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是色狼+番外(出书版)
BY: 左翎
作 者: 左翎
绘 者: 欧育兰
出 版 社: 威向
出版日期: 28//8
文案:
和初恋女朋友分手后,于贺对天发誓再也不碰可怕的女人。
光是第一个,就惹得他一身臭名,还得了个「一夜五郎」的名号,最后还变成了个宅男。
天知道,他可是纯到不能再纯的在室男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此结束悲惨大学生涯时,突然天降神迹啦!
眼前突然冒出来喊他「学长」的水嫩美少年,会是他生命的另一半吗?
看许恩慈整理自己房间时的那股狠劲,和指使自己时的霸气,
更别说他已经荣登自己夜夜性幻想的第一「男」主角。
亲爱的于贺,你愿意为许恩慈付出你的第一吗?
是的,我愿意!
序幕
一件事情的引发,往往不是没有原因理由,人言「事出必有因」,请千万牢记在心。
「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勃起功能障碍吧?」芳龄十八的曼妙女孩如此问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孩,理直气壮的态度教人既气又羞。
应该到胃的饮料瞬间上涌,男孩止气,却止不住,最后呛了喉咙又呛到了鼻子,狼狈的转头猛咳。
两人熟稔程度似乎不错,不难分析这对男女是情侣,事实上也真的是对情人,还交往了三年。
于贺止住了气,红着张脸,低斥着:「你没事问这个干嘛啊?」
「谁叫我这么在意,就问。」高婷婷耸肩,不以为意的回答。
「那你可以私下问啊。」左右瞧了一下,于贺又言。
「不行,当我想知道一件事,就非当下明白不可。」高婷婷强硬的说。
女朋友是出了名的女暴君,又臭又硬的脾气跟温柔可人的外表差了十万八千里远,这点,于贺领受了三年,自然比谁都清楚。
清了清喉咙,于贺悄声说:「昨天晚上咳是我太紧张了,但是你放心,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高婷婷皱眉,侧着身体,耳朵对着于贺,不满意地问:「你别说得这么小声,大声点行不?」
于贺一脸惊慌,非常不能接受女友有些过分的要求。
往前坐近的于贺把头伸到女友耳边,微微地提高了音量。「我是正常的男人。」
「干嘛这么心虚?」高婷婷听了,不满地问。
「我没有心虚。」
「那么身为正常的男人这件事为什么不敢大声的说?」认为男友一向懦弱的高婷婷开了这项要求。
实在是气人,她到底要把他逼到怎样的情况下才甘愿啊?
再提高了音量,于贺说了:「我很正常,小弟弟每天早上都会搭帐篷。」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于贺,大声点说。」高婷婷故意的附耳说道。
被逼急了的于贺,这终于大吼着:「就跟你说我会勃起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一个晚上操你个五六都不是问题啊!」
哇──
旁边的嘘声四起,于贺才回神惊觉到自己这下做了什么样的好事了。
大学校园内,十二点钟整,人满为患的餐厅,于贺做了一番惊人宣言。
第一章
看着屏幕上的一堆英文字,于贺吃了几口泡面,咻咻的吸面声清晰可听,被吸起泡面还弄脏了屏幕,于贺放下筷子,用自己的袖子伸上去擦干净。
一周未刮的胡子蛮横生长在于贺的嘴巴四周,他并未在意,一心只想完成毕业论文,所以一个礼拜前他购置了大量的泡面回来,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头,反正朋友不是忙论文就是忙把马子,根本没有人会找他,他为此还乐得很呢。
于贺的外表若撇去肮脏的穿着与杂乱的胡子,其实是个型男,很有运动气息且身材相当不错的他还拥有一张不逊色的脸蛋,现在之所以沦落至此,全归咎于初恋女友高婷婷的错!
高一的时候他暗恋校,在朋友怂恿下告白,蒙校青睐,他们顺利地交往,还当了三年的班对,不知羡煞多少恋慕高婷婷的男生。
当然,那只是表面,高婷婷的外表会骗人。
她既不如外表那样贤慧又不温柔,是个会指使男友到她家进行大扫除、煮饭与按摩的女王陛下。高中生涯中,其实不乏有与于贺告白的女生,可全都被坏心的高婷婷给破坏光,在他管不着的地方,高婷婷四散播于贺是个会挖鼻屎吃进嘴里的邋遢鬼,还有边看A片边自蔚的色鬼等等,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全让高婷婷把它与于贺牵上线,倒霉鬼于贺直到高中毕业才知道自己被说了三年的坏话而浑然不知。
自认为人宽厚的他大方的原谅女友的无知,反正都毕业了,他还能做什么补救措施?
无奈两人的孽缘未就此断清,他们考上了同间大学,没有清楚说出分手,两人自然还是走在一起,当男女朋友。
大一那年的圣诞夜,于贺精心地布置了烛光晚餐,在餐后,两人顺理成章的进行下一阶段,发生性关系。
前戏做完,高婷婷也被于贺从书上学来的知识给弄得飘飘然,一切就等待于贺进行了,于贺当然知道该是自己的老二出场的时候,可是
他硬不起来。
不管怎么逗弄,荫茎就是硬不起来。
搞了二十分钟,高婷婷的感觉全消,马上就穿上衣服回家去,留下于贺一人跟自己的老二面对面叹息。
隔天,在学校餐厅里,高婷婷质问他的性功能到底如何,还强迫他大声说出,有妻管严的他不敢反抗,老实地说,不,是吼出。
「就跟你说我会勃起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一个晚上操你个五六都不是问题啊!」
从此,于贺在大学校园内声名狼藉,人称「一夜五郎」。
再隔天,于贺与高婷婷正式结束了长达近四年的交往。
而后开始了于贺三年多的颓废生活,这些时间里,他没有再结交任何女友,有过这经验,他哪敢再交?
初恋总是美好的,一想到这句话于贺就巴不得把说话的家伙拖出来猛揍一顿,叫他一辈子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吃完面,于贺就把碗放到一旁,继续写论文。
手才刚放在键盘上,电铃声就响起。
于贺皱眉,心想: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找我?真不会挑时间。
不大想理会的于贺继续打字,岂料对方也不是容易打退堂鼓之人,继续按着电铃,与于贺纠缠到底。
十分钟过后,先放弃的人还是于贺,没办法,他实在静不下心来写论文。
嘴里挂着脏话,于贺站起来走到门前开门。
门扉一开,一个活脱脱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超萌美少年就呈现在于贺面前,让开门的动作不像是开门,而是打开自己禁锢已久的心扉一样。
于贺欢迎邱比特朝他射出爱神之箭,哪怕是小天使摇头不愿意,他这都会硬把邱比特的箭抢过来刺自己。
好好娇小的个头
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半颗头的美少年简直像个弱不禁风的美人,骨架小,脸蛋白皙有弹性,唇红齿白,削短的乌溜黑发还衬托着这张脸,美不胜收啊!
「你就是于贺?」
喔,这声音也好听得很,不高不低,很中性的声音!
「呃,没错,我就是于贺。」强忍住自己颤抖的嗓音,于贺回答。
美少年就是美少年,每个动作都好萌啊!于贺在心中感叹着,丝毫没察觉自己对同性的评价喜好已经有点不大正常。
「我听刘学长说你就是我的直系学长,你的学号是十九号,没错吧?」男孩话里尽是对于贺的不满意,而于贺浑然不知,一味地沉溺在幻想漩涡里。
「是,我是十九号。」
「果然没错,你真的是我的学长。」男孩惋惜的说。
「那你是我的学弟?」
「嗯,我叫许恩慈,学长叫我许恩就好,我不喜欢人家后面还挂着慈字,听起来很讨厌又像在喊女生。」看着于贺,许恩强硬的说。
于贺根本没听进去,他望着许恩水汪汪的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珠简直像对他示爱一样,早让他升天去了。
「我、我知道了。」
许恩从旁看了一眼,说道:「听说学长在赶论文,那么我们下聊好了,再见。」
「呃再见。」于贺朝着许恩挥手,等到许恩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关上门。
这种感觉,到底怎么形容才好,好像老天从上面降下甘霖一样,我的身心都接受到了滋润,许恩慈我的天使。
感谢你了,上帝耶稣、观音菩萨、真神阿拉,非常感激你们把许恩慈安排到我于贺身边!
握紧拳头,于贺决定,他要许恩慈当他的爱人同志!
回到计算机前,于贺把论文先放到一旁,他要把他和许恩慈的认识经过给记录下来。
妄想开始
这一日,天气燥热,青空高挂着白云,地面的气候却不如天上这么清凉,厉热程度就算拿三支棒冰来吃也止不住热。
于贺在宿舍里写着论文,不时地拿起衣领擦着头上的汗水,旁边的电风扇尽管开到最大的风速,还是这么热,让于贺难以静下心来写完论文。
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热意吗?于贺这么想,放下手边的笔,他把身体靠在椅子上。
仿佛是上天的安排,这个时候电铃声响了,扰乱了于贺的思绪。
会是谁呢?于贺又想。
女友早在三年前弃他而去,污名满身的他也没有什么朋友,住在这间宿舍快四年,还没有什么人来探望过。
不管怎样,于贺还是开门了,稍后他也庆幸自己有去开门。
木质的门扉一开,于贺张大了眼,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漫画里才会出现的美少年出现了,而且还在他面前,是梦吗?不是,这不是梦,是真人,是真的有个美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秀气的眉毛与骨碌碌的眼珠让人无法抵抗,从眼底不时流露出的天真与纯情教人很难不为所动,于贺不是圣人,他当然会对眼前这个美少年动了真情。
少年的肌肤白皙得如块和阗玉,质地精纯且纹理清楚,樱色的唇瓣看得人心痒难耐,真想一亲芳泽,于贺有了这层冲动。
再加上少年个头只到于贺的脖子,多么娇小啊,直教人呵护入心,打不得骂不得,非把心肝给掏出来以示天地了。
面对这样沸腾的爱意,于贺只能强忍,他不想吓坏这个可人儿。
「请问,有什么事吗?」于贺绅士地问。
少年巴掌大的脸羞红,他用手摸着自己的唇,迟了好久才说:「我我叫许恩慈,是学长你的直属学弟,啊、请请你叫我慈就好,我希望学长这么叫我。」
多么纯真的笑容啊,于贺快被慈的笑靥给逼疯了。
一定还没有人享用过他吧,他也一定还没有被外头肮脏的思想给玷污。
于贺本来就生得俊俏,有一身运动员般的身材与帅气迷人的脸,现在多了笑,更是迷煞人,慈也被于贺的笑容迷得天旋地转,快要晕死过去。
慈的心思,很快地就被于贺捉摸到。
伸手执起慈的下巴,于贺情地问:「慈,你就这么恋慕我吗?」
「我、我没有。」慈别过脸,动作已经泄漏了心意。
这样的举止,就像一双柔和的手抚摸着于贺的心一样,点到为止的触感酥酥麻麻,真教于贺快成了恶狼。
于贺情地看着慈,说道:「在刚才,我已经把心给了你,我喜欢上你了。」
露骨的告白让慈脸上一红,像熟透的苹果,内心,也如千军万马奔驰般的难以招架。
「学长,我我也喜欢你。今天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于贺轻笑,慈这个小傻瓜,这么迷人的尤物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男人女人都一样,慈只能是他的。
「小笨蛋,你可以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啊。看,你才刚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被你迷住了。」
「我」慈那双大眼直看着于贺,心中欢喜万分。
「慈,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莽撞的问题让慈惊得心脏快要跳出,他没想到事情进展会如此顺利。
怎么办?该不该答应?
要是点头,学长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人?
摇头的话,学长有可能会被别人追走,到时悔恨就太晚了。
慈左右为难,于贺也明白自己刚才实在太过鲁莽。
「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你了。因为我实在太害怕你会被人追走,啊,怎么办,我们进展得好像太快了点。」
「学长」慈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子,他本来不是这样的,然而遇上喜欢的人,这样的少女情怀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过学长也是这样嘛。慈一想到这里,就不免笑了一下。
「慈?」
「学长,那我们从情侣开始吧。慢慢的来,我喜欢慢一点。」慈害羞地说,话中的孟浪程度虽然让他有丢脸的感觉,可是是对于贺说,也就能释怀了。
「慈」于贺笑着,多么得人心的慈啊,他一辈子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了。
「学长,我我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要好好教我喔。」
「那当然,什么事情我都会耐心地教你的。」于贺特别强调「什么事情」,听得慈无地自容,内心却开始想着于贺会教自己的事情是什么。
一定是那件事吧。慈这么想着。
「你在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想」
「真的吗?真的什么都不想?」于贺坏心地捉弄着慈。
冰雪聪明的慈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于贺的话中话,他娇嗔着:「学长,你好讨厌」
于贺伸手,轻摸着慈的后脑,给他轻柔的一吻。「别喊我学长,叫我于贺。」
「于贺」
写到一半,于贺惊呼了一下,他停下打字的手,低头看。
「啊糟糕。」
由于写的过程里一直出现幻想中的许恩慈,身为正常男人的于贺哪能不动心,就算心底没想,老二也想。
已经勃起的荫茎遭到牛仔裤的压抑而发疼,于贺只能停下手,跑到浴室去理掉生理反应。
当然,打手枪的过程里,许恩慈那张活像BL漫画里受方漂亮的脸蛋自是没从他脑海里去除过。
虽说大学生的行动几乎是各做各的,年级越高,朋友同学就越是少时间聚在一起,但是类似于狗仔新闻这些消息,不知为何,总是传得猛烈快速。
许恩慈,这位如似玉的超萌美少年在甫入学就成了轰动全校的话题,一下子,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成了全校最有人气的男生,所到之都有女生男生对他行注目礼。
与于贺勉强勾上边的朋友刘浩一就是对这些流言蜚语极有兴趣的家伙,他知道大一新生里头有个叫许恩慈的男生长得很漂亮,他便二话不说,先跑去找人看看再说。
果然相当漂亮,说老实话连女生都比不上。
面对刘浩一的打量,许恩慈相当厌恶,他最恨别人用下流眼光注意着自己,那种人心中所想,想必都是些猥琐之事。
「学长,你看够了吗?」才入学一个多月,许恩慈就赶走了为数不少的苍蝇,对这些人,他也习惯不客气地对待方式。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
「大四还真闲啊,不用写论文吗?」刘浩一鞠躬哈腰的道歉没让许恩慈领情,他反而刺中了对方的要害。
真是浪费了那张脸,个性实在超不可爱的说。刘浩一在心中又下了一笔评论。
「当然要!不过我只是替某个人抽空来看看学弟而已。」想为自己的出现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刘浩一开口说道。
「某个人?谁?」
「你学长。」
这个答案让许恩慈相当厌烦,早就有人在刘浩一之前来对他攀亲带戚的了。「学长吗?不用担心,自称是我大二、大三的学长早就来找过我了,我还被迫跟他们去吃晚餐,烦死了!」
「不是大二大三的,是你大四、跟我同届的学长。」
大四的学长?
这他倒是没见过,之前与其它学长聚会,谈论的都是女朋友的话题,没一个正经的,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这个大四学长能有些出息。
心想许恩慈有兴趣,刘浩一说得更是卖力:「哈哈,没错,那家伙现在都关在宿舍赶论文,他的论文也是最被看好的。」
也就是说他是个有出息的家伙。许恩慈心想。
「学长你是」
「喔,我都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刘浩一,你直系学长叫于贺,这张纸上有他的地址,你自己去找他吧。」
接过便条纸,许恩慈皱眉。「我自己去找?一般不都是学长来找学弟的?」
「哈哈,别生气嘛,学弟,谁教你学长正在赶论文呢。就这样啦,我走了。」
许恩慈是不大习惯自己去找人,万一对方不认,丢脸的绝对是自己。但他又很想认识这位于贺,如果可以,有些课业上的问题也想请教他。
想了一下,许恩慈还是决定去找于贺,因为他受够身旁一堆痴了。
这幢专门出租给学生的宿舍许恩慈是知道的,因为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当初也想搬进来这,无奈额满,他只好另找别,不然这里地点与环境都很棒,很对他的胃口。
上了七楼,来到于贺的住前,许恩慈按下了电铃。
没想到按一不够,他必须按个四五才有人响应,偏偏门铃声又大,已经有不少邻居在偷看了。
幸好最后于贺还是有出来帮他开门,两人一见面,许恩慈就被于贺那身糟糕的打扮给吓到,他不是个会去设想别人长怎样的人,不过这个于贺实在太出乎他意料外了。
「你就是于贺?」许恩慈忍住自己的不相信,确认地问。
「呃,没错,我就是于贺。」
许恩慈仔细地看着于贺,天啊,那头头发是多久没理了?已经可以扎成马尾的长度加上也许久不理的胡子,实在难看,还有于贺穿的衣服,恶,袖子上头还有污渍,果然是单身男子的住,邋遢到了极致。
同样是男人,许恩慈不免庆幸自己还有些洁癖观念。
「我听刘学长说你就是我的直系学长,你的学号是19号,没错吧?」唯恐有人开他玩笑,许恩慈又问。
「是,我是19号。」于贺的话,干净利落地打碎了许恩慈的希望。
「果然没错,你真的是我的学长。」
「那你是我的学弟?」
许恩慈无奈地点了下头,叹了口气。
稍后,他又重整声势,心想只要对方的学识能力足够,管他是阿猫阿狗,都是个能让他许恩慈好好求教的对象。
「嗯,我叫许恩慈,学长叫我许恩就好,我不喜欢人家后面还挂着慈字,听起来很讨厌又像在喊女生。」
「我、我知道了。」
许恩慈从旁看了一眼,看到于贺住内灯光昏暗,只有屏幕的灯,看来确实是与刘浩一说得一样。「听说学长在赶论文,那么我们下聊好了,再见。」
「呃再见。」
翌日,许恩慈去找于贺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了,当天早上在他上课前,就有不少男女同学争相前来找他谈话。
「许恩,听说你去找你大四的学长啊?这是真的吗?」
「嗯,没错。」许恩慈不以为意的回答,顺便把课本拿出来。
「我的天啊,你知道你那大四学长是谁吗?」旁边男同学夸张的问,惹得许恩慈不大高兴。
「于贺。」许恩慈还是回答了。
「那你知道于贺的绰号吗?」
「不晓得。」
男同学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清楚」的样子回答:「于贺大一的时候就被人家叫做『一夜五郎』耶,听说他有很多很多的下流动作!」
「你看过吗?」
「什么?」
「我问你看过没?」
「怎、怎么可能啊,我都是听说的。」
给了男同学一个白眼,许恩慈冷漠地回答:「既然是听说,还说得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
许恩慈一说完,马上惹得旁边的男女对这位男同学耻笑,自觉丢脸的男同学也跑了出去,不敢再待在教室里头。
习惯把人惹恼惹哭的许恩慈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他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道听途说的笨蛋才是最值得让人给他教训一下的人。
若非是这位男同学开了先例,其实许恩慈周围还有很多人想对他说于贺的坏话,现在学到了教训,旁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于贺的坏话。
「G,许恩,那你昨天看到于学长,觉得他怎样?」站在许恩慈对面的女同学腼腆的问。
「不怎么样,就是一个人。」
「他帅吗?还是很邋遢?」
不等许恩慈开口,旁人就发言:「我听说他这个人非常不注重外表,据说他周围的人都这么喊他『宅男』。」
这回许恩慈没有反驳,于贺确实很不注重外表。
「可是他脑袋里的东西够就好啦。」又一名男同学开口道。
「你又知道了?」认为许恩慈会嘲笑这名男同学的人抢先一步地问。
男同学点头,把手里的校刊翻到某页,放到许恩慈面前。「你看,这四年里的成绩我看没人比于贺学长更丰富了。」
许恩慈诧异地看着摊摆在桌上的校刊,里头详载着于贺出外比赛的丰功伟业,小小的照片中,那个伫立于中央、颓废且头微低的男子正是他昨天看到的于贺。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他的学长里头竟然有这么出色的人。
为此,许恩慈在心中起了小小的骄傲感。
第二章
一早起床,于贺心血来潮,就把满嘴的胡渣给刮掉,顿时一张帅气清爽的脸就呈现在镜中。
拉起几丝长发,于贺心想:头发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的?明明记得几个月前才去剪过头发的呀。
他实在很不适合及肩的长发,本身就有运动员气息的自己,是不管怎样都成为不了像许恩慈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也无意强逼自己去成为那种类型的男孩子。
要是这头半长发是留在许恩慈身上,想必好看得紧。于贺如此想着。
想着想着,那又是一篇妄想了
宽阔走道上,种植了许多树木,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栽下的树也在悄然间成长为一棵棵非得抬头看才看得到上头叶子的大树,一年四季,造福着菁菁学子。
于贺也相当喜欢这排林木,浪漫中带有点文雅气息,明亮又不沦为一般,记得昨天,他还与慈手握手在这长道上漫步。
腼腆的慈,紧张得手心直发汗,连回握的勇气都不敢。要是他稍微放开,慈却又着急得直抓着他的手不放,惹得他笑声连连。
多么可爱的慈啊!
连与他交往都像做梦般,甜美,又因太过梦幻而难以认清现实。
阅人无数的于贺面对慈,只能像个初尝恋爱的毛头小子,急着把对方占为己有,又恐惧会吓到对方。左右为难、进退维艰,于这等状态,怎么他还能甘之如饴?一定是慈的关系。
刚交往一日,隔天于贺就克制不住的在这片叶片飘舞的林荫下,情地给了慈一吻。
他把慈置于树旁,用两手挡去他的去路,温柔动作中带着霸道,慈只能轻叹:「于贺你想做什么?」
于贺情款款地望着慈,反问:「你真的不晓得我想做什么?」
「我我不懂」语毕,慈还别过头,羞赧的脸透露出真相。
发出啊啊啊的感叹声,于贺收手,抱头说道:「不知道?那就算啦。」
就如他所料,慈马上揪着自己的袖子不放。「于贺。」
「怎么?一脸惆怅,是不是我没做什么你就会不安?」
「我」
「慈,我们是情人,很多事你可以不用顾忌地对我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于贺暗暗鼓舞着。
轻咬着粉色唇瓣,慈小声地要求着:「吻我」
于贺回了句遵命,马上一手揽着慈的腰杆,一手抚住他的脸,给予慈热情的一吻。
生涩的慈,连喘气换气都不懂,整个人呼吸停止,差点吓坏了于贺。
「慈,要懂得呼吸,来,试试看。」
响应于贺的要求,慈在被吻着的状态下练习呼吸,像给奖励似的,于贺加重力地道吻着,好学生的慈也不容小觑,模仿着于贺的动作回吻。
「对,就是这样」于贺轻笑,嘴才离开慈没多久,就见慈渴望地献上诱人的唇,继续索求着。
这样的慈,在床上肯定是个媚惑妖冶的尤物。于贺已经无法想象到了床上,他与慈会有怎样的激情产生。
一面吻着慈,于贺的手一面转战到下头。
他解开慈裤头的钮扣,拉下拉链;慈一睁眼,惊慌地想推开于贺,可于贺不准,并加重了在腰间的力道。
「于贺」
「乖,我知道你有反应,让我来帮你理掉。」
「可是这里会有人出入我怕」慈哭音说着,让于贺怎样也继续不下去。
俯头轻吻去慈的泪珠,于贺安慰着:「慈,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呢?」
「于贺?」
「之所以带你来,就是事前已经查清楚这里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出入呀。」
「那」
「放心交给我吧,我不会太过分的。」于贺在慈的耳边吹气,惹得慈柳腰一软,只得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了于贺。
「我」慈还是矜持着。
伸出食指,于贺逗弄着慈已经微微挺立的器官。「你这里,可比嘴巴老实哪。」
光是一根指头自己就受不了了,慈暗暗训斥着自己,然而,他又希望于贺继续下去。
不行,光是想象于贺的手把玩抚触着自己的性器官他就快射了,好、好没节操的自己呀。
慈撑起瘫软的身子,抬头看着于贺,气喘吁吁地说:「那、快于贺」
「怎样?说清楚呀,慈。不说,我怎么明白你要我替你服务哪儿呢?」于贺恶劣地问,他刻意轻按着慈勃发的敏感部位,高技巧的玩弄着。
真真是气死人可是、可是又少不了他
被激出了泪水的慈,哀求着:「这里,这里已经快受不了我的荫茎」
「我懂了。」
说完,于贺把慈的背靠在树干,自己则蹲下身,把慈的牛仔裤连同内裤拉下来,这刺激过大,弄得敏感的慈娇喘连连。
「咿啊啊啊」
「居然光这么做就有反应,以后我得好好照看你了,不能让别人瞧见你这淫荡漾。」看着那有元气的小东西,于贺每字每句都在挑逗着慈,嘴里吐出的气息也让那勃发更挺立了些。
「不不要这样说你好坏」慈受不了于贺看而不触的罚,因为光是这样,他就足以射出了。
这样看着自己也有的器官,于贺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对一般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惟独慈,他所有的反应都因慈而起。慈所拥有的东西都好可爱,包括这个小家伙,就跟他的主人一样会勾引人。
张开口,于贺就把慈的中心给含在嘴里,轻轻地、慢慢地一前一后动作着。
「不不要啊啊嗯啊啊」受不了于贺口腔内的热度,慈开始呻吟着。
从不晓得自己也有这么淫荡的一日,慈又是自责又是欢喜着于贺对他这么做,他伸出手,放在于贺头上,催促着他快点。
于贺使了坏心眼,他故意不照着慈的心愿做。
他停下动作,伸起手,把玩着慈的囊袋。从没给人这么得寸进尺的慈哪里忍得住,囊袋还没让于贺碰满一分钟,他就射在于贺嘴里了。
于贺吮吸着,把慈的精华半点不少的吞下。
「慈,你还好吗?」于贺温柔地帮慈把裤子穿上,刻意地问。
转眼看着于贺,慈既羞又气。「你你坏心」
娇喘连连的慈一脸霸气也没有,反而更让人想继续坏心下去。
「我坏心全都因为你啊。让我想不使坏也难。」于贺俊挺地笑着,瞧得慈心神荡漾。
铃铃铃──
一阵突兀又急躁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于贺的妄想。
他放下手中的刮胡刀,从浴室走出来开门。
「谁啊?」才刚说完这句话,于贺就后悔了,来的人正是许恩慈。
没了胡子的于贺看来相当清爽,许恩慈差点就认不出来。
他低下头,一惊,随即又抬头,却不看着于贺。「学长,我、我有事找你,如果方便,能不能一块出来吃个饭?」
「当然好!」
「那么」许恩慈把头转向于贺,竖眉炯目的说:「请立刻把你的生理反应给理掉!你想让我看那玩意儿看到啥时?」
「咦?」于贺一惊呼,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马上红着张脸跑进浴室。「你进来等我,我马上好!」
许恩慈羞得脸颊尽是红晕,不甘不愿地走入于贺的住宿内。
真是下流鬼,都中午了还撑帐篷,从内裤看就看得一清二楚,可恶,这种人怎么会是他的学长啊?
