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XX大学是全国出了名的好学校,要说这大学里最好的专业就是计算机专业了,为毛呢?
因为计算机学院里有俩宝啊。
一是老院长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每回已有领导啥的来院里视察,他老人家都能唾沫横飞吹得天乱坠,领导嘛,都没啥大文化,还不被一些高科技术语给忽悠得团团转。
至于这其二么,有人说是计算机学院的个别牛掰人物,也有人说是学院里的个别牛掰教授。
其实大伙说的都是同一人:肖教授呗。
某个上午,肖教授,肖志行同志骑着那辆快散架的二手自行车,一路“吱吱嘎嘎”地去学校教课。
上课前他先回了下办公室,走在楼道里就有老师给他打招呼。
“肖老师好。”
“好。”
刚想上楼,就听那人又说:
“哎呀,恭喜你了,肖老师。”
肖志行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奇怪道:“恭喜啥?”
那年轻教师只是鬼鬼地一笑,也不回答他,就一直“恭喜恭喜”地念他。
肖志行也懒得搭理他,便自顾自走了。
他一边走,心里一边犯嘀咕,他觉着自己是个挺严肃的人,可能是家庭遗传的关系,他和他弟弟都不爱笑,却不知为啥,今天遇上好几个学院里的教师,甭管老的小的,见着他都跟捡着人民币似的乐呵……
回了办公室,坐他对面教算法的老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别的,但那一眼里竟饱含着悲悯。
肖志行心头一紧,赶紧打开电脑,别是上回买的那支股票又跌了吧……
电脑开启后第一个自动启动的就是Outlook,收了一封新邮件,他点开一看,原来是院里每个季度都会评选的“我心目中最喜爱的老师”公布投票结果。
那结果应院长的要求每个老师的选票数和名字都必须公开。
肖志行拖着滚动条,拉呀拉……
完了在心里怒骂一声――又得了倒数第一。
每每都是倒数第一,还没一回落下过,这不是坑爹是什么?
最苦逼的是,每回票数都是3票,而整个学院有9个学生!
肖志行想也难怪其他老师看见自己就乐,但凡有肖老师在,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呗。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肖志行偏偏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便只能强打精神,拿了教案,特平静地给办公室里看了自己笑话的同事打声招呼,出去上课去了。
别看他脸上装得荣辱不惊,其实那心里头气得不得了,咬着牙暗暗发誓,哪个没投票的混学生要是毕业答辩那会儿落在我手上……哼哼,我把你关咯,关到老死都摸不着毕业证。
其实肖志行的表面正经,内心阴暗还不单单表现在这里。
这是上午第一堂课,缺课率肯定高,没睡醒的学生还在宿舍里蒙头大睡呢。于是一进课堂,肖志行就立马开始点名。
“点名了,张三。”
“老师,张三他病了。”
肖志行面无表情,头也不抬就在名单上画了个叉,说:“叫他拿医院开的证明来见我,现在先把他期末成绩扣3分……下面一个,李四。”
“老师,李四他正在来的路上。”
肖志行在心里冷笑,这八成是他的室友看点名了赶紧发短消息让他过了,“回去告诉李四,迟到就别来了,我把他期末成绩扣除分……哦,李四已经扣过了,那告诉他,期末考试也别来了,他已经挂了……再下一个,王五。”
“老师,王五他……呃,辅导员正找他谈话呢。”
“行,我现在就打你们辅导员手机,叫他放人,手机号是多少?”佯装要掏出手机,那男生知道谎话给戳穿了,脑袋就耷拉下去,再不敢抬起来,肖志行收起手机,在纸上画了个叉,“王五期末成绩扣3分……下面是赵六。”
“到!”、“到!”
肖志行挑了挑眉毛,他听到了两个声音并且很快就把那俩倒霉学生锁定了。
“孙七和周八是吧,行啊,和赵六挺讲义气的,那你俩期末考试的成绩就拿出来和赵六平摊。”
…………
这一圈名点下来,男生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暗忖这“肖叫兽”也忒变态了,难怪大伙都不给他投票。
肖志行其实也知道自己在学生中,尤其是在男生中不受欢迎。
因为这学院里的老师可以分为三派:学院派、项目派和科研派。
学院派是指那些个人能力不强但专注于教学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项目派呢是指个人能力不强、也不认真上课光知道拉外头的项目挣点外快的混混老师,科研派,也就是肖志行这类的则是一批有高学历的、海外留学背景的、光知道研究和学术论文的、缺乏人情味儿的老师。
前两类一般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绝不难为学生,然而面对肖志行这类的老师,学生,特别是男生但凡遇上了可得把皮绷紧点儿。
而计算机系学生中的主力是谁?
男生呗。
一个系9人,才三个女生。
现在聪明的读者可能已经恍然大悟了,没错,肖志行仅有的3票正是那仨女生投的……
按说这肖志行其实长得不错,要不开口说话也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大叔一枚,为毛到了这个岁数还没结婚?
原来他这人有三个毛病:一是抠门,抠到什么境界呢?人家铁公鸡锈了还能掉两块皮下来,他却是一不锈钢公鸡。二是心,到何种境界呢?身边的人但凡有几分姿色的他都能动心。三是性取向,这个大家都懂,不解释。
话说那天上完课回了办公室,肖志行的心情依旧很差,一边愤愤地填写出勤记录,一边腹诽那伙害他丢人的倒霉学生,直到――
“肖老师,打扰了,能问个问题吗?”
肖志行抬头一看,一张清秀的小白脸已经凑过来了,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点儿洗发水的香味,肖志行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叔忍不住心跳加快,刻板的表情也柔和起来。
“好好,什么问题?”
“嗯……就是你上课时说的面向对象的三大特性,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多态和继承有什么本质差别呢?”
肖志行这人最怕麻烦,这要换了别人,他肯定叫那人自己看书去,可眼前这个叫尚小浩的学生却有些不同。
尚小浩在一帮矮黑挫的计算机系男生里绝对算是一株奇葩,人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说,还特别好学,积点颇高,人也挺老实的,在肖志行眼里,他的身上多多少少带了点肖文彬的影子。
肖文彬正是肖志行的亲弟弟,作为一个非典型的弟控,肖志行对尚小浩还真有些莫名的好感,这便耐下性子一一给他解答了。
尚小浩正思考肖志行刚才说的话,肖志行却忍不住问他:“尚小浩,你有给老师投票吗?”
尚小浩先是一愣,随后脸就红了,垂着头没吭声。
他自然是没有投票,给肖志行投票叫其他男生知道了还不把自己往死里鄙视啊……
可心境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同,尚小浩这个表情在肖志行看来确实投过票的羞怯,怎么看怎么可爱。
肖志行骨子里不是什么正经人,明知道对自己的学生出手有违师德,可也忍了大半年了不是,今天说什么也得试一试。
“对了,刚才那问题你听明白了吗?”
尚小浩歪着脑袋,点了点又摇了摇,“老师,不好意思,我还不是很理解……”
肖志行装模作样地把手搭在小男生的肩上,说:“这也正常,光看书本上的概念没用,还得自己动手多写多看代码才能加理解,要不这样,今晚你上我家,我这儿有好几本C++的书,写得不错,可以借你看。”
尚小浩一从农村里出来的纯情少年哪里知道这城里大叔的险恶用心,一听有好书看,立马把脑袋点得跟什么似的。
待尚小浩上完了一天课,肖志行便骑着自行车把他接自己家去了。
车进小区的时候,尚小浩突然特激动,问他:“老师,你家也住这个小区?”
“是啊,你也有认识的人住这儿?”
尚小浩听了直点头,“嗯,我哥也住这小区,上还喊我上他家玩呢。”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
那时肖志行只顾自己骑车,也没多想,可谁知世间的事有时真就这么巧……

第二章  
浩子挂了弟弟的电话,心里怎么想都觉着不对劲。
XX大学、住咱们这小区、肖教授……
怎么听都像是住楼上的肖志行、肖文彬他哥、郝健那铁公鸡似的大舅子。
自己之前跟他接触不多,但听郝健说过此人不少斑斑事迹,据说这个肖志行之前还跟自己的学生有过一腿,言而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这月黑风高的夜里把弟弟接到家里,该不是打什么歪主意吧?
浩子想得果真不错,那肖志行拿了书给尚小浩,看那单纯的小男生坐在沙发上已经认认真真地看起来了,心里不禁猥琐起来:一会儿是骗他脱,还是骗他脱,还是骗他脱呢?
想着想着,人已经坐到了他身边,趁机把手放在人家大腿上。
“尚小浩,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呢。”
“你都二十了吧,怎么还没谈?”
“谈恋爱要钱,我现在谈不起。再说我不想用我哥的钱,学校那点补助金又只够吃饭,所以等毕业了再说吧。”
肖志行的问题纯粹是瞎问,他观察到小男生连头都懒得抬,只专注在书上,于是便放肆起来,忍不住色迷迷地摸人家的大腿,“看不出啊,你人挺瘦的,腿上倒是挺结实的嘛。”
尚小浩也没当回事,抬起头冲他一笑,“我来这儿上大学以前也干农活,现在偶尔跟朋友一起打打篮球呗。”
肖志行就借着话题趁机摸人家脸,“哟,你干过农活还打篮球,怎么也没见你给晒黑了。”
“怎么没晒黑?我身上可比脸白多了。”
单纯的小浩还真中了圈套,要撩起上衣给肖志行看自己身上的皮肤。
那肖志行保持着一张正经巴拉的脸,心里早乐开了,眼神火辣辣地盯着小浩,也不知道这孩子乳头是大还是小,是粉红的还是浅褐色的……
谁知衣服刚撩到一半,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肖志行皱了眉头,虎着脸去开门。
浩子一下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弟弟,心里一沉,小浩果然是叫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拐来了!
再一看,弟弟衣服的下摆明显从裤子里抽出来了,不用说也能猜到这混蛋打的什么注意。
他紧紧握住拳头,冲里头喊:“小浩,过来!”
尚小浩一看是哥哥觉着挺惊讶的,就问:“哥,你怎么来了?”
浩子也不跟他多说,冲进去拽了人就走,不管弟弟怎么喊:“书、书……”
肖志行觉着莫名其妙,指着俩人,“你们……什么关系?”
浩子凶巴巴地瞪着眼前企图老牛吃嫩草的操蛋叫兽,一字一句地说:“尚小浩是我弟,我是他哥,尚、大、浩。”
肖志行翻了个白眼,过去只当这壮得跟小山似的浩子是郝健的没品损友,没想到眼前这大老粗竟然还是白白净净的尚小浩他哥?!
当时的震惊绝不亚于樱木道得知晴子的哥哥竟然是“大猩猩”……
他“哦”了一声,佯装镇定地说:“我是尚小浩的老师,今天就借两本书给他。”
浩子又不傻,他哪里相信,借书把人接自己家里?呸,这分明就是想打着借书的幌子来玷污民男!
尚小浩似乎还想给自己解释什么,但是浩子已经一把把他拎出去,回头不忘警告肖志行:
“下回别叫我看见你单独跟我弟呆一块儿!”
肖志行装傻:“我跟我自己的学生在一起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
尚小浩刚把头伸过来想说些什么,浩子把弟弟往身后一拉,拿门板儿似的身体挡在前头,指着肖志行,那手臂上的腱子肉让肖志行不由地心里一颤。
“老子也是道上混的,你那么点儿色心思别当老子看不懂!”
肖志行先是一愣,随后低下头轻咳一声,依旧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口口声声:“你误会了”、“没这样的事儿”、“你想多了”。
浩子还是将信将疑,这俗话说的好,不怕流氓凶,就怕流氓有文化,这肖志行万一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自己那纯的跟白开水似的弟弟还不给生吞活剥了?
浩子哼了一声,说了句:“最好是这样。”就把那还不知云里雾里的白兔弟弟带跑了。
肖志行眼睁睁看着到嘴边上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回想起那人的哥哥似乎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便觉着格外泄气。
再说那尚小浩叫他哥拎回家之后,还傻乎乎地弄不清状况。
“哥,你生那么大气干嘛?肖老师就是借我两本书而已。”
浩子拿手指戳他脑门儿,“我说小浩,你啥时候能长点心,也好叫我少替你操心……哎……算了,我也说不清,你问问你郝健哥那肖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郝健哥哥,肖老师人他怎么了啊?”
这郝健本来还挺正常,一听“肖老师”三个字立马不淡定了。
“阿文他哥……就你们那肖老师,靠,真他妈不是个人啊!”
尚小浩急了,“他……他做什么了?”
“他……他……哎!”郝健痛苦地捂住脸,幽幽道:“他真是抠得丧尽天良、惨绝人寰呐,上回说他家煤气打不了了,管我借去一包火柴,到了今天还没还,只要一想到我那包还没拆封的新火柴,我这心里就直淌血啊……”
浩子抚额,凶道:“没叫你说这个!说他玩弄学生感情那件事儿。”
“哦……”
郝健吸一口气,眨巴几下眼睛,好容易才从痛失一包火柴的悲情中缓过劲儿来,说:“要说这事儿,其实我也是听我家阿文说的。这肖志行过去在外国教书那会儿风流得很,就爱玩年纪轻、长得白净的中国男孩,要是对方不从,他就拿挂科威胁人家。据说被他玩过的男孩那是一打一打的,结局都特惨,不是痴呆就是瘫痪的。”
郝健跟肖志行的仇恨那是又来已久的,此刻忍不住加油添醋,前半句说得还挺客观,后面那半句其实都是他胡诌的。
可这话听在尚小浩耳朵里却格外受用,回想刚才楼上发生的几段对话,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怜巴巴地扭过头问浩子,“哥,那他要是也拿挂科逼我可怎么办?”
浩子拍拍他的肩,“没事儿,有哥在,他要敢逼你,哥肯定替你收拾他!”
郝健在一旁心里偷着乐,暗爽道:“收拾他,收拾他……”
后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浩子就让他弟留在自己这儿睡,明天再回学校。
可怜小兔子显然是受了惊吓,人还一抽抽地直哆嗦,毕竟是正常性向的简单孩子,确实打死也想不到长得一表人才的老师居然对自己有那么龌龊的想法。
肖志行后来明显的感觉到尚小浩在躲自己,除了上课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找不着他,偶尔在教学楼了遇上了,也只是低着脑袋打声招呼而已。
他忍不住了,某个下午又在教学楼里遇上了尚小浩,那人还是打了招呼就想跑,他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拽住。
“尚小浩,你跑什么?”
“我……我……老师,我还有急事……”尚小浩支支吾吾地说,连看都不敢看肖志行一眼。
“什么急事,过来我问你,上回你管我借的书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尚小浩赶紧摇手。
肖志行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把人放了,又说:“我看见你交了ACM竞赛的报名表,下午记得到我这儿做培训,还有,培训的教室改了你知道吗?”
尚小浩惊异道:“可我报的是李老师那班!”
“李老师他们班人满了。”
“啊?”
其实李老师那班人没满,这不过是肖志行的借口,那会儿他见了尚小浩的名字出现在老李培训课的名单上时心里就不爽,找老李一沟通,说尚小浩这孩子挺聪明的,自己想挖过来,李老师毕竟是老教师就没跟他斗,把人让给了肖志行。
“啊什么啊,下午两点记得去二号楼19教室,别忘了。”
看尚小浩垂着脑袋无语了,肖志行忍不住扬起来嘴角。

第三章  
肖志行起初也没能对尚小浩乱来啥的,毕竟一个班上学生也挺多的,总不能光天化日下直接那什么了。
可后来学校挑出几个牛掰的学生去参加全国ACM竞赛之后就不同了。
因为那几个学生里有尚小浩,而尚小浩还偏偏得了个个人组的二等奖(学院是第一有学生得到这么高的个人名),于是便有学生怂恿着说肖老师辅导的功劳最大,叫尚小浩请老师和大家吃饭。
尚小浩被大伙说呀说的,最终逼不得已,只好从了。
请客那天来了不少人,包括肖志行。
“小浩,你就是那夹在牛A和牛C中的人啊,那么变态的算法题,我一上场对着电脑就懵了,你还能噼里啪啦写那么多代码,神人啊!”
“就是就是,来来,大家敬小浩一杯。”
尚小浩已经有点上头了,白皙的脸泛出了红晕,忙捂着杯子,“别……别……我喝不了了……” “喝嘛,醉了大不了回去吐一吐,睡上一觉就好了。” 尚小浩还是捂着杯子摇头。 同学看劝酒不成功,就把肖志行搬出来了,嚷嚷着要尚小浩去敬肖志行。 肖志行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打好了小九九,一会儿先把尚小浩灌醉,然后再把人拖进旅馆XXOO,此刻自然是不遗余力地跟着一群学生劝酒。 尚小浩一个纯情孩子哪里有他那么多心眼,还真在一伙人的怂恿下喝高了。 临走的时候,同学扶着喝得腿软的尚小浩出来,肖志行把车门一开,说:“行了,我叫辆车,一会儿送他回去。” 大家也没起疑心,肖老师这人虽然刻薄又讨人厌,不过正人君子的形象是根蒂固地种在每个学生心里的,所以就放心地把尚小浩交给了他。 那肖志行一面扭头看坐在左边晕晕乎乎的尚小浩,心里得意得不得了,这世上所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肥羊可不都得让自己玩一把先。 他把人带进了一家小旅馆,这旅馆和一般的旅馆不同,是主题型的旅馆,每间房都有个主题,什么HelloKitty阿,海底世界啊什么的。 平日里一直生意火爆,所以肖志行去晚了,就剩一个房间还没租出去。 前台小姐拿出单子叫肖志行填,他一手扶着尚小浩,还得看着他是不是会吐在自己身上,所以连看都没看就随便打了个勾。 前台小姐接过去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出于职业道德也就没多问,让他办了其他手续就给开房了。
当服务生开了门,肖志行就傻眼了,靠,这哪里是睡觉的地方,这分明就是……
服务生也不管他什么想法,临走前就提醒他一句,“先生,其他道具都在床头柜里。”
肖志行把尚小浩往床上一放,拿起桌上的手铐半天合不拢嘴,桌上还放着皮鞭、贞操带、跳蛋和按摩棒等物。 不用说,大家都明白,这房间的主题就是“爱的SM”。
肖志行过去在国外光听不少同志说过SM,可自己还真没玩过,忍不住心头荡漾起来,看着尚小浩一张滑溜溜的脸蛋,心想这么潮的玩意儿不如咱也来玩上一把? 于是便走过去把尚小浩翻了个身,替他脱起了鞋袜。 正解到裤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呜呜地响着。 他从尚小浩兜里拿出手机一看,上头显示来电人是――哥。 肖志行立马联想起尚小浩他哥浩子那魁梧的身板儿和凶神恶煞的脸……莫名地慌张起来,想拿枕头把手机蒙住,于是一阵手忙脚乱中不当心碰到了接听键。 浩子的声音响起来: “喂,小浩,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 “喂?喂?” “……” “小浩?” 浩子喊了好几声,听都没人答应,心中觉得蹊跷,下一秒传来的是挂了电话的嘟嘟声。 那头肖志行正紧张得要命,真是奇了怪了,自己跟浩子也没接触过几,为毛光听他声音就吓成这样? 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镇定,细细一想,接通了自己没出声不是,就算听见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不是。 那边浩子越想越觉着奇怪,于是又连续拨了两个电话,弟弟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此刻他觉得有点儿坐不住了…… 再说那肖志行早已经把自己和尚小浩都扒了个精光,正拿着一只按摩棒想一会儿怎么玩儿,突然一想,哎哟,不成,如此美好的夜晚怎么能就这么随便搞上了呢? 看尚小浩显然醉得都快不省人事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来。 于是便下了床,哼着小曲上卫生间洗澡去了。 当他穿着浴衣得意地走出来时,发现尚小浩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睡得正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特别可爱。 他淫念一起,靠过去往人家男生嘴上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了。 浩子怒不可遏地冲进来,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一把将肖志行从床上拽下来,随后朝着肖志行的脸就是一拳。 肖志行没反应过来,便“哦――”地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老子上回警告过你,别对我弟出手,否则对你不客气,你他妈不听,看老子这下不打死你!” 说完就拎着肖志行呼呼地又揍了好几拳。 那肖志行捂着眼眶上的大乌青,嘴上却一点儿不服软,“你敢打我?我……我要找律师告你!” 浩子冷笑,“你告我?老子才要告你一人民教师猥亵学生!”刚说完又是在肖志行肚子上踹了两脚。 打闹声总算把尚小浩吵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哥哥把肖老师按在地上往死里揍,再一看周围环境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看肖志行起先被自己哥哥打得哎哟哎哟叫唤,后来跟死人似的躺地上挺尸了,他才爬起来劝阻。 “哥,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把肖老师打死了……” 浩子把他甩开,浓眉一竖,吼:“操,老子就是要打死这畜生!” 上回就怀疑这孙子对小浩图谋不轨,今天果不其然,要不是事先叫小浩手机里装了“纵横”,现在哪里找得到这个地方,今儿要不把这下流胚揍死,他就不姓尚,改姓夏得了! 尚小浩下了床劝架,却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只好打电话给郝健叫他来帮忙。 郝健赶到的时候,一见肖志行那脸狼狈样心里乐开了儿,但面上还是装得看不下去,“哎呀,浩子,这可使不得,把大哥打坏了我回去怎么跟阿文交代呀。” 他光是唧唧歪歪地说,却也不拦,在一边故意婆婆妈妈废话了一通,这才走过去,慢慢把俩人扒拉开。 而此时,肖志行早给揍得成了猪头。 肖志行瞪着浩子和郝健,恨得咬牙切齿,这俩混蛋明显就是一伙的,要怪只怪自己招谁不好非要招尚小浩,如今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只好把委屈往肚里咽。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桌边抽了张纸巾按住鼻血,愤愤道:“行,尚大浩,你狠,这笔帐我记下了,下肯定要翻倍讨回来!” 浩子撩起袖管,作势又要抽他,那肖志行立马缩回去,噤了声。 浩子对郝健说:“你把我弟送回学校去。” “小浩,过来,咱们走。” “哦……”尚小浩乖乖穿了衣服跟郝健屁股后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问:“郝健哥哥,我哥……一会儿肖老师会怎么样啊?” 郝健拍拍他脑袋,“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反正怎么着弄不死他……祸害遗千年你懂吗?” “哦……” 一会儿服务生拉着郝健问:“怎么那么吵,咋回事儿啊里头?” 郝健笑着搂住尚小浩,“没什么事儿,本来想玩P来着,现在我俩临时有事不玩了,就剩里头那俩人……哎呀,那俩人就喜欢来那种……你懂不?” 看服务生依旧一脸茫然,他鬼鬼祟祟地贴着那人耳边说:“就是那种特激烈的,一会儿要是叫得惨了你们可别去打扰,谁叫人家就好这一口呢。” 服务生恍然大悟,SM主题的客房嘛,也难怪,于是便还真当一回事地一一转告了同事们。

