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弱攻强受 / H有
居渡最近很苦恼,他发现他的上铺有些奇怪。
每天总是缠着自己一起睡就算了,还强迫自己揉他胸,不揉还不高兴。趁自己不动时就拿臀缝蹭自己的唧唧。
上铺是欲求不满吗在线等急!
不情不愿团宠迟钝攻X又凶又胸青梅竹马受
cp:居渡X越鸣玉
①主攻文,主角控,强受设定。
②甜饼,不BE,较日常的剧情线,受追攻受宠攻。
③暂定四人追攻,越鸣玉为主角受。
章节一
? 【老子给你买饭了你人呢赶紧回来】
【烦死了快回来老子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死了】
【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下别再这样了】
居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对面的人像是不收到他的回复就不停止一样。他看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
然后拿出手机,不急不缓地给越鸣玉发消息。
【我今早有课呢】
那边不停轰炸的消息终于停了下来,越鸣玉像是整理措辞或者努力平复暴躁心情一样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消息。
【你在哪栋楼】
极为霸道的问话传来,居渡都能想象得到屏幕那面的越鸣玉皱着眉黑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A楼32科室你动静小一点】
【老子知道】
手机便不再传来消息了。居渡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听课了,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叹了口气,想着慢慢等着时间过去吧。
希望越鸣玉可以在外面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等自己下课。
五分钟不到,关着的教室门被猛地推开。那一瞬间弄出的声响吓得老教授一个趔趄差点跌靠在讲桌上。
门外站着一个留着短发穿着T恤一脸凶相的高大男生,他一边懒散地拖着长音喊着“报――告――”一边快速迈步进来并迅速地将视线锁定在窗边的居渡身上。
居渡被这个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不禁后悔刚刚迫于淫威把位置告诉了大魔王。
越鸣玉大步走到居渡位置旁并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坐下。
老教授缓过神来,用自带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满脸和善地慢吞吞问着:“同学,你是不是进错教室了?”
越鸣玉正眯着眼望着一脸正气满脸写着“我不认识身旁这个凶巴巴家伙是谁”表情的居渡,心下愈加烦躁,自然对老教授的问话选择了无视。
居渡感觉全班的视线都聚集到这里来了,选修课每个系的学生都有,有人认出了越鸣玉,此时正小声聊作一团讨论着越鸣玉。
居渡伸手推了推越鸣玉的手臂,示意他回老教授的话。
越鸣玉皱着眉冷哼了一声,这时才开口回了话,语气依然傲慢又懒散。
“我专门过来欣赏一下您的风采。”
居渡对超凶但超听自己话的越鸣玉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继续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在一旁。
老教授正欲说些什么,下课铃突然响起。教室里的声音顿时嘈杂了起来,每个人都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
越鸣玉,X大大二学生,算是居渡的竹马。现住在X大宿舍,睡在居渡上铺。长相俊朗凶悍,脾气极为暴躁恶劣,因为热爱体育活动尤其是篮球,所以身体肌肉非常健硕漂亮。人高马大,宽肩窄腰,皮肤被晒成健康的蜜色。
虽说取了一个一看就是风度翩翩贵公子的名字,长相却是典型的“恶人脸”,性格也是又暴又坏。
下课之后,身边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居渡看着身旁黑着脸但行为莫名乖巧的越鸣玉,抿了一下唇,有些责怪地说道。
“不是让你动静小一点的吗?"
越鸣玉就像是一个突然被点炸的火药桶,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环着双臂,挑着眉瞪着居渡。
“哈?是谁在我起床之后人就没了啊,上课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亏我还去买饭等着你回来,半天都不见你人影,你是要急死老子吗?”
越・凶神恶煞・大魔王・鸣玉脸上的怨气都能化作实质把居渡生吞活剥了。
居渡皱着眉,不欲多做解释。他伸出手推开因为气愤而不断靠近他的越鸣玉。“行了别闹了,回去吃饭吧。别老发脾气,你这样就又要被别人在背后乱说了。”
越鸣玉常常因为脾气暴躁说话恶毒而被贴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标签。
“他们怎么说关老子屁事。”越鸣玉的脸色依然不好,但还是乖乖站起身来让开路让居渡走出去。
居渡无视了越鸣玉的脏话。拿着包准备回宿舍吃越鸣玉给自己带的饭,越鸣玉却突然伸手扯了一下居渡,把他往自己怀里撞。
居渡的后背直直贴到了越鸣玉薄薄的布料覆盖着的两块胸肌上,因为跑过来而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传到居渡背上。
居渡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刺激得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差点全起来了,脑子里也像是突然冲撞进了一股电流。
他又想起了那些年被大魔王支配着的恐惧日子。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厉声让越鸣玉放手。
越鸣玉“嗤”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放开了居渡,拉开了距离,手指却依然碰着居渡的手臂。
“别回去了,饭早冷了,去食堂吧。”越鸣玉松开居渡,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居渡身上温暖的体温。
然后不由分说地拽下居渡的背包,单肩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居渡缓过劲来,觉得自己反应确实有点过激。当下也没说话,默应了越鸣玉的提议。
反正不管怎么样拒绝,越鸣玉最后还是会把自己拖到食堂的。
按理说,越鸣玉的长相极为吃香,身材也好,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欢这种霸道帅气的男生。
但越鸣玉的性格实在太差劲了,对谁都是一脸凶狠“老子看你一眼就是施舍你”的表情,久而久之,即使越鸣玉外形条件再好,大家对他也只是敬而远之。
高中时有个妹子抖着胆子向越鸣玉告白,越鸣玉满脸不耐烦,毫无绅士风度地直接让那个女生滚。
虽说是脾气坏了点,但意外的是一个容易相的人。居渡和他相了十几年,吵架斗殴这种在越鸣玉身上是家常便饭的事对自己倒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某些点还非常奇怪。
被越鸣玉吓哭的一众人开始可怜地呐喊着:那是只对你才这样吧!
前往食堂的路上。居渡微微侧过脸看着身边这个背着包一脸凶相的男生,几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越鸣玉敏锐地感受到了居渡的目光,也侧过脸,瞪着居渡,一副凶神恶煞的吃人样:“再看着我叹气就把你吃了!”
居渡摆摆手,敷衍地回答着越鸣玉。“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
然后转过身子一副听越鸣玉话的样子。
越鸣玉低声骂了一句。居渡没听到。
笨蛋,不是让你不看我啊。
【作家想说的话:】
前排高度提醒:这篇攻是属于有些被动类型的 但有时候会意外的攻(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相信你们都懂我意思)比较不同于隔壁的《监禁之日》
本来是发在晋江的文 坑了一段时间啦(づ ̄ 3 ̄)づ但是jj不给写肉 本来这篇有写肉的打算 所以就在海棠继续下去了!
希望你能看的开心( ? 3?)
章节二
? 等居渡和越鸣玉来到食堂后每张桌子都坐了一些人,差不多都坐满了。越鸣玉皱眉扫了一圈,把一直背着的包还给居渡,然后一个人走向打饭窗口。
居渡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朝越鸣玉喊了一声,“打包回去吃啊。”
“知道了知道了。”越鸣玉应着居渡。
居渡四下看了看,随便找了个位置拿出手机坐着等越鸣玉。
对面正在吃饭的男生抬头瞥了一眼居渡,居渡注意到后讶异了一瞬,然后笑着打了声招呼。
“沈予归,你也在这啊。”
面前的男生有着一张非常俊美的面庞,浑身自带一种清贵的气度。平常不说话时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冷冷淡淡的,像是没什么温度。
他的皮肤偏白,身材也是属于结实修长的那种。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套着一件浅蓝的薄外套,海盐风十足,整个人给人一种清爽又矜贵的感觉。
沈予归也和居渡是一个宿舍的,家庭条件相当优异,大部分时间是不在宿舍的,所以也少见沈予归这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类型的人居然会乖乖吃食堂。
居渡觉得有些新奇。
沈予归敛目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
“和家里闹了一些矛盾。”沈予归不仅人长得俊俏,声音还十分撩人。清冷的声线中像是掺杂了许多细小的砂砾,声音又低低的,十分悦耳。可以称得上是撩谁谁腿软的类型。
不过沈予归本人倒是话少得很。
居渡了然地点点头,看沈予归也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他抱着包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两人本来就不是特别熟的关系,除了在开学的时候他偶然帮了沈予归一把之后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沈予归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居渡,眼神里藏着些不知名的情绪,然后低下脸继续慢慢的吃着饭。
那边越鸣玉已经把饭菜打包好了,正骂骂咧咧地向居渡走来。
居渡看越鸣玉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事又招惹到他了,笑了一下。便站起来向沈予归打了招呼先回宿舍了,沈予归也颇为礼貌地轻声告别。
越鸣玉走近皱着眉看了一眼吃个饭都是一脸仙气的沈予归,猛地把居渡拽到自己身边来。
居渡手臂有些发疼,也不知道越鸣玉发什么神经,声调提高警告地喊了一声越鸣玉的名字。
越鸣玉放开了居渡,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到出了食堂门之后,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越鸣玉凶巴巴地开口了。
“你怎么和那个沈沈什么来着的那么熟啊。”
快两年了连别人名字都没记住,越鸣玉也真是个人才。
然后像安抚小孩子一般居渡慢慢安抚越鸣玉的情绪。“刚好遇到了而已,气氛还有点尴尬。”
越鸣玉这点倒是察觉出来了,心下虽然憋闷但是没有继续无理取闹了。
然后想起来似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着的饭,不禁又骂骂咧咧了起来。
“妈的,没搞到你喜欢的黑椒牛柳。”
黑椒牛柳盖饭是X大食堂小有名气的美食之一,牛柳香滑柔嫩的口感和醇香浓厚的酱料令很多X大学生追捧。但因为太过火爆,买这款饭都是要靠抢的。
加上居渡他们去的迟了些,没买到也是正常的。
居渡倒是不在意这些小事,倒是越鸣玉气了一路,好像是没买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样。
回到宿舍,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居渡瞥了一眼垃圾桶,里面有两份连包装都没打开的饭,不禁默默痛斥越鸣玉的浪费可耻。
越鸣玉把饭放到自己桌上,去洗过手之后打开了饭盒。
居渡也去洗了手,然后准备拿着自己的那份坐到床上吃。
越鸣玉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居渡的行为,凶巴巴地威胁居渡:“就坐在这里吃,吃完我好收拾。”
被突如其来的霸道人妻・越鸣玉糊了一脸的居渡懵懵地端起自己的饭。
越鸣玉给居渡买的是鱼香肉丝盖浇饭,他自己的则是宫保鸡丁盖浇饭。居渡挺喜欢吃鱼香肉丝的,这个小喜好也没有告诉过给别人。
当下以为越鸣玉只是碰巧买到了自己喜欢的菜,没多想,坐在越鸣玉的椅子上一边看番一边吃饭。
越鸣玉则是拉过居渡的椅子,凑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似乎兴致还挺高的样子。
午饭过后,越鸣玉主动地把饭盒收拾了起来。
居渡本想着自己把垃圾扔了吧,结果越鸣玉二话不说就把垃圾桶里装垃圾的垃圾袋拎了起来,快要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居渡。
“你把垃圾袋套上,我去扔个垃圾,马上回来。”
居渡漫不经心地应着好好好。所以这种只是扔个垃圾怕我跑路的语气是要怎么样。
越鸣玉顿了一下,似乎还要张口说些什么,但看居渡专心看番,便什么都没再说了。
居渡走过去把垃圾袋套了一下,然后回来继续盯着手机。
下午居渡有课,越鸣玉也有,有一节课两人还在同一个教室。
门被推开了,居渡本来以为是越鸣玉,结果发现是沈予归提了些东西进了宿舍。
长得真好看,居渡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下。
沈予归一边弯腰换了鞋一边抬头和居渡打了个招呼。
居渡笑了一下,莫名想到了和沈予归性格完全相反的暴躁魔王越鸣玉。
越鸣玉什么时候学会好好和别人打招呼就出了鬼了。
说曹操曹操到,越鸣玉正好进了宿舍。他先是看了一眼乖巧坐回床上的居渡,然后才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沈予归。
越鸣玉几乎和沈予归是零交流,本来越鸣玉就属于不会说话的那种凶残人士,沈予归又常常不在宿舍。两人能说话的时候少的可怜,也怪不得越鸣玉不记得沈予归的名字。
居渡摇了摇头,就算越鸣玉和沈予归有接触他也不喜欢记别人名字。
越鸣玉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坐在居渡床上,看居渡一脸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奇怪的没有发脾气。
沈予归在一旁看了一眼居渡,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去了卫生间。
“他怎么突然回来住了?”越鸣玉身体挨着居渡小声问。
居渡对这种没话找话的人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能有事吧。”居渡说的很含糊。
章节三
? 越鸣玉也察觉到了居渡没多少回答的心思。眼神沉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过激反应。
居渡的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但X大的宿舍配置很奇妙。上下床连为一个整体,桌子和柜子都摆放在别的位置上。
他们寝室住了居渡、越鸣玉、沈予归、还有一个名在外的大少爷。这个人更是常常不回宿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越鸣玉和居渡两个人住一间寝室。
越鸣玉和居渡倒是乐得轻松,两人本来就是好友,生活上也相互照应着。
居渡有睡午觉的习惯,此时吃完饭吹着空调就有些犯困,他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推了推越鸣玉。“你上去,我要睡觉了。”
越鸣玉清楚地感受到了居渡软绵绵的力气,又挑着眉看着居渡困顿的脸。
“我不,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依旧是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语气。
居渡有些烦,他对声音极其敏感,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声音都能使他憋闷。他很讨厌自己睡不成觉,也有中度的起床气。
居渡皱了皱眉,瞪了一眼越鸣玉。“快点上去,我困死了。”
越鸣玉被这一眼撩得心痒痒的,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当下也收敛了逗弄居渡的语气,乖乖爬上了上铺。
沈予归也从卫生间收拾好出来了。他洗了把脸,因为没有用毛巾擦干,脸上带着细微的水珠,更显得眼睛墨黑发沉。
居渡躺在床上,空调的凉爽让自己的困意加重。想着下午还要和大魔王一起上课,就隐隐有些头疼。
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越鸣玉那副凶巴巴不服管教的无理样子了。
像个不停找存在感的小孩子一样。
就这样想着想着,居渡慢慢闭上了眼睛。
越鸣玉上身倚在上床的护栏边,歪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居渡。莫名嘴角勾起来笑了一下,然后眼一瞥,和对床下铺的沈予归对上了眼神。
那双眼冷冷淡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可是越鸣玉就是觉得烦躁,他“嗤――”了一声,声音很轻,没有打扰到居渡,但也足够让沈予归听见他的“挑衅”。
沈予归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越鸣玉也懒得在意沈予归的反应,半躺在床上给手机插上耳机打起了游戏。
手机的铃声按时响起,居渡迷迷糊糊地关了铃声。他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凉爽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想再躺回床上。
越鸣玉感受到了下铺的动静,从上铺下来,坐到居渡床上。脸上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居渡,表情显得有些凶。
居渡掀开薄被,还没怎么清醒,迷糊地说了一句:“干嘛啊?”
越鸣玉被居渡这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心脏给戳了个穿。
居渡睡眠质量不好,对声音很敏感,有一点声音就会睡不着。
越鸣玉中午一般也不午睡,所以一般打游戏或者看剧追番时都会戴上耳机,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快点收拾,下午笑面阎王的课。”越鸣玉轻轻拍了拍准备下床的居渡的肩膀,催促他动作快点。
居渡整了整衣服,慢吞吞地走向卫生间洗脸。
居渡对面床铺的沈予归早就不见了身影,很奇怪,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越鸣玉想想刚刚打游戏时无意瞥了一眼下面沈予归轻巧的动作,皱了下眉,烦躁地打完了那局游戏,躺床上开始发呆。
居渡,居渡。越鸣玉抱着后脑躺在床上,眼睛往天板上看。
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居渡好像还挺抗拒自己的触碰的。越鸣玉轻轻翻了个身,有些郁闷。
正思索着呢,下铺就传来了铃声。越鸣玉索性不想了,爬下床铺催居渡起床。
越鸣玉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件白色短袖外套。结实柔韧的肌肉将背心鼓鼓地撑起来,偏偏也不是那种特别雄壮的肌肉男。而是一种阳光运动的风格,给人一种霸道又安全感十足的男友类型的感觉。
居渡洗完脸后也精神了很多,简单带了一些笔记就和越鸣玉一起出发了。
外面的日头很毒辣,呆上几秒就感觉要被活活晒化一般。
越鸣玉一直盯着居渡,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意得不行的眼神。居渡是易出汗体质,现在额头上已经隐隐有了汗珠。
越鸣玉因为自身体质比较强健,自己本来也挺喜欢运动的,流些汗也没什么。反观居渡,没走几段路却好像经历了什么大磨难似的。
居渡脸上的汗流得挺厉害的,越鸣玉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他凶巴巴地喊住居渡,正好让他停在一片树荫下。
他从自己背的居渡的包中掏出纸巾递给居渡。
居渡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低下脸开始擦汗,一阵风吹过,居渡额上微微汗湿的碎发被吹开,露出居渡清朗的眉眼。
越鸣玉的心突然开始加快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逃出来一样。
他看着难受,就凶了一句居渡:“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冰贴不会买着用啊。”
居渡看了一眼越鸣玉。“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下买还不成吗。”
越鸣玉不说话了,一张俊脸紧紧绷着,本来就显得凶狠帅气的脸现在更添几分难以靠近的戾气。
他拉着居渡一言不发的往教学楼里走。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越鸣玉你就是个傻逼。
等到了教学楼楼底,终于有些阴凉地。居渡又出了挺多汗的。越鸣玉心里看着那个劲啊,难受得不行。
他把包还给居渡,一边看居渡擦汗一边对他说:“我去买点东西,帮我占个座。”
“回来的时候别让老子看见你旁边有别人。”
越鸣玉甩下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居渡抬起脸,站在那喊了几声越鸣玉。“越鸣玉!越鸣玉!颜斐章的课啊?!”
越鸣玉背对着居渡抬起手臂比了个没事的手势。居渡一脸懵地抱着自己的书包,缓过神来感叹越鸣玉还真是大无畏。
颜斐章的课都敢飘。阎王爷在世啊。
颜斐章是X大的教授,教英语的。笑面虎模样,平常和和气气的,扣起学分来倒是绝不手软。连越鸣玉都要硬着头皮上的课,颜斐章还真是独树一帜,非常罕见了。
颜斐章行事果断利索,人长得也不错。虽然扣学分让人痛哭流涕到不行,但还是有许多女学生随便找些题目围着他,表面好好学习,其实默默舔颜。
“还看呢?快上去吧,还剩两分零八秒,别怪我没提醒你。”背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居渡顿时觉得自己后背的汗唰地一下又流出来了。
他转过来,扯出个微笑。“颜教授好。”
面前的颜斐章笑眯眯地看着居渡。
颜斐章今年也才不过三十,皮相很年轻,说他二十出头都有人信。俊朗的眉眼总是笑得弯弯的,给人一种温柔好欺负的样子。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简单的衣服也能看出隐约的肌肉线条。
居渡知道这个人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自己有差点被他扣了学分,说是生死时速也不为过。
颜斐章笑眯眯地向居渡点点头,放他走了。
居渡一边上楼一边还有心思吐槽。
果然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章节四
? 在颜斐章眯眯眼笑着记了几个迟到学生的姓名之后,居渡看着身边的空位心里有些不安。
要知道如果旷颜斐章的课那就等于这门课可以准备重修了,英语还是公共大课,谁都不想挑战一下自己。
上课后过了五分钟越鸣玉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颜斐章正进行着一段文章的讲解,被越鸣玉的到来发出的声响打断后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他转过身,眼睛笑眯眯地弯成月牙,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性。
但在场的学生都不由得背后一凉。
“越同学,你迟到了。”
居渡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越鸣玉,他实在怕越鸣玉急起来和颜斐章闹个不愉快。
要知道越鸣玉的性格实在太过暴躁和不驯了啊!
即使是越鸣玉的颜都拯救不了他骨子里的恶劣因子。
越鸣玉的眼神正好和居渡对上了,越鸣玉的短发因为急匆匆跑过来而显得有些乱,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
但出乎意料的,他看向居渡的神色很安稳。
就像是袒露肚皮把信任都交予主人变得顺从的大型猛兽一样。
或许这样来比喻不太妥当,但从某种方面来讲,两者还是有共通之的。
他向居渡比了一个口型。
【没关系。】
居渡只好点点头,相信了一点不顺心就发脾气的暴躁大魔王越鸣玉。
越鸣玉意外的没有和他自己一向不怎么喜欢的颜斐章吵起来。他的眼睛瞥了一眼颜斐章,很快就收回来,有些不耐烦。
“老师,我迟到了我错了――”说出的话虽然乖巧,但依然是故意懒散地拖着长音。
颜斐章这才点点头,意思是放越鸣玉进来了。
颜斐章这人上课如果有学生迟到,非要人喊一句认错的话才肯让人进来。行事虽然古怪,但又不得不让学生屈服在这种教学方式下,这也算是另一种的负责任了吧。
越鸣玉目不斜视大步走到居渡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居渡微微歪头看着越鸣玉的短发都微微汗湿,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越鸣玉坐好之后就悄悄地问他。
“你刚刚干嘛去了?”
越鸣玉没好气地横了一眼居渡,表情凶凶的从自己背的包里掏出了不少冰贴和冰矿泉水。
矿泉水的牌子还是居渡最喜欢喝的那一款。
“还不是看你热成那样了,万一倒在老子面前怎么办。”越鸣玉的声音压低,语气很凶。
居渡没说话,心里在想。学校里的超市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越鸣玉跑来跑去也是不容易。
居渡都不知道现在是该夸大魔王还是该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了。
看居渡愣在那没说话,也没接过自己的东西。越鸣玉抿着唇,把东西往居渡那里一推,一张脸绷着显得有些凶悍。
“行了,快点用吧。”
居渡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越鸣玉笑了一下,接过之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朝越鸣玉说了一句。“那饭钱和这个的钱我微信给你吧,还方便些。”
居渡一边低头往自己手臂上贴了个冰贴一边对旁边的越鸣玉说。
越鸣玉皱了下眉,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似乎有些不满居渡把什么事都分的这么清的做法。
他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 “不用,这点钱算什么的。”
越鸣玉一皱眉就显得整个人气势特别强硬,整张脸凶悍又俊朗,男人味十足。
但居渡又觉得越鸣玉是在耍小性子发脾气,也早就习惯了越鸣玉这副样子,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
“越鸣玉,你来讲一下这段。”颜斐章双手撑在讲台上,微微歪着脸带着笑容看着越鸣玉。
越鸣玉脸色更差了,憋闷地骂了一句:“操。”
越鸣玉是那种典型的英语不好的人,光是语法和单词就能要了他的命。颜斐章又是一位刁钻的主,越鸣玉在居渡的小声帮助下还是熬过了颜斐章这一劫。
坐下后越鸣玉心里气还是憋在那,他半晌闷闷地扯出一句话:“你别老和我分那么清。”
居渡意外着越鸣玉难得的别扭,有些惊奇地看着越鸣玉明亮的眼睛。
越鸣玉被这么一盯也有些不自在,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凶巴巴地说了一句。
“看什么看啊。”
实际上越鸣玉心里乱的不得了,跳动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居渡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让自己感到一阵控制不住的慌乱。
居渡刚想开口就再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居渡,你上来答一下这道题。”颜斐章还是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显得十分温顺无害。
在座的男同学小身板皆是一抖,女同学则是一边欣赏颜斐章的颜一边同情被点到名的人。
居渡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哀怨了起来,他不仅两开口没说出话还被颜斐章给逮住了,笑面阎王是把视线都放他们这边了是吗。
越鸣玉起身给居渡让位置。
居渡一步步走向讲台,仿佛去的是刑场一样。
颜斐章趁着个空隙喝了一口水,好整以暇地倚在旁边看着他。
【作家想说的话:】
又凶又听话jpg
感谢能喜欢这篇文!?(●′?●)??(●′?●)?
章节五
? 居渡英语也就是个中等水平,但幸好白板上的题倒并不是很难,是之前颜斐章上课讲过的一道题型。
颜斐章也不说话,就倚在旁边老神神在在地笑。直勾勾的眼神让居渡感觉寒毛直竖。
越鸣玉看了一眼颜斐章,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皱了下眉。
颜斐章看着居渡的侧脸,微微侧着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明显低气压的越鸣玉,笑得眼睛都微弯了起来。
他故意凑近居渡,温热的呼吸立刻就爬上了居渡的肌肤。
居渡手一抖差点将记号笔甩颜斐章脸上。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稳住,不能屈服于笑面阎王。
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居渡答题有个小细节错了,颜斐章靠近指点一下而已。
但在越鸣玉看来,颜斐章这老不要脸的就是故意所作所为,肩膀紧紧挨着居渡肩膀,笑盈盈地盯着居渡。
越鸣玉黑着脸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整块的冰都碎成了冰渣。
居渡欲哭无泪,他只觉得这一两分钟是如此的漫长难熬。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颜斐章还贴他这么近,居渡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地写完了题,颜斐章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讲一下这道题的解法。
居渡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居渡还是平安无事的下来了,颜斐章在台上依然气质尚佳,不过怎么看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越鸣玉沉着脸,一双凌厉明亮的眼睛瞪着颜斐章,表情很是凶狠。
颜斐章视若无睹,依然讲着自己的课,垂在身侧的左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捻了捻指尖,似乎在感受那里还有谁的体温一样。
居渡回来后惊讶地看着越鸣玉手边几瓶矿泉水的冰块都化成了碎渣。
越鸣玉感受到了居渡的疑惑,但是撇开了头,皱着眉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像只莫名其妙生闷气的刺猬一样。居渡吐槽了一句,也没管大魔王的脾气,转头撑着脸继续听着课。
现在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吹了有一段时间了,居渡也不太觉得热了,他索性就把冰贴撕下来对折了一下,然后放到一边准备下课再丢掉。
越鸣玉一直维持着一个不好惹的表情,但看到居渡有一点点动静越鸣玉就会忍不住地抬眼瞥他。
居渡的侧脸被窗帘遮住的阳光所产生的阴影笼罩着,昏昏暗暗的,俊秀而清朗。不是那种柔弱少年的清秀,而是带着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新感。
就像夏日里被树荫遮蔽着的清凉池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在旁边好好待着睡一觉。
夏日、蝉鸣、树荫,一切都被融入在这种美好纯粹的感觉中。
眼看着居渡微微动了动,越鸣玉连忙移开眼,心里砰砰直跳,他总感觉自己的肌肤都有些发烫。
刚刚被颜斐章的动作搞得心烦意乱的越鸣玉心情都变得明亮了很多,胸膛里就像揣了个绒绒软软的小动物一样。
越鸣玉越是想把它抓住,它就越是闹腾得厉害,最后只能让自己的心都软化成一滩水。
第二节小课,居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颜斐章讲的课虽然风趣生动,但居渡总觉得这个温柔善笑的男人是颗大型催眠药,每都让自己听不了多久就开始犯困。
居渡又不能直接大剌剌地趴着睡觉,颜斐章虽然不管这些,但莫名的居渡对颜斐章就有些敬畏和抵触。
整天笑眯眯的人最可怕了。
越鸣玉看着居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轻轻碰了碰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节课还在独自生闷气。
“你想睡就睡。”越鸣玉真不愧是霸道男友典范。
居渡被碰了一下也有些清醒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但眼神还是有些茫然。“不用了,还有几分钟下课啊。”
越鸣玉看了看表。“十分钟。”
下午的课满课的话一般只有两大节,一节大课九十分钟,分为两节小课,两节小课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过得还挺快的,居渡很满意这个时间。然后强撑着再看了一会儿颜斐章讲的东西。
下课铃响了,居渡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地指着那个用过的冰贴,指使着脾气又暴又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的越鸣玉说。
“帮我扔一下,我先眯一会儿。”居渡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实在太困了。
越鸣玉瞥了一眼趴着的居渡,听话超乖jpg的去门口帮居渡扔垃圾。
颜斐章收拾了一下资料和用具,走得比较迟。越鸣玉大步走到垃圾桶前刚扔完垃圾回头就看见了笑眯眯的颜斐章。
越鸣玉面无表情地从颜斐章身边走过去,把颜斐章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颜斐章笑眯眯的,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在越鸣玉经过他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他确实是很不错的。”
颜斐章嘴角带着笑,抱着资料和用具也走了。
越鸣玉愣了一下,然后狠盯着颜斐章的背影,一双眼里阴沉沉的,任谁看见都得被吓一跳。
章节六
? 越鸣玉扔完垃圾回去之后发现居渡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侧着脸皮肤被埋在手臂下,露出的眉眼线条柔和干净,即使是闭着也不难想到睁开来是怎样的俊气十足。
居渡本身的五官就很清朗,头发和眼睛都漆黑如墨,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会让人很舒服。
不像越鸣玉,五官生得俊朗邃,一瞪起人来显得又凶又俊,但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自行远离很多。
越鸣玉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个什么想法,坐在居渡身边不吵不闹,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跳的速度逐渐加快着,很奇怪的感觉,但他并不排斥。
虽然有种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要早早远离这种感觉,但他似乎连挣扎都不想挣扎的想要沉溺进去。
第二节课是越鸣玉的课,居渡完全可以回去接着补觉的。但越鸣玉意外的没有叫醒居渡,有可能是看居渡睡得沉不想打扰。
也有可能就是单纯地想待在这个人的身边,光是气息就足以让他无法自拔了。
居渡是在一声声精神十足的讲课声中醒来的。他有些迷蒙地睁着眼,脸颊因为睡觉的姿势而被压出一些浅淡的印痕。
居渡有些不明所以地望望四周,讲台上的老教授正激情澎湃地讲着课,独留居渡一人一脸茫然。
越鸣玉将注意力放回居渡身上,刚睡醒的居渡看起来又乖又好欺负。
越鸣玉暗自按捺住心中那股奇怪的冲动。
居渡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他低声问越鸣玉:“这不是你的课吗,你没喊我?”虽然不是责怪的语气,但越鸣玉还是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快结束了。你也是,一天天的怎么搞得这么累。”越鸣玉瞥了瞥时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来安抚居渡。
居渡没接话,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刷着信息。
点开微信一看,沈予归居然罕见地给自己发了消息。
居渡嘿了一声,有些好奇地点开了。
【居渡,我今晚会回来睡。】
【嗯・・・・・・记得帮我留下门,谢谢。】
越鸣玉看居渡低着头按着手机键,没忍住瞥了一眼,看到备注那大大的三个字后脸立刻就扭曲了。
越鸣玉当下心思也不放在课堂上了,或者说本来心思就没在课上。坐姿还是很懒散随意,但眼神就是明目张胆地往居渡手机上瞄着。
越鸣玉觉得自己很奇怪,跟看见自己丈夫出轨小情人的妻子一样,那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然而正在出轨的丈夫・居渡回了句。【好嘞 (F′)/】
居渡每心情不错时候给别人发消息也是很活泼,会在末尾加上颜文字。
居渡发完消息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眼睛往越鸣玉那边瞥了一下,然而越鸣玉依然目视前方,似乎什么都不好奇的样子。
只是感觉一张脸绷着似乎有些生闷气。
居渡摇摇头,刚刚那股要杀人的视线绝对是自己的错觉吧。
越鸣玉:幸亏老子躲得快。
没过多久这节课也结束了,居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夏天的傍晚带着温热的气息,天气很好,天边悬挂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美得不像话。空气微热,林道两边是三三两两的同学。
居渡收拾了一下背包,越鸣玉站起来伸手想把居渡包背着,没想到居渡躲了一下。
大魔王时常生出的好意让居渡感到很不自在,但每都迫于淫威没说什么。
被居渡拒绝了之后越鸣玉明显更郁闷了,他本来就因为居渡和沈予归聊天的事脸色就有些不好。
因为居渡很少主动给越鸣玉发消息,回消息也是在越鸣玉越来越爆炸的连环轰炸下才会回个几句,更不用说发颜文字了。
万万没想到越鸣玉有一天居然会因为一个颜文字而心情郁闷到不行。
居渡和越鸣玉走在夕阳下的林间小道上,他准备去食堂吃顿饭然后回宿舍当咸鱼。
越鸣玉的五官很凶悍俊朗,线条刻,此时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显得有些凶狠。
居渡也不知道大魔王究竟在想什么,也懒得在意,比起大魔王他还是觉得食堂里的饭菜比较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居渡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想看看便签里记录的一些食物,然后再考虑今天吃什么。
居渡低着头走着路,因为越鸣玉在外围护着也就没怎么在意路况。谁知道迎面骑来一辆自行车,骑得七扭八歪的不说,车头方向还直直撞向低头玩手机的居渡。
自行车上坐着一个女生,显然很不熟练的样子,方向失控的那一瞬间她尖叫大喊:“同学!同学让开――”
越鸣玉心抖了一下,急忙把刚抬起头的居渡往自己身边拉,居渡“噗――”的一下撞在越鸣玉怀里。
“砰――”的一声,自行车撞向了周边的坛边,发出了很大的刺耳声响。
那个女生也以一种极为凄惨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居渡眨眨眼,他手上还抓着亮着的手机。鼻间满是越鸣玉身上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越鸣玉极快地放开居渡,连忙确认了居渡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确认完居渡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怒气冲冲地走到那女生面前,那女生痛得龇牙咧嘴的站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越鸣玉满含怒气十分凶狠的面容。
“你他妈瞎吗,不会骑车出来丢什么人,差点撞着人了知道不知道。”越鸣玉说的话极其不客气,言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女生也是被越鸣玉吼懵了,有些惧怕地往后退了退。
越鸣玉现在整一个凶面罗刹,谁惹他谁就倒霉。也不怪越鸣玉生这么大气,要是把居渡撞着碰着他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居渡看那女孩子都快要哭了的样子,又看了看越鸣玉一副不给个结果就揍人的狂躁样子。周边已经有同学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居渡走到越鸣玉面前,拉了拉他胳膊。“行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然后又转头对那女生说:“下记得注意点,你那车子好像有些问题,去修修吧。”
居渡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但越鸣玉搞得跟撞着的人是他似的,再有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虽然他低头玩手机没怎么注意路,但他依然标标准准地走在道路边,越鸣玉走在他外侧,再怎么也没妨碍到别人。
越鸣玉皱了皱眉,收回了瞪人的视线,也没再说些什么。
居渡拉着越鸣玉走向食堂,这他学乖把手机收起来了。居渡想了一下和越鸣玉说了一句声。“别生气了,我没事。对了,沈予归今晚回来住,别把门锁了。”
越鸣玉一脸不开心,语气也冲冲的。“他回来干什么。”
居渡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太知道原因。他们睡觉喜欢把宿舍门锁起来睡,比较安心。沈予归也是知道他们这个习惯才会提前发消息关照自己。
到了食堂后居渡点了一个麻辣香锅,他最近都没吃辣,对香辣的食物倒是想得很。越鸣玉也跟着居渡点了一个麻辣香锅。
居渡要了个特辣,越鸣玉看了看暗暗兴奋的居渡,默默点了个微辣。
居渡很能吃辣,无辣不欢。在这方面越鸣玉战斗力就不行了。居渡之前还笑越鸣玉长了那么大的个子却一点辣都不能吃。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越鸣玉在居渡那儿受了气然后随便找了个混混揍了一顿发泄怒气。
做好的麻辣香锅端上来,色泽油亮,香气扑鼻。旁边还配着一碗白白嫩嫩的米饭,十分诱人。
居渡占了个座,眼神期待地看着越鸣玉端上来的饭菜。
居渡不怎么挑食,在他眼里很多东西都是美食。他夹了块鱼豆腐放入嘴中,麻麻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在味蕾上炸开,配上炒热的鱼豆腐滑嫩的滋味,相得益彰。
居渡满足地眯着眼睛,心思全放在面前的麻辣香锅上了。
越鸣玉看居渡吃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吃了一口。
越鸣玉没说话。
越鸣玉沉默了。
居渡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不说话的越鸣玉,然后惊讶地发现越鸣玉的脸都红了个彻底。
“你这是,上头了?”居渡嚼着木耳,一脸疑惑地问越鸣玉。
居渡低头看了看越鸣玉的麻辣香锅,菜色什么的都一样,自己这锅的颜色也明显要比越鸣玉那锅的颜色要。
越鸣玉紧紧闭着嘴巴,努力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面上的扭曲狰狞明显暴露了他。
越鸣玉:卧槽这什么jb玩意儿辣死老子了。不行,居渡在看我,我得忍住。
居渡奇怪地看了一眼越鸣玉,夹起他碗里的火腿肠尝了一口,嗯好吃,一点都不辣嘛。
以为是越鸣玉吃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居渡便没再理睬他,低头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越鸣玉咽下口中的食物,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和口腔的皮肤都在燃烧,胃里也热热的,汗水一下子就分泌了出来。
但看着对面的居渡吃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上,越鸣玉只好不扫兴地自己一个人默默忍住。
然后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点微辣了,直接把麻辣香锅划入黑名单。他瞥了一眼居渡碗中红红的菜品,有些畏惧,身体罕见地一哆嗦。
居渡吃完后满足地用纸巾擦擦嘴,然后看了一眼越鸣玉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品。
“越鸣玉,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吃饱喝足的居渡懒洋洋地教训大魔王。
大魔王气急败坏地低声喊了一声:“要你管!“
然后又接了句话。“吃好就赶紧回去吧,这里热死了。”
食堂里是装有空调的,居渡心满意足地吃完一顿也感觉不到热意。对于越鸣玉明显凶凶的话语居渡也只能无奈地摊摊手。
相比之前来说越鸣玉已经很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至少没有直接在公共场所揍人。
想想之前越鸣玉发飙直接揍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居渡就想离开越鸣玉一会儿以求自己的平安。
【作家想说的话:】
越鸣玉为主角受 暂定四人追攻 攻非常不开窍 所以越鸣玉的追夫之路还很长 肉也要等一段时间的剧情
谢谢能喜欢这篇文的你(○′3`)ノ
章节七
? 回到宿舍后居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上床当个肥宅刷剧了。
越鸣玉在居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进去冲了个澡。
过了会儿越鸣玉围着条浴巾就出来了,短发有些湿,更衬的那张脸锋利英俊。上半身的肌肉柔韧结实恰到好,蜜色的身躯充满爆发力。身上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膛滑入浴巾里,性感得让人一击毙命。
越鸣玉出来之后第一眼就瞄向居渡,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然而居渡一心只扑在手机上,对外界事物熟视无睹。
越鸣玉越看越气闷,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摊在床上乐得自在玩手机的居渡,然后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向居渡靠近。
居渡敏锐地感受到了即将被压迫的气息,犹如被惊吓到的兔子般迅速坐起来并缩到了床头。
“你干嘛,别过来,我不要和你睡觉。”居渡拿着手机满脸警惕地看着越鸣玉。
被大魔王统治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居渡每想到那无数个被威逼利诱和越鸣玉一起睡觉的夜晚就有些头皮发麻。
越鸣玉皱着眉,头发半干。离的近些还能闻到那股清新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越鸣玉一屁股坐在居渡床边,一边歪着头擦着头发一边用眼睛盯着居渡,眼神隐隐约约有一种大型动物捕捉猎物时的危险感。
居渡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快炸了,他就知道越鸣玉一天都这么乖肯定没什么好事。
大魔王要从良,除非天塌,要不然绝不可能。
“我今晚要和你睡。”越鸣玉眯了眯眼睛,表情很凶,语气霸道而不容置喙。
居渡满脸抗拒,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要不是对之前被统治的回忆的重现,居渡现在绝对果断逃跑了。
也不是说和男生睡有多令人难以接受,只是越鸣玉睡觉有个怪癖,令居渡恐慌无比的怪癖。
上大学以后越鸣玉就很少和居渡一起睡觉了,不是越鸣玉不想,而是居渡根本不同意。每一稍微提到这件事居渡就立刻躲得远远的,并满脸警惕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居渡嫌弃地推了推越鸣玉,越鸣玉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一碰触到越鸣玉的手臂就能立刻感受到肌肤传来的湿意和热度。
柔韧的肌肉底下蕴藏着力量,越鸣玉现在简直就是个行走着的荷尔蒙爆发器。
“我不要和你睡。你烦不烦,自己上去睡。”居渡收回手,颇为无奈地挣扎了一句。
越鸣玉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大型凶猛动物般的眼睛盯着居渡,瞳孔里像是藏着一些暗光。
然后看居渡硬是不同意,越鸣玉缓慢凑近床头的居渡,上半身缓缓低下,胸肌上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居渡立刻就闻到了那股清新的柠檬沐浴露味道,也感受到了逐渐逼近的危险。
居渡依然皱着眉看着越鸣玉继续贴近自己,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想着如果越鸣玉再近一些,他绝对拼了命也要揍一顿大魔王。
“吱――”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
门外的沈予归瞪大了眼睛和一脸无辜的居渡对上了眼。
沈予归站在门外,手上拿着几本书,黑发略微有些凌乱。俊美的脸上满是震惊,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遇事平淡,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予归愣了三秒之后默默地走进来并反手关上了门。
越鸣玉看到沈予归进来之后不满地嗤了一声,刚想伸向居渡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拿起自己的擦头发的毛巾进了浴室。
“我去换衣服。”越鸣玉临走之前还非常带有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居渡。
沈予归进来之后也没说些什么,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和尴尬。
居渡默默地再瘫回床上,给了沈予归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强迫的 ”的眼神。
沈予归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但走向床铺的脚步明显很不自然。他接收到居渡的眼神,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居渡收回视线,窝在床上继续刷着手机。
他本以为越鸣玉闹过之后就算了,没想到大魔王不善罢甘休,越挫越勇。换上睡觉的短袖和短裤之后又跑到了居渡面前刷存在感。
居渡被骚扰得也有些火气,越鸣玉这霸道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敛。
越鸣玉抓住居渡的手腕,居渡皱眉甩开。“你别撩骚了行不。”
越鸣玉听到这话语气又变得凶巴巴的了。“我碰你一下你还不给了?”活像一个没吃到自己喜欢零食开始闹腾的小王八蛋。
居渡有些头疼,他实在是不擅长应付暴躁霸道的越鸣玉。从小到大越鸣玉就是这样,脾气坏,态度恶劣,几句话合不来就上去揍人。
记得有打架打的最狠的是越鸣玉活活把对方头头的手臂给折了,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伤。
当时越鸣玉打红了眼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犹如一头被毁了重要巢穴的暴怒的狮子。
居渡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这事因他而起,和他自己有些关系。
对方头头是他们市高中出了名的混混,专门欺负压榨本校学生,似乎那混混的爸爸还和学校高层有些关系,老师和学生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时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居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那混混头子给盯上了,但一般越鸣玉放学后都会跟着居渡一起回家,所以也蹲不到单独出行的居渡。
等那混混找到时机堵住居渡时,又很不巧的被出来帮他妈买酱油的越鸣玉撞见了。
越鸣玉当时就冲过来一个酱油瓶直接砸混混头子头上,他站在居渡面前,眼睛里满是冰冷和凶狠。
当时越鸣玉就跟不要命似的揍人,居渡看着没办法,也上去跟着他一起打架。
那是越鸣玉打架打的最狠的一,招招往死里揍。在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时候,越鸣玉顶着一张被尖锐利器划伤的脸走向居渡,他看着居渡很认真地说:“下不能再离开老子了。”
然后他挠了挠头发,低头看了看流了一地的酱油和玻璃碎渣,像是很苦恼地说:“完了,我又要挨骂了。”
居渡却噗嗤一下笑出声了。“走吧,我陪你再去买一瓶。”
其实当时居渡对越鸣玉没什么好感,凶神恶煞的又老跟在自己身边,谁都不敢触他的霉头,连居渡都很烦越鸣玉整天跟着自己的这种举动。
越鸣玉当时的面孔也还没有现在这样凶悍刚毅。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发生之后,居渡心里对越鸣玉的反感出奇的全部消失掉了,最后也默认了越鸣玉凶巴巴的护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越鸣玉站在居渡床边,左手往上伸着摸着他自己床边的充电器,随着动作露出来的腰线性感利落。
居渡隐隐感觉到大魔王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让一让,我今晚和你一起睡。”越鸣玉说着就要往里推居渡。
“你别闹了行不行,两个大男人一起睡觉奇怪不奇怪啊。”居渡躲了一下越鸣玉的手。
越鸣玉不说话,手上动作没停,好像是不睡居渡的床誓不罢休的意思。
越鸣玉往居渡床上放充电器的手臂被一个人的手抓住,那个人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说他不想和你睡。”沈予归的声音里含着些不易察觉的怒气,他站在越鸣玉身边,眼睛漆黑如墨,神色依然冷冷淡淡的。
章节八
? 越鸣玉当下脸就黑了,他猛地甩开沈予归的手。“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字一顿似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本来就因为居渡对他有些躲避的态度而不爽,这个王八蛋又凑在自己面前多管闲事。真是烦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过来和他抢居渡。
“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吗?”沈予归也上来一些火气,眼神冰冷凌冽,整个人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越鸣玉。
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
居渡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但他好歹也有点因自己而起的自觉性。
“够了,越鸣玉!”居渡在一旁警告了声。
越鸣玉立刻转头看向居渡,脸上的神色还带着凶狠,眼睛里的戾气让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的发怵。
居渡被越鸣玉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又有些烦躁:“越鸣玉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沈予归,不好意思,他从小就是这样和别人相,别太介意他的脾气。”
沈予归也不说话,拿那双墨一般的眼睛盯着居渡瞧,神色冷淡,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但居渡总觉得沈予归还是有些生气,或者说是有些受伤?他也不是很理解沈予归眼睛里的意思。
沈予归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握成拳头,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不发一言的离开去了卫生间。
居渡见送走一尊大佛悄悄的松了口气,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更头疼的事了。
越鸣玉坐在居渡床边,身体一个前倾,将居渡的上身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下。从越鸣玉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几乎瞬间剥夺了居渡原本的空气。
越鸣玉放大的俊脸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居渡都吓了一跳。越鸣玉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危险凶狠。
“你喜欢那小子?”声音低沉,隐藏着愤怒。
似乎要是从居渡嘴里蹦出来一个“是”字越鸣玉今晚就不让居渡好过。
居渡无奈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越鸣玉这种弱智问题了。
“你就放过我吧。”
“只能今晚挤一晚啊,你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踢下去。”居渡警告着现在正于爆发边缘的大魔王。
大魔王越鸣玉听到这句话后反而像是突然被顺了毛的大型野兽一样。他?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居渡的肩窝,好像在撒娇一般,温热的鼻息直接触碰到了居渡的肌肤。
?居渡不适应地躲了一下,对莫名乖顺下来的越鸣玉感到很奇怪。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他推了推越鸣玉,让他不要继续闹了赶紧上床。
越鸣玉保持这个埋在居渡肩窝的姿势十几秒,似乎是居渡身上的气息终于让自己安稳下来之后越鸣玉才松开手。
等沈予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居渡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正在示威的家伙。越鸣玉斜了一眼沈予归,挑衅似的呲牙笑了一下。
沈予归的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湿漉漉的。他瞥了一眼越鸣玉,又把目光放到床铺里面那个把自己送入虎口还不自知的家伙身上。
居渡正趴着玩着手机,床铺不大,越鸣玉又太过强壮,两个大男人肯定是有些挤得慌。不过越鸣玉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往外挪了一些,所以居渡倒也没有觉得被挤压得很难受。
居渡感受到沈予归的视线,他抬头往沈予归那边看过去,看沈予归正拿黑黝黝的眼睛盯着自己瞧,居渡只好露出一个笑容。
沈予归的耳朵红了一点,他看着居渡的笑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掩饰般的拿了毛巾开始擦头发。
越鸣玉在一旁看的又是莫名火起,这两人当自己不存在吗居然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
但他想了想居渡知道自己乱发脾气肯定又要生气,自己最后还要巴巴的去哄他,哄不好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想了想还是压下了脾气。
他转身搂住居渡的腰。居渡正玩着游戏,被越鸣玉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干嘛?”
“老子抱抱你还不行啊。”越鸣玉粗声粗气地说。
似乎是今天自己的抵触过多让他受了些刺激,以往越鸣玉虽然亲近自己但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可是居渡还是受不了越鸣玉这样凶巴巴地黏着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贴着自己。两块饱满结实的胸肌也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身体,正不停传来滚烫的温度。
居渡见状也不玩手机了,他把手机放在一旁。
“行了别黏着我。睡觉吧。”居渡抵了抵越鸣玉的身体。
之所以居渡这么不愿意和越鸣玉同睡一床那也是有原因的。
高中时代,正是青春懵懂时期,性欲开始萌发。
居渡和越鸣玉从小就认识,去对方家里玩或者一起睡觉都是家常便饭。小时候大家都还没发育便没什么,但是大了一些,就难免会有一些尴尬。
居渡还记得那是高一的一个双休日的晚上,越鸣玉去他家玩,晚上照例两人一起睡觉。男生嘛,挤一张床睡觉也很正常,何况又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屁大点小孩。
半夜,居渡被一声努力压抑的喘息吵醒。
居渡背对着越鸣玉,但是喘息声确实是从越鸣玉那边响起的。越鸣玉弓着腰,上半身前倾,右手伸进宽松的睡裤里上下揉弄撸动着性器。
“嗯・・・・・・呜嗯、啊,啊嗯・・・・・・”声音被刻意压低,但暧昧的喘息声还是止不住地流露出来。
居渡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他自己有兴致的时候也会自己打个手枪,但是远远没有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和他从小待到大的儿时玩伴,总是凶神恶煞黏在自己身边的人,正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偷偷打着手枪。
似乎是快到了临界点,越鸣玉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粗重,上下动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在一声难以压抑的“呜――”声中越鸣玉释放了自己,还没有平复下来的呼吸声依然很混乱。
等到越鸣玉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拿纸巾的时候居渡才敢放松身体。
居渡安慰自己谁都是有欲望的时候,他不该抱以偏见。
但他还是欲哭无泪。谁知道大魔王会在自己身边打手枪啊!
等到越鸣玉回来的时候,居渡又继续装睡。越鸣玉脸上带着一些发泄过后懒懒的神色,他看了一眼躺着安然睡觉的居渡,轻轻地爬上床然后抱住居渡的腰,从背后把脸埋在居渡的后颈,就这样闻着居渡身上的气息入睡了。
居渡刚刚被越鸣玉搂腰那一下差点吓得绷不住叫了出来。
第二天越鸣玉就和没事人似的,甚至看到居渡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皱紧眉头。“你昨晚没睡啊?”
居渡连连摆手,他哪里敢说自己围观了你自慰现场啊。说出来肯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大魔王毁尸灭迹的。
不过这件事也只是个小插曲,重点是越鸣玉上高二那年身体都已经发育的很好了。宽肩窄腰,身上该缺的那是一点都不缺,直让周围一众身材干巴巴的小鸡仔眼红嫉妒。
随之而来也有一个问题,越鸣玉更黏着居渡一起睡觉了,而且晚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
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还会让居渡用手触碰他的胸肌,虽然手感是很不错,但是居渡依然不情不愿的。因为没有谁愿意别人的身材比自己好还在自己面前炫耀吧。
要说越鸣玉非要居渡揉胸这件事还有个来头。?
章节九 [含彩蛋]
? “给,我从便利店买的。”越鸣玉拍了一下居渡的肩,把手中的冰棒递给他。
“哦,谢了。”居渡手下没停,依然低着头打着游戏。越鸣玉看居渡盘着腿坐在床上玩游戏,心有些痒痒的,他凑近坐在居渡旁边问他玩的什么。
居渡一心专注游戏,面上回答的就有些敷衍。“啊不就是最近大家都在玩的那个嘛,其实还挺好玩的。”
越鸣玉皱着眉头,他从进门开始居渡就没抬眼看过他。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冰棒,在炎热的夏季里即使屋内有空调也很快就会融化掉。
越鸣玉把那根冰棒的包装袋撕开,然后伸手递给居渡,居渡眼睛还黏在手机屏幕上,余光看见冰棒伸到自己面前下意识地就咬了一口。
是自己最喜欢的牛奶味棒冰,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越鸣玉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大口的冰棒愣了一会儿。他抿了抿唇,看居渡还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似乎也没有想要继续吃冰棒的样子。内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居渡咬过的冰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太喜欢牛奶味的东西,但是尝过之后意外的感觉还不错。明明房间里的温度不算高,越鸣玉却觉得心口的地方滚烫滚烫的,好像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烫起来。
“耶!赢了。”居渡赢了之后把手机扔到一边,这才想起来冰棒的存在。四看了看冰棒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冰棒呢?”居渡一脸疑惑。
“都快化了我就先吃了。”越鸣玉没和居渡正面对视。
居渡继续怀疑地盯着越鸣玉。
“怎么啦,不让我吃吗。下再买给你不就好了!”越鸣玉语气急急地又补上一句话。
他面上的线条已经逐渐明朗清晰了起来,一双眼睛显得有些凶,平常脸上的表情也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对待故意凑上来的其他人也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霸王模样。
居渡倒是习惯了越鸣玉这个样子,没把越鸣玉的话放在心上,他转身翻了一下自己抽屉,顺便问了一句越鸣玉。
“你今晚睡这不。”
越鸣玉趁居渡背过身去的时候用手指快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廓,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事实上,他的耳朵确实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配着他那张有些凶神恶煞的脸,倒也不算太糟糕。
“当然一起睡啊,明天不是周六吗。”
居渡应了一声。他从抽屉里翻出充电线,把手机充好电之后就窝在床上看视频。越鸣玉趁这个时间就去洗了个澡。
到了睡觉时间,越鸣玉抱着枕头爬上居渡的床,居渡挪了挪地方给身材已经变得高大起来的越鸣玉。
即使这样,越鸣玉体温略高的身体还是碰到了居渡的皮肤。
居渡打了个哈欠。“你篮球队那边怎么样了。”
“就那样,下周还有场去别的学校的比赛。”越鸣玉拿出手机刷着消息,照例点进居渡的空间溜一圈点了一圈赞之后退了出来,然后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了。
“话说你是不是长得越来越好了。”居渡小时候和越鸣玉的差别倒是看不太出来,两个人都是软软小小的包子脸。顶多是越鸣玉脸上的表情比较凶而已,除此之外,两人的身高体格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是越鸣玉上高中以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身高一路飙增,身材也越来越好,在篮球场上打球投篮的样子招来了不少小女生。
他本人倒是对此毫无察觉。有一个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越鸣玉面前要联系方式,越鸣玉当时急着去教室找居渡,当下脾气就没克制住。
“哈?你不要挡着我好不好,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生啊。”越鸣玉一脸凶相地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跑去教室找居渡一起回家。
那个女生自然是当场就哭了,越鸣玉本来就没什么绅士风度,无礼又脾气暴,奈何人有吸引力,暗地里不知道拉了多少男生的仇恨。
越鸣玉急急忙忙跑到教室的时候就只剩下居渡一个人。居渡趴在靠窗的课桌上睡着了,黑色的发丝被夕阳暖黄的余晖温柔的包裹着,脸枕在手臂上,露出的眉眼也被夕阳勾勒了一层金色。
教室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居渡浅淡的呼吸声和越鸣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微微弯腰捂住自己的心脏,可是心跳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越鸣玉就是从那个夏天的傍晚才知道自己喜欢上居渡的。
越鸣玉扫了一眼居渡,确实,居渡身材本来就属于修长匀称类型的,皮肤也偏白,看起来是没有什么肌肉的样子。
越鸣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和居渡对比起来自己确实过于结实精壮了些。
居渡伸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准备睡觉。手臂收回的时候手肘刚好撞到了越鸣玉的胸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自越鸣玉的胸膛上蔓延开来,酥酥麻麻的好像一道电流穿过。
越鸣玉握住居渡的手臂。“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居渡愣了一下,在黑暗中他看不清越鸣玉的脸,只能感受到越鸣玉灼热的吐息。
他猛地想起高一时候越鸣玉在自己身边自慰的事了。
当下居渡脸就红透了,他挣扎着自己的手臂以求能从大魔王手中逃脱。“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去查资料吧。”
越鸣玉眯了眯眼,给人一种大型猛兽捕猎时锁定目标的懒散和胜券在握的感觉。
“别乱动,你自己碰碰就知道了,都是兄弟你害羞什么。”
然后居渡就被强硬地掰过身体面对面看着越鸣玉。越鸣玉把居渡的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胸肌。
居渡手指僵硬地闭着眼。
越鸣玉晚上睡觉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薄薄的布料将已经有了形状的胸肌勾勒出来。
居渡伸手碰到的就是温热的肌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的肌肉是有着怎样的爆发力。
越鸣玉似乎不满足居渡只是手指轻微触碰的状态,他让居渡张开手,然后拉着居渡的手一下子就按在了他自己的胸上。
乳头因为受到他人肌肤的刺激而微微硬起,越鸣玉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居渡的手指按在越鸣玉的胸上,入手的肌肤温热有弹性。
然后居渡下意识地捏了捏。
掌心还顶了一个小小的凸起,任是居渡脑回路再长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他不仅碰了大魔王的胸,还胆大包天地捏了两下。
居渡瞬间懵逼,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剧烈挣扎。“别!”
