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邪恶的文字 by 七重夜
一池温泉,是他每回到重阳宫必来的地方。只是这一,未免暗怀偷偷摸摸的心虚。
避开人群,褪去道袍,周伯通熟练的滑入水中,温润的泉水瞬间抚摸过每一寸肌肤的纹理,上面曾有的欢爱痕迹,也因此变得舒缓浅淡。因而,他不仅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你不逃了吗?”熟悉的,淡淡的语调却让他浑身毛都炸起,刹那间,周伯通一贯迟钝的神经突然开了窍,不顾赤裸,跳起扑向衣物。
一直长剑却恰恰穿过他的指缝,将那身道袍钉在了岩石间。
“师兄……”
周伯通惊疑不定,忘了缩回水中,任凭平日温和的目光此时如冰锋一半扫视过他的身体。渐渐的,那目光中升起一抹暗色的火焰。
“你闯的好祸。”王重阳从温泉池旁的树影中走出,脸庞半隐在阴影间,看不清表情。一步又一步,直来到近前。
“师兄……我……不……”
他抿着唇,一贯是这样的,每闯了祸,他只要这样天真楚楚的看着,无论天大的祸事,师兄都会为他解决,只是这,不一样了。
一个巴掌,仿佛从天外飞来。周伯通被这力量带着踉跄几步,脚下一滑,跌坐在水中。
“师兄!”他颤抖。
王重阳走入水中,没有迟疑,更不在乎池水浸透衣衫。他弯腰,手指抚过他脖上一枚仍未褪去的鲜红印记。声音暗哑下来:
“你真是太不乖了,枉费我……”
声音断绝在唇与唇之间。
这个吻来的异常凶猛,简直仿佛想要在吞噬什么。王重阳的舌粗暴的闯入他的口中,搜刮了一切的津液与脉动。急速的缺氧让他开始恍惚神智,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封了穴道。
王重阳不再说话,把他半抱在怀中,手指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抚过他的全身,扫过乳尖的时候,却刻意的狠狠捏了一把。
“不要!……呜……”
拒绝带来的却是更加粗暴的对待,周伯通被一把推靠到池边,两只长腿M型的架在师兄常年摩挲的光滑的古朴剑鞘上,被一掌托起的腰肢间,粉嫩的菊若隐若现。
下一秒,两根无情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挤入其中,弯转挖扣,几下之后,火辣辣疼痛间渐渐产生一丝酥麻,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睁大的双眼中,终于染上一丝惊慌。
手指在他的喘息中扩到了四根,全真教的指法虽不如那人的指法江湖闻名,施展在这尺寸间,却足以让他趾尖也蜷曲颤抖。
已然尝过风月的他知道自己心底升起的火辣辣的欲望是什么,可是抬眼却看到师兄如冰雪一样酷冷的眼神,不禁让他心下寒凉。
“不!我不要!”周伯通剧烈挣扎起来,可被点了软麻穴的四肢毫无半点力道。
股间的指突然撤走,在温热的泉水来不及涌入之前,一根火热滚烫的硬物就这样直冲他的体内。
“啊……”
周伯通放声尖叫,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他崇拜师兄,就算是有过和那人缠绵的经历,却仍然不敢想象可以和师兄这样亲密一体,他如冰雪般冰冷,又如天人般美丽的师兄。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似乎没有带着半分的怜惜,痛楚混合着欲望,让他眯起了眼,视线也变得模糊而扭曲。
每一下,都,的撞击到他的身体最,抽带间,嫩红的内壁都从穴口出翻露在外面。
“不爽吗?还是你只对‘他’有欲望?”朦胧间,周伯通分不清话语中的讽刺含义,只感到一只手握住了他半软的欲望。
指尖细细刮过每一道皱褶,前端的温柔和后穴的粗暴形成强烈的对比,两重天的感觉终究还是让他坚硬如铁。
“真是贱!”
强烈的攻击语气已经不能刺激到渐渐陷入迷乱的他,此刻,他浑然不觉王重阳眼中的冰雪之气被扭曲的暗焰取代,王重阳抬手抽来他拖在岸上的裤带,回手一绑,让那本要颤抖喷薄的欲望刹那失去了出口,欲求不能的痛楚差点让他想要放声尖叫。
王重阳的动作此刻却偏又变得迟钝,穿梭的欲望每只是浅浅的直入一半,几中更有一在穴口徘徊磨蹭,和一轻一重掐捏乳尖的手指一起,让周伯通近乎疯狂。
“师……求……求你……”
声音嘶哑又破碎,暗藏着一丝甜腻,他摇着头,一头齐腰的发在水中散成浓黑的一片。
“贱人!”每一个字都透出浓重的喘息,他取下剑鞘,把他翻了个身,翘起的臀部半露出水面,显出一片滑嫩与白腻。
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上面,与它伴随的是更加凶狠的穿刺,两种火辣辣的感触交融在一起,让他立时眼中闪出欲望的水光。
劈啪的巴掌声在这方空间连绵而起,掺杂其中的却是周伯通满是情欲的呻吟。他被扭曲成各种淫秽羞耻的姿势,从各个角度进行着这场仿佛没有止境的交合。
他身上布满欲望的汁液,此刻,他如狗一般,卑下的跪在他那尊贵无比的掌门师兄跨下,狂热而又机械的吞吐着曾不停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凶器,一遍又一遍,温软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一直到又一股汁液顺着咽喉,吞吐入腹中。
“师兄,我要……”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眉眼间染上了异样的妖媚,不知何时早已被解开了穴道的他如蛇一样盘缠向王重阳的腰间,浑然不顾后庭中大半截的剑鞘随之摇晃不已。
王重阳伸手握住,解放了数的他,不慌不忙的抽动着剑鞘,白色的汁液顺着穴口和鞘身飞溅流出,洒在一旁黑色的岩石上,留下点点白色的斑驳。
“啊……呜……哦……”
周伯通声声叫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能够解放他胯下涨成紫红的欲望,让他做什么都行。
“说,你只属于我。”王重阳啃食着他的耳廓。
“我,我只属于师兄……”
“永不背叛我。”
“永不背叛――啊……”牙齿一路啃食到了右乳,辗转吸食如同红宝石一样绯红的乳珠,一阵激流的酥麻让他全身痉挛。
“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让你解放。”
“我是师兄的人,只听师兄的话,绝不背叛师兄……”
裤带离开了他的欲望,他颤抖了几下,却发现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让他无法释放。
“师兄……”他慌乱的叫道。
王重阳伏下身,毫不犹豫的用唇舌包裹了周伯通的欲望。
刹那,白浊喷涌而出。
“记住,你是我的。”
擦去唇边的汁液,运功蒸干了衣物,王重阳又恢复成那个冰雪般冷淡,天人般美丽高贵的掌门师兄。
体力尽丧的周伯通缓缓合起双眼,陷入昏迷前的他,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由得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会只是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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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我逢七而亡。
第一看到洪七的时候,他对我笑着露出了半口牙,肩上背了七个布袋,有一股隔夜饭的馊味。眼神却是盯在我手中的黑蛇上。
“兄弟,我来替你烤,蛇肉分我一半怎样?”