第四章  
肖志行仰着脑袋,鼻孔里塞着两团纸巾,哼哼着找自己的裤子。
刚想把裤子捡起来,发现拉不动,低头一看,一只脚踩在上头。
肖志行恼了,吼道:“我穿衣服走人还不行吗?”
浩子还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吼更火了,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吼?还敢冲老子吼?怎么,你强奸男人未遂就有理了?” 肖志行之前已经被揍得够惨了,现在又被这一巴掌打得两眼发,刚想发怒,发现呼吸困难。 他赶紧把鼻孔里的纸团扔了,回过头说了句特别无聊的话: “你……你要再打我一下,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浩子看他张红着一张脸,顶着一团乱发和两眼乌黑乌黑的淤青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觉得这人除了抠和色之外,还有点呆…… “老子就打你怎么了?”,说着又在他后脑勺上来了好几下。 肖志行捂着脑袋,眼眶湿润了,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好服软,揪着那件被浩子踩在脚下的裤子求饶道:“大哥,别打了。” 浩子看他那样苦笑不得,说:“你刚说谁是乌龟王八蛋?” 肖志行叹了口气,“我,是我总行了吧。哎哟,大哥,我刚被你那么揍过了,你也该消气了,放我走吧,我头现在疼得厉害,需要看医生。” 浩子可能是港片里黑道看多了,听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肖志行叫自己“大哥”觉着还不错,气便消了点,就又问他:“那你今后还敢动我弟歪主意不?” “不了,不了,我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浩子看他垂着脑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怂样,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便努努嘴叫肖志行滚蛋,那人立马识相地蹭蹭把衣服穿了提了包就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身后浩子喊了声:“回来!” 肖志行打了个冷战,机械地转过身:“又怎么了?” 肖志行发现浩子的眼神从皮鞭上挪到自己身上,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解释:“这不是故意的,开放那会儿就剩这一间了……” 浩子朝他走过去,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拿这些玩意儿搞我弟?” 本来是想放那人走,可刚刚眼角一瞥,看见了桌上放着的一排SM工具,那好容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地上来了。
肖志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背贴在墙上,吓得两腿发软,“大哥,这……这纯属误会……误会啊……”
浩子哪里听得了这些,一把抓住肖志行的手腕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到桌子前,指着那堆工具,冷冷地说:“自己挑。”
肖志行想装傻:“挑……挑什么?”
浩子一个眼刀过去,“少废话,挑一个,快!”
肖志行伸出手颤抖着拿了一个跳蛋,原因是比起其他的皮鞭、按摩棒和灌肠工具,这个是级别最轻的了。
当他挑出跳蛋时候手抖得特别厉害,竟然不当心掉在地上了。
浩子冷笑一声,说:“看不出你还挺贪的,除了这个不要,其他都要是吧?行,老子满足你!”
肖志行惊吓得脸都白了,一边挥舞着手说:“不……不是的……大哥……误解啊……我……不是……”,一边揪着浴衣领口就要往外冲。
浩子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领口往下拽,只听嗤啦一声――
肖志行低头一看,靠,光剩一条内裤了。
可就算这样,他还想往外逃窜,裸奔也比被虐强。无奈浩子硬是架住他脖子拖着往床上带,然后粗暴地扔在上头。
肖志行摔得眼冒金星,只听一个阴狠的声音说:
“我今儿就把你想对我弟做的事通通搁你身上来一遍!”
肖志行清醒过来,立马支起上身,大喊:“我就想和你弟‘坦诚相待’,顺便讨论人生哲理而已啊!”
“你放屁!”
浩子把人一将按回去,拿了手铐把他俩手一起拷上了。
肖志行暗道不妙,于是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救我――”
可即便他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外头两服务生互看一眼,“靠,真他妈变态,爽得叫救命,还喊那么大声。”
另一个打了个呵欠,说:“你懂个毛,里面那种人就觉着这样才称得上情趣。”
里头的景象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浩子正拿一只大号的按摩棒使劲往肖志行下头的肉洞里塞,疼得肖志行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你屁眼该不是没用过吧?”
肖志行拼命点头,无奈嘴巴里塞着钳口球,只好扭过脸呜呜地喊。
浩子拿了润滑剂往他那里抹了一点,接着把按摩棒往里头塞,原本紧闭的穴口经过润滑涨得红通通的,浩子拿着按摩棒猛地一下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肖志行惊叫一声,伸长了脖子,那一下似乎顶在了他的敏感点上,让他的身体一阵阵发麻,这是过去做1时从未有过的经历。 浩子看他被虐还挺爽的,便故意打开了按摩棒的震动档,那按摩棒的顶端紧贴在肖志行的肉道,把他的肠道塞的满满的,涨涨的。震动时,棒子在柔软的肉壁上滑滑腻腻的摩擦而过,一股充实的感觉混和著肉洞里那种说不出的酸美,形成一波波无法言喻的巨大快感,霎时传遍了肖志行的全身。 肖志行身子在床单上一下一下磨蹭着,舒服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浩子心想,原本是想折磨折磨这厮的,哪里想到肖志行戴着钳口球、奶头上戴着乳夹,下面还戴着真操蛋被按摩棒蹂躏得还挺舒坦。难不成这厮还是个受虐的体质?难怪扛得住不说,还爽歪歪了。
可他哪里是想叫肖志行舒服。
于是心里一沉、脑子一热,猛地把按摩棒给拔了出来。
肖志行又惊叫一声,那屁股底下竟然已经湿了,原本紧闭的穴口微微地向外翻开,被按摩棒磨得通红,正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露出肠道里盈盈的淫水断断续续地滴在床单上。
浩子面对这样惊艳的景色倒是不为所动,骂了句“淫货”,随后一把将那人翻过身,屁股朝上趴着。
肖志行刚才还在快感中,这一翻身顿时心就凉了半截,他预感浩子又会整出些幺蛾子来。
或许是办公室坐久了,也或许是年纪大了,肖志行的屁股和二十几的小伙子不一样,不是又紧又翘的,而是软绵绵的,身材也不像十年前怎么吃都精瘦精瘦的,如今肚子和腿都微微有些发福,尤其是屁股特别肥硕。
不知怎么的,浩子就觉着这屁股怎么看怎么欠虐,便把那湿漉漉的钳口球从肖志行嘴里摘了,问他:
“哎,你小学时候在班里最大当过什么干部?”
肖志行咽了下口水,想也没想,脱口可出:“大队长。”
浩子哦了一声,拿过皮鞭,“哗哗哗”抽到那人白、肥嫩嫩的屁股上。
浩子力气大,这一鞭子下去特别狠,肖志行的左边屁股蛋上登时多了三条刺眼的红痕。
“一会儿回家照着镜子数数是不是三道杠!”
肖志行疼得泪眼汪汪,心里后悔,我这嘴怎么就这么贱,早知道就该回答没当过啊……
肖志行觉着屁股上火辣辣的刺痛,刚才积累的那么一丁点儿快感早没了,只觉得自己悲哀,真他妈悲哀,活到这把岁数了还被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抽屁股。
可比起自尊心来,屁股更重要。
于是肖志行就期期艾艾地扭过头去求他:“大哥,我和你商量个事,你看成不?”
“说。”
“你能把我放了吗?”
“不成!”
“我给你钱,你把我放了?”
“不成!”
肖志行看浩子决心已定,自己这回肯定屁股保不住,便放弃似的低声委屈道:“好吧,那……那记得别光盯着半边打,我受不住……”
原本浩子看肖志行顶着一张苦大仇的辶常再配上跟流浪狗似的水汪汪的小眼神,还能动点侧隐之心。可这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像在讨虐,脑海里莫名浮现出“石榴姐”那句:“来吧,来蹂躏我这多娇吧。”
浩子顿时失了兴致,放下鞭子,在那人受伤的半边屁股上一拍,“起来,起来。”
肖志行一骨碌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盯着浩子的脸看,“大哥,真放我走?”
浩子一个眼刀过去,“怎么,还想被虐呢?”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嘿嘿,问问。”
肖志行看他把自己手上的手铐给解了,便甩着手下了床。
一边穿裤子一边在心里骂,临走前却回头冲板着一张冷脸的浩子干笑,“大哥,那,那我走了。”
浩子不耐烦地摆手,“滚吧,滚吧。”
看那肖志行一手拎着包,一手揉着屁股一溜烟地往外跑,浩子觉得苦笑不得,这人哪里有一点郝健说的那种高级知识分子的拽劲,分明就像……就像条傻不愣登的呆狗。

第五章  
“哎,阿文,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肖文彬手里捧着碗鸡汤,转过身,“送点鸡汤给我哥,我哥他病了。”
原来,这肖志行上从旅馆回来,经了浩子那么一顿蹂躏,回来后就发烧了,这两天烧是退了,可人还是懒懒的不想动。
送这干嘛呀,郝健心里想,嘴上却没敢说,毕竟肖志行是阿文的亲哥哥,人再烂,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不是?
于是就说:“哦,那记得把碗带回来,前几送去的汤碗估计全叫你哥给‘留’下了。”
肖文彬懒得理他这铁公鸡样,就随口问了句:“我哥这生病好像对浩子和你抱怨挺大的,他生病该不是跟你俩有什么关系吧?”
“我哪有那本事,不过你哥这人不是我说他,路边的野不要随便采,这不,叫蜜蜂给蛰了不是?”
肖文彬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一下就听明白了,八成是他哥招惹了人家弟弟,结果给狠狠修理了。总之,他哥是个什么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秉持着父亲早逝,长兄为父的道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便假借着汤快冷掉的借口,不跟郝健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肖志行坐在床上虎着脸一口一口喝着弟弟送来的鸡汤。
肖文彬搬了张椅子坐他边上,措辞含蓄地劝导他:“哥,浩子和郝健其实人都不坏,就是脾气大点,你不是过去老说没受过教育的跟咱们不是一路的嘛,所以肯定说不到一块儿去,他们做错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
肖志行喝着鸡汤,发出一声冷哼,算是同意。
肖文彬又说:“但是吧,我觉得浩子他弟弟毕竟是你的学生,就算你对人家没什么想法,但毕竟是老师和学生,是不是适当地刻意保持些距离?”
肖志行原本还挺平静,一听“没什么想法”就觉着有些心虚,突然激动起来:“哼,今后能不保持距离吗?我对那尚小浩压根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就当他是我学生,老师照顾下学生还不行吗?!这啥都没做,就叫那人打成这样了,那要是做了什么,你现在就该跪在我坟前哭了。”
他这一激动,脸完全转正了冲着肖文彬,嘴角和眼眶上的淤青还没褪去,也难怪他明明退了烧还不出门。
“是是,浩子打你是不对……”
“他当然不对!你没见到他那天是怎么弄我的,连打带踢,还骂我,最后还……哎,算了算了,总之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严重。”
肖文彬嘴上哦哦的回应着,其实心里也特希望有个人能把他哥身上那些坏毛病给治了。
肖志行喝完汤润润口又开始批判郝健,“还有你家那混混,我都不想提他,那天看我被打,他也不过来帮我,忒没人性了!”
“是吗?回去我说他。”
肖志行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回去了肯定又跟你家那人腻歪去了,这嫁出去的弟弟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啊就是脾气太顺,谁也不想得罪,我不一样,我憋不住这口气,你回去通知下那个浩子,叫他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不可以啊,哥,那人特危险,人家是――”
肖志行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只顾拿了被子把头一蒙,“睡了睡了,你先回吧。”
“阿――切!”
“哟,浩子,你感冒了?”
浩子吸了吸鼻子,“最近老打喷嚏,肯定是哪个兔崽子背地里说我坏话。”
小黄毛笑了,“哎哟,谁敢说你坏话呀?也不怕被你揍死。”
浩子没吱声,脑海里浮现出肖志行那张欠蹂躏的脸,心想其实还真有这般不知死活的人。
正在这时,一脸黑色大奔停在了夜总会门口,下来个中年男人,正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他身边还伴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小黄毛说:“有钱人就是好,这把年纪了还能泡小姑娘,你看看那女的人这么瘦,奶子倒是不小。我啥时候也能混到老板这级别好泡个年轻姑娘呀……” 浩子看这那美女胸前的事业线,突然联想到肖志行那两瓣肥嫩嫩的屁股被鞭子抽得一颤一颤,倒是一点不比这女人的大胸脯差。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今的事业线不是女人的乳`沟,而是男人的股沟……
他正失神呢,突然感觉被边上的人顶了一下。
“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哦,没什么,我也在想啥时候能混上去。”
小黄毛叹气,“你说咱们在这夜总会当保镖都快一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那就没有在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这要是一辈子都当保镖,那还不如不干呢。”
浩子没接他这句话,反正干这行都是提着脑袋的,有没有表现机会都一样,重点是能活着挣到钱好回老家孝顺爹妈。
两人在不同的楼面里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人闹事,到凌晨两点的时候,突然这层楼面的经理急急忙忙过来问有没有人喝酒特厉害的。
浩子问怎么回事,经理说今天老板请客吃饭,顺便想谈个合同,结果对方故意刁难,开了三瓶茅台,说不能去厕所必须把三瓶都喝了才给签。
结果老板带去的几个公关喝了一瓶就倒下了,还有人都喝吐了,现在里头正僵持着呢。
刚才老板让经理出来找人,问了一圈,一听说几瓶白酒都摇头,搞得经理愁得不得了。
小黄毛说:“哎,浩子你不是大西北来的么,能喝啊,不如进去救救火得了。”
浩子一来不是爱表现的人,二来他虽然是挺能喝,但是还真不喜欢喝酒,所以就想推脱,可经理听说有个能人自然是不肯放了,软磨硬泡求着他进去帮忙。
无奈只得跟着经理进去。
门一开,就看见包厢里坐了五六个人,其中一边沙发上坐的是夜总会老板和他带来陪酒的美女,另一边沙发上坐了个三十上下的男人,估计就是这老板请客的对象,那人长得是挺不错,只是气场有些阴沉,再看他身后站得两个黑衣保镖,简直就像是那香港片里的黑社会老大。
经理赶紧给他们介绍,“老板,这是咱们这儿的业务员小尚,西北人,能喝,您看要不让他陪大家喝几轮?”
夜总会的老板见到浩子也跟见了救星一样,讨好地说:“邵先生,您看换这人行不行?”
被叫做邵先生的男人讥讽地一笑,“可别像刚才那两个一样,光会说,不会喝。”
“不会不会,这个肯定行,来,小尚是吧,过来把这两瓶茅台喝了。”
浩子想既然答应帮忙了就不扭捏了,走过去拿起那瓶开封的茅台,老板边上的美女赶紧递了个杯子给他。
他没要,一仰头,直接对着瓶口就灌起来。
心想要这玩意儿干啥?在他们老家,喝白酒都拿碗装的,谈事情啥的,话不多说,先倒上满满一碗咕嘟咕嘟干了再说,哪用得着杯子那么秀气。
没一会儿,一瓶茅台就下去了。
他指着另外一瓶,“把这瓶也干了是吧?”
老板看他喝了一瓶还跟没事人似的,老脸笑得跟朵菊干似的,使劲点头:“哎哟,对对对,再喝两瓶就行。”
浩子哦了一声,又没一会儿,在经理和老板的唏嘘声中第二瓶也下去了。
当他伸手拿第三瓶的时候,经理和老板都服了,浩子在这俩人眼里显然已经在头顶上多了个圣洁无比的光圈,预计那大面值的单子就在眼前了!
而浩子没觉察到那个看不起人的邵先生看他的眼神也变柔和了不少。
直到他把第三瓶都喝干了,身边突然有人鼓掌。
放下瓶子,发现那鼓掌的人正是阴阴沉沉的邵先生,那人两片薄唇启开,不急不缓地说:“你不错,比刚才那两个强多了。”
老板赶紧凑上去:“那……签单子的事您看……”
姓邵的两手抱胸,一脸特笃定的样子,“单子要签可以,但是今天晚上我要他陪我。”
所有目光顿时齐齐投向了浩子。

第六章  
老板从上到下打量浩子一番,长得不算帅,但挺有男人味,身板跟小山似的,外加一身腱子肉,哎呀,想没想哇没想到,邵先生原来好这一口,难怪之前送去公关的美女都给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于是老板那张干巴巴的菊脸又凑过去,小声说:“小尚,你看要不你就勉为其难,委屈一晚上?回头我好好补偿补偿你。”
浩子根本不鸟他,心里头气的很,这姓邵的怎么能这样?之前还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说反悔就反悔,怎么,把所有人都当猴耍呢?
于是把挨着自己的老板往边上一推,指着邵先生骂道:“你这人的字典里有没有‘信用’两个字?你不是看不上光说不练的家伙吗?我看你他妈也差不多,自己说出口的话也不照着做――”
“小尚,冷静!”经理和老板都上去拦他,可没用,浩子把他俩推开继续说:“我看你这种有钱人就是没事闲得慌,不,是闲得蛋疼,送过来的漂亮姑娘你不要,还非要搞我这种大老爷们,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经理偷偷拉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低声道:“别说了,人家可是道上的大哥……”
浩子也没鸟他,心想流氓怎么了,毛主席说了,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你越怕他他就越来劲。
邵先生听他这么闹也不激动,还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倒是身后的两个小弟按耐不住,挽起袖子跳出来作势要教训他:“靠,咱们老大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不知天高地厚,给你点阳光,你就蹬鼻子上眼了!”
浩子觉着好笑,他长这么大最不怕的事就是两件:喝酒、斗殴。
正巧好久没练过手了,拳头也痒了,这俩SB就是送上门来让自己泄愤的,于是也颇为挑衅地勾了勾手指叫他们上。
老板带来的美女一看这架势吓得抱头尖叫,经理赶紧开了门叫她想走。
老板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一场生意,怎么弄成这样了,于是赶紧出面圆场,“我看小尚这脾气太爆了,不如咱们换个脾气好点的帅哥过来,您来怎么样?”
经理立马识相地出去找人去了,可他刚一走,那姓邵的摇着头来了句“不识抬举”。
手下的小弟就随手操了酒瓶往浩子头上呼过去,浩子身体一闪是躲过去了,再一看一个小弟拿了酒瓶正往老板头上呼呢。
他也没多想,说时迟那时快,手臂一伸给挡了一下,碎玻璃扎进了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浩子反手一把掐住那个拿酒瓶拍他的小弟的脖子顶在墙上脸涨得通红,力量悬殊,那小弟想反抗却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另一个刚想上去救同伴,只听身后老大喊了句:“都给我住手”。
浩子没鸟他,还掐着那人的脖子不放,拿眼瞪那沙发上的大流氓。
姓邵的站起来,走到吓得腿软的老板面前,拍着他的肩:“赵老板,我这两个兄弟今天冲动了。”
老板说“哪里哪里,小尚,还不把人放了?”
浩子这才松手,眼神却一直恶狠狠地瞪着那流氓。
姓邵的又说:“那合同一会儿拿来。”
老板一听对方答应签了又乐了,可转念一想,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那还要不要小尚留下来陪您?”
姓邵的淡淡地看向浩子,浩子瞪还他,那人突然扬起嘴角,“不必,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你这个员工我挺欣赏的,下回再谈业务的时候希望还能见到他。”
老板说:“当然当然,难得邵先生赏识,下回一定把他带上。”说着给浩子使眼色,“小尚,还不谢谢人家。”
浩子却根本不鸟,留下句“谢个屁!”就推开门口的小弟,自顾自地走了。
“哟,手臂怎么搞的,流血了?”
浩子皱了眉头,最烦小黄毛大这种惊小怪的表情,差他:“去弄点纱布来。”
他站在楼道里,一边包扎一边后悔,自己就不该进去帮这个忙,喝了三瓶白酒倒是小事,莫名其妙被要求留下来陪夜事大,这不是看不起人嘛,他尚大浩举手投足怎么看都是纯爷们儿,做事也好,说话也好向来雷厉风行,怎么能跟鸭挂上钩呢!?
正想着,发现老板已经把那流氓送到了电梯口,而那流氓也正看着自己,浩子赶紧把眼神挪开,莫名地觉着心慌,总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
心情郁闷地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了,浩子一开门,发现尚小浩睡在自己床上,觉得怪了。
“哎,你怎么来了?”
尚小浩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哥,你回来了。”,浩子这才发现他的眼睛肿的厉害。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一提这个尚小浩就心里难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浩子学了一遍。
原来,这肖志行上回叫浩子蹂躏了一顿,心里一直盘算着报复的事,可他想自己骂不过浩子,打就更别提了,于是思来想去,哎,浩子的弟弟还在自己手里,反正是永远吃不着了,不如假公济私地打击报复一下。
于是便把尚小浩期末考试的卷子藏了一张,由于答卷一共两张,所以这就意味着如果只有一张,那么总分一定是不及格的……
可怜尚小浩求着让肖志行给自己找找,结果肖志行只是手一摊,没有。
尚小浩心里难受,便跑到哥哥这边诉苦,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掉。
“哥,我这门课要是不及格,就拿不了奖学金了,也评不了优秀学生了,怎么办?我怎么那么笨,连交了几张考卷都没数就交上去了……”
这尚小浩单纯,他哥又不傻,一听就知道必然是那操`蛋的肖志行动了手脚,原本心情就差,再一听弟弟受了欺负肯定坐不住。
“你别哭,哥替你管那人要去。”
尚小浩见了上回肖志行被哥哥暴打的场景,现在轻易不敢再他哥面前提肖志行,担心他哥那脾气可能真会把肖老师打死,只好求他:“哥,你别去,肖老师当着我面找过,确实不在他那儿。”
浩子安慰他,叫他再睡会儿,随后眯起眼,狠狠地想:讨,找不着;揍,就有了。
话说那肖志行清晨正睡得香,却被一阵暴风疾雨般的门铃声吵醒了。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刚开门,就感到一阵风从自己身侧滑过,随后自己就撅着屁股,被反钳住手按在餐桌上。
“肖志行,你他妈太阴险了,看来上回揍你那顿没让你长记性!”
肖志行脸紧紧贴着餐桌上的玻璃,手臂快被扭断了,一下睡意全无,再听这声音不是浩子还能是谁。
“你是有病吧你?一大清早跑到我这儿来打人,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发现肖志行在装傻,浩子更来气,便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疼得肖志行嗷嗷直叫,“轻点儿……轻点儿……手要断了……”
“说,你把小浩的试卷藏哪儿了?给老子找出来,今天就饶你不死!”
“靠……什么卷子?”
“还敢装傻!”
“啊……轻点……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能啥东西没有了都管我要,我只是个教书匠,又不是收垃圾的。”
“别他妈跟我扯别的,说!卷子呢?”
“不在我这儿……”肖志行嘴硬,一会儿就捂着耳朵喊:“哎哟!真不在我这儿,你弟自己弄丢了,你凭什么把气出我身上?”
浩子心里一沉,料定这厮是敢做不敢当了,这回要不给他点真正的教训恐怕不行。
紧接着,只听肖志行惨叫一声。
手好好的没断,睡裤却让身后那人给扒了……
肖志行觉着两条腿冷飕飕的,心里也跟着拔凉拔凉,联想到上回在旅馆里被浩子一顿好揍,再加上确实做贼心虚,便趴在桌上不敢伸手提裤子,只敢扯着嗓子喊:
“你……你别乱来……你要敢那什么我,我可叫人了!”
“叫,尽管叫,老子不管你是叫人还是叫春,今儿就是要把你玩死!”

