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能不能放开我。”
你冷冷的,好像我的仇人一样。
“为什么?”
我笑了出来,歪着头看你:“这样很好看。”
“比你穿那件白袍子还好看。”
你的眼里有熊熊怒火。
“何青,还想要命的话。。。”
“如果我不想活又怎么样呢?”
你一惊,瞬间换上温和的表情:“小青,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本来清明的头脑变得模糊:“我们在一起做过什么事啊?”
你的眼睛一亮,慢慢的说:“你忘了,你手上那个漂亮的金环是我送给你的,你脚上那个也是。”
这个东西吗?
我摇一摇哗啦做响的东西,“这不是好东西,我都不能走路。”
“那,那个从臣相的小公子手里抢来的风筝呢?你高烧吃不下去饭,我一口口的喂你喝汤,你都忘了吗?”
你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桃眼像碧波里飘着一只小船一样,我情不自禁的叫出来:“好漂亮”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
“好。”我笑嘻嘻的解开了绑你的绳子,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几乎是同时,绳子烧断了,床栏上悬的刀掉下来,你伶落的闪开,那把刀瞬间穿透了床板,掉在床下。
我愣愣的看着,刚想拍手,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啊!却被你一下子扑在地毯子上,
“嗯,干什么啊?”
我皱皱眉,望向你的眼,“咦,这下变了,是海要涨潮时候的风暴。”你的眉眼都变了颜色。
我还在喃喃自语着,衣服就被扯得七零八落,你狠狠的啃我,掐我,可是我不觉得痛,还觉得很有意思,“再来啊,嗯,嗯。”
屋外有几个人听见声音飞奔过来:“大少爷!”
“出去!”
你恶狠狠的大吼,那些人看见我被你压在身下的样子,也都吓着了。
“去查,给我查这个疯子接触过什么人!”
“疯子”,我喃喃的念着,看着他:“这是我的名字吗,我不是叫小青吗?”
“唔。”这一下很痛。
而你似乎是啃过瘾了,开始亲我的脸,“我喜欢这么叫你,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
“可爱的小白痴”你气喘吁吁吁的。
这是新名字吗?我有点被弄糊涂了。
我从床上醒来时,你不见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我想到外面吹吹风,看见一个妇人经过,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急忙行了个礼:“小少爷早。”
她在干什么?我搞不懂,摇摇晃晃的走出院子。
中年仆妇看着何青的背影,摇着头:“可怜噢,好人变成这个模样。”
我想出去,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向门口走去,却突然有两个带刀的人拦住我:“少爷请回。”
他们拖着我的手往回扯,好用力,我好疼啊。“你们干什么,我好疼。”
一个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这疯子,我也不会被大少爷教训了一顿。”
“你说什么?”
“大少爷。”
他们好像很害怕,都放开了我,我只想出门,就朝门口走去,刚迈出一步,却被人一带,抱入怀里,我怔怔的眨着眼睛,很舒服呢,和每天一样。
你低头看了看我,对那两个人,却沉下了脸:“我不是说过,要把他当少爷对待。”
“是。”他们很害怕吗?
“下去吧。”
四周静下来了,一双手把我的下巴挑起来,好难过啊,我看着他的眼睛皱眉:“我想出去。”
你面色一沉:“为什么想出去?”“我不知道,外面有好玩的事吧”
“嗯,”突然被你打横抱起来,“我们做更好玩的事。”
嗯,肩膀传来痛楚,然后是胸,下面,我闭着眼睛乱叫,不知道一双邪邪的眼睛看着我,突然狠狠咬下,
啊。
那里好痛!
不过好舒服。我喃喃着:“再来,再来。”你笑了出来。
痛到了嘴上,我的嘴被咬破了,腥涩的血味进了嘴里,不过好舒服啊,好像身子一下变轻了,感觉也集中起来,开始感觉肌肤相贴湿滑的感觉,这叫了出来,却是若有若无的呻吟。
你戏弄的声音:“每都要这样来做前戏,小青还真是强,到底是从小调教出来的。”
身下有个火热的东西一下进入,痛,好痛,可是身体被充满的感觉又觉得充实,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劲哥哥,劲哥哥。”
“对,再叫啊。我让你舒服。”
身体被一下一下顶着,我听到你粗重的喘息声。
意实开始模糊,可是这种疼痛的感觉,很舒服,好像让我想起什么事。
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你披着一件袍子坐在床边,上下摸索,视线转过我时,发现我醒了,你一笑,晃晃手里的一包粉末和绳子。
“小青,这是你最后一机会了,以后,你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是谁?”我的脑子好像空白一片:“劲哥哥。”
你轻轻的碰碰我的唇。
“喜欢我吗?”
“喜欢。”我茫茫然的答,是啊,我喜欢他。可是心里突然有种怒气无法发泄,我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咬下去,好痛,也好舒服,血的滋味。
可是被你抓开了,你有点生气:“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样。”
“早知道应该留下一两个的。”
你直叹气。我的脑子是空白一片。
“你别离开我。”我抱住你,你笑了笑:“我不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
你搂住我,嘴里含了一颗糖果,微笑着看着我,我自动的抱住你吸吮你唇里的甜美,嗯,每天有两个快乐的时候,这个让我疼的时候,吃糖的时候,我的脑子就不再空白了。
我喃喃的:“你让我痛,我喜欢你。”
笑眯眯的你突然僵了一下,不悦的吹熄蜡烛,“睡吧。”
今天好多了,不但脑子清醒了,也不想出门了,可我的快乐还是少得可怜,等着你回来。
坐在池塘边的树上,体力竟然也恢复了,三两下就爬上了树。
我叫小青,我有个哥哥叫凌劲,我很喜欢他,他让我痛,痛的时候很舒服。
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不对吗?
两个仆妇走过来,她们是给鸭子和鸟东西吃的。
“呀,那何,小少爷竟做出这种事?”
“可不是,听说一家十三口全死光了,咱们老爷临死的时候还在大笑不止,说终于让少爷报了家仇,还让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当了男妓。”
“可我看那小少爷呆呆痴痴的,心眼儿还是不错的,唉,做孽哟。”
为什么我竟听的浑身发抖,何少爷,好像记得,我是姓何的。
我要去问问劲哥哥。
跑回房间,你正好在换衣服,对着我一笑。我坐在你对面呆呆的看了半日,才想起要问的事。
“我,我们,”我好像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你笑着摸我的脸,手环上我的腰,嘴就亲了上来。
唔,好舒服,每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有意思。
可是你停下了,我失望的看着你,你慢慢的说:“今儿个王丞相的女儿大婚,我得去。”
什么丞相?
你暗笑着看我:“反正你也不懂,就别满脸问号了。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嗯。
你扶我坐到床上就出了门,我从窗口看着仆人给你牵马,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批人,我看到你轻声吩咐一个丫头几句,你又回头对我一笑就走了。
她走进来点上了灯:“少爷,您晚上想吃什么?”
“吃,吃什么?”
我只能重复她说的话,她忍不住偷笑了下。
“今儿有皇上亲赐的莲蓉桂子鸡蛋糕,梅点翠的珍珠玫瑰馅的小饼,一寸大的小饺,是宫里娘娘亲制的,大少爷说留给小少爷吃。”
她吩咐了一声,几个小丫头送来了晚饭,她在我胸前围上一条丝巾,就开始喂我吃东西。
我的嘴好像不听使唤,点心渣子直往下掉,她掩住嘴偷笑,开始灌我喝汤。
吃完了饭她帮我洗脸,让我睡到床上。
“把,把灯熄了。”“是。”
她吹了灯,正要走。
我突然觉得无聊,一把拉住她,“你,你给我讲故事吧。”
她掩住嘴又笑了,这个动作真可爱。
“我从乡下来的,还以为大府里的少爷又凶又狠呢,可是大少爷对人和气,总是笑,小少爷这么可爱,像我弟弟似的,呀,我弟弟可只有六岁呢,小少爷您十八了吧。我们乡下的故事可多呢。。。。。。。”
没想到她这么爱说话,说着说着,我眼皮沉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子依在熟悉的怀抱里,“劲,劲哥哥?”
马上被翻转过来,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昨晚睡得好?”
“嗯。”
我低着头,看着你的衣服扣子,轻轻一解,手伸到你衣服里面。
“哈哈,想我吗?”
“嗯。”我等了一天了,没有你在,我的脑子就是空白一片。
“也懂得骗人吗,看来要多给你加一味药。”虽然是嬉笑着,却是冷冰冰的。
我抬起眼睛看你一眼。
“昨天你跟那个小丫头都干了什么?”
“她,她给我讲故事。”
“讲了什么。”我摸得上瘾,手沿着他的肩抚弄。“不记得了。”
我摸来摸去,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眉头紧紧皱着。
你看着我的动作,渐渐笑了起来:“以后要听故事,等我回来。”
你终于翻身把我压在底下,熟悉的感觉让我欢呼了一声。
“劲哥哥,劲哥哥。”
“留着你的舌头看来是正确的。”
“你,你说什么。”
你笑了,“叫,再叫啊,我喜欢听。”
熟悉的痛楚,熟悉的快感,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是快乐,寂寞,空白,现在,就现在,是快乐的。
“他是爱我的,我发誓他是爱我的!”
这是谁说过的。
第二天,你去谈生意时,服侍我的小丫头换了一个,这个却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只是她一直微微发着抖。
“昨,昨天那个呢?”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我的一句问话却让她跪在地上求饶不止,她还不断的说着,小人没她那么大胆,竟敢跟少爷同睡在一个床上。求我饶了他。
这是什么意思?
头好痛。
“青儿?”
你诧异的看着我,“啊,我想起来了,劲哥哥,劲哥哥,”
“我是不是姓何?”我在半夜把你摇醒,你以为我要求欢抱住我,我却把你推开问了这个问题。
你的神色一下变了:“你今天出门了?”
“没有,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好说了句:“我是谁?”
你看了我半晌,又笑了:“小青,你不是喜欢听故事吗?”“嗯,”
“那我就给你讲故事吧。”
那年我十三岁,你八岁,我是被卖到你们家的,要不就做陪读,要不就做长工。我记得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拉着我做你的陪读,你说我长的漂亮。那时你爹爹和你的哥哥都笑了。
你小时候就很可爱,念书念两遍就会了,虽然贪玩可是心地善良,家里从上到下都喜欢你。
可你偏偏喜欢捉弄我。
“凌劲,死爬虫,我一定找得找你!”
你拿着木棍满园的找我,从狗洞找到山上。终于却在树下找到了我,也是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实在跟得累了。
“小少爷,饶了我吧。”
我可怜兮兮的跟你求饶,你才不听。
“我叫你跪三个小时,你竟然跪了一个小时就跑掉,今天晚饭别想吃了!”
你拿着木棒,恶魔般的朝着我扬扬。
“少爷,”我哭哭啼啼的跟在你后面,“可我身体不好,饿一顿明天你就别想再看见我了,少爷。”
你掏掏耳朵:“男子汉哭什么哭?”
“少爷,”比你高一头的我哭着拉你的袖子,抱着你的腰,“求您饶了我吧。”
你一瞪,又没办法的说:“好吧,你下再敢把我的丫头弄哭,我饶不了你!”
“我知道了少爷。”
我快速的擦干眼泪,迅速回了你一个微笑。
我站在你身后服侍,你听着父亲大人训话,偶尔看到我,会很用力的瞪一眼,何老爷发现了,咳了一下,突然问你:“我问你,我们家最荣耀的事是什么?”
你一愣,我连忙走上前:“少爷,我给您换茶。”
走到你面前,低低的声音说:“获皇上亲笔赐名‘忠孝仁义,国之栋梁’。”
你狠狠掐了我一把,咬住嘴唇硬是不说,看得我几乎要笑出来。
何老爷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的对你说:“青儿啊,我们家是书香世家,向来礼让下人,严于律已,你读圣贤书更应该心胸广阔,阿劲是你的陪读仆人,可你也不许欺负他,明白吗?”
你闷闷的只好答:“知道了父亲。”
何老爷满意的离开,我才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你恨恨的盯着我,我忙大小声的叫:“老爷,”
“唉,”你急了,冲上来捂住我的嘴:“你干什么。”
我怯生生的:“你瞪我。”
“哼,”你嘴翘的老高,“我还揍你!”网袖子的就要打我。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你吓了一跳,我哭喊着:“我找老爷,你打我。”
你急忙拉住我,气得小脸发红,我往你怀里一倒,把你压在了地上,你难受的呻吟:“该死的爬虫,死凌劲。”
我的眼泪瞬间就没了:“不想被老爷训,你就亲亲我。”
你大喊起来:“你是狗啊,还要人亲。”
“你亲不亲?”我威胁的要起身跑开。
“好了啦。”你不甘不愿的抱住我的脖子,亲了个嘴,“你好重啊。”
“这就订下来了。”我轻声的说,看着你的苦瓜脸。清澈的眼睛,可爱的表情。
清明这一天,何家也跟别家一样,全府人去庙中进香,祈求国泰民安,庭院安宁。何家的车队在进香的人中显眼,轿门带着玉玲珑,偏偏又是极普通的轿子,愈显得贵气脱俗。围观的几个卖香的议论:“这是谁家的轿子,那不是皇上的亲赐?”
“唉呀,你连何家都不知道,听说当今皇上被叛乱的七皇子流放时,何老爷辞官相随,是开国的功臣啊,皇上登基之后又不要封赏,只说要在京城陪着皇上就心满意足了,皇上感动的不行,亲赐提名。每年的封赏流水价送,他们家虽然不做官,有皇上的宠,说是个王爷也够了。”
“啧,啧 ,要是我当初知道这二皇子能当皇上,”
一个小哥儿颇有不平的说,立时遭其它人耻笑:“要是你,皇上顶多封你个太监总管就不错喽。”
众人哄笑离开。
遮窗子的蓝布打开一条缝,“阿劲,他们是在说咱家吗?”
我连忙把帘子弄好:“别出声,小心老爷骂你”
半晌又打开:“我好闷啊,你上来陪我吧。”
我疑惑的问:“咦,难道你今年不是十七,还是十岁”
“哼。”这下你不说话了,想像你涨红的脸,简直要笑出来。
出了轿门,看到人山人海,你又忘了生气,扯我的袖子:“劲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糖人,用糖做的。”
“糖做的?”你的口水马上流出来,眼睛睁大:“我们去看看。”
“青儿!”何老爷威严的声音传过来,你马上规矩起来,何老爷拉着:“快叩见三王爷。”
没等我们跪下来,王爷马上亲手搀扶。
“呵呵,何兄太客气了,免礼免礼。”上下打量起来,“小世侄今年几岁?”
你正愣神,我捅你一下,你大声答到:“侄子今年十七了。”
“噢。”王爷眼睛一亮,“小女刚好十四岁,倒也,呵呵,般配。”
何老爷马上亲近起来:“如此说,趁着今天撞日,我们就把亲事定下来如何。”
“正合我意。”
你睁大眼睛,小声问我:“他们在说什么?”
何老爷听见,脸上抽动一下,我忍不住笑出来,何老爷请了三十个老师教你,你陪了睡觉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爬树,逗蛐蛐倒是一流。
何老爷到底是忠厚之人,忍不住说:“王爷,我这个儿子顽劣异常,不肯读书,倒是要请你多包涵。”
王爷听了也小心起来:“那,世侄,你可知古代一位写出道德经的圣人是谁。”
你笑起来:“是我爹。”又嘟囔起来:“那教书的先生太无礼,居然直呼我爹为老子”
。。。。。。。。。
王爷只差没晕倒,一场婚事告吹。
老爷在家整日吹胡子瞪眼的训你,大骂:“朽木不可雕也。”
你小声问我:“朽木是个什么东西,叨不起来吗?”
何老爷放弃了,只好教你经商。
请了一个先生来教,你算盘倒是学得不错,何老爷大悦,一日又把王爷请来,存心要你显示一下,这王爷把小郡主也带来,小郡主眉清目秀,脸上两个小酒涡,长得很喜人。
35*=?
何老爷出题,你打算盘,13,你大声说。
我只好附耳:“错了,1。”
我一说出来,王爷大奇:“怎么你可以在心里算出吗?”
我连忙一躬:“熟能生巧而已。”
王爷大悦,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细细的问了我年纪,小郡主咬着唇,俏生生的看着我,我只好微笑,何老爷看着青儿,只好叹气。
王爷把我留下来,果然问我要不要做驸马,我只好搬出老爷推辞,两个老头嘀嘀咕咕讨论了半天。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向来是和你一起吃饭的,自从你过十岁,你就离不开我陪伴了,上课要陪,玩耍要陪,尤其走街不认路,有几差点被别人骗走,我成天跟着你。今天你却大发脾气,把饭菜往我身上砸,说什么不肯吃饭。
我拿出小时候哄你的那套手段,怯怯的走到你身边:“少爷,小的做错了什么,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瞪我一眼:“我跟爹说,今天就要你离开,我不要你了。”
你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我把你拉回来,收回做戏的面孔:“你怎么了?”
你却大力挣扎起来,咬我的手,踩我的脚,逼得我只好把你压在床上,近距离看着你,你闷声:“放开我,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先说,怎么了?”
“我就是不要你了,你跟那个小丫头眉来眼去的,我讨厌你。”
我轻声笑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最喜欢青儿啊,你打我骂我,我都喜欢你。”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在你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别扭起来:“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好,你讨厌我。”我笑着亲上他粉色的唇,他一愣就不再挣扎,只是手摆在胸前,不知道放在哪里,轻轻的吮吸,直到你把嘴张开,舌头轻轻的碰你的舌,听到你咕噜一声。
把你放开时,你愣愣的瞅着我,我笑笑:“我最喜欢青儿了,永远都喜欢。”
又亲了你一下,满意的放开:“去吃饭吧,省得你胃
[2]
你的亲事终于还是订下来了,是巡抚大人的千金,何老爷聪明的未在订亲前让你们见面,总算让巡抚大人相信你文采风流,一表人材。巡抚奏请皇上后,天子手书了贺词敬上,何府喜气洋洋的开始筹备婚事,预备年下就把人娶进门。
何家是书香门弟,准备的不是金银俗器,摆出了收藏已久的古画珍玩,每日前来探视的人不计其数,只好安排了两个知书的仆人招待客人,何老爷每日把你叫进书房,照例训视一顿。我站在你身后服侍,听何老爷每日的训话:
“青儿,好男儿志在四方,一旦成家立业,一定要谨记家训,切不可玩物丧志。”
你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目送何老爷满意的走出书房。
看到你像死狗一样躺在椅子上,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马上瞪过来:“你很高兴是不是?”我不答,只轻轻的笑。你把眼瞪的老大。
在你家已有十年,加上何老爷夫人不许虐待仆人,除了给你磨墨端茶,我几乎算何府的半个少爷。你除了撒娇,就没别的办法。
果然,你蹭了过来:“我想出去玩。”
我摇头:“那怎么行,老爷说了,这几天不能让你惹出什么乱子,叫你不许出府。”
你脸皱成了一团抱怨:“为什么娶个丫头就不能玩了,哼,等她过来,看我怎么欺负她。”
我轻笑:“何止呢,等娶亲之后,上房,玩蛐蛐这些事你都不能干了,晚上你也得跟她睡一起了。”
“什么!要我跟个臭丫头一起睡!”你的脸彻底皱成了一团,想了半日,耍赖起来:“我不干,我不干。我要和你一起睡。”
我大声叹气:“老爷让你娶,也没办法啊。”
你一扭一扭的走过来,诞着脸:“劲哥哥,你帮我去吓唬吓唬她,叫她不敢嫁我,不就得了。”
我瞄你一眼:“老爷知道了,我的命就不在了。”
你狡猾的蹭着我:“我知道你很厉害的,你帮帮我吧。”你拉着我的袖子,扭糖似的扭个不停。
我淡淡一笑,手指摸着你滑细的皮肤:“这件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触手柔滑纤细的皮肤,你挤挤眼睛:“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那个每晚带你出去的老头,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我不答,只亲了下你的嘴:“等我回来。”
“吓得她不敢上门!”你来了精神,笑眯眯的看着我跃上墙头,看着四下无人,溜出了何府。
我缩在墙头看你一脸不安的左看右看,何老爷的话你都没听进去,何老爷刚想发作,你怯生生的往后躲,大眼看着何老爷,何老爷只好让你回房。
展开轻功跃上寝室的房顶,看到小仆人小毛子问你要不要喝茶,你不耐烦的问,茶什么茶,本少爷一肚子都是墨水,说完还鼓起了肚子。小毛子一愣,呵呵的笑了出来。
你挥挥手叫他退了下去。听到你自言自语的骂:“凌劲死爬虫。”
听不下去了,我从房顶跃下,正好看见你正在解衣服,我手伸向你的腰带:“我来我来。”
“啊,”你吓了一跳,看了我半天拉着我低声问:“她怎么说。”
忍住笑,我顺手脱下你的裤子:“我和他说,你早有意中人了,她心灰意冷,决定不嫁给你了。”
“真的!”你跳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劲哥哥,你真好。”像小狗一样又亲又吻。
我笑了,把你脱得光溜溜的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自己 也躺下,你马上粘了过来,腿在我肚子上直蹭,嘻嘻的笑。
“嗯,劲哥哥” 这声又柔又媚,我笑了:“我说青儿,醉红楼的名牌也没你的声音醉人?”
“醉红楼?”你不解的问,“一种酒的名字。”“怎么,要我帮你吗?”
说着手摸上你光裸的腿,在内侧的敏感轻轻捏几下,你叫了出来:“嗯,恩,”
你的脸色红润得透水,呼吸急促,我笑着压在你身上,手直接握在了你的敏感,“啊,啊,”几下搓揉,你就忍不住了。
翻身下来,极力抑制住身体的冲动,我故意嘲笑:“青儿,你老这样,以后跟女人不行怎么办?”
