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第二部
作者:jzoejess

1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
“呕……”
……
“我想对她说三个字……”
“呕……呕……”
……
“我希望是一万年。”
“呕……呕……呕……”
如今的电视真是王小二过年,制作粗糙,剧情老套,可面皮忒厚,那么烂他竟然也敢放在黄金时段强档推出,恶得我吐他三缸都不嫌多。
这种故事套路我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给他诌出一大段:男女主角因误会而分手,女主角决定远走它乡。
你说公平不公平,我们多少父老乡亲连口干的都吃不上,凭什么你们分个手就能奔美利坚。
女主拖着个行李在机场乘着自动扶梯上上下下享受个不停,也无数和男主错过,你说你没事折腾个啥。真要走,那是算好时间直奔主题,办完手续登机就走的,哪来那么多时间等你来找的。
终于男主在女主要入关的那一刻找到了她,相隔几十米,大声念出以上的对白,女主感动得泪流满面,扔下行李,转身冲进男主的怀抱。你就骗人吧你,候机厅里闹得什么似的,KTV包房的分贝数都没他高,还差着几十米,她听得到,那是ET,就是她听见了,就凭你那么恶俗的对白,美人不踹你几脚吐你一身就不错了,还想把人家感动个不行?
我恶心个不停,可终究还是没舍得换频道,因为――
片尾字幕的背景画面停留在男女主角相拥的那一刻――他们终于得到了幸福,即使是假的。
我把手里吃一半的盒饭放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已看了N遍,N等于五十的《哈利・波特》,看来,今夜又不眠了。
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刚才电视画面中男女主角无数擦身而过的镜头,自嘲一笑。
错过,只要一就够了。
当《哈利・波特》看到第五十三遍的时候,我终于又遇见了周继来,当初陪我一起看第一遍的周继来,只是练习过无数再见的预演,却没想到会在离别的旧地重逢。
第一章重逢
机场内川流不息,一前一后的两人很快的淹没在人群之中。
“贝佳宝,你走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后面的那个神经显然面对强有力的挑战,声音濒临嘶吼边缘。
“一寸光阴一寸金你懂不懂啊蓝天,才三十就肾亏缺钙啊,爬得比乌龟还慢。”
“贝佳宝。”这的声音不是从嗓子里冒出来的,而是从鼻孔里闷出来的,显示出主人的巨大忍耐力:“不知道我手里的两个箱子是谁的。还有,我只比你大三个月,只有三个月。”
“只有三个月?看不出啊,未老先衰,可怜啊可怜。”自动忽律前面半句,针对后面的话语进行调侃,我乐得两手空空一身轻,还想再多说几句,一回头,笑容却在眉梢嘴角嘎然而止,形成扭曲的弧度。
我目光的所在正是整个机场的聚焦,惊艳的容貌,耀眼的金发,鲜艳的红衣吸引了机场内一半的眼球;米色的休闲西装,亚麻色过眼的半长发,金丝边眼睛掩盖不住的出色容貌是另一半眼球的追寻。
嘴角扭曲的笑容已经变得苦涩,这算狭路相逢还是老友重逢,我想装作视而不见,可是双脚却钉在了地上。
闪亮二人组早已习惯周遭的目光,自动屏蔽周围的瞩目,自顾自地低声说笑,脚下的步伐却不减慢。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努力想屏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可迎面而来的两人并没看到,不知是我太不起眼还是他的眼里早已没有我的存在,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庆幸或是落寞。
“宝宝”一声狼吼终于唤回我的神志,也成功引起了众人的回视。
我心里苦笑,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吧。
“宝贝儿~~~~~~~”一道红光飞身扑来,“特地来接姐姐的吧,姐姐好感动哦。”说完,在我脸上狂亲一气,金发美女热情的动作和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吓坏周围的老百姓。
一行四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朝出口迈进,才出了大门,候客的的士早已开了上来。
“蓝天,不介意把‘你们家的’宝贝儿借我一下吧。”美女一手拉着我,一手指着姓蓝名天的家伙,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口吻问着。
“呵呵,首先,宝宝不是我们家的,顶多算我们公司的,其,你尽管带他走不必客气,如果永远别再把他送回来,倒贴钱我都愿意。”我满腹哀怨的瞪着我的衣食父母,他却抬头数天上的鸟儿,鸟有我好看吗,何况飞机场新装的声波驱鸟装置,达到千山鸟飞绝的程度还是很有效果的。
“误会误会。”美女一脸的假笑,“宝贝儿,你送继来回家吧,我直接去酒店了。”
“我自己的家,我自己还认得怎么回去。”一直不说话的某人终于开口了。
“呵呵,上海的变化大嘛,你三年都没回来我怕你不认识了。”
“有出租。”
“呵呵,我怕你语言跟不上时代,沟通有问题。好了,司机都等急了。”说完打开门,把我和周继来硬塞进车子,关上门,拍了拍,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我回头看着机场渐渐淡出我的视线。
看着车子离公寓越来越近,我再一感叹上天对我的不公,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周继来,还是一张死人脸,丝毫没有解冻的迹象。
车子停在公寓楼前,周继来给了钱,一言不发打开门。
“我……”先走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去后车厢拿行李了,看着周继来手里那只熟悉的黑色行李箱,我只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跟着周继来上了楼,看着他把钥匙插进孔里,一转,我脖子顿时凉飕飕的,我倒是有心要逃,可是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他这个人,而是舍不得他手里我的行李。
“贝佳宝~~~~~~~”周继来濒临崩溃的声音如期而至。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勾起沙发上的衣服:“出差那天怕来不及,所以没整理。”
我拿了个特大号的塑料袋把茶几上的方便面碗一性饭盒子收一收:“工作回来晚了,所以吃了就去睡,不是因为我懒。”
我把地上散乱的报纸归归好:“风大,吹的。”
周继来还是不说话,可是脸色已经由青转黑,一转身进了厨房,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哐当”一片,我连忙跟了进去,就看见周继来准备把第二摞碗扔进垃圾桶。
“周继来,你干吗,这又不是一性的,还能用呢。”
“你洗?”周继来一挑眉,表示对我打断他行动的不满。
我的头摇得像吃了摇头丸,看着都觉得视觉污染,更别提让我去碰了。
“那难道你还想让我洗?”周继来边说边扔,我不敢做声了。
直到水槽方圆一里之内都清空了,周继来才停下,洗手,擦干,一回头,嘴角向上微弯,我顿时晕头转向,事隔三年,他第一对我有了一些人性化的表示。
我两眼发光,一脸的傻笑,等待周继来的下一步指示。
“宝贝儿,” 这下子连他的眼睛都弯了,“明天再去买些新的回来。”
他……他……他……他竟然叫我“宝贝儿”了。
“当然,钱你付。”
“轰……”我就知道,最难消受美人心。
不知是谁先止住脸上的笑意,我和他之间的气压再降低,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他把行李箱中的衣服一件件挂入衣橱,我的口张了又闭,长途飞行后的最大幸福莫过于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可我又有何理由要求留在我这住了四年的屋檐下。
“周继来,你可不可以今天先让我住一晚,我保证明天就搬。”对于周继来的复杂情感终于敌不住满身的倦意,我忍不住首先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寂。
“随便。”周继来头也没抬继续忙他的,我如蒙大赦般拎着我行李箱逃进了客房,临走还不忘带上门,仿佛这样就能断绝我和他之间一切我不想面对的往事。
五分钟后
“笃笃笃”
“干吗?”
“我的牙刷毛巾还在里面。”
八分钟后
“笃笃笃”
“干吗?”
“我的睡衣还在里面。”
十分钟后
“笃笃笃”
“你又怎么了?”
“我的润肤霜~~~~~”
“乒~~~~~砰。”
我捡起地上的润肤霜,总觉得还忘了什么,可是不敢再去惹里面那只炸了毛的老虎。
躺在床上,倦意一阵阵袭来,可我闭上双眼,旧日的画面却不断纠缠入梦。

第二章

人生何不相逢
“宝贝儿,起床了。”
我一个侧翻,把床沿的凉被全卷上了身,裹成了个大春卷,我没听见。
“宝贝儿,起床了。”耳边的声音有上涨的趋势。
我松松身上的被子,把被沿拉过了头,又一个翻身。我还是没听见。
“宝贝儿,六点三刻了,要迟到了。”是谁呢,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再一个翻身,我就是没听见。
“贝佳宝,你要敢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话,我让你们班导记你旷课。”
哼,吓唬谁呢,我贝佳宝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你们谁谁谁的敢惹得大爷我不爽了,就扣奖金,你们谁谁谁的敢当我一门,就开除。
活~~~~~~~霍霍霍霍~~~~~~~~~~~~~~~
可惜美梦还没做完,一只大脚丫把我带回残酷的现实世界,
“你看我敢不敢”我迷迷蒙蒙刚睁眼,一张后爹脸就呈无限倍放大。
我没那么潇洒,我也没那么大胆,学籍表上的旷课记录我还是很在乎滴,所以我只有选择向恶势力低头。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我坐上周继来的黑色别克,开始了大三的第一天。
车子进了校门经过法律系的教学楼,我拉了拉周继来的袖子示意要下车,拎着包来不及回寝室拿书,就直接赶去了教室,才刚跨进门,打铃了,还好还好,万幸万幸,没在开学第一天迟到。
我一脸的阳光灿烂,我能不灿烂吗,我是安全上垒了,可周继来得先去学校最西面的停车场停车,再回北面的办公室,这也就说明,他迟到了定了,有了这层认知,我的心情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
可惜,我的太阳没普照多久,就飘来了几朵云彩,还是黑色的,朵朵乌云变换成一张张笑脸。
阴险狡诈的笑脸。
阴险狡诈的同人女的笑脸。
阴魂不散的祝小影第二节刚下课就流窜到了我们学校。
顶着她暑假新烫的红烧狮子头毫无淑女气质的一屁股挤掉我旁边的马文才,带着让人恶寒的笑容说有很重要的事想找我探讨探讨。
她想探讨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别有用心,她不是想和我探讨,她只想探讨我。
我只有做垂死的挣扎,从一旁的某只手里抢过一本书,随便翻了页做认真学习状
“祝同学,我忙,你自便。”
“咳咳~~~~~~~宝贝儿,今天早晨你是坐车来的噢。”
难道我还是自己走来的,我把书翻过了一页。
“而且好象是轿车。”
我手一抖,书页被我撕了一角。
“人家还一不小心看见是一辆黑色的别克。哎呀,如果我告诉阿不的话……可是,人家素淑女的说,不能随便道人是非,又可素,人家也是关心同学的说,那到底是要不要和阿不说呢?”祝小影一手托腮做天真沉思状。
我把书一扔,诚恳地握住祝小影的双手
“呵呵,姐姐,你现在先回去上课,等下中午我们食堂底楼一边吃饭一边探讨探讨吧。”
祝小影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沉思,无奈,我只得下猛药,一咬牙,从牙缝里憋出五个字:“当然我请客。”
祝小影奸计得逞,一阵阴风飘然而去,我却感到周身冷飕飕的一股怨念,一回头,对上马文才冒血的双眼
“呵呵~~~~~~~~~~”
刚才,祝小影好象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瞧过她们家小马哥一眼。
北京时间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勉强可以称做为的美女,正用殷切的目光盯着我――口袋里的皮夹,眼里闪现着粉红的光芒。
天下的女人都是恐怖的,眼前的中等美女并不是祝小影,在马文才棒子加巧克力之下,我很不舍得地把和祝小影共进午餐的荣幸让给了他。但是,眼前的这一位却比祝小影更可怕,至少,对于祝美眉,六块六的饭能把她撑死,可是,这位,价钱就贵了,没有六千六你是别想过门的,当然,多了她也不要。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我去学办注册报到讲起。
那天我兴冲冲的跑去学办注册,班导一见我,就用充满母性光辉的眼神望着我:“贝佳宝同学,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声音不大,但正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不了地盯着班导解惑。
“你这学年的学费没交。”
我红着脸赶紧去银行查询,卡里的余额只有三块八毛八。
回到家,老妈的回答却差点没让我吐血
“我都把你产权转让了,你的学费当然不归我管,要读书问你们家继来要去。” 李向前女士翘着二郎腿停下手中的毛线针,以十分诧异的眼神盯着我
我只能庆幸老妈仅存的良知没让他对我赶尽杀绝。
晚餐饭桌上
“继来啊,宝贝这个学期的学费好象我忘了帮他交了。”
周继来果然识时务,没让他未来的婆婆失望(好象是丈母娘的说)
“阿姨不用了,我回去给宝贝儿就可以了。”
于是我只能开学后自己把学杂费交到学校财务室。
我颤抖地把手伸进口袋,我掏,我掏,我再掏,美女的手越伸越长,面色越来越狰狞,我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不急,不急,我不能自乱阵脚。
“呵呵,呵呵,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往财务室门外逃,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放慢脚步,撞上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我的额头磕在了他的下巴上,疼得我龇牙咧嘴,两手抱着受伤的额头,哀怨地瞪着来人的鞋子
不过这一撞倒让我想了起来,早上出门匆忙,我把钱忘在了家里。
“对不起。”一声清亮的男声打断我对钞票的追思。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钞票干吗。”
算你倒霉,让我出气,谁叫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撞上我,竟然还犯了我两项大忌:他脚上那双我梦想很久的nike飞人11以及需要让我仰望的身高。
“那你要多少?”语气平静地让我怒火蹭蹭蹭又往上窜了三层楼。
哇咧,我都准备撸袖子打一架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差点被他堵得没有话说,哼,who怕who
“六千六。”我看你再横。
可我还没准备好摆个鄙视他的姿势,一叠粉红的票子递到我的面前,他竟然和我卯上了,我爆怒,难道你敢给我就不敢拿吗,恶狠狠地抽走他手里的票子,回头又进了财务室。
交了钱接过收据,脑子一直于真空状态,直到看见门口杵着的门神,才蓦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够判个几年,脚一软,就要往地上倒。
一只修长白皙的爪子拽住了我
“宝贝儿,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抬头,终于看清眼前的冲头。
天啊,让我昏过去吧。
大家没把我忘了吧,前一段时间诸事不顺,先生病,后来又把手指夹伤了,不过现在都好了,以后应该可以正常发文了。
解说一下全文的流程,上有很多人说看不懂:
机场重逢(第一部的三年之后)>三年之前(回忆)>分手(回忆)>相(现在式)>和好,现在觉得真是很俗套的模式,那就尽量把内容写得不俗套吧。

第三章

狼狈少年史(上)
“宝贝儿,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可我怎么听都觉得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抬头,终于看清眼前的冲头。
天啊,让我昏过去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是蓝天蓝大少吗。”脸上笑得甜腻,两眼却不动声色四张望寻求逃生路线。
不亏是青梅竹马,蓝天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一把紧紧箍住我的手腕,拖着我走向天堂的彼岸
――地狱。
其实,我和蓝天与其说是青梅竹马还不如说冤家对头来得更合适,我和他的孽缘从十年前我搬家开始,至此之后,我的人生从彩色转向灰白,不管外面阳光明媚,我的世界却于姓蓝名天的阴影之下,他是大家的蓝天,却是我的乌云。
小学三年级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希望大家以后能互相帮助,好了,现在请新同学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欧巴桑老师拍了拍我的肩,把我推到了讲台前。
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提醒老师,她这么笑非但不显得和蔼可亲,反而加抬头纹,不像兔妈妈,倒像狼外婆,不过为了我往后的日子着想,只得作罢,可怜老师又要徒增几条皱纹。
“大家好,我叫贝佳宝。”说完这几个字,我就再也不肯开口,只是两只眼睛盈盈地盯着老师,仿佛冒着水气,你还不心动,那就是冷血。
果然,老师放柔声音,音量也轻了许多:“贝佳宝啊,就坐第三排那个同学的旁边好不好,他是班长,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可以找老师或是他。”一边说一边把班长的元配赶去支边。
“谢谢老师。”我答的比蚊子响不了多少,脸上笑得羞涩。心里那个得意啊,我知道,我在老师心目中的乖宝宝形象已经建立,从今往后,什么作奸犯科基本不会联想到我,也就是说,只要我掩饰得当,任凭我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目送老师依依不舍把时间还给任课老师,我斜着瞥了眼传说中的班长,干瘦干瘦的没我帅,呆头呆脑的没我聪明,基本放心,施舍他一个笑容,伸出右手
“我叫贝佳宝。”
“我叫蓝天。”
“扑~~~~”我一下子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弟弟叫白云。”
“我没弟弟,不过有个双胞胎妹妹在隔壁班,也不叫白云,叫蓝田。”班长大人扯动嘴角,露出森森白牙。
怪不得那么傻,原来是一人养分两人分,营养不良闹的,我原谅你。
天使与恶魔的手指终于缠绕在了一起。(汗~~~~~只是不知道谁是恶魔谁是天使)
小学四年级
家长会
“哎呀,小张啊。”
“哎呀,小王啊。”
由于这一片都是市政府的家属小区,住着不少大大小小的人民公仆,所以,每一到家长会,都搞得市府的迎新茶话会似的。
“哎呀,这不是小蓝吗。”
“哎呀,这不是小贝吗。”
“好久没见了,自从你辞职下海以后就没看到你,怎么样,发财了吧。”
“哪里,当然不如你了,听说你又升了,现在该是正局级了吧,以后还靠你多帮忙。”
“升得再大有什么用,儿子不争气,哪像你儿子,多出息,原来蓝天就是你儿子,我们家宝贝儿以后就交给你们家蓝天了。”
“哈哈,那也是孩子自己努力。你们家宝贝儿才讨人喜欢,每来我们家,嘴甜得,哄得我老婆恨不得是自己生的,没想到那就是你儿子。”
“哈哈哈哈。”
《狼狈少年史》一共会分三个部分(不过,像今天那么少的话大概会分十个部分吧,逃~~~~~),这是少了点,大家就凑合吧,下一定补偿。
这一部的主角除了贝周外,就是蓝天了,so,心肝儿顶多就客串几场。其实这些内容都是第一部的(原本就打算写一部),可是写到后来懒虫上身,就草草收尾。我们家亲爱的听我口述完这些内容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威逼利诱之下就有了现在的第二部。她把她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们家亲亲说我的痛苦就是她的幸福,踢飞)
但是,蓝天在第一部里是出来过的,为什么大家都没感觉呢,那时我写某人的出场是准备接下去写的。太失败了。

番外1

临阵脱逃之超市篇
如今的世道,就是小菜场里多摆个卖葱姜的小摊,都非得灌个绿色蔬菜基地的名,在方圆十里居民小区的安民告示上连登七天广告,别说是开了家大型超市。于是乎,一日之间,周继来他们家小区附近的车站灯箱,路口横幅都换上了如下广告语:
春天大型综合购物中心XX店隆重开幕,开幕当天百余种商品特价酬宾。
人不管贫富,他贪小的心念总是一样的,这不,从贝佳宝第一天看见这则广告,就在手机的记事本上记了下来,等着开门的那天好好去被酬一番。
“宝贝儿,家里盐快没了,去便利店买一袋回来。”
“那儿多贵啊,等一礼拜后春天开张去那买,这几天你就先艰苦一下。”
“宝贝儿,家里酱油快没了,去便利店买瓶酱油回来。”
“那儿多贵啊,等五天后春天开张去那买,这几天你就先朴素一下。”
“宝贝儿,家里油盐酱醋都没了,你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回来。”
“那儿多贵啊,等三天后春天开张去那买,要不这几天我们先去外面克服一下。”
―_―!!!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苦了宝贝儿,平日每天没少为带动国家消费市场做贡献,可现在楞是憋了一星期,想吃什么不吃,想用什么不用,就候着那一天。
周继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传说中的春天开张的那一天。头天晚上,宝贝儿还特地叮嘱了周继来
“今天你别碰我,我们得保存体力明天去春天。”
知道的那是去超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搬家。
第二天,天刚放光宝贝儿就把周继来从被窝里拖了出来,面包加牛奶塞了一大堆,说是吃饱了好上路。周继来琢磨着要是以后在学校食堂的早餐窗口加个特定时段的优惠项目,那至少贝佳宝同学是再也不会迟到了。
事实证明,宝贝儿的决定还是正确滴,广告也没骗人。当天特价的东西也确实多,价钱也够跳楼出血的,宝贝儿八点多带着周继来赶到时,那里大妈大婶已经一大堆了。
周继来双手插着口袋,看宝贝儿蹦来跳去,路过入口推了推车往里挤,只走了三步,两眼盯着悬在天板上的黄色大标价单迈不开步了,周继来顺着宝贝儿的视线往上看:
自行车 原价:28 现价:139
“继来~~~~”周继来浑身一颤,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
宝贝儿用期待的眼神扑噔扑噔盯着他:“我们买一辆吧,以后我从宿舍到教室也可以骑车了。”
周继来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坚持忠于自己原则:“你好象还不会骑吧。”
“我可以学的。”宝贝儿扯着周继来的衣角,可怜巴巴乞求着。
“凭你的技术,看来医院又要创收了。”
“我会很小心不被车撞的。”
“我是怕别人被你撞。”
―_―!!!
初战失利,宝贝儿就像蔫了的黄菜跟在周继来的后面,嘟着嘴,无精打采的,周继来都快以为自己是舍不得给孩子买糖吃的抠门爸爸了。
三分钟后,进入食品专区,购物超人终于复活。
宝贝儿远远就看见超市的一角被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宝贝儿一连问了几人都没空搭理他,宝贝儿这下乐了,不管里面卖的是什么,有那么多人抢,那肯定便宜呗。
周继来还没来得及拉住他,宝贝儿就削尖了脑袋钻了进去,不一会,突破层层包围,从人群的缝隙中拖出一袋
大……大米。
“你~~~~~这是干吗?”周继来的面皮不规律地抽搐着。
“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每斤比外面便宜五毛,一袋5斤,那得便宜多少啊。”宝贝儿得意地踢踢脚下的米袋。
“放回去。”周继来从牙缝里憋出三个字。
“啊,为什么啊。”宝贝儿不解中带着不满。
“家里就两人,又难得开伙,5斤你要吃到猴年马月啊。”
“那就算了,等会我打电话让老妈来买吧。”边说边和地上的大米依依惜别。
周继来二话不说,拎起地上的袋子就往推车里放,脸上隐约泛着青光。
胜利^_^~~~~~
推着车子没几步,前面一条长龙绕过牛奶冰柜又穿过水果专区再折了回来挡住了去路,宝贝儿伸长脖子寻找队伍的源头,五米之外又五米,才看见高挂的标价牌:
鸡蛋 22元/斤 原价:28元/斤
“周继来,排队,排队。”宝贝儿像白捡钱似的扯着周继来袖口直嚷嚷,引来四方注目。
“你想都别想。”周继来压低声音,用手遮着脸,要是让熟人看见,周大校长的英名从此毁于一旦。
宝贝儿看看周继来的一脸坚决,知道想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了,利诱不成来威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自言自语
“不知道老妈现在有没有空。”
周继来狠狠瞪了宝贝儿一眼,认命地排进了队伍,还没站稳,就看见宝贝儿窜进人流。
“周继来,你先排着,我去前面转转。”声音传来,人已消失不见。
“啊呀,现在的年轻人肯为了节约一点钱排那么长的队很少了。”
“是啊,真是懂事的孩子啊。”
看着一堆大妈大婶围着自己传授着所谓的家传密技――超市省钱18法,周继来唯有抱以苦笑,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罪魁祸首。
“多少?”终于轮到周继来,宝贝儿还不见踪影。超市小妹语气生硬,头也不抬,一少抓蛋,一手拎着塑料袋问周继来。
“两斤。”
拿货,称重,贴标价,给货,整个流程一气呵成,连头都不用抬,周继来接过蛋,刚要走,想起那个祖宗凡是有便宜是万万不肯错过的,万一他嫌买得少了,回头让自己再排那么长的队,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又折了回来
“麻烦再两斤。”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啊。”就算小妹也是有脾气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眼神在触到周继来的面皮时化成了如水的温柔
“请问先生要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
“随便。”
“那我给你挑几个不大不小正好的。”卖蛋小妹梦想谱出一段鸡蛋情缘,岂知周继来现在满腹怨念
“宝贝儿死到哪里去了,还没回来,再不回来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宝贝儿受到周继来怨念召唤,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回来,往车子里一扔
“冻死我了,你看,我买了很多东西。”丝毫没感觉周继来的后爹脸,急忙一样一样拿来献宝。
“这个是冰冻鸡翅,我们今天回去吃葱油鸡好了。”
“这个是冰冻带鱼,回去以后放冰箱里,过几天吃茄汁带鱼。”
“这个是……”
“不好意思,贝佳宝同学,我打扰一下,请问是你烧?”周继来一脸阴沉
“呵呵呵呵,真会开玩笑,不知道周继来校长有米买保险,还有,家里吗叮啉,胃舒平,麝香保心丸有否?”
本活动终点站,保健药品专区
“啊~~~~~减肥药~~~~~~~~”两排货架中的XX减肥药正在特价中,宝贝儿就像农奴见了解放军似的飞奔而去。
“宝贝儿,那边卫生棉也在特价,你要不要也买点试试。”
“也对,趁现在便宜多屯点。”
周继来吐血,正想着自己一时失察找了个心志失常的,又听见宝贝儿的下半句
“等下回去再九五折卖给老妈。”
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爆发,周继来忍了一天终于功亏一篑,抛开修养,拎着宝贝的耳朵
“贝佳宝~~~~~~~~~~~~~”面目狰狞,喊声凄厉。
原本啕哭的小孩不哭了,还在抢大米的大妈们停手了,卖蛋小妹背脊发凉,最惨的当属超市水产部,水族箱里的活虾甲鱼大闸蟹一大半精神方面出现严重障碍都缩着不敢动,剩下的先天心志娇弱,受不住刺激一命呜呼了。
整个行程直到下午两点才宣告结束,回到家,宝贝儿从袋子里拿了瓶橙汁,瘫在沙发上,看着苦命的长工周继来还忙着把东西分类放好。
橙汁才喝了小半瓶,就见周继来一脸铁青,两根手指夹着两个捆绑在一起的小盒子
“贝佳宝,这是什么?”
宝贝儿定睛一看,坏了,把这个给忘了。
“那个……那个……买一送一,很合算的我就拿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周继来没要到个说法誓不罢休。
“那个~~~~~祝小影说,安全第一,做前使用能够有效防止病菌传染。”
“我没嫌弃你会传染。”周继来吸一口气。
“我怕你传染我。”宝贝儿低声说。
好在识时务者为俊杰,宝贝儿很识相的把手里的橙汁奉上,让出沙发,去厨房继续整理战利品,周继来横在沙发上,研究着手里的东西,忽然发现盒子侧面俨然印着
SIZE:S
一阵风刮过,沙发上的地主已经不见
“啊~~~~~那个我不知道有分尺寸的。”
“啊~~~~~~~~~~我说实话,只剩下小号的了,我想也不要紧的。”
“啊~~~~~~~~~~~~~~~~~~”
厨房里的叫喊一声惨过一声。
客厅里只剩下两盒S号的套子躺在地板上无人宠幸。
第二天,宝贝儿学校的大门口竖起块牌子:
请凭学生证入校
然,同人女是无孔不入的,一个祝小影被挡在门外,无数个祝小影从墙内涌现出来。