第七章  
肖志行又不傻,自然明白“玩死”是个什么概念,只是这人的脑子结构确实很普通人不一样,第一反应不是跑,不是保住内裤,而是――
“等一等!”他举起手。
“干嘛?”
“你要‘玩死’我可以,但是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你企图强奸自己学生,现在强奸未遂便恶意报复,算不算一个理由。”
肖志行眼珠一转,辩解道:“前面一个我承认,你也报复我了不是,后面这个,你……你有证据吗?”
“我……证据?”
浩子还真跟着他想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靠,刚才差点被他绕进去了,于是再不跟他废话,刺啦一声把那人的内裤给扒了。
只见肖志行那又白又大的屁股上还隐约留着那三道红痕,浩子皱了眉,心想这人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那边肖志行发现他没上当,心想自己可惨了,于是红着脸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嘴里喊:
“别……别……上回被你拿东西插了一顿,我那里头到现在还疼着呢,不能再插了……”
浩子哭笑不得,原本只想粗鲁地把人欺负一顿,揍一顿屁股逼他承认自己藏了小浩的卷子就得了,没想到这人还真以为自己要强那什么他,于是萌生了逗弄一番的念头。
浩子从背后贴上肖志行的身子,左手钳住他两只手扣在背后,右手钻进了肖志行睡衣下摆。
肖志行登时惊恐地叫骂起来,浩子也不管他,故意暧昧地拿手一点一点在肖志行的皮肤上滑动。
还真别说,这肖志行肉是不如二十几的小伙子紧致,可皮肤却又滑又软,于是便耐着性子把人从前到后好好摸了一阵。
肖志行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猥亵过,心里自然憋屈得很,却不敢吱声,这大清早的楼里的人还在睡呢,只好把整张脸贴着冰凉的餐桌闷闷地腹诽起来。
当浩子把手停在自己胸口,在自己的乳头上划圈,肖志行忍不住发狠似的挣扎起来。
之前还装得挺顺从,突然爆发起来的肖志行让浩子愣了两下,一时没按住,叫肖志行给跑了。
浩子看他被脚踝上的内裤缠着跑得颇为狼狈,大白屁股跑起来甩啊甩的,带着屁股上还没好全的那三道杠也跟着晃来晃去,忍不住心里阴暗起来。
还没等肖志行跑到门口,浩子便把人给揪住了,拖着睡衣领把人甩到了沙发上。
肖志行被摔得四脚朝天,心里叫苦不迭,下一秒便被浩子压在了身上,啪啪挨了俩嘴巴子,其实没使多大劲,只是肖志行脸皮薄,顿时脸颊肿的老高。
“跑啊,有种敢再跑一看看!”
肖志行先是一愣,随后哼哼唧唧地捂着脸,嘴里不清不楚地骂浩子,什么“没文化”、“大佬粗”、“光会动手打人”,絮叨归絮叨,却丝毫没了刚进门那会儿的气焰。
浩子不吭声,那肖志行发现自己骂了一会儿怎么对方没了反应,便小心翼翼吊起眼角偷看他。
肖志行完全不自知,他那个谨慎中还带点哀怨的小眼神让浩子联想到过去收养过的一条流浪狗,就是这种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眼神,老喜欢龇牙咧嘴地叫,但一作势要揍他就立马期期艾艾地瞅着你。
浩子养了那狗三年,渐渐有了感情,可惜那条土狗后来误食了邻居家添了老鼠药的包子给毒死了,这可叫浩子伤心了好一段时间,想到这里,他竟莫名地对着肖志行又心软了。
“想挨揍不?”
肖志行立马摇头。
“想被玩死不?”
肖志行使劲摇头。
“得,把我弟的考卷找出来,这回就放你一马。”
肖志行满腹怀疑地斜睨了浩子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凶得跟阎王似的,现在却突然慈悲起来,他忍不住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尚大浩,我告诉你,你有本事今天就在这儿把我玩死,别他妈假慈悲了。”
浩子冷笑一声,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肖志行天生就是贱。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还没反应过来,肖志行唯一一件睡衣也给扒了,顿时彻底一丝不挂地横陈在浩子面前。
肖志行突然大叫起来声,“你……你来真的?!别呀!放开我!”
浩子哪里管他,靠自身体重把肖志行死死压倒在沙发上,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不由分说就把手指往双股中的那道缝隙里捅。
最私密的地方被异物来回抽送,肖志行本能般的死命挣扎起来,可是身子被浩子压得严实,怎么看都像是发情似地拱动。
那略带粗糙的指腹在柔嫩的洞穴里摩挲着,肖志行双腿忍不住痉挛似得微微颤抖起来,修长的手指掐入黑色的真皮沙发里,他嘴里谩骂哀叫着,身子却跟条白蛇似得一阵狂扭……
浩子抽出手指,眼看男人的两瓣大白屁股被透明的粘液弄得湿嗒嗒一片,哪来那么多口水?
突然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双手各抓住一把臀肉,往两边使劲掰开,惊奇地盯着那个浅色的肉穴,只见那原本紧缩的肉洞早已是又软又湿,里头艳色的媚肉跟着呼吸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淫汁,插进手指继续快速抽送,那肉洞居然越插越湿……
“屁眼会自己流水……淫货……”
肖志行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被手指玩弄的时候也丝毫感受不到自己此刻的淫乱和意乱情迷,只是下意识地套弄着自己肿胀的部分,沙发毕竟宽度有限,躺不下两个男人,他的身体便从仰卧渐渐转成了侧卧。
浩子看着主动对自己侧躺的男人,对性欲的渴求让肖志行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有规律地挺动著腰臀,被手掌紧握的器官不断从他的手心里探出头来,那红润的龟头饱满湿滑,尖端吐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液。
陷在情欲里的男人抬头看向他,低垂的眼睑里雾气迷蒙,加杂著混沌不清却又清楚明了的诉求,他看著浩子,缺乏血色的脸颊上此刻红得近乎妖艳,一颗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到嘴角,浩子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竟然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舔到嘴角,浩子一惊,那肖志行已经张嘴含住了自己的舌头轻轻拉进嘴里又嘬又舔,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淫货!”,便一把将肖志行一条大腿扛在肩上,两手使劲扣住腿根,对准湿漉漉的肉洞往里猛地一顶。
“噢――”
只听肖志行惊叫一声,浩子的大JB就将肖志行双臀中紧致的肉洞挤开了好几分,肖志行的大腿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睁开狭长的眼睛近乎哭泣地看着浩子,顶着一对湿漉漉的眼,张嘴求道:
“大哥,放过我吧……考卷是我藏的,我承认……就别……别再折腾我了……”
他的话浩子根本没听进去,只觉着那张痛苦与情欲交替的表情让浩子有种莫名的快感,刚才还跟流浪狗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此刻竟多了几分波光潋滟,让人忍不住想变着法儿地玩他。
浩子绷紧臀部,腰部一用力使劲往里头抽送起来,嘴里骂道:“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今天要不好好整治下你这淫货,让你长点记性,我就不叫尚大浩!”
说着便加快抽送的频率,一边飞快地耸动,一边在狭窄湿润的肠道里旋转研磨,发泄般肆意蹂躏侵犯,直把那肖志行捅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再也想不出求饶的话,只能不可自制地跟着一下下猛烈的顶弄呻吟起来,嘴里连连叫唤:
“啊……你顶得太凶了……哦……不行……我……我要出来了……”
浩子一边继续猛烈地打桩,一边浑然忘我的赞叹道:“淫货……你是我干过……最淫荡的一个……喔……我干死你!你这个浪洞……把我夹得都快断了……”
最后几插,他故意把龟头紧顶在肖志行的敏感点上一阵揉捻。
肖志行只觉着芯传来一波波莫名的湿热感烫得他无意识的弓起身子,
忍不住四肢微微颤抖起来,肠道也跟着紧缩,他拼命地攀住浩子的躯体以减轻晕眩感,瞳孔微微翻白,半张着嘴开始无意识浪叫。
浩子在他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浪叫中感受到那朵开在他臀缝间的淫正既羞又惧地绽放起来,终于忍不住将泊泊滚热的白浊冲射进了那人温热的芯之中。
浩子感觉到肖志行的身躯痉挛般颤抖了起来,嘴里嗯嗯啊啊地唤了好一会儿,直到榨干了自己一滴精液,那又湿又紧的肉洞才渐渐瘫软下来。

第八章  
俩人就这么手脚纠缠在一起歇了小半会儿。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肖志行正撅着光屁股拿了块干毛巾趴在沙发上哼哧哼哧地擦着俩人喷出来的浊液。
那边肖志行正心疼着呢,突然感到后脑勺上被人拍了一下。
他一扭头,发现浩子正好奇地盯着自己,“至于吗?这么猴急。”
肖志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废话……我这套真皮沙发老贵了,弄脏了可得损失多少钱啊。”
浩子这才想起来,这肖志行的抠门和好色一样都是一绝,刚被男人奸了他不怜惜自己的屁股,倒是怜惜起沙发来,真是无可救药。
竟一时忘了跟他之间不愉快的事,出言逗弄起他来:
“这弄脏了可不能怨我,是你自己没在关键时刻把屁眼夹紧。”
肖志行初一听觉着嘿,还挺有道理,早知道就应该夹紧了。
可再一细想脸便红了,只好努着嘴转过身去一边腹诽,一边接着擦。
只听身后传来嘎吱一声,肖志行扭过头去,发现浩子已经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你去把小浩的试卷给我找出来,再拿一张纸一只笔。”
虽然想问拿纸和笔干嘛用,但是经过了刚才这一奸,肖志行可算是怕浩子怕到骨子里了,自然不敢再惹毛这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只好光着身子去里屋的抽屉里把私藏的那张卷子翻出来,顺便拿了纸和笔交到浩子手上。
浩子看了一眼,说:“行,卷子找到了,你给我重新打分,小浩这孩子用功得很,绝对不可能挂科。”
肖志行一心想着把瘟神敷衍过去拉倒,于是便特狗腿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肯定给小浩一个公正的分数。还有,大哥,这回是我错了,我不该报复在小浩身上,我发誓下回再也不敢了。”
浩子却无动于衷,只是拿眼角冷冷瞅他一眼,说:“你们这些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驴屎蛋子外面光,嘴上说得正儿八经,心里头想得别提多龌龊,总之你搞出那些发誓啥的,老子压根儿不信。”
肖志行皱了皱眉,“拿我比作驴屎也太――”
对上浩子飞来的一记眼刀,神情又立马垮下来,干笑道:“也对也对,话糙理不糙,那大哥你看怎么才能信我呢?”
浩子揪着他一只胳膊拖到餐桌边上,拿纸和笔往上一搁,说:“写!”
肖志行还想装傻,“写啥呀?”
“保证书。”
“保证书什么的……哎哟,我没写过,不会写。”
浩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幽幽地说:“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大哥,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已经让你又揍又奸了,就算是狗猫也长记性了,所以我记着了……咱不写行吗?”
浩子懒得跟他废话,只是眯着眼亮出了拳头。
这回肖志行不支声了,垂着头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保证书”三个字。
见他老实了,浩子便念出:
“一、本人肖志行,保证从今往后再不对尚小浩抱有任何淫秽、猥亵想法或举动。二、保证不以任何形式对尚小浩进行打击报复。三、除上课时间,保证不出现在尚小浩身边5米范围内。如有违反上述三条中任意一条之行为,本人心甘情愿接受尚大浩任意形式、任意程度的惩罚。”
肖志行写着写着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他妈比《南京条约》还不平等、还丧权辱国啊!
他写完后,浩子还要他照着念了一遍,说是叫他加印象。
肖志行期期艾艾地念完之后,只听浩子说了句:
“行了,盖手印。”
“啊?还盖这玩意儿啊?”
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马接口道:“哎呀,我这边印泥前不久刚好用完了,要不这纸我保留着,下回再盖吧。”
浩子只说了句:“没必要。”
随后便听那肖志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眼睁睁看着浩子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狠狠按在白纸上。
对着肖志行一张皱歪了的苦脸,正经八百地来了句:“这不就有了?”
说完将白纸揣进了自己兜里,“行,你的保证书我收下了,从现在起就照着保证书上写的做,否则……”
“我懂我懂……”肖志行期期艾艾地捏着受伤的手指使劲点头。
他这副小心翼翼的狗腿样让浩子莫名奇妙地觉着还挺可爱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对了,呆萌。
临走前摸着兜里的保证书,他扬起了唇角,这肖志行看似精明,其实够傻的,也不知道写两份自己留一份,如今这唯一一份保证书在自己手上,今后怎么改都行,这傻不愣登的家伙还不得被自己揉圆捏扁?
自打被浩子狠狠奸了一顿之后,确实消停了,没再找尚小浩麻烦。
平日里上班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心情尤为恶劣。
也难怪,原本想钓无知少年的,结果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屁股疼了两天不说,还签了那份坑老子,还坑爷爷的保证书。
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儿他自然不敢对任何人提,于是乎憋在心里,憋啊憋的,心理便扭曲了。
这扭曲反应在上课突击点名的频率骤然上升,原本缺席迟到扣3分,现在涨到分,更绝的是,考试逮作弊的能力也上去了,这肖神捕一场考试监下来抓上五六个不过是小Case。
一时间弄得学生们怨声四起。
“靠,肖变态这回是受啥刺激了?干嘛老跟咱们过不去?”
“谁知道,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更年个头啊,他还没过吧。”
“我看呐准是‘大姨夫’来了……”
几个男生猥琐地嘿嘿笑着离开了厕所。
下一秒,一扇隔间的门开了,只见肖志行黑着脸从里头出来,此刻气得嘴都快歪了。
什么“更年期”,什么“大姨夫”,这帮倒霉学生尽爱鬼扯!
嘶――
肖志行刚走了两步便疼得脸色铁青,这刚一上火那地方就疼得不行,自打被浩子奸过那以后自己就伤了。
原本被强办了的那天上午没觉着特别难受,可到了后半夜发现屁眼又辣又痒,忍着羞耻一照镜子,天……小雏菊肿成了向日葵。
可肖志行毕竟是要面子的人,躺床上翻来覆去觉着没脸上医院,结果便去自己扶着把手下楼去小药房里买了些消炎药。
其实屁眼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只是这肖志行自身有问题,药房营业员推荐的好药不舍得买,非要去买那便宜的药。
就为了省那十几块钱,这不,买着假药了……
连续抹了几天也不见好,反而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坐上马桶一用力就疼,前面在厕所里坐半天了都,疼出了一头汗,硬是半点都挤不出,再这么下去非整出便秘来不可……
肖志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洗手一边狠狠诅咒浩子,心里把所有知道的国骂都轮了一遍,发现不够,连英语都上了。
可骂只能解一解心里的狠,难道能把病给治了?
不能吧。
所以肖志行思来想去,这病是不能再拖了,影响工作了都。
像这两天参加学术研讨会,几个小时差点他都疼得坐不住了,最坑爹的是,老院长惜才,每回让他做总结陈词,逼得他差点流出泪来。
实在不得已,肖志行一闭眼、一咬牙、一跺脚,想:得,我豁出去了!
于是刚下了班,他便打算到家楼下的小药房里去“奢侈”一把,买那贵十几块钱的优质消炎药。
说来也巧,那天浩子有些上火嗓子疼,也想去那家小药房买点含片。
一进门,便看见肖志行正在一边的柜台上跟营业员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小伙子,我这是对你负责,这种有抗生素的药不能随便吃,身体不同地方的炎症得吃不同的要,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是哪里的炎症。”
肖志行但是正疼着呢,哪里想到这营业员这么罗嗦,于是急道: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卖一盒给我吧,我实在是……哎呀,这么跟你说,我上回就是在你们这儿买了盒XX丸,结果买回去吃了一大半才发现是假药,你要不卖给我这药,我就上网上揭发你们这儿卖假药!”
营业员哭笑不得,于是说:
“不行,我要是随便卖给你,你吃了有不良反应那我们才是真倒霉了呢。还有,小伙子,我就不明白了,你来这边都快站半小时了,为啥就不肯说你哪儿得了炎症呢?你说了我不就能给你药了嘛。”
肖志行盯着营业员大妈困惑的脸,心里是五味杂陈:你叫我一男同志怎么跟你开口?难不成就直说我屁眼发炎?
于是便在大妈疑惑的眼神下,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解释说是呼吸道,一会儿又说是消化系统。
正费劲地忽悠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肖志行扭过头去,正对上浩子那张凶巴巴的脸。
于是像是条件发射似地“哎哟”了一下,身子外后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浩子装作懒得理他,径直跟营业员要了两包金银含片。心里却在偷着乐,看肖志行那诡异的站姿,两腿发颤,还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屁眼发炎了却不好意思是说。
营业员拿了药给他,问道:“哎,你们俩认识?”
浩子说:“认识,认识得很。”
肖志行还没来得及反驳,营业员又问:“你这个是有刚才要买消炎药,可他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他到底哪里发炎了,你知道吗?”
浩子颇有意思地看了肖志行一眼,对上肖志行“别说,拜托”的眼神,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换了个文明点的词汇――“肛门”。
在营业员一句更有意思的“哦”中,肖志行气得直翻白眼。
“哎哟,你这个小伙子也真是,有啥可害羞的,不就是肛门发炎了,早说嘛,跟我一会儿扯这儿,一会儿扯那儿的。”大妈一边说道他,一边转身去拿药。
肖志行瞪着那盒放在柜台上的药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抬头对上了浩子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噔的一沉,猛地喊起来:
“这不是我要的消炎药!”
大妈拿少见多怪的眼神斜睨他一下,说:
“这是栓剂,效果比一般的消炎药好多了,我看你站了半天冷汗都下来了,估计这炎症不轻,大妈跟你说,这肛门栓下去以后,两天保管你就全好了。”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栓剂都是用在腔道里的,肛门栓,顾名思义就是塞进肛门里的药。
肖志行这么个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用如此丢人的药呢?
一想到自己得先洗干净屁股,然后亲自用手指推着药塞进下面的肉穴里,他就羞得想一头撞死得了。
“我不买了!”
肖志行又气又羞,只怀疑这营业员跟浩子有一腿,现在正合伙起来整自己,于是顾不得屁股疼,淌着冷汗便想往外跑。
刚看出他有这趋势,浩子便一把拽住他,“买吧,你看你疼的,身体要紧,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肖志行来不及跟他辩解,浩子竟然从怀里摸出了钱包,说:“行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钱,咱们毕竟是这种关系,我给你买得了。大妈,把栓剂和这两包含片结一块儿算。”

