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弟如命之任性小弟(穿越时空)――――袭风
作者:自由版工 25/5/7 15:35 28281 收藏
唐宋年间
术山,是一块鲜为人知的领域。此山终年为烟雾所弥绕,外人不得进入。据传,此山为当今最神秘之神术师管辖,故命之“术山”。
此刻却见一灰衣少年自山上缓步而下。他浑身没有沾染半点世俗尘嚣的气息,如天人一般,干净得出尘。
忽而,少年止了步。
“怀阳师弟,请留步。”
“黎师兄。”少年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却异常冰冷。
“师弟,真的非下山不可吗?”
“转告师父,不必担心我。”
“师弟,”来人叹了口气,“再考虑一下如何?你虽然够聪明、够冷静,却涉世未,甚至毫无经验。人心险恶,万一师父你爹真的很”
“我不过是要拜访一下羽师兄他们而已。”然后游历天下,再也不回来。
“此番路途遥远,不如师兄陪你一程?”他不会相信怀阳师弟会放过摆脱师父的机会。以前师父(也就是他爹)宠他宠得过了分,死活不肯让他下山。如今师弟法力不容小觑,师父怕也阻不了他,所以才让他来当说客。
“不必。”
“可是”
“多说无益,后会无期。”少年拒绝在多说一字,撂下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会无期!师弟还真说得出口。黎苏景看着他愈行愈远的背影,挫败地垮下肩。他这个师兄当得这么失败吗?不过更可怜的是师父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小师弟太冷了,明明还是十八岁的小鬼头嘛,对他们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这下子,怎么和师父交代?“后会无期”?恐怕老人家会吐血吧?黎苏景一边思索,也离去了。
“哎!看到没?沈怀阳终于要离山了,机会来啦!”忽而半空中蹦出一个半透明的娃娃,惨白的小脸上胡乱地涂着浓厚的颜料,滑稽又诡异。他朝旁边的空气挥了挥手,兴奋地大嚷。
不一会儿,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揉揉红通通的小鼻子,他带着哭腔说:“好痛!你打到我啦!”
“哎呀!他不见啦!快!追上去!再迟了,时空司神大人会发怒啦!”首先遭殃的会是他的小屁屁,已经挨过不少下了。说起来也都怪这鬼山上神术师法力太高强,布下的结界将他们的法术全数反弹了回去,害他们无法按时完成任务。连带的那边的“那人”也多沉睡了数日。
那娃娃一听,吓得噤了声,忙追了上去。
“还好还好!总算追上了!”数十分钟后,两娃娃在山脚现形,走出烟雾,便瞧见了少年。他正立在那一动不动。
“趁现在,快!”娃娃们掏出法器,对着少年的背影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沈怀阳神色自若地回首,平静无波的眼里没有半点诧异。反倒是娃娃们狠狠吃了一惊!再强的神术师亦是凡人,怎么可能看的到他们?硬着头皮,他们只能继续,一旦开始,没有半途结束的可能。
“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怀阳开口,感觉身体在渐渐消失,这法力很强!谅是他也无法抵抗。 “对不起,就当一游历吧,我们带你去另一个时空。不过,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娃娃忽然感到强烈的寒意直上,忍不住瑟缩。才十八岁而已,危险的人!
“是吗?”沈怀阳笑笑,也许会很有趣。他不再反抗,任黑暗吞没了他。“如果骗我(不好玩),不会放过你们”
娃娃们害怕地咽咽口水。
“这算成功了吧?”
“好像是吧?”希望他在那边过得满意,否则呜想都不敢想!

“凌。”
黑暗中,一沉稳的男音温柔地低唤。无由地,怀阳竟觉得是在唤自己。他寻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亮光。
“凌,醒了?”沈怀阳艰难地睁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伸出大掌,温柔地抚着他的眼。他下意识地抗拒。
“凌。”
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一斯文男子忧心地看着他。看来那两个小鬼没骗他,怀阳勾起唇,环顾着周遭怪异的摆饰及身着奇怪服饰的男子。挣扎着欲下床,脚才刚触地,一阵晕厥毫不留情地向他袭来。男子及时抱住摇摇欲坠的他,带着薄责的口吻道:“身体还没好,怎么逞强呢?”
“我不认识你,别碰我。”
“凌,不记得我了?”他紧张的看他。
“我不是凌。”他欲推开他。
男子索性不顾他微弱的抗议,一把抱起他。“别闹。”他直视他苍白俊秀的脸蛋,“不可能会有人和你长的如此神似。”
怀阳无奈,显然他似乎被安排了什么,但是
“你放开我,否则给你苦头吃!”
“不放,你这么虚弱,我不会任你瞎闹。你给我好好休息,不准离开床半步。”
沈怀阳气结,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被不认识的男人抱着,却无力反抗。他最讨厌和人有肢体碰触。
轻柔地放他在床上,左封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有着陌生眼神的弟弟。凌变了很多,看他的眼神生疏的象陌生人,那双灵动的眸子实在不象乖巧的凌所有。若不是他的外貌,他几乎要以为他是别人。
“林嫂,打电话通知老爷、夫人,告诉他凌醒了。还有,弄碗麦粥来。”他一边盯着他,一边朝门外佣人打扮的肥胖女人吩咐。她站那很久了,闪着泪一副感动至极的模样。
“好!好!我马上去!凌少爷,你好好休息。”
沈怀阳视无若睹地闭上眼,他已经肯定自己真的是来到了未来世界,而且被错人成了另一个叫“凌”的人。
左封云俯身揉揉他的发,果不期然地看到他迅速投来的白眼,忍不住闷笑。 “凌,好好休息,要是让我发现你不乖”他挑眉看他,他似乎被他忽略了, 因为怀阳已经闭眼安睡了。他拨开他的额发,印上唇
恶心的变态,敢亲他!许久,怀阳坐起身。注意到空荡荡的房间有不寻常的气流,他开口:“小鬼,我想你们该出来解释一番。”
什么小鬼!哼!你自己还不是!娃娃们嘟囔着现形,语气说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有问题?”
“你们自己知道。”
“呃如你所见,这是未来世界。”
“我不是问这个。”
娃娃们鼓起勇气说:“你也听到刚才的男人唤你“凌 ”,事实上你确是。因为某种原因弄错了你和左凌所出的时空。前阵子被时空司神逆流大人发现,命我们将你们调回来。于是我们 安排了一场车祸让左凌昏迷,所以你的身体才会这么虚弱”
“也就是说,我原本就是他了?”
“是的”娃娃们看着他愈消沉的神色,慌忙说:“你不用担心会适应不了,我们此来就是要把左凌的记忆告诉你,但你仍是你。”
“我的法力仍在吗?”
“对啊!”

“那好,我先警告你们,最好别再出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那个逆流也是!”随意摆布他的命运,不会放过他们。
娃娃听罢害怕地溜了个无影无踪。
沈怀阳望向天板,光洁如镜的板面映出他的苍白。那张脸虽然还是自己的,却无由地陌生。他苦笑了一下,想起了师兄弟以及师父。果真被人轻易地骗了,果真不该下山的。虽然讨厌被师父困在山上,虽然对他们冷言冷语,但那是不满他们束缚他的自由。他从不想离他们如此遥远。恍惚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眼,看见刚才的男子――左凌的哥哥脸上写满疼惜。是叫左封云吧?在左凌的记忆里,他是一个温和又斯文的哥哥。轻轻靠上他宽阔的肩,第一,他想放纵自己靠近温暖。
左封云一震,凌的身上袭来陌生的气息,清新脱俗,激荡他的心,迷惑他的灵魂。
“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不敢移动身体,即使万分地想逃避异样的心情。
“大哥,”沈怀阳轻轻地唤道,明白暂时除了留下来充当左凌外,别无他法。为此,有必要和左凌的性格靠近。这也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我饿了。”
左封云这才忆起自己端来的粥,“喝粥吧。喝完后再睡一觉,爸妈晚上会到。”
怀阳笑道:“睡了好久,快成猪了。”他的笑带有不可思议的清俗,直直撞进左封云毫无防备的心。看着清秀脱俗的儿儿,他有些迷惑了
“大哥?”尽量扬高平淡的声音,他唤他。
“”
怀阳索性等他回神。在他看来左封云身上根本找不到左凌形容的成熟斯文,最多温柔还有他的怀抱也很温暖
“凌?在想什么?”
“哦,醒了?”
“凌,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左封云有些狼狈地回答,自己居然看弟弟看得失了神
“女人嘛,我了解。”难怪一副被勾了魂的样子。
“凌!不是的,我”
“不说这个,大哥,带我去好玩的地方?”沈怀阳的嗓音有些兴奋。以他的能力,他不认为自己会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可未来世界对他来说太新奇,目前自己的身体太虚弱,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去见识见识。
“不行!绝对不可以!” 左封云一反温和,强硬地拒绝。
“那我自己去。”
“凌!不可以这么任性!”
“我没有,你别管我。”
“凌!”他有些恼怒他轻易疏远他,那让他很不舒服,“没养好伤,哪也不许去!”
怀阳不再理他,径自别过脸去。不去管“凌”不会是这种态度。这男人和他老爹一样,只会管他。只有这一点,他无法忍受。(怀阳同志压根忘了要“乖巧”“文静”)
“凌,”许久,他叹口气,“别这样好吗?大哥语气重了点,但那是关心你。”
“你别管我。”沈怀阳仍是这几个字,心里却有些诧异自己竟有些闹别扭的情绪,好象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我不可能不管你。”伸手顺了顺他的发丝,左封云有些眷恋手上的触感。“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你想去什么地方都行。”
“那好吧。”沈怀阳知道不会有那一天,却忍不住启唇。正想着,身子却腾空了。这男人,他瞪他,都这么肆无忌惮地抱“弟弟”吗?
左封云毫不在意地接受他的瞪视,在他看来,醒来后的凌的这种小动作可爱的不得了。“不高兴吗?我带你去庭院透透气。”
沈怀阳刚要拒绝,迎上他俊美耀眼的笑容时却硬生生地吞下了话,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别抱着我。”话一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柔弱的嗓音哪里象自己,撒娇差不多!他不会演左凌演过头了吧?
连左封云都忍不住揶揄他:“害羞吗?”

“没有!”脸却不由得燥红了。
“还没有?”
可恶!可恶!看着眼前男人碍眼的笑容,沈怀阳几乎气炸了!很好,这该死的男人,胆敢取笑他!他强忍怒火,暗自一使力,便见左封云无由地向前栽倒。正要放声大笑,下一秒却闷呼出声:“痛”该死的东西!好重!
“凌!”左封云慌忙起身,在见着了他痛苦地皱眉后更是自责不已。
沈怀阳痛得骂不出话来,涨红着一张脸怒瞪他!
“我压痛你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我”正欲解释,然,在视线触及沈怀阳绯红的脸蛋后,竟心猿意马起来。不由自主地,他贴近他
想干什么!这死变态!沈怀阳费力地挣扎,但见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看,法力又无法施展,只得呼叫:“别过来!大哥!”
左封云仿佛如梦初醒,触电似地放开了他。脸上显出少有的狼狈,不敢直视沈怀阳,他几乎是夺门而逃。留下全身无力的“受害人”酡红着脸低咒不已。臭男人、变态!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先是被两个豆丁骗来这里,然后似被拆了骨头般的虚弱,再来是被姓左的抱来抱去不行!定要早些回去乖乖地躲在山上享受大家的疼宠,不再装酷、不再给老爹白眼对!所以他要养精蓄锐。打定主意,他“匍匐”着朝床的位置爬去,一边又咒骂左封云也不把他安置好就畏罪潜逃,害他这么艰难。
好不容易攀上床沿,沈怀阳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欲再接再厉,一声夸张的女子的尖叫声差点贯穿他的耳膜。还来不及反应,一美艳的妇人冲了过来,很“猛”地扳过他的脸,在看清他的长相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搂着他狂哭不止。几乎让他抓狂!
“放手,你又是谁啊!”
岂料妇人一闻此言,惊乍地似看到了怪物,半会儿她又号啕大哭,模样是伤心欲绝,哭声却叫人不敢领教。沈怀阳有理由相信,这女人就是他现在的母亲。
左母一边拭泪一边偷偷地观察他,见他没有安慰的意思,只有满脸的不耐烦。这才信了长子方才所言不假,她可怜的么儿是真的性情大变。(很可能是失忆)以往他很体贴,象封云一样温柔的
“芳儿,别搂得这么紧,凌儿很不舒服的。”
“老公!”左母嗲声嗲气地喊道,无限娇弱地靠向来人。“凌儿居然问我是谁”
“妈,别担心,凌大概是刚醒来,有些陌生。”跟着走进来的左封云忙安慰母亲。他说着,却看也不看沈怀阳一眼。
“真的吗?”
“你放心。”
“那凌儿,你别害怕。我是你妈妈,他们分别是你爸爸和大哥。”
怀阳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左父亲切地微笑,他大哥却始终不肯正视他。表情一变,他满脸怯意地开口:“爸妈,我是不是很不受欢迎?”(注意了啊,怀阳同志从今往后要开始变坏了啊!)
左母马上横眉怒眼:“谁说的?你是我们家的宝贝,人人疼,人人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为什么大哥不理我?他不喜欢我?”他硬是挤出几滴泪,假装抹泪,又偷偷地观察那个僵直了背的男人。
“你想多了,封云不会的,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哥。”左母对门边的两个男人挤眉弄眼,一边帮他拭泪。
老天!这女人力太大了吧?很痛啊!“可是从刚才进来,他看都不看我。你看!他到现在还背对着我!之前更是欺负我!”越讲越委屈,他的声音带了点哭腔,连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几可乱真啊。哈哈,很好玩啊。
“封云,你欺负凌儿?”左母尖叫。
“芳儿,小声点。封云,你怎么了?”左父诧异地发现平时甚少心烦的长子一脸困扰,有些颓丧。
“爸,我”
“不管怎样,凌儿好不容易苏醒,你该去关心一下。”
怀阳好整以暇地欣赏左封云被左右夹击的样子,虽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敢看他,但只要为难他、报复他,他就很乐。
“总之不可以对弟弟这么冷淡。你把凌儿抱到床上去,地板太凉了。”
“好吧。”他面无表情地走向他,在抱起他的时候, 沈怀阳明显地感到他震了一下。他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复杂。

放他在床上,他没有多看一眼就转身离去。
“封”

