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二主
冬虫
二十一年前,玄机道长少算的一卦,让单宏由女变男。
皇后命格男儿身,如何能母仪天下?
颠鸾倒凤的错误,又有何法可弥补?
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在手,手中掂著的重量,竟是一份无悔情……
『如果你心中有朕的话,朕就在这宫里等你。
如果放你走可以让你开心,那么朕即使会心碎,也会放手。』
单宏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还不起这不见底的情。
皇帝的情意重,到底能不能留得住单宏?
男儿身的单宏,又要如何才能长伴君侧?
且看一宫二主是如何迈向幸福的康庄大道!
第一章
单宏出宫两年以后,大同皇宫的一角皇帝的练功房以外,小泉子等在房门外转腰子。皇帝进了房门已经两个时辰了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又不要人进去打扰,他只好在外面干著急。
近两年的此时,万岁爷都要有这么几天心情低落,特别是今天连上朝都提不起精神,大臣们也都知道,今天是前御心皇后的祭日,所以也都知趣的在这一天不凑本,让皇帝清静一天来吊祭皇后。
你说这叫什么事?每到这一天皇帝就在宫里四转,每一留下前皇后足迹的地方万岁爷都要去看上一眼。
皇上脸上那种寂落怀念的表情常常让看到的人为之不忍,可是想去劝又无从劝起,毕竟这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只有小泉子知道,他们宏主子其实没死,只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无法再在宫中呆下去了。
现在闲下来仔细想想两年前的那件事确著可疑,小泉子已经和宁平说过了,只是不知宁平查的怎么样了。
小泉子正在想,宁平走了过来。
「皇上还没出来吗?进去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午膳都免了,进去就没出来。」
宁平一闭眼睛犹豫著自己查出的事情要不要说?可是看现在皇帝的样子……
宁平打发了附近的宫人。
「你要我查的事情我查出来了。」
「哪件事情?」
「关于单宏的。」
「噢!实情如何?」
「你猜对了。郡主和他什么也没发生,郡主只是利用他脱身,现在孩子都一岁多了,身在塞外,至于单宏出宫后被郡主关在大狱里呆了三个月,而后放出来,就混于市井还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阿甲,不过他在哪里道都混的开,现在也算一地名人了。」
「我就知道,那件事有古怪,宏主子现在在哪里?」
「岭南郡!」
「你的封地?好巧!」
「是啊!我来找万岁爷就是来请假的,想要回去验证此事。」
「好等万岁爷出来我替您说去,宁侯爷您说既然没事宏主子为什么不回来?」
「我看他是没脸。」
正说著话皇帝走了出来,宁平请假获准回家去了。
皇帝紧随其后对小泉子说。
「再有一月就是大同朝的二百年国庆,朕打算去灵山寺做法事为我大同国民祈福。朕要明日一早就动身,清车简行即可,路上可能会路过领南郡,朕要在那里暂住几日,看看宁平把自己属地治理得如何,你提前派人去和他打声招呼吧。」
「奴才遵旨!」
*****
话说单宏落难领南郡,出了大牢身无分文在街上闲逛帮了一个瞎眼老太太的忙,从而认了个干妈多了个义兄。自此也就在人家家里落了户。
今日天色还不错,单宏早早的打了柴回来,他义兄正要出摊,因为是个文人只好卖字画过活,可是又总是被人骗,于是单宏有时间的话,总是要跟去的。这一天也是如此。
单宏看著摊子只见此条街上的剥皮无赖小马又出来捣乱。
说实话这小子真是不长记性,单宏因为他买东西不付帐等原因和他打了很多的架了。基本上是每一个月打一架进一牢房。
你说为什么会进牢?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制度分明的岭南郡,按国法当街闹事囚禁三天,人家县令可是依法办事的。
单宏看到小马又在白拿东西气就不打一来,他的义兄蓝澄文看到他气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又要出事了。
「阿甲,不要管了,你过去了顶多再和他们打一架去牢里住三天,出来他们一样还是会这么做的,你看到了可以管,看不到不也这样过来了?」
「话不是这么说,他们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我不管也会气出病来。」
说这话单宏上去和小马哥他们理论起来,一来二去又动起手来,不用问又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进得大牢看牢房的人还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怎么著。阿甲,小马你们又进来了?这是第几了?大同国又要白养你们三天了。进去吧。」
看牢房的很无奈的把单宏和小马关在了一起。
第一天在牢里单宏和小马又打了一架,小马不敌就开始上嘴咬,在单宏胳膊上咬了三个血印子,看牢的不得不给他们分了间。
第二天,第三天一如既往的单宏和小马开始对骂,就等著第四天被释放了在找个清凉地方干上一场。
可是到了第五天的日子口了,牢里也没有放人的意思,单宏在牢里耗的无聊,于是问狱卒。
「狱卒大哥,三天都过了怎么还不放人?」
「对不住了,我们郡侯回来了,听说过几天皇帝也要过来在本地住几天,为防出事,像你们这样时常闹事的主,可能要在牢里多委屈几天了,不过县令吩咐给你们加菜,在这呆著不是还给家里省钱了吗?」
「他要来?!」
单宏失神的想著事情。
「我倒没关系,有酒没有?」
那一边的小马答了话,单宏闻听气就不打一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打不过就上嘴咬人,为吃喝,脸皮都不要了。
「你无耻!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不找事做,也没点报复,死掉算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是想著去给郡侯家做个家奴威风一下,可是人家不要我,做别的我又不甘心,所以只好这么耗著。」
「你的报复就是去给宁平作家奴?你以为那小子有多好?」
单宏说实话,挺看不惯宁平那一板一眼的样子。
「你说话客气点儿,那个可是我们郡侯,他的名字在本地可是忌讳,小心别人听到治你的罪。」
「名字起来被人叫的,我叫了又怎么样?宁平属地出了你这种人真是大不幸!」
「说起来,我的属地有个阿甲,你才是不幸吧?我好心好意回来见你,远远的就听到你在骂我,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倒是你临走也没打声招呼。」
「宁平!」
单宏惊讶的发现宁平从牢门口走了过来,县令就跟在他后面。
宁平走过来隔著铁栏看著单宏。笑了笑。
「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有活力?我该叫你什么?阿甲?还是……」
「你还是叫我阿甲吧。你怎么会回来的?」
「和上面告了假。不说这个你想不想出来?」
「想!我家里还没人照顾呢!」
「那要是说你义兄一家,那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派人过去照顾了,看你安好我就放心了,可是因为你骂我,我决定多关你几天,过几天那个人就会过来,我想他会来放你出去的,在牢里住著,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啊?称我在,你赶快提。」
「那个人?你是说……?宁平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不想见他。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来让你跑吗?到时候他让我交人,我怎么办?你还是在里面老实多住几天吧。」
「你呀!混蛋!小心我出去整死你,宁平你给我回来,放我出去。」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想起什么来叫人来告诉我。」
看著宁平狂笑著越行越远的身影,单宏气的只用脚踢铁栏杆,那一边的小马还不识趣的,求他去和宁平说好话收他做家丁。让单宏气急的直想骂娘!
*****
在牢里呆著的几天宁平每天都会过来看单宏一眼,可是又不放他出来,每每惹得单宏跳脚。
而且小马那小子一口一个阿甲哥的叫著,不停的求他去和宁平说,叫他进郡侯府当差,单宏正在心烦没时间理他,而且考虑到自己会被关进这里,想跑跑不得,就是这混蛋闹的就更不想理他。
这一天单宏才和宁平闹过气,小马又在耳边磨他,单宏对著牢门大喊。
「放我出去!」
以往他喊他的,可是没人理会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县令从牢门口走过来亲自把他的牢门打开了,并客气的对他说。
「阿甲少爷,郡候请您过去,正在后衙等著您呢,请跟我来。」
单宏只觉得古怪,宁平那小子每天来探他,每天来气他,想见他或是和他说什么早就说了,何必多此一举打发人来叫他过去?
不知道宁平在搞什么鬼,单宏决定过去,不管怎么说,他算是从牢里出来了,他要过去和宁平打声招呼,在那个人没过来以前,找地方去避一避。
单宏被岭南县令带到一间屋子门前。
「阿甲少爷,您自己进去吧。小人先告退了。」
县令擦著额头的汗往远走去,心里还在纳闷,这个阿甲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屋里的那个人特意跑到衙里来见他?
单宏推开房门进了房,只见外间里没人的。
「搞什么?人哪?宁平!你叫人拉我来,自己又不出来,你搞什么鬼啊?」
单宏正在左右查看,内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看著屋里走出来的那个人,单宏愣在了那里。一别两年再相见,恍若隔世!
两个人互相对视著,仿佛要把记忆中的那个人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能再一看到他真好!他好像瘦了很多!)
单宏看到那张比记忆中还要消瘦的脸,很想上去抱他一下问问他还好吗?单宏看著对面的人越走越近,不自觉的把手抬了起来,可是刚抬起来手就软了下去,单宏用力的一握拳头,转身往门口跑去,他实在是没脸见他。
「匡匡!」
门被单宏推得发出了巨响,可是却没有开,像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住了。
这时门外传来小泉子的声音。
「宏主子!陛下想和您叙叙旧,奴才把门给你们带上了,等聊完了,该吃晚膳的时候奴才过来叫你们,奴才先退下了。」
单宏一听小泉子的话就知道今天他是躲不掉了。
单宏认命的顺著门板坐在了地上,靠在门板上,把脑袋埋进了自己双腿之间。
(认命了!想说什么今天就说个明白吧!)
「你好像黑瘦了很多,民间的日子很辛苦吧?」
「我还好,倒是你……瘦了,我以为宫里没我你会省心很多呢?」
单宏本想开个玩笑化解尴尬的气氛。
「没你,朕觉得宫里死寂一片,没事的时候我会到你去过的地方看看,你的院子你的练功房朕从没让人动过,省心?是啊!你走的那一天,就已经把朕的心带走了。」
「你何必?」
皇帝一番没落的话,惹的单宏想哭。
单宏红了眼眶,可是又不想皇帝看到他哭,那么没出息,于是用力的闭紧了眼睛。
皇帝蹲下来用手托住了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唇边烙下一个吻,在其唇边问道。
「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来?」
「我没脸回去见你,你的红贵妃已经死了不是吗?」
「可朕要的是你这个人,你应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回来朕都会开心,何况你只是被我皇妹利用了而已。」
「很丢人,而且我确实动过那个念头,没脸回去见你,其实我也好想你,做梦都在想。」
「这就够了!」
皇帝情的把单宏带进怀里,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肩并著肩,头靠著头,小声的私语著。
当小泉子打开房门的时候,皇帝笑著吩咐道。
「告诉宁平,朕和单宏会一起去灵山,三日后就动身,做完了法事就一起回京城去,你派人问一下,他要不要一起动身,还是休完了假他才回去。」
「奴才遵旨!」
小泉子下去派人宣旨,不用问宁平回来是为了单宏,既然单宏答应和皇帝一起回去,那他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宁平把自己府宅的后园让出来给皇帝一行人暂居,单宏自然和皇帝住在一起。
本来皇帝从动身到到了岭南郡已经掉了七天的时间,这到灵山还要走上十天,再加上到了那边,还要安排法事事宜,时间不是很宽裕,可是单宏在这一边,还有事情放不下心,于是皇帝知其心意给了他三天时间去了却心愿。
第一件事,单宏不放心他义兄和干妈,于是和他们商量回来路上带他们一起返京让他们住进单府好有个照应。
第二件事,单宏让宁平把小马收编了,免得他在地方再捣鬼。
第三件事,单宏去和所有了两年的熟人去告别,什么隔壁的张二叔,李大婶,连牢房的看守他都去打了招呼。
三日以后单宏心无牵挂的和皇帝往灵山去了。
一路上,前几天单宏合作的和皇帝一起坐龙撵,任由皇帝搂著,偶尔耳语几句。
到了第四天就不是他了,坐在龙撵里,透过一层沙廉,单宏看著宁平在前面骑著骏马就开始手痒。
好久没骑马了,真是怀念那种驾风而驰的快感。
前面的那一层纱讨厌得很,让他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而宁平骑马带队走在皇帝所靠的那一侧,单宏想要看清楚那匹马,于是跨过皇帝把重量压在皇帝身上,把头从那一边伸了出去。
皇帝怕马车的颠簸摔到他。于是用手扶住了他的腰。
「宏卿,你在看什么?小心坐好不要摔到了。」
单宏的反应则是晕红著小脸把头缩了回来,跨坐在皇帝腿上。
随车的小泉子看此情景第一时间把厚厚的布帘子放了下来,挡住了外面人对里面的窥探。
「大热天的小泉子发什么神经?」
单宏莫名其妙的看看帘子,然后回头决定不管他。
单宏转回头,神情兴奋的对皇帝说。
「皇上我要……!」
*****
「皇上我要……!」
单宏此话一出,只觉皇帝箍在他腰间的手明显的紧了一下。
「宏卿朕又何尝不想?可是却怕吓到你,今晚吧,等到了驿站朕和你沐浴更衣过后朕会补偿你的。」
「你也想骑马?那何必等到晚上,现在叫来不就好了?」
「骑马?你是想……?」
「我想借宁平那匹马骑一会儿,你把他叫过来,让他把马让给我好不好?」
皇帝大失所望的往后靠了靠。
「宁平不会准的,那匹马是他的宝贝,连刷洗都是亲力亲为。」
「那你把他叫过来,看我的。」
皇帝掀开帘子对外面的太监说。
「叫宁平过来。」
宁平放慢了马步靠了过来。
「陛下叫为臣有何吩咐?」
单宏从窗口露出头来,一脸甜笑的对宁平说。
「商量一下,把你的马借我骑一会儿。」
「这?我的马认主的,不如我给你另找一匹吧?」
「不要,就你这一匹看著最高大最漂亮,我只想骑一会儿,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是兄弟不是?」
「不是我小气,而是我的马真的认主,我怕到时候摔了你就不好了。」
「以前在军营我什么马没骑过?你下来,我让你看看我驯马的手段。」
「你一定要骑吗?那好吧,你过来就是了。」
宁平下了马,无奈的把缰绳举高。
单宏一跃跳下了龙撵,开心的从宁平手里接过了缰绳。
单宏骑著宁平的宝马,走到了前面。
宁平用宠溺的口气对远的单宏喊道。
「你自己小心,不要摔下来了,不要跑得太远。」
「安拉!你家单小爷对付一匹马灼灼有余。」
说著话,单宏骑著马狂奔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兴奋的高喊著。
「驾!驾!」
慢慢的没了影,宁平直到看不见单宏的背影了,才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永远长不大,有的玩就开心成这样。」
皇帝透过帘子看到他表弟难得一见的笑容,心里一凛,他不会是……?
队伍行进一会儿,在不远赶上了单宏,这时宁平的那匹马正在试图把单宏从自己背上甩下来。
宁平看到的时候他的马已经扬起四蹄,眼看单宏就要摔落在地上了。
只见马蹄高高的扬起来,放下后,后蹄又扬了起来,单宏的手慢慢脱了缰绳,眼看就要落地了。
皇帝从帘内看到看到此景,著急的大喊。
「宏卿!」
说时迟那时快,单宏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单宏一闭眼以为这一跤是摔定了。宁平紧跑几步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单宏下落的身体,两个人抱著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化解了落地的力道。
当两个人的身形稳住以后,宁平担心的问著趴在他身上的单宏。
「宏儿!你还好吧?」
单宏趴在宁平身上愣了一会儿,然后看看那匹甩他的马,再回头看看宁平。
「你的马和你一样,死心眼不知变通?谁骑不是骑吗?它竟敢摔我?好样的,我和它耗上了。」
说著话单宏从宁平身上爬了起来,往那匹马跑去。
宁平站起来,赶在单宏之前拉住了马的缰绳。
「单宏!我说过的我的马认主,你不要闹了,要是摔坏了,你叫我情意何勘?」
单宏看著宁平,
「认主是吧?那好办?商量一下,我们一同上马,你坐后面,我坐前面,让它熟悉了我的味道自然就老实了不是?」
「一同上马?」
宁平心存顾及,有些犹豫。
「安拉,你的马不必那么宝贝吧?我也就百十斤,你就当驼了袋大米吗,来嘛,还要赶路呢,不要耽误时间了。」
单宏生怕宁平反悔,拉著宁平就上了马。
宁平坐在后面,他坐在前面拉著马缰绳,背部舒服的靠在宁平身上。
那匹马闻到主人的味道也就老实了,单宏开始试图叫那匹马跑起来,随著速度的加快,宁平把手握在了单宏的手上面。
「单宏你不要太胡闹了,小心一点儿。」
单宏得意的回头靠在他耳边说。
「安拉,我就知道这样没问题的,就算离得远了,到下一个驿站也会会合的,没事啦。」
快马加鞭自然比大队人马驾著马车走得快。
单宏和宁平的身影很快从皇帝的眼前消失了。
皇帝满怀疑虑的看著他们消失的方向,略有所思。
宁平年过二十六还未娶妻,他在等什么?以前给他介绍各位大臣的千金都让他找理由推托了。见到人家小姐连句话也不说,只是冷著个脸色,可是刚刚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眼里满含著宠溺在看著他的宏卿。莫非……?
皇帝决定今晚要和宁平谈一谈了。
宁平从握著单宏的手,到改搂住他的腰,慢慢离了队伍,单宏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手中所握的细腰那暖暖的热度传过来,让他觉得这一刻如在梦中,心中只盼望到下一个驿站的路就这样延续下去,没有尽头才好。
第二章
当皇帝他们到达下一个驿站时,只见到宁平在门口等候,一问才知道,这里的后院有一条小溪,那里有鱼虾生长,单宏到这里时去看了一下,很感兴趣就去那里玩了。
小泉子看了看皇帝紧皱的眉头。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把宏主子找回来。」
「不必了,宁平朕有事要和你谈,和我去客房吧。」
宁平和皇帝一起进了为皇帝安排的寝室。各自坐了下来。这时皇帝开了口。
「朕一直想问你,你也二十有六的年纪了吧,你至今未曾娶妻纳妾,朕想知道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朕就不信满朝文武,千金无数就没一个和你的心意吗?」
「陛下怎么突然关心起臣弟的婚事了?臣弟在家中并非独子,父母不摧自己也不急的。」
「此话差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从小就和朕一起长大,朕现今以是嫔妃无数,而你还孤家寡人,朕难道不该问一问吗?你我兄弟君臣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找个什么样的?说出来朕也好为你撮合一下。」
「不必了,臣弟在等,等一个可以和自己一起纵马畅游,笑闹无拘束的人,好难的。」
宁平无奈的笑了笑。
皇帝神情一凌,而后试探的问道。
「象是宏卿吗……?」
宁平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惊,抬头对视著皇帝,不明白皇帝什么意思,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朕是说,象是宏卿和朕这种相的样子吗?表弟不要太执著了,毕竟宏卿只有一个,而这样的心灵相契合,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朕的一生可以得遇宏卿那是天的恩赐,而你的这份执著却不一定有结果,不要太傻了。」
皇帝的一番明欲暗欲,宁平算是听明白了,皇帝对他有所怀疑又不好明著问,于是以劝慰之词作为告警之语,意在告知他,单宏是他的人,叫他不要心存非分之想。
宁平一擦苦笑,自己要不是顾及到皇帝又何必苦苦的克制自己?可是到头来……难道只想守在爱人身边也是梦想吗?
宁平吸了一口。
「臣弟从未想过有如此的好运气,只是婚配之事不急而已,陛下和单宏那是天作之和,只要陛下珍惜,臣弟想你们一定会相守百年,陛下赶了一天路也该累了,臣弟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了。」
宁平转身往出走去,在门口遇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单宏。
两个人错身而过,宁平连看也没看单宏一眼,单宏和宁平错身而过时本想拍他一下,开了玩笑的,可是宁平敏感的错开了身体,单宏错愕的转头看著宁平的背影正在纳闷,那一边小泉子端著茶盘走了过来。
「宏主子,奴才刚要派人去找您那,您自己就回来了。怎么不进去见陛下?您这衣服?」
「我去后院的小溪玩水了,只不过湿了一身衣服,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倒是宁平,你看到没,他好像心情很差,谁招惹他了?」
「奴才不知道,陛下说和宁侯爷有事情要谈,奴才被打发了去倒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和皇帝有关?那我进去看看。」
单宏走进皇帝的屋内。
「万岁爷,你和宁平说什么了?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刚才还好好的?」
「你只注意他开不开心,你有没有想过朕的?当朕看到你摔下马来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可是你呢?和宁平骑上马就跑了,都没来和我说一声的。」
「没事的,我有分寸,伤不著的,倒是你和宁平说什么了?至于他脸色那么差?和我走个对脸连招呼都不打了?」
「朕累了,不想说。」
皇帝说完就回了内室。
单宏愣在当场,心想他找谁惹谁了?
「小泉子把我的枕头被褥挪到后院小溪旁边的木屋去,都心情不好是吧?你们都发脾气,本小爷也一肚子气呢。」
单宏在小泉子错愕的眼光下转身往后院走去。
小泉子看看内室,再看看单宏心想这是怎么话说得?他才离开一会儿,主子们没一个心情好的?
