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Nicotine

“纯纯,我在美国的旗银行有一笔钱,够你上一辈子的,密码是……”

“我不想知道,我要那个没用。”

“有一天会有用的。”

“我说没用就没用,如果你今天晚上没心情,那我去隔壁睡好了。”

砰――――

门被大力的撞上了,IK有些无奈的笑笑,迩纯总是这样,他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去表现出丝毫的关爱,就好像那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总是在他说出口前就逃开了。有时,这反而让IK觉得难过,肉体的游戏他早就厌倦了,但不这样,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救赎迩纯的灵魂,可是,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站在万丈广厦之上向下看的感觉,在他还有梦时,他觉得高瞻远瞩,在梦破灭了之后,他只是在考虑自己何时被身后的手推下去。每一个牺牲品的命运都只有一个,成也好,败也好,他都得死。数十年后,根本不会有人记住他的名字,载入史册的只有这段对他来说成与败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就像从古至今那些倒在名垂千古的帝王身后的无名骨赅一样,碎在风中,化为泥土,消失于烽火。这个城市里那些认为自己幸福的人们还不知道,马上,他们就要面临这样一场战争。

人真是有意思,明明都是被他人所摆布,却还以为自己就是君王,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打得头破血流,得到一些甜头就忘乎所以,本就贪婪成性却要装什么仁义廉耻,这样活着,就算到死了,也不会明白,到底为什么会灭亡。IK觉得这些人都很蠢,但他们却都比自己幸福,众人皆醉我独醒?越是靠近真相,这样的感觉就越发痛苦,还不如蠢点的好。

迩纯和IK都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演艺圈,这些人为那些晚上依靠电视节目来消磨时间从而控制了人口大幅度增长的观众朋友们制造了很多美丽的童话,在一些人的眼里,他们就如同神一样接受着崇拜者的膜拜,而在华丽的幕帷背后,那些被隐藏的败落瓣舞了起来,散着腐朽独到的香气。

国家广播台,13号播音室,15点――

「IK,能不能陪我去播音室?」

「怎么?你还担心那些人吃了你?」

「没什么,听说那个主持人有点问题……」

「呵呵,那样不正好适合你?」

「算了,当我没问过。」

听过关于“狼来了”的故事吗?迩纯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说谎的孩子,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他当然会给自己安排一些小插曲,但那与计划外的特殊情况不同。一个小时前,他主动挂了打给IK的电话,现在他很后悔,一个时不时喜欢耍耍性子的小淫娃,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以前他妈妈就这么教育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哗的一声,一阵寒冷的感觉侵入心脾,有人泼了一桶水在他身上,这让迩纯慢慢的由刚才的记忆中苏醒,回到现实――他动不了了,被用黑色、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电线绑着,那个主持人的脚踩在他后腰上碾着他被反剪的手,不怎么痛了,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那件被撕碎的白衬衫是他仅剩的,垂落在他肩头的领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被用铁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咳嗽的时候有血腥的味道,吸气时右胸痛得要命,大概是肋骨断了。上洗手间时他听到几个偷着跑去抽大麻的工作人员说,这个主持人前不久刚刚被他现在还在住院的妻子起诉,罪名是家庭暴力,而她妻子的十个手指很离奇的不见了,但没人动得了他,他是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道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了,经纪人要到晚上6点做完节目后才来接他,而父亲的眼线被他上午逛百货公司时甩掉了,没办法,他进成人用品商店时不喜欢有人陪同,那会让他尴尬,结果又和IK在电话里口角……

“咳……还……活着……”

他还活着,呵呵,就像他因殴打而苏醒后第一句想说的话,他没死,这是现在他唯一感到清醒的,他只希望这个主持人仁慈点,让他活着再看IK一眼,并且别让他的十根手指头也消失不见,可做为一个心理变态的性虐待狂被动患者,迩纯当然也多少了解一些那些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的纯粹虐待狂的病理特征――天杀的,精神病患者杀人不判死刑,也就是说,今天他死在这儿,这个畜生还会活着,妈的。

“没错,你当然还活着,呵呵,我还没有看够你痛苦时的可爱模样,怎么会让你这么快死呢?我会一点点的折磨你,直到……你求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狰狞的笑着,终于丢掉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放手的铁棍,看着因金属坠地的声音而冷了个冷颤的迩纯,他慢慢顿下身,听着迩纯因他践踏着他的皮鞋而发出轻声的痛苦呻吟,回头看看反锁的门,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骷髅面具带在头上,一把扯起迩纯后脑上的发丝,显得闷重的声音越发病态而恐怖――

“你可以大声的叫出来,这间播音室是隔音的,没人听得到,呵呵,就算听到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这只叫春的小母鸡,听说你喜欢跟同性们玩这种游戏,呵呵,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他们中最棒的,你流血的样子真美,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我要更多的血!美丽的血,哈哈哈哈哈哈!”

砰――

“呜――――”

硬生生的,额头被抓着他头发的大手撞上地面上,迩纯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耳中有隆隆的鼓声,热而腥甜的液体从额头慢慢流了下来,痛的感觉一下子爆炸开来,鼻腔里、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模样,那张骷髅面具下仅露出的血盆大口哈哈的笑着,他被像抓一只小兔子般提了起来,那个野兽一边托着他往播音台的方向走,一边用那种似乎大型动物才有的舌头舔食着他颊上的血液,那张骷髅面具让此刻伤得极重的迩纯产生了幻觉,好像自己现在陷于一种怪兽的铁蹄之下,恍惚间,这让他想起了数十天前的IK――

「IK?!你怎么了?全身是血的?!你把枪放下!」

「没什么,狗的血,楼下警卫室的那条……我他妈现在最讨厌这种动物……混蛋……混蛋……呕……」

「喂!你等下再吐!喂……你怎么又喝酒?好臭……快点起来,你吐的到都是,恶心死了,我去找人收拾,喂!我背不动你,快起来……」

「别碰我!我本来就很恶心,滚开!都滚开!我算什么?呵呵,连狗都能让我满足,我他妈根本就不算个人……可恶……」

「……你醉了,回屋睡觉!快点……好重,抓着我,别松手……」

消失了三天的IK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他面前,他喝醉了,并且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枪杀了楼下停车场那只每天看到他的车子都会叼着当日的晚报跑去欢迎他的看门狗,清醒之后,IK还像模像样的给那只狗弄了个葬礼,不过打那天起,他要公司里把所有给狗有关的东西都销毁,发生了什么迩纯已经可以从IK的阴阳怪气和噩梦里的三两句梦呓中猜到了,不过,这事情之后,IK的精神变得格外的好,天天晚上陪他玩各种样,有时间还会跟他一起出去逛逛来点刺激什么的,对于别人来说自然看不出异常,可迩纯总觉得,IK的精神抖擞有点反常,感觉就像……回光返照。他只能祈祷糟糕的局面再撑一下,他有个绝妙的方案可以让IK解脱,明天一早,他父亲的朋友会把东西送来给他,到时候,IK就会从那些人的控制中摆脱出来了,可是……

“呜…………”

哐――

就像一样什么不重要的物品,迩纯被重重抛在那些不知名的播音器材上,后背上淌着血的伤口被塑料的按键硌着,就好像有上万根针在穿刺一般,那种他说不好到底是不是痛的东西逼得他软弱的打着哆嗦,不能引发任何欲望的暴力令他除了感到恐惧而全无任何的快感,他已经不能再拥有清醒的头脑去思考了,此时他只想到一个人,也因此,迩纯放心了,他知道,他就算死,最后想到的一定会是这个人――

“IK……救我……”

“贱货!这个时候还想着你那个相好?!我不比他好吗?他会让你痛的这么痛快吗?哈哈,来,让我看看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儿,那些人说,你那里总是喜欢含着点什么,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呢……”

“呜……不……”

“呵呵,看看,这是什么?蛮专业的嘛,哈哈哈哈。”

骷髅的假面狞笑着,下午三点本是阳光明媚,而此刻的迩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那只留着脏指甲的粗糙手指任意的在他被迫撕裂的狭小而收紧的甬道中任意搅动着,只是觉得浑身发软,在他眩晕模糊的眼前乱晃的黑粗大手中,带着自己血液的红色李子慢慢的发黑,他听到骷髅肆意的嘲笑,虚汗与鲜血混合到了一起,迩纯缓缓的别过头,变成淡粉色的体液从被架高的双腿间流了出来,淌到桌上的几张打印出来的文件上,那是他一会儿上节目时将准备回答的问题,而这些正在出逃的蜜液……是IK昨晚流下的……下意识的,迩纯开始努力的收缩他此刻伤得极重的菊蕾,而这样的动作却无形中让猎人找到了狩猎的借口――

“啧,啧,居然藏了这种好东西在里面,那么喜欢添满这里的感觉吗?好,我帮你!”

“啊――――不要――痛――啊……”

“哈哈哈哈,来让我们采访一下你下面这张嘴想说点什么吧?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开心?不用装出虚伪的眼泪,说啊!说你很快活!你这只发情的贱狗,来,告诉大家你很快乐!这才是我们未来的天皇巨星!”

呼喝着,骷髅面具似乎已经被因对迩纯凌虐所带来的快感完全丧失了理智,将几条露着金属丝的电线缠在一只细长的话筒上,重重的一巴掌打掉迩纯的呼喊连同微弱的挣扎,冰冷的金属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搐进了他已经重创的蜜蕾之内,而越是想要拒绝,满涨的内壁就越是收缩,因疼痛而流出的热泪再被那条野兽般的舌头任意舔食着,除了痛和作呕的不适感,迩纯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似乎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不满意,伴随着自己一声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呼喊,他括约筋上,小小的银环被发了疯的畜生用粗短的小拇指勾了起来,撕扯的地道不断加重,迩纯努力瞪大了眼睛,恐慌着看着眼前笑得越发邪恶的魔鬼――

“不……不要……会断的……求你……不要……IK……救我……”

“你只要后面的那张嘴就够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没人能救你!”

“不……不要……不……啊――――――――――――――――――――――――”

像是被猎枪命中的兔子,一声惨叫之后,失去了知觉的迩纯从播音的仪器上滚落在地,血顺着唇角散开,就像真的对待一具尸体,他被死神再提了起来,一双纤长白皙的腿上流下骸人的血迹,沿着被拖离的轨迹滴在灰色的地毯上,一滴,一滴,一滴……

“哈哈,宝贝,别着急,还有更刺激的游戏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1点的钟声像是晚钟般死气沉沉,骷髅的面具被放在染了血的播音器材旁边,那双魔爪拿着黑色的胶带一边捆绑着他的猎物,一边换做浑厚磁性的男中音对着话筒神采飞扬的播报着――

“观众朋友们下午好,这里是国家广播电台娱乐板块下午时间,很抱歉,原定来参加此节目的嘉宾,也是传媒业的白马王子IK先生力捧的超人气新星迩纯先生因种种原因不能到场,但我们仍然带来了他对支持他的朋友们的问候,迩纯先生表示,做为他十八岁成人礼后的首亮相,这将以阳光男孩的清纯形象出现,并且将首进军歌坛。好了,现在让我们先来听听做为第二主打的一首由迩纯自己坐词的歌曲――《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活着就是恶心……呵呵,名字很酷哦,不过痛苦与迩纯先生本人的接触,我想说……他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可爱的男孩。好了,现在是听歌时间,让我们一起为这个可爱的男孩陶醉吧,呵呵呵呵。”

音乐的声音,传说这种天籁不分国界,那么,又有多少人听懂他的故事,在绚丽缤纷的旋律掩盖下,魔鬼的手却将迩纯一步一步拖向恐怖的地狱,他父亲找到他后对于他糜烂的生活方式常常挂在最边的一句话就是――小鸟任性,忘了祖宗,迩纯,等你真的遇上麻烦,就该知道,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JOHN,去广播电台。”

关掉车载调频收音机,IK沉下脸对开车的保镖说着,他似乎听到迩纯在哭,有种预感,一定出了什么事。

“IK先生,您下午点与副首相夫妇已经有约了。”

JOHN提醒着现在更为重要的事。

“那就爽约好了,马上去,迩纯应该在广播台,一定出了问题。”

打着迩纯的手机,在数声盲音之后,IK已听不进任何的劝慰。

“可是得罪了首相……”

“最多我拿命陪给他,去找迩纯!”

一摆手,IK猛的砸了下车窗毅然决然的命令着――无所谓,就算翅膀被折断了又怎么样?他始终都是只冲不破网的囚鸟,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另一只鸟了,那是他唯一的财产。

“是的。”

不再多说,掉转车头,黑色车子箭一样的飞向公路尽头。

・・・・・ ・・・・・ ・・・・・ ・・・・・ ・・・・・ ・・・・・

玩出火了。

那间关着的13号播音室,在看到那扇门时,IK就知道,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身后观望的工作人员都是一副惶恐的神型,却没人感靠近,听广播台的台长说,娱乐版的主持人最近不太正常,她的妻子正在起诉他家庭暴力,这大概就是迩纯打电话来所谓的一些状况吧?如果他当时来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他以为只是游戏的,那种能让纯纯潜意识中的堕落细胞活跃的游戏,可他没想到……只是不想看迩纯被别人碰,不想听他因肉体的兴奋而感到精神罪恶的呻吟,不想面对那样的迩纯……但他从来没想过,那可能会要了迩纯的命……

「IK先生,他还有呼吸,不过很微弱。」

保镖受过良好的特种兵训练,并且他对迩纯也很有好感,至少他不会真的伤害迩纯,把迩纯暂时交给JOHN,IK觉得放心。也多亏保镖的这句话救了他,当他看到他已然全身是血知觉全无的宝贝,却还在遭受那个疯子的施暴时,IK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碎尸。

「送他去最近的医院,我得跟这疯子聊聊。」

踢开刚刚从他可怜的小宠物身体里取出来的电线,冒着火的金属丝发出噼啪的响声,IK将手中那枚银色的长钉丢在地上,捻着指间的粘稠的血液,他的冷笑中带着腾腾的杀气,他保护的那么完美的玉茎,竟被用这么冰冷的物体穿钉……随便拉了把椅子,坐在被JOHN一拳打碎鼻骨疼得打滚的主持人先生跟前,IK对抱着迩纯的JOHN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他得跟肇事者单独谈谈才成。

「那我们先走了,IK先生,台长已经报警了。」

JOHN这样提醒着,但他知道,这起不了多大作用,通常IK先生总是很冷静的,但现在……迩纯伤得太重了,很难确定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挺过来,其实这孩子除了精神上有些压抑,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也还算个不错的人,至少……没理由要他的命。如果这个小东西死了,恐怕会出更大的麻烦,鉴于这样,保镖听从了IK的命令,关上门离开了。

「先生,真要谢谢你管教了我家这个小白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小屋见大屋了……你是个真正的疯子,呵呵。」

慢慢的将捂着鼻子发抖的那位主持人先生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一起上,IK将手帕递到他的手里,绕到他身后,有节奏的拍着他癫痫般颤抖的肩膀――

「看到那么多鲜血的感觉是不是很兴奋?」

「……呜……呜……」

点着头,很快又摇头,似乎那个疯子也预感到了什么,躲闪着IK冰冷的指尖,他使劲用手绢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一双放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惧。

「您看看,如果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那么……感觉就全变了……您其实不用怕成这样,我们是同类哦,我也个疯子,他们都这么说,呵呵呵呵呵呵。」

将左手缠在主持人的脖子上,IK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那张吓得惨白淌着汗的颊上磨蹭着,感觉到主持人因越发的恐惧而更加的颤抖,IK冰冷的笑意更了许多――

「知道吗?最让我兴奋的就是……死亡」

抄在口袋中的右手提了起来,一枚很小巧的银色注射器本来是用来帮助自己做个完美牺牲品的,现在却似乎有了其他的用场――

「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人,死去一个会有一千个生出来,你不会寂寞的。」

「不……不要……你不能杀我……我……我是……」

「你是杂种!见鬼去吧!」

「呜――――――」

缠在主持人颈上的左手猛的一捂那张想要呼救的大嘴,IK的眸子猛的挣了一下,邃的光芒越发幽暗,另一只手从肌肉紧绷得冒出青劲的脖颈上一鼓作气将空空的注射器拔了出来,没有太多的挣扎,抽搐的主持人睁大的瞳孔慢慢散开,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逐渐冰冷。

「呼……」

听说肌肉松弛剂可以时呼吸肌受阻从而杀人于无形?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尝试了。IK很早就觉得自己有天会杀人,可是,他没想过,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与他背后的人所指定的计划完全无关的人,并且是为了迩纯……

「是为了他吗?也许只是想试试这样的感觉,那样,就知道自己死的时候该如何闭眼了,呵呵。」

自言自语的,将注射器装回兜里,IK再拍了拍那位坐在椅子上走到终点的老兄,带着一抹无谓的笑容踱向出口,拉开门――永远都是最后出现的警察向一群黑色的虫子将他包围,因此,他无法陪在迩纯的身边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他不得不跟这些虫子打交道,进行一些历行的盘问,验尸官的报告对他很不利。

“IK先生,我想再问您一,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主持人先生的死我们怀疑是跟一些药品有关,而在搜身时,我们在您的衣袋里发现了这只注射器。”

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盏亮得像探照灯的台灯,一张简单的长桌,一把硬板的椅子,IK翘着二郎腿,在桌子的一边散漫的抽着迩纯平常常抽的烟,而另一边,是走来走的警官拍着桌子对无数吼着提醒他――

“那位主持人是国家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他对此事非常关注,请您合作一点!现在所有的证供都对您不利!”

“……呵,随便你们怎么认为,你写供词,我画押,这样成了吗?”

IK一笑,不晃不忙的继续抽着烟,一个副检查官罢了,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OK,这很好玩。

“那么,你是承认你杀害了那名主持人了?”

“……”

耸耸肩,IK对精神紧张的警官翻了翻眼睛,继续抽着烟,像是闲聊一样的劝慰着――

“您这种办事作风迟早会脑溢血的,哼,就算我杀了他……我也照样能从这儿出去。”

当,当,当――

“警官!警长叫您立刻放人!”

