一夜 by 鼓手K99
这是个消魂的夜晚。他说。如果你通宵,得准备一点红酒。喝,直到产生幻觉,喝的是血。烟一定是不可缺少的,如果你喜欢口交。他走过来含著我的阳具。他的口腔如同一片空洞的羽毛,诱惑我飞起来了。只是令我郁闷的是,他只要张口,价格一定不菲,我昨天才付了一笔分手费。
我的那个很快涨起来了,他弹了弹它的龟头,戏虐:很可爱的气球。再转身走到床头,拉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把手枪,笑著:打掉它,一定会有很多草莓汁。我说,你可以做实验,不过这生意你可能白做。他耍弄著那嗜血玩意,不以为然:哪不是‘白做’?你白色的东东没有射出来,那我还混什麽?
他把枪翻来覆去看了个彻底,建议:黑夜漫漫,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
我:天黑请闭眼?
他嗤之以鼻:俗气。相反,我们来玩‘死不瞑目’。
那是什麽游戏?我倒了杯酒,从没听说过。
他嘲笑:你没听说过的还多著,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创意,比投求职信的还奔放。
死不瞑目就是很另类的活著,是不是,看清这个世界,眼睛并不需要焦距。
我笑:我和你做到最後,也不是没有焦距了吗,但我并没有把你看清楚。
做到最後,并非失去焦距,而是无关轻重。能到天堂看一眼,再完好无缺地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他说。
我突然对他有了兴趣:你不是说要玩游戏吗?我很期待。
他冲著我摇了摇酒杯:不过要另外加钱,你不介意吧?你应该知道,原创最为珍贵,如果你大方,我还会考虑授权。
我笑:废话多。直接说,需要什麽工具,或者要放什麽音乐?
他摇头:音乐不用。工具得要。绳子,鞭子,夹子,还有床。还有什麽,另外再想,我比较喜欢临场发挥。
半个小时後,一切就绪。我问他,亲爱的,可以播放了麽?
他笑,当然。而且是高品质,中途决不会卡壳。
我笑:那就好。BT下载的东西,应该值得放心。
他没有附和,而是直接推我上床,将我绑住。仅仅是这样,我几乎就勃起了。他笑:一头淫荡的待宰羔羊。
他说著低下头亲吻我,用舌间品尝我的唇瓣。我呼吸越发急促。他很神秘地笑了:我有预感,我们会很契合。还有这张床,让人感觉不一样,它等会会勃起麽?
他按了按身下的柔软:这张床告诉我,你不是一般的人。
我笑:应该是这床不一样。你知道吗,上面死过人,是个格外淫荡的家夥,在高潮时极端了一下,就这麽射著死了。大概是床突然垮掉,把他吓了一跳。他死了以後,这张床就格外敏感,格外柔软,睡在上面,就好象躺在女甜美的怀抱。
他撑起身:那尸体呢,你不会吃掉了吧。
我白他一眼:怎麽会。不过主意不错,我想我有必要买几只大犬,来清理这些保质期不长的玩意。
他笑:那太破费了,我可以助人为乐,前段日子没什麽生意,我好久都没吃肉了。
他:人皮其实是最营养的面膜,还有,把血放干,你就不用买红酒了。
他俯下身:先玩什麽?鞭子?还是夹子,或者你另外有打算?
夹子吧。我说。我看过一部电影,一个有恋童癖的男人,有一天吊了个十四岁的男孩,准备骗回去变态,结果反而被男孩算计了,那男孩才是个真正的变态。他在水里下药,把男人迷昏了,再把他绑起来。男人醒来,发现下身一丝不挂,一块冰放在那上面,男孩正在给剪刀细心地消毒。你应该猜得到,男人的睾丸和阳具肯定会被除脱。男孩先切完一个,後来想,只剩一个,会影响男人走路的平衡,於是把另一个也切掉了。以防男人接回去,他还把那两个球放在搅拌机里搅拌,然後拿给脱水的男人喝。办完事,报了警,很萧洒地拍拍手走了。後来男人挣脱绳子,发现那里并没有被割,而是被夹子夹住,失去知觉罢了。
他笑:这就是你选择夹子的原因?
