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胆》作者:禾几
文案:
一场起源于绑架案的烂俗情事。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HE - 高H - 现代 - 1v1
很黄很粗鲁,糙汉x美人。
爱你需要借胆
原名《烂俗情事》
第1章
“操,都几号了还不发工资,老子吃了俩星期馒头了!”
月高星淡,是黑透了的天里仅有的光亮。朦胧月色铺在地上,却毫无美感,在荒凉的郊区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一个男人爆着粗口,骂骂咧咧走过,手机只剩下最后两格电,在他手里发出滴滴警告声。
“妈的。”陈海一个脚步踏进黑夜里,窝火地按着手机。他才买了没几天,玩不习惯,摆弄了两下彻底关机了。
没一件顺心的事,等他找到份好点的工作,再也不受这气了。
可他刚一个刑满释放没几个月的牢犯,哪儿那么好找工作,要是能找着,他还至于住在这荒郊野岭么。
这片是郊区,房子不少,人影没见几个,晚上没准还有鬼影出来晃荡,这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可不是不知道。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来根烟抽,边往前走边看着不远那栋烂尾楼,盖不起来也没人拆,白占地方。可他连这烂尾楼都住不起,还不是得挤在潮湿的地下室里,咯吱咯吱的床板上。
这个操蛋的世界,有钱就是爹,陈海在心里暗骂了句“呸”。有钱了就有车子房子女人,犯了罪还他妈有人顶罪,真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空气潮湿闷热,夏天小路两旁杂草丛生,男人迈着大步子,一根烟时间,走到了烂尾楼跟前,打算从一边穿过去,走两条街回自己那破地下室。
他把烟碾灭在脚下,脚上那双运动鞋已经穿得快磨破了底,踩着土路上的沙石发出闷闷的响声。
这栋烂尾楼在这立了有六七年了,开发商拿钱跑了,政府也不管,就这么烂在这了,除了白天偶尔有小孩在附近玩,陈海走了两个月,没见过别的人。
今天有点不一样,陈海走近看见烂尾楼前停着一辆汽车。
白的,呦,还是辆宝马。
哪个有钱人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啊。陈海踢了轮胎两脚,好好的车子一辆,没见爆胎也不是抛锚,大晚上停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陈海往四周看了圈,没见有人。
难不成闹鬼啊。
他虽然读的书不多,但从不信妖魔鬼怪那一套,要不然也不能大晚上走这条没人敢走的路。他摸了摸鼻子,自嘲了声,管这些干嘛,没准人家有钱人就爱玩这刺激的呢。
他又点了根烟往烂尾楼里瞥,一个个黑洞洞的窗户跟血淋淋的嘴似的,徒添几分阴森。陈海盯着某个渗人的洞口看,肖想着一对小情侣在里面打野战。
噢,女人。
这东西跟钱一样,多少天没碰过了。
他又愤懑地踢了脚轮子,这么好的车不用,跑到烂尾楼里打炮,有钱人的癖好真是怪。
陈海转身打算走,回去冲个澡睡大觉,明天换换口味,来包泡面也不错,不过估计他这胃口得两包才能勉强不饿。
这年头泡面也不便宜。
刚走了两步,倒霉催的鞋带又开了,差点把自己绊倒,男人耐着不满蹲下来系鞋带,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手上不小心打了个死结。
“……”
正在这时,男人忽然听见一些OO@@的动静,从楼里传来的,不是女人的尖叫声,这点他还能分辨出来。蹲监狱前他当过两年兵,没别的优点,就耳朵灵。
“走了没?”一人问。
“走了吧,听不见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也是骂骂咧咧的,“这破地方大晚上还有人走,真他妈扫兴!”
“别说了,赶紧办事!”还是刚才的人,跟另一人说,“强子你先出去望风去。”
叫强子的人应该是个小弟,喊那人哥,胆子很小,“钱哥,这家伙的钱包手表都在这了,还有门口那辆车,能卖不少钱了,咱们就……”
“你懂个屁!”另一人骂他,“这家伙一看就是有钱人,身上这点东西算什么。你忘了自己欠多少钱了?玩不起就趁早滚。”
一提到钱,三人脸色都变了变,叫钱哥的人拍了拍强子的肩膀,说,“你不想想他出去要是报警了呢?难不成你想蹲大牢?”
强子脸色发青,“那钱哥是想……”
“拍他几张裸照,看他敢不敢报警!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强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对另外两人说,“大哥,咱们就是抢点钱,不至于闹出人命……”
他还没说完,钱哥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疼得强子直往后缩,“我操他两下能操死他?”
“不能不能,那钱哥,你们爽完别忘了让我也……”
“知道了,赶紧出去,爽完让你也爽一回!”
陈海听了一半就觉出来不对劲了,他这是抢劫绑架强奸全遇上了。他悄悄溜到房子后边,在窗户下边躲起来。倒不是要干什么,只是不想让那三个人发现自己。
刚才的话他已经听见了,要真是碰上亡命之徒,没准连他也一起解决了。陈海可不想惹这种血光之灾。
后边的窗子把屋里的动静听得更清楚,剩下那两人的谈话声清晰映入耳中。一人问,“你那药管不管用啊,怎么没反应?”
另一人回,“上回那小太妹嗓子都叫破了,干起来爽死了。”
一人调侃,“行啊,幸亏你今天随身带着,不然跟死鱼一样,还真硬起不来。”
两人一齐往角落的破沙发上看去,一个雌雄难辨的人被捆着手脚蜷缩在上面,沙发很旧很破,衬着他崭新平整的衬衣和西裤。
那人被一块破布堵着嘴,仔细听,才能听见发出的细小的呜呜声。
趁着两人转身,陈海悄悄扒着窗户往里看,烂尾楼没通电,里面只有一盏非常古老的煤油灯在亮着,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此时几乎成了唯一的光源。
他的角度太偏,看不清沙发上被绑着的人,但从刚才那三人的对话,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陈海确定被绑架的人就在那儿。
果然钱哥走过去,拿着手机上的手电筒往那人脸上照,用力扇了两下那人的脸,声音都变得兴奋,扔下手机开始脱裤子,“靠,你这药还真管用,看看现在他这骚样,巴不得求人操呢!”
说着他就要拿开那人嘴里的东西。
“你干什么!”另一人看见了赶紧过来制止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你不怕他喊吗?!”
“喊才爽呢,不喊操起来有什么意思?”语气很流氓。
那人听了不大高兴,“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要爽拿了钱出去找乐子去,别再这栽了。”
叫钱哥的人听着有道理,“行行行,赶紧的。”
两人没再去拿开那人嘴里的烂布,而是粗暴地扯开那人的衬衣,动作急躁暴力,毫无怜惜,纽扣崩得老远,他们丝毫不知被撕扯开的这件衬衣要比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钱包里所有现金加起来还要昂贵。
腰带裤子也被扯下来,扔在地上,掸起一圈尘土。
陈海没兴趣看一场活春宫,何况这是场赤裸裸的犯罪。但他也没打算去管,他这辈子再也不他妈多管闲事了,监狱蹲一回就够了。
走,他心里告诉自己,但是脚上却动不了。
万一真闹出人命了呢?
怎么说那也是一个人的命,还他妈是有钱人的命,比他这种贱民的命可金贵多了。
陈海一想,还是个女的,没准是个女孩,被这群混蛋玩了,这辈子就算完了。
操。
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他摸不准那三人身上带刀子了没,但想着应该是有的,卖命的活,总得有点防身的东西。陈海拿出手机,打算报警,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早没电关机了。试着开机,屏幕亮了几下,又暗了下去。
妈的,陈海在心里暗骂了句。
里面OO@@,动静闹得不小,他没那么多时间考虑,他就是现在走了也没人知道,但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他这辈子栽就栽在好管闲事上了。
第2章
陈海顺手捡了根粗木棍当傍手的武器,窗子不高,撑着能勉强跳进去,他后退几步,踩着飞扬的尘土,一手撑着窗台灵活跳了进去。
以前当兵练过,限时障碍赛,动作生疏了,但身体素质还在,蹲牢子的时候为了不挨人欺负每天三百个俯卧撑,身体还壮实得很。
他拿着棍子跳进来,前后不过几秒,里面的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一棍子已经抡上去了。
“操。”被打中的钱哥吃痛大骂一声,裤子没来得及提,捂着脖子痛苦得倒在了沙发上。
陈海看了眼手里的棍子,下手狠了。
他就是想救人,不想闹出人命。
显然两人都没想到突生变故,另一个人反应很快,从内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冲他冲过来,在煤油灯下寒光闪闪,是刀。
仓皇躲了几下,交手间陈海发觉对方也是练家子,是他太大意了,新手最多是抢点钱,像强子那样,拿了钱就走,不想多惹是非。这群人里两个是惯犯。
不管是抢劫还是绑架,他们都不是第一了,没准跟他一样在里面蹲过。
刀子贴着陈海的大臂划过去,险些见血,他不敢再走神,都到这一步了,他不下狠手对方就会弄死他。慈悲在这种时候没用。
外边的强子听见了动静,喊道:“哥,怎么了?”
陈海那一棍子打狠了,那个叫钱哥还在沙发上哼哼,说不出话。
外面的脚步逼近,陈海知道是强子进来了,一对三他没把握,光眼前这个就很难缠,只好速战速决,一棍子拍在了这人的手腕上,刀子“哐啷”一声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陈海借机把刀踢到了沙发底下,这时候强子进来了,估计小伙子还没二十,看见这场面吓得脸都青了。
三人都看出来来人不是好对付的主,他们本意是抢点钱,是姓钱的临时起了色心,想搞回男人屁股。强子跑过去扶起来姓钱的,摸不清这凶神恶煞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小声说,“哥,咱就是抢点钱,银行卡密码这小子都说了,咱拿着东西赶紧走吧。”
钱哥自知没理,摸不清眼前这人什么来路,看起来伸手不错,连升子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
刚才打斗中陈海手机掉在了地上,屏碎得跟蜘蛛网似的,他捡起来晃了晃,痞里痞气地说,“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一听见警察,三人脸色都变了变,互相看了眼,为首的钱哥和强子把抢来的钱、钱包、手机还有手表之类的贵重东西都扫到个黑色袋子里,看了眼陈海,想着这么黑,这人应该也没看清他们的脸,对另外两人说,“走。”
升子阴戾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戴上黑色口罩,跟在两人后面走出房间。陈海站在窗边,看着三个影子消失在夜色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随手把木棍扔在角落里,刚才小臂上被刀划了个口子,有点疼,但不碍事,他没那么矫情,回去随便包扎一下就行了。
外面起了风,赶走了那片云,月亮开始明澈,银白月光照过窗子洒了一层。
陈海这才去注意沙发上被绑架的人,一个短发女人,身子很长,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白色三角内裤勾在大腿根上,背对着他在颤抖。
这是他看到的第二眼。
第一眼是刚才转身那一秒,雪一样的月光铺在锦缎般皮肤上,屁股真大真白。
多少天没碰女人,至于吗?陈海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不安,走过去踢了踢沙发,“喂,能走吗?”
那人抖得厉害,把自己蜷成了熟透的虾,没反应。
陈海看见他的手和脚都被粗麻绳绑着,动作很艰难,几乎是躲在沙发和靠背之间,要把自己藏起来。也是,往日光鲜亮丽的有钱人,如今被人扒光了衣服被殴打被玩弄,任谁也觉得难堪。
但陈海心里升腾着一股莫名的爽意。
他从沙发底下把刀踢出来,握在手里把捆在那人手脚上的麻绳割断。割绳子起身时,瞥见“她”的身下,陈海顿时一愣。
靠,是个带把的。
他从没怀疑过躺在这的会是个男人。
他更不用客气了,平生他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拽着胳膊使劲把人翻过来。男人挣扎着,似乎要拼命隐藏起这具丑陋身体。
但他力气始终没有陈海大,徒劳挣扎了两下就被整个翻了过来。陈海把煤油灯放在一边,看见他身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手脚发麻失去了知觉,僵在那里。身上有几不明显的被殴打过的痕迹,头发凌乱不堪,挡着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嘴里塞着一块烂布,让他闭合不上嘴,又没有力气张开。陈海掰着他的下颌把布拿出来时,他的嘴巴还保持着大张的形状,口水勾着粗布流了出来,有几分淫荡。
陈海想凶他,看见他这副柔弱的样子又把话收了回去,坐在沙发边上抽起了烟。空气干燥,人也烦躁得很。
男人躺在他身后,咬着干裂的嘴唇,身体始终控制不住地抖动。人被吓坏了,嘴里呓语着胡话。
陈海抽完了两根烟,凑着耳朵去听,却闻见了男人颈间淡淡的香气。香水味,还是高端沐浴露,应该是香水,他不知道,但是真他妈好闻。
喷香水,开宝马,穿女人穿的三角内裤,露着又大又白的屁股,小细腰,真骚。
陈海趴在他颈间嗅,那脖子也是又干净又细,看了让人想弄脏。难怪那个姓钱的起色心,闻得他都快硬了。
他虽然听过男人之间那档子事,但从来没想过这事能轮到他身上。蹲监狱的时候有个男孩,个子很小,娘唧唧的,整天跟在他后边“海哥海哥”地喊,他当时还觉得膈应。
他没什么文化,高中没上完就去当兵了,追求也不高,以后就想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生俩孩子,挣点小钱,过过日子就行。
男人胡乱低语。陈海没听清,一个男人说话怎么都跟小猫哼唧似的,没由来的火气大起来,“什么?”
“难受……”男人颤抖着嘴唇重复。
陈海大老粗一个,心粗得很,现在才想起来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发高烧了。但陈海知道不是,这是被喂药了,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他不知道那药劲多大,多久才能过去,但听说药劲大的吃死的都有。眼下人他都救了,再被药给弄死,陈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值。
夏天的夜很凉,但称不上冷,再看这人抖得跟过筛子似的,显然不是冻的。陈海用手去摸他,发烫的。
这么不行,药劲强了真能把人给憋死。男人还在忍耐地咬着嘴唇,从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痛苦又愉悦,却发泄不出来,听得陈海头皮发麻。
他有点慌,他不是怕自己对着男人硬不起来,相反,现在他下边硬得发疼,热血一股脑地往下冲,好似吃了药的不是别人,是他。
妈的。他对一个男的硬了。
作者说:
本来想着一发完,结果越写越多,越写越萌。
第3章
不知哪时,男人的手指勾上了他的衣服,握着像握住唯一的稻草。陈海看见他难受地扭着小细腰,企图靠和沙发的摩擦来舒缓欲望,显然是难受得厉害。
忽然,男人睁开了那双迷离朦胧的眼,盯着陈海,没有一点威力,有的全是秋波。陈海看呆了,就算脸被扇了两巴掌,流了一点血,但丝毫不影响藏在碎发下面的那双眼睛。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以及这么漂亮的男人。
女人里也找不出来。
有钱人真是,什么都比他们强,长得还比他们好看!
陈海想到这些更来气了,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几下脱了裤子踩在脚下,去摸男人白的屁股。
被粗糙的手掌一碰,男人瑟缩了一下,想躲。陈海一阵气,搞得自己强迫他一样,现在是谁求谁?
“你躲什么,不乐意给我操啊?”陈海用力打了一巴掌他屁股,啪啪地响,“让刚才那三个人回来操你,行不行?”
男人胡乱摇头,张嘴流出来的都是津液,拉得老长,淫荡不堪,“不……不要……”
“那你要什么?老子最烦伺候人了!”
男人哭了,捂着自己的眼。
陈海硬得不行,也很扫兴,这可比找个小姐难伺候多了,让他伺候他还不乐意呢!
“要你……要你!”男人看他提着裤子穿衣服要走人,虚弱地喊。
陈海此时倒是悠然自得了,他只恨自己手机没电了,不然真该拍下来男人这副勾引人的模样,给他自己看看,比荡妇还浪。
“要我干什么啊?”他故作轻松,“万一你出去了报警,说我强奸你,那我可怎么办啊?”
“不,不会……”男人快被折磨疯了。
陈海看着他,“现在让我操了?”
男人哭着点头。汗水让他的头发变得潮湿,身上也潮湿,下面更湿。
“小浪货,真难伺候!”陈海把人翻过去,扇打他的屁股,打得啪啪响,“老子今天就好好给你去去火!”
白的双臀几下就浮起了引人遐想红,男人又爽又疼,主动抬高屁股,一下一下地蹭。
那地方真小,又窄又小,他这么个大东西插进去不得把人捅死。那也得进去再说,这么点个小洞,他真能进得去?
陈海没走过后门,也知道得润滑,可这时候去哪找润滑剂啊!跟男人做就是麻烦,他惹了个大麻烦。
他又把人翻过来,扯着那小细脚踝把人往下扯,撸着男人不太的性器先把人给撸射了。
“你这地方不会还没用过吧?”陈海玩着他软下去的小玩意,真粉,射出来的东西很稠,陈海给他抹到了后门。
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有钱人,怪癖真多,毛病也多,“老子十五岁就破了,让你看看什么是真东西。”
紫的性器上盘踞着青筋,陈海往男人脸上拍,他的脸可真白,比他身上还白,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红,看得陈海想把鸡巴往他嘴里塞。
他没忍住,真塞到了男人嘴里。
陈海掰着他的嘴,“好好舔,舔湿了才能操你。”
男人一开始有点抗拒,慢慢含住了他的龟头吞吐着。小嘴真热,陈海等不及,开始在他嘴里抽插。
“唔唔……”男人被插得难受,叫了好几,可惜每张大嘴都会被插得更,只剩下了呜咽声。
陈海等不及了,往后退了退,轻易把男人翻了过来,捞起他的腰,让他呈着跪趴的姿势,把后面完全暴露在自己视线内。
这时候了,陈海还知道怕男人疼,算是有点良心,手在男人嘴里搅动了两下,粘的全是湿淋淋的唾液,才开始用手插他屁股。
疼,也舒服,男人晃动着腰,小洞主动吞陈海的手指。一看这情况,陈海就换上了自己的大东西,掰着男人还浮红的双臀往里边插。
他那东西跟他人一样又壮又大,生灵活虎,龟头饱满。不好进,小屁股夹得他很疼,陈海惩罚似的拍打男人的臀,“放松点,夹死老子了!”
男人瑟瑟缩缩,委屈得很。陈海刚进去个头,他忽然清醒了几分,挣扎起来,“带套,带套!”
陈海哈哈大笑,没理他又进去一点,“逗我呢?这地方去哪给你找套去?祖宗!”
男人咬着手不说话。陈海却不高兴了,又扇他屁股,红起来的臀肉一颤一颤的,“嫌老子脏啊?那一会儿把东西都射你肚子里,让你也变脏,行不行?”
“不要……”男人的声音沙哑又可怜。
亵玩有钱人让陈海得到了无比快感,男人里面真湿,又热又软,太爽了,好多张小嘴咬着他。他提着胯往里边顶两下,男人就受不了开始哼唧哼唧。
陈海被快感冲昏了头,使劲往里边撞,啪啪啪的全是肉体拍打在一起的声音,恨不得把两个蛋都一起插进去。他一时不记得顾及男人的感受,何况这家伙被人喂了骚药,比他还想要呢,下边都发水了。
破沙发几乎要散架,吱扭吱扭的,和着肉体拍打声,一起回荡在房间里。
男人被撞得昏天黑地,脑袋发懵,快感一遍遍过滤着他的身体,没几下就又射了。
射了两,药劲去了一些,他听见陈海的嘲笑,“插两下就射了,小骚货。”
第章
陈海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胯上操他,他们面对着面,男人凌乱的头发让他拨到了一边,露出那张极好看的脸。
男人下边的小嘴含着鸡巴,上边的小嘴被陈海亲得通红,上下都肿红。他被陈海干得眼神涣散,人没什么力气地倒在陈海身上,还不忘配合地收起腰挺高臀,让男人进来得更。
陈海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粗鲁地亲他的嘴,嘴里不知道吃过什么,有股甜甜的香气,“干得你爽不爽?”
男人被干得眼泪往下掉,顾不得什么羞耻,身体被玩了,脸也被看到了,还有什么羞耻可要,“爽,好爽,你好大……”
陈海舒爽地哼哼两声,大手握着男人的小腰,狠狠往下一带,让他们契合得更。那腰真细,雪白雪白的,他用劲一掐就能掐断。
他爽得头皮发麻,每一下都更更软的地方顶弄。男人小腹发酸,双腿无力,害怕地求他,“太了,太了!会死的……”
陈海就笑,玩弄他的乳头,真粉,他都没见过这么粉的奶子,“这么怕死啊?老子就干死你怎么样?”
他最讨厌有钱人这副模样,贪生怕死。
男人呜呜地哭,被随之而来的剧烈插弄插得说不出话来,全是撞碎的细细的呻吟。
“啊唔唔――”
他越荡,陈海越兴奋,猛地掐他的乳头,“说!你这么骚,被多少男人操过?!”
“没,没有……”
陈海不信,有钱人怎么玩的他还能不知道吗?“哄我呢,那干到你说实话。”
男人意识游离,胡乱地说,“我不知道……真的……”
陈海一阵气,果然是骚货,“不知道是多少,多到都数不清了是不是?”
男人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是,是……”
“靠!一个被操烂的货还嫌弃老子?”陈海发狠,“干死你!”
男人又想射,下面已经抬起头顶在陈海小腹上。陈海用手握住那小东西,一边撸一边给他堵着,故意不让他射。
“求求你……”
陈海揉着他的奶子哄他,“怎么求?”
男人说不出来,闭着眼不住摇头。陈海顶了顶胯说,“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行不行?”
男人睁开湿润的眼睛,不知所措看着他。挂着水珠的睫毛颤抖,过了两秒,他捧着陈海的脸,轻轻亲他的嘴唇。
陈海心里暗骂了一声,真他妈会勾引人!
于是又发了狠,拿下面狠狠操他,男人啊啊啊地叫,陈海爽够了,才放开他前面,自己闷吼着把精液一股股全射进了男人肚子里。
男人蜷着脚趾高潮,浑身哆嗦,哭得眼睛都肿了,射了三,药劲也去得差不多了。
陈海却还没够,他还想插他,太他妈爽了,他干过的人里没能让他这么痛快的,没想到第一个会是个男人。
还是个会勾引人的男人。
陈海没出来,“骚货!把屁股夹紧了,里边的东西快流出来了!”
男人听话地缩了缩,穴口已经被撑得没有半点褶皱,泛着水光。
陈海没做尽兴,想来想去觉得不痛快,又托着他的屁股换了个姿势,把人放倒在沙发上。
男人可怜地求饶,“不要了……”
陈海用自己又勃起的性器去蹭他还没合拢的穴,“伺候好你了,也该让老子爽爽吧?”
男人竟没说话,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陈海把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男人几乎是半倒挂在他身上,他顶进去,里面全是他的精液,很容易就进去了。
他用力握着男人的手腕,把它们压在男人的脑袋两边。手腕也他妈这么细,这么嫩,陈海稍微用点劲,身下的人就喊疼。再松开,已经一圈明显的红痕。
真娇气!
陈海只好舔他的胳膊,舔他的锁骨,舔他奶子,把那吮吸得水光四溢,恨不得吮出来点奶。
又做了回,男人下面咬得很紧,陈海又说他骚。最后男人真的没东西了,只能射出来一点稀薄的白浊。陈海用自己的精液灌满了他的肚子。
男人平坦的小腹都微鼓了起来。
陈海从被撕破的衬衣上扯下来块布,塞到他屁股眼里,“给老子含好了,敢漏出来一滴,老子就再给你灌一肚子!”
作者说:
很短一篇,很快完结。
第5章
刚才是欲,是热,明晃晃的汗挂在两人身上,现在晚风起来,从没封的窗子里灌进来,吹得好冷。男人缩在沙发上打了个哆嗦。
陈海提起裤子,扣上腰带。他们干了很久,煤油灯快烧完了,没刚才那么发亮。他转头看男人,男人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呆呆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屋顶,肚皮随着呼吸小幅度起伏。
他看见男人的身上到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被捆绑过的一圈圈红痕,掐的,打的,还有亲的,嘬的,一大半是自己的功绩,整个人就是个被扯碎的破布娃娃。
陈海知道自己做得太狠了。
这么娇气的人,小腰一掐就能断,手腕稍微用力握下就红,就刚才他那么玩,估计后边都被他操肿操烂了。
“站得起来吗?”陈海问他。
男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似乎才回过味来刚才跟人做了什么。一场绝对疯狂的性爱。
过了会,他小声说,“冷。”
陈海看见沙发上垫着一块毯子,但肯定不是干净的,不知道谁丢在这的,有些褪色了,扯出来抖了两下要给他盖上。
谁知男人还很嫌弃,“……脏。”
真难伺候!他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事真多。”陈海把脏毯子扔到一边,捡起自己早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这个嫌脏吗?”
男人没说话,乖乖把两只双手伸进袖子里,动作很慢,磨磨唧唧的,慢到陈海觉得他穿了有一个世纪,但依旧没有穿好,衣服还是盖在他身上。
他先受不了了,问,“车钥匙有吗?”
