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二十年间》第一部+番外 BYmay52(父子、年下、穿越、轮回,不适者请绕道!附第二部地址)
申请转载到神界传说sj66
保留大人撤文的权利
☆☆☆某血于27-1-25 17:2:5留言☆☆☆
请转~亲亲的要求怎N可以不答应呢?
☆☆☆may52于27-1-25 22:1:1留言☆☆☆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13987/indexasp
第二部:sj66/bbs/readphp?tid=239951
1改变
我叫范文,从小我的书就读得好。一路升上大学研究所,想当然尔我也拿了几个博士玩玩,不过别人拿到博士是三十几岁,我却在二十五岁那年在美国拿到双博士。别人都叫我天才,据说我1岁时做智力测验拿到18分的高分,而且还不提我当时测验正发著度的高烧。
天才就天才吧,随他们怎麽叫,其实我对别人的意见一点感觉都没有。
直到我二十五岁就被极有名望XX大学录取当副教授,两年之後我即兴发表的一篇文章让学术界引起轩然大波,XX大学更是破格让我当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一夕之间我成了话题的新宠儿,据说还可能得到诺贝尔奖。父母高兴之馀,媒婆更是几乎把我家的门槛都踏坏了。
我以前听别人说,婚姻是人生的一大转戾点。
我以前不信,其实我结了婚也是没什麽感觉,毕竟对我这种”天才”,什麽事都是如此简单,想要什麽就信手拈来,请问,对於自己的婚姻对象也是别人帮你选的,你会有多在意吗?想当然尔,是不会的。
不过,直到那一晚──那团小小、皱巴巴的肉从我“妻子”的肚子里出来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团肉好小好小,甚至全身长都没有我的两个手掌加起来大,脸上一条一条的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让像ET。所以当护士把”我的小孩”交给我的时候,我甚至吓了一大跳。哪个星球来的怪东西?
婴儿的手在空中晃啊晃的,在空气中抓住抓不住的东西,显得有点无理取闹,可也就是这个无理取闹的小东西,改变了我的後半辈子。
”老公你替我们儿子取个名字吧”我的妻子温柔的看著我和小ET。
名字?我们儿子的名字?那一瞬间我心理身体浮现了各种奇异的状态,兴奋的、颤抖的、害怕的、喜悦的,说不出来的陌生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突然害怕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在妻子温暖的目光下呐呐的说:
”我不知道”
我妻子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哪有人的名字叫我不知道的?”
我有点不知所措,从以前大家看我的目光不是敬畏就是佩服,因为我的”天才”身分,老师看我的目光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像这样备用著”傻瓜”目光看著,真的让我很不习惯。
妻子还是那样温柔笑著,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好好看过她,她很漂亮,是那种气质美人,嘴边的笑容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结婚一年,我突然觉得很熟悉。
2
最後小ET的名字叫”范康龙”──健健康康,忘子成龙。虽然是很俗气的名字,但第一当父亲的我,衷心希望他健康的成为一条健壮的小龙。
妻子自从生了康龙後身体落下病根,很多要力气的事情都做不了。我爸妈怕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请了看护照顾我们一家人,不过除非必要,照顾小康龙的事情我很少假他人之手。
我成天抱著小康龙,也许是别人说的父子天性,只是看著小康龙呆呆留著口水我都觉得很开心,泡牛奶、换尿布等杂事我都能做的不亦乐乎。
第一照著奶粉说明书上泡的牛奶,弄得小康龙淘淘大哭了很久,我急的不知道怎麽办!我突然感觉到以前听班上同学写数学的感觉。
第一帮他换尿布,臭气勋天,我忍著臭味硬是帮他换上新的尿布。
第一在他睡觉前唱著最近才学会的儿歌。
第一
这样帮一个小屁还把屎把尿的,我却甘之如饴。
小康龙很黏我,除了以外的人抱著他,他都会嚎嚎大哭。
快要一岁时,小康龙说出的第一句话是”罢罢”,我更是开心的不能自己。
活了28年,我觉得以前人人称羡的辉煌人生一点都不有趣,真正的人生是从小康龙出现开始,我学会了笑,学会了懊恼,学会了忍耐。
可惜总是温柔看著我们的妻子,坚忍的和病魔对抗3年後,终於还是走了。
那时小康龙已经3岁,他紧紧我握著我的手,在妻子的坟墓前一动也不动,严肃的神情彷佛看透一切般。
我突然觉得很诡异,小康龙生下来後就和我比较亲,而且他才3岁,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什麽是死亡,不晓得为什麽那每个礼拜都要见上一面的女人,这时候会安静的躺在一副黑色的盒子里。
妻子入棺的时候,周围都是嚎嚎大哭的人。也许是环境影响,也许是夫妻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小康龙小手抱住我的大腿,也啜泣的说:
”爸爸不要哭。”
我安慰的笑了下,看著小康龙,看著他边哭边努力展现那像妻子般唇边的微笑。
逞强的像个小大人。
而我又再一的觉得好熟悉。
3 小攻初长成?
从此以後我和小康龙过著两人的单亲生活,其实生活也是没多大变化,只是少了礼拜天的探病让我有更多的时间陪著小康龙,小康龙好像也因为’玩耍’的时间变多而显得更开心。
我更是因为年前的那篇轰动一时的发表,做上最年轻的教授位子课变少f了下来,偶尔去学校的时候就把小康龙送到我妈那里。
不过周围的人好像都只关心我再婚的事。
”小文,你还年轻,老是做这懂照顾儿子的事有什麽前途?”这是我爸。
”儿子,你看陈董的女儿家事好,人也乖巧,也不介意你是二婚,你看怎样?”这是我妈。
”范文,一个大男人照顾儿子很辛苦的,小孩也享受不到完整的家庭,你要不要考虑再婚?”我嘴角抽搐,没想到年迈5的王教授也拉起皮条来。
我妻子才刚去世,周围的人就像饿狼般的把自家的闺女祭上来给我。打著各种名号让我莫名其妙。
我也搞不懂为什麽自己比结婚前还受欢迎,只是有一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我听到两位同事的对话:
”你看那范文怎麽结过婚还这麽受欢迎?”
”人家年轻家里背景又好,长得又是时下女人最爱的脸,当然受欢迎。”
”可是他不是还有个拖油瓶?”
”哈!你不知道他就是有了儿子後才像个人,以前的他天天对任何事情都无动於衷,冷冰冰的没人敢靠近”
我还没有听完後就从隔间里走出来,那两个讲f话的男人睁大的眼睛看我洗完手,然後走出去。
我其实对身旁的一切依然莫不关心,只有和小康龙有关时我才会有七情六欲,连我都搞不懂怎麽会这样。
不想再害别人,所以对於身旁人劝说再婚,我其实没什麽理会。
那时候小康龙已经五岁多,开始上幼儿园,精致可爱的面孔很讨喜,每个人都想在他脸上摸一把,只不过除了我已外,其他人摸他的时候,小康龙的额头上都会浮现大大的川字,可爱的让人更想欺负他。
我妈说小康龙可爱的紧,乖巧成熟的一点也不像五岁的小孩。除了太过黏我这项缺点,其他一切都好。
小康龙几乎走到哪里都要牵著我的手,或是要我抱著他。
他喜欢看书的习惯和我小时後一样,但是个性一点都不像我。我妈为此还庆幸,说两块冰块她可受不了。
小康龙很活泼,他是幼稚园里的孩子王,和他在一起时总是爸爸东爸爸西的喊著我和我说话;他也很贴心,小小年纪就懂得在一旁帮我做饭、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映证’单亲家庭的小孩都比较懂事’这句话。
还记得有一去幼稚园接小康龙时,前面的小孩高兴得喊著’妈妈’,小康龙著大大的笑,握著我的手说:
”我只要爸爸!”
每幼稚园的老师都会对我说一堆小康龙的好话,都能让我展露少见的笑容,也更让我不在意替小康龙找第二个母亲的事。
不过小康龙好像不喜欢人家称赞他似的,每幼稚园老师和我说到一半时,他都会捏我手暗示我回家。我本来以为他像其他小孩想回家看动画,可是每回家後,他都只趴在我身上要我讲故事给他。
不过,最後还是小康龙让我决定找一位母亲。
事情就在一天晚上,小康龙在我胸膛上睡著後,我也禁不住睡意的困了过去。昏昏沉沉间,觉得身前湿湿黏黏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张眼一看,原来是小康龙闭眼睛的吸著我的乳头,隔著一件薄杉,两头湿湿的,可以知道他已经吸完左边现在正吸著右边。
我抬起他的脸,发现他还在睡觉,竟然是无意识的想吸奶?
我为难了,我可以抱著他睡觉,可以在他床边讲童话故事,可是我却没有奶可以给他吸啊!
为此我决定找几一位’丰满’的女性来当小康龙的继母。
我和我妈提起替小康龙找继母这件事时,她还一脸不相信。
等到她回过神来,兴奋的抓住我的手,一直质问我要哪种类型的女孩。
看著我妈兴奋到发红的脸,我说出一些最低标准:
”对小康龙要好、个性温柔、还有最好胸部大一点”
我妈已经很兴奋了,尤其当我说到胸部大时,我妈那暧昧的眼神真有点让我不舒服。
”怎麽?开始喜欢丰满的女孩儿啦?”妈调侃著我。
”不是我”我想解释,不过又觉得没有必要,所以说了个’我’就放弃了。
我妈本来还很兴奋,不过看著我不说话,她脸色渐渐沉下来,然後叹了一口气。
”是为了康龙吧?你这小孩怎麽从小就这样?有关自己的事就算别人说错了也不解释,总会吃亏的!”
我听了听还是没回答,她又叹一声。
之後还真的有体会到吃亏的感觉,不过吃亏的不是我,是小康龙。
有一天他跑过来和我说:
”爷爷奶奶最近好奇怪,一直叫我色小孩。”
””无语中。
我虽然很迟钝,但是也发现小康龙真的有些不一样,他从小就喜欢和我一起看discovery频道,陪我一起看原文书,久了甚至让我忘了他根本没学过英文。
他会在晚上睡觉前亲我,嘴对嘴的那种,然後吵著要我抱他睡觉。想到以後新的母亲会代替我做这些事情,心里一阵落寞。
可是等到小康龙七岁左右,我还是没找到适合的人当他继母。
这两年有过很多位的女性来面试,可是每当我觉得可以了,要和那些女性单独相时,小康龙都会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默默的坐在我旁边或身上,用力牵我的手。
通常这时後,对面的女性都会使出浑身解数的讨好小康龙,可是他都可以面不改色,连一点笑容都f吝啬,对於面前的玩具礼物,都能像看破红尘的老和尚无动於衷,弄得对方尴尬又不知道怎麽办。
对於这一点,我其实不怎麽生气,反而有点开心,反正这些人本来就是为小康龙选的,他不喜欢我还省得和陌生人在一起。
直到有一碰到一位大胆的女性,低胸礼服直往我身上靠近,海咪咪就差点跳出来了,她硬是跟著我回到家里,临走前还在我唇边落下一吻。
小康龙有看到那一吻,等那位大胆女性走後,他的小脸尽是委屈,终於受不了了,骑在我身上大叫:
”我只要爸爸一个人!爸爸也只有我一个好不好?你不要再去找其他女人好不好!”
”我只是想为你找一位母亲。”我躺在他身下摸著他的头说。
他好像想起来什麽事,脸色大变一脸懊悔,好像犯了多离谱的错似的,喃喃自语的说:
”该不会是那一晚你才”
”什麽?”我听得不清楚。
”没有没有!爸你看我都长大了,不需要喝奶了啦,我们两个就这样相依为命一辈子吧。”说完用力的抱著我,亲得我脸上一脸口水。
就这样,像闹剧般的,替小康龙找继母的事情落幕了。
我打了一通电话和我妈说不用再找就挂了。我妈虽然生气却拿我没办法,为此还找人很多人来开导我。
当中有一个很奇怪的人。
”有什麽不满意?你不是只要胸部大就好了吗?”说话的人右手叼著一根菸,是我的堂哥范重祥,说有多痞就有多痞。
”她们不适合康龙。”看著他,我反感的皱起眉头,终於知道常常有一堆只有胸部大,却没气质的女孩们是哪里来的了。
”啧!大天才大少爷!虽然你从小就有病,”他先指著我的脸,然後继续说:”但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她们哪一个不是身材好得跟魔鬼一样,你都没有反应吗?”范重祥边说边把菸狠狠的在菸灰缸蹂躏。
我面无表情看著凄惨的烟蒂,抬头,看向他渐渐变混浊的目光。
之後他捏起我的下颚,我皱眉,伸手想把他拍掉,他反而狠劲的抓住我要抬起的那只手,说:
”妈的!你当然不是男人,你这张脸可是比女人还女人!”说完後他的身体靠近我不知道要干麻。
我很不高兴,从小我就不喜欢这位堂哥,每看得著我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现下又做出这些无礼的举动。我严厉的对他说:
”走开!”
可是他不听,还变本加厉的抱住我。
我不高兴变成了愤怒!用另一只没有没有受困的手,用力的砸向他的肚子!
只听到耳多旁的一声闷哼,我快速的脱离他的魔掌,起立转身离开这间招待客人的和室,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范文你他妈的给我记住!”门里面传出咆哮声,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是他无理在先。
5
我父亲是天翔集团的董事长。
我是他的独生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继承公司或是从商的打算,我小的时候医生对他们说:
”令郎极有可能是轻度智障,而且患有精神性疾病。不过这些都还有待观察。”
我父亲抱著我,那是我第一也是最後一看著我爸哭,他对著我妈说:
”人那麽拼有什麽用?”
我不想让他们伤心,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我在小学一年级时,跑去写六年级的考卷。
最後他们发现我不是智障而是天才,可是医生还是在我的诊断书上打上:歇斯底里症──精神性疾病之一,会呈现完全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静呆状态」。
我父亲说我不能交际应酬,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要是全才而不是专才。
所以父亲得培养接班人,而范文祥是其中之一。
记得爸说过范文祥现在在公司当经理。
妈也说过范文祥什麽都好,就是太心,来者不拒男女不拘,私生活乱七八糟。
我爸说:和范文祥好好相,等以後他们老了死了,年轻人要互相扶持,到时候他可以帮你很多。
可是我们闹翻了。打了他一拳,算是闹翻了吧。
然而范重祥最後怎麽样、有没有向我爸妈告状都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现在的我,满心装载著小康龙要开始上小学的事情。
”铅笔盒带了吗?手帕带了吗?钱够不够?真的不用爸爸陪你去吗?”我难得这麽多话,罗罗唆唆像我妈对我说话一样。
”恩恩恩恩”小康龙连续四个恩当作对我的回答,最後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爸你不用担心啦,你看我都长大了。”
我摸著他的头,心里头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嘴上却同意的说:
”是啊,上小学,你都长大了。”
小康龙求学得过程让我觉得很奇妙,小时後他就会偷偷拿我的书去看,有时候我翻开书都还会发现他没有擦乾净的笔记,我本来不觉得奇怪,因为被誉为’天才’的我,从小我就已经在看大人的书。
直到有一天我妈偷偷观察,发现小康龙在看我的书,大叫著’不得了家里又出一个天才了’,我才晓得小康龙其实很聪明。
不过小康龙却急忙的对我妈解释,他只是喜欢用我的书当涂鸦垫板,因为比较厚。说完还拿出他那根本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涂鸦。
看著那也不可能成为毕卡索的作品,为此我妈失望了好一阵子。
我不晓得小康龙为什麽骗人,可是他有时候帮我注加的一些笔记倒是很有用。
小康龙平凡的度过了小学,可以感觉到他对学业并不热衷,而且还有故意考滥的趋势。可是他却异常的热爱体育,狭到篮球、排球、游泳,广到空手道、跆拳道、射箭,我看除了芭蕾他都涉猎。
到了国中,他的身高也因为长期运动的关系比同班同学都高,加上篮球打得好、俊美阳刚的外表更是让他成为学校王子。
书上说这个时期的男孩子喜欢往外跑,朋友是这时期最注重的人,可是我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样,周末照样粘著我,晚上一定回家,连趴在我身上睡觉的习惯一样没变。
我以前为了他看了很多育儿书、如何和青少年说话等等书籍,可是好像都用不上,反而是我常常被他带著走,现在小康龙甚至是家里的厨师、会计师、清洁师,本来就很f的我更加没事了。
直升上了高中,小康龙已经比175公分的我还高出1公分,我看他的时候都要仰著头,睡觉得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抱谁,他还是喜欢赖著和我睡,可是我已经抱不动他了。
上了高中後,家里也常有一些男女生跑到家里来找小康龙,其实来的主要是女生,不过每只要小康龙在家,看到她们都不会有好脸色,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范康龙不喜欢别人到他家。
不过其中却有一个很特别的男孩,人很高却长得娃娃脸,很可爱。
他叫做苏易杰,还记得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动也不动,过了很久後才说:
”哇塞!美人!难怪范康龙有恋父情节。”
之後他就常常来我们家,小康龙赶也赶不走,每见到我就先热情的叫伯父,送来各式各样的小吃,讲话很甜。可是小康龙每每都会被他气得跳脚。
没多久,家里常可以见到漫画书和电动玩具之类的东西。对於电动玩具,我小时後没见过,长大更因为际遇不同而不可能玩过。有一苏易杰带著我玩电动,手上型那种,一开始他带著我打,看我熟练後就放我一人,玩著玩著,我觉得很有趣,因为这就像数学一样,找到关键就可以破关。我设法再最短时间内破关,可是偶尔会失足碰到怪兽而被吃掉,让我很恼怒,赢了时我又会很开心。
等到觉得有点累了,我抬头一看,小康龙就在我眼前动也不动的看著我,吓了我一大跳。
”怎麽了?苏易杰呢?”