第九章  
浩子倒了杯热茶,去到浴室里发现肖志行一丝不挂地站在里头,可能是毛衣领口小了点,脱的时候把一丝不苟的刻板发型给搞乱了。
于是肖志行便顶着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眼泛着泪光错愕地盯着自己,委屈的眼神又让浩子联想起来自己养过的那条流浪狗。
“怎么了?”
肖志行想你还有脸问?刚从药房里出来就被你拎进家门推进浴室,还强迫剥光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憋在心里抱怨。
“行了,脱光了就赶紧洗,洗干净了出来上药。哦,还有,你这毛病除了上药,还得多喝水,否则真便秘了可苦了。”
肖志行一愣,他以为浩子又要凶自己,没想到他会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还关心起自己来……
“发什么愣啊你,洗去。”
说完,发现肖志行还盯着自己脸看,浩子忍不住歪着嘴坏笑,“是要等我给你洗那地方?”
肖志行脸刷一下红了,飞也是地冲进了淋浴房把门一关,躲里头羞道:“我……我自己会洗……”
浩子觉着他这个样子挺好玩,而且人毕竟还病着,便放了他这一回,没跟去欺负。
那浩子便坐在肖志行家客厅里看电视,心里没想任何不和谐的事,倒是肖志行关在浴室里小心思不断。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按着发炎红肿的肛门拿清水冲洗着,一边思忖着,一会儿要是上药的话,那人会亲手帮自己不?
刚一想到便忍不住抽自己,想什么呢,那人可是玩弄自己两的大恶棍、大流氓,自己这病不也是他给整出来的嘛,让他给自己上药岂不是对自己又一的羞辱?
可再转念一想,这个浩子人长得挺有男人味,人品也不错,当然,奸了自己那两回不算,对朋友、对弟弟,都挺好的,就算那什么自己的时候,其实摸着良心说自己也有过错。最重要的是,被浩子奸了,自己其实也爽到了不是……当身下那根在自己里面密集而快速的抽送、冲撞,耳畔是肉体穿刺激烈的声音,眼前那人结实宽阔的胸膛前汗如雨下,酥麻、恍惚、痉挛,自己抿着唇随着节奏挺腰迎接他的插入,发出呻吟……
嘶――
炎症把肖志行从发春的状态一下带回了现实。
他站在镜子前把全身擦干,对着镜子中脸颊泛红的人忍不住骂自己:都什么岁数了还思春呐,贱!
浩子见肖志行从浴室里出来了,便将栓剂拿在手里,过去拉他,“哎,你这下面伤得怎么样了,趴床上去,我看看。”
肖志行自然是不答应的,身子一边躲一边说“自己能行”。
不过行不行也是由不得他的,最终浩子威胁说揍他,这才连拉带拖把他弄床上去。
肖志行逼不得已,只得脸朝下心惊胆战地趴那儿一动不敢动。
只听身后冷冷传来一句:“你趴着我怎么看?”
肖志行抬起脑袋委屈地看他一眼,对上一张不讲情面的冷脸,强压下心头的羞愤,乖乖改成趴跪的姿势。
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着他这副委委屈屈、期期艾艾的窘样特别好玩,忍不住想变着法子欺负他。
于是掰开那两瓣又白又软的臀肉故意手里使了点劲掐了几把,听那人“哎”“哎”地叫了两嗓子就感觉特别兴奋。
只是掰开后一窥究竟就笑不起来了,浩子想也难怪这铁公鸡一般的肖志行愿意割舍钱财买好药了,原来他那还真是发炎红肿得厉害,原来小小的一个肉穴肿得快两倍大,通红红的撅着,还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往外翻。
浩子暗忖上回确实把这肖志行干惨了,可又一回想,不禁哭笑不得,这人还想过上我弟?
浪费了,明明长着一副淫荡的身子嘛,两都被自己快捅熟了还要得那么凶。
于是心里一沉,便立马想到个馊主意来欺负他。
“这说明书上写了,要把肛门栓放进肠道,也就是越越好,一会儿塞的时候你要是难受也不能往外排,明白不?”
肖志行头顶着枕头,先是“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猛然发现不对,于是喊道:“你不是只帮我看一看嘛,上药的话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便要爬起来抢药,浩子一把将他按回去,凶道:“给我老老实实趴好了!我手里要拿药,自己掰好了。”
肖志行知这人自己惹不起,只好瘪着嘴自己拿手掰开屁股任他弄。
浩子手里的一枚肛门栓大约厘米长、圆溜溜锥形的,顶在红肿的肉穴口往里一用力,就听肖志行“哦”了一声,随后臀肉上便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
“浪叫什么?”
肖志行只好咬着枕头,忍着肉洞里传来的异物带来的胀痛和手指摩擦肉壁带来的酥麻,颤抖着任由那人略带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的肠道里捅送……
原本一个挺简单的事,浩子却故意拖延地很长,食指和中指夹着栓剂一会儿进一会儿出,九浅一的律动模仿着做爱的频率。
只见铺著白色床罩的床上,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趴跪着高高撅着屁股,两手紧紧掰开白白的臀肉,下身的肉棒笔直地挺着涨得通红,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两指不断出没在两片臀肉之中,每进出竟然带出了股股淫水。
“哦……别弄了……啊……饶……饶了我!嗯!嗯……啊!我……我不行――”
肖志行尖叫著,浑身颤抖。
“你那里不是疼得很嘛,怎么上个药都能发骚?”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世上真有男人下边也会流水,而且还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肖志行也知道浩子是笑话自己,可那锥形肛栓的尖端被手指按在死死顶住了自己的敏感点左右研磨,很快便会被弄泄了,于是便无力反驳,只好咬住枕头死命堵住口中的呻吟,口水流得到都是。
“啊……啊……嗯……嗯……不要……我受不了……”
浩子看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罩,大白屁股一阵乱颤,他想那人大概是***。
于是便使劲一捅,将栓剂送进了肠道,果不其然,短促而尖锐的叫声在下一刻瞬时迸发,肉壁骤然收缩,淫水淌得更多了,股股浊液也随之直射而出……
肖志行瘫软地歪在床上,睁开眼突然发现浩子凑自己很近,两人眉眼相对,一时懵了,只觉着心跳加快,闭上眼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启开,等待那个四唇相贴的瞬间。
“你赶紧擦擦口水吧。”
肖志行这才猛地睁开眼,发现浩子一脸莫名地听着自己,想到刚才一脸蠢样,面皮上不禁红得更厉害了。
“哦,哦。”
他拿了纸巾抹嘴,腹诽这浩子光知道欺负自己……
浩子也没留心肖志行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帮忙把弄脏的床罩扯了,替他盖了被子。
“你睡会儿,我去冰箱看看有啥吃的,晚饭做好了就会叫你。”
肖志行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惊异道:“你做饭给我吃?”
“怎么,不想吃?”
“没没,想吃,那个,我想喝粥,最好再来个番茄炒蛋。”
“知道了,给点阳光就灿烂,还知道点菜。”
浩子说归说,嘴角却不自知地扬起来,这肖志行要是不那么好色其实还是挺可爱的,话说被自己整治了几回他确实消停了,没再缠着小浩。
刚对那人产生了几分好感,却在走到门口时,听见肖志行喊了声:“油价最近涨得厉害,记着少放点油。”

第十章  
肖志行生来就是小强命,在浩子连续几日的照顾和那盒强力栓剂的调养下很快痊愈了。
当然,浩子也不是白照顾的,借着上药的几乎可没少折腾肖志行,每回不是把他弄得嗯嗯啊啊的射出来,就是期期艾艾的直讨饶。
说来也奇怪,照理这肖志行生着病呢还被人欺负肯定心里头不痛快,可事实上那厮非但没这样想,甚至还有些许……怎么说来着……暗爽。
那天浩子做了几个菜和肖志行坐在一块儿吃着,浩子说:
“我看你毛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肖志行“啊?”了一声,把头从碗里抬起来惊异道:
“我刚好你就要走,怎么那么没同情心?”
浩子觉着好笑,“我要没同情心能照顾你那么多天?能给你做饭?”
“这……总之我就是觉着你走了往后我又要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了……”
看着肖志行耷拉着眼皮,眼底里掩饰不住的落寞,浩子觉得这人有时说话办事是挺不入流的,让人忍不住想揍,但是装可怜的样子也着实让人硬不下心肠。
于是便说:“你要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不如下楼跟咱们一块儿吃,反正你弟不也住我们那儿嘛。”
肖志行撇了撇嘴,一想到郝健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就心烦,对着他吃饭影响自己食欲。
“哎呀,我就不明白了,你过去企图强奸小浩我都没那么恨你,郝健又没得罪你,你怎么跟他不共戴天似的?”
一提小浩那事肖志行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说到郝健就憋不住的,搁下筷子恨道:
“你不提也罢了,一提他我就来气,你说阿文是有多想不开,好好的社会精英,要文化有文化,要相貌有相貌,怎么就被郝健这种要啥没啥的社会混子勾搭上了?我家阿文每天夜里被他逼着叫“老公”,被他整出的那些幺蛾子搞得直叫唤,他当我都不知道吗?真是下流、龌龊!”
说完发现浩子拿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这才想到浩子的条件和郝健差不多……
“那个,我可没说你,我说的是郝健。”
肖志行小心地偷看浩子的表情,发现那人只是豁达地一耸肩,来了句:“说我也不要紧,我也是要啥没啥,这是事实。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他们夫夫夜里的事?”
“哦,哎呀,我嘛……吃菜吃菜。”
好在浩子也没再往下问,肖志行擦了把冷汗,总不见得说出自己夜里太过寂寞,趴地上偷听弟弟和弟夫之间的情事吧。
也不知怎么的,越来越不愿意在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糟糕的一面。
“其实不是我帮郝健说话,他人是不怎么样,但对你弟弟是真心好,这我和阿辉都可以作证,还有,你弟弟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我看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就大度些别往心里去。”
一听浩子说自己“不是不讲理的人”,肖志行心里略过一丝欢喜,于是便也不说郝健的坏话了,还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浩子碗里。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和谐。
临走前,浩子说:“那就这么定了,今后晚饭你就下楼和咱们一块儿吃。”
这小小的约定却让肖志行心跳加速,他垂着头红了脸,“嗯”了一声。
合上门,肖志行忍不住抽自己:这把岁数还跟少女怀春似的盯着人家离去的背影,丢人!
可不知为何,这唇角的浅笑却迟迟下不去……
纸醉金迷的夜总会里总是充斥着各行各业的人,这些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有钱人一到了这里便原形毕露,只不过有的人是来寻乐子的,而有的则是来买醉。
“浩子,你去楼上的VIP包厢,有客人指名要找你。”
浩子看着一脸尴尬的经理就猜到又是那人,于是便臭着脸挥手,“不去不去,我在这儿拿的是保镖的薪水,不是来当‘少爷’的。”
经理一脸恍然大悟,急忙说:“哎哟,原来你是为了这个,那行,你从今天起就别当什么保镖了,我去跟沈姐说一声,从今往后你就跟那些‘少爷’一块儿上班,我会告诉让沈姐别亏待了你。”
浩子听他一说就差当场吐口血出来,“当‘少爷’不如叫我死了算了,哎呀,我还要值班呢,别杵这儿唠唠叨叨的。”
经理知道浩子脾气又倔又硬,只得来软的,酝酿了几秒居然就这么声泪俱下起来:
“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下,房贷、车贷还没还清呢,不能没了这份工作,老板说了,要不能把楼上包厢里那位伺候好,就要我立马卷铺盖走人呐……浩子,你要是肯帮我这一回,我代表我家祖宗十八代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
那经理年纪也不小了,哭起来脸皱着跟菊干似的,搞得浩子肉麻得想死,鸡皮疙瘩是掉了一地又一地。
最终狠不下心,只好叹口气,点下了头。
跟着经理上了楼,来到包厢门口,浩子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正是上回拿酒瓶子砸伤自己的那个小混混。
“邵先生,人来了。”
穿过小混混,浩子看见那姓邵的坐在沙发上,身边除了几个小弟,还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姓邵的见了浩子朝他招招手要他过去。
经理生怕浩子的脾气太倔要得罪贵客,便跟着浩子一块儿进去了。
浩子百般不情愿,却被经理硬是顶着挨着邵先生坐下。
浩子这才发现,那姓邵的全身泛着酒味,眼神微微飘忽不定,应该已经是微醺了。
他见浩子坐定,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揽着浩子的肩,转过去对着那戴眼镜的人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戴眼镜的盯着浩子看了片刻,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浩子其实在进门的时候便注意到,这戴眼镜的男人发现自己后足足愣了几秒,现在配上邵先生这句话,浩子感觉更加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像一个他俩认识的人?
邵先生看那人一点头,得意地笑了笑,神神秘秘地冲戴眼镜的耳语一句:“不仅长得像,连脾气都像。”
对方托了托眼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却终究不是。”
那邵先生的脸冷了下来。
浩子被陌生人搂了半天已经相当不爽,又看他俩说着奇奇怪怪,跟自己有关,又似乎跟自己无关的话,有些烦了。
他把那邵先生搭着自己的手甩开,黑着脸挪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经理慌了,赶紧拉着浩子叫他坐回去,可浩子哪肯,经理只得不住地跟姓邵的道歉。
谁知那姓邵的也不恼,还拍了下手,对戴眼镜的说:“我就说吧,脾气也像他,怎么能那么像?”随后便转过头对浩子说:“你叫浩子是吧?过来陪我喝一杯。”
浩子一个眼刀过去,喝个屁喝,老子肯坐这儿就算给足你面子了,还陪你喝酒,真他妈当我是这儿的‘少爷’啊?
“来呀,过来。”
看邵先生连说了两遍浩子也没点反应,经理便只好编个理由,说浩子这两天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不喝,行,那叫他唱首歌。”
浩子一听立马站起来就要走,经理眼明手快拽住他,低声说:“别啊……不能走……唱一首,就唱一首,我全家老小可都靠你了……”
浩子无奈地翻了记白眼,坐到点唱机边上,“我可只会唱老歌。”
经理赶紧做了个随便的手势,心想:我的祖宗啊,你就是要唱义勇军进行曲都行,眼前能应付过去才是王道。
浩子找了半天,决定点《再回首》。
他唱的时候偷偷拿眼瞟那个奇奇怪怪的邵先生还有他身边那个戴眼镜的,凭着直觉和周围人说的话,他听出那戴眼镜的男人姓周,似乎是帮里的军师。
他偷看那俩人的时候发现那俩人也在看自己或是交流几句,更多的时候那姓邵的面无表情只管自顾自喝酒,只有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传达着一些浩子读不懂的东西。
那首《再回首》唱到快结束的时候,发现邵先生突然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来。
高军师赶紧扶住他,他不要人搀扶,弯下腰在一只干净的酒杯里倒上酒,拿着杯子走到浩子跟前。
可能是醉得有些厉害,那人一路摇摇晃晃还撒了一些出来。
浩子一眼看出那人情况不对劲,便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那姓邵的近看其实长得很不错,上回离得远没细看,这一看才发现虽然是个流氓头子,人倒也生的斯斯文文,可气质却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老男人一般,说得好听叫城府,说得难听就是浊。
他看着浩子的眼神特别复杂,看着看着,慢慢挤出个笑来,浩子觉着那类似于讨好的笑容古怪得很。
那人递过来一杯酒,口齿含糊地说:“大哥,我敬你一杯。”
被比自己年长的人喊“大哥”叫得浩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人见浩子不接,脸上的笑渐渐变成了痛苦的自嘲,“我懂,我的酒你以后是再也不会喝了。”
说完便一仰头自己干了。
喝完冲着浩子苦涩地一笑,摇摇晃晃地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叫一旁的军师拦了,“邵先生,我看你是醉了,咱们回去吧。”身边几个小弟闻言也忙着收拾的收拾,搀扶的搀扶,场面有些混乱。
经理看浩子的工作也办的差不多了,便给军师打了个招呼,把浩子拖走了。
隔着玻璃,浩子回头又望了一眼,里头的灯光太暗看不清,只有那首歌还在放着: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共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

