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这儿,是一座古雅的宫殿,白墙碧瓦,殿外是一片景致极佳的园林,有假山、疏木、流水,绿草茂盛而整洁,鲜美丽而不妖,虽是人为的匠心布置,但不失自然意趣,在华贵之中透着高雅之气。
两个华服青年在殿中相对而坐,一个气势昂扬,一个风度潇洒,身上白衣高洁如雪。
这个时代,天下四国分立,东蓝鲁、南白江、西黄岳、北黑燕。
白色,是南江国的御用颜色,平民百姓若无封赐,不得随意穿着。此时坐在宫殿里的,正是南江国储君江祥旭和他嫡亲大哥江祥照。
江祥旭在北部边境统军七年,自有不怒而威的傲然之气,气势甚至超过了哥哥。而江祥照因性情随和,又久居京都华之地,未经风霜磨练,年纪虽大了两岁,看上去却比弟弟还要年轻些。他正拿着弟弟带来的皇帝手谕念着:“兹西岳国君病逝,特派大皇子江祥照赴彼国吊唁,并祝新君登基,钦此。”
他丢下手谕,“父皇怎么突然要我当使节?”
“这里我的提议,“江祥旭回答,“西岳太子岳府的母亲常氏原本是中书舍人贾泛之妻,不幸被皇帝看中,强召入宫,未足十月便生下岳府,因此传言都说他是贾泛之子而非岳建方亲生。岳府又长得和常氏一模一样,看不出象岳建方还是象贾泛。常氏貌美无双,极得岳建方宠爱,而岳建方爱屋及乌,对岳府也喜爱非常,执意立为太子,令许多大臣不满。”
“岳建方的第一个皇后早死,未留下一子半女,他尚有两个贵妃,张贵妃生一子一女,洛贵妃生二子,这三子是岳府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这两个贵妃的娘家在西岳国也极有势力,因之朝中的大臣都分成了三派,除受先皇之命辅佐太子的一派外,一派拥张贵妃之子岳府洪,另一派拥洛贵妃长子岳府汶。”
江祥照语带嘲讽,“真是红颜祸水啊!西岳国朝政也恁乱了,岳建方在世还好,他这一死,西岳朝廷一定乱成一锅粥了。”
“比一锅粥还乱。”
“这与非派我去西岳国有何关联?”
江祥旭叹了口气,“这三派为了争夺皇位,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不仅拉拢本国大臣,而且想方设法攀结外援。此番东鲁、南江、北燕三国使节,以及西岳国附属的各夷族蕃邦使者齐聚京城,吊唁大行皇帝并朝贺新君登基,正是耍弄阴谋、拉拢助力、打击异己的好时机,我需要一个冷静可靠、且不易为人蛊惑、不受威胁利诱的人当使者。”
“曹大人不行吗?他是三朝老臣,既做事稳重,又忠心耿耿,而且他一直担任对西岳国的使节,已经有三十余年,比我经验丰富多了。”
“他年纪太大了,半月前染了一场风寒到现在还没好。让他长途跋涉去西岳国,不是摆明要他的老命吗?咱们江氏家族可靠的人里唯你随父皇理朝政多年,对党政权争之类的事比其他弟弟们熟悉,你不去谁去?”
江祥照无可推托,只得答应:“好吧,我去,保证不让南江国卷进西岳国的内争里。如何?”
江祥旭伸出食指摇晃着,“非也,非也,我派你去西岳国,并不是打算置南江国于西岳国事之外,而是专门要你去淌浑水的。”
江祥照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岳府人如其名,城府极,他手下的大臣虽然是三派之中最少的,却都是才能出众、极孚众望之士。而且岳建方去世这半个月来,经他拉拢分化外加明升暗降、外调内打等手段,短短时日就让另两家逐渐势微。此人性情阴冷,行事狠毒,再加上有领袖之才,尤其让人放心不下,西岳国由他当政,非邻国之福。出于对本国利益考虑,我不希望西岳国由他主掌。”
江祥照蹙眉,“你要我帮拥张、拥洛哪一家?”
“我要他们谁也灭不了谁,乱个不止。”
江祥照眉头皱得更紧,“那西岳国的百姓岂不遭殃?而且我最讨厌尔虞我诈、耍弄阴谋诡计了。”
“生逢乱世,不损人便要伤己,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只要与另两派各订盟约,允诺在物质财富上予以帮助就行,反正咱们又不是真心要帮他们夺得皇位。我会下令让五弟暗中助你,他在西部边关驻守经年,对西岳国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江祥照不悦地冷哼,“我刚闲下来没多久,你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我看你是嫉妒我清闲,所以要找件棘手事让我干干。”
“我是嫉妒,又怎么样?一大堆国事弄得我焦头烂额,九弟又被燕于威拐走,我连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你却完全撒手不管了,只顾自个儿逍遥。“江祥旭越说越不甘心起来,“这些本来这都是你的麻烦,凭什么要我替你背?”
江祥照幸灾乐祸,“谁叫你和三弟打架被父皇逮到?”
南江国江氏当政,已历三帝。江氏一族从远祖起就奉行一夫一妻、白头终老,虽然后辈做了皇帝,也一样遵行不讳,三代皇帝都仅有皇后一个妻子。因此江氏族人之间感情都极为厚,只是人丁不旺。
他们的品行高尚天下知名,聪明才智也天下知名,每个人都是学有专精、出类拔萃。可惜的是他们的懒散无为也天下知名,只求逍遥度日,不愿责任加身,虽然事到临头都能做得十分完美,偏要推三托四、想法子让别人去做,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尤其如此,一个个推来让去,谁也不肯为国为民费心劳神,被天下人视为奇谈。
南江国不是四国之首,并非因主昏臣暗,国家不富裕,而是大家百姓日子过得太好太安逸,个个安份知足、不图进取。
第三代的皇子有四个,当今皇帝江天锡、睿亲王江天钤、显亲王江天锋、代亲王江天钟。江天锡有三子,江祥照、江祥旭和江祥晖,论理应由江祥照做太子,只不过江祥旭十六岁时,有一和弟弟江祥晖打架,一直打到大殿上还揪着弟弟不放手,江天锡忽发奇想,认为下一代的三个皇子中属他最不驯、最有冲劲,若由他继承皇位,说不定能为南江国开创一个新局面,从此就注定了江祥旭一生的不自由。
想起这事江祥旭就气得咬牙,“大哥,你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倒霉。”
江祥照笑咪咪地不以为意,“上头有你这个能干的弟弟罩着,我享清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操心劳力呢?”
江祥旭拿起手谕丢向他,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起程?”
江祥照俐落地接住,“遵命,太子殿下。”
第一章
“江祥照,南江皇帝江天锡嫡长子,二十五岁,精骑射、善技击,好交友,“西岳国新君岳府看着手中资料,“看上去条件挺不错,江天锡为何舍他而立了江祥旭为太子?”
他左首立了一位年轻秀士,答道:“江氏族人都不爱掌权负责,他们争皇位不是争上,而是争让。只不过输了的那个纵不情愿,也会尽职尽责,直到找到代替者为止。据传,当立江祥旭为储君的诏书下达后,江祥照还大宴宾朋庆祝呢。”
“有意思"岳府悠悠笑了,把资料扔在桌上,“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南江国居然到现在还没亡国,真是奇迹。”
秀士道:“江氏一族在南江国十分受爱戴,这一代中又属江祥照人缘最好,他相貌英俊潇洒、性情豪爽好客,能折节下士、又心胸豁达,上至达官贵戚、下至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朋友们没一个不爱他敬他的。没当上太子,有很多人替他不平,他只笑着说,天下朋友最少的就是当皇帝的,所以他宁可不当皇帝,也不愿没了朋友。”
岳府右首的青年笑起来,“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做臣子已经很不容易,天下又有谁敢做皇帝的朋友?就算两个皇帝碰巧凑一块儿,一山难容二虎,交朋友也只是虚与委蛇,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岳府斜他一眼,“你不是我朋友?”
“不敢,我只是你的未来妹夫而已。就算你不是皇帝,我也绝不找你这种人做朋友。”
岳府目光一冷,“我这种人怎么了?”
青年答道:“你的心眼儿多得象蜂窝,让人猜不透,心机沉又总爱算计别人,是一只标准的笑面狼。再加上你唯我独尊、睚眦必报,越了解你的人,躲得你越远。”
岳府笑容可掬,“你说我是笑面狼?你不怕我笑的时候咬你一口?”
青年嘻皮笑脸,“你总不希望冰儿做望门寡吧?”
秀士暗为青年捏一把冷汗,他本是拥张那一派的谋臣,被岳府看中,结以恩义、委以重任、将之拉拢过来。士为知己者死,岳府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本身的才能气度也令他十分钦佩。他对岳府忠心是忠心极了,但时而敬、时而怕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
他见过西岳国十来位皇子,唯有岳府,才让他体验到什么叫天威难测。
青年的话锋忽然转向他,“蔡长史,你说呢?”
秀士一愣,“说什么?”
“你敢不敢做皇上的朋友?”
秀士真希望自己此刻远在天边,他和这位建昌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侯爷怎么陷害起自己来了?
岳府的目光也转向他,“永生,你说实话,朕真的不可交吗?”
秀士急忙跪倒,“微臣不敢与陛下相交,非关身份地位,也不是性格问题,而是出在微臣本身的心理。微臣第一看见陛下是在七年前,陛下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微臣一见陛下,就不由得心有所慑,自然而然地屈于下位,就连当时与陛下争位最烈、气势最狂的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他们,见了陛下也似有些畏惧。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此人即是我终身所事之主!只是微臣那时还不被人注重,恐冒然投奔,陛下不受,所以才在四皇子府又待了三年,直到陛下招揽。”
岳府笑道:“难怪我还没说要给你什么待遇,你就答应过来,原来你早有此意。”
他笑语和善,蔡永生却出了一身冷汗,听出皇上对自己有疑心,急忙叩首,“陛下招揽微臣正合微臣心意,本来微臣打算即使只做个谋臣,也要归入陛下府中,不想陛下竟以臣为心腹,言听计从,微臣怎能不感激涕零、尽忠报效?“他当时还不知岳府疑心他,此刻想来,岳府在怀疑的同时还敢重用他,惊怕之余,更是折服,“微臣为陛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岳府下座扶起他,“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就算你是某位皇兄派来卧底的,我也不怕。除了我,谁还能让你随心所欲尽展长才?我那三个皇兄虽然依靠母系势力,根基稳固,但也因内部关系复杂,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牵一发则动全身,他们纵想改革积弊、任用人才,也会因掣肘在侧而无可奈何。”
蔡永生连声应是,这也是他改为辅佐岳府的一大原因,才智高明之士,谁不想做出一番事业?但自古以来投对主人而将胸中所学展于天下的又有几个?所谓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就是要找一个能够发挥所长的环境。
建昌侯安贻新道:“各国各族的使者中,南江国来的是大皇子江祥照、北燕国派来四皇子燕于振,都是当权的重臣,看来这两国对我国的形势十分重视,东鲁国却只派了个普通使者,哼,这个朝廷昏庸无能,迟早要被人推翻。”
岳府扫一眼桌上的资料,“东鲁国内乱频生,无暇他顾,南江国一向偏安自守,这两国不必担心。北燕国一向企图心强,倒不能不防着他们趁我国内乱对我国不利。”
安贻新用风凉的口气道:“北燕国不必担心,现在燕于威正沉醉在温柔乡里,什么雄图大略都顾不得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南江国吧,南江国新立的储君江祥旭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岳府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儿调侃意味,“什么意思?”
“北燕国和南江国的议和协议你看过吧?”
“看过。北燕国每年向南江国赔款十万。”
“条约最末有一条:请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去北燕国编制乐籍典章。其实这才是协议里最重要的一条,别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现在江祥晔和燕于威同行同止、同寝同食,好得如同新婚夫妇一般。燕于威也不纳妃、也不立后,偌大的后宫只有为他生下皇子的三个侍妾,他也从来不去找她们。”
岳府吃了一惊,旋即怒目瞪了蔡永生一眼,“永生!你负责所有情报的搜集整理,为何这种大事不向我报告?”
蔡永生不敢答话,安贻新插口:“别怪他,这种事没人敢在你跟前提。”
“为什么?”
“你难道从没照过镜子?相貌比女人还美,谁不怕在你面前提起这类事会让你误以为是冷嘲暗讽?你这人心眼又小、手段又狠,遭你报复岂不冤枉?”
岳府冷冷瞪他一眼,“贻新,近来你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安贻新急忙收住笑,知道玩笑要适可而止,正容说道:“江祥晔与燕于威整天在一起,帮助燕于威理近一半的国事,北燕的大臣们虽对此不满,但江祥晔理得井井有条,他们也找不出错说嘴。江祥晔是南江国的近支皇族,又曾是内定的宰相,一年十万两白银给了燕于威实在太便宜了。江祥旭赔大本儿做买卖,哼,我看是别有用心。”
“你的意思是现在北燕国政掌握在江祥晔手里?”
“对,江氏皇族一向团结,这一代近支的九个皇子皇孙更是感情融洽,江祥照为九人之首,他的话不仅江祥晔会听,他二弟太子江祥旭也不会拒绝,只要拢络了他,南江国和北燕国就都会成为我们的外援,比那两帮人拉拢的小邦夷族要有用多了。我想,这也是蔡长史特意给你看江祥照的资料、让你注意他的原因。”
岳府见蔡永生诚惶诚恐地又匍伏在地,朗笑着搀起他,“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总战战兢兢的,我又没有同性之癖好,你对我说这种事我又怎能误会?以后不许老是这样担惊受怕的了,好象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蔡永生擦一把冷汗,连声应道:“是,是。”
安贻新又险些笑出声,蔡永生是答应以后不再害怕呢?还是说岳府是妖魔鬼怪呢?也罢,看在他今天已经饱受惊吓的份上,就饶他这一遭,别再调侃他了。
岳府又拿起江祥照的资料审视着,“他现在住在驿馆吧?咱们去见识见识如何?”
蔡永生急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如今西岳国只有宫内绝对安全,拥张、拥洛那两派势力渐微、狗急跳墙,一个月内就派了七拔刺客,陛下若想见江祥照,派人把他请进宫就是了。”
岳府道:“我这只想暗地里观察他一番,看看应该用何等方式着手才能打动他,与他结交。我们微服前往,不惊动人,又怎么会招来刺客?”
“但但是陛下您相貌非凡,这”
安贻新大笑着拍拍蔡永生的肩,“蔡长史啊,你怎么这么老实?陛下相貌惊人,难道不能化装吗?不仅是陛下,你和我也都得化装。”

三人化装成西方夷族的大胡子商人,从密道出了皇宫,西岳国京城里这种商人很多,他们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不多时,他们到了驿馆,被眼前的热闹场面吓了一跳,一个院落前挤满了人,还有人不断进去,却没有出来的。蔡永生轻声说:“那就是江祥照下榻的院子。”
这时身后有人吆喝:“让开!让开!快让开!碰坏了东西你们赔得起吗?“岳府回头一看,见左都察使张道带头排开人群,带着一队人马声势浩大而来。这人是张贵妃的近亲,虽然不学无术,却很得岳府洪的信任,常常被委以重任。
蔡永生在岳府耳根低语;“他出使过南江国,据闻和江祥照交情不错。”
一旁的安贻新听得真切,笑出声来,“世上居然还有和这种人交情不错的?那个人可要当心别被他卖了。”
蔡永生道:“无论什么样的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甚洽,这似乎是他天生的本事。”
岳府见张道带的大队人马抬着十几个箱笼,最尾还有两乘小轿,不禁嗤笑道:“四哥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不分对谁,也不管好歹,一律送金钱美女算数。”
安贻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六哥也来了。”
六皇子岳府涌是洛贵妃的第二个儿子,二皇子岳府汶的亲弟弟。他身着便衣,只带了两个青衣从人,含笑缓步而来,一路走一路对认识的人打招呼。
岳府的脸色不再轻松,“二哥、四哥都是庸碌之辈,不足为惧,老六却极会拢络人心,众兄弟中唯有他是我的劲敌。”
院内似乎得报,江祥照迎了出来,张道当先与他打了个招呼,“大殿下别来无恙?三年不见,殿下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江祥照微微一笑,“张大人若是来访旧,我竭诚欢迎,如果是来送礼,那就敬谢不敏了。”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我已经带来了,殿下总不好让我再抬回去吧?咱们相交一场,别让我这么没面子嘛。”
江祥照心里叹息,只看岳府洪派来的使者就知道他成不了大事。他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就暂且寄放在这里吧。”
张道松了口气,江祥照既然收了礼物,拉拢的第一步任务就完成了,当下兴高采烈地让人把东西抬进院里。
江祥照目光一转,与岳府涌的视线交会。他来时已经看过资料,对三派为首的各个皇子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这位六皇子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岳府涌迈步上前,江祥照降阶相迎,各自寒暄客套几句,江祥照将之迎进院内,岳府回首对蔡安二人低声道:“咱们也进去瞧瞧。”
※※※※※※※※※※※※
因为来拜见的人太多,厅里坐不下,江祥照只好叫下人在院中摆设桌椅。岳府涌是本国皇子,身份尊贵,被让到上座。他硬拉江祥照同坐,笑道:“我对殿下早有耳闻,听说殿下的朋友遍天下,却从没与人结怨,任何人与殿下在一起都会如沐春风,而在南江国上层贵族之中,但凡宴客,主人多以大皇子不在为歉。”
江祥照微笑,“那是传言太过,我又非圣贤,哪儿能受人如此欢迎?”
“但殿下人缘之好举世皆知,兄弟间更是友爱,连太子之位都让给了令弟。”
“舍弟的姿质本来就比我好,更适合当一国之君,何来让位之说?”
“江兄真是谦谦君子。“岳府涌的态度更亲热,连称呼都由"殿下"改成了"江兄”,“小弟一直很仰慕江兄的为人,听说江兄精于技击,就搜罗了一柄好剑想送给江兄,江兄见多识广,可别笑我礼物菲薄才好。”
江祥照接过他递来的剑,刚拔出半寸就脸色一变,立刻还入鞘内,“六皇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岳府涌见他识货,说明自己送对了东西,心中高兴,“哪里?宝剑赠壮士。这把剑在我手里只是摆设,反而糟蹋了它,送给江兄正是相得益彰,江兄若不收就是嫌弃了。”
江祥照十分喜欢这把剑,但此剑不比那些金银财宝和美女,他怕收下如此重礼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立场。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来西岳国是要拉拢拥张、拥洛两派与岳府捣乱,现在人家自己送礼上门,摆明结交之意,他已经收了张道带来的礼,如果不收岳府涌的岂非会造成误会?于是将剑收下,转佩腰间,“那就多谢六皇子厚赠了。”
蔡永生一直好奇地盯着剑看,却怎么看不出个所以然,“那是什么剑呀,江祥照也不拔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安贻新面容严肃,“剑只出鞘半寸就绿光照人,似乎是当世两柄名剑之一的‘碧岑’。另一把宝剑‘绿漪’听说一直由南江国皇室珍藏。这下当世两大名剑全在南江国手上了,嘿嘿,岳府涌下的本儿可真不小啊。”
岳府目光更冷,“张道送的金钱美女也还罢了,但江祥照与岳府涌只是初见,就坦然收下这般贵重的礼物,看来是早就有意与张、洛两派结交了。南江国此番是冲着我来的!想把西岳国搞得越乱越好。哼!邻国强盛,当然不是当政者愿意见到的。”
蔡永生有些着急,“咱们不能让他们结盟!”
岳府思着,“不错,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结盟,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但在南江国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为敌的情况下,用什么办法才能扭转劣势呢?
猛听一声大喝:“小心!“一道耀眼的绿光直射岳府!
蔡永生惊得肝胆俱裂,冲上前想以身相护,岳府却一把推开他,侧身让过碧岑剑的剑锋,抬手抓住剑柄,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刺,他身后一名仆役服色的人被刺中心口,颓然倒地,手里捏着的匕首也松脱掉在地上。
安贻新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如此接近目标仍能不露丝毫杀气,无疑是杀手一行的佼佼者。若非江祥照恰巧看见他举匕前刺的动作,及时飞剑示警,这把匕首就要插进岳府的背心了–岳府涌一心想除掉岳府,可他送给江祥照宝剑却反而救了岳府一命,安贻新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特。
江祥照排开人群飞奔而至,问岳府:“你没事吧?”
岳府把剑还给他,“没事。”
江祥照接剑入鞘,看这个大胡子刚才应变灵敏、身手极佳,也是个对技击造诣很的人,这样的人拿着‘碧岑’这样的名剑,居然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实在出乎常理。他不由得多打量岳府几眼,无奈岳府的大半张脸都被胡子遮住,看不到全貌,唯有那双光芒闪烁的眼睛给他留下了刻印象。
这不象是人的眼睛,而更象是一只野生的兽,沉的瞳孔闪着幽幽的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双眼睛让人见了从心底里发冷。
岳府也打量着江祥照。江祥照是属于"英姿飒爽"那种类型的俊男,近一看这种感觉更明显,相貌英俊、气质明朗,仿佛全身都被阳光照耀着一样散发出光芒。但他在英朗中却又含着高贵文雅的气息,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漾着温柔、坦诚的光芒,使他看上去不因那强烈的英气显得咄咄逼人,如冬日之暖阳,只令人觉得舒畅。
只凭这一双眼睛,他就足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了。
男性的刚与柔完美地在江祥照身上结合为一体,就如同一块质地剔透温润的美玉一般。单凭形于外的气质,再没人能比他更适合"君子"这两个字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旁边的蔡永生忽然觉得岳府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消减了很多,让他一直绷紧的心神不由得松驰下来。自从他伴在岳府身边,还从未感受过这般轻松的感觉。
他不由得看了江祥照一眼,江祥照的微笑犹如寒冬里温暖的太阳,那是种会让原本已经冻结的人也融化的温暖,抵消了岳府给人的沉重压力,的确有令身边的人"如沐春风"的力量。
–这两个人对别人的影响力都无形无质,却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岳府眯起眼,如果不是胡子遮着,蔡永生和安贻新一定能发现他如同面具一般总挂在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天下谁见了江祥照都心情舒畅,唯有岳府觉得江祥照的笑容刺眼极了,让他一看就讨厌。
江祥照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胡子就是有名的美男子、西岳国国君岳府,他只觉得这人眼中敌意颇,不象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反而有些忿忿然,似乎和自己有仇一样,不会是吓得精神失常了吧?
岳府生硬地江祥照拱了拱手,“救命之恩,定当有报!“转身便走。
这是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江祥照却觉得其中别有意,蓦地一股冷意自骨髓中透了出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第二章
一路上安贻新啧啧称赞:“不愧为君子之国的皇嫡长子,非但气质儒雅、态度谦恭,更难得的是在温文之中又有爽朗英风,文才武功都出类拔萃,如果老天只许每人交一个朋友,那每个人的朋友都非他莫属。”
他见岳府不答腔,不死心地又说:“你们俩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如果你的脸不是被大胡子遮着,连脸上那种斯斯文文的笑容肯定都差不多。你知道吗?他与你虽然不是同年而生,生日却同月同日,只不过他生在早上,你生在夜晚。据说他出生时,朝阳初升、白云丽日、祥光普照,所以起名叫‘祥照’;而你出生时,乌云遮月、星光俱掩、夜幕沉,所以名为‘府’”
岳府越听越烦,“闭嘴!”
安贻新不解地看他一眼,“每个人都喜欢他,偏你看他不顺眼。说实在的,你和他站在一起时,外表气质都那般近似,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就象黑夜与白昼一样格格不入。我那时忽然有个感觉,好象你们是前生的冤家,不知在哪一世结了怨仇,要留待今生来了断。”
岳府这回没骂他,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沉声吩咐道:“我一化装出宫对手就得到消息,还能及时派出刺客追踪到驿馆,咱们身边一定出了奸细,马上给我查出来!”
江祥照含笑的影像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闪晃,让他的心情更烦燥,“还有,马上派人请江祥照进宫,让他想和岳府涌订盟都来不及!”