”啊喔他回去了。”他呆滞的看著我,失神般的。
”恩”
话题终止,我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父子俩人相的时候,都是小康龙在说话,只是最近加上个苏易杰,安静的家倒是变得很热闹。
突如期来的安静,微妙的气氛让我有些不习惯。
小康龙一直看著我,看得我有点发毛了,刚毅的脸已经变得如此成熟男性化,然後他慢慢的靠近我,越来越近,接著手指触碰在我脸上,大拇指腹按著我的唇,轻柔的抚揉。
他的眼神有点恍惚,眼珠却转也不转的看著我,气氛顿时变得很暧昧。
接著他吻上我的唇。
6
温柔的吻,我张大的眼睛看著闭上眼的他,极近的距离,甚至能让我能清楚的数出他的睫毛数。
我默默看著他,不懂这些举动怎麽了。虽然从小他就喜欢往我脸上亲,可是我知道,这不一样,他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可是我依然不觉得讨厌,而且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他的另一只手从後面搂住我的腰,本在脸上的手也移到我的脖子,紧紧的往他的方向靠近,顿时,我俩变得密不可分。
我开始觉得奇怪而轻微挣扎,普通父子会做这种事吗?以前在美国看到感情好的男人们会互亲脸颊,难道感情好的父子会互相接吻?
当我在思考的途中,他已经加这个吻,舌头舔过我每一个牙龈,用力的吸吮我静止的舌头,
用牙齿轻轻的咬磨,像是惩罚我的不专心和抵抗。然後以两人紧抱的状况下,他把我放倒,压在榻榻米的地板上。
我被压的吻的几乎喘不过气。
”叮咚!”
高扬的门铃声打破宁静。
然而却没有影响空气中的暧昧气氛,小康龙一样压在我身上不离开,唇舌更加卖力。
下面的我开始受不了,使力的推著他岩石般不动的肩膀,他反却把我的手架空压在头顶上!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响著,我不断挣扎,他终於咒骂一声,起身开门。
”唉呀!抱歉抱歉!我把书包丢在这啦,钥匙钱包都在里面,回不了家的说。”门口的苏易杰以高分贝说著。
”快滚!”小康龙咆哮。
”那麽冲干麻啊你!我拿完书包就走啦”苏易杰边讲边走进来,然後他看到我。
”伯父,你怎麽坐在地上啊?大冬天就是榻榻米都会冷的”
”你少管!拿完你的书包就给我滚!”
”范康龙你吃错药啦!今天那麽凶”苏易杰不敢惹今天跟暴龙一样的范康龙,嘴里小声的讲。
等他一拿到那个黑色书包,小康龙就从後面推他,一路把他推到门口。
”好啦好啦你别推我!我这就走”
”等等!”我开口叫住要离开的苏易杰。
他们俩人同时转头看著我,一个不满,一个疑惑。
”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我说。
苏易杰惊喜的看著我,大叫:
”要要要!当然要!范爸爸第一约我耶!我就知道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范康龙就你这没良心的”
小康龙看著我,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一个晚上就在苏易杰不断说话,小康龙一脸阴霾不响说话,我头低低的不想说话,三人各怀心思的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十分诡异。
7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那晚的意外事件没有再发生过。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总觉得有人在家里一直看著我,那无所不在、紧迫钉人的眼神,让我连看个书都坐如针毡。
而且现在在家里,除非我先说话,否则小康龙都闷不坑声。尤其当我和他面对面时,他都用那彷佛受尽委屈的眼神看我,就像三岁小还要不到糖吃般。
当我被学校的事情缠身而晚归,他会冷冷带讽刺的问:”上哪去玩了?”
睡觉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紧紧锁住我让我连翻个身都备感困难。
小康龙变了,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很有侵略性,变得让我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爸爸。
我感到很无奈,这样明显闹h忸的小康龙让我十分陌生。
於是想问我妈,她从小就陪我一起照顾小康龙,姜又是老的辣,多少可以给点意见吧?
可是这种事情我要如何开口,说’我觉得儿子一直偷看我,你觉得如何能改掉他这个坏习惯?’
一想就觉得奇怪。
不过我妈先说话了。
”儿子,你脖子上的红点是什麽?”
”啊?”我的手立刻抚上小康龙前几天照成的痕迹。
”是吻痕对吧?天啊!我家儿子也知道打野外啦?”妈惊喜的说。
”没有,是康龙那孩子”
”切!什麽啊等等!你该不会和康龙还是睡同一间吧?”妈的口气从沮丧到惊讶。
”恩。”
”你家里不是还有一间和室吗?俩个大男人挤一间怎麽受得了?”
”和室没有暖气。”
”唉哟拜托!他已经17岁了耶,男孩子身强体壮哪怕冷啊?而且这年纪血气方刚的,你老在他房间他哪来的机会自卫发泄啊?分房分房!”妈一个女人说这些话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愣愣的听著我妈的话,自卫发泄?
不过这几天真的过得不舒服,黑眼圈都好大了一倍,我很想和小康龙说’你能不能不要抱这麽紧?’,可是一看到他那副臭脸我就放弃了。
何况这年纪的孩子还和爸爸抱在一起睡,实在有点不对劲。
所以等小康龙睡著後,我挣脱他,自己一个人半夜抱著棉被跑到和室。可是不知道是地板太硬还是少了温暖的怀抱,大冬天我全身发冷的看著天板,根本睡不著。最後还是半梦半醒间,梦到一块暖呼呼的大娃娃抱住了我,他的脸上很悲伤,一直说著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一机会──
我惊醒。
醒来後,看见身旁的人一如往昔,老实说松了一口气。
无法开口的我,只好再度拿起那些被我丢至一旁的’教你改变小孩的坏习惯’、’言教不如身教’、’教父母度过小孩的青少年时期’、’单亲家里的问题’
终於在几本书里,我找到类似的情况。里面说:
「单亲家庭中,小孩可能会因为缺乏父爱或母爱,而造成恋父或恋母情节的状况。」另一本:「青少年是最容易发生性冲动的时候,小孩可能会把周围的人当成性幻想对想,这时期的父母最好不要惊慌或加以排斥,而应当好好开导。」
我大略看了这些书,得了一个结论:小康龙正值青少年时期,容易产生性冲动。所以身为父亲的我可能成了他的性幻想对象?然後我不应该排斥反而还要理性接受?
原来妈说发泄我变成了发泄对象?
我突然很不开心,我也不晓得自己干麻不开心,可是心里头闷闷的,很不舒服。
不过晚上我再也没有排斥任他搂抱、亲吻。
再等等,等他长大找到喜欢的人後,就不会对我做这些事了──我如此的告诉自己。
苏易杰到了高三简直就是赖在我们家。
小康龙为此骂过他很多,他的理由是有个天才伯父不用白不用,所以天天拿著题目问东问西,嘻皮笑脸的苏易杰,在考前几个月表现出难得的正经。
倒是小康龙生活一样很正常,买菜、煮饭、洗衣服,悠f的唱歌,丝毫没有高三考生的模样,让苏易杰恨得牙痒痒的。
我有点担心,於是问:
”小康龙在学校功课怎麽样?”
”没怎样,中等呗可是我每问他的问题他都会唉!伯父,这题怎麽算啊?”然後我了一分钟讲解完毕。
本来不关心孩子学业的我,难得问起他要以後要考什麽学校。
自从那一晚已经摆了很久臭脸的小康龙,终於换了一种惊讶的表情说:
”当然是你任教的那一所。”
我本来以为小康龙要用体保生的资格进入大学,毕竟橱窗里瓶瓶罐罐都是他的体育得奖杯,而我的学校又是有名的难考。
可是他没有。
明明学业中等的小康龙,高中毕业後,在大学考试中以低分’考’进这里最著名的XX大学──我的母校,也是我现在任教的学校。
苏易杰激动的和我说,就算是低分录取,能进XX大学的人也算是精英中得精英,学园王子范康龙用’考’的进去,真是跌破全校师生的眼镜。
而我明明没有看他在家读学校的书过。
8
放榜的那一天,我妈还打电话过来慰问。
其实我妈小时後很穷,为了生活她什麽样的工作都做过,直到现在还常被夫家的人拿来说道。嫁给爸的那时候尤其受其他人反对,大家都说妈配不上我爸,他们都说妈爱的是钱。
妈在背後被人说的很惨,而最苦的时候,是当医生诊断出我是’智障而且患有精神疾病’,那时妈被骂得很难听、还被奶奶当众赏过巴掌,爸想挡都挡不住。
我阿姨在我小时後把这些讲给我听时,我不懂。
直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懂那个备受委屈的女人,和我现在这个乐观、喜欢八卦、随时都可以笑得无形象的母亲有什麽关联。
我妈最喜欢讲,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活得开心点,有钱或没钱又有什麽关系。
所以当妈听到小康龙上了XX大学的金融系而不是她以为的体育系时,她没有高兴,反而停顿了下,说:
”我和你爸讲一下。”
没多久爸就打过来,从电话里可以听出他还在开会,所以爸不带感情的命令:
”叫康龙那孩子给我本家一趟。”
苏易杰早就和我说过,放榜後不管考好或不好,都要大肆庆祝一番。
所以现在我们三个人──小康龙、苏易杰和我,手上提满了塑胶袋,因为苏易杰说要展现他隐藏已久的手艺。
我也搞不懂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好像是苏易杰用几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把我拉出来的,不过现在我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因为缺乏人手才把我找出来当手提工。
自从苏易杰教我打电动後,我和他慢慢熟了起来,其实他天天在我们家当食客,要不熟也难。
当他用著那甜甜的脸,亲腻的拍我肩膀,像对著老朋友说著:
”谢啦!伯父。”我也拿他没辄。
一路上他们俩个累得半死,因为无论是牛奶瓶、酱油罐、只要是超过半公斤的东西都在他们手上,我举举自己的袋子,里面是卫生纸、手套,和鸡蛋等几乎毫无重量的东西。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搬运工,可是明显他们俩个可以负担,我不知道今天出门的目的。
当我看到了一个人,更觉得今天不宜出门。
我在犹豫要帮他们俩个的时候,一台崭新蓝色的BMW在我们旁边煞车。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范重祥。他摇下车窗惊讶的说:
”这不是范文和康龙吗?上来吧!我送你们一程。”口气好像我们多熟似的。
”重祥叔,这怎麽好意思?”小康龙微笑礼貌回答。
””我把头转过去,一声不响。
苏易杰却看看我再看看小康龙,没多久的时间思考就打开车门跳上去,嘴上高兴的说:
”累死啦!不管你是谁,真是多谢啦大叔!”
我不想上车,而且看到这男人就觉得讨厌,於是我提著袋子转身就走。
小康龙从後面抓住我的手,对我的离开很疑惑,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我提著袋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五味杂陈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让他担心。
所以我上了车,而且还是坐在前面,因为这样我可以把头望向窗外,不用看到范重祥的脸。
也许范重祥知道我不会理他,所以除了刚见面时说的’好久不见’,他并没有和我多说话。一路上他都在和小康龙客套,显得他和蔼可亲又没架子。
”以前你个子小小的,没想到才几年就长得又高又帅,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重祥叔才是,越看越年轻了。”
”哈哈!早都老了!哪能和你们小夥子比?”
”重祥叔说这什麽话!我们以後要向你请教的可多了。”
””
俩人不断客套,偶尔苏易杰插上几句话。我也不晓得小康龙哪里学来的社交辞令,弄得像我爸跟客户见面似的。
短短五分钟的车程我却觉得像过了五十年,当到达家门口的那一刻,我迫不及待的要打开车门把──
”范文!”范重祥抓住我的手,我回头冷冷的看著他。
”有空多回回本家吧!大家都很想你。”他一脸真诚,状似无邪的笑。
”恩。”为了让他快点放开我的手,我只好随便敷衍了一声,可是他依然紧紧不放。
我的馀光里看见小康龙和苏易杰正在卸那些食物下车,没有注意我们这边。
他也发现了。
然後范重祥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见到的口型说:
”你・逃・不・掉・的。”
我一身颤栗。
9
甩开那令人恶心的手,我关上车门,随手提起那几袋几乎毫无重量的东西,理都不想理他。
范重祥无所谓的笑笑。
”大叔真是谢谢啦!如果没有你我们恐怕要累死回来了。”终於把东西都拿下车的苏易杰说道。
”不客气。”不复刚才和我说话的样子,范重祥微笑回答,就像个亲切的长者。
等後面俩人都把东西卸下後,范重祥坐在车里,笑著说’再见’,开著他的BMW呼啸而去。
”他到底是谁啊?”苏易杰问。
”我叔叔,也就是我爸的堂哥。”
”那他也超过四十岁啦?我的妈啊!你们家的人都喜欢用外表骗人,可以长得那麽帅又年轻。你爸也是,看起来像二十几。”苏易杰惊叹的说。
十年了。
自从十年前范重祥那无礼的举动,我每年回去本家後,基於礼貌会和范重祥打声招呼,而他的视线只是越来越让人不舒服。
何况他真的很让人恶心,就算相隔了十年我想忘都忘不了。
有一年小康龙生病,我独自一人回本家。当我在卫生间洗手时,偷偷尾随我的范重祥,竟然从我後面抱住我,啃咬我的耳朵!我直到现在还可以记得他在我耳朵旁说’宝贝我好想你’的那种恶心感,就像蛞瑜爬在脸上。
从小我就讨厌不熟的人碰我,而他犯了两还是以这种形式。
我虽然看起来嬴弱但是我也是男的,我抓住他的手,立刻狠狠的扳断他的小拇指──
他痛得大声哀嚎。
但是我还是很不解气又不舒服。
大家跑进洗手间来问发生什麽事,小小的洗手间就要被塞爆,而我就那样气愤的默默站在一旁不解释。
当已年迈却健壮的奶奶走进来,双眼一瞪,看著她最讨厌的媳妇和她的小孩,沉声问:
”怎麽回事?”
”没有没有!小孩子闹著玩的!”其他亲戚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
”玩到手指断掉?”奶奶怀疑的说,严厉的眼神扫上我。”陈L玉你这孩子可是教得真好。”陈L玉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低著头却感到一阵错愕,这干我母亲何事?
”奶奶,我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是小文的错。”范重祥一脸无辜的说。
然後他看著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蛇盯上的猎物。
事情不了了之。
从那以後我不曾和范重祥说话过。以前是基於礼貌,得像这个奶奶最疼的孙子打个招呼,现在我连看他一眼都懒,甚至连范家规定十八岁以後,每一年新年都得回本家一我都藉病请了,反正范家也不喜欢我这个孙子。
陷在回忆里的我,想必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这时候小康龙却带著笑意说:
”你还在气他抢你的玩具熊吗?”
”谁?什麽玩具熊?”我皱眉头反问。
然後他笑笑的噤声不说话,那笑容彷佛他知道我在说谎似的。
我不知道小康龙为什麽会这麽问,我和范重祥之间只有不好的回忆。
苏易杰听了我们两个无厘头的对话後,大叫著:
”你们俩个够了没?我要饿死了啦!”