番外2

临阵脱逃之考试篇
自古以来,有考试的地方就有作弊,考试就得作弊,贝佳宝同志驰骋考场十数载中,学贯文理,那是拳打理法马经,脚踢高数大物,虽然不能说是作弊界的权威,但好歹也算是个中的代表性人物,所以,说起考试,介绍经验谈不上,交流交流心得还是绰绰有余滴。
上帝只眷顾有准备的人,考试也是如此,作弊就更是如此了。作弊和杀人越货之类一样,也是分预谋性的和临时性的,然,考虑到后者实践起来的难度和成功几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谓天时,就是天气阳光明媚的不行,阴雨沉沉为佳,雷雨交加那才是最好时机;地利,你就得委屈一下下,教室里的阴森角落舍你其谁,要么索性你就坐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兵法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和,作弊就是需要交流,交流当然是需要互动的,周围的战友,和你一样菜的看了也百看,成绩优秀的思想品德还不能跟上,要不然,遇上一彻底贯彻四项基本原则的主,你就是想看他也不让看。
鉴于以上条件全部配备难度较大,所以在宝贝儿的作弊史中,现场形的并不多见。
不过这百年一遇的机会也确实让宝贝儿赶上过一回。
有,贝市长正开会,忽接爱子急电,拎起话筒就听见宝贝儿在那里悔不当初
“爸,当初我没听你的,学习习惯没培养好,我那个后悔啊~~~~~~你们谁也别拦我,让我去死。”
市长大心,以为宝贝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没想到后面接着的一句差点没把他气厥过去
“今天考试,我们两监考老师,一个坐凳子上睡着了,一个也刚好有事出去了会儿,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了那是疯子那是傻,可是我站起来也没看清楚前面一个卷子上写点什么。坐我后面的一个,他脖子伸伸都能看见我前面那个的考卷,我嫉妒的差一点去掐他。”
如今什么都讲究以人为本,就宝贝儿这样2度近视外加5度散光还打死也要臭美不肯带眼镜的,就是以上几项你都具备,也是白搭。
所以,宝贝儿多是有预谋的。
每回一考试,宝贝儿准提前一个小时去教室踩点占位,要赶平时上课,他能准时进去,那天太阳都不打东边出来。
一进教室,宝贝儿不急着拿书复习,而是扫荡一番,把方圆一里之内教室的粉笔都先撩干净了,这也不能怪这群孩子,都是给逼的,碰上些特爱折腾的老师,就不让你们按现成的位置坐,喜欢在黑板上弄个座位表什么的。没了粉笔你总不能折腾了吧。
当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们宝贝儿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七月艳阳似火烧,学子学孙把笔摇。又到了一年两度的考试周,周继来看着宝贝儿一星期连着七天加起来没睡够三十小时,已经从当初的看着活该到了现在的心里不舒服,当然,在精神上是安慰不上的,宝贝儿都把他当阶级敌人了,不过,在物质上总算还能有些帮助。
学校外一带有不少文具店,周继来琢磨着宝贝儿现在用的铅笔盒,铁的,都开始有锈斑了,颜色也已经乌了。艰苦朴素都快赶上孔凡森了,不过,宝贝儿也有一优点,就是用别人的从不手软,于是一时头脑发昏就决定给他买一个新的,这可苦了被周大校长慧眼相中那家的老板,周继来恶名在外,自他踏进了那家店,店里的学生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个挨着门晃来晃去往里偷窥,周继来自己还浑然不觉,猫在十平米的小店里选个不停。
周继来难得好心,等着宝贝儿直到凌晨两点搁笔睡觉,才把自己新买的笔盒给宝贝儿换上,把旧的扔了。
第二天一早,宝贝儿没到六点就起了床,周继来良心发现准备做回模范教师,迷迷糊糊硬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在盥洗室刷牙,就听见书房传来一阵尖叫,接着一阵阴风卷过,只见宝贝儿两眼冒着红光,手里拿着新笔盒指着周继来的鼻子,让他把自己原来的那只还来,那炸起来的模样,周继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了宝贝儿什么没还。
难得的一回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心情巨恶,周继来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清,漱了漱口,把垃圾桶了的铅笔盒捡起扔还宝贝儿,回床上继续缠绵,只是拉毯子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食指大拇指上银灰的铅粉。
经了这么一闹,等宝贝儿进考场的时候,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教室所在整个教学楼的粉笔也早就被扫荡一空了。
离开考还有半小时,人陆陆续续都来齐了,有几个笃定地还在那里闲聊
“哎呀,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才看了一点点,这回铁定不及格。”
宝贝儿心里一阵唾弃,真没好好复习(如自己)的,这会儿还不抓紧看书,有空废话。
当然,最笃定的还要数马文才,几乎是和老师同时进的教室。
看着马文才两袖清风晃进教室,宝贝儿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抱佛脚,间或在课桌上做点笔记。
哼,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人说东北有三宝,我们宝贝儿也不差,橡皮笔盒计算器,哪个不是作弊小抄之必备良药。
橡皮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是,尽管他信息容量小,由于其的隐蔽性和易销毁证据,还是作为传统的小抄工具被保留着。计算器那更是为宝贝儿立下过汗马功劳。宝贝儿这一届用的都是市教育局高考时发下的统一计算器,黑色滑盖式的,那时宝贝儿读高数时的微积分公式,那上面是记得比书上的还系统全面。可惜专业限制性太大,你想想让一考法律的考试时对着一计算器猛抛媚眼,那不是找揍吗。于是,退隐已久的铁制铅笔盒重出江湖。
开考前五分钟,另一个监考老师才姗姗来迟,进了教室也不急着发卷子,先让大家拿着东西起身,安着学号倒着往前坐,大家心里的火这下烧得更旺了,但,人人敢怒而不敢言,那是谁啊,人副校长,谁敢得罪。
宝贝儿学校这学号原是按姓氏笔画排的,可宝贝儿插班进的班级,学号又被安在了最后,所以,好死不死正对着讲台。
换完了位置,大家照例把书啊什么的拿上讲台准备开考,可是周继来偏偏和宝贝儿过不去,宝贝儿才刚把书塞进书包,就见周继来踱了过来
“这个也和考试没多大关系吧。”看似无心地边说边把宝贝儿铅笔盒里的笔都倒了出来,接着把笔盒连同书包都拿上讲台。
宝贝儿只觉得心头那把火都快冒出头顶了,我找那么破一铅笔盒容易吗我,我把重点都写上面我得费多大劲,你怎么说拿走就拿走。
考卷发下,宝贝儿也没力气盯着周继来穷嘟囔,赶紧的拿起笔做题目,没多久宝贝儿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算最冤的。
才考了一个小时,就听见马文才举手:“老师,我尿急。”
大家都憋着笑,马文才一到考试就尿频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监考老师之一兼他们的任课老太太刚想发慈悲,就听见周继来冷冷地开口
“憋着。”
就见马文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着周继来,瞪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再开口
“老师,我真的憋不住了。”
“去吧。”周继来终于良心发现,马文才大喜,刚想离桌,耳边又传来周继来阴冷的下半句,“去之前先把考卷交上来。”
马文才像瘪了的气球,好在他这人别的没什么优点,就是脸皮厚,不怕失败。经过马文才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终于感动了任课老太,赶在周继来的前面下了大赦令,马文才得令屁颠屁颠的向厕所进军,没多久却听见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就在马文才进厕所的五分钟前,阿姨前来打扫,拾得不明物体一袋,还在那里纳闷,哪个孩子考试考糊涂了,把书也忘在了厕所,于是,拎走了。
慈祥的任课老太看了周继来一眼,心想,周校长工作是认真,可也忒不近情理了些,把一个大好青年都憋出了暗病。
打铃了,马文才看着手里的卷子被周继来无情的抽走,来到窗口,伸出头去,对着外面毒辣辣的日头仰天长哮
“天没天理啊~~~~~~~~~~~”
宝贝儿对着周继来离去的身影也在一边咬牙切齿:
“人没人性。”

第四章

狼狈少年史(中)
小学五年级
我们学校把小学的最后一秋游地点定在了森林公园,原本小学的春秋游都只是在市中心的小公园或少年宫的,可这回居然换到了郊外,反倒让我们有种吃顿美的好上路的感觉。
老师带着我们溜了一上午,决定放风三小时让我们自由活动,下午四点在正门集合。我自然和蓝天一组。
风和日丽,前树下,如此良辰美景,还有个首代(首席拎袋袋的)相伴左右自动提供不要钱的零食,本是人生一大美事,偏偏旁边跟了个三八阿。
“贝佳宝,你老弱病残孕到底是哪一项,敢让我老哥当你的拎书,我都没让他拎。”原来是嫉妒,我不理她,继续逛我的。
“贝佳宝,我哥带那么多吃的是给我准备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给我吐出来。”原来是嘴馋,我更不理她了。
“贝佳宝,你还吃,都长得像橄榄了你还吃,我忘了,你本来就叫佳宝,佳宝牌橄榄。”士可忍孰不可忍,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我们是一定要坚持的。
“死三八,你才像橄榄,蓝天,你妹妹这么小就三八,长大怎么嫁得出去,哎哟~~”
一时大意误中招,不知戳到了蓝田的哪个命门,是长得危害社会还是长大嫁不出去。
“蓝天,你看你妹妹,那么野蛮,你让他走啦,不要跟着我们。”
“死橄榄,是你跟着我和我哥,要滚你滚。”
看着这个丫头越来越肆无忌惮,我想找蓝天伸张正义,没想到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暴走。
我在公园里转了三圈,也没见蓝天追上来,一回头,却发现他们不见了,这回遭了,本想装装样子,让他上来求我,没想到人在火头上,步伐没控制好,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倒把他们给丢了。
眼看天渐渐暗了下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连吃的都在蓝天的手上, 我越想越害怕,上帝哥哥菩萨姐姐,就是做鬼我也要做个漂亮点的鬼,以前犯人行刑前都给吃顿饱的,就是因为饿死鬼的样子都把活人给吓死。
我贝佳宝一没杀人放火,二没伤天害理,老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我就是死了也要找蓝田报仇,想着想着,不禁为自己的悲惨命运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脸上的泪还没风干,我却觉得身后有人慢慢接近,难道传说中的东东这就来了?我抱着头撒开丫子就跑。耳边却传来了天籁
“宝贝儿,你没事了吧。”
我踉踉跄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终于出现的蓝天,酝酿了好久,泪腺终于不负众望,汹涌开了
“哇~~~~~~~蓝天,我回去要告诉爸爸,你和蓝田欺负我~~~~哇~~~。”
当蓝天牵着我回到集合点的时候,大部队都已经在哪里等我一个小时了,老师也急得差点没报警,除了一个人幸灾乐祸
“贝佳宝,你回来了啊,可惜,可惜,我还以为你明天会上晚报社会新闻版的说,我连标题都帮你想好了:十岁学生命丧秋游,望其他学校引以为戒。”
气得我,要不是众目睽睽,我就一个扫堂腿上去了。
后来据说,蓝天是在踞集合点一个拐角出的厕所旁边的公园平面示意图前找到我的,于是又被蓝田嘲笑一个礼拜,我和她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那天回去后我痛定思痛,自己的方向感是老妈生我时忘了给的,先天不够后天补,我决定将来找个对象一定会认路。
预备班
在老妈糖衣加炮弹的策略之下,我终于考进了一所区重点,和我一起进的还有蓝天,不过其中有些差别,蓝天是贪它离家进,以全校最高分进的,而我是正好踏上了它们的分数线,勉强挤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同考进的还有蓝田,真是老天没眼。万幸的是,我和蓝天被分在了同一个班,而蓝田则被分去了十三班,导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愿意去找蓝田玩,因为我可以叫她“十三”。
可是我忘了,蓝田也不是菜的,中午十二点半,正是教室里人最齐的时候。
“宝贝儿,你妈让你今天放学早点回家。”蓝田在教室门口一声狮子吼,这下估计连整幢教学楼都能听清了。
果然
“哈哈哈哈~~~~~~~宝贝儿~~~~~~~~”
“宝贝儿~~~~~~~~宝贝儿~~~~~~~~~~~~”
如今,我走哪都能听见人这么叫我,一夜成名也不过如此。
为了雪耻,我决定报仇,当然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蓝天,蓝田实在好过分哦,你看她越来越嚣张了,你应该摆出做哥哥的威严,教育教育她。”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妹妹啊,宝贝儿。”
“蓝天~~~~~天天~~~~~~小天~~~~~~~我知道你最好了嘛~~~”
“那个,我试试看吧。”
三天后,当我再看到蓝田,我都不敢认了,简直就是非洲刚回来的样子。
“十三,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哥哥说刘德华这两天会来上海拍电影,我去宾馆堵了三天,结果还是没等到。呜呜~~~~~~~Andy,我和你有缘无份啊。”蓝田浑然不觉自己是被人卖了。
“呵呵”蓝天,算你恨,三十八度的天,让你妹妹大太阳底下暴晒三天,这得多少年才能白回来啊。不过,实在是解恨啊。
笑着笑着,心头忽然飘过一阵阴风,以前觉得他老实好欺负,原来是藏不露的高手啊。
初中一年级
那时候,四川火锅风靡全市,差不多每隔三条街你就能看见一家成都火锅城,蓝天的老爸趁着流行赶了回时髦,也让我揩了回油。
到了周末,又是晚饭的时候,火锅城的门口停满了车子。蓝田说,既然到了成都火锅城,咱就得当回四川人,于是只点了红汤。
锅底越烧越干,味道越来越辣,没多久我就趴下了,蓝田居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什么不能吃辣的男人不能算是男人,这顿饭吃的我胸闷无比,当下决定了我未来的择偶标准:
首先她一定要有钱,就算没钱也要长得漂亮,如果她连face都不nice的话至少要会认路,如果她还是路痴,最起码她要会吃辣。如果以上几样她都不具备,她还不如……
不行了,让我去吃胃药先。
初中二年级
我有了即生宝,何生天的感受,证据如下:
“小强,你以后要多学学隔壁的蓝天哥哥,别像那个贝佳宝,成天在外面闯祸。”
“张阿姨,你们知道吗,昨天贝家的班主任又上门来告状了。”
“贝家生了这么个儿子,作孽啊。”
“李家姆妈,老师昨天还去了蓝家,蓝天不知道又拿什么奖了,蓝家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啊。”
“是啊,要是我儿子有他一半强,做梦也要笑出声音的。”
拜托,老师只
是来常规家访的,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再说了,我哪里就不如蓝天了。
初中三年级
升了初三,学校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当超人,每个周一都是雷打不动的周考,而周二则是分数分布的日子,如果你周考失误,那么你就等着接下去几天的悲惨命运吧,所以我们学校的初三生都把周二称为黑色星期二,我和他们正好相反,我害怕的不是周二的公布结果,而是周一的这个过程。
这不,星期二下午第三节课铃刚响,母夜叉就拿着厚厚一叠考卷走了进来,看她脚下生风,两眼含笑,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看来这我们班考得不错,果然
“同学们,这周考大家表现的都不错,特别是化学,年级的前两名都在我们班,希望同学们再接再厉。下面我开始报分数。”
“蓝天,9。”
“哇~~~~~~~”
“年级第一肯定又是蓝天了。”
“蓝天好厉害哦~~~~~~~~”
我歪了歪头,看着蓝天走上讲台双手接过考卷,脸上毫无欣喜神色,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
“又在假了,其实心里早乐翻了。”我低头哼哼,不过心里也暗爽:“蓝天考了9,我还会低吗,回去又能要赏了。”
可是直到老师手里的考卷都发完了,也不见叫我的名字,我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师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在这里我特别要表扬一下贝佳宝同学,这全年级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满分的同学,让我们大家为贝佳宝同学鼓掌。”
全班没一个听从老师指挥,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好象看到了ET还好关键时刻蓝天够义气,带头拍手,才缓解了我的尴尬。
我走上讲台从老师手里接过考卷,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直到坐回座位才明白过来,我的这化学考试是完全按照蓝天同学拷贝不走样的,直到最后怕迹象太过明显才改了三道选择题的答案,好死不死竟然给我歪打正着。
我有点歉疚地转头去看蓝天,正对上他的双眸,里面浮现着类似嘲讽的光芒。
“哼。”什么意思,我还他一个白眼,其实我大可不必心存愧疚,这是我贝佳宝命中注定的一百分。
我摸了摸书包里的钱袋,决定放学后去买彩票。
最近在长智齿,牙疼的厉害,我好可怜哦~~~~~~~所以只能呆在家里虐文了。

第五章

狼狈少年史(下)
初三时,蓝天直升了学校的高中部,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凭蓝天的实力,进市重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则靠着考本校可以优惠的五分,也总算没让老妈失望。可是中考的法力也没断了我和蓝田的孽缘,她非但没进个犄角旮旯的学校,反而和我成了同班,用她的话说,你都进了,我能不来吗,短短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要不是对她的恶性知根知底,我还以为她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和蓝田被分到了九班,而蓝天则进了全年级唯一的一个提高班――十班。
可是一班之隔,差距却堪比美利坚和阿富汗。一个爹不疼娘不爱,一个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连学校组织看场电影,最好的票也都是十班的,而我们九班则是按班号,理所当然的最后一排,你说气人不气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懂得欣赏的老师,从他第一节上课就对我们说,你们是这个年级我教的最聪明的学生,结果嘴还没往上咧多少,一打听,他在每个班级都来这一句。偶尔他去十班代一节课,竟然跟他们说,你们是我有史以来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一中考也提供了大妈大婶们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蓝家的小天听说直升了提高班,那还不是等于一只脚跨进了重点大学的门槛。”
“是啊,哪像贝家的,说是说区重点,垃圾班一个。”
那你们怎么不说蓝田,她也不和我货出同号,她也不和我一样堕落。
吐血~~~~~~~~~
升入高中后,由于蓝天所在的提高班抓得比较紧,比我们早去,晚放,所以我也只是偶尔在学校走廊上碰见他,点头打个招呼,关于蓝天的更多事,还是从蓝田的口中得知。
高二,大家最期待的无疑就是学农了,在我们这群从小被圈养的孩子来说,集体生活远比放个十一长假还来的有魅力。
我们学农的地点是在崇明岛的一个部队基地,实行准军事化管理,我们一个个充满憧憬地踏上开往崇明的渡船时,根本就没想到,这是一条贼船,一条开往痛苦渊的贼船。
当我走进九班和十班的联合宿舍时看见蓝天那张让人看了火大的笑脸起,我就知道悲惨的命运已经降临了我的身上。
短短两个小时的行程,呈现的景象却是新旧社会两重天。
晚饭时我和蓝田两人在餐厅抱头痛哭,感叹命运的捉弄,暂且不论那里差劲的住宿条件,光那狗不理的饮食就让人受不了。吃的,虽然明文规定不准带,但或多或少大家都夹私了点,还能暂时应急一下,可说到水,就惨了。崇明四面环海,一切生活用水都是由海水净化而成的,自然而然带有一些泥土的涩味,让人难以下喉。
关键时刻,还是蓝田仗义相助茶叶一包,充分体现了革命战友间牢不可破的感情。
可是我被蓝田友善的表面所蒙骗,没有想当她在女生宿舍楼下把茶叶递给我时那个赋有刻含义的笑容。
我一回宿舍,手里本就不多的茶叶立刻被其他几个室友瓜分一空,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抢救下来了一点,想要饮水思源,借献佛给蓝天,蓝天淡淡一笑
“我不习惯喝茶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感动得我大呼兄弟。
茶苦是苦了一点,但是能有效的去水里的土味。
可是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我和厕所的缠绵时间呈几何级增长,加上几个当初用武力从我这里夺走茶叶的哥们同病相怜,一时间,基地的厕所供不应求,比伦敦还轮蹲。蓝田自然成为主要的并且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宝贝儿,我们谁和谁啊,我怎么会下毒害你呢?”蓝田如是回答。
听了以后我没吓出一身冷汗,是啊,蓝田何许人也,我也忒单纯善良了吧,怎么就这么不设防的吃了她的东西,平时连抢都抢不过来的,这回她自己送上门,这不就明摆着了吗。
可是当蓝田拿着漂了几片这种茶叶的保温杯当着我的面喝了一杯以示清白时,我又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了害我也用不着自残吧。
从蓝田那里问不出什么,我只能转攻蓝天。
“小天~~~~天天~~~~~~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的那个是什么茶叶啊?”
“苦丁。”
“苦丁是什么啊?”
“利尿润肠的,不是什么毒药。”
“哦~~~~~”
“是小田用来减肥的。”
“哦~~~~~~~~啊???????”
“死蓝天,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没问。”蓝天笑容可掬,看不出一点的心虚。
怪不得他不喝,我今天终于知道了蓝田的本性原来是有渊源的,他们家遗传。
我誓与蓝家势不两立。
在基地呆了三天,我们终于感性的认识了什么是原始生活,在那里,交通基本都用跑的,干的那是牛马活,吃的那是猪狗食。每天六点就得集合,跑三公里去农田给他们当长工,好不容易盼来了一顿肉,还是狗不理的。应急食物头两天就都光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色香味一样没有的东西往嘴里塞,一边抹着辛酸泪掰着指头算日子。
我们无数的祈祷终于换来了一奇迹。
就在我们快呆不下去的时候,学校打电话通知让航模兴趣小组的同学请假两天回市区参加全市的高中比赛。
我听了这消息后兴奋地一宿没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净想着回去怎么犒赏犒赏我这遭了大罪的肚子,当然也得感谢当初硬把我拽进航模组的蓝田蓝天。
到了半夜,终于有人忍不住嫉妒,对我打击报复。
“宝贝儿,你别再翻身了,都嘎吱嘎吱一宿了,被你吵得睡不着那是其,这床不结实,我怕他撑不住您大爷,把床板摇散了压死我。”我下铺的大毛首先发难。
“你这是嫉妒,是嫉妒。要不然,别人怎么都没说,都睡着了。”
“宝贝儿,要是赶我们,那不是动嘴那么简单了,那是动手了。”于是一呼百应,大家从床上跳起来,乘着夜色,把我从上铺拉下来,一顿痛扁,整个过程蓝天枉顾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袖手旁观,直到我被扁得不行,才冷冷飘来一句
“留他一口气,要不然谁帮你们带东西回来。”语气不佳,估计也是一宿没合眼。
于是,学农的第五天清晨,我挥泪在几百号同志嫉妒和羡慕的目光下,脸上带着两个青皮蛋,和蓝天他们被一辆东风大卡拉了回去。
学校把我们直接送到了赛场,比完赛后我们有半天的休息时间,第二天再由校车送回去继续接受劳动改造。
整个比赛,我都心不在焉地想着手里长长一串的购物清单,昨完扁完后,大毛塞进了我手里,让我将功补过,给他们带去应付接下去的几天。
是谁说过,人们购物在乎的不是结果,而是那个过程,所以,当我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蓝田的那半车卫生棉,就七天的学农,她用得完吗。
拎着大包小包,蓝田提议我们去卖场里的麦当劳坐坐,她请客,庆祝我们比赛的第二名。
听到她请客的一刹那,我忘了狼外婆的故事,就这么跟着蓝氏兄妹,进了M的大门,酒足饭饱之后,看着蓝田逐渐露出的女狼本色,才知大事不好,但为时已晚。
“宝贝儿,你想过没,我们两手空空出来,大包小包的回去,怎么过关,老师可是明令禁止带吃的去哦。”
“那怎么办?”我两眼扑噔扑噔盯着蓝田,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
“这下子你知道我买那么多卫生棉的用了吧?”
我摇摇头,继续盯着蓝田,可是脑中忽然闪过了丝不好的预兆。
“笨,我们带吃的当然是会被没收,但是卫生棉的话老师就没什么可讲的吧。”
“呵呵”我傻笑两声,想再开溜,已经来不及了。
“宝贝儿,以后知道了吧,不能随便吃人家给的东西的哦。”
于是,只见大卖场里的麦当劳,一个男生含泪抱着一堆不同型号的护舒宝,进行再包装,内容物从萨其马到饼干不等。
第二天,回到基地,老师看着我们满书包的卫生棉,大惑不解
“同学,男生也要用这个吗?”
“帮人家带,帮人家带的。”我逃似的冲回了宿舍。
忙中也有出错的时候,十分钟后,一人飞脚踢开我们寝室的门,一道黑影披头飞来
“贝佳宝,你变态啊。”
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包原装的不小心混迹其中,这位老兄正好中奖。
就这么打打闹闹的熬到了最后一天,我们去稻田看收割。
“蓝田,你看,这不是你妹妹吗?”一辆卡车载着猪仔飞过。
“宝贝儿,那不是你的哥哥吗?”路过的田里躺着几头黄牛。
以下省略巨没营养的对话5字。
当然让我印象刻的不是这一回下地的过程,而是最后的一段小插曲。
最后收工回基地时,从田埂到地头有一个落差一米宽一米的小沟,男生当然没问题,一步跳过,老师为免意外,让男生下来后接田里的女生一把,如此投怀送抱的美差大家当然是抢着干的,最后轮到我们班时,大家更是抢破了头,我看大家打得兴起,不忍打扰,趁人不注意挤到了前面,向美女张开我宽广的怀抱。谁知道,就在快要得逞的时候,蓝天恰好路过,班瞄准蓝天,跳了下去。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我仿佛听见自己脆弱的心破碎的声音。
据围观群众事后回忆,蓝天接住天降的美女,由于惯性关系,两人原地转了三圈,才稳住身子,随后情相拥,久久不能分开,被评为我们学校当年学农十大精彩瞬间的首位。
据蓝天事后解释,抱个屁,看看长得还不错,重得要命,就这么泰山压顶,我差点没腰肌劳损。
据蓝田的补充解释,宝贝儿,她没往你身上扑,是你造化,就你这有胳膊小腿的,哼。
而我只知道,我纯真的初恋,也是我人生唯一的一异性恋,就这么逝去了。
“周继来,你说蓝天可恨不可恨。”
“贝佳宝,你从学校说到家里,你有完没完。”开学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我和周继来从学校回来,他一边开门,我还一边感叹着我和蓝天的恩怨史。
“不过后来他就没怎么上学,一直学英文,然后就去美国留学了,可是他怎么又回来了?”
“说不定他是舍不得你,回来看你的。”
“对哦,想我贝佳宝,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枝梨压海棠,他会爱上我也是应该的。”
“嘭~~~~~”
“门怎么关了,周继来,你开门,我还没进去呢。”
当然还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比如,比赛完后,蓝田偷渡回去的除了吃的,还有一套漫画,后来在我们学校女生中流传一时,对蓝田今后的人生观产生了重大影响,也从而导致我后来悲惨的人生。
这部漫画的名字叫《绝爱》。

第六章

道歉
往事纠缠入梦,我直到天放亮,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就听见门砰地一声被砸开,我挣扎着睁开眼,却看见周继来手里拿着什么,和我脉脉对视。
“那个……那个……我没睡好,如果你有什么生理需要的话可不可以明天再说。”我小心翼翼观察着周继来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从惨白变青了。
这时,我才看清周继来手里的东西,是只闹钟。
一只被定了时的闹钟。
一只定在六点半的闹钟。
看了看枕边的手表,北京时间六点三十二分。
“呵呵……呵呵……我就觉得还有什么没拿的说。”
周继来没有说话,手中的暗器光速朝我飞来。
女人的消息网果然可怕,下午。老妈的懿旨就传了过来,让我晚上带周继来回家吃饭,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绝,周继来却从我手里接过电话,答应了老妈。
一路上,沉默梗在两人之间,看着周继来无意打破,我拼命地找着话题,三年来的思念一缕缕缠着大脑,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老妈倒是没事人一样,仿佛离开的光阴并不存在,一把拉过周继来
“继来啊,看看,在外面三年,人都瘦了,还是家里好吧,以后经常和宝贝儿回家,我给你好好补补。”
周继来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笑着说有时间就行。
老爸也难得的在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连我们进门,微一抬头又马上低下,直到周继来叫了声叔叔,才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死撑着架子。
老妈走过去一脚踩老爸的脚背上,老爸哀怨地看了老妈一眼,硬挤出个笑容
“是啊是啊,就经常和宝贝儿回家吃饭。”
看着老爸的死要面子,我不禁想起了那场鸿门宴。
那是我遇见蓝天的第三天,老爸就热情的打电话让我和周继来回家吃饭。想着老爸平时的不冷不热,我就直觉其中有奥秘,想要推脱,周继来倒没说什么,开着车带我回家了。
一进家门,看见的就是蓝田那张阴魂不散的笑脸,我一楞,才想到,蓝天都回来了,蓝田还会远吗。
“哎呀,这不是十三吗,国外混不下去又滚回来了?”
“哎呀,这不是橄榄吗,还算混得下去,这回来,主要是来看你的,看你死没死。”
我听着就要上去撕这丫头片子的嘴,被老爸一把拽住。
“继来啊~~~~~”我一阵哆嗦,老爸你也太假了吧,自从我和周继来东窗事发,老爸就把他当阶级敌人来看,这回叫得那么亲热,准在动什么肠子。
果然,
“继来啊~~~,这个你还不认识吧,蓝田,和宝贝儿是小学中学的同学,青梅竹马,感情好得没话说,后来出国留学了。那时,我们还以为以后要和蓝家结亲家呢。”
原来如此,离间记。
“小田啊,这个是宝贝儿学校的校长,你叫他周叔叔就可以了。”
我差点没憋住笑,眺了周继来一眼,就这么会儿,你都长一辈了,周叔叔。
蓝田的目光在我和周继来之间游移,一分钟后,露出她的招牌奸笑
“周哥哥,我是蓝田,宝贝儿以前的同学,你别误会哦,我和宝贝儿没关系的。”
我松了口气,还好
“所以,我还没男朋友哦。”特别在男朋友三个字加上重音,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和宝贝儿有关系的是我哥哥。”
啊~~~~~啊?????????
周继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这回在劫难逃了。
一顿饭,就听见老爸和蓝田在那里唧唧喳喳个不停,老爸说的是我和蓝田同学多年以来子虚乌有的爱情史,而蓝田说的是我和他哥哥的恩怨史。老爸共被老妈踩了八脚,事后罚跪搓衣板一个小时,以捍卫同人女的崇高事业。蓝田则被我眼杀N,我又被她狠瞪N+1眼。
饭后,我借口要回去做作业,拉着周继来就想走,没想到却在门口撞上了来接妹妹的蓝天,一时间,天雷勾地火。
“我还以为你会一拳打上去,就是不打也会瞪他两眼。”毕竟在蓝田添油加醋了那么多之后。后来我对周继来说。
“你想太多了。”周继来如是做答。
“我还以为我哥哥会把你从周继来手里一把夺过来的。”后来蓝田这么说。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人人都是同性恋啊,我和蓝天之间可是友谊,单纯的友谊。我如是做答。
而当时,周继来只是和蓝天客气地点了点头,拉着我下楼了。
“宝贝儿,拿筷子去。”老妈的一声大喝把我从梦中惊醒,我转身进了厨房。
饭桌上,尽听着老妈问这问那,周继来在一旁轻声回答,我才知道周继来这回来是出差,三个月,然后再回美国。
三个月啊……只有三个月啊。
我和老爸这类三等公民,只是在一边坐着吃饭听他们说的份。
八点,周继来起身告别,我忙跟上去,老爸送我们出去,一路上预言又止,到了大门口,还是没忍住,拉住周继来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终究是希望他好的。”
语气是我从没听见的疲惫,期间竟有一丝哀求。
还是无止境的沉默,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进了家门,眼看周继来就要回卧室,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拉住他。
周继来回过头,我地看着他黑眸里的自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
他一楞,随即一笑,笑得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没关系。”
放开我的手,转身,进门,关上。
没关系呵,如果你对我连怨恨都不存在,那是不是我们真正没有牵绊的时候。
一道水痕划过面颊,咸的。

