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强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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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男男 现代 高H 正剧 美攻强受 美人受
【NP主受,HE】

阮岁还在读大学时就被看上了,几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公子哥笑做一团,当夜就把他压在包间里强了。

他不接受包养,从医院出院后,又在租住的那间破屋里看见了端坐的五个人。

撕裂般的疼痛再度袭来。

他明白了,自己的回答不重要,警察不重要,愿不愿意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被侮辱、被训诫、被掌控、被掠夺、被圈禁、被摧毁。

他们说这是爱。

我要他们死。

*预警:
作者极端反强制爱好者,所以攻会很惨。万人迷睚眦必报美强惨受。
特特特特特特特别雷,天打五雷轰那种雷,文笔巨差,想好再看。

1未经他人苦 651259
阮岁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被看上了,几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公子哥笑作一团,当夜就把他压在包间里强了。

他不接受包养,从医院出院后,又在租住的那间破屋里看见了端坐的三个人。

撕裂般的疼痛再度袭来。

他明白了,自己的回答不重要,疼也不重要,警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上有人让你生便生,有人让你死便死。

从19岁到2岁,从一无所依的弱小学生长成风姿俊秀,气质绝然的青年,阮岁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存款,他仍被那群人掌控在手中。

在医院下班后,阮岁先去超市买了菜,他提着菜正准备进屋,却看见了未上锁的门,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苏汤。

脸上的轻松顿时消失不见,他轻轻把菜放到了玄关的地方,换上了拖鞋,从领带、到外套,再到衬衫、西裤、内裤,最后只留了双白袜子,赤裸地跪了下去。

三个男人各有各的性癖,苏汤喜欢臣服,绝对的臣服。

初春的天尚且寒冷,暖气刚停,屋里虽不称不上寒冷,但对未着寸缕的阮岁来说可谓是寒冬腊月。

他从玄关膝行过去,膝盖通红而冰凉,身上因为受冷而浮起了细密的小疙瘩,可仍一步也不敢耽搁。

“您来了。”

他跪在苏汤的面前,低垂着眉目,精致如画的下颚有着流畅的弧度。

乌发红唇,白皙剔透,轮廓端庄丝毫不见女气。他宛若上好的脂玉,又像秀丽无双的青竹,哪怕跪在那里都带着一股凛然的、高不可攀的气质。

偏偏这样,使人愈发想要摧折。

苏汤翘着二郎腿打量,也不说话,自上而下地巡视了一遍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听说又有小护士跟你表白了?”

阮岁脸色苍白,知道今天讨不得好了。

三个人掌控欲一个比一个严重,占有欲也是如此。

他每日在医院做些什么他们监视地一清二楚不说,哪怕老老实实地上班下班,一旦知道有人向他示好,当晚回去就会被折腾得很惨。

为了接下来能少受一点折磨,他抿了抿唇,眉头蹙起,眼底带着哀求:“我没接受……她才刚毕业,什么都不懂,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苏汤单手支着下颌,眸色沉似笼罩着一层阴霾:“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呢?你就是做错事了啊,做错事了就要受到惩罚不是吗?”

软岁脸色白了又白,跪着的膝盖磕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又上前了两步。

“主人,我知道错了……”

他浑身赤裸,脸颊示弱般贴在了苏汤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苏汤云淡风轻地动了动嘴巴,对于青年的求饶置若罔闻,好似看不见这具诱人的躯体。

阮岁咬紧了唇,留下的齿痕之后,而又放开,脸颊离开已经贴得温热的腿,直立起背。

他缓慢地脱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像条狗一样在屋里爬了十个来回,最后一圈爬回来拿起了沙发旁的巨大的按摩棒,冒着冷汗硬生生插了进去。

没有润滑,也没有前戏和扩张,疼到浑身颤抖,还顾不得是否受伤了,乖顺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人,红唇轻启:

“汪汪汪……我是下贱的小母狗,请主人狠狠地惩罚我。”

他在学狗叫,也如母狗一般摇尾乞怜。

从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不得不接受,这一套犯错之后的流程,阮岁轻车驾熟,却痛恨到心脏都是疼的。

有什么办法呢?他无父无母,就连最亲近的爷爷,都在大学毕业那年重病去世了。

没人能帮他讨公道,没人能帮他逃离恶魔的牢笼,他也曾反抗过,试图逃跑过,下场就是还没上火车便被人抓了回来,囚在房中,没有声音,没有灯光,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以至于三个人渣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犹如神降临在世上。

被侵犯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折腾自己,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惩罚以及心血来潮,由他去承受。

五年里,他被侵犯过一又一,荒唐的性事发生过一又一,从宁死不屈到逆来顺受,外表是正常男人的样子,而衣料下的身体有多下贱,只有自己知道。

真的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等到年老之后被遗弃,再过上自由的生活?

阮岁时常这样问自己。

“答对了!”

苏汤扬起笑,总被旁人私下诟病太过阴柔的样貌,笑起来别有一番色授魂与的滋味。

“你就是世界上最最下贱的小母狗。”

他仍坐在沙发上,穿着皮鞋的脚伸出去拨弄阮岁后穴的按摩棒,狠狠一踢,尺寸大到可怖的玩具整个插了进去。

“啊!”

阮岁痛到失语,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前扑,耳边依稀听到了皮肉撕裂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眼前阵阵发黑,耳鸣声宛若冰冷的钢丝拉起无限延长的警报。

后穴的按摩棒兀自震动着,鲜血顺着白皙的腿根滑落,像极了女子的落红。

苏汤对这副自己造就的惨状十分满意,动作粗暴地捏起阮岁的下巴,把对方脸朝下狠狠按到了胯部。

“吃吧,你最喜欢的。”

阮岁嘴唇失去血色,脸色苍白到随时都会晕倒,后穴按摩棒的每一震动带来的不是快感而是愈演愈烈的折磨。

他用牙齿拉开的苏汤的裤子拉链,舌尖隔着内裤顺着性器轮廓舔弄,唾液濡湿了布料,疲软的阴茎缓缓勃起,将棉质的内裤顶起可怕的弧度。

“啪”的一声,扯下内裤,性欲勃发的阴茎粗壮一根直直打到他的脸上。

阮岁含了进去,哪怕再恶心也含进了整根。

苏汤喜欢喉,如果他不主动,对方会直接扯着他的头发狠狠肏进去。

口交的声音“叽咕叽咕”作响,阮岁两腮鼓起,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下巴,舌头绕着柱身打转不时在马眼上戳刺,放任粗硬的鸡巴肏干他的喉咙。