越鸣玉抓起居渡的手,强行按回自己胸上。“感觉还不错,你多弄几下。”
“听别人说这样能让血液流动速度增快,身材也会越来越好。”看居渡还是挣扎得厉害,越鸣玉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过去。
居渡誓死不从。越鸣玉不耐烦地咋舌,反身把居渡压在自己身下,故意低下身体把胸肌的部分往居渡身上蹭。
“我反正觉得他们说的没错,之后你也这样碰我吧。”
居渡心如死灰。
之后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睡觉,越鸣玉就强硬着让居渡触碰自己的胸肌,居渡到最后已经开始自暴自弃地乱揉起来了。
除此之外越鸣玉倒是没对居渡做出什么其他奇怪的举动,居渡也就这样懵懵地度过了他的高中后两年。
本来想着到了大学至少可以不用被揉胸的阴影笼罩了,谁想越鸣玉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寝室也就算了,更过分的居然是同一张上下铺。
居渡的心,凉了。
所以居渡一直避免着和越鸣玉有着肢体接触,也是怕越鸣玉想不开又强迫自己对他动手动脚。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小包子居渡和小魔王越鸣玉的故事 算是两人小时候的番外
? 彩蛋热荩
居渡小时候长得那是相当的可爱。软软白白的小脸,干净漆黑的眼睛,小小的身体,一笑起来眼睛就弯弯的,任谁看见心都会被软化了。
小包子居渡从小就招别的小朋友喜欢,小孩子们都喜欢跟在居渡身边叽叽喳喳的。
直到另一个小包子越鸣玉的到来。
小包子越鸣玉刚进幼儿园的第一天因为表情太凶而把一个小朋友吓哭了。只要一个小孩子?开始哭其他小孩子就会一呼百应的一起嚎啕大哭。
当时还把幼儿园的老师弄得有些焦头烂额,这边哄完了那边就又开始哭起来了。
小魔王越鸣玉皱着眉看着一群小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面上表情就显得更烦他们了。
只有一个小包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把橙黄色的小椅子上不哭也不闹。
越鸣玉转头看那个小包子。
小包子居渡似乎也感受到了越鸣玉的视线,他用?一双圆圆的黑眼睛看那个有些凶凶的小朋友。
似乎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小包子居渡就朝着小魔王越鸣玉露出一个笑容。
软软白白的包子脸上眼睛都弯了起来,安安分分坐在小椅子上显得很乖?的样子。
小魔王越鸣玉?感觉自己被一箭射在了心窝上。
之后只要居渡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玩,越鸣玉就会上前去凑热闹。但越鸣玉不吵也不闹,就在一旁盯着居渡瞧。
即使这样越鸣玉那张凶凶的小脸还是把一些小朋友吓着了,那些小孩子渐渐也不再围在居渡身边了。
居渡?因此还伤心地哭过一。小魔王越鸣玉在旁边急得手足无措,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伸出手牵住小包子居渡的手。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越鸣玉的小脸板起来,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泪眼朦胧的小包子居渡看了越鸣玉一眼。
接着就“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章节十
?
回到现在,越鸣玉上了居渡的床后就准备抱着居渡睡觉。
此时也到了熄灯时间,窗外的光隐隐照到屋内,一层薄薄的光打在居渡的脸上,本来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眉眼也被衬的清晰了一些。
越鸣玉看着居渡这样,一颗心似乎泡在了热水里。他伸手揽了揽居渡,居渡瞥了一眼越鸣玉,没怎么在意。
此时的越鸣玉就像一头捍卫自己领土的野兽,用极为霸道的姿态守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但行为举止间却温柔又小心。
学校的床铺又不像家里的大床,两个男人挤在一起还是过于小了些,况且越鸣玉的体格也不是盖的,肩宽腰窄的他和居渡挤在一起显然是十分吃力。
越鸣玉不着痕迹的往外侧挪了挪,以免太过挤着居渡让他不舒服。即使身体往外挪动了些,但是手臂还是靠着居渡,隐隐约约有把居渡圈在自己怀里的架势。
很快居渡也有了困意,他把手机递给外侧的越鸣玉,示意他帮自己手机充上电,然后拉了一下被踢到床尾的毛毯,盖在身上就准备睡觉。
居渡也不是很能熬夜,一般熄灯后玩一会儿手机他就犯困了。
居渡闭着眼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身旁的越鸣玉似乎靠近了自己一些,但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反抗大魔王了。
越鸣玉被薄薄的T恤衫包裹着的健壮身躯此时也逐渐传来温度,居渡是背对着越鸣玉睡觉的,但后背慢慢贴过来的身躯实在是无视不了。
越鸣玉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黏自己。上了大学后也没有再让自己对他做高中时期会做的事,还让一开始有些担心的居渡小小的安心了一下。
他以为无法无天的大魔王终于明白了羞耻心的重要性,毕竟居渡可不想再故技重施的被越鸣玉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是玩弄于越鸣玉的胸肌之间。
居渡迷迷糊糊的但也不想让越鸣玉过分贴着自己,他伸手往后推了一下越鸣玉,触感又是一片紧实温热。
“你别贴着我,好热。”居渡闭着眼说着,显然是快要睡着了。
越鸣玉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居渡很能睡,也不知道是居渡习惯好,还是他自己精力太过旺盛了。
越鸣玉看居渡确实犯困,皱着眉慢慢拉开了距离,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他不想让居渡烦他,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更靠近居渡一点。
这种习性就仿佛是占有欲和地盘意识很强的大型猛兽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越鸣玉表现出来的和一些猛兽的兽性本能还是有共通之的。
而居渡,更像是被猛兽黏上有些无奈的握着缰绳的主人。
这边床上的气氛和谐一片,隔壁下铺的沈予归倒是有些郁闷。
他本就不善言辞,自己的感情也不会轻易外露,但并不是一个不好相的人。虽然为人世的某些方面理的反而比不上居渡他们。
沈予归知道居渡和越鸣玉是多年的好友,他们两个人的羁绊很,毕竟越鸣玉已经和居渡认识有十几年了。
虽然越鸣玉对谁都是一脸凶狠的样子,但对居渡却是很上心。他对居渡和对别人是不同的。
越鸣玉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对居渡异样的情感,所以才会对自己抱有敌意。
那种敌意是赤裸裸的、丝毫不加修饰的,宛若利剑,让所有靠近居渡的生物都会受到伤害。
同样的,越鸣玉对居渡的感情也清清白白的摆在台面上,他的感情赤诚浓烈、不加掩饰,他也不屑于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但居渡似乎还蒙在鼓里。虽然越鸣玉的举动早就已经超越了平常的友谊,但居渡仍然以为两人是普通的关系,毕竟越鸣玉从幼儿园时期就总跟着自己。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的原因。
沈予归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会因此放弃,他也不会甘心。毕竟事情还没结束,谁都不知道居渡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不是吗。
他可不是那种容易认输的人。
躺在床上的沈予归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居渡的床铺,越鸣玉健壮的身躯几乎将居渡整个人都藏匿起来,其中浓浓的独占欲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沈予归收回视线,他轻轻闭上眼睛,脑海里是初见到居渡的样子。
眉目清朗的青年微微弯起眼睛,冲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居渡还有些发懵。
可能是夜里翻了个身的缘故,居渡一睁眼就看见越鸣玉笔直的锁骨和线条明晰的下巴。
越鸣玉可能是因为常年都在运动的关系,身上的肌肉饱满有力,体温也要比一般人高上一些。
居渡他们寝室的空调是夜里也会打开的状态,所以到了后半夜只盖一条薄薄的毛毯还是会有些凉意,居渡也可能是在睡得迷迷糊糊中翻身寻找温度较高的地方。
不过居渡和越鸣玉从小到大挤一张床也习惯了,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由于昨天一天他睡的挺长时间的,所以现在醒来天也只是蒙蒙亮的状态,距离早课还有一段时间。
居渡伸手拉开了自己和越鸣玉的距离,轻轻的推了一下越鸣玉,小声的和他说:“醒醒,我起床了。”
越鸣玉还没睡醒,被居渡这样一弄虽然有些清醒,但更多的还是席卷而上的困意。
他察觉到身旁的居渡可能要离开自己旁边之后,有些不满的皱眉,眼睛还没睁开,对居渡的动作视若无睹。
甚至趁居渡刚准备坐起来身体不稳的状态,手臂一伸,就把居渡重新拉回床上。
甚至把居渡用力按到自己怀里,生怕居渡跑了似的。
猝不及防被埋胸的居渡:
居渡整个人又倒在越鸣玉身边,侧着脸正对着越鸣玉一起一伏的胸膛。由于均匀呼吸的原因,越鸣玉的胸肌线条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透着布料显出来。
居渡被按在越鸣玉怀里,鼻尖正戳着越鸣玉的左侧胸肌,随着越鸣玉的呼吸,居渡的鼻尖不断触碰到越鸣玉胸前温热柔韧的肌肤。
居渡就像只被熟睡中的雄狮压着的小羊羔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居渡看着越鸣玉这样当然十分抵抗。
被逼揉胸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这让居渡怎么有心思继续安然入睡。
他用力推了推越鸣玉。“越鸣玉!你压着我了。”
越鸣玉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他微微睁开眼,显然还是没睡醒,看到居渡被自己困在怀里快要窒息的样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松开手坐起来让了位置让居渡下床洗漱。
独自躺在床上的越鸣玉翻了个身,眼睛睁开来盯着居渡的背影,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刚迷迷糊糊按人入怀的样子。
啧,这招对居渡不管用啊。
大魔王越鸣玉若有所思。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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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十一
等居渡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发现沈予归也醒了,正坐在床边穿着衬衫,衬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晰,小臂的线条干净流畅,低头垂下眼认真穿白衬衫的样子倒是给人一种清爽男友的感觉。是当下小女生比较喜欢的款。
不像某个人,给人完全是一种混混头头的霸道感。
已经醒了盘坐在床上抱着居渡枕头玩手机的越鸣玉似乎感受到了居渡的视线,抬眼看了一眼居渡,又扫了一眼对床的沈予归,皱着眉有些不爽的把怀里的枕头搂的更紧了一些。
越鸣玉整张脸绷起来一言不发,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他暗地里骂了一句对床穿衣的沈予归,然后手上更用力蹂躏居渡的枕头。
趁沈予归进卫生间洗漱的空当,居渡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搂着他枕头不放的越鸣玉。
“你上床去,别玩我枕头。”
现在时间还早,没到上课时间,居渡暂时也不想下楼去买早饭吃,他准备先在自己床上躺一会儿。
但是某个一脸凶相的霸道家伙硬是占着他的床,还抢他的枕头。
居渡觉得自己快要一脸怜爱的看着越鸣玉。
怀里的枕头了。
越鸣玉听到这句话抬脸看着居渡,颇像只乖乖讨好别人的大型兽类,但他怀里还抱着居渡枕头没撒手。
他伸手拍了拍因为坐起来而空出了一大片的床铺。
“一起睡。”刚起来的声音还有些低沉。
居渡:・・・・・・睡你个头。
居渡觉得十分无奈并且想打爆越鸣玉的狗头。
越鸣玉看居渡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当下就粗声粗气的一把把居渡拉到床边坐着,然后把手里的枕头放回原位。
“又嫌弃老子,烦死了,我听你的上床还不行吗。不准对老子发脾气,不准!”越鸣玉嘴上骂骂咧咧的一直在重复着不让居渡冲自己发脾气,身体倒是很诚实的下床带着自己的东西爬到了上床。
要是天横地横的越鸣玉有什么担心的东西,那必定是不理不睬自己的居渡。居渡真生气假生气他还是能辨别的。虽然越鸣玉不是属于精准踩雷的人,但偶尔也会真的惹火居渡。
居渡一生气就不爱理人,就算越鸣玉堵他面前他都能装作看不见似的绕开越鸣玉往其他地方走。
高二上学期快近年末的时候,正逢万圣节。万圣节嘛,一群半大的男孩女孩互相送些糖果,或是朋友间送糖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居渡没有那个过节的概念,对于他来说那天并没有什么不同。越鸣玉和居渡一样也没有过节的概念,但他看周围的人都互相送糖果,他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居渡,想了想还是独自去学校里的便利店买了一大包糖果。
他光是想着居渡收到一大包糖果惊讶的表情就觉得很开心。
当他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居渡桌上的东西。那是一盒淡黄色包装的糖果,估摸着里面应该是巧克力之类的东西。
越鸣玉就算不用脑子都能猜得到是谁送的。
隔壁班有个女孩子喜欢居渡,居渡虽然有时候会在路上偶遇那个女孩子,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女生对自己特殊的感情。
刚刚那个女孩子挽着朋友害羞的站在居渡教室门口,看了好几眼,她朋友笑着把她推到门内几步居渡才看见这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似乎十分紧张害羞,脸整个都红了。最后还是她朋友喊了一声居渡。
居渡一脸懵的走到门口,怀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个女孩子就红着脸急急的说一句:“万圣节快乐。”然后就拉着她的朋友跑走了。
留下居渡一脸懵的站在门口。
然后就是越鸣玉回来所看见的场景了。
越鸣玉黑着脸走到自己位置,然后把糖果一股脑塞进自己的书包里。
那天刚好是周休日,傍晚放学,居渡照常和越鸣玉一起回家。此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居渡早上醒的比较迟,衣服穿的也少。
此时他也觉得有些寒冷,双手搓了搓,耳朵也被冻的红了一些。
越鸣玉看他那样也难受的紧,把他喊住之后在自己包里翻出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然后伸手把居渡拽过来就开始帮居渡围围巾。
居渡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亲密的站在自己面前帮自己围围巾,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当下也挣扎一下。“越鸣玉,我自己来。”
“别动!”越鸣玉语气有些凶,显然很不满居渡的乱动,但是手下的动作却又快又温柔。
居渡听到这话也不动了,反正现在路上没有多少人。
居渡被温暖厚实的羊绒围巾围住,露出鼻梁和漆黑清朗的眉眼,看起来又乖又听话。
直想让人上去抱着就亲一口。当然那个时候的越鸣玉也是那么想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去做而已。因为他知道一旦做了那种事,自己可能连和居渡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越鸣玉帮居渡围好围巾之后就开始算账,他先是盯了一会儿居渡,然后才一脸严肃的开口。
“那个女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居渡一脸问号。“谁?”
“给你糖的那个女生。”越鸣玉说到这里语气已经有些急促了,面部也更绷紧了些。
居渡这才反应过来越鸣玉说的是那盒黄色包装的糖果。“哦,没有啊,就普通同学。”
身边的人没有了动静,居渡一脸疑惑的往身边一看,就被越鸣玉一下子抱了个满怀。
勒的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越鸣玉你放开我!”虽然现在路上是没有多少人,但是突然被越鸣玉这样一个紧抱也是吓到了居渡。
他不知道越鸣玉又发什么神经,但他觉得十分别扭。两个大男人在路上搂搂抱抱还是很奇怪的这他当然清楚,所以才会这么抗拒。
越鸣玉也没有勉强居渡,他很快就松开了手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居渡,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
“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去见那个女生好不好。”
居渡满头问号,越鸣玉说的话每个字都拆开来?他都认识,怎么合起来他就这么不理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居渡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越鸣玉弄乱的头发。
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自己,越鸣玉突然口干舌燥了起来,他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太冷而红了一片。
“我说!你不要靠近那个女生!”?越鸣玉在居渡的注视下一时急了张口就喊了出来。他的面相显得很凶,表情也很不自然,几乎就像是在对居渡发脾气一样。
居渡愣了一下。
“你朝我喊什么?你喜欢那个女生就去追啊,管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她。”?
“越鸣玉,我很讨厌你这样对我说话。”?居渡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僵下来的越鸣玉,没有继续理他绕过他走掉了。
这是居渡第一对越鸣玉感到生气。
越鸣玉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伸手想要抓住居渡的手臂却被居渡狠狠甩开,居渡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不、不是。我不是、居渡・・・・・・”?越鸣玉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他看着居渡越走越远的背影,自己的四肢却像是被突然冻住一般再也不能挪动一分。
之后的一周居渡都没有理会越鸣玉,无视他发过来的消息,在校园里看见他也装作不认识的绕开。他那天是真的很生气,他又不是会抢自己朋友喜欢的人的类型,为什么越鸣玉就那么不信任自己?自己在他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居渡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所以也暂时不太想理会越鸣玉。
他周五晚上窝在自己卧室休息,?刚洗完澡的他头发半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玩着游戏。
越鸣玉那个时候拎了一堆居渡平常最喜欢的零食敲响居渡家的门。
“呀,是小越啊,来找居渡吗?他在楼上卧室呢。来,你先进来,外面太冷了。”?居渡妈妈招呼越鸣玉赶快进来。
“打扰了,阿姨。”?越鸣玉礼礼貌貌的,一点都没有他在外人面前那个霸道难惹的样子。
“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来来,过来坐。我喊居渡下来吧。最近也是,都没看见你两一直走。”?
说着居渡妈妈就准备喊居渡下来。越鸣玉急急忙忙的拦住居渡妈妈。
“别,阿姨。我和他吵架了,我自己去找他吧。”?越鸣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冲着居渡妈妈笑了一下。
“噢噢好,那你先上去吧。等会留下来一起吃饭。”?
越鸣玉笑着答应了,转过身上楼梯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十分不安。他根本没有把握居渡?到底消没消气,更没把握自己能够哄好居渡。
毕竟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理自己了,直到这件事的发生他才知道原来居渡生气之后自己会那么难过。甚至每天晚上都在失眠,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居渡?万圣节那天生气的脸和决绝的背影。
他闭了闭眼,眼睛里有些痛苦。他不想让居渡不理自己。?
“咚咚――”?越鸣玉敲了敲门。
居渡还以为是他妈要进来,就说了声进吧。
结果发现是拎着一大袋零食的越鸣玉。越鸣玉的身材体格越来越棒,蜜色的皮肤和锋利的五官都让他在一众普通高中生里十分亮眼。
“你过来干嘛。”?居渡其实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想理会越鸣玉。
越鸣玉看了看居渡,看居渡脸上并没有无视或厌烦的神色就略微放下心来。?他慢慢走到居渡的身边,蹲在居渡床边看着他。
“居渡,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那个时候不是那个意思。”越鸣玉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眼底有着很的青黑色,他的声音也低沉沙哑,像是那种哭了很久的声音。
“越鸣玉你哭了?”居渡从床上坐起来盘腿看着越鸣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敢惹的大魔王居然因为吵架而流泪了。
这怎么可能。居渡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越鸣玉蹲在居渡床边,平常凶狠戾气的面庞此时只剩下紧张和不安,他的脸色也很差,像是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入睡了。
章节十二
“我才没哭。”越鸣玉哑着嗓子说道,嘴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脸逃避居渡视线般地转到一边去,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转了回来。
他蹲在床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居渡,颇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无所适从的大狗。
“居渡,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不要不理我了。”
“你已经一周没理我了。”这句话闷闷的,加上越鸣玉暗哑低沉的声音,倒真像哭完之后颤抖的感觉。越鸣玉的脸上像是强装出来一些镇定,但他扒在居渡床边的手指却发着抖,似乎内心极其害怕面前的人的漠视。
居渡看越鸣玉平常对谁都凶巴巴不好惹的霸道模样,现在却又蹲在自己床边可怜兮兮地求自己原谅。
他有些发懵,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了,还是越鸣玉不正常了。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他肯定选后者。
其实居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理会越鸣玉了。因为越鸣玉不在他身边,身边没有一个凶狠霸道的家伙缠着,他反而觉得自在很多。
“越鸣玉。”居渡喊了一声。
越鸣玉浑身震了一下,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和居渡对视。他整颗心脏都因为紧张而在急促地跳动着,他怕面前的居渡说出哪怕一个拒绝否定的字眼。
“你喜欢那个女生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不信任我?你认为我是那种会抢你喜欢的人的人吗?我觉得很奇怪。”居渡并不是有事情就憋在心里死活不说的人,他是真的感到很奇怪,越鸣玉当时的的样子就是在极力阻止自己和那个女生碰面,态度又含含糊糊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是、不是。居渡,我不喜欢她。当时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不信任你。居渡,对不起。”越鸣玉抬起头看着居渡的眼睛嘴里一直在解释着。他蹲在居渡床边,居渡坐在床上眼睛往下看,一种陌生的距离感让他心慌到难以自持。
居渡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倒不如说他巴不得越鸣玉去谈个恋爱,然后就不跟在自己身边晃悠了。他和越鸣玉从幼儿园“孽缘”认识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越鸣玉什么性格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件事是真的让他很诧异,他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越鸣玉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而且那个状态像是快要弄丢最重要东西的样子。
居渡反应是挺迟钝的,尤其是在私人感情这方面。越鸣玉又一直藏匿着自己的感情不敢表露出来,他怕一说出口,自己可能和居渡连朋友的关系都维持不了。他知道居渡在这方面比较慢反应,所以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全都捅破出来。
越鸣玉不想在居渡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厌恶和反感的神色。
“我没有不信任你,居渡。我错了,我就是个傻逼。”
“居渡你别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可以吗?”越鸣玉的声音越来越沉,语气里还带着一些明显的沙哑颤抖。他甚至都不敢再抬头看向居渡。
居渡看了一会儿乖乖蹲在他床边的越鸣玉,脑子里却在想类似这种场面他好像曾经有看见过。他想起来了,是小时候邻居家一条平日里非常凶恶的大狗生病后变得蔫头耷脑的样子。
“你买了我最喜欢海苔味薯片吗?”居渡下床在越鸣玉带来的零食袋子里翻找着。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越鸣玉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毫无精神的样子立刻消失不见。他凑到居渡身边。“有买有买。”
刚洗完澡的居渡头发还是于半干的状态,身上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好闻。越鸣玉一周都没有这么凑近居渡了,他当时就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他好想让居渡碰碰自己,或者自己碰碰居渡。但现在只是看着居渡的侧脸,心中的空缺就被一点一点充盈着。
越鸣玉终于知道了居渡不理他他会感到那么痛苦,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挣扎着,脑子里回想起的全是居渡的脸。他就像是条被主人抛弃的败犬,无论怎么可怜地吠叫打转都不会引起主人的注意。只能缩在角落里无助惶恐地舔舐着自己的皮毛。
越鸣玉算是长教训了,这件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
“你怎么不把头发弄干,会感冒的。”?越鸣玉趁着居渡不注意偷偷嗅了一下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沐浴露香气的居渡。?
居渡正翻找着零食,根本没在意越鸣玉的动作。“嗯?太麻烦了,就那样吧。”?
“不行,我去拿吹风机,你去坐在床上等我。”?越鸣玉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凶。他突然顿住了,脸色有些发白,但居渡并没有注意到。
他偷偷看了一眼居渡。恨不得揍自己一拳,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居渡撕开一袋薯片咬着薯片嗯嗯应着,打开电视坐在床上。他有些时候是不太在意越鸣玉的“大魔王式关怀”。这么多年了,越鸣玉本质上又没有坏心?,虽然人长得是凶了一些,为人也霸道,还爱黏在自己身边。但是对自己是好的,甚至某些方面还好到了一种奇怪的程度。
但他也没细想太多,他也就觉得这是大魔王从小到大身边只有自己所以自然而然产生了的亲近感。
“吹风机还放在柜子里是吧?”?越鸣玉转过身问了居渡一句。
“对。”?居渡盘腿坐在床上咬着薯片,电视开着,里面放着他最近常看的一部动漫。
越鸣玉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走到居渡旁边,把插头插在床头柜后面的插座上,先开着吹风机试了一下温度,然后爬上床坐在居渡的身后?开始帮他吹头发。
电视里放着的动漫的人声,居渡咬着薯片“咔嚓咔嚓”的声音,吹风机被开到中档吹出温热的风的声音。
越鸣玉用手挡着吹风机的出风口,透过手指缝隙的风吹到居渡头发上。他一边吹一边看着居渡柔软的?黑发,心里在想,幸好居渡的注意力都在动漫上,不然自己可能就没这个机会帮他吹头发。平常的居渡肯定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飞快躲开了。
他光是帮居渡吹干头发,心里就一阵阵发烫,跳动声也越来越大,耳根也有些泛红。
就这样就好,居渡身边没有其他人,自己也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这个平日里凶戾霸道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大魔王,现在却乖乖坐在居渡身后帮他吹头发。偏偏脸上表情还是?一脸享受,给人一种被驯服得不行变得很安分的感觉。
?时间再回到现在。
越鸣玉回自己床上继续待着,居渡又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
沈予归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之后就穿上鞋准备出门了。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居渡。
“我要去买早餐,你要吃些什么吗?”?沈予归可能是由于刚睡醒的缘故,声音略低,带着一些沙哑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是属于很好听的男声。
居渡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沈予归。
“可以吗,那就给我带两个食堂的包子吧。谢啦,待会儿微信把钱转你。”?
“嗯好,不客气。”?沈予归听到居渡对自己说话心情似乎感觉还不错,微微弯着眼睛和居渡说了一句,然后打开宿舍的门走了出去。
躺在上床根本没继续睡的越鸣玉烦躁地翻了个身,刚刚他就一直注意着底下的动静。沈予归这家伙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对居渡那么亲近干什么。
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自己也真是的,早知道就先出去买早饭了,他才不想让居渡吃别人买的东西。
越鸣玉有时候是挺幼稚的,但他自己却没有个自觉。他这种吃一缸醋的行为表现得真的让人很没眼看。?
居渡继续窝在床上追着没看完的动漫。越鸣玉自己生了自己闷气一会儿探出头来和居渡讲话。
“居渡,你中午想吃什么。”?大魔王的没话找话技能也很差劲。
居渡看动漫看得正开心,对于越鸣玉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吃麻辣烫吧,食堂旁边那家麻辣烫我好久没吃了。”?
“你不能吃的话买别的一起带回来吃也行。”?
“没事,我和你一块儿在那儿吃了。”?越鸣玉干巴巴说了一句话就又终结了话题。他也闲着没事做,就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他就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面对着椅子靠背,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一边看着居渡一边玩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沈予归也回来了,夏天的早晨还是有些闷热,回来的时候他还微微喘着气。
居渡见沈予归?回来之后从床上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走过来。然后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就被递到自己手上。
“谢了。”?居渡开心接过然后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食堂的这个包子是真的好吃,又大又软,内馅喷香,早上吃两个压一压肚子就足够撑到中午了。
沈予归墨黑的眼睛一直看着居渡,居渡大口吃着食物的样子非常有趣,他的心都有些发痒,努力克制住自己不伸手去触摸居渡的动作。
沈予归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惊了一下。他掩饰般地把一杯豆浆放在居渡床头柜上。“买一送一的,我喝不完,给你喝可以吗?”?
“嗯?好哎。”居渡含含糊糊的,但明显情绪很高。
越鸣玉坐在一旁看着沈予归和居渡的相,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紧紧捏着手机,瞪了一眼一看就是故意对居渡示好的沈予归。?然后猛盯着居渡瞧,就不能让其他家伙靠近居渡。
他心里又涩又麻,偏偏又不敢对居渡再说些什么。过线的举动要是被居渡发现的话,那就真的十分糟糕。?毕竟他太了解居渡了,越是了解居渡自己就越会如履薄冰,生怕这种关系也从此崩裂。
章节十三
? 居渡吃完饭后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坐在床边低头换着鞋,随口问了越鸣玉一句。“今早的课哪个教室啊?”
“B栋5。”?越鸣玉和沈予归的声音同时响起。
越鸣玉又瞪了一眼沈予归,他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满眼写着的都是不爽与敌意。
沈予归倒是无视了越鸣玉凶狠的视线,不如说他对越鸣玉的反应根本就不在意。他光是看着居渡胸腔某就莫名滚烫起来,这种感觉几乎从未在他身体上存在过。?
他想要慢慢靠近居渡,即使居渡身边有一头凶悍暴戾的恶龙。
居渡也根本没察觉到逐渐奇怪起来的气氛,他站起来一边收拾包,一边看了看越鸣玉和站在旁边的沈予归。
大魔王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居渡选择无视越鸣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予归。
“你跟我们一起走吗。”?虽然居渡知道越鸣玉好像不太喜欢沈予归,更像是本能排斥这个人。
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这个给自己带饭脾气又好的家伙真的还不错,相起来挺舒心的。
越鸣玉?被冷落在一边,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居渡,利剑一般的目光直戳戳扎在居渡身上,存在感十分强烈。
居渡有意忽视越鸣玉就差把“看我”两个大字刻在脸上的样子,他转过身把笔塞进包里等着沈予归说话。
沈予归停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居渡会约他一起走,接着应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好。”
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的情绪很高,似乎能和居渡一起去教室这点让他很高兴。
“行。”居渡拉上包的拉链,转身看了一眼沈予归又瞥了一眼越鸣玉。
“・・・・・・越鸣玉你脸抽筋了吗。”居渡发出直击灵魂的疑问。因为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太过凶神恶煞,像是浑身都被一团黑色瘴气的东西包围着。
越鸣玉看到居渡终于看向自己了,他抬起手臂推了下脸,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正常起来。可好像不管他怎么做他眉目间的凶戾还是消除不掉。
“走吧,要迟到了。”越鸣站起来伸手拉了一下居渡的胳膊催促着,他的声音低低的,动作倒是很轻,手也很快松开。明显在顾及居渡的感受。
居渡和沈予归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莫名其妙四个大字。
居渡跟着越鸣玉出了寝室门,沈予归也没落下。在下宿舍楼梯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看前面两个人。
身高体壮的越鸣玉歪着头似乎正在和居渡说着什么,居渡也随意应了两句,似乎对越鸣玉说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沈予归觉得这幅场景十分刺眼,他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四肢也变得僵硬起来,身体里那种空虚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人的世界外人是融不进去的。十几年的默契感,十几年的日日夜夜,陪在居渡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那个暴躁又霸道的越鸣玉。
他当然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沈予归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居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自从开学被居渡帮了一把之后,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一直寻找着居渡的身影。
偷偷看他坐在礼堂听开学典礼校长致辞听得昏昏欲睡,看他在吃饭时脸上满足的神情,看他体育课的上偷懒在树荫下乘凉。
可是这些画面里全部都有另一个碍眼家伙的存在,包括现在也是。
这个长相凶狠行为放肆的家伙在居渡想要睡觉时递给他耳塞,帮居渡排队买他喜欢吃的饭,在居渡乘凉的时候跑到别主动买水。
所有的这些这个人做的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畴。
沈予归垂下眼,努力想要掩去眼睛里的落寞。他当然有些不甘心,直觉和本能告诉他不应该就这样。
但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青年的眼里有自己,或者只有自己。
“沈予归,发什么呆呢,要迟到了。”居渡的声音蓦然让沈予归回过神来。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居渡和越鸣玉都站在原地在等自己。越鸣玉站在居渡一侧,脸上还是那副不耐烦的神情,眼睛也瞥向一边,根本不想把视线投到自己这边。
然而居渡直直看向自己,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现在似乎只映出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他突然就释然起来,事情还没有定胜负,他怎么不能是站在这个青年身边的那个人。
沈予归这样想着冲着居渡笑了一下,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么真诚和放松的笑容,但只要是在居渡面前,他似乎一切都不成问题。
“没什么事,我们走吧。”沈予归快步走上前,走在居渡另一侧。
居渡很想叹口气来表达自己心中莫名而来的悲愤之情。他觉得沈予归还是少笑一些比较好。
毕竟这种笑容明显已经让自己身边的大魔王起了火气。
站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似乎察觉到沈予归想明白了些什么事,他眉头锁得更紧,紧抿着唇一脸不快。身体也有意识的往居渡身上靠了靠,像是大型猛兽本能的在宣示主权一般。
下一刻他就被居渡毫不留情地伸手推了回去。“越鸣玉,别往这边靠,热死了。”
大魔王偃旗息鼓。
教室里来了三三两两的同学,已经开了空调所以倒是还不怎么热,但一路居渡走过来额上也出一些汗。
越鸣玉注意到了刚想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就眼睁睁看着沈予归拿着一包纸巾向居渡那边递了过去。
越鸣玉:・・・・・・¥%#@&*%&
“用我的吧。”沈予归把纸巾放到居渡面前,墨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居渡看。
居渡当然没想那么多,他觉得沈予归真是个三好室友,早上给自己带饭现在还有意照顾着自己。
“谢了!”居渡也没客气,顺手拿过纸巾擦着额上的汗珠。
开始上课的前五分钟,教室里陆陆续续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越鸣玉这边的气压很低,周围的同学像是有意识一样巧妙避开居渡这一个圈坐到别的地方。
开始上课的前一分钟。越鸣玉终于忍不住似的低吼出声:“为什么这家伙要和我们坐在一起?!”
如果忽视他一脸凶相声音低沉显然被气到的样子,他的语气还真像是被没良心丈夫狠心抛弃的怨妇。
居・没良心・丈夫・渡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他的语气也有点无奈。“越鸣玉你喊什么。”
越・怨妇・鸣玉都能明显感受到其他同学暗戳戳吃瓜的视线,甚至有人还直接转过头来看。越鸣玉一肚子火又不愿对居渡做什么,他就瞪向那些围观群众撒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三人排排坐啊?!再看把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居渡警告的用手推了一下,越鸣玉只好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一口气差点没憋过来。
居渡他们现在还真的是排排坐,虽然三人中间间隔不小,但平常总是越鸣玉一个人黏着居渡坐在一起,这种排排坐场景还是比较少见。
沈予归像是根本不想理睬越鸣玉干什么,他拿出课本翻开来看了看,安静等着上课。坐在两人中间的居渡趴在桌上拿着手机一脸无聊。
这节课是颜斐章的课,在看到颜斐章眯眯眼笑着进到教室的一瞬间居渡就觉得后背发麻,默默放下手机免得再被颜斐章抓住小辫子。
越鸣玉看到是颜斐章的课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看了看直起身拿起书翻着的居渡,心里那股躁动莫名平息了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他可不会让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再接近居渡。
想到这里越鸣玉就抬头剜了一眼讲台上的笑面虎颜斐章。怎么看这家伙都是最难缠的。
他们上午就颜斐章的一节大课,颜斐章这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点人上来回答问题。居渡也跟着认真听了两节课,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怎么可能。
在颜斐章布置完课后学习任务之后铃声也刚好响起,颜斐章不是会拖堂的老师,自然就放他们下课去吃饭。
上完课之后居渡就整个放松下来一下子融化在桌子上,他觉得身心都很疲惫,总觉得这两节课颜斐章的目光似有似无放在自己身上,害得他都不敢继续摸鱼。
而且他每上颜斐章的课就感觉会被催眠了一样,困得不行。
越鸣玉坐在一旁看着居渡,颜斐章那笑面阎王一定是故意的。看着居渡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他就觉得难受,他看了看沈予归,满脸写着“还不快滚”四个大字。
沈予归在一旁慢慢收拾东西,他似乎是注意到越鸣玉的视线,抬眼瞥了下就快速移开眼神,那样子像是活活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居渡,走吧,我们去吃饭。”越鸣玉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伸手摸上居渡的头发。越鸣玉这张脸上现在出现的这种表情,给居渡看到了估计就吃不消的连连远离。
居渡听到吃饭两个字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站起身。“走吧,去晚就没位置了。”
“对了沈予归,你要和我们一起吃吗。”居渡想了下还是问了下旁边的沈予归。
还没等越鸣玉说些什么来阻止沈予归就先开口婉拒。“不了,我中午有些事,你去吃吧。”
“行,那我和他就先走了,回见。”
沈予归点点头,看着居渡和越鸣玉并肩走出去。
这家麻辣烫店开在食堂旁边,X大有四个食堂,正好分配到不同的宿舍区。居渡他们过来的这个食堂离他们的宿舍区比较近,食堂旁边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店铺,不想吃食堂的学生可以选择这些店打打牙祭。
居渡进来店面的时候店里人还不少,自己选菜称重拿号码牌,调料也是单独在一个台面上,可以自己选择添加多少。
“我看看楼上还有没位置,先去占着。你先选。”越鸣玉看着居渡,伸手把居渡的包给拿过来了。
“行。”居渡应了一下,转身走到选菜区拿着盆开始选菜。
越鸣玉走到楼上,楼上靠窗的还有位置,他就过去把他和居渡的包放在椅子上占着位。接着也没多待就直接下去找居渡。
越鸣玉下来的时候,居渡刚好付完钱领了号码牌。越鸣玉没去选菜,他几大步走到居渡身旁。“你先上去,上面挺凉快的。我直接在这儿等着弄好,给你打了调料再上去。”
“也行,你等会帮我那份多放点辣椒和麻油啊。”居渡把他自己那份的号码牌递给越鸣玉。
上楼之前还伸手拍了拍越鸣玉的肩膀。
不愧是好兄弟,真靠谱。
居渡已经上了楼,被居渡主动拍了肩膀的越鸣玉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身体也一动不动。
“同学,同学。能麻烦你让一让吗?”有准备把菜品称重的女生小声提醒越鸣玉。
越鸣玉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他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然后他快步走到选菜区准备选菜。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面相凶戾脾气也不好的大魔王耳根都有些发红。
章节十四:揉胸 [含彩蛋]
? 越鸣玉把选好的菜称重付完钱后站在一旁等着,他似乎还有些没缓过劲来,耳根发红。
偏偏身体又没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像是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一样。
他仅仅因为居渡一个无意间的触碰心脏就感觉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身体里难以抑制的燥热感让他血气上涌。
越鸣玉手里还拿着居渡那份菜品的号码牌,手指无意识地不停摩挲着手中的号码牌,只要居渡主动碰他,他就会感到非常高兴。
叫到居渡的号码后,越鸣玉立刻把菜品端过来然后按照居渡刚刚说的打了调料走上楼。
居渡这时玩手机玩累了,正坐在窗边向楼下看去,清俊的眉眼和周身平和的气息,谁都会忍不住靠近他。
越鸣玉咽了咽口水,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这张平常凶巴巴的脸上此时此刻倒显得温顺很多。
他快步走到居渡旁边,低声喊了句居渡。“你的那份来了。”
居渡抬眼看向越鸣玉,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越鸣玉,偏偏里面什么其他的纷杂情绪都没有。
越鸣玉被这一眼看得心更是颤了颤,他想让居渡的眼睛里有自己,以另一种身份,以另一种,难言又污秽的欲望形式。
“谢了。”居渡看了眼越鸣玉,就继续盯着自己的午饭,能吃饭了他的心情当然很好。
越鸣玉把盘子放在桌上,他顺势坐在居渡对面。“你先吃吧,我坐这儿继续等我的号。”
“行。”居渡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越鸣玉给居渡加的辣椒和麻油不是太多,虽然居渡爱吃辣又能吃辣,但他总担心居渡会把胃吃坏了。
他自己不能吃辣,看到红红的一片胃似乎就火辣辣的疼,胃也堵得慌。
小时候也总是这样,每居渡吃什么辣的东西,越鸣玉就非是也要跟着一起吃。结果往往是居渡站在一边什么事儿都没有,越鸣玉反而被辣得脖子都红了还要硬装作没事人。
居渡吃了一会儿,越鸣玉就这样撑着手臂一直盯着居渡看。
平日里凶狠霸道个子高大的家伙,每一到这种两人独的时候就格外安静,要不是越鸣玉不是狗,不然估计现在都摇起尾巴来了。
广播里叫到了越鸣玉的号,越鸣玉站起身来。
“要喝果汁吗,我正好下去给你买了。”越鸣玉低声问居渡,楼上有空调,他看居渡吃得没出什么汗,偏偏汤底颜色很红。
居渡点点头,越鸣玉准备下去。居渡又抬头补充了一句:“买冰的可乐吧。”
越鸣玉背朝着居渡比了个“OK”的手势。
越鸣玉再上来的时候先是把买的两罐可乐递给居渡,接着才把自己那份放在桌上。
他的麻辣烫真的只有最后一个字是符合标准的。居渡在越鸣玉把麻辣烫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看了一眼,接着给了越鸣玉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
越鸣玉没说话,一张脸绷紧后凶巴巴的也看不出什么。
两人吃完饭后回宿舍休息,居渡洗了脸躺在床上准备玩会儿手机,下午公休没课,他待会儿再睡午觉也不迟。
宿舍的空调也已经打开,居渡边躺着吹着空调边看着手机里的动漫。越鸣玉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居渡,他手上拿着手机,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看着床上的居渡。
接着越鸣玉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又出来,他这没有坐回到原位置,而是走到居渡床边站着。
居渡感受到了阴影,抽着空看了眼站在床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越鸣玉。
眼神沉沉的,看不出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像头凭着直觉行动的大型猛兽,看上去似乎非常容易袭击饲养自己的饲主。
“你干嘛?”居渡把眼睛放回在自己手机屏幕上。
他摸不透越鸣玉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多少兴趣去了解。
和越鸣玉都相这么多年了,居渡对越鸣玉的某些行为都能免疫掉,大部分都是直接无视,只有在这个大魔王脾气实在太过爆炸的时候,居渡被周围人拜托再去说上几句。
越鸣玉就像是谁的话都不听,他只听居渡的话,居渡只要对他说上几句话,他就像是立刻能被安抚下来,其他人吊着的心也能放回去。
越鸣玉盯着居渡的脸看,声音沉沉的。“居渡,帮帮我。”
居渡听到越鸣玉这句话后一瞬间就从手机屏幕抽离了出来,他立刻坐直身体,然后换了个有安全感的姿势背靠着墙壁面对着越鸣玉。
“越鸣玉,你要做什么。”居渡的手机里还传来动漫人物的声音,不过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
听到大魔王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后背发麻,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让他警惕着越鸣玉。
越鸣玉抿着唇,凶戾的五官和高大结实的身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不好惹的气息,但他现在在居渡面前脸上却闪过难堪的神色。
接着他就在居渡的面前撩起了自己穿着的短袖,露出线条明晰的腹肌和紧实柔韧的胸肌,健康的蜜色皮肤和紧致的胸腹肌肉,带着男性身体的独特魅力。
居渡:・・・・・・
“越鸣玉,你这是低级性骚扰。”居渡试着和越鸣玉讲道理。
他现在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高中生,就算他再怎么迟钝都知道两个男的做这种事不太好,何况他还是觉得他身心非常健康。
越鸣玉没说话,他靠近了居渡的床一步。
居渡后背紧贴着墙壁,越鸣玉什么话都不说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这种事是不对的。”居渡觉得越鸣玉这几天是越来越反常了,以往还能稍微制止一下,现在真是完全劝不住。
越鸣玉就保持着上撩衣服露出紧实的蜜色胸肌的姿势,他微微弯着腰看向躲在床下阴影里的居渡。
“帮帮我。”低沉的嗓音有些发哑。
“越鸣玉,你要去看医生了。”居渡努力建议着越鸣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大魔王的脑子不太好使。
越鸣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让居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他想要靠近居渡,想要和居渡有着更一层的关系。
身体里毫无缘由冒出的焦躁感让他越来越痛苦,越是压抑着的情感等到爆发的那一天就越是恐怖。
但他又害怕居渡知道他的心思后,他们连身为“朋友”的这一层关系都会从此崩裂。
他只能一步一步来试探着居渡的心思,让这个格外迟钝的人慢慢接收到他的情感。这是一种异常自私自利的行为,这对居渡来说很不公平。
越鸣玉刻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只能半开玩笑地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迟早有一天居渡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而他只能作为儿时玩伴以朋友的身份去出席他们的婚礼。
越鸣玉不想让居渡属于别人,又不愿意真正束缚住居渡。他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他此时此刻毫无选择,连退路也被自己封住。
居渡这个人,看起来无论对谁都会平等地去对待,和别人相也不会有什么隔阂,不容易和别人产生矛盾。
他似乎天生就是这种很平和的性格,是很容易吸引别人靠近的类型。但又因为他自己本身太过迟钝,经常忽视他人对自己的好感。
越鸣玉知道这一点,他也觉得利用居渡性格迟钝这一点的自己简直烂透了,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越鸣玉咬着牙根,看着居渡现在的样子,似乎就已经看到了他和居渡的未来,毫无希望可言。
“让你摸你就摸,哪那么多话!”越鸣玉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凶巴巴的,语气霸道又无理。
强行让居渡摸他胸的样子真不知道谁才是被摸的那一个。
居渡看了越鸣玉三秒钟,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命运不公。被迫揉这家伙胸的那些阴影日子似乎历历在目,结果换了个地方还得继续干这种事。
居渡叹气的时候越鸣玉眼皮颤动了一下,他的手臂僵硬着,一时间开始后悔自己又冲动了的举动。
“那你坐过来。”居渡顺手扯了个枕头抱在怀里,阻挡着不让越鸣玉身体凑近自己。
他是能理解越鸣玉一些奇奇怪怪的性癖,虽然不知道越鸣玉这种喜欢让自己揉他胸的怪癖是怎么产生的就是了。
说实话也还在居渡他自己的接受范围内,反正摸的又不是自己。
越鸣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赶忙坐在居渡的床上,面对着居渡。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就五分钟,我等会儿就要睡觉了。”居渡侧头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他其实也有点困了。
越鸣玉听到居渡的话后立刻把短袖下摆撩到自己胸膛上方,挺直着腰背,露出发育良好的蜜色饱满胸肌。
居渡伸手覆盖上去,越鸣玉一直都有锻炼身体,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肌肉紧致结实。手掌底下传来温热的胸膛触感,柔韧紧实,摸上去很有韧性。
手掌覆上去之后居渡就慢慢收拢手指,让越鸣玉的左胸被自己的手指抓弄着。
虽然居渡很不想承认,但有了高中那两年,他现在对越鸣玉做这种事居然不怎么生疏,动作很顺畅。
他才不想变成越鸣玉那样的性骚扰变态。居渡心不在焉地想着。
五指收拢来回揉弄挤压着,胸肌柔韧的触感紧贴着自己的手指,乳头也被掌心拨弄着来回转着。居渡来回揉弄了几下又往上推压着越鸣玉的胸肌,越鸣玉的身体跟着震颤了一下。
被居渡的手指碰过的胸膛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滚烫着,久违的感觉让他紧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自己喉咙里的声音,他不想发出什么声音吓到居渡。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触碰,居渡的手却让他无比有感觉,背脊发麻,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着。
居渡揉越鸣玉胸的时候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想着别的事情,也没有刻意去思考别的,单纯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太上心。
毕竟让他仔细观察一个同样是带把的家伙被揉胸有什么反应,他当然是身心抗拒的。
居渡没什么心思就导致受罪的是越鸣玉,越鸣玉紧皱着眉,身体打着颤,胸肌被用力揉弄往上推挤着,硬着的乳头也被掌心顶弄着来回磨蹭着。
蜜色饱满的胸肌被手指来回挤压玩弄着,每一居渡都似乎没怎么注意下手的力气,越鸣玉的乳头也被狠狠磨蹭到。
越鸣玉抬着手臂撩着自己的短袖,他的手臂也在轻微发抖,明明自己在被揉捏玩弄着胸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居渡。
五分钟到,居渡最后还无意识地拽了一下越鸣玉硬着的乳头,又让越鸣玉的身体震了震。
居渡发觉到自己在干什么。“啊,没注意,弄痛你了吗。”
“没事。”越鸣玉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他的话音刚落,沈予归就推门走了进来。
居渡:・・・・・・
沈予归看着居渡的方向。
越鸣玉还没把衣服放下来,他大剌剌地露出上半身坐在居渡床上,加上居渡刚刚说的话,谁都能猜出这两人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小包子居渡和小魔王越鸣玉幼儿园篇的两个日常
? 彩蛋内容:
幼儿园的日常1
小包子居渡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玩着桌上的积木,他正认真地把一块黄色的三角形积木搭在最高的上面。
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有些胖胖的小朋友,看到居渡在干什么后就故意推倒了桌上的积木。
“不让你继续搭!”小胖子推完积木还大声嚷嚷了一句。
因为是吃完饭后的午间游戏,老师也没有在这里。
居渡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看着自己桌上的积木。
一直在旁边盯着小包子居渡玩积木的越鸣玉立刻冲了上来,他直接用力把小胖子推倒在地。
“道歉!”小魔王越鸣玉的语气很凶。他都没敢和居渡一起玩积木,这个人凭什么把居渡的积木弄倒。
越鸣玉一张脸凶凶的,个子又比其他小朋友都高,谁都不敢靠近他。
小胖子被推倒在地直接懵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哇哇大哭。
小魔王越鸣玉皱着眉,哭声难听死了,还是居渡哭得好看,不过他是不会让居渡再哭的。
最后是老师过来了解事情之后,小胖子抽抽嗒嗒地给居渡道完歉。
接下来老师千万百计哄着越鸣玉给小胖子道歉,毕竟推人是不对的。
小魔王越鸣玉谁都不理睬,死活不听老师的话。
这时居渡突然伸手推了推越鸣玉。“要对他说对不起哦。”
越鸣玉秒出声:“对不起。”虽然态度没个正形,但好说歹说是道歉了。
后来越鸣玉和居渡一起搭完了积木。
幼儿园的日常2
手工课上,老师在教小朋友们捏彩色黏土。
居渡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捏着黏土,但显然他捏黏土的技术并不怎么样,最后成品也歪歪扭扭的。
“好了,今天的手工课就上到这里,小朋友们可以把捏的黏土送给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哦!”
老师说完之后越鸣玉立刻走了过来。“居渡,把手伸出来。”
居渡伸出手,不知道越鸣玉要干什么。
“这个给你。”越鸣玉把一个白色小兔子样式的黏土放在居渡手中。
他似乎已经捏得很努力了,但小兔子还是歪歪扭扭的。
小包子居渡看了看手心的小兔子黏土,对着越鸣玉有些紧张的脸露出笑容。“谢谢你,越鸣玉。”
越鸣玉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不、不用谢!这有什么!”
居渡把自己刚刚捏的小老虎也递给越鸣玉,越鸣玉送他东西他也要送给人家才行。
“我真的可以拿走吗?”越鸣玉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小包子居渡点点头。
后来这个居渡第一送给他的小老虎黏土,被越鸣玉一直宝贝地收在盒子里,谁都不许碰,毕竟那是居渡第一送他的东西。
章节十五
? 居渡此时此刻表示他真的很说不出话来。
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沈予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走进来后关上门。
眼睛倒是直直看着坐在床上还抱着枕头的居渡,墨黑的眼睛沉沉的看不出思绪。
居渡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他现在就是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想起来和这种差不多的感觉是什么了,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一样。
不不,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这一定都是越鸣玉的错。
越鸣玉坐在一旁,他也不着急,把手臂放了下来,短袖也遮住了他本来裸露在外的胸膛。
他瞥了一眼走进来的沈予归后就不再去看,继续盯着离自己很近的居渡,居渡脸上现在的表情让他心痒痒的。
越鸣玉当然不怕被误会,甚至对这种事还有种乐此不疲的意思。他巴不得沈予归那家伙离他和居渡远远的,别来打扰他和居渡的二人时光。
“你回来了啊。”居渡其实也就感到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就忽视了那种感觉,现在对沈予归说话的语气也很自然。
沈予归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句。“我回来了。”
接着他也没多说什么话,走近自己的书桌把背包放了下来。
居渡趁沈予归放包的时候就有意伸手推了下越鸣玉。“给我回你自己床上去。”
越鸣玉紧皱着眉头,胸膛上刚刚被居渡手掌抚弄过的感觉也在慢慢消散,这让他有些难受。
本来高昂着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下来,每只要沈予归那家伙一过来居渡就不让他靠近。
“再让我坐一会儿。”越鸣玉硬是死活不下床,他坐在居渡床上占着位置,眼睛直直盯着居渡瞧。
他不想让居渡看别人。尤其还是那种明摆着惦记居渡的家伙。
居渡听到这话后瞥了越鸣玉一眼,毫不犹豫地直接把自己怀里的枕头用力砸在越鸣玉身上。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确实还挺想揍越鸣玉的,即使大魔王的武力值变态的高。
越鸣玉伸手稳稳地接住居渡的枕头,他顺势抱住枕头。还趁着居渡不注意时低下头用脸轻轻磨蹭了两下,鼻腔里似乎充满了居渡身上好闻的气息。
沈予归没有言语,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相的行为,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一股难以忍受的酸涩感充斥着他的心脏,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立刻就被冻结了一样。
刚刚居渡和越鸣玉做的事他其实猜到了一些,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和居渡床上露出上半身的越鸣玉,谁都猜出来这两人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不正常的吗?沈予归当然不这样觉得。
他只是在看到这个场景的一瞬间,胸腔里急速鼓动着的心跳声告诉他,他想要替代坐在居渡床上的越鸣玉。
变成那个能被居渡触碰着的人,抑或只是单纯地注视,都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血液里奔涌着难以抑制的空虚和渴望,夹杂着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丑陋的妒忌。
沈予归垂下眼睫,眼前浮现的是居渡在一体育课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刚刚开学,开学后九月份的天气仍然酷热难耐。
他和居渡平常也没有什么交流,他也很少回宿舍睡。
那天体育课后面一段时间是大家自由进行活动,当时居渡在操场旁的树荫下坐着玩手机,平常一直跟着的越鸣玉也不在居渡的身边。
沈予归在远默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刚想要走过去表达自己被帮助的谢意,其实就是单纯地想和居渡说说话。
结果那个时候远就跑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那个人边向居渡跑过去边大声喊着居渡。
“居渡!”越鸣玉的声音很响亮,似乎生怕居渡不注意到他。他手里拿着东西快速大步向居渡跑过去。
坐在树荫下的居渡听到声音后抬眼看了一下越鸣玉的方向,身体也没怎么动弹,就这样坐着等着越鸣玉跑到他那边去。
沈予归的脚步停在原地,他的手在身侧握成拳,莫名从身体生出的一种失落和无力感让他浑身僵直着。
他明明沐浴在盛夏炙热的阳光里,身体却仿佛被无比坚硬的冰锥刺伤。
越鸣玉跑到居渡身边,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了下来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居渡。“给你买了冰水,喝不喝。”
居渡拿着手机看了看越鸣玉手里的冰水。“你就买了一瓶?”
他边说边放下手机,接过越鸣玉递过来的冰水。他实在是不知道越鸣玉跑那么远却只买一瓶水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越鸣玉听到居渡这句问话后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就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语气凶巴巴地说了一句:“老子喝你剩下的不就行了?”
居渡也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越鸣玉的反应,他伸手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接着把水递回给越鸣玉。
“那你喝吧。”
越鸣玉快速接过,瓶身上的水珠触碰到手指有些冰凉凉的,他的一颗心却烫得厉害。
居渡不在意这些细节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奇迹般的存在。
感谢你,上天。越鸣玉这样想着把嘴对准瓶口也仰头灌了几大口,和居渡间接接吻什么的他当然是十分满足。
沈予归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感。
只觉得这副画面让他感受到一种类似难堪的痛感。
沈予归将自己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他看向居渡,声音也低低的。“居渡,你国庆有什么安排吗?”
居渡看着沈予归,国庆七天假也快来了,不知道沈予归提起这个干什么,不过他也没怎么多想。“没什么打算,有什么事么。”
越鸣玉听到这句话后皱着眉警惕地瞪了一眼沈予归,这家伙说这种话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和居渡说这件事。
被抢先一步当然让越鸣玉觉得非常不爽,他紧紧抱着怀里居渡的枕头,皱着眉一脸不快。
听到居渡这句话后沈予归墨黑的眼睛像是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现在要主动去邀请居渡,如果一直在原地打转的话,这个人永远也不会注意到他。
“那要不要一起出去,我们社团有一个为期三天的野营・・・・・・”沈予归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粗暴打断。
“喂!”越鸣玉的脸色沉着,露出凶残野兽一般的眼神,他暗暗警告着沈予归。
沈予归安得什么心他当然看得出来,就是这样才觉得愈发不悦。
居渡还没听沈予归说完,就被坐在自己床上的越鸣玉突然喊出声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看越鸣玉。
“干什么呢。”居渡微微皱着眉,有些不满。
越鸣玉被居渡这一眼看得心抖了一下,气势也随之弱了下来,他看着居渡闷闷地低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在居渡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沈予归时,越鸣玉依然眼神不善地盯着沈予归,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居渡和这个家伙独的。
居渡带着些歉意地看向沈予归。“然后呢?”