江祥照接到诏谕时有些诧异,现在已经是申时三刻,快到吃晚饭的时辰,过不了多会儿皇宫就该关门下匙了,岳府怎么在这个时候召见他?
宫使道:“陛下请殿下立刻进宫,还说已备好便宴,请殿下共餐。”
与江祥照同行的宣威将军杨尚会低声道:“殿下,岳府不按规矩接见你,恐怕不怀好意。”
江祥照不以为意,“四方各族使者在此,他还能不顾舆论,无故加害我不成?”
杨尚会道:“那我带十个护卫同去,保护殿下。”
江祥照失笑,“岳府若真要害我,十个护卫顶什么用?“他见杨尚会还在迟疑,安慰他道:“放心,他不会吃了我的。“告别众友和客人,随宫使而去。
※※※※※※※※※※※※
江祥照被带到西岳皇宫的第二大殿登龙殿,岳府降阶相迎,笑容满面,“欢迎,欢迎,大皇子到访敝国,岳某感荣幸。”
江祥照觉得他有点儿眼熟,“我们见过吗?”
岳府佯做一怔,“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殿下。”
江祥照左思右想,也想不起岳府的五官倒底是哪一让自己觉得熟悉,他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歉然道:“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我已在殿内备了薄酒,请殿下赏光。”
岳府举手相让,江祥照推辞着,两人一起进入殿中。
殿内已摆下盛宴,另有数坛美酒,岳府笑着请江祥照入座,“听说殿下喜好美酒且酒量甚豪,这是敝国宫中珍藏五十年的梅酒,殿下品尝一下滋味如何?”
江祥照倒了一杯入口,只觉满口清香,以前从未尝过,不禁赞叹不已。
安贻新和蔡永生在暗壁里看着,安贻新越看越不明白,“蔡长史,你说皇上想搞什么鬼?用几坛酒就想收买江祥照?”
蔡永生摇头,“陛下的心思向来难以测度,我只知道要拉拢江祥照单凭一场盛宴是不够的。咱们国家越乱,南江国就越有机可乘,江祥照一来就收了六皇子的重礼,看样子是有意和陛下作对了。帮助陛下使西岳国安定,对他、对南江国都没有好。”
江祥照和岳府推杯换盏,漫谈两国的风土人情,每江祥照想问岳府为何要夜接见他都被岳府打断,并且迅速把话题扯远。
酒过几巡,菜还没动,江祥照就觉得头脑渐渐发热,晕晕沉沉,颓然醉倒。岳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拍手唤来侍者,“来啊,把大皇子扶到我的寝宫安歇,别再去惊扰他。”
太监们扶着江祥照一下去,安贻新就忍耐不住地走出暗壁问岳府:“你想搞什么?把他灌醉,骗他订盟画押?”
岳府失笑,“那样订下的盟约又有什么用?他绝不会遵守。“他勾勾手叫过蔡永生,“我想这么这么办”
蔡永生越听脸色越苍白,安贻新也变了脸,“这太荒唐了!不行!绝对不行!”
岳府沉下脸,“要想赢这一局,唯有如此,你难道要咱们坐以待毙吗?”
蔡永生斯斯艾艾地道:“但这个这陛下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利用这个名声达到目的!”
蔡永生急道:“但对于陛下这件事大家都只是猜测,现在陛下一旦这么做,就等于是向天下证实了!”
“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如果咱们现在不牵制住南江国,大家都得完蛋!万一我在这场皇位之争中落败,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就算名声再好又有何用?”
安贻新严肃地道:“强行扣留朝贺使者是要引起各国公愤的,尤其是江祥照这样地位又高、朋友又多的人,麻烦更大。”
岳府的笑容邪恶又沉,“强扣会引起公愤,但他‘自愿’留下就不会了。”
蔡永生还是很担心,“陛下,这是兵行险着,非但胜算不大,而且无论成功与否,咱们和南江国的梁子都结定了,一步走不好就会四面楚歌、满盘皆输啊。”
“这是下下策我岂能不知?但江祥照来意不善,时间又紧,咱们已无计可施,只能走这一步!而且南江国想对我不利,这梁子其实已经结上了,大不了由暗转明,大家都撕破脸。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宫内奸细还未察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明天那场戏就靠你们了,绝不许给我演砸了!”
安贻新和蔡永生无奈地应声:“是。”

第二天一大早,担心了一晚上的杨尚会就带人到皇宫门口要见江祥照。蔡永生得报后立即把他们请进侧殿,上茶款待,“贵国大殿下与敝国皇上同游御园去了,诸位请在这里稍等如果真有急事,我可以领诸位去找。”
杨尚会立刻起身,“当然有急事,你马上带我们去找!”
蔡永生"只好"带他们去御园,在园门口碰上安贻新,似是无意地问:“侯爷,南江国的大殿下和陛下在里头吗?”
“在里头,“安贻新脱口而出,但旋即自觉失言地捂住嘴,“不,不,他们"象是想要否认,但转目看见杨尚会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得干笑两声,“他们在是在,不过你们最好别去打扰。”
杨尚会沉着脸,“此话何意?”
安贻新叹口气,“算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杨尚会好奇起来,看蔡永生和安贻新的言语举止,不象是害了大殿下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减轻了许多,没有异议地跟着二人走入园中。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带着一脸让江祥照看了刺眼的笑容,“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袖分桃的误会。”
江祥照全身一僵,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才是招人误会的那个!”
“是啊,若非我这张脸让人误解,流言满天飞,我也想不到这个绝妙主意,好把殿下你留在我的皇宫里。”
江祥照心头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什么主意?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宫里?”
岳府的目光望向由园门口来树林的路上,路的尽头出现几点人影,“把你留在宫里,是为了断绝你和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哥哥订盟的机会,你们南江国希望我们西岳国越乱越好吧?你一来就收了我六哥的重礼,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是不是?”
江祥照心中一凛,被岳府看穿了来意,而他又用这种半强制的手段对付自己,看来自己的境危险了。同时,岳府这番话也勾起了他的记忆,他盯着岳府近在眼前的、带着敌意的沉双眸,“你是那个大胡子?”
岳府小吃一惊,“好厉害的眼睛。”
“我救了你一命,你却如此对我?”
“哼,如果昨天你知道是我,还会不会救?”
江祥照无言可答。
岳府笑着搂紧他,“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留你作客几天,让你的弟弟们多一点儿顾忌,少管我们西岳国的闲事。”
“强行扣留朝贺使者,你不怕引起公愤?”
岳府只笑不答,杨尚会等人已经停在不远,他甚至能看到那十一个人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睛。
杨尚会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一幕,天啊!降下一道雷来劈晕他吧!他们尊贵的皇子、他最敬爱的殿下,竟然跟一个大男人亲亲热热地抱着!虽然岳府长的比一般女子还漂亮,但但这这要他怎么对皇上和太子殿下交待?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皇与列祖列宗?
江祥照觉得岳府的神色有异,目光不看向自己反而落在二人身后某,心中猛然一动:身后来了谁?他故意造成这种局面是要给谁看?强扣朝贺使者会令各国各族群起而攻之,但如果自愿留在宫里做客就另当别论了。
传言岳府有断袖之癖,他又和自己这样子抱着,刚才又意有所指地说自己无妻无妾容易让人误会江祥照的脑袋"嗡"地一声,知道岳府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他惊怒交加之下张口想喊。依他猜想,身后之人必是杨尚会,这位老将军忠心耿耿,自己一夜未归,他一定担心,肯定要进宫来找。
岳府发现了他的意图,本想捂住他的嘴,但江祥照如果被捂住嘴却不挣脱,杨尚会多半要起疑。情急之下,岳府捧住江祥照的脸,凑上嘴唇吻住了他。
杨尚会真的要晕倒了,若不是下属在背后撑住他,他一定已经昏倒在地了,而他的下属们比他的情形好不了多少。他们怎么从没想过大殿下有断袖之癖呢?如今细想起来,大殿下不好女色,不蓄妾婢,是有那么一丁点征兆。
要昏过去的不止他们,安贻新和蔡永生也觉得有点儿站不住脚,陛下做戏做得太过火了吧?为了国事不必牺牲到如此程度吧?
江祥照的舌尖被岳府咬在嘴里无法动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岳府不自觉地改咬为吮,吸取江祥照口中的蜜汁。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好,难怪大家都喜欢,岳府在心里叹息着。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从没那个心情去亲吻过谁。而且不论他笑容满面也好,袒裸相对也好,围绕在周身的阴寒之气都不会消退,所以也从没有哪个女人敢主动亲吻他,这一吻可称之为他的初吻。对于亲吻的行为他一窍不通,不过恰好他要阻止江祥照叫唤,咬住了江祥照的舌尖,误打误撞地做对了。
江祥照万万也想不到岳府竟然这么做,身子因吃惊和愤怒微微颤抖,他的身体无力站直,软绵绵地靠着岳府,与岳府的身体紧紧相贴,因此他的每一个颤动岳府都能感觉出来,一股奇怪的火焰在岳府心里燃起,很想把他拥得更紧,最好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很想更地吻着他、抚摸他;很想很想占有他
安贻新干咳了两声,掩耳盗铃地不敢再看吻得快着火的两个人,“杨将军,这你们也看见了,还是别打扰他们好。”
杨尚会茫然应声:“是是好好”
他象做梦一样跟着安贻新走出御园,安贻新和颜悦色地同他商量:“杨将军,这样吧,等贵国大皇子有空,我会转告你来找过他,至于他想什么时候见你我看还得过些日子,你也瞧见了,他们现在正难舍难分呢。”
杨尚会生性耿直鲁莽,碰上这样的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左右为难之下,猛地眼睛一亮,南江皇室九个堂兄弟中排行第五的、二皇叔睿亲王的世子江祥晓正驻守西境的天目关,他可以去找五殿下拿主意!今天就动身!

等杨尚会等人从视线中消失,岳府轻轻一推,江祥照失去依靠,无力地倒在地上。岳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祥照愤怒的目光射向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大概是江祥照骂过的最重的话,却是岳府听过的最轻的谩骂,因此毫不在意、含笑而语:“要不要我再卑鄙些让你看看?”
江祥照无力地倒卧在地、听凭宰割的状况,让岳府心头那奇怪的火焰燃烧更猛,亲吻他的美好滋味犹留在口。岳府跪坐在江祥照旁边,手指在他双唇间轻划着,江祥照正想让他把手拿开,岳府的脸突然俯近,再吻住了他。
江祥照的脑袋轰地一声,象有个响雷在里面炸开。岳府还想干什么?杨尚会和护卫们已经走了,用不着再做戏给谁看。他想开口阻止,反令得岳府的舌头伸入他嘴里,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难不成岳府真有断袖之癖?
他猛地一口咬下去,岳府痛得跳起来,“混蛋!你敢咬我?”
江祥照的嘴里尝到血的咸腥味,怒声道:“我没那种癖好!要做你去找别人!”
岳府语声阴沉,“我也没这种癖好,只不过我就要找你做!“他用力捏开江祥照的下颔,狂野地强吻他,用力吸吮他的舌尖,在他口腔内搜刮翻搅。
“呜"江祥照的下巴被捏住,无法吞咽两人的口水,口水沿着嘴角流到脖颈,岳府一路吻下去,十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滑结实的胸膛。
光滑的肌肤、从下巴连接到颈窝的优美线条和下方的肩胛骨形成了完美的曲线,比想象中更加诱人。江祥照喜欢技击,但不愿意练笨力气、把身上练出一块一块的硬肌肉,他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皮肤露出衣外的部分因经常受阳光照射而泛着健康的微褐色,衣衫遮掩的部分则莹白如玉。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岳府的感官,他在两种颜色的交界吻咬,留下一串串红痕。
江祥照又惊惧又愤怒,“你敢如此对我,南江国不会放过你!”
岳府轻笑,“有你在我手里,你的弟弟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南江国不帮着我三个哥哥和我捣乱,我很快就能摆平他们。等到我国朝政稳定下来,就算你们南江国不放过我,我也不怕了。”
身下的人儿俊挺的眉紧皱着,坚毅的下颔半扬着,因为用力挣扎而薄唇微张地喘息着,长长的乌发如乱云般摊在地上,几缕散乱的发丝落在唇边,脸上虽然是愤怒的表情,却显得说不出的性感诱人,尤其那双眼睛,生起气来却象在勾人,艳得过火。
原本还是模模糊糊的念头霎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想要这个人!想看到这张英俊傲然的面孔崩溃的模样、想看他狼狈时的脆弱、想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第三章
江祥照仰躺在地上,看不见岳府的动作,只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裤子被扯下,岳府的手和嘴移到了他的大腿。
不愧是长年练武之人,摸起来感觉真好,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身躯柔韧健美,锻炼得极好,小麦色肌肤因为刚才的挣扎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阳光下闪着如玉般莹润的光芒。岳府迷恋地抚弄、舔吻、轻啃着,享受着那弹性的触感,他的手不需十分费力就能掐入江祥照的肌肉,而江祥照的肌肉又很快反弹起来。岳府不厌其烦地玩弄着,让江祥照的两条腿都青紫斑斑。
江祥照无能为力地任他为所欲为,想大骂,怕别人听见赶来看见这一幕;想反抗,却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加诸于身上的折磨,希望对方能赶快结束。
岳府脱下自己的裤子,拉开江祥照的双腿。
江祥照听见衣衫悉索声,自己身上已一丝不挂,那自然是岳府在脱衣服。猛地,他的双腿被迫大张,臀部被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着一阵椎心的压迫感与痛楚,那个平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碰的部位被强行撑开,身体中插进了不属于他的、坚硬而粗大器官!
撕裂般的剧痛蔓延江祥照全身,他没有防备地痛呼出来:“啊”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岳府确有断袖之癖,但却不是他想的那种。
除了惊怒外,难堪和屈辱的感觉象潮水一样淹没了江祥照,他的身材长相没一象女人啊,为何会被如此对待?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若非父皇立了二弟做储君,他就是未来的皇帝!竟然被一个男人强暴了!
“无耻下流!禽兽!你不得好死!“江祥照回过神儿后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感觉到岳府在自己身体里抽送,剧痛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袭来,一比一更痛。
那个部位被强硬地撕扯开来,痛到麻痹、烫入骨髓。更无法忍受的是那种神经上的上的厌恶感,象是最沉的秘密被人剖开,令他极度反胃。他干脆死了算了!可是他现在就连自杀也无法办到。
“唔嗯唔"岳府在江祥照的后庭不停抽插,嘴里满足地哼着,江祥照高热紧绷的洞壁把他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抽送都能让他的兴奋度更高。他不停地加快节奏,希冀得到更大的快感。
但江祥照的肌肉越绷越紧,让岳府的抽送渐渐困难,岳府不耐烦地摇晃他,“放松点儿。“江祥照咬牙不听,他虽然因药力的缘故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但还能通过意志控制自己的肌肉。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反抗。
岳府觉得在江祥照体内抽插越来越困难,括约肌绷紧,封闭了洞穴入口,任他如何尝试都无法顺利地插进秘所。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让他焦躁难耐,怒气勃发,恼怒之下不由得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分身要害狠掐了一把。
“啊"令人几欲疼得昏死过去的痛楚自下体的欲望中心骤然爆发开来,江祥照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呼,身子立刻反射性地紧缩,弓得象一只虾米,冷汗从全身毛孔里迸出来。
岳府被吓住了,那一掐在他急怒之下根本没掌握力道,江祥照不会因疼痛而死吧?看见自己给江祥照造成痛苦他本该高兴才对,毕竟江祥照是受命来帮助他的敌人的,但看到江祥照痛苦得象要死去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担起心来–不是出于对人质生命的考虑,而是出于他的内心。
他不自禁地安抚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动作温柔地搂住江祥照,轻声慰藉:“忍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就好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安慰过什么人呢,就连他母亲也不曾,可是安慰江祥照却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丝毫也不勉强,连他自己都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杀了人后再来道歉?江祥照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他还从未恨过什么人,如今他真把岳府恨到了极点。这场折磨要到几时才能结束?
疼入骨髓的剧痛过后,江祥照全身虚脱无力,再也无法绷紧身体,岳府半嵌在他身体里的欲望感觉到他的松驰,一鼓作气进入他内部,重新律动起来,只是这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温柔。
就这样,在初秋一个凉爽的清晨,岳府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占有了身下这个犹如温暖阳光普照大地般的男子,在他祥和动人的光辉上蒙了一层阴霾

事毕,岳府退出江祥照的身体,不急着整理衣衫,只是轻轻抚摸着江祥照惨白的脸庞,手指揉按着他下唇印的齿痕。
江祥照好象真的很痛苦,是自己那失去理智的一捏的缘故吗?他以手拂开江祥照额上汗湿的发,江祥照扭开脸,不愿让他碰触。
不知道女子被强暴后是什么感受,江祥照此刻只想哭。岳府激射在他体内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惊慌、恐惧、愤怒、仇恨,都无力地消逝,只剩下想哭的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如刀雕般英俊刚毅的脸庞浸淫着无比的憔悴与脆弱,沉无波的眼眸隐隐浮现一层水状的透明,如清晨凝聚在瓣上的露珠,但未等他看清,就转瞬即逝。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江祥照眼角流下,撼动了岳府的心。
他有先皇赏赐的不少侍妾,还有别人送来的无数美女,他一向照单全收,也都在固定的时候去临幸她们,让她们雨露均沾,虽然他并不热衷这种事,不过身为皇储,生育众多子孙以确保江山有人接替是他的责任。他一向去了就上,发泄完就走,再不做第二,那些女人们有什么感觉他也全然不顾,在他记忆里,就算她们不舒服、哭泣哀求他停止,也不象江祥照这样痛不欲生,江祥照又不喊不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让江祥照痛苦了。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心情,以往对待那些女人,管她享受也好、难受也罢,他从来不关心,可是却见不得江祥照有一星半点儿难过。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应该能让江祥照感觉好受些。岳府当下横抱起江祥照,向林走去。
江祥照骤然被他抱起,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不轻,岳府看上去一副阴柔样,怎么力气这么大?他能感觉出来岳府抱着他轻轻松松的,一点儿也不费力。
岳府把他的惊讶尽收眼底,“觉得奇怪?嗯?“江祥照不想理他,但岳府把他抱得紧紧的,无可躲,只得把头埋入岳府胸前的衣衫里。
不多时,江祥照听到淙淙的水声,温暖的气息包围住他,然后他的身体被放进温热的水里,全身疲惫酸痛的肌肉瞬时松驰下来。他睁眼一看,这里是个天然温泉,稍加了些整理,用大大小小的石块砌成不规则的池岸,自己被放在塘边大石上。
岳府也脱掉上衣下水,江祥照有些被吓到地瞪着他胸前和上臂贲起的肌肉。那样一个绝美的脑袋下,竟生了这么一副健壮野性的躯干!岳府是他见过的最表里不一的人了。
岳府笑看他惊怪的表情,“很吃惊吗?我不象你,表里如一。”
他的目光别有所指地凝视江祥照莹白颀长的身躯,就算在如此狼狈的时候,即便是全身赤裸,江祥照依然带有文雅的气质,只是那股爽朗的英风已经被他磨灭了。
岳府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托起江祥照的下巴转向自己,审视他的神情。
江祥照被动地抬起头,他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背部靠着池岸,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尽在岳府眼底,岳府在他身上浏连的目光让他觉得羞窘无比。
岳府感兴趣地看着江祥照窘迫的神色,忽然想逗逗他,当下把他压在石上,重新品尝他双唇的滋味,双手无意识地在江祥照身上游移,他喜欢江祥照摸起来的感觉。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冷淡,所以对性事的常识少得可怜,这些举动纯粹是娱乐自己,却不知对江祥照而言是一种挑逗。
猛地江祥照身子一震,气息微乱,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岳府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发觉自己的手正放在江祥照的男性欲望上,他不自觉地移动一下手指,江祥照的身子随之起了一阵颤抖,又一声极力压抑的呻吟逸了出来。
呻吟声激起了岳府的兴趣,他想看看江祥照失控的样子,当下轻巧地移动五指,给予江祥照的欲望中心持续不断的刺激。
“嗯嗯嗯啊啊"江祥照战栗不止,他虽然拼命忍耐,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他虽然咬紧牙根,呻吟声仍是断断续续地发出来。
望着身下不住绷紧、抽搐的身躯,欲望的火苗又在岳府心底里燃烧起来,情欲在发泄已毕后再复苏、还来得这般又快又猛,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江祥照在他身体下不停地扭动呻吟,那朦胧醉人的眼神象是在邀请他似的
岳府抓住江祥照的两边脚踝高高举起分开,可以看见被自己刚才捅插了无数、已经血肿起来的部位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他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想忍耐,分开江祥照无力抵抗的双腿,烫如熔岩一般的凶器抵在刚才进犯过的洞口。
“不不要"感觉到坚硬的热块抵住入口,江祥照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残虐,虚弱地哀求着。
岳府听而不闻,粗长炙热的分身奋力向菊穴挤压,企图强行插入禁止通行的内部,但那里因疼痛而紧紧闭缩着无法打开,岳府强迫江祥照的身躯弯折起来,大腿都反压到了身体两侧,背部紧贴在冰冷的池壁上,用自己整个身体住下压,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顶住于拾秘洞的那一点上。
“求求你求求你"充满血丝的黑眸惊恐地睁圆了,但江祥照全身无力、整个身子都垂在半空中全无凭籍,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肆虐,“啊、啊!”
粗长硬烫的坚挺带着"嘶啦"的轻响破开肉体插了进去,一下子就贯穿到江祥照身体的最。
“哇啊"江祥照发出凄烈的惨叫,虽然温泉的热水润滑了他的身体内部,令岳府的插入不再艰涩,但巨大的侵占还是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负荷,岳府第一行为时给他造成的伤口更是撕裂开来,造成更重的伤口。
男人却没有因为身下人儿的凄楚呼喊而停止动作,反倒借着鲜血与热水的湿润加速冲刺。
“呜你禽兽"撕裂的剧痛在根本不允许承受外物的部位散开,强忍住想要哭喊的本能,江祥照只能用不成句的单字对男人的酷刑表示愤怒。
伊人那柔软火热的内部紧紧夹着他的粗壮,岳府抚着身下人儿不断颤抖的身躯,看着他那倔强的表情,虽然强忍着不愿意流泪,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流下
“啊啊啊"身体被压紧,腰肢被迫弯曲,两条腿无力地搭在岳府肩头,江祥照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与痛楚,粗硬的坚挺在后方那受了伤的娇嫩幽穴里冲撞、摩擦,撕裂的痛楚从臀间蔓延到全身,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让蹂躏自己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侵犯者粗沉的喘息在耳畔回响,伴随着那的侵入,硬热的硕大急剧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就喷射在伤痕累累的甬道内。
“啊啊"热辣辣的熔液喷在裂开的伤口上,江祥照疼得不能自抑地剧烈颤抖了起来。私秘地方被进入、被充实、被男人在他身体留下征服者的雄性证明,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肉体,被玷污也不仅仅是身躯,似乎连他的精神也同时被侵犯、被污染了
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岳府把江祥照的身子翻过去让他趴在池岸边,握住自己重新膨胀坚挺的硬热,毫不留情地猛插到最。
“呜呜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后庭被一鼓作气戳插到最,突如其来的冲击,脆弱的肠壁几乎要被捅烂,那根粗壮的肉棒狂猛摆动引发的剧痛将江祥照彻头彻尾地淹没,喉咙发出嘶哑得几乎出血的悲惨叫喊声,“为什么为啊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岳府把手探到他身前,准确地把握住他胯下已经软下来的晃荡肉块搓揉。
“啊!“江祥照尖叫一声,全身倏然绷紧,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仰直了脖颈。
前方受到的刺激引起后穴的收缩,夹紧了入其中的男刀,岳府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更加有力地在柔软的肠腔中挺动,并加快了搓揉江祥照的节奏。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子不住抖动,挺直了脊背,扭动身体想逃离岳府引起快感的手指。
“逃什么?不是很舒服吗?“岳府玩弄伊人男性欲望的动作由生涩到熟练灵活,江祥照激动颤栗的反应反而让他更亢奋,对抚弄并非自己的男人性器的行为没有丝毫抗拒或觉得恶心的感觉。
“畜牲啊呀啊"旋转、磨擦着入的肉器突然重重撞在柔热那敏感突起的一点上,一股强劲的愉悦感竟然从剧痛中产生,极端矛盾的痛楚与快感仿佛连神经都为之摧毁,江祥照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尖声嘶叫,更挑起施虐者的兴趣。
粗硬的器官抽插力量越来越强,动作也越来越快,江祥照的身子在狂暴的抽插下频频抽搐,后穴被插的痛得象裂开,肉棒前端却流出汁液!让男人圈弄得更顺手了。
“不要啊不要"江祥照实在受不了强烈疼痛和快感过度的折磨,除了前方刺激他分身的手外,男人在他身体里的撞击一比一更猛烈,他每被撞一,从最脆弱的那一点上生出的酥麻感就传遍全身。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连口涎都滴了下来,只能放声哭叫着,泪水止不住地流。
“禽兽住住手啊、畜牲啊"边喘息着迎合对方的手边大骂确实矛盾,被疼痛与快感同时折磨着,江祥照觉得自己是在地狱与天堂边缘徘徊。
“你的身体可不象要我住手的样子"岳府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下一瞬间,江祥照体内的男刃突然改变角度,幽径被暴虐而悍猛地戳插到最底,刺疼与快感如野火燎原般在身体各恣意流窜。
“啊啊啊"江祥照无法自抑地头往后弯,弓起身子,在喷射出热液的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岳府高潮时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同时在过于强烈的疼痛和过于激动的情绪中晕了过去。

