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西》作者:刘水水

文案
铁汉柔情丑攻x作精美人受
别问
问就是想看美人受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随便看看就行

第一章
后院关了位大美人,叫离亭。
前些日子,主子从西南带回来的异域美人,靡颜腻理,身段比女人还要好几分。是连夜送进府的,胆儿大的偷看了几眼。
那窄腰,粗犷点的汉子,一把都能握住。烟波盈盈,眼神轻瞟一眼都带着说不尽的媚态,看得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可送进后院,就用链子锁起来了,这叫金丝雀,是主子打算送出去的礼物,还未开苞的雏儿。
本想着服侍美人是件好差事,哪曾料到美人脾气大,稍有怠慢,屋里就被砸的一片狼藉,下人直接轰了出来。主子吩咐要好生照料,送饭的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谁都不愿再去招惹后院这位。
送饭的差事是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落在了府上身份最卑贱的奴隶身上。“猊焰,打从今儿起,你就给后院那位送饭,好生照看,有了差池,要你好看。”
被叫猊焰的奴隶生的精壮,身材比一般都汉子还有魁梧许多,脸上有道狰狞的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本就粗犷的汉子,这道疤一加上,更是凶神恶煞的。
猊焰话不多,别人不肯干的活都丢给他,他都能一声不吭的接受。
铁链够长,离亭提着裤腿在能走遍屋内每个角落,可惜跨不过那道门槛,只能站在门框里,痴痴的看着寥落的院子。
回廊里一黑,像座小山似的男人走了进来。离亭顺着男人的身子往上看,脖子上还有着奴隶的烙印,黝黑的皮肤,配上那道疤,看着尤为凶狠。
“丑东西。”离亭抱着手臂,喃喃道。高高在上的金丝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睥睨一切,这般长相的人,也是玷污了他的眼。
男人话不多,进屋把饭菜摆上桌,站在一旁等着离亭用膳,一句话也不说。
府上专程请了西南来的厨子,可美人看都不看一眼,袖子一挥,一桌的饭菜全扫到了地上。碗碟哗啦啦的粉碎声和铁链咣咣的撞击声,动静大的吓人。
听过来服侍的人嚼舌根,对离亭的脾气有所耳闻,猊焰面不改色的蹲下收拾着地上的饭菜和碎碗。
肩上倏地一沉,美人一脚蹬在了他的肩头。猊焰抬头一瞧,好看的人正抬着下巴,面露鄙夷地看着他。
像是使不上劲儿一般,离亭脚上怎么用力,猊焰都纹丝不动,眼神你来我往间,还被猊焰握住了脚踝。
粗砺的大手紧握着细腻的脚踝,猊焰稍稍用力将其抬起,裤腿下是白嫩的双脚,美人没穿鞋,撩起裤脚的瞬间,猊焰瞥到了他小腿醒目地烙印。
原本想奋力撒开离亭的脚,一时间捏在手中没了动作。
离亭挣扎了一番,也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气急败坏的喊道,“松开,丑东西。”
像堵墙的奴隶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看不太清明,可铮铮的汉子,眼神凌厉,还是让离亭心中一惊,生怕丑奴隶会扑上来打人,缩着脖子想要躲开他的眼神。
僵持了一会,离亭只觉得脚背都被举酸了,才被男人缓缓的放下,避开了一地碎片,将人放到了榻上。
又是一声不吭地,佝偻着背收拾,高大的身躯连屋外的光都挡得严严实实。利索的把残渣碎片都拾掇出去。
离亭望着门框发呆,心道,下得换个什么样的下人来。
不大一会,丑东西又提着饭菜进来了。换了几个样式,口味看着比刚才清淡些。离亭殷殷直笑,光着脚就往榻下去,一抬手又想掀桌子。
“再掀就没了。”奴隶久不开口,嗓子像是打不开一般,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磨得离亭耳朵发痒。
离亭手上一滞,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下是朝着猊焰身上掀,猊焰委身一躲,饭菜又哗啦啦的全摔在了地上。
眼前的美人趾高气昂的看着猊焰,像是心情大好,嘴里哼着好听的小曲儿。
猊焰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既没有厌烦,也没有生气,像块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纹丝不动。离亭来了兴致,砸东西没尽兴,只能嘴上占点便宜。
“丑东西,谁让你躲的。”
伏在地上的男人没回应,离亭不依不饶,“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是没反应,离亭有些下不来台,提着裤子往男人身边走,铁链又是一路铛铛地响。
一双雪白的嫩脚踩在猊焰身边,头顶又传来美人刻薄的声音,“问你话了,哑巴吗?”说罢,便要提脚踹人。
猊焰手快,一把握住了离亭的脚掌,脚心和手心紧贴,丑东西手上灼热的温度,让离亭有些退却,烧得他险些站不稳。
正想开口骂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当心踩着了。”
经丑东西一提醒,离亭才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碗,还是不大领情,正想开口多贬低他几句,丑东西霍地站起身来。
眼前的人像是山一样压了过来,离亭来不及反应,脚下悬空,被人一迳拎到了榻上。呆坐在榻上都还未回过神,眼神黏在丑东西身上,看着他忙进忙出,最后碰着碗粥搁到离亭身旁。
这也不守在屋子里叮嘱离亭吃,一放下人就走了。
独留离亭一人在屋子里,兜着一肚子的火,没人见他撒脾气,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热粥带着独特的清香,看着清清淡淡的,却勾离亭肚子直叫。好些日子没好生用饭,离亭偷瞄了门口一眼,无人,转头又磨磨唧唧的朝床边挪。
不知丑东西端的是碗什么粥,又甜又糯,没两下就见底了。离亭舔着嘴唇看着空碗,肚子叫嚣着还想吃,可高傲的金丝雀开不了这个口,抱着被子又滚到了榻上。
待猊焰再回到屋内收拾碗筷时,只见美人厌厌地趴在榻上,上好的云缎衣裳被蹭的不像样子,外衫像是被蹭开了一般,已经落到了背后,露出内衫的肩头。
一只脚伸出榻间,脚尖向下,地面是一小摊血迹。猊焰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朝着榻边走去。
直到榻间猛地暗了下来,离亭才稍稍有了反应,侧着头一脸慵懒地看了眼身旁的人,丑东西又来了。
脚踝上一紧,离亭顺着朝下看了一眼,丑东西又握着他的脚,“你撒开。”离亭怕疼,脚上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割出了一道口子,现下已是没有心思和丑东西周旋。
又听见屋内有些声响,离亭懒得去瞧。脚踝上是松了又紧,脚心被东西摩擦着,挠着离亭最受不了的地儿,猛地坐起身来。
丑东西打了盆水,正给他擦着脚上,一旁是瓶金疮药。
美人金贵的要命,金疮药一撒上伤口,灼热感就让他守不住了,泪盈盈地看着猊焰哭道,“疼…你弄得什么玩意…”
“吩咐要好生照看你 除了岔子,都得受罚。”这是自打丑东西进到这屋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脚上的刺痛没那么明显,离亭撑着手臂,嘴里气恼的说道,“就是让你受罚才好…都怪你没收拾干净…”
丑东西还是不反驳,离亭忽然撒起泼来,“你可知道我可是要被送给祁将军的人,还敢拿你的脏手碰我,他日能飞上枝头,定要人砍了你的双手,连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话也不会说,舌头索性也别要了!”