第十一章  
浩子满心疑虑,这个奇奇怪怪的邵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虑走到楼梯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一回头,正是那姓高的军师。
“浩子,我想冒昧地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要是今后邵先生再说要见你,能不能麻烦你别答应。”
对上浩子莫名其妙的眼神,军师又说:“如果让你为难的话,我出些钱也是可以的。”
本来这要求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提钱浩子就不乐意了,忍不住骂道:“老子跟你们不是一路的,别动不动就跟我提钱。”
“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浩子看他一脸诚恳,也不像是骗人,便直言不讳道:“我就觉得奇怪,你和你家邵先生一个说要见我,一个不让见我,我这是有多面目可憎呢?”
军师一听立马惊觉地澄清起来,“邵先生那方面的喜好你也是知道的,我就觉着小弟你那么有个性的一人肯定不乐意经常陪吃陪喝的,所以才……”
他越是不肯承认,浩子便觉着越古怪,再者说了,这件事跟自己多少也有些关系,于是好奇心驱使,浩子嘴上答应了军师,可心底里却想:你不叫我知道,我却非要弄明白了。一天肖志行下了班便提着俩熟菜去楼下蹭饭吃。
虽然看着郝健心里头还是那么不爽,但是想到能坐浩子身边有吃有聊的心情就觉得莫名的舒畅。
郝健在厨房帮着肖文彬端菜,他指着两小碟熟菜唠叨:
“哎哟,我说大哥也太能算计了,每天在咱们这儿蹭饭,不付点儿饭贴就算了,连买菜都买这么点儿,喂鸟呢嘛。”
肖文彬拿手肘轻轻戳他一下,“小点声,你是没看见他那辆自行车,二手的、零件都是换过的,从出国前骑到现在,我哥肯钱买这些真的不容易。”
郝健一听这令人蛋疼的事迹,便趁肖文彬转身比了个中指。
五个人围着餐桌坐下,这一桌子饭菜最好的就数那锅鸡汤了,那是用半只鸡熬了足足六七个小时的。
话不多说,肖志行和阿辉把筷子同时插进去想捞鸡腿。
捞了几圈,没有啊……
再一看,靠,那郝健早在上桌前就眼明手快地把鸡腿夹走了。
肖志行跟郝健之间的过节咱第二部的时候就说过了,此刻自然忍不住要说他,刚张嘴发现那只鸡腿躺在肖文彬的碗里。
身边郝健还一脸狗腿的劝他吃:
“阿文,你昨天加班可累坏了,吃个鸡腿补补。”
郝健那厮脸皮比城墙还厚,面对所有人鄙视的目光自然直接屏蔽,可怜了肖文彬,只好对着鸡腿尴尬地一笑,“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吃鸡腿,要不给别人吧。”
阿辉原本还傻不愣登地咬着筷子从着鸡腿干瞪眼,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委屈道:“健哥,这半只鸡还是我买的呢,我就想吃鸡腿……”说着,便端着碗讨要。
郝健立马拿筷子打他手:“吃屁吃,反正这鸡腿给你吃了也没用,光长肉不长脑子。”
阿辉把手缩回去摸摸被抽出来的一道红印,不支声了。
肖志行看不下去了,“郝健你也太霸道了,阿辉不就想吃个鸡腿嘛,我说你至于吗?”
肖志行其实是不了解,当时阿辉因为被许楷祺劈腿伤心分手后刚从老家回来,所以大家同情归同情,却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那时多少人苦口婆心劝阿辉别跟小白脸好他不听,现在弄成这样也是活该,于是便故意欺负他出出气。
“想吃鸡腿?行啊,让他跟他那前男友说,反正小白脸家有的是钱,买多少鸡腿都行。”
这话似乎戳中了阿辉的痛,阿辉捧着自己的饭碗,垂着脑袋,样子挺可怜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一直沉默的浩子发话了,“郝健,既然你老婆不想吃就让给别人得了,我看你刚说了那种伤人的话估计阿辉是没有食欲了。”说着,他把鸡腿夹进了肖志行的碗里,“这个给你。”
就在那一瞬,肖志行突然觉得夹着鸡腿的浩子头顶出现了一只天使环,整个人闪闪发亮。
其余人看浩子发话了,也就不吭声了。
其实还有更让肖志行激动的事还在后头呢,随着越来越多的交往,肖志行发现这几个人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就是浩子。
阿辉在这三个人里就是个被欺负的傻大个,郝健只是嘴巴凶悍,要说真厉害还是浩子,说一不二、说得出就做得到。
久而久之公信力便上去了,大家都听他的。
于是乎,浩子在肖志行心目中的形象也在不知不觉间高大了起来。
那天肖志行他们大学举办了一个全国性的计算机学术研讨会,肖志行代表学出席,作为参加者中最年轻的教授自然比较受到重视,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
肖志行也是自我感觉良好,仗着自己国外名校博士后的头衔和这两天在学术上的那么点成就拽得很,自认不跟国内那帮只会抄袭的老东西一般见识,所以便两手空空,没带一份稿子。
轮到他发言前半个小时,他一摸口袋,发现糟糕,U盘没带!
那做了几天几夜的PPT还保存在里头呢,本想着一边说一边放的,要是没了PTP,他可不得在那么多人面前闹笑话了么,可U盘究竟去哪儿了呢?
终于他一拍脑袋,对!在书桌上,早上忘拿了。
肖志行急了,要是现在赶回去再赶过来八成要迟到,怎么办呐?
情急之下他拨通了弟弟的手机。
“阿文,我U盘忘拿了,你现在在家吗?”
肖文彬说自己不在,而且告诉他这个点是上班的时间,估计其他人也不在。
“哟,那可怎么办?”
“要不你打电话问下浩子,他是上夜班的,现在应该在家,不过估计他在睡觉。”
肖志行听他这么一说算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电话就打过去。
“喂。”
尽管那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但是听见浩子声音的那一刻,肖志行激动地都快哭了。
“浩子,是我,我U盘落家里了,现在实在来不及回来取又急着要,你能帮我送到学校来不?”
“行。”
肖志行没想到浩子答应地那么爽快,心中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欢喜。
“但我没你家钥匙进不去啊。”
“哦,我有配用钥匙,就搁在我家门口那块地毯下头。”
浩子一听也不跟他浪费时间,答应一会儿就给他送过来。
肖志行谢了又谢,心想这浩子上了夜班正在家休息却被自己一个电话吵醒,不但不恼还肯帮自己,简直就是雷锋的后人,雷人啊!
此刻,他俨然把浩子欺负过自己的那些怂事全抛到了脑后,一心只念着好人呐好人。
果然,二十分钟后浩子便骑着电瓶车出现在校门口。
肖志行见了跟西藏农奴见了毛主席一般,激动得不行,要不是校门口人多,估摸着就该扑上去了。
浩子把U盘给了他便骑车要走,却被肖志行一把拉住,对上了那人一副扭扭捏捏的便秘样:
“那个……这真得好好谢谢你了,你看……我会开完了请你吃个饭行不?”
浩子爽朗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谢什么呀,都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
肖志行一听“邻居”这个定义觉着有点不乐意了,怎么自己被他看也看过了,奸也奸过了,到头来才算是个“邻居”?
于是,微微皱了眉,坚持道:“不行,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这必须请你吃饭。”
浩子看他这样也懒得推来推去的,于是一点头,把车停了找个凉快地儿等他。
那肖志行为了这研讨会准备了很久,有了U盘里的PPT便如虎添翼,一场演讲下来获得的了多方肯定,老院长频频点头,肖老师不愧是咱院里的俩宝之一啊!
这肖志行对夸奖啥的其实也不那么在意,倒是出校门时看到浩子还在那儿等自己吃饭心里莫名的欢喜。
浩子坐在电瓶车上发动,喊:“上来。”
肖志行一看这小电瓶车得挤上俩大老爷们觉着不妥,他一体面大学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干如此猥琐的事?
于是便“啊?”了一声,说什么也不肯上。
浩子一看他这样就火大,幽幽道:“肖老师这么有文化的人档跟咱们就是不一样,连屁股都金贵得很。”
肖志行知道他讽刺自己,没办法只好坐,哦不,卡在那狭小的坐垫上,屁股被挤得又麻又酸,殊不知浩子知道他屁股大,已经往前挪了不少地儿给他了……
那辆不知得罪了是么人、悲催到惨绝人寰的小电瓶车一路上就被压迫着“噗噗噗”、“吱呀嘎”地冒了青烟向前行。
肖志行叹口气,拿衬衫领拉高挡住自己半张脸。
这时突然听浩子说:“抱住我腰,可别摔了。”
肖志行赶紧一把抱住,这副场景明明没有半点儿浪漫可言,但肖志行的心里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第十二章  
话说那天肖志行非要浩子骑着小电瓶去一条小吃街。
肖志行自然是为了自己荷包考虑,小吃街嘛,价廉物美呗。
可到了那儿又拿不定主意吃啥,于是浩子便把车停在街边,说自己先去进去看看,找一家不必等太久的。
临走前特地嘱咐了肖志行,这条街治安挺乱的,老有人自行车被盗,叫肖志行看紧点儿,因为偷电瓶车一般只偷里头那块电瓶,价钱贵又好偷。
肖志行随口便答应了。
那会儿正值6月底,天气已经相当炎热,肖志行才等了十分钟便热得一头汗,看着浩子还没出来,便忍不住想打他手机。
刚掏出手机,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家小超市,再看看电瓶车,心想就两分钟不会有事儿。
于是便进了超市,拿了一根冰棍,便宜,才1块钱,掏钱的时候又想到浩子,于是又拿了一根,结了帐出来发现浩子也出来了,正站在电瓶车边上等他。
肖志行递了手里的冰激凌给他,“请你的。”
浩子没接,俩手抱胸脸色怪难看的。
“肖志行,我刚叫你别乱跑,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那不是太热了去买两根冰激凌嘛,怎么了?”
“还敢问怎么了?自己看!”
肖志行顺着浩子的手看过去,忍不住叫起来:“哎哟!这车电瓶怎么没啦?”
“问你呐,东西怎么没啦?”
“我……我……我才走开一会儿,怎么会……现在的贼也太牛掰了,我才走开两分钟,真的,才两分钟,哦不,一分钟、一分钟!”
浩子懒得跟他纠结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的问题,只拿眼横他,直到肖志行垂着头不吭声认错为止。
那肖志行偷偷吊起眼看他,又被瞪回来,最后只好吸了吸鼻子,说:“对不起,我不该跑的……”
“嗯,知道就好,行了,先去吃饭要紧,吃完了我还得接着回家睡觉呢。”
东西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浩子摇摇头,转身走了。
肖志行“哦”了一声,垂着脑袋跟在他后头。
坐进店里的时候,肖志行觉着袖子好像湿了,低头一看,手里的冰激凌化了,正滴滴答滴地往下淌水。
他赶紧抽了桌上的纸巾去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里一支冰激凌递给浩子,“吃不?给你买的。”
浩子心里的怒气还没完全平息,却见肖志行一脸小伏地状,拿着冰激凌请自己吃,也不好意思拒绝,便接过那化得厉害的冰激凌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突然发现肖志行手里的那根冰激凌和自己的不一样,他手里的是1块钱的冰棍,而自己手里的是起码块钱的雪糕……
莫名其妙,心就软了。
他自己的吃完了,那肖志行还唆着呢。
只见他浅色的嘴唇给冻得红艳艳的,雪白的牙轻轻咬住冰棍,还偶尔伸出一截嫩红的小舌舔舔溅在唇角的汁水,显得唇红齿白的,看着挺诱人。
浩子脑子一热,问他:“肖志行,这冰棍什么味儿的?”
“柠檬的,尝下?”
说着就傻不愣登地把自己吃过的冰棍递到浩子面前。
浩子看着冰棍上冒着的白烟,差点就着他的手咬下去,好在还有理智,赶紧摇头说:“不吃,我就问问。”
“哦。”
“肖志行,你有没有想过刚才害我车电瓶没了要怎么赔?”
肖志行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讲:“我……我赔你钱……”
“我想过了,赔钱就算了。”随后俯下身小声在肖志行耳边说:“我看你就拿屁股赔得了。”
不知是刚才咳嗽过,还是怎么的,肖志行的脸红得厉害,抿着冰棍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浩子本来只想跟他开个玩笑,没真想叫他赔偿,只是看他这副模样,突然觉着这人特别呆、特别乖,如果是条狗,就把它搂在怀里狠狠调戏揉搓。
“行,就这么说定了,周末晚上我来找你。”
肖志行脸还红着呢,只盯着浩子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幸好店里的服务员过来上菜才算化解了一时的尴尬。
可让肖志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弄丢了浩子车上的电瓶是件坏事,结果到成了成全自己跟浩子滚床单的借口,于是便痛下决心,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俘获对方的心!
最近,咱们的大叔肖志行同志开始关心起了保养和健身,什么做面膜啊,什么练瑜伽啊,一个都不能少。
“健哥,你说肖大哥是不是跟哪个姑娘搞对象了?前段时间还来问我怎么瘦肚子、瘦屁股。”
“他算了吧他,就是再帅又能怎样?到了他这个年纪,别说是一夜七,能七夜一就不错了,还死抠死抠,哪个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他呀?”
只是保密工作做得好,阿辉和郝健都没有想到,谁说到了肖志行这个年纪还得一夜七,躺着被一夜七不就行了。
于是,这肖志行在浩子的“滋养”下,倒显得越加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然而两人之间这越发接近恋爱的情感轨迹却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话说某天凌晨,天还黑着,浩子刚从夜总会下班出门,才走了几步,发现一辆黑色大奔跟着自己。
他的第一反应是:妈逼,遇上打劫的了……
可再一想,谁会开着大奔打劫自己一穷光蛋啊?
于是便干脆止步,过了片刻,那辆大奔也停靠在自己边上。
那驾驶座的车窗给摇下来,浩子眯眼一看,靠,可不正是那个奇奇怪怪的邵先生么。
没等那人开口,他就皱了眉,问:“怎么又是你?”
那姓邵的倒也不在意他明显的不耐烦,反倒友好地说:“我刚好经过这里,怎么样,捎你一程?”
“别,老子不想捎着捎着捎到宾馆去了,都说好几遍了,咱不是当‘少爷’的,不干这行。”
邵先生勾起了唇角,“我听你们那边的人说你挺有胆色的,怎么,连坐个车都不敢?”
妈的,被鄙视了!
浩子脑子一热,说了句:“谁说不干了。”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姓邵的也不急着问他家住哪儿,只是一边自顾自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一年半。”
“想换份工作吗?”
“换啥呀,没学历没背景的。”
“你现在是一个人住还是跟人一块儿住?”
“跟朋友合租呗,这大城市的房价忒高了,外地打工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尽管浩子看着窗外,一副明显的拒绝姿态,可邵先生却似乎对他极感兴趣。
“浩子,你家里兄弟姐妹有几个?”
浩子啧了一下嘴,“这关你什么事?调查户口还是计划生育呢?”
邵先生被他这么一说,沉寂了片刻,突然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
浩子没系安全带,脸差点贴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坐定后立马吼道:“你他妈有病啊?急刹也不打声招――”
那个“呼”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
浩子条件发射猛地贱人一把推开,“你、你干嘛?”
借着路灯,这才发现那被推开的人一脸苍白,神情异样地盯着自己,觉着被他越看心里就越发毛,浩子干脆拉开车门甩手就走。
下一刻,却被邵先生突然拽住了手臂。
“别走!”
浩子一边使劲甩,一边忍不住骂道: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脑子有毛病吧,上哪儿找鸭子不好,非得找上我不可?最后跟你说一遍――老子不想陪你玩儿!”
那姓邵的死也不肯放手,连声跟他道歉,“对不起,听你刚才那么跟我讲话,我一时激动了,对不起……”
浩子回头看那人,眼中除了歉意,似乎还带着些其他复杂的东西,心底里对此人莫名的好奇心引得浩子忍不住又坐了回去。
那人看浩子坐回自己身边,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去后排的座位上拿了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浩子。
“上回去你们夜总会,我喝多了有些失态,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浩子回忆上回那人让自己唱歌、给自己敬酒时说的话,吓到倒也不至于,不过确实相当困惑。
比起收下礼物,他更感兴趣知道邵先生的秘密。
“这个我不能收。”
邵先生看他拒绝,竟是强硬地将礼盒往他手里一搁。
浩子刚想回绝,只听那人说:
“浩子,坦白地跟你说,我有点喜欢你。”

第十三章  
浩子当场就懵了。
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告白,而且这对象还是个男的。
“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能喝酒、会打架还是唱歌走音?”
那姓邵的什么也没说,但笑不语。
浩子手里拿着礼盒怔怔地看着他。
原先以为道上的大哥都该长得凶神恶煞,做事也是手起刀落,不讲半点人情,没想到这眼前姓邵的穿了一身宝蓝色的休闲西装,里头一件白衬衫,显得整个人斯斯文文不说,说话做事竟然还带些书卷气。
那时正值八月份,两人经过刚才的一阵拉拉扯扯,邵先生似乎出了点汗,他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后座上。
浩子这才发现这人其实很瘦,白白净净的脖子上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俩人保持了一段短暂的沉寂了,车内顿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邵先生打破了沉默,他说:“浩子,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能不能给个机会,试着先交个朋友。”
浩子向来吃软不吃硬,被这人口气温和地提出这样的请求,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回到家,浩子将包装拆开,里头是一只精美的蓝色天鹅绒的盒子。
再打开一看,是块男式手表。
怎么看都是高档货,以自己的收入估计是永远买不起的……
他没把这事儿跟任何人说,只是随手把表装回盒子塞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里。
浩子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跟邵先生交朋友,便尽可能真心诚意地同他交往。
那姓邵的也是个讲信用的人,和浩子礼尚往来,再没做出任何像那天车里突然亲吻的出格举动来。
久而久之,浩子觉得邵先生其实人还不错,他们几乎什么都聊,唯一的禁忌是,那人帮里的事浩子从来不过问。
只是时间长了,浩子越发觉着邵先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有时邵先生请他留在自家吃饭,他吃着吃着觉得有道痴痴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侧脸,眼里头的热度叫人受不了。
浩子实在忍不住,说:“你这样看着我,我吃不下去啊。”
邵先生笑了,“我只是觉得你吃东西的表情有幸福感。”
“那是因为你家的厨子做菜挺好吃的。”
邵先生放下手里的酒杯,认真地看着他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天天吃。”
“啊?”
浩子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他赶紧擦擦嘴,解释说:“邵先生,我――”
那人比了个“停下”的手势。
邵先生的大名叫邵俊霆,他说:“不要叫我邵先生,叫我俊霆。”
管一个比肖志行还大两岁的男人叫得那么亲密,浩子莫名地想要是哪天自己唤肖志行“志行”的话……
好吧,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都。
邵先生提过好机回,每回浩子都不答应,邵先生总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遗憾。
可即便两人在一起的数不少,邵先生对浩子来说仍然像个迷。
当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地里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和依恋让浩子一天比一天困惑。
直到有一天,帮里那个姓周的军师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赶紧来邵先生的住所一趟。
那天正值周末,浩子原本答应了肖志行晚上去找他,结果只能告诉肖志行自己晚些过去。
周军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抽着烟,见了浩子便对他说:“你进去劝劝他吧,都把自己关房里一整天了。”
浩子觉着奇怪,问他:“出什么事儿了?这么郁闷?”
那人也不回答,只顾啪嗒啪嗒地抽着烟,挥挥手叫他赶紧进去。
浩子推开门,屋子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合上门,他听见里头传来一阵轻声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浩子估摸着这邵先生势必遇上了伤感的事,此刻心情低落的很,便头一回温和地喊了他:
“俊霆?”
屋里太黑,浩子摸索着找灯的开关,此刻抽泣声下了下去,一个人用颤抖的声音问:
“大哥,是你吗?我好像又做梦了……”
浩子好容易摸到了开关正想按下去,突然被人一下扑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便死死按住了他的手。
“俊霆,你起来,我开下灯。”
那人却无动于衷。
“别开!”身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手上的力气大得吓人。
凑近了浩子才闻到那人身上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别开灯……我在梦里,灯一开,梦就醒了。”
浩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喝醉了和上回一样又在胡说八道,刚想劝他,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颤抖着在自己的眉眼间抚摸。
它暧昧地滑过浩子高挺的鼻梁,滑过嘴唇和下巴,最终来到了喉结,可把浩子惊出一声冷汗的是,那人竟然用嘴唇代替了手,一下又一下亲吻着自己上下浮动的喉结。
浩子刚想拉开他,却感觉到一颗颗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喉头,没一会儿颈项间便湿润了。
那人使劲拥紧他,用几近祈求的声音说:“大哥,你抱抱我,我想你,真的想你。”
说着浩子便感觉到那人摸索着在解自己的裤头。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住那人的手,毕竟让自己抱他是不可能的,于是只好连哄带骗地劝道:
“俊霆,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大哥还有事,其他的明天再说。”
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隔了好半天,才听闻那人轻轻叹了口气,软绵绵地将身体依偎在浩子身边,手臂搂着浩子的脖子。
“你会等我睡着再走的,是吗?”
“嗯。”
浩子虽然不知道这邵先生和他嘴里的“大哥”是个什么关系,但他此刻的样子确实叫人同情。
于是便温柔地摸着他枕在自己肩窝的脑袋安慰他。
那邵先生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加上酒精的作用靠着浩子慢慢睡去。
临睡前,他幽幽地说了一句:
“大哥,你只有在梦里的时候待我最好了。”
浩子将睡着的人挪到床上,轻轻推门出去。
外头姓周的军师还没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多了好几个烟蒂。
浩子在他边上坐下,那人问:“他睡了?”
“嗯。”
军师点头,递了根烟给他,“抽一根?”
浩子接过去,军师给他点了烟,两人默默无语地坐在一块儿抽烟。
浩子说:“那人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军师苦笑一下,“不仅是今天,他这个样子都快有十年了。”
“是因为那个‘大哥’吗?”
军师不置可否地看向浩子那张困惑的脸,“想知道?”
“想。”
军师把烟在烟灰缸了按灭,靠在沙发背上把故事娓娓道来。

第十四章  
邵先生口中的“大哥”是帮里原先的老大卫铮,大家都叫他卫哥。
这卫哥在十五年前可是整个西南角上出了门的流氓头子,出名倒不是因为什么心狠手辣、杀烧抢虏样样都来,而是因为他特别讲义气而且用现在的话说有那么点娱乐精神,所以生意场上的和帮里的小弟都挺喜欢他。
卫哥还有一件事也挺出名的,就是他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
当年便是一眼相中了当从大学毕业的邵俊霆。
那时候邵先生还是刚从医学院毕业工作没多久的小医生。
卫哥是外头应酬太多,酒喝多了的缘故得了肝硬化必须住院治疗,邵俊霆跟着导师进了病房给他看病。
那卫哥见了这白白净净、瘦瘦高高,说起话来带点书卷气的小医生,立马就看上了,私底下可没少意淫他。
于是便喜欢在跟他独的时候说些黄段子逗得那小医生面红耳赤,气得说自己再也不给他看病了。
可说归说,第二天还是会准时出现在病房里。
有一回,邵俊霆叫他撩起衣服要给他按下肝看看是否有硬块,结果按着按着,那卫哥故意使坏身子往上一拱,手没摸着肝,反而摸在了裤裆上。
“邵医生,我说你也忒饥渴了……”
邵俊霆感觉到在自己手中变硬的JB,苦笑不得。
他骂了句“流氓”甩手想走,可却被那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一把拽住。
“哟,怎么了?你不是医生嘛,医生就该给病人解决生理问题,你怎么走了?”
邵俊霆一张小白脸气得通红,瞪着他裤裆半硬的东西,凶道:“无耻!你自己想法子去。”
男人哪里肯放过他,一边抓了那细白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按,一边威胁他,要不不给自己撸现在就把他给就地办了。
邵俊霆担心这流氓说到做到,只好忍辱把他JB掏出来放在手心里撸起来。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没想到那不要脸的流氓竟然变本加厉,不叫自己医生,特肉麻地叫自己‘俊霆’,还在没人的对自己施加各种咸猪手,不是捏屁股就是强吻的,弄得自己苦不堪言,巴不得弄个医学事故,把这流氓搞死了才能大快人心。
天不遂人愿,流氓是没搞死,他导师的另一个病人却死了,死于医学事故。
病人家属找了帮医闹来闹事,有个混混竟然提着刀说要把他导师手给剁了,闹事那会儿邵俊霆他导师正巧出去开会了,于是混混找不找他导师便拿邵俊霆出气,一路追着要砍他。
周遭的人没一个敢上去帮忙,眼睁睁被逼到了墙角,混混举着刀,邵俊霆脸色惨白,闭上眼,心想自己这下完了。
可下一秒,刀子却没落在自己身上,一睁眼,发现那姓卫的流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挡在自己前头已经三下两下把小混混给制服了。
没一会儿,警察便闻讯赶来把医闹和混混都带走了。
邵俊霆之前还吓得不轻,现在算是回过神来,发觉卫哥手臂上叫那混混砍了一刀,护士正拿着纱布给他止血,他倒不关心自己伤口,还跟护士加油添醋地猛侃自己听见动静就从病房赶出来,发现有个混混要看人自己是多么英勇地把人给救了,惹得那几个小护士都掩着嘴笑。
只有邵俊霆脸色凝重,后来几天没给卫哥一个好脸,卫铮知道,哟,小医生吃醋了。
会吃醋就好办多了,于是乎在卫哥的各种甜言蜜语、精心设计下,小医生就这么被掳获了。
好好一个有前途的医生不当,进了帮派跟着流氓鬼混起来。
帮里的兄弟都知道,卫哥最疼、最信任的人便是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医生。
然而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邵俊霆打打杀杀的活虽然干不了,但脑子却是极好的,帮派间勾心斗角的时候他便是最好的军师。随着他的出谋划策,卫哥的地盘越来越大,帮里的兄弟也服他了,大家觉着邵俊霆就是大哥的老婆,也是兄弟们的大嫂。
只是谁也料想不到,那邵俊霆刚来的时候如同一朵白兰,进了这大染缸似的帮派后,却渐渐长成了朵白罂粟――看起来简简单单,可肚子里却不知算计着什么。
邵俊霆那种男人生来便有的侵略意识渐渐膨胀起来,看着卫哥呼风唤雨的豪迈,那种取而代之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有小弟私下偷偷把这种顾虑告诉卫哥,那人只是皱着眉沉思片刻,说:“他不会。”
直到有一天,卫铮的场子一个个叫警察端了,帮里的弟兄纷纷倒戈,他揪着邵俊霆的领口质问他:“老子真心待你,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联手绊倒我?”
邵俊霆苦笑,“卫哥,对不起,你这位置我早想要了。”
卫哥恼怒至极,更伤心至极,一拳将那平日里护得最紧的人揍倒在地。
“说,你过去跟我说的每句话是不是都在骗我?”
邵俊霆舔了舔破口的唇角,含着泪,一字一句地说:“除了‘我爱你’,其他都是假的。”
卫哥听了如遭雷击般浑身抖得不能自制,从没流过泪的男人哭了,他说:“老子十四岁出来混,从没像今天这样栽得那么狠,千不该万不该,老子竟会相信你这个贱人……”
说完,他用衣袖抹干眼泪,背过身去,只吐出个“滚”字。
邵俊霆默默地离开,他以为他会有机会解释,但是很不幸,第二天,跟他合作的那个帮派的头子便出尔反尔把卫铮过去的黑记录都交给了警察,当天卫铮就给警车带走了。
判了刑,在牢里一蹲就是八年。
邵俊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无法挽回的过错,他企图给卫哥找律师重新上诉,企图去见那人一眼,但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宁可坐牢一辈子,也不肯出来见他一面。
只有跟邵俊霆走得最近的军师周勇知道,这八年里邵俊霆意气风发的外表下心里其实不好过,每天也跟坐牢似的,苦苦盼着那人出狱的一天。
直到那一天,邵俊霆特地派人去监狱门口接人,结果赶到的时候才听说卫哥已经被一个朋友接走了。
不用说也知道,那个朋友肯定是那个跟卫哥关系最铁的那个姓许的珠宝商。
因为过去卫哥还是老大的时候做人挺讲义气,交了不少朋友,其中这个姓许的得到过最大的帮助,便一直感恩在心,所以卫哥一出来就第一个帮他洗尘。
邵俊霆二话不说跑去那里要人,可那姓许的也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富人,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不能硬闯,好在对方听说邵俊霆到了便请他进来。
邵俊霆进去一眼就看见大堂的沙发坐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八年没见那人瘦了,精神状态倒还不错,只是四十几的男人头发白了一大半显得有些苍老。
“大哥……”
邵俊霆走到他面前叫他,心中百感交集,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被对方只一个冷淡的眼神给浇灭了。
“邵先生,哦不,现在是邵哥了,是贵人了还没忘事,能记着我真是难得。”
邵俊霆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说出一句:“大哥,你别这么说,只要你愿意承认,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卫铮笑起来,“别,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像邵哥这样的人物咱高攀不起。”
邵俊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了,只听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大哥,求你原谅我吧,当初是我不对,我利欲熏心、恩将仇报,我……我不是人!”
一面说一面自己左左右右地毫不留情地抽自己嘴巴子,一阵噼噼啪啪过后,脸颊已经肿的不像样。
卫铮在这时候突然拉住了他抽打自己的手,看着他肿得高高的脸颊叹了口气,让他站起来。
邵俊霆以为看见了希望,卫哥好歹还会怜悯自己不是?
他痴痴地泛着泪光盯着男人,而对方却看着窗外,外头的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
等了许久,那人转过头幽幽地说: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刚入这行,跟了一个叫‘龙哥’的老大,我一共跟了他十六年,后来他被自己保养的情妇下了毒,送去医院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临时前他跟我说:阿铮,干我们这行的注定不能讲感情,情要是长了命就短了,我自己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邵俊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后来我在牢里反反复复想他那么话,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一栽纯粹是活该,其实当初你能为了帮内斗争抛下感情,就证明你比我合适这个位置。”
紧接着邵俊霆便冲他喊道:“大哥,背叛你是我的错,但我是爱你的,求你信我!”
卫铮摇头,看向邵俊霆的眼神早没了过去的那份温度,他说:“你不必在这里演戏,惺惺作态叫我觉得怪恶心的,行了,情长命短,你放心,你这人注定命会很长。”
邵俊霆此刻终于潸然泪下,抓着他的衣袖哽咽道:“大哥,你要信我,你……你别把我抛下……求你……”
卫铮甩开他,对邵俊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走吧,我这辈子再不想看见你。”
在外头等待邵俊霆的军师看见邵俊霆两眼失神地从许家走出来,他赶紧上去,“邵先生,下雨了,快到车里去。”
两人走到半途,突然一个许家的佣人追上来。
“邵先生,这是卫先生叫我给你的。”说着将一把雨伞送递了过来。
军师猜想卫哥心里肯定还是有邵先生的,于是便接过了雨伞。
“邵先生,你看卫哥担心你淋雨特意给你把伞,我看你俩复合有望了。”
可邵俊霆却怔怔地看着伞,脸色惨白。
片刻后,他突然仰天苦笑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嘴里不断重复:“好,好,我懂了……”
随后便独自默默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回忆到这里,军师觉得当时邵俊霆那个颓废的背影还历历在目。
军师吐出个烟圈,又叹了口气:
“我是在很久以后才听邵先生说起,这‘伞’其实就是‘散’啊。”