头好重,体内吱吱作响。江祥照在剧烈摇晃的状态下惊醒过来,发觉到自己仍趴跪在温泉中,体内仍含着男人的勇猛欲望。
“舒服到晕过去了?“岳府也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那么一小会儿失去了意识。他趴在江祥照身上轻喘,感觉他胸膛的起伏,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回想着高潮时江祥照那艳丽的表情、淫乱的呐喊这一的温泉中的性爱比刚才在林荫下的第一感觉还要好,他从没想到做这种事的感觉也能如此美好,他也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过这么满足的享受,身心都觉得快乐舒畅。
江祥照闭上眼不愿看岳府得意的笑脸,被强暴的痛苦屈辱他能承受,但与强暴自己的人共达高潮却令他羞愧欲死,这是他一生也无法洗雪的耻辱!
突然岳府就着背后贯穿的姿势猛然又把江祥照翻转过来,让他面向自己。
“啊!“感到岳府留在自己体内的欲望又胀大坚硬起来,江祥照发出一声惊喘,虚软地拒绝,“你别别再不要唔"岳府不由分说地吻住他,堵住他拒绝的话语,继续初体味到快乐的情欲之旅,而江祥照除了无助地承受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江祥照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岳府的寝宫,被子下的身体依旧赤裸,全身也依旧没有丝毫力气。他犹记得岳府就象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毫无节制地需索强迫,要了他一遍又一遍,同时也把他一又一地推向欲望高峰,不断攀升的情欲模糊了他的理智,一又一地射精,直到他因身体承受不住药力和激情的双重侵袭而昏迷
寝殿的窗户敞开着,外面夜色漆黑,屋内灯烛昏暗,正象他的心境。
忽然,他嗅到了饭菜的香气,岳府象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动作温柔地扶起他,让他半倚着床头,“你没吃午饭,一定饿了吧?”
江祥照不答,只是狠狠地瞪着他,苍白的面孔上和火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极端强烈的仇恨。
岳府也不以为忤,端起碗来,“别担心,里面没下药,你中的‘软筋散’药效能维持五天,当然,在那之前我会再及时下药的。”
江祥照依旧沉默。
“你动弹不了,还是我喂你吧?”
江祥照还是不理,岳府夹起一箸菜放到江祥照嘴边,他紧抿着嘴不张开,把脸也别过一边。
他的反应早在岳府意料之中,放下饭碗,盛了碗参汤来,舀起一勺汤,却不喂给江祥照,反而送进自己嘴里。
江祥照的目光没看向他,因此被捏住下巴转向岳府时,还以为会有一顿巴掌生受,却不想迎上的是岳府的嘴。岳府地吻着他,参汤灌进他的口腔,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只得吞下参汤,这才得以喘息之机。
岳府好久之后才结束这一吻,看着江祥照急促地平复呼吸,双颊因有些呛咳而泛出淡淡红晕,本以为今天已经发泄殆尽的欲望又在瞬间高涨。
江祥照不知他又动了歪念头,不情愿地说:“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喂我,我吃就是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岳府猛地扑压在床上,“你干什么!”
岳府含住他的耳垂舔吻,“要你”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你你不累吗?”
岳府改为吻咬他的颈项,“见到你就不累。”
江祥照无力挣扎反抗,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为什么是我呢?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岳府的吻一路向下,轻喃着:“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祥照产生欲望,仿佛宿命、鬼使神差似的。
江祥照就象莲宝座上佛光普照、恩泽大地的菩萨;他却是阴暗角落播散动乱恐惧、使人灵魂堕落的魔鬼,与江祥照没有一点儿可能交集的地方。
–也许,正因为他们太相异,所以才如此相吸。
–也许,他之所以看江祥照的笑不顺眼,是因为那本该是专属于他的东西,江祥照却毫不吝惜地让别人分享
–那种令人一旦接触就会眷恋难舍的温暖,只能给他一个人!
第四章
一连十天,江祥照都在床上渡过,五天前岳府又强逼他服下‘软筋散’,他除了躺着外,什么事也做不了。一日三餐需人侍候也还罢了,可就连洗漱便溺也得由人服侍,真叫他要发疯。整日里象个无行为能力的残废般任人摆弄,对他的自尊造成极大的伤害。
岳府对玩弄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厌倦,夜夜需索不断,伤口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愈合,新的伤不断的增加,旧的伤越来越重,甚至里面都溃烂了
他现在已经丝毫不能从做爱中得到任何欢愉,后庭剧烈的疼痛远远超过了欲望中心被抚弄的快感,每欢爱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酷刑,而岳府只管自己取乐,从不顾及他的痛苦,既不事先进行松驰润滑,前戏爱抚也很少,如果他没有反应岳府就用力刺激他的分身,即使是毫无愉悦可言,只会令他产生痛苦抽搐也不在乎。
这天早上,岳府照例一醒来就翻身压住他,开始了今天第一场酷刑。
重伤的部位被粗鲁地硬撑开,粗长硬热的东西强势地进入他紧窒干燥的小穴,不断地往里捣去,江祥照疼得颤抖,胸口也忍不住一阵作呕,从咬紧的牙缝里泄露出微弱的哼吟。
躁动的部位被柔软紧张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虽然肉腔过于干燥,夹得入其中的肉棒也泛着疼,但冲进去时剧烈摩擦产生的强劲快感令岳府差点儿就崩溃,干脆抱起江祥照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的膝弯搭在自己臂膀上,让他全身悬空,这样江祥照本身的重量就压得他的小穴把自己的分身吞没得更入。
“呜呜"剧烈的痛楚令江祥照几乎昏过去,嘴巴大张着,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窒住了,但他没有丝毫力气,下半身又被高高抬起固定住,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别无选择地承受男人捅进来的肿胀坚硬。
好紧比往常更紧,岳府抓着江祥照的双脚拉得更开,而江祥照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几声哽咽痛苦的急喘。
“啊"在极其痛苦之际,那插入他体内的硕大凶刀竟又开始一抽一送,由慢加快地在他破裂的肠壁中摩擦捣动,感觉臀部被撕裂成两半似的痛楚难当,江祥照紧紧咬住下唇,蜷缩着身子剧烈颤抖,嘴里满满的都是血的腥苦味,扭曲的五官充满了痛苦。
“不要不要啊停下"他想要闭眼咬牙、一声不吭地熬过,但岳府在他体内愈来愈粗暴的抽动象是直接挑撕开江祥照最敏感的那根痛觉神经,传达到脑部的泉涌疼痛让他切齿瞪目,终于象往常一样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叫起来。
悲惨的啼叫更引起岳府嗜虐淫乱的快感,更加兴奋地迅猛抽插,江祥照全身的骨头嘎滋作响,五脏六腑都遭受着千刀万剐一样,疼得实在受不了,强烈的痛苦贯穿脑子,犹如置身于炙热的地狱,无法抑制地声声惨叫着
岳府在江祥照体内激射后才发现他又半途晕过去了,兴致大减地退出江祥照的身体,忽觉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他的男性欲望竟沾满鲜血!他急忙抬起江祥照的下身,见鲜血一股一股的从那苍白无力的身体里流出,让人触目惊心。
自从占有江祥照以后,每欢爱江祥照都会流血,只是量都不大,女人侍奉他时也经常会流血,所以他也不在意,可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好象止不住一样往外流。
从未有过的惊恐攫住了岳府,他七手八脚地拿过被单堵住江祥照的下身,大喊:“来人!”
他派来专门服侍江祥照的老太监应声而入,“陛下。”
岳府大吼:“快去召太医!慢了我砍你的头!”
老太监却没动,慢吞吞地说:“陛下要是想治江殿下的伤,老奴这里有药。”
岳府一愣,见他从身边拿出药瓶来,声音倏然一寒,“你早就知道他的伤势?”
“是。”
岳府怒喝:“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老奴以为陛下是故意的,毕竟江殿下曾想与陛下为敌。”
从不轻饶对不起他的人,这一向是岳府为人事的准则。岳府无话可说,自己的脾气他自己当然心里有数,没好气地一把夺过老太监手里的药瓶,“滚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伤药抹到江祥照的伤口上,但无论他有多小心,药性刺激到伤口,江祥照无可避免地被疼醒,只觉自己下身疼如火烧,好象还有东西在下体里动着,岳府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了?
猛地,药覆到了他的伤口,他忍受不了地惨叫出声,“啊!”
岳府停住动作,见江祥照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他不会再误以为是因运动和欢愉而出的汗了,“很痛吗?”
江祥照咬牙忍痛不回答。
岳府放下药瓶,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擦去江祥照额际的汗珠,“对不起。”
江祥照闻到淡淡的金创药味道,岳府在给他上药?西岳国一国之君亲自给他那个地方上药?刚才岳府又说了什么?对不起?这种人也会为自身的行为而向人道歉?
岳府继续上药,动作更轻更小心,“你受了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羞辱我、折磨我,以惩罚我与你为敌。”
“胡说!“岳府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种话,我我是真不知道。”
江祥照冷哼不语,岳府也知道自己的话难以取信于人,他以前从不关心这种事,现在他该去请教谁?有谁敢对皇帝面前谈论这种事?
有了!在西岳国里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怕他的冷脸!

安贻新正在仪平公主岳府冰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却被人粗鲁地拽出来,正想大骂,眼前却是被中佳人亲哥哥的脸,急忙收起怒容陪笑,“你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那个其实”
他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他和公主虽然订了亲,可毕竟还没成亲,被嫡亲大舅子捉奸在床,能有什么话好讲?话说回来,岳府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岳府打断他言不达意的支吾,“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安贻新边穿衣服边猜测是谁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岳府见他睡在亲妹妹床上却没发火,是不是打算干脆把婚期提前呢?那可就太好了,如果非等到冰儿守制期满才成亲,万一她有了孩子怎么办?他又不能忍住不碰她。
他穿好衣服走到外屋,见岳府不耐地在屋里打转,只不过未婚夫妻提前圆房而已,有必要这么心烦吗?“什么事?”
岳府有些难以启齿,“你你说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会受伤?”
好不容易弄懂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安贻新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岳府,“你陛下受伤了?”
“不是我,是江祥照。”
安贻新真的掉下巴了,他才几天没进宫,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江祥照不是别人,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啊,陛下这祸闯大了!
岳府对他怒目而视,“把那副蠢样收起来!”
安贻新赶忙又把下巴安上去,他受惊过度的心需要再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受伤的是江祥照,那意思就是"陛下,你和江祥照谁在上头?”
“我。”
安贻新这回预先有备,托着下巴防它再掉下来,这实在不正常,怎么看,岳府都该是在下头的那一个。去!两个男人在一块儿本就不正常,再不正常些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呃陛下,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御园的那天。”
陛下的手脚可真快,“他那里伤得很厉害?”
岳府闷闷地回答:“很厉害,流了很多血。“让他看着心疼极了。
“陛下,你不会是象以前对那些女人一样,兴致来了就做,什么也不管不顾吧?”
“还要管顾什么?”
天啊!安贻新抚头哀叹,真没见过象岳府这样对于这种事如此无知的男人!“陛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那么莽撞,女人都会疼会受伤,以同样态度对男人,男人受的伤更要比女人重几倍!”
“真的?“岳府懊悔不已,“那我该怎么办?”
“你做过几回?“安贻新想对江祥照的受创程度有个大致了解。
“我也数不清了。”
“数不清?“安贻新惊叫,“江祥照被你折腾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也许该归功于他身体强壮,换了一个弱质的人,也许两天就被你玩儿死了!”
岳府怒吼:“不许说‘死’字!“他受一惊吓已经足够了。
安贻新地注视着他惊慌的神色,“你喜欢他。”
“对,我是喜欢他,我要他乖乖地陪着我。“他知道江祥照受不了不能动弹、形同废人的日子,若换了他,只过一天就要疯了。他原本不必再强迫江祥照服"软筋散"的,因为江祥照虽然身手灵活,力气却不及他,近身搏斗他不愁制服不了。刚开始他只是不愿欢爱时还要分心压制对方,使自己不能尽兴,后来他越来越在乎江祥照,更不愿给江祥照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
他要他!他是他的!就算要为此与南江国刀兵相见也在所不惜!
安贻新低声嘟囔:“我看你希望渺茫。“江祥照又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堂堂南江国皇室嫡长子,被迫做一个男人的宠物,怎么会心甘情愿?
“你说什么呢?”
安贻新长叹,“我没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让他不再受伤、不再觉得不舒服吗?你得这么办"就让大舅子继续做梦下去吧,反正这个美梦很快会醒。一个月以后就是登基大典,江祥照身为使者不能不出席,他若不出席,再多的言巧语也消不了南江国的疑心。
江祥照不仅被强暴,而且日夜遭受残酷的凌辱与蹂躏,如果南江国不报复那才是老天爷没长眼呢!
安贻新一想到未来的状况就头痛不已,岳府竟真有断袖之癖,虽然不是大家猜想的那种,他以前为什么没觉察到呢?不然打死也要自己看守江祥照不让岳府接近。现在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挽回。

江祥照觉得自打岳府发现自己下身重伤流血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虽然"软筋散"照喂不误,但他对自己已不象对玩具或宠物那样,高兴了就玩儿,玩儿完了就丢到一边。现在他对自己几乎是刻意讨好的、象是急着补偿以前的粗暴。自己虽然还是不能动弹地只能在床上躺着,岳府却为他准备了衣服,还不嫌麻烦地每天亲自侍候他穿上,晚上再为他脱下,拥抱着他入睡。
他甚至感觉得出岳府极力压制着不再侵犯他,每回岳府亲吻或爱抚他到欲望勃发时,都会猝然放开他,有些狼狈地到一旁去平息欲火。
与前一段时间相比,他现在活得比较有尊严。
啊,还有,岳府虽然不再侵犯他,但比以前更爱腻着他了,除了每天必上的早朝不能缺外,其余时间全泡在寝宫里,不仅总是用肉麻之极的昵称呼唤他,而且亲吻、爱抚的戏码时时上演,有时刚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就又忍耐不住地再拉开和他温存厮磨一番,弄得他厌烦之至。
岳府端着午饭过来,夹起一块肉放在他嘴边,“照,这是新猎的鹿肉,你尝尝。”
他本来并不重视物质享受,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每顿饭也只是三五个菜,如何握紧手中的权力才是最要紧的,他不屑为这种小事费神。
但南江国江氏皇族注重享受是出了名的,赏要异种、喝酒要名品,与隐士下棋、与高僧论道,凡事都有讲究,饮食自然也不马虎,不仅菜要精美可口,连器具摆设都有规矩。为了讨好江祥照,就算他不能起床吃饭,岳府仍让御厨多备菜色,自己挑拣了喂他。
盯着眼前的鹿肉,江祥照忍不住想,如果这是岳府的肉就好了。
鹿肉忽然消失不见,岳府的胳膊伸到眼前,“想吃就吃吧。”
江祥照骇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又一看穿了他的想法,岳府浅笑着,“你知道吗?你有一双什么心事也藏不下的眼。大家愿意和你交朋友,一半是因为你的身份,另一半就是因为你的个性。你的身份对他们十分有利,而你的性情又对他们完全无害,无论谁和你在一起都非常轻松,没有负担、不怕背叛"最后的低喃消失在江祥照嘴里。
江祥照有些迷乱,岳府的吻里带着某种厚又执着的东西,好象要通过吻对他倾注些什么似的。
岳府的舌灵活地挑动他的舌,辗转吮吸,温柔又多情。
怎么可能?岳府怎么可能有情?
岳府耐心地吻着,希望能挑引起江祥照的欲火,和江祥照在一起的这大半个月,他的吻技饱经磨练,已是技巧高超。
江祥照的喘息越来越急,岳府的手探入他衣衫下,摩挲他的肌肤。
他的挑情的手法也高明多了江祥照有些意识模糊地想着,岳府的手在他身上敏感地带一一地挑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岳府手的移动而颤抖,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下的床单,想象以前那样忍耐过去,但今天岳府格外有耐心,这场温柔甜蜜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似的。
岳府的手滑下了江祥照的小腹,江祥照全身剧震,想叫他停下来,但嘴还被岳府的嘴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鼻音。
断断续续的哼声在岳府耳中犹如美妙动人乐章,他加快手的动作,感觉江祥照身子渐渐变得火烫,颤抖得更厉害蓦地,江祥照的舌头主动地动起来,与岳府的热烈交缠。岳府又惊又喜,挑弄他欲望中心的动作更激烈,直到江祥照全身痉挛,在他怀里达到高潮
江祥照虚脱地瘫倚在岳府身上喘息,感到岳府轻抬他臀部,手指沾着他的爱液侵入他下体,他的身体本能地一缩,以往所经历的痛楚仍留在记忆。“别别不要”
岳府照例对他的拒绝充耳不闻,把他平放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剥光了他的衣衫,随即脱下自己的,分开他无力抵抗的双腿。休养了八天,江祥照的伤应该没事了。
江祥照徒劳地抗议着:“不要停停下啊!啊啊"岳府的手指在他密穴里肆虐,逼出他一连串销魂的呻吟,腿间的分身因后穴受到刺激又微微挺起。
岳府凑在他耳边笑语:“叫我不要停?好"他用手指试探着江祥照那个部位的松驰程度,觉得应该可以了,江祥照对他的挑逗起了反应,让他欲望高涨,欲罢不能。他再也无法忍耐地抓紧江祥照的腰肢、抬高他的臀部,将无言呐喊着要解放的欲望一鼓作气刺进江祥照的柔软。
“啊"江祥照凄惨地大叫,所有的舒适与快感霎时都无影无踪,没有充分润泽和松驰的狭窄通道一时无法适应岳府的巨大。
炙人的火热更加入,江祥照痛苦得咬紧嘴唇,撕裂般的痛楚逼得他的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岳府轻咬江祥照胸前的凸起,一手扶住他痛得瘫软无力的腰,一手抚着他前方萎缩下来的肉块,刺激它再勃起,缓缓地推送自己的分身在热烫的甬道中摩擦。
“啊哈啊啊啊啊"前方被把持捋弄,后穴被违反自然的力量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江祥照已经说不清究竟是舒服、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样的感觉。尖锐的痛楚与强烈的快感搅得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疯狂错乱了。
交合、分开、湿润的肌肤相磨擦分身被湿热的肠腔紧紧夹弄,江祥照蜜色的肌肤因情欲的折磨而透出艳红,泪眼朦胧地在他身下辗转返侧,那皱眉抿唇、急促喘息、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令岳府骨蚀魂销、情难自已,如在天堂,“照照你是我的”
“不啊、啊!”
岳府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搓弄江祥照的欲望尖端,令他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不!不!不”
“你是我的”
“不唔啊啊"岳府攥着肉茎的大拇指在顶端的小孔上磨蹭着,极度的快感袭击着江祥照,让他不能抑制地叫出声,“不不要”
“要的。“岳府声音暗哑,充满了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急速地律动,“你要的你要我”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狂乱地摇晃着头,无法克制地不住呻吟,既含痛苦,也带着欢愉,随着岳府在他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叫声也逐渐高昂。
“说你要我”
“不啊!“猛地体内的男人突然来了个猛烈的激进,惹得江祥照伸直了脖子仰首急喘,身子开始扭曲,“不要啊啊、啊”
“照照我爱你"岳府的动作强猛,声音却温柔多情,“我爱你”
“啊、啊"达到高潮的江祥照完全没听到岳府的表白,下身在男人射在自己体内的同时也喷泄了出来,火热的激情完全溶化了他的理智,外界的一切他都意识不到了
第五章
激烈的缠绵令江祥照全身都泛着淡淡红晕,岳府意犹未尽地在他身上眷恋轻啄,“舒服吗?”
江祥照羞愧难当,他明明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啊!怎么会陶醉在与岳府的性爱里无法自拔?
岳府看见江祥照又悔又愧的神色,因两人和谐性爱而愉悦的好心情又没了。自己是西岳国一国之君,难道还配不上他南江国大殿下?在刚才的性爱里他又不是没得到欢愉,干吗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脸色?不禁没好气地埋怨:“难过什么?你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完事了以后才后悔,太晚了点儿吧?”
听了这话,江祥照心里更恨,明知岳府是玩弄自己取乐,只不过把前几天的残忍强暴换成软诱勾引而已,他却还沉溺在对方羞辱玩弄自己的行为里。
“我说过不许咬嘴唇!“岳府掰开他的嘴,解救他无意识咬啮的下唇。
江祥照猝然别过脸不让他碰触,眼睛闭得更紧,唇也咬得更用力,说什么也不看岳府。
他的不听话又激起了岳府的脾气,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无可奈何!我非让你听话不可!“起身披衣出了寝宫。
他出了寝宫却不知该找谁去问,不论是身为皇子还是皇帝,床第间都不可能发生被妻妾拒绝的事,这个问题问宫中之人也没用,而安贻新本来就反对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帮他驯服江祥照。
该死!他堂堂一国之君,就不信没办法制服一个闹别扭的情人!