合上门,他懊恼地倒在办公椅上。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刚醒的陌生的弟弟。他真的不像原来的凌,却又无可争议的是。最令他伤神的是,他似乎对他产生了不寻常的感觉。那时候,若不是他推他,他唤他“大哥”,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吻下去天!他真不是人,居然对凌有这种邪恶的念头。就连刚才他去看他、不去理他,他的娇嗔亦令他有些无法自持。他知道,凌刚才故意为难他,他没有真哭,但这样的他真的让他觉得好可爱。再这样下去,他定会陷下去万劫不复!
打开电脑,他试图用工作来让自己冷静,却力不从心。沈怀阳绯红的脸蛋时不时出现,扰乱他的心思。
“停止”
“什么停止?”左父不解地问。他敲门已有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儿子开门。一进门儿子的样子吓了他一大跳。要知道,大儿子令他很是自豪。从小到大,优秀如他,从来不曾让他们担心过。但他刚才反常的态度以及现在一脸烦躁无心工作的样子实在令他不敢相信。真是奇特,他怎么觉得两个儿子都象换了个人似的。
“没有,爸。有事吗?”他马上恢复了冷静,露出了笑脸。
“工作顺利吗?”
“还不错。”
“和女朋友交往顺利吗?”
“爸,”他微笑,“我和歆歆很好,不用担心。”
左父看着他,半晌才又问:“你和凌两个人怎么了?”
“没有只是忽然有些陌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心里却开始暗自嘲讽自己。
“那就好。他刚才吵着要上学,但他身体太虚弱,所以我们决定要老王开车接送他,你觉得怎么样?”
“不可以,万一他上课时晕倒怎么办?而且他还不能做剧烈的体育运动,依他的身子,只适合躺着休息。”一想到凌虚弱的样子,他就不能安心。
“但凌他坚持”
“你凭什么不准?”躲在门边偷听的怀阳忍不住跳出来。可恶的左封云,他对他很不爽!
见左封云调开视线,他更是火大地冲上前扳回他的脸(他根本是气得健步如飞,先前阿哥兵匍匐式的虚弱早已一扫而空)喷火的眼狠狠地瞪他!坏他的好事!
他不稳的气息搅得他烦躁的心更加混乱,“就凭我是你哥哥。”他不会允许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又拿这句话压我!”早先不理他,现在又管他做什么?真是反复无常。
“总之你给我躺回床上去。”
“我不要!爸,”他可怜兮兮地把主意打到呆楞的左父,压根不知道自己叫得多顺口。“你答应我了的。”开玩笑,他定要试试上未来学校的感觉。
“啊?对。”楞楞的回答,凌刚才还是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怎么现在差这么多啊?还有封云,何时变得如此霸气?这两个儿子,怎么回事?
“你求爸也没用,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
“一个月后还可以考虑。”
“一个月后我早离开了!”

“离开?上哪儿?”
“啊啊?我开玩笑的。哈哈。”
“总之,没得商量。”
气到无可奈何的沈某人只好跺着脚、一边咒骂着离开。
“爸。”
啊?”左父终于回神。
“我不在的时候,叫人看着凌。我怕他溜出去。”
“哦,好。”
见左封云埋首工作,左父纳闷:封云不是说他对凌陌生?

可恶!可恶!可恶!沈怀阳一回房间就使劲把自己“抛”到床上,却不小心闪到腰,“好痛!”天不帮我!他的哥哥居然是头狼!才认识几小时,他就被欺负了这么多下下。该死、可恶、混蛋、@%$#&不行!堂堂神术师的尊严绝不容许他被欺负得如此彻底,就算是他哥,他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然后快快乐乐上学去!没错!但该怎么报仇呢?恩他好象有个女朋友叫歆歆吧?(他偷听到的)就从她下手!嘿嘿他窃笑着,一个计划在脑中形成。亲爱的大哥,我要让你尝尝被女人甩的滋味!
左凌没见过他大哥的女朋友,所以他只好先去打听打听情况。
“咦,小少爷,你还没睡?大少爷刚刚还问起你,要我催你休息。”林嫂推门而入,正给了他机会。
“知道啦!”什么哥哥!连睡觉他都管!兄弟爱也不是这么表现吧?算了,套话要紧。“林嫂你知不知道那混蛋呃,我大哥的女朋友的事?”
“林歆歆小姐吗?”

“就是她。”
“哦,她是林氏企划的千金,不久前常常来这儿做客。来的数多了,我们就默认她是大少爷的女朋友了。说起来,她倒是位温婉的小姐,比起之前几位有礼多了。那几个啊,太恐怖了!追大少爷追到家里,还傲慢得以女主人自居。如果是她,我们这些下人倒可以接受。”林嫂趁机吐槽。
“之之前几位?”这么说为数不少喽?果然是色狼一只!“好,我知道了。”
“小少爷,大少爷要你早些”
“知道了啦,你回去说我已经睡了。”已经很晚了,也是该睡了。 这副躯壳也太容易疲惫了。也好,养足精神,明天整死他!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怀阳忽而感到房门边有人的气息。他不由的提高了警觉,不动声色地待那人接近,打算等他有所动作时抓住他。那人驻足在他床沿,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只是看他而已。
不是袭击他的吗?怀阳思忖着,这气息他那个大哥?!他这么晚来他房间做什么?才想着,就听他悠然一叹,似乎莫可奈何的样子。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子温柔、一下子霸道、一下子又不理他,他到底在想什么?耍他吗?越想越气,怀阳无法一脸平静地假睡,正打算跳起来质问他时,却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听见轻微的关门声,他才张开眼。在努力思考了几分钟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他那个大哥原来有严重的恋弟情结,在发现他的弟弟换了人后无法接受于是对他忽冷忽热。没错,一定是这样!该死的混帐,拿他当什么了?不会放过他!明天绝对绝对要让他好看!虽然可能会伤害了那位听说挺温婉的小姐,但救她早点脱离那头狼也是好事啊!这么想着,那么丁点儿的罪恶感也一扫而空,他安心地沉睡了。(汗)很快便到了早上。
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他还是振作精神下了楼。
“凌,怎么不多睡会儿?叫林嫂将早餐端到你房间去就好了嘛。”长长的餐桌上,只见左父和左母在享用早餐。
“他呢?”
“谁啊?”
“混大哥。”
“早就去公司了!”
“什么?!”
左父从报纸上抬起眼,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马上变脸,小媳妇似的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只是人家本来想多亲近亲近大哥的”语毕,左父的眼镜差点跌破!凌昨天明明一副要把封云大卸八块的样子啊。
“不用担心,小凌凌。他答应我们中午要回来一家人好好吃饭的。”左母一见他这副样子,爱怜得不得了。忙拉他下来,“吃煎蛋,啊――”尽管怀阳不愿意,还是只能乖乖张嘴巴。再一佩服她的臂力,他相信自己的手臂已经淤青了。这倒不要紧,问题是他可不能在这耗。今早起来,他已经感到法力有所恢复了,不趁现在报仇的话,什么“未来世界游玩计划”也要推迟了。正当他考虑怎么做时,电话适时响起来。
好机会!“我去接。”这玩意很有趣哩。
“喂,谁啊?”
“”
“说话啊。”
许久,才传来熟悉、低沉的男音,(“告诉爸妈,我中午不回家吃饭。”)语毕,马上挂了电话。
天助我也!沈怀阳放下话机,暗爽。
“是大哥打来的。他说不想看到我,所以中午不回来吃饭。”他闷闷地说,成功地挑起左母的不满。
“冷静一点,肯定是凌听错了。封云不会这么说的。”左父忙拉住要发飙的妻子。左母不理会他的话,“小凌凌别伤心,待他回来妈一定教训他。”
怀阳蹙眉,忧心忡忡地说:“那样大哥会更讨厌我的,我去请他原谅好不好?而且我想看看大哥工作的地方。”
“小凌凌太善良了。好吧,我让老王送你去。不过你要先吃早餐,等一下饿到了可不好了。”
“好的。”乖巧地点头。哈~作战成功!
吃罢,沈怀阳喜滋滋地钻入车内。他已经可以预见左封云吃憋的样子了!
“芳儿,你不觉得凌儿怪怪的吗?”
“没啊,很可爱啊!果然是善良的乖儿子。倒是封云,你的好儿子!这么欺负小凌凌!”
左父朝天翻了翻白眼。

好高!沈怀阳仰望高大的建筑。这在他的年代,简直不可思议!
“小少爷,一小时后我来接您。大少爷的办公室在三十七楼。”
“恩。我知道了。”沈怀阳闪身进入大楼。不费吹灰之力,他就避开柜台小姐的耳目,轻轻松松地搭电梯到了左封云的办公室。门没锁。透过门缝,他往里面瞧了瞧。这一看,叫他倒抽了口气!色狼、果然是色狼!大白天的,他居然在办公室和女人亲热!那女人衣着凌乱地跨做在左封云的大腿上和他拥吻,而他也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她。
“云恩”女人喘息着,不断地以唇攻击左封云的俊脸。而他也积极地回应她。
沈怀阳不知何时已握紧拳头,弄不明白心为什么有丝异样。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他闪进隐蔽,出来是已是一位活脱脱的性感女郎。

凌左封云狂吻着林歆歆,试图摆脱不断缠绕他思绪的那张俊秀的脸蛋。但没用,林歆歆的香水味道令他愈加反感,而他也愈加烦躁。终于,他推开了在他腿上正火热的林歆歆。

“云?”情欲正浓的林歆歆不解他为什么推开她。
“你走吧,别再来了。”淡淡的嗓音不含一丝温度,林歆歆他难以想象前一刻还热情地吻她。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她不敢置信地问。
“对不起。”
“你当我是什么?”今天他一反常态主动约她、抱她、吻她,她以为他终于明白她的心,开始爱上她。谁知他却在此刻说分手!“你爱上别人了?”她明显感到他一震。“不可能!到底是谁?”
“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工作忙,无暇和你在一起,你走吧。”他逼自己残忍地对待她,毕竟相了一阵子,她对他的情意他也看在眼里。他以为此生将会与她结为夫妻,谁料到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天!他简直在犯罪
“我不要!你忙,我不介意,我只要在一起就好“她悲哀的神色让他有些心生不忍地拥住她。温柔地碰触她的发,仿佛他爱着她。“对不起”
“为什么?今天的你这么冷酷平时的温柔呢?”泪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肩,她哭得梨带泪。
他只是一径地沉默。
平静了一会儿,她主动推开了他。明白现在再坚持也无法挽回什么,她的感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最后我希望你毫无隐瞒地告诉我,你爱上谁了吗?”
他迟疑了一阵,不忍欺骗她。“是。”
“谁?我认识吗?”
他显出痛苦的神色,“最不该的人。”
林歆歆看着他,心中不免有些嫉妒。不管是谁能被他爱上,真的很幸福啊。“既然是爱上了,就要好好去把握。”她力持镇定地挺身,红着眼眶离开。如果过一阵子她还是无法死心,她会回来找他的。
始终躲在一边偷看的怀阳小弟弟,发现自己无法介入。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到,好像不用他破坏他们就完蛋了。那他怎么报复他咧?那女的都走了。而且他看到他轻声低喃了什么,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啊。他怎么办啊?
陷入不良动机思索中的怀阳忽而被耳边响亮的口哨声吓了一跳,一个长发帅气的男人惊艳地打量他。他低头一瞧,才记起自己目前的情况:身材惹火的大美女一个。没想到报复不成反到引来了无聊的苍蝇。
“小姐找人吗?我帮你啊,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他笑嘻嘻地毛遂自荐,心里在啧啧出声,好美的女人,定要把上她!
“不用你管,我要走了。”
“哎呀呀,别急嘛!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交个朋友如何?”他自以为是地甩了一下头发,恩,完美的弧度!

怀阳无趣地看他摆出可笑的POSE,怎么现代人搭讪的手法依旧如此老套无趣?这种东西没什么发展吗?“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他转身欲走,却被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小姐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啧!好嫩好滑的肌肤。
怀阳忍住欲扁人的冲动,心想只要这只狼手再碰他一下,定叫他好看!正当他控制不住要扬起手时,办公室门打开了。
“于庭?”
“嗨!左老大。”
原来他和他可恶的大哥认识!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都不是好东西!怀阳一脸愤恨地瞪他。后者则疑惑的问叫于庭的长发男子,“她是”为什么如此凶狠地瞪他?
“哈!刚邂逅的美人,如何?”
“别太过分,于庭。上的女朋友呢?”
“哎呀,她啊啊!美女等一下!”怀阳趁他一时不察,抽回自己的手狂奔。因为他发现法术的效力马上要过了。
“美女我叫单于庭!记住了!恩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连背影都那么迷人。啊!别跑太快!担心摔跤哦。”
“她听不见的。对了,叫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恩。那起车祸绝对不是那个人指示的,完全的意外。”
“是吗?那就好。记得不要对他放松警惕,难保下一他不会下手。现在我身边的人都很危险。”
“安啦老大,我办事你放一百万个心。对了,凌弟弟怎么样了?给舜看过应该没问题吧?”