他把话题转了回来,沈予归也完全无视了越鸣玉眼神里的警告,他继续开口说着。
“可以邀请别人来参加,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愿意一起出去玩也很好。”
沈予归说完之后默默看着居渡,等着居渡的回答。
居渡想着反正国庆七天假期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过这假期里人流量也很高,出行不知道方不方便。
反正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溜达溜达也可以。况且野营这件事他还没干过,当下也很感兴趣。
“好――”居渡话音未落紧接着跟着一个语气急促的声音。
“老子也去!”越鸣玉伸出双臂揽住居渡的身体,把居渡往自己怀里带。
越鸣玉看到居渡有要去的意思,他当然不会阻止居渡的决定,但是自己也不会离开居渡的身边。
或许居渡已经不记得了,但他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个约定。
居渡上半身轻微后仰着被越鸣玉揽抱住,他对越鸣玉这种亲密的举动很不适应。“放开我,越鸣玉,然后从我的床上下去。”
越鸣玉的手臂环抱着居渡的身体,皮肤紧密相贴着,温热的触感十分明显。
听到居渡的话后他很快松开了手,接着非常听话似的立刻下了床,整个过程越鸣玉都没有开口说话。
越鸣玉站在床边弯腰低头盯着居渡。“我也要去。”
声音低沉,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没什么霸道强势的意味,不过依然听着让人无法拒绝。
换成是别人也许就听了越鸣玉的话,不过居渡现在却把越鸣玉的话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你去干嘛?”居渡反问了一句,没有再理睬越鸣玉。
越鸣玉没说话。
在一旁的沈予归这时突然开口说着。“可以一起。”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什么波澜,声音又带着天然加成的好听。
居渡看着沈予归,沈予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墨黑的眼也不见底。
他觉得国庆出去还要和越鸣玉待在一起简直是噩梦。居渡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凉凉的。
越鸣玉听到沈予归说的这句话也没多高兴到哪里去,他的眉头紧皱着,视线一直黏在坐在床上的居渡身上。
胸腔里压着一种莫名的憋闷,又有种酸酸涩涩的涨痛感。
居渡看了眼站在自己床边不说话的越鸣玉,在大魔王脸上看到了“让我跟着”四个大字后又默默转过头来。
“没问题,那就先这样,具体的我们之后再说。”敲定之后居渡朝着沈予归笑了一下。
沈予归看到居渡脸上的笑容之后,原本空荡的心脏似乎一瞬间就被填满,他也露出笑容。
居渡也不再管从他床上下去的越鸣玉,他现在有点困了,又聊了两句后躺了下去准备午睡。
按照越鸣玉那个性格肯定是死活都要跟着自己,希望那三天大魔王不要爆炸才好。
居渡又想了些要带着的东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越鸣玉看着侧着身已经睡着的居渡,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才不发出声音上了上铺。
他没有再看向房间里的沈予归,似乎根本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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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十六:气氛微妙的修罗场
?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居渡还是如同平常那样上课下课,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和越鸣玉待在一块。
具体点来说是越鸣玉总是会跟在他身边,就像是在担心他会被其他人袭击一样。
居渡感受到了越鸣玉可能会带有这种想法,也合时宜地没什么话说。
越鸣玉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他可是还记得幼儿园时,转学过来的越鸣玉把小朋友全吓哭的场景。
这两周越鸣玉倒是挺安分,不过对沈予归的态度依然算不上多好,好在没有和沈予归起什么正面冲突。
离国庆节还有两天,他们定的是在国庆假期第二天到假期第四天,地点在隔壁市的支持人们进入的山林。
那座山林人为破坏很少,基本都保留了较好的自然景色,是年轻人结伴出行游玩的好去。
沈予归他们社团定了一个还不错的地方。
国庆节前这两天居渡也和沈予归商量确认好了时间和所需的东西,他和越鸣玉都准备了背包,放了一些基本的衣物和通讯设备。
像烧烤架、帐篷、食材这种比较麻烦的物件都是准备到隔壁市再进行购买。
由于社团中参加的人还不少,也允许本校非社团也不限年级的学生参与,所以大家兴致都还挺高。
到了约定的时间,居渡他们准备一同乘坐大巴车前往隔壁市。大巴车停在校门口,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
沈予归是社团中的人,所以暂时先去大巴车那边帮忙记录到达的人数。
“嘀――”的一声,居渡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他和越鸣玉都背着包,准备去校门口找沈予归会合。
越鸣玉在居渡打开门要下宿舍楼时,突然出声喊住了居渡。
“居渡,把你的包给我。”越鸣玉眼睛盯着居渡,向居渡伸出手,示意把包让他拿着就行。
居渡抬眼对上越鸣玉的眼神,他其实不太想麻烦越鸣玉,何况背包里的东西也不算少,重量都摆在那儿。
“不用了。”
越鸣玉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
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一出门居渡就会开始不停流汗。每居渡热得流汗他就看得心脏都揪紧,怎么说也不想让其他东西来增加居渡的负担。
这几周越鸣玉听话似的拼命在压抑着自己,也没有要提出和居渡睡在一起无理举动。
他其实还是很期待能和居渡两个人出去的,前提是,如果没有那群碍事的人就更好了。
“行了,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走吧,等会先去买瓶水,我怕你路上渴了。”
随着越鸣玉霸道的话一起的是他不由分说抢过居渡背包的动作。
越鸣玉完全不给居渡拒绝的机会,居渡也只好随着凶狠的大魔王去。
买完水去到校门口会合时,不光在大巴车旁看到了等着的沈予归,更是看到一个衣着得体面上带笑的男人。
颜斐章。
看到颜斐章的居渡再回想起了被英语课支配着的恐惧。
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颜斐章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看这架势就是要跟着一起去。
越鸣玉看到颜斐章之后火气直接就上来了,他难道还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藏着什么心。
这个对自己学生都感兴趣的变态老男人。
“你!”越鸣玉低喊一声,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凶横起来。
一向暴躁又克制不住脾气的越鸣玉只想冲上去狠狠揍颜斐章几拳。
揍到这家伙打消对居渡的龌龊想法。
颜斐章一看到居渡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居渡,真就当越鸣玉是个盲人。
居渡看事情不对,越鸣玉这个脾气和谁都相不来,性格又暴又坏,尤其是对沈予归和颜斐章这两个人充满敌意。
虽然居渡并不知道越鸣玉的敌意和愤怒是怎么来的,但他还是有义务要拦住一下即将爆发的大魔王的。
他挥手向颜斐章打了个招呼。“老师,你也在啊。”
颜斐章笑眯眯地点点头。“快登记名字吧。”
除此之外没有过多言语和解释。
居渡见状也松了口气,他其实也不太擅长应付颜斐章这种人。
笑面阎王真的很难让人看破,还是越鸣玉这种相比之下稍微好懂一点的家伙比较好。
沈予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居渡,他让居渡和越鸣玉到他那里签名然后上了大巴车。
他其实知道颜斐章会跟着一起过去时也吃惊了一下,毕竟颜斐章虽然看起来挺好相,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怕男人,平常也不爱掺和学生们的事。
这样一看来,颜斐章并不是毫无缘由地过来,而是出于某种“目的”。
隐约知道颜斐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的沈予归心情也很差。
越鸣玉上车前趁居渡看不见时还挥拳警告了下颜斐章,恶狠狠地斜了眼颜斐章后才踏上大巴车。
大有如果颜斐章敢对居渡出手,他就把颜斐章揍得连他亲妈都不认识的意思。
在他们二人上大巴车之后,颜斐章才收敛起嘴边的笑意。他看了眼站在一旁安静不语的沈予归,没有主动搭话。
两个人的气氛也微妙地凝结着。
人员全部到齐之后,沈予归和颜斐章也上了大巴车。
居渡被越鸣玉拉着坐了后排,他当然想着能让居渡离那两人多远就有多远。
居渡坐在靠窗的位置,越鸣玉坐在靠走道的位置。
这样一来越鸣玉倒是用身体把居渡圈了个严严实实。
大巴车上有空调,此时也不会显得太过炎热。
沈予归也向后走,接着坐到一个离居渡距离还不太远的位置上。
点完名之后颜斐章才开口解释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社团的负责人张老师国庆假期要回去陪老婆,就由我这个单身人士来照顾你们。当然,你们该玩什么依然玩什么,不需要顾虑我,我只是需要确保你们的安全。”
颜斐章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其他同学也不会有反对的意向。
当然,像越鸣玉这种全身上下写满让颜斐章“赶紧滚”的人,他的反对也是没有用的。
X大的社团都会由一个老师专门去负责,其实一般就是给社团活动申请盖个章通过。
但是如果社团举办活动需要外出时,必须由社团负责人跟着确保学生的安全,在国庆假期也不例外。
一开始颜斐章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负责这个社团的张老师在办公室里谈了这个话题,还专门提了下颜斐章带的班级的学生。
听到之后颜斐章意识到了什么,就拿了上报的名单,果然在名单中找到了“居渡”这两个字。
看到之后颜斐章就忍不住地喉咙发痒,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可不是他有意去查找的,这都是巧合。
于是颜斐章就和社团负责人张老师商量,说他国庆也没什么事做,在国庆假期期间暂时接管了社团的活动。
明眼人一看,那几天颜斐章的心情都是好得不能再好,平常看起来有些吓人的眯眯眼老师突然变得和善起来,那些被教的学生也是长呼一口气。
他们还私下探讨过是不是颜斐章交到女朋友了,不然怎么每天心情都那么好。
听到了个狗屁不通实则蓄意接近的理由后,越鸣玉连脏话都懒得骂了。这其中要是没有颜斐章做了什么事,他还真的不相信。
颜斐章交代了一些事后才准备坐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颜斐章也直直向大巴车后排走去。
越鸣玉看到之后下意识伸出手臂挡在居渡的面前,居渡正闭眼听歌准备睡觉,此时也没多注意。
颜斐章走过去后非常有意地看了眼越鸣玉伸出的手臂。
怪异的是,他的脸上有一瞬间没有笑容,平常总是眯着笑的双眼十分冰冷,就像是在暗自警告越鸣玉似的。
但是颜斐章的表情在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也坐在了靠后排的位置。
越鸣玉和颜斐章刚刚的对视不如说是对峙来得更确切些。
那一瞬间就像是两头势均力敌的野兽在探查着彼此身上的弱点,只要对方一个不察,就会立刻咬碎对方的喉管。
一上车居渡就会睡觉,何况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确实除了睡觉就没什么好做的。
居渡听着歌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感到似乎有人往他座位这边移了一下,接着他的头就枕靠到了一个结实的肩膀上。
越鸣玉小心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靠近居渡,他刚刚一直在观察居渡,居渡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他从小就和居渡待在一起,居渡什么习惯他都摸得很清楚。
现在更是直接让居渡靠在他肩膀上睡得舒服一些。
看到居渡睡得安稳些后越鸣玉才暗自放松下来。
居渡都睡了他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就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照片。
居渡和他都不是喜欢拍照的那一类人,但是双方的妈妈都很喜欢记录他们的照片。
几乎是从幼儿园开始每一年的照片都有拍,而且两个人的合照数量还不少。
虽然长大之后越鸣玉对单独拍照片这件事十分抗拒和厌烦。
但只要是两家妈妈要拍他和居渡的合照,越鸣玉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甚至还暗地里有意让他妈多拍一点。
照片上笑着的居渡旁站着一脸凶相表情僵硬的越鸣玉。
那是高二时秋季运动会的照片。越鸣玉刚跑完接力赛脸上还带着汗水,眼下也贴了一个遮盖打架擦伤的创可贴。
居渡没有参加运动会,他和两个妈妈在观众席上看越鸣玉跑步。
越鸣玉的运动神经确实发达,最后也出了大部分力为他们组拿了第一。
不过他似乎还是不怎么高兴,直到和居渡一起拍合照时才好转一些,想要放松下来却因为紧张表情显得更僵硬几分。
居渡看完照片之后还嘲笑着越鸣玉的表情,越鸣玉想生闷气又生不了,只好凶着一张脸低声说。
“你好看不就行了吗!”凶巴巴又非常认真的语气把在场的两位妈妈都逗笑了。
越鸣玉盯着那张照片出神,他的手指摸上屏幕上居渡的脸,又悄悄转头看了眼在他肩头熟睡的居渡。
他想要和居渡在一起,以另一种身份。居渡的笑容,他想要留住一辈子。
枕着越鸣玉肩膀睡着的居渡,紧盯着居渡的越鸣玉,以及大巴车上不断传来的,细微的空调风扇声响,在这个有着炙热阳光的夏天不断交织,直至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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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十七
? 居渡是那种只要一坐车就会睡到下车的人,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也很快就过去。
越鸣玉一动不动就让居渡这么枕着他的肩膀,他看大巴车快到地方时就喊了喊居渡。
“居渡,居渡。快到了,醒醒。”
越鸣玉的话明显比平时说话音调放低几个度,声音也不大。
他也不伸手去推居渡,就是头转向居渡那边低声说着话。
这一路上居渡睡得死,路上也没什么颠簸,车内温度又很合适。
睡足了的居渡现在也被越鸣玉叫醒,他慢慢睁开眼睛,接着伸手把耳中听歌的耳机拿了下来。
醒了之后身体也自然而然回到原来的位置,居渡也没注意自己靠着越鸣玉睡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居渡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手放在后颈揉了两下。
越鸣玉看到居渡没自觉性地远离他的身体,胸腔中难免涌上一股失落。
不过能让毫无防备的居渡待在自己身边,还靠着自己睡了那么久,对于此时的越鸣玉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大概还有个五分钟就到了。”越鸣玉的眼睛直直盯着居渡看,声音也低低沉沉的,没有平常那副凶狠霸道的样子。
居渡点点头,他没看着越鸣玉,睡饱了也就恢复了精神,看了看窗外又拿着手机开始玩。
越鸣玉也没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居渡。
他不会妨碍居渡玩什么,何况他们高中的时候也常常会约在对方家里打游戏。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居渡终于醒了,坐在后排的沈予归和颜斐章自然也都注意到。
由于越鸣玉的位置靠过道,他又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被他身体这么一挡,从沈予归和颜斐章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居渡。
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越鸣玉似乎让居渡靠着他睡觉。
沈予归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到底如何。但他毕竟年轻,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所以眼中凝着的冰冷依然十分明显。
颜斐章就是典型的擅长掩藏自己真实情感的男人。他每天都是一副眯眯眼笑着的模样,对谁态度似乎都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这两个人估计现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从大巴车上把碍眼碍事的越鸣玉给扔下去。
大巴车已经开到目的地,到达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这是为期三天的野营的第一天,原定计划也没有立刻就去山林中野营。
所以统一都在离山林附近挺近的酒店订了房间。之后剩下的时间买些第二天野营需要用的东西,晚上聚一餐再接着好好休息。
居渡也知道今天的计划,所以也还保留了一些精神,他还挺想在这周围转一转的。
下了大巴车后大家都拿上自己带的行李,进酒店出示身份证拿已经订好房间的房卡。
居渡当然还是和越鸣玉住在一起。
当时在宿舍准备订房间时,越鸣玉就表露出想和居渡睡一个房间的意思。
居渡倒是和谁睡在一个房间都没问题,况且他和越鸣玉的关系摆在这儿,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当然,越鸣玉做的那些对他来说冲击很大的事情,居渡是想要选择性遗忘的。
当时居渡订的是一间双人床房间。越鸣玉在居渡选这个房间的时候“呃嗯――”停顿了下,表情又凶又僵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阻止居渡。
但又生生将这股冲动压了下来,他当然是想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居渡有别的选择,肯定就不会这么做,越鸣玉只好闷住气什么也没干涉。
两人去前台出示身份证准备拿房卡,结果却得到前台工作人员的一句抱歉。
“这边实在很抱歉,由于我们的疏忽,二位原定的双人床房间已经没有了,我为你们二位特别升级为大床房如何?带来麻烦还请见谅。”
听到这话后,居渡难得的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归宿还是要和越鸣玉睡同一张床,这就是传说中的逃不开的宿命吗。
其实居渡也没有多讨厌和越鸣玉睡在一起,主要是最近的越鸣玉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而且他总是会想到高中时越鸣玉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半夜醒来发现越鸣玉在打手枪的尴尬情景。
他要是再发现了之后被越鸣玉杀人灭口该怎么办。
越鸣玉听到前台工作人员的话后显然比居渡要积极得多,低沉又难藏喜悦的声音也很快发出。
“可以。”
这简直是上天给他的助攻,越鸣玉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居渡,就选这个吧,没有原来的房间也没办法。”语气没有丝毫霸道强制的意味,反而透露出一股好言相劝的感觉。
在前台和越鸣玉的双重注视下,居渡也点点头。与其再继续纠结苦恼,还不如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越鸣玉睡在一起。
虽然这件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非常糟糕就是了。
得到居渡的同意后,越鸣玉已经能称得上是喜形于色。拿到房卡后立刻拿着着他和居渡的背包坐电梯上楼。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越鸣玉把房卡插进门边墙壁的卡槽中供电。
房间还算挺宽敞,卫生间用磨砂玻璃隔着,电视机沙发茶几都不缺,当然最显眼的是房间里的那张大床。
幸好只是普通的大床房,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居渡四看了看。
“越鸣玉,把包给我。”
越鸣玉把居渡的背包递给他。居渡拿过背包后简单把带的东西拿出来就坐在床边看着手机。
越鸣玉看了看坐着的居渡,又看了眼时间。“我去底下便利店买些东西,你想吃什么。”
现在都快五点了,虽然之后会有聚餐,但他怎么说也不能让居渡空着肚子。
越鸣玉就是这点比较特别,他时时刻刻都把眼睛拴在居渡身上。
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照顾人的那一方一直都是越鸣玉。
很难想象这个凶狠又霸道,脾气暴躁的家伙居然每把居渡都照顾得十分妥当。而且这种事越鸣玉还做得越来越顺手,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
每一去居渡家里玩或者过夜,他就一定会带居渡喜欢吃的零食。
像一般情况下,居渡要是出了什么事,越鸣玉总能第一个解决掉。
当然有时候居渡拒绝他后,越鸣玉还是会揍主动来找麻烦的混混一顿泄气。
居渡放下手机想了想,他现在其实也还不饿,便利店里的饭团和便当他也不太想吃。
“买份关东煮吧,不是等会儿就要去聚餐了吗。”
“行,那饮料什么的我顺便也给你买了。”越鸣玉说着。
居渡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越鸣玉就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些东西,除了关东煮之外他还买了居渡会常吃的一些零食,拎着一大袋东西等电梯上楼。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又被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走进电梯中。
在看到进来的颜斐章之后越鸣玉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着,塑料袋都被捏得变形。
他厌恶一切对居渡抱有不良心思的家伙,对颜斐章的厌烦更是直接就挂在脸上。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根本不知道他会对居渡做出什么事来。
有时候越鸣玉野兽般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颜斐章也是进来后才看到越鸣玉。
面前这个高大结实眉目透出几分兽般凶狠的家伙,却心甘情愿跑腿似的拎着一大堆吃的,一看就是给另一个人买的。
越鸣玉强忍着脾气不立刻揍颜斐章一拳,颜斐章似乎也没打算刺激越鸣玉。
他一看就看出来越鸣玉现在还不会对居渡做些实质性的举动。
居渡的性格他也了解,如果越鸣玉早早地戳破这层窗户纸,那最后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恢复不到从前。
做任何事都要循序渐进不是吗。
颜斐章将眼神转向越鸣玉手中拎着的便利店食品。
“让他少吃一些,待会儿还有聚餐。”颜斐章的语气低低的,面上也出奇的没什么笑意。
说到底他也不想和越鸣玉有过多的交流。
电梯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颜斐章倒是不怎么顾忌。
越鸣玉一听到颜斐章的话后几乎是点火就炸。
他当然知道之后还有聚餐,但居渡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来的让他吃掉就行。
属于他们俩之间的事颜斐章也管不着。
“关你屁事。他的事你他妈少管。”极其不客气的话从越鸣玉口中说出。
颜斐章听到越鸣玉的话后再换上笑脸,眯眯眼也不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与我无关,如果我说,居渡和我还有你不知道的关系该如何?”
“越鸣玉,别以为你可以永远霸占着他,劝你还是赶快长大吧。”
话说完颜斐章的楼层也到了,他警告了越鸣玉这么一句,直接出了电梯。
出了电梯后的颜斐章阴沉着脸,如果走廊上迎面走过来人的话,他们一定会被颜斐章此时面上的神情吓一大跳。
这个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良好教养,总是和善地眯眯眼的男人,现在眉眼完全阴着,强压着的愤怒显而易见。
颜斐章也没有撒谎,他确实在这之前就认识居渡,可以这样说,他甚至为了能够再见到居渡而调到X大来。
中间的手续过程十分琐,不过颜斐章只要想到能在同一个校园里看到居渡,他的心情就逐渐明朗。
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现在也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颜斐章一想到居渡当时对他说的话,心脏就止不住地软下去。
电梯门再度合上。独自站在电梯中的越鸣玉脸色差得不行,他紧咬着牙根就像是一头随时都可能发怒的野兽。
混账东西。
下了电梯后,越鸣玉走到房间前敲响门。
居渡过去给越鸣玉开门,在看到越鸣玉一脸不爽之后还有些疑惑。
越鸣玉这是趁去便利店的中途还和别人打了一架?那还真是够猛的。
他非常佩服越鸣玉永远也消耗不完的旺盛精力。
越鸣玉在居渡面前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太多,也没有说刚刚在电梯中巧遇颜斐章的事情。
说出来也是给自己添堵,何况越鸣玉并不想和居渡聊关于颜斐章的事。
但是颜斐章口中说的和居渡有别的关系这件事,还是让越鸣玉的心不停往下沉,胸膛也闷得喘不过气。
“我买了不少东西,你挑喜欢的吃,吃不完给我。”越鸣玉走进房间打开袋子,把居渡要的关东煮递给居渡。
居渡打开装关东煮的盒子,掰开一性筷子,夹了一块北极翅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越鸣玉买东西时是真的学不会控制。他这盒关东煮的份量实在太足,居渡有理由怀疑越鸣玉把店内关东煮所有品种,都买了一遍。
“越鸣玉,帮我把电视打开。”居渡吃着关东煮对离电视近的越鸣玉说。
越鸣玉纠结颜斐章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身体还是本能地听着居渡的话去做。
打开电视后又帮居渡调到了他常看的一档综艺节目。做完这一切后越鸣玉都还没说话,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肌肉记忆还真是非常不得了。
越鸣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居渡,他一开口肯定会把事情搞砸。
而且看居渡的样子似乎对颜斐章也没什么印象。
难不成是颜斐章在说谎。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如果是谎言的话,按照颜斐章的性格也不屑故意说出来刺激自己。
难得越鸣玉情绪不高,居渡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吃到最后,关东煮还剩下一些,居渡就顺手递给了越鸣玉。“你要吃吗?”
越鸣玉这才恢复些精神,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居渡,平日里看起来总有几分难惹的凶戾气息的五官很难不让人发怵。
居渡被看得莫名其妙,大魔王越鸣玉又想干什么。“做什么?不吃的话我就扔掉了。”
“我吃!谁说老子不吃的。”越鸣玉拦下居渡,动作很快地接过那份关东煮。
与其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居渡对自己再放下些戒心。
就算颜斐章和居渡之前认识,他也不会容许颜斐章对居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绝不会让颜斐章有机可趁。
他并不是想要束缚住居渡,从始至终越鸣玉都只想陪在居渡身边。
居渡看越鸣玉恢复正常后也没说什么话。即使恢复正常的越鸣玉可能会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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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十八:暴风雨般的修罗场
吃了东西压压肚子后,居渡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居渡拿起手机一看,是沈予归给自己发的消息。
【七点半在X店订了聚餐的位置,不要忘记了。】
【另外,我们打算先去购买明天野营所需物品,居渡,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离聚餐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闷在酒店房间中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居渡也正打算去买帐篷一类的东西先带回酒店,明天就能直接出发去目的地。
当下也很快地回复了沈予归。
【可以啊!】
沈予归那边也是秒回信息。
【好,那五分钟后我们在一楼大厅见。】
居渡在这给沈予归发消息,待在一旁的越鸣玉自然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看不到信息到底是什么,但越鸣玉还是下意识皱起眉头。
显然发消息给居渡的不会是其他人,除了他们宿舍那个沈予归还会有谁。
也不知道居渡什么时候和这人这么熟了。
越鸣玉满脸醋意,偏偏死憋着不说。他要是现在就占有欲很强地质问居渡和谁发消息,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好在居渡当然没有把越鸣玉给忘记掉,他收到消息后就转头告诉越鸣玉。
“待会儿和沈予归他们一起去买帐篷什么的,你要不要也跟着过来。”
“当然去!”越鸣玉听到居渡主动说起这话,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虽然沈予归每都抢占先机让他非常不爽,但是好说歹说,他这十几年还是在居渡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越鸣玉很感谢他老妈在他幼儿园时搬家转学。
居渡看越鸣玉答应了也点点头,两个人收拾好之后便一起下楼和沈予归会合。
结果在电梯里又看到一个谁都没想到的男人。
电梯停在居渡他们房间下面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居渡就和颜斐章四目相对。
越鸣玉瞬间就黑脸了,眉毛紧紧皱着,咬着牙根怒视着颜斐章。就像是一条只要主人下令就立刻咬死面前男人的恶犬。
居渡还没察觉到越鸣玉的不对劲,他看着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就感到后背一凉。
他莫名不擅长应付颜斐章这种类型的男人。
“老师好。”但他也不能不打招呼,毕竟颜斐章可是掌握无数学生性命的阎罗王。
颜斐章笑着朝着居渡点点头,他全程都没给越鸣玉一个眼神,显然对越鸣玉不感兴趣。
他也没想到能和居渡巧遇,看居渡有准备似的下楼,便出声问着。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低低的声音和笑眯眯的模样,有阴影的家伙一看了就浑身发抖。
越鸣玉这时也实在忍不了了,颜斐章的目的不要太过明显。
就算是普通老师随口那么一问,那这个眼神需要这么变态露骨吗。
这头老狐狸的视线都快把居渡给生吞活剥了。
“管的真他妈宽。”越鸣玉沉声骂道,语气满是不爽。
封闭的电梯空间本就狭小,又有些压抑的安静。越鸣玉这句话也是完全没有控制声音大小,颜斐章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即使颜斐章内心想要把越鸣玉弄死,他的面上还是十分和善的眯眯眼着。
居渡听到越鸣玉的话后赶快用手臂碰了碰越鸣玉。
大魔王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谁都没说过颜斐章不记仇。
给笑面阎王抓住小辫子,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颜斐章的英语课,X大的其他学生要是能体会过,那也能称作是人生一大乐事。
当然,必定是安乐事。
“我们准备去买明天野营要用的东西,之后也会方便很多。”居渡安安分分地回答。
他其实也觉得颜斐章的眼神有哪里怪怪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反正被这个笑面阎王盯上就会有种脊椎骨发麻的感觉。
对这方面天生反应就很迟钝的居渡,当然看不懂颜斐章眼神中的意。
但在他身旁的越鸣玉知道颜斐章肯定揣着一肚子坏水。
他也知道居渡暂时不会察觉出什么,不过也不会就此放松警惕。
所以越鸣玉在居渡说完这句话后,伸出手臂阻隔了颜斐章和居渡的身体距离。
居渡没发现这个细微的动作,他想起颜斐章跟车过来是为了什么又补充了句。
“不用担心,就在酒店附近的步行街,七点半我们会准时到聚餐地方的。”
颜斐章不留痕迹地瞥了眼越鸣玉伸出的手臂,这个家伙碍事的程度还真不是一星半点。什么时候都紧跟在居渡身边,根本没有空隙能钻。
听到居渡的话后颜斐章“嗯――”的低哼一声。
他刚刚还没想出什么理由,现在正好被居渡提醒了。
于是颜斐章脸上的笑意像是更加了几分,他真是每一都会在居渡这里得到答案。
“让我也加入如何?夜晚也不是很安全的,出了事,老师我要负责任。”颜斐章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偏偏语气中的诱导性很强烈。
越鸣玉在心里骂了一句放你妈的屁,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大晚上能出什么事。
就算他出事他也绝对不会让居渡出事。
越鸣玉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他眉目中的凶狠已经毫不掩藏,显然对于颜斐章的胡说八道十分愤怒。
居渡:・・・・・・
安全性他觉得应该还是很有保障的,毕竟身边有个特别能打架的越鸣玉在。
出事的话,其实居渡倒是挺担心越鸣玉把别人弄出事。
毕竟越鸣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非常能惹出事又让人害怕的家伙。个子高身体壮,又长了一张恶人脸,性格也凶暴得不行。
典型的地痞流氓看了都哭着回家找妈妈的类型。
一时间居渡也说不出什么话,颜斐章想跟着就跟着,他可不能对老师抱有偏见。
颜斐章看到居渡点头答应后面上笑意更甚。
虽然他在X大第一眼看到居渡时,看进了这个青年的眼睛中,就知道居渡一定对他没有印象了,也不知道和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但是颜斐章不在意,他想要的并不是居渡和他的过去,而是充满未知性又没有讨厌因素的未来。
这个讨厌因素,当然指的是现在某个肺都快气炸拳头青筋暴起的家伙。
电梯停在一楼,他们三人下了电梯。
在大厅等着居渡的沈予归身旁还有两个男生,看样子也是社团里的人,负责采买物品的。
像帐篷这种东西可以自己买,但是烧烤架、炉子、木炭这些公用的东西还是需要社团负责购买的。
一直紧盯着电梯口的沈予归现在终于看到居渡也松了一口气。居渡并没有超过约定时间,沈予归只是提前下楼等着而已。
他当时给居渡发信息也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发出了邀请,居渡的回复自然让他忍不住喜悦。
结果沈予归现在看到的就是走在居渡一左一右的两个画风截然不同的家伙。
颜斐章的面上依然是一派和善的眯眯眼。小臂衬衫被卷到手肘,锻炼紧实有致的身体被藏在休闲风格的衬衫西裤下。单从五官上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相比之下越鸣玉的身体会有意无意更加紧贴着居渡,并不紧身的短袖却很巧妙地勾勒出他结实柔韧的身体肌肉。
被阳光晒成蜜色的皮肤更添几分力量感,此时紧皱着眉面上表情很差,给人感觉又凶又霸道。
走在这两人中间的居渡倒是出乎意料的没受什么影响,看到沈予归之后立刻挥手打了招呼。
沈予归也走过去,居渡停下后颜斐章和越鸣玉也跟着停下。沈予归就算什么都不问他都能确定颜斐章和越鸣玉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走吧,居渡。”他的眼睛直直看向居渡,声音低低的,藏着许多沙砾一样的独特嗓音。
越鸣玉和颜斐章看到沈予归这一副等恋人的男朋友态度双双不爽起来。
两人都碍于居渡在一旁才没有开口挑刺和惹事。
“好。”居渡接着又和社团中的那两个男生打了招呼。
这两个男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架势。
颜斐章自然不用说,他们也是被颜斐章教过的人,这个眯眯眼怪物的恐怖之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那居渡身边那个一看就非常凶狠混混人高马大的人该怎么解释。
而且就算是他们,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这是谁点了炸药包吗,为什么他们会闻到火药味。
这还真是一场,没有硝烟但必定会有死伤的战争。
步行街离居渡他们住的酒店也不远,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那里。
一路上被奇怪气氛压抑着的另外两人到地点后,立刻找了个理由和居渡他们分头行动,临走前还对沈予归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保重”。
接着就遛得比什么都快。
于是这下子就彻底变成了居渡、越鸣玉、沈予归、颜斐章四人组,四个人一同逛步行街购买日野营需要的物品。
气氛自然是越来越诡异起来。
身为飓风眼的居渡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糟糕的组合。
由于明天他们要野营的山林平时也会有很多露营爱好者,所以步行街上也有专门卖帐篷和其他物品的地方。
这倒是给居渡他们行了方便,找到一家店就开始选择明天的帐篷,毕竟明晚要住在帐篷中还是要多看看的。
一进到店面里老板就很热心肠地迎了上来。
在这方面上居渡倒是一点都不纠结犹豫,很快就选定了帐篷的样式和稍微坚固一些的材质。
选到颜色的时候,居渡还回过头来问了句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的越鸣玉。
“越鸣玉,你想要哪个颜色,蓝色可以吗。”
今天晚上都要和大魔王睡同一张床了,现在睡同一个帐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居渡的接受能力在某些方面还真是非常奇特的优秀。
突然被点名的越鸣玉反应也很快。
“好,居渡,都听你的。”
真是条得了骨头的狗。
颜斐章面上眯眯眼笑,实则强忍着心上冒出的酸意,不过他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凑到居渡面前。
“你好,买和他一样的。”
沈予归听起来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也是。”
越鸣玉的好心情差点一扫而空。他催眠着自己这两人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反正居渡是要和他睡同一个帐篷的人。
结果看到了颜斐章的眼神,越鸣玉瞬间就沉下脸色。
因为颜斐章面上的表情分明在说“这可不一定”。
待在一旁的沈予归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现在心中想的估计和这两人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
三人买完之后又买了其他一些物品,依然是居渡买什么颜斐章和沈予归就跟着买什么。
越鸣玉在这种事上又阻止不了,只能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们三人买的多,老板都乐得合不拢嘴,便说明天免费帮他们送到需要野营的地方。
事情解决后也快到了聚餐时间,居渡他们就也准备一同去聚餐。
第一天晚上的聚餐就是让大家互相熟悉熟悉,气氛还算融洽,颜斐章倒是意料之外地被灌了不少酒。
居渡和越鸣玉也喝了些啤酒,聚餐后还有不少人准备去KTV接着嗨。
越鸣玉强行克制着不耐烦的情绪。因为居渡这个时候已经明显有了倦意,越鸣玉当然看了出来,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居渡回到酒店房间。
在居渡离席的时候沈予归和颜斐章都察觉到了。
沈予归也没有准备去第二场的意思,也抽身离开回了酒店。
颜斐章也有离席的意思,但这群正当年纪很能闹腾的学生怎么会放过颜斐章,硬是拉着颜斐章去了KTV。
结果到了KTV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颜斐章也跟着不见了。
颜斐章可没什么心思陪这群学生闹,居渡离开了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而且就算再怎么说,他不去给越鸣玉添堵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怎么可能会放任越鸣玉和喝了酒的居渡待在同一个房间。那头心智不成熟的野兽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成熟男人。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嗯略略略」「沈月亮」两位宝贝的投喂!啵啵啵啵!(′`)ノ?
章节十九:修罗场后的揉胸事件
当然居渡其实并没有喝醉,那点啤酒加上越鸣玉有意无意挡酒,他只喝了很少一部分。
不过吃饱喝足后确实让他产生些困意,KTV的第二场他也不打算去。
居渡也就和越鸣玉一同回到酒店房间。
回到房间后居渡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越鸣玉盯着居渡看他没什么大碍,好像现在也不怎么困,就对居渡说了声。“你洗还是我洗?”
居渡挥挥手表示越鸣玉先洗就行,他等会再洗。不过这句话一说出来氛围还挺奇怪,白天显得没什么的大床房现在看来也逐渐暧昧起来。
越鸣玉早早和居渡回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他纯是看着居渡累了便带他回来。
而且越鸣玉连个理由都不用扯,聚餐的人又相互不太熟悉,他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类型的人物谁敢触霉头。
和越鸣玉回来之后,居渡又不怎么困了,趁着越鸣玉去洗澡就打开电视看起节目。
电视里放的是一部刑侦题材的剧,别的不说,这个男主的演技还是很在线的,这人好像也是最近很有话题度的新晋影帝。
居渡还没看剧看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在浴室里正冲着澡的越鸣玉听不清楚,而且他正洗澡也不好出去,居渡就走过去开了个门。
“谁啊?”居渡想着这大晚上又没别的活动了,来敲门做什么。
打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沈予归,沈予归手上拎着一堆吃的。看到居渡看向他时还往上抬了抬,似乎想让居渡知道他并不是白过来。
“居渡,我带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沈予归敛下眉眼,墨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居渡看。
沈予归这是带着吃的来串门了。居渡此时也不困,人来都来了就直接让沈予归进来房间。
“进来吧,我们聊我们的。越鸣玉他还在洗澡。”居渡表示很欢迎沈予归。
沈予归进来之后看到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大床,眼神沉了一瞬间,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看越鸣玉在洗澡居渡也就没特地说沈予归来了,不过越鸣玉和沈予归好像并不是很合得来。
两个人也没有刻意地表露出来不合,因为这会让夹在中间的居渡的感觉不好,他们为了照顾居渡的感受都不约而同地做出让步。
当然,按照越鸣玉那个性格,就算居渡在的时候,他也会表达对沈予归的不爽,不过大多数时间是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的。
居渡和沈予归坐在一旁吃东西聊着天,沈予归这个人看起来挺沉默寡言贵公子风,不过意外的和他聊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而且也不是一味地居渡在找话题,沈予归也会主动提起一些事情。
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分钟,门再度被敲响。
居渡只好礼貌说了声“抱歉”,然后走过去开门。
这门外站着的是急忙赶过来的颜斐章,颜斐章看到是居渡开门时还悄悄松了口气。
居渡心中充满疑惑,今天这是什么日子,颜斐章也过来凑热闹。
虽然他并不知道他这里到底有什么热闹可凑。
居渡还没开口问什么,颜斐章就飞速地说着。
“我来查房。好了,居渡,让老师进去喝口水吧。”说完后这个眯眯眼男人就准备走进门里。
居渡满脸都是“你胡说八道吧”六个大字。
现在又没到查房时间,而且那些人不是都还没回来吗,颜斐章到底想要做什么。
居渡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了颜斐章上课教英语的样子,那还真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噩梦时光。
看颜斐章非要进来,居渡也就侧身让了一下。
颜斐章进去后焦点先是聚集在房间中那张大床上,接着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予归。
颜斐章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一下。
他就知道这个人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算了,他们现在的目的估计都是一样。
那就是来妨碍越鸣玉这个近水楼台的家伙。
“那家伙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颜斐章明显是明知故问,心里发酸的不行。
越鸣玉那混蛋小子就是命好,年纪和居渡相差不多,又从小就跟在居渡周围,活脱脱一副护食的狼狗样子。
“我知道,这也没什么办法。”颜斐章没等居渡开口又自顾自地补充一句。
居渡表示他没什么话好说。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越鸣玉低沉的声音。
“居渡,我洗好了,你去吧。”与此同时他也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已经穿好衣服。下身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宽松短裤,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
他的短发还没吹干,正拿着毛巾不断擦着带着湿意的短发,动作力气都没有收敛。蜜色结实的身体被简单的衣服一衬,都很有男子气概。
他边擦着头发边看向居渡的方向。结果就在房间里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越鸣玉擦着短发的动作当时就停住了,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最后在居渡眼里呈现的就是越鸣玉满脸“你居然趁着我洗澡往家里带人”的表情。
当然这个“人”指的是更富有暧昧色彩的一类字眼。
越鸣玉是火得不行,这两人不给他添堵是不是就不舒服。
他都感觉他现在的肺腔都已经完全烧了起来。
居渡明显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看越鸣玉完全就是在强压着自己即将暴走的状态。
而且颜斐章和沈予归也不说话,居然还莫名有种看好戏的既视感。
那没办法,居渡只好打圆场了。
他打圆场的方式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他才不想掺和这种事情,让他们有矛盾的自己去解决吧。
见居渡都进去开了洒洗澡,应该不太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越鸣玉怒视着这两人压低嗓音骂了句。
“你们俩最好快点给我滚蛋。”
话语中的愤怒完全没有要掩藏的意思,表情十分凶狠。
“你还真没礼貌啊。”眯眯眼的颜斐章很平静,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越鸣玉的态度。
即使他名义上好歹算是这个人的老师。
不过他很快就开口说话,而且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那副眯眯眼笑脸也被撤下。
“别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越鸣玉,你最好听懂我说的话。”颜斐章的声音也沉下去,他很明确地在警告越鸣玉。
越鸣玉握紧拳头,放在身侧的手臂因为愤怒而轻微震颤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去逼居渡,但是如果他不去行动,那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居渡的心。
“老子说过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越鸣玉几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起颜斐章的领口,瞪视着颜斐章。
他这种样子并不是被颜斐章戳破想法而感到羞愤,相反他在这种时刻反而更冷静,他只是对颜斐章插手他和居渡之间的事感到非常不爽而已。
本来因为颜斐章之前可能和居渡有什么关系已经足够让他焦躁,颜斐章和沈予归又故意似的来刺激他,这怎么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没有举起拳头挥向颜斐章的脸是因为他不想让居渡难办。
外面气氛僵持着,在卫生间里面洗澡的居渡还哼着曲调,完完全全把外面会发生的情况忘了个干净。
“这怎么说也是公平竞争。居渡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坐在一旁没有怎么说话的沈予归此时也站起身。
越鸣玉听到这话后立刻甩开拽住颜斐章领口的手,他的眼神愤怒地看着沈予归。
“哈?你他妈说什么!”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在暴怒的边缘,越鸣玉知道这两个人的话都没什么错误,但他们的态度实在让他感觉非常糟糕。
嫉妒和焦躁充斥着越鸣玉的内心,压得他喘不上气。
沈予归知道他已经不必再说些什么,越鸣玉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暴躁白痴,相反他要比他看起来的更明事理。
不然这么粗神经的人也不会那么想方设法地靠近居渡,做的事还要避免让居渡感到不舒服。
现在只能说他们谁都没资格阻止谁。
毕竟居渡的心根本不在任何一个人那里,甚至未来也没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后,沈予归就下意识地低下眼,瞳孔里的光也逐渐黯淡下去。
等居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越鸣玉一个人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干。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后就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越鸣玉猛兽一般凶戾的眼神直直盯向居渡。
“他们都回去了?”居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边走过去边问越鸣玉。
越鸣玉低声“嗯”着应了一下。如果硬是要说的话,还是他把那两人给轰出去的。
他现在的心情当然算不上好,不过越鸣玉不会在居渡面前展现出来。
现在看到居渡头发还没干,越鸣玉就站起来主动去拿了吹风机。
“你坐在床边,我帮你把头发吹干,湿着睡觉头会疼。”
越鸣玉说的话和他的举动都无比自然,他早就不知道对居渡做过多少这类小事,这已经成为融入血液中的本能。
“好,谢了。”习惯成自然,居渡也没觉得这种事有哪里不对。
毕竟他在容易烦恼的青春期的高中时,越鸣玉就总是这样帮他,他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应。
越鸣玉打开吹风机,吹风机的响声适中。
调到合适的温度后,越鸣玉就开始细致地吹着居渡的湿发。他用手掌挡住出风口,让从指缝间经过的热风慢慢吹干居渡的头发,防止刺激到头皮。
很难想到这个看起来一向以自我为中心霸道无礼的家伙,居然也会这么认真细致地去做一件事。
当然,孰能生巧这句话也不是凭空捏造的。
两个人彻底收拾好准备睡觉已经将近十二点。
居渡的困意越来越明显,他也不会逼着自己硬熬夜,毕竟第二天还要出发去野营,保存精力总是没错的。
这张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越鸣玉当然不介意,他甚至巴不得就只有一床被子。
居渡也不是特别介意这种事,而且床够大被子够大,不会睡得不舒服。
“居渡,我关灯了?”越鸣玉问着居渡,他准备关闭房间内的所有灯光。
居渡应了一声,他已经躺倒在床上看着手机。
灯光全部关闭后,只有居渡脸上反射着手机屏幕上的光。
越鸣玉上了床,他转头看了看居渡。“怎么还不睡,明天你又会没什么精神。”
关闭灯光后越发显得安静的房间中,越鸣玉的声音听起来也变得低沉许多。
“其实我也挺困了。”居渡打了个哈欠,刷完最后一条网络信息,侧着身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关掉屏幕。
房间中最后一点灯光也消失不见。
“睡吧。”居渡整理了一下枕头的位置,扯了下被子盖住身体闭眼睡觉。
好不容易又能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越鸣玉当然睡不着,他睁眼闭眼想的都是关于居渡的事情。
也不怪颜斐章的担心是多余的。
像越鸣玉这种类型,给人的感觉确实是,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一头毫无理智的发情野兽,还不知道会对身边的居渡做出什么事呢。
当然也不能说越鸣玉脑中的想法就是错误的,毕竟从他青春期性发育开始的时候,他就想着居渡自慰,甚至连做春梦的对象都是居渡。
他当时也意识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感情,每都带着欲望和愧疚感做出那种事。
不过还算越鸣玉有自制力,他对当时的居渡没有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
当然,被居渡揉胸这件事还是有做过的。
一想到这里越鸣玉就感觉胸膛都开始发烫,一股陌生的电流顺着脊椎骨爬上直到进入大脑中。
他的喉结动了动,吞咽着口水。胸腔中的心跳声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响,吵得他耳背都隐隐疼痛。
越鸣玉用手掌压在自己胸膛的心脏,他的掌心紧贴着胸膛皮肤,似乎都能感受到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他的喉咙发干,声音在安静的只有空调声音的黑暗房间中也越发沙哑。
“居渡,你睡了吗。”越鸣玉的声音放低。
“嗯――怎么了。”居渡半睡半醒着,连他自己都可能不确定现在正说些什么。
听到居渡的话后越鸣玉反而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着,结实胸膛起伏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口干舌燥,心跳声震耳欲聋。
“没、没什么。”越鸣玉居然难得的结巴了,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想要掩藏什么的急切。
“嗯・・・・・・”居渡似乎听到之后又应了一句。
结果下一秒居渡就转过身面向越鸣玉,越鸣玉感受到居渡翻身的动作后硬是一动都没敢动。
居渡根本没睁开眼睛,似乎还在睡觉,手却直接往越鸣玉身体的方向伸了过去。
“最・・・・・・后一了啊・・・・・・”他这样子明显是睡迷糊了没有醒来,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居渡做梦都是活在被大魔王越鸣玉胸肌笼罩的阴影下。
这究竟是喜是悲。
越鸣玉的胸膛被居渡触碰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居渡手指上传来的温度。
居渡睡觉的时候忍受不了声音,但他有时候一旦困了就会变成这样,不然越鸣玉那个时候也不敢在居渡身边偷偷手淫。
结果那好死不死正巧被醒来的居渡发现了。
越鸣玉能感受到居渡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且这只手也像是跟随着主人的意愿似的缓慢移动着。
被居渡手指这么一触碰越鸣玉哪里还定的下心,这确确实实是他捡了大便宜。
越鸣玉想要被居渡触碰,他想要感受居渡身体上的温度。
于是越鸣玉就把自己上身的短袖从腹部往上拽起,让自己的胸肌能露出来能被居渡碰着。
即使居渡还没睡醒,他也知道要配合着抬起手让越鸣玉把衣服扒上去。
还没等越鸣玉把短袖脱下,居渡的手就再放在了越鸣玉的左胸上,手臂搭着越鸣玉的右边的胸膛,手肘甚至还压着越鸣玉的乳头。
“哈呃!”越鸣玉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在他还没什么心理准备的时候居渡的手就这么放了上来,他当然颤抖了一下。
居渡的手放都放上来了,再脱衣服可能还会把居渡吵醒,越鸣玉也就放弃了他的动作。
现在越鸣玉把短袖卷到笔直锁骨的下方,饱满紧实柔韧十足的蜜色胸肌完全暴露出来,一半被被子遮盖住,另一半暴露在有些冷的空气中。
冷冷的空气刺激得乳头都有些微微硬起。
越鸣玉皱着眉头,他倒不是感觉多难受,而是因为居渡的手指一碰到他的胸就开始自发地揉动了起来。
半睡半醒的居渡手上的力气当然没有多大,温热的手指握住结实的胸肌。越鸣玉左胸上的乳头甚至还卡在居渡的指缝中被带动着来回揉动着。
“唔嗯・・・・・・呃哈・・・・・・”越鸣玉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他担心自己的声音再大一些,居渡就会醒过来。
到时候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居渡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但是被居渡触碰身体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只能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越鸣玉的胸膛被不停揉捏圈弄着,乳头也变得越来越翘起,硬挺着戳在居渡的指缝间。
越鸣玉不去阻止居渡但也不会去引导,所以被折磨的当然也只有他自己。
明明还开着空调,越鸣玉却感觉浑身似乎都热了起来,身体也在往外渗出汗意。因为身体温度升高所以他感觉被子里面都很暖和。
他的下身已经支起来一个帐篷,越鸣玉现在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身下翘起来的鸡巴。
因为这时居渡就像醒着一样,居然开始停下用手掌揉捏握弄越鸣玉的胸肌,而是摸到了夹在指缝间硬起来的乳头,开始用手指拉扯着翘着的乳头。
“哈啊――哈唔!”越鸣玉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
他的胸膛越来越烫,起伏得很厉害。居渡的手指拽着他的乳头,手法也很肆意随便。
不过由于居渡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所以力度倒不是很大。
但这样也足够让越鸣玉颤着胸膛强压着他喉咙间的喘息声。
这个在外人面前暴躁霸道五官凶狠的家伙,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一身结实有力的蜜色肌肉。
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现在居然被人无意识地随便揉捏着胸肌,而且清醒的他看起来还毫无反抗之力。
居渡的手指正掐揉着他的乳头,越鸣玉一想到这一点呼吸声就有些控制不住。
居渡的手指正不停扯拽着他翘起的乳头,虽然力道很轻,但就是这样才会让他不停受着折磨。
搭着的手臂也正在蹭着他的右胸,乳头被居渡的手肘压着轻微摩擦着,也让越鸣玉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
下身的鸡巴鼓起来的痕迹更是十分明显,胸膛和乳头都在不断地被居渡的手磨蹭着,汗水也十分明显。
越鸣玉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他唯一的想法是如果居渡再这么做下去,他的鸡巴可能就直接会这样射精。
这个时候不知道居渡是不是累了,最后用手指用力掐了越鸣玉的乳头一下就停了下来。
越鸣玉还保持着短袖上拉露出胸膛的样子,居渡的手也还顺势搭放在越鸣玉紧实温热的胸肌上面。
越鸣玉平复着已经无比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身体出了不少汗,乳头和胸肌上的刺激不再出现反而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落。
不过这种情绪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先是确认了居渡是否已经完全入睡,之后又躺在床上慢慢把居渡的手臂挪到一旁。
接着才小心下床立刻冲进卫生间。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拉下来,紧实柔韧的蜜色胸肌上的乳头还是硬硬的,汗意渗出来让皮肤变得更烫。
越鸣玉进卫生间连灯都不敢打开,坐在马桶上怕被居渡听到动静似的压着声音把鸡巴撸射出来。
即使他努力压抑着声音但床上的居渡还是听到了一些,居渡也不知道他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越鸣玉还真是有精神,大晚上的性欲还这么充足。
接着居渡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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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二十:野营
越鸣玉解决完他自己的生理问题后又上了床。
床上的居渡虽然翻了个身,但显然没被他吵醒,越鸣玉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被居渡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而且他想着居渡自慰这点就够产生负罪感。
越鸣玉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被居渡发现。
帮居渡拉好被子之后躺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愣神了一会儿,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居渡手指的温热触感。
他侧着身面朝着居渡那个方向睡觉,手臂枕在脑后。
居渡的身体大半都埋在了被褥中,又是背向着他。
所以越鸣玉现在看见的,只有居渡后脖颈和他的黑发。
越鸣玉盯着居渡的后颈出神,喉结跟着上下滑动着,身体里似乎在燃烧着什么难以启齿的欲望和需求。
不是关于性欲,而是一种更难启齿的情感。
现在他和居渡睡在同一张床上,被子里似乎都是居渡身上洗完澡散发的淡淡沐浴露香气。
越鸣玉他自己刚刚发泄过,何况居渡又睡在他身边,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挺多,所以他现在倒是精神劲十足。
安静的房间内,现在听到的也只有居渡平稳浅淡的呼吸声。越鸣玉盯着居渡的后颈发呆。
结果还没等他看多久居渡又突然翻了个身,面向着越鸣玉。
一看到居渡睡着的正脸时,越鸣玉的心脏就像是被突然按下开关一样疯狂跳动着,他都觉得他的脸有些不正常地发烫。
但他又不能也不想避开,急速跳动着的心脏仿佛已经不是他身体中的器官。越鸣玉连呼吸都有意放轻,为的就是能多看睡梦中的居渡几眼。
和居渡睡在一张床上,真真正正受到“折磨”的人其实是越鸣玉。
一夜无梦。
居渡睡到自然醒,由于窗帘避光,所以他睁开眼后房间内还是一片昏暗。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还没到约定时间,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们原本定的是,早上八点半起床洗漱吃早饭,九点钟所有人在酒店大厅会合。接着一起乘坐大巴车带着准备的器材食物什么的前往山林。
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十分。
居渡醒了之后就不想继续睡了,何况也没有必要。他往身旁睡着的越鸣玉看了两眼,越鸣玉还没睡醒。
即使在睡梦中越鸣玉的五官也依然透露出几分凶狠,眉头更是紧皱着。
居渡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对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毫无印象。
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越鸣玉在卫生间做了什么事情。
毕竟他和越鸣玉都是身体健康性欲正常的人,居渡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只要越鸣玉不像高中时那样在他身边自慰,居渡是会假装他什么都没看见的。
居渡就这样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翻看着消息,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越鸣玉倒像是感觉到居渡醒来一样,随即也很快睁开眼睛。他察觉到从居渡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光,便开口问着居渡。
“醒了?”越鸣玉刚睡醒的声音要比平常感觉更低一些。
这句话由他这个后睡醒的家伙说出口还真是十分奇怪。
居渡“嗯”了一声,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掀开被子下床后说着。
“起床吧,吃点东西,九点大厅得集合。”
窗帘被拉开后房间显得亮堂许多。两个人也都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越鸣玉洗漱好出来后,居渡看着越鸣玉似乎没什么精神,眼下也有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越鸣玉这是熬夜了吗,那还真是精力十足。
居渡表示很佩服。
实际上越鸣玉的确睡得比较迟,居渡在他身边他硬是不能入睡,熬到三点多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当然,越鸣玉其实也不想那么早就睡着。
“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给你。”越鸣玉正蹲下身系着鞋带。
闷在这个房间里等着饭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太好,居渡也就准备和越鸣玉一起下去,顺便透透气。
“我和你一起下去,去便利店看一看。”
早上居渡也不太想吃油腻的东西,现在室外的温度应该也不怎么高。
决定好了之后居渡就和越鸣玉一同坐电梯下楼去了便利店。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全程越鸣玉都有种莫名的紧绷感,就像是在防御着外敌入侵的猛兽一般,满是防备和警戒心。
好在今天没有出现昨天那样的巧合,他并没有看到沈予归或是颜斐章。
居渡和越鸣玉两人进了便利店。其实居渡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买了一个饭团和一袋即食蟹棒就没有再买其他东西。
越鸣玉看着居渡就吃这么点东西,皱着眉面上显得更凶几分。
他当然不是在对居渡发泄情绪,他单纯地看到居渡吃的少比较担心而已。
不过吃多也不太好,因为待会儿还要坐大巴车过去,到山林附近太阳也会炙热起来。居渡这个不抗热体质一定会受不少罪。
越鸣玉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先囤起来等带到那边等居渡饿了就能吃。
结账的时候越鸣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沈予归走进了便利店。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旁的居渡。
居渡也察觉到沈予归投过来的视线,转头看了过去打了个招呼。“早啊。”
沈予归看到居渡注意到自己后心里就仿佛被充满了什么似的,他也露出笑容回着居渡。
“早上好。”
果然是标准的帅哥笑容,配上沈予归的声音还真是非常直击心灵。居渡十分感叹。
居渡东西少,结账快,他现在就是待在一旁等着越鸣玉。
越鸣玉听到居渡明显在和别人打招呼的话后立刻转过头。
面前的人虽然不是颜斐章,但在他心里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老男人没什么差别。
越鸣玉对沈予归自然也充满敌意,尤其是这个人昨天晚上更是明确表达了他对居渡的情感倾向。
这边居渡和沈予归说了几句话,越鸣玉的东西也付了钱。他就低声对居渡说着。
“居渡,回去吧。”根本没有那种凶狠威胁的意思,反而是怕居渡不答应似的劝着。
越鸣玉的心里自然有个分寸,居渡想怎么样他实际上也根本管不着,过多地插手居渡的事情,只会变成一个让居渡厌烦的控制狂。
越鸣玉并不想成为会被居渡讨厌的家伙。那种感受他并不想再尝试一。
他只是想陪在居渡身边,什么事都让他来做就好。不过越鸣玉偶尔的一些酸意明显的举动,还是能让人看得出他心中的急躁。
沈予归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对居渡说了句。“待会儿见。”
沈予归指的是大厅集合的事情。
居渡点点头,和越鸣玉一起离开了便利店。
越鸣玉没有把多余的眼神放在沈予归身上,也没有要好好打招呼的意思。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