在心中念了几句,许恩慈关上门,一转身,入眼所见的惨状让他不禁倒退了一步,脸色也随之刷白。
窗帘紧闭的状态下,还是能让些许阳光透进来,半亮着的房间透露了不为人知、且可能跟在于贺身旁已久的污垢。单人床上只有一个看来灰黑的枕头,凌乱的底被与半掉落在地的凉被,以味道来辨识,这床看来很久没见天日了;转看书桌,更是凄惨,一边是迭高的原文书,一边是碗碗层迭的泡面和好几双用过的筷子,那桌子,油腻不堪。
书桌对面,有一座小山,全是用肮脏的衣物所扔积下来的可怕成果,房内不时飞来飞去的蚊蝇有着画龙点睛的效果,这房间实在是难以形容的脏、极致的乱!
臭味阵阵散出,许恩慈连忙捂住了鼻口,跑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本想打开门,岂料阳台更是一绝,五颜六色的垃圾袋都把出口给堵住,逃生无门。
紧握着脏兮兮的窗帘,许恩慈颤抖着。
「许恩,我用好了」带着清爽的笑容走出浴室,于贺不大习惯光亮的房间,他先闭了眼睛一会儿等适应才张开,一张眼就看到发抖的许恩慈,让他直觉不对。「你怎么了吗?」
咬牙切齿的许恩慈猛回头,大喊:「学长,今天我们不出去吃饭了!」
「咦?为什么不吃饭?」难得他都整理好了。
指着于贺,许恩慈破口大骂:「你还敢问为什么?这么脏乱的房间,给谁住的啊?」
「很脏吗?」不如许恩慈的预料,于贺像个没事人的反问。
「不脏吗?」要是于贺眼尖,应该看得到许恩慈握得快出血的拳头才是。
无奈于于贺是个天生的呆子,他从不把心眼放在这上头,像许恩慈这类很少把话直说的人而言,无疑是遇到强敌。
「我昨天有稍微整理过,怎样,还不错吧?」笑得一口灿烂白牙,于贺又在许恩慈头上插把刀。
颤抖的程度愈演愈烈,最后先投降发怒的人,还是许恩慈。
「不错你个头!这样的房间是给猪住的啊?这么臭这么脏我我根本忍受不了!一分钟也待不下去!」相较于一般男孩子,许恩慈的洁癖算是高的。
与同性相比,于贺的肮脏度,也属最高等级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能和许恩慈一起吃饭,于贺相当难过。
「不怎么办!」说着说着,许恩慈脱下外套。「幸好我课上完了,今天之内,我一定要把这个房间整理干净!」
「咦?还需要整理吗?」于贺大惊。
「不整理,我受不了!」许恩慈一面翻箱倒柜一面说着。
五分钟过去,气喘吁吁的许恩慈又再度大骂:「学长,你的房间里为什么没有垃圾袋啊?」
「啊?垃圾袋,啊好像用完了还没买」
许恩慈挑高了眉,看来该收拾的东西,不光只有房间而已。「那么,麻烦你现在出去买,越多越好!」
「喔、好我这就出去。」惧于许恩慈的气势,于贺马上拿着钱包出门。
转头看着阳台,许恩慈打定主意。「就从这里开始吧!」
半个钟头过后,于贺提着一大袋的垃圾袋回来,甫入门,他就吓得停顿住脚步。
该怎么说呢
他的动作好快啊,而且好亮。
本来挂着的窗帘突然不明原由的消失,一大片的落地窗就大方地迎接着阳光照射,阳台上的垃圾不翼而飞,还干净得很,自己的弹簧床还披在那晒太阳。
想不到许恩慈的办事能力这么强
整理着架上书籍,许恩慈注意到于贺。「学长你回来了啊?有垃圾袋吧?」
「有,在这里!我还买了很多尺寸的垃圾袋。」
不看于贺一眼,许恩慈把书上的灰尘拍掉。「那抽一张最大尺寸的垃圾袋出来。」
「好。」于贺照着许恩慈说的做,一点怀疑也没有。「下一步呢?」
「床上那堆破布都给我扔了!」
「床上的破布咦!这不是我的棉被跟枕头还有一些衣服内裤吗?」于贺大吃一惊,指着床上一座小山问道。
「丢掉!」
「为什么啊?」
许恩慈转头,无情地说:「发霉的东西还需要留着吗?」
「发、发霉?」
「是的,学长真厉害,我第一看到有人可以把衣服放到发霉,真是不简单,还臭得让我想吐!如果学长想积阴德,麻烦先把那堆垃圾给扔了!」只要开始挖苦人,许恩慈就会不留情面。
于贺并没有坚持,有人肯帮他整理就该偷笑了,所以他马上动手把这些东西给丢入袋中。
不过好可惜啊不能跟许恩慈一块吃饭
要是能跟他一起吃,那一定会
妄想开始
「慈,你第二来到我的房间,就开始当起家庭主夫了吗?」抬起慈的下巴,于贺情地问。
脸上的诧红于贺没看漏,慈在害羞,啊哈,是多么的可爱啊。
「讨、讨厌,人家没有」
「没有什么?」
「我」慈支吾着,像说不出话来又怕给老师骂的学生。
「我不是教过你,话要说清楚,你不说白,我怎么会晓得?」
「对不起于贺」
抬起下巴的手往上,于贺轻抚着慈粉红般的唇。「要跟我道歉那就乖点接受我的罚。」
听到罚,慈害怕,又期待。「于贺你要怎么罚我?」
感觉到慈的微颤,于贺坏心地浅笑。「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罚,我只是要体罚一下罢了。」
「体罚?」耐力不好的慈最怕的就是体罚,但他又不想惹于贺生气。
「慈,玩过老师学生的游戏没?」
「没有」
「想玩吗?」于贺哑着音,在慈的耳边说着,不时还轻咬着慈的耳珠。
「那是罚吗?」娇喘着气,慈问着。
「没错,那就是我给你的罚。」
好好像是个很不错的罚。慈忍不住这么想,头也点了几下。
得逞的于贺,马上拿起领带,绑住慈的双手在后。
「于贺」没来由的被绑住,慈有些慌了。
「嘘别担心,你是好学生,好孩子就该乖乖听话,老师不会对你怎样的。」以食指止住慈的嘴唇,于贺如此说着。
羞红着脸,慈点点头。
「那么,首先呢,慈,跪下来面对着我。」于贺坐在床上,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对慈命令着。
坐在地上的慈温驯的跪着,然后,他张大眼睛看着于贺在他眼前解开裤头,露出尚未醒来的阳物。
伸手碰着慈的脸颊,于贺知道怕羞的他已经满脸滚烫、热得可以煎蛋,但是,坏心的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慈,只要你做得好,老师就给你奖赏喔。」像哄着孩童,于贺说着。
奖赏这个字眼让慈有些心动,他想得到这个奖赏。
「于贺」
于贺打断了慈的话,说道:「现在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要乖乖喊我老师。」
「老、老师?」
「真乖,慈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晓得怎么完成老师交待的事情」说完这话,慈的脸又更红了。
于贺低笑,把双手放在身后,宛如恶魔般地说:「你也是男人,不是吗?怎么做可以让男人舒服,你也该清楚啊。」
「可是我的手」转头看着被绑在后面的双手,慈无奈地说。
「手不能用,还有嘴啊」
「嘴?」第一听到这话,慈惊讶,且害怕。
慈并没有料到,自己愈是露出这样的神情,愈是能勾出于贺潜在的男性征服欲。「你不想要做的话,也是可以」
你的表情明明就不是这样。慈在心中嘀咕着。
正视那个硕大,慈吞了吞口水,他先伸出莓色的舌头,舔了一口,一股苦涩、仿佛恋爱般的滋味窜烧到咽喉,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想再试试,大胆的慈,这干脆张开嘴,慢慢地把于贺给吞入。
口腔内的温湿感让于贺身上所有的毛细孔贲张,他厚重地嗯了一声,夹杂着急促,他对慈说道:「对就这样,慢慢地别用牙齿用,好好地用你的舌头对做得很好」
勉强吞入的男性象征让慈起了呕吐感,于贺扣住他的后脑,不断地一前一后动着,荫茎前头一直刺激到口腔,他根本没办法思考,一味地听从于贺的话,不停地让苦涩感涌入体内。
该是痛苦的,岂料慈的下体也有反应。
好想要抚慰,慈边流着泪边想到,双手被绑在后,他只能抖动着腰身来告诉于贺。
求求你于贺,裤子把我束缚得好厉害
「慈,想要解脱吗?」于贺当然知道慈的反应,他恶质地问。
嘴巴被堵住,慈只能以眼神示意,他确实想要。
「那,我就成全你。」于贺轻语着,接着却是加快速度,不断地在慈的湿热中得寸进尺。
不消多久,于贺全数泄在慈的嘴巴里,满意地离开。
「咳咳恶咳咳」没有接获通知,一股腥膻味儿就布满口中,慈吃足了苦头。
下一秒,于贺就把慈的裤头给解开,那有元气的小东西早就不耐烦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呀啊!」于贺脱下裤子的动作刺激到慈,让他不自觉地娇喘。
有这么敏感呀?于贺在慈的耳边问,慈的脸瞬间化为熟透了的鲜红色。
「想要嘴还是手?」于贺坏心地问,手还不时用着指尖轻刺着。
「嘴。」慈这么回答。
「那么作为奖励,老师就让慈同学舒爽一。」
俯下头,于贺张开嘴巴,迅速,且热情地征服慈,根本不用一分钟,慈就瘫软在地了。
「好快啊,而且量很少,你是不是都在家自己做啊?」于贺吞下慈的菁华,故意地用舌头轻舔着嘴唇。
「我没」
「不可以说谎唷。」扣住慈低了下头的中心,于贺再度唤起。
真是没节操,慈这么骂着自己,却又抗拒不了恶魔般的诱惑,终究还是点了头。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慈一羞,把那淫荡话儿悄悄地吐露出来。
「于贺学长,发什么呆啊?」
一声大吼,于贺立刻从妄想回到现实,为时太晚,许恩慈早就先以一个枕头作为攻击,打得于贺满脸灰。
「许恩你」没料到许恩慈的力道这么大,于贺疼得蹲下身。
插着腰,许恩慈一脸女王相地说:「你不想想这是谁的房间,我是为谁忙?倘若学长有自觉,就请多帮忙!」
摸着红透的鼻头,于贺想:不愧是妄想,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妄想
「学长!」
「有!」
「快去拿洗好的衣服去晒啊!」
「遵命!」震慑于许恩慈的气势,于贺收起心思,先遵从女王命令再说。
当太阳慢慢地朝西走去时,于贺的房间也由肮脏转为了干净,许恩慈望着这不大的房间,自傲,又对着自己生闷气。
那是他第一替人家整理房间,之前看过无数个脏乱的房间都没有像于贺的房间那么样得令人感到焦躁,巴不得把这房子给炸掉然后重建一个。这么恐怖的思想当然不会有成真的一日,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把这里整理一番。
做到一半,许恩慈早就发现了这点,「我干嘛这替他这么样的卖力啊?」,他不禁扪心自问着,再快速地整理好这个房间,他向来就不喜欢半途而废。
学长他铁定不喜欢人家擅自作主吧?
许恩慈怀着一丁点儿的心虚,转头看着于贺,此时他已经到楼下商店买来两瓶冰凉解渴的饮料。「来,许恩,这瓶给你。」
于贺将一瓶冷饮拿给许恩慈,许恩慈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
原来学长不怪我。这个想法让许恩慈安慰了许多。
「哇啊,这是我的房间吗?简直像新的一样啊,多谢你了,许恩。」坐在床上,于贺一面喝着冷饮一面感叹。
「那是当然的啊,有在整理,房间当然不太会乱成这样。学长就是积太久才会让整间屋子像要发霉似的。」
于贺讪笑着,边说着好像是的话语。
「为了感谢你,等一下我请你去吃晚饭。」
「学长这饭是一定要请的。」许恩慈不客气地说,稍后语气又莫名地转弱,变得很难为情似的说:「其实今天来找学长还有别的事」
「如果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吧。」
单手抚摸着耳后,许恩慈放胆地说:「其实开学也有一阵子了,有些科目到现在我还不大上手,尤其是大刀陈的课,他给的功课很难消化。」
喝着沁凉的苏打水,于贺苦笑了一下。「大刀陈的课本来就如此,给他教了两年,我都是在很侥幸的情况下过的。嗯如果你不认为我教得烂,你有问题可以问我。」
「真的吗?」许恩慈一张像会闪着光芒的俏脸猛逼近于贺,差点让他握不住手里的冷饮。
「当然是真的。」于贺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心脏还承受不住这样磨人的冲击。
「那我就先谢谢学长你了!」
「不客气。」能够一直瞧见你这张脸蛋,我看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第三章
学期中的考试,顾名思义就是期中考,对每个大学生而言是再重要不过的考试,考试的成绩会关系到期末考的努力程度与学科会过与否的存亡关键,所以每到期中考前,用功的学生会瞬间爆涨。
打从学期初就和于贺订定好一个礼拜碰面两,在这两碰面里许恩慈会搬出许多课堂上不懂的问题问于贺,正如同班同学所言,他的直系学长真的很厉害,截至今日,他还没看过于贺对他问的问题有不懂或是答不出来,佩服于贺的程度也随着见面数的增加而增加。
同时,因为每个礼拜都得问问题,许恩慈自然而然地养成每天复习的习惯,到考前一周,他也不需要太多的准备。
「许恩你真好,有这么厉害的学长,我也好像要一个啊!」校外咖啡厅里,一个与许恩慈同班的男孩子感叹地说。
秀气如钢琴家的手指敲敲木质桌面,许恩慈教训般地说:「有厉害的学长也得要自己努力才行啊,又不是光靠于贺我就能过关。」
「至少你的大学生涯成功了一半,不是吗?」拿起铅笔杆,满脸痘子的男同学低头抄写着重点。
「算是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许恩慈心里还是有些骄傲。
然而他愈是依赖于贺,他愈是不服气。
于贺太厉害了,从高中时代就是文武双全的杰出青年,在那小小间的宿舍里还保有一堆他自高中留下的奖状,看得许恩慈羡慕不已,他的脑袋普通,运动细胞也没发达到哪去,唯一自豪的,就是他的武术与柔道强过每个人。
有没有自己强过于贺的一天呢?许恩慈这么想着。
不光只有武术与柔道,他期望自己的知识能力也能和于贺相提并论。
「话说回来,许恩你跟于学长也认识半个学期有了,传言是真的吗?」一面写着重点,一面还是不忘聊天的男同学问着。
什么传言?回神过来的许恩慈问着。
「就是『一夜五男』这个传闻啊!」
白了对方一眼,许恩慈不屑地说:「你要再不认真点看书,我包准你也是个『五郎』!」
「什么意思?」
「重修五的男人,就是『五郎』。」
「不会吧,饶过我啊!」
「那你就注意一点吧你!」
男同学点着头说好,继续与一堆课本奋战。「许恩你还真讨厌说闲话的人啊。」
「我讨厌乱说没根据的话的人!」拨开微长的浏海,许恩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笔记上。
「你没有这么想过吗?既然有人这么传,一定就有某些程度的事实啊。你不想探究真相啊?」
叹了口气,许恩慈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又不是与学长在一起的人,他在床上怎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还真是酷啊。」男同学直接地评论。
「呵,话说回来你怎么想问这个?」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子向来只对动漫有兴趣,虽然跟他说话都得讨论到这些,至少对许恩慈来说,不会聊到他的脸蛋或是他的异性缘就好。
「你不晓得吗?」痘子男抬头望着漂亮如人偶的同学:「最近班上有一堆女孩子在问啊,不只有我们系,别的院也在问耶!」
「问谁?」
「于贺学长啊!」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不是最常跟学长在一块的人吗?」
「就是这样才问你原因啊!」许恩慈白了一眼,咕哝地说。
「就是从于贺学长把头发给理了之后,整个人变得清秀,还有他本来就不错的体格就这样嗯变成一堆女生询问的对象了。」
原来是这样啊,许恩慈在心中感叹着。
于贺的头发是他剪的。
就是在他帮于贺大扫除的时候,顺带的就注意到学长杂草般的长发,看不过凌乱的他,他在吃饭前又帮于贺理发。
本意当然就是想让自己看得顺眼,导致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结果他一点也没注意过。
嗯于贺要交个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事,只要他别因此推拒和他见面就好。
发现对面的许恩在发呆,男同学贼贼地笑着。
「我想于贺学长会推拒那些女生的求爱吧。」
转了黑润的眼珠,许恩慈问:「怎么说?」
「要是我啊,天天跟这么漂亮的许恩在一块,哪还会去看别的女生!」
想通了这句话中话,许恩慈卷起笔记本敲着对方的头:「要我说几,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的脸瞧!」
被打了的男同学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又正色地说:「许恩,我说的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久了,异性同性都会给比下去的。」
「你还想被打吗?」
「不信的话去问学长吧,嘿嘿,搞不好许恩就是导致学长找不到女朋友的主因呢!」
许恩慈轻蔑地笑了一下,男同学的话显然他并不在意。
个头不高,身材比例却恰到好的许恩慈不管站在何,都能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眼,也能过目不忘。
带着湿润的眼总给人置身于氤氲仙境的错觉,陶瓷般的肌理,红莓似的唇,修长的身形,再君子的人也很难不伸出猥琐的手去碰触许恩慈,他的存在像罪恶,可以给人禁果般的甘甜,愿意堕落的心,要是可以得到他,怎样也无所谓了。
这是梦。
于贺相当清楚自己在做梦,也由于是梦,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揉躏这个人,像要把对方给揉入身体,于贺不停地对许恩慈进行一又一的结合,炙热的渴望并没有因削减过。
慈
「于贺,可以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梦中的许恩慈牵着自己的手抚触着梦幻般的白肌肤,爱人的首肯直叫他癫狂。
慈
张开双臂,于贺上前拥住许恩慈,想要给予他热情的一吻。
身体才刚往前一步,他立刻感觉天旋地转,再认清现实时,他吻到的,是床底下的冰冷地板。
「唔我的鼻子」伸手捂住鼻子,于贺狼狈地爬起来,坐在床上。
视线朝下,于贺长叹一气。
又有反应了
搭帐篷是每个健康男性早晨必有现象,本来他也不以为意,当然只要没做春梦当然是正常现象。
现在他几乎每晚都做春梦,幻想的性对象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学弟,现在响誉全校的美男子许恩慈。
梦中的人是男性本身就是错误的,他竟然还可以乐此不疲的继续和他做着那样的事
『男生都是禽兽!』
回想起前女友玩笑般的话,于贺开始正视着。
之前还能控制的情形现在已经完全暴走,想必是他放任自己的妄想所致。
缓慢下床走到浴室,于贺进行例行公事,把自己的反应理掉。
迟早有一日我会精尽人亡,于贺开始预言着自己的未来。
换上休闲的衣着,于贺将房门锁上,打算到学校一趟。
「于同学,有你的信喔。」转头时正好瞧见要出去的于贺,管理员赶紧喊着。
我有信?真是稀奇,他已经几年没收过信啦。
抱着怀疑的心理,于贺走到柜台,从管理员手中接过足厚度以与原文书相提并论的信。要不是上头标注着自己的名字,于贺真的会对管理员说这不是自己的信。
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管理员调侃着于贺。
回以一个苦笑,于贺先拆了几封信来看。
「不会吧」看了两三封信后,于贺捂着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他很久未收过的情书。
在自己为反应极佳的身体苦恼时,就有女孩子在注意了吗?