江祥照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等到夜岳府才回来,挥退迎上前问他是否用膳的太监,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对江祥照一笑,“我带来几样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不祥的预感令江祥照倒吸口气,抬眼望入岳府邪恶的双眸,“我不想看!”
“不想看那就直接试用吧。“岳府一把抓住江祥照的领口,把整件衣裳从中撕裂开来。
江祥照惊呼一声,想要躲避抗拒,但在软筋散的药力下,他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下去,双手被岳府用腰带捆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岳府抓着他的两边脚踝举高分开、大腿被反压到胸膛上、腰肢被曲成九十度,岳府拿出一个瓶子靠近自己的私,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撑开了自己后方的洞口,而后一股冰凉粘腻的液体流进了后方的小穴里。
直到江祥照的肠道被灌得满满的,液体从洞口溢出来,岳府才放下瓶子,拿出一个连着皮带的黑色圆塞塞住洞口,把皮带套上江祥照的腰部系紧,随后握他下身的欲望轻轻摩擦着,另一手则揉捏他胸前的蓓蕾。
“唔唔"江祥照的乳尖因他的挑逗渐渐坚硬挺立,岳府以舌轻舔,江祥照立刻起了反应,身子如被电击般阵阵轻颤,欲望霎时挺立起来。
“真敏感哪"岳府啧啧称赞,江祥照羞愧已极,痛恨自己身体的不由自主,忽见岳府又拿出一根细皮绳,把他的分身根部紧紧捆住,而后放开他退到一旁,欣赏他狼狈却煽情的模样。
江祥照心里更惶惶不安,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忽觉后穴里渐渐生出麻痒之感,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竟如万蚁钻心一般!而与后方的麻痒相比,前方的分身也越来越火热亢奋,岳府往他身体倒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岳府忽然以指尖轻挠他火热的尖端,江祥照登时冲口尖叫:“啊不不啊”
“舒服吗?这是那家男风院的老板向我特别推荐的,凡是经过这般调教的人都千依百顺。”
他竟然到那种地方去学怎么折磨自己!江祥照恨怒地瞪着岳府,他休想用卑鄙手段逼自己屈服!
岳府见他仍倔强不屈,改以指腹摩挲玉柱顶端的细缝。
“啊啊!啊啊啊!“江祥照失去理智地大叫起来,“住手!住啊啊啊”
岳府却残忍地加重动作力度,江祥照全身颠震,疯狂地摆动身躯尖叫,“不!不要”
“你认错吗?你以后听话吗?”
“不"江祥照咬紧牙关,虚弱地拒绝。
读出他眼中的顽强,岳府嗤鼻一笑,开始转动堵住后穴洞口的黑皮塞。“就让我看看你的骨气吧,可别太快就哭着求饶,让我失望啊。”
“啊不!不啊!啊啊不要啊!“江祥照再控制不住地尖叫,脚趾紧紧蜷起,麻痒难当的后穴被轻微磨擦的感觉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只恨不得能往那里狠狠捅上几刀以制止这股钻心的骚痒。
当岳府两手同时动作时,江祥照全身抽搐,声音哽在喉头,连叫也叫不出了。
岳府粗哑地命令:“说要我!”
江祥照的喉咙发出一连串抽泣般的喘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言地摇首,强烈的快感和痛苦令他全身肌肉都失去控制地痉挛起来,身外的一切都似乎十分遥远了,只剩下岳府手指每一移动带来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鲜明。
“唔呜呜"卸除束冠的黑发狂浪地披散于江祥照衣衫破碎的肩头,双颊浮现异样的红潮,证实了药是多么有效。
体内仿佛有烈焰在狂烧,几乎要将他的骨肉、血液全都焚尽!急促的喘息声在室内回荡,青年紧闭双目、死咬牙关,身躯在床上不住扭动,被死死捆绑在床柱上的双手在煎熬中不停地颤抖着。
“为什么抗拒反应这么强?真惊人,虽然知道你是个意志力极其坚强的人”
好痛苦身体热得好象快溶化了滚滚的熔浆在体内翻腾,灼热得好象要从皮肤底下爆炸开来,饥渴的感觉越来越鲜明,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脉动扩大、沸腾
身体不断发出悲惨的哀鸣不行了
无论谁都行,即使是魔鬼也可以,只要能让这种啃噬着理智的灼热消失,抱住我!求求你抱住我,狠狠贯穿这具身躯不听使唤、可耻而又淫荡的身躯,玩弄至疯狂甚至到死
“你的哭声跟我想象的一样棒,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你真是天底下最棒的事。“岳府取下洞口的皮塞,灵巧的手指伸进已经弄得湿润柔软的后穴,探索火热的内部,“是这里让你哭泣的吗?”
“啊!“江祥照的腰猛地高高拱起,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强烈刺激令他全身都剧烈颤抖着,下巴仰得和脖颈都成了一条直线,“啊啊啊”
男人的手指在刚刚碰触到的那一点凸起上加力揉搓,“反应真好可爱到让人想毁了你”
“呜啊啊"迷乱在男人高超指尖爱抚下的青年激烈地反应着,发出破碎的呻吟和喘息,红晕蔓延在修长匀称的胴体上,眼瞳涣散而又迷茫。
“真是淫荡啊"岳府恶意地曲转着连根没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满意地觉察到那灼热的肉壁禁不住地震颤,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那最敏感的突起狠狠揉搓夹压,“还敢说你不要?你这具身体离得了我吗?离得了男人吗?”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疯狂地颠震起来,几乎被体内涌流的无上极乐逼疯,明明是强烈的快感,但在发泄通道被堵死的情况下却变成了无比痛苦的煎熬。
“呜呜啊啊、啊、呀啊"连口涎都流了下来,江祥照无法控制地泪婆娑,“畜牲不要不要啊”
“你还能骂人?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美不胜收啊。“岳府嘲笑地捏了一下他双股间已经涨成紫红色的玉柱前端。
“啊呀啊啊"江祥照的脸瞬间扭曲,止不住地颤抖,抽搐成一团,因为承受不住远远超出自身精神负荷能力的刺激而昏迷过去。

“啊不!不啊"房间里回荡着夹杂着泣音的呻吟,江祥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激烈地摆动头部,摇散了一头乌发,双脚不住抽搐着,肚子一起一伏地摇动,透明的液体一滴滴从高高耸立的玉柱顶端溢出,体内的热流不住激荡、汇聚,一股脑地要喷发出来,但紧紧缚住玉柱根部的细绳却无情地阻止了他应该享受到的高潮。
“我要让你这张美丽的脸庞因欲望而扭曲!让你只能想着我、想到整颗心都被撕碎!甚至没了我你就无法呼吸!“岳府带着温柔的笑容,却做着残酷的行为,将江祥照的欲望挑至极限后,静待他平复一些,再让他燃烧到顶点,就这样一又一地煎熬着他的意志。
“啊啊啊"焚身的欲火熊熊燃烧,江祥照不记得自己在漫长的折磨中昏死过去多少,只是每一昏过去后都会被更剧烈的刺激弄醒,而后在下一的刺激中再度昏死。
“说你要我啊,说了我就给你解脱。“伊人狂乱地扭动身体,在自己面前战栗呻吟,长长的乌发披满床头,样子动人已极,那难以抑制的肉体反应更是诱人,如丽日艳阳,令岳府神魂荡漾,胯下的欲望也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
“啊!不不要!“汗水湿透了江祥照身下的床单,每一根肌肉与神经都因快感载得太满却无法宣泄而绷到了极限,体内强烈的快感和后方难以忍受的麻痒、空虚令他完全神智昏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拒绝已经非关意志,只是出自本能。
好倔强的人!岳府气得咬牙,忍耐再忍耐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既然现在还得不到他的服从,那就先享受享受他的身体吧,平复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男人把江祥照身上剩下的残丝破布全部扯掉,竖起他的双膝,抬起他的臀,把粗硬的硕大用力塞进他的后庭。
“不要啊、啊!呀"硬挺如石的炮身打进紧窄湿热的秘门,江祥照啜泣着承受塞满他体内的庞大压力,忍不住发出激情的嘶喊,痒不可当的后穴被硕大的硬挺用力捅进、磨擦竟产生如死般飘然的快感,他又一昏死过去。
掌心下颤抖的身躯令人欲罢不能,岳府不顾他的昏迷,专一地增加速度,把自身的硬挺在他软热的体内狂野地抽动,直至将精液射入他体内,又略略抽动了几下后才抽出自己。
“唔呜"江祥照虚弱地挣扎着醒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身下的人儿双眸朦胧,脸红如霞,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喘息,完全听凭他的摆布。这么美丽的景象、这么诱人的姿态,令岳府刚刚释放的分身又亢奋起来,把江祥照的双膝抬放上肩头,不愿再按捺忍受的巨大坚挺急不可待地插入身下人儿软瘫的身体。
“啊不不要求求你"江祥照无力地哀求,再也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什么理智、尊严全成了碎片。
“说你想要我,你爱我”
“不"虽然已经被折腾得意识不清,江祥照还是无法说谎。
“可恶!“岳府猛地从他体内抽出还硬着的欲望,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迫他趴跪着,炙人的硬热一下子顶进柔软甬道的更。
“呜啊啊啊啊"突然改变的体位、更更猛的侵入使江祥照更痛苦地哭喊着,他虽然不断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被紧紧捆住的手,只能任岳府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视线因泪水而模糊,身子因恐惧与疼痛而不住颤抖,干涩的喉咙里只能泄露出仿佛叹息似的哽咽

“啊啊哇啊"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的大铁床上,两具身躯纠缠得难解难分,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欲味道。江祥照的手改为反绑在身后,被岳府抱坐在大腿上承受由下而上的侵犯,两人的下半身都激烈地摆动着。
这不知是第几交合了,岳府已经接连释放了好几,江祥照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在岳府身上摩擦,借着药力的作用,岳府不断赋予刺激和新鲜快感的动作令他在欲望情潮中一地崩溃昏厥。
“求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行行好行行好"江祥照微弱地哀求,舌头已经被吻得麻木,嘴唇也肿了起来,被长时间的持续侵犯,他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那就说你爱我啊。“岳府刻意地变换角度,加重攻击内部那脆弱的一点。
“啊啊"江祥照的身体立刻拱向他,仰头发出激昂的叫喊,“饶了我!饶了我啊”
这么敏感而又剧烈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岳府的征服欲,手指放在捆着江祥照分身的活结上,一边握住几乎快要涨裂的柱轻轻套弄,一边用手指拨开包皮,轻刮芽的萼口。同是男性,他自然明白怎样能带给江祥照极致的快感,“那就快说!”
“啊啊啊"江祥照尖叫得近乎失声,下肢如蛇一般紧紧缠住岳府的身躯,“爱你!我爱你!啊”
他虽然苦苦支撑,但最后还是喘息着说出男人想听的话。岳府得到最终的胜利,心得意满,稍稍移动一下手指,解开了细绳的活扣。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江祥照昂首嘶叫,在欲生欲死的快感中发出最后一声如叹息般微弱的呻吟,射精连着失禁,抽搐着泄了一床,倒跌在凌乱不堪的床铺上。
还没从几乎死去的喷泄中缓过来,湿热而又沉重的身躯又覆在身上,他的唇被迫开启,接受男人贪婪饥渴的掠夺。“不唔唔!唔!“一整夜都不允许合上的眼眸惊恐地睁圆了,而本以为这场荒唐迷乱、欢愉却又痛苦的噩梦已经结束,没想到岳府还没完!
“啊啊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岳府的唇转移目标,胸膛上早已青瘀红肿的娇嫩也惨遭痛楚的袭击,阴茎在男人的抚弄下又颤抖着渐渐饱涨,男人胯下的器官又开始兴奋地侵犯早已不堪凌虐的小穴。
“我已经说了!已经说过了啊!饶了我吧求你饶我吧"江祥照连气也喘不上来地哭喊着、哀求着,由于药物的作用,他的身体敏感到极点,即使已经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身后的小穴仍在男人的玩弄下止不住地疯狂收缩夹弄,触到肌肤的手指令他战栗,光是接吻就让他热意高涨、泪光盈然,被摸到大腿内侧就足以让他勃起,一被握住就射精,不管岳府碰到哪个地方,都产生压抑不住的战栗激情
但男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体内被火热巨大的凶器填满,无休止的蹂躏把他逼到崩溃边缘,每当他闭上眼睛,试图将灵魂从这场淫秽的噩梦中抽离时,男人就用更重的冲击逼得他又尖叫出来
“啊啊啊唔呜"江祥照控制不住地嘤泣出声,被咬得红肿的肩颈被湿黏地吮咬着、胸前挺立的红点被指尖恶意地夹弄、肿胀的烫热分身在男人手心不住跳动、湿热的紧窒则被庞大的硬物狠狠贯穿他再如何挣扎也逃不开几欲将人折磨至死的摧残,只能任失控的高潮一沾湿自己和男人的身体
身体在男人的双腕中迷茫辗转,超越身体承受极限的快感使他全身麻痹颤栗,泪水淌在男人的臂膀上,他的身体跟以前完完全全不同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竟然这么淫荡饥渴、这么毫无羞耻
男人的欲望洪流不不断灌注在他体腔内,整个下体全湿了,紧热的肉壁更是从里到外都被淫液浸透,无数的高潮后,他连射精的感觉都麻痹了,他的唇即使张开,也只能发出几声不成语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难堪、屈辱、羞耻、淫荡抛开了一切矜持、失去了所有理智他一地昏死过去,又一地被折腾醒,加诸于身上的邪恶侵占似乎永无止尽
※※※※※※※※※※※※
直到第二天中午岳府才完全满足,江祥照昏昏沉沉、奄奄一息地瘫在床上,分身在药物的刺激下不住地喷射,连着失禁,他全身虚软,连最后一滴精力都被压榨出来了。
他现在连恨都已无力再恨,一种无可奈何的、认命的悲哀和绝望充塞胸臆。他是堂堂南江国的皇嫡长子,竟被人这般毫无尊严地玩弄羞辱!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亲人?还有什么资格接受百姓的供奉?他的清白、他的人格、他的自信、尊严全被岳府毁了!
江祥照的泪泉涌而出,扰乱了岳府的心,尤其那万念俱灰、毫无生气的神色,更让他发慌加心痛,“怎么了?又弄痛你了?”
“你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江祥照强自压抑的仇恨、悲愤、积郁终于爆发,如果他的四肢还能动,肯定已经乱打乱踢了过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羞辱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岳府愣了,这个结局和那个老板说的不一样,按那个老板说的,事后江祥照应该驯服无比,再也不敢违逆他才对,怎么江祥照的反抗意识反而更强了?
他不甘心地压到江祥照身上威胁:“你还想再尝尝刚才那种滋味吗?”
江祥照反射性地畏缩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吭一声。
岳府见他紧咬下唇不出声,虽然不再激动吵骂,泪却愈流愈急,不由手足无措起来,“说话呀!你说话呀!”
“你杀了我吧。“江祥照无力的声音里充满绝望,“算我求你,杀了我”
岳府愣愣地看着身下苍白憔悴的人儿,那脆弱得仿佛将要消失的感觉令他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猛然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吻去他的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江祥照无力挣扎,认命地被他抱在怀里,眼泪流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江祥照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晨曦涌进寝宫,外殿传来宫侍布膳的声响。
岳府轻摇仍埋头在自己胸前抽噎的江祥照,“照,照”
他把江祥照推开一段距离,发现怀中人儿已沉沉睡去,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哽咽。岳府怜惜地拭去他脸上犹存的泪痕,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也有这么多眼泪,他身中软筋散,本就气虚体弱,自己又逼他激烈缠绵了半夜,还哭了那么久,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一定都疲累极了。
岳府小心地为江祥照盖好被子,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第六章
江祥照连睡了两天还不醒,吓坏了岳府,急忙召太医入宫诊治。
太医细细把过脉后回禀:“陛下,江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中麻药,又疲劳过度,加上久郁于心,精神压力太重,身体承受不了而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如果他的精神压力不消减,他迟早会因负荷不了而崩溃那时,就不仅是生病了,很可能会痴呆或疯狂。”
岳府喃喃重复,“痴呆或疯狂?”
“是,人的精神承受力是有限的,绷得太紧就会断。”
岳府挥退太医,坐到床侧,江祥照被他强暴并扣留,到今天已是第二十天了,原本丰满的脸颊瘦了一圈,健康的肤色也苍白许多,周身洋溢的爽朗气息尽被忧郁疲倦取代,这都是他造成的。他虽然因此对江祥照感到内疚和心疼,却不愿意改变状况。
因为还江祥照自由,即代表了他会失去他。
可是,据太医的说法,他再一意孤行下去,江祥照就会变痴或发疯岳府打了个冷颤,拒绝再想下去。

江祥照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岳府欣喜若狂,“你醒了?“江祥照的眼珠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了以往那柔和灿烂的光辉。
岳府心里发寒,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你怎么了?”
江祥照恍如未闻。
“你一天半没吃东西,我叫御厨马上做,你先用点儿点心好不好?”
江祥照还是没反应。
岳府吩咐老太监去准备晚膳,然后拿了点心,递到江祥照嘴边,“这桂糕有点儿甜,要是不合你口味,我再去换一种。”
江祥照顺从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以前他总不肯乖乖就范,总要岳府软硬兼施才最终妥协,这如此听话,让岳府的不安更严重,但江祥照饿了将近两天,有什么问题也得让他先填填肚子再说。
江祥照慢慢地吃着、咽着,连吃两块也没要水,岳府见他吞咽有些困难,赶忙去拿了杯水,扶起他喂他喝,他也毫无异议地喝光。
岳府看着江祥照没有半分生气的眼神,越来越心慌,干脆拿书案上用来提神的薄荷油抹在糕点上试他,江祥照居然眉也不皱地吃了下去,照样是细细品嚼后再咽下。
岳府再也忍不住,扔下糕点,抓住江祥照的双肩摇晃着,“照,照,别吓我,求求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
江祥照不语。
“照,我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关着你了!殿外的牡丹开了,是夷族进贡的名种,我带你出去看,好不好?好不好?”
江祥照的表情依旧茫然。
岳府心慌意乱,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照,求求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给你喂‘软筋散’了,我放你回去好不好?放你回南江国去!”
这是江祥照一直希望的,但此刻怀里的人儿身躯柔软顺从、毫无反应,岳府彻底地绝望了,抓着他恶狠狠地摇着,“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我!你就算痴了、疯了、傻了,也一样是我的!”
他近乎粗暴地把江祥照压在床上狂吻着,“我不许!我不许!你是我的!是我的!”
江祥照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
岳府心中一喜,以为终于逼出了江祥照的反应,停下动作,却见江祥照一脸惊惧,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害怕地抖缩成一团,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岳府的心头,他重新把江祥照搂入怀中,这的动作悲伤而又温柔,哽咽轻唤:“照”
岳府两天没上早朝,安贻新忍不下去了,有了心上人也不能懒散到这种程度吧?现在正是对付拥张、拥洛两派的最后关头,岳府也全丢给他和蔡永生理,简直成了好色误国的昏君!他从没想过要做一个直言谏君的忠臣,他一向认为那种人十分愚蠢,可是为了西岳国的将来,他不得不做一个触君逆鳞的人。谁教别的大臣胆子太小,就连蔡永生都不敢来劝呢?
他带着一脸兴师问罪的神色来到岳府的寝宫,却被殿外台阶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那是岳府吗?头发凌乱、满面愁容,自小到大他还从没见岳府这么狼狈过,骇然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岳府伸手一指,安贻新这才发现牡丹坛前坐着的江祥照,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祥照的样子比岳府还糟糕好几倍,他虽然打扮得整整齐齐,但脸色苍白,目光空茫,呆坐着一动不动,仿佛陷入遥远的沉思里。
不可否认,这样的江祥照别有一番幽魅的美,但他原先那温柔的光辉、动人的神采都已消失殆尽,那种让人一见就产生亲近之心的吸引力也无影无踪了。
安贻新在江祥照眼前晃晃手指,又推推他的肩,江祥照毫无反应。
“他怎么了?”
岳府把经过说了一遍,“太医说他现在这样子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精神负荷过重,潜意识里为了保护自己,封闭了自己的心灵。现在无论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都感觉不到了。”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对自己碰触的惧怕,这个反应更让岳府痛彻心扉。
安贻新长叹:“上我就慎重告诫过你:如果你真爱他,就千万别再强迫他,更不要用你平常那种高人一等的优势的态度对待他。江祥照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脾气虽好,却也总是被亲人或朋友们捧着,从没吃过亏、低过头,你越逼迫他,他就越恨你。”
岳府苦恼地用手指爬梳头发,“事已至此,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太医说有什么办法治吗?”
“有两个办法,一是循序渐进,慢慢地亲近他、照顾他,也许会逐渐好转,至少不会继续变坏;另一种是用激烈的方法刺激他,逼他恢复清醒,这种办法见效快,但也有很大可能让他病情恶化,更加不可收拾。”
安贻新抚着发痛的太阳穴,事情怎么糟到如此地步?“你打算用哪一种?”
“当然是第一种。”
“再过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典了,他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席?不如用第二种方法。”
岳府断然反对,“不行!他这么安安静静的总比疯了好。”
安贻新真想揪住他狠狠摇晃,晃开他糊涂一时的浆糊脑袋,“他傻了,你也傻了?他如果不在大典上出现,白痴也猜得出是你扣留不放,你根基未稳,想成众矢之的吗?”
岳府痛苦地道:“万一试坏了呢?”
“不管痴呆也好、发疯也好,咱们都得把他关起来不能让人知道!你把他害成这样子,不仅南江国饶不了你、江祥晔饶不了你、江祥照的朋友也饶不了你,他的朋友之多、分布之广,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你强暴他并逼疯他的消息传出去,你以后就仇敌满天下,寸步也难行了!”
“就算仇敌满天下,我也不冒这个险!”
安贻新头痛无比,岳府一向头脑灵活、通权达变,怎么碰到江祥照的事就变得这么不通情理?“府,你以前不是发过誓,要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心,不让任何人控制你的命运?你再一意孤行下去,就算解决了你三个哥哥,宝座也坐不稳!”
他抓紧岳府的双肩,恳切地直视他的眼睛,“府,只有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再谈到如何留住心爱的人!”
安贻新已经很久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岳府移动目光,转向坛旁的江祥照,那么脆弱,那么无助,让他看了就心痛如割
他走过去,轻柔地拥抱住江祥照,江祥照明显地瑟缩一下。
安贻新利眼里光芒一闪,“他对你有反应?”
岳府苦笑着,“是啊,只对我有反应,却是怕我的反应,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安贻新思地看着前依偎的二人,他第一觉得,两个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居然也很美,“府,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对你的碰触有反应,说明在他心里,你是唯一没有被封闭的,你不妨由这方面试试。我明天再来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
岳府目送安贻新离去,然后回望江祥照虽然畏缩、却有了些光亮的眼睛。
在他心里,自己是唯一没有被封住的?
他用双手捧住江祥照的脸温柔地亲吻着,江祥照转动头部,但躲避不开,便任由他了。
这两天里,岳府实验了无数,只要他的动作不粗暴、不把江祥照压在身下或脱他衣服,江祥照即使畏缩慌乱,也会他的坚持下顺从也许,他可以试试
他抱起江祥照,走进寝宫。