第二天,皇帝特意另买了一匹好马,送过来给单宏骑用,宁平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肯说,单宏叫他,他也不理只是往前走,要是被问急了他会回上一句。
「保护皇上的安危,是小臣的职责所在,我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还请单公子不要打扰。」
真是意正言词,堵的单宏心中好奇也不能问。
此一情况维持了几日,到了灵山,皇帝就开始忙碌,单宏难得和他说上几句话,不知道哪里不对?可是单宏却觉得宁平和皇帝都在躲他,对于两个人那一为什么发脾气都直口不谈。
直到法事完毕,皇帝在一晚突然斥退了小泉子,神情严肃的对单宏说。
「宏卿,就要回京了,朕有一件事,想在回京前和你说清楚。」
单宏在今晚也正好有事要和皇帝谈,他这几天乘著皇帝忙就自己在灵山附近转了转。灵山上下所有的地方他都转遍了,可是只有一个地方,灵山寺的和尚说那里是禁地不能进去,把他拦住了没让他进。
越是神秘的地方单宏越好奇。考虑到今天是在灵山寺的最后一晚,单宏怎么想也不甘心,决定磨一磨皇帝,让他下旨或是陪自己一起过去探秘。
单宏难得安分的坐在那里想把皇帝的话听完。
「你我一别两年之久,你知道朕是如何过的吗?前一年朕想著法子要把你忘掉,我新封了数十的嫔妃,想要从中找一个代替你在朕心中的地位。可是一年过去了朕才知道那只是徒劳而已,没有人能代替你,朕从茫然到心死,尔后的一年都是在痛苦中度过,朕后悔那一年的荒唐,可是于事无补,直到朕偷听到宁平和小泉子对话,知道你没有背叛朕,你知道朕当时是如何的开心吗?」
「没那么严重吧?」
皇帝说的单宏挺不好意思的。
「要回京了,朕想把事情和你说清楚,朕在荒唐的那一年里,新添了九子一女,朕不想解释什么,只想你原谅我的荒唐,以后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
「你你……?」
单宏气的无言以对,他妈的!这算什么事,他为了那件事内疚了两年,而皇帝那风流了两年,新添了九子一女。哈哈!他真为自己不值,要知道他应该在这两年内娶妻生子,也算给单家列祖列宗一个交待了。
单宏立身而起,掀翻了桌子大骂一声。
「你混蛋!」
单宏骂完以后转身跑了出去。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好好静一静。
*****
单宏和皇帝一前一后的跑了出来。
小泉子对于单宏的这种莫名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只是看了一眼,可是紧接著皇帝也慌慌张张的跟出来,事情就变得很奇怪了。
皇帝跑过小泉子身边时,吩咐了一句。
「告诉任何人都不要跟来,我和宏卿有话要单独说清楚。」
单宏跑出了灵山寺哪里僻静往哪里跑。跑著跑著他前面突然蹦出两个和尚。
「这位施主,前面是本寺的禁地,还请施主留布。」
「禁地!在我眼里没有禁地,我要过去。」
「施主这禁地之中住了一个妖道很邪门的,本寺最开始也没有禁地的,可是自从出了事,本寺也不得不防范,你要非闯不可,那么还请立下生死契句,以防您的家人来怪罪本寺未尽劝导之责。」
「上也是这样,可是我写了,你们也没让我进去,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和你们耗,让开!」
说完话单宏就要往里面闯。
两个和尚摆开阵势用手里的长棍一档,把单宏挡了回来。
单宏和和尚动起手来,本来是可以取胜的,可是那两个和尚被打倒后又会爬起来,单宏和他们无怨无仇的也不好下狠手,于是就僵持了下来,直到皇帝的声音从不远传来。
「宏卿!你在哪啊?不要跑了,山里很危险的。」
单宏听出皇帝的声音已经近在指尺了,于是忙著脱身,抢了一个和尚的长棍把那两个人往出一推,把两个人掀翻在地,自己转身往山上禁地跑去。
那两个和尚爬起来刚要追过去,这时皇帝从后面跑了过来,两个人山上山下的一看,决定先把皇帝拦住,再去追另一个。
于是皇帝和那两个和尚费起了口舌。单宏一脚浅一脚的走入了禁地。
单宏知道山上夜间会有野兽出没,于是想要找个居高临下的地方先坐下来,一是跑了块一个时辰了累了,二是高方便观察四周的动静。
单宏看上了一块突出的小山包,于是爬了上去。只见小山上有一块外表很光滑的巨石,单宏依著石头坐了下来。
可是坐在那里越想越气,于是他站起来转身给了石头一拳,一边打还一边骂。
「混蛋!死掉算了。」
「谁说不是?混蛋!骂得好,我是混蛋,死掉算了!」
单宏惊奇的发现石头另一面有人在答他的话,于是绕了过去。
只见一个老道士,用头在石头上用力的撞击著,一边撞一边还念念有词。
「叫你多嘴,叫你少算了一卦,叫你乱人命格,你该死 你混蛋!」
单宏看著这个老道的疯狂之举连伤心都忘了,不明白什么事会让人比他现在的心情还难受的。而且灵山寺的人所说的妖道不会就是说他吧?以他看,他只能算是疯道而已嘛。
单宏看他用头撞石头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他脑前的石头上。
那个道士一脑袋磕下去,单宏吃痛的一抽手,我的妈啊!单宏还以为自己撞自己脑袋只是装个样子,没想到这个道士还真是卖力气。
单宏甩著被磕疼的手,大喊一句。
「老道长,有话可以说的吗,我问你你在这里呆了几年了?」
「二十一年,自从那个孩子一出生,我就再也没脸出去过。」
「孩子?老先生年轻的时候风流过?」
单宏坏坏的给了老道一拐子。
那个老道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你……。不要胡说,我只是二十一年前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在这里悔过而已。」
「你做了什么?」
「这个,好吧,反正做都作了,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你要听吗?那就坐下来听说我说。」
两个人一起依著石头坐下来。
「这话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那一年我命中有一劫,我师兄算出我去北方可以遇到贵人相助度过此劫,贵人我是遇到了,那一劫也算过去了,知恩要图报的,我那个恩公没别的愿望只想要一个儿子,可是我一算我那个恩公杀气太重,杀虐太重命中无子。于是我一想这个改命在我来说也是小事一件,于是没多想就给改了,两年以后那个孩子出生,那一天我特意去看,当看到那道霞光落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我该死,我混蛋!」
说到这里,那个老道又开始激动站起来又要撞石头。
单宏赶忙站起来把他按坐在地上。
「话还没说完呢,等会儿再撞不迟。孩子不是生了吗?男孩女孩?莫非你没成功?」
「就是成功了,我才该死!那道霞光象征著凤凰降世,我少算了一卦,没算那个孩子出生以后的命格,恩公那么多的女儿我偏偏改了那一个,那个和霞光一起降生的孩子,要是女孩,长大了可是皇后命,可是他被我改命做了男孩,这结果我不敢想,一看到那道霞光我就躲到这里思过来了。」
「有什么关系?皇帝老婆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没多那个嘴乱人命格,那个孩子作了皇后会生下九子一女,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他们各自的特长会把大同带上另一个盛世,她和皇帝也会是历史上难得的鸳鸯眷侣,大同的国运也会因此延长三百年。可是……我是罪人,我该死!」
老道士站起来接著撞石头,单宏坐在原地想了半天,他说的话怎么那么耳熟纳?
九子一女!大同国!改命!
「你那个恩公叫什么?那个孩子该多大了?」
「我恩公姓单,单名一个虎字,那个被我害了的孩子今年有二十一了吧。你问这个干吗?」
单宏错愕的张大了嘴巴,不会这么巧吧?他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爸爸时常提起的单家的大恩人,那个活神仙。那么那个孩子是指他了,他不会那么倒霉吧?
「你再见到那个孩子,还认得出来吗?」
「只要让我看看他的掌纹或者眉心我一定认得出。」
单宏站起来把老道士拉到了一个月光照耀的很亮的地方,把手伸了过去。
「你帮忙看看。」
老道士低头出于习惯的看了看,然后抬起来就开始大叫。
「你你!孩子啊!是我害了你阿!你杀了我吧。给你一块石头,来你砸吧,我决不动手。」
老道把一块大石头塞进单宏手里。
「我就是那个皇后命,命里会生九子一女的孩子?」
「嗯!是我不好,害了你一辈子,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尝了罪了。」
「老道士,我们商量一下,我原谅你了,可是你要发誓,以后不会把今天的话说出去。」
「什么话?」
「九子一女,皇后命之类的!」
开玩笑,单宏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身为男子,要不那九子一女都要他一个人来生,当他是只猪吗?还有他要是女人入了宫还会那么逍遥,想出去就能出去吗?不会!至于皇帝新增的九子一女?这叫做堤内的损失,堤外补,他不生那十个孩子也会找法子出生,一样的没差,就要他这样过去不提也罢了。
*****
既然他跟了皇帝以后命中注定会出现那九子一女,可是皇帝在他离开两年内就和那么多女人有染,这件事还是让他心里不平衡。
于是当皇帝带著人,大举搜山找他的时候他没有支声。任由那些人从自己藏身的地方走了过去。
单宏和那个老道士藏身在一个被杂草遮盖的山洞里并身坐在地上。单宏决定要和这个道士好好谈一谈。
「大师啊!其实你也不必太愧疚了,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份挺好,从小活得自在,大了一样无拘无束,没什么不好。」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同皇帝,对不起大同百姓,对不起你那本该有的九子一女,对不起……。」
「停!咱们不提那九子一女好不好?反正已经这样了。」
「我该死,我该死!」
说这话那老道开始用脑袋撞洞壁,撞在土上还不解气,不知哪里拿过一块石头开始往脑袋上砸。
单宏没见过这么想不开的!
「好了!没那么严重!我原谅你了,皇帝也不缺一个老婆,大同百姓有没有皇后一样活,那九子一女自然会找法子出生,我问你皇帝一辈子会有多少子女?」
「九子一女!都该是你所生才对。」
「不是说了嘛,以后咱们不提这段,好心告诉你,皇帝的九子一女已经出生了,他没什么损失啊。」
「啊!你是说九子一女已经降世了?」
老道神经兮兮的掐指一算,哈哈大笑起来。
「天命啊!人算不如天算,命该如此!命该如此!」
「是啊!他没损失,大师啊你再帮我算算,我的姻缘如何?会不会有小孩啊?」
单宏在想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娶妻生子了?
道士接过他的手借著洞口照进来的月光看了看。
「乱了,乱了,只有你乱了除了皇后命格没变,其他全乱了,孩子不再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不是贫道要说,做人家老婆起码要把男人侍候好吗,男人找你上床不要推三阻四的,小心他把你束之高阁,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单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开什么玩笑?我是男的啊!凭什么我陪他,不是他陪我?」
「一句话这都是命啊,好心相劝,你脾气不要那么大吗?对了白天他们就会找到你了,贫道要见皇帝有话要说。」
「喂!你要见皇帝我可以帮忙,可是记得你答应我的,不提那个。」
「哪个?你的皇后命还有那九子一女吗?放心就算你不交代,贫道自己也没脸提啊!」
「那就好!」
「小子,你有什么愿望没有?贫道该你的,会想法子补偿你。」
「愿望?」
单宏仔细想了一下,他的愿望?
「让皇帝做我老婆!」
「做梦去吧,他是龙,你是凤,你是他老婆这是天命我无能无力。想一个现实点儿的。」
「那不是白说吗?其他的我大可以找那个混蛋要,他给的比你还痛快呢。」
「话不是这么说?这样好了,你慢慢想总有什么事是我才可以为你做的吧?」
「那好我慢慢想。」
第二天果然如那道士所说,皇帝大举搜山,而且天色已经亮了,单宏想躲也没躲了。
单宏主动站在高高的小山包上等皇帝找过来。
皇帝找了单宏一宿了,著急了一宿,远远的看到他站在高,就让手下站在原地,自己向单宏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有些话,他想和单宏单独谈谈。
文弱的皇帝费力的爬上小山包,当他站在单宏面前时,单宏却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了,有些担心的问。
「宏卿,你还好吧?是朕对不起你,你不要吓朕好不好?」
皇帝伸手想要扶住单宏的肩膀,要他冷静下来。
单宏则赶在皇帝前面伸出手摸向了皇帝的脸,皇帝一闭眼睛以为单宏要出手打他,他认了,是他先对不起单宏的,只要单宏肯原谅他的荒唐,出了气以后肯和他回京城去,自己让他出个气打一下又如何?
没想到单宏只是用袖子在皇帝的脸上擦拭了几下。
「你可真够笨的,爬个小山包,脸也脏了,衣服也撕了,明知道爬上来对你很难,你还上来干吗?我还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吗?早晚会自己下去的。」
「朕有话要和你说清楚,答应我把话听完不会再跑了。」
「好你说。」
单宏依著背后的石头坐了下来,皇帝为了要和他平等对话也扶著石壁慢慢坐了下来。
「我那两年的荒唐,自己考虑再三要不要和你说,可是我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晚你会知道,与其到时候让你以为朕骗了你,不如在回京前和你说清楚,我想求得你的原谅,我知道那很难,可是朕是真的爱你,如果你不想看到那些孩子和嫔妃,我可以吩咐他们住得远些,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回去,我伤害了你,我可以用我的后半辈子来弥补,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
「这倒没必要。」
单宏自从知道那九子一女本该由他生的,现在其他人代劳了,就很庆幸,可是同时也觉得对那十个小孩有一份退卸不掉的责任。
「我和你回去,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回去可以,但是我的身份是你的臣子,你的国舅,请陛下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还在气朕?我……」
皇帝正要解释什么,一个声音从旁边插来。
「他不是生气,只是怕和陛下行夫妻之礼而已。习惯了就好了。」
「我没叫你,你怎么就出来了?这没你多嘴的分。」
「贫道在边上看著著急吗,而且你和陛下是命中注定的……」
多亏单宏伸手快,在道士没把话说完以前就跳起来捂住了他的臭嘴。让他说下去准没好事。
单宏凑在道士耳边小声说道。
「记住因为你多话害了我一辈子,你欠我的,你答应我以后那件事不提,你要敢多嘴我整死你。」
道士听了这话内疚又起,转过身去又开始在石头上撞起了头皮。
皇帝看得莫名其妙同时又有一些怕怕的。
「宏卿,这位大师是?」
「一个疯子不理他。」
「什么话。贫道道号玄机,玄机见过大同皇帝陛下。」
「您就是先皇有意立为国师的玄机道长吗?朕很小的时候就听人提起过您。没想到竟然有幸在此得见,道长还是初衷不改,不肯护佑我大同国吗?」
「贫道正是要和陛下说这个,贫道自认时机已到,想和陛下讨个国师做做。」
「先皇早就说过能得道长护佑大同,我大同自会国运昌隆化险为夷。大师肯和我回去自是再好不过了。」
「好说,好说。」
「等一下!好说个屁,你不会真想带这个老疯子回去吧?」
带他回去就冲他那张不牢靠的嘴,早晚有一天把那个秘密说出去。到时候他还有脸见人吗?
皇帝走过来搂住了激动的单宏。
「宏卿不要闹了,道长肯为我国国师可是万民之福那。要和朕发脾气,我们回京时朕由你。」
说的什么话,好像他,他在撒娇撒泼无理取闹似的。
单宏生气的走到一边捶石头出气。
玄机道人走了过去,在他耳边只说了一句,单宏立刻转忧为喜。
第三章
为了那个疯道士的一句话单宏著实开心了几日。
「只要我跟你回去,你肯和我学习道法,你要想颠鸾倒凤不是没有可能的,再说我也会帮你。」
这意思很明白道士愿意收他为徒,到时候他学会了道法要想改自己的命不是没有可能,凭皇帝那么弱,他在上面的那一天早晚会来到,而且玄机道人答应帮他,很不错的前景,很划算的交易。只要他不反对玄机道人跟著回京就行了。
可是……,观察了几天,单宏总觉得那道士不是帮他,是在帮皇帝才对。
那个道士给皇帝出主意,总是找准了时机让皇帝来找他,说一些可以触动他心灵的话,眼看就要入京了,单宏考虑要不要逃跑。
在这一路上皇帝在那个道士的帮助下,短短得十几天皇帝每天平均偷吻他三,差一点儿骗他上床恩爱三,这进京怎么想怎么没他的好。
说起来单宏对皇帝不是没感情的,可是前几恩爱都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有一个字痛,所以想起那件事心里总是有点儿怕。
单宏知道过了今晚,明日的午时就要进京了,有些话今天不说,进了京就是皇帝的地盘再反悔就晚了。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
单宏下定决心今晚要和皇帝谈一谈把事情说清楚。
才走到皇帝的寝室门口,单宏只见小泉子站在门口,宁平则一脸的不开心。
「你们这是怎么了,皇上呢?」
「秉主子,陛下和玄机道长正在商议要事,主子要进去吗?奴才这就去通报。」
说这话,小泉子大喊了一声。
「宏主子求见皇上。」
这一声中气十足,可是却让单宏觉得古怪,以前小泉子看到他来找皇帝只是小声的在门口说一句。
「宏主子来了。」
那一声小的像蚊子叫,只是意思一下,宫规不可废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宁平一脸的不耐烦,谁又得罪他了?
「宁平你怎么了?又被皇帝削了?」
「你何不进去自己问?」
有古怪!单宏推开了房门,一看玄机道人也在,就知道准没好事了。
「陛下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谈谈!」
单宏的意思很明显让玄机道人回避,倒是皇帝接了话。
「宏卿,你是不是要和朕问,回京后如何安置你,如何对满朝文武解释,而且你不想住在宫里对不对?」
嗯!他话还没说那?皇帝怎么也未卜先知了。
单宏看了看在边上悠闲品茶的玄机道人就知道,一定是这个老家伙过来多嘴了,不知道他都和皇上说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也就免得我问了,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朕和大师谈过了,回京以后朕会对满朝文武说你是御心皇后的孪生弟弟,这从定北回来在路上和朕正好相遇就一起回京了,回京后朕会封你为同弟侯,意为象朕的弟弟一样亲切,然后安排你住进宁平的后院这样朕见你只要穿过一道拱门就好了。」
「啊,把我加在你和宁平中间,我说宁平怎么不开心呢。你把他家隔了一半给我用?不用了吧?我家离皇宫也不是很远我住回去就好了。」
「朕会想见你!和朕住得近些不好吗?以后朕会另作安排,单给你盖一世外桃源在宫里。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玄机道人躲了出去,只剩下皇帝和他相隔不过一尺。在说这话的时候皇帝把他搂进了怀里。慢慢的皇帝的头压了下来,吻住了他的嘴,意乱情迷之中单宏忘了问,皇帝要盖的世外桃源要盖在哪里?
单宏和皇帝进了京,住进了宁平的后园,虽说这是他的住,可是却没有对外的大门。
他要想出去,一个方法就是穿过宁平府宅的前院从宁平家的大门走出去,这样一来势必惊动宁平然后就会有四个侍卫以保护他安全为名跟在他后面。
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从通往皇宫的拱门进入皇宫找皇帝,然后小泉子拿腰牌派人保护他出去,两个方法没差的,他一出门总会惊动一方,然后,后面跟上四个跟班的,做什么事情不合规矩,就会有人在边上提醒个不停。
那个道士跟回来以后单宏防他作怪,防了几天倒是没什么动静,皇帝说要在皇宫的中间部位盖一座道观做国师府,为国民祈求福至。这个说来和他没什么关系,可是没想到,道观盖好了,皇帝却让他和那个道士一起住进去,理由是玄机道人收他为徒,他们住在一起也无可非议,而且这样离皇帝的寝室更近,以后见面也更加方便。
单宏一想住那里也好,可以让道士教他些实用的道法,像是改命,颠倒阴阳,颠鸾倒凤之类的他是求之不得。
那个道士总是告诉他不急,可是进宫半年以后那个道士突然好心的给他一杯药水要他喝下去,说是喝了就可以颠倒男女阴阳。
看那个道士表情严肃,不像在说假话,单宏怀著试一试的想法把药水喝了进去,本想著没用的话顶多闹一闹肚子,可是没想到……
单宏喝下药水以后开始头昏,然后看到道士出去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模模糊糊的视线单宏看不真切,可是单宏的心好像知道那是皇帝。于是他软软的叫了一声。
「万岁爷,我头好晕,那个疯老道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说是可以改命,可是我却觉得比喝了酒还晕。不能陪你了,我要睡了。」
皇帝被玄机道人找来一进单宏的门,就看到单宏一脸的媚笑对他说想睡觉,这对他真是一种折磨,带单宏回来半年了,这半年来他为近女色,只等著单宏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可是有几气氛都好好的,可是每每衣服都退下了,单宏却开始推却。找机会跑了。
皇帝知道单宏对夫妻恩爱之事没有好印象,心存顾及,可是要想改变他的认识也要想给他机会吧,可是每做一半他就跑了,叫他除了气馁以外也只能无可奈何。
皇帝上前去扶住了单宏的身体,单宏就势缠在皇帝身上。
「日显,和你在一起我好安心。」
皇帝一听不对劲,这不是单宏会说的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
「日显,和你在一起我好安心。」
皇帝听到单宏这句反常的话很是担心。
「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干吗这么问?我不好对你有什么好?」
单宏拉住了皇帝的衣领狠狠的质问道。
「没有啊!朕只是看你很反常。」
「我反常?难道你不想?」
单宏把一条腿抬起来缠在了皇帝的腰间摩擦著。手搂住皇帝的脖子不放。并把嘴里的热气故意吹在皇帝脸上和耳廓里。
「你想好了吗?这种事情朕不和你开玩笑的,不要到时候反悔呀。」
「我发现你今天很多话,不要告诉我,你来我这里之前,已经去其他宫里吃饱了。」
单宏的手劲明显加大了,把皇帝的衣领拉的那个紧,只勒脖子。
皇帝握住了单宏的手,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了?刚才国师派人来说,单宏想见他,他没多想就来了,以为单宏又要让他做什么事,没想到进屋就遭遇了单宏的投怀送抱。
皇帝自想著,是不是单宏终于知道了他的用心良苦,开始有所回应了呢?
天知道这一刻他盼了多久了。
「哪有!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未近女色了,我只想要你。感觉到吗?我想了很久了。」
皇帝压住单宏的屁股,按向了自己胯下的肿胀。
单宏幽幽的一笑,伸手拉开了皇帝的裤带隔著内裤用手轻轻抚摸著皇帝的下体。
「那么想?你还不快些?」
说著话主动把腿抬起来挂在了皇帝的腰间。
皇帝一把单宏抱起来,用嘴堵住了单宏的那张诱人的檀口,并把他抱上了床。
彼此疯狂的拉扯著对方的衣服,直到裸程相待,在皇帝就要冲入单宏体内的的前一刻,皇帝忍著额上的汗水,和下体热胀的折磨还温柔的问了一句。
「你不后悔吗?」
单宏的回答则是挺起了上身啄住了皇帝湿热的嘴唇,这一动作不易与火上浇油。
皇帝一个挺身进入了单宏的体内。
皇帝为了让单宏也享受到Xing爱的快乐。一只大手不停的在单宏身上抚摸著,安抚著,并用另一只手刺激著单宏的下体,单宏合作的用脚缠住了皇帝的腰间不放,直到一又一的高潮过后脚酸软的无力缠绕这才放了下来。
激情过后,看著满脸潮红的单宏就睡在自己的身边,皇帝的心里溢出了一波波的满足。
皇帝搂住单宏汗湿的身子,只觉得今天的这件事犹如身在梦中,那么不真实。
皇帝急于求证此事的真假,于是咬住了单宏的耳朵,在他的耳边求证到。
「宏儿,告诉朕,朕没有做梦对不对?你刚才在回应我对吗?」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做就是做了,行个房你也废话这么多?烦人!早点睡啦,明天还要早朝,早朝过后耀儿还要你教他念书呢,你不教,他又会来烦我,我最讨厌那个了。」
「耀儿?!」
不对啊!耀儿是谁,听单宏象是叫自己孩子一样的顺口而出,皇帝只觉得纳闷,他的儿子最大的现在也才一岁多不到念书的年纪,皇族里叫耀儿而且和单宏这么熟悉的也没有啊。那他说的是谁呢?
「宏卿醒醒!」
皇帝叫了几声试图把单宏叫醒,可是单宏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就再也没了反应,从他的呼吸来看已经进入了梦乡。
皇帝只觉得今天的事透著古怪,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为他解惑了,那就是玄机道人。
皇帝给单宏把被子整了整就翻身下了床,出了房门皇帝才要喊人过来去给他找玄机道人。没想到那个老道士像是早已算准了似的,从回廊的那一边走了过来。
「陛下我知道您有事要问贫道,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我们园谈吧!」
坐进凉亭皇帝才要开口询问今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老道士先接了口。
「陛下是要问,单宏何以如此一反常态,变得如此热情了。」
「他很不对劲,你对他下了药吗?」
「下药实属卑鄙之举贫道不肖为之,我只不过让他重温了一下六十年前陛下和他相的情景。」
「六十年前?」
「没错,你们的前世,六十年前他三十余岁,陛下不到四十,人家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知道对不对,个中滋味陛下觉得如何?」
「这个……」
房中秘事,叫脸皮薄薄的皇帝羞红了脸,想也知道刚才的事情是多么的美妙了。
人一尴尬任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耐心问下去了。
皇帝急急说道。
「朕要回去看看宏卿如何了,大师也早些休息吧。」
然后就匆匆的回房去了。
单宏起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了,可是醒来后他怎么也不想起来,昨晚的一幕幕象是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昨晚那个骚包是他吗?象又不像,说不出的奇怪。
他人是清醒的,只是头发昏,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却觉得自己是个女人,而且心安理得的想要诱拐自己男人上床,意图榨干他的每一分精力。而且他也那么作了。
惨了,多亏他起来时皇帝不在身边,要不他的脸就丢尽了,他昨天可是和皇帝这样又那样一直做到累趴无力为止。
现在摸起来床上的余温尤在,单宏觉得真他妈丢人,可是做那个的感觉也不坏,彼此的热度融合在一起一丁点儿的距离也没有。
单宏猛然的摇了摇头。
不对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昨晚是道士要他喝药水,说是喝了就可以颠倒男女阴阳。可是结果却是那样,一定是那个混蛋道士搞了鬼,现在首要问题是要去找那个道士算帐才对。
单宏气哼哼的爬起来穿了衣服就去四找老道士算帐去了。
皇帝下了朝则找来了史官,想要查一件事,从昨晚的事情看来,前世他也是个皇帝,而且他和单宏之间应该有一个孩子叫耀儿才对,他要查一下哪一国,哪一代曾有过名字中间带个耀字的龙子。
*****
史官拿这大本大本的关于六十年前各国的各种史记记录站在御书房内,心中那闷不已,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对六十年前的史记感兴趣了。匆匆的传令要他把所有的史料都找来翻看。
「爱卿不必紧张,朕找你来只想让你查一下,六十年前,哪一国,哪一朝,哪一代曾经有个名字之中带个带个耀字的龙子。」
史官把多余的书放在地上,低头开始翻找不一会儿就有了答案。
「据史书记载,我国西部的西琉国在六十年前有个三皇子叫西敬耀,我国东部的东帝国有个六皇子叫东方耀,在有就是六十年后出生的的了,还要说吗?陛下?」
「不必了,竟然有两个,对了,他们其中哪一个在六十年前正好是读书的年纪?」
「这个?」
史官低头翻看一阵。
「启禀陛下!应该是西琉国的三皇子,六十年前他十岁正是读书的年纪,东帝国的那位六皇子六十年前刚刚三岁而已。」
「是不是可以查出那个西琉国三皇子的父母均是怎么死的?六十年前他们是多少岁?」
「这个,陛下毕竟是异国的国史为臣这里只能查到六十年前西琉的皇帝大概四十余岁,他们的国母三十余岁,那个国王去世时六十一岁,国母于年过世,之于死因史书上没有记载,小臣无能。」
「这就够了,他们是葬在一起吗?」
「是的,在史书上记载的各国各代的宫廷记事中他们是难得的恩爱夫妻。」
「你下去吧。」
皇帝打发了史官,靠进龙椅中长出了一口气。
是啊!这样就够了,最少他知道他和宏儿的牵伴历经了几世了,宏儿命中注定会是他的,死都要死在一起。没人可以把他们分开。这样他就安心多了。
恩爱夫妻吗?也须经过昨晚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吧。
单宏从房里出来就去四找老道士想要算帐,可是那个牛鼻子道士象是从皇宫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去了那儿。
倒是他满皇宫的找人遇到的人多了竟然有人传话说是石诚找他
石诚这两年升了官,独当一面,负责外城的守卫,每隔十天会进宫来和皇帝议事,以前遇到他总是恩公长,恩公短的遇不到也就算了,他会流口信告诉他家里有他照顾一切安好之类的。这有什么特别的事一定要和他面谈的?