「小哥,要选哪个啊?」管理员又给以一个调侃。
「我也不晓得。」于贺懒懒地笑着,这里头好像没有一个是我有认识的女孩子。
「什么?这里头没半个你看喜欢的啊?还真是个挑剔的小哥唷。」瞧着于贺的表情,阅人无数的管理员倒也能猜到几分真心话。
没办法啊,于贺无奈地笑着。「对女孩子我实在有点敬谢不敏。」
任谁交过高婷婷那样的女朋友都不会有意愿再尝试的,于贺在心中补充。
管理员当然不会明白于贺的前车之鉴,他只将自己看到的、想说的表达出来。「是没办法?还是说不想要啊?搞不好小哥身旁就有几个大美人,所以你才看不上这些人啊。」
美人确实是有,于贺想起了许恩慈的脸,还有昨晚的梦。
「老伯别笑我了,我还想正常点过日子。」毕竟二十出头就死于纵欲过度,决不是好事啊。
管理员大声地笑了一阵子,转身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整理好厚实的信堆,于贺搔搔头,将信放入背包里,打算晚一点再理。
在回拒这些个告白的女同学前,当务之急,还是每几天就会出现的许恩慈才是重点。
『学长,没几天就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自从给你教,我发现在课业上我真的进步很多,真的很谢谢你。』
上回许恩慈回家前,曾经这么对自己说过。
寒冷的天气冻去了许恩慈的血色,反倒让他白得跟陶瓷娃娃一样,脸上多出两抹羞红,真的比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来得漂亮,说这话的羞涩表情也教他很难没有反应。
为什么你会长得这么漂亮呢?于贺对自己问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什么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看我现在是全天下最容易死在牡丹下的风流鬼。」摇摇头,于贺又是一个叹息。
连着考了两试,于贺在钟响前交卷,带着疲累的身躯走出教室。
「嘿,于贺,考得如何?」像埋伏好似的,刘浩一自后方伸手一拍,喊住了于贺。
「还可以。」于贺摸着后颈,苦笑着说。
连日来没睡好的他其实精神相当不好,背了很多,也忘了不少,若非仰仗平时的复习,恐怕有留级之虑。
「真不愧是备受教授看好的学生,真有自信。」刘浩一皱眉,显然自己考得并不好。
「你还有机会的,」于贺鼓励着。「还有期末考,别绝望太早。」
「说得也是喔。」好友扬眉,立即振作。
「很久没有一块吃饭了,要去校门口那家店吃吗?」
刘浩一大声喊着没问题,便勾着于贺的脖子往校门口走去。「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很清楚吃是我消除压力的秘方嘛。」
「那个」
有道袅娜的声音传来,于贺和刘浩一同时往后边看去。
不是熟识的女孩子。
「有什么事吗?」先问的人是刘浩一,他大概猜得出对方的来意。
只见瘦弱蓄着长发的女同学微抬头看着于贺,没几秒时间又低着头,腼腆得让人也要跟着含蓄起来。
「我想找于学长。」鼓起勇气,女同学如此要求着。
看着好友,刘浩一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当下撤回手臂。「于贺,我先去老地方占位子,记得别太晚来。」
「笨蛋浩。」突然被扔下,于贺措手不及,但见朋友已走远,也不好让女孩子白跑一趟。
麦色的手掌罩着嘴巴,抹了一下。于贺缓慢地转身,正对着女同学。
「这里好像不太好说话,我们要不要到别的地方去?」再五分钟就会打钟,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让一个女孩子进行告白。
害羞得涨红了脸,女同学紧闭着眼,把一直拿着的信往于贺的胸前一贴。「请收下,于学长。」
是情书啊
「那个我」看着前方,于贺长叹。「同学,我话还没说完耶」
女同学早就害羞得跑远,追也来不及。
把信封翻到正面,绢秀的字迹,很像是那位女孩子的风格,于贺看了一下子,便把信放进背包里。
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做这么老式的告白了,他也看不出对方有任何演戏成分,应该是自己太过于紧张,说不准,可能还是第一与人表白。
他会接受的,如果是以前的他的话。
但是他曾有过数年不受异性青睐的空窗期,突然变得炙手可热,他一时之间也很难反应,也有些害怕。
「所以你打算拒绝?」等到于贺进店,刘浩一立刻询问刚才的情况,好友的话让他相当忿忿不平。
他根本没这么受欢迎过,对异性也无从选择,不,他是个会为没有女朋友烦恼的男人,而他的朋友是为了有太多丛可以选择而苦恼,简直是男人的公敌!
你瞪我我也没办法啊,于贺把面夹起,吹了几口气后吃下。
一手撑着头,刘浩一夹起香喷喷的肉送入口中。「果然跟外面说得一样」
「现在学校又传些什么啦?」于贺一直对此感到头疼,怎么好好一个学习场所成了议论私事的地方?
校园里传着什么谣言他从来没听过,倒是他的朋友听了一堆,之前关于自己「一夜五郎」的封号也是刘浩一说出来他才知道。
拜此所赐,他现在对这些人言相当敬畏。
「你现在不是跟许恩慈走得很近?有人说你们看起来很相配,于贺会拒绝女生告白,是因为他名草有主啦!」刘浩一讪笑地说。
是说菁菁学子的生活圈向来都很单纯,加了这些八卦蜚语,看来这圈子也不再单纯了。
「这话你信?」于贺不答反问。
「对象是那个美人许恩慈的话嗯很难不做联想哪。」刘浩一扒了口饭送入嘴里,再笑着问:「我说于贺,面对许恩慈,即使同样有老二,也很难没有冲动吧?」
猥琐二字套在刘浩一身上再适当不过了。
「我又不是同性恋,别说得这么低级。」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自己在幻想中早就把许恩慈给带上床缠绵几百回合的话。
「干嘛跟女生说一样的话,男人可是得天独厚,身体跟精神能分离的强人哪。」刘浩一不讳言地说着。
好像是呢,于贺捧起碗喝汤,近乎阖上的睫毛就像扇子般优雅。
刘浩一的话他向来听听就作罢,这似乎无法如愿,拜许恩慈所赐,他开始正视自己性向为何。
照惯例的会面,如往常一般,课本的知识教完,便轮到身体上面去。
今天就先到这边吧,于贺轻喊一声,将书本阖上,摘下自己只有念书时才戴上的眼睛,突然失去对焦,于贺望向慈的脸变得遂情。
心一悸动,慈手上也握不住笔,没盖盖子的蓝笔笔尖朝下,在慈白皙无瑕的大腿上划了一痕。
正值夏日,来找于贺的慈是穿着短裤来的。
「让我看看。」于贺将身体压近慈,不规矩的手早就先放在慈的大腿上来回摩擦。
「啊」敏感的慈根本承受不住故意的挑逗。
「真糟糕,是油性笔,如果没有水是很难擦干净的。」看着蓝线,于贺如此说着,刻意忽略慈两腿间的挺立。
浅笑了一下,于贺逼近慈,问:「去浴室洗掉,好吗?」
于贺的手仍然不规矩着,慈只能点头说好。
撤回手,于贺两手规矩的放在矮桌上。「浴室在哪不必我说了吧?」
「于贺你」你不陪我吗?慈很想这么问。
他清楚,于贺总是这么坏心,要他把话说清楚。
「什么?慈想对我说什么吗?」于贺笑眯眯地看着情人,坏心的狼正等着猎物上门。
以往都让你得逞,这可不能再让你如愿。慈顽固地想着。
「没什么,浴室借我用一下。」慈红着张脸,右手微遮住下体的反应,寸步艰难的走入浴室。
抓住情人的心理,于贺不排斥看慈的垂死挣扎。
尽管没到最后一步,他们仍然分享过彼此的身体,在一又一甘甜的欢愉中,他哪会不知情人的生理反应,这么敏感的肌肤只要被挑起感觉,绝对是站不稳,瘫软着身子等人临幸的。
「这么倔强,要我拿你如何呢?」于贺摇头低笑。
他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前,将门推开。
果然。
慈的裤子挂在小腿上,比起笔划过的痕迹,他还是将男性反应放在第一位。
「于贺」害羞地遮住粉色肉柱,慈将脸别过。
背倚着门,于贺坏心眼地问:「亲爱的慈,需要帮忙吗?」
抬头望着情人帅气的侧脸,慈咬着唇,水汪汪的大眼露出不甘示弱的讯息。「那还用说,快来帮我理掉啊!」
抬起脚走入浴室,于贺拉起慈,将他带到另一角,不做任何理,只一味地转开水龙头替慈冲洗掉笔划过的痕迹。
到底要坏心到什么程度?
咬着唇瓣,慈忿忿地在心中想着,情人彻底地无视他的欲望。
要伸出手自己弄,却被制止。
「于贺!」
「还不行喔,怎么能太早给你欢愉。」拿起肥皂洗着蓝线,于贺很享受这种时刻。
「为为什么不行?」敏感的身体对情人的手有了感觉,慈开始娇喘。
「背着我自己弄,我对这件事还没释怀呢。」给情人坏心的一笑,于贺将蓝线洗净。
「要怎样你才可以消气?」习惯于贺的爱抚,慈就连自己的触抚都无法满足。
这是真的打自内心发出的笑意,于贺挨近慈,在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要求。
羞死人的要求,真的好想拒绝。慈真心想着,大脑却被欲望掌控。
低下头,慈脱掉全身衣物,赤裸地面对情人。
「做得很棒唷,慈。」低沉的声音是给爱人的奖励,于贺伸手,开始一下快一下慢地挑逗着,吻情人的嘴往下肆虐,来到了粉色的乳首,他恶意地轻咬,惹得慈频频娇嗔。
不消多久,慈就在于贺的手里泄出白色的液体,过度的忍耐使得他体力耗得极快,虚软的身躯只能半靠着于贺的胸膛喘息。
一手扶着慈,于贺一手沾着水,抹了肥皂,将湿滑的液体伸往慈的后庭。
「呜!」抓着爱人的手臂,慈皱着眉头,相当不适应。
「放松,这样才不会伤到你。」与柔和的语调相反,于贺过分的手指强硬地扳开密穴,往甬道伸去。
不停地吸气吐气,慈慢慢地放松力道,取而代之,他不用看就清楚于贺手指的弯曲与轻勾的感觉。
食指与中指相互交替地进出,不断地把液体送入穴中滋润着,其它的手指也不停歇,缓慢地按摩四周,让慈的身体升起更高的快感。
从没有过的搔痒感让慈弓起了身躯,不时发出恼人的轻嗔。
于贺将慈轻放,让他躺在浴室的磁砖上,手指的动作没有因此停过,慈的双腿,从紧闭到自然张开,像是欢迎着于贺的进入,让于贺更加卖力的逗弄。
易于调教的身体很快地就随着手指的动作轻摆,试图取得更大的快感。
幻想着慈妖魅的躯体,于贺搓揉着自己早已高举的象征,眼神趋于迷离,脸上泛着红,强压住的低喘听来像只野兽的低鸣,让整间浴室充斥着情欲。
高潮的瞬间,于贺再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慈
泄完后,于贺往后抽了几张卫生纸,转身要擦拭痕迹时,赫然发现站在浴室门外,于惊吓中的许恩慈。
第四章
四十分钟前,许恩慈上完早上的课,收拾书本放入提袋,准备往于贺的宿舍去。今日是约定好一周两的碰面之一。
他的心情兴奋得异于往常,理由无他,只是想把期中考的好成绩现给于贺看,好不容易在考后两周成绩全部出炉了,非得让他高兴一下,证明自己其实是个好老师。
拿着上于贺给他的备份钥匙,慈抵达于贺住的大楼门口,和管理员打个招呼,他便搭着电梯上楼。
门开了之后,他喊过于贺的名字,整间屋子里没有人响应,本来以为于贺出门了,却在此时听到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寻着声音找,许恩慈才在浴室门口,那半关着的门口看到了正在自蔚的于贺。
那是男人的正常行为。
门一开,本来会先经过浴室,起初他没多想,后来是发现声音才回头走去浴室,看到这幕,除了把它视为正常也无他策,所以慈想静静地离开,等到于贺完事后再回来。
拉起门把那瞬,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许恩二字。
倒退几步,偷窥着浴室里,他没有听错,那确实是于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除了许恩,他更看到高潮时的于贺喊着的,是慈,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
这个男人竟然想着自己做那种事
换作他人,许恩慈一定最先对对方挥拳相向,然后骂声「真恶心」。现在换成了于贺,他满脑的错愕与问号。
然而不管怎样,于贺抬起头,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等一下,许恩,拜托你等我一下!」尾随在后的于贺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润,他动起好几年没奋力跑过的双腿,试图追上许恩慈。
被追着的人也不是简单角色,他使出全力奔跑,脑中只想着不要再见到喊着他名字手Yin的家伙。
在房里,他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身体,他把手中的钥匙扔向于贺,正重他的脸,又趁于贺无备之际冲出宿舍;努力想把话说清楚的于贺说什么也得要理完下半身,穿起裤子,他忙得连房门都没关上,足以想见焦急程度。
寂寥的巷弄里,于贺终于拉近与许恩慈的距离,紧扣他的手臂,将他的身躯扳过来正视自己。
「许恩,你先听我说!」肺部突然涌入大量氧气与二氧化碳,于贺边说边咳着。
许恩慈的脸色难看至极,身上所散发的杀气也是于贺从未见识到的强盛,不难想象他的怒气有多大。
「要我听你说什么?」许恩慈冷哼着说。「说你是怎么念着别人的名字自蔚吗?不,难不成你愿意教我功课也是想借机会把我压倒在床吗?低级的学长。」
在自己多到恐怖的妄想中,他是已经对许恩慈做过许多下流的事,回到现实,他可以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心机要把他压倒在床。
对方将此事与他们私下的课业指导扯在一块不无道理,无论将事情划分得多细小,错的还是自己。只不过听到的当下,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要能将心掏出证明,或许他真的会做。
「我没有这么想过呃幻想里可能有不过现实我」
不给于贺说完的机会,许恩慈无情地往于贺下体踢去,当场疼得于贺跪倒在地,许恩慈有着与外表不同的力道,加上长年熟习武术,下手力道自是快狠准。
「很抱歉,我对低级的同性恋没兴趣,我本身,就很讨厌像你们这样的人!」气头上的许恩慈顾不得往日与于贺的情谊,他只想发泄满腔的怨恨。
撇过头,许恩慈转身走往自己的宿舍,只能抚着下体痛吟的于贺根本无法阻止他的离去。
这一,事情真的闹大了。
趴睡中的许恩慈被摇醒,他还很困,因此语气不是很好。
「叫我有什么事?」摇醒他的是最常来往的动漫男,见他一脸歉意,许恩慈只能坐起身问道。
「大刀陈的课下要随堂考试,能不能再借我笔记?」
原来是这个。许恩慈微低着头,心中有着自己极不想承认的失落,本来以为同学是来告诉他,于贺来找他之类的事情,结果却是这个。
「去跟别人借吧。」许恩慈看着表,慵懒地回答。
「跟别人借有什么用,要跟许恩借才好啊,你可是有于贺学长加持的笔记本勒。」
打上那事件后,许恩慈对「于贺」二字相当敏感,一听就会气。
「很抱歉,什么加持笔记已经没有了。」
满脸痘子的男同学咦了一声,很不相信。「你们吵架了?」
「更严重。」许恩慈强调。
「我看你们之前交情还不错,于贺学长也不像是会跟学弟妹计较的人,是不是有误会啊?」坐在许恩慈前面的空位,男同学问道。
「我可以跟你打赌,这里头半点误会也没有,只有事实。」勉强可说是朋友的男同学很喜欢管闲事,这点许恩慈知道,也满喜欢这样的人,可要是管于贺和他的事,那就真的太鸡婆了。
「是学长的错?」
「就是他的错。」
男同学转过头,看着窗,心中悲叹着自己远去的加持笔记。「许恩有的时候很强势呢。」
「你说什么?」瞪着前方,许恩慈心情不大好。
「呃,啊,我是说有些方面你很强势啦,没有心眼。看,就好比有男的跟你告白,你就很不屑的拒绝掉,要是对方死缠烂打,你就会加倍报复回去,这种案例从开学到现在有几件呢?四件有吧」
「那又如何。」许恩慈不在意地回答。
飘眼过去,男同学露出贼笑,以没证据的自信口吻说:「我就说了,有许恩在,连女生都会相形失色的。」
「你在挖苦我吗?还是说你知道什么?」许恩慈进一步补充着。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我最关心的只有动漫卡通而已。只不过是猜猜你们的情况,也请别给我『猜对了』的脸啊。」
一语到中心里话,许恩慈露出羞红的神色。
还想对前面的人反驳些什么,钟声就打了,想说的话只好吞进去。
「虽然我不认识于贺学长,倒还认为他是个好人。」男同学起身,伸伸懒腰。「不然这个时期的学长们这么忙碌于求职,哪还有空闲时间陪你啊?」
像被打了闷棍,许恩慈才回神发现这点,这句话没有错,确实是如此。
闭上眼,许恩慈静下心,企图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会原谅于贺,同性恋都如此,没节操又可恶,这点他早不知领教过几了,要他跟那种人做朋友,下辈子吧!
穿着以针织方式制成的宽松浅蓝色上衣,下半身着条合身的长裤,即便是以这样朴素休闲的装扮出门,慈还是轻易地抓住众人的视线。
那是他引以为傲的慈。
「于贺,等很久了吗?」带着温暖的笑容,慈朝着于贺走去。
随意坐在橱窗前的长凳上,本身便很有型的于贺也属众人注意的目光之一,这样的两人交会在一块,更是助长了周围视线的凝聚。
「不会。」于贺摇头,笑着说。「那我们走吧,不然电影要开始放映了。」
应该跟在于贺身旁的慈没有行动,他抓住于贺的手。
「慈?」转头看着情人,于贺问道。
揪着对方的眼,慈还是那副笑脸。「于贺,在我们走之前,能让我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问吧。」
「你喜欢我吗?」
咦?于贺错愕的看着慈,这个问题迟早是会被问到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
慈又重复了这个问题。
这回于贺没有犹豫,马上回答:「我当然喜欢你。」
四周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不知何时开始,旁人都在观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有色眼光,像是鄙视又像打量着什么一样。
看着身旁的人,于贺再回头看着情人,却见慈的脸上变得跟他们一样。
「慈」
那是张冷峻的脸孔,即使如此,还是很美丽,像朵带刺的玫瑰。
「于贺,你喜欢我,但是我讨厌你。」
什么?
「听不懂吗?我对低级的同性恋没兴趣,我本身,就很讨厌像你们这样的人!」
「可、可是我们早已经」于贺想辩解,慈没有理会,径自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
「慈你拿剪刀做什么?」害怕的于贺松开手,这回却反被慈抓住。
无瑕的脸孔朝着他逼近,慈冷笑。「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幻想的对象,对于不爱我的人,不如我就」
不、千万不要!不要啊──!
从床上跳起来的于贺嘴里仍然大喊着不要,盗汗的程度相当厉害,分明是冬季,他却全身冷汗,掌心发冷。
「咦?做梦吗?」转头看着四周,察觉是在自己的房里,于贺安心不少。
似假似真的梦
带着狐疑的眼光,于贺视线朝下,慢慢地掀开被子,摸着下体,这才吁了口气。
那绝对不是梦,是有可能实现的事实。
无论有没有说清楚,下场应该都是如此的吧?
『对于不爱我的人,不如我就阉了他吧。』梦中慈的话叫于贺吓得三魂七魄都给飞了,然而这也不是第一梦到这个梦。
打从那天被许恩慈这么骂过后,他只要入睡,不是梦到许恩慈要杀他,不然就是要上他,无论是哪一个下场都不好。
梦里的许恩慈杀气很重,现实也是。
上回才无意间在停车场碰面,连招呼都没打,他就被许恩慈那冷酷的视线给吓得让出条路。
那不是开玩笑的,上回挨了一踢,他过好些天才痊愈。要再被多打几顿,恐怕真是翘辫子了。
「我去买个保险好了」哭丧着脸,于贺低语着。
「于贺,你和许恩吵架了吗?」和于贺打完一场球赛,刘浩一边喝着水边问,突如其来的问题也让于贺把喝进肚子里的水给吐出来,湿了一地。
「真脏。」刘浩一白了于贺一眼念着。
「你也不想想这是谁害的?」于贺反驳,良久才针对朋友的问题反问:「呃阿一你怎么知道的?」
「超明显的,学校里也有不少人知道。」刘浩一夸大地说着。
盖上瓶盖,于贺长叹。
我到底是在哪里念书的啊?好好的大学校园怎么成了流言蜚语的集散站?
「许恩这么美,当然走到哪都有人注意,更别说你们前一阵子常黏在一块,这个时候突然分开,呵呵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吧?」刘浩一以手肘撞了于贺几下,边说着:「快告诉我啊,好朋友。」
干咳了几声,于贺正经地说:「你这话讲得好像我跟许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刘浩一窃笑几声,戳破:「我可没有说你跟许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喔,一切可都是你说的。」
被摆一道了。
拾起地上的球,于贺拿球轻敲着朋友的头。「这么闲的话,那我们再打一场!」
下意识地挥开球,刘浩一将球挥到后头,本以为无人,结果好死不死的击中了路人的头,疼得伤者蹲下身低吼。
「到底是谁啊?」
啊?刘浩一和于贺同时伤者方向看去,大惊不好,连忙跑过去慰问。
「同学,你没事吧?」于贺蹲下身,探视着伤者形况,无奈对方头一直压低,他很难知道对方的状况。
搔搔头,刘浩一说了声对不起。
缓慢地抬起头,于贺与受伤的男同学对上眼。「呃,我没有事了,多谢关心。」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逞强,有事的话,」于贺指着后面的刘浩一。「这家伙会负责的。」
「于贺,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好歹也说我们一起负责啊。」刘浩一像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最多只能耍耍嘴皮子。
「不,我不需要什么负责谢谢」受伤的同学缓慢起身,和于贺挥手后便离去。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于贺嘲讽着:「阿一,等着人家来跟你讨负责吧。」
「什么?为什么是我?」
「那是当然的。」于贺藉此反击刚才刘浩一的恶意质问。「那人一看就知道受了伤,现在不跟你讨医药费,过几天哼哼,难说。」
「我要有个万一,绝对跟你要一万元去。」刘浩一捡起球,和于贺再度回到球场上较量。
抢过球,在三分在线抛出优美的弧线,于贺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赢了。」
「啧!」三十分钟后,刘浩一再输一场,眼见夕阳西下,他也索性要求结束比赛。「不玩了,我还得回去弄论文哩。」
「输不起的家伙。」于贺偷笑着,走到篮框下拿起毛巾擦汗。
「才不是我输不起,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想自己是高中三年都担任篮球社先发球员的人啧。」抢过于贺手中的毛巾,刘浩一接着擦汗。
于贺笑着,看着紫红色的天空,突兀地问:「G,阿一,我问你,一个男生要是连着好几个月都梦到同一个人是代表什么?」
停下擦汗的动作,刘浩一狐疑地望着好友。「你梦见谁啦?」
「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不敢说出许恩慈的名字,于贺只能拐弯抹角地回答。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刘浩一的脸上就像写着这句话般,赏了朋友白眼。「分明就有许恩这么漂亮的学弟在身边,竟然还找别的女生做春梦,你真闲啊。」
「跟许恩又没有关系,再说他是男的耶」运动完的泛红遮住了脸红,于贺故装鄙视地说。
「这有关系吗?」刘浩一反问。「真是落伍,这年头啊,同性恋的人可多着了,双性恋的人也不少。做春梦就做春梦,谈什么和许恩没关系,真是笨,能跟漂亮的人Zuo爱,性别无所谓好吗?」
好个低级下流的人,我是怎么会跟他结上不解之缘的啊?于贺在心里感叹着。
「那女生也不差啊,和许恩旗鼓相当呢。」闭上眼,于贺佯装得意地说。
「是喔。」刘浩一很不以为意地说着。「那应该是你对她有意思吧。G,那女生是我们学校的吗?」
于贺没听见后面的问题,他单单对朋友所说的第一句话有了极大的反应。「这样就叫喜欢吗?你确定?」
「嗯,可以这么说。毕竟男人的身体很诚实嘛。」擦干汗水,刘浩一把湿毛巾丢给于贺。
接过毛巾,于贺将之折好并且放入塑料袋中。「这算什么答案啊。」
「喂,别不相信这点。要不,你有办法跟一个满脸痘子、肥胖又有汗臭的女人在梦中Zuo爱吗?」
过于逼真的动作和表情,刘浩一确实把于贺给吓着。
猛摇着头,于贺终于露出败色。「没有办法」
瞧,刘浩一窃笑。「所以才说男人的身体比什么都还要诚实啊。」
拿起背袋,于贺轻叹。
莫非自己真的对许恩
一想到在梦中和许恩做过的事情有可能会在现实中发生,于贺吓得起了一身薄汗。
谁上谁下啊?
