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勇敢
这个夜晚的风很甜腻,幽的蓝空上坠着一弯月牙,空旷的体育场里,渐渐人声鼎沸起来,中心圆形的舞台,刚刚还漆黑一团,随着开场音乐的悠悠的响起,冷色调的激动光束开始在舞台中心慢慢环绕,B.M.W组合的第一场演唱会即将开始!
随着那弯月牙越越高,舞台上本来轻柔的音乐,突然一转,变的激荡起伏起来,激光光束也比刚刚更加纷乱,接着灼热的日光灯亮起,照射在舞台左侧,随着激昂的音乐,朴骏津被升降机从舞台下缓缓升到舞台上,台下沸腾了,狂热的粉丝高喊着骏津的名字,舞动着手中的荧光棒。跟随着骏津身后出场的分别是舞蹈跳的最棒的李民翼,队长文赫正,对里最小也是最可爱的文皓,才华横溢的金东宇,只剩下最后一名了,台下开始有人叫着他的名字,渐渐这声音越聚越多,形成了一片声海,在体育馆里此起彼伏,在这样的声海中,队里的主唱申寒悻被升到了舞台上,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寒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张开嘴唱了起来,随着第一个字从他的喉咙里蹦发出来,绚烂的烟火砰的一声飞上天空,飞的那么高啊,好像有一刻都挂在了月亮的衣角上……
第一首歌是首快歌,几个男孩子跟着歌词变化着位置,随着音乐舞动着自己的身体,衣服下摆细细的穗子随着摆动轻轻摇曳,挥洒着青春的人,那时候看去份外叫人心动,让台下的粉丝情绪越来越高涨,她们挥动着六个男孩的名字谱樱跟随他们的节奏一起摇摆着自己的身体…?BR>六个男孩连着唱了三首歌,随着几蔟白色的烟火亮起,音乐停止,该是演唱会上互动的时间了,也许因为是第一场演唱会的关系,几个人都份外卖命,都有点累到了,站在那里都汗如雨下,微微喘息着。骏津是队里的说唱,他的舞蹈曾经在美国获得几大奖,他喘息着拿着话筒,也许过于激动了,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寒悻站在了他身边,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骏津的手,好像在给他打气般,骏津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寒悻,他看到他正望着他笑,那笑容就好像在说,别害怕啊,我们都在你身边,于是,他居然就真的不再紧张了,甚至比过去还要流利的介绍了自己。轮到寒悻了,他笑着拿起话筒说了一句,谢谢你们……骏津侧着头看着寒悻的侧脸,他看到有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落了下来,缓缓的在他的脸上画一条弧线,最后落进了他的下巴,他抬起手,抹走了他的那滴汗水!
韩国的GD经济公司依靠培养偶像团体在娱乐圈一直很有名气,他们培养的团体一直受大众的喜爱,特别是男生组合,更是风靡万千少女!
GD公司重点培养的偶像团体B.M.W组合(B=beauty、M=men、W=wonder)由六个性格各异的男孩子组成他们分别是朴骏津与李民翼金东宇,还有来自美国的赫正,文皓和申寒悻!
六个来自不同地方,有着不同生活经历的男孩怀揣着绚烂的梦想住进了同一个宿舍,开始了他们的艺人生涯……
至此他们的故事也开始了……
每年春天,GD艺人经济公司外就会开很美的樱,那熙熙攘攘挤做一团的粉色精灵。申寒悻穿着白色的衬衫,青色的牛仔,黄色的头发随意的落在肩膀上。阳光穿透开沸了的樱,星星点点洒在这条用白石子铺成的路上。有几片云,闲云野鹤般的飘散在薄薄的蓝天,风夹杂着香,轻摇树丫,飞落下点点粉红!寒悻把那些被风吹落的瓣一片片的收集起来,有一片粘在指尖,轻鼓起腮,吹飞!那心形的瓣就在空中慢慢翻飞。略抬头,阳光会刺的寒悻睁不开眼来。于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它们便都幻化成梳子,顺着头发轻轻往下梳。有风吹过,调皮的撩起衬衫的下摆,头发摇摇,瓣如雨般散落……
朴骏津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在樱树下看见的寒悻。寒悻偶然转头,发现他后,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他说:“HI,你好,我是申寒悻!!”
纷乱的风绞碎瓣凌落的轨迹,把即将落进尘土的瓣再吹飞到半空中,落下时,却变成了洁白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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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成B.M.W组合将近一年后,汉城迎来了历史上最冷的一个冬季。
骏津站在公车站等车,冬天来了,白昼越来越短起来,相比起来时间却似乎被拉得越来越长。比如说过去等公车,好像只是一瞬间它就来了,而现在似乎快一个世纪了,还看不见它的半点影子。
“真冷!!”骏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把两只手聚拢在嘴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这死天,真冷。”他不自觉的又说了一遍这句话后,把两只已经冻的通红的手插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好冷,口袋里也是凉飕飕的感觉 ……
“咦?”身后传来安静的呼唤。
转头,对上一双笑起来就会变成月牙形的眼睛。
“咦?”不自觉的也跟着喊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寒悻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骏津的身后询问。语调里搀杂了些许吃惊,还有些惊喜。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呀?”
“呵,我家在这儿啊!!”寒侧过身,伸开一只手臂,指了指斜对面的胡同。
对哦,寒悻的家住在这附近。
“你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寒悻踩着雪走到骏津身旁,“咦,这又是什么?”指着他放在两腿间用纸箱装着,只能勉强辨认出是方形物体的东西问。
“哦,天太冷了。”骏津答。
“恩,是呀。估计是上帝失恋了。”
“恩??失恋和冷有什么关系啊?”
“呵,你伸出手摸摸啊,他的心,上帝的心,现在不是冰冷冰冷的吗?^…^”
“哈哈……”笑得鼻头都红起来了。
“呵,你还没回答我,这东西是什么呢?”
“这个啊?”拍了拍那个纸箱子,“天太冷了呀,这是电磁炉。放到屋子里取暖用的。”
“哦,原来。呵……”低下头轻笑起来。
“笑什么啊?”
“呵,没啦,看你这么结实,我还以为你是我们中最不怕冻的呢,结果这么会保护自己呀!”
“不是买给我用的,是买给民翼的。”
“哦!!”有些吃惊。
“他跳舞时常伤筋动骨,受不了冷,本来想买个好的给他,但没有钱,所以只好跑这么远……”指了指街角的那家旧货商店。
“原来。”低下头轻叹,“你们感情真好啊,有时侯看着你们,真的很羡慕!”
……
“好冷。”寒悻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抬起头来望了眼灰朦朦的天,厚重的云缓慢的游移,好像又要下雪了,上帝啊,难道你真失恋了不成。他在心里忽然这么不自觉的想着。
“你去哪儿?”两人并排站在公车站牌旁,手都插进羽绒服的上衣口袋里边,寒悻低着头,轻轻踢着脚下的雪,那些落在地上被人踩得结实了的雪,慢慢被踢散……
“你去哪儿?”骏津问。
举了举手上被包襟包的四四方方的餐盒,“回宿舍,你呢?”
“我也是……”他答。
公车终于晃晃荡荡的进站了,在进站的一刹那,街口那盏路灯,亮了起来,印在乳白色的车身上一片黄……黄昏了。
“我帮你。”寒悻说。
“不用!”骏津用一只手提起纸箱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在最后的位置上并排坐了下来,电磁炉依然放在骏津的腿中间。
这一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车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儿,寒悻脱下白色的线绒手套,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冰上,因为身体的温度,那里的冰慢慢的变薄起来,手指和指甲也渐渐变红起来……
终于似乎通出了一条可以与外界沟通的圆点,寒悻调皮的凑过去身子,只睁一只眼睛从那个圆点向外望去,虽然是很冷的天,街上的人依然匆匆忙忙……
“圣诞节快到了呢。有些商店已经挂出了圣诞树。”寒悻说。
“哦,是吗?”骏津也凑过身子,从寒悻挪出的圆点向外望去,公车似乎开的很慢,那簇在白色里唯一绿色的,身上挂满了彩球的圣诞树好久才错过他的视线。“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骏津转身询问,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寒悻的身上,而自己的嘴现在离他的只有一根手指那么远……
脸有些发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骏津不自觉的咬了咬上唇,干咳了两声,结果却开始咳嗽不止起来……
“怎么了这是?”寒悻关切的拍着他的背,“刚还好好的!”
手忙脚乱的摇手,“没事儿,没事儿,呛着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拍着胸口大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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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厚重的雪地上慢慢行进着,像个垂死的老人般。鞋上的雪因为车里的温度慢慢融化了,在脚下形成一洼水洼。在车上晃动的久了,脚趾越来越木起来,“好冷。”寒悻说:“脚都冻麻了!”
侧头望望他的脸,骏津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轻轻盖在寒悻的腿上。
“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现在只穿一件毛衣的他。
“干吗啦,你快穿上,我不冷!”慌忙的把衣服往他身上套去,却被他抓住手,衣服又一安静的落在腿上。撩起衣袖,让他看自己的手臂 ,“我身体好啦,我不怕冷。”“啊嚏!”可明明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敞开衣襟,寒悻望着前方询问,“进来吗?”
“真冷!”寒悻想,只是这么解开衣襟就能感觉到冷空气像虫一样,从四面八方往身体的内部涌去。
先是一阵安静,似乎那一刻骏津被冻住了一样。然后瑟瑟摸摸的一个温暖的身体涌了进来……
转回头,望着他的脸,还是头一这么细致的看他的脸,他长的还真好看。寒悻想。
“骏津!!”
“恩?”躲在寒悻的衣服里,离他的身体那么近,近的可以闻到他皮肤散发出来的香味。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询问!
“恩?”抬起头来,“怎么这么问!!?”有些吃惊。
“不是啦,我们认识也有快一年了吧?可你似乎不太喜欢和我讲话,现在细想起来,我们以前说过的话加起来,似乎还没今天说的多呢! ”
“怎么会呢。只是,只是我……”
“你害羞??我很凶吗?和我讲话你会害羞?”
“不,不是。”狡辩,“其实,其实,有一点吧。”骏津答。
“呵……”轻轻的笑。“你要听吗?”寒悻从衣服口袋里翻出MP3。
“恩,好啊。”骏津点点头,“是什么歌?”他问。
“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寒悻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耳机递给他,另一个插进自己的耳朵里。
音乐悄悄在两个人的身体里飘荡,鞋下的水洼越来越扩大起来,但寒悻的脚却再也不冷了……
从寒悻的家到B.M.W的宿舍,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因为路上积雪的原因,这一个小时被扩大到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二分钟,从公车上下来 ,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一下车,寒悻才发现,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儿,闪着奇异的白色光芒从天空安静的陨落。有些落在了寒悻的肩膀上,他伸出手想拍落它,却忽然像想起什么,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任凭它悄悄融化在自己的肩头。
寒悻和骏津一前一后的向宿舍走去,寒悻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踩在雪上,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
骏津走的很快,但却在厚重的雪里步履艰难,虽然行进的很快,却没什么效果。因为下车的匆忙,羽绒服的扣子都没有系。敞着怀,鼻头被冻的通红通红的,走了一阵后,他觉得自己提着东西的手越来越沉起来,于是就在寒悻的身后,狠狠呼了一口气。
寒悻转回头,望了眼停住脚步的骏津,走到他身旁问他:“怎么了,累了吗?”
“有点。”他答。
望了望似乎就在眼前的宿舍,走了好久了,怎么这距离好像越拉越远起来了呢?
寒悻望着骏津冻的通红的脸颊,虽然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但另一只却需要提着东西,手背被冻的都有些红肿起来了。
摘下手套,塞进骏津的口袋里,寒悻开始帮他系羽绒服的扣子。
“不,不用了……”慌忙的闪躲。却让彼此都有些失去平衡,寒悻不小心跌进他的怀抱里。“别乱动啦!!”嗔怪的打了他一下,手指继续在扣子上穿行,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所有都被系上为止。
掏出手套命令般的说:“手!”
乖乖伸过来的手。
“不是这只,是那只。”指了指提着东西的那只手,那白色的手套轻轻套在他的手上,“呵,似乎有点小!”寒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骏津把那只手抬起放在自己的眼前,勉强伸了伸,似乎都没什么富足的地方,但嘴上却说:“还好。”
“呵。先这么戴着吧,马上也要到地方了,虽然小了些,但起码不冷了。”
“恩!”回答。提起东西想继续行进。
却又被一把拉住,“等等!!”
寒悻把两只手聚拢,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然后放到骏津的耳朵上,“你出来怎么也没戴条围巾啊?看这耳朵冻的!”
细腻的掌心,与耳廓亲密接触,那些温暖就从耳朵慢慢蔓延了全身。
骏津望着寒悻的脸,和那双笑起来总会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
他喜欢他的眼睛……
躺在民翼的被窝里边,骏津转过头就能看见电炉子散发出来的幽幽的红光,就对着正坐在电脑前编曲的民翼大喊着:“怎么样,怎么样哥 !!这下不冷了吧!?”
李民翼是B.M.W组合里舞蹈跳的最棒的,所以得骏津的喜欢,他对他就无话不说,大骏津一岁的民翼也很自然的把他看成是自己弟弟般呵护,他们是对里最要好的一对朋友……
摘下耳机无奈的转身,“骏津啊,这是今天晚上你问的第二十八遍了!”
“那又怎么样啦,暖不暖!!?”
“恩,真的,屋子里暖了很多啊!”民翼终于决定放弃工作,甩掉披在身上的大衣,也钻进被窝里。
“不过不敢点太久,就是啦!”
“为什么啊?你在的时候就一直点着好了!!”
“笨蛋,这东西多费电啊,叫经济人看见估计又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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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事情当什么明星,估计谁也想不到明星会要在这样的天气里挨冻吧?!”
伸出手指戳他的额角,“笨蛋,你以为做事情那么容易呢,没有辛苦的付出,又怎么会有回报呢!!”
骏津穿着睡衣起身,“我走啦!!”
“咦,干吗去啊?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屋睡好了。”
“不啦,我要回我的屋子去睡!!”骏津嘟着嘴说。
像小偷一样从民翼屋子里溜出来,光着脚准备回自己屋子的骏津。却在客厅里撞上了起来倒水的寒悻。
“呀!!”刚倒的水洒了他一身都是。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扑落着洒在身上的水滴,那些水混着客厅里寒冷的气息慢慢渗进了骏津的身体里。他忽然吃惊的呆站在原地,看着寒悻那双长长的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停穿行,客厅里没有点灯,已经午夜了,其他人早就睡了,屋子里除了寒悻的手拍在骏津身上的声音外,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寒悻的手忽然被骏津抓住,就那么停在他的胸口上,“SORRY!”寒悻抬起头小声说。
没有回音,只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骏津努力咽了口口水,丢开寒悻的手,拿起刚被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又再倒了杯水,放在寒悻的手心哑着嗓子说:“怎么半夜三更的起来喝水?”
“哦。估计是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一个小时前就有点发烧,口很渴,所以起来想倒杯水喝,正想往回走,却不小心撞上了你。害你浑身都湿了,你快进屋吧,要不会着凉的。”
“恩。”骏津好像没有听见寒悻刚才说了些什么,湿衣服就贴在身体上,这让他更加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现在,就在这一刻 ,居然有了感觉?!
骏津又努力咽了口口水,再也没敢看寒悻一眼,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民翼房间的门开了,民翼从门缝儿里露出脑袋,望着寒悻,露出一个询问的神情?
借着民翼屋子里透出的光亮,寒悻向着他,轻轻摇了摇自己的手,意思是没什么事情。
民翼点点头,对着寒悻小声说:“晚安!”
回到屋子里,寒悻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又换了一条干净的睡裤。他躺在床上,摊开手掌想:“刚才自己摸在骏津的胸口上,他心脏怎么跳的那么厉害?难道也病了不成?”
想着他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真烫,又感冒了,郁闷,他想。
骏津躲在自己被子里,他的两只手在与自己的欲望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不停的揉搓,不停的前后拉锯。
他还穿着那件已经湿透了的睡衣,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脚踝,他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不停的喘息着,虽然睁着眼睛,但眼前却全是那双白皙的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如蛇般在他身体上不停缠绕着……
“啊!!!!!!!”他兴奋的闷叫出声,白色的精液喷了一手全是,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水,嘴里却忽然流泄出:“寒悻,寒悻……”
寒悻的名字……
寒悻喜欢冬天,喜欢下雪的日子,随着纷纷扬扬的雪,圣诞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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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骏津和民翼决定一起度过。
虽然想一起度过一个夜晚,但却都没什么计划。
民翼说:“随逛逛在说,反正无外乎那么几样事情,吃饭,喝少许的酒,然后找个地方狂欢 ,迪吧,或者酒馆,只要人多的地方就可以了!过节,无外乎是平常看不见的人急匆匆的见个面,为彼此讲个笑话,在急匆匆的分别……”
两个人挤在熙熙攘攘人流中,骏津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拉链故意没有拉到脖子,依然没有戴围巾,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民翼穿了一件暗桔色的皮夹克,下面那条青色的牛仔裤,膝盖被故意打磨得很薄……
在最热闹的商业街上,被安装的巨大圣诞树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每个树叉上都被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圣诞彩球,和漂亮的丝绒锻带,夜晚降临后,那些彩灯就会一闪一闪的,放出灿烂的光芒……
教堂的唱诗班全体出动,站在圣诞树下,白色宽松的教袍,手上大大的圣经,风琴,与悠扬的歌声……
歌唱,把福音传播给每个热爱生活的人。
骏津和民翼混杂在人群里,听唱诗班唱了一首又一首。
“真好听!”民翼说:“虽然是很简单的音符,但却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涌进心里,柔柔的,在心里塞满了东西后,又悄悄离去!”
“恩,是挺好听的,可我……”骏津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肚子里也在唱歌,咕噜5模 拔叶隽耍哥。”他嘟起嘴巴抗议说。
“汗!!”民翼被他打败般低下头叹了口气,举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也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好,走吧骏津,今天我请你吃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
“餐厅,餐厅……”
骏津走在前面,回过头对着民翼大喊着:“前方50米还有一间餐厅。”
民翼本想在平安夜这天请骏津大吃一顿,结果当两个人饿的饥肠辘辘,想寻家餐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失策,平安夜这天,几乎所有的餐厅都客满了,就算没有客满的位置也被预订了出去。
两人已经被不下十家的餐厅拒之门外了,看着屋子里热气腾腾的食物,两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第十一间餐厅里,穿着考究的侍应望着骏津和民翼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先生,已经客满了,没有座位了。”
“天啊!!”民翼现在已经欲哭无泪了。饥饿的程度又被提升了一阶,越饿就越觉得身体非常疲乏,这一刻似乎连走出这家餐厅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的一个也没有了吗?小小的角落也成啊,能够我们坐下就行,我们都跑了不下10家了,这马上就要被饿死了!!”骏津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着。
面露出为难之色的侍应,“真对不起先生,今天是平安夜,位子在几天前就都被预约出去了。现在又是吃饭时间,估计别家也是这样!! ”
“天啊,天啊……”民翼扶着门才勉强站稳了脚……现在他觉得被饿的眼前都有些黑了。
两人面面相阕,都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大平安夜的叫两人回家吃泡面不成?
“咦!!!!!!!!!”吃惊的呼唤。
靠窗的位置,站起来的熟悉身影。“你俩怎么在这儿?”吃惊的询问。
“寒悻!!?”因为吃惊,骏津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你怎么在这儿!?”他问。
“呵,平安夜啊,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出来玩。饿了,所以来这里吃东西!”寒悻已经走到他俩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桌子,一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坐在那里。
男孩长的很好看,皮肤很白,下巴尖尖的,圆圆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望着他们时,摊开自己的掌心,挥了挥。
“唉,金东宇。”民翼和骏津同时惊呼出声……
金东宇也站起来,向他们走来,笑着说:“呵,真够凑巧的你俩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金东宇和寒同是队里的主唱,所以平时两人关系比较好!
既然都是同对的队员也就用不着客气了,四个人在这个平安夜,因为出奇的巧遇凑到了一起。
窗外又飘起雪来,餐厅华丽的桌布上秀着大朵大朵的牧丹,精致的高脚杯,熏醉的红色液体。闪动着的黄色烛光,映得彼此的脸孔都显得有那么些许暧昧。干净的餐具,摆放整齐的刀,叉。微笑着举杯,干杯,脆弱的玻璃杯就轻轻磕在一起……
骏津和民翼坐在一边,寒悻和东宇坐在另一边,“啊,终于填饱肚子了。”已经脱掉的羽绒服,只穿薄薄的毛衣,骏津拍着肚子,身体向椅子后靠去。因为他夸张的样子,惹得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不过饿的滋味真不好受,记得我们要上台前,都不敢吃太饱,因为要跳舞,怕剧烈运动后会吐出来。可我每都忍不住要多吃几口,呵 ,说实话,我受不了饿。饿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骏津举起桌上的酒杯,又轻轻喝了一口。
“那是你身体素质好,我就算不吃饱,每从台上下来都要干呕好久!!”寒悻叹了口气:“很累的时候,我真想放弃不干了……”他似乎想起这一年来的辛苦,眼圈不自觉的都红了起来。
“人活着就是这样,没有辛苦,又怎么会有回报呢。”东宇拍着寒悻的肩膀说:“啊,对了,你刚不是给骏津买了礼物吗?正好遇见他了,现在给他好了!”
“啊,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寒悻从自己的身后也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骏津。
骏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给我的?”他不可置信的询问。
“恩!”寒悻点点头。“刚才和东宇逛街时买的!”
“是什么啊?”兴奋的接过礼物,骏津在耳朵边晃了晃询问。
“你拆开看看,看合适吗?”
“可以拆吗?”询问的目光。
“当然啊。”
粉色的包装纸上,印着一些正在吃萝卜的兔子,精美的缎带被细致的整理成漂亮的蝴蝶结,慢慢被拆开的秘密,一条温暖的白色围巾。
“啊,围巾!!”骏津兴奋的叫出声来。
“呵,上和你一起回来,看你连围巾都没戴,今天看见这条围巾觉得它挺适合你的,所以买来送你。”
“呵,我好喜欢,谢谢你寒悻。”手触摸在细腻的围巾上,刺刺的感觉让人觉得异常舒服。
“不用戴上看看合适吗?”寒悻站起来帮骏津系那条围巾,依然是那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脖间轻轻盘旋,不经意的蹭到他耳后的皮肤,骏津的耳尖就热了起来。
乳白色的围巾,很长,可以在颈间绕三个圈,上面和下面轻轻被环起,尾端细腻的穗就自然的落在胸口,完美的包裹,不让一点冷风灌进 。
戴上围巾就再也不肯摘下来的骏津,坐在寒悻的对面,他的目光不敢看他,却又总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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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吃完饭后闲聊,计划着下一步去哪里玩……
不远的邻桌却忽然热闹起来,五岁的可爱女孩,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大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诱人的红色草莓,五根颜色不同的蜡烛 ,印在女孩明亮的眼中。快乐的生日歌,吹熄的蜡烛,似乎还不太懂得生日真正意义的女孩子,穿着绣满了的蕾丝边的粉色洋装,头发被母亲精心的梳成两条小辫子,上面绑着的漂亮蝴蝶结,一动就会左右摇晃……
寒悻一直盯着那一桌,幸福的味道似乎感染了他,他忽然站起身,望着民翼们说:“等等。”
寒悻对餐厅的乐队说了几句话。
轻扬的音乐响起,寒悻说:“我唱的这首歌叫《唱给天使的叙事曲》送给那桌漂亮的人间天使,祝她生日快乐。”
微笑。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寒悻就是这样,就算很安静的呆站着,浑身也总是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轻轻张开的嘴唇,一样拥有着如天使般嗓音的寒悻,他的歌声瞬间震撼了所有在坐的人。
窗外的雪伴着轻柔的歌声越来越大起来……
有着精灵般瞳孔的女孩,也许在今后的日子,记不得在那样一个生日里,曾经有个漂亮的哥哥,但她会记住那晚的那首美丽的歌。
骏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寒悻,他似乎没有告诉过他,除了他的眼睛,他更加喜欢他的歌声。除了他的歌声,其实,他非常喜欢他这个人… …
从餐厅出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打电玩,好久也没出来好好放松一下了。
一路上寒悻依然哼着那首歌……
一路上骏津一直望着他。但似乎他并没有发觉……
汉城最大的电玩店在宽阔的地下室。
寒悻,民翼几个人分头开始找喜爱的电动,昏天黑地的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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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那款电玩的时候,民翼记得骏津在他的左边,而寒悻和东宇在他身后不远。
那是骏津和民翼都特喜欢的一款游戏,是一款类似于枪击类的游戏。就是远猛然蹦出几个人,然后你开枪击中,随之他也会开枪,如果你被他击中三,屏幕就会显示任务失败。随着打死的人数,场景和人数都会随之改变,是一款练习协调和反映能力的游戏。
民翼打的很用心,今天似乎很顺手,已经连续过了好几关了……
在这关连续击倒好几个人后,民翼伸出手拉身旁的人,他兴奋的喊:“骏津,骏津,快来看,都过了这里了……”
转头,却发现一个女孩子正横眉立目的盯着他,而他的手离那女孩的胸口就差一厘米那么远了。
“SORRY,SORRY!!”民翼不住的道歉,刚才骏津明明在他身边,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民翼从椅子上站起身,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骏津。
几分钟后,寻遍了整家电玩店,民翼却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不仅是他,连寒悻也没见到……
“跑哪儿去了,这是!”他自言自语到。
“怎么了?”东宇走过来拍他的肩膀问。
“没,你看见骏津了吗??”
“骏津?刚和寒悻出去了,他俩说去买点喝的……”
“他俩一起走的!?”
“恩!!是呀!”东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过也去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民翼说着就要往外走,下一秒却被东宇拉住,“你好像总是和骏津在一起,你很喜欢他吗?”东宇问。
“啊?”民翼愣住了,“我喜欢你,民翼。”东宇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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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将近凌晨倒数了,只要有时钟的地方,就聚满了人,寒悻和骏津站在天桥上,从那里可以看见下面亮着前灯熙熙攘攘的车流,和吵吵嚷嚷的人群,天上飘落的雪,绿色的圣诞树,树上一闪一闪的彩灯,与那些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相得益彰。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人,脖子上缠绕的围巾和彼此环绕的手指,相视时的笑容,一切都那么和谐。
寒悻趴在天桥上往下张望,骏津则背靠着栏杆,尽量把上身前倾,仰起头,就能看见昏暗的天空上飘零而下的白色雪,有些落在他的手指上,有些落在额头,有些甚至落进他的眼睛里……
两个人手里拿着加热后的咖啡,咖啡上的白色热气,伴着呼吸时鼻端的呵气,在彼此身边营绕了一种有些暧昧的氛围。
“寒悻。”呼唤。
“恩?干吗!?”寒悻依然趴在桥栏上,他的下巴拄在他的手心里,从这个角度,似乎能看见整个人间般的感觉……
“谢谢你的围巾。”说这些时,一片薄薄的雪正好落在骏津的睫毛上,慢慢融了……
“呵,暖吗?”寒悻起身,望着他。看见戴在蓝色羽绒服里的围巾有些歪了,于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调整好。
“恩!”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本来想等过完圣诞节给你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巧,会这么遇见你。”
“是呀,上似乎也是这么巧遇的?”
细致的回想,“对哦!上我只是看见你的背影,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结果有五分钟没敢上去和你讲话,呵。”
“呵,我也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你……”
“骏津!”轻轻呼唤。
“恩?”
“你知道圣诞节的故事吗?”
“圣诞节?圣诞老人的故事?”
