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风月――――飞凌波
一帘风月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开,菊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你又在游荡了……”d从身後环住狱,“小心着凉。”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想找回我自己。”
“你就在这儿,就在我的身边。”d知道狱的心思,紧紧地抱住他,“你就是你自己。”
“d……”他低声的抗议,“你知道我的意思……”
d没有理会他的抗议,俯身亲吻他如丝的秀发――一个男人能够拥有如此柔顺的头发实在是很令人气结的一件事,不过我喜欢。
狱的头发不很长,但是却特别的柔软和顺骅,d记得他第一见到狱的时候,就是被这一头秀发所吸引的。
“狱,我爱你的头发。”d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呵呵……痒……”狱在d的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d,不要在我耳边h话。”
“哦,是吗?”d故意地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气。狱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他只有一个弱点……不过很可惜,这个弱点只有他知道。他也地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他也没有必要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弱点。
比如说:现在。
d调笑着,狱似乎有些生气了,他使劲地从d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後快步地走到角落里: “你,离我远一些!”狱郑重其事地对d说了这句话。
d嘴角微微地上扬,转身离去:“别游荡的太久了。”
普天之下只有d敢戏弄狱,但他也地懂得要适可而止。
狱不是一个温柔听话的人。没错,他有著一张清秀的面庞,可是同时他也有着狂暴的性格。呵呵,绝对的格格不入,不是吗?
d聪明地一个人回到屋内,走进厨房,喔,水开了。d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然後坐下来――让我想一想,我是怎样认识狱的呢?什麽时候?在哪里?完了,我似乎记忆有些模糊了,也许是跟狱相太久的缘故吧!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狱还在院中徘徊。今夜有风,风吹过,将他的发丝轻轻地扬起,令人心动的画面。对了,第一遇见他似乎就是在这样一个类似的夜晚,有风,微风;有月,淡月;还有鲜血,那散发着醉人馨香的滑如凝脂的鲜艳的液体。
d喝了一口咖啡,好味道。
那晚我上完晚自习已经是1点了,背著一大摞的书,“爬”行于回窝的路上。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但我绝对有一颗聪敏的脑袋――虽然它用在学习上时显得不那麽聪明……噢噢,好了,我不罗嗦了,我来h我怎麽认识狱的吧。
话h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只能隐隐看到五个手指,我,d,一个英俊潇洒的历史系大三的学生,独自穿行于回家的小巷中,突然前方传来几声惨叫,初误以狼嚎,但经过仔细地分析之後:
一、今夜不是月圆之夜,所以狼人的可能性排除;
二、此方圆百里之内无动物园、精神病院等公共场所,所以这也可以排除;
三、我幻……但是在又一悲惨的叫声响起的时候,这个推测也被正式推翻。
那麽我得出的结论就是――不知道。
“啊呜――”又一声惨叫响彻小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英明神武的我是怎麽可能被吓倒的呢,在好奇心的引领下,我高举着手中那一摞沉沉的书,一步一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啊呜――”再的惨叫声。
我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楚,但就在那一刻,我呆住了――淡淡的月光下,一个身高约在18公分的男人站在巷子中,一阵风吹过来,他的头发随风飞舞――美呀,我的哈拉子也适时地从嘴角I流了出来。
此刻我已经完全被那个男人,不,确切地说是那男人的头发所地吸引了。我呆呆地看着那在空中飘散的发丝,突然有一种想要亲吻的欲望……

那是怎样的头发呀,在淡淡月光的映衬下发着淡淡的柔光,像一层雾笼在发上……我痴痴地望着那个男人,直到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将我惊醒。
那个男人看见了我,我有些窘地慌忙蹲下收拾掉落的书,我听见脚步声,他在向我走过来:“你都看见了?”
我没敢E头看他,只是假装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此刻我已经注意到了,那惨叫的来源此刻恐怕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吧。一大滩的血,在黑夜中变成了黑色,散发着浓郁的甜腻的味道。
“啊!”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拎着站了起来,“疼!”我大叫了一声。
“闭嘴!”那个男人真是狂暴,“为什麽不回答我的问话?”他又使劲地拽了拽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都快被你拽掉了!”我也生气了。我将拾起的书扔到地上,用手肘向後击中他的胃部,然後趁他松开手之际迅速地回转身给了他一拳,“你不要以我好欺负!”
他被我突然的反击弄得有些懵了,嘴角很光荣地挂了彩。
我也愣了,我没有打算打架的。而且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能我会死的很难看。我有点儿後怕。上帝,如果此刻你能帮助我,我改天一定去拜你。
夜的风有些寒冷,风中夹杂着血腥味。
安静,静得怕人。
我等着,等他的攻击,他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不会就此放过我的,更何况我看到了那一幕。
他擦着嘴边的血,靠在墙上,没有冲过来。他背著光,我看不清此刻他的表情。
我向後退了退,决定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他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不过是一个胆小鬼,呵呵……”
“是呀,我承认。”我不否认,“我又不是混混,当然害怕啦。”
“你认我是混混?!”他了我的话,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嘴角泛着冷笑,“哦,你是这样看我的吗?”他俯下身来,直视我的眼睛。
我不知所措,紧紧地靠在墙角,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他伸手控制住我的头,不让我别过头去,他霸道地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回答我。”
“就是认你是混混。”我的倔强性子又出来了,“呵呵,难道不是吗?”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个不知还是不是人的东西,“那个就是证据。”
“不,你错了。”他放开了我,然後拾起地上的书看了看,又交还给我,“学生?”
“嗯。”我掸着书上的尘土。
“哪个学校的?”
我没有回答,说了又有什麽用呢,看了今天的这一幕,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我今天是回不去了。
“你好像很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嘛!”他走过来,冷笑着。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冷冷地回答。
“你还蛮聪明的嘛!”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不过我今天不打算杀了你。”
“既然如此,我走了。”我抱起书本,“我会当做我什麽也没有看见的。”我从他的身边逃也似地离开。
我得快点离开这个变态的身边。
我不停地往宿舍狂奔回去,害怕那个变态在追过来,我跑一段路,就回头看一下,还好那家伙没有跟过来。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了,怎麽会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好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想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象,我得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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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都凉了。”狱突然从d的手中拿走咖啡杯,“你的胃不好,不可以喝凉的。”说完,他走到厨房,重新为d冲了一杯咖啡。
d笑着问道:“你不找你自己了?”
狱没有回答d的问话,只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句,“d,你刚刚在想什麽?”
d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咖啡,闻了闻,“想你。”
“我?!”狱走过来,坐在d的身边,“想我什麽?”
d喝了一口咖啡,“想我们怎麽认识的。”
狱皱了一下眉,“无聊!”
d摇了摇头,放下杯子,环手揽住狱的肩膀,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狱,什麽当初你放过我?”
“无聊。”狱咒了一句,“神经!”
d习惯了狱的这种表达方式。狱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孩,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惧怕被人看出他的感情,所以他选择粗暴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d微笑着,他知道在狱暴力的行下面有著一颗柔软的心。
“狱,回答我。”d回忆着初遇时的那一幕,他在后来曾经问过狱很多,但是都被狱粗暴的打断了。
“无聊。”狱还是没有回答,他推开d,起身往卧室走去,“我累了,我要先睡了。不准打扰我,否则……”狱作了一个要杀掉我的动作,然後“嘭”的一声,将门v了起来。
没办法,自从狱遇见d之後,似乎平日里足智多谋的他就变得像白痴一样了。狱躺在床上,没有睡。他不是想睡觉,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d的问话。
狱躺了一会,站起来,走到窗前,看见d没有坐在客厅了,已经走到院子里。d正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像太阳一样的人。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显得那麽明亮,虽然他有些时候真的像一个笨蛋。
狱回想着,笑容不禁浮现在嘴角。

