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成泥碾作尘(第一卷)(穿越时空+男男生子)+番外+相性1问 BY: 芷心静
文案:
走过政治,明白了权利背后的肮脏。逃离,只是最幸运的存在。
笑傲江湖,才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幸福,原来并不那么遥远。
沉溺过痴迷,幸福过被爱。
选择,并没有那么艰难。
只不过,退后一步,放开一点。
人生,要有点遗憾,才会映出美丽。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强强 生子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陆云(云碾尘) 其它:穿越攻
卷一: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穿越
这是什么状况?穿越?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让我给撞上?真该去买彩票的。不过,现在,嘿!还是先走出这个穿越必备的森林再说吧!
一天后
不,不会吧!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高智商生物,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小森林给困住?我一定能走出去的。一定!可是,心里有些打颤啊……
一天后
“咕噜咕噜”肚子连抗议的声音都变得那么虚弱了,我不得不承认,不管我是否来自二十一世纪,不管我本身智商有多高,我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一切就都免谈!
“神啊,救救我吧!”我高唱了一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地上是否干净,实在是没力气再走了。
“切!早点求救不就好了嘛!”
什么,什么,谁在说话?我赶忙爬起来四张望。要知道,这个林子我走了两天了,有人没人我还是弄得清楚的。现在突然冒出个人,还冒出这么句话,很显然是跟了我很久的,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那肯定是所谓的世外高人之类的人物了。就算不是,至少有人,那就说明,我应该不会饿死在这里了。
“我在这里啦!”一个老头(没办法,脱不开俗套)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哇!”我吓得大叫一声。
* * *
因为这个老头,我现在可以狼吞虎咽的吃着香喷喷的烤鸡,唔,好像不叫鸡,老头说是叫做伊卡兽,不过我看着就跟鸡没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叫伊卡兽的东西会喷火。如你所想,我穿越到了一个叫做拉斯拉的魔幻大陆。面前这个老头叫做修偌,是个空间魔导师。我的穿越,就是拜他所赐。现在才发现,以前看那么多魔幻小说终于没白看,至少我还能听得动他的一些专业术语。修偌跟我说,他虽是主修空间魔法,但他其实是个全系魔法师,唔,据他自己说,他是超厉害那种,整个拉斯拉大陆,不说第一,前十也是绝对没问题的。据他自己说,他在拉斯拉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又不想一身魔法就此失传,于是就召唤了我来。据他说,我能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我的精神力和磁场极适合在异世界生存,且我的精神力极其强大。不过都是据说,我倒是没怎么信。从我穿越到现在的一切都透着古怪,直觉没这么简单。况且,整个拉斯拉大陆就算不大也不会多小吧,会连个合适的继承人都找不到?这种话骗鬼鬼都不会信。至于拜他为师么,他既然这么辛苦的把我弄来,要收我为徒,就算我不干,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拜他为师的。更何况,拜他为师也没什么不好。要在这魔幻大陆生存,没力量是不行的。再者,我本身也是个崇尚强者的人,我信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于是我很干脆的拜了他为师。
* * *
那之后,我就开始跟着修偌学习魔法。不过不光是魔法,因为没多久,修偌就请来了据说是拉斯拉大陆三大剑神之一的坦梅茨教我武术,药王谷的药王菲利尔教我医毒。现在修偌的谎言就更加让人不能相信了。不过,我也懒得拆穿他,他既然不打算告诉我实情,那么我问了也是白问,必然招来另一番谎言。再说,那么多的小说告诉我,知道得多并不一定就是好事,搞不好,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来,我一整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原本以为会很好玩的想法早不知被我丢哪里去了。真他妈的,累死人了,还不准人放弃。天哪!我本来就是个懒得要命的人,这样玩,非玩掉我的小命不可。可,可,那三个人,居然还没命的教,不学会就不准这,不准那的。只要一偷懒,就是皮肉受苦。这世界可没什么人权的说啊!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不会太久,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嘛。学个一两年就速成,然后闯荡江湖,骗尽天下美男子。要等我学完都老了的话,那我还混什么呀。可惜,天不遂人愿啊!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不过,凭我的能力,游遍拉斯拉大陆,混个大侠还是没问题的。修偌可是说过,我现在的修为绝对足以在拉斯拉大陆称霸!嘿嘿,等有了名声,还怕没有美男子送上门吗?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我这才计划着游遍拉斯拉大陆呢,那边,修偌居然打算送我回去了。他说那儿才是我的家,他说我离开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对他的话我可是一个字也不信。我从不认为我有多非凡,尽管我常说我智商很高,可是其实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很平凡,是属于那种丢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我不可能非凡得让他们辛辛苦苦的把我弄来就为了传授我力量。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可是知道的,要从异世界弄个人来,是需要相当大的魔力的,这也是为什么修偌在教了我2个月后就急忙把菲利尔和坦梅茨弄来的原因。况且二十年来,虽然我被他们虐待得不少,但二十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再说,我也并不想回二十一世纪,在那里,我只是个孤儿,本就没什么人关心我,就算少得可怜的几个关系一般的朋友,二十年后,也不会再记得我的存在。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二十一世纪才像个异世界。相比之下,我更放不下这里。
可是,事情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想而有所改变。修偌似乎是铁了心的要送我回去。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是一点也不简单。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到底,是什么?隐藏在这后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
* * *
我睁开眼,对着床顶素色简陋的床罩和三角瓦顶发了半天呆。闭上眼睛,苦笑!不是我习惯了的玄冰床,不是我熟悉的流星幻像屋顶,也不是我知道的二十一世纪的白色天板。所以,我又一穿越了。
内视了一下这个身体,一切功能都是全新的,看来是刚出生的婴儿了。二十年练就的魔法跟斗气还在,贮藏在灵魂里。要不在我才会奇怪呢。修偌一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运用的亡灵魔法,将我的灵魂生生从肉体里抽了出来,再用空间魔法将我送到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里。是的,我确定这不是我拉斯拉大陆。二十年可不是白学的,波动不样了,气息不一样了,连灵力都要黏稠得多。修偌,无论是亡灵魔法中的抽魂,还是空间魔法中的时空转换,都是禁咒啊,更何况你将两个禁咒魔法一起使用,修偌,那样巨大的魔力消耗,你承受得住吗?
“宝宝,宝宝,你醒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张开眼,望过去,好漂亮的孩子,粉雕玉琢的脸蛋极为精致,小小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颧骨有点肉肉的婴儿肥,肉球上却有两片嫣红,衬得本就精致的脸蛋越发动人。如果不看那双眼睛,任谁都会以为看到了秋比特,但是,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分明是邪恶与有趣。拜托!不要用你那滑嫩柔软的小爪子“使劲”的掐我好吧!瞪着眼前这小屁孩,心想,这谁啊?
“大少爷!您又跑这儿来了!快跟奴才回去吧!要不然夫人又该生气了!”
原来是大少爷,希望我不是什么家奴的孩子。
* * *
这几年,我一直致力于融合贮藏在灵魂里的能量。陆风,就是那个天使外表,魔鬼心肠的小屁孩,原来他是我哥哥,大我四岁。其实说是魔鬼心肠倒也太过,他心肠也不怎么坏,当年也纯粹是恶作剧罢了。
至于我自己嘛,就是那种不受宠的,没人关注的孩子。虽说是陆峥,也就是这个国家的丞相,这个家的主人,陆风的爹的儿子,但却也是个连不受宠的奴才都可以欺负的苦命娃。我娘只是个舞姬,受宠2月,就又失宠,然后在相府一隅艰难的产下“我”后就难产而死了,还是陆风贪玩路过我娘住了院子,听到“我”的哭声才叫了人来料理我。
要不是因为一岁时被欺负,其实也说不上欺负,不过是有些奴才的小孩在那里长独角戏,骂了些难听的话而已,我自己没放在心上,我一四十多岁的人了,会跟几个小孩子计较?不过看在陆风眼里,我就是被人给欺负了,然后他就说他要保护我。于是,我就第一见到了我名义上的爹,成了真正的二少爷。还记得第一见陆峥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温度,想在看一件物品,一件工具。我想,他大概是因为陆风才看我的吧!毕竟他很宠陆风,他看陆风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自那以后,陆风就很黏我,也喜欢时不时的来整我。后来我烦了,就整了几个小魔法吓了吓他。然后他就不敢再整我了,不过却比以前更黏我了。那死小孩也聪明,虽然我确定没露出什么破绽,但那死小孩就非常肯定的说就是我搞的鬼。所以,死活要黏着我。
最可恶的是,他比我大四岁,早开始跟夫子读书,又硬要黏着我,后来就干脆拖着我一起上课。想我这种不受宠,甚至是不被父亲承认的“少爷”是没人管你读不读书的。而我,拜陆风这个天之骄子所赐,两岁就开始读书了,简直是郁闷得要死。之前苦学了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两年的啊,又要开始学习。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和陆风的关系一日千里,比死党还铁。
关于我身上的奇怪之,自从陆风第一问被我瞪了半天,加上两天没理他之后,他就聪明的看在眼力,记在心里,却什么都不说不问。大概也因为这样,让我把他放在了心里。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对我好,也一直真心对我好的人。况且,他对我的确是很好的。
* *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跟着陆风学文学武,学医学毒,学士学商,学天文学地理,学机关学暗器,学勾心学斗角。然后,我们悄悄捡一些聪明的乞丐,孤儿之类的,藏在我们两用私房钱悄悄买的院子里。后来索性办成了学堂,光明正大的请人叫他们东西。每天,我和陆风也会抽空去教教他们。间或,我也教他们一些魔法。开始,那些明显比我们大的家伙,虽对我们的收养感恩,却也不服我们,这样才是聪明有主见的孩子嘛!不过后来在我和陆风了露了两手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不服的了。我就不用说了,陆风可就真的是个天才了,学什么都快,也是这样才镇得住那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也幸亏陆峥对陆风的极度宠爱,陆风撒几个娇,陆峥就不管陆风跟我每天下午那两个时辰去了哪里了,只吩咐必须带着暗卫。至于暗卫么,找让我们给收服了。
于是,我和陆风的势力就从我3岁,陆风7岁时,开始培养了起来。
第二章:蝉蛹(一)
我在照镜子,拿得很近,一遍一遍仔仔细细的看。
很久很久以后,陆风受不了我的忽视,愤然怒之:“我说小云啊,你不用再照啦!你再怎么照,顶多也就算个清秀,简约而已,比不上我的。”
闻言,我“啪”的一声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水玉镜。拉过陆风,扳正他的脸认真的瞧,开始的时候,陆风还装模作样的给我挂上一个375度微笑,可是后来,被我瞧得心里发麻,就开始苦笑,挣扎,求饶:“小云,小云,放手,放手啦!张成这样儿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你别老盯着我瞧好不好。”
“哎!真想不通!不是说我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吗?怎么我就长这样啊?爹和大娘也没见哪个美得冒泡啊,怎么就给你生了张那惊天动地的脸啊!”
陆风十六岁时,也就是两年前,拜为定南将军副将,随军出征南凉。期间,定南将军战死沙场,陆风自然就接了定南将军的位置。两年后,也就是三天前,凯旋。不过,这回来,竟然发现这死小孩越发长得惊天动地了,美成这样,是人吗?
好不容易抢救回自己的脸的陆风嘟囔道:“拜托!什么惊天动地呀,要夸也夸个好点的词好吧!”大概是因为从小跟我鬼混的原因,陆风倒没有古代那些男人对“貌美如的男人”的那种鄙视。反而还乐得拥有这么一张迷惑众人的倾国之姿。毕竟绝大多数人,对于美好的事物的戒心都会弱一些,下意识的认为美丽的东西是无害的。所以,陆风也聪明的在他那张绝美的连上配以完美的三十七点五度微笑,真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二少爷,皇上召您即刻进宫面圣!”房外传来我的贴身小厮暖冬的声音。
“知道啦!”我随口应道。
“对了,听说最近这一年你跟皇帝走得很近?”看吧!被我带坏了,“皇帝”跟“皇上”之间可是有一种名曰尊敬的区别的哦。
“呃!还好吧!他是皇帝,皇帝召见,我总不能不去吧?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的城府还真是得要死啊。”我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翻找着合适的衣物。
“也是。不过既然知道那人城府就尽量少引起他的注意,小心什么时候被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银子!”陆风走过来顺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青色素袍给我。
“切!我会被人卖?我卖人还差不多。”我取过长袍穿上,陆风很自然的帮我整理衣襟。
“是,是,是,就你厉害。不过你也别小瞧了他,我虽然没怎么与他见面,但是也感觉得出来,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张开双臂,任陆风为我系腰带。
“就是这样才好对付嘛!要是像你这样,表面上单纯无害,让人根本看不出心机城府的人才叫不好对付好不好?”陆风正弯着腰帮我穿靴子,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你说你自己那,真不害臊!”
“哈哈!”穿戴完毕,我站起身,“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进宫去了,晚了那家伙又该找机会把我留宫里了。”边说,边往外走去。
“小心点,早去早回!”听到这话,我突然顿住脚步,转回身,朝陆风走去。直到我的脚尖里陆风的脚尖只有一手宽的时候停住,此时我和陆风的身体已靠得极近。不过平时“亲密接触”多了,陆风倒也没在意。当陆风还在疑惑的时候,我凑到陆风耳边轻声说:“你这话听着怎么像嘱咐丈夫早点回家的小媳妇啊!”说玩还恶意的往陆风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陆风耳根一下子红了,还佯装没事似的开玩笑:“那是不是还要吻别啊?”
我“嘻嘻”一笑道:“遵命!”接着迅速搂过陆风的腰,对着那鲜艳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然后,趁着陆风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加持一个疾风术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去。徒留下暴跳如雷的陆风和一室得意的笑声。
出了院门,我又是那个大家眼中性情淡薄,无欲无求的云伯爷相府二公子陆云。其实也说不上假装。对于我不在意的人,我是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的。连话都不想说,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是于礼貌,也不能太过张扬――毕竟这是古代,权力决定一切的地方,于是,就只剩下微笑了。对于外人,微笑,是几十年里习惯了的东西。遇见什么人,就只是淡淡的笑,甚少说话。看在别人眼里,说好听的,就是淡薄名利,无欲无求,说难听的,就是个性古怪,清高孤傲。不过,也或许就是我这样不喜与人结交的性子,在皇帝看来,大概就成了单纯吧!所以,那个人才愿意在我面前放下常年戴在脸上的属于帝王的面具?放下一切尔谀我诈,偷得片刻的轻松谐意?呵呵……好笑!
“臣云伯陆云参见吾皇万岁!”我弯腰行礼。不用行跪礼,这是我陪了皇帝几后换来的福利――私下召见免跪!
“表弟,快,来看看这棋局要怎么下才能反败为胜。”坐在我们亲爱的皇帝司马癸的对面,看着那张虽逊于陆风却也足够倾国倾城的脸,我不得不感叹一把!这圣朝,这司马家族,还真是,他妈的个个貌美如。司马癸的5个亲兄弟,7个亲姐妹,个个美得冒泡。就连司马癸的几个叔伯,堂兄弟,表兄弟的,都美要死。最典型的就是陆风了,陆风他娘,也就是陆相的正妻,是先皇的妹妹,虽没有美得祸国殃民,但也是个大美人,而且她体内肯定有祸国殃民的基因,要不怎么就生下了天下第一的美人呢?
“怎么,还没想出来?”司马癸的声音有些奇怪,不似平常的淡雅,很清澈,清澈得让人听不出里面有什么,一如他戴上面具后的声音。怎么,算计我吗?倒要看看,对于“没什么价值”的我,你要算计什么。
勾唇,落子。整个棋局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马癸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基本上他在我面前,都不怎么掩饰情绪的。不过原因,我还真没想透。
拜托!不要那么看着我好不好?我的棋艺虽不错,但也算不上多高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也一年的棋都白下了?顶多也就藏了细心这一点嘛。以前没那么细心去看还不是因为你也只是想我陪你休息一下嘛,今天你既然打算试探我,自然得仔细看看咯。其实刚刚我落子的那个位子也不是――等等,刚刚那个位子?刚刚那个位子,横竖皆为癸位?看来,这就是试探的重点了。以我前往表现出来的智慧,是不大可能看得出藏在角落的双癸位的,那就只有,只有会下意识注意癸位的可能了。而会下意识注意这个跟皇帝同名的癸字一位……哎!随你怎么想吧!
“陛下怎么了?”
“没事。朕累了,陆卿家请回吧!”
陆府 竹院
“回来了?”突然一个清雅的声音创入我的思维。一路上都在思考皇帝的那个棋局到底是什么意思,竟没发现面前有人。
“呃?哥?你一直在等我?”看到风,想到他定是特意在这儿等我,心里就暖暖的。
“谁说我在等你的?”哈!死鸭子嘴硬!
“呵呵呵,好,你没等我!进来吧!夜里凉。”推来门,走进屋里。
“陪我吃饭吧!”暖冬很体贴的把菜热一下端了过来。
“我吃过了。”拿起酒壶为我倒酒,顺便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怎么样?”我夹起一筷子肉丝问道。
“跟我去的八原,八无都没让我失望。封做了我的副将,其余的我也都提携了上来,这是非、林、路和离留守边关,应该没问题。”陆风饮尽一杯酒,“这边呢?”
“八满、八问、八复、八谦都算是站稳了脚跟的,至于八雨和八天,有五雨四天被外派了。”我夹了一块鸡丁放入嘴里。
“除掉五雨四天九人,朝堂之上我们也有三十九人,勉强吧,而且,似乎都没什么空位给我们挤了。”陆风给我舀了一碗鱼汤。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先让他们在外面历练历练,也能帮一帮八风、八几他们,将商业发展得快些,钱,可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喝完陆风舀来的汤。
“不过他们还是得弄回来的。”陆风给我夹了一筷子罗卜丝。
“恩。所以,这朝廷,也该放放血了……”咬着筷子想着。
“怎么了?”陆风又给我舀了一勺水晶豆腐。
“四大家族已亡了颛孙家,但其他三大家族在朝廷占的分量仍然很大,还是得从这几个大家族入手。但是,能从一片兴风血雨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家之长的人也必不是泛泛之辈,况且,四大家族虽然对立,却也联系密切,不可能那么容易倒台,就如颛孙家,本家是亡了,可旁支末节可多了去了,而如果连亡两个家族,另两个家族必将连手,到时候可就不好对付了,不过,在这里,这个权利至上的古代……有了!”我放下筷子,一脸兴奋的看向陆风。
由于我一开始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所以本就有些恍神的陆风被我突然的大吼声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说:“有了?有什么了?有孩子啦?”
我兴奋得忽视了陆风的心不在焉。也懒得跟他抬杠了,直接说:“你才有孩子了,我是说我们可以找盟友。”
“司马癸?”陆风毕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我心理的人选。
“对!”
“不行!陆家若与他联盟,其他两族灭亡了,陆家也不会有好下场,你别忘了,陆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不等我开口,陆风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不以陆家结盟,结果也不会变,三大家族都灭亡了,陆家就是众矢之的,覆灭是迟早的事。”
我饮尽一杯酒。
“笨蛋!干嘛要等别人来杀你,你不会先下手为强吗?”
“先下手为强?”
我凑到陆风耳朵边咕噜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你是说……”
吃一快桂糕。
“恩,如果不怎么做,即使四大家族全都在,他也会想尽办法整垮四大家族的。”陆风,要不是你,我才不会管这个陆家回怎么样呢,搞不好我还会在抱薪救火呢!
第三章:蝉蛹(二)
四年后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陆风战南,屡胜鲜拜,有功于圣,今敕封一品爵定南王,世袭罔替,享亲王禄另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珍宝十箱,钦此!”
“谢主隆恩!”
摘星阁 挽书轩
我,陆风,陆峥围坐在红木桌前。我在安静的煮茶,陆风在把玩着圣旨,陆峥,呃,大概是在,想事情吧!整个书房出奇的安静,就只能听见茶水翻滚的“噗噗”声。
“司马癸开始行动了。”陆风知道我跟陆峥不对盘,所以就只有自己来打破这只要我跟陆峥待一块儿就极容易出现的冷场。
“他早就行动了,只不过现在轮到陆家了而已。”我凉凉的开口。
“那怎么办?真要照计划行事?”陆风有些迟疑的说道。
“当然!这几年,公子家和凤家都亡了,你以为司马癸会放过你们陆家?你以为你们还有退路?”听到这话,陆风皱起了一对漂亮的柳叶眉。正准备说话时,被陆峥给打断了。
哼!陆峥,算你有眼识!
“如果真要换人的话,不如连姓也一起换掉,这样才最保险!”我说陆峥啊,你当了皇帝,我还混什么啊!
“不行!陆家现在还没这个实力,此时举事,败之十有八九。”我可不会帮你造反呢。无视陆风疑惑的眼光,我继续说,“司马横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马横天是不错,但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就是不好相与才找他的嘛!要不然多没挑战性啊!
“可是只有他才有能力与我们合作。”使了个眼色给陆风,他沉默了半天,终于见机的开口了。
“爹,这件事就叫给我和小云去办吧!我们会理好的。您只要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了。”没办法,我再说多少有用的话也比不上陆风说一句没用的话,这就是差别待遇!
“嗯,也好,就这样吧!”然后陆峥起身离去。
“小云,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朝廷经过我们十年的清理,大部分都已落入我们手中。在加上我们换人的计策,想让谁做皇帝还不容易吗?根本就不需要司马横天的势力吧!”
“哥,那是我们的势力,不是他陆峥的。凭什么把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天下拱手送人?”陆风,我是绝对不会让陆家得势的!
“哪里是`````”我打断他。
“不要把我和陆家放在一块儿!”
“哎!小云,你怎么就对爹,对陆家有这么的成见呢?还有什么叫“你们陆家”?你也是陆家的人啊。而且这些年,爹也没亏待过你呀!”
“哼!是没亏待。”的确没亏待。在你不在的时候,差点把我当礼物送出去,这就是你说的没亏待?你以为我为什么在时机并不成熟的时候冒险灭掉公子家?若不是陆峥默认公子浩强Jian我,我不会那么快动手。他若不是喝醉了之后想要强暴我,我也不会那么恨他。他勾起了我前世的记忆,他让我想起了男人的恶心,他让我重新拾起了埋藏在内心的对男人的憎恨!我恨他,他和公子浩承载了我前世今生所有对男人的憎恨!公子浩已经死了。陆峥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陆风,若不是因为你在乎他,我不会让他还活在这个世界!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到时候,所有我讨厌的存在都将消失!
“小云,小云,你怎么了?”陆风焦急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呃!没什么啊!”习惯性的掩饰掉所有情绪,挂上完美的微笑!
“小云,你刚刚的眼神好奇怪!”陆风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奇怪?哪里奇怪?”陆风似乎被我刚刚的表情吓到了,现在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陆风低下头,沉声说:“好冷!你刚刚的眼神,好冷!冷得没有一点感情!”然后又突然抬起头冲我喊道,“很吓人你知不知道?以后不准再有哪种眼神了!”
“呵呵,我又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你紧张什么啊?”冰冷吗?没有一丝感情?原来,连恨,我都不愿施舍给陆峥,呵呵,看来,陆峥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大概,也真的是够无情了吧!我不甚在意的笑笑。
“小云!我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你到底懂不懂!”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陆风似乎更加的愤怒了。
看着陆风因愤怒而染上两片殷红的绝色脸蛋,我的心突然涌入一道暖流。感觉,似乎很不错呢!于是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加了。而且有越来越的趋势。陆风簌的站起来,严肃的说:“不准笑!我跟你说真的!”
“哈哈哈……”我不可抑制的笑倒在桌上。后来干脆趴在桌上,头枕在手臂上,歪着脑袋看着陆风:“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透了,哈哈哈……”我不得不用这种玩笑话语来掩饰我心中的甜蜜。哥,我一定,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永远保护你的!即使,即使要折段你的羽翼,拔掉你的毒牙,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永远保护你!
“你……哎!小云……”陆风的语气软了下来!但眉头却皱成了川字。
我把陆风拉下来坐下。一边伸手抚平那的褶皱,一边说:“哥,你放心好了,不会的,我不会变成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的。因为呀,我的心里装了一个人,一个陪了我十八年的人,一个这世上唯一毫无保留的给我温暖的人,一个我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所以,只要他还在我心里,我就不会变成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只要你还在我心里,我就不会变!所以,能让我变成冷血动物的,只有你,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否则,我怕我会想对待前世那个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那样对待你,你承受不住的。千万千万,不要背叛我!
夜 征北王府 雅阁
一道黑影倏的出现在幽静中带着寂寞烛光的房间。
“遗恨,你来了。”征北王司马横天平静的坐在雕椅子上。
“嗯。司马悫,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好了。过几天自会有人跟你联系。”来人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不过全身都被黑纱覆盖,连脸上都戴着黑纱斗笠。在这昏暗的夜里,隔离视线并不是上好的黑纱让人有种缥缥缈缈的感觉,只隐约看得到有些轮廓,越发显得神秘。
“嗯,然后呢?”司马横天没有看男子,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我帮你找的盟友可也不简单,皇位虽没问题,但最后到底谁胜谁负还得看你自己。”男子也不入座,只站在角落,淡淡的说着话。
“嗯。”司马横天顿了一顿,“你这么快又要走了?”
“不然呢?还有事?”正准备离去的男子闻言停下脚步,疑惑的瞥了一眼司马横天。
“呵……没事。”司马横天摇摇头,低头喝茶。
“嗯。”男子随意的应了一声,抬脚走了两步正准备用轻功离开时,司马横天开口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留得住你的脚步?”幽幽的声音,在这样迷情的夜晚,显得无限幽怨。
“这话是你司马悫该说的吗?”男子并没有回答司马横天的问题,这句话结束的时候,已见不到男子的身影。
又一夜 征北王府 雅阁
“秋秋”两道黑影飞闪而过。在这漆黑的夜里,看见的人也只回以为是自己眼而已。两道黑影迅速闪身进入司马横天的卧室。
床上,刚睡下的司马横天慕然握紧了床边的随身宝剑。正欲翻身而起,突然听到一道清丽的声音,“将军别叫!”
“诶,我说小云,你这话怎么那么像夜闯小姐闺阁的采贼啊?”另一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是吗?嘿嘿!好想是有点。”
短短两句话,却已足够司马横天判断很多事了。这两人身上没有杀气,看来不像是来行刺的,而且那个温润的声音,是刚被封为定南王的陆风的!虽与他见面不是很多,却对他印象特别刻。于是,司马横天试探的问:“陆风?”
“哈哈!正是陆风!”虽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不知来意,司马横天依然一刻也不敢放松。司马横天迅速翻身下床,且嘴里也没闲着:“定南王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哈!将军不用那么紧张。本王与舍弟夜造访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将军谈一桩生意而已。”既是夜造访,那也不用说些什么场面话了,也不用说得太隐讳,反正都是见不得光的,没证据的事。
舍弟?原来是那个传说中性情淡薄,目前极受皇帝宠信的云伯陆云?不过,怎么不知道这陆云竟拥有一身这么好的功夫?“哦?是吗?”谈生意?莫不是遗恨找的盟友吧!说话的间隙,司马横天已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以便随时应付一切意外。
“将军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也可以开始谈生意了。”这开口的是陆云。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突然空气里出现一丝极小的波动,一道指风倏忽而过,司马横天下意识侧身躲过,瞬间原本漆黑的房间燃起了微弱的烛光,不盛,却足以视物。原来是要点灯。呼!司马横天吐出了一口气,也同时吐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的紧张。此时司马横天才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的除了陆风还有谁?另一位清秀却气质空灵的不正是陆云?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横天总觉得眼前两人特别危险。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还能旁若无人的说自己的话,不知是太简单了还是太自信了。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很低吧!毕竟陆风虽看似温和无害,但在战场上拥有“常胜将军”之称的人哪能那么简单?况且这个陆云看起来最是单纯无害,却能一语道出我已做好准备,武功必也不凡吧!呵呵,真是,能如此轻易的悄无声息的闯入我的卧室的人会简单?刹那间,思绪万千,嘴上也不慢:“谈什么?本将军不记得与两位有什么生意要在这半夜三更谈的。”
“将军,我二人既是夜造访,为了不打扰将军休息,也就不多废话了。我二人有一件东西想卖给将军,不知将军要是不要?”
“东西?什么东西?”你总不会是要卖皇位吧!
“一张椅子,黄金打造,青茫为饰,雕以龙纹。”够清楚了吧?青茫可是纵所周知的镶在龙椅上的国宝呢。
果然是遗恨找来的盟友。不过,把龙椅拿来卖,敢说如此狂妄的话,这人,似乎真的挺难对付的。遗恨啊,你真的是给我找了个好盟友啊。
“何解?”你的理由是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四大世家,只余陆家。”一家独大,司马癸已经容不下我们陆家了。
为了自保?三大世家接连灭亡,独余陆家,可见陆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如果对手是司马癸,倒的确该担心的,但是,也不全是为了自保吧!“价钱!”你的条件的什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陆家必千秋万代!”你若为王,必须保陆家世代华。
“如此?”你陆家虽对抗司马癸有些困难,但自保也不难吧?不想分一杯羹?
陆风习惯性的扬起三十七点五度的完美微笑。“至于过程,各凭本事。”好嘛,我自己会捞,靠别人可不是我的风格!不劳阁下担心。
哼!果然!陆家未来的家主岂会如此愚蠢!不过到时候,到真要看看是谁更有本事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可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信你们的,即使你们是遗恨找来的。毕竟陆家现在正得宠得紧呢。虽然,盛极必衰。
“我们是不会告诉你我们的计划的,我们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答应结盟,我们自然会将你想要的东西给你,至于你,只要坐等着登基即可!就算失败你也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你也不用如此谨慎。”我受不了司马横天的麻烦谨慎。声音充满不耐。不是都跟你说过已经联系好了的吗?还那么谨慎,真是!
这样的交易,竟然说得如此明白?还真的是单纯啊!不过,不用我做什么的话,的确,失败了也牵连不到我。不用我做什么……那么,陆家的势力到底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完全可以独立推翻司马癸,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就是不知道遗恨是否了解他们的势力。看来,他们是想要我做他们陆家的傀儡了,不过,找傀儡的话,也应该找司马癸那个懦弱的七皇兄吧?怎么会找我?
“既如此,为何要找我?”你们已经如此强大,怎么会找我来破坏你们的计划?要知道,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软脚虾!
“实话跟你说了吧!只是不想便宜了陆峥而已。”还是陆云。不过这样的话都敢这样说给我听,你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如此单纯直爽?
“小云!”呵呵,陆风,大概你也觉得你弟弟太鲁莽了吧?
“他知道了也没关系,没有影响!”我截断了陆风想说的话。
“我知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说……”
“你到底要不要结盟?不结我找其他人去了。”我不看陆风,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他说出来。我不能让他知道,他敬爱的父亲都对我做过些什么,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转过头看着司马横天,又一截断陆风的话。
“好!”这两人在他面前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的话,况且还一点都不怕我知道的样子,看来,是势在必得吧!就算我不与他们结盟,也自会有人与他们结盟的,况且,看着陆云的性子,怕是再犹豫下去,他就要转身走人了吧,那我就与这大好的机会失之交臂了。如果那样,就太可惜了。
“好!击掌盟誓吧!也不用立什么见不得光却徒留把柄的字据什么的了吧!”我快人快语的成交了这笔交易。
“你们就不怕我届时反悔?”我倒真有点儿好奇了,虽然不立字据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可是,他们不怕我出尔反尔?字据应该是他们牵制我的一张王牌吧?而他们居然不要?
“呵呵,我们相信将军是言而有信的人。将军承诺了的事就一定不会反悔!”陆风挂上他的招牌微笑说。哼!反悔?反悔你就会知道那绝不是你可以承担的后果。若不是为了小云,你以为我会来找你?让你白白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哈哈!那是自然!好,我们击掌盟誓!”真是这样?怕是不怕我反悔吧?如果是,那陆家的力量就太可怕了!遗恨呀遗恨,你给我找了个什么盟友啊?这哪叫有点难对付啊?这是非常危险好吧?要对付他们,还真需要下一番功夫啊!
与陆风击过掌后,盟约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即已盟誓,那我二人便告辞了。”
“夜了,本将军就不送了。告辞!”
“告辞!”
第四章:蝉蛹(三)
圣历二二四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某日,毒辣的太阳一如既往的高高挂起,摧残着早已干涸的大地。望着与外面到一片干燥破败截然相反的波光粼粼,我的思绪回到了七天前。
七天前,遗剑终于将大祭司抉的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上。原来,必须一辈子保持童子身的大祭司不仅有妻子,甚至还有个二十岁的亲生儿子。此消息一旦泄露,抉就别想再做祭司了,而且他自己的,还有他妻儿的命都将不保,并且还会连累许多知情者,抉是善良的,所以他一定不会拖着这么多人命陪着他反抗我。所以,我自信,以此,是绝对能够要挟抉大祭司为我办事的。但我不曾想到,纵然我手中有对抉来说是致命的把柄,却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七天前 大祭司府
在喝了两盏茶,寒暄了半天之后,我终于走如了主题:“抉大祭司,你不觉得,这干旱来得很不平常吗?”
“的确很不平常。”抉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似乎永远也不会有一丝波动。果然是有祭司该有的样子的。
“那抉大祭司有问过神,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本是不信神的,再说,这干旱是我造成的,那么久不是也没见有什么神来罚么?
“神说:‘异星为之,天地附之’。”依旧是那个万年不变的脸色,但,似乎看我的眼神带了点探究?
“异星?”这样的名词,似乎在很多穿越小说里常看见啊。呵呵,不会,是指我吧?毕竟,这干旱是我造成的……可是,好歹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啊,只比这具身体本来的年龄少了3天而已啊。这样的我算是异星吗?
“神说:‘异星天降,紫薇环绕,物华之颠,唯我独尊’。”抉的眼神变得邃,犀利。仿佛要将我看穿似的。我才懒得理他,看得穿是他的本事。
我一直在想他刚刚的话。异星天降?紫薇环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紫薇是这片大陆最为高贵的,历来是代表帝王的象征。皇帝除了龙袍和少数朝服是绣龙的以外,其他的一切皇帝便服都是绣紫薇的。那么这儿的紫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帝王的代称?物华之颠?唯我独尊?这唯我独尊?应该,没那么巧吧?我虽然想要权利,想要至高无上,但是,我对皇位可没有任何兴趣的啊。我也只不过是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人影响,控制而已呀。毕竟,那位置,除了无上的权利外,还有无边的责任的说……也不知道,抉说的是不是真的,看样子不像假的,如果是骗我的话,做为大祭司的他,是不敢说这样的谎话来骗我的,这样的话,除了我,谁听了都会是极度危险的,毕竟,这样的话,是绝对有能力引起天下混乱的。等等,等等……除了我……他为什么敢告诉我?他知道什么?心里波涛汹涌,脸上还得保持迷惑的神情:“抉大祭司这话什么意思?”
“公子不是知道吗?”抉大祭司收回探究我的目光,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他现在的声音不似刚开始的淡雅出尘,反而透着浓浓的疲惫,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他顿了一顿,接着说,“想老夫为公子做什么,请直说吧!”
挑眉。如此干脆?
“老夫只是顺应天命而已。公子请讲吧!”暗暗运功,发现四周的确没人,看来应该不是为了探我的话。不过,要想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就必须下饵才行。
“我要你在祭天求雨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宣布获得神喻,要司马癸退位,司马横天即位!”
“我要你在祭天求雨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宣布获得神喻,要司马癸退位,司马横天即位!”如果你不从,我手中还有你的把柄,如果你宁死不屈,那我正好可以除掉你换上我的人,最多麻烦了点。
听我说完,抉就喃喃自语道:“果然……果然……好。我答应你。”大祭司不知是被我的话吓倒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的,给人的感觉更加苍老了。
好?这样就完了?如此简单就答应帮我造反?这可是造反啊!未免,太顺利了点吧!
“公子请回吧!老夫会按照公子所说的做的。”说罢,抉大祭司就举步离开了。
我疑惑,直到七天后的现在,我都觉得,顺利得太不可思议了。但是,自己却下意识的相信了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前世的种种经历告诉我,人活在世上,只有自己才是可信的。他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我?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那什么可笑的神喻?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神不成?什么异星降世,不过是一缕漂泊的孤魂罢了。还唯我独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非凡,如此高贵了?抉,莫非,你真的是在骗我?我最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连我自己都说不上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想去相信他,我,不愿他骗我。
抉,他若是司马癸的人,只是在敷衍我的话……那么,他今天在祭坛要说的话,就不会是要司马癸退位了吧!很有可能我和陆家,司马横天都会完蛋!可是,他若是司马癸的人的话,做戏也做得太假了一点吧!至少该等到我把手中的筹码拿出来啊,否则,不是徒惹我怀疑吗?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世界,各国都是信奉神明的,每个国家都有大祭司,大祭司虽不干政,也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但某些时候,大祭司是高于皇权的存在!大祭司,其实换句话说,就是神仆,服侍神的人类,传达神的旨意。据说,大祭司是可以和神对话的。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甚至我曾经待过的另两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我都不知道。这种未知的东西让我恐惧!我害怕一切不受我控制的东西,如果有这样的存在,要么我控制了他,要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毁了他!例如,陆风!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那么,下一场雨,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毕竟是连我这样一个人类都能做到的事情。那么,如果司马癸跟我用同样的办法……不行!再呆在这里,我一定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弄疯的。我必须去看看,来不及阻止了,如果失败,就只有直接带着陆风跑路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加持了御风术,迅速飞到了离耀京一百里的祭坛。
“小云,你怎么来了?”感受到四周的魔法波动,陆风悄悄跑到我身边。
“哥,我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不安,哥,我们可能会失败,到时候,不仅司马横天会完蛋,我们也会完蛋!”
“这个时候才想起不对劲?”陆风无奈一笑,“放心好了,我跟抉大祭司谈过了,他肯定是帮我们的。”说着就把头转向还在祭台上祈福的抉大祭司身上,眼神变得茫然不解,“不过……哎……”
我不解的望着他:“哥,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陆风转过头来看着我,摇摇头,笑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陆风,你瞒了我什么?
不多时,就见抉大祭司起身,走到祭台的在高,大声道:“神喻曰:‘旱乃天罚,帝星错位,癸退悫上,顺之罚尽’!”灌注了内力的声音传遍方圆五里,祭坛上的百官,祭坛下的百姓,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悫是司马横天的字,此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即使听不懂的,在听得懂的人的传播想也都明白的大祭司的意思!大祭司的话,从来没人敢置疑,尽管司马癸绝对不相信这话,但也不敢当众置疑,毕竟,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看着司马癸满脸的错愕,苍白的脸色中还有不可置信的恶梦般的惊恐,我突然觉得,其实司马癸也是个可怜人,我们一手将他这个冷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十皇子推到那个无人可及的高度,然后再一手把他从最高的地方重重的拉下来,他一定摔得很痛,很痛。习惯了珍珠般耀眼的美丽,突然又要变回从前的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尘埃,就好像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后醒来,那落差的感觉空前的强烈!
不忍再看司马癸苍白的脸色,转过头去看司马横天,同样满脸的错愕,却有掩都掩不住的狂喜雀跃。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着我和陆风,眼里满满的欢喜,而我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摆不出表情。连前世逼着练出来的,任何时候都习惯挂起的微笑都没有了。这个时候,突然一点情绪都没有,极度茫然,似乎一切都不与无关,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时候的我,陆风和司马横天,都没注意远那道太过复杂的眼光。
“小云,小云,你怎么了?”是陆风焦急的声音,“小云,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脸上,眼中,一片冰冷,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一点情绪都没有!”转头看去,陆风焦急的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满满的担忧。
我勾起一缕三十七点五度的完美微笑,说:“哥,我们成功了,你不开心吗?”看到我的掩饰,陆风什么也没问,就像当年对我的魔法一样,什么都没问。收起焦虑,换上习惯的完美微笑。眉眼间,难掩一丝成功的得意,与唯我独尊的霸气!这,才是唯我独尊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岂是我这样残破肮脏的灵魂能够拥有的?可是,陆风,这样霸气的你,却让我觉得,我抓不住你。如果要把你留在身边,就只有……
“嗯。我们成功了。”没等我说更多的话,抉大祭司就率百官跪请司马癸退位了。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逼。满朝文武百官,重要职位,已大多被我训练出的人给占领了,现在的朝堂,除了皇室的几位王爷和几位难得的老忠臣,大多是年轻官员。这也是我这十年来换血的结果。满朝文武,我们的人就占了三分之二,现在,该是用他们的时候了。加上司马横天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满朝文武百官一起逼司马癸退位了。想这种情况司马癸想不退位都难!我清楚的看着司马癸震惊得身形不稳的后退了好几步,大概是没想到,这文武百官,竟没几个人是真的终于他的罢!
陆府 竹园
“你们的手笔?”说话的是司马横天。
“算是吧!”我懒懒的倚在贵妃椅上。
“没想到你们连抉大祭司都能请得动。”看来还是小瞧了你们了,如此轻易而没有一点转圜余地的,兵不刃血的就逼得司马癸退位,却把这大好的果实白送给了我,不知道这后面究竟有什么阴谋?或者,如果我不乖乖做你们的傀儡,你们是否也会把我弄下台?可是,我是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不过,连天罚都弄得出来,看来已经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么点困难了,陆家,绝对不能留!
“抉大祭司……并不是我们的人,他是自己要帮我们的,至于原因嘛,大概真是他所说的神喻吧!”这开口的是陆风。
“真有神喻?”难道我我真实上天命定的皇帝?哈哈!
陆风睨了司马横天一眼,藏起眼中的不屑:“有是有,但是,内容是什么,我们却不得而知。”
我想:陆风不知道?不会是抉跟我说的那个吧?
“哦?对了,到时候我登基的时候,真的会下雨?”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道。
陆风接下:“为了表示顺应天命,你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祭天求雨。”
“这个我知道,不过,确定会成功?”毕竟这干旱,不平凡,或者说,不简单?
“废话!”我道。
“陆二公子,我发现你真的与外面传言的‘性情淡然,无欲无求’一点都不像!”司马横天拿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哎!这不是有原因的嘛!“对了,你登基后帮我一个小忙吧!”
“什么忙?”
“以后再说吧,反正是小事。”
“什么事你自己还搞不定?”陆风问。什么事不愿让我知道?
“呃,也没什么,就是,你登基后下旨让司马癸嫁给我吧!”我一边说,一边小心仔细的观察着陆风的表情。
“你、说、什、么?”陆风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声音徒然低沉了几分,四周的气压也降低了不少。短段四个字,却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哥,你这个样子,像是在吃醋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的?
看着混身散发着冷气的陆风,司马横天想,这才是定南将军的真面目吧!不过,陆云,原来,你是喜欢,司马癸的?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拉下皇位?