“不是,是情侣间的一个传说。传说平安夜12点,钟响起的时候亲吻你喜欢的人,那么那个人就会爱上你,你们就会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
“哦!!我第一听说这样的事情。”
“呵,我也是听我一个堂姐说的,在很小的时候,那天她结婚,我记得她很美,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美丽。他们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姐夫,她就说了那个故事,并且说她尝试过了,所以获得了幸福。”
“那你也尝试过了?”
“我?没有,我连初吻还没有呢。”打趣般的说。
“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呢。”不敢置信的询问。
“你说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笑。“但我是真的还没尝试过平安之夜的吻,也许是因为还没有遇见这一生最爱的那个人……这个故事这么美,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想和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尝试。”
骏津望着寒悻的侧脸,寒悻转回头,望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在寒悻眼睛眯成的缝隙里,骏津就看见了印在里面自己的影子……
“五,四,三,二,一……”伴随着雀跃的倒数,圣诞节的钟声终于敲响了,街上的人群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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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不好意思的从那些火热相拥在一起的恋人身上拽回眼神……那些人,都是听过那个故事的吧!?他想。
“寒悻。”骏津轻轻叫他的名字……
“恩?”他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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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寒悻明白怎么回事情,温暖的唇覆盖,只是一刹那,骏津的脸在他面前迅速扩大,一切还没等反映过来,就已经发生……
寒悻吃惊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飞上天空的烟火,崩裂,在他眼前开出绚烂的儿后,慢慢陨落……
街上欢乐的歌声,彼此相拥的情人,温暖的围巾,漂亮的烟火,嘴与鼻间流转的白色雾气……
栏杆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并排站着,雪,趁人们没有发现,偷偷落了进去,慢慢与它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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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呆住了,下一秒他使足吃奶的力气把骏津推到了一边,他抬起手背,努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嘴,望着站在不远的骏津说:“你干吗?你疯了!?”
“骏津啊,你是不是喜欢寒悻?”圣诞节之后的某一天,民翼的屋子里,民翼忽然这么询问骏津。
刚刚还兴高采烈说着话的骏津,脸忽然沉了,他低下头,似乎又回到了平安夜的12点,他亲吻寒悻的时候,寒悻恐惧的眼神,和他们分别时,他对他说的那句,“骏津,刚刚,刚刚那是和我开玩笑呢吧,是吧? ?”
他沉默了,他是很喜欢寒悻,但看起来寒悻却只是把他看成是自己的队员那么简单。
窗外又飘起雪来,那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透入骨髓的寒冷,雪伴着冷风轻轻飞舞,有些就那么砰的一声砸在窗子上,安静的死去了… …渐渐,那些雪慢慢变了颜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一片一片的白色雪,也变了形状,变成了心形的樱瓣,春天来了,又是一个樱纷飞的季节……
骏津站在一棵樱树下,他穿着长袖的T恤,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鞋带有一个松了,阳光穿透开的沸沸扬扬的樱,落在骏津的眼睛上。那刺眼的光束,似乎又把他带到那个与寒悻初相识的时候……那抹淡淡的微笑,这辈子,永远铭刻在了记忆的最……
至从那个亲吻后,这几个月来,骏津一直在逃避着寒悻,不和他说话,不和他碰面,不和他有接触,就像他们刚刚相识后的样子。不是不想,而是在害怕,那么说话,那么碰面,那么接触后,他会更加无法自抑的更入一步的喜欢了他……
用手遮了一下那阳光,骏津低下头,叹了口气,用脚踏在落下的樱瓣上,左右碾啊碾……
回宿舍……
骏津用钥匙开门,向右旋转门就会开,打开门,依然低着头脱鞋,无声无息的,忽然洗澡间的门开了,东宇下身只围一条大毛巾从里面走出来,他的浑身还都是湿的,望见骏津说:“你回来了!!!”
“恩!!”点头。
东宇询问着他:“外面天气好吗?”
“恩,挺好的,阳光明媚!”骏津侧着身子,依在门边回答。
“谁回来了!!”洗澡间里又传出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像箭一样刺进了骏津的心,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轻易辨别出那声音的主人。
寒悻也下身只围一条大毛巾拖着拖鞋从洗澡间里走出来,脸色红红的,头发却已经被擦的滴不下一滴水来,那模样分明说明他也刚刚洗完澡。
骏津吃惊的连钥匙都掉落在地上,因为组成组合这么久以来,不论是来软的硬的,寒悻是从来不会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一起洗澡的。而今天,在这一刻,在这一秒,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刚刚和东宇一起洗澡,就是刚刚,就是现在……
钥匙落地的哗啦声,让寒悻吓了一跳,他望着骏津,询问:“怎么了这是??”
此时东宇已经回他自己的屋子里……
寒悻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大叫起来:“糟糕了,晚了。东宇,你快出来,开车送我去……”
“哦啦。我正穿衣服……”从东宇屋子里传来他闷闷的回应。
寒悻也跑回自己屋子里换衣服去了,整个客厅只剩下骏津呆呆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屋子里的,只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 ,他缓缓滑坐在了地上。他听着那扇门后寒悻和东宇的对话,听见他们穿上鞋,一起离去了,整间屋子里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他揪住自己的头发,无法自抑的开始狠命的拽起来,头发与头皮分离的瞬间是那么疼痛,但却没有心中的痛来的更叫人触目惊心……
只要一想到寒悻和东宇一起洗澡,他被热水熏红的皮肤被东宇瞧见,甚至被他不经意的触摸,骏津就无法抑制的心痛着,嫉妒着……
在出门的时候,寒悻捡起了刚才骏津掉在地上的钥匙,他望了眼骏津的房间,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骏津,怎么了?”他在车上问东宇!
“不知道,可能是看见你和我一前一后从洗澡间里出来误会了吧!!”
“误会什么?”
“你从来不肯和我们一起洗澡啊,估计误会你刚才和我一起洗澡了吧!?”
“晕,那是我刚洗完,你叫我拿东西给你,我才会进去的呀!”
“咱俩知道他不知道啊……”
“就算不知道也用不着有那么大的反应吧?就算我们一起洗澡,我们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又不是女的!”
“哈哈,你不知道吗?那小子暗恋你啊!!”他打趣般的说。
……
几天后的夜,骏津从外面回到宿舍,最近他总是很晚才回来,客厅里黑黑的一片,骏津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着,却被沙发上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谁?”他喊。
一个身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寒悻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回应:“我!”
“寒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骏津吃惊的走近他。
“几点了??”询问。
“一点多了。”回答。
“天,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他问:“我在这里等你好久,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骏津说。
“恩,等你把这个给你!”寒悻拽过他的手,把一串钥匙放在他手心。“前几天我捡到的,但这几天一直都抓不到你的影子,只好今天晚上来这里守株待兔了,还好,终于等到了你……”他说。
“你为了把它给我,在这里等了一夜?”骏津望着他问,钥匙又沉又冰,他本来以为再也找不到了,甚至去配了另外一串,却没想到寒悻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把它还给他。
“恩!”寒悻望着他笑着说:“下不要再弄丢了哦,很晚了,去睡吧,我也去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往自己屋里去了。
骏津还站在原地,他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那扇门的另一端……
屋子里又恢复了以往般平静,那一晚月亮出奇的圆。
一个小时后,寒悻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他伸出手,轻轻打开了他房间的门,背靠着关上时,他反锁上了门……
骏津琅琅跄跄的向床上的寒悻靠近,看见寒悻去睡后,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又出去了,在街边喝了整整三瓶的烧酒,没有吃任何菜,只是打开酒瓶,对着瓶口往嘴里倒去,灼热的感觉从舌尖一直延伸到胃里……
明明心里想着回自己房间的骏津,手脚却不听使唤的来到了寒悻的身边……
蹲在寒悻的身旁,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他看见他安静的睡脸,紧紧闭着的眼眸,随着呼吸轻轻浮起的胸膛,和那双垂在两边光滑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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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骏津用颤抖的手慢慢摸上他的手臂,有些冰的触感,让他不知所措的哀伤……
那么多,在午夜梦魅中,他都曾这么幻想着抱紧他,但在清醒来后,就又被这种无力的哀伤感击垮。
抬起身,因为酒显得有些错乱的思维,让骏津一下子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用唇轻轻吻他的眼睛,他的脸庞,轻轻触在那吻过一后就总是魂牵梦绕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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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香甜的寒悻似乎并没有被这些打扰,只是呼吸了一下,又沉进睡梦中……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情绪,骏津的手慢慢往下,顺着寒悻睡衣的下摆轻轻摸上他的胸膛。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最后无法抑制自己的撩起他的衣服,让那洁白的皮肤都呈现在他的眼前……
已经被欲望支配的骏津,爬上了床,跨坐在他的身体上方,把脸埋进寒悻的颈间,贪婪的伸出舌头在他的颈间舔嗜,而手指已经在他的乳头上慢慢旋转……
“恩!!”被痒痒的感觉有些惊醒的梦中人,只是轻轻,没有任何力度的挥了挥手。
骏津握住他的手,贪婪的吸上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在上面咬着,另一只手已经滑进了他的睡裤里……
惊呆,手上的触感告诉他,没想到,寒悻因为这样的刺激,也已经有个感觉……
在狂乱的夜里,被酒精摧毁的理智,已经没有半点余地,我要得到他的话语不停在骏津的脑袋里徘徊……
用嘴在他小巧的肚脐上徘徊,他的裤子已经被自己褪到了脚踝,手在他的欲望上不停勾引,越来越硬的欲望,和那头上已经忍不住流出来的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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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寒悻在梦中被一种要被撕裂了般的触感惊醒时,骏津已经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疼疼……”下意识的推拒正掰开他的双腿,努力刺进他体内的人。
“疼疼,你,你是谁……你要干吗????”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情的寒悻。
没有回答,只有俯下的身体,在那一刻,寒悻终于借着月光越来越清晰的看清楚了来人,“骏津……”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覆盖, “你,你要干吗?”左右晃动着的头,努力逃避的脸,下一秒,抵在他股间的物体让他终于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
“骏津,你疯了!!!!!!”努力想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下一句话还没说清晰,骏津一个挺身,已经埋进他身体一半的硬物,终于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啊!!!!!!!!!!!!!!!”寒悻的尖叫,被骏津全数封存在了他的嘴里。已经被欲望和酒烧红了的眼睛,他在心里想,你叫吧,喊吧,就那么恨我也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痛而从寒悻眼里冲出的眼泪,他差一点就那么昏了过去,太疼了,实在是太痛了,就好像有把刀子,把他整个给分裂开一样。
被骏津压着的手,努力挥舞,努力推拒,却都无法停止的侵犯……
“停止,停止……”他在他嘴里闷闷的呼喊着。
“停止啊,停止啊!求求你,求求你……”苦苦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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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止,只有前行……
最后一切变成崩溃了般的挣扎,寒悻却让自己陷落进更加无望的地步,终于一切都颓然的放弃,他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望的哭泣,和下体不停传来的磨擦声。寒悻两只手努力抓住身下的被单,那么沉重拉锯的每一下,都把他的意识渐渐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恼人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中间寒悻只是无望的睁开泪湿的眼睛后又无力的紧紧闭上……
每一下都要撞击到最,越来越迅速的涌动,流出的汗滴落在他的身体上,随着撞击,放在骏津肩头上的脚就轻轻的上下摇晃,已经彻底停止了挣扎的寒悻,脸上挂满了眼泪……
终于,在闷哼中,骏津在他身体最释放出自己欲望的种子,喘息着放开他的腿,身体颓然的跌落在他的身上……
寒悻在最后一刻咬紧了自己的牙齿,他咬的那么用力,在骏津释放的一瞬间,寒悻听到了自己牙齿断裂的咯噔声……
骏津喘息着从他的身体里撤出自己的欲望,白色的精液里混杂着血,从寒悻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寒悻跌跌撞撞的行走着,每一步,都牵动着身体内部的疼痛,但这痛却完全不敌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身体的伤可以治好,但内心的却只能无边无际的停留在那儿。
当一切都结束,骏津似乎从酒中恢复了理智,他呆呆的跪在床角,望着床上那具被折磨的几乎要散架了的身体,寒悻的嘴角不停有血流出来,他闭着眼睛,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擦干净他嘴角旁的血,小声的说:“SORRY!”
却被无情挥掉的手,寒悻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他的眼睛整整五分钟,然后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三巴掌。
骏津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努力抓住他的手臂,把脸埋进他的手掌中,痛哭失声……
眼泪,温热的顺着他手心的纹路流进掌心,寒悻光着身子,咬着嘴唇,转头,不愿看见他的脸,却在瞬间,瞟到窗外挂在树尖儿的月亮。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只在一瞬间,曾经辛苦建立起来的微笑和温暖,就被伤害彻底瓦解。
寒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能去告他,告诉别人自己被一个男人侵犯?这太荒唐了……
他不能杀了他,他没有这个勇气,用死亡来结束一段耻辱。
他唯一想到的,只是逃离……
离开这儿,离开这间屋子,不能叫这屋子里的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离开,赶快,马上,逃走,逃开……
寒悻穿好了衣服,琅琅跄跄的奔出了门外……
街上没有行人,只偶尔有一辆车仓徨的经过,在灰暗里照亮寒悻苍白的脸庞。
不知道那么走了多久,寒悻才发现自己忘记把鞋穿出来,干净的脚掌已经被碎碎的石子咯红了,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血,从他的两腿间流出来,顺着大腿的曲线往下滑,不一会儿就从裤腿流了出来,滴落在他走过的每一寸路上……
痛的几乎要窒息掉,他前倾着身子,扶着一切能摸到的事物依然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儿,不清楚走的是哪一条路,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左右摇晃无法安稳,不知不觉的跌倒,又没有半点意识的爬起来……
表情是那么想流出眼泪,但眼睛却无论如何再也掉不下半滴水……
终于,他昏倒在了马路旁……
寒悻病了,他回到了家里,这一病就是整整半个月。
寒悻的母亲打电话给他们,哭着询问寒悻到底怎么了?
赫正说:“最近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只有旁边的骏津清晰的知道一切,他握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赫正是B.M.W组合的队长,他和对里最小的文皓来自美国,负责说唱部分。他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一起去看望寒悻……
当跨进寒悻家里的一瞬间,一股要死了般的冰冷感就震撼了他们。
寒悻的母亲从屋子里跑出来,抱着民翼痛哭失声,她说:“寒悻持续高烧好多天了,他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只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开门,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死了一样的感觉……”
几个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们面面相阙,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敲门,赫正站在寒悻的门口不停的敲门,他喊着:“寒悻,是我,我们来看你了,你开开门!”
没有回音……
“是我们啊,寒悻。我是民翼,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沉默。blzyzz
“寒悻啊,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赫正不停的敲着门,最后没有耐性的开始用脚踢起门来:“开门,开门申寒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说的,说出来我们好一起解决啊。我们大家都来了,民翼,东宇,文皓还有骏津!”
当骏津两个字从赫正的嘴里流泄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硬物从高掉落下来的声音。砰,的一声,吓了门口所有人一跳。
骏津站在最后,他靠在身后的白色墙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屋子里终于传来寒悻虚弱的声音,他说:“我没事情,你们都回去吧……”
……
几个人又敲了会门,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声。
互相望着对方,都没有任何办法的摇摇头,决定离去。
在客厅里几个人又安慰了寒悻的母亲一会儿,就站起来决定一起离开。
在即将跨出屋子的一瞬间,“寒悻!?”民翼转头,却在屋子的角落看见寒悻的身影。
“啊!”几个人一起回头,就看见站在那里的寒悻,才半个月没见,他整个人都变了,腮瘦的垮了下去,脸色苍白着,眼睛里灰暗的没有半丝儿光彩……
“寒悻?”所有人都不太敢相信,站在那里那个人会是他们认识的总会露出温暖微笑的男孩。此时,他给人的感觉,如死了一般。
“寒悻……”骏津管不住自己的冲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想去抱他,却看见他望着自己时那愤怒的眼神,已经抬起的手,最终心痛的垂下了 。
跃过骏津,寒悻背对着他望着其余的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无忧无虑,那么勉强,那么无奈。他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烧也退了,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了,所以,你们不要再来了……”
“你真没事儿吗?寒悻!”赫正望着他的脸,皱起了眉头询问。
“呵,真没事儿,看我,总是受伤,总是生病。呵,可能前一段时间温度太不均衡了,所以又感冒了而已,你们不要担心,不要再来了… …”低下显得那么沉重的头,寒悻的眼睛瞟到身后骏津的后背,他的心,一瞬间又痛的要裂开般……
送走了他们,寒悻回到自己的屋子,母亲望着他,不忍叫他瞧见的偷偷转头抹泪,询问他想吃点什么,但现在,他还哪有半点胃口,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自己藏在里面,谁也不见,谁也不想,但就算如此也抹不掉心中的那条伤痕。
闭上了眼睛也无法流出来的眼泪,每天一睡着就会看见充斥着情欲的红色凶狠的眼睛,于是,尖叫着惊醒,就发现自己浑身颤抖的无法自已。身体的伤痛已经治好,流血的地方也再也不会有任何液体流出来,那心灵的呢?那些恐惧的事情又该如何抹去?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无奈和害怕……
夜晚民翼敲骏津的门:“骏津,骏津,睡了吗?”从吃过饭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的影子,这么早就休息了?难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回声。
打开门,被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屋子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去哪儿了?”民翼自言自语的说。
“去哪儿了?”他抓住东宇问:“东宇,你看见骏津了吗?”
“骏津?”东宇说:“吃过饭,我看他穿鞋走了……”
“吃过饭后就走了?”
“恩!估计是回家了吧!”
“回家?回家了吗?”民翼站在骏津的门口,喃喃自语着。
寒悻躺在床上,他根本睡不着,无论怎么数羊都闭不上的眼睛,有时侯有些要睡着的感觉,就又因为怕做到那么可怕的梦而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那样躺了多久,直到窗子上忽然传来奇怪的咯咯声,从床上坐起身,猛的动作,害得他觉得头很晕。
“什么声音?”一瞬间寒悻有些害怕起来。
一粒石子忽然从围墙的外面画着弧线击打在玻璃上,发出脆弱的咯声。
寒悻光着脚踩到地板上,拉开窗子上的窗帘,向外张望,于是,就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那张脸,骏津的脸。
此时他正往窗上扔另一个石子,他的眼睛顺着石子的走向,就看见了站在窗那边寒悻的脸。
那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此时正毫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手心里还攥着的几粒石子一瞬间全都缓缓滑掉到了地上,他望着他,他从窗的另一边望着他,他们都不说话,都只是呆呆的望着彼此……
骏津的脸上慢慢凝聚了痛苦的表情,他还没有告诉他,他那么做,是因为他爱他,他爱他爱的发疯,不,是已经发疯了呀……
又慢慢拉上的窗帘,寒悻把骏津的脸杜绝在了他世界的外面……
连续几天晚上骏津都守候在寒悻的窗外,他靠着墙,两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只脚支着,低着头……
连续几天晚上寒悻都站在窗帘的后面,看着他在围墙的另一头苦苦守候,他望着他,那些恨也随着夜慢慢变短而显得淡漠了些许。
那天晚上骏津刚刚出门不久,外面下雨了,淡淡的小雨,细细朦朦的。
几个小时后,本来还是淡淡的小雨,却越下越大起来,站在寒悻家门口的骏津没有带雨伞,他没有因为雨而离去,只是无力的回头,情的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窗,他任凭雨水慢慢浇透自己的身体……
雨顺着骏津的发丝往下流趟,他盯着那扇窗累了,就低垂下自己的头,凝望着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起来,脑袋里没有半点意识,不清楚为什么每天会来这里,不清楚就这么样的等待是否会得到他的宽恕。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想呆在离他最近的那个地方。
雨,下的再大些吧?如果能够冲刷一切伤害的痕迹,如果能让一切都回到以前纯净的日子。
不知道那么过了多久,骏津的身体已经被雨彻底淋透,冻僵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瑟缩在一起,唇也在轻轻颤抖着。就在这时候,忽然,那扇紧紧关着的铁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轻轻遮住骏津头的一把淡蓝色的雨伞,惊愣着抬头的骏津,对上那双微笑起来总会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寒悻望着他,平静的说:“你回去吧!”
终于又无法抑制的哭泣起来,骏津捂着自己的眼睛,顺着墙慢慢滑坐在雨水里,他哭的那么伤心,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寒悻温暖的手,撩起自己睡衣的袖子慢慢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擦掉他额间的雨水,他对他说:“骏津,你回去吧……”寒悻一边说着,一边抓过他的手,把伞柄塞进他的手心里……
寒悻再不说话,他转回身,往屋子里走去……
掉落进雨里的伞,骏津忽然从身后拥抱住寒悻的身体,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子里,骏津的嘴里无意识的飘荡出来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寒悻,我爱你,我爱你啊……”像咒语一样的语言,刺痛,刺伤了寒悻的心。
挣脱开他的怀抱,拽住他的肩膀看着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流满了泪水的脸,寒悻不知所措的大喊着:“住口,别在说了,别在说!!!! !!!!骏津,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侵犯。我会把这一切都当做你酒后失去了理智。我会把这一切都埋进心里,当做只是一场恶梦而已。但不要在说那三个字,我不想,把这种伤害卑鄙的灌上爱情的头衔。”
骏津望着他的脸,无奈的痛哭着滑跪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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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啊,寒悻,我爱你……”如何能让你明白我的爱,如果能让你也来爱我……
寒悻从雨水里捡起雨伞,蹲下身,望着他的脸,拽过他的手,把伞塞进他的手心里,“回去吧!”依然平静的语言。说完,他转身进入了那扇门里。
骏津拿着那把雨伞,抬起头来,就能见到蓝色的伞面上轻轻飘动的几朵白云彩……
几天后,归队了的寒悻站在宿舍卫生间的镜子前,尽量张大了嘴巴,查看自己脱落的那颗牙齿。还好是最里面的一颗大牙,如果不张大嘴是看不见的。那个小小的黑色窟窿,让他的心,又不自觉的纠紧了些。
“哥!!是你在里面吗?”门慌慌张张的被打开,骏津冲了进来。当看见站在镜子前的寒悻时,他俩都同时愣住了……
寒悻从镜子里看着骏津的脸,骏津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的背影,而嘴里则乱七八糟的胡说着:“我,我……”
吸了一口气,寒悻紧紧皱起眉头,转身,用斥责般的口气询问:“进来,怎么不敲门!”
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在门边,寒悻停了一下,他望着他,意思是让一让啊。
侧过身体让出的勉强可以够一个人出入的缝隙,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骏津嗅到了寒悻头发上的香味,那么甜腻的味道,混杂在冰冷的疏离感里,把一切都瞬间推入无奈的哀伤中……
回到自己的屋子,寒悻在关上门的瞬间,叹了口气。
在整个干净的房间里,桌子上那颗白色的牙齿,显得有点突兀。
躺在床上,握在掌心把玩,寒悻把它凑到眼前不停旋转着查看,原来牙齿也有这么多纹路啊,洁白的,坚硬,光滑的骨头。在阳光下会闪出奇异的光芒。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小心翼翼把那颗牙齿放到盒子里铺的蓝色绒布上,慢慢被关闭的盖子,寒悻调整自己的思绪,缓缓把一切都同那颗不该掉落的牙齿一起沉封了起来。
门口传来赫正的呼喊声:“寒悻,寒悻啊,要出发了,你准备好没?”
“恩,马上来……”回应着,下意识的把小盒子塞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寒悻站起来,随手拽过一件外套向外走去,今天要去别的地方拍摄外景……
所有人都准备好,就差寒悻了,因为人很多,所以大家决定分批开两辆车去。
寒悻从楼上跑下来,一边回头和身后的赫正说着话,一边登上了停在前面的那辆车。抬头看清楚骏津坐在里面的寒悻,愣了一下,他又从车上退了出来,拉住赫正说:“我和你一起坐后面那辆吧!”
骏津从车窗里看着寒悻匆忙的逃离,他走的那么绝决,甚至都没再回过一头,便低下头无奈的嘲讽般的笑。颤抖的手无论怎么使劲儿的捂住胸口,都无法停滞那里的刺痛感……
一路上,寒悻望着窗外的景物,车开的太快了,促使那些越过的景色好像都在迅速后退着,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摊开自己的双手,他盯着自己的掌心,那晚上,骏津温热的眼泪似乎还凝聚在那里,无力的用手掌遮盖住自己的眼睛,他怕极了……
“怎么了?”赫正温柔的手拍上他的后背。
依然捂着眼睛摇摇头。
“又不舒服了?”低下头,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他说。
“没事儿。”望着赫正寒悻勉强挤出笑容。
“你的脸苍白苍白的,真没事儿吗?”赫正担心的皱了皱眉头。
“恩,可能是有点晕车吧?”回答。
“离目的地还有段路程呢,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赫正关切的说。
“恩!”听话的闭上眼睛,寒悻让黑暗慢慢将自己吞噬。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没喝水的原因,现在嘴里居然分泌不出半点唾液来,苦的要命。
目的地是在一个有着一条河的小镇上。
前面的车比后面的早20分钟到达目的地,民翼和东宇正在询问摄影师照片的类型,文皓正在化妆,骏津就靠在车旁抽烟。他不知道就那么抽了多久了,只是偶然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脚下全是被踩的扁扁的烟蒂,后面的车缓缓驶进他的视线,于是,他把嘴上这根也扔到这个行列,一脚狠狠的踏上去……
车停稳,文皓走过去站在车门旁和赫正说话,他瞟了眼车里的情况后,“怎么了?”他指了指居然躺在赫正腿上的寒悻问。
“他晕车。”赫正在车里回答:“半路上吐了好几,好像有些脱水,我叫他休息一会儿,所以睡着了。”
“谁晕车了?”骏津也走了过来,只一刹那,骏津看见了车里的情况,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匆匆逃离。
今天的天气特别明媚,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这促使从车外往车里望去,一切都是黑朦朦的,但只一瞬间,骏津还是看见了那一幕。
寒悻脸色苍白的躺在赫正的怀里,他的身上盖着赫正的衣服,赫正正关切的伸出手抹他额头上的汗水。他慌忙的转身,他怕自己下一瞬间就有杀人的冲动,杀了寒悻,杀了赫正,杀了所有人……
今天天气太好了,好的似乎空气都停止流动了,骏津的心口那么痛的抽紧着,马上就要爆炸了的触感。他望着安静的河面,努力呼吸,为什么就没有一丝儿风吹来,好让自己越来越升高的温度能够降一些下来?
只是很简单的摄影工作,几个人站在河边摆出不同的姿势,很热的天,却要穿上很厚的西装,只一会儿功夫,几个人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刚刚大病初愈的寒悻,觉得自己就快被这大太阳烤融化了,他不停的呼吸,却都赶不走身体上的不适感。
“只剩最后一组镜头了,赫正你们都可以休息了。寒悻,骏津,站过来,这一组镜头就拍你们。”摄影师一边调换着胶片,一边对着站的离的很远的两个人说。
“啊?”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又都马上逃离开对方的眼神。
“干什么呢你们,快过来啊!拍完就可以收工了。”
寒悻微微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走到镜头前。
“骏津,快啊!”
骏津走到他身边,又一嗅到他发际的香味,只是现在混杂了淡淡的汗水味道。
“恩,很好。离的近一点,对,再近一点,好,笑……”
两个人都勉强挤出笑容。
“不行,你俩要表现的亲热点。骏津,你过去抱着寒悻。”
“啊!?”迟疑着。
“快啊!”