江祥照被仰放在床上,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岳府的袖子,好象在寻求保护似的。
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岳府心里希望的火苗又跃高了一些,他躺在江祥照身侧,把他拥进怀里,不忍放手,“照,照,就算你疯了,你还是我最心爱的,我决不会把你关起来,只会陪着你、照料你,即使你永远都不再认得我”
江祥照眼波流动,似懂非懂,岳府的吻雨点般落在他额上、颊上、嘴唇上,一路辗转向下,轻吮他颈项和锁骨江祥照有些慌乱地推拒,岳府以柔和但有力的动作抓住他的双手,抽掉他的腰带把它们捆在他身后。
这虽然是个暴力行为,但因为用温柔的外壳包装着,所以江祥照除了不适的扭动外,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岳府把手探入他衣襟里,来回摩挲他的背脊,轻揉慢捻他的两点樱丘,江祥照轻轻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嘤咛的微吟。
岳府的手渐渐下滑,伸进他裤裆,搓揉他的柔软,江祥照抽了口气,双腿瞬间夹紧,但为时已晚,反而连岳府的手也夹住,更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欲望。
恐惧随着快感的高涨而增加,江祥照的挣扎渐渐剧烈,“不不不要”
岳府加快动作,让江祥照的快感尽速攀升,在江祥照还来不及有更的恐惧时就达到了高潮
“啊啊"江祥照在岳府怀里宛转辗侧,脸上布满沉醉于欲望中的潮红,眼眸半眯,目光更是迷离动人。
看着如此诱惑的心上人,岳府的下身更加胀痛,将江祥照衣衫半褪,反抱在怀里,开始吻咬眼前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背脊。
“嗯"江祥照微微弓起身子,不知是要逃避还是在迎接。
岳府通过一系列的爱抚,让江祥照渐渐放松了身体,但等到岳府沾了香液的手指侵入他下体柔软紧密的通道时,江祥照恐惧大盛,剧烈抗拒,“不不”
岳府固执地持续,直到江祥照后穴的入口湿润松驰。
江祥照拼命挣扎,尖叫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因紧张而发抖,江祥照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这一了!
热且硬的欲望插进了柔软的身体内部,巨大的压迫感使江祥照的恐惧达到顶点,近乎疯狂地挣扎抗拒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饶了我吧”
岳府硬下心肠,不听心上人泣不成声的哀求,将坚挺的欲望继续往里顶,直至完全没入江祥照体内,然后开始律动。照的内部真柔软、真温暖,纵使在剧烈挣扎中依然温柔地包裹着他。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温暖让他沉陷、不可自拔。真想就这么拥着他,一时一刻也不放,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江祥照趴伏在床上,双腿虽然是自由的,却无法抵制岳府由背后而来的侵略,双臂被制于身后,连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都不可能。岳府的手伸到前面,握住江祥照疲软的男性象征,以熟练的动作刺激它再亢奋。
“啊不啊"江祥照陷入恐惧和欲望的双重折磨中,他的身体因激情覆上一层又一层鲜艳的嫣红,令岳府愈加沉迷,动作更激烈,在他体内狂猛抽刺的兴奋更高昂,每与江祥照火热的内壁摩擦一,就更胀大一些。而江祥照的疯狂挣扎却使那贪馋巨大的宝贝更入他的内部,触及他身体最秘的幽,带给他一比一更强烈的刺激
江祥照的下肢激烈地痉挛着,汗水随着他身体的摆动飞溅,在体内肆虐的膨胀灼热不断将热气注入他身体,他就象投身洪炉、要被烧化了一般。
“啊"他尖声高叫,快感升到了顶点,亢奋的体液激射出来,同时感觉到大量的热液强劲地喷洒在他身体里,心底绷紧的那根弦猝然断裂,身躯颓然崩塌
岳府见江祥照高潮过后就瘫软身躯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急忙解开他的束缚,把他仍伏卧的身躯翻转过来,只见江祥照的眼睛呆滞地直视着,泪水无声地流淌,心猛地一沉。
他终究还是没治好心上人!他把江祥照紧紧搂住,绝望地啜泣,“照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除了这句话,他已别无可说。道歉也好,哀求也罢,爱人永远也听不到了

良久良久,江祥照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一句低语仙乐般传入岳府的耳鼓:“放开我”
岳府急忙审视怀中人儿,江祥照双眸晶莹地回视着他。岳府欣喜若狂,“你醒了!你醒了!“他象疯子一般不停地亲吻江祥照,“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江祥照还对自己的听觉有怀疑,也在岳府狂喜的反应里得到了确认:岳府说爱他。
“你爱我?“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大变了?“你为什么爱我?”
岳府柔情凝睇,“我也说不上,也许是你温柔的光辉让我想抹杀又想独占;也许是你忍受粗暴对待的坚韧让我既敬佩又想征服;也许是你在我怀里哭泣的脆弱让我又爱怜又心疼。”
“我们甚至没怎么说过话,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但我就是爱上你了,“岳府迅速打断他的话,“我不求你现在也说爱我,只要你不恨我,只要你让我爱就好。”
“那你能放我回去吗?”
岳府立刻紧抓住他,“不能!我不让你走!“他以近乎严厉的恐惧眼神盯视江祥照,“照,我不想再用‘软筋散’控制你,令你痛苦,你也答应我不要走好吗?”
江祥照反问:“如果我不答应呢?继续逼我服用‘软筋散’?”
岳府怔怔地看着他,“不,我不会让你再受第二回罪,但我会随时随地跟着你,让你习惯身边有我,再也离不开我。”
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江祥照的心田,是感动吧?只是他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罪,自己怎么不恨他,反而轻易就被一句甜言蜜语感动?岳府这人心思诡诈,他的话能信吗?
岳府又吻上他,“照,我爱你”
江祥照想要逃走,但颈后的大手牢牢控制住了他的头,只得张开嘴接受岳府的吻。虽然他因曾经受到的虐待而惧怕性爱,但与岳府唇舌相缠的感觉却并不讨厌,岳府的舌头仿佛在珍爱一件易碎物品般地在他嘴里温柔地舔吮嘬吸,让他觉得挺舒服
岳府一手搂着他的后颈,一手环着他的肩膀,用细长有力的手指抚着他的肌肤。江祥照的皮肤又紧又滑,摸起来真是舒服极了,身体既不是硬梆梆的纠结肌肉,也不是女子那种无着力的绵软,有着恰到好的弹性,而且温暖无比,引得他又蠢蠢欲动。
江祥照忽然发觉自己身上仅剩的凌乱衣物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身体,意识到岳府又想干什么,忙要挣扎,“不!别唔”
岳府紧紧抱住他不让他逃走,并用唇舌死死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这是他第一在江祥照有自主能力时亲近他,生怕他厌恶自己的碰触,抵死不从。不过有利的是,他知道江祥照无论心里感受如何,身体都会屈服在自己挑逗起的欲望中,因此他要等江祥照已经欲罢不能时再放开。
只要江祥照在第一不拒绝,以后再亲近他就容易多了。
江祥照在岳府的挑逗下喘息渐急,他没再服食"软筋散”,应该有力量反抗推拒,只是岳府的手和吻象有魔力一样,让他全身发软,和服了"软筋散"差不多,他几乎要怀疑岳府虽然没喂他"软筋散”,却喂了另一种性质相同的药了。
已经发泄过的疲软欲望又在岳府技巧高超的挑惹下兴奋起来,渐渐灼热得烫人,江祥照原本推拒的双手紧紧抓住岳府的手臂,急促的呼吸与岳府相应和
第七章
当岳府终于松开江祥照的嘴时,江祥照气喘吁吁,脸颊艳红,眼眸水汪汪的仿佛含泪一般,让他看得神魂俱醉,“真美”
美?有生以来还从没有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过他,江祥照有些羞恼,又闭上眼转过头,不再理他。岳府的手给予他的欲望不断的刺激,“生气了?”
江祥照的男根在岳府的挑逗下逐渐坚硬发烫,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他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快感,岳府捏住他的下巴,“不许咬嘴唇!”
江祥照气得又张开眼,“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感觉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慢慢抚着肋骨,往腰骨下去,江祥照紧张得全身僵硬,想推开岳府起身,“别住手!停下!啊!啊"岳府摸索他欲望的手骤然加重力道,江祥照一下子受到太大的刺激,全身痉挛,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岳府的手指在已经无力抗拒的胴体各都仔细抚摸,最后停在后方的洞穴外,江祥照不由得呻吟起来,“不唔嗯”
虚软的拒绝根本毫无说服力,岳府邪恶地用硬挺起来的分身磨擦江祥照的后方要害,江祥照的腰霎时酥软,欢爱后的余韵使他的身体份外受不得刺激,微弱地哀求:“别别这样”
“那这样?“岳府用手按捏他胸前已经硬起挺立两个红点,江祥照的脊梁立刻窜过一阵战栗,“唔!啊别”
掌下光裸而战栗的感触令岳府更迅速兴奋起来,手指如蛇般滑过江祥照敏感的脊梁,在他不能自已地簌簌发抖、身体完全软了时捧起他的臀部,让他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已经炽热挺立的欲望上,在他耳边低喃,热气喷在他后颈上,“照,我想要你,好不好?”
“嗯啊啊"江祥照的嘴已经发不出除了喘息和呻吟以外的声音,岳府一只手在胯下部位肆虐着,另一只手则折磨着他胸前的两点娇嫩,他拼命压抑即将到来的高潮,从齿缝里迸出一句:“卑鄙,用这种手段”
这和上他半强迫半勾引地逼自己求他差不多,只是这回姿态低了许多,半讨好半恳求地,让他的羞耻感没那么严重。
岳府视他的不反对为默许,抱起他的膝弯,把他的下肢向两边分开,火热的坚硬直接抵住了入口。江祥照颤抖着,明知要发生什么事却无法拒绝,就在岳府即将要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他释放出来,“啊岳”
“真快呀,我可还没进去呢。“岳府调笑着,把沾满江祥照精液的手给他看,江祥照又羞又恼,正要发作,岳府撑着他身子的臂膀忽然松开,他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支撑,重重地跌坐在岳府身上,那根坚硬火烫的物体一下子就完全刺进了他的下身!
“啊!“江祥照反射性地全身绷紧,却没有了以往疼痛的感觉,通道被骤然撑开并充满的感觉奇异又陌生,他的双手不由地紧揪住岳府的胳膊。
经先前那场欢爱一再的强行捅穿、撞击,江祥照那里已经完全松软,不断张合着准备迎接更激烈穿刺,岳府释放的精液润滑了原本紧燥的甬道,那种紧窒却又顺畅的感觉令两人都不自觉地发出叹息。
再抬抱起江祥照的身子,岳府开始享用得来不易的美食,江祥照搂着岳府的脖子随着他的节奏款摆,闭目感受后庭不断被抽插的感觉,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下身又覆上熟悉的温热,江祥照的身子惊吓地抽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岳府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吮,“不要闭眼,看着我。”
江祥照的视线随着岳府的话落到他身上,脸颊不由得涌上一层热气。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但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对方的肿胀甚至还紧密地嵌在自己体内,让他如何能以平常心看待?
岳府着迷地凝视他晕红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沙哑地低语:“叫我名字。”
江祥照不从,他不想输得太彻底。
岳府的手指在他分身上点燃新一拔欲火,江祥照承受着岳府手指带来的如狂风暴雨般的快感,呻吟不绝,“啊啊慢慢些”
前后都被刺激,太多的快感接踵而至,让他无法承受,但当岳府真的听话放慢手指的节奏,江祥照又觉得不满足,“不不快”
岳府戏谑他,“你倒底要快要慢?”
知道他取笑自己,江祥照恨恨咬牙,感受岳府在后面的律动愈来愈猛,前面却不能与之相应,空虚的感觉更甚,“府府哦唔"岳府骤然的激烈爱抚让他无法成言。
听到心上人终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代表了彻底的臣服与投降,岳府激动得几乎失去控制,他以近乎激狂动作的爱着他,“叫我‘’”
“啊”
江祥照紧缠着岳府,两人一齐达到高潮

感到灼热的体液喷洒在体内,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岳府,感受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吹拂在肩窝,江祥照止不住地颤抖着,心底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有断袖之癖?而且爱上了岳府不成?岳府有哪点让他爱上?对自己折磨的多,温柔的少。
他日后难道会象九堂弟江祥晔那样,去国离乡,甘做一个男人的禁脔?燕于威是真心爱九弟,岳府呢?就算他也爱自己,可是南江国已经出了个遭人非议的代亲王世子了,如果连皇帝的嫡长子也喜欢上男人,天下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岳府的头颅就在眼前,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发髻,散乱的发上还别着软玉簪。
这支簪子看似不起眼,却是用稀世奇珍软玉雕成的,是他父皇所赐,他们堂兄弟九个每人一柄。中间镂空,内藏一柄小刀,而且鞘内盛满南江国宫廷秘制的麻醉粉,见血生效,能令人迅速昏迷。
岳府在御园第一强占他时就把他的衣物全扔了,连手上的扳指都因阻碍寻欢尽兴而被拔掉,只剩头上的发簪,因为不会防碍岳府品尝他每一寸肌肤才保住未失。
只要他拔出小刀一划即使只划出一道小口,刀上沾的麻醉粉也能令岳府立刻昏迷,他可以挟持岳府,逃出这高手如云的皇宫!
岳府偶尔抬头,见他摸着发簪发愣,随手替他拔下来,“你身为南江国皇帝的嫡长子,怎么把一块劣玉戴在头上?”
江祥照一惊,急忙要夺回,“这是长者所赐,戴着表示尊敬,还我。”
“不还,“岳府霸道地把簪子插上自己的头,把自己的金簪给他,“这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江祥照愣愣地接过,说不出话来。
岳府的目光变得沉,“照,我真想把你象这簪子一样,永远带在身上,一刻也不离开,“他紧搂住江祥照,轻喟:“我真怕哪一天回来却发现你不见了。照,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至少在我登基前这一段时间内不要离开。”
江祥照心里一片茫然,他转开脸不敢抬眼看岳府,怕被岳府看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的软弱。岳府却握住他的下巴,温柔地把他的脸正过来,“看着我,答应我。”
江祥照凝视他毫不掩饰的情双眸,觉得内心某个坚硬的地方正渐渐崩塌、溶化"好,我答应你”

安贻新第二天早上来时,见到的是满面春风的岳府和依旧坐在牡丹前的江祥照,只是江祥照脸上不再一片空茫,而是带着淡淡的忧思。安贻新把笑得开怀的岳府拉到一边,“他好了?”
岳府白他一眼,“他不好我能这么高兴吗?”
“你高兴成这样子,看来他好的不止是病,对你的态度也好了吧?”
岳府骄傲地回答:“他答应不离开我了。”
安贻新暗叹一声,如果是甘心留下,就不会忧愁了。“陛下,蔡长史接到消息,驻守边关的南江国睿亲王世子江祥晓秘密入境,已经在六皇子府里住了六七天。”
岳府怕被江祥照听见,赶忙把安贻新拉得更远,“江祥晓和岳府涌连成一气了?”
“这本来就是南江国的原定计划,加上你把江祥照关在宫里,江氏一族不急才怪,江祥晓丢下边境防务和十几万重兵冒险来这儿,肯定是为了他大堂兄,你打算怎么办?”
岳府问:“你有什么建议?”
“最好的法子是派兵到六皇子府,把江祥晓逮住杀掉,既坏了他们的计划,又能除去一个心腹之患,从此西岳国南疆无忧矣。”
“少开玩笑!你想让照恨死我吗?”
安贻新收起玩笑心,“江祥晓暗中潜入国都,也不来宫里要人,说明他已经对咱们的谎话起了疑心,他一定会在暗里设法救走江祥照。”
岳府不由的扭头看了江祥照一眼,“照答应我在大典之前不会走,我相信他。”
安贻新诧然看他,“你相信他?”
“是。我这辈子从未信任过人,但我愿意相信他。”
安贻新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咱们就别管江祥晓,听其自然吧。陛下,你该上早朝去了,别因‘色’误国。”
岳府瞪他一眼,走了两步,见安贻新不动,“你不去吗?”
“我想和你心上人说会儿话,也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总得培养培养感情吧。”
岳府皱起眉,“什么也许?一定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和他培养感情,只要顾好我妹妹就行了!”
安贻新笑出来,“你是在吃醋吗?”
岳府瞪他一眼,“谁说的?你要谈就谈吧,他病刚好,别谈时间太长让他劳神。”
安贻新咕嘟一句:“还说不是吃醋。”
岳府当然听见了,安贻新也知道他能听见,岳府又瞪了安贻新一眼,才把目光转向江祥照,忍不住又过去拥抱住他,温存好一番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等岳府走得不见人影之后,安贻新才坐到江祥照身边自我介绍:“我是建昌侯安贻新,岳府的未来妹夫。”
“我知道。”
安贻新目光转利,“你知道陛下很爱你吗?”
江祥照迟疑一下,才叹息回答:“知道。”
“他爱你,所以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背叛他。”
“什么意思?”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天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快乐,常皇后虽然受宠,但性子柔弱,因此总被张贵妃、洛贵妃她们暗中欺负,连带她的儿女都不能受到尊重,也常被别的皇子和公主欺凌。她的死亡也是因为元宵节赏烟时,被人趁着拥挤暗中推下楼的。”
江祥照一震,“是谁?”
“一个小宫女。她虽然辩称是不小心,而且皇帝也在盛怒之下砍了她的头,可是谁都明白她是受人指使,就连皇帝也心里有数,无奈没有证据。就算有,两个贵妃的亲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皇帝也不可能为一个死了的美人动摇国基,出于歉疚和对死去皇后的遗爱,他才立府为太子。”
“这些他都知道吗?”
“当然知道。因此他发誓要不择手段得到权力,今后只能他控制别人,而决不让别人再掌控他。他之所以讨厌女人,大概也是看多了嫔妃争宠的丑态和阴狠手段。“他严肃而慎重地与江祥照对视,“爱之,则责之切。他现在因你而终于有了一点人性,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千万别把这来之不易的人性毁了!记住,万万不可背叛他!否则后果绝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安贻新说完就走了,江祥照仍坐在原地发愣,安贻新让他看到了另一个岳府,一个孤独的、寂寞的、尝尽心酸而不得不狠毒的岳府。自打今早醒来,他就一直问自己,昨天为什么会答应岳府不走?而且不拒绝他的求欢?如今他有了答案。
岳府脸上总戴着微笑温雅的面具,这个面具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看穿,进而发觉到他内心的阴寒。却不知这阴寒其实是他心灵的面具,只为了遮掩住那个脆弱的灵魂。自己的潜意识比心更早发现了他的脆弱,因此,就算是以粗暴为外壳,那颗渴望爱的孤寂心灵仍是让自己陷落了
江祥照苦涩地笑了,爱又如何?岳府没有太子妃,正式登基后就要册立皇后、选纳嫔妃了。他不象燕于威已有子嗣,他甚至连个女儿也没有,必需生育皇子、延续后代,不可能从此不碰女人。
只要一想到岳府在自己曾躺过的龙床上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江祥照的心就痛得厉害,如果回南江国去,至少不会亲眼看见这些事。
忽然一阵争吵声从宫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刺进他耳鼓,“谁敢拦我?我肚里是皇上的骨肉,万一伤到了,你们担代得起吗?”
江祥照回身去看,刚转过去脸上就挨了火辣辣一个耳光,“你这个男狐狸精!”
若非连日服用"软筋散”,又大病了一场,这一掌根本打不到江祥照,不待来人第二掌落下,他反扭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宫门口的侍卫领班急忙跑来解释:“殿下!殿下!她是陛下的妾室,出身低微、不懂规矩,请殿下见谅!”
江祥照冷哼一声,“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未经传召,竟敢跑到皇帝的寝宫来撒野,你们西岳国的规矩也太少了!”
侍卫见他脸上浮现出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侍妾出身虽低,但怀的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颇为看重,因此他们才怕伤及胎儿不敢过份阻拦,想不到她却打了南江国的大殿下一个耳光!撇开江祥照的身份不说,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可是他啊!连皇上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却被人扇了五指印在脸上,皇上回来见了岂有不大发雷霆的道理?自己这颗项上人头看来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那个侍妾冲过来就打人,直到现在才看清江祥照的样子,好一个英俊青年,看上去比陛下还要招人喜欢,心里大为后悔不该莽撞出手,也许她打错人了,眼前这个青年怎么看也不象是娈童那一类人,身上连半分脂粉味也没有,如果她能自由选择,她一定要眼前这个青年而不要那个阴气过重的皇上。“你你是谁?”
江祥照冷冷回答:“我是南江国皇室嫡长子、敏亲王江祥照,你一个小小的贱妾敢打我,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他刚想着岳府有女人的事,就有一个岳府的女人到了面前!只要看这个女人一眼,他的心就痛成一团,就算明知岳府有了自己以后再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还是受不了那啮心的嫉妒。
那个侍妾挺起肚子,“我怀的龙种是西岳国未来的皇上,谁敢罚我?”
她话音未落,江祥照已经一掌打在她脸上,比她刚才那一巴掌还重得多,把她打得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非但侍妾惊呆了,连那个侍卫领班也惊呆了,在江祥照挥掌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皇上亲临了。
江祥照嘴角勾着冷笑,看着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的侍妾–他此刻的样子更象岳府,就连周身缠绕的气息也变得阴寒,“就算岳府我也敢打!何况是你?别以为怀了龙种就能一步登天!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妾而已,生出来的孩子也卑贱!只有出身高贵、被正式册封的皇后生的儿子才有资格做储君!你最好带着你的贱种下地狱去!”
他一辈子也没说过这么刻薄的话,他也不是个计较身份的人,他的朋友里有比这个女人身份更低贱的,但一连串的恶言毒语就这么顺溜地出了口,袭向这个只是因愚昧无知才行事冲动的无辜女人。呵!是不是和恶魔待久了,也会渐渐变成恶魔?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怎么这么象岳府呢?
而岳府竟连这么粗俗的村妇也要!自己竟和一个不值得与之计较的村妇争风吃醋!
江祥照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自己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也早就决定大典结束立刻回南江国去,眼不见为净。既然早就想得通明透彻,为何还会心痛?