苏汤半仰着脸,眼睛微微闭起,穿着皮鞋的脚在阮岁赤裸洁净的身上游走。

他踩到了对方的性器。

阮岁动作一滞,头皮都要炸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越发卖力地伺候起了嘴里的鸡巴。

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苏汤只是用沾满灰尘的、坚硬的鞋底,来回轻踩着。

按理说,在这样的情景之下,阮岁很难勃起。

但随着苏汤的动作,以及嘴里鼻端充斥着的性器的味道,他硬了。

被掌控的这五年,带来的改变之一是他的身体敏感至极,男不男女不女。

就算是疼,只要是对方带来的刺激,他都能燃发欲望。

随着连续不断的喉,阮岁的眼泪和口水一起流下,混成黏腻不堪的水渍。

作呕的欲望越加强烈,喉管剧烈蠕动,喉咙里的性器插到了最,恨不得连囊袋也塞进去,在他觉得自己要因窒息而死的时候,嘴里的阴茎终于射了出来。

苏汤把射过的性器拔了出来,伸手把阮岁舌尖扯出来看了看上面残留的精液,然后松手合住对方的下巴。

“都吞了,好东西。”
【作家想说的话:】
垃圾文字,随便看看,遇到不爽,赶快逃跑。

2万里挑一的婊子 651265
阮岁全部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给苏汤检查。

三个人中,面前这个最喜怒无常,性情手段也最为阴狠,在另外两人面前,阮岁还敢偶尔耍一下小聪明,但在这位面前,他往往成为了一张白纸,任由其涂抹剪裁。

苏汤赞赏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抬了抬脚。

阮岁会意,将他的鞋脱下,然后是袜子,规规整整地摆在了旁边。

苏汤慢条斯理地脱掉了外套,一把将青年拉到自己怀里,拔出震个不停的按摩棒,像丢垃圾般甩在了地上。

“自己吃进去。”

他含住阮岁薄红的耳垂,勾着舌尖沿着耳廓舔弄,修长的手指捻着对方胸膛上的茱萸,将软嫩的奶头搓硬成小小一颗的红宝石。

阮岁不清楚现在后穴是否还有血在流,他已经疼得麻木了,但也未尝没有好,已经扩张好了的穴口可以毫不费力地吞吃进苏汤的性器,他握住了粗长的鸡巴,缓缓抬起屁股自己插了进去。

骑乘的姿势可以让性器进入到最,阮岁后穴被插得满满当当,呼吸也同时被剥夺,他呼吸一窒,有瞬间的喘不过气,本就紧致的肉壁把阴茎绞得死紧,苏汤大力地揉捏起青年的臀肉,嘲讽的声音低沉:

“夹这么紧做什么?骚货,想快点夹射了就好去找别人肏是吗?”

他连想让人放松点都不会好好说,阮岁习以为常,努力调整呼吸,摆动腰肢上下套弄,按照记忆找自己的敏感点,出水了,他就能少受点疼了。

苏汤将浑圆挺翘的臀肉揉成了各种形状,一会儿向两边掰开,露出隐藏在股缝中的红艳小穴,一会儿向中间合拢,连带柔软的臀肉一起按摩自己的鸡巴。

阮岁动着动着没力气了,立马被人按倒在了沙发上,抬起一条腿大肆征伐。

紫红色的阴茎在白嫩的屁股里不断进出,肠液混着鸡巴流出来的腺液被堵在逼口打成一圈圈的泡沫,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阮岁纵然再不想承认,也还是感到了快感。

他在床上一向不爱叫,逼急了就小声地哼哼两句,此刻苏汤见他又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冷下了脸,面上情欲与狠戾交织:

“叫啊,为什么不叫出来?在那两个人床上都能叫,为什么跟我做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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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性器边动的飞快,恨不得将阮岁钉死在身下,粗硬的鸡巴搅在肉逼里,顶到了骚心便恶狠狠地只往那撞。

阮岁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自己何时在另外两人床上叫过了?往常苏汤都从不管他感受,像今天这样故意肏他敏感点的情况更是见所未见……

但他只敢在心里猜测,前列腺被刺激的快感直逼大脑,肠液流了一波又一波,前面的性器哪怕无人去碰,都硬得马上就能射出来。

他在泪眼迷蒙中看到了苏汤阴狠的神情,主动摇晃着屁股迎合,呻吟声从唇齿间流露出来,清润的音色染上情欲婉转动听,如环佩作响,泉水叮咚,极其悦耳。

他的声音不大,又极为隐忍,但这种克制反而越发使人想要打破他的面具,苏汤每一下都进的又又狠,粗硬的肉刃毫不留情地破开肉逼又毫不留情地整根拔出。

淫水四飞溅,媚肉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再被阴茎一寸寸地碾平,颜色浅淡的穴周在连续不断的摩擦之下变成红。

阮岁仰着头“嗯嗯啊啊”地吟哦,他的面色潮红,头发微湿,清明的桃眼染上水光与迷离,在看人时哪怕无情也像情。

苏汤有一瞬间被迷惑,甚至俯下了身想要亲吻,但很快清醒过来,他知道这个人从未停止过逃跑的念头,他也一直在警惕自己,被引诱。

阮岁是他先看中的,当初在酒吧,如果不是他提议,另外两个人也不会一起上,几年过去,他没想到自己没腻,那两个人也没腻。

大家都在暗暗较劲,表面说是玩玩,实际上都在等对方先放手,自己好来独占。

苏汤认定自己没有付出感情,他没腻的原因只是因为阮岁是个万里挑一的婊子。

好肏而已,谁会对一个万人骑的贱货付出感情呢?

这样想着,他肏干的力度却越来越大,掐着阮岁的腰肢整根没入。

阮岁腿根发颤,后穴越绞越紧,借着肏穴的频率暗自在沙发上摩擦性器,没两下便眼前冒着白光射了出来。

3如果你不这样脏 651269
那天阮岁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白皙的肌肤上遍布指痕与掐痕,还有揉捏下的青紫,他的后穴伤的很重,有些撕裂,苏汤走后他跟医院请了三天的假,拿出来医药箱给自己上药。

在被三人圈禁以后,这种事时有发生,他有备无患地在家里准备了很多种类的药,为的就是以防不时之需。

接连吃了两天的清粥,阮岁洗澡的时候看了看,伤口恢复的还可以,走动间已经不疼了,正拿出手机想给医院领导说,自己可以提前来上班,房子里又迎来不速之客。

“吊着一张脸干嘛?不欢迎我吗?我可是刚从国外飞回来就来你这儿了。”

推着行李箱的方向宇回身将门一关,笑着站到阮岁面前,俊朗的少年感扑面而来。他看起来阳光健康,干净无害,配上运动系的身材,是粉丝最喜欢的大学校园学弟的样子。

阮岁也曾被他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在以为对方喜欢自己的时候,说出了帮他逃出另外两个人手心的请求。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不要他们。”

“好啊。”

少年抱着他肏得死去活来,第二天,床边多了两个人。

那是他第一被三个人轮奸。

从那以后,阮岁不再自以为是,牢牢记住了“看人不能看表面”这条醒世恒言。

“没有,你要先洗澡吗?我帮你在浴缸里放水。”

阮岁按熄了刚刚亮起的屏幕,放下手机。

“不洗了,浪费时间。”

他踢开碍事的行李箱,拦腰将阮岁抱起走到了卧室里。

阮岁闭了闭眼,漫无目的地想着医药箱里的伤药还够不够,够用几……

他被放到了床上,方向宇三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便去解阮岁的裤子。

等到拉下内裤之后,他意味不明地哼笑道:“苏哥还是宋哥?玩儿的够激烈的啊!”