第十五章  
浩子一声不吭将故事听到了结束,心情莫名地觉得有些沉重。
周军师又说:“那回在夜总会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吓了一跳,还当是卫哥突然出现了。
不过说真的,你跟卫哥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尤其是侧面,身型和说话的口气也像,难怪那人见了你一面就念念不忘。”
浩子点头,“我知道他把我当做其他人了,只是没想到他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史。”
“是啊,不过浩子,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他面对你的时候只会追加他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当初我不希望你俩有进一步的接触。”
浩子沉思片刻,心想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还会不会答应邵先生交个朋友。
“那个卫哥现在在哪儿?”
军师无奈地笑了,“在哪儿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哥根本不见邵先生。卫哥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他说了再也不见邵先生,这十来年里就真没让他见着一面。”
“照邵俊霆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是真想上门见一面应该不是难事吧?”
“那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吃一碗闭门羹罢了。”
后来听军师说起,浩子才知道原来那天邵先生开着大奔来夜总会见自己正是去卫哥家门口等了大半天,没见着人心情郁闷才想着看看自己安抚下受伤的心。
“他今天又吃了闭门羹?”
“不是,哎……其实卫哥这肝硬化的毛病一直拖到现在也不容易了,只是这两年身子特别不好,最近查出来得了肝癌,住进医院里,现在除了家属和个别几个朋友,谁也不见,邵先生担心得很却压根连人都见不着,能不伤心吗?”
浩子这下算是明白了,忍不住说:“这卫哥也真够狠心的,明知道邵先生心里放不下他,还能做得这么绝,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又不是杀父仇人,何必呢。”
军师叹口气,“哎,你别说卫哥,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怪惨的,过去他事业最辉煌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多意气风发的一人啊,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又怎样呢?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竟然会被枕边人给算计了,而且这一栽就再没爬起来。”
走出邵先生的家门,浩子不禁感慨,这俩人纠结了十几年很难辨别究竟谁对谁错,谁比谁更可怜。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只是把邵先生当做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否则今天得知自己只是个大替身,恐怕得受一番打击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区,浩子发现楼下有个人徘徊来徘徊去,不时东张西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再一看,更半夜的还戴了副墨镜,八成不是好东西。
浩子躲在一旁的坛里观察起来,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观察了一阵就觉着不对劲了……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现在这个大夏天里上身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衬衫。
仔细一看,靠,还是透视的,也没在里头加件背心,隐约间连乳头都能看见。下身穿了件糖果色的紧身牛仔裤,臀线给勾勒得一清二楚,皮带上那个奢侈品牌的logo闪得晃眼……
浩子在心里骂,这年头怎么这么多跟许楷祺一个型的张扬骚包啊?
许楷祺……许楷祺……
哎,你别说,好像真是这小白脸!
看他细胳膊细腿的,明明是男人腰围还不满一尺八……
浩子又观察了一阵,只见那骚包的男人在楼底下徘徊了一会儿便朝楼里走了进去,刚进去一会儿却又退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楼梯口发呆。
由于那人脸上戴着大墨镜看不着表情,浩子怀疑他此刻挺纠结的,只见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又走了进去,可没片刻功夫再退了出来。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他没嫌烦,倒是浩子看不下去,猛地从坛里冲出去。
那人原本正坐着发呆,看见有个黑影突然冲自己跑过来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想逃。
浩子便在后台追,一边追一边喊,“别跑,我都看见你了!”
那人还在跑,浩子只好喊出他的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叫浩子一把拽住摘了墨镜。
这便对上张妖气四射的巴掌脸,精致到几近中性的五官,不是许楷祺还会是谁呢?
那许楷祺发现身份暴露了,气鼓鼓地从浩子手里把墨镜抢回来,凶道:“你干嘛?突然从那里头跑出来,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你?”
“哟呵,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倒是问你,干嘛在我家楼底下鬼鬼祟祟的?”
许楷祺脸一红,气势上却没占下风,“谁鬼鬼祟祟了?你家楼底下又不是什么重阵基地,我一共和国合法公民凭什么不能待下头,小爷我爱待哪儿就待哪儿,这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吗?”
浩子讽刺地一笑,“什么狗屁自由,我看你是半夜里缺男人了,寂寞难耐跑这儿来找阿辉吧?”
这一提‘阿辉’的名字,许楷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刚才的气势,幽幽道:“我……我是想找他,可这两天老找不着他……”
“靠,你怎么还缠着他不放?难道阿辉过去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许楷祺听他这么一说,鼻子一酸,眼眶泛出泪来。
“我看你就别找他了,没你他这几年过得不错,前不久还买了房子,前天就搬出去了。”
“什么?阿辉搬家了?!他、他没跟我提过呀。”
自从知道许楷祺对自己的好兄弟阿辉做过的那些挫事之后,浩子和郝健都打从心底里恨他,此刻也懒得跟他多说,便扔下他走了。
刚走出几步,那许楷祺突然跟上来。
“哎,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搬哪儿去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浩子自顾自走。
许楷祺迫不得已,只好一把抓住浩子的衣袖。
“浩子,我过去犯下的错误我也很自责,我想弥补来着,可阿辉他不要,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发过誓不再骚扰他,所以……所以你放心,我就远远地看他两眼就行,你告诉我他搬去哪儿了行吗?”
浩子转身,对上许楷祺一张痛苦的脸,那声音里的哭腔让他联想到了邵先生。
可不都是同一类人嘛……
他叹了口气,说:“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影响阿辉的生活。”
“我保证,我保证。”
那许楷祺认认真真地把浩子说出的地址记录在手机里,临走的时候掏出张“XX汇”饭店的至尊卡。
“这个送你,里头冲了几千块钱。”
浩子翻了个白眼,找知道就不帮他了,这些个有钱烧的慌的富二代,帮个小忙都能给钱,出手也太他妈随便了。
于是便不耐烦地挥手:“不要不要,你自个儿留着用。”
谁知那许楷祺还非要往自己手里塞,他说:
“其实我是有要求,吃饭的时候得叫上阿辉,他搬家辛苦得多吃一些,我记得他最喜欢吃这家的秘制酱鸭,必须把鸭腿留给他。”
“靠,闹了半天你是借我的名想请阿辉吃饭呐……”
许楷祺苦笑一下,“千万别告诉他是我给的卡,否则他肯定不高兴。”
看着那人离开,浩子握着那张卡,心想:“这人也真是,与其现在反悔和内疚,当初怎么就不多珍惜下阿辉呢,哎,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浩子打着呵欠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一拍脑袋,糟,把肖志行给忘了!
于是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去楼上敲门。
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没来得及解释,便迎上了肖志行一张比屎还臭的脸。

第十六章  
浩子打着呵欠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一拍脑袋,糟,把肖志行给忘了!
于是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去楼上敲门。
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没来得及解释,便迎上了肖志行一张比屎还臭的脸。
浩子陪了个笑脸,说:“哟,我还当你已经睡了。”
肖志行却一点都笑不起来,你说他夜里跟个思春少女似的苦苦盼着情郎,几差点合上眼,硬掐着自己大腿根给拧醒,到现在那儿还有几个淤青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
本想站在阳台上吹会儿风解解闷,竟看见浩子跟个年纪轻轻,一看就是妖精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他酸溜溜地说:“怎么样,年轻小伙的滋味不错吧?”
“你说啥?什么年轻小伙?”
肖志行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被他这么一反问火气蹭蹭地上来了,骂道:
“你还给我装傻?别装了尚大浩,你刚才做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全叫我看见了!”
浩子原本对他还有些歉意,听他这么一说也不高兴了。
“什么叫‘见不得人’?老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哪里见不得人了?”
肖志行猛地拉着他走到阳台上,指着下面的坛。
“你刚才就在这底下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亲热得很,要不是我认得你,我还是谁当在演琼瑶剧呢,一个跑一个追的,完了你跟后台喊你那小情的名字,小情一感动就被你追上了还特情款款地拽住,之后你就跟人家表白,还把人感动哭了,结果反一反,你跑他在后头追,你说,有没有?”
浩子听了一愣一愣的,心想真看不出来,这肖志行不该教书做研究啥的,他还是改行当编剧得了,一件挺简单的事儿能叫他歪曲成这样。
“你得了吧,刚才那个不是什么小情,他呀是阿辉之前的男朋友。”
肖志行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呀,你跟郝健平日里欺负阿辉欺负得少么?就说上回你跟郝健合伙报复那家夜里放迪斯科的邻居,把人家家门锁拿口香糖堵了,人家上门追究,你俩都说是阿辉干的,总之啥破事、坏事都往他头上扣,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连男朋友都能硬扣在人阿辉头上。”
浩子头一回百口莫辩,因为阿辉这个老实的傻大头平日里确实受自己和郝健的欺凌,有时手痒了还会锤他两下练练手……
“怎么,果真叫我说对了?哼,就知道,我被你搞了那么多回,估计屁眼都松了,哪里比得上年轻小伙紧致,而且我看刚才那人长得也是妖里妖气的,估计一个眼神就把你魂儿都勾走了。”
浩子忍不住抚额,他算是知道谣言是怎样产生了,这肖志行真是越说越离谱。
“你别瞎扯了,刚才那人真是阿辉的前男友,万人骑,绝对是个大松货。”
原本以为肖志行会高兴些,结果却恰恰相反。
“你还敢说你跟那人没有一腿?没一腿,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大松货?”
“这……”
肖志行看他抓耳挠腮的窘样,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禁嗔骂:“好你个尚大浩,搞完我又去搞别人,老的小的两手抓,一个都不能少是吧?尚大浩,我算是认识你了,你滚,去跟你小情搞去!”
这一边说一边就要把浩子往外推。
浩子受不了他这无理取闹的样子,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按在怀里。
“干嘛呢干嘛呢?你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跟姑娘家一样,一不乐意就把人往外赶?还讲不讲道理啊你。”
他力气大得很,肖志行自然挣扎不了,只得被困在怀里,扯着嗓子叫:
“我就不讲道理了,你滚你滚!”
吼道一半,就感觉嘴上一热,两片热乎乎的嘴唇盖了上来,一条湿润的舌头不容分说就撬开他的牙勾出舌头唆起来。
那翻滚肆虐的舌头把个肖志行搅得口里津液四溢,舌尖微微发麻,胸口起伏得厉害。
都快断气了两人才分开。
“你小声些,这楼隔音不好,别影响了其他人。”
“哼。”
“行了,你安静会儿,听我慢慢跟你说,刚才楼下那人真是阿辉的前男友,你想啊,除了阿辉这个怂货,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情人穿那么暴露,成天送奶头送屁股给别人看的?”
肖志行觉着这话又点道理,便安静地听他说阿辉和许楷祺的那段孽缘。
听完之后,肖志行不禁感慨,阿辉确实够可怜的……
“他都那么惨了,你跟郝健怎么还忍心欺负他?”
“我们那是喜欢他才欺负他,不过话说回来,他搬出去了,今后没得欺负了,所以……”浩子坏笑着看向肖志行,“只能改欺负你了。”
肖志行不满地嘀咕一句:“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脸就红了,他心里暗忖:那浩子是不是也喜欢我?
浩子就喜欢看他这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你的质问都结束了,该我问了――肖志行你洗干净屁股了吗?”
肖志行羞得不行,其实他早洗干净了,只是为了面子他说不出口而已。
床头的小灯下,肖志行那对剔透的眼瞳里透出一些些微光,浩子不需要知道这里头闪烁的是什么,因为那人垂下眼睑默认的方式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肖志行……”
对男人此刻毫无防备的样子彻底无法抗拒,浩子忍不住跟被勾了魂似的捧起那人的脸再把他的双唇含住细细品尝。
“唔――唔――”
已经被攻破的齿关无法保护口中的软舌,肖志行很快就在对方强势的掠夺下毫无还手之力。
只好被迫张开嘴,任由浩子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尽情搅动,而自己却只能发出颤抖的单音。
肖志行被他的吻技搅得是两眼昏、四肢酥软。
最后,舌根被浩子攫住用力一唆,肖志行从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嗯――”
浩子一抬眼,发现肖志行已经臊得面红耳赤,看见自己望过去的目光,他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别在这里,去床上做。”
浩子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钳住肖志行的两手,粗鲁地将他的睡衣撩高又去扯他裤头。没一会儿肖志行就俩手被反钳着,露着两台光腿和一只白的大屁股在外头,拼命扭着身子表示拒绝,羞得一塌糊涂,这两人要是在阳台上做爱叫对面的居民看见了,自己可没脸见人了……
“啊……不……这不行……”
“肖老师,你也就这时候嘴硬,再过一会儿,保证你浪地直求我干你。”
浩子见他这般躲躲闪闪的羞愧样肆虐心大动,说着还故意在他肥腻的大白屁股上狠掐一把。
肖志行疼得尖叫一声,无法自持地夹紧双腿。
因为挣扎地厉害汗流的不少,睡衣已经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他胸前的两点突起显眼地翘起顶着胸口的布料。
浩子看了一眼,忽然低头去咬――
“啊――”
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从乳尖迅速扩散,肖志行无法自制地弓起身子,屁股克制不住地左右摆动。
浩子侧头在他的汗湿的脖子和耳垂上噬咬,如此近距离的亲昵,让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浩子腾出一只手覆盖在肖志行的胯间有技巧地撸动起来。
肖志行那张斯文白净的脸已经整个儿泛红了,下身无法发泄的欲望让他一脸的痛苦。
“啊……啊啊……啊……”
肖志行一边喘一边呻吟,意乱情迷的他再也管不了自己此刻淫乱的模样给人看见。
“想要了吗?”
他睁开湿润的双眼,傻傻张口嘴:“要……我要……”
“自己扶好咯,把腿分开。”
对性欲的渴求让肖志行根本无法思考,他听话地扶着阳台上的栅栏,两腿大开,弓起背,把手按在自己的腿间自淫起来。
“唧……唧……”
从顶端渗出的粘液让手掌摩擦器官的声音异常响亮,浩子看着他淫荡的模样忍不住将手指探进他微微张开的口中。
肖志行用迷离的双眼看了看他,然后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嗯……”
浩子眯起眼睛看著正吮吸自己手指的男人,舌尖在手指在滑过引发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骂了句:“浪货。”
随后用力地分开前面的两条大腿朝两侧横向打开,一直等到肖志行的腿根都受不了地抖起来,嘴里不住喊:
“不……我……我要站不住了……”
这才伸手扶住男人的腰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往里一插――
“啊!”
只见肖志行一声惊叫,那手指顿时就将他臀间的洞穴挤开了几分。