我只顾着注意陆风的表情了,错过了司马横天一闪而过的冰冷,复杂的眼神。
圣历二二四年六月六日 登基大典
司马横天的登基大典很简单,毕竟现在不是搞这些无谓的奢华的时候,重点在于笼络民心
所以,简单是登基大典过后,司马横天就坐上了前往祭坛的龙辇。在司马横天念着冗长而复的祭祀词的时候,我和陆风悄悄使用疾风术来到一年前命人在全国各地建造的巨大蓄水池,放出烟,通知藏在城外的数名属下一起施放驭水术,将各个蓄水池的水全部转成水蒸气,推至空中,再以冰封术将水蒸气迅速凝结成云朵。然后以飓风术促成云朵的摩擦,没多久,雨就哗啦啦的下了下来。后来才听说,这雨来得之及时,第一滴雨落下时,恰好是司马横天作完一切祭祀活动的时候。至此,司马横天的地位算是坐稳了。
司马横天即位后,为表其大度,封司马癸为退贤王,享亲王禄,封荆洲,特恩准其长住耀京。其实,不就是软禁在京城嘛。
一月后,闻司马癸心仪陆府二公子已久,特令退贤王下嫁于云逸王陆云。
这云逸王,还是为了在身份上能够够得上分量迎娶另一个王爷而特意封的呢。本来,按正常情况,我要与司马癸结婚的话,应该是他娶我嫁的,毕竟,司马癸是娶过妻的,也算是妻妾成群了,而且他的身份也比我高,不过,这并不是正常情况啊,第一,这对象是我,第二,皇帝下的圣旨。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人反对,自然,这不正常也正常了。
不过,说也奇怪,陆风除了经常闹失踪外,竟然也没有反对?这让我准备好的一大篇说词只能窝在肚子里。
不过,说起百官,倒不是无人反对,开始时,几乎是人人反对,不过,陆风带头赞成皇帝后,就没什么人再反对了。其实我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反对,他们大多数,也算是看着我和陆风长大的,我和陆风之间,他们大概比我们自己还清楚些。所以,他们肯定是想我和陆风在一起的。不过,现在连陆风也同意了,他们八成以为我们是计划着要干什么,自然也就不反对了。
第五章:破茧(一)
我对着满院争奇斗艳地的儿看了半天,着实没什么兴趣,转身问隐在暗的影卫:“遗剑,大少爷呢?”
“在倚兰院。”遗剑永远是那么沉默。
倚兰院?宁肯到南馆发泄也不愿来问问我吗?宁肯找小倌也不敢来告诉我你的心意吗?哎!也罢!也许,这样倒还好,也省去我一番说词。
夜
陆风搂着个小倌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撞碎了黑色寂寞中轻浅缥缈的忧伤。突然,陆风停住了,因为醉酒而无力的身体倚在一个美丽柔弱的小男孩身上。是从南馆里带回来的小倌吧?身上带着那么浓重的风尘味。
陆风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临湖而立的陆云,大片大片寂静得毫无生气的月光湖水,和四周暗黑里笼罩的破碎后又迅速连成一片的轻浅缥缈的忧伤,搭配上陆云格外温柔迷茫的眼神,似遗世独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似误落尘网的,即将羽化归去的仙子。飘飘渺渺的,不似真实的存在,似梦似幻,似一碰即碎,一触,即消失,不见……想到这儿,陆风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忙推开身旁的小倌,歪歪斜斜的冲像陆云,用力抱住。可惜由于力气过大,两人惯性的向后倒去。却忘了,陆云是临湖而立。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被陆风强抱着,一起跌进了月光湖里。
当我们两个的小厮,凉夏暖冬将我们救起来的时候,陆风因为先前的醉酒,再加上随后的坠湖,早已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但是,他却要死的执念,仍就死死的抱着我。要不是看他已经昏了,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哼!竟然拖着我坠湖!
翌日
陆风宿醉醒来时,发现身上压着个人……自己还紧抱着他,而且两个人都是全身赤裸,因为感觉得到身上那人肌肤柔软的触感。那人头埋在自己的颈间,看不到他的脸,长发披散,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手下那人腰间的嫩肉触感也是极好的,滑嫩柔软,“竹儿……”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娈宠竹儿,于是,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了起来。往下摸,是臀部,捏捏,嗯,真有弹性,像练过武似的,不过,也好柔软,啊,真舒服。
“你手在摸哪里?”咦?小云的声音?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应该很早才对,那么从来喜欢赖床的小云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不对,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云的声音,怎么,这么,呃,近?近到,像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一样?耳边?咦?
陆风疑惑的转过头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迎接自己的,却是身上人的两片柔软的唇瓣。送到嘴的豆腐不吃白不吃,这还是小云教我的。不过,现在的陆风,虽然记得陆云教的话,却把刚刚听到陆云的声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陆风轻轻的吮吻着,伸出舌头舔一舔,嗯,这“竹儿”倒热情,回应得如此火热,手继续游走,咦?谁拉着我的手?竹儿?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你拉着我的手我怎么摸你啊?挣扎,可是,竹儿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都挣不动。感觉自己的手被压到了头的两侧,唔,怎么感觉,主动权被夺?我,变成被吻的那个了?唔,我不干!不过,这人的吻技还真好啊。咦?嘿嘿,“竹儿”,有反应了哦。突然感觉嘴里的滑舌退了出去,陆风疑惑的看去,却看到身上着个离我很近的人,正专注的看着我,眼里有着明显的情欲,可是,这,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脸,不是竹儿!
“啊――!小云!”
* * *
看清这张脸后,陆风理智一下子都回了笼。昨晚的事也陆陆续续回到了脑海里。记得昨晚看到湖边的小云,似乎马上就消失了一样,一着急,就跑去抱他,然后,感觉,就是冰冷的湖水,再然后……就不记得了,最后的意识就是,一定,一定要紧紧的抱住小云,不能放手,一放手,小云就会消失掉的。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我和小云,就这样赤身裸体的抱着睡了一个晚上?
还没等陆风想明白,陆云的吻又落了下来。唔,好舒服!小云什么时候这么会接吻了?咦?小云?怎么可以,小云?陆风开始挣扎,可是他的手根本就动不了,昨晚用力的抱了陆云一个晚上,手早就没力气了。使劲的摇头想摆脱陆云的激吻,可是陆云将唇重重的压在陆风的唇上,以至于陆风连头也动不了了。陆风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思想也开始飘飘然,嗯,不对,这样是不行的,不能这样!陆风狠狠心,微张了口,使劲咬了下去。
我吃痛的缩回舌头,微抬起都,看着陆风。
“放,放开,你放开我!”陆风挣扎着,要是平常那很容易,可是现在,无力的手根本就挣不开我的禁锢。
我邪魅的将左边嘴角勾起四十五度。我可是教过陆风这样笑的意思的。然后将已经硬挺的下身蹭蹭陆风滑嫩的大腿根,然后凑到陆风耳边轻声说道:“放开你,那我怎么办?”
陆风的脸似乎红了。“你,你去找别人。”
找别人三个字如火苗一般点燃了我的一片怒火。我的声音瞬间又低沉了几分,恶狠狠的说道:“找别人?你点的火你要我去找别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其实现在的情况,如果继续下去,很明显他会是在下面的那个,而他是肯定是不愿被人压的,这很正常,毕竟他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他叫我去找别人很正常,有什么好气的,不气不气。可是,妈的!老子就是不爽!
“对,你去找别人,放开我。”陆风的声音有些急切。
“不放!”我们两似乎都为我这一吼怔了一下,我先反应过来,抢话掩饰道:“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后院随时准备着侍妾娈宠以备不知之需吗?”
“我院子里的人你看上哪个随便挑。”怒气汹涌而致,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冷冷的说:“你后院是否有个叫竹儿的?”
“是。”大概是我的怒气吓到他了吧?
“可以,你,你先放开我!”我哼了一声,放开陆风,同时像旁边躺平。陆风迅速翻身起床穿衣。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开门声。
陆风出去了。
“你叫他快点,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我凉凉的开口。意料之中的听到了重重的关门声。
老子心里不爽,就想拖着个人跟老子一起不爽。前世,还年轻的时候,为了生计,我不得不隐藏起我的脾气,做个温文的,优雅的“王子”,所以我已经很久没说脏话了,后来遇到修偌后,温和已经刻入了骨髓,再加上基本上没什么直得我发脾气的事儿,性子也就真的越来越温和。到后来,连我自己都以为,我的个性真的变得温和了,曾经的尖锐,极端已被我在拉斯拉大陆二十年的修身养性给磨得光滑了。连被陆峥强暴的时候,我都是只有冰冷,和厌恶,却是没有怒气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的脾气是一直都在的,只是放得太了,连自己都不容易察觉,却就这样被陆风给挑了起来。所以,现在,我控制不住的想说脏话。四十多年前就戒掉的毛病,现在毫无预警的就这样冒了出来,看来,我对陆风的感情,是真的,很了。那么,陆风,我就一定要得到你!陆风,你不要恨我!就算,就算你要恨我,我也不会放手!
没过多久,门又开了,然后是关门声,再然后就是一个怯怯的声音:“二,二少爷?”
“过来,快点!”我不耐烦的吼着。然后那个脚步声近了,一只骨骼分明的纤纤素手伸进了帐里。我猛的拉住那只手往我身上带,手的主人因为突然受力,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到我裸露的胸膛上,我迅速拥住身上人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不管身下人吒然受惊的呼喊,低头就温柔的吻住了身下的人。双手四游走的爱抚着身下人的身体,寻找着身下人的敏感点。
前世的职业让我习惯了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与我上床的人,虽然以前都是女人,但,男人,好歹我也是有过些经验,在加上我是从来都不会看低小倌男宠的,毕竟,曾经,我自己也算是其中一个吧。所以,对这个人,我也是极温柔的。这也让这一场肉欲的发泄变得暧昧起来。
* * *
我在街上游荡,一点也不关心四周的喧嚣,行人的惬意,和商贩的叫卖。我的心很乱,很烦躁!刚刚那一场欢爱的对象,本来是因为嫉妒才要了那个陆风在迷糊的时候喊错了名字的人,却没想到,那个“竹儿”,竟然是个男人!因为他,因为这场发泄欲望的欢爱,也因为,我消失了四十年的嫉妒!这些,都让我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我原本打算埋在最的男人,那个教会我很多很多东西的男人。好多年了,我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却是死死的住了那一份悸动,那一份,心痛。
前世的我已经二十九岁的时候了,在鸭馆算是过气的鸭子了,我也攒了不少钱,无视掉老板的白眼,我开始了我半归隐的清闲生活。然后,我,遇到了,他。那个时候的我,因为童年的惨痛经历而痛恨男人。而我做的工作又让我痛恨上了爱情。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爱情,有时候,还,真他妈的没天理!偏偏是这样的我,却遭遇了,爱情!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后来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的我,竟然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年少轻狂,虽过了轻狂的年纪,但,到底不曾经历过,还是轻狂的。我爱得痛苦,爱得疯狂,却也半点不曾想过分离!
那个男人对我是极好的,说实话,我现在会的很多东西都是他教我的。他告诉我只有强者,才能够拥有足够的自我,只有强者,才能够在任何一个地方自由徜徉,我,崇尚强者。他告诉我,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为爱人付出一切,而是和爱人分享一切包括生命……
――回忆――
“小云(前世我叫云碾尘),你要记住,只有强者,才可以拥有完全的自我!只有强者,才能恣意的,为自己而活!”
“小云,你知道爱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小云,爱情的最该境界呀,不是为爱人付出一切,而是和爱人分享一切,包括,生命!”
“有一种人,自以为是的,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而心甘情愿的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呵呵,小云,我告诉你,那种人啊,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他有没有问过他的爱人,是不是需要他的牺牲,愿意要他的牺牲?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么,另一个,就必定是不能独活的。”
“小云,你知道吗?那种选择自己死掉,只要爱人好好活着的人,是天下最最自私的人,因为啊,他本身的死亡,就是爱人最大的痛苦!他却还想要用他的死让爱人好好活着?那样痛苦的活着,比死了更让人痛苦!小云,你说,那种人,是不是天下最自私的人?”
“小云,你知道爱情的最低境界吗?爱情的最低境界呀,不是爱得不够,相反,很多时候,会选择爱的最低境界的人的爱,却往往是最厚的。爱的最低地界呀,是指爱的方式。即使得不到爱人的心,也要折断爱人的羽翼,将爱人禁锢在身边。这,就是爱情的最低境界。”
“小云,你不要总那么忧伤,有时候,幸福,其实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事情的。简单到,就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足以诠释幸福的美丽。”
“小云,不要那么笑好吗?你那样的笑容让我心疼。”
“小云,学会相信吧!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相信,你其实并没有被上帝抛弃!”
“对不起,小云,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一个,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的混蛋。他占满了我的整颗心,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给你我的心了。”
“小云,你知道吗?你很像那个人呢。一样的极端,一样的尖锐,一样的,缺乏安全感,一样的,自卑,一样的,一旦爱了,便是癫狂。小云,看着你的样子,我做不到放任你堕落。我想要给你幸福,真的,我想要,给你幸福。将……没能……给他的……幸福……一起……补给……你……”
“小云,开枪吧!我……等得……太久了……我……该去……找他了……”
当初,那么浓烈的感情,我跌得太重了。我害怕,怕,会再一受伤。陆风,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会再一遭遇爱情!而且,还陷得那么那么。所以,陆风,我一定,一定要得到你!最高的境界我达不到,但,最低的境界,我却是可以达到的。而且,只有最低境界,才能让我安心!
第六章:破茧(二)
甩掉不必要的多愁善感,我继续在街上游荡。
不过,长得好看的人走在街上最容易碰见是什么?答案自然是调戏!哪本小说里没有的?虽然比起陆风我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好歹基因不错,放外面,也算俊美的。
“哎,这哪儿来的美人啊!”我皱皱眉,啪的一声打掉欲伸到我脸上来的手。调戏!这绝对是调戏!
“你――”眼前这个长得倒也算人模狗样的家伙愤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上。”说着朝后面一招手,就有四个壮汉耀武扬威的走上前来。
这人是白痴吗?在这个随手扔颗石子都会砸到个官的耀京,竟也敢如此嚣张?是真的蠢到无药可救还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正好我心情不好,拿你们练练手也不错。
正准备动手是,却发现横空飞出来个人,劈里啪啦的三两脚就解决了四个大汉。我突然懵了,脑子里自然的就闪过了一个词儿――英雄救美……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人救了?
刚刚那个胆敢调戏我的人,如今被两个大汉扶着,一手抚着成了熊猫的眼睛,一手颤抖的指着站我面前一副保护的样子的男人,凶狠的放着狠话:“你,你给我等着,等着,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哼!”边说边往后退。
哼!到时候,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看着那人仓皇逃走,我前面着个不请自来的人理也没理我,径自往前走去。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连面都没让我见过。突然就觉得很不甘心,有一种名叫失落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也许,就是因为他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救了我,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吧!虽然,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日行一善,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我的感觉却不一样。
“你给我站住!”我朝他吼道。瞬间跑到他前面。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必客气,更不用以身相许。”然后提步就打算从我身边走过去。
看到他那张脸,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转过来看我,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为什么刚刚围观的老百姓眼神那么崇拜。真是美人,在司徒家群体美人效应下,还能让我称赞美人的,确实不多,但无疑,眼前就有一个。虽比不过陆风,但仍是美得惊人了。我想,若不是畏惧此人的武功,怕是不少人要冲上来的吧!
这圣朝倒是,难道还专产美人不成?随便碰到个都能美成这样。不过,不管他多美,我也没打算放过他。趁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拉住他的手臂:“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啧啧啧,这耀京的人就是不一样,美人可真是热情!然,你看吧,我就说叫你不要救了,你还不听。”此时,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自命风流的摇着一把玉骨折扇走了过来,“美人,里面说话?”
以前听人说过,偏执于白色的人,都是极度自恋的家伙,在看看这家伙的德性就知道,绝对是个自命风流又极度自恋的家伙!不过,看看旁边看好戏的人,还是跟他们进了旁边的优楼。很好,我和风开的酒楼,我的地盘!
此时被我一路拽着的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那白衣公子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知道,被我拽着的人想挣脱我,却被我压制住了,挣不看,那白衣人自然也看出来了。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武功都不弱,却挣不脱我看似随意没什么力道的一拽,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笑话,我这十八年来,别的事都有偷懒,唯独练武,我可是从来没偷过懒。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将内力与斗气融为一体,两股气流在体内绞缠,融合,互不相让,日夜不停的自行运转,换句话说,自从内力与斗气开始融合以来,我就是时时刻刻都在练功,直到一年前,内力与斗气完全融合才停止。所以现在的我,内气(内力于斗气的总称)已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他区区一个一般的一流高手又岂是我的对手?
“少侠,该放手了吧!”进了包厢后,一直被我拽着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放开他的手,自己坐下,倒了杯茶。
倒是那白衣公子,倒还镇定的坐在了我对面,不过语气却明显比刚刚严肃了不少:“少侠不知有何贵干?”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的样子,还是个孩子吧。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没打到架,不爽!谁让他多管闲事救我了?你看我像是需要别人救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靶子就这样没了,不行!你们得赔我。”
白衣人松了口气,果然还只是孩子心性,不过武功倒的确是高得吓人。
白衣人瞥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脸色铁青的隐然道:“看吧!我就说不用去救了,你还偏不信!”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又挂上了他自命风流的笑容,道,“那你要怎么赔?总不会要他”白衣人指了指旁边的隐然,“以身相许吧?”很显然玩笑的成分居多。
“孑孓!”是那个救我的美人的声音,还真好听啊。
“啊!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不过,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哎!”
“哦?那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和喜酒哦!”
“好啊,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我请?
“对了,那你说,你要我们怎么赔你啊?”
“嘿嘿!我看你们功夫也不错,跟你们打架肯定要比打那些大汉要有意思得多,你们就陪我打一架吧!”
果然还是小孩儿心性。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少侠高姓大名呢?”
“打完再说吧!”
“好!打了再说!”那个叫孑孓的白衣人低头想,这个人,虽然感觉像是个还没才长大的孩子,却还是有一种,贵公子的高雅,而且怎么还有点,男子汉的气魄?
我和那个叫孑孓的自恋狂、那个叫然的绝色美人一起来到城外的十里长亭。先和我比武的是然,一等他站定,我就轻点脚尖,笔直的朝他冲去,对面的人一惊,迅速轻点地面,急速后退,却不料我的速度太快,在我即将抓住他的时候,险险的侧身,狼狈的躲过。我其实没想这一抓就能抓住他的,手上力道也不大。不过,这样,这场架算是正式拉开了阵势了。然后就是两个人高来高去的你追我赶了。他也不出手,就是不停的后退,躲不过了就小出一招然后闪人,我开始毛躁了,我知道他只是在等我自己露出破绽,毕竟我的武功明显比他高,他想要就这么正面打赢我是不太可能了,我也知道他是在使用心理战术,拖着我,就等我的急躁,但是,本来也不是什么生死搏斗,我就是为了找个人打打架,发泄发泄早上在陆风那里受了气。用的着这么重视吗?烦!
大概是看出了我什么破绽,他竟然主动出击了,虽然脚下还是不停的在后退,手上却使出了小擒拿。我见招拆招,突然就觉得和他打真是没什么意思,一点都不过瘾。于是加速了手上的动作,直让对手吃不消我的速度,只到我的速度已经快到可以空出一刹那的时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滕出左手,向然的肩上拍去,然本来双手接我的招都已经很吃力了,现在更是没能力来接我的掌了。旁边的白衣人孑孓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接了我一掌带着然退出几丈的距离。
呵呵,多亏了在拉斯拉大陆时坦梅茨帮我训练出来的速度……要不然,我还没那么容易取胜呢!毕竟人家也是一高手啊。
后来我没叫穿白衣的孑孓跟我打,我知道他肯定是要推辞的,再说我架也打了,一路上下来,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又恢复成了那个众人面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其实,刚刚也许就是那一点对然的好感才让我自然的将真性情展现出来的吧。哎,有得麻烦了。这两个人,貌似不是普通人啊,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明明在酒楼的时候已经想到了的呀?哎!
“呵呵,阁下没受伤吧?”我习惯的挂起微笑。
“没事。”然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似乎有点诧异。
白衣人看了我一眼道:“也差不多午时了,一道进城用膳吧!”我,还是看走眼了吗?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可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典型的成熟男人的感觉嘛,我,为什么会看错?两种不同的气质,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同样真实的,真实到,我都没觉得他是在假装。
优楼
“少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了吧?”
“呵呵,什么少侠,在下陆云。”
“陆云,云逸王陆云?”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惊诧,还有些复杂的,我看不清的东西。
“呃,正是!你们认识我?”呵呵,看来真的还会再见了啊。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呵呵,我们怎么会有此等殊荣认识云逸王呢,不过是王爷的名声传得远罢了。”孑孓正假装举杯喝酒,以掩饰刚刚的惊诧。原来是云逸王,难怪气质可以变得那么快,还那么好。来之前就听他说过这云逸王,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而且还是个身藏不露的主儿。
“哦?是吗?那不知两位是?”呵~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啊。
“在下隐然,这是在下的朋友孑孓。”
“幸会。”我低下头喝酒。隐然吗?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连江湖的势力都出来了。不知是哪一派的?哎!似乎,是敌人的可能性更高些吧!
抬起头是就对上了孑孓带着探究的目光。
“孑孓公子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吗?”我抿唇一笑。
“没有,饭菜很好吃。”
吃过饭后,我还特意提了提我马上就要成亲,请他们去喝喜酒的事。他们两自是满嘴应承。然后就分道扬镳了。至于他们到底是属于哪方的人,派人查查,自然也就清楚了。
第七章:破茧(三)
天气不错。我闲着也是闲着。陆风最近老是找不着人。索性就一个人到郊外遛马。
牵出好久不曾骑过的,司马癸还是皇帝的时候送我的白马。我给取了个特俗气的名字:追风。其实还有层意思就是,追求陆风。
我还记得,前世我还是鸭子的时候,有个前辈跟我说过,有时候啊,缘分就是那么奇怪提议奇妙的东西。当我在没什么人烟的郊外看到司马癸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缘分啊,还真是个奇怪又奇妙的东西呢。
“云逸王。”他先招呼我。
“退贤王。”我也礼貌的回敬。不过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以后,我就叫你癸吧!”毕竟,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好。”好,当然好,我能说不好吗?
我没有说话。于是,他又叫我。
“云逸王。”
“叫我云吧。”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叫云都是最好的。
“云。”云?哼!虽然心里有些忿忿,但司马癸却没有表现出来,顺从的喊着。
“呵呵~”
“怎么了?”司马癸,只是被逼下了皇位而已,就将自己的骄傲,不可一世藏得那么干净?如今这个看起来温和,甚至是温顺的男人,真的是当初那个高贵的司马癸?
“呵~我一直以为我看是看清了你的,可是现在才发现,我原来,一点都不了解你。”
“嗯?呵~一个人,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出生在这个旋涡里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看透的?”
“可是,还是差得太远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看人的眼光居然可以差到如此地步。”
“呵呵~”怎么?看出什么了?毕竟还是司马癸啊。
“是你做的对不对?”
“哈!癸啊癸,你竟然如此直白的问我。”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司马癸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我。陆云,你不是爱撒谎的人,你只是会做些掩饰,做些隐瞒,做些误导,但是,你不是个爱撒谎的人,甚至,基本上是不撒谎的。这一点,可是我将这几年与你相的点点滴滴全部回想了一遍后得到的答案,以前只是没想过你会对我用心计,没有思过罢了,而我在你面前,又是向来不愿用那些钩心斗角的东西的,所以才没看出来。现在仔细一回想,自然就明白了。所以,关于这一点,我绝对是没看错的,就像现在,你不过是想误导我以为你不会说,自己先不问,我不问,你自然就不用说了。
“哎!我有参与。”虽然是主谋。
沉默!
“为什么会怀疑我?”应该,没露什么破绽吧?要露了破绽的话,依司马癸的个性,怎么还会被我们拉下皇位?
“因为,祭坛上,抉大祭司宣布由司马横天继承皇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向你和陆风看去。而我,恰好看到了你当时的眼神,跟你平时,完全不一样。”况且,还有隐月和孑孓带回来的信息,“呵~亏我还以为这么些年来,已掌握了朝中大半的势力,以为自己早已有能力除掉陆家了,却不曾想,陆家,还有我不知道的暗势力。而且居然已如此强大。我还真是个傻瓜呢。看我笑话很好笑吧!”
* * *
“你找我来干什么?”一身黑色的年轻男子翻窗而入。
“遗恨,你来了。”司马横天似乎有些感慨,“遗恨,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都是忠于陆家的你知道吗?”其实司马横天知道以遗恨的聪明应该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只不过想找个借口见见他罢了。
“哼!陆家!”
“我调查过,陆家不好对付。先不说陆峥,就是陆风陆云两兄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哼!你也被他们的表象迷惑了。对付陆家,我可是精心策划了许久呢!”
“遗恨,你跟陆家到底有什么仇大恨?”司马横天似乎叹了口气。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哎!好吧!说说你的计划吧!需要我帮你什么?”
“你找陆峥合作,具体合作什么随便你,我只要结果。要让陆峥为了与你合作的利益,心甘情愿的去逼陆风入宫为后!”
“什么?”要陆风入宫?那个人虽然逢人三分笑,看起来对谁都很和善的样子,可是,心性该是极高的吧?我朝男子虽可以嫁人,但,在有地位的人眼里,毕竟也算是一种侮辱吧?何况,陆风本身不仅是天之骄子,更是拥有赫赫战功的定南王,要这样的人入宫雌伏于人下?可能吗?
“放心,别人不行,如果是陆峥逼他,就行!陆峥是个黑心肠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况且这些年来,他也看出来陆风已不受他控制了。所以他肯定会跟你合作的。”
“可是,为什么?”
“要想毁灭陆家,就必须离间陆峥跟陆风!还有,陆风就算进了宫他也还是陆风,必然不会任你摆布。到时候你就去找陆峥,让陆峥给他下药,这样你就可以得到陆风了。至于药,呐,只能用这个。反正,想尽一切办法离间陆风跟陆峥就是了。”说着,黑纱男子递了一个小瓷瓶给司马横天。
“那陆云呢?虽然陆云跟陆峥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是父子,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也不得不防。”
“所以,等陆云与司马癸成亲之后,你就派他们两个去江南巡察,我自会找人去解决他们。”
“嗯……遗恨。”
“什么?”
“……我信你!”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说这些?”黑纱男子的声音充满了不耐。
“遗恨,你很浮躁!”
黑纱男子闻言吸了口气,道:“呼!的确太浮躁了。”浮躁乃兵家大忌。不过,总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呼!
“嗯……遗恨?”
“什么?”又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怀疑我?”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而已。”此时的司马横天的心里充满了苦涩,自己喜欢了一年的人,却连是谁都不知道,不仅面容没见过,连名字都是假的。遗恨就是这样,不说谎!他不想告诉你,就会明白的告诉你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哎!也不知道这样的个性怎么会出现在遗恨这种有些极端的人身上。
遗恨沉默了半晌,还是当初那句话――“你不需要知道!”想了想却又补了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司马横天苦笑,呵~这,能算是进步吗?
* * *
轻风吹薄了云朵,云朵衬蓝了天空。
空气不再燥热。短短两个月,万物复苏,大地已恢复了一片欣欣向荣。
天朗气清,惠风和煦。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我成亲的日子。我没有在陆府成亲,而是在皇帝新赐的云逸王府。我是打算成了亲就搬出陆家的。以前本就少有居于陆府。要不是陆风不让,我早就搬了出去。陆风不在的时候,我多是居于我与陆风培养的“风云部落”里的。这倒可以借着成亲的理由搬出陆家了。
古代这些成亲的礼节,我是不懂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拜天地。可是尽管我在这方面算是一无所知,但我也还只知道,这古代成亲,是极为复杂的。这,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从化妆,到着装,到游街,再到迎亲,真是累死人了。还不说其中枝叶茂的细节礼仪。
这里的婚礼,跟我所知道的地球上的古代的婚礼又有些区别。至少,这里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结婚的。在这里,男人跟女人结婚跟我在电视上见过的差不多。但男人跟男人结婚就不一样了。
例如,出嫁的男人当天穿的衣服不叫嫁衣,而叫嫁服,例如,男人跟男人结婚拜完天地,夫妻交拜后不用直接送入洞房,容貌只给夫君一个人看,而是在大堂上当众揭喜帕,然后一对新人想现代结婚一样一起向宾客敬酒……
好不容易,算是走到了我熟悉的部分:拜堂!
首先是奏乐鸣炮,接下来就是一通赞礼。
通赞:“新郎新娘向神位和祖宗牌位进香烛。”
引赞:“跪,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俯伏,兴,平身复位。”
通赞:“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然后是“三拜”――“一拜天地,二拜双亲,夫妻相拜。”
最后是“揭盖头。”
我按照礼节揭开了司马癸的盖头。我特意派了人跟着司马癸,所以这场婚礼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司马癸那么平静的嫁给我,多少有点让我不安。
状况没有。不过,意外,倒是有。其实,应该说是意料之中。司马桂微低的头,精心修饰过的容颜,衬着到一片大红的光芒,真真是动人心弦啊。
我就这样看着司马癸呆掉了。若不是暖冬的提醒,我怕是会呆很长一段时间吧!
轻轻牵起司马癸的手,我带着他走向宾客。与他一起,向宾客敬酒。似乎,真的,感觉,很,幸福。
这里的酒度数不高,平常的淡酒就跟喝果汁一样。虽然喝着没什么感觉,但是身体毕竟受不了。于是,我从小就拿酒当水喝。一是喜欢喝,以前当鸭子的时候可没少喝酒,喝着喝着就喜欢上了酒的感觉,二嘛,也是为了培养这个身体的酒量。毕竟,千杯不醉听起来似乎很舒服。
酒宴上不可能用什么烈酒。这样的淡酒我自己喝个几百桌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司马癸就不行了,大概喝了六十多桌就有些摇摇欲坠了。司马癸的酒量也算是不错了,但也禁不住这样喝,特别是他没有多少内力护体,酒力就更算不上好了。我悄悄把手伸到驷马癸的后腰,轻轻的揽了他,稳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司马癸也顺势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又谴了下人将司马癸的酒换了白水。
既然娶了他,自然要好好待他,无关情爱。这是我的原则。我娶司马癸,岁大部分是为了刺激陆风,借此磨磨他的菱角,但,不否认,我会选择司马癸,也是因为对他有一点好感。
我虽揽着司马癸一桌一桌的敬酒,却小心翼翼的观察了陆风的表情。他在喝酒,面无表情的喝酒。好!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平时逢人三分笑脸的温柔公子,在他最亲的弟弟我的婚礼上却面无表情。呵呵~是的确笑不出来吧!
陆风一个日呢躲在角落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得并不快,却是一点也没有停歇。陆风看着远正欢笑着的一对新人,心里苦涩的笑了。陆风嫉妒了。他多希望,穿着大红嫁服站在穿着大红吉服的陆云身边的。是自己;他多希望,陪着陆云一起向宾客敬酒的,是自己;他多希望,因不胜酒力而无力的倚在陆云怀里的,是自己;他多希望,享受着陆云亲密的温柔的,是自己……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嫁给陆云!陆云,是他弟弟!亲弟弟!他,从来都不敢忘!
第八章:破茧(四)
到后来司马癸的确撑不住的时候,我便告了罪,半扶半抱的把司马癸扶回了新房。
从我告罪将他往里扶的时候,他就将眼睛闭上了。待到将他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倒睁开了眼。虽是醉了,但眼神却意外的清明。司马癸本就是极美的,再加上腮上两朵红晕,在暗红的烛光下,衬着这一身的大红嫁服倒是格外的诱惑。
他就这样仰躺在大床上,用带着点忧伤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竟也泄露了一丝丝的脆弱,像是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一样,毫无威胁。可是这是司马癸呀,那个强悍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呀,竟让我差点把持不住的如恶狼般扑了上去。不行,得稳住!得温柔!他是司马癸,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比别人更加敏感。不过,该死!司马癸怎么会有如此风情万种的一面?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司马癸有些自嘲的一笑,道:“怎么,你打算就这么站一夜吗?”我被司马癸的笑容蛊惑了。脚步缓慢的朝司马癸移去。明明是自嘲的一笑,怎么就会有妖娆的感觉?
该死的!司马家的人都长那么美干什么?我都快忍不住了。
两步了距离,就算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我慢慢爬到司马癸的身上。他还是那么看着我,不过收掉了脸上的表情。但是,可恨的是,即使是面无表情,司马癸依旧是美得惊人。
我细细的抚摸司马癸的脸。这个时候,应该说,我也很想说,“你好美!”可是我没说,我不敢说。那样的话,一定会伤到司马癸的。司马癸可不像陆风那样乐得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司马癸绝色的容貌对于他自己来说,是个禁忌。
我浅浅的亲吻司马癸的额头,眼睛,鼻子,脸蛋,耳朵,最后是嘴唇。辗转吮吻。司马癸在我第一个吻落下的时候僵硬了身体,然后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稍稍仰起了头。我顺流直下,亲吻司马癸的脖颈,喉结,对着司马癸的喉结轻轻一吮,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吟声。喉结,我记住了。
我继续亲吻他的脖颈,一手滑到他的腰际,抽掉腰带,脱掉嫁服,继续往下亲吻。锁骨,琵琶骨,胸前两点茱萸……手也不停歇的除掉了司马癸身上看似复实则极好脱的的衣物。
我含住司马癸的一颗红草莓,轻轻啃咬。很快,小草莓就在我口中挺立了起来。
“嗯……”不意外的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一手在司马癸的另一颗草莓上按压,揉捏。另一只手来到司马癸的下身。隔着底裤握住司马癸微微抬头的分身。我明显感觉到司马癸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我手上的动作没变,只是嘴离开了司癸的胸前的茱萸,准确的找到了司马癸的唇,交换了一个冗长的湿吻。很多时候,吻是可以转移人的注意力,从而让人放松身体,放松精神,沉沦到欲望里的。
所以,很快,司马癸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我的手放开了司马癸已经开始涨大的分身,拉开他的裤头,褪下了司马癸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另一只手在司马癸的全身游走。嘴也没停息的四留下我爱的痕迹。
司马癸忍耐着,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却始终没有呻吟。不过,我会让他叫出声来的。
不一会儿,司马癸就全身赤裸了,反观我,衣服倒还整齐的穿在身上。司马癸没反抗我,却也绝对没有迎合我。所以,要他给我脱衣服,根本就不可能。我坐起身,三下两下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复又趴回司马癸身上继续种草莓。
从肋骨到肚跻,到手臂,再到小腹,然后是腿,大腿,小腿。全身上下都让我给吻了个遍。
分开司马癸的双腿,微微曲起,然后手从后颈向下抚摸,后背,后腰,然后是臀部。滑入股沟,找到那个即将让我消魂的小菊,轻轻碰了一下。不意外的感到了司马癸的僵硬。手不停的在菊穴口按压。另一只手握住司马癸前面的肿大搓揉。不一会儿,司马癸就泻了。
我趁着司马癸还在享受高潮的余韵时,挖了一大坨润滑膏,猛的刺进司马癸的菊穴。
“啊……”司马癸不可抑制的惊叫出声。然后紧紧夹住了我的手指。
我吻他,吻。用我染了情欲的低哑嗓音蛊惑他:“放松……放松……”我知道染了情欲的男人低哑的嗓音最是具有诱惑力。
我的手指在司马癸火热的甬道里轻轻转动,将润滑膏涂抹均匀。
轻轻抽出,再重重插入。司马癸在我抽出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在我再插入的时候又猛的皱眉,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才止住了要冲口而出的呻吟。
我又吻他,用吻来蛊惑他放松身体。手指也不停息的抽插着。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然后加一指,再加一指。
“啊……嗯……”这个时候,司马癸的呻吟声已经藏不住了。
直到司马癸的后庭已经能容纳我的四指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
抬高司马癸的腰,将枕头垫在他的后腰,将司马癸的双腿最大限度的分开,弯折,压到胸前。扶着自己已经充血的欲望抵在司马癸的后庭。司马癸似乎真的很紧张,腿有些僵硬,又微微打着颤。紧闭着双眼,头偏向一侧,双手紧紧抓在自己头下的枕头。看起来简直一副受了虐却又隐忍的小媳妇样子。极容易引发别人的虐待因子,特别是我折中看惯了他平时强悍的样子的人。
我缓慢而坚定的将我的分身推倒司马癸的甬道。
“唔……”司马癸紧着下唇,却还是泄露了一丝破碎的呻吟。
我入浅出的抽插着。为了让他也能够适应我,我不得不拿出绝顶的意志力去控制我已经濒临毁灭的理智。
真他妈的痛苦!
现在在我身下的可是个绝代尤物啊,而且还如此青涩,要我怎么去忍啊……青涩的子可是最容易引发他人欲望的啊……
我的手抚摸到他前面,搓揉着他前端的欲望。我的唇吻着他,然后蛊惑他:“乖……叫出来……你的声音那么美妙……我喜欢听你的声音……”话到结束的时候,我猛的插到司马癸的甬道最。
“啊……”癸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听到司马癸如此妖媚的声音,我所有的理智终于崩溃了。压着司马癸的双腿大力的抽插了起来。
司马癸随着我的抽插也一耸一耸的摇晃着。
“啊……啊……嗯……”嘴里是再也藏不住的破碎呻吟。
当我越插越的某时候,司马癸的声音突然拔高。我知道我是无意中撞到了司马癸的敏感点了。继续抽插了几找到那个能够让司马癸如此消魂的敏感点,然后每都准确的撞击到那个点上。
司马癸的呻吟变得更加柔媚了。不再有破碎的感觉。却更加刺激我的感官。
伴随着司马癸高吭的呻吟,我迅速抽插了几后,顶到最出,撒下了我灼热的种子。
一切归于平静后,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声。
然后我起身,抽出自己已经疲软的分身。我没敢看司马癸的下身。我知道那里一定是一副淫糜到了极点的模样。如果看了的话,我不确定我能管住自己不再一要了司马癸。司马癸本是第一,如果连续被要了两的话,那他明天就一定下不了床了。而明天,我们还要进宫。
我抱起司马癸到隔壁的浴室。司马癸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的任我抱着。毕竟都不是什么害羞的纯情男女。只是,这个时候,我一点也弄不明白司马癸在想些什么。
司马癸并没有让我帮他清洗,我也没故意要表现什么大男人主义来张扬他的尴尬,我只是独自洗完后就自己回了卧室。留癸一个人在浴池里。
司马癸过来的时候走得极缓慢,原因嘛,我也猜得到。我正准备过去抱他,却不想被他给拒绝了。
他说:“不用了。”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他今天,或者说是成亲以后,跟我说的第二句话。我实在是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没坚持。不要就不要吧!司马癸,毕竟是那么强势骄傲的人。
第九章:化蝶(一)
第二日,我携了司马癸入宫谢恩。司马横天倒是绕着弯子的离间我们,真是,差劲。不过,好磨歹磨,总算是送了我们道度假圣旨――着我与司马癸为江南巡查正副使,代天子巡查江南。
我与司马癸后来又去了陆府拜见陆峥及陆风。我本是不愿去的,奈何这世间的规矩礼教,不是我区区一缕游魂可以打破的。
陆峥还是老样子。对于我,从来就没什么表情,或者情绪。至于我么,能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就不错了。只是陆风却奇怪了。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把情绪表现出来的,今日竟如此明显的表现出了对司马癸的不爽?奇哉!怪哉!
我与司马癸又在耀京逗留了五六日,待下面的人收拾好了行李就下了江南了。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与司马癸面前的“风云部落”的人都来送我们了。
司马横天派了五百个侍卫充门面。由禁军副统领赵子隽领。我带了侍剑和遗剑。司马癸就只带了他的贴身小厮留喜。不过,估计暗还有人吧!
出了耀京,只一日便到了一个小城,郾城。郾城不算在江南范围内,也就没必要巡查了。过了郾城,大概再半日的路程,便到了赢神分水岭了。赢水与神水中间,占了整个圣朝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土地的地方,便统称为江南了。赢水是神水的一条支流,它贯穿了圣朝的东西。是圣朝极其重要的一条河流。养育了圣朝大半的人口。而神水是整个大陆最长的一条河流。源头藏在极危险的高原里的神山里,一座据说是神居住的地方。神水至圣朝西直到分水岭,顺南而下,流入南凉。江南并不似北方一样四季分明,江南的冬季与夏季都不太明显,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整块大陆也就只有圣朝才有如此分明的季节差异。更北的訾国长年冰天雪地。极北之地更是了无人烟。所以訾国虽然领地是三大强国中最大的,却其实可用之地少之又少。而更南的凉国,却是常年炎热如火炉。季节也只有湿季与干季而已。我们要去江南,可算是气候最好的地方了。而这里的人们,似乎也与这里的天气一样我温柔,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太冷淡。所以,治理的人,让人从心里感觉舒服。
我与司马癸甩下大队人马,只带了几个近仆,取道少有人敢走的幽谷旁边的森林,直接骑马到了雅城。而大部队则继续走水路,顺着神水南下,过越城,在入雅城。做此水路需五日的时间,而我们骑马,并不特别赶路的话,也只需两日便可到达。这多出来的三天,便足够我们玩了。
第二日傍晚,我们边到了南方的商业中心――雅城。我们在优楼住了下来。我并没有公开我与优楼的关系,遗剑侍剑当然也不会说。
我们休息了下,便下楼到大堂用膳。到大堂用膳是我提出的,其实司马癸更倾向与房里用膳。酒楼可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虽然我若要什么消息自会有人收集整理了送到我手里,不过,感觉不一样,现在也没马上事,听听百姓平时聊些什么也不错。
果然,我才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了四周“小声”的议论。
“你知道吗?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之子在一起也!”
“什么呀!萧海芨是正义的。他是到魔教去做卧底的,不过那萧海芨太有魅力了,贺兰天卓会爱上特也是正常了。”
萧海芨?
“是武林盟主之子。”侍剑说。
“那贺兰天卓就是魔教教主了?”
“是。”
转眼又听到邻桌了说:“那那萧海芨呢?他也爱那魔教教主吗?”
果然,最好奇的还是名人的八卦。
“嘿!爱有怎么样,他背叛了贺兰天卓,那贺兰天卓能放过他?听说啊,贺兰天卓差点杀了他呢。”
“啊!那后来怎么有没杀?”
“笨啦你!这不是为了留着他的命慢慢折磨嘛!”