“什,么,女人。。”你还没透过来,我微微一笑,把你抱在怀里,“睡吧。”
你呼呼慢慢睡去,我咬着牙在自己 的地方狠狠一掐,总算止住了那阵火热。看着你天真的睡容,我慢慢抚着你的唇:“我的青儿,你可等好了,我就来了。”
第二天,你神清气朗的换上新袍子,准备出门,受到阻碍之后,你不解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你,何老爷却在此时喜气洋洋的进门:“快准备,吾皇赐婚了!。”众人皆不解,何老爷大笑着说:“当今太后寿辰,皇上下旨,百官有喜事者皆同时办理,以图吉利,有五家同时结婚,都在金殿上面圣呢。”何夫人也喜不自禁:“那不是大大长了脸,什么日子?”“呵呵,就在这月初八,再过五日,我们就在圣前成婚啦,哈哈哈哈哈\"
何老爷人逢喜事,随手抓起一把银钱赏下人,看到我,连忙拉我过来:“劲儿,你陪了青儿这许多年,如果皇上看中青儿,你也算有福了。”
“老爷大喜,”我连忙笑着回答。
何老爷平时所虑者,就只是何青了,何家不但是上代福祉,财广官旺,只是京城都知道何家少爷顽劣调皮,有时还不经大脑,相貌是一流的,偏偏有些女子气。何家地位实属亲王,金马玉堂,唯一不足只是子孙,这下不但开枝散叶,更能面圣,何况何青甚为可爱,如被皇上看重,做太子伴读也不是不可能。越想越开心,何老爷连忙吩咐:“快带少爷去试衣裳,挑一套素净大方的,挑一套新郎喜服。\"
你却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娶她。”
何老爷气得胡子发抖:“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娶她!”你突然吼出声,拔脚就跑了。你从未这样发过脾气,老爷和夫人都吓住了,我连忙劝住:“老爷,少爷可能是小孩心性,我去看看吧。”
何夫人困惑的点点头:“也好,可这孩子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从佛堂到院子,最后到大榕树下,总算听到了你呜咽的哭声,听到你哭,我也有点急了,到树后一看,你窝在洞里
我只好把你拉出来,看到是我,你一抹眼泪,狠狠瞪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轻轻擦你脸上的泪痕,你只是狠狠瞪着我。
我轻轻笑了,舌头轻轻描画着你的唇形,你打个嗝也被我堵住了,你不哭了,只是恨恨的:“你骗我,你说我不用娶她了。”
“青儿,”我默默坐在他一旁:“你真的不愿娶妻吗?”
“我不知道。\"你脖子一歪。
“娶妻,你就不能天天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不能一吃一睡,那事我也不能帮你做了。”
你僵了一下,半晌急起来:“我不娶妻!”
我忽的抱住你的肩:“青儿,如果你真不愿意,你就在成亲当日,跟圣上禀明退婚!”
“退婚,”你睁着眼睛看着我,突然你害怕起来:“劲哥哥,你的样子,好可怕。”
我笑了出来:“你不愿,那我也娶个丫头好了,我们一人一个,都不吃亏。”“什么!”你跳起来,满脸泪光的指着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跟我好,你还是喜欢那些丫头。”我冷冷看着你也不否认,你突然大哭起来:“唔,你不喜欢我。”
“青儿,”我猛的抱住你,“我不喜欢那些丫头,我只喜欢你,我只想娶你。”
“劲哥哥,”不知道你听没听懂,咧开嘴又笑了,“我退婚,我跟皇上说退婚,你娶我,我嫁你!”
看着你虎头虎脑的缩在我怀里说嫁我,脸上一行泥一行泪,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只喜欢你,从小我就只喜欢你,再没别人了,青儿。”堵住你的嘴,你软在我怀里,脸上是一脸幸福的笑。
何家大张旗鼓的准备了十天,新婚的一切事务一应俱全。终于到了上金殿迎取新娘的日子了,上下都乐得合不拢嘴,我远远看着你骑上白马,你回头看我,还挤了一下眼睛。我微微一笑,知道是昨天晚上你在我怀里说的话。昨晚上你大叫大嚷了一晚,什么舍身取义,什么死有轻于泰山重于鸿毛,虽然是说错了。
你骑着白马上了金殿,然后
然后
你讲到这儿,我的眼睛好像突然亮了起来,有一些场景在眼前闪过,好像是在金殿上,我大声的说着:“我不娶她。”一个官员突然站出来说了一堆话,父亲慌张的脸,你忽然来了,还有呢?
还有呢?我抱着头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啊!”我咬着唇直到尝到一股血味。
“你可满意了?”你的眼黑亮的怕人,我突然觉得你变得可怕:“从今以后,你只在这屋里,再不许出门,再不许不吃药。”咔嚓一声,脚上的金环锁上了,链子只有半尺长,勉强能让我走几步路,我茫然的看着你把钥匙扔出了墙外。
“哪个有造化的捡了去罢。”
你看着我,又回复了温和:“青儿,你想玩什么,我明儿去给你弄了来,鸟儿还是蛐蛐。”
我的脑子还是想着那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事也不答,你皱眉,拿出一颗糖:“吃了。”
“唔,”
不知为什么,今天我说什么也不想吃那颗糖,头是很痛,可我越来越觉得,痛让我觉得心安。
你神色一怒:“吃了!”不由分说卡住我的喉咙让我吃了下去。
糖水流进去,眼前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你手扯下我的裤子衣服,我迷迷糊糊的靠着你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丫头拿了一条裙子来给我系上,又拿来早点给我吃,我只是一动不动的呆坐着,任她往我嘴里送也不嚼,那丫头看我这样有些慌了,午时你回来了,笑的极开心:“我就知道,你应该生成个女孩儿。”
“听说你不吃饭?”你晃晃手上的笼子,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翠绿的笼子里面趴着一只顶大的蛐蛐,“这是华公子手里的,保证你那些大将军,大大人都比不上他。”
“蛐蛐?”
我伸手接过笼子,你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直到我把那蛐蛐抓出来,在手心里握死,你慢慢的收回了笑容,三分防备的问:“怎么了?”
我只是往后一倒,眼睛大睁着看着天板,你的脸放大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些忧虑。
“劲哥哥,我全想起来了。”
我平静的说出来了。
就在刚刚,那蛐蛐笼子一摆出来,我想起来了。
也看到了你突然变青的脸。眼珠直转,在想着什么。
淡淡的看了你一眼。
想起来了,那天
那天,我骑上大马戴着红走上金殿,父亲一再叮咛:“我教你的话都背熟了?”
我点点头,暗暗的伸伸舌头,回头看了你一眼,你眼里有几分邪意,几分怜爱,我从小就喜欢你这又坏又聪明的模样,虽然被你欺负的死死的,也要跟你在一起。
心里带着笃定,很顺溜的在金殿上说出来了:“我不娶她!”
我说的口水乱喷:“死有轻于泰山重于鸿毛,今天臣为所爱之人抗旨,是为了表达臣的挚爱之心。”父亲和皇帝呆呆的还未回神。
一位站在后面的大臣突然站出来:“皇上,据臣所知,何青抗旨是因为何家早与西番的废王有勾结,臣有本启奏。”
废王这两字一出,皇上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说!”
“皇上,臣早知何太息有不轨行事,苦于无有证据,遂派臣之子姓凌名劲去何家打探消息,昨日小儿听到消息,何家的反叛行径就在正屋的荷图后。”
这个大臣长的有点像劲哥哥,父亲的胡子抖的好厉害,我从未看过他这样。
皇上高声宣:“带凌劲!”
我一愣,是忘了你姓什么了,总是劲哥哥劲哥哥的叫。
你几步走上殿,我看着你,你却未看我一眼:“圣上,草民昨日从何青口中得之,何太息告诉何青家中机密在荷图后,草民已取出,原来当日何家是分批支持皇上和废王,皇上登基之后,支持废王者改姓埋名后又藏在何府,这里是名单,而且圣母皇太后也是废王派何家所杀!”
你涛涛不绝的说着,口才清晰,气质清越,我真觉得骄傲,你是我的劲哥哥。
直到皇上大声说出:“何家罪孽涛天,满门抄斩!”
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父亲老泪横流,那个要和我成亲的女孩早已呆在那里,父亲被拉出去了,母亲也是。
两个侍卫刚要来拉我,我听到你说:“皇上,何家至今尚与叛逃的废王有联系,此事何青知之甚详,请皇上准臣代皇上查清此事!”
我抬头看着皇上,刚刚还笑眯眯看着我的人恶狠狠的瞪着我:“准了,要查出,废王此时身居何所!”
真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什么废王,皇上就激动成这样。
他一拂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他去游街,看他家满门抄斩!”我被侍卫拖出去时,只是呆呆的看着你,皇上看不见的时候,你对我挤了挤眼睛,那样好看,那个站出来的大臣只是阴阴笑着,是说不出的得意。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还都是些我认识的人,比如那些我的玩伴,我们的邻居,我家下人,他们朝我丢石头,一位带大我的奶妈泣不成声的说着:“做孽,何家怎么有你这样的畜生。”
是吗?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是我吗?
似乎是的,到底是父亲,即是临死之时,也不改本色,破口大骂皇上的名讳:“小崽子,要不是老子扶持你,你能有今天,你跟六皇子的丑事,老子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听着,当今皇上强Jian兄弟,逼死亲父,不得好死!”
早有人将马粪填了一嘴,父亲原本雪白的胡子已脏污不堪,脸涨得通红。
所有的家人亲人都被绑在眼前,雪亮的长刀闪在后面。
我就跪在他们面前,娘突然温柔的看着我:“青儿,你过来,娘有一句话嘱咐你。”
我使劲蹭,用力蹭了过去,一直没有流泪,这时候眼泪却突然流下来,似乎明白有什么生死离别的事要发生了:“娘,我"
娘温柔的亲亲我的脸,亲亲我的嘴:“娘不怪你。”
亲到我的脖子上。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拉回来,看时,却是你。
我愣愣的看着脖子上的鲜血滑落,再看着面目狰狞的娘:“你这个孽子,我只恨杀不了你,我入了地狱必来找你索命,你这个害死家人的杂种,我饶不了你!”
你冷冷笑了,你向来只跟娘温柔和气的说话,未说先笑,只有对我才这样。
“骂他杂种岂不是骂了夫人您?”
“何况,他怎么是杂种?”你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他只是个男妓而已,昨儿我只是摸了摸他,他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连你告诉他的行房之事都跟我说了!”
“小王八蛋,混蛋,王八蛋!”
我从未看过娘如此骂过人,那个温柔可亲的娘。
你低低的在我耳边说:“你看,他们都讨厌你,这世上只剩我喜欢你了。”
你一手抱住我,一手落下:“准备,斩!”
爹和娘的鲜血喷了我一脸,你却灵活的躲开了,最后的记忆是你笑着说:“青儿,回家我给你洗澡。”
终于醒了。
我觉得脑子好空,身体轻飘飘的,起来看到你就叫出来:“劲哥哥?”
你微微一愣,我撒娇的说着:“你今晚别跟那老伯伯出门,陪陪我吧。”
你眼珠一转,慢慢的笑了:“那这事你可不能告诉老爷。”我点头,扯住你的袖子:“陪我吧。”
你又笑了:“本来就要陪你,这是洞房烛夜。”
“洞房烛?”我的眼睛亮了,“娘教过我,我讲给你听,可,娘说的我有点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明白。”你甜甜笑了,眼睛突然雪亮,嘴里喃喃的:“我说过,家仇未报绝不碰你,可是等了好久了。”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会抓着我的东西套弄几下,即使是轻轻的我也很舒服。
可你,你在我胸前忙什么呢,疑惑的问:“劲哥哥。”
你抬起头来,忽的笑了:“差点忘了,第一上我的青儿,怎么可以这么平淡呢。”
你的笑让我有点害怕,看着你拿出一丸药,笑着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吃了。”你有点粗鲁的把药推进我嘴里。手里的动作却停下来了,专心看着我的表情,我有点纳闷,拉你你却躲开了。
“嗯,”口里突然发出一声呻吟,自己都吓了一跳,平时只有射的时候才叫出来的呀。
“啊,”声音越来越大,身体似乎很热,我左翻右翻,已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有股热好像发泄不出,我撕自己的衣服,直到把贴身的小衣和亵裤都扯下来,不住的翻转叫唤,迷迷糊糊的看着你坐在床边眯着眼笑,只好向你求饶:“劲哥哥,我好难受,你"
你笑了:“我的青儿果然是浪的可以。”
你的手轻轻的在我胸前摸索,好舒服的感觉,我脖子向后仰,一声接一声的叫。
被你这样抚弄,感觉渐渐明晰,身后有个难以言明的地方氧的难受,快要死了,我挣着伸手去捅那个地方,却突然被你扣住了手,手被你背过去扣在后面,我大声叫起来。
你的脸色变了,一下子扯开裤子,把我的头压过去:“想舒服,就伺候我。”
迷迷糊糊的抱怨:“为什么,以前都是你这样对我的。”
听到你笑:“从今儿往后,你就得伺候我。”说着你的手指往我身后一捅,手指进入甬道,来回的进出,灼痛感少了许多,已经抬头的东西也胀得更大。情不自禁的含住你的东西,听到你沉重的呼吸声,我有点高兴,更加努力的吸吮舌头打着圈转,听到你赞叹:“果然是天生的淫荡胚子,青儿,可惜你只能伺候我。”
听不懂,索性只忙嘴里的东西,虽然它撑得我好疼,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正考虑要不要吐出来,你突然翻转过我的身子,扶着我的腰,我只觉得有个热热的东西顶在入口,接着一阵剧痛,药也醒了大半。
“不要,不要。”立时就哭了出来,惹得你笑了出来,“不要什么,只是你不要叫的太大声。”
你重重顶一下,我颤抖起来,后面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流血了,好疼啊。
我大声哭出来:“好疼。”
你好像很高兴,喷着热气说着:“果然好滋味,留着你是对的。”
你用力按着我的肩膀,有我身后一下一下的进出,渐渐适应了你的存在,身体又热了起来,开始的痛竟变得又氧又麻,身体颤抖着,不过不是因为疼,忍不住叫唤起来。
你笑了出来:“青儿,我见过的名妓也没你的声音好听。”
我听不清你说的话,只是刚才那阵热又上来了,你在身后的动作说不出的舒服,我忍不住扭着腰想要更多,好像激发了你的性子,你压在我身上,恶狠狠的进出。
身子被死死压在床上,那东西也被压的好痛,本来胀大的又缩了回去,全身的感觉只集中在后面,你越发大力的抽动,意识已经模糊,我只觉得很舒服,很舒服沉入一片黑雾里。
你笑眯眯的看着我醒来,我慷懒的冲着你笑,不防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这小杂种多大了。”一个穿着官服表情凶狠的老头看着我,眼里的不屑让我缩了一下,还没有人这样讨厌我呢。不过,为什么我会觉得他有些熟悉?
“今年刚十八。”你笑眯眯的回他,凑近摸摸我的脸:“漂亮吧,我从小调教出来的,每天一点的合欢散加上乱智丸,他脑子本来就有点不清不楚的,受了刺激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留着这么个小崽子有什么用,劲儿,你确定这小杂种是个白痴?”那人犹疑的问。
“父亲放心,我跟了他十年,了解的很,他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让何家的人做儿子的孪童,父亲不开心吗?”
那老头抚着胡子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劲儿,真不愧是爹的好儿子!”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阴狠,我怕的往你身边躲,你一笑把我抱起来,轻轻亲我的脖子,隐隐觉得有些刺痛,为什么脖子上会有伤口?
头觉得好痛,好痛,怎么回事?
那老头还在大声的笑:“当年他何家害我官降三级,你娘因为是六王子对头叶赫一族的女儿也被暗杀,爹爹装聋做哑忍辱偷生才活到现在,只是把你送去何家十年委屈你了。”
那老头转向你,眼神立时变得怜爱。
你笑了:“孩儿能报家仇,无怨无悔。”
那老头的眼里出现泪光,轻轻的抚着你的头,突然他一个后仰,倒在地上,你大惊失色,我还从未看过你这么害怕,你摇着那老头:“爹 ! "
[3]
呆呆的看着你抱走那个口吐白沫的老头,掩上被你解开的衣裳,你一走开,头又开始痛了。好像有些场景在脑子里回旋不去,我抱着头倒在床上。
有什么不对吗?我记的你,你是劲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
晚上你回来,脸上是少见的悲伤,我看了好心疼,只对着着你甜甜的笑:“劲哥哥。”又皱皱眉撒娇:“劲哥哥,我头痛。”
看到我,你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动作轻柔,可我感觉下一时你就要掐我的脖子了。我哆嗦着往床内瑟缩,你发现了,淡淡一笑:“青儿,爹爹死了,他临死前说,他心满意足,只要我好好的对你。”
你的话带着说不出的恨意,我愣愣的看着你轻轻压倒我,抚着我的脖子:“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不安的看着你的眼睛,你轻轻说:“怎么这么害怕,青儿,看你抖的。”
我不知道,只觉得全身恶寒,好像隐约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事。
你轻轻舔着我脖子上的小伤,微微刺痛又舒服的想叹息,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闭着眼睛享受,你的身音低沉的在耳边响起:“青儿,你记得你娘在哪吗?”
“娘?”我皱着眉头想半天,头开始痛,索性闭上眼睛反抱住你的脖子:“我只记的你,娘,我,我不记得。”
“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也忘了。”你离开我的身体,戏弄的看着我,你的眼里闪着黑亮的光,我忽然觉得害怕:“我,我不想知道。”
“你不乖,青儿,听我说,你娘你爹,你何家五十口人,都在前天,在菜市斩首,你娘的头和你爹的头被扔在乱坟场里,被野狗叨去,尸首挂在城门上爆晒三天两夜。”你轻轻笑了出来:“六皇子是皇上的死穴,谁知道他的具体行踪,皇上恨不得倾国相送,你说,青儿,他是恨他呢还是爱他呢?”
我都听不见,只听见前几句话,眼前慢慢闪过一幕幕场景,爹破口大骂,娘咬住我的脖子。
不对!不对!
几天前,娘笑着把我叫到内室,轻轻告诉我行房之道,我还和你讨论了大半天,你对我亲亲摸摸的,害我叫了半天,你笑着说她说的不对,我眨着眼睛问那最后的步骤是什么意思,你盯得我几乎要冒出火来。
爹还把我叫去,偷偷说的:“青儿,咱家的秘密在正厅的荷图后,画轴上的钉子敲三下拧两下,有当年爹爹密媒的事件和名单,此事关系身家性命,半个人也不能告诉。”
我回来了都讲给你听。
对了,对,我在家里,爹爹,娘亲?
四周的摆设,一件都不认识,颤抖的摸上脖子,微微的刺痛,是娘咬我的伤口。
言犹在耳:“你这个害死全家的小畜生,孽子!”
“啊!”
我抱着头在床上翻腾,牙早已咬的出血,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想起来?
你呵呵的笑出来:“想起来了,青儿?”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问出:“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你笑了:“青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为什么会全身发热,因为我放了春药,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笨,因为我给你吃了神智错乱的药,我好喜欢你,青儿。”
你笑的开心,抬起我的脸,细细的吻我的眉眼,我的眼中终于滴出一颗大大的泪水,被你吸去。
“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做的是什么?”
你笑眯眯的看着我:“在最下等的娼妓馆里,最下等的娈童,让男人享乐的男孩,才给男人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全京城都已知道,你是个被人玩弄又害死全家的败类!”
眼光开始涣散,眼前一阵飞雾,嘴里一阵腥甜的滋味,是咬出的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前被泪光堵的满满的,可就是流不出来。
“杀我?”你戏弄的把我拉进怀里,“用什么杀我?这个?”
快速的扯下我的裤子,一下子伸进我的菊穴里,奇怪,没有疼痛,已没有感觉,只是狂乱的挣扎,想离开你的手你的身体,猛烈的打着你的肩膀,越用力你越开心。
“哟,开始用抓的了,我喜欢你这样。”
说着你扯下旁边的床单捆住我双手,我就用腿踢你,可你死死压住我的腿,我只能在你怀里扭动,不小心碰到了你的那东西,你看我的眼神开始兴奋。
“好热情的小猫,让我好好疼你。”
你不由分说的吻住我的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只能任你在舌间探索,用力咬下去,你却突然退出,结果只是咬在自己的舌头上,一阵剧痛袭来,我差点晕过去。
“不能叫了?这可糟糕。”你一脸惋惜。
几下扯开我全身的衣服,握着我的东西来回套弄,还在昨天,你对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销魂,可是今天,我只是突然吐了出来,没吃东西,只吐出了酸水。
你停了下来,却是满脸怒气:“不识抬举。”
把我双腿往上抬,只听见一阵撕裂声,你在我的身体里了。
我突然不动了,耳边只听见你沉重的喘息,兴奋的叫我青儿青儿,脑中突然清晰的浮现出爹娘在刑场上的样子,我突然奇怪的笑了出来,越来越笑的厉害。
你也笑了:“这么开心,嗯?”你又顶一下,略感奇怪的看着我:“太销魂了吗?”
突然看着你,很真心的笑了一下:“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啊,青儿,用你的身体杀我吧,真的能杀人啊。”你笑的两眼眯眯,安详的毕上眼睛,不管压在我身上的是我的灭族仇人,我何青,不但是个杂种,废物,还是个没心肝的白痴,我真是个天才。
沉沉睡去,再醒来时看到一张山羊脸的人对着你不住低头哈腰,迷迷糊糊的听到你说:“今天一天不许他歇着。”
耳边一片嗡嗡直响,只觉得头疼,下身没有知觉,微微一动针刺一样,好像发烧了。才想着,身子猛的被一股蛮力拉下来,忍不住唉哟叫痛,却惹来一声嘲笑:“阶下囚还有脸叫疼,给我起来干活!”边说边拖着我走,我走的直咧嘴,下身每走一步都有一阵剧烈的刺痛。
“劈柴!”一把柴刀交到我手里。我愣了。
“干,干嘛?”
那人嘲笑着:“何大少爷,这是柴刀,请你把这些柴都劈了,给少爷烧洗澡水。”
劈柴?从来没干过,突然有了兴趣,我卷起袖子:“好啊好啊。”拿起柴刀往下一劈,意外的听见一声惨叫。
那人捂着眼睛直叫:“天啊,你用的是背面,要用有刀的那面劈!”