我叫欧阳锋,来自西域,我的家是白驼山,很美的地方。
在家里的时候,总听说很多中原的故事,来到这儿,其实也还是想念山上的雪莲。可是慢慢的认识一些人,经历一些故事,我觉得再也回不去了。
认识洪七的时候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人间有苏杭,我却被偷光了盘缠,只能在城外的桃林里,抓几只黑蛇充饥。
那时候,认识了洪七。说话还带着西域口音的我,根本就不了解,七袋长老的含义。所以,在他酒足饭饱,跟我称兄道弟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说他叫洪七,我也只是笑笑,这是一个太常见的江湖假名。多年后的白驼山,我听到九指神丐的名号,想起当初他自称阿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白驼山的弟子已经带着对丐帮所有长老的格杀令,远赴江南,带去我给他的消息。
洪七很喜欢笑,脚也很大,他的左脸有一道疤,是小时候去摘隔壁院子里的果子的时候摔的,差一点就伤了眼睛。我陪着他去宰相府,去偷那所谓的金国信符的时候,在地牢的陷阱里,火折子的光就要灭了,我转过去看他的脸,那道疤从脸颊伸向额角,像是用指甲细细画上去一样。腿大概是断了,靠在他怀里的背上,热而且滑腻。洪七低头问我:“阿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说:“能从这里出去,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名。”
洪七他笑笑说:“没关系,不知道也没关系。出不去的话,牛头马面那里,咱们一同去。下辈子不管变成谁,还是好兄弟。”
现在想想,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只记得杭州的桃。
丐帮是这么奇怪的一个地方,那些举止粗鲁,眼神锐利的大汉们在看着我这个口音奇怪的西域人的时候,多少有一丝戒备、陌生的神色,哪怕我是他的兄弟。我不知道他们那里有什么值得我去觊觎,值得他们防备的。但他对着我笑,我看着他,从眼角的伤疤看到右手缺掉的那一截手指。那么霸道的毒,过去那么久我还心有余悸。如果身边不是刚好是我,如果不是我白驼山的蛇王毒液,砍去他整条手臂,也未必活的下来。
我挺胸迎向那些眼光,第一在中原为我的来感到骄傲。尽管在这里我不是欧阳少主,我是阿峰。但是他这样唤我,我还是很高兴。
玛娑是我哥哥最心爱的舞妓,他用一百颗蛇珠从东行的商人那里买下了他。每年雪莲开的时候,哥哥都会去看着他在山谷里跳舞,我和阿桃躲在温泉的礁石后面偷看。
玛娑的腰比这世上的女人都要柔软,他的腿那样柔韧的盘在哥哥的腰上。他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要美丽,老人说,白驼山原来是海底,我想那海的颜色一定和玛娑的眼睛一样。玛娑一定是海里最漂亮的一只鱼,可是哥哥还是娶了阿桃,在阿桃说她喜欢我的第二天。她全身赤裸的从哥哥房里跑出来,这回是我和玛娑在一旁看。
玛娑死了,阿桃疯了,我离开了。
给阿七讲这些的时候,他沉默不语,胸膛在月光下像海底的岩石,我靠上去,温热的,我接着说:
“哥哥长的比我还美,他是我见过世上最美的人。他说他总有一天会杀我,可我觉得我会死在你手上,洪七。”
然后他抱了我。我像玛娑,像阿桃,像白驼山的蛇后一样,扭动着,贴近他,诱惑他进入我,将我凌迟,揉烂,撕碎。我嚼着他的发,咬着他的唇,抠着他的脖颈,我想问他,我像不像玛娑?
离开洪七的时候,他已经是丐帮的九袋长老了,只不过一年的时间。我想有些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的,比如说,就算他做了丐帮的帮主,不用再听命于刑堂,可他名字里终究有我讨厌的“七”字。
而我就算是无家可归,就算是夜夜与他缠绵的阿峰,我终究是白驼山的少主,我终究金国的小郡王。
所以,当他把丐帮的刑堂的短刃刺向我胸口的时候,我并不怨他。不管他送进我身体里面的是什么,都是一样的相思入怀,缠绵噬骨。
死不了的人活下去就会变成祸害,被黄祯钓起来的时候,阿蘅说我那个时候,像是冰山上飘下来的一团积雪。桃岛的鱼钩刺入肩胛,也只是绽开了一抹粉红,如春雪后的落樱。
听这话时,我正低头系身上披风的带子,银蓝色丝绒从我指尖流过。我心想,这桃岛莫非就是书中所说的蓬莱?没想完,又笑了,若是仙山上的众仙家都像着岛主人一样古怪,这神仙不当也罢。
阿蘅是这样伶俐温柔,聪慧可人的女子,现在想想这才应该是公主的样子。哪像我的阿桃,总是像个疯丫头。最后我走了,见她最后一面,她又是疯疯癫癫的,大着肚子,还拖着我的手笑,把我的衣襟都弄湿了。我喜欢的人,似乎都是一样的下场,阿七那个时候,他也是哭着的。死过一的人回头看这些,像是半睡半醒间做的一场梦,那梦里的撕心裂肺,像隔着油的水,渗不进我胸口的伤疤中间。
尽管让我想到阿桃,我还是喜欢跟阿蘅在一起,听她给我讲这桃岛主的怪癖,讲他的奇门遁甲,讲他的才华绝世。我听着听着,就会出神,欧阳晨,我的哥哥,风流倜傥的世子爷何尝不是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又能如何呢?
这岛上的奴仆非聋即哑,狡猾奸诈。这岛上的山石团锦簇,步步玄机。我看着只觉得累,信步走去,迷在那阵中,就合眼在桃树下小睡。用不了多久,阿蘅就会来引我出去。
我的伤早就好了,却真的不想离开此,我问阿蘅,可否容我留下差派调遣?
然后,三个月后,我第一见到他,黄祯。
黄祯的眼睛妩媚纤长,黄祯的眉蜿蜒入鬓,黄祯生的如美好弱女子,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玛娑。他冷冷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像是玛娑从岸边爬回来,水那样冷,他一定也是这样的表情。
桃岛主的鱼钩钓到我的时候,心中想的儒艮,他把我钩上来,却也没有太失望。我身上天下第一帮的刑具,还有遗传自白驼山天女的美貌,让他觉得有趣。
阿蘅是他的未婚妻,我却也未见他对阿蘅多笑过一下。这么美的人,像是我们山上的雪一样。中原伤了我的心,家乡的一切像是前世的一样。眼前是这么冷的人,我也想要取暖,所以,我笑了。
“我总是走不出这院子,你能带我去看看桃吗?”
桃岛上的桃比苏杭还要美,我身边的人亦如这。
有斯美人,悦之何妨?