“你说什么?!可他已经……”

“现在全国的电视台、网络、资讯所有传媒业大瘫痪,首相秘书亲自打电话来过问此事,警长说接下来的事情会由IK先生的私人律师理,命令您马上释放IK先生。”

“你――”

转过身,警官看着依旧坐在长桌对面抽着烟的IK忿忿的拍了下桌子,一脚踹在桌腿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啧……如果有天这个天下我来管,绝对不会把传媒私有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披上西服,将手插在裤子的兜里,IK不晃不忙的离开了警局,门口,在街的对面,白色的豪华卧车中坐着的女人跟自己的长相的确是有几分相似,他们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终究没有交集,在IK转身的刹那,车子也开向与他相反的距离,越来越远……

“妈妈?这词真别扭……”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看着那些穿梭其间母子相携的身影,IK习惯的冷漠笑容中添了几分惆怅。

PS: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再看这个故事,本想只是想随便虐虐了事的,不过似乎让我给越写越复杂了,汗。离毕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公司也开始忙碌了,又搬了家,惨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好象把小S写得没自己想的那么坏,他对小M还一直挺温柔的,当然,他也未必能把小S当到底-

十一

BY:

做为一个人,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话是错的,其实,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在欺骗自己,并且,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愿意去承认,特别是,不希望被自己在意的人看穿。这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子抓着糖果不放却装做懂事的拒绝,痴男信女们性交前的所谓誓言,战争贩子呼唤着和平而用手清点着掠夺的财富,君子们白日高谈儒道黑夜里低吟贪婪……没有完人,没有真实,没有纯粹,没有一片土壤被人踩过之后不变得腐朽。所有的人都是骗子,所有的人都是懦夫,所有的人都想站在高叫喊,而就是这种不愿被他们承认的想法,他们才成了流星,一颗颗灵魂,从他们即将到达的颠峰,功亏一篑,陨落尽碎――

“没有终结点,只有临界点,只要活着,总是会希望再飞得远一些……大概直到死的那天,也会这样想着……”

这,是IK一个人站在颠峰的居所之上等着天亮,孤独的感觉有点可怕,以前不觉得,可迩纯出现之后,莫名其妙的,很多事情都变了。如果自己将来的路必须重回原点,IK觉得,他可能会死在返回的路上。

“一出生,我就是一个人,跟那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一样,那个时候还小,我很希望有人可以牵着我的手走一会儿,只是这样走一会儿就好……我对自己说,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离那双手拉着他走过冬日寒冷的街市的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十几年,但那感觉却非常清晰,那是他唯一一了解到一个词语――妈妈――对于IK来说,妈妈就是拉着他的手把他引向地狱的人――

「IVAN,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不,KATHY,他只是我们的棋子,你得忘记她是你生的。」

「……好的,要马上开始吗?他还那么小。」

「这更好,小狗都是从小调教起来才比较乖巧,脱掉他的衣服,一个奴隶根本不需要这些。孩子,你听好,你的奴隶号码就是IK,你只是IVAN先生和KATHY夫人的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

那个从来不承认是自己是他父亲的IVAN先生这样说时,他的夫人KATHY女士只是站在他高傲的丈夫身后远远的看着,在进门之前,她给IK买了糖果,像其他孩子的母亲一样,并且要他叫了自己一声……“妈妈”――关于所谓家庭的美好,这是IK仅有的回忆。

“呼……”

吐了口气,IK闭了下眼睛,摇着头,就好像借此可以摇散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看了看表,窗外一轮红日显得朝气蓬勃,而这样的场景早就无法给他什么所谓焕然一新的感觉了,倒是落日的时候会让他有些遐想。偷懒时,就那么抱着迩纯懒懒的偎在床上,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他时常觉得,如果这时突然世界末日该多好……

该去看看迩纯了,保镖JOHN一直守在医院,他打来电话说迩纯的情况很糟,直到最后一通话时止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听到这个消息后,IK并没有很快的去医院,他不喜欢那个到都是白色的地方,待在那里很容易让他产生倦态,他怕自己会因没有耐心而歇斯底里影响医生的治疗,或者在很多人面前哭出来而无法隐藏他的脆弱,所以,整夜,他都在外游荡。站在教堂广场中心的圣母像前祈祷……这是他第一祈祷,不这样的话,他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让自己平静,只有找个寄托了。

六点,他回了家,信箱里有一些帐单和几件包裹,帐单都是迩纯的,不过出钱的还是他,包裹大部分签着IK的名字,迩纯在外面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时从来不留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张光盘,刻录的,只写了迩纯收,没有写邮寄的地址,看上去像是直接放在信箱里的,这有些奇怪,不过也许没什么,他不太清楚,通常都是迩纯去看信箱……这时,IK突然有种想法――如果迩纯不再回来了,那么某天,他打开信箱,看着一些属于迩纯的信或者包裹的感觉……这时,他突然很想哭,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失去他的纯纯,这太难了。

七点,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暖色调的衣服,这能让IK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这样等一下去看迩纯时,那个小东西就不会太为他担心了,迩纯应该醒了吧?或者睡着也好,那么他就可以静静的看他了,或许他还可以握着迩纯的手,吻吻他的脸颊,在正午的阳光下趴在他的手臂上嗅着他的味道睡一觉――有种心理变态叫做恋尸癖的?那种人大概就是会觉得失去生命的肉体可以给他们一些安全感吧?不哭不闹不跑不逃,迩纯如果就那样再也不把眼睛睁开了……那么,就真的完全属于他了,但那样的幸福不会落在他头上,他还是会叫醒迩纯,然后看着他离开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七点半,手机响了,首相的秘书告诉IK下午他必须去一趟首相大人的办公室,关于昨天那个电台主持人的死以及下午的爽约,他得做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拒绝了,他不想再离开迩纯,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除非他绑我走,我哪也不想去,就这样。”

回答了秘书的催促,IK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现在不能乖乖的去满足首相大人的征服欲望,这个时候如果他生病了,他的纯纯就没人照顾了,就算是顽抗到底吧,至少要撑到纯纯好起来,尽管这样的后果可能是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但IK自认为,除了死,已经没有什么再让他觉得刺激的了,因此,什么也就都无所谓了,只要……

“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即使我离开,你也会活着就好了……”

对着玻璃,IK这样自己对自己说着,现在的时间是八点整,保镖打来电话说迩纯醒过一,但很快又睡了,医生认为基本上这个小东西算是挺过来了,至少不会死掉。从电脑光驱里把那张刻录的光盘拿出来放回迩纯的包裹,IK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关门走了出去。JOHN在楼下等他,没办法,他现在对首相大人可能会制造的偷袭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他现在的一切是他们给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颗很乖的棋子,至少他的二位真正的主人对他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这是他第一违抗他们,他决定给自己一个长假,在一段时间内,他不想受任何人的支配,至少……一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九点,IK到达了医院,这是他在圈子里一个朋友的亲戚开的,所以迩纯的事,没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况且,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做为对医生的感谢,他还是签了张支票做赞助费。

“现在病人基本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伤的很重,肋骨有3根骨折,脊椎骨出现裂缝,内脏受到了震荡有些内出血,肛裂,肛内挫裂伤大块毁损,这个比较严重,不过好在肛管括约肌没有完全断裂,我们清创后做了横向双层缝合,过些日子功能会逐渐恢复,但尿道断裂十分严重,目前我们先采取措施引流,3周以后做一些会有一位从美国来的泌尿科专家到我们院继续交流,到时他应该会有办法。您的朋友还很年轻,好好照顾他,一切会好起来的。”

一个优秀的医生就是这样,无论前面他们阐述的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都会用一句安慰的话来结束,不过对于IK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比较满意了,至少迩纯还活着不是吗?这样还活着,一切就有可能好起来――反正那些激励人向上的著作里总是这么说的。不过,归根咎底,现在躺在床上,至少几个月生活不能自理的是迩纯,别人的庆幸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些无用的观望,真正的苦果,还是得自己来尝。像迩纯这种依靠淫欲活着男人,让他现在这样一辈子,那他不如把他人道毁灭,可这回,贪玩的小猫可真的遇上麻烦了……

十点钟,先等在私人病房门外,快把地板磨平的保镖看到IK后眼睛里流露的那种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见到IK的第一句话就是――

“迩纯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那是当然,这可不比打越战的美国兵被敌俘虏舒服。”

“我是说精神上的……他好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

皱了下眉,IK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相信,神不会这样宽恕迩纯犯下的罪,更不会宽恕他的罪,所以他们才会相遇,直到今天,IK才有一种感觉,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这就是那种被称做命运的东西,谁也不能左右。

“IK先生,你信天主教了?”

“不,我只相信圣母能够救我们,我只能这样相信。”

病房的门才推开一道缝,他听到了迩纯那似乎是在强打着精神的哭闹,声音可以隐约传到门前,但听起来,那惶恐、畏惧的哽咽已经是用了迩纯所有的力量――

“魔鬼……不要抓我……别让他把我抓走……我不要…………不要……别抓我……魔鬼……”

看不到迩纯的表情,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从被子的缝隙中延伸的各种导管和从里面穿来抽泣让IK确定了,那只玩怕了的小鸵鸟就躲在里面。听在一旁照顾的女护士说,是迩纯自己硬要这样的,他似乎特别害怕人,特别是男人,只要有男性的医生接近他就会尖叫,更别说近一步的检查了,就算是几名老道的女护士,也不得不连哄带骗的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才把那根必须插到他灾难重重的分身里的导管成功的放了进去,之后,精神科的医生来了一趟,就确定了病患的情况――他得了恐惧症――IK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大夫了,因为他和医生想的一样。

“迩纯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JOHN,是我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变态已经死了。”

JOHN看看站在迩纯床前凝视的IK,试图把被子揪下来,但里面那只带着伤痕扎着点滴的手却做着顽强抵抗,尽管那其实并没多大力道,但JOHN有些怕那样会弄疼了迩纯,他的肋骨在海湾战争中折过,只要一做用力的上肢运动就疼得厉害,那滋味毫无快感可言,不适合迩纯的口味,这是个非常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对于外界的伤害,迩纯看上去是那种完美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动物,这使你总会想欺负他一下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却不想真的伤害他,这一点上,IK先生似乎也十分认同――

“IK先生来看你了,他很为你担心。”

“骗人!你们都是坏人!他不会来的,不会为我担心的,他那样就挂了我电话,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不要我了……呜……………………”

说到最后,迩纯竟然真的呜呜的哭了,就像个小孩子,如果是以往,IK认为自己肯定会把他扛上床,然后要到他给不起为止,可现在,看着那个挂在病床护栏的钩子上塑胶袋里泛红浑浊液体,他只是觉得自责,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迩纯就不会躺在这里,而事情的发展也不会走到一个只能是万劫不复的边缘。

“你看,老伙计,我说过,他没那么好命得失忆证的。”

拍拍保镖的肩膀,IK就像是开着玩笑般凑了上来,坐在迩纯旁边定了定神,低低的笑了出来,抚着迩纯露在外面的头发,叹了口气问着――

“这如果我抱着你,让你哭一场,你还会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吗?”

“……”

好久,迩纯的哭声停了,但没有发出其他的什么声音,他抓着被子的手攥了又攥,像是试图了多之后,才慢慢的把自己拉了下来,露出一双眯成一道缝眼泪汪汪的眼睛之后,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确信的小声问着――

“这是梦对吗?”

“用我掐你一下来确认吗?”

耸耸肩膀,IK淡笑着俯下身,用唇碰了碰迩纯贴着胶布的额头――

“如果我对你说,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会相信吗?”

“……IK……IK…………我以为我会被他杀了……你说晚上一起吃饭的,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吃饭……”

在确定了是IK之后,迩纯先是笑了,苍白的唇抿着,凝望了很久,直到眼泪再流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再见他一面,或许我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活着太辛苦了,扮不同的脸,说不同的谎言,犯不同的罪,我以为我已经对一切无所求,但当死亡的阴影慢慢的笼罩,我还是怕了。一剑刺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个机械人,被一点一点的拆毁,你猜不到,再进行到第几个步骤时痛苦才会结束……终于,我了解了怕死的感觉,那时,我只能想到IK……这样,算不算爱上他了呢?

“……”

差一点,我就失去他了,而现在,我又能多留他多久呢?看他这个样子,我想,他是不会习惯一个人吃饭的――没有说话,IK只是搂着迩纯的脖子轻轻的抱着他,让他把泪灌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他这个样子,他总是让人不忍去真的伤害。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下午两点,当趴在迩纯的床前一觉睡醒的IK睁开眼睛时,迩纯依然握着他的手于昏睡之中,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除了IK以外的人,他还是十分害怕的。从死亡边缘被拖回来的人多少会在心理上留下些后遗症的,特别是像遭受了迩纯这种地狱般经历的情况,不过,这样也能让他收敛一点他让人头疼的癖好,至少短期之内,他是不会觉得被虐是一种享受了。如果要是因此而让迩纯在感官认识上能够切合实际些,这也不施为塞翁失马的一件好事,但糟糕的是,迩纯现在似乎非常的依赖他。

“IK先生,服务台说有人打来电话找您。”

“好的,我就去。”

保镖的声音打扰了看着迩纯的睡脸凝望的IK,点点头,IK轻轻的放平迩纯的手走了出去,他知道是谁打来的,能了解他的行踪并且找到他的人屈指可数,如他所料,保镖告诉他是位尊贵的女士,不过,他装成不知道――

“尊敬的先生,我决定休霸王假,在他好起来前,我不想见面。”

「别嬉皮笑脸的,你父亲非常生气。」

“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弃儿,没有父母。”

「好了,别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父亲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不可以真的爱上谁的,懂吗?」

“……呵,我有那个资格谈那种字眼吗?”

「IK……」

“不过,我想知道迩纯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我想你们有些事一直瞒着我。我感到不安。”

「……」

“如果在爱人和父母之间选择,您会选哪个呢?”

「IK,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

「IK――」

“我寄了一份速递,自己看吧,但这不是母盘,告诉您先生,再完美的计划,也总会有破绽。我想好了一个可以解决一切的好方法,在这场无聊的游戏结束之后,我会给自己找个两全其美的去。再见。”

「IK?IK――」

挂上电话,走过喧闹的住院前台,上了显得寂寞的楼梯,转上安静的走廊,推开无声的病房,坐回迩纯身边的IK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觉着由内而外的隐隐作痛,他只是感到疲惫――发现真相不一定是件幸福的事儿,他很希望自己没有去看邮箱,也没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了那张寄给迩纯的光盘,这样,一切都会是另外一种姿态,纯纯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单纯,这一点IK从很早就清楚了,只是,他还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在风暴之外的人却恰恰可能于风暴的中心地带,该怎么办?

“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连你也在利用我吗?还是说,我们都在被人利用……”

叹了口气,看着迩纯微微的皱了皱秀气的眉,IK不由自主的笑了,现在这样面对纯纯的感觉反而越发平静了。

“我做了个可怕的梦……”

迩纯看着对他笑的IK眨了眨眼睛,看到IK还在,他感到安心。

“什么梦?”

IK问着,很温柔的。

“梦到你死了,我说跟你一起去地狱,你不带我走……”

迩纯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轻轻的抓着IK的衣袖,再闭上了眼睛,他现在需要休息。

“……你伤得这么重都可以活着,而我却不成……等我也伤害了你,我希望时间会治愈我给你留下的伤口……”

我知道你很坚强,这比什么都重要,希望你会笑到最后,而我却看不到了。纯纯,如果有天你将开始恨我,那么,就让憎恨支撑着你活下去吧――看着迩纯静静的躺在那里,IK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你不可以真的爱上谁”――都说母子连心,关于KATHY夫人的这句提醒真的一点没错,不过,似乎已经晚了。

・・・ ・・・ ・・・ ・・・

“看来我们低估了那个小贱货,真没想到,迩纯居然会知道我们的事,不过……”

IVAN看着屏幕上自己和大将军在床上与KATHY欲死欲仙的样子,他扶着沙发扶手的手攥成了拳头,想不到自己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竟然中了迩纯这小混蛋声东击西的招数,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握着能够牵制迩纯的砝码,并且,这颗棋子不会背叛自己――

“不过我没想到,IK会把这个给我们,我以为,他早就恨我入骨了呢,呵呵。”

“他是我们的孩子,尽管他也像你一样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被血缘所牵绊,我们不就是一直在利用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弱点吗?”

坐在IVAN旁边的KATHY看着自己的丈夫,现在,他们眼看就要得到年轻时想要的一切了,而如今的他们却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亲密感觉,很多时候,KATHY只是让自己相信她依然爱着她的丈夫,因此必须为他做一切,甚至是牺牲自己的新骨肉。

“做一件伟大的事业总会有牺牲,先让IK跟我们的迩纯少爷甜蜜一下好了,等我把一切安排好了,他就会知道,这甜蜜的代价将是多么沉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VAN当然能听出妻子说那些话时的怨气,但对于利欲熏心,他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现在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坐拥社稷、独步天下――为了这个,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是古人教他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PS:汗,写长篇的文真是件苦差事,还是看文舒服-

-,离毕业还有一个半月,还有好多事得做,人生苦短啊,55555555555555。这种温情的气候在本文中将持续到十二章,十三章开始受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将开始一路狂惨直到尾声的骤雨初歇,希望那时农作物(小S小M?!)还没有被随寒流可劲造的大雪、冰薄、水灾、霜降、暴雨、霹雷、酷暑、残冬以及病虫害整得颗粒无收-

-,依然感谢还在继续看这个故事的人,这是我第一有决心把一个原创故事写完,真难啊~~~~~~~~~~~~~

我决定让小S和小M下章有段幸福的H了,活着真不容易,能幸福一定要多幸福一会儿!!55555555555555。在写完草草看过一遍的时候,一直想着<当爱已成往事>的旋律而那么磁性的声音只能从唱片中听到了感慨良多特送来这首歌词以表对一代天皇巨星的祭奠一路走好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在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通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在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别说我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没有你会不同。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忘了你也没有用,

将往事留在风中。

十二

BY:Nicotine

“IK,我总有种感觉……”

“什么?”