猊焰像是没听见一般,蹲在榻边,问道,“可还有伤口?”
说罢也不等离亭回答,撩起离亭的裤脚想看看别还有没有划伤。离亭一惊,使出好大的劲儿从猊焰手中逃了出来,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哆哆嗦嗦的扯着被子遮住双腿,嘴里嗫嚅着,“滚…别碰我…不要你管…”
榻上的人忽然间受了惊吓一般蜷缩在床脚,猊焰收起目光,不再靠近离亭,留他一个人待着。
作者有话说:
瞎几把写,瞎几把看

第二章
后院这位来了些日子,主子头一回来看他。一进后院,就见着离亭坐在门槛里,仰着头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
细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一阵落寞,想伸手去触摸门外的东西,怎么样都够不着。这样人儿,远看着都叫旁人迈不开步子。
见着院里来人,不是那个寡言少语的丑东西,是院子的主人。
“下人伺候的可还满意。”主子问道,身旁的下人都识趣的退下。
“自然是满意的。”离亭笑盈盈的,行了礼便乖顺的站在一旁,等主子的吩咐。
腰上一紧,天旋地转间落到了主子怀里,下巴被微微抬起,主子略带侵略性的说道,“真舍不得把你送给祁隆。”
手指顺着衣衫往里内摸索,隔着内衫轻揉在离亭的乳尖,又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我还碰不得,得好好养着,等着祁将军大获全胜时,双手奉上。”
离亭僵着身子,听到祁隆的名字时,连敷衍的笑容都凝固,双肩紧束在一起,垂着眸子不答。
主子没待太久,末了吩咐着,“你听话些,那些个寻死的念头都打消了,祁将军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送走了主子,屋内还未清净,又进来一群丫头。为首的大丫头看似恭敬,却没正眼瞧过离亭一眼,“公子。”
大丫头欠了欠身子,后边的丫头端着东西呈上来。一揭开,几个小丫头脸色通红,又听到大丫头说道,“公子,这是主子吩咐的,您从今儿起,每日都得带着。”
一根根玉势搁在托盘上,离亭神色恍惚,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大丫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个话说多了也难为情,“这可是为了公子您好…”不等离亭回应,又吩咐着小丫头,“伺候公子沐浴吧。”
几个丫头低眉顺眼的伺候着离亭沐浴,待到他光着身子从浴桶里踏出来,又一言不发的躺到榻上。
大丫头掀开帐子,离亭忽然道,“我自己来。”语气清冷,明明才入秋不久,冻的大丫头没了动作。
帐子掀开又合上,帐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啪的一声,玉势从帐内滚落到地上,摔成了两截。
“公子,你摔不完的。”大丫头不紧不慢地又呈上一根,只见帐子里的人没完没了的摔。
屋内倏地暗了下来,猊焰提着食盒来了。大丫头瞥了一眼,都是些下贱的异国俘虏,开口道,“日后公子的吃食得格外留心,吩咐厨房只做流食。”
说罢,将帐子掀起个角,不知递上个什么物件。猊焰低头看着地上的摔断的东西,约莫着能看出个形状来。
大丫头没了耐性,半威胁道,“公子,跟这些个东西撒气有何用,都是主子吩咐的。”
离亭像是听进去了劝,帐内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浅浅的呻吟声,像是紧咬着嘴唇,带着几分倔强,可低喘声还是呼之欲出。
猊焰稍稍抬头,床幔里影影绰绰能看清楚个人影,蜷缩成了一团,低伏在榻上。
等到帐内没了动静,大丫头才欠身,“奴婢先退下了。”
几个丫头一走,离亭猛的撩起帐子,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猊焰吼道,“滚…”
帐子轻薄,经风一吹起,帐内旖旎的景色被猊焰看了个清楚,榻上的人光着身子跪着,股间隐约藏着别的东西。
猊焰放下食盒便离开了,刚转过门槛,里边传来了美人的呜咽声。
大丫头些个走得慢,猊焰刚出了院子便瞧见她们,听到大丫头奚落着,“真把自个儿当成少爷了,不过是送给祁将军的禁脔,要不是主子吩咐,谁惯着他这么大的脾气。”
小丫头连连应和,“姐姐说的是。”
大丫头神色得意,“异国俘虏,身份还不如咱们这些个下人,不过是样子生的好,才没被丢到下人堆里去。”
“可不嘛,但这话又说回来,若是他真的攀上祁将军,有他风光的时候。”
大丫头轻哼了一声,“祁将军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进了将军府,还不是和后院那群人勾心斗角。”
猊焰过了晌午才来提回食盒,屋子里的人像是没动过,地上还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情色的东西四散在地上,只觉得有几分落寞。
食盒没被人动过,榻上的人像是哭累了,软在榻间睡得很沉。猊焰收拾着屋内,又提着食盒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
榻上的人浑浑噩噩间醒了,披着件外衣,里内没半点遮羞的东西,垂着双腿坐着,见猊焰进屋都没反应。
高大的身躯挡在离亭跟前,从食盒里拿出碗热腾腾的甜粥。这些日子像是摸清了离亭的喜好,嗜甜。
离亭面上平静,捧着碗慢慢吃了个精光,末了又换上那副高傲的表情。
猛地腹部上蹬着着只脚,猊焰这才肯看他一眼,顺着白嫩的脚趾朝离亭看去,双腿大张着,胯间的干净,那根软软嫩嫩的小东西和离亭生的一般小巧,只是股间插着根东西,稍稍露出了点头,口上是通红一片。
离亭像是不知羞一般,好不收敛,发泄似的踹在猊焰身上,可丑东西硬邦邦的,离亭只觉得脚跟子疼。
猊焰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离亭心里又急又气,谁都欺负他,谁都看不起他,就连这个丑东西都是这样,打骂都不给一点反应,离亭像是踢在了一团棉上,无力又可气。
“嘀嗒。”一滴水珠侵染猊焰跟前的地面,猊焰抬头,才发觉榻上的人哭了,双眼通红,嘴唇微颤。
四目相对,离亭惊觉自己如此失态,在一个下贱的奴隶跟前狼狈示弱。离亭蹭了蹭脸颊,拢紧衣衫,恶狠狠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晚间也不见离亭吃多少,神色厌厌,坐在屋内毫无生气。
猊焰回了下人的房间,好些个下人围在一起,“阿甲,帮我捎个胭脂。”
“哟,送前院丫头的吧。”下人嬉笑一团。
这是有人要出院子办事,替他人买些东西。猊焰少有同他们说话,他与这些下人不同,没月钱,平日里置办不了东西。
唯一剩的点碎银子,买不了值钱的东西,猊焰破天荒围了上去,“阿甲。”
猊焰一开口,众人都噤声盯着他。异族奴隶,下人们一边是排挤他,一边又是忌惮着他的体格,高大壮硕。
“能不能帮我带一份糖莲子。”一屋子的汉子都看着他,猊焰头觉得脸上臊得慌,“能不能…”
零零碎碎几粒碎银子,买糖绰绰有余。阿甲回过神,抬了抬眼角,“都给我的?”