“唔。”知错能改的翻过来,我往下一抡,正好劈在离管家的脚不足半尺的地方。
我看着管家,管家看着我,我冲他眨眨眼,他一气呵成的昏过去了。摸摸头不明白该怎么办?我只好把他拖到一旁的大树下,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比我还厉害说睡就睡。
晚上你回来,听着管家声泪俱下的控告,“他把我拖在大树下,天下了雨他就跑了,阿欠!少爷,我只管了他一天,就满身是病了,大夫说我惊慌过度,要我静养。”
你挥挥手制住他的话:“我看,青儿挺合你的,你就继续管他吧。”
管家只差没再晕过去,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叫他下去,这时才大声笑出来:“青儿,你真把他惹急了。”
我头偏过一侧只是不看你,你笑了,把我的下巴挑起来让我看着你:“青儿,要是没有我,你怎么能活下去。”
我只是冷冷看着你,不知道眼睛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你不笑了,摸着我的脸:“青儿,别这么看着我,你不骂吗?我想听你说话。”
我的眼睛低下,不想再看你一眼。
你笑了:“不说话,那就听点别的声音吧。”
你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脖子,着意划过那道小伤,我轻轻一颤,你笑了。
“做点让你开心的事吧,你以前最喜欢的缠着我做的。”
紧紧闭着嘴,怕突然吐出血来,也怕突然问:“劲哥哥,你那天说要娶我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开始害怕你要干什么,你笑着拿出两条黄金锁链,把我的双脚套在床柱两侧,我努力挣扎,可你几下就制服我,咔一声,又把我的双手锁在床柱上了。
“青儿。”
你眯着眼看我,“这样子很诱人,要是叫几个男人进来,他们一定忍不住。”
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金属冰冷的触感让我害怕,我睁着大眼睛看着你。
你抚着我的脸:“可惜我不舍得。”
你脸上有种表情让我心里一荡。
你接下来拿出那药丸,我只好闭上了眼睛。你几下扯开我的裤子,手指戏弄的划过分身移到后面:“今天,我们玩点好玩的。”
我以为你要给我灌药了,可你的手轻轻把药推进了我的小穴里。
“哎。”身体里有个圆圆的东西,你手轻轻揽动,它不一会就融化了,你轻笑着,转眼又推进去四五颗。
这药效很快。很快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只是努力蹭想消除一点身体的燥热,我不知道我对面坐的是谁,只是呻吟着求饶:“帮我,我好难受。”
无意中叫出来:“劲哥哥,劲哥哥。”激情的时候,还流下一道泪水。
你一笑:“青儿,你好好伺候我,我就让你舒服。”
“好,好。”我答应你,你让我好受一点吧。
你把那东西凑到我面前,冷冷的命令:“张嘴。”
我连忙把嘴张开,那东西一下就进来了,又粗又硬,磨得口里生疼,却迷上那种温度,用舌头不断的打着圈。
你笑了,手指捅捅我的后穴,马上就离开,我嘴里有你的东西,只能唔唔的叫表示抗议。
“吸的勤快点,我就让你舒服。”听话的吸起来,你好像很舒服,不住的揉着我的后脑。
手指比较快速的捅我的身后,一阵销魂的快感涌上脑袋,绷的直直的分身一下子射出一道白液。
热度稍稍减轻,才发觉是你,我唔唔叫着想要吐出来,可它已经到了喉咙口,眼泪直滴在东西的根部,惹你又笑了,你来回抽插,一会就射了。
一股咸东西喷进喉咙里,你慢慢的把东西抽出来,欣赏着我的表情。
“哭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吗,整天缠着我,劲哥哥劲哥哥,你也不害燥,你知不知道,只有最下贱的男妓才像你这样。”
我脸中一片空白,短短几天经历太多事,开始不知道如何自了,本能的呜咽着:“求你杀了我吧。”
你笑了:“杀你,我怎么舍得。”你摸我的脸:“你家人都死了,我父亲也死了,我不向你讨回来,向谁呢?”
我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滴,为什么当时不把我一起杀了呢?我不知道,死时有没有现在这样心里疼得发黑发暗。
身体又燥热起来,只是心里的冷跟不上身体的温度,难得的清醒着,你看着我的异样,从柜子里拿出一串珍珠项链:“下个月我要迎娶宰相大人的小姐,这是我想送给他的,不过,我想先试试他够不够滑。”
你笑着:“把他吞下去,我就让你舒服。”
吞下去,你要杀我吗?一丝希望升起。
我点点头,你指了指下面:“下面那个口。”
我大力的摇着头,惊恐的看着你,我不。
你拔下手上的绿玉戒指,一笑套在我的东西上,本来绷的直直的东西一下打了弯。
你嘻笑着:“青儿,你这辈子别想娶妻子了,你看你的东西,戒指都套的上去。”
不!前后一起的燥热,好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烤,我不行了。
眼泪又滴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你笑嘻嘻的看着我:“哟,快撑不住了。”
为什么我一点硬气都没有,只好向你求饶,一颗大滴的眼泪也滴下来:“给,给我。”
“青儿最热情了。”
你高兴的把一颗颗珍珠往里推,直到推了十颗,推一颗我就哆嗦一下,实在忍不住叫出来:“不,不行了。”
你摸摸我发抖的下身,点点头:“也差不多了。”
我颤抖的看你解开裤子,越看越惊,直到看到你高高昂起的东西,大声叫起来:“求你饶了我,求你了!”
你笑着看我睁的大大的眼睛和泪水,一挺身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十颗珍珠一下子推进肠道里,痛的要命,我大叫起来:“饶了我。”
“舒服吧。”你笑着看我的脸,亲亲我脸上的泪,身下不停的冲,每动一下,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痉挛一下。
“停下!”
你还是笑:“青儿,你现在是对你的灭门仇人在床上求饶,你给他Kou交,往身体里放珍珠,你说传出去你何家的名声会怎样。”
你轻轻的在耳边说:“或许男人会急着要你生孩子,生下来都跟你一样淫荡。”
身体里的热似乎不存在了,只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抽离。
这证明了即使是个白痴也是有感觉的,我开始觉得真的不如死了的好,第一这样想着,过去的快乐,似乎都像在梦中一样,和劲哥哥一起玩耍说笑,和娘亲爹爹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那时候我不突然死了呢?
一双手抚着我的脸:“你在想什么,青儿。”
你动一下,随着你的身体往上动,看着你的脸,再不是以前陪我玩的劲哥哥了,似乎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一点。
轻轻的闭上眼睛。
早上醒来,昨天的烧加重了,头痛脑热的像有火在烧,我只是叫着:“水,水。”
“还水呢?”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接着我被扯下床,这个动作也很熟悉,是管家。
“少爷,把他绑哪?”
“马车后面。”
“是。”
我被拖着走了好远,这样也蛮有趣的,是劲哥哥在跟我玩吗?
不,好像劲哥哥这个人不在了。
为什么不在了,我费力的想着。
他不是我爱了十年的,答应要娶我的人吗?
手被绑在一起,头不得不昂起来,我只得睁开眼睛,发现是被绑在了马车后面。
“噢。”闭上眼睛,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马跑起来的时候,我知道了。
从未这么痛过,身子一路蹭过坚硬的石子,破皮了流血了,可速度却让我渐渐没了知觉。
隐约听见人群的骂声:“小狗子,千万别学这小杂种,不但反叛还把全家人给卖了。”
在说谁?在说谁,我好想知道。
“长的倒是挺清俊的,没想到是个小畜生。”
“打他!”
不是鸡蛋,像唱戏的那样,是石块击中了我的身体。额头流血了。
马车突然停下,一双手把我抱回车内,转个弯走了。
听见疑惑的声音低低的说:“咦,他们不是有家仇吗?”
你用手按住我额头上的伤口,一手搂着我的肩,亲我的嘴,我快失去意识了,只感觉你轻舔着我的牙关,你口里有湿润的气息,我口渴不自觉的亲上去。你搂的更紧,肩膀一颤一颤,好像很高兴。
停下来时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你笑着坐在对面,以前真的没有发现,你从未对我像这样笑过,你这时候的笑,才是真心实意的。
三分邪气四分傲气,压人的气势。
我也对着你笑了,你说过我笑起来天真无邪:“劲哥哥,他们为什么打我啊。”
你的笑容加:“他们欺负青儿,我们回去告诉老爷。”
“好啊,劲哥哥,咱们玩亲亲好不好?”
你大笑着搂住我在怀里亲吻,我仰着脖子,手却偷偷抽出你在腰间的刀。
刚要拔出,却被你突然按住。
你从未这样冰冷过,我也从未看过你这样的表情,你又惊又怒,像要吃了我一样:“你想杀我?”
“是。”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的眼睛。
“你居然想杀我?”
“是!”我突然扑了上去,就要咬你的脖子,被你猛的扇了一个耳光。
不费事的回那一声好了,还没爬起来,又被你踢了一脚,你拳打脚踢,打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恶狠狠的抬起我的脸,我还是露着一脸凶相,露出一口白牙来,瞅机会就要咬死你。
“居然还懂用诡计,没给你吃忘魂丹之后,你变聪明了?”
“我要你知道,你是靠谁活到今天。”
一回到家你把我从车上拖下来,就开始吩咐仆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你从未用这种表情看过我,眼睛黑亮的怕人,英俊的脸上带着一层杀气,完全不像你了,我打了个冷战,我是做了该做的事,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害怕。
不一会儿,仆人拿来了钩子和很粗的麻绳,他们面无表情的把我抬起来挂在钩子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吊着的手臂上,手臂好像要断了,我听到它咯咯吱吱的响,我不断的晃着脚,只让他响的更大声。
我有些求饶的看着你,你却未看我一眼,只对后面拉着绳子的两个仆人挥了下手,他们把绳子往下放,正好让我跟你对视。
我看了无数的俊眼修眉,让女人自叹不如的姿色又一让我睁大了眼,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记的第一你来我们家,父亲说你天资聪颖,要我跟你学,没想到我却越来越笨,经常记不起发生的事,更别说背书了。现在知道你是给我吃了神智昏乱的药。不久以前,我们还海誓山盟,现在居然变成了对峙的状态,这才是你真实的一面吧,你以前那些温柔斯文都是为了害我。
正想着,你轻轻抚摸我的脸:“看什么,青儿,我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你嘴角隐约露出一丝笑意,突然打了我一巴掌。
好疼,嘴里隐隐的有血味,我偏着头咬紧牙关,你却把我的脸扳了回来:“想不到,娇生惯养的你,还有点硬气。”
眼里的泪只是来回旋转,我再也不想说话。
你阴森森的:“你知不知道,以前跟你求亲的三王爷让我把你送给他做挛童,不是我回绝,你早就被他折磨死扔在护城河里了。”
我只是抬起头狠狠瞪了你一眼。
你的神色狂怒:“拿带刺的鞭子来,给我打!”
你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丫头拿来干饼水果新茶,你看着仆人一五一十的数着鞭子数。
这几个月来受的伤比以前十八年加起来还多,默默的数着加在身上的数,五十了。
也没什么,不过比小时候被油烫了再疼一点,那时我哇哇大哭,因为是去厨房偷东西又不敢告诉爹娘,你拉我去冲水,陪我在河边坐了一天才回家。
抬起头看看你的俊颜,你越大,生的越是英俊倜傥,我的个子和你差了一个头。
昏昏沉沉的想,鞭子停了,感觉到你来到身边,冷冷的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劲哥哥,饶了我吧。”此时不求更待何时,就算我是个不该活下去的人,总要舒服的死吧。
“哼,还以为你有多硬气。”你的话带着一丝笑意。
你把我的绳子解开,手搭在我大腿上把我反抱了起来,往我们住的北院走。
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满身的疼痛叫嚣起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你低头看看我,加快了脚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青儿别怕,一会儿上药就好了。”
抬头看你的脸色,竟然让我想起那烫伤时,有些惶急有点心疼。
压在心口一个问题竟有些忍不住想问出来:“劲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泪水流下来,也许是最后一,也许是回光返照吧。
你看着我哭,走的更快,把我放到大床上,管家就拿来了治伤的药,我听见你厉声吩咐:“听着,从此以后,他就是府上的小少爷,谁敢对他不敬,我把他抽烂了!”
管家惶急的告退,真是的,动不动用鞭子,如果是我就罚他不准上大号。
清凉的药抹在身上,疼感消除了好多,我却使终没有睁眼睛,你俯下身问我:“青儿,还疼吗?”我别过了头,委委屈屈的说:“劲哥哥,你打的我好疼。”
你的声音淡淡的:“我把那几个打你的家丁砍断双手,你觉得怎样?”
“不要。”我睁开眼睛,看着你嘴角一丝淡笑,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半晌才问:“你那时怎么会想杀我,是不是神智迷糊”
我浑身僵硬起来:“劲哥哥,我不想,我只想轻轻咬你一下解解气。”
你笑了:“我就知道,青儿从不会这么狠心的,你喜欢我对吗”
我微笑起来,眼睛里却带着泪水:“劲哥哥,我喜欢你,你不是说要娶我吗?可是男人跟男人能结婚吗?”
你大笑出来:“我说能就能。不过你想嫁我,你伺候的了我吗?”
我凑上去,轻轻吻你的脸,你的唇,探在里面吸吮,手从你的胸前划过去,在你的东西上轻轻摸一下。
你一下把我压在身下:“小妖精,开了苞你就学的快了。”
你也不管我身上的疼痛,甚至着意摸那些伤口,让我又舒服又痛苦的哼声。
你撕开我衣服在我胸前吮吻,真是的,我每天都得换一身新衣服让你撕。
你吮着流出来的新鲜血液,我一声一声唤着,从未在清醒时听见自己的声音,真是又柔又媚。
一边叫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镇纸,我知道那是青铜做的,御赐的。
装做激情的扭来扭去,趁机把双手抽出来,拿起镇纸全力向下砸。
我忘了,你以前每天晚上偷偷溜出是跟着师傅学功夫,你的反应能力自然跟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忘了情,你身下的东西热热的顶着我,不过你也没躲开,我这一下砸在你的额头上,鲜血流了下来。
你愣了,可我想再砸一下的时候,你马上就回了神,轻易的扭住了我。
我也不挣扎叫唤,直视着你的眼睛,你气的发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你的眼里满是愤恨的怨毒,像火又像冰一样灼人。
你半日才问:“为什么?”
我冷冷回答:“我只恨杀不了你!”
你像被人打了一下,突然扭过头去,身体剧烈的在颤抖,你在害怕吧,在激情中突然被人打。
“管家!”你突然大声叫。
我被你快速披了一件衣服盖住衣衫不整的身体,奇怪这时候你居然还想到这事儿。
“把他给我送到柴房去,谁也不许进去,关他三天!”
从温暖的大床上被拖到柴房去真是有点落差,我轻轻笑着,我的命运好像一时一个样,突然我冲你狠狠的大叫:“你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一下子起身,把毛巾堵在我嘴里,捏着我的下巴:“你再敢说一,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柴房里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一天,很有兴趣的看着两只蚂蚁搬走一颗米粒,生活也蛮好嘛,而且不用见到你,只是晚上的时候有点饿。
第二天,嘴里有毛巾堵着,口水一直在流,流到后来居然流不出了,肚子也不叫了,根本叫不动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胃里像有一把刀在割,原来饿是这么难受。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再没力气想爹娘的死,再没力气想杀凌劲。好饿,只想吃东西,什么都好。一只蟑螂正好爬过脚边,一只平时用来玩的小动物,我毫不犹豫的低下头一口咬住他,嚼也不嚼的吞进肚子里,感觉他在嘴里动了两下,就滑进了肚子里。本来应该觉得悲伤,却又想笑,眼泪却又流了出来,凌劲曾说过,我表达感情的方式只有两种,高兴就撒娇,难过就哭,应该让他再加上这一种。
第三天,我开始恍恍惚惚的出现幻觉,很多过去的事儿都在脑子里闪过去,从小时候起严厉的爹,温柔的娘,我喜欢的劲哥哥,我气走的十个教书先生,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从小带着我玩让我欺负长大了欺负我的劲哥哥。记的爹娘整日叹气我生来就有些呆笨,我也相信我除了跟着劲哥哥玩,逗爹娘开心,什么事都不会做,没想到我也会记住这么多事,而且每个细节都清晰的记的。
记的一冬日,那时我还和凌劲是死对头,因为他聪明我笨,因为他总是一脸邪意的瞧我,就从心里讨厌他。他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可怜相,一在我面前就露出一副坏样子。那天下着雪,池塘却还没结冰,我看到你坐在池塘边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推,没想到你突然一闪,我就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里。
年幼的我根本受不住冰冷,连叫喊都叫不出来,只划着四肢努力往上蹿,我知道你在上面,你会救我的,虽然你也不大,我就是相信你会救我。果然有一双手臂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拖到了岸边。果然是你,心里不知为什么一阵喜欢,头一对着你甜甜的一笑。这才看到你的脸色阴晴不定,手臂似乎要把我推回去,看到我笑,你却突然愣住,脸上的表情不断阴晴交替,最后终于一笑,把我抱了起来。
窝在你怀里虽然刚从河里出来还是觉得温暖,你那时的样子,你一定是在考虑,把我救起来我是不是还会欺负你,可你还是救我了。那以后,我就整天缠着你,你对我也是百依百顺,虽然有时候会欺负我嘲笑我,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既是愤恨又是不舍,我都是心里甜甜的。
我不会忘了的,你那时那样温柔的抱着我,温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
有一只手摸着我的眼睛,我睁开眼睛,好像时光倒流一样,看到你英挺俊秀的坐在身旁,笑着叫了一声:“劲哥哥。”
你也笑了,你的笑变了好多,以前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都慢慢平复,柔和平静:“青儿。”
你继续抚摸着我的脸,可你的手每动一下,另一些场景又会慢慢的出现。
爹娘喷在我脸上的的鲜血,娘在脖子上咬出的那个伤痕,在朝堂上你对我温柔的笑,还有我现在才明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不论是挣扎叫喊还是呻吟媚态,你最后都会说我是个男妓,你说起家仇,还有那个有三分像你的老头。
笑容渐渐的敛去,看你的眼光黯淡下来,那阵温柔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你也住了手,似乎有些惋惜我态度的转变,拿出一碗燕窝粥,用银勺子喂我吃。
实在是饿的狠了,也不管是他给我的,食物是直接滑进胃里的,都品不出是什么滋味,才吃着,你突然停下了。你看着我,眼里闪烁不定,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果然,你含了一口,扳住我的头,舌头轻轻伸出碰在我的唇上,就像那几天晚上干的一样。我照吃不误,还伸舌头进去要粥,你的气息急促起来,手乱摸我的身子,试图把我压在身下,我见状连忙咬了你肩膀一口,想咬一块下来,你吃疼只好放开我。
你带着三分委屈看着我:“小主子,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下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句你以前装可怜的话,心里隐隐的有一道伤痕划过,不过却只是一瞬,我只是瞪着你,半碗燕窝粥对空虚的胃也是太多了,体力一时也没恢复过来,索性懒的看你,静静的闭上眼睛。
突然被你抓住肩膀拉起来,你刚才的表情全都不见,眯着眼睛带着丝丝冷气:“青儿,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你知道官府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吗,用长针扎进肺里,又不死又不能喘气,你知道那有多疼吗?”
认真考虑了一下,想了一想头疼,干脆不耐烦的答你:“那你不快送我去官府,还废话什么?”
你的表情一窒,我挣扎着要下来:“放下我,我宁可去官府也不要见你。”
刚说完,我又狠狠瞪了你一眼,看到你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僵,却仍硬撑着:“青儿,你何苦要这样。”
看我挣扎,你只好把我放下,又换上一副柔情面孔:“我喜欢你喜欢的紧。”证明似的搂住我的肩膀,忧忧怨怨的声音:“要不是你老惹我生气,我一个指头都不会伤你,老爷夫人的事儿我也是没办法,如果爹爹没有证据,一样是要被杀头的,你说我要怎么办?”
我低了头不声不响,你抱住我:“青儿,你我的亲人都死了,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个,咱俩快活的一生相守不好吗,为何你把我当仇人看待。”
我看着你的脸,你直要滴下泪来,忍不住大笑出来,你看着我笑也是满脸喜色,直到我的话出口:“你说的话让我吃的粥都要吐出来。”继续笑倒在柴房的草地上。
你的脸色乍青乍白,似乎想踢我一脚,却又放下弃了,冷冷一哼:“没想到你倒是个软硬不吃的货色。”你还是抱我起来,我没反抗任你抱起来往北院走,听你冷冷的:“本想和你调调情,你不识风情,那就直接来吧。”
连个反应也懒的给你,窝在你怀里忍不住皱眉头,好冷啊,不是已经是夏天了吗。继续回想着以前高兴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听到你一哼,加快走了几步把我扔在了北屋的厢房,力道大的让我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双腿大张的吊在床上,又给我吃那些药丸,再赤裸的交缠一阵,事后再说些孪童之类的话,没想到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回身就走。之后有三天,都没看到你再出现。本想乐得清闲,可心里隐隐竟有些不自在。
在柴房里挨饿的时候,心里偶尔会想,如果我饿死了,你一定是有些难过吧,你没了折磨的人。
可现在呢,我茫茫然的坐在窗前,坐一整天。
晚上也不点灯,我抱着腿坐在床上,不想睡,在柴房的那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跟你睡的时候,都会梦到爹娘在眼前被刀斩,血喷了我一脸。
眼泪一颗颗滴了下来,为什么会哭,受苦的时候我都没哭过,这时候我又为什么哭?
哭的昏乱,直到一阵酒气香气飘过来,我才注意你走进厢房,你虽然醉了又是在黑暗中,还是准确的抱住我:“冷落我的小宝贝了。”
你从未这么叫过我,我是青儿青儿,什么宝贝不宝贝!
没来由的一阵心急。
躲闪着你的亲吻,鼻端却闻到一阵脂粉气,好像以前我去娘的梳妆台前闻到的,那不是女子用的东西吗,我睁大了眼睛。
你还是伸手进我的衣襟里,两手掰开我的腿,我猛的抬起腿狠狠踢了你一脚,正踢在你肩膀上,正好是那天我咬的那块。
你唉哟一声坐起来,吩咐丫头上灯,淡淡的看着我:“怎么你还没学聪明,又想进柴房?”
进柴房又怎么样?反正第三天你会送粥给我。
恨恨的瞪你一眼。
前几日你气急的神情全不见了,你轻轻松松的坐下来,带着笑意摸我的腿,刚要挣扎,被你牢牢的按住,你嘻嘻笑:“小宝贝,我在醉红楼学了几招新的,正好用用。”
我把头一偏,打算不理,却忍不住看了你一眼,迟疑的问:“醉红楼,是不是你说过的妓院?”