“你要离开我了……”

“……”

迩纯这样说时,窗外下了雪,很美,他显得很高兴,说他长这么大,第一看到雪。IK说,他也是,但想了想又说,或许他们都曾经见过雪,只是那时没能去注意它竟然这么美。或许是习惯了吧?在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后,IK已经不怎么反感白色了,反而,他发现这种看上去没有什么重量的色彩有种苍茫的感觉,以前,他以为这样的颜色只有灰蓝的,那种天边的宽广,眺望着不可能到达的一点,幻梦就会浮现……

听说那些平凡的走过一生的人们,到了老了以后就会十分渴望安逸与平静的生活,老爷爷和老奶奶一起坐在某看着夕阳下的风景,说起这一辈子,总会不禁洋溢起笑容,不管那是一段怎样的岁月,过去了,就过去了,任何的风起云涌都成了发黄的记忆,而此刻,他们还在一起,搀扶着彼此生了皱纹长了老茧的手掌,等待着神将他们召唤上天堂,当什么都经历过了,大概也就不再担心那些所谓的名利呀、福祸呀、生死呀……之类的了。IK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算一算,他还不到二十二岁吧?可他总觉得,他这一生已是风烛残年了,或者说,他觉得活得没有意思了,他拥有那些平淡人可能活上5岁也没有的财富,掌握着那些平淡的人可能上三生三世也无法驾驭的名利,同时,他也尝尽了那些平淡的人经历六道轮回万劫不复也受不尽的沧桑与苦难,一路走到疲惫,他已经不想去拼抢什么或是挣扎什么了,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样的话,不如就在这场席卷起狂风巨浪的海峡中随沉浮吧,他不再渴望彼岸,他只想荼縻。这是意志消沉,还是其他的什么?不清楚,但他感到平静,无论什么样的未来都不再重要,他知道,他一生中所谓的最终幻想……就是现在,所以他要珍惜,必须珍惜。

本来今天该早些睡的,迩纯明天要做一天的手术,那个外国的医生还挺有一套的,他说经过他的手术后可以完全恢复排泄和泌尿功能,这样的话,迩纯也算是松了口气,每天一的灌肠和清洗膀胱快把他给整惨了,他抱怨说他已经想要改邪归正了,是老天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但至少他能够这么跟那些帮忙他盥洗和引流的女护士开一两句玩笑了,这总比他整天躲在被子里就会对陌生人说三个字“让他滚”要强太多了。尽管迩纯依然是惊魂未定,在医生给他做检查时,他还是会死抓着IK不放手,并且不住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儿一样打哆嗦,可至少他已经可以不依靠镇静剂了,这样的话,相信时间会让他慢慢好起来,到那时,他或许真的会脱胎换骨,不管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那身在卖淫时养成的毛病终归是件不光彩的事,说到底,真实、放纵、堕落、绝望……这些词语都不该属于有未来的人。迩纯出事的那一天,IK在广场的圣母像许愿――如果天能给他的纯纯一个机会,那么他也会给纯纯一个未来,就当做是第二生命好了,他可以一命抵一命。

现在,是夜了,城市的文明把窗外照得很亮,帮迩纯洗过澡,IK抱着身上像小婴儿一样散发着奶香的迩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让他还顶着毛巾的宝贝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肩上看着外面的雪,而自己则拿着护士送来的导管来完成迩纯最发愁的事。其实,IK了解那种感觉,把这样的东西插入分身上那个小小的入口的确是十分痛苦,这方面他自己有经验……自嘲的笑笑,说起来,迩纯还是比他厉害很多,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迩纯坦然,他发愁是因为每天在IK面前做这些难堪的事想到他的目光,潜意识里其实是十分兴奋的,但现在自己这种身体状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痛苦的是,他必须忍耐。看来,这场浩劫即使来得再猛烈,对于一些特定的什么人的憧憬也还是不会被湮灭的,这让IK有了一分钟的幸福感,而后,他又继续他进来多愁善感的沉默……

耳边轻轻的呻吟是因不适而提出的抗议,按医生说的把柔软的导管慢慢刺入那边缘有些红肿的前端之后,IK用手轻握着迩纯又非常诚实的有了反应的分身感觉着导管从里面慢慢把玉茎撑起的进程,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肩膀上的迩纯在自己的颈上蹭了蹭,隐约的有些潮湿的感觉,不过这要好一些,上他的肩膀被他咬得很疼……当最后导管终于到达了分身的根部,看着塑胶袋慢慢被引流的液体的充起,IK与趴在他肩膀上半天没吭声的迩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拍拍迩纯的头,把毛巾拿下来,捋着柔软的潮湿发丝,IK就这么抱着他的小宠物靠在沙发上闲聊着一些虚无缥缈的夜话――

“纯纯,你越来越像只猫了,这可不成,这种动物太贪图享受了,万一主人不要它了,估计会饿死的。”

“哼,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的,你嫌我麻烦了是吧?要是你把我哄出去,我就死在你家门口,让你一早出门刚好踩到我的尸体上,不把你吓死,也要让你记我这只好猫一辈子。”

“呵,这主意不错,我的纯纯还真是只‘好猫’的想法,今天你精神不错?我以为你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呢。”

“我是很想……那样的话,你厌倦了我怎么办?”

“我会吗?”

“你不会吗?”

“……恩……我想我舍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IK……你骗我。”

“……”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真的要我哭给你看或者学那些电视上的玩意儿徇情吗?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纯纯……你太敏感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你突然对我很温柔,你给我所有我心里想要的东西,通常这样的事,都是主人在告别时对一个奴隶做的。”

“是吗?我以为你不想别人对你温柔。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是主与奴吗?”

“可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不好吗?”

“那你为什么又说喜欢我蹂躏你?你不会觉得被奴役不平等吗?”

“我说谎啊。我希望你快乐,让我付出什么都成,只要你快乐的在我身边就好了,你的一切不是我的,而我的一切是你的,我发誓――‘迩纯作为IK先生的奴隶,他将被他的主人称为纯纯猫,他将无条件地接受主人IK的第一个愿望,遵从主人IK的每一道命令;他要完全服从他的主人,并将主人每一个满意的表示视为极端的仁慈。’”

“呵,我以为你不会承认你渴望幸福呢。我想你是Sacher・Masoch的书看多了,不过按照他的奴隶契约,你做得的确很不错,不过,你可实在是太容易让你的主人伤身了……”

“恩……如果我把你累死……你就不会丢下我了……”

抚着迩纯一张一翕的唇,IK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吻了下去,柔软的四片唇纠缠在一起多了分甜蜜,齿间的轻喘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只言片语,尽管只是情一吻,却有着烈酒甘醇的芬芳,这使他们变得贪心,咀嚼着对方的唇瓣,就像是这样便可以进入对方的灵魂般,沉醉的一刻,他们连喘息的频率都是成了一种美妙的节奏,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那种所谓浪漫?只要此刻不去想其他的东西,他们相信,那种天堂一样的感觉也绝对会属于现在躲在炼狱一角的他们。用自己的舌勾着迩纯艳红的润泽边缘挂着的一屡细细的银色丝线,IK用双手捧着迩纯绯红的颊,赏心悦目于他可人的宝贝此刻迷醉的媚态,像是喝过酒的人说着醉话,顺着迩纯身上披的浴袍探入温热起伏的胸口,用小指钩着那已经变得十分娇挺的嫩芽上银色的饰物,IK装做无故的逗着打算醉生梦死的迩纯:

“你明天要动手术……不如……算了吧……”

“恩……纯纯不能扫主人的兴……”

想去亲吻IK的脖子,却被那只戏弄他的食指挡住了迫不及待的唇,迩纯撒娇似的皱着眉毛轻轻的舔着IK的手指,自己的手不能自已的捂住已经有些涨痛的下身,光是个吻,他就有些情不自禁了,这些天IK真的对他很仁慈,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哄着他,要不是进进出出的那么多医生、护士,而他又因为肋骨的伤前几天连翻身都苦难,他早就去脱IK的裤子了。迩纯清楚自己对这方面的需求,特别是现在,他只能接受IK一个人碰他――以前他一直告诉自己,如果闭上眼,他就可以把那些喜欢玩弄他身体的人幻想成IK,但现在他发现,那很可笑,没有人能代替这种感觉,IK的手指、嘴唇、肌肤、体温,还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可替代的,IK对他一直很温柔,连弄痛他的游戏都那么似水柔情,他一直很珍惜他,他能猜透他的心思,他会在他觉得罪恶时做出惩罚,觉得痛苦时给予抚慰,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IK更在乎他――当有人爱上你,就给他最好的,当你爱上了别人,就要给他最想要的――这是IK对迩纯的方式,是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情感,他不敢说那是爱,但那一定是份难以让他们割舍的情,除了他们,不会有人懂。

“呵呵……是你不想扫我的兴还是你自己想要?”

像是剥开成熟果实的嫩皮,IK慢慢的顺着迩纯臂膀的曲线将他从软绵绵的浴袍中剥了出来,光滑的肌肤上带着水气热腾腾的松软得让人想要咬一口,这就是住院的好吧?除了吃就是睡,他的小纯纯终于长了一些肉了,至少在他的腰侧坏心的拧上一把,那一掐一股水的媚肉会在指间留下一些充实感,尽管那还是要比普通的男孩显得柔软许多,但对于宠物男孩,已是无限的接近完美了……最重要的,他的主人很喜欢。划开迩纯的双腿,IK将自己比迩纯大上一些的手覆在他的掌上轻轻抚弄着那两枚已经开始涨大的小丸,这个时候,那刺入的导管就更显得不人道了,男人在这种时候欲望之门上了锁可不是好事,可先取出来的话,他又实在不想迩纯再忍耐一痛苦,但心底的那把火焰已经被点燃了……

“纯纯,今天就这样好不好?你现在不合适做这些……”

“恩……你说的太晚了……恩……给我……”

“呵呵……要我怎么给?宝贝,你后面的伤还没有愈合……”

“啧……的确是忘了最要紧的……”

这样说着,迩纯像是一条攀附在IK身上的美丽毒蛇,慢慢的,他亲吻着IK的胸膛有些跌跌撞撞的滑了下去,跪在地上,用自己颤抖的手摸索的掀起IK身上的浴袍,迩纯一点一点的舔着IK的大腿,用舌尖挑起了欲望的共鸣,轻轻的,他把IK的分身含在了自己温暖的口中,听着来自IK的沉吟,迩纯忍耐着不适将双腿尽量分开跪在地上,以便让导管的引流能更加顺敞,而这些丝毫不能为他因情欲而逐渐膨胀的欲望带来解脱,当涨痛且敏感的卵丸触到了地面的冰冷,不堪的,泪在眼角闪烁,而IK的手放在他的发上轻柔的抚摸,却使这样的痛变成了一种心甘情愿的承受。

“呼……忍得很难受吧?……算了,好不好?”

将迩纯散在自己私的发丝拢起,IK迷着眼睛心疼的愁着独自为他忍受痛楚的迩纯,但他也知道,这样所说的话其实很虚伪,他听到心里的声音,他不想停下来,甚至,是想要的更多。

“恩……不……纯纯……会……满足你的……”

用拇指轻按着IK已经湿润的尖端,迩纯在唤气的空歇中保证着,吸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攥紧自己分身的根部,不理会自己流得更多的泪水,迩纯再将IK的部分含入自己的温室,这种痛苦让他感到幸福,因为他在为那个对他来说快要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而忍耐着痛苦,这样去想,任何的煎熬也都变得甜蜜了。

“为了IK……纯纯愿意做一切……”

轻轻的誓言让IK分不清这是迩纯所说还是所想,他只知道,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迩纯不会说假话,就算……

“呼……我知道……我相信……就算你一直在骗我……我也相信……”

真的很想这样,把他拘在手中细心呵护着,谁也不给――这样想时,IK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眼睛。豪华病房的角落里,愉悦的喘息重奏着温存的节拍,窗内是白帘轻摆,窗外是白雪皑皑,这夜,如雪落,美得无声无息,又让人不免有些想要为之哭泣,不想天亮,他们都很清楚,当太阳出来了,再美的雪,也会融化……

PS:本想多写点,可张国荣的去世让我有些无头绪了,世间一个情字最伤人,想着当我北京的小雨中无病呻吟,他在香港的危楼上放弃生命,我想着怎么让小S最后解决自己,最好从自己的大厦上跳下来才够震撼能骗很多大人的眼泪,而这时他真的这样做了……突然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天底下最他妈无聊的事,我决定不把这个故事写成死别的悲剧了,至少在小说里给自己制造一些童话吧。为什么都要选择自杀呢?到最后,死在月1日,他还是跟我们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我会记得他的……

好久没写了不知还有没人记得- -现在要毕业了,好麻烦了连做梦都是写个人评定啊!!!!!!!!!!!

十三

by:Nicotine

英雄汇聚,心计各怀。有人说,这里之所以被称为GOMORRHA,就是因为想要得到它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想要问鼎天下,结果,天堂变成了地狱,就如同,白昼会让人宁静,而黑夜会使之想到混乱,这个城市的上空已经被黑幕所掩盖,很快,最后的虚伪祥和也被打破了……他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吗?那么,他也不用再去隐藏什么了,这样很好,可有人又告诉他――没有秘密的人……就该去死。

“我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迩纯玩出了火,这盘会让我名誉扫地的证据也不会落在我们的手上,而如果,IK你不是那么的忠于我,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享受胜利的果实了。这个城市就会有一场大变革,就从这个国会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那个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IVAN先生这样说时,这一天,是某年某月?弄不清楚,他只记得刚刚下过几场瑞雪,还来不及太多的去欣赏白雪皑皑,美好就被践踏了,兵戈的铁蹄将雪变成了黑色――他只知道,这一天,是十三号,这个数字似乎是被诅咒的,不愉快的事,总是发生在这一天。

叛国计划终于付注实施了,天时地利人和,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IVAN先生说的很谦虚,他说他已经为此而策划了整整二十五年,如果失败,那他也就一死已谢天下了,而IK觉得,即便是一败涂地,像IVAN这种老狐狸,也未必真的选择走上绝路,他的这位父亲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个什么真英雄,无非是个用别人的牺牲去换取自己胜利的得志小人罢了,然而,即便是小人,想要得志也不算是件十分容易的事……看过一种叫人塔的杂技表演吗?人都是踩着他人的肩膀往上攀爬的,就算他自己,也是如此……

那个大家族的领袖人物现在出国治疗,当他的飞机消失在国境线的边缘时,这个国家,也不再受他的控制了。大将军的兵围攻了国会、封锁了所有出境的要道,官员们的府邸都被戒严,之后,IVAN首相宣布了一件天大的事――这个国家由此刻起,成为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而国王是他的外甥SAD先生,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位新登基的皇帝不过是个幌子。当SAD在电视上发表宣言用洁净的右手放在古老的经文上宣誓时,他的头就在阻击手的射程之内,因此,IVAN先生,他的亲舅舅成为了摄政王,认新政权的首相之职,所以你看,戏还没开锣,王权已经被架空了。很快的,邻国中势力最强的国家,由国王陛下的儿子亲自带来了对新领导人的问候,并且宣布承认新的政权,建立外交,随之,周边的小国也发来了贺电,一切都很完美,另外,再加上一些完美的媒体炒做,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在一夜之间被颠覆的,难怪会有人说,一个假象,只要有一百人证明它是真的,那么,它就会无庸质疑的成为真相。

“现在,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我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不是吗?”

IK真的十分奢望是这样的,但IVAN先生是不会让他有太多喘息的机会,尽管他刚刚为了表示对邻国王储的感谢而几乎体无完肤。没有人再会由着他的任性了,他的传媒王国已经被纳为国家财产了,IVAN先生说,做为一个面向公众的媒介,他由一个人去管辖太冒险了,以后在这个国家不会再有个人的传媒公司,这是IK早就料到的,在事成之后,他当然会是这个下场,这都是被一手策划好的,况且他所有的成功业绩,也向他的父亲阐明了一点:掌握资讯,就可能掌握一切。现在拥有一切的是他父亲,而他却一无所有……除了他藏了一样东西外。

“怎么会?呵呵,很多人都爱你爱得不得了呢,SAD一直在问我把你藏哪了,而邻国的国王和太子显然都为你而着迷了,不是吗?你知道,我可以任意为你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IVAN嘲弄的冷笑着,他踱到IK的面前,勾开他衬衫松垮的领口,欣赏着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累累的伤痕,故作仁慈――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把你的小宠物藏到哪了,也许我会让你的未来更幸福一些……”

“你现在不是已经无所不能了吗?怎么还找不到他呢?”

不客气的打开IVAN的手,IK冷冷的嘲弄着,他既然现在还站在这里,就已经放弃未来了,他是个生下来就没有未来的人。

“别装傻,你知道我可以很容易的把那个小东西抓出来,只不过,我是给了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恩?你该不会违背你的父亲吧?我的……儿子?”

将手搭在IK的肩膀上,IVAN这样说着,言辞间却是胁迫的寒意,就像他妻子认为的那样,IK对他来说是一颗棋子、一个玩偶、一样工具,除了利用和玩弄再没有一些什么其他的用途,他从来就没把IK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他憎恨这个孩子――有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生育能力。

“别这么说,我会感到恶心。”

啪――――

IK的回答招来一记耳光,这他已经习惯了,抹去唇角的血丝,他看着揪起自己的领口,眼中迸发着怒火的IVAN先生继续淡漠的浅笑着,就好像这并非表情,而是他的一张面具。

“别坏我的事,迩纯呢?你会把他交给我对不对?”

IVAN压抑着胸中的怒火低吼着,他没想到,迩纯就会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直他都派人在医院监视,这个城中到都是他的眼线,IK根本就没机会跟他玩什么招,但是……尽管这是个小意外,但少了迩纯,他的庞大计划的后门也就被堵死了。那个家族的老头子势力太大了,杀了他是不可能的,现在虽然他身在国外一时之间可能会无法施展,但毕竟,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会有很多他的朋友愿意帮他的,那样他这个江山恐怕就难坐得稳了。本想把迩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要挟,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然是当宝贝似的宠着,就说那个给迩纯动手术的医师吧,他那么巧合的来到这个国家,也肯定跟老头子有关系,有了迩纯,就算最后满盘皆输也总归有条后路,可现在……迩纯就像从地球上被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警告着依然不以为然的IK,IVAN利声的质问着。

“呵,他在一个我觉得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把他卷进来,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IK如实的回答着,的确,迩纯是需要休息了,离开自己,他就能得到安宁。

“呵呵,这么说你很爱他吗?”

IVAN盯着IK眼中的些许憧憬讥讽着。

“或许吧。”

IK点点头,答得十分轻松。

“或许?或许!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个下流的男妓一直再骗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我们当牛坐马、摇尾乞怜的那个家族的少爷!是那个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是那个作威作福的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个爱玩下流游戏的小淫娼,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爱好的小玩意儿罢了!IK,我真替你觉得羞耻!替你觉得可怜!从头到尾,你只能是个被人愚弄的小丑!现在连你最爱的人都骗了你!你还挣扎什么?快他妈给我把迩纯的下落说出来!”

啪――――――

又是一记耳光甩在IK的脸上,IVAN歇斯底里的邪恶嘴脸原形毕露,IK相信,世界上有恶魔,IVAN,这个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这个人肯定已经把灵魂交给了恶魔,他得不到宽恕……而自己呢?神又会让如此不洁的他进入天堂吗?呵呵,其实那无所谓……他已经习惯呆在地狱了……在这里,没有一件事会让他觉得惊奇,没有一种伤害再回让他感到痛不欲生,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对,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你杀了我好了。”

“混蛋――――――――――”

之后,IK没有再说什么,IVAN知道,他也不可能从IK的口中问出什么,但至少IK的存在还能让他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尽管他知道IK不会还手也不会躲闪,但他还是命令保镖制住了IK的手,就像对待一只畜生般,那个一向看上去十分仁慈的新任内阁的首相大人IVAN先生,持着他闲暇打猎时非常考究的马鞭,鞭挞着这个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父亲的孩子――这对于IVAN来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调教。

“首相大人,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

当那个所谓的国王SAD先生进入首相的办公室时,IK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着满身是血的IK,SAD的眉毛蹙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瓶被打碎了。

“心疼了?我的侄子,你想做的稳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对一些事视而不见。”

IVAN冷冷的哼着,他并没有称呼SAD为陛下。用擦了黑亮的皮鞋狠狠的踢在IK的胃上,看着因受到疼痛的刺激而痉挛的缩起来的IK,IVAN服服领带正色教训着SAD,他是以一个叔叔的位置在教训着自己的晚辈――

“看到了吗?他还活着。玩物丧志,别太仁慈了。”

“……”

“你有兴趣的话,拿走去玩几天好了,不过,他这种肮脏的人,是不佩服侍一个国王的。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是的……我知道。”

攥紧着拳头,SAD对他的舅舅恭敬的点了下头,但盯着地面的眼中却充满了憎恨――如果不是家族的要求,他才不会承认这个卑鄙的男人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实际IVAN该是他的姨夫才对,只是家族为了笼络而用了个更为亲昵的称呼罢了,可现在,大概那位一世聪明的首领不会想到,这才真应了那句话――引狼入室。所以,他现在也似乎了解一些所谓命运的含义了,没有什么是能不被算计的到的,而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他会乖乖的留在他这个好舅舅的身边,有时候,无懈可击就是漏洞百出。

“那你对这个小杂种……”

低头看看倒在地上的IK,IVAN堆积着皱纹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线揣测SAD的想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小子不会甘愿做他的纸老虎的。

“您不是说要把他送去我们的邻国做名誉大使吗?”