“嗯。”
阿甲兴奋的在身上擦了两把,“好说。”
第二日晌午便收到了阿甲的东西,其他的下人背地里笑话猊焰,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喜欢甜兮兮的零嘴。
后院的美人还是提不起精神来,猊焰将碗筷从食盒内拿了出来,一旁还搁着两粒糖莲子。
离亭见人出了门,才从榻上下来。圆润的糖莲子滚落在碗底,离亭捏着手里看了一眼,丝毫不领情,朝着门口便扔了出去。
猊焰晚些再来的时候,离亭正得意洋洋的倚着门站着,望着两颗散开的糖莲子,风吹着来回滚动。
见到丑东西又来了,离亭下巴抬得老高侧目看他。
猊焰像是没看见一般,径直朝着屋里走来,饭菜和糖一并放下,转身便出了门。
离亭见过各种人,贪图他美色,嘴上说着好话亲近他的有,看不起,总是一副鄙夷的神情的也有,可独独没有像猊焰这种,不温不火,既不言语调戏,也丝毫不轻蔑,反倒让离亭有些不知所措。
“喂!”任凭离亭在身后大吼大叫,也不见丑东西回头看他一眼,撒泼打混都没用,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
往桌旁一靠,还憋着一肚子气,抬手又想掀桌子,可转念一想,作给谁看了,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离亭也不知是跟谁赌气,眼眶湿润,鼻尖泛红,终于肯正眼看桌上的吃食,手指抵在糖莲子上,指尖沾上少许糖粉,离亭舔了舔指尖,好甜。
鬼鬼祟祟的眼神在院子里扫了一阵,确定无人,才放了一粒到嘴里。抿着糖莲子,离亭竟然惦记着明天还能不能吃到。
难得第二日,丫头来伺候离亭梳洗,他未曾刁难她们,时不时的往门外看看,看看丑东西什么时候能提着食盒出现。
一早未见人,离亭已经等的脸色阴郁,心里暗暗合计着,等会人来了,定要他好看。
美人腿都站酸了,还不见人影,索性搬着椅子,大刺刺的挡在门口坐着。直到一道黑影逐渐向回廊靠近,丑东西来了。
离亭霍地站了起来,正想开口质问,可出现在不远的人,不是丑东西,是别的下人,气得离亭旋即一甩脸色,朝着屋里去了。
下人一惊,听说过离亭的脾气,可自个儿什么都还未做啊,怎么就触了美人的霉头。战战兢兢的提着食盒进屋,又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摆好,轻声提醒道,“公子,用饭吧。”
离亭瞧了一眼,没一样合他胃口的,阴恻恻地瞪着眼睛。
被离亭一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酥软着,险些站不住脚,“这…公子…”
“怎么换人了?那个丑东西呢?”美人同他说话,已经是赏脸了。
下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说的是猊焰吧,被叫去挑水了,府上忙…祁将军凯旋,主子明日就得宴请祁将军了。”
也不知是那句话惹怒了美人,安安静静的人突然发作,“出去!”
美人生气也还是美人,下人多看了几眼走不动路了,离亭又吼道,“滚出去!”
丑东西不来了,他要被送走了。

第三章
第二日,服侍的丫头一早来了后院,离亭看了眼丫头带来好看的的衣裳,又听到带头的丫头谄媚道,“公子,今晚您就能见到祁将军了。”
离亭温温顺顺,没有发火,只是旁人说什么都没有反应,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众人才离去,后院才恢复一片平静。
后院冷清惯了,离亭也习以为常,可偏偏那个丑东西不合时宜的出现,离亭他惦记上了,恶言相向,成了每日最大的乐子。
丑东西真不来了吗?他马上就要走了。
枯坐了一天,连送饭菜的人都不曾来过,约摸着是吩咐过,不让离亭进食。从晌午坐到傍晚,直到隐隐约约听到琴乐之声,府前怕是在宴请祁将军了吧。
离亭默默走到柜子旁,从顶上摸出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夜色渐浓,从酉时等到戊时,前府的奏乐声渐小,离亭心道,该是走的时候了吧。
回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黝黑的影子压了进来,不是送他走的下人,而是好久不曾见到的丑东西。
离亭一愣,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走了几步,等到铁链把他紧紧拉住,才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丑东西。
猊焰提着食盒来的,走得急,转过回廊,看见离亭的一瞬间,脚步滞了一下。
从未见过离亭这般打扮,大红锦服,半束发,垂着白色冠带,平日里哪怕给离亭穿戴整齐,他都能折腾得凌乱懒散。
美人面带愁容,不见昔日的刁蛮跋扈,见着猊焰的瞬间,眼中隐隐闪动着琉璃般的光。
心中莫名一热,猊焰加快了步子,朝着离亭走去。
眼看着山一样的人走进屋子,宽厚的背脊对着离亭,默不作声的摆放着饭菜,屋内只听得见碗底接触到桌面的声音。
“哗啦”身后的美人动了动,迈了一步便不走了,猊焰正想回头,就听到他开口,“我不…我不想去…”
离亭一开口带着揪心的哭腔,猊焰听得手上没了动作,起身回头时,站在的门口的人都已经哭成了泪人。
明知跟一个奴隶哭诉无用,可除了这个丑东西以外,谁还会在这屋子里听离亭多说一句话。
借着月光,美人哭得是梨带雨,我见犹怜。
猊焰颔首,没就着离亭的话接下去,说道,“吃饭吧。”
石头一般的人毫无反应,离亭心中委屈,不再开口自讨没趣,也不曾像往日里恶语相讥,木然的拖着链子往桌边坐下。
离亭拿着碗筷用饭极慢,像是拖得久些,就用不着去祁将军府了一样。丑东西也不催他,安静的候在一旁。
金丝雀狼狈又可怜,哭声止住了,身形淡薄,坐在桌前,动作僵硬。
待离亭停了筷,饭菜还剩大半,双手攒紧了搁在腿上,动了动脖子,眼珠子一打转,瞥了一眼食盒,没看到糖莲子,双肩泄气似得放了下来。
离亭的动作被猊焰尽收眼底,今儿他来得急,不曾回房准备,“皇帝一道圣旨,说是有外族突袭到都城之外,主子和祁隆都被召走了。”
美人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脸上并未半点愉悦之情。不过是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夏国是泱泱大国,从未败过。
“是嘛。”美人缓缓开口,平静地垂眸,目光扫过猊焰的肩头,“你肩上怎么了?”