骏津往寒悻身边凑了凑,手轻轻放在他的身体上,就感到他猛的一僵。
努力克制着那种不安感,寒悻紧紧咬住下唇,使劲儿闭了闭眼睛,但当那双手碰到身体的一刹那,他还是无法抑制的浑身颤抖起来,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张大嘴,努力呼吸,恐慌的摇了摇脑袋……
“恩,好,笑,一起笑……”
笑,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笑了。
还能笑得出来吗?骏津想。勉强提起的嘴角,估计比哭还难看的面孔。
寒悻努力想露出一个笑容,他尽量让自己忽略那双放在自己身体上的手,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自己不去注意。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服,但他却似乎感到无数双手此时正行进在他的身体上。闭上眼,黑暗让一切又都回到那个夜晚。恐惧让寒悻不自觉的晕眩起来,他忽然张开嘴,呕吐了起来……
最终那组镜头也没有拍成,摄影师无奈的把两个人换成了赫正和文皓。
骏津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赫正和文皓按照摄影师的各种要求摆着动作,慢慢转过头去,翻口袋,想在吸根烟,却沮丧的发现 ,烟盒里一根烟都没有了。
站在那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们,骏津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走走,否则一定会沮丧的要死掉。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就顺着河边走溜哒了起来,阳光射在河水上,反射出绚烂的金色,骏津偶然捡起一粒石子扔进河中去,石子总会不知所措的在水上蹦上三四下,然后才慢慢沉进黑暗的河中。
被石子击起的涟漪,就像现在骏津的心一样,层层迭迭,无法安静。
春天了,河边的芦苇长的很好,又高又壮,骏津走过时,因为身体的摩擦,就会互相碰撞,传来沙沙的响声。
偶然的,轻柔的歌声就从这些簇簇拥拥的芦苇荡远远的传来。刚开始骏津还以为是风吹芦苇声,后来越来越接近,那些音符越来越清晰起来,确实是歌声,有个人在芦苇中唱歌,而那歌声是如此的熟悉。
闭上眼,仔细的回想,惊呆,歌声让骏津脑海里浮现出寒悻的身影,于是,推开芦苇,就看见了坐在河边的寒悻。
刚刚吐过的寒悻,脸色非常不好看,一丝儿血色都不见。此时他正歪着头,望着被阳光刺透的河水轻轻哼着歌。哼了几遍高潮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就紧紧皱了皱眉头,把一只手枕在脑后,躺倒在河岸边!
似乎在想事情的寒悻并没有发觉不远窥望着他的眼神。骏津蹲在离寒悻不远的芦苇里,尽量让它们掩盖住自己的身影,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盯着他看……
天气实在太好了,没有一丝儿风吹过,但芦苇荡里依然传来的沙沙声,是骏津轻轻的呼吸……他想走过去和他说说话,却又害怕那样会吓坏了他。刚刚他呕吐的那一幕还在眼前不安的停留,他只是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身上,他就被吓的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着,这让骏津感到从未有过的哀伤,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努力想要去保护的人,最后却把他伤成这样了呢?
终于完成全部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工作人员收拾了一些东西已经开车走了一批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决定马上赶回汉城去。
民翼在剩下的人里寻找骏津的影子,他问赫正:“你看见骏津没啊?”
“骏津?他和我说他不太舒服所以坐前一辆车先回汉城了。”
“是吗。”民翼又问:“那寒悻呢?也没见到他!”
“寒悻估计也坐前一辆车回去了吧。他那么不舒服……”
“哦!”民翼点了点自己的头。
骏津确实坐前一辆车回汉城了,但寒悻却并没有在那辆车上。
回汉城的半路上,骏津的眼前全是寒悻低下头叹气的脸,那样的脸一遍又一遍敲击在他的心间。
他忽然说:“哥,停车,我要下车……”
太阳西斜了,天边的火烧云层层迭迭映红了半边天。
躺在芦苇荡里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的寒悻,觉得有些冷,他拽了拽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转了个身后,才感觉身下不是自己那张温暖的床。
猛的睁开了眼睛,寒悻就看见远河的另一边那异常美丽的火烧云,和背对着自己站在河边的骏津。
寒悻慌乱的站起来,四下张望,这是在哪里?他努力敲敲了自己的脑袋,才猛然想起,自己刚和骏津一起拍照,然后自己吐了。很沮丧的想出去透透气,于是,来到这里,躺下来,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剩下的一切就是一片空白。
慌张的低下头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都穿的很整齐后的寒悻,松了口气。
此时骏津转过头来,背对着着夕阳望着寒悻问:“你醒了!”
寒悻不准备和骏津说话,就站起来向集合的地方走去。
骏津叹了口气,走到寒悻刚睡着的地方,弯下腰捡起自己为他盖的衣裳,“不用去了,他们都走了。”他平静的在他身后说。
转身,“啊?”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你骗我,他们怎么会呢。”
“估计可能以为你坐另一辆车走了,所以……”
“不可能!”
寒悻向集合的地方跑去。
“寒悻,寒悻!”骏津追在他身后。
来到集合的地方,寒悻终于无力的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空空荡荡的地方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只有地上凌乱的脚印,说明刚刚这里的混乱。一阵晕旋的感觉,寒悻又差点晕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四下张望着,忽然像想到什么,“对了,公车!”他喃喃自语到,又向公车站跑去。
“不用去了,最后一趟公车半个小时前已经开走了。”骏津在他身后说。
……
10分钟后,寒悻从公车站里颓然的走出来,半个小时前已经开走的最后一趟公车,让他陷落进无边无际的不知所措里。
迎面而来,阻住他去路的骏津,皱着眉望着他的眼睛说:“这下相信了吧?”
抬起头,望着他,寒悻气愤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叫醒我?”
被打的侧过去的头,骏津伸出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没有说话。
寒悻跃过他,向前走去。
骏津后退一步依然阻止他的前行。询问:“你去哪儿?”
不愿看他一眼的回答:“汉城。”
“你怎么回去?”
“不要你管,我今天就算走也要走回去。”
“走回去,这里离汉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愤怒的大喊:“我说了不要你管。”又一巴掌挥了下来,却被骏津抓住手腕:“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叫一个人打我两。”
望着他的脸,不停挣扎,却被越握越紧的手腕,心里像被堵塞住什么似的要爆炸开,寒悻愤怒了,他低声说:“放手。”
骏津看着他,无奈的放开自己的手,寒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越来越沉起来,刚才还耀眼的火烧云,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变的厚而沉重。风吹了起来,远已经可以看见不停闪着狰狞面容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让寒悻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颤。
寒悻不知道那么走了多久,只是路就向条蛇一样蜿蜒没有尽头,越走就越觉得它的绵长。
“好累。”寒悻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般的沉重。
骏津一直跟在他身后,他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别走了寒悻,马上就要下雨了。”
他却倔强的挥掉他的手说着:“别管。”
骏津气愤的站在路中间,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但心里望着他一走就会摇晃着的背影,却又那么心痛的无法不去管他。
雨终于从云朵里挤落了下来,只一瞬间,就下的地上冒起股股清烟。
骏津用手遮住眼睛,看见前面那固执的背影,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想。
就算来强的也要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否则就这么淋下去,就算没生病的都要淋死了,况且是病才刚刚有些好转的他。
冲过去,骏津从身后抱住寒悻,一使劲儿就把他扛在了自己的肩头。
“呀。”惊呼:“你干什么?!”忽然身体失去平衡的寒悻在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后,努力在骏津身上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你在乱动我就把你衣服全部扒光。”骏津皱着眉头恐吓。这招果然管用,寒悻趴在骏津的身上努力喘息着,却再也没有了明显的抵抗。
好不容易骏津才在小镇里寻到一间旅馆,虽然简陋,但终于能和外面的雨隔绝了。
骏津把一套干净的干衣服放在寒悻的身旁,自己脱掉了上衣,用毛巾擦身上的雨水。
换上干爽的衣服,骏津看见寒悻呆呆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用手抱着支起的两条腿,把下巴埋在里面。自从他把他带到这里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状态,不肯说话,不肯换衣服,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骏津走到寒悻身旁,蹲下,拿干净的毛巾覆盖在他的头发上,帮他擦不停流着眼泪的湿头发。
啪的一声,寒悻不领情的挥掉他的手。
望着他的脸,骏津叹了一口气,对他说:“这是干净的衣服,是我刚才好不容易买到的,你换吧。我出去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折腾了一整天,你也饿了吧?”
没有回答,在走出门的瞬间,骏津转头望了眼寒悻,他又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端着冒着热气食物的骏津回到屋子里,一进屋子,他皱了皱眉头,因为寒悻根本没有换衣服,也没有用毛巾将自己擦干。湿漉漉的衣裳粘在身体上,有些地方已经被他自己用体温烘干了,有些则暧昧的贴在皮肤上,他依然那么呆呆的坐在角落里。
走过去拉他的手,“起来,寒悻,吃点东西。”
却怎么都拽不动,骏津蹲下身望着他的眼睛询问:“寒悻,你到底要怎么样?起来啊,换了衣服,你本来就病着,你难道想死了不成?”
把脸埋进腿中间更多些,寒悻忽然说:“是的,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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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话语刺痛了骏津,他心痛的望着他,嘲讽般的笑起来,“好好,申寒悻,你不想活了。”他赌气般坐下,把刚拿来的食物拼命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我做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啊?低声下气的为人家买衣服,低声下气的给人家准备食物,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人家吃。呵呵 ……我怎么这么傻,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嘴里塞满了食物,骏津不停说着,就有食物的碎渣从嘴里飞蹦出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寒悻捂住自己的耳朵,来杜绝他的话语,他讨厌听他说这些。
骏津爬到寒悻身边,抓住他挥舞着的手,扳过他的脸,对上他的嘴,把刚刚嚼碎的食物用舌头推进他的嘴里。“吃饭。”他气喘吁吁的望着他的眼睛说。
寒悻冷漠的望着他的脸,呸,把刚喂进他嘴里的食物全数吐了出来。“我不吃。”他说。
骏津挥舞起自己的手臂,真想就这么抽在他的脸上。但望着他,却又那么不舍。
依然把食物填进自己的嘴里嚼碎,骏津把寒悻压倒在地,手稍微用力就掰开他的嘴巴,舌头顶着碎碎的食物和自己的唾液推进他嘴巴的最。
“不要,不要……”寒悻努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不管他愿不愿意,依然用嘴覆盖住他的,直到他不得不把那些食物全部吞进自己的胃里为止。
骏津依然把寒悻压在身下,但嘴巴已经放开他的,“啊,啊……放开我,放开……”不知所措的尖叫就从寒悻的身体最涌了出来。抬起的手,啪,寒悻又狠狠给了骏津一巴掌。
被打偏的头,和一起飞舞起来的头发,骏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换衣服。”他盯着他的眼睛冷酷的说着。说完就跨骑在寒悻的身体上,拽住他衬衫的领子,用力,用力,衣裳应声碎成了片片碎布。扣子就那么飞蹦着四散……
只是半个月时间清瘦了很多的寒悻,白的有些吓人的皮肤呈现在骏津的眼前。
“啊!放开……你要干嘛?”努力推拒的手,寒悻挥舞着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却因为大病初愈而根本没什么效果。反而因为挣扎而让自己陷进更加不利的地步,寒悻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的越来越厉害起来,他张大嘴努力呼吸着,两只脚不停的在骏津身下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恼人的境地。
根本不理他的这一套,骏津抓住他的手把它们压在自己的腿下,望着他说:“换衣服,要不会感冒的。”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他裤子的手。
“啊!!!!!!!!!!!!!!!!!”寒悻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似乎并没有听到骏津说了什么,只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又袭击了他 。于是他张大嘴,开始声嘶力竭的尖叫,不停的,手则努力想抓住正被脱掉的裤子。
病了很久的寒悻,根本没什么力气,很快他又一在骏津的面前赤身裸体。
“不要,不要,不要啊……”一切似乎又回到那个夜晚,一瞬间,所有的空气都凝聚,冰冻起来。
“啊,不要,不要……”寒悻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开始无意识的抓起身旁一切可以摸到的东西砸在骏津的身体上,一件又一件,有的落在骏津的身上,有的击中了他的头部,有的甚至飞到了屋顶的灯上,啪的一声,灯被打的熄灭了,一瞬间破损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飞舞,四散凌落。
在灯碎裂的一瞬间,骏津用身体保护住身下的寒悻。玻璃的碎片,带着温度刺进了他的后背里。
血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慢慢往下滑,他却根本没去注意那些,而是第一时间查看他身下的寒悻。
在灯熄灭的瞬间,寒悻终于被恐惧击溃,“啊!!!!!!”他痛苦的弓起了腰,高高的仰起头,他圆睁着双眼,一种无法逃开的无力感,一刹那,击中他,让他昏了过去。
“寒悻,你还好吗?”骏津关切的询问。
瞬间,骏津楞住了,他看见寒悻嘴里流出长长的唾液,脸因为惊恐和痛苦而聚缩在了一起※※f※※r※※e※※e※※
“寒悻,寒悻。你怎么了?”骏津捧起他的脸,努力呼喊,却只发现在他手里不停痉挛的身体……
“寒悻,寒悻……”骏津惊恐的拍打着他的脸庞,叫着他的名字,“寒悻,寒悻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捏住他的鼻子,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吐进去,骏津开始帮他做人工呼吸。
终于,在几后,寒悻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刚才惊恐的面孔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不停颤抖的身体也缓缓的松弛了下来。
恢复了意识的寒悻,睁着已经无力的眼睛,望着骏津。他抬起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手,想抽打在他的脸上,却还在没碰到前就无奈的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寒悻!”骏津痛哭着一把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寒悻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觉得自己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他张了张又干又涩的嘴,忽然在他耳边说:“骏津,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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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的声音那么小,但骏津却听的清清楚楚。
捧过他的脸,骏津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他说:“好,我答应你,寒悻,我放过你……”
终于还是换上了骏津买来的衣服,虽然不是十分合身,袖子好像有点长,衣襟也太宽了,估计是按照他的体形买的,但总比穿那件被他扯烂的衣服强多了。虽然在同一个屋子里,但谁也不说话。寒悻依然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边看骏津对着镜子,努力从自己的后背上往外拔那些灯的碎片,因为手使不上劲儿,所以拔的很艰难,有些地方本来伤口不大,却被他弄得鲜血淋淋的。寒悻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也看不下去了,就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对着他说:“坐下。”
骏津乖乖的在镜子前安静的坐下,寒悻蹲在他身后,拿起镊子开始慢慢帮他把残留在身体里的玻璃碎片夹出来,他那么小心,细致,整张脸都要贴在骏津的背上了。
轻轻被撩拨起来的皮肉,白色的玻璃碎片突兀的刺在里面,用镊子夹起一角,慢慢把它与肉体分离。 “啊,疼……”骏津不觉浑身一颤,襟起了鼻子。
“放松啊!”寒悻责怪般抬起自己的手臂却只是轻轻打在他的肩头。
骏津后背惨不忍睹的伤口,让寒悻的心有些刺痛起来,用棉沾染着清水,把流出的血擦干净,再用药水小心的涂在一个又一个伤口上,他鼓起自己的嘴,轻轻呼出气,小心的浮过伤口的表面……
……
把所有的伤口上好药,寒悻拧好药水的盖子。他低着头,小声说:“等半个小时再穿衣服,要不药水把衣服都弄脏了。”
“嗯!”骏津低下头,轻轻答着。
雨,整整下了一夜……
寒悻整夜都闭着眼睛,但却睡不着,他侧着身子,面对着那面斑斓的墙,耳朵束着,用身体全部的细胞感受着身后人的动静。
骏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闭上眼睛,忽然又烦躁的睁开眼睛。后背的伤口刺痛刺痛的,屋子里又闷热的叫人窒息,想开窗,却又怕雨会从外面不合时宜的飘进屋子里。
微微歪过头,就能看见躺在那边,一动不动寒悻的后背,他买的衣服有些大了,框框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体上,他那么侧着身躺着,衣服后面就被弄出无数个褶皱来。骏津拿起自己的被子,轻轻走到他身旁,把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在寒悻露出的肩膀上,细致的帮他整理好,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却在半空中又颓然的放下。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刚躺下,就因为后背,痛的差点跳起来。于是,又开始翻来覆去的折腾。
……
早上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因为雨后显得有些凉的清晨,骏津手里拿着两张票从车站里跑出来。
寒悻坐在车站外的白色栏杆上,栏杆好像不久前刚刚被粉刷过,两只手抓在上面,抬起来,放在鼻间,就能嗅到非常浓重的油漆味,阳光化成束,轻轻从他的后背往下梳理,脚上穿着的白色球鞋一只鞋带松开了,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系好它,任凭它那么拖在地上。
“打了电话回宿舍了。”骏津站在寒悻面前,弯下腰,不停喘气。刚刚进去的那段时间,他多么担心出来的时候看不见他的身影。
“恩!”寒悻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放在耳边晃了晃,使劲儿按一个键,却怎么都开不了机,只好无奈的放弃。
“估计是昨晚淋雨进水了。”骏津也拿着自己的手机无奈的叹了口气。
“恩。”点点头回答,“火车什么时候开?”询问。
“半个小时后。”他答。
“那我们进去等吧。”
“行。”
寒悻抬起手决定从栏杆上直接跳下来,“等等。”
站在他身前,骏津低下头开始帮寒悻系松了的鞋带,那么笨拙的动作,无论如何都系的很难看的蝴蝶结,最后他郁闷的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就这样吧!”他说。
寒悻望着骏津刺刺的头在自己眼前晃啊晃,他没有阻止,只是移开自己的目光,望向远方的一辆自行车上,自行车的车把上还积存着昨夜的雨水,此时在早晨的阳光里,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寒悻、骏津站在站台上等火车来。
用白色的大石头铺成的站台,因为是很古老的建筑,而且没有人维护的缘故,白色石头的边缘已经被人们踩碎了,露出下面黑色的土层来 。一些弱小的植物就努力从里面探出自己的脑袋,甚至有些开出了美丽的小儿。
寒悻蹲下身,摘下一朵儿,一片瓣又一片瓣的摘下来,放在手心里,伸出嘴巴,轻轻吹气,小小的瓣瞬间四散纷飞。骏津站着低下头,寒悻抬起头时,就看见他的脸,他没有笑,他一直望着他……
火车上,寒悻坐在左面的座位上。骏津坐在右面的座位上。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一条长长的过道。
缓缓在铁轨上磨的火车,让骏津想起那个冬天里他们一起坐在公车上的模样,寒悻温暖的微笑,那双望着他笑时,就会把他的影子锁进去的眼睛。那暖暖的捂在自己的耳朵上的掌心……于是,他侧过脸,望着现在远远坐在另外一头的寒悻。现在他们阻隔的不是那条路那么简单, 而是一座山,一条河,一个城市那么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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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自从上车就没有讲话,他一直侧着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火车过山洞的时候,瞬间的黑暗让他不经意的望到折射在窗子上骏津的脸,他看见他,正在望着自己的脸……于是,他轻轻拽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叹了口气,就看见衣服的下摆不知道怎么粘上的一片紫色的瓣。他小心翼翼的从衣服上捡起那片瓣,打开车窗,伸出手去,轻轻撒开捏在瓣边缘的手指……
车站外,戴着墨镜,穿着白色裤子的民翼,倚靠在车子边,他来接寒悻和骏津。
终于寒悻和骏津一前一后从那扇门里走出来,因为外面刺眼的阳光的原因,出来的瞬间,骏津抬起手遮了遮自己的脸。
“寒悻,骏津……”民翼迎过去。
“哥。”吃惊的语气:“你怎么在这儿?”
“哦,来这附近办事情,所以顺路来接你们。”
民翼转过头,望着寒悻询问:“还好吗?还有想吐的感觉吗?”
“没事情了。”寒悻微笑着回答:“坐火车回来的,所以没有晕车。”
“原来为这个才坐比公车慢一个小时的火车回来,这一定是骏津的主意吧?”民翼想着侧头望了眼骏津。
打开车门,寒悻先钻了进去,他太累了,浑身一丝儿力气都没有,整个骨头都好像要散了架般的疼着。
民翼的手习惯性的拍在骏津的后背上,却得到,“疼……”的一声尖叫。
“怎么了?”被吓了一跳的民翼,走到骏津的身后,撩他的衣服。
“不要,不要了,没事情啦!”努力避开的骏津,最后还是没有扭过民翼。被撩起的衣服,身后惨不忍睹的伤口全部呈现在民翼的眼前。
“这,这是怎么啦?”被吓的差点晕了过去的民翼。后背上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全是玻璃割出的细小的伤口,刚才自己拍过的地方,有些还有血水涌了出来。
“没,没事情啦。玻璃碎了,而我不小心摔了进去……”骏津慌忙的转回身,放下自己的衣服,面对着民翼夸张的做着动作。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民翼的眉头皱起,心痛的赤责着。
寒悻望着车外骏津的后背,血已经把衣服染透了,而那范围还在不停的扩展着,他望着望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自从那整整一夜的大雨后,骏津再也没有在宿舍住过。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公司的练舞房里跳舞,跳累了就窝在公司的沙发上睡觉,清醒过来后,就又不间断的开始跳舞……
于是,骏津屋子的门最近就总是开着,屋子里的摆设还放在他离去时候摆放的地方。桌子上的水杯,地上运动用的器械,丢在床角没有洗过的衣服,还有床上的枕头。
每天半夜寒悻出来倒水,回自己的屋子的时候,他总不自觉在骏津屋子门口停住自己的脚步……
有一,寒悻望着他屋子里的一切,竟然抬起脚,走了进去,屋子里层层迭迭的灰尘,似乎预告着这间屋子的主人确实太久没有回来了。
寒悻闭上眼,呼吸,嗅到了骏津的味道。黑暗中,他似乎看到骏津帅气的脸,猛的,寒悻轻喘着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裤子里的变化,他有了感觉,他被这样的事实吓了一大跳……
寒悻逃跑一样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慌张的连水杯都丢在了骏津的桌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连门都忘记了锁,他一下子折倒进厚厚被子里的身体。寒悻闭上眼睛,颤抖着把手插进自己的睡裤里,脸越来越灼热起来。在手指碰见自己欲望的一刹那,他竟然就那么差一点泄了出来。刚才在骏津屋子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嗯!”用牙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寒悻侧了个身,两只脚不安的左右摩蹭,就把挂在脚上的拖鞋蹭的掉进了被窝里。
一只手似乎已经无法让自己满足,于是,又伸进去一只,两只握着,交叉移动着。
“啊!”寒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鼻翼间空气的流量似乎已经无法满足身体的需求,于是张大了嘴,嘤咛着把脸更往厚厚的被子里掩埋了进去……
寒悻眼前的灰暗慢慢变成了白色,于是,他似乎看见骏津站在了那簇白色里。转过头,望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叫着他的名字:“寒悻!”
那白色的光那么灼热,让寒悻一刹那浑身颤抖不已,痉挛。从身体迸射出来的粘稠液体,从他的指缝里泄出,流了一裤子都是……
他的手依然插在裤子里,转过头,寒悻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痛哭失声起来……
民翼帮骏津回宿舍收拾衣服,他看见桌子边缘的灰尘里有个圆形的印子,“这是什么?”他伸出手指,擦在上面,“这是什么,像是水杯的印记。”
民翼提着一大口袋的衣服从骏津的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寒悻坐在客厅的窗台上,蜷缩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外望着。
“寒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于是,又叫了一遍,“寒悻……”还是没有听见。“寒悻?!你怎么了?”民翼走到他身边,推他的肩膀 ,才把他从一种近乎死去的状态里呼喊回来。
“恩?”回过神来的他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民翼抬起的手温柔的放到他的额头上,“这么烫,你还在发高烧啊,吃药了吗?”
“嗯,吃了。”小声的回答。
“在发着烧,还坐在窗口,回床上躺着吧,恩!?”
“嗯。”慢慢点头,就看见他提着的大行李,有些吃惊的询问:“你这是去哪儿?”
“哦,回公司,给骏津送换洗的衣服。”
“哦。”轻轻点着头,侧过脸,不在说话。
民翼望着寒悻缓缓叹了口气。
“民翼。”唤他的名字。
“嗯?”
寒悻转过头,望着他的眼睛忽然微笑着说:“你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女朋友?”
“恩,人温柔就行……”
“呵。”望着他的脸点着头说:“好啊,没问题。”
“那就先谢谢你。”
……
公司里。
打开练舞室的门,屋子里中央空调的冷气,让人窒息的感觉。
骏津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走出过这里了。
连音箱都震的有些摇晃的歌曲。骏津穿着黑背心,在巨大的镜子前不停的舞蹈,那个动作怎么都做不好,旋转,摔倒,爬起来,再练,依然不得要领的再摔倒。他气愤的用手狠狠砸在地板上,脱了早已经湿透粘在身上的背心,扔到一边,继续练。
一,两,十,二十,像是和自己斗气般的舞蹈。
终于在二十一后完美的结束,骏津累的一下子躺倒在地板上,身上的温度,瞬间让地板周围结了一层雾气。
就那么穿着鞋走过去,民翼把一大包的行李丢在他的脸上,“玩命啊。”询问。
无力的伸出手在自己的头顶寻觅,把包从自己脑袋上拽开,骏津睁大了眼睛望着站在自己头顶的民翼,嘟起嘴,吐出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民翼蹲在他头顶询问。
“回哪里?”闭上眼睛答非所问。
“宿舍啊!”
“不知道。”叹了口气说。
“骏津。”
“嗯?”
“今天寒悻叫我给他介绍女朋友!”民翼试探性的说,他总觉得骏津和寒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了一阵后。
骏津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背对着民翼说:“是吗?”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去哪儿?”民翼在他身后追问。
“去洗澡啦。”骏津头也不回的答。
最近骏津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总有种不安定感,那种太过浓重的黑暗让他不安。于是,心里就总会浮出寒悻的面孔。他总是对着他笑,那笑,就如抹阳光,星星点点,轻洒进黑暗里,增了点点勇气的味道。骏津就会在那笑里渐渐进入梦乡,他想他的要命。
骏津想寒悻,想得不成,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在这思念里苦苦煎熬,他决定会宿舍去看看他,哪怕只远远的见上一面也好。但挺不巧的,在骏津回来的这天,寒悻却没在宿舍他出去了。
骏津装着是回来取东西的,他在自己房间里边等着寒悻,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寒悻的屋子门口,门虚掩着,屋子里没人,他还没有回来……
在骏津站在寒悻房门的时候,客厅的门响了起来,寒悻叹着气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声音的骏津转过头,往门口望去……
于是,他们同时发现了彼此的存在。他们盯着彼此的眼睛,惊愣,然后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这是将近一个月来第一碰面,寒悻望着骏津,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这个时刻碰到他。他感到自己的呼吸一瞬间紊乱不堪起来,他赶忙把目光从骏津的身体上移开。接着就开始不知所措的咬自己的嘴唇,已经迈进屋子里的一只脚,不知不觉又退了回去,他慢慢关上了已经打开的门。开始背对着门站在走廊里,一瞬间寒悻感到晕眩,他望着长长的楼梯,却觉得它在不停旋转、旋转,慢慢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他让自己往前迈了一步,就无力的摔倒在走廊里……
寒悻第一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他把脸埋在双腿间,轻笑,他逼迫自己站起来,用颤抖的手再打开房门,可是漆黑一团的屋子里已经没了骏津的身影,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寒悻的一场幻梦般。但他知道不是!寒悻低下头,眼睛渐渐被雾气迷朦,泪落了下来,他又一退回了自己迈进去的脚,他把走廊里的灯光狠狠阻隔在了另一个空间中……
寒悻对骏津爱的恐惧,那样激烈的爱让他无法接受,但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堕落了进去。恐惧,让他一而在,再而三的逃跑… …那种牵扯感又让他不断的回头,回望……
寒悻唯一做错的,就是他没有看清楚,他该逃到哪里?!其实,早已,没了退路……
骏津望着那扇门在他眼前缓缓关闭,他的心,一瞬间,鲜血淋淋。就这么害怕遇见我吗?他盯着那扇门想,他知道他就在那扇门后,他向那扇门走了几步,却又无可奈何的退了回来。
他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晨宿舍的门被敲响了,寒悻喝的酩酊大醉贴在门上,抬着手努力的敲着门,大喊大叫着:“开门,开门!”