第七章

哈利・波特
只剩两个月了。
自从那晚之后,我和周继来见面的数屈指可数,说过的字更是不超过两只手,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记录吧。
我并没有刻意地回避周继来,只是两人的工作性质,让我每天起床时他已经出门,回家时他已经睡着。但我也没有制造什么相遇的机会,也许,在我心底的某个部分还是在逃避吧。
出差后工作第一天回来,我就看见客厅的桌上摆着几个大碗,用碟子盖着,那么热的天,不放冰箱会坏的,所以,我姑且把它当成是周继来给我留的晚饭,也就没客气。
周继来学会做菜还是在我去澳大利亚夏令营的那段期间,老妈把他叫到家里培训一个月的结果。
老妈说,两个人总在外面打野食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自己开伙,让我学做菜那还不如要我去死,所以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周继来的身上。
老爸把那一个月称为黑色八月,整个八月,老爸就靠着周继来的学习成果过活,而老妈和周继来吃的则是老妈自己的教学作品,怪不得那一段时期,电视上的老爸也总是强打精神,面容憔悴,不知道的以为那是忧国忧民愁的,其实那是上大号拉的。
我回来后,老爸感叹着这世道好人做不得,凭什么他出钱让我出国逍遥快活,他就得在家受苦受难。于是送佛一样的把周继来请出家门。
可是他不知道,我遭的罪比他还厉害,人不是万能的,别看他周继来人模狗样,长着一张社会精英的皮,在烹饪这方面的才华还真是零。
虽然也没有把盐当糖放,烧什么最后都是黑碳一块那么夸张,可是这个饭永远都是烂得像粥少加了水,菜永远不是淡了一点就是咸了一点,更气人的是,他还永远都能瞎摆出一套理由。
“周继来,这个炖蛋你放过盐吗,那么淡。”
“盐吃多了对身体没好。”
“那也不能不加啊。”
周继来一眼瞪过来,我抿抿嘴,每都只有这招。
“周继来,这个糖醋小排怎么那么酸?醋也是要钱的。”
“这就是人生,难免也会有波折,只要不放弃,最终还是会成功的。”
“那这个炒青菜呢,怎么那么甜。”
“这就是人生啊,有辛酸,但是阳光总在风雨后。”
“周继来,这个什么菜,怎么苦的。”
“这就是人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
“这个酸辣汤你到底放了多少辣啊,你以为你四川来的啊。”
“这就是人生啊……”这一句我也会说了。
我~~~~~~~~咧~~~~~~~~~算你狠,周继来难得一见的幽默感原来都用到这儿来了。
我笑着揭开碟子,四菜一汤,番茄炒蛋,烤鸭,椰汁糖藕,凉拌西芹和番茄土豆汤。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也有些东西随时间的流逝并没消失,就像小区里的那家熟食店,以前,我的胃一被周继来折磨的不行就去那里加菜。
第一光顾的时候正是教师节,那天我下午没课,所以从宿舍溜回了家,早早买了烤鸭等周继来回来,虽然为人师表他是差了点,但好歹这也算是他的节日。
节日里又岂能少了酒来助兴,三杯之后,我和周继来就扔下筷子换个方式庆祝了,虽然我们的酒量还没那么可怜,然,古语有云:
酒不醉人人自醉。
趁着夜色,我和周继来的衣服一路从偏厅散到卧室,就在他的手搭上我的皮带时,我突然发现裤子口袋里有什么咯吱得我不舒服,伸进去一看,我才想起,推开周继来,把口袋里的东西掏给他
“给。”
“什么啊。”
周继来接过一看,一把的零钱。
“买烤鸭的找头。”
周继来楞了三秒,才明白过来,当即把我就地正法了。
笑话,你吃烤鸭还想让我掏钱。
我还是笑着,夹了一块鸭子,大概是时间长了,皮不脆了。
又夹了一筷子的番茄炒蛋,喝了一口汤,我的笑容更浓了,原来他没忘记,我喜欢汤里的番茄要酸一点,炒蛋的番茄要甜一点。
但是为什么浓重的笑容里却有止不住的酸涩,难道我们就真的像面前的这盘椰汁糖藕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切开的藕片却是再也合不到一起。
时针已经指过了十二,只剩下一个月零二十九天了啊。
九月三十号,蓝天良心发现地提早放我下班,让我在十一长假里好好休息,保养身体,看他色眯眯地盯着我臀部乱瞄,我用脚指头也知道他在乱想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这样我也不用那么烦恼了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周继来正在客厅的沙发看DVD,看我开门进去,只是头微微顿了顿,目光游离,又马上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是我都能倒背如流的《哈利・波特》,周继来以前最最唾弃的一种。
那时候,《哈利・波特》正风靡全球,我也被这股风刮到,成了他的忠实扇子。祝小影的那套书都快被我翻烂了,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祝魔女从我那里交换的周继来内幕都能出本书了。
没多久,哈利的电影也在大陆正式上档,我当然更不能错过。
外面的电影票贼贵,跟抢钱没什么两样,一张票子都能够我一礼拜的饭钱。像我们这种穷学生想要熏陶熏陶,首选的当然是学校的电影院,环境是差了点,设备是了点,可到底也能凑和。
马文才已经早早被祝小影预定了,其他人都嫌这片子幼稚,去看掉份,没人肯陪我。找蓝天吧,我怕被周继来知道了没我好果子吃,别看他和蓝天的那历史性会晤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就波涛汹涌,那醋正酿得浓呢,看吧,谁说不吃醋来着。
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得去找蓝田。
“小田,小田田,陪我去看《哈利・波特》吧。”
“你请客?”
我思想斗争了三分钟,还是没舍得那冤枉钱。
“你陪我去看吧,顶多我请你去食堂喝汤。”
“宝贝儿,就学校食堂那无限量免费供应的洗菜水,还汤呢,贝叔叔堂堂一市之长,不至于虐待你这根祖国的狗尾巴草吧,就学校破电影院那五块钱你都心疼死。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多无聊,被人看到了一个人单吊,也没面子。你就陪陪我嘛。”
“你别跟我来这套。那你不会找你家的校长。”
“那被人看到了更不好。”
“我想周继来应该没那么小气的哦,如果他陪你去看的话,应该不会要你付钱的哦。哎呀,五块钱的说。”
“呵呵,我怎么米想到。蓝田不送,我去找冤大头去了。”
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和周继来签了卖国丧权条约后,周继来才勉强答应陪我去看。
不平等条约如下:
甲方陪乙方观看电影《哈利・波特》并支付一切相关费用,乙方需答应甲方所提出一切要求共计三天。
甲方:周继来 乙方:贝佳宝
后来我才知道,本校教师观看电影是免钱的,再看看我事后的下场,我那叫一个后悔啊。
我和周继来相约电影开场前十五分钟去他办公室找他,走出学校行政大楼,就看见一路上大家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胆子小的看了他都躲,让我也狐假虎威了一把,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和周继来的正常关系那该是师生关系,说白了也就一大野狼和一小绵羊,我们两人公然一起去看电影,那传出去,我就是人民的叛徒,马文才考试时吃了周继来多大的亏,看见我和他一起,还不得把我给剁了。不去看吧,那更惨,我违约。
于是,在合约上我再割块肉,好说歹说让周继来答应开场后十分钟,我们趁着月黑风高一前一后溜进去。
进了电影院,我都不敢坐票上的好位子,为免奸情泄露,只能坐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没想到,坐那一块的没一个是正经看电影,净是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搂搂抱抱那是小儿科,亲亲吻吻也不希奇,我立马大脑充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怕周继来一时把持不住,看着旁边的人间绝色(也就是区区在下我)当场禽兽起来。
果然,没多久,周继来的魔爪就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食指轻轻刮着我的手背,我僵了一刻钟,却没看他有任何实质性动作,我靠~~~~~周继来,你做为一个HOMO的职业道德有没有。
正所谓山不就我,我向山行,我终于忍不住了,好歹也让同人女们培养了那么久,这一点手段我还是有滴。
我拿回自己手的自主权,盖上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脚下也不消停,脚背轻轻地磨着他的小腿,我看你忍得住。
没想到周继来狠狠地推开我,抽回自己的手,坐正,黑暗里两只眼睛贼亮贼亮地瞪着我:
“好小子,把鞋上的脏都蹭我裤子上,回去给我洗裤子去。”
我一口起差点没回上来,正想给他一拳,没想到他又凑了过来,热气吹着我的耳朵,我就感到耳根子一湿
“今天晚上不许住寝室,跟我回去。”
结果,我和周继来丢下才看了一半的电影,匆匆赶回了家,一起禽兽去了。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接到蓝田电话一通,内容恕不相告,周继来照例上班,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哈利・波特》的DVD一张。
这几天勤快吧许多大人都不明白他们的分手因为是插叙来着所以接下去会写到,也就再一两章吧
为什么许多大人都喜欢小配呢第一部的心肝和第二部的蓝天不行我要给周加戏

第八章

机票
我回到家的时候,周继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DVD,见我开门进去,只是头微微顿了顿,目光游离,又马上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是我都能倒背如流的《哈利・波特》,周继来以前最最唾弃的那一种。
换了鞋子回到客房,坐在床上,起身,走过来,踱过去,再坐下,期待着,忧郁着,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周继来的旁边。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周继来,可是心思全都飞到了他的身上,身体因为紧张止不住的颤抖,眼睛盯着电视却完全不知道在演些什么,忽然觉得身边一轻,周继来挪了挪位子,坐过去了一些,我楞了楞,又赶忙挨过去,他再挪,我再挨,直到把周继来逼到了扶手,三人沙发硬是空出了一大半。
我正想着周继来这回无可逃了吧,没想到他起身,关了电视,逃进了厨房。
“我去做饭。”不自然的生硬声音弥漫在只有我的空气中。
我的心被什么刺一下的感觉,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是我们已经无话可说,或根本你已经讨厌了我。
我木木地陷在沙发里,两眼盯着面前茶几的某一角发呆,厨房里的一阵响动打断了我的魂游体外,眼神一飘,面纸盒的下面不知压着什么,露出了一角,我抽出一看,机票。
心猛地一缩,已呈真空状态,我不敢看也不想看,但是两只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听大脑指挥,机械地打开
十月十日
朱红的墨迹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骗子。
大骗子。
你说过的三个月的,你说过的永远都不会对我撒谎的,为什么才两个月二十八天你就要走,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就要走,为什么你不等我挽回些什么就要走。
我还什么都没做,我没同意我们分手。
你知道的,我贝佳宝是从来不会吃亏的,三年前你骗走了我的身体,三年间你慢慢侵蚀占领我的心,如今我真的缴械投降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泪水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机票上,不吸水的纸质让水滴聚集在一起,顺着写着日期的那一栏滑了下来,流到了手背,湿了手心。
我突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知什么吞噬着我的理智,紧紧地攥着机票冲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我举起手中的东西。
“机票。”我的眉毛一弹,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走?”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薄薄的几页纸被我捏紧,变形。
“那我也向你道歉,请你把机票还给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云淡风清。
我的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朝他扬了扬手里机票,嘴角向上弯,唇却不由自主地抿紧,向下,努力装出潇洒的样子,机票在他面前撕得粉碎,我一把撒向他,满手的离别洋洋洒洒地飘舞在我们之间。
“贝佳宝,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周继来闭上眼揉着眉心。
“我不成熟你成熟,那你成熟逃什么,懦夫,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我一声响过一声,最后一词几乎吼出来。
“好,都是我不好,请你现在出去,我要扫地。”周继来把背对着我,显示他无心继续交谈。
“你……你……你……”算你狠。
我使出浑身的劲拉过周继来,一巴掌呼上他的脸颊,两眼冒着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本着字不够废话凑的原则,我来唠叨几句。
很多大人都说看不太懂,强烈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从下一章起预计共三章是关于贝周的分手,酱子的话就都能连起来了,还看不懂的话,我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语文水平了,呜~~~~~~~~~~
j准备做个乖宝宝回学校好好上课,所以下一更新应该在周末,争取把分手都写完。
我家的亲亲生日到了,她要的生日礼物清单如下:
1罗家英《我向你求婚》一首,超搞笑的一首歌,没听过的大人可以去听一下。
2五月天《轧车》一首,亲亲被我带动也开始喜欢阿信,这首歌以前学过,所以没问题。
3贝周H一篇,这个,这个也太……

第九章

倔强
我使出浑身的劲拉过周继来,一巴掌呼上他的脸颊,两眼冒着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都忘了世上有电梯这项事物的存在,只是一直跑,一直跑,从一格一格的往下走到两格三格的往下跳,冲到楼下时刚好有住户进门,我趁着门缝穿了出去,耳边依稀传来对我的埋怨:真没礼貌,撞了人也不道歉。
小区里的园四面绿数环抱,久未剪修的茂枝叶遮住了大部分的天光,我停下,才发觉有些喘,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一摸,不知何时已布满水迹,应该是汗吧,我狠命地擦了擦,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狼狈,转过身,向园的入口望去,的,的。
原来这也是骗人的,我一跑,他就该追来,这不是连续剧的不变真理吗。
我慢慢往下滑,向下缩,并没坐在廊凳上,只是缩在角落,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了进去。
是什么时候我和他竟到了如此地步?
大三刚开学,巨BT的学校就想出了一个巨BT的办法来折磨我们:把以后每学年的第二周作为教学质量周,希望学生做到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执行起来的具体措施就是:每天,都由老师拿着秒表守在各学院教学楼门口,统计当天上课迟到早退的,第二天把名字都写上白榜张贴出来,以示警告。
而第一天,开路先锋就由学校的四个副校长和德育主任亲自披挂上阵,法学院当然是周继来的管辖地盘。
由于事先学校并没通报宣传,所以当天中招的人无数,而我肯定是其中最倒霉的一个。
我们每周一上午的课暴无聊,老师也不点名。那天,我睡了个饱,起床后打电话让蓝天来给我当陪读,反正蓝天回国后也是整天无所事事。
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时,及时雨的一千二和蓝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不是偶然。
蓝天和蓝田从美国回来看我,没想到我已经开学。老爸把我的地址告诉了他,顺便让他帮我把住宿费带来。蓝天去寝室没找到我,于是一路杀到了学办。
当我等到蓝天,笃笃定定地晃去教室,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枪口,被守在教学楼前的周继来逮个正着。
周继来一脸从没见过我样子,公事公办地看了看表,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同学,你迟到二十一分零三秒,迟到超过十五分钟算旷课,请你把班级姓名登记一下。”边说边把手里的名册递给我。
我一怔,才回过神,露出自认为最无辜的表情
“周校长,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谅我这一吧,我保证绝不再犯。”
周继来还是板着张后爹脸,只是手里的名册又朝我近了近,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周继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眼光也渐渐放冷。
蓝天在旁轻轻推了推我,想让我作罢,我却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周继来,拉着蓝天就要往里面闯。
周继来并没有阻拦,当我一只脚跨进大门时,却在后面淡淡地说
“死不悔改,警告分。”
我停下脚步,分析周继来语气中的认真程度,最后还是折了回去,恨恨写下自己的大名和班号,握着笔的手不住抖动,笔越下越重,最后一画直接穿透纸张,到了下一页,然后朝周继来的脸上甩去。
我怒气冲冲地进了教室,老师看到又免不了给了一堂教育课,十分钟后才放我和蓝天去座位,马文才看我坐下,才小声地说
“本来想通知你的,但你手机没开,被周扒皮抓到了吧,算了,今天一半人都吃过他的亏。”
“就是嘛,你们学校真的很BT诶。”又跑来客串的祝小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我祝福他一辈子没儿子。”
我一楞,也想装作一肚子气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对祝小影来说,还真是特别的祝福。
我憋着气,可是因为早饭没吃,到了第四节课,人就蔫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第二堂课换教室时,我特地找了个最后一排靠门的风水宝地,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我终于受不了肚子的交响曲,趁老师转过头去板书,拉着蓝天,猫着腰溜了出去。
这么一来真是一举两得,既能提早去祭我的五脏庙,没下课去还能不用跟人挤食堂,可惜冤家路窄,我刚下楼就看见还守在门口的周继来,等我发现敌情再想逃已经为时已晚
“贝佳宝,你竟然还给我早退。”画面停格,当作没听见可不可以
我冒着冷汗,慢悠悠地转过身,脑子飞快地转着寻找理由
“报告校长,我是去上厕所,和老师说过的。”
周继来的眼皮一抽:“厕所楼里也有,还不止一个。”说着,拿出了笔,我的名字在黑名单上二进宫。
周继来任我磨破了嘴皮,就是不肯通融一回,我气得决定从此和他这阶级敌人,迫害长工的扒皮划清界限。
虽然交了住宿费,但开学以来,我一个星期也只在寝室呆个一晚,其余天天回周继来那蹭饭。但这一,我是真的生气了,楞是忍了一星期没回去,到了礼拜五也直接打包回了自己家。
到家时,老妈正在做饭,看见我,有些吃惊
“怎么今天回家,也没个电话。”
我一脸的委屈:“老妈,周继来真不是个东西,他欺负我。”
“哎呀,他把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了。”老妈放下手里菜,拉着我出了厨房。
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了一番,当然,我迟到早退就忽略不计了。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迁就的。”老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从来只有看见老爸迁就你,没看过你迁就老爸。”我的头上挨了一下爆栗子。
“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你总不能一有什么就回娘家吧。”
“那为什么外婆每看见你都先问,是不是又和小贝不开心了。”又是一下爆栗子,这年头,说句真话就是不容易。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老妈开始横眉竖眼。
“恩。”我坚定不移的点点头。
“啪……嘭。”
“TMD,浪费老娘的口水,还想浪费老娘的大米。”我被老妈拎着领子扔了出去。
走投无路我只得回去,到家时周继来正在吃晚饭,看我进来,也没说什么,回厨房给我乘了一碗,拿了筷子,放在餐桌上,我乖乖地坐下来埋头吃饭。
“明天你要吃什么?”我正蹂躏着碗里的米饭,忽然听对面的周继来这么问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回答
“匹萨。”
“那我叫外卖。”
“好。”我点点头。
关于那天的事,他不提,我没说,于是一切又风平浪静。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可能当作不存在的。我们的裂痕也许那时就已开始滋生了吧。
那以后,相比蓝天,蓝田倒是很少出现,我也乐得轻松。直到马文才向我抱怨,怪我引狼入室,让蓝田拐带良家妇女,他现在见他们家祝小影一面还需要预约,我才认识到事情大条。
蓝田何许人也,惟恐天下不乱,整天就算计着看我倒霉;祝小影何许人也,骨灰级耽美狼一匹,整天就等着我被周继来挫骨扬灰。果然是物以类聚,自从她们两在我们教室一见如故,那简直是相间恨晚,至此,蓝田天天隔壁学校报道,祝小影也没动力再来我们学校旁听了。
蓝祝消失没几日,一天我忽觉左眼狂跳,暗知大事不好,忙找了白色狗皮膏药一块,贴于眼皮之上,取意白跳,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上午的课刚上完,就看见蓝祝两人堵在我教室门口
“宝贝儿~~~~~~。”
“宝贝儿~~~~~~~~~~~~~。”
我一阵哆嗦:“大姐,什么事啊?能不能先让我去吃饭。”
“我们就是来请你吃饭的,麦当劳哦~~~~~~”
我恶寒,我贝佳宝什么人,都只有被他们敲诈勒索的命,如今她们反过来请我吃饭,那代价肯定是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拿了书包想溜,被蓝田一把揪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被两美眉拖到学校食堂,一路上接获嫉妒眼光无数。
“宝贝儿,今天晚上陪姐姐去一个地方好不好?”祝小影给我端来了饭,媚笑着放在我的面前,又把我的饭卡插回我的口袋。
“不了,我晚上有事。”
“姐姐请客哦。”那还了得,这回肯定是要我扒层皮的。
“不了,不了,我晚上真的有事。”
“你去不去。”蓝田扔下筷子,一脚踩上椅子,流氓本色显露无疑,嫉妒眼光一瞬全部转为同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被逼屈从,早知还不如跟她们去麦当劳呢,让我先为屈死的饭卡默哀三分钟吧。
傍晚七点,我换了件黄色的T恤下楼,祝小影和蓝田已经等在了寝室楼门口,看我下来,祝小影一脸的不屑
“宝贝儿,你怎么穿得像只珍珠米,黄澄澄的一颗。”(珍珠米=玉米)
“是哦,活脱脱一个民工,穿这样和我们出去,不是明摆着让我们丢脸,上去换。”
有看见过那么玉树临风的玉米吗?
我不甘愿地被她们赶了上去,换了身红色的T恤,还是新买的没穿过几回。
“宝贝儿,不知道是你品位有问题还是什么,刚才是珍珠米,现在是热水瓶,学校小超市六块钱一个的那种。”
“是哦,你要这样站在某人的旁边,远看就是某人拎着个热水瓶。”蓝田活像个大喇叭,宣传得方圆三百里的人都伸长着脖子等着瞻仰传说中的热水瓶。
我愤恨地又回楼上换衣服,等她们把所有恶毒的形容词都在我身上用个遍,才终于满意了我的打扮――白衬衫一件。
这时我才想起我仿佛依稀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们这是要把我卖去哪里。
从学校转了两部车到市中心的老城厢,在交错复杂的弄堂里七拐八弯,间或祝小影从口袋里掏出一看就知道是电脑画图板的简易地图研究了N遍,最后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石库门前停下,和蓝田相对一奸笑,“是这里了吧。”简直媲美特务接头。
祝小影和蓝田在黑色的大门前站定,门楣上是木制的几个英文字母:HOTEL CALIFORNIA。理了理头发,吸一口气,我正以为她们准备进去,也要抬脚,没想到她们转过身来,一人拉住了我的领子,一人把我胸口的纽扣解下来两粒,才拽着我去推门。
我不好的预感看来就要实现了,忙做着垂死挣扎。
“你们要干吗?你们想带我来旅馆开房?周继来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别欺负我是英文文盲,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只不过是间酒吧,宝贝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说完,不容分说的先把我推了进去。
推开门,我的心一荡,脸色刹时通红,就想往回走,蓝田和祝小影挡住了门,硬是把我往里推。走了三步,我的脸已变得煞白,当我坐上了吧台,脸已经青得发紫了。
这是一家酒吧。而且是一家gay bar。
绝对是一家gay bar。
除了吧台上有几个静静独自喝酒的客人,其他都是一对一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酒吧,从酒保,侍应到客人,性别全为男。
怪不得她们这么神秘,怪不得她们非要把我找来垫背,怪不得她们肯请客。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祝小影和蓝田初来的兴奋与好奇在十分钟后全部化为失望。
“我的激情画面咧?”
“我的强攻强受咧?”
昏倒。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满怀希望地问,声音还得装得可怜,生怕两位姑奶奶一个不爽迁怒于我,把我扔在这里弃尸。
“喔。”明显泄气的语调,“那让我们先上一下厕所。”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女士洗手间。”一直在旁的酒保突然插嘴。
“表紧,表紧,我们不介意。”一听这句话,刚才还蔫着的两个人突然来了兴致,丢下我就往酒吧的里面冲。我怨恨地瞪了酒保一眼,小酒保朝我无辜地笑笑。
“请问我能坐这里吗。”我的眼还在继续瞪,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想起。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他问的礼貌,我自然不能答得失礼。
岂知那人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这下这里有人了。”
我也懒得理他,挪了挪屁股,把背对着他,反正这个位子不是我的。
“你是第一来吧,我从没见过你。”他对着我的背说。
我不睬他,却看见面前的吧台上推来了一只装着酒的杯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并不气馁的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哼了他一声。
“或者是你不会喝,要不要我帮你叫杯果汁。”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我面前的酒是什么味道的,不是被他的激将法激的。
我拿起杯子,就着杯沿咪了一小口,不过如此。我把杯子推还给了他,不喝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太重不好哦,这里不是像你这种小孩子来的地方,还是快点回去,免得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搭讪的大叔一脸我是好人的样子。
我不爽起来,什么“像你这种小孩子”,我一口干了杯子里的不明液体,以示正身。
有了第一杯,当然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到了后来,我都不记得祝小影和蓝田是什么时候完成他们的厕所一日游的。
当我再醒来,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头不痛,只是有些晕晕的,一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还好周末不用上课。
我起床,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一出卧室却看见祝小影和蓝田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们对面的是铁青着一张脸的周继来。
“进去把衣服穿好出来,给我说一下你昨天去哪里了。”周继来的声音生硬,看起来火气不小。
“好。”我赶忙冲回去换衣,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来,乖乖坐在周继来身边。
“说,昨天去哪里了,那么晚还一身酒气的回来。”
我朝对面的两个人猛使眼色,希望给个提示,可惜她们动都不敢动,我咬了咬牙,找了个借口
“昨天马文才生日,我们一起去吃饭,喝了两瓶啤酒。”我瞄了瞄周继来的脸色,还好没变,我大胆地往下编
“后来晚了,我怕她们两个女生回去不安全,就一起回来了。”
说完之后,我不禁也为自己的聪明伶俐随机应变感到敬佩,再看看对面的两人,神色却开始变得诡异,一个满脸通红,一个面目惨白。
满脸通红的祝小影
“哇,虽然早就知道的说,但是理性的认知和感性的认识就是不一样。”边喃喃自语边用暧昧的眼光在我和周继来那转来转去。
面目惨白的蓝田,同情地看着我
“宝贝儿,我全招了。”
全招了……
什么……你全……招……了???????????
虽然晚了几天但是量很多哦所以也算是补偿

第十章


我万念惧灰,差点没瘫了下来,等着周继来发落,祝小影和蓝田一看大事不好,找了个借口就遁了,我看着唯二能证明我清白的两根救命稻草渐渐消失,心里一凉。
房子一下变大,变空。
还有变冷。
“呵呵……”我对着周继来傻笑,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可不可能。
“先去吃早饭。”周继来没看我,而是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好,好。”我如蒙大赦。
光速闪进厨房,一面从冰箱里拿牛奶,一面设想着种种脱罪的可能。
装可怜,那是肯定没希望的,周继来早就对我的眼泪免疫了,就算我在他面前用再唯美的pose掉一面盆的眼泪他都拿这个当眼药水。推卸责任,让蓝田她们背黑锅,那更惨,想也别想蓝田招供前肯定先把事和自己撇清。
唯今之计,只有一条
――坦白从宽。
我把热好的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蹭着蹭着蹭回周继来的身边,坐下,开始交代。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不是怕你生气吗?那就说明我在乎你呀。”
“其实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想回来的。”喝一口牛奶,瞄了周继来一眼,好象没生气,接着往下说,“可是祝小影和蓝田来找我说想去个地方见识见识,又怕两个女生去不安全,就拉我去壮胆,后来才知道她们要去的是酒吧。”
“当然立场不坚定,容易受外界影响是我不对,可我好歹也算是蓝田的半个哥,也得对她负责,所以就去了。”
再一口牛奶,周继来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可耳朵显然已经被我勾搭过来了。
“到了那里才十分钟,其实也就五分钟,她们就觉得没劲了,想回来,走之前就先去了趟厕所,我想,既然点了东西,那不能浪费啊,所以把我前面的一杯喝了吧。没想到我酒量那么菜,才一杯,就趴下了。”
再瞄一眼周继来,好象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看来蓝田也没那狗胆把事情全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开始总结陈词
“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说慌,以后我有什么一定先向您报告,得到批准再答应。我也知道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不为例了。”最后一句话说完,杯里的牛奶也见了底。
周继来终于转过头来看我,叹了口气:“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脸色还是不好。”
边说边把我手里空了的牛奶杯拿走,关上电视,向厨房走去。
我大松一口气,终于安全过关了,心情大好,感动之余,在周继来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前,做了一个后来让我后悔万分的决定,我决定买一送一
“周继来,其实我还是很纯洁的说,才一杯啤酒,就不行了。”
周继来的背脊僵了僵,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着我,眼里闪着青光
“你昨天回来满身酒气。”顿了顿,
“啤酒的味道和威士忌的味道,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我当场石化。
什么是多此一举,这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还以为能当庭释放,没想到宣判时自己却露了马脚,被判个斩立决。

第十一章

生日
什么是多此一举,这就是多此一举。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还以为能当庭释放,没想到宣判时自己却露了马脚,被判个斩立决。
我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周继来并没有追来,听着厨房里洗杯子的水声,我忽然有一点内疚,真的只有一点点哦,可回头想想,我也没什么对他不起的地方,再想想,不行了,插指甲,灌辣椒水的满清十大酷刑都出来了,我就这么担惊受怕地睡了过去。
往后的几天,周继来并没有找我的茬,他把死刑判成死缓,可那更折腾人,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就怕他大爷一个不高兴了把我就地正法,连顿饱的都不让先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还不如给个痛快呢。
就这么熬着熬着过了一个多礼拜,还剩最后一点良知没有泯灭的蓝田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为我收尸,顺便向我告别。
她和蓝天的假期也告一段落,准备回美国继续学业。
放学后,我和蓝天蓝田一起去离学校有些远的美食一条街去吃个痛快,算是给他们饯行。
一顿饭从四点到九点,从路口吃到巷尾,蓝田才心满意足地舍得回美国继续啃她的干面包。
等我回到家,已经九点三刻,房子黑暗一片,周继来不知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我刚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他,却看见屏幕上从五点到九点半满满16通的未接来电,都是老妈的连环夺命拷,赶忙打个回去请安。
“宝贝儿,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死哪儿去了?”
“我都在外面和蓝天蓝田吃饭,大概是太吵,没听见,什么大事吗?”我在玄关换了鞋,用肩膀夹着手机,向房里走,目标:客厅沙发。
“宝贝儿,今天是继来的生日,不是让你回来吃饭?”
楞了三秒钟,把手机从肩膀上解救下来,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那怎么办?”
“我们从六点一直等到九点才开饭,继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痛快,你老爸开心得都把嘴咧眉毛上了,就盼着你们黄了,这回妈也帮不上了,继来刚走五分钟,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上电话,反省三分钟,依稀仿佛隐约模糊记得有这么回事,周继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时间充裕,我开始补救。
先把手机关机,藏起来,等会就说落学校里没带回来。
接着去厨房,把冰箱里能用的能吃的都翻出来,旮旯里都过保质期的也凑合。
翻箱倒柜后的成果全摆在料理台上,共计烂番茄四只,发芽开马铃薯两只,鸡蛋若干,冰鲜鸡翅牛肉小排各一包,再扔回去。
选了首烂烂的番茄,也不洗了,剥了皮,敲个鸡蛋,放锅里用铲子搅搅,一碗番茄炒蛋。两只发芽的土豆,削它三层皮,放三烂四烂番茄,洋山芋炒番茄。至于汤,本来想弄个蛋汤的,怕时间来不及,番茄炒蛋回锅加水,一菜两吃。
总共两菜一汤一刻钟搞定,再拿风扇吹十分钟,趁周继来回家前躺沙发上,脱件衬衫盖身上,装睡。
没多久,我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周继来回来了。
“宝贝儿,宝贝儿,要睡回床上睡去。”周继来一边轻轻摇着我,一边把我身上的衬衫盖盖好,我揉揉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天才对上焦,打了个哈欠,把视线转过去,起身埋怨着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今天你生日,你不会自己忘了吧。”委屈得瞥了他一眼,下沙发,穿上拖鞋,把他带到餐桌,
“你看,我好长时间做的(也就十五分钟),虽然不太好吃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我第一做菜哦,老爸都没这种待遇的,现在都冷掉了。”
两只无辜的眼睛死命地瞪大,用着纯洁无比的目光盈盈地对视着他的黑眸,果然,周继来的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滴出蜜
“你为什么不打我电话?”语气轻柔中带有一死内疚。
“本来要给你发条消息的,手机好象忘寝室了,后来想想,惊喜惊喜,当然一点预兆都不能有啊,所以就一直等一直等,你看都十点多了。”
周继来给我拖了张椅子,从厨房拿来两双筷子,一双递给我,还有一双自己品尝我的手艺。
“宝贝儿,你还没吃吧,”周继来夹了块土豆问我。
“恩。”我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发了芽的土豆就是有点毒素,也吃不死人吧,一咬牙,准备下筷。
就看见周继来一口吐掉,脸都扭成了一团,没那么立竿见影吧。
“宝贝儿,你土豆是不是没水里煮过就直接烧了。”
“呵呵,要先煮的吗?”我反问。
周继来移开菜碗:“没熟。”
继续向番茄炒蛋进军。下筷,夹起。
筷子上的番茄有一半的颜色怪怪的,我都把烂的部分弄掉了,没错吧,只是一点锅灰,没错,肯定是锅灰。
看着周继来送进嘴里,吐掉。
吐掉?????
“宝贝儿,这个你加盐了吗?”
“这个……不是加糖就可以了吗?”
两人默默坐在桌边,为被我糟蹋的粮食默哀三分钟。
“算了,我再给你随便做一点吧。”
周继来撸起袖管,进厨房,不一会,端出来一碗蛋炒饭,加了半根香肠,又顺手收拾桌子上的不明物体。
“你为什么要倒掉?”我咬着筷子看着他。
“不倒了你吃?”周继来外星人似的看着我。
“当然是你吃,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就是不看电视,也要有些常识好不好。
“吃得下去导演自己为什么不吃,”周继来的一双凤眼斜着我,眼角微微向上挑,说不出的桃,我甚至觉得是从所未有的妩媚,“再说,把我吃坏了,以后谁给你作饭。”
天啊,地啊,这算不算撒娇,这算不算挑逗。
酒不醉人色醉人啊,但凡是色,上面又都有一把刀。
我傻张着嘴,无意识地一筷一筷把炒饭往嘴里送,直到碗见了底,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扒着还在灶台前忙的周继来的衣服。
周继来一转身,朝着我又是倾城一笑:“家里没面条,方便面就代替长寿面吧,你吃两口,剩下的给我好了。”
我把手里的空碗换成面锅,继续吃,直到最后一根面条送入嘴,汁水顺着还留在外面的一半滴在下巴上,我伸出舌头向把它消灭,周继来的却领先一步,沿着汤汁下滑的轨迹舔上那半根面条,然后是含着面条的我的嘴。
我不知不觉放下手里的筷子,改环上周继来的脖子,最后就是保留曲目了。
躺在床上,我顺从地让周继来脱下T恤,皮肤迎风一凉,脑子有了一丝的清醒。
两串羊肉串,五块臭豆腐,满满一碗的麻辣烫,一两生煎一碗牛肉汤,一盆炒饭,一包方便面……
医院病房提前预约有米打折啊啊啊啊????