陈海刚才看见那三个人没有把车开走,可能是车上有定位,他们怕暴露自己。何况每个路口都有监控, 车也不好卖,很容易被查到。
男人摇头,“……被拿走了。”
陈海想着总不能把人带回家吧,他那小地方,脏乱得很,又潮又闷,估计男人都不会踏进去一步。
男人总是在游离,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想起来,用很轻的声音说,“车里有备用钥匙。”
陈海听完笑了声,“把备用钥匙锁车里?真行。”
男人却说,“……车门没有锁。”
他用很艰难的动作捡起来自己的裤子穿,依旧缓慢,还时不时扯到身子上疼痛的地方。屁股里面凉凉的,那里灌满男人的精液,他一动就想流出来。
这让他很难堪。
陈海看不下去了,用那外套把他裹住,直接横抱起来,踢了一脚煤油灯,房间里立刻暗了。外面的风呜呜的,男人不自觉往他的身边缩了下,尽管是无意识的,但这让陈海心里很得意。
这种时候那点臭钱有什么用?买的来命吗?
陈海抱着人,粗糙的手跟男人被风吹散汗珠的皮肤贴在一起,是发热的。人是真轻,陈海抱着他跟抱只猫似的,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背很滑,皮肤嫩得像刚出水的豆腐,只有屁股上有点肉,手感称得上不错。
男人别过头动了动,“你不要……乱摸……”
陈海不屑道,“干都干过了,摸两下怎么了?”
说着,又摸了两把他的大腿。可能是知道他不会听,男人没有再说话。
宝马还停在原地,果然车门只是关着没有上锁,陈海开了车门,把人放到后座上。男人立刻用座椅上铺着的柔软毯子把自己裹住。
他腿很长,只能勉强蜷着。
陈海去前边找钥匙,摸黑找了很久才找着。看这样,后边躺着那人可没要开车的意思,何况他那样能开吗,腿都让人操软了。
陈海绕到另一边开了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真皮的座套,车里都是顶级的设备,他以前给人开车也没开过这么好的车。
车里比外面暖和,他躁得慌,想开窗户,但看见后边的人,想了想还是算了。
“家住哪儿?”陈海问。
男人说了个地址,一个高档小区,位置寸土寸金。陈海听完笑了下,更像是自嘲。
但难得没揶揄男人。
陈海又点了根烟,启动了车子,一个漂亮的单手倒车把车开了出去。开车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以前他给人当过司机,那时候工资也不高,但不至于挤地下室。
现在有个案底,当司机人家都不要。
车开出去一段,这段路不好走,全是没修的土路,两边堆砌着各种建筑垃圾。陈海开得很专心,倒不是怕出事故,他是怕不小心把车给划了,真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出了这一片,前面是平坦的大路,陈海神经就没那么紧张了,问男人,“你叫什么名?”
男人抿着嘴没说话。
“不想说?怕我敲诈你啊?”陈海从车内后视镜看他,“老子是没钱,但也没到要去抢的份上。”
“不是……”男人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等了一会儿他说了个名字,“唐沈上。”
这回是陈海没听清了,“什么上?”
“唐沈上。”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尽量用简单的词语解释,“唐代的唐,姓沈的沈。”
陈海文化程度不高,但这两个字还是知道的,又问他,“哪个上啊?”
“上下的上。”
陈海就笑了,长长“噢”了一声,“就我上你那个上呗?”
唐沈上转过去不想理他了。
但陈海还是很流氓地笑着。有钱人越窘迫,他越高兴,越无地自容,他越开心。
其实确实没必要问个名字,他一不敲诈二不勒索,把人送回家就完事了,以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认识谁。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以后有钱人去的地方他也去不了,人家也不乐意来他呆的地,就这一晚上,以后他们俩之间再没关系了。
陈海就是觉得,这么好看的人,名字应该也很好听。
唐沈上。
确实好听。有钱人的名字都比他的好听。
第6章
“你怎么会到那地方去?”
“去办点事,走错路了。”唐沈上不假思索,“导航出了问题,越走越偏。”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海看着他挺精明一个人,没想到路都能走错。不过想想也是,那地方是刚划到开发区域里的一片位置,还没来得及管理,地多人少,荒凉得很。
有的也只是一些城郊村,很多住不起市里房子的人就聚集在那儿,多的是不务正业的人,平时就靠偷和抢,干违法买卖的也不少。
“以后别去那儿了,乱得很。”
不用他说,唐沈上已经知道了。
过了很久,唐沈上对他说了句,“谢谢。”
要是单纯把人给救了,那这声“谢谢”陈海当之无愧,可他顺便把人给上了,再听这话,陈海就有点心虚了。
他蹭蹭鼻子,说不用。
后来没见唐沈上再说话,某个路口陈海转弯时问他走得对不对,他也没有吭声。
再看人已经抱着毯子在后座上睡着了,吐着匀称的呼吸。
陈海没叫醒他,接近凌晨的马路上依旧灯火通明,车却不多,陈海保持着八十迈的速度,顺畅无阻地开过立交桥,开向更市中心的地段。
香车美人,在这一刻他全都拥有。
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到了唐沈上住的小区,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陈海不知道停哪个位置,才叫醒了唐沈上。
他睡得很轻,头却很重,缓了几秒才清醒过来,指挥着陈海把车停在自己的停车位上。
他坐起来,连同毯子一起裹在身上。
陈海帮他开后门,看见他在抖。
“冷啊?”他疑惑道。
唐沈上咬着下唇点头。
六月份,晚上虽然凉,但车里很暖,何况唐沈上还裹着一层毯子,几乎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没道理冷。
陈海钻进车里去摸他的胳膊,唐沈上连同反应都迟钝起来,没来得及收回去,他的胳膊很热,跟两个小时前被情欲淹没时一样的热,但很显然现在唐沈上是清醒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陈海去探他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也不奇怪,本来晚上就凉,还被下药,扒了衣服,做爱,出汗,吹冷风,现在屁股里还含着自己的两泡精液。他这么娇气的身子,不被折腾生病才怪。
“你发烧了。”陈海爽完了,现在知道内疚了。
唐沈上眨了眨眼,他睫毛长而卷翘,刷过陈海粗糙的手掌,第一反应竟然是,“不要去医院。”
他这个样子,去医院估计医生要报警。而唐沈上不打算报警,他更希望今天的事就被当做没有发生过,无论是被抢劫还是……跟个陌生人做爱。
陈海看他现在的样不像自己能走路,何况唐沈上裤子还没穿上就被他抱到了车里,身上除了个毯子和一条内裤,什么都没有。
好人做到底,干脆把人送回家。
于是陈海把人从车里抱出来,唐沈上开始很拒绝,虽然已经凌晨,但不代表没有人出没。只是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连路都走不了。
所以他干脆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之间,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一半脸颊,只有两只洁白光裸的脚露在外边,没有人能认出来他是谁。
“几楼?”陈海胸口被他蹭得很痒。
唐沈上说了个很高的楼层。
陈海毫不费力抱着他进了电梯。他早早就出来谋生,什么活都干过,练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两百斤的货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难事,更别说一个唐沈上。
电梯里没人,唐沈上才肯露出来一点脸,按了楼层。电梯一直往上升,很快,到了十二楼时忽然停住了。唐沈上紧张得揪住了毯子边缘,电梯门缓缓开启,但没有人,可能是坐了另一趟。
但陈海看见男人紧张无措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还有点可爱。
电梯继续向上,超重的感觉让怀里的男人稍微变重了些,但对于陈海来说,那点分量依旧不足,甚至不如他抱过的一些女人重。
唐沈上双脚晃在空中,陈海看着那两只脚走神,很白,跟男人的屁股一样白,脚趾还泛着点粉,真好看。
男人忽然别过了目光。
陈海问他,“怎么了?”
唐沈上不说话,只是轻咬起嘴唇,表情很窘迫。陈海看着他,等了几秒男人受不了他的眼神,才小声坦白,“流出来了……”
陈海听完哈哈笑起来,唐沈上更加困窘,耳朵尖红得跟什么似的。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感觉到陈海很流氓地掐了下他屁股,“那你夹紧点。”
唐沈上耳朵整个烧了起来。
一层只有一户人家,唐沈上家的门是密码锁,陈海让他开门,他直接告诉了几个数字给陈海。
果然一试就打开了,陈海挑了下眉,“不怕我知道密码半夜来抢劫啊?”
“没什么好抢的。”唐沈上却是很无所谓,“你不是坏人。”
陈海就笑,问他,“我哪儿看着像好人了?”
确实不像,大个子,长得凶神恶煞的,脾气也大,站在孩子堆里估计一瞪眼都把小朋友吓跑了。唐沈上又说,“也不是好人。”
“知道我不是好人还敢告诉我密码。”陈海抱着他进屋。
唐沈上很累,不想说话,没有理他。其实他很想说密码随时都是可以改的。
开了灯才知道房子有多大,光是那客厅就有好几个他地下室的面积,还不算卧室、厨房、书房、浴室、阳台。这么大的地方,陈海抱着唐沈上,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巨大的差距陈海的梦又破了,刚才还是香车美人,现在站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件都是是属于他的,哪怕是暂时属于。刚才唐沈上是,现在也不是了。
他把唐沈上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暗骂了句“操”,没由来的一股火,想把唐沈上屁股里的精液给他塞回去。
唐沈上一挣脱他的胳膊就往卧室跑,动作太大毯子都没披好,陈海看见他从大腿内侧流下来的东西。很火大。
唐沈上把自己关在卧室的浴室里,他烧得很厉害,头很昏,蹲下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过去。但后面太难受,夹在着陌生人气息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这让唐沈上不舒服。
废了很大力气才把身体里残留的精液勉强弄出来,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觉得难堪又羞耻,更让他羞耻的事是他今晚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爱了,还被诱导着说了许多淫荡不堪的话。
那个人此时正站在他家的客厅里。
想到这一点,唐沈上觉得自己实在过于疯狂了。
陈海站在客厅等唐沈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唐沈上,明明可以说一声就走的。沙发就在旁边,但他不想坐,阳台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夜景很美,陈海也不想看。
他甚至不敢多挪一步,地毯太干净,整个房子都太干净,干净到没有一寸容得下他的地方。这时候陈海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和唐沈上的差距,站在这里让他全身都不自在。
空虚,无措,身体上的和心理上的,全都如潮水向他涌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是掌权者,把唐沈上的身体各种玩弄,让他说着不知羞耻的淫话,把精液洒在他的屁股里。
但现在完全颠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已经接受了无言的羞辱,像被有钱人再一把钱甩到了自己脸上一样。
妈的。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自己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陈海站在客厅里抽烟,最后三根了,他抽得很慢,一直等到唐沈上出来。
看到客厅烟雾缭绕,唐沈上皱了皱眉头,去开窗户散味。陈海看见他发尖是湿的,问他,“你洗澡了?”
唐沈上不舒服,“嗯”了声。
这给陈海的感觉很不好,似乎唐沈上把自己洗得干净,过两天他身上那些被自己亲的印子也落下去了,他们俩之间那种无形的联系就彻底没了。
唐沈上身穿墨绿色的丝绸睡袍,睫毛上还沾着水汽,脸庞红扑扑的,陈海不知道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发烧,但他看得很躁。
他把烟掐了走过去,摸唐沈上的额头,比刚才还烫。陈海责怪地说,“这么烫,洗什么澡啊。”
“不洗很难受。”
陈海现在很想掀开他的睡袍,让他再以淫荡的姿势把后边露在自己面前。但他只是想想,问唐沈上,“里面洗干净了吗?”
唐沈上脸很红,摇头,“不知道,你弄太了……”
陈海就笑了。
他发现这个人真纯,干净得很,跟这间屋子似的,让人不敢乱碰一下。但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又很能取悦陈海。比如刚才那句。
下陈海想射到他嘴里。如果还有下的话。
第7章
唐沈上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去电视下面的药盒里找退烧药,但没找到,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无力,还差点栽过去。
陈海暂时不去想自己那点私心,问他楼下有没有诊所,烧成这样,至少去输个液吧。快三十的人了,陈海还没住过院,生了病最多是去诊所输个液,平时发烧就吃点退烧药,蒙着被子睡一觉就过去了。可眼前这人不行,这么小的身板,撑不住。
唐沈上说只有医院,陈海知道他不去医院。
“药店总有吧?”
唐沈上烧得发抖,“对面超市旁边。”
陈海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起来,唐沈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挣扎得很厉害,吐露在他背上的呼吸十分灼热,“你做什么?”
陈海只是把他放到床上,抖开柔软的薄被盖在他身上,“放心!不怎么你,好好躺着别乱跑。”
唐沈上老实了,看着他离开。
陈海上来的时候顺便买了包烟,他看出来唐沈上不喜欢了,就塞在裤兜里,没拿出来。
回来唐沈上已经睡着了,睡得不安稳,还是抖,不知是不是冷的。陈海给他接了热水,叫醒他吃药。
唐沈上连药盒都没看,陈海给他他就乖乖吃了,他表现得非常相信陈海,好像对方给他的是毒药他也会吞下去。就像他自己说的,陈海不算好人,但绝不是坏人。
吃完了药,他又喝了几口水,看着陈海说,“外面浴室的抽屉里有新的牙刷和一性牙杯,毛巾也有新的,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被他这么一说,陈海才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衣服被刀子划破了两道,胳膊上缠着止血的布条,白色的短袖此时已经脏得发灰。难怪刚才下去买药,结账的小姑娘看了自己半天。
确实得洗。
管他是不是自己家呢,房子主人都发话了,陈海还别扭什么?他行动利索,双手交叉把上衣掀起脱了,当着唐沈上的面。唐沈上竟然没有躲开目光,棕色的瞳仁盯着他结实的腹肌。
陈海笑了下,把裤子也脱了。
唐沈上才躲开目光,钻进被子里,陈海往外走,顺手帮他关灯的时候,听见他说别关。
于是陈海只帮他把门掩上了,光着身子去浴室洗澡。房子真大,盥洗间和浴室就有他小半个住那么大,浴缸就占了一半位置,墙上是一大面镜子,被擦得没有一丝水渍。陈海还看见盥洗台上放了许多瓶瓶罐罐,是唐沈上平时用的护肤品。
陈海想到了他那么白的脸,又想到了那么白的屁股,身上的火气下不去了,在浴室自己打了一发。唐沈上太娇气,被干两回就病成这样了,他哪敢再碰啊。
出来都凌晨一点多了。陈海闲下来,习惯性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早关机了,还狠狠摔了一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倒霉。真倒霉。
从局子里出来,好不容易找了份活,干了两个月了,一分钱都还没给发。没两天又该交房租了,现在几百块钱他都拿不出来,除了手机上那点,就身上那几十块钱了,刚才买药没了。
说句不好听了,现在他出了这个门,连个能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打车回去得五六十,何况地方那么偏,人家司机都不一定乐意去。陈海坐在沙发上,又想到唐沈上身上,烧这么厉害,身边没个人能行吗?
他心是粗,也不会照顾人,但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照顾总比没有好吧。
半夜唐沈上饿醒,去厨房找吃的时,模模糊糊看见那个大高个抱着手靠在沙发上睡着。他知道那是陈海,陈海没有走。
唐沈上叼着一片面包,踢了踢他的鞋尖。
陈海睡得很沉,即使是坐着睡,也没被吵醒。他白天干活累,往往晚上往床上一躺就能睡着。
唐沈上没再叫他,去屋里拿了条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回去继续睡觉,烧还没退,他的头昏沉沉的。还有,后面好像流过血,里面有点疼。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醒,身上不烫了。他还没起来,就闻见从客厅飘来的诡异香味。
唐沈上并不讨厌陈海,但想跟个与他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人相,显然要点时间适应。
陈海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去楼下买了盒泡面,两个包子,一个火腿肠,大早上在客厅吃得很香。他看见唐沈上出来,先问他吃不吃。
唐沈上从来不吃泡面,何况厨房的冰箱里有很多食材,他觉得比泡面要营养很多。
“给你留的。”陈海指了指桌子上用塑料袋装着的两个肉包子。
唐沈上摇头,“我不吃。”
陈海有点意外,“不喜欢啊?”这小区门口的物价贵得吓人,他跑了一条街买的。
唐沈上“嗯”了句,去洗漱,洗完漱出来从冰箱里找出来食材,下了碗面,放了鸡蛋蔬菜还有午餐肉,总之怎么看都比陈海的泡面强。
陈海:……
一想也是,唐沈上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可能瞧得上自己一块钱一个的包子。
等唐沈上端着面坐在餐桌上,陈海拿着自己的手机问他,“你有没有这种充电器?”
唐沈上看了眼,才想起来自己手机被抢走了,但里面应用都有指纹密码,所以他倒不担心自己的财产安全。“没有,我的是苹果的。”
陈海知道苹果,挺贵的一个牌子,他用不起。
他的手机屏都碎了,看起来惨不忍睹,怎么摆弄都开不了机,不知道是因为没电,还是彻底摔坏了。
唐沈上心里很过意不去,想了想说,“蓝牙音响是这种充电器,我去找找。”
过了会儿,唐沈上从卧室旁边的那间房里出来,把充电器给他。陈海把手机插上充电,可能是亏电严重,还是开不了机。
唐沈上吃着面,热气蒸腾着嘴唇泛着红光,陈海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被自己亲的样子。
“还烧不烧?”他问。
唐沈上摇头,“不烧了,吃过饭再吃一粒药。”
“噢……”陈海把自己吃过的泡面碗扔进垃圾桶里,看着剩下的两个包子,也想扔进垃圾桶里。平时他都不舍得吃的东西,给唐沈上买来留着,人家竟然嫌弃。
“昨天谢谢你。”陈海听见唐沈上说,但他不知道唐沈上是在说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还是说发烧照顾他。
他笑笑,“说了不用谢。”
唐沈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发起呆的样子都让陈海看得入迷。然后陈海听见他道,“拜托昨天的事不要说出去。还有……麻烦你下午去医院做个体检,费用我来出,当然我也会出示我的健康证明。”
陈海听出来他的意思了,“你觉得我有病?”
“不是……”唐沈上只是恐惧。
陈海有点生气,他知道有钱人都惜命得很,他以为唐沈上是嫌他脏,“这么怕死啊?”
唐沈上没说话。
“那你怕什么?”
唐沈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睫毛在颤抖,“不知道。”
陈海“哼”了声,他知道唐沈上不喜欢烟味,但他还是拿打火器点了根,故意凑近把吐出来的烟雾往唐沈上那张干净的脸上喷。唐沈上说不出厌恶,但他偏头躲了躲。
“行啊,体检我去!”陈海掰着他的下巴,把嘴凑得他很近,几乎要亲上唐沈上,“但要是没病,你就再给老子上一回。行不行啊?”
男人睁大了眼睛,干净又慌张。
就是这个样子,看得陈海心颤,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距离,陈海又很生气,想把他的干净全都弄脏。
他没想到唐沈上真那么怕,竟然答应了。
陈海掰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渡烟,重重亲了他湿润的嘴唇。他是干粗活的人,劲儿很大,唐沈上挣不开,被憋得脸通红,眼眶湿润瞪着他。
陈海哈哈大笑。
他现在不仅想射到唐沈上嘴里,还有睫毛上。
他想弄脏他。
第8章
下午陈海按唐沈上说的去医院体检,体检要抽血,不能吃早饭,他白跑了一趟,只能等明天。体检完结果还要等两天才能出,要三天才能操唐沈上,陈海一阵不爽。
想到唐沈上的模样,陈海想立刻就把自己那东西塞到他嘴里,让他好好舔。
从医院出来,他没地方可去,大下午的太阳很晒,陈海沿着马路牙子走,走着走着又走回了唐沈上住的小区。保安不认识他,不让他进。陈海只能抬头望着高耸的建筑,无聊地数着唐沈上住在哪一层。
他支付宝里还有点钱,但取不出来,何况打车回去太奢侈。他开始摆弄几乎摔碎的手机屏,查怎么能回去。先坐地铁二号线,再转十号线,再转趟公交。
地铁站不远,问题是他没现金,他最后两块钱给唐沈上买包子了。
陈海迷茫地蹲在小区旁边,他上回这么迷茫是没多久前,刚出狱的时候,背着个包站在大门口,没人来接他,也不知道往哪走,站了快一个小时才离开。
高档小区来来往往的都是富人,名车进进出出,保安也是有眼力价的,知道该攀附谁,像陈海这样的,一看就不属于这儿,连他们都瞧不上,也不用搭理,没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可陈海没走,他在那蹲着抽了两根烟,等太阳没那么毒辣,他看见唐沈上出来了。
唐沈上没看见他,在那站着等人,没两分钟一辆出租车停下,从里面出来个小年轻,长得很白净,又高。他递给了唐沈上一个盒子跟一个文件夹,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小年轻又打了辆车走了。
唐沈上拿着东西要进小区,陈海喊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唐沈上以为他早走了。
陈海听他这话有点不高兴:“不想看见我啊?”
唐沈上低下头说没有,却也不说别的,还是陈海先蹭蹭鼻子,没皮没脸地说:“身上没钱,回不去,能不能在你这再住一晚上?”
唐沈上听完:“你打个车回去,两百够吗?我转给你。”
陈海又说不要。不是他的钱他一分都不要,尤其现在看起来唐沈上是在可怜他。
“在你这住一晚不行?”陈海知道不方便,但对于给他钱来说,这么做至少让他还留点尊严。他是个很要尊严的人:“房间那么多,睡客厅也行。”
“又不是没睡过。”他补充了句。说的是房子,也是人。
两人堵在小区进出的地方,每个过往的人都会看他们两眼。陈海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可唐沈上怕被人认出来,点了点头,拉着他赶紧进了小区。
保安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陈海被唐沈上带进去,他脸上的不屑才转变成一点点诧异。
“刚才那人是谁?”走着,陈海问他。
唐沈上抱着文件和盒子:“我下属。”
陈海“哦”了一声,等周围没人了,问唐沈上:“他上过你吗?”
唐沈上震惊又生气地看着他,恼羞成怒:“你说什么!”
没有。陈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想知道唐沈上的屁股里含过多少人的东西,他是第几个。
沙发太小,唐沈上让他去睡客房,抱了床单和被子给他。这倒让陈海不好意思了,沙发他就能凑合,睡地上也行。唐沈上家里的地毯干净得很,陈海怀疑比自己的床还干净。
盒子里是手机,唐沈上拿了新手机在打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陈海听不大懂,把被子铺好,开始想什么时候发工资。这份工作是不太靠谱,但至少能有口饭吃,以他的学历和案底,一个月三千块钱的活可不好找。
时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冰箱里食材很丰富,陈海以前在饭馆里炒过菜,就主动提出做晚饭,也算是厚脸皮住在这里的回礼。唐沈上没拒绝,他不怎么会做饭,乐享其成。
简单做了两道,便已经很香。吃饭的时候陈海一直在暗地里盯着唐沈上看,唐沈上吃东西时异常认真,目光低垂,小心吹着滚烫的热汤,再送进唇红齿白的嘴里。
陈海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怎么了吗?”唐沈上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事。”陈海低下头扒饭。他饿得厉害,吃得很香,刚才光顾着看唐沈上,都忘了肚子还饿着了。
正吃着饭,陈海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是自己工作的地方打的,才站起来换了个地方接电话。
远远的,唐沈上在餐厅听见他骂了一句。
“怎么就旷工三回了?上回我不是请假了吗?”
“……不是,那都有盖了章的条,怎么是耍赖呢!”陈海着急得大声说,“要不你们扣我工资吧,这个月的还没发呢……你们凭什么把人炒了?喂?喂?”
对方挂了他的电话,气得陈海想把手机往地上摔:“妈的!”
唐沈上看见他焦躁得在阳台走来走去。过了大约几分钟,陈海才稍微冷静下来,但还是气不过,看见阳台上放着的木箱子,想踢一脚。
里面放的是副画,下午刚送来的,唐沈上还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位置挂上。
他不咸不淡地道:“二十万拍的。”
陈海一听:“操!”
他有火没地方发,转来转去最后只能冲着唐沈上去,他想干唐沈上,现在,立刻,把他压到身子下,狠狠操他一顿。
唐沈上觉得自己不该说那句话刺激他,因为陈海站在他面前,强迫自己看着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很多,结实的胳膊上全是紧实的肌肉,体型吓人得很。
第9章
陈海怒目瞪着他,眼里充满了红色血丝,下一秒凶狠地吻了上来。
唐沈上有点恐惧,一想到等下他下身那根大东西要插进自己身体里,就下意识地想躲。
陈海的阴茎很粗很长,完全勃起后会微微翘起个弧度,能从穴口一直干到他肚子里。
唐沈上害怕。
他想躲却已经还不及了,陈海的右手用力钳着他的下巴,他脸上立刻浮起红色指痕:“老子为了你丢了工作,今天干死你!”
陈海虽然不难看,但长相凶恶,一副坏人脸,短寸的头发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里的恶人。唐沈上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满嘴“唔唔”的呻吟。
他毫不客气地扒开唐沈上的丝质睡袍,陈海以前以为只有女人还会穿这种睡袍。如果不听声音,唐沈上还真像个女人,白到近乎病态的皮肤,水红的唇,尤其是那片薄背,被后入时颤动的两片蝴蝶骨比女人漂亮一百倍。
唐沈上受不住他的粗暴,“你弄疼我了。”
陈海听笑话似的笑了下:“你们有钱人真娇气!”