寒悻的声音惊醒了屋子里边的几个人,他们纷纷从自己房间走出来,“谁啊?这是!”东宇揉着腥松的睡眼抗议着,“半夜三更的!”他打开了门,就看见已经瘫软在地上寒悻,“寒悻?寒悻,你怎么了这是,醒醒,这么大酒味,你喝了多少啊?”
“五瓶。呵呵。”寒悻睁开自己的眼睛,拽着东宇的领子喃喃自语着,他醉了。
“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我累了,我想睡……”
“起来,要睡也不能睡在门口啊,快起来……”
寒悻想从地上爬起来,努力了半天却又颓然的摔回刚才的样子,他小声说:“起不来了。”
“怎么了,这是?”赫正也被吵醒了。
“寒悻喝多了。”
“这么大酒味儿。”
赫正和东宇一人架着寒悻的一只胳膊,他们错过了站在不远骏津的身体,把他扶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一晚寒悻真的喝醉了,当赫正和东宇扶他经过骏津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沉沉昏睡了过去,折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寒悻安顿好后,大家又都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只有骏津还站在刚刚站着的地方,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酒气,骏津慢慢推开寒悻屋子的门,就看见趴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世的他。
骏津无奈的走到他身旁,蹲下身,看见他睡的似乎很不舒服,整张小脸狠狠的皱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把他汗湿的头发撩到一边,轻轻点他的额头。他想说他是傻瓜。但他俩到底谁比较傻?
就在这时候,寒悻却忽然张开嘴,呕吐了起来,吐的满地,床沿上都是,躲闪不及的骏津身上也没能幸免。
骏津看着自己被吐脏了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脱了自己的衣服,从外面端来温热的水,开始帮他打扫这一屋子的狼狈。他又想说他傻。但他觉得,自己比他更傻。
骏津替寒悻擦干净身体,寒悻的鞋子上面在床下边,此时已经被吐的一踏糊涂了。
拖过寒悻的被子,盖在他身上,骏津小声在心里念叨着:“我要走了,寒悻。”然后盯着他的脸,那张依然紧紧皱在一起的脸,伸出手指,用指腹擦掉他眼角刚刚掉落下来的眼泪,“傻瓜!”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再帮他整理好被子,骏津才站起来准备离去。
在骏津临出门时,他又回身望了眼床上的寒悻,他惊讶的发现他正睁着眼睛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悻,睁大了眼睛盯着骏津即将离去的背影,在他将关上门的瞬间,他居然又回了头,于是他们的眼光相触,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骏津依然没有停住关门的动作,那蔟目光就被缓缓关在了门的另一边。
寒悻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他翻了个身,把脸整个埋进了被子里,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清晨的宿舍窗口上放着一双被刷的很白的鞋,鞋带上不停滴滴嗒嗒有水落下来,在地上蜿蜒着成了条小河般,那是寒悻的鞋,是骏津帮他刷好的……
寒悻不喜欢夏天,一到夏天他就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过来望见窗外的月亮,小小的月牙挂在清爽的高空中,翻过去,听着蚊子细腻的鸣唱,那歌声那么愤怒,有点像是摇滚的味道,倒叫人更加睡不着了。这天他喝醉了,他过去是从来不喝酒的,但这天晚上他叫自己沉沦了,他本以为这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却不想酒精挥发的那么快,在骏津帮他擦身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因为骏津,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睡着。
清晨的时候,寒悻揉了揉因为醉酒而显得胀胀的眼睛从自己屋子里一出来,就在阳光制造的似梦似幻里,看见了晾在窗台上自己的鞋子……他愣住了,伸出手拿起一只,还潮湿着,他就知道是骏津帮他刷的,一种无法言语的哀伤在那样一个清晨,轻轻击中了寒悻!他想起了昨晚对他的逃离,突然份外后悔起来,于是,就开始在屋子里寻找骏津。
寒悻从窗边走到客厅,正好撞上了早晨做晨练的东宇:“骏津呢?”他急切的询问:“他昨晚是不是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要拿些东西……”
“那他现去哪儿了?”询问。
“他刚刚走……”东宇说。
骏津手里提着一些自己平时需要用的东西,站在公车站牌旁等车,准备回公司去。在这个时间段,等车的还有一些上学的学生。几个女孩子穿着校服,在骏津身边叽叽喳喳说着一些见闻。她们不时在清晨的阳光中露出灿烂的微笑。和她们的快乐成明显对比的是骏津落寞的神情,他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上面是一只淡黄色的小狗,青色的牛仔正好凸显出他完美的身材。此时,他一只手提着一个藏蓝色的包包,一只手正往嘴角旁叼着的烟上点火,打火机发出嘶嘶的鸣叫,点燃了烟草。
公车来了,骏津把烟扔到了地上,跳上了公车,显然早晨的时候公车上几乎没有地方,他就往里面走了走,站在了那儿。
当寒悻光着脚气喘吁吁的跑到公车站的时候,公车刚刚开走……
他看见了骏津的身体因为公车忽然启动而左右摇晃了一下,于是,伸出一条手臂大喊着他的名字:“骏津,骏津……”
但似乎他没听到他在叫他,因为公车就那么开远了。
寒悻站在公车站牌前,蹲下身,努力喘息,他略歪下头,就看见白色的公车,渐行渐远在早晨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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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还是没有追到……
“他刚刚走……”东宇说:“也许现在正在公车站。”
寒悻站在那儿,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东宇说:“去追啊,你不是想见他吗?”
寒悻吃惊的抬起头。
“不要让自己那么痛苦,想做什么就去做……”东宇说。
寒悻听到东宇话,打开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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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寒悻你把鞋穿上啊。”外面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有逐渐消失在楼下的脚步声。
东宇提着寒悻的鞋回了屋子,叹了口气:“幸福啊,寒悻,你总是那么胆小,豆大的事情都要担心半天,鼓起勇气吧!”
最终还是没能追到……
寒悻沮丧的坐在公车站的栏杆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出来。脚底好像扎上了什么东西,刺痛,刺痛的,翻过脚,是一个小小的棱形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在了脚下,拿下石子,脚底那里已经被咯出了个红色的印记……
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寒悻,背对着街坐在公车站的栏杆上,他想见到骏津,但他晚了一步,公车开走了。但是,见到又如何呢?还是那么尴尬的相对,他不知道,他只是好想见到他……
背对着阳光坐着的寒悻沮丧的低着头,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影子,他手里提着一个藏蓝色的手提袋……
在车启动的一瞬间,骏津听到了寒悻的呼喊:“骏津。”他在叫他的名字。
他看见他跑了过来,于是,努力倾斜身子,拍那面的窗户叫他:“寒悻。”
但似乎他累坏了,或者看见公车开走,反正沮丧的他没有听到,骏津见到他弯下了腰,努力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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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停车……”骏津冲着司机大喊着。
白色的公车,在行驶了几百米后,嘎然停止了,打开的车门里,走出来的是骏津……
他望了望前面,然后向寒悻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骏津蹲下身,抬起寒悻的脚,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摆开始擦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看见骏津被吓呆了的寒悻。
站起身,骏津左右看了看,他把包放到寒悻怀里说:“寒悻你坐在这里别动哦,等着我,你等着……”说着就向宿舍跑去。
“骏津,你去哪儿啊?”询问。
骏津没有回答,只是一瞬间他就消失在了阳光中。
骏津跑回了宿舍,当他推开宿舍门的时候,东宇正在喷杀虫药水,“骏津。”一手捂着鼻子的他,吃惊的表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问:“寒悻去追你,看见了吗?”
“嗯。”骏津点头回答:“哪个是他的鞋啊?”
“最左边那个。”东宇说。
骏津提起鞋又往外跑去,他的声音又消失在楼梯的另一端,他在说:“哥,屋子里有蚊子,多喷些,我走了!”
五分钟后,骏津回来了,他手里提着寒悻的鞋子,他跑的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
还没等喘过气来,骏津就蹲下身,开始帮寒悻穿鞋,“不对,这是那只脚的……”他手忙脚乱的忙着。
左脚,右脚,小心翼翼的系紧他的鞋带,左边的要打个扣,然后把右边的穿过去,拉紧就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虽然骏津打的一直就没有美感,但那个扣儿,却扣在了寒悻的心间。
穿好鞋,站起身他们望着彼此,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了。
寒悻抬起胳膊,抹了抹骏津额头上的汗。
骏津望着他,伸出手臂,忽然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清晨的公车站里,一个男生搂着另一个,一辆车经过,车里的司机惊愣的望着这个场景,搂着的男生长的很帅,他的眉头皱着。被搂的男生因为脸全部被遮盖住,所以看不太清楚,他没有挣扎,只是头发有些凌乱……那辆车里的人被这个场面惊呆了,差点和前面的车亲密接吻……
“回来住吧?!”寒悻对骏津说。
骏津低着头,不说话。
“你也听说了吧?”寒悻说:“民翼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我也很少在宿舍了……”他说话的声音渐渐有些颤抖,“所以,你还是回来住吧……”
骏津的眼眶湿润了,他慢慢点了点自己的头,就在骏津点头的时候,另一趟公车停下了。
“寒悻,我要走了。”他望着他说。
“嗯。”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
提起寒悻脚边的包,骏津又上了这趟公车,这趟还好,不那么挤,还有一个座位……
他坐在窗口,望着寒悻,透过窗子努力对他挥了挥手,他说:“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望着他,努力点了点头,点头的瞬间,泪终于渐渐滚落了下来……
半个月后,骏津渐渐回到宿舍来住。
骏津回到宿舍住的原因是寒悻越来越多的不回到宿舍来。
民翼信守自己的诺言,真的介绍了个女朋友给寒悻。他越来越多的出去和那个名叫SHO的女孩约会,总是很晚了才回来,很早的时候又出去,他和骏津虽然在一个屋子里住着,但却根本没有时间碰面。
在寒悻晚归的每一夜,骏津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很大,盯着棚顶数屋子里不知道怎么流散进来的蚊子,一只,两只,三只… …
嗡嗡唱着歌的蚊子,在空中盘旋,忽然攻击到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他就呆呆的看着蚊子吸自己的血,看着被它咬过的地方瞬间红肿起来,刺痛加上难奈的痒,让他伸出手在那个部位使劲儿挠着,挠的皮肤的碎屑纷纷散落,在白色的如雨般的碎屑里,他就能听见他的寒悻从外面回来的声音……他细数着他回来做的每一件事情,心里描绘着他做这些事情时候的神情:从他开门,进入屋子,弯下腰脱鞋,掬着冰冷冷的水洗脸,然后进入他自己的屋子,关门……
半个月前,民翼领着一个女孩走到寒悻面前,他对寒悻说:“寒悻,这是SHO。”
“SHO,这是寒悻……”
女孩子很可爱,不太长的头发被染成淡淡的金黄色,拧成细细的辫子,瓜子脸,耳朵有些尖,小小的嘴巴笑起来,会突现出可爱的酒窝。
她喜欢穿小小的吊带上衣,和轻柔柔的纱裙,她喜欢紫色和淡粉色的唇膏。她喜欢玫瑰味道的香水,和喝很浓的茶。她喜欢牵着寒悻的手一起逛街,喜欢在喷泉边笑着旋转,那时候她的裙就会慢慢飞散,她的笑容就会渐渐灿烂。她说:“她喜欢寒悻……”
寒悻觉得自己在恋爱,他似乎终于走出了骏津带给他的阴影。他的脸上越来越多的洋溢起笑容来。他一又一的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是的,我是喜欢女人的呀。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骏津,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告诫自己久了,他觉得这一切就都是真的,他依然是他,那个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申寒悻。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一切都能回到过去,因为在潜意识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久之后,盛夏来临了,工作不是很忙,没有工作的时候寒悻就和SHO在一起。
寒悻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看书,被涂成黄颜色的长椅,所有木头都横架着,中间用坚硬的钢筋焊接而成。头顶长势密的杨树,阳光穿透熙熙攘攘的绿色树叶撒得书页上星星点点的。
SHO躺在他腿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衫,下面穿着牛仔裤,高高的凉拖鞋挂在被涂成红颜色的脚趾上。她的脸上蒙着一条格子手帕,来阻挡阳光的侵袭。
寒悻随手翻着书,那是一本很厚的小说,封面是被一双巨大的手遮挡住的脸,让人联想到恐怖小说,或者侦探小说。但却全都不是,这是一本很纯的爱情小说。
寒悻翻着书页,猛的翻出一片被夹成标本的树叶。他饶有兴趣的从书里拿出来,举起,放在阳光下望,不知道这片树叶是谁放进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放进去的。他想。可惜寒悻并没有好好看一眼书的夹页,那里写着“朴骏津”三个字。是的,这是骏津的书,是寒悻无意间在客厅里发现的……
忽然一条绿色的毛毛虫从树上掉落了下来,直接掉在了SHO的领口,赫森望见了,他怕直接告诉她,会叫她害怕于是低下头在她耳朵边悄悄说:“别乱动哦。”
“啊!!?”把手帕从自己的脸上趴落,SHO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要干吗?”
“别乱动就是啦。”凑过去的脸。
误会以为要吻她的SHO,在看见寒悻手里捏着的虫子后,吓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呀呀呀……”尖叫着。
寒悻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抓着虫子的手努力在她面前晃着,说:“大小姐,大小姐,快闭嘴。你看着,看着……”说着把虫子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绿色的虫子,被踩成了肉泥。
“看看,它死了……”他望着她叹了口气说。
稍稍镇定下来的女孩子,努了努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帕,走到寒悻身边,抓起他的手,开始擦他刚才抓虫子的那两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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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低着头盯着寒悻的手指头问:“寒悻,我们认识多久了?”
寒悻转了转眼睛似乎在回想,他说:“快100天了吧?”
“恩!”女孩子俯下身忽然吻上寒悻的嘴角,她抬起自己的头,依然抓着寒悻的手指,脸颊却已被熏红,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提前给你的100天礼物。”
撒开寒悻,SHO转过身想要捡寒悻掉在地上的书。却被寒悻拉住了手,只稍一用力就让她倒进了他的怀里,寒悻吻上她的嘴,他望着她说:“该还礼给你的……”
阳光里,寒悻闭着眼睛,搂着SHO的腰,他的嘴粘在她的唇上,她手里握着的手帕就那么不知所措的从手心里滑落,直接落在了掉到地上的那本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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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说:“100天的时候,我们请民翼吃饭吧,毕竟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
“好啊。”SHO说。
依然是那间圣诞节时候的餐厅。
只是坐在位置上的人稍稍有些变化。
寒悻和SHO坐在一边,民翼和骏津坐在另一边。骏津的手端着红酒杯的底端,轻轻让它倾斜,在两根手指间不停旋转。
半个小时前,民翼说要上洗手间。他在洗手间的门外给骏津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骏津气喘吁吁的声音:“啊,哥。”
“你干嘛呢?”民翼问。
“练舞呢。”骏津回答。
“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你现在马上过来我们圣诞节时吃饭的那间餐厅,我在这里等你。”
“啊,你要请我吃饭啊?”
“恩,不是我,是别人请……”
“别人,OK,那我更该去了!哈哈,混饭吃,哥,你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
“恩!”民翼是故意打电话给骏津的,本来他介绍女朋友是想叫寒悻看清楚,他喜欢的人是骏津,却想不到适得其反,民翼急了……
骏津没想到会是寒悻请民翼吃饭。
他更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状态下遇见寒悻一直约会的对象,那个他几乎天天都要在脑袋里边想上一万的名字SHO。
他坐在那里,望着满桌子的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骏津叹了口气,他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说:“呀呀呀,都是我爱吃的。SHO小姐平时喜欢吃什么啊?”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嘴里努力塞着食物。塞的整个嘴里再也容纳不下了为止!
“我?我比较偏爱清淡点的食物。”
“哦哦,寒悻也喜欢……”
下一秒愣在那里的所有人,无意识的说漏了嘴的骏津,尴尬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却被猛的呛着,咳嗽不止起来,嘴里的食物就被喷得到都是。
寒悻望着他,他不清楚民翼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时刻会叫骏津来。在他看见他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已经乱了,大脑一片空白,他在桌子下,努力用一只脚踩着另一只,不知所措。
他看着骏津的笑容,他的眼睛渐渐只望到他的身上,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身边还坐着的另一个名叫SHO的女孩。
寒悻忽然从桌子旁站起来,他词不答意的说:“我出去一下,不,不,我去洗手间。”
SHO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询问:“你还好吗?脸色怎么忽然那么难看?”
“我没事。”转过身,寒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望着寒悻离去的身影,骏津也站了起来,他举了举手里攥着的烟,他说:“失陪一下,我出去吸根烟……”
洗手间里……
寒悻开着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水冲到自己的手背上,他不知道要干嘛?就那么让水一直流一直流,浇的久了,手背慢慢被刺激的红了起来 ,寒悻不知所措的望着那些水,看着它们顺着手背的曲线,缓缓穿过他手指的缝隙……
寒悻不知道那么任凭水冲了自己多久,在他逐渐失去意识时,背后忽然伸过来的手,拧紧了的水龙头。寒悻略抬起头,就能从面前镜子的反射里看见骏津的脸,此时他也正从同样一面镜子里看着他……
他慢慢低下头,伸出手,又一拧开了水龙头……
从腰间伸过来的手,又一拧紧。
“你干吗?”寒悻不满的低低的询问。
勉强压抑住的声音:“你的手都红了。”他说。
“你管不着。”zybg
“我……”骏津忽然拽住寒悻,就那么把他拖进了旁边的格子里。他那么用力的拉着他,就好像怕他跑了,又似乎想就这么撕毁掉他般。骏津把寒悻推在马桶边的墙壁上,低下头,疯狂的吻他,那么狂暴的吻,在他的唇瓣上狠狠蹂躏,不到一会儿,寒悻的嘴唇就红肿了起来 ……
刚刚开始还有挣扎的寒悻,却发现自己被挤在马桶与墙壁中间根本无法移动半分,他望着骏津睁着眼睛狠命的嗜咬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那么被骏津吻了多久,只是本来放在他胸口推拒的手,慢慢无奈的低垂了下去……既然你如此喜欢,就给你,直到你厌倦了为止。
寒悻不再挣扎,他望着骏津慢慢闭上了眼睛,那种无奈感就从他带给他的温度中慢慢上升,最后融汇在眼窝里,眼泪就缓缓流了下来……
咸涩的味道涌进了骏津的口中,他睁开眼,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寒悻。
一切愤怒都变的失去了力度,骏津缓缓放开了寒悻,看着他渐渐在自己身前滑了下去。
蹲在马桶边,寒悻捂住自己的嘴,痛哭失声……沉闷的呜咽声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回旋。
骏津拽住他的一只手,把他拉起,紧紧把他搂进自己怀中,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好了,寒悻,乖,别哭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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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先回到了餐桌上……
他一回来就拽住SHO说:“我们走吧。”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的声音。
“怎么了,寒悻?”SHO有点吃惊,她盯着他的脸看,吃惊的摸上他的嘴唇,“嘴,怎么破了?”她问。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事情,刚才摔倒磕到了。我们走吧,我有点不舒服……”
“恩!”SHO点点头。
“民翼,我们先走了,你和骏津吃完在走吧,钱我已经付过了……”寒悻转过身,望着民翼说。
“寒悻,你没事儿吧?”民翼的话还没问出口,寒悻已经拉着SHO匆匆逃离……
骏津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餐桌上看见寒悻,他问:“他俩呢?”
民翼说:“走了,刚刚才走……”
骏津坐在寒悻刚刚坐过的地方,民翼坐在他对面,微闭上眼,他似乎还能嗅到寒悻身体上的味道。那是种清淡的,犹如野草的味道。
于是,骏津轻叹着睁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桌子中央的蜡烛上点燃,却不抽。只是呆呆用两根手指夹着,望着闪烁的火苗慢慢在烟杆上留下焚烧的印记。把烟放在嘴边轻轻呵气,就让烟灰瞬间飞落,散落进桌面上一大堆丰盛的饭菜里。
彬彬有礼的侍应,手里端着精致的玻璃烟灰缸,走到骏津面前,示意他这里不可以吸烟。
只燃烧了一截的烟,在烟灰缸里被不情愿的掐灭,升起一股袅袅的烟雾。在烟雾中骏津听到民翼对他说“你还呆坐着干吗,快去追啊!”
……
寒悻拽着SHO,盲无目地的走着。他紧紧皱着眉头,大脑里一片混乱,熙熙攘攘的街头,一个卤莽的男人撞到他的肩膀上,回转头,对着他不恭敬的说了句,“对不起。”
“你怎么走路的?”寒悻走过去想拽住那人的衣领,他忽然特想用打架来发泄心中那么多无法理解的感受。
“我我我……”男人一直退着,然后忽然摔倒在地。
这时候寒悻才从他熏醉的眼神里,看出他喝了好多酒。一个酒鬼,寒悻在心里想,一个酒鬼让他觉得无力,他甚至在某一刻觉得自己和那名酒鬼一样,只是他醉在表面会醒过来,而自己醉在心里,死命的不愿意清醒。
“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他……”他一遍遍在自己心里念叨着这几句。于是,转回身,望着站在身旁的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如阳光般的微笑。
“你的嘴在流血。”女孩伸出手指轻轻擦他嘴角旁的血。
“疼……”左右摇晃着脑袋躲避着她的手,“没事情,小伤而已。”他说。
“恩。”SHO露出一个笑容。
寒悻牵住她的手说:“SORRY,把今天的庆祝搞砸了。”他指着面前橱窗里摆设的漂亮衣服:“你挑一件吧,我买了送给你,当是我们100天的礼物。”
SHO回头望着他笑,“那我可挑最贵的啦。”
寒悻笑着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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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服装店,SHO要寒悻帮她选一件,寒悻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女孩进更衣室去试穿。寒悻坐在试衣镜前看一本时尚杂志,他烦躁不安的频频从书上抬起眼睛,偶然的瞟到试衣间的镜子,惊愣,寒悻居然在镜子的反射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敢置信的缓缓站起来,转回身,果然在街对面,看见了骏津。此时他正把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寒悻下意识的咬了咬嘴角,刚刚才停止流血的地方,又开始有腥咸的血冒了出来。
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整个世界一瞬间什么都丢失了,一切都变成了灰黑色。他们的眼中只能望见彼此,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急速的车,眼光落在彼此身上,于是,渐渐都无力的想要哭起来……
SHO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她望着寒悻的背影,叫他的名字:“寒悻,好看吗?”
没有回音。
于是,她站在试装镜前左右照了几下,又问了一遍:“寒悻,寒悻,好看吗?”
依然没有回声。
奇怪的走到他身后,她跟随他的目光向外望去,什么都没有。于是,使劲儿拍他的肩膀:“寒悻,你怎么了?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啊!”回过神来的寒悻,发现刚才还在马路对面的骏津没了身影。他皱起眉头,伸出一只手抹了一下脸,“怎么了这是。”他想,“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寒悻没有出现幻觉,骏津听见民翼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还没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奔跑了起来。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骏津向寒悻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他想看着他,他想见到他,他想叫他不要去爱别人。明明心里是要忘记的,在无奈的退步后,却只让自己更加陷进思念他的沼泽中。
他原来那么爱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骏津本来已经跑过了服装屋,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瞬间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觅到了他。他就在街对面的店里,虽然他背对着他,低着头,弯着腰,但他还是认出了他。
他站在马路对面,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寒悻不知道怎么也发现了他,他望着他,脸上很平静,只有眼神里透露着无奈的悲哀。
骏津一瞬间想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紧紧搂进自己的怀抱里。把他抢劫跑,把他绑起来,锁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再做那些让他痛心棘手的事情。但当他即将穿过那条马路时,一辆车驶来,把骏津撞倒在地。
在司机频频的咒骂声中骏津站起身来,他浑身那么痛,但却没有比看见望着SHO微笑的寒悻的脸来的更痛。于是,骏津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在骏津摔倒的时候,SHO正往外瞧,所以她并没有看见他,她拉住寒悻在镜子前不停照着,询问他如何。
“恩,很好看。”寒悻心不在焉的说:“那就买这件,好不好?”
“恩!”转回头望着他的脸微笑,SHO调皮的点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谢谢。”她说。
“谢谢。”也许这句话更该是我和你说。寒悻忽然在心里这么想到。他转回头,果然又在马路对面看见了骏津的身影,他呆呆站在对面,一脸的迷茫,一脸的痛心疾首。
买好衣服,寒悻牵着SHO走在街这面,骏津则在街的另一边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
寒悻不时低下头和身边的女孩说话,他故意笑的很大声,表示自己很快乐,但眼睛却不知不觉在所有可以折射的物体上寻觅。
玻璃上印出的他的影子,显得很落寞。寒悻就低下头,轻轻叹气,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这么回头,就很难在走回来。这几个月的辛苦逃避,最后又算什么呢??呵呵,自己真傻。他忽然在心里这么说着。
街边的卖女孩,似乎只有12,3岁的样子,她望着似情侣的人,就走过去,询问:“哥哥,你是否需要买送给身边这位漂亮的姐姐 呢。”甜甜的模样,甜甜的小嘴,闪着水一样光泽的眼睛,此时正望着寒悻,她问他:“哥哥你需要买吗?”