抱起IK,SAD将IVAN的安排复述着,每所谓的大变革都会有牺牲品,这他救不了IK,也没人能够救他,那个现在正在访问他的国家的王子曾经在SAD的面前炫耀过――他有一张真正的人皮地毯,是用一个美丽的希腊男孩的一整张人皮做的,那上面还刺了好看的龙型纹。

“是的,我不想让迩纯的事再发生一,好好看着他,三天后送他上飞机。等首相夫人回来,那个大将军也就该永远的退休了,到时,这个国家的兵权由你我管辖,这个江山才算坐稳了。”

他不能让所有知道计划的人活下来,这是必要的牺牲,从现在开始,战争并没有结束,残酷的事情将不得不继续下去……棋高一招的似乎还是他老IVAN,没有迩纯,他还是另外一颗厉害的棋子。

“首相夫人是陪迩纯的父亲去国外看病了吗?”

“是的,那个老鬼走的时候已经于半昏迷状态了,我想未必用得着KATHY动手。”

“那好,家族里面的不满我会负责游说的,希望一切顺利。”

“谢谢,我亲爱的外甥。不过……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国王陛下?”

“您会让我有那个机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总是掩盖一切的,当SAD抱着IK离开了IVAN的办公室,这个为了窗外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上了毕生的心血的贪婪男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唤退了所有的侍从,放了支雄浑壮魄的交响曲,当IVAN闭上眼睛,他觉得,他已经跟这个国家埋的根基牢固的融于一体了,这天下是他的,谁也别想把这片江山从他的手中夺走,别想!

一切胜券在握,一切尘埃落定……而这时,天的那边却铺了一幕的乌云,如奔马,滚滚袭来……

**********************************

异国――

“他醒了,老爷,迩纯少爷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弄不太清楚,很陌生,而他被很多人围着,他感到不安。四下看了看,他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但最终落空了,伸出的手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攥住了,那是他父亲。

“IK呢?”

这是迩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他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外,IK说……他会等他出来的――

“IK呢?我……我记得我昨天动了手术……”

“……孩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了。”

老人和蔼的笑笑,坐在侍者搬来的椅子上,拍着儿子的手安慰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迩纯了,而现在,他也不会让迩纯再任性的离开。要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对,为什么是你?……你把IK藏在哪了?我要他……我只要他……”

迩纯将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抽了回来,尽管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感到陌生,他很想起来去找他一直念着的人,而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躺在那里声声的呼唤着,但他却听到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IK了……不,不会的。

“别太激动了,这对你身体不好,你需要休息,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他说他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他是我们家族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以后,你必须忘记他。”

老人知道,这样的话很残酷,但迟早,迩纯都会知道的,迩纯与他爱的人始终都是份孽缘……

“我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你们会杀了他对不对?你们会杀了我的IK对不对?我不要……我要去见他……谁也不能伤害他……他不能再受伤害了……他会死的……会死的……”

迩纯已泣不成声,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他发现,原来他和IK都是一样的笨――其实他们早已了解了对方的秘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坦白呢?给要让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而为什么,又不从一开始就放手呢?那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让人心碎……不爱就不会痛……不爱就不会痛……

迩纯,你会活得比我长的。

以前,IK总是这样说,现在他信了,他让他信,不得不信。

“IK……我不要他死……我不要……我不要心痛……不要活得比他长……不……我不要忘记他…………”

你需要安静,先生你不能这样激动。

医生或者护士样的人这样说着,借助镇静剂将迩纯关在了梦中。他无法接受他与IK的分离,甚至连再见都没有的离别……

“这孩子真可怜。”

走到陪着儿子入睡的老人身后,KATHY怜悯的叹息着将手搭在老者的肩膀上――鹤发的老者看起来相当有威慑力,一点也不像弥留于生死门前的风中残烛。

“你的儿子更可怜。”

老人拍拍KATHY的手,像是安慰自己的子女般安慰着――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用自己的命做了一件两全的事不是吗?我没想到他会找到我,我还以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的计策很好,果然,IVAN是不值得信任的,我只是刚刚离开,没想到他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更多借助他的能力……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嫁给他……现在只有你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只是不希望IK白白牺牲……告别时,他让我把迩纯当做他的儿子……这个傻孩子……我欠了迩纯太多了,怎么可以做他的母亲呢?如果不是我和您的事,迩纯的妈妈也不会带着他离开,让这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KATHY这样说时,眼睛只是有些发热,却没有哭出来,大概是她在这些男人的斗争中已经习惯了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总要坚强,这样才不会被伤得太。就像一盘乱了的棋,错综的,一张无形的网将各鹿角色连在了一的人,只有一个。

“以后,我希望我可以补偿你,只是,你的儿子,他选择了留在他父亲那……这将是一条死路。我想我懂得你的心情……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就像迩纯对于我……这很重要。”

老人的语速很慢,但非常谦和。

“是的,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这个孩子卷进来,本来,他可以摆脱这张风暴的……如果人有来生,我希望他只做个普通人……”

IK,他对于KATHY来说,是唯一,而对于他身边的这位先生,迩纯却不是他唯一的子嗣……这是个秘密,她不会说,她会带进坟墓,然后去向她的儿子忏悔她的罪――

是她,亲手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牺牲品。

PS:有点乱了国荣哥哥突然离开到现在还难释怀在港台的影星中,他已经非常完美了大概越是完美的人活的越辛苦吧?写着这些生生死死的时候总会突然闪过他的面孔那么温柔的哥哥……希望他在天堂得到幸福。

PS:偶又来了,今天一天巨郁闷,写点东西发泄。一早,公车上,一老妇不停咳嗽,且,巨不讲卫生的到喷,恐之有恙(非典?!-

-),故,我欲开窗,此妇人吠之:冷,把窗关上!(心中怒骂一句,曰:SB–我在北京,555),9点至办公室,接叼民电话无数,更甚,一促销员,理直气壮曰:XX用户买了东西不给钱,你们去解决一下!对曰:你丫傻吧?他不给你们商场钱关公司鸟事?有本事拿砖了丫,要不回钱自己出!(大概就这意思,不过没敢骂的这么狠-

-)此刻,夕阳无限好,我心独伤悲,只盼下班时间一到,早早归去,罢了,罢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谁来借我个肩膀哭一下啊

十四

by:Nicotine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入夜,万丈危楼空无一人,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IK终于体会了这种只有中国人的诗词里才有的意境,他问后面站着的人――

“你说……中国人的诗词为什么有名?”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情?”

“呵,那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最长……上下五千年……那是多少个轮回?我相信人有灵魂,也相信奈何桥前有个老婆婆在卖那种让人忘掉一切的汤……但就算是如此,一定还有什么被刻在灵魂上吧?刻得太了,一定就忘不掉了……所以他们的诗句总会有种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的感觉……装得太满后就会目空一切……”

径自,IK说着自己此刻的感觉,摸着冰冷的窗,眺望着外面渺小的浮华世间,这个城市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幸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觉得吗?传媒业根本就是多余的……人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好……真相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听见风声了吗?我想开窗……”

这一刻,他站在89层的落地窗前,说着他的空想,IK觉得,或许再靠近玻璃一些,自己便可以穿透这堵透明的阻隔,被风带走。

“想死?”

把IK揽了回来,SAD觉得那副骨架根本就失去了生命,他就乖乖的被自己搂在怀抱里,那双眼中不再有倔强,也不再有除此之外的任何神采,这样的眼神他以前只看过一,就是迩纯刚刚被他父亲找回来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邂逅IK。天啊,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不,我已经死了。”

IK的话为SAD证实了这一点,中国人还有句话――哀莫大于心死,SAD知道,除了迩纯,谁也医不活IK,而这根救命的稻草却已经被IK放掉了。这是,IK用手轻轻抚着SAD的脸,这是第一――

“但你活着……我这个死了的人还能为你这个活着的人做些什么吗?等我走了,你就不再有伙伴了……我们都是棋子。”

“你是在同情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傻子吗?”

SAD捏着IK的下巴问,他不甘心,但看到IK这样,他又会感到害怕,他想不出,有一天自己拥有这样的眼神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上了傀儡的位置,这感觉,就像是越过叹息桥的刑犯,但这多半是由于自己的过失,对着IK,他忏悔――

“我应该听迩纯的杀了IVAN的,可我又怕自己斗不过他,被他说服跟他合作,但现在我似乎已经被孤立了,呵呵,现在,这天下不在家族的掌控中,而我也不能在依靠家族,并且,当我宣誓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敌人……迩纯那孩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猪,一头自私的猪。”

“即使那样,你也逃脱不了做猪的命运,这是本性,你改不了的。”

IK笑笑接着说:

“不过你不会孤独的,贪婪可以把你毁了,也会把IVAN毁了……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终归,我是他的儿子,不能看着他死。”

“你比我更傻,他从没把你当成他的儿子。”

SAD叹息着,今天他不生气,无用的自尊早就被抛之脑后了,他连他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也要拱手让人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将他当成我的父亲。你不会了解没有过父母的孩子的心情……”

IK知道这很傻,但从小到大,那样的想法始终存在在他的意识里――只要,有人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就够了。

“……有来生的话,我会试着好好爱你。”

这对于SAD来说,真是句浪漫的话了,他从未想过,向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来告知自己的感受,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白过,其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是不是人到了绝望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呢?得到了,却失去了……

“那样的话,我不想再做人了……”

SAD的话,引发了IK的遐想,或者说是妄想――

“有来生的话,我想做只小猫,或者小狗什么的,然后遇到迩纯,一直守着他。”

“你爱他吗?”

SAD问着,他感到挫败,实际上,他早已经彻底的输了,只是他不愿承认。

“我……我很担心他。”

爱?这个词的范畴太大了,他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字,大概也没有资格说出口了,更何况,他的爱与迩纯的爱,是完全不同的。

“我想让你忘记他……我不可能让你记住我,但IK,我也不想让你记得他……我很自私,你知道。”

将自己的手放在IK的颈子上,如果狠下心,折断它,那么IK就会解脱,可他做不到,SAD看着在笑的IK感到难过,他对于眼前这个孩子,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一直被自己压抑着,但始终都没有机会表达,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理智与情感只能选一样,他这样对自己说着,劝告自己不要贪心,可没用,所以最后,他还是失去了两样东西。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忘掉他。”

可能话,IK也希望自己可以忘掉一切,忘掉迩纯,忘掉自己是谁。

“……”

SAD横抱起IK上了第9层,那是IK和迩纯的世界,今天他带IK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一手造就的一切道别,以及对于迩纯,最后的一思念……

“在这张床上,都是你和迩纯的记忆,现在该是我所留给你的记忆了,在这里,你属于了另外的人,这是我们的第一,也是最后一,很高兴你在最后的记忆是与我缠绵,那之后,你也不会再拥有记忆……”

在SAD亲吻IK赤裸的身体时,他像个绅士一样,说下了这些话,IK依旧在微笑,这让他留出泪来――败了,一败涂地。

“我觉得……他在思念我……”

当IK这样说着时,SAD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这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SAD所认为的那般意义刻,无非是又多了一个像要统治他身体的人罢了。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某人在远方某的观望……是那么悲哀的眼神……

纯纯,起风了,别怕冷。

异国――

“我冷……”

眼前有一片蓝色的海,曾叠了多重的色泽的蓝在波波细浪中跳动着,他静如子,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的攀长椅上眺望着水天一色的尽头,明媚的阳光下,他一头略长的发闪着幽幽的光亮,而那双眼眸,却未被七色之光的渲染,依然是透明得像着了色的玻璃,仿佛,一触及碎。站在身边的侍从穿着短袖衬衫,而他把自己包裹得不露出一块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冷,心脏的部位就快要被冻结了……

“迩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KATHY忧心忡忡的坐在迩纯的旁边轻声的问着,但像没有一样,他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初,迩纯会哭着闹着要去找IK或是执拗的控诉他父亲把IK藏了起来,而到后来,他变得安静了,不再说话,也不再怕陌生人靠近他,只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静静的躺着,他的心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我要你抱着我,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我给你暖被子……”

迩纯在笑,很乖巧的这样说着,但KATHY知道,这些话是迩纯对IK说的,他假想出来的IK。她真的不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对彼此有了那么的依赖感,或许,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迩纯呢?这个孩子还活着,并且很痛苦的活着,所以他了解,为什么IK在告别时对她说那句话了――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死在迩纯前头,这样就比较幸福了――现在,KATHY明白了儿子所谓幸福的含义。

“迩纯……IK不在这里……”

握着迩纯单薄的肩膀,KATHY小心的说出事实,每当这时,迩纯的眼中都会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失望,而很快的,他又笑了,尽管那唇很苍白,但这个笑容真的很美――

“你骗我,他来叫我一起吃饭了,纯纯的肚子饿了。”

推开KATHY的手,迩纯妩媚的挑动着长睫的凤目一把抓住侍卫的胳膊央求着――

“IK,我们走吧,纯纯今天想吃中国菜好不好?去那家新开的店吧,回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少爷……”

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推着迩纯搂着他脖子的手,躲着迩纯的孩子一样噘得高高的马上就要吻上他的唇,慌忙的看着KATHY求救着――

“夫人,我……”

“……你就顺着少爷好了。”

无奈的,KATHY锁着眉转身往向无尽的海,她不忍心去看了,那IK呢――我的孩子,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如果你死了,你一定看到现在的迩纯了吧?你不心疼吗?杀一个人很容易,而忘记一个人很难。

啪――――

“你骗我!你不是IK!纯纯的IK很高的,你都没我高还那么胖,你是想欺负我的坏人,我去找IK。”

一巴掌打在无辜的侍卫脸上,迩纯那脆弱的受伤表情让粗犷的侍卫竟无法引起任何的怒意,捂着脸,想要搀扶还没站稳的迩纯,可已是惊弓之鸟的迩纯却已经很快的转身跑开了。

“我要去找IK,你们都想要欺负我,IK知道了会不理我的,我要去找他……”

甩开侍卫,迩纯脱兔一般的跑了,白色的沙滩上一串出逃的脚印,而他身后的人知道,这串轨迹是无法到达他的归的。

“夫人……”

“看我做什么,还不去追少爷。”

现在的迩纯就像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的精神会在何时崩溃,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他需要的是心药,但总要保护好迩纯的,KATHY知道,这是IK唯一对他的托付,也是他唯一能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的,他们都是被人任意摆布的棋子,就像她自己,被安排爱上IVAN,现在又背叛,生下了儿子,又不得不看着儿子去死,她能做的,实在很有限。

“IK,你相信我,我没有让坏人碰,纯纯只属于IK,你相信我好不好?”

听到在大厅里迩纯又不知找到哪个被他当做IK的人一诉衷肠时,KATHY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至少迩纯还可以做着一些美好的梦,这或许对于现在的迩纯来说已是种幸福了,然而当她抬起头,往向坐在沙发上抱着迩纯的人,KATHY不敢置信,竟然连自己,也陷入了迩纯的梦里――

“IK?!”

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孩子,而那个抱着迩纯的男人……那头发、眼睛、鼻子、嘴唇……那就是他的儿子IK,失声喊着,想要过去拥抱自己儿子的KATHY却被早站在一旁的老者拉住了――他当然就是迩纯的父亲。

“看来这位先生的确长得很像IK了?”

迩纯的父亲静静的看着自己笑得十分开心的儿子,也勾了一抹连日来少见的笑容,侧头看看不明所以的KATHY,他轻拍着她的肩膀解释着――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他是个画家,前不久在山顶写生时出了事故而毁容了,我看过他生前的照片,有些像你的儿子,所以我请最好的整容医师帮他做了手术,让他成为了IK的替代品。我想等迩纯慢慢好起来后,他会认识到,IK已经不能再陪伴他的这个事实。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知道……我还以为……或许我也该感谢您……”

咬着自己的手背,离开IVAN后一直没有哭过的KATHY流了泪――只能以这种方式去再见一眼她的孩子了吗?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等一切变回他原有的面貌,我会补偿你的。”

老人轻吻了下KATHY的额头,像是安慰自己的女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痛快的哭一场――

一切都会在一念之间发生变化,现在这个时刻,他不能再失去任何的棋子了。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好好的疼爱过他……”

KATHY哭湿了老人整齐的白衬衫――这个染了风霜的男人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凭着她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到这些。一个会下棋的人,不只是光会让自己的棋子牺牲,而是让他的棋子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就如同现在,他让她说着一些任性的话,使她心存感激,尽管这一切都是他拉拢的假象,然而,像所有被他称做朋友和兄弟姐妹的人一样,最终,她将向这位伟大的统治者臣服。

很难想象,迩纯可以成为他父亲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IK?吻我好吗?”

抱着他所看到的“IK”,迩纯得到了那个荡漾着绯红的轻涩替代品一个试探的吻,他开心的笑了,躺在那个宽敞的胸膛里听着强劲的心跳声,迩纯安心的闭上眼睛语呓着:

“纯纯只属于你一个……”

数日后,GOMORRHA邻国,另一个地狱――

“父王,出大事了,我们的同盟,那个新上任的国王SAD饮弹自尽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哈哈,是他在把那个宝贝送来的第二天。”

“呵呵,那我们的朋友老IVAN不是得意了?他会是新的储君了吧?”