阮岁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心知不管说出哪个名字对方都会不爽。

无关喜欢,无关吃醋,只是男人天性作祟。

方向宇也只是随便臊他两句,见人没说话便作罢,他也并不想在床上听到别人的名字,哪怕一起做爱都做过不知多少回了。

“有没有想我?嗯?”

方向宇在床上热衷于调情和做前戏,这也是阮岁会误会他喜欢自己的一个原因,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人家娱乐圈太子爷的爱好,换了个人一样会如此。

阮岁顺从地张开嘴巴,放任对方的舌头伸进来,两根舌头在口腔中交缠,空气逐渐升温,赤条条的两人不知何时滚做一团。

方向宇伸了两根手指插到阮岁的嘴里,夹着对方的舌面玩弄,等到指根都被唾液浸湿以后,缓慢地插进了后穴里面。

和方向宇做爱大多数时间,阮岁都是舒服的,对方会大致地扩张,会顾虑床伴的感受,不喜欢说脏话,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咬他的奶尖,就连睡觉也要含着,同时性器也不会拔出去。

他一个人住,这三个人谁有需要谁就过来,但这两年都默契地不会撞在同一天,只有方向宇会在这里过夜的,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全凭他们喜好,而那两个人不论再晚,也绝不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守着莫名其妙的自我底线。

方向宇一面趴在阮岁的胸前啃噬乳头,舌尖绕着乳晕打转又狠狠将奶尖含了进去,一面用两根手指飞快地操干对方的后穴,直到“叽咕叽咕”的水声传来。

两根手指变成三根、四根,他的耐心极好,等到全部适应以后才换上了自己的性器。

骤然的饱胀感让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喟叹,方向宇看着阮岁腰肢上淡淡的指痕扬了扬眉,没说什么,但心里的暴虐一点点充盈鼓胀,把阮岁的脸死死按在了枕头里。

性器打桩似的嵌进后穴,鸡巴进,在肠壁内射过一后,很快又开始了第二。

阮岁口鼻全都埋在了蓬松的枕头中,眼前黑暗,呼吸不畅,白皙如玉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用力到骨节发白,

窒息感慢慢袭来,他控制不住胡乱挥舞双手,想要挣开,却被人十指交握按在了床上。脑后的按压消失了,他偏过头,乌发凌乱地粘着汗液贴在光洁的面颊上,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连带后穴也不停蠕动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吞吃鸡巴。

方向宇爽到头皮发麻,就着这个姿势用力地操干,过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把人摆成跪趴的姿势,看着身下的青年腰肢微塌,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不断被撞击的臀部泛起阵阵肉浪,他挥手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间卧室,混杂着肉体的拍打声、暧昧的水渍声,组成色情的交响曲。

他连续不断地扇打臀肉,雪白的肉浪翻飞,左右颤动,鸡巴一刻不停地肏穴,臀肉越来越红,掌印和指痕在上面交织错布,圆乎乎的穴口已然成了方向宇专属的鸡巴套子,每每抽出去都不住翕张。

这一晚他肏得尽兴,换了很多样,最后抱着阮岁睡去的时候含着对方的奶尖喃喃自语:

“如果你不这样脏就好了……”

他做了好几个小时的运动筋疲力尽,说完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留下清醒无比的阮岁在黑暗中望着天板。

方向宇说的含糊不清,但夜色沉,房间里寂静无比,他转了好几个弯,也听清了对方说的是什么。

脏?

如果被不喜欢的人肏的话,那他确实挺脏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从追究起尚未情窦初开的性向了。学生时代一门心思读书,只想考个好大学,多赚点钱供养爷爷,把对方的病治好;等到上了大学,刚刚看到希望,便被迫做了同性恋,要面对的还是三个人。

妓女接客都能选择接几个,他却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

方向宇觉得他被别人肏了太脏,那为什么还能不带套的肏他呢?为什么还愿意继续这种畸形的关系呢?难道他忘了是谁害的他这样吗?

这或许就是他当初答应又反悔的原因了。

雪白的脊背 651276
方向宇在阮岁的房子里待了两天,这两天他们除去睡觉的时间就是在做爱,阮岁准备的药没有排上用场,跟主任请的假一再往后延长。

但主任不会说什么的他知道,这家私立医院由宋望津控股,是他们唯一允许自己工作的医院。

荒淫的两天,滚烫的体液几乎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阮岁在方向宇走后,收拾了整整一天,才把家里恢复整洁。

宋望津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墨蓝的天幕用浓墨泼就,惨淡的月亮高高悬起,独自散发着清冷的月辉。

他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进来,独特的雪松气息混着烟草的味道狂放地侵犯每一寸空间,阮岁在这样霸道的气味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跟他的每一场性事。

说在生死之间游离也不为过。

“晚饭给我的也做上。”

宋望津脱下大衣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坐在沙发上对着阮岁发号施令。

正打算做饭的阮岁低声应好,做一个人是做,做两个人也是做,无非就是多备点菜,多蒸点米饭,这样的要求对他来说已经是最为轻松的要求了。

他估摸着宋望津的脸色,不知道对方因何而来,麻利地洗菜切菜,不出半个小时,便弄好了三菜一汤摆在了桌上。

他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摘掉了围裙,朝着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人喊道:“饭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闻言,宋望津整整齐齐地叠好报纸放下,走了过去。

他们在饭桌前面对面地坐下,各在一端。

阮岁跟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强迫者一向很少交流,最多的交谈发生在床上,对他问他疼不疼,若是答疼,对方会更加兴奋,让他更疼;若是答不疼,之后的很多天无法下床,真真正正的会受伤,甚至因此还进过医院。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阮岁快要用完饭时,宋望津开口了:

“方向宇来过了是吗?”

阮岁点点头,放下筷子,应声答是。

他们三个人应该是私下有过协议,绝不会在对方还在的时候过来,但哪天谁来是没规律的,大家的工作都很忙,苏汤开美术馆,富二代哪怕是玩票性质也得在长辈面前做出个样子。

方向宇凭借父辈的荫蔽进了娱乐圈,哪怕没什么演技,也能靠着一张脸收获一大堆粉丝,全国到飞。

至于宋望津……

阮岁只大概的知道他是宋氏地产的总裁,大多数时间神龙不见尾,隐隐是三人中的老大。

有方向宇正抱着他肏,电话响了几秒接通挂断后,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很快地射在了他身体里,便起身穿衣服离开,没过多久,宋望津就来了……

“苏汤没伤着你吧?”