我刚干掉了一个人,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我看见了一个人,我知道那个人一定看见了这一切,我知道我得杀掉他。我走过去,问他,那个人只顾着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书,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讨厌这种被忽略的感觉。
我抓起他的头发,此刻才发现这家伙真的很有趣,他的眼中有明显的害怕,可是嘴却硬的可以,一个劲儿地不服输,我第一尝到逗人的乐趣,所以我决定放过他。当然我不能告诉他,当时是因他比较好玩而放过他的吧。
我放了他,他飞也似的从我的身边逃开了。我在他走后,笑了很长的时间。我觉得我不应该就这样放过他。于是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狱看着在院中晃荡得d,打了一个哈欠,很有意思。狱觉得他和d像是认识了很久,久的让人无法去猜测到底有多久了。
时间不早了,狱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喔,睡觉。说完,他就倒在床上睡了。

d还在院子里。这回换他游荡了。d无奈地笑笑。
从认识狱以来,他就一直在找自己。不知道什麽,d觉得自己可以帮助狱找到自己,而他似乎与狱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联系的开始并不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似乎他们的相遇是迟早的事,早就安排好了,时间到了,他们就会看见彼此。
d回头看看狱的房间,灯v了,知道那家伙已经睡下了。
d笑了笑,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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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过来,直奔学校。路过巷子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昨晚的血迹已经没有了,谢天谢地,我昨晚一定是做梦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我们班来了一个实习老师,他是学中国古代史的,研究生,专门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历史。

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专心地看着我的书,过了一会,听见班上女生的欢呼声,我知道来的是年轻的男老师,而且一定很帅。这年头儿,教历史的都是老头,老太,难得来个嫩的,难怪我的这些女同胞们会如此兴奋。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实习老师,我姓李,叫李狱。”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不过不是南唐李后主的狱,而是地狱的狱哦!”
“哇,老师好酷……”
“老师的名字比李后主的好听多了……”
“……”
晕,一群痴。
我决定E头看一下是何方神圣。
倒!冤家路窄。此刻站在讲台上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昨晚的那个恶魔,杀人狂,变态。我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惜,已经迟了。
他别有意地望着我笑了一下,我感觉我的血液在冻结。
吾命休矣。
“同学们过奖了。”狱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说,“我这里好像有认识的人呢。”
“谁呀,老师?”一个八卦女忙不迭地问道。
“恐怕人家已经把我给忘了。”狱的表情变得很悲伤。
“怎麽会呢?谁这麽没有良心?”另一八卦女愤愤不平。
我觉得我从脚底往上冒凉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决定开溜。
唉,今天一走,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了。
我悲叹一声,慢慢地靠近後门,想要溜走,谁知……
“就是那个想要从後门溜走的家伙!”
顿时,全班所有的目光“唰唰唰”全都投向了我。
“赵d,原来是你!”一个八卦女拍案而起,伸手指责我,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我看看正在讲台上幸灾乐祸的李狱,愤恨的咬牙切齿――把你碎尸万断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d,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狱一副悲伤的表情,他装出极度受伤的样子,用手用力地支撑者身体,“那天我真的是很忙,所以没有时间陪你看电影……”说者,还掏出一块手帕擦试眼角。
被他这麽一表演,全班同学顿时群情激愤,而无辜的我就成了\矢之的。
两个同胞啊,男同胞啊,竟然上前将我押回座位上,而女生们则开起了批斗大会,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全社会,对不起全人类,最最对不起的是我们那英俊、善良、无辜的老师李狱。我不应该犯资产阶级少爷脾气,对老师的辛苦不予理解,乱发脾气,不应该在老师面前溜掉,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是……
我诚恳地承认了我的所有罪行,终于获得了\位同学的原谅。而一位大姐,更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李老师是个温柔的人,他的心很脆弱,你要学会体谅和关怀,不要动不动惹老师伤心难过……”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全方位地改正我的错误。
而狱则走到我面前,抱住我,说:“那你就搬回来住吧。”
“什麽?!”我大叫一声。
狱则伏在我的耳边说:“你最好按照我的话作,否则……”我感到一阵恶寒。

“d,我知道你一气之下就搬了出去,可是现在既然你不生气了,就搬回来吧。”狱声泪俱下,不过只有我得到他的威胁“话,知道吗?”
“赵d,我原来以你是一个很成熟的人呢,原来也是这样不懂事。”一个八卦女吐沫飞溅,“你赶紧搬回去吧,不要让老师担心呢!”
“我……我……”我有苦难言呀。
那一天,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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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恚狱看见耀已经起来了,桌子上摆着早餐。
“起来这么早?”狱懒懒地问了一句,然后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蛋糕就往嘴里送。
耀慌忙跑过来,一把将狱手中的蛋糕夺过来,“这不是给你吃的。”说完,桌上的食物全部被拿到了厨房。
“不是给我的,那你是做给谁的?”狱不满地抗议,尾随着进了厨房。
“给血儿的。”耀并不理会狱的抗议,依旧埋头做着早餐,“这个才是给你吃的。”
“血儿是谁?”狱眉毛一扬,目光有些阴冷。
“呶……”耀压根儿没有觉察出狱的变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厨房的西北角――垃圾桶的方向。
狱顺着耀的指引望去,“你耍我呀,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呢?”耀一听狱的话,慌忙回头,“呀?!血儿呢?”耀急急地奔到角落里去, “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可以乱跑呢?快出来!”耀不停地呼唤着血儿。
狱站在耀的身后,目光愈加的阴冷。他一言不发。
“狱,你也快帮我找吧!”耀回头求助于狱。
狱冷笑着,“呵呵,一个大活人不会走丢的,而且我凭什么去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呀……”说完,狱走出厨房,不理会耀。
耀听了狱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疯了。”狱冷冷地道。f
“哈哈,不是……”耀捂着肚子,“哈哈,原来你在吃醋……哈哈……”
狱被耀这么一说,脸色微微有些红了。他冲到耀的面前,伸手揪住耀的衣领,大声吼道: “闭嘴!不许笑!我根本没有吃什么醋!”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耀努力地忍住笑,脸却憋的通红。
“你再说一句,我就宰了你。”
“血儿是一条德国黑背。”耀对狱的威胁已经有了免疫力。
“狗?”
“是的。”耀笑眯眯地看着狱丰富的表情变化,“绝对纯种的德国黑背。”
狱松开了手,表情有些尴尬,“它怎么吃蛋糕?……我是说,狗是吃肉的,你应该给它准备肉食,比如说新鲜的猪肉……”狱不停地介绍着肉类,那样子极为可爱。
耀暗自偷笑此刻狱的表情。想不到一向冷漠、粗暴的他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而这一面只会在他的面前展露。耀感到很大的满足。
“好了,不要再说了,狱。”耀笑眯眯地,“血儿是一条狗没有错,但是――”耀往沙发上一靠,伸了一个懒腰,“他的前任主人是一个信奉佛教的人,所以它是一条素食主义的狗。”说完,耀偷偷看了看狱的表情。
晕!此刻的狱明显的这种表情。

素食主义的狗?!
它也信佛吗?狱的眼神问。
耀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狱沉默良久,然后默默地回到他的房间。过了一会儿,狱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耀有些奇怪,“狱,怎么了?”
“我要搬家。”狱毅然决然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杀手。”
“那又怎么样了?”
“你说呢?”狱使劲地将行李箱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眼睛紧紧地盯着耀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愤恨和哀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狱,你怎么了?”耀的心底有些发毛。
“杀手,是嗜血的。”
“没错。我同意。”
“可是……可是我的家里却养着一条信佛的狗?!”狱大声的咆哮。
正在这时,一个小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血儿?!”耀一把推开狱,奔向那个小身影,一把抱住它,又是亲,又是摸的。“你个小坏东西,一大早地跑哪儿去了,害我好担心呢!”
血儿舔舔耀的脸,使劲地摇着尾巴,然后还用那双黑黑的大眼睛挑衅地看看站在耀背后的狱。
狱的脸色有些发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死狗!我宰了你!
血儿却突然发出一声哀号,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耀。
“血儿!”耀一声惊呼,“血儿,你没事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摩着血儿,“你的早饭还没有吃呢,一定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对吗?”
血儿“汪”的叫了一声,像是同意耀的说法。
“狱,快去厨房把我早上作好的早餐拿过来,血儿得吃早餐。”耀回头对狱说。
“什么?!”狱不满的大叫,“让我给这死狗拿早餐?!门都没有!别想!”狱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儿。
血儿不失时机地再哀号了一声。
“狱,求你了,血儿生病了。”耀软软地求道,眼神令人心动。
狱的心停跳了半秒,然后咕哝了一句,“只此一,下不为例”,乖乖地进厨房取来所有为狗准备的丰盛早餐,放在血儿的面前,“吃吧。”
血儿眼睛闭着,压根儿没有瞧他一眼,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
耀忙说:“血儿太虚弱了,得喂它吃才行。”说完,将狗脑放在腿上,慢慢地喂它吃起了饭。
站在一旁的狱气的牙痒痒的。死狗,咱们走着瞧,迟早你会成为我桌上的一顿美餐的。