你正把我的裤子从裤腿往上拉,色迷迷的看着我的腿:“不止是女人,最近他们还新进了几个年轻的男孩。”
你看看我,眼珠一转像是比较的一笑:“功夫可比你强多了,宝贝。”
本来你一靠近紧张而硬绑绑的身子一下子软了,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心里好空,你折磨我,怎样伤我,我都未这样难受过,可是现在,只好像有一迷路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上,一边哭一边找,找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又好像心里有什么地方空了,空的身子像飘在云端,喉咙里有一股甜意直向上涌。还在几天之前,几乎是满是激情,想起那些喷在眼前的鲜血,那些言语,那些让我浑身冰冷神智不清的事都让我想杀了你。可那些都比不上现在这个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竟连想杀你的力气都没了。
第一,突然想到死,也许死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你的嘴突然密密的盖了上来,吮住我的不断亲吻,一阵香脂粉味也随之传来,突然一阵恨意,狠狠的咬向你的舌头,你不提防急忙从我嘴里出里,已经带上了鲜血。
挑衅的看着你的面孔,看到你闪过一丝怒色,突然打了我一巴掌!
我不置信的看着你,我不明白,你以前也打过我,为什么只有这一特别痛。
你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明天我就把你给王丞相,他正好年轻漂亮的男孩,你正合他的意。”
你在我下巴一摸:“小宝贝,凭你的姿色,绝对会得宠的。”你淫邪的笑了出来。
瞄瞄我露出来的腿,又是一笑:“最后疼你一夜吧。”
你神色一厉:“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交给下人。”
你又欺身压了上来。
心里五味沉杂,说不清是喜是乐是悲是痛。父母死在眼前,是昏乱伤智,几欲昏去,悲痛欲绝。可这时,只是心里似有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唇已咬出了血痕,也浑然不绝。为什么,为什么,最的一句话直接冲了出来,我甚至不知道已经喊出声:
为什么我爱你,你却一点不爱我?
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已经哭倒在床上,以前流泪只是为了让别人心痛,从来不知道,原来眼泪是因为伤心到了极,硬生生逼出来的。
嘶声哭着,不一会已经将喉咙哭哑,我要哭死,哭死算了,喉咙间一甜,一口血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似乎听到你惊叫一声,我还是继续哭,你又怎么可能会关心我。
你害我,你伤我,你恨不得我死,你没有一丝一毫爱我,你没有一时一刻怜我。心里突然认定了这个事实,你不爱我,你从来没爱过我,心里一冷一痛,又吐出两口血。
我感觉你抱住了我,抱的很紧,手有些颤抖,那又怎么样呢,你就要抛下我了,原来十年的心意,日日夜夜的长相守,我在你心中,一点份量都未留下。
不知为什么,那些仇恨,突然离的很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我只听到你轻轻的问:“青儿,你真的不想离开我?”
我还想什么,我还做什么,我只记的我紧紧抓住你的手,几乎在求你:“求你别送走我,别不要我,我只有你!”
紧紧搂住你的脖子不让你走,正要往你怀里钻,你突然看着我的眼睛:“你保证不伤我,不恨我,一辈子都爱我,我就留下你。”
我哭着点点头。
你急着叫:“你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我保证,我一辈子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苍天不仁,莫此为甚,我爱你爱的连亲人,连自己都可以不要,可惜你不爱我。
你为何不爱我?
“青儿。”你默然的搂着我,我在你怀里大声的哭。“你以前为什么想要杀我。”
哭得昏昏沉沉,我只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杀了,你,你,让你永远陪着我,你不要不爱我。”
“青儿。”你突然抱起我转了一个圈,声音里说不出的欣喜。
你温柔的解开我的衣衫,再没有什么吊环,没有什么媚药,你温柔入骨的亲着我,抱着我,头一觉得这是件好事,尤其是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可我一直在哭,只是偶尔叫着:“我是青儿,劲哥哥,不是宝贝,你要记着”记的你好像笑的特别开心。
[5]
第二天醒来,你已经不在了,伸手一摸已经冰了,昨晚那阵曼妙的销魂感觉让我发了一会怔,慢慢的把被子盖过头顶,说不清是甜蜜还是悲伤,我背叛的是我的所有亲人所有尊严,有点失神,想起娘临死时的样子,心里一震,他们会从地狱里来杀我吗,杀我这个向灭门仇人乞怜的孽子。
如果突然生一场大病在你怀里死掉就好了。
心里像空了,平时很轻易流出的眼泪流不出了,为什么不能哭呢,也许哭出来会舒服一些。
胡思乱想,你哼着曲进来了,怯生生的望你一眼,只见你满脸的得意之色,你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却不敢再抬头,你笑着问:“怎么?昨晚太累了?”
我咕噜一声,你皱眉:“什么?”
我慢慢的抬起头:“你会把我送给别人吗?”我知道我现在一副可怜相,可我还是问了出来。
你眯着眼慢慢的笑着,把我搂进怀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出:“不会,只要你不恨我,只要你一辈子爱我。”
我把你搂的紧紧的,大声的抽泣,你也紧搂着我,笑着安慰:“不哭不哭,青儿乖。”
心像被撕成两半,丢在两再也合不起来,我就这样一直哭着,听着你特别开心的笑,有股怒气无法发泄,我咬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下去,才止住哭泣。
你笑着分开我的手,两眼晶亮的看着我:“青儿,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我突然别过头,你笑着问了我两遍也不答,突然狠狠的打向你的肩膀:“我要我爹我娘我要你对我好,你给我你给我!”
双手突然被你握住,你的神情瞬间变了:“你记住,我再也不是你家的家奴,你也不是少爷,我宠你是你的福气,你不听话我就打你。”
你的神情太可怕,刚刚得到的一点温暖又回复冰冷,我慢慢的往后缩,你把我推开之后只是冷冷坐着,我忍不住哭了:“劲哥哥,别生我气,求你了。”
扯扯你的衣袖,你转过身来,看不出来是喜是怒,我哭的哽咽的往你怀里缩:“我只有你,不要不要我,求求你。”
你轻笑着,慢慢拍拍我的背:“那些事儿你就永远忘了吧,从此你只是我的青儿。”
你的语气转冷:“只要你恨我,我就把你送给王丞相。”我身子一抖,更拥紧你小声说:“我永远不恨你,我一辈子爱你。”感觉你满意的拥紧我些。
我永远不会恨你的,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我所有的家人比不上你的一个微笑?
我是罪人,请快点惩罚我吧,趁我还在他的怀里。
只是偶尔的一个念头,没想到竟这么灵验,在你身边就不会做恶梦竟然失灵了,整晚梦见追缠的家人,父亲白胡子上满是鲜血,母亲仍是那天恶狠狠的瞪着我,厨房的二婶,管家张叔,小厮小丫头们,每个人都阴森森的看着我,他们掐住我的脖子,往我身上吐口水,最后娘温柔笑着:让我结果了这小畜生,向我脖胫间咬下来。
“不要!”猛的从恶梦中惊醒,天还没亮还是漆黑一片,你一只胳膊枕在我后脑,一只搭在我腰上睡的正沉,无数的妖魔鬼怪好像就停在黑暗之中,不,不,好可怕,我想把你摇醒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好像有人捂住我的嘴一样,我想起你的话,我如果不听话就把我送走。我努力闭紧打架的牙关往你怀里缩,是身体太冷了,你竟然冷的一缩,手却更用力的抱紧了些。
我睁着眼睛整夜看着你的睡颜,直到把你每一个表情都记在心里,这个时候死了是件开心的事。
因为做恶梦,我每天都缠你缠的紧,只是又有些不敢,可你一径的高兴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天天早晨不让你起床,都惹的你和我缠绵一番才离去,你一走,我的魂就像被抽走了一样,只整日呆呆的坐着。白日虽然没有夜晚那么恐怖,可我连走出房门都懒的走,脑子越来越乱,丫头们问我什么我都愣愣的没反应。只有你回来我才又活过来。
你整日带东西给我,今天是个蛐蛐儿,明儿是个大风筝,都是最好的,蛐蛐斗的过公鸡,大风筝飞的老高,我欢叫欢跳着喜欢,可一背过你我就只剩下木然的表情。你有时会看见我这样,可只是别过头去,只看我对你笑的时候,你也笑的两眼眯起,只是不言不语,有时候我会打你两拳,你也笑着。好像又回到以前了,可我有时候高兴时会突然浑身一颤,你也看见了,只是笑的开心。
一天你拉我去放风筝,我死活也不肯出房门。
你发现了,像观察什么的看我:“你怎么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
“嗯,我头疼。”我努力冲你笑着。你直皱眉,轻抚我的脸:“你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眼睛里一点光彩都没有,还不如关在柴房饿的那时呢?”
“像条野狗,一点都不漂亮了。”你几乎是戏弄的说出,我却猛的跳起来,使劲掐住你的胳膊,没留意你一皱眉,只是狂乱的叫着:“劲哥哥我听话我听话,求你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求你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青儿你怎么了?青儿?”
满脸的泪满脸的汗,最后是满眼一黑,只听到你在耳边的叫唤。
睁开眼时,你听着一个穿官服的人说着,不时的嗯一声瞧我一眼,眼神里竟有些恐惧,怎么了,我要死了吗,从未死过,也没一点恐惧,反而有些欣喜。
轻轻召唤:“劲哥哥。”
你马上过来:“青儿。”你抓起我的手依恋的放在唇边,我只是一脸幸福的笑:“我要死了吗?”
你面色大变:“胡说什么,医生说你只是,只是神智有些失常,是桃癫。”
你慢慢的亲着我的脸:“青儿,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我是你的劲哥哥。”
“嗯?”
你这样温柔的模样,好像又是以前我的劲哥哥,我心里一委屈,马上说了出来,你的脸色由温柔变的漠然,再变的冷酷,你轻轻的放开了我的手,我却仍撒娇的缠上去,仍痴痴的讫语着:“劲哥哥,我好想死,死了就不会做恶梦了,我想我死了爹娘就会原谅我了,可我又舍不得你,我又不想死。”我眼睛一亮:“劲哥哥,不如我们一块死吧,那样我就。”
啪!你给了我响亮的一巴掌,我愣愣的看着你,你把我扯起来大吼:“我和你说过多少,要你忘了忘了,你再说一,我就亲手杀了你!”
你把我扔在床上,几天没出门了,脑子也越来越乱,你这一扔竟把我扔的有些清醒,不知为什么满心里都只是一句话:“我恨你。”
是,我恨你,恨你,恨你狠心,恨你伤了我还能笑着看我受苦,恨你丝毫没怜惜过我,恨你。。。。从未爱过我。如果你有一点爱我,你怎忍心伤我,我恨你!
明明说的小声,你还是听见了,你猛的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我盯着你的眼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口气不停的说。
你早打了下来:“闭嘴!”打得我喘不上气只得停口,你气的眼睛都红了:“你说过的你一辈子不恨我,一辈子都爱我,你竟敢骗我。”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干咳,你咬咬牙放开了我,临走时冷冷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把我关在屋子里,我三天都没出大门,其实我也不会出去。你没出现,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甚至能想什么。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会觉得自己仍是八岁,在爹娘面前玩耍,管家带回来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爹笑着说,他以后就是你的陪读。
好多场景在眼前乱晃,最多的是你的脸,你装作委屈的样子,你邪邪的笑的样子,你拉住我的手,你一会笑着亲我,一会冷起脸,最后你离开了,无论我怎样喊,你理都不理我,不要,不要不理我。无意识的躺倒在床上。
好热,好冷,身子像在火上烤,心里却似有块冰。一会打抖一会颤抖,突然头一阵剧烈的痛起来,像是有重器击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心里突然笃定起来,我终于要死了。
眼泪慢慢流出来,不是害怕,只是我终是要死的,为什么不快一点,为什么不在八岁那年就死呢?
意识慢慢模糊,口里也不再讫语,我只想沉沉睡去。
好像有人抓住我的手,这人的手异常冰冷,不住的打颤,他把我的手帖在唇上,亲了很久,他还在耳边叫我的名字,只是我已经无力回答,眼前有一片黑雾,好舒服的混沌感觉,我只想睡觉。
嘴唇被人帖住了,一阵温暖的感觉流进来,一个柔软的东西不住的碰我的牙齿,好舒服,忍不住张开嘴,一股又甜又苦的东西流了进来,还有东西在我口中乱晃,渐渐的狂乱吸吮起来,像要吸走我所有的气息,唔,他想杀了我吗。不知为什么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突然停下了,我无意识的大喘着气,接着,两滴凉凉的东西落下来,一滴一滴,感觉什么东西伏在了我的胸前剧烈的颤抖,一阵模模糊糊的声音。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想要听,让我听清楚。
可那声音好小,怎样都听不清,不,先不要让我睡,先让我听清你在说什么。
很小很小的声音。
你是爱我的,我发誓你是爱我的,我发誓我听到了。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唤我,却已经不想再睡去,我想醒来,让我醒来。
努力的摆着头呻吟出声,听到你惊讶的抽气:“太医,他醒了。”
睁开眼睛,是你,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伸出手摸向你的脸,你欣喜的握住我的手:“青儿,你醒了。”
我轻轻笑了,慢慢的说:“是干的。”慢慢的闭上眼睛。
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又回到了你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死过一回,留下的只是个空壳,我开始不再期待什么事,甚至是你。
醒来后才知道我已经大病了两天,开始是发烧说胡话,后来就人事不知,太医都说我没救了,我却自己又醒了过来。听到太医跟你讲我的病情:伤心过度,惊恐发作,谓之桃癫。
你冷冷的:“谁同你背书,这种病怎么治?”
太医连忙答:“这是华佗所起,乃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用多少药终是不中用。”
他看了我一眼:“小公子身体虚弱,而且少年时好像中了什么毒,本就心血不调,意识不清,只有放开心怀,才能痊愈。”
你的脸色很不好,挥退了御医,慢慢的走回我床边,竟有些烦恼之色:“你觉的怎样?”
我只低着头不答,直到你抬起我的下巴,双眼晶亮的看着我,我的双眼却再也看不到你,空茫茫的透过你,你叹了一声:“青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劲哥哥,”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欣喜的看着我,“青儿,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肯陪我死吗?”我慢慢的问出。
你一下子放开了我,站了起来,似乎又想打我:“我不是说过!再不许你提起这事。”
我说的累了躺在床上,你看看我又温和的说:“青儿,你刚好,不要再来气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个糖人好不好?”
我只是别过了头再也不肯吭声,你问了半天得不到回应,本想打我,想想又做罢,只拂袖出了屋子。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墙角的一只蚂蚁,爬上去掉下来,慢慢的笑,再一确定,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一点点都没有,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了。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好玩的玩具,炫耀的东西,一个被你杀了全家还死心喜欢你的人,你一定觉的很有意思吧。
只不过,到了现在,我连喜欢的力气都没有了,让你失望了。
你一天来三,每看我,我几乎都在同一个地方睡觉,连动都没动过,第三天你终于忍不住了,猛的把我拉起来:“你够了。”
你满脸急怒:“你就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这么硬。”
脸上立时挨了两下,火辣辣的痛,可我的表情都没变,只是顺着你的手劲又倒在床上,虽然没闭上眼睛,眼睛里也没有你的映象。
你一跺脚:“别以为你可以这样,我有的是方法对侍你!”
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有些无奈的想,为什么你总是玩我不够,或者,我应该想个办法,让你把我送给别人才是。
心里刺痛一下,还在几天前,我打算原谅你,因为我喜欢你,无论你怎样对我我还喜欢你,我又能怎么办呢?
可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痛苦交给我一个人来承受。
本来以为你会有一点点怜惜我,只是怨自己太白痴吧,竟然会以为你会心疼我的痛苦。
罢了罢了。
不知是不是身体虚弱,躺下居然就能睡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身体会变成什么样,轻轻的干咳,想起大夫说我心血不调,奇怪的很,心血不调干身子什么事,有时竟会吐出一口血来,那大夫真是庸医。而且最近越来越觉得浑身冰冷了,摹然间看见管家押着一个老头走过来,艰难的走着,看样子受了不少苦,看那憔悴的样子,觉得我和他已经相差无多了。
直到他走近,我才吓了一跳。迟疑的叫他:“二叔公”
“你记人倒记的牢。”你踱着步慢慢走进来,轻柔的嗓音吓了我一跳,不像前几天一样面无表情,我睁大眼睛看着你,你轻笑了声:“总算有反应了,嗯?”
你轻抚我的脸,姿态亲昵的帖近,我愣愣的不反抗,二叔公却突然大骂了起来:“王八蛋,两个王八蛋。”
声音不大却吓了我一跳,我七手八脚的要推开你,却被你拥的更紧,似乎有点不悦。我抬起头看着你:“为什么?”几日没说话,话也问的没头没脑。
你却听懂了,暧昧的在我耳边轻喃:“当初他自愿去乡下建造宗庙,我也差点忘了,不过还是查了了出来。”你看着我笑的邪气,我心里一冷,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
果然,你的手往我的衣内伸去:“如果你要他活着,就得。”
二叔公早已破口大骂起来,骂声中还夹着几句野合的畜生之类的,从你的微笑看,应该是骂我的。我想一想,搂上你的脖子:“劲哥哥,你还等什么。”你大笑出声,顺着劲把我放平了,挥挥手挥退了家丁。
你在上面扯开我的衣服四乱摸,我只是努力看着二叔公挣扎着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虽然他一直在大声的骂畜牲什么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了一丝活气,记的小时候他把我抱起来用胡子扎我,我还有一个亲人活着,我不会让他再死在我面前,再也不会。
只是,好痛。忍不住皱眉,好一阵子没做这事了,你又把我的腿搭在肩上,着意让我看着你的东西进出,你的动作不是很快,只是盯着我的脸,似乎我的脸比这事重要。看我疼你很快就不动了,伸舌在我耳朵内划圈,手握住我的东西来回套弄,可我一点反应没有,只是愣愣的瞅着床上的金线。
你竟然完全停下了,只是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看你,你的脸上有一丝阴沉,不一会你笑了:“青儿,你想见你二叔公吗?”
“我想。”没一丝迟疑的答了出来,双眼热切的看着你,你的表情闪过隐怒,让我吓了一跳,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只是轻轻的问:“我问你三个问题,你答了出来,我就让你见他。”
我小心的看你的脸,心里有些害怕,只是点了点头。
“你小时掉进池塘里,是谁救你上来的。”你的目光沉,似要将我诱进去。
我努力的想,仔仔细细的回想,没留意你的表情既惊且怒,总算想到了,欣喜的叫出来:“是你。”这很重要吗?
“很好。”你勉强一笑,“那,你记不记的,几天前,我要把你送给王臣相,你对我发过什么誓。”你盯着我的脸,一点表情变化都不肯放过。
听到你这一句话,身子猛的一抖,王丞相,誓言,我,我记不清了,是的,我记不清了,我的脑子早就不好使了,我只是被你狠狠的骗过,伤过,至于是怎么伤的,我都不想再记起来了。
可你盯着我的眼睛,一遍遍的问:“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对我说过什么。”
什么,什么,求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不知道。
我大声哭喊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问我。”
你唤我:“青儿,你知道的,你说我就让你见你叔公。”
我。。不恨你。。。一辈子爱你。。。。
哇,这几个字像是雕的一样在脑子里浮现,我满床打着翻,不管你的东西还在我身体里,惹的你一阵闷哼,只是受不了,那些折磨的情绪,努力想忘掉的事一件件又在脑子里闪现。头好痛,不行了。
拼命打着脑袋,想把那些事都轰走,嘴里一股腥味,喉咙里甜丝丝的,已经流不出泪,只是一头一身的冷汗。
直到你把我抱紧,我已经没力气挣扎,只是我们还连在一起,我动一动你就直喘气,你气喘吁吁的:“青儿,最后一个,我们在做什么,你可知道。”
我像被针刺了一下,突然平静下来,无神的眼睛看着你:“你说的,我是男妓。”
“不对。”你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是洞房烛夜,你娘教的。”
你轻柔的把我重放到床上,双手撑着吻我的脸,我的身体,直到那里,温柔的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你轻轻说着:“青儿,我要你喜欢我,我要你离不开我,我要你。。。。”
不听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为什么我还会流泪?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说了出来,只是听到你一阵阵的叹息声,动作更温柔了些。
[6]
看着你一件件的穿上衣服,抱着我亲了一下准备离开,我扯住你的袖子,你笑:“青儿别闹,今天我再迟到,可成了笑话了。”我木然的看着你:“我要去看我叔公。”
“好,只是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你。”你拍拍我的头,“回来我给你带福春楼做的小饼,圣上都赞不绝口。”
你抬脚正要走,看着我失神,你疑惑的又站住了:“怎么了?”
我叹一口气:“皇上不想杀我吗?”
你笑起来:“原来在担心这个,你放心吧,我早知道废王住在西域王子那里,禀告了皇上,皇上已经发兵征西了,还管你这小东西。”你刮了下我的鼻子,一脸怜爱的看着我。
我低下了头,不想再看这样的眼光,一会熟悉一会陌生,灰心转悲,无意识的讫语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身子突然被紧紧抱住,被强迫看着你,你目光中竟也带着一丝伤痛:“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亲上我的眼睛,我一闪避开了,你仍是亲了我好一会才放开,看着你的背影,那样英挺俊秀,什么人都比不上,可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多少。
叹口气,平时服侍我的一个小丫头进来福了一福:“小少爷,大少爷把饭菜准备好了,都是上好的,吩咐我带您过去。”
我忙跳下床来,快有半个月没下床了,身子晃了一下,旁边有小子连忙扶住我,我挥挥手:“你下去吧。”他惶急的打千:“大少爷吩咐了小少爷要有半点闪失,我们都别想活了。”
我脸色一红,也就由他去了,身上某还在火辣辣的痛。那小子只有十二三岁,比我还小,这一路走来,竟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问那小子,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看着我的眼光有些恐惧,有些鄙视。
关押叔公的在一秘密的地牢里,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地方,叔公住在一有透风口的土牢,对着墙壁卧着,看到他的背影,我两腿一软,眼泪掉下来:“叔公。”
那小丫头和小子连忙退了出去,这两个人伶俐非常,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
二叔公只是哼了一声,我实在忍不住哇哇哭起来,叔公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眼光像刀子一样:“小畜生,你还演什么戏?”
这言语让我浑身一抖,我咬着牙抓着牢门的栏杆:“叔公,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哼,你还想骗我,不是跟那王八蛋串通好了,两个人双宿双飞,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为了跟男人野合连父母都不要了,那王八蛋为了保你,连到手的军权都退了,这府里的丫头小子打死了大半,不都是服侍过你的!”叔公咬牙切齿的大骂,双眼血红,我只是呆了。
怪不得我会一天换一个丫头小子,他们全都死了?