「那个阿一你刚才说的那个对同性恋也适用?」和刘浩一一同走往停车场,于贺不禁又问。
和于贺同窗多年,刘浩一明白于贺的个性,他什么都很优秀,惟独遇到爱情就会像个傻子,单纯得连旁人都心知肚明。
回想起刚才的意外,刘浩一不怀好意地说:「你真想知道?」
「有方法吗?」
「当然有,现在跟我去租书店,我找资料给你看。」
傻呆的于贺到现在还不知自己早已被算计,竟然傻呼呼地点头,跟着朋友一同到校外的租书店去。
推着于贺进入禁书区,刘浩一拿了一本男同志的漫画书籍给于贺看。「自己翻。」
刷的一声,于贺整张脸瞬间涨红,他看着煽情的封面,结巴地问:「这这这这就是」
快看啊,刘浩一撞了于贺一下,催促着他。
吞了吞口水,于贺翻开第一页,激情的Zuo爱场面立刻映入眼底,完全不输于于贺的妄想。
完全捉住于贺的心理,刘浩一借机多拿了几本最为情Se的漫画,然后抓着于贺到柜台结帐。
「于贺,你来这里借过书吗?」刘浩一转头问着。
「怎、怎么可能啊?」于贺红着张脸说道,不敢去看女店员。
「那么,我的户头借你用吧,记得照时间还书啊。」
一心只想赶快结帐走出店门的于贺惟朋友是从,什么都依他了。
刘浩一已经快藏不住笑意,恶魔的尾巴也悄悄露出,哼哼,他早就算好时间了。
等店员理完,刘浩一转头喊着:「于贺,你借的BL漫画不赶快拿去!」
大声不遮掩的话听得店内人皆知,这个外表帅气的男生竟然借了十来本的男同志漫画,这还跟个男生一起进来,引来不少有心人士的臆测。
于贺红得连耳根子都熟了,他快速冲向柜台,抱起书,转身就想离开。
急躁没好事。
一出门,于贺便撞上了人,好死不死的,对方却是许恩慈。
望着洒落一地的男同志漫画,许恩慈的脸臭到不行,反观于贺,在知道他撞上的人是许恩慈,吓得他一动也不动。
站着许恩慈身旁的同学也是相当震惊,想不到看来这么正经的学长竟然有这个癖好,得记好才行。
「许恩那个我」
蹲下身,捡起一本漫画,许恩慈翻阅着,不少春宫秀色也给他翻到。
前几天察觉许恩慈都会跟固定的人到这里来借书,刘浩一早想整于贺一番,现在正好给他逮到机会了。
谁叫你刚才要在别人面前奚落我,现在就要你好看。
刘浩一走到于贺旁边,蹲下来捡完所有掉落在地的漫画。「于贺你在干什么啊,还不赶快把借的书拿好,这可是你想知道我才带你来的呢。」
「我我」
瞪着刘浩一,于贺总算察觉到损友的目的。
骑虎难下的他接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非常的令人尴尬。
许恩慈代替于贺接过漫画,然后塞给了于贺。
「许恩,我」
「下流。」丢下这句话,许恩慈从于贺身旁走过,留下在旁讥笑的刘浩一。
「阿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好看!」瞪着损友,于贺发誓。
然而不管怎样,于贺和许恩慈之间的误会又更上一层楼了。
第五章
『学长,这里我一直搞不懂,怎么样才可以跑出这样的结果来?』指着课本上的范例,许恩慈面露困惑地问。
秋高气爽,阳光四射,气温控制2度左右,适合外出的气候。看着外头,于贺对他提了个建议,他们的教学自室内移到了露天咖啡去。
向外探了探,他点头认可这个主意。
柔和的太阳光打在于贺身上,让他散发着温暖可亲的气息,麦色肌肤也像裹蜜般令人产生一股想要触碰的感觉,那是他仿效不来的气质。
『我看一下。』从许恩慈那里接过书,于贺研究了一下,稍后他拿出纸笔,挨近许恩慈。『我解题给你看,先这样』
只要一遍,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难题,于贺解题一,他便能立即吸收,举一反三。
学长总夸他是好学生,他也老是感谢着学长的细心指导。
他明白这样的教学下获利的只有自己,于贺几乎是没有任何收获,单只有付出,他能回报的,最多只有帮忙清理他脏乱的宿舍这点而已,仅如此,于贺就快三跪九叩的感激他。
那段日子
为什么不能持续下去?
望着试卷上的题目,许恩慈用笔杆敲着自己的头。
以前明明做过类似的题目的,为何现在记不得解题要领?
当时于贺是怎么教的?
皱着眉头,许恩慈摇头。自己是怎么了,这么重要的时间去想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放点注意力在试卷上的好。
转动笔杆几圈,许恩慈勉为其难的将试题解出。
隔日发卷,他看见自己入学以来的首满江红,意外倒不会,他确实解不出这些题目。
「许恩慈,下课的时候来找我,我要和你谈谈。」教授撇了许恩慈一眼,语气平淡地说。。
果然
「我知道了。」
再也没有比这张脸更精致的了,如此绝美的脸单是望着,他的生理反应便能轻易被挑起。
解开自己的领带,于贺把慈的双手绑住,固定床头。
「不要不要于贺让我碰你我不要这样」慈激烈地摇头,扭动着身躯恳求着。
以食指轻轻地由乳首画向下,敏感的肌肤便痛苦地颤抖着。
于贺轻笑。「谁叫你要去外面勾引男人,就这么想要领教我的罚吗?」
「没有我没有嗯没有勾引别人」觉得于贺的食指挑逗相当煽情,慈的身体违反理智做出了反应。
「还敢说没有。」于贺加重力道捏着那两颗艳得发红的果实,惹得身下人儿性感的低鸣。「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于、于贺」眼神趋于迷离,慈既期待又害怕这样的罚。
将慈的身躯至于跨下,于贺坏心地解开裤头,掏出自己的象征。「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近距离的看着硕大,慈吞了吞唾液。
双手被绑,身体被压,这样的状态下他很难为于贺服务。「于贺解开解开我的手」
「别讨价还价了。」于贺冷冷地瞪着慈,并拿着自己的荫茎摩擦着慈细致的脸庞,不管转向何,慈逃不了那烫人高温的摩擦。
「要我相信你还是清白的,就做给我看,让我好好检查。」
比起这种事,让于贺讨厌更是让慈觉得心痛,像是拿着尖锐物品刺进心脏的痛他不想尝试。
闭上眼,慈缓缓张开樱桃小口,开始有规律地运作着。
刺鼻煽情的气味让慈不可自拔地起了反应,他的肉柱早已挺立,失去熟悉高温的接触,可耻地泄出白色液体。
认为慈的动作太慢,于贺扣住慈的头不动,身下开始激烈的进出,每进入都像伸入了喉咙一样,慈好几都受不了,极力想获得自由,却又被于贺以蛮力扳回,继续令人感到羞耻的举动。
慈湿热的口腔让于贺想到了那隐藏于两股间的小径,他闭上眼,太过舒服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哼哼作响,自鼻子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相当大声。
最后一强而有力的进入后,于贺将精华射入了慈的口中,这才将紫红色的肉柱掏出。
「咳咳咳呕咳」不停地咳着,慈难受得掉泪。
离开慈,于贺坐到慈身旁,半欣赏着这秀色可餐的景色。
「慈,把双脚打开。」于贺命令着,慈一惊。
楚楚可怜的脸望着于贺,慈抗拒着。
「把脚打开。」脸一冷,于贺又说。
知道于贺是认真的,慈无法反抗,他别过头,慢慢地打开双脚,昂然挺立的荫茎看来相当显眼。
手指沾取着方才慈射出的Jing液,于贺转向后庭,撬开洞口。
「嗯」扭动着腰,慈的身体起了微颤。
见到慈又要把双腿合紧,于贺抽出手指,以两手奋力地扳开,让慈发出了短暂的惊叹声。
「呜!」
「慈,好好看着,我不准你把头转过去!」
挣扎好一会儿,慈正视着于贺,当然也注意到自己的挺立。
于贺坏心地笑着,俯下头含住粉色肉柱,进行着刚才慈对自己做过的事,同时,他的手指也努力地开辟道路。
双重刺激下,慈除了以鼻音哼着外别无他计,扭动的身躯半迎合着情人的律动,不消多时,他在于贺的口腔里射出。
「接着。」于贺突然抬起慈的双腿,高举至腰,腰杆一挺,地进入小径。
「嗯!啊啊啊」滋润不够的窄径碰到这么蛮干的外力,慈尖叫失声,下体却又起了反应。
「亲爱的慈,好好享受吧。」扔下这句话,于贺不顾慈的哀求,奋力地冲刺着。
搔着自己的头发,于贺露出阴暗的气息。
没错,他又做梦了,梦里和自己交缠的依旧是同一人。
撇过头,看见那堆同性恋漫画小山,于贺生气的伸脚踢去。
都是这堆漫画害的,从借回来看完后他就开始不正常了!妄想加倍,春梦加料,就连自己的反应也比往常来得更有反应。
啊啊啊啊──可恶,谁能告诉他怎样理这种惨状啊?
办完转系手续,李志谦拿着课表来到教室,简单地对教室内的人自我介绍后便找个位子预备坐下。
「啊,同学,抱歉,这里有人坐。」转头见李志谦要坐自己身旁的位子,沉迷于手中漫画的男同学连忙说道。
对不起,李志谦点头道歉着。「我看这位子没有放东西,还以为没有人坐呢。」
「不会。」满脸痘子的男同学以笑脸响应。「许恩他可能顺手把背包拿出去了吧,他去找教授,可能等会儿就会出现。啊,我前面的位子是空的,不然你坐这儿好了。」
「许恩?」
「咦?你不是转系而已吗?难道你没听过我们系上最轰动的美人许恩慈?」
愣了一下,李志谦点头。「你说小慈啊,我认识他。」
「小慈?」男同学对李志谦喊许恩的称号大感惊讶,刚开学时,确实有不少人这么亲密地喊着,不过下场不怎么好看就是了,毕竟许恩练过武术,小看不得嘛。
「你叫李志谦吧?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喊许恩,他会很生气的。」有人光喊个慈就被整得死去活来,再多个小,存心是活腻了。
「是喔。」李志谦不以为意地说着,并打消听课的念头。「抱歉,我还有一些手续忘了办,我明天再来。」
「喔,那你去忙吧。」
从教授那里得到一些指教,于贺把论文拿回来,准备回宿舍再做修改。路上,巧遇也刚从研究室走出来的许恩慈。
「许恩,好久不见。」租书店的事件尚未平弥,于贺在大学校园内便又多了个封号,多事者甚至把他跟许恩慈做了联想。
很少见到许恩慈的于贺不想理会这么多,他主动对许恩慈打了个招呼。
看着于贺的脸,许恩慈发觉这个学长已经不需要人家在旁边对他的打扮管东管西了,应该说,于贺本身就很会穿衣打扮,以前的他只是懒得用而已。
「你好。」很想象以前那样热络地和于贺打招呼,然而之前有太多的事都让许恩慈无法对这个学长松下戒心。
他还不打算原谅这个人。
许恩慈的冷漠让于贺的心一揪,他明白许恩慈生气的理由,却不懂为什么他能气这么久,学期就快结束了,再过一个学期他就要离开这个校园了,难道他不想珍惜这段光阴?不想珍惜的人只有自己才对
还在沉思中的于贺下意识地抓住许恩慈的手臂。
「学长,有什么事吗?」一贯的冷漠,许恩慈多加了不耐烦。
「啊、」于贺松手。「没、没有,我只是呃只是想问你最近功课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才刚因为课业问题而被找去问话的许恩慈低着头,不发一语,事实上,他很需要于贺的指导。
『慈』
猛然想起那时在浴室看到的情景,于贺因为濒临高潮,整张脸红得诱人,微湿的发丝贴着脸,那样的状态下射出Jing液的男人喊着的竟然是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的名字。
还是最讨厌的单名,慈这个字怎么听都像个女孩子!
果然,于贺还是把他当成受方对吧!
摆出厌恶的姿态,许恩慈看着于贺。「学长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并没有」
「我可没有什么能报答学长的,」许恩慈快一步的说着。「还是说学长想要把自己的性幻想加诸在我的身上?」
轰──
于贺红着张脸,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反应?自己确实把学弟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不过他能发誓,他还没想把幻想搬到现实来上演。
猜测许恩慈应该还介意着上租书店的事情,于贺更不好针对许恩慈的话做出反驳。
全是阿一那小子害的!
但也拜他帮他借的书所赐,他多多少少能正视到自己对许恩慈不正常的情愫,套句俗语,他喜欢上他了。
闷不吭声的于贺让许恩慈相当生气,他从于贺身旁走过,不想再和于贺多说些什么。
很想拉住许恩慈,又做不到的于贺呆呆地望着前方,长叹着。
『很抱歉,我对低级的同性恋没兴趣,我本身,就很讨厌像你们这样的人!』
那正是于贺最害怕的地方。
许恩慈根本对男人没兴趣,那就更别说是前科累累的自己了。
「难不成要放弃吗」于贺在嘴里喃喃自语着。
「学长想放弃什么呢?」
赫然出现的话让于贺整个身子都像要跳起来一样,他转身看着后头站着的人,并非是熟人。
「你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吗?」李志谦笑着说,本身便有张素净脸蛋的他因为这个笑容而显得更为甜美,然而与许恩慈相比,却勉强只能说是第二或第三名。
高举自己的手,李志谦撩起几戳浏海,上头还有些痕迹,不过于贺已经明白对方是谁了。
「上球场的」
「虽然不是学长的错,不过我的头还是有点晕呢。」
「对不起。」肇事者不在,多少也有错的于贺只能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李志谦笑着说,一直到于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才把话说完。「不过是有条件的接受喔。」
「什么条件?」
「我想请学长担任我的家教老师,教我功课。」
「我?」
给于贺肯定的笑容,李志谦突然变得楚楚可怜。「就在我办理转系的那一天就被学长的球给打到尽管没有因为这样考不进去,却也是吊车尾的我好怕课业赶不上大家」
错的人变成是我了吗?于贺在心中感叹着。
真是滑稽,他想教的人不愿意给他教,他没想过要教的人竟然主动跑来要求,唉要能对调就好了。
「于贺学长?」
对着李志谦做出一个「真是受不了你」的表情,于贺笑了出来。「好吧,那么你跟我排时间,我负责教你功课。」
「谢谢于贺学长!」李志谦露齿一笑,马上拿出课表和于贺排时间。
同一时间,许恩慈这边。
「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转来我们班?」看着身旁的痘子男,许恩慈喊着对方的绰号问道。
李志谦,豆这么回答。「他说他叫李志谦。」
不、不会吧?许恩慈震惊着。
想起了刚才的事,豆笑着说:「你知道吗?那个李志谦真是不要命了,第一喊你的名字时,给你猜他喊你什么来着?」
「小慈。」带着阴暗表情的许恩慈这么回答。
「咦,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问了。拿这句话堵住豆的嘴,许恩慈不对此事做详细的解释,正确点说,他死也不要解释这来龙去脉!
随意翻阅杂志的于贺等着对面的李志谦做完题目,再半个月就要进行学期考,害怕不及格的李志谦几乎天天到他这儿来报到,起先他完全不能适应,常常将敲门的人当成许恩慈,开门后,又难掩失落。
现在好多了,认错的机会不大。
「学长,我做好了。」李志谦露出腼腆的笑容,颇有邻家弟弟的味道,于贺确实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对待。
他明白这差异。
许恩慈对他而言是性幻想伴侣,对他的渴望永远不够,一件接着一件,激情日渐加;而李志谦只是学弟的身分,不管他长得多清秀白净,他对他最多只有友谊。
拿起铅笔,于贺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再把纸转给李志谦:「套用这个变量去做,可以避免复杂的过程,也比较好理解。」
「嗯,谢谢学长。」李志谦照着于贺的方式做。「真的耶,有比较好懂。」
于贺笑了一下,继续看自己的杂志。
「有学长这么棒的指导,难怪小慈的成绩都能名列前茅。」
李志谦无意地说着,却让听者有心的于贺滑了手中的杂志,哗的一声掉落在地。「小、小慈?」
望着对面的学长,李志谦灿烂地笑着。「许恩慈,我都叫他小慈。」
没记错的话他记得许恩慈应该是很讨厌人家喊他慈,那就别说小慈了,对许恩慈来说,这一定更不能接受。
「你们认识啊?」弯下腰,于贺拾起掉落在地的杂志。
「很熟喔。」李志谦这么回答。「毕竟我比谁都还要早认识他嘛。」
拍拍灰尘。「那你们应该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
「比这还要好喔。」李志谦坏心地说着,又再度让于贺滑落了手中的杂志。
什么意思?比这还好指得是什么?看着李志谦,于贺的眼神透露着这样的问题。
噗。
「哈哈哈──学长、学长你的表情好好玩哪!」指着于贺,李志谦捧腹大笑。
「喂!李志谦,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啊、刚才说的难不成是骗我的?」
「怎么可能,」李志谦挥挥手。「我确实跟他很熟喔,因为他母亲和我妈是大学时代的死党,我跟小慈出生的时候她们就争着要看对方的小孩,到最近,还一起买房子呢,就在隔壁,小慈家就在我家隔壁喔。」
原来如此难怪会直接称呼小慈
「顺带一提,是小慈的妈妈告诉我,说他的学长在教他功课,所以他的成绩一点儿也不需要担心,可以请阿姨放心。」
还有这层关系啊于贺讪笑几声,再把杂志捡起。
「学长现在除了我,还有再教小慈功课吗?」
「没有了。」于贺回答,把杂志放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原文书。「从那在球场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没教他了。」
「那一定是学长惹他生气了!」李志谦语气肯定地说着。
「你还真是清楚他的脾气哪。」
「当然。」李志谦放下笔,慢慢地接近于贺。「小慈他什么都可以妥协,惟独对同性恋,他的态度强硬得不得了。」
惊!
于贺吓得把书重重地放落在桌上,发出砰的大声响。
「是是是是是喔」
「嘻嘻,学长,你对小慈有意思吧?」
「呃我啊!今天天气真好哪!」于贺慌乱地爬起来,打开落地窗,让外头湿冷的风吹进来。
明明就在下雨,哪里天气好?
「学长你想跟小慈在一起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现在的小孩真是的,干嘛这么人小鬼大啊!
「我可以帮你喔。」
「咦?」于贺转头看着李志谦。
「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学长在情人坡那边等我,如果学长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帮你,让你和小慈和好如初。」
「什么要求?」于贺问着,李志谦答应的结果实在太诱人,很难不让他心动。
「不告诉你。」李志谦笑着。「就暂时当短暂的,不会太强迫你当真,只是不管我说什么你可要答应喔。」
「我知道了。」
「哇,学长真干脆。」李志谦贼贼地笑着。
等着看吧,许恩慈,这绝对不会让你再坏我好事的!
「小慈,你旁边的位子是空的吗?」
许恩慈放下书,转头看着李志谦,漂亮的浓眉微皱。「要坐请便。」
李志谦带着暖暖的笑意,仿佛好事接二连三降临一般。他坐在许恩慈身旁,过不久便开始上课。
今天要发考卷。
有于贺教导的李志谦得了漂亮的满分,而没有再给于贺教的许恩慈只得了四十分。
「真的跟阿姨说的一样呢,小慈果然是因为于贺学长的关系才会得高分。」看着自己的考卷,李志谦笑着。
「成绩关系于个人努力,跟于贺没有关系!」看着讲台上还在发考卷的教授,许恩慈冷漠地说。
「我倒觉得有很关系呢。」李志谦把考卷放在桌上。「光看你的表现就很清楚了,少了学长,真的差别很大呢。」
许恩慈微愠地看着李志谦。「你今天是存心找我对骂的吗?」
「我怎么敢找全国武术冠军对骂呢?」李志谦耸肩,挖苦着说。
「小慈你真是笨,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人,干啥坚持己见,继续给他教不就得了,再这样下去,你第一学期就会被当!」
「李志谦!」许恩慈低吼着。
「这个系虽然很严格,不过出去几乎能觅得好工作。我决定要好好努力,顺利的话,说不定会跟于贺学长做同样的工作呢。」
哼,许恩慈冷笑。「少来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会转来这个系,八成是看上于贺吧?」
「或许是喔。」李志谦转头看着许恩慈,小声说着。
「这,别再破坏我的好事喔,小慈。」
「什么意思?」
「中午十二点半,到情人坡去看不就晓得了。」
「我不会去的,那准没好事儿。」
「随便你。」翻开书本,李志谦不以为意地说着。
依照李志谦所说,于贺准时地到情人坡等他的到来。
情人坡是学校里最偏僻的地方,风景佳,有不少的情侣会来这里谈情说爱,因此毕业生们都称呼这里为情人坡。
「学长,等很久了吗?」李志谦下了课,小跑步地跑来。
不会,于贺摇头,笑着说。
「那么,你应该等很久了吧?很想知道我的要求。」李志谦挨近于贺,用微弱地音量说着,眼神则探向某。
「嗯,我想赶快知道答案。」瞒不过后辈,于贺大方地承认。
李志谦吃吃地笑着,小声地说:「那么,你对我说『我喜欢你』,然后再说『我们交往吧』,我就帮你。」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李志谦反问。「别忘了我昨天说的话喔。」
『就暂时当短暂的,不会太强迫你当真,只是不管我说什么你可要答应喔。』
回想起昨天李志谦说过的话,于贺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境里。
只要答应这个要求,就可以和小慈在一起了
和小慈在一起
呜真是该死的好条件!
握紧拳,于贺红着张脸。「那个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李志谦笑得很灿烂,伸手勾住于贺的脖子,迅速地吻上。
「我好高兴喔,我愿意、我愿意和学长交往!」
情人坡上,不久前李志谦看过去的树丛,起了不自然的沙沙声
第六章
穿着粉蓝色、象征着男生的幼儿园服装的孩子站在门口等待着,他雀跃的心情显露于外,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等人,只是那坐立不安的兴奋感让人不禁莞尔,甚至有不少幼儿园老师已经先去捉弄他了。
「志谦在等谁呢?你妈妈已经回去。」
我知道,小志谦点头。「妈妈说她要下班才可以来接我。」
「那么你还在大门口等谁呢?」心知肚明的女老师笑盈盈地问。
露出腼腆的笑容,小志谦老实地回答:「妈妈说,今天阿姨会带小慈来,让我跟小慈在一起读书嘿嘿」
忆起玩伴的样子,小志谦在句末还傻呼呼地笑着。
老师们确实接到今天会有个小孩转来这儿的消息,不过没想到那孩子会和小志谦扯上关系,这情形倒不是头一发生,许多朋友们都会把小孩放在一块,让他们的孩子持续自己的友谊。
「小慈啊,是志谦的女朋友?」
小志谦摇头,指着在后边玩耍的孩子们中的一个。「小慈不是我女朋友那个小邦才是我女朋友。」
女老师苦笑了一下。「志谦,小邦是男孩子,不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喔。」
为什么不可以?小志谦这么想着,但没有问。
不久,小志谦口中的小慈来了,那是一个让所有大人都惊艳的小孩,漂亮得难以形容,本来以为小志谦已经是这所托儿所里最可爱的小孩,小慈一来,马上就把他给比下去了。
精致得像娃娃般的小慈是个男生,这实在让不少大人小孩扼腕,却丝毫不减少他们对小慈的喜爱。
渐渐地,小志谦也能感受到别人对小慈的喜欢多过于自己。
「小慈,你往那边看!」走到在看书的小慈身旁,小志谦指着某个男孩子说道。
喔,小慈不以为意地瞧了一眼。「是小邦啊。」
没有错,小志谦点头。「我很喜欢小邦,虽然老师说小邦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小邦,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跟我抢小邦!」
「他是男生耶男生怎么可能当你的女朋友。」小慈吐了舌头,觉得讨厌。
「你不要管我!你只要不要抢我的小邦就好了!」意识到大家慢慢地喜欢小慈,害怕失宠的小志谦只能先占地为王,给个警告。
「我知道了啦、」小慈低着头,继续看昨天妈妈买给他的昆虫百科。「我不会去理你的小邦啦!」
「这样就好!」
天真的小志谦是这么想的:只要我先说了,那么小邦就永远不会被小慈给抢走,可以一直是他的小邦。
不料隔天,小邦当着小志谦的面,拿着满是拼音的情书递给小慈。
「小慈,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还没长门牙的小邦说话怪怪的,小慈很不喜欢他,马上就把头给转过去。「我才不要,男生跟男生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妈妈没有教你吗?」
「可是可是小慈是女生啊这么漂亮一定是女生」
放下手中的玩具,小慈拉开裤子给小邦看。「我也有跟你一样的东西喔,所以我不是女生!」
情书因主人放松力道而飞远,小邦陷入了惊愕中。
弄好裤子,小慈冷淡地看了小邦一眼。「昨天我有看电视,电视上说,男生跟男生在一起就是同性恋,我讨厌同性恋,你这死同性恋!」
这话打中的,不是小邦,而是在一旁听着的小志谦。
他顿时开悟了,原来男生跟男生在一起就是同性恋,小慈讨厌同性恋,还讨厌小邦,所以他也应该讨厌小慈!
放下玩具,小志谦冲出去,推开小慈,护着小邦。「我讨厌你!小慈我最讨厌你了!」
莫名地被说讨厌还被推到一旁的小慈也生气了,他爬起身和小志谦扭打在一起。
他一直不懂,小志谦为什么要生气?
不能抢小邦,他守着这句话,并实践它,小志谦非但没有高兴,还推他,真是莫名奇妙!