狱最终没有搬出去,原因很简单――他想吃顿狗肉大餐。
计划在秘密地进行着。

狱一反常态,对血儿出奇的照顾:为他准备温暖、舒适的窝,为他买了大量美味的狗粮。每天а儿去公园散步,去宠物医院做健康检查,去做动物SPA……俨然一位称职的狗保姆。耀看见狱这样关心血儿,也十分的开心。这栋屋子里唯一不开心的就只有血儿了。最近这些天它总是无缘无故的哀号,或者独自坐在院子里用爪子刨着一个小坑。
耀也不明白血儿为什么会这样,狱说可能是它得了狗狗抑郁症,所以狱带血儿出去看病的数也越来越多。可是血儿的病情却并不见好转,反而日益消瘦了。
耀很难过,狱安慰他说,人都有生老病死,何况是狗呢。纵然你爱它至,可终归是要离你而去,归于尘土的,不必太过于介怀。
耀听了狱的这翻话,心中宽慰了不少,只是血儿的眼中透露出无比的绝望。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过了一个月,血儿离开了耀。
耀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整天,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晚上出来时,红肿的双眼着实把狱吓了一跳。狱心疼地将耀拥在怀里,嘴角滑过一丝微笑。

(笔者如今算是明白了,千万不要和杀手挣恋人。汗啊!!!!!!!可怜的血儿!T_T)

失去血儿的伤痛在狱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消散了。耀又恢复往日的的精神,只是偶尔在看见其他狗狗的时候不免伤心一下。狱始终没有告诉耀血儿的死因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失去耀。

耀很奇怪,最近狱经常彻夜不归,行踪诡秘。耀想问问狱在作什么,可是狱总是匆匆忙忙,时常看不见他的人影。
夜12点了,狱还是没有回来,耀打着哈欠,晃晃地到厨房里煮了一壶咖啡。客厅的门有开的声音,耀在厨房里说:“狱,是你回来了吗?我在厨房里。”
没有人回答,耀有些奇怪,出来到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客厅的门好好的关着,地上依然散落着书本,还有自己的衣服。耀摇了摇头,想是自己太累了,准备回到厨房,楼上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耀迅速地跑上楼,他知道声音是从狱的房间里传来的,他不认为是狱回来了。
耀悄悄地靠近狱的房门,门没有锁,里面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耀拿起走廊边的棒球棒,使劲地踹开门――什么也没有,窗户是开着的,今夜的风很大,吹的狱桌上的纸飞了一地,桌子底下躺着一本书,想必那声音就是书被风吹落而造成的。
耀松了一口气,放下球棒,弯腰拣拾地上的书……

2点钟了,耀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狱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客厅的门。他有些惊讶,厨房的灯还亮着,难道耀还没有睡?狱有些欣喜,想想这几日来,自己一直忙于任务,算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耀了,真的很想他。狱想给耀一个惊喜,他知道耀肯定是又在厨房里煮咖啡,他要悄悄地进去,吓他一跳。狱慢慢地靠近厨房,大叫着冲了进去,可是却没有听见预期的尖叫声,确切的说,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一个已经差不多要烧干了的咖啡壶在火上呻吟。
“怎么搞的?”狱皱了皱眉,“耀也太不小心了。”狱伸手关了火,心中埋怨着耀的不小心。
“耀――”狱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耀,他不在家,就这么不小心,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狱回到客厅,高声喊着耀,却没有回答。狱有些奇怪,太安静了。凭着职业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太不寻常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狱迅速的奔上楼,耀不在他的房间里。狱回头看见自己的房门开着,他有了些警觉,慢慢地靠近自己的房门,从身上掏出枪,冲进去,没有人。狱松了一口气。
窗户开着,地板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切都是没有什么异常。狱收好枪,走上前去关窗户,拉上窗帘的瞬间,狱看见院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在黑暗中冲他笑了一下。狱迅速地冲到院子里去,那个人很快的消失了。狱回到屋中的时候,地板上却多了一张光盘。盘中放出的图象很暗,随着摄像者的脚步,走进了一间很暗的屋子,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的狱的心一阵的疼痛。
“耀?!”狱惊呼。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是李狱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你们把耀怎么样了?”狱愤怒到了极至。

“呵呵……不要生气嘛!咱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狱冷笑,“你们最好乖乖的把耀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否则……”
“啊呀呀,年轻人说话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呵呵,耀先生可是我们的贵宾,我们怎么会把他怎么样呢?我们只是请耀先生过来小住两日,顺便请李先生为我们办点儿小事而已。”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有话快说。”
“李先生真是爽快呀!”
“废话少说……”
“呵呵,我们知道李先生是近几年道上很有名的杀手,一向独来独往,只是近来有收手的意思,可是我们仰慕李先生很久了,觉得这件事只有李先生才能干的漂亮……”
“什么事?”r
“不要急嘛,听我慢慢说来。”那个人不慌不忙地说,“顺便说一句,李先生不必费心费力的追踪我们电话的来源……”
李狱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惊,此人不简单。
“呵呵,我们在道上仇人太多,不得不小心一些嘛!”那人嘿嘿地笑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请先生做的这件事很简单,就是帮我们除掉一个人。”
“谁?”
“莫风。”
“莫风?!”狱心中一惊。
“是的。呵呵,怎么样呀,李先生?”那人笑眯眯的问道,“我们会给你充分的时间去完成你的任务的,而且在你完成任务以前,我们会好好地招待耀先生的,呵呵,如何呀?”
“哼,你的要求我会完成的。但是……”狱顿了一下,“我要是知道耀少了一根汗毛,呵呵,我想你也会知道你们的下场。”
“很好很好,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说完,那个人突然就挂了电话。
狱放下电话。他的眉头紧锁,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无比沉重。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显然是很厉害,能够查到他现在的住所,并抓走耀,而且想除掉的人竟然是莫风,狱的心不住地抽了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可是房间却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耀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痛,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些。回过神来,耀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通体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窗帘还有白色的钢琴。正对着床的墙上镶嵌了整块的镜子,反称着屋子。
“你醒了?”一个声音传来。耀条件反射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因为带着面具,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看,这个人很冷,冷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昨晚睡的可好?”那个人走到床前,伸手按按床铺和被子,“不错,很柔软,你应该会喜欢这种柔软的感觉。”说完,他竟坐在了耀的身边,“我希望你能喜欢。”
“?”耀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着一屡,慌忙拽了被子盖住自己,“我的衣服呢?”
“哦,你昨天的衣服太脏了,我让仆人给你洗了澡,并将那些衣服扔了。”
“扔了?!”耀大叫,“那我穿什么呀!”
那个人没有说话,拍了拍手,不一会儿,进来了四个美丽的姑娘,她们手中都端着一个盘子,分别放着衣服和鞋袜。她们走到那个人身边鞠了一个躬,然后一字排开站在床边。那个人点点头,吩咐道:“给少爷换衣服。”
“是。”她们齐声回答到。说完就要动手给耀穿衣服。
耀吓的慌忙缩到床的一角,满脸通红地说:“谢谢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是嫌她们服务的不够好吗?”
“不……不是……”耀慌忙摇着头,他有些害羞地说,“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穿呀……”说完,他的脸红的就像是苹果一样。