蹲下身,寒悻笑着揉了揉她有些松散了的辫子,询问:“剩下的这所有多少钱?我全买了,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真的吗?漂亮哥哥?”女孩纯真的笑脸。
“恩。”寒悻说。
一大篮子,足足有三四十只,有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百合,寒悻把篮举到SHO手边,把钱包里最后的钱,全给了那个女孩。
SHO穿着刚刚买的衣服,牵着寒悻的手,她的手上提着一大篮的,所以不时快乐的抬起头望着他微笑……
寒悻本来想要送SHO回家,在斑马线边上等绿灯过马路的时候,他又望见了骏津,他就站在街的另一边。
绿灯亮了,SHO迈出自己的脚步,却在下一秒被拉了回来。
寒悻望着她,忽然说:“我们今晚别回去了……”
旅馆的房间里,洗手间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SHO在洗澡。
寒悻站在旅馆的窗前,望着站在路灯下的骏津……
“骏津,死心了吧?”寒悻在心里默默的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身后搂住寒悻的腰,转过身,SHO汗湿的头发粘在因为刚洗完澡被热水有些熏红的脸颊上。
寒悻温柔的伸出手,把她的头发分到两边,低下头,吻上她的嘴……
身后旅馆的霓虹灯红得很耀眼,寒悻一只手搂着SHO,另一只拽上了身后的窗帘,“死心吧,骏津。”在那一刻,他不自觉又在心里边想了一遍这句话。
骏津没想到寒悻会带SHO来旅馆,他望着他们消失在旅馆门后的身影。在一瞬间他有要杀人的冲动,杀了寒悻,杀了SHO,杀了所有现在在他身旁经过的人,哪怕是和他不相干的陌生人。
心痛,心在嫉妒的烈焰中,慢慢焚毁……
“申寒悻,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骏津闭上眼,一又一询问着。但却没有人回答他。于是,只能颓然的低下头,想哭,泪却因为太痛了,而流不下来分毫。
骏津站在旅馆的街灯下,吸了一根又一根烟,每总是点燃,吸几口就急促的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碾啊碾,直到把它彻底踩扁了为止。 他似乎并不是想抽烟,只是想做点什么事情,否则他现在会抓狂的死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骏津在旅馆门前幻想着寒悻温柔的解开SHO的衣服,轻轻的亲吻,他会在进入她时,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就像当初他对他做的一切一样。这样的幻想让骏津越来越抓狂,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无力的蹲下身,狠命的揪自己的头发……
骏津不知道那么在旅馆门前站了多久,直到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起来,直到口袋里的烟全部被扔到了地上为止,他无力的闭上眼,他知道该发生的一切早已发生,他站起身,终于决定离去……
清晨的时候寒悻站在旅馆的窗前,他的衣服穿的很整齐,他就那么站了一夜。
不远的床上传来女孩翻身的声音,她睁开眼,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单薄的身体,显得那么哀伤,那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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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在床边,望着他,脱掉那件他为她买的衣服,在他面前呈现出最真实的自己。他轻轻吻着她,就像在吻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他那么小心温柔,让人心动,她以为这是他们关系的新开始,但在最后时刻,他却放弃了。
他在她身上,望着她的脸,然后不知所措的哭起来,他说:“我不行。”他的泪水落在她的身体上,于是,他颓然的摔倒在床的另一边。寒悻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他把手插进自己的嘴里,痛哭失声。终于,在和别人做爱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满脑子浮现的全是另一个人的脸,和那双望着他时绝望的眼神……
一想起那一切,寒悻根本就无法叫自己有任何感觉。
SHO从身后搂住他的身体,她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说:“没事情的,乖,没什么。”
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SHO可能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寒悻侧过头望着她的脸,他根本睡不着,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寒悻走到窗口,那一刻,他正看见骏津离去的背影,他一直盯着那个影子,闭上眼,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不知不觉中 ,那个人早已烙印进了他的心中……
于是,整整一个晚上寒悻都站在那扇窗口,半夜的时候下起雨来,斜斜的击打在窗子上。雨下的很大,昏黄的路灯在巨大的雨中显得那么飘摇。床上的人睡的很熟,敲击在窗上的雨声,更似一首催眠曲。
雨不知道那么下了多久,当天边升起白色的光晕,它才渐渐停了,又是新的一天……
SHO从床上坐起来,喊他的名字:“寒悻。”
“恩!”轻轻转身,清晨的阳光就从打开的窗帘缝儿里流泻出来。
“一夜没睡吗?”她望着他渐渐靠近的身体询问。”
寒悻坐在床边,伸出手拉起被子,盖在她露在外面光裸着的肩膀上,他说:“睡不着。”
女孩望着他笑,她说:“寒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他望着她摇头。
“你带给我的感觉,那种淡淡的哀伤。第一见你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哀伤让我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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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那一夜后,他们的关系会有所突破,但一切却都事与愿违。
在旅馆门前,寒悻望着她说:“我们分手吧。”
没有过多的考虑,女孩笑着说:“好。”
她望着寒悻想:“依然是那份哀伤告诉我,你从未接近过我的身旁……”
彼此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在转头的刹那,女孩眼中滚落下来的泪水滑过脸庞,落进了嘴里,太涩了……
在走了很远后,寒悻转头,他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那条街角……
那一大篮子的,就被那么丢弃在了旅馆的房间里,有些瓣的边缘已经枯萎,变成了难看的焦黄色。
寒悻是在中午的时候回到宿舍里的,门边只有一双鞋子,是骏津的鞋子,说明那几个都没在家。
寒悻坐在门边脱鞋,解开鞋带,脱掉,整齐的放在门边上……
他走到骏津屋子的门口,举起手,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敲了敲。过了很久,屋子里没有声音。寒悻轻轻把门推开一个缝隙,屋子里没有人。“会不会在民翼屋子里?”寒悻想,他又走到民翼屋子门口,这举起手,却再没了放下去的勇气。于是,站在那里低下头叹气,还是算了,他想。他又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还没走过客厅,骏津只在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大围巾,低着头用另一条擦着自己的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刚刚洗完澡。
骏津没想到寒悻会在这个时间回来,他望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昨晚看见他与SHO进入旅馆时的一幕,惊讶的表情又转成痛彻心扉的绝望。“亲热完,才分开吗?”他想。
骏津低下头不看寒悻的脸,他问他:“今天这么早回来?”
“恩。”寒悻出人意料的平静。他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毛巾,轻轻替他擦干头发,骏津的个子比他高一些,所以寒悻只能尽量抬起头。
骏津愣住了,他站在那儿,睁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温柔叫他不知所措起来。
寒悻认真的帮他擦干了头发,他望着他的眼睛忽然说:“SORRY。”一句对不起后,寒悻被悲伤侵袭,再也讲不出半句话来。他咬紧了嘴唇,不让已经充满了眼眶的泪流下来。跃过骏津,他也进入了洗手间,他再没有转过头看一眼他,慢慢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骏津愣在那儿,他的手里还攥着刚刚寒悻替他擦头发的毛巾,那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体的味道……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抬起手,想去敲门,却在听到里面传出的流水声后,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寒悻把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他呆呆站在边上看着水把浴缸注满。然后,穿着衣服迈进了全是水的浴缸中慢慢躺了下来,他闭上眼,感觉因为浮力,他似乎躺在一块巨大的云层中,软棉棉的,再也使不上一丝儿力气……于是,就绝决的笑了起来。
寒悻笑着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片锋利的刀片,他把它放在洗手间的窗子上,冲着阳光望了很久。似乎真的很锋利,他想,那边缘闪着冰冷的金属光芒。于是,他把它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割了下去……
疼让寒悻笑着哭了起来,他让自己沉进浴缸的水里,冰冷的水似乎缓解了手腕上刺骨的疼痛。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伤口,他只能闭着眼,狠下心,让自己不停的沉淀下去。时间久了,他已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有些泡泡从他的嘴角和鼻翼涌了出来,升到水面上 ,碎了……
眼睛里流出的眼泪,融进水里,早已分不清楚那些是泪,那些是水了……
鲜红的血,瞬间蔓延……
骏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还让他回不过神来。睁开眼,翻个身,身边的那条毛巾被揉的皱巴巴的,拿过来,嗅一下,是洗发水和寒悻混合的味道。于是他坐起来,他决定再去敲洗手间的门,即将走出自己屋门时,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是自己家里。
“骏津,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候骏津才想起今天和父亲说好,要回去吃饭。
骏津在穿好鞋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决定要告诉寒悻一声。
于是,他又脱了鞋,站在洗手间门口,举起手,又放下,放下了,又举起,最后还是落在了门上。敲门,没人回应,他开始小声的叫他的名字:“寒悻,寒悻,我要出去了。”依然没有回答。又敲了几下,骏津叹了口气,也许他不想理我。他想。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刹那,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击中了他,他似乎感觉寒悻就在他身后微笑呼唤着他:“骏津,骏津……”他笑的那么灿烂,但,却浑身是血……
骏津又一回到了洗手间门口,轻轻的敲门,他把耳朵放在门上听,除了流水声,他什么都听不见。越来越浓重的不安感,让骏津在几分钟后开始狠命的踹门,终于在几下之后,不太结实的门被踹开了。屋子里一股蒸气瞬间弥蒙了骏津的眼睛,他用手在自己眼睛边挥舞了一下,适应了,就看见了那样一幕……
寒悻穿着衣服,躺在水里边,他的一只手在不停的流血,血甚至把整个浴缸里的水都染成了淡淡的红颜色。水龙头里还一直有水流出来,于是,水就那么不知所措的从浴缸里涌出,在地上蜿蜒的成了条河。
“天啊,寒悻!!”骏津冲过去,伸出手,从水里把他捞了出来,他颤抖着摸他的心脏,还好,还在跳!他还活着!!骏津松了一口气。在看见刚才那一幕后,骏津都要窒息了,他以为他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骏津望着寒悻苍白的脸,和那被刀片割的血肉模糊的手腕,他又恨又气又心痛,他斥责着他:“申寒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自己。这么对待我们……这么对待那么多爱你的人。”
骏津的呼唤让寒悻缓缓睁开眼,强烈的白色光芒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但一瞬间他又觉得可笑,也许,自己再也不可能去天堂了吧,他想。
但是谁在叫他,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声音好熟悉,是骏津,嗯?是朴骏津。于是,努力睁大了眼睛,寒悻才发现,自己依然在人间,而那束白光只不过是洗手间棚顶上的那盏灯,骏津正抱着他,用一条毛巾狠狠绑紧他手腕上的伤口。
他呆呆望着他,一动不动,其实是根本移动不了身体半分了。
骏津看着他醒过来,他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摇晃着他的身体,悲愤的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望着他忽然哭起来,他说:“好疼,骏津。脸好疼,手好疼,心也好疼……”
骏津心痛的一下子把寒悻搂进自己怀里,他说:“今后不许你在这样,你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赫正,东宇,文皓,民翼围在寒悻的床边,他们询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骏津说:“他洗澡的时候,低血糖,然后被热水熏晕过去了,多亏我发现了,否则就出大事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洗那么长时间!”赫正责怪般的说。
寒悻抬起脸,望了眼身旁的骏津,把用白色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的手腕又往被子藏了藏……
望着脸色苍白的寒悻,骏津说:“寒悻也累了,我们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恩,好吧。你好好睡一下吧。”几个人又关切的嘱咐了他几句话,才纷纷散去。
骏津最后一个离开,他坐在他脚下的位置,望着他,伸出手扶他的胳膊说:“躺下睡一会儿吧!”
没有挣扎,寒悻听话的躺倒。
“闭上眼。”骏津说。
乖乖的闭上眼。
骏津坐在床边又望了一会儿他,在他临要出去时,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今后我不允许你在这么伤害自己……”
微微睁开眼,寒悻望着骏津,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骏津心疼的立刻伸出手,抹干他的眼泪,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下一刻却被寒悻拉住手,骏津吃惊的转回头,看着他的脸,几秒钟后,骏津慢慢挣脱开了他拉住自己的手 ,“好好休息。”他说。
走出寒悻的屋子,在关上门的瞬间,骏津看见寒悻轻轻闭上了眼。
那一晚,寒悻睡的很沉,手腕上的痛,却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甚至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春天来了,梦见了一大片的樱树 ,梦见自己站在樱树下捡瓣,梦见在粉红色里边,骏津对他的微笑。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寒悻果然看见骏津正坐在他床边帮他的伤口换药。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微微坐起身,问他。
下一秒,却被他按倒,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放轻了声音说:“你的伤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我们还有活动,估计一整天都没时间换药了,所以我早起过来帮你换。”
感激的望着他,“谢谢。”他小声说。
望着他微笑,伸出手刮在他的鼻头上,“傻瓜。”他回答他。
白色的纱布缠了好多,却依然有血渗出来,小心翼翼的拆开所有纱布,被捂的发红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骏津的眼前。
心疼的伸出嘴慢慢吹着,抬起头询问:“还疼吗?”
望着他缓缓摇头。“已经结痂了,没事儿了。”他说。
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今后不许在这么对待自己,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玩味的询问。
“否则我就打你的PP。”举起手做要打他的样子,若得寒悻咯咯笑起来。下一秒被骏津捂住的嘴,“嘘!”他又把手指放在了嘴角边。
先用清水又清理了一下伤口,才涂上药,换上干净的白纱布,“这不用缠的那么多了。”骏津一边麻利的为他上药,一边说。
“恩。”寒悻轻轻点着头。
“今天出去估计要穿长袖的衣服了,记得不要做幅度大的动作。”
“恩!”依然乖乖的点着头。
拿起药膏,换下来的纱布准备出去的骏津,却被寒悻拖住的手。
询问着回头。
寒悻望着他,说:“骏津,谢谢你!”
淡淡的微笑,他说:“不用,寒悻!”
骏津偷偷从寒悻屋子里溜出来,他把换下来的纱布和一些垃圾混合在一起,提起,准备扔到离宿舍远一点的垃圾桶里。
清晨的阳光让人觉得清纯,与别的时间段的有着很明显的差别,虽然灿烂却不灼热。
骏津扔完垃圾决定给寒悻买了早餐再回去,当他兴致勃勃的提着早餐回来推开他房门的时候,发现他又睡了过去,于是,他蹲在床边,看寒悻的睡脸,他伸出手慢慢摸那张脸,他没忍心叫醒他,只是把早餐放在了他的桌边。
中午的时候工作就基本完成了。外面很热,骏津躺在自己床上本来想睡个午觉,但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他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最近电影院在放“马达加斯加”,于是,就决定出去看场电影……
当骏津蹲在宿舍门口穿好鞋,举起一只手要打开门的时候,门居然从外面开了。寒悻也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宿舍。他们都举着手,望见彼此都愣住了。
“这么早回来?”骏津说。
“哦,你这是要出去呀?”寒悻问。
“恩,想出去看场电影。”
“哦,是吗?”走进屋子,寒悻随手关了门,两个人就都挤在了狭小的门厅里……
都有些尴尬的立在门边,寒悻开始蹲下脱鞋,却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解不开自己的鞋带了。
骏津蹲下身,帮他解鞋带,“拽那头错了。”他说:“那样会拽成个死扣,拽这短的这边,一拽就开了。”
寒悻低下头,望着骏津的后背,他说:“谢谢。”
“不用。”骏津站起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我走了哦。家里就你一个人,你自己要小心。”
“恩。”寒悻低着头轻轻答应着。
骏津转过身,手已经又一摸到了门的把手,他正在思考,该坐什么车去,算了一下放映的时间,还是打车去吧,他想。
就在骏津在想怎么去的时候,忽然有一样温暖的东西软棉棉的靠在了骏津的后背上。惊呆,骏津伸出去的手,又放下了……
寒悻看着骏津的背影,一瞬间,他产生了一股冲动。他看着他举起手,他即将离去,而在这一刻,他不希望他走。他突然间就那么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环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宽阔的后背里。寒悻的两只手那么紧的扣在一起,他在他后背上说:“别走……”
在一刹那骏津真的被吓到了,他以为这是在做梦。就像他以前做过的无数个梦那样。于是,他下意识的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不是梦,那么真切的疼痛感,让他的额角瞬间就凝聚了一层汗水。
骏津伸出手慢慢摸到寒悻的手,他的手居然掰开了寒悻的,他甚至没让自己回头,他终于打开了门,离去了……
在骏津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楼道里后,寒悻缓缓摔倒在门厅里,他的脚上还有一只鞋的鞋带没有解开,他无力的趴倒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
寒悻不清楚自己那么哭了多久,只是哭的头都有些晕了。一双脚出现在门口,寒悻缓缓的抬头,于是,对上一双无奈的双眸,他望着他, 忽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那么紧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当寒悻抱着骏津的时候,骏津欣喜若狂,他真想马上就把他抱在怀里,但下一秒,他又想去了寒悻和SH0进旅馆时的背影,他的心颤抖了,他挣脱了他!
可在骏津下到第三十五节台阶的时候,他的脚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半分了。他再也没有往下走,他又回到了寒悻的身边,不管他多生他的气,他还是无法叫自己狠下心来对他!
骏津抱着寒悻颤抖着在他耳边说:“我想吻你。”
寒悻抬起脸,望着他默许的点点头。
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慢慢转变成狂热的吻,张开彼此的口,舌头侵袭,抓住另一方的吸进自己嘴里,再玩味般的推回到对方的口中。粘稠的唾液就在彼此嘴里流趟,吻的时间久了,嘴都似乎麻木了起来,有些就顺着嘴角暧昧的流了出来。
寒悻一改往日的拒绝,他搂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
就那么吻着彼此进入一间房间,他们已经顾不得那是谁的房间了,只是任凭脑袋里只有对方,任凭自己的身体撞倒身后无数的物体后,又不知道怎么撞开了一扇门,就不管不顾的一起跌了进去……
骏津把寒悻压进软棉棉的床里,嘴依然不舍得离开他的,伸出舌,轻舔他的贝齿,舔的那么仔细,连牙龈都不肯放过……手却早已坏坏的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滑行……
“寒悻。”骏津在他的脖间轻轻唤他的名字,生怕身下的人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寒悻一样。
“嗯!”寒悻已经喘不上气来的回应。他叫一声,他就回应一下。
被推到脖间的衬衫,没解一粒扣子就被从头顶拽了下去。宽大的手掌从他的发际慢慢膜拜,一直摸到他胸口已经挺立起的乳尖上,那么敏感的身体,只是手指轻触,就已经瞬间让全身染成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连耳朵后面都没能幸免。
骏津俯下身在他的胸口轻咬,另一只摸上另一个乳头,夹在两根手指间轻捻。似乎不过瘾,干脆伸出手掌揉搓起来。轻喘着松开口,就发现自己的杰作,寒悻的一边透明的染满了自己的唾液,美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另一边早已被自己揉搓的红肿充血起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行动。骏津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寒悻的裤子,像向往以久的地方而去,一根手指,轻轻探入,却遭到寒悻强烈的反抗,“不要。”他抓住他的手说。
“别怕。”他哄着他,“我会很温柔的。”他说。
又伸进一根手指,扩张……
后庭的不舒服让寒悻皱紧了眉头,他说:“疼。骏津,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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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和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骏津不忍在对寒悻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于是住手。
骏津把可怜的他拥进自己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乖,我不做了,不再做了。我们就这么抱着,行吗?”
“嗯。”抬起已经泪湿的脸,寒悻伸出手爬上骏津的脸颊,小声说:“对不起。”
望着身旁的寒悻,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他说到,似乎傻瓜这个词似乎成了寒悻的代名词一样。
……
骏津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们现在正躺在民翼的床上,寒悻累了,所以睡着了。他望着他的睡脸,安静的像个孩子般,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汗湿的头发,就那么几缕几缕的粘在上面。他心疼的伸出一跟手指把那些头发都拨到旁边,俯下身轻轻把吻印在他的额头上……
骏津用被单包裹住寒悻,抱起他,准备送他回自己的房间。路上,大大的白色被单从如凝脂般的身体上滑了下来。于是,就露出了他洁白的肩膀,而被单的下摆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拖在了地上。
骏津把寒悻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用被子把他盖好,又转回到民翼的房间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好一切。
骏津依然光着脚怀里抱着他和寒悻的衣服,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寒悻的身边。他把寒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好,放在床头,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寒悻,他俯下身想吻吻他的嘴角,却被一双手勾住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悻,他望着他,微笑,那双手稍稍用力,拉近,拉近彼此的距离。骏津伸出手刮他的鼻子,他说:“我吻你的时候,你要闭上眼啊!”于是,寒悻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寒悻终于接受了骏津!
几天后……
因为接拍了一个广告而赚了一些钱,几个人决定要去大吃一顿。
在吃饭的时候,寒悻坐在骏津的身边一直在微笑,他已经很久都不曾露出那么安静的微笑了……
骏津的手偷偷爬上他的大腿……
寒悻有些吃惊的斜眼望了他一下,然后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他的手上。骏津安静的笑,他叉开自己的手指,让他的滑进自己的指缝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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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骏津站起来,他说:“我去洗手间。”在离桌的瞬间,他的手按了按寒悻的肩膀……
洗手间里,寒悻害羞的推门进去,却没见到骏津的影子,“骏津,骏津……”他小声的呼唤着。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进了一个格子里。
“呀。”惊魂未定的他,尖叫出声,下一刻却被捂住嘴,“嘘,嘘,是我啦。”骏津说。
“干吗啦!”寒悻责怪的伸出手想敲他的额角,却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他抱的那么紧,差点让他窒息掉。
“怎么了,骏津?”轻轻的询问。
“我想你了。”他在他耳边甜言蜜语着:“宝贝,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都要崩溃,要去自杀的感觉。”
“傻瓜。”现在他也喜欢管他叫傻瓜了。
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自己怀里分离些,骏津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询问:“你就不想我吗?”
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想。”他说。
骏津满足的露出笑容,慢慢靠近的脸,在要接近目标的时候说:“我吻你的时候应该怎样?”
寒悻笑着闭上眼睛,认真的撅起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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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骏津紧紧搂着寒悻。他抱的那么紧,就好像要把他就那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嘴巴钳住他的,吸取着他嘴里的甜蜜。刚刚他喝了几口红酒,嘴里有甜腻的葡萄味。刺激的他想离他更近,于是往他身边靠一些,却害寒悻怕的往后退几步,他不甘心的又往他那里靠一些,他就又退,一直到退到后面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寒悻闭着的眼睛里已经因为严重缺氧而出现了点点白色的小,于是,只能张大了嘴巴呼吸,却让骏津更加可以侵犯到他嘴里的最。
不知不觉间,骏津的手不自觉得解开了寒悻胸口的几粒扣子,肆虐的手掌在他的皮肤上贪婪的游行,最后来到他的胸口抓住他的敏感点, 轻揉,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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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自觉从嘴角流出的呻吟……让他更加爱的不知所措起来。抬起另一只手代替自己的嘴巴,伸进他张开的嘴里,嘴却来到他的耳窝,伸出舌头轻轻钻进去,湿辘辘的像条虫子,“痒。”被骏津的手指插在嘴里,所以害寒悻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唾液就那么因为声音的波动顺着他手指的走向流了出来,一直流进骏津的袖口里……
骏津放开捻着他乳头的手指,解他衬衫上面的扣子,拽住衣角往下拉,直到他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为止,因为衬衫下面的扣子还没有解,衣服就已一种扭曲了的感觉挂在身体上。骏津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忽然咬在寒悻的肩头,他咬的那么用力,只一瞬间就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齿印……
“呀,疼……”寒悻把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又一被他的嘴攻陷的嘴巴,骏津把对他所有的抗议都直接咽进了自己的心里……
寒悻和骏津在洗手间在最里面的格子里尽情缠眠的时候,一个侍应走了过来,把门边一块“已坏”的牌子挂在了上面,然后套出钥匙,插进了锁扣里,钥匙在锁孔里旋转,弹簧与弓子碰触到一起,把他们分割在了世界的另一端。
那一晚骏津和寒悻再也没有出现,几个人以为他们贪玩去别的地方了,也就没有在意……
半晚,发现被锁在洗手间里的两个人哭笑不得。
“要被关,也要被关在个好地方啊。”寒悻抱怨着说。
“这里还满香的。”骏津努力嗅了嗅安慰他道。
“是满香的。”寒悻说:“全是消毒水的香味。”
两个人相视一笑。
骏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光裸着上身,自己坐上去,望着寒悻喊:“寒悻。”
“嗯?”寒悻正左右观察,看哪里能够出去。
“过来。”骏津拍了拍自己的腿:“别总站着,估计晚一点会来人给我们开门,实在不成就是明天早上了。”
乖乖走过去,不好意思坐在他腿上,于是,准备坐到他身旁,却被他拽住手,只轻轻一下就掉进了他的怀里。
“地上凉。”骏津抱着他说。
望着他笑。其实是骏津想抱着人家吧!!
“寒悻。”骏津望着怀里的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忽然接纳了我?”
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回答:“我也不知道。”寒悻低下头似乎在回想,他抬起头说:“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和SHO去了旅馆吗?”
“嗯。”那时候那种揪心的疼痛又袭击了骏津,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她躺在床上,吻着她,抱着她,可我满脑子里却都浮着你的身影。你害羞的样子,快乐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狂暴的样子……你的眼睛,鼻子,嘴,肩膀,一切的一切让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我忽然发现一个现实,其实你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因为那个事实我才如此彷徨,如此感到恐惧……”
骏津伸出手搂紧了他,他在他耳边说:“寒悻,我爱你……”
寒悻说:“我也是。”
询问:“你也是什么?”
“我也爱你,骏津……”他忽然说。
那一晚上洗手间门口一直没有人经过,两个人依靠在一起睡着了……
在睡着前骏津想询问寒悻到底有没有和SHO做,但那句话最终没有问出来。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心 意。
一个月后。
日子似乎很平静,几个人依然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着。
每天晚上骏津都会偷偷溜进寒悻的屋子里和他缠绵。
这天晚上外面的月亮很圆,寒悻站在客厅里喝水,这是他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做的事情,已经成了习惯。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发现它和以前不同,不是清冷的白色,而是如鸡蛋黄般的黄色。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举起水杯闭上眼喝了一口水,冰凉凉的水和舌头相触的时候有很美好的感觉,就像一瞬间他把一个泳池注满了水,而让舌头跳进去游泳一样。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环过他的腰,正在想象舌头游泳的寒悻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吐出来……
挣扎:“谁!!”
下一秒被捂住的嘴:“我啦。”小声在他耳朵边说。
那声音那么熟悉,是骏津。转回身,却依然被他搂着腰,他赤责的伸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无声无消的,吓死我了。”
“呵,刚去你房里找你,看你没在,就猜你一定出来喝水。”
“恩,口渴了,一到这时间就这样,没办法。”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那我以后一点钟的时候帮你把水倒好送到你屋子里去,省得你还得跑出来喝。”骏津看了一眼被月光照的很亮的墙上的钟说。
“呵,你要把我养成大懒猪啊。”
“那是我下一步的计划。”他笑着说:“你现在太瘦了,抱着都不舒服。”
赤责的又打了他一下。
却被猛的抱起的身体,“呀。”又轻呼出声:“干吗啦?”询问。
“抱你回房。”坏坏的回答。说着就往房间走去。
“水杯水杯。”手里还举着半杯水的寒悻。
又被抱回到客厅的桌子边,放下水杯的手,环上了骏津的脖子,在月光里,那半杯水在桌子上轻轻摇荡……
抱着寒悻,骏津只好背过身,用脚把他屋子的门踢开,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就凑过嘴来吻他。
寒悻用两只手截住他的脸,“门,门。”小声说。
骏津只好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关门,顺手从里面反锁住。
每天都似乎要例行公事般,拥抱着他,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穿行,寒悻的皮肤总是凉凉的,摸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虽然做着很缠绵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做到最后的两个人。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被寒悻制止。骏津不愿意勉强他,只要这么在他身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解开他睡衣的扣子,骏津跨坐在寒悻的身体上,双手在他的皮肤上爬行,连一寸地方都不忍放弃。俯下身亲吻他,看着他因为自己而越来越浓重的喘息,身体渐渐由白色,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脱掉他的裤子,用嘴含住他的欲望,慢慢用舌尖在圆形的顶端舔弄,让他充分感觉到快乐……
寒悻闭着眼睛,喘息着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欲望上拽了下来。他望着他说:“为什么只有我在脱衣服?”
他微一用力,两个人换了位置,寒悻把骏津压在了他的身体下面,开始笨拙的脱他的衣服。因为上衣还没有完全脱去的寒悻,头发有些乱,脸色也粉红粉红的,衣服滑了下来,只是象征性的挂在他的两条胳膊上,微微遮盖住了他的身体。窗子拉着窗帘,有些风从开着的窗缝儿里微微涌了进来,吹起窗帘,月光就射了进来,忽明忽暗的印在寒悻的身体上……
那样美丽的样子让骏津心荡神驰,他伸出手摸上他胸口的粉红,寒悻的那里和别人不同,是淡淡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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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依然和骏津衣服扣子做着斗争的寒悻认真的拨掉骏津的手,把他按回到枕头上。
“疼!”骏津忽然惊呼。
“疼?”寒悻停住手头的工作,望着他,“我没打你呀。”他认真的傻傻的问。
“不是你……”骏津揉着自己的头,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铁盒来。
“这是什么?”他举起来询问寒悻。
“呀!!”寒悻从骏津身上跳下来,抢过他手上的铁盒然后趴在骏津的身边。
“什么啊?”骏津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询问。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牙齿。
“我的牙齿。”他举起那颗牙说。
从寒悻手里拿过那颗牙,骏津回忆起,那是那天晚上自己第一占有他时,寒悻自己咬掉的那颗牙。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轻声说:“对不起 ,我过去那么伤害了你。”
“过去了,就不要提起了。”寒悻说。
“张嘴。”骏津说。
乖乖张开的嘴,“是哪颗牙啊?”他问。
“已经镶好了。”寒悻说。
“那把这颗牙送给我吧?”骏津说。
“你要它干什么啊?”询问。
“我在这上面钻个孔,做个项链。牙齿也是人身体的一块骨头,这是你的骨头,我要永远带在身边。”
望着他笑,嘴里却玩味的说:“不给,这既然是我的骨头怎么能随便给你。”
“真的不给?”骏津跳上寒悻的身体,开始搔他的痒。
“啊,哈哈……给你就是啦,给你啦……”寒悻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好投降。
依然没有从寒悻身体上下去的骏津,忽然俯过身,对趴在那里的寒悻的耳边说:“你把裤子都脱了,我也脱了吧……”
“别闹了……”笑着想回身打他,却怎奈他趴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从腹部环住的手,略略抬起他的臀,有些微热的嘴唇穿过细腻的后背,掰开他的臀瓣,来到因为欲望已经轻轻颤抖着的后庭,舌,在他的洞口边缘画着圈,慢慢舔弄着,偶尔还不时冲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寒悻的话在骏津慢慢的攻击里变的越来越小。他开始不安的开始扭动自己的腰部,来稍稍驱散些恼人的感受。最后他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绚烂的光点。最后那一个一个光点汇聚成了明亮的白色,他就在这白色中达到了高潮!