最後苏易杰隐藏已久的厨艺真的不怎样,连糖和盐,辣椒和蕃茄他都分不清。
”怎样?好不好吃?好不好吃?”苏易杰在旁边兴奋的问。
小康龙一脸菜色,不留情面的说:
”很难吃”。
我不想让他伤心,说个’好吃’便努力的夹菜,一点菜配上大量的饭。
苏易杰却自己吃一口,大叫:
”这根本不是人的食物,你们怎麽能吃得下啊!”
隔天我拉了一整天的肚子,小康龙因为只吃一口於是幸免。
我整个人虚脱的躺在床上,他扶著我,让我趴在他身上,轻轻揉著那尴尬的地方。
这样很舒服,但也很怪异,说不上来为什麽,所以我推推他,示意我很好,叫他离开。
他叹了一口气说:
”不喜欢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你老憋在心里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口气很像我妈。
自从我那天半夜跑去自己一人睡後,小康龙就不再对我摆臭脸。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对我,不像之前的冷言冷语。
可是明明才十几岁的他,会开始对我讲道,连睡觉前都还轻轻拍著我的肩膀,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弄得我莫名非常。
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和冷战时期那样难熬,可是也够我受了,现在父亲是谁?儿子是谁?而我今天大概也是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心里一股怨气无发泄,所以我反抗:
”你才是,明明是小屁孩装什麽老成没大没小的。”
一阵沉默。
我抬头,对上他那星晨般明亮的畔子。他却笑得很开心:
”没错!就是这样,以後对我不满就是要骂出来!狠狠的骂!”
然後他亲我的脸颊。
然後他说:
”我去替你买药膏。”
1
直到小康龙离开房间,我还是维持著摸脸颊的姿势。
方才看到小康龙的笑容,我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发烧了吗?脸颊有点发热
果然,到了半夜我开始上吐下泻,发高烧。
整个晚上我一下感觉热,自己把衣服全部都脱掉;忽然又很冷,一条棉被不够还要小康龙抱著。小康龙有时抱著我,有时候又会不小心被我踢开,还替我换冰毛巾,如此循环交替。
昏昏沉沉中,只看到他一脸担忧又隐忍的样子。
早上七点还没到,爸打了一通电话叫我今天带小康龙回本家。
我昏沉的想著:终於还是要来了吗?
身为长子又是范家主要企业天祥集团的董事长,我父亲从小就得住在本家。
异於常人,感情好的父亲和母亲,从我小时後就分居。
我母亲是长媳,照理来说应当住在本家才对。可是奶奶的关系,又有多少人真的把她当长媳?
因此父亲为了母亲,在离本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栋别墅,周末的时候住在那里,其馀时间只能在本家度过。
奶奶直到现在还是看我母亲不顺眼。但从我有映像起,我妈就会在周末时,伴著我等著爸回来,然後强迫我听一些无聊的童话故事,讲一堆我没有兴趣的八卦。
就算她一个人也可以笑得很开心,可是看到爸开门的那一刻永远是最灿烂的。
妈真的很坚强。如同她现在得和我们一起回去本家,却在电话中笑嘻嘻:
”托康龙的福,难得可以在平日见到你爸。”
当黑色轿车慢慢的驶入范家大门时,身体的不适让我很痛苦,心中惶惶不安,每来这里都是不美好的回忆,而我相信待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看著黑色的雕的大门,这个占地几公顷的范家。如同古代的员外,浩大的排场让人啧啧称奇,美丽的园让人目不转睛。
奶奶喜欢中国的山山水水,所以一路上尽是青石铺地,小桥流水,群松环绕。
从远看,主屋更是雕梁画璧、美轮美奂,富丽堂皇如古代宫殿。
我看著窗外,身体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把我弄得汗流狭背,早上吃的东西在食道里翻滚不断,哀嚎的跳出来。
小康龙从上车就握住我的手,温暖而稳重的一双手,不像我,冷汗淋漓,不舒服而发抖的一双手。
我们的角色彷佛对换了,好像来见奶奶的是我,好像那青涩的人是我,好像那个考上金融系,可能会成为范家接班人的人是我。
小康龙的脸上是稳定与自信,像在做一件他非常熟练,连闭著眼睛都会的事情。
从大门口到主屋了十分钟,车子到主屋前百公尺停了下来,从这里开始只能走进去,因为奶奶不喜欢车子的吵杂声。
张叔替我们开了车门,张叔是管家,年迈六十,在范家已投入半生心力。
头发斑白的他,却还是恭敬的弯下腰对我说:
”文少爷、康龙小少爷,好久不见,老夫人已恭候多时。”
我脚步蹒跚下车,说了声谢谢,不管他是否有听到。少来本家的我,本来就不习惯这些阵仗,加上昨日的高烧腹泻,我身体极不舒服,走一步都f痛苦。
看著那通往屋内百十阶的阶梯,我几近昏眩。
小康龙从後面扶住我,我推开他。范家最不能容越矩,後辈只能走在前辈後面,连并排都不行。
他说:
”你放心,我扶你到一半,这个角度屋曾奶奶他们看不到,而张叔也不会告状,对吧?”他转头问张叔,口气俏皮的如偷腥小猫。
张叔愣了一下,看著我,低头轻声说:
”我什麽都没看见。”
我惊讶的看著张叔,他可是范家三十年来最忠实的仆人。最奇怪的是,小康龙好像很了解他。
虽然前头有一棵大榕树挡住我看向屋里的视线,但我不确定里面的人能否看到我们。
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想说算了,可是一开口那做恶的感觉就要涌出。
最後他半强迫扶我走到离大榕树大约十公尺前。我注意到小康龙的视线──
那里有一颗如琉璃翡翠般精美的石头,如拳头般大小,如果不仔细看,美丽的石头就会隐没在这片古色古香的树林里。
”只能到这里了,你撑著点,就算倒下来也没关系。後面有我靠著。”他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11
脚步虚浮,但我还是忍著走完剩下的路程。
范本家的房子皆有百年基础,房屋很有清初明末的味道,就连里面住的人,似乎有也点食古不化。
奶奶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如同古代的老太太,手中还拿著一盏陶瓷的杯子,轻轻浅酌。年迈九十的她,长得像古人,住的像古人,想的也像古人,只差衣著不是那绣龙凤的丝线。
身为长子的父亲坐在右首,手中拿著扇子,汗雨如下。主屋的房子没有安装冷气,一是怕破坏了建筑结构,二是奶奶相信心静自然凉。一旁只有不合时代的电风扇努力的作用著。
母亲在父亲旁边微笑的看著我们。
然後我注意到坐在左首的大叔,自从小康龙一进门後,他就目不转睛的观察著。大叔的妻子早逝,因此坐在旁边的是他儿子范重祥,可是从我们进门後却看都没看我们,一脸的沉思样。
“奶奶、父亲、大叔、堂哥。”我一一上前打招呼,走到范重祥面前,他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我说啊!时间真不公平。”大叔终於放弃在小康龙身上的视线”范文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俊俏了,我们都变成老头子,你却一点都没有变老。”他转过来对我调笑道。
“爸,这是因为奶奶和大伯的精因好。”范重祥从旁加了一句。
被炎热弄得浮躁的奶奶和爸爸听了,两人严肃的脸都笑了起来。
大叔也为自己儿子而自豪的笑。
然而身在话题中心的我,却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我身体里也有母亲的基因,范重祥不提,因为他晓得奶奶不喜欢这个媳妇,反而说得我是被爸爸和奶奶生下来一样。
他从小就习惯把别人哄得团团转,却只会对我露出本性。
虽然不高兴,但我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也不多做回应。
这时候我妈偷偷的用眼睛和我打暗示。夏日炎炎,这没有空调的地方已快让人受不了,加上昨晚的高烧,我人头脑混乱看了很久才晓得我妈要我对大叔和堂哥说谢谢。
我动动嘴巴,正想要说那些我从来都不熟的客套话。奶奶却比我更快,九十岁的她中气十足的说:
“终於知道回来了?非得让我这样三催四请你才肯带我的曾孙回来一?”
我心头一震,知道奶奶要开始算帐了。
原本还算愉悦的气氛,被奶奶语中严厉的口气一下子穿破。父亲和母亲担心的面面相觑。
我早料到会这样,违反每年新年都要回来本家一的规定,中规中矩的奶奶怎麽可能不生气?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话的颤抖。高烧还在我的身体里蔓延,我彷佛听到病菌在叫嚣,身体里头是冷的,穿著西装的外头却是烫的。
有那麽一瞬间,只听到外头蝉声震耳。
我想我可能真的会倒下。
我只希望奶奶不要再藉机侮辱我妈。
然而後面有一只手扶住我的身体。
“阿祖(曾祖母),爸爸的身体不好,是我强迫他留在家里,你要怪就怪我吧!”话锋一转”可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孩计较好不好?”小康龙从我後面站半个身出来,他说得轻松,我反而更紧张,奶奶骂人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劝说,何况是个後辈。
顿时低气压在上方盘旋,每个人都不敢吭声。
谁知愤怒中的奶奶看到小康龙的模样,一下变了脸色,直瞪瞪的看他看了半天,完全没有生气或转开眼睛的意思。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奇怪,主座的她像陷入回忆,眼神渐渐失焦。
然後奶奶小心翼翼的开口,怕吓到小康龙似的:
“你…你走近些。”
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活了大半辈子,奶奶字圆正腔,这是我们第一听到她结巴。
小康龙放开扶我背上的手,迈步从我身边经过,侧面的脸上是自信与纯真的融合。
他拿起奶奶檀木桌上没喝完的茶,一脸无邪的对奶奶笑:
“阿祖,喝点茶,消消气。康龙来给你请罪了。”
奶奶却没有碰康龙手上的茶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微抖的手越过磁杯,摸著他的脸说:
“民怀…你回来看我了?”
小康龙还是笑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民怀?范民怀?记得没错的话,民怀是爷爷的名字…奶奶把小康龙当成爷爷了?
模模糊糊的想著,受不了高烧与炎热的我终於倒下。
12
xxx
包在白布里头的小婴儿,他的小手掌拼命想抓住我的食指,我缓慢的上下移动手指头,让他想要抓却抓不住。
小婴儿睁著一双大眼,翘嘟嘟的嘴唇很讨人喜爱。
我用手指点点他的嘴唇,谁知他很聪明的趁机抓住我。
我嘿嘿的笑,用自己脸颊磨蹭他的,那如丝绢般光滑。
妻子温柔的看著我说:
“老公,替他取个名字吧。” xxx
我张开眼睛,入眼是金薄铺成的天板。
竟然还梦到小康龙婴儿时期的事,如此清楚,彷佛昨日。
用手指轻揉混沌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扶著床沿,硬床让我全身酸痛不已,看这四周的环境,还有身下的檀木雕床,我知道自己还在本家的主屋,只是不晓得是哪个房间如此阔气。
正疑惑中,听到有人打开门,放轻脚步慢慢走进来。
来人是张叔,看到我坐在床上他有点惊讶。
“文少爷醒了?再休息一下吧。医生刚刚来过,他说您不但受了风寒,还有有轻微的食物中毒。”
我恩了一声,心里祈求苏易杰以後不要再下厨去祸害世人。
张叔不顾我的心不在焉,把手上的药和白开水,放在我手边的床头柜,细心的和我说要如何吃。
“…红色的这颗是退烧,白色的记得饭前饭後都要服用,还有最近都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可是最好不要喝牛奶。”
“张叔,谢谢,还有给你添麻烦了。”我不好意思的笑,对於这位恭敬的长者我很是有好感,让人不自觉亲切起来。
张叔又愣了一下。然後他说: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应该的。老实说,全部的少爷小姐里,就属你最和气。”
我不答。因为我曾经看过其他亲戚都不把下人当人看,张叔虽是总管,毕竟是下人,怕也是难以悻免。
“不提这个了,倒是你,你在大厅里昏倒可吓到所有人,尤其是小少爷,担心不得了,还对老夫人大吼’快去叫医生’。”张叔停了一下,表演了当时小康龙的样子。”老夫人那麽大把年纪,愣是也当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张叔说完呵呵的笑,白胡子随著他的笑一起一浮,很是有趣。
我也跟著微笑起来,奶奶吃鳖得样子没见著还真是有点可惜。
“奶奶他们呢?”我问。
“全都在餐厅吃饭了。康龙小少爷本来赖在这里不走,还是被老夫人”请”去的。”
我心里一紧,听起来小康龙不但对奶奶大呼小叫,而且还抗命,奶奶怎麽受得了?
像是知道我担心般,张叔立刻说:
“别担心,老夫人疼康龙小少爷都来不及了。说真的,他和老太爷年轻时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於是我放心下来。
本来还想多聊几句,可是我的头又晕了。张叔立刻帮我弄好棉被,让我再睡一会。
电风扇稳定旋转,伴著树枝上的蝉声嘶吼,身体的难过慢慢的平复起来。
我摸著额头,心静了下来好像连热度都散了。
然而这时候却听到不规律的声响,是皮鞋’喀喀’磨打在石头上的声音,混在蝉声中显得很奇怪。
主屋窗户都是仿古纸糊的,隔音极差,当然连这种微小声音都挡不住的穿透到屋内。
我坐起身,推开一点窗户隙缝,看到一个身穿黑色T-shirt的男人背对著我,走进离我大约五十公尺远的小房屋里。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模糊的距离难以让人分辨出是谁。
立刻关紧窗户,我默默坐在床上。
年轻时我就不爱好奇,现在都四十几岁,除了我妈和小康龙,对於其他人和物都不甚关心。
可是这一,我觉得自己不跟著会後悔。
感觉是如此强烈,我穿上鞋子推门出去──
ww2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13987/indexasp
我好像让大家误会了,康龙不是爷爷转世啦!!
大概是这句把大家弄混了
小康龙还是笑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为什麽”理所当然”以後会解释的。
今天第二篇,我要奖赏~
13
那是一间仅仅占地四五坪的小屋子。
翡翠绿的屋顶上有四只玩球的麒麟,龙群盘旋成支撑房屋的四条柱子,而红瓦砌成的墙上布满彩色釉画。
精美细致,远看还不觉得,近看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环顾四周,皆是高大粗状的榕树,浓密得几乎见不著天。
方见之只有两间平房,一间是我刚才睡的那间明黄色屋子,另一间便是这间小房子。
那间明黄色的屋子虽豪华,却没有小屋子的精细美,犹如爆发户与贵族的比较。
可若不仔细观察,普通人恐怕只会发现黄屋子的阔气而忽略了精美小屋。
我从未见过这两栋屋子,可是范家那麽大,没有见过也是情有可原。不过盖在茂密的榕树底下,倒有些刻意隐藏的味道。
黄色屋子後面,有一条通往小屋子的石头路。方才见到的黑衣人就是踩在这些石头上过去。
我也随著踩在石头路上,慢慢的接近小屋子。越接近越发现釉画上的小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却没有见著黑衣人的身影。
小屋子被精美壁画包住,又像一只珠宝盒。
唯一出入口的雕木板门现在半掩著,我猜想黑衣人应该在里面。
我的手摸上门面,轻轻的推开那两片细致雕门。
里面一片黑暗。
透过门外的微弱光线,隐约看见门口旁边挂了一盏小灯,还是很旧的那一种。
找到开关打开,微黄色的光芒散发在黑暗里。
屋子里空空UU,也没有任何的人。
微黄色的光芒虽然微不足道,但在这黑暗的房子里却帮了很大的忙。
我不信的走进去各个角落查看,提著小灯走遍四五坪的房子。
然而却只在中间找到一张供品的小桌子,大约四、五个手掌大小,高度大概和我一样。
上面什麽东西都没有。
没有鲜、没有供品、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就这样?一张供台桌,一盏破灯?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在心里问自己。
外表如此精细的小方屋,内在却是如此空洞,彷佛打开珠宝盒里面却什麽都没有。
失望上心头,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我转身正要离开时,後面却有人说──
“亲爱的堂弟,你是在找这个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颤栗了一下。
我宁可当自己被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热汗从我额头低下,炙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
我慢慢的转身过去,’砰,砰’的心跳声彷佛在诉说’不要,不要’,一秒都很难敖,我也终於看到他──
身穿黑衣的范重祥。
他还是那脸似笑非笑。苏易杰有一项说的没错,范家真的有长不老的基因。
岁月几乎没有在范重祥身上留下痕迹,也许变的是心、是眼神。他看著我的目光比十年前更加浓烈,更人让恶心。
於是我逃避他的眼睛,看向他手上的珠子。那琉璃般的色彩,在明暗的灯光下依然不减风采。
我暗自心惊,那不是和小康龙今天早上看的珠子一模一样?他们为什麽都在意这颗珠子?