“呵呵,我知道呀,可是,这是她们的工作。”
“那……那能不能换成男的呀,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男的?!”耀感觉那个人一定扬了扬眉毛,“不可能!”语气十分地严肃和强硬。
耀有些奇怪于他口气的变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那个人突然靠近耀,双手撑在床上,透过面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耀的眼睛,“如果你需要的话,那么我可以亲自来!”
耀觉得身上一阵燥热,猛地推开他,“谢谢,我还是要她们好了。”

耀穿好衣服,在其中一个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更大的房间,不过不同的是,这间房间很奢华,墙壁上挂着天鹅绒,屋顶成星星状,镶嵌着精美的图画和琉璃,一盏大型的水晶吊灯从上垂至下,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品着一杯醇美的葡萄酒。
那个人看见耀过来了,起身站起,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怎么样,喝一杯。”
“谢谢,不用了。”
“那好吧。”那个人也不勉强,回到座位上坐下,同时也示意耀坐下,“我们一会儿共进早餐。”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耀一直奇怪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明明记得自己昨天乖乖地回家的,可是他糊涂惯了,所以也并没有太过追究自己不在家的原因,只是祈祷自己不是乱七八糟地闯入人家的。
“回家?!”拿起酒杯慢慢地晃了晃,看着鲜红的液体滑过杯壁。
“是的,我想我昨天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您的家中,很抱歉,我希望我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免得家人担心。”
“你认为你是突然出现在我的家中的吗?”那个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对吗?”
“是的……”耀听了那个人的话后,心里一惊,是不是自己闯了很大的祸?
“呵呵……呵呵……”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你记不得了吗?”
“呃?”耀感到更加不安,一定是自己干了什么事,而且很严重,可是却记不得了,“我……我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了吗?对不起……”说这话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哈哈,太有意思了。”那个人不住地大笑,“我终于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决定收手了。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决定退隐江湖了。”
“?”耀的心里有了大大的问号。
“好了,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告诉你,你不是自己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而是我把你带来的。”
“你把我带来的?”
“是的,如果更确切地说,是绑来的。”
“绑来的?你……你们绑架我?!”耀终于明白过来了,“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家里可没有钱,你们绑架错了。”
“没错。”那个人走到耀的跟前,伸手整了整他衣服上的领结,“因为我们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那个人摸了摸头发,“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地住下来就可以了,时间一到,你自然会回去的。”他挥了挥手,“好了,就到这里,带少爷去吃饭,吃完饭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那个带他来的姑娘应到。
耀呆呆地跟着她出去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有些想狱。不知道狱发现他不见了之后会不会着急呢?而且没有他起来做早饭,狱的饮食怎么解决呢?还有……总之,没有自己在身边,狱会不会照顾自己呢?唉,都怪自己不小心。

狱这几天一直茶饭不思,上班的时候,两个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轮,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他一直在为耀的安全而担心。连续几天,他动用了所有不曾动用过的力量来调查抓走耀的那个组织,到现在为止,其他的线索都断了,只差美国那边的路易还没有音信了。他报着这唯一的希望,等待着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伏在沙发上睡着的狱。
“喂――”狱慌忙拿起电话。
“嗨,老朋友。我是路易。”电话里传来路易懒散的声音,“你在听吗?”
“路易,你这只老狐狸,快点把你查到结果告诉我。”狱低吼道。
“哦,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对待老朋友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哦,你也不想想这些天我都快为你跑断腿了……”路易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顺便说一句,说我是狐狸,但不是老狐狸。”
“该死的,快点告诉我,否则我立刻把你那长满漂亮金发的头从你的脖子上给拧下来。”
“哦哦哦,好吧。”路易终于正经了一些,“狱,那群家伙不好惹。”
“我知道,快说。”
“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人员分布于全球的各个角落,有政府要员,也有财阀大亨,还有贫民和乞丐……”
“是够庞大的,快说,他们的头儿是谁。”
“我不知道。”路易耸耸肩。
“该死,你说什么?你不知道?见鬼!”狱有种想要拧断路易脖子的冲动,“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要生气嘛,我慢慢告诉你。”路易依旧用那种懒散的声音说到,“据说那个家伙是个很年轻的家伙,年纪大概和你差不多,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手下经营各种业务,美国的FBI调查了很多年,可是知道还是很少。他们的基地有很多,不过最近调查说他好像近些年呆在大陆,离你家好像很近呢。还有,他似乎很喜欢美少年呢。呵呵,我看他一定对你有兴趣。”
“闭嘴!路易。”狱恨的牙痒痒的。
“哦,好了,我目前知道就是这些,不过有了新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路易伸了个懒腰,“对了,狱,有空带你的小朋友回来看看我哦,好想你呢!”
“知道了,谢谢你,路易。”狱想到了耀,脸有些红了。
“不要害羞,拜拜,my baby,kiss you !”说完,路易迅速地挂了电话。
神秘的年轻人?
要杀的是莫风?
会是谁呢?
狱斜躺在地板上,腿翘在沙发上,一个胳膊放在额头上,努力的思考着,不一会儿,疲劳的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朦朦胧胧间,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他好象和自己很像,也很熟悉,他在草地上跑着,自己就坐在不远,他回头冲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很美,很甜,很柔,自己向他招手,他就向自己跑过来,结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正当自己要去抱他起来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迅速地把他抱走了,他哭着喊着,自己也拼命地去追,可是却怎么也追不到,自己不停地向前跑,向前跑……狱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突然觉得带走耀的就是那个人,那个同样抱走了那孩子的人,也许就是那孩子带走了耀。他恨自己没有去找他。
狱爬起来,疯了似的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山上的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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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孤儿院。
院长室。
“院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吗?”狱急切地问着。
“不,你还有我们,孩子。”院长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苍老了许多,可是她那慈爱的面容依然没有改变,声音永远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温柔的嗓音。
“院长,我是问当初您抱我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让我想想,不,不是的,和你一起的还有一个孩子,对了,他和你很像,当初我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那,那个孩子呢,他现在在哪里?他叫什么?”
“不要急,孩子,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我都有记录的……”一边说着,院长一边打开旁边的柜子,在一堆文件中搜索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抽出了一份已经变黄了的文件,那是当年孤儿院收养孤儿的手续以及被领养的登记表。院长在那份记录里慢慢地找着,不一会儿,她抽出了一份递给了狱,“呶,就是这个,没错。”
狱接过来,那是一个孩子的登记表。
“那孩子叫炼,拣来的时候只有六个月大,差一点就活不了了,你也是那个时候被带回来的。那孩子总是哭,可是他一看到你就不哭了,还会笑。你那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待任何人都是很冷的,那孩子总是缠着你,你怎么骂他,他都不怕,可是我们发现你实际上对那个孩子是很好的。因为那孩子总是很瘦弱,所以有些大一些的孩子会欺负他,虽然你只比他大一岁,但是你很保护他。”院长慢慢地说着,“说来也奇怪,你们两个长的很像,就像兄弟,那孩子没有名字,你就跟他说:‘以后你就叫炼吧,和我一个姓。’所以我们也就按照你给起的名字做了登记。”
“李炼?我起的?”狱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的。”院长点点头,“唉,可惜,后来那孩子被一户有钱的人家领养了,据说那孩子是那家男主人的私生子,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会出来把他找回来,那孩子是不肯走的,你也不愿意他走,我们告诉他,说不久你就会去看他的,那他才乖乖地走的。”
“那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也不怪你,自从那孩子离开以后,你又变的很冷漠,有一,你和一个大孩子打架,被那个家伙推到了水里,被救上来以后,你一直在发高烧,连续三天呀,我们都十分的担心,多亏上帝保佑,三天以后你终于醒了,也变的开朗了,可是却再也没有记起那孩子的事情。医生说你是选择性失忆了,而我们也害怕你再变的冷漠,从此绝口不在你面前提到那孩子了。”院长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原来如此。”狱不想告诉院长,那发烧以后,他确实是忘了那孩子,可是他的冷漠并没有改变,他只是不想再让她们担心,才装作开朗的。“那现在那孩子在哪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孩子当年被带到了美国,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那孩子应该还是在美国。”
“那么院长,您能告诉我当年领走他的是什么人吗?”
“你记起那孩子了吗?”
“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孩子在和我玩,所以,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了。”
“哦,是这样。”院长微笑地说,“让我看看,当年带走他的是一个姓莫的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在这儿,叫莫风。”院长戴着老镜,吃力地说到。
“什么,莫风?!”狱大吃一惊。
“是的,没错。”院长合上资料,“就是他,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很年轻。”
狱有些迷惑了,如果说带走耀的是当年带走炼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莫风,他是不可能让杀手来杀自己的;如果是炼,他又为什么要带走耀,而要杀掉抚养自己的人呢?狱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呢?”院长打断了狱的思考。
“哦,我现在是老师,在一所大学里教书。”
“是吗,真是不错,要好好加油呀。”
“知道了。”狱急着离开,“对不起,院长,我还有事,谢谢您,我改天再来看您。”
“哦,好的,照顾好自己呀。”
“恩,再见!”
“再见。”
说完了,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孤儿院。他现在有了一些眉目,而此刻他要去见一个人,也许那个人会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