我笑:别拿发夹,太娘娘腔了。
他恶意地笑:我们本来就是娘娘腔,而且很杂种,不是吗?
我盯著他:听你说话,可以猜到阁下以前一定有段很震撼的历史。
他说:不错。只是历史终究只能成为历史。那个男人强暴我,用菜刀分开我的包皮,然後在上面纹身,纹了一个监狱。他曾经坐过的牢房,他至今还怀念那种感觉,被禁锢的犯罪和意淫。他还杀了我的母亲,把她的头颅割下来,拿到我面前,把我的阳具放在她嘴里。就这麽三天三夜,他没有回来,屋里的灯关著的。每个夜里,我都发觉,她的舌头似乎在动,她似乎在呻吟,後来我才发现,原来是开著暖气的原因,尸体软化再硬化而已。
很了不起的经历。我赞道。我期待你让我死不瞑目。
他露出很有自信的笑容:需不需要报警?让警察来助助兴。
等会再说。我笑:不要让我的鸡鸡在空气中发抖,好吗?你比推销员还罗嗦。
他也意识到了,於是低下头,舌头在我的睾丸上环绕了一圈。我抱住他的头:这两个球,任你撮圆捏扁。
他微笑:你的信任让我感激终生。
他拿起夹子,按住,对准我的那话,咬了上去。那快感让我吸一口气。我呻吟:没夹著的地方,别让它受到委屈。
他点头,表示明白。他站起来,离开,回来时,手里拿了块雕牌,打湿了的,在我的形状上来回地抹,抹完,用手使劲来回套弄。
我经常这样手淫,很爽,没有阻力,可以让速度达到极限。怎麽样?
我已经爽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满:你再不说话,我就报警。
我得意:我正想借用他们的电棒来玩玩。
他:没有电椅美丽。你没有坐过电椅,那会使你快乐的,在死的一刹那,可以通过射精来调笑警察。
呵呵,是吗?说不定警察也跟著射了。
哈哈哈,我们不约而同地大笑。
他好象兴奋了,拿起鞭子,冲著我的那话扇了两下。我禁不住叫出声来。太爽了,一个人边聊天边做爱。就像被绑在柱子上凌迟,还有劲歌可以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响起敲门的声音。
他停下用眼神询问我。
我笑:想不想玩3P?
他看了我一眼,心知肚明,光著脚开门去了。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收水电费。
开门的人发出吃吃的笑:进来坐,我拿钱给你。
一个短发的小夥子左顾右盼地走进来,在沙发上张开腿坐下。
一会,他回来了,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微笑表示明白。
这是什麽?一会传来小夥子惊诧地询问。
那家夥很无辜:我家里只有这个东西。
脚步蹒跚逃跑的声音:神经病。
亲爱的扔掉手里硕大的人工阳具,好整以暇地说:你出不去,门我早锁了。
使劲摇门的声音。
该我出场了,我披上衣服,朝一脸焦急的人靠近,一下逮住了他还很沈默的东西。
他‘啊’了一声,开始猛烈地挣扎。
可惜重点被掌握,怎样都无济於事。
我知道你不是收水电的。我在他耳边轻轻叹气。
突然他不再挣扎了,甚至放松了,久久发出一声‘哼’:
不错,我是抢劫的,只不过看见你们有两个人,不得已放弃,准备偷点东西走人。
我笑:我家里只有避孕套。不过我藏得很好,全在冲气娃娃的阴道。你只要一日,就能够知道。
他捂住脸,呵呵地笑,那你的屁眼里面藏著什麽,我很想知道。
我抱住他:那来啊,我记得探索频道,热门非常。
他突然转过来,脱我的衣服,很快,我接近赤裸。他用手抚摸我的股沟,瘙痒让我轻轻摇晃。这一晃,带动他的心了。
他猛扑过来,将我扑在地上,那话自告奋勇,长驱直入,我发出绵长的呻吟。他开始耸动,我的洞被他操得就要塌方,应该除了他,没有伤亡。
你看著干什麽,还不快过来。我对那MB发出催促。
他笑:我现在内分泌很乱,等会再来。反正你的洞又没安防盗门。
我不再管他,专心致志地体验这份消魂。在我们就要高潮的时候,那人突然哼了一声。