两人的误会持续到现在,丝毫没有解开的迹象,反而越缠越紧,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畜生!变态!死同性恋!
奋力地踩地,许恩慈在心中大吼着,他真不敢相信李志谦跟于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地在外头接吻,还大声表白,该死!
「咦?许恩,你怎么啦?表情真够恐怖的!」见到许恩慈从自己身旁走过,豆喊着。
转头看着朋友,许恩慈的怒火稍降。「没有身体不舒服」
走到许恩慈面前,豆笑着:「G,许恩,你知道吗?刚才有人在传喔。」
「传什么?」不是很有兴趣的许恩慈随便问着。
「李志谦啊出柜了,对象还是于贺学长喔。」
「什、什么?」什么时候传出去的,这消息走得也太快了!
「他自己说的啊。」豆指的是李志谦。
没节操的死同性恋!许恩慈在心中低骂着。
「感觉如何?发现学长是同性恋的事后呵呵还是说是许恩改变学长的性向的?」
「死豆,真想让我给你拉筋啊!」
「既然如此,就别摆出这么恐怖的脸孔,会让我乱联想的。」
「我」
把头转向一旁,许恩慈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生这么大的气。
不喜欢于贺,更讨厌同性恋,那么于贺跟天生就是同志的李志谦在一块又与他何干?
一手撑着头,许恩慈低吼着。
到底是怎么了?
「许恩?」
「没事我身体不舒服,下午帮我跟教授请假!」
豆点点头,认为自己刚才的玩笑似乎开得过火,起了歉意。
事情没有因此结束。
一心只想逃避现实的许恩慈走出校门,想回宿舍时,却遇上了于贺。
「于贺」
听到许恩慈的声音,于贺转过头,笑着。「许恩,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这个时候应该要去上课的呃对吧?」
假情假意的家伙!
「哼,你当然会知道,因为我跟李志谦同班嘛!」
「咦?为什么会谈到他?课表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啊。」
羞赧的红布满整张脸,许恩慈再度惊觉自己的失控。
这是怎么了?那分明就是吃醋
可恶!以前不管李志谦怎么开他玩笑,他都不会这样啊。
于贺并不晓得许恩慈心中所想,他非常担心,许恩慈现在的脸色相当难看,很怕是自己的缘故,又很想明白原因,才会大胆地缠着他。
许恩慈一定还没原谅自己
要怎么做才可以得到他的谅解?他已经不奢望告白,心想能跟他做朋友也好,许恩慈应该不会连这点都不愿意吧。
「学长」
「呃、啊、有!」惊慌的于贺连句话也说不好。
抬头看着于贺羞红的表情,许恩慈感觉自己好像在说什么羞耻的话一样。
不说了!
「没事。」许恩慈从于贺身旁快速走过,他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
于贺没有挽留,只是在许恩慈身后喊着。「许恩,有问题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知道吗?」
该死!
臭于贺,不要等你去跟李志谦告白后才来对我说这句话!
全神贯注地望着屏幕,于贺开始舞动着手指头,照以往那般记录着自己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有个契机就会暴走的妄想。
储存这些妄想的文件档案,名字叫做不应该做的事,暗喻性极强的档名。
虽是不应该,于贺也老实地默默增加不应该做的事的数量,他本身也不是个凡事都会记载的人,尤其是可耻的春梦,本就不该写下来,初是因好玩,而后是回味,许恩慈和自己断绝往来后只是想要藉此回想那张绝伦姿色的脸蛋与身材,走到现在,是习惯。
这的事件场所,在浴室
无意间发现情人在自己背后偷情,即便是圣人也难以接受,要说对象还是个比自己还要不起眼的同性,那气更是难以忍受。
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入于贺的住所,慈几乎是用吼的叫出来。
漠然地关上门,于贺冷淡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装了!」一转身,慈揪着于贺的外套吼着。「我都看到了,你竟然答应李志谦的交往请求,可恶那我们」
慈的身体颤抖着。
「我们到底算什么这样的关系」
平时都会展露的邪气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于贺神情转为感伤,他抬起慈满脸泪珠的脸,就算被眼泪沾湿,这张脸还是美得叫人为之疯狂。
「既然一开始就在旁边偷看,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你早就知道了我在旁边了?」慈反问。
于贺给个肯定的吻。「我好想看你吃醋的样子,那铁定跟在床上迥然不同,真想看」
重重地使力捶在情人胸膛上,慈微愠:「就为这个目的你、你竟然因为这样答应李志谦的请求!可恶!可恶!我恨死你了!」
吻去慈因激动而落下的泪水,于贺道歉:「对不起慈我以为你会跳出来对李志谦说清楚,『于贺是我的』这句话我一直很想听你说。」
「我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慈哽咽:「可恶你早就猜到了吧,我比谁都想在你身上做下记号,让大家知道你是我的,可是、可是我又害怕怕你会被人耻笑同性恋会影响你」
往昔的坏心再度涌起,于贺解开慈的裤头。
拍掉情人的手,慈娇嗔:「好好听我说啊!」
「慈」于贺吻慈的眼睛。「『我是于贺的,永远都是』这句话呵呵今天绝对要你说上百遍」
「咦?」
抓住空隙,于贺将手伸进慈的裤头里,掏出沉睡中的肉柱,加以唤醒。
「于、于贺!」
「把外套和上衣脱掉!」于贺命令着。
「什什么?」微抖着身躯,慈的下体逐渐加重重量。
「不脱的话我可不会做下去的。」话说完,于贺松手,惹得慈一阵惋惜的呻吟。
「不要讨厌我」
慈红着脸说道,缓慢地拉下拉链,脱掉外套。
「乖孩子,动作可千万别停哪。」于贺笑着,蹲下身跪着,以虔诚的姿态含入肉柱,湿润的口腔马上让慈变硬。
「啊嗯啊哼」
心思全放在下半身,慈连脱去恤都嫌麻烦。
「慈,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吗?」让肉柱再度回归空气怀抱,于贺恶意地说。
摇头着,慈脱下上衣,露出硬挺的乳头,彰显自己高涨的情欲。「不要停于贺不要停」
「那么你应该说什么?」看着高昂的荫茎,于贺并不打算继续。
「我」
「上我说的话还记得吧?」伸手把玩着浑圆的球体,于贺还是忽视那最需要关怀的部位。
「啊、啊啊」
于贺笑着,继续催促。
咬着唇瓣,慈低头看着于贺,小声地说出相当丢脸的话。「快点满足我满足后面的洞口」
赞美慈后,于贺立刻站起,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前戏都不做就强行进入。
「呜!啊啊啊」
「慈,手、抱住我,还有脚。」
忍着不适应,慈照着做。
维持着进入的姿态,于贺抱着慈进入浴室,这才从慈体内退出。
不明白于贺的用意,慈狐疑地看着爱人。
转开水龙头,于贺拿着莲蓬头往自己和慈身上冲去。「慈,帮我脱上衣。」
要在这里做吧?慈猜测着,他可耻地发觉自己正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于贺的上衣才刚脱掉,他便连喘息时间都不给,笔直朝上,地占有慈,在水的辅助下,慈已不像刚才那样难受。
「哈嗯啊哈」抱着于贺,慈妖冶地用四肢环抱着于贺,腰杆不自觉地扭动着。
那便是自己调教出来的身体。于贺兴奋地笑了一下,他分开两人的距离,下半身维持着结合状态,一手拿着莲蓬头,朝着慈的下体冲去。
刺刺麻麻的感觉是慈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于贺的嘴在挑逗着自己的乳头,下体还有莲蓬头与粗硕的长体侵犯,欲仙欲死,只能以这样的词来形容了。
「嗯接着于贺就说」一面打字一面喃喃自语的于贺陷入如赶稿中的作家的情绪那般专注。
叮咚。
停下动作,于贺皱着眉头,很想忽视这个声音。
叮咚。
「到底是谁啊?」说是这么说,于贺还是继续写着。
门外人似乎也耐性全没了的样子,连按了三电铃,外加敲门。
「来真的啊」感觉此人不达目的不甘心,于贺只得气着,关掉窗口,走到门前开门。
「于贺,我来!」
砰的一声,于贺关上门,对于损友,他实在没有什么想见面的意愿。
「GGG,于贺,别这样嘛,记得我昨天寄信说的事吗?拜托啦,千万要教我,不然期末考我会被当的!」刘浩一敲着门,楚楚可怜的说。
要说可怜姿态的比较,许恩慈的可怜一定是很可怜,让路人都愿意为他掏心掏肺,而刘浩一嗯省省吧,这又不是肥皂剧或是喜剧。
「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吧!看看你把朋友害得多惨!」
「你还在记恨啊?」刘浩一说着。「好啦好啦,我道歉、道歉!」
背靠着门,于贺轻视地笑。「道歉?免了,我于某人没这福分让刘大圣人给我道歉,真的收到这份歉意,我看我下回哼哼,不得好死了吧?」
纯粹是经验,刘浩一的捉弄程度会随着他致歉数增加而上升。
「于贺,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朋友我在你毕业后还留在学校吧?」刘浩一动之以情。
脑筋一转,于贺笑着,转身开门。
「喔,于贺,我最敬爱的朋友啊!」
「我有条件。」于贺贼笑着。「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要你承认你欠我一人情,以后只要我有需要,不管怎样都要给我接受唷!」
「那有什么问题。」刘浩一回以灿烂的笑容,与刚才的可怜样相差甚远,只能说是此人翻脸比翻书快。
「那么明天晚上再来吧,我今天有事!」
「好,没问题。」刘浩一哼着小调,和朋友挥挥手,转身离去。「明天我再来,于老师。」
谄媚的家伙,于贺念着,关上门。
「那么,继续刚才的事吧!」
从厕所回到教室后,许恩慈立刻发现有人动过自己的书本,有封信夹在厚达三百多页的书内。
或许是情书,他臆测,理由是以这种方式收到情书的例子在他人生里不胜枚举,入大学后更是没断过。
叹口气,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抽出信,发现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这倒是他头一收到这样的信。
打开信封,许恩慈打破自己原先的猜测,那不是情书,而是李志谦不明原由送来的信,还可恨地约在情人坡。
「那家伙绝对看到了」揉掉信,许恩慈低语着。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李志谦似乎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不过对于他,自己却完全不懂那小子的行为模式,想来实在是不公平。
这他又想说什么?不就是又要他别动他看上的男人吗?从幼儿园的小邦开始那小子还真没断过这句话。
『别动我男朋友!』
每老老实实地没理会李志谦看上的男人,却又在李志谦结束自己短暂的恋爱后,被他骂:『小慈,你竟然又勾引我的男人!该死的你!』
同性恋都有病!许恩慈因为李志谦,便直接这么认定着,也很讨厌李志谦这天生的同性恋!
「找我做什么?」依约定时间,许恩慈来到情人坡。
相同的位子。
许恩慈别过头,这地方会让他想到上于贺对李志谦告白的画面。
「不准动我的于贺。」李志谦笑着说;被说的人则是白了一眼,心想:果然又是这句话。
「你不说我也晓得你想说什么,这句话我听腻了,也不晓得跟你说过几,我对同性恋没有兴趣!」要不是李志谦是最疼他的阿姨的儿子,他还真想跟此人断绝关系。
怎么这个人满脑子都认为他会跟他抢男人啊?难不成自己脸上有写着缺男人吗?
「以前哪哈哈应该都是玩玩的吧,不过这对于贺学长,我可是非常非常的认真喔!」李志谦语气坚定地说着。
不是玩笑,许恩慈可以很清楚地接受到李志谦的认真。
为何李志谦对于贺特别认真?又为何要对他强调自己的非常认真?脑筋转了一下,许恩慈不难知道这个答案,他笑了一下。
「笑什么啊你?」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莫名奇妙,为什么每都要对我说这句话?这简直在说:『我没有自信能够让我的男人继续爱我』,不是吗?」
李志谦咬着唇瓣,露出败色。「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自己的优点在哪也不明白别人有多么忌妒你的外貌,更不晓得你的脸让多少男人着迷。哼!我呢,脸蛋是输你,可是论床上功夫,我绝对在你之上,只要于贺学长跟我上床后,包准离不开我的!」
许恩慈兴趣缺缺。
「啊,这样啊,随便你。」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许恩慈转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想跟于贺做就去吧,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反正他喜欢你不是吗?许恩慈差点说出这句话,这句听来就像在妒忌于贺告白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话。
眼尖的李志谦看出了许恩慈自己还没察觉的细微,他暗自窃笑了一下。
「学长啊,嗯我真想好好疼爱他,毕竟在我之前,他爱上一个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男人啊。」李志谦走在许恩慈身后,像个爱玩心眼儿的小恶魔。
即便知道这是对方的诡计,许恩慈还是挡不住自个儿的好奇心。
「于贺之前喜欢谁?」停下脚步,许恩慈转身问。
李志谦一面说着「是谁呢?」一面超前许恩慈,好似方才的败相是骗人的。「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我才跟你说的喔。」
一定有诈,李志谦一肚子坏水,许恩慈很清楚,可又想从这坏心眼的邻居身上取得答案。
「对了。」李志谦赫然说着。「年假后不是有个很重要的考试吗?只要小慈你分数高过于我,我就跟你说,如何?」
该死的李志谦!他就知道要从狐狸身上夺得一根毛是件难事。
「算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这样啊,李志谦无所谓的说着。「那么我要回去了,再见。」
望着这块带有不好回忆的山坡,许恩慈微愠,低语着:「用不着你来说,我自己猜得到答案。」
于贺得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怎么?」许恩慈瞪着于贺一眼。「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不、不没那回事」
什么意思?许恩慈带着怒意的脸庞有绝对的存在感,美得让人屏息。
「我、我当然很乐意啊」
那就好,没说出口的许恩慈已经用表情回答一切。「年假学长有什么计划吗?」
「还没、呃,我意思是,我没有计划年假怎么过。」
「是吗?那么你不用回家探亲吗?」
「我们家习惯过农历年,普通的跨年那些的,他们没有兴趣。」许久未与许恩慈说过这么多话,加上自己意识到的爱情,种种这些理由让于贺说得口干舌燥,小鹿乱撞。
「是吗?那么如果我说我想帮学长你计划年假,没问题吧?可以把四天的假期交给我安排吗?」
我很乐意,任由你怎么安排都行!于贺在心中呐喊着。「嗯」
「那好,就请学长马上收拾行李吧。年假四天,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家吧。」
轰。
这、这这这这究竟是
不知是否是命运,还是巧合?
于贺新完成的妄想日记里,最后一行是这么写着的:
「丑媳妇终究得见公婆。」
第七章
充满情人浓密气息的圣诞节后,紧接着到来的是长达四日的年假,快乐的节日过后二周,期末考便像挥之不去的梦靥般来找学子们的碴,让人无法安心过个好年。
李志谦明白,于贺完全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话才当着许恩慈的面跟他告白,他对自己实则半点爱恋也没有,那或许是他没自信的原因。
他喜欢强壮的男人,太瘦不行,他自个儿就很消瘦,常被人说成排骨;类似健美先生那种肌肉男他也讨厌,那种男人简直是在强调自己的胸部不输女人一样。最好,便是于贺那一型的,外表与身材都让他无可挑剔。
幼时遇上极美型的许恩慈,李志谦既气又恨,不单是自己所看上的男人会被他勾引去,他的恨,绝大多数也是自己并不如他那么漂亮,许恩慈的外型,恐怕是自己整形十才有可能变成的吧?
不过抱歉的是,他还满喜欢自己的外表,也想对许恩慈证明,纵使没有这么棒的外在,他也能凭着内在赢过他,找到一个好情人!
『小慈,我们来比,看谁先找到多金又帅又体贴的男人!』中学时代,他这么对许恩慈说过。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忙着手中的电动,许恩慈一点兴趣也没有。『再说,我一点也不喜欢男人,抱个跟自己一样有把的干啥?』
你竟然敢这么说!李志谦真想破口大骂。
自幼儿园到现在,许恩慈迷走几个男人了?那里头有他第一任到第十二任的对象啊!
『哼,怎么?不敢比吗?那也可以,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接近我的男朋友!』插着腰,李志谦警告着。
按下暂停键,许恩慈的头发在和风吹拂下衬托着白皙的脸蛋,又不知迷倒多少路过男女。『李志谦,你真是怪人一个。从以前到现在,我根本没碰过你的男人,也不喜欢你喜欢的人!又不是瞎了眼。』
这话,挺像是天才在对白痴嘲笑着:「告诉你,我不会偷努力的,就算这样,也可以轻松赢你啊!」
李志谦气呼呼,半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只能扔下狠话跑掉。
『等着看吧!我才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喜欢上我看上的男人!』
看着青梅竹马的朋友跑掉,许恩慈皱着眉。『怪人,难不成我得去医院请医生给我开个性向正常证明书给你看吗?』
事隔多年,李志谦到现在还是没有忘记许恩慈说过的一言一语,一心想向许恩慈证明的他终于找到机会。
但是
『穿上吧,我对你并没有这层意思。』面对全身赤裸的自己,于贺只是帮他拿起上衣,连点生理反应也没有。
『你不做,怎知自己没有那层意思?』
于贺叹口气,把上衣放到一旁,转身坐到计算机桌前。『我自己也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许恩唉,这或许是病吧。』
噙泪的李志谦背对着于贺,静默地穿上衣服,准备离去。『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再见。』
那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圣诞节。
「妈,你们要出外旅行吗?」回到家,李志谦看到父母和许恩慈的双亲正坐在客厅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手中还拿着几本旅游杂志。
年近中年却依然年轻貌美的母亲点头。「我们已经约好放年假的时候一同出去,志谦,这就跟爸妈一同去,好不好?」
正逢失恋,李志谦破天荒点头。「好啊,如果伯父跟阿姨不嫌弃,那我就去。」
许恩慈的双亲笑呵呵地说着怎么会讨厌这类的话,很是欢迎他的加入。
李志谦笑了一下,又问:「阿姨,那小慈呢?他也去?」
「没有,小慈这不能去了。」
「怎么说?」
「他在学校的表现愈来愈差了,可能自己也观察到了,所以就说要在家里好好念书。」
「是吗?」李志谦问着,脑中突然把于贺不能与自己一同过年的事儿联想在一块。
答应了这份邀请,李志谦没有后悔,然而身体却发出一种直觉,认为不能放着于贺一个人不管。
所以他找了许恩慈,对他说了一番话。一是想刺激自己的竞争心,让自己能多加把劲儿去追于贺,二是出于警告。
总认为可以安心的李志谦在车上转头看着,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那是于贺跟小慈吧?在父母不在的时候,这两人想做什么啊?
不行!一定要挡下他们才可以!
要阻止时,车已经发动,为时已晚。
目瞪口呆的于贺望着许恩慈目送父母去旅行的画面,整个人陷入极大的思考漩涡中。
空荡荡的屋子,两个男人,虽是一个落有情,一个流水无意,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危险的情况吧。
「就是这样。」比着远去的车子,许恩慈毫不在意地说。「我爸妈都外出了,家里只有我们,要讨教功课也不怕被打扰了。」
是没错啦
垂丧着头,于贺发觉自己刚才的痴想已经脱轨了,他本来就是因应许恩慈的要求、重新当他的家教老师,是,不过如此而已,一点能妄想的空间也没有。
「进去吧。」拿着钥匙开门,许恩慈头一个进去。
举起自己的行李,于贺又问:「那我记得李志谦是住在你家隔壁对吧?」
许恩慈身体一震,转身问:「那又如何?」
惊吓于前方的熊熊杀气,于贺往后退了一步。
「于贺学长你想趁在我家之便和那家伙乱搞吗?」我决不允许,许恩慈的脸好似在说着这话。
「没有没有。」挥着手,于贺害怕地说。「只是问问罢了。」
收拾自己的怒火,许恩慈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他和我爸妈一起出去外地玩了,顺带一提,他们家也是空的,因为他爸妈也跟着出去玩了。
什么?那那危险情况不就增加一倍了吗?
没听到后面站着的人的回答,许恩慈可以想见于贺的妄想。
「你想和我Zuo爱啊?」
于贺吓到,想往后退,不料踩空,整个人往后头摔了去。
许恩慈噗嗤的大笑,指着狼狈样的于贺说:「那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愿望成真呢。放心吧,在学长你化身为狼时,我定把你打回原形的!」
是是吗?
搔着头,于贺腼腆地说:「呃,那就万事拜托了。」
抵达许恩慈的家,那是午后的事儿了,于贺教了许恩慈两个钟头多,天色便渐渐暗下。
「这么晚了啊,差不多该煮饭了。」望着时钟,许恩慈说道。
「许恩你去洗澡吧,饭我来煮就行了。」阖起书本,于贺笑着提议。
学长你会煮吗?许恩慈不敢相信地问,就算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他也明白对面那傻里傻气的学长是个整理与烹饪笨蛋。
被戳到痛,于贺讪笑着。「我还是会煮个白面那些的」
那就是不会煮了,许恩慈直接否定着。「行了,你先休息吧,我洗个澡后就去做饭。」
「嗯,那我就先借你的床躺一下。」
「请便。」
许恩慈进去洗澡后,于贺便在床上打量着带有许恩慈气息的房间,这里有他一贯的干净感,房里的空气也不像他的房间那么糟糕,仿佛带有薄荷香气般,替他拂去恼人的疲累。
挂着满足的笑容,于贺沉沉睡去。
再被唤醒时,已经是许恩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学长、学长,于贺!」站在于贺面前,许恩慈喊着。
于贺微微睁开眼皮,看着许恩慈,过了好一会儿,视线往下,脑中血液瞬间向上攀升,差点没脑溢血。
白的!而且
吼我的老天哪
「我、我去一下浴室冲澡!」猛然爬起身,于贺往浴室冲去,许恩慈还抓不住个头绪就看到于贺关上,整个人直觉的莫名奇妙。
往下看了一下,许恩慈啧了一声。
「不过就只是穿了条内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念归念,许恩慈还是替于贺找了件睡觉时后能穿的衣服,忘了敲门的他很直接地转开门把进去
「许、许恩?」急忙遮住下体,于贺羞红整张脸地望着许恩慈,显然相当惊慌失措。
许恩慈二话不说,立刻关上浴室的门,在门外低语:「于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室内的于贺欲哭无泪,他总不能老实说光看着许恩慈的身体就有反应吧?
唉
远方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您的不孝儿子看来随时都会变狼了
饭后,于贺继续教许恩慈功课,看过他之前考糟的考卷,他便下了决定。「把答案遮住,再写一给我看。我们再针对你不会的问题做进一步讨论。」
「嗯。」接过考卷,许恩慈照做。
在于贺要求下,许恩慈不再只穿条内裤,改作正常打扮。他本人只觉得于贺很奇怪,却也害怕对方的突然暴走,虽说要是于贺真的做什么他一定会痛揍他一番,可揍完后,一定会有许多问题产生的。
偷瞄那奋力振笔作答的人,于贺清清嗓音,问:「那个许恩,今天晚上我睡客厅好了。」
「为什么要睡客厅?」许恩慈没有抬头,他边写边问。
「这样比较方便。」于贺老实回答,他不想再让许恩慈看到自己的糗样子了。
「一起睡不好吗?」这许恩慈抬起头,带有可惜地看着,其清澈的双眼让于贺无招架之力。
倏地,于贺别过头,尴尬地说:「呃、对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反正许恩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一般来说,没有人愿意跟讨厌的人睡在一块吧?」
确实很讨厌,许恩慈斩铁斩钉地回答。「但是,我并不讨厌你。」
「咦?」
「真的很讨厌的话,我何必答应让你继续教我?」
呜这这真是诱人犯罪的话啊
不行不行我的妄想啊
哪怕是梨带泪的样子,这样的慈还是给人生起揉拧他的冲动。
想让他哭得更多,想继续糟蹋这副妖娆的躯体,这样的念头驱使着于贺。
照着书上所说去做,于贺拿起绳子绑住慈,从上到下,不单是让慈无法随心所欲动作,更同时束缚住他的下体,让自己能够自由控制是否该让他She精的大权,一旦慈扭动,上头的绳子会摩擦着乳头,给予他更强烈的刺激感。
抓着慈的头,于贺将自己的硕大塞入他温暖又潮湿的小口,快速地动作;又同时利用情趣道具,针对慈的肉柱与小径进行不人道的折磨。
好想要解脱,又无法射出,慈难过地哭着,自己真是可耻,怎么会对这种肉体折磨起了快感?