“早饭吃的如何?”那个人斜躺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
“还行。”耀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屋子中央。他们家这么有钱吗,怎么每个屋子都这么大,就不怕浪费,唉,真不懂得节约。还有那早饭,不就只有他一个人吃嘛,做了那么多,吃不掉的都要倒掉,真是浪费。耀暗自叹息。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到了耀的面前,双手压在耀的肩膀上。
“该死!”耀暗自咒骂了一句,感叹自己为什么不长的再高一些,省的这些人都爱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狱喜欢如此,这个人又是如此。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那个人稍稍地用了用力。
“哦,疼!”耀大叫了一声,推开那个人,“你们怎么都喜欢这样?”
“谁?”那个人挑了挑眉毛,“我们?”
“是的。”耀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我和谁?”那个人饶有兴趣地问。
“你和狱……不,我没有说什么。”耀的脸刷地红了。
“狱?!”那个人转身又斜在了沙发上,“跟我谈谈他,那个狱。”
“没什么好谈的。”耀觉得自己应该挖个洞钻进去,此刻他感到自己很窘。
“是吗?你确定他没有什么好谈的吗?”那个人示意身边的人给他倒了一杯酒,“你真的不想说点儿什么吗?要不要来点儿酒?”
“不,谢了。”e
“哦,对了,你不喝酒,那就来点儿果汁吧,这也许可以帮你回忆出一些什么,这样你也许就可以和我说说了。”说完,他示意仆人给耀倒了杯西柚汁,“尝尝这个吧,味道不错。”
耀只好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味道是不错。
“不错吧,狱也喜欢喝西柚汁吗?”
“不,他喜欢喝苹果汁。”耀没加思考地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头低的快要触到地面了。
“是吗,喜欢苹果汁,看来是个不错的男人呢。”那个人晃着酒杯,似乎没有看见耀的困窘,“不过我还是喜欢喝酒,高品质的葡萄酒。”
“你,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耀终于恢复了正常。
“没有什么事。”那个人一口气喝掉了酒杯中的酒,“只是想找你聊天。”
耀觉得他那样喝酒,有些暴殄天物,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想聊什么,说吧。”
“不错,很好。”不知道他是在说酒,还是在说耀,“你们下去吧,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进来,我现在只想和少爷好好谈谈。”
那些人顺应地离开了房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耀和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
耀有些紧张,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不要像傻瓜一样站在那里,过来,到我这边来,坐下,和我说说话。”那个人向耀招招手,招呼耀过去。
耀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乖乖地走过去,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那个人摸摸耀的头发,把头发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很香嘛!”
“那是你的洗发水不错。”
“是吗,看来我的眼光不错。”那个人有些洋洋自得,“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我想知道又怎样。”
“你变聪明了,宝贝。”说完,那个人吻了一下耀的头发,并伏在耀的耳边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我叫炼――炼狱的炼――”说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耀浑身一颤,“炼?炼狱?”
“是的,怎么样,好听吗?”炼抚摸着耀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安静的小猫眯。“你知道是谁给我起的吗?”
“谁?”耀隐约地觉得这件事很复杂。

“狱。”
“狱?!”耀一惊。
“是的,你不信吗?”
“不,我对狱的过去并不了解。”耀故作平静地说。
“哦,那就难怪你不知道了。”炼用修长的手指划过耀的脸旁,轻轻托起他的下颌,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
耀的脸变的很红,他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是炼的力气很大,那隐隐地透过指尖传来的力量让耀动弹不得。
“你想看我的真面目吗?”炼又问了一遍。
耀只好点点头。
“好吧,我给你看。”炼松开了他的手,“我只给两个人看过哦,你就是第二个。”一边说着,炼一边伸手摘下了面具。
“啊?!”看到炼真面目的耀不禁惊呼了一声,“你……”
“呵呵,你以为我是狱,对吗,耀?”那个有着和狱极度相似的面庞的炼微笑着。
“你怎么会……”
“你想问我怎么会长的和狱这么像是吗?”炼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长的这么像。你能告诉我吗?你能告诉我吗?”炼有些疯狂地摇晃着耀,大叫着。
“你们不是亲兄弟吗?”耀试探着问。
“不,我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炼笑的有些凄凉。
“狱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呢?”耀小心翼翼地。
“他,哈哈,怕是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哀。
耀没来由地有些伤心,他有些替炼悲哀,却也有些高兴――幸灾乐祸,耀有些吃惊,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不齿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他呢?”
“没有。”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冷冷地,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陪着他坐着。他不知道炼和狱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瓜葛,可是明显自己是第三者――第三者?!耀惊讶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慌忙摇了摇头,我一定是昏了头才有这样的想法的。一定是这样的。