几天后,骏津的脖子上多了条用牙齿做的项链,那颗牙齿很白,上面有很的纹路,他当成宝贝一样,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来……
骏津和寒悻一起去看电影《爱的蹦极》。在整部电影里寒悻最喜欢那两个人跳下去时,所说的那句话。“你说过,在人生的绝壁往下 跳,那里也绝对不是终点!”让他想起了自己和骏津。
虽然那部电影的结局很凄惨,但当两个人相视而笑,义无反顾的跳落下万丈渊时,镜头只是在一瞬间表达了死亡,之后就在无限广阔的山川河流中穿行,到叫人感觉到是种悲情到了极点之后的希望。
“那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我只能爱你一个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寒悻不知不觉的眼眶红了,他把手放在嘴边努力压抑,他不想在这里流下眼泪。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他的,把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寒悻转过头,看见骏津并没有在望着他,他只是让他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儿里,似乎在说:“哭吧,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在你身边啊。”那眼泪,就终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在能隐藏一切的夜色中,他们一直牵着手,谁也不说话。
骏津总是斜着眼睛望望身旁的寒悻,他看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是在掩饰已经哭红了的眼睛。
他问他:“你哭啦?”
“哪有!”寒悻抬起头来争辩说。
“真的没有?”停住脚步,用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借着昏黄的路灯查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没有啦。”依然嘴硬,左右摇晃着头,不叫他看。
“那眼睛怎么红了?”
“进去东西了……”越来越小声的说,最后觉得逃不掉了,就抬起头:“是,是啦。我哭了,又怎么样,哼!”开始耍小脾气。
笑出声来。“我问你哭了,又不是要嘲笑你。”拽住他的手,骏津忽然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刺刺的睫毛,扎在嘴唇上很痒的感觉。他望着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今后就算哭,也一定要在我身旁哭。我不许你在独自忍受着那些痛苦。”抱紧他,“你是我的,眼泪也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
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但嘴巴上却在呈强:“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我只对你这么霸道。”骏津说。
寒悻伸出手抱住骏津的腰,把自己的脸更往他的怀里靠去。在那里,他可以感觉到骏津的心跳声,那声音真好听,活着真好,他忽然这么想到。
看完电影回来的晚上,因为刚刚的自白,让他们都有些激动,于是,等不及夜,另外几个人都睡着了,就匆匆的挤进了寒悻的屋子里。
门还没等关严,骏津就一下子把寒悻抱了起来,压进了软棉棉的床里,他的嘴迫不及待的寻觅着他的,然后填满。
就在两个人昏天暗地的缠绵着的时候,赫正忽然打开寒悻的门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询问:“寒悻啊,你看见我那条上面镶满了珠珠的腰带没?”
当看清楚了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的赫正,愣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几分钟前,赫正在民翼房里询问他:“民翼,我那条镶着好多珠珠的腰带是不是在你这里,我记得上演出你借去戴来着。
“没。”民翼坐在电脑前正在编排一段舞蹈,他答。
“不能啊。我记得上是你借去了。”
“你自己翻吧。”民翼皱着眉头,用手比了一下舞蹈动作,觉得不好,又比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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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正打开民翼的衣服柜子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没有!”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放哪里去了呢?”
民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头也不抬的说:“我记得我把腰带还给你那天,寒悻在,你问问他,看他是否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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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好像是。“赫正说。
“你们在干什么?”赫正望着拥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问。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匆忙从骏津身下站起来的寒悻,衣衫不整,他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又慢慢由红变成了惨白色:“赫正,我,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骏津,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站起来的骏津也显然被这突发事件弄的措手不及,他下一刻把寒悻拽到了他身后,望着赫正说:“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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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话还没等说出口,赫正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狠狠打在了骏津的鼻子上,血从他的两个鼻孔里涌了出来……
“骏津。”寒悻抓住他,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推到了一边,“离远点,寒悻。”骏津说:“别伤到你。”
骏津低下头抹了一下已经流到嘴边的血,他望着赫正说:“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
又是一拳,“你叫我怎么冷静?”赫正的手上,粘上了骏津的血。他看着被打倒在地的他大声问:“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疯了吗!?”
民翼,东宇,文皓跑到寒悻的屋子就看见那样一幕,赫正站在门口,气的已经不知所措,他的手上粘满了骏津的血,寒悻坐在地上,抱着腿痛哭失声,骏津则倒在地上,他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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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几个人被吓了一跳。
赫正错过身,望着东宇他们说:“疯了疯了,你知道我一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这个世界疯了!!”
“别说了。”骏津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们大喊着。
“我爱上了寒悻。”他忽然冷静的说。鼻子依然在出血,但也是那血让他有了莫名的勇气,他望着他们平静的说:“我爱寒悻,他也爱我,我们在一起。”
几个人面面相阕,都被这样大胆的誓言震撼了!
“你爱他!”又是一拳,赫正这干脆骑在骏津的身上打起他来,“真是荒谬,你们都是男人啊,你们怎么能够相爱……寒悻他不会爱你的,一定都是你逼的。我要打醒你,打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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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到:“寒悻不会爱你的时候”,寒悻从地上抬起头来,他看着不停打在骏津身上的拳头,胸口闷的说不出半句话。他张了张嘴,想为骏津辩解,最后却只无力的摔回原来的样子。说了又会如何,会被接纳吗,他忽然怕的颤抖不已……眼泪也像停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流的更多了。
“你够了。”骏津终于忍无可忍,他一脚把赫正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不停喘息着大喊道:“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我不允许你质疑我们的感情。男人和女人就算爱,男人和男人就是恶心吗?”骏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出拳头,一下子打在赫正的肚子上,他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他说:“我没有别的奢望啊,我只想爱他……”
“你说够了没有?朴骏津,这世界一切事物都是有规则的。我们都要寻着这规则走,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喜好,而说这规则是错的。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赫正一下子掀倒了骏津。已经眼红了的他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向骏津的头上砸去,同时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不能……”
坚硬的木质板凳在与一个人身体接触时,碎了……
寒悻连一句话都没讲出来,就倒进了身下骏津的怀抱里……
在赫正举起凳子的瞬间,寒悻叫着骏津的名字趴到了他的身体上,凳子不偏不倚的直接落在了他的头上……
血顺着寒悻的额头流了下来,只一瞬间就染红了身下骏津的衣服……
“寒悻,寒悻……”骏津摇晃着寒悻的肩膀,没有回声,他闭着眼睛,睡的那么沉……
“寒悻!!!!!!!!!!!!”
寒悻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他勉强半睁开眼,胸口像被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一样,喘不上气来。于是就张开嘴努力呼吸,戴着的氧气罩上就瞬间结起了一层水珠。“好疼。”他慢慢说出这句话。就要抬起还在挂着点滴的手去摸疼痛的地方。
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因为屋子里很黑,那双手的迅速靠近,在瞬间显得异常苍白。
“好疼……”寒悻又说了一遍那句话,手已经抓到了绑满白绷带的头部。
那双不知道是谁的手轻轻拽回寒悻的,把它平直的放到他身体的一侧,小声说:“别乱动,手上还挂着点滴呢。”
寒悻微微侧过点眼睛,就看见了赫正的脸,他本来应该侧侧头的,但头重的如块千斤巨石一样,根本就移动不了半分。
“你醒了?”赫正问。
“骏津,……”寒悻又用眼睛开始满屋子的寻找骏津的身影,连心脏监视器也一瞬间紊乱起来……
赫正叹了一口气,“冷静,冷静下来寒悻。”他压低声音说:“骏津没事情,他没在这儿,你已经昏迷3天了知道吗?”
“3天?”依然无法完全睁开的眼睛里闪出茫然,“3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都不记得了吗?”赫正问:“三天前,我和骏津打架,你冲上来……”
“我记得,三天前你看见我和骏津抱在一起,很生气。所以你打了他,你拿起板凳的时候,我扑了上去,之后的,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你受伤了。”赫正说:“而且伤的很重,你的脑袋上缝了八针你知道吗?”
“骏津,骏津……”寒悻依然不知所措的在屋子里呼唤着骏津,“他没事儿吧。”他问。
赫正把头转过一边,他现在又有想打人的冲动。打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这位,为什么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念念不忘骏津呢。他握紧拳头,却只能无力的砸在自己身上,无奈!“他没事儿。”他把脸凑近他些回答。
却换来他无声的哭泣,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从他的眼睛里滑出顺着眼角流进了他的耳廓里。就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无望的只能依靠眼泪宣泄一样。伸出指头擦干他流的眼泪,不一会儿又会有新的流出,自从刚才寻找骏津开始心脏就一直紊乱的跳跃着。
“好了,好了,他没事儿,没事儿。”安慰般的搂住了病床上的他,赫正望着他的眼睛询问:“寒悻啊,你告诉我,你真的爱他吗?”
稍稍有些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寒悻闭上眼,无力的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嘴角边。
“你真的爱骏津?”又问了一遍。
“我爱他。”寒悻回答。
赫正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即将走出门时,他望着寒悻说:“乖乖的,别再哭了。如果你不哭了,我就叫你见他……”
那天晚上,天特别闷,几个人都留在家里。赫正后来回忆,觉得如果天不那么闷,不那么热,如果窗外的蝉不叫的那么惊心动魄的话,他也许不会在看见那惊人一幕后,那么愤怒。甚至最后失去了理智,差点酿成了大错……
当板凳的碎抹以慢动作在空中纷飞的时候,他似乎看见寒悻的血一瞬间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落下时星星点点的飞溅,有些甚至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血温热温热的。可怜的寒悻连哼一下都没能,就陷进了昏迷中……
那一刻大家都被吓坏了,特别是骏津,他抱着寒悻无望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痛哭失声,他抬起脸望着已经被吓呆了,只是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的赫正说:“你杀了他,你杀了我们……”他用了我们这个词,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如果寒悻有了什么意外,那他朴骏津也绝对不会苟活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上了。
寒悻的血瞬间染满了骏津的衣服,他用手一直按着他头部的伤口,血就从他的指缝儿里往下流。他的脸迅速变的苍白,那眼角还残留着一滴眼泪……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们之中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当医生来的时候,骏津整个人已经变的傻傻的,因为那一刻寒悻已经没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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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文皓被吓的一直哭,民翼则一直安慰着骏津。东宇倒显得异常冷静,他忙着帮医护人员把寒悻抬到了救护车上。只有赫正 ,他手里攥着那已经碎了的板凳,呆呆站着,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刚才寒悻倒下的地方。那里一大滩子的血,之后赫正慢慢丢掉了手里的板凳,他滑倒在那滩血里,双手按在还没有凝固的血中,痛哭了起来。那眼泪,就一滴又一滴的融进了寒悻的血里。窗口边的蝉了,还在不知所措的,知道,知道,知道了的叫着。
是啊,一切都知道了,知道后的后果就是残忍的伤害……
赫正走出重症监护室,他望着站在门口的另外几个人,拍拍蹲在那里骏津的肩膀说:“他醒了,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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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津是流着眼泪走进监护室的,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但那眼泪就是忍不住,他差点就死了啊,有三分钟他甚至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骏津走进监护室的时候,寒悻觉得有点累了,他微微闭上了眼睛,眼前不是黑暗,而是无数个如激光般的光点,四下流窜……有的重叠,有的错散纷乱,搅的他的头更疼起来。
“寒悻、寒悻……”
多么熟悉的呼唤,他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跪在床边骏津的脸。
那张脸在一刹那让他吓了一跳,他心疼的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了?”他抬起手,摸在他憔悴并且胡子乱蓬蓬的脸上。那张脸眼角还肿着,嘴边也紫了,眼泪不停的流着……
这三天来,骏津不吃,不喝,不睡,也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他只是呆呆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寒悻抬起挂着点滴的手,擦骏津流下来的眼泪。这是第几了,让他的眼泪流进自己的手心里,也许在第一的时候那些泪,就已经顺着掌心的纹路,融进了自己的血液中了吧?
拽住他的手,不叫他乱动,会鼓的,骏津指了指点滴。
“你没事儿吧?”寒悻问。
轻摇着头,“我没事儿。”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他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头部。
“疼。”寒悻因为剧痛咬紧牙,闭上了一只眼睛。心脏也一瞬间跳的不稳定起来……
“很痛吗?”心疼的伸过嘴巴,“痛痛,飞飞。”他说。
望着他焦急又认真的样子,寒悻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又扯动他头部的疼痛,就再也不敢笑了。他望着昏暗的屋子外,询问:“什么时候了,骏津?”
“现在是凌晨了,马上就要天亮了……”他回答。
“我睡了三天吗?赫正说我睡了三天。”
“嗯,你昏睡了三天,都快成睡美人了,就等我来吻醒你。”
依然忍不住笑,伸出手想点他的额头,却被他按住,骏津摘掉寒悻戴着的氧气罩,坐在床边,微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那里是热的,这让他觉得好欣慰。
“你的胡子好扎。”寒悻望着骏津笑着说:“而且你几天没刷牙了,嘴里都有味道了。呵呵。嘴巴里有味道的王子吗?”
……
民翼从外面过来,他手里提着给他们买的吃的。望见赫正都站在门外,就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文皓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吃的东西,是汗堡,和可乐。一边吃一边说:“寒悻,醒过来了。”
“醒了。”民翼松了一口气冲说,他走到巨大的监护玻璃前,看见骏津坐在床边,俯下身吻了吻寒悻的额角。他转过头说:“他醒了,我们就都回去吧,让骏津留在这里照顾他好了。”
赫正抢过文皓手上的汗堡打了他脑袋一下说:“你小子就知道吃,别吃了,三天都蹲在这儿,身上都有味儿了,我们回去吧。”
他拉住文皓的手,转回头望着东宇问:“消息都封锁了吗?这件事情不能叫媒体知道……”
“已经办妥了。”东宇回答。
“疼啦……”文皓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挥掉他的手说:“不和骏津哥打声招呼吗?”
“走啦……他俩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吧?”民翼走在最后,在离开时,他又望了眼屋子里的人,他在心里默默的想:寒悻,你没事儿就好,要幸福啊……
那几个人离去后,骏津坐在寒悻床边守着他……
“骏津。”寒悻望着握着他手的骏津喊他。
“怎么了?”低下头询问:“你刚醒过来,不能说太多的话,睡一会儿吧。”说着用手抹他的眼睛。
“睡不着。”手抹过后,依然是一双睁着的眼睛。“骏津。”喊他。
“怎么了?哪里疼吗?疼的很厉害?我叫医生来给你打止痛针吧?”
“不用。”摇着头,抓住他的手说:“你上来陪我睡吧。”
骏津看了眼床上,除了他躺的那么一点点地方,就全是医疗器械的管子,根本容不下他躺。“床太小了。”他说。
“我想你抱着我睡。”寒悻撒着娇:“我往里面去一点就好了。”
骏津无奈的抱住他,往里面挪了挪,小心的跃过那些管子躺下,基本上三分之二的身体都在床外。并且身体根本不敢乱动,一动就会碰见那些管子。
寒悻伸出手搂住骏津的腰,他说:“好了,我安心了……”
骏津笑着点他的鼻子,“安心了,就睡一会儿吧。”
闭上了眼睛,寒悻只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骏津却睡不着,他望着寒悻依然苍白的脸庞,和已经被血染红了的纱布。现在他的头上被缝了八针,每一针都像根钉一样,钉在了自己的心间,为了他,他居然连命都不顾了,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不心动,不心痛呢!他把眼神投向了窗外,天亮了……
寒悻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在骏津细心的照顾下,他痊愈的很快……
一个月后,骏津从医生办公室回到寒悻的病房。
寒悻坐在病床上,靠在竖起来的枕头上,望着骏津从外面回来,询问他:“医生怎么说?”
“没事情了。”骏津走到床边,摸他昂起来的脸,这住院,他明显又瘦了好多。
“那是说,我马上可以出院了?”寒悻睁大了眼睛,露出笑容。
“再住些日子吧!”骏津坐到他床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多住些日子为好……”
“不。”寒悻撒娇般摇着自己的头,“我要马上出院,我不想再住在这里……”
“乖了……”哄着他。
“我不想听。”寒悻干脆把被蒙在头上,“我要出去。”他在被子里闷闷的说。
自从寒悻醒过来后,他就一直这么坚持着,我要出去,他一遍遍对骏津说着。
骏津叹了口气,拉掉他蒙着的被子,马上又被他拽了回去。“乖了,宝贝!!”哄着:“再住两天,我们就回去。”
寒悻终于生气了,他扔掉被子,光着脚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拽住他的胳膊。
“我自己去办出院手续。”他使劲儿甩着他的手。
一双有力的手,忽然把寒悻从地上抱了起来,骏津抱着他走到床边,看着他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把他搂进自己怀里,“我们出院就是了。我们家寒悻不喜欢医院的食物, 也不爱这里的消毒药水味儿,更讨厌打针吃药,我们回家去。”他哄着他……
终于还是拗不过寒悻,出院了……
看着走路依然有气无力的他,骏津觉得无奈。“快躺下休息。”刚进屋子,就抱住他,把他放在床上,“胳膊伸直。”骏津帮寒悻换衣服,套头的衣服已经被脱到脖颈,他命令般的说:“胳膊在伸开些。”
“伸不开了。”被衣服裹住头的寒悻抗议着说。
终于拽下来的衣服被扔到了一边。骏津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开始帮他擦身体,这样可以叫他睡的更安稳些。“背过去啊。”他说。
寒悻乖乖转过身体,背对着他。骏津拿着毛巾细心的一寸寸的帮他擦拭着,穿过他的胳膊,棉质的毛巾在他胸口的凸起游弋 。
“干嘛?”寒悻仰过头,盯着他的脸询问。
低下头,眼睛对着眼睛,“想要你。”暧昧的说。
望着他笑,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角。
“还疼吗?”骏津干脆扔掉了毛巾,换成大大的手掌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游行。
“不疼了。”寒悻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因为他刚出院,骏津不敢对他造,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身体,翻出睡衣,“坐起来。”他说。
寒悻听话的坐好,感觉他把睡衣从背后套到自己的身体上。“穿好衣服就睡一下。” 他对他说。
“恩。”寒悻点点头,不在说话,感觉他靠进了自己些,脸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从背后伸过来,慢慢的寻觅着帮他扣那么多的扣子。
一粒,两粒,手在运动,嘴却坏坏的在他的耳后边蹭着。
“痒了。”寒悻闭上眼睛,小声的抗议着。
弄好了一切,骏津让寒悻躺好,强行命令他休息。“闭上眼睛。” 他望着他说。看着他依然执拗的睁着,就无奈的询问,“怎么了?要喝水吗?”摇头。“饿了?”摇头。“那就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你现在脸色白的吓人。”
“你不走吧?”寒悻忽然说。
骏津愣了,下一刻他轻轻点点自己的头。
“别走!”寒悻抓住骏津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的时候还在喃喃着,“骏津,别走,陪着我!”
骏津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我不走!”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永远陪着你!”
寒悻这一觉睡的很沉,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黑了,赫正他们都来看过他了,见他睡了,都没忍唤醒他!
“骏津。”寒悻躺在床上,刚睁开眼睛就在寻找骏津。
骏津从床边伸出手,握住他的询问:“怎么了?”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寒悻侧过身体,在黑暗中搜索着骏津的身影。
骏津望了眼窗外,果然有雨斜斜的击打在窗子上,“嗯,下雨了。”他说。
“骏津。”他喊他。“抱抱我。”寒悻忽然说:“我忽然好冷。”
“真的很冷吗?”骏津关切的询问,他伸出手臂,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这身体怎么这么凉啊!”
寒悻把脸埋进骏津的怀里。“骏津的怀里好暖。”
“怎么了?”骏津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到寒悻的心脏一瞬间跳的迅速起来。“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哪里不舒服吗?”他伸出手摸他的额头 。却被他咬中手指。
寒悻喘息着在他耳边轻轻说:“骏津,我们亲热吧!?好久没有了……”
骏津喜欢寒悻的身体,他固执的对他如此迷恋。
此时在狭小的床上,他吻着他的嘴唇,双手却在他的欲望上不断穿行,感觉那里因为自己的缘故,变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硬挺起来……
寒悻闭着眼睛,在和骏津亲热的时候,他喜欢闭着眼睛,那样可以看不见他的脸,那就不会害羞他们之间所做的事情。
越来越快的抽动,最后寒悻终于忍不住闷哼着射出精液,欲望在骏津的手上不停的颤动……
寒悻精疲力尽的躺倒在枕头上,他忽然感觉骏津把手上的精液往他的后庭抹去,他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你要干嘛?”他问。
“别动。”骏津望着寒悻因为刚才的激情而略略有些红润的脸颊,和微微显得凌乱的头发,就感觉自己也被勾起欲望的冲动来。“别动,宝贝!”他哄着他又把他推回到枕头上。伸出手指,往他的后庭而去,顺着精液的滑润,手指一下就被吸进了身体里。寒悻身体里温暖的包含,让骏津开心的闷哼出声……
寒悻依然闭起眼睛,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他的侵犯,努力不去注意那些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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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激情,没有发现寒悻变化的骏津,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缓缓的抽动起来。俯下身子,舔着他的耳垂说:“宝贝,你那里真的很美好 ……”
“不要……”寒悻猛的坐起,推开骏津。
他张大了嘴,努力呼吸着,额头上结满了细密的汗。
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呆了的骏津,他望着他,爬过去,抱住他,拍他的背:“寒悻,寒悻,没事情了,没事儿了。”他说。
“别,别碰我,别那样……”寒悻害怕的推拒着他。
“不那样了,永远不那样了……”骏津抬起他已经泪湿的脸,亲吻。“不那样了。”他哄着他说。
外面的雨,慢慢的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睡不着。寒悻把脸埋在骏津的怀里,他略抬起头就能看见他的下巴,那里新长出了些胡子,扎扎的……
“对不起,骏津。”他忽然说:“我已经努力了,可我……”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抬起他的脸。“没事情的,寒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骏津心痛的搂紧他:“你很害怕吗?”他问。
“嗯。”寒悻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我很怕。”他说。
“别怕。”安慰着他:“我再也不那样了。”
“你一定很难受。”寒悻伸出手,溜进骏津的裤子里,握住他的欲望。
骏津制止着他,“别这样寒悻。”
“没事情的,骏津。”寒悻抬起头,慢慢往下滑,脱掉骏津的裤子,他把他的欲望含进了自己嘴里……
骏津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睁大了眼睛盯着天板,感觉着骏津青涩的为自己口淫。
“好了,寒悻。”他说:“我要泄了……”
被被子裹住头的寒悻,骏津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他似乎在说:“就这样泄吧。”
在颤抖中,骏津闭上眼,把精液全都射进了寒悻的嘴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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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悻出院回来的那天,骏津半夜的时候偷偷从他的房间溜出来给他倒水喝,拿着水回到房间的时候,寒悻却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似乎刚才累着了,所以等不急喝水就沉进了梦乡。
望着他的睡脸,骏津叹了口气,想用手拍醒他,看着他孩子般的沉睡着,又那么不忍心。于是,抱起他,让他在床上躺好,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外面的雨下的很有韵律,击打在窗子上,就像一首歌一样。
骏津微微打开房间的窗,伸出一只手去,雨就落进他的掌心,凝聚,凝聚,变成水珠,在手掌的纹路里缓缓游动。
寒悻睡的很轻,他被声音惊醒,躺在床上喊他的名字:“骏津……”声音那么轻,就像小孩子般。
“怎么了?”关了窗,骏津走到他身旁坐在床边。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在黑暗里他似乎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于是,略俯下身,看见他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吻了吻他的嘴角,那甜腻的感觉让他不觉吻了又吻,撬开他的贝齿,与他懒散的舌头纠缠,轻轻舔弄他的牙齿,最后是他略有些苍白的唇瓣。坏坏的伸出牙齿轻轻咬,让那里瞬间就冲血起来,于是,看起来就更美了,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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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宝贝?”用手指代替嘴,在他的唇上画圈,一圈又一圈,感觉他坏坏的咬了咬他的手指。他说:“我渴了。”
“我刚倒水回来你睡着了,我就没有叫醒你。”手指慢慢往下,他似乎正微微昂着头,那样的姿势可以让他更好的摸到他的下巴,脖颈那么美,美的总想叫人在上面印上标记,薄薄的皮肤下,可以摸到青色血管里,血液的流动,还有心脏的跳动……
拿起桌子上的水,不让他起来,自己喝一口含在嘴里,凑过去,对上他的唇,用舌慢慢把水推进他的嘴里。一只手摸着他的脖颈,感觉水从那里经过时的涌动。“还喝吗?”询问。
“不了。”他望着他说。
不舍的吻他,没有狂野,温柔安静的像水一样……
“你说他们会怎么看我们?”询问,意思是赫正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变态?”寒悻的声音一瞬间有点哽咽了。
“不会的。”骏津说:“相爱有罪吗?”
寒悻抽噎了一下,他轻轻说:“骏津啊,我好害怕,如果这世界不接受我们怎么办啊?”
“傻瓜!”骏津心疼的把他搂进怀里,轻轻吻干他眼角的眼泪,“别胡思乱想了,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所以你为了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现在很晚了,你睡会儿吧。”骏津说:“刚刚出院,要好好休息。”
“恩。”寒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寒悻。”唤他。
“恩,怎么了?”躺在他的腿上问。
“我们搬出宿舍吧?”骏津忽然说。
寒悻愣住了,他望着他问:“我们俩吗?”
“当然就我们俩。”他答。
一瞬间寒悻犹豫了。“为什么好好的,非要搬出去住呢?”
“现在我们的关系他们都知道了,以后大家在一起一定很不方便,也会很尴尬……而且,我也想和你单独生活在一起,就我们俩个!”
“你能叫我想想吗?”寒悻说。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你要我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10分钟后。”骏津说:“寒悻求求你,别让我等太久,我就给你10分钟!”
10分钟后,寒悻真的累着了,才从医院回来,刚刚又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着,就在马上就要睡过来的时候,他张开嘴回复骏津说:“骏津啊,我也想和你单独生活在一起……”
……
半个月后……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餐。
骏津嚼着一片面包忽然说:“我和寒悻要搬出去住……”
本以为会很火爆的场面,却想不到大家都很平静,赫正头也不抬的说:“也好,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适合住在这里了……”
“房子找好了吗?”东宇问。
“嗯。”点头。
“什么时候搬?”民翼问:“需要我们帮忙吗?”