“不,我想是麻烦大了才对,他把SAD扶上王位,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人反对他,他这个统治者的权杖还握不牢,现在外面纷纷在传是他逼死新国王的,内阁势力里一些那个大家族的老臣也乘机作乱,现在他可是高不胜寒了……”

“这样的话,做为他们的友好邻邦,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呢?比如帮他们治理国家什么的,呵呵……”

“父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对了……父王,IK呢?我很想那个小东西,真是个尤物,呵呵……”

“他?呵呵,在和你母后的宠物坐游戏……”

华丽的宫廷回廊间,一老一少的两位王族谈笑着走向后宫,推开那扇雕刻着女神的门,罪恶的绽放着腐朽的香气――

“你看他多美……”

雍容的皇后这样说着,待她的宠物――那只有着油亮的短毛的黑豹将野兽巨大的阳具从那副被人架开的伤痕累累的双腿间扯出来的时候,野兽的淫液带着人悲哀的红色血液涌了出来,而此时,两条一指粗的小蛇像是回到自己的巢穴般迫不及待的钻入了那猩红的蜜穴之中,使得那些肮脏的东西无法离开排斥它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的男子有着一种蓝色玻璃落在地面上破碎之美,轻轻的,他发出痛苦而又显然由于某些药物变得渴望的呻吟,现在,他只是一样用来给那些贵族们玩赏的艺术品,不在拥有任何的思想,只剩下本能的欲望――这是SAD为IK做的,他舍不得杀他,所以就让他忘记做人的权利,将IK送走前,他为IK注射了一种毒药,一种能够腐蚀脑细胞的药物,有时,忘记也是一种恩赐。

“哈哈,果然是很美呢,看那两条王子妃的小蛇是找到它们的新家了。”

国王与他的儿子欣赏着被皇后装点的更像是一件能够激发性欲的玩具的IK,那些由名贵的宝石制成的装饰品镶嵌在他瑰丽的樱乳上,珍珠链将其与那穿在玉茎顶端的红宝石吊坠连在一起,看上去更加让贵族们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过,皇后,您是不是太厚爱我们的使臣了,这已经是您送他这里的第五颗钻石了……”

国王用只有他才有权利握在手中的权杖先是轻轻的触了触IK分身之上新添的三枚饰物,而后则用力的将权杖的顶端搐进了那已经成为蛇穴的蜜蕾之内,很乖巧的,全无意识的IK努力的收缩着入口,发出肆意的呻吟――

“啊……啊……呜啊…………给……给我……”

“哈哈,SAD他真是个好人,临死前,他还真做了件伟大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他把IK变成了这样之后,却选择了死亡。”

王子殿下站在玩得起兴的父亲跟前欣赏着已经变成他们的一样消遣物的尤物呵呵的笑着,虽然他不免有些怀念那个倔强的IK,但这样的IK,更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个男人不再是个人,只是一只个淫荡的牲畜,对他进行任何的惩罚,都是不用加以吝惜的。

“听过吗?以前有个人的狗病了,主人请求大夫为其实行安乐死而结束宠物的痛苦,那时他的朋友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主人,而第二天,这位坚强的主人就自杀了……这和SAD有点像。”

国王回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被体内蠕动的生物折磨得痛苦不堪的IK严肃的训斥着――

“你记住,玩物丧志,他只能是贵族的一样玩物,你可以用任何的方式去摆弄他,但不许碰他,这种肮脏的身体只配伺候那些没有思想的动物,别让他弄脏了你。”

“是的,父王。”

重重点着头,而王子的目光却在窥视着被按在白色的长毛地毯的IK――这颗蜜糖,真是太诱人了,他会慢慢的把他捏碎,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献给18岁以上的BT女们,SM的一章,如果相信自己的接受能力足够强,才请看下去。纯情的乖乖淑女勿入,色色的同道中人继续提携,新人滴东西都不太成熟,瞎看着玩吧,别太认真,呵呵。-

十五

BY:Nicotine

密宗有个至高的境界,叫“空灵”。目空一切,忘却自己,宗教中说,这样即可超脱,然,太难。人总是这么累,总是被记忆所累,一字过心――忘,在炼狱中,这是份恩赐,可它不属于失去自由的人。

“那个国家根本就没有一种药能使人失去记忆,除非他完全丧失大脑的技能,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你让自己变成这样,也不过是个简单的心理暗示自我催眠罢了,对吗?呵呵……IK?”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天生的变态者,一是绘画天才,另一则是医学天才,照此看来,他和他的堂兄尊贵的王子殿下都该属于变态一类。如果说王子殿下酷爱的是暴力美学的行为艺术,那么,他便是制造心灵毒药让其描绘的艺术品效果更佳的骗子,他们是最完美的组合,因为只有他们能欣赏那种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的、光怪陆离的……美。

当宫廷御医Judas侯爵优雅的坐在红靠垫的雕铜椅上轻抚着他爱不释手的黑色发丝,享受着新的玩具如驯服的小狗般趴在他的两腿间卖力的向他的分身谄媚的套弄时,他笑呵呵的这样说出了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宠物的秘密。

“呜……”

Judas侯爵从IK骤然擦亮的一双名眸中得到了答案,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望闻问切是医者的素质。没有给其回答的机会,他也不需要一个已经放弃了做人的宠物的回答。用力扯着IK的发,迫使他的口被自己已能感觉到他哽嗓的阳物整个添满,俯视着那两道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秀眉,Judas侯爵以主人的姿态命令着已经成为了宫廷宠物的IK:

“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把你下贱的臀抬高,让王子殿下看得清楚些它是多么的淫乱。真可怜,你的心理暗示被破除了,但这只会让我们欣赏到更多你被凌虐时的美,但,对于你,这并改变不了你的身份。”

Judas侯爵笑着欣赏着眼前这只美丽的野兽即将为暗示的封印被揭开而愤怒,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用那双带着愤恨与痛苦,却又被情欲弄得醉态朦胧的黑瞳倔强的瞪着他僵持上非常短的一段时间。

“IK,难道你聋了吗?不要惹我不高兴,如果把你交给父王,有你的好果子吃。”

坐在Judas侯爵对面的王子殿下掩饰着心中赏心悦目的笑意,用手中的短鞭从下方扬起,给了IK颤栗的两枚红丸一下,右手一扯把玩在手中的金链,随着闷闷的低呜声,削窄的胯被努力抬高,甚至连那双淌着爱液的腿都体贴的分得更开,这使他可以欣赏到最美的风景――手中的金链连着的是他为这只宠物新添的装饰,他在IK的股勾上穿了枚直径约厘米的钢环,缺口已经被焊死了,这是他送给IK的第一样艺术品,直到现在,他想到当时那凄惨的叫声还感到激动不已。被金链牵制的刚环下,懒洋洋的两条红色小蛇舒展着它们无骨的躯体交缠着探出吐着红信的三角头,而它们的身体依然恋恋不舍新的“巢穴”,被封藏在的动物的体液所湿润的温穴刚好成了它们的温床,就这样蠕动着,不去理会那来自肉体对痛苦的抗体,在IK翕合的粉红色入口,身上挂着白液的赤色蛇身忽快忽慢、忽隐忽现的任意穿营着那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观赏物的人类器官,使那珠沾染了白液的绯蕾正被它的新主人舞动得更是惊艳……当雄性的赤蛇像是睡饱了钩着半个身子想要离开那已经被它与它的伴侣弄得蜜汁欲滴的蕾时,一种已经被培养成的本能使IK的身体紧张起来,努力的收缩着,背叛了他的淫欲之穴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它的主人并且在极力挽留,而这一切,全都不由他的大脑来控制了,当他已经封印了灵魂相信自己的精神死亡时,再被唤醒的那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成了比肉体的痛苦更加折磨他的罪魁祸首……

“呜……不……啊……呜……啊…………”

尽管,他的灵魂想阻止这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肉体之内了,他似乎坐在天板上的吊灯中央,以那种他惯有冷漠的嘲弄眼神审视着,被他抛给尘世的肮脏躯体在他人的调教下,做出各种使人作呕的下贱动作――当IK艰难的嘶喊着“不”想要反抗时,被奴役的肉体却给了他一个太大的打击,他是完全自觉的吞咽了那个今天早晨才出现的侯爵的体液后才吐出那个含糊的音阶的,而紧跟着,他的身体在侯爵与王子的摆弄下,竟非常顺从的由着他们将他翻转过来,舒展着上肢使那双探在他掖下的手能够将他轻易的架起,不需要王子什么力气,他的腿已经老实的分开到了最大,被勾起的那条腿正迈力的攀着王子的手臂,像是等待着恩赐般由着恶意的手任意去扯弄他被穿在分身的不同部位的钻石缀饰,拍打着因箍在根部带着倒刺的铁环而涨得连细小的血管都十分清晰的红丸,等到这种游戏被贵族们玩得厌烦了,那只手才最后用一枚别致的镊子将他蜜穴中的居客慢慢的塞了回去,善良的贵族是不会伤害生灵的,所以,蛇儿毫发无伤,而那本能收缩的洞穴却淌了血,这更激起了贵族们的兴致,不住的,王子用镊子锋利的尖在IK已经受伤的蕾内搅动着,他本该让自己带着满腔的怒意去挣扎、抵抗,然而,他却发出了那种连他自己听了都作呕的呻吟,高耸着被加了各种枷锁的分身,不知羞耻的律动起腰支――

“啊……啊……恩……啊……啊……恩啊…………”

这就是现在的IK,一个有血有肉却不要脸皮的下贱玩具。他已经在整整的一个月中,都让自己相信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最后,就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的奴隶的时候,他却被残酷的告知,他的灵魂依旧没有得到超脱,那个已经以为已经飞在空中的意识又被锁进了这具连自己都唾弃的肉体中,他知道,这,他将永不超脱,他的命运――就是恶心的活下去,是这样吗?

“呵呵,不要把眼睛闭上,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他多美。让我看你痛苦的眼神,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去心志,只是那样我们就无法驯服你的肉体了,你看现在,时机到了,你还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魅力四射过……”

像在说服着自己一只小狗,王子给了Judas侯爵一个眼神,他们将IK放在了毛毯上,甚至不需要语言,只是扯扯手中的链子,穿着钢环的股勾就自觉的抬了起来,趴在地上的IK向前爬了两步,给了贵族们一个最佳的视角,才又趴下身,将头紧帖子俯在地上的手,高高的翘起臀部,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将埋藏了在他体内挣扎的双蛇的蕾口收紧,只有那枚被插入一半的镊子的金属柄露在外面泛着白亮的光,然而这种完全如同条件反射的动作已经完全成了他的本能,即使从眼中流出的热泪湿了手指,也无法改变一切,所以,他现在又想笑――终于有一天,他把自己给完完全全的毁了――但有人似乎相当满意他现在的表现――

“IK,你感到痛苦吗?那更好,你是个好奴隶,而我们是最会欣赏你的观众。你知道为什么古罗马的贵族都喜欢看角斗士的厮杀吗?因为那种人在求生时所暴发出来恐惧、挣扎、痛苦、机智、姿态都会让人沉睡了上万年的原始渴望得到复苏,那种美,是任何一个一样的女人们脱光了衣服穿着高跟鞋的卖弄都无法达到的极质……”

王子殿下眯着眼睛欣赏着一点一点迈入他的圈套的玩物时慢慢露出了享受的笑容――所有居住在上层建筑中的高等动物们都是靠摆弄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低等动物来获取快乐的――当有人这样跟你说时,不管你懂与不懂,你一定要记住,因为,你将用你的人生来验证这个真理,无论你是谁,都一样,充其量,只是换种方式罢了。就好像很多人都说这个故事的编造者应该去学哲学,而绝非选择艺术,但作者坚信,学哲学,他会成为尼采,而艺术,他会再塑梵高,所以他把两样都放弃了,来写这部只有欲望而没有任何情感的庸俗小说,若你经历生死,你会了解,人世再造的一切都是假象,而最原始的,欲望、虚荣、贪婪、自私、血腥、暴力、求生欲……往往才是最真实的,千万别让站在你肩膀的人揭开这层面纱,否则,万劫不复的主人公就成了你。

“他是我所见过最美的人类,也是你最完美的艺术品。”

Judas侯爵夸赞着王子的独具汇眼,赏玩着在他们的脚下为自己的不堪而哭泣的乖巧宠物,似是当真的嗤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人是不能没有面具的,这就好像被开肠破肚掏出心来的结果,只能是痛苦的等待着死亡……可那的确该是一种美吧?总之,我会因此而兴奋,呵呵呵呵呵呵。”

“哈,真想看他更痛苦的样子,你说……如果我们把他现在这个样子录下来,来个全球播放,会怎么样?”

当即将支撑不住的IK慢慢的倒下去时,王子手中的金链狠狠的扯了一下,像是要被撕裂般扯动的尾骨的皮肉似的浑身打了冷颤的IK再趴了起来,当啷一生,银色的镊子掉在了地上,再也把持不住,如泪在奔流,不知被埋在甬道内多久的白色液体冲了出来,被排出半个躯干的红蛇慌张的上下蠕动着,像是在鄙视着这口肉穴的笨拙,肮脏的液体染了整洁的地毯,显然,这成了艺术家眼中名画上的一迹污点――

“不……呜……”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IK颤栗着收缩着绽放的蜜蕾,但这已于事无补――可他没有权利说不,人一但不想再带着面具生活,不想再成为人,只要他活着,他就连畜生都不如。

“看来,还是要调教一下,他才能够懂规矩,他竟然弄脏了我最爱的那条地毯!”

最讨厌美丽被破坏的王子愤怒的一跃而起,高声的传令――

“来人!把IK先生的性伙伴们找来,他需要被好好的灌溉一下才能长教训!”

“不……不要……不……求你……呜……呜……”

尽管他这样毫无尊严的企求着,但迅速到来的侍从还是将他七手八脚的架了起来,就像只待宰的小绵羊,很快,IK便失去了求饶的权利――他的嘴被塞进了带有媚药的软布,颈上了项圈被锁在地上,随后,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绳索固定,乳头上和分身的尖端都坠了实心的小痛球,而玉茎连同小丸也被用皮革的束腰贞洁带囚了起来,只露出缩紧的蜜蕾被用粗鲁的手指无情的撑开,两条小蛇被不情愿的拽了出来之后,那些开始像对死物一样用盐水给IK做盥洗工作……

“呜……呜……呜……”

“好好的把他那个肮脏的小洞洗干净,不要让我特意给他挑选的伙伴生病才好。”

王子这样说着,跟Judas侯爵一同背手站在IK的傍边欣赏着IK无力的挣扎,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项圈与锁链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那痛苦的摇着头的表情说不出是因为此刻的疼痛或是畏惧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所有站着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汪――汪――汪――

随着一阵嘈杂的犬吠,IK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些人往他清洁干净的甬道内摸上带有奇特味道的强效春药,随着王子吊在柱子上的金链抬高自己的臀,越来越热的躯体使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躯体再因药物而兴奋的起来,但他此刻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所以他闭上眼睛,所以他在哭泣……

“王子殿下,这些狗已经被喂好药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牵着五条黑亮的高大猎犬进来的侍从给王子鞠了个躬,如是答着。

“好的,去给他搬面镜子来,让这只下贱的动物把眼睛睁开,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服侍这些高贵的猎犬的!”

“呜……呜……呜……”

王子一声令下,巨大的镜子被拖到了IK的面前,他被抓着头发将脸狠狠的帖到了镜子上,而此刻,闭紧双眼,是他唯一不妥协的方式。

“IK,你最好听王子殿下的话,不然,下我们可以带你到各国使节都出席的宴会上去表演这个节目,那时说不定迩纯也会来,你听过这个名字吗?王子说你跟他很熟,他已经成为你祖国的王储了,呵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一记灵丹妙药,Judas侯爵的话音未落,IK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双黑色的邃瞳中荡漾着些须的憧憬,但很快,看着镜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当着他人下贱的露出私卖弄的自己,脆弱的泪水中,他自嘲的给了自己一抹惨淡的笑容――迩纯,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就好了。

“哼!淫荡的东西,好好看着你自己的身体是如何来满足这些畜生的。”

赌气似的踹了IK一脚,王子殿下对身后牵着狗的侍从命令着――

“记住,不要让我那些尊贵的狗儿们的爱液流出来,他的下面那张嘴很能吃的,一定要用这些东西添满他淫荡的那里才可以。IK,如果你在这过程中敢闭上眼睛或者让那些东西流出来,我一定会让迩纯,你那个老相好,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哼!”

砰的一声满响,王子在Judas侯爵的陪伴下甩门而去。

“Judas,你说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王子殿下站在金色的走廊上,踩着红色的地毯,整理着不知是什么昂贵的料子制成的衬衫的领口,侧过脸,贴着Judas侯爵的下巴亲昵的问着。

“这可不像是王子殿下该说的话,以后您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统治者是不能怀疑自己的。”

Judas侯爵恭敬的浅着身,轻轻的执着王子的手行了吻手礼,只是,唇留在那只保养得十分好的手背上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会儿。

“呵,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宠成暴君了?呵呵。”

王子殿下掩面笑着,他此时的娇媚样子可并不比他那个王子妃向他谄媚讨好时的妖娆差上几分,偌大的回廊中,只有他们两个,王子殿下轻声的话语感觉上像是种调笑――

“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这儿?王子妃去陪母后到国外旅行了。”

“王子殿下,在你被立为王储那一天,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不再玩那种孩子的游戏,您得像个真正的国王,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强迫自己松开王子的手,Judas侯爵与王子拉开了距离。

“……是啊,是啊,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好,除了当个暴君,我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样说时,王子殿下一向傲慢的眼神中显然流露出了一种犹如空守宫门的哀怨嫔妃们的寂寞之苦,而此时,他心中只有酸楚,是绝对不会想到那种所谓的破碎之美的,也因此,Judas侯爵的眼中也不再是那种赏心悦目的表情,而这一刹那的风情,又何曾不是种令他们奉为惊艳的美呢――因此,还是要慨叹中国人的智慧,早在千年前,他们就已得出了结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运,痛苦,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连康德都认为痛苦高尚了。

“王子和侯爵已经走远了,看这淫荡的小畜生,还真是乖呢。”

几个仆人趴在地上听到主子远去的脚步,立刻兴奋的雀跃起来,完全是一种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的姿态。

汪――汪――汪――

“看,连这些家伙们也这样觉得,哈哈哈哈。”

“呜……呜…………呜……”

“喂!给我把你的淫乱的屁股抬高些!看着镜子!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

那面镜子成了肆虐IK的灵魂使之发出悲鸣的绝佳刑具,他不得不去看着自己是如何去用已经变得淫秽的身体去满足着那些畜生的欲望,而现在,自己在他人眼里,也比这些恶犬的身份强不了多少。连他自己感到难以置信,竟然,他在那只用前爪撑着他的腰身,不断的以那兽类硬长的肉棒的抽插下,而感到纵欲的欢愉,他甚至在配合着动物黑色毛发在他的臀瓣带来的触感而下意识的做着回应的律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心里,他狂笑着,现在,他能明白迩纯那种所谓奴隶的习惯了――当黑色的野兽离开他的身体,在他人类的甬道内射入牲畜滚烫的精液时,完全是种做为性奴的本能,他染着汁液的蕾口被自己强迫紧紧的缩了起来,尽量趴下身,抬高着颤栗的后庭,一滴也没有让那些肮脏的东西流出来。而这样的动作,又使那些卑劣的侍从们有了奚落他的借口。

“哈哈,跟狗都能配合的这么好,那来满足一下我们如何?让我们看看,他的那个小洞似乎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被人按在地上,撑开好不容易收缩的入口,供人任意赏玩,并且,以那种看似挣扎的动作却迎合着他们的胃口,当那些人用手指去触弄他的变得滑润的内壁时,他的身体非常自觉的小心的紧张着,以便,让那些人即可以达到观赏把玩的效果,而又不把野兽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释放出来――他是什么?是个供贵族绅士们玩赏用眼睛以得性快乐的艺术品,是只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任意一种可以侵犯他的兽类的淫乱玩物,是个可以被任何人所驾御的奴隶,他如愿以尝,终于不被人认为是人,而做为人的羞耻感同与之相反的纵欲感却又让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之中,但这,却是被他人所忽略的――他不再是IK,也不再是人,只是个被利用完最后的价值就等待着被做成标本的祭祀品――祭人的罪恶与贪婪。

“呵呵,还很嘛,这些王子殿下的宝贝儿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淫乱,为了不让这些可爱的狗儿们太劳累,下贱的东西,也来用你那张下贱的嘴,来吞我们的甘露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那只狗已经,我们这样不是很恶心吗?”