他喜好木,我将谷中的雪莲,林中的巨杉,山壁的苔衣,细细讲于他听。
他尤善音律,我奏铁琵琶,西域的飞天、婆娑、优师罗,一唱三叠,徘徊悱恻。
他用果烹菜,我绘神殿里缠绕的藤蔓装饰他的书房。
他教我道家心法,龟息辟谷。我派武功,轻灵诡谲,贴身缠斗。我们演练时,激得一旁树簇簇而落,弄污了阿蘅的绣样子。
黄祯欢喜我在这里,他少有朋友,不喜与人来往,而我是他捡回来的,是他的,又这样新奇有趣,他难免会喜欢我。
我也喜欢他,他的手纤长优雅,微微的凉,抚过腰腹间时如同风吹落瓣落在脸上。旧伤久久不愈,每为我诊脉,他的眉头总是拧着。
直到那天,趁晴翻检古书时,他指着其中一段佶屈难辨的文字,对我说:“这个方子一定管用。”
之后他忙了很长时间,我天天在药房外看着阿蘅打样子,连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那年立冬,药成了。冷香扑鼻,异色流动,他还取了个名字叫做“九玉露丸”。我尝了一颗,唇齿留香,笑的眼睛都眯起来。黄祯说:“这药有益无害,多吃无妨,你若喜欢,我多多做出来,给你做零嘴。”
我说:“如此,多谢药师。”
至此,我唤他药师。
阿蘅从不嫉妒,有时我们在桃林中欢好的倦了,席地而眠,阿蘅会取来毯子,为我们细细盖好。药师忙时,她来陪我解闷。我问她:“阿蘅,你不恨我吗?”
阿蘅说:“你让他开心,我便感激你。我只盼你会多留一段时间。”
我说:“阿蘅,你这样温柔,我也喜欢你,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们。”
桃岛再好,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和药师同去中原,才知道已经变了天地。
金国来犯,前锋便是靖南王欧阳晨,此贼甚是凶狠狡诈,中原大军受了重创,还多亏得江湖的英雄、丐帮的长老孤身犯险,千军万马中,连夜取回他的人头。一时间,这杭州城中,叫子们的碗里都见了荤腥。
我在二楼的雅座中冷笑,阿七,他们都说哥哥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他看着你的时候,你是怎样出的刀呢?
药师看出我精神不佳,中原大乱在即,想提前启程,我说,无论如何,想要见识一下那中秋的灯会。八月十五之后,我便随他回桃岛。
八月十四杏子林中,丐帮大会,四方长老赶来相聚,阿七也在其中。他瘦了,火光下看不出黑了没有。看着他的疲倦神色,想到他行刺哥哥时重伤未愈,居然还会心疼。
七位长老久候不至,其中两位的尸体就倒在杏子林外。我坐在树上,身边是七颗人头,想着天亮时,他们看到这棵树的表情,觉得特别开心。
阿七,你已经见过了真正的小王爷欧阳晨,也一定已经知道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你刺我那一刀,现在后悔了吗?
杭州的烟听说极美,我却没有缘分见到。
带着长老们的信物,连夜到了大金国在杭州的眼线,任是丐帮神通广大,任是黄药师武功盖世,他们也想不到,我这白驼山的新主、金国的靖南郡王会是西出商队里一个不起眼的伙计。
在经历那一场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大理之行前,他只是终南山上一个顽皮嬉戏的少年。
他有着灵动的双眼,柳枝般的腰身,一身略现宽大的道袍在他的身上,总忘记系紧,就这样飘飘荡荡,直到师兄责怪的眼,无奈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是终南山飞禽走兽的噩梦,无论是山中老虎,还是林中麻雀,无一不是他驱使逗弄的对象。
“小师叔……”同样也是少年之姿的丘机惯于模仿师傅,连称呼也变得冷冷的。
“小师叔!”明明是黄毛丫头的孙不二,却总想打扮的淑女一样高贵,只可惜一身灰扑扑的道袍贴伏着平板的身材,让人视线不由得只好停驻在她脸上的雀斑上。
“干嘛?”周伯通挑起眉,习惯左右飘忽的眼神却没有遗漏对面的责怪与不屑。切,师兄都没说什么,这群小子以为有资格管我吗?
他撇撇嘴,随手将手中拔了一半毛的山鸡扔向孙不二的怀中,纵身一跃,跳上屋脊。
“师兄,师兄……”
除了师兄,没有人真的对他好。
“今日的功课如何?”
王重阳静静的站在桌旁,袖口微挽,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纤长的手指握住一杆羊毫笔,笔下龙行蛇走,并未因那突然被踹开的大门停顿半分。
“早做完了。”
周伯通眉眼通挑着欢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近前,侧头看着师兄狭长的丹凤眼,觉得里面流转的光华,尽是迷人。
师兄很美,却是如冰雪雕琢而成,仿佛天山上的仙人,偶一顾盼,足以让凡人惊艳绝伦。
王重阳笔尖最后一挑,方才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蓬乱的发髻,脱线的衣襟,最终落在他沾满泥泞的鞋面上。
“呃…师兄……”他缩了缩脚,吐吐舌,最后蹦起来,“我去梳洗!”
望着少年矫健的身姿,王重阳抚上眉,唇角抿起微弯的弧度。
大理王室的邀请快马速递到了终南山,弟子们视为荣耀,各个脸带欢喜。
王重阳合上信笺,未开口,却从一旁窜来猴子一样蹦跳的身影。
“我要去!我要去!”
周伯通用力眨着眼,双手搭在书案边,如果不是被王重阳一贯的冷意所慎,恨不得如扭骨糖一样纠缠而上。
王重阳伸手扶正他脑后的发钗,在弟子们渴望的眼中,终究一声叹息,点头认了。
大理的天空如水晶一般透彻,蓝的仿佛让心头也汪出一湖水。雪白的山茶,一瓣瓣一簇簇,似锦。这里的人似乎永远生活在阳光中,每一张的脸都流露出欢喜的韵味。与此相比,周伯通不禁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岁月都清冷的让他不愿回顾。
大理的皇城并不如中原皇城那样气势磅礴,据说大理的皇族也不像中原皇帝那样高高在上。然而,就算如此,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周伯通不得不承认他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位就是道长的师弟吧,希望大理能让你过的愉快。”
话语如春风拂面,段智兴年龄甚轻,嗓音如丝绒擦过耳廓。他的眼是大而有神,睫毛长长,眼波中尽是数不尽的温柔。
“小孩子的事情,到让皇爷操心了。”王重阳的回应却依然是那样淡淡,轻瞄过不自在的少年,仿佛在提醒他下山前立的保证,绝不闯祸。
周伯通嘟着嘴,背在身后的手指,将从师兄剑上解来的穗子,绞了个杂乱。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事情能让冷淡的师兄执着狂热,那就非武功莫属。每当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退居一旁,不敢打扰。只是,原本以为动人的南疆风情,在一个人的脚步中,变得褪色。如同山上一般,风景再美,却也只是无趣。
他在园中乱走,拔掉圈养的孔雀尾羽,抹黑白鹤的翅膀,一簇簇的朵被他用瓜子皮弹的残破,不用刻意,就可以发现走避的宫侍在楼宇的阴影间投来惊慌的目光。
他不守诺言,师兄却一直都没有出来。
坐在师兄和那位段皇爷闭关研讨的门外树杈间,周伯通嘴角叼根草杆,眯起眼望天。
门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白衣身影。虽为皇族,段智兴似乎更喜欢白衣。
“小道长……”他招手。
皱皱鼻,他跳到他面前,问:“师兄什么时候出来?”