宋望津黑沉沉的眼睛望向阮岁的眼底,调整了一下坐姿,沉郁的雪松味萦绕在他的鼻端。

在对方颇具威压的眼神下,阮岁没由来有些紧张,宋望津这么问肯定是知道苏汤发疯的原因,他那天也觉得如果只是因为有人跟他告白,不至于这么粗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却比那天的情况好上很多。

他单纯的把原因归咎于苏汤本身变态,却不想或许是有另外的隐情。

但宋望津总不至于是想帮他主持公道吧?

明明自己比谁都变态,他身上很多的疤痕都是对方造成的,只不过被昂贵的药膏和仪器掩盖掉罢了。

左思右想之下,阮岁还是打算据实以告:

“没……就是后面有点撕裂,擦了药已经好了……”

宋望津点点头,看不出喜怒,点了一根烟放在了唇边,缭绕的烟雾中他英俊的五官明明灭灭,剑眉飞扬,轮廓硬挺,眼窝邃,猩红的火星四散落在空气之中,又化为灰烬跟尘埃同归。

阮岁不敢说什么这是我打扫了一天才打扫干净的家,你能不能爱护环境,他若是说了,对方下一秒就有充足的理由把他塞进车里,带回家中再也不会放出来。

他只是轻轻地开口道:“那我现在先洗碗好吗?油渍凝固了就不好洗掉了……”

“去吧,洗完了就去洗澡,然后来卧室。”

宋望津平淡地回答,起身率先离开了餐桌。

阮岁毫无波澜地答了好,已经习以为常。这几个人来找他除了做爱便没有别的事,第一年是驯服,第二年是惩戒,第三年是调教,第四年是掌控,这是第五年,刚刚过去三个月,又会是怎么样的?

没到最后一天,谁都无法定论。

阮岁没有故意磨蹭,对他而言,早点发生反而不用提心吊胆,迅速地洗完碗,又迅速地进入浴室给自己做好清理和扩张,然后披着浴袍进了卧室。

他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不是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只因为对方不许他穿。

他走到床边,看到宋望津半靠在床背抽烟,发梢微微湿润,睡袍并未系好,露出大半个胸膛,八块腹肌分毫不打折扣,壁垒分明的码在腹部,在往下看……

“看够了吗?”

宋望津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冷冷地说道。

阮岁如梦初醒一般,惊惶地抬头,嗫嚅道:

“对、对不起。”

宋望津并未就此事多追究,用眼神示意阮岁自己脱掉衣服,然后从后面进入了对方。

或许因为祖辈都是北欧混血的缘故,他的性器尺寸在三个人中最为夸张,哪怕已经做过扩张,阮岁还是感到了一阵酸胀。

他绷起背部,后穴不由自主地紧缩,流畅光滑的皮肤上应激的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小点。

宋望津被他夹得喘了一声,看着眼前雪白的脊背,忽然想起了家中老宅珍藏的宛若流水的柔缎。

他一边缓慢地肏干骚穴,一边地抽烟,在烟头快要燃尽的时候——

将其摁灭在了这雪白脊背上。

5在夜里呼吸 651279
阮岁几乎是立马就弹了起来又立马被按在了床上,他背后灼烧一样的疼,皮肉瞬间裂开圆形的孔洞丝丝缕缕的血丝呈中间向外扩散,如影随形地剧痛令他冷汗一滴滴往下滑落,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叫出声来。

强烈的疼痛自背部传至神经末梢,五脏六腑都像在被无情翻搅来回碾压,酷刑莫过于此,他甚至说不上来到底是温度高达几百摄氏度的烟头烫伤疼,还是某在床上被塞进了两个狰狞的按摩棒导致肠道破裂大出血疼。

近两年,三人已经很少有近乎性虐的行为了,但不知为何,这几天接二连三像是约定好了般,施了惩戒。

是觉得他还不够听话吗?

生理性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下,很快打湿了他整张脸,本就白皙的面颊失了血色比死尸还要苍白,唯一殷红的嘴唇用牙齿咬得死紧,眉头因为疼痛高高蹙起,如果不是被人按住,他整个人已经蜷缩了起来。

宋望津看见本来光滑无瑕的背部增添了瑕疵,神经质地笑了出来,拇指抚过那灼伤的伤口漫不经心地抠挖。

阮岁疼得眼泪如同大雨瓢泼,冷汗和泪水混作一团,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赤裸的身体痉挛般颤动,像是有无数的利刃在剥脱他的皮肉,眼前阵阵发黑,尖锐的疼痛跗骨而至却偏偏神思清明,解脱不得。

鲜血流了宋望津满手,他望着被血液浸湿的手指,像是满意了,停止了这场酷刑。

他一边肏干阮岁因为疼痛而不断紧缩的后穴,一边用手指在他湿滑的背部写划着什么,一撇、一横……一撇,一竖,他写了两个字,太缓慢,太轻柔,阮岁被后背的疼痛俘虏了全部神智,以至于无从分辨,甚至没有感觉到。

仿佛一种事后的弥补,宋望津在接下来的性事中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照顾着阮岁的感受,找到敏感点后便只往那顶弄,难得屈尊地把玩起阮岁的性器,从上至下地套弄,不时用指腹在马眼上揉搓。

阮岁的身体是个不争气的,心里再痛恨,被调教惯了的身子也还是认对方做主人,他的性器流出了清液,宋望津还没怎么使样,便突突地跳动,射了人满手。

他的前端敏感至极,这样的速度已经是用了很强的意志力才有的结果。

射完之后,精液被抹在了他的臀肉以及后背上,浓白的液体宛若淡奶油一般点缀在躯体之上,为本就情色的画面徒增了几分淫靡。

“小岁射的有点快哦。”

宋望津淡淡地点评道,粗壮的阴茎在穴里画着圈顶弄,浑然不觉是自己造成的这副局面。

阮岁羞耻的涨红了脸没有说话,看着向来冷淡的美人羞恼实在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他浑身瘫软的像水,脆弱地埋着脖颈,弯下的弧度可以看见曼妙的肩窝,眼角泛着红,似在挣扎又似在迎合,尤其是腰肢到挺翘的臀部那段距离,性感的不可思议,

宋望津的性器被高热的媚肉挤压吸吮着,插入的地方被撑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分毫扩大,撑圆了的穴口紧紧吞吃着肉刃,淫水一股股地浇在龟头上面。

他的速度开始加快,不断捣弄可怜红艳的肠肉,每肏干都能带出“叽咕叽咕”的水声,在顶到骚心的时候,后穴便抽搐着紧缩,舔吮着鸡巴。

肠壁是湿滑的,进出间带着暧昧的银丝拉成长线,性器上布满粘液覆盖上一层暧昧的水膜,阮岁喘息着小声哼哼,后穴无意识地收缩,肩胛骨如蝶翼般挺立绷紧,看起来美不胜收。

宋望津似是着迷地摸上了那块骨头,而后用力地冲撞起来,“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接连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等到云雨初歇,已经是夜了,两人做了简单的清理,阮岁找出了医药箱为自己上药。