“”
“老大?”
“他没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你”他从见过如此反常的他。“被女人甩了?我以为姓林的女人爱你爱得要死的说。”
他苦笑:“是我对不起她,刚刚同她分手。”
单于庭兴奋地一击掌:“哦!是老大甩了她!我就说了嘛,那女人根本不适合你。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老大你比我更有资本做情圣!要是你一出马,啧啧啧!上到八十多岁的老太,下到八岁的小豆丁,无人能逃得过!”
“于庭,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早知这个高中以来的死党东拉西扯的功力有多强,他还是感到啼笑皆非。
“那怎样?”
“不要紧的事。”
“老大!你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当假的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总是冷静地解决我们的问题,自己有什么麻烦绝对闭口不谈,你”单于庭真的动怒了。
“我爱上了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我的弟弟。”他知道瞒不了这帮人,干脆全盘脱出。事实上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第一动情的对象居然是凌!
话一出口,果然听到了于庭狠狠的抽气声。半晌才听他呐呐道:“老大真是不爱则矣,一爱惊人啊!等一下!会不会是因为车祸后,那个凌弟弟格外柔弱看起来秀色可餐,所以你忍不住动了心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突然爱爱上他?”他把“爱”字说得结结巴巴,只因从没真正爱过人,实在不理解如此出轨的感情。
“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过去的十几见怎么不见你”
“凌他变得很不一样,给我一种好象是别人的感觉。”
“那也许你误会了,把亲情当爱情?”
“我有拥抱他、亲吻他的欲望。而且每见他一,感情愈发要抑制不住。”他痛苦把脸埋入双掌,那神态是单于庭见所未见。老大真的陷进去了!
“不行,老大!这种感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我知道。”
“所以你以后不要见他、不要管他!如果你还希望你们俩相安无事,兄友弟恭的话。”

怀阳掩不住新奇地在同班女生的带领下在校园四走动,他已经获准入学了。说起来他大哥最近不太爱管他了,面对他态度总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前不久居然一反前态,准他上大学了。他也无意去探究竟,从他认识那家伙开始他就奇奇怪怪的,不是吗?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大学生活。再过一阵子他就要离开了,想来想去周游世界不方便;他只有退而求其,毕竟大学里似乎有很多好玩的人和事哩。
“那个”前方的女生忽然转过身来,羞涩地问:“请问凌同学你有女朋友吗?”
怀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在讲什么。这个是告白吧?
“没有,我不想和女孩子谈恋爱。”他干脆地回答。他可不象他那个色狼大哥,胡乱玩弄女人的感情。
也许这句话在普通女孩听来没错,在同人女听来可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真的?太好了!我就说嘛,你长得这么小受!”呵呵,回去得和“同人女联盟”报告一下,搜罗一个强强的、帅帅的小攻来凑对。难得转进来一个如此可爱的美少年,岂可放过?哇~光想想就好兴奋耶~
“小什么?”怀阳不解地问。
“小受啊。”
他还是听不懂何谓“小受”,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也没去追究。结果在报到的时候好几个女孩子猛盯着他看,嘻嘻笑笑挤眉弄眼的,弄得他一头雾水。
“你猜他喜欢温文型、霸道型还是猛男型?”
“不知道嗳”
“问一下吧。”

“凌同学,打扰一下。”
“什么事?”怀阳皱着眉看着这一帮将他团团围住的女生,放下手中对他而言鬼画符一般的英文课本。事实上,他已经被这些奇怪的文字搞得晕头转向了。
为首的女生兴奋地掏出一大叠照片,将他的课桌铺了个遍。怀阳一看,都是男生。

“我们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
“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们搜集到的所有未死会、长相入流的小攻,囊括所有类型。你挑一个吧,我们绝对支持你!”
未等他反应,女生们一涌而上,七嘴八舌地介绍起照片中的男生,吓得怀阳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同人女是很恐怖的~)
“没事吧?”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自己起来。”怀阳打量来人,竟有些眼熟。
对方笑笑,不以为意地抽回了手。“你好,我是单于明。”
怀阳顿悟,好个大哥!居然派人来!可恶!单于明单于明,显而易见必然是和他那个猪朋狗友单于庭有关系!这么一想,他也无法给对方好脸色看。
“怎么了?”单于明失笑,“怎么象敌人一样瞪我?”
“哼!我知道你的底细,单于庭的人吧?劝你别白费心思。”
“你大哥只是关心你,正好我也在这个班里,所以他要我照顾你。”他苦口婆心地劝他,唉,第一天就败露不过他为什么知道?
“不要他管!”
“由不得你任性,你现在很危险。不好好保护你的话,我会被你哥和我哥联手宰了!”
“保护?”他何时同这个词搭上边了?这简直是侮辱,他可是堂堂神术师啊!被他这么一激,他生气了!那个杀千刀的混蛋狗屁大哥!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点尊严都没有!象小狗一样被抱在他怀里、限制他的行动、这会儿居然还要保护他堂堂神术师?!
“我偏不顺他的意!”哼!他偏要和危险打交道,气死他最好了!
单于明看着他喷火的眸子,只觉得乌云笼罩今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他好惨。呜呜呜呜呜~于庭大哥,你为什么给我这个苦差事~
“快拍快拍!”同人女1号催促着同人女2号,后者拿着v8猛拍,“哇!满园春色耶!不能遗漏任何细节,要做成特集的!”
“啊!受君走啦!跟上去!”
“嘻~单于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咧~难道是要到隐秘的地方#¥%*?”
“哇~好浪漫啊啊啊啊啊!”

两小时后
“混蛋!别跟着我!”怀阳朝后面紧粘着他的苍蝇大吼,一边又加快了速度。
“那可不行,我会一直跟着你。”单于明嬉皮笑脸地疾走,暗暗诧异他箭步如飞的速度。他以为大病初愈的人不该会有如此好的体力。
“哼!既然如此,就给你个痛快!”
单于明还没意识到什么,后颈倏地传来一股酸痛。顿时眼前一暗,意识渐渐抽离怎么可能?这般身手
怀阳得意一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虽然我不能施展法术,但本师武艺也不弱。”再看看倒地不动的人,似乎这么放着也不妥。只好七手八脚地抬起他,趁四下无人,随便地丢在了满是树木的小坛里。(汗)“切!这么弱的人还敢派来保护我?笑死人了!”拍拍尘土,怀阳找乐去也。
“还还跟吗?这个受君好暴力哦!”女2号怕怕地问。

女1号给了她一个爆粟,“我们同盟的宗旨是什么?”
“呃为了促进世界的男男进程,为了欣赏男・男的养眼场面,即使要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惜!”
“说的好,那要不要跟?”
女2号视死如归地说:“当然要!”
“好,我们上!”
(其实不用担心啦,怀阳老早知道你们偷鸡摸狗的行为了,懒得管你们而已啦!)
“咦?受君有麻烦了!”

怀阳挑眉看着眼前流气十足的一群人。里胡哨的发型、衣饰,用现代的说法,应该叫“流氓”吧?
“小子,你撞到我们老大了!赶快赔礼道歉!”(汗这种场景好象经常上演)
“要我赔礼道歉?笑话!”哼,他还正愁着无聊呢!
“你你居然敢用这么嚣张的态度跟我们讲话?知道我们是谁吗?”
好无趣。“不是猪狗的亲戚吗?”
“好,你小子!老大,我们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为首的老大点头同意。
“小子!跟我们来!”
带头的小喽罗领他到了一片人迹稀少的空地。
“小子,看你长得文文弱弱,我劝你早点认输,给我们老大磕头就好。否则呆会儿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怀阳打了个哈欠。
“阿强。”老大凝视怀阳许久,低声唤来叫嚣的小喽罗。
“什么事,老大?”
“就兄弟们打晕他就好,别下手太重。这等白白嫩嫩的小美人明白吗?”
阿强反应倒也快,“了解,到时候给您送房间去。”
“好兄弟!”
两人猥琐的笑了。

“你们到底上不上啊!”
“我阿强一个人就可以打得你哭爹喊娘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哭爹喊娘。”一群软脚虾,也只会逞口舌之快而已。眼一挑,不自觉的慵懒的模样竟风情万种,看得一干人等直吞口水。
阿强想着事成后兴许老大会也允许自己尝尝,干劲十足起来。阿强大吼一声冲锋陷阵,拳头直逼怀阳。
还挺有气势嘛。怀阳轻轻一避,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后颈一劈,阿强便象死鱼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众人齐上,被怀阳以相同的招式轻松打败,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偌大的空地上,横亘着一批晕死的鱼们。老大吓傻了眼。
“怎么?你不上吗?”
“不、不、不了,我”可怜老大再没有将他“打包”回去的心思,只有逃跑的念头。
“让我加入你们你就可以滚蛋。”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从今以后你是老大,我我让你做!”
“等一下!凌!”单于明摇摇晃晃地出现,抓住他的手。“跟我回去,别惹事了!”
“不简单,你这么快就醒了啊!”怀阳打算重施故招,不料却被他早一步反剪双手。“你”
“好厉害的身手,大哥从没跟我提起过你武艺如此精湛。不过,这没这么容易了!大哥派我可不我派假的。”
“哼!”
“你为什么打架惹事,还要加入这么不入流的小帮派?这样我很难办哪!该不会真的是因为不服你大哥的安排所以气他?”
怀阳倔强地别开脸。
单于明不敢置信地问:“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我以为你只是意思意思说一下而已。”老天!这么幼稚的理由?根本是小孩子心性嘛。“总之跟我回去吧。”
怀阳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有能耐带我回去?”单于明一惊,下一秒怀阳已经迎上脸,近到单于明以为他要色诱他的时候(姓单的,你也太会想了吧?)轻吹一口气――随即,单于明像中了迷药般倒地。“仙人吹仙气,我吹的是神术气。”
“你到底”
怀阳居高临下地调笑他:“这的地方不会有人来,就不用我费神藏你了,就趴着喂蚊子吧。记得回去告诉我大哥,我・去・玩・了!”随即拖着早已吓傻了的软脚老大离开。
呜呜呜呜~~他怪异得可怕,哪里需要人保护啊?单于明“仰天”长叹。

“喂!软脚!告诉我附近有什么刺激的地方?”怀阳伸脚踹了老大一脚,也学着流里流气地问。
“呃老大,小的有名儿。”
“管你!就叫你软脚,你有意见?”
“没有刺激的嘛老大,要不要去飙车?”软脚堆笑,生怕开罪阎王。

“飙车?”怀阳一听来了劲儿,眼睛闪亮亮的,显然很感兴趣。软脚连忙唾沫横飞、加油添醋了一番,直说那活动多刺激、多带劲。
“快带我去!”软脚如小孩子般好奇。
“老大跟我来。”软脚暗想怀阳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身手虽然了得,却很好诱骗。既然如此,不如呵呵呵!
软脚领他去附近他们小帮派活动的小仓库,开了两辆机车出来。
“哗!”怀阳迫不及待翻身上车,却不懂如何操作。
“老大,我教你。”软脚嬉笑一手指点,另一毛手摸索着贴近怀阳腰肢。电光火石之间,软脚嚎叫出声。
“哇!老老大!手快断了!”
怀阳紧抓的手丝毫不放松,“下取你命!”
“不不敢了!”该死的臭小子!待会儿老子要你好看!
怀阳天资聪颖,不一会儿已掌握个中技巧,跃跃欲试。他们驱车来到街区,肆无忌惮地乱闯,尘土飞扬。不断遭来路人埋怨,怀阳丝毫不以为意。
“呀呼――痛快!”怀阳享受着驰骋的快感。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没玩得如此畅快,今日定要玩得彻底。
“老大,再去转一圈?”
“好啊!”
怀阳疯狂地加速,直玩到疲累不堪才罢手。
天色已晚,城市却比白天更为沸腾。闹市的堕落与罪恶在黑夜疯狂滋长。
“老大,累了吧?我带你去个环境优雅的地方休息。”
怀阳不疑有他地点头。

“[夜之魅]?什么地方?”
软脚暗爽,这小子果然不知道,被人保护得太好了吧?“就是喝酒娱乐的地方。老大,进去喝两杯吧。”
“也好。”软脚如此软脚,该不会使什么贱招。
一推开门,怀阳愕然。暗紫色暧昧的灯光、糜乱的酒色、以及一对对调笑着、眼神迷醉的男人们,透露着情Se。而他的出现,显然引起不小的骚乱。激烈运动后汗湿微乱的秀发、绝美秀气的五官以及凌乱的衣饰,再加上浑然天成的干净的气质,已经引得不少人的觊觎。

肮脏的空气袭向怀阳。反感地蹙眉, 怀阳转身欲走 ,正叫身后高大魁梧的男人撞得七荤八素,随即迎面而来的是粘湿的手帕,窒息瞬间占领了他的神经。男人钳制着他的双臂,力道之大,非不久前身体才好转的他能脱身。混蛋!是有所准备的! 怀阳狠瞪软脚,“定宰了你”语罢,再坚持不住,倒了去

“怎么怎么办?他要是醒了”软脚一想到他的狠劲,牙关直打颤。
“放心,他逃不了这里的。”暗,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缓缓走出,嘴角噙的是死神般的微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碰触着怀阳白皙滑嫩的脸,男人眼中闪现的是不可抑制的恨意。
“谁出得起足够高的价钱,今晚他就是谁的。”冷冷地宣布,男人满意地看到一个个被淫欲扭曲的灵魂。姓左的,叫你尝尝宝贝弟弟被玷污的滋味!然后由我这双手,将你们一个个送往西天!男人被复仇的快感控制,俊脸恐怖地扭曲着。
这男人,比那少年可怕千百倍!软脚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移动。
“上哪呢?你可辛苦了呢。”男人一个眼神,立即有两个彪悍的保镖架住他。“我们的报酬,收下吧。”男人笑了,可比鬼魅。
“不不用了,不用啊――啊!”凄惨的叫声淹没在夜的喧嚣。
“今晚可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忽而瞥见角落里的身影,才缓缓住了口。“平儿,过来 。”
“有什么吩咐?”刻意压低的男中音显得生硬,来人戴了张银色面具,看不清楚面貌。
“他的初夜权交给谁,由你安排了。”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怀阳,不由得开口:“他只是那个人的弟弟,没必要呜”忽然被狠狠捏住的肩头传来痛楚提醒男人的怒气,“他”不得不止了口。
“平儿。”男人松开手,异常温柔地在“他”耳边轻唤,“别惹我生气。就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我才让你来理乖,别让我失望哦,晚上我会好好疼你。”“他”任他舔吻他的圆润的耳垂、雪白的脖子,再也顾不得什么。
“这才是好孩子。”

染了媚色的房间里,一个干净出尘的少年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清新脱俗的气息与房间大胆露骨的艳色格格不入。
“哈哈~美人,我来啦~”门倏地打开,一个堆满色欲的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跳上床。“美,太美了!玩过这么多男孩,还没见过如此秀色干净的,这几百万得太值了!”说着便开始要脱去衣服。“啊!等一下,怎么忘了规矩呢。”中年男人忽然停手,“店老板要照摄的。”手忙脚乱地摆好摄影机,脱了衣服,男人扑上了床

(袭:阳阳啊,停在这么尴尬的实属迫不得已,偶实在好想好想睡喔,你不会怪我吧?
阳: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师的面子让你丢尽了!一天睡十二小时,你猪啊!
袭:这么恶劣,揭我底哼!定叫攻君把你吃得死死的!
阳:你说什么?再说一!
袭:啊?谁?谁刚才说话?有本事站出来!居然敢开罪我们伟大的狗屁师!溜远睡觉去也
阳:你给我回来,混蛋!脸被你丢尽了)

脖子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男人害怕地没有力气转身。
“动一下要你的命,给我滚!”语气是悍然的凶狠。
男人结结巴巴道:“老子我可是付了钱的”未料,这话像是愈加激怒了身后的男人,眼见(感觉)抵在脖子的凶器毫不留情地就要刺破他的皮肤,男人软了腿,“我滚,马上滚饶命”抓了衣服飞也似地逃了。
左封云抛掉手中的叉子,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叹息一声道:“一定要让我担心吗你做到了”轻柔地抱起他,轻喃道:“这样下去我会下地狱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不顾我的劝阻硬要来?”