单宏来到侍卫休息的地方见到了石诚,倒是宁平刚刚还和石诚聊得好好的看到他进来,却借故有事躲了出去。
单宏只觉得奇怪,宁平躲他可不是一两天了。
石诚看到他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恩公,我等你是要和你说,单老爷子回来了,老夫人和您的几位姨娘也一起回来了,昨天晚上才到的,单老爷子说要我传话给你,要你出宫去见他。越快越好,慢了小心他杀进来。」
「杀进宫?开玩笑。」
单宏就不信他爹不怕死。
「是啊!我有进宫的令牌,可以带人进来,可是恩公,单老爷子要进宫来教育儿子。好像不太好看吧?」
「嗯!」
千算万算,漏算了石诚。
「告诉他,我明天一早就回去见他,我干娘和义兄还好吧?」
「都好,上的刘御医过去说老太太的眼睛有救,这几天正在配药呢。」
「好事,对了我爹没招什么奇怪的人进府吧?」
「没有啊。」
「那就好。」
单宏急这去找老道士算帐,匆匆走了出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石诚站在那,抬了抬手记起有话忘了告诉他。
单老爷子昨晚回来就找了全城的媒婆,留了一堆的美女图,看到他眼,有几个还挺让他心动的。
算了小事,明天他回了家自然也会看到的。不差这一天。
邻近夜晚,单宏在宫里没找到老道士的影子,怪哉!
错过了晚膳,单宏不甘心的往回走,远远的看到道观里的奴才守在门口,那个奴才看到他跑著迎了上来。
「单爷,您终于回来,万岁爷在观里等了您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用膳呢,您吃了没,要不要传膳?」
「去传膳吧,对了,我师傅回来了没有?」
「道长还没回来。」
单宏走进大门,到了房间门口却犹豫不前了。经过昨晚见到皇帝要先说什么好呢?
一定要镇定就当没这事,要不,就当不在乎,才不会那么尴尬吧?
单宏想到这,一脚踢开了房门,大喊一声。
「我回来了。」
小泉子看到单宏进来,又看了看皇帝那对他那情注视的眼神,识趣的一行礼。
「陛下,奴才去吩咐下面传膳,宏主子回来,奴才就退下了。」
单宏在皇帝火热的注视下,故作镇定的坐在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一杯一杯的倒,一杯一杯的喝起来。那样子好像他有多渴,直到……。
皇帝最开始以为单宏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口渴才会如此的牛饮,可是越看越不对。茶壶就那么大水是有数的,倒个几杯就没有,倒著倒著茶叶都出来了他还在倒,这才发现单宏喝水只是做个样子。难道他在害羞吗?
皇帝走过去握住了单宏举杯的手。发现他的手在抖,知道自己猜对了。
皇帝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放下,用一只手托起了单宏的下巴。
「你在怕吗?朕第一看到你这样。」
「什么话,你家单小爷我会怕?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掉脑袋都不怕,我怕你做什么?」
单宏拽拽的挺了挺胸膛。
皇帝笑笑的凑过脸去眼看就要吻上单宏的粉唇了,这时……。
「陛下可以上膳了吗?」
门外小泉子的喊话传了进来,皇帝正要发作,单宏连忙喊道。
「送进来吧。」
单宏象是躲难一样,紧走进步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侍候,皇帝没能得到和单宏独的机会,好不容易人散了,膳撤了。
单宏早早的上了床,用被子裹住了身体,皇帝正要上去搂住他的身体,单宏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下传来。
「我爹和姨娘们昨晚回来了,我答应明日一早回家去见他们,和你说一声,可能会回来晚点儿,用膳时就不要等我了。」
皇帝愣在那,开始不安起来,单宏的父母回来了,在定北住得不好嘛?他还特意吩咐郝威尽量把人留在呢?可还是回来了,他们意欲何为那?
第四章
单宏一早就出宫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皇帝特意派了六名侍卫跟随,按说这么多人保护著单宏回家,皇帝理应放心才是,可是自从单宏出了宫门,皇帝就觉得心里突突的跳,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单宏一早回了家,进门见了各位姨娘,姐姐,拜过了父亲,连姐夫们都到齐了,上午一家人很久不见了再叙叙家常也就过去了。
用过午饭他爹和他那一堆姨娘回后院休息了,单宏才想回后院去找他的义兄叙叙旧,他的大姐夫叫住了他。
这个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和上面的姐姐差著很多岁,和他们那个年纪的人也无话可聊,可是人家主动找他,他又不好推辞,于是两个人来到园的凉亭里落了座。
他大姐夫和他先是聊孩子,然后聊女人,慢慢的开始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女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用。
单宏陪著笑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人是好东西没错,可是他要是敢说要,某个人肯定气炸,然后就要出大事了,所以这话只能听听,说了等于没说。
原来单宏的姐夫们受老丈人所托来劝单宏动一下娶亲的念头,相劝只是前凑。
单宏的老爹和姨娘不是回后院了吗?
他们可不是回去休息睡大头觉的,前两日不是找媒婆要了一堆的美女图吗,因为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在单宏回来前分拣出来,所以他们下去赶工了,就是单宏年纪不小已经快二十二岁了,娶妻已经算晚的了,可是这头婚怎么也要给他挑个能入眼的,才不会委屈了他。
单宏听著那些越听越离普的话,正在想法子脱身,他姐夫可能也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突然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听说吏部要外放一任的安南节度使,人选还没定下来,久闻内弟是万岁面前的红人,不知你可否在陛下面前举荐一下?你姐夫我已经四十有二了,没人推举很难再有作为了。」
「官场的事,我不管。」
「宏弟,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单家出了一个御心皇后,皇后鸾驾归天以后,只因为你是单家唯一的男丁,好就都叫你占了去,万岁爷封了你一个同弟侯,你的姐妹却好全无,说起来那个皇后也不是你单家人吧?亲戚里道的都知道单家就没有那么个女儿,她是顶红妹的名字进的宫。这话说不得,说出去可是欺君之罪,和你单家九族内的都得不到好。你现在坐拥侯爷的名位,做姐夫的只是要你去美言几句,难道也错了吗?」
「你威胁我!?」
他妈的混蛋,想走后门不行就改威胁,他的意思很明白不帮他就把皇后是冒名顶替的事说出去,让大家都不好过。
跟这种人单宏实在无话可说。
单宏讨好的笑了笑,然后嘴上说道。
「大姐夫一家人何必呢?」
说著话单宏猛的站起身来,顺手掀翻了石桌的桌面,整个桌面砸到了他大姐夫的身上。
「你你……你敢打我!不怕我戳穿你们家的好事?」
「有本事你就去说,要不要我把皇帝找来,你面对面的和他说啊?有一件事你说对了,今天不打扁了你,不算完。」
说著话单宏拉住了大姐夫的衣领就要动手,他的另几位姐夫正在不远聊天,看到单宏掀了桌面那会儿就跑了过来,这时正好来得及劝架。
大家把大姐夫拉下去说要请大夫给他治疗砸伤的脚,大姐夫气哼哼的下去了。
其他的几位姐夫留下来,看到单宏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时谁也没说话,奈何老丈人吩咐把他拖住,他们本想一个一个的找他聊天脱些时间,没想到第一个上阵的大姐夫就闹了个冷场。
二姐夫看看这里就他最大了,最少要来个开场白。打破僵局。
「宏弟,我知道我们差了很多岁,我们说的很多话,你也许听不进去,我们受你爹所托让你考虑婚姻大事,你也不小了,平民家中你这么大的年轻人,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刚才大姐夫不知道说了什么,有错你不要听就是了,一家人何必动手呢。」
「坐下说,行军,行政把桌子搭回去。上茶!」
单宏叫了两个随从把石桌的桌面镶回了原来的位置,吩咐下人上茶,示意几位姐夫坐下。
大家坐定,对刚才的事固然好奇可,是怕惹得单宏发飙也就有默契的都没有问,倒是单宏不以为然。
「那个混蛋要我去帮他讨官,我没答应他就威胁我,单小爷我还就是不吃这一套,今天几位姐夫想和我聊天叙旧可以,但是有言在先我们不聊官场。」
有著单宏的有言在先,大家都有默契的绕过那个话题不谈,大家谈谈女人,谈谈家里的老婆孩子。
不过让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宫里的事,上到宫殿有几座,园有几个,各宫的娘娘单宏见过几个,哪个漂亮。
平常人进不得皇宫,好奇还是有的。
最后谈到皇帝,他们其中有几位官品不够四品连当今皇帝的面也没见过,最感兴趣的是皇帝的脾气如何,长相是威武还是偏于文。
提到皇帝单宏就来了精神,其他见过皇帝的官最多说出皇帝的长相,对于皇帝的脾气只有一句平和中透著威严,倒是单宏如数家珍,连皇帝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代表哪种心情都可以说得出来,见过皇帝的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单宏正在说皇帝的哪些小动作代表什么意思,说得正起劲,后院传话,说单宏他爹要见他。
大家目送单宏往后走时,心中还在纳闷,有关皇帝的私密他们这个内弟知道的怎么这么详细,真是心细之人,怪不得皇帝那么看重他。
单宏进了他爹的屋子就见他爹一人坐在床上,看到他来就把他拉了过去,指著床上的一堆画卷对他说。
「这个是我和你几位娘一起挑选了两天两夜才挑出来,里面可都是上上之选,人家一听是我们单家的独子要娶妻,这赶著把闺女的画像送来的人大有人在,我和你娘们过了遍眼,留下的这三十张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今天说什么你也要从里面给我挑出一个来。」
单宏就知道今天他爹叫他回来准没好事,再加上他的姐夫们和他聊天不离女人,并且明言受他爹所托劝他娶妻,他心里就有底了,可是没想到他爹把这个事弄得这么大的阵势,光挑选就挑选了两天两宿,单宏实在不好一言打发了老人的一片热忱。
单宏看了看六十好几了两鬓已经白的老爹,知道他爹最大的心愿就是要他早早给单家添个孙子,可是他也是有苦难言,他和皇帝也算两情相悦,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一起,他们中间真的加进一个人那就是天塌地旋的大事。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叫那个温柔家伙的家伙伤心。
单宏看著那一堆画卷开始犯愁,就他发愣的这一会儿工夫,没发现他老爹已经偷偷走了出去,把门从外面反锁住了,临走只说了一句。
「挑定了哪一家的姑娘就叫看门的来告诉我,今晚我就去下定,明日一早就给你们完婚,明日晚上补了酒席,就让你们圆房,速度快的话明年头春我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哈!」
唉,说起来单老爷的办事速度还真是快那。
*****
单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门外晃动的家人,悠哉悠哉的来到茶几前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起来他不急,回宫他也没事可做,呆坐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以前被关,他著急是因为有事等著他去做,现在反正已经回家了,不是要他挑个顺眼的做媳妇吗?又没限定时间,他大可以慢慢的耗,就算他爹等的不耐烦了也不能把这三十个姑娘都给他定下来吧。
单宏看看天色不早了,他不急再过几个时辰自然有人著急。
这道门关不了他几个时辰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老爹娶儿媳妇的计划一定要泡汤了。
单宏很优哉的开始自娱自乐,他小的时候总喜欢进他爹房间假翻乱找,每总要挨顿骂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有的是时间把这里翻得底掉。
单宏他爹还真狠看来是打定主意他不从那三十张画卷里挑出一个来就连饭也不给他吃了。
单宏正在内外屋的转悠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填一下肚子,这时只听得外面传来小泉子的声音。
「单侯爷,您师傅玄机道长看您这么晚了还没回去,让奴才来看看,您有什么事要吩咐或是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小泉子喊话喊得很大声,单宏心里明白一定是皇帝派他来的,想要问问他今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这么晚还不回宫。还是已经决定要在家住一晚了。
单宏看看床上的画卷,贼贼的一笑。
「回去告诉他,人家是闭门思过,闭门勤学,你家单小爷我现在是被老爹逼著闭门挑老婆,速度快的话明天一早就迎亲,明晚圆了房,我自然会带著老婆回去。」
「啊。宏主子。你……?」
小泉子正要说什么,不远单老爷闻听宫中来人了,正好匆匆赶了过来。让他没能喊出口。
单老爷想是听到了单宏对小泉子说的话,一脸兴奋的连忙称是。
「小子,这才对嘛!你总算想开了,自从三个月前听到你不明不白的入了什么道观,我就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放心,一门心思的往回赶,还好!还好!这回来了,你没和我说方外人不能娶妻的昏话,小子,你挑了有两个时辰了吧,挑定了没有?」
「再给我一个时辰,娶妻可是大事呀。当然要认真的选一选。」
「你慢慢选,就算选到明早也没问题,来得及。」
单老爷一脸陪笑的劝慰完单宏,这才来到小泉子面前。
「这位公公有失远迎,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府上多待会儿,阿宏速度快的话,明天一早我就请您喝喜酒。」
「不用了,不用了,宫里有人还等著我回话呢,不能耽搁。我先回宫去了。」
小泉子走得像是火烧了屁股。
是啊!他可就有一个时辰了,这要是让单宏真的选定了老婆人选,先不说这婚礼成与不成,就单单宫里那位爷的醋劲可能就要惊天动地了。
单宏扒著门缝看著他老爹的傻笑,和小泉子好比兔子的往回赶就想笑。
你问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娶妻的心思,这个吗?才怪!
他只是对他老爹的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做法,不知道如何应对,刚才他故意那么说,就是要小泉子把话传回去惹的某人跳脚,他相信到时候不用他出面,他爹那头自然有人去解决。
棘手的问题还是丢给善于理这种问题的人去理得好,同时也算他小小的报复一下,现在他屁股那里还痛著那,怎么能叫那个罪魁祸首那么悠然?
小泉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了,皇帝听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敢!小泉子找宁平带一对御林军给我包围单府,给朕备轿,朕要亲自去单府一趟,早该和单国丈好好谈谈了。」
一个时辰不到,御林军静静的包围了单府,不准进出。皇帝坐著八人的大轿进入了单府。
单家老小,包括几位姑爷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见到了御驾亲临的状景。
每个人都莫名其妙外加荣幸之至,这个可是无上的荣宠那。皇帝亲临前皇后家中慰问外加话家常,最少多数人是这么理解的。
皇帝装出和善的微笑,只有他身边的小泉子知道,陛下现在最想做的是把单老爷凌迟。那哪里是笑吗?看到陛下这么笑的人多数都要倒大霉了。
皇帝开门见山,说要和单国丈和几位夫人话话家常,其他人可以下去休息了。
于是清了场,该走的都走光了,附近被御林军控制住了,小泉子走出了房门,临出去把门带上了。
单老爷和几位夫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等著皇帝的问话。
「你们把儿子送进宫去选秀还骗得了皇后的名位,不要以为朕被骗过去了,朕只是不想追究而已,要是治罪足可灭你单家九族,但今日朕来不是说这个的,单宏闯了那样的祸事总要给朕一个交代,他入道是朕下的旨意,意在给他一个惩,这辈子他不能娶妻纳妾,朕的意思够明白了吧?单老爷如想给单家传后,朕这里有两个法子给你选,一个是,朕做主赏赐给你几个美人为妾,我看单老爷身子倒还硬朗,再开支散叶不无可能,二是,朕去作说客让石诚认你为父,给他娶妻,让其长子寄予单姓为你单家传递香火。单国丈和几位夫人可以商议一下,朕等你们三日后回话。天色不早了,请单宏出来,朕要回宫去了。」
单老爷和几位夫人心情忐忑不安的带著皇帝往单宏被关的房间走去。
来到门口单老爷颤著手怎么也打不开上锁的房门。
皇帝一皱眉,小泉子立刻叫过来一个拿刀的侍卫,一刀下去砍断了铁索。
皇帝推门而入,其他人正要跟著进去,被小泉子拦了下来。
「你们都在外面守著,陛下和侯爷有话要说。」
皇帝进门的看到单宏的时候,只见到单宏坐在床边正在看那些美女图,嘴里还不停的品论著什么。
「这个,太胖了不好,这个,又太瘦了,一边去,这个好不胖不瘦,细腰大屁股一定可以生儿子。」
单宏把一张画卷举在眼前,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火大的走上去,一把把画轴抢了过来,扔出了好远。皇帝圆睁著眼睛看著单宏,那意思是你没话要说吗?
单宏楞了一会儿,然后轻笑起来,并且有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止不住的趋势,皇帝这才发现也许自己被耍了,进门的时候那么大声单宏不可能听不到还坐在这看画像。
「你骗朕?有什么好?看我回去怎么治你。事情已经和你家人说清楚了,可以回宫了吗?调皮!」
「你速度还真快,那么快就到了,还解决了我老爸,比我算得时间还快了几刻那,哈哈哈你刚才脸臭臭的,不会是在吃醋吧?」
皇帝一闭眼睛想不承认都难。
「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朕会折寿的。」
「你靠过来一点儿,我有话和你说。」
单宏神神秘秘的叫皇帝附耳过来。
皇帝不疑有他的靠了过来,单宏在其耳边小声的说道。
「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美人,所以不用怕。」
说著单宏在皇帝脸上啄了一下。
偷到香的单宏哈哈大笑的往出走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皇帝。
单宏的家人透过正对著的敞开的房门,看到了房内的一幕都惊呆了,单宏很好心的在路过他爹面前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爸,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回来陪你,放心啦,儿子不会给你丢脸的,哈哈。」
*****
单宏和皇帝是一起回宫了,可是自此单家却炸开了锅,单老爷自从看到那一幕就魂不守舍,单家的几位夫人则密密的商议了许久。
这一晚难得的几位夫人聚在了一起去找单老爷,单老爷正在自己房子转磨。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怎么可能那?我的孙子啊,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叫做自我安慰啊,几位夫人的心情又好到哪里去呢?
几位夫人走进单老爷房里去,确定左右无人这才关上房门,打算和自己的夫君好好谈谈。
最泼辣的三姨娘首先发了话。
「老爷,离皇帝给的期限就盛这一晚了,您想好了没有?老爷您可要想好啊,千千万万的不能选第一条啊,皇帝要是真的赏赐给您几个美人为妾,那我们姐妹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只剩下被人欺负的分。」
单老爷看到几位夫人进门,就圆睁著眼睛看著,等三夫人一说完话,突然来了一句。
「告诉我,我没老眼昏吧?我确实看到阿宏他亲了……亲了皇帝?」
「老爷您看开些。那个我们也看到了,可是提不得啊。反正让阿宏娶妻生子您是不用想了。」
「呜呜我的儿媳,我的孙子啊!」
在单老爷的鬼哭狼嚎中,单家大小少数服从多数的作出了决定,选第二条建议,认那个实诚人做义子。
眼看著三日的期限就要到了,宫中的单宏难掩好奇的在期限最后一晚把皇帝找来解惑。
「万岁爷,你真的要我老爸二选一,他要是再不干呢?你怎么办?」
「不会,如果朕所料不错的话,你父亲会选二,就是他不选几位夫人也会为他选的。」
「噢!此话怎讲?」
「国丈要是真的收了朕赏赐给他的几个美人为妾,那么单府将永无宁日,宫里过去的人见人大三级,你的母亲和几位姨娘都会被压制下去,到时候单府就会是她们的天下了,而且看来国丈也已经年事已高了。」
「哈哈!你算计好了,逼他们选第二条,你好奸吗。」
「朕给了他们选择不是吗?他们选什么则不是朕可以干预的了。」
「其实你又何必要他们认石诚为义子呢,不是还有郝威吗?反正他无父无母的,已和我爹亲形如父子了,让他回来不就好了?」
「你想他回来吗?」
皇帝幽幽的问道。
「一起长大自然会想,他回来了我也多个消遣的人。」
「青梅竹马果然不同!」
皇帝饱含意的说了一句。
单宏皱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没捉摸过来。
「什么意思?倒是你啦,我问你,你对付我老爹的这一套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朕不得不想,在接你回来时我就在想,你回了京里,你父母得到消息必定会从定北赶回来,到时候你父亲一定张罗著给你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到时候朕又该如何自?郝威固守一方不能经常回来,你家人又不肯定居定北,就算他们肯,你也会想他们的对不对?」
皇帝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可以过去看他们?」
「是啊?光路程就要用去五个月之久,再和一些人叙叙旧情,一年就算你去上一,你叫朕如何度过慢慢等候之期呢?」
「不要说的象个哀怨的小媳妇。把郝威召回来就好了。」
「定北边关战事才停,需要一个好的将领来固守城池,恢复民生,郝威是个好的人选,在未找到顶替的人选之前他不能回来。」
「那要多久,一年两年?早晚会回来,干吗这吗麻烦把石诚绞进来?」
「你很想他回来吗?」
「谁!?」
「郝威!」
皇帝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对郝威好像特别的感冒。」
「没有!」
皇帝否认的到快,不过明显在撒谎,单宏从他的小动作就看得出来,皇帝不善于说谎,一说谎就会习惯的和他错开眼神,眼睑下垂,意图掩饰什么的样子。
单宏想了一下,郝威在那里都罪过皇帝,他们见面的数不多吗?除非是为了那个。
『郝威从小无父无母从小被我爹收养,算命的都说我爹命中无子,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也没抱什么指望,以为又会是个女的,于是就和郝威说好了我生下来就给他做老婆,他那就做上门女婿继承他的衣钵,可是没想到我生出来是个男的,这桩亲事自然也就作罢了,没隔几个月我妹妹就生下来了,于是我爹就把妹妹配给了他,好了好了都说了,我最讨厌这个话题了,从小这个混蛋就拿这事羞我,你还偏要听。』
单宏想起了最后一和郝威告别时自己说过的话,想来那时候皇帝的脸色也是臭臭的,当时他没觉出什么来,现在一想,不会是皇帝他从那回就……。怪不得他不喜欢郝威回来,故意把话题岔开。
单宏坐在床上闷笑著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坐在茶机边的皇帝坐到自己身边来。
皇帝坐了过来,可是忌惮于前车之鉴,特意和他离开了一段的距离。
「你还在介意,郝威是我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其实不必啦,只有你和我爹才拿我当个宝,其他人看到我不跑就不错了,不过……。」
说这话单宏照著皇帝坐的位置扑了上去,把皇帝扑倒在床上,用手把皇帝的双手压在了头顶上,自己的身体也就势压到皇帝身上,固定住了皇帝的挣扎。趴到皇帝耳边单宏说出了后半句话。
「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要我想好好疼疼你。」
皇帝听到单宏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他看了看门口,小太监还在外面候著,怕主子晚上有吩咐,还没退下,他要是叫人的话,是可以得救没错,可是看看现在的形势,被人看到怎么也不光彩吧?