原来是那卖的过来了,不容分说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了那家夥後面的嘴,那嘴发出‘啪嗒啪嗒’吮吸的噪音。
为耸动而耸动,我们三个几乎一起达到了高潮,各自的精华同一时刻,射在不同的时空。
气喘吁吁地分开,高潮过去,我们打算继续进行游戏,欢迎有人加入进来。
MB看了看宽敞的大厅,说:这里够大,不如我们来捉迷藏,各位尽量躲藏,如果三分锺之内被捉住,必须免费为每个人口交,如果五分锺之後落网,那得把屁股抬高。
我们三人都表示同意。刺激现在开始。
先抓阄,看谁来找,我运气太好,抓到了,但是十分锺之内,我一个人都没有找到的话,就得让他们轮流操。没办法,我只得全力以赴。
躲藏的时间有五分锺,无聊,与其等待,我不如调杯烈酒来SM我的胃。
只可惜我不会调,只好拿了瓶白酒。才含了一口,浑身的毫毛就竖起来了,就像他妈的一只性保守的刺o。
好了,五分锺已到,特种部队准备行动。我慢幽幽地晃点,一边呐喊:同志们,小心点,你们可以躲进彼此的屁眼。
立刻不知何就传来某人的反驳:你的屁眼,马上就可以和猴子媲美了。
我扑哧一笑,我有这麽无能麽?那人怕暴露,就没再回答我。
我走啊,一摇一晃,客厅肯定不会有,那厕所,马桶盖盖著,他妈的有嫌疑,我掀开看,妈的里面躺著一坨屎,我日,大便不冲。再检查天板,上面没人都有鬼。卧室吧,卧室有很多帮凶,还有衣柜,说不定就有某个SB把自己挂在衣架掩耳盗铃。浴缸的水满的,到是泡泡,妈的不会哪个人鱼男化做泡沫了吧。阳台,恩,景色很美,不会遇到飞碟,载著某个蠢货去见识火星去了吧。
去他妈的,找不到,我狠狠把烟摔在地上。放弃算了,何苦谋杀自己的脑细胞,再喝杯难道不好。不过就是被操,没什麽了不起,现在不爽等会爽。
不知不觉,十分锺已过,却没人出来找我兴师问罪。我喊了几声,也没人回答,靠!我懒得再费唇舌,打开电视,放了部A片独自欣赏起来,那被操的人的淫叫都没有把他们引出来,真他妈奇怪。我都看著画面手淫第三了,仍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突然,我仿佛听见‘咚’地一声,有什麽重物落地,接著传来楼下邻居的吼骂,证明这并非幻觉。我忙奔向阳台,朝下看,并没看见什麽东西。
神经病。就在我转身回去继续时,感觉脚下湿湿的,低头,眼前跳出一抹猩红,妈的,是谁打翻了番茄汁。
我低骂著,沿著这条导火线前进,红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有点洪水的趋势了。番茄汁我家的确有,但并没打过批发。我有了万分之一的警惕。
液体是从厨房流出来,流成海的。我小心避开脏东西,仅仅探进头去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上辈子吃的吐出来。
这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心里紧了紧:是谁?
没有回答。我转身准备理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仍是轻轻的。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透过猫眼想看个究竟,但没看见任何人影。收回视线,我甩了甩脑袋,再凑过去看,顿时高兴了起来。
猛地打开门,我劈头就问了一句:你他妈的怎麽会在门外?
那MB一身狼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挂在你阳台边上,哪知道动作太高难,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我靠,摔得我惨。
他一歪一瘸地拐进来,我把门关上:脚歪著了?没断吧?我柜子里有药。
他不削地说:没断,恐怕是粉碎了,药有个屁用,我明天早上去看医院。
我点了一只烟,不动声色地问他:那收水电的呢?