“于庭,撇开我龌龊的情感,对于自己的弟弟我能袖手旁观吗?”
“找借口算了,老大你没救了。”
左封云苦笑不语。临走,瞥了瞥摄象机,道:“毁了它。”
“好好,宝贝弟弟的艳照怎能让人瞧了去。”

“林嫂,千万别惊醒爸妈。于庭,舜还没来吗?”
“”
“再找一下。”
“”
微微呻吟一声,怀阳渐渐转醒。好象不在酒吧了谁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忧虑。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那个焦急不已的人是他大哥啊,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哼!既然如此他锁紧眉眼,“痛苦万分”地叫出声:“好难过呜” 他声情并茂的演出成功引起左封云强烈的关注。
“凌,很难受是吗?忍着点于庭,舜还没联系上吗?林嫂,你去另外找
一个医生,快!”该死,那些人还对他做了什么!
怀阳可以感觉到左封云一下又一下地用他的大手温柔地抚着他,老实说那一瞬间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罪恶感,但只要一想起他以往的“劣行”,他马上甩开那一点点罪恶感,叫得更加起劲。
“哦,我马上去,我马上就去!”林嫂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正撞上了推门而入提着医药箱的一身白衣的男子。“小心,林嫂!”
“啊,舜少爷!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舜!快过来看看凌!”
“怎么了?催命似的语气?”男子笑着,却也不敢怠慢地疾步至床边细细查看。俊秀的眉开始纠结在一起,让在场的人心一沉!
“舜!”
“封云,别急。没什么大不了,他只不过需要咳,女人。”
“女人?”
“他被灌了春药而已,叫女人是最方便的办法。”
左封云一震,随即吼道:“不准叫女人!舜,你是医生,你想办法!就是不准叫该死的女人!”凌还这么小,怎么可以找女人?关键是,他绝对不要看到凌和女人上床!
舜错愕地看了看单于庭,后者是一脸“我就知道他会这样”的表情。
“我知道了,来来,清场了!你们都出去。”

待房间只剩两人时,舜才玩味地开口:“这么捉弄你哥哥有趣吗?”
怀阳坐起身:“你还不是一样?”
舜闻言大笑,“好好,我们都别说出去哦。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会紧张到什么程度没想到,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啊。他真的是很关心你。”
舜的语气有一丝暧昧的调侃,令怀阳不自觉地红了脸。他开不了口反驳,因为他说得没错。那家伙确实很关心他,他承认。
一阵静默。似乎舜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好一会儿舜才笑笑说:“我去外面安抚一下,估计他快急疯了。你身体虚弱可不是假的,好好休息,我不会要他们别来打扰你。”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他待你是真心真意,别辜负。好好想想。”

舜离开后,怀阳使劲甩了甩头。他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整他,他不可以这么没立场。况且他只是让他担心一下,算是很小很小的利息,不为过吧?他已经很善良了。没错,将报复进行到底!
正想着,空气中忽然传来不寻常的波动,渐渐地,拉开一条缝隙。
“阳怀阳师弟怀阳师弟听得到吗”
“谁?”
那边的声音忽然有些兴奋,“你听到了?太好了!”
怀阳努力地想着,这声音有些熟悉“黎师兄?”
“是我是我!喂,逆流!快点施法让我过去!”
另一个低沉好听的男音插入,却是完全不符合的死皮赖脸。“宝贝,叫亲亲逆流就帮你!”
“你可恶!在师弟面前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我忘了,总之不叫就不帮!”
“呜~拿开你的臭手!”
“快叫,宝贝!”
“亲亲逆”
怀阳不耐烦了,这演的哪出戏?“黎师兄!”
“啊!师弟!可恶,逆流你再耍无赖我就不再理你!”

“好好,哎甜蜜的呼唤泡汤了”
二人终于现身。

“怀阳师弟!终于见到你了!”黎苏景红着一张脸挣脱身边男人的怀抱,有些像被抓到偷糖吃的小孩。
“黎师兄,你怎么来的?也是让小娃娃抓来的?”
“不是,是正主儿送我来的。”他指了指身边欲偷香的男人,尴尬地解释:“他呃,是掌管时空的司神逆流你别乱亲啊”躲开他的章鱼嘴继续解释,“那两个娃娃黑黑和白白是他的执行属下。”
罪魁祸首。怀阳打量了一下他,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材、超乎常人的气质和非同一般的赖皮行为。他漫不经心地“调戏”黎苏景,眼底有着无法掩饰的爱恋。这个人(神?)不是他目前能对付的了的,教训一事暂且不提。
“黎师兄,有什么事?”
“呃逆流你先离开。”
“好啊,要快啊,宝贝!”倏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其实我是来解释的,那个你会来这里的原因。”
“不是因为那两个小鬼的说辞?”
黎苏景的脸一下子又红几分,“事实上是因为逆流想要我主动找他来询问你的下落才安排你来这里。”不敢看师弟,他硬着头皮补充,“那个因为我们几年前发生了点误会所以我躲入术山,做了师父的弟子。其实我本来也是他的执行属下”
“也就是说那两个小鬼说的是子虚乌有的事?”
“恩。对不起。”呜~!师弟要发怒了!
怀阳无语,他忽然生不起气来。
“师师弟,我们可以马上带你回去的。”
“不”话一出口,他自己狠狠吓了一大跳!为什么拒绝?为什么忽然想起那个男人?
“怀阳师弟,自从你失踪师父快急死了,他命令上上下下几百名弟子搜寻你的下落。你即使讨厌师父也不要说不回去这种话啊。”
“不是因为”他急急捂住口。
“不是因为什么?”
“不是讨厌爹,不是喜欢用冷淡的态度对待他。”
“咦?”他从没想过师弟的冷淡是有原因的。
怀阳可以想象爹心急的样子,也不再隐瞒。“因为他太管束我,不准我下山、不准师兄们和我比试,我才试图疏远他。”没有接触太多危险事物,所以他常被人诱骗。
“师弟”
“黎师兄,我其实很喜欢你们。”
“师弟”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原来那般态度只是小孩子赌气。“那我们回去吧。和师父说说,师父很爱你,会理解你的。”

怀阳忽然红了脸,“我”
“啊呀,宝贝!他有舍不得的人你又何必逼他呢?”逆流嬉笑着出现。
黎苏景发现新大陆似地(?)看着怀阳罕见的红晕,以至于逆流猛吃他豆腐都没发现。
轻轻的脚步声启,逆流笑道:“来了。我们温存我们的,别打扰人家了。”语毕带着怀中好奇黎苏景消失了。
“呜~!混蛋,不是他!”怀阳气煞地喊道,两人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醒了吗?”
“干嘛啦。”可恶啊,为什么是他?
“身体好点了吗?觉得怎么样?”
怀阳气恼地看他细心拨整凌乱的额发,他温柔的动作让他愈发郁闷。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是他,你别白费劲了!”是了,说出一切就回去,不能不舍,人家透过他看到的只是亲爱的弟弟,不是吗?
未料左封云却神色不变地说道:“我相信。”
“你说你相信?你早就怀疑了?”(晕,你演技这么差劲,还敢问?哪里有人家弟弟一半乖顺?)
“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他,于明的话应证了我的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依然如斯?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拥他入怀。“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迷惑我?让我不可自拔地幸好,幸好你不是凌。”他的身份令那道伦理道德的墙坍塌,给了他爱他的资格。
“迷惑?”怀阳生气地推开他,“我哪有迷惑你,你胡说!”
左封云啼笑皆非地看他气鼓着腮帮子,真的好稚气!“我不是说那种”
“那是怎样?我告诉你我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你这混帐不要呜你做什么混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放大的俊脸,他居然该死地吻了他?把他当作他那堆女人?分明是在侮辱他!举起的手刚要挥过去却被制住,他只能任他入。
左封云辗转地轻吻,怀阳对这种事毫无经验可言,他不愿太过粗鲁放肆地对待他。
“你你别太过分。”为什么他会虚软无力?为什么不想反抗?难道这是他想要的?
直到两人都经受不住这般甜蜜,左封云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你你!”他已经没力气骂他了。
留恋地以指腹摩擦怀阳绯红要滴出血来的脸颊,他告诉自己先到此为止,不能吓坏了他。
“我想问你,你是谁?”
哼!居然还能这么快转移话题!“我只能告诉你,我叫沈怀阳,唐宋人,算半个神仙。”
“怀阳、怀阳。”
“你别叫得这么恶心行不行?”
“好,阳阳。”
更恶心!但他却不抗议,反而有一点点喜欢。(是一点点吗?)他想,这好象是他第一这么唤他的名字。
“那么你知道凌在哪吗?”

怀阳一震,他始终关心的是左凌“你放心,”他笑,却笑不到眼底。“不久就把他送来还你。”
“那你呢?”他紧张地抓着他的肩膀问。
“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走难道留着继续做你弟弟?”为什么会这么心酸,难受?
左封云死死地抱紧他,誓言般说道:“你不会做我弟弟,但我不会放你走。”迎上怀阳错愕的眼,他笑道:“阳阳,我要你做我的人,爱人。”
怀阳吓呆了,“你说Zuo爱人?你爱我?”
“是啊,傻瓜。因为爱你才会吻你。”他好笑地看他完全没了招牙舞爪的样子,楞楞的样子可爱得要命。忍不住又倾身啄了他一下,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
半天怀阳才想起,愤愤道:“可你不止吻过我,那女人呢?叫林歆歆的!”
吃醋?好现象。“还不是因为你。”
“我?”
“恩,总之都是因为你。我爱你,你呢?”
“我”喜悦止不住地在心里扩散,“我可以留下来。”是的,尽管嘴里骂他、报复他,可他从没讨厌他。甚至喜欢他。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报复他,整他只是为了拖延回去的时间而已。从第一见面,他就喜欢上他的温柔,他真的不讨厌他。这种心情强烈到可以为他留下来,既然他说爱他
“太好了。”忽而正色道:“所以从今天起你要答应我,不准做危险的事、不准学坏加入帮派、不准出入酒色场所、不准随便听信陌生人的话。”
“你我不要!”哼!得寸进尺!
“由不得你任性,你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要不是于明和那几个跟着你的女生,你现在怎么样了还不知道!”一想起这个左封云就忍不住发怒!他把自己当什么了,随便进那种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令人垂涎吗?
“以后你可以继续去学校,我会开车接送你,在学校必须要于明跟着!”
“”
“阳!别任性好吗?”没办法,他开始采用放柔语气,改用怀柔政策,果然使怀阳态度有所缓和。
“勉强同意但我不要单于明那菜鸟跟前跟后,否则免谈。”
果然吃软不吃硬啊,不过怎么感觉像在哄小孩?“菜鸟?于明可是空手道8段高手啊,”他宠溺地环住他,“自从两败在你手里他可一直在叫苦啊,怎么你不想多个欺负的对象吗?”呵,怕是要对不起于明了。
“咦?也不错耶。好吧。”免费的出气包啊,不要白不要。一抬头就发现他眼里的灼热,以及搁在腰上的大手,红潮迅速占领脸,而且有向下发展的趋势。
吞吞口水,不自在地说:“混你别这样看我”
害羞可爱的小东西,不习惯这样亲密吗?他笑笑抽离自己的手,无妨还有时间让他习惯他。

“咳!两位打扰一下。”舜不知何时伫立门边。身边站的是端着药、不知所措的林嫂。“少少爷,舜少爷要我拿药来”
“让我来。”接过碗,左封云舀起一小勺,展现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递到怀阳唇边。踌躇半天,怀阳才张嘴喝下。两人都没发现的是舜眼中一闪而逝的凄苦。
“呜~什么混帐药!苦死我了!”怀阳才要吐,被舜抢先捂住嘴巴。“干什么,咳咳咳!”