“就这几天。”骏津嘴里依然嚼着那片面包,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两天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搬走了寒悻和骏津的东西,两个人也很少回到宿舍里,一起去逛街,沙发要买红色的,床要买铁质。床要大,要软。窗帘要买漂亮的蓝底白。还有鞋柜,衣柜……一大堆的日用品,两人基本把积蓄全部进了这所房子里,虽然只是租的很小的一间房子,但那毕竟是两个人的第一个家。
为了省钱,骏津都不要求送货上门,都是他自己往楼上背,他不叫寒悻动一根手指,“你乖乖看着就成了。”他说。
看着骏津大汗淋淋,吃力的往楼上背着那些东西,寒悻又心疼,又难过,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了他。他就跟在他左右,帮他擦汗。
“累吗?”心疼的询问。
“不累。”骏津站在门边一边享受着寒悻帮自己擦汗,一边笑着回答。终于把那个巨大无比的双人床搬到屋子里去了,他现在特有成就感。
寒悻的手拿着毛巾温柔的在骏津的脸上滑动,骏津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撅着嘴,撒娇般的说:“我要报酬。”
寒悻望着他笑,凑过去自己的嘴,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骏津却耍赖般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责备般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搂的更紧,覆盖上来的嘴,“门。”寒悻说。
依然抱着他,骏津伸长手臂,慢慢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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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在关上的门的那一刻骏津说。
小小的屋子,堆积了好多东西后,就变成了一个家。
红色的沙发,灰色的地毯,茶桌,桌上的小杯子,小小的电视,还有那台寒悻喜欢玩的电脑,CD架上的CD,桌上放着没看完的书。窗边的兰,洗漱台上的牙具,和那两条并排放在一起的毛巾,一条是白色的,一条是蓝色的……
两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变的因为彼此的努力,终于变的像个家的样子了,就都开心的笑了。
“累了吧?”骏津望着身边的寒悻问,“我帮你按摸。”他说着就撩开他的裤腿,露出白皙的像荷藕般的小腿,开始帮他轻轻按摩。粗粗的手指笨笨的在他腿上上下捏着,不知道该用重些力,还是轻些,所以只好忽轻忽重的。因为掌握不好分寸,不一会儿,骏津额头上就涌出了细密的汗水。
寒悻半躺在床上,看着骏津的模样,幸福就荡漾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抹干他额间的汗水,忽然瞧了他手上的伤口。“这是怎么了?”他心疼的抓住他的手询问。
“没事情。”骏津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低着头,继续为他按摩。
“什么叫没事情,这是怎么受的伤啊?好像受了伤后根本就没有好好理过。伤口边缘都发黑了!!”寒悻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努力查看着。“还有这只手上,搬家的时候弄伤的吗?”他心疼的下一秒都要哭出声了。
骏津看着他,伸出手点他的额角,:“傻瓜,真没事儿!!”他对他说:“不过是些小伤,马上就会痊愈的。”
寒悻心疼的望着他的脸,“怎么会没事情呢,一定很疼的。”说着他忽然把他的手举了起来,放在自己嘴边,伸出舌,顺着伤口的走向慢慢舔起来 。“唾液可以杀菌。”他望着他说。
骏津愣住了,手心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窝心。“好痒哦。”他望着他感动的笑了。
寒悻蹲在乱七八糟的箱子前努力寻找着,他低着头,询问坐在床边上的骏津:“骏津啊,你知道医药箱放哪个箱子里了吗?”
没有回答。
“奇怪了。我明明放进来了啊,怎么找不到了!?”寒悻干脆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着。
“寒悻。”
“嗯。”他正努力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寻找着,从箱子里取出的东西就那么铺了一地。
“我们做爱吧!”骏津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说。
惊愣,寒悻蹲在那儿愣了57秒,他微微张开了嘴,然后又开始轻轻咬起了下唇。不知所措,眼神也左右飘移,他刚说了什么?他在心里想,说了那个事情吧。于是,就手足无措,慌乱了起来。
骏津望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听见那句话后,肩膀一僵,手脚也瞬间变的机械起来。就走到他身后……
“哪里去了?明明放进去了?”寒悻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努力低着头,装着在箱子里翻找着。而心其实已经乱成了一团粥,根本不清楚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了。
骏津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寒悻的身体好香,一种野草独特的味道。”
“呵呵,你看骏津,这个东西挺好玩的!”寒悻答非所问的指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子说,而那东西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啊。
掰过他的头,吻上他的嘴,手掌尽量摊开在他的脖颈上,就能摸到他现在心脏絮乱的跳动……
辗转在他如瓣般的唇上,揉搓,就像用手捏那些瓣一样,揉出甜蜜的汁液。于是,就伸出舌尖轻舔,“真甜。”寒悻的嘴里甜的像蜜一样。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贪心的想要拥有更多,想要品尝到更好的。就撬开他的碧齿,伸入到液体的源泉,贪婪的吮吸起来,只是爱人间这般轻轻的亲吻,就叫寒悻的身体一瞬间升温。骏津的嘴就像魔法棒一样,让他沉伦,让他不知所措。身体已经被他温柔的吻弄的又酥又麻起来,手指上挂着的玻璃杯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怕他窒息,骏津不舍的放开他的嘴,让他有机会喘息。从他歪着的脸庞,吻到他小巧的耳畔,手已经不听话的开始从上解他衬衫的扣子, 因为看不太清楚前面的情况,手只能摸索着前行,一颗,两颗,贴着身体往下滑,碰到凸起的扣子,就运动灵巧的拇指和食指,把扣子从扣眼里边推出来……
越来越往下,他诱人的身体,就越来越多的绽放在空气中……
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胸口的红点,摊开手掌,用掌心在上面慢慢磨擦,因为掌心的伤口边缘凹凸不平,蹭在上面到有了别样的一种刺激。
“啊!”寒悻闭上眼睛,嘴里已经不知不觉呓语起来。
“舒服吗?”坏坏的舔弄着他的耳垂问。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乳首,慢慢捻着,感觉本就挺立的它,越来越尖挺起来。
寒悻微张开嘴,窗口的阳光正射在他的眼睛上,叫他身体越发升温,思维越来越混乱起来。
骏津的嘴慢慢往下,手拽住寒悻的衬衫。只是微微用力,就叫它顺着他胳膊的线条滑落到了地上,袒露出他白皙如凝脂般的后背。此刻在欲望的刺激下,那里却越发显得苍白起来,似乎没有血管埋在里面的感觉。
舌尖在他的脖颈间上下滑动,寻觅着他心脏跳跃的地方,吸吮,“听人说,在爱人的脖间心脏跳跃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会叫他一生都离不开你……”在他耳边轻轻说:“寒悻,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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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睁开眼,转过身,寒悻捧住骏津的脸,却看见他眼睛里流下的眼泪,“你怎么了骏津?”心疼的询问。
凑过嘴,吻上他的眼睛,吸干那些眼泪。“别哭。”他望着他说。
伸出手,骏津把寒悻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寒悻,我总是好担心,担心某天早上起来,发现你已经不再在我身边……我们的日子就像场梦一样的随着太阳的伸起而破灭。”
“傻瓜,怎么会呢,我永远留在你身边。”
“永远是多远?我们又有谁能够预测……”无力的搂紧,“就算现在这么努力的抱着你,却也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安全感。寒悻,我们真正在一起好不好。”
不知所措的沉默。
抱着他的手,伸到他的胯下,透过裤子摸索着他的欲望,“让我拥有你。”
寒悻喘息着伸出手阻止正脱着他裤子的手,望着他的眼睛无力的摇头。摇了又摇。
“为什么寒悻,为什么要拒绝?”骏津望着他的眼睛,悲伤的轻轻询问。“你不爱我吗?”
眼泪从眼框里跌了出来,寒悻拖着他的手,往后退,俯下身,哭的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头,望着他依旧摇头。声音已经哽咽:“骏津,我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
“只是什么呢,寒悻?”抓住他的肩膀问:“只是什么呢?”
“只是我怕。”哭着望着他说:“只是我太爱你了,我怕,怕的要死。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你有一天对我厌倦了怎么办?有一天,你不在爱我了怎么办?你不要我了怎么办?我想把我全部都给你,切碎了,蒸了,煮了,喂给你吃。可我给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要离我而去,我就什么都没了……”眼泪扑簌簌的从脸上跌落下来。
“我那么爱你啊骏津,就因为太过于爱你,如果没有了你,我又该如何活下去……”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的怀里,那里那么温 暖,叫自己一而在,再而三的沉伦。我也希望和你结为一体,可爱情就真的只是那些原始的欲望吗?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永远,不是一分钟的激情……
捧起他的脸,吻他脸上挂满的眼泪,“傻瓜。”他点着他的鼻头说:“我爱你寒悻,所以别怕,就算哪一天,我比你先死了。也不要感到寂寞或者哀伤,我的灵魂也会跟随在你左右陪伴着你。别怕寒悻,我是如此爱你,就算我死了,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消失,它只会越来越浓烈,它绝对不会随着时光慢慢消亡,所以,闭上眼,安心把自己交给我。让我给你幸福,让我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10年,20年,永远…… ”
闭上的眼睛里虽然还有眼泪飘出,但却已经分不清楚是快乐,或者是幸福了。爱上一个人,是那么幸福的事情。但爱只是瞬间吗?它会永恒吗?
被抱上床的身体,比平时轻了很多,也许你的重量都来自于你内心的那些恐惧感,那些爱情的包袱,现在它们卸下去了吗?所以你才会忽然变的像羽毛般轻柔。
被爱人慢慢脱光的身体,在阳光里微微颤抖,虽然被对方无数的爱抚过,但依然还是有些害羞。牵过你的手,放在上面,它只为你一个人绽放,骏津。只为你一个人染上美丽的粉色,在你的手里渐渐开放。
伸出手抹他眼角的眼泪,泪在光芒中,折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如果在晴天也会出现彩虹该多好?不是风雨后,只是在阳光中忽然蹦出,又慢慢消退。就像他们,没有前面那么多的逃离,伤感,悲痛,而只是互相相爱。
寒悻睁开眼,望着他笑。笑的那么美,美的那么灿烂,灿烂的可以和阳光相媲美。骏津俯下身吻他的额头:“寒悻啊,你总是那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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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甜言蜜语,笑的似乎更幸福了许多。“骏津,你要留在我身边啊!!就像现在一样,永远和我说,你总是那么美……”
望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轻轻吻他的嘴,吻的那么轻柔,就怕摔碎了般的温柔。“乖,张嘴……”小声的哄着,觉得他张开嘴,主动把舌头送到了自己嘴里,小心的与他的纠缠,胳膊也不自觉的搂紧了他的脖颈……
一种淡淡的哀怨袭击了骏津,他已分不清那是幸福,或者是种哀痛。只是一切来的似乎晚了那么一点点。如果当初,他们都能勇敢些,是否一切的伤害都不会发生。只是幸福,只有快乐的笑容……
手慢慢伸到他的胯下,那里已经挺立,为了你而绽放,尖头已经有少少的爱液溢了出来,粘粘腻腻的,像胶水一样的触感……
吻着他的脖颈,在刚才自己留下的吻痕那里,再印上一个,我要叫你这辈子留在我身旁,下辈子也在……
手已经在他的欲望上穿行,看着他微微张开嘴,不停喘息着。胸膛也上下起伏的越来越厉害起来。“放松啊,寒悻。”在他耳边小声说: “别害怕,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慢慢放松的身体,睁开眼,就看见他正笑着望着他。于是,就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别看。”他抗议着。脸也瞬间红了起来,就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般。
笑着,咬上他的肩膀……
“疼啊。”终于睁开的眼睛,责怪的打他,下一刻却因为他抓着自己欲望的手稍微的用力,呻吟出声“啊!”眼睛也一瞬间染上了欲望的水滴……
“舒服吗?”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叼住他的红点,往上拉扯,不紧不慢的速度,轻柔的动作,没有了疼痛,只有一阵阵又酥又麻的感觉侵袭了寒悻。
因为欲望而流下来的泪,顺着眼角滑进耳廓里,欲望越来越沉的灼热感,如通电般的感觉,从他的脚趾一直往上延伸,寒悻终于忍不住在骏津的手上第一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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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还没有平覆,骏津已经爬上了床,跪在他的双腿间,忽然抬起了他的腿……
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寒悻往后仰去,但腰还贴在被褥上,臀部却完全悬空。“别看。”他不太开心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私……
骏津闷闷的说:“你那里好美……”
为这句暧昧到极点的话,弄的羞怯难当的寒悻,开始在他的手上挣扎起来,想努力放下自己悬空的身体。
因为他突然的挣扎,刚才放在他穴口准备慢慢进入的骏津的手指,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啊!”被突然的入侵吓到的寒悻,咬着下唇,惊呼出声……
“疼吗?”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询问。
沉默,寒悻努力咬紧下唇,不叫自己呻吟出声……
染满精液的另一只手,温柔的在他的穴口抹擦着,已经插进去的手指也慢慢运动起来,让那些润滑液体可以完全均匀的涂抹在所有地方。
“嗯!”努力压抑后庭带来的不适应感。寒悻的手抓住了身下的被子,揪紧了被单。
把他的腿从肩膀上放下,手指却依然在紧窒的让他发狂的穴里抽插,俯下身,询问:“很难受吗?”
看着他慢慢睁开的眼,和越来越红的脸颊,“张开嘴,叫出声来,会舒服些。”他说着。
在寒悻张开嘴的一瞬间,手指却忽然换了力道,重的在他的身体里奔涌起来。“啊……”呻吟,像他唱的歌那般美好……
又伸进一根手指,微微弯曲,在他的内壁慢慢刮着,刺激感让寒悻在一瞬间大脑停止了一切思考。只有白色,强烈的白色瞬间被黄色的火焰焚毁,之后是烧的越来越浓重的黄色,又是白色……他睁着眼睛,却再也看不太清晰面前的一切。只是强烈的欲望从他的四肢百骸涌到他欲望的源泉,他又一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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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汗了,汗湿了头发,那些一缕缕的发丝,就簇簇粘在额头上。眼角全是泪,却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身体如火烧般的灼热,心脏也跳的比往常快很多,乳首没有受到刺激却已经独自孤独的绽放着,欲望刚刚达到高潮,却又一挺立了起来,
如果这一生非要我为一个人死去的话,那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就像现在被你支配的这个躯体,如果你要我,就算我如此担心害怕,也会给你!请好好爱我吧,好好的珍惜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
雪白的枕头被垫在了腰际,骏津轻俯下身,让他的两条腿往上方折,在耳边喃喃的自语:“我来了。寒悻……”话音还没落,已经插进他穴里的半根欲望……
“啊!疼……”寒悻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气,肌肉被强行撕扯开,又紧紧包裹住,灼热的紧窒感,差点让骏津就那么泄了出来。
略略用力的腰,正一点点把欲望推进他的体内,这样的折磨比上一强行的一插到底,更来的疼痛……
虽然经过简单的润滑,但在一刹那,穴口的肉还是有些裂开,细小的毛细血管相继破裂,血就流了出来……
“啊,啊。……”痛苦的呻吟,寒悻不断的咬紧下唇,还是无法停滞疼痛的呼喊,全身因为剧烈的疼痛颤抖不已。握紧拳头的手掌,摊开,抓住了身体下的白被单。抓住了,握出汗来,还是无法缓解,于是,又放开。
还有一截没有进去,紧窒的穴道因为外物的侵入居然不停的颤抖起来,那种折磨人的感触让骏津马上就想在他体内奔驰,却又心疼担心会因此伤到他。
看着他一瞬间就结起一层细密汗水的脸,不忍,“还是算了。”他往后撤退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寒悻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像担心他会因此就此跑掉一样。“不要。”他哭着又说了一遍,主动奉献上了自己的唇, “我能受得了,不要不要我!”
心疼的吻着他,把他压回到原来的位置,骏津温柔的用嘴封住他的,闭上眼,不想看见他流着泪的脸,腰一用力,终于全部埋进了他的身体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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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被全数吞进了骏津的身体里,寒悻痛的有马上就要死过去的感觉。他感觉有股温热的液体缓缓顺着私流了出来,顺着臀部的曲线,涌进了腰际。努力支称起来的腿,无力的放下,脚趾痛的都弯曲了……
“好疼。”他流着眼泪望着他说:“原来爱情就是这么疼的……”
“慢慢就不疼了……”他伸出手,趴在他身上说。一边说着,一边抽插了一下……
“啊。”汗流的更多了,寒悻的手努力在身体下抓着,被子已经被他揉的不成样子。
“还好吗?”询问。
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努力从嗓间冲出的话语却是:“骏津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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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骏津,爱了好久,爱得好苦,爱得好。在樱树下的第一相见,就的爱上了你。看着你笑,看着你跳舞,看着你独自站在那片雪中。我轻轻走过去,喊你。想靠近你,却又害怕着靠近你。当你占据了我的身体的时候,其实我的心也跟着沦陷,就因为如此啊,我是如此害怕着。我们的爱会被人接受吗?我和你在一起,是对你好,还是在害你啊!!
骏津,原谅我一而在,再而三的逃离!!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太爱你……爱的不知所措,爱的茫然失措,爱的把你放在身边,就怕丢掉!
骏津把他搂的更紧些,头藏进他的肩膀,感觉他的手慢慢环上了自己的背,感觉与他结合的地方那么灼热,如今这一刻,他们在一起。不知道过去,看不清楚永恒。但在一起,这就够了吧!?
有血流出的地方润滑了些,让穿插越来越顺利起来,不在那么执拗了。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走了这么远,还是无法避免的绕了回来。
刚刚疼痛的感觉,有些消退,虽然还不是很舒服,但总觉得有些适应了。适应了彼此的存在,寒悻出了好多汗。在骏津的怀里,那些汗就彼此都混淆在了一起,就像现在他们结合在一起的身体。
退出,进入。先是慢慢退出,慢慢进入。后来变成退到边缘,狠狠的进入到最,每一都能听到寒悻的闷哼,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樱咛的变成了快慰的呻吟。
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依然俯下身拥抱着他,那样的姿势可以进入到他身体更。血随着每一撞击更多的从彼此结合的地方涌出来,染的枕头上红艳艳的一片。好美。
在高潮时寒悻不停收缩自己的内壁,激情还没等缓熄,骏津又一进入他的身体,索取着他,随着精液的润滑更加顺利的抽插。我就想这么要着你,一遍又一遍。累的不行,骏津就趴在他耳边悄悄说:“我爱你。”
我爱你,寒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请不要离开我身边。
疼痛渐渐消失,快感也渐渐丢弃,眼前只剩迷蒙,好累啊!寒悻想,累得他再也无力抓身下的被单,脚就那么孤独的随着他的抽插,一下下轻轻晃动着。听着他一遍遍说着我爱你,感到那么安心,安静的性爱。耳朵渐渐失去听力,只能听见他的我爱你,远远的,又近的好像就在自己身体里。眼前他汗湿的头发慢慢变了颜色,成了淡淡的白色,一切都轻飘飘的,好像自己的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好像随着他飞起来一般。
于是,闭上眼,在他第二高潮时,不自觉的自己也高潮了,又一喷出了爱液,喷了他的腹部全是,却管不了那么多,沉进了幻觉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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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悻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他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身体也散发着淡淡香皂的味道,身上盖的被子,和枕头也全部换上了干净的 。屋子里传来咔咔丫丫的声音,是骏津在笨拙的做着饭。
“骏津。”寒悻想侧过身子看他,却因为股间的剧痛,痛的差点哭出声来:“啊,好疼……”他揉着自己说。
“你醒了?”骏津汗湿的脸,似乎和那些恼人的菜做了好久战争一样。
“好疼。”望着他,寒悻委屈的哭出声来。
“很疼吗?”询问,“我刚看了,那里肿了,我已经帮你上好药了,但估计这两天会很疼。”
眼泪流的更多了,“走路也会很疼吧?”哽咽着问。
张开双臂,把他抱进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说:“好啦,好啦。那最近就不要下地,要不我背着你走?”
抬起脸,望着他,撅起嘴,责怪:“都是你啦!!”
“嗯,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把脸放在他的头顶,“要不我唱歌给你谢罪?”
骏津张开嘴,其实他不太擅长唱歌的,但为了他,还是唱起来……
寒悻终于笑起来,“呵。”随着他不太准的调调也哼起来。“我爱你,骏津!”望着他说:“今后再也不吝啬这三个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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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津开心的笑了。更紧的抱住他。
“寒悻!”骏津轻轻呼唤着他。
“恩?”
“虽然我很笨,不会做饭,衣服也洗不干净,屋子里总是乱七八糟的,脾气也算不太好,但为了你,我今后会学着做饭,做天下最美味的食物给你,会学着洗衣服,今后再也不会叫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发誓这辈子永远不对你发脾气,所以,你嫁给我好吗?我们结婚吧?”
寒悻愣住了,下一刻他无法置信的捂紧自己的嘴喃喃说着 :“骏津,别开玩笑了,别骗我,别骗我呀!!”
“我没骗你,我爱你寒悻,虽然向一个男人求婚好像有点可笑,但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嫁给我,点头啊,答应我,求你寒悻,答应我!!”骏津急切的摇晃着寒悻的肩膀说着。
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从寒悻眼眶里落了下来,这么真挚的求婚,他怎么能够不答应,“恩。”他望着他,缓缓的点着自己的头。
“真的?”骏津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恩。”寒悻努力的点着自己的头,他伸出胳膊投进他的怀里:“我也爱你骏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他说。
GD公司会议室里……
“结婚??????????????”大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赫正。走过去轻摸骏津的额头,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他喃喃自语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别人听一样。
翘着腿的民翼望着他们:“结婚吗?确实像是骏津的作风啊!看来这小子爱寒悻爱的不成,生怕他跑了呀!”
已经被气炸了的经济人使劲儿一拍桌子说:“你们俩个能不能不要在胡闹了!!这什么时期,组合才刚刚成立没多久。寒悻,你们的新专辑才刚发几天啊?你现在弄这样的事情。不说别的,就说你俩现在正正常常的找个女孩子结婚,都会非常影响你们的人气。你们现在搞这个,你俩要结婚,这不是疯了吗!!!!!!!!!!!寒悻,你还要不要你的事业了,你是争取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今天的……”脸已经变成酱紫色的经济人。
寒悻低下头,小声说:“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经济人愣住。
抬起头,望着大家,寒悻慢慢说:“哥,我爱骏津!也许你接受不了,但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失去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为了他, 我愿意,我什么都不要了!!如果让我今后再也不能唱歌,我也不后悔,我要和他结婚!!!!!”
“疯了,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啦???骏津”
点头……
“疯了,你们都疯了!!”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喊着走出会议室的经济人。
整间屋子安静下来,六个人谁也不讲话……
寒悻低着头,他用自己的左手努力掐着自己的右手,真疼啊,真疼,从心里往上涌的那种疼痛……
“哥,恭喜你们!!”文皓忽然站起身,走到寒悻面前,低下头,伸出手,说:“哥,恭喜你们!!”可爱灿烂的笑容。
惊愣,之后是感动得不知所措……
“寒悻,恭喜你!!”又一双温暖的手。抬头,是民翼的手……
再也忍不住了,寒悻低下头,痛哭起来……
另一边,骏津也攥紧了拳头,眼泪那么不知所措的一直流,一直往下流……
拍了拍骏津的肩膀:“恭喜你啦,骏津!!”东宇说。
“恩,恭喜你们。兄弟们!!!呵,”赫正眼里居然闪着淡淡的泪,他为了掩饰努力张开嘴,但那笑却比哭还来得难看。
“呀呀呀,赫正,你那眼里是啥啊?哈哈哈。”文皓第一个发现了,从身后抱住他的肩膀,伸长脖子努力看他的眼睛。
“去,一边去……”赫正哽咽着把文皓摔到一边,转过头,擦已经落了下来的眼泪。
“哈哈……”笑声染满了整间屋子。破涕为笑的寒悻,望着身旁的骏津,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呀呀,剩下的几个人大叫着扑到他们的身上:“呀,赫正你快把我压死了!!!!!!!”
“喘不上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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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下去的说!!”
“不管,今后就压不到了,哈哈!!!!!!!!!”
“哈哈,我们是……”
“B.M.W!!!!!!!!!”
把门打开一个缝隙,经济人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关上,轻轻叹了口气,真是败给那个几个混小子了。这下子自己又要受罪了。想着想着,欲哭无泪了都……
得到了队友的支持,下一个就是彼此的父母了,骏津的家里边……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低着头!就在刚刚他们和骏津的父亲说了自己的婚事,并且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一个巴掌打下来,直接落在骏津的脸上,被打的地方瞬间就肿了起来……
骏津的父亲,站起来冲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吼着:“你滚,滚出去,今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居然要和男人结婚,你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
调整好身体,依然端正的跪好,骏津哭着说:“爸爸,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希望你会原谅我!!!!求求你爸爸,你答 应我们吧!!”
“别妄想了,我死也不会同意的!!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一点缓和都没有的语气。
“伯伯,求求你同意我们吧,你是骏津那么重要的人啊,求求你!!!!!!!!!同意我们,我是真的爱骏津!我今后会对他好的,我发誓!会好好照顾他!”寒悻跪在地中央,一边磕着头,一边苦苦哀求着。
“闭嘴!!寒悻,如果你真爱骏津,那你现在就离开他!你会对他好,你怎么对他好,你们之间有什么承诺,你们连法律上都不会承认啊 !你能给他生儿育女吗?你这样做是在害他,知道吗,寒悻。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成我儿子一样对待,你就这么回报我吗!?”
本就苍白的脸颊,因为那几句话,变得更加惨白起来,寒悻无力的闭上双眸!自己真的什么都带不了给他呀,不是吗?申寒悻,咬紧下唇 ,心痛的马上要死去……
“爸,你别说啦!我这辈子只想要一个人,我只希望和寒悻在一起……”
“还说,还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骏津的父亲拿起手边可以碰到的所有东西砸在他的身上,“你疯了,你疯了!!!”
“骏津!!!”看着被打的骏津,寒悻扑到他身上,任凭那些坚硬的物体砸在自己身上。
“寒悻!!!!”骏津转过身,把寒悻搂在自己的怀里,一个烟灰缸,正好不偏不歪的砸在了他的额角上。
“啊!!!!”疼的闷喊出声,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在脸上画一条突兀的线。
“骏津……”寒悻用手捂住那伤口,血就从他的指尖流了下来!“骏津,骏津啊……”再也无法掩饰,寒悻痛苦的哭出声来!
不再扔东西,年迈的老人依然喃喃自语着:“出去,滚出去!!天啊,我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儿子!!!!!!!!!天!!!!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要这么惩罚我啊!!!!!!!!!!!!!!!!!!!!!”
抬头问天,天不语,老泪纵横,心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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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伯伯,伯伯,原谅骏津吧!原谅他,我愿意离开骏津!我这就走,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永远离开韩国,再也不会回来了!!!!!!!!!”寒悻趴在地上痛哭,看见这样的场面,他已不在奢望还能获得什么所谓的幸福,心里只有一个想 法,“原谅他,原谅他!你是他心里最重要,最尊重,最爱的父亲啊!!!!!!!!!!!”
没有在停留的必要了,寒悻站起身,脚下像踩在棉上的不稳,几都险些摔倒。只好扶住所有能摸到的东西,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一步,手就被人拉住,头还在流着血的骏津,用悲伤的眼神盯着寒悻看,眼泪混着血挂满了他的脸。
看着骏津可怜的样子,他无力的眼神,多想就这么伸出手抱住他……但面对不远老泪纵横的老人,又怎么能还再去伤害他。
不舍,却只能无力的挣脱开他努力抓着的自己的手,摇晃,回身,心已经碎了,像死了一样的感觉从寒悻的脚底往上涌。
“寒悻,寒悻……”身后传来骏津悲哀的喊声。
“骏津,骏津,我爱你啊,我爱你,你知道就行了,就行了……”无力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不能回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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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跨出屋子的脚,却迎面碰见一个人。泪眼朦胧里,寒悻看见赫正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他抓住了他的手,又把他拽回了屋子里!
望着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骏津,和背对着他们站着的年迈老者,赫正皱了皱眉头,轻喊着:“伯父!”