用棉签擦拭血迹,用碘伏消炎,再用药膏涂抹,一套流程做下来他又出了身汗,伤的是背,就算是对着镜子也十分艰难,脖子一直保持扭曲的姿势,才堪堪将伤口理好。

只希望不要发炎,不要感染……

他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回到卧室时,宋望津已经走了。

被褥凌乱潮湿,床单脏污不已,他忍着刚刚理好伤口的背疼,了十几分钟,动作迟缓地换上了干净的床褥。

整理好这一切之后,阮岁关掉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静谧的黑暗在空荡的房间里流淌,他睁着眼,毫无睡意。

明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却感觉不到半分自由。

或许,只有呼吸是自由的。

6手铐和你很配 651916
第二天,阮岁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他又疼又痒,拿出了医药箱给自己换药,等到能去医院上班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在医院忙碌了整整一天,夜才回到家中。

卧室的灯是亮的,阮岁换上了拖鞋,心脏悬空,走到了门口。

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的苏汤正靠在床头柔柔地看向他,暖调的灯光倾泻了满屋子,对方毫无半点瑕疵的美人脸上阴影明明暗暗,一种明知是假的也招人飞蛾扑火的情,在他眼波流转中蔓延开来。

阮岁忍不住呼吸了口气,看着尚未显露出本性的对方轻声询问道:

“我、我可以先去洗个澡吗?在医院忙了一天,身上不太干净……”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也太没底气,如果不是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别的音源,苏汤无论如何是听不清楚的。

阮岁见对方没动静,以为是没有听到,握紧了拳正准备再问一遍,却见对方点点头:

“去吧。”

阮岁松了口气,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意外之喜,惊喜的神色免不了浮现在了脸上,连连朝苏汤道谢。

等到对面的人摆摆手,让他出去,阮岁转身的瞬间换了表情。

洗完澡以后,阮岁忍着冷赤裸地走了出去,他体态修长,肌肤莹润,天生少毛的特征使他看起来比寻常男人更加白皙。

总被说招摇的桃眼里似浸着一汪泉水,浴室蒸腾的水汽把熏得眼角微微泛红,湿软的碎发搭在额前,鼻梁高挺,嘴唇红艳,腰肢柔韧没有半点赘肉,一双腿又长又直,不难想象其缠绕腰间时何等的快活。

苏汤看见此情此景拍手称笑,夸赞道:

“真是个会勾引人的骚婊子。”

他对阮岁的识时务感到满意也不满意,满意是这么听话谁不喜欢,牢记自己说的每条规训;而不满意则是,他怎么借题发挥,顺理成章地教训人呢?

他可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呢。

阮岁对这样的谩骂不为所动,挂起面具般的笑,从卧室门口跪下,一步一挪地膝行到了苏汤身边。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骚婊子的吗?”

苏汤笑的危险,掀开身上的被子,不无恶意地把脚伸到了阮岁的脸上,从额头到眉毛、鼻梁,嘴唇,他用脚趾在阮岁面部滑动,最后来到了唇边,笑嘻嘻地说道:

“嘴巴张开,主人要用脚肏你的骚嘴巴了。”

他的脚比脸还白皙,阮岁低垂着睫毛,鸦羽般投下一片阴影,内心有多抗拒多厌恶多痛恨,表面就有多平静多淡定多欣然,看着压在唇上的脚趾动了动唇:

“是的,主人。”

他张开了嘴巴。

苏汤不担心他会咬到自己,无比自如地将脚趾伸了进去,在温热的口腔中放肆搅动,并不时亵玩对方柔软的舌头。

阮岁沉默地接受着,大张着嘴,红艳艳的舌头甚至主动去勾缠苏汤的脚,留下暧昧的水渍。

等到他下颌酸软之时,苏汤将脚抽了出来,随意在阮岁身上擦了擦,命令他再去洗一澡。

阮岁错愕又好笑,这是在嫌弃他的口水还是嫌弃自己的脚?

但他没有任何质疑,低头答好,只是在浴室刷牙时恨不得将皮肉都刷烂。

再回到卧室,他一把被苏汤拉到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手腕上莫名多了一圈银质的桎梏。

他动了动手,发现两只手腕都被拷在了床头,此刻浑身赤裸,别无遮蔽,全然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这样的状态,他经历过,但那是刚开始的两年为了教训他,等到一切“步入正轨”时,手铐这种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阮岁最讨厌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没被拷住也不会反抗,但主动的和被动的,感受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他冷下了脸,如玉似的精致面孔看向苏汤: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苏汤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对此情此景无比满意,“当然是因为手铐和你很配啊,不要以为自己在医院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

他的眼底有着阴鸷,手指在阮岁平坦的胸膛上滑动。

“你最好收起这份心思,这是劝告也是警告。”

宠物不乖想要发点脾气,可以,但如果想伤害主人,尖爪利齿,全部要根根拔尽。

阮岁心脏一再沉下,脆弱的面具被撕开,俊秀出尘的脸上宛若结了一层寒冰。

“所以呢?又想怎么惩罚我?强奸还是轮奸,或者又把我关起来?说实在的,这些把戏你不腻我都腻了,有本事就让我真心实意的跟着你,强迫算什么本事?”

苏汤手指微微一动,下一秒浑然不在意地笑了出来:

“这种激将法对我来说太嫩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两个人吧。”

阮岁被拷起来肏得汁水淋漓,苏汤双手揉捏挺翘的臀肉挥舞着鸡巴狠狠往里肏干,湿滑的肛周在摩擦之下愈发红艳,秀气的阴茎翘在小腹嫩生生的流水,是未经人事的粉白色。

他掐着阮岁的腰宣泄怒气一般动得飞快,交合“咕叽咕叽”的水声响亮悦耳,每进去都干得极,带出媚红的肠肉。

阮岁痛恨身子的不争气,骚逼中淫水流了一滩又一滩,在再顶到敏感点时颤抖着腿根通过后穴达到了濒临灭亡般的高潮。

他平时的骚穴就十分紧致,苏汤好不容易肏开了,高潮时又绞得死紧,宛若无数双小手按摩挤压他的鸡巴,大股大股滚烫的淫液兜头浇下,爽得苏汤鸡巴直跳,在对方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中再将骚逼肏软,狠狠一撞,射在了里面。

这晚做了很多,最后苏汤抚摸着阮岁因为内射太多而鼓起的腹部,笑着说:

“你看像不像怀孕了,你要是个女人,咱们孩子都能满地爬了吧?”