沈予归在居渡离开后没有动作,而是又望着居渡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之后才去买自己要买的一些东西。
能够和居渡搭上话,这种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很强烈的喜悦。
无论如何,他都想更多一点地靠近居渡。
同时他也对能一直以一个身份待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羡慕嫉妒不已。
明显居渡已经习惯了越鸣玉这个人的存在,他们之间有和其他人不同的关系在。
这些天,他也隐隐察觉到颜斐章对居渡异样的情感。这个眯眯眼男人对居渡太上心了,上心到有一种不正常的状态。
某种意义上颜斐章这个男人甚至要比越鸣玉更危险。
想到这里后沈予归垂下眼,他不会让对居渡来说糟糕的事情发生的。
居渡和越鸣玉上楼吃完早饭收拾背包准备拿房卡下去退房。
退完房后还剩五分钟到九点整,大厅里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居渡也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会合。
越鸣玉也顺势坐在居渡身边,居渡低头玩着手机就没怎么注意周围。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坐在他身旁的越鸣玉流露出来的气势究竟有多不易近人,完全就是凶狠地戒备着他人靠近的大型野兽。
无形中把居渡圈在了他的保护圈中。
谁要是不小心踏入这个保护圈中一定会被他瞬间撕碎身体。
下来的一些人看到越鸣玉这种架势也纷纷不敢靠近。
他们在胆寒的时候还不忘想,在这个凶狠男生旁边的居渡,还真是一名胆大的勇士。
这些不熟悉居渡和越鸣玉相模式的人当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个看着只想远离的越鸣玉,前一晚还身体还一动不动地被人揉胸,那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复杂。
颜斐章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居渡,当然还有浑身散发着凶戾感的越鸣玉。
一看到居渡颜斐章的心情就会变好,带着笑容的他径直朝着居渡走过去。
颜斐章踏入越鸣玉的保护圈时越鸣玉自然也察觉到了。
他立刻皱起眉眼神是带有驱赶意味的威胁。
无视了越鸣玉暗地里让他滚的信号,颜斐章直接出声叫了下居渡,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这个给你带上,路上打发下时间。”
居渡听到颜斐章的声音后才抬起头,他看了看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见他盯着自己伸出手,反应过来后摊开手掌。
颜斐章把一袋橙子味的奶糖放在了居渡的手上。
居渡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奶糖,又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颜斐章。
笑面阎王这是把他当小孩哄吗。而且除开这些,颜斐章什么时候是这种性格的人了。
不过不管颜斐章什么状态在居渡眼里都显得很恐怖。
居渡还没开口说什么颜斐章就抽身离开,之后进行点名让众人拿好行李出大厅坐大巴准备出发。
把这袋糖还给颜斐章也不现实,居渡就只好把那袋橙子味奶糖收下。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越鸣玉心态当场爆炸,颜斐章这个眯眯眼怪物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在颜斐章的脸上。
点完名确认人都到齐后,居渡他们就都坐上大巴车前往山林。
因为酒店离那片山林不算远,路上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大巴车主要放了一些烧烤架和大家的帐篷还有食材一类的东西,比较方便。
因为路程短,大早上的又是刚刚睡醒,居渡也没有坐上车立刻就睡着。
中途的时候,他把颜斐章给他的糖拿出来,撕开外包装取出里面单独包装着的糖,放进嘴里吃着。
香甜的牛奶糖夹杂着橙子的酸甜感,软糖的口感很不错,牙齿一咬下去都能感受到奶糖中间的橙子夹心。
居渡觉得这个还挺好吃,问了问身边的越鸣玉。“你吃不吃。”
越鸣玉的表情又凶又僵硬,语气沉沉地说让居渡吃就好。
居渡主动递给他东西他当然很高兴,但这东西是颜斐章给居渡的。
他一想到这点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狠狠揍上颜斐章一顿才能解气。
车上的人心思各异,好在众人的氛围还不错。
到达山林脚下的时候,众人又把带来的器物都从大巴车上拿了出来。
昨晚和店老板也做好约定,现在店老板也把居渡他们的帐篷一类的东西送来。
之后他们一行人带着器具和食材到了山林半山腰的地方。
半山腰有一大片自然形成的平台,周围被葱郁的树林环绕,中间留下来的空地很适合作为野营用地。
这个时候阳光已经很明显了,树叶上的露珠也早已被蒸干。
一路上越鸣玉几乎都没让居渡怎么动手,随着温度的升高,他越来越担心居渡的身体情况。
好在到达这片地方的时候居渡也没什么大碍,就只是出了一些汗。
虽然越鸣玉不让他碰重的背包和帐篷器具,但他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人,还是拎着包和越鸣玉一同爬山。
众人终于到达这里后都累得不行,他们暂时把那些东西都放在平地上,走到四周的树荫下暂时休息一会儿。
山林内不允许大型车进入,他们来到这块平地实属不易。
十月份的天气依然炎热得不行。
居渡的额上出了不少汗,他停下来后也站到树荫下。
越鸣玉放好东西后走到居渡身边在包里翻找着水和纸巾。
他把矿泉水瓶拧开后递给居渡。“快,先喝些水。”
等居渡喝完水之后越鸣玉又把手中的纸巾递给居渡,居渡顺手接过开始擦着脸上的汗。
就这样越鸣玉的动作还是没停下,他又从背包里拿出冰凉贴,撕开后直接把这个冰凉贴贴在居渡的额头上。
直接手都没让居渡动一下。
居渡被站在面前的越鸣玉挡着视线,就轻微动了动身体。
“别乱动。”听起来非常霸道的话传来。
居渡:・・・・・・
“越鸣玉,你是我妈吗?”居渡偶尔也会产生他妈附在越鸣玉的身上照顾自己的错觉。
越鸣玉贴好冰凉贴确认不会掉下来之后才收回手,他看着居渡。“哈?说什么不正经的。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居渡也就坐在树荫下背靠着树休息一会儿。
越鸣玉看居渡的状态好上一些了也就暗自松了口气。
这种天气真的非常折磨人,都怪沈予归那小子提出这种事。不然居渡也不用出来受这种罪。
越鸣玉越想越压不住气,看到居渡额上贴着冰凉贴闭眼休息的样子,愤怒才散去不少。
他站在居渡身旁恢复了一些力气,接着就找了个空旷平坦一些的地方开始搭帐篷。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行动着。
众人行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居渡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都开始搭着烧烤架和帐篷。
他也就站起来在人群里找了找越鸣玉。
现在的日头还没有那么强烈,不过一直在这种闷热的空气和直射的阳光下搭帐篷,也真是让人很佩服越鸣玉的耐性。
“搭到哪儿了,我也来试试。”居渡走到越鸣玉的身边。
越鸣玉看到居渡过来后皱了皱眉。“你快回树荫下待着,很快帐篷就搭好了,老子的手艺肯定一流。”
越鸣玉不想让居渡被太阳晒着。他现在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已经晒了一会儿,汗珠也跟着渗了出来。
手臂肌肉紧实有力,线条很明晰,蜜色的皮肤和结实高大的身躯,说出这种话倒是完全没有违和感。
还没等居渡开口,旁边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然你这边不需要居渡,那我就把他借走了。烧烤架那边需要人手,和我过来吧。”颜斐章走过来直接当着越鸣玉的面带走了居渡。
越鸣玉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居渡已经跟着颜斐章过去了,他还不忘回头和越鸣玉说一声。“那我过去那边了。”
站在原地的越鸣玉真是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颜斐章这家伙的存在。
颜斐章那边确实有事情,因为来的人员不算少,所以烧烤架自然也不少。
居渡看着颜斐章演示一遍如何做也就照着去做。
颜斐章看到居渡应该没什么问题后也放心下来,他接着去做其他的事情。
等到所有事情都完工之后也已经临近中午。
众人都饥肠辘辘,烧烤架和炭火也早已准备好,就打算先烤上一些食材让大家先填饱肚子。
章节二十一:烧烤事件
烧烤用的食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新鲜肉类,蔬菜也不少,这是由社团里组织的人准备的。
大家帐篷也搭得差不多了,每个人腹内都感受到饥饿,现在听说能开始烧烤后精神也全恢复起来。
越鸣玉也早早就完工去找了居渡。
他的进度再不加快就要被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给盯上居渡了。这种事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众人把炭火点着,把准备的食材什么的都拿了出来。
大部分是已经被穿成串的肉和蔬菜,很少一部分是整块的肉,不过放到烧烤架上也能弄熟调味,再用剪刀剪成小块吃。
看到能自己动手烧烤之后众人的情绪也不低,人员男男女女都有,都去拿了食物和调味料过来。
越鸣玉也去把肉和蔬菜都拿了不少过来,他对烧烤这件事也不陌生。
早在小时候两家父母就会常常约上一个下午,在对方或者自家院子里准备一些烤肉,边聊天边吃着东西,氛围十分融洽。
上高中后越鸣玉反而成为那个帮忙烤肉的人,他存着私心,想让居渡能吃到他亲手烤的东西。
食物和烧烤架都是大家共用的。越鸣玉也没有要霸占烧烤架的意思,他找了一个空烧烤架点上炭火开始烤肉。手法很熟练,不时来回翻着确认食材熟的程度。
颜斐章和沈予归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居渡。
居渡正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越鸣玉烤着的肉。
越鸣玉的手艺是真不错,味道把握得很到位。
他现在也有些饥饿,闻到肉串在烧烤架上逐渐熟透的香气就更是想着越鸣玉早一点做好。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居渡的方向走过去。
颜斐章走过去后先是和居渡打了个招呼。接着直接把他带来的食材放在了越鸣玉正在使用的这个烧烤架上。
“借用一下。”颜斐章眯眯眼笑着,不过他的语气可不是“借”的意思。
看到颜斐章和沈予归来了之后,越鸣玉额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他翻烤着肉的动作猛地一停。
他在想着如果把烧烤架直接掀翻在颜斐章的脸上,到底是会爽还是会更爽。
“周围那么多烤架你他妈非得用这个?!”越鸣玉强忍着怒火。
颜斐章听到这话后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更是毫不避讳地看着居渡,意有所指的很明显。
“谁让这边景色好,居渡,你说对吗。”
突然被点名的居渡也就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这里的景色都大差不差,除了绿色的树林就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太阳。
他真的不知道颜斐章想干什么。不过看颜斐章看向自己也就顺便点了点头,算是理睬了颜斐章。
颜斐章接收到居渡的反应后显然面上的笑意更了。
他不介意居渡的反应是什么,只要居渡能够理睬他,颜斐章就格外心满意足。
这时沈予归走到居渡的身边,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三明治,递向居渡。
“你要不要先吃一些垫垫肚子?”沈予归的表情很冷静,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
居渡看了下走到自己身边的沈予归,也就接过了沈予归手中的三明治。
“谢谢你。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你也拿去尝一尝。”
居渡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蟹棒。这就是他早上买的那一袋,吃了个饭团又吃了越鸣玉买的一些东西。
这袋即食蟹棒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留在背包中了。
对于给沈予归自己剩下的蟹棒这一点,居渡自然没有任何愧疚心。
反正包装袋也没有被打开,谁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目睹一切的越鸣玉和颜斐章:・・・・・・
他们要杀了趁机而入的沈予归。
沈予归接过居渡递过来的蟹棒,他的眼神颤动着,收到居渡给的东西后,沈予归明显是发自内心地感受到喜悦。
和居渡道了谢后也没有离开,似乎也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其他人看到居渡他们这边的场景后都不约而同地远离了几步。
他们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察觉到那里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踏入的地方。
这压抑着什么似的随时都可能爆发的修罗场氛围他们还是隐约能感受到的。
居渡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口三明治,依然盯着烧烤架网上的烤肉。
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颜斐章和沈予归也加入了烤肉的队伍中去。只有居渡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动手。
毕竟越鸣玉先烤,最后撒上孜然和辣椒之后越鸣玉就把已经熟透的肉串递给居渡。
“烤好了,你先尝尝味道,看看怎么样。”
居渡终于等到吃的,立刻从越鸣玉的手中接过来。撒上辣椒孜然的新鲜肉串香气扑鼻,色泽诱人。
咬下去之后被锁在肉块里面的汁水和油脂似乎都在口腔中四溅开。
越鸣玉知道居渡的口味,特地把辣椒多放了一些。这口肉居渡吃的是非常满足。
“味道挺好的,肉也熟了。”居渡继续咬下一口。
越鸣玉看居渡吃东西他的心情也变得很不错,现在也安下心来。“那就好。”
颜斐章和沈予归看到居渡的反应后更是想要加快手中的动作。
他们本来就比越鸣玉要后烤,居渡要是吃越鸣玉做的东西吃饱了,那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颜斐章这种男人会这些事情不足为奇,不过像沈予归这种一看家境就不错的人会烧烤还让居渡有点惊讶。
但也不是什么太过惊奇的事情,居渡也就没有刻意问沈予归什么。
事实上,沈予归在这过来之前的确不会做这些事情。
但是居渡已经答应一同去野营,到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出来,又不能帮上居渡这些点让他无法接受。
于是沈予归就专门找人学习烧烤烤肉的方法,所以现在真正做起来也不是很生疏。
居渡吃完之后面前又出现了新的递过来的烧烤。
抬眼一看居然是颜斐章递过来的,旁边还紧跟着沈予归递过来的烧烤。
这两人明摆着想让居渡接下他们烤的烧烤。
颜斐章似乎知道居渡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收回手,而是半开玩笑似的让居渡帮忙。
“帮忙尝尝看烤的味道怎么样。”
沈予归没有开口说话,但他墨黑的眼睛也一直看着居渡,显然也是十分期待居渡能够吃他亲手烤的食物。
居渡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也就接下来尝了尝这些烧烤。“挺好吃的,你们也吃。”
他这个食材都没翻动过的人心安理得地吃着他们的烧烤,这当然会让居渡莫名感到有一些心虚。
看到居渡并不排斥他烤的烧烤之后,颜斐章吊着的心才总算是放回了肚子中。
察觉到自己反应的颜斐章甚至还有些忍不住想笑,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紧张到手心冒汗。
现在的越鸣玉就像是烤架里烧得通红的木炭,如果时间再长一些,说不定还能看到越鸣玉头顶冒的青烟。
偏偏他又不能真的在这闹翻脸,这还在野营中,居渡是第一位,他得照顾好居渡的情绪。
越鸣玉当然不想坏了居渡的好心情。
但是让他看到居渡去吃其他人做的烧烤时,越鸣玉又会感到什么东西被夺走一样很不愉快。
尤其是接近居渡的这两人还不怀好心。
众人吃完烧烤之后都打算去到帐篷中休息,现在是全天中最热的时候,显然没必要在太阳下晒着。
居渡也和越鸣玉回了帐篷,他们的帐篷旁还有一棵树,现在帐篷正好在树荫下方。
进去帐篷后也不会感到太过闷热,帐篷里的空间不大,但也不会过多逼仄。
居渡和越鸣玉躺在里面,帐篷打开透着气。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树叶就沙沙作响。大家都进入到帐篷中休息,一时间周围也十分安静。
吃完饭后居渡也逐渐有了一些困意,他对越鸣玉说了句。“我要睡了。”
“睡吧。”越鸣玉低声回着。
在居渡睡觉的时候越鸣玉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甚至连动都没动。
越鸣玉双手抱着头看着帐篷顶,不时又侧着眼神看着已经睡着的居渡。
一直待在居渡身边已经成为了他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现在的居渡也睡得离他很近,能听到居渡的呼吸声,但越鸣玉却依然觉得隔得十分遥远。
未来谁都没有办法确定,最后居渡究竟会去哪儿,他们的关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都不得而知。
之后的日子充满不确定性,又想起颜斐章和沈予归两人,越鸣玉的心中更是越来越焦躁和不安。
颜斐章和沈予归都是十分难缠的家伙。就算解决了他们两人,之后也会有更多人冲上来。
越鸣玉恨不得一人一拳把他们全都从居渡的世界里轰出去。
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心中很憋闷,他厌烦这两人是毋庸置疑的,一切对居渡抱有恋爱情感的家伙他都不可能喜欢上。
早上越鸣玉没怎么睡,现在居然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也睡着了。
帐篷外是耀眼热烈的阳光和郁郁葱葱的树林,帐篷内是并排而眠的两人。
已经睡着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烦恼,那些隐藏着的烦人的思绪,似乎也随着带有闷热气息的风一同吹走。
章节二十二:梦境中的口交 [微H]
帐篷外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
躺在帐篷中的居渡睡得很沉,顺便还做了个梦。这个梦倒是有点奇怪,这里面居然出现了越鸣玉。
他的意识像是清醒着,又像是早已昏沉着陷入了这个梦境中。
“你在看什么?”声音的主人凑了上来,低低沉沉的。
居渡转头看过去,面前出现的赫然是越鸣玉的脸。
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记忆明明还在他们一起去野营。这难不成是梦境吗,但是此时越鸣玉的五官又太过清楚。
“怎么了?”越鸣玉有些不理解居渡的反应。
居渡没有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极其陌生的卧室,不是他和越鸣玉任何一方的房间。
房间中的布置似乎也是用了心的,甚至一些小物件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又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他坐在床边,被褥柔软蓬松。
这张床还是一张双人大床。
突然出现完全陌生的环境,对居渡的冲击力还是不小。
他又抬眼看了下站在他面前的越鸣玉。
此时的越鸣玉似乎刚刚洗完澡,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短裤。蜜色的肌肤裸露出大半,肌理流畅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整个人的身体很有男人魅力。
他又一言不发地把目光移到越鸣玉的脸上。
虽然面前的人是越鸣玉,但是仔细看似乎还是有些不同。
越鸣玉的短发似乎留长了一些,眉目中透出的凶狠意味褪去不少,整个人的气势也不再那么具有压迫感。
明明越鸣玉的五官没怎么变,但居渡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家伙不是现在的越鸣玉,至少不是这个年纪的越鸣玉。
他真是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越鸣玉。”居渡还是出声确认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越鸣玉觉得今天的居渡有些不对劲,是工作太多累了吗,现在的居渡给他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大学时期的居渡。
想到这里越鸣玉的喉咙就有些发痒,和居渡确认关系后也已经同居了好几年,工作后的日子都是大差不差。
当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可以和居渡成为这样的关系。
“累了吗,还是想做了?居渡,我的身体随时欢迎你。”越鸣玉意有所指,他的声音也沉沉的,带着点压低的沙哑感。
居渡:・・・・・・
越鸣玉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居渡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太好的预感。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居渡看着越鸣玉的眼睛,开口问着。
谁知道越鸣玉听到居渡这句话后反而皱起眉,他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又凶又霸道的感觉了。
“什么?居渡,操完不认人,你想赖帐吗。”
即使已经和居渡在一起这么久,越鸣玉还是会害怕居渡会离开自己。
这种情感无法袒露出来,他不想让居渡觉得他是一个糟糕的家伙。
“是太久没做了吗,最近你太忙了,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越鸣玉紧接着又说出一句话。
他说完之后立刻低下身跪在居渡的两腿中间,用手指脱下居渡的裤子露出还未勃起的性器。
动作倒是一点都不粗鲁,但非常迅速利落,就像是这种事已经做了很多遍。
居渡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越鸣玉就用手掌磨蹭上居渡的鸡巴。
眼神向上直视着居渡的眼睛,声音低沉暧昧,带着和他凶狠的五官截然相反的情色意味。
“我会帮你好好解决的。”
瞬间居渡就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梦,为什么梦中的越鸣玉就这样自然地开始为他口交了。
越鸣玉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含住了居渡的鸡巴,温热的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上龟头,舌苔用力摩擦着马眼口。
“越鸣玉!你在做什么?”居渡下意识地伸手推了下越鸣玉的头。
越鸣玉的脑袋不正常了吗。
现在他倒是可以确定这一定是梦境,但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居渡是真的不理解。
下体被越鸣玉用湿热的舌头含住的触感太过清晰,就像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一样。这让居渡感到有些怪异和别扭。
越鸣玉的脸被居渡用手推开,居渡的性器也从他的口腔里滑出来。
越鸣玉紧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些不安。
他的嘴还没有完全合起来,还保持着半张着似乎要含住龟头的姿势。
“平常我不是都会舔你鸡巴的吗。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越鸣玉直直看向居渡的眼睛,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满。
帮居渡口交让居渡身体得到放松,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刚刚也没有用牙齿磕碰到居渡的鸡巴。所以面前的人的反应他不是很明了。
越鸣玉的身体和脸显然都成熟很多,但是不变的还是那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大型猛兽一样的凶戾感。
一时间居渡还有些说不出话,他到底在他自己的梦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越鸣玉心甘情愿帮他口交这一点也就算了,但越鸣玉这话说的就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
越鸣玉看居渡不说话,也不看向自己。就接着做着已经做了无数的事情。
他继续垂下头,用手掌轻轻磨蹭着居渡的鸡巴根部,指腹来回细致地抚弄柔软的睾丸,想让居渡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然后越鸣玉看着居渡的性器,龟头上面甚至还留有他舔过的痕迹。
心脏猛地急速颤动了几下,无论为居渡做多少这种事情,他还是会觉得面红耳热。
这个有着蜜色皮肤体格高大结实的男人,安安分分地跪在居渡的双腿中间。
从居渡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见男人被黑色背心包裹住的微微隆起的结实胸膛。
薄薄的布料下是柔韧紧致的胸肌,甚至乳头都微微顶着背心,凸起的弧度若隐若现着。
居渡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越鸣玉就又把他的肉棒给含了进去。
这像是怕自己立刻拒绝似的,直接用湿软发烫的口腔和舌头吞进去大半根。茎身被柔软滑腻的口腔内壁紧紧裹弄着,甚至都能感受到越鸣玉口腔内壁的颤抖。
“呃――”居渡闭了一下眼睛。
他的手顺势放在了越鸣玉的耳旁。
越鸣玉含着居渡微微勃起的肉棒,平日里总透露出凶狠的双眼现在却显得十分温顺。
他用湿热的舌头狠狠舔上龟头,牙齿主动收起来卖力地用湿滑柔软的口腔吮弄着居渡的鸡巴。
在含弄居渡鸡巴的时候,越鸣玉还微微侧了侧头,让他的脸能被居渡放在他耳旁的手掌摩擦着。
很难想象这个在工作中都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总是一脸凶相行为又带着些无礼的男人。现在居然能这么自然地做出这种,像宠物渴求主人怜爱的举动。
当然,把越鸣玉比喻成讨人喜欢的家养宠物一定是不合适的。
这个男人更像是一种更加危险和具有侵略性的猛兽,现在却被套上项圈乖顺的模样十分具有反差。
“咕啾――”一声,居渡的鸡巴完全进入到越鸣玉的口腔中。
肉棒被湿滑柔软的口腔来回裹弄的感觉十分明显,越鸣玉的舌头更是用力舔上居渡的龟头,刺激着马眼分泌出透明黏液。
越鸣玉的喉结在不断上下滚动着,不停咽下口腔中分泌出来的口水。
他的手也没停下,依然用一种恰到好的力气揉捏抚摸着居渡的睾丸和鸡巴根部。
“咕叽――咕叽――”柔软湿滑的口腔被鸡巴捣弄发出暧昧黏腻的声响。
越鸣玉的头来回动着,让居渡的鸡巴能在他的嘴里来回摩擦。
鸡巴被含住吮吸的触感十分明显,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脊椎爬上大脑。
一想到面前跪着为他口交的人是越鸣玉,居渡的胃就开始疼了起来。但现在这种鸡巴被舔吮带来的爽快感,已经可以让他无视越鸣玉的存在。
这个梦暂时无法醒过来,似乎就是要让他射完精才能脱离这个梦境似的。
居渡下意识用手按住越鸣玉的后脑,然后用力一挺腰。鸡巴更是直接戳进了越鸣玉口腔,龟头似乎都顶刺到湿热狭窄的喉咙口附近。
“唔!呜・・・・・・唔嗯嗯――”越鸣玉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皱着眉,脆弱的喉口被狠力戳刺到产生些许不适感。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抱怨或者愤怒的态度,而是情绪更加高昂似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接着放松自己紧缩着的口腔,让居渡硬挺滚烫的肉棒能肆意顶撞贯穿着他的嘴。
“・・・・・・抱歉,越鸣玉。”居渡的声音不算大。
他实在是没什么勇气睁开眼看着越鸣玉被他用鸡巴操着嘴。
但现在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这个梦境的一切都太过真实,甚至连越鸣玉舌头湿热的触感都十分清楚。
他要是现在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一向凶狠霸道的越鸣玉被他用鸡巴捅着口腔。
那他可能是真的没办法面对现实生活中的越鸣玉了。
“・・・・・・呜嗯?”越鸣玉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他不明白居渡的反应。
结果下一秒,居渡就用力按着他的后脑,滚烫的肉棒狠狠H干着他的口腔。柔软敏感的口腔内壁被茎身用力摩擦过,越鸣玉的身躯猛地颤抖着。
“哈呜、呃嗯嗯・・・・・・呜呃・・・・・・”
越鸣玉的身体上逐渐渗出些汗水,蜜色的皮肤被汗水浸润。
本就十足结实的身躯现在更是透出几分沉溺于欲望的感觉。被黑色背心包裹着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弧度很大,甚至越鸣玉他自己的鸡巴都将裤子顶出一个包。
他现在正被面前的居渡用手压着头部,跪在地上垂着头被硬挺的肉棒一又一地戳干H弄着口腔。
舌头似乎都麻痹掉一动都动不了,只能随着H干进来的鸡巴被茎身用力摩擦过。
越鸣玉的鼻息也变得粗重起来,身体肌肉震颤着着,紧绷着的手臂肌肉线条十分明晰。
每一咽下口中的唾液似乎都可能会被呛到,鸡巴H弄着他口腔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像是想要直接H进湿润滚烫的喉口一样。
每一居渡的肉棒顶撞操干进越鸣玉的口腔中,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鸡巴被湿热柔软的口腔内壁紧紧裹弄着。
偏偏他对越鸣玉做着这种“粗暴”的行为,他的眼睛却紧紧闭了起来,根本一点都不想看到面前男人的脸和表现。
越鸣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居渡又不发一言,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般。
下身胀得发疼的鸡巴他根本就无暇顾及,下巴也像是已经麻掉一般失去知觉,口腔被居渡顶进来的肉棒操弄得越来越烫。
耳边只有居渡的鸡巴顶刺着他的口腔发出的“咕哝咕哝”的声响。无论过了多久,他对居渡对他做的所有行为都毫无抵抗力。
越鸣玉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身体上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这种浑身都在颤栗的发烫感觉传进越鸣玉的脑中。
大脑也像是要被操到融化一般,根本无法控制身体肌肉的颤抖。
越鸣玉的嘴里温度很高又湿润滑腻,鸡巴H弄进去的感觉很舒服。
居渡保持着用手压着越鸣玉后脑的姿势,鸡巴直接狠狠顶刺着越鸣玉紧缩着的喉口。
鸡巴抖了两下就抵着越鸣玉的喉咙口射出了黏稠浊白的精液。
“呜嗯――哈呃嗯・・・・・・”越鸣玉不断往下吞咽着从居渡的鸡巴里射出来的精液。
腥苦浓稠的精液像是黏在他的食道里一样,刺激得他的身体震颤得更厉害。越鸣玉的身体肌肉紧紧绷着,鼓起的胸肌弧度更是十分明显。
居渡射完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事,立刻把鸡巴从越鸣玉的嘴里抽了出来,马眼还残留一些精液。
“咳、咳咳――”
越鸣玉侧过头咳嗽了两声,抬起手臂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把嘴里的精液全数咽了下去。
现在居渡一句话都说不出,对于越鸣玉把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咽下去的行为,他持沉默态度。
居渡往下瞥了一眼,看到越鸣玉鼓起的下体,又把眼神上移到越鸣玉的脸上。
越鸣玉当然不介意居渡在他嘴里射精,反而看到居渡露在外面的鸡巴后,身体立刻凑过去,用嘴唇和舌头舔吮干净龟头上残留着的精液。
最后甚至还用嘴唇碰了碰龟头和茎身。
目睹一切的居渡:・・・・・・
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似乎是听到了居渡心中的想法,卧室四周的颜色开始变淡,白色的光晕缓慢地向床边的居渡和越鸣玉涌来。
“你喜欢我吗,越鸣玉。”居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说出口后他也吓了一跳。
白色的光晕在逐渐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越鸣玉的声音有些发哑,低低沉沉的,语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爱你啊,居渡。”
梦,戛然而止。
“啊呃――”居渡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额头出了一些汗,呼吸也有些乱,眼睛直直地看着帐篷顶。
大概过了两三秒他的意识才回到他的脑中,他坐起身看了看周围。身边躺着越鸣玉,帐篷外依然很安静,阳光撒在草地上。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越鸣玉察觉到动静也清醒过来,他看到居渡直愣愣地坐在原地。
“怎么了,居渡。”
越鸣玉意识到了不对,他立刻坐起身查看着居渡的反应。“喂――居渡,哪里不舒服?!”
居渡这才彻底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的越鸣玉说了句。“没事。”
他刚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但是醒过来之后却发现梦的内容模模糊糊的,根本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但唯一感觉好像还和面前的越鸣玉有关。
居渡下意识觉得他不能继续往下想了,不然面对的可能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大蝴蝶被删除了」「沈月亮」两位宝贝的投喂!啵啵啵(′`)ノ?
章节二十三:眯眯眼怪物笑容的由来
即使居渡说了没事,越鸣玉还像是不确定似的身体凑近查看着居渡的脸色。
居渡的额头上出了一些汗,越鸣玉的突然靠近让他下意识用手撑着帐篷底往后退了一下。
“不都说了没什么事了吗。”可能由于那个记不清的梦,现在的居渡对越鸣玉靠近避开得非常明显。
那个梦里的内容到底是些什么,居渡表示他根本不想去究。
越鸣玉看到居渡的动作也大概知道他在顾虑着什么。对于居渡又自发性地开始避开自己的行为,越鸣玉当然会感到有些受伤。
他毕竟是人类,何况又对居渡抱有那种情感。
越鸣玉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成平常凶巴巴的状态。“你躲什么,老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无话可说的居渡很想说一句真的能,不过这样可能只会让大魔王的情绪越发暴躁,想了想还是没说。
越鸣玉暴躁起来还是会给其他人造成或多或少的困扰的。
“让我试试你的体温。”虽是听起来挺自我中心又不容拒绝的话语,不过越鸣玉没有得到居渡的同意,所以他此时也没有将手伸过去。
得到居渡的回应后,越鸣玉才将手掌贴在居渡的额头上,接着又比对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
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异常,越鸣玉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就当越鸣玉放下手时,帐篷外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明明语气像是没什么攻击性,不过任谁听到都知道这个人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这是在做什么呢?”站在帐篷外的颜斐章弯腰向帐篷里的居渡看过去。
居渡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越鸣玉,越鸣玉身上的火气几乎瞬间就被点燃了。
“颜斐章,你还真是闲得不行啊。”越鸣玉一字一顿咬着牙根说着,眉目中的凶戾感令人无法忽视。
现在的越鸣玉像是周身满是易燃物品,能避开就避开的,避不开被点炸之后杀伤力十足。
居渡对于越鸣玉直呼颜斐章的名字此时此刻也不好明说什么,只好用手肘暗暗推了一下越鸣玉的手臂。
示意越鸣玉少说一些,笑面阎王真的谁都惹不起。
越鸣玉知道居渡的意思,所以他现在就是听着居渡话似的强忍着自己的愤怒。
依然是一副眯眯眼表情的颜斐章语气没变,不过话语暗藏着的火药味显然只有当事人清楚。
“这不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坏事发生么,老师得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不是吗?”
越鸣玉和颜斐章还真是相不来。虽然居渡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这种感觉还是会越来越清晰。
刚睡醒又做了一个根本记不清内容的梦,居渡显然也并不想去“安抚”越鸣玉。
“颜老师,发生什么了吗。”居渡边说边从帐篷中出来,颜斐章也适时地后退两步让了一下身体。
甚至在居渡出帐篷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颜斐章还下意识似的伸手扶了下居渡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还待在帐篷中的越鸣玉看了个清清楚楚。
混蛋男人。越鸣玉紧咬着牙。
越鸣玉又不是会被愤怒冲昏头脑黑白不分的家伙。他知道颜斐章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帮忙扶住居渡而已,看起来居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不过这依然会让他感到异常不快。
居渡不会太过排斥来自他人不过分的身体接触,颜斐章的动作做得自然又顺手,这幅画面非常刺眼。
胸膛里像是压抑着什么沉重又庞大的怪物一样,让他感觉喉咙都被遏制住,呼吸无法自如顺畅。
越鸣玉皱着眉紧跟着也从帐篷里出来。
颜斐章无暇顾及其他人,他扶了一把居渡后很快就收回了手,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只不过在有意避开居渡的视线范围内后,他握紧了触碰过居渡身体的那只手。像是要把什么对他来说十分珍贵的东西牢牢握住似的。
“天黑得很快,他们开始准备晚上的事了,我过来看你醒了没有,睡得太久对身体不好,活动活动也不错。”
颜斐章又恢复成眯眯眼笑着的状态,他的紧张似乎只有一瞬间。
居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颜斐章见状停顿了下又接着说。
“不过不需要太多人,有些人去了不远的河边待着。居渡,你要是觉得这里太无聊的话,也可以过去看看。”
那条河颜斐章也去看过,不浅不,站到河中心也才到成年人的小腿。而且河水很清,水底有什么东西都能看得很清楚。
不然他也不会推荐居渡过去,要是让居渡因为他而陷入危险,颜斐章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不需要帮忙吗?”居渡无视了颜斐章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转而开口问着。
要是不缺人手的话,颜斐章应该也不用刻意过来找自己。
居渡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把尾巴谨慎藏好的男人究竟存了个什么心思。
颜斐章看着面前直直看向自己的居渡,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掌心似乎也传来麻痒的感觉。
这种感觉顺着血管神经传递到胸膛,他的胸口似乎都在发热。
“没什么的,居渡。”颜斐章听到居渡的话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后面上笑意更甚。
居渡就是这种无意间会体贴人的细节让人无法去抗拒。面前的居渡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这点不是被他人平等对待才产生出的善意。
而是无论对方反应如何,居渡都会平和又带有尊重地对待任何人。
当然,故意找茬的家伙不算在内。
颜斐章盯着面前的居渡,清俊的五官,漆黑明朗的双眼,明明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却让人想要更加贴近他。
能被这个人注视着,甚至会感到难以抑制的喜悦与兴奋。
在居渡十二岁的时候,被他的爸妈带去了一个远方亲戚的家中。那个亲戚的女儿过十岁生日,在当地的习俗,是要宴请亲朋好友进行聚餐的。
当时居渡将要坐车过去的时候,越鸣玉知道后硬是也缠着越父越母要跟着一起过去。
就算他和居渡关系再怎么好,这也是别人家里的事情,越父越母当然不可能同意。
性格大大咧咧的越母直接拎着自己家儿子的衣领,不让越鸣玉冲向站在他对面的居渡。
越鸣玉现在颇像头龇牙咧嘴的兽,硬是被限制着不能跑到居渡面前。
谁都知道要是让越鸣玉靠近居渡,那还真是挺难分开他们的。
居渡眨了眨眼,越鸣玉这副模样出乎意料的挺搞笑的。
“居渡,你会快点回来的对吧!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谁欺负你回来一定得告诉我!”
越鸣玉在他妈手下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生怕居渡在那边受了欺负一样。
实际上居渡只会在那个城市待上三天而已。
“你是他妈妈吗!这孩子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居渡你可千万别理他。”越母训完越鸣玉之后转头笑着对着居渡说。
居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越鸣玉还想挣脱他妈的魔爪,冲过去和居渡站在一起,结果被越母牢牢抓住后颈的衣领,怎么都不能挪动身体分毫,更别说是靠近居渡。
“居渡,你一定要回来!”越鸣玉在居渡坐的车发动前,在他妈手下挣扎着大喊出这句话。
居渡看着拼命想挣脱越母束缚的越鸣玉,露出笑脸,他抬起手隔着车窗玻璃朝着越鸣玉挥了挥。
“越鸣玉,快回去吧,我肯定会回来的。”
直到居渡家的车开远之后越母才敢松开手,不然她刚刚一放手越鸣玉绝对会追着车跑。
这小崽子还真能折腾。越母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手腕。
“行了,你别蹲在这儿了,居渡又不是不回来,你搞什么生死离别。”越母十分不客气地嘲讽自家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越鸣玉才魂不守舍地站起来,回了家。
这三天居渡都会睡在那个亲戚的家中,这个亲戚的家中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已经上大学的儿子。
到这个亲戚家的时候,居渡只看到了那对夫妻和准备过十岁生日的小女儿,并没有看见大儿子。
大人们都在客厅聊天,小女儿似乎对居渡很感兴趣,一看到居渡后就拉着他“哥哥”“哥哥”的叫着。眼睛弯成月牙状,笑容和声音都甜甜的。
还主动拉着居渡准备去她的房间玩。
那个时候居渡居然有点想念越鸣玉,至少越鸣玉不会强拉着他做些什么。
不过怎么说也是在别人家,居渡也就跟着那个小女孩走过去。
小女孩的房间在最里面,走到一半的时候,面前的一扇门就被突然打开了。
从门里面走出来一个脸上没什么笑容,甚至连眼神都冰冷到有些吓人的男生。
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小女儿,接着才将眼珠转向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的居渡。
全程未发一言,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开一样。他不想打破屏障,也不想让其他家伙进入到这道屏障中。
这个人就是年轻时的颜斐章。
“啊呃!”小女孩被吓了一跳,她拉着居渡手臂的手抖了抖。
居渡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小女孩,接着又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男生。
这个人,真的很高。居渡也不怕什么,对颜斐章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小女孩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吓到的反应很是丢脸,她的脸颊憋得红红的,松开握着居渡手臂的手,直接用手指着面前的颜斐章。
“你看什么看!住在我们家胆子还这么大!”小孩子的词汇量很匮乏,根本也骂不出什么有力的东西来。
颜斐章似乎是根本就不想理睬他们,本来出来像是要做什么,现在被打断之后,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直接转身又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的声音又让小女孩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会儿。
拉着居渡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忘了,直接就在颜斐章的门外大哭起来。
这个动静当然引来了夫妻二人的注意,知道是因为什么之后,女主人边哄着小女儿边用眼神示意她的丈夫。
接下来男主人又站在颜斐章的门外说了一些什么话,语气有些重。大概就是让颜斐章多照顾妹妹多让着她之类的话。
这个男人是颜斐章的亲生父亲,小女孩是现在的女主人带过来的孩子,他们一家人是重组家庭。
颜斐章就是他们正在上大学的大儿子。虽说是这样,但明显小女儿会更加受宠。
甚至就连颜斐章的亲生父亲,都很少过问颜斐章的情况,而是更偏向于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儿。
说到底颜斐章其实也不怨恨他们一家人,即使他有着娇纵任性的“妹妹”,即使经历着阿姨的冷眼和父亲的忽视。
他们一家三口显得十分和谐,容不得别人立足,他更像是一种多余的存在。
不过颜斐章也不愿搭理这群人,他已经在计划着搬出这个家了。
或许对他来说,这里连家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暂住着的地方而已。
这天夜,颜斐章才从房间里出来。他想着那群人应该都睡下了,结果走到客厅时,在昏暗的电视屏幕亮光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打开灯之后才发现是下午看到过的那个孩子。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似乎也不困,察觉到自己打开灯看过去后也投过来目光,黑黑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自己。
“你饿不饿。”居渡走过去,他把手中的火腿面包递给颜斐章。
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高,他必须要抬起头才能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这么久不出来的话肯定会饿肚子。
颜斐章反倒是愣了一下,他没有伸手接过居渡递过来的面包,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
“你为什么不去睡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似乎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周围又很安静,问出口莫名还有种质问着居渡的感觉。
居渡很快开口。“你不是还没有吃晚饭吗。我把面包给你就会去睡了,好困。”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吃?”居渡歪了歪头,真的不会饿吗,冰箱里也没有其他吃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后颜斐章突然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觉得面部肌肉似乎有些不受他自己控制。
这个小家伙,还挺好玩的。
明明不像某些圆滑世故的大人,也不像某些幼稚自私的小孩子。不怕生,却也根本没有想要有意亲近自己的意思。
只是很普通又很自然地做出举动。
这才是让他的心脏瞬间一个揪紧,他第一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是那么惹人厌烦。
“谢谢你。”颜斐章忍不住眼睛中的笑意,他半蹲下身伸手接过那个面包。
居渡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他准备回房间去睡觉。临走前还向颜斐章挥了挥手。
“要好好吃饭,明天见。”居渡这样说着。
颜斐章根本没有注意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的笑容简直是压都压不住。
“明天见。”
第二天颜斐章依然没有出房门,居渡其实也没有多在意。只不过在居渡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颜斐章就像是知道他要经过一样,那扇一直紧闭着的门也被打开。
门内站着颜斐章,他低头看着居渡,给人的感觉明显没有第一那么尖锐和冰冷。
“想进来玩吗。”颜斐章说出口才发现他说的话,真像是某些不怀好意的变态。
居渡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颜斐章也不催促,他似乎也不急,就这样安静地盯着居渡看着。
最后居渡还是应了下,进了颜斐章的房间。
在看到房间的地毯上明显放着各类玩具后,居渡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远在他市盯着时钟数着秒有气无力的越鸣玉突然打了个激灵。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替代他了,这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更加慌乱。
某人的地位可能还不如新鲜的玩具,这种事要是让现在的越鸣玉知道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颜斐章看到居渡的注意力都被那些玩具吸引之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随即又像是掩饰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一样避过脸咳嗽了两声。
提前准备这些玩具他也是做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幸亏这个时候居渡还没有那么敏锐。
颜斐章莫名觉得他的脸还真是烧得慌,难以描述的羞耻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阳光透过窗帘薄纱落进屋内。
颜斐章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不时拿笔记下一些东西,居渡坐在毯子上摆弄那些新奇的玩意儿。
颜斐章也同样厌恶他人侵入他的私人领地,这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对这个和他第一相就很自然,甚至还给自己留了“饭”的居渡很有好感。
他觉得居渡可要比那些同年龄的孩子要顺眼的多。
“你在看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渡站在颜斐章的书桌旁。
颜斐章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对居渡露出笑容。
“大学中的一些书,你要看吗。”
“不用了。”居渡摇头。给他看他也不不明白,居渡从来都不会勉强自己。
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完全可以多笑笑的。”居渡像是随口一说,他说完之后又坐回到毯子上摆弄玩具。
颜斐章的心抖了一下,居渡这句话让他愣神了好一会儿。他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居渡。
“是吗,我多笑一笑会更好吗。”颜斐章的语气中难掩期待,他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居然问一个小孩子这种事情,而且自己那种毫无缘由出现的期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太糟糕了,难以抑制的紧张感让他浑身都僵硬着。
相比之下居渡的反应要自然的多,他比划着手中的玩具,听到颜斐章的话后点点头,更像是没注意颜斐章在说些什么。
“嗯,会更好。”
居渡的随口一答就像是给颜斐章的心口注入了什么似的,颜斐章后知后觉发现他握住笔的手指都有些抖。
他又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书本,低声叹了口气,无力地把脸埋进手臂中。
该死的,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后来的颜斐章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管面对任何人或者任何事都是一副眯眯眼笑着的模样。似乎在他面前没有什么能惹怒他的人或事。
当年居渡随口一说让他多笑一笑,那他就会照做。不是那么真心的笑容对他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颜斐章并不是跟踪狂或者是喜好监视他人一类的变态。
他只是偶尔才会听到有关居渡的消息,在居渡长大的这么些年间,他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脱离了那个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壳的家。
本来枯燥的生活现在因为居渡而有了动力,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直到他再见到居渡。
即使现在的居渡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不过,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一直都不是居渡的过去,难道不是吗?
居渡确实也对小时候见过颜斐章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被称为笑面阎王的男人,那种一看就让人后背发凉的眯眯眼怪物的笑容,居然还是因他而起。
实在是罪孽重,罪孽重。
居渡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周,十月的天依然黑得很快,周围很快就会暗了下来。
他也不打算去做别的事情了,就待在大家扎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没关系,我留在这里就好。”居渡看向颜斐章。
他莫名觉得颜斐章现在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可怕。就像是要活活吃了自己一般。
颜斐章看着居渡的眼睛,这么多年了感觉居渡还是没什么变化,指给人的感觉这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他既紧张又期待。
好想亲一下他。眯着眼睛笑着的颜斐章这样想。
【作家想说的话:】
「小剧场」
颜斐章:各位请让一让,我的戏份来了。
越鸣玉:反正只有一章,我和居渡有很多。
颜斐章:――越鸣玉你他妈的。
章节二十四:国王游戏
即使颜斐章心里这样想着,他也不可能付诸行动。
不是说他不愿意或不渴望,而是居渡本身的意愿很重要,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家伙在。
有时候越鸣玉真像是一条忠心护主的恶犬,见谁都咬上一口,响亮地吠叫着。
偏偏在居渡面前只会摇着尾巴连大一点的声音都不会发出,甚至还会卧倒在地,露出最柔软的肚子乞求主人的手抚摸上去。
颜斐章一想到就直恨得牙痒痒。
他不止一地幻想过,如果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甚至是更早之前,就一直陪在居渡的身边,那么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会有所改变。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办法做,甚至只是贪心地想要居渡的触碰,都是一种不可能的想法。
虽然居渡只觉得颜斐章现在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可怕,但站在一旁的越鸣玉怎么会看不出颜斐章的意思。
他出乎意料地有着像野兽一样的敏锐性,尤其在“护主”这方面更为明显。
越鸣玉死死皱着眉,他直接大步走向前用身体插在颜斐章和居渡中间,结实高大的身躯将居渡完完全全护在身后。
毫不掩饰露出几分凶狠的眼神与颜斐章的目光交锋。
“既然不需要帮忙的话,那你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吧。”
越鸣玉的声音发沉得厉害,语气中暗含的警告自然让面前的颜斐章听了个一清二楚。
颜斐章对于越鸣玉挡住居渡这种碍事举动非常不满。
他本来就很不爽越鸣玉这家伙能“霸占”居渡这么多年,现在还依然要挡着他和居渡相。
男人对于情敌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想把对方一拳揍飞或者丢进河里喂鱼。
最好是鳄鱼。眯眯眼的颜斐章这么想着。
“都说了老师要保证学生的安全。天快黑了,篝火也要升起来了,居渡,一起去篝火那边待着吧?”
颜斐章说完前半句话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问到居渡的时候直接略过越鸣玉横挡着的身体,探身对越鸣玉身后的居渡说。
居渡:・・・・・・
这两人在这和他玩老鹰捉小鸡呢,幼稚鬼。
颜斐章对居渡露出来的笑容当然和对其他人的不一样,他光是看到居渡心情都会变好,真心的笑意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对于颜斐章的邀请居渡也觉得可行,他应了一声。
越鸣玉听到居渡答应之后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似乎觉得居渡答应颜斐章的邀请就会离开自己身边一样。
毕竟刚刚在帐篷中,居渡确实有躲避他的意思。
梦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居渡也不会去过多纠结那个连内容都模糊掉的梦境。
“走吧,越鸣玉。”居渡伸手拉了下越鸣玉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和颜斐章产生什么矛盾。
虽然他并不想掺和这件事,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得不到缓和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不过还是保留着一点看好越鸣玉这家伙的心的。
他依稀记得越鸣玉的妈妈在送他们上学前,特意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居渡你可千万不要被越鸣玉管着,该干嘛就干嘛,别管他。”
越母恨铁不成钢,她怎么生出这么个随时都能爆炸的炸药包出来。
“他这个性格也只听你的话,关键时候你说的话他才能听进去,实在不行就任由他自生自灭。真让人操心,没了你他可怎么办。”
被居渡拉了下手臂的越鸣玉愣了愣神,手臂只是被居渡触碰了一小会儿,那片皮肤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火辣辣的疼痛着。
居渡都开口了,他当然不会拒绝,何况他本来就想要和居渡待在一起。
不过越鸣玉在走路的时候,还是有意隔开颜斐章和居渡的距离。
中间的空地被提前清理干净,杂石都被清扫到一旁,已经用石头垒起一个圆圈,里面放了一些易点燃的干燥的木头枯叶一类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清理食材和锅具点火准备晚餐。居渡过去之后也没说什么话,自然地加入了他们,帮忙打个下手之类的。
越鸣玉看到居渡主动去帮忙他当然也走过去分担一些,比较粗重的活都是他来做。
两人的相氛围很平和,但同时,又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止着外人进入。
颜斐章看到这一幕后眼神突然暗了下去,随即又换上坚不可摧的眯眯眼的笑脸,一同加入了进去。
还没到他放弃的时候,结果也还没确定,越鸣玉还没有那个能让他承认的资格。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天边漂浮着几缕被夕阳染红的薄云。
越鸣玉正蹲在篝火旁准备点火,他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的。
现在蹲下来后紧绷着的身体肌肉依然很明显,健康的蜜色肌肤,凶戾的眉眼,怎么看都充满男子气概。
如果忽略他此时半天没点着火紧皱着眉要杀人的表情的话。
“越鸣玉,好了没?”居渡用纸巾擦干手,边说边走到越鸣玉身旁。
他刚刚把蔬菜什么的清洗好,晚上是要架着锅围在篝火前一起吃煮着的食物,类似于杂烩或火锅那样的东西。
越鸣玉这边半天没什么动静,他便走过来看看情况。
“快好了,别着急。”越鸣玉抹了把脸,不知道是木炭还是什么灰尘,立刻在他的脸上抹出一道黑灰色痕迹。
这道灰痕倒是显出越鸣玉这个人也有不擅长事情的笨拙一面。
谁能想到打架跟不要命似的又凶又壮的家伙,现在为简单的点着火这件事半天没有动作。
居渡没有嘲笑越鸣玉的意思,他也蹲在一旁看越鸣玉点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居渡的到来给越鸣玉带来力量,这倒是很容易就点着火了,枯叶燃烧起来,火星逐渐变大。
越鸣玉长呼出一口气。“居渡你看,我就说行的。”
“挺好的,挺好的。”居渡非常配合地敷衍了两句。
得到居渡回应的越鸣玉显然兴致高涨,也有意识似的忽略了那明显的敷衍。
“你脸脏了,去拿纸擦擦。”居渡敷衍完越鸣玉后提醒着。
越鸣玉应了声。“知道了。”
篝火升起来后,众人也渐渐聚了过来,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篝火旁十分明亮。
众人吃完饭后正精神十足,也没有要立刻回帐篷休息的意思。
“来玩国王游戏怎么样?我提前买了几副扑克牌,正好大家也都聚在这里。”社团中的一个学长提议道。
其他人也都觉得可行,国王游戏的未知性和拥有绝对权力的国王牌发布的惩罚命令都很能够活跃气氛。
居渡也不想那么早就睡觉,也参与了进来,越鸣玉等人自然也一起加入。
人数过多就分为了两组,居渡这一组刚好越鸣玉、颜斐章、沈予归都在。
组内还有其他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兴致高涨,准备按规则抽牌。
小丑牌代表国王,谁抽到国王牌都可以命令组内的其他号码做国王要求的事情,被叫到号码的两个人必须绝对服从国王发布的命令。
他们玩的国王游戏,国王牌本身并没有未被打开的暗牌,所以抽到国王牌的人是绝对安全的。
扑克牌进行打乱,每个人依抽取一张牌。居渡抽到牌后拿起来一看,红桃5,也就是5号。
其他人的牌他不知道,所以现在就等抽取到国王牌的人站出来。
“国王牌在这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大喊出声。
其他人看完自己的牌号,也就都等着国王下命令。
越鸣玉不知道居渡抽的牌号是多少,他显然对这些惩罚游戏没什么兴趣。颜斐章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居渡的方向,沈予归依然在一旁一言不发。
“那就先来个简单点的,5号和7号对视十秒钟。”国王发布命令。
居渡有一瞬间还不确定地看了眼自己的牌号。
不过这种游戏被抽到的几率也很大,而且都不会让人做太过分的举动,适当的惩罚游戏活跃气氛也很不错。
越鸣玉在居渡看了眼牌号就估摸着确定了居渡肯定也包含在内,他的牌号是8号。
也就是说居渡要和另一个人对视十秒。
虽然越鸣玉不至于大发雷霆地去阻止这件事,但他还是觉得心脏被揪紧似的酸溜溜的。
再退一步,就算他拿到了国王牌,在不确定居渡牌号的情况下,也根本发不出什么对他来说算是不错的命令。
“我是5号。”居渡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翻转扑克牌,亮出自己的牌号。
“好,那么谁是7号?”国王四巡视着。
越鸣玉皱着眉,透出几分不满和狠意的眼神聚焦在颜斐章和沈予归二人身上。
颜斐章察觉到了越鸣玉目光中包含的敌意,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露出一个看起来挺不真诚的虚假笑容。
“我是――”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白皙五官小巧,整个人气质安安静静的女生。她举起手把自己的牌号亮了出来。
第一把国王游戏就让两个异性对视,这圈人的情绪都挺高涨,声音也不乏有起哄的感觉。
虽然不是沈予归或颜斐章,但越鸣玉对这个结果显然也不是很高兴。
按照规则,抽到牌号的人并不能拒绝国王的命令,于是居渡只好过去和那个女生对视了十秒。
这十秒对于在场的其他三人是如此漫长。
众人的倒计时结束后,居渡还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个腼腆的女孩子很害羞地避开其他人看热闹的目光。
越鸣玉:妈的,气死我了。
沈予归:・・・・・・很讨厌。
颜斐章:真是羡慕啊。
下几局的国王也不是居渡他们几人,他们也恰好没有被抽到牌号。有一局国王发布的命令正好抽到一对情侣做了公主抱蹲,气氛被酒精和篝火烘托得越来越热烈。
随着时间越长,局数越多,众人也都越来越放得开。
“终于到我是国王了,那就让1号和号接个吻吧!这可是国王的命令,抽到的人不能违抗哦。”社团里一个特别爱笑的男生洋洋得意着。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何况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游戏,被抽到的人除非是有男女朋友可以选择拒绝,不然无论抽到谁和谁都得接受国王命令。
越鸣玉心里一颤,他翻开自己的牌,红桃。他的脸都快黑了,如果居渡不是1号,那他这个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才不会也不可能去亲除居渡以外的人。
居渡看到自己的牌号,他知道这种游戏不能扫别人的兴,不过要是真让他做,他也是不可能眼睛都不带眨地去做。
这也得看对象是谁。
“我是1号。”居渡大大方方亮出自己的牌号。一不做二不休,看看是哪个倒霉家伙和自己一起玩惩罚游戏。
听到居渡的声音后,越鸣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本来显得没什么精神有些低气压的他立刻把自己手中的扑克亮出来。
“号。”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喜悦。
居渡:・・・・・・
他要撤回不能扫别人兴这句话。
知道是两个男生后,明显大家起哄起得更强了。
“亲一个!亲一个!”众人笑着拍手起哄,篝火燃烧着,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上红光。
全场除居渡和越鸣玉以外,就只有颜斐章和沈予归一句话都不说。
颜斐章不会有意使用暴力,不过他手上那个啤酒罐是真的已经被他捏到变形了。
啤酒罐,危。
沈予归紧抿着唇,目光发冷得厉害,他默不吱声地抬头灌了几大口啤酒。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居渡现在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要和越鸣玉亲上一口,他该庆幸国王的命令不是舌吻吗。
越鸣玉现在盯着居渡的眼神被火光一照,莫名有种如狼似虎的感觉,像是头撕咬完血肉之后还会啃着骨头的野兽。
众人起哄也不能让他们下不来台,居渡心一横,不就是和自己的好兄弟亲个嘴吗,有什么的。
于是当下也就招手示意越鸣玉倾身靠过来些。
“越鸣玉,过来。”居渡的声音一出来,就引发了更大的口哨声和起哄声。
越鸣玉的身体被居渡这句话激得一颤,此时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沉默和安分,乖乖听居渡的话似的前倾着身。
两个人的嘴唇很快地触碰到一起,又很快地分开。虽然有种含糊敷衍的意思,但怎么说两个人都接吻了,也算是完成了国王的命令。
亲完之后两个人的反应似乎都挺平淡,居渡依然进行着接下来的国王游戏,越鸣玉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说不上来情绪如何。
颜斐章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居渡,确认着什么似的才将目光移开。
而一旁的沈予归,显然重点也在居渡身上,他长吐出一口气,心中那股嫉妒劲儿似乎也被暗暗压下。
其他人看不见,但是他们两个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居渡和越鸣玉并没有亲在一起。只是巧妙借用周围昏暗的环境和位置的方便,借位“亲”了一下。
让颜斐章有些没想到的是,越鸣玉居然没有真的亲上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居渡的感情,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借着这机会有所行动。
现在看看,这个家伙并不只是一味暴躁愚笨,还是有些脑子的。
事实上,越鸣玉也的确不愿意在众人面前亲吻居渡,即使这只是一惩罚游戏,也对居渡不公平。
他带有龌龊的心思,居渡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他亲居渡,那又关这些人什么鸡巴事?