他把唐沈上翻过来,太轻了,根本没用力就将他扔在了沙发上。唐沈上刚洗过澡,身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小幅度挣扎着,却将更浓郁的香气扑进陈海鼻子里。
妈的,更硬了。
“不要,好脏……”唐沈上挣扎,他有洁癖,“先去洗澡。”
“嫌我脏?!”陈海最烦人惺惺作态的样子,附在他耳边恶劣地挑逗,“那把你也搞脏,好不好?”
说着,陈海解开腰带,裤子顺势落下,露出里面健硕有力地腰身和大腿。勃起的粗大性器从内裤里弹跳出来,青筋盘踞,尺寸吓人。
他按着唐沈上的头,把炙热的性器塞到他的嘴里。
唐沈上没做过这种事,阴茎粗长,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有淡淡的腥味。他用纤白的手指握住那大家伙,好让陈海别再进得更,然后讨好般生涩地舔他的龟头。
“操!”爽得陈海头皮发麻。
这人真是尤物,纯得很,也欲得很!勾人却不自知的唐沈上被迫跪在地上,吐着一小节殷红的舌尖,努力吞吐下陈海的阴茎。可那东西太长了,他只能吞下一点,再用火热的舌去舔弄挑拨。
真他妈爽。
陈海双手扣着他的头,突然发了狠,在他嘴里冲撞起来,往更的地方顶去,恨不得把他醉操烂,操到他嗓子里,让他失声,让他哭!
“唔!唔!”唐沈上艰难吃着他的东西,被顶弄得眼泪四溢。
柔软的嘴唇,炙热的口腔,顺着嘴角诞下的淫水,雾蒙蒙的眼睛,房间里的画面淫荡不堪。一个平日里高贵优雅的男人,此时淫荡地吃着男人的性器,被迫给人口交。
“真骚!”陈海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语气稍稍柔缓下来,像是在哄唐沈上:“大鸡巴好吃吗?”
脏话粗俗不堪,唐沈上的嘴还大张着,含着他的性器,痛苦地摇头。
操,吃这么上瘾还他妈摇头。陈海气得把东西从他嘴里抽出来,羞辱似的在唐沈上脸上拍打,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
“上面这张嘴不喜欢,让下面那张嘴尝尝怎么样!”陈海要操他屁股。
唐沈上神色迷离,“太大了,吃不下……”
他讨好的话语让陈海有几分得意,重新把鸡巴塞进他嘴里,让唐沈上给他含射。陈海持久力强,爽得要命,却迟迟不肯射。到了后面使劲操往他嗓子里干,猛干了好几十下,射到了唐沈上嘴里。
“咳咳咳!咳咳!”带着浓重膻腥味的精液直冲他喉咙,唐沈上被操得干呕,轻咳不断。嘴巴被干得合不上,始终轻轻张着,急喘着气,没吞下去的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混合着仿佛是唾液的透明体。
墨绿色的睡袍堆叠在他的脚边,纤白骨瘦的双足白得让人浮想联翩。陈海蹲下来,用手指给他抹干净嘴边的浊白,他的手很粗糙,弄得唐沈上有点疼。
插得狠了,但他就是不解气,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现在还丢了。
唐沈上捡起衣服披上,拿纸巾把嘴唇擦干净,在地毯上跪的时间长了,膝盖留下一片红淤,在白的双腿上格外明显。陈海看见他眼睛都哭红了,不禁心疼,想亲他。
唐沈上在生气,躲开他往浴室走。
陈海一个老大粗的男人,不懂怎么疼人,刚才就顾着自己爽了,连裤子也没提去追他,“诶,你这人……”
他发现唐沈上这人,特别会勾人,那嘴,那眼,那身子,只要目光落在他身上,陈海就能硬。他以前也不是这样,在牢子里那小gay都快脱光贴他身上了,他都没点反应。现在看两眼唐沈上,就跟个活体几把精似的,想操天操地。
“我要洗澡,你别进来。”
唐沈上嗓子很哑,沙沙的,没平时那么细,带着点哭腔,听得陈海又要硬了。唐沈上是生气,可他爽死了,万一哪天唐沈上把他赶出去,有过这一回也算值了。
有钱人被他弄脏了。
第1章
唐沈上不让他进去,陈海就真没进去,坐在外边玩着手机等,看能不能再找份工作。
他到底是没想通唐沈上是在因为被干狠了生气,还是为最后他射到他嘴里生气。可能两者都有。
陈海时不时看向浴室,他记得唐沈上卧室里带了个浴室,但这他没在里边那个洗,可能是这个带浴缸,他想泡澡。因为唐沈上已经进去了很久,只冲个澡没这么慢。
看了眼时间,都快一个钟头了,浴室里的灯还开着,传出来暖暖朦胧的光。陈海有点担心,担心他真被自己操狠了,体力不支在里面昏过去。
还真有这种可能。
想了下,他走过去,在浴室旁边听着动静,除了水流声里面没什么声响,浴室的构造也让人在外面看不见里面人的模糊轮廓。
陈海心里一惊,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是唐沈上受惊又柔弱的声音:“啊!”
“怎么了?”陈海急得赶紧敲门。
门被反锁了,却没人给他开。情急之下,陈海粗暴用力地踹了两脚,他力气大,练过两下子,两脚下去门应声而开。
唐沈上一身水,惊讶又无措地看着他,宽薄的肩隐隐勾着人的爱怜。
他刚洗完澡,全身湿淋淋的,水珠不断顺着他的喉结滑到胸前,滑过平坦小腹,再滑向更隐秘的地方。唐沈上体毛很少,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故意剃了,显得整个人更加白净,那里赤裸裸暴露在陈海眼前。
大概是唐沈上没想到陈海会这么粗暴地闯进来,匆忙拿了条浴巾裹上自己,但水流还在不断淌下,很快浴巾也湿透了。水顺着他的头发落下来,滴在睫毛上,轻轻颤了两下,很快又滑向下一个地方。或许是嘴唇,或许是某条隐秘的沟壑。
陈海看呆了,久久回不过神。
浴室里弥漫着没散去的雾气,水汽氤氲,蒸得唐沈上全身溢满了粉,连眼尾都染上了一层绯红。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刚才哭的,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每每瞥一眼就让人心神荡漾。
陈海稍稍收敛自己赤裸的目光,“怎、怎么了?”
“水管爆开了。”唐沈上也不再看他,离开那片哗哗的水流之地,“我打电话找物业来修。”
陈海往他身后一看,果然地上全是水,唐沈上身上也全是水,“这么晚了,物业早下班了。”
唐沈上轻微皱了下眉,很小的一个动作,却莫名让陈海心里痒,“那明天再修吧。”
水在哗哗流着,一晚上得浪费多少?陈海有点好笑地上下打量唐沈上,唐沈上全身透着一股冷清气,他文化低,形容不好那种感觉,总之就是不食烟火,不知米贵。
高档小区房价贵,水电费也低不到哪去,估计都快抵上他一个月饭费了,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么点小事还用找物业?”陈海故意揶揄他,“有钳子吗?”
唐沈上光着脚去把工具箱拿来。
那套工具很齐全,不过一看就没用过,新得很,跟刚买回来似的。陈海挑了把顺手的,让他先去把总开关关上。
在下层打拼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水工电工维修工,司机保安搬运员,都是卖苦力的,做不长久,好在关键时刻能用上点。
没费几下功夫,陈海就搞定了。再回头,唐沈上已经不在原。
这下他也全身是水了,干脆直接把衣服脱下来,也冲了个澡。冲完澡出来,陈海什么都没穿,直接一丝不挂地走出去,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也不怕对面楼会看见。
他身材非常好,健康的小麦色,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是当年他当兵练出来的,这些年一直保持着。手臂上的肌肉块也很吓人,在他生气时可以毫不费力将一个成年人单手提起来。
他出来时唐沈上正翘着二郎腿在房间里涂护肤品。他已经换上新的睡袍,房间门没关紧,被风吹开了一点缝隙,正好能从门缝里看见。
陈海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还能用这么多的护肤品,瓶瓶罐罐的,看得人眼。刚才浴室里就放了一些,他以为那就是全部,还暗骂唐沈上没准是个女人。
虽然他已经亲身验证过了,还验证了不止一,但陈海依旧怀疑他是个女人。至少是个女人投胎转世,那细腻白皙的皮肤,光滑流畅的脊背线条,姣好的身材,甚至是动作、神态,哪一点不像女人?
这样漂亮的有钱人,天生就是给人来操的。陈海摸着下巴想着,可要是他告诉唐沈上,唐沈上又要生气了。
生起气来可爱得也跟女人似的,还得要人哄。
第11章
那瓶瓶罐罐里装的什么护肤品陈海不知道,不过他站在门口就能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混着晚上熏热的微风吹进他鼻子里。
那味跟唐沈上人一样能诱惑人,若有若无的,勾得人心痒痒。
陈海摸摸鼻子:“修好了,就是还有点滴水,明天买根铁丝拧住就行了。”
“嗯。”唐沈上轻声回了句。
他在翘着腿往脸上涂乳液,微黄的灯光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朦胧,胸前的皮肤被修衬得是那样白。陈海看着他那样子,莫名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名字他早忘了,谁演的也不晓得,只记得是个民国剧,一个唇红齿白的女人穿着旗袍坐在梳妆台前,露着半根长腿,摇曳生姿。
现在他觉得这场景就跟电视里的很像。
唐沈上没注意到他,又往手上挤了黄豆大小的乳液,轻轻沾到脸上,动作软得仿佛没有骨头。陈海就站在门口看着,那白色的乳液被擦到他的唇边,让他想起了刚才唐沈上吞下去的那些精液。
半天了,唐沈上都没再理他,陈海被他忽视了有点不高兴。他猜唐沈上还在生他的气,就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刚才操疼你了?”陈海靠在门边问。
大概是受不了他粗俗的话语,唐沈上瞪了他一眼,才看见他没穿衣服,胯间那东西生龙活虎地翘着,男人却丝毫没注意。
“穿上衣服。”他脸有点红,嗓子还是哑哑的。
陈海是没注意自己又半硬了,才觉得有点不好。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想给有钱人留下种马的印象。
“衣服脏了,借我一件?”
唐沈上站起来,走向衣柜。
陈海注意他没穿拖鞋,就光着脚走在地毯上,脖子间还有自己留下的指痕。他给自己拿了一件睡袍,跟他身上穿的那件大同小异,陈海穿上有点小,倒也无所谓,唐沈上那么瘦,那小腰掐下就断了,软得跟面条似的,他能期望唐沈上的衣服多合身?
随意绑上腰间的带子,陈海走过去摸了下他的脖子,“疼吗?”
刚才是插得狠了,带了点情绪,没注意下手重了。
唐沈上轻微皱了下眉,似乎不大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拿开他的手,“你不睡吗?”
陈海盯着他还有点肿的嘴唇看了一会儿,粗鲁地捏起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睡。”
真甜。
他妈的有钱人连嘴唇都是甜的。
陈海没睡太好,身底下的床太软太绵了,往那一躺整个人都凹陷了下去。他睡惯了他那一块板搭起来的床,再睡这个,怎么都不舒服。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做了个梦,还是个春梦。他梦见了唐沈上,梦里唐沈上躺在床上,两瓣白的屁股翘着,露着中间幽闭的小穴求他操。
醒过来,陈海一声的汗,满脑子都是那个绮丽荒淫的梦。这让他晨勃的反应更大,几乎就是硬得不行了,才去冲了个澡,顺便用手打了一炮。
出来后,他把自己的脏衣服,还有昨晚唐沈上落在浴室的衣服,一并收起来放进了盆里。
唐沈上出来的时候他就正蹲在阳台上洗衣服。
唐沈上的衣服就跟他人似的,干净得找不出来尘土,下了水都洗不出来一点脏。他的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旧衣服,大夏天的连着穿了两三天,早脏得不能要了。
“你在干什么?”可能是天气干,唐沈上的嗓子比昨天跟哑。
陈海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衣服不合身,我还是洗洗自己的穿。”
唐沈上明明看见他手里正搓着自己那条墨绿色的丝绸睡袍。
今天多云,太阳出来得有些晚,此时才从东边露出头,正好照在阳台,洒在陈海的手臂上,将他小麦色的皮肤镀上一层闪闪的金红。
陈海低头认真洗着,有汗顺着他的刚毅侧脸滴下来。
唐沈上看了他半分钟,直到他把自己那件睡袍从水里捞出来,拧干,悬挂整理好。陈海很很少这么有耐心,只是因为这是唐沈上的衣服。平时他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哪有这闲心思,连他自己的都是随便往那一晒。
早饭是唐沈上叫的,随便吃了一点,他还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你记得去医院取体检报告。”他换了衣服,临走前跟陈海说。
“知道。”
陈海偷偷盯着他,看他西装裤裹着的浑圆挺翘的屁股。
唐沈上自然不知道他在背后看什么,边打电话边出门了。
按说主人不在,客人应该会放松一点。但陈海没有,唐沈上不在这家里,他反而全身不舒服,怎么都觉得难受。
大概是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一辈子都不能踏在这么贵的房子里,他能站在这,全是因为唐沈上。虽然他不想承认。
呆得不舒服,他干脆也不呆了,穿上还没干透的衣服出门。公司老板大概心虚,很快把他的工资发到了卡上,陈海一查,就两千多,连三千都不到。
不过好歹能应急用,上午他去找了一上午工作,没什么收获,人家知道他有案底都不愿意用。下午陈海干脆不找了,去医院取了体检报告。
上边的各种指标他看不懂,但最右侧写了个正常。没病。
其实根本不用查,陈海有病没病他自己心里能不清楚吗?他又不吸毒不滥交不嫖娼的,交往过的都是正常人,唐沈上是他第一个操过的男人。
就是唐沈上总疑神疑鬼,怕这怕那的,非要让他来查查,白了好几百块钱。
陈海知道有钱人惜命,怕死。不像他们这种人,钱就是命,要不他能为了十几万块钱,去帮人做两年牢吗?
只要给钱,命就不是自己的,谁用都行。
但他还是头一见唐沈上这么惜命的,跟人上个床都怕得要死。
陈海看着手里的体检单,随后折起来放进口袋里。有了这玩意,唐沈上总该放心了,陈海也放心了,是唐沈上答应他的,再给他干一。
他要操他个够!
作者说:
下章又可以吃小唐了~请你们看见这篇文的时候催下更,不然我又犯懒了。
第12章
陈海拿着体检报告回去时,已经半下午了。衣服在阳台上干得很快,他把那件墨绿色的睡袍叠好收起来,放进唐沈上的柜子里。
唐沈上对他真的没有半点防备,连卧室的门都不上锁,陈海轻易就走了进去。
昨天他就来过这间卧室,不过没好好打量几眼,现在才发现里面还连着一个很大的衣帽间,里面摆的都是唐沈上的衣服和鞋子。他一时不知道该把睡袍放哪,就放在了昨天唐沈上给他拿衣服的柜子里。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黄粱一梦?他觉得他现在就在那个梦里,过不了多久就该醒了。
他能跟唐沈上上个床,还能上一辈子的床不成?他倒是挺乐意的,巴不得唐沈上一辈子都给他操,就是唐沈上哪能同意啊。陈海握了握手里的体检单,等今天过去了,大概他跟唐沈上就真没关系了。
舍不得忘不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能威胁强迫唐沈上给他什么,不然跟那群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到了晚上五点多,唐沈上还没回来,陈海就有点坐不住了。他难受得要命,一想到唐沈上,全身就跟被火燎了似的,浑身难受燥热。
本来开了个电影打算看,结果右下角蹦出来个黄色小广告,看得他更加难耐。
没忍住,他给唐沈上打了个电话。
“喂?”唐沈上的声音淡淡的,好似你怎么惹他他都不会生气,生气也是这副语气,不会让人看出来。
陈海听见他的声音滑了下喉咙,“还没下班啊?”
可能是唐沈上没给他备注,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没有,今天要加会儿班。”
“大老板还要加班?”陈海觉得稀奇。
“有几个文件还没看完。”唐沈上这两天都在家,桌子上堆了许多等待他审核的文件,“如果你要吃饭不用等我。”
他声音又冷冷清清,是不同于在床上的风情,在床上那个浪啊,穿起衣服却是一本正经,好似现在在跟他说话的人是他的下属,而不是昨天才亲密接触过的枕边人。
陈海心想,谁要吃饭啊,他要吃他!
于是他暗戳戳地暗示,“今天我去拿了体检报告。”
“怎么样?”唐沈上语气有点急,很想知道答案。
陈海故意不说,吊着他,问,“你公司在哪儿?”
唐沈上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翻纸张的声音,“做什么?”
“你加班到几点,我去给你送饭呗。”陈海吊儿郎当的,大有上学时哄女生那一套。说实话,他长得不错,眉眼锋利,凶是凶了点,但是挺受欢迎的那一挂,上学时愿意跟他在一块的女生不少。
“不用了,我看完这些就回去,回去再吃。”
“几点?”
“大概……七点多吧。”
陈海一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六点,等唐沈上回来要八点了,胃都饿坏了。“你公司在哪儿?”
这唐沈上沉默了几秒,没再说不用,给了他个地址。
陈海挂了电话,用手机查了下路线,发现不远,坐地铁三站地就到了。他知道那片是商业区,办公楼林立,东西贵得要命还死难吃,就从楼下打包了两份饭过去。
夏天白昼长,六点多太阳依旧刺眼,等他来到唐沈上公司的时候,也不过刚刚要落山。
一想到今天早上唐沈上出去时穿的西裤和衬衫,陈海隐隐有些兴奋,裤子里都鼓起了一片。
电梯很快在二十三楼停下,这层和下面那层是唐沈上公司的办公地址,公司名是个英文的,陈海看不懂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公司是做什么的。
他去了才发现员工都走光了,夕阳的余晖照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有点落寞。很快,他就找到了唐沈上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最大。
唐沈上正在看一份文件,有几问题要修改,他轻轻蹙着眉,边看边拿着笔勾画。他的手指长且细白,握着笔的骨节分明凌厉。
最后,他在上面签下他的名字,字迹跟他的人一样利落干净。
陈海没敲门,直接进去了。这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唐沈上看文件看得太认真,余晖金闪闪地照在他左脸上,光影随着睫毛的颤动而轻轻跳了下,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陈海看着他,也忘了说话。直到过了几秒,唐沈上才看见他,于是,也就没再追究没敲门这种事。
陈海扫视了一圈办公室,调笑道,“怎么员工都走光了,让老板加班啊?”
唐沈上收起文件,“是我前两天没来,体检报告呢?”
“放心吧,没病!”一提到这事陈海就很恼火,他是穷,但不是不干净,“这回能放心给我干了吧?”
正在看着体检报告的唐沈上抬头瞪了他一眼,陈海不觉得那眼神有多凶,反倒觉得里面含着情,眸子水光淋漓,映着一点晚霞的红,漂亮得很。
就听见唐沈上恼怒地说,“这是公司,你不要乱来!”
他生起气来也是温柔的,沉静的,读过书就是跟他们这种粗人不一样,陈海生起气来就会骂脏话。
连他生气的样子,陈海也很喜欢,故意逗他,“羞什么啊?现在又没人。”
唐沈上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他相信陈海不是坏人,没有理由的,就是直觉,陈海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小人,至少他在危急关头救过自己。所以唐沈上才敢把自己家的密码和公司地址都告诉他。
他觉得陈海的眼神很危险,是另一种危险。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礼义廉耻和分寸。
陈海看他跟受惊的小动物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哈哈大笑起来,“行了大老板,不逗你了,快吃饭吧!”
他过来时打包了两份炒饭,其中一份让老板多加了半份米,怕不够吃。唐沈上也饿了,打开外带盒香气立刻飘了出来,他拆开勺子小口吃起来。
陈海观察过唐沈上吃饭,那张嘴明明能吞下他的大鸡巴,吃个饭却那么费劲,小口小口的,一点点送到嘴里,生怕呛着一样。相比之下,陈海就不客气,直接打开盒子往嘴里扒,没一会儿,一盒饭就见底了。
唐沈上连一半都没吃到,就不动了。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啊?”陈海知道他吃东西多挑。
唐沈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嘴,“吃饱了。”
“……”陈海无语,“你是猫啊还是鸟啊,饭量这么小。再吃点。”
唐沈上摇头,他胃口就这么大,从小就吃不多,“不想吃了。”
“吃这么点哪有体力啊?再吃点再吃点!吃饱了才能干事。”
唐沈上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陈海话里有话,但他又没破解出来。陈海不但把自己那份吃了,还顺带着把唐沈上那份也扒到了肚子里。他个头大,饭量也大,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的。
太阳完全下去了,天色逐渐暗下来,办公室里没开灯,陈海走到唐沈上后面,抱住了他,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唐沈上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陈海手都扯开他的衬衣摸到那小细腰了,哪愿意停下。才接触了两三天他就已经摸清楚了唐沈上的性格,就算自己胡来他也不会不让他做,最多是反抗两下。办公室里没人,玻璃是单面的,他们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他们,想想陈海就兴奋。
他还不停,唐沈上有点急了,“真的不行,这是办公室!”
“又没人,你怕什么?”陈海挑逗他,“这么不愿意,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吃过野食?跟哪个野男人?在哪儿搞的?是不是就在这?”
文件还剩最后一点,唐沈上被他扰得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他的荤话,小声下意识否认,“你不要乱说。”
陈海不听:“他怎么干你的!”
“没有人……”
唐沈上匆匆在文件上签上名字,还没来得及放到一边,陈海就把他压在了椅子上。衣服失守,被男人用极大的力气扯了下来。
唐沈上快急哭了,胡乱喊他的名字,“陈海,你别乱来……”
他一哭,陈海就心疼。可心疼是心疼,现在他真想操唐沈上,想得裤裆都鼓起来了,边哄边利诱,“好好,不乱来,你乖乖给我操一顿不就得了?”
唐沈上清澈的眸子瞪着他,颤抖着嘴唇被迫妥协,“等回去了。”
陈海笑了下,靠近他,凑到耳边轻声对他说,“可老子就想在你办公室干你。”
容不得唐沈上拒绝,陈海就上手将他抱到了桌子上。文件被推开扔到一边,陈海粗鲁地使劲亲他的嘴唇,蹂躏他胸前的细肉。
到了这一步唐沈上明白他非干一场不可,也就没那么抗拒了,只是有点担心被人看见,“让我穿上衣服……”
“操你屁股还要穿上衣服?有钱人可真讲究。”陈海故意讽刺,“放心吧,没人看见!”
他低俗不堪的话给了唐沈上极大的冲击,眼见着陈海又急躁地扒下了他的裤子,唐沈上有点着急,这是在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仿佛幕天席地一般,“求你,给我衣服……”
他要哭不哭的,陈海看得心尖颤颤,腾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行行行大老板,就你规矩多,上个床还要穿着衣服……”
陈海自言自语说着,把衣服捡起来披在了他身上。
后穴才一天没插过就紧得要命,死死咬着他的手指。还没进去,陈海就有点头皮发麻,“他妈的,怎么这么紧!”
没有润滑的作用,异物入侵的感觉很强烈,有点疼,唐沈上以一个难堪的姿势背对着陈海,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双腿大开,幽闭的穴口正在被人肆意玩弄。
“疼……”唐沈上的手指扒着桌子边缘,骨节泛白。
陈海上来时连安全套都没买,更别说润滑的东西了,他以前都是跟女人上床,根本不用润滑,摸两下就湿得滴水。唐沈上的屁股也会流淫水,不过得先操开,要是个不怕疼的也就算了,唐沈上这么娇气,陈海反倒不敢乱来了。
“右边抽屉里,有护手霜。”唐沈上生怕他硬来,抽着气说。
陈海笑笑,拉开抽屉一看,果然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的,跟唐沈上身上的一样,他直接打开挤到了唐沈上的屁眼里。
冰凉的触感让唐沈上打了个哆嗦,不禁缩了下后穴,正好死死咬住了正在里面扩张的手指。陈海佯装不悦地扇了下他的屁股,就见臀肉颤得厉害,唐沈上咬着自己的手指,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
“啊……”
陈海得意地又用力打了他屁股一下子,两根手指在里面肆意搅动,“放松点,别发骚,等会让你吃个够!”说着就掏出自己已经发硬流水的大家伙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唐沈上的屁股又缩了缩。
陈海就笑。他算是发现了,唐沈上看上去清纯干净,骨子里却是个浪骚货,说两句荤话动他两下,他就加紧屁股恨不得让人赶紧操他。
可是一想到唐沈上这么浪不知道是谁调教出来的,陈海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手上加重了力气,狠狠插了他两下,附在他耳边调戏他,“大老板,下边这么快就湿了?”
“嗯……你快点……”唐沈上讲头低得更,不愿意理他。
陈海却不慌不忙起来,才不管他下边早翘得老高了,“快点干什么啊?”
说着,手指也不动了。唐沈上被他挑起了欲望,空虚难耐地扭动着臀,“陈海,快点动动……”
他双眼被欲望折磨得通红,透着一层水膜,湿漉漉的,回头看着陈海。
陈海一下子就跌进了他那双眼睛里,直接没忍住提着真家伙上场,握着自己粗大狰狞的阴茎顶在了他的屁股上。
“小骚货!”