岳府接到消息,中断早朝赶回寝宫,不理会扑上来哭诉的侍妾,急忙奔入寝殿去看江祥照。
江祥照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宽大的龙床发愣,听到他回来只是淡淡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岳府走到他面前蹲下,一见他脸上的指痕,立刻怒火烧天,“是她打的?”
“嗯。”
“该死的女人!”
江祥照忽然冷笑,“该死?你舍得让她死吗?“岳府讨厌女人,是因为看多了女人嫉妒争宠的丑恶嘴脸,却不知男人也会嫉妒,此刻自己的嘴脸也一定很丑恶吧?岳府会不会也因此而讨厌自己呢?
岳府发觉他的情绪异常,“照,你没事吧?”
江祥照见他一脸紧张,笑笑道:“我没事,既没痴、也没疯。”
还是那样淡然而又温和的笑容,但岳府觉得江祥照和以前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排拒的气息。他试着搂江祥照入怀,江祥照没有反抗,但岳府却觉得十分别扭,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融洽的感觉、宛如正好嵌合在他身体里的那种自然。
“照?“照怎么了?表面一副温文无害样,给人的感觉却拒之千里,有点儿象以前的自己。他要江祥照可不是为了造出第二个自己!他要江祥照的温柔、江祥照的包容、要江祥照那颗充满爱的心!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干了些什么?
第八章
岳府旋风般赶到侧殿,以为会得到陛下慰藉怜惜的女人迎上来,“陛下"岳府劈头一掌把她打倒在地,“你跟他说了什么!”
她肚里是有他的孩子,他想要孩子已经很久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确实让他高兴了一阵子,所以对这个女人有了许多的优待,她就以为爬上天了!竟敢打他最心爱的人!
女人吓得全身发抖,语不成声,“我我没说什么陛陛下”
岳府冰寒的目光扫向侍卫长,侍卫长也吓得跪倒在地,“她只是打了大殿下一巴掌还还说怀了陛下的龙种”
“是啊,是啊,“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想告状,“他竟然不顾妾身肚里的孩儿,把妾身打倒,分明是想绝了皇上这点血脉”
岳府的目光扫向她微凸的肚子,再打量她脸上的指痕,温文如玉的江祥照竟然也会动手打人,而且是打一个无缚鸡之力的、怀了孕的女人,为什么?她有那点让江祥照在乎?连张道那种阴险小人江祥照都能与之相融洽,又怎会与一个粗鄙无文的妇人计较?
他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欢畅,别人都奇怪地看着他,皇上不会是气到极点,不知该如何发火了吧?
岳府吩咐:“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然后送到洗衣库去做女奴。“江祥照既然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这个孩子,那他就不要!
陛下疯了!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但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岳府带着新发现的欣喜又回到寝宫,江祥照仍是象他刚进来时那样坐着。岳府把他拉向龙床,“照,过来。”
江祥照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为什么?”
“太脏!”
岳府亲热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告诉你,从没女人在上面躺过,你是除我以外第二个躺在上面的人,你会不会还觉得它脏?”
江祥照的脸顿时滚烫,他看出来了!他竟然看出自己在吃醋!因羞涩难当而引发的窘迫导致他恼羞成怒,“你”
岳府不等他发作出来就吻住了他,心里飘飘然如上九霄,江祥照竟然为自己吃醋!这么博爱世人的人竟为了他而变得自私!
江祥照闭目不想看岳府得意洋洋的脸,猛然觉得自己被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急忙睁开眼抓住匆忙剥除自己衣衫的手,“一大早的,你”
岳府轻易挣脱他的控制,用单手制住他两只手,“一大早怎么了?有规定不能和爱人办事吗?”
江祥照脸更红,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不去上早朝了?”
岳府啃咬着他的脖颈,口齿不清地说:“已经结束了。”
“啊"岳府握住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江祥照立刻失去反抗之力,等岳府放过他的脖子,渐渐向下吻去时,他更是气喘吁吁,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岳府分开江祥照的腿打算进入时,安贻新破门而入,“府!你太不象话了!”
岳府立刻用被子盖住江祥照赤裸的身躯,怒道:“你来干什么?“居然挑这么不合适的时间来找他,就不能等到他和爱人亲热完吗?
安贻新冲到床前质问,“为什么要打掉你的亲骨肉?”
在岳府身下的江祥照一震,他把孩子打掉了?为什么?
岳府眼也不抬,冷冷地问:“怎么?下头的人没执行我的命令?”
“就是因为执行了我才生气!虽然他母亲有错,但他是你第一个孩子,西岳国上下都盼着他出生,就算只是个公主也好,为什么要打掉它?”
“有那样的母亲,生出来也是孽种!”
安贻新已从侍卫长口里得知了大概经过,“你是为了江祥照吧?为了心上人连自己的儿子、连西岳国的国祚也不顾了?”
感觉到身体下的人儿僵了一下,岳府拿起一个枕头丢过去,“滚出去!”
安贻新当然知道床上还躺着谁,看着满地散乱的衣裤也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悠悠叹息一声,“陛下,你对大殿下太过执着与痴狂,对你、对他都未必是件好事啊!”
“我和照的事不用你管!”
安贻新黯然退下,江祥照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打掉了那个孩子?”
岳府轻抚他脸上的指痕,“反正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它。”
江祥照心里泛起一丝寒意,这么偏激的岳府、爱得疯狂的岳府,让他有点儿害怕。
岳府不满他的失神,伸手握住他下体欲望渐消的柔软,江祥照的身体立刻弓起,岳府以手轻揉,江祥照立刻发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啊啊”
“和我在一起时不许想别的,只能想我!”
江祥照迷蒙地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世上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但爱得这么不顾一切的,大概也只有岳府一个了吧?如果自己不是南江国的皇嫡长子、没有令万众瞩目的身份,一定会放任自己沉溺在岳府的爱里,享受他的呵护。
越了解岳府对他的爱,江祥照的心就陷得越,悲伤就越重。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亲人们不会强力阻拦。但亲人们的体贴不等于他就可以任性。而且岳府虽然爱他,但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和别的女人交欢、生子,更怕自己会在嫉妒之下做出可怕的事来,变得不象自己,刚刚他对那个女人的行为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现在西岳国上下大概都把他看成祸国妖孽来痛恨吧?毕竟是因为他,他们才失去了盼望已久的龙子,安贻新沉重的叹息在耳边回响,暗示着他和岳府毫无希望
江祥照忽然紧紧搂住岳府,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热切吻着他,“爱我好好爱我”
就这一,就放纵自己这一,就用这几天的美好时光,作为以后一生的回忆吧!
岳府讶异于他的主动,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符合江祥照的性格,但涨满胸臆的爱情让他把这件事忽略了过去。双手来到紧实的双丘间,抚上那已经完全湿润松驰的嫩红蕾,将自己既刚猛又巨大的硬热猛力顶入灼炙甬道的最。
“啊!啊"江祥照紧紧拥抱着岳府,岳府每一退出,肉壁都颤抖着紧缠上去,不让他离开,前方的分身甚至无需岳府的抚慰就有反应。
两具汗水淋漓的身躯不断撞击发出黏粘淫靡的声音,床也被摇得咯吱直响,江祥照原本纯然清澈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放荡妖冶,不停地发出甜腻的喘息,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由摆弄,象是不知疲倦,任他再怎么索取侵占都没有请求停下,反倒在他想停歇时哭喊哀求。如此毫无节制的求欢几乎把岳府榨干,但他身子疲惫,心却是从未有过的丰沛、灼热、满足与愉悦

第二天一早,在例行的缠绵过后,岳府难分难舍地离开江祥照上早朝去了,嘱咐他好好休息,江祥照却再也睡不着,脑中思绪纷乱,难以理清,索性也起床洗漱,到殿外散步。岳府不让他离开寝宫一步,他也只能在殿外空地这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庭院寂寂,一个人也没有,他就象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只靠岳府的爱生活着这不是他!不是那个自由的江祥照、那个从来都不觉得寂寞的江祥照!
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廊柱的暗影里闪出,轻唤着:“大殿下”
江祥照一怔,走过去问:“什么事?”
小太监把捏在手心的东西递上前,“这是有人托奴婢捎给殿下的。”
那是一个温润的白玉戒指,是五弟江祥晓的东西,“终于来了”
–可是却来迟了。
如果是昨天以前,他一定欣喜若狂,而现在却是满嘴苦涩。
“五殿下早就来了,但寝宫守卫森严,宫里侍候的人也都是岳府的亲信,我没有门路可通,如果不是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乱了一阵子,我也混不进来。五殿下今晚三更会来救您,请您做好准备。”
小太监说完想走,江祥祥照叫住了他,“等等,替我带样东西回去。”
他目光四扫,但殿外没有纸笔,到殿内去拿又怕惊动侍候的太监们,江祥照干脆撕下里衣,咬破食指,用血写了几个鬼画符般的东西。
小太监看不懂,“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尽快交到我五弟手里。”
以血作书,想必是求救诉苦之类,有了这个,江祥晓一定能更坚定帮助六皇子的决心。小太监贴身收好,又悄然而去了。

一下早朝岳府就急着回寝宫找江祥照。昨天江祥照主动求欢索爱的滋味美好得叫人叹息,他本以为江祥照前天的迎合顺从已经是欢乐的极致,但昨天的云雨浓情却更让他如在九霄。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激烈的程度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意犹未尽,今早他真不想下床。
以往他总奇怪,怎么有人会为了美色,放弃大好的江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才算体会到"芙蓉帐暖度春霄"的美妙,认为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值得同情和原谅。
蔡永生拦住了他,“陛下。”
岳府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他的脸色虽然不豫,蔡永生却没了以前那种总是提心吊胆的感觉。自从把江祥照扣在宫里后,皇帝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阴寒气息愈来愈少。“是关于江祥晓的事”
岳府打断他的话,“不要惊动他!严密监视即可,不论他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都要立刻报上来!“他不能伤害江祥照的弟弟,但也决不能上江祥照知道江祥晓来了京城,尤其不能让江祥晓与江祥照接触上。
蔡永生苦起脸,这可不是个好办的差事,但皇上既然吩咐了,他只能尽力,“是。”
“还有别的事吗?”
“没"蔡永生抬起头,无意间瞥见了岳府头上的玉簪–换了以前,他是万万也不敢与岳府平视的,“陛下,这玉簪"真象古籍上形容的软玉。
“觉得我把这么劣质的玉戴在头上很奇怪?“岳府满面春风,正想告诉他玉簪的来历,让这个凡事认真的老实大臣小吃一惊,蔡永生疑惑的声音传入耳鼓,“这似是失传已久的软玉,它只产于南江国山之中,被称为‘玉心’。每座玉矿中,最多只产一两块,而且大多细小如豆,毫无用,这样一根玉簪已是稀世奇珍。”
岳府好奇地拔下玉簪把玩,“我怎么看不出它有何稀奇?”
蔡永生答:“这种玉质地软而韧,即使雕得菲薄也不裂不断,古时贵族将之雕成饰物,镂空内心,藏匿秘信之类。”
藏匿秘信?岳府仔细打量手中玉簪,试着扭动簪头,一柄比婴儿手指还细、比宣纸还薄的利刃,闪着幽蓝的光出现在他和蔡永生眼前。
蔡永生眼睛瞪得滚圆,终于见到了一直很好奇的软玉,啧啧惊叹着:“真的是传说中的软玉!而且藏的竟然是把刀!真是匪夷所思、巧夺天工!”
岳府周身的阴寒之气蓦然大盛,令蔡永生连打两个冷颤,“陛下?”
啪!刀与簪在岳府手中折为两断。
什么长者所赐!什么表示尊敬!全是狗屁!
前天和昨日的缠绵欢爱原来全是假的!只是心虚之下的特意讨好罢了!江祥照摸着玉簪时在想什么?从什么地方下刀比较方便?
自己为江祥照付出了那么多,连可能有的皇嗣都不要了,只为了讨他欢心,而他竟然背叛自己!今晨那场吃醋的戏也是故意演的吧?自己还傻傻地上了当,打掉了侍妾的孩子,江祥照一定在心里暗笑他蠢吧?
蔡永生被岳府的杀气逼得渐渐后退,更不敢再抬头。这时禁军两位将军之一、今日轮值的高严走过来,对岳府叩头施礼,“陛下,臣有要事奏禀。”
岳府没好气地道:“有事快说!”
“宫内奸细已查出,是登龙殿应差的霍小雷,今晨他与南江国大殿下接触过。微臣无能,被他服毒自尽,但大殿下交付与他的东西他没来得及销毁,请陛下御览。”
岳府的手微微发抖地接过血书,血书!江祥照竟然写封血书求援!和自己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
“高严,派禁军包围六皇子府,把岳府涌幽禁于皇陵别宫和老三、老四作伴,南江国的人一律杀掉!“既然江祥照选择忠于国家和亲族,那他也就不再顾忌了!
蔡永生吓了一跳,“包括江祥晓?”
“包括江祥晓!”

挟卷着一身怒火与寒气,岳府冲回寝宫。
江祥照发觉他的巨变,微愕相询:“怎么了?”
岳府摊开手掌,让他看折断的刀簪和血书,“这是什么?”
“啊。“江祥照想不到他能发现簪里玄机,而这封血书怎么会到他手里?“你派人监视我?”
既然誓言旦旦地说爱他、相信他,又为何要监视他?江祥照的心有些发痛。
“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
岳府怒发如狂,“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他发疯似地把血书撕成几片,与断簪一起抛到地上,“这么普通的问候语需要用血来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谁派在宫里的奸细!”
他是不知道,反正出不了张、洛两派的三个皇子,“我的确没骗你!“江祥照说得昂然无惧,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谁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扣在他头上,就算是最心爱的人也不能冤枉他!
岳府怒火更炽,放眼西岳国上下,谁敢这么顶撞他?如果江祥照向他认错忏悔,他也许会破例宽恕,但见江祥照兀自一副强硬模样,沉寂已久的阴森酷寒的性格慢慢浮现。
发觉岳府身上的怒气倏然无踪,江祥照有些奇怪,及至见到他嘴角升起的笑意时,一股冷意窜过江祥照的脊梁。
不怕他暴怒发火,只怕他散发出这种阴寒。发怒代表了他真实的内心,而现在,他又戴上了心灵的面具。
岳府一步步向前,江祥照一步步后退,“你以为我还向着你六哥,是不是?你以为我写血书是为了求援和逃跑,是不是?我的朋友里不乏有是生死仇敌的,但他们从不怀疑我偏向对方而背叛他们,为什么你不相信?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不相信?“他越说越愤怒,声声质问,“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腿抵住了床沿,已经退无可退,岳府挑起他的下颔,“正因为爱你,所以你即使背叛了我,即使给我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我也舍不得下手杀了你。“他制住江祥照的双臂,吻住江祥照的唇。
江祥照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压趴在床上,觉得一粒小丸由岳府嘴里渡了过来。他想挣脱,却被岳府抬手定住了他的头,丸粒在嘴里化开,顺喉而下。
岳府直吻得江祥照几乎岔了气,确定他想吐也吐不出了才松口,江祥照抚着咽喉问:“你给我吃了什么?“千万别再是"软筋散”,否则他真要发疯了。
岳府由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放心,不是‘软筋散’,“他笑得邪恶,“因为我昨天发现,如果你能主动些,做那件事会更有趣。”
江祥照气得手脚冰凉,“你"忽然一股热力自他小腹下方升腾起来,他脸上血色顿失,“倒底是什么药?”
“春药。”
短短两个字,轰得江祥照头晕目眩,“你你竟然又用这种东西!”
岳府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动作轻柔之极,嘴里吐出的却是无情的言语:“你不仅今天要吃,以后每天都要吃,我要你无时无刻都恳求着我,要我满足你!”
他粗鲁地撕开江祥照的衣衫,抚摸着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依然令他眷恋难舍的肌肤,江祥照拼命抵抗,但双手很快被制服,用撕毁的衣服捆绑在床头上。而后岳府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江祥照十分眼熟的小瓶。
江祥照恐惧地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忘却的恐怖记忆又重现眼前,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岳府强力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压住他左边小腿,手抓着他的右脚踝高高举起,迫使他的下半身大大地张开。上他用这瓶药液驯教江祥照时只用了小半瓶,这他把剩下的药液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再抓着他的左脚踝提高,尽可能地拉开。
江祥照的腰被迫向上弯到九十度,成了后穴朝天的姿态,下肢被打开到极限,药液侵入更的肠道里,他虽然又踢又蹬、乱扭乱踹,却对自身的现状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九章
渐渐地,江祥照的挣扎弱了,药物开始显现它们的威力,欲火在身体里闷烧起来,越来越炽热,他的身体只有上半部与床面接触,挣扎导致他的肌肤与床单不住磨擦,虽然是柔软光滑的绸缎质料,仍是给欲火焚身的他带来不小的刺激。
酥麻感随着一的磨擦流过全身,江祥照绷直大腿,不住地抽搐,身上渗出薄薄一层细汗。
“看来差不多了。“岳府放下江祥照的腿,把他伏卧着不住抽搐的身躯翻转过来,迫使他仰躺着面向自己,“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服从。”
“不不"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他此刻的模样却毫无说服力。
平日里清晰而又坚定的黝黑双眸此时水气氤氲,端正的脸上表情恍惚,濡湿的唇瓣微微张开、微弱地喘息,光裸的身躯毫无遮掩,早已挺立起来的肉茎尖端挂着透明的液滴,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抖动着,象是渴求哀怜慰藉的泪珠一样。
虽然曾经不知多少占有过这具身躯,但看到江祥照这副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体态,岳府的腹下霎时昂扬。“我还没碰你,你就湿成这样了啊。“他抓住江祥照胸上的两点朱红捏起,猛地扯高到极限,又狠狠按压下去,用力揉搓转动。
“啊啊啊哈啊"岳府粗鲁的动作弄得江祥照疼痛不已,但欲望却如火焰般自两点蔓延开来,卷窜全身。他虽然竭力令自己不要受药力控制,但随着岳府的抚弄,他只觉全身越来越烫,肌肤也越来越敏感,到最后岳府光是用手指轻轻拨弄他胸前的突起,他的腰就不停地颤抖。
好痛苦
江祥照死死地咬紧牙关,但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产生反应。
“只要你放松,立刻就能得到快乐,你为什么要忍耐呢?“岳府的大手往下移,在双腿打开的尽头尽情玩弄那挺得笔直的玉笋。
“啊啊住住手住手"江祥照的身子激烈摆动,早就火烫胀热的那里只要岳府稍一碰触就兴奋不已,全身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停,牙关再也咬不紧,声声呻吟怎么也压抑不住地从他嘴里吐出来。
岳府拿起一个软枕垫在江祥照臀部下方,露出他曾无数占有过的地方。
后方的蕾由于药力作用已经由原来的粉色变成妖娆的艳红,岳府轻轻一触,穴口的肌肉就象瓣一样绽放开来,他的手指一探进去,濡湿的内壁立刻绞紧。
“真热情哪。“岳府在江祥照耳边沙哑低语,犹如诱人堕落的魔咒。一边爱抚他前方的分身,一边摩挲他后方的入口,还咬住他胸前的红点用力吮吸。
“啊哈啊呜"强烈的兴奋使江祥照不自觉地流出泪水,又羞又气、又悲又愤,他痛恨岳府不信任自己!把自己这样轻蔑地玩弄!更痛恨自己这具被药力控制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羞辱我你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薄弱啊啊啊”
岳府的手在他下身欲望上妄动着,快感强烈地袭来,让他语不成声,狂乱地摆动身体,却逃不脱这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忽然岳府的手指在他玉柱顶端的小口上轻一挑弄,“啊"江祥照尖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喷出热液。
“好快啊。“岳府把手伸到江祥照眼前,让他看手指上沾的液体。
从腿间传来的湿润感让江祥照羞耻得想死,感觉岳府的手指又插入他下体的小穴里,将他的热液涂在通道内壁上,动作依旧轻柔。江祥照不禁诧异地看过去:岳府不是认为他背叛了、要惩罚羞辱他吗?为何还怕把他弄伤了?难道对他还有情意?
岳府冰冷的话语很快打破了江祥照的希冀,修长的手指更地探入柔软的身体内部,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用最严苛的手法抠弄着,“我不会弄伤你,如果你象以前那样总是昏迷过去,我喂你春药岂不失去了意义?”
“啊!啊!“江祥照激烈地喘息,身体被毫不留情地折磨,他彻底绝望了,岳府刚有的那点人性已然完全消失,又恢复了以往的无情,甚至比以前更冷酷。他的身体因欲望而火热,心却因悲哀而冰冷,“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冷哼,“你就算死了,我也不相信!”
一丝不挂的手脚被撑得更开,岳府抽出入江祥照体内的手指,抬高他的臀部,用力贯穿尚未完全绽开的蕾,将自己埋进他火热柔软的身躯。
“啊!“江祥照的肉茎急速颤动,又喷出灼烫的爱液。虽然后方被强行攻破的疼痛是那般剧烈,但备受药力折磨的身体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还真是淫荡呢,这种粗鲁地待你,你也这么有感觉。”
“啊用药算啊算什么男子汉”
“这是很有效的调教方法啊,上不是很有效?“岳府的凶器在江祥照柔软的核心不断顶压,嘴里也不住地冷嘲热讽。
“啊啊啊"江祥照的回答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没过多时就又达到了高潮。
岳府吻去他眼角因兴奋而流出的泪,用力撞击着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身躯,“你是我的!我要让你这具身体彻彻底底地记住,谁才是主人!”
“啊啊啊啊"一声声淫乱的喘息回荡在耳边,男人的手握住身下人儿的分身加剧抚弄,从手中之物紧绷的程度看来,青年显然又已经濒临崩溃倾泄的边缘,但在青年挺直腰杆要射时他却把肉块紧紧攥住。
“啊啊呀啊"强烈的射精欲望让青年几乎要疯狂了,“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饶了我”
听到他充满淫欲的声音,男人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你想要舒服吗?”
“想想啊放开”
“那就求我啊,说要我。”
“要要你我要你"药的威力与岳府的侵占令江祥照再也抵制不了身体对肉欲的渴望,理智一点一点地消失,意志也一点一点地崩溃,本能取代了一切,双腿自动地抬放到岳府肩上,以便他做更入的侵占,“快再多快给我给我”
“你这副两脚张开、象个荡妇一样躺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如果被人看见,谁敢相信这就是堂堂的南江国皇嫡长子?”
江祥照根本听不见岳府在说什么,也无暇顾及自己的淫荡样子在岳府面前暴露无遗的羞耻感,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无论如何都得不到高潮的身体象蛆虫一般在床上蠕动着,渴望施虐者仁慈地赐予解脱。他已经被折磨翻弄得失去自我,完全沦为一具饥渴的欲望肉块!
岳府放开手,“啊、啊啊啊啊"怀里的人儿尖叫着再一泄了出来