难怪除了仆妇老伯,很少见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杀了他们?他为了我退军权?
叔公骂到父母:“你这个天地不容的畜生,可怜我的兄弟,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畜生,别说他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牙齿出血,眼睛似要从眼眶里冒出来,像极那天刑场上的爹娘,我吓的浑身发抖,还是大着胆子:“叔公,我没有,我没有,是他在骗你们。”
“你这个王八蛋!”叔公先还卧在那里,现在冲到栏杆前,我躲闪不及,手被他抓住了,他阴森森的看着我:“你要是还记着你的父母,你就杀了那个王八蛋,为你父母报仇。”
我直觉的拒绝:“不,不。”叔公气极,抓住我的手就咬下去,还好他握的不牢,急忙抽回来,已经有了几道血口子。
我连爬带跑的跑出牢门,身后还响着叔公的怒喝:“杀了他,再来见你的爹娘,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连忙捂住耳朵,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过,只是身子颤抖着,有人叫我杀人吗,杀谁,我忘了,是我自己吗?
回来就病在床上了,朦胧的听你怒吼:“这样不成器的笨蛋,交付刑部,都给我打烂了。”
不,我强撑着拉住你的手,你急忙回身,一脸焦虑之色:“青儿,你好些了。”
“不要杀他们。”看着那两个抖的厉害的孩子,突然心里一阵悲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青儿,你不想他们死吗?”你温柔至极的在我耳边说话,我连忙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什么才能让你好受些。”你握住我的手,手里竟有些冷汗。
“我,”刚要说出那句话,你肯陪我死吗,又咽了回去,想笑说些别的话,眼里却蒙上了一层水气,你看我这样子,心中早已明白,脸色木然半晌也不说话。
回身挥退了家丁:“算了,今天就饶了他们。”
看着那两个千恩万谢的孩子打颤着跑了出去,心里才安心一点,你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的表情:“今天你和你二叔公都说了些什么?”
我摇摇头,看看你:“他说服侍过我的丫头和仆人都让你杀了,是真的吗?”
你神色一冷,背过头去:“别听人胡说,只是他们犯了国法,我交给刑部理罢了。”
我皱眉:“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你摹的回身,我只是看着你说个不住:“你小时候就欺负我,欺负十年了,我父母都让你杀了,也让你戏弄的紧,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才说完,就看到你阴阴的冲我笑:“这就要问你的父母了,明明是心狠手辣,表面上却仁义满口,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我也笑了,慢慢说着:“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你,我只会陪着爹娘好好的过日子,不会想什么仇啊恨的。”
你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不会吗?你再说一,我也以为你不会,可你居然,你居然会恨我。”说到恨时,你猛然放开了我的手,看我的眼光有些怨毒。
你冷笑:“到底是何家的人,心性都带着这一层阴狠,哼!”
你把我猛的一推,推的我大喘大咳了几声,你一着急,连忙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抓住你的胳膊,看着你有些冷然的目光,有些凄惨的笑:“你要我怎么不恨你,你要我一个人背着所有的伤痛,没有人能这样活下去的。”无力的靠在你怀里,你有些迟疑的问:“真的?”
又笑了,我以为聪明无比的你,其实,有些地方还是挺笨的,还不如我呢。
满足的带着淡淡的微笑睡了过去,不知道你笑着看着我,慢慢的抚着:“好久没笑了,你可知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什么都肯做。继续喜欢我,别恨我,青儿,青儿。”
没到三更我就醒了,睁着眼睛一直等,爬起来就要去找二叔公,你阻住了我,逼着我吃完了饭再说,等吃完饭,你奇怪的又问我要不要出去逛逛,这几天我心情好了许多,没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往我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才拉着我出了门,几个侍卫要跟上来,你摇摇头。
我感到他们针刺一样的目光,有的是怜悯,有的是鄙视,有的是嘲笑。心像沉到谷底,我知道在世人的眼中,我已经被渲染成了一个什么人物。
礼法大义被教导的甚重,尤其是父母亲情之间,错了一点简直猪狗不如。
何况是我这样害死了全家的孽子。只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我不该喜欢你吗?
你紧紧拉住我的手,一时也不肯放脱,可笑我偏偏也不肯挣脱,就这么耗下去,耗到我死的那天吧。奇怪的从来没想过要自杀,我并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去死。
要死也是你死才对,我瞄了你一眼,只可惜我无甚本事,杀不了你。
你敏感的接收到我的目光,对我微笑了一下,仍然是俊俏中带着邪气,我连忙低下头。
街上人头涌动,不时有卖艺的,唱曲的,茶楼饭馆的声音,好一阵子没出来了,以前是最喜欢逛街的,只是不认路,只好让你每天带着我。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我也没这种心情了吧。
我故意低着头,什么都不看跟着你往前走,显的我对周围的环境都失去兴趣。
可惜,街角有一间茶楼,一个老头正口沫横飞的讲着三国,这可是我最爱听的故事,以前每都来听,十回中听了八回,却每都漏过这出“周公瑾火烧赤壁”。听的他正讲着“四里都嚷到,活抓曹操。”我的眼睛马上瞪圆了。
听的你笑了一声,我有些着恼的瞪向你,你笑着看我:“想听吗,想听就亲我一下。”
“亲你的大头鬼。”儿时的戏语瞬间出了口,你笑的更灿烂,我却呆在了那里。
也只是一年之前,我们也是这样牵着手快乐的逛街,那时怎么未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心整个被掏空,眼泪都已经流干,我意识恍惚的只站着。
你关切的问:“青儿,你还好吗?”
强忍住要掉下的眼泪,我低声说:“我要听书。”
“好,都听你的。”你笑着拉着我往茶楼走,挑了最近的,沏了壶茶,这茶室本是给小民取乐解渴用的,当初我们每来,回家都会挨父亲一顿打,什么君子小人不同席之类。
茶博士和茶客见来了一位翩翩公子,贵气非凡,带着一位头卷面纱的少年,免不了一阵窃窃私语。
“是京城的王爷和小妾吧。”
“我看不像,那走路的样子,像个男的。”
“男的戴什么面纱,胡扯。”
“呀,会不会是太子和公主。”
声音低了下来,你微微一笑,意态悠闲的品着手中的茶,表面上是面无表情,可我知道,你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默默的想,也许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金马玉堂,金银绫罗,世人艳羡。
冷冷的瞧着你,好像看到了你十三岁时,我八岁你到我家来,装着满脸可怜的样子,背过人却满脸冷嘲,那样的表情惹的我好奇,却没想到你的真正用意。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像你所说的报家仇吗,一个小孩子懂的什么家仇,不过是天生的狠毒贪欲。
想起那天金殿上,你口齿伶俐说的天乱坠,多年而积累的才学满腹,可要是正经的去考试,却要费更多功夫吧。
心里一股又苦又悲凉味儿,连听书也没了趣,只是为了钱财声望,是吗。
不知眼睛里透出了什么意思,你看着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没头没脑的问:“我家的家财都让你抄了吧。”你一笑:“你倒聪明起来了。”眼神里透着意气风发。我默默的不言语。你看了我一会笑了:“青儿,你长大了就会懂,身分地位,金银财宝,是多重要的事儿。”我怜悯的看了你一眼。以前以为你是外冷内热,没想到你只是个量钱的量子,除了钱什么都不识。
后面突然有人大声说:“我知道了,这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小王爷,凌劲凌王爷啊。”
“什么!是他,那他身边的不就是。”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震,你正听的得意,却没有查觉。
一个轻蔑的声音:“可不是,就是那个迷恋上凌王爷的小孽子了。”
一人小声的劝:“轻点,我听说凌王爷疼他的很。”
那人不屑:“对这种以色事人的小畜生讲究什么,而且凌王爷马上要大婚了,听说娶的是当今公主,皇上最宠的第三个女儿。”
你马上站了起来,冷冷瞪了那些人一眼,拉起我走了。
我扯扯你的袖子,你看着我,我轻轻的说:“放过他们吧,你别再杀人了。”
我看到你对墙角的一些人做了一个动作。
你的心思我知道的很清楚,没有当时发作,必然是过后报负。
你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我看到你对着墙角暗中保护你的侍卫挥了下手,摇了摇头,是放过的意思吧。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对我说,没想到你竟然解释:“青儿,那赐婚是皇上的意思,我并不想。”
我疑惑的摇摇头:“不关我的事啊。”
只感觉你手上一紧,我唉哟一声叫了出来,有些生气:“你不能轻点?”
你摇摇头笑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小白痴。”
你笑的很开心,却不明白,这一年,我懂的实在太多,但都是一瞬间都懂了,简直连自己都害怕,心里不由的想,如果我骗你一骗,说不定能把你骗到。
回到北院,你帮我换衣服,我扬起脸让你帮我拿下帽子:“我要去见叔公。”
你只迟疑了一下,轻松的说:“天色不早了,等吃了饭再去吧。”
我的身子瞬间冰冷,颤抖着问你:“叔公怎么了?”
你先拉住我的手,叹了一声,一脸想安慰我的样子,却不知我最怕叹气,尖叫出来:“叔公怎么了?”
你一脸悲伤的看着我:“青儿,他自尽了,咬舌头死的,你别太伤心了。”
我没了表情:“我要见他。”
你继续叹气:“好吧,我带你去。”
一路上你不住的长吁短叹,不住的念叨:“我没想过要怎样他,只想着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想好好对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寻短见,青儿,你会怪我吗?”
我木然的回答:“我不会。”
你吁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我也很难过。”
到了土牢,却有三个满面笑容的侍卫打千:“少爷,本打算按您的吩咐,可没想到他。。”
还没说完,你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给了他们三个几个耳光:“谁叫你们乱嚼舌头,出去!”
他们惶急的退下,你面对我时竟有些不知所措:“青儿,我只是想吓吓他。”
我却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叔公就死在里面,睁着眼睛,身边一大滩鲜血,他眼里的狠毒还未变,好像仍在说着,小畜生,小杂种。
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奇怪,太容易晕来晕去了,今晚恐怕睡不多觉了。
身体都已经习惯了药味了,身边有个人在训斥可怜的太医,一个四品的官被骂的狗血喷头,这应该表示你的地位已经不可忽视了吧,你这样年轻又这样专横狠毒,真是国之将灭,必生妖孽。嘻嘻。
好像到夜了,你上床给我脱了衣服,抱着我睡了,我听到你几起来看我怎样。终于过了一会儿睡了。
我这才睁开眼睛,轻轻的从你怀里退出来,在桌子上拿起你随身的佩剑,看了你一会,你正睡的沉,因为失去了温度还皱着眉,我摇摇头,看在你比我可怜的份上,慢慢的走到了外室。
真没想到,我也有自寻短见的一天,爹娘,希望在地府里面你们不要杀我,我可再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拿起剑左看右看,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试着锋利的一端,果然划出了一道血渍。
应该挺快的,一下就完事。我闭着眼睛正要划向脖子。
一股大力把剑引歪了,只是我用的力也不小,那剑一下划上了你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冷冷看着你,你劈手把剑夺过来,双眉倒竖,脸上一层杀气,我平静的问你:“你早醒了。”
你冷哼一声:“你眼睛乱眨,我早知道你没睡,只想看你干什么,你要是敢杀我,当时就没命了。”
我突然大笑:“可惜我要杀的是我自己。”你也笑了:“你杀的了吗,你的命也握在我的手里。”
我冲你眨眨眼睛:“可惜,你也要吃饭睡觉上大号,我要自杀,总找的着办法。”
竟看到你惶急的样子,你的表情变了,又变的柔情似水:“青儿,你为何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够好?”
[7]
你这样的话让我回答不出,你继续着悲伤的表情:“你什么时候才会忘了那些事呢,我们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像以前一样。”
你在等着我回答,我只好说:“你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想死,可以了吗?”
伸出手:“把剑给我。”
你神色大变,把剑扔出了窗外,我也不去门外拾,只打了个哈欠:“也好,叔公离我最近,我应该学他的。”
使劲往舌头上咬去,突然一阵昏眩,你以前教过我的,这是点睡穴。
也好,死也不做个困鬼。
正要放心的沉睡,口中突然被灌进了一股甜甜的液体,身子突然一阵阵的发冷,就像是那天爹娘的血喷在我身的感觉,如冰如火,我难受的呻吟,恍惚感觉到有人在亲我的脸。
那就是我最后的记忆了,我应该是睡了很久,一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俏温文的面孔看着我,这张脸竟让我有亲切感,一双眼光华闪动,极为机灵聪慧,看我醒了,你微微对我一笑,笑容中三分温暖夹着三分冷然,说不出的好看,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你宠溺的摸摸我的头:“睡了两天了,现在才醒。”声音清亮圆润,又是说不出的好听。
我动动嘴唇,才发现嘴唇干渴的可以:“我,我睡了很久吗?”
你笑着点点头,我直看着你:“你,你是谁?”
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青儿,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劲哥哥啊。”
“什,什么哥哥。”我有些迷惑,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我叫青儿,你,你是我哥?”我努力的回想着,希望能想起点什么,可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突然咦了一声:“你说话怎么会结巴起来。”“什,什么?”我皱着眉头,脑子里空的像是打扫过的,你笑了:“别想了,也许是大病初愈才会这样,记着我是你哥哥就对了。”
你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呆呆坐着,你又往下亲,亲到鼻子,亲到嘴角,亲到嘴里,你的嘴唇温温的,好舒服,忍不住搂住你的脖子,不想让你离开。
直到亲的我喘不过气,你才放开我,你似乎很高兴,摸摸我的脸,声音好沙哑:“乖,等我回来。”
我脸红气喘的点点头,你满意的出去了。
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我拍拍头,下床想叫住你要点吃的,走过偏门,正好看到你在跟一个穿的绿的白胡子老头说话,刚想叫你,你的表情与刚才不同,竟让我打了个冷颤。
“你的忘魂丹怎么会让他结巴起来。”你冷眼一瞪,那老头吓的面如土色,觉的他好可怜。
“凌王爷,这个,下官配的药绝对不会有错,这个,这个可能是小公子原就心血不调,现在又吃了这种药,可能产生了一些害也未可知。”
你冷哼一声,抬起脚走了,那老头忙跟着你去。
我想叫住你却已经来不及了,“忘魂丹。”好吃吗?
只好回到内室,没想到一会就有人送粥和小菜进来,是个生的平常的丫头,双腿还不住的打颤,我以为她生了病,刚问一句:“你,你冷吗?”
她卟通一声跪下:“求小少爷饶了我吧,别跟我说话,我家里还有妈还有弟弟,求求您了。”
我嘴里正嚼着一根火腿丝,听到这话也忘了嚼,刚才那个俊秀温和的说是我哥哥的人说的话,我还听的懂,怎么这个丫头的话,我一点都不懂。
心里一阵生气,把桌上的饭食都扫在地上,瓷器砸了一地,那丫头好像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哭了出来,比大声我还比不过你吗?
外面突然有动静:“快去禀告大少爷。”
接着的响动,我没注意听,只是专心的哭,只听着一个轻灵快捷的脚步走过来,从手指缝里一看正是俊秀的哥哥,我便哭的更大声。
你温柔的走过来拍拍我的背:“青儿,怎么了,是不是这奴才惹你生气了,我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可好。”
听到这话,那丫头哭的快要晕去,我不满的看她一眼:“她哭的比我还厉害,我还怎么哭,让她出去!”
你忙沉声让他出去了,嘴角却带着些笑意,我见状大哭起来:“你,你笑我。”
你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别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
你的手拍着我的背,顺热把我抱在怀里,你的怀抱好温暖,我不肯说出了什么事,只这么赖着哭,眼泪鼻涕都赠在你身上。你双肩抖动,我以为你也哭了,连忙抬起头,却看到你一脸含着的笑意。
你的唇又降了下来,亲着我湿湿的眼睛,喃喃的说着:“这种药真是太好了,回头要好好赏那个太医。”
我还是听不懂,心里越来越气,无发泄,忍不住狠狠打了你一下:“为,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不懂?到,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你闷哼了一声,却轻轻一笑,在我耳边说:“看晚上我怎么罚你。”
“什,什么?”你摇摇头,突然郑重起来:“你别怕,大夫说你大病初愈,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你在咱们家,我是你哥哥,咱们父母早死,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又亲了我一下:“别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抚上你的脸,你不动的任我摸,你就是我哥哥,真好,那阵有些恐慌有些害怕的感觉都消失了,有这么个哥哥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就不怕了,我无言的搂紧你的脖子。
你轻轻的问:“青儿,你喜欢我这个哥哥吗?”
我想了一会,大声的说:“喜欢,我觉的我喜欢你”你突然把我抱紧,我唉哟一声:“你干什么,我喘不过气了。”你气息急促:“我们永远在一起,以后你要叫我劲哥哥。”
“劲哥哥,”我依言叫着,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隐约一痛。
随后的几天我懂了许多事,我们住的房子分成四个院,每个院分成四间大屋,四间小屋,我们住在正北院,其它的院子小屋都给仆人住,大屋用做书房或议事厅。我知道了原来劲哥哥是个大官,有许多人见到你都得磕头弯腰,你对他们也相当严厉,可独对我,连不笑的时候也少有,而且整天陪着我,连读书都要我跟你去。
还有,原来兄弟是住在一间屋子的,晚上还要脱光了搂在一起睡,我不愿意脱衣服,你有一喘着气把我衣服一下扯开了,吓了我一跳。第二天我看到家丁牵过一只你养的狼,把我唬了一跳,那狼的眼神跟你的一模一样,说给你听,你笑的岔了气。
我的身体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就像没生病一样,很快我就在园子里跳上跳下,园里有一棵顶大的树,我在上面爬上爬下掏鸟蛋,要不就抓蛐蛐。因为,没人愿意跟我玩,是因为他们讨厌我吗,那些家丁护卫只是用种奇怪的眼神看我,那些丫头小子们一见我就吓的直跑,我不懂怎么回事,回去问了你之后,他们就争着跟我玩了,只是我觉的怪怪的,还是只愿意一个人玩了。
一个人玩太没趣了,我趴在树上怎么想都难过,除了劲哥哥,没人愿意陪我玩。想着想着,我赌气呆在树上不下来。
日头照着树杆三寸影了,你应该回来了,很快我就听见满院的人在找,你阴森森的声音:“找不到,你们都别想活了。”
我打了个冷战,明知道你这话只是逗人玩的,不知为什么,我觉的分外害怕。
我躲在树上就是不下去,谁知道别人都不找到这里,你却偏偏找来了。你先看了眼树洞,接着抬起头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我。
你声音不大却吓我一跳:“青儿,我知道你在树上,别淘气,快下来。”
我吐了吐舌头,只好慢慢的爬下来,你只是看着我下来,我还没站稳,你突然打横抱起我,吓的我尖叫一声,你突然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连忙闭嘴,你冷冷的:“害的我找不着,我饶不了你。”
我大声尖叫着,从你的手劲和语气都觉的不对劲,你把我抱到床上,几下就扯开了我的衣服,奇怪的是你没脱衣服,我有些害怕:“劲,劲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你的脸帖住我的,几乎没有距离,你吐出的气喷在我脸上,手在我身上不断的滑行,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你,你笑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突然又吸又吮,力道大的我以为你要咬我,我连忙求饶,出来的却是一串“嗯,嗯,”的声音,你的力道更大了,叫着“大声点。”觉得有些丢脸,想打你一拳,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啊,啊”的呻吟,我自己听着都红了脸。
你喘息着在我胸口吮吻,发出响亮的声音,我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看了一眼,胸口到肚脐有条亮晶晶的水渍,你的舌头堵在我肚脐,轻轻重重的吮着,我忍不住全身翻腾,声音也越叫越大,你一手定住了我的身子,笑了出来:“你叫床也太大声了些。”
我瞪你一眼,你却冲我一笑,伸手就抓住我的东西,血液一下子都流进了那里,快乐由你的手一抽一送的带给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喘着气,闭着眼睛感受强烈的冲击。
你却停了下来,快要达到顶点的快乐一下子降温,刚才是疼,可现在更难受,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我看着你,眼睛里就在求饶了,虽然我不明白求的是什么。你促侠的看着我,眨了眨眼,我嘟嘟嘴,一下子哭了出来。
丢脸的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哭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只感觉你双手扶着我的腰,把我的腿并起来往上折,我的重心一下子都由背支撑,吓了我一跳:“你,你干什么。”
你的眼里像有火,急切的解开裤子,把下身的东西掏出来,邪恶的看着我:“我让你舒服。”
我看着你把我的腿缠在你的腰上,摆了一个奇怪的资势,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直到你火热的东西一下子插进了我的身体,唔唔,我明白了。
好疼啊,那么狭窄的地方怎么能容下那样大的东西,腿又张大了极限,我只感觉身体被劈成两半了。我毫不客气的大哭起来,双手用尽力气打着你的肩膀。
你轻叹了一声,无奈的握住我的拳头,擦擦我的眼泪:“别哭了,一会就好了,乖。”
“出,出去,好,好痛。”我大叫大嚷着,拼命扭着腰想让你退出去,我扭我扭,没想到身体里的玩艺却越涨越大了,我瞪大了眼睛,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觉觉的危险。
你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我身上,脸色开始是红后来发黑,最后你咬咬牙:“别怪我,你自己惹的。”就把我按的死死的,在我体内来回抽动起来。
“啊,”我尖叫一声,可这连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看着你狂热的在我身体里来回抽插,一边动一边还气喘吁吁的调笑:“你看,我们配合的多好。”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你,哼,等明天你死定了,我再也不和你说话,再也不对你笑了,我要在你的饭里放蛐蛐,我要扮鬼吓死你。
唔,说不清什么时候感觉开始变了,还是疼,可是疼的地方变的又涨又热,竟然开始期待你再快一些,好像什么地方被刺激到了,我开始小声叫起来,后来越叫越大声,听到你笑了:“有感觉了,都直起来了。”懒的理你,心里想着要冷静一些,却开始随着你的动作扭着腰,期待更多的接触,嗯,有一个小点,你蹭的好舒服。
你笑的很开心,把我的腿更抱紧了一点,我睁开泪眼看着你,你笑着:“我让你更开心。”
“啊!”你突然快速的抽动让我全身震动了起来,身子急速的被撞击着,快感一波一波的涌来,我忍不住哭出来,这绝对是因为太快乐了:“慢,慢点。”
“真的要慢?”你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瞪了你一眼,不甘愿的说出:“不!”