硕大饱满的龟头顶在穴口上,渗出透明的液体。陈海没敢直接进去,不停在他后穴上一下下顶着,试图让紧涩湿热的甬道适应他。他每动一下,唐沈上的后穴就缩一下,好像在试图挽留他。
唐沈上难受得很,可这个动作他又没办法抚慰自己的下身,“进来……”
他的语气让陈海不太舒服,唐沈上当他是什么?按摩棒啊?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让碰,哪有这样的?越想越生气,陈海直接掰着他的双臀,发了狠似的,一下子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大半截进去。
“啊啊啊!”
没给他缓冲的机会,陈海直接抽插起来,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去,按着他的腰将他钉在桌子上,快速而用力的操干起来!
“唔唔――啊啊!”唐沈上趴在桌子上,被撞得眼泪肆意,嘴边是抑制不住的尖叫声。他试图捂住自己的嘴,但依旧有呻吟不断漏出,“慢……慢一点!”
陈海一笑,还真当他是伺候人的啊?
跟泄愤似的,他再凶猛地抽出插入,每一下都插得更。他的阴茎有着可怕的长度,唐沈上很难全部吞下,陈海知道,每都是他看着那小屁股怎么吃下他的大东西的。但这陈海恨不得把两个蛋都操进去,全他妈让唐沈上下边这张嘴含住。
“陈海!陈海!”唐沈上哭着乱喊,他感觉那东西快顶到他的胃了,“太了!”
唐沈上喊他的名字让陈海有了少许动容,把性器抽出来时翻起了穴口的嫩肉,粉的,跟唐沈上的乳头的一样。想着,陈海就上手去摸他的奶子,胸口一片平坦,他摸到那两颗敏感的奶头,用粗糙的手指划过,就引得唐沈上一阵颤栗。
“唔――”
连同下边的小嘴也跟着收缩。
“操,想把我夹断啊?”
陈海爽的跟全身过了电流,掐着他的细腰把性器完全抽出来,等唐沈上刚想喘一口气时,又猛地捅了进去。
就听见一阵尖叫,“啊啊啊啊!”
唐沈上的声音不粗不哑,细细柔柔的,跟吹过一阵春风似的,连叫床也跟猫叫春一样,听得人血脉喷张。
“陈、陈海……”他手臂胡乱往后够,“受不了、受不了这么……”
他会死的。
陈海掰着让他回过头,唐沈上满脸都是泪水,他的肚皮有微微鼓起,那是陈海操得太了。
陈海喜欢这种把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边插边问,“说!你给多少人操过?”
唐沈上被插得两腿打颤,快要站不住了,“没、没有人……”
“还骗我?”陈海不信,“没给人上过怎么这么骚!”
唐沈上被他牵扯着走,连连摇头,羞耻地说,“没有、真的没有,你、你是第一个……”
“真的?”陈海半信半疑。唐沈上纯是真的纯,浪也是真的浪。
“真的!”
他成功讨好到了陈海,陈海放慢了速度,用力掰着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看清楚谁在干你!给老子记清楚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和成就感,这么个宝贝没被人开发过,他是第一个,这让陈海说不出的兴奋。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还有点子情节。
没人碰过唐沈上。唐沈上是他的。
一想到这,身下又硬了几分,跟把利刃的刀鞘似的来来回回插进唐沈上的身体里。唐沈上被干得说不出话,嘴巴也合不上,淫荡的丝液拉得老长。他双腿已经软得站不住了,全靠陈海的性器把他钉在桌边。
“是不是想射了?”陈海问他。
唐沈上点头。
“那说声好听的。”
唐沈上难受得双眼迷离,快不能思考了,蠕动嘴唇,“你好大,快被操死了……”
陈海得意的笑,忽然把唐沈上翻了个身,让他躺在办公桌上,然后按住他想要抚慰自己的手,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重新插进他的穴里。
唐沈上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哼声。
陈海低头吻住他的嘴唇,咸咸的,大概都是泪。然后身下猛地发力,快速凶狠抽动起来,在唐沈上震惊又可怜的眼神中,把他干到了高潮。
第13章
那穴里面太湿太软,简直是梦里的温柔乡。唐沈上高潮后无力地躺在桌上,陈海握着他白细的脚踝,偏头亲了一下,那腿长且白,皮肤细腻得如羊脂,即使在女人堆里,也找不出来一个比他更好看的。
他痴迷地看着唐沈上,几乎要不可自拔。可能是办公桌太冷太硬,在唐沈上的蝴蝶骨烙一片红,那点红驱散了后背的凉意,连同着情欲带给他的热一同烧了起来,烧到了脖子、耳朵、脚尖……连细挑起的眼尾都发散着慵懒的粉意。
天色已经黑了,办公室里没开灯,皎洁月光洒在他身上,汗珠晃动,银闪闪地发着亮。就好像光洒在海面上,有精灵在提着脚尖跳舞。这片海却不是蓝色的,是白粉色的,是火热的红,是炙热的让人发疯的颜色。
陈海名字里有个海字,可他却没见过海。他出生在内陆地区,连河都不多见,他的父母也没见过海,所以给他取名叫陈海,那是一种美好的期许。
陈海想过很多见到海的场景,却从没想过那会是在一个没开灯的晚上,他在一个男人身上看见了海。并且美得让人心动。
他想他真的有点喜欢唐沈上。
不是光想操他的那种喜欢,是想跟他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唐沈上喘息着,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找回意识,抬手抽了两张纸巾,有些艰难地想要擦干净身上的白浊。他的腿还被陈海握着高举在肩膀上,那勃发的性器仍半插在他体内,毫无疲软之意。
他将腿从陈海的手中抽离。
不知是陈海力气太大,还是他的肉太嫩太细,那里被握出来了一圈红痕,明昭昭的很惹眼。
他一动,埋在身体里的阴茎也跟着动动,才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嗯……”
只是声细微的呻吟,落在陈海耳朵里就跟爆了炸似的。唐沈上是爽了,他还硬着没射呢。
想到这,插在那湿热小洞里的东西兴奋地跳动了两下,欲望更加勃发。
唐沈上意识到什么,脸色发白,“不要了……”
这副模样确实让人心疼,可也让人心痒难耐。陈海挺了挺胯,插他潮湿的穴,“大老板,你爽够了,我还没爽呢!”
唐沈上脸色不大好看,他知道陈海多持久,自己射三他都不一定会出来一,照这么下去,自己非被累得昏睡过去才是。
陈海笑了,余光无意识瞥到桌上那张体检单,心里一股烦躁,“最后一回了,总得让我吃个够吧?”
最后一,今晚过后他真的跟唐沈上没交集了。他们能遇到纯属意外,现在意外该被修正了。
唐沈上不知道他说的“吃个够”到底是做多少才够,他不比陈海力气大,更别说现在更是无力挣脱他的怀抱。借着月光,他看见陈海眼睛里有种情绪,是愤怒,是疼惜。
他勾着陈海的腰,借力坐起来,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黑暗中,他们面对着面,感受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彼此脸上,热得要灼烧起来。
陈海蹭了蹭他的鼻尖,而后按着他的头凶狠地吻住唐沈上的嘴唇,他像个要汲取血液的怪物,怎么都吻不够,拼命舔弄着,咬噬吮吸着,他要把唐沈上咬成一小块一小块吞进肚子里,或者用力将他揉进自己的怀里,让他们成为一体。
“勾引我?”他逼唐沈上看着自己的眼睛。
唐沈上没说话,只是眨着眼睛,捧着他的脸颊再吻上去。他的吻很温柔,不像陈海那么凶,却依旧吻得难分难舍。分开时,他把自己的脸贴在陈海的胸膛,说,“做轻点。”
陈海就笑了。唐沈上现在不像个女人了,更像个小动物,长毛的那种猫啊狗啊的,头发软软的,在讨好地蹭着他的胸口。不过陈海觉得他该是很高级的那种宠物猫,或者是狐狸,天生该被疼着。
不需要语言,只一个眼神的碰撞,陈海忽然托着他的双臀将他抱了起来,将他抱到一边会客用的沙发上。唐沈上害怕自己滑下来,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
陈海自己往沙发上一坐,顺势让唐沈上坐在了自己腿上,阴茎坚挺,陈海握着,唐沈上稍稍踮起脚对准自己的小洞坐上去。内壁湿软,被重新一点点撑开,唐沈上仰头大口呼吸着,努力吞得更。
被夜色穿透的落地窗如同一面巨大的玻璃,将淫荡情欲的画面尽数收入。
“太长了,吞不下……”
唐沈上觉得那东西要穿透自己的身体。
洞口的褶皱被撑成近乎透明的颜色,这个姿势太了,比刚才还要。
陈海的手指故意在穴口打转,指尖探索着还想进去,“吃得下,操开就能吃下了。”
只见唐沈上的耳朵尖红了,他向来是个文明人,一点荤话都会让他受不了。陈海“啪啪啪”拍了几下他的屁股,“操,别夹这么紧,夹断了怎么干你啊?”
“没有……”唐沈上辩解。
可他辩解也没用,里面的肉就是在死死咬着陈海,让他爽得快要高潮,实在忍不住了开始顶动起来。
“嗯啊……嗯……啊!”一开始还算得上温柔,没两分钟就加快了速度,比上还要凶狠,两颗卵蛋都恨不得让他吃下。唐沈上被干得上下颠动,呻吟乱叫,“啊啊啊啊――”
“啊好……太了……”
他痛苦地仰头,生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弄到肚子了!!”
眼下陈海跟个打桩机似的,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只知道使劲往里面干,真他妈的爽!!比操女人爽一百倍!
“插到哪儿了?”陈海用手摸着他的小腹,感受着自己大家伙在他身体里的轮廓,其实这个动作不太能摸到什么,“是不是这?操到这了?”
唐沈上胡乱点头。
“还不够,再插点要不要?”
“不,不!不行的!”唐沈上被顶得乱晃,只能死死抱着陈海的脖子,满脸是泪,“啊啊啊太了!会被弄死的……!”
“那就干死你,好不好?”陈海恐吓他。
一开始还保持着该有的矜持,但很快唐沈上就被情欲打得意乱情迷,“好,好大……”
“唔干死我,干死我吧!”
办公室没人,不用担心被人听到,就像回到了那天破旧荒废的烂尾楼里,他被羞辱,毫无尊严,最后像个廉价的男妓,被个陌生人操到高潮。
“呜呜陈海……干死我吧。”
陈海感觉到肩头一片湿。唐沈上在哭,背脊如蝴蝶的翅膀在轻颤。
他从没活得这样放纵过。
两人正做得酣畅淋漓时,办公室外忽然亮起了一盏小台灯,可能是某个员工回来找东西。唐沈上吓坏了,动也不敢动,低声说,“有人!”
他们隐在黑暗中,可能看不到,也可能会被看到。唐沈上全身光裸,男人的性器还插在他的屁股里,要是被看到就完了。
陈海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随后抱着他躲到了沙发后面。
那个员工不知道遗失了什么,找了很久,好在沙发的靠背足够高,能够遮挡住他们。唐沈上正在警惕地听着声音,嘴唇抖动,陈海扶着自己的阴茎蹭他的屁股,跃跃欲试想进去。
“不……”唐沈上跪在地上,丝毫没发现这个姿势多适合被进入。
陈海掰着他的头亲了下他的嘴唇,“没事,他听不见。”
唐沈上还是不敢,可那大家伙已经顺着穴口探索进来,陈海扶着他的腰开始插动,尽管动作很慢,安静的办公室里仍旧能听见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唔……唔慢一点……”唐沈上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不自觉后面咬得特别紧。
越是这样,陈海越想狠狠往里面操,胆子大了些,加快了速度,一手边玩弄唐沈上粉嫩额阴茎,边从后面操他。唐沈上张口就是呻吟,只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可还是遮掩不住嗯嗯啊啊的细碎低吟。
员工终于走了,一丁点的光也随之熄灭,陈海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在地上干起来唐沈上,扶着他的腰猛干起来,轻轻抽出来再狠狠进去,来来回回,惹得唐沈上一阵阵尖叫,嗓子都有些哑,“啊啊啊――”
“唐沈上,”陈海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你说咱俩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玻璃窗清楚得映出两人的身影,前面的人柔软白皙,塌着腰跪趴在地板上,被后面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的男人操干着,如两头在交脔的野兽。
被情欲淹没的唐沈上主动摇着屁股求他操。
“陈海,你动动……”
陈海笑得不行,他真想拿手机把现在的唐沈上拍下来,那副又正经又欲的表情,他看一眼就能射。
他快射了,故意放慢下来,想在里面呆得久一点,“你的员工知道你这么淫荡吗?”
“不……”
陈海:“那拍下来给他们看看好不好?”
“不!不要!”唐沈上很抗拒,虽然他知道陈海是开玩笑的,“不要那样……”
陈海觉得他现在这样特别乖,忍不住想逗逗他,“那你说句好听的。”
“什么?”里面好痒,他快要出来了。
陈海想了想,“叫声老公。”
唐沈上羞愤又震惊地看他。陈海也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他就是想听唐沈上那么叫。陈海去摸自己的手机,故意吓唬他,“那拍下来给他们看看好不好?”
“不。”唐沈上低着头,耳尖红得血珠欲滴,嘴唇抖动,“……老公不要。”
陈海没想到他真会叫,“操!”
“啊啊啊!!”
“老公操得不?”
“好……”
陈海忽然觉得他很可爱,“操得你爽不爽?!”
唐沈上被干得意识迷离,趴在地上喃喃道,“爽,好爽,老公好棒……”
真他妈是个勾人的妖精。
陈海被他叫得快射了,猛地抽插了几十下,办公室里回荡着淫荡的肉体声和细微的呻吟,唐沈上已经没力气了,软成了一滩水。
最后一下,陈海插得很,把东西全浇在了里面,射了唐沈上一屁股。他欲火强,射了很多,精液顺着白嫩的股缝流出来,陈海拿着唐沈上的白色内裤,把他的小洞堵上了。
唐沈上也射了出来,稀薄的洒在地板上,随后无力地躺在一旁,大口喘着气,头发被汗水浸湿,遭受蹂躏过的身体有种凄美的好看。
陈海没忍住,撑着身体低下来吻他。
第1章
夏末的夜晚并不算热,唐沈上出了满身的汗,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蜷缩着打了个喷嚏。
昏暗的房间,满身的汗,不顾一切的疯狂交合,仿佛让他又回到了在烂尾楼里的那一夜。他逃避着让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陈海却总是让他想起来。
被操干得合不拢的后穴里塞着内裤,一缩一缩地抖动着,男人的精液全被堵在里面。
陈海勒上腰带,把唐沈上横抱起来轻放在沙发上。唐沈上全身渗着薄薄一层汗珠,月光铺在上面朦朦胧胧,瓷白的皮肤是一种几乎接近病态的美,陈海抱着他,如手捧着一件高贵易碎的艺术品。
而且是一件被自己弄脏的艺术品。
陈海拨开他遮挡在眼睛前面的碎发,亲了下他的眼,想说什么,又怕自己说出来的话影响气氛。只好去把外套拿过来给唐沈上披在身上。
射精后的虚弱让沙发上的人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陈海就静静看着他,粗糙的大手扣着他的手,唐沈上的手指十分细白,瘦得几乎没有肉,青绿色的血管明显可见。
过了一会儿,唐沈上微微动了下手指,把双臂伸进袖口里,想弯腰把裤子捡起来穿上。只是他后面还塞着东西,一动穴口就忍不住张合,场面好不淫荡。
陈海看得血脉喷张,走过去捏了下他面团似的又白又软的屁股,在他耳边轻声戏谑,“夹紧点,后面要流出来了!”
唐沈上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下意识缩紧了后穴。
他想把塞在自己屁股里的内裤拿出来,又怕拿出来后精液会流到地上更加无法收拾,权衡之后只好夹得更紧,慢吞吞套上裤子。
陈海满意地从后面亲了他一下。唐沈上总是会在无意中取悦他。
回去的路上陈海开着车,情事消耗了唐沈上太多精力,累得靠在后座上睡着了。借着红灯的间隙,陈海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两眼,睡着的唐沈上特别安静,脸上挂着一点泪痕,嘴唇被自己咬得水红水红的,连呼吸都轻盈,藏在衬衣下面的锁骨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吻痕。
启动车子时,陈海也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唐沈上的公司离他家不远,开车不过十几分钟,陈海却觉得走了很久,好像把自己这一生都走完了。这一生他是如此快活,有风有月光,有车有美人。
车开在平坦一片的大路上,他想这样载唐沈上一辈子。
路终归有终点,当车门打开的那一刻,陈海的梦随之醒了,后座上的唐沈上也醒了,睡意让他分不清自己此时在哪里,慵懒地揉了揉眼睛。
陈海给他开了车门,眼神里有种凶恶的危险,几乎是凑在唐沈上耳边说,“睡了一路,不怕我把你拐跑啊?”
唐沈上迟钝地眨了下眼,“不怕。”
他说不怕,而不是不会。所以他明知道以陈海的恶劣,真有可能把他带到别的地方,但是他不怕,因为他知道陈海不会伤害他。
伴随着一疯狂的交合,萌生出来的不仅是难言的情感,还有信任。
陈海倒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这个答案很满意,勾着唐沈上的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他想抱唐沈上回家,可被唐沈上拒绝了,“我自己可以走。”
陈海收回手笑了笑。
这个点电梯里没多少人,要是平时陈海肯定会抱他,但此时他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唐沈上身后。他比唐沈上高不少,打量起来眼前的人很有优势,此时唐沈上也不说话,静静站立着,棕色打卷的发尖贴在他白皙的后颈上,粘着人的视线。
电梯很快就到,大概是塞在屁股里的东西让唐沈上觉得不舒服,他很急切地离开电梯,生怕会被人撞破。可走得越快内裤越塞不住,陈海哈哈笑着跟在他后面,进屋时内裤顺着裤筒掉在了地上。
陈海随手捡起来,上面沾满湿哒哒的精液,唐沈上看了一眼,扔进垃圾桶。
陈海对于他这种行为不认同地挑了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接着唐沈上回屋洗澡,他想跟进去,但唐沈上把门反锁了,陈海只好在外面的浴室冲洗了一下。
他很清楚他不该再出现在这套房子里,体检报告都给唐沈上了,他们该两清了。可他留恋这里,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纸醉金迷,干净,奢侈,有满地的金子却连个头发丝都找不出来。
不过他知道这些不属于他,他留恋的是唐沈上。从唐沈上的身体,情动时淌下来的汗珠,到每一声求饶,每一尖叫,还有身上流淌的月光,一闭上眼他都能清楚回忆起来。
只是唐沈上也不该属于他。他也清楚。
第15章
浴室里。
唐沈上靠在冰凉湿滑的墙壁上,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和身体不住往下流,最后流在他的脚趾上,不断将他从头到尾冲刷着。
他无心去弄后面男人射进去的精液,穴口肿胀着疼,陈海刚才弄得太狠,丝毫没有怜惜地贯穿他的身体。但他竟在那样的粗暴和凌辱中获得了一丝快感。
无论是陈海进入他,还是单纯的吻他,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身体从来没有为谁这样打开过,他仿佛可以全身心地接受下男人的所有。
其实唐沈上在车上并没有睡着,只不过是靠在后座上合眼休息。车在马路上飞驰,他眯着眼睛,从后面看见陈海青硬的发茬,他被晒得皮肤有些黑,结实的手臂上肌肉鼓动,轻轻搭在方向,手指跟着车里音乐律动的节奏轻轻打拍子。
从车内后视镜里,他看见陈海的额角,上面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在没开灯的车里很不明显。下车时,他看出来陈海想要抱他,但他拒绝了。
这是场荒唐旖旎的大梦,到此刻该结束了。他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这一点他和陈海都很清楚。
唐沈上洗完澡出来,陈海还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他出来。他的发尾有些湿,被热气蒸得水光十足的眼睛眨了眨,问陈海怎么还不去睡。
可能是刚才叫得太狠,也可能是着凉了,唐沈上的声音有点淡淡的哑。
陈海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看,现在还不算太晚,刚刚过了九点钟。他盯着唐沈上湿润的发尖,盯着他锁骨上刚被自己印下的红痕,想抽根烟,又知道唐沈上不让,便始终把那支烟夹在手里,没动。
两人就这么在客厅沉默着站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唐沈上转身准备回房间了,陈海才走过去,从背后大力抱紧了他。
大概是刚才在外边抽过烟,陈海身上仍旧带着很浓的烟味,立刻扑满了唐沈上的鼻腔,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陈海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野兽般吞食猎物的残暴,唐沈上正如被诱捕的幼兽,澄澈的眼睛里带着惊慌失措。他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被他地在门板上,男人此时如发情的兽,边吻他边难耐地顶着胯,身后的门板被两人撞得咣当响。
唐沈上没有半点反击的余地,只能被迫接受着陈海的吻。陈海的吻里有烟味,还有淡淡的薄荷草木清香,一时让唐沈上分不清厌恶还是留恋。
“唔,痛。”他的后背硌在了门把上,嘴唇快要被亲得破皮。
闻言陈海将手臂挡在他身后,灼热而急促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颊上,而后又急躁地吻了上来。唐沈上后背一片柔软,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跟陈海抗衡,干脆迎合着他亲吻起来。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此时唐沈上如汲水的鱼,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却依旧在杏黄色的灯光里抱着陈海的脖子,感受着他凌厉结实的线条。
忽然陈海托着他的臀抱起来他,对于他来说,唐沈上太轻了,轻得就如一张纸,能够轻易被撕扯和揉碎。他就着这个姿势走进主卧,将唐沈上扔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
这个粗鲁的动作让唐沈上有几秒钟的眩晕,尤其是头顶上的灯,仿佛在经历着地震一般晃动。但很快陈海就欺身上来,挡住了这束光,重新吻住他的嘴。
接着是下巴,喉结,锁骨,肚脐……不知不觉陈海扯开了他的浴袍,一点一点舔着他的肉,要把他生吞进去。唐沈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攀紧他的肩膀,已经忘记了反抗,双腿也下意识盘在了他的腰上,被挑逗起的情欲迅速燃烧了他。
就当……最后放纵一吧。
松散的浴袍完全散了,丝绸一般铺在唐沈上的身下,偏暗的酒红色衬得他肤色白得发光,柔柔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那层白到透明的皮肤便镀上了浅浅的朦胧。
陈海握住他的脚踝,将他双腿提起,硬得流水的阴茎噗嗤插进了松软的穴口。这让唐沈上觉得自己刚才的洗澡都是在为此时做嫁衣,好不容易弄干净的肠壁此时又被男人填满了。
“啊……”尽管刚刚做过不久,陈海的粗壮依旧让他难以适应,高仰着脖子发出隐忍的呻吟。
陈海比以往都更沉默,似把所有的话都积攒在了下身坚硬的阳具上,发泄般操进唐沈上的身体里。
“不!啊嗯……”
明明才刚开始,唐沈上就有点受不了了。陈海凶狠的失去理智的眼神让他害怕,继而每一下都插得更更用力,一下下操着他的软肉。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填满了,贯穿操烂了。
“呃,陈、陈海……”
陈海没有回答他,似是一头发情的,失去自我意识的狮子,只保留着兽类最原始的本能,扶着唐沈上的腰肢不停将自己的肉刃插进去再抽出来。
“啊…!”唐沈上被快感淹没,甚至连意识都快没有,闭着眼睛发出一波高过一波的浪叫。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罪恶的,像个张着腿求人操干的荡妇,“呜呜……”
操了一会儿,陈海又把他翻过来,捞起他的腰,唐沈上身体软得没有力气了,随着他摆弄,跪在床上抬高后臀让他进入。
他意识里想趁着换姿势喘一口气,谁知道陈海根本不给他机会,直直把性器插入被操开的穴里,又猛得操干起来。这动作比刚才更加凶狠,简直是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按着唐沈上的腰身狠狠进入,以极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没来得及缓口气,唐沈上就又被干得双眼无神,唇齿干涩,连叫床都快叫不出来,只有被枕头捂住的唔唔呜呜声。
生理眼泪随着快感不停涌出,房间里尽是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和呻吟,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剪影里是最原始的让人脸红的交脔姿势。床头摆放的东西被带得哗哗作响,水杯里的波纹随着动作不停摇摆,连床都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要散架。
唐沈上满脸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浅灰色床单,脆弱明朗的骨节是那样诱人。
陈海俯下身,顺着他颤抖的肩膀往上亲,直到唐沈上的发尖。唐沈上的头发很香,是刚留下的洗发水的味道,陈海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但他从来没有闻到过。头发还湿着,不知是刚才的水汽没干,还是被汗水浸湿的,亦或两者都有。
身下,唐沈上偏着脸,头发凌乱,轻咬着自己的唇,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偏偏他这模样是最好看的,最能激起男人的欲望,男人的性器不由跳动了几下,发硬的流着水的顶端再插进前面的软洞里。
唐沈上发出求饶般的呜咽。
他们就仿若天生一对,是那么契合,虽然唐沈上的意识抗拒着,身体却很快接纳了粗热的肉棒,被撑得近乎透明的穴口微微张合着,仿佛在主动吞吐,甚至是在求着男人快点动一动。
要是平时,陈海肯定要骂他小骚货,但今天却只是沉默地操干着,投下一片阴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知什么刺激到了他,只见他捞着唐沈上的腰再快速抽动起来,几乎是用前所未有的狠劲和速度,凶狠地操干起那片柔软的身体。唐沈上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淹没,灯光在晃,人也在晃,到都在剧烈地晃动,陈海在疯狂地干他。
“……啊啊啊!”他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顺着本能在欲海里沉沦。
“呜呜陈、陈海……”唐沈上胡乱叫他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快死了,要被这个男人操死在床上了。
“不――!”他发出一声浪叫,被男人再贯穿,“呜……”
最后他小声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绝望的,用被撞得零碎的声音喊:“老公……”
唐沈上以为这会取悦到陈海。
事实却相反,陈海在心里暗骂了声,把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臀上按得更,更加快速地抽出插进。两人交接的地方,唐沈上白的屁股已经被拍打成了绯红色,被男人的大手一摸,就一颤一颤的,上面的淫液让画面看起来更加血脉喷张。
“啊啊啊――!”