“不可以哦,这可是我特意要林嫂熬的补身的中药,良药苦口,你可别辜负我们的心意哪!”真是麻烦的小孩。
“呸!我才不管!”
“林嫂,你先下去。”叹口气,左封云向楞在一边搞不清状况的林嫂吩咐道。
“哦。”
怀阳警戒地瞪着他将药一饮而尽,像极了一只倔强的小兽。“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呜混帐”恶心的家伙,居然使这种贱招迫他屈服天啊!“舌头你龌龊!”他遇到的是什么变态啊!
左封云意犹未尽地舔舔怀阳嘴角,才要好好欣赏一下怀中人儿会是怎样个表情,一个拳头已经迎面飞来。
“阳阳,出拳别这么狠,会伤到你自己的。”一边躲闪着拳头,一边为他的身体担心,这么大的幅度
“少罗嗦!今天不扁到你我不甘心!”新仇加旧恨一并算了。“看招!”
“阳阳!”
砰!重物撞地声。“可恶”挥开救援之手,怀阳灰头土脸地自地上爬起,恨恨地踹了踹罪魁祸首――被子老兄泄愤。
“阳阳,有没有跌痛?”他踹被子的样子实在好有趣!
“你让我掐一下我就不痛了!”
“我怎样都无妨。来吧。”他轻拥他入怀,低语。“只是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拿刀砍了你也不要紧吗?”哼!他才不信。
“你舍得砍吗?”他想知道,阳阳有一点点喜欢他吗?他不奢望“爱”,尽管他有信心让他驻进他的心。
“舍得!当然舍得!为什么不舍得?”
“嘴硬!”勾了勾他挺俏的小鼻尖,爱怜地拥紧他。他的回答明显地带着犹豫与逞强,让他的心被喜悦涨满。他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啊!
“你你又”抡起拳头就想挥过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他情的俊脸总是下不了手。心慌意乱之下猛然瞥见门口挤在一堆的众人,“轰”――
再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啊,大哥你老大真厉害!刚刚明明还一副要开打的样子的说。恩或许真应该告诉学校里那帮女生的”――单于明。
“既然不是弟弟”――单于庭。
“切!封云怎么不知道把握机会?现在这种情况,该推倒他*#¥%才是。”――舜。
“大少爷、小少爷,我支持你们!”――咬着抹布的林嫂含泪说道。
“”

过了几秒,怀阳又开始张牙舞爪,让刚刚庆幸安抚成功的左封云又开始头疼。哎这淘气凶悍的小情人

[夜之魅]
精致的玻璃杯毫不留情地砸在戴着银色面具、低垂着头的男人的额角,玻璃碎了一地。因为面具的阻隔,“他”并未受伤。然而心不是完好无缺。
“说!你有什么理由吗?”盛怒的男人吼道。“叫你看好他,安排好我吩咐的一切,你居然敢不从!还让姓左的轻轻松松的带走了他而我们的人没一个在场!你说!是不是你故意支开他们,放姓左的进来的?”
见“他”久久不吭声,男人放柔了语气:“平儿,回答我。”
“是。”
“为什么?说!为什么!”男人又怒红了眼,似一头凶猛无比的狮子。
“冈泽,”“他”抬头,低唤他的名字。“求求你,不要找他们麻烦了”
“你果然对左封云余情未了!我就知道!”安冈泽一把揪起“他”的领口,狠狠地摔开他。“姓左的有什么好?有我这么疼你吗!”
“冈泽,为什么你不明白?”“他”难掩心伤,“我从没爱过封云,你为什么总认为我和他有什么,从认识你开始,我眼里始终只有你啊。”所以才会跟随他做了许许多多错事。
“那你做给我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搞定姓左的一家人,姓单的如果插手也一并解决,听见没有?”
“是。”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才是我的平儿,今晚我会好好爱你。明天你可得准备计划行动了。”安冈泽抱起“他”入房。
没多久,房内传来喘息声与低吼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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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劳斯莱斯在大学门口停下,在引得学生们侧目后磨蹭了许久才见一俊秀的少年下了车,脸上可疑的红潮满布。学生们见怪不怪地继续走自己的路,这几天都是这样,相同的情形,相同的对话不断上演。他们只道是爱弟如命的哥哥与别扭的弟弟。
“阳阳,记得我的话。还有,别惹祸。”
“知道啦,你天天这几句烦不烦啊?”居然又被他得逞了,可恶!嘴角余温未消,只要一想起是在学校门口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就忍不住燥红了脸。
“还说呢,不知道是谁害得于明天天打电话来抱怨。不是英文课上把老师气得不行,就是体育活动的时候弄伤同学,再不然就是化学课上差点炸了(或烧了)实验室。如果不是校长和老师姑息,怕是我要帮你办理转学手续了。”
“哼!”
“总之要小心,不要让我担心。”腻死人的温柔。
“知道啦!你可以走啦!”卑鄙!每都是一脸肉麻地叫他小心,偏偏自己吃他这一套!
“记得十一点在这等我。”
车疾驰而去。
“喂喂!拍到了吗?”

“拍到了拍到了!真好,兄弟恋哦。”
“他们在车里的那个吻清晰可见哦,太好了。”
“”
这帮女生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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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封云到达公司后的十分钟,桌上的私人电话响起。
“喂。谁?”
“老大。”熟悉的单于明哀怨的声音。
“阳阳又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轻笑。
“老大你还笑?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是对别人做了什么。”
“他打架?”
“不是,对方单方面挨打,现在在医院。对方母亲闹着要见伯父伯母,大概需要伯父伯母亲自过去理。”
“我去。妈最近身体不适,听从舜的建议去过外国接受检查,我爸陪她一起去了。阳阳呢?”
“他被我死缠烂打拖到医院了。”
“我知道了,我先去医院看看。你帮我看着阳阳。"

“你说!伤了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办?”某病房内尖锐的女声叫嚣,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声冷哼以及规劝声。在安静的医院尤其显得突兀,令走廊所有来来往往的护士忍不住皱眉。
“搞什么啊这里是医院耶。”
看来就是这儿了。左封云笑笑,不经意又迷晕一个刚经过的小护士。
“你别尽在那哼啊哼啊,到是给我们一个理由啊,要是你故意打我的宝贝儿子,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老太婆,”怀阳凉凉道,“叫了这么久,口不干吗?”
“怀阳,我求求你别这么无礼,你欺负我就够了。”单于明几乎要跪下了,呜呜~!老大怎么还没来?
“你,你居然叫我老太婆。儿啊,我们都被人欺负啦。”她一回头,却见儿子一副失了魂的呆楞样儿。
摸摸宝贝儿子的脑袋,“糟了,是不是脑袋也被打到啦?”她循着儿子的视线,是那个翘着腿、一脸无趣的沈怀阳。
“老太婆,到底想要我怎样?”眼一瞥,他亲爱的混蛋正推门而入。他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单于明则是如释重负。

“太太,令郎是伤到哪儿了?”左封云很有礼貌地开口。
“牙牙齿掉了三颗。”她呆呆地回答,脸上泛着红晕。好棒的男人!自从他爸去了之后,很少有男人令她第一眼就产生梦幻的水晶泡泡。啊!她的春天,她的春天终于再度来临!可是怎么办?她已是一个孩子的妈,噢哦!
“您是想要我们怎么赔偿呢?或者需要怀阳赔礼道歉?”
“”
“太太?”
不行,她要抓住自己的幸福!“恩你。”
“我什么?”
“妈,”一直杵在一边的儿子红着脸开口,“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想要怀阳同学和我做朋友。”此番话一出,打人缘由了然。
“你还敢说!”怀阳起身怒瞪他,后者委实一个小媳妇。“打你一拳算便宜你了,该死的居然把情书放在我鞋柜里,不要命了?”
“怀阳同学,不管你怎么打我,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甘之如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我爱你!”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啊。
黑线爬满每个人额角,单于明担心地瞅瞅老大,恩,还好。神色自若。
左封云仍是很有礼貌地开口:“关于这种请求,恕我们无法答应。因为”抓过一脸迷茫的正角儿,一个低头――火辣辣的KISS。
呆若木鸡。
一吻既罢,正角儿火红的美颜全数埋入怀抱者胸前。
“对不起,告辞了。”
两颗火热的心顿时冷却、凝固、碎了一地。
出了病房,怀阳生气地离开怀抱。
“怎么了?”
“你混蛋!”
“好,我混蛋。但你告诉我为什么?因为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不是!你居然和老太婆眉来眼去的”别别扭扭地开口,他有些不自在。这样会不会看起来他很在意他?
“眉来眼去?”
“我可没看漏她脸上娇羞的表情!”
“我可爱的小东西!”他感动地抱着他语调是欣喜万分。“太好了!”
“你还说好!”他踩了他一脚,“好个屁!”
“阳,你知道你这种表情叫什么吗?”
“什么什么啊!别装蒜!”
“吃醋!”
“吃我才没有,你别臭美!还有,你转移话题!”
“好了”正欲安抚,手机哗哗作响。亲了忿忿的人儿一记,接起电话。

“歆歆?好吧,我马上来。”
“林歆歆?”怀阳愤怒地抬头,“该死的混帐!你果然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很久没有联络。她这只是做为朋友的身份想找我吃个饭。”
“我不管,我不要你去见她!”
“别任性好吗?我伤她不轻,如果连这种请求都拒绝未免绝情。”他好言安抚,希望他能理解。
“你要她不要我?”
“别这样,阳阳。你只是小孩子心理”
“说啊!”眼里已有了泪意,他真的爱上他了吗?
“别哭,”他温柔地擦拭不小心划落的泪滴,“晚上陪你吃饭。”
“我不要,我不要再理你了!你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好了!”推开他,他愤怒地狂奔而去。
“于明,帮我看着阳阳。”

“怎么了?菜不合你的胃口?”瞧着左封云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没有食欲的样子,林歆歆忍不住开口问道。心里却隐隐了解了情况,连一顿饭的时间都舍不得分给他以外的人吗?
“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起身出了高级餐厅,拨通了单于明的手机。
“于明吗?阳阳他”
“啊,老大我实在受不了了不行了你那口子撒泼骂人扁人的功力太厉害了我告诉你他刚才回到家我跟着他结果他摔破了三个瓶两套杯子一缸热带鱼踢翻了客厅所有的沙发还不解气就把矛头对准我害得我成了出气包挨了好多拳现在我在厕所向您报告我现在鼻青脸肿全身骨骼酸痛我求求你快来哄哄他嘛情人间的事不外乎就是吃醋啊欺骗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我告诉你你在不回来恐怕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啊恶魔在要挟我开门啊老大快回来啊――“
“于明,”他苦笑不得了,“你都不用换气的吗?好了,我来跟他说。”
“好好,啊老大你要记得在家里多挂几个沙袋啊。”
“行了行了。”
“砰!噢!”(于明倒地声及哀号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阳阳,别打得过了分。”那音量气得不轻啊。
“你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听话,我回去以后向你解释。”
另一边的怀阳彻底激怒了,抓着手机咆哮:“别说以后,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来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一直以来心底的恐慌成了真,左封云二话不说上了车,一边联系林歆歆致歉。他向来是个庄重有礼的男人,现在却有些冒失了。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只了十一分钟到达,频频闯的红灯自不在话下。
“于明,他在哪儿?他走了吗?”不见怀阳人影那一刻仿佛心被人狠狠掐着般难受。
“楼上房间里。老大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啊呜~都不听人家说完,他重伤耶!好啦,也不是那么痛啦。
“阳阳,开门!”

怀阳忿忿地隔着门喊:“我不开不开!你舍得回来?为什么不陪那女人逍遥快活?”听起来竟有些委屈。
“阳阳,我伤了她一,不想再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即使她仍旧钟情于我,我也实在不忍心有了所爱之人便不留余地对待她。你明白吗?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朋友。”他诚恳地解释,怀阳没有答话。许久才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阳阳,我求求你别哭。”他又紧张又心疼,“你来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一个人埋在被子里哭。我依你,不去见她,不会再陪她吃饭,怎么样都行,你出来好吗?”
啜泣声渐停。门倏地打开,怀阳微红着眼有些不自在:“不止她,所有女人除妈以外都不可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心疼地揉着他的眼,为了他,抛弃世俗礼仪、拒绝所有盛意殷情又何妨?心一旦被填满,就再没有缝隙。
“答应我。”
“什么?”
“不要轻易说不再见我不再理我之类的话,如果你离开这里、离开我
比杀了我还难受,我不能忍受你离我那么远。”
“我不会了,对不起。”抱紧他的手臂有些颤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想到你的感受,对不起,我只是生气控制不住自己所以”
“我知道,别说话。”捧起他的脸,一一吻干长长的睫毛上细小的泪珠。唇往下移来到怀阳诱人的嫩唇,还没动作,羞涩的人儿已主动献上自己。唇舌嬉戏,动情的两人浑然忘我地索求对方,怀阳双手环上左封云颈项,左封云则搂紧他的腰肢,更是加了这个吻
激情让单纯的亲吻变了调,左封云的唇一路下移,在雪白的颈项于诱人的锁骨间流连忘返。两手也开始拨弄怀中人儿的衣服。
“恩”怀阳意乱情迷地任他为所欲为,他觉得他的唇、他的手似乎带有魔力。每到一地方,他那里肌肤的热度便攀高,他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封云好热”
“乖,别怕。让我好好爱你”他的嗓音低哑,带了几分颤抖。怀阳不禁有些欣喜,为自己带给他不小的影响。身子倏地腾空,一阵天晕地转才知道自己正被人往房间里带。这个认知让他更是无法自己地羞愧与兴奋。
背部轻抵上柔软的床铺,压在身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脱去彼此的衣物。肌肤一凉,怀阳不自主捂住双眼,这种气氛让他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白皙优美的肌肤更是因紧张与羞赧泛起诱人的粉红色。看得左封云口干舌燥,低喘出声。
“天你会让我化身成狼,疯狂的那一种。”
仿佛受不了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人视线,怀阳拿开手,却不敢看他。咽了咽口水,“这么看我做什么,要做快做啊!”语气竟有刻意打破暧昧的气氛,逞能之嫌。
“呵我的阳阳比我还急呢。”
“才不是!”大声抗议着,一对上对方的眼就被狠狠吓了一跳。这是沉稳的大哥吗?他染上了情欲的双眼狂野十足,性感而魅力。怀阳当下说不出话来。直到左封云覆上他,两人的肌肤紧密相贴似乎无一丝缝隙才回过神来。不过此刻也无暇多想,因为左封云的动作已让他脑中除了他以外再无任何
唇手并用,高超的爱抚技巧教怀阳敏感的身体无法自己地快感连连,虚软无力地只能喘息。
“你混蛋太过分了恩”
左封云爱怜地亲吻他因情欲而娇媚无比的脸,积极取悦身下的人儿,尽管自己早已情欲勃发。
“你肯定对很多女人做做过啊”
这个时候只能辩解了,左封云无奈地想,不然必定没完没了。“你想多了,我为了让你更舒服才使出浑身解数呢。”停留在他腰间的大手似有若无地轻抚,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颤栗。
“说慌恩啊色狼干什么”大腿内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吓得怀阳不轻。这混蛋居然舔那里
“不要呜”强烈的快意一波波袭来,怀阳这个对情事的毫无经验可言的生手怎么抵抗的了?
“阳阳”
“恩啊”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人的“如火如荼”硬生生被门外的人打断,左封云快速拉过薄被包住怀阳,吸几口气才问道:“有什么事?”沙哑饱含怒气的嗓音让门外的单于明头皮一阵发麻,无奈不得不开口:“大哥从公司打电话来有事找你,另外,怀阳下午有课。”

“知道了。”该死!不该挑这种时机的。左封云低咒一声,努力平息尚未纾解的欲火,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但瞧一眼脸上仍绯红一片,诱人采摘(汗)的怀阳,身体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Shit!”他落荒而逃,目的的是一旁的浴室。不久便传出哗哗水声。
羞完了的怀阳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套好衣服。一边还嘴硬地嘀咕:什么嘛,不就是这种事,我也算做过啦,没什么大不了。(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
突然传来铃声,怀阳拿起散落着的左封云衣物,抽出裤袋中的手机。是一则短信息。怀阳兴奋地按下接收,几天前左封云才教过他手机的使用方法哩。
“读读看”念完最后一行字才知道是林歆歆发来的,当下气煞了他。
“又来约他吃饭,说什么谈公事,放屁!”三下两下删了短信息,想想还不够,又发了条消息回击她,署名“封云的情人、亲亲爱人、无可替代的宝贝”方才罢休。(汗)
“哈哈!看你这妖女还敢不敢随便勾引他!”
“自言自语什么呢?”耳后热气袭来,正是“消火”完毕的他。一手毫不客气地戳戳他结实的胸膛,怀阳威胁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偷腥的话,我定然阉了你!哼!”
“不敢不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们关系又“进了一步”当天晚上,左封云匆匆忙忙从公司回来,晚饭时几乎未同怀阳说一句话。纠结的眉,若有所思的神色连不善观察别人的怀阳亦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工作上出问题了?”不满于他对他不理不睬,径自在饭后便关在书房内,怀阳忍不住踢门闯进去。哼!自从他对他说爱他之后,他每晚都会与他亲亲热热磨蹭好一阵子的,今天居然敢不理他!他可绝对不是要他亲要他抱,真的真的只是奇怪而已,没别的!
“没事。”亲了他的脸颊一记,他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只是很淡很淡地扬唇。转身又专注于一叠叠的X文件中。
什么嘛!敷衍他!“你说不说!”
“乖,晚上我们一起睡,再同你说。”
“一起睡?”
平常的时候左封云会欣赏他结巴脸红的可爱模样,但是今天却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实在无暇分神。
“恩,乖,先去玩电脑或看电视。一会儿我去陪你。”
嘟嘟嘴,怀阳虽一肚子不满也只得回房间。忍不住在门口站了会儿,片刻只见左封云摘起电话,眉宇见满是忧虑的神色,神神秘秘地交代了些什么。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他的脑里只有――这混蛋该不会背着他偷腥吧?