一面舔抵着勉强吞入的阳柱,一面感觉着后面迎上的浪潮。
于贺非常坏心,特地挑了比自己还要小的棒棒放入他后头的小穴,早已习惯那样的尺寸的肉体怎么能满足于区区一个小号棒棒?
「想要吗?」揪着慈的头发,于贺把慈的头扳起,对着自己。
「想想要」
「那就自己来拿吧。」双手摊向后,于贺慵懒地说。
转头看着背后,慈并没有办法看到插在菊穴的棒棒,回过头,他只能以哭腔求着:「于贺帮我拿出来求求你」
「我为何要这么做?」
「你你坏心眼」
于贺低笑着。「你这淫荡的小穴一定无法满足于我的尺寸吧?」他伸手到后头,微微抽出,又大力顶上,惹得慈阵阵浪叫。
「呀啊啊嗯啊」
舒服吧?于贺问,手更努力搅着那小口。
「别别这样我不要不要人家只只想要你啊」
「说得真好听,不过身体是诚实的,你瞧见没?全身粉色的肌肤真是棒」于贺轻咬着慈的乳首,更让慈全身起了轻颤。
「于、于贺好好好想要!」
「那么连同这根棒棒一同插入如何?」
慈一惊,猛烈摇头。「不要不要这样我我会坏掉的」
「你还真是个任性的人,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唉,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于贺恶质地说,并舔着慈美丽的颈线。
霎那间,他抽出棒棒,让慈一震,后头密穴更是依依不舍的紧咬不放。
大力的视觉刺激下,于贺发觉自己的自制力也到极限。
「慈,自己上来。」犹如帝王般的命令,于贺顺带解开慈的拴制,获得解脱的情人马上缠上自己,两人一同坠入无底的欲望渊。
被自己极度不要脸的春梦给唤醒,于贺猛然坐起身,环视整个房间。
「呼呼」
他的身体在发汗发热,血液似乎都流到了下半身一样,他的分身在高喊着要解脱的口号,他轻笑,就是梦中自己还是想要许恩慈
唯一庆幸的,就只有许恩慈的让步,没有勉强自己睡在他的房里,而改让自己睡在他那出国念书的哥哥的房里。
「口好干」
想要喝茶的于贺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怎知双腿一软,整身就跌了下去。
在床上自己泄过一了
抬起头,于贺发现有瓶酒摆在眼前,口干舌燥的状态下,只要能解渴,什么都无所谓了。
伸手抓过酒瓶,于贺分了几口喝干,房内昏暗,他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喝下肚的是多么猛烈的酒。
想起这点时,酒瓶内早已空空如也。
「啊糟了」
咚的一声,酒瓶掉落在地,惊醒了睡在隔壁的许恩慈。
「于贺,怎么了吗?」许恩慈跑来房里,打开灯,本来以为于贺发生什么事,却不料看到一个醉鬼正在喝光他兄长暗藏已久的美酒。
不要喝了!许恩慈一把抢过最后一瓶酒,把酒瓶扔到一旁。「于贺,你清醒点!」
「啊慈是慈呢真是巧啊」
「什、什么慈啊?不是跟你说了,我最痛恨人家这么喊我吗?」许恩慈骂着,回过头的那瞬间,竟对上了于贺的唇。
那是集结数月以来的渴望与热情,于贺吻着许恩慈,浓烈又炽热,更放肆地将舌头伸进去。
「呜!」许恩慈一惊,当下推开于贺,让他的背大力地撞上床。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许恩慈破口大骂着。
两人同住第二日就发生这样的事,那他可不敢想象明后天该如何度过。
神智不清的于贺没去理会慈的话,他坐起身,带着无所谓的笑容解开全身上下的衣物,不单是与自己相同的男性躯体,许恩慈更看到了于贺早已勃发的欲望,他感觉不妙,想走,却被于贺拉住。
「慈我爱你喔非常的喜欢」
许恩慈不敢回过头去看,整个人只感到羞耻。
然而在还没有足以让他整理情绪之时,另一波更让他错愕的事却已经开始了
早已不知与梦中的许恩慈纠缠过几的于贺,依旧把这时候发生的状况当成是梦。
倘若是梦,那么做什么事也都能够被原谅
强拉着许恩慈的手的于贺,将自己的手紧覆盖在他之上,开始了手Yin的行为,有规律地、强烈地上下动作着。
当事者之一的许恩慈简直可说是呆若木鸡,听着于贺以鼻息发出的淫秽声,望着手里握着的炽热,还有于贺那跟随着快感律动的身躯,这么情Se的场面,是他前所未见,视觉上的刺激让他下腹一缩,感到难受。
「于于贺」
漂亮扇形的睫毛朝上,于贺抬头与许恩慈相凝,于贺那满是情欲的双眸让许恩慈感到羞耻,想转头,正巧给于贺拦住。
另一手扣住许恩慈的后脑,于贺挨近他,一波唇舌交缠于是展开。
不是没有和女孩子交往上床过的许恩慈感觉到在自己口腔的湿热是属于一个男性该有的,那力道与恰到好的刺激逼得他弃械投降,两舌相触,发出的水声竟是如此咸湿,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呜」脑中空气渐渐被掏空,许恩慈发出抗议之声。
就在他快感到升天之于,于贺She精,这才分开两人的距离。
低下头,感觉自己手中的白色浊液还残留着温度,许恩慈几乎快轰的一声爆炸。
回想起自己曾说过当于贺变成色狼时要阻止的话,那对他又是一大打击,事实上他根本阻止不了。
「慈,我爱你。」于贺情款款地看着许恩慈,情欲发泄后的低哑嗓音直击许恩慈的心窝,彻底地让他抛下矜持与道德。
「为什么如果你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和李志谦交往?」咬着唇,许恩慈低头问道。
「你吃醋吗?」于贺脸微红,笑着问。
「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我才不干那种抢人男人的勾档!」猛抬头,许恩慈咆哮着,他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是美丽,于贺无法转移视线。
「只要能和你再说说话再教你功课不管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尝试的」酒气一上,于贺得好大气力才能阻止欲吐的自己。
是否是现在的气氛所致,还是说自己也跟着醉了,总之,许恩慈没有办法理解自己乖乖坐在这儿听于贺告白辩解的原因何在。
「那么你真的喜欢李志谦?」
「怎么可能。」于贺自嘲地笑着。「遇上你,我就不正常了每天晚上,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的一个小动作都可以让我有反应啊,每每你知道想着你自蔚的感觉是怎样吗?」
「好痛苦好痛苦啊」于贺的脸就像要扭曲在一块似的,仿佛只要许恩慈要求,他也能毅然将心脏掏出般,诚恳得让人无法置疑。
「我」臭于贺,你这么说是要我如何接话啊?
于贺张开手,把许恩慈拥入怀中,喃喃自语着。
「接受我吧、求你接受我吧,慈!」
许恩慈张大着眼,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一刻,他才回想起过去旁人的话语,那些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话语
『要是我啊,天天跟这么漂亮的许恩在一块,哪还会去看别的女生!』
『不信的话去问学长吧,嘿嘿,搞不好许恩就是导致学长找不到女朋友的主因呢!』
『小慈你真是笨,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人,干啥坚持己见,继续给他教不就得了』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自己的优点在哪也不明白别人有多么忌妒你的外貌,更不晓得你的脸让多少男人着迷。哼!我呢,脸蛋是输你,可是论床上功夫,我绝对在你之上,只要于贺学长跟我上床后,包准离不开我的!』
李志谦!
『学长啊,嗯我真想好好疼爱他,毕竟在我之前,他爱上一个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男人啊。』
可恶!
『不准动我的于贺!』
罢了!这也不是头一被你认为我老是抢你男人了,李志谦这,对不住了!
下定决心后,许恩慈抬头,在压倒于贺的同时献出了自己的吻,用以比方才还要猛烈的吻与于贺纠缠。
「于贺,虽然虽然我没有抱过男人,但是我会小心的」揪着于贺略为迷蒙的双眸,许恩慈做了惊天动地的宣言。
「咦?」脑袋里总算挤出几丝理智的于贺赫然明白了,也追悔莫及了。
「呜啊啊啊啊──!!」
第八章
被压倒在冰冷木造地板上的于贺真是一句话也迸不出来,认识许恩慈后他才逐渐明白这个外型美丽动人的人拥有着在同性中数一数二的惊人力气,适逢自己酒后乱性,脱光了全身衣物,又释放了两,这等劣势下,是要他如何抵抗、保护自己的贞操?
不,这还不是重点所在他他还没有跟女人发生过关系前,就要跟男人做过一吗?
说出去一定会被笑死的!谁会相信他是被捅的那个人?
「许、许恩我可以」可以放过我吗?于贺很想说出这句话。
许恩慈张开双腿,将于贺的身体置于中间,半是怕他逃跑。「于贺,你任性地激起我的反应,还想以不打算替我解决的方式下和平落幕吗?」
「我我」
「你不想跟我做吗?」许恩慈解开上衣,露出净白却不失精练的上体。
我怎么会不想啊?于贺在心中呐喊着。
「一一般来说我们的位置好像反了」
有吗?许恩慈不以为意地问,没等到于贺回答,他便欺身吻上。
「呜嗯嗯」为、为什么许恩的技巧会比自己想象的来得好?
从嘴转战到下巴,再顺沿向上到耳垂,许恩慈轻轻地在于贺耳边吹气着,惹得于贺全身颤栗,他并不晓得,自己挺立的乳首已成了许恩慈雀跃欲试的目标。
「这里也跟女孩子一样有感觉吗?」许恩慈与气略带急促地问,事实上他的下体早就蓄势待发,怕弄痛于贺,只好忍住,细心地做着前戏。
于贺摇着头,喃喃说着:「我不晓得。」
漂亮修长的手指往那红色果实一抠,立刻得到激烈的反应,实验证明,于贺的这里相当敏感。
「嗯啊啊哈」
身下的人发出的呻吟和以往碰过的女孩子不同,两者虽然都拥有饱含情欲的叫声,于贺却比较低哑,偶尔发出的高亢声很能激发他的征服欲,他甚至对试图掩盖声音的于贺起了更病态的好感。
两手捧着于贺的腰,许恩慈弯腰,低头咬着于贺的乳头,无法含住的,他以手代替,有时扭转有时硬压,他可以感觉到抵住自己胸膛的热度已经开始愈发湿热了。
从腰杆轻抚向上的手同时攫住两边的果实,许恩慈伸出莓色的舌头,一路舔抵朝下,直到与于贺的硕大面对面为止。
知道自己的下体一直被看,于贺竟莫名地亢奋,他扭动着身躯,很想叫许恩慈别看了。
「嗯许恩你别看」强硬的话在情欲鼓舞下变得娇媚,丝毫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里竟然变大了。」恩慈说着,撤回的手改戳着于贺的下体。
「呀啊啊啊哈哈」接收的刺激过大,于贺竟然She精,分毫不差的射到了许恩慈的脸上。
于贺瘫软着身体,望着天板的视线趋于迷茫,他只能不停地张口闭口着。「哈哈哈啊」
正常来说,被一个男人She精射到脸上,于理来说根本是件不能忍受的事儿,许恩慈更是属于这类型的人,偏不巧,在错愕前,他发现了件新奇的事儿。
于贺的身体居然在She精的同时变成诱人的粉色,那样的颜色加在他本身就被太阳晒得健康的肤色上,意外地成了蜂蜜色,格外吸引人。
「这么有反应吗?」
「许许恩对不起」
许恩慈跪起身,用手擦拭浊液。
太、太激烈了,这么妖艳的许恩慈做着这样的动作,不、不妙他又有反应了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忍耐了」
「咦?」
脱下睡裤,于贺才明白许恩慈的话。
美丽的许恩慈有着与外表不符合的尺寸,初与它对看,于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许、许恩你你该不会」
「我没有跟男人做过,不太晓得程序,如果弄痛你一定要跟我说」
不、不用说了,我百分之百一定会痛死的!
想逃的于贺,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娇喘。「呀啊!」
他转头看,才明白许恩慈将手指伸进了他后头的洞穴里。「男人果然只能用这里啊」
「痛痛」于贺伸手抓着床被,疼得五官都揪在一块。
「抱歉。」许恩慈挨近于贺,温柔地吻去他的泪珠。「于贺不要出力放松」
「什么?」
「呜哇!啊啊啊──许恩、许恩!不要!」于贺大喊着,眼泪瞬间迸出,那种被凶器瞬间贯穿的疼痛实在是很非人道,或许只能用女孩子产子的那种程度来比较吧。
「呜!」秀气的眉皱得快连在一起,许恩慈只感到自己的分身快被于贺的后径夹得快扯断似的疼。
「于贺,放松、放松!」
「不不要好痛、好痛啊!」
许恩慈剧烈地吸气吐气着,为了让自己与于贺好,他伸手握住于贺的分身上下律动着。
「嗯哼嗯」
「舒服吗?」
从密穴中抽出自己的荫茎,许恩慈将自己的与于贺的放在一块动着,受到其它热度感染,于贺很快地就射了,不久,许恩慈也跟着高潮。
连着四高潮,于贺早已昏昏欲睡,他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只想这么睡去。
两抹红晕在许恩慈的脸颊上替他增添姿色,他扣住于贺的头,俯下与他唇舌交缠,沾染着两人白液的手悄悄地卷土重来,他先在菊穴外头轻抚慢按,直到这迷人小径愿意弃械投降,他才送出第一根手指。
「嗯嗯啊哈」全身理智都集中在嘴巴的于贺只觉得下体搔痒,他扭动着身躯,却不知此举是给许恩慈带来利益,让他的手指顺利地进出。
到第二根手指头进出时,小径已经能够张张合合,吸咬着许恩慈修长的手指,那种奇妙的感觉是许恩慈前所未有,他的血液在跳动,贲发。
「于贺就这样」
许恩慈张开于贺的双腿,将它架在自己腰间,之后,迅速地挺进,猛然贯穿。
「啊啊啊!呜」
疼痛过度的于贺伸着手挥舞,眼神迷蒙的他根本无法看清许恩慈的脸,锐利的指甲抓伤了许恩慈他也不自知。
「许恩!快走开啊!好痛好痛!」
恶意地抽出,又急速插入,许恩慈仿照着刚才手指的律动速度动作着,没多久,于贺迷人的喘息便开始。
「呀哈哈嗯啊啊许恩」
「这个时候就别扫兴了,喊我慈你不是喜欢偷偷喊我慈吗?现在就让你喊个够!」语毕,许恩慈用着年轻本钱,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力道和速度疼爱着于贺的后穴。
弓起腰,于贺有了酥麻的快感,他张着口,不时地呻吟,连银丝滑落也不晓得,原本被架住的双腿也学会夹住许恩慈的腰,跟随着他一起律动。
「哈哈嗯啊嗯啊哈」
肉体相拍的脆声与内壁摩擦的淫秽水声鼓舞着遭情欲感染的两人,承受不住于贺紧致小洞的包覆,许恩慈失去了方寸,直想把于贺弄坏般的进出;在许恩慈疼爱之下,于贺的下体变得更加敏感,尤其是股间的洞穴,更是淫荡。
他们不晓得交缠多久,也无从计算彼此射出的数,就像要把对方揉入体内般,他们强猛动作,一同度过满是春色的一夜。
在身体极度疲累的状况下,于贺的生理时钟依旧准时,一到起床时间,他不管眼皮有多沉重还是会张开双眼来看看外头的灿烂阳光,而现在
去你的死阳光!我根本就不想醒过来!
于贺咬牙切齿地望着窗外,睡在木质地板上的他并不觉得很冷,其一是因为昨晚许恩慈似乎有拿了条毛毯铺在地上,拜此所赐,他整个人也愈发懒惰了起来,巴不得和这条毯子共一辈子。
斜着眼看向另一边,某个人就会打消了发懒的念头,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现任学弟,美得不象话的极品正是主因之二,许恩慈正用着体温来温暖他,不、应该说他是被圈在许恩慈的怀里还比较正确。
王八蛋,快放开我啊!
心里是这么想,生理却没做出任何动作的窝囊于贺也怕他的动作会吵醒身旁睡着的人,届时,情况可能就不大好看了。
现在不管是谁,只要他进门看到他们这副德性,想必没有人逃得过发笑的命运吧?一个比较矮的男人竟然抱着一个比他高的男人睡觉,这比喻或许不好,离谱一点,可以想成一个小孩子黏着大人睡觉,而且小孩子的架势还比大人更来得有成人样子。
畜生!我想这么多干麻?再说我何必拿一些奇怪的比喻来突显自己的好笑啊?于贺在心中错乱地骂着。
他一个激动,便抽动了下体的肌肉,股间敏感地带马上就传递出了紧急讯息,那种犹如撕裂伤般的疼痛,他还真想让许恩慈尝尝。
再看许恩慈一眼,于贺很怕刚刚的细微动作会让他起疑。
然而映入眼底的,是许恩慈天使般的睡脸,这么漂亮的人,就算于贺气得想赏他一巴掌也做不到。
「睡的真甜你晓不晓得痛的人是我啊」压低声音,于贺轻声说着。
一咬牙,他忍痛移开许恩慈的臂膀,缓慢地起身,全身重量压在屁股的那一瞬间,于贺疼得几乎快吼出来。
呜呜怎么会这么疼啊?
之前看那些同志漫画,根本没有一个人有痛到他这程度的啊,每个都是爽得乱叫乱动。
不、不对啊!为什么我要拿自己去跟那些下流漫画里的男人相比啊?我不是自愿被捅的,那是意外、意外!
含泪起身的于贺根本无法走出门外,他才刚起身,就发现有液体自他肛门流出,还顺沿着腿部肌肉朝下,那场面情Se至极,足以显示他昨晚和某个貌若天仙的家伙做得多么过火。
奇异的是,后面的洞口竟然还很有反应,从身体开始,昨晚的回忆一幕幕的勾勒在于贺脑海,里头也包含了自己在某人身下扭腰浪叫的样子。
滚开!滚开!别再想了,于贺!抱着头,于贺在心里呐喊着,羞耻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滑落,他一辈子还没这么恨过自己。
死命地咬紧牙根,于贺想在许恩慈醒来前离开,他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往前迈了一步,自后头密穴流出的液体又增多了,本来就虚软的身躯到此已经无法撑下去,于贺跌坐在地,也吵醒了许恩慈。
张开双眼的那一刹那,许恩慈便看到于贺孱弱的样子,他惊吓地起身,走到于贺面前。「于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嘴里说着没事,抬起头看到肇事者,于贺赶紧把头低下去。
于贺那不自然的发红让许恩慈感到不对劲,他硬是将于贺的头抬起,和他额头对额头的碰触,量着体温。
「呜」近距离和许恩慈那张美丽脸孔接触,于贺大叹心脏吃不消,止不住的狂跳。
「发烧了」许恩慈认真地说,也没有去理会于贺,径自地把昨晚脱下的上衣拿过来给于贺穿上,虽然有点小,但总比着凉好。
「许恩我我一个人理就好了」
「你说那是什么话?」许恩慈瞪着于贺,又二话不说的抱起于贺,走到自己房里。
哇呜
饶了我吧,许恩!昨晚给你骑已经很丢我男人尊严了,现在还给你抱起来,像新娘一样,不是很怪异吗?
喔拜托不要管我了!
精神上在大喊,嘴巴上还是说不出半句话的于贺就这么眼睁睁地让许恩慈抱着他入房,躺在许恩慈的床上,于贺感到自己的神经与血液正在不规则的跳动中。
那是什么感觉,怎么他有那么一下子认为许恩慈变得帅气呢?
噢不会是昨晚发生关系后,一切就变了吧?他绝对不要变成像漫画中那种没有男人会死的娘娘腔!
替于贺盖上被子,许恩慈仍是一脸担忧。「于贺,我马上出去替你买药,你等着。」
「不、不用了!」于贺一时情急,伸手抓住许恩慈的臂膀,他猛然坐起的剧烈动作又扯得后边伤口疼痛。「呜」
「别逞能了,让我来照顾你,对你也比较好。」
「不不不真的不需要了我可以自己」于贺想要说下去,却因许恩慈那像要发火的脸而止住。
「你」
呜,被发现了吗?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难道我不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揪着于贺瞧的许恩慈意外地摆出低姿态,那像要出水似的双眸直让于贺不忍心伤害。
「没那回事儿,你、你别难过,我只是不想增加你的麻烦而已。」
「那么在不增添我麻烦的情况下,你愿意让我照顾吗?」许恩慈挨近于贺,微微压低的眉头看来又更为伤感。
「我当然愿意。」于贺终于还是说了这句话。
许恩慈露出笑容,吻上于贺的唇。「照顾你,我不嫌麻烦。所以,好好在家等我吧。」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于贺猛然惊觉着。
「这呃我」
怎么?方才还是楚楚可怜的人儿现在变得霸气十足,让于贺硬生生地叩上牙关。
到这时,许恩慈才发现,于贺极有可能是不想面对自己,所以才想趁着自己熟睡时逃走。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事实,许恩慈相当不快。
吊高眉头,许恩慈恫吓着。「于贺,要是你敢在我出门的时候跑掉,我可不会简单放过你的。」
不不会放过是什么意思?
灿烂一笑后,许恩慈解答:「昨天晚上,我一直怕你负担太重,没有好好做,要是你走了,我就认定你身体好了。那么晚上,就可以做个痛快了!」
哇啊啊啊啊──!
于贺的脸瞬间惨白,昨晚的欢爱早让他全身骨头都像要移位般的疼,那还只是许恩慈没有好好做的状态下那如果他来真的那他不就呜啊,没法子想下去了!
咬着唇瓣,坐在床上的人终于举白旗了。
「我知道了」
冬季里,总在雨后倍感冷意,也许是过于寒冷,路上行人并不怎么有笑意,每个人总抿着嘴快步走着,直到有个人出现在街上,才见一些人有了不同的表情。对男性来说,这个绝对是个美人;对女性而言,这个绝对是个美少年,他们的共通点是都把这个人当成难得一见的美人,以及巴不得凑上前得到这个人的联络方式。
「那个我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交换电话号码?」一名颇有姿色的少女勇敢站上前,和许恩慈说着话。
「我干麻要给你电话号码?」许恩慈冷冰冰地泼了桶冷水,自幼他就是这张脸蛋,让人不愿骂更不舍得打,直肠子的性格变由此而生。
少女受到了打击,可还不愿打退堂鼓。「那、那我给你我的电话和名字」
没等对方拿出纸笔,饱受路人注目的人就回答:「丑女,离我远一点,我还有要事要做。」
想起出门前于贺不自然的脸红和过高的体温,许恩慈就没闲工夫和这女人耗磨。
「你不要考虑一下吗?我我很喜欢你」
你有病啊?许恩慈不客气地回答。「第一见面就喜欢人,活像个死痴。喂,让开,我要到前边的药局去!」
这下子,少女完全挫败了,一张梨带泪的脸离去。路人只能叹息,倒没出现什么责骂男孩子的话。
往前走了几步,许恩慈在书店外头看到了一本书,引起他的注意,他很认真地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必要买下这本书的必要性。
「有必要买出这种书吗?」压低声音,许恩慈很是疑惑。
良久,决定才出炉。
睡着的于贺,哪怕是自己身高烧不退的情况下,和慈的春梦似乎没减多少,来个惯例性的舌吻,接着就是脱衣缠绵了。
慈,梦中的于贺开心地喊,果然还是这里的慈比较温柔,一想到这,他抱住慈的力道就增加不少。
「别这样于贺我我快喘不过气了。」慈娇嗔着,弄得于贺直想压住他,和他一块大战三回合。
「我、我忍不住了,我好想跟你做啊!」
对、就是这样!他死都不想再回到被压的命运了,是男人,就该有自主权啊!
「我也想啊,可是你的身体似乎还很虚弱。」慈摸着于贺的头,感伤地说。
无所谓,于贺帅气地说。「没听说过吗?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真的吗?慈一手托着下巴,思考性地问。
「慈,别考虑了,跟我做吧!」
娇美的人儿轻笑,点头说好,搭上他的肩膀,一把就将他压倒在地。
「慈?」
霎时,慈变得不再娇媚,反而像个大权在握的女王。「要做吗?可以啊,我也好想你后头的小口呢。」
不、不要这样这样跟昨晚有什么差别?