皇帝一闭眼睛,一歪头,算了吧,爱他就包容他的一切吧。既然要相守一生,凭著单宏总是跃跃欲试的劲头,也早晚要他得了机会。
单宏低头在皇帝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放开压制住皇帝的手脚,翻身躺在了皇帝的边上。
「你的样子好像我要强暴你似的。和你开个玩笑拉,真要做了,你那里会痛上三天,早上你还要上朝,到时候你怎么坐殿啊?」
皇帝抬起上身来看著单宏的脸,面上带著惊喜。他没想到单宏会这么的为他著想。
单宏看著皇帝那个白痴样子,口气很差的说。
「不要这么看著我,小心我后悔。」
而皇帝的回答则是不怕死的低头咬住了单宏的红唇。
第五章
单宏躺在床上,眼看著皇帝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靠近,直到那柔柔的薄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麻麻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到四肢,唇上的交汇从缓缓的摩擦到啃咬,再到舌头的交缠,互相交换著口水,这种感觉足以叫人意乱情迷。
每一个碰触单宏都可以感到皇帝的小心翼翼和内涵的无限怜惜,真的以为他是个玻璃娃娃吗?他的身体怎么看也比皇帝要来得结实。
皇帝罩在单宏身上的身体还特意用手肘支撑著,生怕压疼了身下的人,那份小心时时透露著心中的那份珍惜。倒是单宏发觉了两个人之间的那份空隙,发现了皇帝的那份小心翼翼。
单宏伸出手搂住了皇帝的后背,把他按趴在自己的身上。
使那一吻更加的入。
说起来拥吻的感觉还不坏,这是单宏清醒时唯一可以接受的亲密动作,并且已经开始学著享受其中的乐趣。
皇帝看著单宏没有挣扎的意思,闭著眼睛享受其中的样子,下面的手开始游动起来。
皇帝的手拂开了单宏的上衣,覆上了单宏结实的小腹,单宏看著很瘦小的样子,可是腹肌却很有棱角,皇帝爱不释手的抚摸著那结实的肌肤,并沿著上面的条理往下摸去。大手探进了单宏的裤子里,只摸向禁地。
发觉异状的单宏张开了闭著的双眼,正对上皇帝温柔的眼睛。
皇帝宠溺的看著他,大概是发觉了他突然的僵硬,立即停住了手,只是把鼻尖和他的低在一起,在唇边轻语了一句。
「朕越矩了,你不喜欢就算了吧,这样和你相拥在一起朕就满足了。最少可以亲亲你,已经有进步了。」
说著话皇帝的就要把手从单宏的的胯下抽出来。
单宏抬手把皇帝的手按住了。
「你可以轻一点,明天我还要见人哪。」
声音很小,要不是挨得很近孔就要错过了,皇帝要不是感觉到单宏说话的热气就吹在自己唇上,他会以为这席话只是他的错觉。
皇帝惊喜的确认到。
「宏儿,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做是吗?」
单宏脸一红,把皇帝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侧过了身体开始装睡。嘴里小声咕囔著。
「不想就算了,可不是我想做,很丢人的,不明白那就睡吧。」
皇帝等他的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有此机会怎么会如此放过呢?
皇帝从单宏背后搂住了他的身体,并探头过去亲吻著他的脸颊。一只手摸上了单宏胸前的小樱桃在上面搓揉起来。一只手探到了单宏的胯下握住了单宏的男性部位。
持续的刺激让单宏挺了挺下体,使自己那里更加的挨近了魔掌,单宏的手脚慢慢觉得无措起来,他把手罩在那只让自己心脏乱跳的手掌上,抬头讨要著皇帝的热吻。
皇帝看著迷离了眼瞳的单宏,心情激荡的不得了,这是第一两情相悦在宏儿清醒之时亲口许诺的激情。
皇帝舔吻著单宏的唇瓣,并在他唇边低语著调情的话语。
两根手指搓揉著单宏胸前的小樱桃,并看著它们从粉色变为红。
情话从相连的唇边溢出来。
「宏儿,朕最爱你了,看到吗?你胸前的小珠儿从粉色变成了红像是成熟的果子等著朕去采摘。」
「嗯!」
闻听此话,单宏呻吟出声,脸红的用嘴堵住了皇帝还要出口的话。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彼此的裤子,可是那只手还是没有放开单宏下体的意思。
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欲望,和敏感点,皇帝用手时快时慢的搓揉著单宏欲望的顶端,并按住某一点不让他发泄出来。
单宏抬起一只脚低在了床杆上,用以抵抗那阵难耐的骚麻。
察觉了单宏身体的绷紧,皇帝知道时机已到。
皇帝把一只手挪到了单宏的后庭,松开前面的手要单宏把热液射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用另一只手粘著那热液擦进了后方的那禁地。
发泄过后的单宏开始意识迷离,身体发懒,以为皇帝的动作只是另一波的刺激于是未予理会。
直到一个热烫的物体低在了自己的后面的禁地上,单宏的后庭紧张的一个收缩。
他张开眼睛迎来了皇帝在他眼皮上的一个轻吻。他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于是脚下一用力抵住了床板,皇帝往前一挺身把自己埋进了单宏的体内。
一阵激痛让单宏留下了一滴清泪。
就听得「啪」的一声响,单宏脚下抵住床板的力气过大了,把床板蹬出了一个窟窿。
门外的守卫听到异响紧张的问道。
「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退下吧。」
打发了守卫,皇帝笑笑的看著双颊羞红的单宏,低头嗜干了他的泪水。
「好大的力气,不如留著用来应付朕吧。」
单宏的回答则是拉过皇帝的一只胳膊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混蛋还笑他,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呜!你还真狠得下心去咬啊?看朕怎么惩罚你。」
皇帝知道单宏的活力还在,也就放心了,于是下面的动作开始加快,每一的抽查都像是在释放自己浓浓的爱,要人无法喘息。
激情过后,单宏用脚有规律的踢打著床板,听著那嗒嗒的声响打破宁静形成规律的声音。
皇帝轻轻的捋著单宏汗湿的头发,著迷的看著那张小脸,他的宏儿大了,却更加迷人了,知道为人著想,而且心中应该有些在乎他了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皇帝心中布满了感动,突然想起了这首诗,觉得这爱真是盲目,所爱的人在自己眼中一切都是好的,这份感觉真的很奇妙,说起来宏儿实在不是很温柔。
皇帝看了看被踹出一个洞的床板,知道明早又要换床了。
「你在嘀咕什么?」
「一首诗,还有下半句,要听吗?取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们文人的东西闹不明白,倒是明天我爹来了记得叫我,我要看看你怎么对付他,他的脸一定很臭,我就不信事情就这么完了。」
单宏的口气大有看笑话的意思。
皇帝无奈的亲了亲他的额头,知道宏儿这个小东西惹出什么麻烦,自己都只有认命收拾的分。爱他就要包容他不是吗?
*****
皇帝拉过被子想要罩住自己和单宏裸露的身体,激情过后身上还是汗湿的,在空气中晾的长了,恐会著寒的。
被子才搭上单宏的身体,单宏一抬手就给打到了一边。
「身上黏腻腻的不想盖被子,你自己盖吧。」
「宏儿会著凉的,盖上吧。」
皇帝说著话抬起上身小心的拉过被角往单宏身上罩过去。
单宏一抬手把皇帝拿被子的手挡在了半空。
「不要!」
鉴于身体要紧,皇帝打算不理会单宏的任性,抬起身体打算用身子的重量把单宏的抗拒的手压下去,把被子给他罩上。
单宏发觉了皇帝的意图,不假思索的抬起了膝盖,抵在了皇帝的腰间。
「宏儿!」
皇帝才要开口责备他的任性,突然发现单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单宏身上某一调皮时弄出的伤口。
皇帝担忧的问到。
「宏儿,伤到你哪里吗?让朕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皇帝掀开被子想要检视单宏的身体。
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单宏死死的拉住了一个被角不放,嘴里应道。
「没事,睡你的吧,被子我盖就是了。」
「不行,让朕看看,不然朕不放心,很痛吗?要不要传御医?」
「你很烦知道吗?传御医,早些时候你不做不就好了?」
单宏把头瞥到一边不想理他。
皇帝伸手搬过了单宏的头,果然看到了单宏红红的小脸,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那里?」
明知故问,单宏才要开骂,皇帝突然搂住他的腰,把他的身体搬到了自己怀里,让其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好些吗?如果吹著冷风你会舒服些,那我们就不要盖被子了。乖睡吧。」
「我结实倒是没事,可是你会著凉的,盖上吧。」
皇帝意思性的把被子搭在腰间一块儿,然后用手揉了揉单宏的头。
「宏儿,朕有没有说过,你安静下来的样子像只小猫,可是看到你这样,朕又会担心你病了,心情好复杂。」
单宏对皇帝这番感动的话给与的回应则是磨了磨牙,然后就在皇帝的劲侧大力的给他咬了一口。
「啊!宏儿你做什么?」
「敢说我病恹恹的样子像只猫,也不想想我这个德行是谁害的?让你看看你家单小爷是猫还是虎。」
「你啊。」
夜在嬉笑打闹中过去了一大半,单宏邻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皇帝小心的把单宏从怀里放下来准备上朝去了。天色还黑,谁也没看出皇帝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这上了朝堂……
低下的大臣站在那里,有本的奏本,没本的发呆,有些没睡醒的还只打瞌。
突然不知道哪一位细心的大人发现了一个秘密,随著皇帝伸手打开奏折的动作,牵动著领口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青紫的牙印。
各位大人一传十,十传百,立即都来了精神紧盯著皇帝的领口想要看个究竟。
小泉子察觉有异,顺著各位大人的眼光看过去,心里立刻咯瞪一下。心想完了要穿帮,而且看那情形恐是他们陛下贞洁不保。
小泉子走上前去,凑在皇帝耳边提醒了一下此时的情景。
皇帝出于直觉伸手摸了一下,单宏昨晚留在他颈侧的牙印,轻轻的一下,没想到它竟然紫了。
皇帝的动作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些大人竟然发出了抽气声。
皇帝和上凑折,知道今天的早朝该散了,皇帝一个眼神,小泉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立刻站出一步对朝下的大人们喊道。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以往说完了这句话皇帝就会起身会后宫了,没理完的朝政可以回御书房再做打理。
皇帝刚抬起屁股要走,在这时一个老臣站了出来。
「臣有本。」
皇帝一看是贤妃的老父亲,岁数大了又是两朝元老,很久以前就劝其退养,可是老大人竟说要为大同贡献终身,弄得他也没办法,只能看著老大人每天摇摇晃晃的站在朝堂上。著实不忍。
皇帝从又坐了回去。
「文大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如不紧要的不如下午未时三刻去御书房说罢。」
皇帝本是好意,下午去了御书房最少可以给他赐个座,也不必他站的这么辛苦,没想到老大人还不领情。
「臣有要事上奏。」
「可有奏折?」
「没有,老臣是要说前皇后鸾驾归天已有近三载了,陛下也未另立皇后,对皇后的情可算苍天可表,可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不可一日无母,臣斗胆敢请陛下另立新后以安民心。」
「立后本是大事须要从长计议,而且朕心中没有人选可以取代皇后的地位。」
「陛下臣以为小女贤妃可当此位,不是为臣自夸,小女自幼饱读诗书懂得进退,进宫三载既被封为贤妃,陛下因该对她也有赏析之心吧?现后宫无主,臣斗胆自荐。」
说来说去是给他女儿讨名位。皇帝一听就失了耐心。再加上文大人的党羽一个劲的扇风,一会儿站出一位来说要同荐。
皇帝还没说话,德妃的家人和党羽不干了,立刻站出来反对,说要推荐德妃为后,两方人马越吵越烈,最后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朝堂,争吵声就要掀翻了屋顶。
皇帝最开始只是静静的看著,看著看著觉得实在不像样子了。
皇帝拿起手边的茶杯故意装作失手的样子,把杯子推到了地上。
「啪!」
一声脆响声音并不大,可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的站回了原地。
皇帝看了看各位分帮立派的大臣,立身而起,往朝堂外走去,临出门只说了一句。
「立后之事从长计议,退朝!」
各位大人看皇帝走了,这才敢擦擦额上的汗,多数人都心中暗骂自己的多事,立谁为后和他们并无多大干系,何必强出头惹恼了皇帝,被记上一笔纳?
这一笔摆在那里对自己以后的升迁,可是大有影响的,看来又要活动了,看谁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赶紧送些礼,以求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把今日的一笔折过去。
听宫里的消息,现今最得宠的是前皇后的弟弟同弟侯单宏,而且看皇帝今天的样子,还极有可能……。单家真是出了一对好儿女呀,祖上积德了。先回去想法子拉关系要紧。
各位大人各怀鬼胎的往出走,要出宫门的时候正遇到单宏他老爹带著几位夫人来给皇帝回话。
有意拉关系的大人都热情的上去哈拉了半天,有的夸单家的儿女,有的夸单家的老爷有气势,夫人貌美会教育子女。这么说吧!最后连单家的蚂蚁都被夸会选福地了,您就知道这夸人的话已经没边了。
单老爷今日进宫心情本就不好,莫名的被好多人围住了好话听了一堆,没一句顺心的,是他儿子是的皇帝宠信那要分怎么宠,他『女儿』是做了皇后,可是不一定就温良淑德,这个女儿本就是杜撰的假货,再听下去他就要骂街了。
单老爷突出重围找了个安静位置,把人潮扔给了几位夫人。
这时一个老大人走了过来,自称姓文。
「老朽过来只想劝劝单国丈,管好自己的公子,真闹个颠倒阴阳,颠鸾倒凤的丑事出来,不止单家列祖列宗的脸面丢尽了。连我大同国民也要无脸见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历来争脸。」
「多的话我也不想说,只告诉你陛下今天上朝时颈侧有齿痕,不知道哪一个如此大胆啊,言尽与此,告辞了。」
文大人潇洒的转身走了,单老爷张大了嘴,半天没缓过劲去,好小子有他的,不会真的做了吧?
*****
单虎一家终于突破了人群在御书房见到了当今的皇帝。
现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只有单宏的父母姨娘,皇帝和太监总管小泉子,太监和宫女上了茶,搬了座椅后就退下了,皇帝在外间召见单宏的父母,单宏就在一墙之隔的内间偷听,他只想看看他那个历来说一不二的老爹是怎么吃蹩的。
「单国丈可想好了吗?是要美人还是要认石诚为义子?」
「老臣……实话说吧,我是想选美人来著,可是我要是选了,我的几位夫人非吃了我不可,所以只能选二了,石诚那孩子还是不错的。你们不要瞪著我吗?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才说选美人,你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还能说什么?这不是依了你们吗?」
单老爷在几位夫人的怒目而视下连忙解释。
「嗤!」
小泉子闷笑出声。真是有趣的一家子。
「咳……」
皇帝用手捂住了嘴,假装咳嗽掩饰闷笑。
「择吉日,朕为国丈和石诚决行认亲礼,既然入了宫来,等会儿朕就把宏卿找来,陪你们在宫里转转,不必急著回去,朕邀请你们一家共进午膳。」
皇帝朝小泉子一点头,小泉子走上前去。领著他们一家走出了御书房,来到一凉亭,说是单宏一会儿就会过来陪他们。要他们稍后。
看到家人走了,单宏才从内间走了出来。
单宏上来就搂住了皇帝的脖子,靠在皇帝的头上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从来没见我几位姨娘这么同心过,我老爹这一定是郁闷死了,样子真是好鳖呀,哈哈哈。」
狂笑过后,单宏慢慢抬起头来,皇帝把手伸到后面想摸一摸他的脸,一举手,单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把皇帝的手固定在了皇帝的背后。
「宏儿?」
皇帝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于是出声询问。
只见单宏伸过一只手来,把皇帝的一边衣领往下面拉了拉。
「紫了?!不会吧,你的皮肤还真是娇嫩,不过好白也。」
单宏用手抚摸著自己的杰作,印在皇帝颈侧的那个牙印,然后摸了摸四周和牙印形成鲜明对照的白色皮肤,很是感慨的样子。
皇帝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单宏那只毛手。抬起头来看著他,才要警告他不要胡闹了。这时小泉子推门走了进来。
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的万岁爷仰著头正在索吻的样子,衣领被拉开一边,还把单宏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肩上赤裸的皮肤上面,此情此景,是不是就叫做索爱呢?
我的天啊,他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这可怎么办?小泉子手足无措的愣在了那里,正不知怎么办。倒是皇帝从容的问道。
「单国丈一家安顿好了吗?」
「启秉陛下,已经安排他们在后园的紫苑亭后著了,奴才已经叫人上了茶点,您看还要不要添点儿什么?」
皇帝转身对单宏说。
「去陪陪你的家人吧,难得进宫一趟带他们四转转也好,缺什么找下人要就是了,今日的午膳就设在紫苑亭好了,时候到了朕过去陪你们。」
「那我过去了,你忙你的吧。」
单宏从小泉子身边走过,小泉子从新审视了他三秒钟,再看看伏案开始批阅奏折的陛下,可怜呀,晚上被那样的对待,白天还要日理万机的工作,还不能露出疲劳之色,小泉子决定中午要御膳房做药膳,他们主子该补补了。
单宏见到家人,才一说可以让他们在宫里转转,他的姨娘们就坐不住了,叫了下人陪著就去逛园了。
单宏的亲娘说,想看看他在宫中住的好不好,单宏就带了自己娘和老爹去了自己的住。
单宏的母亲在自己儿子的房间里转了转,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东西都是精工细作,床也像新的一样,雕龙画风的。
看来这孩子修道也是有好的,最少脾气收敛了许多,不那么毁东西了,以前他闹起床气或是喝了酒以后就会毁床,他睡过的木床没有不掉木头的,总会少些什么。
他娘哪里知道这床就在她进房的前半个时辰才换过的,本来就是新的。
单宏他老爹看著夫人摆弄摆设正在入神,就把单宏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的打算和儿子聊一些男人话题。
「儿子说句实话,你还是男吗?」
「老爹你怎么问这个?」
「老实给我说实话。你还是男不是?」
他老爹的音量有增高的趋势,单宏看看左右还好没人在左右。
「这个不算了吧?」
单宏有些不确定的小声回道。说起来他也不是很确定了,可是又不好解释的。
「那就对了,既然已经是个男人了,那么你听好了,皇帝不让你娶老婆,可是他看不住你碰女人,特别是在这宫里。」
单老爷鬼祟的按住儿子的头要他看向不远,那里正有几个宫女端著盘子走过,那意思很明显,要单宏注意宫里的女人,在这里要想找女人是很容易的。
单宏不确定的问道。
「爹你什么意思?不是想我随便找一个吧?」
「儿啊,这也是迫不得已,皇帝不让你娶老婆,可是你难道要爹眼睁睁的看著单家断了香火吗?你只当出分力,圆了你老爹一个梦,这女人很好骗的,你随便骗上一个,等她怀上了单家的香火,就想法子把她送出宫,以后的事我来安排,不会找上你的麻烦,如何?」
「老爹你疯了吗?让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单宏心知不要说做了,就是要那个人听到了,他老爹可能都要倒霉了。
「杀头?杀头也比死了被祖先骂强得多。」
他老爹正要和他蛮缠,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这可未必,单统领可还记得贫道吗?」
第六章
「这可未必,单统领可还记得贫道吗?」
单宏循声望去,是那个失踪了几天的玄机道人。
单宏上前几步拉住了玄机道人的衣领。他们的帐还没算哪?
「死道士,你害我,说得好听是帮我,可是你给的那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让我和……。」
单宏一瞥眼看到他老爹还在边上,后面的话就没敢说出口,单宏拉著玄机道人的衣领把他拉到近前来,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们的帐等我爹娘走了再算。」
单宏恨恨的放开了手。
单虎盯著道士看了又看,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又想只是有点印象。
「约二十五年前定北城郊五里坡你救过一个道士,还记得吗?恩公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是,活神仙!单家的大恩人?没想到事隔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单宏他老爹激动的走上前去,路过单宏身边时一拉他的衣领把他也拉了过去。
来到老道身边,单虎按下了单宏的脑袋,叫他行礼拜恩人。
「阿宏啊,这个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单家的大恩人。道长这个就是经您点化才生出来的那个不孝子,你看还象我吧?」
「象,那脾气和恩公您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粗暴,还是急脾气。还好那长相不像他爹,要不皇帝可就惨了。想象一下,单宏要是长的像他爹,满嘴的连毛胡子,外加上小山一样的个头,那皇帝往哪里摆?』
「嘿嘿。」
听人说儿子像他,单虎自豪的傻笑了几声。
「放屁!」
单宏不以为然的小声反驳著。那老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是会说好听的。
「道长见了您,就好了,我这里正好有个难题想要请教那。不如我们那边谈,阿宏倒茶去。」
「我倒茶,我不把水倒他脖子里就不错了。」
「你怎么对活神仙这个态度?」
「你问他都对我做了什么?」
「你个小王八蛋。」
「是啊,那小王八蛋他爹是什么?」
「你讨打?」
越说越来气,眼看著单宏和他爹就要动起手来。
玄机道长拉忙起身相劝。
「慢来,慢来,有话好说,小安倒茶,恩公我们去那一边的凉亭说话吧,阿宏去陪你母亲说会儿话吧。」
「哼!」
「哼!」
单宏和他爹同时一撇头,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单虎往凉亭走去,一边走一边恨恨的说。
「回来再收拾你。」
「你以为我怕?」
单宏转身回房去陪他母亲了。
单老爹拉著道士在凉亭才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问。
「道长,你说我是做了什么孽了,好不容易有个儿子,皇帝还不让他娶妻,那我这儿子不是白生了吗?」
「不白生,想开些最少单家的香火不是断在你手里。」
「可是他断在我儿子手里也不行啊,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要看著孙子出来,要不然我就没脸下去见祖宗。」
「你孙子要是出来了,你才没脸去见祖宗,连我都没脸下去见祖师爷。」
「道长这话怎么说?」
「错啦,给这孩子改命的那一天就错了。你进宫时听到什么传言没有?」
「有,一个老头说了些奇怪的话。」
「你想过吗?他说的事要是真的那?」
「这个不会吧?难道阿宏和皇帝真的做了?」
「贫道只能说,这是命中注定的,阿宏和皇帝命中注定有百世的姻缘。是谁也改不了的。」
「可是我生的是个儿子阿。而且男人吗。三妻四妾的本就平常,他是皇帝又怎么样?公主的驸马外面还有养小的那,而且他有九个儿子,就不准我家阿宏生上一个?这也太霸道了吧?」
「单老弟,你不要太执迷不悟了,错一不能要他再错下去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有了儿子,死后不愁没人披麻戴孝,而且阿宏本就是个女子的命,你的祖先不会怪你的啦。」
「不行,生不出儿子也倒罢了,既然生了,我还没死就要想法子要他生了孙子出来。」
「执迷不悟,贫道只能告诉你,任你再如何努力,你也不会成功的,不要太执著了。」
「我就不信,男人有什么好抱的?硬巴巴的。我家阿宏是聪明人早晚有一天会想通的。」
玄机道长一听不对劲吗?皇帝是龙,单宏是凤,这其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这个……」
玄机道长才要发问,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说是紫苑亭已经摆好了午膳,皇帝等单老爷去用膳。
等单家的人走光了,玄机道人一个人坐在原地掐著手指算了又算。乱啊乱啊,算出来的东西真是乱,一想算了,这是单宏和皇帝之间的事,只要他们相守在一起,谁是龙,谁是凤,谁是凰,那就不是他的事了。睡觉去,恶梦啊!
单家人被皇帝请去入了座。
单宏本来被安排在他爹身边的位置上,这是小泉子特意安排的。
以前单宏都是坐在皇帝身边的,可是那样是很不合规矩的,以前他没理会是因为皇帝已经特准了,而且陛下用膳时周围呆的都是宫里的人,没人敢多说什么?可是今天不同有外人,被人指出来不太好,所以给单宏安排了那个位子。
倒是皇帝坐下以后很不自在,一想才知道是单宏离他太远了,有些不适应。
皇帝朝著单宏抬抬手。
「宏卿过来坐。」
皇帝示意下面的小太监,搬个座椅放到自己身边来。
小泉子趋前几步,小声说道。
「陛下,有人和您平起平坐必然不合规矩,是奴才特意把宏主子安排在那边的。」
皇帝笑了笑。
「没关系,单国丈一家不是外人,朕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请他过来吧。」
小泉子无奈的过去,请单宏过来,单宏席间换座还挺心烦的。
吃饭吗?还不让他安静会儿?
他想转桌吃饭,皇帝又不准,说是不成样子,没人看见倒还好,有人看到了,是会笑的。说什么入席则不动,那他叫他动位子就可以吗?