有些不安地躺在床上,不知等了多久,反正久到他眼皮开始干涩沉重,左封云才推门而入。
“阳阳,睡了吗?”
“没有。”
“”
“干嘛啦,你不是有事同我讲?讲啊!”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背着我乱找女人!
“”
沉默。
还是沉默。
正当怀阳又要忍不住发飙时,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然后是一个令人无法呼吸的吻。怀阳完全沉醉于他突如其来的、略显急促与粗暴的吻,迷迷蒙蒙以为他要同他睡是要和他经历白天那令人羞于启齿的火热,谁料他倏地放开他,失望之余,他的一句话更是令他如陷冰窟,完全冻结。
“我要你暂时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仍是那么温柔的嗓音,那么情的注视。然而怀阳的眼里全看不见,他耳边轰响的那句话夺去了他全副注意力。

“你说什么?”抖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么。“你要我滚?”
“不是!”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我不能解释,但这完全是为了你好。”
他软言细语道,却发现他的脸色愈加惨白。
“我要你解释!”
“阳阳,你不要这样。”他神色为难,无奈的语气更是助长了他的不信。
“为了我?我看了舍不得那些女人才是。”他讥讽,心中却是一阵一阵刺痛,从来没有人令他有如此般痛楚。
“我发誓我心里从来没有别的女人,阳阳!你信我!”天!早知道肯定解释不通!阳阳以往从未谈过恋爱,敏感多疑加上尚未成熟难免对他诸多不信任,对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更是无法释怀。但是这种情况下除了让他暂时离开别无他法!若是告知一切,只怕依他的个性只会令自己更加危险!那更是他说什么也不愿看到的!他不能冒着一丝一毫失去他的危险,一丝一毫都不行!两厢取舍下,他毅然下定了决心。
吸一口气,他一改慌张神色,戴上冷硬的面具接着刚才的话尾,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违心之言:“那是以前,如今我彻底腻烦了你,你幼稚、任性,爱闹脾气,跟你在一起我简直像在哄小孩!今天在公司我又碰见了歆歆,她令我发现我终究是爱着他的,和你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新鲜,毕竟谁会愿意和一个别扭的小孩在一起不是吗?”他一口气说完,如果怀阳留心会发现他的演技是多么蹩脚。
闭上双眼,他逼自己不去看他,他怕自己的心疼会出卖刚才那番话。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阳阳的安危是他的一切。走吧,阳阳,求你快点离开!
久久不见怀阳说话,像是一世纪那么长,在两人都被时间折磨得无法承受时,怀阳忽而大叫:“不信!我不信!”声音异常尖锐。“为什么?为什么承认!我不信!你之前一直有说爱我的!”心痛到无以加负,明明是自己逼他承认的,为什么他终于承认时他又不想相信?甚至希望他骗骗他也好这是因为爱着他?因为爱情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就是事实!”阳阳,不要这样!你这样令我只想把你搂到怀里好好疼惜!到这一刻,我反而希望你还没有爱上我,这种心痛只要我一人承受就好了!伤害他比杀了他还难受,偏偏这是确保他安全的可靠途径他真的不愿也找不出冷酷的言语伤他了!

怀阳盯着他伪装的冷硬哽咽出声,没多久泪水爬满了写满痛楚的脸蛋。“我不信”
“你得相信,我不爱你”
在信与不信僵持不下,左封云的手机响起。怀阳猛地冲上去一把夺过。“不准你接!我要你先说清楚!说你爱我!”
“别胡闹了!把手机给我,说不定是歆歆找我。”他不得不搬出她,知道怀阳对他与她之间耿耿于怀。
“不是不是!”大叫着不是,手却颤抖着按下接听键。这动作在左封云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喂?封云?上的短信息”传来的女音赫然是怀阳最不希望听到的人的。呆呆地松了手,任由它摔掉,他――信了。
“呵呵!”挂着泪珠,他扯开一个可称为惨淡的笑容,“没想到我堂堂神术师居然让普通人类耍得团团转!”大步迈出,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不见。”冰冷的语气,一如两人初相见时。
直到脚步远去,左封云才允许自己的心疼、痛苦、不舍一并爆发,他一拳击向雪白的墙壁,红肿的手抵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不见,呵呵。该死的电话来的真他妈的是时候!
“喂,于庭吗?于明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也幸亏那些狙击手认错了人及时撤走,要不然后果不止于明受点擦伤那么简单。”
“你们那边呢?”
“我们一帮人在[夜]外守了半天,不见他有出入。”
“‘他’呢?”
“一样一样。”
“你挑几个面生的兄弟进去向那些常客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要装作对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恩不要让人起疑。万一遇上他们,记得使用‘猎狗’,做得隐蔽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了解。”
“‘他’那边的话,直接去‘他’那堵,绝不能手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老大,你真的认为是他?可是”

“我也不想相信,但除他之外别无他人。你知道那段时间”
“恩老大,你情绪不好?”他听出他话中无法掩饰的疲惫。迟疑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离开了吗?”
“恩走了,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
“其实你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不必”
“别傻了,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安冈泽再有能耐也无法追杀到古代去。”

怀阳没有离开。联系不上师兄和时空司神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原因他自己明白。恨自己不争气,却怎么也无法就此离去。说他自欺欺人也好,反正他早已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以前的他,若是遇上这种事,不把对方扁得半死不活说什么他也不信。
有些无所适从地在街上晃,思绪总绕在那一句句爱与不爱、信与不信,像一把把尖刀戳入他的胸口,难受之余却也无法甩去、无法忘掉。
不知不觉拐进阴暗的小巷而不自知,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堵。怀阳来回瞄了一遍,刀、棍、枪,眼尖地发现还备有绳子,显然打算活擒,估计已经跟了他好几条街了。
也好,他心情正恶劣到了极点,身边又没有出气包亦没事可干,正好拿他们解气。
“来啊,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这几个人身手不赖,下手干脆利落,眼神也够犀利,不是一般的打手。幸而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在躲过枪弹射击后还有余力应付。而子弹一致瞄准他的四肢更是让他坚信他们活擒他的想法。莫非内中有预谋?这个认知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出手亦凶狠了许多。他想飞奔回去好好问个清楚!那该死的混蛋是不是又为了什么他的安危之类狗屁理由赶他走?
三下五除二收拾掉,怀阳喘着气又各自给了他们几脚,“哼!找本师麻烦!”
拍拍衣裤上的尘土,扬着唇角,心情无比愉悦地踏出黑暗。巷外昏黄的街灯忽闪忽灭,令他看不清突然闪出的人影――一身白衣、优雅温和的微笑,只是那笑不到眼底,也没有温度。
“身手不错,我只好自己下手了。”
怀阳在错愕下后颈一阵疼痛,倒地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
“你这孩子就是太天真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瓶药汁,借由自己的口缓缓将药汁送进失去意识的人儿嘴里。“喝了这个会让你睡上几天几夜,对你比较好一点。用这种方式喂你,相信能令你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吧真的对不起”失去意识的人儿似听见了“他”满怀愧疚的轻喃,轻吟一声,他微微启唇:“封云”
“他”看了怀阳许久才起身,抽出怀中手机,拨了个号码。“冈泽,他现在在我手上了恩,我知道在哪儿。”
“对不起但他是我的一切。”打横抱起他,他很快将他塞进一辆停靠的隐蔽的车,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于庭,情况如何?”
“一无所获,那里的酒保说安冈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店里了,以往的时候差不多是几个星期出现一。而且‘他’那边也没人。老大,会不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不知道”左封云烦躁地抚额,“总之你先撤了你那帮兄弟,其他事容后在说。”安冈泽不是愚笨之人,这点已在意料中。
挂上电话,他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揉弄着太阳穴。
“总裁。”

“进来。”
女秘书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文件:“请过目。”
“先放着。”
“可是这份文件有急用,人事部经理在外面等着呢。”
“放着,你出去。”
“呃喔。”女秘书被他不容忽视的怒气吓白了俏脸,一向温和有礼的总裁“我我下去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阳阳”这种强烈的不安是什么?只是因为思念的缘故吗?尽管他几乎要被一天的思念吞噬彻底了,但没有理由思念会让他如此心惊肉跳!“阳阳你应该安安稳稳的吧?”
手机大响,正如他心中警铃大响。
“我是左封云。”
“”
“说话,你是谁?”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狂妄的笑声,“安冈泽,你的老朋友。”
左封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依他对安冈泽的了解,他会如此狂妄,必定手中会有筹码。
“你想怎么样?”
“你的命!”
“凭什么?”
“呵呵,凭你心爱的弟弟够不够啊?”
他力持镇定地说:“不可能,他昨天才出国。”
“不相信是吗?可惜他现在不能开口证明他自己不如我暴打他一顿让他发出声音如何?”
“你敢!”
“哼!我为什么不敢?我警告你,你态度如果让我不爽,我会考虑先从你弟弟开刀!恩他长得很合我胃口尤其他的肌肤,白皙得很漂亮,和我的平儿很像”
“冈泽为什么在牢狱里的这几年你还不明白,溪平他”
“住口!我不许你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他是我的!”
“好,”左封云放缓语气,“我不叫他。你要我的命是吗?怎么要?”
“明天你到虎头村,村最东面有一间废弃的木屋。我和平儿在那里恭候大驾。我们几个人的恩怨不需要借他人之手解决!你一个人去,我相信你不会拿你弟弟的性命开玩笑对吗?”
“我会遵守约定。”他亦不想将于庭他们卷进来。“但我要他毫发无伤!”
“我保证。”

该死!为什么阳阳没有回去?他最担心害怕的就是把他搅进去,没想到到头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天杀的!他不会相信安冈泽的保证,他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家伙,事情没发生之前他就知道!否则他没必要不直接狙杀他,他无非是想达到借折磨他人最重要的人来彻底报复的家伙!

放下电话,安冈泽踢踢椅子上不醒人事的怀阳,不满的皱眉:“你给他吃了什么,从你带他来一直到现在都在昏睡。”
“我以为这样比较方便。”
“哼!是不方便我折磨他吧。”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还是不断地给我找麻烦!你那无用的慈悲心肠到底可以为你带来什么,恩?”
“封云他到底是”
“老朋友?以前的死党?哼!我告诉你,从他抢我的人那一秒开始他就他妈的什么都不是!除了仇人!”
“其实你我都知道,溪平他是”
“是什么?是什么!”他的眼里猛然迸射出强烈的怒火,显然他被彻底激怒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允许你随随便便谈论他的事?谁给你造谣的权利?贱人!”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我不准你叫他的名字!”伸手又甩了他一巴掌,“听见没有?”
面具脱落,右颊清晰可见浮现的红肿,他只是抚抚脸。早见知道林溪平在他心中的地位了,为什么还不死心?
“你不要以为我会可怜你!”
“我不要你可怜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清澈的眼装满的都是这个暴怒的人,皮肉的痛楚怎么比得上内心的创伤?
“你还真是连条狗都不如!这么爱我吗?”
“我爱你。”
“呵,哈哈哈!”狂笑着,他突然抱起不醒人事的怀阳。
“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
“不要!”
“你敢坏我兴致?”
“我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我宁愿你折磨他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抱我以外的人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泣不成声的哀求忽而柔化了他面部线条,他放下手上的人紧紧抱住他,“平儿,我的平儿,我答应你,不会找学姐,不再和她上床别哭,我好心疼。”温柔地拭干他的泪,他一遍又一遍吻他
够了!这样就够了!就算是替身又如何?他此刻的温柔是给他的。
“平儿,你爱我吗?”
“爱你,很爱你!”
“如果我要左封云死,你会不会帮我?”
“我帮你。”
“那好,明天绝对不可以手下留情,我要你亲手杀了他!另一个就由我来解决!”