无休无止的淫乐、毫不间歇的爱恋,交缠的肢体在龙床上翻滚着,岳府让江祥照一再释放体内的热液,阳光照进殿内,照出那疯狂律动的强健身躯及在他身下完全屈服展开的美丽躯体。
“啊!啊呀啊"药力与岳府技巧极佳的爱抚激起滔天情欲,承受不住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攻势,江祥照发出更激情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不断挺起腰去磨擦岳府的身体,二人的下体紧紧黏贴,淫水因男人不断的抽插动作而溢出,发出"啪答”、“啪答"的响声。
外面忽然响起老太监的声音,“陛下,陛下,高严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岳府一愣,随后想起他下早朝后派高严去围剿六皇子府,高严是来覆命的?
从江祥照瘫软如泥的身体里抽出自身的欲望,岳府胡乱披了件外衣下床,走到外面的正殿,高严跪下叩首,“微臣办事不力,让江祥晓带着南江国的人逃跑了,请陛下降罪。”
跑了?岳府本该大怒,但心底里却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并为此恼怒起来,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怕江祥照生气不成?越想越恼火,他挥退高严"你先下去加紧给我搜!江祥晓的下落我会问出来!”
“是!是!“高严匍伏而退,虽然他刚才听到从内殿传出的痛苦虚弱的呻吟,知道那是谁在受苦,却不敢对脸色如此阴寒的皇帝进言。

岳府回到内殿,见江祥照茫然地睁着双眼,目光涣散,艳红的脸颊上泪痕斑斑、哭肿的双眼潮气氤氲、乳首被玩弄得红肿透亮、胸膛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咬痕,由于腰部被软枕垫高、双腿大张着也无力合拢,被长时间捅穿而近乎靡烂的穴一览无遗,精液还在一丝丝地往外流这副景象凄惨无比也煽情无比,充满了妖娆之极的情色意味,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
本已平息热力又从他腹下部升起,他满带笑意地爬上床,抬起江祥照的臀部检视受伤的部位,红肿的穴口兀自颤巍巍地抖动着,他原先灌进江祥照体内的乳白汁液从红肿的小穴里缓缓流出,显得那么狂乱而又煽情,有说不出的淫乱诱人。
“呜"江祥照虚弱地呻吟着回过神儿来,看着男人那面带微笑的脸,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岳府是在笑没有错,但那双漂亮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在那温柔的笑面下有的只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
岳府揪起江祥照散落半床的长发,把他的头提起来,逼他望向自己,“还没完呢,照,我问你,江祥晓藏到哪儿去了!”
江祥照奄奄一息地看着他狰狞的眼神,“晓?他怎么了?”
“他从六皇子府跑了,他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想说吧?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顾着兄弟亲情!“岳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微笑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戾气在瞬间暴涨,让江祥照不由得打起冷战。
眼前的人已不是平常的岳府,残酷如地狱的恶魔。他不由自主地打心底里泛起恐惧的战栗,以前他们还未两情相悦时,岳府无意的残酷就已经令他无法忍受以致发疯,而今他彻底地惹怒了岳府,会遭到何等可怕的惩罚?
猛然男性最脆弱的器官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四肢剧烈抽搐收紧,身子佝偻着蜷成一团。
岳府用膝盖压住他的腿,把他的身躯强行展开,江祥照熬过这一波痛不欲生的感觉后才看清折磨自己的刑具,那是一根极细的棍子,细棍前端是个圆形物体,圆形物与细棍接合有许多根毛剌样的东西,圆形物捏在岳府手中,而细棍末梢则没入自己分身顶端的小口里。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江祥照疼得连话都几乎说不完整,愤怒地瞪着岳府,但虚弱的眼神根本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不止这个,我还有不少东西,都是上回从那家男风院买来的,那没舍得用在你身上,这你要是不老实交待,还有得苦头吃!”
江祥照怒视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如果敢再折磨我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岳府俊美的脸庞更加狰狞起来,“就算这你再发疯,我也不饶你!“他按下细棍顶端的圆球,比手指更长的细棍完全没入肉茎当中。
“啊啊"江祥照凄惨大叫,四肢如濒死的动物般挣动抽搐,那里被插入的滋味难以形容,他只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的哀鸣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凄惨不忍,但无论江祥照现在的样子再怎么可怜,也引不起岳府一丝一毫的怜惜了,毫不怜悯轻轻转动细棍顶端的圆球,不仅细棍在脆弱的尿道里磨擦,棍与球接合的毛刺也在人体最娇嫩的铃口刮擦着。
“啊啊天哪"江祥照崩溃地连声惨叫,无法忍受这惨无人道的酷刑,身躯挣扎扭曲到了极限,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虽然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发泄了数,但看到江祥照满脸是泪、又是呻吟又是哭叫、全无尊严地涕泣哀求的模样,岳府下腹又紧绷起来,一把抓住江祥照的头发,逼迫他失神的双目正对着自己,把自己硬挺起来的硕大欲望再度贯穿他虚软的躯体。
江祥照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整个人象断了线的玩偶般任凭岳府摆弄。他昨天就和岳府缠绵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个晚上,还没休息几个时辰就又被下了多过常人几倍的春药,从早折腾到晚,早就累得神智不清、动弹不得了。
柔软的后庭被岳府持续一整天的侵犯蹂躏已经失去弹性,而这一天江祥照不知被迫高潮过多少,分身也再射不出任何东西,这具身躯已经被压榨干净、麻木无感了,所以即使岳府用力摩擦他内穴中的敏感点也产生不了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随岳府的摆动恍惚低吟。
无论岳府怎么逼迫、刺激,身下的躯体都再也无法产生任何反应,他不满地握住江祥照的分身,肉茎中的细棍仍在,一被碰触,江祥照霎时痛苦地蜷缩起来。
“啊"岳府发出一声美妙的叹息,极度的痛苦使江祥照的内穴紧紧收缩,夹得他差一点儿就喷射,“这个办法真好啊,你这后面现在不是又能用了?”
“畜生"虽然于极度的痛苦中,但受到严刑的那里却又溢出蜜汁来,借着蜜汁的润滑,岳府握住圆形物,只差一点儿就要将之拔出,而后再一刺到底、上下滑动。
“啊!啊啊"江祥照的身躯疯狂地弹跳起来,从喉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混帐禽兽不要不要再啊!”
岳府紧紧逼问:“你招不招!”
“不不知道"江祥照挣扎着想并拢双腿却做不到,备受折磨与摧残的身躯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抗了,只能如砧上的鱼肉一般被岳府压在身下,不断地哀求:“不不要不要”
岳府的眼神更冷酷,残忍地笑着,“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把细棍一插到底,屈指在圆形顶端连弹。
“啊啊啊"饱胀的肉茎左右摇晃,细棒不断地在里面磨擦,铃口已经被刮出了血,江祥照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头颈用力向后弯去,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啊啊畜生啊!”
恐惧与疼痛使青年的脸歪曲得不成形了,四肢痉挛,手指紧抠进掌心。但看着曾经爱过的人如此痛苦,岳府的心却坚如铁石,只是冷笑,“照,你现在还嘴硬不招吗?”
“混蛋"江祥照疼得咬破了下唇,语不成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未受过这么残忍的酷刑,从未遭遇过这么无情的折磨!被恋人用这种残忍无情的方式蹂躏,几乎逼得他再发疯。
“少装得一副圣洁高贵、活象被强暴的模样!“岳府"好心"地解开江祥照双手的束缚,把虚脱无力的他抱到穿衣用的大铜镜前,“瞧瞧你现在的表情,多淫荡、多饥渴。”
就着站立的姿势把江祥照的两条大腿劈分抱起,抬高到胸前,重力的作用使江祥照的身躯一直沉到岳府那粗硬勃挺的根部。
“啊啊啊"青年的声音叫得嘶哑,灼热的肉棒从没侵入得这么过,下体疼得好象裂开了一样,想抬起头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头颅软软地耷拉在胸前,意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无比清醒。
岳府从背后扯住他的头发往下拉,迫使他正视铜镜,“给我看清楚!”
铜镜中的景象映在江祥照眼中,是那般地不堪入目,他浑身布满了挣扎抵抗造成的瘀青和红红紫紫的吻痕,下体前后方都沾满了体液和血迹,景况凄惨得惨不忍睹,但倍受折磨的肉茎却高高翘起,细棍顶端的圆形随着肉茎的抖动而不住轻颤着。
“不不"江祥照喘息着扭转头,这不是他!这个被如此残忍地蹂躏摧残却还满脸淫荡的人不是他!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记住你是我的东西!永远永远都别想逃离我!背叛我!“岳府猛然把硕大的硬挺完全拔出,再对准已经磨烂了的小穴狠狠戳入!
“啊啊啊!“江祥照的颈子向后仰到了极限,惨叫得近乎失声,岳府冲进他体内的力量把他重重地撞向镜面,杵立着的肉茎与镜面相撞,细棍插入得更,感觉不仅仅是痛彻心扉,全身每个毛孔都战栗起来。岳府还变本加厉地猛力摇晃他,圆形物与镜面不住摩擦,那种滋味难以形容。
开始时的那场折磨与这个简直完全不能相比,江祥照全身抽搐,下肢剧烈地痉挛着,从肉茎顶端的小口急迅涌出一连串透明的液滴,混着血丝不住地沿着圆形物下方的毛刺滴落,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一道道淫秽又凄惨的痕迹。
“不要!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实在熬不下去的青年在满面奔流的泪水中微弱哀乞,他已经喊破了嗓子,只能发出嘶哑的乞求:“停下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就老实招出江祥晓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眼前越来越模糊,好象快撑不住了岳府的声音好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猛然尿道内的细棍被一下子整个拔出,江祥照的身子霎时绷紧,迸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但他也知道,无论他叫得多大声、哀求多凄切,都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饶过他
第十章
凉风吹拂着赤裸的肌肤,江祥照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他只记得淫秽而又残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即使他在过程中屡屡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折磨仍然不曾停止,而且样越来越多
岳府不在身边,他竟丢下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等一会儿回来后又会继续他的惩罚吧?破败的身子停止不住地颤拌着,腿间异样的潮湿让他知道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又失禁了,这身子看来是真要被废掉了
好冷全身没有力气,手脚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被刑求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剧痛都变得习惯和麻痹了空虚冰冷的感觉象刀子一样割着江祥照的心,天下有谁能忍受被爱的人误解的痛苦?又有谁会象岳府一样,对心爱的人如此狠心?
被岳府折断的簪中刀恰巧扔在床脚边,江祥照盯着它看,幽幽蓝光似乎在召唤他似的
“我死了也不会相信是吗"江祥照喃喃着,他移动酸疼的手臂拾起断刀,在手腕上地划了下去
※※※※※※※※※※※※
岳府正在登龙殿接见赶着进宫来报告的蔡永生,大半夜的把他从江祥照身边拖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蔡永生小心翼翼地措着辞,直觉告诉他:皇上心情正差,千万别惹他发火。可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一定会让皇上火气更大,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陛下,边关快马来报,南江国大军集结边境,由太子江祥照亲自领军;而北燕国也在国境边屯集重兵,据报燕于威和江祥晔已离开北燕国都,往西而来,看样子也是要亲征。”
“哼,“岳府冷笑,“他们南江国皇族真是手足情啊。“而且是该死的手足情!他相信江祥照对他的抚触侵犯并不反感,这由江祥照与他欢爱时的身体反应就能看出来。只是因为该死的手足情!该死的责任使命!让江祥照不能抛开一切,和自己共度余生!
忽然外面微微骚动,高严来报:“陛下,有人潜入宫中,被侍卫发现,杀人后逃走了。为了安全起见,请陛下待在殿中,暂时不要回寝宫。”
有人潜入?张洛两派势力差不多都清除干净了,还有谁会来行刺?联想到今晨小太监见江祥照的事,莫非江祥晓也觉得岳府涌的势力渐微靠不住,只好行险入宫救人了?岳府勾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微笑,如果他发现他大哥光着身子躺在自己怀里,会是什么表情?而江祥照在那种情况下见到弟弟,又有什么感觉?“我不待在这儿,我要回寝宫去。”
“但是,陛下”
“你带侍卫到寝宫保护我。“这么精彩的场面,观赏的人越多越有意思。岳府起身往寝宫去,脸上笑意更了。今晚要教导江祥照些什么呢?自慰、口交,还是把他吊起来?
昔日的情人、今后的宠物,他会不惜时间,精心调教的。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蔡永生觉得从今天早上起皇上就有些古里古怪。他吩咐一个太监急速去仪平公主寝宫请建昌侯,然后跟着众人一齐往皇上的寝宫而去。

寝宫内黑洞洞的没有灯烛,老太监尽忠职守地立在阶下,见皇上到来急忙跪倒。
岳府问:“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太监回答:“什么动静也没有。”
岳府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明知江祥照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已经被虐待得奄奄一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办不到,但对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再小心也没错。
他推开殿门,一股腥气冲进鼻腔。什么味道?岳府一时反应不过来,及至脚下发出细微的身响,好象踩在水渍上,然后他看见一条涓涓细流由龙床边流到殿门口,被门槛挡住,清冷的月光由他背后照过来,那条细流闪着妖异的光芒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岳府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
蔡永生见皇上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过来搀扶,“陛下”
岳府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见江祥照垂着头趴伏在床边,手臂软软地垂落于地,鲜血一点一滴自又又长的伤口中流出,显示着他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岳府已经无法反应,随后而来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伤口,大喊:“快宣太医!”

年迈体衰的太医几乎是被高严一路扛来的,解开草草包扎伤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迟了,已经没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岳府陡然暴吼一声:“胡说!”
太医吓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说,大殿下的伤口极,血流却如此缓慢,说明体内血液将尽;他呼吸已停、脉动已无,不只是没救,根本是已经死了”
岳府抓起一个瓶砸过去,“闭嘴!他没死!他没死!你听到没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诛你九族!给他陪葬!”
谁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狂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太医冷汗直流地为江祥照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心里拜遍九天诸佛,希望他们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儿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赶来的安贻新看见这场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见岳府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荡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了。岳府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
岳府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了,但岳府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
岳府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把江祥照折磨成这样,又是痛悔又是怜惜,先把药水淋在肉茎前端,尽量清洗伤到的地方。江祥照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阵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岳府急忙抬头看去,见江祥照汗水淋漓,五官扭曲,却紧闭双目,仍未清醒。
江祥照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嘴角往下滴着血,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咬破了下唇,从他那痉挛扭曲的脸就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多么重的痛苦。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岳府心如刀割,俯首吻去江祥照无意识中痛出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清洗捋弄的缘故,又有脓液从江祥照肉茎前端小口里流出,岳府移到江祥照下身,张口住他的肉茎吮吸,把脓液一口一口吸出来吐到地上,吸净脓液后再淋上药水、涂上药膏,动作轻巧之极,一点儿也没弄痛江祥照的伤,江祥照呻吟中的痛苦之意渐渐淡了,四肢也渐渐放松,不再挣扎。
置好前面的伤情,岳府把江祥照的身子轻轻翻过去,照样用嘴吮去菊穴中流出的脓水,尽量撑开穴口,把药水倒进去清洗。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小心轻柔,但遭受严酷摧残的部位已经肿得根本打不开,岳府狠下心,硬是强行插进去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江祥照在昏茫中呻楚痛绝,挣扎不休,岳府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迫使他合不拢腿,等到洗净伤上好药,江祥照又痛得毫无知觉了。

又过了五天,江祥照的烧退了,伤口的脓肿炎症渐渐好转,虽然每上药的过程都极其痛苦,好在江祥照一直于昏迷状态中,偶尔睁一下眼睛随即又昏睡过去。
江祥晓在当天就被放了,不过被岳府威胁如果他不安份就把他轰出宫去不让他见江祥照,不得不忍气吞声让岳府这个碍眼的人留在大哥病床旁。
这天南江国派宣威将军杨尚会做第二拨贺使赶到西岳国京祝岳府登基。他原本是跟着江祥照来的,但江祥照被岳府软禁,他去天目关搬五殿下江祥晓救急,江祥晓来西岳国京时命他代自己守关,这以朝贺的名义又被派来,自然是南江国等岳府送还江祥照已经等得不耐烦,派他来催促。
杨尚会获准可以探望病中的江祥照,见到岳府时吓了老大一跳,这个满面胡茬、一脸憔悴的男人就是一个月前那位阴柔貌美、沉难测的西岳国君?
看看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岳府,再看看一脸悻然却不阻止岳府对江祥照举止亲昵的江祥晓,杨尚会心里暗奇:除了大殿下的病势严重外,眼下的情况竟真的和太子殿下猜测得差不多,自己就听太子殿下的话,什么都别插手,静观待变吧。

再过五天就是大典之日,但新皇帝却整天守在江祥照的病床前,除了理必要的政务外谁也不见,一向担任皇帝与百官桥梁的建昌侯安贻新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连仪平公主的宫里也找不到他,蔡永生受百官之托,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来劝谏。
寝宫内,岳府抓着江祥照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吻遍他每一根手指,“照我最爱的,最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和江祥照在一起,他似乎总是在道歉,因为江祥照总是被他伤害。“照,再给我一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机会,醒过来吧,别这么折磨我”
太医说江祥照的复原能力极好,脓肿消褪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应该清醒过来,一直昏睡恐怕是心理因素,他好怕江祥照再象上那样变成痴呆或发疯。
江祥晓对他的肉麻样看得刺眼,正要上前打扰,杨尚会半拉半拽地把他弄出了寝宫。江祥晓甩开杨尚会的手,“杨将军,你为何帮着岳府?”
杨尚会挠挠头,“我只是觉得,大殿下被囚宫中有一个来月了,如果他认为受到污辱,也早就自裁了,不会等到现在。”
江祥晓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大哥难道也喜欢岳府?但是大哥除了太过博爱以至缺少激情外,是个很正常的人啊。
蔡永生悄然走到岳府身边,“陛下,五天后就是大典之日了,您还没试大典要穿的礼服呢。”
岳府头也不回,“你替我试。”
蔡永生吓了一跳,若在往常他一定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了,不过,现在皇上给人的感觉温和多了,“陛下别开玩笑。”
岳府道:“你和我身材差不多,替我去试吧,我想多陪照一会儿。”
蔡永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陛下”
岳府黯然一笑,“我以前一直认为,权力是人生在世的一切,是天下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已经登上了权力的顶峰,感觉却如此寂寞”
他垂下头去,蔡永生看见一大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江祥照的手背上。
–这一颗泪珠里所包含的悲痛,比看到江祥照自尽时那场痛哭还要重。
蔡永生忽然觉得江祥照的手指好象动了一下,等定睛去看时又不动了。他不敢告诉岳府,怕是自己看了眼,怕岳府有了希望之后又失望会承受不住,只能死盯着江祥照那只手等它再动。
岳府和蔡永生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祥照,过了大半个时辰,江祥晓走进来,“你都看了好几天了,还没看够?你的大臣来了,你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
岳府依依不舍,抱起江祥照一遍遍地吻着,“照,照,我爱你,我爱你"他的眼泪沾湿了江祥照的脸,流到缠绵着的四片嘴唇中。
蔡永生突然叫起来:“动了!大殿下动了!他的手动了!”
岳府也觉察到江祥照的身体有了动静,惊喜交集,“照”
江祥照缓缓睁开双眼,岳府喜极而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照!照!你醒了!“江祥晓虽然看得很不顺眼,但念在这家伙叫醒了大哥的份上,容他这一回吧。
岳府把江祥照抱了好久,才不舍地松手,“照,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江祥照怔怔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脸,清醒后与昏迷前所受的待遇反差太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没死吗?”
“对不起,对不起,照,原谅我。”
又是这样,江祥照疲倦地闭上眼,“你现在明白冤枉我了?”
“是,是,我都明白了,对不起。”
江祥照依旧闭着眼,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你总是伤害我之后再来道歉,你知不知道,道歉太多也会让人厌倦的?”
岳府听出他话意有异,赶紧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了,再原谅我一,好吗?”
江祥照张开濡湿的眼睫,“如果我总是一地原谅你,终有那么一天我会厌倦原谅,或是什么时候,我再也听不到你的道歉。”
岳府的手臂一紧,“别再说不吉利的话!照,我知道我很差劲,但我会努力学,学爱、学信任,再给我一机会,求求你,求求你!”
江祥照叹息,“可是我已经累了,被爱人伤害的痛苦心碎我已经受够了。”
岳府吻去他睫毛上的泪水,苦苦哀求:“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机会!我再不负你!照,你别这么狠心。”
江祥照苦笑,“我狠心?你可知那时我求你饶我、求你可怜我、却仍被你无情地折磨时,是何等的心境?你那时不狠心?”
“我错了!我该死!照"岳府死搂着江祥照不放手,生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着他,“我虽然常常伤害到你,但也总有对你好的时候吧?求你看在那些情份上,再原谅我这一”
江祥照心弦一颤,想到岳府的体贴温存、略嫌笨拙地努力讨好自己、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宠溺与纵容、还有他为自己做的牺牲
“照"一向对人傲慢阴寒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温柔肯求
“最后一?”
岳府大喜过望,“我保证是最后一!”
江祥晓忍不住叫起来:“这怎么行!大”
安贻新和蔡永生同时捂住他的嘴,岳府恶狠狠的目光杀过来,“把他带出去!”
江祥照这才发现五堂弟竟站在两人旁边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的好戏,登时满脸通红,怒瞪岳府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五弟在这儿?”
岳府觉得自己很无辜, 谁知道这么大一个人伫在一边江祥照会看不见?江祥照推开他,“你先出去,我和五弟好久没见,有话要说。”
“可是"岳府在江祥照坚持的目光下,只好摸摸鼻子走出去。可是他和照也好久没见啊,照怎么不先和他说话?