单宏老大不开心的坐了过去。
*****
难得吃上顿御膳,长长见识,单家那十个姨娘忙著打听所上的菜的佐料和名称,单宏的老爹圆睁著眼睛看著皇帝和单宏这一边的动静,单宏的母亲看著自己老爷没怎么动筷子,就加菜到他碗里要他吃。
坐在主位的皇帝则是招呼著单家的老小不要客气。
单宏坐在那里则如座针毡。
他想站起来可是又怕被皇帝唠叨,想吃饭又觉得爱吃的菜离自己太远了,有心叫下面的人拿过来,他父母姨娘那一边又要了去。
单宏看著姨娘们狼吞虎咽,索性放下了筷子,这顿饭本就为了款待他们,菜色是自己常见的,自己何必和他们争那?不如等他们走了自己再来一顿。
皇帝看到胃口一直奇好的单宏放下了筷子,很是担心。
「宏儿怎么不吃那?朕叫御膳房先上了你爱吃的菜色啊。」
「没看到对面一群狼吗?我吃?你不是也没动多少吗?」
「朕不饿啊。」
这时正好一道会明虾被端了上来,以惯例要皇帝先尝上一口,皇帝不尝或是不喜欢的,别人要,才可以拿去。
皇帝知道单宏是最喜欢吃虾子的,可是又闲剥皮麻烦。
他的吃法就是上手,每每弄得自己一手的油腻,他唠叨了几,单宏索性不吃了,一是嫌麻烦,二是不想听他唠叨。
皇帝把这盘虾留在了近前,自己亲自动手剥了几只,沾了佐料举到单宏的嘴边。
到嘴的美味没有不吃的道理。
单宏叼住举到嘴边的美味,心安理得的吃了下去,一滴佐料的汁水顺著皇帝的手指流了下去,单宏眼疾手快的探过头去,伸出舌头把它舔了下来。
皇帝宠溺的对他说道。
「小心不要滴在身上了。」
单老爷看著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说起来他儿子还是真有办法。
皇帝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可惜啊,他怎么就是个皇帝,是个男的,哪怕他是个公主有些公主脾气他都认了,他单家的金孙啊。看这样子是没指望了,谁敢和皇帝抢男人?
单老爷眼不见为净的低头猛吃,越吃越觉得东西奇怪。
鹿鞭,虎鞭熬的汤,乌龟做的火锅,千年人参做的白斩鸡,再加上三鞭酒,这个怎么都是上火的东西?
单老爷想了想肯定是儿子孝顺,知道他老婆多要他找机会补一补。
唉!孩子啊!你哪里知道你爹已经老了,吃了这个顶多张张力气,连火气都不长了。
皇帝看了看这些难得会凑在一起上来的菜色就知道是谁在捣鬼。
皇帝看了看小泉子,小泉子立刻以督导手下为名退了下去,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再看单宏从那些汤里一样舀了一碗出来已经喝上了,再想警告已经晚了。
单老爷满脸沮丧的出了宫,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就是他儿子真是给他争气。
单家人走了单宏突觉没落的坐在自己房里,思考著他老爹临走所说的话。
「儿阿,皇帝是好可是终归是皇帝,他有三宫六院九子九女,你跟他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啊?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的。难道你真的想坐下一任的国师不成?还是想法子传个后吧,最少保险些。老了不怕没人陪。」
单宏想起了玄机道士和他说的他的皇后命,和皇帝是龙凤配是绝配,可是老道没说他的皇后命代表著永远的得宠,皇后老了还有被打进冷宫诉之高隔的,何况自己是个男人,想要母凭子贵都不可能,越想越怕,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到那一步吗?
想起来皇帝从没给过他什么承诺,一个爱字真的可以保百年吗?
「啊啊啊啊啊!来人上洗澡水我要洗澡。」
单宏命人搬来了大木桶,打发了下人,没脱衣服就跨了进去。把头埋进了水里。
不够凉,没法要自己清醒,单宏跨出筒来,打了冷水注了进去。
初秋的天气配上凉凉的井水有些刺骨的寒气,单宏泡在井水里告诉自己,有些事情本就不该去想的。
皇帝在单家人走了以后。回御书房忙碌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经晚了,于是找来了御医要了一些降火的药,今日午时的菜色单宏虽然没吃多少,可是那大补的东西吃多了总要平和一下。
皇帝拿了药才走到单宏的房门口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皇帝本想在外面等一下,等他洗完了澡再进去,可是只见到一筒一筒的冷水往里面搭,筒筒透著寒气,就是不见里面叫热水,走近门口可以听到单宏啊啊大叫的声音。
皇帝察觉不对劲。打发了四周的太监,推门而入,走进内室只见到单宏在往自己头上浇冷水,身子在冷风中直发抖也不停息。
皇帝心痛的大叫一声。
「宏儿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夺过了单宏手里的冷水筒,从床上拉出一床被子裹在了单宏的身上,把他的身体抱出了木桶放在床上脱下了所有的湿衣服,然后把粘湿的被子扫到了床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单宏的身体。
「小泉子,你给朕进来。」
小泉子进门一看就惊呆了,缓过劲来就打开柜橱拿出了干爽的新被褥铺到了床上。
「陛下要不要请御医?」
「不必了,我只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有些冷没冻到,不必麻烦了。」
单宏说了见到皇帝以后的第一句话。
小泉子在皇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皇帝抱著单宏躺进被子里,极力的要用自己的身上的温度使单宏暖和过来。
摸著单宏凉凉的后背,皇帝不知道有多么的心疼。于是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用自己的体温把单宏包围住了,感觉到单宏的身体正在还暖,皇帝第一用严厉的口吻对单宏喊出了一句话。
「你这是在作践自己吗?还是在作践朕!」
单宏愣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哈哈,第一看到你这么有威严。」
「你还笑?你吓到朕了知道吗?」
皇帝用嘴唇摩擦著单宏冻到惨白的嘴唇,动作中透著怜惜和心疼。
*****
「你还笑?你吓到朕了知道吗?」
被皇帝搂在怀里的单宏透过皇帝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份紧张的语气,感觉到了皇帝对他的重视。
皇帝的唇在自己唇侧和颊边滑过,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单宏吸一口气,滴下一滴眼泪来,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
皇帝对他已经是难得的宠爱和珍惜,只要把握现在的幸福就好了,不管以后会怎样,和这个温柔的家伙多相一天就多了一天美好的记忆不是吗?
单宏在皇帝的唇再一的擦过自己嘴角时,主动咬住了他的唇片,加了这一吻。
唇舌相交,吸允舔嗜,彼此的呼吸慢慢的都变得不稳起来。
单宏身体还有些冷,于是往皇帝的怀里紧紧靠去,他的身体上下冰冰的,只有嘴是热的,还有就是那里。
单宏刚才在泡冷水的时候就发觉了,刚才浑身冰冷的时候,他的胯下却出奇的胀热。象是有东西憋在里面急待发泄。
单宏害羞的不想要皇帝发现自己那里的反应,于是挣扎著要把自己跨下的火热部位和皇帝的身体隔开一些距离。
单宏想要侧开身体,避开敏感部位和皇帝的身体接触。可是皇帝一心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自己的宝贝,当发现两人中间有了空隙就在手上稍稍的用力,把他又搂了回来。
单宏挣扎不成,于是用手肘支开了一些距离。
「宏儿不要闹了,会著凉的。」
「斯……!」
单宏刚刚支个空隙出来就觉得冷气吹了进来。冻的他打了个冷颤。这支起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宏儿把手放下,躺回去,不然朕要生气了。」
单宏气闷的想,你以为我喜欢挨冻吗?
单宏突然放开手,狠狠的抱住了皇帝的身体,把自己让进了皇帝的怀里。
单宏已经变得硬挺的部位顶在了皇帝的腹部。
皇帝的眼中幽光一闪,大手下移罩住了单宏的小屁股。
「宏儿,我爱你!」
皇帝的嘴唇吻上了单宏的眉眼,大手在他的臀部轻揉著。象在试探什么。
单宏主动把自己的头扬了起来,让皇帝吻上了他的脖子给与了默许。
皇帝的手顺著单宏的臀瓣往前摸去,单宏微微的岔开了自己的双腿,让皇帝的手顺利的摸上了他的火热部位。
皇帝想挪挪了身体,单宏的头抵在了皇帝的胸前聆听著那有节奏的心跳声,真是让人心安的声音,单宏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伴自己入眠。
当后庭一个热热的务实抵在那里时,单宏抬头看了看皇帝的眼睛,皇帝柔柔的眼神看著他,似在询问。
单宏低头,把唇抵在了皇帝的心脏部位烙下了湿湿的一吻。
缠在腰间的手,明显的紧了一下,单宏心中就有了准备。
皇帝的男根滑进了单宏的体内,浅浅的刺戳著。
单宏把住了皇帝的肩膀用以稳住自己的身体。
轻柔的动作造成了麻痒的感觉。使单宏那里胀得更加得厉害了。
单宏把一只手伸到了身后,握住了皇帝的棒棒根部,自己慢慢的往下移动著身躯,直到把皇帝的整个火热含了进去。
「嗯!」
「啊!」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时已至此,单宏抓紧了皇帝的肩膀,皇帝下体的动作则变得粗野起来,每一的插入都像是要刺穿单宏的身体。
滴滴清水从单宏耳鬓滑到皇帝的胸前,不知是单宏沐浴时粘到的冷水,还是激情的汗水。
激情过后,皇帝伸出手来拉了拉被子的周边,拿过枕边自己还算干爽的内衣,仔细擦拭著单宏湿漉漉的头发。
激情过后的单宏倒是暖和了很多,他现在只想睡觉,对于那只干扰他睡眠的手很是不耐烦。
于是单宏不合作的左右摇晃著脑袋。
「不要擦了。罩住它好不好?我要睡觉。」
「宏儿乖,这就好了,不擦干你会著凉的,再有一会儿就好了,坚持一下。」
「哼哼。」
单宏小声的抗议著,可是那温柔的声音则一直象催眠曲一样在他耳边响著,一直到他入睡听不到为止。
早晨起来单宏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打开床帐一看已经日上三竿了,干净的衣物就摆在枕边。
单宏穿好了衣服出去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看时辰觉的皇帝应该已经下了早朝,这时应该在御书房才对,于是就信步走了过去想去找他。
可是很奇怪,当他推开御书房的房门却没有看到皇帝的人。
一问门口的侍卫,他们竟然说皇帝今日下了早朝就没有过来。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是极少。
除非今日的奏折不多,皇帝在早朝上即可以批阅完,那么皇帝就会下了朝以后来找他聊天。而不进御书房,可是今日皇帝却哪里也没去。
单宏的直觉是出事了。
问这宫里谁最知道皇帝的行踪,当然是宁平和小泉子。
单宏一路打听终于在御园里找到了行色匆匆的宁平,看样子他正在部署著什么事情。
单宏走上前去。等宁平的手下走了这才过去发问。
「宁平,你知道皇帝在哪里吗?他今天竟然不在御书房,他出宫了吗?」
「单少爷,您真是好命,才醒吗?小泉子和我说,见了你,要我告诉你,让你去皇帝寝宫,皇帝病了,下了早朝就有些发烧,御医说感染了风寒,已经配了药,本来小泉子早想去找你过去,可是陛下说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要你多睡会儿,醒了再叫你过去。」
「啊?!皇帝感冒了?那你在这里干吗?」
「令属下加强宫中的戒备,以防有人乘虚而入。」
「那我过去了。你不去看看吗?」
「我还有事要做,晚些再过去,我想陛下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你。」
单宏跑著来到皇帝的寝宫,宫门口几位重臣守在门口在和小泉子说著什么,单宏走近这才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陛下一向体弱,这一病不知要多久才会痊愈,现皇子们还小,后宫又无主,还请小泉子公公进去秉明陛下老臣等的担忧,请陛下早立国母和太子的人选,以安民心。」
「各位大人,陛下用了药才睡下,而且事情还没那么严重,陛下只是染了风寒而已,御医说只要调养几日并无大碍的,你们这样不嫌太早了吗?」
「此事早定可以安民心。臣等也只是要陛下早做考虑而已。」
「放屁!你们这是要陛下考虑吗?这是逼宫!皇帝他只是得了感冒而已,你们就要他交代后事了,盼著他早死吗?事情急也不急这几天吧?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也不想想陛下以前是怎么对你们的,还在宫门口吵他,小泉子送客。」
单宏气急的对那些大人叫了起来。
各位大人看著单宏气势汹汹的样子,都有些被吓住了,这时小泉子适时的说了些陛下需要休息,有事会招各位前来的场面话。
各位大人一看再说下去,难免闹个逼宫的罪名于是也就识趣的走了。
第七章
等单宏进入皇帝的寝室刚好看到皇帝趴在床边咳嗽得厉害。
单宏紧走几步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皇帝抬起头来,单宏这才看到皇帝的脸红红的,单宏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皇帝还在发烧。
「小泉子说你喝了药已经睡下了,你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那些御医配的什么烂药?一点儿作用都不起的?」
「宏儿不是御医的药有问题,而是朕刚吃下去,作用不会那么快的,而且朕以往感冒都要发上三四天的烧,十几日才能缓过来。」
「啊?那么久?」
「陛下已经十几年没感过冒了,奴才记得陛下最后一感冒是陛下十三岁的时候,那一可是足足躺了二十天,从那以后宫里的人就格外的在意,防著主子再感冒。可是这……。」
小泉子的口气里带著对单宏的不满。
「小泉子谁要你多嘴的?咳咳……。」
皇帝叱了一句而后就咳了起来。
单宏拍了拍他的后背,而后扶著他躺了下来。
看著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皇帝,单宏内疚了起来。
单宏拉著皇帝的胳膊,小声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皇帝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怪你,是朕的身子太不顶用了,按你的话说就是该去练练了,没什么的,只是感冒而已。咳咳!」
见皇帝咳得厉害,小泉子立刻想到要找御医过来,最少不要让皇帝那么痛苦。
「陛下,要不要奴才把御医们找来?」
「不必了。要他们配些止咳的药就是了,还有去把三王爷找来,就说朕要见他,有要事和他谈。」
「陛下,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吧?这种时候找三王爷不好吧?」
小泉子似乎对那个三王爷有所顾忌,于是这才斗胆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泉子难道连你也不听朕的命令了吗?!咳咳!弟弟生了病,做哥哥的难道不可以进宫来看看吗?不必多说了去找他来就是了。」
皇帝激动了起来。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请三王爷。」
小泉子擦著眼泪出去了,单宏则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很少听你提起你的兄弟?那个三王爷住的远吗?」
「王爷大了都是各有各的封地,没有大事是不会进京城的,只有我三哥住在京里,你知道本朝的全国兵马大元帅是谁吗?」
「嗯!小时候听人提过,大同国前几朝是有这么个职位的,统管天下的兵马,可是这一朝说是元帅的大印丢了,没立那个职位不是吗?」
「哈哈,丢了?元帅的大印怎么会丢的?我三皇兄就是本朝的全国兵马大元帅,是先皇封的。」
「啊?那怎么没听人提起过的?」
「也许是三皇兄不想声张吧,他很少下命令的,确切的说他从没有行使过自己的权力,一直都是朕在管理这一切的。」
「全国兵马大元帅!好威风的。」
「是啊,我一直觉得皇兄比我强,可是父皇最后却把皇位传给了我。咳……。」
「不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我觉得你是最好的皇帝,你去问大同的百姓,我想他们的回答一定和我是一样的,你把国家治理得很好,你干么那么看不起自己?你这么一说我倒要会会这位三王爷,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咳咳……,宏儿答应我见到我三皇兄不许胡闹!」
皇帝的神色很是严肃,单宏搓搓鼻子,口头上服了软。
「知道了,我只是说说吗?」
口上这么说,他只是安慰皇帝。可是单宏心里却想著越不让他作,他越要做,倒要看看那个王爷强在哪里,至于皇帝觉得自愧不如?
不过说起来那个王爷还真是大牌,皇帝的烧在三日以后终于退了,现在只是还咳嗽的利害。可是那个三王爷还没有露面。
这天一早,皇帝生病的第四天了。
皇帝不停的咳嗽,天还没亮单宏就被皇帝的咳嗽声吵了起来。
看看枕边睡不安稳的皇帝,单宏决定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而后去给皇帝端药。
对于皇帝的这场病单宏很是内疚,说起来他洗冷水澡皇帝生病怎么也说不过去。皇帝可以说是为他病的。
天还没亮,小泉子还没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单宏穿这单衣走了出去,想在园里活动一下,等天亮了再找人去给他拿外衣。
单宏披散著头发在园里练了一会儿拳脚,约莫过了两刻左右单宏看看天色已经快到牟时,想小泉子也快来了,于是打算回皇帝的寝宫去。
当单宏路过一个小坛时突然心血来潮,想要从坛上跳过去。
单宏退后几步而后开始加速跑,来到近前一个漂亮的起跳,当他已经腾空的时候突然看到小泉子带著一个人从另一面走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
「小心!」
单宏只来得及出声警告。
对面走来的那个人走在小泉子的前面,一看一个黑影当头罩来反映倒也敏锐。
单宏一闭眼睛本来已经做好了相撞的准备,可是他的身子已经稳住了也没听到有人哀叫的声音,还挺高兴的以为没撞上呢。
单宏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时就听得耳边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
「这算什么?天降仙女吗?还是宫里人送本王的礼物?」
单宏张开眼睛一看,一个男人正似笑非笑得看著他,更重要的是他正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看样子不是没撞上,是人家反映够快把他接住了。
单宏挣扎了几下,那个男人把他放了下来。
小泉子从不远跑了过来,一看单宏披头散发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而且刚才跟在后面他也看到了一些。
小泉子看著单宏正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那个男人说了话。
「小泉子你不给本王引见一下这位从天而降的美人是谁吗?我皇弟的新妃子吗?」
「王爷这位就是您才问起的,宫里的那个宏主子。」
「啊!?你说他是男的?」
那个王爷似乎是不想相信的样子,可是他这样一问,可是犯了单宏的忌讳呀。
*****
「啊!?你说他是男的?」
三王爷的话音未落,单宏就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低到和自己平视。
三王爷毫无防备之下被单宏拉了一个咧。定住了身形就看到了单宏冒火的眼睛。
「你家小爷我哪里不像男的?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们就单挑。」
「你和我单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听那口气,大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单宏往上拉了拉单衣的衣袖,一副准备好了要动手的样子。
小泉子擦擦额上的冷汗,连忙上前拉住了单宏,那只拉紧了三王爷衣领的手。
「宏主子算奴才求求您了,您放手,奴才想三王爷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夸您长的文静而已。」
「何止文静该说水灵才对吧?这么近了看更是美,唇色如朱,皮肤吹弹可破,细如静水,连本王的侍妾也难有几个有如此姿色。真是美啊!」
三王爷的口气有些不大正经,他的脸也挨单宏越来越近,直到鼻吸吹在了单宏的脸上。
单宏一惊放开了手,他没想到一个男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
趁著单宏愣在当场,小泉子连忙说道。
「三王爷陛下还等著您那?奴才带您过去吧。」
三王爷越过单宏往皇帝的寝宫走去,小泉子走过单宏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
「宏主子,您斗不过三王爷的,回去加件衣服吧,别回头万岁爷好了,您再病了。」
「他就是三王爷?」
单宏直觉三王爷不是个简单货色。于是冲对方喊道。
「喂!你叫什么?」
最少他要知道对手的名字吧,今天的事他早晚要找回来的。
「同日轩,气宇轩昂的轩,以后我们会时常见面的。小美人!哈哈。」
看著那个没有礼貌,一副拽拽的样子的家伙往皇帝的寝室走去,小泉子近跟其后。
单宏不放心的随后跟了过去。
单宏来到外间没有进去,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小泉子被打发出来去给皇帝端药了。
皇帝已经醒来了坐在床沿上,三王爷就坐在他的面前,兄弟两个互相看了很久,皇帝悠悠一声叹息。
「三皇兄我们兄弟很久没见了。」
「不见得好些?你这要见我一定是有事对吧?说罢,是要我交出兵权,还是离开京城?能做的哥哥替你做。」
「不,我找你来是要把这皇帝位还给你。」
「开玩笑皇帝的位子是你说让就让的吗?当年我要是想要早就拿了,自大同建朝以来就没有兄弟阋墙的例子,所以当父皇把皇帝位传给你时,别人要我争,我没有争,甘愿作了这十几年的臣子,现在你叫我来说这个,怎么还在怀疑我会谋反吗?那你杀了我算了。」
「皇兄你听我说,咳咳。」
皇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三王爷上前去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么多年了,你的身子骨还这么差?记得吗,你十三岁那一年我带你去御园的荷池里玩水,我在池子里泡水,你不敢下去就站在池边看,我用水打湿了你的衣服,就害你感了风寒,拖了有二十几日才痊愈,那一父皇对我可是家法伺候,可怜了我的小童子替我挨罚打烂了屁股。」
「记得从那一母妃就再也不让我和你一起玩了,说你要害我,那时候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呢。」
「大了反而烦心的事都来了,说罢,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
「我想宫里的传闻你一定也听到了很多。」
「你是指……?」
「我和单宏。」
「听人说了,开始还觉得难以接受,这进宫我特意带了父皇赐给我的那柄剑,本想著要是那单宏真的是个如外面所说的逆臣贼子,我就一剑砍了他,以免你为他所媚惑。」
「皇兄!」
「不要急听我说完,我刚才见了他,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本王我不好男色,不过如果对象是他的话,那也可考虑一下,脾气暴躁点火就著好玩得很。」
三王爷一番话代表著对单宏的接受。
「是啊!他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这找我来也是为了他吗?」
「也不全是,一些老臣催我立后,立太子,我想我病的这几日他们一定布置了很多来逼我就范,可是我知道如果这一依了他们,那么下一他们求的就是我最不想给的那个。」
「赐死单宏!」
「对!立新后势必会让我们疏远,而围绕著太子会形成新的势力让一方做大,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你的两位好皇妃吗?怎么不想著对付我又开始捉摸巩固势力了?」
皇帝露出了一擦苦笑。
「皇兄父皇当年把兵权交给你,也许就是料到了今日吧?」
「你错了,父皇说前几代都是武皇帝,可是历经几代局势已安,把皇位交给我自然可以扩张疆土,可是局势又会恢复到开朝的混乱状态,而我也不是一个可以安稳坐在朝堂,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的人,遇事我太急躁总想用武力解决,把国家交给我恐会战乱不断,而你则不同短短一篇话,你总是可以切中要害,把事情化解与无行。容皇兄说一句,要是没有单宏那么这件事,你一定可以解决的对吧?那么你现在在顾忌什么?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
「他们两方是互相压制的,这样我就可以腾出精力来照顾宏卿,可是如果两方都迟迟得不到结果,那么两方很快就会联手来对付单宏,到时候我怕,国家和爱人我只能选一个,真到那时候就晚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有一计,不过在说以前我想问你,你真的爱那小子吗?听人说你对你的御心皇后很痴情的不是吗?莫非是因为那小子和你的皇后很相象,你才如此爱护他吗?」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皇后就是单宏,单宏就是我心中永远的皇后。」
看著三王爷不解的眼神,皇帝慢慢讲起了他和单宏的那段历经生死离别的孽缘。
*****
单宏呆在外间偷听,可是隔著窗子听不真切,慢慢的只看到两个人从面色凝重转到低声细语,时不时的还会笑上几声。
慢慢的皇帝踏下床来,矮身象是要行大礼的样子,三王爷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单宏好奇得不成,身为皇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吗、才会对别人行跪拜的大礼呢?