番外之继往开来篇1

临阵脱逃之继往开来1
学校女同学(上过周继来课的除外):“周校长好帅哦。”
学校女老师:“没想到周校长还会烧菜,真是新好男人。”
美国的同事:“He is a man”
老家三条街外张大爷家的保姆:“小周啊,好人啊!!”
贝佳宝:“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但,有时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比如马文才和阿不之流。
马文才:“败类中的渣子。”
阿不:“渣子中的败类。”
要说周继来,我们就得先说说周继来这个名字的根源。
继来,继往开来之意,是某中央首长当初琢磨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好名字。
可好名字并没带给周继来一个好的开始,才一岁,在上海工作的狠心的妈就硬给断奶送到了北京的爷爷家,。
爷爷奶奶当初就只顾着革命,没空生孩子,所以,也就这么根独苗,周继来送来时,又赶上两老刚退休,当然是宝贝得不行,走哪儿都不舍得离身。
周继来他爷爷想当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如今虽然解甲归田,但勇猛依旧,走在军区大院里,谁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周帅”。
见了周帅,看到周帅怀里的奶娃娃也免不了一顿夸。
“周帅,您孙子啊,浓眉大眼的,将来也是个元帅啊。”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周继来他爷爷笑得满脸的皱纹都能夹死一筐蚊子,也不想想,就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能知道将来是个元帅的料,那不是哄你玩呢,还当真。
时间一久,周继来的本名倒是很少人记得,见了他都管叫“小周帅”。
“小周帅,又帮爷爷打酱油啊,真乖。”
“小周帅,又帮奶奶买面条啊,真乖。”
这样一来,周继来往人前晃悠得更勤了,倒不是为了那一句夸,而是冲着那个“帅”字去的。
那时候正火琼瑶,周奶奶退休后没什么特别爱好,也就跟着电视穷极无聊一起摇了。奶奶在屋里看电视,周继来就在一边凉快,久而久之,饱受熏陶。
“XX,你好帅哦。”
“XX,你好美哦。”
周继来知道了,男人可以没文化,可以没钱,但不能没脸,也就是,男人要“帅”,小小的心脏像菜场里被不法商贩注了水的牛肉一样膨胀了三斤。
六岁时,周继来被爸爸妈妈接回了上海开始上学,等学会查字典后,也知道了帅字还可作“军队中最高的指挥员”解,本来就重了三斤的心脏又加了八两的水,差点没得心肌肥大。为争取名副其实,还主动申请在班里当官,不是最高的还不乐意。
小小的周继来还不知道本名的妙,被表面的虚假所蒙蔽,就改名事宜和他家老子先战了起来,鼻涕眼泪软磨硬泡的不行到最后就来个绝食抗议。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没多久,老子也就屈服于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向最高总指挥请示,无奈这名字的后台太挺,人家中央首长取的能随便改吗,于是只得作罢。
老子翻了一宿的字典查了一夜资料,第二天顶着两熊猫眼给儿子从古代史讲到现代史,从语言艺术讲到党的政策,才让儿子勉强同意撤回上诉,保留追究权利。
这一保留就保留到了周继来小学三年级,跳橡皮筋的女同学学了首新的儿歌
“周扒皮,皮扒周,周扒皮的老婆在杭州……”
于是乎,一夜之间,每到下课,“周扒皮”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周继来刚开始还用武力镇压,但三天之后才领略到群众的力量,一句周扒皮倒下了,无数皮扒周响了起来。
周继来知道这回可没有改名字那么简单,要怪还得怪自己祖先,什么不能选,偏选了这么个姓,可他怎么没想到是先有了周姓再有了周扒皮这么号人物。
于是,周继来骂了一夜的祖宗,祖宗的九族,九族的九族,八十一族的街坊,才稍微解了气。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又学了《高玉宝》这篇课文,全班同学伙同语文老师唾弃了一礼拜的周扒皮。
再后来,他们开始学造句。
某天,语文老师留下如此一题的回家作业:用“起来”一词造句。
第二天,老师讲评现场纠正错误如下: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少主语。
“每天早晨,爸爸不起来,我也不起来。”思想不高尚。
“风一起,来来就该加衣服了。”能这么造句吗。
以及……
“周 扒皮听见 鸡 一叫就起 来 了。”
周继来当下决定以后长大要移居外国,自力更生给自己取个威风的洋名:
JACK!!!!!!!!!!!!!
JACK??????????
N年后的一部铁达尼号,你在中国任一居民小区叫一声JACK。都有十三多号人回头应你,赶上运气好的还能窜出两小狗朝你叫唤。
幼小脆弱的心灵遭受无数的打击终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逐渐石化坚硬。

第十二章

短暂的幸福
“赚钱啦,赚钱啦。我们赚了就得。
我左手一只炸鸡腿,右手一块北京烤鸭。
不油不腻吃得香, 它一共才九块零八。
我把它献给我妈(祝小影)。”
马文才用他的破锣嗓唱着一段山东快书就晃进了寝室大门,荼毒着方圆三百里一切生物的耳膜。
“呀,宝贝儿,稀客啊,你今天怎么在,嘿,这姿势可真够艺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练球时被人黑了。”马文才一个急刹车,跳开一步,拿着个塑料饭盒指着我的鼻子。
我能说吗,前面那是昨天吃多了,肚子闹得慌,都吃两片吗叮啉了,还胃动力不足。后面是昨天使用过度,一挨东西准炸了。所以只得侧着躺,还得注意平衡,哪边也不能得罪。
“恩,恩,你拿什么好吃的来孝敬我了。”
“呵呵,”马文才奸笑一声,打开饭盒,“我们小影的骨头。”
不行了,不行了,我又想吐了,我一把推开还杵在床前的马文才,也不管那里的痛,跑去和他的大哥――马桶缠绵去了。
饭盒里的俨然是一堆生物的残骸,有鸡的,有鸭的,就是没有祝小影的。
相对于马文才的春风得意,阿不却于极度缺乏女性滋润的萎靡状态,正应了“穷极思变”这个词,阿不书也不好好念了,球也不好好踢了,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美眉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勾,发泄过剩的雄性荷尔蒙。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没多久,阿不就开了窍,交了32块钱,每天晚上去外面学吉他。
俗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成就也出于苦练,每天晚上十点,阿不吉他补习班回来,打壶水漱洗漱洗,就拿把椅子坐在走廊门口,让全层楼的兄弟也受受高雅艺术的熏陶,一个月以后,由于大伙物质的匮乏,阿不臭鸡蛋没挨几个,几月没洗的袜子倒集了三大筐。
别说阿不还真有点音乐细胞,一个月的课程后,总算小有成绩,别的不说,一首《大约在冬季》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半月后阿不出关,每天晚上也不在寝室楼里娱乐大众了,改在教学楼里骗骗寂寞难耐上夜自习的女生了。每天一首,弹完就撤,想再欣赏,对不起您呢,第二天请早。
如此一来,倒也欺骗了很多无知少女每天一吃完晚饭慕名而来一探校园第一忧郁王子兼音乐才子的真容。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没过多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找了一天课多的,向周继来请假学校留宿一晚,夜探阿不。
这天晚上,我特地没吃晚饭(主要是怕呆会儿受惊吓消化不良),就奔传说中阿不经常出没的教室去了。
阿不选的教室要说还真的不错,机电学院教学楼的211,整幢大楼的中心地带,是通往二楼以上的必经之路。七点刚过,该来自习的也到得差不多了,只是211,以前我还在这里读书时晚自习的热门教室,却一人没有,没几分钟,就看见阿不肩上挎着把吉他晃荡了进来,你可别小看了阿不的这只吉他,想当初阿不和老板好说歹说了一小时半,老板才肯便宜五块钱卖给他的。
阿不一进教室,看见有我,先是一楞,随即马上恢复正常,一甩头,目光马上迷离梦幻起来,也不多说话,摆出一副打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样,弹起了他的保留曲目――《大约在冬季》,一曲弹罢,吉他仍旧身上一背,挥一挥衣袖,带着众多受蒙骗大众的崇拜目光,飘然而去。
我连忙跟上,和他回了寝室,寝室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听见阿不进门,一个个头也不抬的问候一声“回来啦”,该干嘛的还干嘛。
过了半宿,萝卜丝才察觉到我的存在
“哎哟,今天吹的是哪阵风,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我可先说明白了,今天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好吃的藏着。”
“萝卜丝,说哪儿话呢,我这不是想你了,才回来看看,有哪回我是冲着吃来的。”
“每回都是,不为蹭饭的你从不来。”
“呵呵,你说,阿不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半个月没见,变这副德行。”
“那你是消息落后了,阿不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骗了一摞一摞的无知少女对着他母性光芒大挥发。”
“嫉妒不是,嫉妒不是,那当初我让你一起去学你不去。”阿不放好了吉他,终于回复他野兽派的本性。
“就你这样,给我们男生丢脸。”萝卜丝也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表吵,阿不,那你为什么只弹一首就走,不在那儿多受群众瞻仰一会?”
“呵呵,那不是怕呆久了露馅吗?”
萝卜丝看我还是一脸迷惑,在一旁为我解答:“阿不就会这一首。”
“哦~~~~~~~”
“啊?????????”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学吉他,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能培养培养自己的音乐情操,又能,呵呵,不说了。
于是,当下决定,我要学吉他,事不疑迟。
“周继来,你说我这学期课不多,不如趁这个机会学点东西吧。”
周继来疑惑地看我一眼:“你又动什么心思了?”
“没有没有,就是想学点东西陶冶陶冶自己的情操。”
“那想学什么?”
吸一口气:“吉他。”
“驳回。”周继来想也不想,一口回决。
“为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还学人家弹吉他,不会又想出出风头,骗两个小女生围着你。”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目的是纯洁高尚的。”
“你音乐细胞半点没有,学个两年也是白搭。”
谁说的,谁说的:“连阿不也学得会,我还会有问题吗?”
“人家阿不有基础,你有吗?”
“什么基础?”我怎么不知道。
“弹棉。”
―_―!!!
最终,周继来还是没拗过我,答应让我学,只是从学吉他变成了钢琴。
“你要高雅,那不如一步到位,学钢琴。”
有谁看到骗骗小女生搬一架钢琴去的,那也忒不潇洒了吧,钢琴还没搬到,别先把腰给闪了。
“不用了,不用了,钢琴那高雅的代价就太贵了,人家一节课上百呢。”
“钱倒是不用,就怕请的老师不行,委屈了你。”
“谁啊?”
“我。”
我真是没想到,这年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也得把高雅艺术武装上身。
我学钢琴的地方是在周继来家的老房子,市中心的一幢小洋房,也是周继来当初学钢琴的地方。老房子从周继来的父母搬去北京后就没什么人住过,显得人气不足,说白了,就是阴气太重。
打定主意后的一个星期五,一放学,周继来就载着我直奔那里。
到了目的地,我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决定给周继来个下马威,先show一段自己的钢琴基础,一阳指版的音乐之声。
手碰上钢琴还没弹三个音符,就被周继来从钢琴上抄起来的戒尺狠狠敲了一下。
“指法不对,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于是,一切从最基本的指法训练开始。
“笨得猪似的,都教三遍了还不会。”
“你得过小儿麻痹呀,连手指头都不会弯。”
三分钟后,
“你连最基本的五线谱都看不明白,还附庸风雅学什么乐器。”
于是,一切又从最最基本的五线谱开始学起。
“真不知道你是更年期还是老年痴呆,都讲几遍了?”
两天后,周继来决定先教我弹首简单的,提高一下我的兴趣。
“宝贝儿,现在禽流感,政策不允许活畜买卖自行屠宰。”
我听不懂,两只眼睛扑闪扑扇地看着他。
“哦,原来不是杀鸡,是弹琴呢。”
我暴~~~~~~~~~
三天以后,我终于受不了某人的误人子弟,结束了自己短暂的音乐生涯。

继往开来2

临阵脱逃之
说起周继来现在的职业,还真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周继来刚生下那会,他老子已经未雨绸缪,愁起了儿子将来的工作,于是让他抓阄,想测测儿子将来的职业。
老周在小继来的身边放了一圈的东西,笔啊,铜板啊,枪啊,扫帚啊,菜刀啊,可我们的周大少楞是爬爬爬地爬离有效区域,一把抓住一米远前来观礼的一PP阿姨的连衣裙,吓死一地小老百姓,就怕他将来有个什么特殊嗜好。
周继来的老妈当下决定,等孩子断奶后就给送到爷爷家,受受部队文化的熏陶。
可是没人想到周继来就这么朝着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方向成长。
一岁的周继来表现出的完全是折腾死人不偿命的能耐。
夜人静的时候,他的精力那叫一个弓虽,你不陪他玩,他就在那里给你嚎,不把方圆几里的人都给惊了决不罢休。你想想,晚上折腾够了,白天那不就是补眠吗,只要有一点点的声响他还睡不着,大人只能在一旁干坐着看他睡。
如此一来还真锻炼出他爸妈的好本事,出国公干别人起码倒个两天的时差,他们该吃还吃该玩还玩。
两岁的周继来已经被他妈送了人,可命苦的孩子丝毫没有被父母抛弃的自觉,还知道逢人面带三分笑。
爷爷抱着他出去遛弯晒太阳,他看着街对面一小孩手里的半根冰棍,也不说什么,朝着人家咧嘴笑,再看看爷爷傻笑,爷爷立马屁颠屁颠地给他去买根最贵的雪糕。
周继来手里捏着雪糕让爷爷抱着继续逛,正好看见迎面而来的刘大爷。
“周帅,又带孙子出来溜呢。”
“对,来来,快叫刘爷爷。”
“呵呵,孩子可是越长越俊了。来来,雪糕让刘爷爷咬一口好不?”
“好~~~~~~~~”周继来一边哼哼,一边和手里的雪糕做最后的告别,然后,甜腻腻的一笑,把手里的雪糕递刘大爷的嘴边。
“乖,乖,自己吃吧。”刘大爷推辞着,可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能不别扭吗,亮晶晶的一层唾沫,反射着七色彩光,还带着泡泡,就是再嘴馋的主都能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
“那来来下回请刘爷爷吃雪糕。”周继来的脸还露着两个的笑窝,可心里嘀咕开了,“烦人的怎么还不走,你还让不让人吃冷饮了,都快化了。”
三岁时,奶奶觉得将来他们家继来有可能当个发明家什么的,根据是周继来他爱琢磨。那一会,爷爷家就没几样不遭他毒手的,钢笔,无线电,玩具枪,连一条某中央领导送他爷爷的皮带都没能幸免于难。
更难得的是,每回遭他毒手的,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就是少了什么零件,安回去了不能用倒是其,好歹人家也为你作牛作马大半生吧,临了了,还不给人家一全尸。
周继来他奶奶还在那边乐滋滋地:“我们来来将来准是个科学家。”也不知道哪看出来的。
只是苦了周继来爷爷的警卫员,就怕他大少爷一个高兴,想给他的配枪做个全身检查。
周继来在他四岁时的那年除夕,乘爷爷奶奶在家里忙年夜饭,一个人在院子外面晚,满街的小孩都在比着手里的烟火,看看谁家的漂亮,偏偏平时最闹腾的周继来一个人对着路口的一个下水道含情脉脉起来。
三分钟后
“周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闲在外面的小朋友看周继来蹲着都瞧了老半天,也经不起好奇都围了过来,跟着周继来一起努力地看。
五分钟后
“小周帅,是不是什么东西掉里面了?”周围的大人也都聚了过来,一脸同情地看着正当中这个可怜的孩子,想帮他一把。
下水道前无所有的在这一天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八分钟后,周继来瞅瞅效果差不多了,悄悄点了个炮仗,在夜幕的掩护下往洞口丢了下去,接着转身就往外挤,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砰”地一声,漫天水下雨似的洒了下来。
还没到大年初一,大伙都已经换了新衣,只是身上的酸臭味,洗了三遍他还是在。
五岁的时候,周继来在方圆几里的孩子中已经算号人物了,每回只要往路口一站,后边不多会儿总跟一帮孩子,崇敬又带些畏惧地“周帅”“周帅”叫个不停。
难得一周继来他爸到北京开会,顺道来看他,还没进巷口,就看见一孩子头也不抬得死命往前跑,撞上人了都不带歇,就像头老虎后面跟着似的,周继来他爸往里走,就看见儿子手插着腰,人五人六地堵在路口。
周继来他爸看了一窝的火,话也不说先往儿子脸上招呼了两巴掌。
“我让你不学好,净欺负小朋友。”
“呜~~~~~~我又没打他,是他自己看见我就跑的。”
“啊?都成条件反射了。”那得挨你多少回欺负啊,劈头又是一顿猛抽。
六岁那年,周继来终于得以回归故乡,可高兴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该上学了。这么一来,问题又有了,周继来他从小自由惯了,突然过上有规律的生活,难免不习惯,其中最突出的无疑是不能每天早起,准时上学,这也让他爸郁闷好久,就拿他们祖先某扒皮说吧,虽然浑身上下没点好,可人家好歹也有一个闪光点值得学习,人家从不迟到啊,每天鸡一叫就起了,比长工还早呢,搁现在,哪个CEO肯啊,他儿子怎么就不肯学学呢。
七岁时,周继来他妈的最新目标是把儿子培养成钢琴家,了几月的工钱,给儿子买了架钢琴,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给儿子当家教,每天一放学,周继来不做作业先伺候它。
周继来不能说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也不能说不努力,可是没一年,他老妈就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原因无他,他们宝贝儿子的嗜好比较特殊,灵感他晚上来,每天一过十二点,那真是思如泉涌,舍弃被窝,抱着钢琴去缠绵,而且选择的曲目,怎么凄凉怎么来,怎么诡异怎么上,别说周继来他爸妈受不了,就是周继来家两条马路外的流浪野猫,没一个礼拜,晚上也不在那儿叫春了,他还能叫吗,都性功能障碍了。
八岁的时候,周继来他爸觉得儿子将来有进国家保密局的前途。
那段时间,周继来也不好好读书,尽在学校淘,今天把这个小朋友的头发拔了,明天把那个小朋友的耳朵咬了,刚开始老师还往他爸的单位挂电话,可数一多,老师决定来个面谈,标本兼治。
某天放学,老师把周继来留了下来,要和他一起去家里家访。
周继来嘴上答应了下来,心里急啊,家里的戒尺前几天刚打断,换了把新的,这个打人那叫一个疼,于是开始盘算对策。
周继来没把老师带家里,而是旁边的石库门里弄区,周继来带着老师绕弄堂逛了三圈,就把他老师扔自个儿都找不着的地了,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
老爸知道了回去后也哭笑不得,只说
“来来啊,呆会儿打个电话和你爷爷报告报告,你的反跟踪术都快青出于蓝了。”
所以说,后来宝贝儿用同一套想甩周继来,那能成吗,人家玩这套时你还不知道哪凉快呢,说起这个,你得管周继来叫声“前辈”。
再往后,周继来的书越读越好,话也越来越少,说得好听那是稳重,说白了也就是阴沉。人家萝卜是心里美,他正好反反,偷着掖着的蔫坏。
高一时,周继来的学习已经是全校第一了,他老子觉得儿子将来当个老师也不错,正好这时候他们秘书长的儿子刚上小学,读书不行,他爸就让儿子给人当家教。
成果还真是不错,半个学期,他徒弟的成绩就名列前茅了,可人家说什么也不让再麻烦他周大少了。
后来在他徒弟家人的逼问下才说出原委:
“周老师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后妈。”
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他的进步到底是周继来的教学有方,还是人家为早日脱离魔掌而发奋图强。
再再后来,他儿子受了刺激,说这辈子对女人没兴趣。
由此可见,封建迷信思想不可有,那时候周继来抓的裙子纯属巧合,可自始至终周继来都丝毫没表现出他对司法发面的兴趣,除了五岁时的灵光一现。
某日,周继来正和隔壁张大爷二儿子他叔的侄他爹(也就是张大爷)保姆的女儿二妞玩办家家,中途两人因分脏不均而大打出手。
“家里就该听爸爸的,把那汽车给我。”
“我不我不,是张爷爷送我的,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啊。”
“你给不?”
“就不给。”
“你到底给不?”
“不给!”
“明天早晨八点,我们法院门口见。”
“见干吗?”
“离婚!!!”
元旦以后再见吧^-^

第十三章

误会
学期过了大半,功课也紧了起来,加上学生足球联赛又开始,我逐渐忙得没空每天向周继来报道,和他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起来。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我刚从球场训练完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洗澡,手机响了起来,是老爸,约我星期五吃晚饭,下馆子,说得神神秘秘,还不让我告诉别人。
你当我傻啊,下馆子吃饭,让老妈知道了非把你皮夹里的钱全充公,我也没得吃了,平时也没得揩油了。告诉周继来,我不自己找堵吗,每回老爸看见周继来,虽说也没有横鼻子竖眼,可也没个笑,两人见面只有尴尬,到现在,老爸还不能接受现实,觉得周继来抢他儿子,断了我们贝家的香火。
星期五上完课,我回寝室整理完东西,就去了。
这的饭店我倒是从没去过,可是在市中心的华地段,本来以为好找,没想到来回走了好几遍才看到小小的门面,走进去才发现是别有洞天,装修只能用精致两字来形容,看来这回老爸是下足了血本,这顿饭不好啃啊。
到的时候,刚刚六点,老爸已经坐在定好的包厢,旁边的还有
一个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很漂亮的女生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漂亮得我受不了诱惑的女生
我就知道老爸又不安好心了。
“宝贝儿,怎么那么慢,还让人家等。小菁啊,这就是贝叔叔的儿子,贝佳宝,今年大三,应该和你一样大吧。”老爸笑得慈祥,其实暗藏祸心。
“这个是你白叔叔的女儿,白菁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要在上海呆两个月,你好好陪陪人家,尽尽地主之谊。”
白菁菁?
白晶晶?
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还好她聪明,知道这个名字见不得人,早早逃去了美国。头上不可避免的挨了老爸的一记爆栗子,我好不容易憋住笑,和白骨精虚与委蛇
“不然你哪天有空,我们去看电影吧,我请客哦。”
老爸脸上的笑都溢了出来,没想到我竟会主动请客,看来他的计策成功,可是他漏了我还有下半句
“大话西游,很好看的。”
“那就谢谢你了,春十三娘。”
还新鲜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我忘了她不是全进口的,是出口转内销的。
不多会,菜上了,靠着老爸的不时三八,我对白菁菁有了大致的了解,她的爸爸原先也是个当官的,后来下海经商,有了些钱之后就把女儿送去了美利坚。
凭良心说,白菁菁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女生,长得不错,谈吐也不错,虽然名字那个了点,可就是老爸介绍我们认识的别有用心,让我对她提不起什么好感,话里十句九带刺。
气氛尴尬的吃完一顿饭,在老爸的监视下我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起身告别,憋着口气,我没和老爸一起回家,而是回了和周继来的家,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没多久就把它抛置脑后。
又到了月底,我的钱包发出来的已经不是“啪啪”的声音,而是“丁零当啷”的声音,这天我正在为午餐发愁,忽然接到了通电话,有气无力地接起,没想到竟是白菁菁的。
“喂,贝佳宝吗,我现在在你们学校西大楼的门口,找不到路了,你能来接我吗。”
我楞了楞,还是答应了,赶到那儿时,白菁菁正笑着等我。
“我还以为上见面那么尴尬,你不会来了。”
“那儿,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再说上是我爸不好,怎么能迁怒他人。”
“贝叔叔硬拉我去吃饭时,我还以为他儿子二等残疾,找不到对象,没想到你长得也算人模人样,你爸那么早就急怕你娶不到媳妇。”
“就是,就是,大人就是爱瞎操心。”说实话怕吓着她,我只能在一旁干笑。
“为了答谢大虾救命之恩,我决定……”
我一个寒碜。
“你以为我要以身相许啊,”白菁菁白了我一眼,“我也是有品位的。”
什么意思,和我一起就没……了吗~~~~~
“我请你吃顿饭吧。”
就冲着美女的这句请吃饭,我也不追究她前面那句了,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直至涨停版。
为了体现出美女的品位,我把她带去了我们学校的西餐厅用餐,酒足饭饱之后,我也不能过河拆桥,于是带着她逛逛我们学校最著名的湖,那条破河虽然自己觉着恶心,可每别人来我们学校,也算是必游景点。
“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当然是来找你的。”
我嘴张得老大,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虽然美人长得算赏心悦目,也对我一见钟情,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啊,真是不知该怎么拒绝她才能不伤她的心,要不,我就舍己为人一回?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你傻笑什么呢,这你也信,真是比你爸说的还笨。我来看我以前的高中同学,没想到回去时迷路,找她又怕丢脸,所以就想到你了,没想到猪都没你能吃,本来想请你吃顿饭的,倒费了我一天的饭钱。”
我自讨没趣,低头看着鞋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和班里的同学碰个正着。
“宝贝儿,你女朋友啊,满漂亮的啊。”
我的虚荣心充分膨胀,于是打着哈哈把他哄走,没有更正,白菁菁也懒得反驳。
等同学走远了,白菁菁才和我计较,不过不是针对后面的“女朋友”三个字,而是针对前面的那三个字。
“宝贝儿,好笑,你老爸上也是这么叫你的。等你都七老八十了,走在大马路上,碰见个熟人,也这么叫,不行了,我想想就要笑。”
“笑吧笑吧,笑死你,白骨精。”
“再说呀,再说呀,我苗条,你嫉妒啊。”
如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还有,这条湖,刚才我同学已经带我逛过一遍了。”
―_―!!!~~~~~
和白菁菁告别后,我看看时间还早,下午又没课,想起了我的正牌女友。
熟门熟路到了行政大楼,找到周继来的办公室,我就闯了进去。
可是,没想到周继来的工作态度却破天荒地认真,午休时间,办公室里,一个金发的外国美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why”“why”地冲周继来叫个不停,明显是周继来对不起人家,人家漂洋过海来向周继来讨说法。
外国美女看见有人突然闯了近来,一时没了反应,楞楞地看着我,气氛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我努力了半天,搜肠刮肚,才硬挤出五个字母一个单词
“He~~~He~~~Hello!”
“你好!”美人也木木地向我招手问好,只是换成了标准的京片子。
“谁让你那么没礼貌,门也不敲就进来,出去。”一直默不出声的周继来突然发飙,就像被人窥见不可告人的秘密,恼羞成怒地把我赶了出去。
“周校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仍是吊儿郎当地笑脸,帮他们把门从外面带上。
一边往寝室走,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好笑画面,就像一出八点档的庸俗电视剧。
妻子忽然发现丈夫的外遇,一气之下前来和丈夫说个明白,没想到赶上情妇也来会情郎,三人狭路相逢,情妇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能从此坐上正房的宝座,但更没想到,丈夫忽然明白妻子才是自己的最爱,于是赶走情妇,两人happy ending,让坏情妇得到应有下场,真是要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可是当自己变成这场闹剧里插足的第三者呢。
我笑不出来了。
回到寝室,其他三人都在,正听着马文才的小喇叭广播。
“我听我以前同学说,他们学校的一个大四学生前几天被人发现四在他们学校的河里,真可怜,听说连工作都找得差不多了,父母白养了二十几年啊。”
原来是出刑侦剧
“而且好象是自杀,因为被个男人甩了。”
又变成了琼瑶剧
“最恐怖的是,听说他的尸体是在另一条河上浮起来才被发现的,而且两条河又不连。”
改恐怖片了
“是啊,是啊,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想不开,这个也能自杀的。”大家就此展开热烈讨论,马文才听大家全说完了,才公布其中最精彩的内幕。
“谁说是女生,是个男的。”
“喔~~~~~”
“啊?????????????”
“同性恋!!!!!!!!!!!!!!!!!!!!!!!!!!”
伦理道德大悲剧
更热烈的讨论就此展开。
“只顾着自己的一时的冲动,也不管父母朋友的伤心。同性之间既没有什么保障,又有社会的压力,分手是早晚的。”是大妈。
“等分手了也晚了,这个是一辈子的污点。”是文征明。
“男人和男人,我想着就恶心。”是马文才。
他们等了半天,才发现我萎靡不振倒在床上,毫无加入的兴致。
“宝贝儿,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三个人一下子扔下刚才的话题,围了过来。
“恩。”我顺着他们的话,把身子缩得更小。
“那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大妈给我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地试着温度。
我爬上上铺自己的床,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我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寝室里的动静也渐渐轻了起来。
我转了个身,把头对着墙,我不生气,我不伤心。
我谁啊,我贝佳宝,我同性恋怎么了。我这是走在时代的先端,我这是引领时代的潮流。
我谁啊,我贝佳宝,看上周继来是他的造化,从来只有我甩人,没人甩我的份。周继来这么我,是他的损失,回头我也找一全进口的女朋友他瞅瞅。
我谁啊,我贝佳宝,别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这回大爷我瞎眼找了这么一个,下回我也找个女的换换口味。
我想了想,又爬下了床铺,把手机拿了上来,翻开看看,三格电,还好。
我从一点等到八点,又从八点等到凌晨,等着周继来给我电话解释,哪怕是一个短信也好。
可灭顶的黑幕伴随窒息的沉默降了下来。
手机开了关,关了开,可是它一夜没响,我就这么等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教室时,我有女朋友的消息却已经传开了。
“宝贝儿,听说昨天你女朋友来学校了,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
“宝贝儿,老天不开眼,你竟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没呢。”
“宝贝儿,听说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哪天带来让兄弟们看看。”
我僵着一张笑脸,刚想开个记者会澄清,忽然看着围着我的人忽然都一脸紧张,面皮不自然的绷着,还带着点诚惶诚恐,我一抬头,却只看到消失在门背后的半个身影。
“哎哟~~~好恐怖,是周继来,我以为他要干什么。”
背后的讨论离我渐行渐远,我不顾周围人的惊讶朝着背影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来找我。”我终于在楼梯转角追上周继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旁人纷纷让道回避,周大校长的好戏还没人敢看。
“本来有,可是现在没了,既然你有了女朋友,那我也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他的肩膀毫不费力地脱离我的钳制,我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似的软了下去。
原来,我对他不过是个困扰。