范重祥知道我在看珠子,於是他把珠子放在手掌上摊给我看。
看得更清楚後,我却发现这颗珠子和今天早上不是同一颗,这颗珠子很漂亮,但是上面却有一条大裂痕。
范重祥指著那条裂痕说:
“真可惜你看不到完美的’她’,昨天一位佣人打扫的时候把’她’摔下来了。”
然後他指著我身後的供台。
我不想随著他的话回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著珠子,心里想著如何离开。
范重祥却开始说故事。
“这颗珠子是有灵性的,’她’的名字是泠琰。泠琰虽是珠子,但却有一颗女人的心,会帮心爱之人达成愿望。知道范家是怎麽发起的吗?”
我还是不里他,看向他身後唯一出口。
他笑笑。
“传说范家祖先捡到这颗珠子,百般爱护,照顾有加。泠琰动心,於是达成祖先一个愿望,他要’自己的子孙大富大贵’,泠琰允诺,在此守候范家百年之久。”
我抬头,皱眉。
听他在讲天方夜谭,一颗珠子哪来的心,更何况还爱上人?我觉得自己不但很笨,相信自己直觉跟出来;运气还很不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终於受不了的想要推开堵住门口的他,回去睡觉好好养病。
虽然知道会遇到一定困难,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用不一样的方法。
范重祥右手把珠子一收放在口袋,左手顺著我的力道拉我到他怀里。我们立刻面对面的抱著。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天才堂弟。”他比我高一点,这时候脸朝下,热气扑在我脸上,变成我们两个极靠近的对视著。
1
又来了!
我最他讨厌他这样!
我的左手立刻握拳,凭著感觉找到他的肚子,直击攻去!
可是连他的衣服都还没碰到,手腕就被用力握住。
他笑出声,温热气息扑在我脸上:
“你以为我会栽在同样的招式上?十年後?”
我恼怒,头微微向後仰,看起来只是单纯的要躲避他,然後突然猛往直前往他的头上撞去!
本来想近距离受伤一定无法避免,可是他头一歪,竟然让他躲开!我重心一个不稳,扑倒在他身上,反倒像自己投怀送抱。
僵在他身上,我有一瞬间的当机,竟然以为会成功的两种招式都没用。
在我失神的当下,范重祥立刻用膝盖──豪不留情的踹向我肚子!
“呜!”我痛得闷哼,为了减轻痛苦抱著肚子蹲下。
冷汗从我额头落下。
知道他在上面俯看著我,屈辱感上心头,我告诉自己不能示弱。站起来!快离开这里!
然而我发著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范重祥却一点也不给我机会,他先按住的我肩膀,抓住之前打他的左手。
我抬头看著受制的手腕,然後在我睁大的眼睛下──笑著用力扭断!
“啊!”我的痛化成凄惨叫声,冲破而出!
他放开我,让我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还给你,之前折断我的手指。”他愉悦的说。
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在厕所折过他的小拇指的事情。
我痛得无法说话,全身冷汗淋漓,只能恨恨的瞪著他。
他继续笑,摸著我的眼眶,说:
“没办法,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都学不乖。”
“呸!”我往他身上吐口水,大家都四十好几了,什麽乖不乖。
他眉毛一挑,看著衣服上的白沫,然後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不妙,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刻他扑过来,压倒本来就坐著的我。我的背九十度的往後倒,被地喀得生疼,正咬牙切齿之际,他又狠狠吻上我的唇,夺走我的呼吸!
四片唇瓣撞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口腔撞到牙齿产生的血,混著范重祥身上的菸草气味,恶心感立刻浮上心头。
虽然痛得要死,但我还是拼命挣扎,想尽办法从他身下逃出。
这时他放开我的唇,抬起上半身。我赶紧吸一口气,他又押住我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撕开我的白衬衫,我听到扣子’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
夏天的薄衫如此脆弱,一下就被撕烂。纽扣与撕裂声就像命运交响曲,我的头脑瞬间空白。
然後他把我的衬衫当成绳子,绑住我的双手。
现在我上身只剩一件背心汗衫。
下半身被他死死压住,手又被拉高在头上,简直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我仍然奋力挣扎:
“放开我!”
就在我忸动下半身企图逃离他时,范重祥的眼神变了,变得浊。手指也隔著被汗弄湿的薄衫,开始抚摸我的乳头。
然後我感觉到一块硬物顶在我和他紧密的下半身。
就算我对性事有多淡泊,是男人都知道那东西是什麽。
这一刻我害怕了,真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努力不让我的声音发抖,冷冷的说:
“你要干什麽?”
“干什麽?我要干什麽你会不知道?”然後他下身一顶。
我当场变了脸色。
“我是男人!”
“你觉得我会介意吗?”他故意隔著裤子摸住我的生殖器。
“你禽兽…”
我尚未说出的话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唇淹没。
15
我恨不得砍断他的手!
那b在我私密又揉又捏的手。
我双眼发红瞪著在我脸上的他,身体又痛又累又疲惫,昨天的病还没好,现下又受这种活罪,是人都受不了。
动都不敢动,一是怕继续增加他的j望,二是全身早已虚脱。
在地上被死死压住,抵抗不了,我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却不知道怎N办。
他多想把舌头放进我嘴巴e,可是都不得其门而入。
因槲蚁衷谖ㄒ荒茏龅木褪且Ы粞拦兀不让他把舌头伸进来。
然后他终於不悦的抬起头。
这N久终於琢艘淮紊戏纾我表面不动声色。虽然想要挑衅的看他,但是被我忍住。
对於这种小人,千万不能再激怒。
可他再把头低下,舔拭啃咬我的脖子。一手使劲捏我的乳珠,我颤栗得让他更兴奋;另一b手我把裤子拉打开,伸进去他人从未碰过的禁地。
大热天我却因f心而全身起鸡皮。
然后他直接摸上我的荫茎,用力一掐!含著怒火著说:
“张开你的嘴巴。”
我痛得撕牙裂嘴。
妈的!真的受够了,这个神经病!
用著身体e仅存的一点力气,我不顾自己的重要部位在他手e,踢他的鼠蹊部!
他立刻变了脸色,从我身上退开,也放开在我下身的手。
虽然偏了一点,但还算正重目标,够他痛上一整天!
来不及享受报偷目旄校我侧身爬起来,抓紧时间连滚带爬的到了唯一的出口。
就在我被绑住的双手,抓住雕门板的时候,我看见一双鞋──
范重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叔,从上而下,站在门外惊讶的看我。
“大叔。”因槭桥乐到门口,我一身狼狈,从下而上回看著他。
现在我不但衣服被脱,手被绑住,全身乌青,更不用说我西装裤的拉已经全开。。
再看见欲求不满的范重祥,白痴都知道发生什N事。
大叔一脸复杂的把我全身从上看到下,左看到右。
“你…”然后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然后他看向我身后的人,越看越暴怒,指著他大吼:
“孽子!你玩男人竟然还玩到自己堂弟身上!”
“爸!这件事你别管!”范重祥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听了更加心寒!
“别管?你叫我别管?我是你爸!你叫我眼睁睁的看著你做出这种、这种…”
我知道他要说强暴,但是大叔和奶奶一样,从小知书答礼,绝对说不出这两个字。
“丧尽天良的事。”我在地上冷冷回答。
大叔又低下头看我。
然后大叔痛苦又愧疚的把我扶起来,我支持不住的倒在他胳膊上,感觉到背后两道杀人目光。
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张叔的声音:
“文少爷!你在这e吗?文少爷!听到回答一声啊!”
我张开嘴正要回答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一双手,把我从大叔身上拉开,一手架住我的胸膛,一手住我的嘴。
“呜!呜!”我吓了一跳,再度用我所剩无几的力气挣扎。拼命想要大叫。
“爸!你不想要自己儿子身败名裂吧!去把张叔引开好吗?”范重祥轻声细语,和他手上的力气完全相反。
大叔看著自己的儿子,那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般。我知道他在犹豫。
“呜!呜呜!”我张大眼睛看著唯一能救我的大叔,拼命想说不要去。
谁知范重祥又打了我的肚子一,无法呼吸加上剧烈痛,我的眼前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昏倒前是大叔离开的背影。
16
Xxx
天才的外表下,其实我只不过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
妻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包容著我,包容小康龙,包容一切,不知不觉让人沉醉在那笑容里面。
她一步步的走入我的心。
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越来越离不开她,越来越喜欢她。
大家都说我变了,变开朗、变得很幸福──
妻子出车祸去世了。
就在我幸福的五年後,死状惨烈,是被车子辗过去的。
我几乎不能相信。
在哀悼会上,小康龙手里提著他的变形金刚,自己玩得不亦热乎。
脸上是完全没有受过污染的笑容。
他抓著我的手,在前妻的葬礼上,问很多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我蹲下来,摸著他的脸颊:
“妈妈走了,去天堂了,你晓得吗?”
可是他只在意他的变形金刚。他太小,不知道何谓死亡。
我不知道怎麽办。
我的眼泪留下来,原来自己并非无情,原来我已经离不开妻。
我的堂哥范重祥,这时候走过来,让我靠著他的肩膀,叫我节哀。
可我的心却死了。
四、五岁的小孩哪里会懂事,常常又哭又闹的要找妈妈。我越来越厌烦,都把小康龙送去我妈那,反正妈平常一人在家也只是看看牒。
有一妈突然和我提起再婚的事。
“你还记得淑真吗?就是上一来家里,安安静静的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个人。
“她是陈董的女儿,人家回去说不介意你是二婚,而且说很喜欢小孩,怎样?有没有兴趣?”
我不吭声,前妻也是我妈帮我找的,对於她的意见,我很少会去反驳。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和名叫淑真的女孩,只单独出去约了大约五的会,虽然每一我都是闷不吭声,她很主动。可是我们还是结婚了。
结婚酒宴上,我的堂兄范重祥喝得竟然比我还醉,他口齿不清的说:
“祝你…早…阿…生贵子…”
我微笑,这位堂兄当初还是最反对这场婚事的人。
“哥,什麽时候看你定下来?”我好奇的问,所有兄弟里,从小就和这位堂兄关系最好。
“等到…’他’…幸…”然後就醉倒了。
Xxx
我张开眼睛,又是白色的天板,消毒水的味道刺痛我的鼻子。
看著点滴里的石盐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进入我的血管里,一时不知身在何。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绷带,白色的枕头,若不是看见我断手上的厚重绷带,我一定以为这里是天堂。
“范先生?”清脆可爱的女声呼唤我。
我转过头去,传说中的白衣天使就在门口。
“你已经昏睡一整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肚子虽然痛,但是已经好多了。
她对我笑了一下,说:
“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但是先来的不是医生,是大叔。
一看到他,所有的记忆都回到脑中。那些屈辱的、难堪的记忆。
我太天真了,范重祥是大叔的儿子,人都是自私的,怎麽可能反帮我这个外人?
我抓紧被子。心里想著等他一靠近,不管怎样就先把他击倒。
“不要怕,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医院。”看到我防备的样子,大叔立刻说。
私人医院?这是理所当然,范家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是内部的纷争,不知道多少记者等著百年范家的丑闻。
情况只对他有利,我依然得和刺猬一样小心。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必须先待在这边,孩子,有很多事我们必须理一下。”大叔郑重的说,慢慢的像我靠近。
“范重祥呢?”我知道这样对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可是如果下一刻他就出现在这里,我怕自己会崩溃。
“我把他调开了,你放心。他绝对不知道你在这里。”他信誓旦旦的,走到我的床边。
我依然没放松警戒。大叔摇了摇头,再叹气。
“孩子,我是你大叔,我血里有的你也有,重祥虽是我的儿子,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帮他。”大叔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床边。
他看我没有动静,摸上我那只打点滴的手,我稍微挣扎了一下。
“重祥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吗?你们以前的感情可好著的!”
我错愕,我和他感情好?
“你看你都忘记了,你们小时後常一起玩游戏,还记得那只玩具熊吧!”
我摇头,不懂大家为什麽都要提玩具熊。
“呵!你看我都六十好几了,记性都还比你好。”大叔摸著我的头,亲腻著说。
我脑中突然出现一人高的土黄色泰迪熊,可是刹那就散,抓都抓不住。
然後他突然转开话题:
“大嫂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你知道,我很佩服你妈妈吗?”
我不懂大叔为什麽要提这个,但是大叔是范家除爸爸以外,真心接受妈妈的人。他帮了妈妈很多忙,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防备也渐松懈。
然後大叔把我额头头发拨开,像个长者。这一刻,范家不老的精因都没用,大叔满脸疲惫,此时是个真正的老人:
“范文…从小你就长得漂亮,你知道吗?男身女相,男人长成这样…没有好的。”
我不可置否,他继续说。
“你从小又聪明又漂亮,所有范家小孩里你最突出。每你一回本家,大家都抢著和你玩,可是你很害羞,只和重祥说话。”
“你懂吗?重祥一直很喜欢你。我只想说,他太冲动了,因为你长大就变了,忘了他,远离他──他好胜心强,才会…”
“我们把这件事忘掉,原谅他好吗?看在你妈和大叔的面子上──大叔求你了。”
ww2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13987/indexasp
很郁闷的一章
17
大叔低下头,我愣愣的看著他。
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者,在你面前低头,请求原谅,你会不会答应?
更不用说他是我爸的左右手、帮了我妈很多忙。
“好。”
我听到自己这麽说。
在医院躺了两天左右,医生替我打上石膏,叫我不许作剧烈运动,一个礼拜回来复检,一切医疗费与出院手续当然由大叔派的人一一办好。
医院的菜很难吃,我开始想念小康龙的厨艺。本来要打电话给他,可是大叔说在我住院之前,已经和小康龙说一声了。
医院也很无聊,不过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当她第一看见我的时候,整个眼睛都亮了。
很多人看到我都是这样,我也见怪不怪,然而她好像明显认识我,看著我的脸一直说”老天爷不公平不公平”。
我只觉得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是个很开朗的人,东南西北的聊,好像还很了解我妈。一直提到有关我妈的事。
要出院的时候,我在出院单上看到主治医生的名字──陈淑真。院长是她的爸爸,和我父亲是极好的朋友,他的老婆也是妈妈的闺房密友。
陈淑真…?我默默的念著,在回家的车上也不断想著这个名字。
很少和小康龙分开两天以上的,我以为他会热烈的欢迎我。
当我一打开家里的门,小康龙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都不看我。
我觉得他在生气,可是也不知道在气什麽。
我盯著他大概两三秒,发现他还是把我当空气,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就迳自走到卧房里。
就在我手碰到房间门把的时候,他终於沉不住气、在後面冷冷讽刺的说:
“喔!知道回来啦?”口气像个宫怨妇。
“…”我恨不得早点回来,有谁想睡在医院,吃那些没味道的食物?不过看他又开始阴阳怪气,我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怎样?上海好玩吧?”
“上海?”我转过身。
“你不是和重祥叔一起去上…”话说一半就没了,我注意到他张大嘴巴,看著我附著石膏的手。
然後他立刻问:
“你的手怎麽了?”
“断了。”
“断了?”他大声重覆一遍我的话。
我被他的声音震到,疑惑看著他。
虽然这是我第一受这麽重的伤,可是他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不是也常流血、骨折的?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别这样看我…”他扶著自己的头,懊恼著说”手怎麽断的?”
我答应过大叔不说出去,所以我犹豫了几秒後,说了对他第一个谎。
“遇到歹徒了,他要钱我不给,就被打成这样了。”
我很少说谎,希望他不要再追问。
可是我的儿子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出个窟窿。在有冷气的客厅,我顿时冷汗狂流,像个在父母面前说谎的小孩。
当我以为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的时候,他终於说:
“所以是在香港遇难的?”
果然谎言会像雪球越滚越大,却又不得不继续,我立刻点头。
“可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会转机澳门,你怎麽又跑去香港的?”
我呆住了,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装做无所谓:
“喔!行程改了,我们又转到香港去玩一天。”
他的脸上再度面无表情,像是个法官,而我是个犯人,在等待最後的裁决。
“我说最後一,你最好给我诚实招来。”我张大眼睛。”从头到尾他们都只讲过你会转机澳门,你哪来的两个分身香港澳门到跑?”