离亭这才注意到,丑东西只穿了件无袖薄衫,肩头被什么东西狠狠勒过,皮肉都陷了进去,结着可怕痂。
猊焰像是没料到离亭会关心上自己,有些无所适从,“没事。”
哪怕丑东西不说,离亭都能猜个几分,怕是他挑了整个府的水。霍地起身,走到柜子旁,不动声色的将袖里的匕首放了回去,又抱出了个盒子。
美人不再愁眉不展,脸上露出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神情,朝着猊焰走了过来,嘴里还恶毒道,“活该,长得这么吓人,还不是受人欺负的闷蛋。”
盒子一打开,里面装的是伤药。离亭生的娇小,仰头看着像野兽般魁梧的人,不禁蹙着眉头,“坐下。”
猊焰被美人一瞪,不由自主的坐下。
纤细的手指握着药罐,一边抖露出雪白的药粉,一边说道,“这药是主子赏的,有了伤也好得快…只是…有点疼…”
离亭语速渐慢,带着恶劣的玩心,想看看丑东西吃痛的样子,眉眼不自觉上挑,嘴角都带着令人可恨的笑容,方才哭得委屈的可怜儿,转眼就变成了心地歹毒的蛇蝎美人。
高高在上的人低头一看,丑东西不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两人贴的近,离亭几乎挤在丑东西双腿之间,高大挺拔的奴隶,体温也高的惊人,离亭只觉得像是被一团炉火围住。
没看到离亭期望中的反应,反而被盯得浑身不在。离亭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结结实实的落在猊焰的脸上。
猊焰被打得猝不及防,还未等他回过神,离亭还恶人先告状,“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脸上带着一抹异样的绯红,是衣裳衬得,还是恼羞成怒闹得。
丑东西被打了也没见他生气,猛地站起身,提起离亭后颈的领子,将人直接又拎到一旁,麻利的收拾了碗筷便走了。
两被丑东西像拎猫崽子一样放到一旁,离亭总是反应不过来,每每要等到人离开了,才回过神。
后院的美人没送走,主子又不在府上,谁都不愿意去搭理他,夜间也只有大丫头送了热水进来供他沐浴,也不见有人候着伺候,离亭倒是落得清静。
下人屋子都该灭灯了,离亭的房门却被敲响,刚躺下就被叫起,惹得美人心里不大痛快,咬牙切齿的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个不识趣的丑东西,被扰了清梦,离亭提脚就想踹人。
只见丑东西摊开了手,掌心里躺着两粒糖莲子。离亭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什么无法细说的东西在冲撞着。细腻的手指捻起放到嘴里,月光都被丑东西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了一片阴影。
东西送了到,猊焰转身就走,却被离亭叫住,“猊焰。”
猊焰回头,疑惑的看着他,美人还是那副高贵的样子,又说道,“你是叫猊焰吧。”猊焰没有反驳算是承认了。
这个时辰连打更的都歇下了,院里只能听到瑟瑟风声,一阵风过,叫人不自觉地想要打颤。
美人莞尔一笑,嘴唇轻启,“我讨厌祁隆,可又无能为力…不如便宜了你吧…”
猊焰没懂离亭的话,只见他手抚上领口,别扣一拨,内衫脱落了下来,无暇的胴体映入眼帘。
秋寥落又清冷,猊焰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两人隔得不远,离亭一伸手便能触碰到他,手握着猊焰手腕的片刻间,猊焰一哆嗦。哪怕是离亭勾引人在先,嘴上还不饶人,“你不是怕了吧,真的是怂蛋?”
猊焰怎么禁得起他这般激,只听到哗啦一声,将人直接抗在了肩上,带上了门,一路走到榻边,铁链被带得哗啦作响。
离亭手肘撑在被子上,看着身上的丑东西脱了褂子压上来,一只脚抵在了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脸上笑得可人,嘴里说得嫌恶,“不准你亲我。”
说罢,白嫩的脚绷直了,脚尖点着猊焰的胸口往下滑,滑到结实的小腹,又滑到鼓起大包的地方,发狠的隔着裤亵蹂躏在上头。
那东西却像是块烧红的铁杵,又烫又硬,膈得离亭脚心生疼。心中郁结,又无可奈何,只能向着末端的地方作恶,软趴趴的东西,沉甸甸的有些分量,被离亭用力往里一踩,猊焰终于吃痛皱着眉看他,眼神黝黑沉,看得离亭心中一漾。
离亭是什么性子,知道丑东西不敢轻易发作,怕了一分便又得意起来,脚尖抬高,从猊焰的喉结滑到下巴,躺在人身下,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身下的人双腿大开,猊焰的目光完全被他股间的东西吸引,紧致的小洞贴合在玉势上,看得人血脉偾张。
脚上倏忽一紧,被丑东西握在了手心,粗粝的大手摩挲着脚心,离亭极为怕痒,挣扎着想要抽回脚,可被人紧紧拽住。
“撒手!”半点没威胁到丑东西,反而还得寸进尺。
粗糙的舌头舔舐着离亭的脚心,离亭随即手肘一软,陷进了被子里,嘴里发出了示弱的呻吟声,“唔…”
猊焰背脊发麻,放下离亭的脚,转而摸索到洞口,钳着玉势的末端,着力将其拔出。离亭怎么受得了这般刺激,猛的一个激灵,像是要从榻上弹起,又被猊焰按了回去。
酥麻感从洞口密密麻麻的爬向身子的每个角落,徒劳的缩起腰身,洞穴的异样丝毫得不到缓解。
直到玉势被整个拔出,离亭眼中湿润,一脸茫然的看着猊焰。
猊焰心中翻涌,迫不及待地解开裤亵,伟岸的孽根突兀的跳了出来,笔直的一根,真生的跟畜生的一般粗大。
离亭看着心惊,扭捏着身子想要躲,丑东西已是提着腰身便要捅进来,顶端撑开洞口,离亭自知是骑虎难下,丢盔弃甲的哭了起,“呜呜…疼…”
离亭哭得可怜,也是苦了猊焰,明明是不得不发的时候,半道又耐着性子拔了出来。手指摸索着洞口,朝着里面抠挖着。
丑东西的手指不如玉势光滑,粗糙的手指揉捻着细嫩的肉壁,离亭不消片刻便止住了哭声,手臂不自觉的攀上猊焰的肩头,哼哼唧唧得叫了出来。
叫声又黏又软,捂得猊焰耳朵发烫。不觉得抬头去瞧这人的表情,舒服得伸直脖子,往后仰了过去。