“要看吗?”段智兴摘下他发鬓间的树叶,微微一笑。
“不要。”周伯通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后的门扉上。
“王道长让我领你逛一逛。”他浅褐的眼眸眯成弯月,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真的?师兄他……”
少年便欢喜无限,不避嫌的扯住了他的衣袖。
苍山洱海风情无限,连少女发间簪的鲜也比中原透出水灵。天是碧蓝,树是浓绿,一身白衫的段氏皇爷笑笑的望着蝴蝶泉边蹦跳好奇的小道士。
“累了吗?”段智兴毫不在意的用衣袖蹭去少年额角的汗水。
“这里真美!”周伯通双臂伸展,呼吸。
“喜欢吗?”不知何时,他已凑到他的身旁,呼吸轻轻吹在他的耳后。
“段皇爷……”少年脸颊微红,刹那回头。
一个甜而腻的吻,安然落在他的唇上。
暗红的舌尖轻添过粉红的唇瓣,从微张的缝隙间探入,细细在他的唇腔中探索,每一寸都香甜,丝丝酥麻从舌尖直通少年的脊髓。
腰间一软,他被拥入怀中,一只温热的手掌从衣襟间探入,细细抚摸他的肌肤纹理,一寸一寸,不知名的火热仿佛从体表燃烧入体内,他堪堪只能用双手攀住他的肩头,撑住自己的体重。
“你更美呢。”段智兴谓叹,伸指挑开他的衣袍,少年的锁骨线条精致,白皙的胸膛上两点粉红,在赤裸的空气间微微颤抖。
“段皇爷……”周伯通的声音也在颤抖,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和即将要发生什么,只知道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指点燃了他的某种渴望,不熟悉的波动让他禁不住想要更多。
段智兴的唇,再度落了下来。舌尖在胸膛上迤逦拖出一路湿漉漉的痕迹。舌尖在腹上的小巧漩涡中一勾,随即在少年的腰肢反复流连,将那细细的颤抖也一并吞入唇中。
“呜……”少年的呻吟带出一丝的媚意,在裤带被挑开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如同开弓的箭般,一去不还。
他被平放在草地上,衣物散乱在一旁,隐约间,他仿佛听到一旁枝头的翠鸟鸣叫。
少年习练过武功的肢体伸展着柔韧的线条,脱去了衣物的束缚,宛如初春的一抹嫩芽,楚楚动人。
段智兴着迷的俯身下去,从纤细的脚踝,浑圆的腿肚,一直摸到滑腻的腿根,少年的青芽已然勃发,在些许淡淡的毛发间,粉嫩可爱。
他含了上去,五指同样灵活的揉动着少年的两粒小球,吞吐间,感受着少年不可自抑的媚叫。
“哦……不……呜……”
周伯通弓起身,如同猫咪一样咪呜,十指掐紧四周的草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律动。
“我不是故意的。”他汪着水光,羞愧的盯着对方唇角犹存的白液。
“很甜。”段智兴此刻俊美容颜上的笑容却增添了一丝邪气。
衣物从他的身上褪去,他肩宽腰细,大理的阳光为他的肌肤也涂抹上一层麦色。肌理的线条与少年不同,隐隐透着内蕴的力量。
周伯通一手遮在眼前,突然觉得此时的阳光浓烈的耀眼。
喘息间,他趴伏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雪白的双臀被十指掰开,露出暗藏其中的粉嫩穴口。
舌尖沿着皱褶细细描绘,阵阵麻痒让穴口开始松软。
面冲草地的少年不见眼色迷离。
段智兴的手指分外修长,或许是练那闻名江湖的大理一阳指的缘故,弹动间分外灵巧。而此刻,施展在着湿热的柔软间,更是让少年不堪情动。
“舒服吗?”他贴住少年的脊背,摩挲着肌肤的滑腻,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胸前,熟练的揉动着少年胸前的茱萸。
“舒……呜……”少年早已颤抖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无法分辨是体内的火还是体外的火,燃烧的更热。
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宛如灵蛇一样扭动,揉捏着紧窘的内壁,抽带间,时而温柔,时而有力。一道真气悄然运在指尖,浅弹动中,钝钝的挑弄着年轻的肉体,少年不禁感到从未想过的极乐。
周伯通辗转反侧,坐在段智兴的怀中,双手攀住他的脖颈,生涩的扭动着腰肢。直通后庭的火热,让他如此不耐,一双长腿紧紧盘住男人的腰间,配合对方激烈的耸动。
“小妖精……”段智兴的嗓音透着暗哑,十指在少年的雪臀上扣出的印记。他的吻住那两瓣甜蜜的唇,不再顾忌少年的青涩,展开最狂野的攻势。
周伯通的尖叫穿透了婆娑的树叶,少年的坚挺和体内的火热一起爆发,他悄然合拢了眼睫,如最温顺的羊羔一样伏在这个给他带来大欢喜的男人怀中,不知为何,心底却突然浮现了师兄修长的身影。
少年的情欲总是无止境。渐渐的,他已经不再去师兄的门前守望,在男人魔力的指尖中,起舞销魂。
他从不知,欢乐可以这样到来。褪去了道袍,一段轻纱裹身,周伯通毫不避讳的在他的书案上、亭柱间,留下欢爱的印迹。
一日复一日,他每天都是包裹着男人的欲望清醒,伴随的极乐的余韵睡去。终南山的清冷散碎成遗失的斑驳,大理的阳光如毒药一般,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迷失了……
“伯通,把腿抬高。”段智兴含着他白嫩的耳垂,吞食在齿间细细的碾磨。他伸出舌尖,顺着耳廓一直舔向,带着魔力的声音,仿佛可以勾魂夺魄。
“可是……”他犹疑,身下的树枝微微而颤。
段智兴轻笑,一手扣住他赤裸的腰肢,说:“相信我。”
于是,少年抬起的一条腿,脚踝恰好搭在上方略高的枝头。
腰间的轻纱被解开,男人熟练的把玩着他的私。指腹摩过每一寸隐秘,不慌不忙的轻揉慢挑,让少年的腰肢也随之摇曳扭动。
直到一阵脚步闯入这个隐秘的空间。
“你说陛下在这边?”渐近而来的女子竖着仿照中原女子的妇人发髻,发线很高,眉梢细长。五官却是白族人特有的浓丽,水润的肌肤透出年轻的光泽。
“刘娘娘,小的没有看错,陛下的确是向这边来了。”宫奴卑微的弯下腰。
树上,大理的皇帝眯起眼,低头含住少年惊慌的唇,手指的揉动已经开始移向他的后臀。
不要!