你笑了出来,手抚上我的东西,很快,我感觉到一阵潮水般的快感,你把我的东西放进口里,努力吸吮,我只感觉眼前一阵雪白,同时身体有一阵热流冲过。
像是失落了什么,我拥着你喘气,眼睛没了焦距,你伏在我身上,口里含了什么,突然向我亲过来,唔,嘴里被供你灌进一些浓稠的液体,突然想起来那是我射出来的体液。
我觉的一阵恶心,努力想要把你推出去,可是敌不过你的力气,吞了大半进去,我苦着脸瞪你,你还意犹未尽的用舌来回进出我的嘴,把我的嘴弄的湿答答的。
我真生气了,使劲推你,你的东西还在我身体里!“出,出去。”我大声叫。
你斜了我一眼,突然一下挺身,害我唉哟了一声。
和你相了几天,我了解了,你是吃软不吃硬的,我只好可怜兮兮的求饶:“劲哥哥,你起来,我好累啊。”
你又亲了我一下,才懒懒的出来,出来时的一阵摩擦又让我惊喘了几下,听到你笑:“小东西,再来你可受不了了。”
我只是急着把被子翻出来,快乐的卷进去睡觉,好累啊,可你突然把被子抽了去,我骂了几句你却没反应,没办法只好钻进你怀里,抱着你的胳膊睡着了。
觉的你一下下的抚着我的头发,很轻柔的说着:“我很高兴,青儿,好久没这么开心。”
莫名的在你怀里一抖,你关心的抱住我:“怎么了。”我不说话,只是抱紧你。
有些疑惑的问你:“劲,劲哥哥,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你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摸着:“怎么这么问。”
我皱着眉,努力想表达清楚那种感觉:“我,我不知道,有,有时候突然心里就一痛,就,就很想哭。”
你突然翻过了身,我感觉你的声音冷冷的:“睡吧青儿,明儿我带你出门玩。”
伤[8]
依言睡去,心中却隐隐有什么不安定的事。
第二天醒来,你冷冷的穿着衣服,我看着你套上内衫,月白的中衣,外袍,虽然你的表情跟平时一样,嘴角隐约三分笑意,我还是觉的你在生气,而且你的目光时冷时热,眼珠像琉璃珠子一样光滑闪动,像在算计什么。我也不敢跟你撒娇,只是怯生生的看你。
你回头看我,似乎呆了一下,最后叹息了一下:“去吃饭吧,今儿我陪你出去逛逛。”仔细的瞧瞧你的脸色,你似乎不生气了,我大着胆子拉拉你的衣服:“劲,劲哥哥,我,我要穿新衣服。”
你笑了,就像月光一样,光华闪动,清冷怡人:“好,好,什么都依你。”
低低沉沉的声音让我听了莫名的高兴,乖乖的任你给套上红绫内衫,新做的角上刺着莲荷的袍子,红绫裤子,没像平时那样捣蛋一顿扯烂,才穿完拉了你就往饭厅跑,你故意拖着我的手,我回头瞪你,惹的你一阵大笑。
你大笑的表情在那些仆人面前马上就变了,又冷又严厉,我真是不懂,为什么你在人前总要装出这样一副阴狠冷酷的样子,对我却是又笑又闹,又坏又宠。
一个马脸的管家连忙走上前,你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吩咐丫头:“布菜。我昨儿说的野鸡汤做了吗。”
马上有丫头不停的上菜,只有我们两个人,菜却上了一桌子,两个俏丽的丫头给我们围上了两块丝巾,我有些不自在,悄悄捏捏你的手:“劲,劲哥哥。”
你马上转过头来,笑着问我:“怎么?”
我那个不时偷瞄我的马脸管家,皱皱眉,一直都觉的这个管家讨厌,尤其是那对混浊难看的眼睛吧,我狠狠瞪他一眼,冲你撒娇:“我,我不要一屋子人看着我吃饭。”
听见旁边有个丫头捂着嘴笑了一声,你回头一瞧,那丫头卟通一声跪下了,头在地上捣的咚咚直响:“大少爷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我还在想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你厌烦的挥手:“算了,你调到茶房去,别在让我看见你。”
那丫头哭哭啼啼的忙下去了。
那马脸管家小声说:“大少爷,这些事"
“你说吧。”你懒懒的答了一声,那管家忙扯开嗓子说开了。我嘟着嘴不高兴,你拍拍我的手:“早上不把事做完,我就不能陪你了,乖。”又亲了我一下,我想了想,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看着你慢条斯理的嚼一块八宝豆腐,眯着眼似乎全不注意,还夹了一块笋片给我。
听着那管家的一副公鸭嗓:“天津知府魏大人送来稀有珍珠一箱,玉如意一对,帖子上写着大人视察天津时必要找他做陪。”
你半答不答的:“礼物收下,礼单我明日交给圣上。”你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在期待什么有趣的事。
管家颤悠悠的声音答是,又继续废话:“昨儿的那位大姐拦住了少爷的轿子告状,告的是江苏巡府,少爷应允了,今天朝中的王丞相来问少爷这件事。”
你冷笑一声:“越老越沉不住气了,也罢,把那大姐从牢里押到丞相府中吧,别忘了记下这件事。”你眼里精光一闪,我看着竟有些害怕,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似乎也为这种气氛影响。
皱着眉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要你对我笑,虽然你也只对我真心的笑。
对了,告状,我明白的一个词,连忙兴奋的拉着你:“你,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是,是不是一个女的去告状,那,那女的的,老,老公做了,嗯,什么来着。”
你轻笑出来:“驸马。”
“对,对了。”我双眼发亮,急扯着你的袖子:“劲,劲哥哥,我,我也要当,包,包青天。”
“噢,”你有些戏弄的看我,“你要包青天,你只能做王爷夫人。”
“什,什么夫人。”我听的迷迷糊糊,你笑了,转向一边尴尬的说了一半话的管家:“把那大姐放出来吧,明天要她和我一起去面圣。”
看到管家呆了半晌才答是,我心里畅快了一些,你笑着看我:“可做了青天了。她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看着你的表情从刚刚的阴狠狡猾转到现在的模样,我心里一喜,刚要跟你说话,让人讨厌的声音又响起:“尚书大人问起他狱中的侄儿,少爷,你"
我狠狠瞪他一眼,我保证我的眼睛比牛还大,拉过你的身子亲上你的嘴,这样你就不用回话了吧,嘿嘿,得意的一笑,却听见满屋子的抽气声,又马上归于平静,而你笑着一动不动任我亲来亲去,隐隐觉的气氛诡异,我慢慢停下了,偷偷的瞄瞄四周,包括那个张大嘴的管家,在你耳边问:“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你笑了,摸摸我的头,“青儿,以后就这样,小白痴。”又叫我白痴,我不服气的瞪你一眼,我怎么白痴了。
我不是好好的,既有家,又有疼我的哥哥。
要是有点白痴的就是,我一时都离不开你,离开了你心就像空了一块,怎么填都填不满。
你笑着看了我一会,表情温暖怡人,似乎很开心,可你一回头听那管家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虽然也在笑,却明显变了,好像有丝丝冷气散发出来,我突然有些害怕,我以为你这样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看来,你好像真的只对我一个人笑。
这样,到底是什么呢,才想着,却突然伴着一阵剧痛,我想叫出来又忍住了,只是皱着眉,你敏感的回头,温柔的问:“又头痛了。”
我点点头,你从小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吃了,吃了就不头痛了。”
我笑眯眯的接过去,很快吃光了,果然就不头痛了。
吃完了饭,总算可以出门了,你逼着我带上帽子,大热天带什么帽子,我想瞪你,可你的目光太严厉,我只好低下头。。。偷偷的把帽带拉开,至于风太大吹开了,可不关我的事了。
街上什么都新鲜有趣,小胡同里有卖零食的,也有大茶楼,外面有卖各种新鲜玩艺的,还有卖艺的饭馆棋社,热闹的眼睛都瞧不过来,可能是衣着光鲜,总有伙计拉我们去吃饭,我看东西都来不及,冲他瞪眼睛,你只好笑说刚刚吃过。
街边的小茶铺里,有个老头在讲什么,马上把我吸引过去了,“木马流车”,什么什么,我眼睛瞪的老大,连忙扯了你过去,你真好,只是笑着任我拉了过去。
才找好地方坐下,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坐过来,闷声不吭的坐了下来,我正听着书,几乎没注意,只听到你轻笑:“兄台,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帽子,兄台不热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已经把他压在桌上,反手夺过一把闪亮的尖刀,你仍是笑着:“砍头车裂,你比较喜欢哪一种,胆敢暗算当今王爷。”
你一把扯下他的帽子,露出一张年轻清俊的脸,心口突然一紧,这张脸,我竟有些熟悉。
我忙叫出来:“劲,劲哥哥,我,我好像。。。认识这个人。”
那人恶狠狠的看向我,吓的我往你身后一缩,你安抚的拍拍我,打量了一下那人,冷笑出声:“何府管家的三儿子,通缉了你几年,没想到在这遇上。”
你得意的笑着:“怎么,想杀我吗?”
那人冷笑几声,牙齿咬的出血:“杀你,哼哼!你还不配。”我正从你身后怯怯的看着这个人,正遇上他杀人的眼光,被他盯上,我竟不敢移开,只听到他大声叫着:“你这个何家的孽子,我恨不得把你跺成几块,为何家报仇。”
什,什么,什么。
我愣在了那里,有什么东西,不断的翻腾,要出来,要出来了,你忙挥挥手,躲在暗的侍卫忙把他带走。
你小心的看着我,脸上半明半暗,一半担心一半防范:“青儿,你。”
我笑了:“劲哥哥。”你松了口气,可我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你怀里。
之后的记忆像刀光一样闪过,我疯癫的拿刀砍你,你一接近我我不是哭闹就是呕吐。
我无法控制的跑到那个茶楼里,一的唤起记忆,回来后就要杀你,用手用牙齿,还会神经兮兮的笑一阵。
你在我手上脚上锁上金链,重的我无法行动。
你天天给我吃糖,开始会昏睡头痛,会有一小会儿忘记,可过一会儿就会发疯。
太医惊恐的阻止:“王爷,这忘魂丹吃多了他会真的发疯的。”
你狠狠的回答:“他发疯了我也要。”
我在床上翻天复地的惨叫,你一会诱哄,一会扇我耳光,都没用。眼前是无数的鲜血,所有的人都没有头,他们都大笑着,所有的笑都在嘲弄我:你这个害死全家的白痴!
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我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咬,听的耳边一阵尖叫,有很多人来扯我,你大声的阻止:“都下去,你们都给我滚。”一阵腥咸的液体流进喉咙,我知道那是你的手,竟有一阵莫名的快感,我平静下来,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时,脑子难的清醒,你在身边睡的正沉,我恨极的看着你,颤抖的拿起你平时藏在身上的短刀,双手紧握住举起:我要杀了你,我就不会这样难受。我要杀了你!
一狠心举起刀,闭着眼睛就要往下刺入。
铛,刀被我扔到了最远的地方,泪流的比想自杀时还凶,你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像梦中的场景一样微笑着:“青儿,你永远杀不了我的!”你青惨惨的一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是何青一会是凌劲,一会自杀一会要杀你,你再不让我出门见生人,仍给我吃那甜甜的药丸,不管太医怎么劝,你都笑嘻嘻的看着我。
吃药之后我只有一会平静,你会很开心的看着我,可我受了刺激就会想杀你,你有时分不清我是疯狂还是平静,有一竟险些被我杀了。
你有一抱着我,第一看见你那样迷茫的表情:“青儿,你虽然疯了,我还是很高兴,这样你就会忘了那些事,仍然是我的青儿,青儿,青儿,我,”
你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带所有好玩的玩意,有一些我竟没听过,可我不是愣愣的没表情,就是又哭又笑。
你只是笑着看着我,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你实在不该给我吃那么多药,也许药用多了,药效竟会减弱。
看到那只蛐蛐,我竟然全想起来了。
还有爹娘的怒骂,好像还在耳旁:“孽子,小王八蛋!”
我冷冷看了你一眼。你惊疑不定的看我,好像防我会突然咬你一口。
你的表情变化了几个,最后只是冷冷笑了:“青儿,你最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即使我放走你,你也活不下去,你生来智力就有些残缺,更别提你现在的声名,即使行乞也会饿死。”
我不言不动的看着你,你又笑了,笑得好看极了:“好好跟着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只是安祥的闭上了眼睛,你觉得不对,突然把我手抽出来,大惊:“青儿!”
偷偷拿了块瓷片,在后面割手腕,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惶急的拿出手链扣住我双手,才总算舒一口气,面色又和蔼下来:“青儿,你神智清楚了,就应该好好想想,在这世上,你只剩我一个亲人了。”
你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忘了吧。”
我连句话也懒的回答,翻身背对着你,你说再多话我都充耳不闻。
你仍在说:“我对你不好?青儿,我从未这样照顾过人。”你的声音转低:“我也只有你一个。我府中至今一个小妾都没有。”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忘了你的公主夫人了?”
说话之后又后悔,我原不该理你的。
你的声音变的又绵又软:“青儿,你吃醋?”你的声音好开心,我愤恨的捂住耳朵,我不要再听这嘲笑的声音,可你笑着分开了我的手:“她只是皇上指给我的,用来联姻用,我又不喜欢她,以后,我们俩还是在一起。”
你笑着亲了亲我,我瞪大了眼睛,接着开始使劲挣扎,没想到用力过猛,你又扯着我双手,一下把肩头的衣服拉了下来,露出一片蜜色的皮肤。
你的眼神变的沉,沙哑的想要亲上去,手也滑下去抚摸着我的腰。
我恐惧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泪流了满脸,你轻轻的把我放倒,看着我的泪水:“哭什么。”
我的身体都变的僵硬,只是颤抖的发出声音:“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轻笑,想要解开我的衣服,可我剧烈的颤抖起来,你才觉的有些不对,等你起身看我时,我已经晕了过去。
从此你就没碰过我,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层冷酷,有一你在外面喝醉了酒,进屋抱着我乱摸,又一把把我推开,大笑着:“你竟会怕的晕过去,不,你不是我的青儿,青儿怎么会这样,我从小时候就知道,他就是被我杀了也会爱我。”
我开始是害怕,可听了这些,忍不住回答:“我早不是青儿了,我也早就不喜欢你了,你让我上不去,下不来,爱不了,恨不成,我只希望生场大病死了,不用受你的折磨。”
开始只是想讥讽一下,没想到说到后来,我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一脸愤恨的看着你。
你愣愣的看着我,伸手接住我的眼泪,很细微的说:“我只是,太想要你了。”你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你沉睡在我怀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看向窗外黑沉的天幕,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局,我已经不期待幸福,只希望临死时可以安心一点。
抱着你睡去,别再让恶梦纠缠我,求你。
最后一求你。
劲哥哥。
伤[9]
那夜你有点凄凉的语气,一直留在耳边,竟让我有些可怜你,这几天你落寂的很,不是叹气就是发愣,没有半点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就是批阅公文也在房里,我已经很少说话了,只是每日病怏怏的在房里躺着,可每偶尔看看窗外,总会看见你直盯着我,看到我又马上闪开。我只好再也不睁开眼睛,只是睡了吃吃了睡,有时感觉你就站在身后,却不走近,呼吸吹起我的头发,我睁开眼睛,想喊你一声:“劲哥哥,你来。”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话未出口,泪已经流了满脸。
听到你的叹息更沉重,你像在自言自语:“青儿,我让你幸福,可好?”
听到你的话,我的泪马上收了回去,我安祥的回答:“我的幸福,只有在死的那天才能得到。”
心里却暗暗答到,或者,还有一条出路,你突然从狼变成人,肯陪我承担罪孽,前尘旧恨我们尽皆忘怀,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只要你肯说,只要你肯怜我半分,只要你有一丝心地善良。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尽可不理。
我尽可以一生一世爱你,与你相守。
可叹,可怜,可惜。
可惜我的心事,你半点也不懂。
你的叹息声悠悠不绝。
我却在心里想着,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可笑我一片痴心错付,可怜我油尽灯枯之时仍对你痴心爱恋。
心里如同五火同焚一般,面容却越来越安祥,我像睡了一般。
只听的你跳起来:“青儿。”声音颤抖,我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你脸色苍白,试我的呼吸,原来是担心我死了。
一时我有些愣住,只看着你,你抓起我的手按在你的胸口上,清楚的感觉到衣衫下起伏不断的心跳和喘息,你在着急,你真的会为我伤心?
我轻轻抽回手,你是武功高手,又是国之重臣,欺骗我,简直太容易了。
“青儿,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我而去。”
你看我不理,凑上前来,在我耳边说。
我不答,突然又睁开眼睛:“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洒在路边,任人践踏,算是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吧。”
你握住我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只是闭上眼睛不理。
你颤抖的说:“你舍的,你忍心?”
我一声不答,只听的你声音中似有哭意:“青儿,如果当日再有半点别的办法,我绝不会如此待你,我实是,情非得已。”
你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动:“青儿,往日我欺负你,只是因为我不知我心意,你伤到一根头发我恨不得全天下来陪葬,你听着,你若死了,我只有随你而去,否则便是心死。”
你的言辞恳切动听,只是我已经再没力气听了。
微微睁开眼,眼睛里有泪光,你神色一喜,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冲你微微一笑:“若我死了,你真肯陪我去死,我可算报了家仇了。”
你神色突然转为怨毒,眼睛里精光闪动,狠狠说到:“为你,为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笑话。老实告诉你,我这个月就要迎娶公主,你少痴心妄想。”
我痴心妄想?正想大笑,你却已离开。
口舌之争,你也不做输家。
自小便想,你这样事事争先夺利,有何意义,我只要心爱之人长伴身侧,千山万水,粗茶淡饭,便胜过你的金马玉堂千倍万倍,可惜你不如我。
你要娶妻,听说当今三公主活泼讨喜,极惹人怜爱,皇上最疼,从此有人可以代我陪你玩耍,我也算放心了。
苦笑两声,吐两口血,继续笑,可笑无数伤心苦痛,抹不去悠悠爱恋,我对你仍向昨日与明日一样,此生此世,再难有改变。
撑着一口气未死也是为你,你自小便愁苦烦闷,心机狡诈,无人可以近身,除了毫无心机,全心全意的白痴,你是万不肯接近的,我一直扮演这个角色,若以后我死了,你无人照看,或者真有一点两点悲伤,我如何忍心。
现在好了,你我的事,本来就是秘闻,不登大雅之堂,或许这种事是有报应的,看我今日就是这种下场。我们本就该娶妻生子,在床上终老,才算一生无憾。
只是在二十岁吐血而死,未免也太平淡了些。
笑着睡去,仍去没有烦恼苦痛的梦中,我唯一可以栖身之所。
我几乎日日吐血,常人吐血不过几滴,我几乎吐出了一盆,半粒饭也难以下咽,你用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给我顶着,找太医来查看。
五宫俱废,心碎神伤,一心求死,心比身先死,太医居然给了这样的答案。这样可笑的论断,怪不得你一脚踢开了他。
我若一心求死,此时早已死了,说不清道不明,仍有一口气撑着,大约是在等着你的婚礼吧。
近日来觉的越来越热闹,人如穿蝴蝶一样,每人脸上都傲慢非常,本来已华丽至极的摆设又填了许多,什么金碗银碗玲珑碗,翡翠珍珠玉如意,莫不看了人的眼。唉,当初只该去做小偷,一顿都偷了去游山玩水,咳咳,岂不美,才笑着,你的脚步声传来,我闭着眼睛也能数出,比寻常人快,比寻常人轻,丝绸衫子划过一丝风声。
一双手掀开帘子,极为俊俏雪白的面容,不像我晒多了太阳的一身蜜色,神清气朗,气度不凡,仿佛要乘风归去。真正仙人之姿,笑起来便是满室生辉,只是双眼闪烁不定,像有无数星辉,薄唇轻抿,只要日色一暗,你就会有惊人的阴险狠毒之气。
我竟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我捂住眼睛,瞎眼看错了人,也罢也罢。
你似悠闲的很:“今天吐血了没,如果这药再不好,我就把那太医剐了。”
我本想不理,想想又问你:“你不是今日大喜,怎么你不在大堂招呼客人?”
你面色沉静,慢慢坐在我身边:“我说身体不适,拖到了明天。”
我叹一声:“可惜今儿倒是个好天气。”
你突然紧紧抱住我,抱的我透不过气来:“青儿,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娶她。”
我默然无声。你焦急的看着我的面孔:“青儿,你说过的,咱们俩谁也不娶丫头,就这么过一生,我对个丫头笑,你都会生气大哭,难道你都忘了。”
我叹气,从你怀里挣出来,抚着你的额角,你急切的看着我,让我不忍,我轻轻说着:“劲哥哥,听说小公主真心喜欢你,求了皇上三,皇上才做主,你要好好对他。”
你霍的起身,正要发怒,我微笑:“我是真心话,人要死,话也善良。”
你双目红丝,恨恨的大叫:“你的命是我的,你休想!”