第十四章

圣诞节
我和周继来的冷战破天荒地持续了一个月,老妈也试图缓和我们的冲突,想打电话约他回家吃饭,被我以死相逼只得作罢。
我依旧好吃好睡,可马文才说我去教室自习的时间已经从量变到了质变,大妈说我垃圾制造的速度让我从邋遢跨进非常十分邋遢的级别,文征明说我叹气的数已经说明我的人生观从悲观到了绝望,连老妈都来横插一脚,说我既然抱怨她烧菜比周继来的多加盐,增加我的心脏负担,为什么不滚回去吃他做的饭。
只有老爸,嘴角的奸笑幅度越来越大,都快咧上眉毛了。
天气进入十二月后突然转冷,与此相反的是,节日的气氛却日益浓重起来,离圣诞还有一个礼拜,学校圣诞舞会的海报已经贴得铺天盖地。
每年圣诞夜,我们学校都会在大礼堂举行迎新舞会,从六点半直至凌晨,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天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得到场,哪怕只是露个脸。所以,每年的舞会都热闹非凡,大家都等着这一天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个老师你看他不顺眼,就上去邀舞,不会跳的你出他丑,会跳的也好办,你装不会啊,踩死他。
于是这又催生了新的市场需求,每年舞会前夕,我们学校门口卖袜子的准有一种卖得脱销:上印三个大字的:
踩小人
这天,天还没黑,马文才就拿着四套不知从哪个民工身上扒来的西装大摇大摆进了寝室
“兄弟们,给我好好揉揉肩,捶捶腿,借来四套西装,我容易吗我。”
平时看似不近女色的大妈和文征明,这时终于露出闷骚本色,一把抢过马文才手里的西装,把他踢一边,往身上套。披完狼皮,翻出几百年没擦的皮鞋,抽两张纸巾,吐两口唾沫,刮了一层灰,才显出原来的面目。然后翻出我的小镜子,对着挤了半天的青春痘,才拿出小梳子,梳了十分钟,还嫌不过瘾,拿了我的营养水就往头上喷,半瓶啊,心疼的我。
三匹恶狼收拾完毕,刚想开拨,才想起还在那哀悼刚刚阵亡的死不瞑目的半瓶诗芬的我。
“宝贝儿,怎么还没穿,我们不等你了啊。去了晚了,姑娘的都没有了啊。”
“别等我了,我不去。”我有气无力地又躺回了床上。
马文才和大妈相视一奸笑,拿了他们挑剩下的西服就往我头上套。
“你不去,怎么突显我们的玉树临风。”
一进现场,我就被里面的热闹吓了一大跳。女生一律裙子,男生一律正装,连平时正儿八经的老师都个个打扮得道貌岸然,跟着一块儿瞎掺和。
可我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一群乡镇来的爆发户,进了夜总会,看见一群小姐,在那儿狂饥渴。
当然也有人例外,比如说一枝梨压海棠的贝佳宝,比如说……
由于工作的需要,周继来三伏天也西装领带的倒是不奇怪,可是今天他身上的那套白色礼服连我也从没见过,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掩盖住他邪恶的心灵之窗,斜在礼堂一角和几个学校领导寒暄,勾搭无数目光朝那儿瞎转悠。
周继来斯文败类的样子真是骗了一拨又一拨的无知少女向他献出自己的片片真心,学校领导一走,就大着胆子纷纷向他邀舞。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好周继来还算立场坚定,一个个都被他笑着拒绝了。你拒绝就拒绝吧,还淫笑个什么,一看就知道没按什么好心。喂,你手抬起来想干吗,小心我喊流氓。哦,原来只是捋捋头发。
比起其他的阿猫阿狗,我们班的女生无疑更有优势,好歹周继来也欺压了我们一学期,为学校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就是不知道名字,也混了个脸熟。
马文才看着那边热闹,也心痒痒了起来,想沾沾光受受众母狼的视奸。
“文征明,有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什么?”文征明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周扒皮啊。骗了我八十的重修费,我好歹也要听个响吧。”
“那就过去打个招呼吧,我们班的好象也都在那一块。”大妈也心动了。
你们别啊,那儿空气稀薄不利于健康啊,甭说我们班女生,你没看所有女生都挤那儿了吗。
“你们走好,我不送了。”我看大事不妙,就想开溜。
马文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也不管群众心底的呼声,就像老鸨拖着坚贞不渝的病美人,他们三个硬把我拉去见客了。
“周老师,你也在啊。”马文才一屁股挤掉旁边的恐龙,挣了个周继来前贵宾席的票,也把我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敌人的前方。
“马同学,文同学,刘同学,还有……”
还没等周继来叫完,一旁的某恐龙为重把周继来的目光吸引回去,不惜以我为牺牲品。
“宝贝儿啊,原来是你,刚才都没认出来,我还以为哪混进来的民工。”
我气气气气气 ~~~~~~~~~~~
有见过我这么气质的民工吗。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也让我们这一圈的瞩目程度更加上升。
我恶狠狠地瞪了那女生一眼,心疼地再把目光转向周继来的身上。
我能不心疼吗。这身礼服做工精致,质地也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跳楼出血价时抢来的,平时一个烤红薯就打发我了,今天你为了勾搭小女生倒是下足血本啊。
我正在气头上,不知是谁往这里一挤,大妈促不急防压向我,我也没站稳,向后倒了过去,一时之间,众人乱成一片。
忙乱中不知是谁的手缠上了我的腰,让我稳住身子,还是忙乱中,不知是谁的鞋子被我宠信了一脚。
等大家终于都站稳了再一看,四周嫉恨的眼光都射相我。
他搂着我腰怎么了,我乐意,我踩他油光可鉴的皮鞋怎么了,他高兴。
我顺势又朝他挨挨,移动身子时又不小心踩他一脚。
更毒辣的眼光朝我凌迟,马文才看着情况不对,忙把我拉过去,一边帮周继来掸衣服,一边狗腿
“周老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宝贝儿他不是故意的。”
掸到一半,马文才才明白过来,周继来不教我们好多年了,把他扔一旁,在我耳边轻轻说
“宝贝儿,逮着机会再狠狠踩他两脚,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没多久,马文才等来了祝小影,有异性没人性的把我扔在了一边,大妈文征明也四找寻猎物,露出其野兽原形。
周围的女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我冷眼看着周继来和周围的女生笑得灿烂,笑得暧昧,笑得淫荡,只是没一个能把周继来拉下舞池。
多的无功而反终于使母狼们开始寻求新的猎物,这里的空气也终于流通了点,我呼吸一下,两眼无意识地扫着舞池里抱在一起的男女,低声问道:
“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外国美女?”
“你的小女朋友怎么也没来?” 周继来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朝哪个穿得清凉的瞪。
我气得差点没噎死,人靠过去,抬脚又是狠狠一下。
周继来也没怎么在意,笑了笑
“我准备走了,你走不走?”
“who怕who,走就走,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就是为了勾搭小姑娘,怎么鱼儿还没上钩你又走了?”
“你这条笨鱼不是跟上来了。”
我也懒得再和他抬杠,只是心里尝到了一丝甜。
西装下自然不能穿太多衣物,一出礼堂大门,我就尝到了苦头,寒风那个吹呦,雪那个飘呦。
我把手放嘴边,呵了口气,使命地搓。
“要风度不要温度。”周继来自觉提供了人体暖炉。
寒冷的圣诞夜,大家不是忙着狂欢,就是躲在寝室,校园里没什么人,趁着黑幕,我和周继来难得正大光明的手牵手,向西去学校车库取车。
“上那个你看到的是我以前在美国的同学和同事,找我也就工作上的事,已经回去了。还好没什么。要是是哪个学校领导找我要紧事,你也这么闯进来,我看你怎么办。”
一阵狂风刮过,周继来的解释轻轻地随风飘逝,却还是在它散去前被我抓个正着,嘴角的弧度在夜幕的掩护下咧得更大了。
“那个他们说的女朋友其实也不是,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考虑过要换人。”
我的解释也在车子启动的一瞬送出。
我瞟了周继来一眼,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单调,可是照他一贯的眼利耳尖,应该是听到了吧。
持续一个月的冷战就这么结束了。
“周继来周继来周继来,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回到一个月没呆的家,一进门,我迫不及待瘫回我一个月没躺的沙发,就是舒服啊,以后离家出走千万不能忘了把它也捎上。
周继来进了厨房,敲敲打打没多久,端着盆金灿灿的蛋炒饭出来,我接过盘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抱怨
“圣诞大餐好歹也弄点象样的吧,一盆蛋炒饭就对付了,真是没诚意。”
“不吃你给我。”周继来作势要夺,被我巧妙躲过。
昏暗的灯光,周继来坐在沙发上,让我靠着,看着我吃。
这就是我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周继来,去年的舞会你去了吗?”
“当然去了,不是规定每个老师都要去的吗。”周继来接过已经空了的盘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抽了张纸巾给我抹嘴。
“肯定没像今天这么老实吧。”
“你又想问什么就直问吧。”
“那你会不会跳?”我真的没什么其他意思,可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烧。
于是,关上吊灯,就着窗外并不算柔和明亮的月光,我和周继来在客厅的中央穿着拖鞋,跳起了满三步。
虽然我没广告里的女主漂亮,虽然我的手机铃声没广告里的动听虽然周继来被我踩了无数。
但是,这一瞬间,我真真切切听到了永恒的声音。
如果去掉以下的不和谐之音。
“哎哟,贝佳宝,都踩我几脚了,你别借机打击报复。”
“就拖鞋,肯定没人家高跟皮鞋踩得痛,不过也不一定,你心里乐意嘛。”
“宝贝儿,把外套先脱了吧。”
“光天月下,你就想耍流氓啊你。”
“不是我说你,穿这一身,说你像民工那还是客气,活脱脱就是一民工。”
吸一口气,大好的日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哎哟,你还踩。”
正赶上今年的圣诞节是双修日,我难得的睡到自然醒,昨天晚上窗帘没拉,冬日的阳光直直射进,照在脸上有一丝不爽,伸出手盖在眼上,没一会手就变得冰凉,重新伸进被窝想捂捂热,没想到惊了旁边的周继来,他一个转身,卷去了大半的被子,看着他一脸好睡,我计上心头。
掀开被子,我的冰手一记锅贴贴到他的胸上,等着看他好戏。
果然,周继来尸变一样忽然睁开两眼,脸色马上转得阴郁,把被子重拉上身,只是后面的发展是我始料未及的。
周继来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两只手使劲地挠我胳肢窝。
“啊,鸡杀人了啊~~~~~~~~~~”
“你说什么?”手下的火力加强。
“我错了,我错了。”英雄也是能屈能伸的。
“不是这句。”周继来的头也低了几分,对上我的眼睛。
“是……是……是人宰鸡,人宰鸡。”
“这还差不多。”只是他的手并没有放下,而是一路下滑,两人相贴的部分起了一丝变化。
“等一下,等一下。”趁着他还没完全完成从人类到禽兽的变幻,我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床在乱成一堆的衣服里翻出一只袜子,扔在周继来的脸上,又重新爬回床上,躺好,闭上眼。
“就当我还在睡觉,你可以把礼物塞袜子里给我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现金支票信用卡都接受的。”
“宝贝儿,你都多久没换了。”空气浮动,一阵臭气直逼面门,我伸手一挡,袜子又飞了回去,跨过他的头顶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度,落到了地上。
第四世界大战开打。
我再一个翻身,压在他上面,两只手拼命地挤压一堆肥肉,直至它变形再变形,保管周继来他妈都认不出儿子的这张脸。
周继来就任我这么地捏,我还纳闷他什么时候也打不还手了,冷不防被他一把握住我下面的命根,我身体一软,瘫了下来。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表脸表脸表脸表脸~~~~~~~~~”
周继来的一阳指点向我的氧穴,我笑得不能自已,向外寻求发展,想逃离魔掌,一只手够上床边的矮柜,周继来又是一指,我的手没撑稳,向旁一扫。
我的手不知碰翻了柜子上的哪样东西,丁零咚咙之后一记闷响。
我和周继来同时停手,探出头向床下一看。
楞~~~~~~~~~~
石化三秒钟,我首先回复正常。
“这个应该是上天的注定吧。”
“恩~~”周继来已经没了想法。
“那就归我了?”
“恩~~~~~”周继来木木地点了点头。
“真的真的归我了?”我再确定,毕竟太太太太贵重了。
“恩~恩~~~~~”周继来打击过大,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只见床下,一只灰色的袜子静静地躺着,微微向上开着的口中隐约可见的是
……
???????????????????????

第十五章

礼物
“这个都可以的啊~~~~~~”我叹了口气,把袜子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把食指套进钥匙圈,仔细研究起来。
“人的财运要是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的啊。”
呵呵呵呵,今天起,你就归我了。
钥匙圈上保时捷的图标清晰可见。
圣诞过后紧接着就是元旦,如今我也是有车一族了。
自从学校分给了周继来一辆黑色别克后,那部白色的保时捷就被他锁进了宫,难得有机会见见天日,表紧,从今往后你贝大爷来宠幸你。
有了车不会开也是白搭,周继来决定在元旦假期内教我学会开车。
周继来向来奉行在实践中成长,扔进河里才能学会游泳,上了马路才能学会开车。
元旦一清早,我就把周继来从被窝里拖出来,进了车库,迫不及待钻进我的坐驾,周继来站在车前想了三秒钟,还是没舍得下这个毒手
“算了,还是先用别克学把。”
周继来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上的一块空地,先把各个手柄和按钮的作用和我说了一遍,然后示范给我看,直到我全记住了,把驾驶座让给我,让我实践一下。
我一个启动,脚刚踩上油门,车子不知怎么不听使唤斜着出去,擦向一边的隔离带,车身一侧滑了道长长的刮痕,掉了一大块漆。
我一紧张,车子向后倒了回去,又驶上隔离带开进了绿化带,压死一大片的草草,真是作孽啊作孽。
悻悻然走下车,和周继来交换座位,真是颇有美人赠我保时捷,我回美人五日休的味道。
什么是五日休你不懂?就是瑞金医院外科病房的五日游。
元旦三天的假期结束后,我终于彻底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电视里常演男猪教女猪骑自行车,就是不见教开大奔的,它经济实惠。
周继来看着惨招毁容的车子安慰我
“算了,也没什么,顶多送回厂里,把保险杠,车门修一下,再拷一下漆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人没问题。”
“是啊,不幸中的大幸。”
“这几天小区里的人是少多了,出来那得冒多大风险啊,保安也躲岗亭里不巡逻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把我送去驾驶学校,用他的原话说,就是
“哪儿的车经摔又耐撞。”
在驾驶学校上了三回课后,老师也把我劝了回来。
“贝佳宝啊,有些人就是天生坐车的命。我们得为大众的生命财产负责啊,哪天要是你真把车开上大街了,这下全国人民都该睡不塌实了。”
元旦后回家的第一天,临走时老妈拿了两条围巾给我。
“天冷了,你和继来一人一条啊。”
我拿着围巾左看右看,做工还好,款式也流行,粗毛线的,就是看了别扭,再一想,大街上是很多人戴这种款式的,可那都是在姑娘的脖子上围着。
“呵呵,妈,我们不习惯戴围巾的,你自己留着吧。”
“宝贝儿,上礼拜妈逛马路时看见的,跳楼价,十块一条,摊子周围一圈人在抢,妈买了四条,一人一条正好的。”边说边把围巾叠好,找了个袋子塞进去,递给我。
我看着眼前的袋子,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正在发愁,一直旁边的老爸终于逮着了发表意见的机会
“看吧,我就说宝贝儿肯定不要咱情愿挨冻上医院,也不戴着出去丢人显眼。”
“哪儿不好了,十块钱,毛线也买不到那么多。”
老妈从袋子里抽出围巾,狠狠地勒上老爸的脖子,兜了个圈,“多保暖。”再把围巾的边往上拉拉,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就是马加爵,只要这么着人也认不出。”
“你怎么能把我和马加爵比。”
“把你和他比还是抬举你,人家的识别度至少是全国范围的,你能比吗,出了我们市,谁认识你。”
趁着他们吵架,我把另一条围巾放玄关的鞋箱上刚想走,没想到老妈嘴里不放过老爸,眼里也没放过我
“宝贝儿,围巾别忘了,还有这条。”硬生生地把老爸脖子上的那条扯下来,我看着都疼。
拎着袋子回到家时,周继来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喏,给你。”我把袋子往周继来身上一扔。
周继来拿出一看,喳吧喳吧嘴
“宝贝儿,不是我说你,你的品位是越来越差了,”两根手指夹起一条,在我眼前晃晃,“你要是戴着就别和我一起出门,咱丢不起那张脸啊。”
暴怒,也懒得解释了。
几天后周继来和我一起回家吃饭,老妈想起了她的围巾,拉着周继来问
“继来啊,前两天我让宝贝儿带回去的围巾还喜欢吗?”
“这几天我都戴去学校,其他老师还问我呢,哪买的,又保暖又好看,原来是贝阿姨买的,宝贝儿也没说清楚。”周继来脸不红,心不跳。
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三天后,突然接到老妈电话
“宝贝儿,亏了,刚才看到一模一样的围巾,十块一条,十八两条,四条三十五我准能拿下,亏大发了。”
“呃~~~~~老妈,你个手机,又赔六毛。”
―_―!!!~~~~~~
春节时,周继来回北京和他的父母团聚,而我则留在家里继续浪费我妈的口粮。
今年的大年初四又恰逢情人节,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喜气洋洋地,叫卖玫瑰的更是充斥街头巷尾。
只有可怜的我,和老头老太一起窝在家里看电视。
(你说谁老头老太,一顿暴打~~~~~~)
老妈不舍得让老爸送他玫瑰,二十一枝,跟抢钱似的,于是老爸折现,今天他下厨。
老爸想了个偷懒的办法,一大早去超市买了两大袋的生鲜,我们自己在家吃火锅。
傍晚,等菜色都摆上了桌,锅子里的水也沸了,门铃却凑热闹地响了。
三等公民的老爸无奈只得放下筷子去开门,一看,是邮政快递的。
“请问哪位是贝佳宝,有包裹请签收。”
老爸蔫蔫地让位,我签了名领了包裹,一看,是北京的某人寄来的。
“快看看,快看看,什么东西呢。呵呵,继来就是懂事,哪像你爸。”老妈好象比我还兴奋,白了眼耷拉着脑袋的老爸,“喂,说你呢。”老妈一筷子抢去老爸刚烫好的羊肉。
我拆开包裹,是个盒子,拆开盒子,还是个盒子,再拆,又是个盒子,我火了,那么远的路寄个包裹,还麻烦邮递员叔叔大过年的送来,就只是为了逗我玩,你幼稚不幼稚。
我把盒子丢一边,继续火锅。
老妈放下筷子,跑过去捡了起来,打开,
“诶诶~~~宝贝儿,是条项链。”
老妈从盒子里拿出根项链,金的,下面一个鸡心吊坠,很像八十年代的流行物,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真难看,还金的,现在谁还戴金的。”我一把抢过,拿在手里对着日光灯照着。
“宝贝儿,看仔细点,说不定只是铜的。”老爸在一旁那叫一个酸。
“宝贝儿,看样子这根项链有点年代了,说不定还是古董,看看人家继来。”老妈拧着老爸的耳朵就把他推走了。
吊坠的中间有个卡口,打开一看,里面倒是没有什么相片,只是一块小镜子。
“真的不是普通的俗,是非常俗,妈,你们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去骂他一下。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起电话,拨他在北京的号码。
“宝贝儿,长途很贵的,要……”门外的报价嘎然而止,看来,老爸的耳朵又遭殃了。
一小时后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竟然连口汤都不给我留。”
十六章也写好了一大半今天真是神速啊~~~~~~~~
小小的佩服一下自己
另:大家都没想到掉进袜子的是这个吧

第十六章

临阵脱逃
春节过后再回学校,我就开始了我的大三下半学期,课没以前多,也还没找工作的压力,本该是最轻松的一学期,可那个外国美女却重出江湖,三天两头往我们学校跑,准确的说是三天两头往周继来的办公室跑。
虽然我们这儿外教和留学生不少,可这女人也着实扎眼,用马文才的话说就是一堆玻璃中的钻石,在我眼里也不就是一堆钻石里的玻璃……没多久,就连阿不也知道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那个扒皮周交了个外国的女朋友?”
我也装做不经意地试探周继来,他却不以为意。
“就是找我有点工作上的事。”
“那她来我们学校什么事。”
“哦,那是我以前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只有她懂。
哼~~~~~~
只有半个学期,周校长和他的美国女友已经成为全校师生茶余饭后的谈资,周周翻新,内容精彩,足可媲美美女所在国度长演不衰的连续剧,一季接一季。
每天在食堂,听着别桌的最新内容放送,看着马文才和大妈他们加入讨论,我也已经慢慢麻木,有时甚至会故意透露一些独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最多的,但绝对是笑得最夸张的一个。
不知何时起,我打电话给周继来,告诉他我今天不回家,住寝室,接通听到的却是
“喂,您好,周现在不在,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刻意的儿话音,绝对的京片子。
不知何时起,美国美女已经登堂入室,出入我们家的大门。
我会顶着她的目光,故意在她面前和周继来亲热调情,周继来也不说什么,配合我,我对她说话很冲,有时甚至无理,周继来才会打断。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看见他们,竟会给他们制造独的机会,静静地避开。
我有时会一礼拜都恨不得没有足球训练,就跟在他们的身边,杜绝他们一切身体言语上的接触,有时却会连着两星期都推说学校很忙,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还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我只问过他一遍,后来就再也没过问他们的种种,包括为什么她一直在他身边,她为什么会出现我们家,即使我真的很介意。
有时他也会解释,我就笑称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虚了。
我没有找过他的外套上有没有不属于我和他的头发,我也没嗅过他的衬衫上有没有不属于我和他的气味,因为,有一大半的时候,我见到了他,也就会见到她。
虽然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地说着他和她的八卦,可是男生已经从嫉妒到了认同,女生已经从嫉妒到了祝福。
而我的心,已经从刚开始的炎炎怒火,到了现在凉凉的无所谓。
我有时甚至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就像有回我爸做的炸鸡腿,看着还行,可一咬差点没嘣了我的门牙,老爸直接把鸡腿从冰箱里拿出来,没化冻,就裹上炸粉进锅了。
我和他在床上越来越契合,和他的话却越来越少。
到了六月,我已经基本不住他那里了,我和他说忙着期末考,可以前一到夏天,我就喜欢往家里跑,不管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因为有空调,能洗澡。
偶尔回去,晚上做完了,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却整晚睁大着眼睛盯着天板,我知道这叫失眠。
我和他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关系,天平的两端看似平衡,但只要一点风吹,就会分崩离析。
即使他什么也没意识到。
连这小小的平衡没过多久也被打破了。
六月底的一天,没有足球训练,下课后和大妈他们去离学校有一段路的大卖场采购民生用品。
大卖场所在的马路是学校附近最大的一条商业街,两边开着各式商店。文征明说想先去新华书店看看,于是我们走了过去,书店的边上是一家老凤祥的银楼。
一切像是言情书,又像是连续剧,原来,艺术真的是来源于生活的。
“嘘,周继来和他的女朋友。”马文才突然拉过我们,躲在银楼橱窗的后面。
周继来手里拿着根项链,打开搭扣,美女撩起长发,方便周继来为她戴上,我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被项链折射出的银光闪了眼。
我装作无事和马文才他们讨论着刚才看到的爆炸性一幕,去超市买完东西,收拾回家。
回去时周继来已经在了,看到我开门进去,一楞
“我还以为你高考呢,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用功。”
“是谁劝我要天天向上的。”
“以为你不回来,家里没菜,要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了半天,也没决定好:“还是和你一起去看看,想到了再买。”
我和周继来一起去了菜场,逛了两遍还是没决定晚餐的菜单,于是周继来在菜场里的熟食店随便买了点什么,回去。
吃完饭,我和他例行公事般的上床,做完后,他抱我去浴室清理
“又轻了,这段时间就这么忙吗,等暑假了好好补补。”
“没,夏天本来就会瘦。”
原来又到夏天了啊,已经一年了。
“再几天就我生日了啊,礼物别忘了。”我试探着。
“你不就巴望着我忘了,能给你理由要我折现。”
我笑着又贴上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可一样的话语再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没了当初的甜蜜和暗爽。
周继来的电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中文的,英文的,手机的,家里的,刚开始他一接电话总是人往外跑,背着我听,我说你即使报你银行帐户我也听不懂啊,还不如当着我面说也给我练习练习听力。
再后来,我还尽催他在我想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我一听他叽里呱啦的满嘴鸟语,大脑就开始犯困。
我的英文水平没见长,皮肤倒是越来越好了,睡得多呗。
没几天,就暑假了,暑假一到,我的生日也到了。
“礼物礼物~~~~~~”
午夜的钟声一过十二点,我就把周继来从床上揪起来,心里是近乎于心悸的紧张。
周继来刚开始不肯给,说是让他睡醒了再说,可经不起我的折腾,还是给我了,白色的盒子。
“不会又是只戒指吧。”一直乱乱的心在这一刻却平静了下来,“或者是根项链。”
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根铂金的项链。
我笑了,“睡觉睡觉。”
重新上床,我以为这下终于能心安,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从老凤祥看见他们后,我一直说服拿项链是周继来买给我,只是让美女试戴的,可现在我无法遏止自己怀疑这是不是他给美女买时顺便给我捎的。
我对他,只有怀疑,没有了信任。
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周继来起床后,我告诉他要和同学一起过生日,晚饭会回去吃,象模象样的换了衣服,走出家门,去了最近的麦当劳,吃早餐。
坐在看得见风景的位子,喝着没周继来煮得好喝的咖啡,想起了以前心肝儿的奶奶对我的一句评价
“宝贝儿,人精一样的孩子。”
你看,其实我并不笨,老妈说我欺善怕恶,老爸说我墙头草两边倒,风吹哪儿就向哪儿倒,但我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给自己惹麻烦。
直到遇见周继来。
苦笑着想起老爸对我的评价
“从不肯吃亏,这样子总有一天会吃亏。”
我当时不以为然地嘲笑他,没想到却让他说中了。
我也有过暗恋某个女同学的经验,我又不是生来就喜欢同性的,只是看见周继来的那一刹那,对他的脸,对他阳光照射下的眼睛产生了强烈又美好的印象罢了。
然后,我做出了一系列违反我个人原则的事。
我找着机会就臭他,一有什么事就刺他,一向欺善怕恶的人,怎么会尽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要改平时碰上这么位高权重的一个,就是不想尽办法拍马屁,我也不会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想我贝佳宝只有我占人便宜,没有我吃别人亏的,可一遇见他,挤破脑袋想出来的整人办法,总是让我偷不着鸡蚀把米,我越讨厌他,他在我心里的分量就越重。
那段日子,虽然天天和他交劲,却是那么轻松快乐。
他让我以身相许时,虽说也用了激将法,可我也不是那么没头脑啊,也许在我内心其实是盼望有这么一个和他纠缠一辈子的机会,所以,我顶多也就是半推半就。
刚和他在一起时,我想的只有自己的快乐,没想过中国的传统和世俗的看法,直到东窗事发。
我也害怕,我也担心,但不知哪来的自信,我相信就像所有的电视剧结尾一样,有他在,最后总会解决。
可外国美女的出现却把我从理想国带回了现实,我开始担忧我们见不得光的关系,我开始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以前,他那大多数时间让人看不懂的表情我觉得酷,现在却是我一切不安的根源之一。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我怕最后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我更怕被他讨厌。
没了信任的爱,我情愿不要。
有了负担的爱,我情愿不要。
你可以说我任性,也可以说我胆小,但我真的想回到当初无忧无虑的贝佳宝,没心没肺的宝贝儿。
我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老爸。
当初和他在一起,我并没有什么理由,现在和他分手,我也同样不需要。
咖啡续了又续,直到纸杯都被我捏烂,天色渐渐转暗,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起身回家。
漆黑一片的房间,没有任何人气的存在,我从八点等到十二点,又从十二点等到八点,他没回来,我收拾东西,回自己的家。
老妈这回倒是一反常态,始终没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我天天要死不活地窝在床上,只要我不开空调费她电钱就好。
一礼拜后,我才接到周继来的第一通电话,也是最后一通。
“我准备回美国,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想说的,老爸应该都说了吧。”轻松语调的背后是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贝佳宝,你当初胆子不是很大的吗,现在你连当着我的面,和我说清楚的勇气都没了。”
我啪地挂上电话,我的勇气早在当初决定和你在一起是就用光了。
我笑,当初每考六级前,你也没给我少补课,可我一听你说脑袋就犯晕,我一看阅读理解眼皮就耷拉,都考四回了还没过。每你打电话,我也就觉得“hello thank you baibai”亲切,可是为什么,偏偏这几句,我就听懂了,听得真真切切。
I’ll come back with her soon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困扰。
如今什么都讲究提速啊~~~~~~~所以这一章的发展也……
呵呵还有这一章的标题我点题了诶

第十七章

十七章之前先做个反省
十六章好象是完全失败,前言不搭后语,各位大人都说看不懂,偶在这里补救一下下
十六章内容梗概:
贝佳宝同志由于性格闷骚,爱好胡思乱想,当初美色在前,又受旁人鼓吹,一时头脑发热突破传统不顾道德常规,来了一段男男之恋。但是,我们宝贝儿从小三好学生也没少拿,就算骨子里冒着坏泡,表面上也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所以心生怯意,就怕哪天东窗事发被人把那层狐狸皮给扒下来,被受传统观念束缚的多数民众唾骂。一来二去,造成内分泌失调,极度不自信状态内,又看人家性别比自己好(做女人就是好啊),长得比自己优,于是心生怀疑(疑点1怀疑某人红杏出墙,和外国美女暗通曲款,证据,项链一根;疑点2怀疑某人准备潜逃出国,证据电话偷听),决定在某人甩掉自己之前先甩掉某人,也就是先下手为强。又没这个狗胆当面把人家over掉,于是找老爸出马(因为老爸一直把某人看成断他们贝家香火的仇人)。
暂时十六章就这样吧,等都写完了再去修改。
对自己语文水平完全失望,近乎绝望的某人再反省