=
隔日
踏进木屋,左封云就已有了必死的觉悟。他的目的只是保怀阳平安。
“勇气可嘉啊!为了弟弟,真的连命都不要。啧啧啧!”
“阳凌呢?”环视木屋四周,果然没有半个别的人影。还好,这样的话,救人稍微容易些。
“平儿,带他过来。”
“平儿?”左封云讶异地挑眉。
“他”缓缓出现,仍旧是戴着银色面具,抱着怀阳站到一旁。
“等等,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紧张什么,只是昏睡过去而已。平儿,把他给我,你去搜他的身。”
“他”点头,上前。
“为什么叫你平儿?舜!”
“哦?你发现了?”摘下面具,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一直知道你从高中时代就爱着他。”
“就是这样,我不会背叛他的。所以,封云,对不起了。”搜身完毕,他从胸口掏出枪支抵在他的胸口,瞄准心脏部位。
淡淡扫过安冈泽张狂得意的表情,视线停留在昏迷的人儿身上。只有赌一赌了!
“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舜无言转身,征求他的意见。
“遗言嘛,说啊,说完好上路。”
“冈泽,知道今天的日期吗?”
“你想耍什么招?”一句话令他面色开始泛白。
“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挑今天。但我相信十二年前的今天,你不可能会忘了。”
安冈泽如猛兽般弹跳而起(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你说什么?说什么!”
“溪平就在那天”
“该死的你说什么!我的平儿还好好地活着,活着。他还活着!看!他就在我身边!”他猛地扯住舜。
“哦?我看怎么不像?你仔细看看。”
安冈泽鬼一般瞅着舜,忽而大叫:“面具呢?面具呢?平儿,你的面具呢?”
“你叫错了,他是舜。你不认得了吗?”
“舜?你是舜?”他一把推开他,“我不要你,我的平儿,我要我的平儿,平儿呢?”
“他死了。在十二年前被你掐死的。”

“胡说!你撒谎!平儿,平儿,”他捂着耳朵,忽然又抓住舜,“杀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

左封云盯着他继续说:“因为占有欲太强,怀疑溪平对我有情,在错手杀了他之后自欺欺人反而找我报仇,冈泽,为什么那么多年牢狱没让你认清自己,认清事实?在你带给太多人痛苦的同时,难道就没有想到善良美好的溪平?”可能的话,他亦不想无情地揭开他血淋淋的伤疤,但是他执迷不悟,妄图伤害他用生命爱着的人。
“不――”安冈泽完全陷入疯癫状态,抱头咆哮,“你住嘴!住嘴!”
“为什么不准有人提起他的死?是心虚吗?你怕有人唤醒自己想逃避却一直逃避不了的事实吗?”
“杀了他啊――平儿,快帮我杀了他!呜――”
左封云一瞬不瞬地看着舜举起枪,舜苍白着脸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打碎我的梦?”
“我在赌,赌你的善良,他的疯狂。”
“那你输了,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包括杀你。”
“即使他患有严重的精神错乱,把你当作溪平也无所谓?”
“是。”
“我认输,但是阳阳完全是局外人,放过他好吗?”
“好,我答应你。”
“最后一句话。”
“什么事?”
“谢谢你安排我爸妈到国外。”
“不客气。”舜举着的手有些颤抖,泪水划过脸颊,“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和他。你们很幸福。”
他淡笑,“是我很幸福,爱上他真的让我很幸福。”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闭上眼。
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扣下扳机,他已是泪流满面,“对不起”
砰一声,左封云感觉到子弹射入他的胸膛,尖锐的疼痛。
在这之前,最后一个心愿用尽最后的力气想看清楚他爱着的人儿,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力不从心。
“阳阳骗了你对不起,我爱你”
似是感应到他情的呼唤,怀阳缓缓张开眼,“封云?”

“不――呜,封云!封云!”哀啸伴随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曾经一无限温柔唤他“阳阳”的人,“告诉我这是假的!你又在骗我对不对!”
“平儿?”安冈泽像是找到了救生圈,惊喜地奔向怀阳,大手牢牢捍制住他双臂,“我就知道你还在!我就知道!”
“你放开我!我不是你该死的平儿!”慌乱地挣扎,扑打,大手却丝毫不肯放松。“你让我过去!封云!封云!呜――”

“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平儿,你为他哭?为了他不要我?”
“求求你让我过去,”颓唐地跪倒在地,“放开我”
“不!平儿,我绝不让你过去!你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
“封云”
“你要陪他!好,我送你!”猛地推开他,他居高临下地举着手枪指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凶残,“不爱我的人,死掉算了!”
“给你最后一机会,说你爱我,平儿,说你恨左封云!”说道最后,他竟也跪了下来哀求,“我求你说,说啊!”
“封云”
“为什么还看他!我让你永远也看不见!”
木屋内响起第二声枪声,安冈泽丢下枪。惊愕的眼看注视着那人一点一点倾倒的身体。
“我对不起你,封云。”咯出一口血,艰难地把脸转向倒在旁边的曾经的好友。“答应你的事我恐怕无法亲自实现呜”抽出胸口沾染血迹的手机,使劲最后的力气按下号码。
“于庭,虎头村东咳”
安冈泽大惊失色,“平儿,平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呵呵”舜死白的脸转向他,微微勾起唇角,那个着急的人,那个冲过来扶起他的人,口里仍旧唤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是他”
在流下最后一行泪后,终于绝望。
“不,不要离开我,平儿!”恐慌地拍打着他的脸,始终不见那双永远只看得见他的眼再睁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有什么东西自脸颊滑下,冰冰凉凉的。伸手一抚,“这是什么?”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说话?是谁?谁害你说不了话看不见我?”四下寻找,终于看到那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人。
“是你!肯定是你!”抓过一边的的枪支,枪口又一瞄准了他。“我杀了你!”
“砰!”
他抛下枪,微笑着再看向怀中的人,“你看,他被我杀死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你睡得真香甜,睡相真可爱”
“你的唇冰冰凉凉的,身体也好冰冷”
“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
几分钟后,单于庭带领一帮人赶到。

“师弟。”搭着沉思人儿的肩,黎苏景无奈叹道:“为什么回来这几天如此没精神?也没好好吃饭睡觉,人都瘦一圈了。若是想回去,大可托逆流再送你一趟就是。”
“师兄,你别理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有什么心烦的事儿你可以同我说。”
“他”
“你还在为他担心吗?放心,我不是说了吗?他不要紧的,子弹没有射中心脏,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一阵子调理。”
“恩”
“说起来,都怪我不好。前阵子只顾和逆流乱逛时空,害得你找不到我间接害他幸好,最后一刻赶上,把你带了回来。”也幸好,当时唯一在场的人完全陷入了半疯癫状态,否则正常人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凭空消失,那可就麻烦了。
“不怪你”都是他的错。
瘦弱的肩颤抖着,黎苏景地问:“你在哭吗?”
“让我静静。”
“那我先走了。”
人一走,怀阳才啜泣出声。那天的情景一而再、再而三浮现在脑海里、睡梦里。他倒在血泊中,不断呼喊着他不是不想见他,事实上,他好想好想飞奔到他怀里。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任性、不信任导致他受伤他就无法鼓起勇气去见他。封云他醒了吗?身体好些了吗?他好想好想去见他!
一张纸条飘然入眼,字字句句是师兄的安慰与鼓励。
“要不是我那口子为你担心地连和我在一起是都心不在焉,我也懒得我们的温存牺牲时间。”斜靠在门边,逆流口气有些不耐。
怀阳忙擦干泪痕,平静道:“我不需要你说些什么废话。”
“你这小孩还真别扭耶,爱上你的那边那位老兄确实有够辛苦。”感到他投或来的恶狠狠的视线,他摆摆手,“好啦,我失言。”
“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结,把握彼此现在与将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眼注视着前方,似陷入了回忆,“分离对相爱的两人来说很残酷的,你不想知道吗?你的他甚至梦呓中都在呼喊你的名字如果你不想他痛苦的话,建议你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你也想的,不是吗?”他还记得失去苏景那段跨时空疯狂找寻的日子,“再也见不到”的恐慌简直折磨得他不成人形。
怀阳一阵心疼。
“你们神术师也有类似跨越时空的法术,我可不想浪费我和宝贝的时间当免费的投递员。”丢下这句话,他飞溜找亲亲宝贝去也。

“爹。”
“宝贝阳阳,你叫我什么?”老人浑浊的老泪狂飙,让他的眉不自觉皱了皱,或许找错人了?
“少罗嗦,找你有事。”
“哦,哦。”老人忙找了张椅子请他做,心里乱感动一把的,他宝贝儿子主动找他谈话耶。
“有事求你。”
老人拍胸脯保证道:“只要宝贝阳阳开口,就是让老爹我做牛做马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怀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要你教我穿越时空之术,马上、立刻。”
老人下巴垮了下来,“那个宝贝阳阳,学那个好辛苦的,不要学好不好?”
“我要!”不容质疑。
老人急了,“那个那个,噢,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一拍脑门,他“似乎”是突然记起来。
“恩哼!你要出尔反尔?”

“是真的,真的!”
“是吗?也许有人不介意我立即下山,永远不回来。我走好了。唉,学了那个或许我还会偶尔回来看你老人家的说。”一转身,他作势要走。
一只爬满皱纹的老手拽住他的衣袖。“我答应。”
呜~居然要他教宝贝儿子这种法术!天理何在!狠心的儿子肯定不会好心跑回来看他老人家的!呜!
半个月后,一个白皙俊秀的少年出现在左封云病房内。
胸口缠着绷带的他正沉睡着。
少年伸出手轻柔地抚摩他的伤,带点不忍,带点心疼。“对不起,现在才来。以后我会学会不任性,不闹脾气,不和你常反调,我会乖乖的。”
修长的手猛然被大手握住。
“要是你变成那样,我反而觉得奇怪。”
少年被带进一双戏谑却温柔似水的眸中。
“我等了你好久。”浓浓的情全都在这一句话中。
“对不起,我回来了。”

“恩啊”
“你啊别”该死的混蛋!色狼!出院才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带他上床!不过他知道他很努力地想他舒服,这令他心里甜滋滋的。双手主动环上他,他动情地呻吟着,娇媚无比的声音清晰地透露他的愉悦与幸福。
好爱好爱!他真的好爱眼前的男人!
“阳阳”原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此时更是瞬间被彻底击溃!万般不舍地离开他粉红媚人的身子,打开床边抽柜,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
怀阳眨了眨迷蒙的眼,不解地问:“做什么?那是什么?”(哈哈,小笨蛋,要受苦了!)
“这个会让你舒服很多”魔魅般沙哑的嗓音,怀阳无法自己地陶醉其中。他觉得这个时刻的他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别紧张”轻轻诱哄。(男人的劣根性啊!)
“恩”小红帽傻傻点头,一脸幸福。

“啊――好痛!”哪里让他有舒服啊!简直是痛得死去活来!

“别动啊――呜~”
爱怜地亲亲他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对不起我忍不住”
大灰狼依旧肆虐着小红帽,且动作有越演越烈之势。惹得怀阳哇哇大叫。

“啊恩!你,你混”
“痛――不要”
身下的人儿已泪光点点,混合着汗水,布满在酡红醉人的美颜。
乌黑汗湿的秀发因激烈的性事散乱在脸上、枕头上。
光洁胸膛伴随着红唇的吐息节奏一致地起伏颤抖。
不断承受撞击的身子无助地依附在狂野动作的男人身上。
此等勾人想入非非的情景,谅是圣人也难做圣人!何况是用生命爱着他的他呢?
“阳阳”他的阳阳若是存心勾引他,只怕自己真的会为他狂乱!
“该死的混蛋呜――”本来决定再也不对他不说“混蛋”“该死”一类的字眼,但是,但是“上上明明恩不是这样的啊啊”
“傻瓜,上不算的。上还没做到最后呢。”一个挺身,他再度将自己送入他的娇小紧窒。仿佛置身天堂的快感,令他满足地叹息。
“啊啊啊你恩”又被骗了!
“呜~让我昏了吧。”

怀阳的初就在咒骂与自怨自艾中度过。(唉娘不是故意让你这么笨的~)

他俩的爹娘回来的正好巧不巧(当然是谎话啦,偶故意安排DI~)就在左封云抱着累瘫了的怀阳沉睡的“美妙”时刻!
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给左父后,左母兴冲冲地冲上楼,目标直指怀阳闺房(也就是他们现在干坏事的房间啦~哇哈哈!偶好坏喔)“妈咪卡哇依的凌儿呦,妈咪回来啦!来亲亲~!”
甜睡的二人猛得被女高音惊醒,但是――已没了反应时间,他们只来得及弹跳起身。
于是,三人大眼瞪小眼。准确地说,是一双眼瞪两双眼,两双眼瞪一双眼。
光裸的两人,吻痕遍布的两人,散乱了一地的衣物。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于是,在足足呆楞三十秒后。
“啊――”
楼下的左父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出口,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干脆一昏了事。
“他们怎么了?”一边问着,左父也咚咚咚上了楼。
二十秒后,第二具尸体横亘在门口。
“被抓包了吗?被抓包了吗?”林嫂亦闻声赶来。
十秒后,林嫂倒地。
少爷们,我林嫂寡妇一人经不起这么刺激的画面啊~

(汗)

忽然手被用力握了一下怀阳抬起笑颜望见一双担忧沉郁的眼,"你放心啦,我不会离开你的."
"对不起,我知道.但过会儿爸妈他们不知道会怎么迫你,我怕他们软硬皆施你会受不了."阻碍在他们面前的是世俗与伦理,纵然有再开明的父母亦无法接受.倘若告知他们阳阳的真实身份不是凌,只怕事情会闹得更大."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最坏的打算,你不在的那几天我才发现没有你的话我的一切被打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自己所以才私心地一心想占有你"
怀阳顿时红了眼眶,紧紧地抱住他,不露一丝空隙."你不要这样,你相信我!相信我!我现在是你的!"
"我知道以前的自己让你很没有实在的感觉,都是因为我不肯轻易说爱你让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我爱你!"
"阳阳"
"我长大了,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想的念的都是你,你是我最爱最重要的人,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不顾一切往他怀里钻,急于表白自己不亚于他的感情"封云,我爱你!"
"阳"小人儿的心情他岂会不明白?长久以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完全放下.外界的压力他可以不去理会,惟独地恐惧阳阳会临阵脱逃."我也爱你好爱你"捧着抽抽搭搭的小脸,他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喜悦化为一个缠绵浓密的吻
"你们两个,都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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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半晌,左父的难以置信地问,目光直指一向冷静理智这会儿去显些吓掉他老命的大儿子.
后者云淡风轻地笑,"因为我爱凌."
依旧是平稳的语气,内里的情显而易见.他搂搂一脸沉醉的怀阳,亲昵无间的动作毫不掩饰.
"你们都是男的,而且是亲生兄弟啊!天啊,凌还小或许不懂事,但是你你不会不明白这是多么荒唐的感情这是乱仑!"左父激动地吼道.
"爸,"他坚定地直视父亲,"您不必再多说什么,我的话只有一句:我爱凌,我们两个真心相爱,不管您怎样反对,我们不会分开."
左父一愣,一刹那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都是你的好儿子!"一旁才醒来的左母大声嚷嚷着,气呼呼地冲到亲密的二人身边,硬生生挤了进去,把怀阳推到了一边,不让两人有接触的空隙.
"妈,你干嘛?"怀阳不爽地意图回到情人身边,偏地左母力大无穷地"熊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替他哀叹他的"贞操":"我可怜的凌儿啊,居然叫你那披着羊皮的狼的大哥拐上床,妈知道你是受害者,凌儿放心,妈不会让他再得逞."
"妈,你别自以为是,我爱哥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是我先勾引他的."
"胡说!你不必委屈自己帮你大哥掩饰罪行"
"妈"怀阳翻翻白眼,还想说些什么,封云挑了一下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暗示.怀阳也知道对这个少根筋的母亲多说无益,只得由了她去自编自导.
"封云,我希望你多想想"左父甚是伤神地抚额,那厢老婆的哭闹弄得他有些心烦.
"爸,"封云放柔了语气,"长这么大,我从没真正要求什么.但这一,我只希望你们让我们在一起."