数百下快速抽插后,唐沈上脚背拱个漂亮的弧度,尖叫着射了出来。在高昂失色的声音中,陈海趴在他身上,闷吼着射在了他身体里。
他掰着高潮中的唐沈上的下巴,凑在他耳边略带威胁性地说道:“记住,老子是你第一个男人。”
唐沈上失神地望着他。
随后陈海看着他满脸的泪,温柔地吻了他,脸上的狠戾也少了许多,“你要是个女人,非把你操到怀上老子的种不可。”
说着,他摸向唐沈上的小腹,那里鼓着个微小的弧度,里面灌满了精液。
唐沈上半天才回过神,哼唧着抗议了两声,用一种柔弱的姿态对他说,“……我不是女人。”
他不是女人,不会怀孕。
陈海没从他身体里出来,就着这个姿势躺在床上,从背后抱着唐沈上,身下又顶了顶,故意不让他满肚子的精液漏出来,好似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唐沈上肚子就会有他的种似的。
“知道。”他故意说:“你这里,可比女人还紧!”
唐沈上却没有再说什么,背对着他,陈海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多余的话谁也没有说,除了放纵就是享受。他们都清楚,以后不会再跟谁这样契合,能有这样不顾一切的性爱。他们成了对方心里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一个梦。
陈海的性器还软软埋在唐沈上的身体里,那里此时柔软、湿润,紧涩地咬着他,他想永远在里面。
第16章
陈海从背后抱着唐沈上,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能轻易感觉到唐沈上的身子在颤抖。
可能是冷,也可能是别的。
于是陈海将他抱得更紧,几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手臂勒进他的骨骼里,灼热湿润的呼吸急促地喷在他的脖子上,在情动时分,下身难以自控地胀大起来。
唐沈上面露惊恐,带着哭腔,“不能再做了……”
陈海笑了笑,“怕什么?”
唐沈上不住摇头,真怕陈海再来一,从办公室到现在他射了三,全身空虚无力,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男人的阴茎还塞在他后面,那里仿佛被男人操烂了,又熟又软,如熟过头的烂草莓。
里面湿淋淋的,滚热的性器时不时顶弄两下,只是微凉的精液让他肚子有几分不舒服。
“不想要还夹这么紧!”陈海拍他的臀。绯红还没落下去的臀上,立刻又浮起来红印子。
唐沈上羞耻地呜了一声。
后穴里那东西立刻就有了反应,陈海低哑粗糙的声音在他耳边警告,“别勾引人!”
跟唐沈上做了几,陈海早发现他是一张白纸了,没交过女朋友,也没被男人操过,甚至连手淫都没有自己弄过,这让他异常兴奋。唐沈上很干净,他是第一个弄脏他的人,好像有了这层意义,唐沈上就永远都不会忘了他。
陈海见了这个人最纯最欲的一面,也见了他最骚最浪的模样,他曾在他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放浪,他要唐沈上永远记得他。
想着,他嘴唇在唐沈上的后颈上蹭了蹭。
这样的姿势不能那么契合,过了几分钟,唐沈上不舒服地动了下,烫着脸道:“流出来了……”
“嗯。”
“难受……”唐沈上又小声说。
陈海捏了下他的臀,把自己的肉棒抽出来,从床头抽了两张纸给他擦。唐沈上想起来去洗下,陈海却抱着他怎么都不松手。
唐沈上只好放弃抵抗,翻了个身,与陈海面对着面,却没看他,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他体型本就比陈海小不少,此时如同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躺在陈海的身边。
陈海被他这般动作取悦到了,勾着嘴角亲了下他的头发,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立刻暗了,似是不习惯这样的黑暗,唐沈上又往他身上蹭过来,陈海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自己身上忽闪。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唐沈上蜷缩着,脚踝露在外面,旁边是陈海有力健硕的小腿。
跟情侣那般。
过了很久,陈海枕着自己的手臂依旧难以入睡,正当他以为唐沈上已经睡着时,听见他问,“陈海,你没女朋友吗?”
陈海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以前有,散了。”
唐沈上问,“为什么?”
在黑暗中陈海短促地笑了下,“没钱呗。人家要车要房,我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去哪儿弄啊。”
趴在他胸前的唐沈上轻轻皱了下眉,他看得出来陈海不是那种好逸恶劳的人,找份稳定正经的工作不是难事。虽然车和房暂时买不起,但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陈海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一个高中学历的人,工作没那么好找,现在有个案底,更他妈没人要了。”
说到这,他有点难掩的气愤。
唐沈上眉间的沟壑皱得更,“你有案底?”
“怕了?”陈海轻轻一笑,“说我杀过人你信不信?”
唐沈上没有说话。
只听陈海在他耳朵边逗他,湿润的呼吸让人的耳根酥酥麻麻:“放心,我舍不得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时温柔的,唐沈上却打了个寒颤。
他的反应让陈海哈哈大笑了几声,也不追究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不哄你了,老子不是杀人进去的。”
唐沈上稍稍松了口气,“那是因为什么?”
“替人顶罪。故意伤人,判了三年。”陈海说,“你老公表现好,提前放出来了。”
唐沈上忽视了后半句,“顶罪?为什么?”
他的提问近乎天真,陈海真想看看此时他的表情,一定写满了纯情。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唐沈上那副模样多勾人,会让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几把塞进他的嘴里让他舔。
“为了钱呗,还能为了什么。”陈海满不在乎,“老头子病了,没钱看病。”
“多少钱?”
“二十几万。”陈海想抽支烟,“可惜老头子没享福的命,钱光了病也没看好,没等我出来就不行了。”
这是唐沈上很难去想象的,他虽然是自己开创的公司,没拿家里的钱,但从小家境还算殷实,二十几万对他而言只是个很小的数目。就跟客厅里挂的那副画一样,可有可无。
但对于陈海来说,这点钱是拿前途和命换的。
他觉得有些悲哀。
在这个社会上,没有背景没有学历,还留过污点,正如陈海自己所说的那样,找不到什么挣钱的工作,只能做苦力。
唐沈上总算知道他那一身子肌肉是从哪儿来的了。
陈海也是一阵沉默。
他要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管他唐沈上是男的女的,他非要把他娶回家疼着爱着。可惜他只是个没文化的穷小子,没钱没权,配不上人家,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过了几分钟没人说话,怀里响起一片轻鼾声,唐沈上脑袋蹭在他胸口睡着了。陈海将他搂紧,再吻了下他的发旋。
第17章
唐沈上醒来时,陈海已经走了。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微微有些褶皱的床单已经没了余温,就好像……他如往常那样醒来,而那个人从来未存在过。
没有字条,没有短信,也没有留下的早餐。客房的床铺被收拾得整齐,充电线放在床头的编筐里,干净得如从没有人住过。
但身上真真切切的疼痛又在提醒着他陈海的存在,和昨晚的疯狂。
唐沈上站在窗边,呆立了许久。
窗外一片大亮,晴空朗照,云坠风间,该是让人心情很好的天气,唐沈上心底却涌上来无力的失重感。
站了几分钟,他从床头摸出来一盒烟,抽出两只,在指尖点燃。
一根两根……过了很久,期待的敲门声没有响起,也没有密码锁被解开的“滴滴”声,唐沈上才知道这陈海是真的走了。
他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常。
短短几天的经历,却比前二十几年的任何事都更刻,铭记在他心间,只要他不死,就永远忘不掉。
这是陈海唯一留给他的。
陈海走了。
一大早他就醒了,或者说,他整夜未睡。
如果疯狂地做爱时离别前的狂欢,那么这一夜就是无言的告别。
唐沈上躺在他怀里,把那一小片胸膛蹭得滚烫,连同肋骨下的心脏都热得厉害,整夜躁动不安。
他做的都是脏活累活,往往沾床就睡,还是头一这样失眠。
不知不觉,月转星移,天便蒙蒙亮了。唐沈上还在睡着,睡得很熟,却轻轻皱着眉。或许是昨晚陈海无休止地索取,让他累得连鼾声都比平时要重一些。
他不知道,陈海轻手轻脚起床,在他碎发凌乱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在天色微亮,月落之时。
然后陈海带着一无所有离开了。
走出小区门的那一刻,看见马路对面的早餐店,路上还不多的行人,陈海才找回一丁点真实。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那昂贵的,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豪宅,成为了阳光下的泡影。
他的唐沈上,就住在某一个泡影里,漂亮,且不真实。他不敢去触碰,甚至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让那样梦幻的泡影幻灭。
陈海走了两条街,在路口的一家早餐店吃了一笼小笼包,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他又不禁想起唐沈上,上给唐沈上的早餐就是在这家店买的。
吃完早餐继续往前走,在地铁站买了张票,坐到终点下车,再转公交,十来站之后,他下了车。
明明才几天,再回到这里,却如南柯一梦。
他刻意没有走烂尾楼那条路,那是条近道,陈海常走。此时他却选择绕了个大远,从另一条路回家。
打开地下室门的那一刻,带着微微霉味的潮湿扑鼻而来。地下室就这点不好,终年见不着阳光,晒个衣服都要发霉。
陈海收起他快要发霉的衣服,将门和仅有的一扇小窗打开通风。外面太阳很好,却照不进来,卧室的角落在疯狂发着霉菌,他刻意不去想唐沈上家客厅里一整面的落地窗。
把已经发臭的垃圾扔了,陈海往后一仰,躺在生硬的单人床上。被褥也有点潮湿,但他现在不想去管,直直盯着很低的天板上的一点阴影。
他不想住过几天的舒服豪宅,却总忍不住想起豪宅的主人。
陈海去冲了个凉水澡。
这没二十四小时热水,凉水从他头顶浇下来的那一刻,冲醒了他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出来以后,陈海打开破电视,找了个喜剧综艺,坐床上哈哈看了一下午。他必须要用点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之后的几天,陈海也刻意不去想那几天发生的事。谈情说爱那是有钱人的事,穷人只需要考虑生存,他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份工作。
陈海第一出来打工是十年前,高中刚毕业,跟着一个表舅在一家食品厂做搬运。那时候对学历要求还不高,做个苦力谁管你上没上过学?有劲就行。
现在他再出去走一圈,都要大专往上了,就算是力气活,也只要有文凭的苦力。
好不容易有家修车厂看他有技术,抹去了学历那一条,一听说他坐过牢,还是刚出来不久的,人家又反悔了,怎么也不肯让他去上班。
学历低是小事,有案底才是大事。
那二十几万,买走的不仅是他两年的自由,尊严,还有前途,和未来。
他是个老实人,又不想瞒着人家,撒谎说自己背景清白,可是一说不清白,人家又立刻变脸了。这么一来,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找到份合适的工作。
而唐沈上,也没从他脑袋里淡去,反而夜人静,陈海总是想他。
夏天本来就热,房间里只有个风扇,一想唐沈上,他就更热了。
那种热,跟全身让火燎过一样,热得发痒发疼。他想念唐沈上水红的嘴唇,微张着,被干得合拢不上的后穴,被抬起折成屈辱形状的长腿,湿漉漉的眼,含在嘴里烫红的耳垂……还有动情时喘息的声音。
他想唐沈上,无可自拔地想他的一切。
这种想念,如在盛夏炎热的田野里扔下一个烟头,立刻燎了原。
陈海想他想得阴茎发烫。
第18章
又过半月,总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仅仅是二十几天的时间,也让人觉得着实难熬。
公司里,唐沈上坐在办公桌前听着助理的汇报,心思却早已经飘远。他看见对面的沙发,便能想起来曾经在那里有过的荒唐。
不仅如此,这些天,他总是走神。
“唐总?”助理看他没有回应,不知在思索什么。
唐沈上回神:“嗯?”
“上个月司机辞职后,我看您都是自己开车来公司的,要不再让人事招个司机?”
要是上下班也就算了,自己开车没有不妥,只是不免要去谈生意,自己开着车跑,实在有点不方便了。
说到司机,唐沈上不得不想起来,那晚就是司机辞职加上导航出错,才开到了那片烂尾楼。
想了想,他道:“先不用了。”
开车能让他难得高度紧张,神经紧绷,没有余念去想些别的。
助理也没再说什么,提醒他半个小时后要开会,离开时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工作上没有出过错,但他能看出来自家老板这段时间状态不对。
助理离开后,唐沈上低头看向手边的纸张,逼迫自己凝神审文件。他并不是总想陈海,大多数时候是在家里晚上,夜里,或是在浴室洗澡时,夜人静时人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以为过两天就会好,时间会冲淡他的那段记忆。可今天竟然在公司也会走神。唐沈上开始分不清,当初没有开口将陈海留下,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傍晚,是个阴天,天黑得比平时早一些,待办公室里的员工都三三两两走光,唐沈上依旧没动,打算把手上这套方案修改完。这一改就到了八点多。
唐沈上又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窗外吹来一阵冷风,冷不丁的一道闷雷劈下来,他才想起手机上说今天有大雨。
他拿起车钥匙,赶着没倾泻下来的雨水前,回了家。
这些天,他一直刻意晚点回家,好像这样独的时间就能越少,闲下来的时间也越少,人就不会去想起些杂七杂八的事。何况,这个房子里有着关于陈海的回忆。
乘着电梯上去,走到门前,如往常按下密码。房间里一片漆黑,唐沈上边脱鞋边去摸墙上灯的开关,却猛地被一道黑影抱住,拢在墙边。
他吓得手里的车钥匙没拿稳,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里太黑了,阴天没有半分月光,那人的胸膛起起伏伏,健硕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有力的心跳如擂鼓响在他耳边,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唐沈上不敢乱动,被迫趴在黑影的肩头,闻见他身上有汗味,烟味,也有薄荷糖的清爽味。
正当这时,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响雷乍劈下来,余音不绝,穿透玻璃敲破他的耳膜。唐沈上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被雷声吓得,还是被身后那个人吓得。
接着他耳边传来一阵热,听见低沉且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唐沈上心里有了底,“陈海?”
陈海就这样抱着他,也不松开,仿佛黑暗是他们最好的遮蔽所。抱了十几秒,唐沈上刚想说句什么,便被炙热柔软的舌头撬开了嘴唇。
那舌如带着活,带着怨和恨,长驱直下,撬开他的嘴唇,他的牙关。双唇交碰,唐沈上来不及想如何去呼吸,已经被夺走了全部的空气,只剩下本能的意识,配合着陈海的亲吻。
舌尖缠绵还不够,陈海将他按在了墙上,凶狠地亲吻他,好似要将他生吞进身体里。唐沈上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沉重,可他无论怎样都推不开眼前的人。他简直要怀疑陈海不是回来找他的,是回来杀他的。
吻了嘴唇还不够,陈海按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吮吸他的脖子,用牙齿厮磨那凸显的性感的喉结和锁骨,最后吻住他肩头的一点软肉。
本以为他会解释什么,唐沈上等了许久,才听见陈海戏谑的声音蹭着他的耳垂响起:“唐沈上,你连密码都不会换啊?”
这是他第一这样喊唐沈上的名字,唐沈上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哪是不会换密码,他只是不愿意换,他期待又忐忑着有天陈海会这样出现。
又是一声闷雷,闷了整天的雨倾泻而下。一声声砸在玻璃上,又阵阵砸着两人的心,细细密密的。
唐沈上推陈海:“窗户好像没关。”
陈海不放开他,几乎是贴在唐沈上身上,凑近闻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那动作不像闻,活像要吃了他,又舔又啃的。唐沈上贴在墙上被他摆弄,不小心碰到了灯的开关,房间里骤然亮了。
唐沈上的头发被弄得卷卷乱乱,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多了乖巧。陈海又凑上来亲他,唐沈上是个怕痒的,闷声道了一声“痒”,陈海才舍得起来,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
陈海说不上来,“不知道,就感觉特开心。”
说完,他想了想,重新把唐沈上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哑得可怜,“再抱几分钟。”
本来想要去关窗的唐沈上动了动手指,最后放在了他的背上。陈海的背脊宽厚有力,正如此时仿佛能抵挡所有风雨。
两人傻乎乎地在门口抱了足有十来分钟,唐沈上手臂都有些麻了,才嗔笑着说:“你抱太紧了,我快没办法呼吸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他也不主动推开陈海。
这段时间两人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没有什么比此时的一个拥抱更珍贵。
陈海无措地放开手,有点回味过来,说了声对不起。
唐沈上笑了。
唐沈上是个很少笑的人,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他都活得一丝不苟,仿佛笑容这种东西只是个累赘,他从来不拥有。但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只有少数人见过,陈海便是其中之一。
来之前,陈海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唐沈上已经换密码了,他只能蹲在他的家门口,像条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可笑可怜。
如果真是这样,陈海不会多做纠缠。他就是想看一眼唐沈上,就一眼,哪怕让他解解馋。
可是唐沈上根本没有换密码,那扇门仿佛始终在等着他回来。
“你可让我好等。”陈海大手粘在了唐沈上身上。
唐沈上眨眨眼,他又何尝不是。他想他比陈海更加煎熬,每一天都极其煎熬,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会来的希望,甚至他不知道这一辈子,陈海是否还会来。
就像他不经意闯进自己的人生那样。
“你等很久了?”
“没,没多久。”
唐沈上脱下微微发潮的大衣,不信,“真的?”
陈海又改口了,“你下班之前来的。”
那就是有三个多小时了,陈海在黑暗中等了他三个多小时。
“怎么不开灯?”唐沈上问。
陈海说,“怕你报警。”
唐沈上被他逗笑了,“现在不怕我报警吗?”
“不怕了。”
见到他之后,陈海整颗心都定下来了。他什么都不怕了,就算唐沈上报警,也值了。
唐沈上看着陈海,他低着头,俨然没了刚才的气焰,跟个做错事等着挨训的孩子似的。
从心里腾升起来一丝心疼,唐沈上走过去。
“陈海。”
陈海抬头,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有些桀骜不驯,“嗯?”
唐沈上吻住了他。
第19章
夜晚让人的感觉被无限放大,舌尖相互试探到尽情交缠,每一寸呼吸仿佛都烫得要在对方身上印下烙记。为了贴得更近,陈海单手捞着唐沈上的腰,感受着衬衣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甚至感觉到唐沈上在害怕,在不自禁地颤抖,这个吻是他倾注了全部赌上的,身份、尊严、地位,在这一刻,他全都不要了,用来赢得一场爱情。
陈海懂他,从他看向自己的湖色眼底,微张的唇,轻颤的背,他能看透唐沈上的一切。
很快他在这场亲吻中夺走了主动权,凶狠又温柔地回吻着唐沈上,让他们的每一寸呼吸都更加贴近彼此。两人顺势倒着了沙发上,唐沈上在上,双腿分开跨坐在他大腿两侧,捧着他略微凌乱的胡茬吻着。
接吻让人欲火焚身,不够,远远不够。
陈海不是回来看唐沈上的,也不是来杀他的,他是来爱他,来占有他的!
他要彻底地让这个人沾染他的味道,恶劣又强势地闯进他的生活,让唐沈上再也离不开他。
动作有点粗暴,鼓动着青筋的大手有力撕开衬衣的纽扣,三三两两散落了一地。上衣被轻易扒下,这唐沈上配合地去解陈海的腰带。
他当然知道陈海最想做什么,因为他也同样想着。他们想用最疯狂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彼此。
“这么急啊?”陈海笑,声音都染了情欲,哑得让人动情。
唐沈上被拆穿,涨红了脸,休与他说。不等自己解开陈海的腰带,那双粗糙的全是粗茧子的手,摸到了他裤裆上,隔着西裤布料揉弄他的下体。
几乎是一瞬,被玩弄命脉的唐沈上就软了下来,脚趾不自主蜷了起来。
“嗯哈……”唐沈上舒服得高仰脖子,如漂亮的白天鹅。
陈海在情事上是老手,仿佛每下揉弄都带着技巧,给着对方最致命的快感。他一边给唐沈上弄,一手去解他的腰带,很快唐沈上觉得腰间一松,那双大手灵活地钻了进来,隔着内裤揉他的阴茎。
他被弄得太有感觉,从未有人为他做过这样的事,连他自己都嫌少这样弄。性从前对于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是于工作、生活,是肮脏的事。
可陈海带给了他美妙的快感。
经过一契合,男人在他身上挺进,他在男人身下释放,性爱仿佛变成了美好的事,是毒,是瘾,能让他飘飘然,享受失重般的快感,逃离现实一切。
交合的时候,世界里只有陈海。
很快白色内裤被阴茎顶端浸湿,留下一片羞耻的水渍。唐沈上被手玩得快射了,手臂攀上陈海的背,配合着他手的动作缓缓律动起来,扭着腰,模仿交合的动作,羞耻得将头抵在了陈海的肩上。
“要出来了……”
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了,他射进唐沈上肚子里边操边喊着让他怀孕都干过,给他打个飞机却把人羞成这样了。陈海觉得唐沈上真可爱,侧头亲他烧透的耳朵。
边亲边加快速度,直接把碍事的内裤一并扒下来,漏出里面浑圆的双臀。大手的粗砺质感更加真实,一寸寸摩擦着肉红色的性器。
陈海也有点忍不住,他都硬得流水了,干脆也脱了自己的裤子,顶着胯蹭进唐沈上的股缝里。他边在穴口插弄边撸,前后默契又富有技巧地配合着,唐沈上爽得乱叫。
“唔唔啊啊啊……!”
几下之后,唐沈上仰着脖颈漂亮极了的弧线,在被顶弄的颠簸中被送上高潮。
第2章
雨下得渐大,夹杂着风与闪电,夜间疾驰而来,仿佛夏日里最后一场狂欢。
窗外骤雨狂风,屋内云雨翻覆,欢爱是场无始无终的游戏,只需要靠眼神来确定彼此。
“啊……啊哈!”
漂亮男人急喘着,背部迷人的沟壑一路延伸到股沟,再往下,是被撑得近乎透明的穴口,淫荡地流着水,里面插着青筋盘踞的性器。
唐沈上背对着男人,双腿分开跪在陈海大腿两侧,眼前是空的,他抓不住任何东西,只好紧紧捏住陈海的膝盖,平滑细腻的背抛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陈海手臂箍着他的腰,好让唐沈上在顶撞中不掉下去,这样正好能摸到唐沈上被顶得微鼓的小腹。
他稍一顶,唐沈上就仰着头发出急促的喘,发出不知是抱怨还是爽的呻吟,“好……”
后入加骑乘,比别的姿势都更更爽,陈海又插得用力,连卵蛋都快操进去了,偏偏唐沈上一边抱怨,一边又夹得他极紧,要不是他有耐力,被这么勾引着几下就射了。
边说着,唐沈上边向后去摸交合的地方,只摸到了一片湿淋淋,全是淫水。陈海借机握住他的手腕,唐沈上的手腕柔细,骨头突出,不细看甚至分不出来是男人的手腕还是女人的。他握着那拇指和食指能轻易圈起来的手腕,趴在唐沈上的肩头,细细舔走上面的淫水,像个十足的色情狂。
陈海不动了,唐沈上便有些急,里面被撑得好痒,仿佛有许多只蚂蚁在浅浅噬咬着内壁。他忍不住了,便一张一合收缩着穴口,故意要让男人按捺不住似的。
陈海被绞得一股血往下冲,埋在对方的鸡巴又大了,一手挠着唐沈上的脚心,一手捏他的腰,“想把老公夹断啊?”
“动、动一动……”唐沈上被挠得全身过电。
平时操得起劲,唐沈上怎么求他都不停,非把人干到高潮不可。这时却不慌不忙起来,又去握唐沈上的脚踝,脚尖上都被情动染得红里透白,真他妈的好看。
陈海已经学会了如何拿捏唐沈上,靠在他耳边低声道:“乖点,自己来。”
他声音里透着欲望与成熟,唐沈上被那声音烫得抖了一下,扶着陈海的膝盖自己慢慢抽动起来。就见他背脊出个弧度,嘴里是咬不住的呻吟溢出。
定制的真皮沙发软得让人踏实,跟随着主人的每一下动作下陷弹起,再下陷。他双脚就放在陈海身侧,此时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握着,轻轻搔着他的脚底。
“别挠,痒……”
那股电流直从脚底窜到了下体,混着极度快感一并散至全身。唐沈上此时已经分不清是爽还是痒,身上每一寸仿佛都在经历着一场小高潮,爽得他意识混乱。
陈海另一只手也按住他的脚腕,趁着唐沈上屁股正往下跌,突然挺胯发力,把烧红的铁棒般炙热粗壮的阴茎送到他身体里,顿时房间里拍打声水声四溢。
唐沈上没有防备,生理泪水被逼得流了下来,惊恐地叫,“啊啊啊!肚子要捅穿了……”
陈海笑着猛干他,“放心,我可舍不得!”