“哦……”
呵呵~江湖,不关我的事啊。不过,最近大概该不太平了。得提醒提醒部落里的某些人,小心点,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吃过晚饭后,我拉着司马癸到街上闲逛。这里是商业中心,经济发达,不像政治中心的耀,晚上有宵禁。这里子时以前是很热闹的。跟二十一世纪差不多,只不过这里的夜店要少些罢了。
调戏似乎是逛街的必备调剂品,我居然遇到了。不对,严格来说,不是我遇到了,毕竟有司马癸这么个长得倾过倾城的家伙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只算是清秀的。况且司马癸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来,不被觊觎才怪了。
先前也有不少见色心起的,妄图调戏司马癸,不过胆太小,被司马癸一个冷眼扔过去,就乖乖跑路了。其实也不算是他们胆小,这雅城来往的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去了,而我与司马癸不仅衣着光鲜,一副有钱有势的模样,就光是司马癸多年皇帝生涯所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势也是足以吓退他们的。
可偏就有人不信邪,硬要来招惹我们。硬生生的打断了我与司马癸好不容易偷来的两人世界。
“哟!美人啊!大小美人大哪儿来的啊?以前怎么不曾见过?跟小爷我回府怎么样?包准两位美人吃香的喝辣的。”来了个貌似风流倜傥的男人拦住了我们的路。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四周就陆陆续续的围了不少人,似乎是事先做好准备包围人似的。围观的这么多的人中,有气愤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但大多竟是司空见惯般的看好戏的。看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人群里看戏的似乎大多是雅城的百姓,雅城的百姓对这种行为竟都没有憎恶?莫非这人,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我没理眼前这人。其一自然是因为他大部分是冲着司马癸去的,其二嘛,我没在这人眼里看到猥亵,或者欲望什么的东西,我看到的,只是满满的欣赏,纯粹的,对美丽的欣赏。而且这人长得也算是俊逸,帅气。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可亲的气息。况且他也没动手动脚的。
凝神一听,却闻路人闲聊:“那可是个大美人呢!你们说这‘太保公子’能成功吗?”
“谁知道呢!不过看那两个人也像是有钱有势的主儿,大概不容易吧!”
本来我正准备着司马癸要如何解决这个貌似有点地位的人呢,却听司马癸一句“真的?”颇让我意外。
司马癸这一问倒也让敢调戏司马癸的人一怔。不过他随后极快的反应过来。忙说:“当然是真的。美人愿意跟我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司马癸就倾城一笑道:“好啊!”
等我终于反应过来癸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和司马癸一起,跟那个人回了他家――慕容城主府。
原来调戏我们的人,竟然就是雅城城主慕容彬的独生子慕容氲。也就是雅城有名的“太保公子”。
哼!不知道给癸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让他主动跟你回来。城猪的儿子是吧!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 * *
“不知美人贵姓?”
“云。”我赶在癸开口以前说。
司马癸别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叫云齐。”齐,只有我母妃才知道的字。
“这位小美人呢?”
“云碾尘。”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
听到我的名字,慕容氲眼里极快的闪过一道精光,快得我只能看到他的存在,却看不懂他的意义。我没说什么话,确实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可是司马癸却和慕容氲聊得热落。司马癸啊司马癸,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为什么我从来就弄不懂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想拉拢慕容家吧?可是,我还在这里啊!或者,你不会是想给我制造敌人吧?而且是情敌?哎!真烦!你到底在想什么?总不会是真的打算当着我的面勾引慕容氲吧!想想也不可能。
司马癸没说我们是夫妻,我没说话,自然等于默认。结果就是,我与癸一人一间房。分房!这还是成亲以来的第一。癸大概很高兴吧!
第十章:化蝶(二)
我有轻微的择席习惯,所以很早就醒了。睡不着却也不愿起来,赖在床上胡思乱想。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毕竟在拉斯拉大陆的时候常常睡不够觉。而且,一旦起床就标志着一天的忙碌又要开始了,所以就养成了喜欢偷得醒后片刻清闲的习惯。
现在我才到雅城,大队人马还得三日后到达。那么,司马横天过不了多久也该出手了。司马横天的那点小心思,我多少猜到了点,但,喜欢这个东西,从来就不能做为我的筹码,因为,喜欢这个东西,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太不可靠了,也太不现实了。曾经二十多年来为了生活在那个肮脏的世界里摸爬滚打,我看得太多,曾以为相知相恋了五年的“他”,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又怎么能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
谁说爱了人,便是爱情了?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的。而现在的我,要的却不是这些,我要的,只是拥有,只是占有。拥有,只需要一个人经营就好。陆风,真不知道,被我爱上,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哎!大概我们……噫?什么声音?慕容氲,你怎么早跑到癸的房间干什么?不会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好吧!我承认司马癸的那点功夫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也打不过你吧?怎么能让其它男人占自己老婆的便宜?
我快速的爬起来穿衣服。恩。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我冲出房门往隔壁司马癸的房间跑去。噫?吃早饭?你要吃早饭不知道在自己房里吃吗?非要跑到癸的房里来吃?而且居然吃早饭也不叫我?怎么,怕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啊!云兄起来了,一起吃早饭吧!”
慕容氲说,本来是要叫我一起吃早饭的,可是癸居然说我惯赖床,让不要吵我。惯赖床?司马癸,你每天睡我旁边,我醒没醒你会不知道?不过,倒也不算错。我的确惯赖床。郁闷!
吃早饭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慕容氲,始终觉得这个慕容氲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看我的眼光不太对。
吃罢早饭,司马癸应了慕容氲去游湖,我自然不能放任他们两个单独出游,就一起去了。一路上,有慕容氲这个“太保公子”在癸旁边大献殷勤,我的计划是泡汤了,我的二人世界是没了,还谈什么让司马癸爱上我。
不过,在我看来是慕容氲为了追司马癸的大献殷勤,在别人看来,也不过,君子之交,相谈甚欢。毕竟,他们只是闲聊而已。只不过,靠得近了点,笑容多了点,而已。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不过,因着我的偏见,而多了几分暧昧,而已。
这个时候的司马癸,上位者的霸气一点一点的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将四周的美景都压得暗然失色。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谈笑间,风云变色的帝王了。我讨厌这样的司马癸,我极度不喜欢看到这样高高在上的司马癸,那让我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所以,我要把他拉下来。我现在做到了,他,曾经高贵无比的司马癸,现在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不行!我要忍住,现在不能冲上去!不能!那会再一伤害到他的。他已经是我的了,不用担心。!
呼!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缓解了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再看看前面两个,依旧谈笑风生。我跟在后面,无比郁闷的看着。嫉妒,羡慕。
一路上,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我在想司马癸。他刚刚散发出来的霸气提醒了我。他这样的人,被人拉下皇位,是不可能不报复的。之前没在意,是因为了解他的势力,对于早已渗透朝廷的“风云部落”,他的势力,太小。可是现在,似乎该去计较计较,他,到底打算怎样报复?
好不容易在傍晚回了。第二日,慕容氲有一大早的安排了郊外踏青。说什么清晨正是踏青的好时候。癸,你到底在想什么?有求必应吗?他说什么你都答应?
一大早跑去踏青。下午去逛了街,买了不少好东西。这两天,也就这一个下午我过得舒坦点。一天的时间又消磨过去了。我丝毫没逮到与癸单独相的机会。到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
半夜跑到癸的房间,用力吻他。唔!先亲热了来再说。
良久,欲望方歇。空气里满是情Se的气息。
我问司马癸:“癸,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敢直接问他是不是想要报复,万一不是怎么办?
得到的回答却是:“反正现在也闲下来了,倒想看看这素有传奇色彩的‘太保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晕!气愤之下,又一把司马癸吃干抹净了。这才总算是弥补了我这两日白喝的干醋了。
第三日,癸比平常晚了些起床,早饭差不多可以当午饭吃了。
慕容氲今天没有再邀请我们出去玩,因为中午的时候,他得跟他爹一起去迎接江南巡查使。
赵子隽终于在我六封加急信涵中,提前了一日到达雅城。
只是可怜我好不容易偷来的浮生三日闲啊!
“江南巡查使”前来,第一站,自然是城主府。反正城主少城主我都见过了,索性就待这儿等他们来。意外的是,慕容氲竟然叫我们一起去接待“江南巡查使”,自己接待自己……不过,我和癸还是去了。
赵子隽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城门外的十里亭里等了近一个时辰了,看赵子隽赶马近前,我与司马癸随慕容彬和慕容氲走到前面,慕容彬和慕容氲都跪了,我却牵了慕容癸的手,继续朝前走。慕容彬本来预备行礼的,见我向前走便叫我,刚喊了个称呼就被慕容氲给拉了下,回头询问慕容氲,慕容氲却只是摇了摇头。慕容彬在回过头的时候,赵子隽却已到了面前,再唤已经来不及了。
赵子隽在我和司马癸面前勒马。下马笔直的朝我和司马癸跪下,身后数百士兵也一起跪下,齐齐扬声道:“参见王爷,王妃。”
“赵统领免礼。”我回应。
待赵子隽和他身后几百人都起来后,慕容彬和他带来的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见了礼。无意中撇见慕容氲,他还没来得及收起他眼里复杂的眼神。我一直没想通,慕容氲为什么那么奇怪。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这几天我不怎么开口说话,那是因为我对陌生人大都如此,可是,慕容氲作为主人竟也少有搭理我,甚至还有微微敌意,他对我的敌意隐藏得很好,可奈何因为我前世的关系,我对他人的敌意格外敏感。如果说他是因为癸而对我有敌意我还可以理解,可偏偏不是。况且他也不知道我和癸的关系,就算他喜欢癸也不该对我有敌意吧?再说,他看癸的眼神很清澈,纯粹的欣赏,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似乎是对我本身的一种厌恶。怪了,我又没招惹过他,我以前甚至都没见过他,他对我的敌意是哪里来的?
看见我看他,慕容氲连忙低头道:“原来是王爷和王妃,草民先前无礼了。”我在他眼里找不到丝毫与情爱有关的情绪,看来,是真的与癸无关,那便真的是我本身?那不是更奇怪?
不过,司马癸可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再加上癸本身的魅力,博学多才,气质高贵。可这些却都无法吸引他,连丝毫心动的遗憾都不曾有,看来起心性是极其坚定的,倒也是个人才,只不过……是否能为我所用就是个问题了,希望不要是敌人。
赵子隽来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在雅城多做停留。按流程巡查完各地之后,我们就离开了雅城。弃水路而择陆路。我们只两天便来到了酒城。酒城酒城,顾名思义,自然就是盛产酒的地方。原来这里是不叫酒城的。但是因为这里的酒太出名了,大家就为这个城取了个别名叫“酒城”。后来大家就只记住了“酒城”这个名字,而忘了他本来的名字。再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皇帝索性就将这个城改成了“酒城”。不过如今的这酒城除了酒之外,还有另一个特色。那就是风月。这里的风月楼可是全国最好的了。因为啊,风月楼的总店,就在酒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就是因为几镜几尘这对生死鸳鸯死也不愿分开,所以,就都落在了这酒城,一个开了“几两小酒”,一个开了“风月楼”。还好还有些在雅城桐城坐镇,不然,这商业城非落在这酒城不可。毕竟几镜几尘可是整个“风云部落”里经商能力最强的。
来到了酒城,我这江南巡查使也差不多做到头了,虽然,这个时候,整个江南我也才巡查了两个城,但是剩下的,我大概也没机会去巡查了。因为,酒城城外,有座斜云峰。而斜云峰的另一侧,是个死谷。一个美若仙境的死谷,一个几乎没有人能够到达的死谷。而这个死谷里,靠着斜云峰的地方,却有一个很大的温泉。
来到酒城,我就开始玩,至于巡查,一天巡不完一个县。我喜欢酒城,子隽是知道的。所以也由着我拖着时间玩。
来了酒城的首要大事就是会会几镜那小子,非得拗到他答应我到酒窖里去喝酒不可。虽然上偷偷跑到酒窖里去喝酒结果是被他追杀了好久,害得我好久没有舒服的喝酒,可是那滋味儿可是毕生难忘的啊!泡酒窖的感觉,飘飘欲仙,整个人都沉醉到里面,那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诉。
终于在利用了几尘的某个把柄后成功要挟到几镜准我进酒窖。在酒窖里面醉生梦死了好几天。这一世终于第二体会到醉的感觉。
醉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醉了……我的一生,前后将近七十年的人生,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动……
“他”说:“小云……对不起……对不起……”哈哈……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你教我的东西……我就记得你这最后这一句话了……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让我不再相信爱情的……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惨……是你……是你让我只能去背负那么沉重的感情……却无力去享受……你知不知道……我好累啊……
泪无意识的滑过……我摸摸脸上的泪痕,将手举到无神的眼前看了看……茫然……无力的垂下手……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修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把我当儿子了……哈哈……哈哈……可是你却亲手将你“儿子”送到了这个让人厌恶的大染缸来……修若……师傅……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我想回去……回拉斯拉……回我们的家……在这个世界……我活得好累呀……从出生开始就泡在了阴谋诡计里……师傅……你是知道我的……我讨厌这些虚伪的东西……可是……在这里……我却不得不经营这些东西……连爱情都必须浸泡在勾心斗角里……师傅……我好累啊……
……哈哈……陆风……陆风……不是真人对不对……你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真实的你又怎么可能用如此情的眼神看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我醉了以后你才敢那么放肆的展现你的情?陆风……陆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爱得我心都痛了……陆风啊陆风……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明明相爱的……明明……相爱的……陆风……我们就不能简单的相爱吗……这样……好累呢……我怕……我怕我会坚持不下去啊……怎么办……
癸?为什么……连你也会出现?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什么时候……你已经对我如此重要了?好奇怪啊……呵呵……对不起啊癸……把你害得那么惨……你不会怪我吧……哈哈……你一定会怪我的……可是……可是……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啊……我只是……只是看不惯……看不惯你那么高贵的样子……就好象……你是在天堂……我却是在地狱……我碰不到你……所以……我就只有把你拉下来了……对不起啊……癸……但是……你千万别怪我哦……你答应了……你答应了的哦……不要怪我……癸……抱抱……我好累啊……心……好累啊……
唔……头好痛……好熟悉的痛啊……宿醉……
哎!好怀念的感觉啊!好久好久,没这么醉过了!宿醉呢!宿醉?我不是在酒窖吗?这里分明是我下榻的行馆!癸?
啊!这这这……我对待床伴一向是很温柔的,更何况,我对司马癸还有好感。这绝对不会是我做的!
可是,癸躺在那里,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全身都步满青青红红的吻痕和齿痕。嘴唇破了,血迹都干了,连胸前两点也是血迹斑斑。双手到现在还被绑在床柱上。下身,惨不忍睹。而且还没有清洗过。最最最惨的是,好象一晚上都没盖被子,已经发烧了。
我急忙用被子将司马癸裹住,然后叫人烧了热水过来。撑着涨痛的头,摇摇晃晃的,尽可能轻的抱起司马癸,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牵动了司马癸的伤口。可是司马癸却还是没有醒,只是闷哼了一声。哎!看来,是昏迷了。
好不容易帮司马癸清洗完,上了药。司马癸一直都没有醒过。也好,也免得他难堪。让人去抓了些退烧的药,熬了喂司马癸喝了。然后就是等了。等他在昏迷中恢复些精神体力。
现在,我该了解了解情况了。我,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喝醉了以后的情况是在有人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胡说什么的,因为前世的职业不允许。但是,难免有意外。例如这。我居然不知道从我醉酒后发现癸对我很重要到我醒来前,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又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以前,我即使喝得再醉,也会下意识的保持一份清醒,长久以来,已经成了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所以,一般即使我喝醉了,对于我做过的事都是有记忆的,只是不太能控制而已。可是这,我是完全没有记忆。所以,我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里是否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子隽告诉我,是因为司马癸找我找得很急,很担心的样子,再加上我的确在酒窖里泡了三天了,所以,他就跟司马癸一起到酒窖里去找我。然后就听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根据子隽说的,那么我看到的司马癸就不是像陆风那样因为我醉酒而想象出来的,我看到的司马癸是真人。难怪,我说我怎么会想到司马癸呢。子隽说,后来司马癸就把我抱了回来。后来他就不知道了。看来后来,就是滚床单了。
第十一章:化蝶(三)
司马癸在睡了一天一夜后醒了过来。司马癸醒后丝毫没有提昨晚,不,前晚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提。于是这件我与司马癸之间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的事就这样在我们默契的沉默中过去了。
待司马癸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我有点坐不住了。毕竟,我可没多少时间玩了。这回京之后,大概一切表象都将被撕破,届时,我也会从幕后走向幕前,到时候可就有得我忙的了。所以,下一能如此悠闲的游山玩水的时候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这个时候,自然得抓紧时间好好玩玩了。
而在这酒城玩,除了几两小酒,风月楼也是个必玩之地。虽然,都是“风云部落”的生意,却毕竟没有这样纯粹的来玩过。
于是,我瞒着所有人,悄悄来到这里最大的男馆风月楼。点了头牌旖旎。
旖旎年岁也不小了,该有二十了吧。不过能在风月楼里以二十之凌仍高挂红牌也说明他是有一定的手段的。旖没有名字,只有个艺名叫旖旎。旖旎长得倾国倾城,却没有一丝阴柔的感觉。即使在风尘里那么多年竟也没有染上一点女气。放在外面,怕是很难有人看出他是从小就被培养成小倌的吧。
旖旎给人感觉有些贵族的气息,长相俊逸,一表人才,气质也是极好的。看起来不仅不像小倌倒像是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毕竟,风尘中打滚的人,眉眼间,都带了些魅惑。
旖旎并不是风月楼里最红的,一个是因为年龄,再有一个,风月楼要想训练小倌,凭我前世的经验,是绝少有人能够超越的。所以要训练一个比旖旎更红的是很容易的。我点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真正的小倌里,最红的了。其他的头牌红牌,都是楼里训练的探子。
旖旎最擅长的是琴。我让他弹他自己喜欢的曲,却实在是听不懂,没办法,俗人也一个。不过,碍于我的形象气质,我也不能说我不懂啊,于是,装模做样的听着。可是听着听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觉得琴声里几许丝忧伤的气息。
某根心旋被触动。我缓慢的想旖旎走去,轻柔的抱住他。旖旎停止了弹奏,双手缓缓环上了我的腰,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前。
我吻他,很细致的吻他,我抱他,很温柔的抱他,像对待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给他尽可能多的温柔。
很久很久以后,旖旎才跟我讲,那首曲子其实一点也没有忧伤的味道。客人来南馆是寻欢的,怎么能用忧伤的曲子来扫了客人的兴致呢。
我和旖旎还在温存的时候,司马癸踹门而入。没错,是踹。我确定,他就是用脚把门踹开的,虽然这对于司马癸这种极有教养的人是不大可能。
可当我回过头却看到司马癸笑得一脸优雅的问:“夫君玩得可尽兴?”我突然就想起了琼瑶阿姨的《还珠3》里的知画。跟现在的司马癸真是太像了。所以,我很不小心怔住了。没想到却换来司马癸恐怖的话:“夫君是恼癸了吗?恼癸扰了夫君的兴致?”说着还往外走。
这下我算是被司马癸吓得鸡皮疙瘩落满地了,不过还好醒悟了过来。连忙伸手拉住他,却发现自己现在全身赤裸。慌忙间,脑袋慕然闪一道光,我故做镇定的说:“癸,等一下。”癸闻言果然停住。
我知道,癸现在在韬光养晦,他绝对不会跟我翻脸,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表现得顺从。就算将来他将我的脾气摸透后大概不会听我的,不过,现在,他还是会对我千依百顺的。就是不知道,所谓的将来,是不是存在就是了。
我假装镇定优雅的下床,旖旎也下床来帮我穿衣服。我急忙随手扯了件衣服将旖旎赤裸的身体遮住。回头却见司马癸似笑非笑的复杂眼神。见我看他,司马癸收拾掉自己的情绪,继续扮演刚才温柔贤淑体贴大方的“好妻子”:“夫君似乎很喜欢他,不如带回府里吧!”
带回府?你帮我太小妾?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嫉妒?一点也不在乎?好!如你所愿!
我朗声一笑:“哈哈!还是夫人最了解我。既然夫人开口了,为夫也不好拂了夫人的意,就带回去了。”
“呵呵。夫君喜欢就好。对了,夫君摸不是忘了廖城主还在等夫君吧!”
“哦?哈哈!好象真给忘了。那,这便走吧!”
后来,我总结出一个经验,一旦司马癸叫我夫君,那便是他极度愤怒的时候,而如果他极度愤怒却不得发泄的话,就会像刚才一样,不仅叫我夫君,还是一脸温柔贤淑的样子。比起他平常的样子,那简直是会让人汗毛直竖的。
* * *
秋的九月,清风已不再和煦,高大的梧桐已被沧桑的季节染成的伤感的黄色。因着风的追求,舍弃故居,飘飞远行。却始终没有谁寻找到那多情的风。于是,灰心的回归大地,落叶归根。
酒城的霜华院,种满梧桐的落叶林,厚厚的金黄落叶铺满了整个林荫道。茂盛的梧桐树几乎遮挡了所有欲透过树叶偷窥林中小道上的秘密的阳光。只偶尔几点稀疏的光斑,东躲西藏后,偷偷落进了这幽的小道,落在厚厚的枯黄的落叶上,照得落叶林里斑斑点点,像是调皮的精灵,却只不过为这本就邃的落叶小道增添了几许美丽而已。
只是,这看似无人打扫的落叶林,用心看起来,却是别有一翻滋味。
我牵着司马癸的手,在这铺满落叶的落叶林里,恬静的散步。正是这样静谧的时光,回忆,毫无预兆的闯入心田。
“他”很喜欢落叶。尤其喜欢,在落叶缤纷的时节,牵着我,在厚厚的落叶林中散步。很多事情,在岁月的流逝中,都已渐渐淡忘,却仍是记住了“他”爱在秋天,在落叶林里,踩着落叶走路。忘不掉,的记在了脑海。只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被他惯出来的,习惯。
可是,现在,没有谁会牵着我走着惬意的落叶林了。从离开地球的时候,到现在,已经三十八年了,我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走过本该温馨,却显得寂寞的落叶林。如今,不再是我一个人,却是我牵着别人来走这落叶林。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人的依靠,是不是这个人的所有。应该,不是的吧!
摇头苦笑!司马癸什么时候需要依靠别人了?司马癸的强,这世间怕是少有敌手,当初若不是我们十年如一日毫不松懈的将的势力隐藏了起来,怕是绝对没那么轻易取胜的吧?甚至,鹿死谁手都不好说呢!
我牵着司马癸的手来到落叶林出口的望乡亭,茶、酒、点心刚准备好。茶还冒着滚滚热气。我和司马癸入亭休息。不一会儿,身旁冒出个人,递上一张薄薄的纸。我取过纸展开。
天!这震撼绝对不大,却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可否属实?”我不抱任何希望,却还是有点侥幸心理的问道。
“情况属实。”我微仰了仰头,闭起了双眼。这答案我已经猜到了。毕竟“风云部落”调查出来的事儿还少有错误的。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运气这么“好”?随便找个小倌也能找到我从来不知道他存在的同母异父的哥哥?这运气似乎不是一点半点的“好”吧?
郁闷!我极度郁闷!这种……的事也能被我给碰到,真该去买彩票了。哦!我忘了这里是没有彩票的。
哎!罢了!哥哥就哥哥吧!也没多大关系。我可不像某个人一样,那么在乎血缘。
将手中的纸化为粉末,任其随风飘走,我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却突然想起,茶似乎是刚沏好的,还滚烫呢。于是赶紧吐了出来,结果却还是被烫到了,而且还很不走运的被呛到了。我无语了。
“咳……咳……咳……”
司马癸无奈的走过来为我拍背顺气:“小心点儿!”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我抬头望着站在身后的司马癸,笑笑,撇了眼天色,也差不多了。
于是。
“癸,我带你去个地方!”也不等癸反应过来,拉着司马癸就向马厩跑去。
司马癸一直都没问我刚刚被吓到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即使我们是夫妻,毕竟心不在一起。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敌人。
第十二章:化蝶(四)
我和癸打马狂奔,大约半个多时辰,我和癸就到了斜云峰的山脚。
斜云峰其实并不高,海拔大概也只有一千多米,只不过恰好立在了这片广阔的江南平原,所以,就显得突兀的高大了。
到了山脚,我们不得不减缓马。司马癸趁着这时候问我:“你要带我去斜云寺?”
虽然斜云峰上的景点不只斜云寺一个,但,斜云寺是斜云峰上最大的一座寺庙,在全国都是有名的,所以,司马癸才会以为我是要带他去斜云寺。
可是,有这么晚才去寺里烧香的吗?况且,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会烧香拜佛的人?
“不是!去峰顶!”我有些狂肆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很狂放的感觉,只是想这么表现而已。
“峰顶?”司马癸惊诧的看着我。
很惊讶吧?毕竟斜云峰颇为险峻,至今也没人能上到山顶,能到半山腰,已是极致。
所以,我和司马癸在山上小心翼翼的骑了半个时辰的马后不得不弃马步行。下了马,我牵着癸走在着四都可能隐藏着危机的山间小路上。这里离半山腰不是很远,但因为地理的关系,却是少有人来。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行了。估计等我们到达峰顶的时候,刚好能赶上落日。
我本来是打算带司马癸去看日出的,可惜这斜云峰的山路并不好走,半夜穿行,我一个人还好,带上司马癸就有些麻烦了。至于原因嘛,只不过是想把这个局中局的导火索布置得尽可能美丽而已。毕竟,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又一阵,在我带着癸走了相当一段不算短的无人塌足的幽小道后,终于走到了步行可以到达的极限。
前面一点路都没有了。入目的全是悬崖峭壁。我牵着癸熟稔的来到一悬崖边,这里有一条由数条细藤条编制而成的手腕粗的藤条。我拉着藤条扯了扯,还好,还是很结实。转头正准备嘱咐癸小心的时候,看到司马癸怔怔的看着高高的悬崖顶部和粗大的藤条。貌似,很无语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道:“癸,待会儿记得抱紧我的腰,尽量放松身体。”
“哦!”司马癸还是楞楞的看着峰顶。
我又是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悄悄放开了自弃马后就一直牵着的司马癸的手,揽上司马癸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藤条,一提气,一个纵跃往悬崖上面掠去。
“啊――!”司马癸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被人往上拉,吓得慕然惊叫出声。
我趁着司马癸闭着眼睛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在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却到底是不敢笑出声。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可是,想听到这家伙惊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毕竟,司马癸是个在床上都极少呻吟的人。
我脚下不停的在凹凸不平的峭壁上借着力,手也没闲着的用力拉着藤条。不一会儿,我们就到达了峰顶。
刚好,这个时候,西方的天空已是一片澄红。火热的太阳已没有那么刺眼,泛着柔和的橘红,给人温暖的感觉。
看着我几乎能与之平视的太阳,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来得太快,至少,让我把落日看完再来。但是,可千万别太笨,连上都上不来,那我不是亏大发了,不过估计这可能性不大。
“癸,你看。”我拥着癸,指着远那一片红色。
“很漂亮吧!但是,这样的风景,是只有站在高才可以看得到的,在山下看夕阳,总还是有一种仰望的感觉。可是站在这里,你可以和它平视,甚至,俯瞰落日。”我偏头看看司马癸,
然后继续说,“站在这里看风景,你会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可是,这山终究不是你的。”怔楞了好久的司马癸喃喃细语。
“呵呵~癸啊,你以为,这山会是谁的?这山不属于任何人!它是世界的!是自然的!古来
有多少帝王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江山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江,山,又怎么可能属于一个人类?神水总是默默的流淌,大家都知道,神水养育了半个圣朝,神水的出现比圣朝不知道早了多久,可是愚昧的人类竟然妄想神水是属于某个人的,简直是可笑至极。水不反驳是因为它不会人类的语言,更是因为它不屑与人辩驳。山,不说远了,就这斜云峰,又有几个人知晓它是何时出现的?又有几个人知晓它是如何出现的?任何文献里都没有记载。那只能说明,斜云峰比人类出现得更早!而这样古老的山,谁能说它是属于他的?呵呵~古来多少帝王认为这江山是属于他的,可又有几个帝王发现,无论这山还是那水,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人类发展,看着人类争斗。”我突然醒悟了过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和司马癸讲这些?我顿了顿,又说道,“我从没说过这山是我的,我只是喜欢它,我只是欣赏它。观赏大自然的鬼斧神雕,是一件相当赏心悦目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夕阳已落到了地平线。站在我们这个高度,俯视着夕阳,只余了半个太阳在外面,然后,是霞光漫天。好美!
转头恰恰看到司马癸打了个寒颤,才意识到这一千多米的高山上气温毕竟要低些,况且现在也快入夜了。我自己是内力厚再加上来这里来习惯了没感觉,却忘了司马癸的内力并不厚,又忘了带件披风。于是我解下外衫给司马癸披上,又觉得这薄薄的一层纱没什么用,便拉了癸到身前拥着,以内力为他保暖。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祷告,特意算过时间才来的,反正夕阳完全陨落的时候,我拥着癸刚刚转身,这群一身黑色的家伙就突兀的出现了。二十个,不多。而且,貌似是杀手的样子。
“嗨!各位好啊!”你们来的时候真是太好了,以至于我的心情相当的不错,于是,笑着招呼道,“各位也是来看落日的吗?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下赶早啊!呵呵~诶诶诶,刀剑无眼啊!你小心着点儿,伤了人怎么办?”
对面那群杀手也不说话,直接就攻了过来,以至于我的话都是在不停的闪躲中说完的。
刚第一闪躲的时候我就把司马癸拉到了身侧,我可不敢将后背交给他,可也不愿拿他当挡箭牌。我拉着癸一边悠闲的闪躲,一边玩笑的击毙几个。很快二十个热年就只有十几个了。
某个闪躲的瞬间,马癸没跟上我的速度,已至于我退了下来后,他还在我的右前方。我正准备将癸拉下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恰好从侧面向我横刺过来。注意到侧面的攻击,我下意识的就将癸拉到了身前。剑从司马癸的胸前划过,留下一条不不浅的伤口。刹那间,心痛狂涌,我身上的杀气一下子疯狂的旋转。此刻,我愤怒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是真的愤怒了。
扫开身边的阻碍,我将司马癸带到山顶的另一侧――一个悬崖边。嘱咐司马癸:“你好好待在这儿养伤。我马上就好。”然后回到战圈开始游斗。我身上没怎么挂彩,主要是我怕痛,敌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但其实速度并不快。后来大概这些杀手看出了司马癸对我重要性,于是有七八个人去围堵司马癸了,剩下的人牵制着我让我无法救援。
眼看着司马癸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我心里难受极了,心,是真切的痛了。我想,我怕是爱上司马癸了。不想看到他身上有更多的伤口,我轻轻一个石子击落在恰好在悬崖边的司马癸的膝盖窝上。司马癸重心不稳的跌倒,奈何后面便是万丈渊,于是司马癸华丽丽的落崖了。
虽然我知道司马癸会落下悬崖,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目睹,却还是有一种肝胆欲列的感觉。我大叫一声,猛的冲向悬崖,往下跳。抓住了司马癸的手,猛的一拉,将司马癸整个人抱进了怀里。不运功,只感受这自由落体的失重感。
第十三章:化蝶(五)
下面的温泉具有疗伤的作用,在此温泉里练功,甚至能事半功倍。
我不知道原因。只不过,武侠小说里,这种悬崖底下,人烟绝迹的地方,出现些神气的东西是很正常的。要不然,张无忌的九阳神功是如何练成的?小龙女那无药可解的毒是如何解的?
所以,我一点都不会奇怪这个山谷里,为什么会有可以疗伤,可以助人练功的温泉。
半空中,我不着痕迹的点了司马癸的睡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和司马癸一起落到了温泉里。抱着司马癸浮出水面游到泉边,脱掉司马癸碍事的衣物,我让司马癸头枕着岸边的青草地,整个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泉里。然后我才跳上了岸。
打整好泉边的小屋后,我将泡得差不多的司马癸抱到了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后,我就坐在床边看着司马癸发呆。
我竟然会爱上司马癸。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义。我是爱陆风的,而且那么,那么。到已经违背了我一向温柔的原则。到已经违背了我一向大胆的原则。在这样的感情中,我竟然对别人动心了。这,怎么可能?
不得不说,当我明白自己大概是爱上司马癸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可是那是心最真切的反应。那种心痛的感觉,让我做不出其他的判断。
陆风。你可知,这个时候,我格外的想你?陆风,是不是,因为你一直的逃避,才让我有机会爱上司马癸?或者,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才让我有机会爱上了司马癸?
还记得,当初娶司马癸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放在身边,便于监视,一放面是为了气你,还有一方面,是我对司马癸也的确是有好感的。难道,那时候,我便已经爱上的司马癸,只是我自己还没发现?
苦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是这么心的。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哎!爱上了,便爱上了吧!反正司马癸也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也不会丢下他了。只不过,陆风那里……罢了,罢了!陆风,哎!算我对不起你好了!以后再补偿回来吧!如今,我已不愿放开司马癸的手了。
想通了,自然就要付诸行动的。对司马癸,我可不会像对陆风一样。按照我的原则,我是不会允许司马癸退却的。
司马癸就看到陆云一双情的眼。
那么情的眼神,伪装不了,你,也伪装不来。你,从来都不是个合格的戏子。看来,在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心里涌出阵阵喜悦。
我受伤那一刻,你心痛的表情,那是最真实,来不及隐藏,或者伪装的表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云,你可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从来都不会是那冰冷的皇位!我要的,不过,方寸的幸福。只要这方寸里,有你,那便是我的幸福。方寸之地太小,有了你,便容不下其他了。所以,名利地位,从来不在我的考虑中。
云,有了幸福,我愿随你远走天涯!而此时,我知道,我是幸福的!
“癸,你醒了?”那一份惊喜,眼里洋溢的光彩,哪里是你假装得来的?
司马癸浅浅一笑,轻轻应了一声。
我理了理司马癸有些凌乱的长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以为,那些人不会伤害你的。”因为那些人是你找来的。
“我以为,我没有爱上你的。”因为我知道你恨我。
“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你不管的。”因为我们终究是敌人。
那么流光溢彩的眼神,癸,你很高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以为,你也是爱我的?可是,你不是恨我的吗?或者,你只是因为可以利用我对你的爱才那么高兴?可是,从前的你,从来不会将情绪那么毫不隐藏的放在眼睛里的,为什么,这,却那么明显的表现你的高兴?
“云,我们走好不好?”司马癸一脸的高兴。
“走?”我迷惑。走?哪个走?从哪儿走?走到哪里去?
“嗯,我们走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找一个平静的地方生活。”司马癸的脸上仍旧挂着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太过绚丽,也太过刺眼了。我低下头,淡淡的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司马癸终于收起了他太过耀眼的笑容,轻声问我:“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很简单,只不过是,陆风,你,和厚实的安全感,仅此而已。心里虽这样想,可我却不会现在就让癸知道。
“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我仍是淡淡的说。
“好。我陪你。”司马癸看了我一会儿,掉低下头平静的对我说。
我诧异的抬头看在和司马癸。不得不说我有些意外。感觉,癸变了好多。没有之前的那种平静到死寂的感觉,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癸?
司马癸挣扎着坐起来,我忙扶着他。他扶正我的脸,让我的眼睛无可避免的对上了他的眼睛。然后,司马癸用无比严肃的表情,无比认真的语气问我:“陆云,你是爱我的吧?”
我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爱上你了。”我刚刚不是表达过了?
“陆云,你知道吗?我也爱你。在你十三岁,我第一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司马癸说得无比认真,认真到我无法去怀疑他的话。
他顿了顿,接着说:“虽然当初接到圣旨要我嫁给你的时候,感觉很屈辱,但是,不可否认,我当时还是在心里悄悄窃喜。其实,我是有能力逃走的。可是我没逃。因为,那是一个难得的接近你的机会。以前我做皇帝的时候,你总是对我保持着恭谨却疏远的态度,我根本就无法与你亲近。后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怎么还会逃走呢。”
“陆云,我要的其实一直都不多,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皇位,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陆云,你,会给我幸福吗?”
看着司马癸小心翼翼的,带着乞求的期待眼神,我突然感到心酸。司马癸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司马癸根本让我拒绝不了。
我猛的抱住司马癸,不断的在司马癸的耳边说:“会!会的!我会给你幸福的!”
闻言,司马癸紧紧的回抱住我。
(某芷不吐不快的心里话:亲爱的陆云笨笨,这个时候司马癸受宝宝要是想阴你的话,你就死大发啦!哎!我怎么挑了个这么笨的笨蛋做主角呢!)
然后,我和司马癸一起在这人烟绝迹的山谷里生活了一个月。司马癸的伤都是些外伤,泡过温泉后,只两天时间就只看得见粉红色的伤痕了。再几天后,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提出谷的事,司马癸自然更不会提。于是,这一个月,我们的生活,简直比神仙还安逸。偶尔晒晒太阳,偶尔练练武功,偶尔嬉笑打闹。当然做得最多的自然是某项床上运动。让别人看去了,绝对标准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一个月来,也让我加了对癸的认识。噢!不该叫癸了,该叫齐儿了。齐儿告诉我齐是他母妃为他取的字,知道他的字的人寥寥无几。他说癸是父皇取的,他不喜欢,而且大家都知道,所以要我叫他齐。我却调笑着叫他齐儿。他先死都不同意,可是抵不过我的调戏,最后也没怎么反对,后来,我也叫习惯了,他也听习惯了,于是,就这样叫了。
哦!跑题了。这一个月类里,让我加了对齐儿的认识。齐儿居然会做饭!有几个人能想象,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下厨?尽管齐儿以前并不得宠,但是,好歹也是个皇子吧!怎么可能有机会学厨艺呢。后来齐儿告诉我,是她母妃教他的。也完全是因为他们当时的境才会教他厨艺。然后齐儿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他母妃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他母妃是个如此聪慧的女子。也难怪从小不受宠,没机会学习的齐儿如此见多识广,拥有如此的心计。原来,全是他母妃的功劳。
但是,在山谷里的这一个月,我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忧无虑。我心里也很毛躁。想到陆风要入宫为后,想到陆风要被司马横天抱,我的心就烦躁的要死。有时候,甚至会有杀气涌现。可是,一想到在这计划是我自己出的,我就有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幸好有齐儿陪在我身边,要不然,我怕是不可能在这里待上那么久,早冲回耀京了。也正好这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否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不顾自己的计划杀了陆峥和司马横天强行带走陆风。
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让司马横天发挥了,于是,一个月后的今天:
“齐儿,我们回去吧!”我抱着齐儿,将刚刚温馨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好。”齐儿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轻轻应着。
我带着齐儿来到山谷角落的一个隐蔽的岩洞。岩洞里有一条暗河,与碧湖相连。碧湖是里酒城不远的一个湖泊。因其水呈碧绿色而得名。而这暗河边,还栓着一只小船。我和齐儿就是想借着这条小船顺着暗河流到碧湖去。
看着齐儿留恋的眼神,我的心也开始沉重了起来。我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来的。”
“嗯。”齐儿轻轻的应了我一声,收回看着山谷的眼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每敢去打扰他。安静的划着小船。
第十四章:化蝶(六)
耀京 皇宫
“老臣陆峥参见吾皇万岁!”
“爱卿平身。赐坐。”
“谢皇上!”
“关于上朕和陆卿家说的事,不知陆卿家考虑得怎么样?”司马横天用很阳光的笑容看着陆峥。
“这个……”可惜,陆峥低着头,看不到司马横天的表情。
“陆卿家!这事儿可对你对朕都有好啊,如果陆卿家执意要违逆朕的话,那朕,也只好找其他人合作了。相信敬轩王会有这个实力。”司马横天又开始诱惑陆峥了。不过,司马横天知道,陆峥一定会答应他的。因为,他已经开始厌烦这种游说了,他,得下点重药了。
“皇上!老臣怎敢拂逆皇上的意思呢?皇上要做的事,老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盼陛下成功后,莫要忘了老臣的忠心就是了。”
哼!老狐狸!司马横天在心里冷笑。不过,成功后,你还以为能有机会分功?下辈子吧!
“哈哈!那是自然!陆卿家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朕怎么会忘了呢?”
“那么,老臣就多谢陛下的厚爱了。”
“哈哈!那么,陆卿家,这皇后的位子,可就为陆风准备着了。”
“多谢陛下隆恩!”
“对了,朕接到消息,说陆云失踪了,你可得看好陆风,别让他溜了。”
“是。老臣知道了。老臣高退!”
“嗯,你下去吧!”
丞相府
“什么?小云失踪了?怎么可能?部落里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回大少爷,部落里的人都被二少爷留在院子里了。二少爷说想和王妃单独相,于是命令我们留守院子,自己带着王妃出去了。可是,两天都没有回来。首领说二少爷可能去了斜云峰峰顶,可首领带人去看却只看到十具身着夜行衣的尸体,而没有找到二少爷和王妃。首领说二少爷和王妃有可能落崖了。因为崖边有打斗和东西滑落的痕迹。”
“落崖?陆云……你……真是……活该!一定是司马癸搞的鬼!笨蛋!居然还不让人跟!这下被人算计了吧!哼!活该!你不是自诩武功盖世吗?你不是自诩聪明绝顶吗?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司马癸给算计到了?难道说……不!一定不是!小云,你没有爱上司马癸对不对?小云,你一定要坚持住,等着大哥来救你啊!”路风听到路风落崖的消息后,焦急的在房间里度着步子。
“爹爹!你回来了!孩儿有事要跟你说。”
“风儿,你先别忙!爹爹也有事跟你说!你先听爹爹说!”
“那好吧!爹爹先说。”
“风儿,今日皇上召见爹爹进宫,告诉了爹爹一件事,皇上,要立你为后!”
“不可能!爹爹,孩儿绝不可能入宫的。司马横天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可是爹爹已经答应皇上了。爹爹也希望你入宫!”
哐当!茶杯落地的声音。
“什么?爹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爹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风儿!为了陆家,你必须入宫为后!”
“不可能!”
“风儿!”
“爹爹,家族的利益在你心中真的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要你为之牺牲自己的儿子?”
“风儿!我没有牺牲你!让你进宫是为了你的未来!为了陆家的未来!”
“为了我的未来?我看为了陆家的未来才是真的吧!爹爹,司马横天铁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司马横天他给了你什么好,让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出卖!”
“啪!”路峥一巴掌打在陆风的脸上。
“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一如宫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几个人有你这么好命的?”
“好命?这叫好命!我不稀罕!不稀罕!”说着,陆风开始往后退。
“风儿!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必须进宫!还有,不准逃跑!你知道,我绝对有办法让你跑不掉!”
“爹爹!你竟然如此对我?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陆风边说着边往后退。最后,干脆轻功和疾风术一起施展,瞬间不见了人影。
可是,陆风毕竟还是没有逃跑。因为陆风知道,如果他有一百中逃跑的方法,那么爹爹就有一千种阻止他的办法。
……几天后……
“风儿!站住!”