「呜、不要我不要啊──!」于贺放声大喊着。
「知道了啦,我不会硬上,行了吧!」
睁开双眼,赫然听见这句话,对上正前方活灵活现的眼眸,于贺木然。
他不是做梦吗?为什么这样也被压?
「你你许恩,做什么啊你,我是病人耶!」推开许恩慈,于贺马上坐起。
许恩慈坐在床边,搔着头,没好气地说:「那么你就是个危险的病患了。」
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刚才可是你勾着我的脖子说要做的。」
「呃?哪、哪有!」
啧了一声,许恩慈又说:「你还说什么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全忘了吗你?」
「那是对慈说的话!」揪着被子,于贺不自觉地脱口说出。
「你说的慈不就是我吗?」双手交叉,许恩慈反问。
「才、才不是」
「喔」挑高秀眉,说话者欲有发火之势。「你在外头还有个慈啊?学校里头的吗?还是外面?」
接着,许恩慈挨近于贺,轻轻地在他耳边吹气,那种搔痒让于贺非常不习惯,整个身体还抖了一下。
「那个慈没办法像我一样满足你吧?」
摸着耳朵,于贺羞红整张脸,支吾得说不出话来。
「说!那个慈是谁?」许恩慈挡住于贺的逃生路口,逼得他只能看他。「不说的话,我要硬上了。」
一听到硬上这个字眼,于贺吓得不得了,当下就招供了。「没有什么外头的慈啦!」
「你刚刚还说什么那只对慈说的话,不是我许恩慈,那会是哪个慈?」许恩慈又问。
呜无辜地看着许恩慈,于贺觉得自己好可悲。
别过头,于贺豁出去地说:「我不可能看上别的人谁叫谁叫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昨晚的于贺也是这样,总爱做出激情告白。
早就知晓于贺在外头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许恩慈还是故意问,他就是想听于贺这么说。
抱住于贺,许恩慈热情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于贺,把裤子脱掉。」
可怕记忆犹存,于贺惨白着张脸推开许恩慈,落魄地下床,踩在地上的脚似乎还踩着什么,于贺往下一看,马上大叫一声。
「许、许恩!」捡起地上的东西,于贺转身看着那可恨的人儿。
「喊我慈就好了。」许恩慈笑着说。「总觉得你很爱喊我慈,那么我就大方点,让你这么喊好了。」
才不是这个问题!于贺大吼着。「这个这这本书是怎么回事啊?什么书名啊,男同志的SEX你不是很讨厌同性恋?干麻买这种书?」
「我是很讨厌啊,可是没办法让我有意思的你偏偏是个男人,只好这样办了。不过那本书真的不错,买对了,里头教很多呢。」
不过睡了一晚,我的世界就变了吗?于贺于心悲叹着。
许恩慈笑着,站起身,把于贺手中的书扔到床上。「要说等会儿再说,我得先把你体内的Jing液给弄出来才行,书上有写,如果没弄出来会伤身的,还会腹泻,你身体不适一定也是因为这样。」
「我、我自个儿来就行了!」死命抓着裤子,于贺坚决地说着。
「你的手又伸不到肛门里头,还是我来。」许恩慈试图脱下于贺的裤子,可惜有人不合作。
「不要我自己来就好了!」
「于贺!」
被喊着的人只好羞红着脸,抬头看着加害者。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那就让我帮你用。」
「可是」
「不然,我要做了喔,刚才被你诱拐,我可是很有反应的。」
吓!
露出恶魔般的窃笑样,许恩慈终于如愿地脱下于贺的裤子,让于贺的耻辱再添一笔。
第九章
脱下于贺的裤子的时候,许恩慈就觉得外头有点吵,当时一心只想让于贺赶紧舒服点的他没有走到外头看看,以至于,将手指伸入那闭塞的洞口时,酿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一阵男中音尖锐地喊着,随后还跑出行李掉落在地的声响作为配乐。
脸上都是可耻羞红的于贺起先只是略微转头,大惊,马上把头转正,身体也微微抬起。「李志谦?」
许恩慈把于贺的身体压下,没理会李志谦,努力地抠出于贺体内的Jing液。
咬着唇的下巴轻颤,刻意修过的眉毛皱着,李志谦的头一句话相当出人意表。「学长,原来你是号啊!」
「号是什么啊?」于贺强忍着自己被许恩慈手指挑起的快感问道。
「我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喜欢被压,但是但是如果学长喜欢被压,我愿意当那个压你的人!」
什么跟什么啊?面对如此窘困的场面,于贺不懂李志谦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在于贺体内勾着手指滑弄几下,伴随着几声呻吟,白色液体才缓缓流出,见到这样的画面,就算李志谦再如何自欺欺人,他也无法再替于贺辩解些什么了。
散发着怒火,李志谦一个跨步走到许恩慈面前,二话不说,当场就给了许恩慈一个耳刮子。
于贺喊了李志谦的名字,心疼着被打的许恩慈。
「你就是这么偷人的吗?在我面前说的话都是虚假的吗?结果到头来,你还是个只会抢别人男人的贱人!」李志谦气红了脸,咆哮着。
与父母外出那天,意外地在车内看到来到许恩慈家的于贺,李志谦便有不好的预感。刺激许恩慈,李志谦只是想捉弄一下,他想,就算许恩慈要跟他争于贺,依他的个性一定也是正大光明的竞争,不会使小人招数,谁知,竟让提早回家的他撞见这副德性。
太恼人了!
挨巴掌的许恩慈没有反抗,他默默地抽出手指,拿了几张卫生纸擦干净,连句话也没说。
穿起裤子,于贺帮着许恩慈说话。「李志谦,你再怎么气,也不可以动手啊。」
李志谦抬起头看着于贺,反倒让于贺心虚。「学长,和我交往的人是你吧?在情人不在的时候跟别人上床,你认为谁比较有错?是我?还是小慈?」
「这」
到这节骨眼上,许恩慈也问了:「于贺,你是真的真心和他在一起吗?」
揪着于贺的上衣,李志谦抢先一步地说:「小慈,你这话不是白问的吗?那天你看得不够仔细吗?」
那天?听着这话,于贺吓了一跳,心里头也思索着到底是哪一天他和李志谦在一块被瞧见了。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于贺。」怒视着李志谦,许恩慈不自觉大声吼着。
尴尬的于贺沉默很久,才缓慢地说:「那天我确实和李志谦告白然后他也接受了」
前因说出,要接后果时,于贺便瞧见许恩慈从地上拾起书朝他扔去,当场正中鼻梁,疼得挨打者说不出话来。
「同性恋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都给我滚!滚!」指着门,许恩慈吼着。
「你知道就好了。」李志谦盈盈笑着,转头拉着于贺的手就离开;见到恶鬼般的许恩慈,于贺就算有千万个意愿想留下,也都被那样子给吓跑了。
整间屋子只留下许恩慈时,他立刻捶墙骂着。
这么滥情的于贺到底哪里好?许恩!清醒吧!
「可恶!」
李志谦的臂力远超乎于贺想象,被他抓住的手丝毫不得动弹,走出许恩慈家,他下一秒就被带到了李志谦家,而且还直闯房间。
黑色的眼珠滚动几圈,于贺的眼神透露着无奈。
他似乎跟被压很有缘。
前半小时是跟许恩慈,现在是跟李志谦。如果能选,他还是比较喜欢被前者压,咳咳,还是要强调一下,他性向正常,没有被虐倾向。
「学长。」
「呃?什么事?」
「来做吧!」
「咦?」
「就算我让学长压也无所谓,现在,我一定要跟你做!」
不、不会吧!?
四天假期一结束,大学校园内便开始布起发愤图强、努力念书的风潮,虽然今年就毕业,于贺的大四课程仍然轻松不到哪去,仰仗着平时的努力累积,于贺现在就算是发呆度日也能安然考过学期考。
刘浩一握紧笔杆,气愤得直想打坐在对面的人,他这是第几听到叹息声啦?没一百也有五十了。
「喂,于贺,算我拜托你,你能不能不要装着那副死样子对着我啊?下周就要考试了,你可以不急,但是我很急啊!」
回神过来,于贺不经意地啊了一声,说:「题目做完啦?我看。」
拿起书,刘浩一不客气地赏了于贺一个爆栗。「清醒点了没?我说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嘛!」
「阿一,你要不要代替我去教别人?」于贺莫名地蹦出这句话问着。
什么?刘浩一脸上布满惊色,随后嗤笑着:「你在开我玩笑吗?我都需要你教我了,干啥的我还去教别人啊,误人子弟。」
不,于贺否定。「去教学弟,依你的程度应该行得通。」
「这我不干。」刘浩一摇头。「我吃饱撑着啦?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有空闲时间去干这差事。」
「上。」
「啊?」
「上你答应过我,如果我教你,你愿意帮我做件事情的。」
刘浩一跪起身,拍着桌子喊:「喂、你当真啊!就算真要我做,你也替我考虑时间啊!」
「你放心,」于贺自信:「我一定让你过关,只要你帮我这件事的话。」
真上了贼船了!刘浩一骂着。「到底是教谁啊?能让你这么头疼,肯定不简单。」
「这个」
「你不说我也不干啊,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
于贺一惊,当下也只好老实招供。「上回,就去年,你记得我们打球时,你抛出去的球不是丢到一个学弟,就是他了。」
脑中思索着对象,刘浩一过了许久才忆起这么一号人物。「啊、就是他啊,不会吧?」
就是他,于贺无奈地说。「那做错事的人本来就是你,我也不懂怎么胡里胡涂的就成了我是元凶,唉说正经的,你才应该要对他负责任。」
「慢点,你说他是我们学弟,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伸手捂住于贺的嘴,刘浩一狐疑地问。
拉下对方的手,于贺答:「他是过了期中考来转过来的,原来好像是婷婷那科系的。」
「那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他又不是高婷婷,会吃了你不成?」
你根本就不懂啊!于贺难过着张脸,于心中骂着。
「反正、反正你如果要过关,就帮我这!」
故意选在许恩慈旁边的位子坐下,李志谦不时用手摸着腰,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早啊,小慈。」
许恩慈并没有转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下礼拜就要考试了,时间还真是快啊。虽然虽然时间挑得不好,可是学长的热情还是让我无法招架呢。」李志谦说着说着,又按着腰。「年假后两天都跟学长一起度过,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两个人镇日赖在床上翻滚,如胶似漆,果然,在我的技巧下,学长都说比上一个人好呢。」
强压着怒气,许恩慈说道:「李志谦,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宣传床事的地方!」
不宣传这个,你想我宣传哪个?李志谦笑着反问。「你希望我宣扬你跟他的事吗?」
大力阖上书本,许恩慈将书放在桌上。「随便你,反正那只是玩玩而已。」
「喔,玩玩啊,不愧是小慈呢,美丽的人就是有本钱这么玩。」
李志谦!许恩慈转头,怒视着。「你究竟想怎样?一大早就想跟我吵吗?」
「哪的话,我跟你吵,输的人永远是我呢。谁叫跟我吵架的人这么漂亮,男的女的都想跟他上床。」
「是啊。」许恩慈艳丽地笑了一下。「有本钱的人就可以挑对象,没本钱的人就只有捡破烂的份儿,你说对吧?」
「你!」
「这个时候,识相点就别来招惹我。」许恩慈先下马威。
「那我也说了,你就认命,别再碰我的男人!」李志谦不甘示弱地反说回去。
「你的男人?」许恩慈嘲讽地问。「喔,于贺吗?别碰他当然没问题,我已经玩过了,破鞋送你无所谓。」
一时怒火失控,李志谦呼了许恩慈一个巴掌,挨打的人也不是可小看的货色,他马上还以颜色,回敬对方一个红掌印。
听着那清脆的声响,旁人都被许恩慈及李志谦给吓着,不晓得好好的两人怎么会呼起对方巴掌来。
「少在那里装高姿态了,这年头没有人会吃套。」摸着自己红烫的脸颊,李志谦低吼着。
「这话我同意,也回给你好做参考。」
好样的!李志谦气得就快扑过去,他忍着,站起身,在许恩慈耳边低语:「不是说不喜欢同性恋吗?怎样?我的男人让你开窍了吗?」
「李志谦!」
猛然起身,李志谦躲过一劫,他捣着脸,转身走到厕所去。
那句话,方才听到的那句话,对许恩慈来说简直比脸上的红印还来得疼。
于贺你这混帐,要真敢跟那个李志谦做了,我非让你绝子绝孙不可!
捧着几本笔记,刘浩一站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这些借你,里头重点丰富,你可以看这个去教他,真有不懂,我再用电话跟你解释清楚。那么,拜托了啊!』
低头看着几本微黄的笔记本,刘浩一哼了一声,继续捧着几个小时前从于贺那里拿到的笔记。
约十分钟的时间过后,李志谦才出现在这里,看到站在那里的人不是于贺,他很是错愕。
「刘学长?」他记得刘浩一是于贺的好朋友,对他也略有印象。
「你就是李志谦吧?我是刘浩一,今天于贺有事,他请我来教你,不嫌弃吧?」刘浩一笑着,走到李志谦面前。
「不会。」难掩失望的李志谦低下头,一张强忍着泪水的脸让人相当不舍。
「学弟,帮我抱着这些笔记好吗?」
「啊?嗯」李志谦抬起头,接过东西。
刘浩一说了句等我一下,人就转身跑掉,再回来,手上多了瓶饮料。
「别动喔。」拿起冷饮,刘浩一在李志谦微肿的脸颊上冰敷,那种贴心入微的举动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学长。」
什么事?专心于冰敷的动作,刘浩一没有去理会李志谦的表情。
「我」
礼拜三的下午总是许恩慈最开心的时候,只有这时他的课才与李志谦错开,不必忍受他一下子在那喊腰疼一下子喊屁股痛。
今天,也应该是这样子的。
『年假后两天都跟学长一起度过,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
畜牲!你以为是谁给你们这么好的机会的啊?
『两个人镇日赖在床上翻滚,如胶似漆,果然,在我的技巧下,学长都说比上一个人好呢。』
技巧
一定是骗人的,那种人哪有什么技巧可言啊!混帐于贺,敢拿我和李志谦比Zuo爱技巧你就完了!
不停地编出理由来欺骗自己,不断地附和内心的谎言,许恩慈最终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该是他欢喜不必与李志谦一起上课的时候,他脑海竟然在幻想于贺和李志谦Zuo爱的画面,光接吻,他便气得想杀人。
忍到钟响那时,许恩慈快速收拾书包,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直奔于贺的宿舍。
大量的氧气灌入肺部,肋骨的扩张就像在开膛,是否可以藉此将心掏出,成为一个无心的人,是否这么做后,自己就可以不气于贺的不辩解?
那一天,他根本不想听于贺冠冕堂皇的话,他真正想听的,是于贺把话说清楚,既然不爱李志谦,就说不爱,如果爱他,就勇敢表达出来。他的畏缩,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
「于贺!」登上楼梯,许恩慈气还不顺时,便率先喊住了要入门的于贺。
接着,他朝着他走去,直到两人仅有一条臂膀长的距离前停下,然后,他勾住他的脖子,顾不得礼教,管不得是否有人注视,他、要确定眼前的人还是属于自己的,现在就要!
于贺并不明白许恩慈冲动的理由,他单单清楚一件事,他想见许恩慈,而后许恩慈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没有抗拒,于贺张开自己的檀口,热情地与许恩慈唇舌交缠。
许恩慈踢开了已经打开的门,抓着于贺,和他双双撞进了门里滚落在地,于贺长脚一踢,把门阖上,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个翻身,许恩慈获得主权,将于贺压制身下。这种熟悉的姿势,令于贺感到不安。
「许恩」
「听说你跟李志谦前两天打得很火热啊。」
咦?是他幻听吗?怎么许恩慈的话听起来很像是吃醋哪。
皱着眉,许恩慈不复刚才的浪漫,严厉地问:「你什么都不说,敢情是实话?」
「不不不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跟他什么都没做。」领教过许恩慈发火的样子,于贺哪里敢撒谎。
「但是他说他腰酸。」
「腰酸?坐姿不良就会腰酸啊。」
「肛门还发红发肿。」
「那一定是他肠胃不顺,有可能是痔疮的前兆。」
「他说你们前两天都在床上翻滚,你怎么说?」
「这」
瞪着于贺,许恩慈随时做好发火的准备。
「许恩这不能怪我啊」
「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确实前两天都在床上」但是情有可原啊最后这几句,于贺怕得说不出来。
「你们果然做了!」
「我没有和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就在许恩慈说完的瞬间,于贺也迸出了这句话。
「那技巧是怎么回事?听说某个人认为我的技巧比他差。」
许恩,你真考倒我了,谁的技巧比较好,这我怎么知道啊?于贺在心中呐喊着。
注视着于贺的双眸,许恩慈很难用言语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有和李志谦发生关系的于贺让他又喜又狂;没有解释清楚自己与李志谦的关系的于贺让他气得抓狂。
于贺,你知道吗?是你把我带进你的爱情里,没有我的许可,你也不许离开我的爱情!
倏地,许恩慈莞尔,吓得于贺一身冷汗。
「许许恩」
「坐而言不如起而言,很有意义的话,你说对吧?」
「呃还不错」
「那么你的答案,就让我们来印证吧。」
「什么?」于贺大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远离许恩慈数步远。
嘴角上扬到某个弧度,许恩慈灿烂的笑容绽出。「你逃不了的,于贺。」
迷蒙地看着前方苍白的墙,于贺眉头紧皱,死咬住快喊出的呻吟;许恩慈虽然见不到他此时强忍住的可爱样貌,也听不见上回让人欲火焚身的好听声音,不过,只要故意地刺激到于贺的秘穴或是前方的挺立,于贺还是会细细地发出些声响,那种硬忍下来的娇喘不知怎么地格外吸引人。
俯下头,许恩慈在于贺的背部寻找敏感带,同时分神地看到他紧纠着床单,身体略微颤抖。
「于贺,有这么舒服吗?」坏心的情人这么问,惹得某人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一转头,于贺大骂:「哪、哪里舒服了?快点解开前面啊!」
从来没这么想骂一个人过。
十分钟前,正压住他的那个人还他感觉到爱情的滋味,本以为他是想见他才来的,现在他倒不这么想了,臭许恩肯定是为了Zuo爱才来的,为了他的身体!