第十七章  
“啊!啊!不……慢点……啊――”双手撑着栅栏,肖志行浪叫得跌宕起伏。
屁股里“啪!啪!”的撞击声伴着两个人的喘息在阳台上不绝于耳。
乳白色的精液顺着肖志行赤裸的大腿根一缕缕地流淌到地上。
肖志行头低着,湿漉漉的短发凌乱地粘在他的脸颊两侧。
他半弯着腰,站在他身后的浩子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腹部,正不停地把自己送进那个淫水泛滥的小穴。
只见随着噼噼啪啪的声响,肖志行白面口袋似的两瓣雪白臀肉不停地震颤,浩子下腹粗硬的体毛在抽插间一摩擦过他柔嫩的臀丘,将那两团白皙的肉刮地又红又辣,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刷刷”声。
“把腿再分开点,让我再插到更的地方……很好,就这样……”
浩子在肖志行的肉穴里狠狠干著,这阵阵翻云覆雨所带来的舒畅和酸麻,让他忍不住气喘吁吁地赞叹:
“真棒……肖老师……再夹紧点……”
“不行……都……都干过两轮了……我站不住了……”
肉穴里传来的瘙痒和酥麻让肖志行两腿发软,他膝盖一曲,整个人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浩子换了个姿势,将他抱起来,两手托着他汗津津的屁股,肖志行条件发射地夹紧双腿死死缠着他的腰,重力让肉棍就狠狠地插进那销魂的肉洞。
“啊……不……天哪……好……捅死我了……”
浩子狠狠地捏着肖志行的大白屁股,粗大的JB就这心一下下狠插,淫水被插得飞溅出来,越来越多,最后滴得地上满是污迹。
而他怀里头的男人一脸春情,那双的泪眼迷离的眼睛射出勾魂的媚光,整一个欲火焚身的浪样。
“饶了我……不行……不行了……我、我难受……”
怀里人终于忍不住嘶哑地哭泣,两腿间的阴茎涨的青筋直冒。
浩子安慰地亲吻肖行志的脸颊,JB却更粗暴地一下下发狠似地插进那越来越湿的股间。
终於在十几下又又重的抽插过后,射在他滑润炙热的肉穴里。
肖志行松了口气,被一连干了上回,差点就连命都赔上了……
可刚想从他身下下来,丰润的臀部在栏杆上“啪!”地轻撞了一声。
这记肉感十足的撞击声让浩子眼睛一亮,顿时又抽出了半软的JB,再狠狠塞入。
“不……啊……这不行……不要再做了……嗯……啊――”
浩子咬着牙,托着肖志行的屁股就开始长距离地抽送,每都是整根抽出再一捅到底,剧烈的叫肖志行完全经受不住了,翻着白眼呜咽起来:
“不要……我……我受不了……不要**了……再干……再干……就要死了……”
浩子一下下吮吻肖志行略张的嘴:
“听话,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一边哄,一边拿JB狠狠撞击。
“唔――!”
肖志行闷叫了一声,两腿紧紧地夹住男人,他的下身已经发出了“吱吱”的水声,一边承受下身的撞击,一边痛苦地随着男人上下耸动,期期艾艾地求道:
“别插了……快……要尿出来了……”
浩子注意到在刚才的几轮交媾中肖行志的JB涨地通红,却始终都没有射精,虽然那顶端的龟头已经全伸了出来,马眼里也流出了黏液,但浩子知道他是射不出来了。
浩子不想继续折腾他,于是又猛力向上一顶,肖志行的身子激烈地震动,他只好牢牢抱扣住浩子的脖子,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浩子双手扶在他臀部上,连环撞击,而且每插入攻击的角度都有细微的不同,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旋转或抖动或搅拌。
连番重击下,肖志行的心里一阵阵的抽搐,肉壁也跟着收缩,终于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被喷射了进来,随之肖行志红润的马眼上终于挤出了几滴黄色的液体。
最终被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肖行志脑袋一歪,整个人瘫软在浩子身上。
俩人黏在一块儿喘了半天,浩子才抱着他坐到床上,把人放下的一瞬觉着手臂麻了……
高潮过去,肖行志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这回可丢脸丢大发了,刚才那段没羞没臊的激情戏要叫对面哪个邻居看见了,自己这保存了几十年的清誉可就毁了。
再一想,自己刚才叫得跟八辈子没做过似的,到现在屁股里还又湿又热的,呼呼地胀痛着。
于是越想越害臊,干脆扯了被子把脑袋蒙住装起来鸵鸟。
浩子看他这呆样,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喂,肖行志。”
装死中。
浩子又拍了一下:
“肖行志?”
继续装死。
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啪――”
肖行志滕地一下猛地从被子里跳起来,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指着他骂:
“干嘛呢你?都快叫你捅烂了,怎么还打呀?”
浩子一脸正经,回答他:“我不是为了叫你恢复清醒嘛,哦,你没事儿呀,我还当你爽厥过去了。”
肖行志一脸不快地“嗯”了一声,扯了被子又倒下去了。
浩子知道自己这回可把肖行志折腾够本了,前面一根嫩色的JB到后来哆哆嗦嗦地都射不出来了,于是也不想再弄他,便隔着被子把人搂住,问:
“哎,别就这么睡了,你那里头得洗洗……对了,顺便提下,你是不是该减肥了,抱你一会儿手都麻了。”
说完,隔了半天也没个回应,正当浩子以为那人累得睡着了,却听见被子里传出个闷闷的声音。
“废话,我年纪大了能不发福吗?再怎么说也不能跟年纪轻的比。仔细一想,刚才楼底下那个跟你拉拉扯扯的男的长得又瘦又好看,你就真没对他动过心?”
“动过……”
一张醋劲十足的脸立马从被子里探出来,巴不得把浩子咬死:“哼,我就知道……”
“你知道啥呀,我跟郝健都对他动了不止一心了,早想揍他了,你说阿辉这么个好人竟然被那小子当个傻子耍,能不火大吗?”
肖行志酸溜溜地说:“那你俩不也没舍不得揍吗?人家年纪轻,又性感,大半夜的穿个透视装、紧身裤,腰卡得那么细,人不都喜欢他那样的嘛……”
浩子只觉着好笑,许楷祺那样的别说是在自己面前露两点了,就是脱光了自己也看不上。
于是一把将肖行志搂住正色道:
“谁喜欢他了,骚包的跟出来卖似的,人又干瘪,身无几两肉,阿辉什么眼光,操他也不嫌咯得慌……”
说着手便不安分起来,探进被子里摸到肖行志白的屁股上狠拧一把。
“啊――”
“我看呐,还是你这大屁股性感多了。”
肖行志揉着屁股,原本还挺不乐意的,听浩子一说自己性感顿时得意起来,主动扭起屁股凑到浩子身边窝着。
“那是,都说男人就好比红酒,总的添些岁月的味道。这酒就是越久越沉,越沉才越醉人。”
忽视他说话时那脸欠蹂躏的讨好表情,浩子看着肖行志的双眼觉着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双都漂亮,同样是三十多的老男人,却比邵先生多了一份纯粹和干净,而五官也是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
另一边,肖行志正等浩子亲口承认自己这个老男人也是有魅力的,谁知浩子却伸手往他后脑勺上一拍。
“行了,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走,把屁股洗干净咯。”
肖行志瘪了嘴,“哦”了一声,便两手一摊任由浩子把自己抱去浴室继续折腾了……

第十八章  
那天正巧是周五,肖志行加了会儿班。
当他一个人踩了自行车回家骑到半途时,突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个人特别眼熟。
再一看,嘿,不正是浩子吗?
刚想骑过去打声招呼,却见一辆黑色大奔停靠了下来,浩子开门坐进去,车便开走了。
肖志行的第一反应是:这浩子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现在假扮作庶民来体验民情的吧?
当然,这念头很快便被打消了。
怀着好奇心,肖志行飞快地踩着那辆二手破自行车跟了上去。
当时路况不错,一点儿也不堵,所以比较好跟,肖志行一路上没跟丢。
最终大奔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浩子,另一个是陌生人。
肖志行是听浩子说过自己在夜总会当保镖,只是看着那两人进去心里总觉得有些猫腻。
他在夜总会门口徘徊了几圈,想着是进还是不进?
徘徊来徘徊去,他打了浩子的手机,结果对方关机了……
越想越不对劲,肖志行还是决定跟进去瞅瞅。
这夜总会挺上档,进去的客人一般都得靠熟人带着才能进,刚到门口肖志行便被拦住了,那门口的保镖问的全是黑话。
肖志行精明得很,便说自己是尚大浩叫来一块儿过来办事的。
这个工作的人哪个不知道浩子,再看他虽然年纪不轻了,长得却还算不赖,估计是浩子介绍进来的‘少爷’,如今像肖志行这样的帅大叔还是颇有人气的。
谁知进去之后,来了个大堂经理,一听他说自己是尚大浩喊来的一块儿办事的,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便将肖志行领到了一间VIP包厢门口,请他进去。
肖志行敲了门,给他开门的是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看就是混混。
那人嚷了句:“干嘛的?”
肖志行还没回答,便穿过他看见了里头的情景,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浩子正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
当时肖志行就跟把妻子和野男人捉奸在床的丈夫一般恼火,大喊了一声:“尚大浩!”
浩子赶紧把人推开,看着站在门口气得火冒三丈的男人,好半天才来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刚还跟浩子抱在一起的邵先生也没明白现在这演的是哪出,再看一个怒不可遏,一个莫名其妙,便问浩子:“这人你认识?”
浩子说:“认识,他是我……邻居。”
“邻居?”邵先生挑了挑眉,一脸疑惑。
那肖志行一听浩子说自己跟他只是“邻居”,更是悲愤不已,胆子便突然壮大起来,一把将门口那个看似就不好惹的小弟推开,快步走进去,站在浩子面前指着他鼻子骂:
“邻居?我都跟你那样了,你还说咱俩只是邻居,你倒是可以现在就出去问一问,谁会那么闲,没事儿跟自己邻居睡觉?”
说到这儿,只见缩在另一边沙发的经理发出一声唏嘘,拿看小八卦的眼神盯向浩子。
浩子本就是个低调的人,自己跟谁睡觉那都是私事,如今被肖志行这么在工作的地方一宣传,面子上相当挂不住,可看肖志行正在气头上,便只好先好声好气地哄着他:“肖志行,咱俩的事儿咱回去说行不?你先回去吧。”
想把自己支开好跟其他野男人乱搞是吧?连门儿都没有!
肖志行冷笑一声,“回去?不可能!我要你现在就在这儿把话都说清楚了!”
那经理显然是个好事的主,竟凑过来在边上催促:“就是啊,小尚,有些事咱可以糊涂,有些事却糊涂不得,你万万不能含糊了事,得把话说清楚咯。”
浩子原本嫌丢人,拿手捂着脸,此刻终于把手拿来了,一抬头,发现周围的情形是所有人,连原本站门口开门的小弟听到风声也围上来了,所有人,十几双眼睛刷刷地聚焦在浩子一人身上。
那些眼神赤裸裸地透露着:
靠,有老婆了还跟咱们老大搞暧昧,不要脸……
哎哟,看着挺正常的一大爷们都开始搞基了,这什么世道……
咋的啦?听说里头有八卦看,咱也来凑个热闹……
浩子刚想解释,又见肖志行把矛头指向了邵先生。
“还有你,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穿得倒挺正经心里肯定骚得很,八成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邵先生的脸色有些不悦起来,经理赶紧帮忙打圆场。
“误会啊误会,这个一看就骚得很,哦不对,一看就是专门勾引别人老……我呸,今天喝多了……这位一看就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邵先生是咱们这块儿区域的大哥,哪里会去勾引小尚啊。”
浩子一点头,“是啊,我跟他只是朋友,你别动不动就乱往人家头上扣帽子。”
肖志行一听浩子替别人说话醋劲更大了,眼角一瞥发现桌上的洋酒边上有一只蓝色的天鹅绒盒子,他抓来打开一看,里头躺着块镶钻的金表,再一看,操,还是名牌!
“尚大浩,你行啊你,昨天才从我床上下来,今天就跟有钱人勾搭上了,这还背着我偷偷送起了定情信物?你……你太不要脸了!”
浩子被他这么一闹,脾气也上来了,懒得跟他多罗嗦,猛地将肖志行一把拽住拖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冲一脸莫名其妙的邵先生说了声:“俊霆,我先走了,下回我带这人过来给你赔罪。”
于是,便拖着那骂骂咧咧的肖志行离开了。
浩子把肖志行带到夜总会的天台上,锁了门,转身便冲他吼:
“肖志行,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跑到我工作的地方说咱俩之间的事儿,你知不知道里头那经理有多八卦?我敢断定不出明天这整栋楼里都知道了!”
肖志行被他这么一吼,觉着自己挺委屈的,差点能挤出两滴泪来。
“谁、谁叫你背着我跟野男人抱一块儿,他还送你定情信物了。”
浩子抚额,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肖志行说了一遍。
原来,这邵先生自打上回在浩子面前喝醉了酒,失过一态之后便许久没出现在夜总会了。
后来有一天浩子从夜总会下班遇上了那姓邵的,邵先生提出把他送回去,结果半路上拿出礼物送给浩子,说是上回在夜总会失态了,吓到了浩子,给他赔不是。
浩子也没想到这大哥级的人物竟然如此客气,举手投足间不像个搞黑道的,倒像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于是便不像之前在夜总会时那么警觉、谨慎了。
不过东西是自然不会收的,可那邵先生非要浩子拿着,颇有用意地暗示,这只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收下之后,俩人的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浩子觉着这邵先生似乎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下流主意,相反,当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总觉着那张彬彬有礼的面容下似乎藏着一点依恋、一点崇敬。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浩子至今不能理解的……
时间久了,浩子发现那个看似有钱有势的邵先生其实挺孤独的,比他低一档的小弟只知道奉承,没一句真话,比他高一档的大佬又得提防着,身边可以说说话的朋友真是没有几个,于是便常叫浩子来自己家下下棋、打打麻将,甚至只是聊聊天。
邵先生坚持叫浩子别喊自己“邵先生”,叫他俊霆。
喊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起先还挺不习惯的,可叫着叫着就就那样了。
后来,又从军师那儿得知邵先生跟他“大哥”之间有过的一段苦涩情史,他明白,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此了。
再后来,浩子渐渐和肖志行搞上了。
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浩子觉着自己对那个又抠又色的肖志行有那么些感觉,于是今天便将邵俊霆送给自己的手表还了回去。
邵俊霆看了眼搁在桌上的盒子,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浩子相当直接:“我有喜欢的人,所以这个我不能收。”
邵俊霆拿手指在天鹅绒的盒子上慢慢摸索,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说:“我明白了,那给个拥抱安慰下我,行吗?”
浩子二话没说,便拥抱了那人。
下一秒,肖志行就狗血无比地冲进来了……
浩子把故事学给肖志行听,却故意删去了最后自己同邵俊霆的那两句对话。
肖志行听完故事,平静了许多,隔了半天,幽幽地说:
“我不管你跟那姓邵的什么关系,你就是不能背着我跟其他男人乱搞。”
浩子明知道他是吃醋了,还故意激他:
“哎?肖志行,听你这么说我就觉着怪了,我跟谁搞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婆……”
再一抬头,正巧对上肖志行湿润的眼睛,颤着唇说:
“对……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算什么?邻居而已……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犯贱倒贴你了,所以被你揍被你奸……被你、被你使劲欺负……都是我活该……”
一边期期艾艾地说着,一边拿袖口擦眼泪。
明明是傻不愣登的动作,可这副样子却叫浩子的心彻底软了下来,没由来的觉着特别想疼爱他。
肖志行正沉浸在自以为单恋的痛苦中,突然被捧住脸,他还没回过神来,却感觉被几近蛮横地撬开两片蠕动的嘴唇,肖志行呜咽着用手推搡浩子厚实的胸膛,这是这么点儿不痛不痒的挣扎搞得浩子愈发想干他。
那俩人四唇交合着跌跌撞撞地退到了天台的围栏边上,浩子干脆紧压着肖志行靠在围栏上吻不止。
在啧啧的接吻声中,浩子的舌头几乎要把肖志行的口里搅个天翻地覆,而对方也是心潮澎湃地吸着唆着自己嘴里的津液,直到将肖志行吻得浑身瘫软,浩子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两片红肿的嘴唇。
肖志行呼吸急促地扶着围栏,唇边沾满了被浩子亲出来的口水,呼呼地喘了片刻,问:
“你这算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肖志行,你给我当老婆吧。”
肖志行懵了,红着脸委屈道:“你不是说咱俩只是邻居嘛……”
浩子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便牢牢按住他扒他裤子,皮带一松,那裤子便唰一声滑了下来。
隔着内裤便捏着那两瓣又白又肥的屁股揉搓,“我不过是说说的,不找你,我上哪儿去找有这么大屁股的邻居当老婆?”
“你……你是说真的?”
“废话,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人。”
肖志行听后便哆嗦着凑上亲亲浩子的脸颊,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纯粹出于激动。

第十九章  
肖志行趴在浩子身上给结结实实捏了好一阵屁股,偏偏他又敏感得很,两瓣嫩肉给搓得又红又热,忍不住嘟囔着:
“啊……不……不要一直弄……”
浩子看他乖乖被自己蹂躏着,两片接过吻的嘴唇亮晶晶的,十分诱人,便忍不住低头再一咬住两片开启的红唇面面吻。
“唔……唔……”
那肖志行给亲得情动,胯下已经起了反应,便紧紧贴向浩子不由自主地摩擦起来。
浩子抓住肖志行的内裤往下一扯,直把那小块遮掩扒拉到了脚踝上,一根嫩红的JB立刻迫不及待地弹出来,顶端上湿淋淋的,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液体,再摸索着扒开臀肉去抠那眼小洞,竟然已经软了,正一下下吸着自己手指。
“肖老师,够淫荡的啊。”
说着,便将肖志行拉坐在地上,架起那双大腿在自己的肩上一手细细抚摸两颗浑圆又红润的卵丸,滑溜溜的手感让人忍不住捏在掌心像玩弄核桃那样轻轻滚动,一手则探入肉穴里抠挖。
“不要……不要……”
肖志行知道浩子正在亵玩自己的下身,却无论如何无力合上双腿,只好颤抖着低喊两声。股缝里的小洞越来越软,抠着抠着竟然湿了!
浩子立刻被那出水的小洞吸引住,他扒开肖志行的屁股,见到里头一个又小又的洞眼,绯红色的洞眼往外延伸出一圈圈漩涡状的皱褶,看上去特别性感。
浩子被挑高了欲火,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哼了一声便将硬得不行的JB对准那个销魂窟捅进去。
“啊……”
肖志行疼得厉害,只觉得晕晕乎乎间一根又硬又粗的的东西便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肠道,一下给激得泪眼汪汪。
浩子也是又爽又疼,那柔软的肠壁快把自己绞断了,只好一边喘气一边哄他:
“忍着点……别乱动……”
浩子知道肖志行痛苦,便忍着肆意驰骋的本能小心翼翼地抽插了片刻,听到身下男人发出小动物般的低吟,一双泛着泪光的眼里波光潋滟,便一边慢慢抽插,一边伸手握住肖志行萎靡的JB慢慢撸。
肖志行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一张黝黑而棱角分明的脸,感觉欲望随着爱意一起蔓延开来。
他闭上眼,小幅度地跟着男人抽插的频率晃动腰身,让自己不断感受肉壁上的敏感点被粗粝硕大的龟头研磨的快感,嘴里不住哼叫:
“啊……啊……好舒服……不要停……”
浩子感受到原本紧紧包裹自己的肉壁变得湿软,于是便毫不留情地狠狠操干起来。
肖志行被下身的汹涌的快感湮灭,他开始放肆地呻吟,想到被心爱的男人用火热的JB贯穿充斥着下体,让他控制不住地拼命扭着屁股,肉穴里的水一波一波往外涌,屁股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被狠操了片刻,肖志行受不住了,他仰头大叫一声,双腿剧烈颤抖,淫水被插得飞溅出来。
“骚货,爽不爽?”
“爽……唔……爽……用力……用力插我……”
浩子一边干地满头大汗,一边继续像打桩一般进进出出,肖志行下身的肉穴被JB挤出了道道水。
“肖老师,你那里流了好多水。”
肖志行被捅得晕头转向,只知道死命搂着浩子,两瓣又白又肥的臀肉被撞得一颤一颤,嘴里嗯嗯啊啊地浪叫一通。
他淫荡的反应让浩子忍不住想往死里干,他猛地抱起肖志行的屁股一下站起来,肖志行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环着浩子的腰,重力让体内的JB插到从未到达过的度。
“啊……不……嗯……好……捅死我了……老公……要烂了……”
听见肖志行无意识间喊自己老公,浩子忍不住对着那张开启的嘴一阵狂吻,大手死死抓着汗津津的白屁股发狠似地使劲耸动,肠壁立刻急剧抽搐,肖志行开始抽泣起来。
“啊啊……唔……轻……点……呃……啊……不……不要射在里面……”
下身的蜜穴被阴茎凶猛地敲击顶撞着,阵阵酥麻的快感让肖志行连话都说不全,随著那逐渐加快的节奏,他两瓣咬得红红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开合合。
浩子喘着气说:
“不成……必须射在里头好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接着一边湿吻肖志行汗湿的侧颈,一边粗野地冲撞顶刺,重复著一下又一下重重插穴的动作。
那肖志行早被几顿狂插猛抽、下下直捣黄龙的厉害操得魂都不知上哪儿去了,根本没心思回答这些,只是咬着唇,四肢颤抖着拼命地缠抱住浩子的躯体苦苦**。
“就要射在里头,就要让你给老子生儿子……嗯?说啊……生是不生?”
接下来的十几下直直插在穴心上,肖志行歇斯底里地使劲点着头,大声哭叫起来:
“生……我生……”
“还让不让老公射在里头?”
“让、让……要老公射给我……全部射进来……”
浩子还是不依不饶,低头狠狠嘬肖志行已经鼓胀起来的红润奶头。
“骚货,老公射爆你……让你给我生、生!”
肖志行只觉着乳头给唆得生疼,好像乳头快被吸走一样,忍不住哀求起来:
“老公,别……别那样吸……疼……”
浩子松开口,哄他:“听话,说……给老公生几个?”
肖志行哼哼唧唧地嘀咕:“老公要几个……就……就生几个……”
这回答叫浩子忍不住想肆意蹂躏他,便更加放开了手脚使劲操身上这个淫浪的男人,一时间,天台各种羞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男人的浪叫声、肉肉相击的噼啪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
那俩人从夜里一直干到日凌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交媾了好几回,干到最后肖志行只好趴在地上,浑身都汗湿了,胸口、屁股上沾了黏糊糊的精液,肉穴和嘴里也灌满了浩子的精液。
由于前面的肉棒已经再射不出什麽东西,所以只能反射性地撅着个大白屁股晃来晃去。
“老公……来干我……快来干我的骚穴……”
“靠……真是个**的淫货……”
浩子一边揉着肖志行红肿的奶头,一边拿下身机械地在肖志行的身体里抽插,那肖志行的肉洞里早已是淫水荡漾,每一下捅进去就把里头射的满满当当的精液滴滴答答地挤出穴口。
最后一记插到底的刺激后,只见他脖子一仰,大喊着:
“不要了……我受不了……啊――”
股股浊液随着男人的尖叫直射而出、四下飞溅……
“唔……肖志行……你夹得……好紧!嗯――”
浩子低哑地叫著,感觉到肠道似乎有一股湿热的蜜汁喷涌而出,炽热的浇在自己的龟头上。
一瞬间,滚热的精液立刻不受控制地由马眼冲射进了肖志行温热的肠道之中,浩子咬着牙紧紧地抵在肖志行的肉心上一泻如注……