经过精心养护和药物调理,江祥照的创伤终于完全平复,可以如期参加岳府的登基大典。他穿着南江国皇子的礼服站在铜镜前审视着自己的模样,明天就是大典之期了,今晚是他住在这个宫殿、睡在这张龙床上的最后一晚。
这五天岳府对他体贴入微,他也从五弟和安贻新口中得知了岳府为他吸脓的事。舔痔吮疮之举,一直被用来比喻阿谀献媚的小人,但一个人能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难能可贵的,而被人侍候到这个地步,当事人的心里也不可能不感动。至少江祥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为岳府这么做。
也许真如五弟责备的,他心肠太软、人太好,轻易地就原谅了岳府的所做所为,两人又情好如初。可是在情浓之中,他也很清醒地看到他们的感情没有前途。
岳府身为皇帝,不能没有后嗣,可是他却无法忍受眼看着岳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岳府只爱他一个,对女人全无感情、只为子嗣,他也觉得是对爱的亵渎。到时候他一定会受不了,一定会嫉妒得发疯,做出恶毒的事情来。到最后,他会变得心地阴险、灵魂丑陋,再也不是岳府爱的这个江祥照了
他已经害了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也不想再害更多的人了
所以他非离开不可!
江祥照呆呆地站在铜镜前想着心事,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别想了!”
他回过头,见岳府脸上微带不安,视线在他和铜镜之间游移着。这面铜镜是新的,那面曾带给他无限痛苦与羞辱的铜镜早就岳府下令重新扔回炉中炼化了。但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个恐怖的回忆却不会随着铜镜一起消失。
想到那时的痛苦屈辱、绝望悲泣、生不如死江祥照打了个寒颤,挣开岳府的手,用自己的双臂环抱住肩膀。
“照"岳府又扑上来抱住他,“原谅我原谅我”
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也微微颤抖着,江祥照容易心软的性格又占了上风,在岳府的怀抱中转过身面对他,轻抚他的脸颊,试图抹去他脸上难得出现的不安和脆弱,“别这样,我已经不怪你了。”
“好美"岳府也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不隐藏任何事、无愧于任何人象清澈的天空般纯净美丽,蕴含着圣洁的妩媚,如此安祥、如此纯净”
他贵为皇子,但从不压制别人,也从不想征服什么,更不会夸耀自己的力量,象流水般可以容纳一切,即使被辜负了、被伤害了,也能原谅
好美、好纯洁让人想要擒住他、拥抱他、独占他别的人都是慑于他的高贵的身份与纯洁凛然的气质而不敢亵渎吧?只有自己不顾一切地强占了他
环抱着他的人忽然滑跪下去,江祥照吃惊地想要抚起岳府,“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怪你了吗?快起来!”
岳府坚执不起,仰面而望的眼神从未象现在这般情、这般虔诚,“你就象天上最慈悲的女神,我这样抬头看着你,就不自禁地想跪下来。”
什么女神!江祥照哭笑不得,为什么岳府总要用形容女子的话来形容自己这个大男人呢?但从他情的模样可以看出是发自肺腑,绝非是想羞辱自己,他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忽然下身一凉,江祥照这才发现自己的裤结不知何时被岳府解开了,丝绸做的裤子顺着修长的腿滑落至脚踝,岳府的呼吸喷在他腹股之间,象烙铁一样火热,让他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你干什么啊!”
湿热的唇猛然含住了他的欲望,江祥照惊呼着用手推他的脑袋,“别碰!停!停!啊"原本想推开的手在要害被一阵轻舔下反而颤抖着按紧了男人的头颅。“好脏嗯啊”
“那有什么?你病着的那几天,我还不是一天吸上五、六回?“男人说完后又埋首在他腿间认真地侍奉,按紧他的臀部不让他逃走,把他的分身更凑近自己的嘴,舌尖在最脆弱的顶冠小口打转,感应到口中的物体越加胀大和火热,同时激烈地弹跳着。
“呜"江祥照咬紧牙关,承受着这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感,岳府每吸吮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一阵抽搐的感觉涌上,随之而来的是射泄的快感,江祥照的胴体迸发了颠狂的痉挛,因那从未经受过的刺激快感,整个人都沦陷在舒服到无法承受的高潮中,忘记了所有矜持
“唔嗯"江祥照软倒在地毯上无力地呻吟,袍子下襟撩起、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赤裸裸着,有种与平时迥异的妖艳的美,高潮后虚弱无助的模样更向面前的男人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岳府把他瘫软的身子翻转过去,舌尖抵到已经羞涩微绽的蕾上,把含在口中的爱液一点点送进菊穴中当做润滑剂,直到菊穴完全绽开,发出湿漉漉的水光。
“求你"怎么也忘不了那一遍体鳞伤、痛不欲生的经验,江祥照颤抖着手抓住岳府,“我不行饶了我饶了我求你了”
“别害怕。“岳府的另一只手从袍子底下探进江祥照的上衣里,在他绷紧的背上来回抚摸,感受肌肤的柔软滑腻,“你的身体已经复原得可以了,我也会小心的。”
“我真不行不唔啊啊"推拒的双手被箝制住,岳府迫他屈起双腿趴跪在地毯上,从下方含住他又挺起来的分身,一指入他后庭挖掘。
江祥照全身颤抖,毫无形象地涕泣不已,“求你了呜啊唔唔啊啊啊"实在无法忍耐那种软麻酸胀的感觉,尤其下半身又酸又胀又麻又无力,连身子都支撑不住了。
岳府不为所动地持续着强制却又温柔的动作,托住他的腰不让他的身子瘫下来,又加入食指侵入柔软敏感的后庭,不容他拒绝地迅速找到内部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尽情抠弄。
“啊啊啊啊啊"被岳府的舌尖将分身挑弄得又即将崩溃,江祥照本能地把大腿张得更开,拱起臀部,在岳府一个有力地嘬弄下,他浑身都抽搐起来,炽热的精华再不受控制地喷出。
岳府满意地抱住江祥照软软倒向旁边的身子,吸去他眼角因激情而荡出的水珠,“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但在这时候哭泣的表情一样很美”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硬挺紧挨着自己的下体,江祥照颤抖得更厉害,虽然他已经原谅了岳府的行为,但那场恐怖性爱的阴影却不是两温柔的慰藉就能消除的。
岳府转而把他抱坐到自己大腿上,灵巧的手指不多时就把他衣袍的结都解开了,舌尖舔过他的咽喉、锁骨、转移到他胸膛右侧的突起上轻轻一咬。
“啊!“被舔咬的红点愉悦地挺立起来,滚烫的手同时抚弄着几乎衣不蔽体的身子,江祥照又情不自禁地喘吟起来,岳府不忘用手对左侧的那个又搓又揉,还用两指夹着用力掐捏,细微的酥麻感从胸膛上敏感的两点上产生,不断流窜至腰侧,“啊哈啊不不要呃”
岳府猛然换了个位置,咬住他已经被捏硬了的左边乳尖扯高,右方被吸得湿润敏感的乳头则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掐扁,高高地提捏起来,胸前的两点同时被拉高到极限。
“啊!“突如其来的异样刺激激得江祥照的腰猛然一挺,随即就瘫软下来,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梁骨传遍全身,再也没有力气抗拒岳府。
岳府把他的身子转向背面,在他光滑如玉的背上落下一连串安抚的亲吻,“别怕,别怕,这个体位比较轻松,没关系的”
“不不要"江祥照虚弱地拒绝,但双腿被来自身后的两只手从膝弯牢牢扣住,并且强行分开,他只能在岳府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将硕大的硬挺顶向他下身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第十二章
“呜"粗大的肉棒撑开穴口,推挤着肠壁,江祥照不住地打着哆嗦,努力忍受着内脏被挤压的不适,接受岳府的部位曾经严重受创又近半个月未经开发,感觉已经相当陌生。
“唔嗯"敏感的器官被炽热的黏膜紧紧包裹着,那种无法比拟的快感令岳府舒服地叹息出来,“照照你真好”
岳府不断地呼唤江祥照的名字,亲吻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脊背上,同时握住他萎靡的欲望套弄,用指尖直接刺激顶端的小口,迫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再亢奋,以转移后方的不适。
“啊哈呜啊"痛苦与舒适前后交织着,江祥照无法适应自己体内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十指痉挛着紧紧抓住岳府的手臂。
“再放松些照"岳府缓缓把一根手指插入江祥照已经被撑开到不人道的程度的肉襞内,摸索着他最有感觉的那一点。
“嗯啊哦哦不要"江祥照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岳府把火热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着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要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江祥照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悬垂着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岳府把他的脸扭过来,堵住他的嘴,卷住里面那条柔软的香舌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根,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唔嗯"江祥照不自禁地呻吟着挺起身子挨擦后方那具强健的身躯,大腿打得更开方便岳府更地侵入。
岳府放开另一只箝制江祥照下肢的手,手指顺着他颤抖的喉头滑至白皙的胸膛,捏拉着挺立的粉红乳首,再将手掌慢慢向下移动。
“啊、啊住"男人的手掌在他最脆弱的部位上下摩擦,江祥照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娇喘连连,“嗯啊啊”
“啊"小穴随着前方受到刺激而更加紧绷,绞弄着入其中的硬热,那鲜明的触感令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呻吟着。男人的手更加用力撩动着江祥照股下脆弱而膨胀之,另一只手又加进一根手指与炙硬在他体内一又一地抽撤逞恶,享受销魂蚀骨的快感。
“啊!啊!!啊啊!!!“江祥照止不住地大叫,下体里里外外被摩擦得快要死掉,忍不住剧烈的喘息着,“不要啊啊啊啊”
“滋味不好吗?“岳府的嘴贴近对方的耳根,清楚地看见汗水濡湿了他的黑发。
“不行了我不行啊要死了啊啊啊"狂猛得几乎要捣碎他灵魂的挺动、一比一更用力的抽插,他的身子被冲击得频频往上震动,但又因为自身的重力作用而落下来,令那粗长的硬热更挺进柔软的身体。
“啊呜不啊啊"江祥照不住哭喊,无法区分是快感还是痛苦的感觉从下半身直冲头部,到最后难受与痛苦终于完全变成火热的激情时,江祥照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此刻正感受着的狂乱眩晕外,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有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与身上这个赋予他无限快感的人而已
不管江祥照是哭喊还是嘶叫,岳府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半点也没有缓下来的意思。当他终于达到高潮而停止动作时,江祥照已经又射泄了三,几乎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你这狠人"江祥照虚弱地靠在岳府身上喘息,四肢懒散无力地瘫开着合不拢,“象野兽发情一样,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
虽然是嗔怨的口气,但他脸色艳红、唇瓣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对方有丝毫忏悔的意思,反倒又勾起了新一波的欲火。
“照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岳府把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让他抱着自己的脖颈稳住身子。江祥照的礼服早已褪到腰际,只剩两条袖子在手臂上挂着,比赤身裸体更媚惑人心。
拉开轻颤着的修长双腿,热切凝望着面前人儿撩人的姿态,露出衣外的细密肌肤、喘息的朱唇、盛满慵懒媚态的醉人眼眸岳府欲火燃烧得更旺,不安分的大手在江祥照光滑的腰部抚摸,将沾着他刚才释放出的湿濡的手指移往他雪白颤动的臀间刺入,刻意地转动着。
“啊啊!啊"江祥照把持不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身体已经被玩弄得疲惫不堪,他的感官却反而变得分外敏感,尤其是被反复抽插的湿热软洞,更是分外受不得一点儿撩拨。
听着他充满淫欲的呻吟,岳府扬起胜利的微笑,刻意变换手指的角度,让怀里的青年再感受到强烈的快感窜过全身。
“唔啊"江祥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猛然紧了一紧,呼吸更加急促,脸颊染成激情的朱红。
男人熟练地调整好适当的位置,掰开青年紧翘的臀瓣,将湿热中心对准自己直杵杵的硬挺昂扬。
“啊!呀啊"又粗又长的硬物从下往上硬生生没入体内,江祥照不能自抑地尖叫,被刺激得上半身往后仰,两手紧紧抓住男人强有力的上臂,手指都掐进了贲张的肌肉里。
“放轻松"男人在他光滑紧绷的脊背上来回抚摸。
体内含着男性硬热的感觉既难受又愉悦,江祥照难耐地扭动身躯,却没办法逃避,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呼吸粗重,口中发出淫荡的叫声。
“好棒照今天你好棒"岳府一边欣赏着他的表情,一边挺进身体。红晕双颊、双眸如醉,那般妖艳的、诱惑的、迷茫的、妩媚的令人意乱情迷的美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敏感的那一点被坚硬擦过,宛如电流通过全身,江祥照不由自主地震颤着,紧紧箍住体内的肉茎,岳府的身体震动一下,入青年体内的硬热变得更粗更硬了。
“啊啊"最被如此巨大的硬物贯穿着,青年不能自已地扭着身子,闭着眼睛激烈喘息,嘴里发出连自己都觉羞耻的娇喘声,明明刚才已经释放过好几,但被这么地插弄,那里又挺立起来,肿胀地微微颤动着。
突然乳尖被舌头舔过,江祥照忍不住弓起背,“啊呜啊”
“真是敏感啊,好棒的声音。“岳府以低沉沙哑的声音揶揄道。
“啊、啊啊"肉洞被巨大坚硬的分身贯穿着,灼热的物体一又一地插进又抽出,江祥照已经发不出除了叫喊以外的别的声音,后面的小洞又热又疼,被攥着抚弄的肉茎羞耻地在男人手里鼓动着,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要疯狂了。
另一边的乳突也被舔弄,潮湿淫猥的声音传进耳中,疲软小穴被反覆顶开侵入,疼痛与酥麻感混杂交错,后庭抽搐不止,在对方腹部不断摩擦的分身前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染湿了男人整个手掌。
“嗯啊啊"一声又一声激情的叫喊、让情潮染红的诱人脸庞、自动奉上的香唇、主动迎合的曼妙身躯岳府下身胀得更厉害,用力在紧窒的肠腔中摩擦几下,喷出了热液。
“啊、啊"江祥照受不住后方的刺激,呻吟着也泄了出来,倒进岳府伸出来的臂弯里。
“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岳府埋头在江祥照的胸膛上闷声说,气息震动他的胸膛,象是直接侵入他的心一样。
“好好的不离开”
“你答应得好勉强"岳府重新抬起头看着他。
“哪哪会"江祥照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移开目光。
“看着我!“岳府为了让他无法逃避而用大手紧紧抓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后颈迫他低下头来,当他痛苦地皱起眉时,就随之伸进舌头,蹂躏他的口腔。
这是个连看起来都几乎让人窒息的吻,男人翻身把青年按倒在身下,持续着贪婪的热吻,脸上浮现想要撕碎可怜祭品的凶猛表情,“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战栗的感觉划过背脊,难道岳府发觉自己的逃跑意图了?江祥照的眼眸中含着矛盾的期待与恐惧,虽然怕他发现,但心底那么一小块地方却又希望他能阻止自己。
岳府抓住江祥照的脚踝,把他的双腿高高举起,再向两边分开。身下人儿的唇瓣被吻咬得嫣红濡湿、因发泄过度而萎靡的分身上沾满白液,一头浓密的乌发象匹缎子般披在身下,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眼瞳圆大黑,透着激情未褪的湿润水光。
即使占有过他无数、即使他现在就赤裸裸地躺在自己身子底下、即使他身上沾满了秽迹,岳府仍然觉得他如婴儿般清纯无瑕。
这种象给婴儿换尿布一样的姿势令江祥照倍觉羞耻,转过脸去,眼睛紧紧闭上,脸颊因为羞耻而一片潮红。
“你今天真顺从"岳府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望着身下的人,若在平常,江祥照绝不肯摆出这么淫荡羞耻的姿态来。
江祥照摇摇头不敢答话,闭着眼也不敢睁开,生怕目光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在脸颊前,更衬得他眉目俊美。
岳府的手指滑上前端,将那里渗出的液体弄得发出潮湿的声音,强烈的快感让青年一阵晕眩,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啊”
无法抵御男根受到的刺激,青年的分身几乎是立刻就在男人手中增加了重量,男人的手指蹭着青年的下体,磨着那铃口,让身下人儿的肉茎越涨越大。
“啊啊!!啊啊"背部和腹部都汗水淋漓,肉柱的前端不断流出蜜露,江祥照呼吸加速,激情地喘着气,眼看着就要达到极点,但岳府却转而只在重点部位周边轻柔地揉弄,就是不给予他期望的最后一击。
江祥照被弄得频频呻吟,啜泣不已,他再也受不了更多,忍无可忍地哀求:“求求你你饶了我吧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啊”
无论多漂亮的人,哭起来都不如笑着好看,但江祥照动情时哭泣的样子却美极了,当那双被情欲弄得眼神氤氲的双眸闪着濡湿的泪光望着人时,那种风姿、那般媚态真是动人已极。
岳府心中一荡,本来想再多欺负他一会儿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将他的两腿抬放到自己肩头,青年的腰部就从地上浮起来,在半空中弓着,蕾正对着男人亢奋欲发的粗壮。
魁伟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经由狭窄入口强行进入。
“啊!啊!啊啊!“从后面进去的利器准确地顶着青年的弱点,两脚被男人用力往上提着,方便又粗又长的凶器能刺得更、抽插的幅度更大。而岳府刺得越、抽插的幅度越大,江祥照受到的刺激就越强烈,腰不住地弹跳,更淫荡地晃动着。
“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啊、啊永远永远"室内回荡着浓重煽情的娇啼与喘息,为这春色无边的夜再添一分魅惑
※※※※※※※※※※※※
大病初愈的身子被岳府折腾了整整一晚,江祥照的体力虽然虚弱,但坚持要全程观礼。看着岳府身着礼袍,一步步地走上高坛,他心里千折百转,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一别,不知何时见也!
江祥照知道岳府决不会让自己离开,所以早就暗命五弟准备快马,打算典礼一毕就立刻启程,而岳府身为新君,典礼后的活动还多得是,等到晚上他发现自己不在也已经迟了。
亢长的典礼总算结束了,众臣匍伏跪地三呼"万岁”,江祥照在贵宾席上仰望高高在上的恋人,前些天他因为不信任自己而向自己忏悔,昨晚自己也誓言旦旦地答应不离开,但今天就欺骗了他,世事的变化真是奇妙啊!江祥照苦涩地笑了。
忽然,岳府的目光对上了他,露出一个意味长的笑容,朗声道:“今日趁着这大典余庆,朕有两件事要宣布,一是舍妹仪平公主与建昌侯今日缔结良缘,由我亲自主婚。“众臣与宾客们先是一愕,而后回过神儿来,立刻贺声如潮。
“第二件嘛"岳府的嘴角勾起笑意,熟悉他的人都预感不妙,每他露出这种笑容,就有一个人要倒霉了。尤其是江祥照,总觉得岳府笑吟吟地看过来的目光十分不怀好意,他不会在这种地方公开他们的关系吧?如果他真这么干了,自己一定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岳府的声音清清晰晰传遍全场:“我决定立仪平公主与建昌侯的第一个男孩为嗣君,为我西岳国下一代的皇储!”
岳府冰惊呼一声,“哥哥!“哥哥疯了吗?他还年轻力壮,不愁日后没有儿子,为何要这么早立嗣,而且竟立了自己的孩子?
安贻新也惊呆了一下,迅速地看了身旁也呆若木鸡的蔡永生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一齐往贵宾席位上望去,江祥照脸上震惊与感动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两人都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陛下做事一向很绝,但最绝的就数这一了。

大典结束后,江祥照仍然按预定计划去会合江祥晓,岳府的宣言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他知道岳府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安心,但岳府对他越好、为他想得越周到,他就越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岳府也不会踏上这条路。如果他和岳府不曾相见,岳府会立后立妃、生一大堆儿女,享受一个成功帝王的美满生活和天伦之乐
决心虽然坚定,心中却还是万分不舍啊!看着迎上来的五弟,他心里还有想立刻掉头回去的冲动。
江祥晓见大哥频频回头,忍不住说:“大哥,你如果舍不得,就别走了。“虽然岳府对大哥的暴行曾让他恨之入骨,但之后岳府对大哥的百般侍候、体贴温柔,甚至用那种方式为大哥减轻痛苦他气愤之余也不能不感动佩服,即使他十分敬重大哥,也不可能为大哥做到这种地步。
江祥照叹息,“我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就更舍不得走了我不能连累了他”
江祥晓挠挠头,这种情啊爱啊、又甜蜜又痛苦的滋味他半点儿也不懂。看大哥和岳府之间的纷扰纠葛,他只希望自己能一辈子不懂最好。“那大哥,你的身体还虚,不能骑着马长途跋涉,我准备了一辆马车,咱们走荒僻小路,一路上有咱们的探子接应,保准岳府找不着。”
江祥照最后凝望了烟霭中的京都一眼,地吸了口气,“好,走吧。”

他们连赶了一天路,入夜也在野外扎营休息。江祥照下了车,食不下咽地吃了两口晚饭就爬进搭好的睡帐里,江祥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他。
江祥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正想探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帐帘被"刷"地挥开,一个身影挤进本来就很窄小的帐篷里,压到他身上,“照!”
岳府!江祥照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五弟。“岳府柔声回答:“他昨天就准备好了快马,一直守在城外十里长亭等你。而后你赶去与他会合,一路上都在我的人的监视之中。”
江祥照心中一寒,身子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这真正是证据确凿,岳府会怎么惩罚自己?
看到他下意识表现出的惧意,岳府的眼里掠过一抹黯然之色,“照,你在怕我?你以为我会象以前那样折磨你、羞辱你?”
江祥照苦笑,“毕竟这回我是真的背叛了你,而且你如果真的已经信任我,也就不会派人监视我五弟了。”
岳府叹息着搂紧他,“照,我只是了解你,知道你一定会为了成全我而走的。因为我需要儿子继承皇位,而你又容忍不了我不忠,是不是?”
江祥照垂下头,不愿让岳府看见他的泪水,岳府抬起他下巴审视着,“看你的眼肿得象桃子一样,一定是哭得吧?你也不愿意离开我,是不是?”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也说不定”
“如果我从没有见过你,也许会过得更好,但已经见到你了、已经爱上你了,如果你离开我,我一定活得生不如死!”
江祥照愣愣地看着岳府严肃认真的脸,凝视着他情专注的目光,他只是换了外衣,里头还穿着大典时穿的礼服的中衣,可见他有多匆忙、多慌张,连夜赶了那么长的路来找自己。“对不起”
岳府紧紧搂住他,“别再离开我了,照,你认为对我好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苦痛别做出让我们两个都痛苦的事情。”
“嗯,我不会再走。“江祥照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岳府吻去他的泪,“希望这泪是因爱我而流,而不是为了回不到故乡悲伤。”
江祥照眼泪未干,脸上又绽开一朵温暖如阳光的动人微笑,瞬间温暖了岳府的心,驱散了一直缠绕着他的孤寒,引得他痴痴相望,“照,这是你第一对我笑,笑得这么快乐”
“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把我再关起来?”
“不,我会一直缠住你,缠到你再也想不起要回去为止"岳府吻上他的唇,入他舌齿之间辗转纠缠。
“嗯唔嗯"江祥照好不容易摆脱他,气喘吁吁地抗议,“别外面还有人”
“我让人都把他们带走了。“岳府语气急促,说完话就又迫不及待地吻住他,“我爱你你爱你”
紧密贴合的身体、疯狂的律动、一喷射出热液、直到失去意识
魔咒一般的声音是谁在低语?耳边听到的又是谁的哭泣?幸福得仿佛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