发足奔出房门,我摇头叹息:“真是,明明记的一句有学问的话,偏偏没想起来。”
伤[1]
想转身睡去,没想到白天睡多了,竟然睡不着,只睁着眼睛看着太阳东升西落,西落东升,就这么过了一天一夜,我知道这天,是你的婚期,也是我这个本不该活着的人消失的时候了。
突然出现一个住在王爷房里的罪犯,如何解释。
也许就是现在。
耳听的天色愈黑,仆人个个忙碌非常,大厅里一阵热闹的锣鼓之声。房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
果然是皇家婚宴,这种气派,我从来没见过,劲哥哥也用心,连我住的房子都装饰的跟新房一样。纱窗锦被,窗前还燃着一对红烛,床上有许多莲子桂圆。
等等,我突然想到,劲哥哥这间房间是最大最华丽的,新房当然是在这里。
摇头苦笑,他只想着迎娶公主,竟忘了把我先移出去了。
也罢,我强撑着下床,一步一步的想挪出房里。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错愕的抬起头,正望进你的眼里。
竟然是你,新婚燕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想到,暗笑自己笨,忍不住对你微笑了一下,摊摊手:“你忘了把我挪出去了,现在你来不及安排,只能把我扔出去了。”最后竟有些顽皮,面对你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要死了吧。
你却未因我的话而有什么反应,看我的眼光像是看一个八十岁的老头玩着小孩的把戏,满是惊讶不忍,我竟也心中微微一冷,毕竟,人都想求生,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竟也有些害怕。
我也低下了头。
你默不做声,打横抱住了我,我乖巧的伏在你怀里,耳边听着你的心跳,闻到你身上干净温暖的气味,也许是最后一了。
想你会如何置我,我这样不听你的话,你百般巧计也无计可施,以前或许当我是个玩具,闲时拿来玩耍,或许还有一丝征服之心,现在你娶了公主,自然是要将我这个碍眼的人除之而后快。
安祥的闭上眼睛,死在你手里,才算死得其所,真庆幸以前没有自尽。
这样,或许你以后白发苍苍,妻儿满堂,也会偶偶想起我,让你费了一番心思,最后无所归依,化灰散了。
正想着,猛然发觉你正把我放在屏风里,烛光昏暗,我可以透过屏风看到外界,外面却看不到我,而且,我看到的正是你的新婚喜床。
还未知你要干什么,你伸手疾点,封住了我的穴道。
看到我瞪的圆亮的眼睛,你一笑:“我未点你哑穴,如果你受不了了,就向我求饶。”
我微微苦笑,低下了头,你到底是不懂我,现在的我,还向你求什么,或许,你要趁新婚之前,再把我压到身下折磨一番。
闭上眼睛,掩住要流下来的泪水,却发现你已离去。
我一个人坐在这新婚房中,只看着喜烛慢慢爆,瞅的发愣。
突然两个人的脚步传来,一个唠唠叨叨的:“公主殿下,奴才就只能送到这了。”
一个年轻清脆的女声咯咯一笑:“奶妈,你还是陪着我吧。”
两个人进了新房,原来是一个年纪约有四十的奶娘带着一个头披喜帕的少女,那就是你的新娘,这是你的新房,可偏偏有个我在这里,那少女正拉着奶娘:“陪我吧。”
奶娘笑一声:“公主千岁,这是新婚洞房,奴才怎么能陪您呢,您不是想了王爷好久了。”
少女呢喃一声,无限娇羞,奶娘又轻声说到:“今天娘娘和我告诉殿下的事,可都记住了,一会行房的时候,他会”
少女已把头低下,唉呀出声。
奶娘笑着离去。
那少女把头巾揭开一角看着窗边喜烛,掩不住嘴角的甜笑,这公主圆脸俊貌,异常讨喜,看年纪只十五六岁。
我呆呆的看着她又把头巾放下,这是洞房烛夜,新人行房的销魂场所。
你要我呆在这里做什么?
莫不是你要在她面前羞辱我吗,我闭上眼睛,你实在想错了,现在的我,还怕什么羞辱,我早已是半死的人了。
静静坐着,我和那少女一般静静等待,等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心情大不相同。
我听到她的呼息细细,焦急羞涩又期待,我也是焦急羞涩,只是见的实在多了,没有期待了。
越等越急,越急你来的偏越慢。
终于听到你的脚步声,只是你的脚步虚浮了好多,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果然,你脸上做红,一脸笑意,以前我总以为我的劲哥哥与世人都不同,没想到,世上的新郎却都是一模一样的。
红烛轻轻的爆了个,你来的迟了些,半尺长的红烛竟也燃到了一半,烛泪滴落,莫名竟有种凄凉之意。
心怦怦乱跳,我看着你拿起秤尺,轻轻掀开喜帕,小公主面上嫣红,轻低着头,你伸出手指轻轻捧起她的脸。
伤[11]
她脸上娇羞无限,你脸上情无限,你轻轻的叫她:“燕儿。”
她娇怯怯的回了一声:“劲哥哥。”
只听见这两声,一口鲜血已经喷出,幸好吐血早已吐的习惯,竟未出声。
红烛映着两人面容,男子俊朗容貌慢慢向女子靠近,小公主既羞且喜,你一手抱住她肩,吻上她的唇就往床上倒去,鸳鸯交颈缠绵,何等欢乐从容。
看着小公主由羞怯转为沉迷,唇间发出似有似无的吟呻,双手交缠在你的背上,混着你的粗喘声音,竟是一副春宫。
你要我来看你行房?
心里暗暗的骂一声变态。
我才不要看,可想要偏头,那情景就在眼前,想闭眼,偏偏映入眼前那副匹配的俊颜娇貌。
小公主欢喜的说着情话:“劲哥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父皇说你居心不良,嘻嘻,我以死相胁,他终于同意了。”
你温柔的剥去她的衣裳,引的她一阵娇喘。
你低沉的声音诉在她耳边:“我也是,燕儿,我好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这是我们的洞房烛夜。”
这是我们的洞房烛夜。
突然一震,曾有一夜,你这样温柔的对我,比对那小公主温柔百倍,不断的吮吸的我的眼泪,让我在你身下翻腾,忍着一滴滴的汗水滴在我身上,你也说过:“这是我们的洞房烛夜。”
为何要将这句话一说再说,再说给另一个人听。
我对你一无所求,只求你莫要把说给我的话说给别人。
那是你对我说的。
眼前已是春意泛滥,只是我眼中那呻吟婉转的娇弱身子已变成一副清秀可爱的面孔,一样的热情如火,一样的婉转承欢,声声叫着:“劲哥哥。”
两个身子已交缠在一起,互相磨蹭,摹然惊醒,那人并不是我,那是你新婚妻子。
你为何,为何要给我看这一幕。
泪水终是流下,我痴痴的看着你的身影,那是我的,那俊颜修貌,那低沉嗓音,那温柔缠绵,是我的,那是我的。
一个惨厉的声音,他是爱我的,我发誓他是爱我的。
不要!
我没有喊出来,却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呜呼一声。
就在这一秒,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春意升腾,缠绵祥和,突然幻成了血光。
你,突然拿起佩刀,一刀割在小公主的脖子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她的尖叫都被你捂住,只有一双大眼溢满了吃惊,不信,最后转成一滴眼泪,流了出来,你满手的鲜血,看到她闭上眼睛,才放开了手。
前一时的温柔缠绵,怎么会突然转成刀光剑影,前一时被你压在身下正呻吟的人,下一时竟会被你手执白刃杀死。
你快速的整理好衣服,来到我面前,单腿跪地,你说:“青儿,我听到你哭,只要你还在乎我,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所有。”
你看了看床上的尸首:“我已杀死公主,皇上不会放过我,你可愿跟我千山万水,浪迹天涯,受尽苦楚,算是我还你灭门之仇?你可愿意。”
我不置信的看着你,再看看那尸体,你着急的解开我穴道,我揉揉眼睛,再揉揉,可是做梦。
梦中你告诉我你放弃所有,你爱我怜我,你没有娶公主,你愿意和我一生相守。
是梦是梦,梦中才有这般场景。
可鲜血已经流到地上,鲜红一片,公主脸上尤带一点泪痕,你杀了她,你让我心碎,让我妒忌,我哭了一声你竟然杀了她。
你有些焦急:“青儿,我们要快逃跑,如果被人发现,你我都没命了。”
你咬咬牙,又问道:“或者你去告诉官府,抓我归案,报你父母之仇。”
我看看你,再看看尸体,身体突然抖一下。
你好狠的心,这小公主明明对你痴心一片,你竟下手杀了他,你位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竟然甘愿犯此大险。
而这样狠心,这样恶毒,竟是为了表明诚意,竟是为了要我们之间峰回路转,竟是为了我的一声哭泣。
你这样的手段,你这样的心肠。
你,你简直畜生不如,这样拿人命做戏。
可我,可我,我搂住你的脖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劲哥哥,我答应你,你带我走。”
“真的?”你大喜,抱起我转圈,笑不绝口,我被你转的头晕,轻轻呻吟,你忙把我放下,笑嘻嘻的看着我,如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亲我的手说:“青儿,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我身子仍有些颤抖,心里说不清高兴难过,只是盯着你,一时也不肯移开目光。
我点点头,你说着:“从此我们逃亡,难免凶险,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爱我,守着我,不许离开我。”
“我答应你。”
连半点思量都没有,我答应你,千山万水,刀山火海,我甚么都不要。甚么都不怕。只要有你。
终于哭倒在你怀里,所有的悲痛化成泪水,我觉的你抱着我四下飞奔,我向你倾叙伤痛,你柔声安慰,亲亲我的额头。
临走时我看着,我最爱的人,忍不住看一眼床上的尸体,一阵冰冷,再看你的手,犹带血渍。咬牙随你尔去,你是猪狗畜生,你被万人嫌弃,你是朝廷重犯,只要你爱我,我只跟定了你,生生世世爱你。
你抱着我夜出京城,你偷了一匹马,星夜赶路,很快走出了北京的范围,你一路朝南方走去,你说这是转移目标。
心中注入一丝温暖,我从未相信,不敢相信,你对我竟是真的。
你那些淡淡的柔情痛苦,那心碎的模样,竟都是真的。
你竟然,爱我,我也从未发觉,你爱我,丝毫不下我爱你那样遂。
你伤害我的时候,也一定很痛吧。心中一阵凄楚,拥你紧了些。
也许你只是少年经多变故,加上心性诡异,才会直对我做出那些事来,换成是我,虽然不会报仇,但母亲被害,终是恨的咬牙切齿。
你肯背负我一半伤痛,肯放弃荣华富贵,我有何不能舍弃。
我的人,我的命,我的心,从此都是你的。
抱着你,柔柔的说给你听,我也不管什么男人女人,我只是喜欢你喜欢的没有自己,只想把生命骨血都交给你。我只爱你。
今夜就在山树上睡,我睡在你怀里,夜里屡惊醒,恐是梦,可你就在我身边,眼睛睁的大大的,像在看心爱的东西,你说舍不得闭上眼睛,得来的太不容易,你不敢相信。
我吻上你的唇,双手在你身上乱摸,你把我抱下树来,一起在青草地上翻腾,如此折腾了半夜,你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我睡中又惊醒,你的手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又把我们俩的衣带结在一起,我终于笑了出来,笑笑忍忍,笑笑又惊呆,终于我大笑出来。
只是怕惊醒你。
天可怜见,也许是你我痴心感动上天,让我此时牵着你手,共赴穷山恶水。
此生无憾。
伤[12]
我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京城,而且虽然屡遭变故,却都是锦衣玉食,你虽然囚禁我,我的一切用度却是比先前更好。这一路上却是从未经过的,风尘仆仆,担惊受怕,有时一声风响,你就会担心有官兵追杀。你每日对着地图皱眉筹划,我们已经围着南方饶了几圈,你仍不放心。有时我们睡在别人的屋檐下,有时睡在野地上,吃的不是从树上采来的野果,就是你从人家里或借或偷的,走的都是些穷山恶水,有一过一个天堑,是山上的一条羊肠小道,饶你武功一等,也忍不住满脸冷汗。你把我背负在背上,用了两个时辰才过了这条路,你的汗水湿透了整件衣服,我一路上不停的给你擦。你不让我往下看,我知道下面必是险象环生,好容易过了道。我忙着给你擦汗,往下一看,吓的捂住了眼往你怀里钻。
你脸色阴沉的抱住我,突然说:“青儿,今日咱们受的千般苦楚,我终要把他讨回来!”
我只是傻笑:“我不觉的苦啊”
不仅不是苦,我从未这样快活过。
和你在一起,险恶的环境竟会变的美妙起来,尤其我们时时都在一起,每日看着你,我已无心想其它的事。
生也好,死也罢,苦也罢,福也好,我统统不放在眼里。
我只是每日伴着你,跟你撒娇,空闲时让你陪我游戏,已经快乐的快跳起来。
所有的恶梦终于解除,只剩下了欢乐。
我的眼里心里一时一会都是你。我笑吟吟的看着你,一时也不离开,你双眼晶亮,猛的豪气迸发:“我绝不让你受苦,我要让你享尽天下所有的荣华富贵。”你脸上忽的一暗:“不像我小时那样。”
你面色凝重,我无言,只得从后面抱住你,你悠悠的说着:“青儿,你不会知道活在这个世上有多难,我要让你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我不让你受一点艰辛。”
“你信我!”你的神色焦急万分,我轻轻抚着你的脸,那上面已经尘灰满面,不再是往日翩翩公子形象,可我眼中的你却如此俊俏,我痴迷的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你搂的我紧紧,我听到你极低的回答:“我也是,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从你的搂抱我突然感受到一阵痛楚,也许是身份徒降,你落魄无依,才会这样寻找安慰。
我这才发觉功名地位对你的重要,那也许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事,却为了我放弃了。
我努力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我想告诉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根本不会在意。却突然想到,你性格十分偏激,除了自己,一人不信,一言不听,凶狠残酷,强取豪夺,皆是因为性格阴沉,这本身是孽,像你我曾有的仇恨一样,如何改。
奇怪,我想别的事从来没顺畅过,但你的心思,我了如指掌,一想就透。
摸摸头,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只好说些我们小时的事,从那我掉进池塘,从你父亲说到我父母,你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你开始说你的家世,你的父亲母亲,你说时有些愤恨有时酸楚,告诉了我你小时是如何用功读书练武,还不能被发现。我听着却是一片安然,前尘尽消,我们受尽折磨,我也死了一半,这些罪,总算还清了。
你一的咬牙切齿,把我抱紧了些,我唉哟一声,你连忙放开。
我嘴角溢出一两点血丝,你大惊失色:“青儿,你怎么样?”
我笑着摇头:“已经好多了,我只吐了这么点。”
你面色惶急,渐渐自怨起来:“我真该死,我应该多带些人参出来,万一你,你。”
你突然抱住我,身体不断颤抖:“青儿,我所做的事全都为了你,你要是有什么,我绝不会活着,你答应我,你不怪我,你会活下去。”
我奇怪的亲亲你:“劲哥哥,你急什么,我比你小啊。”
你仍是颤抖:“你答应我,不要先我而去。”
我忍不住笑出来:“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比你多活一天。”
你渐渐平静下来,头靠在我肩上,我慢慢抚着你的发,一会我听到你平稳的呼吸声。看着你的睡容,想起刚才发的誓,心里一甜,默默笑了。
我比你晚死。因为我不要你独自一人承担痛苦。
你的痛苦历来比我的重,明白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我时时感受着你的伤痛,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孤单一人,我会心疼。
近日吐血的症状已经慢慢消失,体力也回复了好多,我要为了你好好活着,爹娘知道,必然也会含笑九泉。
我相信他们必然也会希望我幸福。
含着微笑拥着你睡去,所有的痛苦终于消散,你已重生,我已复活,已经是新的一天。
[12]下
你不再绕圈子了,却是一直往南边走,我奇怪的问你:“我们要去哪?”
你摸摸我的脸:“云南的镇南王与我交情厚,我去投靠他,也免的我们这样辛苦。”
我冲你依恋的一笑。你抱起我施展轻功,脚步如飞,没几天就到了云南边界。我们连日逃亡,走的都是险路,这竟从城门走了进去。你解释:“云南镇南王掌有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权势甚大,朝廷的告示他们从来不过问。”
我笑开了:“那我们到这里,就不用躲躲闪闪的。”
你怜惜的看着我:“当然了,以后我们就在此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可好?”
我抱住你,遥想着你白发苍苍的样子,忍不住流出泪来。
你抚着我的头:“青儿,你哭什么?”
我哽咽着摇头:“我好高兴,好开心”双手不停的擦拭眼泪,却总擦不干。
你笑开了,轻轻的嘲弄:“白痴。”
以前你每说我白痴,我总是有些气怨,这你的声音缠缠绵绵,我心里甜甜的,对你一笑。
你牵住我的手,走进一间威严森冷的大门,微笑着:“到了。”
我好奇的左看右看,你不用通报,侍卫似乎跟你很熟,点头哈腰的招呼你进去。
还未到正厅,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人来迎接:“哈哈,凌王爷移驾府上,真是小王的容幸。”
你忙拱手一揖:“惭愧惭愧,王爷想必已知凌劲闯下大祸,冒昧来访,实在羞愧。”
王爷大笑:“哈哈,凌王爷如此人才,是朝廷不懂用人,何必挂怀。”他笑眯眯的:“我求了王爷几,王爷都不肯来,这可在舍下住一阵子了。”
你脸色一喜:“那就打扰了。”
我先时在你身后,被你挡了个严实,听到你和他说话,忍不住探出头来瞧,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像是被针刺到,忍不住叫了一声。
不想被他听见:“这位是。”
你暗暗捏了下我的手:“这是我弟弟,叫青儿,青儿,快来见过王爷。”
我瞅了瞅王爷一脸凶狠相,只觉的他很讨厌,故意大声的说:“他眼睛瞎了看不见我吗?”
你大急,却又忍不住想笑。
王爷仰天一阵大笑:“哈哈,凌王爷的弟弟倒是有趣。”
你忙说话扯开,笑着对王爷身后的两个随员说到:“二位将军,多日不见了。”
那两个也连忙笑到:“是啊,王爷风采依旧。”
说着说着,王爷便要置宴给我们洗尘,他们似乎看你甚重,你神色也从容了许多,他们的态度极为敬慕,你渐渐的意气风发起来。
你们言谈些国家政治军队,我怎样听也听不懂,只好闷头吃菜。
可那王爷不住的劝我酒,你又暗声劝我,我只好喝了几杯,才喝了三杯,我就只倒在你怀里。
迷迷糊糊的听着你说:“舍弟醉了,我送他回去。”
王爷笑着劝:“没想到贤弟不胜酒力,我叫侍卫送他回去,王爷再和我对饮几杯如何?”
你突然迟疑了一下,我感觉你抱着我的手一颤,接着你抱起我:“不用了,夜色已,王爷也该安歇了,恕我失陪。”
我在你怀里热的难受,翻来覆去的翻腾。
感觉你轻轻褪去了我的衣物,抱住我,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我翻了个身,心里迷迷糊糊的想:“你又在想身分地位的事吧,不然怎么会不开心呢?”
[13]
正想着第二天要问你,没想到醒来,你已不见了。
我无聊的呆坐在房里,自从来了云南,你天天和镇南王议什么事,一议就是大半天,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闲坐,虽然不用再劳碌奔波,感觉却还没有逃亡的时候好。
突然竖起耳朵,脚步声传来,我跳起来跑向门口,果然是你。
大叫着扑到你怀里去,忍不住抱怨:“今天比昨天晚了一个时辰。”
你无奈的抱住我转了个圈:“今天是商讨北京的营运,所以迟了。”
你看看我穿的衣服,点了点头:“不错,他们送来的是上好的雨纱青做的。”又着意看看我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灵芝好还是人参好?”
我苦着脸不回答,一回来你就问我身子吃饭,闷死人。
你眼光沉:“青儿,你觉的这里怎么样?”
我大力的摇摇头,扯你的袖子:“我们还是走吧。”
你一惊:“怎么?”你的神色慌张的有点奇怪,我却没在意。
我大声说:“我天天都见不到你,我好闷啊。”一脸哀怨的看着你。
你笑了,赠着我的鼻子,软软的说:“那今儿我陪你去逛逛。”
我高兴的要跳出来,偏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我只要你像上那样背我过悬崖。其它我什么都不要。”
你笑了,猛的抱我起来,却被我坠的沉了一下,你笑了:“越长越肥,等到我抱不动,我可就不要你了。”我气愤的打你的肩,你一笑,施起轻功,抱着我到了王府的后山。
王府本是依山而建,山前还立着石碑,风水重地,擅入者严惩。
还有守卫,看到是你,忙着一揖,你微笑着抱着我上了山。
我左看右看,这座山险恶的很,些微有些秀丽之,却并非名山,问起你,你说这山是风水龙脉所在,王爷才特地保护起来。
你脚步飞快,一会功夫就到了山顶,山尖却险恶的很,只有一块立脚的地方,只站了一会就觉的风声灌耳,我有点害怕的抱住你。
你指着下面:“那就是龙脉。”
忍不住好奇的探头瞅,突然被你从后面一推,半身已经悬空,又突然被你拉回来抱在怀里。
我吓的哇了一声,半晌才醒过来,你大笑着,又不断把我抛起接住,身子在空中翻飞,吓的我魂都飞了。
大声叫喊:“坏凌劲,死凌劲。”你邪笑:“你叫我什么。”
又是一接一抛,呜,我只好叫你:“劲哥哥,饶了我吧。”
你笑吟吟的把我抱在怀里,一落地,我赶紧抱住你,免的让你再扔了出去。
你嘲弄:“要是以后我不喜欢你了,就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我哼一声:“是我不喜欢你,才把你从这扔下去。”
你危险的在耳边轻喃:“你说什么。”
我撅嘴,只好撒娇:“我说我永远都会喜欢你的。”
你一笑,抱着我坐下,山顶上刚风凌厉,我不敢睁开眼。
突然想到一事,疑惑的问你:“劲哥哥,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洞,就是龙脉吗?”
你赞许的笑:“你眼神倒好,没错。”
我咬咬唇,皱眉:“可长城上的龙脉不是凸出来的,那怎么会是一个洞。”
你眼神闪烁,轻轻的说:“那龙脉早就被挖掉了。”
“挖掉。”我愣愣的重复,呆了半晌,半天才想过来,张大嘴巴:“那,那,镇南王。”
你捂住我的嘴,无声说出“造反”。
我睁大了眼睛,突然看着你:“那你每天和他议事。”
你冷冷一笑:“没错,我们商量的就是谋反之事。”
我心里一惊,低下了头,你帖近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你,有些迷惑:“劲哥哥,我以前听爹说,太平谋反,十有九不成,而且谋反是要被诛连九族的。”
你眼中星茫闪动:“没错,当今天下,皇上虽然只掌握三分之二的兵权,但甚得民心,而镇南王残忍冷酷,民心不从,谋反确实不易。”
我担忧的看着你。
你声音转高:“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怎么可以屈居人下。”
你神色认真:“只要我得一分天下,我们就再也不用躲藏,也再没人敢欺负你我。”
我咬着嘴唇:“可我觉的。”
你捂住我的唇,眼里有一丝伤痛:“青儿,我自小孤苦,父亲只记的娘亲,丝毫不照顾我,你可知活在这世上有多难,想不死不伤,唯有手握权力,才能一生平安。”
你抱紧我:“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如果我不能保护你,让别人欺凌,我就不配拥有你。”
你痴迷的抚着我的脸:“你这样美,这样可爱,有多少人要跟我争,如果我不强大,我怎么能拥有你。我要让你一生都快快乐乐,不经一点人世的痛楚。”
我心里一痛,只好不说话了,这样偏激的心思,是经过了多少伤痛才得来的。
耳畔你轻轻的说着:“我只为你,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我明白,在心里默默的想,可,总觉的你的话隐隐的透着层煞气,让我有些不安。
算了,这世上也没有真正的平安,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原只想和你长相守,便是幸福所在,只是没想到,在我们身边的孽环不止一个,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抚平你的伤痛,我也并不懂,只好更加拥紧你。
我们的家恨才了,有几天欢乐时光,没想到竟加进国仇,我觉的有些烦恼。
我默然半晌,你有些着急:“青儿,你怪我反叛?你认为我是乱臣?”