不让猊焰亲他,猊焰只能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啃,啃着锁骨,再嘬着乳尖。猊焰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连乳尖都是泛着粉色。
乳尖被碾压在齿间,离亭的娇喘声更是臊人,竟不知羞耻的抬着腰身往猊焰嘴里送,若是猊焰用力一嘬,下边就死命的咬着猊焰的手指不放。
被伺候的舒服了,离亭才赏脸低头看丑东西一眼,只见胸口一脑袋吸的正卖力。
离亭双手捧着猊焰的脑袋,猊焰抬头看他,正不解着,离亭手上用力,抬着他往上,一口便亲了上来。
方才还伶牙俐齿地说不让亲,这会主动凑了上来。
嘴里是横冲直撞的小野兽,离亭毫无章法的啃着猊焰的嘴唇,下唇也好,舌头也罢,逮着便是一通乱咬。
猊焰勾着他的舌尖,猛的一吸,金丝雀终于安生了。傻痴痴的淌着口水,被猊焰亲得昏头昏脑的,天旋地转,眼中都逼出情欲的泪光。
猊焰抬着眼皮一瞧,探在洞内的手指也拔了出来,空虚感惹得身下的人一阵扭捏,不等离亭反应,孽根径直捅进了洞内。
堵着嘴唇硬是被顶的闷哼一声,“嗯…”,身子被猊焰完全撑开,离亭又急又气,双手捶打在猊焰的胸口,这人硬的像块儿石头,稳如泰山,倒是捶得离亭手疼。
滚烫的孽根光是插进来已是让离亭吃不消了,停留片刻竟然缓缓的抽动了起来,近乎绝望的感觉,让离亭不住的翻着白眼。
知道离亭受不住,猊焰动的缓慢,一只手握着离亭的小东西,上下揉搓起来。身下的人呜咽声变了调,片刻便哆哆嗦嗦的喷在了猊焰的腰上。

第四章
身下的人没了生气,软绵绵的歪着头,也不冲猊焰发混,颤抖着淌着泪水,眼神涣散,看着头顶的丑东西起伏着。
猊焰见他不言语,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猊焰低头又吻了上去。
身子被粗糙的大手蹂躏的生疼,甬道更是像活生生被撕开了一般,原来这么疼的。反复的抽送,离亭像是适应了凶狠的动作,嘴里嘤嘤直叫。
孽根一点点到最的地方,不知摩擦到哪个不得了的地方,离亭双腿加紧了猊焰的腰,甬道收缩的更是厉害,忘情的叫了出来,“那里…啊…你再弄弄…”
胀痛感被酸麻感代替,离亭像是活了过来,攀着猊焰的肩头往上。
猊焰一把握住他的腰身,两人胸膛紧贴,离亭软耙的地方,硬是在猊焰的结实的腹肌上磨硬了起来。
得了趣的离亭回过神,丑东西正干的卖力。离亭一支手指抵在猊焰的额头,逼他抬头看着自己。
猊焰顺势又想吻上去,离亭抬起手臂,咣咣两巴掌打在他肩头的伤上,“你轻点…你弄得我一身都是印子…要是被人发现了…啊…剁了你这…这根丑玩意…”
被人顶的直哆嗦,几乎只能靠着腰间手掌的力量,才不会跌进被子里,可离亭还嘴上不饶人。
丑东西眼中冒着红光,听不进去离亭的话,离亭越是打他,越是口无遮拦,他越是难以自控,胯下猛地用力,径直捅进了甬道。
“呜…”离亭手上一松,再也攀不住猊焰的脖子。猊焰倒是手快,不等他落进被子里,将人捞起,一个起身,离亭钉死在他的孽根上。
粗大的东西霍地到了难以置信的度,离亭靠在他怀里,香软的身子,和他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
丑东西的耐心让离亭有些崩溃,只觉着甬道被撞的软烂,还不见他有出来的迹象。离亭仰着头,想求他,丑东西竟以为离亭在索吻,密密麻麻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粗硬的胡渣蹭着离亭的脸颊,小脸都被刮的泛红。
“疼…扎死我了…”
一听离亭喊疼,丑东西心疼人会放轻动作,连孽根都抽送缓慢起来,离亭被磨得酥了半截儿身子,迷迷糊糊的叫唤。
“你…快些…”见丑东西还是毫无反应,离亭心一横,不知死活的发起浪来,“好哥哥…你快些…你要弄死我了…”
这一开了口,什么亲亲、官人喊得震耳欲聋,像是唤着最亲密无间的人,猊焰竟听得面红耳赤,按着离亭发狠的弄了几十下,噗噗直喷到肉壁上。
孽根一拔出,白色的东西争先恐后的往外涌,猊焰手忙脚乱的抱着离亭的腿,胡乱拿手边的裤亵给他擦干净。
手掌握着被锁住的那条腿,光滑的肌肤上竟有凸起的地方,猊焰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看了一眼,是离亭腿上的烙印。
离亭倦怠的仰着,眯着眼睛等丑东西服侍他,觉着没了动静,抬着眼皮一瞧,丑东西正盯着他腿上的烙印发呆。
离亭一僵,忙不迭点挣扎,恶狠狠道,“还不滚…等着天亮被人捉奸…”
丑东西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离亭像是被人撞见了丑事一般难堪,语无伦道,“滚啊…松开…滚出去…”
方才还让他埋进身子,这会又大发雷霆让人滚。猊焰默不作声的从榻上下来,混乱穿上衣裳,才往门口走。
见丑东西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离亭威胁道,“敢倒回来就要你好看!”丑东西脚上挪动一步,还是没转身,走了出去。
人一离开,离亭才泄气的坐在榻上,眼中没了光彩,连刚刚骂人的气势都不在,缓过神才独自走到浴桶边清洗。
过度使用的小洞一时间竟闭合不上,不止是口上,周身都又红又烫,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收拾了榻上的狼藉,离亭才睡下,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轻松,微微的疼痛感都能让忽略。
这一身子的印子,怕是没个几日消不下去,离亭没等人服侍,自个儿穿戴整齐,懒洋洋的趴在桌上。
伺候的丫头也没觉奇怪,后院这位阴晴不定,谁都琢磨不出他的心思,给离亭洗漱一番便下去了。
离亭心道丑东西会不会不好意思再来了,没想到今儿比平日还早。
饭菜搁在桌上,离亭用饭还算安生,屋子里一片安静,带着几分隐秘的情色。
身旁倏忽一黑,丑东西径直蹲了下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配了把斧子,看着离亭说道,“我放你走可好?”
手起刀落间,离亭猛地回过神,“住手!”