晚餐的饭桌上,老爸极力调节气氛,不惜出卖他的一班兄弟,把他们的糗事说了个遍,可我总是笑不出来,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大家的尴尬。
电话好象是北京来的,我竖直耳朵,也没听明白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只能等老妈传达精神。
“是老周打来的。”
“恩。”我只顾低头埋头苦吃,还是老爸答应了声。
“他说继来要去美国了,三天后就走。”
“恩。”我筷子一顿,继续吃。
“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恩。”我吃得更猛了。
“我吃完了。”我丢下手中的碗筷,挺直腰杆进了房,锁上房门,把老爸的冷笑话和老妈研究外星生物般的目光挡在门板之后。
周继来竟然也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我不知是该松口气,或是其他。
我看电视,上网,看书,听音乐,睡觉,可是,心里一阵阵的慌,不管做什么都静不下来,看了看钟,半夜十二点了,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脚,换了衣服,悄悄出门,拦了辆出租。
“周先生,那么晚了才回来。”
“恩。”我下了车,保安一直以为我是周继来的弟弟,和他住在一起,进进出出都称呼我为周先生,如果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算了,把人家吓进医院就不好了。
走到楼下,抬头看看,家的窗户里灯还亮着,不知他正在干什么,如果是平时,应该已经睡了吧。
智能化的大门,没钥匙进不去,只能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喂蚊子。
也不是没过这样的经历,有段时间,我的脑子不太好使,丢三落四,常常忘了带钥匙,坐在这里当门卫,不好意思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钥匙,怕被笑话,等着时间差不多,我才起身,到外面逛一圈,然后按门铃,让他给我开。
数多了总会穿帮,一没想到周继来偷懒早退,被他逮个正着,我大窘,还好他识相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没出门,他都会提醒我别忘了带,一来二去,想忘也难。
“咦,钥匙忘了带吗,为什么不按铃。”一个晚归的邻居看见我,开了门,让我进去。
进了门,我故意在大堂磨蹭,等那住户进电梯,我东张西望,视线被信箱里多出的白色一角吸引了。
不像是水费电费电话费之类的帐单,应该是信吧。
鬼使神差地捏住这一角把信从信箱里抽出来,信封是酒店里的专用信封,信是给我的,署名是那个外国女人。
人都要跟你走了,竟然还敢向我耀武扬威,拿起信我就想撕,奈何宾馆的信封纸质不错,设计得也好看,没舍得,团了又团,捏了又捏,最终还是把它揣裤子口袋里了。
我不敢再在大堂多呆,怕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于是打了辆车。回到家时已经三点,还好没被老爸老妈发现。
进了自己的卧室,把信扔桌子上,躺上床,面朝墙,背对着它,可我总觉得又什么刺着我的背,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更,一睁眼,看到的竟然先是那封信,我把他塞进抽屉,可手老是不由自主地往抽屉里伸,把信塞枕头下,可是人一躺上去就不舒服,干脆把信扔垃圾桶里,手更贱,居然去翻垃圾堆。
忍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能忍住,第二天傍晚终于受不了自己把信拆了开来,一看更傻眼,满满三大张,都是英文,你不是中文说的挺溜,怎么写不来,你是不是故意嘲笑我六级没过,桌子上一扔,不看了。
一个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那一行行的字母就钻出来,平时一见它眼皮就开始打架,可今天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天都透起光来,还是毫无睡意,最后还是找出快译通,一个词一个词地查起来。
突然发觉,十二月份真是j暴勤奋的一个月啊,争取一月更上层楼,目标,新年之前把我们家宝贝儿嫁出去。

第十八章

幸福
贝:
宝贝儿,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是。那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和周继来重修旧好,破镜重圆吧。
我和周认识也有十年了,周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啊。
读大学那会儿,周的守身如玉就是远近闻名的,那时候,被周人模狗样的表面所欺骗的无知少女就不少,可凡是向周表白的,一律都是一句“我对女人没兴趣”拒绝了,再后来,连男生也有向周表白的,又是一句“我对男人也没兴趣”打发了,那时候我们就都在想,难道周是对人妖有……
扯远了扯远了,总之,可见你对于周那绝对是特别的存在啊。
你看,周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好的学历,长得也算倾国倾城,知书答礼,温柔婉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真的是21世纪新好男人的典范,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宝贝儿,你还是三思。
OK 就算我上面夸张了点,说实话,周的为人是两面了点,性格是BT了点,对人是阴沉了点,心机是重了点,长得是抱歉了点,可凭良心说,他对你总算不错。
哪像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他还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谁让我们自己倒霉,工作时自己撞在他手里,他简直是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凡在他手下呆过的,出师后那一个个绝对都是耐饥又耐寒,耐摔又耐操。
可是我们都敢怒而不敢言,谁让他职位比我们高,知道他要停薪留职去中国那会儿,我们个个都欢欣鼓舞,知道他决定留在中国不回来了,更是就差没普天同庆了。
所以当我们听说老总准备派个人去中国游说周回公司时,大家那都是铆足了劲削尖了脑袋的抢啊,想看周的好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还能公器私用,想办法让他留在中国最好永远也别回来,顺便再旅游。
但是,就算周对我们再不人道,对你还是挺上路的。
每你上车,只要是周为你开门,他都会把手挡在车顶,生怕你一个不小心撞到头,改以前,想搭他顺风车,他没问你要油钱已经很意思了。每为你倒饮料,他都会特意把杯子的把手那边转向你,方便你拿,改以前,他没支使你去倒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陪周去超市,他站在卖调味料的货架前,自言自语了半天,一会儿是宝贝儿喜欢吃辣,家里的辣酱没了,于是拿一瓶放进推车里,一会儿又是什么多吃辣对肠胃不好,又放回去,来来回回三四遍,旁边都围了三圈人,还以为哪个牌子的辣酱的新式促销方法,我在旁边那个丢人啊,都丢出国门了。
还有一去周的办公室找他有事,敲了三门都没人答应,我推开进去一看,他脖子伸得长颈鹿似的,人都趴窗子外面了,不知道在偷窥谁。我顺着他也看过去,这不除了楼还是楼吗。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看你,我问哪儿呢,他说操场上踢足球,好家伙,我把头伸得老长也只看到草皮的一只角,我问他望远镜要不要,他说抽屉里备着呢,头一发现他也有幽默感。
每我找他,他都躲得比兔子还快,六月底的一天,他却主动来找我,还带我去了珠宝店,我当时那个受宠若惊啊,我说周,都被你奴役那么多年了,突然被你关怀一下,我都浑身不自在了,可恨的周继来,竟然说你做梦呢,天还没黑呢,只不过找你试试样子,原来是给你买条链子,圈着你,让你能天天带着他给你的戒指,酸得我。我都不问他要试用费了,试项链的时候竟然还嫌弃我的脖子比你粗,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为他作牛作马也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为我过一分钱。
我承认我是惟恐天下不乱,可也不用报应那么快啊。周都答应跟我回美国自己去和老总办离职手续,顺便收拾收拾在中国安营扎寨了,临了临了,告诉我他还是决定在美国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他回来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这也不能怪我啊,第一来中国,周竟然还把你藏着不让人看,我不甘心啊,回美国后主动请缨再来一,周还是把你藏得宝一样,他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天天跟着他,不信我看不到你。我打定主意给他闹点事,最好让你和他过不去,让他吃点苦头,可我也没想要你把他踹了啊,要不然,就算我把他带回了公司,老总给我加了工资,我也没这个命啊。
不过,你老爸也真逗,和他谈判时从头到尾都是上海话,我躲在门外边一句没听懂,那个急啊,最后来句英文
You are not the cup of my tea(你不是我的这杯茶,你不是我要那个人)
这年头谁还用这套来甩人,只是可惜,看不见周当时的脸色,不过,光想想,都能让我乐上几个月。
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就请您牺牲小我为大我一回,和他凑合凑合过过算了。
我仅代表美利坚合众国XX公司除总裁之外的所有员工在精神上支持你。
Yours Jess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顺着不吸水的纸张打湿手背,才如梦初醒,拿了钱包就奔出门。
赶到机场时,周继来的那班刚开始登机没多久,我守在登机口的入口,从满怀期待到开始紧张,从开始登机到飞机起飞,却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出现。
我赶回周继来的公寓,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服,书房里少了一大半的书,都说明了主人对它的抛弃,我不死心,继续等,从日当正午等到夜幕降临,也从希望等到了绝望。
没有了周继来的暑假,单调得另人窒息,没有心情去同学聚会,没有心情打游戏,没有心情看电视。
没有心情过没有他的每一天。
原来,当他每天早晨叫着“宝贝儿,再不起来,我叫你们辅导员记你旷课”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天晚上问我“宝贝儿,明天晚饭想吃什么”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对我叫着“宝贝儿,还打游戏,再不下网我扣你零钱”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对我叫着“宝贝儿,猪都没你笨,怪不得六级考了n遍都考不出来,这道题我讲了几遍,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对我叫着“宝贝儿,吃,还吃,猪都没你能吃”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气急败坏对我叫着“宝贝儿”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不怀好意对我叫着“宝贝儿”时,我是幸福着的。
原来,当他每叫我“宝贝儿”时,我就是幸福着的。
原来,只要有他,我就是幸福着的。

第十九章

两块钱的玫瑰
我抬头看看天,什么时候月亮也已经挂上了枝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四下张望,都是一个小区里的,熟人啊,这么没气质的行为,被人瞧见,那份子丢得就大了去了。
“咝……”我倒吸一口冷气,小园的入口,两棵大树的密枝叶下,站着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楚长相,反光的眼镜更舔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人?妖怪?”我大着胆子轻声询问。
“贝佳宝,你闹够了没。”生硬的语气,除了某人不做第二人想。
想起自己跑出来前的所作所为,我心虚地把手抚上周继来的脸颊,“那个……你还痛不痛?”
刚碰触到他肌肤的手被用力地钳住,“丢人死了。”另一只手粗鲁地擦着我的脸,一阵粘湿的感觉随着他的擦拭扩张到整张脸上。
“呵呵……呵呵……什么时候下雨了?”我干笑着,还想找什么话题破解尴尬,钳制手腕的力量向下滑,包住了我的整个手掌,牵着我回家了。
“周继来,你还回不回美国?”进门的前一刻,我反握住周继来的手,问他。
“机票都被你撕了。”楼道昏暗的灯光下,隐藏住了我嘴角的笑。
“不过补一张也很简单的吧。”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晚上怎么样?”我手伸向床头柜把手表拿来,才十点。
“蓝田,你和蓝天压榨了我多少剩余价值,难得十一让人睡个懒觉都不行啊?你们也太资本主义了吧。”
“呦……呦……呦,宝贝儿啊,你们家校长昨天没有好好满足你呦,火气那么大,欲求不满啊?”
“你去死死死死……”
“看来是出师未捷,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啊。”
“你能有什么办法。”话是这么说,可耳朵已经支起来了。
“《爱情宝典》第一条,送。今天一朵,明天两朵,后天三朵,到九十九朵的时候,自然手到擒来。”
“送太贵了,有没有便宜点的办法?”
“有。”手机那一端的声音明显没了好气。
“什么?”
“葱。”
挂上电话,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主意已经在我心里扎根,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听到门外响起的唏唏唆唆的声音,我赶忙起床漱洗,等我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周继来在玄关换鞋。
“出去吗?”
“恩。”
“菜场吗?”
“恩。”
“我和你一起去。”
周继来等着我也换好鞋,出门,反身锁上,去按电梯。
已经有三年多没和他一起去菜场了,虽然一楼卖鱼卖肉的还是很腥,二楼卖蔬菜的还是很脏,可真是怀念啊。
“宝贝儿,想吃什么。”
“随便,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心不在焉地把周继来扔下,跑去了找菜场外面卖的露天摊贩。
有了。
“阿姨,这个多少钱。”我指了指放红玫瑰的桶。
“两块一支。”
“太贵了,便宜点吧。”
“先生,我这是小本经营,赚不了多少钱的,不能便宜了。”
“精文市两块钱能买一扎呢。”
“那你去精文市买。”
老板娘狠狠瞪我一眼,把桶往里收了收。
挖咧……
我冲回菜市,拽住还在挑菜的周继来,把他拉出菜场,“我们去精文。”
也等不及回去拿车,出了菜场随便拦了辆出租我就拖着周继来跳了上去。
到了目的地,我迫不及待地杀了进去,周继来无奈地在后面帮我付了车钱,追了上来,也不问,跟着我。逛了三圈,但是,一家也没有,一家也没有只卖两块一扎的玫瑰。
“宝贝儿,你到底要买什么?”周继来拉住我的手,走到我的面前。
“红玫瑰。”
眼皮一抽,“红玫瑰不是到都有?”
“两块钱一捆的红玫瑰。”
眼皮又是一抽,我知道要让人家十块钱一捆的卖二块钱有点难度,我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两块钱一捆,要不要?”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和周继来都是一怔,回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拿着一捆递在我们眼前,叶子也没蔫,朵也正准备盛开,怎么看都不像大甩卖的命。
“真的?
“真的。”天籁的主人点头。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天籁的主人重重的点头。
“好,我买的。”我扬起笑脸,手摸进口袋,脸上的笑容干掉,早晨出门急了点,钱包没带。我用乞求的目光转向周继来,周叹了口气,无奈的把手伸进兜里,我兴高采烈地接过了,等周继来付完钱,一只手拎着装的袋子,一只手牵着他,走了。
“强攻弱受诶~~~~~~~~~”背后响起无法压抑的兴奋声音。
“你看错了,明明是强攻强受。”另一个声音更兴奋,好象是刚才的天籁。
牵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怎么可能。”明显的怀疑中。
“我看见的,小攻的锁骨那里,吻痕唉,看不出,小受很热情的说。”牵着我的手捏得更紧了。
我和周继来均是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朝所说的部位看去,真的有,红红的一小块。
“蚊子块,昨天被咬的蚊子块。”周继来的语气大有你不信就去医院做鉴定的架势。
“恩,肯定是蚊子块。”昨天在小园里被咬的蚊子块,我也点点头,谁敢怀疑我宰了他,谁敢在我的周继来身上留吻痕。
两人相视一点头,落荒而逃。
“二十五。”才走出市,周继来对我说,我不明就里,抬头看他。
“来是的车费二十五。”
“是吗,那回去时坐公车吧。”除了傻笑我只能傻笑了。
节日的车子真不是一般的挤,我忙着看好手里的不被挤坏,顾不了自己,随着车子前晃后颠,周继来揽上我的腰,帮我稳住身子。
“好细的腰哦。”背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是说我吗,我自豪地挺了挺腰。
“很柔韧的样子哦。”另一个接道,怎么听着不对了。
“做起来很灵的样子。”什么意思啊。
“Be born of 小受。”大合声起,我狂汗,不敢回头看,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强就一个字啊。(be born of 小受=天生的受)
只是腰上的那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松开。
To叶飘零,拉丁语的考试怎么样了,各位要考试的大大也加油哦,小J已经考好了,呵呵。叶大要的授权没问题,只要把网址写一下就可以了(小J真的没看到的说)。
To 77,很熟悉的网名啊,小J在很多地方的网名也是这个的说,so,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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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头有三个坑在挖,不知道宝贝儿还能支持到多久……
逃~~~~~~~~~
挖坑是失误,再挖坑是觉悟,填坑是执迷不悟,弃坑是醒悟。

继往开来3

临阵脱逃之
物种起源
作为一个对外开放的大城市市长,贝爸爸的思想不可谓不开放,可是,骨子里,也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存在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所以,他对于儿子恋情的不认同,与其说是不能接受儿子爱上同性,倒不如说,对于儿子从此不能把他们贝家香火发扬光大的希望破灭。
作为一个对外开放大城市的前市长,周爸爸的思想当然也不保守,可是,骨子里,也还是一个传统的人,所以,他对于儿子恋情的不认同,与其说是不能接受他们周家的香火不能就此发扬光大,倒不如说,对于儿子爱上同性的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不能接受。
可是可是,他们都忽略了很大的一点。
贝佳宝,从小娇生惯养的一个主,能不能把自己养活都是大问题,你还指望他养活一个小贝佳宝?孩子在贝佳宝的心里就等同于撕心裂肺满清酷刑的痛,即使孩子不用他生,等同于责任,即使不用他带,等同于从此失去自由,即使他还是能爱干嘛就干嘛,等同于灭顶的灾难,即使天塌下来都有个孝子的老子为他撑着。所以,才上高中,宝贝儿就已经走在时尚的前沿,打定主意将来做丁客一族。
周继来,一个长在五星红旗下,吃着社会主义粮的五讲四美好青年,即使有一点小坏,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顶着一张不错的面皮,背地里净干损人利己的恶作剧,看着周围单蠢群众受欺骗,自己一边偷着乐,可这也一点不影响他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本质,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他受了女性伤害,从此对女性心存畏惧,宣称自己不喜欢可爱的女性,可是,也从来没说过自己就对同性别生物感兴趣了吧。可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老爸硬是进入思维误区,找了一大堆国内外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教育儿子,搅得当时虽然蔫坏但不失纯真的儿子自始走上这条不归路。
话说某日毛脚上门,获得丈母娘热情招待,生怕姑爷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家赔钱的儿子退货,为显自家儿子丽质天生的有迹可寻,还翻了箱底把儿子小时候的照片拿了出来。
别说,宝贝儿还真的从小就有当明星的潜质,那一个个pose摆得要多闷骚就多闷骚,人家三四岁的孩子,拍照的场景无非就是搂着自己的玩具,夹在自己的爹妈中间,在公园的柳树下面园中间。可宝贝儿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了做造型,要么板着张脸做黑社会状,要么睁大眼睛做迷茫状,要么低着头作中国的沉思者,难得几张是笑着的,还笑得那叫一个淫荡,看来走的还是百变演技派路线。
相册翻到最后一本,当中有几张是想当初宝贝儿他爹和他娘以前恋爱时的,其中一张,黑白的,外滩前面,他爸他妈站一起甜蜜地笑,中间还夹着一小孩,四五岁的模样,笑得更灿烂,不过是对着手里的雪糕。
宝贝儿心里咯噔一下
“妈,这不会是你和爸亲生的吧,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对我不好,原来我是领来的。”
宝贝儿的妈拿过相册一瞧,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也不计较儿子刚才的胡言乱语了,抽出那张照片递到周继来的面前
“继来啊,这张照片还记得不?”
周继来凑近一看,一脸疑惑
“好象是我。”
“就是你。”
宝贝儿他娘也不管一边的儿子和毛脚了,尽自陷入往事甜蜜的回忆:
贝发财同志大学毕业后进入机关工作,由于根正苗红学历高,没多久就官升三级,事业上的得意更促使他更加发奋图强,一晃十年,年龄都三字打头了,可光顾着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把自己的个人问题给耽误了。
贝发财急,贝发财他领导更急,周继来的爸比贝发财早几年进的机关,也算是个老同志了,对这个下属那是三心二意,关心热心满意和全心全意。没多久就把老婆单位里的一个姑娘介绍给了贝同志。
可只有包做媒人,没有包养儿子的道理,这对象还得他们两个自己。
那时,男女刚开始谈恋爱都时兴带个拖油瓶,以示同志关系的清白纯洁,这个重大的使命当然就落在了我们才五岁的周继来身上。每回贝发财约会,周继来他妈就把儿子先收拾光鲜了,在家里耳提面命,把侦察内情的任务布置了,然后把儿子交出去。
可是,恋爱终究是两个人的事,这么个小太阳总跟在一边也不是个办法。
“继来啊,这里是三毛钱,三条街外面有家小店,自己去买根冰棍,就在那儿吃,吃完了再过来,叔叔和阿姨就在这里等你。”
这里是哪里,外滩,那马路一条条宽得,三条街什么概念,走走都得二十分钟。
可是,十分钟后,在贝发财心里也就看旁边那大姑娘一眼的时光,周继来举着根棒冰棍子横插进含情脉脉的两个人中间
“贝叔叔,吃好了。”
贝发财恼火啊,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刚想往人家那里挪挪,你过来了。
“继来啊,这里是五毛钱,买根雪糕吃,没吃完不许回来,还有,吃慢点,吃快了别肚子疼。”
这一回,贝发财人是离人姑娘近了半毫米,可刚想开口问人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时,菲力浦又回来了
“贝叔叔,雪糕也吃好了,你看,这是棒子。”
贝发财恼啊,心疼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
“继来啊,自己外面玩去,钱不用光不许回来。”
天真烂漫的小小少年一脸为难
“妈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钱的,我就这里呆着跟你们边上吧,我保证不说话。”
你就是不说话也碍事啊,到底这么大个活人。
贝发财一咬牙,又掏出两块
“叔叔是别人吗,五块钱拿着,自己找小朋友玩去。”
于是,周继来揣着五块钱再消失,只是这,等贝发财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干的事都干了,天色也昏暗了,周继来才识相地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任贝发财牵着回家。
那时的五块什么概念,贝发财能过五天的日子,拿在手里得抖五秒。
跟着贝发财做了几的电灯泡,周继来楞是攒了三年的零。
逛公园,看电影,约会的第三大主题内容当然就是吃饭了。
跟着借光,周继来那段时间也没少下馆子。
进饭店就该点菜了,可点的少了没面子,点得多了又吃不完。
一回,周继来回家向老妈报告时说漏了嘴,周妈妈一听那还了得,浪费是可耻的。于是周继来在侦察情况之外又多了样任务。
刚开始,周继来是打死也不肯的,太掉份了,可在他们家,妇女同志遮的可是全片天,最后迫于老妈威严,只得屈服,可是也就那么一回,可就算一回,丢人也丢到家了。
那贝发财来接周继来,就看见好好的孩子身后面背着一个大包,心里觉得奇怪,可嘴上没说。吃午饭时,又是满满一桌子的菜,等大家酒足饭饱,桌子上的菜基本跟没动过似的,周继来不情不愿从包里把家伙拿了出来,一只不锈钢锅子,一只保温瓶,打包,那时候不时兴食品袋,也没一性饭盒。
回来路上,就看见前面两小青年柔情蜜意,后面一小孩端着锅子拎着瓶子,一脸杀气。
没多久,当贝发财把家里的几只热水瓶几只锅子几把笤帚都交代清楚了,他们的好事也近了,也就没周继来什么事了。
一年后,一个小婴儿准时报道。
这也就是我们的另一个主人公,贝佳宝同学的由来。
贝家宝他妈再看看身边的儿子,一眨眼都那么大了,也许人了,真是时光飞逝啊,一个感动,给远在北京的周继来他妈通了电话。
挂上电话,周继来他妈在那头想着:
老贝能取上媳妇,这军功章里有他们的一半也有他们家的一半,要不指不定贝家的香火还断在贝发财这儿,匀个儿子给他们家也不算过分吧。
过分吗?
先写两篇番外再写正文最近比较忙所以~~~~~~~

第二十章

恒星的恒心
第二天早晨十点,蓝田的电话又准时响起。
“宝贝儿,昨天的那招怎么样?”
“没怎么样。”说没怎么样还是客气,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了。
“那姐姐教你第二式。”
“算了吧。”
“这个孩子就是不讨人喜欢。你想想,到了晚上,男主和女主会怎么样,电视里也常演的。”
“做。”一个字,掷地有声。
对面默了三分钟,折合人民币一元八,才又回魂。
“不是,最好是需要开车的。你再想想。”
“在车里做。”又默五分钟。
“要开到山上去的,在山上的,知道了吗?”
“在山上的车里做。”
“宝贝儿~~~~~做做做,做死你算了。看星星,看日出可不可以,浪漫你懂不懂,懂不懂,真是气死我了。”
“半夜三更看星星,通宵不睡等日出,神经病。”我更提不起精神了。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怪不得人家不要你,夜里,又是山上,天多冷,你脱件衣服给他披,他一感动,两个人抱一起,kiss一个,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然后呢?”好象有点道理的。
“你可以做,也可以在车子里做,更可以在山上的车子里做。”
“那去哪里看?”我动心了。
“佘山。”
“我恐高,能不能找矮点的山。”
“出你们家大门,走三条马路。”
“有吗,我住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山的。”
“街心公园里的假山。”
―_―!!!~~~~~~~~
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还要上山看星星,劳民伤财,当然,我不是说这个不好,可是,星星哪里不能看,偏要去那。
浪漫是要滴,钞票也是不能浪费滴。
所以,我要变通。
吃完晚饭,等天色完全暗透,我悄悄拿了好久没用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十度,回房找了件外套披上,把正在书房假正经的周继来挖了出来。
“如此良辰美景,闷在房里岂不可惜。”
周继来挑了挑眉毛,示意我继续下去。
“我们当做些不负此情此景的事才好。”
周继来的眉毛继续往上挑。
“赏赏月赏星星。”
周继来的两条眉毛都已经呈极度不对称的状态了。
“呵呵,我只是突然想找你切磋一下天文地理。”汗,不知道现在正在地球某个不知名角落凉快的地理老师有米突如其来的感动。
“恩。”周继来点点头。
“纯属天文爱好的范畴,你表想歪了,根本不是小女生谈恋爱的那一套。”
“恩~~~”周继来还是点头,表情却是毫不掩饰的嗤笑。
如此浪漫的氛围下不宜发飙,我忍。
因为要降低室内温度,开着空调,所以,阳台是不能去了,我把周继来拉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我找,我找,我还找,不会吧,那么好的天,连片云都没,竟然……
“周继来,今天我们不看星星了,改看月亮,呵呵。”
三分钟后,露在冷空调中的肌肤已经有了一丝凉意。
“周继来,你感觉到冷了没有。”
“没有。”
再五分钟,我已经怀疑外套是不是太薄了。
“周继来,你感觉到冷了没有。”
“没有。”
怎么会这个样子滴呢,难道空调开得还不够低。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找了个话题,和周继来从伊拉克大选谈论到布什家的狗狗,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却一句也问不出来,好不容易熬了十分钟。
“周继来,你感觉到冷了没有。”
“没有。”
咦,我都冷了,空调没问题呀。
我继续聊,从布什家的狗狗又聊到世界空气污染问题,我忍不住了。
“周继来,你感到冷了哦。”
不由分说,用自以为最帅的姿势,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周继来的身上,拉拉好,好象有点小,有点短,算了,凑合吧,短袖T恤外的肌肤接触到了冷空气,一时有些不适,我一个冷颤,却无意发现远天空的一闪一闪。
“周继来,你看,星星,星星。”不枉我等你那么长时间,你终于出现了。
周继来眯着眼睛研究了三秒,无比郑重地回答我
“是那边大楼的避雷针。”
―_―!!!~~~~~~~
我垂头丧气,看来这的观星活动连老天也不帮忙,注定要以失败收场,周继来却在我准备撤退的前一刻叫住了我
“要说星星的话,那边有两颗。”
“咦”我收住已经迈开的脚,脸贴上玻璃,没找到,客厅的落地窗是打不开的,我的脸都在窗玻璃上压得变形,还是没找到传说中的星星。
我朝周继来眨眨眼,他的手瞬间靠上了我的脸,带着温暖,我的心神一恍惚,周继来的手已经引导着我的头朝向了星星的方向。
“真的有诶。”隐在黑色的幕布之中,淡淡的,却冷冷的,让完全想到了身边的周继来。
“阿嚏~~~~~”喷嚏如约而至,只是晚了几分钟,人也错了,满室的浪漫气氛顿时破坏殆尽。
我有些懊恼,却听见身后衣服摩擦的声音,刚想回头,觉得背后一暖,是我刚才脱上给周继来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
“阿嚏~~~~~~~~~~”鼻子一痒,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眼前的窗玻璃雾气一片,还有星星点点的口水。
我更尴尬了,想伸手去擦,身上一热,周继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用他的体温温暖我的。
大事件了,虽然没有亲吻,但那么亲密的拥抱,我觉得星星都开始绕着我的头闪了。
可怜的j小白里的库存(2k)左右不翼而飞了~~~~~
呜呜~~~~~~~~
我不要再重写