少年湿漉漉的大眼闪烁着惊羞的光,树下的交谈声,声声传来却莫名的分不清其意,他只感到一个硬物刺入了他的臀内,那是之前曾被他把玩的玉势,现在随着男人的手指来回抽插,内壁的嫩肉也随之不时翻卷出来。
“陛下,”刘瑛姑顿了顿,仿佛不经意的开口:“好像很久没来后宫了吧?”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娘娘。”
“陛下的心思到底在谁那里呢?”瑛姑的眉颦在一起,别有一番忧郁的美。
树上,弯起唇,段智兴的欲望取代了玉势,顺着少年流淌的汁液,滑入他的体内。他将满足的叹息吞回腹中,少年刹那睁大的眼,更是取悦了他。
周伯通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将本该出现的甜蜜呻吟强行压抑在喉间。仿佛害怕惊动树下的男女,段智兴的律动超乎以往的轻柔,却更让少年感到后穴有三百六十根羽毛一起拂动,难以抑制的搔痒让他几乎要不顾一切的尖叫。
“你去吧。”瑛姑挥手打发宫奴离去,树上的少年来不及松口气,却发现她转身靠在树干上,似乎陷入了自己思绪。
“皇帝哥哥……”他终于忍不住向身后的男人求饶。
段智兴示意他抱住自己高举的双腿,将赤裸的少年以欲望为中心,转了个圈,面对自己。
少年的体重在他的掌间举重若轻,起伏间,轻盈的仿佛只是托住一根羽毛。段智兴的欲望紫涨而硕大,在他后庭每一的进出间都分外有力。全身凌空带来的感觉是危险,然而少年肌肤的触觉却因此分外敏感。皱褶包裹欲望的每一下收缩,仿佛都在脑海放大清晰,他近乎痉挛的享受这异样的极乐。
周伯通的欲望先于男人爆发,少年青涩的欲望喷射间,同时收紧了后穴。段智兴也随之爆发,喷涌的白液顺着少年的穴口蜿蜒而出。淫靡气味淡淡散在四周,一阵风儿吹过,树下的瑛姑终于惊疑的抬头。
树上已无人影,回收的视线却赫然看到熟悉的身形。
“见过陛下。”瑛姑惶然屈膝,却没有错过皇帝怀中用龙袍包裹的少年身影。
段智兴冷冷扫来一眼,甩袖转身,单臂搂住少年的姿态,仿佛环抱了珍宝。
背后,瑛姑的唇瓣撕咬出一道鲜红。
段智兴终究还是大理的皇帝,朝政的琐让他还是离开了少年的身畔。周伯通只有在每日夜间偎入那温热的怀中,然而,就算通旦的欢爱依旧无法填充他白日的空虚。
一条蛇,几只老鼠,后宫中嫔妃们鸡飞狗跳的身影,莫名的取悦的了他,让他从心底付出一丝快意。
认识瑛姑是一个偶然,多年后回想起来,才发觉不过是设计好的一个必然。
大理的白族姑娘有着美丽的容颜,多情的歌喉,情欲的迷乱让周伯通没有认出这个迷人的姑娘正是参与了那场枝头欢爱的女人。
她轻柔的替他包扎膝盖的擦伤,微笑着倾听他滔滔的抱怨,帮他梳开纠结的发丝,用柔情的歌声抚慰他午间的安眠。
如果他有姐姐,大抵就会是这样。
周伯通眸中倔强的光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柔软,于是,变得任欲予求。
为她采来山峭的茶,装饰在鬓间。
为她汲取山涧的清泉,冲泡一壶香茶。
为她一声叹息,举剑起舞,少年的身姿风光霁月,举手抬足间,宛若精灵。
他没有注意,瑛姑微笑的后面,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印。
一壶酒,月下酬。
大醉醒来,咫尺间鲜红的肚兜让周伯通怔住了眼。鸳鸯交颈,碧水嬉戏,掩映着乳峰高耸。红绡帐中,瑛姑横陈的玉体,明晃晃的刺痛他的眼。
少年惊叫,同时发现自己同样衣不遮体。他向后跌去,却被扣住手腕。
“伯通……”瑛姑凄迷的眼,让他宛若雷劈。
于是,愧疚让他答应了她那个荒唐的提议。
那一夜的开始是个迷乱的梦。暗紫的纱层层包裹住他的全身,肌肤白腻的光泽朦胧的透出,随着他的扭动,妩媚妖娆。
他做一曲天魔舞。
轻纱随着他灵动的身姿,缓缓飘落,散在白玉的石板上,恍若盛开的瓣。
“伯通,今天好兴致。”段智兴轻笑,眉眼间尽是水漾的温柔。他张开双臂,任由赤裸的妖精扑入怀中。
少年在他身上厮磨,模仿着平日他的动作,小巧的灵舌一寸寸舔向他的全身,从上至下,直到一口吞没了森林中的莽龙。
唇腔的律动生涩却诱惑,段智兴坐在床边,享受着,手指流连在少年滑腻的肌肤间,留下或或浅的红色印记。
片刻后,周伯通抬首,一道银丝从唇角连绵至欲望,他侧身躲开了男人再度伸来的手,在疑惑的目光中,勾起嘴角,水光的大眼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清的暗影,他说:
“今天我做主。”
段智兴惊喜的点头,他便狂野。
一手抽开男人腰间的衣带,合身扑上前,压倒在床畔。一缠一绕,便将皇帝的双腕系在床头。
段智兴没有挣扎,任凭他作为。发髻散乱,微有卷曲的棕褐发丝铺散在枕上,比中原人更高挺的鼻端让他的俊美带出异族风情,此刻,只是这样微笑的看着,足以让所有目睹之人怦然心动。
周伯通伸手,扯开失去束缚的衣襟,微凉的手掌贴上男人火烫的胸膛。他一路下探,入亵裤中握住那根火热,摩挲着,不紧不慢。
“伯通……”他闭上眼,享受着。
少年拎起床角的酒壶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含住一口,俯身喂入他的口。
“这是合欢酒哟。”少年充满媚意的语声足以让男人误解许多,他一个翻身,做在段智兴的腰间,白嫩的雪臀正好抵住男人的火热。
他提臀磨蹭着,隐约感到汁液在二人之间流淌。他不顾,只把酒一口口的喂入男人的口中。身如白蛇,肆意的在他身上摩挲扭动。
酒中的春意超乎寻常的大,在少年的舔吻挑逗间,段智兴感到从腹中升起的火热,渐渐扩散到每一寸的神经末梢。他睁开眼,瞳中的清明替换成狂乱,每一下的喘息都带出火热的气息,他忘却了一起,唯一的想要就是埋进身上可人的,肆虐不休。
“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来的如此突兀,而又清浅,周伯通留恋的最后啃咬了一下男人的乳尖,终于抽身而起。
房门打开,另一个轻纱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再度关闭的房门内,传出销魂的乐章,女人娇媚的呻吟如泣如诉,与男人粗重的低吼混杂在一起,让靠坐在门扉外的少年不由的揉动着自己的火热,达到高潮。
辗转数月,受了诰封,领了皇命。回到白驼山时,中原还是一片华,大漠的绿意早已褪尽。
阿桃生了一个儿子,两岁了,却还不会说话,名字叫做“克”。
克儿,我念着这个名字,想到哥哥念着他的心情,又微笑了。
阿桃已经不认得我了,不过她也不认得任何人。这样也好,离开她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伤心的少年。回来时,不过是一缕返乡的游魂,我守着她,守着克儿,我真的觉得挺好。
白驼山已经下雪了,桃岛一定还很温暖,不恨了之后,已经很少想起阿七,倒是当时觉得不过是敷衍,却总是唤着药师,从梦中惊醒,九玉露丸只剩下半瓶,我把它随身带着,有着他的香气陪着我。
阿桃被想念她的太后接回宫中,白驼山就只剩下我和克儿,我开始相信,这孩子天生是个哑子,他有着阿桃的椭圆脸型,却生了欧阳家的眼睛,桃般的形状,哪怕只是注视着亭草,也让人觉得似乎有情意涌动。
哥哥留下的机关布置、财富美人,我都没有什么兴趣,真亏得他样样兼顾。我抱着克儿一边翻看他和大金朝中、大宋民间各个细作的书信来往,一边嗤嗤笑出了声。
白驼山一脉需要延续,我开始练蛤蟆功,多亏了这西域邪门武功的底子,当初九指神丐的那一刀没有断送我的性命。我夜夜对着月光扭曲手足,倒转筋脉时,会想起阿七给我讲的那些鬼狐精怪的故事,哪怕我真的是需要精血的妖物,也好过是眼下的山主、郡王吧,欧阳晨,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会和阿桃举案齐眉,如果你没有死,我是不是就可以和药师在桃岛,醉生梦死,不问今夕何夕。
哥哥,我醉倒在他墓碑旁,他的头颅,以千金向宋廷赎回,玛娑现在躺在他的怀里,哥哥,你和我说过,这世上,你最喜欢的人,除了我,就是他了,我们都在这里陪你,你开心么?