这时正好小泉子端著托盘上面放著皇帝的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单宏上前去主动拿过了托盘,要小泉子下去准备早膳了。
单宏推门而入,皇帝坐在床沿,三王爷就坐在对面,以往单宏会把药端到床前喂皇帝喝下去,可是这有外人,单宏不知道是不是该那么亲密上前去喂药给皇帝。
单宏端著托盘站在床前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倒是皇帝看出了单宏的尴尬,很是自然的自己往边上挪了挪地方给单宏腾出了一个位置。
「宏儿过来坐啊,三皇兄不是外人不用怕的。」
单宏慢慢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皇帝端起托盘上那碗苦苦的药汤一饮而尽,而后用边上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单宏自然的接过空了药碗和杯子放回托盘,托盘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碗扣著盖子没有打开。
单宏掀开了瓷碗,里面是一碗糖浆状的东西。
「这个是小泉子说御医给你加的药,是镇咳的,可以不按时吃,每咳的时候吃上几勺就好了。」
才说这话,皇帝就咳了起来。
单宏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舀上一勺药浆送到皇帝的嘴边。
一勺下去皇帝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很轻的一个动作,一闪而过,可是单宏却停下了喂药的手。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东西的味道啊?很难吃嘛?比你才喝的那个还难吃吗?」
单宏用嘴唇轻轻的占了一下勺子,舔了下嘴唇。
「甜的?这个是甜的味道很不错啊!」
「小傻瓜,这个是川贝枇杷膏当然是甜的。」
三王爷在一边嘲笑著单宏的无知。
单宏看了看皇帝。
「这里没你的事,万岁爷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就说嘛,要御医换些别的药就是了,干么吃的这么痛苦?」
「宏儿,你怎么知道朕不喜欢这个东西的味道哪?」
皇帝不解的问。
「你在皱眉头,你没注意过吗?遇到你不喜欢的东西你会习惯的皱一下眉头,很轻的一下,看得久了我自然会注意的。」
「这……。!」
「也许你错了,在本王的印象中,我这个弟弟没有很讨厌的东西,也没有很喜欢的东西啊。」
三王爷出声反驳单宏的发现。
这时沉默了一会儿的皇帝悠悠的开了口。
「没错,朕讨厌甜腻腻的东西,不喝了可不可以?」
「你这人还真是怪,不喜欢也不说出来,我要是不提,你是不是就这么忍著喝下去啊?」
「朕只是不喜欢而以,不是不能喝啊。」
「不喜欢的东西干么要喝?我等会儿让御医从新配个别的药吧,苦的我看你喝的也比这个痛快。其实我觉得这个药的味道比较好,象糖稀。」
单宏舀了一勺子药浆往嘴里送去,并津津有味的琢磨起滋味来。
皇帝情的注视著单宏。
三王爷一看此景微微一笑,默默的退出了房,把空间让给了这对有情人。
三王爷在门口遇到了正要进门禀告,早膳已经预备好了的小泉子,于是把他拦了下来。
「小泉子,你侍候皇帝几年了?」
「奴才从小跟著陛下有十五年了吧?王爷怎么想起问奴才这个?」
「你知道皇帝讨厌甜腻腻的食物吗?」
「这个没听陛下说过啊。」
「果然……这默契是发于心的,小泉子你家主子正在用药,不要进去打扰了,等一会儿他们自会出来的。」
「王爷,你要在宫里用膳吗?奴才已经备了您的了。」
「不了,以后这机会还多著哪,等会儿和皇帝说,我回去安排我的事情了,三日以后要他下旨吧。」
小泉子呆愣愣的看著三王爷走远了。
坐在床边的单宏对皇帝的情凝视毫无所觉,只是觉得那个川贝枇杷膏味道很不错,于是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著,眼看著就剩下碗底的两口了,这才想起这是给皇帝配的止咳的药。
单宏抬起头来看这皇帝。这才发现皇帝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干么这么看著我?对了我正想问你和那个人谈了什么?」
「谈起你,和我们的未来。」
单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勺子,不解的问。
「我们的未来?还不是这样过下去?」
皇帝看到了单宏在勺子的边缘滑动的粉舌,仿佛受到了诱惑般的把头靠了过去。用舌头舔净了单宏粘在嘴角的药膏。
单宏愣在那里等著皇帝的下一步动作,可是皇帝突然把头缩了回去,慢慢躺回了床上。
「朕染了风寒不想招到你,等病好了朕一定要好好亲亲你。」
单宏闻听此话,猛的低下了头,主动的咬住了皇帝的嘴并把身体压在了皇帝的身上。
川贝枇杷膏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齿间溢开。
小泉子看三王爷走了,于是靠近窗边想看一下里面的动静,看看自己是不是适宜在此时进去,当他看到单宏把皇帝压在身下正在允吻的时候,立即瞪直了眼睛。冷汗顺著鬓角流了下来。
小泉子转身带上了房门,打算出去料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单宏和皇帝的吻结束了,皇帝怜惜的抚摸著单宏的头。
「三皇兄愿意帮我们一个忙,过几日等他安排好,会把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名号让给你,宏儿我们要好好谢谢他才是啊。」
「我们现在很好啊?我要那个名位有什么用?」
「我和皇兄谈过了,有了这个名位朝中的各位大臣就会有所顾忌没人再敢妄想动你。」
「我不懂。」
「几日以后你会懂的。」
皇帝不想把事情解释的太清楚了,直待单宏自己去看。
小泉子出了皇帝的寝室先是去和宁平打了声招呼。
「宁侯爷三日以后大同国可能就要江山易主了。今早陛下召见了三王爷,三日以后皇帝就会下旨,小泉子打定了主意要跟随著两位主子,他们去哪里小泉子就跟去哪里。侯爷您也早做打算吧。」
「分手的日子这么快就要到了吗?谢谢你给我送这个信来,以后有缘我们也许还会再见面的。」
「希望如此,奴才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了,侯爷您忙吧。」
和宁平打了声招呼,小泉子一路往回走去。
第八章
三日以后,单宏还是不明白皇帝和他说的话,可是三日以后皇帝却下了三道圣旨。
一道免去了三王爷的全国兵马大元帅之职,只保留王爷封号。
第二道是封了单宏为全国兵马大元帅,进驻皇宫不得随意进出宫门。
第三道是为逝去的御心皇后修建一座纪念塔,本朝废除皇帝选妃制度,皇帝有生之年不会再选新妃入宫。后位也不再封,为前皇后保留。
单宏听了皇帝的话接受了圣旨,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拿了那个名位去做什么,有什么用?
可是小泉子却很开心的样子。
于是有一日乘著皇帝在批阅奏折,小泉子在房门外守候的时候,单宏挨了过去。
「小泉子,自从皇帝下了旨意把全国兵马大元帅的位子给了我,你就很开心的样子,你在开心什吗?」
「开心您和陛下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看到主子高兴奴才就开心。」
「我不懂那几道旨意有什么联系吗?」
小泉子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小声的道出了原委。
「很多老臣都知道,三王爷是先帝封的全国兵马大元帅,于是从皇帝临政的那一天起就不时的劝皇帝,把三王爷的兵权收回,把三王爷赐死,他们无非是怕一朝天子一朝臣,怕三王爷手握重兵,一旦谋反改朝换代以后失了权位,您也看到很多权臣都是陛下的皇亲,这一三王爷被免了兵权他们一定很开心。也算消了心头大患。」
「全国兵马大元帅的位子给了我,他们就会放心了吗?」
「也不会,可是威胁小些,有几营的兵马曾是三王爷的旧部,三王爷又是皇子,要想谋反方便得多,而您不是皇室血脉想谋反首先言不顺,没有号召力,而且陛下同时下了旨让您进驻皇宫不得随意进出宫门。外面的人会以为您是被皇帝软禁在宫中,而封您作全国兵马大元帅也只是做个傀儡,用来削掉三王爷兵权的一颗棋子。这样两相权益之下,他们会宁愿要您坐定那个位子。而不去动您。」
「啊?!」
单宏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官场这么复杂。
「那第三道旨意和这个有什么联系呐?」
「宏主子您不要都来问奴才啊,那个旨意的用意您还是亲自去问陛下好一些。」
「为什么?」
「奴才不好说。」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不敢去问吗?」
单宏想问都问了不如一问个明白,于是推门而入打算去问皇帝最后那道旨意的涵义。
皇帝看到单宏来势汹汹的样子仿佛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于是问道。
「你是来问朕那三道旨意的用意吗?」
「前两道我问过了,只有最后一道我不明白。」
「小泉子和你说的吗?不愧是从小跟著我长大的奴才,对这官场倒是看得很透了。」
「是啊!可是他最后一个不肯说,说要我亲口问你才好。」
「为逝去的御心皇后修建一座纪念塔,后位也不再封,为前皇后保留。别人会以为朕对皇后爱意很,宫外所传朕荒废朝政疼宠你的谣言,就会显得无力很多。而且这样一来朕要在本朝废除皇帝选妃制度,有生之年不再选新妃入宫。这条皇命也就顺理成章了,别人只会当朕对皇后一片痴情,会同情朕也就说不出什么了,他们总不能逼著朕去做个薄情人吧?而且这样一来,外面会以为我封你作全国兵马大元帅是看在前皇后的面子上,是给你单家的一个补偿。」
「你好奸那!」
「多亏了三皇兄愿意释出兵权帮我们这个忙,下见了他一定记得道谢知道吗?其实说来这个旨意还有另一种意思。」
「还有?」
单宏觉得这样就很复杂了。
皇帝在身边给单宏腾出一个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单宏坐到了皇帝的身边往后一靠,舒服的把脚放在了龙书案上。
皇帝对于单宏放肆到没规矩的举动只是宠溺的一笑。然后悠悠开了口。
「朕有了你就不必再选妃了,何必再让更多的女人进来守活寡纳?你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后,没有人可以顶替你的位子,朕不能把皇后的位子名正言顺的还给你,那么朕最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你掌管兵权要是朕以后对你生了异心,那么就用你手里的权利让朕和你一起去从修来世吧。」
听著这些话单宏红了眼眶,这才明白小泉子为什么不说的原因。
他不知道对皇帝的一番情该怎么回报,于是他突然站了起来,一声招呼不打的跑了出去。
他要静一静。最重要的是他好想哭,可是又不想被人看到。
那一天单宏哭了,晚上的时候他显得特别的乖巧,早早的坐在床边等皇帝,第一在皇帝痴迷的眼光之下自己褪去了衣物,第一主动的去索吻,第一心甘情愿的被皇帝压在身下共度春宵。
和皇帝渐入佳境的单宏是乖巧了几日,可是对手中在握的权力却有些怕。
全国兵马大元帅也,一个命令没下好就可能会有无数将士流血牺牲,而且还有皇帝那句话,让他很是排斥。
『……朕不能把皇后的位子名正言顺的还给你,那么朕最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你掌管兵权要是朕以后对你生了异心,那么就用你手里的权利让朕和你一起去从修来世吧。』
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在手,单宏觉得有万金之重。就这么在心头压著,直到有一天三王爷来访,皇帝正好有事无法招待,于是小泉子叫了他和宁平来相陪。
单宏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拿上了那方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刚见到三王爷的面单宏就把大印摔到了他的面前。
「名头我留著,这个大印还给你。」
三王爷抬头不解的看著他。要知道名头是要的,只要有了这个印就代表掌握了全国的军事。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知道,可是我单宏不想要皇帝那样的保证,这东西和皇帝的位子一样是个麻烦,你要嘛留著,要嘛就替我还给皇帝好了。」
单宏在三王爷和宁平错愕的目光下转身走了。
三王爷好奇的去找皇帝解惑,听了皇帝那席话哈哈的大笑起来。
「有意思!皇弟啊,我看你的小宝贝被你的话吓到了,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纳,现在你三皇兄我无所事事了,有时间我会常进宫来走动走动的,你的小美人还说要和本王单挑那,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开导他一下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听三哥的,去找他和他好好谈谈吧。」
*****
皇帝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对单宏造成如此的困扰。
三王爷走了,皇帝无心做事的走出了御书房。问明了单宏的所在,皇帝走了过去。
单宏把大印扔给了三王爷,又去找玄机道士问了些话。有些话他始终难以释怀。于是现在难得安静的坐在自己房里,就那么默默的坐著。
坐了没有一刻,单宏就坐的烦了,于是打算出去找玄机道人把所有的疑问去问个清楚。
单宏立身而起,一脚踢开了房门,才要找下面的人问玄机道人哪里去了?就和皇帝打了个对脸。
「你来干么?三王爷和你说了?」
「朕来把这个还给你。」
皇帝举了一下手里的那方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帅印。
单宏把皇帝让进了门关上了房门,自己走回内室懒懒的靠进了床里。
皇帝坐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儿,看单宏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开了口。
「朕的话吓到你了吗?那就当朕说错话了,你不要在意好不好?」
「你要我如何不在意?以后你生了异心,那么就让我用手里的权利让我和你一起去从修来世,你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沉重吗?那方大印仿佛是一个束缚,压得我心里喘不上气来。我把它还给你,是想告诉你,我单宏不要那样的保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远走异乡,来结束我们这份本就不该的感情。」
「也好,你既然不想要,那么这个大印朕暂时替你保管,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远走异乡了,那么朕会随后跟上去,因为真的有那一天,那么一定是你我之间出了什么误会,朕要追上去和你解释一个清楚,如果那时候皇子已经大了,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周游列国吧。」
「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娘们了,动不动就想哭。」
单宏把头埋进了双腿之间,皇帝靠上去搂住了他的身子。轻轻的拍著他的后背。
冷不防的单宏把皇帝扑倒在了床上。并把嘴堵了上去。
彼此拉扯这对方的衣物直到褪尽。
看著单宏瘦小但是却健康的躯体,皇帝怜惜的把一双手在上面滑来滑去。从相交的唇潘溢出一句话。
「谁说我的宏儿像个女人的,你的机理比朕还要结实呢,只是裹在衣服下看不出来而已。宏儿你离宫的那段时日黑了很多,不过好健康,好漂亮。」
「是你太弱了,全身松塌塌的那么不健康,玄机道长要我督促你练练身子。以免早亡没法和我白头偕老。」
「道长那么说吗?」
「对阿!我想好了从明天起你下了早朝我先拉你去园练一个时辰再说,晚上再操练一个时辰偷懒就把你踹下床。」
「宏儿没必要这么苛刻吧?」
「有!这是一辈子的事啊,不过从明天开始,今天……。」
单宏用嘴堵住了皇帝的嘴。起身压在了皇帝的身上,说实话他爱上了那种身在上位的感觉。
在这日头高照的午间时分,激情之声从床帐里散了出来。
激情过后单宏趴在皇帝身上,轻轻的用手指在皇帝胸前画著圈圈。
「我问了玄机道长,我和你的缘分是因为什么开始的。他说我和你的缘分是在前世就注定了的,不管历经几世轮回,你我都躲不开相爱的命运。」
「这样很好啊。」
「不好,为什么你会是一个皇帝?哪里都去不了,也没时间陪我玩。」
知单宏脾气的皇帝内疚的摸了摸单宏汗湿的头发。
「朕有朕的责任,再等朕几年,等皇子们大了,从里面挑出一个皇位继承人来,朕就带你去周游列国。」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谁是阴谁是阳?」
单宏兴奋的问出一句。
皇帝一愣。
「我刚才问了那个臭道士,他敷衍我,说什么自古都说龙凤配,名间又有凤求凰,男女阴阳梦一场,竟彷徨化鸳鸯。我死活听不明白,才要问他就跑了。」
皇帝还在捉摸玄机道长这方话的意思,单宏就已经急急的穿好了衣服,把被子掀到了一边,催著他著衣去找人。
看著恢复了活力的单宏,皇帝宠溺的笑了笑,紧接著就剩下被单宏狼狈的拉著跑的分了。
直到中午小泉子找到他们说是该用午膳了,皇帝这才长出一口气,单宏一中午没找到人有些不太甘心,可是吃饭要紧,他决定下午接著找。
皇帝回去换下了被拉著跑而弄到汗湿的衣服,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单宏可是说了明日开始一天要拉著他锻炼两个时辰那!一想就发忧。
小泉子端来了皇帝的药,陛下还有些咳嗽的。
看著在床边发呆的皇帝,小泉子盯著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了。
「陛下您不咳了。」
皇帝一抬眼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和单宏恩爱了一下,紧接著就被拉著跑,中途的时候他好像就不咳了。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吗?还是老天爷借此告诉他,真的该去锻炼一下的好呢?
皇帝苦笑了一下,还是把药喝了下去。
用过午膳,单宏一是无聊,二是老道话说一半,他实在是好奇,于是接著执著的去找人了。
皇帝则回了御书房,把那方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和自己的玉玺放在了一起,他答应单宏替他暂时保管的。
皇帝理完国事,下午时分翻看了很多的道学书籍,和文言解答方面的书,终于找到了老道士那番话的解释。
『……自古都说龙凤配,名间又有凤求凰,男女阴阳梦一场,竟彷徨化鸳鸯。』
他的解释是自古就有龙凤配一说,龙广义指男人,也可狭义的解释为皇帝,而凤广义为女子,狭义是指皇后,而名间又有凤求凰一说,凤又解释为了男子,而凰是女子,可是这些龙、凤、凰均是传说里的动物,谁又知道他们到底是男还是女那?男女阴阳只是一世的皮囊,何必执著于表象,只要知道他们两个终会化作鸳鸯。
而鸳鸯是一种实际中会相守一生的鸟,其中一个死去了另一个也会随之而去。那份感情现实得多。
皇帝悠然而笑放心了不少,道长的这番话,暗示他们会相守一生的。
突然皇帝想起了道长曾经和他说去的他们的前世。他记得查到的结果。
『……六十年前西琉的皇帝大概四十余岁,他们的国母三十余岁,那个国王去世时六十一岁,国母于年过世,至于死因史书上没有记载……。』
前一世宏儿追随他而去了,去世时不过五十岁吧?
看到单宏强壮的身子骨怎么也不像短命的样子。
死因不明?不会真的是因为他的身体不计积劳成疾吧?
看来为了单宏,这一世他也要保重自己的御体了,最少要和宏儿白首偕老。
不知道宏儿七老八十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这么好动顽皮?他很期待也很好奇!
*****
「这样不行,腰往后挺,腿不要弯,不准偷懒。」
「宏主子,今天就练到这里吧,陛下已经在这里站了两刻有余了。」
小泉子在一边心痛的看著皇帝被单宏操练著,今早单宏说要督促皇帝锻炼身体,早上一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他还以为他在说笑。
天知道陛下因为国事忙已经有很久没做这么累的运动了,可是没想到单宏还挺认真的,皇帝想偷懒都抓不到机会。
看到皇帝在那里蹲马步蹲了两刻有余了,单宏还没有要陛下休息的意思,而陛下已经开始顺著鬓角留汗了。小泉子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皇帝吗?以文治国不是治理得很好嘛?干么非要练的这么苦?
小泉子在一边为皇帝求情求了好久了,最后把单宏念的烦了,终于松了口。
「好罢,马步可以不蹲了,我陪陛下一起去围著后园的荷池跑上一圈,今早的锻炼就算完了如何?」
「啊!?宏儿!」
皇帝才要抗议。
「说好早上练一个时辰的,现在已经很宽容了,围这荷池跑上一圈快的话有两刻就跑完了。」
一句话把皇帝堵得哑口无言,第一后悔前人干么把这后园的荷池建的那么大?
跑步起不更累?
皇帝瞪了小泉子一眼,小泉子一低脑袋,谁叫自己帮了倒忙?
小泉子左顾右盼正想该去找谁当救兵,只要随便来个大臣说有要事禀告皇帝,那就是把皇帝救下了,国事为重啊,单宏还是有分寸的。
皇帝在单宏的指导下正在做热身运动,这时只听得不远传来了三王爷的声音。
「皇弟你也会有今天吗?小时候叫你练你都嫌耽误了你看书的时间呢。现下道是积极起来了。不会是被人所迫吧?哈哈!」
「皇兄,你来找朕有事吗?不如我们御书房去谈?」
皇帝找个借口就要拉著三王爷走。
三王爷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挡了下脸以掩饰闷笑。
「一件小事而以,单宏也听得的。」
「什么事?热闹的?还是军事的?」
「都有,我们去御书房谈。」
三人进入御书房,皇帝坐进龙椅大有劫后余生之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单宏在熟人面前也没了那些个规矩,习以为常的坐到了皇帝的身边习惯性的把脚蹬在桌角上。把身子往后舒服的一靠。
皇帝对于单宏的这一动作不但不加责罚,而且还伸手给单宏理顺了一下头发。
看到单宏和皇帝两人这一套自然的动作,道是三王爷愣了一下。然后释然的一笑,什么也没说坐在了下面的木桌旁。
看到单宏和皇帝盯著他看,一副洗耳恭听得样子,三王爷这才开了口。
「有密探来报,西琉皇太子游历天下已经来到我国,而且他这路经我国,回国去就是为了回去即位的,不知道皇弟你是不是有兴趣去会会他?看样子他想在我国呆上几日。」
「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只是去见个人,招他进宫就是了。」
「没意思?这件事可有意思得很,西琉皇太子是微服私访所以不可以用招的,要出宫去见他,而且他带了一个文官,五个武官,西琉国的功夫可是自成一派的,据说这个太子更是能文能武,最有意思的是他和单宏长的还有几分相象呢。」
「他们武功很奇特吗?我要去见他们,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
单宏听到了感兴趣的事情就想去看看。立刻跳到了三王爷身边。
皇帝站了起来。
「朕陪你们一起出宫去见他,但记住暂时不要露了身分。」
三人换了便服来到了西琉皇太子一行人所住的客栈。
一进那客栈皇帝就开始皱眉头,堂堂一国的皇太子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住,大同难道就没有好的客栈了吗?
一眼望去,楼下的大堂里,有骂街的,喝酒的,还有赌钱的,打著赤搏的,一副市井的乌烟瘴气。
皇帝庆幸带了侍卫过来,随说大队人马在外面守著,可是最少是个保护。
皇帝正要提醒单宏不要乱跑,免得生出事端来,才一回头就发现单宏和他三皇兄已经不见人了,只有后面跟著的小泉子和两个侍卫了。
小泉子走上前来,伸手一指。
「主子,宏主子他们在那边哪。」
皇帝跟了过去,这才发现单宏他们在看赌局,只是这赌局透著奇怪,输了脱衣服,他过去时正好遇到一位膀大腰圆的人输了最后一件衣服,正在踌躇著脱于不脱。
对面一位以发遮面的人在用手指轻敲著桌子。
「愿赌服输,说好了你输了你脱,我输了陪银子,你不会是想赖皮吧?」
「他奶奶的脱就脱,老子还怕了不行。」
那个人一咬牙脱光了所有。
皇帝看到此景,一把把单宏带进了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自己也一扭头,直到那个人在人群的哄笑中跑上楼去,大概回客房去了。
皇帝被这里的粗俗之气气的不行,拉著单宏正要走。这时候那个以发遮面的人说了话。
「那位小哥不要走吗,我看你看得很感兴趣的样子,要不要和我来上一局那?规矩照旧你输你脱,我输了我脱。」
单宏挣脱了皇帝的手,感兴趣的跑了回去,一拍桌子。
「好啊,最少我要先看看彩头长的如何。」
那个人一撩遮注脸面的长发,调皮的抛给单宏一个媚眼,那调皮的样子配上心形的小脸看上去道是和单宏有著三分相似。
「玩不玩?」
「玩,不脱衣服输钱可以吗?」
单宏手痒想赌上一赌,而且难得遇到这么好玩的人。可是他知道玩脱衣服的皇帝肯定不准。
「怕你付不起,一件衣服抵十两文银。」
全场没听过这条规矩的人一片哗然,一件衣服抵上普通人家一月的销了。
「好我赌。」
单宏看看皇帝,还好只是不耐烦,没有发火的前兆。至于银子吗?他身边可是两个全国最有钱的人哪。
第九章
关于赌计这件事,单宏看来略胜一筹,在军中呆了十几年不是呆假的,军中什么人没有可是卧虎藏龙,有那赌计精湛的单宏,只要学上几手就受益非凡,而且赌可是单宏即练武之后,最喜欢的一项活动。
赌著赌著,单宏没了兴趣,连那刚才还在四周围著看热闹的人也没了兴趣。
你想啊,赌了快一个时辰了,两个人身边的银子堆的像座小山,唯一的区别只是一会儿这一边的银子高些,一会儿那一边的变得高些,输的人毫不在乎,赢得人也慢慢变得没有了兴奋之色,这种赌局还有什么意思?
单宏对面的那位看著沉得住气,只是连连的打了几个哈欠。
倒是单宏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了钱不怕输了,这赌反而变得没了意思?
单宏坐得烦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玩了,没意思,收局,这位小兄弟有机会找个安静地方我们玩脱的,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是挺无聊的,华荣收桌。」
单宏和对面的那位分别叫了手下正想把桌子上的银子,银票收起来,这时一把大刀剁在了桌子上。
「看两位小爷都是有钱人,不知是否方便借些钱?」
「不方便!」
「不方便!」
几乎是同时,单宏和对面那位同时喊了出来,看也知道那个人是明著抢钱的,无缘无故的凭什么白白把钱给他?
这时邻桌的几位站了起来,一看就知道和那个抢钱的是一伙的。
「那就不要怪兄弟不仗义。」
「兄弟要抢吗?月纹刀,几位是西琉国出来的吧?我们同乡,有事好商量,不知可否叫你们老大出来一见?」
「你是西琉国的人?#$%&*。」
那些人用异族话不知道问了什么?