狱从孤儿院出来,径直地奔向他要去的地方。
恒高科技大楼。
二十一层。
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人接起电话,“什么事?”
“先生,有一位叫李狱的先生要见您。”
“李狱?他有预约吗?”那个人冷冷地问。
“没有。”
“那就不见。”那个人匆匆地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了很多的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后面都是这栋大楼的保安,只见他们慌忙地阻拦:“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先生……”可是年轻人根本不与理会,径直地闯了进来。
保安队长抱歉地对那个人说:“对不起,老板,我们拦不住他。”
那个人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保安们下去,然后慢慢地说:“就是你想见我?”
“是的。”狱冷漠地回答,慢慢地走到那张庞大的办公桌前,紧紧盯着坐在那桌子后面的那个冷傲的不通情理的家伙。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莫风。
他看到狱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平日里冷漠的面孔透出一丝惊讶,“炼?!”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炼,我是狱。”狱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桌子上。
“你们长的太像了。”莫风感叹到,“真的太像了。”
“莫先生很年轻嘛!”狱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惭愧。”莫风很有风度地递上烟灰缸,“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狱抽了一口眼,看了看莫风,“我想知道炼在哪里。”
“炼?!”莫风一听到炼的名字,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你找炼做什么?”
“没什么。”狱淡淡地说。
“他现在不在家里。”莫风冷冷地道。
“哦,是吗?我希望莫先生不要对我隐瞒什么。”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划过淡淡地杀意。
“你是谁?”
“你终于问了。”
“快说,你是谁?”
“我是狱,地狱的狱,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而已。”狱淡淡地说,“我姓李。”
“我知道。”
“可是你应该也知道炼的名字叫李炼吧!”
“不,炼姓莫。”莫风有些激动。
狱笑了笑,当年莫风带走炼的时候,炼七岁,自己八岁,而莫风是十八岁,现在过了十五年,莫风应该有三十三岁了吧,怎么一提到炼还和孩子一样呢?太有意思了,原来赫赫有名的恒高科技的冷面总裁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只可惜外界的人并不了解。
“莫风,你不要激动。我是狱,我是炼的哥哥。我只是来看看他好不好。”狱发现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而应该说是有趣才是。
“可是炼从没有说过他有个哥哥。”莫风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激动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狱静静地丢了一颗重磅炸弹,“可是他很爱我。”
莫风没有说话,但是狱看的出来,莫风有一种既愤怒又痛苦的表情。
“当年你带走他,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就从我身边带走了他,这让我很伤心,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你也不知道那孩子有多爱我,就这样残忍地从我身边带走他,然后就没有任何音信,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真的了解那孩子是怎么度过的吗?你说呀,你说呀……”狱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地说,心里却乐开了。他欣赏着莫风那张满英俊的脸变的扭曲,变的铁青,欣赏莫风的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青筋暴突那难得一见的景色。哦,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给――我――滚!”莫风终于忍受不了,愤怒地咆哮了。他不能想象炼喜欢的不是他而是这样一个有着和他相似面孔的人,他不能想象炼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是痛苦而不是快乐,而这炼的离开似乎更加证实了那个叫狱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年自己第一在孤儿院看见炼的时候,就有一种想要完全占有他的念头。那时自己很年轻,只是认为自己是想有个弟弟而已,可是在把炼接过来之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念着炼。他让炼睡在他旁边的屋子,炼害怕打雷,他就一晚上不睡觉地陪着他;炼生病了,他就亲自地照顾他……他看着当年那个孩子一天一天地长大,变的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英俊,他那结实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有要触摸的欲望,他依赖他,听从他,而此刻,另一个男人竟然告诉自己炼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决不忍受。
狱好笑地看着莫风的反应,揣测着,“莫,炼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滚。”莫风吼到,他现在恨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炼在不在都不关你的事。”
“那好吧,只不过……”狱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有人要我杀你,最重要的是他还绑走了我的耀。”
“你的耀?”莫风奇怪地问。
“是的,所以我来问问你是不是结了什么仇,让那人那么恨你,以至于不惜惹怒我来绑走耀,目的就是让我亲自出马来干掉你。”
“我从来没有惹过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要杀我?”莫风紧皱着眉头,“何况你只是一名老师,怎么有本事来杀我?”
狱没有理会莫风的疑问,他发现这个老头儿皱眉的样子很好看,应该说是很吸引人。如果自己不是只对耀感兴趣,也许这个莫风也很不错。
莫风发现了狱在看自己,有些恼地问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另一个职业是杀手。”狱轻描淡写,“我是‘地狱’,别忘了。”说完,狱摆摆手,对莫风说,“我本来的猜测是另有组织与你有仇,但是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告诉我炼在哪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狱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呆呆地回味着狱的话的莫风。
“唉,也不知道那笨蛋老头儿莫风是不是明白了。”回到家的狱有些疲惫地颓坐在沙发里。耀已经被带走了五天了,虽然是短短的五天,可是狱却觉得自己像是过了五年,地上到是丢弃的报纸、脏衣服,厨房里堆着没有洗的晚盘,还有那壶快要烧干的咖啡,虽然已经变了味,因为是耀最后触摸过东西,所以狱保留了它。狱疲惫极了,他有些记不得自己在没有遇见耀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了。可是此刻他地明白,他既然已经遇见了耀就不能够失去他。这此如果他估计的不错,他可以既不杀人,也可以救回耀,如果他猜错了,那他将不惜杀掉莫风来换取耀的回来。

狱从孤儿院出来,径直地奔向他要去的地方。
恒高科技大楼。
二十一层。
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人接起电话,“什么事?”
“先生,有一位叫李狱的先生要见您。”
“李狱?他有预约吗?”那个人冷冷地问。
“没有。”
“那就不见。”那个人匆匆地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了很多的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后面都是这栋大楼的保安,只见他们慌忙地阻拦:“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先生……”可是年轻人根本不与理会,径直地闯了进来。
保安队长抱歉地对那个人说:“对不起,董事长,我们拦不住他。”
那个人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保安们下去,然后慢慢地说:“就是你想见我?”
“是的。”狱冷漠地回答,慢慢地走到那张庞大的办公桌前,紧紧盯着坐在那桌子后面的那个冷傲的不通情理的家伙。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莫风。
他看到狱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平日里冷漠的面孔透出一丝惊讶,“炼?!”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炼,我是狱。”狱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桌子上。
“你们长的太像了。”莫风感叹到,“真的太像了。”
“莫先生很年轻嘛!”狱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惭愧。”莫风很有风度地递上烟灰缸,“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狱抽了一口烟,斜眼看了看莫风,眉毛微挑,“我想知道炼在哪里。”
“炼?!”莫风一听到炼的名字,脸色顿时阴了下来,眼神冷冷地射出些许残酷的光,“你找炼做什么?”

“没什么。”狱淡淡地说。
“他现在不在家里。”莫风冷冷地道。
“哦,是吗?我希望莫先生不要对我隐瞒什么。”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划过淡淡地杀意。
“你是谁?”
“你终于问了。”
“快说,你是谁?”
“我是狱,地狱的狱,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而已。”狱抬眼看看莫风那张有些微微扭曲的脸,淡淡地说,“我姓李。”
“我知道。”
“可是你应该也知道炼的名字叫李炼吧!”
“不,炼姓莫。”莫风有些激动。
狱低头看着莫风紧纂在一起的手――他是不是想要打我?而后,笑了笑,当年莫风带走炼的时候,炼七岁,自己十岁,而莫风是十八岁,现在过了十五年,莫风应该有三十三岁了吧,怎么一提到炼还和孩子一样呢?太有意思了,原来赫赫有名的恒高科技的冷面总裁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只可惜外界的人并不了解。
“莫风,你不要激动。我是狱,我是炼的哥哥。我只是来看看他好不好。”狱发现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而应该说是有趣才是。
“可是炼从没有说过他有个哥哥。”莫风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激动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狱静静地丢了一颗重磅炸弹,“可是他很爱我。”
莫风没有说话,但是狱看的出来,莫风有一种既愤怒又痛苦的表情。
“当年你带走他,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就从我身边带走了他,这让我很伤心,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你也不知道那孩子有多爱我,就这样残忍地从我身边带走他,然后就没有任何音信,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真的了解那孩子是怎么度过的吗?你说呀,你说呀……”狱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地说,心里却乐开了。他欣赏着莫风那张满英俊的脸变的扭曲,变的铁青,欣赏莫风的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青筋暴突那难得一见的景色。哦,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给――我――滚!”莫风终于忍受不了,愤怒地咆哮了。他不能想象炼喜欢的不是他而是这样一个有着和他相似面孔的人,他不能想象炼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是痛苦而不是快乐,而这炼的离开似乎更加证实了那个叫狱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年自己第一在孤儿院看见炼的时候,就有一种想要完全占有他的念头。那时自己很年轻,只是认为自己是想有个弟弟而已,可是在把炼接过来之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念着炼。他让炼睡在他旁边的屋子,炼害怕打雷,他就一晚上不睡觉地陪着他;炼生病了,他就亲自地照顾他……他看着当年那个孩子一天一天地长大,变的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英俊,他那结实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有要触摸的欲望,他依赖他,听从他,而此刻,另一个男人竟然告诉自己炼是他的。他不能忍受,绝不忍受。
狱好笑地看着莫风的反应,揣测着,“莫,炼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滚。”莫风吼到,他现在恨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刻都有要在这个有着与炼相似的脸上来一刀的欲望,“炼在不在都不关你的事。”
“那好吧,只不过……”狱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有人要我杀你,最重要的是他还绑走了我的耀。”
“你的耀?”莫风奇怪地问,脸色还因为刚刚的愤怒而泛着淡淡的红。
“是的,所以我来问问你是不是结了什么仇,让那人那么恨你,以至于不惜惹怒我来绑走耀,目的就是让我亲自出马来干掉你。”
“我从来没有惹过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要杀我?”莫风紧皱着眉头,“何况你只是一名老师,怎么有本事来杀我?”
狱没有理会莫风的疑问,他发现这个老头儿皱眉的样子很好看,应该说是很吸引人。如果自己不是只对耀感兴趣,也许这个莫风也很不错。
莫风发现了狱在看自己,有些恼地问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另一个职业是杀手。”狱轻描淡写,“我是‘地狱’,别忘了。”说完,狱摆摆手,对莫风说,“我本来的猜测是另有组织与你有仇,但是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告诉我炼在哪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狱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呆呆地回味着狱的话的莫风。
“唉,也不知道那笨蛋老头儿莫风是不是明白了。”回到家的狱有些疲惫地颓坐在沙发里。耀已经被带走了五天了,虽然是短短的五天,可是狱却觉得自己像是过了五年,地上到是丢弃的报纸、脏衣服,厨房里堆着没有洗的晚盘,还有那壶快要烧干的咖啡,虽然已经变了味,因为是耀最后触摸过东西,所以狱保留了它。狱疲惫极了,他有些记不得自己在没有遇见耀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了。可是此刻他地明白,他既然已经遇见了耀就不能够失去他。这此如果他估计的不错,他可以既不杀人,也可以救回耀,如果他猜错了,那他将不惜杀掉莫风来换取耀的回来。
※※z※※y※※b※※g※※
狱走后,莫风陷入困惑与矛盾之中。他不知道狱说的是真是假,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似乎是看见一个长的和炼很像的孩子,但是他全心沉浸在发现炼的喜悦当中,所以并没有注意那个孩子是不是和炼认识。可是今天狱的一席话让莫风感到十分的痛苦。
站在恒高科技大楼的顶端可以俯看这个城市的全貌,莫风站在顶楼上,倚靠在天台上。风从远出吹来,吹过莫风的头发。此刻已是初秋,风是有些凉的,莫风不禁觉得有些冷。他想起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炼。