中原的鸿雁到了山中时总是精疲力竭,九指神丐已经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我捎去了那把戒刀作为来自白驼山的贺礼,另一队人的去则远的多,等到春暖开的时候,长途跋涉去桃岛的信使传回了消息,他正赶上了桃岛主的婚礼,新娘捎回了一枝桃作为我送去的明珠的回礼。我将它栽在我的窗前。
一年后的春天,桃开了,开的那天,我正揽着克儿,将一本闲书一字一字读给他听,然后下人来报,桃岛主夫妇到访,我起的太急,将阿克的额头撞了一片红印。
阿蘅,更美了,顾盼之间,神光离合。而药师,似乎没有收敛了些许桀骜的锋芒,风朗神清更胜从前。
我说“你们看起来,过得很好。”
阿蘅拉起我的手,温柔道“阿峰却瘦了。”
我眼中一热,就要落下泪来,当初走的何等决绝,都不敢回想丢下的,是这等的温暖。
长途跋涉,太过辛苦,吃过便饭,便早早命人安排他们休息。我却辗转难眠,提着酒,来到了哥哥的墓前。
“哥哥,他来找我了”
“玛娑,我想和他一起”
“哥哥,你为什么要死”
我似乎是醉了,所以他揽我起来时,我不顾一切的缠了上去,他身上这样的暖,我吮吸他的唇,缠绕他的舌,顺着滴落的银丝一路吻下他的胸膛,他的皮肤这样温暖紧实,我将整个身体贴上去,贴近那肌理间的润泽摩挲。他的手,解开我的丝袍,在我的腰臀间揉捏,我如同离水的鱼儿,在他的手掌和胸膛间,弯出一道虹形,最顶点,是那颤抖的两点,如同我渴望的,他将它们一一含入,在唇齿间辗转,如同品尝一道珍馐。
“抱我……”“抱我……”
我不明白这沙哑颤抖的请求来自于何,他叹息了一声,将我整个从丝袍中剥出。月光很冷,我坐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手从我肋下和腰间交叉,连接那炽热直触及我身体,每一撞击,都让我双腿禁不住地挪转蹬腾,直到攀升至那至高,星月都从我身体里绽放。
久久,我仍然重重的喘息,不能自己的颤抖。他抚摸着我的背,对我说“阿峰的内功太过寒凉了,多练无益。”
久久,我仍然重重的喘息,不能自己的颤抖。他用披风罩住我,抚摸着我的背,对我说“阿峰的内功太过寒凉了,多练无益。”
我卧在他怀中,感受着情韵的余味,懒懒道,“有益无益,难道还能真的修成神仙不成,”药师的手伸入披风,在我胸前两点上轻重揉捏,听着我乱了的气息“若是阿峰成就了神功盖世之后,又待如何呢”。
我转身,抚上他的脸“当然有啊,若不是那人害了哥哥,我又怎么会离你而去,如果不是大仇累人,我早和你一走了之,朝朝暮暮,药师,如果你是我,你待如何?”他无语良久,揽过我,吻下来,细细噬过唇齿,然后在重重的,彼此疯狂的吮吸纠缠,如果能如同现在这般和你捏碎了揉在一,共作一团泥也很是好的,何必再分出一个你我……
药师和阿蘅在白驼山半月,此的景致实在是比不得桃岛,总不好带着阿蘅去我那百毒园、万蛇窟。免不了三个人,在我那院子里消遣。
克儿很是喜欢阿蘅,不管我们是在品酒,弈棋还是论剑,总是半坐半倚在阿蘅身边,不肯离开。我笑着对阿蘅说,这孩子,你带走好了,天天做牛做马照顾他,不及美人一笑。阿蘅抚着他的头顶说“多漂亮的孩子,眼睛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倒是想带走呢”,
药师总是在一旁看着我们闲谈,他原本就寡言,那日之后,几番欢情,温柔不变,话却越发少了起来。这一相会之后,再见不知何时,我私心里,真是盼望他多些唠叨,也好我将来一人,前月下时,拿出来想想。
问过他们归期能不能延些,阿蘅说,药师已与全真王重阳约在月中会武,恐怕要尽快动身了。天下第一高手么,我说,真是仰慕此等高人的风采。他日我有所长进,也要去见识一二。话未完,心中一愣,这便是武者的斗心么,生平第一,生出了这样的渴望。抬头望向药师,他的眼中一样闪过惊异,却还是化作了一抹宠溺。
临行前一晚,又是抵死的缠绵,我吞吐着他的欲望,双臂紧紧锁住他的肩膀,全力起伏,又低头舔噬他的胸前,“杀了我,带我走……”,他似乎也失去控制,将我举起重重的穿刺,动作间有按耐不住的急切,最后的高潮来临,我已近脱力,全身上下一片狼藉。他要为我擦洗,我推开他的手,“我要留着你”,然后蜷进他的怀中,“抱着我睡,在我醒来前启程,不要让我为你送别……”
王重阳出关。
大理后宫一片混乱。
人心惶惶,隐约可从交头接耳间,听闻“全真道士”的字样。
他微挑眉端,有点意外没有在门外看到那个惯于活蹦乱跳的身影。
“请问可知段皇爷在何?”他随意截住路过的宫奴。
“回道、道长,陛下在寒璋殿。”宫奴连忙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王重阳没有注意,摸了摸袖中整理修正的秘籍,平日清冷的气息也不禁变得柔和。
这一套的拳法应该很适合伯通。
心下这样想着,脚步便不自觉的有些加快,行走间行云流水,不到片刻,就来到寒璋殿前的庭院。
开罢了色的山茶树浓绿一片,将庭院掩盖了大半。树荫掩映间,殿门轻掩,隐约透出殿内声响,但往日侍候在旁的奴才们全然不见身影。阵风吹过,浅交杂在地面的斑驳,仿佛预告着不详。
段智兴狠狠将酒壶摔碎在地上,浑身只披一件白袍,不顾赤裸的前身,往日温和的脸上布满狂怒。
“贱人!尔敢……”
刘瑛抹去唇边的血渍,白嫩赤裸的娇躯摔在冰冷的地面,说不出的狼狈,眼神中也充满惊恐和一丝自嘲。
原来人是不可以抱有过度的幻想。
当药性褪去,晨光开始照耀大地,她天真的以为可以就此赢得宠爱,然而,面对的却是男人的绝情。
“他在哪里?”