「我知道你们身异乡缺了盘缠,我没说不给,只是想见见你们老大,我和他是旧识。」
这时楼上有人拍了三下手。
「好,我们老大同意见你,和我上去吧。」
「把这几位朋友放了如何?」
那个小公子一指单宏他们。
「不行,你的钱我们借了,他们的我们也要,人放不得。」
那个小公子和那人往楼上走,路过单宏身边时给了他一擦安抚的笑。
「安啦!你们不会有事的。只是要在这里多耽搁一下了。」
单宏一拍他的肩膀。
「有人要借我们的钱,我这个债主总要见见借债的人吧,总要知道这钱借了,以后找哪个去要?」
「你指望他们会还吗?」
那个小公子小声的问。
「没,只想去凑个热闹。」
「这位大哥,我可不可以也去见见你们头啊?」
单宏大声的询问著领路的那个人。
那个人还在犹豫,楼上有人喊道。
「头要你把那两个小子都带上来。」
「宏儿!」
皇帝担心的叫道,并且做势要靠过去一起跟上楼,被拦了下来。
三王爷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稍安勿躁,我们的人马就在门外不会出事的,先看看那些西琉人要搞什么名堂再说。」
单宏和那个小公子被带进了那些强盗的头子面前。
那个人一看清楚来人先是一惊。然后假假的笑著说道。
「听说是同乡,没想到是太子大人,你可是赶了我们一路了,这一我们有几十人,你只有七个人,想怎么和我们斗?」
「飞虎,你不要忘了西琉国和大同国是盟国,而我是西琉国的皇太子,用我的腰牌去请求大同兵马的支援不是不可能的,而你们在大同国都,无异于瓮中捉鳖。」
「你以为大同的兵马是那么好调的吗?」
西琉国皇太子经其一说这才想起,他派去请兵的人迟迟没有回来,莫非遭了不测?
「你!你抓了他。」
「这倒没有,看到殿下您,我才知道我们的形迹败露了,只是太子错算了一步,你调兵是去兵部吧?可是我们之所以这么顺利就来到大同的国都,上面可是有大人物关照的。你以为你的腰牌递的上去吗?」
西琉国皇太子听了此话从腰间抽出一把柳叶剑,想把那个强盗头子拿下以求脱身。
打斗声招来了飞虎的手下人,单宏在门口帮西琉国皇太子把人拦了下来。
单宏和皇太子且走且退的下了楼,单宏,皇帝,三王爷,西琉国皇太子还有一些住在客店的人在楼下聚在一起,被飞虎的人围了起来。
飞虎走下楼来。站在楼梯上俯视众人。
「今天的事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来,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遗言要留啊?」
「飞虎,我和你的恩怨和他人无关,把无辜的人放了。」
「太子爷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是通缉犯形迹露不得,太子聪明知道我见了大钱一定会拿,见了热闹一定会来凑一手,设了这个局引我出来,可惜得很,您错算了一步,说起来这些人的命,可是因太子您而丢的。」
「混蛋!我只错算一步没想到大同的官场如此黑暗无序,好!本太子和你打了商量,只要你放了在场的民众,以后本国都不会再派出人马来追捕你如何?」
「很诱人的条件,可惜,现在我有更好的主意,捉了你,我一样可以威胁西琉国皇帝下这个命令的不是吗?你们已经是我的瓮中之鳖了。哈哈 !」
「谁是瓮中那只鳖还不一定那。」
三王爷袖子往门外一甩,一个信号弹打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股子红色烟雾,随著烟雾冲进门百十号穿便服的侍卫,把所有强人在片刻制住了。
那个飞虎还要跑,几个侍卫追上去,不到片刻就打折了他一条腿。
侍卫控制住了局面,这时小泉子从怀里拿出了一面金牌。
「大同皇帝在此见者跪!」
所有的平民噗通跪了下去。
西琉国皇太子走了上来,耸耸肩膀。
「您就是大同国的皇帝陛下吗?怪不得那么冷静,小王还是棋差一招,惭愧。」
「太子殿下既然来到我大同,那么就请您进宫住上几日吧,以让本国尽一下地主之仪。」
皇帝是有话要问这个太子,而西琉国太子也有事想和大同的皇帝说,于是很痛快的跟著单宏他们一起回了皇宫。
*****
西琉国皇太子当晚被安排住进了宫里的行馆。食宿安排妥当以后,才刚入夜大同的皇帝就派人来说想要见西琉国皇太子面谈一些事情。
西琉国皇太子心里有些话也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于是带上一个文官一个武官和传圣旨的人一起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大同皇帝身边站著小泉子,西琉国皇太子身边站著自己的两个手下。
大同皇帝礼貌的上茶赐座以后,仔细的观察了西琉国皇太子一会儿。那眼光中似乎透著一丝的暧昧和怜爱。
西琉国皇太子被盯的坐立不安这才开了口。
「小王并非有意要给大同国找事,只是碰巧遇到了自己国家的通缉犯临时起义而已。」
「太子殿下不必解释了,朕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些人是你西琉国的通缉要犯,太子殿下甘冒风险捉拿歹人也算是为民除害,那些人在哪里都是为害一方的。」
「大同国陛下申明大义,并且帮助小王擒住了那些歹人,小王在此谢过了。」
西琉国皇太子上前作势就要行礼,被大同皇帝走上前来扶住了身体。
「不必了,你们的对话朕也听到了,那些人之所以可以安然的来到大同的国都,也有朕的差错,还请太子你在本国多呆上几日,等查出那个和他们勾结的大臣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也好,反正回去也无事可作,不如在你大同国游玩几日。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在客栈中和小王赌色子的大人是?」
「他是本国的全国兵马大元帅单宏。」
「噢?他就是贵国才封的全国兵马大元帅?那本王有一请求,本王在贵国期间可不可以让他做我们的向导?本王和他投缘得很。」
「当然可以,不知可否问一句,太子殿下今年贵庚了?」
「小王今年二十二。」
「巧得很,殿下和单宏同岁。冒昧问一句殿下祖上可有一人叫西敬耀?」
「大同皇帝陛下怎么想起问起家祖?西敬耀正是小王的祖爷爷。」
「没什么,朕最近在参研史书,可是史书上有一节说西琉国有一朝的天子和皇后死因不明。很是好奇。」
「死因不明的?这个小王倒没听说过。」
西琉国皇太子话音才落。他身边的文官就凑到其身边说了什么?然后只见西琉国皇子露出了诧异的笑。
「哈哈!陛下是说四十年前逝去的文安皇帝吗?那个不是死因不明只是祖奶奶没让写上去。国号文安的家祖说起来只是体质太文弱了,六十一岁时因为得了场风寒,没能挺过去就此逝去了。祖奶奶因为过度思念于年抑郁而终。印证了鸳鸯同命这句话,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也了无生趣,也算佳话一段,可是祖奶奶临逝去时却说那样的死因很丢人,所以以后的所有史书中都按祖奶奶的意思隐去了这段。而西琉国以后也就多了一条规矩,皇子大了不可以在国家里养尊优,都必须出去游历一段时间,而且从小必须锻炼身体,不能偏文。」
「原来如此!太子殿下打算如何置那些歹人。」
「查明与他们勾结的人,小王打算把他们就地正法。」
「好,等查出那个与他们勾结的人,朕就把人交你置。」
「那么小王先多谢大同皇帝陛下了。」
「太子一天中也多受惊吓,早些下去休息吧。」
「那小王先行告辞了,不知可否问一下单元帅他身居何?小王进了宫就没见到他。」
「朕叫人给你们安排起居,怕他去打扰所以把他拦下了,没让他去找殿下您。」
「那么明日小王去找他,小王想让他带小王四转转,先替他和陛下您告个假。」
「这倒不必,不如明日太子来御书房朕让他来和您相见如何?」
「也好!」
西琉国太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大同的陛下盯单宏盯的太紧了些。要见单宏先要过皇帝那一关。
而皇帝也有他的想法,他可没有忘记单宏说过要和西琉太子来一场脱衣服的赌局。今晚回去他一定要和单宏说了清楚,明日一早也要和西琉太子说了明白,这里是皇宫不是市井,玩那个有失体统。
皇帝当晚见道单宏的第一句话就是和他商量,要他给西琉太子做几日陪客,单宏难得遇到一个投契的人很是兴奋的样子。
皇帝这时一脸正色的说。
「宏儿,这里毕竟是皇宫,赌具等乌烟瘴气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这样啊!那么可不可以出宫去。」
「最好不要,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这宫外是不是有他们的的党羽,为了你们的安全在事情未查明以前最好不要离宫,至于宫里除了后妃的住所以外,你可以带西琉太子四看看。」
「好罢,不知道那位太子会不会游水?」
「宏儿,你要带著客人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单宏张著双臂躺在了床上,皇帝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搂过他的腰,凑在其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朕要是死了,你会伤心吗?」
单宏仔细想了一下。只觉得胸口一酸,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会失心,你平时对我管东管西的要我烦心,可是想一下没了你,这心里空荡荡的很不好受,好端端的不提这个,其实你只要好好听从我的安排去锻炼,我想我们一起活过六十岁是没问题啦,你不是还答应我,等你的儿子能接手朝政的那一天,就放手朝政和我一起去游历天下的吗,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以前,你都不准和我提死,你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君无戏言啊。」
「好,朕答应你,从明天起好好锻炼身体,留一副健康的身子骨到太子即位的那一天,带你去游历天下。」
「说好从今天开始的,吃了宵夜就要开始操练了,干么等明天?」
「因为今晚有另一件事等著你我去慢慢办。」
皇帝抬起上身慢慢低下头咬住了单宏的小嘴,大手同时摸向了单宏的腹部,轻轻的解开单宏的裤带大手往下探去。摸上了单宏的下体。
单宏这才知道皇帝所指为何。
单宏配合的帮皇帝退下了自己的衣服和皇帝的衣服,皇帝轻轻啃咬著单宏的耳朵,从单宏背后搂住了他结实的身体。一串串的湿吻往下烙去,一直烙到腰侧。
单宏用手握著皇帝那只在他下体游走的大手不放,心里很是纳闷,今天自己又做了什么了,以至于皇帝情欲勃发,连那吻中都透著一股霸气。
皇帝抬头看看单宏那因为欲望而熏红的小脸,和他身上那些自己才啃咬出来的透著粉红色泽的吻痕,心知那痕迹明日一早就会变成刺目的紫红色了。
皇帝露出了意味长的一笑,真好,这些痕迹除了可以代表单宏属于他以外,还可以防止单宏出去现,他可爱的小宏儿恐怕有几日不能打赤膊了。
*****
皇宫的早上一如平常,皇帝去上朝了,小泉子受命去把单宏叫醒,顺路在皇帝下朝后带他去御书房。
小泉子在单宏的睡房门前踌躇了很久了,眼看著皇帝下朝的时辰就要到了,小泉子一咬牙不去都不行了。
小泉子站在床帐边上,小声的叫道。
「宏主子,该起床了,陛下还在等您呢。」
那声音细如蚊蛉,小泉子就没指望床上的人能听到的。第一声吗,就当给自己壮胆了。
其实以前小泉子没这么怕的,可是今天不同,以前单宏是有起床气没错,大不了伸出一只脚来踹他一脚,躲得快也就没事了。
可是今天陛下特意交代,要他善意的提醒一下单宏身上今早会有的红斑之所在,以引起他的注意。这个……。他是个太监可不是一个傻瓜,他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做了,宏主子会把他如何,抓不住现行,抓个手下的出气也不无可能的。
小泉子吸一口气,正在酝酿著叫第二声的勇气,没想到单宏竟然有了回应。
「小泉子,一大早的没吃饭啊,叫的那么小声,要不是我早就醒了,谁听得见啊?」
「宏主子,您醒了,陛下要奴才侍候您起床。」
小泉子低垂著脑袋,拉开了床帐。
单宏胯下床,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身上的斑斑点点,小泉子偷瞄了一眼,咽了一口涂抹,天啊!还真是多那,想说看不到都很难。
「小泉子,你该早些叫醒我的,今早又让皇帝给逃了,他真是的能偷懒就偷懒。」
「宏主子现在也不迟,等您更衣完毕赶过去,西琉太子也该到了,对了宏主子您今天起得很早啊,是不是您这屋里有虫在闹啊?」
「我醒的早,是心里有事,和虫子有什么关系?」
小泉子拿了一面镜子过来,举在单宏的头顶,单宏一看,脸立即红了起来。
肩胛往后一串串的斑斑点点往下延神,测头看看背后,能看到的地方也是红斑密布,特别是腰侧那红斑特别的大,延连直下,也就是裤子的里面……这种情形不言自明。搞不好那里也有。
单宏镇定心神,怀疑的看了看小泉子,看了这么久这才告诉他,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而且是某个人的预谋。
「小泉子!」
「奴才只是领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啊。宏主子!奴才侍候您更衣。」
「放心,算帐也不找你,宫里是不是有药治这种「虫咬」的痕迹啊?我记得上陛下用过的。」
「这个奴才要去问御医。」
小泉子心知陛下下此苦心一定有其用意的,他总不好给皇帝拆台啊。
「那这几天怎么办?算了我去找皇帝要。」
单宏心想这副德祥要是出了汗不是连衣服也不敢脱了,皇帝搞什么?报复吗?
宫里有活血化淤的药,一定是有的,找他要去,还好,只是后面有,穿上衣服看不到的。最近的天气也不是很热。
单宏来到御书房,皇帝和西琉太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皇帝吩咐了几句,大意是提醒单宏不要带著客人胡闹,然后就让他带西琉太子下去游览。
客人前脚出门,单宏后脚才要跟出去,皇帝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以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
「宏儿,你身上是不是起了红斑?朕晚上亲手给你擦药可好?今天一天可要小心呀。」
单宏面红耳赤的愣在那里,总算知道皇帝在他身上弄出那些红斑的用意了,今晚擦药,只怕是擦完了会更多吧?
看到客人已经走出很远了,单宏不及细想的跟了上去,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真以为他那么好欺负的?
西琉太子和单宏走出一段,故意打发了随从的人员。
现在单宏和西琉太子面对著御园的池水正在望水兴叹。
「水还真是清啊!」
单宏的语气里透著可惜和不甘,水很清可惜他没法子下水。
「真是可惜,这不是在野外或是我的国家,刚才我的下从还提醒我,注意礼节注意西琉太子的形象,免的有失国体,要不然,看到这水我还真想下去游一游。」
单宏感觉遇到了知己,惊喜的看著对面的西琉太子。
单宏伸出了一只手,举在空中,挑起大拇指作了一个手势,没想到西琉太子立即伸出手掌在他的手指上包了一下,然后翻手包住了他的手,便把他的手拉了下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即然当我是知己,那我们就找个机会喝上一杯啊。」
「你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
单宏对于堂堂的一国王子能知道市井的玩意,很是奇怪。
「小王对这些很感兴趣,而且这个手势在各国是相同的,说句实话这么逛园是女人的玩意,小王已经烦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上一杯如何?」
「好啊!」
单宏面对著皇帝对他的禁酒令,已经很久没有沾酒了,说实话这酒不是好东西,可是浅酌应该无防吧?不过加个前提,酒里不要放了奇怪的东西,不要让皇帝看到他喝酒,否则就喝不成了。
单宏看看左右。
「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请你。」
「好啊!小王也是此意,要人看到就喝不成了。」
「有人不让你喝酒?」
单宏想不会有人和他一样倒霉吧?
「一言难尽,晚上和你细说,不知宫中最高的地方是哪里?在高喝酒,聊天,再配上一些小菜,那才是享受啊。」
单宏和西琉太子一起举目四望,眼光一起定在了皇宫的最高,朝阳殿的顶部!
朝阳殿是皇帝和大臣上朝的地方,除了早朝的时辰以外,那个院子里是没人的,只要骗过守卫进了院子,他们干什么都没人打扰了。
单宏打定主意揉揉鼻子。
「今晚我们上去小酌。」
「朝圣的地方,我们上去于礼不和吧?」
西琉太子有所顾忌,真被人说了,事情可大可小,他一个异国的王子,到时候被人说骑在大同皇帝和朝臣的头上胡闹,可是会引起两国的争端的。
「怕什么?我们只是找个最高点喝酒而已,陛下知道了也只会骂我几句,管其他人说什么,何必想那么多?那里也只是一个喝酒的场所,要顾及礼法宫规,那我们那里也不要去了。」
西琉太子笑了笑,嘲笑自己还是放不开身份,没有单宏那份豁达,想一下回了国就要登基为帝了,不知道能放肆的日子还有几天,这的不作就太可惜了。
于是两个爱胡闹的小子,想约今晚甩开众人,西琉太子带酒菜,单宏拿好酒,今晚叙时朝阳殿顶见。
第十章
晚膳时分,皇帝特意设宴款待西琉太子一行人。可是看来单宏和西琉太子都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只吃了不多就都找借口走了,说是累了。
皇帝以为单宏还在生他的气,决定把手头的奏折披阅完就去找他赔礼,这一耽搁可就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了。
单宏设法脱身了以后,就避开众人来到了御膳房的酒窖所在。
皇帝在宫中虽然不让他喝酒,可是在宫中憋著出不去的那些时间,他可是把宫中每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都转了不止一遍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单宏顺利的进了酒窖,挑了一坛十斤中的古井贡酒,临出门的时候怕不够又从边上捡了一坛子竹叶青。单宏想了一下总共二十斤的酒水就是喝水也喝饱了,这应该够了。
离著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单宏一路走,一路掩饰著手里的酒坛子来到了相约的地方,算准了守卫刚刚走过,于是拿出身上带的挠钩,甩出去勾住围墙的另一头,顺利爬了过去。
西琉太子那一边准备也很充分,晚膳时没吃几口,回了房间却告诉手下自己饿了,点名要了几样菜色,并早早打发手下下去休息。
他的手下人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觉得这里是大同皇宫,他们主子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放心的放松去了。
西琉太子看到手下走了,于是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盒把菜放了进去,从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朝阳殿方向。
西琉太子对大同远没有单宏那么熟悉,于是险险的躲过了四周巡视的守卫,在朝阳殿后面的院墙附近发现了一口大大的鱼缸,踩著鱼缸跳进了院子里。
西琉太子落了地先是看看菜散了没,还好都不是什么有汤水的东西,散落出来一些倒是不碍事的。
西琉太子举目观察朝阳殿想著从哪里爬上去,最后觉得还是背阴的地方安全些不易被人察觉。于是绕了过去。
巧得很,才绕过去就看到两条腿悬在屋檐边上,看样子有人先他一步爬上去了,房檐上垂下一根绳索,看来单宏有备而来。
单宏上了房顶回头才要把绳索收起来,就看到了站在下面的西琉太子于是把他拉了上来。
两个人找了个背阴的缓坡面对著星空躺了下来,像是老朋友一样小声的聊了起来。
「你还真会捡地方,你怎么知道在高喝酒,聊天会更惬意你以前试过的?」
「当然试过才敢说。在本国的皇宫中还有比这里更高的地方那,叫思过台,高约三十米那,是我先祖奶奶建造的,说是常在高不胜寒,皇族中人谁犯了错误,就会被拉上去反省,锁在三十米的高空想跑都难啊。」
「你的国家很奇特吗?」
「各国有各国的民俗而已。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单宏语气中很是羡慕,想起来他都没出过大同国境,上被北番王子绑架,还让郝威给拦回来了。
「我从十五岁开始游历各国,至今去过周边的六个国家,大丈夫就该如此啊,行遍天下,自由自在,可惜这回了国以后,再想出来就要等儿子即位的时候了,起码也要二十年啊,拴在一个地方,想起来就烦闷得很。」
「你已经很不错了,最少你已经去过了,不像我哪里也没去过。」
「你想出国去游历吗?小王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出国境,出路资。」
「我想啊!可是我想出去难啊。」
单宏知道皇帝一定不会准他一个人离开那么久,只为了去游山玩水。
「恕我直言,是因为贵国的皇帝吗?小王路上也听闻一些,可是见到你我觉得传言不实,你不像那种人,我和你很投缘。」
「传言?传言我是哪种人?」
「你真的要小王说吗?」
「我想听,再难听还会有什么?」
「他们说你以色侍君。」
「噗!」
单宏一口酒喷了出去,轻轻咳嗽几声,单宏正色到。
「你信吗?」
「我说了,你不像那种人。」
「我要是说,我和皇帝真的有什么,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我相信其间一定有隐情。」
「哈哈,就说你是个朋友。来干了这杯。」
「嗯,这是第几杯了?你酒量不错嘛。说句正经话,成我还清醒,来的时候我就想好的,是朋友我就想帮你,不管你和大同皇帝之间有什么隐情,只要你想走,三日以后凌晨时分,会有辆马车停在皇宫西侧小门边上,你想走的话就上马车,驾车的人会带著你出城与小王的人会合,小王可以带你回国去。离开了这里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了。」
单宏笑了笑。
「我想我用不到,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明明听到了那样的传言还敢和我做朋友,来敬你这份意气。」
「用不用在你,最少我对朋友尽了这份心。嗯,这酒够猎的,对了为什么大同皇帝不准你喝酒?」
「没什么,我喝了酒,酒品不太好,会毁东西的。你呢?你手下为什么也不让你喝酒?」
「我喝了酒也一样啊,我喝多了会抱东西,我的三个侍妾两个皇子就是那么来的,所以从那以后谁也不敢让我喝酒,而且我宫里一个宫女也看不到了,就剩下太监,我喝多了一般是六个人守在身边的。」
「啊?你有儿子了?」
「对啊,大的今年三岁了,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喝多了酒和一个宫女生下来的,其实倒不是我品行不好,是那些宫女,有机会躲的,也不躲。」
「哈哈被女人算计了?女人!」
单宏想起了那个曾经利用他酒醉脱身的郡主,感叹女人心思之啊。于是拿起了酒杯。
「来吧,为了天下的间的聪明女人干杯。」
「为了女人?也对,最少本王没损失什么。为了女人干杯,喂,单兄弟你还行不行啊?」
「很久没喝了,今天真是痛快,感觉还不错啊,对了,你的国家盛产什么?」
「玉石,特别是一种名叫琉璃玉的玉石更是我国独有,我身上带的这块就是了。」
西琉太子拿下自己腰上带的玉饰给单宏看。
单宏拿过来自己看看,紫蓝色好漂亮的东西。
「好漂亮,透过它看月亮更漂亮。还给你。」
单宏看过以后打算归还,西琉太子却没有收。
「送给你好了,就当给朋友的纪念。」
「这个我没东西还礼,而且无功不受禄啊。」
「不如这样,听大同皇帝说你我同年的,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不知单兄弟生日是哪月?」
「五月三日。」
「小王是十月,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好了,小王本名西安臣,这个就当我们的结拜信物,还礼你大可以改日补给我。好了为了我们的结拜干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西琉太子最先醉倒睡了过去,怀里紧紧抱住了一个酒坛子,单宏则又自斟自饮了几杯,一伸懒腰把腿伸直躺了下去。
另一个酒坛子被单宏带倒了,骨碌碌的从殿顶滚了下去,啪的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可是殿顶的两位小爷已经人事不知了,这一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旋著,想不引来侍卫都很难呀。
*****
侍卫听到朝阳殿的院子里传来巨响,心知不好,可是院子的门是锁著的,钥匙在宁平手里。
这朝阳殿因为干系重大,所以每天早朝前宁平才打开院门,让侍卫先进去检查很多遍,确定没有藏有隐患的地方,才会打开院门和大殿的门迎接各位大人上朝。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著要不要惊动他们宁头,大家都知道,他们头知道了,他们免不了一顿责罚,朝阳殿里进了东西都不知道,他们算什么守卫?可是隐瞒不报,这万一是刺客,明日一早也瞒不住啊。
侍卫中一个领班模样的人一咬牙。
「兄弟们,责任是我们的躲不了,肖奇你去找宁总管来,就说朝阳殿的院子里可能出事了。」
一个侍卫跑著去找宁平,其他侍卫百步一岗,把朝阳殿的院子围了一个严实。
宁平不久赶了过来,开了院门,要人守住门口以后,宁平带著一队人走了进去,很快在朝阳殿背阴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摔得粉碎的酒坛子。
宁平上前去沾了一些散在四周的酒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兰陵的古井贡酒!莫非……?宁平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找人架人梯,我要上去看看。」
「头,我们去吧,万一是刺客话,属下不能让您去冒险啊,而且此事本来就是属下们的失职。」
「歹人,歹人会知道贡酒放在哪里吗?少罗嗦。」
宁平的手下一听连忙不敢怠慢的的著急人马搭了一个人梯,宁平顺利上了殿顶,一看到上面的情景,宁平气的脸色发绿。
他还真的猜对了,想著宫里敢偷拿贡酒爬上朝阳殿顶的人还有几个,只有那个让他放也不是,护也不是的单宏。
宁平靠过去试图把单宏摇晃醒了,显然徒劳而已。这么高的地方不把人带下去可不行啊。
宁平先是抱起单宏,把他送了下去,然后返回去想把躺在他身边的那位也抱下来。可是那个人怀里抱著一个酒坛子就是不放手。身上被散出的余酒泡湿了一大片,散发著阵阵的酒气。
宁平试图把他怀里的酒坛子拿开,可是那个人抱得还挺紧就是不放手,宁平最后没法子只能把酒坛子一掌劈碎了。
那个人怀里没了抱著的东西,于是伸出手四乱抓著,宁平顺势拉住他的手把他抱进了怀里。殿顶是下去了,可是到了下面那个人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几个手下过来帮忙也没拉开。
正当宁平正在和怀里的八爪鱼拉扯的时候,小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宏主子您原来在这里,陛下要我出来找您回去哪。宏主子!宏主子。」
原来晚膳以后皇帝就惦念著回去给单宏赔不是的,等他批完了奏折就去找单宏,可是没见到人,那时候单宏已经和西琉太子坐在朝阳殿顶喝上了小酒。
皇帝没见到人,于是要小泉子去找人,小泉子一路找来,找到这边看到了高高的人梯,于是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小泉子叫了几声看单宏没反应,于是凑近查看,才过来就闻到浓浓的酒气,并且注意到了地上粉碎的酒坛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小泉子看看宁平本想找他出个主意的,可是这时候看到宁平怀里还有一位。
小泉子走近了宁平,看了看他怀里的人,二话没说先是打发了周围的守卫和闲杂人等。
小泉子小声的对宁平说。
「宁总管这事情不好办了,可大可小啊。」
「不好办?把单宏抬回去给皇上,他自然知道怎么办。」
「宏主子,我是不担心,大不了明早再换上一张龙床,我是说您怀里那位才麻烦啊。」
宁平低头看了看抱著他的脖子睡得很香的家伙。
「他还真是麻烦,我把他从殿顶抱下来,他就搂著我的脖子掰他的手指都不放手啊。」
「这个还好啦,我是说他的身分,他是西琉国的太子未来的西琉皇帝。今天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
「那些老大人们又会大做文章。小泉子我派人把单宏送到皇帝那里去,这位太子我先留他一晚,等他醒了我会与他说明厉害,我的人,我会传命严守此事,等西琉太子一行人走了就是事情传出去,那些大人的文章也做不成了。西琉太子带来的那些人,还麻烦你去传告一声。」
「只好这样了,我先把宏主子抬回去了,陛下还在等人哪?今晚有的受了。」
小泉子把单宏带回了皇帝身边。
宁平则把西琉太子带回了自己的住。
皇帝看到酒醉的单宏先是发了顿脾气,而后就是后悔。
「朕防著你饮酒,你以为真的是怕你弄坏朕的床吗?一张床罢了,天天换也值不上几两银子,朕是怕你象现在这样,静静的躺著,不翻身,不答话,不会喊,怎么碰你都没反应,要是遇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岂不要人占了便宜吗?要饮酒可以和朕说的,朕可以陪你,你为什么非要为逆朕的意思才开心呢?你还上朝阳殿顶去喝,这万一摔了下来,你知道朕会多心痛吗?」
皇帝后悔的抓起单宏的一只小手放在脸上摩擦著,亲吻著。神态慢慢平稳了下来,眼神中透著宠溺。
小泉子长出了一口气,知道雨过天晴了,虽说皇帝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可是刚才皇帝那个脸色,还是让他怕了一段啊。
看著喝了酒前半夜就会出奇安静的单宏,小泉子无限寒嘘,看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后半夜闹成那样的也是他。知道后半夜肯定忙得团团转,小泉子不得不把忧虑提前说了出来。
「陛下今晚和宏主子在朝阳殿顶上喝酒的还有一人,恐怕会有些麻烦,虽然宁总管已经压下来了,奴才看瞒不了多久的,奴才提前和陛下说了,好让陛下您提前有个心理准备。陛下可要答应奴才不要生气才好。」
「西琉太子吗?哈哈!朕早想到他们两个今天有古怪,宏儿,那些老臣暂时不敢动的,至于西琉太子三日后也就走了,事情瞒过三天就好了,远没有那么严重,他们会想到上朝阳殿顶,也许只是因为那里是皇宫的最高点吧,传命下去从今天以后各宫殿入夜以后所有房延均悬挂灯火,包括偏殿和朝阳殿,这一朕倒要看看四周灯火通明无所遁形,他怎么上去胡闹。」
「是!陛下!万岁爷现在西琉太子在宁总管那里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朕相信宁平可以理的。去端盆水来,宏儿身上都是酒气,朕想给他擦洗一下。」
「这!陛下这些事还是奴才们来吧。」
堂堂一国皇帝怎么可以侍候别人擦洗身体的?