陆风停下脚步,却是连头都不回一下。
“哎!风儿,你跟爹爹到书房来一下。”
“风儿,你知道,这皇位,本该是陆家的。当年太祖皇帝与我们四大家族的祖先一起打天下的时候,是没有尊卑之分的。况且论功劳,也是我们陆家最大,当年若不是我们陆家祖先为人温和谦虚,主动退让,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他司马家?可是,如今,你看如今司马家的人在干什么?在内斗!司马家的人怎么能将这由我们五个家族的祖先费尽一生心血才创建起来的圣王朝如此抢来抢去的?这不是侮辱我们四大家族吗?虽然其他三大家族已经没落了,但我们陆家还在!只要我陆峥还有一口起在,我就不允许司马家的人如此对待圣王朝!”陆峥似乎是说得太过激动了,一下子断了声音,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你进宫的任务是巨大的。不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圣王朝。风儿,爹爹希望你,能够为了圣王朝,忍下这一时之辱!总有一天,你能够站在这圣王朝的顶端!”
呵呵~陆风觉得很好笑!爹爹明明是想谋反,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明明是想利用我之力来达成他自己的野心,却要说得我好象背了什么拯救苍天的大任一样。明明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却要将一切关系都推到别人头上,将自己摆在最无畏无私,最大义凛然的位置上。怎么会不好笑?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爹爹是这样的人?难怪小云与爹爹合不来。小云,大概是早就知道爹爹的真性情了吧?只有我,居然还希望他们能够像真正的父子一样亲厚。呵呵~我真是傻得可以。
“风儿,爹爹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去没有?”陆峥喝了一盅茶后,皱着眉头看看陆风。
“爹爹说那么多,无非是想我进宫罢了,我去便是了。”苦笑。我能怎么办?不管我心里如何抵触,他终究是我的爹爹。我,终究是陆家的继承人。那是我从小就知道的,那种认知,已经入骨血,我摆脱不了了。陆家,是我必须得负担起的责任。因为,这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况且,如今我反感的是爹爹,而不是陆家。毕竟,陆家并不是只有一个爹爹的,陆家的很多人是很不错的,是值得我去保护的。
“风儿果然明事理。我这就叫人去安排。”陆峥保养得开算不错的一张脸如今步满了灿烂的笑容。不过,在陆风看来,却只有阴谋达成的得意罢了。
小云,你说会有那么巧的事吗?你失踪的消息才传回来,司马横天那里,竟然就闹了那么大一出戏?我不记得司马横天有那么大本事啊?他怎么敢如此公然的得罪我?毕竟,我可不仅仅是陆家的继承人而已啊!我更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啊!司马横天,也没那么蠢吧!
小云,你,是真的失踪了?还是自己躲了起来?你的武功那么那么高,比我都还高,十个杀手能把你逼得落崖?小云,不是我想怀疑你,只是,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你跟我说过,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遇巧的事。所谓的巧合,有百分之六十都是人为的。那么这呢?真的是巧合?
小云……小云……希望……不是……你……
关于后来立后的程序仪式,陆风丝毫没有关心。不过,从司马横天能将本需三个月的冗杂事物在半个月里搞定来看,司马横天应该是早有准备的。看来,司马横天背后,还有人呐!而能站在司马横天背后的人,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那么这个人……
在一大堆太监宫女的围绕中,我被送进了宫,在一大堆阿谀奉承中,我和司马横天成了夫妻。
到了皇后所住的栖凤宫后,我谴散了所有宫人。换下讨厌的嫁服后,我一边慢条斯理的用着膳,一边等待司马横天的到来。
哼!司马横天!想算计我,你还早了点儿!
司马横天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你做了什么?”我皱着眉头问。直觉告诉我,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呵呵~定南王,哦!不,不该叫定南王了,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了。亲爱的皇后,你没感觉什么不对劲儿吗?哈哈哈`~”司马横天不仅笑得诡异,后来甚至笑得嚣张了。
下腹一阵火热,手脚开始无力。我又狠狠的皱了下眉头。我知道了!他居然给我下了春药和迷药!可是,我本身精通医药,要向我下毒,太不容易了,除非……
“你居然给我下药?你下在哪里的?“我有些咬牙切齿的问。故意表现出一副极不甘心的样子。
“哈哈~就在你刚刚吃的饭菜里!”司马横天颇为得意的说道。眼里却极快的闪过一丝苦涩。若不是我为了辨别司马横天话中的真伪一直仔细的观察着司马横天的眼神,怕是极难发现那一闪而过的情绪的?苦涩?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可是我没有时间多想,药效已经上来了。我忙撑着眼前的桌子,司马横天上前来抱住我。
我没力气反抗,可不代表我脑子不行。于是,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话:“陆云……是我弟弟……”
我不敢包这会能够这句话有多大的功效,不过我猜,会很大,况且,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司马横天慕然僵硬的身体证实了我的猜测。我闭上眼,遮住眼里浓浓的伤心与苦涩。
最后的结果是,司马横天找了一个他的男宠来帮我舒解欲望,而我与他达成了一个在他看来对他有极大的好,对我自己却没有任何好的协议。我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没有好的事呢?只是,他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好罢了!
第十五章:化蝶(七)
我和齐儿刚出现在碧湖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我们。等内我们靠岸的时候,侍剑已带着人来迎接我们了。
回到纷的红尘,恍如隔世。突然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仇恨暗有那么重要?爱情哪有那么重要?只要幸福,就好了。当爱情不能带来幸福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舍弃了爱情?尽管,这爱情,已到骨髓。
“云,你怎么了?”旁边传来司马癸担心的询问。
司马癸的声音打断了我莫名其妙的伤感。我还是那个我,放弃了仇恨,放弃了爱情,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司马癸:“齐儿……”
“我说了不准再叫我齐儿!”司马癸有些恼怒的瞪着我,
我被司马癸瞪得心里发毛,于是顺从的改了口:“齐,你说是先回酒城还是直接回京?”
其实我知道齐他心里不痛快,可是我也没办法,那是我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我等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随便你!”你不是早有计划吗?问我干什么。
“那好吧。我们直接回耀京。”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无聊的试探,司马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看得出来。我只是,想要相信他,却不敢相信他。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某芷有话说:那是陆云笨笨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这是陆云笨笨最大的性格特点的表现。也还有陆云笨笨性格反复的特征。)
问了侍剑我不在的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如预料般,听到了定南王入主栖凤宫的消息。
侍剑还说,陆风将部落里所有空闲的人都派出来找我了。心一下子被温暖拥抱。
我们没有耽搁的直接赶回了耀京。
到了耀京后,我并没有让人知道我回来了。
只是趁夜,以遗恨的身份去找了司马横天。
皇宫里诡异的平静无波。
总有在种不安萦绕心头。而且越接近司马横天的寝宫,这种不安越显强烈。奈何我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没有太过防在心上。
“遗恨,你终于出现了。”我仍旧了一身黑纱,来年斗篷都是黑纱。
“计划进行得怎么样?”我点点头问道。
“嗯。你说的我都已经完成了。”
“那就好。哼!陆家,就快完蛋了!”
“嗯。遗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你问。”我心里幻想着陆峥死不瞑目的惨样,心理就一阵舒坦。笑了笑,也错过了司马横天眼中的异样。
“遗恨,你到底是谁?”
闻言,我皱了皱眉,道:“司马悫(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司马横天的字是悫,而且遗恨只叫司马横天为司马悫),我硕果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顿了一顿有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呵~你果然不会告诉我呢。遗恨,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我狠狠的纠结着本就皱着眉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又如何?”这很重要吗?感情可不能拿来做为砝码。
“那又如何?”司马悫异常温柔的重复着我的话,“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仅此,而已。”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司马悫的话,司马悫的话让刚刚被我忽略了的不安突兀的强烈起来。
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从下腹升起。我瞬间明白了司马悫的意思。
不过,我更明白,陆风,知道了。因为这世界上,陆风,是唯一一个能配出让我无法察觉的药的人。陆风,你是在回报我给你下药吗?居然用同样的方法……
陆风都知道了些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会是司马悫吗?唔……好热……药效发作了……药?对了,药!能配出让陆风无法察觉的药的人,只有我了。该死的司马悫,一定没有记住药该让陆峥来下了。唔……我握紧了拳头。
容不得我多想,司马悫走过来掀开了我的纱帽,看着我的脸。我没有反抗的任由司马悫抱住了我。
我顺从的随着司马悫来到床上,等他压到我身上时,我突然抱住他一个翻身,司马悫就被我压在了下面。想要我?哼!哪儿那么容易?陆风……毕竟还是舍不得羞辱我的……
“你……”司马悫吃惊的望着我,企图挣出被我牢牢摁在床上的手。可惜,司马悫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我低头亲吻司马悫……
当我走出司马悫的寝宫时,天将即白。刚出房门,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陆风。我望着陆风,神色复杂,陆风望着我,也同样神色复杂。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可是,这分别的短短两个月间,我们却都对对方做了不能挽回伤害。也许他是被动,可是,我,却是主动。
“小云……”陆风低地的唤了我一声。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也没有回答。因为,我发觉,我突然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哎……你走吧……”还是那种带着叹息的声音。
走?什么意思?
“离开这里,离开庙堂,离开仇恨,离开,我……”说到这里,他似乎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才道,“我不会让你毁了陆家的。我也不会……让你杀掉爹爹……小云……你走吧……”
这样就完了?你可知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跟我一起走吧……”如果,你愿意个我一起走,也许,我会试着去放弃仇恨。
陆风闭上了眼,仰起头,苦涩的笑了,摇着头说:“不可能的,小云,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不可能?陆风。你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吗?为了陆家,为了圣王朝,为了天下苍生,你要“无私“的放弃我?陆家,圣王朝,天下苍生,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跟这些一比,我是不是像蚂蚁一样渺小?
“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可能?”
“是!不可能!”
你可知,你这句话,将斩断我们所有的丝连?你可知,你这句话,将让我永远锁在心灵黑暗的,永不得救赎?真的不可能吗?可是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晶莹的水色?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苦涩悲伤?
“可是,我不愿放手……”也许,我是不是该挣一挣?
“小云,别做无谓的斗争了,陆家在我的安排下,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风云部落,也已在我的游说之下保持中立,现在司马横天也背叛了你,可以说,你现在是孤立无援的,纵然部落里有几个死忠于你的,可是,他们可能成功吗?”陆风低下头,略带苦涩的说。
陆风……你误会我了……陆风……看来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
轻轻的从陆风身边走过,不愿打扰到他四周悲伤的气流,我茫然的走向未知的世界……
陆风,也许,就此,我就走出了你的世界……
――第一卷《是非成败转头空》完――
番外――陆风
我是陆风。我的父亲是我们国家的丞相,也是我们国家四大家族之一的陆家的族长。我的母亲是皇帝的妹妹凝烟公主。所以,我知道,我是天之娇子。不仅因为父母地位的崇高,更因为父母对我的宠爱。让我在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家里让人头疼的小天王了,谁让我有本钱当这无法无天的小天王呢。
可是,不得不说,四岁那一年,是我生命的转折点。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因为躲避奶娘而跑到那个偏僻的院子里,我将错过我生命中一切意外的源头。我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走进那个院子,或是没有那么凑巧的听到那几声婴儿的的啼哭声,将会发生什么事。噢!不,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因为即使发生了,也没人会注意,我,也不会知道。不过,还好,我进去了,并且凑巧的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所以,我见到了刚刚出生的小云。那个时候,小云还是没有名字的,我总是叫他小家伙。那个时候的小云,是个货真价实的婴儿,眼神清澈,单纯,无知无畏。可是,当我再一偷溜来看小云的时候,他就已经变了。四岁的事情,我记得的不多,但却清晰的记住了小云当时的眼神。带着悲伤的迷茫。那样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而且与三天前的的清澈无知完全不同。现在的他,虽然迷茫,却透着一丝智慧。虽然悲伤,却又含着几许坚强。
我虽然小,却并不笨,我看得出来,不一样了。隐隐约约,我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对他的好奇越来越重。于是,我忍不住去捉弄他。可是,他却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跟二叔好像。父母对我的捉弄是一片宠溺,而二叔,就是他这副表情。后来我问过爹爹,二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爹爹告诉我,那叫无奈。
不过,我喜欢看小云无奈的表情。于是越发喜欢捉弄他了。终于,我被反捉弄了。我不知道我明明点的很小的火怎么就一下子变得那么大了,还突然冒出一阵风将火吹到了我的身上。不过旁边就是一条月光湖支流小溪,灭火倒也容易,只是我被弄得狼狈非常就是了。
我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但是直觉告诉我,是小云。于是我为了找出小云的破绽,变得更加黏小云了。
五岁的我,要开始跟着夫子学习了,不能时刻跟小云在一起了。
有一天我下课去找小云,竟然看到几个下人的孩子围着小云骂他,还不见他还嘴。愤怒瞬间占据了我的心。以前没带陆云去见爹爹是因为知道爹爹不喜欢小云,而小云也没有要见爹爹的意思。为了不让小云在见到爹爹的时候伤心才没有带小云去见爹爹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做错了。于是带了小云去见爹爹,爹爹在我无敌的撒娇攻势下,终于是认了子,赐了名。总算是正了小云陆家二公子的名份。(这里的认子是指受陆家的家族承认)
我不想小云再被人欺负,那种强烈的愤怒与锥心的疼痛,我忍受不了。于是,我随时随地都带着小云,连上学都带着小云。后来陪着他找孤儿,找乞丐,创建我们自己的势力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本是为了好玩,还有保护小云才跟着去的,也没怎么上心,却没想到,真的做出了成果。看着如今已隐隐有掌握整个圣王朝趋势的“风云部落”,我不得不震惊。居然能在短短的十五年内将“风云部落“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我不得不佩服用心经营的小云。
我一直不知道小云身上的秘密。特别是那些像是神仙才能施展出来的所谓的“魔法”。我也问过他,可是他不告诉我。也罢!每个人都有秘密,只不过,小云的秘密,跟灵魂有关罢了!因为出了灵魂,我不知道小云还有什么是我可能不知道的。其实我也有秘密,一个连小云都不知道的秘密。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就是,我,爱上了,我的弟弟,陆云!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乱仑!为世俗所不接受,这份爱会造成太多的伤害,我知道我和小云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要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将这份爱的藏进心里。
爹爹是个文官,所以,他一直都希望我能成为一名武官。所以,我十六岁的时候,爹爹为我争取到了一个随军出征的机会。
爹爹从小都是极爱我的,对我极好。所以,我也很爱,很尊重爹爹,我不愿辜负了爹爹的期望。于是,我成了定南将军的副将。
我本来是极舍不得小云的,所以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小云也是极舍不得我,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一大篇安慰的话准备用来安慰小云。可是让我气愤的是,小云哪有半点舍不得我?他居然还兴高采烈的跟我说,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要我借这个机会带一组“风云部落”的人进军队。好!我带!他还要我们趁着这个机会陷害定南将军,然后控制整个定南军。好!我做!可是,小云,难道你就没点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当我们来到作为战争营地的沙城后,我们随着定南将军开始了我们的征战生涯。在战场上,我总是冲锋陷阵,带头杀敌。因为一路上我都没有什么机会发泄我对小云的态度所带给我的郁闷情绪,它们郁结于心,让我不得欢乐。也因此,我一路上板着脸,倒也帮我挡下了不少因为我的年龄或是样貌而带来的麻烦。不过,上了战场,我终于可以将我满腔的郁闷发泄个干净了!这也促使我的战绩越堆越高。
后来定南将军死了。中毒。毒是敌军的毒箭。很毒,有些难解,却并不是解不了。只不过,军医解不了而已。我能解,却没有解。这天助我的大好事我又岂有破坏的道理。
定南将军阵亡的消息传回朝中换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按照定南将军和皇帝相爱的程度,生死相随,是必然的。这也是小云要我暗害定南将军的目的。
皇帝的第十个儿子司马癸夺得了皇位。我顺理成章是成了定南将军。
随着司马癸是即位,“风云部落”的人再一大量涌进朝堂。按现在这样发展趋势,不出几年,朝廷便会被“风云部落”给控制。
任你司马癸多么聪明,没人供你驱使,你也什么都干不了!纵然你有雄才大略,满腹兵法,没有士兵,光杆司令也同样打不了胜仗!
在边关听说颛孙家族被灭,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小云。虽然震惊于他竟有如此大的能力灭掉四大家族的颛孙家族而不被人知道,但是敢如此狂肆的灭掉颛孙家族的,可不多啊!连皇帝都不敢呢!而且,我直觉就是他。
两年后,定南军凯旋。然后小云开始策划毁掉公子家和凤家。理由是为“风云部落”从政的人清扫道路,腾出空位。可是小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三大家族具亡,陆家便独大了,陆家,便成了皇帝眼中不除不快的眼中钉了。一瞬间,我直觉,小云要毁灭的,是陆家。毕竟,这回来发现,爹爹和小云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了。原来或许是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现在却想是敌人般,带有了仇恨的感觉。
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部落传来的情报只说一年前小云突然被皇帝带进了宫里。之后就常常召见小云。也是从那小云第一被皇帝带进宫后回来,小云就成了云伯爵,同时也搬进了皇帝赏赐给他的别院里了。
问了所有可能知道内幕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小云说,三撒家族灭掉之后,再换个皇帝,陆家就能在背后控制整个圣王朝了。小云的话听起来没有任何破绽,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不过,小云,我发过誓要守护你的,所以,小云,只要你不要动我注定要保护的陆家,我都会帮你。你不愿告诉我没关系,我不问就是了。
四大家族中,三族已灭,剩下陆家,司马癸已容不下陆家了。提到换个皇帝的时候,爹爹有意替之,小云却一口否绝了。问小云原因的时候,小云却很干脆的将我们的“风云部落”和陆家划清界限。小云,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我可以不问,我也可以帮你,无条件帮你,只除了……小云,请不要去触碰我的底线。我不想在你和陆家中做选择,那样,我会很痛苦的。因为陆家和你间,我只能……
新皇的人选,小云选择了司马横天。为什么,会选司马横天?司马横天虽然比不上司马癸,但是也算得上个人物了。想要控制他,也并不容易啊!小云,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陌生了?
我和小云去找司马横天谈判的时候,小云居然提出让司马横天将司马癸嫁给他的要求!为什么,小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向司马横天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司马癸?云,小云,你是不是拥有了自己的爱情,准备将我排拒在外了?是不是,你做那么多,就只是为了得到司马癸?我,是不是是到了退出你的生命的时候了?小云,我,该成全你们吗?
我该成全小云和司马癸!我不能给小云幸福,又怎么能阻止别人给小云幸福?或许,他,能给小云吧!
扶持司马横天登基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波澜就成功了。小云被封了云逸王,婚事也很快下来了。
部落里所有人都劝我去争取小云,没想到我的感情,他们倒是看得清楚,居然还说什么小云也喜欢我的,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弟啊!我有这样的想法已是惊世骇俗了,小云又怎么可能与我有相同的想法?况且,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啊!除了“风云部落”的人,谁会理解我们?我,也不愿折辱了小云。也许这样倒还好,小云跟司马癸……
可是,明明想好了的呀,要祝福小云跟司马癸的。却终究没有做到。我不敢去找小云,我害怕见到小云,我害怕,看到小云幸福的笑容!
我每日去南馆,用酒精来麻痹异常清晰的神经。用肉欲来掩饰鲜血淋漓的心痛。可是当我看到笼罩在忧伤里的小云时,所有的掩饰都失去了意义。成亲又怎样?只要小云还在,只要小云幸福,只要,小云的心里,有我就好,即使只是哥哥。能够和小云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只要,不要消失掉,怎样,都好吧!
可是,毕竟做不到,爱不是假的,痛,自然也假不了。看着小云去迎亲,看着他们拜堂,每一句祝福,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一样,的插入我的心里。终于,准备了千万遍的祝福没能说出口。
小云牵着司马癸一桌一桌的敬酒。我在角落,一杯一杯的陪着他喝。多希望,那难得宿醉的清晨,再糊涂一点,真的与小云发生点什么。如果是小云,雌伏于人下,又有何妨?可是……不能……不能……
小云携了司马癸来拜见爹爹与我。看到司马癸眉目间的风情,我想,小云一定很温柔吧!
然后,小云明明知道我要说的不适合司马癸听,明明司马癸自己都准备出去了,小云却拦了下来。没关系?他都知道?看来你是真的把他当妻子看待了吧?
小云阻我出京。我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横天不是司马癸。我与小云都不在也还有“风云部落”的人在。司马横天翻不了天。好吧!小云,我帮你!我不问!只要你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我都帮你。我,留在耀京。
可是,结果是什么?结果竟然是爹爹逼我进宫!而且恰恰在你失踪的时候。太巧了!巧大我无发认为这是巧合。小云,你是不是要我恨爹爹?然后你好借此机会毁了陆家?小云,不管你与司马横天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都不能让你成功!那,是我注定要守护的东西!那是我融入骨血的责任!小云,我说过,不要触犯我的底线的,你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
小云,我虽然对爹爹失望,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爹爹呀。况且,陆家毕竟是我们的家呀!不仅是我,还是你的家呀!我怎么能容忍你破坏我们的家呢!
我入了宫。真正让我确定一直在帮司马横天的人是你的,是那种春药。你配给司马横天的,用来对付我的春药!能让我丝毫察觉不出的药,这世上能有几个人配得出?这也全拜你教我的医毒知识所赐。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横天找你要春药,你是知道原因的吧?那么,你又为何要这么做?小云,你可知,你有多么伤我的心?
我与司马横天谈判。利益权衡后,司马横天聪明的选择了放弃小云。小云,对不起,利用了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即使,你这样对我!
我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小云回来了。可是,我并不希望小云回来,小云回来,就意味着,我们,将站在敌对的位置上。我,不想成为小云的敌人!可是,小云终究还是回来了。以遗恨的身份。第一个找的就是司马横天。我知道小云想知道他的计划进行得如何,可是,抱歉!
虽然我一身医毒本事大多源自于小云,但是,我配的药,小云也是难以发觉的。小云如意料中的中了招。与司马横天彻夜缠绵。小云不会知道,那一夜,我就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欢好的寝宫的门外。一直一直的听着,听着粉红色的暧昧呻吟,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我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冲进去。我心痛的想着,小云一定都知道了。他肯定都知道了。那么,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完蛋了?可是,陆家,我必须保护!小云,我也是出于无奈啊!不要怪我,小云!
小云出来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那样看着他,我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悲伤,事实上,我也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悲伤。因为,那悲伤太大太多了,已经不是我可以掩饰得了的了。我没有叹气,因为,叹气,已不足够。我低下头,一滴清泪悄悄滑过脸旁。留下一句极轻极轻的:你走吧……
小云最终还是走了。没有任何解释的走了。小云,恨……了吧?
小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司马癸。
司马癸进宫来找你的时候,被我拦下了。我告诉他,你走了。可他,却用一个秘密换来了我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五年前,小云搬出陆府的前昔,就是小云和爹爹关系突然恶化的时候,就是还是皇帝的司马癸第一把你带进宫的那天,爹爹强暴了小云!这,就是我一直没有查到的事!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所以,小云才如此痛恨爹爹?痛恨陆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司马癸说,是小云要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准告诉我的。小云当时说,我知道了也没有用。呵呵~小云~是啊!我知道了也没有用,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我的痛苦矛盾而已。我,仍然会选择陆家!难道,小云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吗?可是,小云,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边对我好,一边又伤害我?小云,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毫无疑问的,我的心痛,是因你而起!
――END――
番外――司马癸
我是父皇的第十个儿子。并不受父皇宠爱。父皇知道我的出生后连看都没有来看一眼,就只草草的赐了一个与“十”同义的癸字。于是,我就叫司马癸。我和母妃都不喜欢这个名字,于是,母妃就为我取了个字,叫齐。母妃一直都叫我齐儿,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一生,只会有母妃一个人叫我齐儿。
母妃是个才女。人也长得极美,可是,皇宫里最多的便是美丽的女人,或者男人。母妃不爱勾心斗角的东西,所以,母妃只是个失宠的嫔。
我与母妃在皇宫的一隅相依为命。日子虽过得清苦了些,却是最简单幸福。
我与母妃不像别的失宠的妃子那样,连奴才都敢骑到头上来撒野。没人欺负我们。因为,母妃虽不喜欢尔虞我诈,但那并不代表母妃她不会。相反,母妃还是极擅长的。所以她才会为自己在这看似华丽实则肮脏的黄金大牢笼里设计了这偏安一隅的简单生活而没有丢掉自己的小命。只是漏算了我的存在。
平时的生活,基本上只有我与母妃而已。那些宫奴虽不敢欺负我们,却也是对我们不闻不问的。我几乎算是在冷宫里长大的。人情冷暖早已看透。这很正常。而我与母妃也不甚在意。倒也乐得清静。
待我大些,母妃就开始教我识字、读书。不仅仅是诗词歌赋,甚至是兵法、帝策都教。最重要的,就是心机、城府。
母妃懂的很多,但毕竟是女子,不会武。所以,我也没有机会学武。
原先我还不知道母妃为何要教我那么多东西。冷宫里的不受宠的十皇子,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才对吧?后来我才知道,母妃是想我去挣那至尊之位。
每天,在顽皮捣蛋中,学会很多知识。每天,在欢声笑语中明白很多道理。每天都是幸福的沉浸在母妃的爱中,我从没想过要去挣什么权利地位,那些东西比起我的幸福,太过渺小。
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我会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拥有一辈子。可是,在我十三岁的某一天,当我从外面玩耍回来,看到母妃被奸杀的尸体时,我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我的幸福一下子破碎了。
我发誓要为母亲报仇!可是,太简单了!只一天的时间,我就找到了那个凶手,是个侍卫。我打算狠狠的折磨他,可是他却先畏罪自杀了。我无法发泄心中失去全世界的愤怒。我的世界一下子空旷了。仿佛,全世界,只剩我一个的孤寂。
失去了母妃,我的精神差点崩溃。因为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后来我在缅怀母妃的时候,找到了母妃的手札。原来,母妃,是希望我站在权利的顶端,成为那人上之人。母妃,我会完成你的遗愿的。
于是,我走进了一个离我很近很近却又像很远很远的,一个叫做权利、欲望的旋涡。
……
我一个人偷溜出宫,敲昏了一个赶考的书生,偷了他的考试证明,冒着他的名参加了两年一届的才子会选。
母妃说我从小就很聪明。再加上母妃这个才女的教导,小小的会选,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意外的是我竟然没有拿到状元,只得了个榜眼。
在殿试的时候,我大胆的主动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很显然,招来了一顿训示。但,这种情况,一般也不会真的降罪,反而会引起父皇的注意。再加上我的一番煽情的“肺腑之言”,足够引起一股小小的旋风了。不需要太大,有就够了,只要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以后多的是机会再见面的。
不过,很意外的,居然引来了状元郎的投诚。看得出来是个极骄傲的人。我不知道他能否信任,大是我必须信任他。因为,我没有人可以用!
状元郎的名字叫楼满。楼满后来又带了几个与他交好的进士一起投诚。该有些他人的眼线吧!以后得多留个心眼。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真心投诚的。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渐渐在朝堂上建立了一些我们自己的势力。也陆陆续续将与我同科的,没有什么背景的寒士都收到了旗下。
后来,我的势力越发大了,父皇已默认了我争取皇位。我的势力,也隐隐有了与二皇兄一争的实力了。后来想想,我的势力能够发展得那么快,几乎全是楼满他们的功劳。而那么多人怎么就那么甘心的忠于我?只不过,当时志得意满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毕竟还是太青涩了。
我及笄的那一年,又到了两年一届的才子会选。在我的刻意拉拢之下,没什么背景的寒士大都投到了我的门下。士族子弟我是不敢奢求的,他们大都是自家效力,或者被二皇兄拉拢了去,不过还好,似乎这两届金榜题名的寒士比较多。所以,我的势力又扩大了不少。除了二皇兄,就是我的势力最大了。
再后来,我和势力最大的二皇兄合作,费了不少时间给其他几个皇兄下了些不大不小的绊子。太大了下不了,太小了没有用。死不了,却大都明升暗贬的被放逐出京,远离了皇位的斗争。
然后,耀京着实是清净了一段时间。只余下了我,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二皇兄和懦弱无能的七皇兄。
此后,我与二皇兄的争斗就基本上放到了明面上。只要不威胁到国家利益,父皇也是不管我们的。由着我们斗,反正胜着为王,败者为寇。
最终是我胜了。有巧合的成分。二皇兄出京办事,边关却突然传回定南将军阵亡的消息。定南将军狄耿云,是父皇的情人,或者说是爱人更为贴切。听闻狄耿云战死沙场的消息,父皇当场怒极攻心,吐血晕倒。我乘此机会迅速逼宫。其实这逼宫会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准备太过潦草,但是父皇的情况,让我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夜带人杀进皇宫,父皇竟也没怎么反抗。居然还笑话我,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你急什么急。父皇立下遗诏后交代我要好好守护这个国家,然后含笑自杀了。我当时清楚的听到了父皇自杀时的一句呢喃:耿云,我来了……
我想,父皇,该是幸福的吧!
我用最快的速度登基,完成了一切程序,就是要趁着二皇兄不在,他的人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搞定一切。等闻讯赶回的二皇兄进京的时候,事情刚刚尘埃落定。已容不得二皇兄反对了。
边关还在打仗,国不可一日无君,战场自然不可一日无帅。于是我立了陆风为定南将军。一方面是拉拢陆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陆风确实是个将才,军功不少。所以定南军我倒是放心,但是征北军,我给司马横天写了封亲笔密信,言明要挣皇位我静候,但是比能便宜了北訾。司马横天倒也没有利益熏心,“国若灭,家何在”的道理还是懂的。总算是稳定了边关。
于是,我可以安心的发展我的势力,安心的整治二皇兄,安心巩固我的皇权了。此时,我也不过十七,还未加冠。
也是此时,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二个非常重要的人。一个男人。第一见到他的时候,我初登大宝,他也只有十三。
我成功的拉拢陆峥以后,为表诚心,常常屈尊降贵的亲自跑到丞相府与陆峥商议国事。为避人耳目,我常走些比较偏的无人小径。
那一天,在乏人问津的一条月光湖支流小溪旁,我遇到了他。他闭着眼睛,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小溪旁的一块巨石上。光着的脚径直垂落小溪里。然后听到他一声舒服的叹息声。当时我脑袋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炎夏,泡着沁凉的溪水一定是惬意至极的。
我站了许久,直到他睁眼。他的容貌并没有多漂亮,在看惯了皇室美人的我的眼里,实在是平凡,顶多也只能算是清秀。可是那双眼睛,的黑色,明亮异常。清澈得一尘不染,似落入人间,不谙世事的仙子,仿佛一切污秽都不能入他的眼。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干净得让人不敢心生亵渎之心。
或许是被他那样一双眼睛给迷惑了。我忽略了太多我本该注意到的事。很多很多年以后再回想,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如此清澈,是因为他在睁眼之前就藏起了所有的情绪。因为藏得太彻底,倒成了最大的破绽。如果当时我注意到了,后来还会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我还会不会败在这个少年手里?可惜,我被迷惑了,没有注意到。
他并不好奇我的存在,他也不起身。只仍旧躺着的姿势看着我,淡笑着问:“你是谁?”我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我的真名。司马癸。他挑眉。然后慢条斯理的起身穿鞋袜,整理仪容。姿态甚是优雅,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慌乱紧张。仿佛堂堂一国之君站在这里等他穿鞋袜整理仪容并不是一件大不敬的行为一样。
他给我请安。我问他是谁,他说他的名字叫陆云。
陆云,丞相府的二公子。
于是,陆云就这样走进了我的心里。
不过后来忙着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把他遗忘在了心的角落。毕竟,我跟我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再一见到他的时候,是一个月后,我夜到陆府找陆峥,陈管家却不知陆峥在何。正问着的时候,却见一小童匆忙的跑进来,慌张的吼着:“陈伯,快,快去救救二少爷,相爷他疯了!”
“二少爷”三个字一进我耳朵,我的心立马绷了起来。直觉出事了。如果说陆峥“疯”了,那出的事还一定不小。立刻便随小童去了陆云住的兰院。
满室的淫糜味道,满地都是被撕碎的衣物。陆云已经昏过去了,而陆峥竟还禽兽的伏在陆云身上做那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情。我当时差点愤怒到杀了陆峥。但好歹没有完全矢了理智。
我令陈管家将陆峥敲晕带走,并严令二人不得泄露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陆云那样高贵脱俗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呢!
我将他带进了皇宫,亲自帮他清洗了,上了药,换了衣服。那一刻的心痛愤怒让我知道,我爱上他了。
后来,我没有提那件事,他也没提。我封他为云伯爵。时不时的诏他进宫。我知道他不太想回丞相府,便另赐了他一座单独的院子。
他进宫陪我的时候,似乎一切情绪都会回归平静,一切复杂都回变得简单,一切平常的事情都会流露出幸福。
和他待在一起,能恢复到与母妃相时的简单,快乐。并不是说他像母妃,只是他和母妃一样,都能带给我快乐的感觉。似乎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他们,而有了阳光。所以,有他在身边,我不愿再想那些勾心斗角,那么清雅出尘的人,我不愿用黑色的心机污染了他。所以,他的仇我会帮他报,我不愿他的双手,沾染上淋漓的鲜血。
我在位的五年时间,逐步拆分了二皇兄的势力,将二皇兄远调出京。借着丞相陆峥的势力,陆续铲除了三大家族。三大家族灭亡后,我蓄谋已久的阴谋,也该浮出水面了。
陆家,我怎么会让你一家独大?陆峥,我怎么会让冒犯了陆云的你活的那么舒坦?哼!不断增加的荣宠不过是为了加速你的灭亡。可是,到最后,我终究败了。晴天霹雳,总是突兀得吓人。
我本在龙椅上坐得“稳稳当当”的,可是只是一朝而已,毫无预兆的跌进了渊。当抉大祭司念出那一大段神喻之时,我的大脑飞闪出千万条信息,却一个没能抓住。最后,徒留一片空白。
我突然觉得,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谁会是真正的正统皇帝?有那个所谓的正统皇帝吗?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
下意识的看向“神喻”中所说的“正统皇帝”司马横天。他的野心我是知晓的,但他斗不过我,他比起我,差远了。但是他却确实是个很有军事才干的将军,所以,我仍是用了他。却没想到会如此没有预警的栽在哀叹手里。是他背后有人,还是我太过自负了?
我看向他时,他正看向陆家兄弟。突然有了我不愿面对的不好预感。顺着司马横天的目光看过去,陆风笑得有些自得意满。陆云也在看着司马横天。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这样的表情很真实,真实得有血有肉,真实得让我明白,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似乎是明白了我失败的原因了。因为陆云。我完全看错了陆云。若不是爱是爱上了陆云,我又岂会蒙蔽了双眼,看不清陆云的实质呢?陆云,你可知我现在的心有多痛吗?竟然会是你,我打算相守一生的人。
失去皇位,我痛惜,却不是为了那权利,而是因为,没有的皇帝的权力,我,拿什么来保护你?我,凭什么去跟你相守?尤其现在,发现你跟我认识的完全不一样!我该恨你吧?欺骗了我的感情这么多年!
退位后清闲了下来。我曾仔细的想过我们相的点点滴滴。我越发肯定我的猜测。原来,我真的看错了你。
退位成退贤王一个月后,突然接到圣旨,让我下嫁于你。说不清当时的心情。复杂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借着成亲的借口,我叫来了隐然。他们来的时候却给我带来一个让我无法惊讶的惊讶。陆云的武功竟如此高?为何以前从来不曾显露过?哈!陆云,我已经开始猜测你了呢!
后来,我们成了亲。我一直都不怎么抗拒这个婚姻。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是因为这是圣旨,而现在的我还无法抗旨。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除了不太抗拒,我竟还有丝丝的期盼,甚至,在这个意味不明的婚姻里,感受到几许伪装的幸福。
陆云,忘我们还有未来吗?
陆云,我爱你!我也恨你!
在酒城的酒窖里找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你,听到你说的那些心里话,不得不说,我是感动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的吗?
可是我身上你造成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却听到你上青楼寻欢的消息。我怒火中烧,冲动的跑去找你,你却依旧那么镇定自若?仿佛你上青楼是天经地义,即使被我抓了现行也无甚关系。
是了,我怎么就忘了,是我嫁给你的。是我没有了上青楼的权力,可是你还有,你上青楼的确是天经地义,被我抓到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即使我帮你买小倌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陆云,原来你就这样看我的,对待我,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不是你爱的人,任何一个嫁给你的人,你都会同样对待吧?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我再一警告自己,不要被你的表象骗了,要管好自己的心。
于是,巡查的时候,我买了冥楼的杀手。没有用天上楼。既然朝堂你们都能控制,那么我惯常委托的的天上楼,你们也该是有些关系吧!所以,斜云峰美丽的山景,你大概也是最后一欣赏了吧!说不出心里是不舍还是遗憾。反正,竟是丝毫没有报仇的快感。
你拉我挡剑的时候,我其实很明白,可是,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抽痛。不过,看到你吃惊心疼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一剑挨得有些划算。我是不是可以奢望,你对我,其实是有感觉的?
当我因为膝盖窝被打中而失足落崖的时候,你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救我,导致我们两一起落崖。虽然知道这应该是你设计好了的局,但是你的表情却真实得让我觉得幸福。
没有死亡即将来临的恐惧,也有从此与帝位无缘的惆怅,有的只是同生共死的幸福。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无意识的在保护我呢!这个时候,没有了恨,或者一开始就没有恨,而是对你欺骗我的气愤,满满的,都是爱。真不是知道,我是不是被你迷晕了头,明知道是你设计的局,却还是不可自拔的欣喜。
崖底有个温泉。所以,我们没死,意料之中。我醒来后迎接我的,是个大大的惊喜。你说,你爱上我了!你说你会给我幸福!只要你的心是真的,那么,无论你瞒了我什么,我都不会去在意,我会试着去取得你的信任的。
原来,幸福并没有离我远去。有了幸福,皇位算什么?
温泉有疗伤的功效,所以我身上的伤和快就好了。你不急着走,我自然更不急。于是我们就在山谷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正正一个月。
我们回去的时候,你似乎有回到了原来那个陆云了。
夜,你悄悄出了府。我知道,你一定是去皇宫了。可是知道天亮你都没有回来。出事了!
我去皇宫找你,陆风却拦下了我,说,你走了,走出了皇室,走出了庙堂,走出这个叫做权利与欲望的旋涡。是因为失败了吧!
突然就特别恨陆风,为什么要逼走他?他只不过是想要报仇而已。于是,我把五年前那件事告诉了陆风。看到陆风震惊得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因陆云出走而生的郁闷总算消失了那么一点。
不过,走了也好。这个地方太过肮脏了。你走了,我去找你就是了。
――END――
番外――司马横天
我的父亲,是禄亲王,当今皇帝的弟弟。
我是父王唯一的嫡子。从小就被冠上禄亲王世子的身份。
人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尽管,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从出生就拥有崇高的地位,富贵的家世,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个幸福的孩子。
管家林伯的儿子林简与我同龄。从小就做我的书童。与我一起长大。
他总说,我是幸福的,拥有这样好的家世,怎么会不幸福呢?
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羡慕他与林伯之间的感情和亲密。
林简从小调皮,没没闯了祸,林伯都会帮他收拾善后。然后回家就会打林家,可是打过之后,都会亲柔的帮他上药。给他买林简喜欢的糖葫芦。
每林伯出门办事回来后,都会抱抱林简,亲亲林简,然后把给林简带的他喜欢的东西给他。
可是,这些,我却从没有享受过。哪怕是挨打,都没有过。父王不曾打过我,印象中,连训斥,都极少。
父王待我其实也还好。只是,少了林伯对林简的那种父子亲情。多了一层与陌生人对陌生人的隔阂。
记得小的时候,我尤其嫉妒林伯给林简买的糖葫芦,无理的强抢了过来,吃在嘴里,甜进心里。很多年后,在街上看的哦啊糖葫芦的时候,买了来吃,却自也没有当初的感觉。
母妃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父王有几房姬妾也都没有扶正过。王妃的位子也一直悬空。所以,府里除了父王就我最大了。
父王除了是禄王爷还是征北将军。长年戍边。这使我们父子间的感情更加疏远了。
父王少有回府,回来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温暖一问我的学习情况。父王在听到我的学习很好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
父王其实是长得极美的。虽然用美来形容男子有些不合适,大我绝对没有贬低父王的意思。我们司马皇族的人,都是极美丽的。只能用美丽来形容。
父王为了将军的威严,平常几乎是不笑的。因为只要一笑,倾城的美丽就会掩盖了所有的威严。
难得父王会露出淡笑,所以,为了这个淡淡的笑容,我一定要变得更优秀!再难,也要做到!
父王希望我能接下他的位置继续替圣王朝守护万里河山。于是,我将所有兵法烂熟于心。我等着,等着哪一天,父王累了,我就接父王回府安享晚年,我去替他,继续征战沙场。
可是,没想到,却是征北将军阵亡的消息!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父王,您就这样,埋骨沙场了吗?您让副将带了话回来,却是短短的八个字――征北营就交给你了。
父王,您可知,我为何要立志做将军?因为您呀!我不想您那么累!我知识想您能舒服的,安享万年!现在您去了,我还做这个将军感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
父王,您可知道不,当我听到你让副将带回来的那个八个字哦时的感受吗?
心痛!心酸!
父王!为何你到死,都只记得圣王朝?您可有想过,将十四岁的我,丢到那人生地不熟的,用尸骨堆砌而成的战场上,会是什么结果?您可有担心过,我会和您一样埋骨边关?您可有想过,十四岁的我,真的能扛起那么沉重的负担吗?那可是您打拼了一辈子的征北营啊!
可是,尽管心痛,尽管心酸,我依然踏上了前往征北遗尿感的道路。
毕竟,是您的遗愿,拼死,我也会完成!
战场毕竟是战场。我不得不说军改变了我。我真正成了一名铁血将军!父王,看到这样的我,您可有一点欣慰?
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的成长,有是用多少热血男儿的尸骨堆砌的?父王,您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我会帮您完成!
也许只有灯上那九五至尊,我才能更好的完成父腽肭各地遗愿――守护圣王朝!
十九岁时,我已在这有喜欢苍凉之美的边城逮了五年。早已拥有了将帅的气魄。忽然听说跟我地位相当的圣王朝的另一个大将,战功赫赫的定南王狄耿云战死!呵呵~突然有些感慨,这就是军人的悲哀!
然后,是皇帝驾崩!定南将军副将,丞相之子陆风接了定南将军的位置。
五年前,征北将军换了人,征北营换了人,五年后,定南将军换了人,这定南营,怕是也换了人吧!
呵呵~只不知,这只十七岁的陆风可镇得住定南营?哈!不过想想,我初到征北营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呢!
匆匆一年有过,南边传来完胜凯旋的消息。完胜呐!不简单啊!南凉被打回老家,怕是得好是衡休养个几年咯!
命人仔细打探了这陆风才知道,这陆风智勇双全,还是副将的时候,就已经是累计了不少军功了。能一年时间就把南凉打回老家虽是不简单,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定是个人才。看来定南军无望了。
新帝即位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去,一是因为我现在在耀京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势力,二是因为新皇司马癸给我来了封密信,我若是回去,不是坐实了他的说法?三嘛,是因为南边在打仗,谁知道北訾会不会借机插上一脚?我跟司马癸的看法倒是一致,我们争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让北訾捡了这现成的便宜?