“呜呜呜……”唐沈上委屈得掉泪,手脚却被人死死按着,半点动弹不得。他求饶,“太了,会死的……轻、轻点……”
“轻不了!谁他妈夹这么紧!”陈海先要被这妖精夹得爽死,用劲打他的臀,雪白肥腴的臀肉一颤一颤的,陈海被晃得挪不开眼。他暗骂了声,直接把唐沈上抱起来按在沙发上,开始往死里操他。
唐沈上用嘶哑的声音叫,“陈海……啊啊陈海……!”
“叫老公做什么?”陈海笑着问。
唐沈上乖乖的,口水诞了下来,“疼,老公轻点……”
陈海脑袋“轰”地炸了。操,现在唐沈上还不知好歹勾引他!
相比之下,刚才那点不过是情趣,是餐前点心。沙发轻软,两个人形凹陷进去,唐沈上手掌贴在脸下,被顶得身体乱颤。求饶没有用,讨好也没用,一下下,陈海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凿开,入耳全是淫荡不堪的啪啪啪声,在被干得意识模糊中还提醒着他这场疯狂的交脔。
他侧着脸,声音干哑,发丝凌乱,从陈海这个角度看过去,实在凄美动人。
他摸着唐沈上前面高挺,又快射了,恶劣地玩弄着,“我走这几天自己玩过吗?”
唐沈上满脸的泪,不住摇头,“没有……”
“乖。”陈海极其满意,亲了下他的嘴,故意把那里握住,“射多了不好,等着跟我一起射。”
“呜……”唐沈上正难受着,此时正于极度快感中,却硬生生被握住了前端。他屁股绞得更更紧,腰往下塌,让陈海操得更带劲,这样他才能跟着一起早点解放。
正当陈海在他身体里大力冲刺时,脚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手机……”那是苹果的铃声,唐沈上的手机。
四都是乱糟糟的衣服,陈海给他找了半天,最后从那被自己亲手扒下来的西裤口袋里找到,给了唐沈上。
唐沈上接起来,声音有点颤抖,“喂?”
粗长的阴茎还在他后边插着,想要射的前面被粗糙的手指堵住,唐沈上整个人都紧绷着,如一张随时要射箭的弓。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唐沈上支吾着回应了两声,“……我知道了。”
陈海使坏地按着他的腰,轻轻抽动起来。唐沈上顿时睁大眼睛,带着水汽的目光狠狠瞪了陈海一眼,让他不要胡来。陈海哪听,只觉得他目送秋波,那眼神里满是如水的柔情。
偏他每下都顶到最里面,唐沈上咬着嘴唇才能勉强不发出浪荡的呻吟。许是他声音太哑,对方问了一句,“唐总,你感冒了?”
唐沈上此时哪有心情跟他闲聊,只期待这电话能早点结束,陈海插得越来越狠,越来越快,如外面急促拍打着窗户的雨点,提醒着他快点挂电话。要是不挂,他真敢这样把他操上高潮。
唐沈上只好咬着牙结束,“文件,我还没看完,去公司再说。”
其实他看完了,还写好了修改意见,可这种情况下,哪里容得下他多说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陈海不高兴了,把手机给他扔到一边,“哪个野男人,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生怕他瞎想,唐沈上解释,“……是同事。”
陈海问:“他们知道你这么骚这么浪吗?”
“不、不知道。”唐沈上羞得脸红,越是粗俗的字眼,就越让他兴奋,“动两下,想射了……”
陈海笑笑:“等老公一起。”
说完他按着唐沈上的腰大力插入,再抽出,反反复复。速度越来越快,惹得唐沈上的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在起起伏伏的浪叫中,唐沈上忽然喊,“等一下!”
“怎么了?”陈海看着他,想起什么,“可别说让我戴套,里边都操烂了,戴也晚了。”
唐沈上说,“……我想看着你。”
陈海心里一动,把他翻过来,双腿架到肩膀上,把性器重新插进去,唐沈上睫毛轻颤着看向陈海,陈海的汗滴在他小腹上,格外迷人。
陈海手还堵着他的马眼,不给他先射,唐沈上迷离着勾起他的脖子跟他接吻,陈海一边撸他的阴茎,一边插他屁股,几十下之后,两人同时颤抖着肚皮射出灼灼白精。
唐沈上始终攀着陈海的肩,在高潮中留下两道抓痕。
射完了,谁也没去管沙发有没有弄脏,再堵住对方的嘴唇,交缠在一起。
第21章
陈海躺在沙发上,手随意搭在唐沈上的胯骨边,唐沈上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手臂撑着自己,轻啄着对方的唇。
刚才被欺负得狠了,眼里仍旧泪光闪闪,陈海心疼,捏着他的下巴予以回应,亲了他的眼睛。唐沈上浓密的睫毛刮在他嘴唇上,很痒。
两人亲得难分难舍,唐沈上追逐着他的嘴唇又送上来,陈海笑,“今天这么粘人啊?”
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唐沈上觉得自己好像过于主动了,“嗯。”
“放心,我不走。”陈海捏着他的双臀,悄悄在他耳边说,“等什么时候你让我走,我才走。”
唐沈上坐起来,暂时不想提这件事,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射了两,他身体发虚,双腿没什么力气地搭在陈海身上,陈海就借机握住他的脚踝,侧到唇边亲了下。
“脏……”
陈海看着那骨瘦白净的脚踝,又亲了下,故意示威似的,“不脏。”
但唐沈上脸皮薄,还是羞耻地收回了双腿。随着他的动作,陈海看见他夹在屁股里的精液都流了出来,糊在臀缝间,被操得发红的肉穴合拢不上。
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唐沈上随便扯了件衣服遮盖住自己,他刚遮上,陈海手就伸了进来,摸到后面,揉他湿软的穴。
“藏什么?”他坏笑着,指尖探了进去,“明明这还能吃下。”
他真恨不得把精液烙刻在唐沈上里面。
唐沈上真不行了,身子都软成水了。他嘴上抗拒,下面那张嘴却吃得带劲,吞下了男人一根手指。
陈海正犹豫着是在沙发上操他一顿,还是去床上,就听见外面雷声轰隆,随着雷声渐远,唐沈上的肚子里也发出一声哀怨的叫。
“饿了。”唐沈上老实说。
陈海转而摸他的肚子,那里平平坦坦,“晚上没吃饭?”
唐沈上摇头,才想起来,“你也没吃吧?”
陈海光吃他就吃饱了,还吃什么饭啊,到现在也没觉出来半点饿,倒是下面那几两肉还没饱,想接着吃。
他估计唐沈上娇生惯养,没下过几厨房,做饭这事还得他来,于是起身,“我去吧,你歇歇。”
不知怎么,这个“歇歇”让唐沈上觉得,等他歇够了,还要继续来的意思。
“我去洗澡。”唐沈上软着腿站起来,“你去帮我拿件衣服。”
陈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身材纤瘦匀称,皮肤饱满,让人赏心悦目。只是全身上下都是欢爱后的痕迹,青的紫的,汪洋一片。
这些都是他留下的,所以陈海有点得意,“穿什么衣服,光着呗。”
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家时,唐沈上也没有光着身子到乱走过,谁跟他似的不知耻,腿间半硬的东西晃荡着,简直让人脸红。
“快帮我拿。”唐沈上羞恼着踢了他一下。
“好好好!”陈海答应。
唐沈上衣服很多,卧室再往里是衣帽间,但居家常穿的就那么几件,放在最近的柜子里。陈海在一堆睡袍中翻找了半天,觉得唐沈上穿哪件都好看,最后拿走了挂在最里面的那一抹酒红。
“你怎么拿这件?”唐沈上接过,懊恼地问。
“这件怎么了?”陈海看着挺好,“买了不穿藏柜子里,有钱闲的啊。”
不因别的,只因为那是件酒红色丝绸质的吊带睡裙!
这套衣服外面还有件睡袍,也是同样的质地和颜色,唐沈上看上了睡袍的设计和颜色,男士款很少有设计得漂亮的,他嫌不好看。
反正他在家里穿,别的人也看不见。可人家是一套的,不肯分开卖,唐沈上只好一并买来了。外面的睡袍是喜欢,至于里面这件,扔了也是可惜,便塞到了柜子最里面。
谁知道今天被陈海翻了出来。
“这我怎么穿?”唐沈上羞赧,将头低得很低,他又不方便起来自己去拿,“你快去换件别的。”
陈海把吊带睡裙拎起来,在他的体型相比之下,裙子都显得很小。他故意说,“这不是挺好的嘛。”
唐沈上抬头,此时才恍然想起这睡裙还是露背的,前面V字型的设计显然是为了凸显女性漂亮的前胸。陈海竟然说挺好的。
见他犹豫,陈海走过去,笨手笨脚地把裙子的拉链拉开,对着唐沈上调情,“穿上给老公看看。”
光想想,他就硬得难受。
最终唐沈上妥协,“你先去做饭,我洗完澡再穿。”
陈海抱着他亲了一口,知道唐沈上羞得慌,将人横抱到了浴室。他就给唐沈上留了这么件能穿的衣服,穿也是它,不穿更好,裸着更漂亮。
第22章
没有选择,唐沈上只能穿上那件睡裙。
当初他买这衣服时,怕女式的小,特意买了大码的,此时这件睡裙裹在他身上异常合身,仿佛每寸裁剪都是为了他量身定制。
他毕竟是个男人,身高比一般女人都要高出不少,便显得裙子短了,本来是到膝盖往上的,此时也只能将将遮住大腿根。唐沈上不适应地用力拽了几下,陈海竟然连个内裤都没给他拿!
可他下面一拽,上面领口便袒露出一大片胸脯。尽管他是个男人,胸部平坦,却仍旧挡不住性感与妖冶,镜子中的唐沈上头发还半湿着,嘴唇丰润潮湿,细腻的酒红将他衬出来一种极致的白。仿佛白底的瓷外面上着一层水红的釉。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莫名心一动,取出不常用的香水在手腕和后颈喷了两下。
清淡却迷人的气味散在浴室的水汽里,喷完,唐沈上又觉得自己过了些,这身衣服本来就够轻浮了,尤其是那片裸露的背和胸前的蕾丝,一小块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不像睡裙,倒像情趣内衣。
这不由让他开始变得羞耻起来。
实在是别扭,唐沈上在外面披了条浴巾出去,厨房里,陈海的晚饭刚好出锅。
老远就闻见一阵子香,唐沈上肚子又叫了两声,走过去问:“做的什么?”
“牛肉炒粉。”陈海得意,把炒粉分成两份,“我看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就把冻的牛肉炒了。”
香是香,可唐沈上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牛肉,再往垃圾桶里一看,那塑料袋包装上写的分明是牛排!他简直哭笑不得,可挨不住肚子饿,便没为这种小事计较。
陈海哪里知道那是牛肉还是牛排,冰箱里空空如也,唐沈上都不知道多少天没自己做过饭了,冰箱里连个菜都没,只有早餐吃的鸡蛋牛奶面包。冷冻层冻了满满一层的冰激凌,他好不容易从里面扒出来一块肉,还管是什么,只看没过期,一并炒了吃。
坐到餐桌上,陈海被那明晃晃一抹迷住了眼,怎么也挪不开了。唐沈上饿得厉害,也不管他的目光,扒着那一盘子炒粉吃得很香。
“还披个浴巾干嘛?”陈海问。
唐沈上别扭,谎说,“头发滴水。”
陈海便没再问,也开始吃饭。他饭量大,平时吃东西狼吞虎咽的,也不讲究,几口下去半盘子。吃得快了难免会发出声音,坐在对面的唐沈上却没说什么,待他都吃完了,唐沈上还细细吞咽着,才吃了一小半。
陈海忍不住问:“你吃饭一直都这么慢啊?”
唐沈上正嚼着牛肉:“嗯。”
陈海觉得男人吃饭不该这么慢,可看着唐沈上又挑不出来有什么毛病。他吃饭时优雅、斯文,像个十足的绅士,陈海觉得他很漂亮,又觉得漂亮这个词太庸俗太平常,配不上唐沈上。
放下碗筷,唐沈上抽出两张纸巾擦擦嘴,锃红的嘴唇瞬间去了油光,在不算亮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朦胧。
“我来洗碗吧。”他什么活都没干,觉得过意不去。
陈海看看他的手,细腻如脂,就有点舍不得,那就不是双该干活的手。他怕那手再磕着碰着,“还是我来吧。”
唐沈上被拆穿,有些窘迫,倒也没再推辞。想起酒柜里还有几瓶好酒,今晚气氛恰好,问陈海:“你喝红酒吗?”
陈海反问:“有啤的吗?”
唐沈上笑了,也不知是被他气乐的还是逗乐的,“没有,想喝自己下去买。”
两个人喝红酒,多少有点浪漫暧昧的意思,陈海收拾碗筷说,“那就红的。”
红酒配美人,正相得益彰。光想想,陈海就飘飘然了。
唐沈上去酒柜选了瓶,倒入醒酒器内,顺手取了两个杯子,回来时陈海已经洗完碗,手上还沾着水。一切都好,除了外面瓢泼大雨和身上微微过短的裙子。
陈海擦干了手,从身后抱他。
他勃起了,光看见唐沈上他就硬了。
“酒还没醒好。”唐沈上自然感受到了那份炙热坚挺,硬着头皮说。
“嗯。”陈海只是拿起他身上披着的浴巾,给他擦头发。
在情欲中,一分一秒都过得备感煎熬。唐沈上的头发其实快干了,陈海擦了几下才发觉,便把浴巾扔到了沙发上。没了浴巾的遮掩,立刻露出来那一片薄背。
唐沈上刚觉得有点凉,陈海就又走过来抱住了他。唐沈上发出微弱的抗议,轻声哼哼,陈海警告他别动。
警告完,手就摸上了臀,隔着那块布料轻轻摩挲。唐沈上顿时挺直背:“酒……”
“接着喝呗。”陈海说。
情欲一触即燃,这还怎么喝呀。唐沈上勉强倒进杯里,陈海已经掀开了裙边,手伸了进去。
“唔。”唐沈上微微弯下腰,这一弯裙边更往上了,立刻露出了大腿根。
陈海手指正在那里打圈,酥痒的感觉挑拨起了唐沈上的情欲,那只大手立刻顺着股沟往穴口探。
这里洗过,“洗干净了?”
“没有。”几乎是半趴在桌上,唐沈上鼻边有淡淡的红酒清香,但他喝不到,“弄得太里面了,够不到。”
偏陈海的手指就跟这酒香似的勾人,专在穴口打着圈,也不进去,弄得他心痒痒。
“怪今天唐老板太勾人,没忍住。”陈海说,“等下给你洗。”
唐沈上恼,他哪一忍住了?还不是弄到里面!不过他不打算让陈海帮他洗,万一陈海兽欲大发,又要在浴室弄他,洗来洗去也洗不干净。
他今天确实勾人,尤其是这一身,陈海魂都被他勾走了。他闻着唐沈上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夏夜里悄然开放的某种,混着一丁点白桃的清新和玫瑰的浓郁,悄然噬走行人的心魄。
相比之前的粗糙,此时陈海变得温柔起来,可这种温柔很磨人,唐沈上更想要个痛快。陈海看出来他急不可耐了,轻轻在那按了下说,“没润滑,会弄疼你。”
刚才是借精液做的润滑,现在什么都没有。唐沈上难耐地说,“护手霜……”
陈海去拿,还是上那支,他挤了小半支,揉进了那火热的肉穴里。刚才他还吊着唐沈上,现在自己遭报应了,被勾得想握着阴茎就插进去操他。
裙子太方便,轻轻一撩便堆积在了腰间,衬得双臀更是白,下面是两条直勾勾的双腿,也白得晃眼。陈海耐不住了,匆匆扩张了几下,就握着性器往里面捅。
护手霜不比润滑效果好,唐沈上吃痛,“唔……”
陈海顺着他裸露的腰身滑进衣服里,伸到前面玩弄他的奶头。本意是安抚,但他没什么技法,大手肆意揉搓着,弄得细皮嫩肉的唐沈上又疼又爽。
“嗯……哈……”
趁着他爽,陈海一手揽住那腰把自己插了进去。
“啊啊――!”唐沈上喊出了声,“疼……”
陈海哄他,“操开就不疼了!妈的,刚干过又这么紧了!你他妈的……真要命!”
刚那小洞还合不上呢,现在又吃得紧,死死咬着他的阴茎,爽得陈海头皮发麻,只想狠狠干他。
唐沈上被迫趴在了桌上,拖鞋早不知道哪去了,踮着脚踩在地板上,脚尖触感冰凉。陈海一手摸着他的下腹,一手揉他的胸,后面还狠狠楔在他身体里,缓缓抽动着,肆意调戏着唐沈上:“操了这么多回,肚子也没点动静?”
他是个男人!唐沈上呜呜地哭,又听见他趴在自己耳边道:“是不是老公操得不够狠?”
他摇头,“不……我是男人……”
陈海装没听见,“那老公再努力点。”
说完他便猛地操干起来,唐沈上小腹被顶在桌边,本该硌得生疼,却又被陈海的大手护住,一片暖意。唐沈上也很有感觉,此时他穿着裙子,露骨又淫荡地袒露着背和胸部,犹如路边几十块钱就能买一晚的廉价品。
这让他羞耻,也让他疯狂。
他被干得像廉价品一般尖叫,喉咙嘶哑,“啊……啊……再一点!”
“操!”陈海血液躁动,他还怕伤着唐沈上,谁知唐沈上这么淫荡,“这么浪!今天干死你!”
唐沈上呜咽,“呜呜……”
他肚子被插得好疼,此时却顾不得,只觉得满足。在陈海疯狂地操弄中,他不小心打翻了红酒杯,红酒撒在他唇边,衬得那脸那唇更加妖冶。
红酒的冰凉和阴茎的炙热中,他攀上了高潮。在尖叫中,陈海射了他一屁股。
红色裙上沾了点点精斑,臀上也是,穴口随着他的呼吸张合着,乳头被蹂躏得红肿可怜,连手肘也被桌子磨得通红。
陈海捞起软下去的唐沈上,抱着回了卧室。
第23章
回过味来,唐沈上觉出来刚才做得太疯,他叫得太,嗓子都喊得冒火了,如春发情的猫。也回味过来刚才欲仙欲死中,那连续不断羞耻的呼叫,此时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陈海洗完澡出来,他抱着团被子快睡着了。
高潮过后整个人都疲得很,他被陈海弄了三,就算是积攒了许多天,到最后也只能射出一点稀薄。陈海是个欲望重的人,都浓稠,能想着法子折腾他,以唐沈上的体力实在难以比得上。
陈海看见他闭着眼,身上已经换了另一套干净的睡衣,正是与睡裙相配的那套,把整个人蜷在一堆柔软的被子中,也不知道是睡着没睡着。
他关了灯,爬上床,轻车熟路得跟在自己家一样。唐沈上感觉到旁边床垫凹陷下去,倦倦睁开了眼。
“睡吧。”陈海抱住他。
唐沈上不确定他再睁开眼,是否会像上一样,陈海悄无声息地离开。他想有很大的可能性,因为他们在这件事上有足够的默契――出了这间房子,他们不该有任何交集。
但他似乎不想,他有些依赖陈海了。
想到这,唐沈上往旁边拱了拱,在微凉的夜里仿佛一种抱团取暖,陈海贴着他腰侧的手很暖,暖得发烫。此时是在昂贵的豪宅里,还是在肮脏潮湿的地下室,似乎没有所谓。
他们以不该相遇的方式相遇,跨越阶级和贫富,又以不该相爱的方式相爱。
尽管没人表明,但剧烈跳动的心跳早已经重合在一起,在今天,或许是更早。他们都并不愚笨,不需要对方挑明。
后面有点不舒服,唐沈上猜应该是被干肿了,毕竟陈海那那么大,让他有点受不了。陈海的呼吸在耳边,并不平稳,唐沈上知道他也没睡。
“你找到工作了吗?”他轻声问。
“没。”陈海搂紧了他,“去给人帮了几天忙。”
要是有份正经工作,每天为了生活奔波,日子也就没这么难捱了,他想。找不着工作,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想唐沈上了。可有了工作,最多是过活,他知道他攒一辈子的钱,也走不到唐沈上身边。
活了快半辈子了,他还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他对唐沈上的喜欢,犹如今晚唐沈上身上那股的香水味,浓郁炙热,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扑进他鼻子里,扰乱他的思绪,重塑他的生活。
他想对于唐沈上也是一样。
他们按部就班地在两个宇宙里生活,上层和下层,富有和贫穷,却有天忽然火星撞了地球,一切都乱了套。
见唐沈上不说话,陈海笑着问:“怎么,要给我份工作?”
他猜对了,唐沈上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知道陈海自尊心强,又有点仇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提。他不想陈海误会。
不料陈海很干脆地说,“说吧。”
唐沈上也不绕圈子,“我需要个司机。”
黑暗里他声音不敢太重,带着点气声,听得陈海耳朵痒。偏唐沈上还要在他身上蹭,催着他似的,又像在讨好,让他答应。
讨好很有用,陈海又不禁下流起来,捏着他的肉调笑,“我还以为唐老板让我卖身呢。”
唐沈上脸一红,略微一思索,“也不是不行。”
“嗯?”陈海没想到他竟会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实在不像他,“别人想都别想,要是唐老板,我可以考虑免薪,当根免费的按摩棒。”
说得唐沈上脸更烫,贴在陈海胳膊上,跟烧起来一样。
最后陈海也没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夜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雨下得小了,万籁俱静。唐沈上耳侧是陈海的呼吸,如他整个人般都是粗狂的,他们交颈而卧,谁也没再出声。
过了很久,唐沈上忽然说,“我很久没跟别人睡过一张床了。”
他父母很早离婚,六年级时他便在学校过上了寄宿生活,一直到大学毕业。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很糟糕,跟母亲的关系也不太好,随着双方重新组建家庭,他的家被一点点分解,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他就自己在一间房子里睡,房子冬天很冷,但没有人来陪他。不像现在,即使很黑很热,也有人抱着他。
陈海没睡,亲了下他的唇,“以后都抱着你睡。”
他本以为唐沈上是个富家子弟,该是从小骄纵,家庭和睦,却不像竟然跟自己有着相似的境遇。他倒是父母没离婚,可也谈不上恩爱,穷人家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可惜他妈在他小学就车祸没了,他爸也病死了,他没兄弟姐妹,就剩了他一个。
听见这话,唐沈上的心落下来一点,可还是不确定地问,“你明天还会走吗?”
陈海说,“你让我走就走,不让我走就不走。”
他人和心都被唐沈上勾走了,全听他的。
唐沈上笑了下,“那别走了。”
“那就不走了。”陈海下流地说,“我给唐老板当专属按摩棒,保证伺候舒服了。”
唐沈上骂他不正经,红着耳根子用拳头锤他,不像羞恼,倒像调情。果然一拳下去,顶在他腿间的东西大了几分,硬邦邦的。
他恐惧:“不来了……”
陈海索求无度,他快被操烂,现在双腿都是软的,没缓过来。
“不做了,睡吧。”明天再说。
第2章
唐沈上睡了心安的一晚,旁边人的鼾声就如最安稳的良药,一整夜都没醒。
清晨,是他先起了床。陈海还在睡,唐沈上以为他睡觉会打呼噜,陈海却没有,只是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冲完澡,他打电话叫了早餐,不怪陈海说他,他过惯了寄宿生活,没有自己动手的机会,做饭收拾家务的活一概不会,都是找阿姨来家里定期打扫。
又打了两通电话,看了几封邮件,该是跟平日的清晨一样,唐沈上却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跟以前又有些不一样了。
陈海也难得睡个安稳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这段时间几乎都是紧绷着神经,白天睡不着,夜里睡不好,焦虑和生活压力压着他,偏偏唐沈上还要时不时来他脑子里捣个乱,让他一想到他就丢盔弃甲兵荒马乱。
送早餐的门铃声叫醒了他,穿好衣服出来,早餐已经摆好。去洗漱,他曾经用过的牙刷牙杯全都没扔,好好地被唐沈上放在原,似乎在等着主人的归来。
这让陈海很得意,心情也大好,神清气爽。走到餐桌前,水晶虾饺,皮蛋肉粥,小笼包……精致的早餐摆了半个桌子。他惊讶:“你做的?”
“不是,叫的外卖。”唐沈上老实说,他哪儿做得出来这些东西,最多只能煎个鸡蛋。想到这,才发现桌上少了鸡蛋,站起来,“我再去煎个蛋。”
陈海看出来他的紧张,握了下他的手,“这些够吃了。”
他哪吃过这么好的早餐,往往是炒个馒头,豆浆油条解决,唐沈上不吃剩饭,吃不完白糟蹋了。
其实唐沈上也觉得够了,毕竟他的胃口跟堪比小猫,吃不下多少。他就是怕陈海不够吃,想问他平时都吃多少,又觉得不太礼貌,反正以后相久了就知道了。
唐沈上只吃了两个虾饺,半个包子喝一碗粥,剩下的全进了陈海的肚子,包括唐沈上吃剩下的半个包子。
吃完饭他要去公司,换了衣服要出门,见陈海也换鞋,“你要出去?”