「朕就是不想给人看到宏儿的身体啊。」
皇帝认真的谢绝了小泉子的帮忙。
小泉子愣了一下,而后暗骂自己糊涂,宏主子身上那些痕迹,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小泉子端了水,放下了布巾就识相的退下了。
皇帝慢慢的退下了单宏的衣服,沾湿了布巾轻轻的擦试著单宏小巧却结实的身体。
看著眼前因为沾了酒气而显得更加红嫩的皮肤,皇帝慢慢的改擦洗为抚摸,而后不久又情难自控低头改抚摸为舔吻,一个一个的湿吻,慢慢布满了单宏的全身,此时皇帝甚至想偶尔要宏儿饮些酒其实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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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因为偷香太过沉醉,没注意时辰,当他的又一个吻落在单宏的唇边时,单宏突然抬起手来托住他的腮帮子推了上去,然后回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讨厌的苍蝇敢来吵你家单小爷的觉,最近的苍蝇个头都变大了?嗯!好热啊!我要游水,就在御园的荷池里面游,谁敢说不准?」
单宏伸手作脱衣服状,可是这时的他早已经光溜溜的了。单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没衣物在身了。
单宏皱皱眉头,然后抬起腿来四蹬踏著。像是在做热身运动。
「乓乓!」
床板被踢的发出声响,皇帝知道单宏喝多了身体发热,他这样子是想散热,于是让小泉子端来了清水,放在床边上,自己把手伸出床帐,接过了小泉子递来的湿布巾,在躲避单宏踢打的同时,给他擦拭著身体帮他散热。
「大丈夫行走四方,你的提议真的好诱人,三日后的马车,我很想去,可是放不下啊。」
皇帝知道单宏这些话可能只是在继续他和西琉太子刚刚的谈话,可是不清不楚的外加语音模糊。
皇帝童心大起本想答单宏的醉话,看他有没有接口的意识。于是接著勉强听清的几个字问了一句。
「行走四方要用马车的吗?你不是说用走的比较有意思,要赶路也是骑马比较快吗?」
「是啊!不如这样你把三日后停在宫门口等我的马车换成骏马好了……。」
后面的话变得很小声皇帝没听清楚,可是这一句就已经要他身体发寒了。他的宏儿相约三日后和别人去行走四方要离他而去了吗!难道他对他的爱还不足以留他下来吗?
皇帝愣愣的踏下了床,坐回了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示图要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想想。
皇帝打发了小泉子,开始闭目沉思,他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的沉痛,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皇帝要是知道他漏听了什么,一定会很后悔的。
皇帝才下床,单宏就小声嘟囔到。
「换了骏马我可以送你出城,赶得及在皇帝醒以前回到床上不被他发现,不然他又要念了。嘿嘿!」
听清楚吗?单宏无心走的,只是怕皇帝知道又要念什么,更露重出去会感冒之类的罗嗦话罢了。
第二日,单宏醒来时皇帝已经去上朝了,小泉子守在床边正在等他醒。
单宏揉揉头爬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不是睡在朝阳殿顶上了吗?今早在皇帝的床上,不用问皇帝什么都知道了。
「小泉子,陛下昨晚有没有发脾气?」
「没有,陛下在这里守了您一晚,脸色是不大好,可是没说什么,对了主子,西琉太子天没亮就上朝阳殿辞行了,现在可能已经出城了,他走的时候要奴才告诉您一声,他和您的约定还有效。」
「噢!我知道了,对了小泉子你记不记得陛下送给我的那两颗夜明珠哪里去了,就是夜里会发光的那个。」
「您放在陛下这吗?奴才没见到过啊。」
「我忘了放在哪屋了,我记得好像是在这间屋里。」
单宏匆匆的套了件外套,就下床翻找起来,小泉子在一边看著单宏把他吩咐下人,才收拾好不久的寝室翻的乱七八糟的,无奈的错开了头,他知道拦是拦不住的,所以不如等他翻的烦了自己再接手,每都是这样,看来他真要起手把单宏的东西单放出来才是。
皇帝因为有心事无心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他只想和单宏多相一些时候,昨晚他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许会让自己后悔几年,可是他相信宏儿在外面玩得烦了会回到他怀里的,那时候他也算了却一个心愿了吧。宏儿立志行走四方,他虽不舍,却想成全他的心愿。
皇帝进了自己的寝室就看到了单宏弄出的满室狼藉。
「宏儿一早就这么大动静,你不累吗?饿不饿?朕陪你去用午膳吧。」
单宏站直了身子,摸摸肚子,是饿了。
「小泉子,我说的东西记得帮我找找,实在找不到就再去找些其他会发光的宝物来,我要用的,对了陛下,您不生气吗?还有今天你比平时早来了半个时辰那,今天很闲吗?」
「嗯,这几日朕都会很闲,好好陪陪你好吗?还有朕已经不气了,朕放西琉太子走了不是吗?」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最少会骂我一顿的,不气最好,我们去吃饭吧,这酒还真耽误事,害我都没来得及和我义弟辞行,他也是,走的也太匆忙了。」
「你义弟?」
「西琉太子啊,我和你说……。」
单宏心中偷笑,以为皇帝已经被他锻炼的皮了,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触变不惊了,可是他没想到其中另有隐情。
单宏只觉得这几日来皇帝对他出奇的好,晚上也出奇的热情,可是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他还可以忍上几天。以前三至四日才一的恩爱,这几日每晚都有,而且每天不止一,皇帝的热情从他身上只增不减的红斑上可以看出一二来,不知道皇帝这几日是不是发情了。还是有什么好事心情好啊?
今晚一如前几晚,皇帝卖力的讨好他,直到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单宏在凌晨前的半个时辰硬撑著爬了起来,身上激情的痕迹还没有退去。
单宏下了床,穿上衣服,拿起了早已经备好的礼物跑去了皇宫西侧小门,单宏前脚出门,后脚皇帝就坐了起来,拥著被子在床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好痛啊!
凌晨时分果然一辆马车如约驶来。
单宏把手里拿的礼物递给了那个驾马车的人。
「这个给你家主子,就说是结义的回礼。告诉他我的爱人在这里,我不会走的,就是去他的国家也会在很多年以后和爱人一起去,希望到时候他还记得我这个义兄,你走吧。」
马车才要启动。
「等等,带我去找你家王子。」
单宏一回头原来是宁平,宁平跳上了马车回头对单宏说。
「帮我和皇帝辞行,大同国势已定,就算有事三王爷也会帮他,就说宁平去追自己的幸福了,到了西琉,我会传口信回来,希望数十年以后我们可以在西琉碰面,后会有期了。」
宁平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单宏的好奇都没来得及问出口的。
单宏捉摸著宁平的话往回走。直到回了寝室也没想明白,决定明早把话告诉皇帝,看看他明不明白。
单宏蹑手蹑脚的溜回床边脱衣服脱鞋子,掀开床帐才要上床,就对上了皇帝发亮的眼睛,把他吓了一跳。
「啊!人吓人吓死人,你都不会出声的吗?真是的,还好我胆子大。」
说完这些话,单宏才想到自己是不是该为自己午夜不睡觉,穿戴整齐的跑出去做个合理的解释那?
单宏揉揉鼻子。声音降了下来。
「我和西琉太子结拜,还欠人家一个回礼,刚刚我把你给我的那对夜明珠拿去给他作回礼了,你不要这样看著我吗?我知道应该和你商量,早和你说的。可是怕你唠叨吗,想著就出去那么一会儿你不会察觉的,谁知道,你半夜不睡的。」
单宏说著说著,这些仿佛都变成了皇帝的不是了。
皇帝扑上来保住了他的身子,单宏感觉到他在发抖。
「你很冷吗?不会啊!我才从外面回来,天气刚刚好啊。」
「朕以为你走了!」
皇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单宏扑在了身下。
尾声
单宏面对皇帝的反常之举,一时愣住了。
单宏被皇帝压在身下,皇帝用著比以往还温柔的动作亲吻著他的面颊和唇侧。
单宏瞪著眼睛则在捉摸皇帝中什么邪了吗?
『朕以为你走了!』
皇帝的话在他耳边回旋,单宏慢慢的悟出了什么?他一把把皇帝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反身压在了皇帝身上,盯住了他的眼睛。
「你刚说我走去哪?你知道西琉太子派了人在宫门口等我?」
「是你那晚喝醉了,自己说出来的。」
「你放我走!?」
单宏不可置信的问道。
「朕知道你喜欢自由,你总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游历天下是你的梦想,朕现在无法陪你走,能做的也只有成全你这个愿望,同时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你心中有朕的话,你玩累了自然会回来,朕就在这宫里等你。」
「如果我一旦走了,就不回来那?你也放我走吗?」
听到单宏这句话,皇帝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一闭眼睛。
「如果你一去不回,那么就说明朕对你的爱还不够,还没有多到让你记住,还有,就是你心中不爱朕。那么强留你下来,也只是让你不快乐,而这正是朕最不想看到的,如果放你走可以让你开心,那么朕即使会心碎,也会放手。」
单宏听了这番话,把头埋进了皇帝的颈侧,把皇帝的脖子搂的死紧。
单宏和皇帝抱在一起,有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一分,两分……。
「宏儿,你哭了吗?朕从没看你哭过的,乖,不哭,朕说这番话不是要惹你哭的阿!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那?你不是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吗?宏儿乖不哭了,你可是宫里的主子啊,你这样被奴才们看到会被笑的。」
「都是你!」
单宏语带哭腔的抱怨著,都是皇帝不好,没事说些有的没有的,才要他把二十二年份的眼泪一流光了,以后要是他变得爱哭了,也是皇帝害的。
单宏越想越不甘心,于是稍稍抬起头来,一眼就盯上皇帝雪白的颈侧,他把嘴形张道最大突然照著皇帝的脖子就是一口。
「宏儿!」
当皇帝意识到单宏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为时晚以。
「哈哈哈!」
单宏因为奸计得逞,趴在皇帝身上大笑了起来。
皇帝一眯眼睛。
「朕明日的早朝看来是没脸去了,正好可以……」
皇帝的动作比话还快。
皇帝搬过单宏的脑袋,咬住了他的嘴,一双大手也没闲著,很快把单宏的衣服扯了一个干净。
小泉子那边接到宁平府上的人送来的书信,说是宁平请辞去了西琉国,宫里的侍卫总管没了,可是大事,于是小泉子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想要通知皇帝,才挨近寝室,小泉子就听到了里面的笑闹声。声音从内室传来变得很小,可是靠在窗边勉强可以听到一些。
「你最近日也操,夜也操,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累趴了我,好逃避晨练那,呜!你不要那么用力吗,我的腰快要断了。」
「你以为这个会比晨练轻松吗?不要在朕爱你的时候还扭来扭去的,朕很认真的在爱你啊,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我只感觉到你那里很大啊,看你一幅文弱的样子,不脱衣服还真是看不出来纳。啊,嗯!」
「朕可以当你这么说是表示喜欢吗?噢!朕要去了。一起来吗?」
「啊!」
单宏大叫了一声,而后里面安静了下来。
小泉子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脸红红的,连耳根都红潮未退,看看手里宁平给皇帝留的信,小泉子决定压一压明日一早再说罢,方正人已经走了。
小泉子看了看皇帝寝室的方向,欣慰的露出一擦傻笑,看到自己的两个主子这么恩爱,他这个奴才很是安慰,还有就是他总算知道了,他的皇帝主子才是在上位的那个,这一下可以安心了。
一晚过后大同国风云色变,皇帝百年难得一遇的宣布今日不早朝了,临近中午又传出,大内侍卫总管宁平辞官离宫了,并留书推荐石诚接替他的职位。
自从石诚入宫带领御林军以后,他管皇帝叫皇上,见到了单宏叫老大,以资证明他虽然作了单家老爷的义子,可是他没有忘记单宏才是单家的独苗。
石诚起了头,最后带动所有相熟的宫内人见到单宏都叫上一声老大,皇帝知道此事可是没有表示,算是承认了单宏宫中老大的身份。
大同国皇宫内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平静。
皇帝静静的在御书房批阅这他的奏折,石诚则在操练著手下,小泉子给皇帝泡了茶水正往御书房走,眼看就要到门口了。突然单宏追著一个人跑了过来,那个人靠近以后,把小泉子推到了单宏身上,想要乘机逃跑。
小泉子险险的稳住了手中的托盘。连满求饶。
「玄机道长,算奴才求您了,宏主子问您什么您赶紧告诉他算了,你们这样你追我赶了有十余年了不累吗?」
「他不累,我不累,就当锻炼身体好了。」
「死道士,你以为我很闲有时间陪你锻炼吗?我每问你话,你都只是说上半句,下半句死活不告诉我,你不是诚心气人吗?今天你不把话说完,就不要想我放了你啊。」
「都和你说了天机不可泄漏的,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嗨!你等我抓到你,整到你说!」
道士故计重施把小泉子连人带托盘推到单宏那一边,单宏反手推他回去,小泉子身形不稳眼看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就要摔在地上了,一只手及时的伸过来,帮他稳住了托盘。
小泉子退出战圈,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好救星来了。
只见皇帝站在两个人中间,两个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皇帝上去抱起了单宏,动作显得那么熟练和轻松,看来十年的锻炼没有白费啊。
「喂!放我下来,我和那个老家伙的帐还没算完纳。」
「宏儿,你还是这样,道长不想说,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你要问什么,朕知道的朕可以告诉你啊。」
「嗯!我忘了刚才问了什么?等我想起来再问你好了。嘿嘿!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你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啊,朕陪你去遛马吧。」
单宏被皇帝抱著渐渐远去了。
「一宫二主,共兴大同,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宫栖二主,其乐融融。」
小泉子看到玄机道长在念诗,而且似乎有著意,于是问了一句。
「玄机道长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天机不可泄漏!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了,等你家宏主子溜马回来,我又不得安生了,我要回去提前准备一下。」
小泉子看到人走光了,再看看天色他也要准备一下了,去把各位小殿下的功课拿来。陛下下午回来是要看的。
大同皇宫的每一天平静中夹杂著他家宏主子,时不时弄出的异动声响,说句实话,大同宫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一宫二主?听起来很是大不敬的一句话,可是小泉子现在倒觉得听起来挺顺耳的,皇帝和单宏历经了快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历经生死离别之苦,彼此更加知道珍惜。现在两位主子的相亲相爱得来不易,想到这里,小泉子把托盘放在地上,双手合十,祈告上苍。
「愿两位主子白首偕老,共兴我大同,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恩爱一生!」
全文完
番外篇 二主离宫
单宏才从皇帝的书房出来,显得略有所思的样子。
多年前的誓言原来他还记著,单宏笑得幸福,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单叔叔!」
单宏抬头是太子,皇帝也找了他来吗?看来皇帝心意已定了。太子同斯宏奉旨而来,见到了单宏很高兴的样子。
「单叔叔你在宫里真是太好了。」
「太子我说过了,你还是叫我国舅吧,叫我叔叔让那些老臣听到又要有话说了。」
「让他们说去,我就是觉得叫您叔叔才亲切,单叔叔不知道怎么了,从第一见了您,我就觉得您比我母亲还让我觉的亲切。」
太子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有些尴尬的说。
「我没别的意思,您不要多想,只是父皇不亲我们,母妃多为自己家族考虑,只有叔叔您对我们最亲切。」
「我明白的。」
单宏明白太子话里的顾忌,不管是宫里还是官场都有一些他与皇帝传言,无非是皇帝在单皇后死后移情而恋宠幸上他,这个与皇后长相十分相像的国舅。再加上十几年来自从他住进宫中也未曾碰过一个女人,就更加了人们的猜疑。
太子跟几位皇子喜欢他多过自己母妃是不用质疑的,皇帝对各位皇子的教育很严格,要求他们文治武功都不得松怠。在皇子眼中视为严父。
而他们的母妃重视地位与随之而来的权势更在自己孩子之上。
而他呢,真拿这些孩子当作自己的小孩一样宠,教他们练武,带他们玩闹,可那其中原因,皇帝是其一,其二就是玄机道长说过的话,那些孩子本该是他生给皇帝的,不用他自己生了,他还不宠著点吗?可这话跟皇子们没法说,也许是命里注定的,皇子们与他的感情并不比与皇帝的差。
太子的尴尬,是怕他多想。
单宏点点头表示明白,太子一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以后也一定可以做个好皇帝。
单宏突然想看一看太子的功夫练得如何了,可是于一个小辈又不好动手。
单宏走上去抱住了太子,并在他全身一阵乱摸。倒是把太子摸愣了,太子愣在那里问。
「单叔叔怎么了?」
「看来石诚把你们教得很好,你有一副结实的身体。」
「父皇教诲要文武并重,我们又哪里敢偷懒啊。」
单宏立定把太子的脸搬过来看了看。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父皇了,好了你进去吧,不要让你父皇等久了。」
太子转身走向御书房,单宏看著太子的背影。
同斯宏,皇帝说太子生在他最想自己的时候,斯宏,思念单宏,大家都知道皇后叫单红,是红颜色的红,不是宏伟的宏,所以皇帝给长皇子取了那样一个名字也没人怀疑。只是知情的人想来那名字颇有意。
皇帝最想他的时候生下了一个最像皇帝的太子。十几年石诚亲手调教,现在太子武功因该不在他之下了。大同国将会有一个文武全才的皇帝。
皇帝叫太子去也只是问他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下午把他留下批阅了一些奏折,晚上用膳时分,单宏也在场皇帝问太子。
「如果朕离宫一阵皇儿该可以独档一面了吧?」
「孩儿在政事方面还要向父皇学习,武功方面还要师傅跟单叔叔多调教,独档一面的话实在不敢讲。」
「父皇今早特意把不好批的折子捡了出来,没错就是你下午看的那些,你理的很好。」
「啊。怪不得那么难以下笔。」
「那些折子你都批了,父皇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了。」
皇帝欣慰地笑了,看向单宏,单宏对皇帝笑了笑,告诉他太子的武功也练得很好。
太子觉得今天的父皇跟单叔叔都有些怪异。直到他十八岁生日这一天。
皇帝似乎故意把太子的生日办的异常隆重,特意在宫中大宴群臣。
皇帝突然站起来说要送太子一样礼物,小泉子上来把盖著礼物的黄布掀开,竟然是皇帝玉玺。太子没敢伸手去接只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宣了最后一道旨,皇帝退位,太子即日登基。
圣旨已下太子无奈接过了玉玺,愣愣站在那里看著皇帝,他父皇正是壮年,为什么要急著在他十八岁这一天退位呢?
太子正在发愣,单宏从一边托著一个东西走过来。
「恭贺新帝登基,臣也有一样礼物送给您。」
「叔叔!」
太子小声叫了一声,希望他可以帮著自己问问父皇为什么要急于退位。单宏笑了笑示意他打开礼物。太子掀开盖著礼物的红布。
全国兵马大元帅帅印。
文帝武主同时把权力交到了太子手中。
「为什么?」
太子有著太多的不理解。单宏靠到他耳边小声说。
「我跟你父皇有个约定等你可以独档一面之时,我们就携手去周游列国。你很孝顺,就成全我们吧。」
单宏退后几步跪下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引领众臣公推新帝登了基。
新帝登基全国正在大庆之时,一辆黑漆马车驶出了大同国都的城门。
小泉子一直不舍的看著外面,看出城了,报告到。
「主子,我们出城了。」
单宏听出小泉子话里有著浓浓的不舍。
「怎么舍不得,都说了那是我跟皇帝的约定,你可以不用跟的,新帝会对你很好的。」
「宏主子说的哪里话,奴才侍候陛下已经三十多年了,陛下到哪里奴才自然跟到哪儿,没有人比小泉子更知道如何侍候主子的。」
「奴才命。」
「小泉子本来就是奴才阿,宏主子,我们出了城要去哪里啊?」
「我想去西琉寻访我义弟与宁平的下落,登基前一日闹失踪还真像他会做的事,只是不知道是谁拐了谁跑了啊。」
「十多年了还查得到吗?」
「到了那里再说吧,各凭本事了。」
是啊,先到了那里再说吧,他们的周游之路才刚刚开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