虽然错过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机会很可惜,但,我若现在去争,九成会输!毕竟,我虽人在边城,也没少打听耀京的事。那司马癸确实是有些手段的。我的实力,还不够。
三年后,我终于准备好了,也该回京了。将征北营叫给副将后,我踏上了前往耀京的道路。
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该做最后的准备了。这些年虽然有在耀京布置势力,但,耀京的情况,不容闪失,必须要亲自查看!
回京的时候,刚好赶上公子家被灭。这司马癸倒也真够气魄。登基三年,竟然就灭掉了二个与圣王朝有同样悠久历史的大家族。凤家看起来,也是岌岌可危呀!
朝堂上,出了户部尚书凤还剿,机会就没有什么凤家的人了。不过,陆家似乎是很兴旺啊!
陆峥为相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大儿子是定南将军,二儿子是伯爵,陆家族人在朝堂上也不少,不过……怎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位置?奇怪!
不过看样子,陆家是支持司马癸的了。但是,陆峥你不可能不知道胜极必衰吧?那,你育是打的什么算盘呢?呵呵~这朝堂,很有意思啊!
司马癸毕竟厉害,怎么算都没有什么胜算。这几年,司马癸竟笼络了,不,或者说是提拔了不少忠君且有才的寒士。不好办啊!
恰恰就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了那个影响了我一生的男人――遗恨!
遗恨来的时候是一身黑纱。他说他是化臣的弟子。
化臣,我父王最爱的人,也是我的舅舅。
他跟我说,只要你看到这块断玉你就会相信我。
断玉本不是断玉,而是一块玉简。父王折断了,与化臣一人一半。是父王和化臣的定情信物。断不会无故随意赠人,而他人,却几乎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含义。
父王那一块,是我按照父王的遗书上的指示在父王在边城的卧室里的夹层里找到的。放在一起的,还有父王的手札。记述了父王与化臣凄美的爱情故事。
我试探的问他父王和化臣的事情,他却理所当然的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位莫名其妙的信了他。
然后,他说出了他来的目的。助我完成我的梦想,再借我之力报仇!
他的确帮了我不少,我在耀京的势力,因为他,飞速的扩大。很久以后,在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才知道,原来他帮我培养的那些势力比起他本身的势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遗恨每与我会面都是在漆黑的夜,着一袭黑纱。
他从不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我也随他。莫名的,就是信了他。也许,是因为他真实的谚语吧!遗恨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遗恨给人的感觉带点儿黑色的忧郁,带点儿紫色的邪气……却始终萦绕着清淡。他话不多。总喜欢把自己藏在角落。
平时一副无欲无求的淡然模样,可一旦触到他的逆鳞,就变得尖锐,极端。不过,这样,才有了一点生命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后才想起,呐喊总莫名其妙的信任,叫做,一见钟情!虽然,当时我根本就每偶见过他的面!却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爱上了。
后来想想,才发现,我跟父王好像。因为爱了,所以耳聋目盲。明明隐约间,有了些猜测,却只愿搁在心底,不愿去证实。
后来,我终于登上了皇位,却不是知道,该归功于遗恨,还是陆家兄弟。
后来,遗恨来找我,终于说了他的目的。他要毁灭的是陆家!正好,我也是要灭陆家的。于是,我照遗恨的计划去做。陆风进了宫。这,我却没有照遗恨说的那样去强Jian陆风。因为,我跟陆风,达成了另一个协议。
我背叛了遗恨!在遗恨为我做了那么多之后,我仍是放弃了他。陆风的话,将我埋心底的怀疑毫无保留的挖了出来。遗恨,的确不可信!我选择了陆风,毕竟,这样,我还能得到遗恨。
不过,我还是失策了。我没有算到的是,在陆云如此设计陆风的情况下,陆风也不会伤害陆云。我没算到的,只是那最是神秘莫测的感情。
不过,如果是被遗恨抱,我并不怎么介意。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遗恨的脸。原来,一切怀疑都是真的,遗恨,真的是陆云!
竟然是真的。我一直希望是我多想了,却居然,是真的!
后来,遗恨,不,是陆云,陆云走了。走出了这个权力旋涡。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无法演说的茫然,和空洞。
遗恨他不曾骗我,他只是,瞒着我,误导我,而已。所以,我还是爱他的,没有恨。一点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还有就是,愧疚。
这皇位,那么费心的夺到了手,却终究没有坐多久。因为……
――END――
夫妻相性一百问
1、某芷:请问您的名字?
云:云碾尘。
齐:云齐。
2、某芷:年龄是?
云:大概……18吧……
齐:大概?(转头看陆云)22。
3、某芷:性别是?
云:男。
齐:男。
、某芷: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云:多重人格……有点……反复无常吧……
齐:聪明吧!
5、某芷:对方的性格?
云:聪明,温柔。
齐:怪异多变,缺乏安全感。
云:我有这么糟糕?(低下头小声呢喃)
6、某芷: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云:13岁时,在陆府。
齐:一样。
7、某芷: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云:美人。
齐:(瞪了陆云一眼,再邪恶一笑)仙子
陆云无语的看着云齐。
8、某芷: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云:不知道。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吗?
齐:在开始是因为他伪装的气质,后来不知不觉就放不开了。
9、某芷:讨厌对方哪一点?
云:没有。
齐:心。
陆云低下了头。
1、某芷: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云:不错。
齐:还好。
11、某芷:您怎么称呼对方?
云:齐。
齐:有时叫云,有时叫碾尘,还有的时候叫老爷、夫君。
云:(望着齐)你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老爷,在极度愤怒又得不到发泄的时候才会叫我夫君。
12、某芷: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云:云或者碾尘,都可以。无所谓。
齐:齐。
13、某芷: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云:狐狸。
齐:蛇。
云:?
齐:(齐看了一眼云,然后转头)有够冷血,还会恩将仇报。
云:==!
1、某芷: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云:玉吧!比较适合他。
齐:(转头瞄了一眼云后迅速转回来,低下头)心。
云:齐……
齐:我爱送什么送什么,不要你管,你要是不要还给我就是。(齐默默在心里想: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喜欢什么,你从来就不知道,只要是你送的,什么都好。)
云将齐搂进怀里轻生安慰着。
某芷:哎!可怜的司马癸!
15、某芷: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云:无所谓,只要是齐送的什么都好。
齐:小声的呢喃: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送你什么。
云:你说什么?
齐:我说我想要珠宝记的白玉簪。
某芷:陆云没听清楚,某芷可是听清楚了的哦~
齐:你敢说我马上走人!
某芷:好好好!不说不说!
云:你们在说什么?齐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某芷、齐:没什么!
云在齐和某芷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无果。
16、某芷: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云:没。貌似重复了哦~
齐:那就没必要回答了。
某芷:你们……你们不是吧?又不是我出的题……
17、某芷:您的毛病是?
云:又来。心。
齐:你也知道你心?我没毛病!
某芷:晕了!貌似有火药的味道~
18、某芷:对方的毛病是?
云:恩~在感情面前太委屈求全了点。
齐忽然就蹲了下去,以手抱腿,把头埋在双臂间。
云叹了口气也跟着蹲下去抱住齐安慰。
某芷:哎!偶也不好催他们啊……都不只要怎么问下去了……这么伤感的气氛……
过了好久,云终于把齐给哄好了。继续答题。
19、某芷: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云:把自己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就是不信任我的时候。
齐:(小声说)你自己还不是不相信我。(大声说)在我面前想别人。(小声说)其实还有很多……
云皱眉。
2、某芷: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云:大概,就是他说的吧!
齐:(小小声呢喃)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连我会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正常声音)隐瞒他的时候。
21、某芷: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云:(搂着齐的腰)我们是夫妻,你说到什么程度了?
齐:这个问题没意义。
某芷:汗!!!
22、某芷:初约会是在什么地方?
云:以前你召我进宫不算吧?(转头问齐)
齐:不算。(有些落寞的神情)……斜云峰山顶那吧!
23、某芷: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云:浪漫、温馨。
齐:恩,如果不算四周的危机四伏的话。
某芷:晕倒!
2、某芷: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云:如果算是落崖后的话,到是真有不少进展。
齐:恩。
25、某芷: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云:基本上……没什么约会……
齐:恩。
26、某芷: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云:……
齐:把自己送给他吧!就是不知道他要不要。
云:要!怎么不要?
27、某芷: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云:我。
齐:恩,他。
28、某芷:您有多喜欢对方?
云:很喜欢。
齐:比喜欢更喜欢。
云眼神复杂的看着齐,齐却只低着头看着地面。
29、某芷:那么,您爱对方么?
云:爱。
齐:很爱很爱。
3、某芷: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云:目前还没有。
齐:……对不起……
云低下了头。
某芷:偶怎么就觉得偶做个相性一百问那么压抑呢?这气氛~真是~`~
31、某芷: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云:不想放手……
齐:(微笑的看着云)不想放手就不要放好了,记得看紧我哦……
云:恩!我会看紧你!
某芷:齐,你还米回答问题……
齐:抱歉!不想回答!
某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回答?
齐不理我,转头看着云。
云:齐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不准逼他,否则后面的问题都别想我们会回答。
某芷哭……
32、某芷: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云:不可以。
齐:他的心从来就不只在我一个人身上。
某芷:压抑的低气压又来了……
33、某芷: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云:找他。
齐:一样。
3、某芷: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云:胸、大腿。
齐:腰。
35、某芷:对方性感的表情?
云:动情的时候和强忍着快感而不呻吟的时候。
齐:陷入情欲的时候。
36、某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云:他动情的模样。
齐:他温柔的注视着我的时候。
37、某芷:您会向对方说谎么?您善于说谎么?
云:不会~也不善于说谎……不过倒是说了不少误导人的实话。
齐:基本不会向他说谎。但善于说谎。
云:你对我说过谎话?我怎么不知道?(危险的眯起眼睛,靠近齐。)
齐:那,那是以前的事了。(有点恐慌的后退)
38、某芷: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云:拥抱的时候。
齐闻言当即给了云一个大大的拥抱。
齐:跟还爱我的他在一起的时候。
某芷:看起来,还是满幸福的一对嘛!
39、某芷:曾经吵架么?
云:不曾。
齐:一样。
、某芷: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云和齐微笑着看着某芷。
某芷:额~略过。
1、某芷:之后如何和好?
某芷不等两只做出反应,自己先略过。
2、某芷: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云:看缘分。
齐:不希望。
闻言云嘴角的笑容簌的消失了。转头看着齐。
云:你不希望转世后再做恋人?
齐:是!不希望!爱上你,太痛苦了!
云有用很复杂的眼光看着齐,久久无语。
鉴与现场气氛的压抑某芷实在不敢催他们答题……
好不容易纠缠的视线分开~`~终于又可以答题了……
3、某芷: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云:被齐爱,是自从我表白之后。
齐:抱歉!我拒绝回答!
某芷欲哭无泪……偶怎么这么悲惨啊!人家大牌到某芷都不敢说话的地步了……
、某芷: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云:对齐……行动上的吧!
齐:告诉他。
5、某芷: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云:不知道,目前还没有过。
齐:拒绝回答!
某芷:偶想哭……
云又用他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齐,眼睛里写着忧郁~
6、某芷: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是?
云:牡丹。
齐:罂素。
云:……
7、某芷: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云:……有……
齐:我没瞒他什么。
8、某芷:您的自卑感来自?
齐:他对我的爱不够。
云:……以前……的一些……经历……
9、某芷: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云: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当然是公开的。
齐;恩,公开的。
5、某芷: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云:能。
齐:……不知道……
51、某芷: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云:攻方。
齐:受方。
52、某芷: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云:我是不会在下面的。
齐:是我嫁给了他。
53、某芷: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云:还好。
齐:还行。
某芷:那就是不是很满意咯?
两双眼刀飞过。
某芷满头大汗!
5、某芷:初H的地点?
云:床上。
齐:一样。
55、某芷:当时的感觉?
云:挺舒服的。
齐:忘了。
某芷:什么?这也能忘?
齐斜斜的瞥了一眼某芷。
某芷不说话了~某芷可没忘~这人是只在云面前才那么温顺的!
56、某芷:当时对方的样子?
云:有些无助的脆弱。
齐:没看。
某芷晕倒。
57、某芷: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云:醒了?
齐:恩。
某芷:真是没涵养的问题~
云挑眉:怪谁?
58、某芷:每星期H的数?
云:3左右吧。
齐:无聊……
某芷:……
59、某芷: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
云:就这样就很好了。
齐:……
6、某芷:那么,是怎样的H呢?
云:温柔的H~
齐:……
某芷:我说齐,你好歹说句话呀!
齐:答案是一样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某芷……
61、某芷: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云:干嘛要告诉你。
齐:拒绝回答。
某芷:又来了……
62、某芷: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云:喉结。
齐:乳尖。
云和齐对望:……
某芷偷笑:嘿嘿……这不是说出来了吗?哈哈……
63、某芷: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云:诱人。
齐:温柔吧!
6、某芷: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云:一般。
齐:还好。
65、某芷: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云:床上。
齐:……
某芷:……
66、某芷:您想尝试的H地点?
云:森林。
齐:……你说什么?
云:在广阔的森林里,能把齐压在树上做,一定会超级爽的!
齐:你去死吧!不可能!
某芷:嘿嘿~想不到温柔的云云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啊……不过,齐呢?
齐:只要他肯让我做,哪里都好!
云;不可能!
67、某芷: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云:一般是之后。
齐:……
68、某芷:H时有什么约定么?
云:没有吧!
齐:没有。
69、某芷: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云:发生过。
齐:恩,发生过。
7、某芷: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
对呢?
云:赞同。
齐:反对。
71、某芷:如果对方被暴徒强Jian了,您会怎么做?
云望着齐:陪着他,安慰他,帮他消除心理阴影,帮他报仇。
齐也望着云:一样。
72、某芷: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云:没有,习惯了。
齐:如果是云,之……前吧!
73、某芷: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云:想都别想。
齐:如果是以前……大概会吧……不过必须是我在上面。
云瞪着齐。
齐:都说是以前了。现在又不会。
云:这还差不多。
7、某芷: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云:擅长。(想不擅长都不可能。)
齐:擅长。(好歹我做了那么多年皇帝,后宫三千啊!)
75、某芷:那么对方呢?
云:……废话不必理会。
齐:恩。
某芷:……
76、某芷: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云:我爱你。
齐:只要是实话就好。我不喜欢他在H时骗我。
77、某芷: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云:都喜欢。
齐:隐忍的表情。
云:=_=!
78、某芷: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云:……可以……(低头)
齐:以前,还没跟他在一起之前,是无所谓的。不过现在不想。
79、某芷:您对SM有兴趣吗?
云:没兴趣!
齐:SM?是什么?
某芷:哈哈~终于也有齐不懂的啦!
齐挑眉看着某芷,不动声色的微笑。
某芷突然脊背发凉。汗!怎么又忘了小齐儿只对云那么温顺~
8、某芷: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云:他基本上就没主动索求过我的身体。
齐:怀疑他是否变心。
81、某芷:您对强Jian怎么看?
云:憎恶。
齐:白痴。
82、某芷: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云:中途喊停。
齐:他没有理智时做。
83、某芷: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云:好象没有。
齐:……一样……
某芷:怎么那么犹豫?
齐:要你管!
8、某芷: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云:好象没有吧。
齐:有。(小小声的说)
云:有?我怎么不知道?
齐:就是……就是那……你在酒城你喝醉了的那!
云:(坏坏的笑)哦~原来是你诱惑我啊~
齐脸红的低着头。
85、某芷:那时攻方的表情?
云:完全没记忆。
齐:疯狂。
86、某芷: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云:没有!
齐:有。
云:什么?有?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齐:哼!就是你喝醉了的那!后来我说不要了,你还不放过我!
云:啊?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诶有理智了,再说谁叫你要诱惑我?(越说越小声)
某芷;……
87、某芷: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云:……
齐:……
某芷:???
齐:干嘛要告诉你!
某芷;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齐哼一声转过头去。
某芷无奈。
88、某芷: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像是?
云:……
齐:肯让我在上面的云。
云:想都别想!
89、某芷: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云:还不错。
齐:还……好吧!
9、某芷: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云:没。
齐:恩。
91、某芷:您的第一发生在什么时候?
云: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齐:恩?什么意思?
某芷:汗!你可以不用回答了!齐呢?
齐:好象,是在十四还是十五?
某芷:汗!
92、某芷: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云:不是。
齐:不是。
93、某芷: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云:脸颊。让人有被珍视的感觉。
齐转身在云脸上印上一吻。
齐:额头。
云也有样学样的揽过齐的头,在齐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9、某芷: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云:唇。
齐:以前没有,不过以后会常亲他脸颊的。
95、某芷: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云:说“我爱你”。
齐:回应他。
96、某芷: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云:一般情况会想齐真是太美,太诱人了。
齐脸红:什么都不想。
97、某芷:一晚H的数是?
云:一般一,有时也有两。
齐:恩。
98、某芷: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云:自己脱。
齐:他帮我脱。
99、某芷:对您而言H是?
云:调剂吧!
齐:差不多吧!
1、某芷: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云:困了,还回去休息了。
齐:我们回答了那么多问题,不讨点儿报酬回来?
某芷迅速溜走。
――END――
云落成泥碾作尘(第二卷) by 芷心静
卷二:落魄江湖载酒行
第一章:杀戮
我浑浑鄂鄂的走在耀京外城外的官道上。
陆风粉终是知晓了。其实隐隐约约,我是希望他知道的,然后,想知道他知道后的选择。
不过,现在很显然的,我输了,他选择了陆家。
心已痛得麻木。现在的感觉,只是空洞,茫然。
突然不知道,这大千世界,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突然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一直都没有多大的求生欲望。我从来都不惧怕死亡,甚至觉得,死亡,才是我的归宿。
为什么我会爱上他?也许是因为我一岁时他站出来愤怒的喝退奚落我的小孩;也许因为是我第一冲关成功后导致的发烧时,他细心的照顾;也许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却死心塌地的相信我;也许是因为,他总是无条件的纵容;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帮我隐瞒我的不同的那分心;也许是因为他待我与他人不同的好,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朝夕相;也许是因为他过分美丽的容颜;也许是因为……
太多太多的原因,早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了。
从我有记忆以来,算算,似乎是,活了六十多年了!可是与陆风一起重新成长的时候,却老是觉得是他在照顾我。难道,身体重新开始,连心,也重新开始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陆风的呢?也许是在他那么郑重的说我会保护你的时候。似乎,我开始变得幼稚也是在那以后?也许是他总是跟我形影不离的履行他的承诺的时候。也许是在他安慰我莫名其妙的忧郁时说的那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时。也许是在……
呵呵~好多好多的回忆啊!不知不觉,他竟已占据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大半记忆。原来,他竟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陆风,你怎么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就偷去了我的心呢?怎么,可以呢?你知道我的心藏得有多好吗?六十多年来,它也只给过一个人而已,第一个,是我主动给的。你,是第二个,却是第一个偷走了我的心的人。
陆风,你说我该怎么对你?你爱我,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有太多的责任放不下,你不敢抛弃一切跟我在一起。那么,由我来毁掉拟订责任不好吗?毁掉了他们,你就不用负担半多,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要来破坏?你顺着我给的台阶抛弃了责任不是很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呀!你最后再纵容我一不可以吗?为什么要来破坏?陆家在你心中,真的有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抛弃我,伤害我,只为了维护陆家?
陆风,你不能怪我放弃你了。我试过了的,但是,我做不到!
……
宽阔的官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只偶尔有辆马车经过。初冬的天气,已显得萧索。树枝上可怜兮兮的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黄叶。
已经不能做为遮蔽物的枯树后面,隐藏着几个身影。躬身竭力躲藏的样子,昭示着他们的图谋不轨。
“老三,你说他真的是那个什么云逸王?”一个缩头缩脑的男子问旁边高头马大的人。
“没错啦!上他成亲的时候我刚好在城里,我亲眼看到的。要是绑架了他,我们可会赚不少钱,以后我们就衣食无忧啦!嘿嘿~”旁边那个被称为“老三”的男子憋着声音不耐烦得回答道。
“可是,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一个人在城外乱走?”另一个男子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毛病多,谁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回答的还是那个被称为“老三”的人。
“我们真的要去绑架他?那些人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啊!”
“哼!人在我们手里,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翻了天?小声点!他过来了……准备好……上!”
←――――角色转换分界线――――→
我正边走边出神的想事情,突然一群男人想我冲过来。我的大脑还没有回过神来,于是,身体代替了思考。一道内劲挥了出去。五个人横尸当场。
立志是行我并不想杀他们的,可是他们冲过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的思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接受到了危险的信号。于是,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也怪他们自己活该!若不是感觉的袄了危险,身体也不会先思维一步动作。他们要想对我不利,我自然是要反抗的,只不过,巧合之下,他们付出的代价大了些罢了!
摇摇头,我继续想前走。没有去检查被我杀掉的人,也因此留下了一个活口,为不久的将来,惹来不少麻烦。
本来,我还可以勉强控制我是情绪的。就来年先前那五个土匪,我也没打算大家为难的。杀了他们纯属意外。如果可以,我并内不想找成血流成河。我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人,但好歹,良心还是有的。
本来我的心情就是极为恶劣的。情绪也是极为不稳的。所以,最好不要有人来惹我。可是,是你们自己,硬要往我的枪口上撞的。那么,丢了小命,就怪不得我。正好,我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
现在才知道,原来,杀戮,真的是一种相当不错的发泄方式。
在我意外的杀了五个土匪后,我继续我无意义的游荡。然后,我遇到了一群土匪。总有四、五十个吧!是为了之前死在我手里的五个人报仇的。
我试图跟他们讲理。可是没人理我。我并不喜欢杀戮。但是,有人要杀我,我也绝不会一味的闪躲。于是,杀戮开始。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因为,他们,之于我,太弱。但,毕竟有那么多人,还是费了我好一阵功夫。不会像之前那五个人一样,死得太快,我连一丝杀戮的感觉都没有。这一,我体会到了杀戮的快感。于是,我找到了发泄的方式。
我并没有杀掉所有人。我留了一个人给我带路,带我去他们的老巢。那里应该还有人。土匪窝里,能有几个好人,杀了又如何?不过是,为民除害。于是,我放任自己的任性。屠杀了山寨里的所有人。
杀戮的快感快将我湮灭了。专注于杀戮的我,终于,可以将那让人心烦的感情问题丢到角落里去。终于,可以用杀戮的快感掩饰神伤的心痛。终于,心灵可以得到短暂的救赎,虽然只是自欺欺人。
我入魔了。
我清晰的知道,我,入魔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停不下来。一旦停下。我会心痛致死。因为,在享受过极致的快感后,突然喧嚣的世界寂寞无声,那是种黑色的压力。会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的。我害怕,所以,我不敢停下,我也不愿停下。
于是,我清晰的知道,我,入魔了。
我一路远走,走过山,走过小镇,走过荣,走过荒凉。只不过,七天时间而已,只不过,走过三个城市而已。可是,却像是走过千山万水,走过沧海桑田。
我一路屠杀,挑了大大小小的山寨二、三十个。
淋漓的鲜血乱舞,凄厉的惨叫四溢。
我一路屠杀,收割着或无知,或智慧,或邪恶,或善良的生命。
每到一,毕将横尸遍野。每到一,必将血流成河。
不是哀鸿遍野,因为,那些人,连哀叫声,都无法发出。四周一片寂静。与之前的惨叫,行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惜,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寂静中,鲜血跌落滴答滴答的响声。也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品味着寂静中,的恐惧。
没有人来缉捕我,没有人来围剿我。可是,我自己,却开始变得麻木。太过简单的屠杀,已经让我不必费任何心思。于是,我空闲的思维,又开始回忆我刻意遗忘的心痛。
我郁郁的坐在路边。看着染满鲜血的双手。
刚刚屠杀了一整个山寨,我却没有丝毫的快感了。我,麻木了。
杀戮,已不足以掩饰心里的悲伤。
鲜血,已无法勾起我杀戮的欲望。
世界似乎一下子沉静了。生命似乎都已悄悄冬眠。只有我一个人还醒着。寂寞蜂拥而来。让我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我在等,要么被上天仅余的一点善心救赎,要么被无声的黑暗压得崩溃。
是的,我只我快崩溃了。可是,我别无他法。我找不到救赎自己的办法,我也找不到,救赎自己的,理由。
于是,我等待。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本来很短的时间,都会因为等待,而无限延长。等待的时候,是恐惧的。明知道结局,却只能等待,那是种力不从心的无奈。
我不能自杀,我答应过修若,要好好活着的,我不自杀。可是,我若是疯掉了,做了什么事就怪不得我吧?即使,有人杀我,我没有反抗,也不是我的错了吧?是吧?
呵呵~我居然那么清晰的只我自己在干什么,却无力阻止。我居然那么清晰的知道自己即将崩溃,却只能等待。
好奇妙的感觉,不知道崩溃之后,是不是还能那么清晰的思考?真的是好奇妙的感觉啊!呵呵~
我以为我会等来灭亡的。可是,不知是上天怜我,还是上天觉得我受的苦还不够,我竟等来了,也许,算是救赎的,救赎。
当慕容氲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慕容氲?雅城少城主?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这隔着一个幽谷的金城郊外?想起他对我莫名其妙的敌意,难不成,听说我落难,特意来杀我?或者,那么巧的路过?我苦笑。
慕容氲在我面前勒马。然后走到我面前。我就那么苦笑这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刚刚毫无头绪的等待那么烦躁,现在,死神已经降临,我反而平静了很多。
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慕容氲,慕容氲也看着我,不过,他是面无表情罢了。过了好久,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短剑,猛的一下子刺在我的心脏。我没用任何防御,任他将短剑送进我的身体。但是,剑尖却在离我心脏还有寸许的地方停住了。
我低下头看着我心脏和他的剑尖,然后抬头,叹息般的说:“你要杀我就利落点儿好不好?”
他似乎是被我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猛的抽回短剑,大喝一声,更加凶猛的像我刺了过来。却还是在离我寸许的地方停住了。我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向前,往他的剑尖撞去,是他要杀我的,不算是我自杀吧?可是他却大叫一声,弹出很远,看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大力将他拍飞的呢!可是,我明明没有用任何攻击的。我只是想,快点将他的短剑送入我的心脏罢了!
然后,我看着他从地上撑起身子,摸掉嘴角的鲜血,愤恨的看着我。
我奇怪的看着他,歪着头思索,怎么会这样啊?我明明,只是想找死而已啊!为什么,反倒是他受伤?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语气轻柔的说:“诶!你要杀就杀啊,怎么老下不了手呢?我又没有反抗。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要好好把握哦!”
“你!”慕容氲愤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垂下头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倒是把正在研究他的头发怎么能如此柔顺的我给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他眼里没有了敌意,没有了愤恨。有的,只是满满的臣服。
我正奇怪他的转变,他就新就着跌倒的姿势跪了下来,给我磕头:“属下慕容氲见过主上。”
耶?也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属下?主上?
我迷惑的看着慕容氲,好笑的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上了?”
慕容氲只是低着头,并不回答。
我无所谓的笑笑。然后轻松的站起来,对慕容氲说:“那好吧!主上就主上吧!那么,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我!”
其实我知道,这和自杀没什么区别。但是,我已经管不住我自己了。我等不下去了。我迫切的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这样的话,已经不受我控制的先行溜了出来。
慕容氲还是没抬头。知识恭顺的回答道:“请主上恕罪!刚刚的事主上也看到了,属下无法伤害主上的身体。”
第二章:清心
也许是因为慕容氲莫名其妙的认我为主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眼里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愤恨跟敌意却仍旧没有杀我的原因。反正,他说他杀不了我的时候,我也并没多大的惊讶。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想死。只不过,听他说杀不了我后,忽然就失去了理会他的欲望。
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求死欲望。我只不过,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仿佛昨天还绚烂的世界,一下子褪去了所有颜色。忽然间,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我活下去罢了!但是,我不能自杀。我也不愿自杀。所以,在没有人来杀我的情况下,我就只能将将就就的活着。无意义的,活着。
后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跟慕容氲来到了幽谷的东入口。只不过,如行尸走肉的我,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据说幽谷里有宝藏,据说幽谷里有武功秘籍,据说幽谷里面有武林至宝,据说幽谷里面……
太多据说,始终是比不上一个事实的。而这个事实就是,没有人进得去幽谷!
几百甚至上千年的远古传说,永远是有着不可估量的致命诱惑的。所以,很多很多年里,不断有人来幽谷探险,妄图进入幽谷。可是,终究没有一人得以入内。
据说幽谷人烟绝迹的原因是入口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奇兵八卦阵无数。而且,是越往后越难。所以,似乎是没有人进去过幽谷的。可是这样困难的地方是不是正好适合找死?反正有不少人来这里找过死了,也不多我一个不是吗?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信步往幽谷走去。慕容氲一直跟着我,见我往幽谷去找死,也不拦我,只与我保持一步的距离落后在我的右后方。
我走得悠闲,一路走马观。风景不错,入口挺长。开始的地方尸骨最多,慢慢的开始减少。走到这里,几乎已经没有尸骨了。不过我并没有太注意这些。严格来说,我几乎没怎么注意脚下跟眼前。我只是四东望。寻找我最喜欢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凡世间是不该出现的。真正有没有曼珠沙华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走过黄泉路。我说的曼珠沙华,是我在拉斯拉大陆上见过的,一种异常妖艳美丽的,极像我原先看过的曼珠沙华的图片。于是我固执的把那种定名为曼珠沙华。
当我终于看到了写着“空境”两个大字的石碑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空境”,我曾和修若他们一起住了二十年的山谷。石碑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曾是我练习毛笔的启蒙。从前,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如今看来,却是分外刺眼。
这个阵法就叫做空境,整个阵法分为一百零八个小阵法。说是小阵法,其实,每个阵法拿出来,都不是好解的。后面的,估计是没有人能解的。整个阵法又分内中外三层。一层比一层难上一个档。而同一层的,也是后面的比前面的难。可想而知有多难解了,解错一个,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看着刚刚走来的路,真是好熟悉的一百零八阵法,熟悉到,我随意走都能安全的走过几百年来无人能够穿越的阵法。还有好熟悉的风景,熟悉到,清楚的知道每一朵我最爱的曼珠沙华的位置。
二十年里,每天晨昏两,都如我所学的技艺一般刻入了骨血,哪里有忘记的道理?
可是,这幽谷存在了几百甚至上千年了,修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说,是我太笨,如今才知晓,为何你住的地方会有如此复杂的阵法?如今才发现,你送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果然啊!你教我修炼的目的也不单纯!不是早就知道有问题的吗?为何还会如此愤怒?心不是早就已经死了的吗?为何心还会那么那么的痛?
那么那么熟悉的,那么那么美丽的,风景。如今看来,却只余悲伤了。我甚至是痛恨自己,为何要记得那么清楚?我不是一向记性不好的吗?连我第一那么爱的男人都已遗忘了太多。却仍是把你们给牢牢的记住了。修若,我已把你当成了亲人了。可是,你却……
我坐在石碑上,迷茫的望着远方天然去雕饰的美景。似乎看入了神,又似乎穿眼而过。
我在思索,原来,我还拥有人类的情绪,那么,我还活着。
这个时候,慕容氲又走过来,朝我跪下,道:“属下愿永远追随主上。”
呵呵~有什么意思?我无趣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我的茫然。
难道说,真的是有什么所谓的天命?真的有所谓的宿命?我来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巧合?呵呵~难不成,我还能有什么使命不成?总不会是拯救苍生什么的吧?偶尔发点善心还是有的,可是拯救苍生?就我?呵呵~太好笑了点!
可是,一模一样的空境,一模一样的阵法,要我如何去相信一切都是巧合?这,可是两个世界啊!
还有这个慕容氲,认我为主的原因呢?跟我进幽谷的原因呢?他恨我的原因呢?无法伤害到我的原因呢?有那么多巧合吗?
太的太多的疑问。不想问,不想听,不想理。我直接越过慕容氲,熟门熟路的走想我住惯了的小屋。
“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转过身,看着慕容氲,预期平静的说。看着慕容氲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烦!
然后,我的日子过得相当悠哉游哉。想睡的时候,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躺下。睡醒了就发发呆,看看十八年前,看了二十年的风景。至于吃的,慕容氲自会在我不在的时候送到房里,我什么时候饿了,回去就可以吃到。
因为这熟悉的环境,将我的思绪拉回了在拉斯拉大陆的时候。反的倒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纠结复杂的感情问题。情绪也相对稳定了不少。
其实之前我自己是并没有感觉的。我知道,是因为慕容氲自从我让他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后第一出现的时候,我居然并没有多少烦躁的感觉,有些微的不爽我居然也能控制住了。看来这个地方倒真适合修生养性。
至少,我知道,我没有疯掉。
所以,当慕容氲将那本名叫“清心”的书册给我的时候,我也并没有什么排斥情绪。于是,我就这样开始修炼“清心”。
清心是一本心法秘籍。练了清心,人的情绪相对很容易控制很多。很适合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癫狂或者情绪波动过大过频的人修习。练了这种心法之后,因为情绪不易产生波动,整个人会显得比较淡然。但是,修习了这种心法的人也比较不容易动情。虽然不会减少以前的情感,但是,却会相对看得淡些。
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吗?我简直要怀疑,这本心法,是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呢!
清心一共分九成,每练成一成,情感就会看得越淡薄。初练成第一成的我,加上自己的自制力,还勉强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据说,这清心练至第九成时候,对世间一切感情都会变得淡然。淡然到,无情。所以,这清心,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好。不过仍有不少人在找这本秘籍。只不知,怎么会在慕容氲手里就是了。
匆匆半年已过,清心,我也练到了第三层。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少了原来那份极端与疯狂。连我自己都知道,我现在才算是达到了我一直在扮演的那种淡薄名利的少爷形象了。
我一直都没问慕容氲我心里的那些疑问。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所以,我从不认为自己可能是什么上天的宠儿,或者是什么上天选中的人。
不管如何,我依旧是我,那些个所谓的“神”之类,有事找我帮忙我可以跟他们谈谈条件,不找我的话,我就还是照样过我的生活。不管他们在我身上做过些什么,首先他们没有谁经过过我的同意。其,我永远都只可能是我自己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猜对了几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主动去求证。那,并不关我的事。
当初决定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熟悉的环境让我怀念。如今,也是因为这太过熟悉的环境让我不愿在呆在这里。于是,我选择了出谷。
终于,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终于,还是逃不掉这滚滚红尘。
第三章:重逢
不管我往哪里走,慕容氲都是一言不发的跟着我。我是无所谓,爱跟就跟吧!多个免费的仆人也不错啊!于是,我开始名正言顺的指使起慕容氲来了。
出了幽谷我也不知道要往那里走。白无聊耐的随意走着。却不想,才出幽谷不到一个时辰,竟会碰到熟人。
看着司马癸狼狈的风尘样,我却笑出了声。
司马癸最先看到我的时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更多的,就是思念与高兴。我忽然就感觉很愧疚。当初走的时候,忘了他。明明之前还互诉了衷情,约定了一生相守的,却转眼,我就丢了他一个走走了。而且,这段时间,我完全把他抛之脑后,一点都没有想起过。想想,饿还真是混帐得很。
司马癸在看见我笑之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立刻翻身下马,其实,哪里是翻身下马,完全是从马上滚下来的。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紧怀里的人,突然很感慨。其实,有他,感觉,真的是很不错。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什么都没做。司马癸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我却感觉到了颈间的点点湿润。司马癸如此骄傲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哭泣?以前,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可能哭泣,司马癸也是绝对不会哭泣的。可是,现在这个抱着我默默流泪的人,真的是司马癸?我给他的伤害,竟如此巨大?巨大到,他已承受不住?巨大到,他已忍不住流泪?
我紧了紧抱着司马癸的手臂,叹息般的在司马癸耳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多么苍白的三个字。可是,我却无法告诉他,在我心中,比他重要的东西很多,我无法告诉他,我根本没有想起过他。我无法告诉他,我当时对他的不相信。我甚至无法告诉他,我们是否还有未来。
对不起,世界上最无力的三个字,但是,我却只能这么说。
司马癸在听到我的话后,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脸,带着鼻音闷声说:“如果,我愿意跟你走,跟你去天涯海角,跟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司马癸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脆弱,仿佛我不答应,他就活不下去一样。那样的脆弱不该属于司马癸的。那样的司马癸,也让我拒绝不了。
“你愿意跟着我走?放弃你所拥有的所有?包括身份地位?”能有一个人陪着我是很好的,如果这个人是司马癸,那将更好。不得不说,听到司马癸的话时,我很高兴。
“不!”我的心一下子冰凉。就好象,你很冷的时候,他给了你一盆碳火,却突然用冰水浇灭,甚至还泼了你一身。让你比刚开始时更冷。可是,没想到,他接下来又说,“我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你给的承诺,我怎么能不要它?”
“那,那些荣华富贵,权利地位呢?你统统不要了?”我很小声的问,还是怕他会拒绝吧?
司马癸似乎是吸了口气,才回答道:“不要了!”倒有些大义凛然的感觉。听到他这话,我才敢放肆的微笑。
司马癸听我半天不说话,似乎有些急了,抬起头来看着我,又问到:“你回答我,如果,我愿意跟你走,跟你去天涯海角,跟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看着司马癸刚哭过,还显得有鞋水润晶莹的眸子,我笑开了颜。
“是的,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再丢下你!”
“你说道是真的?“司马癸小心的求证着我的话。
“是!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依旧承诺着。
可是司马癸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如我所想的喜极而泣或者兴高采烈什么的。而是猛的推开我,大声吼道:“当初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在你心中就如此惟有地位?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我说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名利地位,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你以为我是说着好玩的吗?还是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连我说的话也从不放在心上?你这样也叫爱?你这样对我还敢说你爱我?混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帐!”
司马癸一下子吼了太多话,急促的喘着气。
我有些呆的看着司马癸,原来,司马癸并不是没有了脾气啊!只不过,藏得太好了罢了!
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又想去抱司马癸,却被司马癸一掌拍开。看来,是真生气了。
“齐,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了吧?……我也不想骗你……但是,那都是曾经了。如今的我,是疯狂过后,死亡过后,再重生的我。那里,和那些事,对于我来说,已是前世。我不想再背负前世的伤害。如果,你是出现在我的今生,那么,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我发誓,我会用我全部的力量来让你幸福!”哎!其实,我是不想他知道这些事的。
“……对不起……”司马癸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很久,然后吐出了句让我心痛的话。
司马癸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了吧?可是,居然会跟我说对不起?那,不是他该说的话!
“不!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那不是你该说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怎么能让你说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会很心痛?我一把将司马癸拥入怀里。还好,这他没反抗。
“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当时肯定也很难过!不过,以后,有我陪着你!”
听到这话,我的心真的开始痛了。齐,竟然如此一心为我,如此委曲,求全。
不管后来如何解释安慰,情话绵绵,总之,司马癸是注定跟我走了。我自然不会在用“陆云”这个名字,而是启用了十八年不曾用过的名字――云碾尘。司马癸,自然也改名为云齐。
不管我和齐在这边如何你依我浓,慕容氲硬是一声不吭的立在后面,低头望地。
“慕容氲?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不容易,互相安慰完了,司马癸,不对,现在应该叫云齐了。云齐终于注意到了我身后的慕容氲。
“他?他现在是我的仆人。”我瞥了一眼慕容氲然后笑着对云齐说。
“哦?仆人?堂堂雅城少城主竟然是你这个无名小卒的仆人?怎么会?”我知道他是要提醒我,我与那里,已经没有关系的。不由会心一笑。
“谁知道呢?我也莫名其妙得紧。”我依然随意的数着。
“主上,属下跟随主上……”慕容氲听到云齐的话后,想要解释他跟着我的原因。
“啊!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解释。只要你要把脑筋动到齐身上就是了。你只要记住,若是你伤害了齐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我笑笑打断慕容氲的解释。解释什么?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麻烦的东西呢!
我并没有带齐回空境。而是继续往外走。
齐说,他是在我离开耀京的当天就起程来找我的。
齐说,他一路上听到不少山寨被灭的消息,可是,之前并不知道是我。
齐说,他后来知道是我后就一直在追我。可总是追不上。
齐说,他每一到了一个地方后都只看到尸横遍野和血流成河。
齐说,突然某一天,灭了无数个山寨的神秘人失踪了,于是,他也找不到我了。
齐说,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齐说,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急了。
齐说,他一直在找我。
齐说,他一直很担心我。
最后,齐很小声的说:他想我。
我不得不说,我真的是感动了的。我看到了他那么浓烈的感情。如果齐是在骗我,那我也只有认了。但是现在,我只想给他幸福。
第四章:初见
其实,离开幽谷,只不过是因为我的确不想呆在空境里罢了!
我和齐重逢后,在离幽谷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休整了一天,在做了些小小的化装后,就相携来到了里幽谷最近的城――落城。
我和云齐牵着手,极其悠闲的在大街上游荡。好久没看到这样热闹的街市了。可得好好逛逛!
前段时间,在空境,我也想通了。既然我已经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那么也没必要,伤害你的人过得逍遥自在,自己却在一边生气郁闷。那多对不起自己啊。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落城游街。
左边,一个妇人用力的拉着一个站在卖冰糖葫芦的中年男子面前硬是不走的小孩,却始终拉不走,于是只好给小孩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看着小孩因此而露出的快乐而幸福的笑容时,我不禁会心一笑。有时候,幸福真的就只是如此简单而已。
前面,有个大叔吆喝着卖掉了最后一条鱼后,擦了擦汗大声嚷嚷道:“哎呀!今天终于可以早点回家陪我婆娘了。”旁边一起摆摊儿的大娘忍不住糗他:“你呀!一辈子被你婆娘压得死死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可是那大叔却仍只是嘿嘿的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尊严受损。从那笑容里,我看到了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有时候,幸福真的就只是如此平凡而已。
其实,幸福并不难找。幸福从来都不懂得躲藏。幸福总喜欢跟在我们身后。只是我们固执的一味向前寻找,总不记得要回头看看。所以,一直看不到幸福。有时候,我们走得太快,幸福跟部上我们的脚步,也许,我们就会从此遗失了幸福而不自知。
看着接墒热闹的人们,心里有些感慨。这样的平凡,这样的简单,却也是这样的幸福!
看了看旁边的齐,突然觉得,其实我也是很幸福的。
我们仍旧悠闲的游荡。一路从山里走出,因为并不急,走得慢,所以并没有让我们有多疲惫。现在,我只想看看这些简单的幸福而已。那是种让人无法嫉妒的羡慕。
东张西望的过程中,眼光无意扫到了公告栏上的皇榜。朱笔皇榜!只有新皇即位才会用朱砂写皇榜!我在空境呆了半年,朱笔皇榜是在新皇登基半年后撤榜,而司马横天登基已将近一年。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朱笔皇榜?