电光火石,猊焰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他。离亭神色慌乱,又急又气,“你疯了…我不见了你就等死吧…”
心酸,气短。
丑东西怔怔的看着他,离亭眼中泪水在打转,再开口是掩不住的呜咽声,“没用的…我要是偷跑了…还有会别的族人被送来…出去也见不得光,还会连累更多人…”
离亭声音越说越低,猊焰撩起他的裤腿,手指摩挲在他的烙印上。离亭不愿给他看,每每反应极大。
离亭不自觉的扭动着脚踝,见猊焰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生怕他说出温情的话。
抹了把脸,侧着身子不再对着他,嘴里阴阳怪气的噎道,“别想着可怜我,我可和你这种丑八怪不一样。”
同为奴隶,有什么不同。不过是长得好看些,被当成掌中玩物一般,送了过来,怕败了主子的兴致,烙印都是烙在衣裳下边,不起眼的地方。
离亭不自然的偷撇了一眼,丑东西还无动于衷,他好害怕,怕得到别人的半点温情,“别觉得有了昨夜,你和我之间就与往日不同了,都是我心甘情愿,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猊焰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是没接话,收拾了东西便离开。
人走了好大一会,离亭才稍微冷静下来,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左右看了一眼,这丑东西跟他赌气,连糖莲子都没留下。
日子是一天天过,主子不在府上,后院这位像是被众人遗忘了一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连服侍的丫头也犯懒,两日来一,三日来一,渐渐地不来了,只有丑东西还起早贪黑的给这位大美人端茶倒水。
无法无天还落得清闲,离亭是得了空档跟猊焰斗脾气,自那日不留糖莲子后,两人没再有榻上亲热的机会。
是离亭不给,可他逮着机会就去撩拨,撩的丑东西呼吸沉重,裆下挺立,粗大的东西从胯间暗黑出伸出,每每这时,离亭总会说他乏了,头也不回的躺到榻上去了。
这副心高气傲劲儿,看的猊焰心里直痒痒,壮硕的汉子一辈子没开口哄过人,急得是抓耳挠腮的。
又过了几日,送来的食盒里,多了个枝条编的蚂蚱,绿油油的,活灵活现。离亭撅着嘴,拿在手里把玩,丑八怪,哄人都这么不得法
祁将军这出征有些日子,一直不见有回京的消息,主子也是,一去就杳无音信。这百姓间,茶余饭后在疯传,怕是这仗难打了。
眼瞧着到了除夕,府上连猊焰这个异国奴隶都赏了,似乎没人记得后院的美人了。
猊焰拿铜板跟后厨换了几个热腾腾的地瓜,捧着往离亭院子里走。
前院人声鼎沸,都传到离亭耳朵里了,独自站在门口看了会,眼中落寞的盯着外边愣神。
黑影逐渐压近,离亭眼中跳跃,丑东西捧着几个滑稽的地瓜出现。
离亭一甩脸子,“哼。”
烤得熟烂的地瓜冒着甜香,离亭悻悻的转头看他,又拉不下脸面说要吃,倒是猊焰先开口,“过来。”
脚下不听使唤的往丑东西跟前靠,离亭面上不情不愿,心里不知多乐意。
“砰”地一声,天都亮了,城中放了烟火。
两人靠着门槛坐下,猊焰不敢往离亭手里放,他这细皮嫩肉的,生怕给他烫着。捧着其中一个给他剥好,热火的地瓜一靠近,离亭吹着气去尝。
被人喂食也没觉得害臊,还酸唧唧的数落猊焰,“别给我编那些臭蚂蚱了,没地儿放了。”
原本看着人鼓着腮帮子吃的正香,猊焰一听,道,“你都留着,以为你都扔了。”
唉,说漏嘴了,离亭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着酡红,支支吾吾的没了刚刚气势凌人的劲儿,“我早就想扔了…没人替我扔…”
猊焰竟然低笑了一声,惹得离亭更是面上无光,气急败坏的要打他,“你笑什么笑!”
待地瓜吃完,烟火还在噼里啪啦的放。离亭出不了门槛,丑东西陪着他在门口看。
一声声震耳欲聋,一朵朵绚丽多彩。
离亭抱着手臂,半截脸儿躲在臂弯里,瓮声瓮气,问道,“你是哪个族的?”
“游族,草原上来的。”离亭正偏着脑袋看他。
“怎么来夏国的。”离亭好奇,他对这个丑奴隶一无所知。
“打不过,我不来,就得别的人来。”两人是同病相怜。
离亭不自觉的摸上他脸上的疤,“这怎么来得?”
这算是草原英雄的勋章吗?夏国打来时,猊焰作为首领,为幼童挡了迎面一刀。
猊焰说得简单,离亭只觉得心惊,面门一刀能要人命,眼神打量起眼前丑陋的男人,不修边幅,生的粗犷,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就连这道疤都看着没那么狰狞。
可离亭嘴上不愿承认,一扭头,喃喃道,“逞英雄。”霍地脚上一紧,腿被抬高,猊焰撩起他的裤腿,烙印盘旋在离亭的小腿上。
“你干嘛…松开…”
离亭挣扎的厉害,这丑东西却没放开,沉闷着声音问道,“疼吗?”
离亭这人金贵的要命,被猊焰的胡子扎一下能都红好些日子,这样的伤疤,当时他得哭的多厉害。
离亭一怔,没了动作,半晌才摇头。都结痂了,早就不疼了。
丑东西还是舍不得放下,定定的看了离亭一眼,转而虔诚的低头去吻他的腿上的烙印,离亭惊呼,“不要。”语调哽咽,可拦不住像石头一般固执的人。
嘴唇触碰到烙印,离亭感受得并不清明,可仍让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待猊焰起身时,哭得可怜的人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抬着头,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同他索吻。

第五章
怀里的人不像上回那般端的慌,眼中含情脉脉,嘴里也不再胡乱喊人,动情时吐出“猊焰”两个字,绵长细腻,让猊焰神魂颠倒的。
狠了会软着嗓子喊疼,好不乖生,半点没有平日的心高气傲。
情到浓时,竟有些忘我,猊焰送饭的功夫,两人便腻歪的贴在一起,哪怕是湿哒哒的亲吻,都又粘又稠,叫人舍不得离去,这方后院,成了两人私会的好地方。
太过放肆,总会出事的。
眼看过了十五,前线传来捷报,祁将军不日回京,后院打得火热的,还不知道外边的消息。
眼见着主子也该回府了,管家训斥了一顿懒散的下人,个个都机警着做事,连后院这位也终于被记起了。
叫阿钦的丫头原是伺候离亭的人,这些日子不曾管后院这位美人,也不知是否安好,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便去了后去候着。
阿钦刚走近后院,还未靠近,便瞧见美人打开了房门,远看着还是同往常一般,不像是饿着渴着过,正想上前请罪,哪料屋子又出来个人。
是府上的奴隶,带着丑陋的烙印,生的最为凶狠的人。
阿钦不敢靠近,躲在墙后鬼鬼祟祟的偷看。奴隶不知说了什么,美人垫着脚尖去搂他的脖子,仰着头大胆的亲了上去,奴隶将人搂了一会,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不是没听说过这些香艳秘事,后院不受宠的夫人,背地里和下人私通,可这位是送给祁将军的人啊,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阿钦生怕是自己隔着远没看清,掸了掸衣裳,神色从容的进了院子,进屋头一句,“公子。过年前院忙,阿钦疏忽怠慢了,还望公子见谅。”
下人忽然间殷勤起来,离亭几乎能猜到,是主子要回府了,这些日子太过放纵,一门心思全在猊焰身上,乐不思蜀的忘了身份。
离亭没有怪罪,一反常态的没作,也没撒脾气。阿钦守在一旁,问道,“公子可缺点什么,阿钦给您置办。”
一撇眼间,离亭脖子上浅各异都痕迹,实属瞩目。离亭没注意丫头的动作,敷衍着,“不用麻烦了…是主子要回府了吧?”