阮岁躺在床上,感觉随着他的挤压后面在源源不断地流出精液,脸上的潮红未退,嗤笑一声:

“别做梦了,我要是倒了八百辈子霉坏上你的孩子,第二天就去医院堕胎。”

最后阮岁的下场是被操的神志不清,昏睡过去之前,还听到苏汤在问:

那你想怀谁的孩子?

7最好像条狗似的听话 651918
阮岁觉得自己就像红灯区的妓女,迎来送往,身侧的床每晚都躺着不同的主顾。

他才送走一尊大佛,第二尊大佛又不请自来。

他知道自己暗中准备双硫仑的事被发现了没有好下场,也做好了准备被发现,但昨晚苏汤的反应出料他的意料,只是铐起来操一顿实在不符合对方的风格,现在进来的方向宇,不知道又是何种反应……

“看你的样子,是知道我要来了。”

方向宇匆忙地进屋之后,变得冷静起来,站在阮岁的面前低头凝视他。

“猜测而已。”

阮岁正打算去上班,外套穿上一半,见不速之客到了,轻车驾熟地给拿起手机给主任请假。

医院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听到,但治病救人是他的梦想,是为了爷爷,也是为了自己。大家说的话再难听也不过是在背后议论,只要不指着鼻子骂,阮岁都能忍受。

“你现在是彻底不装了?”

方向宇兴味十足地发问,抬起阮岁的下颌,拇指抚过对方红润的嘴唇。

阮岁往后退了一步,脱离手指的调戏。

“装与不装有区别吗?不都要听从你们的吩咐。”

方向宇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最好是像条狗似的听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但为什么要想不开准备对付我们呢?你不怕吗?”

阮岁怕吗?

他怎么可能不怕,他才2岁,祖国的大好河山还没看过,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没领略过,被发现最坏的下场就是对方拿着自己准备的药来对付自己,不管是死亡还是痴傻,都不是他能承担的结果。

可是他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有一线生机。

才能彻彻底底地报复,才能把他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回报回去。

他每个夜晚都难以入睡,被仇恨折磨得辗转发侧,彻夜无眠,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三个人拨皮抽骨,千刀万剐。

所以就算是以卵击石,他也要去做。

第五年,这是第五年了,他忍得够久了。

以这种姿态活着,还没有死亡来的愉快。

阮岁抬头看向方向宇的眼底,他从未这样认真看过对方,哪怕是差点私奔的那也没有这样认真过。

在群狼环伺的时候,如果出现了一头稍微跟正常人类相似的恶狼,愚蠢的祭品会被蒙蔽双眼,向恶狼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献上可笑的信任。

而恶狼终究是恶狼,不会懂得人类的情感,它只会掠夺和侵略。

漆黑透露的眼珠专注地凝视着,方向宇被他看的心头一窒,控制不住地怦怦跳动起来,甚至感到难言的紧张。

“我怕啊,但是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阮岁轻轻地问出这段话,他们离得太近,温热的呼吸扑洒到对方脸颊,方向宇甚至还能闻到他口中传来的馨香。

犹如被爱神蛊惑,早在无数个想象他此刻是不是在别人身下的方向宇,早已后悔,他错过了唯一能够独占的机会,在这段时间三人的博弈中没有半分优势。

他知道,他能依靠的只有阮岁或许还在的喜欢。

于是倏地俯身侵占了阮岁的唇舌,无需多言,一切的决定都包含在了这个吻中。

阮岁圈住了对方的脖颈,从善如流地迎接。

衣服一层层地剥落,上午的日光通过透明的玻璃招摇地映射进房中,方向宇把阮岁压在玄关,进入了他。

他们十指交握,手指连心仿佛真的心意相通,他们像每一个情侣那样接吻、做爱,快慢轻重依据双方的感受来定。

阴茎温柔地进入,温柔地抽出,弹钢琴的手指抚摸过阮岁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高贵的头颅低下,用唇舌舔弄胸前敏感的两点,不时抬头看对方表情有没有不适。

方向宇本来在床事中就热衷于前戏,认真起来没人能够招架得住。

阮岁射得比哪都快,片刻之后,羞恼地把头埋进对方的肩颈中,说什么也不抬头。

洗完澡之后,阮岁下厨做了午饭,方向宇浑然已经陷入了热恋,黏黏糊糊地不肯提走,于是下午一起看了场电影,放映结束时,后者接到了一通电话。

阮岁正笑着跟方向宇聊天,见对方接通电话以后,脸色越发阴沉,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没有说话,在对方眼中闪过狠厉很快挂断的时候,倒了杯水放到了对方面前。

“怎么了?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

“对,突然有点急事。”

方向宇抹了把脸,勉强笑道。

他认真地看向阮岁,似乎在做一种保证: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因为工作离开你。”

阮岁当然善解人意地宽慰他说没事,工作重要,在门口道别结束后,还没拉进了怀抱里接了一个漫长的湿吻。

方向宇走后,他抬起手背抹了抹唇。

8死亡铺就自由的路 651921
阮岁回身坐在了沙发上,盯着玻璃杯中的水凝神,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最后一尊大佛什么时候到。

手机的时间刚好跳动到了18:,一个小时过去,他的门传来了密码锁开启的声音。

宋望津如同披着寒风冷雨进来,带来了漫天大雾和高山上的雪松。

他的人还没走到阮岁的面前,独特的味道已经传入鼻端,嚣张地侵占了这片空间。

“你似乎是在等我?”

宋望津朝屋内看了一眼,一边把外套脱了下来一边问道。

阮岁没有起身迎接,他靠在了沙发上面,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闲着无聊,坐在这儿打发时间罢了。”

宋望津见此做派,扬了扬眉,“后背的伤好了吗?这几天我比较忙,都没能问下你。”

阮岁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宋望津,又垂下了眼,似乎视线黏在细长的手指中拔不出来,“ 托您的福,本来只是局部发红发肿,多挖的那两下让创面进一步加,烫伤变成二度,昨天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然后继续上班。”

宋望津皱了皱眉,很不习惯他这么跟自己说话,无视萦绕在心头的后悔,沉声冷硬地道: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知道小动作被发现了没什么好下场,死猪不拍开水烫,倒是不怕本来的两鞭子,变成十鞭子。”

阮岁这两天类似的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没什么反应的偏了偏头,“我这里可没有鞭子,您还请自备。”

宋望津不想对他发怒,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皱紧的眉头松开,他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

“你给我好好说话,这就算了,再有下……”

“再有下怎么样?打死我?那正好,我替我祖宗十八班谢谢您,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阮岁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手术刀,纤尘不染的刀面映照出他的影子,锋利的尖刀泛着冷光。

宋望津忍了又忍,按了按眉心。

“适、可、而、止。”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满是冷硬。

阮岁见好就收,把手术刀塞进了茶几抽屉里,“谁让你们那么过分,我连自己的一点隐私都没有,被毒死了也是你活该。”

他说的凶狠,语气却带着撒娇,大有一种我知道你们会发现,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样子。

宋望津哪还有什么火气,坐在了阮岁身边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难得做出这种温情的举动,还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阮岁自然而然地觉得他是想做爱了,于是问道:“现在就做吗?要不要先吃饭?”