直到让居渡知道他的情感,或者是得到居渡的应允那时,他才会去亲吻上去。
即使他这么多年来,不止一地想要去亲吻居渡。
越鸣玉这家伙在某些点上还真是莫名的守规矩。?
章节二十五:“国王”的拥抱
接下来的国王游戏也照常进行着,倒是没有再抽到居渡他们几个人。
居渡度过了相对平安无事的几局之后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当然知道刚刚自己没有和越鸣玉亲上去,他们两人都没有实打实要亲上对方嘴唇的意思。
这让居渡小小的安下心来,和越鸣玉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实在是对自己又凶又莫名听话的竹马。
下不去嘴。
居渡自然而然认为越鸣玉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也根本没有往想。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这才是居渡的人生信条。
不过在玩最后一局国王游戏的时候,出乎意料的,颜斐章抽到了国王牌。
在颜斐章亮出自己的扑克牌后,越鸣玉就像是瞬间整个人都炸了一般立即进入了十级警备。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颜斐章拿到国王牌之后想要做什么。但只要这老男人不知道居渡的牌号是什么,也就根本无计可施。
越鸣玉的护主行为当然十分明显,别说是颜斐章沈予归他们了,就连围坐在篝火旁的其他人都感受得到。
这个人高马大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的家伙,总是黏在居渡的身边,有意无意形成一个保护圈。
虽然他们都看出来越鸣玉不屑于关注其他人,但是却对场上的颜斐章和沈予归两人的敌意十分尖锐明显。
就像是头护食的野兽似的,谁敢过来就把谁撕成碎片。
有时候他们这群凑热闹的都很怕越鸣玉一个不顺心直接在这儿点个炸药包。
毕竟单看越鸣玉的脾气,这家伙确实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全局都没有抽到国王牌或者被国王发布命令的沈予归微皱着眉,他的眼神有些冷,盯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
上面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数字。
运气很差,他的座位又离居渡不太近,隔着燃烧着的明亮篝火坐在居渡对面。
虽然稍稍一抬眼就能看到居渡,但明显居渡身边的越鸣玉是一个更为显眼也碍眼的存在。
众人的脸上多多少少也带有一些疲态,这是最后一局国王游戏。身为国王的颜斐章自然不会将这个命令浪费在其他人手中。
这说明越鸣玉野兽般的直觉非常准,颜斐章心里在想些什么,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沈予归心中一阵郁结,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过多在意这种事情。
没想到等自己真真正正经历这些事的时候,这才发现,男人的嫉妒和不甘心也是一种无法避免的东西,肮脏又恐怖。
一直都是眯眯眼笑着似乎很融入众人的颜斐章,现在突然睁开了他的眼睛。
一般情况下,眯眯眼怪物只要一睁眼,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颜斐章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左前方的居渡,那道灼热的视线就像是要在居渡身上直接烧出个洞似的。
居渡只感到后脊梁柱一麻,他刚想转过头对上颜斐章的视线,自己的眼前就被一道阴影蒙住。
越鸣玉伸出手掌遮住居渡的视线,低声说着。
“别看,眼睛会瞎掉。”根本就没在开玩笑的语气,声音十分低沉。
居渡:・・・・・・胡说八道。
颜斐章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如果不是居渡在这里,今天谁都别想拦着他,他一定要把越鸣玉扔进湖里喂鱼。
不要轻易惹火一个眯眯眼男人,尤其是一个嫉妒心强的眯眯眼男人。
不然,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
“红桃9,请给国王一个拥抱。”颜斐章似乎没有生气,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
不过他脸上又恢复过来的眯眯眼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后背发寒。
越鸣玉闻言紧皱着眉,颜斐章的语气这么笃定,让他非常不爽,就像是这个老男人知道居渡的牌号是什么一样。
就算颜斐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看都不看就盲猜出居渡的牌号。
不过越鸣玉还是下意识心里一抖,他收回手,低声问居渡。“居渡,你牌号是多少?”
居渡先是看了看越鸣玉,又转头看了看颜斐章。
他翻开自己的扑克牌,没有丝毫防备,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红桃9号。
一时间,越鸣玉脸上的神情可谓是异常精彩,如果周围再安静点的话,似乎都能听到他紧咬着牙关发出的响声。
颜斐章他妈的是开了天眼吗?!
居渡以为颜斐章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他的牌号抽到后就只有他自己看过。从始至终都压在手边,别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牌号是什么。
这只能归于巧合,可是细想之下又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在看到居渡的牌号是什么之后,颜斐章脸上的笑意更为浓郁。他现在可根本没有那副为人师表的样子,透露出来的满满的都是不掺假的愉快。
颜斐章彻彻底底地无视掉其他人,站起身,张开手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居渡看,他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和平常不太一样。
流露出与他本人性格完全不相符的更为热烈的意思,明明没有提更为过分的要求,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
如果居渡再靠近一步,颜斐章绝对会把居渡生吞活剥,吃得一点都不剩。
居渡只觉得颜斐章莫名笑得挺变态的,笑面阎王还有逗自己学生这种怪癖吗。
那他得实名举报颜斐章骚扰学生。
不过国王游戏就是要遵守规则,国王的命令是需要绝对服从的。破坏规则的游戏就没有意思了,所以现在居渡也准备站起身去给颜斐章一个拥抱。
何况国王提的要求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
显然居渡不知道这个拥抱对于颜斐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知道国王是颜斐章之后,这些围坐着的家伙连起哄都不太敢起了。
一是因为坐着的两个人气压实在太低,二是颜斐章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把他的“国王”身份坐实了。
这种一看就是会统治人心独断专行的君主,自然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
不然自己到时候肯定会死的不明不白。
居渡站起身,越鸣玉也根本没有理由阻止这件事。即使这么多年待在居渡的身边,还是有很多事情无法去做,这让他越发心焦气躁。
尤其是看到对颜斐章的心思一无所知的居渡,还有笑得就把愉悦两字写在脸上的眯眯眼怪物颜斐章。
篝火的火光似乎都映照进了颜斐章的眼中,他朝着居渡张开双臂,手抬起来后就一直没有放下,直到居渡站起身后。
颜斐章几个大步就走上前。越鸣玉注意到之后身躯震了一下,眼神完全沉下去,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要听国王的话才对,居渡。”
“Give me a hug please”
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这么说着。
颜斐章的英文发音自然是没得挑剔的,尤其是当他说出“please”这个单词的时候。
居然还带着一些不知道是恳求还是其他心思的暧昧语调,声音无意识低沉下来,甜蜜又含糊。
他明明都自己走到了居渡的面前,手臂也张开没有放下,但就是想要让居渡亲自去拥抱他似的。
这对颜斐章来说是不一样的,他拥抱居渡和居渡主动拥抱他,本质上就有着不同。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居渡本也就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同样向颜斐章打开双臂。
结果下一秒颜斐章就再也等待不了似的,猛地前倾着身体,手臂紧紧揽抱住居渡的后背,他的身体和居渡的身体紧密贴合着。
颜斐章用力抱着居渡,似乎透过衣服传来面前青年身体上的温度。由于身高的原因,他现在必须弯下腰低着头。
颜斐章垂下头,让自己的头能够在居渡的肩窝附近。
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去嗅闻居渡身体上的气息,但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只不过呼吸越发灼热。
他紧闭着双眼,不留丝毫缝隙地紧抱着居渡。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缓慢消失,无论是什么声音他都已经听不太见。
难以言喻的温暖瞬间就席卷上他的全身,无论是心脏还是大脑,甚至是身体中每个运作着的器官,都被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包围充盈着。
他等待着这个拥抱已经等了太久,他也根本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
颜斐章是贪婪的,所以那种煎熬他不想再尝第二。
居渡只觉得颜斐章是不是搂得自己太过用力了,他感觉再紧一些他就快喘不上气了。
颜斐章的双手贴放在自己身后,温热的呼吸似乎也在肩颈旁。
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拥抱,无论是对亲人、朋友,或者是同学间,都不会有更层的意义。
不过此时此刻,居渡却下意识用手拍了拍颜斐章的后背,就像是在给这个男人一点安抚或安慰似的。
感受到后背上传来的力气,颜斐章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五官藏在暗,别人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究竟如何。但这种不可置信的复杂神情在颜斐章的脸上出现,还是会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居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拍拍颜斐章的后背。颜斐章在刚刚那一瞬间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他之前认识颜斐章似的,不过现在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
索性不再去想,就当作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
颜斐章当然不可能一直抱着居渡,所以他们很快就分开身体。
看颜斐章并没有玩笑般的提起自己刚刚用手拍他后背的事,居渡也就把这事忘到身后。
居渡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看越鸣玉绷紧一张凶脸望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居渡摸不着头脑。越鸣玉这是被谁惹着了,表情这么吓人。
越鸣玉接话接得很快。“居渡,我也要抱你。”
“才不要,腻腻歪歪的。”居渡明确表示自己接受无能。真兄弟才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越鸣玉沉默了。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又要有人的心破碎了。
颜斐章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地离开了篝火旁,他走到没有什么灯光比较昏暗的地方。
接着就很没有形象地直接蹲下身,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耳朵,发烫得厉害,不知道有没有红起来。
都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他怎么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颜斐章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居渡的脸,又想起刚刚居渡对他做的事情,耳根上发烫的感觉似乎怎么都消不下去。
章节二十六:帐篷里的帮忙撸管 [微H]
这一局国王游戏结束后,众人脸上带着些疲累,大家也都准备简单收拾一下之后回帐篷里休息。
山林里的空气和环境自然都比市区要好很多。月亮垂挂在夜幕上,星星只有零散几颗,吹到脸上的风也都带着微凉的气息。
居渡中途也喝了些啤酒,不过他对烟酒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只是随性而为。
虽然越鸣玉长得像是会叼烟去揍人的不良家伙,但其实他根本一点都不沾烟,酒也不是特别爱喝。
在众人快收拾好周围乱糟糟的一切准备散去的时候,一晚上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沈予归却突然走到居渡的身边。
他这一晚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明明是个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帅哥,今晚依旧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充满生人勿近的气息。
现在在居渡面前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居渡正等着越鸣玉灭掉篝火,看到沈予归走到他身边也注意到了。
“居渡,你现在有时间吗。”沈予归开口叫了居渡一声。
在一旁正用鞋子粗暴地踹灭火堆剩余火星的越鸣玉,看到沈予归站在居渡身边后猛地踩灭最后一点火星。
他那双兽一样凶狠的眼睛在黑夜中更富有攻击性。
“他待会儿要去睡了。”越鸣玉并没有说什么让沈予归别靠过来的话,那样阻止和控制的感觉太过明显。
居渡一定也会感到不太舒服,所以他现在用一种较为平和的方式,警告着沈予归别多事。
沈予归听到后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根本没有看向离居渡不远的越鸣玉。
居渡转头看了看越鸣玉,越鸣玉只好又重新低下头。
在居渡移开视线后,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地又踹了几脚已经完全熄灭的火堆。
“怎么了?”居渡抬眼看向沈予归。
沈予归这张帅哥脸在夜晚里有些看不清楚,但他的声音却很明晰地传过来,低哑的声音似乎比夜风还要凉上一些。
“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空气就有一瞬间的凝结。
居渡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站在他身后不远的越鸣玉火气直接窜了上来。那双眼睛简直是凶光毕现,强咬着牙根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揍人似的。
但说实话,越鸣玉在愤怒沈予归这么快说出来的同时,心底也暗自带着几分期待,他在等待着居渡的回答。
他既希望居渡有喜欢的人,又不希望居渡有喜欢的人。
如果居渡喜欢别人,至少代表居渡对恋爱这件事并不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如果居渡没有喜欢的人,也不说明他完全没有机会。
越鸣玉真是什么方面都想得十分积极。
沈予归墨黑的眼睛里暗沉沉的,问完之后就沉默地等待着居渡的回答。
居渡不知道沈予归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能明显感受到身后某个大魔王炙热的视线。
当然,沈予归的眼神也并不冰冷到哪里去就是了。
确切来说,居渡并不是没有对别人有过好感。他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对一个扎着马尾总爱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有过好感。
在初中的时候,他对任教的年轻数学老师有过好感,在高中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注意周围的人。
这种情感居渡也不是很理解,他对别人有好感,但那并不等同于喜欢或爱一类的感情。他不会想要去占有别人,也同样不想让别人对自己那样。
居渡认为那种情感是沉重的,同时又有些多余。
他可以拿别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也就对这种情感的欲望不太高。久而久之,内心没有欲求,感情方面自然而然也就迟钝很多。
对别人的好感也无法立刻察觉到,如果他人不明确说明,居渡可能并不会联想到其他方面。
“没有。”居渡说的是实话。
硬是要说喜欢的话,最近在看的一个动漫里的角色他还挺感兴趣的。
他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沈予归,你是要帮我介绍女生吗?”
看上去沈予归不像是会帮别人牵红线的人,突然问起这个其实还让居渡有点没反应过来。
在听到居渡的话后,沈予归面上先是有些控制不住似的喜悦起来,但居渡接下来的那句话又让他的情绪得到压抑和克制。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眼神里却暗藏着止不住的失落。“不,只是好奇。”
“没什么事了,居渡。晚安,睡个好觉。”沈予归低声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得到一个回答就已经足够,不管居渡的回答是什么,都不代表他要就此放弃。
他不愿过多地骚扰居渡的私人生活,那是很失礼的一种行为。
越鸣玉低着头,表情又凶又郁闷,他有时候真希望居渡也能对男生产生好感,那他至少还有个盼头。
如果居渡厌恶男生对他的感情,即使是越鸣玉自己都无计可施。
他总不能逼着一个不喜欢吃香菜的人去吃香菜,最后只会激起别人的反感。这是同等的道理。
何况居渡又不知道他到底怀着个什么心思,越鸣玉有时候真是庆幸居渡对感情的迟钝。
不然一切都赤裸裸血淋淋地撕扯开,说不定什么都还没发生,一切就已经都晚了。
和沈予归说完话后居渡就转头看向越鸣玉,示意一起回帐篷。“走吧,越鸣玉。”
居渡只是站在那儿,周围只有月光,漆黑又明朗的眼中现在似乎只有越鸣玉一人的存在。
因为这种被注视着所带来的片刻满足,就让人想要无条件地沉溺在他的眼里。
“知道了。”越鸣玉大步向居渡走去。
胸腔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手掌也产生麻痒的感觉,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似乎都听得很清楚。
两个人一同走回帐篷,昏暗的夜色下只有两人似有似无交缠着的呼吸。
居渡躺在帐篷里,越鸣玉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你想谈女朋友吗,居渡。”越鸣玉看起来不紧张,声音却莫名低了很多下来。
居渡正侧躺着玩着手机,背对着越鸣玉。越鸣玉说的话倒是很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没有转过身,也没有把视线放到别的地方,依然看着手机屏幕。
“不太想。”居渡没说假话。
“怎么了,越鸣玉,你想谈吗?”居渡来了点兴趣。他转过身,撑着身体坐起来,和越鸣玉面对面坐着。
越鸣玉眼神向下,表情凶凶的,语气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当然不想,其他人很烦。”
这确实是越鸣玉的风格,居渡觉得自己真是问也白问。
他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刚想重新躺下去的时候,隔壁的帐篷里就开始传来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居渡记得住在那个帐篷中的是社团里的一对情侣来着。
追求刺激快感在这种全是人的地方直接性交,帐篷又不怎么隔音,即使有意压着声音,那对情侣的动静还是十分明显。
居渡听到之后还沉默了一下,他是没想到现在都是这么开放的。
尤其这个时间点两个人像是正做到最高潮,动静大得他连肉体交合的声音似乎都能听清楚,更别说两人情到的喘气声。
“他妈的,吵死了。”越鸣玉皱着眉表达着不满,他的声音挺大的。
不知道隔壁帐篷那对情侣是不是听到了,还是已经完事了,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居渡喝了点酒,现在脑子也昏昏的,他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接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平常是会解决自己的性欲望的,大多数时间都和越鸣玉在宿舍。
所以倒是没有什么私人相的时间,有时候憋得久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居渡就是憋得有些久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又被那对情侣放肆的性爱声响影响到,反正他的性器现在有了勃起的迹象。
硬压下去确实也挺不舒服。居渡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抬眼看向越鸣玉。
越鸣玉看到居渡突然看向自己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居渡非常真诚地建议着越鸣玉。“越鸣玉,你先出去一会儿。”
这时候越鸣玉又不知道居渡要做什么,以为是让他去让那对情侣安静一点,毕竟居渡睡觉的时候确实不喜欢有声音。
“知道了,我让他们安分点。”越鸣玉握着拳头凶着脸就要出帐篷。
越鸣玉的理解能力真是满分。
“等一下!不是那个意思。”居渡看越鸣玉没有get到自己的点,还一副要出去揍人威胁的架势,急忙开口拦了下来。
越鸣玉又转过头,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没有耐心又暴躁,唯独特别听居渡的话。现在那双眼睛也直直看向居渡,眼底带着几分不解。
“那是怎么了?”
居渡有些无奈,他看向自己的下身,越鸣玉也顺着居渡的视线看过去。
帐篷里安静了三秒钟。
其实这种事男生之间都觉得没什么,虽然居渡和越鸣玉没有那种一起看过片撸管的经历,但是有这种生理反应在他们眼里都觉得很正常。
欲望谁都会有,居渡也不会对这种事遮遮掩掩。
他觉得自己这下子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看越鸣玉的脸也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现在越鸣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上是震惊还是高兴,让他的面部五官都有些扭曲。
居渡本以为越鸣玉下一个动作会是自己很知趣地走出去吹吹夜风,结果越鸣玉突然蹦出来一句。
“居渡,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居渡,而是怕被拒绝似的避开眼神看向一边,声音也低低沉沉的,没什么底气。
居渡也是个男生,他明白越鸣玉的意思。
之前的时候听说过这种事让其他人帮忙会舒服很多,但居渡怎么也没想到越鸣玉居然主动提出这个。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大脑有些发晕,还是因为下身的感觉实在太过不舒服。
居渡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越鸣玉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有了精神似的,整个人都爆发出一种特殊的精力。
“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居渡伸出手挡了一下越鸣玉的动作。
越鸣玉这家伙得到允许已经把手伸过来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居渡的裤子扒下。
因为本意就是出来野营,带的东西也不是很多,睡觉也只穿着简单的短袖和短裤,居渡和越鸣玉两人都穿了白色短袖和黑色休闲短裤。
只不过越鸣玉的体格更为高壮结实,身体肌肉藏着衣服下隐隐约约的,给人的压迫感就更强。
现在越鸣玉向居渡的方向前倾着身体,一只手撑在底下,另一只手臂往居渡身下伸过去。
现在听到居渡的话后,越鸣玉一下子就变了神情。
本来他在居渡嘴里听到允许的话还有些不敢置信,现在就像是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尾都凉了个透。
不过越鸣玉还是硬撑着,有些着急又凶巴巴地看向居渡。
“哈?你刚刚明明答应了,不准反悔!”
越鸣玉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还是听话地停下没有继续。
居渡:・・・・・・
所以这种事为什么会让越鸣玉这么激动,越鸣玉自己又不是没有那根玩意儿的。
看越鸣玉这个不死心的样子,居渡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甚至有些怀疑刚刚自己真的有开口说话吗。
居渡默默收回了阻拦着越鸣玉靠近的手,反正又不是自己摸越鸣玉的鸡巴。
不过说实话,他都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还硬没硬着。
看居渡不再阻拦,默许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越鸣玉更是大胆地拉近了和居渡身体的距离,他盘腿坐着居渡对面,手伸向居渡的裤腰。
? 越鸣玉暗自吞咽了两下口水,说真的他还有些紧张不安。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渡同意他能做这种事,现在自己的手臂伸过去居渡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除了小时候一起洗澡看过对方的身体,长大后他几乎很少看见居渡裸露在外的身体,更别说是下面的性器。
越鸣玉倒是想看,但居渡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情感暴露出来。
而且要是主动提出要看居渡裸体和鸡巴的要求,那不就是变态了吗。
每在居渡家中或者越鸣玉家里洗完澡,居渡都是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出来。
虽然越鸣玉对居渡这副模样也很感兴趣,但他还是偶尔会按捺不住自己。
现在越鸣玉伸手半脱下居渡的短裤,露出穿在里面的内裤。
他看到居渡被内裤包裹着的下体的时候,手就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有些哆嗦。
现在越鸣玉都不敢看向居渡,他怕居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居渡坐在原位,看着越鸣玉伸手过来,别人把自己裤子脱下的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
不过他没说话,手撑在后方等着越鸣玉继续动作。
光是看着居渡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越鸣玉的呼吸就开始变热,他伸出手掌抚摸上居渡被内裤包裹着的阴茎。
越鸣玉的手掌温度较高,现在隔着内裤抚摸着居渡已经能看出些形状的肉棒。
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越鸣玉手掌上的温度,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是保持在一个舒适的感觉上。
手掌缓慢抚摸刺激着布料里面的性器,越鸣玉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别人的手掌确实和自己的感觉要不太一样,有种酥酥麻麻的温热刺激,本就硬了一些的肉棒现在也被越鸣玉的手摸得来了感觉。
居渡半闭着眼,他现在倒是稍微懂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别人帮忙撸了,这种感觉确实还不错。
不过这么半天越鸣玉只是隔着内裤帮他摸,没有发生直接的触碰。
也不知道是周围太过安静,疲惫感混杂着酒精涌上头脑,居渡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怎么说他也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他直接伸出手,按住越鸣玉的手臂。越鸣玉的手臂温度还挺高,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明显。
被居渡突然碰到手臂,越鸣玉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以为居渡是不让他继续做下去,死死抿着唇,呼吸也重了起来。
谁知道下一秒居渡就说。“直接摸,别隔着了。”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命令意味,明明动作和言语都不强势,却能让现在的越鸣玉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哪里有股热气直接冲上脸颊,耳根也变烫许多。
现在的居渡给人的感觉似乎还和平常一样,但隐隐约约间又有哪些地方不同。
无论是平日里的居渡还是现在的居渡,都是唯一能让越鸣玉好好听话的人。
“知道了。”越鸣玉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句。
居渡这才把手收回去。
接下来越鸣玉小心地顺着内裤边缘把内裤扒下,露出里面居渡半硬着的鸡巴。
他真的看到居渡的性器的时候,眼神似乎都在抖,喉咙像是被火烧得厉害,干涩难忍。
光是看到居渡的鸡巴他都要勃起了,该死的。越鸣玉既兴奋又懊恼。
鸡巴露在外面的感觉一时还有些别扭,不过下一秒越鸣玉温热的手掌就摸了过来。
手掌摸着自己的性器来回蹭弄了两下,接着才用手指圈成圈上下撸动蹭弄着。
同是男性,自然知道什么地方最爽,最能得到刺激。看居渡也没有不适的样子,越鸣玉的动作也就没停下。
手指套弄着居渡硬起来的鸡巴从根部到龟头不断撸动着,不时用指腹轻轻摩擦龟头上的马眼口,刺激着阴茎产生更多的快感。
身下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现在正被越鸣玉用手掌不停套弄刺激着。
别人的手直接触碰到鸡巴的感觉确实不同,居渡感觉下体热热麻麻的,舒服的爽快感很明显。
不过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服务的人,越鸣玉的呼吸却是要比居渡粗重很多。
两个人出奇的都没有开口说话,隔壁帐篷那对情侣也消停了下去。
现在整个帐篷里似乎只有他们彼此交缠的呼吸声,和细微的撸动性器发出的声音。
居渡的肉棒在自己手中,不断摩擦着不知道是谁的体温,掌心的温度似乎也在不停升高。
越鸣玉的动作没有停下,依然用能让居渡舒服的方式套弄着。
他自己的鸡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勃起了大半,能明显地看出来鼓起的弧度。
“哈啊――哈嗯・・・・・・”
虽然越鸣玉有意压抑着自己急促杂乱的呼吸声,但在封闭的帐篷里依然听得很清楚。
居渡下意识瞥了一眼越鸣玉,就看到越鸣玉边用手撸着他的性器,一边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
他记得刚刚的越鸣玉,确实是没有硬的对吧。
“越鸣玉,你硬了。”不知道为什么,居渡突然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直接让这时的越鸣玉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浑身上下血液开始沸腾似的平静不下来。
明明这家伙一身结实饱满的蜜色肌肉,对他人也是一种凶狠暴躁的态度,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似的身体打着颤。
“别管它。”越鸣玉的喉咙太干,声音也发哑得厉害。
他的鸡巴硬着,胀疼得难受,手却没有伸过去抚慰,而是尽心尽力地帮着面前的居渡撸着下体。
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还真是值得别人去学习。
既然越鸣玉都这样说了,居渡索性也就不去管了,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要帮越鸣玉撸一发之类的想法。
性器上积累的刺激越来越多,前端也渗出前列腺液湿湿润润的,越鸣玉的手上估计都是一片湿黏。
他倒是一点都不嫌弃似的,手掌依然上下套弄着居渡的鸡巴。
快到射精临界点的时候,居渡开口让越鸣玉把手放开。
出乎意料的这越鸣玉没有听居渡的话,而是低哑着声音让居渡就这样射出来。
“没事,你射吧,我等会用纸巾擦干净。”
毕竟快到射精点鸡巴上没有刺激还是会有些难受,越鸣玉直接用手套弄着居渡的肉棒让他最后也能顺畅地射精。
“呃嗯。”居渡半眯着眼,直接在越鸣玉的手里射出精液。
越鸣玉的手掌上黏糊一片,全是居渡性器里射出来的浊白精液。
他一点都没有不适应或者反感的表情,反而平复呼吸似的暗自喘了口气。
居渡拿出一旁的纸巾递给越鸣玉,自己也抽了两张擦干净鸡巴上残留着的精液。
射完精之后居渡清醒了很多。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让越鸣玉帮他做这种事,甚至还在越鸣玉的手里射精,是什么样的一种行为。
越鸣玉表面上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接过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实际上越鸣玉还有些没缓过来,说真的他还想帮居渡口交,但是这样肯定会吓到居渡。
正常的好兄弟间可不会让一人为另一人舔鸡巴。
所以越鸣玉也只好强压下那股性冲动,装作着若无其事。
居渡低眼看了看越鸣玉的还鼓着的下身。“需要我出去一下吗。”
“不用了,过会儿就消下去了。要睡了吗,看你挺困的。”
越鸣玉把沾着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袋接着打上死结放到帐篷外面,等着明早有时间再扔掉。
射完精后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困意也席卷而上。既然越鸣玉要自己压下去,居渡也没什么话可说。
“那睡吧。”居渡重新躺了下去,也没有继续玩手机。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绵长。
一旁的越鸣玉还有些没有缓过劲来。可能是因为居渡真的让他摸了性器,自己的鸡巴又半勃着,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困意。
但看到居渡已经躺下睡觉,越鸣玉也只好逼着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他扯了夏天盖的薄被盖到居渡身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越鸣玉侧过身体用手臂枕着头看着居渡的后颈,脑子里乱糟糟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作家想说的话:】
节奏确实比较慢 都是一些日常 也在努力赶进度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支持(′`)ノ?
章节二十七:夜里的事
居渡发泄完之后早已经睡熟,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躺在他身边的越鸣玉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但他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不想把居渡吵醒。
现在越鸣玉只觉得胸闷气短,居渡光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他身边躺着,他都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慌难忍。
身体里似乎还烧着一团火,又怕压抑着的粗重呼吸声吵到居渡。睡也睡不着,待在居渡身边更是躁动难耐。
越鸣玉干脆坐起身,先是小心地帮居渡掖好被角, 接着出了帐篷半蹲着拉好帐篷门。
夏季的夜里温度还是有点低,凉凉的夜风一吹他也清醒了不少。
琢磨着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不然就在周围溜达溜达,看看明天有什么地方能让居渡玩上一玩。
越鸣玉没什么目的性地乱走,走着走着就到了颜斐章下午说的那条河旁边。
模模糊糊看着河边站了个人的黑影,那人似乎是在抽烟,烟尾上的火星明明灭灭的,越发看不清这家伙的脸。
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还挺泰然自若。
越鸣玉对除了居渡以外的人都没有任何兴趣,看那人应该是社团里的家伙,就没有过多在意。
本来就离了一个稍远的距离,现在也没打算靠近,准备转身就走。
结果抽烟的那个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转头看向越鸣玉。昏暗的月光下,也让越鸣玉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
一张看完之后就让他血压升高想要揍上去的笑面虎脸。
越鸣玉皱了下眉,真他妈的什么都不顺,出来吹个风都能看到这不安好心的混蛋男人。
心下越发不耐烦,越鸣玉直接转身迈步,他懒得和颜斐章废话,结果颜斐章眯着眼出声拦住了他。
“越鸣玉,你这家伙连面对情敌的勇气都没有了?”
带着嘲讽和刺意的反问句很容易激起他人的怒火。
颜斐章这话当然是故意的,他早就看越鸣玉不爽。
要不是越鸣玉一直都黏着居渡,让他没有机会做些什么。按他好几年前的性格,早就把越鸣玉塞进麻袋里一顿狠揍。
他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家伙。
现在毕竟是为人师表,暴力不可取。何况在居渡面前影响也不好。
越鸣玉当然知道颜斐章是故意激起他的怒气,他现在的表现既暴躁又冷静,头都没转直接反手对着颜斐章竖了个中指。
“你他妈也配?”愤怒低沉的嗓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格外明显。
越鸣玉踏出的脚步没停,他真觉得出来吹个风都能遇到颜斐章真是晦气。
他又不傻,这混蛋男人心里想些什么他能不知道么。
想要分开他和居渡然后趁机而入,这辈子都不可能。
颜斐章看起来依然是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他低头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给碾灭。而后抬起头声音也传了出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有种压抑又可怖的冰冷感。
“就算现在你能叫嚣着待在他身边,那么五年后?十年后呢?”
“如果他永远都接受不了男人,你能强逼着将他绑在你身边吗?”
“不要去逼着做他不愿意的事,越鸣玉。”
颜斐章当然知道越鸣玉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因为一己私欲而强迫居渡,越鸣玉不可能去做。
正因为知道,所以颜斐章现在所说的全都是为了激起越鸣玉的愤怒,让这个家伙失去理智,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失去冷静的野兽究竟会在居渡面前做出些什么,无法预知。到那个时候,越鸣玉一定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
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定会出现漏洞,这条看不见的缝隙会越来越大,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
他就是卑鄙,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
他会顾全居渡的想法,但首要的是要排除越鸣玉这个最大的危险隐患。
听到颜斐章的话后越鸣玉猛地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颜斐章。
他的眼神里透出像野兽捕食一样的侵略光芒,极度危险又让人畏惧的存在。
“就算他和别人恋爱、结婚,甚至有了孩子。”
“就算我可能永远不会把我的感情告诉给他。”
“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只会是我。”
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的语气和与之完全相反的话语,让颜斐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态度。
越鸣玉不想再和颜斐章多废话一句。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家伙,那些比平时情绪更脆弱的东西,也只会在居渡面前暴露出来。
在其他不相干的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凶戾残忍暴躁易怒的魔王。
没有把视线分给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越鸣玉,颜斐章转过头,看向黑夜里似乎格外平静的河中央。
他知道越鸣玉最后的那句话后没说的内容是什么。
――那也根本不可能是你,颜斐章。
颜斐章闭上眼,长吐出一口气,烟草的余味似乎还残留在口腔和喉咙,发苦得厉害。
真是无比混账的臭小鬼。
越鸣玉被颜斐章这件事搞得心情很差,脑子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四肢也有些发冷,就准备按原路返回帐篷睡觉。
刚准备进帐篷,就发现居渡正坐起来喝着水杯里的水,似乎半睡半醒着。
可能是这两天吃的东西有些干,居渡半夜硬生生的被渴醒了。
迷迷糊糊睡醒之后发现身旁也没有越鸣玉,他就以为越鸣玉出去起夜去了。
打开水杯还没喝上几口就听到脚步声,接着越鸣玉就拉开帐篷似乎准备进来。
四目相对,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氛围。
看到越鸣玉之后居渡停下喝水的动作,下意识问了一句。“越鸣玉,你做什么去了。”
居渡像是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净,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不是他对越鸣玉有偏见,这两天每出去回来都感觉大魔王是和别人打架去了,打的还是那种血肉横飞的群架。
高中的时候,越鸣玉总和别人打架,每都免不了被学校领导和家长一顿训。
上了大学后,也不知道是周围的人都不敢惹越鸣玉。还是越鸣玉的行为真的有所收敛,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恶劣性质的打架事件。
现在越鸣玉看到居渡醒了,还放下水杯看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只映出他的身影。
他就又有些忍不住那种冲动,喉咙发痒发干,在颜斐章那里的糟糕情绪也早就被扔到脑后。
“睡不着,出去随便转转。水还够喝么,我这里还有。”越鸣玉进来后拉上帐篷门,坐到居渡身边。
他才不想和居渡说他遇到了颜斐章那家伙,不想让颜斐章的名字出现在居渡面前刷存在感。
居渡边听越鸣玉说话边喝了两口水,嗓子里那种干涩的感觉似乎才被压下。
“够了。快睡吧,明天晚上不是就要回去了吗。”
居渡想要把水杯放到背包里,前倾着身直接越过越鸣玉的身体,手臂伸过去的时候还碰到了越鸣玉的皮肤。
与以往温热皮肤不同的是,现在越鸣玉的身体被夜风吹得发冷,冰冰凉凉的。
越鸣玉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身体都冷成这样了。
居渡放好水杯之后,想起来背包里似乎还有一条毯子。便继续保持着横着身在越鸣玉身体上方的姿势,从背包里抽出毯子。
这举动对居渡来说没什么,却把一旁的越鸣玉紧张了个要死。
他当然想要居渡多碰碰他,可是真到了这种情形下,他又莫名产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耳边似乎全都是自己声音越来越大的心跳声,本来就有些冷的手脚现在更是发麻得厉害。
口腔似乎也无法克制地分泌出唾液,越鸣玉都怕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被居渡听到。
好在居渡抽出毯子后就很快收回身体,越鸣玉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感到有些落寞。
还没等越鸣玉再有什么反应,居渡就把毯子递给越鸣玉。“你身体挺冷的,要不要再盖一条。”
大半夜出去乱逛,他真是搞不懂大魔王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越鸣玉应了声,接过毯子。把毯子给越鸣玉之后居渡也想继续睡了,自然地躺下来侧过身体闭上眼睛。
如果居渡再晚躺下去几秒,他就能看到有着一张恶人脸一向脾气暴躁的越鸣玉,从脖子到耳根似乎都发烫发红得不行。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居渡刚刚递过来的毯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十分明显。
与他现在完全不相符的是逐渐发热的胸膛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怕自己会吵到居渡,可是堵住耳朵后心跳声反而更加明显。
现在越鸣玉整个人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似的。
他就是对居渡这点没辙。
明明居渡也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纯粹很自然地去关心着别人,对待每个人都是一样平和的态度,不会区别对待。
但就是因为这样,越鸣玉才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居渡。
越鸣玉又回想起来他第一遇到居渡的那一天。每个小孩子都被自己吓哭,他不耐烦地站在幼儿园的教室里。
只有一个小朋友,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把橙黄色的椅子上,不哭也不闹,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自己。接着眼睛弯弯地对自己露出笑脸。
当即越鸣玉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丘比特的箭戳了个千疮百孔。?
章节二十八:早晨修罗场后的春游事件
这么一搞,越鸣玉是彻底睡不着了。快天亮时他才渐渐平复起心情,强行让自己闭眼睡了一会儿。
当事人的居渡自然是接着一觉到天明。
睡眠足,居渡也比越鸣玉要先睡醒,他看越鸣玉还在睡也就没有出声叫他。
坐起来盯着睡着的越鸣玉看了两眼。这家伙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紧皱起来的,看起来颇为凶神恶煞。
一副在梦里都要和别人干架的架势。
居渡默默无语地盯了越鸣玉两秒钟,越鸣玉这副样子怎么感觉比高中时还凶了,至少看面部表情是这样的。
可能是还没怎么睡醒,脑子也不怎么清醒。等居渡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戳上了越鸣玉紧皱着的眉心上。
“嗯呃――”似乎是感受到了居渡的动作,越鸣玉也有了些反应。他从喉咙里发出闷哼的声响,却没有醒过来。
还没等居渡收回手,越鸣玉就像是感受到什么令人安心的气息一般,面部表情慢慢放松下来,紧皱着的眉头也逐渐松开。
愣了一会儿后,居渡才收回手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越鸣玉。
沉默无言了三秒钟,然后居渡便头也没回地拿了洗漱用品出了帐篷。
为什么他会对越鸣玉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大早上的真是见了鬼了。
帐篷里的越鸣玉依然还没有睡醒的感觉,只不过他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一般,表情意外的比平日里柔和很多。
洗漱完后居渡拿着洗漱用品想回帐篷,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着没什么阳光,不过乌云也不是很多。
结果没怎么注意,一转身差点撞到站在他身后的颜斐章。
居渡看到颜斐章的那一瞬间,硬生生地停下脚步不让颜斐章的身体碰到自己。
笑面阎王的威慑力真的太恐怖了,他可不想惹到颜斐章。
显然居渡已经忘记了他和颜斐章昨晚发生的事。
颜斐章心里自然是无比失望,他其实还挺期待居渡能撞在他身上的来着。
“早啊,颜老师。”居渡点头打着招呼。
面前的颜斐章一看就已经穿衣洗漱好,一张眯眯眼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吓人,尤其是配上今天的阴天,恐怖指数直接加了个百分之十。
颜斐章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是压抑着的热切,声音也带着上扬的笑意,似乎是觉得早上能遇到单独行动着的居渡十分幸运。
某种意义上,颜斐章还真是挺变态的家伙。
“早上好,居渡。要先吃点东西么,早餐还得准备一会儿。”
颜斐章一双眼睛都快黏在居渡身上了,他的视线倒是还算有所收敛,但那种想要把居渡“吃掉”的感觉还是十分明显。
“我帐篷里还有些吃的,和我过去,我拿一些给你?”眯眯眼的笑容和轻松的语气。
怎么看都非常奇怪就是了。
明明颜斐章也没有说什么威胁或者捉弄他的话语,但居渡就是突然后脊柱一麻。
直觉告诉他还是拒绝掉颜斐章然后离这个男人远一点比较好。
“不了,颜老师。我・・・・・・”居渡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沈予归的声音传过来。
“早。居渡,你也在这儿。”沈予归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声音依然低低的很是悦耳。
被打断对话的颜斐章异常不耐烦地暗自“啧”了一声,眼神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些碍眼的混蛋小鬼们。
沈予归几步走到居渡面前,垂下眼睫。倒是把一旁的颜斐章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居渡,下午有一个游戏,会按人员分组进入山林,最后名靠前者会有奖品。你想要参加吗?”
离开的时间是晚上,现在离那个时间点还有很长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来这里一趟也不能白来,大家就决定分组在山林中“探险”。
给每个组一份地图,隔上十五分钟下一组出发,最后到达终点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
已经事先让人探过路,都不是什么危险的道路,沿途的风景也都还不错。
沈予归过来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居渡不被颜斐章有意带走,一方面自然是想邀请居渡和他一组。
下手真快。颜斐章眯了眯眼,他当然知道沈予归的用意。
本来以为这家伙没什么威胁性,但其实这小子很会找时机,这种装狗卖乖的狼崽子自然也不能不提防住。
不过沈予归的运气似乎不是太好。这两天尤为明显。
他还没有问居渡要不要和他一组,就听到一道暴躁又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这说什么呢?”
语气中的警告和敌意自然是不加修饰。
纵使是沈予归这种有着良好家教的人,此时也忍不住想要爆几句粗口。
总是在关键时候被越鸣玉打断。这种糟糕的运气实在是令他感到愤怒。
听到声音后居渡抬头一看。就看见衣服还没换短发有些睡翘的越鸣玉,拿着个牙杯牙刷,黑着脸皱着眉头大步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鸣玉睡的时间少,还是由于他看到居渡被豺狼虎豹给围起来,他现在的表情可谓是异常凶狠。
本来就有这几人身高体格的原因,现在越鸣玉也大步走过来掺上一脚。
居渡现在拿着洗漱用品被三人围住。
一时间也非常无话可说。
这些家伙能不能等他把东西拿回去再过来说话,要是每个人都乖乖排队过来说那就更好了。
在关键时候,居渡的思路还真是十分清奇。不过即使他想让这些人这么做,最后也大概率是实施不了的。
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此时此刻的越鸣玉。
越鸣玉一走过来动作就下意识地想把居渡护在身后。眯眯眼的颜斐章和一言不发的沈予归,在越鸣玉眼中自然都是藏着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先洗漱去吧,等会吃早饭时再说下午的事。”
居渡瞥了眼越鸣玉手上拿着的洗漱用具。
“啊?呃好。”突然被点名的越鸣玉应答着。
本来气焰正盛的越鸣玉,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爆炸的炸药桶,现在火气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
然后居渡又看看这三人围在这边的样子,挨个看了看他们的脸。
“看你们还要继续聊,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说完之后也不想再知道其他三人的反应似的,居渡直接转身就走,十分利落干脆。
被无情留下的三人:・・・・・・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自己的感情没有暴露,现在任谁都会觉得居渡是故意坏心眼这样做。
他们三人要是有正常的话题聊那才是世界末日,居渡回去了,三个人也都懒得给对方眼神,不约而同地原地散开。
越鸣玉洗漱得很快,快速搞定之后立刻跑回去找居渡。
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种一看就很能惹是生非的凶恶模样,活脱脱一只急着找主人的大型犬。
身为主人的居渡此时正在帮别人打下手做早饭,看到越鸣玉跑过来后也没说些什么。
只是身体往旁边让了个位置,意思是让越鸣玉也过来帮忙。
就算居渡什么反应都没有,越鸣玉也是会主动去帮忙,他舍不得让居渡做太累的事情。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他总觉得居渡不应该做这些事,要是磕磕碰碰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居渡和越鸣玉在同一个班级中,学校组织学生一起去春游。
当时越鸣玉自然是紧黏在居渡身边,时刻关注着居渡在做些什么。
但还是被不小心钻了空子,越鸣玉一个没注意,居渡就被其他小朋友叫走去玩。
一群小朋友站在一个不高的山坡上往前走,说说笑笑着。结果半路上,居渡在捡一个从包里掉出来的苹果时,背包正好压住他的身体。
居渡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直接顺着那个山坡摔下去了。
站在山坡上的几个小朋友人都快吓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事,哭喊着乱得不行,幸亏他们还知道急时去找大人帮忙。
这个山坡不是很陡,坡面上更多的覆盖着的是柔软的青草。
所以居渡摔下去只是膝盖和手肘破皮出血,身上有些细小的擦伤,头也没有磕碰到,只不过暂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那几个小朋友想要去喊老师过来,越鸣玉正急着找居渡在哪儿,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居渡一定出事了。
他的心猛地一抖,直接顺着他们指的方向跑过去。其他人在后面怎么喊都没有应声。
他答应过居渡不会再让他哭的,他说过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必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此时的居渡正坐在山坡最底下,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呃――”居渡皱了皱眉。他的手臂上有擦伤,膝盖也破皮出血,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脚腕哪里,没什么力气能站起来。
虽然小学二年级的居渡还是个小朋友,但他意外的没什么慌乱的样子。可能是知道那些人一定会去找老师帮忙,可能是知道某个家伙一定会来找他。
起也起不来,居渡也就坐在原地发着呆。除了不怎么能动作的身体,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状态还不错。
“居渡!居渡――我在这里,我来了!”
看,某个家伙这不就来了吗。
听到熟悉的喊声后,居渡抬头看着已经看到他的越鸣玉。
越鸣玉站在山坡上面,和居渡四目相对后丝毫停顿都没有,立刻大步冲下来。
居渡的手还下意识往后撑了撑,他现在是真担心越鸣玉会一不小心撞到自己,给自己增加没必要的伤。
其实某种程度上,后来居渡大部分的平和心态还是受了越鸣玉一定影响。
毕竟从小开始,身边就有一个对谁都凶得不行,对大人也没有好脸色的越鸣玉跟在他身边。
就算是有了讨厌的事情发生,第一个生气去揍人的家伙也还是越鸣玉,居渡当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越鸣玉,你来了。”居渡轻声说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越鸣玉。
气喘吁吁跑到居渡身边的越鸣玉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顺,就急忙蹲下来看居渡的伤势。
因为着急,他也没有带那些应急的药品,现在只能赶快把居渡带到老师们那边才行。
“居渡,疼吗?能站起来一点吗,我背你上去。”越鸣玉就是觉得自己有些难呼吸,他太过紧张,生怕居渡出了什么事,现在手都还在抖。
居渡点头应了句。“应该可以。”
越鸣玉也就小心地扶起居渡,然后蹲下身让居渡把力气都放在他的身上,接着动作利落地背起居渡,没有任何费力的意思。
越鸣玉的个子这两年长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许多,背起居渡当然没什么问题。
居渡被越鸣玉背起来,手揽住越鸣玉的脖子,整个人都贴着他。
越鸣玉也在不碰到居渡身上伤的状况下,用手臂卡住居渡的腿不让他从自己的背上滑落下去。
越鸣玉感受着后背上的居渡身上的温度,一想到居渡身上那些伤他就皱着眉。他总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待在居渡身边,居渡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不起,居渡。我就不该离开你,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越鸣玉声音很低,似乎没什么精神。手上的力气却丝毫都没有减,固定着居渡的身体不让他滑下。
居渡歪了下头,似乎对越鸣玉说的话很是不解。
“为什么要道歉,明明你就没有错。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越鸣玉愣住了,喉咙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的脸瞬间就开始冒着热气,浑身血液也都逆流而上似的。脚步像是立刻变得十分沉重,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响动起来。
因为居渡的一句话,那些不安、焦躁的情绪全都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陌生情感。
“好困啊,我想睡一会儿。”居渡趴在越鸣玉的背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越鸣玉“呃嗯”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最后还是把话急急地说出口。
“不要睡,电视剧里那些人睡着了就会死掉的!”
“笨蛋,才不会死。”
番外篇:边揉胸边看润滑后穴,跪趴在床上被操干时回答门外的问话 [H]
“居渡,居渡。别看那玩意儿了,看老子。”越鸣玉整个人都蹭在居渡身边,声音低低沉沉的。
和居渡确认情侣关系已经一年左右了,但他们实际上除了偶尔凭着居渡的想法做爱以外,关系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被居渡操当然很爽,他喜欢和居渡皮肤相触时感受到的温热触感,那会让他的脊背完全是麻掉的状态。
居渡似乎也不会再抗拒他的碰触,不过越鸣玉还是把这种事做得很小心。
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居渡生气,居渡再不理他他也是真的活不下去。
居渡坐在床边,眼睛盯着电视上的节目看。对于越鸣玉大型犬般凑过来的举动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现在越鸣玉就像头不断求着主人爱抚的大型动物一样,明明在他人面前又凶又暴躁,现在却听话地黏在主人身边。
偏偏身为主人的居渡还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居渡在认真看着电视,对于越鸣玉坐在他身边不加理睬,无视掉这家伙的手臂肌肉紧贴着他身体的举动。
放了寒假,天气又冷,居渡待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
和越鸣玉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生活里并没有什么被打乱的地方,除了越来越像条离不开主人似的狗的越鸣玉。
越鸣玉一直明里暗里让他来家里住,扯了不少理由。居渡考虑了一阵才过去待着。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睡过越鸣玉的卧室,所以这几天居渡都是和越鸣玉睡在一起。
说是睡觉,居渡也真的没有和越鸣玉做些什么。天气一冷他就容易犯困,越鸣玉就算是有什么心思都得歇菜。
房间里开了空调,越鸣玉紧贴着坐在居渡旁边。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衣服布料下藏着结实饱满的蜜色肌肉,尤其是胸肌的弧度看得更是非常明显。
“别蹭我,你是发情的狗吗。”居渡看着电视这么说着,一眼都没有看越鸣玉。
他都能感受到越鸣玉的胸肌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了。
听到居渡说的话后越鸣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然后他看着居渡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狗叫声。
“嗷汪汪!”