大结局(上)  
看过《一奸钟情》第二部的朋友应该知道,不久之后郝健发了财,开了家食品生产厂,跟阿文甜蜜如初,而阿辉最终还是被姓许的小白脸感化,俩人又腻歪到了一块儿。
有一回浩子去阿辉家玩儿,正巧跟他提到自己一个朋友邵先生的事,旁边的许楷祺突然插嘴了: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许XX好像是我爸……”
“这么巧,那你爸认识个叫卫铮的人不?”
“卫叔叔,当然认识,我爸拜把的兄弟,不过不是什么正经人。”
许楷祺转过去期期艾艾地阿辉说:
“我小的时候,就是他拿个柠檬骗我说是橘子,结果我咬了一口酸得直哭。初中那会儿,他还骗我脱了裤子给他摸小JJ。”
阿辉个傻子还真跟着“哎哟”了两声,同情道:
“他怎么这么欺负你,也太坏了。”
“可不是呢,阿辉,我这一想到呀心里头就难过,你快来安慰安慰我……”
说着也不顾旁人什么心情,一下跨坐到阿辉腿上撅着两片粉嘟嘟的嘴唇凑上去索吻。
浩子受不了他俩这副肉麻作死的样,一把把许楷祺拽下来。
“给我说正经事儿,许楷祺,帮我个忙……”
“什么忙?”
……
当浩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许楷祺一口就回绝了。
“不成,让我回去求他?那我家老头子肯定得我说道一遍,逼着我答应把同性恋给戒了,这不是扯淡嘛……”
“谁要你求你老爹啊,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啊?不行,那卫叔叔人可色了,见着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就上去调戏……”
说完看了看阿辉,“阿辉,我要是去了你会不会吃醋?”
阿辉摇头,又对上许楷祺瞪起的眼,改成点头。
“嗨哟,那卫铮都病了,调戏个屁啊调戏,再说了,人家喜欢的是斯文型的,你这样的就是送上门人家也不要。”
“尚大浩!阿辉你看你兄弟,他瞧不起我!”
阿辉只好搂着他一个劲儿地哄,“祺祺,咱不生气,别人不喜欢,我喜欢,斯文型的太普通,我看就你这样的好。”
说来也神奇,这许楷祺阴晴不定的坏毛病叫阿辉一哄就好,竟然立马就消了气,在阿辉脸上亲了一口,一张好看的巴掌脸又笑盈盈的。
阿辉也见他一高兴,趁机帮着好兄弟说了一番好话,这才把许楷祺说动了。
众所周知许楷祺从来不是什么善类,乐于助人啊、无私奉献啊绝对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只是看在自家阿辉的份儿上,再想想自己跟阿辉能复合,浩子也帮过自己,所以就当还他个人情吧。
在浩子的牵线下,某天跟着许楷祺把邵先生领进了卫铮的病房。
至于后来的事,好吧,作为一部全民HE的小说,俩人自然是突破了层层阻碍,最终重修旧好了呗。至于肖志行和浩子也确立了恋人关系,只是在和和美美的生活中也会偶尔冒出些小插曲。
“肖志行,别当我没看见,说,刚才你干啥了?”
肖志行脸一红,还企图抵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啥呀……”
“没干啥?那这碗里的油是怎么回事儿?”
浩子凶巴巴地拿着一只碗在厨房里质问。
“哎哟,这油啊……这油……怎么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哇。”
浩子眯了眯眼,就说这肖志行怎么烧菜那么难吃,今儿他算是知道了,原来每回那抠门的铁公鸡都拿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实验室量筒算着多少油往锅里放,做个炒菜才放那么丁点油不炒焦才怪。
他今天偷偷观察肖志行炒菜,发现那人量好了油倾倒的时候手一抖,倒多了……
于是肖志行环顾四周,发现浩子不在,便小心翼翼将多了的油盛出来搁在一个碗里,以备后用……
“行啊,照你这么说,这油可不是普通的油,是油精,长了腿自己跑碗里去了?”
肖志行一个大学教授,为了圆谎竟然也支持这些个迷信的话了,嘿嘿摸了摸头。
“可不是呢,肯定是长腿了。”
说完,后脑勺上就被给了一下子。
“嘿你个头,老子亲眼看见是你盛的,还敢撒谎?!”
肖志行觉着气氛不妙,选择自保,便看着浩子期期艾艾道:“对不起,下回不犯了。”
“真的不犯了?”
“真的真的。”
“绝对不犯?”
“绝对!”
肖志行拍着胸脯给他保证。
“行,那脱裤子吧。”
“哦……啊?!”
“啊个屁,赶紧脱裤子,家法伺候。”
肖志行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想跟浩子争辩,“为什么还要罚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
浩子反问他:
“那要是有罪犯杀了人,法庭出示了证据叫他认罪,完了这杀人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知道错了,你说法官是把他放了还是判刑?”
“这是一回事儿吗?我只不过是节省点油罢了。”
“可道理是一样的,要是不坚决执行惩罚措施国家怎么维护法律的尊严,老子又怎么维护为人夫的尊严?”
肖志行的嘴唇开合了好几,却一句也反驳不了,只觉得不如一头撞死的好,你说自己一个博士后,念了那么多年书,到头来连个混混都辩不过,***悲哀、悲哀啊……
“怎么样?服不服?”
“服了……”
浩子冲着沙发一努嘴,“行,把裤子脱了趴那儿。”
肖志行暗自垂泪,乖乖地把裤头解了,撅着个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趴上了沙发。
紧接着便传来“啊――啊――”的惨叫声和噼噼啪啪的掌掴声。
“哎哟……别打了……疼啊……”
“说,下回还敢不敢抠门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你先前都保证过十七八回了,现在叫老子怎么信你?”
“啊――啊――哎哟……轻点儿啊……”
话说有一天,郝健、阿辉和浩子决定带着各自的老婆,一行六人去旅游以纪念哥几个即便不能住一块儿了,但彼此之间永存的真挚情谊。
郝健和阿辉向来是最信得过浩子的,于是便把选择旅游地和酒店的事儿交给了他。
说来也巧,浩子那段时间忙得很,好几个朋友都跟说好了似的扎堆结婚,他得赶去喝喜酒,于是便把这任务丢给了肖志行。
当然,直到抵达那天,所有人才发现,由肖志行负责根本就是个悲剧……
“这龙阳山你们听说过吗?”
郝健手里拿着宣传册扭过头问。
见同坐在小巴上的其余五个没人应和,浩子拿手肘戳了戳旁边那人,“肖志行,地儿是你选的,说话!”
肖志行抓耳挠腮了半天,说:“哎呀,你们也甭管龙阳山听说没听说过,到时候只管爬就是了。”
大家觉着他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乘坐的小巴相当破旧,再加上路不好走,颠啊颠的,没开一会儿就一车的哀声怨气。
“阿辉,这车也太颠了,我头晕……”
“祺祺,来,靠着我,我给你揉揉就不晕了。”
阿辉一边说一边温柔地给许楷祺按摩太阳穴。
“操,小白脸还当自己是林黛玉呢,才这么点路就喊头晕。”
郝健轻声嘀咕,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肖文彬靠在上头。
“哟,阿文,这是怎么了,哪儿难受啊?”
“这车晃得厉害,我想吐……”
肖文彬抬起张煞白的脸,看得郝健心肝一颤,感觉把人搂紧了,从包里掏出晕车药和矿泉水喂了给他吃。
坐在最后一排的浩子见兄弟的老婆都不行了赶紧去看自己边上那个,神奇的是,肖志行非但好得好,还拿着个苹果大口大口啃。
浩子挨着他小声说:
“肖志行,我觉着吧这回旅游也太便宜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贪便宜定了小旅行社的冷门线路啊?”
都说知妻莫若夫,此话不假。
还真叫他说了,那肖志行抠得跟什么似的,别说是欧洲十日游了,就是新马泰三日游他都舍不得。
自然是找了家最便宜的旅行社里最便宜的线路――龙阳山。
更挫的是,原本有个导游的,结果出发那天导游和替补导游都抱病了……
最挫的是,除了他们6人,这一路没有第7个游客……
当然,他是打死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否则还不叫浩子家法伺候到屁股都烂了?
面对浩子怀疑的目光,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苹果,死鸭子嘴硬:
“怎么可能,这龙阳山线路就是特划算,绝对价廉物美,性价比高得跟什么似的。”
“真的?”
“可不呢。”
好容易摇啊摇地,一行人终于坐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大家便开始找旅馆,跟着地图山路十八弯这才把旅馆找着了。
当众人见到旅馆的第一眼便发出一阵抽气声――
“靠!别告诉我咱们这是穿越到农村的猪圈了……”
“郝健,你少说两句,别让我哥听见,这是他定的。”
“阿辉,我不要睡这里头,咱们赶紧回去吧,夜里爬进来个歹徒劫财劫色可怎么办?”
“祺祺,不怕,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
“阿辉――还是你最好了。”
“哎哟,真他妈肉麻死了。肖志行,过来,这危楼是咋回事儿啊?”
“什么叫‘危楼’,说这么难听……这楼怎么了,看着挺淳朴的不是,住这儿还能跟着农家乐呢。”
在一行人怀疑的目光中,肖志行干咳了两声,说:“外头看着是不行,里头应该还不赖……”
六人踏进这间小旅馆,准确的说是个小客栈,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正摇着蒲扇看电视,老板娘手里还拿了个苍蝇拍打得啪啪作响。
上楼看了客房之后,更是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
“老板,之前咱们定的不是三间双人房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肖志行指着一间,且唯一一间房问。
“是啊,是三间双人房,这不有三张双人床了嘛。”
“是,可我们要的是三间房,三间……”
“哎哟,我说你们这些个城里来的就是挑剔,我这旅馆风景好的楼上就这么一间,有个姓肖的先生订房的时候偏要三间,我就拿床单从中间挡住了,现在不就隔出三间来了?”
看了眼在风中微微鼓动的两条床单,上头印着的大红牡丹跟着一飘一飘的,众人无语。
“那浴室在哪儿?”
老板把他们带去隔壁浴室,浴室倒是还好,就是没有热水,好在那时候正值盛夏,洗个凉水澡也死不了。
“那电视啥的呢?”
“电视有,就楼下那一台,想看下来一起看呗。”
老板这话一出,众人又沉寂了好半天。
这时,只听许楷祺烦躁地说了句:“行了行了,别介绍了,我都热出一身汗了,老板,赶紧把空调给我打开!”
老板挥动手里的蒲扇,“空调没有,扇子我这儿倒是还有一把,一会儿可以借你们,不过只有一把,先到先得,而且得交租借费,一天十五。”
“啊?”
六人同时惊呼,下一刻,五双愤怒的眼睛齐刷刷地瞪向了肖志行。

大结局(中)  
“肖志行!你说,你他妈是不是又为了占便宜给大伙订了坑爹的旅馆!?”浩子吼他。
肖志行脸红得厉害,支支吾吾地说:“可、可我也没想到这么差呀……”
“那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能造成什么后果?”
“没……没想过……我……好吧,我错了……”
肖志行垂着脑袋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里念叨,遭,这顿家法恐怕是跑不了了,只是要叫阿文他们听见了自己这老脸今后可得往哪儿搁啊……
越想越是欲哭无泪,只好怔怔地站着挨批。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么省干嘛呢?省下这几个钱,国家又不能表彰你给你发给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啥奖的。”
郝健寻思了半天才说了这么句还算客气的话。
无奈啊,如今这肖志行既是自己的大舅子,又是好兄弟的老婆,无疑是上了道双重保险,自然是再说不得了。
可心里却想着将肖志行一把捏死得了,这损人不利己的铁公鸡……
连阿辉这样个性随和的人也在许楷祺一遍又一遍的叫热声下说了两句,“肖大哥,你这还真是过分了。”
都说血浓于水,此刻也只有肖文彬替自己亲哥说说话,“算了,大家都别说我哥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家赶紧把行李搁下,排队洗澡去吧。”
许楷祺当仁不让,举了手,“我先我先。”
那刚才一句话没说的老板娘此时突然拉住他。
“哎哟,我刚其实就想跟你说,大闺女,听大妈一句,你住楼下的单人房得了,跟五个大老爷们睡一块儿,将来名声要是搞臭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噗――”
郝健一下没憋住,扶着肖文彬笑得肝儿颤。
原来那许楷祺不知是骚包的病情又加重了,还是恶意报复社会,他理了个中性头,打着耳钉,上头穿了件墨绿色色带蕾丝图案的宽版T恤,斜肩设计,露着半个白的肩膀,下头就更猛了,一件短得堪比热裤的米色小裤头,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大腿,一活动都能看见半圆形的臀线。
这娘也是娘了点,可也不至于――
于是众人的第一反应是齐齐看向许楷祺的裤裆。
哦,小,也难怪民风淳朴的村里大妈会看错。
那许楷祺此刻是又气又羞,甩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一个人气鼓鼓地跑去外头吹风去了。
老板娘拍拍阿辉,“哎,你这小女朋友脾气还挺大的。”
阿辉摸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为了不颠覆老板娘的世界观,临走也没人告诉她这“大闺女”其实是个男的……六人轮流洗了澡,那会儿已经到了下午,外头太阳毒得很,大家都恹恹地不肯出去。
郝健从背包里掏出副三国杀几个人围在一块儿打了一个下午。
到吃晚饭的时间,旅馆提供了一桌菜,只是――
“哎哟,我说这儿的老板跟咱大哥是亲戚吧,你看这菜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还有这鸡瘦得光剩骨头了。”
“别说了,端上来的时候我看见手指都碰到菜里了……”
“哎,阿辉,你家小白脸呢?”
“祺祺说他不吃这些,在楼上啃水果。”
这顿饭自然是吃得牢骚不断,唯有肖志行一声不吭,捧着碗装傻。
由于饭菜实在难吃,除了阿辉其他几人都没什么胃口,干脆只扒了几口饭了事。
老板在边上直翻白眼,心想这城里来的就是挑剔。
这时听见阿辉喊了声:
“老板,再来一碗饭。”
他点点头,心想也就这小伙子淳朴些。
于是,老板便在阿辉上楼前把店里仅有的一把扇子借给了他,而且没管他要租金。

大结局(下)  
临睡前,郝健爬到床上,一下把正在看手机的肖文彬搂住:
“阿文,我刚下去,那老板说扇子给阿辉了,这夜里怪热的,可怎么睡啊?”
肖文彬把手机放下,推了推眼镜,那挺直的鼻梁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他把郝健热烘烘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开,面无表情地说:
“我刚洗过澡,你别贴我那么近,睡一边去,心静自然凉。”
郝健哪肯啊,过去每夜都是搂着阿文睡的,不贴着老婆心里怎会踏实?
于是又厚着脸皮搭了上去,“哎哟,阿文,这你就不懂了,跟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就是冻死了也不愿意抱一起,但要是跟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就是再热,贴在一起也觉着特舒服。”
说着两条粗壮的大毛腿就把人夹住,两只贼手钻进肖文彬的睡衣里去摸自己最喜欢的两颗大乳头,摸着后便不老实起来。
“郝健,你放手,我哥他们就睡在边上……哎……别……别捏……”
肖文彬侧着努力缩起身子,拼命躲他。
郝健啧了一声,把人按住,“怕什么,咱又不做全套,来吧……转过来让老公亲亲……”
“不行……放、放手……不……不要吸……不要……唔……嗯……”
郝健哪管他从不从,平时都挺阿文的,唯独这床上就必须听自己的,只见他不顾肖文彬的抗拒,把人囚在怀里,一边含住肖文彬的嘴唇吮吻,一边搓揉他胸前红润坚挺的大乳头。
口水的啧啧声不断,突然他眼角一瞥,吓了一跳,隔着仅有的一张床单伸出个脑袋来……
“靠!你他妈有病啊你!”
郝健立马挡住羞得满脸通红的阿文,不由分手,揪住那颗圆溜溜的大脑袋要打。
“别打别打,我刚听见你们这儿有动静,还当出了什么事儿,哎……肖先生是不是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说着阿辉就又想瞟过去,却被郝健勾住脖子狠狠一勒。
“叫你偷窥!叫你偷窥!”
“我……咳咳……我没偷窥,我就关心一下,肖先生到底怎么了?”
郝健又拿手冲着阿辉的大脑袋一阵蹂躏,还对着脑门儿狠狠弹了好几下,把个阿辉弹得嗷嗷直叫。
“说!还关不关心了?”
“肖先生他到底……哎哟……不关心,不关心了……别弹,疼啊……”
阿辉摸着红红的脑门儿委屈地把脖子伸回去,却被郝健一把揪住。
“等一下,老板给你的扇子呢?”
“在这儿。”
“给我。”
“啊?这、这要给你了,祺祺夜里会热得睡不着的……”
“行了,少废话,拿来吧你!”
郝健眼明手快一把将扇子从阿辉手里抢了,又迅速将隔离的床单一拉,“不许偷窥啊。”
当许楷祺正洗完澡抹了好几护肤品,这才香喷喷地爬上床,发现阿辉拿着自己的IPAD在看片子。
阿辉闻声把脑袋抬起来,许楷祺看后心疼道:“哟,你脑门儿怎么了?这么多红印子。”
阿辉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没事儿。”
许楷祺这么个人精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于是那两道精心修过的眉毛立马竖起来,怒道:“肯定是郝健那混蛋!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阿辉赶紧拉住他,“别去,祺祺,我没事儿,健哥是跟我闹着玩的,没事儿,真没事儿。”
“不行,我要还得找他去!”
阿辉看拉住不,只好把人抱住,哄得许楷祺消了气这才放开。
许楷祺还是一脸不高兴,训他:
“阿辉,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被郝健打也不还手,还让他抢了扇子。我告诉你,今后可别再叫那郝健欺负了去,否则我绝对跟他没完。”
阿辉把头点得跟什么似的,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嘛,以后肯定不再叫人欺负了。”
许楷祺瞧他一脸又憨又呆的模样,忍不住嗔骂:“大傻蛋。”
但骂归骂,手却无比温柔地给他整理被郝健揉乱的头发。
那边床上,肖志行趴在那儿闭目养神,身边浩子一下把腿搁在他屁股上。
“哎,肖志行,你下去管老板借扇子去,我热得睡不着。”
肖志行原本差点就要睡着了,被他这一腿给弄醒了,自然心情不悦。
“不去不去!”
他口气挺差的往边上一挪,浩子的腿啪一下从他屁股上滑下来。
“去。”
腿再搁上了肖志行的屁股。
“不去!”再挪个地儿。
“去。”继续搁上。
“就不去!”还挪个地儿。
三番四下来,浩子恼了。
“嘿,好你个肖志行,今儿这订线路和订旅馆的事儿老子还没找给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拽起来了!”
肖志行一听“算账”俩字,脑子里立马条件发射,拉住裤带,蹭一下坐起来,一脸紧张地说:
“你、你不能乱来,我弟他们可都听着呢,到时候打得噼噼啪啪的多难听。”
浩子知道他是真害怕,那手拽着裤带就没舍得松开。
于是便忍不住欺负他,说:“行,可以不打屁股。”
肖志行顿时庆幸得不得了,笑着说:“喏,这可是你说的,不打屁股。”
“嗯,不打。”
正当他以为自己得到救赎的时候,浩子又说:“脱光了,快。”
“为啥?”
“家法伺候。”
“你说过不打屁股的!”
“谁说打屁股了?这样吧,我让你挑,省得你老说我独裁不民主。拉乳头、弹龟头和掐屁股,三选一。”
“啊?!”
肖志行都快哭了,这三个哪个比打屁股好受啊……
再一想浩子每回叫他选择都遇不上什么好事儿,那在爱情旅馆让他挑SM工具也是如此……
“浩、浩子,咱打个商量成不?这回就算我欠你一,回去之后再补,成吗?”
其实浩子也就是想吓唬他一下,毕竟当着这么多人搞得老婆嗷嗷乱嚎也挺没品的不是,于是便往床上一躺,吩咐道:“行,欠一回就欠一回,赶紧给我借扇子去。”
肖志行没动,说了句:“借啥呀,一天还得付十五块钱呢。”便跑床下去了。
正当浩子以为肖志行又犯小气的毛病时,只见肖志行在带来的旧背包里捣鼓了半天,掏出一把扇子来!
他跟献宝似的把扇子递过来,颇为得意地说:
“看,我这就叫有备无患,刚没拿出来是怕被他们抢走,你看你看,我这扇子多好,还免费的呢。”
浩子接过来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血。
那确实是一把扇子没错,不过是一把广告扇,也就是那种为了打广告,把广告印在扇子上在大街上免费分发的那种。
只见那把扇子上印着几个颇为抢眼的大字:
“XX民办女性专科医院”。
底下站一溜女护士,翻过来一看,写着:“专治子宫肌瘤、乳腺病、妇科炎症等妇科疾病。”,妇科俩字还用红色提亮了。
浩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郝健过去老跟自己说想把肖志行一把捏死。
然而那肖志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临死不远,还一个劲儿地要浩子握着这把Sв扇子给自己扇风。
于是――
浩子:真是一天不受罚你就皮痒!
肖志行:哎?怎么突然就――哇!不是说好不罚的嘛……呀,别弹龟头,别弹……啊――!
郝建:阿文,我说你哥叫春怎么跟杀猪似的?
肖文彬:你、你先把我乳头放开再说……
许楷祺:阿辉~我睡不着,你摸摸嘛,摸摸我这里是不是好多汗……不如我们也?
阿辉:嗯,都听你的。

肖志行:醒一醒!(摇)
浩子:咋啦?
肖志行:这文是说咱俩谈恋爱的故事吧。那、那你能在结束前说句“我爱你”不(羞)……
浩子:什么爱不爱的,大半夜的别瞎折腾了,赶紧睡吧。
肖志行:我不管,你说(接着摇)
浩子:肖志行,你屁股又痒了是吧?行,这就来给你治一治!
肖志行:哎,你别……别啊……不说了还不行嘛?(泪)光会欺负我……

亲爱的妹子们:
到这里《一奸钟情》3就算是结束了,感谢所有给楼主留过言、顶过、分享过的妹子。
《一奸钟情》这个不成器的烂文能从一开始的一部慢慢延续到三部曲和很多给楼主鼓励的妹子是分不开的,虽然文还有很多缺陷和不足,但是妹子们的热情给了楼主不断进步的动力。
今后楼主或许还会接着写文,或许不再写了,但是这段时间更文的经历真的让楼主留下挺有不错的印象,希望某天楼主还能和妹子们在下一个文里再会。
因为楼主实在不会说话,所以,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