“什么话,那是王子殿下的爱犬,怎么等同于普通的狗,这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王子殿下就是将来的国王,这真是种恩赐,哈哈哈哈。”

就这样,人与兽在镜子中他卑微、淫欲的身子后拍起来长队,而被侵占的感觉,对于IK来说,人与兽都不再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则是,兽用它们的嚎叫来表示它们的肆虐与兴奋,而人用他们的语言去掩饰他们的罪恶,将惩罚伪装的像是一种恩赐。

所有的辞藻都是人类创造的,所有的文明都是掩盖虚伪的假象,所有的人,都是恶心的垃圾……可他犯了重罪,罪孽重到必须要被自己的同类强取豪夺,他无法再回到从前,也无法再有资格去想着那个一只在他心中被当做小天使的可爱小东西――

迩纯,他一定已经认为我死了吧?这没错,你认识的那个IK已经死了,而现在的IK你也不可能会爱上。

他们之中,似乎总有个人要充当这样被愚弄的角色,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赎迩纯的罪,就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得到平静……IK想向圣母祈祷这些,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污秽的样子是否还有资格站在圣母的面前做这些自不量力的祈祷。但,神总是最仁慈的,或许她承给了圣母一颗最纯粹是灵魂,他的愿望得到了神的回应,而这并不能让他的命运拜托些须的悲剧色彩。

现在的那个罪恶之城已经成为天使之城了,一切如狂风骤雨,变革之所以被称为变革就是因为他快如闪电,在瞬息之间,时代巨变――那个大家族随着主人的归来,轻而易举的便拿回了理应属于他们的一切。当那个有着王者风范的老人向邻国的国王伸出他的右手时,暗兵浮动的敌人便成为了朋友,当然,在他们友好的拥抱时,老人与国王的几句低语,一定会使双方都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不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年代,西施只能是被纳入宫门的一只美丽的小羊,而那些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和能够发动战争的伟大发明才是统治者们的致爱,投其所好也是门技巧。在IVAN首相被淅沥糊涂的推下还没做稳的宝座变成阶下囚的时候,他也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直到,实际他一直惦念着并等待着其的好消息的KATHY出现在胜利的老人身后,冷眼看着他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中被押上囚车时,他才知道,他输给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情,他从未怀疑过KATHY,从未――所以,这还是一个红颜祸水的时代。

“纯纯,你的父亲真了不起,竟然可以颠覆一个国家,他说要把王位传给你,你不高兴吗?”

“你希望我做国王吗?如果IK希望,那我就做,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恩,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IK?叫我‘海’,这才是我的名字。”

“……好吧,海,那你别离开我。”

赤裸的枕在这个酷似IK的男人怀中,迩纯乖兔般点着头,抱紧了那个男人似乎比IK要健壮很多的手臂,迩纯紧紧的贴着海的身体,享受着此刻自欺欺人的幸福――他是不是背叛了IK?从这个男人第一抱他,他就知道这不是IK,而他还是跟海上了床,他抵御不了那张脸的诱惑,那张和IK一模一样,他朝思目想的面孔。权利的游戏对他毫无意义,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这份像是失而复得的甜蜜,这让他宁愿相信,眼前的海就是IK,而IK也一直一直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他把海幻想成得了一场病失去记忆的IK,这样,他就能把那些所来不及为爱人付出的一切更多的给予这个男人了,尽管这只是个替代品,但现在,在别人眼中飞上枝头、位高权重的他,却只剩下了仅此一个活着的理由。

“迩纯,我还想抱你……”

“……”

默许接受着海的拥抱,在温暖的床上,他尽情的享受着海温柔的亲吻与侵入,他让自己相信,与自己缠绵着的,只是忘记了一切的IK,只是IK……

此刻,当迩纯睡在他人温暖的臂弯中得到了幸福时,他不会知道,在咫尺天涯的某个黑暗角落,他爱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野兽的肆虐与凌辱――神对堕落天使伸出了一只手,因而,只有一人会被带离地狱。

在所有喜剧的背面,总该会写着些什么其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呢?

PS:晶晶魔女,泥看到了吧,偶应你的要求,没把泥的IK弄成傻子,其实,故事结局在这里就挺完美,可素泥会砍了偶,而偶,也还没有虐够倒霉IK,所以,偶还会继续BT下去!也谢谢所有还在看还在忍的大人们,偶就是想写个单纯的虐虐看着爽一下的故事,不用动太多脑筋,如果有共同爱好的大人欢迎继续看下去。(所以错字就不改了-

-)

・已经变态到16了,一直看滴大大们也知道此文滴性质了,8过,还素要说一下,此文仅仅是个SM故事,建议18岁以下及纯情的大大们不要浏览,喜欢BT的SM故事的大大多多捧场。

十六

BY:Nicotine

爱亦时难,别亦难。

她爱他吗?她不爱吗?KATHY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当她静坐在牢狱之外看着自己一夜白发的丈夫时,即使这个人再怎么丧尽天良,她依然与他相了二十几年,所以,她来了,来送IVAN最后一程。

“邻国的君主和大将军已经揭穿了勾结外敌,推翻政府的内幕。明天上法庭,你将被判死刑。”

做为他的妻子,她向因一举歼灭了IVAN的叛乱计划而被高呼着捧上王位的老者要求了这探视,她决定,做个坚强的女人,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这个跟自己曾在神前相约白头的丈夫。

“这是按照你新当政后新立法所定的罪,你知道,在之前,这个国家一直没有死刑的。”

KATHY这样径自说着,IVAN始终端坐在那张简易的铁床上闭目养神,如今,一向心比天高的他,倒真有了种祥和,听到自己的发妻这样对他说时,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这个结果他已经猜到了,从古至今扮演他这个角色的人,到头来都是这个结果,只是,可笑,他最后,竟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算什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是对我的讽刺?还是对我的厚待?呵呵。”

IVAN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KATHY,她今天穿了他最喜欢那套米色洋装,是他亲自选的料子、亲自定的款式、亲自选的师傅、亲自送到她手中的,她还是那么美,而且,此刻她眼中那种只有经历了沧桑之后的女人才会有的风韵更是让他着迷――到最后,他被她推上了断头台,他才真的明白了一件事,他爱她,这种爱已经超越了他对问鼎天下的迷狂,所以,即便是这一刻,他对她也恨不起来,反而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越发的真挚。

“老天对我不薄,我还可以再看你一眼。”

IVAN这一眼,看得很,娥眉粉黛、玉面伊人,他这一生,只这么仔仔细细的看过这一个女人。

“现在的国王陛下认为你的立法对国家的发展有利,所以不准备做修改,以后新的国家会继续使用它。我觉得我该来,我想你得等着再看我一眼才会瞑目。”

KATHY如是说着。现在的IVAN似乎又是他当初决定去嫁的那个男人了――本来,她不想嫁一个喜欢跟命争的男人,因为那样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所以他选择了那时只是个小公务员的IVAN,她只想避开风雨平静度过一生,而命运总是与愿望相背的,在利欲的面前,IVAN变了,而她也跟着变了,她未躲过风雨,反而又被卷入了一场她根本就无法想象的腥风血雨之中,浪避不开,只得弄潮,雨躲不过,唯有翻云――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她的一切,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她该恨,就在她把迩纯送回IK住过的地方时,她还在想着自己会撕碎他,可当他们相对,看他待死之容,她不恨了,她只希望自己未曾爱过。

“犹看正朔存,未觉江山改……天对我不薄,你对我更……不薄。”

IVAN摇头苦笑着,侧着头,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妻子――

“KATHY,你真美。”

听到IVAN这样说,KATHY愣了一下,也笑了:

“我们结婚时,在洞房里,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IVAN闭了下眼,点点头――

“没错,我记得,你也记得,所以,现在我还要这样跟你说,因为这是我最后一说。”

在他眼中,她永远是最美的,致死,他不恨,只爱,为她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为她为自己失去的一切,为她最终给予自己的一切:

“我没爱错人,选了你,我死而无憾。我为了那些过眼云烟一般的权势争了半生,我一直都认为,如果我被人从那张好不容易攀上去宝座上推下来会崩溃,可现在,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头来,一切都是场梦,我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走,这辈子,我就轻松过两回,襁褓中时,现如今将死之时。你给我的,我这辈子还不了你了,我们的冤孽留着来生再算吧。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机关算尽,惟独漏了你,你知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信错了我。”

KATHY回了IVAN的话,而IVAN却呵呵的笑了起来,这笑是那么意气风发,那么豪气云千,半点也不像个身陷囹圄,待复黄泉的失败者,他看着自己漂亮的妻子说:

“傻丫头,那是因为我爱你,人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我信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我只是输给了自己,江山美人,我早就该想到,我会输。”

“人是不是都在最后一刻看开一切?IVAN,你这样说是不是因为你不再有机会再战了?如果你现在不死,那我还要痛苦多少年才能听你说这些?还是,如果你继续做你的皇帝梦,就永远也不会这样说了?红颜祸水,似乎在你们这种男人身边的女人,就是这个命。”

KATHY吸了口气,她有点想要哭泣――她这一生,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迩纯的父亲,她被他人格魅力所征服,即使她知道,自己被丈夫派到那个老者的身边是为了利益,然而她还是迷上了他,结果,他的妻子因她而走,他的孩子因她而沦落……而另一个,就是她的丈夫,她为了他出卖肉体、出卖灵魂、出卖自己的骨肉,与他风雨二十年,到头来,她还是亲手将她的丈夫从梦的颠峰上拉了下来――她不是祸水?那又是什么呢?

“呵呵,你不是我的祸水,是我的知己。我戎马一世,活着的时候都是在想方设法的在那些名利场上奋力攀登,可现在,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我了一生的时间才挣抢回来的东西就都成了泡沫,只有你……我拥有的,就只有你我之间的这段冤孽,这是我唯一能带到那个世界的,到死,这些孽债,也不会有人来跟我争,跟我抢……你,我的妻,可亲,可敬,爱你,我无憾。”

KATHY是否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IVAN不能确定,但他宁愿她不会为自己哭泣,他的女人,绝不是个弱者,也绝不能做个弱者,因为,她已经没有可以去依靠的一副臂膀了。

“KATHY,我们该道别了,你记住,好好活着,我的妻子,你要替我去看着这片土地上的变迁,等来世,我还会把它拿回来。”

“好,来生,我们再续这段孽债。”

KATHY点点头,从左手的无名指上将那枚一直跟着她的金指环摘了下来放在自己坐过的椅子上――

“那时,你给我买了它,你说‘情不金坚’,拿着它去吧,来生它就是我们的信物。”

再看了IVAN一眼,慢慢的转身,走出牢房,身后铁门沉重的闷想,让KATHY无法再回头,泪已湿襟,二十年,人非草木,人又有几个二十年?不爱,又能怎样?

“KATHY――――”

突然,IVAN的喊声使KATHY停住了脚步。

“你儿子还没死。”

“……”

猛地回过身,KATHY看着站在铁栏之内的IVAN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邻国――

“你看父王,他已经很乖巧了不是吗?他自己就可以做好一切,呵呵。”

“没错,看来这头像小马驹一样的大家伙,我们是卖对了,他果然喜欢。”

“IK,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让我失望。”

王子与他的父王坐在一起,手中的短鞭往墙上一挥,看着他慢慢爬向那只被用粗铁链栓着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低呜的黑犬,恶意的下达着命令:

“如果你不听话,就别想让我把你前面那个小孔里的东西拿出来。”

“求你……不要……”

除了听话他没有一点别的办法,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淫荡性奴了,是这些贵族,把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当一个人每天再这样的玩弄与凌虐中过活,畏惧与人性的懦弱,总会让他们最后的尊严,也彻底被摧毁――

一切都必须听主人的安排,而他的主人可以是任何一个牲畜,却不再是自己。

IK变了,按那些贵族的话说,他是他们淫荡的蜜汁娃娃――他的皮肤不再是曾经阳光一般的麦色,而是毫无生气的苍白,是王后命令人去把他的肌肤漂成这个颜色的,因为国王曾说非常喜欢他金色的肌肤。而他的乳韵与蕾口却被弄成了诱人的粉红色,这是国王的命令,说是为了补偿他。他的发也不再是乌黑,王子逼他吞食了一种药,当他第二天在不止哪个佣人的纵欲下醒来时,他的头发就变成了老人才有的银白,而这大概是由于侯爵爱上了他的黑发。还有他的唇,那是极淡的粉色,王子妃嫉妒所有比她艳丽的红唇,所以要侯爵给他注射了一种破坏血液的药物,他现在重度贫血,而且血小板出现了问题,尽管那使他的伤口变得不容易愈合,但高贵的王子妃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娇艳的唇输给谁了。还有那个侯爵,他已经成了他的一样实验品,他在他身上注射各种药物,使得他除了昏睡所有的时间都沦陷在高涨的欲望之中,他也总是在他马上就认为自己可以以死解脱的时候再被他救活,侯爵在宫廷的医院里,有一个笼子,就是他的病床,每在那里住上几天的时候,就是他现在最幸福的时候,那时,他只要被一些器械去凌辱就够了,总好过被那些畜生宠幸。那天,他听到侯爵对王子说,要给他动个小手术,在卵丸的后面再人造一个入口,这样他就可以有更多的容器来存放那些兽欲的汁液了――而这些听来可怕的事,却与现在的他都那么相干了,因为,他并没有否决的权利,只要他的那些主人们愿意,他可以任意被改造成他们希望的样子,而他能做的,只有承受,并且服从。

即便是这样,那些人对IK的惩罚也没有减少半分……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你好好的表现,我就饶了你……不过,你那个突出的小腹还真是有种畸形的美,呵呵呵呵呵呵。”

王子殿下与国王一起大笑着,这又是他们的一个新玩法――侧趴在地上喘息的IK显得异常痛苦,那种凄迷的美,让自封为艺术家的王子想要为其颂诗,他真没想到,原来分身上的那个小通道也会延伸到宽广的空间去,将一升淡盐水倒灌进膀胱之后,那个小玩具的小腹就像皮球一样涨了起来,他第一向自己求饶的那么哀怨,因此,他没有让IK很快得到解脱,剪短了引流的软管,他将四枚稍大的黑珍珠一颗一颗慢慢的推进了插入IK分身的软管内,再插上一株冷傲的白玫瑰,他的艺术品便让人更加着迷了,特别……是那出可怜的垂泣……

“呜……好难过……求你……求你……呜…………”

握着自己颤栗的分身根部,IK侧趴在地毯上哭求着,光是从皮肉的外面,他就可以感觉到那已被塞入细孔底部排列在一起的珍珠硬挺的质感,而那重累的小腹即使是被一个很小的动作牵动,那种无法排液的涨痛就会令他死去活来,就算是再怎么下贱的话,他也说得出,他甚至为了求王子放过他而去舔王子的脚,但那除了被屈辱的痛苦,什么作用也没有,他被笑做天生淫乱,在被王子的猎犬所灌溉之后,他被吊上了华丽的狗笼之中那个用三角铁制成的秋千。现在,那里成了他的住,王子说,这样他的狗宝贝们什么时候想要了,便可以随时占有他了,因此,通常即便是睡觉,他也是以趴伏的姿势被锁在铁笼一角的。

“那就去做你该做的。”

国王与王子互望一眼冷冷的命令着,当IK再饮泣的起身攀爬向那只露出獠牙的庞大犬类时,他们的笑声象征了他们高贵的身份――只要在IK这样的玩具面前,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才格外的令人精神抖擞,所以,每个有权势的人,似乎都喜欢养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为操纵着这些人的命运,会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就是神。

“呜……恩……恩…………”

为什么他还活着?这样的问题IK早就不去考虑了,因为他不再有思考的时间,他唯一能够想的,就是如何让那些主人们高兴一些,这样,或许他就可以少挨一些痛不欲生的时辰了。

他必须做个很乖的“蜜汁娃娃”――像是种对待贵客的礼节,IK用自己无力的手臂搂了搂黑色巨犬粗壮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唾液舔在手指上,像对待客人的娼妓一样,将这只黑兽庞大的巨根弄得湿润,这条狗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对于IK为它所做的,它非常温顺的接受着,甚至去用舌头舔IK的颊,这大概是因为他被太多条它的同类所宠幸过,因此身上有了它们的味道,但,在现在的IK看来,这些让他受辱的动物们,要比那些人类的主人善良的多。如果他昏倒了,狗儿们会围在他身边用舌头轻舔他,如果他因发烧而感到冷,那些毛茸茸的大家伙会跟他挤在一起为他取暖,甚至,如果那些偷着用他来泄欲的仆人们拉扯他身上的锁链要将他拖到笼外施暴时,它们会挡在他前面保护他,它们对他十分忠诚,因为只有他,这个为它们泄欲而存在的破烂玩具从不曾打骂过它们,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利。而那些人类的主人们呢?他们喜欢看他哭泣,听他求饶,让他痛苦,把他困在生死间承受着凌虐的痛不欲生,他们永远都只会去思考如何让他付出的更多,而从来不愿去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怜悯――人是自私的,人类的世界,冰冷的世界,他们是第一个高喊着只有低等动物才会弱肉强食的群体,他们也是最遵循弱肉强食的群体。你可曾鄙视过路边的乞者?你可曾嘲弄过残疾的同类?你可曾讽刺过出来乍道的外乡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因为你是“人”――当这种生物强调这一点时,往往,就是他们活得最不像个人的时候。

“哈哈,IK,你是投错了胎,你生来就应该当个只会做那种下流事的畜生。让你做人,真是人类的耻辱。”

国王这样讽刺着已经爬到黑犬的身前,分开双腿跪在地上俯下身的IK――看,他还在哭呢,眼睛都肿了,真想让人把他掐死,那垂死的表情一定更让人心旷神怡。

“IK,记住,你现在是我们的蜜汁娃娃,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要把那些添满你淫荡小穴的爱液弄出来,一滴也不许。”

王子随意的交代着,他用不着非常的大声,因为IK一定会听话,他的思维已经被他们完全的奴役了。

“呜……恩……恩……啊……”

含泪点着头,IK将头贴在地上,抬高下体,这动作现在对于他来说非常艰难,小腹的浮水让他现在变成瓶的分身总在一种锥心的痛苦之下高耸着,其实,他已经不确定那里是否还有正常的正理功能了,那个股在根部的金属环是铸死的,里面有倒刺,而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爱液总会慢慢的自那里流出来,但无法顺畅的喷薄,他也没有排泄的权利,这全部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通过导管与灌洗来完成了,那些人只把他当做一个玩具而已,他是有生命――这早已被他的主人们遗忘了。

“恩……恩……恩……”

用自己的手,IK以那种下贱的趴伏姿态,在人与狗的审视之下,一点一点将插在蜜蕊内的按摩器取了出来,他必须非常的慢,不然,充斥在甬道之内的爱液就会迫不及待的冲出来――

“啊……不……”

就差一点,汁液便随着禁锢的接触而倾洒了,他只能在国王与王子更肆意的嘲笑中,用自己的手指去堵,好不容易,他才将被定制成粉红色的蜜蕾紧紧的收了起来,点缀着蕊心的些须淡白,让IK只能将自己的手下贱的护在蕾的两边――就这样,他将已经积满了他污秽的证据的蜜穴承在黑色的高大猎犬面前,将自己泪痕交错的凄美面孔侧过去供他人类的主人们达到最佳的视觉效果。

“呜……不……啊……不要……”