狱猜的没有错,炼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虽然他莫风的势力很大,可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还是不能够找到他。难道炼真的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哥哥狱吗?他真的恨自己当初把他从那个人的身边带走吗?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否则他不会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久。炼是爱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离开了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嗨,宝贝。醒醒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耀的耳边不停地呼唤。
“烦死了,我还没有睡醒,滚!”耀很烦地挥挥手,想要赶走一早在耳边不停地“嗡嗡”的苍蝇。
“呵呵,原来你的火气也很大呀。”炼好笑地摸摸头发,转身走到窗户边,伸手轻轻挽起窗帘,让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耀被刺眼的阳光一照,顿时清醒了过来,看见炼正站在窗户边看着自己。他的嘴角浸着狡黠的微笑。耀觉得有些冷。
“为什么发呆?是被我的魅力诱惑了吗?呵呵。”炼笑着,有点儿邪邪的味道。
“不……”耀听了炼的话,脸嗖的一下红了起来。他确实是有点儿呆,因为今天的炼有些特别。他今天换上了一套黑色休闲服,微长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耳后,在阳光的反称下,散发着柔和的淡红色光泽。除去了那层冰冷的面具,此刻随意的装扮让炼增添了不少生的气息。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起来吧。”炼眯着眼睛,庸懒地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想出去走走,你和我一起吧。”
“我?!”耀奇怪于炼性情的多变,有时候冷的像是没有生命的冰雕,有时候却温柔的像静静的湖水。冰冷时冷酷残忍,温柔时多情可爱。耀觉得炼就像是一个孩子,任性,多变。耀觉得这一点和狱很像,很像。而此刻的炼就是温柔的炼。
“是的。”炼笑笑,“衣服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快些换上。今天的早餐也会在外面吃。”炼慢慢地走到床边,坐在耀的身边,美丽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也很久没有在外面吃饭了,今天你正好可以陪我。快些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耀没有说话,在那四个姑娘的服侍下穿上衣服。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和炼是一样的,只是自己的是白色的。洗漱完毕,耀站在炼的面前,说:“好了。”
炼微笑着,上下打量着耀,带着那种欣赏的目光:“不错,很帅。我们走吧。”
耀在炼的夸奖下,本来刚刚平静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他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谢谢。快走吧,你不是说你等不及了吗?”
“呵呵,是呀。”炼戏谑地笑了起来,然后带着耀向门外走去。

炼屏退了自己身边的手下,带着耀来到了一家法国餐厅。耀知道这家餐厅,他是地道的法国人开的。里面供应着十七世纪中期的法国宫廷菜,不论是口味还是餐具,都是绝对地按照当时法国宫廷的标准制作的。听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当时法国宫廷御用厨师的后代呢。总之是很有来头的。耀当然也知道这里离自己的家不远。因为这是回家必经的地方。他很奇怪炼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要让自己回家吗?可是他不敢问,怕这个性情多变的家伙生气。
“狱今天应该会经过这里吧。”耀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车流人流,默默地叹息。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狱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炼斜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发从额前滑过,手中拿着他最爱的葡萄酒,“我包下了这个餐厅,你不开心吗?”
“呵呵。”耀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所谓的在外就餐吗?包下整个餐厅?”
“你不喜欢吗?”炼小酌了一口葡萄酒,“我是特地为你包下来的。顺便让你看看你所思念的人。”炼抬眼看了看耀,“你难道不想吗?”
“啊?!”耀吃惊地看着炼,“你说什么?”
“我想你一会儿就会明白了。”炼没有看耀,只是站起身来,走到耀坐的地方,淡淡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你还记得我吗?”
耀看看炼,没有再说话。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而耀的消息却没有一点眉目。狱这些日子彻夜难眠,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精神,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快要崩溃的心。迈着沉重的脚步,狱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他现在很不想回家,回到那个有着太多和耀在一起的记忆的地方,那个留有太多耀气息的地方。回到那里只会让自己变的更加脆弱,更加不堪一击。他甚至开始有些害怕那个地方,他想要逃离。
“狱,你是不是变的软弱了。”狱暗自嘲笑着自己。
狱摇摇头。e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他连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暂时让他忘却耀的地方都没有了。狱拖着沉重的步子在路上缓缓地走着。路上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自得,从狱的身边走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在狱的眼中似乎成了灰色,此刻他的一切似乎就象是在阳光下的灰色地带,他眼神恍惚,似乎在前方的人群里看见了耀,看见他正微笑着走向自己,脸上是那憨憨的有点儿呆的笑容。狱疯了似地跑过去,却在空气中清醒过来,失落,颓丧,站在街心园的喷泉下,任冰凉的水将自己浇醒。
不顾路人惊诧的目光,狱湿漉漉地走向家,此刻他真的很累很累,他需要回家。