居渡:・・・・・・
一瞬间居渡有些无语,他微微转过头看向越鸣玉。
只要是能讨好居渡,越鸣玉什么事都会做。所以他真的学着狗发出吠叫声。那张眉眼很凶看起来脾气也不怎么样的五官上满带着温顺。
“居渡,我想亲你。”越鸣玉说的话莫名带着恳求的意思。示弱的大魔王也只有居渡一个人能看到了。
居渡伸手摸上越鸣玉饱满柔韧的胸肌,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了两下。“只做一,等会儿阿姨会喊我们吃饭。”
听到这句话后越鸣玉就像是主人说出允许吃饭了一样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他任由着居渡揉弄捏玩着他的乳头和胸膛,前倾着身体先是埋下头在居渡的颈窝那里来回蹭了蹭。
接着就用嘴唇吻上居渡的脖颈,细密地吻落在居渡的脖子上,然后上移到嘴唇上。
两个人的嘴唇都有些干燥,偏偏温度不断传到对方的唇瓣上面。
居渡一边揉着越鸣玉的胸肌一边张开嘴唇,和越鸣玉滚烫的舌头相互交缠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养成了揉这家伙胸肌的这个习惯,果然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了。
居渡想着其他的,越鸣玉就立刻察觉到居渡在分神。
他有些不满,现在自己都不能吸引居渡了吗。口腔里的动作却很温柔,用舌头轻柔地舔着居渡的口腔上颚,勾着居渡的舌头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
“砰――”越鸣玉的后背猛地撞到床头,居渡和越鸣玉分开。越鸣玉舔舔嘴唇,回味着和居渡接吻的感觉。
居渡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用了一半的润滑油,然后扔给越鸣玉,眼睛看向越鸣玉。
说出的话可是相当“无情”。“自己扩开。”
越鸣玉被居渡这一眼看得身躯震颤了一下,喉结滚动着把口腔里剩余的唾液咽下。
虽然他和居渡的身高体型都摆在那儿,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居渡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会让他产生一种不知道是畏惧还是臣服,亦或是两者都有的复杂情绪。
“知道了。”越鸣玉的声音有些发哑。他坐在床上利落地扒下自己的裤子和内裤,小臂肌肉绷紧着,动作很有男人味。
上半身的短袖还在,下半身却被越鸣玉自己扒了个干净,半勃的鸡巴很显眼。他光是被居渡揉着胸并且接了个吻身体上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反应。
何况居渡现在就在他面前看着自己润滑扩张,越鸣玉莫名感到有些害臊,耳根也红了一片。
即使每扩张都是越鸣玉自己做,居渡每看一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高马大有着一身紧实有力的蜜色肌肉的越鸣玉微微皱着眉,平日里又凶又暴躁的那副模样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流露出的有些粗重的喘气声。
“嗯・・・・・・呃嗯・・・・・・哈呃呃・・・・・・”
越鸣玉挤出润滑油涂抹在食指和中指上,然后手指探到股沟,摸上瑟缩颤动着的肉穴口。肉穴本能地排斥着手指的进入,他只能努力放松着僵硬的身躯。
食指试探地进入紧缩着的穴口里,滚烫紧致的肠道被手指强硬地捅开,然后让润滑油均匀地抹在柔软的内壁上。
肠道里脆弱柔嫩的软肉紧黏着捅进来的手指,就像是饥渴地吮吸紧缠着性器一样。
妈的,居渡的鸡巴还没进来,现在你兴奋个什么劲。越鸣玉清楚地感受到后穴紧黏着自己手指不放,面上更是有些难堪,身体肌肉的颤抖也根本控制不住。
居渡就看着越鸣玉在自己面前裸着下体用手指抽插他自己的后穴进行扩张。
他的视线对于越鸣玉来说太过灼热,越鸣玉的动作都越来越僵硬,偏偏肉穴被润滑油弄得湿漉漉又兴奋地颤抖瑟缩着。
“呃呜・・・・・・嗯呃・・・・・・居渡・・・・・・”越鸣玉本意是觉得十分丢脸,想让居渡别继续看着他。
结果居渡听到越鸣玉的声音后,明显是误会了越鸣玉的真实想法。
他应了一句。“要我帮你么,越鸣玉。”
还没等越鸣玉回答居渡就用手抵住越鸣玉的手指,直接一推就让越鸣玉自己的手指往他的肠道里更入了几分。
“呃呜――”越鸣玉被这一下给弄得粗喘了一声,下意识昂起头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胸膛剧烈起伏着平复着呼吸。
他觉得居渡刚刚绝对是故意那么做的。
趁越鸣玉在自行润滑扩开肉穴,居渡也没闲着。
他把越鸣玉的短袖撩起来堆到锁骨下方,越鸣玉结实的胸膛就一览无余,饱满柔韧形状极佳的胸肌手感十足,揉捏上去还会微微颤动。
乳头也因为身体主人受了刺激而微微硬挺起来。
居渡看到之后直接用手掌包裹住越鸣玉柔韧紧实的左侧胸肌,用手掌紧贴磨蹭揉弄着,不时用手指捏住越鸣玉的乳头然后往上拉扯着。
这时越鸣玉就会发出难耐低沉的急促喘息声。“哈呃、嗯・・・・・・哈啊・・・・・・”
对于居渡肆意揉弄他胸肌乳头的事越鸣玉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想让居渡更多触碰他一点。
只要是居渡,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越鸣玉都只会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被刺激到一般异常兴奋。
居渡来回揉捏玩弄着越鸣玉饱满结实的蜜色胸肌,乳头都已经被扯拽到完全硬挺起来。
越鸣玉的扩张动作也做得差不多了,手指湿漉漉的满是滑腻的润滑油,本来紧缩着的后穴口也被手指开拓开。
“呃呜・・・・・・居渡,好了。可以进来了・・・・・・”越鸣玉的鼻息很灼热,他说话的同时抽出手指,肉穴口还本能地用力缩紧一下。
居渡收回揉着越鸣玉胸肌的手时还用手掌拍了一下他隆起的胸肌,又让越鸣玉身体猛地哆嗦了一瞬。
“越鸣玉,转过去跪着。”居渡其实对做爱姿势没什么偏好,不过他觉得越鸣玉跪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样子给他的感觉很好。
而越鸣玉这家伙也确实像头被完完全全驯服了的大型猛兽。
对于居渡的话越鸣玉都不会拒绝,他转过身跪趴在床上。宽阔的后背完全打开,凹陷下去的背沟和抬起来的后臀都彰显着这家伙的绝对顺从。
甚至越鸣玉还转过头看向居渡,声音低哑又暧昧。“居渡,操我。”
二楼的卧室中,门被房间的主人提前锁上。床铺的床单有些乱,被子也被团着被踢到床上的角落。
一个身体高大肌肉结实饱满的男人正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人用力操着后穴,情欲让体温升高,看起来十分健康的蜜色皮肤也不断往外渗出汗珠。
他的喘息声也听得很清楚,每一被鸡巴H进后穴精壮的后腰就颤抖好几下。
居渡用手掌按住越鸣玉的紧实柔韧的屁股,让自己的鸡巴不断往又湿又热的肉穴口里H干进去。
湿润滚烫的肠道不断缠紧着肉棒,越鸣玉的体内自然完全包裹住自己性器,紧缩颤动着的肉穴不停黏着H进去的肉棒。
“哈呜――唔嗯嗯・・・・・・哈呃・・・・・・居渡,居渡・・・・・・”想要压抑却压抑不住的低沉呻吟不断流露出来。
越鸣玉感觉脑子都有些发晕,浑身上下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屁股那里。
一下接着一下地被居渡的鸡巴狠操进肉穴,每一茎身摩擦到他的内壁就让他的身体肌肉不断绷紧着。
身体上出了不少汗,下身勃起的鸡巴也一直摩擦着床单带来细微的痛感和爽快的感觉。肠道里甚至都被操得有些钝痛,跪着的膝盖的手臂都开始发麻。
越鸣玉用左臂揽抱着枕头,身体被居渡的鸡巴操弄得一颤一颤的,大腿肌肉也紧绷着,紧实有力的身体肌肉更是因为出了汗而更有别样的魅力。
居渡前倾着身体,几乎整个人都下压在了越鸣玉的后背上。这个姿势越鸣玉的屁股更是被居渡的肉棒往里面更地插入顶弄了几分。
“哈呃呃・・・・・・”越鸣玉的手臂下意识颤抖着。
居渡边操干着越鸣玉的后穴边用手探上前,揉捏住越鸣玉出了汗更滑腻柔韧现在温度也更高的胸肌,来回推挤揉捏着,下身操干顶撞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轻。
鸡巴用力捅刺操干进越鸣玉湿热柔软的肠道中,茎身蹭弄过柔嫩湿润的内壁。
龟头顶碰到肠道中最脆弱的前列腺的时候,越鸣玉的身体就会震颤得更厉害,肉穴也跟着用力绞紧,喉咙里也会发出动物呜咽般的低沉声响。
隔着一扇门,逐渐传来上楼梯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在卧室门前停下,紧接着就传来了敲门的“咚咚”声响。
“吃饭了你们俩。越鸣玉!你别总让居渡待在房间里,闷着多不舒服。”越母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一听到自己老妈的声音,越鸣玉被操到湿润发烫的肉穴就更用力绞紧了几分,紧紧缩着不让居渡的鸡巴离开他的身体。
居渡自然也听到了越母的声音,看到越鸣玉僵着身体连声音都没怎么发出的样子,他突然想逗弄一下越鸣玉。
于是居渡用手扒开越鸣玉的臀肉,接着把自己的鸡巴缓慢地抽出来。
“呃――”察觉到居渡在做什么之后,越鸣玉立刻就转过头看向居渡,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居渡要停下动作。
在他心里,还是居渡的情绪更加重要,他以为居渡不想操他了。
结果下一秒居渡就把鸡巴重新插进越鸣玉的肉穴中,大开大合地用力H弄顶干着,肉体交合发出的“啪啪――”声在现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是听得异常明显。
“喂!越鸣玉,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也不应一声?”越母没有等到越鸣玉的应声,情绪明显逐渐不耐烦起来。
越鸣玉的性格绝大部分是遗传他这个性格火爆做事果断的老妈的。
居渡看着越鸣玉的眼睛,漆黑的眼睛一片明朗,他的声音很轻。
“阿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放低的声音和气息听起来像情话一样暧昧又缠绵。
居渡就是故意要让越鸣玉保持着被操干的样子回着越母的话。
越鸣玉在接触到居渡的视线后,心一瞬间就软塌了下来,浑身皮肤都发烫得不行。
偏偏居渡的鸡巴还在他的身体里搅动顶撞着,只要多说一个字,强行压抑着的喘息声都会暴露他现在的境。
“哈呜・・・・・・嗯嗯呃、哈啊――听见了,马上、呜――马上就下去・・・・・・”越鸣玉急促的粗喘声根本藏不住。
他一边说还要一边强忍着居渡H弄他后穴带来的强烈快感,大脑和后穴都一塌糊涂。
门外的越母倒是没听出他那倒霉儿子不对劲的地方,嘀咕着骂了一句越鸣玉这个兔崽子就下楼去了。
继续操着越鸣玉的屁股H弄了一会儿后居渡就把鸡巴抽出来,然后在越鸣玉的紧实的后臀上射出了精液。
这家伙的肉穴完全湿漉漉着,由于被操弄着产生的刺激让他的肉穴张开着口不断瑟缩着。
“哈呃――哈啊,居渡・・・・・・我爱你・・・・・・”越鸣玉哑着声音说道。
居渡没说话,像对待听话的大型犬一样又亲了亲越鸣玉的嘴唇。“下去吧,不然阿姨该生气了。”
至今居渡仍然觉得和越鸣玉在一起是一件很难以置信的事,但说实话,和越鸣玉待在一起的感觉还不赖。
今后,应该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毕竟自己确实是一个很安于现状的人。居渡看着越鸣玉的脸这么想着。
章节二十九:冷战,关于两人的矛盾
可惜越鸣玉背着居渡还没背多久,几个负责这春游的老师就围了过来,急忙开始检查居渡身上的擦伤。
虽然越鸣玉知道居渡现在身上的伤要紧,但居渡身体的温度和触感突然从后背上消失,他的心里还颇有些失落。
他当时还并不知道这种酸酸涩涩中夹带着落寞的情绪到底代表着什么。
居渡坐在软垫上被老师理伤口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越鸣玉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凶着脸专注地看着老师理伤口。
似乎是感受到居渡的视线,越鸣玉抬起眼和居渡四目相对。
越鸣玉这样像个门神似的站在旁边不说话还挺少见,居渡觉得还挺好玩的。他露出没有任何防备心的笑容,然后对越鸣玉比了个口型。
“谢谢你。”
接下来居渡就没有再看向越鸣玉,这些伤口其实还挺疼的。
那个时候他低下头去,所以不知道越鸣玉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如果当时他要是看见的话,可能后来也就不会对这方面那么迟钝。
平常难以接近让人惧怕的越鸣玉,现在这家伙的脖子和耳朵完全红透了,整个人都往外冒着热气似的。
众人一起忙碌做好饭菜,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他们也就把下午要做的事给一并宣布了,并当场决定了山林探险的分组方式。
两人为一小组,抽签决定。昨天晚上的扑克没有浪费,把扑克牌发给参加的人,抽到扑克数字相同的人为一组。
听到这件事以为能自由决定分组的越鸣玉脸色骤变,他本来还以为能和居渡单独相着,结果就听到了这种消息。
此时此刻的越鸣玉就差把“老子不愿意”五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他当然不想用抽签来决定,这个社团里那么多人,谁和谁组成一组还不一定。
但看到身边的居渡已经走过去抽取属于他的那张扑克,越鸣玉就算是有着气也只能憋着不发。他紧跟着过去抽扑克的时候还存着个幻想,说不定他就和居渡分到一个组了。
居渡当然没有像越鸣玉那样想的那么多,虽然今天天气不怎么样,但是趁这个机会在周围转一转看看风景也还是不错的。
他翻开自己的扑克牌看了看,知道牌号后就收在手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站在居渡身边的越鸣玉自然对居渡手里的牌号好奇得不行,他连自己的扑克都没翻开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居渡手里的牌号是多少。
察觉到一旁越鸣玉身体乱动的动静,居渡侧过头看着越鸣玉。
这家伙是想要和自己打架吗。居渡对越鸣玉现在身体动个不行的样子很是不理解。
不过就理论上来说,他是打不过越鸣玉的。实际上来说,又没有打过架,他怎么知道。
说不定就打赢了呢。
“干什么?”居渡盯着越鸣玉看了三秒钟,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越鸣玉的身体猛地定住,身体肌肉都略微紧绷起来。他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莫名有些心虚。
这家伙有着一张一看就不好惹的眉眼凶狠的脸,现在在居渡面前却连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没做什么,随便看看。”越鸣玉都想故意吹个口哨来转移居渡的注意力。
莫名其妙的家伙。居渡转过头去不再搭理越鸣玉。
“大家应该都拿到扑克牌了吧,那现在开始念牌号,号码相同的两人为一组!”一个男生抬起手喊出声。
听到快要念牌号后,越鸣玉这才抽着空快速扫了一眼自己的扑克。他无比希望居渡的那张扑克上的数字和他一样。
・・・・・・
“号――”
听见念到自己牌号的声音,居渡就默默举起手来,然后微微歪着头打量四周看看谁和他是同一小组。
越鸣玉在看到居渡抬起手臂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的心,彻底碎了。
毕竟他手中的扑克不是号。
“我是。”一道听起来低低的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站在不远的沈予归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越鸣玉和颜斐章瞬间齐齐转头盯着沈予归。他们两人的目光其他人形容不上来,但是那种焦灼的恐怖感离他们很近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
在这一瞬间,沈予归莫名觉得自己真是熬出了头,他的糟糕运气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克制。
去他妈的坏运气。
他直直地看向居渡,丝毫不掩藏自己眼神里的亲近意味。好心情完全就在脸上显现出来,轻轻低头对着居渡笑了一下,明显十分期待下午和居渡一起行动。
这边居渡看到小组成员是自己认识的人,心里当然不会有太多抵触的意思,也向沈予归露出一个笑容。
这两人好好相甜甜蜜蜜的气氛在其他两个人眼里自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满心期待能和居渡分到一组的越鸣玉。
越鸣玉现在的脸色可说不上好看,他真想把沈予归手中的那张牌给抢过来。
暂且先不谈越鸣玉的流氓行为,颜斐章的神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对于沈予归的突然转运他当然也十分不满。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分了同一组,沈予归就能和居渡发生些什么。
就算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他从来都不介意从中插手。
一直被这三人死死盯着的居渡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会经历一堆什么破事。
越鸣玉和颜斐章也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对他们来说有多充满戏剧性。
“6号――6号是谁?”叫号的人喊了半天没有人应答。
居渡一听到这种事就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紧盯着他的越鸣玉。他赌五毛越鸣玉手里那张牌是6号。
“你号是多少。”居渡问越鸣玉。
本来越鸣玉知道和居渡不是一组后就已经十分郁闷,他正琢磨着怎么和居渡混到一组。沈予归那小子自然不用想,开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肯定不可能同意换组。
听到居渡的疑问后,越鸣玉也不会有意无视掉,他低声说出自己的牌号。“6号。”
与此同时也有人出声。“这里也是6号。”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转头看过去,眯眯眼笑着的颜斐章拿起自己的扑克牌。
虽然他是笑着的,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背后发冷。不用多说,这个男人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差。
居渡看了两眼颜斐章,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越鸣玉。
“祝你好运。”
越鸣玉少见的在居渡面前无话可说。他觉得这个时候得到来自居渡的关心怎么这么奇怪。
此时颜斐章的心情和越鸣玉差不了多少,他觉得自己还真是不走运。忘记了居渡的身边还有那个不安好心的家伙。真算他走运。
颜斐章面上的笑容只增不减,眼睛却沉得厉害。
察觉到眯眯眼怪物心情并不是太好的几个学生,都一致默默远离了他。
虽然没怎么看过这个男人真正发脾气的样子,但是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危险的家伙,他们多少还是有些自觉的。
接下来每一组都顺利分好组后,沈予归就自然而然地走到居渡的身边,似乎是想要和他搭话。
越鸣玉自从知道分组结果后就一直站在居渡的身边散发着凶恶感极强的气息。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像头谁凑过来就咬谁一口的恶犬。
居渡倒是没有多想搭理越鸣玉,而是站在一旁边等着念完牌号分完组边看着手机。
当越鸣玉看到沈予归看向身边的居渡眼都不眨地走过来时,他就觉得胸膛烧得厉害,一股火立刻就冒了出来。
他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警告着沈予归别主动凑过来。
“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正看着手机的居渡听见越鸣玉的声音后抬起头,就看到越鸣玉正皱着眉狠瞪着走过来的沈予归。
沈予归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就没听见越鸣玉的警告。
不过越鸣玉的声音不算小,即使是有意压低声音也还是让周围的人停下动作,齐齐转头看过来,同时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居渡还是觉得事情不妙。
他先是看向沈予归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沈予归注意到之后轻微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才转过头来拦着越鸣玉发脾气。“你这样不太对,冷静点越鸣玉。”
越鸣玉紧咬着牙根,他的手臂肌肉绷紧着,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凸出来。说到底颜斐章对他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刺激了他,何况这两人又有意无意地贴近居渡。
“居渡,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越鸣玉焦躁地低吼出声。
居渡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居渡不属于任何人,越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的内心就越是充斥着焦虑和不安。
看着越鸣玉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揍沈予归的样子,居渡也有些想叹气。
他觉得这么多年越鸣玉一直在他身边怎么也不愿离开,无非就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但是习惯对方的存在,并不代表他们二人就只属于对方。因此居渡一直模模糊糊地觉得越鸣玉对他的好感绝大部分来自对朋友的占有欲。
也不想和越鸣玉专门谈这种肉麻的话题所以居渡就一直没有提,现在看来越鸣玉有时候的反应真的让人挺摸不着头脑。
想到这里居渡也出奇的产生些烦躁的情绪,他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越鸣玉,但“朋友”并不等于独占。
之前的那些事情他不怎么在意,也从来都没有特别注意过这一点。现在看来,至少越鸣玉此时的反应是真的过了。
过度地越过那条线,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越鸣玉!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说够了!停下来。”居渡提高声音对越鸣玉说,没有去伸手拦住越鸣玉的身体。
听到居渡制止意味很强的声音后,越鸣玉才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似的,他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居渡。眼神却在颤动,甚至连手指都开始发抖。
“不、居渡,不是――”越鸣玉的声音低沉下去,那双野兽似的瞳孔微微放大,完全没有刚刚面对沈予归时那种暴躁又凶狠的模样。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不是说了不会再让居渡感到不开心了吗。高中时万圣节的那教训还不够吗?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居渡离他那么远,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再触碰到居渡。
明明居渡和越鸣玉还站在一起,两人相隔不超过一米。他们的脚下的地面却仿佛突然裂开一道不见底的沟壑,怎么都没办法跨越过去。
居渡移开眼神,他也不想对越鸣玉说太重的话。看到这家伙现在像条被主人训斥后慌乱忐忑的大狗,心里也莫名出现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不过现在如果不制止越鸣玉,最后他们俩无论是谁都不会感到开心。
“越鸣玉,我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剩的独占欲别强加在我的身上。”居渡重新抬起眼看向越鸣玉,他的眼睛一片漆黑,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平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斥责,很普通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这才能让越鸣玉彻彻底底地冷静下来,他的胸膛开始发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凶戾的感觉,只剩下顺从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越线了。做了最不该做的一件事。
这些话就像是驯兽师在驯服一些大型猛兽时才会用的手段,给予猛兽们适当的惩罚措施,动物潜意识里产生畏惧感才会更加听话。
虽然居渡实际上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他现在说的话却和这种事有着相同的地方。
居渡很明确地在表达着“拒绝”,一改之前可能对越鸣玉来说有些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并不厌恶越鸣玉,也不反感越鸣玉一直霸道地陪伴在他身边。但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有些界线也是绝对不能越过的。
越鸣玉垂在身侧的手臂开始颤抖,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很明显。无论是谁都能明显地看出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此时此刻极度不安紧张的情绪。
他吞咽下唾液,发觉喉咙干涩难忍,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痛。“居渡,我知道了,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
越鸣玉出于本能地说出可能安抚居渡情绪的话语,他不想再被居渡丢在一边,光是在脑内设想着居渡不会理睬他就已经感到无比痛苦。
看到越鸣玉这副样子居渡就莫名地有些想叹气,他的语气却没怎么变。
“越鸣玉,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异常冷静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越鸣玉的耳朵里。
越鸣玉知道居渡说的人是沈予归,但是要他向觊觎居渡的人低头,他怎么也无法做到。
一旁的沈予归也避开视线,他其实对于越鸣玉对他的态度究竟如何不怎么在意。毕竟只要居渡的眼睛里能够容纳得下他,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这么大的动静颜斐章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收敛起笑容,盯着居渡轻叹了口气。他是想要争对越鸣玉没错,但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让居渡心情也跟着变得不好。
影响到居渡的情绪可不是他的本意。颜斐章走过来解围。
他的脸上挂着一贯的眯眯眼笑容。“好了,分好组再不出发天就黑了,第一组先出发,玩得开心。”
“其他人如果闲的话就去收拾行李,别站在这儿了。听到了吗,各、位。”
最后两个字故意加了重音,比平时要略低沉的声音立刻让还在围观的众人集体打了个哆嗦,接着就逃离这里似的快速散开了。
看到越鸣玉没有什么反应,居渡也准备离开他的身边走向沈予归。
察觉到居渡要离开的动作,这下子越鸣玉是彻底慌了。“抱歉。”
他极快地低声说出一句话,明显是对沈予归说的。然后就立刻伸出手抓住居渡的手腕,力道不大,语气也莫名有股哀求的味道。
“居渡,我向他道歉了。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越鸣玉的手掌早已冰凉下去,他说是握住居渡的手腕,实际上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居渡可以很轻易地挣脱开。
居渡转过身来,他看了眼越鸣玉的脸。这个家伙一直用弃犬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平时那种凶狠暴躁的样子现在完全看不出来。
再低头看向越鸣玉抓住自己手腕略微颤抖的手,最后还是伸出另一只手将越鸣玉的手轻推开。
“放手,你自己冷静待会儿吧。”
说完之后居渡就头也不回地走向沈予归。
在一旁看着的颜斐章倒是暗自咋了下舌,这种小情侣吵架的即视感还真是让他感觉很不爽。错了,他可不承认这两人是一对儿。
看到居渡走过来后脸上明显也不算多高兴,居渡心情不好沈予归的心脏也跟着一抽。其实他也暗地里避免和越鸣玉起争端,毕竟他知道他们的矛盾会影响到居渡的情绪。
“我们先过去吧。”居渡没等沈予归出声就先开口说着。
他指的是先去待会儿要进入山林的入口。看到沈予归也已经拿了他们组的地图,居渡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干脆先去那边准备着。
看到居渡的表情后,沈予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即使这两个人现在有了矛盾,自己仍然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一个人又能陪着另一个人度过多少个十年,他永远也无法填满这两人相过的那些时间。但他现在还是低声应着。“好,居渡,我们先过去。”
居渡和沈予归两人离开后,颜斐章也不打算多待,他刚想离开,一直低着头站在原地的越鸣玉就突然出声。
“你想看到的就是这样吗。”
颜斐章眯着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低下来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谁都不清楚他的想法。”
谁都不知道居渡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现在,他们谁都给不了居渡想要的。
【作家想说的话:】
有被小小地刀到的话请举手!(开心到就更好了!)
章节三十:跟上来
出发的入口离他们扎营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居渡和沈予归两个人一同走过去。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什么人,毕竟大部分的家伙都被颜斐章给赶走了。
被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搅和,居渡的心底也压着股说不出的烦闷。
他也不是有意想和越鸣玉吵架,他和越鸣玉都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但是这种事也确实要让越鸣玉知道自己在意的点是什么。
居渡不喜欢别人太过干涉自己的生活,那种行为对他来说和管束没什么区别,至少他希望和越鸣玉不是以相互占有的关系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何况越鸣玉的做法已经给不相干的人带来困扰。
他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准确地传达给越鸣玉。
走在居渡身边的沈予归知道居渡现在心情不好,他侧过身体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榛果巧克力棒。然后递给自从离开营地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居渡。
“这个你要吃么?吃点甜的心情可能会好一些。”沈予归的声线偏低,平常说话的语气冷冷淡淡,带着声线中特有的沙砾感。
现在对居渡说话的语气却无意识地放柔和,没有任何抵触和攻击性。
一路上居渡回想起的都是越鸣玉刚刚的表情,心里无可避免地产生些烦躁。如果越鸣玉不越过那条线,可能现在一切都相安无事。
十几年的相中,说实话越鸣玉并没有给他带来压抑的感觉,相反,无论关于他的事是什么越鸣玉都做得很好,帮了他很多。
他不想和越鸣玉冷战、吵架,但现在越鸣玉需要自己冷静想想也是真的。他们中必须有一个人要做出改变。
似乎是自己想得太多,都没有什么心思去和身旁的沈予归说话,现在听到沈予归的声音后居渡抬眼看过去。
“好,谢谢你。”居渡接过沈予归递过来的榛果巧克力,撕开包装后咬了一大口。
清脆的“咔嚓”一声,浓郁的巧克力味道混杂着榛果的香气立刻溢满口腔,榛果颗粒分明,巧克力棒口感丰富。
把整根榛果巧克力棒吃完之后居渡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也慢慢开始和沈予归说起话来。
看到居渡似乎恢复了些精神的沈予归暗自松了口气,他其实不太会说话。无论是接受他人的善意,还是给予他人善意,他都不是很擅长。
与其干巴巴地说些居渡听不进去的“安慰话”,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让居渡的心情好起来。
“待会儿我们就好好加油吧。”居渡对沈予归说着。
说完之后他就走向了众人正在等待的入口旁,沈予归反而停下了脚步。
他直愣愣地看着居渡的背影,脑海里回响着的全是居渡刚刚所说的“我们”的声音。
胸口止不住似的不断发热,仿佛是要在皮肤上烧出个洞,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沈予归的耳根发红得厉害,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抵住心脏。
人的心跳声原来可以这么响吗?
仅仅是因为居渡很随意地说出了“我们”,他就觉得已经难以呼吸,强烈的喜悦感充斥着大脑。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杂乱不稳的呼吸,然后大步向居渡的方向走过去。
现在第三组刚刚进入,居渡和沈予归是第四组,所以现在就站在一旁等着。
不一会儿越鸣玉和颜斐章也过来了,他们俩虽然是一组,但却没有任何交流。
倚靠着树干的颜斐章笑着盯着居渡看,越鸣玉离颜斐章有段距离。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毕竟这家伙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能触他霉头。
他站在一个离居渡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过来看到居渡后,越鸣玉面上的表情就变了,眉眼间的凶狠意味完全褪下。
微皱着眉,死死抿着唇,眼神里透出一股受伤又纠结的感觉。像是头被主人训斥过的猛兽,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似的,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在原地不停打转。
居渡自然是感受到了越鸣玉的视线,他抬眼看了下越鸣玉。
在接收到居渡目光的时候越鸣玉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结果还没等他有更多的反应,下一秒居渡就移开了视线。
在一旁的沈予归也注意到了居渡的视线,他有些不甘地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四组的人可以出发了。”负责叫组计时的人说着。
沈予归这才侧过脸问着居渡。“我们出发吧?”
居渡应了一声。“可以,我们走吧。”
直到居渡离开,都没有再转头看越鸣玉一眼。
被留在原地的越鸣玉只觉得喉咙和双腿都像是被黏住一样,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居渡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他感到胸膛一阵阵地发冷,满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起点到终点的路不算短,所以才会给每一组准备一份简易版的地图。起点和终点都有人计时,规则很简单,走完全程的路并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
说着像比赛,其实大部分人完全是抱着娱乐的心态,不急不慢地走在路上,看看风景拍拍照纪念一下之类的。
当然如果有情侣想要在同一组,扑克牌却没有分成一组,也可以私下交换扑克重新组队。
显然现在居渡是不会临时换组的,他对沈予归又没有什么抵触的感觉。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家庭优渥的贵公子,却意外的还挺会照顾人的,和他相起来不会有什么压力。
两个人边聊些有的没的边往前走,今天是阴天,天气不怎么样,但是好在不会太过炎热,所以一路上居渡也还算轻松。
经过一条略宽的河流时,居渡和沈予归停下来看了看。
河流中间有几块露出水面的石头。河水并不,但不小心踩滑后鞋袜都湿掉的感觉显然不会太舒服。
“我先过去可以吗?”沈予归温声询问着居渡的意见。
居渡当然没什么意见,他点点头。“好,你注意脚下,千万别打滑。”
沈予归笑了一下,在接受到来自居渡的关心后,他总是会觉得四肢暖洋洋的。接下来沈予归自然很顺利地探完路走到了河对面。
“小心,居渡。”沈予归的身体略前倾着,他时刻注意着居渡的脚下。
居渡挥挥手表示没关系,他踩着露出河面的石头开始过河,到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沈予归已经向他伸出了手。
居渡当然也没有和沈予归多客气什么,踩在最后一块石头上边踏上河岸边拉住了沈予归的手掌。
肌肤相触的温热触感仅仅停留了一瞬间,很快居渡就松开了手。“谢谢,我们继续往上走吧。”
掌心似乎还停留着居渡手指的体温,温暖又干燥。
沈予归一言不发地把将掌心攥紧,似乎是想要把那份温度永远地留在自己的手掌上。
因为是上山的路,所以一路上的坡道也不少。
居渡和沈予归继续向上走了一段路,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分岔口。沈予归拿出地图看了两眼,地图上在左边的道路被标了一个五角星,意思是走左边的道路。
他刚想告诉居渡,居渡就先开口。“我好像有东西掉了,应该是落在刚刚那个坡道上了。”
居渡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里面,现在里面空荡荡,估计是刚刚上坡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他抬头对沈予归继续说着。“你先继续往前走吧,我回去找一下。没事儿,我很快就跟上来。”
沈予归想说自己也可以陪居渡回去,没想到居渡不等他开口就径直走了回去,错过了那个最佳时机,他也只好站在原地等待着。
居渡顺着路往下走,路的两边都是树林,现在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走到刚刚那个坡道,不出意料的看到掉在石头旁的身份证,刚弯腰捡起来后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搭话,最后还是说了出口。“居渡・・・・・・”
居渡直起身来一看,越鸣玉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这家伙似乎是着急跑过来的样子,健康的蜜色皮肤上渗出些汗珠,胸膛上下起伏着,不断平复着大喘气。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越鸣玉居渡也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六组的吗。”
见到居渡终于和自己说话,被丢在一旁反省的越鸣玉总算是活了过来,兽似的瞳孔一瞬间就明亮了起来。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着。“我偷跑过来的,可能要下雨了,我去营地给你拿了衣服。”
虽然越鸣玉说的有理有据,天气也阴着,但居渡还是觉得越鸣玉想黏着他。
“居渡,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冷静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别生气。”低沉的声音带着央求的感觉。他不想让居渡不理他。
越鸣玉拿着外套,想要走过去递给居渡。他其实也没想到居渡居然一个人在这里,身旁也没有那个碍眼的沈予归。
他会好好听居渡的话,他不想让居渡讨厌他。
另一边的颜斐章没怎么注意越鸣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越鸣玉已经不在入口待着了。一想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先出发了,甚至还可能在第五组出发前就上去了。
颜斐章皱了皱眉,真是没礼貌的家伙,被居渡有意冷落在一旁都要巴巴地凑上去,他也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颜斐章的心底也压着一股闷气,那种说不出的别扭感都是源自自己的不作为,他产生了些自我厌恶的情感。
如果他也能像越鸣玉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好了。
但他毕竟是个大人,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让居渡反感他,却又想要接触居渡,所以才会举步维艰。
说实话,他一直都很羡慕越鸣玉,这家伙才是实打实的命好。颜斐章闭上眼,胸膛里的闷气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消散掉。
章节三十一:一起在山洞中避雨,揽在怀中取暖
“给我吧。”居渡向越鸣玉伸出手,示意越鸣玉把外套给自己。这家伙现在都跑到他面前了他再无视也不怎么可能了。
越鸣玉总是这样,明明的确是个脾气暴躁待人无礼的家伙,却只喜欢黏在自己身边。似乎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离开。
还真是割不断的孽缘。居渡感叹了一下。
记得高中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这种事,他当时控制不住情绪,也就不怎么想看到凑过来的越鸣玉。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都无视掉越鸣玉的求和示好。
结果这家伙边失落着边拼了命似的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想让自己理睬一下他,一刻也不可能消停下来。
知道居渡的心情可能并没有多好,不过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冷淡了,所以越鸣玉立刻凑过去把外套递给居渡。
他当然也不敢怎么放肆,摸不准居渡现在的想法到底是什么,要是又做错事让居渡不高兴了越鸣玉更想揍上自己几拳。
其实说到底越鸣玉也不是一个莽撞冲动的家伙,性格凶戾暴躁难以接近但是在某些方面出奇的冷静。只有遇到居渡相关的事情才会容易失控。
这几天颜斐章的话语和行为或多或少刺激到了他,和居渡分组成功的又是一直暗藏心思的沈予归,大脑一热一时冲动越过了他和居渡相的界线。
焦灼、不安、嫉妒的情绪充斥在胸膛里,越积攒越多、越来越膨胀,不停地四冲撞着,直到被点燃导火索然后“嘭――”地一声爆炸开。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真该死。居渡,你别无视我好不好。”越鸣玉的声音无意识地放低,语气里的道歉掺杂着强烈的恳求意味。
居渡顺手接过外套穿在身上,他抬眼看了看紧盯着自己的越鸣玉。现在越鸣玉真像条主动讨好主人的大狗,一点一点试探着主人的反应。
但他没有任何停顿地开口说着。“你快回去吧,沈予归还在前面等我。”
穿上外套之后居渡才发现这外套有点大,因为他这带的外套和越鸣玉带的都是黑色,所以越鸣玉递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发现异样。
听到居渡说出沈予归的名字,越鸣玉微皱着眉有些不甘心地舔了下嘴唇,没有出声,手臂肌肉更是紧紧绷住。
这一路上两人肯定聊得不错,心里涌出的再多焦躁和酸涩现在也得强压下去,毕竟他不想火上浇油又让居渡的心情变差。
“这外套是你的吧?”居渡和越鸣玉的体型不一样,外套的尺码当然也不同。这件外套居渡一穿上去明显大了不少。
听到居渡的疑问后,越鸣玉难得在居渡面前愣住。
在居渡出发后没几分钟,越鸣玉就一直在原地看着天。
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风也起来了,想着至少不能让居渡感冒他又跑回营地在帐篷里拿了外套。
越鸣玉担心追不上居渡,跑得急,一时间真没注意到他拿错了外套。
现在看来居渡的确穿着的是他的外套,本来在自己身上大小合适的外套,给居渡一穿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越鸣玉人高马大的,一直都发育得很好。身体肌肉十分结实柔韧,胸膛饱满紧实,本来就和居渡有体型差。
毕竟居渡也不是很喜欢运动,流汗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本身的身高也没有越鸣玉那么高,就只是普通人的体型而已。
所以高中的时候他看到越鸣玉越来越结实的体格才会有些感慨。
看着居渡穿着对他来说偏大的外套,这外套还是自己的,意识到这一点后越鸣玉的喉咙就烧得厉害,野兽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现在穿着他外套的居渡看。
这件外套明显大了不少,现在面前的居渡就像是被这件外套包裹起来一样,光是看着居渡就让他的心脏有些麻麻的。
“可能着急拿错了,我再跑一趟把你的外套拿过来。”
说是这么说着,其实越鸣玉非常想让居渡继续穿着他的外套,但现在一切都要以居渡的想法为先。
衣服大一些总比小了要好,居渡倒是不怎么介意这些。反正小的时候他妈和越鸣玉他妈总是让他们混着穿衣服,还总喜欢给他们买款式一样不同颜色的衣服。
“不用了,我穿你的就行。”
他边说边抬起手臂侧着脸在外套衣袖上闻了一下,钻进鼻腔的是洗衣液淡淡的香气,一看就是越鸣玉洗完后一直没穿。
看着居渡的动作越鸣玉的胸膛就不断上下起伏着。他的心脏就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抓挠一样,酥酥麻麻又痒疼着。
居渡也不想让沈予归等太久,他放下手看着越鸣玉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一滴豆大的雨水就滴在了他的耳朵上。
他本能地抬起头一看,天空阴云密布,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接下来整个过程还不到五秒钟,大颗大颗的雨水砸落下来,一瞬间脚下的路就被雨滴溅湿。
这场暴雨来得又快又猛,猝不及防到让人无法躲避。一瞬间居渡和越鸣玉的肩膀全都半湿了。
再继续站在原地他们俩从上到下都得湿透,下雨的时候待在树下又不是很安全。在雨落下来后越鸣玉本能地伸出手掌想要遮住落在居渡脸上的雨滴。
下雨的声音太大,越鸣玉不得不低下头凑在居渡的耳边说。“居渡,刚刚我过来是走的小路,那边有个避雨的山洞,很近,我们先过去等雨停行吗。”
雨水砸在脸上又疼又冷,跑回入口也得全身湿透说不定还会感冒,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听越鸣玉的话先过去。
居渡点点头应着:“好,我们快过去。”
果然越鸣玉说得没错,走上一条杂草比较多一看就没什么人走的路,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山洞。
山洞应该是自然形成的,洞里很浅,容纳两个人暂时避避雨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
居渡和越鸣玉进去后衣服已经半湿,越鸣玉身上穿着的短袖一湿就会看得很明显。
白色的短袖被雨水一打湿就变得半透明,肩膀和胸膛湿了一片,胸膛的弧度和线条透出布料,结实饱满的蜜色胸肌若隐若现着,露出一种身体主人无意识的色情感。
现在居渡和越鸣玉待在这儿,他的队友沈予归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这场雨下得很突然,第一场秋雨过后天气就会越来越冷,淋了雨之后身体的免疫力也会变差。
居渡拿出手机准备给沈予归发消息。结果先看到了沈予归给他发的几条消息,时间在两分钟前。
【突然下雨了,居渡,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我回去找你,你先找个地方避雨,千万不要淋雨,会着凉。】
【居渡,没事吗?你在哪儿?】
着急和关心的意味满溢出屏幕。
【我找到避雨的地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居渡发了条消息过去。
一进来后越鸣玉就把视线放在居渡身上,看着居渡低下眼打着字,估计是给沈予归发送的消息。
本以为沈予归会过一会儿再回复他,结果沈予归几乎是秒回,就像是时时刻刻在等着居渡的信息一样。
【我也找到了,你没事就好。我可以回去找你,你知道你在哪儿吗。】
收到消息后居渡没有及时回复,而是抬眼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大魔王,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沈予归发送的消息。
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沈予归都找到了避雨的地方,也不用专门让他再淋雨回来。
何况这两个人真的相不来,还不知道越鸣玉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要是打起来了他到底是应该在旁边看着,还是应该在旁边看着。
【不用麻烦了,我们先各自等雨停吧,越鸣玉在我这里。】冰冷的屏幕上出现这条消息。
沈予归垂下眼看着居渡发过来的消息,他的手指僵住半天都没有发出去一个字。
他并没有像他信息里说的那样找到避雨的地方。事实上,他还站在原地,在分岔口前没有离开一步。
现在沈予归的头发和衣服完全湿透,冰冷的雨水不断砸在他的脸上接着滴落下去,墨黑的眼睛暗淡无光,沉默地看着反射着冷光的手机屏幕。
雨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收到的那条信息显眼到让人无法忽视。像是眼睛被刺痛了一般,沈予归颤抖着眼睫闭上眼,三秒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他用手臂擦去屏幕上的雨水,然后打字回复居渡。
【你没事那就好。】
知道沈予归也没什么大碍居渡也算是放下心来,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再让沈予归淋雨感冒。
现在没什么事了之后就只能待在这个山洞里等着这场越下越大的暴雨停下来。
山洞里的石头还挺多,趁着居渡发消息的时候,越鸣玉搬过来两块较为平整的石头。
接着他毫不顾虑地蹲下身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才转头想让居渡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居渡,先过来坐着吧。”
闻言居渡看了眼山洞外的暴雨,风把部分雨滴也吹进山洞里,地面被打湿一片,不知道这场大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他也没拒绝,走过去坐在石头上,越鸣玉也顺势坐在居渡的身边。
两个人坐得并不远,现在居渡的肩膀贴着越鸣玉的肩膀,越鸣玉能明显感受到外套上的湿意。
两个人还没说什么话,居渡就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啾――”居渡的身体跟着猛地抖了一下,他伸出手揉了揉鼻子。居渡想着估计得着凉,身体上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地减下去。
察觉到动静后越鸣玉的心脏猛地紧了一下,他紧张到喉结不断滚动着。“居渡你怎么了!身体冷吗?”
“有一点。”居渡吸了吸鼻子,很实诚地和越鸣玉说。
简单点来说居渡的身体没有越鸣玉那么抗造,说不定让越鸣玉站在雨里淋个全湿都不会有什么事,但要居渡的身体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先把湿外套脱了,穿久了会着凉的。”越鸣玉的手指颤抖了两下,他低声说着。
居渡也觉得越鸣玉说得有道理,他也就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结果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越鸣玉伸出手臂揽了过去。
感觉似乎还挺霸道,但动作是相反的异常小心温柔,不会让居渡感到强硬和不舒服。
被越鸣玉一下子揽在怀里的居渡眨了眨眼,他的后背现在紧贴着越鸣玉的胸膛。
隔着布料传来的是越鸣玉胸膛的温度,淋了雨越鸣玉的身体也没有变冷,反而热热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所以居渡暂时没怎么抵触,甚至还舒服地轻叹了一声。“真暖和。”
身体冰凉下来后会很想贴着热乎乎的东西。现在越鸣玉就跟个不断升温的火炉似的,这家伙的体质好得还真是让人很羡慕。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这样贴着越鸣玉的胸膛,但现在情况特殊,身体又逐渐暖和起来,居渡也任由越鸣玉去做了。
看居渡没什么抗拒的意思,反而下意识地往他的怀抱里蹭了蹭,越鸣玉提着的心才敢放下来。
他刚刚一碰到居渡的肩膀就察觉到他的体温很低,反正自己的身体很热,用来暖一下居渡的身体还是能做到的。
他让居渡放松地贴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把居渡刚刚脱下的外套翻到没有打湿的地方,接着手臂一伸就把外套盖在了居渡的身上。
偏大的外套把居渡半包裹住,自己的胸膛也紧贴着居渡的后背,慢慢把温度传递到居渡的身体上。
“居渡,我错了,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越鸣玉的声音仿佛就在居渡耳边,低低沉沉的,他说话的时候胸膛都在轻微的震颤着。
山洞外风雨交加,山洞里居渡和越鸣玉依偎着避雨。越鸣玉用着他自己的身体希望能让居渡变冷的身体暖起来。
身体上的温度逐渐升起来让他感觉很舒服,手脚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凉,居渡半眯着眼。
“我没生气,不过你别那样做了,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坏家伙。”
听完后越鸣玉下意识把居渡搂得紧了一些,是一种不会让居渡感到不适的力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身体一暖和起来居渡就有些犯困,他打了个哈欠。“我先眯一会儿,雨停了再叫我。”
“好。”越鸣玉低声应答着,手臂圈住居渡,让居渡能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章节三十二:焦急又狼狈地寻找
山洞外的暴雨砸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山洞内却像是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嘈杂声一样。
居渡在越鸣玉的怀中睡着了,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着,一点一点地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山洞外的暴雨也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越鸣玉用手臂小心地圈抱住居渡,感受着居渡的身体温度,本来空荡荡的心似乎正在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慢慢注满。
他安静地听着居渡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将身体移动分毫。他当然不想吵醒居渡。
何况好不容易居渡这不怎么抵触和他的身体接触,越鸣玉怎么可能会脑子烧坏了做什么不该做的。
他盯着居渡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山洞外的暴雨。雨声风声混杂着,声响很大,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个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现在,山洞内只有他们两人。
像是整个世界突然停止不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间仍然在转动着。
越鸣玉觉得老天可能都在帮他,因为他做错事让居渡不高兴了,所以特地给他一个挽回的机会。
很快越鸣玉就收回视线,转而继续看着靠在自己胸膛前的居渡。居渡的发尾都是湿的,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居渡的耳朵和被雨水润湿的一点后颈皮肤。
越鸣玉的喉结不断滚动着往下吞咽唾液,他都不敢太过用力,怕发出声音把居渡给吵醒。
难得居渡没有什么防备地在他怀中睡觉,他不能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越鸣玉这样想着,视线却无法从居渡的后颈上移开。
“砰咚――砰咚――”心跳逐渐加快,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大,连带着胸膛都在轻微震颤着。
越鸣玉下意识地想要克制住这种本能反应,现在的心跳声他都能听得见,何况现在居渡的后背紧紧贴靠着他的胸膛。
别再吵了。越鸣玉暗骂着他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声,结果越想控制住他的心脏就跳动得就越快。
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越鸣玉连呼吸声都不敢加重。
他多么希望这场雨可以一直下着,他就可以和居渡两个人永远待在这里。只有他们俩。
这种不堪的想法绝对不能在居渡面前流露出一分一毫。越鸣玉慢慢低下头,让自己的脸可以埋在居渡的颈窝附近。
他只是凑近居渡的后颈,并没有实打实地让皮肤触碰上去。隔着一段距离,连正常的呼吸似乎都难以做到,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能更贴近居渡一点。
“我喜欢你。”越鸣玉低声说着,似乎没有想让任何人知道,像是这只是他的自言自语。
而在入口等待着的颜斐章和其他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们停下所有接下来的行动。
站在树下的颜斐章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山林的方向,然后开始让学生们都回到营地,暂停接下来的活动,并让人联系在终点的几支小队。
“周围没什么能避雨的地方,现在都回营地在帐篷里待着,别出来。让已经到终点的几支小队赶快报个名单给我。”
终点虽然是在山顶附近,但是那片区域建了几座凉亭,那些人可以暂时在亭子下避雨。
知道报出的名单后,颜斐章皱着眉头不发一言,他的脸上现在没有一分笑意。名单里果然没有居渡、越鸣玉、沈予归三人。
“你们谁有伞,先借我用一下,我去找他们。”颜斐章看向山林的方向。
好在真的有人带了伞,现在也及时地递给颜斐章。“老师,你用这把。”
“行,谢了。”颜斐章出声道谢,眼睛却没看向借伞的人,他拿了伞打开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这里。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营地待在帐篷里,互相发着消息问情况怎么样了。
撑着雨伞走在路上的颜斐章脚步加快。这种天气里,也根本不知道居渡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他是有居渡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发了信息都没有收到回复,这更加重了颜斐章心中的焦灼和不安。
此时颜斐章的笑容完全消失,心急如焚的状态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
雨水将路打湿,星星点点的泥水溅在他的鞋上和裤腿上,颜斐章却根本无暇在意,步伐越来越快地往前赶着。
很快颜斐章就走到了居渡和沈予归一起走过的那条河流,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本来平和的河水变得湍急。
雨水不停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让颜斐章十分烦躁,他现在想都没带想地直接大步踩进河里过河。
这样做速度会更快,同时冰冷的河水没过颜斐章的小腿,鞋袜彻底湿透。
这种感受对谁来说都很不舒服,可是颜斐章就像是毫无察觉似的一步都没有停下。
这场暴雨根本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不知道这三人的具体位置,颜斐章只能一边继续向上走一边大声喊着居渡的名字。“居渡!居渡――你在哪儿!”
现在的这个成熟男人,摒弃掉那些所谓的大人的风度和眯眯眼伪装,焦虑地紧皱着眉,神情异常急迫。完全湿透的鞋子又溅上新的泥水,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可惜回答颜斐章的只有雨水用力砸在雨伞上发出的声响。
他也喊了越鸣玉和沈予归的名字,这两个人是他的学生,私事是私事,在这种事情上他当然分得清。
但依然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声音。
手心不断向外浸出冷汗,颜斐章咬着牙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根本不敢想更可怕的事,因为这条路线,在走过分岔口后就会出现一座吊桥。
吊桥在平日中走动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就按现在这种狂风暴雨极其糟糕的情况来看,会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颜斐章的嘴唇发白,他紧握住伞柄的右手在明显地颤抖着。
这个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戴着面具一样笑脸的男人,现在是彻底慌了,根本定不下心,什么形象都不顾地边大喊着边绷紧神经注意四周。
求你了,千万不要出事。
“居渡!居渡你听得见吗!”颜斐章喊着居渡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大,既沙哑又颤抖。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居渡和他分别时的场景,对他来说还是个小朋友的居渡弯着眼睛笑着对他说。
“再见。”
颜斐章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一定是笑着的,笑着向居渡挥手。不舍和痛苦被压在心中,谁都不能窥见一分一毫。
――如果你说再见,那我能再见到你吗?
当颜斐章快走到分岔口时,看见树下隐约坐着一个身影。颜斐章刚想喊出居渡的名字,就发现树下的根本不是居渡,只有沈予归一人。
刺骨的寒意逐渐爬上颜斐章的后背。居渡和沈予归是一个队的,现在居渡不在沈予归身旁那会在哪里?
颜斐章的眼神沉得厉害,他走近后站在沈予归的面前,低下来的声音带着无法控制住的愤怒。“沈予归,他现在在哪儿?”
紧闭着双眼的沈予归坐在树下,浑身上下全部湿透,没有一地方是干的。狼狈得像条被主人抛弃的幼犬,连呜呜叫着都已经做不到,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我不知道。”沈予归哑着声音说着,他听到居渡这两个字后条件反射性的震颤了颤身体。
雨水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脸上,分不清眼角周围的液体是泪水还是雨水。
站在沈予归面前的颜斐章紧咬着牙根,手背上的青筋紧绷凸起,极度的焦躁和恐慌一直压迫着他的神经。
本以为看到这家伙就能找得到居渡,结果只是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颜斐章拼命克制住想要一拳揍在沈予归脸上的冲动,好在紧接着沈予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和越鸣玉在一起避雨。”
这句话让颜斐章不安焦虑的情绪暂时安稳下来,知道了居渡大概率不会出事后,颜斐章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他妈给我快点原路返回营地。”
知道沈予归在分岔口这里后,就大概知道居渡没有继续向前走。
沈予归不会和居渡分开行动,唯一可能的就是居渡因事返回原路后遇见越鸣玉,所以后来得到消息后的沈予归才会一直待在这里。
叶片上的一滴雨水正好落在沈予归的眼角,混杂着其他不知名的液体一起流向耳后。
他的声音低哑着,一字一句却十分清晰。“现在越鸣玉和他在一起,你过去又有什么用。”
语气似乎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甚至听起来还带着些冷漠和嘲讽的意味。与其说是故意争对颜斐章,更不如说是他在唾骂自己的无能为力。
闻言颜斐章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过头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狼狈的沈予归,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出声。
“我已经等待得够久了。和你不同,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害怕下去。”说完后颜斐章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又只剩下沈予归一个人,他缓慢地睁开双眼,眼神空洞又暗淡。不过他似乎是被颜斐章的话语影响到,眼睫颤动了两下,接着他站起身也开始向回走。
现在不是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吗,那他在害怕什么。
来时的路颜斐章已经走过,已经确认了居渡并没有回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居渡和越鸣玉在别的路上找到地方避雨。
面前出现的是一条有着杂草满是泥泞的偏僻小路,颜斐章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踩踏上去。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前方有一个山洞,山洞里半黑着,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但是颜斐章一靠近这个山洞心脏就跳动得越来越快,即使不停咽下唾液也止不住那种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知道居渡一定在这里面。
当颜斐章准备向前迈出脚步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身上罕见地出现了犹豫。但也只有一瞬间,下一刻颜斐章就加快步伐向那个山洞走过去。
山洞里的越鸣玉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他看了眼山洞外,猜到了来的人是谁。果不其然,下一秒颜斐章就进入山洞然后收起伞。
越鸣玉保持圈抱着居渡的姿势抬起眼,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站在洞口的颜斐章。
他没有说话,身体动作也没有任何变换,就像是一头暗自守着自己领地的大型猛兽,排斥异己,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颜斐章的目光先是接触到靠着越鸣玉胸膛睡着的居渡,眼神明显地柔和下去,接着才面无表情地看了越鸣玉一眼。
他当然看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毫无防备的居渡盖着件偏大的外套,紧紧贴靠在越鸣玉的怀中闭眼睡着,甚至能在雨水滴落的巨大声响中听见居渡平稳的呼吸声。
颜斐章手上的雨伞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他紧攥着拳头,溅满泥水的鞋子和裤腿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狼狈。
对大人来说很是难看的嫉妒正占据他整个胸腔,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和不甘。
越鸣玉和颜斐章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显然现在无论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不想让睡得正好的居渡被他们吵醒。
章节三十三:暗潮汹涌的修罗场
一种怪异的沉默此时正蔓延在这个山洞内,已经睡着的居渡当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山洞外的暴雨依然没有停下来,过了一会儿,沈予归也走进这个山洞。
和越鸣玉和颜斐章不同,他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水滴顺着发尾滴下来流进脖颈,湿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隐约露出布料下利落紧实的肌肉线条。
现在他这副样子自然能称得上是十分狼狈。
沈予归走进来后,先是立刻看见了靠在越鸣玉怀中闭眼休息的居渡。本来暗下去的双眼似乎一瞬间就有了光彩,墨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睡得很平和的居渡。
他微微垂下眼,刚刚那副颓废绝望的模样在见到居渡的一秒后全部一扫而光,甚至手臂还在轻微颤抖着。那种想要靠近居渡的本能反应让他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越鸣玉现在的姿势,这个家伙像一头护着重要宝物的凶猛野兽,如果谁有意靠近居渡,一定会被他毫不费力地咬破喉管撕碎身体。
早已靠在一旁站着的颜斐章看到沈予归进来后冷下眼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对这个家伙没什么作用。现在沈予归也跟着过来后,他也不想再出声多说些什么。
反正说什么都没有用,无论是对这两个混账小鬼还是对自己,何况说话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把居渡吵醒。
本来越鸣玉胸腔里就压着股火气,刚刚颜斐章这头老狐狸就一直盯着居渡看着,也不知道这男人心里琢磨些什么东西。
要不是担心自己动弹身体会让居渡不舒服,他真想果断地换个姿势避开颜斐章看向居渡的目光。
在浑身湿透的沈予归也过来后,越鸣玉明显更暴躁了,但他没有特意表现出来,只是警告地看了他们两眼,像头领地受到侵犯后时刻刻准备往死里攻击的野兽。
接着他就把视线放在居渡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动了下手掌,把掉下去一点的外套拉上来重新盖好在居渡身上。
山洞里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三个人都把视线放在居渡的身上。睡着的居渡显然感受不到这三人对他的堪称灼热的目光。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暴雨的趋势也逐渐减缓。窝在越鸣玉的胸膛前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居渡此时也有些醒过来的样子。
“嗯・・・・・・”先是从居渡的口中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调,他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然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越鸣玉的声音低沉着,毫无脾气似的,没有一点刚刚未表露出来的暴躁感和攻击性。
听到越鸣玉的声音后居渡点点头,算是给了点反应。说实话居渡刚睡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很快山洞外暴雨的声音就逐渐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越鸣玉当然不会介意居渡靠着他的胸膛睡了多久,即使手臂发麻也没关系,甚至他还想着让居渡在他怀里再多待一会儿。
越鸣玉这家伙的身体是真暖和,原本身体上的那股冷意似乎完全消下去,现在都能感受到越鸣玉由于呼吸而微微震颤着的结实胸膛。
他一抬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他面前不远的颜斐章和沈予归。
这两个家伙各有各的狼狈。虽然颜斐章的身体上没什么湿掉的地方,但他的脸色很差,眉眼间的焦急感似乎还没有散去。沈予归就不用说了,他就像是整个人都掉进水里刚刚被捞出来一样。
他看到这两人的惨状后一下子就清醒了,漆黑的眼睛也跟着微微睁大。
随后居渡动了下身体,从越鸣玉的怀里挣脱出来了,坐回他原来的位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他不就是在这儿睡了一小会儿吗,这两人怎么也都过来了,给居渡带来不小的惊吓。
“居渡,既然下了暴雨,找到地方避雨后你应该要和我们联系一下。”颜斐章低声说着。
站在老师负责学生安全的角度,在居渡和越鸣玉到这个山洞避雨后,他们的确要先和颜斐章他们进行联系,至少得确认位置报个平安。
颜斐章的话里话外都没有想要指责居渡的意思,相反他的语气十分平缓,暗含担忧。
听到颜斐章这句话后居渡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忘记了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先给颜斐章发个消息。
毕竟是在山林中,还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暴雨天气,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测。
如果遇到危险,例如山体滑坡、泥石流等,信号要是再消失,那就变成了相当严重的事故。
居渡又不是那种什么道理都不知道的人,被颜斐章提醒后他就知道自己这点的确没有照顾到。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不会再发生了,老师。”有什么就说什么,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后居渡不会选择逃避。
看到居渡现在这副低头乖乖认错的样子,颜斐章的心脏一下子就全部软塌了下去,之前胸腔里埋着的那些不安、焦虑,现在也跟着全都消失掉。
他慢慢走到居渡的面前,然后蹲下身体让自己的视线能和居渡的双眼交汇。
“我担心你的安全,居渡。现在只要你没事就好。”男人的声音此时显得很温和,低低的。把自己的情绪不加掩饰地全部传达给居渡,不愿意让居渡感到自责。
居渡看着颜斐章,他现在离自己很近。这个男人毫不顾虑地蹲下身,用一种安慰小孩子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眼睛更是直直地看着自己。
此时居渡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颜斐章的真实情绪,剥开那层一直盖在脸上的面具,把所有埋在层的情感全部袒露给自己。
一时间居渡从颜斐章的身上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似乎离他太过遥远,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在颜斐章站起身后,居渡就把目光放在了沈予归的身上。
接收到居渡视线的沈予归有些难堪地抿了下唇,不自然地动了下手指。现在居渡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谎言都被看破一样,那种不齿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丢脸。
没在意那么多的居渡站起身走向沈予归,怎么说沈予归也算是他的朋友,看到他这样自己也有点在意。“沈予归,你没关系吗?你浑身都湿透了。”
在居渡站起来后,越鸣玉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的手上还拿着刚刚盖在居渡身上的外套,这件本该是自己的外套似乎还残留着居渡身体的温度。
这种在湿冷空气中很快就会消失的温度,让越鸣玉的眼底流露出一些失落。
在居渡走到自己面前时,沈予归闪躲着避开视线,他其实不太想让居渡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但现在他还是边摇着头边低哑着声音想让居渡安心似的开口。“我没关系的,居渡・・・・・・对不起,还是过来找你了。”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居渡又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真信什么的类型。
他当然看出来现在沈予归的状况可要比自己差得多,都能看得出这家伙的身体都冷得发抖的幅度。
至于沈予归为什么要淋雨过来居渡也没有过多在意,对于沈予归的低声道歉居渡说了句。
“没什么,你别太在意,其实不用怎么担心我的。”
他身边有个越鸣玉在,就算是山林中的野兽来了居渡都觉得最后赢的那个绝对是越鸣玉。
知道现在沈予归的状况不太好,居渡转头看了眼山洞外的暴雨。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大了,至少得先让沈予归回营地去,最好赶快换一套干燥的衣服。
他又看向颜斐章手边的雨伞,抬眼问着颜斐章:“颜老师,这把雨伞先让沈予归用一下吧,让他先回帐篷那儿。”
“可以。”颜斐章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他把雨伞拿起来给居渡。他当然没有异议,更不如说他巴不得这里少一个家伙。
听到居渡的话后,沈予归颤了下眼睫,喉咙哽了哽。与其他一个人撑着伞回去,更不如说他想继续待在这儿,即使最后是感冒发烧也无所谓。
但这是居渡的意思,沈予归也只能沉默着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
居渡接过雨伞递给沈予归。“你先回去可以么,我和越鸣玉的帐篷里有毯子,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用,别客气。”
对居渡来说,无论是谁全身湿透地站在他面前,他的态度都不会发生改变,会平和地对待他们,这是他自身性格带来的影响。
越鸣玉和颜斐章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亲眼看到居渡关心沈予归的举动还是会觉得郁闷和不爽。
越鸣玉:他妈的,这家伙真狡猾。
颜斐章:现在还有机会出去淋个浑身湿透吗?