我不敢再开口,这个儿子太厉害,我完全敌不过他。我既然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就闭上嘴,说越多只怕错越多。
“不说?很好啊!今天我们就僵在这,谁也别想做其他事。”他咆哮。
我站在原地两三秒,说实在真的有点吓到了,小康龙从来没有对我大小声过。不过我想一想,我是他爸,干麻老听他的?
所以我转身继续开我的门。
然後我感觉到後面有一阵风,把我扑在卧房的门上!
18
为了保护那只断掉的手,我只好让胸膛抵在门上。
这几天真是惨,背後也磕前面也嗑,我应该要去买个意外保险。
我这边阿Q的想著,耳朵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刚才就想说…你他妈的脖子上为什麽有吻痕?”
“…”我想起来范重祥对我不轨的时候好像有咬我的脖子。
“妈的!对方是谁?你到底是被劫财还是劫色?你说啊!你说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朵里面像是有千百只小蜜蜂在飞。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觉得小康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胸膛压在我的背上,一起一浮很不稳定。
我想把他推开,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肘从後面顶他。
可是下一刻他把我的手压在房门上,咬我脖子有吻痕的地方,大力的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可口肥肉。
我挣扎,想要踢他又怕伤到他。
“康龙!放开!”
“我不放!偏不放!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竟然还边咬边说。
然後他把膝盖顶到我的双腿中间,用力磨赠。
“你到底在干什麽!”他这样简直就像范重祥一样,我感到很愤怒。
“没干什麽,那人怎麽对你我就怎麽对你。”然後他把我的头转过来,狠狠吻住。
我没办法,只好用牙齿用力咬他的嘴唇。
可是他不为所动,反而进入我嘴巴舔我的上牙龈,两人的口腔里都布满著血味。
而他的膝盖依然顶撞我的跨部。
我睁大著眼睛,看著我最爱的儿子,又惊又怕,这个人是谁?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是谁?
他亲著我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我的T-shirt哩,在我的腰侧轻轻抚摸,普通人那里不太敏感,但我却一下子就呻吟出来。
他一定发现了,因为他的手慢慢摸上去,到我的腋下那里,接著是乳珠。
我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异样的感觉,弄得我又惊又怕。
他竟然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我根本喘不过气。
我被他的手他的吻弄得不能自己。
神志不清中,他却放开我的嘴唇,说:
“他有没有摸过这里?”
我还忙著呼吸,根本没能理他。然後他手一掐,我痛得要跳起来,才发现我的荫茎又被握住了。
“他有没有碰过?”厉声质问。
“…”我突然觉得很屈辱,不想也不愿和自己儿子讲这个。
我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因为他恐怖的说著’很好很好’,我转过头看著他,那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人,那是一头发狂野兽。
他立刻放开我的手,从後面撕破我的T-shirt,扒下棉裤和内裤。
我用全身力量往後撞开他,顾不得把裤子拉上来,立刻趁机转开门把进卧房。
他也没有注意这招,竟然让我关门反锁,关门前我看到他的脸上既发狂又吃惊。
我松了一口气,发抖著从墙壁上滑下去,裤子甚至没有穿好。
小康龙在外头发狠敲了几下门,我看著不断震动的木门,很怕下一刻他就会破门而入。
可是没几秒噪音就没了,我心惊胆跳的看著那扇门,慢慢的靠近。
然後我听到’喀啦’的开门声,心脏几乎停止。外面灯光打进黑暗的房门里,小康龙手上拿著房门的备用钥匙。
我真的快疯了,不断退後,最後跌在地上,还是被我掉下来的裤子绊的。
他看著我,双眼发红,蹲在我面前,把我压在地上,我的背很痛却说不出口。
他把我打石膏的手移开,才没有产生地二伤害,可我的衣服全被直接撕掉,连脱都不用。
我第一恨他那因运动而强壮的身体,他轻而易举把我的双腿压在胸前,私密被曝露在空气中。我感觉到肚子也在痛,尤其当他进入我的时候,我全身都在痛,很痛很痛。
我没想到男人和男人真的也能做,而且还是被自己儿子强暴。
他变了很多总姿势,下面那根始终在我屁眼里,我叫了很多出去,可他总有办法让我的身体不断She精,像被火烧一样,可是心是冷的。
我失去意识之前,坐在他的怀里,上上下下,看著咖啡色的地板上都是零星白色液体。
19
Xxx
第一见面,小康龙就给了淑真一个笑脸,淑真很是开心,不过他对每个陌生人都这样。
我不晓得小康龙是否喜欢这个新妈妈,可是他也没同我说,我也没问他。
对於这孩子,我的激情早就没了,生活上太多的杂事,多个妻子说不定是好的。
但是从那以後我常看见小康龙身上有抓痕、有乌青,有困绑的痕迹。
我有几难得开口问他,可是他都不答我,笑容渐少,我以为是他在学校顽皮,也懒得再问。
我和淑真感情一年比一年不好,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折磨,她老说我心里只记得前妻,其实本来就没有爱,哪来的感情好和不好?
我藉口大学的事务很忙,越来越晚回家,我知道她很寂寞,可是我真的不想面对她,面对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
我只是没想到一个活泼的女孩,五年後竟然会变成这样。
直到有一我忘了带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放哪,想说回家一趟。
然後我看见让我毕生难忘、毛骨悚然的画面。
加里有分客厅,主卧室、合室,还有小康龙的房间,可是很房间小,从他十二岁以後就变成仓库。
那天我回家听到奇怪声音,一推开和室的门,看到自己妻子坐在小康龙身上。
小康龙两眼无神,一脸木然,双手被绑。
他们在Zuo爱,小康龙被强迫的。
而我的儿子,才只有十二岁。
Xxx
我惊醒──紧紧抓住手边的东西,全身都是汗液。
可是梦中那张心死、惨白的小男生脸孔,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
我剧烈的喘著气息,想起来我的主治医生为什麽面熟了,她根本就是我梦中的人,我梦中的第二位妻子。
那个在梦里因为得不爱而发疯的女人。
我裸体的全身湿凉,冷气簌簌的吹在身上。看著外头透出来的清晨白光,感觉像是从地狱走一遭回来。
我不知道为什麽梦会这麽真,自从见到那颗琉璃般的珠子,我就持续的作梦。像是假的,却又是真的,常常要等一段时间我才认知到自己是在现实里,而梦中的我,无能为力却只能让剧情走下去。
等到我的呼吸平稳下来,我放开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发现是另一个人的手。沿著看手臂上去,旁边是小康龙毫无防备的特大睡脸。
我摸上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长睫毛,他的鼻子,感觉他的呼吸。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结第二婚,否则大家都会很痛苦,陈淑真也不会像现在,依然笑得天真浪漫。
我想起来现实中,妈真的帮我介绍过淑真,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我也真的和她相亲过一,不过那时被小康龙严重破坏了。
我还记得小康龙那时愤怒的眼神──
就像一只负伤的狼。
他…知道吗?他也晓得如果我结婚,自己有一天会被陈淑真
我颤颤的摸著他的脸,摸著我儿子的脸,我很害怕,在梦中我也很害怕,我无法掌握一切,什麽都帮忙不到,我想要把那女人从他身上推开身体却动不了。
也许是我发抖的太过,小康龙突然睁开眼睛,我吓了一大跳,手还放在他的脸上。
他静静的看著我,星辰在他的眼睛里闪烁。我则是还未从恐惧中平复。两人默默互看。
然後他握住在他脸上的手,说:
“昨天我太粗鲁,让你受伤,但是──我不後悔,也不会为这件事道歉。”久未碰水的嗓子格外低沈,我差点沈醉在里面。
2
我思考他的话两三秒,终於从梦境的馀韵中起来。
看著他棉被下光溜溜的身体,还我胸口、手臂上都有的吻痕,脑中立刻当机。
我从医院回来,开门,争吵,然後…
记忆像潮水回到脑中,我想我苍白的脸一定更苍白。
被自己的儿子强暴这种事…昨天的画面不断模糊的跑到脑海里,我的呻吟声、他在我身上不断晃动的胸口,还有那种异物在身体里抽动的感觉…
我无法接受,看著他我不断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床边後退。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我想自己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就在我要掉下床的那一刻,他扑过来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头埋在我的脖子中。
“好痛!”我大叫。
这样一大动作,我全身都在哀嚎,我被啃咬的脖子,我打石膏的手,被揍的肚子,还有我的腰,更不用说那难堪的地方。
他立刻放开我一点,把我那只受伤的手移到枕头上。却还是抱著我,吸取我锁骨的味道。
他吐息在我的脖子上,头发和胡渣轻轻刺著我的身体,有点发痒的感觉…我慢慢的摸上他的头发,柔软而蓬松,很舒服,却一点也不同我的心情。
这样…还是父子吗?我们还能是父子吗?
我心很乱,不知道以後该怎麽瓣。
他抬起头,舔我的眼睛,然後他说:
“你看起来快哭了。”
哭?怎麽会哭?
“可我不会道歉的,这是我18年来做过最正确的事,我甚至後悔没有早点碰──”
他的话被我的巴掌结束。
小康龙愣愣的看著我,我从来没有打过他,他从小就懂事乖巧,不哭不闹,还会主动作家事,可是──
“你晓得你在干什麽吗?你晓得你在说什麽吗?康龙,我是你爸。”
可是他却装作没听到。
他用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完美的小麦色肌肉从白色毯子里露出,因为我们两人盖同一件被子,坦呈相对,肌肤直接相撞。
然後他把双手跨在我耳朵两边,身体覆在我身上,我感觉到柔软床垫又被压下去一点。
而当我又再一落在他怀里时,他的呼吸渐渐变重。直到他的私密直接顶到我的大腿,我才发现他连底裤都没穿,他…勃起了。
同样都是男人,当然晓得早上比较容易冲动,但是这不应该对著我!不该对著他的父亲。
我害怕了,可是我不应该怕,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我做父亲的应该要用棍子狠狠打他才对。但是我身体本能却立刻移动,我一动,他的那跟炙热和私的毛就摩擦著我的大腿。
“走开!”我又惊又怕,顾不得什麽尊严了。
可这时候他反而冷冷静静,只是他的男性部位却泄漏了一切。
“是!你是我爸,但是又如何?我就是要你。”
然後他吻了下来。
也许是过於激动,他的身体直接压下来,措手不及,我肚子以下的全部伤口的在哀嚎,二度伤害,痛的不得了,致使我嘴巴张开让他趁虚而入。
他很狠,不做前戏,舌头直接伸到我的喉咙里,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想要咳嗽却被抵压住。
等到我终於逮到机会用我的牙齿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在接吻下。
全身都像出水的鱼儿挣扎般,小腿膝盖也凸起不断撞到他的男性部位,虽然被他挡下,但我嘴里用力一咬──
他’啊’的一声,终於放开我的嘴巴。
我侧身拼命咳嗽拼命呼吸,鼻涕口水流了床边一整块,他从後面抱住我,替我抚背,等到我有力气时,才把他推开,大声骂:
“给我滚!你滚!”
然後他真的离开了,连一件衣服都没穿,脸上面无表情的,我默默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什麽心情。
他走了以後我才发现全身又痛又累,喉咙乾哑,全身湿湿黏黏的非常难过,冷气又再往我身上吹,我只好用白色棉被捂住头,希望这样会好一点。
捂住额头前还在想,该不会又要发烧了吧。
21
在那讨厌的冷气肆虐下,我头脑越来越昏。
我的脑中还是梦境与现实不断交战,一下是小男孩惨白的脸,一下是小康龙充满欲望的神情。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接著床边凹陷下去,温热的感觉,让我知道有人坐在我旁边。
然後我听到遥控器转动。
“哔哔。”冷气被关掉的声音。
我终於安心下来,心想那虐待人的冷没了,可以舒服的睡觉。
可是那人把盖在我头上的凉被打开,冷空气顿时跑进来。我受不了,一股脑的往底下温暖钻去。
听到一声轻笑,对方继续拉开我身上的被子,我转一圈,捆住所有的被子,使他无法得逞。
对方却一只手把我捞起来,一层一层像是要把我的厚茧拨开,等到他剥掉最後一层棉被,我终於恼怒的张开眼睛。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说。
然後我把打石膏的那只手先放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棉被,想当驼鸟转身继续睡。可小康龙却不让我如愿,轻轻松松的拦住我的腰,把我抱在他腿上,让我背靠著他的赤裸胸膛。
我静坐在他腿上,这他终於穿裤子了,让我没那麽难堪。
“走开,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知道他已经不把我当爸,但是发生这种事,我怎麽可能再面对他。
“我要帮你後面换药,不然会拉肚子。”他说,手摸著我的尾脊椎那边。
换药?原来他帮我上过药了,难怪我一直感觉那里像是有液体一般,冰凉黏黏的,原来是药膏,我还以为是他的…Jing液。
为了这个想法,我震了一下,发狠说:
“无所谓,死掉算了。”小康龙从小就是我的命根子,现在被自己教出来的儿子强暴,我不晓得活著还有什麽意义。
但是他听了却没有反应,我也懒得回头看他表情。
屁股痛得要死,想要躺下来却被他锁著腰。我只好僵在他怀里坐著。
直到有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忍著疼动,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哭了。
他哭的模样不是那种皱著脸,或是擤鼻涕那种。而是睁著眼睛,眼泪从眼眶流下来,流到他刚毅的唇角。
看起来不像哭,却像一幅画。
我很吃惊,真的很吃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他哭过,正确来说他小时候我就没见过他哭,可是他现在哭了,因为我说想死的话。
我不知所措,虽然他对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这麽多年都在疼惜他,天下父母心,他哭我的心也在疼。
可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我能说什麽?我只能看著他,什麽都说不了,什麽都做不了,我们是父子,不是情人。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感觉到耳朵附近的水气。
“不要说这种话好吗?我一直不敢碰你,就是怕你想死,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要再说这种话好吗?”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脆弱得让人更想抱在怀里安慰。
我想立刻说好,可是我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就是发不出声音。我的手把他眼角的泪擦乾,再把头转过去不看他。既然心比我身体上受的伤还痛,那就只好眼不见为净。
他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紧紧抱住我的腰,双手在我肚子的正中央交握。那里还有范重祥打的乌青,但我忍著痛让他抱著,什麽话都不说。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蝉声此起彼伏。
这样也好,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22
我们一直静静坐著,谁也没出声,直到他又开始在我脖子上细细拥吻,我一动,抽痛声就从我的牙关泄漏出来。
他赶紧查看,才发现我的肚子上有一块大淤青。昨天卧房里的灯光太暗,他也发狂的只知道做,根本就没发现。
他从後面摸上我的肚子问:
“昨天帮你清理时就看到了,怎麽回事?这也是歹徒打的吗?”
我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恩’,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件事实在引起太多的麻烦。
他也没继续追问,手开始在我肚子上施加力道,顺时针的揉著。
虽然很舒服,可我没有穿衣服,那里又离我的私很近,我不想再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反过身推开他。
但是他仍然抓著我。他小时候明明没有这麽缠人,怎麽现在老扒著我不放?
“至少让我上药膏好吗?”他说。眼睛充满委屈,语中有请求的语气。
我看著自己布满淤青与吻痕的身体,全身体无完肤,竟然连肚子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伤上加伤,难怪昨天会那麽痛。
“你出去,药拿来,我自己涂。”我尽量平静的说。
他明显犹豫了下,才把方才带进来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慢慢走出去。
又是他的背影,只不过这我看得仔细,上面有数道单边爪痕,我脸上突然尴尬又发热,看著自己没包石膏的手。
等他再度出去後,我尝试打开药膏的盖子。可是只有一只手能用,那盖子又是崭新,锁得极紧,试了几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把药膏卡在脖子和锁骨之间,试著把它打开。但是我的手都变得又红又肿,顽固的盖子还是没有转动迹象。
当锁骨上的伤口因为我脖子弯曲而隐隐作痛时,一只手解救似的把我的药膏拿下来。
“还是我来吧!後面也有伤口,你自己也看不到。”小康龙站在我面前说。
我疑惑的看他,进来怎麽不声不响的?