第二十一章

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
美好的一天从电话铃开始。
北京时间十点准整,电话铃声准时响起,我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到手机,又缩了回去。
“Kiss了没,Kiss了没,昨天Kiss了没?”一按下通话键,话筒另一边传来的就是比当事人还兴奋的声音。
“没有。”我无精打采的回答,绝对是还没睡醒低血压的缘故,而不是因为昨天周继来只是抱了我却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菜,要是我,十个周继来都搞定了。”
“哼”我没好气,站着说话不腰疼。
“OK,宝贝儿,表气馁,《爱情宝典》第三式――情歌。”
“情歌?”
“Yes,情歌。一首适当的情歌可以打开人闭塞的心灵。”
“……”
“不懂?没关系,一首好的歌,只要歌词肉麻,内容煽情,唱的环境合适,就能一击击中。”
“For example。”好象有点道理。
“偶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请用东北口音代入)
“会不会太恶一点。”我的胃有些泛酸。
“周继来你还要不要?”蓝田在另一边不以为然。
“要。”
“那你不先把自己酸倒了,怎么酸死别人。”
“那请说出歌龄3年以上的,要不然引不起周继来的共鸣。”
“让我想想,有了,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成一串烤鸡心……”
“那个蓝田啊,不好意思,由于我们家鸡来的个人原因,对于两只脚的家禽类有着特殊的情感。”
―_―!!!~~~~~~~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清纯小女生转眼变成结婚狂。
“会不会显得我太急一点,很没身价的。”
“做了婊子想立牌坊。”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屑。
“你~~~~~~~~”我气得差点没吐血,就算引申含义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同,你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吧。
蓝田清了清喉咙,认真地唱起了我不太熟悉的旋律
“我的爱 明明还在 转身了才明白 该把幸福 找回来 而不是各自缅怀 我会在 沿海地带 等著潮汐更改 送你回来 你走路姿态 微笑的神态 见你是曾错过的真爱。”
我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分钟,努力想找什么打破让我窒息的气氛,却还是开不了口,最后还是无声的按下手机上的红色标示。
原来我苦了自己三年的心思连她都懂。
那他呢?
我起床,出去,却没有看见周继来,房门一间一间地被打开,脑中的意识也一点一滴地被抽离,心脏仿佛狠狠被人捏了一把,张大嘴连呼吸都困难,我光着脚屐着拖鞋,不知道在房里站了多久,才被玄关传来的门锁转动声惊醒,飞似的跑去开门。
是周继来。
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一看就是刚从菜市回来,一脸家庭煮夫的样子,哪里还有社会精英的派头。
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掉了一样,软在那里,两只眼贪婪地看着周继来的容貌。
“你起来了?”周继来边换鞋边问。
我伫在原地不动也不回答。
“你要么帮我拎菜要么让开。”周继来用穿上拖鞋的脚踢踢我的小腿,我才连忙让开,一路跟着他进厨房放东西,回卧室换衣服。
脱了衬衣换上T恤,当他的手摸上皮带,看我还没有移驾的打算,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才识相的出去。
我在门口,等着周继来出来,再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看他洗,切,很平常的动作,重复了千万遍的动作,我怎么会到此时才觉得这一切的温馨。
心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我知道这是家的味道。
“下午我要去一下电脑城,买个摄相头。”手里菜刀的速度依然没有减慢,头也没有抬起,不知道是知会还是邀请,我自顾把他当成后者。
“好,我和你一起去。”
周继来突然放下手中的到,伸进流理台上的一堆塑料袋中,拿出一个。
“给。”头还是看着菜。
我接过,是菜场里的陈师傅招牌蛋饼。
厨房里弥漫开来蛋饼的香味和切菜有规律的节奏。
吃过中餐,周继来去车库取车。
以前的别克在他出国前还给了学校,现在开的是当初他送我的保时捷,他出国后,我也没开过,只是会定期去车库给他洗澡,三年来才没让它邋里邋遢过,对奇懒无比的我倒也是个奇迹,开车还是没学会,所以上班后都是挤地铁,偶尔打车,或者让蓝天开车送我,不过有时也回把蓝天找来给小保热热油门暖暖胎。
假日里的电脑城人很多,我和周继来在二楼的配件区一家一家找他要的那种。
和周继来一起外出的数也不算少,还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出来,都没一回是省心的,一边算计着掏空他的钱袋,一边还得防着被他算计,每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作着一级备战戒严,一路上的斗智斗勇,回来后,都像刚跑完个一万米,死了不知多少的脑细胞,但现在想想,那时的眼中不也是只有他一个吗。不像后来,在一起了,担心的事反而多,每出门都像特务接头似的,左顾右盼,怕遇见熟人,周继来的出色样貌使他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的,可我总觉得每个盯着他看的都能洞悉我们之间的关系,更累。
而现在,就像现在,我只能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
柜台前的小姐看见他,都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又不似往常推销的劲儿,还扔下其他的顾客。连一些男店员都忍不住对他耐心了几分,这就是周继来。
三年,三年后他的受欢迎程度没有丝毫改变,三年的时间却可以让我长大,那三年会不会也让他变得不爱我。
我不敢问。
“阿嚏~~~~~~”看来电脑城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我揉揉鼻子,看着前面还在和女店员说话的周继来,有些呆了。
他在笑,虽然是敷衍的笑,虽然笑容没有达及眼底,但笑得不能说不温柔,我也忘了我有多久没见过他这样的笑,温柔的笑。
“走了。”周继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连忙跟上去。
“Oh it seems to me
That 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
一家卖有源音箱的店铺传出了Elton John的成名之作。
记忆中的旋律让我一阵心悸。
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握住周继来的手。
不管周围人的想法,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只希望他不要甩开我。
“What do I do to make you love me
What have I got to do to be heard
What do I do when lightning strikes me
What have I got to do
When 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
歌曲还在继续,牵住的两一只手
也始终没有松开。
请原谅宝贝儿的患得患失吧因为恋爱中的人智商是零恋爱中的宝贝儿智商为负
To seraphiel:拿去吧前几的转载申请真的没看见啊不怪我的说

第二十二章

爱的作战
又是电话,还让不让人睡了,清晨十点(十点算清晨?),吵死人的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头有一点痛,我硬撑着敷衍了两句,就盼着蓝田能够早早放过我,可是蓝田好象知心姐姐做上了瘾,问东问西,就是不肯挂断,我拿着手机缩进被窝里听,正要再会周公的时候,蓝田的一声惊叫无情地把我唤回。
“哇咔咔咔咔~~~~~,宝贝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总算不负为师多日来的悉心栽培,无师自通了。爱情宝典第四招――装病。”
怪不得我头痛得不行,原来是病了。
“你说谁装了,人家是真的病了,我要挂了。”拇指还没沾上右侧的红色挂断键,听筒里就传来蓝田的狮子吼。
“贝佳宝,你敢挂老娘的电话,你试试。”
我无奈,只得重把手机放回耳边。
“大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有什么话,你捡重点的说。”
“爱情宝典第四招,装病,装可怜。”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没装。”
“好好好,你是真的。宝贝儿,接下来的给我听仔细了,好话我可不说第二遍。首先,你在他面前,要装得马上就一命归西,还要顾作坚强,不想麻烦他的样子,获取他的同情心。其,在他面前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周星星的电影看那么多是白看的啊,那段经典台词就可以给他背一遍了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闪他,电他,诱惑他,趁他一个心软,把他拐上床,完事以后再哭给他看,就说是你欠他的,所以不用他负责,这叫以退为进,他一个感动,就会和你重修旧好了。”
蓝田在那边说的起劲,我在这里听的哑口无言,那么毒的女人,将来谁娶她谁倒霉。
“那么丢脸,打死我也不干。”
“你还有脸吗,反正全天下小受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也不用在乎那最后的一滴滴面子了。”
“……”
“宝贝儿,我说的嘴巴都干了,你到底听见了没。”
“听……听到了。”
“呵呵,看耽美上写,人一感冒,眼睛都是湿湿的,很魅惑的说,那个部位温度也很高,做起来……”传来一阵猛吸口水的声音。
听得我汗死,连忙挂断。
放好手机,又重新把被子捂紧,没多久我就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宝贝儿,起床吃午饭。”好冷漠的声音啊。
我挣扎着要起床,可是坐到一半,人又滑了下去。
“我不太舒服,好象感冒了,你还是出去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周继来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我连忙猛咳嗽一通,看见他又转了回来,用更加无力的声音说道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就算有点发烧,也不要紧的。”
“好。”周继来竟然又作势要走,TNND,人都快病死了,你没看见啊。
吸一口气,忍住把拖鞋扔上他脑门的冲动,在他的手碰触到门把手的一刹那,我再咳嗽出声,颇有不把我的肺咳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继来叹了口气,“你不用再咳了,你自己不难受我听了也烦,我不是扔下你不管,只不过去拿药倒水。”
我讪讪地笑,目送周继来出去,开始下一波的计划。
等周继来再进门,我的情绪也酝酿地差不多了,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和药,却不急着吃。
“曾今,有一份真挚的爱情……”
看着周继来一脸要吐的样子,难道,这个电影他看过了?
我咳嗽两声,去除尴尬,找句新鲜的来说。
“其实我从小就生活坎坷,我自卑,我认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为了你好,才想离开你。等你走后,我才明白,对于我来说,如果你是锅,那我就是盖,如果你是笤帚,我就是那簸箕,如果你是刀子,我就是那叉,如果你是手冢,我就是不二。”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还想继续,周继来却先打断了我。
“杯子和药拿得手酸了吧,我帮你拿。”
“哦……好。”
我把东西交到他的手上,抬起头,用盈盈的目光对着他,半滴眼泪绕着眼眶大转,感动吧,许久未用的必杀技啊。
却忽然发现,刚才周继来说话的语调不太对劲,朝他眨眨眼。
周继来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你要是生病了,还不持宠而骄,早就吆喝我去买西瓜,去买哈密瓜了。看来,你还是不懂。”
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周继来走到门口,却一回头,又燃起我的希望。
“宝贝儿,想装什么,也千万别咒自己生病。”
剩下的只有“乓”的一声关门声。
“我真的没装,是真病了。”我对着门板辩白。
―_―!!!~~~~~~~~
赌气地摊在床上,午饭也不吃了,把被子踢开,再睡。
如果我病死了,那就是你害的。
等我再被叫醒,已是日落西山。
“宝贝儿,宝贝儿。”
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周继来夹杂着担心和些微怒气的脸。
“生病了为什么不说,睡觉还不好好盖被子,你身体很好是不是。”
“哇~~~~~~~~咧。”我没说。
我没说吗。
你含血喷人。
摸了摸疼得更厉害的头,好象真的发烧了,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周继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呜~~~~~~~~~
周继来看我醒了,连忙拿来杯子,试了试水温,让我吃药。
“宝贝儿,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买了你喜欢的小绍兴鸡粥,先起来吃一碗好不好。”语气轻柔,脸也微笑着。
你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想臭他几句,想起蓝田的交代,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宝典,宝典。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飘渺。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典型的现代阿信模样。
“我给你去端粥。”周继来皱了皱眉,随即挤出笑容。
看着他苦涩的笑容,却是真的说不出的虚弱,不经意间碰触到我心底某块软弱的地方,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他的裤腿。
“怎么了吗。”他摸摸我的额头。
“我……我是真的知道,你其实是气我不信任你,你气我没良心,所以就这么走掉了。可是,我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怕你终有一天受不了我。”
“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很多地方都不好,我也想改的,真的,比如说,每一想到帮忙做点家事,我浑身骨头就发懒。所以,与其让你不要我,那还不如让我先把你丢掉。”
眼泪,掉了下来,我忍住抽泣,继续道。
“原本以为,这样子至少我会好受点,谁知道,你走以后,我变得更不像自己,吃饭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梦你,连考试的时候都会把卷子看成你的脸。”
“……”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都瘦了三十斤,吃什么都不吸收,光消耗本身的脂肪,除去骨头就剩皮,连阿不长得那样的都敢嘲笑我,这副样子就像四九年前的旧中国――贫穷落后。你要赔我的。”
“……”
“你知不知道,我上课上得再晚,就算晚上有选修课,都要回这里,就怕你哪天回来了我不在。你怎么能三年来连个电话都不给我。”
“……”
“连老爸都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只要你回来,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脸上的潮湿被大手抹去,我把头埋在周继来的怀里,不愿让他看见我现在的狼狈,眼泪却还是无声的淌着,仿佛要流尽我这三年来的心酸。
“脏死了。”周继来的双手捧起我的脸,笑得温暖。
“那你说你再也不走了。”眼泪还在往下滴。
“我再也不走了。”
“那你说你不生气了。”
“我不生气了。”
“那你说你原谅我了。”
“我原谅你了。”
“那你说你爱我。”
“我知道你爱我。”
“扑~~~~”最后那一句让我忍俊不禁,破了功,连带鼻涕也出来了,许久不练,业务生疏了啊,这么破坏美学的事,竟然活生生在我身上发生。
恶意地往他的肩膀上蹭蹭,闷着声音说
“你是风儿我是沙,你不爱我我自杀。”
“当初是谁说,我不是你的那杯茶。”
“呵呵……当然不是我,我六级考了六的人,怎么说的出那么高难度的话。”
周继来抽来一张纸巾,把我满脸满鼻子擦干净,帮我把枕头竖起来让我躺上去。
“我帮你去乘粥。”
提了三个月的心,就这么放下了。
一切,就这么雨过天晴了。
我再拉拉他的裤管。
“怎么了?”
“我想吃西瓜。”
“……好。”
再再拉拉他的裤管。
“又怎么了?”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压抑。
“我想吃哈密瓜。”
回答我的是震儿欲聋的关门声。
广告时间,同样精彩,请别走开。
前几天写了篇番外,以某周为第一人称,是为我们家周同志平反的,一直以来,大家都对他有误会啊,其实,人家不错的嘛,所以厚脸皮强烈推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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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j还开了个新坑,《王子变奏曲》,但是为什么就是没人看呢。J狂哭,所以,在这里厚脸皮的吐血推荐一下。(某J出品,温馨搞笑,更新勤快,近日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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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是里程碑式的一章啊,是j从假纯跨越到不纯的历史性一章,暂定标题为《性福》。大家应该猜到内容了吧。
好了,最后要放鞭炮了,祝贺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某J折腾了那么多字终于又把他们两个送做堆,照我们家宝宝的性格,那绝对是得了便宜就卖乖,得寸进尺型的,所以,又会不安分了。
也就是说,接下去的风格又会回到第一部,因为我们家亲亲说,过年了,就要搞笑。
最最后,别看了,就说你呢,看文不回帖,你看霸王文。
回帖去!

第二十三章

性福
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照说,我的心头大患也了了,也就没其他什么烦恼了,可以安心睡到大天亮吧,但我还是睡不着啊,第N看表,北京时间1:3。
睁着眼睛,想了老半天,还是没想到我到底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眼睛一瞥,看见床头的手机,才记起。
时间一到,我都条件反射自动醒来等蓝田的电话了。
可是,蓝田没说昨天的XX宝典第四招是最后一式,为什么今天她还不打电话呢。
担心她会出事,手摸到机子,翻到她的号码,刚想拨过去。
TNND,还好反应够快,及时关掉。
真是人不虐我我自虐。
回想一下,昨天我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才没几下,就把周继来摆平了,可是,好象真的有什么没完成,再回想一下。
真的有忘,第四招的第三式,也是最重要的临门一脚,XXOO。
祝小影曾说过,爱情并不可靠,性福才是王道。
蓝田说过,爱,是要靠做出来的。
某位伟人也曾说过,和谐的男男床上运动,是维系两人情感的最佳方法。
所以说,我昨天所做的一切,都等于踢了九十分钟的好球还是平局,在商停补时送给对手一个点球?
可是让我去XX他我没哪个实力,让我去被他XX我又拉不下那个脸。
胸闷啊~~~~~~~~~~
自暴自弃地把被子拉过头,作医院病房挺尸状,心里默念,周继来,你要是在我数到三之前进来,那,我就豁出去了。
一……
二……
三……
叹了口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下一秒,却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应该到五了吧,这个怎么算?
盖在头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拉下,压迫感越来越重,属于他的鼻息渐渐喷到我的脸上,随即,稍稍冰凉的物体贴上我的额头,那应该是他的。
鼻尖对着鼻尖,连他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唇上一热,四片唇仅仅是静静地贴合在一起,接着,湿滑的软体沿着我的唇线一阵舔弄,直到他玩够了,才就着嘴唇和牙齿的交合顶了进来。
如果上天丢了块馅饼掉你头上怎么办?
就是砸得再疼也得捡起来。要不然,雷公都要劈死你。
我睁开眼,想看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可那么近的距离,损害视力不说,就是再俊帅的面容,在你面前呈N倍放大,看了也变形。
还是安心的闭上眼吧,我的双手自动勾上他的脖子,让他的舌头扫遍我口腔的每个角落。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滑进我的被窝,在睡衣的下摆溜了进来,食指和拇指一根根地数着我的小排骨,最后到了胸前的两点。
手指,先是轻轻地抚着,然后用指甲刮着,最后,已经不满足于现状,改用重重地揉了。
被子被掀开,睡衣并没有被脱掉,只是向上撩到露出整个胸部,遮住了我大半的视线。
他的头开始往下移,锁骨一阵刺痛,肯定是淤血了。
到了胸前,却又不急了,对着乳首吹了口气,我背脊发麻,忍不住抖了一下,就自动把自己送进了他的嘴里。
上身被他又噬又咬,两只手也不甘寂寞,潜进睡裤,隔着贴身的布料套弄着分身。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面的一点,随着他最后手上一重,才三分钟,我就缴械投降了。
这种最快记录,真是不创也罢。
手终于伸进了内裤,来到后面的股间,刚才的分泌物也随着股逢沾湿了他的手,刚被掰开一点点,我就紧张得再也不肯让他进去一毫米了。
周继来的手停顿了一下,伸了出来,作势要起身。
你……你……
人家难免会紧张的嘛,这也是自然反应,我也不是故意要抗拒你的啊,你怎么可以。
两腿自发地缠上他的腰,在后面交叉一下,两手也环住他的脖子,在后面顺利会师,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想静摩擦还是滑动摩擦?”
我眨眨眼,可是手脚还是不放松。
“真是拿你没办法。”周继来在我唇上一点,用手托住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朝放外走,开门,右拐,进了我曾经的地头,现下他的地盘。
“轰”忽然明白了他的所指,我的脸一下子像煮熟的虾子。
不过,好像,当初读了一年机械的是我诶。
在床边的柜子停下,他开抽屉拿了一支小瓶,然后弯下腰把我放到床上,我的腿和手才松开。
欣赏着免费的美男脱衣秀,谁说一粒一粒解扣子就是比兜头脱T恤魅惑的,那是你没看见我们家的他。
还在被他更见精瘦的裸体迷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自己睡裤和内裤却一起被扯了下来,两脚被他架在肩上,我现在才知道蓝天老是逼着我和他一起去健身房的必要性。
润滑剂倒在手上,按揉着穴口周围的肌肉,直到湿软得差不多了,一根手指伸了进来。
三年未被侵入的地方,虽然算不上痛,但也很不舒服,涨得难受。
“痛~~~~~~~~”他周到的在体内停留了一下,才慢慢转动。
第二根手指携带着更多的润滑液也进来了,两根手指向外旋转着抽动,扩张内壁。
“痛痛~~~~~~~~~~~”
没多久,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来,加大抽动的速度和力度。
“痛痛痛~~~~~~~~~~~~~~~”
两腿间却不争气地只靠后面就挺立了起来,我鄙视你。
手指终于抽了出去,可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接下去才是最可怕的。
果然,两腿被举得更高,在腰离开床的一刹那被塞进一个枕头垫在下面,臀瓣被最大限度向外掰开,炙热的坚硬一鼓作气挺了进来。
“痛啊啊啊啊~~~~~~~~~~~~~~~”
感觉有湿滑的液体从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5~~~~~~~,肯定是血。
谁说革命不怕流血牺牲的。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你让我插一下,看你还敢嘴巴硬。
“5~~~~~~~~~~你轻一点,你先不要动,5~~~~~~~~~~~”眼泪飙了出来。
“你也知道痛了,当初你怎么不管我痛不痛。”
我知道你心痛,我也情愿我是心痛,也比浑身上下都在痛强。
周继来的话说的狠,脸上却是异样地媚艳,性感得让人窒息。透出诡异的美。
TNND,当初就是这张脸勾搭得俺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看我不咬死你。
头向上抬,咬上他红得滴血的唇。
“你没事了对不对。”
啊??我不解底看着他汗湿的脸,下一刻明白自己身为鱼肉的立场,却已经来不及了。
腰被两只大手紧紧扣住,停留在体内的凶器开始狠狠抽动起来。
“啊……不行……了,你轻……一点”手抱住他的肩膀,努力把震动减少到最小。
“我对你的体力持绝对的信任态度。”
你……我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吗。
只得全力配合,腰部带动臀部渐渐跟上他的节奏一起摆动。
痛感和快感只有一线之隔。
真的好有道理的一句话啊,还有佩服这位仁兄,在如此重要关头还有心思总结一下心得体会。
拜这幢大楼良好的隔音设备所赐,房间杜绝一切外部声音,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我偶尔的求饶声,已及从交合内部因为抽插传出的淫糜水声。
啊~~~~~~~~~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这能算灵光一现?)
关系我切身状况的担忧让我一僵,高高翘起的部位立刻软了下去,内壁猛的收缩也让他立刻射了出来,我却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刻的高潮快感了。
对上周继来面色不善的脸,我小声问出内心的忧虑
“都三年了,这个润滑剂没过期吧。”
周继来的脸已经快黑过锅底了,可话到嘴边不说不快,顶着锅盖问出压在心底最大的隐患。
“会不会生病?”
身体被猛地翻了个面,双腿被大力地向外拉,眼看着就要奔钝角去了,腰被抬起,身体从后面被贯穿,气昏头的人已经不管由缓到急的道理了,激烈的碰撞让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连一个词语都没力气连上。
分身摩擦着身下的床单,浑身都在叫嚣着解放,终于在要快哭出来的前一刻喷射出乳白的液体。
内壁同时不由自主地收缩,终于迫使体内的凶器再一释放。
软下来的器官并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仍然埋在我的体内,苦命的我还是被人从后面被人压着,身上的人根本不能体会下面那方的劳累。
周继来拨开我耳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把头埋在我的肩窝
“宝贝儿,不行了?”嘴有意无意地朝耳洞里吹着气。
“不行了。”
“我看你是很行的嘛,还有心情想别的事。”
那个,不能算是别的事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吧,专家说了,过期的东西会带来安全隐患的。
可我没这个胆子去跟他争辩。
周继来终于自觉的把寄存在我体内的东西收了回去,又把我翻了回来,面朝着他。
你当煎鱼啊!
黑色的头颅往下移到我的两腿间,抬起,妖媚地朝我一笑。
哇……咧……你突然这样我会受不了的,这是逢年过节才会有的待遇啊。
“啊!”
腿根内侧的柔嫩肌肤被故意地啃咬着,舌恶意地在这片区域内游移,就是故意忽略最需要安慰的地方。
好象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着,我想自救,腰以下的部位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粉红的舌终于来到欲望的中心,却只是轻轻的舔去刚才喷发出的液体,根本不带丝毫力度。
无以爆发的欲望逼出了我的眼泪。
“哭了啊。”还是这种笑容,我哭了又怎样。
“下面也哭了哦。”
随着他的视线,分身的顶部也不断向外滴着透明的液体。
前面的分身正无助的哭泣,后面的小穴也一阵阵的痉挛,渴望着被满足。
“求我啊。”
你~~~~~~~~~
“不要。”
头一转,拒绝看他脸上大灰狼般的淫笑,就算是被压,也要被压得有尊严。
趁他对我的挟制松了些,我一个猛龙过江,把和他的位置互换。
阴险一笑,这一招,我也会。
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还附送一样。
把他双手压到头上,然后,低下头,一口含住,还没让他尝到甜头,又马上吐出,朝他媚笑,
“求我啊??”
周继来笑得更甜,我的眼皮开始狂跳,果然。
脸上的得意表情都没来得及换,就被猛地一拉,重新回到社会最底层,被从后面狠狠贯穿。
我哭啊,贝佳宝,你力气没人大,形势没人强,怎么就那么不理智呢。
“我错了。”
还在我身上肆虐的人动作没有慢下分毫,没听到。
“我错了~~~~~~~”
加大声音,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没减慢动作。
腰要断了啦~~~~~5~~~~~~~~~~
我只有使出必杀绝技。
“啊~~~~不要了啦~~~~~~~~”
“啊~~~~~人家不行了啦~~~~~~~~~”
“啊~~~~~~~轻一点啦啦啦~~~~~~~~~~”
讨好的高声媚叫,希望他良心发现,放我一马。
只是,感觉到腰部越来越激烈的律动,好象起了反作用。
已经分不清哪声是故意的喊叫,哪声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
“啊~~~继来~~~~~~~~~”
压在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我扭扭胯,这个时候停是会出人命。
“看来,你还是没有真心悔改。”抽插的速度更快,力度更大,每一下都好象要把我顶穿。
那个,把你的名字叫破音不是我的错好不好,要不是他一捅,我怎么会把前面一个字的第四声叫成第一声。
不过,现在,他好象没空听我辩解。
等他周大少终于蚕足,才良心发现,一改刚才的野兽派作风,温柔地把我轻轻拉到他的身上,让我趴在他的胸前平复。
可是,我反而更觉得不能放松,比起身下的人肉靠垫,我还是觉得普通床垫更安全些。
周继来的手在我的腰部不带任何情色的按摩着,呸,标准的打一巴掌给颗糖,一尺不到距离下面还留着他的血证。
“要是,一直那么乖不好吗?”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叹从我头顶传来。
我想了想,还是不和他计较了,谁让我现在连翻个白眼的力气也没了。
不过,不过……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从客房到主卧,这地位是质的飞跃啊,他周继来以后又该任我作威作福了,我贝佳宝终于又能翻身做扒皮了。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一抹奸笑。
此时此刻,另一个人正郁闷地拨着她的一个小时来的第三十八通电话。
“宝贝儿,是你死了还是你手机死了,你竟然过河拆桥,就算再缠绵悱恻,现在也该起了吧,死贝佳宝,被我抓到你惨了。”
只是,某人漏算了一点,是缠绵悱恻了,不过不是昨晚,而是今晨。
除了手机,主卧的地板上,也有被过河拆桥的小可怜,某小瓶,某前身是装润滑液的小瓶。
Made in USA赫然引在标签上。
我们家亲亲在看前曾我需不需要自备什么来看这一章,偶说,带块毛巾吧,可以擦口水,带包纸巾吧,可以擦鼻血,带块抹布吧,可以擦地上的口水和鼻血。
看完之后,我们家亲亲把抹布仍我头上,纸巾留下算上赔偿,拎着她的小毛巾走了,这年头,到底是俺太纯洁还是她功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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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临阵脱逃 之 明天我要嫁给谁(本章谢绝转载)
算一算,我和周继来在一起也快要步入第七个年头了,人家说“七年之痒”,可我看看我们俩,每个星期不痒那么一回,浑身都不得劲,日子都过不安稳。
可即便如此,蓝田和祝小影还是说我们幸福,毕竟,同性之间的恋情更辛苦。
我们幸福吗,也许吧,从某种程度来看,至少,哪怕是吵架,哪怕是冷战,床上运动的频率也一直保持在每周2以上。
我们同居迈入第七年的七月,第一个星期五,我下班回家,玄关已经放着周继来的皮鞋了。
放下公事包,走进厨房,周继来在炖汤,正旁边看着火,老鸭扁尖汤,隐约记得上礼拜看<天天厨房>时,我点的。
抬起脚轻轻踢了踢周继来的小腿,算是打了招呼,从冰箱里拿出冰水,靠在门背上,看着周继来的侧脸和他说
“同事给了我两张票,国际展览中心的,明天你有空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是没空也得有空。
第二天,11点不到,周继来就开车和我去了展览中心。
离着老远,就能看见那边粉红色的气球一串串系在展览中心前的广场上迎风招摇,这颜色粉得都有点让人心动啊,等车子开近,“我要结婚”四个大字用大红的玫瑰扎这摆放在门口,这展览的主题也就昭然若揭了。
我暗暗观察周继来的表情,还好,脸部的肌肉只是微微抽搐了下,转过头,看看我,又一言不发地转回去停车了。
进入展厅,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别看现在许多人大叫不婚主义,已经想不开的人,马上要想不开的人,纯粹没事凑热闹的人,还是把展会现场挤了个满满当当。
既然是结婚展,那展览的内容自然也离不开结婚,婚纱的,婚纱照的,喜糖的,婚庆公司的。
照理说,这些和我凑不上关系,即使我准备结婚,人家也是为大部分群众服务,男男婚礼挨不上边,可我乐意,还尽挑哪儿人多往哪儿扎堆,从人群里钻来蹿去跟条鱼似的,一只手还不忘拉着周继来的袖子,这也叫夫唱妇随。
再看看专柜小姐,都说了千万遍的介绍词,脸上的笑容也是礼貌而生疏的,可人一看见周继来,愣是能把推销产品变成推销自己,脸上的红晕穿过三斤重的白粉透了出来,笑得像朵似的向周继来猛抛媚眼,厚厚的一层妆没掉下来倒是奇迹,只是连点点的眼白都不舍得匀给我这就不对了。
小样儿,气得我拉着周继来,在她们面前晃悠更长时间,我让你们看得着吃不着,憋死你们。
“你朝人小姑娘淫笑个啥呢,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等出了展览中心,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别不住了,一只手搁在他的腿上,食指和大拇指却隔着衣服拧他,谁让你不老实。
周继来也不挣脱,一边走一边凉凉地说:“上回我对人家冷着脸你不是嫌我不懂礼貌丢你的脸吗?”
“你……”你竟然还敢狡辩,气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拉起周继来还搭在方向盘上的爪子就啃。
我请了半天的假,了四十买的两张票,才逛了一个小时,就这么给浪费了。
亏大了。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晚饭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周继来坐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已经记不得这是我第几用眼睛电他了。
上一是“XX喜糖,甜蜜到永远。”
再上一是“XX婚纱,专请来自台湾香港的专业摄影师,……”
好像是用眼过度,我眼睛都有点痛了。
这眼神,哀怨中带着向往,凌厉中带着挑逗,我看不点燃你的雄性荷尔蒙,我看你不立马扑过来。
果然,没一秒,周继来就一屁股挪到我的旁边,两只鸡爪子顺着T恤的下摆就摸了上去,掌心顺着一根一根的强壮肋骨(j:其实也就是几根小排骨)停在了胸前的两点,慢慢地划着圈,满意地听见我强行忍住的喘息声。
我不理他,两眼还是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他使坏地改掌为指,重种地一捏,随即凑上去,以自己的唇接住低哑的呻吟,终于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从电视广告上抢了回来。
夏日单薄的衣衫不久就被互相拉扯掉,我的一条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举高拉到了周继来的肩上,一只手指也先行开疆扩土,周继来正蓄势待发,准备一举攻入。
电视的声音突然变高,商业广告变成了公益广告:“计划生育好。”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最先恢复正常的周继来轻轻甩了甩头,准备继续,却被随即清醒过来的我一脚踹下沙发,
“听见没有,戴套子去。”
危急关头,贝佳宝英勇献声,保住了第十八个沙发套子。
周继来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不急着爬上沙发,却一把把我也拉了下来,翻过来从背后按住。
“你倒是超生一个让我看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十点,我起床,就硬拉着周继来要去世纪公园。
37度的大太阳,好吧,说实话,天是热了点。
可即使是像火烧的天,那里也还是有对新人在拍婚纱照。
我找了个树下正对着湖的凉椅坐下,看着四对新人在人工湖前摆着pose,一对拍完换一对,像流水加工线一样,美其名曰“晒太阳”。
“好美。”我感叹。
“嗯嗯。”周继来好像就快被晒晕了。
“结婚真好。”我再一感叹。
“嗯嗯。”周继来好像头顶也要冒烟了。
不光是太阳,还有新郎新娘们的灼灼目光。
新娘们一个个都不用摄影师招呼,笑得比头上的日头还灿烂,脸向一旁的新郎转去,只是忘了把眼睛也一起带过去,探照灯一样向周继来打了过来,弄得树荫底下的位子,却比被太阳当头暴晒还热。
我还在那儿思想斗争,要不要在两对新人交替的空隙,拉周继来摆个泰坦尼克的经典造型,终于到了极限的周继来拉着我逃似的奔了回去。
我坐在车里,那个气啊,你不是好称IQ18,怎么我都那么明显了你还是不懂。
可我不知道周继来坐在车子里还想,去年夏天比今年还热啊,怎么没见把宝贝儿的脑细胞都给烤焦了。
两人逃难似的从公园出来,周继来为了补偿我,带我去电脑城消磨了一下午,让我把电脑的配件又升了个极,再去超市逛一圈,等下馆子搓一顿再回家,也已经不早了。
周继来一回到家,也不等我坐下来喘一口气,就把我赶进了浴室。
“宝贝儿,你一身臭汗都有味了,熏得我,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我骂骂咧咧进了浴室,拿着洒纯当麦克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也不唱了,换成“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拿六神和多芬洗了两遍,又用鼻子上上下下检查个遍,确定自己浑身上下都香喷喷了,才拿了条浴巾围在自己的腰际走进卧室。可周继来竟然不在,回到客厅,宝贝儿差点没被自己流下的哈喇子浇得再回去洗一遍。
客厅的灯全部都被关掉了,只留下吧台里一盏昏暗的小灯,这要搁在我老娘身上那是舍不得电费抠门,可人周继来就是情调。窗外浦江对岸的景观灯和这柔美的月光洒进大片的落地窗,周继来斜靠在窗上,融进一片夜色之中,窗上倒影的眸子里散发出妖媚的光,看见我,什么也没说,薄博的双唇轻佻的向上一勾,极潇洒地解开衬衫上的三粒纽扣,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眼看我就要拉掉腰上的束缚朝他飞扑过去,下一刻,刻薄的双唇间吐露出的话语却差点没让我一只拖鞋飞过去。
“帮我去冰箱拿两罐啤酒过来。”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啤酒,却不交到他的手上,恶作剧的直接把冰罐子贴上他裸露的胸膛上,周继来也不生气,一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胸膛通过敞开的衬衫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刚才洗好澡,你……”
下一秒,却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周继来两手绕过自己的脖子,伸出的双手在我面前打开啤酒,随即把罐子的拉环套进我右手的无名指。
“为了奖励听话的乖小孩,这个拉环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哦。”
“比如,把拉环变成一堆的钞票,再比如,可以在拉环的同一位置换成一只戒指。”说完,湿滑的软体随着颈上的链子一路来到挂了七年的铂金戒指,舌头穿过戒指添上当中的那一小块皮肤,引起我全身的战栗,随之一拉,把戒指含进了嘴里。
“谁说要嫁给你了,不要脸。”话语中的喘息使力度减轻不少,低笑声从背后传来,周继来摸到我手上的拉环要向外推,我急得一把按住
“算了,看你可怜,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欣喜若狂摸这手上的拉环,没听见周继来的轻声嘀咕
“想结婚都跟想钱似的想疯了,傻子才看不出来。”
星期一,我上班,在公司门口却碰上刚消假回来的秘书王小姐。
“小王,回来上班了,蜜月怎么样啊,新婚快乐啊。”
“谢谢。”王秘书满脸春风的飘进办公室,不知是因为新婚燕尔还是两个礼拜的蜜月旅行太滋润。
我随后也跟了进去,一脚踢开蓝天的总裁室大门,人五人六地晃了进去,一进去,倒也不急着开口,先是亮了亮右手。
蓝天瞥了一眼:“指甲是满长了,该剪了。”
“谁让你看指甲来着,看手指。”
又是不以为然的一眼
“小鸡爪子似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我恼羞成怒,把手往蓝天的眼睛上贴:“戒指看到了没,戒指。”
“知道了,不就是戒指吗,你和周继来那么多年了,也不是就等这一天。都老菜皮了,你不嫁他还有谁要啊。”
嫉妒,纯粹是嫉妒,看别人幸福了自己泛酸。
我坐在蓝天对面的沙发上,那个得意啊,翘这二郎腿,那么多天的努力就是为了下面的那一句。
总裁室外王秘书刚理好东西,准备把喜糖分给了里面的蓝天两包,刚走到门前想敲,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吼声
“你凭什么不给,小心我告你,你违反了《婚姻法》《劳动法》,我好歹也是XX大学法律系的高才生。”
“你告啊,看你适合哪一条,不过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王秘书吸一口气,刚想安抚自己弱小的心脏,就看见我怒气冲冲出来,用力甩上门。
结婚是失误,离婚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不婚才是觉悟。
这年头,要不是为了你带薪婚假两个礼拜,傻子才结婚。
今天上午去亲戚家,因为某J是路盲,虽然去过一,但还是迷路,竟然找到车库去了。然后,看见一辆白色宝马开进去了(虽然是国产的),然后J在思想斗争到底是自己傻找还是等人问问,就看见车库里面人出来了。
两个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的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有说有笑的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有说有笑手里还拎着许多小菜的男人。
那些个装菜的塑料袋一看就是菜市场的那种。
某j两眼冒着星星,也忘记上去问路了,就傻站着看他们从我面前走过去。
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耐看型的,属于中等帅哥。
而且,亲戚家的小区是市中心两万多一平米的新小区(才一年多),还有宝马车,两个人肯定都是满有钱的。
某j因为今天有事,去的满早,这时候说是去看望谁也说不过去,合理解释是两人就是这里住户。
然后某j开始浮想联翩,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不过,回来后还是有了灵感,写下了这一篇,写的匆忙,大家也就将就吧。