那只好奇的狗开始用舌头去圈舔IK努力收紧的入口,尽管他这样哭喊着,但手指却将自己封闭的入口慢慢的翘开,让动物的长舌头不断蠕动着慢慢滑入他的体内,IK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很快,他便被已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的受虐与性欲的快感所统治了,而此时,他的主人们要求他说出那种最无耻的猥亵浪语。

“不要口不对心,求这畜生强暴你,并且说你喜欢被畜生这样。”

国王端了杯酒,踱到了IK面前,用鞋尖踢着IK下垂的小腹下了令。

“啊……啊……不……我……恩…………”

巨犬冗长的舌头慢慢探入他甬道的,无法阻止自己律动的腰支,更是因国王陛下的触碰而难耐的IK哭泣着妥协了一切的要求――

“我……啊……强暴我……啊……我……我喜欢……被……被畜生……啊……”

到最后,IK只剩下流泪,本能的用自己的手指辅助着兴奋的蜜蕾在动物的长舌撤出之后将湿润的蕾口撑开,而紧张的腹部却将内壁小心的收紧,就在一瞬间,高大的犬类向前一跃,将IK瘦弱苍白的躯体跨在身下,那只火热的粗大兽根一股脑的刺入了IK狭小的入口――而现在,他只感到痛与羞辱,却已经不会再因此而受伤了,他下面那张被弄得很淫秽的嘴已经被训练得可以吃下任何庞大的东西,跟随着黑犬的抽插的频率而被强迫晃动着腰身,IK流着泪的眼中荡漾出一抹凄苦的笑容,随后,他便开始按照主人们的喜好放肆的呻吟――

“啊……给我……啊……更……更一些……啊……求你……我……我是……最淫荡的娃娃……恩……给我……给……我你的蜜汁……”

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等着这些人玩得厌烦的时候吗?那样的话,对于他,也该算是种恩赐了,那个人类的IK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贵族们用来逗弄宠物的一只玩具娃娃……仅此而已……

“呵呵,真乖,继续说,不要停,今天可是你的专场演出呢,呵呵呵呵。”

就在王子这样宣布的时候,天一下子亮了起来,封闭的高墙不见了,这间刑讯室在集装箱的车门被大开之后便成了一个最后将IK彻底毁灭的舞台――他在早已围在车外的男男女女蔑视、作呕、厌恶的哗然声中被当成一件展品当街示众――

“不……呜……不……给我……啊……不要……啊……我……给……给我……啊……”

最后,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在那些人刀一样的双眼中被切碎了,IK只是在黑犬的身下,像旁若无人一般淫乱的讨好着那些人类们受到刺激的眼睛――他在做什么?在众人面前表演兽交?不,这里在不知羞耻的性交的,只是两只发情的动物……他不是人……他不要做人……

“呵呵,我的臣民们,不要惊慌,这个下贱的东西是我和父王养的一只宠物,根本就不是人,我们也只是到公园溜狗而已,来,IK,让他们看看你漂亮的脸蛋……”

王子勾起IK掩在银发之下的绝美面容,抓着他的发,将他呻吟的样子现在观众们的面前,那张哭泣的脸上,带着一抹像是抽离一切的惨淡笑容,苍白的美丽身体被野兽的黑色所覆盖在身下为所欲为,这副黑与白强烈对比的画面真是太美了……特别是那从苍白的唇间滑落的一抹妖艳的红……就如同海妖的泪,居有一种震慑的绝美――绝望之美。

十七

他的心死了,连同做为人的意识一起死掉了,他也不想这样,但除了这样,他又能怎样?

哪本著论上说过,阶级的压迫是可以吃人的。

这种观点,似乎不止是仅仅在哲学中成立,而是成立于任何一种行为之中,所以才成为了哲学所有研究的课题。

“IK,过来,到这边来。”

庄严的皇宫之外的那条熙熙攘攘的街上,每天清晨六点,总是聚集了很多人,就连平时总是迟到的官员们也抖擞着精神,提前来到这里,他们都是为了看一场表演,在这些人看来,那可比英国王室门前的换岗,带着高帽子的大兵们耍耍枪,要有意思的多了。

“呜……”

轻轻的发出忍耐的呜咽,此时的IK已经忘却了他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感到心中绞痛,他只是知道,他会流着泪,在众人那种戏谑的目光下过完这个早晨,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已经说不清了。

他被贵族们完全当作一只宠物来“爱戴”着,每天六点,当兽栏中的猛犬们在他的体内发泄完欲望去享受它们的早餐,他则被带上项圈栓上锁链拖出笼子,他被强迫赤裸着身体在皇宫外的街道上用四肢去爬行,那是一段很算短的路,他要爬在一个小时,才会被带回后宫在宫内的男人们都忙于国事的时候给嫔妃们解闷。

四月的灰色城市中下着细细的冷雨,抬起头,由于哭了太久,IK只是隐约的看到头顶上那片灰蒙蒙的颜色,他颤抖着。大概是又发烧了,身体从夜里开始不停的抽搐,每一根骨头都被凉气沁得锥痛,就算是小纯一直用长毛贴着他,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昨天夜里他又吐血了,吉尔一直不停的叫,还和其它的狗打架,吵得很厉害,那只大黑犬霸道的很,它不让别的狗碰他,一直把他护在胯下,只是护着,吉尔从来不欺负生病的同类,当然也包括“他”,那些养狗的人说,吉尔已经把他看成自己的“老婆”了,其他的狗想对他怎么样,都要等吉尔被拉出笼子去吃饭之后才可以。而小纯呢,呵呵,它是一只橱子养来做菜的小白肉犬,现在它还太小了,所以不能吃,倒是可以给IK取暖,它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很可爱,而且很乖,只是,那些人说,再过一个月,它就要被宰了吃肉了,真可怜――小纯这名字是IK起的,虽然他从来没这样叫过它,但在心里他总是这样叫着小纯的,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呢?他也记不清了,只是念着这个字时,心中会有种能够让人上瘾的痛感。

“快点,Judas侯爵在叫你。”

牵着IK出来的侍从在趾高气扬的对他发号事令,他们可是非常喜欢这份差事,因为只有在IK的面前,他们可以抬起头来像个人,所以,他们总是借此机会,来充分炫耀着他们“大权在握”的好光景。

侍从当然不会只是扯着脖子喊上几句,他恶毒的冷笑着,用被授权牵在自己手中的链子狠狠的扯了一下,这是牵着那枚穿透IK股勾的钢环的,雪一样苍白的肌肤立刻从穿刺的孔中现出些许血色,而下意识的被扯向后的轻盈身体却被站在前面的侍从一把拽了回来,那人手中持着的长锁,就栓在他带着项圈的颈上。当街,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嘘声,有人甚至向痛苦的IK吐了吐沫,因为从那粉红色的蕾间,有一绺白色的液体淌了下来,这看起来,很淫秽不是吗?简直是亵渎了神圣的王宫的尊严――每一位观众都是这么想的,尽管他们都在津津有味的欣赏,人发展到这个世纪,有了他们更高级的要求,他们开始喜欢玩弄于弱势的同类。

“呜……呜………”

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抓正在撕裂他股勾的锁链,而颈部的擂紧让IK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到的他却不能用手去扶,怕让更多那象征着淫乱的液体流出来,他只能将自己的手指当众塞入自己的蜜穴中,而这样的动作,却招来了路人更多的嘲讽,他们诅咒着他这样的下贱的“母狗”应该去死,诅咒着他应该遭到更多的折磨,诅咒着他玷污了皇权的威严一定要付出代价……IK被牵着项圈的侍从将身体吊高,那个人用皮靴狠狠的撵着他的分身,痛得快要窒息了,可他不能阻止,那样的话,身体里面的东西就会流出来,王子现在的脾气非常的差,国王突然得了中风,大概要死了。

“啊……痛……求……求你……”

卑微的乞求不会得到任何效果,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些侍卫们当然要充分的发挥他们的威严,站在前面的侍卫狠狠的踹了IK一脚,他倒在地上,血一下子从喉咙中冲了出来,在微雨潮湿的地面上,浓艳的红色慢慢散开,他躺在地上,一时间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气,赤裸的身体被雨着着,现在他并不觉得冷了,混身发烫,就好像躺在血泊之中……他显得很苍白,这让他身上被鞭打的痕迹格外刺眼。

“别装死,起来!你想给王室丢脸吗?”

啪――啪――啪――

狠毒的鞭子凛冽的随意抽打着IK瘦弱的身体,那些挥舞着鞭子的人当然看得到他一直在吐血,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只是让强弱的差距越发的悬殊,而越是这样,便越让那些狐假虎威的小官差们兴奋,IK已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股间的白液顺着腿班驳着伤痕的内侧滑出轨迹,他感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够了,你们放开他,让他自己过来。”

Judas侯爵专车的玻璃窗摇了下来,侯爵开了车门淡淡的说着,两名正在惩罚着IK的懈怠的侍从立刻停了下来,换做一张殷勤的笑脸,退到两旁,向Judas鞠着9度的躬。

“IK,听话,快过来,我不会告诉王子殿下和国王殿下的。”

Judas侯爵笑笑,伸出一只手,像逗弄着邻家的小狗一般,向IK招着手,最近王子殿下的脾气的确是很糟糕,光看这小家伙身上的伤就知道了,那不是王子暴力美学的风格,这些鞭子的痕迹是没有规律的。

“呼……呼……呼……”

侍从解开了他的锁链,被他们揪起来的IK缓缓的穿过站在两旁的人群朝着侯爵的专车爬了过去,很多,他摇晃的身体都快要跌倒了,这该感谢那些好心的路人,他们会用他们的鞋将他扶正,或是干脆踹上他一脚,将他轻盈的身体带出一段距离,当他好不容易寻着声音爬到侯爵的车前时,他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这位贵族将会怎样对他,他只抬起头,用那种恍惚且迷惘的眼神注视着侯爵,IK的眼睛就像他整个人,越发的透明,如苍白的月光,有种让人撕痛的凄美,他想他可能就快要看不到了吧?他本来就是个不太会哭的人,不像纯纯……纯纯?他是谁?他不记得,不记得!

“你病的很严重哦,上来。”

Judas侯爵勾了勾IK唇角的血迹,探出身,招呼IK身后跟来的侍从将他拖进车里。关上车门后,看着这个蜷缩在座椅空当之间畏缩的哭泣的尤物,Judas侯爵从公文包内取出衣用的橡胶手套带在手上,把IK整个抱到后座上,他不需要说什么,这个已经被调教得很好的小玩具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活的玩具乖乖的趴在他的腿上,弓着身,抬高了腰支,他要分开他那腿,那必须让一只腿悬空,而这位好心的侯爵同意他将自己被地上的石子搁破的腿顶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欣赏着IK这副奴性的姿态,侯爵一边将自己带了手套的两指探入他蜜穴之中,一边故作叹息的说着――

“IK,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就算是把现在这样的你拿去给你的亲生母亲看,大概她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她的儿子的,呵呵……不用害怕,我来帮你把那些东西弄出来,放松些,我会在王子那里找个令他不会惩罚你的理由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今天早晨有几只狗碰过你这里……”

“啊……啊……痛……恩……”

没有回答侯爵的问题,IK只是咬着唇忍耐着来自体内的痛,被侯爵用手指撑开的狭小入口像是被撕开了一般呻吟着,使得从那张常被他的主人们笑作是无底洞的下贱的“小嘴儿”里不断倾斜的肮脏白液间夹杂了艳丽的颜色,而由于已养成的习惯所带来的畏惧让IK本能的想要收缩,但来自侯爵手指的抑制,却只是让他变得更加狼狈,他控制不了敏感的分身,白色的乳液缓缓的顺着带着伤的玉茎淌了出来,弄脏了昂贵的皮椅――

“啊……对……对不起……别……别打……啊……”

不要再打他了,他已经快被王子与太后的鞭子的打得碎掉了,他们说,国王陛下的重病是他害的,因为国王陛下是倒在他身上的――尽管皇帝陛下一再告戒自己的儿子不可玩物丧志,但做为已经功德圆满的他,还是不免要对IK这样的尤物动了些须的“恻隐”之心,夜里,他命人把盥洗干净的IK绑上了他的床……国王已经六十多岁了,大概是在年轻人的面前急于表现他的老当益壮吧,整夜,这件肢体柔软的尤物被国王折成各种的姿态承受着王豪迈的索取,最终,不服老的国王倒在了他的双腿之间,再也没能爬起来。当侍从们发现国王暴病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医生说,国王陛下这大概逃不过此劫了,所以,IK被太后和王子定了知情报、弑主谋反的罪遭到理所当然的毒打与各种暴行,如果国王真的升天了,他们可能会杀了IK也说不定,但那样对于IK来说,倒算是一个善终了。

“好了,好了,我不会打你的,谁能忍心让你这么漂亮的玩具死在自己的手上?”

将吓得发抖的IK翻转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Judas侯爵心血来潮的仁慈让已成惊弓之鸟的IK反而感到不适应,而侯爵也看出了IK的心思,捏着那现在分外的削尖的下巴,端详着IK苍白如纸的容颜,Judas侯爵低声感慨着――

“知道国王陛下为什么会宠幸你吗?因为他私下答应了你祖国的新首相,KATHY夫人,把你送还给她。听说,KATHY夫人是你的母亲?她可真慷慨,她要用一百个亿来赎你,真不知道,他见了现在的你会有什么感觉?一个……真正的性玩具……呵呵,IK,你一辈子都变不回去了,你要让你的母亲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吗?还有……迩纯,他也一定很想见他的IK,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IK,你说……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哭得很伤心呢?呵呵呵呵。”

“不……啊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痛苦的畏惧在须臾之后消失,突然,被Judas侯爵的手在身体上任意揉搓着敏感部位的IK突然呵呵的笑了出来,那笑容在他现在这张苍白的脸上绽放,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耀眼,透过凌乱的银色发丝,他嗤笑着睁大了眼睛盯着因他的笑而差异的侯爵,他觉得,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清醒过了:

“嘻嘻嘻嘻嘻……你们这些人类啊……呵呵呵呵呵呵……”

“你……呵呵,不是高兴的疯了吧?”

捏着IK下巴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Judas侯爵也笑了,极淡的冷笑,他没想到,这个已经完全被他们所掌握的玩偶娃娃还会有这个胆量去嘲弄他的主人们,难道是已经怕得失去心志不成?

“你们不会把我送回去,新的国王是不能有污点的,而我就是那个污点,你们又怎么会让这个证据落别人的手里……呵呵呵呵呵呵……咳咳咳咳呕……”

IK这样笑着,只是喉咙间充斥了鲜血的味道,他不再有泪,也不再有胆怯,他甚至放肆的去用眼神去挑逗被他的骤然的狂性所震慑的侯爵,他知道,自己就快要解脱了,真正的解脱,要想让人永远的守住秘密,没有什么比死更安全。他不能再见到迩纯,这是预料之中的,他不想,那些人也不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着,而改变又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更多的牺牲品。现在,那个他记挂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救赎,他又怎么能让他再去背负什么,从始至终,他都是一颗被安排好了棋子,天,他可登,但追不到红日,地,他须入,却不可赴黄泉,他生来就是木偶,断了线,就会被丢弃的木偶。

“呵,我还以为你早就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了呢,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不能这个样子被还回去的,这是关于国家的利益,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利用王子殿下不光彩的一面去做文章。IK,你想死吗?”

Judas侯爵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拭着IK唇边的血迹问着――这么完美的奴隶,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让他活着,才是件有价值的艺术品,可人的命运是由天去掌握的……

就在侯爵的车子开入王宫的一刻,钟楼之上惊起一片躲雨的鸦雀,潇潇冷雨中,穿着黑色丧服的王子站在霏霏的雨丝中望着Judas侯爵的车向他靠近。

“Judas,父王过世了。”

Judas侯爵冲下了车,一样忘记了撑伞,而王子殿下却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他并没有马上哭出来,而是非常平静的向侯爵陈述着这个事实。

“……我该为你做些什么呢?”

Judas侯爵想了很久,还是强迫自己与王子殿下保持了相当的距离,那是君与臣的距离,这场雨很冷,冷得可以浇灭胸中的情炙――

“放心吧,王子殿下,你会是个好皇帝。”

啪――――

Judas侯爵的话换来了王子的一记耳光,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切近了些……

“除了这句无聊的祝福,你还能为我做成什么?”

雨中,王子殿下给了Judas侯爵一个拥抱,冷冷的洋溢着寒冷的气息,这种灰色的暧昧僵持了片刻之后,在IK的近乎癫狂的笑声中再割开了距离。

“呵呵呵呵呵呵……悲剧……人活着就是一场悲剧……所有人都一样……嘻嘻嘻嘻嘻……”

仰躺在黑色轿车的后座上,IK倒视着颠倒的乾坤,伸出手,从哭泣的空中落下的黑色羽毛顺着他的指缝落了地,他抓不住飞羽,只握了一捧冷雨。

自由,是样什么东西?鱼不能在没有水的地方生存,鸟飞得累了也会从宽广的天空中掉下来,就算你是他人眼里坐拥江山社稷的真命天子,也还有头顶三尺的神明安排着你的命运,翅膀可以折断,明眸可以缺残,手可屏废,足可不行,纵使心比天高,谁又奈得了命比纸薄?缘分,只怕是有缘无分,情义,只怕是薄情寡义,离别苦,相见欢,情更难――人从出生开始,就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头万绪、千丝万屡中诚惶诚恐的等待着死亡,抛不开是真痛苦,抛得开是假欢颜,不是悲剧,又能是什么?