“还有这些止痛药,吃了会好过些。”
我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上的一杯水和几粒药丸。
我也不想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就顺从吃了那些药,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看著那罐难缠的药膏,希望他能帮我打开然後出去。
这他帮我打开药膏罐子了,却不递给我,站著不离开。
然後我看到他脸上哀求的神情,拒绝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我觉得自己也够无聊,既然赶他出去两他都回来,这出去後,他一定又会找其他理由进来卧房,乾脆留在这里替我抹药膏。
所以我软化了,把自己抹不到的背部转向他,示意他的帮忙。
他的表情怎样我没有看到,但是他的手很热很舒服,还会在淤青旋转,抹在伤口上像是按摩不像涂药。
淡淡的草本香味散发在空气中,消淡了些昨天情欲留下的窒闷气息。药膏一涂到我身上,混著他的手指本是温热,过了一会开始发挥药效,变成冰冰凉凉,在疼痛的伤口上很是舒服。
我眯著眼睛有点昏昏欲睡。
接著他从我的背部一直涂抹下来,力道强弱适中。
当要按到腰部地方时,他拉开全部棉被,把我的身体面下平躺,双手举高於头顶放在枕头上,我虽不愿这样让他看光我的後面,但他的手真的很舒服,我贪心的想:再一下下。
腰部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加上昨天使用过度,实在是需要这样的按摩,他总能恰好掌握力道,注重我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我迷迷糊糊的想:他到底从哪里学会按摩的…?
不过就当他要更进一步往下时,我立刻清醒过来,抓住他满是药膏的手指。
“我自己来。”
“你不知道怎麽用。”他甩开我软绵绵的手,继续往我屁股前进。
难道你就知道怎麽用?我心里怪异的想著,但是另一件事引起我更大的注意──为什麽我的身体这麽没力?
“刚刚的药,除了止痛,还有…”
“安眠药,我想让你好睡一点,你老是做恶梦。”
我转过头,看到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样子。
我懊恼的闭上眼,全身无力只能让他的手挤进我的屁股里。
果然,以後绝不能乱吃药…但我越来越混沌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23
Xxx
我和淑贞签了离婚手续後,冷清的家里更加没有人味。
小康龙成天行尸走肉般的呆在家里,也不去上学,我很担心。医生叫我尽量多一点时间陪他。可最让我痛苦的是,陈淑贞之前给他打过几量兴奋剂,小康龙已经上瘾,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颤抖不停,想要拿东西伤害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用绳子绑住他,不然就是用自己身体紧紧抱住他。
我很自责,是我害了他。
我也很疲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没有把这件事根别人讲,因为这实在是范家和陈家极大的丑闻。
我日渐消瘦,大家都以为我是为离婚而伤神,但是我的堂兄却不这麽认为,他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他很担心我,来家里找我很多,但是我都尽量不让他进家门。
直到有一天小康龙发作,范重祥闯进家里来,才发现我一直想隐瞒的事情。
我当场就想要崩溃了,求他不要和别人说。
但是范重祥扶著我,他说他不会说,而且会帮我。
我很感谢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站在我的旁边。
我最好的童年玩伴和兄弟。
Xxx
我醒来的时候,窗帘的细缝中已经透露出夜晚的讯息。
卧室里留的一盏小灯,散著鸡蛋黄的光。
康龙的脸在我面前数倍放大,眼睫毛一根一根像羽毛似发散。
他的轮廓,明暗的灯光打上来,显出浅不一的阴影。
最近我起床後,都有老半天活在梦中,搞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像现在我呆呆的看著他,平静的好像那场强暴只是一场梦。
直到我的肚子发出怪声音,才有点清醒过来。
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到发疼,我想去冰箱里找吃的。
打开覆在我们两人身上的棉被,卧房的冷气冲进棉被里,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是康龙一个坏习惯,他老喜欢盖厚棉被开强冷气。
我赤裸的身体才刚离开一点,他’呜’一声,搭在我腰上的手就立刻把我往他怀里带。没有预料下,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痛得要死,他却依然睡得香甜,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我有一点想要把他掐醒的冲动,这样不但可以报仇还有热呼呼的饭吃。
但是一想到就算了,他现在尽力的想讨好我,起来一定又是一阵纠缠。
所以我摸著发疼得鼻子,革命一又一,但他益发的变本加厉,竟然还用大腿锁住我的脚和腰。
这时候我感觉到他双腿中,一块硬物隔著裤子顶到我。
我愣在他怀里,僵住不动。这块东西还伤害过我,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忍受。
所以还是选择把他推起来,我摇著他的肩膀,可他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翻到我身上吻我。
我才意识到他刚才早就醒了,不然怎麽能勃起又来个早安吻?
我愤怒咬他的舌头,用脚底踢他的腿,他终於抬起头,装做什麽都没发生的说:
“现在几点了?”
我皱眉命令道:
“给我起来!”他才从我身上落到旁边去。
自从他对我强以後,我一个命令他一个动作,乖的不得了,可竟然要等到这个时候我才像个爸爸,真是十分可悲。
我移动到床边,一手撑著自己的身体要下床,全身痛得发抖。他赶紧从後面扶住我,像个孝顺的儿子,我则是风中残烛的老人。
“你要干什麽,我去帮你用。”他说。
“我饿了。”我假装不情愿的说。
“皮蛋瘦肉粥?”
我点点头,那是我粥类里最爱吃的东西,其实我更想吃别的食物,但也晓得自己的状态不可能吃固体东西。
“那你继续躺著,我拿来给你。”他微笑了一下,听苏易杰说小康龙在学校都冷冰冰没有笑容,我真是十分怀疑。
等他走後,我还是慢慢把自己扶起来,腿都不像自己的了,我先按电话里的语音留言,然後再以龟速走到衣柜里。
“哔──你有三通新留言。听取留言中,如要删除请按一。”
“哔──第一通留言听取中──伯父!小龙龙!你们去哪啦?我已经饿得两天晚餐没吃东西啦!快快回来吧!”苏易杰在电话留言中大叫,我几乎可以想像他跳脚的模样。
为他的可爱而微笑,我拿起一件白色T-shirt套上。
“哔──第二痛留言听取中──康龙,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什麽事赶快来找奶奶,知不知道?还有你爸回来叫他给我打电话,病人还跑去上海玩…”妈到了後面变成了小声抱怨,我也听得不是很楚。不过大叔给大家讲的理由也真给我惹麻烦,范重祥有生意在上海,他去情有可原,我去上海干什麽?
摇摇头,拿起我的米色裤子,抬起脚来想要套上去,屁股中心却如同裂成两半的痛!我痛得差点跌倒,立刻扶住衣柜门把。
”哔──第三通留言听取中──”
等疼痛过後,我再度拿起裤子。我可不想待会依然光著身体或是让康龙帮我穿。
“……”
等到我发抖的把裤子穿好,我才注意到还没有第三通留言的一句话,若是普通人早就直接删掉了。
我走过去想要看是不是电话当机了,这时候终於有飒飒的声音传出来:
“太久了…是你逼的”这种低沈,怨恨的声音,我彷佛置身冰窖”我本来不想伤害’他们’,你以为我爸阻止得了我?告诉你,我的就是我的…小文…如过你…”他还没说完我就全身发冷的扑到电话旁,按一。
“哔──留言已删除。”
2
我闻到粥的味道时,电话留言已经结束。
抓著衣服,撑著我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惨生的痛。
然後我听到汤匙碰撞碗的声音。
康龙拿著满满一碗到我的面前,他用汤匙转著碗里的粥散热。
“怎麽不躺著,你要衣服我去帮你拿就好了。”他说。
然後让你帮我穿?我在心中冷冷的想著。
“你有把家里电话给其他人吗?”
他皱了眉头想了一下:
”我只有给过苏易杰。”
我也只有给过爸和妈,还有学校的教职室,可是那是保密资料,那范重祥从哪拿到电话号码的?
“你也接到骚扰电话?”
我听出他语中有点肯定的疑问,立刻问他:
“你接到过很多?”
“没…就这两天,你睡觉时老是有人打来,一句话不说就挂掉,也查不出来电显示,很烦人。”
我低下头来,觉得对这些事情都很感冒。
“别管了!你先吃粥吧。”他说。
可是当我要移动到床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咖啡色木板地上,竟然有零星的白色液体。我脑中空白了三秒钟,才知道那是什麽。
我当场又羞又怒。
“帮我拿到客厅,我在外面吃,然後你快去睡觉。”我白著脸命令他。这样我才能吃完去睡和室。
“可是我要洗碗。”
“你可以明天早上洗。”
“可是我已经睡饱了,我也想吃东西。”他说。
但是我不想和你吃也不想见到你。我在心里大叫,他竟然像个跟屁虫一样缠著我。
“那我要睡了,粥你自己吃。”我转身出卧室的门,现在我脑中还有那天的画面,叫我待在…做案现场我可受不了。
他抓住我的手,粥溢出来流在他另一只手上。冒烟的粥明明看起来很烫,他却像没发现般。
“我们的房间在这,你要去哪?”
我注意到他用’我们’,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是他从小就硬要和我睡。
如果当初果然要听妈说的话,早点分房,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是你的了。”我说。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就像一块石头做的粘皮糖。
“和室的床很硬。”他坚持的说。
“总比和你在一起的好!”满脑都是那天的画面,我受不了的大吼。
然後他终於停止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的看著我。
“你想要怎样都行,就是不准出这道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有点发怒的前兆。
又回到原来那强势的小康龙。
可是我怎麽会怕?他最过份的事情都对我做了,我怎麽会怕?
所以我说了这辈子对他最重的话:
“你算什麽东西?我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的父亲!”
然後我直直看著他,一点都不後悔。
他的脸色越发阴霾,然後把粥放下,看著我舔著自己被粥沾到的手指。
他慢慢走过来,我退後,可是後面就是床,抵到我的後小腿。
然後他再轻而易举的把我压到床上。
“范康龙!”我大叫挣扎,脑中全都是那天他强暴我的画面。
“别老是用爸的身分压我,你知道我根本没把你当长辈看过。”他靠近我的嘴唇说著,气息呼呼的在我嘴巴里。
我很紧张,担心他的下一部动作。
可是他却站起来,看都不看我就离开了。
那晚我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我等了很久,冷气越来越冷,再也没有人进来帮我关掉。
我一直闻到那碗皮蛋粥的香味。可是喝了一口,冰冰凉凉已经没有那种烫口的感觉,我努力的大口咽下去,混著我复杂的心情。
关掉床头的灯,黑暗来袭让我如此不适应,所以我又打开,入眼却是空U的房间,我又关掉、再打开,房间明暗如此循环,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
外头蝉声都消减不少,却只剩我一个人独自未眠。
我睁大眼皮,不想不敢入梦。
既空虚又寂寞。
25
整个晚上我都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好像就会听到卧房开门的声音。
可是没有,康龙最後还是没有进来。
要说是什麽心情,应该松了一口气才是,父子之间做了夫妻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怎麽面对我的心。
可是…为什麽…?我摸著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情。我以为他会继续赎罪般的做牛做马…会开门进来。
昨晚想了很多,那件事後,他虽然和从前表现无异,但是我回想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著暧昧。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把我当父亲的?
我又摸著自己的唇。
千百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是真的父子啊…血缘是断不了的。
不断望著窗口,等到天空渐渐变白,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轻手轻脚打开卧房的门,客厅里闷热的空气扑来,电视是电视,沙发是沙发,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心里一阵落寞,到底在期待什麽?期待他会立刻装做没事继续当我的小康龙?
不要这麽不要脸!范文!我双腿发软对自己说。
克制自己去其他房间查看的冲动。
用力打开铁门,转过身走出去。
虽是清晨,但是夏日的炎热仍不减,我走进一家有冷气的早餐店吃了火腿三明治。
不知道是我打石膏的手引人注目还是怎样,早餐店里的人一直看我,有人咬著吸管愣著,更离谱的是,我要付钱时候,老板竟然看著我忘了收。
现在想起来,我每上课的时候,学生也是常看著我忘了抄笔记。
我把钱丢在桌上,希望老板待会记得拿。
走到路边,因为现在正值暑假,可以见到几个早起的小孩在玩耍。我眼前好像也出现小康龙小时候的模样。那淘气、乖巧的小男孩。现在全变了样,他变了,我也变了?
我闭上眼睛,打算今天在外头逛一天,能逃多久就多久。
逃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范教授?”
然後听到有人用我学校的称呼,我转过头去。
对方是个正值样年华的女孩。
她穿著鹅黄色的短袖上衣,轻巧的热裤,一头短发,看起来帅气又活泼。
我从记忆里收寻,并没有她的纪录。
“教授您好,我是王雅欣。我今年考上xx大学。之前我去听过您的课一,印象十分刻。”
“你好。”我说,很少有学生在校外和我说话。
“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你也住这个社区吗?”
我点点头。
“哈哈!我真幸运,教授这麽受欢迎,同学们会羡慕得要死。”她笑得俏皮又可爱。
我微笑,这年纪的人应该就像苏易杰和这女孩才对。而不是小康龙那般老成。
“不过教授,师母很热情耶,从你的脖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错愕,她在说什麽?
我摸上自己的脖子,难怪刚才那些人一直盯著我,难怪老板忘了收钱,八成是在看…吻痕。
“那是过敏。”我口是心非说。
这热情的女孩笑得一脸慧黠。
我有点尴尬。
和她分手後,我想赶紧回家换件衣服,或是乾脆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可是万一康龙起床了…我不知所措站在路边,这时候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推著报纸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买。
我还没掏钱的时候,就注意到斗大的标题写著:”新时代来临,天翔集团董事长宣布退位!”
我头一昏,赶紧付了钱,立刻翻开来看。
26
“今早天祥集团招开临时董事会,原任董事长秘书声明,董事长将於十八号退休,董事长位置应由总经理范重祥接任…”
我看了接下来云云,无非是在说范重祥与范家事迹,合上报纸立刻赶回家。
我一开门就看到康龙一脸落寞站在门口,对我的出现他表现得惊讶又喜悦。可是我没来得及理他,拿起家里电话打我爸的专线,但连铃都没铃,就传来’电话忙线中’我焦急得只好改打我妈的。
没响几声,我就听到对方传来’喂’。
“妈,爸说要退休是真的?”我立刻问。
“小文?我正要打给你,我到都找不到你爸。”
我立刻觉得奇怪,爸虽然忙,但是他特地为妈设了一条专线和手机,不可能找不到。
“会不会在本家?”
“打过电话了,不在,现在那里到都是记者。”
“别急,你最後一和他说话是什麽时候?”
“前天,之後打电话就不通了。这很不正常,你知道我和你爸每天都会通电话,可是我也是从新闻上看到消息他要退休的消息。”妈很焦急。
“爸最近有和你说过什麽吗?”我改问别的。
“没有,他来的时候都很正常。儿子,我和他夫妻这麽多年,第一觉得这麽不安。”
我赶紧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挂了电话後,我隐隐也觉得不对,爸老说要干到八十岁,他身体健朗,怎麽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要退休?
康龙彷佛也了解我的心焦,默默不出声,打开被我丢弃一旁的报纸。我则打开电视想了解现在的状况。
果然电视上只要是新闻台都拨著天翔集团董事长的报导。
记者围著本家大门,旁边萤幕放在爸的书面声明,却再也没有爸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康龙和我都伸手要接,却被我抢先一步。
他在後面直盯著我手中的电话。
“喂?”
“…”没有声音。
“喂?请问找谁?”我再问。
“晚上十点,一个人,xx码头见。”丝毫不拖泥带水,对方挂断电话。
27
我手提著电话,尽量克制住脸部表情。
然後假装恼怒的关上电话,坐下来继续看电视。
新闻正在拨放范重祥拿著麦克风侃侃而谈的样子,那是一个小时前的画面。
“谁打来的?”康龙在我旁边问。
“不晓得。”我说谎。
“还是恶作剧电话?”他看著我。
“恩。”我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免得露出破绽。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像极了范重祥,也只有他会打这种电话。可是什麽要和我约在xx码头?他想要干什麽?
“下去电话公司查一下来电显示,免得每都接到无声电话。”小康龙边看报纸边说。
无声电话?
我一惊,突然想起昨天范重祥的留言。
“太久了…是你逼的…我本来不想伤害’他们’”
伤害谁?他要伤害谁?