阿钦几乎敢肯定,他和刚刚那个奴隶有私情,不敢包庇不报,嘴上施施然答道,“是的,公子。”
从后院出来,阿钦便找上了管家,只是没有实在的证据,不敢冒然后开口,迂回着,“后院的美人和叫猊焰的奴隶关系匪浅,小的怕漏报,请管家查个清楚。”
这种事宁可错抓,都不能放过,可偏偏离亭是送给祁将军的人,没有真凭实据,怕主子回来了怪罪,管家说道,“暂且装作不知道,别打草惊蛇,有了动向立马来找我。”
主子要回来了,离亭就该走了。是他太忘乎所以,留恋没有结果的温情,竟贪心的想过,和猊焰躲在这见不得光地方,偷偷摸摸的一辈子。
荒唐开始,早该利落的结束了,他本就不是真心的。
猊焰像平日一样,到了时候便提着食盒出现。没看到在站门口等他的人,心中一丝落寞。进了屋也不见离亭亲热上来,别着头一动不动。
“生气了?”丑东西最怕他生气,带着点讨好的语气问道,“是嫌我来晚了?”
可不管他说什么,这人就是不回应,无声无息的,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饭菜一碟碟搁在离亭面前,丑东西还浑然不觉的喋喋不休,“你有喜欢的菜…今儿我还多带了糖莲子…”
似乎还是不领情,丑东西噤声候着,待离亭草草用完饭,又摸着糖莲子放到他手心。
离亭垂眸一瞥,轻哼一声,一迳扔出了门外,终于肯开口,可说的话怎么这么伤人,“什么破烂玩意都敢给我吃,带着滚。”
不知是做了何事,又惹得这祖宗不高兴,猊焰收拾着碗筷。刚出了门,又听到离亭冷冰冰的声音,“换个人吧,你别来了…”
话未说完,猊焰一脸悲怆的看着他,离亭嗫嚅地说完剩下的话,“腻了…”[http://wwwrepansocom]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说罢,便转过身子,不再看丑东西的表情。连他几时走得,离亭都不知道。
说不来就真的不曾再来了,像是离亭的大梦一场,要不是身子还有熟悉的触感,他都觉得是根本没有过和猊焰的这段日子。
说来也巧,自从同管家禀报了此事,再也不见奴隶给美人送饭。阿钦觉得古怪,觉着他俩的关系不简单,计上心来。
奴隶不再去送饭,手上干得都是府上最脏乱的活。前院的几位姐姐经过,嘴里碎念着府上的事情,“后院公子病了,主子回来可不得怪罪我。”
说话的人正是阿钦,阿钦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被猊焰听见,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见奴隶干活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离亭病了,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猊焰犹豫半日,决定夜了去看看,哪怕那人说话决绝,他还是舍不得。
月色如霜,猊焰等着众人歇下了才去后院。
门被叩响,这个时辰,离亭实在想不到会是谁,毕竟丑东西再也不来了。
听着里面稀稀拉拉铁链的声音,猊焰背脊发麻,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离亭,那些无所遁形的思念之前呼之欲出。
门一打开,丑东西竟站在门口,像堵墙一般,连身后都月光都被挡的严严实实。离亭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下人说,你…病了,来看看…”
离亭心乱了,这闷头傻子,怕是被人下了套。
鼻子一酸,推着猊焰的胸口往外撵,“走啊,谁病了…”
关心则乱,猊焰还担心着离亭身子,怔怔站在他跟前不愿动。
回廊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走不了了,这蠢蛋。离亭有些无力的看着他,喃喃道,“呆子。”
管家带着下人一路风风火火的进来,哪怕没有捉奸在床,两人三更半夜见面,必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分说的叫人将猊焰绑了起来。
他不敢轻易置离亭,手头没有实在证据,说道,“这奴隶打扰公子歇息,我这就叫人押他下去。”
眼看着猊焰被人押走,离亭挣扎了几步,被铁链拉住,正想开口,管家警告着,“公子,不要乱说话,引火烧身,殃及无辜。”
此话一出,离亭安静了,问道,“他会死吗?”
管家睥睨一眼,可怜的打量他,“等主子回来吩咐,小的不敢自作主张…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最后一章

第六章
门庭冷落,离亭站在风口,只觉得冷风一阵阵的往里灌,这些日子,他总是这样,总觉得丑东西下一刻就能提着食盒出现在回廊那。
这几日丫头来得少,怕是府上又有大事了,是主子回来了吗。
明明是要开春的时候,院子里的草都没有发芽的势头,有生命力强的,好容易挤出个苞,一不留神又落了,活像是到了秋。
离亭哪知外面已经闹开了锅,祁将军战死沙场,各族从四面八方打来,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逃难的人跑的跑,散的散。
只听见打砸东西的声音,叮叮当当好不热闹。几个逃命的下人,想一路顺点东西,跌跌撞撞的进了离亭的院子,竟然还有个美人。
几人看了一眼,正想换间没人的屋子,哪料美人开口了,清冷的声音让他们迈不开步子,“前院好热闹,是…主子回来了吗?”