宋望津哑然,这也难怪,他们认识了五年,耳鬓厮磨了五年,却相知甚少,他对阮岁的了解从调查中,从监视中,唯独未曾从对方的口中了解过,而阮岁对他……

宋望津摇摇头,低声道:“不做,我抱你一会儿,会有人送晚餐过来。”

他想和对方修复关系,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过往一切皆为序章,这段时日以来和另外两人的博弈他已见结果,再过两天,便能和阮岁说了。

他有他的思量,阮岁有阮岁的计划,各怀心思的两人开始沉默,直至送餐的人打破寂静。

用完晚餐以后,照旧的,宋望津没有在这里留宿,只是待了很久。

阮岁惊讶于这是对方第一来却没有跟他上床,不过不管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对他而言都是好事。

三个人已经各自应付完毕,接下来大戏就要开演了。

日凌晨,夜两点,方向宇先收到了一条消息,配字是:我希望下辈子可以跟你做恋人。

他顿时心慌意乱,给阮岁回拨去电话却怎么也无人接听,方向宇感觉自己腿都软了,抓起车钥匙便立马驱车前往对方的住。

与此同时,苏汤和宋望津也收到了短信,文字一模一样,他们不约而同地担心阮岁是不是出了事,尤其是刚刚确定自己心意的宋望津,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前去查看。

三人意外地在门口碰到了对方,左右对视一眼,看不见的火在空气中闪烁,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地打开门,争先恐后地进了屋。

三人默契地分头找,苏汤的大喊声让另外两人寻声而至。

“阮岁!阮岁!”

鲜血染红了浴缸中的水,被呼喊的人脸色苍白的躺在水中,胸膛看不见起伏。

苏汤跪在浴缸旁边前所未有的慌乱,想把人抱起来又不知从何下手,他在这一刻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好好对待阮岁,为什么跟对方见的最后一面还是那种态度,他的眼泪不自主地流了出来,接着跟进来的方向宇和宋望津两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怔在了原地。

从未有过的惶恐席卷而来。

9报复何等美妙 651925
宋望津先一步动作,大跨步走到浴缸面前却立马软了腿,他对着呆立在门口的方向宇大吼:“你他妈不知道叫救护车吗!”

紧接着手软脚软地把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苏汤撑着身体想要抢到自己怀里却被躲闪过,方向宇抖着手打电话,但还没接通手指突然抖的不成样子,他以为是自己太过害怕,蜷了蜷指尖想要握紧手机,却看着手机从掌心中滑落。

宋望津半跪在了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一动不动的阮岁抱在怀里,意识却一点点的脱离,苏汤眼前逐渐黑暗,闭眼之前,似乎看到了以为生命悬危的青年,睁开了眼。

等到确定三个人都昏迷过去以后,阮岁睁开了眼,捂着可见骨的手腕,从宋望津的怀里挣脱出来,找出医药箱给自己理。

他一圈一圈地缠绕绷带,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似乎没有半点感觉,甚至唇边带着微笑,为自己包扎好以后,他去卧室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把昏迷过去的三个人拖到了早就为几人准备好的空房间,开始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苏汤第一个醒来,大亮的灯光令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眨了眨被刺激出的眼泪,然后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被赤裸着绑了起来。

他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是左右观察一番,在身侧看到了同伴——宋、方二人。

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回放,这一切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他心中有数所以并未大喊大叫,也没有试图将另外两个人喊醒,打算静观其变。

他有些不懂阮岁是怎么想的,图了一时的爽快又能怎么样呢?以卵击石最后可怜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没过多久,宋望津和方向宇也醒了过来,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又同时扭头,彼此打量起赤裸的身体,半晌,方向宇扯着嘴角笑了笑:

“宋哥你还挺大的。”

宋望津没有理会他的玩笑,沉默地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境,他看向应该是最先醒来的苏汤:“是他吗?”

苏汤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舌头顶了顶上颚,无所谓地说道:“你说呢?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方向宇也不蠢,两人的哑谜他头脑一转便知道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在猜到前因后果之后,他只是担心阮岁手腕的伤,以及之后对方会迎来怎样的惩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白衬衫的阮岁提着一个大号黑色塑料袋走了进来,他转身关掉门,笑着说道:

“都醒啦?正好,那我就开始了。”

他将塑料袋放在了脚边,从里面翻找了几秒,拿出一个狰狞无比的假阳具握在手上,向三人走了过来。

“先从谁开始呢?你们投票吧,票数最高的那个人,我就从他先开始。”

他停在了三人中间,也就是宋望津的面前,扫视过他们各异的神色,笑的好看极了。

“阮岁,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使性子是有底线的,你最好及时止……”

“损”字还在嘴边,阮岁伸出食指抵在了说话的宋望津唇上,“嘘……别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既然你话多,那就从你开始吧。”

他曲起了宋望津的腿,嫌恶地看了看上面的毛发,撇了撇嘴,“我早就想说了,你的毛太多了,每都扎人得很。”

从来都身居高位的宋望津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单是在两个竞争对手面前摆出类似承受的姿势就已经感到了莫大的侮辱,滔天的怒火在胸腔中酝酿,他识时务地选择不在这时激怒阮岁,试图说点好话不论怎样,先让阮岁放开他。

“你不喜欢我待会儿就剃干净,咱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想法。你先给我解开绳子吧,想报复现在这样也该够了吧?”

阮岁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半天直不起腰来,他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也该够了……吧?”

他在前三个字上面加了重音,声音冷得宛若淬了冰,“我只是被强迫,被轮奸了一又一,只是像卑贱的奴隶言听计从,像下贱的妓女任人践踏,而你们可是光着身子被绑起来了啊。真是太可怜了,我真是过分,啧啧啧。”

阮岁摇着头,“知道我为什么用按摩棒吗?因为嫌你们的屁股脏,我清清白白的男鸡巴肏不进脏屁眼。”

他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宋望津,只见位高权重的宋总像女人般被摆弄身体,刚要开口威胁便被后穴猝然进入的东西打断话头。

“嗯!”

他闷哼一声,阮岁完全是用的蛮力,对方从来只进不出的地方塞进了一根巨大狰狞的假阳具,撕裂的痛一股股传来连绵不绝,英俊的脸上滑落冷汗,脸色白了又白。

血一滴滴落在地板,宋望津用尽了这辈子的意志力才没有叫出来,他从不知道男人那个地方被进入是何种感受,强迫性的进入又有这么疼痛,他沙哑着声音,死死看向阮岁:

“你是铁了心要报复是吗?”