不想压抑四乱飞的好奇心,我走到了公告栏前。
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挺复杂的。只不过,连我自己都奇怪,我居然没什么情绪波动?怎么会?陆风当了皇帝,不管怎么说,也会是一件相当让人意外的事吧?而我居然没什么反应?这大概,才是最不正常的反应了吧?不过这事儿,齐应该是知道的吧?我转过头看着齐。
“不清楚。我也是从皇榜上知道的。大概五个月前,司马横天突然传位给陆风。”
“这样啊!那算了。走吧!”我牵着云齐离开公告栏继续我们的游荡。
游荡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随便找了个不错的客栈住下。
我们没有住优楼,住那里,会很麻烦。
客栈不大,掌柜的也是个老实人。生意不是很红火。不过于我们,却是再好不过。
要了几个小菜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没钱!虽然慕容氲和齐都有钱,可是,那不一样。慕容氲,我从没把他自己人,自然不会想一直用他的钱。前段时间是没在意,可是如今齐来了,就不能不在意了。齐虽然也有钱,可是,怎么能让老婆养我呢?得想办法赚钱才是。
赚钱,那一直不是我的强项。前世,我赚钱的时候,是做鸭子的时候。如今,是不可能了的。开个小店虽然问题不大,但是,成本呢?况且,我还想周游一下列国呢!我还会什么?武功?对呀!我还会武功!
吃完了饭我们要了两间房,就准备休息了。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样不会有什么江湖人踏足的小店,怕是谁躲仇家的吧!只不知会不会防碍到我们。
半夜,情事方歇,屋里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我搂着齐,本身打算睡了,异常聪敏的耳朵却不理我的意愿的听到了隔壁的打斗声。其实,想不听到都不行,因为,太大声了。
“云?”耳边响起了齐情事过后有些沙哑的慵懒声音。
“哎!我也不想管的!”我边说着边慢条斯理的起身穿衣。我知道他是在问我要不要管隔壁的事。我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不管,还睡得好觉?
齐并没有起床,只是趴在床上嘱咐我:“小心点,别受伤了。”
“知道了。”我随口应道。
这家客栈不大,住的人也不多,除了我们要的两间房间外,就租出去了隔壁的一间房。刚刚随意看了一眼,小二已经昏了,掌柜也没住这里,慕容氲是绝对不会管闲事的,所以,就只有我可能来管这闲事了。
我刚来到隔壁的房间时,房间连门都没关,我正巧就看到看起来挺英俊的年轻男子把另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五大三粗的男人撂倒在地,再一看地上,已经躺了七八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了。
我倚在门边,双手抱臂,打了个哈欠道:“看来并不需要帮忙嘛!可是,下能不能不要半夜打扰人睡觉啊?很犯罪耶!”
那男子冷冷的睨了我一眼,也不理会我,直接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一手一个的从窗子丢了出去。
也是因为他走开了一点我才看见床上还躺了个看起来脸色很苍白的男人,正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声音子有一股清雅温润的感觉。看起来,是一对儿了。
“呃!没关系,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是谁说的伸手不打笑脸?还真是有道理!至少看着这人抱歉的赔笑,我就说不出难听的话。
“不需要!”是那个忙着丢人的男人。声音可真是有够冷的。整个人像冰山一样。不过也和他的气质挺符。
“卓!”床上那男人朝男人喊了一句。应该是这男人的名字吧?
“诶!你们也不用戒备了。多麻烦!我就因为你们吵到我们了才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提醒一下,打扰人家睡觉是不好的!尤其是在月色这么美丽浪漫的夜晚。好了,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试探我?无聊!说完打个哈欠走了。刚刚做了运动,是该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是在小二的尖叫声中醒来的。原来,是小二发现了昨晚被那冰山扔出去的家伙。小二看个个身穿夜行衣,于是立马报了官。官差来了人把那几个家伙带走了。
好一阵吵闹。让人不得安眠。于是,只得起身。我们出门的时候,慕容氲已在楼下等我们了。慕容氲已经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我也自然乐得享受。
我们这里才开始吃早饭,隔壁那两个男人也下来了。不过,看那冰山小心翼翼的扶着另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果然,那男人身上有伤,而且,似乎还不止是伤。
我看着那两个人下来,于是抬抬下巴指着他俩对齐说:“昨晚就是他们打扰了你睡觉。”
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转了回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吃饭。我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齐夹菜。
倒是那两人,不去吃饭,却向我们走来。
“好巧啊!司马公子!昨晚打扰了二位,实在抱歉!”那脸色的苍白的男人开口说道。
司马公子?他……认识齐?
我转头望着齐。明白的表达着我的疑惑。
这个时候,齐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淡淡的说:“的确好巧,萧公子!不过,请叫在下云夫人。谢谢!”
听着这话,我不愿掩饰自己的心情,把大大的笑容光明正大的挂在脸上。
齐说完回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也自然的回我一笑。我于是握着齐放在桌上的手。
“那这位想必就是云老爷咯?”还是那个温润的声音。
我回头淡笑道:“不错,在下云碾尘。”
“原来是云老爷。这是我夫君卓天,我么,自然是卓夫人。”男人指指指旁边的冰山。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冰山似乎也有融化的一天。那眼里也有藏不住的高兴呢!
“那么,就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卓夫人继续说到。
我点点头,他们便离开了。
“齐?”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去参加隐然的生日宴时认识的,他是萧海芨。”齐低着头,也没看我。打算,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
“哦!他就是萧海芨啊!可是,我不是要问这个。”
齐有些惊讶是抬起头来看着我:“那你是要问什么?”
“哦!我是要问,咦?我要问什么?哎呀!都是你!害得我想问什么都给忘了!”
“呵呵~没关系!你慢慢想。”
我们早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说:“啊!我想起我要说的是什么了。我是要问,那什么萧海芨是你朋友吗?需不需要我帮他解毒?”我的声音不大,但相信那两个有内力的人是绝对听得清楚的。
第五章:解毒
“解毒?你还会解毒?”齐惊奇的问。
“呵呵~你老公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略带调笑的说。
齐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冰山男人就走了过来打断我们的谈话。
“请问阁下怎么知道内人中了毒?”从刚刚下楼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冰山男人卓天这个时候倒是开了尊口。这卓天,应该就是那个人吧!萧海芨的丈夫,再加上这名字,想让人猜不到都难。
“知道就是知道,还要怎么知道?”我奇怪的说,“一看就知道了嘛!”其实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嚣张,可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两个人身上似乎有不少的迷团,很有意思。倒是让我起了结交的想法。
“一看就知道么?那阁下知道内人中了什么毒吗?”卓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着我。
我呷了一口小二送上来到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火宵。”
这个时候卓天才算是激动了起来。“那云公子能解此毒?”一看就能看出中了什么毒,必是有些能耐了。也许解得了此毒。
我又闲适的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齐:“需要我帮他解毒吗?”
齐颇为无奈和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给他解毒吧!”
卓天他们的房间里。卓夫人萧海芨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象征性的把脉。卓天,齐和慕容氲都围在床边。
其实说起把脉,我并不怎么在行。也就勉强还看得懂而已。我并不怎么会看病,我是说,我只不过会配药而已!配各种各样的药!
我之所以知道萧海芨中了火宵是因为昨晚看到萧海芨时他脸上的红晕。病态的苍白上呈现的那种不正常的妖艳般的红晕,是火宵被压制下后一个时辰内特有的反应。
他中毒应该有二十天了,没解毒却还能活到现在怕是卓天一直在用内力帮他压制毒性。那就难怪凭卓天的功夫昨天会那么多时间去料理几个毛贼。想必是刚替萧海芨压制了毒性导致内力不济。
“这个药方就是火宵的解药,八碗水煎成三碗水,前两碗倒掉,只喝最后一碗。一天一,喝个三天就没问题了。”我没有整些所谓神医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怪癖东西。把了把脉,看出他除了中毒之外就只是有些虚弱。然后就把火宵解药的配方写给了卓天,让他去抓药。顺便还写了张补方给他。
卓天看了看药方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急着去抓药。
我心里正奇怪他怎么不去抓药,没想到他先开口:“云公子怎会解这火宵?”
“火宵又不是多难解的毒,我会解有什么奇怪的?我还在奇怪他中毒应该已经有二十天了,怎么还没找人给他解毒呢!”本来还在想他是不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的帮萧海芨解毒,但是,他这样一问,我就更奇怪了。
“什么?”他吃惊的看着我。
“什么什么?”他那么吃惊干什么?
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开口道:“云,也许火宵不是多难解的毒,但是这世上会解的应该不会超过……十个。”说到最后还停了停,好象那个数字还是他修改过的。
这样我就更奇怪了。火宵有这么厉害?没几个人解得了?我怎么没觉得?当初研制火宵也只是因为闲极无聊而已。火宵在我配的毒药里甚至排不上名。所以我才会没现成的解药。
“怎么会呢?不是多难的毒啊?比火宵厉害的毒多了去了。”这,连齐都惊讶的瞪大了眼。
“你快去抓药!这解药绝对没问题!”我也懒得理他们的惊讶。径直赶了卓天去抓药。其实我自己都很惊讶。没想到我的药那么……呃……出名。
后来我和齐回到我们的房间后,齐说:“据说火宵是一个离的神秘人陪配的药。武林十大毒药中,有七种都是这个叫离的人配的。这个离似乎只配毒药。他配的药不一定是最毒的,但是却有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不管离配的药到底毒不毒,都是绝难配出解药的。所以,火宵虽不算多毒,却也难有人配得出解药。
“呃!是这样?我怎么没觉得?”听了齐的话后,我喃喃自语。
“云,你知道这个叫离的人是谁吗?”齐很温柔的问我,可我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是我。当初是随便乱取的名字,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不过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我的毒药这么有名。”不过我还是自觉的老实招供。
“原来,真的是你啊?”齐喃喃自语。
“是我又怎么了?很奇怪吗?我虽然武功很高,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配药!”
因为有我给的标准解药,所以,萧海芨的身体很快就好了。
卓天很感激我。这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中的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卓天对我说:云公子的大恩在下记住了,他日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公子。
嘿嘿,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我顺理成章的提出了我的要求――结伴而行。
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跟着他们,一定很好玩。卓天没理由反对,于是,我们就这样结成了同伴。
萧海芨还需要休养。我于是决定和齐在这落城游玩几天。
落城不大,但是好歹是个城,也不算小。落城没有什么特色和特点,但各种商业贸易也还算齐全。现在有齐在身边,我可不敢去什么风月场所。茶楼我是不会去的,赌坊估计齐也不会去……
“没关系,就去赌坊好了。”突然,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啊?”齐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猜都猜得到啊!你刚刚不是一直在看落城赌坊么?”齐笑笑,说到。什么都写在脸上,一看就知道了。
我总觉得齐变了。以前的齐要沉很多,根本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那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但是现在的齐,会把情绪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感觉鲜活了很多,这样,才是一个真实的人。
“在想什么?”齐看着我出神,笑着问我。
“我在想,你以前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我歪着头看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说。
“呵呵,你都说那是以前了,以前怎么能和现在相比呢?现在,才是最真实的我!”
我微笑。除了微笑,我不知道要怎么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柔软没触动感觉。在我心中,最单纯,最美好,最幸福的表情或者动作,就是最纯净,最真实的微笑了。所以,我只有微笑。
过了半晌,我牵起齐,继续走在纷的街道上。
十指相扣,原来真的有幸福的感觉。
后来,我还是和齐去了赌坊。
前世多年的淫糜生活,多少会给我留下一些坏习惯。毕竟我前世的生活环境让我不得不学习那些东西。所以,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我基本上都是会的。尤其吃喝嫖赌,可以算是内行了。不过这嫖,当然是别人嫖我。
好吃懒做,贪喝好赌,基本上是我们那种人的通病。懒惰在后来二十年的艺生涯中改掉了很多。但是吃、喝、赌,却几乎没有戒下来过。
所以,我会赌,这很正常。
所以我看到赌坊会手痒,这也很正常。
落城赌坊不大,赌具也不多。似乎只有色子和牌九。色子的玩法有好几种。我一种一种的玩了个遍。其实在前世我玩了很多赌具,什么二十一点,百家乐,麻将,纸牌等等。却还是觉得最原始,最简单的色子的比大小好玩些。
我一边赌一边教齐。后来索性让齐也下手玩了两把。齐不笨,但毕竟是新手,不懂得里面的秘密。在别人面前,我也不好明说。所以,在那些老赌徒面前,齐也只有吃亏的份了。可即使这样,我也在半个时辰内几乎赢光了庄家和赌徒的钱。
满意的走出赌坊,我明显的感觉到身后几道拙劣的气息。轻笑了声,随手扔了个魔法水球出去解决了几个人。我可不想那几个愚蠢的家伙来打扰我和齐现在美好的气氛。
我转头问齐:“怎么样?好玩么?”
“恩,他们肯定是有搞小动作,你肯定也有搞小动作,不然不可能会这样。”齐还在想刚才的赌博,听到我问他,也只是很随意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闻言一笑,道:“当然!那叫出千。基本上赌场的庄家都会出千。不然他们赚什么?你以为真有那么多赌术高超的人么?”
“出千?他们出千你为什么还能赢?你也出千?”
“呵呵~是啊!我啊~比他们更会出千呢!呵呵~”我往前面跑了两步,转过身来可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齐,笑道。
齐也赶了两步追上我,说:“你教我出千吧?”
“啊?你学出千干什么?”我惊奇的问。
“好玩啊!”齐很自然的说到。
“好啊!”我笑着看着齐。齐真的是变了很多啊。不过这样的齐,我更喜欢。
第六章:明杀
我们并没有在落城待多久。因为卓天的仇家发现了他们。于是,我们只有连夜赶路。
当初我说要跟着萧海芨他们的时候,卓天就很明白的告诉了我们他的真实身份。贺兰天卓,魔教教主。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于是他就更奇怪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了。他还难得好心的告诉我们,他们是武林的公敌,全武林都在追杀他们。可是我并不在意,就是因为全武林都在追杀他们我才要跟着他们啊!那样才好玩嘛!
贺兰天卓没办法,也只好让我们跟了。于是,某天我和齐在外闲逛回去的时候,贺兰天卓就告诉我们,他们被发现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两个字:追杀!
当我的大脑消化掉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兴奋!我太兴奋了!我渴望这种充满活力充满刺激的生活。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江湖,更适合我生存。
我们五人五骑,趁夜离开了落城。
我不愿去束缚自己和马儿的激昂的情绪。我放纵马儿飞奔。让马儿自在的驰骋。找寻那种久违了的激情。让马儿带我体会另一番奔跑的快感。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兴奋,也许是因为摆脱了我的束缚,马儿也兴致昂扬的撒丫子奔跑起来。很快,我就将齐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当我终于发泄够了激动的情绪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于是勒马调头,徐徐的往回跑。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急驰而来的四人四骑。
看到齐,心里总有一种满足感。
“齐,怎么样?累不累?”
“没事,你呢?”齐摇摇头,淡淡的笑。
“我有什么事儿。你没事就好了。累的话记得跟我说。”
“嗯。我知道。”
齐总是那么淡定。什么事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肯定比任何人都冷静。这也是多年的帝王生涯培养出来的事方法。
我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掉转马头,继续在前面开路。
突然,马儿一声嘶鸣。马失前蹄。马头往前栽倒,马屁股自然上扬,我也因为惯性而向前冲去。下意识的轻点地面转了个圈站稳。脚才刚一点地面,整个人就被凭空托起。
身体本能的升住我的东西的时候,迅速撤走了防御气罩,只留下了守护气罩。
从马失前蹄,到我撤掉防御气罩,其实,也不过两弹指的时间。
然后,我听到了齐有些撕心裂肺的声音:“云――!”
往齐那边看了看,我对齐露出了个笑容,想要告诉齐,我没事,让他安心。但是,很显然,没有达到我要的效果。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就下来。看了看网住了我的网,由金蚕丝织成,上面还遍布刀片。金色的网配上银色的刀片,倒是极为美丽的。却成了杀人的工具。不过,能用这样华丽且厉害的东西杀人的,应该不会是小角色罢!毕竟这金蚕丝,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就是这个时候,林中走出二十多个人来。为首的是个魁梧男子。肌肉发达,像个拳击选手。步伐沉稳。那么重的体重,居然能做到落地无声。看来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保守估计,是个一流高手。
可是,后面那些,恩,还真是不敢恭维。小喽喽,是真正的小喽喽。标准的小喽喽样。三教九流的,请自行想象,不说也罢。
仔细探了探四周,竟是没有其他人气息了。失望!郁闷!原以为会有一场很有趣的斗殴,没想到,竟然就只有这么点东西。怎么能不叫人失望?
恰是此时,一个不怕死的小喽喽大摇打摆的走了出来,颇为嚣张的喊道:“贺兰天卓,要想这小子活命,就乖乖过来受死!”他指着被吊着的我。
后面那群小喽喽也起哄的喊道;“过来受死!过来受死!哈哈哈……”
看他们那样,我还真不忍心打扰他们。但是,我却不得不打扰他们。
“喂!那个,等一下。”见他们都安静下来转头看着我,我才继续说到,“你们要想用我来威胁别人,好歹也问一问我愿不愿意啊!”说完也不给他们反应时间聚气一挣,破网而出。
直接掠到这帮子乌合之众面前继续说教:“让大爷我来教教你们威胁人的基本常识。这威胁人啊,首先就是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控制手里这所谓的人质。其嘛,就是要知道手中的人质对于你想威胁的人是否有足够的价值。这第一条,我已经站在这里就不用说了,这第二条嘛,想威胁贺烂天卓啊,你要是抓的萧海芨还有用,抓我?你能威胁到他?哎!像你们这样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胡乱搞一通的,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哼!兄弟们!别管他胡说什么,大家上!”那肌肉男见我有把那群小喽喽牵着鼻子走的趋势,竟不理我说什么,直接就开始打架!
“哈哈!我告诉你们,那叫做愚蠢!“我躲开两个想攻击我的小喽喽。
我把话说完后,正准备冲上去和那看起来武功不错的肌肉男打,却不料贺兰天卓趁我说话之迹抢先一步与那肌肉男交上了手。我只有转而求其,对付那些个小喽喽了。
虽然对方人很多,但其实,我方也只有我跟贺兰天卓两个人而已。萧海芨元气还没恢复过来,贺兰天卓自然是不会让他上场的。齐么,他本身武功也不高,上场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我也不会让他上场。而且,齐不是那种适合打架的人。齐更适合运筹帷幄。至于慕容氲么,我自然让他保护齐了。
反正,二十多个小喽喽,我一个人还没有问题。何止是没有问题,简直是太没有问题了。三下五除二,二十多个小喽喽就全趴下了。那么多人,倒还有点哀鸿遍野的感觉。
期间,我抽空看了看贺兰天卓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
那肌肉男,我估计的一流果然还是保守了点。此人的实力与贺兰天卓全盛时期都有得一拼。那是属于顶尖高手级别的。
可是现在的贺兰天卓,并不是全盛时期。贺兰天卓前段时间为了给萧海芨压制毒性输送了不少内力给萧海芨,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也就只有他全盛时期的七成而已。能挡到现在而没有受伤也很不错了。
我一掌拍向贺兰天卓,一方面传给他一些内气调息,一方面将他推出战圈。然后,我便与那肌肉男开始对恃。
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斜伸,掌心向上,五指分开,成爪状。催动全身内力流转。然后,一柄泛着白光的长剑就凭空出现了我的掌心。然后,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惊诧。那是遇到高手的兴奋和好事被打断了恼怒。
通常,高手一间,比的不全是力量的强大。高手之间,可以比的东西很多,比如情绪,比如耐性,比如修养,比如定力等等等等。而现在,很显然的,这肌肉男想与我比定力。谁先动手,谁就落了下风。
可是,我没必要跟他慢慢磨定力。我写意的挥了挥手中的长剑,先动了手。
虽说,先动手了下风,但是,那是对于两个实力相差没多少的高手而言的。而这肌肉男与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实力的差距,已经无所谓先动手那瞬间的下风了。这个时候的先动手,只会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可是,在打了五十多招之后,我发现,这人的武功很扎实。换而言之,他若是抱定只守不攻的话,我要想单纯的以武力打赢他,也并不容易。
等我打累了,打烦了,毛躁了之后,难免会露出什么破绽。到时候,他若给我来个绝地大反攻,我说不定还真要吃亏呢。
不行!要快速的对付这家伙,可不能单纯的按这个世界的法则来。
于是,在我右手一剑刺向他的时候,左手同时蓄气拍出一掌,右脚也同时提出拦截他欲往右躲的身体。他避无可避。毕竟我是在一招之内同时出了三式。
这个世界的武学,不管多么精湛华丽,威力多么强大无敌,他都不许遵循这个世界的武学原则。那就是,必须是一招一式的来。无论一招一式的连接起来有多么的厉害,却始终没有人能突破这个所谓的“武学原则”。我突然在一招之内摆出三式,这个世界,怕是难有几个人接得住吧!
肌肉男避无可避的吃了我一掌。然后就着我的掌势用轻功向后逃窜。
看到他离去,我微微一笑,收敛了内气,长剑自然消失。
感觉,有种淋漓尽致的畅快!好久没这么打过架了!真是舒服啊!
这,就是江湖!血性的斗争,武力至上的世界!
我忽然意识到,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笑傲江湖,仗剑天涯。
也许,我一开始就选择错了生存的位置。
政治这种萃取了千年岁月精华的至高存在,岂是我这个骨子里仍是小市民的腐朽灵魂可以玩转的?
政治这个东西,本身就是由无数个谎言构成的,而我竟然还愚蠢的在那里寻找真实?我这样不善说谎的人,在那种地方,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那里的那些人们,将那个坚固的牢笼装饰的华丽无比,用来欺骗世人,诱惑世人,说那里有人们想要的一切。被欲望蒙蔽了心眼的人们,一个接一个,不顾一切的,毫不停歇的往里钻。
曾经,我,也是其中一个。
幸好,我早早的明白了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幸好,我早早的明白了我得不到我想到的东西。
幸好,我早早的醒悟过来并且活着的逃了出来。
幸好,我还有机会找到这个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我拥有那么强大的武力。当初却偏要去那个不需要武力,只需要脑子的地方去争斗,我如何能赢?
江湖,这才是我的世界!只有在江湖,我才能成就我的梦想!只有在江湖,我才能真的成为强者!
落魄江湖载酒行!
人生,只是如此惬意!
心中翻腾着豪气。我定要在这江湖,闯出一番天下!
回过神来,我转身向齐走去。我的马刚刚受惊跑掉了,于是我只能和齐共乘一骑了。
转过头看向齐时,才发现齐有些担心,有些难过,又有些我看不懂的复杂眼神。看到我看他,齐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换上他永远淡定的温柔笑容。
我的心忽然就疼了。我知道,我又伤害到他了。
从前世我有记忆以来,六十多年,虽然身边也有过一些亲近的人。但是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是自己一个人。“他”、修若、和陆风,都算是我的亲近之人了,可是,他们都不太干涉我的隐私。所以,我也从来不认为他们已经跟我亲近到没有任何距离了。再加上我从小独立,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是自己一个人。
突然有个人跑来跟我收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我虽然接受了,但是,其实我的心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依旧像以前一样任性,独断。直到,我看到齐那受伤的眼神。我才发现,我的独断,伤害到他了。原来,我真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忘了,有一个人,说过要陪我一辈子,有一个人,始终在旁边关心着我。
齐见我走向他,很自然的伸手给我,拉我上马。
我坐在齐的身后,双手搂着齐的腰。下巴枕在齐的肩膀上。吮吮他的耳垂。靠在齐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我用下巴蹭了蹭齐的肩膀,继续说,“我只是……还不太习惯……不太习惯……有一个人……要陪我一辈子……我只是……孤单太久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习惯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爱你!”
齐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我感觉到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齐就放松了身体,靠在我的怀里。但是,齐却是始终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齐不会再回应我的话的时候,齐依然淡定自若的声音响了起来:“没关系,我等你。”
当我听到这六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跌进了香甜的海绵一样。整颗心都软软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眼睛,也不争气的酸了,红了。大概连齐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拥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已经丧失了语言的功能。我只能紧紧的拥抱着齐,来表达我激动的情绪。
第七章:朋友
起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们连续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达了下一个城市――拟城。
拟城是个很普通的城市,占地不大不小,商业不衰不旺,百姓不富不穷。最大的特点就是诶有特点。
我们到达拟成城门的时候,天已大亮,城门早已开启。我们直接进了城,找了个很普通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安顿下来后,我们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接要了几大桶水,先洗了澡再说。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六伏的天气,就算北方没有南方那么热,但是骑了一夜的马,还是出了不少汗的。
从落城出来,有三条路,一条是向西的通往素有“北方商业中心”之称的桐城;一条便是继续向北的拟城;还有一条,就是向东的怀城。
本来我们并没有打算来拟城的。我们原来是计划去怀城的。不过很显然路上行踪暴露了,于是我们给敌人造成个前往桐城的假象,然后悄悄来到拟城。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么,大家都知道是为了躲避追杀他们的人。不过,我个人觉得萧海芨的说法相当有趣。萧海芨说,就算全世界都在追我们,可生活还是要过的呀,这追杀呀,只能当作生活的调剂,是不能当作生活的。
也就是这句话,打消了我原来打算只跟在和他们一段时间的计划。我打算在我不想跟着他们以前,都跟着他们。因为萧海芨的生活态度,注定了他们的生活应该是很好玩的。
等我们一个个洗完了澡,请清爽爽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倒早不晚的,再过不久就陆陆续续开始吃午饭了,吃早饭有太晚,吃午饭又太早。最后在大家都哭笑不得的时候,终于还是都放弃了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定时定餐的习惯。早饭午饭一块儿吃了。
吃完饭之后,大家就都去睡觉了。
我醒的时候,天还亮着。看看墙角的沙漏,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齐还在睡。侧头看着齐的睡颜,忽然就觉得很幸福。每天醒来,能够看到他在我身边,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我伸手,轻柔的抚摩着这个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人,脸上,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幸福的笑容。
头发那么的滑顺,额边,还有美人尖。额头饱满。全部上梳的头发露出并不宽广的额头。
眉,不似柔媚的柳叶,也不是英挺的剑眉。自成一种风格。极小极小的曲线,只在眉峰轻轻的抖出一个角,弯成了天然的眉形。不淡,却也不浓。恰到好的灰黑色。
闭合的眼皮遮蔽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瞳眸。只留下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浓而密的睫毛,在似醒非醒的状态上轻轻颤抖着,诱惑着你去采拮。
挺翘的鼻子,并不显得高耸。有些小巧,却并不显得秀气。指尖的触感滑嫩而又赋有弹性。
然后,就是最能魅惑人心的,鲜艳的,嘴唇。唇形很美,曲线自然。唇瓣并不饱满,倒显得有些单薄。微张的唇引诱着你入。
我有些受不住诱惑的轻轻俯下头,以唇替手,生怕惊扰到了他一般轻柔在齐的唇上碰了一碰。又有些意由未尽的再轻触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我笑了,为自己这幼稚的行为笑了,笑得想偷了腥的猫一样。
失笑的再度俯下身,这可不像刚才那样只轻触以下就能满足了,我轻轻吮吻齐的唇瓣,伸出舌头细细描绘齐线条优美的唇形。忽然感受到齐的唇动了动,另一条小舌滑了出来与我共舞,我的舌与齐的缱绻,缠绵。
知道齐醒了,我也老实不客气的抚上齐的身体,技巧的剥齐的衣服。齐现在已经不小像以前那样只是被动的接受了,齐在我剥他的衣服的时候,双手也主动攀上我的身体,学着我的样子给我脱衣服。
因为有了齐的互动,很快,我们就裸呈相见了。
放开有些微喘的齐,我转攻他的脖子。我轻抬起齐的头,密密的吻落在了齐的脖子上,轻吮齐的喉结,意料之中的听到了齐的一声呻吟。喉结,可是齐的敏感地方呢。
齐有些不满的紧紧抱着我。
床上,春色无边……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没有再下去吃晚饭,只是让小二送了一些粥上来,随便吃了点了事。
齐大概是真的累了,在我帮他清理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睡了过去。可是我却睡不着,之前本就是睡够了的,如今又神清气爽的,自是再睡不着的。看了看窗外,决定去晒晒月光。
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漂亮的上弦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如骄傲的公主,又如高贵的仙子,清华无双。四周的星辰,跳跃的闪烁,如调皮的顽童不听话的眨着耀眼的眸。
此所谓,众星拱月。如此的美丽。
我贪婪的看着在地球上看不到的真实美景。虽然已经看了快四十年了,但是依然不曾厌烦。
轻轻的叹了口气,为这纯净的夜空。
随心的转了转目光,就看到了对面房顶上的贺兰天卓。他在喝酒。抱着一个特大号的酒坛子在喝酒,他的旁边,还放着另一个一样的大酒坛子。开没开封。
我笑了笑,轻点地面跃上房顶,在贺兰天卓的旁边坐了下来。贺兰天卓瞄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把身边没开封的大酒坛子扔给了我。
我拍开封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后笑说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被萧海芨踢下床了?”酒并不是多么名贵的酒,很普通的竹叶青,却非常的耐喝。不管喝过多少,依然有他独特的韵味。
“……在等你。”贺兰天卓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欺骗云碾尘。
“哦?等我?等我做什么?”我依旧是满不在乎的问着。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贺兰天卓喝了一口酒后,转头看着我,严肃的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境,我们必须得谨慎。所以,抱歉。”
贺兰天卓说到最后,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去。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总有种不该怀疑云碾尘的感觉。似乎怀疑云碾尘是莫大的罪孽一般。
“呵呵~没关系啊!我明白的。至于我跟着你们的原因么,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好玩,我和齐也没什么目标,跟在和你们倒还有了点事做;另一方面嘛,我倒是真心想结交你和萧海芨的。老实说,我很佩服你们。佩服你们,敢按敢恨的直率,佩服你们,敢于付出的勇敢,佩服你们,忠于爱情的情。”
越是说到后来,我的声音就越低。我想起了陆风。陆风也直率,陆风也勇敢,陆风也情。但是,他的直率和勇敢,从来都不会用字爱情上面,他的情,也太过懦弱了。
我的心狠狠的揪痛起来,但是我却无力救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运转清心。我虽练了清心能够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毕竟修炼的不够,还无法真的做到淡然的放手。我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想要用酒精来麻痹揪痛的心,但是,很显然,效果不佳。
“碾尘,你怎么了?”贺兰天卓洲着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压制我颤抖的身体。
“没什么。”我用袖子擦了擦因刚刚喝得太猛而落到脸上的酒,“我们完全没有陷害你们的可能!如果我们要陷害你们,当初就不会给萧海芨解毒了。退一步讲,就算我给萧海芨解毒,如果我给你的解药是剧毒的话,凭我的配药本事,我保证你看不出来。再说,我的武功,就算是你和萧海芨全盛时期连手都不一定打得赢我,更何况还有慕容氲和齐。我们要想杀你们,你们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如果我们真的要陷害你们的话,你们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你们都还好好的活着,你自己说我们会陷害你们么?”
“唔!好像是不会。好吧!我相信你。”
“咳咳咳……”说了一大堆话,我正口干的喝酒。听到贺兰天卓这话,一口酒给呛在了喉咙里,“你……咳咳咳……你不是吧?这样就……咳咳咳……就相信了我?”好不容易咳舒服了点,“你不会是有马上阴谋吧?”
“阴谋啊?阴谋自然就是……不能告诉你的咯!告诉你了就不叫阴谋了。”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看起来,像是轻松了不少。
这个时候的贺兰天卓,整个人都没有了原来那种冷酷的阴沉,看起来倒是明朗了许多。原来,他并不是纯种的冰山啊!
“啊?怎么这样?”
“呵呵~怎么不能这样?”贺兰天卓笑笑,喝了口酒,又说。“对了,以后你还就叫卓吧!”
“咦?卓?你不怕你们家萧海芨吃醋?”我也跟着笑。然后喝酒。
“哈!他才不这样叫我呢!”
这天晚上,我和贺兰天卓和了很多的酒。他提来的两坛子酒没多酒就被我们给喝干了,于是,我们悄悄潜进了客栈的酒窖。洗劫了客栈近三分之一的酒。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贺兰天卓也有很好的酒量。他说是因为从小就喜欢喝酒,喝得多了,自然喝出了酒量。
志同道合啊!于是我们又兴奋的一起讨论了很多有名气的,有特色的,各种各样的酒。
这天晚上我们开怀的大笑,豪爽的喝酒。谈天地,谈男女,谈美酒,谈人生,谈,爱情。
天南地北的胡吹乱侃。知心,就是如此简单。
这天晚上,我知道,我和贺兰天卓,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走!看日出去!”抬头看了看有些朦胧的天边,我暖暖的笑了。拍了拍身边有些醉了的贺兰天卓,我兴致高昂的说。
“好!”贺兰天卓也颇为豪气,不知道有没有究竟的影响。
于是,我一路使上轻功,很快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山坡上。这里的环境清澈,没有高楼大厦,所以,只是个小山坡,就能将日出尽收眼底。
日出美得那么柔和温暖。虽然知道太阳已经存在了几十亿年甚至几百亿年,但是,日出,却总给人一种单纯的感觉。像是才出生的婴儿。
“卓,你看,这太阳,就像一个人的一生。如此柔和美丽的日出日出是婴儿时期,纯真不谙世事,让人看着会不自觉的微笑。慢慢的,太阳变得灿烂,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像某些人,人生开始辉煌,太过强烈的成功,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自然也不会有人敢站在他的身边。但是有时候太阳被乌云遮蔽了,人们看不但袄太阳的光芒了,所以,太阳不甘心了,于是,天空会打雷,下雨。然后,太阳渐渐落入西山,认得一生走向迟暮,太阳的光芒,也开始变得柔和了,因为他经历了太多,他学着看淡了很多东西,学着放下了很多东西。于是释放自己柔和的光芒,温暖人心。于是,人们开始接受他,开始欣赏他。终于,太阳完完全全的明白了生命的真谛,于是,他完全放弃了曾经的执念,追求真正的生命。这个时候,太阳就完全落下了西山。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生命的终结。他化身成了月亮,放弃了自己几乎所有的光芒,换来了喜欢他的星星们生存的空间。然后,只剩下电点疏光的月亮和真心喜欢他的星星们,永远过着幸福的日子。同时,也用他仅有的一点光芒为夜晚行走的人们带来丝毫光明。”呼!我轻呼出口气,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白天的时候,星星也仍是在天上的,只是太阳太过耀眼了,太遮盖了所有星星的光芒,所以我们才不能在白天看到星星。”我没有告诉贺兰天卓,月亮只是太阳的投影,如果说了的话,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未免太过悲惨了些。虽然,有不少人的人生,真的就是如此一模一样的悲惨的。
其实,我讲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看到这样纯洁的日出,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漂亮的男孩而已。陆风……大概就会是我不愿诉说的,那种结局罢!
“很美的故事……”贺兰天卓陷入了思索。
“是不是走向迟暮的人,真的就能看清世间呢……那么,我为什么看不清?
“好了不要想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去,大概就要出事了。”
“恩。说得也是,走吧!”
第八章:坦白
我们回去的时候,果然还是出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事,私房事。却也是最头疼,最麻烦的事。
我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齐和萧海芨在我和齐的房间里正聊得热络。
我进门的时候,齐和萧海芨都转过头来看我,脸上还都一致的挂着温柔致极的笑容。不过,看得出来,那笑容有多么的虚假。连齐这种习惯了假笑的人,都被我轻易看出了他的假笑,可想而知,那笑容有多么的虚假了。
我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弹。我在他们俩的笑容里,看到了“恐怖”二字。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贺兰天卓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并且还大叫着:“碾尘,芨儿不见了!”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脑子里自动浮现三个字――完蛋了!
贺兰天卓一冲过来,就看到了做在里面,笑得一脸温柔的两个人。也跟我一样,僵在了门口。对视了一眼。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讯息,那就是,老婆大人生气了。
于是我们也很默契的选择了装傻。
我勉强的笑笑:“呵呵~呵呵~你们在聊什么?”
贺兰天卓也装傻的强笑着走了进来:“是啊!在聊什么?让我们也听听?”
“我们啊!我们在聊昨晚的月色啊!昨晚的月色真的是很美啊!夫君说是不是?”齐笑得越发的温柔了。
我背脊发凉。上,在酒城我逛妓院被抓了现行的时候,齐似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啊!而且,还跟上一样叫我夫君……齐平时可是绝对不会这么叫我的。而上,我记得齐有七天没有理我,暗地里还整了我不少。这……完了完了……
我苦笑的瞄了瞄贺兰天卓,完了!天塌了!
“夫君在看什么?我只不过是问夫君昨晚的月色如何而已啊?夫君看贺兰公子干什么?”齐的声音有温柔了一分。
贺兰天卓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突然看向齐,然后很快又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看萧海芨。
我看到贺兰天卓在听到齐的话的时候,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而萧海芨却是依然温柔的淡笑着,几乎跟哦没有任何区别,若不是他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的话。他也不看贺兰天卓,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指甲,不时用另一只手捏上一捏,刮上一刮的。
我又看了看齐,低下头,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只得顺着齐的话说:“没什么……”
“那,那昨晚的月色如何?恩”还好还好,齐的声音没有变得更温柔。
其实我跟贺兰天卓又没有什么,干嘛一副被抓奸的心虚样?可是,看着齐那温柔得腻人的笑容,我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哎!没想到,我竟然还是气管炎一族的。不过还好,贺兰天卓似乎跟我是族人。嘿嘿~
“昨晚的月色……恩……还不错……”
“哦~还不错啊~那今天的日出呢?也不错吧?”
汗!巨汗!瀑布汗!这下真的要误会了!不解释不行了。
“那个,齐,我和卓没什么的,你不要乱想!”我着急的解释。结果,这解释,不说还好,越说越乱!几乎是在我说出“卓”字的同时就感觉到贺兰天卓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我狠皱了一下眉又立刻松开。我也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我错在了哪里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把贺兰天卓叫为“卓”。这下完了!所谓解释就是掩饰,大概我现在的情况能很形象诠释这句话的意思吧!
后来,贺兰天卓好说歹说的把萧海芨给劝回了他们的房间。然后,就剩我和齐了。齐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收起了笑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了好大半天。
我叹了口气走到齐面前,拉了板凳面对着齐坐下。轻轻搂住了齐。把齐的头按压在我的胸口,齐倒是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靠在我的怀里。我柔声说:“我和贺兰天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昨晚睡不着就出去看看夜色,恰恰碰到他一个人在喝酒,然后,就跟他一起去喝酒,交了个朋友。”说到这儿,我顿住了,先就说这么多吧,看看齐的情况再说。
“……”齐沉默。
“齐?哎!齐!我和贺兰天卓真的没什么的!”我有些头疼,昨晚喝的酒,这后劲儿上来了。偏偏这个时候齐还在生气。哎!烦!我有些无力的下巴靠在齐的头顶。
“我知道。”隔了好久,才听到齐淡淡的声音。
“我跟贺兰天卓就是……什么?你知道?”我正准备又一解释,结果说了一截才慕然反应过来齐说了什么。齐竟然说他知道?
“那你在气什么?”我有些无语,但是又不敢表现我的不耐烦。默默运行了一周“清心”,心情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知道又如何?知道了我还是会嫉妒!你都没有带我去看过日出,你竟然就跟贺兰天卓去看日出!”
云齐是绝对不会告诉碾尘他刚刚那么说,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确实嫉妒,但另一个相当大的部分是为了演戏给萧海芨看,让萧海芨认为自己是遇到爱情就会昏头的笨蛋。
若是平时的云齐,即使是真的嫉妒了,这样的话他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但是如今他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转移云碾尘的注意力了。
他不想也不会让自己变得一无事,只能依靠碾尘的保护生活。况且,他也不想碾尘为他担心。所以他和萧海芨谈话的内容,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碾尘的。相信萧海芨也定是绝对不会告诉贺兰天卓的。
听到齐的话之后,我的心里开始犯酸。还有些苦涩。这样的齐,真的让人心疼。
哎!如果我早知道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先前烦躁的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的话,我还费神念什么“清心”?
这个时候,齐对我的感情,我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也许,就这样跟他浪迹天涯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什么时候,走得累了,就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盖一所小房子,安静的度过我们的幸福日子。没有争斗,没有猜忌,没有仇恨,没有烦恼。生活,其实也是可以如此的幸福的。
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我还在地球上读书的时候,我写的一个被老师称赞过的句子――我平凡,我简单,我幸福。
那么那么多年里,从来都被认为是幻想的“简单的幸福”居然离我并不遥远,只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不由得雀跃。紧了紧搂着齐的手,我笑到:“明天我就带你去日出,怎么样?”
“好。”
我就这样搂着齐,感受着那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突然,我被齐猛的推开。齐皱着眉道:“好了,你该去好好洗个澡了。浑身的酒味!”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你还任我抱了那么久……”
“要不是你喝的是酒味特别好的竹叶青,我会让你近身才怪!”齐有些嫌恶的皱皱眉,“还不快去洗!”
“啊?哦。”我看着前后反应有些奇怪的齐也只有发呆的份儿。
让小二打了洗澡水,洗干净了自己后,半上午差不多也过去了。
吃过早饭后,我就去补睡眠了。
醒来的时候,才刚过午时。要是以前,非睡个天昏地暗不可。可是,现在,想睡都睡不着了。二十年的魔鬼式训练,早把我的懒筋给抽干净了。
很多很多年前,成天成天的睡懒觉,一天最少要睡上十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叫正常,多的时候睡个几天都可能。睡多了,头睡昏了,就更不愿起床了。
想当年,那日子虽然颓废,但也是相当舒适的。当初在馆儿里的那些斗争,比起真正的血腥政治,简直是太纯洁了。现在再回想,才觉得当年的生活真的是满安逸的。
齐不在房间,出了房门准备去找齐。刚拐到院子里,就看到齐躲在院子里的角落,放飞一只鸽子。是……信鸽吗?可是……为什么?
我完全猜不透齐在想什么。虽然我接受了齐,但是也不能否认,我根本就不了解齐。
我认识的,是司马癸。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对于司马癸,不说完全了解,至少,多少知道他的脾气性格。但是若是齐,我却没有办法说我了解他。我完全不他知道他的性格思想。甚至,我连他为什么会从司马癸变成齐,和导致他改变的因素,都完全不知道。
虽然说,人没换,他的很多习惯和脾气都没变。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变了的。他的脾气完全变了。或者说,是他的思想都变了。若不是他没有失忆,习惯和脾气也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我就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借尸还魂了。毕竟,以前的司马癸和现在的齐,真的像是两个人!