「双脚再开点。」许恩慈命令着。
「呜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这么开」把头钻进枕头里,于贺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耻。
「觉得很丢脸?」许恩慈轻笑,问。
「别问这种呀啊!」才正想骂人,于贺的双腿就被许恩慈给硬扳开,他的两股间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热度。
许恩慈的正在摩擦他那里
死命地抓着枕头,于贺埋住自己因过于舒服而发出的哭泣声,许恩慈的动作,让他想起了上,然后就像迎接般,他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这种四肢匍伏的姿势果然很适合他。许恩慈暗自想着,眼前美味肉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挑逗他,泛红的皮肤是,从股间看去的肉柱是,后面的小径也是。
再让你丢脸一点吧,有着沉鱼落雁姿色的男人这么想着,为了他,他也丢脸过了,现在换他,正好扯平。
舔湿自己的手指,许恩慈伸入于贺的菊穴中,从一根手指头开始,他要于贺羞耻到不行,他要他亲口说他要他。
「呜!」意识到手指的动作,于贺的身体颤得更为厉害。
好想要解放
由于后面过度的刺激,始终没泄过的于贺忍得那儿又痛又胀,他缓缓将手伸下,想要解开许恩慈的束缚。
岂料,他的举动,许恩慈早看得清楚。
「这么想要高潮吗?」
满脑子都被快喷发的情欲占满,于贺顾不得理智还是面子,开口对爱人求饶。「许恩快我想要」
「现在才一根指头进去而已,还不够。」这是许恩慈使坏的借口。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再不行动,他的下体会坏掉的,因为过度亢奋的情欲。
倏地抽出自己的手指,许恩慈这送进了两根手指。
「嗯哈哈嗯啊」
「于贺,李志谦也给过你这样的刺激吗?」不停地勾着肉壁,许恩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发问。
「什、什么?」
「老实回答喔不然休想我继续做下去。」
光两根手指就让自己舒服得快飞上天,于贺无法想象这时候被扔下地狱的样子。
「怎怎么可能」
「说得这么不清不楚,我怎么会知道呢。」许恩慈刺激着于贺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让他顿时瘫了身体。
一面喘着气,于贺缓缓地说:「我什么都没跟他做」
将于贺翻过身面对自己,许恩慈热情地与他拥吻起来。「那么两个人在床上翻滚是怎么回事呢?」
扣住许恩慈的手臂,于贺无意识地用身体摩擦着许恩慈,像是恳求着还要一样。
「根本没那回事上给你这啊这么一搞我我好几天下不了床」
「所以,身体还没被人碰过,对吧?」
于贺用力地点头,频频发出哭音。
吻去身下人的泪珠,许恩慈解开束缚,并用自己的手搓揉着于贺的暗色肉柱,不消多久,就见于贺弓着身体,射了出来。
「呀啊啊啊」
受到对方性感叫声的牵动,许恩慈无法再耐着性子做着前戏,他渴望自己现在就进入那紧致的洞口内。「接下来于贺帮我服务吧。」
「咦?」疲累的于贺望着许恩慈,殊不知这样的自己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吸引力。
低吼了一声可恶,许恩慈欺上了于贺,将身体置于他两腿间,再将于贺的双腿引领圈住自己腰间,没有知会,便突然挺入。
「啊啊啊!呜」于贺拼命揪着许恩慈的上衣,就像要把自己的痛分给他似的,他很想让许恩慈知道这种被插入的痛。
麻麻的,热热的,这个只属于男性的生殖器竟然在他体内,他应该生气的,没想到自己会连着两都占下风,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舒服的一天
「嗯嗯啊」
才在懊悔自己的冲动,想让喜欢的人好好享受欢爱的滋味,许恩慈就发现于贺根本等不了这么久,他自己已经动了起来,不断地诱惑着自己。
「你真的是第二和我做吗?」许恩慈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于贺的感度实在太好。
脑袋里容不下思考的需求量,于贺只能点头,喊着快点。
许恩慈笑着,那瞬间的美貌让于贺给看傻了,坏心的人抓住这片刻,猛烈地动了起来。
「啊啊呜啊嗯嗯哈」于贺一面扭动着腰,一面喘息着。
抽插数,许恩慈变换角度,他让于贺坐在自己身上。
「许、许恩」这样的姿势让于贺颇为羞耻。
「想要的话自己来要。」许恩慈触碰着于贺的下体,把玩着那敏感又朝气蓬勃的地方。
「帮帮我许恩」于贺恳求,却没有被受理。
只见自己的荫茎越来越难受,某个人又不愿意让他She精,于贺慌了起来。
「慈」
「真是的,分明就比我大,居然还像个孩子撒娇。」许恩慈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开始照着于贺的要求做。
少了足够湿润的液体滋润,许恩慈和于贺间只充斥着低吼、娇喘和肉体相拍的淫秽声,每道声音都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快慈那里快啊」
带着满足的笑容,许恩慈不停在小径里来回进出,被炽热的凶器所刺激的洞穴终于在主人体力耗弱前缩紧,和给予它滋润的男人共赴高潮。
「啊啊啊啊嗯」
趴在床上,于贺不时感受到后面穴口的疼痛和腰部的酸软,难过得直让他这个大男人想哭。
「许恩你确认完了吧」虚弱的声音自于贺嘴里传出,像个大限已到的老人。
「是啊,确认完了。」许恩慈窃笑数声,细心地理残留在于贺体内的Jing液。
「那你相信我跟李志谦之间是清白了吧?」把脸埋在枕头里,于贺不想让许恩慈见到自己现在的脸,活像个死赖在男人身边的女人。
「嗯。」许恩慈起身,走到浴室洗手。
「我我真正想交往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我」
「我拒绝!」从浴室走出,关上电灯,许恩慈斩铁斩钉地说。
听到这话,于贺惊吓得坐起身,牵动了疼痛部位。「呜」
整理自己的衣着,许恩慈冷淡地看着于贺。「今天我来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和李志谦发生关系而已。」
「什么?」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喂!许恩、你等一下!」来不及抓住对方的手,于贺便先软脚地跌坐在地。「呜好痛」
没有安慰。
忍着因疼痛逼出的泪水,于贺甫抬头,就看到墨绿色的门阖上。
这,许恩慈是认真的。
第十章
屈膝环抱地坐在草皮上,于贺两眼呆滞,新春峭寒,万物萧条的景色很是符合自己的心情。
他被甩了,还是在自己想都没想过的状态下被甩了。重要的是,理由不明。
「阿一,找我出来干什么?」没看着对方说话,于贺事实上有些不快,好友刘浩一哪里不约,偏偏约他在情人坡谈话,兴许是他这个有心人有意,总认为好友在刺激他。
但见刘浩一春风满溢地靠过来,搭上于贺的肩头。「于贺,如果、如果我跟你说我可能是双性恋,你觉得怎样?」
「恭喜你啊。」嘴里吐着恭喜,脸上却没什么喜色的于贺让刘浩一大感不满。
「那,如果说我、我喜欢上的人是你的学弟,啊,也能说是我学弟,你觉得怎样?」
于贺一惊,转身就揪着刘浩一的衣领,口气不甚好地问:「就是你吗?抢走许恩的人!」
刘浩一啊了一声,推开于贺。「说什么啊你,虽然许恩脸蛋好看,可是那就像是待在高塔上的长发姑娘一样,高不可攀哪!」
「不然你说的学弟是谁?」在没确定事实前,于贺的口气都不是很好。
「李志谦。」刘浩一笑着,吐出这个名字。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李志谦了,当然,我明白他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今天找你出来,也是想要跟你说清楚,看你究竟喜不喜欢李志谦。」
听到答案,于贺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坐在草地上。「跟他的话,我没有意见。」
「当真?」刘浩一问。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是什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就上嘛」
「哪?」
「上那个啊」
于贺皱着眉头。「你不说清楚,谁晓得是哪。」
「哎,就你不愿意去教他,拜托我去的那啊。连我都没想到,一见钟情呢。」
干笑几声,于贺又转身继续看风景。「这话你跟别人说别人或许还信你,但我,才不信,你八成是在上床一上钟情的。」
「哈哈被识破了,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做了,我也没想到跟男人做也会有高潮呢。」
捣起耳朵,于贺拒绝听入刘浩一的甜蜜浪漫史。
「喂,于贺,你这是做什么呢?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你爱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就这样,我要回去宿舍了。」话一说完,于贺起身就走。
坐在草地上的刘浩一丝毫不解于贺的低潮是怎么来的。「怎么?难不成又是失恋?」
瞧见于贺走远,李志谦这才从后走来。「小一,话说完了吗?」
「小谦。」刘浩一甜蜜地喊着。「嗯,于贺他一点都没有反对,完全跟你说的一样。」
那是当然的,李志谦坐在新欢身旁,笃定地说。「学长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在一块的。」
「那就好,我还正愁如果他喜欢你,我该怎么从他身边把你抢走呢。」
听到情人窝心的话,李志谦顾不得大庭广众,当场就和刘浩一拥吻起来。
「话说回来,于贺很不对劲呢。那样子简直跟之前被婷婷甩了一样。」不仅和于贺是好友,刘浩一与高婷婷也相当熟。
「呵,没错呀,学长确实是被甩了。」
「谁啊?怎么于贺和那个人交往的事我不晓得?」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勒。」用手指点了情人一下,李志谦笑着说。
「那现在怎么办?身为于贺的死党,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他又跟之前一样哪。」
「是吗?」李志谦问道。「嗯,既然是小一的好友,我就大人有大量,帮帮学长一回吧。」
「怎么帮?」
「呵呵,看我的。」
先说好,他李志谦可不是善心人士,对于于贺拒绝抱他一事,他可大受打击,本来也不打算简单原谅他的,全都是心爱的小一的关系喔,还有呢,跟小慈的总帐,一笔算清吧,嘿嘿。
在许恩慈单方面断绝所有电话书信联络方式后,明白对方的心意,于贺也忍痛不与许恩慈做任何联络,即便是在校园碰到面,却连个点头都没有,视对方为陌生人般。
如此状态一直持续到考完试,彼此都回家过寒假。
「小慈,等会儿先过去到隔壁李妈妈家去跟人家拜年,懂吗?妈妈晚点就过去。」边准备着年菜,许母边说着。
想到等会儿又要见到李志谦,许恩慈便没什么好感。「我知道了。」
许母回头,念着:「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准备,晚上我们可是要和他们一起吃年饭的。」
许恩慈在心中嘀咕着,他不懂母亲为何老是爱和隔壁阿姨黏在一块,连带害他也得与李志谦常相伴随,对看两相厌。
随意换了套衣服,许恩慈出了家门,走往隔壁。
岂料,刚出门,就见到李志谦在外头和刘浩一亲亲我我的相送画面,发现他的存在,李志谦还刻意地向他挥挥手。
「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挨到刘浩一离去,许恩慈立刻上前追问。
就是这么回事啊,李志谦半是故意地说。「我厌倦学长了,所以就找上他朋友小一。」
「你果然又是玩玩!」死没节操的同性恋,平常他就看不惯他的心。
「G,你可别这样说我,这我跟小一是认真的。」
「是啊,真认真哪,你是第几的认真啊?我看没一百也五十了。」
「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勒。」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李志谦不在意地说着。
「对你有什么好感谢的?」许恩慈嘲讽地问。
抬起头,李志谦献上一抹微笑。「不和学长在一块,不就表示学长目前名草无主吗?对像你这种喜欢学长的人而言,正好趁虚而入啊。哎呀,不对,小慈总是这么高姿态,一定不喜欢学长了,不然怎么甩了人家呢。」
瞪着对面那只蝴蝶,许恩慈快发火地低吼:「要不是你从小到大不停地说别动我的男人,还有不把话说清楚的于贺,你以为我会跟他分开吗?」
「这么说,你喜欢学长?」李志谦笑着问。
许恩慈哼了一声,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不关你的事。」
用手遮着嘴巴,李志谦故作吃惊样。「真是没想到小慈你这么重情重义呢,人家随便说说的话也当真,我真是太爱你了,小慈。」
「你这死同性恋快滚开,恶心死了!」挥开李志谦搭上的手,许恩慈大骂。
抽回被打的手,李志谦低吹了几口气。「看到你这么守诺言的份上,奉劝你几句话,跟情人相,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摆着高姿态的话是没有人能和你长久的。也别认为扔了的烂草就没有人捡喔。」
「什么意思?」
李志谦贼笑了一下,然后贴近许恩慈,小声地说出答案。
闻言,许恩慈整个人像被风暴缠身般,相当可怕。「你怎么会晓得?」
「我凑合的,不错吧?」李志谦哈哈地笑着,很是满意对方的神情。
「你这家伙,把人当玩具玩很好是吧?」
「我才没有把人当玩具玩哩,这么大个玩具怎么玩哪。我不过是报仇而已。」
「谁的仇?莫非还是我的?」许恩慈气得想揍人,他很想把那张笑脸给扯下来。
「当然,谁叫你每都吸引走我看上的人,忍你好久了,怎能放过这天赐的良机。」
那能算我的错吗?许恩慈在心中怒吼着。
「最后,给你一个建议,回家好好写抢回于贺大作战计划吧!」
一开门就见到前女友,实在是新年的一大惊喜。
「婷婷?」留着满脸胡渣的于贺错愕着,呆望着娇小甜美的高婷婷。
「新年快乐,于贺。」
呆滞中的于贺也回了句新年快乐,继续哑口中。
伸起手,高婷婷将长发勾向耳后,那画面简直引人妄想。「于贺,我想了很久,交了这么多男人,总觉得还是你最好,所以」
要不要和我复合?
除了于贺所住的宿舍以及电话号码外,其余的许恩慈一概不知,因而当他听完李志谦这番话并想要找于贺之时,他完全找不着于贺的人。
那也是当然的,新年里,还有谁会待在宿舍里,有家回的,老早就回家了。
丧气地从宿舍大门走出,许恩慈生气自己为何要因为一个小小的誓言而放弃对于贺的爱意,他不否认当时候自己对于贺说的话有意气用事的成分在,但他的目的也是希望于贺能好好理清和李志谦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和他交往。
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才刚放寒假,许恩慈已经巴不得赶紧过新学期了。
『晓得学长有个前女友吧?虽然他们分手了,不过听说以前是很令人羡慕的一对,学长因为跟她分手而伤心难过,成了你认识时的那样子。但是、谁也没想到事隔多年,那位学姊竟然也对学长念念不忘,听说哪,他们要复合。』
一想起李志谦对自己说的话,许恩慈便焦急万分。
于贺是个念旧的人,从他会珍藏以前儿时的东西来看就晓得了,这样子的男人面对前女友的告白,哪能不心动?
该死的李志谦,总知道他的弱。改明儿,他非让那家伙吃吃苦头才行!
转身望着大楼,许恩慈反问自己:当真这么容易放弃?
不行。
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时候打退堂鼓。
下定决心的许恩慈跑回于贺所住的宿舍,向楼下管理员借了张纸笔,想写些字语于贺。
甫写之时,许恩慈利落地写了一行字:
要是你和李志谦断得干净,我就和你在一块。
看着这行字,许恩慈又觉得怪异,霎时才想起了李志谦的话。
『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摆着高姿态的话是没有人能和你长久的。』
啧了一声,许恩慈揉掉纸张,又向管理员讨了一张纸来写。
他从不知道和人交往是件辛苦的事儿,从来没有体会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过去,女孩子想和他分手他就分,那些什么想用分手来引起你的注意的手段对他一概无用。
情人就是这种玩意儿,小家子气的作风,没事爱吃醋爱使心眼,怎知,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于贺。
满脑子都是「要是于贺真的和那女人在一块怎么办」的问题,弄得许恩慈七荤八素,懊悔地猛搔头,纯白的纸上不知该诉说什么真心话才好。
半晌,他毅然决然地在纸上写下最符合自己性格的话,不管于贺是否真要和那女人复合,也不管于贺投向谁的怀抱,他绝对会再把他抢回来的!
归还了笔,许恩慈走上楼,站在于贺所住宿舍的门前愣了许久,才把纸投入门缝内。
伸手触碰着门,就像感觉着对方的温度,许恩慈低语:「于贺」
好想抱你,好想把这些时候的份一补完,好想让你用这辈子来偿还,又最想你现在就回到我身旁。
寒假结束前一周,于贺在高婷婷相伴下回到了宿舍。
「说好,等会儿要借我用计算机,否则开学后的社团成果展我这社长可没法子办了。」高婷婷边走边叮咛,于贺则频频点头说好。
走到门前,于贺掏出钥匙开门,刚推开,就瞧见地上有张纸,上头的字迹让他非常眼熟。
弯下腰,拾起纸,于贺才看没多久就转身离去,激动得像什么一样,高婷婷完全阻挡不了,只能娇嗔:「什么呀,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臭于贺。」
哼了一声,高婷婷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屋内,发觉自己踩着了于贺没带走的纸,她立刻捡起来看。
「哎呀,这是什么啊,羞死人了。」兴奋的高婷婷将这张纸视为宝物般看待,脑袋猛转着邪恶的思想。
如果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我许恩慈,绝对挑你于贺一个人。
完结章
露骨地写了那张纸条,许恩慈自认没有看了不心动的人,尤其是于贺,他更是能以人格做担保,相信于贺看见他所写的纸条后,肯定会回到他身旁。
「四月一号了啊」低头看着腕上手表的时间,许恩慈晦暗的气息又增加不少。
三月一日开学日前周,他就将纸条递入于贺住所,迄今足足一个月了,为什么不见于贺有所行动?
是他诚意不够还是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要真是有人从中作梗,那非李志谦莫属了。
转头望着猛讲电话的李志谦,许恩慈巴不得将他踢出这个校园,就算没真凭实据,他总认为邻居玩伴的嫌疑最大。
二十分钟后,李志谦才挂上电话,满足地望着许恩慈:「小慈,你真是讨厌,刚才怎么一直火辣辣地看我哪,人家我可是有夫之夫喔。」
「打死我都不会对你这个死同性恋有兴趣的。」许恩慈立刻回了这句话。「喂,李志谦,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跑去对于贺说了什么?」
「说什么哪?」
「我怎么会晓得你对他说了什么,就是不懂才问你哪。」
呆杵了一会儿,李志谦才啊的一声说着:「我懂了,人家学长不理你了,小慈吃了闭门羹啦。」
砰。
「果然又是你。」不理会扔出去的书本会不会砸到其它人,许恩慈心情恶劣到极点,他这下定要宰了李志谦不可。
险些被打到的李志谦好心情也全没了,马上和许恩慈大眼瞪小眼。「骂什么死同性恋,你自个儿勒?呵呵,莫非你是想说自己当了同性恋,就非要学长作伴哪?休想,学长现在可跟高学姊火热得很呢!」
「啊啊,没错,我是想要于贺跟我作伴,没他,你认为我会跟男人Zuo爱吗?谁像我那邻居姓李还名志谦的,天天都洗干净屁股等男人贴上哩!」
「许恩慈!」
「我的名字是很顺口,但也不用这么大声替我宣传。」
李志谦咬牙切齿地瞪着前方,恨不得两颗眼珠子将他望穿。「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在喊葡萄酸的那种人。」
「要我是那种人,那么你就是一天没男人就干劲的那种人。」
哼了一声,李志谦嘲讽地说:「比起某人,我想我还幸福些呢。」
「当然,坎井之蛙望出去的视野就那么一丁点儿,当然没几下就幸福了哪。」
呜哇,真是可恨,那张女人脸配上女人该有的尖牙利嘴真是绝配,配到他完全无话可讲。「总之一句话,对学长死心吧你,他爱的还是学姊!」
「那还得看那女人有没有本事把于贺弄得死去活来呢。」贴近李志谦的脸,许恩慈低吼着。
不甘示弱的李志谦反瞪回去。「怎么会没本事,要没真材实料就不会复合啦。」
「哈,最好是有料可查,就怕于贺是被两个人给串通骗了。」忍住怒火,许恩慈撂下这句话,就与李志谦休战。
不过,接下来的三堂课,两人间的气氛可就恐怖到了极点,没人敢去招惹。
到了中午用餐时间,一个不速之客就前来打扰许恩慈,那正是极有可能是自己情敌的高婷婷。
「你就是许恩慈?」高婷婷一看见许恩慈就这么问。
「我就是许恩慈没错。」一想起对面的女人很有可能和于贺复合,许恩慈又有止不住的火。
「哇」高婷婷两手交叉捧起,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果然如传闻中的,绝品哪。」
「敢问这绝品是什么意思哪?」抿着唇,许恩慈恶狠狠地问。
「没事没事,哪,许恩,要是中午没事,千万记得要来参加我们漫画社的成果展唷。」
「漫画社?」
一瞬间,许恩慈的怒火全消,他指着高婷婷,问:「难不成你就是传闻中那个社长?」
羞红着张脸,高婷婷嗯嗯地点头。「要来喔,于贺当然也会去,他答应我要帮忙成果展的事情。」
于贺也会去呀
「那我就去看看」
「真的吗?」高婷婷兴奋地喊着。「那么我带你去,走走走。」
一到体育馆,许恩慈就看到一堆男女,满山满海的人差点没把这体育馆给挤爆。
这就是所谓的社团成果展吗?第一参加的许恩慈完全不晓得成果展是个怎样的活动。
但要是这个女人的社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多久,许恩慈就看到了在那里搬东西的于贺,高婷婷没有骗他,于贺果然在这里。
「学姊,那个于贺该不会从开学到现在都和你在一起吧?」
「是啊,其实我们早在开学前就碰面了,他得帮忙我作成果展呀。」
看了高婷婷一眼,许恩慈这下终于明白于贺失踪的原因了。
走到摊位前,一堆漫画社社员便涌上,围住高婷婷。
「社长,社长真有你的,居然可以把主角诱拐出来。」
「哼哼,当然,可千万别小看我哪。」高婷婷自得意满地说着,然后比了个手势,喊着:「各位社员,主角既然登场了,书就赶快拿出来吧,咱们可有粉丝抢购呢。」
「是的,社长!」
胡里胡涂的于贺完全不懂前女友的话意,只是一味地脸红,不敢正眼看许恩慈。
先开口,还是许恩慈。「于贺,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呃嗯看了」别过头,于贺害羞地说着,就算到了现在,他还是认为许恩慈留给他的字句很火辣。
「既然看了,为什么这一个多月都不和我联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不理会旁边一堆闲杂人等的镁光灯闪射,许恩慈继续质问。
接收到一堆异样的眼光,于贺变得越来越难说话。「我我有想过可是可是李志谦说这么早和你联络,之后一定会被你轻松甩掉」
果然是他!许恩慈握紧拳,已经可以想见李志谦的窃笑了。
就在许恩慈想说些什么时,高婷婷已经拿着麦克风,手上还持着不知是什么书,高喊:「各位同好们,最新春季同人刊已经出来,今天成果展上,还特别邀请到主角于贺,以及校园里最有人气的许恩慈,现在,只要你买一本同人志,现场马上让你与许恩和于贺拍照喔!」
「咦!?」于贺高喊着,立刻拿了本摆在桌上的同人志,上面画的,正是自己与许恩慈。「婷婷你」
「看到上面的字了没?」高婷婷看着前男友,给了个灿烂的笑容。「原作:于贺。书名:不应该做的事。」
「啊啊啊啊!」于贺的脑中立刻做了某些联想,大事不妙的警讯也马上响起。
嗅到不对劲的气息,许恩慈也拿了本同人志,一翻开,便是于贺可怕至极的妄想。
「许恩」惊慌地看着美丽的人儿,于贺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是吗原来你很想这么做哪」继续翻阅着书本,许恩慈喃喃说着。
周遭的人正屏息以待,尤为腐到极致的男女更是散播着某种异样气息。
翻完了书,许恩慈露出绝伦的笑脸,朝着高婷婷说:「学姊,这本可以给我吗?」
「那有什么问题。」高婷婷马上回答。
「许恩对不起我」知道许恩慈最讨厌被人当作妄想题材,也尝过苦头的于贺很害怕自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于贺。」
「有!」吓得一身冷汗的于贺喊着。
「我都不晓得原来你这么饥渴啊。」
情人漂亮的笑容在于贺看来更是一绝,那极有可能是坏事的前兆。「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我现在倒很想跟你回家,一起在床上看看这不应该做的事呢。」
「哇。」周围惊艳声四起。
「许恩这是愚人节的笑话吗?」呆滞的于贺傻傻地问。
走到于贺面前,许恩慈立刻勾住于贺的脖子,给了他热情的一吻。「怎么会是愚人节的玩笑呢?我很认真的,第三,今天可以吧?」
「咦?」
「书上有的,我都来做做看好了,把不应该,便成应该吧。」露出得逞的笑,许恩慈一把就牵着于贺的手逃离现场,去做着那将要应该的事了。
这天,校园里的社团成果展,漫画社创下了传说,当日营业额也是惊人得高,也有人在问,于贺与许恩慈的第二本同人志,现在究竟在哪呢?
唯一确定的是,于贺毕业前,漫画社应该会产出了。
全书完
番外篇:小小的结局
老祖宗曾言:「自食恶果」,这话果真不假,姑且不论老祖宗是否曾有切身之痛,但老人家传下来的话总是宝,不懂惜宝者,这下自食恶果也。
半调侃地望着于贺,许恩慈的心实在有难以言喻的奇妙感,两个钟头前的他还在为这个别扭的情人伤脑筋,一个钟头前就成了在大家面前出柜,并顺利地成为公众情人的状态。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他竟然不讨厌在大家面前和于贺打情骂俏,让大伙儿知道于贺和他已经是一对,或许该说,他就是想藉着这样的机会让一些对于贺有意思的男女打退堂鼓。
「怎么啦?做不下去吗?」翻着同人志上的煽情画面,许恩慈催促着于贺。
厥着嘴巴,坐在地板上的于贺的脸熟得像颗随时可以摘下来吃的苹果,他半是气恨自己当初的多事,要是不把春梦记录下来,哪来今日的窘困。
「你不做的话,我就自己来。」
呜的一声,许恩慈的话奏效了。「你你还真的想做啊」
当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许恩慈肯定地说着。「体谅你这几天的操劳,今天就先做这个吧,老师和学生的游戏。」
呜
拿起准备好的领带,许恩慈将于贺的双手反绑在后。
「许恩」
以食指止住于贺的嘴,许恩慈邪恶地说:「于贺老师,求救是没有用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乖乖地投降吧。」
「我我是老师吗?」于贺岔题地问。
「反正你的妄想里头都这么设定了,就这么玩。」看着于贺苦恼的神情,许恩慈一扫一个月来的阴霾。「那么,老师,面对着我跪下吧。」
还真要做啊?惊愕的于贺心里一直呐喊着,因为是自己的妄想,所以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害怕不已。
这真是大败笔
咬着唇,于贺最后还是乖乖照做。
接着,许恩慈坐在床上,于贺的面前,大剌剌地解开裤头,掏出自己那曾满足于贺的阳物。
「老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做得好的话,我也会让老师你舒服的。」不在意以自己这样绝美脸蛋说出如此猥琐的话有多不搭轧,许恩慈依然乐在其中。
「可是我的手」
「手不能用,还有嘴啊」
呜哇,真的照本宣科啊。于贺看着眼前已经挺立的炽热物体,难堪得直要掉泪。
「老师不想做的话也是可以啦」
你的表情根本不是这样!于贺在心里呐喊着。
双眼泛着氤氲气息的于贺缓慢地张口,先舔了一口,再慢慢地把许恩慈的阳物给吞入,嘴里含着这般高烫的长物,其感觉实在难以说明。
怪异的是自己吞入的好像是药那般,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稍稍抬头看着许恩慈,于贺发现许恩慈根本不像他想像中那样冷静,现在的他正紧闭着双眼,漂亮修长的眉毛微皱,只要自己嘴里稍有动作,他便会发出些许的喘息,那张平时看来素净漂亮的脸变得娇媚,光这样注视,自己的下体就硬了。
「嗯就是这样老师做得真好」说着说着,许恩慈伸手扣住于贺的后脑勺,「只是再快点就更好了」
闭上眼,于贺专注取悦许恩慈,长物的每一寸都不放过,整间房间里除了唾液接触到荫茎的滋滋声外,还有着自己与许恩慈的喘息声。
扣着于贺的头,许恩慈加快摆动的速度,不消多久,他便射在于贺嘴里。
突然吃到白酌的液体,于贺咳了起来,眼眶也被激出了泪水。「咳咳咳咳」
察觉到于贺的下体有异样,许恩慈将他扑倒在地,一手解开于贺的裤头,并伸进去逗弄着。
「嗯啊哈哈许恩别不要弄快出来了哈」
「想要什么奖励呢?老师,告诉我吧。」
揪着许恩慈的袖子,于贺因高潮的逼近而身体泛红,起了小小的颤栗。「快快点进来」
「可以吗?前面都还没获得满足吧?」
激动地摇头,于贺喊着:「不要了我不玩了快点快点给我呀啊啊」
许恩慈满足地笑着,退去于贺的衣物,然后迅速地占有他。
「啊!嗯啊啊嗯咿嗯」紧抓着许恩慈的于贺感受到许恩慈的热度,整个人意外地兴奋起来,随着对方的韵律摆动着。
连着做几种姿势后,许恩慈才甘心地射在于贺体内。
「哈啊啊嗯啊啊!」
一直听到利刃裁纸的声响,于贺带着困意和不耐烦的微愠,张开沉重的眼皮望着前方。
是许恩慈的背,他在做什么?
「许恩」
听到情人的呼唤,许恩慈转身,笑着问:「你醒了啊,身体还好吗?」
「还好」只是下不了床,腰可能要疼个几天而已。「你在做什么?」
「这个啊?」许恩慈拿起手上的剪刀,笑答:「没什么,只是给那个欠人教训的李志谦一点小教训而已。」
「咦?」
转过身,许恩慈继续用着。「于贺,等我一下,等我用好就马上煮饭给你吃。」
伴随在剪刀声中的,还有许恩慈的低语:
「要是刘浩一见着李志谦的滥情史,到底会是怎样的状况呢?」
呵呵,那画面,已经可想而知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