阮岁又从塑料袋里找出了另一根假阳具,背对着他不耐烦地回答:“是啊,你被大鸡巴疼瞎了是吗?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他拿出按摩棒之后,回身眼神在剩下的苏、向二人之中扫视,“你们俩想谁先开始。”

方向宇焦急如焚,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阮岁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可以带你走,他们以后再也找不到你,有什么报复全都会冲我来,绝不会波及到你的!你再不回头就来不及了!”

他挣扎着像靠近阮岁,却被绳子固定住不得动弹,越挣扎粗粝的麻绳越在他身上留下红痕,甚至磨破了皮。

“这些话你骗骗自己还行,骗我……不如回到三年前,骗骗那个单纯无知的我。”

阮岁明显不想再听他的废话,如法炮制粗暴地将按摩棒强行插进了方向宇的后穴。

方向宇没想到他如此软硬不吃,当即疼得叫出了声,摆动着屁股想要逃离那根作乱的东西,却没想到阮岁插得太,他越动吞吃地越是,剧烈的疼痛自后方蜿蜒之脊髓,他疼得五官都变了形。

接下来,轮到了苏汤。

他是最后一个人,报复计划实施了三分之一的阮岁心情很好,当即笑着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听你说完。”

目睹了接二连三的暴行的苏汤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对阮岁说道:“我没什么想说的,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他是在对阮岁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当初在酒吧一见钟情,他以为是见色起意,五年下来的日久生情,他嫌弃对方因为自己一手造就的尴尬身份,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怪他,怪他不会爱人,不会好好对人。

如果能重来一……

苏汤自嘲地笑笑,不再想下去。

后面的疼痛如期而至,他咬着牙忍住痛呼,冷汗直流,原来被按摩棒肏是这种感觉,可恨他前几天还这样对待过阮岁,毫不手软,毫不心疼,没有半分迟疑。

大概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他攥紧了拳头,地看向阮岁,像是要把对方刻进眼底。

1尖刀鸣动(完) 65196
在最初的剧痛过后,三个男人都麻木了,他们看着穿着白衬衫的阮岁,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最初的见面。

那时候对方也是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是酒吧里侍者最普通的装束,却像是浑身闪着光,如兰如竹,身姿挺拔,气质卓绝,哪怕见过那么多男男女女,还是没办法不为之心动。

几个人投怀送抱的见多了,哪里容得下忤逆,身居高位,金钱权利一个不缺,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大学生,强迫了就强迫了,只要能尝到味道,事后多给点钱,再不济关心关心,总归能弥补感动。

但他们没想到,对方如此倔强,活生生纠缠了好几年,才逐渐乖顺下来。

想起头两年的荒唐,哪怕是他们都没在别人身上干过这种出格的事,不论哪一样,依照法律都会被判罚数年的监禁。

说不后悔是假的,哪怕当初的手段能温和一点呢?

现在可能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阮岁何尝不想恶有恶报,可是这个恶,除了自己无人能报,他只有自己计划、自己报复。

双硫仑只是障眼法,为他准备另一种迷药掩人耳目,他根据三个人的性格想了三种不同的应对方式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在得知自己自杀的时候能够马不停蹄的过来查看。

在浴室里洒满无色无味融入空气的迷药,再割腕用疼痛防止自己昏迷,最后浸入冷水里延缓血液的流失,最后三人晕倒,他成为最大赢家。

当然,这样的手段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可能拙劣粗糙,实行起来却起来格外有效。

他看着三个后穴不同程度地撕裂的男人,从塑料袋里取出了一把手术刀。

光亮无尘,锋芒逼人,利刃的尖端似还泛着冷光。

这把刀宋望津眼熟,他在几个小时之前刚刚见过,原来是为他们准备的……

他在心里苦笑,不知道阮岁是要做什么,总不至于杀了他们吧?

阮岁将手术刀在手里翻转,他这一套玩的顺滑流畅,看起来极其炫目。

“别担心,我不杀你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他拿着刀靠近苏汤,笑的温柔极了,“你不是最爱叫别人骚婊子吗?这个称呼给你好不好?”

他盯着苏汤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表情,在对方胸膛上一笔一划,刻上了这三个大字,几乎占据了苏汤大半个胸膛。

鲜血顺着刀尖流下,在腹部汇聚,他的力度控制的极好,既不会失手伤到内脏,也不会停留表层,可见骨的三个字除非苏汤将那一大块皮肉全部剜去,否则便不可能去除。

苏汤歪倒在地上,身上到都是血渍,粗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重,面前一小滩都是他流出的血。

尖刀接下来对准了方向宇,他凝视着方向宇的眼睛,舌头盯着牙齿,轻启唇道:

“你就刻贱货好了,反正你喜欢说。”

他在方向宇的胸膛上缓慢地刻下了这两个字,想着不能厚此薄彼,苏汤三个字,方向宇两个字,于是动作极其地缓慢。鲜血源源不断地淌下,每方向宇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又迎来新的疼痛,尖锐的疼一层层的叠加,像真的有人活剥筋骨,他已经咬碎牙齿,可还是没忍住从口出露出痛叫。

他的声音和苏汤的粗喘此起彼伏,这样的罪罚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一时间,空旷的室内都是两人的声音,剩下的宋望津在被尖刀对准时平静地开口说道:

“你想好了,阮岁。”
⒑③252937
阮岁的回答是直接在他的胸膛上刻下了——母狗。

这两个字是宋望津曾经叫过他的话,他现在把这三人对他说话的侮辱性的称呼一一奉还。

他刻下之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个被疼痛和屈辱折磨的男人,你们此刻可有我当初的半分绝望?

阮岁掏出手机,对着三人连拍了数百张照片然后匿名发到了论坛。

后续会引起怎样的动荡他不管,他只要现在的快活。

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此刻或许已经千疮百孔,阮岁从容地微笑,对着三人说道:

“不见了,大家。”

然后,在三人惊恐欲绝的眼神之下,打开窗跳了下去。

17楼,猎猎风吹,白衬衫衣摆翻扬,阮岁在急速地下坠中,终于品尝到了阔别已久的自由。
【作家想说的话:】
完结了完结了,不管再突兀也完结了。
这篇文源于有段时间碰巧看了很多强制文,不管那些傻逼攻怎么恶劣,最后都没有以牙还牙,最多掉几颗猫尿,气得我实在是心梗,所以有了这篇文。
但同时我又更着其它文,这篇就越放越凉,越来越没灵感,甚至想不写算了。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讨厌挖坑不填,也是不想浪费这个脑洞,所以便琢磨了个差劲的小短篇放上来。
想骂就骂吧,我知道写的不好。

然后说一下结局,阮岁对攻的报复分为三层,一是皮肉之苦,尝尝自己最常经历的滋味;二是精神之苦,古代对于奴隶赐以刺青,这些侮辱性的词汇注定会跟随他们很久;三是社会性死亡,哪怕网络删帖再快,他们赤裸身体被刻字,大张双腿塞着按摩棒的样子也永远留在了看客的心中。

他的死亡不在报复之列,因为死亡对他而言是快乐的,不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