陈海理所当然,“老板出门,我当然要送。”
是唐沈上说的,请他做自己的司机,但昨晚陈海没说行还是不行,唐沈上以为他还要考虑,没想今天这么干脆,就要送自己去上班了。他昨晚被扰乱了心神,顾不得想那么多,今天却想起来还要许多规矩要定,就说,“我还没许你入职呢。”
陈海一愣,难不成还要走个正规手续,让人事盖个章?那恐怕他合不了格了,只能当唐沈上的私人按摩棒,当不了司机了。虽然前者更快活,但似乎两者并不冲突。
公司的事不急,陈海却是心急的,唐沈上看出来了,干脆又放下了车钥匙。想了想说,“那我们先谈谈这件事。”
“好。”
唐沈上在沙发上坐下来,心里拟了个规矩,跟他约法三章,“第一,需要随叫随到,所以我在公司的时候,你也要在公司,有司机专门休息的地方。”
陈海应下,“这些我都知道,以前给人开过车。”
那寻常的唐沈上就不说了,只说最后自己加上的几条,“还有三点。第一,不许说脏话。第二,上班时间不许在公司乱来。第三……”
陈海笑了下,打断他问,“什么算乱来?”
“就是不许超越员工和上司的距离。”说完,唐沈上脸一红,磕巴着解释,“公司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
这规矩还是他定下的,却是自己带头违反了。不过仔细想想,陈海应该不算他们公司的员工,不经过人事,工资是他给开,只对他负责。
陈海没有异议。上班时间不许在公司乱来,那下班时间就可以喽?不许在公司,其他地方可以喽?唐沈上这规矩定的,不如不定。
“第三条呢?”
唐沈上说,“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没问题。”陈海一口答应,也没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唐沈上刚才自己说了,谈恋爱呢。
说完了这些,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想了许久,唐沈上问,“你不问问待遇?”
“没什么可问的。”陈海言巧语道,“跟唐老板谈恋爱,只赚不亏。”
什么谈恋爱,明明正跟他说工作呢。他不问,唐沈上也要说,“工资比市场价只高不低,另外包吃包住,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
哪有这么好说话的老板,这待遇是极好的,别的不说,就光住这一点,这样好的房子,他就算每月倒贴几千也住不起。陈海却不是很满意,眉心紧皱了下,“给唐老板做地下情人,没有奖金?”
何止是情人,简直是保姆,厨师,保镖,司机,外加个随叫随到的按摩棒。见唐沈上不说话,陈海道,“这样,唐老板每天再给我加个吻吧。”
很少有人跟唐沈上开玩笑,刚才他都没听出来陈海是在闹他。此时反应过来,笑骂他得寸进尺,却老实跟他接了个吻,被亲得七荤八素,差点擦枪走火。
第25章
“今天不用送我,从明天开始。”唐沈上理好被亲乱的衣服,明天正好是一号。
陈海道不是非要送他,就是觉得不放心,好像唐沈上没了他就什么都做不成。其实人家厉害着呢,比他有本事多了。
他坚持,唐沈上直接说了自己的心思,“今天你去把东西收拾过来。”
“真要包吃包住?”陈海笑问,“住的话,唐老板不差这一间房,确定吃也要包?”
他饭量大得像熊,唐沈上应该知道,伙食费一个月就不少。
唐沈上仔细一打量他,“只要你给我做饭,随便你吃。”
合着是打这小算盘呢,陈海一乐,说行。他愿意给唐沈上做饭洗衣服,任劳任怨,自己老婆不疼还疼谁?有个赚钱的,总要有个养家的。
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从来没什么大理想,最大的奔头就是赚点小钱开个店,娶个老婆生孩子,喜欢上个男人大概是他最离经叛道的事。
如今老婆有了着落,至于孩子,就看唐沈上那肚子争不争气。
不争气的唐沈上拿上车钥匙,指了指边上的抽屉,“这里面还有把钥匙,你要是用车,就开那辆。”
“真不用我送你?”陈海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用。”
等唐沈上走了,陈海拉开抽屉,拿出车钥匙一看,是辆宝马,应该就是那晚开的那辆,那之后陈海再也没见唐沈上开过这辆车。
他也没再提过,就静静放在车库里落灰。
陈海开着车回自己住的地方,路过洗车店的时候让人把车彻底清洗了一遍,里里外外,一粒灰尘都没放过。
心情也跟着一洗如新,回到他的地下室,几下收拾好了东西。他本来想,忘不了唐沈上就换个城市,还忘不了就接着换,反正他就一个人。
东西很少,后备箱就能塞下,不过是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别的都不是他的。
房东来收房,看见单元门口停着的白色宝马,想坑他一把,“哪有你这样说不租就不租的?剩下半个月的房租我可不退。”
陈海竟没介意,哼着小曲。
房东看他得意,他知道这租户一向穷困潦倒,不然也不至于住这半拆不拆的破地方,眼下不知道从哪赚了钱,又换房子又开好车的。
“呦,这是从哪发财了?”他没忍住问。
陈海N瑟,“讨了个好老婆。”
房东白眼快翻上天了,骂他,“吃软饭的!”
陈海心情好,也不介意,这口软饭他还就吃定了,别人谁也休想讨一口。
吃过午饭,回唐沈上那把东西收拾好,这也是没办法,他不住唐沈上这,难不成让唐沈上跟他去挤地下室?这么娇气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他心疼。
可他也明白,他不能一辈子靠着唐沈上吃饭,等稳定下来,还是要找些赚钱的门路。
收拾完,不过下午四点,陈海没事干,换了套干净衣服,去接唐沈上下班。公司近,坐地铁才用了十几分钟。
唐沈上正在跟人交代细节,前台的电话就打进来,说一位姓陈的先生找,把人请进来,果然是陈海。
“你怎么过来了?”
唐沈上让旁人先出去,语气上是责备陈海没提前给他打电话,心里却是甜的。
“来接你下班。”陈海说,“顺便熟悉下工作环境,看来来早了。”
他装模作样,明知道唐沈上几点下班,办公室他也不是没来过,何况一个司机,又不是坐办公室的,用熟悉什么环境?不如开着车在附近多溜几圈。
唐沈上知道他的心思,还是让助理进来,带他去司机休息室转转。
这一呆就呆到了下班,这回没等公司人走,唐沈上先给自己下了班。助理奇怪道:“老板今天不加班了?”
“嗯,今天不加班。”听起来心情不错。
车上,陈海问今晚吃什么。家里冰箱空着,他又不太了解唐沈上的喜好,没敢买。
想了想,唐沈上说,“前面右转。”他想吃苏记的烧鹅。
陈海不知,还是听着他的话,下个路口右转,开了没多久,便看见苏记门前排着老长的队。唐沈上下车排队,两人买了东西,又往超市开。
陈海很少来超市,往往菜市场就能解决他的需求,唐沈上来的也少,常常让人家送上门。这一逛,成了两人逛超市最久的一。
不知是不是有钱人的通病,陈海发现唐沈上什么都要最好的,水果明明有促销的,三块钱一斤,不买,非要买包装好一盒三个的,死贵,光几盒水果就上了百。
柴米油盐都冲着最贵的去,仿佛那价格最高的就是最好的。
陈海虽然肉疼,但也不阻止,就在一旁看着,默默把他喜欢吃的蔬果和东西记下。
许是头一感受到逛超市的乐趣,唐沈上看见什么都觉得需要,购物车堆成了小山,一结账了七百多。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回家,当食物塞满整个冰箱时,忽然有了那么点过日子的烟火气,陈海笑笑,觉得值了。
他说到做到,晚上抱着唐沈上睡,就是不老实,摸摸这摸摸那,还挺着个肉棍顶在人家屁股上。唐沈上困得睁不开眼,却又被摸得全身起火。
“明天还要上班……”
“就蹭蹭。”
先不说这话能不能信,光是蹭蹭唐沈上也受不住,勃起的性器在肉洞口戳来戳去,弄得他也难耐,“想要就快点做。”
陈海问:“明天不是上班?”
“就做一。”唐沈上低着姿态,“你弄轻点。”
“想什么呢!”陈海笑。那肉洞那样销魂,怎么轻得了?
就着侧躺的姿势,粗大饱满的龟头破开肉穴,顽劣地钻进去。唐沈上“唔”了声,无论做了多少,后面还是吃不下那东西。
“等、等下……”
“怎么了?”陈海非但没等,还插得更。
唐沈上爬起来,后面微微抽离,他从抽屉里拿出盒安全套,“戴套……”
陈海看见了一笑,不知他是从哪变出来的,“刚才买的?”
“嗯。”唐沈上拆了一个,“你总弄太,洗不干净……”
这是一回事,还有就是这种时候,根本不想再去冲个澡,做完只想倒头就睡。
陈海把他捞过来亲,让他给自己套上。唐沈上用牙撕开包装,低垂着头给他套,“不知道号码合不合适。”
听完陈海顶顶胯,“老公的尺寸你不知道?再好好感受下!”
仿佛是这句多余的话激起了陈海的斗欲,丝毫不顾刚才唐沈上让他弄轻点的话,操得又重又。要让内壁记住他的每一寸有多胀,多大,凿得多。
唐沈上被干得肚子发酸,哀哀呜咽,套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不知用了多少个,最后一泡精液灌在里面,被男人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再去亲吻身下的人,已经低声呻吟着睡着,睫毛轻颤,让人怜爱。
陈海看得挪不开眼,吃他被自己咬红的嘴唇,唐沈上睡梦中发出呜呜的抗议声,身体却很老实,又往他身旁蹭了蹭睡着了。
第26章
两人同居的小日子就这么过上了。
陈海每天接送唐沈上下班上班,谈生意出差也跟着,兼做半个保镖,免得他再遇上之前那种事。结果抢劫绑架是没遇上,唐沈上倒被他折腾得不轻。
他的行程让助理提前三两天安排好,做什么去哪里,跟谁见面,轻易不会变。陈海就趁着这些空档,去跟人见面谈生意。
光靠着老婆吃饭自然是不行,陈海也琢磨着开始自己做生意。他善谈外向,出来混得早,样子又带着几分凶,足够吓人,在做生意这方面比唐沈上更占优势。
与他不同,唐沈上儒雅讲理,为人老实,手段又不够狠,连吓唬人都吓唬不住,在酒桌上难免吃亏,被人欺压。
好在现在已经过了最艰难的创业阶段,很多事不用他再亲自去谈,也无需再低声下去。何况现在他做什么陈海都要跟着,这大高个子往那一站,便能震慑住别人七八分。
陈海从高中毕业就出来混,已经十几年,受了不少气也吃过不少亏,自然懂得如何挺直腰板。
他爸妈都给人打了一辈子工,最后混了个连治病的钱都没有,都了结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也给人打了几年工,连创业的钱还没攒够,就一头被按到了牢里。那大概是他最出息的一,两年就换了他们家半辈子挣的钱。
出来后更是身无分文,逐渐跟社会脱节,工作更加难找,更别说自己创业。
契机来自唐沈上的公司要重新装修一番。
唐沈上就是做设计的,能设计却动不了手,便找了家装修公司,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按照原样翻新一遍即可。装修公司却没懂他的意思,跟他商讨了半天风格用料,最后说要一个星期,并报了个不低的价格。
陈海在一边听得麻烦,抢了电话给他按断,说我给你找人。
唐沈上这才知道他以前还在装修队干过。那是好几年前了,陈海打电话跟人一个个联系,才知道当年的装修队早散了,已经各奔东西。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都不是多有钱的人,陈海报了个价,就把人凑得七七八八。
用料都是唐沈上选的,他负责指挥,陈海他们负责装修,三天把活做完了,价格还比之前唐沈上找的便宜近一半。
质量也没话说,唐沈上惊讶,“你干嘛不自己开个装修公司?”
真是何不食肉糜!连饭都快吃不起,哪有钱开公司养活那么多人。唐沈上却认真跟他分析了一番,这群人有能力有技术,要价又比市场低,很占优势。
陈海何尝不想,他是没钱!
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快解决,因为唐沈上决定投资。陈海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吃软饭,“这不合适吧?”
唐沈上却无所谓,“又没多少钱,你赚回来还我就是。”
不过他墙上一幅画的价钱。陈海纠结再三,认真地给他打了借条。他字写得不拘一格,唐沈上的却是格外漂亮,跟他人一样。
这周唐沈上出差,陈海走不开就没跟着去,飞机落地已经是周五晚上九点,唐沈上想叫个车回来,陈海不放心,非要去接他。谁让唐沈上太好看,总容易被人惦记?
拿车钥匙时,那辆黑色商务车的钥匙已经握在手里了,陈海却顿了下,换了白色宝马。
那之后唐沈上就不开这辆车了,大概是还没到合适的买主,也没出手。陈海知道这辆车容易勾起唐沈上不愉快的回忆,从不当着他的面开,背地里却把这车洗了许多遍。
要是唐沈上上心点就能发现,他放在车库里落灰的那辆车,不但没落灰,还光洁如新。
可惜那之后他再也没看这车一眼,自然发现不了。
机场位置偏,车好开,一路通畅,陈海赶在九点之前就到了。没等两分钟唐沈上拉着行李箱出来,看见他靠在车门上等自己,浅浅笑了下。
陈海走过来,帮他拿行李,电光火石间两人双手触在一起,陈海四下看看无人,又若有似无揽住他的腰,隔着衣料轻捏唐沈上的屁股。
这个点机场人不多,灯光暗,没人注意他的小动作。
两人暗度陈仓,心都跳得很快。唐沈上这才注意到他开的车,脸上洋溢的笑逐渐凝固,停在车前,低着头问,“你怎么开的这辆车?”
陈海知道他的心结,不忍戳穿,反问道,“这车不能开?”
唐沈上没说话,站在那里没动,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指却绞得很紧。此时也是夜里,跟那晚相似的夜,有一点月光,银银亮亮的,夜色却仿佛有血口在等着猎物。
“陈海……”他嚅动嘴唇,想要后退。
陈海却攥住他的手腕,“没事,我在呢。”
这不是专门的停车场,只是临时停车的位子,远远有巡逻车过来。陈海安慰他,“别怕。”
他没有明说过,陈海也从来没问过,唐沈上此时却知道了原来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恐惧。没有嘲笑,也没有戏谑,他一直努力地想要陪着自己走出来,默默的。
唐沈上知道他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却因为自己努力成为细腻的人。
夜里风有些许凉,从手腕上传来的那点温度暖遍全身,僵硬的双腿开始融化,驱散面对黑暗的恐惧。巡逻车渐近,陈海听见唐沈上说,“走吧。”
第27章
坐在副驾驶上,唐沈上闻见了淡淡的香。不是香水的味道,仿佛是檀香。
这让他安心些许。陈海开动车子,主动解释,“看你在家常点这种香,前几天去洗车,闻着个味儿一样的摆件,就买了。”
唐沈上这才看见角落里摆放着个陌生的小玩意,惊讶地问,“你去洗这辆车了?”
“嗯,这车省油,比那辆好开。”陈海没说他是特意洗的。
没再说话,唐沈上半靠着窗户休息。机场远离市区,开车也要一个来小时,他有点累,睡着了,醒来时车子刚刚驶进市区。
睡得有点迷糊,窗外夜色浓重,一时分不清到了哪里,“还没到?”
陈海估摸着说,“二十分钟。”
等待红灯的时间漫长且难熬。唐沈上盯着那一秒一秒减少的数字,百无聊赖地握住陈海的手掌,用指尖在他手心打着圈。
陈海的手心传来丝丝痒意,人都说十指连心,他觉得连的不是心,是下身。怎么唐沈上摸了他两下手,他下面就开始痒得乱胀,不知东西。
知道的是出差三天,并不知道的以为唐沈上出差了三个月!
绿灯亮起,两人手又松开。偏一路遇上许多红灯,反反复复,勾得陈海全身痒痒。
始作俑者恶作剧完了,又靠着窗户闭眼休息去,嘴边还带着淡淡的笑。陈海这才知道他故意的,奈何自己不矜持,几下被人家撩拨得小帐篷鼓起来。
一个急火攻心,一个风轻云淡。陈海心思全跑了,哪还有心思专心开车,干脆往旁边一停,熄火不走了。
唐沈上缓缓撩起眼皮,以为车坏了,“怎么了?”
陈海不怀好意看着他,“你自己说。”
唐沈上哪肯承认是他撩拨的,不肯说话。陈海解了安全带,倾身凑近,在他耳边喷薄着热气,“几天没见老公,发骚了是吧?”
“你快走!”
陈海偏不,按着唐沈上的嘴唇亲下去,大手顺势伸进他衣服里。后面是座椅,右边是车门,唐沈上被逼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容动弹也不容反抗。
嘴唇被亲红了,呼吸紊乱。他怕陈海真停在这乱来,粗喘着气说,“先回家……”
“惹了火不给灭火?”陈海捏他乳尖,“太不地道!”
“唔!”
唐沈上吃痛叫了一声。
风衣敞开,里面的衣服被掀起,堆积到胸口。陈海低头咬住他的奶头,用舌头舔舐吮吸,弄得唐沈上又舒服又怕,用力推他。
“……会被看见的。”
窗户是单面玻璃,陈海说,“不会。”
他大手隔着唐沈上的裤子揉弄,唐沈上抵挡不住,几下被弄得呼吸全乱了。陈海满意了,坐回原位置,要系上安全带继续走。
唐沈上可算知道其中滋味了,像根火柴被燃了一半似的,“你也好不地道。”
两人彼此彼此。陈海系好安全带却没打火,想点根烟转移注意,却想起旁边那个闻不得烟味。于是就夹了根咬在嘴里,没点燃。
过了一会儿,唐沈上趴过来解他腰带,扒开裤子把火热的性器含了进去。
陈海呼吸一重,差点把嘴里的烟咬断半截。
伺候人这种事,唐沈上做得实在是少,不得要发,只能用生涩的技巧去挑逗。男人的性器几乎慢慢在他嘴里勃起,光是个龟头就塞得鼓鼓当当,唐沈上用舌尖去舔弄。
两人都是成年人,不是欲望旺盛的毛头小子,却仍旧会被欲望冲昏头脑,不顾一切。
陈海闭眼享受,温暖的手掌按在唐沈上的头发上。他喜欢唐沈上的头发,很细很柔,夜晚常常像个毛绒玩具蹭在自己的胸口。
只是那嘴太要命,炙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他的阳具,每下舔弄试探都让人有立刻射在他喉咙里的冲动。陈海忍得辛苦,不自觉向往更更火热的地方。
唐沈上把他完全舔硬了,陈海便不再忍,用力顶胯在他嘴里插动起来。唐沈上本能想躲,却被插在发间那双大手逼得硬生生往下,一下子顶到了他的喉咙。
“嗯……”眼泪被顶弄出来,洇在陈海的裤子上。
四周都没有路灯,只有远有暗暗一盏,车里的灯没开,黑暗中感觉被无限放大,酥麻,爽快,疼痛,灼烧,一波赶着一波,充斥着两人的神经。
陈海不想故意延长高潮,开始猛地在他嘴里插动,又舍不得插太狠,一浅一的,让快感到达极致。
“嗯嗯唔……!”
嘴被堵着,连叫喊都发不出来,快速密集地操干让他连呼吸都逐渐困难,脸颊憋得通红。唐沈上手指抓着陈海的腿,在摇晃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指甲都快扣进肉里了。
陈海在他嘴里高潮,发出一声闷吼,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出来,长达十来秒。唐沈上躲闪不及,被射了满嘴精液,水红的嘴唇和脸颊上也挂着星点,甚至糊在了睫毛上,淫荡万分。
“好浓……”他咕哝着抱怨,却乖乖吞下去。
陈海抽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擦完问,“老公的东西好吃吗?”
上口交是陈海强迫唐沈上的,那时他们还不是这种关系,陈海肆无忌惮地在他耳旁说着些污言秽语,但没逼迫他吞下那东西。
这是唐沈上自愿的,想了两秒,他评价,“腥。”
陈海笑了,跟他接吻,想尝尝有多腥。
可唐沈上不知在飞机上吃过什么,他尝到的却是一丝甜。
车内空间狭小,双腿无安放,唐沈上歪扭着身子给他弄的,扭得腰上肌肉酸痛,坐好揉腰。陈海那东西就像不知餍足的巨兽,吃一点哪里够,何况唐沈上也还半硬着。
“去后面。”他开了车门。
唐沈上一惊,知道自己点火燎了原,再也没有收回之势,试图挽回,“太晚了,回家。”
黑暗让他有一丝恐惧,但因为陈海在,这点恐惧似乎不值一提。
陈海的魂都被他勾走了,早没了心思开车,“谁先发骚的,啊?”
一句话让唐沈上老老实实爬到了后座上。
陈海下来点了根烟,这儿于三环外,晚上人不多,很静。烟还没抽完,他就等不及给踩灭了,唐沈上摇下窗户催他,“快一点……”
他转进去,车里开着暖风,驱散了身上的凉意,“等不及了?”
唐沈上是紧张,怕被人看见,明明他们的关系光明正大,却非要弄得跟偷情似的,紧张刺激。
陈海比他还急,直接扒了他的裤子。身下一凉,防卫失败,唐沈上捂着酸痛的腰,被陈海抱到自己身上。
车里空间小,只能用这个姿势。
疲软的性器再抬头,被撸了几下就跃跃欲试,顶在唐沈上小腹上,火炉子里烧过的铁棒似的,火热热无法忽视。陈海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和他的,交叠在一起上下撸动。
唐沈上高仰起脖颈,雪白的一截。内裤也被褪下来,后穴暴露在外面,贴着陈海的膝盖,被粗粝的布料摩擦得流水。
车上没什么能润滑的东西,就刚才那点精液,还被唐沈上吞下去了,眼下只能硬着来。陈海扶着自己的性器,抵在向自己张开的小洞,试探着往里面顶。
有点疼,但很快被快感遮住了。唐沈上跪在座椅上,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
进得去进不去,都箭在弦上了。性器一点点破开肉穴,内壁带着倒钩似的紧紧将他咬住,陈海掐着唐沈上的腰,猛地狠狠将他往下一带。
唐沈上立刻发出几声淫叫,“啊啊――”
他毕竟是男人,身高在那,为了不碰到车顶,头只能趴在陈海肩上。于是他整个人都如同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随着陈海的动作上下晃动。
“嗯……啊……”
似乎知道隔音好,他叫得放肆了一些,高昂的声音激烈地在车内回响。
陈海托着他的双臀,时不时用手指去摸交合的地方,虽然没有润滑,也流了好多水。唐沈上就是个水做的,全身都是水,轻轻一戳就破。
彻底插进去了,饱满丰硕的龟头顶在一片柔软之,轻轻一动唐沈上就哼唧,不知疼的还是爽的。陈海摸着他小腹,有一个微鼓的弧度。
“有了?”
唐沈上气得脸红,有气无力地捶他,“晚饭吃多了!”
陈海笑,抬着头跟他接吻。
这个姿势要两人配合着干才爽,两人都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很有默契的动起来。陈海顶弄胯,唐沈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每一分开再契合,都进得格外。
“唔唔唔!”
边吻边被操,尖叫都化成了水。
陈海是个猛的,在床上常常被冲昏头脑,此时发了狠,猛地往里面顶。唐沈上拼命跟上他的节奏,被操得一上一下,起起伏伏,好几头都差点撞到车顶,又被陈海的手挡下。
车都随着他们的动作晃起来,可惜在外面看不见里面一片旖旎。
“啊……啊……哈……”
车内画面露骨,唐沈上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血红,细瘦柔软的腰支撑着整个身体,下面肥腴的双臀却被人掰开,操弄着湿热一片的穴。
下面是水,上面也是。泪被激得不停往外流,全被陈海亲了去,咸咸的。
“啊啊啊哈!”
双腿颤抖,他要不行了。
高潮比以往来得更加汹涌猛烈,才被操了不久,唐沈上就被插射了,软在了陈海身上。陈海猛插几下,射到了他下面那张小嘴里。
两人相依着,抱着,在这狭小的,味道浓重的空间里。
陈海希望以后唐沈上再看见这辆车,想起的都是关于他们的回忆。比如他在车里为他口交,比如这一场酣畅痛快的性爱。
他亲着唐沈上颤抖温热的嘴唇想,再比如,他自己。
第28章
再上路,陈海神清气爽。
唐沈上没再爬回副驾,软得成水,夹着屁股躺在后面,衣服被脱了,身上搭着件那件卡其色的风衣。
这个点了,市中心还有点堵,不夜城似的灯光朗照,灯红酒绿的男女在这里纸醉金迷。陈海向来最鄙夷这些人,眼下却成了他们的一员,忘生忘死。
驶过最华的地段,车缓缓停在某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切喧闹又归于寂静。
唐沈上穿好衣服下车,在心里算这是这个月报废的第多少条内裤,又是第几腿软得让他走不了路。
他走不顺畅,陈海就要抱他,也不管随时可能有人看见。到了房间,唐沈上跑下来去洗澡,把衣服脱了一路,陈海就在后边捡,捡完了连同自己脱下的一起扔进衣篓,推门进去。
同居在一起,房间里哪个角落都有他们缠绵的身影,浴室或是阳台已经没太大差别。以前唐沈上进去洗澡还知道锁个门,现在干脆放弃抵抗。
不过在浴室里,陈海只是亲了亲他,顺便帮他把后面清洗了一番,趁着还没擦枪走火,唐沈上火速裹着浴巾出来了。
陈海也很快跟着出来,拿着吹风机追在他后面要给他吹头发。
唐沈上头发有些长了,一直没时间去修剪,贴在后颈上湿哒哒的。他也觉得难受,就乖乖坐下让陈海吹。
“出差还顺利吧?”