家里此刻没有人……
狱无奈地扬扬眉,走过那家法国餐厅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那是一种很清晰却也很模糊的感觉。杀手的感觉神经总是比一般人要发达的多,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这种注视有两种感觉,一种是那么的温暖,带着丝丝缕缕的思念和忧愁,太令他熟悉了;另一种却是如此的复杂,有思念,有忧愁,还有丝丝憎恨……狱站在那里,停止不前。
而透过茶色玻璃向外张望的耀早已经穿过层层人群,看见了狱。狱的头发有些长了,很乱地披散着,脸上也冒出了一层胡碴,颓废的模样让耀的心很疼。他早已经坐不住了,想要奔向门外。
“怎么了?坐不住了?”炼扬了扬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也看见了狱,那个在脑海里萦绕了很多年的人,那个令他不惜离开莫风而要见一面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个颓废的家伙?
“我……”耀痛苦地看了一眼正向这边望来的狱,“我要去见他。”耀肯定地说。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炼没有看耀,缓步走到窗边,冷冷地看着窗外,小酌了一下手中的酒。
“为什么?”耀渐渐明白炼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带他来吃饭的。他知道这是狱的必经之路,他就是想要自己看见狱,却并不想要放了自己。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炼转过身,抬眼问道,眼神中划过一丝冷冽。
“不,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带走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见狱,不明白我和狱认识为什么却不相见……是吗?”炼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耀,嘴角边不变那丝奇怪的笑。
耀愣住了,他看见炼的那丝笑――那是怎样的笑啊,悲伤,思念,哀怨,痛苦,抱怨还有不舍,耀看着炼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忘记了后退。突然,耀笑了,由微笑变成哈哈大笑,“呵呵,呵呵,你是胆小鬼!”耀突然定住,大声地向炼喊到。
炼听见了耀的叫喊,愣住了,停住了脚步。他望着耀,愣愣地,嘴角仍是那僵掉的笑,然后一滴泪从眼中滑落,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滑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散落一地。是吗?自己是胆小鬼?
耀也愣住了,虽然他能够猜测出炼的反应,可是他没有想到炼的反应会那么大,那么强烈,尽管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耀觉得是时候点破他的时候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耀渐渐了解了炼的古怪性格。是的,他是多变的,喜怒无常,可实际上他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他认识狱,也许他像自己一样是爱狱的。他从小就离开了狱,尽管那是在狱所无法阻止的情况下发生的,可是他也许怨恨的正是如此,怨恨他为什么没有去找他。炼知道狱是没有力量带走他的,可是他所希望的仅仅是狱来看看他,或是尽力找找他。可是许多年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于是他开始有所憎恨,有所抱怨,可是他是爱狱的,他不原谅自己会去憎恨狱,所以他又强迫自己不要变成那样,就这样,炼的性格开始变的古怪。耀走上前去,伸手抱住炼,“你不是胆小鬼,你只是在害怕,对吗?”
“我在害怕……”被耀抱在怀中的炼无意识地重复着耀的话。
“是的,你只是在害怕。”耀摸着炼柔顺的发,温柔地在炼的耳边说,“出去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见到他的吗?不是吗?那么现在,就去见他吧,不要害怕。”耀紧紧地拥着炼,紧紧地。
突然,炼像恢复了意识一般,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耀,变成了一尊冷漠的冰雕。此刻的炼是另一个炼,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冷,他望着耀,嘴角浸着一丝冷酷的笑,“呵呵,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天使还是什么?”他咆哮着,伸手抢过手下手中的枪指着耀的脑袋说,“我恨他,我恨他。”
“不,你是怕,你怕见到他。”耀抬起头,伸手扶了扶快要下滑的眼镜,眼中是复杂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平静,像一汪宁静的湖。
“哦,是吗?你认为我怕他,是吗?”炼冷笑着,“那我要你亲眼看看,我是不是怕他。”炼回头对身边的人说,“出去,把他带进来,我要让他看看他心爱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用了,我在这儿。”一个有一丝丝庸懒的声音传了过来,狱优雅地斜靠在门边,脸上却是难掩的疲惫。
“狱!”耀一脸的惊喜,看见多日来思念和惦念的人,耀有说不出的复杂的感情。
“耀,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害的我吃不好,睡不香的。你却在这里和帅哥亲亲我我的。”狱的话里尽是责备,可是却难掩的关心之情。他看见了多日里害他茶饭不思的家伙,虽然此刻他的脑袋还被枪指着,可是却没来由的有一股轻松的感觉涌上心头。
“狱!”耀无奈地笑笑,却也是如此的心安。
炼却在狱进来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住了。是的,就是那个人,那个有着和他相似脸庞的人。此刻他正带着疲惫庸懒的笑靠在门边注视着自己。等了那么多年,一直想要再见到他,现在,他就在那里,就在距离自己两米的地方,笑着。炼此刻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他是不是像自己一直记得他一样不曾遗忘过呢?炼设想过再重逢的画面,不只一地设想过,可是,现在,他们真的见面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炼直直地望着狱,满是复杂的感情。
“嗨,亲爱的炼,你还要这样看多久。你不记得我是你亲爱的哥哥了吗?”狱开着玩笑,可是眼神中流露的却是思念与愤怒两种交织在一起的感情。
炼的眼中划过一丝泪光,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他低下头,渐渐虚脱了似地跪倒在地上,嘴里低低地念着:“我哥哥,我哥哥……狱,狱?!”炼的脑子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你和我长的很像呢,你就叫炼吧,我让你做我的弟弟。”一个男孩子酷酷地说,“不过我可不要一个爱哭鬼哦。”
“炼――”耀看到了炼的脆弱,有些心痛。这孩子是那么地喜爱狱啊。
“炼――”狱看了看耀,然后走到炼的身边伸手抱住他,“炼,抬头看看我,是我,狱,你的哥哥。”
“狱――哥哥――狱――哥哥……”炼低喃着,突然他使劲地想要推开抱着他的狱。他使劲地捶打着,狱却任其撕打,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炼挣扎了一会儿后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我讨厌你,我恨你。你说过我们不会分开的,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被带走了,你却没有来找我?”
“炼――”狱抱着炼,“炼,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炼咆哮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不,炼,你冷静点,你听狱把话说完。”耀从狱的手中接过炼,他安抚着激动的炼。“他不是不去找你,而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无法去找你。”耀看看狱,给了狱一个理解的眼神。
狱疲惫地笑笑,眼中满是爱意。
“是吗?”炼抬头看看耀,眼中盈满泪水,此刻的炼仿佛是个无助的孩子。
“是的。”耀点点头。
狱点点头。

“炼,炼……”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餐厅里。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欣喜。
狱听见这个声音,向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耀,我们走吧,有人要理这件事情了。”
耀疑惑地看看狱,又看看闯进来的这个人。这个人他认识,是那个常常上经济新闻头条的恒高科技的总裁莫风。可是他来这里干吗?他认识炼?耀将这个疑问投向狱,可是只看见狱一张放大了的脸庞――原来这个家伙竟然靠在耀的肩上,闭目养神了。
“炼。”莫风快步走到耀的身边,蹲下,从耀的怀中接过正在哭泣的炼,然后他抬头看了看耀,用一种很惊奇的声音问道,“你就是赵耀?”莫风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恩。”耀也奇怪于他的问题,一脸的迷茫。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快滚。”本来伏在耀肩上假寐的狱突然睁开眼睛瞪着莫风,狠狠地说,“你不是要找炼的吗?找到了还不快滚,不然我来带走我弟弟,怎么样?”狱一挑眉毛,轻轻地说。
“不了。”莫风立刻站了起来,紧紧地抱着炼,一脸紧张的样子,似乎怕被人抢了去似的,离狱远远的,“不用了,炼有我照顾,况且你和炼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那么快滚。”狱暗自好笑,但仍然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哥哥――”炼突然停止哭泣,“你又要抛弃我了吗?”满脸泪水的他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炼,你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会照顾你的。”莫风一听炼这么说,立刻独占欲极强地说,“我不允许你再乱跑了。”
“炼,我会去看你,我没有不要你的。如果某人对你不是怎么好的话,你立刻来找哥哥,不过……哎,我还没有说完话呢,莫风……”狱不怀好意地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莫风飞快地抱着炼奔离了餐厅,留下的是一串炼抗议的声音。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耀疑惑地问到:“狱,那个……莫风……他,他和炼是什么关系?”
狱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敲了一下耀的头,“走了。害我找你找了这么久,没有一天睡好觉过,我要回去好好睡觉。“说完,拉起耀的手离开了。
“哎,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个莫风是怎么知道的……”
“狱……”

“狱!”一声狂暴的吼叫声直直地在狱的耳边爆开。
“唔……”狱伸了一个懒腰,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坦了,真舒服啊。
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狱的眼睛里,“怎么了,一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狱故意问到,实际上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耀为什么会这么气了。原来耀和狱回来以后,狱说自己很累就上床睡觉去了,留下的耀却发现这么多天屋子都快变成垃圾场了――成堆的脏衣服都发了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厨房里是发了酶的食物和没有清洗的碗盘……耀只能是火大啦。
狱笑笑,伸手却把耀搂在怀中,继续倒在床上睡觉,嘴里却向呓语一般地咕哝着:“耀,你回来真好,我好想你……”
耀脸红地趴在狱的怀里,心里却如吃了蜜糖般甜蜜,本来的火气也无法发作了。唉,从遇见狱开始注定逃不开了是吗?
耀满足地笑了。

25年1月2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