回身,骏津的父亲再望见赫正后,已经泪流满面。他扑上去,抱住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赫正啊,怎么办,怎么办啊??骏津他疯了呀 ,他居然要娶寒悻啊,他说他要和寒悻结婚啊!!怎么办啊,赫正!!!!怎么办,怎么办!!!!!!!!!!”
精神已经于崩溃的边缘,经历了一生坎坷的汉子,此时显得那么无奈,他浑身无力的死死抓着民翼,一遍遍说着那几句话,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眼泪……
赫正叹了口气,把老人扶坐在椅子上,零乱的屋子,已经没有完整的物件,能打碎的都碎了,包括屋子里人的心。
轻轻跪倒,赫正望着老人说:“伯伯,他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对不起,伯伯,我是支持他们的人。!”
惊愣,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伯伯,你该比我们更知道骏津的个性,他不是那么轻易做决定的孩子呀!他是真的爱寒悻,才会想和他结婚的。虽然他们俩都是男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这一辈子想要的,不就是个伴吗,剩下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彼此永远在一起,快乐幸福的过日子不就成了吗?我知道,他俩是真心爱着彼此的,爱的可以失去自己,失去生命!”
拽住老人的手,诚恳的说:“伯伯,你比我们年长,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生活才是。你现在拆散了他们,你想依骏津的个性他还能活下去吗?你会把他逼死的,这是你的初衷吗?逼死您唯一的,最疼爱的儿子???我知道,我现在让您同意他们是在逼您,但也请您不要太为难他们了!他们也很可怜,生为男儿身,这又能责怪谁呢!互相爱上彼此,这又能怪谁呢?爱情没有错啊!!”
听了这些话,似乎稍微平静了些的老人无力的低下头,轻轻摇头摇头……
“寒悻,你快扶骏津回去吧,这里有我呢!!!”赫正转身望着寒悻说。
在离开前,骏津望着瞬间好像老了10几岁的父亲,悲伤的低下头狠狠磕了个头,被寒悻扶着走出了家门……
眼泪一直不停的流,额头上的血还在流,染的整个世界都湿了,又下雨了……
老人再没说话,屋子里安静下来,在破碎不堪的屋子里,只能偶尔听到雨拍打在玻璃上的啪啪声!
B.M.W组合两个人要结婚的事情不久就在各界被炒的沸沸扬扬了。快一个月了,两个人根本不敢出门,门口守着的无数记者,尖锐的像刀子一样的话语!为什么想守住一份爱情,就这么艰难呢!?
在这样的社会舆论压力下B.M.W组合被迫停滞了所有日程。
寒悻呆在家里。另一方面,怕寒悻想不开,文皓整日整夜的守在他身旁。
中午了,最近一直因为外界的压力而失眠的寒悻,刚刚起床。他叹着气,揉着痛的似乎要炸开的脑袋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文皓正在看电视!
“看什么呢?”无意识的询问。
看见他起来,文皓急忙关了电视:“没,没啦!!!”回答。
“哦。”叹息着坐到他身旁。
“头怎么了?”关切的询问。
“疼,疼的厉害!!”
“感冒了吗?”
“不清楚,可能是吧!!”
“吃药吧!!”走进卧室帮他找药。
“谢谢。”寒悻从文皓手心里接过药,仰起头咽了进去。吃完药的寒悻,询问着文皓:“骏津呢?”
“他,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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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坐在沙发上,寒悻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文皓把寒悻刚刚吃药喝的水端去厨房,寒悻无聊的按亮了电视:“现在我们在GD的记者会上,前几日从GD内部传来B.M.W组合“朴骏津”即将要结婚的消息……”
“记者会!!!!!!”寒悻惊愣的睁大了眼睛,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有这件事情?
“糟糕!!”走出来的文皓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骏津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叫寒悻知道这记者会的事情,可还是……急急的跟着寒悻走进卧室,文皓问:“哥,你干什么啊?”
“出去,我要换衣服!!”
“哥,别去!!!骏津哥不希望你去!”
“怎么,他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爱的人,他想独自承担这一切吗??我不允许!!!!!!!!!!!”
寒悻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喃喃自语着,“朴骏津,你怎么能这么我,我不允许,不允许……”
记者会上……
除了寒悻和文皓外,其余人都在。
记者:“朴先生,听说您要结婚?”
骏津:“是的。”
记者:“请问和你结婚的另一位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什么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听说过您和任何女孩有过交往的经历?”
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记者:“朴先生,我的小道消息,听说您这要结婚的对象是个男人?”
议论纷纷……
吸了口气,骏津平静的回应:“是!”
会场炸开了锅……
几个人都担心的望着骏津。
记者:“朴先生,这么说来这是场不伦之恋了?在我看来和男人要结婚的你,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被说成是变态呢?”
“你!!!!!!!!你是哪间报社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东宇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喊道!
骏津则低下头,咬了咬下唇,闭上了眼睛。这是自己早想到的呀,要忍耐,忍耐,他不停在心里这么想,为了寒悻,要忍耐!
记者:“朴先生,你的那位是谁呢?”
骏津:“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记者:“我是问他到底是谁呢?是不是组合里的“申寒悻”!”
全场又一沸腾。
骏津:“不是!!”否认,这样的侮辱不能叫寒悻一起背啊,不能!!!!!!!!
记者:“可有人照到你俩亲密的照片,这又怎么算?”
赫正:“我们成员之间都是那么亲密的!!”
记者:“可那不一样,是他俩接吻的照片!”
议论纷纷。
“原来,真是他俩啊!”
“哼,我早就看出来他俩不一般了!!”
“男人和男人呀,真够恶心的!!!!”
“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资格当艺人?????”
“他们父母是怎么管教的啊!?”
骏津否认:“不是,不是!!!!我已经说啦,不是!!!!!!!”已经站在崩溃边缘的他,不知所措着。
“是,那个人就是我!!!”
惊愣,骏津抬起头,对上一双坚定的眼睛。
出现在会场门口的寒悻,慢慢向骏津走去。他望着他说:“朴骏津,你个傻瓜,你怎么可以选择独自来承受这一切!!我们说好要一起走过这些困难的啊!”
“寒悻,你快回去吧!!”恳求到,寒悻啊,快走吧,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侮辱啊!
丝毫没有被装卸着道德盔甲的记者吓倒,寒悻转回身,望着台下的人们,平静的说:“那个人就是我!我和台上这个名叫朴骏津的男人彼此相爱,在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你们可以贬低我们,可以瞧不起我们,但谁也没有任何资格来侮辱我们的感情。如果说我们有什么罪的话 ,也许就是我们都身为男人。但男人又如何呢?真正的爱情,还分男人或者女人吗?真正的爱情不是可以包容一切吗?台下的你们,又有几个人真正理解了爱情的涵义呢?你们又有几个人明白什么才是爱情呢……”
寒悻转过头,望着骏津,他终于勇敢的面对了这一切,爱情并没有错,爱你并没有错……
“你们又有几个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呢……”那句话慢慢在整间屋子里徘徊,旋转啊旋转,从电视机的音箱中慢慢飞转了出来……
坐在电视旁骏津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关上了电视,瞬间,眼前,一片黑……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记者会后,因为寒悻感人肺腑的几句话,大众竟然接受了他们,甚至于B.M.W组合的人气一夜飙升。另一方面寒悻和骏津也加紧忙着婚前的事情,现在就算全世界都不接受他们,他们也要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终于明白爱是一切,彼此就是世界。
这天,寒悻的家里,他正在忙乎着喜贴的事情,看着红艳艳的喜贴,寒悻眯着眼睛笑的异常幸福!
“寒悻啊!”文皓站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小声的喊着。
“干嘛?”寒悻转过头望着他问,对里最小的文皓是他们几个都特宝贝的弟弟。
“我想做伴郎的说,我要做,我要做……”文皓拽着寒悻的衣角不停晃了晃,撒娇般的说。
“抱歉,可赫正已经早一步啦!他半个月前就预约了!现在好像只缺伴娘了……”
……
终于幸福的日子来临了,婚姻当天,教堂,休息室里……
民翼坐在化妆桌上,看着寒悻。
穿着很正式西装,领口没有结任何东西,寒悻望着民翼不安的询问,“怎么样!!?”
“很好看!!”民翼笑着回答。
“真的?是不是会显得有些怪?”爱美的寒悻对着镜子努力照着。
“不会啦,已经很帅了!”民翼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民翼啊!!”
“嗯??怎么了!?”
“我忽然好后悔的说。”
“后悔????后悔什么呀!”
“后悔没有生成一个女人啊,我忽然好希望给骏津生个孩子,是不是很傻的想法!”寒悻抬起头不安的询问。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民翼哭笑不得的戳了戳他的额角:“傻瓜。你这脑袋里装着什么怪东西呀!!”
“呵!!”低下头轻笑出声。“我好希望把好多最好的东西都给骏津,把全世界都打包给他!”寒悻笑着害羞的低下自己的头,他真的好爱他啊!
“民翼!!”
“啊?”
“你和东宇怎么样了??”
“东宇?东宇怎么了?”民翼明知故问,装傻中。
“还骗我呀,我可都听文皓说了哦!”
那个死孩子,上被他发现自己住在东宇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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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叫我,我先出去看看!!”
“喂,回答了问题再走啊!!!!!”民翼逃命一样的跑出屋子,“他居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呵!!”望着他的背影,寒悻轻笑出声。
民翼慌张的奔出门,却一头撞进另一个温暖的怀抱,“呀,对不起对不起!!”抬头,是骏津!!
逗弄着他说:“准新郎,来看寒悻啊,才这么一会儿没见,就忍不住啦!!!”
大大咧咧的骏津居然害羞了,他抬起手挠挠自己的头,嘿嘿笑起来。
看着骏津的样子,民翼拍拍他的肩膀:“骏津啊,要幸福哦!!”衷心的祝福,“和寒悻一起幸福哦!要让寒悻幸福哦!”
……
骏津偷偷溜进教堂的休息室里,从身后搂住寒悻,其实才刚刚一会儿见不到面,他就想他想得要死!望着镜子里两腮红红的他,骏津小声问:“紧张吗?”
寒悻从镜子的反射里看着他的脸,幸福的微笑:“有点!!”
骏津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寻觅他的嘴巴,闭上眼睛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小声在他耳边说:“怎么办啊?寒悻,我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寒悻站起身望着他轻笑,伸出手整理他的领带,小声说:“你今天好帅啊,骏津!!”
骏津伸出手搂住他的臀,把他搂进怀里,不敢置信的询问着他:“这是真的吗?寒悻,真的,今天,一会儿后,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吗?”
“恩。”寒悻轻轻点着自己的头,“永远是你的,骏津!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是……”
再轻轻吻上他的嘴,“张嘴!”哑着声音说:“我好想要你!!寒悻,就现在,就马上,好想埋进你的身体里!再也不离开,只有那样才会让我有好安全的感觉,才会觉得你永远是我的……”骏津一边不舍得在他嘴边轻磨,一边喃喃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终于幸福的时刻到了,辗转经历了那么多伤感苦痛的两个人携手走进了人生的另一个篇章……此时此刻眼角的泪,更多的是感动……
“真不容易啊!”
“是啊,他们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最终走到今天啊……”做满了教堂的庆贺者,窃窃私语着。
“不过,新娘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啊?长的好可爱的说……”
“你说伴娘啊,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不过真的好可爱啊!!”
婚礼现场……
神父捧着厚厚的圣经,望着面前站着的一对新人说:“今天我们已神之名义来到这里,见证两个相爱人的结合!现在已我代替神之口,询问他们对爱情的忠贞!”
“朴骏津,你愿意和你身旁的人结为终身伴侣,不管今后贫穷还是疾病,生老还是病死,都发誓不离不弃永远陪伴在他身旁,永远照顾他,疼爱他,关心他,让他幸福,让他快乐吗?”
望了一眼身旁的人,骏津眼里写满了幸福:“我愿意!”
“申寒悻,你愿意和你身旁的人结为终身伴侣,不管今后贫穷还是疾病,生老还是病死,都发誓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旁,永远照顾他,疼爱他,关心他,让他幸福,让他快乐吗?”
“我愿意!!”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
就在,我愿意几个字还在教堂的屋顶徘徊的时候,紧紧关闭着的门忽然开了,在所有人关注的目光里骏津的父亲出现在了门旁。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之后是无法言语的感动……
寒悻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泪流满面的骏津,“爸爸,谢谢你!!”无声的目光,温暖的碰撞!
寒悻和骏津一起向着老人鞠了一躬!!谢谢你爸爸,谢谢你接纳了我们,来祝福我们……
“好了,在神与所有亲人朋友的祝福下,我宣布他们正式结为夫妇。新郎你可以亲吻你身旁的人了!”
低下头,骏津轻轻吻上寒悻的嘴角。在亲吻中为彼此戴上戒指,寒悻的戒指上刻着“J”字。骏津的则是“X”。
“我爱你,寒悻!!”在幸福飘洒的瓣里,寒悻似乎听到骏津这么说着。
“我也爱你,骏津!”被人们抛上天际的瓣,漫天飞舞……
婚礼结束,寒悻坐在车窗上扔球,谁接到,谁就会是下一个主角。
所有人都拼命挣夺着,漂亮的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落在可爱的女伴娘手里,下一秒,却被东宇一把抢去了……
“我的!!”他望着伴娘,不紧不慢的说。
望着渐渐远去了的车,民翼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幸福啊!!”他说。
“那就要看某人的心什么时候才愿意敞开了?”东宇话里有话的说。
民翼转回身,望着东宇答非所问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呀!!”
“唉,送给你吧!!”抿着嘴,东宇对面前这个小小的男孩子总是毫无办法,他把背在身后的球递到他手里。
“我不要,我不喜欢……”民翼答。
眼泪,“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看着东宇委屈的样子,民翼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
教堂里,赫正望着穿着粉色礼裙的伴娘,悄悄走过去询问:“唔唔,你叫什么名字?我是B.M.W的队长赫正,你和寒悻是什么亲戚关系吗?那个死小子,居然从来都没把你介绍给我们的说。你好可爱啊,小姐!!”
女孩轻轻凑到赫正耳边小声说:“是我啊,哥!!是我,文皓!!”
惊呆,赫正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涂着淡淡胭脂的人问:“文皓????????”
“是我呀,哥!!!”
下一秒,晕过去了的赫正……
“呀,哥,哥,你们谁在呀?救护车,救护车……”
教堂外的树上,有鸟在鸣唱,它的伴侣站在树叉上静静聆听……
夏季的物语是,火热爱情……
END
番外篇:蜜月
白色的浴缸,轻冒着淡淡雾气得温热的水,暧昧的把屋子里所有能折射的物体,都悄悄蒙上了眼睛。薄薄的玫瑰瓣,把细致的皮肤熏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黑色的发丝,湿湿的垂在两颊。微闭着的星眸,似乎是因为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坏了,所以紧紧闭着。听到任何声响都不愿意再睁开,两只胳膊搭在瓷质的浴缸边缘,头就自然的歪在一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胸口,让潮潮的水泛着涟漪,一圈又一圈轻轻拍打在光裸着的皮肤上,“真舒服啊!”寒悻想。就这么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一样。
就是现在这个时刻,寒悻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和骏津结婚了。“真的结婚了吗?真的就要守在对方身边一辈子了吗?”无数的这么询问着他,也询问着自己……
悄悄开启的玻璃门,骏津光着脚踩在秀着兰纹路的瓷砖上,用手抹去热水造成的雾气。
微笑着走到浴缸边,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寒悻闭着眼睛,恬静的享受着。“想什么呢?”询问。
被声音打断了的思绪,寒悻浅笑,慢慢睁开细细的妩媚眼角望着他瞧。
骏津调皮的把手伸进浴缸里,掬起水,轻轻撩在他的身体上,细腻的玫瑰瓣,就暧昧的粘在呈粉红色的肌肤上……
“一起洗吧!!”顽皮的要求,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已经开始脱衣服的手指……
虽然曾无数看见的健壮身体,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但因为寒悻个性的原因,每见到还是会不自觉的觉得害羞。寒悻不好意思的把脸撇向一边,本已很热的脸,越来越红润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迈进浴缸里一支腿,搅的整个水不停沸腾,泛着玫瑰瓣的浪猛烈的冲击在身体上,“往前面点啦!”撒娇般的要求。叉开腿坐在他的身后,手臂自然的穿过他的腋下。环住他的胸膛,像生怕他被水冲走一样,紧紧把他搂进自己的怀抱里。
慢慢平静的水面,两具完美曲线的身体。寒悻很自然的把头靠在身后骏津的身体上。骏津伸出手指,摘掉他头发上一片不知道怎么粘上去的玫瑰瓣。湿湿的发丝,几缕几缕的粘在一起,手指便顺着发丝的走向慢慢往下滑,光滑白皙的后背,蓝丝绒般的触感,小声在他耳边轻轻说 :“寒悻,你的背好美呀!!”一边说着,舌尖一边不听话的在他的耳廓画圈,一圈又一圈带着微微的潮湿的气息。
“呀,呵呵!”转头轻斥:“痒了,骏津!”
“不管!!”手一用力把他搂的更紧,舌头已经不听话的伸进耳朵的内部。敏感地带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寒悻不自觉的呻吟出声。手指在浴缸壁上徘徊,努力想挣扎脱离这样的折磨。又湿又滑的壁,手指无力的触上去,瞬间就滑摔进了水里,被忽然击打起来的水,瞬间形成一个水柱,在水柱的折射里能清晰的看到两人暧昧的神情。
温热的唇在耳后不停徘徊,慢慢下滑到他的脖颈,手指不知道何时已经爬上了他的胸口。寻觅,寻觅那美丽的粉色蕾,寻到,坏坏的轻捻起来。本来在热水里就已经非常敏感的身体,被这番挑逗后已经失去了控制。又酥又麻的触感慢慢从寒悻的每个敏感点往欲望涌去,那里已经有了反应,不听话的矗立了起来……
发现自己的身体异样后,寒悻感到又羞耻又难堪,他扶着浴缸边缘背对着骏津忽然站起来说:“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还没踏出去的腿,下一秒却又被人拽了回来,“呀!!!!”轻呼还未从嗓子里涌出,嘴唇已经被覆盖,“不要了,骏津,放我出去……”
没有回应,只有趁机伸进嘴里的舌,那妖娆的舌,每分钟可以震颤数十下,在口里寻觅,不停索取着寒悻嘴里的甜蜜。
“不要!!”努力后退逃避着的舌,却因为在狭小的口里,总是无所适从的被对方的钳制住。缠绕,吸附,像贴膏药一样粘着不放。体液交换,彼此的唾液在对方口里堆积,太多了,就顺着嘴角的缝隙流了下来,贴在下巴上,又粘又腻……
“干嘛不要,你明明已经有了感觉……”一只手依然在胸口戏弄,另一只已经握住了他的火热。
“啊!”咬紧下唇,轻呼出声,嘴里虽然说着不要,身体却不自觉的往身后的身体靠去靠去……手不知所措的爬上他的脸,微闭着眼眸, 努力想抓住什么,却无力的一下子从他的脸庞滑了下去。
手臂略用力,就把他往自己身体上更贴近些,寒悻略侧的身体,可以叫骏津的嘴碰到一边胸口的美丽。舌头尽量伸长在上面缓缓的画圈, 感觉乳尖在自己的调教下变得诱人而且挺立,“你的那里好美!”喘息着在他脸庞滑动,不时伸出舌在他的皮肤上游行。
“……啊……啊!”努力吞了口口水,已经紧张的说不出半句话来……“这样……的身体……那里美了……”
“柔柔的头发,细长的眼角,樱桃般的嘴,光滑的后背,敏感的乳首,还有这里……”手已经又爬上欲望,大拇指在头儿上不安的画圈,那里涌出的液体,摸上去有涂上了一层胶水的感觉,又腻,又滑……
“啊!!”已经停滞不住的呻吟,从身体最不断的往出涌着……
白色的浴缸,暧昧的雾气,温热的水,漂浮在上面美丽的红色瓣,粉色的修长躯体,站在水里边小巧的脚趾,圆滑的臀,扶在墙壁上不安的手掌。因为欲望越来越沉的暧昧叫声,羞耻的咬紧了下唇,却还是不知所措的从嘴角流溢出来……
身后强壮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脂肪,高高的个子,古恫色的健康肤色,修长的手臂穿过寒悻的腋下,运行在他的欲望顶端。不肯放过分毫的刺激着体内的原始欲望,小心的在手心里轻揉。“啊!!!!!”已经被这样的挑逗折磨的流出眼泪。寒悻把脸埋在胳膊里,还是无法掩盖轻轻抽泣的声音。
欲望的顶端,白色的缝隙里已经忍不住分泌出白色的泪滴,“寒悻,寒悻……”在身后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是不忍再见他这么难受般,加快了手部的运动。弓成圈的手,温柔的把欲望包裹其中,上下套弄,就像在挤牛奶般的感觉。行进到最根部又顺着曲线往上捋到头,分泌的越来越多的液体,已经忍受不了般轻轻颤抖起来的身体,咬紧的嘴唇都出血印了,却又咬的更重些,似乎只有在疼痛里才能感觉到更大的快感般!
怕他逃离,骏津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腰部,另一只越来越快的在他的欲望上穿行,随着运动脚底慢慢荡起的水的涟漪,水就调皮的在脚趾缝隙里穿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手指在白色的瓷砖上爬行,努力想找个缝隙插进去,却怎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无法压抑的快感像波浪一样席卷了寒悻,“唔!!!!”
终于在骏津的手心里得到释放的欲望,在喷涌出几股乳白色的液体后,像垂死的鱼儿在做最后挣扎般在他的手心上不停震颤。热的像煮熟了的鸡蛋般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嘴巴不自觉得微张,浓重的呼吸喷涌在上面,因为冷热的温差,形成一片淡淡的小水珠。脚软的不行,无力的瘫软下去的身体,却被一双手有力的支撑起来,彼此贴的那么近,刚刚有些平复的心跳,又因为感觉到股间火热的魔棒而再狂跳起来。
“寒悻,我忍不住了……”在他耳边悄悄低吟。
缓缓扭动腰部,让欲望在他的股间慢慢徘徊……
“别,别在这儿……”急切的哽咽出声,如果在这里,叫声一定叫好多人都听到了,想到这里,寒悻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忽然感到身体失衡,听到那些话,就像拿到了圣旨般。骏津急切的把寒悻横抱起来。踏出浴缸向卧室走去,运动的那么猛烈,促使浴缸里的水不知所措的涌了一地,脚在浴室通往卧室的地板上踩出一排脚印,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柔软的被子上,骏津没有马上索要,而是又进行了另一番探询。
骏津俯下身,用手指温柔的拨开他额旁的头发。轻轻吻下去,细碎的吻沿着他的脸颊曲线慢慢往下,越过他的嘴唇,在他细腻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独特的红色印章,“张嘴!!”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画着圈,趁他张嘴的机会溜进去,越过牙齿在他的口腔里翻搅。
嘴唇趁这个机会已经到达他的胸口,使坏的在他的红点上撕咬,看他不自觉的轻掬起眉,被攻陷的嘴糊涂的飘出几个符号:“疼!!!! ”
“呵,寒悻这里有草莓的味道……”戏溺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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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早已不能思考,空荡荡的,只是眼前有无数粉红色在飞舞。
在寒悻嘴里不停翻搅的手指,促使他无法轻易关闭的口,就只好任凭唾液被拖长了。嘀答嘀答的落在被子上溶进棉质的布里,在上面画一个又一个暧昧的韵。
嘴已经从寒悻的胸口撤退,在他小巧的肚脐上徘徊,抬起头说:“寒悻,你的这里好可爱啊!!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那么吸引人。有的时候,就算旁边的人无意的看你一眼,我都嫉妒的要爆炸掉。你是我的寒悻,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我不允许我之外的任何人碰你,不允许我之外的任何人看你……不允许,不允许……”
寒悻的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狂热的心跳,早已听不清楚骏津的话语。手指已经从他的口里撤出,慢慢滑进他的股间,粘着唾液的手指,轻易就滑了进去……
“嗯!!!!”寒悻皱起眉头,无力的攥紧了拳头……
萎缩了的欲望又一抬起了头,坚硬的挺立让寒悻觉得难堪而且羞涩,“别看!”他小声抗议着。
摔开他抓住自己的手,一口把他的欲望含进自己口的最。手指在身后慢慢抽涌,舌尖在欲望前方慢慢挑逗。逼迫你再就范,让你大脑里无法思考,就这么沉伦吧!!寒悻,只记得我,只允许你记得我……
刚刚被蒸发掉的水,又被细细一层汗水所替代。
迫不及待的翻过他的身体,让埋进身体的手指可以更直接的涌入身体的更。每抽动几,就多伸进去的手指,感觉着里面的肌肉细腻紧窒的包裹着自己。
骏津的欲望早已挺立,只是为了让他舒服一直忍耐着,此时已经马上要忍不住了。于是,趴在他背上哑着嗓子询问:“可以了吗?寒悻! !”
寒悻的睫毛上,还沾染着一滴淡淡的眼泪,他只能无力的轻轻颔首。还没等再的吸入一口气,就感觉灼热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的撑开身体涌了进去……
“啊……”呻吟出声,被迫弯起的腰,可以让欲望更加直接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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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着涌动,“舒服吗?”虽然已经忍受不了,马上就要爆炸了的触感。但还是希望身下的人也一样可以获得至高的快感。
又酥又麻的感觉从脚趾尖往上涌,“快,快啊!!”不满的嘟囔。
“快什么?”不知所措的询问。
“快动啊……”断续的回应。
那句话倒比任何身体的接触都来得诱惑人,欲望再也无需压制,狂热的扭动起腰,把欲望在窄穴里穿行。行进,涌进身体的最,退出,在即将掉出来的时候,再涌入……
把脸埋进枕头,寒悻不停的喘息,接纳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叫出声来啊!寒悻,我想听你的叫声……”
不知所措的咬紧下唇,“我,我不会呀……”害羞的回应。
“那喊我的名字吧,随着你的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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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津,骏津……”声音由小变大,骏津的一只手掐住他的腰,怕他因为狂暴的运动摔倒,一只手不安份的伸到他的身前,握住他又一勃起的欲望,随着他的叫声缓缓移动着。
“骏津……”的喊声,变成无法思考的呻吟:“……啊……”不知所措的手指伸伸插进了柔软的被褥中,在不停顿的两面的夹击下,寒悻又一在骏津的手心达到了高潮,得到了释放。乳白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缝儿往下趟,身体已经柔软的像蛇一样。
骏津旋转过他的身体,换一个体位,把他的双腿压到可以与头平行:“真柔软啊!!你的腰,寒悻,就像你身体内部那么柔软。”
不等他喘息,再刺进他的身体。
已经完全接纳自己的身体内部,美好的就像天堂一样的触感,只有每这么埋进对方的身体,才能毫无保留的感觉,他是属于自己的 。于是,就想整日整夜的拥抱着他,感觉他身体带给自己的感观享受。
再也无法思考,无法体会对方的感受,只有索取,不停顿的索取,欲望的边缘透露出细小的水珠,揉进身体,久了就会发出淫靡般的咕啾咕啾的声音。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欲望上,紧窒的触感让骏津无法思考般,把所有爱的液体全数射进了寒悻身体的内部。
感觉寒悻身体内部因为刺激随着自己的欲望不停轻颤,累得趴在他的身体上,欲望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就那么呆着,不忍离去……
喘匀气,才抬起头心疼的用手抹干寒悻额头的汗水,轻轻问:“还好吗,寒悻?”
已经说不出话啦,心脏还在超负荷跳动着,“嗯!”寒悻慢慢点头,半睁开眼睛,就又对上一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神,“真的没事情吗?” 骏津又问了一。
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又渐渐起了变化,寒悻无奈的再闭上眼睛,骏津的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好呢?每都要折磨的自己要死去了才能罢休……
粉红色的夜,刚刚降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