“天让人疯了,即是拯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是IK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在冷雨中疯,在囹圄中狂,在驯养中癫,在凌虐中痴。或许是天要他失心,或许是他自己要毁灭,总之,在那天最后看到他的人对于他的下落说法很多……有人说他让王子活活饿死了做成了人皮地毯,也有人说他被侯爵偷偷的送出宫卖给了地下势力的卖淫集团,更有人说他被活着凌迟后肉分了喂狗……但在众说纷纭之中,只有一点,所有人都提到了,直到最后,他都是在笑的,那是见过之后能让人记一辈子的笑容。

其实,对于IK来说,只要不让他现在这种样子,被迩纯在看到,对于他的将来那都是一件很无谓的无聊事了,贵族们的态度让他放了心,那样的话,之后的事,他也就不再关心了……他想,迩纯大概已经认为他死了,这样是最好的,所以,不管现在活着的这副皮囊还能撑多久,做为IK,他都已经死了,就在这场雨中,那个传说中有着传奇色彩的玩偶彻底的迎来了他的灭亡,故事已经再此画上句号,至少,在他心中,这个句号已经被点在了用血吐沫的疯狂文字的最后一行,这是他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任性,那年其实他还不到二十一岁。

在他消失后的不久,新的国王登上了王位,他被世界舆论誉为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也是最斋心仁厚的有道明君。国王亲自致电告诉KATHY首相,做为叛国的IVAN所建立的临时政府被派来的使节IK先生,在扣押审察期间生了一种传染性的极强的重症,不治而亡,由于畏惧疫情在国内扩散,所以没有留下尸体。

IK的祖国,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民主共和制的国家,尽管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大家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使这片土地变得富饶,但家族的老人认为,他的儿子并不适合做一个统治者,但他上了年纪,当然也不可能再有新的子嗣了……一年后,他把国事渐渐的移交给KATHY首相,自己只是在幕后提点一些琐碎的事。他相信,KATHY会是个好的领袖,因为她是个伟大的女人。

IK留下的传媒王国由迩纯来管理,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把这个庞大的集团交给海(迩纯的父亲找来的一个与IK极像的人),但他没有。迩纯成长了许多,话越来越少,烟越抽越多,他说自己老了,他父亲说他成了典型的工作狂,就连以前一直跟着IK的保镖JOHN也说:他越来越像以前的IK了,只有这时,迩纯笑了。

三年后――

哐――哐――哐――

雨夜,凌晨三点,一个嚣张的人打扰了首相阁下的睡眠,KATHY知道,那一定是迩纯,他经常三更半夜跑来找她聊天,聊的都是一些关于IK儿时的事,她想,大概迩纯从一开始就很明白海并不是IK,只是他们都认为,没必要把事实说出来,有些事情,存在于意识之间与用嘴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她也不想再刺激这个可怜的孩子,迩纯常去看心理大夫,因为他常有一些变态的想法,他总是想把海杀了泡在装满福尔马林的水晶棺里当摆设,这样,他才觉得海是真正的IK。医生说他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症的初期,但这样的话,大多遭到迩纯一番歇斯底里的乱砸,当然,他会在离开诊疗室时,把赔偿金留下。他想,他可能只是需要发泄。

“KATHY阿姨――快开门――他妈的――”

果然是迩纯,这个声音很急。

“天啊,纯纯,你是越来越像个小伙子了。”

KATHY披上睡袍,摇着头无奈的开了门――迎接他的是迩纯在黑发的衬托下孩子一样调皮的笑容,他比以前更爱美了,总是有事没事去造型社搭理他染得黑亮的头发,他喜欢穿IK以前的衣服,喜欢模仿IK的生活习惯,还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他的变化让所有都很小心的照看他,甚至是害怕他,除了KATHY,只有KATHY懂他的变化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是IK的妈妈。

“KATHY阿姨,我知道我很英俊,不过先让我进去,很沉的。”

迩纯笑得很勉强,他身上背的这样东西可不轻,那是个活人。

“不,我是指你的修养。天呐,纯纯,你的脖子怎么流血了?这是个什么?你不是真把海给杀了吧?天。”

KATHY惊呼着看着迩纯搓身进来,烦躁的用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是一声惨叫――啊的一声,他把肩上那个会咬人的疯子丢在了地上,一边随便找了块手帕堵上那张不老实的嘴,一边揪着那一头随意生长的即腰银发忿忿的骂着: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货,如果不是我出钱买了你,你早被你的主人阉了卖给俱乐部当门面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把你分――”

啪――

还没等气喘吁吁的迩纯说完,那个被他称做疯子的银发男人已经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这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来,迩纯只是去以前他工作过的那家俱乐部买醉,那里他第一见到了IK,结果,却以外的捡到了这样宝贝――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主人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得听我的。你这个样子还想逃?哼。”

这真是个倔强的奴隶,就算是迩纯这样警告着,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摸索着在地上艰难的用两只手臂攀爬,但那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迩纯只是动动脚,踩住了栓在他股勾的钢环上的锁链,他便哪都去不了了。迩纯不明白,他在他那个肥头大耳的主人面前时,不是千依百顺的任人宰割吗?有几个男人会在知道别人要阉割他时主动的用自己的手搬开自己的腿?这种下贱的货色竟然就好像跟他是生来相克的,本以为救他一命会让他感恩带德,结果,这混蛋的感谢就是咬破了他的脖子,难怪他的主人提醒他要小心,说他的这个奴隶是个真正的疯子。

“天呐,这孩子怎么了?他不会走吗?”

KATHY实在不忍心看着在地上摸索的男孩这样痛苦的挣扎下去,或许因为他失去了儿子的原因,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总会想到IK――这男孩跟他IK的背影很像,只是太瘦了些,太过苍白了些,太刺目了些――在他的后背上,有很精致的纹身,那像是什么鸟类的彩色羽毛。

“呼,我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帮我一把,我得把他寄养在这里了,您给他找个笼子就成,他跑不了的,腿被以前的主人打折了,而且据说他快瞎了,所以挺便宜的……”

迩纯随口说着,把腰带解下来去帮那双挣扎的手,他可不想再被打上一巴掌了,记得当初他被IK从那种地方带回来时也是单单对IK很倔的,因为他有种预感,自己会喜欢上那个那人。

“纯纯,你轻一点,他会痛的,是谁对这孩子做了这种事?这纹身是真的吗?”

当迩纯把他不断挣扎的奴隶翻过来时,KATHY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脆弱,但她真的想哭――那是一副蔓延全身身的巨大刺青,从被发丝遮住的左颈一直蔓延,在有右脚踝的上方结束,是一只振翅的巨凤……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是,听说是特殊的药水,在做的时候颜色会更艳丽。对了,阿姨,你看他像谁?”

大概是闹得没有力气了,迩纯一直挣扎的宠物终于安静了下来,将那头挡住脸的银色发丝拨开,已经昏厥过去的可怜玩偶将纹上奇特纹的左颊垂在了迩纯的肩上露出秀丽的右颊,从KATHY惊讶的泪眼中,迩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很像IK不是吗?虽然头发和皮肤的颜色不一样,但对我的脾气倒挺像的,呵呵……”

迩纯的笑变得越发的凄凉,抚着靠在他肩上苍白的颊,像哄孩子般,他轻轻的说着:

“我决定了,你就叫IK,反正你换过太多的主人早就不知道原来叫什么了,你就是我的IK,他们说你被人弄成哑巴,这正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呵呵呵呵……”

“迩纯……”

看着艰难的拖着他梦的新寄托去浴室的迩纯,KATHY把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当迩纯径自笑着流泪时,她知道,这孩子真的快被想念逼疯了。而她也有种感觉,这个被迩纯带回来的“IK”,就是她的儿子……这大概都是因为想念……

有人把命运比做一个轮,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它总会恶作剧般的重合于曾经的某一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谁说人生如梦?人生,本就是梦。

PS:IK,等非典疫苗研究出来了,我就让你幸福,把这篇BT文OVER了,那之前……慢慢受着吧!- -

先发酱多吧,本想多写点不过这周米啥分先来吧这素一章纯情滴部分HOHOHO

十八

BY:Nicotine

天与人开了玩笑,当人得到,却不懂珍惜;当已失去,才真正懂得拥有的甜蜜。他说无梦时,正醉在梦中;他想祈梦时,醒时却难眠。共梦的人不见了,他的心也跟着丢了……

“儿子,听小海说你最近常常和一些公司的男模特出去玩?都是些黑色头发、金色皮肤、高瘦的年轻人,是这样吗?”

老者坐在IK传媒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无奈的看着自己正在对镜整理衣服的儿子,他当然知道刚刚走出去的那个连拉链都忘记拉的黑头发的年轻职员与他的儿子都做了什么――

“你还是忘记不了那个人?就像这个传媒公司你依然用他的名字去命名一样,你总是在寻找着他的影子,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呢?孩子,难道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吗?小海是个不错的男孩子,而且,我也不认为你那些小朋友们比他更像你的IK。你不喜欢女人,我不会逼你去做什么,但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昨天你去哪了?小海说你跟两个男人一起开车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他还说什么了?说我跟那些男人玩群交?还是说我恬不知耻的跪在他们面前像以前一样的那副贱样求他们强暴我?或者说我给他们钱倒贴?他有证据吗?照片、偷拍、证人的供词,随便什么,拿来我看,我可以拿它去上娱乐版的新闻,我是什么人、做什么事用不着他来管,这栋楼里的男人有几个跟我没发生过什么的?他很介意吗?那个天天给他擦皮鞋的清洁工以前做我老板时,我跪在地上让他的全部员工上,外带给他舔鞋,那又能怎么样?我本来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天使,也不是什么哪个大家族的少爷,我就是个男妓,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的小可怜虫……呵呵呵呵呵呵,那又怎么样?他不还是留下来跟那些男人一起分享我?您的海先生什么都好,就是牢骚太多了点,他应该清楚,他并不是IK!”

说最后一句话时,迩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打了半天也打不漂亮的领带甩到一边,迩纯从桌子上的银色烟盒中拿了支烟,他喜欢抽那种女人抽的细细长长的香烟,喜欢在这时找上一面镜子,拨弄着自己染成黑色的头发,对着镜子中的幻想媚态的骚手弄姿,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一个人亲吻着他夺过他指间的香烟在他的大腿根上将猩红的火焰熄灭了,他可以放任他的一切的不良嗜好,可以全无顾及的荒淫无度,可以尽情的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放荡的呻吟或是下贱的乞求,不会再有人惩罚他,不会再有人逼他禁欲,更不会再有人去因他顽劣的弄伤自己后悄悄的照顾他、守护他……IK,他离开了多少天,迩纯是一分钟一分钟、一秒钟一秒钟数着过来的,他试过逃避,试过找人代替,试过自我催眠……试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自己与那一屡不知飘荡在何的烟魂接近,但都是徒劳,没有人能替代他给他的感觉,没有人能替代IK给迩纯的爱与痛、得与失、一切的一切、每一点一滴发肤间的细微触动的记忆……他已经快被这些午夜梦回时弯心的想念逼得疯狂了。

“好了,你不要每一提这些就说那些伤害自己的话,你这个孩子,总是这么任性,其实,是你让自己变得无法拯救的,你认为你一身污秽而无法得到任何人的爱,所以就拒绝了IK的呵护,而他为了让你被救赎,就顺着你的想法一路错了下去,因为在他眼里,你是幸福的,至少,你在让自己痛与快乐时,都是被自己去支配的,尽管那是一种因为那段我无法照顾到你的年代而遭遇的不幸给你带来的心理障碍,但无论如何,我的孩子,至少你可以拯救你自己的心不是吗?你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好过,让自己有被救赎的感觉,而IK不会……”

老人撑着拐杖站了起来,绕到自己的儿子身边,拍拍那个一直都是十分瘦弱的肩膀,正在对镜抽烟,看着镜中那张被自己的黑发挡住了脸的影像痴笑的迩纯让他感到一种老人才会有的疲倦,他已经试了很常时间,去平服迩纯的躁动,但每他的说教,都管不了多大的用,就像现在,他知道迩纯一定是在听的,因为,他们在说的,是关于IK的事――迩纯的耳朵只对所有关于IK的事敏感――他的儿子是为那个人而活的,只是到那个人无法在出现了,他才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其实,一开始,他可以救那个孩子一把的,只是他没有,他们都认为一些伟大的事总要有些必要的牺牲,然而,一个庞大的计划往往到了最后会出现一些脱轨的危机,那时,必要的牺牲品便变得更加可怜,因为那成了一种没有必要的牺牲,实在是……可怜――

“从他有了记忆开始,他就是父母手中的一颗棋,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意愿,甚至连身体都是为了别人的利益去出卖,在别人面前,他是骄子,但实际,他只是个随时都会从凌宵宝殿上被打入地狱的小棋子,连享受与你的幸福,他都是诚惶诚恐的,比起这样的可怜孩子,你要幸福太多了,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就是这个道理。你已经对自己放弃了,所以无论什么样的不幸降临了,都变得无谓甚至无聊,但他是被人抛弃,即使是在他最颠峰的时候,他也依然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那种卸下华丽的伪装之后的痛苦,才是最能让人心碎的……”

“呵呵呵呵呵呵,父亲大人……你不觉得你这副慈悲的嘴脸很恶心吗?”

对着镜子吐了口香烟,迩纯嗤笑着回过头,撑着桌子站起来,俯视着古稀的父亲,冰冷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味道:

“到底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抛弃他的?是你们,不是吗?现在,您却还在这里痛心疾首的说着什么同情?你们……这些做大事的人,总是有那种不惜一切代价的气度,因为牺牲的,根本不是你们自己。我们都不过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上天入地,也不过就是你们一句话的事,现在,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您又有什么必要在我们那座所谓爱情的墓碑上加个什么类似悼念的环呢?”

迩纯在香烟的迷雾之中笑得更、更苦――

“呵……从他消失之后,我开始有了种感觉,我就好像活在这种类似于烟雾的云上,你们就是这云,等我发现了这些托着我的,不过是一团聚集的空气并没有实际的形态时,我就呼――的一下,从天上摔了下来……IK,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做梦的时候,总是听到他对我说……他很好,只是会孤独,只是很冷,他要我去让他暖和一些,陪陪他……我做这样的梦时,总是很害怕醒来,因为那时,我会发现这不过是场梦,而我呢?我却睡在一个明明知道是他的替代品却像浮木一样抓着不放的陌生人怀里,用别人的体温温暖自己,我他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见鬼的!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选他?为什么他连跟我说句再见的机会都没留下就走了?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他的尸首?不管是大卸八块还是怎么样,至少我知道他死了,我就不用天天再盼望着他会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再出现了,我现在就是靠这种幻想活着,整天编造着各种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可能,一天一天的活着,我已经快发疯了,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逼疯了――――――”

哐――――

像每一样,他无法抑制自己因想念而躁动的情绪,迩纯一把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在地上,电脑显示器劈啪的火就像他眼中的泪,极快的一闪而逝,指间的香烟落在地上,他又在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又在做什么?演一场戏吗?真像个小丑,我根本没权利去职责你们不是吗?他一定知道了,一定知道我是跟你们一伙的,一定知道我向他隐瞒的事了,他肯定憎恨这个家族,憎恨你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原谅你的儿子,怎么会原谅我呢?况且,我骗了他……怎么办?IK他一定知道我一直在骗他了,他一定认为我在耍他,我明明可以救他的,如果我早告诉他我的身份,或许他就不会被IVAN摆布了,我明明可以保护他的,却把他害死了,他肯定不会原谅我,肯定到下辈子都不会,一定的……”

像是坠了冰狱,迩纯的眼泪流过连笑容都来不及收回的脸,像是只冬日快被冻死在窗外的鸟儿,突然的,他颓败的滑倒在地上,跪在自己父亲的脚下,抱着父亲的腿,孩子一样的一边哭一央求着――

“您不是告诉我您无所不能?您把真的IK找回来给我好不好?只要有您的保证,一定没人再会让他受伤害的,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可以跪下来求他,他一定会原谅我的,宠物怎么可以没有主人呢?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父亲,你救救我,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

“迩纯,你太激动了,IK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你该坚强点接受这个时候,你是我的儿子,不可以这么懦弱!”

老人紧紧的抓着儿子颤抖的肩膀,但他知道,这管不了多大的作用,迩纯的精神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在这个时候,他除了抱紧了儿子颤抖的身体不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来,没有其他的办法――

“迩纯,你不要激动,我叫了医务室的人送镇定剂上来,一切都会好的。”

“不会好的,一切都完了,彻底的毁掉了,我马上就要死了,那样我就能解脱了,我知道,他在叫我,我听得到他在叫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他说过,要我死在他后面,我已经为了这句话活了三年了,我活够了,也累够了,他得放了我,得放了我……”

迩纯抱着头痛不欲声,尽管这样,他还是推开了父亲的怀抱,他不再需要别人的怀抱,不再需要IK以外的人的怀抱,他会感到害怕,所有的人,都是骗子,都会伤害他,只有他的IK不是,只有IK会保护他,但他却为了他痛得最彻骨,最锥心。他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给他最后的惩罚,这样,他就可以站在地狱之门嘲笑他的脆弱了――

“IK,你早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早就知道……”

“迩纯,你冷静点,别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老人弯下身用力抓着儿子颤抖的肩膀,不让浑身痉挛的迩纯去扯自己的头发、去咬自己的手指,如果说,IK的死,是迩纯给自己的惩罚,那么迩纯的遭遇,就是天在罚他了,罚他这个想要冲天的人――冲天又能怎么样?当每个帝王坐上高的宝座时,他们都会发现,其实,他们在这一刻失去了一切。然而,就是这样的蠢事,却总是在最后才会揭穿,为了一个天下,他到底输了多少,输到最后,连自己的骨肉都一并赔了进去,那是他血肉的一部分,他怎么能不疼?在他与老IVAN的交锋中,谁也没有赢,IVAN用他儿子的死换来的,是他的儿子活着的痛,而那个所谓的“天下”又是什么?他就为了一个根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争夺了一世,输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天在罚他,罚他们这些喜欢与命争的人,罚他们的贪婪与愚蠢,也罚他们的心。

“迩纯,你放了自己吧,好吗?算爸爸求你。”

老人从椅子上跪下来,与缩在地上的儿子平视着,他盼望迩纯能够看他一眼,给他些希望,而迩纯却没有……

“放了自己?呵呵呵呵,要么我死,要么……他活过来……”

这样说时,迩纯那种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疯狂的执拗,这说眼睛看不到未来,他也不想看到未来,他只想知道,什么才是他的尽头……

“孩子,你告诉我,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拯救你……”

老人的手颤抖着,他很想去摸摸儿子的头,然而这个动作,却被迩纯戒备的闪开了,那种防范的眼神,让老人感到痛心疾首,但却无计可施,即使,他在很多人面前,是无所不能的――所有的人,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无一例外,所以,人学会了祈祷,即使是他这样伟大的老者,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求助于苍天的垂怜――

到底谁才能让他的儿子再活一呢?

“迩纯,原来你在这儿,你怎么在地上,没事吧?”

这是海的声音,进入迩纯凌乱的办公室,海知道迩纯一定是又发作了――在他的眼中,迩纯是个很可怜的人,他很想去守护这样的迩纯,但那却时常都被迩纯所排斥。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别碰我!”

定定的看着海的脸呆了一会儿,推开海伸来搀扶的手,迩纯自己从地上趴起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从地上捡起那面镜子,在燃了支烟,继续颤抖着对着镜子抽烟――通常,他都是这样来让自己恢复平静,有人说,镜子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看着镜子时,他所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如果说他现在还活着,也只是活在幻觉里罢了。

“好,我们不碰你,那你乖乖打针,然后到楼上休息好吗?”

老人在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试探着对迩纯劝着,却被迩纯抬手阻止了――

“我不要打针,你们谁都别管我,我要一个人呆着,你们都在,‘他’就不会出来见我了……”

捧着镜子,迩纯的眼神已是一种忘乎所以的迷狂。

“……好吧,那我们出去,但我来是想告诉你件事,KATHY首相打电话来找你,说你寄养在他家的宠物不肯吃东西,大概是想死……”

砰――――

迩纯手中的镜子摔了出去,砸成了碎片,如他的眼神,凌厉的向是能够伤人的锋刃,他冷冷的苦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讨厌我,所有能让我感觉到‘他’灵魂的东西都讨厌我,那一定是‘他’的诅咒,一定是……”

“迩纯?迩纯――――”

如一道清明时节吹过冷雨的凄风,迩纯一头撞了出去,消失在门口。

“先生,难道真的就看迩纯这样吗?”

海担心的问着颓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代替不了他心里那个IK,不是吗?”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非那个灵魂再从地狱里活过来,不然,没人救得了他。”

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19 by Nicot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