这是一夜狂欢后唯一的关心。
段智兴掐住她的脖子,从地上拖起,拎高与视线齐平,冰冷的问。
刘瑛注视着他,在这咫尺的距离,她从未允许到达的距离。
于是,她从男人眼中看到狂涛怒海,以及掩藏在海底的一抹慌乱。
她笑了,细细的从咽喉爆发,带着咳喘,声声透出疯狂而又绝望的气息。
“笑什么?”段智兴甩手,手中的女体横飞,直甩入幔帐间,一声闷哼,笑声戛然而止。
“我笑陛下自以为风流过人,天下人心皆在你手,却不知人家也是风流少年,于你是一段佳话,于人家未必挂心。我笑陛下和我一样,自作多情罢了。”
刘瑛勉力坐起,散乱的黑发间,声音幽幽,来不及吞咽的鲜红一缕缕顺着翘起的唇角流淌,滴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说不出的异样。
段智兴一怔,随即睚眦见红,随手一指,一道真气穿透刘瑛肩胛,带起一片血色。
刘瑛的脸上却更见笑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撑起身,站了起来。她一手抚住小腹,一手顺过发鬓,眼中的光芒闪亮的吓人。
她说:“陛下以为他能和你风流寻欢,就不可与我一夜快活么?臣妾可能已然珠胎暗结,只是不知是他还是陛下的骨肉。”眉眼一挑,扫过殿门地面修长的斜影与道袍的衣角,脸上更带出一份肆无忌惮。“他可是王道长的师弟,被陛下吞了个干净,不知天下第一门派的掌门……”
一掌,殿门横飞,断落在一旁。
王重阳步步进来,不急不缓,大理的阳光顺着门口投来,更让他逆光的脸看不清楚。
“这些日,贫道与师弟多有打扰。那孽障再闯下祸害,我必回山严加管教,断不容他再出山一步,还请皇爷恕罪。”
他躬身一礼,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段智兴张口,却又沉默了下来。
殿外的山茶树轰然倒地,狭长的剑痕穿透树干,划在外墙照壁。
“来人,将这个贱人拖去冷宫,好好看管,”段智兴眯起的瞳中刻满了毒。“不要出半点差错!”
终南山,白云回望合, 青霭入看无。绿翠连绵,终年的云雾间不时传出几丝清脆的鸟鸣,好一派修行清净地。
周伯通一路上山,突然觉得这看了十几年的地方透着说不出的陌生。他皱起眉,挠挠蓬乱的发丝,脚下一蹬,越过重阳宫的后墙,顺脚在雪白的墙头蹭下一只乌黑的鞋印。
一池温泉,是他每回到重阳宫必来的地方。只是这一,未免暗怀偷偷摸摸的心虚。
避开人群,褪去道袍,周伯通熟练的滑入水中,温润的泉水瞬间抚摸过每一寸肌肤的纹理,上面曾有的欢爱痕迹,也因此变得舒缓浅淡。因而,他不仅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你不逃了吗?”熟悉的,淡淡的语调却让他浑身毛都炸起,刹那间,周伯通一贯迟钝的神经突然开了窍,不顾赤裸,跳起扑向衣物。
一直长剑却恰恰穿过他的指缝,将那身道袍钉在了岩石间。
“师兄……”
周伯通惊疑不定,忘了缩回水中,任凭平日温和的目光此时如冰锋一半扫视过他的身体。渐渐的,那目光中升起一抹暗色的火焰。
“你闯的好祸。”王重阳从温泉池旁的树影中走出,脸庞半隐在阴影间,看不清表情。一步又一步,直来到近前。
“师兄……我……不……”
他抿着唇,一贯是这样的,每闯了祸,他只要这样天真楚楚的看着,无论天大的祸事,师兄都会为他解决,只是这,不一样了。
一个巴掌,仿佛从天外飞来。周伯通被这力量带着踉跄几步,脚下一滑,跌坐在水中。
“师兄!”他颤抖。
王重阳走入水中,没有迟疑,更不在乎池水浸透衣衫。他弯腰,手指抚过他脖上一枚仍未褪去的鲜红印记。声音暗哑下来:
“你真是太不乖了,枉费我……”
声音断绝在唇与唇之间。
这个吻来的异常凶猛,简直仿佛想要在吞噬什么。王重阳的舌粗暴的闯入他的口中,搜刮了一切的津液与脉动。急速的缺氧让他开始恍惚神智,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封了穴道。
王重阳不再说话,把他半抱在怀中,手指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抚过他的全身,扫过乳尖的时候,却刻意的狠狠捏了一把。
“不要!……呜……”
拒绝带来的却是更加粗暴的对待,周伯通被一把推靠到池边,两只长腿架在师兄常年摩挲的光滑的古朴剑鞘上,被一掌托起的腰肢间,粉嫩的菊若隐若现。
下一秒,两根无情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挤入其中,弯转挖扣,几下之后,火辣辣疼痛间渐渐产生一丝酥麻,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睁大的双眼中,终于染上一丝惊慌。
手指在他的喘息中扩到了四根,全真教的指法虽不如那人的指法江湖闻名,施展在这尺寸间,却足以让他趾尖也蜷曲颤抖。
已然尝过风月的他知道自己心底升起的火辣辣的欲望是什么,可是抬眼却看到师兄如冰雪一样酷冷的眼神,不禁让他心下寒凉。
“不!我不要!”周伯通剧烈挣扎起来,可被点了软麻穴的四肢毫无半点力道。
股间的指突然撤走,在温热的泉水来不及涌入之前,一根火热滚烫的硬物就这样直冲他的体内。
“啊……”
周伯通放声尖叫,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他崇拜师兄,就算是有过和那人缠绵的经历,却仍然不敢想象可以和师兄这样亲密一体,他如冰雪般冰冷,又如天人般美丽的师兄。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似乎没有带着半分的怜惜,痛楚混合着欲望,让他眯起了眼,视线也变得模糊而扭曲。
每一下,都,的撞击到他的身体最,抽带间,嫩红的内壁都从穴口出翻露在外面。
“不爽吗?还是你只对‘他’有欲望?”朦胧间,周伯通分不清话语中的讽刺含义,只感到一只手握住了他半软的欲望。
指尖细细刮过每一道皱褶,前端的温柔和后穴的粗暴形成强烈的对比,两重天的感觉终究还是让他坚硬如铁。
“真是贱!”