仔细想想,齐的改变,是在那落崖之后。准确来说,齐的改变,是在我表白之后。难道说,齐的改变,是因我的表白。当时似乎也没有其他外因的存在。那么,是因为我的表白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虽然,理论上,这个理由成立,但是,情感上,这绝对是不可能成立的!以前的司马癸,会是那么容易为人改变的吗?根本不可能!
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什么……司马癸变成了齐……司马癸……齐……
对了!司马癸和齐,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必然有一个是他的真性情。我把司马癸当成了他的真性情,多少,有点先入为主。可是,如果,我一开始就想错了呢?那么,我可不可以假设,齐才是他的真性情了?那么,一切都有可能说得通了。但是,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毕竟,我并不了解齐。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我退出了院子,到前堂转了一圈。再回来时,齐已经安安静静的做在院子旁的亭子里喝茶了。说起来,齐有个喜好就是喝茶。偏偏最喜欢喝的不是名贵的龙井啊碧螺春什么的,竟然是绿茶。最是简单的绿茶,市井上到都有卖的,五钱银子一两的绿茶。话说,一个皇帝喜欢喝绿茶的确是有些奇怪。
是啊!司马癸这样一个皇帝喜欢绿茶是有些奇怪,但是,如果是齐喜欢绿茶,似乎就很正常?我有恍然大悟的想。
边想,我边走向齐。
“齐,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好大半天了!”我看着齐有些怔忪的表情,出声提醒。
“云。”齐见是我,温柔一笑。
“在想什么呢?怎么入神。”我随口一问,端起齐面前的茶水就喝。
“……”
“恩!这绿茶还在很好喝啊!”我也没等齐回答,径自说到。
“呵呵。”齐还是没说话,只是笑着,很温柔的笑着。那笑容,很真。不会是装的。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齐,这样跟着我,你真的觉得幸福?
“这绿茶如此普通,齐怎么会那么喜欢呢?”我低头喝茶,状是无意的问。怕齐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也正是我低着头,所以,我错过了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我母妃很喜欢喝绿茶,小的时候就常常让我陪她喝绿茶。再说,你也知道,我十三岁以前,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十皇子而已,皇宫那种地方,最是薄情,我又哪有可能喝得上什么名茶?就这绿茶都还不是能天天喝到的。原先也并不觉得有多好喝,后来,喝得多了,就爱上了绿茶这有的清雅了。”齐的声音依旧温润,却难免还是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以前在馆儿里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惹恼过不少女人。我揽过齐的肩,无声的安慰着。
“以前,都不曾听你说过你以前的事。”
“以前,以前哪里能说这些东西。后来,没提起过,也就没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的啊事儿。”
“那你以后多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儿吧!”我换了个姿势,让齐的背靠在我的胸口。
“好。”齐把头也偏在我的肩上。,
“我十三岁以前,一直跟母妃在皇宫的角落相依为命。那个时候的我,很快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斗势……”
这天下午,齐靠在我的怀里,说了很多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他的嘴角一直含着一剁名为怀念的笑容。
这天下午,我知道,齐很快乐,也很忧伤。
这天下午,我也终于知道,原来,现在的他才是他的真性情。
因为他说:“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做皇帝的。我不喜欢那些斗争。太累人。”
“我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幸福而已。以前有母妃在,虽然日子比较清苦,但是,我很幸福。”
“可是后来,母妃死了,我的幸福也没有了。那时,我几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直到我看到了母妃的手札,我才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母妃想要我做皇帝,我就争给她看。相信她在九泉之下看到后,会很开心的。”
“我看重皇位,其实,只是看重母妃,看重,我曾经有过的幸福而已。”
“可是现在我有了你,有了新的幸福了。皇位,就不再具备任何意义了。”
“相信母妃会支持我在幸福和皇位之间的选择的。”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他说过三了。在斜云峰崖底一,后来幽谷外重逢一,这,是第三。可是,直到这,我才是真的信了齐的话。以前听过,却从类没有上过心,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皇位,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是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的。
想通了齐的真性情后,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齐会来追我,是因为他喜欢我,他放弃的东西,在他看来,根本一文不值。那么,很多东西,都说得通了。唯一不通的就是,那只信鸽了。
“刚刚我放了只信鸽,告诉陆风,不要在派人跟着你了。”突然,齐淡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咦?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走的那天早上,我去皇宫找你,陆风说你走了。”
“我于是立刻回府解散了我剩余的势力。然后准备去找你。”
“这个时候,你原来的贴身侍卫来找我。他说陆风让他用你们所有的势力来帮我找你。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你幸福。”
“这也是你出幽谷那天,我能那么快找到你的原因。”
“找到你之后,他们就隐在暗跟着你。”
“我知你不喜欢有人跟着你,所以我叫陆风把人都撤了。”
齐也不理会我的疑惑,自顾自的说。
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关于陆风,不管我如何的告戒自己要忘记,要放弃。可是,始终是,哎!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手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年的爱恋。
突然听到他的名字,我的心不受控制的乱了。
还有齐,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以前的那些东西,我不是默契的归为禁忌了吗?他,为什么要提起?
我抱着齐的手臂,因为心里的纷乱而无意识的收紧。直到齐的呼痛,才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我忙放松紧环着齐的手,心里默念清心诀。
“齐,为什么要说这些?”以前的我就是爱胡思乱想,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本来就不聪明,哪里猜得到那些聪明人在想些什么?
“呵~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我们既然是夫妻,就不该再隐瞒什么。很多事情,只有开诚布公的谈谈,才不会产生误会。免得你一个人又在那里乱猜测。”
“你啊!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不许一个人胡思乱想!”说着,头往我肩上才蹭了蹭。
“好。”
我突然意识到,齐是真的懂我。
身边,有个人那么体贴的为我着想,有个人那么温柔的陪我一生,真好!
第九章:帝王
云碾尘跟云齐在拟城过着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陆风在皇宫的日子却并不那么顺心。
耀京 皇宫
“陛下,已经二更了,该歇息了。”
陆风搁下笔,向后靠上椅背,却被雕了琐龙纹的龙椅硌得生疼。暖冬细心的为陆风拿了个靠垫垫在后背,然后走在龙椅后面为陆风按摩太阳穴。
“哎!难怪小云要说你服侍得舒服!”陆风舒服的叹息道。
“陛下……”暖动低低的唤了声,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今,那个人,是个禁忌。不管谁提起,也不管说什么,都极容易惹怒陛下。所以,现在几乎没人敢在陛下面前提起那个人。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曾经的主子,即使陛下调他来服侍就是因为那个人,暖冬也不敢在陛下面前随意提起。
如今陛下自己提起那个人,暖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哎……暖冬,你了解他吗?”陆风满含苦涩的声音很是低哑。
“回陛下,奴才服侍公子五年了,要说多了解也谈不上。奴才只知道,公子万事都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似乎公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一个目标。奴才不知道公子的目标是什么,但是奴才敢保证绝对不会是什么权力地位!奴才服侍公子五年,别的什么不清楚,但是奴才知道公子绝对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呵呵~是吗?”陆风有些苦涩的笑了。世人都以为自己因为怕小云夺权而暗害了小云。虽然自己并不是,可是,真相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自己,的确怕他夺权,怕他夺了陆家的控制权,然后毁了陆家。
“好了,你下去吧!”陆风疲惫的挥了挥手。
“是。”暖冬也没有再劝。
对于陆风,暖冬是有怨言的。暖冬很喜欢自己原来的主子,而他的二公子,却不见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虽然陆风只说云逸王是因身体不好,携王妃一起去别庄养病。但是暖冬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二公子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二公子身体健康得很!怎么可能说病就病?还病得那么严重?退一万步讲,就算二公子病了,也一定会要暖冬陪着他伺候的。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突然不见!二公子的失踪绝对有问题!而且,一定跟陆风有关!说不定,二公子已经……暖冬不忍再想下去。
陆风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想着小云。想着他们的曾经。
我曾经,发下过那么那么多的誓言,说要保护小云,可终究,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他,还亲手,逼他离开。小云……
小云,你怪我了是不是?你肯定是怪我了。不,不仅是怪,你恨我了。我知道你恨我了。你恨不得,能杀了我。可是你杀不了我,所以才杀了那么多土匪解恨是不是?
小云?小云!你来看我了……
不!小云,我没有怪你杀那么多土匪!那些土匪本就该杀!
不!小云!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在为我卖命!我怎么会要你为我卖命呢?那些土匪你想杀就杀,不想杀不杀也没关系!真的!你相信我!
对!你不在为我卖命!你是……你是……你是我的爱人啊!
不!是真的!小云!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啊,小云!!不!小云!你别走!别走!你回来!
“别走!小云!”陆风尖叫着坐直了身体。原来,是梦。
小云,我又梦到你了呢!陆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看了看墙边的沙漏,三更已过。
“来人!”陆风站了起来。
“奴才在!”随着陆风的呼喊,暖冬、凉夏走进了房间。
“服侍朕更衣。传竹贵人过来。”
“是。”
陆风洗漱更衣过后,就靠在床边假寐。他今晚又做噩梦了,看来,是睡不着了。从小云走后,陆风的梦里,就只有小云了。而且绝大多数还是噩梦,每做过噩梦之后都再也睡不着了。也正是因为常常做噩梦的原因,陆风常常睡不好觉,导致身体日益消瘦。
陆风也没想过要把身体补回来。
因为陆风有时候甚至存着幻想,也许小云看到他的样子,会心疼,然后就原谅了他呢?毕竟以前小云是最见不得自己瘦得不像样的身体,总叫自己多吃点肉的。
哎!小云!你可知道,伤害了你,痛苦的是两个人!
第二天,陆风理完了政务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这时,他想起了冷宫里的司马横天。于是,独自一个人,走向冷宫。
其实,当初司马横天把皇位传给陆风的时候,该引起轩然大波的。毕竟,陆风虽是皇后,却并不算是真正的皇家司马家族的人。可是事实上,只有散落各地的几个王爷掀起了几股不大不小的波浪而已。朝堂,是早就被陆风控制了的。
最大的问题,反而是陆峥。陆峥不甘心!陆家人做皇帝,第一个当然该是他陆峥。可是,知道陆峥五年前强暴了陆云的陆风,对于陆峥可是真的没有好脸色了。以前不管陆云怎挑拨,没涉及到陆风在乎的东西,陆风都不会恨陆峥,毕竟陆峥是疼他爱他的亲爹。
可是陆峥强暴了陆云。这却是陆风无法接受的最严重的事件!所以现在的陆风,可谓是真的恨上了陆峥了!偏偏这个时候陆峥又不知死活的用他一直藏得很好的狐狸尾巴来挑衅陆风。陆风正好借这个机会将陆峥软禁,直接夺了陆家家主的权利。登基之后,直接将陆峥发配到边境城市当个小小的郡王。远离了耀京,陆峥,从此走出了政治舞台!
陆峥毕竟还是陆风的爹,这么多年多他的疼爱到也不算假,所以陆风最终没有杀他也实属正常。但是却不知道,这样放走了陆峥,是否为今后埋下了祸端。
聪明点的人都不会有意见,事实上,是不敢有意见。而能在朝堂上混着还没被“风云部落”的人替代的,要么是没有主见的墙头草,要么就是精明得不能再精的老狐狸。这样的人,谁会有意见?
所以,本该不太平的改朝换代,竟然就以理了几个在封地上闹事的王爷而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至于平民百姓们,只要不打仗不扰民,谁会在乎改朝换代?更何况,陆风绝对知道该如何收买人民的心。
所以,如今,圣王朝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云王朝。至于陆风为何要取这个字,大家自己去猜吧!绝对是你们想的那样!
然后是这司马横天。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把皇位传给陆风,让自家江山改朝换代。自然是有原因的!
其一么,是因为,司马横天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这个世界本没有男子怀孕的,只是有些传说,说多年前有人制出过能让男人怀孕的药。可是司马横天一直以为是传说。却没想到,陆风不仅有这药,而且居然还用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在陆云走后一个月,司马横天就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的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其二么,那就是,陆风逼他退位!司马横天,其实是不得不退位!
其实,司马横天纵然怀上了,也不可能放弃皇位的,那毕竟是他多年的心愿!而且,一个皇帝要想瞒着大家一些事,是很容易的。但是,大家都很清楚,司马横天那点势力,哪里能跟陆风如今的势力比?如今的陆风,可不仅仅有个“风云部落”,他还有个陆家呢!
于是,司马横天,只能迅速的将还能藏起来的势力给藏起来,然后,被迫退位!
陆风走到冷宫的时候,司马横天正在院子里那棵大榕树下剩凉。旁边一个侍女正在为他煽风。
这个时候的司马横天,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肚子已经很大很圆了。
其实,司马横天住的地方,虽是冷宫,但如今收拾了出来,却是一点儿也找不到冷宫的影子了。跟其他宫殿一样的舒适。只是没有那皇宫里随可见的侍卫,取代的,是暗数不胜数的暗卫。
陆风将司马横天保护得很好,也可以说是监视得很好。但是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不可否认的是,陆风除了没给司马横天自由以外,对司马横天真的好得不得了。谁让他肚子里怀的是陆云的种呢?
当初陆风就预料到小云会离开,所以,给司马横天下药,就是希望留下个孩子。不管是作为念想还是条件,这个小孩子,总是有用的。
司马横天见陆风过来,只是瞄了一眼,继续闭目养神。陆风也不在意,径自在机灵的奴才搬来的椅子上坐了。毕竟,孕夫最大不是吗?
“最近感觉怎么样?”
“哼!还能如何?”司马横天皱着眉,口气很不好的说。很明显,司马横天是有莫大的怨气的。
“哦?是吗?我看看。”陆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横天。司马横天从来不是这么情绪外露的人,但是在怀孕期间,确实是,很让人吃惊。
陆风说着上前来到司马横天身边,拉过司马横天的手腕把脉。“恩!脉息很正常。胎儿也很稳定。看来你这段时间调养得不错。不过,要是再向上那样不知轻重的胡来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迟早不保!”
陆风说的是一个月以前,司马横天一个人在屋里睡午觉。醒了之后没人知道。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情绪大乱,动了胎气。偏偏他又钻了牛角尖,竟然想要弄掉孩子,没通知其他人。若不是他的侍从刚好进屋看他醒了没有,他可就真的差点一尸两命了。
“哼!没了倒还好!”可是说归说,司马横天还是小心的扶着肚子一侧。一副保护的样子。显然上是真的把他给吓着了。看来,司马横天还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毕竟,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司马横天,陆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嘱咐司马横天要多走走就离开了冷宫。
离开冷宫没多久,侍剑就送来了一只信鸽。信是司马癸送来的。要自己撤了暗卫。哼!司马癸,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小云喜欢你你就可以嚣张的任意妄为了?竟然还敢命令起我来了?小云不喜欢?小云自己都没有说什么,要你管闲事?
哎!小云!小云。
“侍剑,小云那边的怎么样?”
“回大少爷,二少爷那边一切安好。他们在拟城的福祥客栈住下。看样子是准备住上一段时间。第一天晚上二少爷与贺兰天卓一起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又去看了日出。第二天辰时才回来。不过看样子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第二天下午又与司马癸在亭子里说了一下午的话。这是具体的资料。”说着,呈上一个厚厚的信封。
“恩。你下去吧!”陆风接过信封,一张张的抽出来,细细的读着,每一封,都要反复的看过几遍后才罢手。然后,将纸放在桌案上,叹气。小云。小云。
这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了。什么时候,能随时知道你的消息?
小云。小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小云。小云。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第十章:竹心
相比陆风华丽的痛苦。云碾尘就是简单的幸福。
自从那天下午和齐把一切都摊开来谈过以后,我就觉得和齐关系更近了一步了。这样的感觉,很好。轻松,没有负担。
所以,从昨天下午起,我的心情一直就很好。
今天一早,我和齐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恰好和贺兰天卓探马碰到了。于是一起吃了早饭。并没有什么低气压冷空气之类的东西出现,仿佛昨天早上不曾发生什么一样。气氛倒是变得比以前热闹了。就像是,本来就是好朋友一样。
我多少猜到点原因。不过,那有如何?这样不是很好吗?
于是,早饭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慕容氲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房门,我也没打算叫他。那家伙成天面无表情的,只会破坏气氛。真不知道以前在雅城时的慕容氲是不是幻觉。跟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
本来今天是赶集,但是我们没有去逛街。我虽然因为前世的一些原因比较喜欢逛街,但是其他三个人,纯正的古代男人,却是没一个喜欢逛街的。于是,我们就只好在郊外随意走走。
“诶!碾尘,你跟那个慕容氲到底什么关系啊?他的表现是一个仆人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又有些不对劲。”这是贺兰天卓的声音。
“恩。他本来是雅城的少城主。是他自己要认我为主的。至于原因么,我都还莫名其妙呢!”这是我的声音。
“我也奇怪,他放着好好的少城主不做跑来做你的仆人干什么。而且,他变了好多啊。”这是齐的声音。
“我也这么觉得。我试过叫他别跟着我,他却置之不理。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对我没有恶意。所以也就随他了,不过就是多个免费的保镖……呃!护卫嘛!”
“希望他别是在玩什么阴谋……咦?那是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湖边。顺着齐指的方向看去。原来,这湖的中心有个小岛,而这岛上却有一片白绿色的林子。分外漂亮。
“走,看看去。”贺兰天卓最先提议道。我们自然没什么意见。可是供游人游湖的竹伐船家却怎么都不肯载我们过去。
“几位客官还是不要去那个小岛了,那个岛上闹鬼!听说,有些公子哥儿看那岛漂亮不听劝的硬要上岛,结果十个有就个死在了岛上,隔了好多天才被人在岛附近的湖里找到尸体呢!所以啊,已经有好多年没人敢上岛了。老头子劝你们还是别上岛的好啊!”那船家一听我们要上那湖心小岛,忙劝道。
“十个里死九个?那还有一个呢?”萧海芨好奇的问。
“还有一个,活着,疯啦!只大吼大叫着有鬼啊有鬼!吓得全城的日呢都不敢再上那岛了。”那船家说得,倒是活灵活现的。
“没事,船家,你尽管带我们去就是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哎!年轻人不知浅啊!”
“诶!老伯,没事,你带我们过去。傍晚的时候再来接我们就是了,如果傍晚我们没有出来的话,你等上半个时辰就回去吧!”
我一直都没说话。其实,我是真有点儿想敲这老头的脑袋的。有钱还不赚?管别人死活干什么?不过,这也才是古代人的淳朴吧!以前挣扎在权利的旋涡中,也是看不到这样干净的淳朴的。
“哎!罢!罢!罢!上船吧!我载你们过去。”
于是,半个时辰后,我们踏上了这个美丽的湖心小岛。
“竹心!这里居然是一个竹心林!太好了!”笑海芨还未上案就高声叫道。
竹心。
竹本无心。
但是,传说,竹最开始是有心的。
传说,竹仙子爱上了一个凡人后。两人也一起生活了一段相当幸福的生活。但是后来,那个凡人背叛了竹仙子。竹仙子心痛致极!最终受不了心里强烈的痛楚而将竹心化为朵朵白色小。失去心的竹仙子无力维持人形而回归了竹。
白色,代表悲伤,白色,代表逝去。
白色的娇嫩瓣,配上空灵的碧绿的竹叶,那是怎样一副美景!
竹子有很多,但是,由竹仙子化成的竹子却只有那么一株。名叫空心竹。虽然经过无数年的栽培,但是,本就对生存条件极为挑剔的空心竹存活下来的也绝对不多。所以,很多年以前,空心竹就已经被认为是绝迹了的。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湖心小岛上竟会有那么一他片竹心林!怎能不叫人惊讶?
其实竹心最大的价值不是他的美丽。如果它空有美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一朵竹心而争得头破血流了。竹心的价值在于,一朵竹心可以解百毒。还有更神奇的地方是,
竹心的瓣可以和任何不同的药材产生不同的药性。可以制成提升功力的药,也可以制成穿肠毒药。总之,所辅助的药材不同,其药性也会千变万化。解药却必须是用竹心的蕊来做。是一种极其神奇的药材,这也是武林中人甚至皇室都到寻它的原因。不过这竹心,五十多年前就被确认绝迹了。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空心竹林。
船还没靠岸萧海芨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岸。其实说起来,竹心,我是绝对比他更感兴趣的。那可以做多少中不同的药啊!想想就兴奋。不过已经绝迹的东西在这里出现这么一大片,显然是有心人为之,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小心的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皱起眉头,轻声问齐:“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雾!我总觉得那雾不对劲儿!但是具体是什么还说不上来。”
林,浓雾相辅。美景飘渺,疑似仙境。诱人入,如入地狱,天差地别。此鬼阵也。特点之于三,其一,阵外可窥其阵,知与何阵;其二,鬼怪之物骇人心神,以其无力于破阵;;其三,生门无数,死门无数,悠悠几许,何门可出?此鬼阵,不知然破解者,万中无一,知者,过此阵如入无人之地。
鬼阵!经齐的提醒,我总算想起来了。这雾并不寻常,浓得有些不真实。反应过来的我,迅速瞬移到差一步就要进阵的萧海芨的身边,一把抓住萧海芨的手臂阻止他入阵。
萧海芨疑惑的转过头来看我。很明显他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不快。
“有阵法。”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阵法?我虽说不上精通,但是也略知一二。为何我没看出有什么阵法?”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我们了。
齐也没理会萧海芨,只转过头来读地我说:“是鬼阵吗?”
我放开萧海芨的手臂,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不会再贸然行动了。
“没错。你对阵法也有所研究?”
“以前也只是略通一二,但是后来你在幽谷附近失踪的时候,我就仔细的研究过阵法。”齐的口气很平淡。
“什么?你闯过幽谷?”但是我却吓了一跳。幽谷于我自是简单致极,但我也很清楚他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多么的难。
“恩。不过可惜半年的时间也只闯过三十六的阵。
“呼!还好你刚好只闯了三十六个阵,你可知道第三十七个阵绝对比前三十六个阵加起来还难。还好还好。”一种强烈的后怕袭上心头。如果当时齐再莽撞些,闯了第三十七个阵法的话……我不敢想象。
“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讲将幽谷的阵法?”齐的眼睛绽放出光彩。看来对幽谷的阵法很有兴趣啊!
“好啊!找个时候,我带你去幽谷玩,给你讲讲幽谷的阵法。”我有些宠溺的笑看着齐。
齐笑笑。没有说话。
“你闯过幽谷?”萧海芨有些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问谁?”我疑惑的问他。
“你。”
“我?我在空境待了半年呢。”
“空境?”
“哦!就是幽谷里面。幽谷是你们给他们的称呼。那里其实是叫空境。”
“那里,据说几百年都没有人进去过。”
“恩。那也很正常,那里的阵法也的确比较麻烦。”
“只是比较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说道话什么意思。”
“我自己的话我当然清楚。不过幽谷的那些阵法,有人专门教过我。”
“有人专门教过你?”
“等等!等等!你们说这些阵法我是一窍不通的。现在的问题好象是怎么进去吧?碾尘你既然如此精通阵法,就快点带我们进去吧!”出声的是贺兰天卓。想来他是受不了我们在这里乱扯了。
“呵呵`我先进去看一看。你们在这里等我。”说着,我跨出了一步,人瞬间不见了身影。
阵外
“云碾尘到底是什么人?”出声的是萧海芨。
“我也奇怪,他武功那么高,还精通医毒。如今才发现他居然还精通阵法?他还有什么不精通的?”然后是贺兰天卓。
“这阵法还不是一般的精通,居然已经精通到可以平安的出入幽谷。”萧海芨的声音。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只不过是知道他是从幽谷里出来的而已。”齐自己也奇怪。他作为丞相府的二公子,怎么会学医毒阵法呢?就算学了,凭他十九岁的年龄,也不该如此精通啊?
“莫不是他从小住在幽谷?”这是贺兰天卓的声音。他怀疑碾尘是什么高人的徒弟,而幽谷就是那高人的隐居之。
“不是。他的身份往事我很清楚。”
“那倒是奇怪了。”
“你奇怪我还奇怪呢!”
“你们,怎么了?”我一出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哈!没什么,怎么样?是你说的那个鬼阵吗?”
“恩。没错。”
“等一下!你说的这个鬼阵,不会是十九年前,玉机子所创是那个鬼阵吧?”
“是啊!”
天啊!萧海芨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为什么随便观光一下都能碰到传说中的鬼阵?
“大家进去的时候记得把眼睛闭上。心中莫念内功心法。一定要再哟到心无杂念。然后手牵手,我带你们过去。”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凝声成线,直接把话传进他们的耳朵,进入他们的脑子里。如今,我们已经出了鬼阵,浓雾已经没有了。
其实鬼阵并不难破,只要能做到心无杂念,从入口出直走,就可以出去了。不同的入口,出口也不同。
那船家说闹鬼,大概就是因为这鬼阵吧!
这鬼真的惑人之,便是让你感觉自己进入了地狱。妖魔鬼怪到都是,而人大多惧怕鬼怪。以至于被吓得心神不属,无法破阵。这个阵不难,只不过是利用了人心天然的弱点罢了!
“齐他们睁开眼睛,看到大片的竹林,才是真的被迷惑了。刚刚在阵外,离得远了,看得并不那么真切。如今,触手可及。
“齐,小心点儿,这可并不安全。你们也是,后面只不定还有什么等着我们呢!”我嘱咐齐,顺便也提醒一下另两个人。
我并不急着采,刚刚我一个人过来的时候已经采了一包了。
第十一章:神爱
“那边有人。”突然,贺兰天卓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好兴致。
“有人?去瞧瞧?”我有些兴奋的说到。
“好啊!”齐附和到。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跟着贺兰天卓望林子那边走去。
然后,我们看到了一张桌子,一个老人。而老人正俯身在桌上写着什么。像是不知我们来了一般。
不过,这老人?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像是……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个。
“晚辈见这林子漂亮,误闯小岛,多有得罪。不知,前辈可是这岛的主人?”萧海芨见那老者像是没有发现我们,于是出声提醒。
“你来了!”听到萧海芨的声音后,老者却是斑点惊讶也没有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轻声说。然后缓缓直起了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我。
“呵呵~坦梅茨老师。”我略有些讽刺的笑笑。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居然还真是他。
(大家,还记不记得坦梅茨?拉斯拉大陆,恩,不会连拉斯拉大陆都不记得了吧?就是云云第一穿越了学魔法的哪个世界。坦梅茨是当时教云云医毒阵法的老师。)
坦梅茨笑笑。没说话。
“坦梅茨老师,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需要解释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比如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比如说,这里为什么会有个空境。
比如说,慕容氲为什么会跟着我。
“呵呵~小云,我们单独谈谈吧!”知道我有满腹的疑惑,坦梅茨很干脆的打算长谈。
我没答话,只是牵了齐的手往坦梅茨指的竹屋走去。
“云?前辈说要和你单独谈谈。”齐没动,知识看着,淡淡的笑。
“坦梅茨老师――”我叫了一声坦梅茨。也没准备多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呵呵~既然是小云的意思,那么云夫人就一起进来吧!”坦梅茨笑得一脸和蔼。
我却觉得万分不对。坦梅茨,何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了?坦梅茨不是一向以狡猾着称么?那样狐狸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不会是别热闹假装的吧?可是,谁没使会去假装坦梅茨?我可没忘记坦梅茨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除了四周的鬼阵,中间很安全。只要两位不要走进附近的雾里,就没有问题了。那么,两位请随意。”这话,竟是对那竹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牵着齐的手,跟着坦梅茨进了竹屋。
竹屋的摆设很简单。跟在拉斯拉大陆上坦梅茨所住的竹屋一模一样。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四个竹椅,一个竹柜,一个竹架。坦梅茨对于竹的喜爱,还是那么疯狂。
“好了。坦梅茨老师,你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发生?又是什么样的能量能够如此大手笔的推动整件事情的发生?你们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小云,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先从一个故事开始讲起。”说着,坦梅茨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将故事。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神的存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大家知道的时候,那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统领神界的帝神大人,疯狂的爱上了一个神仆。这本是好事,可那神仆,偏偏心性极为冷淡。对帝神大人的追求没有丝毫心动。后来,也不知道这神仆与帝神大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结果就是,那神仆下凡渡劫。这渡的,还是最难最苦的情劫。”说到这里,坦梅茨顿了顿,又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这神仆,不会那么巧的就是我吧?”我接口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回那个什么帝神呢!毕竟,小说里,关于这种前世今生什么的奇幻爱情故事,主角不都是什么挺不得了的的人物么?可是没想到到我这里,竟然就是一个仆人?
“没错。你就是那神仆。前世的钟云影……就是你的情劫。”
钟云影……那好象……是“他”的名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不过说起来,也是他名字里的这个云,字,我才固执的让自己姓云……
“不过,结果,我想你也清楚。很显然,你渡劫失败。渡劫失败的结果是轮回十八世,重渡十八情劫。帝神大人不忍心看你继续遭受痛苦,于是在你开枪自尽的前一秒动用了神力将你送到了拉斯拉大陆。然后命令我和修若三人教你力量。让你变得强大。”
“那么我又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我的心有些微的抽痛。原来他们教我力量是受人指使的。
“至于你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么,是为了让你快乐!”
“快乐?”我有些自嘲的笑笑。我快乐?最快乐的时候,大概,也就这十来天吧!
“是!为了让你快乐!这个世界,是帝神陛下专门为你创造的。只是为了送给你作为赔礼而已。”
“赔礼?”我疑惑。
“帝神陛下说,他不该让你来渡情劫。他很抱歉,所以创造了一个世界作为赔礼。”
“拿,一个世界,作为,赔,赔礼?”我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了,可是,还是没做到。
天啊!拿一个世界做为赔礼?这,这果然是那家伙的风格!等等!我怎么会那么想?我怎么知道那这会是那个人的风格?似乎还觉得称呼那所谓的帝神为那家伙很正常?这似乎,不正常吧?
“是。帝神大人就是这样的人。”
“……”我没说话。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空境,那是帝神大人专门为你设计的你的居所。”
“等等!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几千年了吧!就是幽谷,也有快千年的历史了。可是我,从前世开始算也才不过六十多年而已吧!”
坦梅茨笑笑说:“没错。这个世界是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帝神大人,在人界,还有创世神的称谓。所有的世界都是帝神大人创造的。帝神大人不忍你遭受轮回渡劫之苦,于是穿越时空回到几千年为你创造了这个世界。”
“……”我……我晕!那家伙……真是……
“小云不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有一个关于创世神的传说吗?”
“……”我茫然。还有什么创世神的传说?
“小云不知道,那云夫人总该知道吧?”看着有些茫然的小云,坦梅茨无奈得很。
“是。古训有载,创世神温文尔雅,飘逸谪仙。夫神乃至尊至上,创世乃造福苍生。教农耕,传篝火。文字诗书,道德礼仪,皆有所传。神之恩德不可估量。然不过经年尔,神乃归位。神去时曾言,四千年后,神欲再入此界。”
“不错。就是这样。”坦梅茨笑着撸了撸白的胡子,点了点头。
“那如今,这世界,有多少年了?”
“正好,四千余年。”
“那么……”齐自进屋后,发出了第一个疑问。
“小云,便是着创世之神。”
“我可没创过什么世。”笑话!我可不会做什么创世神,地位越高,责任就越大。我可不想累死自己。
“帝神大人是为你创的这个世界,这创世神,自然是由你来做。帝神大人说,这个世界以后就是你的了。要怎么发展,只随你。你不用负担任何责任。让你做创世神,只是为了让你有强大的力量,为了让你能够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那家伙,还真是乱来!
“是。就这样。”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能力。”我的能力在人类里的确算是强的,但是跟神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是圣果。只要你服下,就能获得强大的灵力,到达天神级别。”坦梅茨拿出一颗火红的椭圆行的果子。
“只有一颗?”把玩着手里貌似很极品的果子。低着头漫不经心的问着。
“此果万年才得百颗。帝神大人肯给你一颗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小云,你别太贪心。”看小云这个样子,坦梅茨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那么,就代我多谢帝神大人了。”我笑笑,边说着,边将圣果放进了袖子里的兜里。
“小云?你不吃了它?”坦梅茨颇有些惊讶,本以为告诉小云此果珍贵,不可能会有第二颗小云就会吃了的。毕竟,小云一直就是那种自私的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不吃?
“恩。我不会吃的。”若的吃了他,那么我是可以成神,拥有长久的生命,可是齐呢,齐只是个人类,他没有长久的生命。当我享受过幸福之后再要我独自去忍受孤独,我,做不到。
当初对于陆风的感情,我考虑的是最低境界,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体。可是对于齐,我完全做不来这样的事。自然而然的,我就选择了与他同生共死。无论是我还是他,读货都是一汇总残忍。所以,我不会吃圣果,也不会给齐吃。
“你――你――”虚空中,穿来一声愤怒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我没有抬头。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抬头我也看不见他。
“你知道我在这里?”将先前的愤怒压了下去,这个声音,很清澈,很舒心。
“不知道。”我勾了勾唇角,“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会来的。”
“哼!”随着一声冷哼,坦梅茨的右前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既然知道我要来,乃还不吃了那圣果?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
一身剪裁合适的黑色衣服,配上那头纯粹的金色长发,显得狂放不羁。全身上下自然散发出的威严霸气不是凡间的帝王可以拥有的。这就是神界的王者,帝神大人,桊。
“帝神大人,”叫他“帝神大人”还真是有些蹩口,于是我顿了顿。我总觉得我应该不是这么叫他的。不过,我现在也只能那么叫他。
“桊!叫我桊!”桊趁我停顿刚好打断了我的话。
“好吧,桊。不过,我不会吃圣果的。”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那么自私,有那么好的东西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不吃?”
“是,我当然自私。有那么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当然会吃。不过,如果吃掉圣果的代价是要我数十年后永远孤独的话,我宁愿不吃!”呵呵~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了解我啊!
“孤独?”孤独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圣果能带给你的好还比不过小小的孤独?
齐似乎是明白的我的意思,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笑笑,也回握了齐。
看着桊明显疑惑的眼神,我叹了口气。
“桊,你是神,从出世就是了。所以你对时间的理解与人不一样。时间对于你来说,太过渺小。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孤独的意思。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一个人,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桊,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一个人,太过孤独了吗?”
“一个人,就叫做孤独吗?可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吗?不是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要去依靠别人?只要靠自己就好了啊!”桊一个人喃喃自语到。
看着这样的桊,我突然有些替他赶悲哀。也为自己羞愧。
是啊!他是帝神,所以,他不能依靠任何人!他是帝神,没有人可以跟他站在一起,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是帝神,所以,他从来就是孤独的,但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教他?为什么要去靠素他,他一直都那么的孤独?甚至是他一直喜欢的我都不愿陪着他?
“对不起,桊。你不要再想了。”我内疚的低下了头。
“笙,你不喜欢孤独?不喜欢到,宁愿不吃圣果?那么,怎样才能不孤独?”桊突然抬起头来问我。
我有些怔楞?笙?叫我吗?
“笙是你以前在神界的名字。”这个时候坦梅茨出声提醒。
“是!我不喜欢孤独。不喜欢到,宁愿不吃圣果!至于怎样才能不孤独……”说到这里,我突然不忍说下去。转头看看齐。齐的眼里,只有片片温柔。
“只要再给我一颗圣果,能让齐跟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就不会孤独!”对不起了,桊。为了齐,我只能伤害你了。
“只要再给你颗圣果,你就不会孤独了吗?”桊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说了些什么。神情有些不对劲。
“是!”我看着桊,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不起,桊。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我不愿放手。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道歉了。
“好。这里,还有一颗圣果。你,拿去吧!”说着,又一颗圣果凭空向我飞了过来。
“帝神大人!”坦梅茨有些激动的大喊到。
“坦梅茨,你不要说了。我只是,想在我还有情绪的时候,尽量对我想好好保护的人好而已。如果我现在不做,我怕……”我怕我会忘记,忘记,那种牵动情绪的喜欢,忘记,对一个人好多感觉,忘记,亲古波动的起伏……
桊没有说完,我却似乎能感受到桊没说的是什么一样。心里霎时充满心酸。
“桊――”我只能喊出这么一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笙,什么都不要说了。以后,我还能来看你吗?”
“能!当然能!我们随时欢迎你来!我捏了捏齐的手,转头看着齐。
“帝神大人,谢谢你对云那么好。我们也非常欢迎你来!”齐笑笑,真挚的欢迎桊的来访。
“如此,那我可常来打扰你们啦!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可别忘了把圣果给吃了啊!那可是真的宝贝啊!”桊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身影就消失了。后来的声音,像是从远古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哎!小云啊!你可真有福气啊!没想到帝神大人对你那么好!好了!你们快把圣果给吃了吧!”坦梅茨望着桊消失的地方感叹到。
“恩。齐,呐!吃了吧!”我拿了一个圣果给齐。
“好。”齐接过吃了下去。
看着齐吃了,我也吃了下去。
然后我们运功调养了一阵。醒来的时候坦梅茨居然跟我讲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也是,毕竟蕴涵了那么大的能量,的确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消化。
我和齐都差不多消化完了的时候,坦梅茨说,他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于是甩给我们一大堆法宝和秘籍就迫不及待的回了神界。
第十二章:放手
当我们回去我们暂住的客栈的时候,贺兰天卓和萧海芨已经走了。慕容氲还在。慕容氲跟我说,贺兰天卓的仇家找来了,于是他们十天前就连夜离开了。
至于慕容氲,原来他是坦梅茨在这个世界收的徒弟。其作用,坦梅茨自己说是为了给我找个仆人。慕容氲资质不错,于是就倒霉的被坦梅茨给看上了。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他。
“慕容氲,你回去吧!你师傅我也见过了。不过,你跟着我确实没什么用。回去好好做你的少城主好了。”
慕容氲低着头不说话。
“慕容氲,这是云给你的命令!云让你回去做你的少城主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以后有事我们自会去找你。”
慕容氲终于不再低着头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点点头。示意他齐刚刚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是。”慕容氲简简单单的答到。
于是,我终于摆脱了慕容氲。如今,就真的只有我和齐了。
看了看刚刚有些偏斜的太阳,我笑问齐:“出去走走?”
“好啊!”齐也笑笑。
跟齐在一起,真的,随时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那么简单快乐的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
于是和齐牵着手在街上散步。忽略掉周围惊异的眼光,我和齐悠闲的走着。
已近黄昏,街上的人并不多。路人的眼光我和齐都不在乎。但是,别有用心的眼光,我就不得不在意了。
“哎!是时候该解决一下多余的眼睛了。”
齐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齐发现,自己和云,是真的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辛苦的维持着这段感情,云,他也很小心的在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一想到这里,齐的整颗心都融化了。以前一直以为,万事都必须靠自己,自己必须强大。可是现在,放下以前的强势,只依靠着云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好到,不愿再去重拾旧日的强大。
打定主意后,我和齐就来到了位于城中的优楼。
优楼是“风云部落”旗下的酒楼。全国最大的酒楼。全国范围内,每个城市都会有优楼,大的城市,甚至不只一家。
跟小二要了个包间,就叫小二喊来了掌柜的。掌柜来的之后,直接甩出“风云部落”代表地位的一块玉,道:“把目前在这里的,最能说上话的叫来。”
看着掌柜见到玉时脸上惊异的神情,我就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一块玉而已。
此玉本是一对玉珏,我与陆风将其一分为二,各执其一。
很快,掌柜就回来了。跟着他来的,竟然是遗剑,“风云部落”里暗部的首领。没想到陆风对我还如此上心。我颇有些讽刺的想着。
“遗剑见过二少爷。”遗剑弯腰,抱拳行礼。
“没想到你居然亲自在这里坐镇。”我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大少爷和部落里的人都非常关心二少爷。”
“呵呵~是吗?关心我?我还以为陛下他是在想着怎么杀我呢!”
“小云!哎!小云,你在外面不知道,大少爷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大少爷相当自责。大少爷如今,消瘦得厉害。”
“怎么,他瘦了还要我负责不成?”
“不是。哎!小云,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原谅大少爷。如果你能回去,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了云逸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大少爷绝对不会阻止你的。”遗剑有些急切的说着。
“好了,遗剑。我是不会回去的。出来这么久,很多东西我也想通了。江湖,才是我的世界。”
“你回去告诉他,如果他是想杀我,那么就继续派人监视我吧!不过到时候,我就不会留情了。如果他现在还不想杀我,就撤掉所有监视我的人。这种最高级别的监视待遇,我可消受不起。”
“小云!你是否,连我们,也一起讨厌了?”遗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些极力控制的颤抖。
“没有。我没有讨厌你们。”我抬头看了看遗剑,又低下头,淡淡的说,“我只不过是,放下了而已。”
“放,放下了?”就是与我们,完全断绝关系看来?就是,连讨厌都不屑了吗?十多年的感情,你就这样放弃了?不管怎么样,“风云部落”,是因你而存在的呀!
“是。放下了。”我知道这样说,很伤人。但是,当初他们既然选择了中立,就是变相的选择了陆风。那么,就怪不得我放手了。况且,如今,他们已经有了独立的能力了,他们不需要我,我,也不再需要他们。
听到我这么说,遗剑立刻慌了神,低着头怔楞的想了片刻,干脆的一下子跪了下去,“小云――”
“你!你起来!”说老实话,看到遗剑突然跪了下来,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虽然我不大,但是,毕竟遗剑,和“风云部落”里最初的一百多个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小云!你听我说完!你不听我说完,我是不会起来的!”
“你――”知遗剑的固执的我知道我拿他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下来,让他把话说完。
“二少爷,只有你,才是‘风云部落’真正的主人!如果没有你,‘风云部落’不会成长得那么快,如果没有你,部落里的人,不会拥有现在的生活。当初,我们选择中立,也只是不希望你和大少爷相争而已。我知道也许就是我们这样的自作聪明伤害了你,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背叛你的意思!所以,二少爷,请你,不要抛弃我们!”说着弯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接着说,“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选,但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您!主人,请您接受我的效忠!”说完取出匕首快速的在手上划了一下,然后双手将匕首呈给我。
这是一种仪式。一种认主的仪式。如果被认主者不接受认主者的认主,那么,认主者的下场,就只有死!以前收集了那么多的孤儿,甚至创建了“风云部落”,我却没有让任何人认我,或是陆风为主。
“遗剑!你这是在逼我!”我沉默了半晌,缓慢而沉重的说。
“请主人接受属下的认主!”遗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没有动。我没有接受他的认主,也没有拒绝他的认主。我只是那么坐着。除了那么坐着,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讨厌别人逼我,所以我绝对不会接受他!可是,如果我不接受他,那么他大概真的会立刻挥剑自尽吧?