闻言众人都苦笑,“怕是回不来了,外族都往这儿打了…你也赶紧逃命吧…”说完便手忙脚乱的往外逃。
离亭猛地跌坐在地上,打仗了,转眼看着脚踝上的锁链,干笑了几声,从头到尾他都逃不了,就算是改朝换代,他还是要被锁在屋子里。
丑东西呢?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命大逃了出去。离亭不敢多想,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瘸着脚往屋内走。
坐在桌前好一会,前院的声音都渐小,是都跑了吧。离亭一抬眼,便瞧见了桌上的蚂蚱,枝条都黄了,手指拨弄着蚂蚱腿,声脆的地方咔的一声折了。
进攻的队伍,游族也在其中混水摸鱼,目的不是能分夏朝的一杯羹,而是救出猊焰来,多方打听才得知落在了这家府上的地牢里。
猊焰在地牢里吃了点苦头,见着族人簇拥进到地牢,心中狂跳,“你们…”
“夏朝快没了,我们趁乱来接你。”
牢门一开,一行人前后出来地牢,眼看着上马讨回草原,猊焰却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走,“走啊!”族人催促道。
猊焰一瞥看到他腰间的佩刀,伸手拔了出来,道,“你们走,我们城外见。”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府里一片破败的样子,桌凳东倒西歪的,不见昔日的影子。猊焰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后院平静的样子令他窒息,这人似乎还不知道要逃命。
猊焰手上湿润,险些拿不住刀,一步一步往门前走,离亭正坐在桌前,看着他编的蚂蚱发呆。
眼前骤然一黑,离亭几乎不敢偏头,余光一瞥,丑东西带着一身伤站在门口,离亭霍地站起来,几经挣扎才抑制住往他怀里扑的冲动。
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打仗了。”丑东西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低沉,让离亭倍感温暖。
“那你还不跑,回来做什么!”美人死死咬住嘴唇,娇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吼完这声,两人脉脉不得语。
丑东西往前一步,道,“我放不下你…”
“啪”的一声,泪滴落下来的声响振聋发聩,离亭近乎失控,声嘶力竭,“谁要你放不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低贱奴隶,丑八怪,你配吗?滚啊…”
丑东西没动,被着美人恶言相向久了,似乎都麻木了。待离亭发泄一阵,丑东西才默默开口,“我想…带你去草原…离亭…”
这是猊焰第一喊他的名字,离亭孑然一身,从被送到夏朝那日起,连这副身子都不再是他自己的,还属于他的,或许只有离亭这个名字。
眼前的人泪如泉涌,像决堤一般,杵在原地抽搐。
猊焰径直走到他身旁,刀一挥,铁链咔的一声断成两截。离亭哭得浑浑噩噩的,几都险些背过气去。
环视了一眼屋内,随手私下床单,将人从头到脚裹了起来,抗在肩头向外走去。
城外,一行人见着猊焰怀里抱着团东西出来,猊焰来不及解释,“走。”
离亭早就没哭了,哭累了又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马蹄声,微弱的光透过床单星星点点的投进来,出来了,是外面的空气,是自由。
可他不敢将头探出去,身旁有陌生人的声音,离亭动了动身子,把猊焰的腰抱得紧些。
眼尖的人谁不知道猊焰怀里是个人,没瞧见样貌,连声音都不曾听见一声,没人打听是谁。
马队跑了一天,走山路避开军队。猊焰把人抱到稍远的地方,才将人掏出来,将粗糙的干粮和水壶放到离亭手中,“饿了吗?没好的,怕你吃不惯。”
离亭慢吞吞的点头,捏着干粮吃的慢,安静的不像他,又听到猊焰说道,“草原…没中原那么好,是苦寒之地…”
离亭点头,静谧之中两人竟徒生出一丝暧昧。
隔着队伍两人安静的坐在树下,离亭刚吃下干粮,嘬着水壶喝水,水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落,光滑细腻的脖子,和不见底的领口。
好些日子不碰离亭,猊焰一眼便烧了起来,手指不自觉摸上离亭的下巴,摩挲着给他擦干净。
手指间的肌肤生的嫩,反复抚摸几泛着红润,离亭屏住呼吸,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别,下巴上滚烫的触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离亭…”猊焰嗓音沙哑,离亭僵在原地不敢有动作,也不敢回应。
猊焰低下头,手上微微抬起离亭的下巴,试探性的靠近,嘴唇厮磨在一起,不见离亭生气,陡然凶猛了起来。
嘬着离亭的舌尖,发狠的咬着他的嘴唇,肥大舌头灵活的搅动在腔壁内,手上不禁将人揉紧了,离亭闷哼了一声,“唔…”
像野兽半的人被挑起的兽性,见着离亭傻痴痴的口涎四溢,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嘴唇顺着他的下巴,往领口舔舐着。
密密麻麻的酸痒感刺激着离亭,大手已经摸到了衣衫内,一触即发的时刻,听见一声鸟鸣,离亭一哆嗦,推了猊焰一把,还在外边了,不远还有一队生人。
猊焰被情欲熏得双眼通红,浑然不觉的又贴了上去,怀里的人老羞成怒,狠狠掴了两巴掌,“你…怎么跟牲口一般…还有人了!”
连骂他都压着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猊焰憨笑两声,揉了揉刚刚打在自己脸上的手。
指尖被猊焰搓的发烫,离亭想要抽回手指,却被他握的紧紧的,眼神一瞟,猊焰裤裆被撑得鼓起来。
离亭暗暗骂了一声,挣开猊焰,闭着眼睛摸上了他的东西,许久不触碰,离亭脸上烧得通红,骂骂咧咧着,“不要脸…”
离亭揉得手都酸了,迷迷糊糊趴在他胸口,嘴里含糊不清,“你…你快些…出来…”
不知猊焰几时出来的,离亭在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又在马上颠簸,离亭偷偷从被单里探出脑袋,身旁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和猊焰并排走得冲他喊了一声,“醒了。”
被人逮个正着,离亭不好意思再躲在被单里,扭扭捏捏的坐正了身子,“嗯。”
一脸狼狈也遮盖不住猊焰怀里这人的美貌,游族人生的粗犷,哪怕是女子都带着几分野劲儿,少有见过这般娇滴滴的男子。
离亭对着猊焰耀武扬威的,其他的汉子,光是说几句话都不自在,被人一打量,不自觉往猊焰怀里躲。
路上还算顺利,没数日子,只觉得崇山峻岭渐矮,参天大树渐少,视野都逐渐宽阔起来,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
离亭没见过草原,兴奋的扭着身子,音调都提高了几分,“到了吗?”
“快了。”
游族不算多,随着季节四放牧,见猊焰一行人回来,大人孩子都围了出来。
猊焰带着个异族回来,族人面面相觑,嘴上不说,但这心里还是顾忌着。
当初猊焰一走,游族换了新的首领。
男人们外出打猎,放牧,女人在家,离亭有时也跟着猊焰去,两人一道回来时,总会听见人说闲话。
“异族人,说不定是奸细了。”
“长得那狐媚劲儿,也不知给猊焰灌了什么迷药,被迷的神魂颠倒的。”
回了屋子,猊焰宽慰道,“别…听外面乱说…”
离亭轻哼了一声,“喊我狐狸精,夸我好看了。”也不管身后壮硕的汉子跟前跟后。
离亭也不是真生气,可有人哄着,他乐意看猊焰一脸愧疚、束手无措的样子,丑陋狰狞的脸上,眉头紧蹙。
等到族里往南迁时,猊焰没带着离亭跟着走,“我们不去了。”
离亭眨了眨眼睛,“不去?”
“嗯。”猊焰顿了顿,手上收拾着东西,“我和你去…去哪都行,我和你…”
离亭急忙拉住他,不让他再忙活,“那…”
“都商量好了,如今族上还算稳定,没事的。”
离亭还是觉得不妥,他知道猊焰在想什么,觉着他受了委屈,“别…”
两开口都被猊焰打断,“离亭。”郑重其事的喊道,唬得离亭噤声,“就我和你。”
“呆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