第二十四章

十月十日
“爱卿,给朕倒杯上好的龙井来。”我躺在床上,挥了挥手,当着我的大地主。
年纪大了,真是不想不服老都不行。想当年,不管晚上被他怎么折腾,休息一天,爬起来还是好汉一条。
可如今,都五天了,还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乓~~~~”满满一大杯的白开水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没有溅出来一滴倒也是本事。
“给朕撤下去,说了是龙井,竟敢拿凉白开糊弄朕。”我拿出气势,白了他一眼。
“pia~~~~~~”被子被抽掉扔在了一旁,周小长工终于爆发了,两手卡着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昨天晚上是谁蹦蹦跳跳去冰箱翻夜宵,好像是很有精神嘛。”
“您老看错了,看错了。”喝,你不是明明在洗澡吗,要不然还用劳我自己的大驾。
我只得死心地喝着白开水,周继来却转过身去换外出的衣服了。
“你要干吗?”我赶忙问。
“你的牛奶没了,我给你去买。”周继来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语气中满是不甘。
“那买个牛奶你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小新的妈妈,买个菜也要化……”最后一个字在周继来的怒视下自动消声。
“那我也去,在床上躺了几天,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你等等我。”我想了想,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原本,十一长假放完我就该回去上班的,可是天晓得周继来那天吃了多少伟哥,害我过了两天都下不来床,只能打电话去请假。
电话是蓝田接的,我刚应个声,还没开口,她就大手一挥,放我五天大假,还不扣工资奖金,虽然鬼都知道她按的什么好心,但是,这便宜不沾白不沾。
只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买牛奶不是该去便利店的吗,难道他想去奶牛养殖场自己挤。
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就算天色还是大大的亮,我心里也难免有些怕怕。
下了高架,过了一大段,路两旁的商店又多了起来,这景象熟悉却又陌生,直到看到了路牌,才想起这里是哪。
学校,以前的学校。
才不过两年的光景,竟已改变那么多,真不知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消息闭塞。
车子开进学校,门卫看是周继来,赶忙客气得让了进去,周继来熟门熟路的把车开进停车库。
汗!!!早就听说现在有个新兴的旅游项目――高校游。
我们法律系的那幢具有传统特色的跟历史文物似的老楼还在,周继来感慨的说,其实当初他是想在这幢楼里给我们上课的。
说那话时的感性嘴脸,差点没让我吐一缸。
在校园里遇上宿管办的老太,当初她逼着我洗袜子,说每来我们寝室检查卫生都把她熏得不行,又没人让你来。
那时,我和她的大战那是名噪一时啊,可现在,狭路相逢,就看见她恭恭敬敬管周继来叫声“周校长”,都没拿正眼瞧我,周继来哼哼哈哈,倒是真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的存在了。
学校从后门到宿舍区中间那条路也没变,两旁的护城河还是没加上栏杆,只是里面的水越来越脏了。
又走了十分钟,我把周继来带到我们以前学校的操场,当年瘌痢头般的草皮都已经植上了新的,有学生正在上体育课。
我绕着操场溜了一圈,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突然忘了第一见到周继来时他穿的什么衣服。
“你知道吗,我第一见你的时候是在这里哦,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正和你们学校足球赛,然后,我就在场边看见你了。”我沉浸在往事中,嘴角噙着笑,低声和周继来说着,又像是和第一见到周继来时的自己说话。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我们学校还有长得勉强可以和我媲美的,我怎么没见过。”
周继来一脸茫然的盯着我,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从操场走出来,我拉着周继来去教学楼。
我插班生走后的几年,我们学校就一直忙着造楼,在空地上造,把原本的旧楼拆了翻新楼,可说来也巧,造来造去,我们原本上选修课的那幢却一直留着没动。
只是教室里面已经不一样了,原本也就一台电视机,现在已经有了多媒体。
教室空着,没人上课,我和他走了进去。
他还是站在讲台,我还是坐在底下,可是,现在再这么望着他,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悸,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温暖平和,还有信任依赖。
两所学校后面的一条马路是我们这片出了名的美食街,整条路上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子,虽说大多是不法商贩,但是味道真的不错。
那家麻辣烫,我来回找了三回,还是没有找着,估计是经营不善,倒闭了。
我后来才知道,那回周继来打肿脸充胖子,把满满一碗辣都吃下去,回去后胃抽筋,疼了他三天。
谁叫他死要面子,活该。
馄饨店倒还在,人腿馄饨也依然是招牌,只是过了三年,人腿家族又新添了哥成员――
咸蛋黄人腿馄饨。
由于是早晨,路上还是冷冷清清,只有两边地上浸入骨髓的黑色油污昭示他曾经的热闹荣。
还记得一回,我和马文才厌了学校的伙食,就来这里改善来了。才逛到第二个摊子,马文才却挪不开步了,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是我们周大校长视察来了。
隔着十来米的周继来一抬头,就和我的目光对个正着,小马哥顿时很没胆子的遁了,其实我当时也想,可看见周继来略带嘲讽的眼光,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迎了上去。
那时的周继来,现在想想也好笑,西装笔挺,胸挺得暴直,一脸正气,弄得一边的小贩做起生意都抖豁,以为是哪位城管的领导。
我和周继来延着小路走了三回,也没看见他停下来要买什么,眼睛倒是贼贼的往两边斜着,两眼闪闪发光的。
那眼神,分明就像上回地铁上坐我对面的小孩,偷偷瞄着我嘴里的冰激凌,嘴馋啊,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看,只能低着头眼睛向上翻,偷瞄。
我根据以往经验,买了羊肉串,烤鱿鱼,烤鸡翅什么的,满满一大把,最后又问老板要了一性饭盒去掉木棒装。
走在回去的路上,就看见周继来的喉结一个劲的上下滑动。
国外长大的孩子,没尝过这个美味啊。
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
一直到最后进校门分别的时候,我把手里的饭盒塞周继来手里。
“估计马文才也吃过了,就给你吧。”
周继来的脸第一回泛红,昏暗的路灯下都能看见薄薄的一层红晕,刻薄的一张嘴这回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看就知道在心里斗争。
情感说,拿吧拿吧,可香着呢。理智说,堂堂一校长,就是副的,吃这个,也未免太掉份子了。
最后,还是熬不住肚子里的馋虫,板着张脸,拿了就走。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却看见他嘴角微微向上弯,两颊鼓鼓的,粉红粉红。
别扭得真是可爱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啊~~~~~~~~~~~~~~~
直到晚上躺床上,我想着他那张脸,都在偷笑。
“啊~~~~~~~~~~~~~”第二天早晨,我才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傻事。白给了他吃食,没问他要钱,二十啊,都够我两天的饭钱啊。
回想这种事好像只有老头子才做,好像只有电视剧的最后一集才播,可是……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但是,上天给了我再一的机会。
所以,我要对他说……
一阵轰鸣,天上留下飞机飞过的痕迹。
十月十日,又一架飞机直飞纽约。
十月十日,这架飞机上没有他。
十月十日,我握着他的手,感觉握住了整个世界。
十月十日,我又一头脑发昏。
“哇,那两个人当街热吻哦。”
“这有什么稀奇,又不是当街开做。”
“哇,好美型的两个帅哥当街热吻哦。”
“……”D_D!!!
真不舍得,马上就要和贝宝宝周宝宝说再见了,如果没有意外,这该是最后第二章了吧。(最后一章因为很长,某J也想认真写,所以……)
关于第二部,虽然大家还在继续看偶的烂文,不过,应该都是感觉如嚼鸡肋,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吧,(虽然那么烂的文不忍心看,却还是想知道这两只到底怎么样了,所以一又一被骗进来)。
很不成功的第二部啊。
虽然某J很喜欢这部的说,但是,大家也知道这部的由来,原本的设定改了又改,最先是想让他们最后以分手收场的,毕竟,两人的性格,真的不适合。
可是后来,某J还是硬把两人绑在一起。
等写完了,应该会大大修改一下吧,因为硬伤太多,很多情节也写的粗糙。
感谢从第一部起就一直支持某J的各位大人们。
以上。
某J前两天还在晋江上发了篇番外,有兴趣的大人们可以去看。(《明天我要嫁给谁》)
1721&chapterid=31
这个不算广告吧。
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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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变奏曲》:26929

第二十五章

逃无可逃
周继来还是走了,航班在三天之后。
十一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突然脑子发烧,心血来潮地多绕了半个小时的路去一家老字号的饭店买了他们的三道招牌当加菜。
更可恶的是,我竟然了自己的钱。
自己的血汗钱啊。
哼着歌回到家,悄悄地自己开门,发现家里黑暗一片,周继来竟敢趁我不在就夜归?
一把火慢慢从心底燃起,就快烧到大脑神经时,书房里传来的响动“扑”的一声把才起头的小火苗浇灭了。
我蹑手蹑脚地进去,不想开门时还是发出了声音,等我进去,就看见周继来的手向外一挥,眼睛依稀抓住半点桔黄色的火光消失在窗棂。
“老实交待,干什么坏事呢,连灯都不开。”我趴在周继来的背上,凉风从大开的窗外吹来,想要泯灭一切罪证,可是他身上残留的一丝烟草味道还是出卖了他。
“你抽烟???”作为新好男人,你可以喝点小酒,但是决不能抽烟。
“没什么。”周继来明显不想多谈这个,企图以问题来掩饰,“怎么那么晚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也并不打算放过他。
“……”周继来还是没有回答我。
“以前没看你抽过,是不是在美国学会的?”
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我把手伸入他的口袋,摸出烟盒,也抽出一根叼住,再摸到打火机,点上,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不料却被呛到一口。
“呵呵,有些时间没抽了,业务也生疏了,而且是外烟,抽不贯。”我解释着。
学会抽烟是在大四下半学期,本以为顶着个还算不错的文凭找工作应该不是件难事,可是,找了两个月,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别人满意你的,你不满意别人;你满意别人的,别人不满意你。
我并不想靠老爸的关系找工作,可这么一来,许多公司又嫌我没有什么社会关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可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关系我实在受不了。当着面笑脸迎人,背地里嚼你的舌根。
最最可气的是那个前台小姐,公司里染色体为XY的潜力股和绩优股,那是了解的比人事部还清楚,不管你已婚未婚,看见你脸笑得像朵似的,其余人等一律拿张后妈脸对着你,难得一回前面一个部门经理刚进去,你沾着人家的仙气踏进去,那张脸来不及变,要笑不笑,要板不板,僵在那里,诡异得能去拍恐怖片。
就这么给别人作牛作马忙了一天,回到家,却还得面对冷冰冰的四面墙,啃着有点冷掉的盒饭。
窗外的景色那么迷人,却正好反衬出你的落寞,好像全世界都已经把你遗忘。
老爸老妈不是没叫我回去住过,只是,我怕他哪一天回来时我不在,我会错过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机会。
学会抽烟就是在那时,只抽红双喜,因为他的壳子喜气洋洋的。
每当点燃一支烟,至少有一星点的微光陪着你,虽然昏暗,却比开着满房间的灯温暖。
蓝天蓝田回国后自主创业,就把我也拉了进去,做了两年,辛苦但也算小有成就,可白天的生活越充实,我越害怕夜幕的降临。
烟,反而越抽越凶。
对于它,上瘾的不是身体,而是我的心。
就像对于他。
以为自己能戒,却不知早已入骨髓。
年初的一场重感冒,因为自己不在意,等被蓝天押去医院,差点转成肺炎,最后在大家的逼迫下,也就慢慢不抽了。
原来,靠烟草排解寂寞的不只我一个。
两人静静的看着一个个烟圈升上半空,再慢慢散去直至消逝。
你摸不着,也抓不住,只能默默对它的一瞬即逝凭空哀悼。
周继来夺过我手里的烟,扔出窗外,和他的那支作伴,把我拉到他的身前,压在窗框上,狠狠吻了下来。
唇瓣被粗鲁地噬咬着,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我不回应也不抗拒,任他发泄心中的一切。
暴风雨渐渐平息,他把头埋入我的肩窝,感觉到急促的喘息喷到我的颈项,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
“祸害!真恨不得掐死你。”声音闷闷的,有一丝沙哑。
“这辈子也就祸害你一个,还是为民除害。”我傻傻的微笑着。
十月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我反手抱住周继来,汲取温暖。
夏天快要过去了,马上就是秋天了。
良久,我才想起手里的菜,把塑料袋举高,周继来接过,打开看了看,拎着出去了。
我把书房里的窗关上,正也想出去,书桌上的一星点红刺激了我的眼球。
好气的凑近去看,却是一张机票,日期是明天。
就像是当头一棒,机票从无力的手中飘落,又静静躺回了书桌。
我觉得大势已去,还以为一切都从头开始,原来早已没了挽回的可能。
他之于我的一切,只不过分别前的作后一点缠绵。
木然地走进厨房,他正忙着把菜装盘,站在他的背后,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留住他的理由。
没有勇气,没有信心,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错过,只要一就够了。
我还天真的以为,第一的错过,是为了后来更好的珍惜。
原来,只要错过一,就再也挽回不来。
坐在餐桌旁,我滔滔不绝,搜肚刮肠,把自己上班时的趣事说了个遍,连插嘴的机会也不给周继来。
我承受不住第二从他的嘴中听到“分手”或是“离开”。
看准周继来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我扑了上去,吻得情又不失色情。
以前周继来总嫌我在床上不是太暴力就是太死板的。
“今天上班时是不是闯祸了,哦~~~~~~~~~”
我低下头,解开他的皮带,把他下半身的欲望纳入口中,截住他的询问。
看来,我的年纪真的大了,浴室中传来的水声把我从激烈性爱后的失神中唤回,看了看表,还不过午夜十二点。
远高楼上广告灯箱的强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室内照得亮亮堂堂,三年来,都是它们伴着我入眠或是无眠,今天之后,又要与它们为伴了吧。
周继来连条浴巾都没围,就这么光着走了出来,身体某的重点部位大大咧咧的抢占入眼,我脸一红,忙闭上眼,埋入枕头里。
“好了,说吧,今天是不是闯祸了,要赔钱了。”周继来不理会我明显的拒绝交谈信号,把枕头抽走,拉我入怀。
“没有。”就算是被抛弃,我也要被抛的有格调。
“还说没有,都哭了,说吧,要赔多少,大不了把你卖了抵债。”指尖触上了我脸上的濡湿。
我光起火了来,也大声起来。
“都说没了,你怎么还不整理行李,你明天不是要走吗。”
“怪不得不对劲。”头顶传来他很爽的笑声,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泪毫无价值,狠狠拧上他的胳膊。
“我不过是去理一下以前的工作合约,顺便把东西都搬回来,原来,你连三天都舍不得我了,真是烦恼啊。”声音憋着笑,一边解救着自己快要淤青的胳膊。
我吸三口气,才抬起头,挤出扭曲的笑脸,咬着牙对他说。
“别忘了多带点土产回来啊。”
“嗯?”
“美金。”
就在我为了破镜重圆而割地赔款时,蓝田也没闲着,正在为她的人生第N春而努力。
蓝田和那冤大头的相识绝对比现下的现代都市狗血剧都恶俗几百倍。
谁能想到看似现代豪放女的蓝田,和他现在的这位阿娜答竟是相亲认识的。
十月长假第一天的午间,蓝田被家人骗到一家高级餐厅,于是,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悲惨人生就此展开。
十月一日,新中国诞生的纪念日,在如此负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却被美人计诱惑到小资的罪恶怀抱。
蓝田说,当她走入餐厅的一刹那,几百平米的诺大餐厅里,她的眼中只容的下靠窗座位边的一团闪光。
白皙的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脸庞。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唉,你说宝贝儿,我怎么就会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去了呢。”蓝田又开始工作时间心不在焉,两眼无神了。
“你就知足吧你,就你这德行,有颗歪脖子树肯将就你就不错了,我看你赶紧的吧,要不然,到时候,就是颗秃子树你也找不着。何况他还是颗银杏树。”这个女人。
“可是,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之间缺少点什么。”困惑啊,烦恼啊。
“那么,你到底想要他怎么样呢。”
“至少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
“……”
“反正,他至少得像你们家校长吧,不但能给你当保姆,还能给你请得起保姆。”
“真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对你够温柔体贴了吧,哪像周继来,就他那个破性格,也就我,胸怀宽广,才能受得了。”
“那他至少还是有性格,你要是碰上个没性格的?”
“唉~~~~~”两人相视无语。
“现在的男人啊。”
“现在的男人,长得还顺眼的怎么就那么少。”
“难得几个长得顺眼的,他文盲。”
“有知识的吧,他没性格。”
“有性格的吧,他没钱。”
“有钱的吧,他没气质。”
“难得碰上一个有气质的,他还嫌你没气质。”
“唉~~~~~男人啊!”两人再相视无语。
沉默良久,两人有默契的抬头,终于想起了办公室里的另一只,用怜悯的眼光看了看身为男人的蓝天,长得还算顺眼,学历也够高,钞票也不少,性格也有点。
蓝天感应到我们的目光,从文件堆中抬起头,面色平和的看着我,微微一笑
“贝佳宝,你不是男人吗。”
―_―!!!~~~~~~~
知道了吧,他……他……他没气质。
离下班还有三分钟,蓝田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她乐滋滋的合上手机盖,飞似的冲了出去,我知道,就算这颗树脖子再歪,枝子再秃,叶子再黄,蓝田的这一辈子,也吊定了。
拒绝了蓝天的顺风车,我挤上下班高峰的公车,晃荡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家。
路过一所中学,几个学生在勉强够的上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上踢球,实现和着阳光透过围栏的几棵苍郁大树透了进去,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的下午。
一张过分白皙的面庞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六点半,我把小区门口饭店的外卖装盆端上了桌,背后准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飞奔过去,把三只大行李箱踢向一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回来啦。”
-END-
那个……你没看错,是结束了。
虽然和原定的结尾有很大的偏差,但是,个人觉得,这个结尾和我第二部的整体风格还是很相配的。
终于全部写完了,真有点舍不得,不过在某些人的拳头下,j会含泪尽快把第一部中被某j辣手去掉的一部分补充上去,so大人们有什么意见的也可以尽管提,一定会在修改版中努力满足。(别打偶了,偶承认,不止一部分,是三部分)
好了,实在舍不得这两只的,还有最后一篇番外(继往开来的完结篇)会马上贴上来的。
最后,某j大喝一声,看了那么久霸王文的,可以回个贴了吧。5~~~~~~~~

继往开来

贝家家训第一条:不孝有三,浪费为大。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进了贝家门,周继来当然也要紧遵贝家的家训。
某日,宝贝儿和周继来去超市,正好碰上牛奶大特价:买二送二。
宝贝儿犹如猛虎扑食,在一群大妈大婶的包围堆中,抢出了两大捆八大盒。
周继来唾弃:“怎么是个便宜你就要沾。”
宝贝儿讪讪然放回去了四盒。
周继来用两只指头捻起一盒,看了一眼,接着不齿:“生产期都过了两天,都不新鲜了,卖不出去了,怪不得便宜,就你这种人会去买。”
宝贝儿不高兴了,他这种人,他这种人怎么了。
可宝贝儿还没来得及发飙,周继来就在众大妈的怒目而视下拖着宝贝儿夺路而逃了。
三日后
“你就喝一口吧。”
“别烦我。”
“还有两盒呢,再一天就过期了。”
“自己要买的,自己解决。”
“妈说的,浪费是可耻的。”
“……”
“我告诉妈,你要浪费。”
周继来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宝贝儿一眼,一扬头,解决一杯牛奶。
不过,能在三天解决两盒一升装牛奶,也算强人一个。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个月后某一天。
“我不要。”
“可是要过期了。”
“我不要。”声音低了八度。
“浪费是可耻的啊。”
“我不要。”分贝也小了不少。
“虽然剩下不多了,可是这点量折合一下,夜可以买一打牛奶了吧。”
“pia”,大脑中枢某根神经终于经不起金钱的刺激,断裂了,只是不知道是属于理智的还是情感的。
半推半就的被周继来拉进卧室,价值一打牛奶的物体终于死得所有。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可经过实践表明,这句话有一定的科学性,可这种做法却缺乏科学支持。
饭饱之后,全身血液集中消化系统,导致大脑供血不足,难免一时头脑发昏。
某周末,周大校长与贝小同学晚饭完毕,趁着月色正浓,气氛正佳,一时天雷钩地火,烈火燃干柴。
周大校长努力爱抚,开疆扩土,眼看某缓缓盛开,正欲亮枪显矛,一举攻入。
时值贝小同学怀念刚才餐桌上炸猪排,正来到周大校长先行夹起这一桥段,忽然有一新兴发现,失声喊出:
“好小!”
对于男人,你可以说他穷,可以骂他贱,却切忌“短”、“小”。
周大校长自觉自尊受挫,人格受辱。
是男人,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周大校长攻攻复攻攻,攻攻又攻攻,攻攻还攻攻。
可怜贝小同学,好好的人间四月天,灿烂双休日,就在床上度过。
可惜有人,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周继来,以后吃排骨,你要让我先挑,前天你的那块,就比我大。”
这是一个有关贝扒皮和周长工的故事。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长工,要懂得的第一条――阳奉阴违。
在如今这个什么都讲品牌的年代,卖包子的开连锁店当然也不足为奇。
我们贝扒皮就是这个城市一家著名包子连锁的忠实拥护。
某日清晨,贝扒皮宛转醒来,推了推一旁也已醒来的周长工。
“周继来,今天我想吃‘XX’包子,你去买吧。”
周长工赏了他个眼白算是回答,一转身,继续和棉被缠绵。
“哎哟~~~~腰酸死了。”可是偏偏有人不放过他,叫痛喊得像叫床。
一个小时后,周长工让贝扒皮的腰酸个彻底,心满意足的起床去执行地主的命令。
十五分钟后,贝扒皮半倚在床上,如愿以偿吃到包子。
“呸,这年头,做生意的越来越没职业道德,打出了名气,品质就下降了,这皮,都发黄,不知道用的什么面粉,还粘牙,这馅,都得拿放大镜才看的到,这个头,越来越小。”
上了N当后,我们的地主大人感觉受到欺骗,决定上门理论。
要说扒皮在大学的那几年法律也没白读,从麦当劳的创业讲到哈根达斯的品质保证,从现代商人的道德堕落讲到包子店如此以后的惨淡收场。
“唉~~总之,做人要厚道啊。”十五分钟后,在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掌声下,现代经营讲座终于结束。
包子店开业至今也没这么“风光”过。
讲得人家卖包子的惭愧得恨不得剖腹谢罪。
最后,忘了收地主大人的钱还白给了两大肉包子。
不知是不要钱的吃的香还是其他什么,这两个包子让我们地主大人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咬上他时的一见钟情。
又某日,不学乖的扒皮又奴役他家长工去买“XX”包子,长工走了没几分钟,地主忽然想起忘让他带豆浆,于是追下。
得益于长久以来的良好体育锻炼。地主大人三分钟追上长工,也得以顺利看到以下一幕。
距公寓五分钟的路程,比包子连锁店近十分钟路程的一流动摊贩前,长工和摊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原来,包子也要打假。
做人要厚道啊。
周校长的嘴德不好,这个地球人都知道。
你给他写情书,他会告诉你,你下用电脑打的或许效果会好一些,因为你的字实在不怎么样。
你考试不及格去和他求情,等你嘴巴说干了,他会对你说,同学,你的这科果然不过关啊,不过别灰心,下可以再试试,说不定可以感动我拉你及格。
当然,被他嘴刀劈到数最多的还要数我们的贝同学。
你问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说他不爱你你自杀。
他说,最好去天台,那里比较高。
你气得跑出去,他偶尔也会在后面叫住你,你感动一回头,没想到他跟你说。
你再等我五分钟,我去拿个DV你再跳,卖给《晚间新闻》还能付一个月的物业管理费。
当然,偶尔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只是数少的可怜,可怜到只有一的时间。
某日,晚餐,看着面前狼藉的餐桌,想到等下自己还要洗碗,周大校长又不开心了。
猪都没你能吃。
起身正要去擦嘴的贝同学,回头嫣然一笑。
你是没我能吃。
噎住,丝毫没有还嘴能力。
此后一个月,周大校长都不愿意和贝同学同桌吃饭。
因为不堪回首的回忆。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周大校长有时也难免会犯错。
某日,美国的一所姐妹学校前来考察实习,校方着周副校长全权负责。
晚餐,是在某高级饭店。
酒足饭饱,该是结帐的时候,东道主的周大校长往口袋一摸,坏了。
打电话让人送来,这么丢脸的事不是我们周大校长的作风。
周大校长从容站起,“excuse me”,面带笑容往厕所进发。
只是在去洗手间途中,顺便去了收银台。
“小姐,那一桌买单。”
等周大校长再回餐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蓝田终于也有人要了。
这本该是一件普天同庆,大块人心之事,可蓝大美女在自己婚宴上对于她亲亲ANADA的一番感性见解,却引来底下两只的思。
“男人就像烟酒茶。”
坐在返程的车里宝贝儿看着握着方向盘的周继来的侧脸。
冷着张脸的周继来就像支烟,虽然能够提神醒脑,吸多了也伤身伤神。
脸上偶尔的笑就像瓶酒,妖冶醉人,但喝醉了也难免会误事。
现在的周继来就像杯茶,沉香动人,悠远回味。
又是一个清晨,看着像只八脚章鱼趴在自己怀里的宝贝儿,周继来回想起了昨天婚宴上蓝田的男人宣言。
眼睛发光的宝贝儿,就像支烟,不知哪旮旯的烟丝,卷上印着“红塔山”的纸就能卖十块钱一包,看着不差,吸一口,呛死你。
眼睛闪闪发光的宝贝儿,就像瓶酒,饭店后巷子十块钱收来的瓶子,灌上二锅头,兑上自来水,卖你38还说是跳楼出血大甩卖,斩死你。
现在的宝贝儿,就像杯茶,大吉岭,虽然加了牛奶加了糖,但一不小心也能让人上瘾,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了。
再也舍不得戒掉了。
―END―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J的鼓励和支持,包容J还不成熟的文笔和思想。
感谢所有陪《临》走过这一年半的大人,曾经回过贴的大人,坚持看完的大人。
《临》到今天全部结束,再也不会有第三部,再也不会有番外。
近期之内,撤文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