他笑著抬头:怎麽,你找到他了?那还不快喊他出来为人民服务。
我吐了口烟:找到了,但他已不能够来讨好这个结果。
怎麽了?他收了多数的笑问我。
他怎麽了?难道你不知道?
好好,他突然有些暴躁和沮丧地说,是我,不过我们先不是说好了的麽?这个游戏叫死不瞑目。
我不会报警的。你放心。我慢吞吞地掐灭烟头:这是游戏规则。
他说,不错。是他先破坏了游戏规则。只怪他太不自信了,或许是童年孤僻的原因,完全没有玩过家家酒,捉迷藏找不到人口。我只不过随口夸奖了你几句,说你眼神很锐,我们被找到是很正常,也是迟早的事情。他怎麽说呢,他说他不愿意和那头蠢货口交,让我帮他想想办法。於是我就指点了他一下。
我说被找到,是必然的。他马上面露恐惧,看来他是真的不削於伺候你。我说,被找到没什麽,只要你的头不在了,那家夥还能逼你做什麽。他很高兴,说就按我的方法做,於是我就不客气了。
我笑他:你天才,那他的头呢,在哪里去了?我才不想某个邻居早上醒来,发现一个骷髅正含著他的乳头。
MB笑了:不告诉你。时间到了,我才会透露秘密。还有,那些东西,我来清理,你只要再洗个澡,乖乖地躺在床上就够了。
我:洗澡?用不著,没听说过一个擅长3PPNP的家夥还有洁癖的。
那就好。等我几分锺。说完对我飞吻一口,走掉了。
做MB的果然是有效率的,果真几分锺就搞定。开始我还不相信跑去看,结果事实证明我是白跑一趟了。
不过那格外卡白的地板反而让人恶心。
他过来了抱住我:这我们关了灯做,好感受下远在法国的浪漫。然後作势要吻我,我心里不知道怎麽一阵烦:他妈的住嘴,怎麽口臭,滚开。我纳闷,上都不臭的,是怎麽回事。
他痞痞的:好嘛,法吻跳过,你可不要後悔哦。我们开始吧,快早晨了,让它提前勃起应该不是罪过。
说著,他开始舔我的下身,舌头刷过每一根毛,估计阴毛都被梳整齐了。又包住我的睾丸,让他们在里面相拥而舞。那长长的武器也被他舔得发光了。越来越爽,好象舌头不止一条,有很多条,在我的下身争先恐後地创业。我以为这是高潮的感觉,或者是酒後的幻觉,但是不怎麽像是,我一下跳起来推开他。
他:怎麽了,太爽了?是不是感觉好象有很多性奴在工作?呵呵,是我刚才出去,喊了几个人来弄你,怎麽样,还不错?
我猛地打开灯。灯下是他格外苍白的脸。他似笑非笑:我开玩笑的呢,看把你吓得。
我不喜欢这个玩笑。我有点生气地擦掉头上的冷汗:那家夥的头到底在哪里?
他笑:我说夥计,你是不是有点失控,我可以保证,警察不会找到你。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固执:在哪里?
他脸终於板起:你怕什麽,这不是电锯惊魂,死人最後还会从地上爬起来。
我也没好脸色:这电影到第三部就成了垃圾。你别让我在垃圾里找东西。
他:好吧。真搞不懂你。告诉你吧,他就在这个床下,你难道没听见他哈气?
我没听到哈气,倒听见喘息。但我感肯定不是面前这个人发出的。在我恐惧上升的那一刻,喘气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仿佛一切是幻觉。
那他的尸体呢?我打破沙锅问到底,这麽大个人,你是怎麽销脏的?
他突然抓住我,眼里射出绿光:你在质问我?
我正气不过,要给他一拳,他却先发制人,将我压在身下,用皮带反剪我的手,恶声恶气地说:你他妈的发神经了?还是更年期爆发了?疑神疑鬼不说,还问东问西,你信不信老子也把你除脱?