“哎!好了,云。你接受他吧!再这样耗下去,他会血尽而亡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齐不是心软善良,齐只是知道云还是在乎遗剑的,所以不想云后悔。
我寻声看向齐。
“你先接受他。然后让他继续做他原来的事就是了。反正他认你为主之后就不能反抗你了。”齐这样说,也是暗示了遗剑,认主之后就不能反抗云,
这个时候我太过矛盾的思想已经让我的大脑当机了,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按照齐的方法做了。
我接过了遗剑手中的匕首,然后给他下了一到命令:“现在,立刻,马上止血。然后等体力恢复了之后回京,把我刚刚要你带的话带给他。之后,你之前做的什么就还做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已认我为主。”
“……”遗剑立刻拿出了止血的药为自己的伤口上药。可是,却并没有回答我说的话。
“怎么?不愿意?我的第一个命令你都敢违抗你还认我为主干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成功的堵住了遗剑想说的话。
“……是!”遗剑沉着嗓音回答到。
“好了,你回去吧!”我颇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
“是!”
遗剑走后,我有些郁闷的抱住了齐。“齐,你说,我这么说,是不是真的很伤人啊?他们当初,也只是不希望我跟他打起来而已啊!”
“不会啊!怎么会呢!听他刚刚说,那个‘风云部落’主要是你在经营,可是到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不听你的命令。他们本来就理该受到惩罚!如果是我,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所以,你已经很仁慈了。”齐搂着我,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背。
“是吗?我这样,还叫仁慈?”我情绪低落的说。
“是啊!再说,当初帝神可是说了的,为你创造这个世界,就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而已!你怎么能因为这个世界而难过呢?如果让那个任性的帝神知道了,怕是会毁了这个世界哦?”
“哈!我知道了!根本就不是我仁慈嘛!只不过是,我在齐的心里,怎样都好是不是?”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突然抬起头,捧着齐的脸仔细的观察。
“是啊!你在我心里,不管怎样,都好!”齐肯定已经明白我刚刚是在开玩笑了,却还是那么认真的说着那么煽情的话。
“是吗?那么即使是被我抱,也好咯?”我凑进齐,越来越近,鼻尖碰着鼻尖,到最后,连嘴唇也碰到了一起。声音,低低哑哑的传递。
“是。只要是你,我愿意。”齐的话,是贴着我的嘴唇说出来的。说完,就直接吻上了我的唇。
我热烈的回应,然后,很快夺回了主导权。我隔着衣服抚摩着齐的背,重重的吻着齐。渐渐的,吻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求了。
我正准备伸手将齐的腰带解开的时候,意识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影。我猛的推开齐,急促的喘气。齐也没恼火,估计他也感觉到了吧!没过多久,在我们差不多将呼吸调整得差不多的时候,门也正好被敲响了。小二的声音穿了进来:“二位客官,打扰了。”
没错!刚刚意识里感觉到的人影正是此间优楼的店小二,注意到他正向这边走来,不得不停止几乎已经擦枪走火的事情。
“进来吧。”我有些无力。
门开了。“二位客官要点点儿什么菜么?我们这里有……”小二熟练的开始介绍优楼里的招牌菜。
“行了!行了!来个四川水煮牛肉、一个水晶豆腐、一个季节青菜、一个清蒸鲈鱼。”水煮牛肉是我喜欢吃的,清蒸鲈鱼是齐喜欢吃的,水晶豆腐和青菜我和齐都还比较喜欢吃。
其实,吸收了圣果里的能量以后,在灵力上我和齐已经是神了,只是在法术上还是一窍不通而已。所以现在的我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需要食物饮水了,只不过,长久的习惯,让我们还是想像人一样生活,照样吃饭睡觉。
吃完饭,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我和齐迎着夕阳,牵着手,慢慢的散着步。夕阳柔和的光芒照射在我们身上,显得那么温暖。
有一种,名叫“幸福”的感觉,填满了我的整个心,甚至,已经多得溢了出来。只是那么简单的行走,都会散发出幸福。
和齐在一起,真的是,随时都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记得,这句话我好象说过?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只能用幸福来形容。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可以拥有那么那么多的幸福。
从来没有想到过,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第十三章:太子
“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看着已经完全沉落的夕阳,我淡淡的问齐。
“你想去哪里?”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那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把坦梅茨前辈留下的书看看吧!”
“唔!也好。那我们就去空境好了。那里环境不错。”
“哦。好啊!那就去那里吧!顺便给我讲讲幽谷的阵法啊!”
“好!”
渐渐淡去的阳光,将我和齐的身影隐藏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没有人知道,那瞬间消失的两个人,去了哪里。
耀京 皇宫
这个时候,九月,开始转入秋天,气温已经微凉。
这个时候,距陆风登基,已有九月。距陆云出走,已经十月。
一个月前,遗剑带着所有派给小云的,无论是搜集消息还是保护小云的人回来了。听到小云要遗剑带给我的话,我的心想是被尖刀狠狠的刺了个对穿一样,疼痛难当。
小云,你真的,恨我了吧?很恨很恨吧?否则,你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让人心痛欲死的话?
我撤回了所有人。我不能让你真的这样想。我只,你喜欢自由,那么,你就好好享受你的自由就是了。
我不会,再做任何会让你难过的事。我不会,再去,打扰,你。这,是我对你的誓言!这,没有任何条件,我一定会做到!
“陛下,司马横天生了个男孩儿。”空旷的御书房内突然冒出一个人影,跪于陆风面前。
“什么?生了?孩子呢?”陆风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回陛下,孩子现在在舞剑那里。”
“哦?”说着,抬腿往冷宫走去。
冷宫
陆风到的时候,一切已经井井有条了。
见到陆风的到来,迅速有人把孩子包来给陆风。陆风抱着那个比自己双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显得手足无措。只能那么平托着小婴儿。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这个脆弱的婴儿。
“陛下,孩子不是这么抱的。”舞剑看着陆风手足无措的样子颇有些搞笑。
“那要怎么抱?”陆风虚心求教。让他理国家大事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小小的婴儿,脆弱得似乎只要那么轻轻的一个使力,就会死去一般。确实是让这个让各国都忌惮的帝王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将孩子的头放在你的臂弯,手臂要托着婴儿的背,另一只手托着婴儿的屁股。这样才能将婴儿全部都抱住。”走向陆风细心的教陆风要怎么抱婴儿。
“原来抱个婴儿也这么讲究?”陆风按照舞剑的教法小心翼翼的将婴儿抱在了怀里。
“陛下,不是讲究。婴儿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弄痛婴儿,甚至弄伤婴儿的。”
“哦?舞剑,我怎么觉得,你对婴儿颇有研究啊?”陆风打趣舞剑。舞剑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对婴儿有所研究可就有意思了。
“陛下!陛下,孩子大概也饿了,我带下去给奶娘喂奶了。”水着也不管陆风愿不愿意就直接从陆风手里抢抱过婴儿。
陆风看着空了的双手,有些无语。小云教出来的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没大没小的,楞是没半个怕他的。不过,就是这样,却也让他有温暖的感觉。
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冷宫。司马横天,改天再来看好了。
不过,该安排了。
“侍剑,德妃那里安排好了吗?”我对着没有人的四周问到。
德妃是我以前收了一个孤女,当初看他可怜收进了院子。后来看她性格听温柔,善解人意,也就带进了宫。八个月前,我出登基,她便怀上了龙种。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司马横天肚子里的家伙的替身而已。
“是,陛下回去就会接到德妃产下小皇子的消息。”
“恩。办得不错。”
闲庭信步的走回御书房,果然就接到了德妃产子的消息。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朕何喜之有?”装做茫然不解的样子问到。
“德妃刚刚为陛下诞下陛下的第一位皇子。恭喜陛下喜获麟儿!”
“哦?真的?”我高兴的向德妃的景德宫走去。一想到那个孩子是小云的,喜悦就不可抑制的爬上了脸庞。
来到景德宫,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这个孩子了。笑容不自觉扩大。
我小心的抱着婴儿,大声宣布:“此乃朕之第一皇子,赐名念。字思遥。封号远,即日起策封为太子!并由朕亲自抚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听到我的话,地上跪了一大片的人!
几天后 冷宫
“陆风呢?陆风在那里?你们把我的孩子抱到哪里去了啊?”
陆风到冷宫的时候,司马横天正在大吼大叫。
“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啊!”我闲适的说着。
“陆风!你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见到陆风的司马横天,吼得更是厉害。
“哼!你没有生过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莫非莫非前帝已经神志不清了?啊!那就只有……”
“来人啊!将朕的这位废妃送往东瑚别院休养。切记不可让他出去,免得吓到别人!”
“司马横天啊!你可不能怪我啊!”看着侍卫将司马横天敲晕带走,陆风一个人喃喃自语。
“陛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舞剑担忧的说。
“不能杀啊!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小云的人了,并且还为小云生了个儿子。如果以后小云知道了问我要人怎么办?哎!”我情绪低落的感叹。
小云,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临走前还被我设计留下了一个孩子会不会更加恨我?这个孩子,你会喜欢吗?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年里,我很少想小云,只有午夜梦回,能够重新体被那份被我埋藏的爱恋。清醒的时候,我不敢想小云,清醒时候的思念不是甜蜜,而是波涛汹涌的心痛!让我胆怯,让位退缩。
不过还好,有念儿在身边。有念儿陪着我,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念,
每每看到念儿,我都会想起小云小的时候,小云很小的时候就很是聪慧狡猾。甚至有些成熟世故。可是念儿却完全不一样。念儿很幼稚,思维也很简单。我逗弄他的时候他会跟你急,我不顺他心的时候,他会大声哭闹。我喂他好吃的时候,他会笑得一脸天真。我那他喜欢吃的芙蓉糕哄他叫我父皇的时候,他会用甜甜软软的声音叫“父皇”。
初时我还奇怪了好一阵子,为什么念儿跟小云那么不一样?后来虚心请教过经验丰富的奶娘的时候才知道,念儿这样的已经算是很聪明的了。原来小云那样的,才是不正常的。
我将小云当初的表现描绘给他们听,谈却一致摇头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孩子出现!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孩子。
后来,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反复的想着那几个奶娘的话。顺手掐了一个魔法火球,这个东西,却也是真实存在的。小云,原来你真的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啊!
念儿一岁生日那天,我大办了宴席。按照陆家历来的习惯,一岁,是有个抓周宴的。
父亲想趁这个机会回来,我没准。呵呵~你待在你的封地就好,回来干什么?看到念儿,我还只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但是,毕竟上抚养我的父亲,所以说,还是就留在封地比较好。
念儿一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咿咿呀呀的说写简单的词汇了。也可以在不用人搀扶的情况下,跌跌撞撞的走出几步路了。
宴会上,我让人摆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让念儿去抓。可是念儿,呵呵~居然全部懒到了自己怀里抱着。我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念儿,有你陪我,也许我可以度过以后那么长的,没有小云的日子。
没有理会底下各种各样的阿谀奉承,我径直抱了念儿回来。
……
看着念儿已经走得有模有样的小小身体,有时候,我真的要感叹时间过得啊很快啊!念儿居然就已经两岁了。
这两年,我没有可以搜集打听过小云的行踪,所以,我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连他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我的脑子也会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抱着念儿去找小云。然后,请求他的原谅。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我是皇帝,尽管我对这天下并不太上心,但是,我却不能置这天下苍生不顾。我身上的枷锁太重了。我走不动,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去找我心爱的云。我也知道啊,我这样的选择,最后的结果就会是我和小云永远的错过。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想!我不愿!但是,我却不得不如此!
这些年来,我也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我知道我不能太执着,但是我放不下。所以,我只能将自己那身的爱恋藏进心底。
在心底,仍旧做着那个连自己都会嗤之以鼻的梦。
不过,如果能成真的话……
哎!
“父皇!父皇!你怎么又晃神啦?”甜腻的声音唤回了我神游的灵魂。
看着眼睛前面晃动的小手,我愉悦了笑了。没有小云,我不是还有念儿吗?
第十四章:出谷
幽谷 空境
“哇!这里真的很美耶!”齐看着空境赞叹道。
“是啊!的确是很美!而且灵力还很充足呢!”我感受着四周的环境。
“云,那些书呢?”
“呐!全在这里了。”
“我们开始学习吧!”
“嗯!”
……
“储物空间?东西还可以这样放?”
“腾云驾雾?原来不是神话啊!”
“瞬移?”
“意识海?”
“精神力?”
“神识?”
“哇!闭着眼睛也能看清四周!甚至更远!”
“飓风?天雷?神火?降雨?闪电?御水?”
“云!原来,世界竟是如此的丰富啊!”
“云!我们以前的世界,针对是太狭窄了!”
……
“这个?怎么跟感应电报差不多?”
“飞行。嗯,不知道有没有飞机快。”
“瞬移。不会真的是在一瞬间就变了地方吧?”
“不知道能不能凭自己的能力脱离地球的引力呢?”
“唔!看来不行。”
“那么多空间?像二十一世纪和这里这样?”
“不知道凭我的能力,可不可以穿越。”
“激光?这跟激光有什么区别?”
“点石成金?哇!发了!”
“随意幻化?孙悟空七十二变?唔!这个似乎要多很多,想变什么就变什么。”
……
“齐,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等等!我还差点儿!”
……
“唔!完了!”
“云,你学了多少?”
“唔!差不多都学完了吧?你呢?”
“嗯!我也学得差不多了。不过就是没有实战经验。”
“你还想实战?凭我们俩现在的本事,实战起来,起码得毁掉这个世界的三分之一。”
“笨蛋!不是有种东西叫做结界么?”
“对啊!我试试。”
“嗯。”
……
“哇!齐!那是雷啊!别乱劈!”
“谁理你!”
“哇!好大一个坑啊!”
“是啊!不如,直接用这坑,造个湖好了!”
“好啊!”
“水来!”
“成了!成了!呵呵!”
……
“对了,齐,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不知道。不过,至少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出去看看吧!”
“嗯!”
幽谷外
“什么?老伯!你没记错吧?你确定今天是云历三年九月初七?”
“没错!我当然不会记错!”那老伯奇怪的看着我们,不解的走了。
“原来我们竟然已经在空境里待了两年多了啊!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啊!”齐颇为感慨的说。
“是啊!”
“走吧!看看这两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吧!”
“嗯!去优楼吧!每间优楼都会有个不错的说书先生。所以那里是个绝好的打听消息的地方。”
“好啊!听你的。”
于是,我们瞬移出现在了落城郊外。再一来到这个城市,很自然的想起了曾经在这里遇到的贺兰天卓跟萧海芨。两年前就被全武林追杀,不知道现在情况有没有好点。
走进优楼,随意的找个离说书先生近点而地位置坐了。恰好,说书先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话说,到目前为止,有那藏宝图的人,虽不多,亦不少也!可纵是如此,却仍是无一人找到那宝藏的具体位置。此时,便有人想起那藏宝图的主人――贺兰天卓。然,此时的贺兰天卓,趁大家努力寻宝的时候,苦练了一种绝世武功,已小有所成。此去寻衅的人,多毙于剑下。于是,正道正人,以此为由,竟又联手围攻蘅蓝天卓与萧海芨。却不知真是为那亡于贺兰天卓剑下之人报仇还是,为求那藏宝图的秘密所在。再说那贺兰天卓与萧海芨,面对此武林正道的围攻,纵然武功高不可及,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只得贺兰天卓一人重伤而逃。萧海芨被扣为质。萧海芨毕竟是武林盟主之子,众人虽软禁了他,却也没有过分无力。只待贺兰天卓卷土重来之时,以萧海芨胁之。今日之谈,以此结尾,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那说书先生说到这里,竟戛然而止。勾得人心欠欠的,真是不爽!
“老先生,等一下。”
“公子有事?”那说书先生停下来,疑惑的问我。
“老先生可是认识贺兰天卓?”听着说书先生刚刚说话的口气,竟是偏想贺兰天卓的居多。常人不该是这样的吧?
“公子怎么这样说?老朽一个小小的酒楼说书先生怎回认识贺兰天卓那样鼎鼎大名的人物呢!公子还是莫要说笑了!”
“老先生不愿说便罢!在下想问,刚刚老先生讲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听老先生这么说,想到没个人都有些秘密,现在如果承认与贺兰天卓有关系怕是件麻烦事儿!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么问是莽撞的些。当下也不多追问,只打听了贺兰天卓的消息,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些忙。
“半月前”这老先生倒是干脆的告诉了自己。
“老先生可否告知在下后来的事情?”我着急的询问到。半月前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能发生多少事情了。
“哈哈!原来公子是没有听够啊!不过,公子还是明日再来吧!”听到我的问话,老先生竟大笑起来。说完这句话,竟自顾自的转身走开了。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不过看老先生把我当成纯粹听故事的人,也不好再问。
“算了,云。别问他了。直接去找就好了。”
“嗯。说得也是。不过,这天大地大的,要上哪里去找?”
“萧海芨不是被囚为质了吗?那么,多半该在武林盟吧!”
“嗯。那先驱武林盟吧!”
于是,离开落城之后,直接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御空飞到了祁山的上空。祁山,武林盟的所在地。
“在那里。”利用神识,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萧海芨藏身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里。
来到萧海芨所在的山洞,随手挥了挥,拂去了洞口的一些禁制。
我们进去的一瞬间,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萧海芨僵硬了身体,并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萧海芨,你不用防备了,是我们。”齐很坦然的挑明了身份。萧海芨的身体很弱,承受不起这样长期的紧绷。
“是你们?”萧海芨睁开眼,惊讶的看着我们。
“嗯。是我们。我们不过是隐居了两年,没向导一出来,就发现你们居然把自己给搞成了这样!”我有些无奈的道。看这两个人,都很聪明啊!怎么就可以搞得那么狼狈?
“好了,云!看他伤得挺重的,你先替他看看吧!”
“哦。好吧!”
我走近萧海芨,拉出他的手把脉。
“咦?”
“怎么了?”齐不甚在意的问到。他知道,以我目前的状况,根本就不会有我治不好的伤。
“你不会解不了吧?”萧海芨也紧张的问到。
我摇摇头说:“现在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呢!”
“那是怎么了?”闻言放松下来的萧海芨疑惑的问。
“是药王下的毒?”
“……对。”萧海芨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难怪。呐!你把这个吃了,然后运功调息就好了。”我拿出一颗金色的丹丸给萧海芨。他顺从的吃了下去,然后开始打坐调息。
“你刚刚给萧海芨吃的是什么?”齐疑惑。
“还没取名儿呢!要不你给取个名儿?”我笑着说。
“新炼的?给他吃没问题?”齐看起来似乎有些无语。
“当然没问题。那丹本身之于我们来说只是养神的药。不过萧海芨吃了的话,解百毒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搞不好还副赠个几十年功力也说不定哦!本来我只是做来当零食吃的。很好吃呢!来,你尝尝?”我献宝似的拿了一颗丹递到齐的嘴边。
“恩。不错,挺好吃的。”齐顺从的吃了,咀嚼着。
“真的?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多炼点儿!”看到齐喜欢,我满心的高兴。然后顺手又摸出一大把塞到齐的手里。
正说着话,神识却扫到了贺兰天卓那儿。
“齐,贺兰那儿有点儿事儿!我们先去看看。”
“好!走吧!”随手一个结界,这山洞,就绝对没有生命能够打扰得了。
直接隐身到贺兰天卓所在的地方。看来是武林盟的一个偏厅。
“萧致!不要以为你是芨儿的爹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赶快把芨儿的接要交出来!我随你们置!”才到就听到贺兰天卓愤怒的声音。
“哦?要解药也可以。你先自废武功!我们就把解药给你!”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说道。旁边还坐了另一个须发白的老人,貌似很慈祥的样子。
贺兰天卓犹豫了片刻,竟是有答应的趋势。
“齐,看来我们得现身了。”
我和齐飞到梁上现出身形后,就直接从梁上跳了下来。
“贺兰,你可别上他们的当!萧海芨的毒我们已经解了。”几人闻声看向我们。其中以贺兰最为激动。
“碾尘!云夫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对了,你刚刚说,芨儿的毒解了?”
“没错。只要我出马,会有解不了的毒吗?要相信我!”我笑着。
“不可能!老夫下的毒是没有解药的!”这时,旁边那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竟跳起来一脸阴鸷的看着我们大吼。
“原来,你就是药王啊!”我打量着他,笑笑,道。“不过,这世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太好了!”贺兰天卓高兴的笑了起来。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去看着萧致,冷声说,“萧致!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宝藏!”
说完,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
“来人!给我拦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那萧致反应倒不慢,不过,我们哪里能让他追上?三两下解决了那些个小喽喽,我和齐直接抓了贺兰飞回了萧海芨所在的山洞。
“芨儿!”贺兰天卓一回山洞,看萧海芨在打坐就想上去查看。我忙拉住他,跟他将萧海芨没事,只是在调息,化解药力。
贺兰天卓这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你们的武功竟然已经这么高了。”回过神后才想起我们刚刚是带着他飞回来的事情。却竟然认为是我们的武功高强。
看带齐随手变出一些桌子椅子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我忙在一旁解释到:“那不是什么武功。上我们在拟城小岛上遇到,我的老师,坦梅茨,其实是神。他告诉我我是下凡渡劫的神。如今渡劫完毕,自然要恢复神的身份了。”虽没有说谎,但也隐藏了一些他不需要知道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贺兰天卓了然的笑笑道,“那云夫人也成了神?”
“是啊!”我也笑。看着齐,就感觉很温暖。
“哈哈!没想到,我居然多了两个神仙朋友。”
没想到,贺兰天卓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我们是神的事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也正好,反正我也没打算瞒着他们,迟早要知道的。
我们又在洞里待了会儿,太过无聊。于是各哦贺兰天卓他们准备了些生活用品。给了他一把传信珠子,嘱咐他有事接传信给我们,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我们手牵手,信步走在这清幽的山道上。不知不觉,竟走到城门。看看城墙,上面高高悬挂着两个大字――祁城。
祁城位于赢水下游,在往下一个城,就是沿海城市了。这个城市原先算不上多么发达。只不过,城外不远,有个祁山,而祁山恰好地势很好,易守难攻。所以别白道武林盟给选中。祁城也因此而出名。所以,祁城,江湖人居多。
就像圣朝人没有不知道耀京的。江湖人就没有不只祁城的。也因此,带动了祁城的发展。使现在的祁城,在全国范围内,也是一个大城市。仅于耀、雅、酒,排名第四。
进到祁城,大城市,到底不同。街商店人,都是远比其他小城要多得多。而且大都带有武器。看来,真的大都是江湖人。
我和齐在接墒闲逛着,却无意中,看到了来张贴皇榜的官差。我有些好奇,于是拉了齐去看。却没想到……竟是太子身患重病,群医束手无策。发皇榜寻民间神医为太子治病。
太子,身患重病。原来,他已经有太子了。这么快,就已经有了太子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绝对不是舒服。
“云,你要不要,去看看?”着个时候,齐的声音传了过来。
“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陆风自己不就有不错的医术吗?”我心不在焉的随口说到。
“陆风有不错的医术?那他为什么还要寻访民医?”
“遭了!肯定是连陆风都治不好!那么一定很严重了。”我一下子就被齐的话惊醒了。太子的病一定很严重!陆风虽然医术不错,但是也是跟我一样,主要研究的毒药及其解药。毕竟这些东西才会对我们有用。
我的心有些焦急。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想到那个地方去。而且,我也答应了齐再也不回那个地方了的。可是现在……
“云,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回去看看好了。”
“齐……”我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侄子’不是吗?去看看吧!”听出齐特意加重了的‘侄子两个字,我的心里复杂极了。是啊!那是我的侄子!
“恩。”没想到,竟是齐来劝我回去。
注意到齐有些担忧的神色,我只以为他跟我一样在担心太子的病,却哪里想到,齐怎么可能会担心太子?
云齐会担心的,当然肯定不会是太子。云齐担心的,永远都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云碾尘。
看着云焦急却又犹豫的样子,云齐想,云还是那么的关心陆风。关心到,连同那个他绝对不会喜欢的太子也跟着关心。
呵呵!云,这样子回去,也不怕是什么陷阱?陆风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找神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很严重了,一个,就极有可能是陷阱!云只想到了第一种可能,却哪里有想过第二种可能?看来,云还是很担心陆风啊!他的心里,还是有陆风的。
第十五章:治病
祁城位于云朝东方,而耀京偏西。距离太远,并不适合瞬移。但是用飞行,我和齐,也足足飞了半天,才在夕阳快落山的时候到达了耀京。看来这速度,还是赶不上飞机的,若是飞机,应该是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吧!
在耀京揭了皇榜,我们没时间休息,就直接去了皇宫。
一想的袄马上就要见到陆风,心里几不可抑制的紧张。耀京,这个自己逃离的地方,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回来了。
“云,你说过,你放下了的。”看着云不自觉的颤抖,云齐有些的担心的握紧云碾尘的手,安慰云碾尘。
“齐,我……”我有些后悔了。我干嘛要来这里?太子有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云公子,云夫人,陛下有请。”正准备跟齐说自己不要去了的云碾尘被前去禀报的太监给打断了。神志这才恢复了过来。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不管呢?那毕竟是自己的侄子不是吗?
“好了,云。不要再逃避了,面对,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好了,走吧!”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却,不同以往的陌生。
齐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却还是让我去。为什么?齐,我是不是,又在我不经意的时候,伤害了你?
“恩。”我低下头,淡淡的应了声。跟着走在前面的齐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宫。心里的杂乱,也只能强压下去,毕竟,待会儿,还有更重要的需要应付。陆风,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可是尽管压下了,心里也还是闷闷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迷迷糊糊的跟着引路太监来到了太子的东宫。
只到正殿,就能闻到一股不很明显的药味儿。
刚刚引路太监说是陛下有请,却带到了东宫。再加上整个东宫的紧张气氛和浓重的药味就知道这个太子有多么的受宠。陆风,很喜欢他……
我没有用神识查看室内的情况。我不敢。我怕,怕见到陆风。虽然知道迟早要见,可是,还是希望能躲一秒是一秒。
在正殿等待的时光,是磨长的。至少我这么觉得。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也许,只过了短短的半盏茶的时间。
好不容易,引路的太监走了出来,请我们进去。
一路上,齐都紧紧的牵着我的手,悄悄的给我力量,坚定我的心神。
越往内殿走,药味越浓,到了内殿之后,药味儿已经浓得冲天了。除了难闻的药味儿,就只剩下满屋子的人了。当然,太医最多。
进了内殿,我根本就没意识到按理说我们该给陆风行礼的。我的心神,全部被背对着我坐床前的人给吸引住了。他瘦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身体,如今,竟只剩了一副骨头架子。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了。陆风,你原来,就是这样来报复我的吗?
“退贤王!哦!不!臣参见云逸王殿下,云逸王妃殿下!”太医堆里的一个老臣认出了齐,自然,也猜到了我。
看到这位胎衣行礼,其他太医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行礼。我于是被惊醒。回过神类来真准备行礼,陆风也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看到了陆风的脸,心痛才是真正开始蔓延。陆风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已顾不上那么多,冲上前去一把拎起陆风的领子把他重床上拽了起来,大吼道:“该死的!你这三年都没有吃饭吗?竟然把自己搞这样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不想活了吗?还是把自己当神仙了?啊?”
周围几乎所有的宫人太医都错愕的瞪着我和陆风。看着这个在他们眼里英明果断,冷酷无情的帝王被人拎着衣领教训。这可绝对算得上是奇观了!不过就是奇怪为什么陛下的暗卫没有动手?
陆风的暗卫全部都是从“风云部落”里挑选出来的精英,大多数都是云碾尘教出来的,就算少数不是的,也绝对是知道云碾尘在“风云部落”里的地位的。更何况,云碾尘说的正是他们也想说,但是却不敢说的话。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动手?
这厢,看着陆云近在眼前的容颜,听着,陆云愤怒发教训,陆风却是身在云端一般,感觉幸福得不得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紧紧的抱住云碾尘。
“小云!小云!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回来了!小云!小云!小云……”
听着陆风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的呼喊,我的心一暖,下意识的放开了紧揪着陆风衣领的手,改为紧抱住陆风。
轻声呢喃:“风……”
我一直都知道,我并不恨他。可是,他选择保护陆家,选择伤害我的时候,我还是非常的难过的。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我对他有怨气,而且很大。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也是如此的思念着他。思念着,这个,伤害过我的人。
“唔……”就在我为自己的震惊于自己的思念的时候,床上传来了一声浅浅的呻吟。在这寂静无声的寝室,却是那么的清晰。
我忽然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是来给太子看病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抱着他?我慌忙推开陆风,退了两步。装模做样的抱拳行礼:“草民云碾尘参见皇上!”
“小云,你别这样……”陆风的声音显得很是悲切。
“陛下!草民是来为太子殿下治病的!”不去理会陆风似乎有些可怜西西的样子。我强自镇定的说。反正他也知道我的个性,我也懒得再跟他玩儿这些晚上早已厌恶了的虚伪东西。
“哦!对!小云,你快随我来!念儿在他十天前的生日宴会上晕倒了。太医们至今查不出原因。我也只看出念儿是中了毒。但是具体中的什么毒,却是怎么也研究不透!”
“恩。”我随陆风来到太子的床前。拿出太子的白嫩短小的手,摸上他的脉。这个太子,陆风刚刚说十天前他过生日,看样子,该有两岁了吧?竟然,已经那么大了。
看着太子略有些痛苦的脸,我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哪里还看得出什么脉象?
算了,看不出还看什么。
“去找个信得过的内家高手来。”我随意吩咐到。
“哦。来人,把侍剑叫来。”陆风竟然也向以前一样一切听我安排。
“是。”自由宫人领了命令下去做事。
侍剑来得很快。几乎是用轻功一路飞进来的。脚步都有些踉跄。
“臣侍剑参见陛下,二少爷!”真是奇怪,叫他陛下,却叫我二少爷?
“到床上去。”我随意的瞟了他一眼说。
“哦”侍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日呢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照做了。
“叫他们都出去。”我随口说到。那么多人,看着就烦。
“哦。你们都下去吧!”
“是。”然后一大堆热呼啦啦的就往外走。余光发现齐竟然也在往外走,我突然明白事情大条了!
刚刚看到陆风,心里就一直很乱,根本饿密友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东西。没想到,齐竟然在一边不声不响的吃醋!这下完了!齐一般是不会生我的气的,可是一旦生气,就有点难解决了。
我连忙跑过去拉住齐,装傻的问:“齐,你要去哪儿?”
“陛下说,让我们都下去。”明明是我的意思,齐却故意不提,看来气得不轻啊。
“他是说他们,又不是说你。”说着看向陆风。
陆风知道我的意思。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齐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拉着齐往屋里走了几步,小心的问齐:“齐,你生气了?”
“没有。”齐倒是回答得干脆。瞥过头去不看我。声音也是如往常般的淡定。但是,我却在里面听出了一丝狼狈。呵呵~齐就是这里最可爱了。明明心里嫉妒得要死,去饿偏又不肯说出来。
“小云,念儿的毒……”这时,陆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我和齐之间的气氛。
“不错,云,你还是先去给太子解毒吧!”齐正好借这个机会整理好了刚刚有些狼狈的情绪,正色道。
我有些恼怒的瞪了陆风一眼,转过头来继续拉着齐说:“那你先答应我不生气了来。”也正因为我转过了头,所以错过了陆风痛苦受伤的眼神。
“我没有生气!”说着没有生气的话,却明显有愤怒的趋势。我可不敢再惹齐了。
“好好好!没生气!没生气!”我于是牵着齐走到床边,把给萧海芨的丹丸喂了一颗给太子,然后嘱咐到:“运功助太子消化药性就可以了。药效很强,大概会比较长的时间。”
说完转向陆风说:“好了,太子不会有事了。那我们就走了。”语毕就准备拉着齐离开。这个地方,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我不想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小云!”陆风的声音感觉很局促,似乎很不安的样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不如,就在宫里待一段时间吧!”陆风的声音,甚至有哀求的味道,“至少,至少等念儿醒来啊!念儿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陆风有些想咬舌头的冲动。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的镇定哪里去了?就算是想留人,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啊!平日里的舌璨莲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
听到陆风的话,刚才我心中好不容易才平服的波澜又涌了起来。念儿!哼!要我留下来看你的儿子?抱歉!我、做、不、到!
这个地方,是他的地方。我不能待在这里,待在这随时都可能遇到他的地方。他,不是我能够要得起的人!我不能再跟他有交集!待在这里,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来。
“齐,我们走吧!”不理会陆风,我径自拉了齐想走。
齐跟我在一起后,一直都是听我的比较多。而且,我以为齐也肯定不会喜欢我待在这里的。毕竟这里,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特别的地方。所以,我完全没想到齐竟然会阻止我!
“既然陛下盛情挽留,那我们不如就在皇宫里盘垣几日吧!”我惊讶的看着齐,却知道,他一旦擅自做了什么决定,就几乎不会有更改的可能。于是,我只能不情不愿的和齐在皇宫里住了下来。
第十六章:爱你
我们在皇宫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没过多久,陆风就派人来请我们一起用膳。我没意愿去。总的来说,我是不想看到陆风。可是也不知道齐怎么了,居然答应了陆风的邀请。
来到尚膳宫的时候,陆风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都没有行礼的打算,幸好陆风也没有要我们行礼的意思。陆风很殷勤的为我拉开椅子。我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旁边的宫女,似乎跌了一地的下巴。
我懒得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菜。齐也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吃饭。倒是陆风,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
“小云,这是你爱吃的红烧兔子。你尝尝?”
“小云,这个水晶豆腐不错!是御厨的拿手好菜!你试试?”
“小云,这个醉仙鸡是御厨们最近研究出来的新菜!你吃吃看?”
“小云,这个……”
我沉默的吃着陆风给我夹的菜,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知道我实在受不了陆风的聒噪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陛下!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
“小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陆风的声音让人觉得他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也不理会陆风,拉了齐就离开尚膳宫。
“你干嘛?我还没吃够呢!”回到暂住的新月阁后,好久没吃饭菜的齐不满云碾尘就这样把他拉了出来。
“齐!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齐不说话,只是沉默。
“齐,我不想待在这里。我离开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云,陆风是你心里的一块阴影。他现在只是你的心病,如果你不去化解的话,他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心魔的!”
心魔,对于一个神来说,意味着走向灭亡的开始。
“所以,云!我希望你能面对!面对陆风,面对曾经的挫折。去化解你心中的阴影。我不想你有心魔。”
听了齐的话,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我一把将齐拥住怀里。轻声说:“可是……齐……你知道的……我对陆风……”
齐,你知道的。我爱陆风。很爱很爱。所以,如果面对,我怕我会对不起你。
“我,没关系。只要,只要你能平安,就好……”齐紧紧的回抱住我。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不可闻。
“齐……”齐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我,竟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我狠狠的吻住了齐的双唇。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表达我心中最沉的震动。齐也热情的回应着我。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剥了彼此的衣服,缠绵到了床上。今晚的齐,格外的热情,可是我,却感觉到了齐丝丝绝望的心情。怎么可以绝望呢?怎么可以?
“齐!我爱你!不管以后会怎样,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事实!你永远是我的妻!也只有你,才会是我的妻!”进入齐的时候,我俯身在齐的耳边,郑重的说。然后,开始疯狂的抽插。
“齐!你要记住!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在齐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可是,我却一直不敢说“我最爱你”“我只爱你”的话。
齐,我不懂得欺骗,我也不愿欺骗。
对不起,齐。
吻掉齐眼角的泪痕,我用力的拥紧怀里的人儿。
当一切热情回归平静的时候,突然觉得寂寞。齐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帮齐清理了之后,我侧躺在床上,看着齐安静的睡颜。
齐当初,决定要跟我来耀京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的吧?打算好了,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换我的平安。齐,你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这么的傻?
我没办法在看下去,轻轻在齐的眉心落下一吻后,就下床离开了。
云齐感觉到云碾尘离开后,张开了无神的双眼,然后又悄悄的闭上。
我走出寝室,来到院子里。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想平复心中翻杂的情绪。却不料院中竟然有人。
神识探去,竟是陆风。顿时,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三两步走到陆风面前,看着陆风惊喜的表情,我冷冷的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小云,我想你。”陆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弱,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想我?哼!”你居然还有脸说想我?
“小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原谅?原谅什么?有什么需要原谅的?我又不恨你,哪里需要原谅什么?”
“真的?”
“我只不过是对你没了感情而已。”看不惯陆风惊喜的表情,我继续冷冷的说,“我连恨你,都不屑!”
这大概,是我第一说谎吧?可是,却没有多少难受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刚刚齐说的话吧?再看到陆风,我是真的很生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我是在气我自己,陆风,只是被我牵连了而已。
我那么那么的爱他。即使他那样对饿,都恨不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感情呢?
看到陆风突然苍白的脸,心里充满了快感。可是,那藏在角落的不舍,是哪里来的?
“小云……”小云,你从不说谎的,你是真的,对我没有了感情?天啊!这比你恨我还让我心痛!我最怕,最怕的就是,你拿我当陌生人。
陆风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看得我心中大痛。情不自禁的开了口:“陆风,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
陆风闻言,身子怔了怔,却没有说话,就又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作和陆风离开的背影,后悔刚刚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伤害陆风的话来了?看在着他那个样子,我,心痛!可是,我却无法走过去,跟他说,刚刚都是骗他的。毕竟,还是有怨的。
第二天,陆风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只是傍晚的时候,有宫人来通知我们太子醒了。
于是,我们去了东宫。看了太子之后,陆风怕是没有理由再留我们下来了吧?
来到东宫的时候,东宫里人很多。不仅有太医,还有不少宫娥妃嫔。我和齐简单的抱拳行了个礼。
“草民云碾尘(云齐)参见陛下!”
“平身。”
陆风也很平淡的受了。似乎,我真的只是一个大夫一样。可是,我的心里却翻滚得厉害,根本平静不了。
然后,很多人向我和齐行礼。齐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不过,其中威严尽显。
陆风让我过去看看太子,我依言走了过去。看着年幼的太子,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喜欢太子。这个,不会是爱屋及乌吧?我有些自嘲的想。却哪里想到,这完全是父子天性。
我不自觉的将太子抱了起来,笑问到:“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本宫不是小家伙!本宫是太子!”
“呵呵呵~”看着小家伙小小的身板在我怀里扭来扭去,还要故做威严,我真的是乐得不行。
“不许笑!”
“哈哈哈!”小家伙貌似严肃的语气,换来的只是我更加大声的欢笑。
“小家伙,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逗弄怀里的小家伙。
“本宫说了,本宫是太子!不许要本宫小家伙!”
“呵呵!好好好!不是小家伙,那么,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小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哼!告诉你也无妨!你听好了,本宫姓陆,名念,字思遥。”
“呵呵呵~”看到笑家伙眉毛到竖的样子,只好忍住笑,“咳!呵~陆念?倒是好名字?”
“当然!本宫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呵呵!”我低头闷笑。
“你才两岁吧?”
“不错!”
“那你知道两岁的小孩该干什么?”
“?”太子疑惑的看着我。
“两岁的小孩子啊!该整天到乱跑,探索这个世界。饿了的时候就去找娘亲给你做好吃的。累了的时候就去要爹爹抱。想睡觉的时候就窝在娘亲的怀里不出来。有人欺负你的时候找爹爹帮你报仇。爹爹骂拟订时候就找娘亲帮忙,娘亲不理你的时候就大哭……”
我看着小小的太子,明明只有两岁,却已经知道了地位的区别。一口一个本宫的,我替他感到悲哀。明明是最单纯的童年,却已如此世故。不自觉的,就说出了那些,我两世都没有享受过的,单纯的童年。
念儿呆呆的看着我。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我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不过,我也懒得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听懂了吗?”我轻声对念儿说。
“可以,可以这样?”念儿有些瞢。为什么,这人跟父皇讲的完全不一样?
“你!云逸王!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教坏太子!”本来安静得连落根针都听地见的房间,被一个尖锐的女声给打断了。
“呵呵~是啊!我怎么能‘教坏’太子呢?又不是我的孩子。”我颇有些自嘲的说。
却不知,就是我最后一句话,震醒了陆风。
“放肆!丽妃!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陆风冷冽的声音吓得丽妃顿时瘫软在地。
“臣妾,臣妾不敢了。”
“小云,你如果喜欢念儿,就将念儿抱去养吧!”本就是他的孩子,他若不喜欢他的孩子过这种宫廷生活,自然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好。
可是,我并不知道陆风心里真实的打算,我只以为,陆风是想借这个孩子套住我。心中冷冷一笑。
“那可要多谢陛下了。可惜,不是我的孩子,我可不会要。”说着,将怀里因为我和陆风的话而有些颤抖的太子放回了床上。
“念儿他……”本就是你的孩子。可是,陆风没敢说。陆风害怕,害怕小云知道他还算计了他一个孩子,会更加讨厌他。
“父皇……不要不要念儿……”这个时候,念儿可怜西西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沉寂。
“念儿,父皇没有不要你。”陆风摸了摸念儿的头。其实真要把念儿还给小云,他也是非常舍不得的,但,他却害怕小云以后知道后会有的反应。
“陛下!恕在下先行告辞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陆风明明是想拿念儿来牵制我,还好意思说他没有不要念儿?
“陆云!”我转身走到齐的身边,正准备拉了齐离开的时候,陆风的声音传了过来。
“陛下是不是叫错了?”我讽刺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留下来?你不是说你不恨我吗?你不是说你只是对我没有感情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留下来?!”说到后来,几乎是吼叫出来了。
“陆风!你一定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说我们两个的问题吗?你以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不敢拂了你的面子是吗?你以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也几乎是吼出了憋了许久的话。
周围的人,除了齐,几乎全部呆掉了。他们那么冷静沉着,噶袄归威严的皇帝陛下,没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而且,居然还有人敢居然还敢直呼陛下的名讳?在陛下那么生气的情况下,给他吼回去?真是,太吓人了!
而云齐,只能苦笑。
“留下来!!”
“陆风!你别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请你,留下来!”
“请我?哼!”
“我求你!”说着竟向我跪了下来。
“该死的!”我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提着陆风的衣领把他给抓了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混蛋陆风!居然敢这么做!你居然敢如此威胁我!我双眼冒火的揪着陆风用力的甩向一边。
云齐看云碾尘几乎丧失理智一般下手丝毫不知道轻重,赶紧一个瞬移过去接住陆风,帮他化解云碾尘无意中施放的神力。要是陆风死了,那云的心魔就结定了!
“云!你知道点轻重!陆风差点被你给打死!”齐轻声责备云碾尘,语气中,却着实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要不是牵扯到云,他才不关心陆风的死活。
“他活该!居然敢这样气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小云看到陆风受伤,虽然心里有些后怕,但是见齐化解了陆风的危机便放下心来,怒火又冒了起来。
陆风在云齐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心底,却隐隐有丝甜蜜。
陆风毕竟是从小跟小云一起长大的,所以,他很清楚小云折磨人最喜欢的就是让那人失去尊严,特别啊在很多人面前。而他今天这么做,小云居然很愤怒。看来,小云还是很在乎他的。这让陆风怎么能不高兴。
“好了,云。你就留下来吧。”
“哼!”我冷哼一声,离开了。
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要不然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真的让陆风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下跪?该死的陆风!明明知道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还要那么做!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威胁我!拿他自己威胁我!该死的我居然还真的被他威胁到了!!
――第二卷《落魄江湖载酒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