我爸的脸和我妈担心的声音不断在我脑里盘旋,我越来越紧张,坐立不安,看著手表,现在早上十点,距离他说的时间还有十二个小时。
我站起来,往卧房走去。
一打开房间,就发现窗帘早被拉起来,棉被也折好,那碗没喝完的粥已经不见,有人打扫过这里。
我到衣柜找一件套头的短袖衣服套上,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对我而言真是无比艰难的工作,而且当我穿到一半,另一双手又把我衣服脱下来。
“范康龙!”我现在焦急不安,他还这样和我闹。
“你又要出去?你要去哪?”他问,我听到语中担心的成分。
“你爷爷失踪了,我要去找他。”我一只手推开他,重新穿衣服。
“他说不定只是在哪里忘了开手机,你别出去了好吗?”他轻声细语的说,我觉得很不对劲。
以前有小少架,他都要冷冰冰弄得两三天才好,怎麽这隔天就对我好言相劝?
然後他又把我的上衣脱掉,甩开。
“你到底在什麽?”我恼怒,退後一步抬头看他。
他什麽都没说,神情严肃的看著我,然後前进一步抱住我光裸的上半身。
“还是你知道什麽?”我很久以前就有一种感觉,他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说。
“我什麽都不晓得,我只知道今天是十八号。你别出去好吗?”他说,我听出他话里的脆弱,好像一点就破。
十八号?十八後又怎麽了?我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麽。
“然後呢?十八号又如何?”我问。
“没…”
他用唇堵住我的嘴。
我看著在我面前放大的他,事到如今他还在给我搞这种飞机。
我气愤推他第三,才晓得前两是他让我,因为这不管我多努力,他的肩膀硬是动都没动一下。
当我要咬他的嘴时,他忽然放开我。
我开口就要大骂──
但他背後一个手刀在我脖子上,我扶著自己的晕脑袋不可置信倒在他怀里。
“你刚才出去後我吓死了…不能让你去…错误不能有第二…”他喃喃自语说,不断亲著我的鬓角。
但是我不晓得,他的手什麽放在我裤子的钮扣上?
XXX
在我的努力下,小康龙渐渐转好,我秘密带他去看了几心理医师,情况愈加稳定,他也不排斥去学校。而且他还在学校遇到一个小男孩,非常活泼,名叫苏易杰。虽然他老说是苏易杰缠著他,可是我看他也没表面上那麽不愿意。
然而等到小康龙十六岁,我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却对於男女之间的欲望非常排斥。
男人间都会互相开玩笑,有一年生日,有人送他一本黄色周刊。小康龙和我一起在家里拆礼物,一拆开礼物脸色变得很恐怖,在我面前失控的撕毁那本黄色周刊。
我立刻从後面抱著他,让他镇定下来。
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他很怕黑暗,晚上老是跑过来和我睡,我故意笑过他几,不过他都没反驳,心想反正也是双人床,不差他一个。
不过很多早上起来,他都睡在我怀里。
摸著那副瘦骨嶙峋的身躯,我知道,治好了身体,心还是伤著。
堂哥偶尔周末会来我们家一,有时候租片一起看,有时候他拿酒一起喝。但是对於他这种大忙人,不是应该连周末都在交际应酬?
我不只一问过这个问题,可他都开玩笑的说:”生意哪有我的兄弟重要?”
我不可置否,反正和他在一起甚是愉快。
小康龙对他也很是敬爱,毕竟治好他的病,范重祥也是一大功臣。
小康龙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很热,但是刚考完的人都玩疯了,哪管热不热。
七月十七号有一场大型烟火秀,苏易杰一早就O著小康龙,说他们今晚要去露营不回家,来和我告假。
我笑著说去吧,明天记得回来就好。
然後范重祥就来了,他拿著两打的酒,和我说要不醉不归,可是我看著他眉里的忧愁,总觉得他有些心事。
我默默陪他喝著酒,他也不讲话,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
就在我两都喝得醉醺醺,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有一块重物压在我身上,我开玩笑的说,干嘛?要侵犯我?
对方严肃说:对,就是要侵犯你。
我听著他说话都说不清楚,就侵犯两字特别清晰,就笑呵呵的说:你敢?
他说我当然敢。
他把我的上衣脱下来,反正我也很热,没阻止他,一方面也是我不相信男人和男人间能干什麽。
等到他开始扒开我的短裤,握住我的男性器官时,我开始觉得怪。
“喂!不要乱摸。”我口齿不清说。
“不乱摸怎麽侵犯你?”他说,然後用手上下摩擦我的荫茎。
他的技巧很好,我气喘嘘嘘,高潮那一刻,眼前一道白光,手脚发软的躺在地上。
馀光看到他把自己拉拉下,把我的Jing液抹在他的荫茎上。
“该我了。”他把我翻过来说。
我小小挣扎一下,不知道他要干麻,但是因为刚才很爽,手脚无力摊在地上。
他把我内裤整个脱下,一块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我屁股上。
“那是什麽?”我依然醉醺醺,已经有预感,可是觉得不可能。伸手想要去摸。他一只手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扶著那东西慢慢进入我屁股。
我惊慌,痛得大叫。
“出去!出去!”我手脚晃动,希望从痛苦中解脱。
“嘘!宝贝!乖,忍一下。”
他抬起我的下半身,让我翘著屁股,手抵在地上。我酒醉一下清醒很多。
“太大进不去的…你走开…”腰被紧紧锁住。
然後他一个用力,我感觉到他整个进入我。
“好痛!你出去啊!”我的手撑不住地,整个人向前滑。
“等一下。在忍一下就让你舒服。”
我只觉得椎心痛,一点都不觉得会舒服。
他不断摸著我的前面,男人真是可悲,我都痛成这样还能勃起。
痛苦与欢乐杂交在一起,前面是天堂後面是地狱,他不断在後面抽插著,我感觉到屁股那里有液体沿著大腿留下来。
流血了…?
我的大腿越发无力,完全靠他搭在我腰上手的力量,我不断的往前滑,在他抽了不知道几十还是几百,我听到他吼一声,把他荫茎抽出来射在我的大腿地板上。
塌塌米上红红白白一滴两滴的血,我倒在地上昏沉的想:女人有子之血,没想到男人竟也会有。
就在这时候,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惊恐的抬头,范重祥也从我背上爬起来。
然後我看到小康龙站在门外,一副不可置信的脸。
XXX
28
XXX
“恶心…恶心死了!”他看著我们,颤颤的说。
我看著他那带著鄙视、惊恐的眼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旁的范重祥说:
“康龙,你听我们解释…”
“闭嘴!你们没资格叫我!尤其你──”我看著他手指向我。
“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你简直就跟那个下贱的女人一模一样!”
然後他甩上门跑了出去。
XXX
“别走!”我全身一颤,但是发现全身无法动弹。我动动手脚,才发现被呈现大字型的被绑住在床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看著这个熟悉二十年的房间,和手上不熟悉的绳结。
手上脚上的绳结都被绑得紧紧的,不过下面都铺了一层的布,感觉不到痛。除了断手的那只,其他的绳子都绑在踝上。
我勉强移动脖子,房间内找不到小康龙的身影。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慌,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脚步的声音。
小康龙拿著一杯水站在床边。
“你醒了?”他说。
我看著他,不知道该讲别走还是放开我。
“本来想要嘴对嘴喂你吃的,看来没这个机会了。”他笑著说。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梦中那张充满鄙视的眼神还有眼前温和的他重叠起来,长得一样、名字一样、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他把被胶囊包住的药粉洒在杯子里,像变魔术般,一下子就透明无色。
然後他走过来,掐住我的下颚。
“你觉得我恶心吗?恨我吗?”我突然说出口。
他苦笑一下,说:
“是我强暴你,恶心的是我,你该恨的也是我。”
不对!
他把那杯水灌进我嘴巴里,我不断咳嗽,希望能全部吐出来,可是他提著我的下巴,嘴巴里的水顺著进了我的肚子里。
“多喝一点,待会比较不会痛。”他说。
我勉强摇摇头,拼命也要说出口:
“咳咳!看到我和范重祥Zuo爱,你觉得我恶心吧!咳!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这个父亲对吧。”我断断续续的说完。
然後我终於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
“你知道?你怎麽可能会晓得?”
“咳!所以那些梦都是真的…咳!”我睁大眼睛看他。
“梦?你作梦梦到那些?”他狰狞笑”哈!对你而言是梦?那些对我而言是刻苦铭心的回忆,尤其是看到我最尊敬的两位长辈…”
我听到他的手指结’喀喀’做响,以为他会打我。
可是他脸上笑得很灿烂。
“但是忘掉吧…我们都忘掉,反正本来就不是这个人生的事情。”他的脸部线条又变得柔和。
“什麽意思?”我激动的问。
然後他看著我,看著我开始脸红心跳的喘气,我觉得全身都好痒,那是一种想要被抚摸的感觉。
“到底什麽意思!”我凭著最後一丝理性,我大吼想要问出答案。
“没什麽…我只不过是重来一人生罢了。”
他的手摸在我的胸膛上,手到之都引起一阵难耐。
我的身体不断扭动,希望从这痛苦又欢娱的境界中逃离,可是床单的摩擦让我只是越来越不满意。
“你的药效发作了。”他摸上我的乳尖。”第一看你这麽淫荡的样子…”我逃都逃不开,身体还一直往他的手靠近,希望再用力一点。
“你…你给…我吃…”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春药,这是二十年後的产品,放心,不伤身的。”然後他脱掉自己的衬衫和裤子。
每当他脱一件,我的心就越凉,身体却越兴奋。
“很抱歉上一让你这麽痛,我想用药让你舒服点。”他坐在我的下半身上,我感觉到自己的汗水都浸到他大腿上。
“快…”我滑不溜咚的大腿在他下身蠕动。
“真是兴奋呢…我都还没碰你就这样了。”他点著我的铃口,我呻吟出来。
“再碰…快…”我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麽,就是很想要他摸我。
但是他仍然一直摸我的乳尖,终於我感觉到冰凉的酒精敷在上面。
“啊…”我舒服的呻吟。
然後我听到他打开床头柜,吭吭锵锵不知道在翻什麽,终於我听到’锵’一声,我抬起发紧的脖子看,那是一把穿孔器。
我脑中被吓得清醒不少。
“不…要…”我颤抖说,身体退後,可是手上脚上的绳子绑住我。
“这是我以前一直想要送你的东西,可是戴在你手上,你一定会拿下来。”他说,让酒精继续磨我的乳尖。
“不…”
终於穿孔器对准我的乳头,听到’锵’的声音时我乳尖也传来舒麻与快感的剧痛。
3 H
他打上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什麽要给我吃药了,连现在都觉得痛,更不用说没吃药的时候。
我大叫,混著呻吟喘气声,不断在他身下扭动。
然後我看到银光一闪,他把戒指放在我伤口上。
他弄得很专心,连汗滴在我腰上都没发现,可是现在只要一点小动作,都能在我身上引起大波澜。
我挣扎非常,听到床头震动和绳结’咿咿呀呀’的哀嚎。
他更往前坐一点,压住我的腰说:
“别动了!你会受伤。”
可我现在哪管受不受伤,我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难受,胸口又痛又麻,他的手还不断碰著那里附近;身上的体毛撞击在我的肌肤上,像千百只小蚂蚁在爬。
“帮我抓…好痒…快点…”我说,手脚都动不了,只能求他。
“别动了!你这样我越难弄!”他吼,声音沙哑。
然後他的男性部位顶在我的肚子上,让我更加难过。
我身上的汗不断流出,再流下,简直像洪水一般,底下的床单都变成湿布时,他终於放开我的右乳尖。
“好了。”顿时我和他都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舔我的乳头周围,好似怜惜一样,却增加我更多负担。
“别舔了!”我大叫,汗就像眼泪从我的额角滑下。
“这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他说,气息扑扑在我伤口上”这是对戒,我的会戴在手上,代表我们只有彼此。”
“你…走开…你走开…”我无助的对空气中叫,他却有意无意摸我的敏感腰部。我的头脑想要拒绝,身体却拼命的往他身上跑。
“我一直想要看你吃这副药…”他往上舔著我的嘴。”以前我每晚都在想你,想你怎麽那麽狠心…抛下我就走了。明明很恨你…却又是这麽爱你…”他的话到最後细不可闻,骚骚痒痒在我心口。
“康龙…放开我…”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的说。
“好,我放开你。”他对著我微笑,头再度低下舔咬著我的脖子。
“啊…嗯啊…”别说是咬了,他光舔我就受不了,嘴里不断发出连我的没听过的呻吟。
“放…啊…开…”
他的动作很慢,在我身上慢慢下去,慢到我以为除了舌头没有其他动作。他一路舔我的喉结、我的锁骨、我穿环的乳头,我的肚脐,最後到我的男性部位。
然後他用嘴巴含住。
“呜…”我恨死他的灵活舌头,他的牙齿轻轻啃咬我的荫茎前端,我全身像在熔化,身体已经扭曲成奇怪形状。
但是不够不够!
“…放开我…”我要把他推开,用力的按我那里。
他的牙门用力咬了我的前端一下,我’啊’的叫了出来。
“我说会帮你解开,你就乖乖的。”
然後他沿路舔著我的大腿、小腿,最後到脚指头,Se情的一根一根都不放过。
他的手还在抚摸我的荫茎。
“啊…嗯…”除了呻吟我其他话都说不出来。
他解开我两个脚踝的绳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脚指头用力碰我的男性部位,可是他抓住我的两只脚踝,变成我双腿悬空的姿势。
“放…开…快放开…”我不断的在空中踢腿,但是他力气太大,只能勉强动一下,床单对背部摩擦让我更兴奋。
他把头放在我悬空的双腿中,舌头继续舔拭著我的小腿内侧,当他啃咬到我的大腿内部时,我全身早已发软无力,腿只能软软搭在肩膀上。
“别这样了…你快点…”他在我的鼠蹊部周围舔咬,那里本来就异常敏感,他的呼吸有时还喷在我的荫茎上。
“等不及了吗?”他对著我鼠蹊部说,我几乎可以感觉到那里的每根毛都在叫嚣。
他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条东西,当他要离开的时候我的大腿还不知觉紧紧夹住他的头。
接著冰冰凉凉的东西涂到我空虚发痒的後穴里。
和上Zuo爱完全不一样,这我饥渴的想要他进来。
“别这麽快,我们要一起。”他可恶的说,一根指头顶住我要喷发的铃口。
“放开!放…开!”我用仅存的声音空中吼叫,可是他变本加厉的堵住铃口,还用舌头轻点旁边两颗小球。
“呜…呜……”我的脚根用力勾住他的肩膀,已经搞不清楚是在地狱还是天堂。
他的手指在我的後穴里,混著冰凉的液体入又移出,我恨死这种感觉了,用力想夹紧他的手指不让他动来动去。
“放松!”他咬我其中一粒小球,我的背弓了起来。
接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加进去後穴,又慢慢的在里面勾住、扩张,然後突然一全部退开。
空气穿到我里面,收缩著发泄不满。
这时候他却停下来,看著我。
“进来…求你进来…”不用他讲,我已经兵败如山倒。
“如你所愿。”
我的脚悬空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手堵住我的铃口,一手扶著他自己的雄伟慢慢进来。
虽然都已经扩张,但是我的穴口依然抵制他的巨大进入,我听到他喘息声变得很重。
“怎麽还这麽紧?”