"你可以要求任何事,独独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左父斩钉截铁地表明立场,"下个月,我和你妈就把凌接到国外念书.这期间,我不会允许你们有任何相时间."
左封云苦笑,早料到情况是如此.
"芳儿,把凌儿带到他自己的房间,从现在起,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怀阳只来得及看一眼封云意有暗示的表情,会意地点头,任左母半推半就进了房.打个呵欠,乖乖地在左母爱的关注下合眼.

连续几天两人在父母可以隔离下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这天某人终于忍不住了!被有些神经大条的母亲跟犯人一样盯着而且还是一连几天怀阳决定-
"妈,我出去走走."
左母偷偷看了看书房里的大儿子一眼,笑道:"乖儿子,早点回来哦."
"恩."同样瞥了瞥那个人,怀阳奸奸地出了门.
半小时后
一怯生生的女孩红着脸被林嫂领进来.
"伯伯母,云大哥在吗?"女孩清纯可人,柔柔的嗓音十分甜美.左氏顿时两眼发亮,如同饥饿的大灰狼碰上了小红帽.
"你是"天啊,不是男生,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哦!
女孩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漂亮的唇角,淑女十足地一鞠躬:"您好,我我叫怀阳,姓沈.我是于庭大哥的远房表妹,一直很仰慕云大哥所以想来认识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左母连推带拉进了书房."方便方便,你们好好相哦!""砰"一声关上了门,不,是锁上了门.
"最好全垒打马上生米煮成熟饭!"还作势要偷听来着
"芳儿."左父终于忍不住唤道.
"别吵,别吵!都听不见啦."
左父无奈一笑,罢了罢了,这样也好.

怀阳长长叹了口气。
封云轻吻他一记:“担心吗?”
“恩。天天变女孩子,总不是办法而且,”他气呼呼地捶了捶他,“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女孩子比较好?”
他哭笑不得地抓住他的手,宠爱地勾了一下他皱紧的可爱的小鼻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每看到女孩子的我都好高兴的!”笑得跟个什么似的。
“天,你好可爱!”忍不住亲亲了好几下,才把嘟起的小嘴亲下去。
温存了许久,怀阳问:“只剩十几天了,你打算怎么办?要我去国外和老外相亲相爱吗?”
搁在腰上的手臂一紧,“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封云不悦地强调:“开玩笑也不准。”
怀阳吐吐舌头。

“我不会让爸妈那么做的,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之前,我们离开。”
“私奔?”他惊讶地抬头,张大的嘴巴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他笑,“怎么了,不愿意和我远走高飞?”
他闷闷地开口,“当然愿意,但是爸妈怎么办?”
封云只是更加拥紧了他。
为什么,总要在两难的事情中做出抉择?孰轻孰重
“云?”
“阳阳,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恩!”一颗泪滑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这样就够了”

“凌儿,他不在耶。”
楼下传来左母尖锐依旧的声音。
“我去看看。”扯起衬衫一角抹抹脸,怀阳淘气一笑。
“你啊。”他指了指浴室的镜子。
“知道啦。”

"搞什么啊,你们来干嘛?"他还在疑惑是谁呢,根本就是那帮老爱拿v8偷拍的女孩子.
"什么嘛,"女孩子们不悦地跺脚,"我们特地来看你,居然这样的态度!"
"有必要拿那玩意吗?"他指了指摄象机.
"哈哈,这个嘛(小声:来拍"兄弟恋"特辑地~~)对啦,左凌同学,你为什么都不上学哦?"
怀阳看了一边故做不在意却鬼眼乱瞟的左母,叹道:"事实上,爸妈半个月后要我去国外念书了,妈已经帮我办好了退学手续但我真的不想离开大家(--b太假了吧?)"哼,阻碍他和封云,他也要给他们制造些麻烦!
女孩子们闻言激动地拽住他的衣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们学校也就凌同学一个比较养眼的小受,怎么可以离开啊!"
"对啊,你走了我们拍谁啊."
怀阳傻眼,女孩子们的手劲还真大,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你大哥去吗?"其中一个女孩面色凝重地问道.
怀阳眼神一黯(可不是装的哦),"他不去."
"怎么这样"
"对啊,怎么这样"
女孩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半晌,一女孩一击拳:"姐妹们,这是个好机会啊!该我们发挥同人女的伟大作用了!"
"说的对,我们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啊!"
几个女孩唧唧喳喳一会儿,随即动作一致地将他自柔软的沙发拖起.
"你们喂!"
"嘘!我们要帮你,跟我们来,有话说!"
"呵,你们能帮我什么啊算了,妈,我离开一下."
"哦,哦!"左母点头如蒜,她刚才有注意听他们的对话.看到她的凌儿黯然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甚至小小的罪恶感.
怀阳半推半就地跟着她们进了一家小咖啡店.
"搞什么?给我饯行啊."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是啦,因为不能给伯母听见的."
"哦?"打个呵欠,挑眉."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蠢,居然陪她们做些无聊事,还不如和封云在一起.他现在白天要去上班,他们能相的时间也不多了,真不该在这里浪费.
打定注意后,他起身欲走.
"你去哪?"
"回家."
"不行啦,我们要很重要的话要说,对你很重要哦."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脚步没停下.
"我们为你好耶,你难道不想和你大哥在一起?"
"哈?"怀阳定住,诧异地回头.
"你们怎么知道?"
女孩们不答反问:"信不信我们可以帮到你?"
"好啦,有什么就说啊."奇怪,这种事她们怎么知道?他百思不得其解.
"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哦."嘻,受君表情好可爱哦."首先再确认一下:你们是我们认为的那种关系吧?就是拥抱亲吻的那种?"
怀阳白皙的脸蛋瞬间火红一片.
默认了,还很纯情嘛.女孩们偷笑在心底.
"他有没有说过喜欢啊,爱啊之类的?"
怀阳道:"这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几个问题都很有关系的!我们绝对能解决的,相信我们!来,回答啊."
怀阳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啦,虽然他实在对她们的话存在很大质疑."说过."
"几?据实回答哦."
"这种事我会去数吗,笨蛋!"他羞愤地吼道.

"也对哦.你们进行到哪个阶段了?亲吻过吗?"
犹豫,不自在地点头.
"做过了?"呵呵,她们不仅是同人女,而且还是狼种的.

火辣一片的怀阳现在真的真的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蠢!
吸一口气,艰涩地开口:"恩."
"几?"口水止不住地流啊~~那幅绝美的画面~~
"四四."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完全可以说"忘了,没数"之类的话啊,笨!怀阳几乎"熟透了".
糟,快爆发了!女孩们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他上你下吧,那中时候你一般会叫'啊'还是'恩'?"
""
"先先别生气,最后这个最重要的!"才怪,事实上只是她们好想知道,至于怎么帮忙嘛,她们老早就心里有数,但她们不会那么傻地招出来.
"@#$%^&"
"恩,恩!"女孩们作势很正经地记录,研究.
"好了,交给我们吧!"

那天的晚上,封云很奇怪地问:"怎么了,一直把头埋在棉被里?快出来,会闷坏的."
"我好象被耍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将了出来,说的时候始终不肯从棉被里抽身.
"天!"封云大笑,"阳阳,有时候你真的"好笨,但好可爱!
"哼!你还笑我!"他生气大叫.
"我知道,阳阳是为了我们的爱情."他温柔地拨开棉被,"快出来让我看看."
怀阳番茄一般的脸被轻柔地捧着,一个个雨点般的吻落下,封云唇上有灼热的温度,让怀阳的身体不自觉烧了起来.
吻着他细嫩,微战栗的身子,封云轻喃:"我也想知道阳阳到底叫哪个多些"
"啊"

其实概率差不多的,嘻嘻!

两人的生活依旧半甜蜜地过着虽然偷偷摸摸地麻烦了那么一点点却也没什么不好关于不久后的分离两人也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不过最近几天他们亲爱的老妈却怪异地很是这样的她原本就狂迷言情小说琼瑶剧整天闲着除了和同龄的妈妈婆婆级嗑牙嘴之外就是租一大堆该类书籍挑灯夜读其勤奋程度"日夜可见"这点家人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据老爸碎碎念这些天她看书租碟上网总缩头缩尾左顾右盼一副心虚怕怕的模样看起来是如饥似渴昏天暗地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好几被硬拉着老爸陪她逛街的时候她总盯着些男的(男生啊男人啊)猛看在他饮醋抓狂正要质问她是不是嫌弃他这个老男人要搞外遇的时候她会突然自言自语什么腰身啊臀不够翘啊之类啊@#$%*之类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话(汗~明眼一一看就知道吧?偶就这个症状啊~)甚至连看管两人都松懈了好多
这天左氏夫妇的房间传出了振耳欲聋的吵闹声怀阳探头探脑地躲在门边见到封云疑惑地无声询问"嘘"了一声招手要他过来躲在他怀里又贴上耳朵 
虽然左父总一副对老婆莫可奈何的样子但大家都清楚他其实哈老婆哈的要死纵容宠溺得不得了这会儿居然吵起架怀阳还真有点好奇哩
左母声音因刻意拔高比平时更为尖锐怀阳抱怨着移开耳朵偷听
""
“你说你的意思怎么样?”
“芳儿你糊涂了?居然要我同意你这种事?!”
“我不管我就要他们在一起!”
“开玩笑凌儿和封云可是你我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啊!当初你不也反对得很激烈吗?”
“那时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想通了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简直男才男貌!“声音很是理直气壮
沉默(左父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芳儿啊你这什么歪理?!”
“什么我的歪理啊你啊就是老古董!俗人!你难道不觉得不觉得男男恋更为唯美感人吗?那种爱与不爱的挣扎那种绝境般痛苦的挣扎!噢!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爱你你不能爱我?难道仅仅因为你与我同是王子吗?不!即使你是猫是狗是任何我不该爱的生灵我都不会停止爱你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宝贝!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你而已(汗~)”
(左父的脸色如同吃了屎)“芳儿谁给你灌输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问你!难道你爱我仅仅因为我是女人吗如果我是男人你就不爱我了?”
“问题不是这个”(左父有些无力了怎么又扯到这里了?)
“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左母开始假哭)
“芳儿你别哭啊”
“呜~你别理我你不爱我我也不要爱你了!以后不和你嘿咻嘿咻了”
“芳儿”
“呜~我要改嫁!”
“芳儿”
“呜~马上离婚!大学时追过我的学长还没结婚呢我嫁他去!”
“芳儿”
“我要给他生个男孩勾引你子孙后代!"(汗~)
(左父试图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让他们在一起我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再生几个啊~说起来还是你老婆我比较吃亏哩~怎么样你不愿意吗?”
(左父彻底投降)“那好吧"有这种老婆他也开始不正常了唉只能寄希望于哪一天两个儿子两相见烦自动分开了不过好象不太可能

“耶!老公真好!为了奖励你我们马上造小宝宝了~”
从头愣到尾的怀阳直到封云打横抱起他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老妈转性了?“虽然好开心好感动
封云含笑道:“阳阳不久后会有小弟弟小妹妹了"眼里漾出的满满都是愉悦"我们抓住幸福了”
“恩"怀阳反手搂住他眼角开始湿润
“傻瓜不许哭”
“你可是我的宝贝弟弟呢我爱你”

呵呵幸福不是决然的
比如说两人吻得昏天暗地欲火焚身时候
“妈!你蹲在那干嘛?!”

怀阳不幸又被人堵的时候
“你们烦不烦还问那种问题?!”
“什么嘛你们还不是靠我们给伯母灌输耽美梦想才事成的!来啊快招昨天你们两个”

“爹你又来罗嗦!”
“呜~阳阳爹好想你偶尔回来一趟嘛~”

就是这样

-完-

小番外

那辆车朝他急速驶来时他没什么自觉。
在路人抽气与惊呼中受撞击的身子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前所未有的巨痛袭击了全身,动弹不得。殷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蔓延
好痛他喘息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大哥,好痛我好痛救我
意识被强迫抽离,他坠入无尽的令人恐慌的黑暗。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耳边忽然隐约接收到外界的声音。不少人调笑声令人不舒服的语气,他却连皱眉的力气都缺乏。
衣物被一件件剥离,凉意令他忍不住发抖。不久,几只粗糙的大手爬上了冰凉的身子胡乱地抚摩,任意翻动他的身子,恶心的触感令他忍不住要抗拒,却被狠狠抓住双手。
身体倏地被重物压制,如蛇般湿热恶心的东西在他不住颤动的肌肤上游走,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哭喊着,声音回荡在无边的心灵某,只有自己听到。
双腿被毫不费力地分开,他临死般恐惧。张开嘴,断断续续破碎的声音:“不要大哥救我”
狠狠地,一阵剧痛回应他,如同一件利器扎入他身体痛过车祸的痛楚他凄厉地挣扎嘶叫,泪水潮水般涌出。“大哥救我!呜――”

反复地剧痛不断折磨他,昏了好几回,等到终于醒来时空壳般的身体只剩转头的力气。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近在眼前的是一双黑色劲靴。
扯了扯嘴角,他费力地移动麻木的手碰触靴子,“封云大哥,你终于来了。”真实的触感令他抖动了一下,眼里又有了湿意。“凌儿好痛也好累,你抱我回家好不好?”
身边的人没有半分动静。半晌,终于脱下外衣覆于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抱起他。
他仰视茫茫天空,泪水依然控制不住。大哥总爱宠溺地揉他的发,今后,还能再见到那么温柔宠着他的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