沈予归也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特别,或是居渡对他产生感情什么的。从第一见到居渡被帮了把后,他就知道居渡是这种性格的类型,不过现在依然会感到浑身都暖洋洋的。
身躯里埋藏着的寒冷似乎立刻就消退掉,暖和的感觉让僵硬的四肢都可以正常活动着。
他接过雨伞,温声道着谢。“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居渡。”
“好,再见。”居渡向沈予归挥了挥手。
看着沈予归走后,居渡才转过身看了看越鸣玉和颜斐章。接着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果然有来自颜斐章的未接电话记录和询问自己位置的消息。
他当时是真的忘记这件事了,手机也设置成静音,根本就不知道颜斐章有联系过他。想到这里又带着歉意地看了眼颜斐章。
看到居渡这个才反应过来的表情后,颜斐章下意识地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出自真心的笑意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这时越鸣玉走过去问居渡。“冷不冷,还穿外套吗,这外套也干得差不多了。”
想了想居渡还是接过了越鸣玉手中的外套,又穿在了身上,他可不想还没回去就感冒。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雨势逐渐减弱,这场暴雨终于停了下来。
察觉到后居渡走到洞口边,伸出手掌试了试。“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又一起回到了营地。
由于暴雨的到来耽误了时间,活动也没有再继续,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得下山集合坐大巴回去。
回到营地后,颜斐章也让人通知那些已经在山顶的人,让他们注意安全慢慢下山,其他人继续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对于没有走到最后居渡的心里还是有一点遗憾的,但下了雨后山林中的空气越发清新,带着点泥土的味道,似乎一下子就驱散掉这几天烈日带来的燥热。
越鸣玉弯腰从帐篷里拿出干净的毛巾,递给居渡。“擦下湿的地方,别感冒了。要喝点热水吗,我现在烧。”
居渡和越鸣玉又恢复成之前的那种相模式,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
接过毛巾后居渡抬手用毛巾擦着脖颈和头发。“不用了,等会儿收拾下行李准备下山吧,也快到时间了。”
“好,那我先收拾一下。”越鸣玉点点头。
越鸣玉转过身在帐篷里继续收拾着两人的东西,背过身他僵硬的手臂才跟着活动了动。
在没和居渡对视时,越鸣玉那种紧张的心情才略微放松下来。
毕竟是他自己惹的祸,他当然还会担心居渡的心情如何,刚刚在山洞里也一直强压着情绪,安静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同时避免着让居渡讨厌他这种事的发生。
【作家想说的话:】
上铺近期要出最后一位角色了 在纠结人设 定的是天降系
章节三十四:收到联谊邀请
虽然暴雨已经停下,但下山的路还是十分湿滑难走。
居渡拿着毛巾擦完发尾和后颈,就过去准备和越鸣玉一起收拾行李。不过等他靠近的时候越鸣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低下身体往帐篷里攘肆窖郏他们两人的东西都被越鸣玉收拾妥当。
从一开始他就挺意外的是,越鸣玉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会把所有东西都一团乱塞在一起的人,在生活上会粗鲁不羁,不过其实他在这种事情上做得还挺细致的。
他妈果然附身到了越鸣玉的身上了吧。居渡小小地感叹一下。
“都搞定了,重的背包你就别碰了。”越鸣玉站起身,盯着居渡看了两眼。看到居渡身上没有湿润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知道了。”居渡应了声。
大魔王真靠谱。居渡在心里夸了一句。
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如果居渡将夸奖越鸣玉的话说出来,平日里某个凶戾暴躁的家伙可能会红着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都收拾好行李之后,颜斐章也对了下名单,确认人数没有变化后就组织着他们一起下山。
大件的行李依然是由越鸣玉拿着,居渡拿着轻一些的背包走在越鸣玉的身边。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气氛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异。
越鸣玉依然边时刻关注着居渡的身体情况边转头和他说着话。居渡也没有故意无视越鸣玉,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
颜斐章走在人群最后面,他远远地看着两人的相状态,心中埋着股难忍的躁郁感。他本来还想借着这机会让越鸣玉好好吃顿教训,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和好如初了。
他当然不会认为居渡心软或是什么,他能看出来居渡不是那种任人摆弄的没脾气性格,相反如果有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那么这个家伙绝对是讨不到好的。
但是果然,不管越鸣玉是什么样性格的家伙,只要能陪在居渡身边那么多年,就算有了什么矛盾,吵架冷战都不可能持续太久。
青梅竹马真是一个方便的借口。颜斐章冷下神色,眉眼阴郁得厉害。
其他人看到并肩走着的居渡和越鸣玉,也都察觉到这两人已经和好了。
真不知道居渡是怎么驯服他身旁那头暴躁凶狠又令人无法靠近的大型猛兽的。众人齐齐心想。
“还冷不冷,要不要再穿件外套?”越鸣玉紧巴巴地看着居渡。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是感觉居渡穿得不多,要是感冒或发烧了怎么办。他当然不想看到居渡生病的样子。
居渡没看向越鸣玉。“不用了,穿太多会闷。”
从小到大,每居渡一有个感冒发烧越鸣玉都会去居渡家里看他。
常常都是居渡没什么精神地躺在床上,越鸣玉忙前忙后地倒水,把药拿过来看着居渡吃下去。
药慢慢生效,居渡自然而然也开始犯困,他闷闷地咳嗽了两声,声音也因为发烧有些沙哑。“我要睡了,你自己待着吧。”
“知道了,你睡吧。”越鸣玉点头应着,他看居渡这副样子就难受得不行。
让居渡躺下后,他又去把毛巾用水打湿叠好,回到居渡房间时居渡已经闭上了双眼入睡。
居渡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声也比平时更杂乱。看到居渡病恹恹的样子,越鸣玉就觉得心里有哪一块空空荡荡的。
他当时还没理解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想看到居渡不舒服的模样。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走到居渡身边,然后把浸湿后的毛巾轻轻放在居渡的额头上。冰凉的毛巾触感让居渡本来轻微皱着的眉头慢慢松下来。
鼻间的气息似乎也更加平稳了些。
待在居渡的房间中,越鸣玉也没做其他的事,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居渡的床边,低头看着居渡。
心脏有些闷闷的,又空落落的,看到居渡没精神的样子他也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欲望。
快点好起来吧,我会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零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陪你。越鸣玉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居渡的上半身后又掖好被角。
懵懵懂懂的情感不掺杂着任何暧昧的色彩,只是很纯粹地掩藏在再平常不过的担心下。
一行人把行李放在大巴车下的储存空间里,然后依上了车。上车后居渡当然还是和越鸣玉坐在一起。
明明已经睡过觉了,可是一坐上大巴车他就开始犯困。到学校估计都晚上了,现在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想到这里居渡还是决定玩会儿手机。晚上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又被无理取闹的越鸣玉找到借口黏着自己一起睡怎么办。
一这么想居渡就侧着脸看了眼越鸣玉。
“怎么了?”越鸣玉很敏锐地察觉到后低声问着,凶巴巴的样子一点都没在居渡面前表现出来。
说真的,居渡突然看过来时还让他心脏留有余韵似的砰砰砰的,更让他清楚地知道,他对居渡的一切都很没辙。
居渡收回视线,低着脸看回手机屏幕。“没事。”
看居渡继续看着手机似乎不准备理睬自己,越鸣玉自然也没什么办法。
大巴车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居渡正戴着耳机看动漫,屏幕上方突然跳出条消息。
【居渡,在吗在吗?哥,帮个忙!】
居渡顺势点开一看,回复了句。【什么事,听听。】
【后天晚上有个联谊你来吗,是和隔壁学院女生的,我这儿实在是缺人。】
【对了,这事儿千万不能让你家越鸣玉知道,不然哥们我可真活不到明天了!】
这人是居渡大一的时候参加一个校级活动认识的,同院不同系,后来也断断续续会有联系,关系不算太生疏。
联谊吗。居渡看着手机屏幕盯着那几个字想了想。
他是没怎么参加过这种活动,一是他自身的确是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他觉得现在一个人待着也挺好的。
二是越鸣玉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身边,让越鸣玉和他一起去那种地方,他都怕谁惹到越鸣玉,然后大魔王再把其他人给揍了。
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家伙说越鸣玉是谁家的来着?
【他才不是我家的,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吧。】
【去没问题,具体时间地点到时候发给我,我过去凑个人数。】
那边也是秒回消息。【感谢!!有空请你吃饭,真的千万别让你家越鸣玉知道,不然我绝对会死得很惨!】
收到这条信息的居渡:・・・・・・
看实在是改不过来这个人的话,居渡也就不再纠结那么多了。
坐在居渡身旁的越鸣玉当然察觉到居渡在给别人发消息,不过越鸣玉这没有有意去看什么。
只不过胸膛像是一直压着东西一样沉闷着,他总不可能一直都不长教训,那样有一天一定会被居渡扔掉的。
在高中时意识到对居渡异样的情感后,他就本能地希望再多触碰居渡一点,也同样渴望着居渡能触碰他,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
回到学校下车后,颜斐章最后又说了两句就放他们离开。“记得带好行李,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应了声拿着行李各自散开。
不过颜斐章说完后没有离开,而是向居渡走过来。他站在居渡面前,面上带笑,语气里更多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联系我。”男人低低的声音让居渡抬眼看过去。
颜斐章也换了新的衣裤。他的身体肌肉本来就不差,个子高,腰身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隐藏在布料下面。何况他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一点也不显年纪,总是一副眯眯眼笑着的感觉。
男人的脸色比几个小时前好了不少,但还是和平常有些许不同。说不上有多狼狈,不过总感觉没什么更多的精力。
还有颜斐章带来的这种违和感究竟是什么,居渡不太理解。但现在他还是回应了颜斐章。“知道了。颜老师,你也早点休息。”
虽然听出来居渡的话语是简单的客套话,但颜斐章还是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落了下去。
仔细观察确认居渡并没有不适之后,颜斐章也悄悄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看着居渡离开。居渡当然是和越鸣玉、沈予归一起回去。
X大即使是夜晚也依然十分热闹,但这种热闹和站在原地看着居渡离开的颜斐章无关。
这个男人只是站在原地,周遭的所有喧嚣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有空气里的燥热气息不断钻入他的胸腔,苦涩逐渐在舌根蔓延开。
居渡他们回到寝室,各自收拾了下行李。
收拾好了后居渡开口问着两人。“吃点东西去吧。沈予归,你淋了雨要先洗个澡吗?要吃什么我们帮你带回来。”
听到居渡的话沈予归的手臂跟着颤了颤,他其实想要和居渡再多相一会儿,但感受到居渡的关心后他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中一句都说不出来。
“好,那我先洗澡。我还不饿,谢谢你。”沈予归垂下眼睫,声音低低哑哑的,给人的感觉莫名像听话又顺从的家养宠物。
居渡点点头,转头看着越鸣玉。“那我们先走吧。”
能和居渡两个人待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越鸣玉自然不会拒绝。
他没有看向沈予归。对于他来说,沈予归这家伙的确是个威胁,但最终只会往后退的家伙根本不值一提。
换种方式来说,如果惹居渡心情差的人是沈予归,这家伙就可能会遭受巨大的打击,甚至根本没有勇气去求得居渡的原谅。
和越鸣玉在食堂周围的店铺随便吃了点,居渡又买了份饭带了回去。虽然沈予归说他不饿,但还是先买着吧。
说到底沈予归对待自己也不差,能从他人身上感受到善意,居渡也会回报一些。
看到居渡买了饭越鸣玉也没多说些什么,暗自皱着眉头站在一旁。他也是个贪心的家伙,也想让居渡特别对待他。
回到宿舍打开门后看见沈予归也已经洗完澡,穿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听到开门的动静后就转头看向居渡,墨黑的眼睛沉沉的,沾着些水汽,莫名有种努力讨好主人的狗狗的感觉。
“给你带了饭,有胃口就吃点,不想吃也别勉强。”居渡进门把饭递给沈予归。
沈予归看着这份饭愣了一下,无意识地抿了下唇。他的手有些抖,努力克制着接着立即伸手接过了居渡买来的饭。
“谢谢你,居渡。”听这家伙的声音都知道他动摇得有多厉害。
居渡不怎么在意地回了声。“没事,别客气。”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接着居渡就转头问着越鸣玉。
“你先吧,别再着凉了。换的衣服我待会儿拿给你。”越鸣玉低沉着声音看向居渡。
居渡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进了浴室开始洗澡。等越鸣玉洗完澡后时间也不早了,关了灯后居渡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半夜,居渡还没怎么睡清醒,迷迷糊糊地听见断断续续的有咳嗽声传来,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不过他又接着睡了,所以也没多在意。
章节三十五:两人发烧
早上,居渡还没怎么清醒过来,就隐约听见和昨天夜里一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他闭着眼摸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后睁眼看了下时间,七点半。又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后才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听到的咳嗽声绝对不是错觉,而且这声音怎么还是全方位立体环绕响起的。
他坐起来的时候又听见了咳嗽声,前两声咳嗽明显就是从他头顶上传来的,接着他床铺对面的被窝里也传来闷闷的咳嗽声。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人都中招了。
一下子他就成为他们宿舍的幸存者,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居渡边这么想着边下了床,他先洗漱完又上了个卫生间,接着才走到床边。
他抬起手轻推了下越鸣玉的手臂,半睡半醒的越鸣玉皱着眉头,时不时咳嗽两声。现在被居渡推了两下也清醒了不少。
醒了之后,越鸣玉略显困难地探出上半身,神色很差,脸上有明显的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了,居渡。”不出意外,这家伙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还没什么力气的感觉。
话一说出口越鸣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喉咙就像是被火炭灼烧过一样,干燥难忍。
他下意识地闭了闭嘴唇,本能的不愿让居渡听到他这么奇怪难听的声音。
居渡倒是没介意这么多,他一听就知道越鸣玉绝对生病了。大魔王毕竟是人又不是机器,昨天这家伙可是只穿着一件短袖和自己在山洞里待着的。
他示意让越鸣玉继续躺着。“我去拿体温计给你,看这样子估计是发烧了。”
居渡找到后把温度计递给越鸣玉。“测下体温。”
看越鸣玉测着体温,居渡接着又走到沈予归的床边,用手轻拍了拍睡着的沈予归的枕边。
不知道是沈予归怕冷还是什么,他现在整个人都缩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只有一点墨黑的头发露在外面。
这家伙的睡姿倒是和他本人有强烈的反差,毕竟沈予归平日里话少,明显就是教养很好的安静贵公子类型。
“沈予归,你怎么样,还好么?”
说完后没几秒钟,居渡看着面前鼓起来的被子动了动。
居渡:・・・・・・
听到居渡声音的沈予归伸手把被子拉下,露出上半身。他的喉咙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痒,避过头闷声咳嗽了两声。“咳、咳――我没事的,居渡。”
看着沈予归的脸和脖子都红得不正常的居渡还是决定让这家伙先别说话了。
昨天夜里睡下后,沈予归就隐约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他也不想给居渡添麻烦,本能地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都蒙住,发出的闷咳声也低低的。
想着早上趁居渡还没睡醒他一个人先去医院看看,结果发现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额头上的温度也高得不正常。
一下子要照顾两个病患的居渡还真是觉得生活不太容易。不过这两人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他才这样的,所以居渡也没什么怨言。
越鸣玉虽然知道居渡到沈予归的床边问那家伙情况如何,但他即使心底焦躁也没什么力气再做些什么。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身上忽冷忽热得厉害,四肢乏力,什么都做不了。
居渡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到时间了就站起身让越鸣玉把体温计拿给他。
看到温度计上的383℃后居渡沉默了一下。
“去医院吧,没救了。”居渡说是这么说着,却也没个要强逼着越鸣玉去医院的意思。
对居渡的话有所反应的越鸣玉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呜”的低音,像是大型猛兽向主人示弱时发出的喘息声。
居渡把体温计甩了甩,又拿过去给沈予归用。“你也测下体温。”
沈予归点头应了一声,接过体温计,很听着居渡话似的测量着体温。
反正现在是国庆假期,这两人发烧也不用上课,不然还得请假,那确实是有些麻烦。
想着想着居渡就想他要不要戴个口罩,现在这个房间内大概都是病毒,他要是被倒霉地传染上了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后,沈予归也量完体温,居渡接过体温计一看。385℃
“你们俩还是好好躺着吧。”居渡再沉默了三秒后说着。
现在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人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俩连张开嘴说句话都难受得不行,喉咙干痒着一直都很想咳嗽。
“你下来睡我的床吧,方便吃药。”居渡对越鸣玉说。
现在越鸣玉都是个病患了,何况只是越鸣玉一个人睡他的床,他自己又不和大魔王一起睡,居渡觉得还是很能接受的。
越鸣玉脑子里嗡嗡的,头昏脑胀,倒是把居渡的话听了个一字不差。
这事儿对他来说当然比生不生病什么的要重要得多,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下床后乖乖躺在居渡的床上。
躺下去的一瞬间就被居渡的气息包围起来一样,本来粗重杂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越鸣玉侧着身体,侧脸埋在居渡的枕头里,贪恋床上居渡的气息似的胸膛起伏着猛地呼吸了一下。当然,是避开居渡的视线去做的。
居渡转身去拿药箱,他记得越鸣玉的柜子里放着医药箱来着。他自己是没有这种备药的优良品质的,每有个感冒什么的都是吃越鸣玉药箱里的药。
把医药箱打开后拿出退烧药,然后居渡又在宿舍门外的净水器那儿给病患们倒了两杯热水。
“吃完药再睡。”居渡把药和水分给越鸣玉和沈予归。
沈予归接过水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居渡则表示帮助病患人人有责。
越鸣玉接过后看了看居渡。“你哪儿不舒服吗,怕把你也给传染上。”
听到这话的居渡盯着越鸣玉上下打量了两眼。“放心,现在你可比不上我。”
难得居渡会这么直白地呛越鸣玉,越鸣玉也只好一句话不说地仰着脖子把药吃了。
居渡能照顾他他当然高兴,不过现在他和沈予归都发烧了,要是居渡再被传染上该怎么办。他可以忍受这种发烧的不适感,唯独不想让居渡也尝试这种生理性痛苦。
看到这两人都吃完药后居渡也打算出门去。“我出去吃饭了,你们有胃口么,要吃点什么?“
越鸣玉和沈予归都摇了摇头。居渡表示理解,接着就关门出去了。
在居渡离开后越鸣玉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皱着眉头闭眼休息。周围似乎都是居渡身上的气息,这种感觉让他的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沈予归吃了药后倒是清醒了不少,身体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本能地不想动弹。但他还是费力地转过头,看向居渡床铺的位置。
有些不甘心地抿紧嘴唇,眼神也暗下来。居渡和越鸣玉的关系不会被他人轻易打破,现在睡在居渡床上的也只有越鸣玉一个人而已。
沈予归慢慢合上双眼,如果他也能够睡在居渡的床上就好了,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他都会感到异常满足。
似乎那样做了,他就能更接近居渡一些。
居渡吃完早餐后又在校园里走了一会儿透了透气,走过一个转角后撞见了一身运动服装扮的颜斐章。
难得看到这个男人穿着休闲宽松的运动服,和平日里上课那副为人师表的正经模样不太一样。
显然颜斐章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居渡,他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一下,接着就眯着眼睛对居渡笑了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越鸣玉那家伙没缠着你?”颜斐章眯眯眼笑,语气倒是很温和,没有丝毫侵略性。
不得不说颜斐章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一语中的。
居渡多看了颜斐章两眼。“他发烧了,在宿舍里躺着。”
混账臭小鬼真是活该。
眯眯眼的颜斐章笑容没变,甚至还隐约有种更加愉悦的感觉。
居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颜斐章。 男人刚刚似乎在跑步,额头和鼻梁上都有一层薄汗。
他说完后也问了问颜斐章。“颜老师,你怎么在学校?”
国庆节颜斐章还待在学校,这种敬业精神还真是让人十分佩服。
似乎知道居渡在想些什么,颜斐章立刻就回答出口。“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学校跑跑步。”
“而且・・・・・・”颜斐章紧盯着居渡看了一会儿,他微微弯下腰让脸凑近居渡,笑着轻声说。
“这不是可能会遇见居渡你嘛。”
察觉到危险的居渡看着越凑越近的颜斐章,身体本能地立刻往后躲避了一下。“・・・・・・老师,你这算是骚扰学生吗。”
听见颜斐章这种半开玩笑语气的话后,虽然居渡隐约有这种想法了,但一直觉得没什么可能所以就没有过多究。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过分在意自己了。
看到居渡有意退开身体避开自己的接近,颜斐章的眼底蒙上些许失落。他也直起身体,想要开口搭话和居渡再说些什么。
毕竟他也没想到能在这个点遇见居渡,何况居渡的身边还没有那些烦人的小鬼们。
结果还没等颜斐章开口,居渡就看着颜斐章认真地说着。“颜老师,我们之前见过么,总感觉你对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可不是居渡自我意识过剩,虽然他对别人对他的爱慕感情反应迟钝,但颜斐章这种明显对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的态度,居渡多少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不过他打心底里说也不希望太过被笑面阎王关注就是了。
被居渡一句话就戳破,颜斐章的手臂不自觉地颤了颤,他有意掩藏着没有被居渡发现。
听到居渡这样说他其实还有些高兴,如果他说了和居渡之前有过几天的相。
甚至某种意义上,居渡的存在还改变了他的人生,那么居渡会不会对他的态度就会有所变化。
但这样对居渡不是很不公平吗,就像是他有意趁机攻击居渡的“弱点”一样。
颜斐章清楚地知道,居渡是一个性格平和甚至对他人无意识温柔的人,这种吸引力是致命的。
只要说出口,他一定不会对其他人的苦闷遭遇视而不见。
如果自己说出之前的一切,并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感情,那居渡会不会就此换种角度看着他。
但那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吗?对一个成熟的大人来说。
胸膛里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异常快速,嘈杂的心跳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喉咙也在一瞬间就干燥起来。
最后颜斐章还是强压下那股冲动,眯着眼笑着打岔。
“这么想知道的话,就换个地方和老师单独待一会儿吧。”
居渡的后背一凉,警觉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颜斐章。“我觉得越鸣玉人要不行了,颜老师,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居渡就转身离开。颜斐章看着居渡的背影,无意识僵硬着的身躯也逐渐放松下来,紧握着的手掌慢慢打开,掌心一片冰凉。
他还是舍不得让居渡陷入两难的境地啊。
在居渡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后,颜斐章抬起头看了眼天。
又让他逃跑了,真是一个非常没用的大人。
躺在居渡床上的越鸣玉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吃了药后反而没个要好的趋势。
【作家想说的话:】
【小剧场】
从学校回到家后,颜斐章就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劲。
量完体温后失力般躺倒在床上。
颜斐章:真是的。
最终他也还是中招了
章节三十六:宿舍发烧口交,揉胸 [微H]
快速逃离颜斐章的居渡回到宿舍,打开门换上拖鞋,接着走到床边分别看了看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个人都闭上眼睡着了。
沈予归睡得很熟,现在脸也露在被子外面,没有像刚刚那样整个人被闷住。
帅哥果然是帅哥,发烧睡觉都是帅哥。居渡看着沈予归脑子里就这两句话。
越鸣玉倒是在居渡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似的睁开眼,他避开脸低声咳嗽了两声。
看越鸣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居渡也没有坏心眼地再多说些什么。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触碰上越鸣玉的额头,用手背试着温度。越鸣玉又重新闭上眼,他满足地低低叹息了一下。
这家伙额上的温度还是很高,居渡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准备收回手。“继续睡吧。”
越鸣玉的鼻息突然加重,当居渡的手离开他的额头时,心口刚刚被填满的温暖现在又立刻散去,随之变得空落落的。
可能是由于居渡才从外面回来,校园内早上的气温低,他的手现在也冰冰凉凉的。对于正被身体发热所折磨的越鸣玉来说实在是太过舒服。
不过除了生理上的安慰以外,更多的是居渡主动触碰他带来的心理上的抚慰。
居渡从来都不是只会被照顾的一方,他在某些事情上会同等地去对待越鸣玉。
他和越鸣玉都是各自家中的独子,两个人总会有一方生个病什么的,一起上下学,假期的时候也会在对方家里过夜。
因为越鸣玉总是陪在他的身边,十几年来都是这样。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和对方在一起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现在越鸣玉近乎动物本能般地伸出手抓住居渡的手指。他侧着身体头枕着居渡的枕头,右手却握住居渡的手腕,左手手掌抓握着居渡的手指。
就像是在拼命渴求什么似的,越鸣玉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把居渡的手放在脸边。居渡冰凉的手背触碰到越鸣玉发烫的脸侧,肌肤相贴,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完全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他现在只想让居渡留在他身边。
坐在床边的居渡被扯着手贴着越鸣玉温度很高的脸部皮肤,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越鸣玉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越鸣玉。这家伙现在闭着眼微微皱眉,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平时凶恶无比的五官现在倒是透出一种顺从又稳重的感觉。
偏偏越鸣玉两只手都紧紧抓住他的手,做出这种反差强烈的缺乏安全感的渴求举动。
一时间居渡也没有立刻甩开越鸣玉的手,而是轻声说了一句。“越鸣玉。”
他的声音不大,不会吵到对面床铺已经睡着的沈予归。
越鸣玉这才又慢慢睁开眼,他知道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但现在他想要遵从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本能渴望。
“居渡,你别走・・・・・・”似乎被灼烧过的喉咙疼痛得厉害,每一个字都低沉喑哑地念出来,示弱恳求的意味很强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过分紧张似的握紧居渡的手腕,手指也有些抖,就像是在害怕居渡下一秒就用力甩开他的手。
这头不服从他人管教的大型野兽只会对他认定的主人卸下防备,收起极富攻击性的爪牙,甚至下意识地,用那种家养狗一样的温顺态度讨好他的主人。
他现在能走到哪儿。此时此刻居渡这么想着。
其实他刚刚想着要不要先去越鸣玉的床上小睡一下的,毕竟现在又没什么事情做,反正是假期,再多睡一会儿也不迟。
居渡直直地看向越鸣玉,漆黑的双眼里一片清明。他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拒绝越鸣玉。“那你往里面去一下,我也再眯一会儿。”
没有被居渡拒绝,甚至还得到了一起睡的“奖励”。越鸣玉当然很快就给居渡让开位置,不过他的双手还是没有松开居渡的手。
这居渡倒是果断干脆地把手给抽开,越鸣玉一直握着他的手算怎么回事,那自己睡觉的姿势不是会很奇怪吗。
他把越鸣玉的枕头拿下来,然后上了床躺在越鸣玉的身边。
没有背对着越鸣玉,而是抬眼看着越鸣玉的眼睛说着。
“你醒来之前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好好睡一觉吧。”
如果硬要说什么是居渡的缺点的话,那么就是他有时候会没什么自觉地说出一些像情话一样的东西。
即使别人知道他是无意的,也并没有再普通不过的关心以外的意思,但听到的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心跳加速。
现在越鸣玉就是这种感受,他甚至想要抬起手臂横挡住脸。毕竟如果让居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他什么想法都清楚地暴露在居渡的面前。
“・・・・・・嗯呜。”越鸣玉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低的声音应答着。
发烧后越鸣玉的身体比平时温度更高,出了些汗。居渡一低下眼看到的就是由于越鸣玉侧躺着的姿势,而显得更加结实饱满的蜜色胸肌。
睡觉的时候越鸣玉大多时间只穿着黑色背心和短裤,本来是很有男子气概的穿着,现在胸膛却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情色感。
背心布料包裹着温热柔韧的结实胸膛,笔直锁骨下的皮肤也一览无余。出了汗让健康的蜜色皮肤更有光泽,隆起的饱满胸肌弧度很明显,乳头也顶在背心布料上。
果然这家伙的身材锻炼得很结实。居渡慢慢闭上眼睛。
很快居渡也陷入了睡眠,他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在他入睡之后,越鸣玉反而又突然醒了一下。他睁开眼,居渡清俊的五官在他眼前逐渐清晰起来。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睡着,而且没有任何避开或抵触的意思。
比额头温度更高的东西注入他的胸腔,越鸣玉慢慢伸出手,小心地用手臂揽抱住居渡,而后自己也闭上了双眼。
身体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下体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湿润紧致的洞,性器被柔软湿热的洞包裹住,酥酥麻麻的快感让身体的温度都在逐渐升高。
居渡在这种感觉中慢慢睁开眼,周围似乎还是他的宿舍,盯着床板三秒后他才把目光放在自己的下身。
他的鸡巴正被越鸣玉塞进嘴里舔着,湿湿热热的就是越鸣玉口腔的滚烫触感。甚至越鸣玉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过来,还在舔吮着他的性器。
看到这一幕一下子给居渡整清醒了。
越鸣玉怎么在舔着他的鸡巴,而且自己的性器已经被舔弄吮吸到半勃起。
现在越鸣玉正一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阴茎根部,一边张开嘴用湿热的舌头舔着龟头,舌尖舔过马眼口又顶弄着吮吸了一下。
“越鸣玉,你在做什么?”居渡看着越鸣玉,下身鸡巴被越鸣玉大剌剌舔弄着的感觉实在让他喊不出声。
越鸣玉正用舌头舔吮着龟头再慢慢滑过茎身,上面都留下舔弄过的痕迹。像是听到了居渡在说些什么似的,他保持着手指握着鸡巴根部的姿势,嘴唇也依然贴着勃起的肉棒。
声音低沉又沙哑。“发烧了口腔里很热,给你舔你会很舒服的。”
说完之后越鸣玉张开嘴把居渡的大半根鸡巴直接含了进去,龟头戳着湿软的口腔内壁,滚烫的口腔像是完全包裹住肉棒一样,口腔内壁的温度已经高到不正常了。
果然如越鸣玉所说,鸡巴就像是进入一个滚烫湿软的肉洞里一样。清晰地传来爽快的感觉,让人想要挺着腰把肉棒再往里用力抽插挺入到更的地方。
“你――”居渡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越鸣玉的样子和刚刚睡着前并没有任何差异,蜜色皮肤上透出发烧产生的潮红,经常运动锻炼的高大身躯渗出一层汗水。
越鸣玉现在正跪伏下身体趴在居渡的腿侧,脑袋埋在居渡的下身,主动张开嘴为居渡口交。
这家伙是被烧坏了脑子吗。居渡本能地伸出手拽上越鸣玉后脑的短发。还有他的鸡巴真是不争气,果然男人的脑子和身体是分开的。
明明知道现在越鸣玉做的这种事不对,他们也并不是恋人或炮友的关系。可是这种从后背爬上来的舒爽快感,让他想狠力按着越鸣玉的后脑勺把鸡巴捅进更更湿软紧致的地方。
他应该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脑海里的反应却是,原来越鸣玉发烧时的口腔真的要比平常烫很多。
等等,他在乱想些什么。居渡把越鸣玉的头推开,越鸣玉这下倒是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让居渡的鸡巴从他的嘴里抽出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沈予归还在这儿。”
“不会被他听到的。居渡,我真的会努力让你很舒服的。”越鸣玉低沉着声音说道。
然后他再把居渡的鸡巴给含进嘴里。
挺立勃起的肉棒捅进越鸣玉滚烫湿软的嘴里,柔软湿润的舌头顺着方向舔弄着茎身,不断发出“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
似乎越鸣玉一点都没对他自己的嘴客气,他这几乎把居渡的鸡巴整根给含弄了进去。湿热的口腔内壁紧紧裹弄着肉棒,鼻尖都触碰到了居渡的阴毛。
龟头更是直接顶刺到了敏感紧缩着的喉咙口,不断收缩着往里吞进肉棒,喉口的软肉刺激着龟头,整根鸡巴都被湿湿热热的口腔软肉触感包裹住。
滚烫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感觉很舒服,一时间居渡都快忘了其他事情。不过他倒是清楚地知道现在舔着他的鸡巴卖力为他口交的人是谁。
温度高得不正常的口腔内壁,湿热滚烫的舌头,不断收缩着的喉咙口。越鸣玉又动着头把鸡巴含进含出,就像是居渡的肉棒在用力操着越鸣玉的嘴一样。
“呃唔、呜嗯嗯,呜呃・・・・・・”越鸣玉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混杂着舔弄鸡巴的暧昧水声,他的喉结也跟着不断滚动着把唾液咽下去。
动作并不算剧烈,隔壁床的沈予归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发烧后脑子里热得一塌糊涂,只知道用滚烫的舌头舔弄吮吸着居渡的肉棒。
越鸣玉微皱着眉头,被黑色背心包裹住的结实胸膛起伏幅度很大,上下动着头让居渡的肉棒在他嘴里来回冲刺顶弄着。
最后居渡用手指拽着越鸣玉的短发在他的嘴里射出了精液。本来他想出声让越鸣玉避开,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把精液射了进去。
好在后面还有那个意识,他把鸡巴从越鸣玉湿热的嘴里抽出来后,又把剩下的精液射在了越鸣玉的嘴唇和下巴上。
居渡:・・・・・・
这绝对是一场事故。他指的是射精在越鸣玉脸上的事。
结果居渡还没说些什么,越鸣玉就根本毫不在意似的先咽下嘴里的腥苦精液,然后用手指把嘴唇和下巴上沾着的精液抹下。
清清楚楚地看到越鸣玉把他射进去的精液给咽了下去,瞬间居渡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越鸣玉把沾了居渡精液的手指探向身下,他现在跨坐在居渡的身上,双腿跪在居渡的身体两侧。
喘着气把手指伸向身后,探进内裤里,指腹一触碰到臀缝腰身就条件反射似的轻微弹跳了一瞬。
他的右手手指挤进股沟里,把居渡的精液抹在后穴口上,左手直接把穿着的黑色背心给猛力拉了上去,露出饱满紧实的胸肌。
黑色背心被身体主人推到锁骨下方堆着,没有完全脱下来,反而更显出一种要露不露的别样色情感。结实隆起的胸肌完全袒露出来,蒙上一层汗水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居渡看到越鸣玉把胸露出来后,就知道越鸣玉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
“居渡,只要你愿意,怎么做都行。”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性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还方便居渡抚摸似的低下上半身。
射完精清醒多了的居渡听到越鸣玉的这句话,他不知道越鸣玉是怎么想的。
但他现在想都没想地直接把手放在越鸣玉的胸肌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手掌直接覆盖上去,温热的胸肌上的汗水有种黏滑的触感,手感却柔韧紧实。皮肤很烫,似乎都能感受到越鸣玉胸腔里心脏跳动的感觉。
“你不会是想被我操吧,越鸣玉。”再怎么说他揉弄越鸣玉胸肌的动作已经很顺手了,意识到这点后居渡下手反而更用力了一些。
手指故意用力拽住越鸣玉的乳头,饱满紧实的胸肌就这样在指缝间被揉捏推挤。
“哈呃・・・・・・哈嗯・・・・・・”胸膛上来自居渡手指的触感让越鸣玉低喘出声。
大脑也像是要融化了一样,身体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呼吸也越发灼热。
他还跪在居渡的身体两侧,弓下背让自己的胸膛方便被居渡玩弄揉捏。
探入身后的手指戳进涂抹过精液的肉穴,紧致滚烫的肠道收缩着想要把捅进来的手指挤出去。
越鸣玉皱着眉头,有些不适应地喘着气,胸膛剧烈上下起伏着。结实的蜜色胸肌还在被居渡肆意揉捏玩弄着,乳头都被扯拽到硬挺起来。
章节三十七:边揉胸边进行骑乘式性爱,咬住手臂压抑喘息 [H]
手上是越鸣玉柔韧紧实的胸肌触感,带着些薄汗,又因为发烧后皮肤温度变高。
即使居渡下意识捏弄了上去,但不得不承认,越鸣玉的胸膛手感真的很不错。
指缝间紧紧夹住越鸣玉已经翘起来的乳头,指腹和掌心完全覆盖在饱满隆起的胸肌上,抓弄下去手指似乎都会陷进柔韧滚烫的胸肉中。
肿胀起来的乳头被夹在指缝间来回磨蹭着,越鸣玉又皱着眉头低声喘息了一下。“呃啊・・・・・・”
胸膛上不断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他身体发热得更厉害,被拽弄到颜色发的乳头似乎被挤压摩擦得更加鼓胀肿大。
饱满结实的蜜色胸肌简直就是视觉暴力一般的存在。每居渡用力揉捏圈弄一下,胸肌似乎就反弹回来紧贴着掌心,不断传来滚烫的温度。
越鸣玉弓下背,整个人像是跪坐着趴伏在居渡的身上,紧实的胸肌更是要贴在居渡身上似的,肿胀着的乳头抵在居渡的掌心上不停摩擦着。
他自己的手指在柔软紧致的肠道里来回捅刺扩张着,慢慢增加进第三根手指,敏感肠道里被撑开的钝痛感让越鸣玉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杂乱。
“哈呃、哈嗯啊――呜嗯、居渡・・・・・・”似乎只有在低声念着居渡名字的时候,才能得到一些安慰,后穴里的不适感也会减少很多。
居渡边肆意用手揉捏扯拽着越鸣玉胸肌和乳头,边轻声开口让越鸣玉安静一些。“越鸣玉,声音小点。”
他当然没忘记现在还是在宿舍中,也不知道沈予归醒没醒过来。
如果让沈予归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做这种事,那么之后的事情一定会很难办,怎么都能想象到那种尴尬的气氛。
越鸣玉涂抹在穴口的精液已经被完全吸收似的,看不出任何痕迹。肉穴口的褶皱都被插进去的手指略微撑开一些。
黑色背心被拽到锁骨下方堆着,由于越鸣玉现在的姿势,隐约有掉下去遮挡住胸膛的趋势。
察觉到这一点后,越鸣玉就直接用手拽住背心下摆然后咬在嘴里,既利落又有男子气概的动作。这样做也能让他粗重的喘息声得到克制。蜜色胸膛随着呼吸不断上下起伏着,手臂肌肉更是紧绷着。
“咕叽――”一声,越鸣玉把三根手指抽出来,肉穴更是瑟缩得厉害。接着越鸣玉咽了下口水,舌根上似乎还残留着居渡精液的味道。
他动着腰身抬起下半身,用臀缝和后穴口一点一点轻微磨蹭着居渡的肉棒,颤抖柔软的肉穴一触碰到居渡的鸡巴后就紧缩着贴了上去。
都到这一地步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越鸣玉烧糊涂了这样做,但显然居渡也不打算挣扎了。“别磨蹭,要做就快点。”
他还故意挺了下腰,让鸡巴往上顶弄了一下,催促着越鸣玉。现在居渡也有些发晕,下体勃起硬挺着却无法释放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呃嗯・・・・・・”越鸣玉含糊着应了一声,他直起上半身,牙齿依然死咬着背心下摆。
双手先是撑在床铺上,接着用左手扶着居渡的肉棒,抬起后臀让龟头紧抵在肉穴口上。
接着慢慢压下腰,让居渡挺立滚烫的肉棒进入他扩张完毕的柔软肠道里。龟头破开瑟缩着的肉穴口,茎身摩擦着敏感柔嫩的肠道内壁顶入进去。
“哈呜――”从越鸣玉的喉咙里发出暧昧不明的低沉声响。
现在居渡的鸡巴整根进入到他的体内,肠道内壁一跳一跳地感受着紧贴内壁的硬挺肉棒,滚烫柔嫩的肠道穴肉似乎变得越来越湿润黏糊,紧缩颤抖着裹紧顶进来的肉棒。
性器一进入到柔软滚烫的肉穴里,就让人有一种想要往里狠力顶弄着进入到更的感觉。
居渡舒服地叹息了声,挺直的鸡巴戳进去后,越鸣玉肉穴里湿润颤抖着的软肉似乎也被慢慢顶弄开。
肠道套弄着戳进来的鸡巴,越鸣玉线条流畅的腰身略微僵硬着,蒙上一层薄汗的腹肌更是紧绷起来。他皱着眉头似乎努力想要动着腰身,然后用湿黏敏感的肉穴上下套弄磨蹭着居渡的肉棒。
越鸣玉的上半身直起来,头顶一不小心就会撞到床板似的。用湿软的后穴套着鸡巴的动作很大,一点都没有收敛力气。显然这样也让他的呼吸越发灼热粗重。
肉穴口的褶皱都被捅进来的鸡巴撑平,越鸣玉上下动着腰身努力套弄着居渡的鸡巴,滚烫硬挺的肉棒在湿润软黏的后穴里一进一出。
每一越鸣玉沉下身体,让居渡的鸡巴能埋在他湿软黏糊的肠道里,居渡下身的阴毛似乎都戳在他的股沟,产生一种发痒的感觉。
居渡突然伸出手掐按住越鸣玉紧实的腰身,手下清楚传来的是越鸣玉身体肌肉下蕴藏着的力量。
按住越鸣玉的腰侧后,他就更用力挺着腰让自己的鸡巴往上狠力顶着。
“哈、呃呜・・・・・・”越鸣玉低喘两声,他睁开眼看着居渡。脸上病态的潮红还没有散去,凶狠的眉眼间现在满满都是顺从的意味。
笔直挺立着的肉棒用力顶戳进湿润黏糊的肠道里,龟头顶着敏感柔嫩的内壁软肉往里H干顶弄着。鸡巴一进一出操弄着的动作显然比越鸣玉自己做得更加剧烈。
被越鸣玉咬着的背心下摆逐渐滑落下去,他的低喘更是清晰地流露出来。“哈呃呜、嗯唔・・・・・・居渡,居渡・・・・・・啊啊――”
一遍遍地低声念着居渡的名字,肉穴被硬挺滚烫的肉棒操弄顶干得更加湿软黏腻,穴口都是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黑色背心掉下来后,结实的蜜色胸膛被布料遮掩住,但肿胀着的乳头却戳着背心布料挺立出来,看得很明显。
性器一顶一顶地戳弄H干着越来越湿软发黏的肉穴,把肠道内壁上的软肉顶干操弄得不断颤抖着。床板都被弄得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响声,床铺似乎也在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晃着。
居渡低下眼看着两个人紧密交合着的地方,这家伙的大腿肌肉轻微颤抖着,贴合着的地方似乎不留丝毫缝隙,一片湿哒哒的水痕。
而越鸣玉的鸡巴碰都没碰就已经勃起,粗长的一根鸡巴看起来很具威慑力。
现在却一点都没被触碰到,只能可怜兮兮地从马眼口里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龟头连同茎身都被流下的黏液弄得湿润黏糊。
“都说了让你声音小一点。”居渡说着这样的话,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把鸡巴更狠力地操干进越鸣玉的湿润肉穴里。
“呃呜、哈嗯。”越鸣玉难得哽了一下,现在明明肆意用力H着他后穴的人是居渡,居渡却明显有些坏心地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这样越鸣玉也不会觉得居渡做得有多过分,他的胸膛震颤着,哑着喉咙低声应着居渡。“呜嗯、啊呃・・・・・・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抬起手臂横着,张开嘴用牙齿狠狠咬住小臂肌肉,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动静,生怕被居渡讨厌似的。
这头谁都难以驯服的暴躁又凶恶的野兽,一直都只听居渡的话,现在更是一边被肆意H弄顶干着肉穴,一边狠狠咬着手臂不让自己流露出更多的喘息声。
在这种酣畅淋漓的性爱中,居渡也出了些汗,四肢开始发热。
沉浸在这种事情中,对周围的感知就不那么清晰。旁边的床铺上似乎传来了一点动静,他还没来得及注意些什么。
沈予归就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居渡的床边。
居渡下意识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看到还红着脖颈一看就没退烧的沈予归站在身旁的时候,清醒了不少。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沈予归就突然双膝触地跪在居渡的床边,然后一声不吭地握住居渡的手指,张开嘴慢慢把居渡的手指给含弄了进去。
口腔温度异常的高,柔软又滚烫的舌头细致地舔吮着居渡的手指。舌尖仔细地在指腹上滑过,用柔软舌头描绘着的同时又把手指往里吞了吞。
手指上传来被舔弄吮吸的细微刺激,沈予归的口腔里又很烫。
他垂下眼睫一言不发地做出这种事,就像是在舔弄性器一样,不断感受到舌头和口腔湿软滑腻的触感,整个人都带来一种强烈的淫靡感。
“咕啾――咕弄――”沈予归也不出声,只是半闭着眼含着居渡的手指,湿润柔软的舌头缠着手指舔吮裹弄着。
他的表情像是很沉迷这种事似的,耳根也红得厉害,滚烫的舌头更是像含弄肉棒一样努力舔着居渡的手指。
每当居渡的手指抵住他柔软敏感的上颚时,沈予归就会颤抖着眼睫发出低哑的呜咽声。
而越鸣玉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凑过来的沈予归一样,依然用牙齿咬着小臂克制着声音,大腿根部的肌肉颤抖着,让居渡的肉棒H入他的体内,肆意搅动着敏感湿软的穴肉。
在这种暧昧又感官清晰的刺激下,居渡也有了射精的感觉,挺立着的鸡巴在越鸣玉的湿软肠道里顶弄冲刺了几十下后射出精液。
还没等射精的余韵过去,居渡就示意越鸣玉把后臀抬起来。
越鸣玉自然是照做,紧接着居渡就把鸡巴从被操到颜色红又湿黏一片的肉穴里抽出,里面的浊白色精液也顺着流出一小股。
居渡也把手指从沈予归的嘴里抽出来,上面还残留着沈予归的唾液,他又下意识地抹在沈予归的嘴唇上蹭干净。
做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这绝对是一场梦。居渡闭上眼睛这么想着。
就像是在回应居渡的想法一样,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模糊不清。
居渡突然睁开双眼。眼前是越鸣玉被黑色背心包裹住的紧实饱满的胸肌,他盯着看了三秒之后才缓过神来。
他正被越鸣玉圈抱在怀中,和睡觉前没有任何不同,衣服也都完好地穿在身上。
越鸣玉似乎还没个要醒过来的意思,呼吸灼热但十分平稳。
这的梦境倒是清晰地传进他的脑中,梦里的内容一点都没有被模糊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他在自己的床上操了发烧的越鸣玉,甚至沈予归还跪在床边舔着他的手指。居渡感觉脑子有些乱。
心里也莫名生出一种有些愧对这两个病患的感觉。他从越鸣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下床后立刻走到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
所以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操了自己的竹马这种梦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床上的越鸣玉和沈予归,似乎都听到了居渡进卫生间的动静。
在居渡离开自己怀抱的时候,越鸣玉就已经醒了过来。
想到刚刚的梦境,他的胸膛就不自觉地震颤了两下。他怎么做了那种梦。现在下身肿胀发痛的感觉让他想要遮掩住,不知道居渡有没有注意到。
另一边的沈予归也醒了过来,他有些难堪地抿了下唇,刚刚的梦还残留在脑海中。
梦里的他听着居渡和越鸣玉做爱的动静,最后还忍不住下床去含弄舔舐着居渡的手指。
从卫生间出来后居渡就换上鞋直接出了宿舍门,他觉得还是出去待一会儿才能冷静下来。毕竟这场梦太过真实,那种酥麻的快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似的。
自居渡从他身边离开后,颜斐章也没有继续在学校里待着。
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着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喉咙被堵住似的,额头也隐约有种发热的感觉。
颜斐章脱下身上穿着的运动服,换了居家服,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仰着脖颈喝完后才进了卧室。
这里一看就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卧室里的家具都很简洁,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并不是说颜斐章这个人没有欲望,该有的男性生理欲望他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一直很抵触除居渡以外的其他人。
那些人的表情、气味、发丝,连同皮肤上的温度,都让他难以忍受,甚至异常反胃。
所以他曾无数地幻想着居渡长大后的模样,在梦里一又一地能和居渡亲吻、拥抱,肌肤紧贴着交换着彼此身体的温度。
翻找出体温计后测了下体温,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后,颜斐章就失力般地躺倒在床上,手臂横档着抬起放在眼上,也没有要吃药或者去医院的意思。
本来以为在自己身上不会发生什么,结果还是中招了。
但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反而像是要留住什么似的,他希望这种发烫的感觉能在他的身体上停留更久。如果这样去认为的话,他就能和一直住在心里的人更贴近几分。
章节三十八:联谊会时新人物出场,在卫生间被盯上
居渡也并没有离开学校,随便找了家奶茶店点杯果茶后坐在那儿玩手机。
他拿着果茶吸了一口,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动漫。果然这个动漫角色他很喜欢,因为很有活力很可爱嘛。
“居渡?”听到声音后居渡抬起头看过去。
这个人他当然还算熟悉,正是在返程的大巴车上和他发过消息的同院男生。现在居渡抬起头后,那个男生更是露出看救世主般惊喜的眼神。
毕竟明天晚上的联谊实在是不能缺居渡。
不知道为什么,居渡这个人好像在院里还挺出名的。当然,最出名的还属黏在他身边难以控制的那头凶恶野兽。
很多人虽然没和居渡有过接触,但好像都或多或少对他挺有好感的。其中带着暧昧情感的女生也有一些。
要是居渡这个人去了他们的联谊,那至少气氛应该是不会冷下来的。
他倒是也不怎么担心全部女生的视线都被居渡吸引过去,毕竟居渡只有一个人。而且这哥们总给他一种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欲望的感觉。
那个男生也是点完单后才看见的居渡,正等着奶茶做好,便顺势坐在了居渡的对面。
“居渡,时间地点已经定好了,你那边应该没有什么变动了吧。”那个男生巴巴地问着。
居渡又吸了口果茶咽下去。“没问题,我会准时过去的。”
听到这话后那个男生也安下心来,明显放松了不少,不过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
他看了看居渡,又警觉地看了看周围。
看这个家伙打量四周十分警戒的样子,居渡也很好奇,顺口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你家那位今天没跟着你?”确认一时半会儿那头猛兽不会突然凑过来后,那个男生才靠近居渡小声问着。
居渡:・・・・・・
被这个男生说的话给哽了一下,他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越鸣玉不是他家的。
居渡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和越鸣玉的关系。“都说了他不是我家的了。”
说出口的话连居渡自己都觉得莫名苍白无力。
“可是你们两个天天待在一起,他又只听你的话不是吗。”男生似乎没注意到居渡的纠结,不怎么在意地说着。
然后站起身去拿做好的奶茶,又重新坐了下来。
被这样一说,居渡又想起他刚刚做的那个梦。
那个梦境太过清晰,而且内容非常过分,就像是在现实世界里发生过的一样,所以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忘记梦里的内容。
一想到梦里的越鸣玉主动趴下来舔着自己的性器,然后又跪坐在自己鸡巴上被操着后穴。
顿时居渡就觉得嘴里的果茶味道都变淡了。
那个男生接着吸溜了两口奶茶,然后继续和居渡说话。“你们俩感情一直都这么好吗,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你身边。”
“・・・・・・是那样么?”居渡停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出口。
越鸣玉一直黏在他身边,从这家伙转学到他们幼儿园那天起就是这样。他们两人总是待在一起,以至于两家的父母也慢慢认识和来往。
本来居渡觉得越鸣玉待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过。结果今天做了那个梦后,让他对和越鸣玉关系也产生了些不理解。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越鸣玉那家伙的身边没有其他男男女女。他一直以为是由于越鸣玉脾气又暴又坏,很容易和别人起矛盾,所以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现在看来,似乎又并不是这样。
居渡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了,不然很可能会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那个男生像是没察觉到居渡此时的情绪一样,大大咧咧地说着。“当然啊,你们两人在咱们院还是挺出名的,主从二人组――啊嗯!”
他嘴快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说错话一样停了下,然后带着歉意试探着居渡的心情。“抱歉,可能冒犯到了,你别太介意。”
“没事,不用太在意。”居渡低下眼继续喝着果茶。
之后两个人也没聊多久,说了些话后男生就有事先离开了。居渡把果茶喝完后也准备回宿舍。
想着那两个家伙应该快醒了,便在食堂里买了两份粥带了回去。
打开宿舍门后发现两个人果然都醒了。越鸣玉正弯着腰准备换鞋,似乎要出宿舍。沈予归已经坐起身,后背贴靠着床头。
看到居渡回来后越鸣玉停下动作看过去。居渡和越鸣玉对上视线,这家伙似乎还没完全退烧,皱着眉脸色依然不怎么样。
“干什么去。”居渡盯着越鸣玉开口。
越鸣玉果然没再动作,声音因为发烧所以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发了消息给你,可能没看到。”
这意思就是要出去找自己,于是居渡把手上拎着的一份粥递给越鸣玉,目光由上往下地看着越鸣玉。“发烧了还乱动,坐回去吃饭。”
越鸣玉愣了愣,一声不吭地伸手接过自己的那份粥。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怎么觉得居渡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居渡不悦了。
在隔壁市的那件事居渡明明不在意了不是吗。
居渡倒不是在对越鸣玉生气。他只是被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影响到了,然后想了些有的没的而已。何况又被那个男生一说,他就觉得越鸣玉对他是不是太过“特别”了。
排斥所有人只接纳自己,甚至在生活中也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又好像本能地不愿意让其他人靠近自己。
明天晚上的联谊,本来居渡就没打算告诉越鸣玉。
他要做什么越鸣玉当然是管不着都,不过确实会像那个男生所说,要是被越鸣玉知道这件事,倒霉的肯定是其他人。
居渡移开放在越鸣玉身上的视线,转身走过去把另一份粥递给沈予归。
“你有胃口了也吃一些吧。”
一看到沈予归那张脸,他就想到了那个梦。虽然梦里他没对沈予归做些什么,但梦里的这家伙可是过来跪在他床边含住他的手指舔舐着。
到现在他的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湿润柔软的触感。
这种想法对烧还没退的沈予归来说实在是太失礼了。
沈予归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其实现在他有点不敢看向居渡,毕竟那个梦太过清楚,他好像真的做了那种事一样。
趁着居渡不备,按捺不住地去用嘴唇和舌头舔弄着居渡的手指,性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看越鸣玉都有精力下床准备出门,居渡把粥递给沈予归后就走到床边,然后把属于越鸣玉的枕头拿起来,然后丢到了上铺。
接着他就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准备看手机,不是很想和其他人搭话的样子。
丢枕头的那个动作太过利落干脆,越鸣玉看得是心里一抖。他总觉得居渡丢的不是他的枕头,而是他自己的人生一样。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像是有意试探主人情绪的大型动物,认真观察着主人的反应。
“你心情不好吗,居渡。”越鸣玉凑过去低声问着,喉咙还嘶哑着。
对待居渡的情绪越鸣玉还是能很快地觉察到的,说实话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看到居渡这样他心底就十分不安稳。
挺意外越鸣玉会这样问他,居渡又把视线放在越鸣玉身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又想起了那个男生刚刚说的话。
“你快吃饭吧。”
他说完之后又继续看向手机屏幕,一看就是不打算再和越鸣玉交流。
虽然居渡其实是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但这样不代表他没有不愿意说出口的话。
看到居渡这个反应,知道他原本一定有别的话要和他说,说出口的却换成了模糊不清的话题转移。
越鸣玉咽了咽唾沫,却发现喉咙肿痛难忍。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后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了自己桌前,闷声不响地把居渡带给他的粥喝完了。
接下来直到第二天居渡独自去联谊会之前,他和越鸣玉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异样,但也只是看起来那样而已。
越鸣玉很不解,现在他和居渡之间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但只要他一靠近就会被强行阻隔开。
这种微妙的相模式让越鸣玉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他不知道居渡为什么突然这样,一声不响地把自己隔绝在外。
这边居渡倒是很顺利地找到了联谊的地方,是一间挺有氛围的清吧。设计小众独特,二楼都是包间,一楼呈开放式,常有乐队过来跑演出。
居渡看着信息上发过来的包间号,找到后就直接打开门。
然后他就和房间内沙发上坐着的一个陌生家伙对上眼了。
这个人看起来和他同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爱玩的公子型的。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鼻梁高挺,浑身上下散发都是风流傲慢的气息。
即使坐在沙发上也能看得出他个子很高,衣袖随意地上卷,露出肌理紧实的小臂。能看出身体结实精壮,解开纽扣露出锁骨的灰色衬衫把身体肌肉完美包裹并掩藏起来。
看到打开门的居渡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很快反应过来,眼尾上挑着,满带着看好戏意味地看着居渡。
门内就只有那家伙一人,居渡怎么想都觉得这种家伙不是来参加联谊的。
看一眼就知道这家伙有钱又有闲,根本不缺追求者。
所以居渡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了看门上的包间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收到的短信。
包间门牌上的数字是一模一样的,他也并没有走错楼层。
所以只会有一种可能。
“不好意思,开错门了。”
说完这句话后居渡就果断地把门关上,没再看门内的那家伙一眼。
这怎么想都是那个男生发错房间号了,居渡再联系了那个男生,这果然发了正确的房间号过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门被关上的商策沉默下去,神情都有些僵掉。他根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那个人这样对待。
他原本约的那些家伙还没过来,自己就先在包间里等着。正等得无聊,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家伙就把自己包间的门给打开了。
然后他就看着那个人一套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把门关上。正常人难道不是至少会有些不知所措吗。想到这儿商策又低下头笑了一下,还真有意思。
要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了,肯定会瞪大眼睛觉得要变天了。这个坏事做尽无法无天的太子爷什么时候还会露出那种纯粹的笑容。
这家伙不是一笑起来就没好事发生吗,他们那些人可不是没有见识过这太子爷的手段。
找到房间打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居渡也安下心来,跟着坐在一旁。
还有些人没到,所以现在联谊会也不算正式开始。房间内的长桌上准备了零食瓜果啤酒一类,沙发上坐着几个女生,她们正聊着天。
“真的不好意思!一个没注意就发错房间号了。”那个男生双手合十对居渡表达歉意。
居渡表示没事。只不过他自己觉得差点就可能惹上什么不该惹的家伙而已。
然后那个男生又对居渡小声说着:“你待会儿随意就好,我可是得好好表现。”
看这个男生一脸兴致勃勃一定要让女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居渡就跟着笑了笑,觉得真是吾辈楷模。
他暂时对谈恋爱什么的没有兴趣,何况本身也并不着急。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什么东西都不能强求。
等人都来齐后,联谊会也算是正式开始,大家都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不过刚开始时都是男生坐在一起,女生坐在一起。
就算开始不熟悉,大家一起玩玩桌游什么的气氛就热起来了。好在参加的人都不是什么难相的类型,很快就和各自有兴趣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说到底居渡觉得自己就是拉过来凑数的,不过有女生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刻意不理睬,也会和大家聊天玩游戏。
桌上就只有啤酒,也没果汁一类的饮料。居渡顺着热闹的氛围也喝了一些啤酒,坐得久了产生一些尿意。
正好可以顺便出去透口气,居渡说了声后就打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二楼的包间挺多的,卫生间也在隐蔽的走廊尽头。找到卫生间后居渡直接开门进去,走到小便器前站着,解开裤子露出性器准备尿尿。
结果还没等他尿出来,身后就冷不丁地传来一道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在这儿啊。”
这种话现在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居渡的身体立刻打了个颤,动作也停了下来。
话音刚落有个家伙就从他的身后探过头来,眼睛向下看着,下巴甚至还压在他的右肩上,暧昧地吹了个口哨后低哑着声音。
“虽然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不过没想到你那玩意儿还不错嘛。”
商策正低下身把下巴放在居渡的肩膀上。眼神往下瞟着居渡露出来的鸡巴,赤裸裸的,根本毫不避讳。
清楚地感受到一个身高体壮的同性正贴靠着自己的后背,甚至脸就在脖颈旁,眼睛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下体,居渡就觉得后背阵阵发麻。
他先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鸡巴收回去,然后立刻退开身体远离那家伙。
“啊――没了。”看到居渡整理好下身后,面前的这家伙还非常可惜似的耸耸肩,然后这才直起身看向居渡。
居渡第一遇到这种类型的家伙,一时间他也是很说不出话。他不就是开错了包间门,也没有走进去,这家伙为什么能这么毫不在意地装作和他很熟。
想了想居渡觉得下还是把越鸣玉带着吧,毕竟大魔王可以立刻给这家伙重重来上一拳。
【作家想说的话:】
最后一位角色出场 是天降系!