我小小声:同志,冷静。
我是浑身发冷啊,但我无法静下来,因为我看见地狱了。他怪身怪气神秘兮兮地说。
妈的!他把铺盖枕头统统扔到地上去:我真受不了你!妈的白痴!用你的车送我回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马上爬起来穿衣服,找裤子,黑暗中他坐著冷冷地看著我:我时间不多了,动作快点。
我靠,今天搞了一晚上,清早就要去接客吗?真是贪得无厌。我心里暗骂。
我穿好了,他也跟著站起来,看他困难的样子,我忍不住自做多情。
他却一把狠狠推开我:假惺惺。我进门的时候怎麽不扶我,那时候我简直无法走呢。如果你来扶我,一切会不一样的。他再恐怖地笑了。
我全身一阵发颤,看也不想看他了:快走吧。车在下面。
他看不见表情,只‘恩’了一声。
下到楼底的时候看见有个人挂在墙上,觉得奇怪:那人干嘛呢?
他把我头一拍,我的头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了:翻墙,没见过?他妈的。你住的不算太高,自己也要小心点,哪天被抢劫了还被劫色。
我嘀咕:劫我?我他妈已经是褪了色的色。
他笑:你算什麽,我早已褪成苍白。
他的声音有点点哭泣的味道。
我说:你以後也别再卖了,灌肠的滋味真他妈这麽爽?
他没说话。好半天,才低声:以後再也再也不会了。
我嗤之以鼻。
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他选的是後面,我也懒得劝。
知道我住哪里吧?
知道。我说。不太远。
车子发动了。没有音乐没有聊天。只催我了一句:快点。
我没理他。
开了一段,他又说:快点。声音比上急促。
我忍不住骂:你他妈慌个鸡巴。
破天荒的他没有回敬我,只是颤抖著声音:快点。
反反复复。
操!我也著急啊,明明不远的路,我还没开到,没走错路吧。绝对没有,我敢打赌,我踩下加速,车子疯了一般前进。
後面突然传来变了音的尖叫:快点!
我日。我干脆踩了刹车器。他妈的,怎麽开都找不到,真是见鬼。我点了一只烟。烟在狭小的空间廖廖升起。後面不再有动静。估计知道我发火了。
这时突然传来鸡叫,天亮了,我探头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却一眼看见了那熟悉的公寓。
到了!我高兴地提醒。真他妈怪异啊。我声音很大,後面却无回音,我转过头,转过去就没能转回来。烟掉下去了,燃了车底。
妈呀,我看见了什麽。一具无头尸体,稳稳当当坐在後车厢。
一大堆警察,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
晃来晃去的目中无人的老字号,忙忙碌碌的惹人厌恶的菜鸟,全聚集在这个小区。
一个戴帽的煞有介事地说:先生,我们一共发现两具尸体,一具在你阳台下的墙上,没有头,估计摔到半路那个凸出的地方摔断了,目前头还没有找到。另一具,就是你车里的,请你务必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突然一个更菜的菜鸟从那边飞过来:找到了找到了!神色之兴奋。
找到一个头。
戴帽的马上朝那边走:我过去一下。你帮我看著他。
结局
只找到一个头,不知道是哪个的,因此有必要拿给法医鉴定一下。那个法医四十岁左右,戴著一副空旷的眼镜,很权威的样子。他把透明的袋子拿进鉴定室,有点跃跃欲试。里面有两张铁床,上面各有一具残缺的尸体。这个头是谁的呢,法医正想入非非,突然听见一个笑声。只扑哧一笑那种。他有点慌,不会吧,他低头看手里的东西,它没有任何微笑的表情,那表情也不会有任何微笑的趋势。是我头昏了吧,他想,他最近已经连著工作了四十八个小时。这时,那笑声又响起,他确定没听错,且离自己很近。他低头,再看,那脸仍是死样子。笑声又来,带著嘲笑的意味。他楞了,不由自主地把那张脸翻来覆去地看,连头发里都没放过。
拨开头发,他竟然找到了,一张笑脸,那个人盯著他,嘴角高高翘起。
‘啊──’外面的只听见里面一声惨叫,几个人一起冲进来,没发现异常,奇怪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没人发现那两具尸体已经完整,其中一个眉毛上翘,面带微笑,另一个带著眼镜,面容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