我的後面紧紧夹住他的前端不放,他开始用力拍我的屁股,叫著”放松”,但是我已经不知道怎麽办,只能喘息发热的僵在空中。
“啧!”他一口气就冲了进来,我又痛又舒服的呻吟,前面若不是有他堵著,早就喷了他一身。
他开始慢慢前後移动,顶著里面,我的双腿只能用力攀住他免得滑落。
当他顶到里面一点时,我兴奋的大叫,铃口想泄却泄不了。
“快点!快点!”他直攻那一点,我早就被欲望冲昏头,根本忘了我父亲被绑,他是我儿子。
最後他吼一声,全部泄在我的里面,堵住我铃口的手也放开。
两人就像从水里被捞上来,我的腿也慢慢从他肩膀滑落。
31
那几个小时里面,我的身体变得不像自己,不断主动向康龙求欢,最後他放开我断掉那只手的绳子,因为我不停挣扎,导致伤口越来越严重。
我的脑袋已经神志不清,我只晓得自己的腿一直在半空中,第一做完後,他立刻抬起我的腿再来第二、第三,放开我断手的那条绳子後,他把我侧身再来一,我怀疑吃春药的是他不是我。
我除了嗯嗯啊啊的其他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连动都不能动,像个娃娃给他摆弄,腿在他的肩膀上不断落下,再被他提上,就在他的抽插中昏昏迷迷的睡著了。
我又作梦,梦到我在黑暗中一直跑,嘴里叫著康龙,我一直跌倒,然後再爬起,又跌倒,范重祥从後面扶著我,叫我不要这样,我把他推开叫他滚。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康龙,所以我跑到今晚应该要放烟火的码头,然而却安静的不可思议,我拉住几个零星的人,他们看到我一脸惊讶,我知道自己刚才跌倒一定满身伤痕累累。他们告诉我今晚烟火被取消了,我如同被一桶冷水泼下,难怪小康龙会提早回家。
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他们其中一个男孩站出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说:男孩没看到,眼前倒是有一个漂亮美人。
我愣一下,放开男孩的手,一拐一拐的继续找小康龙。
可说话的男孩从後面突然抱住我,我吓一跳,开始挣扎,他对他朋友说:这种美人那麽少见,你们快点!
xx
那个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好像每作梦都会有她,她穿著一身红衣,似古代的服装,我想要上前安慰,身体却动不了,我只能一直看她哭。
xx
范重祥的脸出现,他说我是真的爱你,从小的时候就喜欢你,已经好多年。那个女人看著他哭得更凶
我想捂住耳朵,想叫他们闭嘴,可是没有人里我。
我醒来,闻著充满情欲的空气,全身都是粘答答的汗液,我身体一动,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拆开过又装回去。
肌肤摩擦下面的东西,触感像另一个人的身体,是康龙…可我越觉得不对,他的那根竟然还在我的屁股里。
康龙依然没替我解开另一只手的绳子,而我打石膏的那只手更是连力都使不上,所以我只能用另一只手撑著床,想从他的身上起来,可当我的手脚提起力,没到几秒就发软,重新重重落回康龙身上,他的那根在我的後穴里直接插到最底,我’啊’的一声,声音哑得我都认不出来。
然後我发现,他的那根在我体内又变大,这时候有人在我耳边说:没想到你还有体力。
他又弄了我一,我连挣扎都不能,他提著我的腰,上上下下,我只能不断喘气。
“放过我”他射在我里面的时候我又说了一。
“说我爱你…”他咬著我的耳朵。
我不讲话。
他的手爬上我的荫茎,说:
“快讲。”语气很温和,但我总觉得是动怒的前兆。
我还是不说话。
他开始摸我的荫茎,不断揉捏摩擦,我小小射了一,然後第二接著来,我已经射不出东西,他摸著我两边的小球,射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好痛。
“到底爱不爱我?”他再说,不断揉捏小球。
最後在我的失禁下,终於说出了”我爱你”。
他笑得很开心:
“看你,还老想说是我爸爸,这麽大还会失禁。”
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空气中弥漫一股臭味,他终於把我的绳子解开,抱起我到浴室清洗。
他把我身体放进浴缸中,自己也跨进来,就在这时候,我往前抱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我的嘴巴。
从他的眉目看出来他很开心,他也回抱我的头,和我吻。
然後我拿起一旁放沐浴的玻璃罐,往他的後脑杓砸去!
玻璃碎掉,浴缸里流的一地的血。
我睁大眼睛看著倒下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成功,眼睛痒痒的,我去抹,看到的东西的变成红红的,一翻手,原来手上都是康龙的血,我的眼睛里不断有水跑出来,把红色血冲掉眼前却也雾得看不见。
我跨出浴缸,因为全身无力所以在瓷砖上跌倒,我撞到头,但是一点都不痛,我知道有人比我更痛。
我爬著到了电话旁,打了一一九,对方的人和我说:先生不要慌张,我们很快就去。
可我不慌张,一点都不慌张,我找到计程车的电话,也打了一通,手指按错好多。
我在地上捡到裤子和衣服穿上,连内裤都没能穿,身体真的太痛了,我又爬又走的出门,临走前我看了住了二十年的房子最後一眼。可是眼睛里都是雾气,什麽都看不清楚。我把门都打开,好方便待会救护车的进入。
我上计程车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家门口。
我冷冷的说:xx码头。
运将从後视镜看了我一眼,担心的问:先生你没事吧?
我恩了一声,他又看著救护车讲:今晚真是不平静。
32 结局
车子的跳表上,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我不断的催促司机。
其实xx码头不远,走路离家里大概15分钟,可是我现在的状态能够站起来就很好了。
从码头那里往回开的车子很多,都卡在一团,我们很难挤进去。运将喃喃的说怎麽回事,这时候车子的广播里传来新闻快报:
“xx码头今晚的烟火晚会被取消,交通大堵塞,民众抱怨连连…”
我想起自己的梦,那晚的烟火晚会也是在xx码头,一样都被取消。
终於计程车开进码头里,里面的人潮流散,原来大家都已经挤到门外。我付了钱,连找钱都没拿就踉跄的下车。
“先生你真的ok吗?”运将紧张的问。
我说了一声谢谢,他开走後几秒,就只剩下车子的小黄点。
我看著这片说大不大的码头,心里也不知道范重祥会不会等,毕竟我迟到一个小时多。从一上车我就拼命打电话给他,可是一直传来用户已关机,我把手机丢在地上。
我拖著自己的脚步,慢慢的走,屁股里不断有难堪的液体留下,幸好现在是晚上,没有人看得清。
范重祥并没有和我约在哪,我只能一直走一直寻找,身体很痛,我想躺下但是一想到我妈和我爸,我只能咬牙继续走下去。
我走到一条巷子附近,这里的人烟更加稀少,就在这时候前面走来五、六个少年,我眼睛扫过去,整个人愣住,立刻把头抬得低低的。
我们反方向走著,我的心跳得很大声。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人故意撞到我,我往後跌在地上,屁股著地的结果是我痛得叫出来。
我的身体现在不好使,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我手上的石膏,而且路明明就很宽,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人的距离,他却故意斜著走撞到我。
我听到对方的笑声。
“喂!你少装啦!撞一下就跌倒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忍住不说话,因为他们都是我梦里的那些少年,一个都没少。
“靠!你哑吧啊?”其中一人踢我的脚,我现在全身都在痛,但还是忍住不出声。
“妈的…”
有人拉著我的头发提起来,我张开眼睛,面对著当初对我无礼的少年。
我看到他眼中的惊讶。
梦里那个男孩从後面抱住我,他对他朋友说:这种美人那麽少见,你们快点!
我挣扎,有人打我的肚子,我大喊救命,有人赏我一巴掌,後面的人大叫:别打他脸,不然玩起来就不爽了。
然後他们把我拖到码头里的一条死巷内。
现实中的我看著眼前这个男孩,闭上眼睛,心想:难道悲剧又要发生?
我不停挣扎,以前也有遇过几骚扰,可是都会有人来帮我,那人是谁?是谁?
“重祥!你到底在干麻?快回家啦!”我睁大眼睛看著来声方向,骑在我身上的男孩们继续扒我的衣服。
“你到底在犹豫什麽啊?明天董事长就是你耶!肉弱强食是天经地义,你是在顾忌范文吗?当初也是你逼我嫁给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他除了一张脸外到底有什麽好?”那个女人一直说。
我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我注视著巷口的小细缝。然後我看见──陈淑真的脸望向这边,她错愕了一下,她看到我们!她明明有看到我!可是她转过头说:
“你要不要去那边找找看?”她的手指著另外一头。
我想大声喊出口,可是嘴巴被他们用衣服塞住,我睁大眼睛惊悚的看著眼前所有的人,他们的脸我绝对不会忘记!
男孩用指腹摩擦我的脸,我已经四十几,却老被一堆二十几岁的人调戏。可是这我绝对不会纵容!
我大叫救命!他想捂住我的嘴巴!我用力咬他的手,我知道受伤无可避免,可总比被带到巷子里轮奸的好。
在我的呼喊下,事情终於不一样。
“你们在干什麽?”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他们。
我抬头一看,黑暗在他背後,脸上模糊不清,可是我认出来了,他是范重祥。我静静的看著他,梦中的人和现实合在一起。上一他没帮到我,这一世我厌恶他,他反而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我不知道该是恨他、感谢他、还是敬爱他。
他没有看我,他抽著烟,一个人对著那五个少年。
“你少管f事!”摸我的男孩说。
他笑,凭著我梦里的记忆,我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和他这样说话,他应该是像帝王一样被膜拜的人。
“警察就在那边,闹事不好吧?”范重祥一副无所谓的继续抽烟。
“你白痴喔!警察哪会管这种事!他们只知道收钱!”後面一阵大笑。
范重祥耸肩,转个身走掉。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敢置信!就因为这世我对他态度不好,他就见死不救,我听到男孩在我耳边说:美人,没有人来救你了。
我甚至想待会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
但是峰回路转,范重祥从巷子旁拿了一根铁棍,立刻打在靠近他的一个男孩头上,男孩应声倒下。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管范重祥以前对我做过什麽,我现在都感谢他。
他现在一打四。三个人像他冲过去,有一个男孩跑走要捡铁棍另一只铁棍,范重祥立刻从地上拿了石头砸去,铁棍打向其中一个人的肚子。
我也从附近地上捡了几颗大石头,拼命的往那些人身上丢去。
一场激战,对方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我唇角的笑意扩大,可是就在这时候,梦里抱住我的男孩冲到我旁边,我心中警铃大作,抬起脚就要跑,可他从後面扑倒我。
“妈的!别动!”
我立刻动也不敢动,因为我脖子上的刀。
范重祥还是拿著铁棍拼命打其中的一个人。
“靠杯喔!叫你别动!”
范重祥终於看他一眼,然後放慢动作。
“放开他,否则你以後的人生将会生不如死。”他冷冷的说。
“妈的,没看过比你更嚣张的人,但是你继续嚣张啊!我只要小小一个动作,这每人的命就没了。”
“……”他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看著我们。
“放下你的铁棍!”男孩说。
范重祥没动。
男孩在我脖子上划一刀,鲜红血珠立刻落在我衣服上。
范重祥脸色复杂的把铁棍丢在地上。
“你们还躺在地上装死喔!快打啊!”男孩对著地上几个”尸体”咆哮。
刚才被打得很惨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著范重祥丢在地上的铁棍,往他身上打去。
范重祥躲开。
“你敢躲?你躲一我就在他身上多划一刀。”
范重祥站在那边让人打。
我闭上眼睛,後面的人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笑得很开心,他说:放心,我要划也不会划你脸的。
梦里的事情和我现实中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他不用这样的!他明明可以走,他不用替我被挨打,但是他留下了。
我没有对他有好脸色过,他25岁从美国回来,一回本家就立刻抱住我,我把他推开说:你是谁?他的脸色很糟。
之後他多要接近我,我用很多总方法拒绝,可是周围的人不断提醒我以前和他关系很好。
妈和他说,我出车祸失忆了。
范重祥在地上被人往死里打,我看见一颗琉璃般的珠子从他衣服里跑出来,滚倒我脚边,它上面的裂痕比我上见到的还大,我身後的男孩把它踢开。
“什麽鬼东西?”
珠子碎掉。
记忆立刻像潮水冲到我的脑里──范重祥5岁的时候抢我的玩具熊,我咬他,留下不解之缘。范重祥7岁的时候替我在其他小孩面前出头,那时我5岁,在他後头像跟屁虫一样的叫他”哥哥哥哥”。范重祥12岁的时候和女孩子牵手,我也跑去和他牵手;范重祥15岁的时候生了重感冒,我在他旁边守了一夜,范重祥18岁的时候去美国读大学,我在心里大声叫不要去,去机场追他的路上出车祸。
醒来後,医生说我除了擦伤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25岁读完博士回来,我看见他时,已经忘记所有有关他的事。
怎麽…会忘记呢?我竟然忘记了?重祥哥?哥哥?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童年玩伴。
可是他现在为了我,趴在地上被人打。
我不顾一切,抓住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子,红色的血珠子滴在地上,就像小康龙的血。
我抓住刀锋,手很痛,可是总算被我抢到刀子,我转过身,往後面的人头上戳,他的眼睛被我戳到,血从那里流下。
每个人都在大叫,我想把耳多捂上,求求你们别吵了!
然後我的後脑杓被一块重物击到,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只知道,最後看到的全世界都是红色。
我张著眼睛,看著血黑色的天空。
活著好累
再见了康龙重祥
没错…这是be…爸爸死了…= =…真讨厌一定没有人给我票TT TT
大家都老想要改变过去,可是有得必有失,哪能所有事情都心想事成。
泠琰也是、康龙也是。
不过会有第二部啦,外加一堆甜蜜番外,别担心~
二十年间番外~泠琰上
我乃泠琰,本是王母娘娘发饰上的珠子,娘娘佩带百年,我早有灵性,只是无法化成人身。
某年某日某位仙子,整理梳妆台不小心,竟让我落入凡间去,从此让我渡过红尘喜悲。
我恰巧落在泥沼里,污秽不堪,灰黑色的污泥掩盖我的光华。千人过而无人注意到我,我独自伤心,以前在天界,我可是王母娘娘最爱的一颗珠子之一,现在却任污泥践踏我。
但是老天有眼,总算有人发现了我。
还记得那天风雨交加,雷公电母在空中发威,连我都听得心惶惶。我关上感应躲起来。
但是有一人经过泥沼的时候,被我绊到,突然扑倒我身上,我惊醒过来。
男人硬朗俊容、剑眉微挑,污泥洒在他的脸上,却掩盖不了他的光华。
然而他却恼怒查看,绊住他的东西是什麽,他把我提起来,用手抹去覆在珠子上的泥巴。
我见到他张大的嘴巴,吃惊异常,知道他是惊艳我的美,顿时让我得意洋洋。
然後他把我带回家,放入一精美小盒收藏。
他天天把我放在他的手上把玩,用乾净的布把我擦得晶莹剔透,更显我的明耀动人。这里虽没有天上舒服,可是我在天界是一大堆珠子里的一颗,而这里却是唯一,有人如此对我关心也是不错。
那人姓范,名字里有一字和我同音,叫范衍。
范衍家很穷,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我住的这个盒子也许是最值钱的东西。
但是我仍然很不满意,我想要朵珠宝来脱衬我的美。
所以我第一入他梦,是为了胡闹。
可我在梦里看见他如何家破人亡,富贵家族如何被奸人陷害,如何不得志,我开始同情他的遭遇,感悲他的不幸。
我所在的珠宝盒甚至是他母亲的遗物。
我开始在梦中化为女子同他说话,他不得志时我支持他,他遇措折时我鼓励他。之後他每作梦起来都会笑,我看了也十分欢喜。
我夜夜与他再梦里相见,那时我尚未发现自己的感情。
有一他终於问我的名字,我还记得他说:
“仙女,在下可否知道您的名字?”
我噗哧一笑,我可不是什麽仙女,我只是一颗珠子,只能在梦中化为人类。
但我还是正经八百的回答:
“大胆小民!我同你说话已是你的荣幸,你斗胆问我的名字。”
他脸上又红又白的,状似可爱。
所以我真的抿嘴笑了起来:
“我是泠琰。”我说。
范衍的人生简直就是用’不幸’两个字形容。
他得为了五斗米折腰,他虽聪明却为了逃避追杀不能进科举,他为了生活必须做一下低贱的工作。
可是虽然劳累,他却没有抱怨过。
但是我看不过去。
什麽为了那些脏铜板,他必须这样低声下气?
所以我打算给他一点钱。
那天我在他的家里,放了一袋黄金。他初看之时,喜悦异常,我心里伤心,人类果然是肤浅的生物。
然而他却把黄金用一块大布装起,送去官府报失物。
我反而又惊又怒,当天晚上质问他为何这样做?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该乱取。那一袋黄金的主人说不定正在著急。”
我骂他是头笨牛,如此食古不化,有人会把黄金弄丢在别人家的吗?
所以只好坦白告诉。
隔天他取用後,他在梦中同我道谢,说他想用那些钱开小酒楼。我又意外一,因为他拿到钱,竟然不是先掉,而是如何把它变更多。
“笨牛!你不觉得你应该先买束给我吗?”我开玩笑的说。
他慌张了起来,直问我爱那种,该如何给我?
我笑得很欢,指示他我的原身珠,他方才知晓我是珠子化成。从此更是爱护我的原身。
他的酒楼是开张了,且做得有声有色,越开越大。但不知是否树大招风,竟有人发现他是罪臣之後。当场被官府抓去。
那晚我依然入他梦,他愤愤的同我说:
“如果我有权,一定要那些奸臣好看!”
原来有钱不够,还要有权。
我达成他的愿望,让他变成有钱有权人。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的一时无心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为此,直至百年後,我依然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