章节三十九:天降系的攻势
确认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后,居渡才抬眼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不怀好意的家伙。
即使现在裤子已经穿好,但刚刚那种紧盯着的目光似乎还残留在下体。这种感觉十分怪异,居渡自然就对面前的这家伙好感不起来。
“有什么事吗?”居渡开口问着,语气里带有明显的不悦。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毫无脾气的类型,任何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被同性直勾勾地盯着下身。
还被打趣似的有意骚扰两句,没有谁能继续保持笑容面对那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家伙。
只不过是刚刚误开了下这家伙的包间门而已,何况自己也表达了歉意。
听到身前的居渡带着刺意的问话,商策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做得过分了。
但是一看到这个人他就忍不住想凑上去,还没进到卫生间里就看到居渡,他的脚步自然没有停下来。
商策垂下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居渡,清俊的五官,漆黑明朗的双眼,因为感到被冒犯所以脸色有些不好。
无论是长相还是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都很舒服,甚至到了一种意外地让人很放松的地步。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
商策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居渡,周身气势只会给人带来危险的侵略意味。
在居渡带有不快地注视下,他的双手慢慢抬起在胸前,掌心对着居渡,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啊――别生气,我是真的对同性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对你的兴趣是挺大的。当然这句话商策没有说出来,他姑且还是知道如何让人放松警惕卸下防备的。
谁管你对男的有没有兴趣。当着商策的面,居渡又往后退了一步。
适得其反的商策:・・・・・・
被这么一闹居渡的尿意都要消失了,他现在只想回到包间里待着。偏偏这家伙又挡在自己面前,出卫生间就必须绕过他。
这么一想,居渡又上下打量了两眼商策,一看就是不能靠近的危险类型。这家伙和越鸣玉绝对不同,一定是很能折磨人并且心理变态的富家子弟。
某种程度上,居渡的认知也不算错。
敏锐地察觉到来自居渡的视线,商策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身体一动不动地任由居渡打量。
这个人的目光很纯粹,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果然刚刚第一眼看到这人就已经确定了。
和那些蓄意接近的谄媚视线完全不同,无论自己是谁,或是做了什么,似乎都不会在这个青年的眼睛里留下什么。
这种想法反而让商策更加来了精神似的,脊椎骨隐约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他的眼里更是多了些亢奋。
“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麻烦让一下。”
居渡默默算了下时间,联谊会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结束了,相互感兴趣的男女可以接着去下一趴。不过他本来就是过来凑数的,结束后当然就直接回学校去。
现在当然没可能继续再在这家伙的注视下尿出来,他的心倒是也没大到那种程度。
看居渡要走,商策也知道仅仅这样不行,他开始说些正经的。“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商策。”
声音低低的,态度似乎还挺正经,但也只是看起来那样而已。毕竟只要和他的双眼对视,就能清楚地看出这家伙的本质。
同时商策向居渡伸出手,一副只是交个朋友而已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其他的心思。
――怎么可能。
他本来就属于玩得开那一类的,自己是高官子弟,身边围绕着众多狐朋狗友。有人暗地里评价他是位喜怒无常行径恶劣的太子爷,一定不能主动招惹的危险人物。
这种评价倒也是事实。
在商策兴头上无论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没什么事儿,不过一旦他没了那个感觉。之前风光无限得到好那些人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其他人都有目共睹。
连商策自己都觉得他对居渡特别的好感,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居渡视线向下看着商策伸过来的手,似乎还挺规矩的。但是就算商策刚刚没有看他的性器,居渡也不会主动靠近这种危险的公子。
“居渡。可以让开了吗。”居渡没有和商策握手,他姑且说了名字。毕竟看这架势,如果什么都不说,那自己肯定是离开不了的。
居渡觉得以后还是让越鸣玉跟着比较好,这种类型的家伙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换成是越鸣玉的话,虽然过程暴力了些,但至少结果一定会让人很舒心。
连商策自己都没发现,得到居渡的回答后他就像是条得到骨头的狗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再那么暗沉压抑。
那双总是让人觉得攻击性和侵略感十分强烈的丹凤眼,现在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异样感,甚至比平时要更加明亮。
“居渡・・・・・・你好,多多指教。”咬字发音无意识地低沉下去,那两个字来回在牙齿和舌头的缝隙间流连一般。
商策无视了居渡并没有伸出手这件事,而是主动凑上前去。微微倾下身躯,手也自然而然顺势握住居渡的手,像是示好般地主动握手一样。
他先是用手指半握住居渡的手腕,接着顺势滑下,用指腹轻抚磨蹭着居渡的手腕内侧皮肤。短暂停留了会儿后再继续向下,直至和居渡的手掌完全交握住,温热的掌心紧密相贴,交换着彼此皮肤上的温度。
明明只是礼貌性地握手而已,这家伙却把这种事做得像是在调情一样。极具暗示意味,还是有关情色方面的那种。
商策这样做一半是真心,一半是想看看这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很好奇。
先赞也还没有主动松开手,保持着和居渡握手的姿势。
居渡先是看了看他们两人交握住的双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商策紧握住他手掌的力度,然后又抬眼看了看正不怀好心笑着看着自己的商策。
这家伙说的什么对同性没兴趣的话一定是假的。
不过既然都已经握手了,居渡也就礼貌性地回握了一下,随即立刻松开手。
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掌心来自面前的人握回来的力度,商策的情绪明显是更高涨了,他觉得这个青年给他的感觉很好。
当然他刚刚说的话也全部都是真的。商策的确对同性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现在自认为对居渡也是这样。
不过故意去看青年的性器,并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种像是调笑般的话语就已经脱口而出。
倒是也没有撒谎或是找理由什么,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夸奖居渡的下体。
“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等我,麻烦让开。”居渡依然不忘初心。
这商策倒是没有继续阻拦的意思,收回手的时候掌心上似乎还残留着居渡的肌肤温度。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他厌恶人类的皮肤温度,那些家伙都是蓄意接近,带着量产面具般的笑容,连同他们伸过来的手都扭曲成一个个有着黑色肢体的怪物。
无法使他放松,只会让他每时每刻都在紧绷着神经。
但他并不讨厌触碰面前的这个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就已经确认。甚至从第一眼看到居渡起,他就觉得这人一定会给他带来惊喜。
更可能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强烈情感。
商策侧身让开道。挡在面前的人终于移开位置,居渡也就直接走过去。出卫生间门前他还特意洗了个手。
此时商策还在,正低下眼盯着洗着手的居渡,视线继续下移,看着干净的水流不断打湿居渡的手指。
要让商策说些实话的话,此时他的确感觉胸膛里有块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一点一点地沉闷着。不过这种感觉并不是太过明显,也就被他不怎么在意地忽视掉。
刚和他握过手就去洗手,这种事实似乎让商策本能的有些受伤。
居渡倒是没别的意思,虽然他没尿出来,但也算是进了卫生间,出去前洗个手自然没什么。
他不是感受不到来自还没离开的商策身上,那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没什么搭理的必要,反正之后也只会是再也见不到面的陌生人而已。
洗完手后居渡就按原路回去,找到联谊会的包间后打开门。
那个认识的男生看到居渡,说了一声:“居渡,你回来了。”
紧接着他的视线好像又略过了居渡,看向居渡的身后。
“这是?居渡,你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后,居渡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他慢慢回过头,站在自己身后的赫然就是刚刚在卫生间里缠着他的商策。
本来商策一路跟过来是没什么表情的,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
不过当居渡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那种出自真心的喜悦他本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
商策笑着,眼尾也跟着上挑,情绪一看就异常高涨。
他发现我了,他看过来了。
看到商策这么兴奋的居渡:・・・・・・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走过来的时候,一直在被这家伙跟着。这家伙走路没声音的吗。
“居渡,一起玩吧,好吗?”商策的声音低低的,现在也是低下头来和居渡说话。讨商量似的语气,和那副公子的样子完全不同。
原本商策那边的包间里。
一群人正坐在两边的沙发上,位于中间的沙发上空无一人。他们来的时候商策倒是在,结果中途商策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他们当然清楚商策是个什么性格,即使是他们,也不敢轻易惹这位太子爷发怒。
说到底他们根本不知道商策心里在想些什么,虽说是和他们玩在一起,不过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和商策有更近一步的关系。
永远和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子爷隔着堵墙似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以他们的身份,商策愿意带着他们玩是给他们脸。
现在主角也不在这儿,说实话他们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毕竟他们根本摸不透太子爷的真实想法,也没见过这人对谁动过真心,甚至似乎还挺排斥和其他人的接触似的。
说他会玩也没错,折磨起人来那法子就没缺过,可又没真的对谁交付过真心,甚至连肢体上的亲密接触都没有。无论是他们或者是其他人,都更像是商策打发无聊时间的工具。
此时此刻,越鸣玉正焦躁难安地待在宿舍里,体温已经降回正常,胸腔里的那股闷热感却似乎还没有消下去。
他知道居渡出去了,他是看着居渡出门去的。今天居渡也没怎么和他交流,这和平常那种气氛完全不一样。
越鸣玉能够敏锐地立刻察觉到这点,所以才更觉得安不下心。显然居渡也不想和他说些什么,这种氛围下他开口问居渡去哪儿只会让居渡心情更差。
现在他就像是一头被主人用项圈束缚在另一个房间里的野兽,房门被紧紧关上。
无论如何嘶叫呜咽着,无论如何躁怒地在原地打转,他都无法挣脱脖颈上的项圈去到主人的身边。
越鸣玉不知道居渡像是把他隔开在外一样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居渡此时在做些什么。
这种未知的事物让他的神经不断遭受到压迫,身体更是笼罩着极度的恐慌。
番外篇:在酒店拍摄色情影片式性爱,手机录像 [上]
“姓名?”
“越鸣玉。”
“年龄?”
“二十八岁。”
酒店房间内传来两人的声音,一问一答。回答的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但非常有耐心,没有任何躁怒的状态。
问着问题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存着什么坏心眼,声音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相反还很平静。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两个人一定认识,甚至关系不浅。
一个短发男人正盘腿坐在床上,他的下身是光裸着的,只穿了一条内裤,脚上还有一双黑色中长袜,上半身的西装却完好着。
蜜色的皮肤,有些凶悍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体,带有野兽一般侵略性的气势让人无法轻易接近。
宽阔的后背和结实饱满的胸膛,即使上半身被西装完全包裹住,也依然能看出他的身体肌肉健硕又紧实。是一副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身躯,成熟又性感。
偏偏这个感觉很不好惹,脾气似乎也不怎么样的男人,现在盘腿坐在床上的样子就像是头听主人话的大型猛兽,忠诚又安分地等待着主人下一步的指令。
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面前的人,浑身上下却一点攻击性的感觉都没有。完全是一种顺从的状态。
居渡正拿着手机站在越鸣玉的面前,手机于打开并正在录制的状态。
他戴着一副略大的黑框眼镜,显得年纪很小。大部分时间都专注地看向屏幕,不时把视线放在床上的越鸣玉身上。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每天的生活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今天本来应该也是这样。
他工作的时候习惯性戴副眼镜,度数不算高,所以在家里很少戴眼镜。
今天下班后越鸣玉开车过来接他。两个人在外面的餐厅吃了顿饭,最后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居渡突然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越鸣玉。
“今天住在酒店里怎么样。”
一听到居渡说的这句话,越鸣玉的心脏就忍不住地颤了两下似的,砰砰作响。
他看着居渡的脸,感受着自己爱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酥酥麻麻的,又很温暖,胸膛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来回挠着一样痒痒的。
“好,都听你的。”越鸣玉低声回着。他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居渡的话语。
何况去住酒店,层的那种暗示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一想到这里,越鸣玉就难得有些紧张,拿起水杯又多喝了几口水,喉结不断滚动着,努力平复着心情。
他和居渡出来住酒店的数不算多,尤其是各自有了工作之后,毕竟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腻在家里的卧室做爱。
今天不知道是居渡忘记摘下眼镜还是什么,刚刚吃饭时他就一直戴着眼镜。这对越鸣玉来说是不经常看到的场景,这副模样的居渡给他的感觉很是新鲜。
戴着黑框眼镜的居渡,总觉得让自己有点坐立难安。这种时候,就算居渡说些平常不会说的话,甚至“过分”地换些样玩,越鸣玉都觉得自己会比平时接受得更快。
进了酒店房间之后,越鸣玉就准备先去卫生间洗个澡。
结果居渡就像是知道越鸣玉要做什么似的,看了他两眼,走过去直接拽着越鸣玉的领带逼着让他坐到了床边。
“呃嗯――”越鸣玉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住,他低下头看着拽着他领带一言不发的居渡。照着居渡的意愿被带动坐在床边。
被居渡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身体反而越来越烫似的,后背都产生些汗意。口干舌燥,无论咽下多少唾液,干燥的喉咙都不能得到缓解。
他当然没有任何要违抗居渡的意思。
让越鸣玉坐在床边后,居渡自然就垂下眼看向他。
戴着眼镜的居渡不说话又直直地看着自己,越鸣玉的喉结不自禁地滚动了两下。“居渡・・・・・・怎么了,不先让我洗个澡吗?”
越鸣玉的声音低沉下去,有一种沙哑的质感,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解。
眉眼间的凶狠意味并不强烈,反而带着一种经过岁月洗礼的成熟感。周身的压迫感也不像当年那样时时刻刻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居渡的手上还握着越鸣玉的西装领带尾端,他突然流露出笑意。保持着扯拽着领带的姿势,微微弯腰,脸也跟着凑近男人的脸。
越鸣玉很知趣地闭上眼,眼皮本能地颤动了两下。
手上拽着越鸣玉的领带,居渡把脸凑近之后就顺势亲上了越鸣玉的嘴唇。不过没有入,只是很浅淡地将自己的唇瓣印上去而已。
嘴唇互相触碰,温热又带着点干燥的触感,一瞬间就刺激到后脑神经,连同脊椎都产生出一种麻痒的感觉。
越鸣玉用手掌撑在床铺上,另一只手抬起来,手臂顺势揽住居渡的后颈,指腹轻轻磨蹭着脖颈那片温热的皮肤。像是想要居渡再多亲一会儿似的。
结果居渡亲完之后很快就直起身,越鸣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闭着眼,过了两秒之后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居渡。
“再多亲一会儿,居渡。”没有任何命令和强迫的意味。这种话从这个像大型猛兽一样凶狠难惹的男人口中出来,反而带着一些讨好和恳求的感觉。
只对着专属的主人袒露出柔软脆弱的腹部,和温顺又忠诚的表现。其他家伙得到的,就只会是警告的低吼声和极具攻击性和防备心的掠夺而已。
越是看着越鸣玉,居渡就越是觉得和这家伙一起度过这么多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现在感觉又好像什么都是顺其自然一般,没有什么违和感的地方。
他的目光由高向低地看向越鸣玉,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亲上去,而是伸出手摸上越鸣玉的耳侧。
而越鸣玉就像是也知道居渡要做什么似的。前倾着上半身甚至还主动侧了侧头,在居渡的手指上不停磨蹭着。
完全就是一副被驯服了的大型野兽的样子。越鸣玉半闭着眼,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温存时间。
居渡没有立刻收回手,任由越鸣玉像驯养的动物一样来回蹭着他的手指。
“把裤子脱了,越鸣玉。”话音刚落他就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越鸣玉。
一听到这句话后越鸣玉下意识震颤了下胸膛,呼吸一瞬间就变得粗重起来。无论过了多久,无论经历了什么,他还是对居渡对这种事没辙。
明明越鸣玉现在坐在床边,主导权却显然在面前站着看向他的居渡身上。
越鸣玉对上居渡的视线,点头应答,喉咙明显沙哑着:“好,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越鸣玉先是脱了脚上的皮鞋,接着就开始扯下腰间的皮带。
金属的皮带扣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仿佛是一种独特的性暗示,房间里的氛围也逐渐变得暧昧淫靡。
抽开皮带后越鸣玉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停顿,立刻把西装裤解开然后脱了下来。
他的下身穿了件纯黑色的三角内裤,内裤布料包裹着肉棒。现在那却鼓鼓囊囊的,鸡巴明显硬了一点起来。
而越鸣玉也知道自己硬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也不为此感到过分难堪。即使只是被自己的爱人拽着领带亲了两下就勃起了而已。
他弯下腰身把西装裤也脱了下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肌肉紧实有力,线条十分流畅。
西装裤脱掉之后,越鸣玉的下半身除了内裤就只有脚上穿着的一双黑色的男士小腿袜。
长度到膝盖下方四厘米左右,小腿肌肉被黑色中长袜包裹起来,带有一些绅士般的禁欲感,又平添了几分色气。
越鸣玉的上半身西装完好,甚至连西装外套都没脱。他听着居渡的话只把西装裤脱下,然后继续看向居渡,像是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一样。
看着越鸣玉这样做,居渡觉得他自己的确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唯一做得过火的事情好像就是在大学时,当时已经和越鸣玉确认了关系。有天晚上看购物网站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在首页给他推荐了情趣用品。
是一套“狗狗”专用的情趣用品,什么项圈口塞狗尾巴肛珠之类的。当时看到后,居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刻就下了单,等到快递到的时候他都没有和越鸣玉说这件事。
还没等他把这套东西理掉,不知道为什么越鸣玉就知道他买了这些东西。最后这套情趣用品当然用在了越鸣玉的身上。
居渡回过神来,越鸣玉大概是没什么受虐倾向的・・・・・・吧?所以他当初才觉得越鸣玉用了那套情趣用品是一件很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的手指动了两下,前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好不容易闲下来之后就想要发泄出来什么。
居渡先是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身体靠近越鸣玉,盯着越鸣玉的眼睛轻声说着。“今天来玩点不一样的,可以拍摄吗?”
谁他妈的能拒绝此时此刻的居渡。
越鸣玉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不行了,他根本不舍得把视线从居渡的身上移开。戴着黑框眼镜的居渡和平常很不一样,询问自己的语气也像是抹了香浓甜腻的蜂蜜一样。
来自居渡的温热呼吸和自己的呼吸交错着,身体温度似乎跟着越来越高。
明明居渡没有任何撒娇的意思,很普通的询问,却根本无法让人拒绝。当时越鸣玉的心脏就软塌了一块下去,他的呼吸越发粗重灼热。
“你想怎么样都行,居渡。干死老子都可以。”越鸣玉强装镇定地低声说着,手臂轻微震颤着。
得到回答的居渡自然也不算客气,他把手机打开,点开相机调到录像模式。示意越鸣玉盘腿坐到床上后才点击开始录制。
居渡先是问了越鸣玉的姓名和年龄,他当然了解这些,有意地问出这些问题,像是他现在根本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一样。
这种情景越鸣玉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色情片里的那些路数吗。现在这种情况像是主角去参加某种面试,然后边回答问题边被动手动脚。
这么一想越鸣玉就觉得有些气血上涌,看那些片子也是居渡和他一起看的,当时看片子他没什么感觉,注意力全在居渡身上。
现在一想到做这种事情的是居渡,并且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就有些难抑制住心情,结实的胸膛也跟着不断上下起伏着。
看越鸣玉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居渡也没有停下来。他接着开口问。
“有喜欢的人吗?”
“有,他是我的爱人。”声音低下来,语气意外的很是温顺。
“他的名字?”
越鸣玉没有任何停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居渡,声音低沉有力。
“你,居渡。”
手机背面的摄像头对着越鸣玉,居渡本来是低眼看着手机屏幕的,听到这句话后才将视线放在越鸣玉的身上。
他慢慢露出笑容,装作和越鸣玉不熟的样子,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手机屏幕上被拍摄的男人。“看来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即使知道这是在设置的情境中,听到居渡这样说越鸣玉还是异常失落憋闷。胸膛里空落落的,只有身体对居渡的渴求产生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
“把西装外套脱掉,领带也解开。”
越鸣玉应着,紧接着很快就按照居渡说的那样做。
现在他的上半身只剩一件衬衫,隆起的蜜色胸肌撑起衬衫,柔韧饱满的胸膛紧贴着衬衫布料,衬衫下胸膛线条和弧度看得非常明显。
居渡拿着手机故意下移着,屏幕里也从越鸣玉的脸上转到他饱满结实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居渡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自己隔着衬衫抚摸胸膛,请吧。”
越鸣玉的喉结不停滚动着,只觉得耳根发烫得不行,后背的汗意无法忽视。
身体皮肤上的温度也跟着越来越高,但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甚至动作十分干脆利落,立刻就将手掌双双覆盖在自己的胸上。
隔着一层衬衫布料,和直接触摸上去是不同的感受。当然,平日里他很少自己去触碰,不过居渡却像是已经习惯一样,每做爱时都会揉捏玩弄他的胸肌。
也不知道是事实还是只是错觉,他觉得乳头越来越肿大,乳晕也好像往外扩了一圈似的。
换衣服的时候如果布料粗糙一些,他的乳头就会被摩擦到硬挺起来,伴有细微的刺痒疼痛。
这种感受之前都被越鸣玉无意识地忽视掉,直到不久前的一骑乘式性爱。
居渡的鸡巴插入他的后穴,眼睛却盯着他的胸膛看了几秒,然后说:“你的乳头是不是变大了。”
这种平静的语气让越鸣玉头脑一热,湿热的后穴立即痉挛紧缩着,莫名觉得有些难堪又带着点羞耻。有意转移居渡注意力似的努力动着腰身,让自己的肉穴好好套弄着居渡的肉棒。
之后他换衣服时就会想起居渡当时的话,不想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
乳头和乳晕似乎的确要比之前大了一圈,颜色也变得了一些。甚至乳头大部分时间都于肿胀着的状态,无论怎么做都消不下去似的。
【作家想说的话:】
时间线依然是在一起之后 最近总是想写他们的番外 不嫌弃的话请好好享用!
番外篇:在酒店拍摄色情影片式性爱,揉胸并正面被操穴 [下]
自己的手掌隔着衬衫触碰在胸膛上,脑中的回忆反而让越鸣玉的呼吸越来越重。
尤其是让他的身体产生变化的那个人还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现在做的所有事都在居渡的视线范围内。就像是他从头到脚都在被居渡的目光审视一样,这种认知让他越发口干舌燥。
越鸣玉把双手覆盖在他自己的胸膛上,即使被手掌遮挡住,也能看出衬衫底下藏着的胸肌有多饱满柔韧。
最为明显的还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如果是其他人看到的话,都会一口咬定这个男人一定结了婚,并且相当重视他的爱人。
居渡把视线放在越鸣玉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枚银色戒指非常显眼,无法让人忽视。
而他自己的左手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再用力一些。”他没有开口去提那枚戒指,而是出声让越鸣玉自己揉弄得更狠一些,手机也并没有停止录制。
接收到指令的越鸣玉下意识地颤了下胸膛,接着他就在居渡的面前更加用力地揉捏推挤着自己的胸肌。手指并拢掐弄着结实的胸膛,饱满紧实的胸肌不断被指腹揉弄挤压着。
明明隔着衬衫布料,越鸣玉自我安慰般地揉弄胸膛这幅场景却显得越发情色。
越鸣玉用掌心圈弄挤压着自己的胸肌,胸膛里的焦躁感却积攒得越来越多。
他当然希望来揉弄他胸膛的人是居渡,但居渡现在显然没那个要过来自己动手的意思。他知道居渡在用手机录像,这种清楚的感受反而让他越发不自在。
本来揉胸的动作就有些生疏僵硬,现在更是越发迟钝。他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热,鼻息更是变得粗重又灼热。
虽然被居渡注视着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暂时充斥着满足感,但是内心的哪还是感到空虚又寂寞。
与其自己不停触碰抚摸着胸膛,越鸣玉更想要居渡伸手来触碰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身体皮肤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手指触感,那种幸福会一直洋溢着直至传遍脑内每神经。
越鸣玉边用手掐揉着胸膛,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身体展示在居渡的面前。他看向居渡,兽似的眼睛不含任何侵略意味,而是意外地流露出一种异于常人的温驯感。
“居渡,多碰碰我。”越鸣玉的声音低沉下去,喑哑着,渴求的感觉十分强烈。
无论过了多久,无论经历了什么,他依然对来自居渡的触碰十分渴望。他眷恋居渡身上的气味和温度,连同被触碰抚摸时自己那份异常的心跳。
一头凶狠暴躁的大型野兽乖乖收起自己可能会伤到主人的爪牙,甚至连那种危险象征的低吼声都有意收敛,而是从喉咙里发出更为温和的咕噜声响。
身为主人的居渡似乎并没有这个自觉,他依然垂下眼看着手机屏幕中的越鸣玉。
隔着手机屏幕看着又有另一种感觉,和平日里很不一样。在手机看这家伙反而感觉更色了。不过他姑且还是没忘记自己设置的情境的。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把背挺起来,展示过来。”居渡声音里的笑意很明显,倒是没什么故意捉弄的感觉。
越鸣玉本能地轻微皱了下眉,抵触的感觉很明显,他还是不想听到居渡说不认识他之类的话语。
但是又听话地照着居渡说的那样挺直着脊背。这样一看,饱满的胸膛挺得更加明显,手掌在结实柔韧的胸肌上不断抚弄揉捏着,衬衫布料也跟着摩擦挺立着的乳头。
胸膛上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让越鸣玉根本定不下心,一部分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胸膛分去。
乳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挺翘了起来,隔着衬衫都能看得十分清楚。即使隔着一层衬衫,挺立着的乳头还是会被自己的手指无意间蹭弄到。
“哈呜――哈嗯・・・・・・呃嗯嗯・・・・・・”越鸣玉有意压抑着的喘息在房间内根本无隐藏。
居渡瞥见越鸣玉胸膛此时的情况,轻声说了一句。“硬起来了。”
他倒是没什么意识地自然而然说出口,听到的人可不这么想。越鸣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的耳根有些发红,紧接着又继续卖力地揉弄挤压着自己的胸肌。
“把衬衫脱掉。”居渡边说出这句话边靠近床上的越鸣玉,像是想要拍摄得更清楚似的。
“哈呃・・・・・・好。”越鸣玉应了声,然后抬手解开自己的衬衫。
衬衫纽扣被快速解开,越鸣玉的动作算得上粗暴,很快就把身上的衬衫给扔到一旁。衬衫脱掉后,这个男人的健壮身体就一览无余。
笔直的锁骨往下是结实的蜜色胸膛,饱满柔韧的胸肌被房间内的灯光一照,产生一种别样的色泽。
最为显眼的还是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大了一圈的乳头和乳晕在这个结实柔韧的胸膛上只会显得越发情色。
再往下就是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和紧实有力的腰身。极具男性魅力的身体,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具身躯上留下痕迹,身体肌肉底下仍然蕴藏着无法比拟的力量。
现在全部展露在居渡的面前,越鸣玉也并不觉得这样很羞耻。只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的乳头的确要比之前肿大了之后,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一点难堪。
看到越鸣玉赤裸着上身后,居渡还是没有去伸手触碰越鸣玉,而是照旧开口催促:“继续做。”
拍摄还在进行中,屏幕里的男人似乎产生了动摇又纠结的神情。
越鸣玉的手指本能地颤抖了几下。虽然知道居渡是故意的,但这样他还是会感到有些痛苦。他不希望被居渡冷落或抛下,当然现在居渡的话也不得不照做。
把手掌重新覆盖在自己的胸肌上,这种没有任何阻挡物直接接触的感觉更加明显。
手掌和温热的胸肌完全接触,胸肉在揉捏挤压的时候会紧贴着掌心。乳头不时也会被指腹摩擦到,紧接着后脊椎就会产生难以言喻的颤栗感。
蜜色的胸肌被越鸣玉的手掌来回推挤抚弄着,在手机屏幕中看都知道胸肌有多紧实柔韧,乳头似乎也彻底肿胀挺翘起来。
即使越鸣玉没有刻意地去揉捏拨弄,挺立起来的乳头也时不时会被夹在指缝中,揉捏胸肌时来回磨蹭到。
“哈啊・・・・・・呃呜、居渡――呃嗯・・・・・・”越鸣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
胸膛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不停传来细微的酥麻刺激,但越是这样,身体那股空虚感就越发强烈。
他想要的是居渡真真正正地触碰上他的身体,这种自娱自乐根本没有可比性。即使是来自居渡简单的触摸,都会让他的心跳失控般地加快,大脑也会无法抑制变成一片空白。
居渡脱了鞋后也上了床,他直接伸手摸上越鸣玉的胸肌。推开越鸣玉的右手,换成自己的手掌去揉捏推挤着,手指更是毫不客气地掐弄住越鸣玉肿胀着的乳头。
“呃呜!”越鸣玉的胸膛猛地震颤了两下。随后身体就立刻放松下来。
他的左手还抚摸揉弄着自己的左胸膛,右胸膛现在被居渡触摸揉弄着。寂寞的身躯一瞬间就得到了安抚,乳头上传来的细微疼痛也让他满足到想要叹息。
“居渡・・・・・・呃唔、居渡,哈嗯・・・・・・”不断从越鸣玉的口中流露出低哑的喘息,念着居渡名字的声音充满眷恋。
手机屏幕中的画面是越鸣玉被抚摸胸膛的特写,这家伙明显无意识地把胸膛挺得更厉害了些,就像是要让胸肉主动紧贴着居渡的手指一样。
居渡边掐弄着越鸣玉的乳头转着圈,接着又用力扯拽了两下,指腹不断摩擦着蜜色的柔韧胸肌。手机将这些画面全部录下来,连同越鸣玉杂乱的喘气声,录得清清楚楚。
不过居渡很快就停下手,这对越鸣玉来说反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暂时得到了后又猛地停下,那种空虚和不安会扩大很多倍。
但是居渡很快就“放过”了越鸣玉,他示意越鸣玉换个姿势。“转过去。”他要从后面操越鸣玉。
谁知道难得越鸣玉有些抗拒,他紧盯着居渡接着露出恳求的表情。呼吸依然不稳,蜜色结实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着。
“这能不能从正面操我,我想看着你的脸,居渡。”
听到这两句话的居渡眼睫颤了颤,他移开视线,看向越鸣玉的眼睛,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酒店房间内,不断传来沙哑的低喘声,和暧昧不明的黏腻水声混杂在一起。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厚重很多,温度也跟着在身体上不断攀升。
一个身躯健壮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打开双腿,他的股间一片湿润黏糊。房间的灯完全亮着,更能把交合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呜、哈嗯・・・・・・呃啊啊、哈啊・・・・・・”淫靡情色的喘息不停从这个男人的喉咙里流露出来。渗出的汗水把蜜色皮肤打湿,腰身更是紧绷得厉害。
居渡一只手按住越鸣玉的腰身,一只手依然拿着手机继续录制。勃起的鸡巴插进男人紧致湿润的肉穴中,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湿热黏糊的穴肉不断紧缩着黏上来。
鸡巴捅进去再抽出来,来回搅弄着湿软黏糊的肉穴。茎身紧贴着湿润敏感的肠道,一进一出间不时发出黏腻的水声。
这种姿势下越鸣玉的状态根本无法隐藏,完全暴露在居渡的眼前。
蜜色胸肌上的乳头肿胀得厉害,汗水将皮肤浸湿,浑身上下只有脚上穿着那双黑色中长袜。呼吸十分粗重杂乱,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挺立笔直的肉棒每从湿黏柔软的肉穴里往外抽动,都能明显感受到颤抖着的穴肉瑟缩挽留着的吸力。
肉穴被鸡巴一进一出地操弄到湿软发黏,穴口本来黏糊着透明的润滑油,现在也被来回H干到变成乳白色的泡沫。
“啊啊――呜啊,哈嗯、居渡,操我・・・・・・呃呜、哈啊啊・・・・・・”越鸣玉发出低沉又暧昧的喘息声。
他似乎已经忘了居渡还在进行拍摄,完全沉浸到平日里缠着居渡做爱的那种氛围中去。湿黏肉穴里热热胀胀的,插进体内的阴茎表面青筋弹跳的感觉似乎都丝毫不差地传到脑内。
被占有的快感让身体产生强烈的失控感,越鸣玉抬起左臂横在自己眼上。他的鼻息异常灼热,耳根也全部红透,额上渗出一些汗珠,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越发显眼。
居渡注意到越鸣玉的这个动作,他有些坏心眼地让硬挺滚烫的肉棒往越鸣玉湿软的肠道顶干了好几下。龟头故意摩擦着柔嫩敏感的肠道内壁,让那些湿黏的软肉颤抖得更厉害。
然后他又伸手故意把越鸣玉横挡着脸的左臂推开。“明明有爱人却和别人做这种事,他知道你被这样对待吗?”
“后面都湿得一塌糊涂了,不是吗?给我好好看向镜头啊。”
居渡存心装成陌生人边操弄着越鸣玉边出声羞辱。滚烫挺直的肉棒不停在越鸣玉湿黏敏感的后穴里捅刺H干着,发出“咕叽――咕啵――”的水声。
被H弄冲撞到越来越湿热黏糊的肉穴不停紧缩着。每居渡挺胯让鸡巴往更H干顶弄着,敏感湿润的后穴就会紧紧包裹着操进来的肉棒。
一字不差地把居渡的话听进去,被快感冲击到理智都要碎裂。越鸣玉难耐地咬着牙根看向居渡,声音低沉又沙哑。
“哈啊――呃呜啊、哈嗯・・・・・・把我干死都行,呃呜!哈啊啊・・・・・・居渡,随你开心。”
这个男人有着凶狠的五官,说出的话似乎也带着点狠劲,但明显表露的意思全是那种被驯服了的顺从。
居渡把手机从上往下移动,对准两个人现在交合的地方拍摄着。
手机屏幕里看得十分清晰,肉棒抽出一段距离后拉扯着透明的水丝都看得很清楚,那种黏腻的咕叽水声都被清晰地录了下来。
滚烫挺直的肉棒不断冲刺顶干着湿软柔嫩的肠道,顶着肠道内敏感的前列腺点不停摩擦着,连同湿软的内壁穴肉都跟着颤抖紧缩起来。
居渡肆意挺腰操着越鸣玉的后穴,感觉要射精了后把鸡巴埋进湿润的肠道,快速H干顶弄了几十下,抽出肉棒的一瞬间甚至还能听到“啵咕”的一声。
他把龟头顶在越鸣玉不停痉挛颤动着的肉穴口上射出了精液,黏腻浊白的精液挂在湿漉漉的后穴口上。
居渡简单对着录制了一下就又把手机对准越鸣玉的脸。
此时越鸣玉不停大喘着气,身体于震颤得很厉害的状态。他的鸡巴还硬着,没有射出精液。
现在整个人却像是已经高潮一般,大腿肌肉颤抖得不行,饱满胸肌上的乳头肿大着。浑身上下的温度都很高,蜜色的皮肤蒙上一层汗水。
居渡点了下结束录制,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用手揉捏着越鸣玉挺立肿胀的乳头,在指腹间来回碾磨了两下,和越鸣玉说着:“效果还不错,待会儿一起看吧。”
“哈嗯・・・・・・好。”越鸣玉喘了口气后低声应着。
以防万一居渡还是开口确认了一下。“越鸣玉,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看着居渡戴着略大的黑框眼镜说着这样的话,越鸣玉的心脏忍不住颤了颤。
他坐起来亲了亲居渡的嘴角,喉咙哑得厉害。“怎么会,我很喜欢,再多碰碰我,居渡・・・・・・・”
之后他们又做了两。一同在浴室洗完澡后又接着腻在床上享受二人世界。
居渡放松地倚靠在越鸣玉的胸膛前,这家伙的胸膛实在是一个很好的靠垫,正和越鸣玉看着刚刚的做爱视频。
越鸣玉看着自己被操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每一视频里响起居渡的声音,他就会本能地后背一麻,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那种难忍的燥热感似乎又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两人正看得兴起,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是颜斐章发过来的。
看到后越鸣玉眉头一跳,这老男人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多少年过去了估计都还想着撬墙角。
居渡也看到了,便把手机拿回来看了下消息。越鸣玉虽然在意但也不好过多插手居渡的隐私。
好在过了会儿居渡就边看着屏幕边说着。“他们想要聚一聚,的确也好久没见了,约好时间我们一起去吧。”
“好,都听你的。”越鸣玉当然知道那三个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居渡的意愿肯定是最优先的。
反正现在他和居渡的关系那些家伙都心知肚明,再怎么样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即使这样想着,胸腔里依然满是酸涩苦闷的嫉妒。
他又看向居渡的脖颈,那里有一条项链,链子里套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当然和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款式相同。
“把这个取下戴在手上怎么样?”越鸣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哑声问着居渡。
居渡倒是对此不怎么在意,戴在脖子上纯属是个人喜好而已,边打字回着颜斐章的消息边点头。
得到居渡允许后越鸣玉把那条项链取下,把原本套着的那枚银戒拿在手里,接着自然地牵住居渡的左手,接着把那枚戒指穿在居渡的无名指上。
然后他紧握住居渡的左手,低头在那枚银戒上印上一吻,温热的嘴唇不留缝隙地触碰上去,态度虔诚又安分。
这是作为五周年礼物他专门去定制的对戒,其实越鸣玉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从确定关系的那一刻开始。
左手无名指的血管是直通心脏的,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寓意着对方是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人。
紧贴着无名指皮肤的银色对戒内侧刻着一句英文。“Until The End Of Time”
――“直至时间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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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居渡,还有件事。你手机屏幕刚刚亮了,好像是你家那位发消息过来了。”那个男生指着居渡的手机示意着。
你、家、那、位?
商策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
居渡想都不用想,这个男生说的人肯定是越鸣玉。他刚刚去卫生间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越鸣玉发消息过来屏幕亮起,当然会被这个男生注意到。
“谢了。稍等一下,我再和他说下话。”居渡转过头,对包间内认识的那个男生说着,紧接着他就立刻把包间门给关上。
居渡转过身抬眼看向商策,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碰危险的东西,是他一生的生存准则。
当然,越鸣玉除外,那家伙真的是个例外。
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越鸣玉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时,他们两人就已经一直待在一起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居渡没有避开视线,而是非常直接地看着商策的双眼。
即使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心理不太正常的公子哥儿,居渡也觉得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虽然和这种类型的家伙本就应该毫无联系才对,说直白点就是他们走在路上都不会对视一眼。
但还是稍微有些心烦意乱,居渡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这种情绪。不过不只是因为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缠上来的家伙,而是心底被其他什么讯息扰乱着。
站在居渡面前的商策很敏锐地察觉到居渡此时的心情,也很明显听出来居渡的语气很不愉快。
不过这种情绪并不是因为他而产生。
这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太痛快。想要让这个人只注视着自己,但不希望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别人。
暂时商策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并不太强烈的情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以现在他只是像盯住猎物那样毫不闪躲地对上居渡的视线。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而已。别生气,我不会做些什么的,居渡。”低沉的声音,暧昧又看似温顺的态度,连带着念着居渡名字时那种哑哑的咬字发音,都十分恰到好。
合格的猎手,无法让人抗拒。
即使知道面前是暗藏匿着尖锐冰锥的明晃晃的圈套,也会让他人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因为被这个家伙盯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听到商策的话后居渡更是清楚察觉到这个人只是单纯地想戏弄自己而已。
“啧――”居渡有些不耐地咋了下舌。
下一秒他就伸出右手用力拽住商策的衣领,商策被迫微微弓下身。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看着商策,声音微微低下去。
“我不是很想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可以别来烦我了吗,大――少――爷。”
最后这三个字说得是真心又讽刺,话音刚落居渡就果断地收回手转身开门进入包间。
他很少会外露出这种不爽的情绪。一是因为面前这家伙自己不做些什么的话,他就会无休无止地缠上来,二是知道越鸣玉发消息过来,让他自己又回想起了那个梦境。
看起来态度平和,被保护得很好,同时不会和别人起什么冲突的居渡,当然也会有心情差的时候。
被拽着衣领靠近居渡又被毫不留情推开的商策愣在原地,他微微瞪大眼睛,眼尾上挑的弧度似乎都不那么明显。
被拒于门外还被居渡嘲讽一通的商策感觉现在浑身都僵硬着,过了段时间四肢似乎才慢慢能动作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惯他平日里的作风,也曾有人当面对他不逊。
那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也没觉得那种人说的话有什么分量。
但是现在,为什么他被居渡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一说,身体就像是被禁锢住一样无法动弹分毫。
甚至连皮肤开始发烫,脖颈热得厉害,胸腔里的心脏怦怦作响。
刚刚那个人的眼里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存在。而且他和居渡离得很近,甚至他本能地不敢呼吸,大脑中一片空白。
“嗯呜――”突然从商策的喉咙里发出了不明的声响。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过总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温度升高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了下脸。
从原本商策待的包间里出来准备去上厕所的一个家伙,现在后背紧紧贴着墙。他一动也不敢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一定要去看医生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被那样对待过后,居然还红着耳根愣在原地,这个世界绝对已经不正常了。
平时商策都是怎么做的来着,啊,他想起来了!
有一他也碰巧在场,一个跟着他们的家伙只是说了商策几句。甚至达不到人身攻击,没有做过分的行为,只是发泄不满似的冷嘲两句而已。
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子爷上一秒还边笑着边点头听着,下一秒就收回笑容,没什么表情地踩断了那家伙的右手。
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那个房间中。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惨状。
跪趴在地上早已忘记容貌的家伙发出非人的惨叫,他的右手腕被商策死死踩在脚下,硬生生踩到骨头断裂。
最后商策还坐回在沙发上,那双和某种冷血动物毫无差别的丹凤眼上挑着。明明眼底毫无情绪,面上却笑着把无数纸币撒落在那可怜家伙的面前。
“下注意。”
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当时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异响,所有人都将视线回避。他们敢肯定当时的商策绝对没有动怒,却做出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家里有点钱又无所事事整天寻乐的家伙。商策家里的背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高攀的,就自然而然把商策当成他们的老大。想着以后玩出了什么事至少还有人能帮个忙。
结果这位太子爷才是最不该招惹的人。
现在在太子爷的脸上看到那种从未见过的表情,他只觉得后背发冷得厉害,一点想要去卫生间的欲望都没有了。立即提着心吊着胆快速谨慎地返回包间。
脸色惨白,手心里布满冷汗。有注意到他情况的家伙还问他一句:“怎么脸色这么差,遇上鬼了?”
他哪里敢把看见的事情说出来,立刻糊弄过去了。要是被太子爷知道了他估计也得断只手,何况现在他都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进到包间的居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手机屏幕暗着。他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坐了一会儿后才拿起来解锁接着打开微信。
越鸣玉发了三条消息过来。
【居渡,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和我说好不好。别不理我。】
【我一定会改,我个性差,但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改。】
【让我好好和你说说话,求你了,居渡。】
像是怕被居渡嫌烦一样,根本不敢多发消息过来,每条消息也有间隔的时间。
看到后居渡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所以越鸣玉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执着。这种语气,根本就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
什么?
居渡没有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手指却僵着一动不动。
超越了朋友的范畴?那是什么?那越鸣玉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回复他吗。”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主人温热的呼吸似乎就在耳畔流连。
居渡猛地转过头,和坐在他身边靠他很近的商策四目相对。
居渡:・・・・・・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自己身边他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这人的性格和两个小时前第一撞见的外表反差也太大了,简直是阴魂不散。说真的除了越鸣玉,他还没有被谁这么缠过。
商策坐在居渡身边,身体往居渡的方向倾着,一个很放松的姿势,也已经整理好衬衫衣领。
他依然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居渡,不过他刚坐下来时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立刻察觉到。
商策也并不想偷看别人的隐私,不过本能地有些心痒。随意瞥了一眼居渡拿着的手机屏幕,没怎么看大概内容,但知道了居渡要给别人回消息。
按理说商策这种类型的家伙一进来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动静。不过意外的是,他打开门进来后,热起来的气氛反而瞬间就冷了下来。看向商策的人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这个人绝对不能靠近,这家伙的危险程度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被商策一打岔,本来还在想的事情现在也继续不下去。他把目光转回来,然后直接拨打了越鸣玉的号码。
打过去的通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起。
“居渡。”越鸣玉的声音十分沙哑,这两个字说出来也意外地带有沉重的感觉。
这家伙的烧不是退了吗,听到越鸣玉的这种声音后居渡还疑惑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停顿,继续把话说出来。
“我看到消息了。这两天想事情心情有些差,对你的态度不太好,抱歉,越鸣玉,和你没有关系,别太在意。”
居渡说话的声音放轻,态度很平和。但是语气中的歉意也是实打实的。
他做得不对的事情一定不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何况对那个梦境一无所知的越鸣玉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这两天他也是有些自我意识过剩,同时心底产生了纠结别扭的感觉。
没有任何原因而去冷落朋友是一件非常过分和差劲的事情。
紧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的越鸣玉听到居渡的声音清楚地传进耳朵里,经过电子产品的居渡声音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何况居渡说的话也让他心里一抖。
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不过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只要居渡本人没什么事他也能安下心来。
毕竟居渡不在他身边,他就难以抑制地感到恐慌。
就像是失去主人却被拴在房间中的大型猛兽,最后也只会活活饿死。直至闭上眼的那一秒,都渴望着主人能够回到他的身边,而不是选择将他抛弃。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断往下咽着唾液,声音又低又哑。“我没事居渡,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听着越鸣玉的声音,居渡觉得安心不少,果然大魔王在这种时候带来了很多的安全感。他刚想问如果越鸣玉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接他,结果就听到越鸣玉紧接着说。
“你那边结束了吗,居渡,我可以过去接你。”
听到后居渡笑了一下,该说不愧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相了这么长时间吗。“好,我发定位给你。”
坐在居渡身边却被彻底无视的商策:・・・・・・
能大概听出来他们的聊天内容是什么,电话那头估计就是居渡刚刚要回消息的那家伙。也是那个,让居渡不顺心却对他不耐烦地扯着衣领的“罪魁祸首”。
说不上来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商策紧握着拳,手背青筋逐渐凸起。
他只是觉得很碍眼而已,面前的人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所以这个笑容只会让他异常刺眼。
胸腔里似乎冲撞着一种怪异的焦虑和烦躁。商策倒是察觉到了,但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他只是简单地把这种情绪归类为,第一觉得有趣的人居然早就被别人发现了的不悦。
知道越鸣玉要过来接自己,同时说出来后心里也轻松很多,其他事情居渡倒是没有再想。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对越鸣玉说出那个梦境的内容是什么的。
看到挂断电话等着那人过来的居渡十分放松的样子,商策就觉得哪里有点酸酸的。
“明明我又没对你做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避开我?”语气毫无攻击性,反而带着种不知所以的委屈。
是“还没”做些什么吧。居渡看了一眼商策,这家伙话里藏着的意思他解读出来了。
“因为你根本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想着,不是吗?”居渡站起身,由高向低地看向商策。他说完后就和其他人说了声,表示自己要先回去了。
有突然进来的商策在居渡身边,那些人也什么都不敢去问。反正这场联谊会快结束了,纷纷让居渡注意安全。
居渡表示自己一定好好注意安全。
走出包间后居渡直接下楼出了清吧大门,商策紧随其后,其他人他是一眼都没有扫过去。
站在门口吹着夜风等着越鸣玉过来接他,居渡有意无视了还跟在他身边的商策。
“我有驾照,我开车送你回去怎么样?”商策靠近居渡低声问。
居渡立刻移开身体。他抬眼看向商策,漆黑的眼睛里一片清明,语气完全是棒读。“啊――有驾照真不错,需要我夸你吗?”
商策:我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说出这种蠢话。
商策不死心地又贴上去。“你是哪个学校的?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吧。”
这种他之后能简单查到的资料,现在自己却巴巴地追着面前的人去问。甚至被追问的居渡根本不愿理睬他,连商策都觉得他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不过很快,这种僵局就被打破。
“我来接你了,居渡。”越鸣玉大步走过来,声音低沉有力。
那双兽似的眼睛极具攻击性,一头难以驯服的残暴野兽,分分钟就会将靠近他主人的居心不良家伙的喉管全部咬碎。
居渡抬起眼,直直地对上越鸣玉的视线。
商策顺着居渡的目光看向越鸣玉。随后他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变换了下,那种显然易见被激起的怒意无法令人忽视。
“就是这家伙么,居渡,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商策压低声音,眼神阴冷着,说出的话带有明显的敌意。
“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越鸣玉的声音沉得厉害。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居渡同意让自己来接了,这家伙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他会把这个混蛋撕成碎片。
上铺总要我揉他胸怎么办章节四十一:竹马与天降的敌视
看着那家伙看似亲密地黏在居渡身边,甚至还直接念了居渡的名字。商策话里的挑衅越鸣玉自然毫无保留地接收到了。
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的来历,不过能一眼看出居渡也并不太认识那家伙。
看到越鸣玉走过来后,居渡就一直看着一脸凶相的越鸣玉。
虽然对这个公子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也确实想过让越鸣玉揍这家伙,但是真的要打起来还是会很麻烦的。
越鸣玉的性格他当然了解,根本忍不了这种挑衅。甚至不用他多说什么,都能直接冲上前狠狠揍上面前这家伙。
不过要是越鸣玉受伤了自己一定会自责,本能告诉他商策是个危险的家伙,至少不应该随随便便把越鸣玉卷进去。
“我们回去吧。”居渡往前走了两步,算是想要阻止越鸣玉和商策打起来,他想要和越鸣玉一起回去。
结果还没等他站稳,站在他身旁的商策就猛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然后轻微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下力。
脚下一个不稳,居渡直接撞在了商策的身前。
后背紧贴着商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那家伙衬衫底下皮肤的温度。一瞬间居渡就僵硬住身体,一种怪异的发麻爬上脊背。
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何况商策这一下还来得这么突然。
现在自己的肩膀被商策用手臂揽住,后背又紧贴在商策身前。就像是故意一样,明明看起来这家伙没用什么力气,却无法从这家伙怀抱的禁锢中挣脱开来。
把居渡揽抱在自己身前后,商策下意识地微微低着头。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的味道吗。他想要凑近居渡的颈窝好好地闻一下。
面前那个目测比以往所有人都烦人的家伙现在紧紧贴在居渡的背后,甚至还故意低下头蹭在居渡的侧颈。
越鸣玉的瞳孔猛地紧缩着,手背上的青筋完全暴起,甚至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看得十分明显。他加快步伐,下一瞬间似乎就能将拳头猛力揍在商策的脸上。
此时的越鸣玉完全于暴怒的状态中,完全是自己主人被攻击时的那种身体本能的愤怒。如果他的主人没有去阻止他,这家伙可能真的会做出无法控制的恐怖暴力行为。
“啪――”地一声,打破了凝滞着的氛围。
居渡抬起手打在商策搭在他右肩的手背上。“放手,别碰我。”
非常直接明确地拒绝了商策的触碰,下手不重,不过能让那家伙产生一些痛感。
果不其然商策愣住了,他本以为这样做一时半会儿居渡不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居渡反应过来之后就毫不停顿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手背皮肤上传来微微的痛感,连带着那片皮肤似乎都在发烫。
脑子一瞬间就空白了,等商策反应过来的时候居渡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
身前没有继续传来温热的感觉,没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夜风一吹,空空荡荡的感觉更加强烈。
――好寂寞。
啊?商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左心房的位置。那是什么情感,为什么他会觉得居渡离开他的怀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刚刚其实他也只是有意想要挑衅刺激来接居渡的那家伙。
趁商策愣住的空隙居渡赶快离开这家伙的身边,走到越鸣玉的身旁。伸出手拽住越鸣玉的手臂,随即很快松开,算是一种很明确的阻止。
他不想让越鸣玉和商策起冲突,即使商策有意在他面前隐藏些什么,他也能感受到那家伙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被居渡这么一阻拦,越鸣玉就算再怎么想揍商策一顿解气都无法做到。心里的怒火和不安也只能被强行压下。
他的视线现在完全放在居渡身上,来回仔细观察了好几圈,确认居渡身体应该没什么伤后又低声问着。“你没事吧?居渡。”
越鸣玉问的当然是自己有没有在那家伙面前吃亏,这个时候大魔王的表情倒是意外地挺好懂的。
“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居渡摇头。
他要是把自己在卫生间被商策盯着下体的事情告诉越鸣玉,直觉告诉他之后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虽然商策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太好,危险感很强,但没有到差劲到令人反感的地步。
商策自然是注意到了居渡他们的举动,那个第一眼就让他发怒的家伙正站在居渡身边,他们两人的距离近到一种刺眼的程度。
所以现在他清楚地感受到,居渡根本一点都不抵触那家伙的靠近。
他的眼神阴沉下去,这种感觉让他异常不舒服。这下商策确定了,他对居渡很强烈的兴趣是实打实的,所以他不会让自己有好感的家伙离开他的身边。
如果有人一定要不知死活地来阻碍他的话,那么让那个烦人的家伙消失,不就没有任何阻碍了吗?
他厌恶和别人分享。
只有那个人的身体温度,他不讨厌,甚至想更多地、更多地停留一会儿。那个人身体上的气味也很好闻,如果保持刚刚那个姿势再多待一会儿的话,他的大脑一定会缺氧。
越鸣玉也想早点和居渡离开这里,动物本能告诉他,那个缠上居渡的混蛋会很难办,是一个十分麻烦的存在。他不想让居渡感到为难。
两人转身要走,没有上前还停留在原地的商策紧盯着居渡的背影,他的视线范围内根本容不下其他存在。
“居渡,我们会再见面的。”低下来的声音,并不是挑衅也不是示威,只是在说明一种既定的事实而已。
“混蛋。”越鸣玉皱着眉骂道,转过身似乎就要去揍商策。
好在居渡眼疾手快地把越鸣玉拦了下来,他示意越鸣玉安分点,不需要管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阻拦住越鸣玉后,居渡侧过头瞥了眼商策。在对上商策暗沉着的眼睛时,相互对视了三秒后居渡才开口说了一句。
“我对男同性恋没有兴趣,你找别人吧。”说完之后他就转过头,和身旁的越鸣玉一同离开。
他看着商策的双眼,听出来了商策话里的意思。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个家伙一定是同性恋吧。居渡这么想着。
目送着居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商策也没了再回自己包间待着的意思。
说真的,他刚刚被居渡最后那句话弄得哽了一下,他在那个人的心里就这么像一个喜欢男人的家伙吗。
回去的路上,居渡刻反思中。
他觉得自己的确挺倒霉的,别人发错了包间号,他才误打开商策待着的那个包间。如果包间号是正确的,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那种危险的公子有接触。
一想到这里居渡就觉得造化弄人,看这样子那家伙要缠上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德何能。
该庆幸他们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吗,不然那种可怕的场景他一闭上眼就能想象得出来。
一路上越鸣玉沉默着,他的脑子里全是居渡刚刚说的那句话。那个混蛋男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居渡会说出“对男同性恋没有兴趣”这句话。
这句话直接把他打击了个体无完肤。
下了车之后居渡打算直接回宿舍,商策这个人给他带来的疲累值太高,根本不知道那个家伙下一秒会做些什么,会说出什么话。
越鸣玉转过头看着眉眼明显带着疲惫的居渡,他的心脏一阵揪紧,喉咙十分干涩。“居渡,你很累吗?”
其实他更想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下明显不适合再多说些什么。
这两天居渡的情绪如何,他当然多多少少能察觉得出来。无力又焦躁,这种时候他就难以抑制地感到心慌。
居渡没有看向越鸣玉。“有点累,回去后我想直接睡了。”
然后过了三秒后,居渡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面向越鸣玉。注意到了的越鸣玉也跟着停下。
“这两天真的很抱歉,我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到你的身上。”居渡抬起眼看向越鸣玉,他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瞳孔漆黑又清明。
被居渡这么直直看着的越鸣玉心一颤,明明在电话里已经说过这件事了,居渡却还要面对着自己再说一。
他就是对居渡的这种性格没辙,硬是要他形容的话他形容不出来,但就是无比吸引别人去靠近。
越鸣玉低声说着。“居渡,没关系,你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我扔下就好。
最后的那句话被越鸣玉咽在腹中,没有说出口。
听到越鸣玉的话后居渡笑了一下,明显放松了很多,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啊啊,好想放假啊,想去你家打游戏了。”
越鸣玉大步跟上居渡,居渡说话的语气让他忍不住露出笑容,此时的神情和平时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要是能立刻放假就好了,好想再吃到阿姨做的红烧排骨。”
居渡笑着点头应着。“就是嘛,好想回去吃我妈做的菜。”
两个人之间的透明薄膜被一双无形的手撕开。那看起来是一双手,不过或许来自两个人。
十月份,下了雨后天气越来越冷,晚上的学校内依然很热闹。
微凉的夜风将白天空气中的燥热感全部消去,路灯的光将两人并肩的影子缓缓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