强烈的攻击语气已经不能刺激到渐渐陷入迷乱的他,此刻,他浑然不觉王重阳眼中的冰雪之气被扭曲的暗焰取代,王重阳抬手抽来他拖在岸上的裤带,回手一绑,让那本要颤抖喷薄的欲望刹那失去了出口,欲求不能的痛楚差点让他想要放声尖叫。
王重阳的动作此刻却偏又变得迟钝,穿梭的欲望每只是浅浅的直入一半,几中更有一在穴口徘徊磨蹭,和一轻一重掐捏乳尖的手指一起,让周伯通近乎疯狂。
“师……求……求你……”
声音嘶哑又破碎,暗藏着一丝甜腻,他摇着头,一头齐腰的发在水中散成浓黑的一片。
“贱人!”每一个字都透出浓重的喘息,他取下剑鞘,把他翻了个身,翘起的臀部半露出水面,显出一片滑嫩与白腻。
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上面,与它伴随的是更加凶狠的穿刺,两种火辣辣的感触交融在一起,让他立时眼中闪出欲望的水光。
劈啪的巴掌声在这方空间连绵而起,掺杂其中的却是周伯通满是情欲的呻吟。他被扭曲成各种淫秽羞耻的姿势,从各个角度进行着这场仿佛没有止境的交合。
他身上布满欲望的汁液,此刻,他如狗一般,卑下的跪在他那尊贵无比的掌门师兄跨下,狂热而又机械的吞吐着曾不停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凶器,一遍又一遍,温软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一直到又一股汁液顺着咽喉,吞吐入腹中。
“师兄,我要……”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眉眼间染上了异样的妖媚,不知何时早已被解开了穴道的他如蛇一样盘缠向王重阳的腰间,浑然不顾后庭中大半截的剑鞘随之摇晃不已。
王重阳伸手握住,解放了数的他,不慌不忙的抽动着剑鞘,白色的汁液顺着穴口和鞘身飞溅流出,洒在一旁黑色的岩石上,留下点点白色的斑驳。
“啊……呜……哦……”
周伯通声声叫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能够解放他胯下涨成紫红的欲望,让他做什么都行。
“说,你只属于我。”王重阳啃食着他的耳廓。
“我,我只属于师兄……”
“永不背叛我。”
“永不背叛――啊……”牙齿一路啃食到了右乳,辗转吸食如同红宝石一样绯红的乳珠,一阵激流的酥麻让他全身痉挛。
“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让你解放。”
“我是师兄的人,只听师兄的话,绝不背叛师兄……”
裤带离开了他的欲望,他颤抖了几下,却发现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让他无法释放。
“师兄……”他慌乱的叫道。
王重阳伏下身,毫不犹豫的用唇舌包裹了周伯通的欲望。
刹那,白浊喷涌而出。
“记住,你是我的。”
擦去唇边的汁液,运功蒸干了衣物,王重阳又恢复成那个冰雪般冷淡,天人般美丽高贵的掌门师兄。
体力尽丧的周伯通缓缓合起双眼,陷入昏迷前的他,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由得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会只是一场梦吧……
药师离开半个月后,我也动身启程,本想着杭州城中一去便是诀别,想不到还能赚出这半个月的相聚。身上的武功,阴邪寒凉,我如何不知。只是杏子林外一场伏击,我自损伤人,内息反噬,不靠这狠毒的内功压制,怕是连他这最后一面都等不到了。
胯下飞雪极是神骏,雁门在望,洪七,若是我能龟居一隅,远避白驼山,看着克儿长大,或许此生,那一把戒刀就是最后了。现在我命不久矣,克儿有慈母可托付,茫茫世间,只余与你的恩怨未了,奈何桥上,那一碗汤,小爷想要痛痛快快喝了,就当你偿还我半生有情吧。
杭州城的期早已过了,我一路悠闲寻访丐帮的暗桩。九指神丐果然名不虚传,这丐帮比起我当年,真真令有一番气象。不过,暗杀大金的使者,使和议中止这计划,早已飞鸽传到大金的内廷,我此来的公务,便是此件。
阿七,你知道刺入我胸口的刀,是你从哥哥的细作手里接过来的么?洪帮主,你可知道这刀,如今要刺入你的胸膛了么?
到了行刺的夜晚,我静静等在使者居的柴房,这是精心安排好的接应,或许你不会来了,子时一到,内院果然喧哗声起,然后就是火光四起,我麻木的等着。
江南的夜,也这样的凉,外面喧嚷着活捉了几个,又有几个的尸体被找到。这些官兵,都是你的同胞,他们杀你兄弟的时候,眼睛可都不曾眨一下呢。
我真是开心,在柴门轻轻被推动时,我的心都要飞出胸膛外了,就跟你抱我时一样,跳得那样疼,洪七,你果然是盖世英雄,中了这样的陷阱,千百人的伏击之中,还能逃生,不枉我在此等你。
一场又一场的欢爱是甜蜜而又肆虐的梦,他痛苦着,欢喜着,却又迷惑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书桌上的案布流苏轻轻扫过他的身旁,被麻绳捆缚的结实的少年唯一可做的活动就是用唇舌包裹眼前的火热。
“禀告掌门,桃岛传书。”
王重阳挑开信笺,桃岛主黄祯秀挺的字迹落入眼中。
“月中一会……好,我等他。”
一手下探,按住少年的头,欲望直入他的咽喉。
弟子戒惧而退,掌门自从大理一行回来,浑身透出剑锋似的寒意,虽然对下并未如何严苛,但全教上下无一不谨言慎行,生怕触犯半点界限。
房门缓缓合拢,王重阳食指一勾,将他拖上膝盖,一把握住少年硬挺许久的火热。
王重阳的手掌微凉,掌心犹存常年练剑的薄茧,几下蹭来,周伯通颤抖着,就要喷涌出来。
他却在此刻收了手,转而拿起笔洗中洗净的羊毫,转腕点上面前的两点嫣红。柔软的笔锋婉转勾挑,未干的水渍顺着乳尖蜿蜒而下,在白腻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师兄……”他难耐的叫着,王重阳的脸上却依旧神色不动,笔锋一转,顺着水痕而下,点上他的玉柱,反反复复,上下刷动,看着少年徒然扭动的腰臀,心底升起莫大的快意。
他起身,将少年困在一起的长腿推压在胸前,露出腿根,隐约的暗红。一支笔探了进去,扫过内里的湿热,抽拔间已沾满了透明的汁液。
一支,两支,三支……不同方向的搅动,绝对异样的触感让周伯通如痴如狂。他渴望着,害怕着,每一总是这样,如果不让他被欲望逼到绝境,就绝对不会得到满足。
“师兄……求,求求你……”他卑微的恳求,却不敢看他的眼。师兄眼中那如琉璃一般的平静总会让他感到透骨的寒凉。
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臀上,他却大喜,毛笔拔去,只见王重阳撩开衣襟,近乎粗暴的挺入他的体内。
“啊……啊……师兄,快点……”
他尖叫,毫无顾及,长条的案桌在他身下剧烈摇动。
他闭着眼,脑中闪过蝴蝶泉畔的香,大理烂漫的阳光……律动中的男人仿佛感应到他的不专心,狠狠一把捏在他的胸脯上,让他不由得痛叫出声。
“看着我!”王重阳的怒气宛如冰焰,刺骨的燃烧。他逼近,眼瞳中倒映出少年懵懂的眼,垂首,将少年的唇瓣啃咬出的痕迹。
疼痛中升起欢愉,蹂躏中带出极乐,周伯通抽搐着痉挛的肢体,感到过往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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