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焦急无比,我为难的看着你:“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你上刑场,我必跟着自尽。只是你要多陪我。”
你松了口气,笑着看我,悠悠的:“我知道我的青儿眼里心里只有我,其它一丝一毫都不会想,你是我无价的宝贝,如果我得了天下,我就把他送给你。”
你掏出一把佩刀交给我:“青儿,如果事有不好,我们就同时自杀,如果不能万万人之上,我活着也没意思。”
我无言的收在怀里,你的语气仿佛只有得天下,才能证明你喜欢我一样,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我也不懂。
只好无言的更拥紧你。
从此你就更少陪我,有一全天都在镇南王那里,那天我好想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进了府中,对着满屋愕然的人大声叫你,其中有男有女,各色不同,你坐在王爷旁边,似乎在对他们讲着什么,而王爷一脸赞叹之色,他们似乎很是服你。
你慌忙起身:“舍弟不懂规矩,王爷不要见怪。”
那王爷一脸凶相,对你却和气的很:“呵呵,凌王爷的弟弟有趣的很,来呀,送小王爷去我房中,拿几件玩艺给他。”
我才不要,正要出声。
你冷眼瞪我一下,糟了,你好像生气了,我只好不情愿的跟着个仆人走了。
临走时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马上眼泛泪光,你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无可奈何的说:“先去玩一会儿,我一会就去找你。”
我这才对你一笑,高兴的跟着那仆人进了王爷屋里。
左看右看,其实没什么好东西,我喜欢的仍是小时候的玩艺,风筝,蛐蛐,劲哥哥买的糖人,你常嘲笑我恋旧,只是我从小喜欢的东西就会一直喜欢,越来越喜欢,心里就再装不下其它的东西。
无精打采的翻了翻满架子的书,有好多都是春宫图,恶。
拔弄了一下自鸣钟,哼,这有什么好玩的,仆人拿来一下西洋的吃的什么克力,我拿来嚼嚼,味道还不错,就开开心心的吃起来。
正吃着也没留神,听到一阵脚步声,马上高兴的回身:“劲哥哥。”
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那个凶狠的王爷,他与平时见的不一样,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他怎么来了,还这样看着我?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哼一声抬腿就要走。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我心里厌恶努力挣扎,他却一直抓着不放开。
他的手也缠了上来,搂着我的腰。
我吓了一跳,直到他的嘴也帖上来,才明白他想干什么。我大声叫起来:“放开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哈哈哈。”听到我怒骂,他却笑了出来:“早听得何公子艳名了,为了男人不要父母,我想一定是骚的可以,见了果然不错啊,又清纯又可爱,这皮肤滑的,”
他的手摸上我的脸,顺着衣理就要往里摸,我大急,双腿又踢又踹:“你放了我,劲哥哥不会饶了你的!”他反而更得意:“他现在寄居人下,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他猴急的扯我衣服:“伺候的我好,我什么都交给他,宝贝,你又不是第一,怕什么。”
他的嘴带着一阵臭气,朝我吻来,我们身形差的太多,我百般挣扎都无用。双腿已经被他分开,挂在他手臂上,他就要扯我裤子,我急的大哭,却惹来他一阵大笑。
无奈只好努力挣扎,突然手碰到腿上一件硬绑绑的东西,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劲哥哥给我的佩刀。
他已经扯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又亲又吻,还不住赞叹,我一边挣扎,一边咬着牙从裤筒里掏出佩刀,累的满头大汗,才拿到手里,没想裤子就被他这么扯开了。
下身一凉,我又羞又急,全身冰冷,几欲晕去。
他大笑着:“凌劲真是有艳福,小青儿的腿这么漂亮,怪不得他只要你一个。”
他嘴朝着我的下身亲去,我像被蛇咬到,眼泪流了满脸,从小我只被劲哥哥碰过,只熟悉他的气味动作,这时觉的一下滑溜溜的东西磨赠着我的洞口,那是他的舌头,我一阵羞愤。
别碰我,别碰我!
想也没想,拿着刀子往他身上扎去,只想让他离开。
我神智狂乱的拿着刀乱插,只听的他格格几声:“你,你,”却伏在身上不动了。
我还是闭着眼睛乱插,一边哭一边大叫。
一个人突然闪进来,看到这样惊叫一声:“青儿。”
一个温暖的身子把我抱离,一脚踹开伏着的死人,是劲哥哥,我心里一松,扑到你怀里大哭起来。
你一边安慰,一边拿掉我手里的刀子,可我握的死紧,你只好一根根的掰开我手指,再拿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呜呜咽咽的向你哭诉他刚才怎样强Jian我。
说到后来,你身子一僵,把伏在床上的死人突然翻过来,看到他裤子并未解开,轻轻吁了一口气。
你拍着我的背,一边发狠:“青儿,等我把他切成八块,为你报仇。”
你哭着看一眼死人,又吓的缩回你怀里,有些颤抖:“我杀了人了。”
“他死有余辜。”你的语气阴冷至极,我在你怀里打了个冷颤。
我有些难过:“没想到我会杀人。”可想想又高兴起来:“劲哥哥,我杀的是王爷,你杀的是公主,如果以后治罪,会把我们关在一起吧。”
你笑出声来,忍不住亲了我一下。
一个尸体还横在一旁,我却轻笑出来,只要有你在,什么阴险冷酷,挣扎痛苦,就不重要。
唔,虽然气味开始有些不好闻。
还没等我向你说完,一批人都赶了进来:“听见这屋有喊叫声,怎么。”
他们看到王爷的尸体和衣裳不整我的,都吓的襟了声。
几个王爷身边的侍卫忙抽出刀剑:“凌劲,你敢杀王爷!”
一个白衣将军突然出声,我认的他是那天来接我们的人:“不要慌张,先听听凌王爷是怎么说。”
你冷冷的站起身,一脸愤恨的看着尸体:“你们的王爷刚刚要强Jian我弟弟,幸好我及时赶来,舍弟反抗中错手杀了他。”
你语气激烈:“我是王爷的心腹,王爷尚如此对我,这个人值的你们卖命吗?”
你似乎说中了他们的心事,他们都低下头来,只有一个人仍恨恨的:“你谋杀王爷,啊!”
一把长剑透体而过,他只叫了一声就软软的倒下。
却是那天来接我们的第二个将军,他一脸气愤:“王爷平日就对我们视如草芥,凌王爷说的有理。大伙怎么能不辩忠奸。”
一个脸色阴沉的文士突然说到:“可大家商量了这么久的举义大事,怎么能就这么搁置。”
另一个似乎是江湖人物:“不错,如果不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我根本就不会来。”
众人一阵沉默。
一个蒙面之人突然说到:“其实王爷只是兵权在握,这件事从来都是凌王爷在主使,自然是凌王爷继续统领我们。”
众人一阵沉默,一个突然问道:“王爷之才,大家有目共睹,何况平时事务都由王爷来置,只是王爷没有兵符,何以服众?”
你眼里闪过一丝异光,忽然从袋中拿出一个铁盘:“兵符在此。”
众人一阵惊呼,你不慌不忙的说着:“其实王爷早就弃各位而去,只是想各位替他送死,才把兵符交凌劲。”
众人左看右看,终于都跪下:“愿听凌王爷吩咐,甘脑涂地。”
你语笑宴宴:“大家都是兄弟,同举大事,何必客气,请起。”
你脸上秋水不动,我却感觉的到你的得意,连啜泣也忘了,你声音变的威武:“大家先退下吧。”
众人依命而退。
你欣喜的抱住我:“青儿,天下就在眼前,我可以保护你了。”
看到你这样高兴,我也高兴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伤[1]
第二天,各样新鲜东西,古怪玩艺连同各样华丽的摆设吃食就都送到了我们的屋子,你本来说要住到原来的王爷府,我害怕不肯去,你才罢了。
现在满院的人的称呼都变了,他们都叫你凌王爷,和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一样。
虽然府中没感到什么变化,可有时候逛街,都听到百姓在说云南易主,起兵反抗朝廷。
这才知道天下已起兵变,你八十万的军马,不到两个月,很快就攻占了大半江山,众人都奇怪皇上是贤明之主,怎么会兵败如山倒,你冷冷笑着:“听说西域的废王在皇上派兵之时自尽了,他心神俱伤,怎么会有心思。”你这一笑,我便知道,这事必定和你有关。
那时我正在坐在你身旁,自从那个王爷死后,我就可以自由出入,时时跟着你,觉的杀这个王爷倒也杀的不错。
你时常跟我讲些成仁成功的事,我慢慢也变的跟你一样,其实没什么所谓,再多的道德纲常,比不上你拈一笑,我是善是恶,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你对我好。
你正说着皇上和废王的事,说到当初争夺帝位,废王被皇上废了武功,囚禁在宫内。
你转过头来笑着看我:“哪比的上我的青儿,我的青儿,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我甜甜的对你一笑。
周围的人都搭讪着低下头去,神色再无半分不敬,你冷冷看着他们,嘴角一丝笑意。
这就是你要的功名富贵吗。其实你并不是在意富贵的人啊,我不由的一叹,暗暗心疼,你是心性太高了些, 不容许一人对你有任何冒犯,才会这样。
想起你那日说的,不许我受一点人世的伤痛。
其实我受的伤痛,都是你给我的。
可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一件一件记在心里,其它再痛苦的事,灭门之恨,我伤心,却不会伤神,如何痛苦,都比不你的笑,你的泪。
我们既然眼中只有彼此,你为何要在意那些世人呢?
可我要你快乐,我就得顺着你。
也好,现在我在你怀里,就什么都好。
这两个月你一直很悠闲,似乎军事不在话下,你在这儿督军,消息便每日传过来,今天早上一匹快马送来一道圣旨,皇上要和你平分天下。上下都欢喜雷动,都要求你答应。
你却冷笑:“天下就在眼前,何需与他平分,卧榻之侧,岂容人酣睡!军士不得延误,继续向北挺进,拿下京城,活捉贼王!”
众人被你的气势所感,都纷纷效力了起来,这样战线一扩大,你反而忙了起来。
我只好一个人坐在屋里,闷闷的没的玩耍。
你给我堆了一屋子的蛐蛐风筝,可我最喜欢的是你,你找了二十几个模样平常的丫头陪我玩,我死求活求你不要杀她们。
你妒忌心重的很,看我对他们一笑,就忍不住生气,我只好把她们都支走。
突然想到,那个王爷的尸体,你会怎样理,不会真的切成八块了吧。
打了个哆嗦,在屋里无聊的转了一圈,终于坐不住了,我只要见你。
存心想吓你一跳,蹑手蹑脚的走到议事厅的房门,摆摆手不让通告,悄悄走进了去。
里面是你和那两个将军,就是以前迎接我们的,我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一个叫王德胜,一个叫孙远山。
你们一阵笑声,你笑的得意十足:“我把那废王用计毒死,果然让皇上无心政事,哈哈,那皇上竟把公主嫁给我,镇南王那个老东西又看上了青儿,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却渐渐停下了脚步。
那将军又说了什么,你笑着:“等江山打下,你们都是辅国重臣。”
那王将军说着:“你我相交十几年,可笑镇南王那个老头竟还不知道,你的才华我一向敬重,可我有点奇怪,当初你查出了废王所在,皇上对你万般信任,交给你天下兵马权,你为何放弃?”
你叹了口气:“皇上对和废王有关系的人,向来是格杀勿论,当时他一定要杀青儿,我拼着一死退了军权,才救下了他。”
说我的名字的时候,你脸上浮现一层温暖之意,可很快就退去了。
孙将军笑着:“王爷,不,该改口叫皇上与何公子的这段故事,堪称佳话。”
你兴趣颇高:“当初我废了许多心思,都不能得他,而且我力保青儿,皇上对我不满,虽然我在朝中势力甚大,他却暗地趁着把公主嫁给我要削我的职,我正要投奔云南。正好也得了青儿。”
你一阵笑意,我渐渐的愣在那里,许多事揽成一团,脑子开始不清不楚。
那孙将军似乎对镇南王颇有恨意:“那个昏庸的老头,居然会对何公子起异心。”
你语气转冷:“我把他挫骨扬灰,洒在路上任人踏踩,哼,当初他一见青儿,我就知道他看上了青儿。”
你有些不安:“这事虽然也是帮了我个忙,他倒不敢硬来,求我把青儿让给他一夜,我用兵符做条件,只是,如果让青儿知道。”
孙将军笑了出来:“何公子对皇上的心意至诚至重,这点小事他怎会放在心上。”
你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懂他,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我,如果他知道,必定会。。。”
以下语音转低,不知道是耳边嗡嗡做响让我听不清还是你压低,我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门。
刚才说的话就像揽乱了一池水,无数杂质在眼前闪动,我是无论怎样想都想不明白的,只觉的浑身发冷,渐渐的,平静下来,却有一层底色沉在水面,我却什么都懂了。
心里却没有感觉,只等着你回来。
你回来了,一脸的得志意满,我看着你的面孔,果然与风尘仆仆时不同,也与与人为奴时不同,这才是真正的你,眼中精光闪烁,威武日重,发号施令,无所不能。
你笑着坐在我身边,摸摸我的脸,突然皱皱眉头:“你的脸怎么这样冷?”
我笑的开心:“可能刚才去玩水弄的。”
你也笑了:“你真顽皮。”语气中又宠又怜,看我的眼神像把我当做珍宝。
我低下了头,半晌才说:“劲哥哥,我想去后山看看那条龙脉。”
你皱眉:“后山,那山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等我拿下山东,把泰山整个送给你可好?”
我不依的磨赠:“我只要看后山,现在就去。”你神色间颇有疲倦之态,又看看天色已黑,看了我半晌,终是宠溺的笑了:“好好,我带你去。”
我依在你的怀里由着你抱上了山顶,一路上你不停笑问:“真怕我不要你,怎么轻了这么多。”
我微笑,你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在我心里,焉能不放在心上。
山高月下,夜风剪,我瑟缩了一下,你忙脱下衣服,罩在我身上。
我冲你笑了一下,你神色悠闲,坐在一边。
我只探头往山下看,越探越低,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风势猛烈,我不住的左摇右晃。
突然一阵大力将我拉回,你神色一怒:“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你。”
说着你突然看向我,我只开心的冲你笑:“劲哥哥,我看到一样东西。”
你眼光闪烁:“什么东西。”
我撒娇的冲你一笑:“我不告诉你。”你看了我半晌,才放心的笑了,把我搂在怀里,不让我随便探头。
我小声问你:“劲哥哥,你爱不爱我?”
你随口答着:“你说呢?”
我笑了:“你爱我,你一定很爱我,我从小就知道。”
你笑了,捏捏我的鼻子:“小东西,你怎么知道,世上那么多俊男美女,我怎么会单恋你一个。”
我对着你笑:“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是这样。”
你没有回答,只是一笑。
由着你拥了半日,才下山来。
你搓着我冻红的脸蛋,心疼的嘲讽:“我说别去山上,你非要去,冻着了吧。”
我对着你笑,你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笑的这么开心。”
由丫头服侍洗浴过后,你抱着我躺在床上,你甚是疲倦,没一会就浅睡了,我却轻轻摩着你的腿,渐渐的往上,你抵不过模模糊糊的笑:“小东西,今儿我累了,等明天我让你起不了床。”
你翻了个身:“青儿,睡吧,今天我太累了。”
我不依:“那你明天陪我。”
你笑着:“好好,明日下午有空,我再陪你去山上。”
我笑着答了一声,泪却流了出来
明日下午,就是我的死期。
没想到命有尽头,我的二十年性命,了结于此。
我像平时一样吃饭玩耍,等你回来,等到下午,你果然如约前来,又像前几一样抱起我来到了山顶。
你摇头笑着:“你只要第一遇见什么好玩的事,就不肯松手,天下好看的山又多,你偏偏看上这一座。”
我笑了,这恐怕会是我最喜欢的山了。
冲你笑的甜甜的:“劲哥哥,我想在山上吃糖人,你去给我买来好不好。”
你无奈的笑:“糖人到山上,也就化了。”
我跺脚:“你去给我买。”
你无奈的只好答应,临走时嘱我:“你莫要乱动,这里危险。”
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啦。”
你轻身飞过几乱石,和我正隔五米的地方,我突然叫住你:“劲哥哥!”
声音凄厉,你连忙回头,我已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晃晃,半个身子在外面。
你大惊:“青儿!”就要过来拉我。
我叫住你:“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我又往后移了一点,你果然站住不动,我从未看过你这么焦急,你大惊:“青儿,你要干什么,快回来,危险。”
我只冲着你笑,笑的很甜,又慢慢的收回笑容,你看着我的脸色变化,突然神色一变。
“侍卫说你昨天来过,你!”
我轻轻的说:“我听到了。”
你急喘气,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冷冷的:“你想怎样?”
我一阵伤心,低下头去:“不想怎样。”
你言语冷漠:“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什么都不懂,我不怪你,可你总要明白,我也是万不得已。”
我的泪流下来:“我明白。”
你冷冷的:“那你还不过来。”
我含着泪冲你一笑:“我不过去了。”
你突然一阵急怒:“你还想怎样!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想要我怎样?何青,世上不止你一个男子,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由着你任性胡来。”
我痴痴的看着你,又别过头去,悠悠的:“劲哥哥。”
你神色极怒,只看着我,我慢慢的说:“劲哥哥,你伤我我不怪你,要是你心里高兴,我愿意为你,可我,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说着说着,我的泪流出来,笑着看你:“我只觉的,你从来没有一星半点喜欢过我,我要叫我怎样?”
你也愣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些爱不爱的事,着急说着:“青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说着说着你又急了:“你还要如何证明,我的心都掏给你了!”
我大声说着:“若我说要你此时放弃到手的江山,陪我去游山玩水,你可愿意!”
你大怒,几乎想过来打我,想想又做罢:“到手的江山荣华富贵,我又怎能放弃,你!”
你大声说着:“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我嘴里一股甜意,果不其然,又吐出一口血来。
你赶紧一步,神色大变:“青儿,你。”
“你别过来!”我大声叫。
你迟疑着不敢上前,半晌你柔声说着:“青儿,为了那些事,你就要离我而去,你难道舍的,你难道不心疼,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伤着一点半点,我比你更疼,我是为了补偿你,才如此。”
我愤恨的看着你,许久不见我这样眼神,你浑身一颤。
突然你说到:“青儿,你曾发过誓,无论如何艰难困苦,绝不离我而去,而且你也知道,我为你曾退了兵权,这还不够证明?”
我已心碎,我冲你一笑:“劲哥哥,我绝不会先离你而去。”
一笑过后,身子后倾,跳下了悬崖,耳听的你大叫一声:“青儿。”
听的你急奔过来,青儿青儿不绝于耳,似乎满山满谷都在回响。
寂静半晌,接着听到一声凄惨叫声,似乎包含着无数伤情苦痛,我泪流满面,只是没手捂住耳朵,还得听着。
听的一阵讫语:“你答应不先离我而去的”
你似乎是跪在崖前,我看到一串水滴从上面掉落,像掉了线的珍珠。
心里怦怦乱跳,口中腥甜无比,你会如何?你会伤心一会,会转身离去,会在这枯坐半日,伤心一生。还是就此忘却?
还是,你随我而去,一起跳入悬崖?
我也不知道希望你怎样,本来昨日想自行了断,你却不肯松手,我心里默念:不要不爱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
如果你不爱我,只是伤心一会转身离去,我何青只希望永不超生,再不要托生为人。
自怨自艾,耳边听着,一时不肯放松,只听的脚步声远去,你似是远走。
我笑了,也好,你既然不爱我,就没那么多伤痛,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心。
我真是个白痴,你说的真是不错,你权势升天,江山在握,即使你在崖边枯坐一夜也是浪费时间,又怎会为我要死要活。
苦笑出声。
看着我拉着的大树,手臂已经有些无力,也撑不住了,放手吧。
昨天来山下我就看到就在中间横着一颗树,如果是在崖边跳下,就正好能抓住,如果再隔几步,空中难以转身,就抓不住了。
三,二,一,我就放手了。
才想着,一道白光从眼前划过。
你像展翅的大鸟一样从我身边优美的划过,带着的绝望的姿态,那一瞬间,我看到你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满是泪水,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心已经死了。那时你也看到了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的表情变化,从惊讶,不信,到嘴角一丝微笑。
你下去的风声划过我的脸,那是我们最后的一接触。
我想起你杀那个小公主时,她也是惊讶,不信,却最后流下一滴眼泪。
是爱与不爱,或爱的表面与爱的痴狂的区别吗。
你竟是这样的人,情到浓时情转薄。
你终是,跳了下来。
最后是,笑着的。
你说过,我死你绝不活着,这话是真的。
你对我从未真过,从小时就开始骗我,只是有一件事,你骗了所有人,骗了我,却从未骗过你自己。
你爱我,丝毫不下我爱你那样。
我笑了,生命的夕阳在脸上闪烁,像是燃尽最后一丝光辉,我样样看错,样样被你骗,只是我终是爱对了人,你爱我,你真的爱我。
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却已无憾。
此生,无怨,无憾,无悔。
看着你掉落的身影,突然觉的幸福,真想大声叫出:“劲哥哥爱我。”
得知这一件事,又可以马上见到爹娘恕罪,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平安。
从未觉的这样高兴,感觉想要飞起来。
我真的飞了起来。
那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一下坠,在黑暗到来的一瞬,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劲哥哥,你在吗,等我。
那带着一脸邪意的少年向我招着手,我终于,幸福了。
好快乐的感觉。我和你在一起,微笑着闭上眼睛,伏在了你身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