“嗯。”
本来该明天回来,谈完事他把行程提前了,酒店冷冰冰的,他不爱住。以前倒无所谓,反正家和酒店没太大差别,一样没人情,现在比较一下,好像还是家里更舒服。
不知是他心态变了,还是家里的人变了。
“上午王总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跟我们长期合作。”唐沈上说。
陈海把吹风机调成小风,“姓王的?厕所那个啊?”
“你正经点!”唐沈上霎时红了脸。
陈海冤枉,“我哪儿不正经了?就是厕所那个嘛。”
有唐沈上谈完事情,陈海去接他,在外边抽了根烟的时间,就看见唐沈上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说有笑走出来。陈海心里有火,暗骂对方一句衣冠禽兽,等人走了,抽了疯似的非要跟唐沈上在厕所来一炮。
唐沈上不肯,陈海却被那笑晃了眼,身下硬得发疼,毫不讲道理地说,那我就这么出去,让他们都知道我多想干你。
那天陈海穿了条牛仔裤,下面鼓起的部位实在显眼。他无理起来唐沈上都没办法,又怕他乱来,只好同意。
那时半下午,酒店餐厅没多少人,两人干得正爽,唐沈上几乎要被他操到高潮,谁知这时厕所有人进来了,那声呻吟被陈海按在了指缝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去而复返的姓王的。他不慌不忙,边尿尿边讲电话,就在一米多远的地方,听得唐沈上心都快跳出来了。偏偏这人洗完手也不出去,讲了足有五分钟的电话才走。
唐沈上呼吸困难,憋坏了,陈海手一松,就立刻全射在了他手掌里。
陈海厚脸皮回味着,“那回真爽,还想在厕所干你。”
唐沈上只恨自己规矩定早了,就该让他在哪里都不许乱来,这样没节制!
向来没节制的陈海今天终归是节制了一回,没折腾唐沈上,吹完头发两人便去睡觉了。他知道这几天唐沈上出差累,又坐了许久飞机,该好好睡一觉。
没了大手的骚扰,唐沈上一觉睡到了半上午,正好是周六,不用上班。
陈海没在,桌上放了个信封。
看见信封,唐沈上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陈海给他留个信又不辞而别。
触碰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他正欲打开,便听见了密码开门的声音。是陈海回来了。
他看见唐沈上眼睛里的一丝惊慌,转而化为乌有,接着听见他问,“你去哪了?”
“下去买早餐。”陈海摸摸鼻子,“冰箱里就剩点速食面了,你不爱吃,我买了两盒生煎和小馄饨。”
平时都是提前买好食材自己做,昨晚回得太晚,超市都关门了。
陈海把早餐放桌上,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速食面。他吃东西不挑,什么都吃,能饱就行,唐沈上不一样,唐沈上的胃娇气,吃不得油的腻的。
煮完面出来,他看见唐沈上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唐沈上还没洗漱,头发睡得乱蓬蓬,神情游离,柔顺的刘海让他多了几分乖巧,不像雷厉风行的大老板,倒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怎么了?”陈海问。
唐沈上回神,手里的信封不知该不该拆,“这是什么?”
信封的颜色跟他睡袍颜色近似,刚刚陈海一时没注意,眼下才想起来,“哦对,你拆开看看。”
犹豫着拆开,唐沈上一愣。里面是陈海的户口本,和一张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银行卡。
这回轮到他纳闷了,“这是……”
陈海放下碗走过来,认真地说,“这是我的户口本,还有银行卡。户口本我总乱放,用的时候找半天,就交给你,跟你的放一起。”
“银行卡是新开的,以后我的工资就打里边,我赚的钱也放里边,都交给你管。”
唐沈上轻轻皱了下眉。
陈海接着说,“等哪天你觉得钱攒得够多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下聘娶你。”
信封被指节攥得变形,唐沈上眼眶湿润。他想起男人曾经的经历,沉默了许久说,“陈海,喜欢我不需要很多钱。”
“可这回我想俗气一点。”陈海吻了下他的头发,“人家有的,你也要有。”
其实他知道,五位数和八位数于唐沈上而言没有太大差别,但他不想让他的唐老板比别人多受半点委屈。
他们爱上对方,需要的不是车和房,只是一点胆量。
盈蕴在眼眶的那汪水汽终于落下,滚烫落在陈海手臂,如同烙印般使他铭记。
最终唐沈上说,“好,那我收下了。”
正如最终他们在浮萍漂泊的尘世相逢,跨过所有的不可能去拥抱彼此,拥抱这段令人羡艳的烂俗爱情。
(完)
作者说:
到这里就结束,交代清楚剧情,日常就不多写了。本来只想写个几千字,但越写越萌,写到现在,感谢追更~主动掉个马,微博:就是那个荼呀
第29章 番外1 平行世界(1)
“老板,你让我发的招聘已经放到网上了。晚上要跟合作方吃饭,明天下午安排了会议,还有,之前说去港岛出差的时间还没有定,那边在催了。”
助理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老板?”
唐沈上微微回神,勉强收回来一点思绪:“什么?”
beta助理轻叹了口气,关心地说道:“老板,您这段时间好像很累,要不要休息几天啊?”
“不用。”他要集中精力工作,这样才能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更多,“出差的事就定在下周吧,另外你在招聘启事上加一条,有格斗基础优先录取。”
“格斗?”助理疑惑皱起眉,招聘司机还要有格斗基础?
唐沈上点头:“嗯,如果有合适的人选,薪资可以再议。最好是……alpha。”
这下助理双眉皱得更,显然是不大理解老板的决定。他已经来公司两年多了,据他所知,他的老板是个单身的男性高阶Omega,公司里大多数员工都是beta,只有少数几个alpha,办公室也被安排在离这间办公室最远的地方。
Omega跟alpha呆在一起,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有意外发生很可能会来不及阻止。
尤其是在如今omega稀有的时代,社会犯罪率居高不下,虽然alpha也是稀有性别,但相比于能生育的omega来说,他们最大的贡献就是提供一枚精子。
这个社会的Omega太少了。
大多数决策层和领导都是alpha,他们beta充当劳动力,而Omega更多情况下是早早结婚生育,以确保整个社会的性别平衡。
他的老板是个贵族Omega,只是不幸前几年父母意外去世,作为唯一继承人的他继承了家族的一切,财富,还有责任。
一个omega来经营公司,没有几个人是看好的,但偏偏他老板把家族留下来的公司经营得很好。他想这可能也是他老板至今还没有结婚的原因。
等到助理离开以后,唐沈上泻力般靠在椅背上,没有开空调的办公室里干燥而灼热,让他的后脖颈一片潮湿。
那里有Omega最脆弱的腺体,他用手去摸,柔软的腺体敏感完整,除了被他捏得微微发红外,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经历过什么,这里曾经被一个陌生男人狠狠吮吸过,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被咬破。他害怕得颤抖,身下却失守,被男人用力贯穿。
一个月前,他在回家路上被劫持绑架,把他弄到一个烂尾楼里。Omega向来是犯罪者的狩猎目标,夜晚是犯罪的温床,如果不是导航出错,他绝对不会冒险往那样偏僻的地方开。
他被绑匪蒙住眼睛,束缚双手,扔在一个破烂的沙发上。一开始他们只是要钱,可当知道目标是个高阶贵族Omega时,那些绑匪改变了主意。
唐沈上知道他被注射了高浓度的发情诱导剂,这种东西是违禁品,只在医院有,用来辅助诱导有发情障碍的omega或alpha。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显然不是正规东西,浓度要比正常的高出许多。
连半分钟都没有到,蜷缩在沙发上的Omega开始感到全身发热,淡淡的信息素开始在空荡的房间里蔓延开来。
很热,很渴,欲火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被迫张开双腿。
有人扒下了他的裤子,衬衣被撕碎,整个人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Omega的信息素便是最好的诱导剂,那些绑匪里有两个alpha,其中一个骂骂咧咧解开腰带,粗暴地将他翻过来。
他用仅剩的理智挣扎,哪怕他们要杀了他摘掉他的腺体去卖钱也好。
就在他绝望挣扎之时,有个男人闯进来救了他。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连唐沈上自己也不清楚,蒙在他双眼上的黑布没有被解开,只听到了一阵打斗声,然后是刀刃落地的声音,冰冷寒冽。
或许打斗只持续了几分钟,可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漫长。他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炉上炙烤着一般,等待着人来解救。
又过了许久,等到他的意识已经被灼烧得不剩一丝,等到他以为自己仍旧会死在这里,身下的沙发忽然被人踢了一下。
“喂,能起来吗?”是个陌生男人。
唐沈上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全身在发着抖,说不清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诱导剂在他体内冲撞,将他一拉向痛苦的渊。
更要命的是,男人似乎受了伤,因为他捕捉到空气里的一丝异样,除了他的信息素外,还有另一个人的信息素,掺杂着一丁点血腥,那是一种近似于沉香的味道。
“难受……”他要命得小声哼唧。
太难受了,以往发情期都没有这么难受过,他的身体像是被两股力量用力撕扯着,此时的他只渴望被拥抱,被进入,被占有。
显然男人没听清,凑近问:“什么?”
“难受,好难受……”唐沈上艰难地用手指钩住男人的衣襟,如同在溺水的边缘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走……”
他是疯了,是彻底失去理智了。在他最后的意识里,竟然在想一个愿意救人的人,应该不算太坏吧。
男人骂了一句,许是在纠结犹豫。
房间里太黑了,只有远的地上有一盏煤油灯,唐沈上看不见男人的样子,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在寂静的夜里,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与他的一起交缠在冰冷的房间里,如同一把火将空气点燃。
发情来得波涛汹涌,唐沈上用身体蹭着沙发,试图缓解身体的空虚。可这点磨蹭太不值一提,他想要更多更多,多到将他淹没,将他占有。
“求求你……”
男人看着眼前发丝凌乱,不着一缕的Omega,在银白的月光下,他简直白得反光。这样的高阶Omega,跟他这样的低阶alpha简直云泥之别。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下面早硬得胀疼,没有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要不是他今天碰巧撞上,现在这个Omega早被人轮了,没准今晚会死在这儿。
Omega的手指还勾着他的衣服,目光迷离。
“操!”男人骂着,去扒他的内裤。下面发了大水,内裤早就打湿了,被三两下扯下来扔到一边。
后面的事唐沈上不愿意再去回忆,他被抛到云端又落下来,淌过火山又坠入海,在男人的顶撞和痛苦的呻吟中一高潮。
忽然,男人凶狠地破开最后一道屏障,射进了他的生殖腔。
等唐沈上回过神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喃喃着不要不要,男人却置若罔闻,更加用力地顶撞,一灌满他的生殖腔。
关于那段回忆,唐沈上回忆起来只有一个感觉:疼。
好疼。
未被标记过的Omega被强行进入生殖腔,无异于被强行标记,更别说被陌生alpha的精液侵占满。这是一场暴行,如果说前面他还有快感的话,这一刻就只有疼痛。
有那么一瞬间,唐沈上以为自己被这个陌生男人永久标记了。
可是很奇怪,并没有。尽管男人侵入了他的生殖腔,但并没有成结,不知是因为太痛苦还是其他原因,或者那个男人根本不是alpha,而是一个普通的beta。
只是那种情况下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他几乎被干晕了,偎在男人的怀里。精液从他的双腿间流出来,凉凉的,男人捡起被撕坏的衬衣帮他擦干净。
后来也是男人送他回家的。
在车里唐沈上只能看见一个健硕的背影,他印在脑海里。一同被记住的还有男人身上很淡的沉木香,以及吻他时口腔里的烟草味,苦涩炙烈。
那一夜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多多。番外写个abo平行世界,穷小子低等Ax贵族少爷高阶O,有生子~不喜的可以跳过啦
第3章 番外1 平行世界(2)
“老板,上的招聘简历发出去之后,人事那边收到了九份应聘简历,经过筛选之后,这个人可能最符合您的要求。”助理把一份简历递到唐沈上面前。
男,中阶alpha,六年武术教学基础,十五年驾龄,二等学院毕业……
唐沈上的目标渐渐移到贴在右上角的证件照上,上面的人脸颊有点瘦,体型不算健壮,中等长度的头发,看起来不大利落。
他把简历推回去:“把所有应聘者的简历都拿给我。”
助理发觉老板的心思愈加难猜:“所有?”
“嗯,现在就要。”
助理:“好,我马上去。”
十分钟后,他重新站在这间办公室里,把手中厚厚一沓简历重新递给眼前这个漂亮干练的Omega老板。
员工一直都是人事那边招聘的,卡得很严格,即使是老板的私人司机,也按照了正常的流程来招聘,从学历到各个方面。
唐沈上大致预览了一遍,把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张简历上。
助理提醒道:“那个,这是第一个pass掉的。”
“为什么?”唐沈上盯着右上角的照片。
助理往下指了指:“他有案底。”
唐沈上轻轻皱眉,目光下移,果然在最后一行看见了几个小字,政府安置人员。
这是政府给犯罪者的政策,许多人出狱后与社会脱节,导致经济不济生活困难,为了生存甚至会再犯罪,政府则负责安置这些人,帮助他们找到合适的工作。
“虽然他当过兵,有十年驾龄,看上去也算健壮,但是……”助理欲言又止,“一个低阶alpha,又有过犯罪记录,如果是普通司机也就算了,要是私人司机的话,恐怕不大合适。”
唐沈上手指点着纸面,目光再停留右上角在一寸照片上。男人面容锋利,看上去有点凶,短发,身材健壮,名字那一栏写着“陈海”。
他捏了捏眉心,脑海里再浮现出那个朦胧的夜,男人短硬的发茬蹭过他的胸口,结实的双臂轻易就能将他抱起。可让他回想男人的模样,却是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就他吧。”
助理傻住:“啊?”
唐沈上觉得有点累:“打电话让他明天来面试。”
“好。”虽然震惊,但助理已经懂得了老板的心思你别猜这句话,立刻乖乖照做。
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期间唐沈上渡过了一发情期,他如往常那般为自己注射了抑制剂,但不知为何,那发情期来得比以往更加汹涌。
而他的下发情期也快到了。
抽屉里只剩下最后一阵抑制剂,他要赶在下发情期来临之前再去一趟医院,万一正好对上出差,麻烦就大了。
第二天下雨了,下午唐沈上要去参加个市里的招标会,雨天事故多发,他不想自己开车,也不知昨天那司机办没办入职。
“已经在下面等您了。”助理说。
唐沈上松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拿过来文件夹:“把他的手机号发给我,这周六我要出趟门。”
“没问题,我马上就发。”
等他下楼,雨已经下得很大了,用瓢泼来形容也不为过。唐沈上讨厌雨天出门,他父母就是雨天开车出的意外,让他对这样阴沉绵绵的日子更加介怀。
下楼忘记带伞了,唐沈上站在大厅里,犹豫着是让助理下来送一趟,还是找保卫借一把,就看见大楼外,一个身形健壮颀长的男人撑着一把伞站在他的车旁。
大概就是那个叫陈海的司机了。
唐沈上抬手扫了眼手表,如果时间宽裕,他们还可以等雨下得小一点再走,偏偏时间很紧,离招标会开始只有半个小时了。
他只好走出去,男人撑着伞过来迎他。
那把伞很大,唐沈上认出来那是自己的伞,大概上随手放在了车里。风也大,斜着雨向他倾泻而来,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
好在走了四五步就钻进车里,并没有淋到身上。唐沈上掸掸衣袖,忽然觉得有些冷,打了个颤,嘱咐男人把热风打开。
八月份的天,还要开热风,淋两滴雨就要打颤,陈海从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男人。
“你叫陈海?”
车内完全是他的私人空间,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安全,唐沈上无所谓地脱下外套,将领带暂时放松了几分。
男人沉沉“嗯”了声,开动车子,缓缓驶离大楼。
唐沈上靠在后座打量着男人,有点像,但他不确定。那晚太黑了,男人始终背着月光,让他没有机会看清他的模样。他只知道那是个短发,身材健硕的男人,身上的线条流畅结实,一靠近就能闻到烟混着木质香的气味。
哪有这么巧合,眼前找个刚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唐沈上试图打消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再想了,不可能再遇到那个男人了,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露水情缘,难道还想要让人家对自己负责吗?
明明是自己发情在先,求着别人上的。
他垂眸闭眼休息,陈海把车开得很稳,即使是路滑的大雨天,也没让唐沈上感觉到一丝不舒服,平稳地将车子停在某酒店前。
雨小了一些,招标会在八楼会议室,唐沈上捏捏眉心,下车前说:“你停好车上来找我。”
招标会毕竟不是十几分钟,等也就等了,结束后还要跟政府人员一起吃饭喝酒,位置就定在十楼餐厅,总不能让陈海在车上等他这么久。
陈海点头答应。
招标会进行得很顺利,晚饭却不大如意。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吃饭不规律导致胃坏了,唐沈上一晚上都很不舒服,看见满桌子油腻腻的菜直犯恶心。
他强忍下一阵阵吐意, 勉强吃了几口青菜垫底,在要敬酒时实在没忍住跑去了洗手间。
“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招标官员也不大满意:“唐老板不是听说很能喝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人笑道:“Omega嘛。”
众人议论的声音被抛到耳后,唐沈上顾不得那么多,万一吐到餐桌上才丢人,估计整个项目都要泡汤了。他难受得面色苍白,躲在洗手间里呕了好一阵,也许是没有吃东西,并没有吐出来什么东西。
周六去医院开抑制剂的时候顺便做个检查吧,他想着。
几年前父母的突然离世,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他从头开始学关于经营企业的一切,那段时间几乎忙到没有时间吃饭,因此胃也就跟着饿坏了。
后来终于安稳下来,好不容易调理了过来,看来现在又复发了。
“没事吧?”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唐沈上抬头,在镜子里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陈海。他摇头,不想在自己下属面前表现得太脆弱:“没事。”
陈海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轻车熟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他:“要吗?”
唐沈上:“谢谢,我不抽烟。”
似乎是没料到这个结果,陈海挑了下眉,把那根烟叼到嘴里点燃。
唐沈上觉得这个人太随意了,一点都没有把他当领导。但是他又很喜欢这种随意,让他相起来不至于那么拘谨。
估计这根烟要抽上两分钟,唐沈上担心房间里的人等太久,于是说道:“我先回去了。”
“嗯。”
唐沈上回到房间,大家还在吹嘘着四敬酒,他实在不舒服,只能推辞。没过几分钟陈海也回来了,司机有光明正大不喝酒的理由,让唐沈上有些羡慕。
酒局到了近十点才散,晚风很凉,实在不像八月份的天。他今天穿得少了,一出来就感觉有点冷。唐沈上钻进车里,车里仍旧开着暖风,暖和多了。
除了胃还是不大舒服。
陈海将车开出去几百米后,忽然找了个路边将车停下,从副驾上拿了什么东西递给他。
唐沈上皱着眉不肯接:“这是什么?”
“一晚上没吃东西肯定不舒服,下有酒局记得先垫点。”陈海把包装盒打开,“还热呢,将就喝点吧。”
唐沈上这才看清,那是一碗热乎乎的小米南瓜粥。
作者有话说:
*为剧情发展,将时间线稍作修改(初发生关系的时间由一个月前改为两个月前)。
第31章 番外1 平行世界(3)
接下来几天唐沈上一直不太舒服,食欲大减,吃得便更少了,中午助理给订好的牛排饭他甚至一口没动。
今天周五,他预约了明天上午去做检查。
下午事务不多,剩下的方案唐沈上准备带回家去看,正好周末闲在家里没事做,不如加班。
单身Omega的生活一向如此,何况他还是个工作狂。
经营一家公司太不容易,大事小事都要亲自决策,生怕出差错,还要顾及员工,股东,合作方……每天的大小事务让他忙得透不过气来。
别说结婚,就连谈恋爱这样奢侈的事,他都从未想过。
公司是父母留给他的,唐沈上想尽心将它经营好,尽管过程艰难,遭遇了许多冷眼和不解。在大多数人眼里,找一个高大英俊、等级相当的alpha才是正事,然后把公司交给对方打理,不仅解决了婚姻问题,还不用这样辛苦。
在这个性别失衡的社会里,Omega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生育。
到了二十八岁还没有结婚的omega,就会被强制在信息库里匹配一位alpha,而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唐沈上走神地想着,再抬眼已然是下班时间。
夕阳快落了,柔和的阳光穿过明亮的巨大落地窗投射在他手臂上,将那一块烧得暖暖的。他站起身时,忽然感觉到片刻晕眩。
有点热,是空调坏了吗?
唐沈上直接关了空调,打算周一找人来看看,然后继续收拾着桌上杂乱的文件夹。
眼前的字变得有些模糊,滚烫的指尖几乎快要将纸页燃烧起来。如果这还不能够让唐沈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么下面忽然袭来的空虚和正在一点点被打湿的内裤,着实给了他一道晴天霹雳。
他发情了。
怎么会呢?发情期明明应该在三天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买抑制剂,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啊老板,你还没走呢?”beta助理显然闻不到空气里逐渐弥漫开来的信息素,“今天小宋过生日,我们正打算去给他庆生呢,老板你也一起去吧。”
平时唐沈上跟大家关系都还不错,因为他是Omega,为人温柔,又没架子,相比之下比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alpha领导要好相很多。
“不,我不去。”短短几分钟内,唐沈上就感觉到自己连说话都没那么顺畅,“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助理沮丧地垂下头,果然又没有成功。虽然老板平时跟他们关系不错,但从来都没有跟他们一起出去聚过,更多时候是叫外卖回来请大家吃。
这个点公司员工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要去聚餐的人,他们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唐沈上便没有顾虑地立刻用外套裹紧自己,上了电梯。
好在电梯里只有一个清净阿姨,唐沈上猜测她是beta,因为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十分钟前就在下面等了,陈海见他没下来,等得无聊,就下来透气,顺便依在车门上抽了根烟。
一根烟刚抽完,他便看见唐沈上裹着件很厚的大衣,急匆匆走过来。
陈海为他开车门,靠近时闻见了他身上的一缕香味。
只是很淡的一缕,被风吹着送进他的鼻腔里,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为是唐沈上喷的香水。
陈海上车,照例问道:“去哪?”
“直接送我回家。”唐沈上艰难开口,声音有点哑。
此时身体像个巨大的无底洞,只想要被填满填满,生殖腔空虚地叫嚣着,等待着被人疼爱。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腹,试图缓解一点发情期带来的难耐,但效果并不如意。
那里反而更想要了。
“周末也不去放松下?”陈海系好安全带说,“附近有家很不错的酒吧。”
他入职快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除了工作时间的应酬,唐沈上每天下班都会直接回家,跟以前他的那些老板相比,简直乖张又无趣。
“不……”唐沈上不欲多说,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在消耗体力。
陈海这才察觉到后座上Omega的不对劲。唐沈上几乎是用大衣包裹住了自己,恨不得连脸都盖住,用一种可以说是蜷缩的姿势靠在座椅上。
“你不舒服?”陈海问。
Omega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直接回家。”
“用去医院吗?回去的路上就有家医院。”
“不。”唐沈上否认得非常快,“回家……”
这种情况下,在外面多呆一秒都是在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发情的高阶Omega有多诱人他知道,就好比把一块肉放在一群饿狼面前,等待他的就是被撕碎的命运。
公司不安全,车里不安全,只有家,只有家是安全的。
尽管唐沈上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没有半点用。车里的信息素太浓了,比刚才浓一百倍,狭小的空间里Omega甜美的月桂信息素堆满了每个角落,终于让alpha无遁逃。
即使陈海是个低阶alpha,也丝毫不影响他对于Omega信息素的捕捉能力。两分钟的时间够长了,足够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连一秒都不用,陈海就能确定答案。
“你发情了?”
第32章 番外1 平行世界()
熟悉的月桂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很快将两人包裹。高阶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的诱惑力不言而喻,陈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有些发抖,努力克制着身体里的躁动。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
两个月前的烂尾楼,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银色月光在白肉体上晃动。芳香蔓延的信息素里,他拥抱了一场销魂旖旎的梦。
相似的体型和模样,相似的信息素味道,甚至都是稀有的高阶Omega,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那晚烂尾楼里很黑,但月光很亮,从一扇未按窗的窗户里穿过,落在身下的Omega脸上。借着朦胧月色,他看清了一点他的脸,又不敢看得太仔细,好不让那副模样刻在自己骨子里,念想一辈子。
陈海以为那就是终结,他没想过会再遇见这个人。
可是唐沈上并没有认出他。
也是,一个低级alpha,还把人给上了,恐怕这对于任何一个Omega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耻辱就是要快点忘记,为什么还要被记住?上层阶级的Omega,与他这样的下等人,不该遇见,更不该再发生点什么的。
车里没有抑制剂,最后一只抑制剂在唐沈上家的抽屉里静静躺着。这附近人太多,只要一开车门,四面八方的alpha就会像恶狼一般闻着味扑来,如果其中有高阶alpha,则可以在信息素上直接压制陈海。
换句话说,他保护不了唐沈上。
后座上的Omega正饱受煎熬。发情期来得汹汹,他几乎被烧断了理智,生殖腔空得发痒发疼,此时只想被占有。正常的发情期不该这样。
甜腻的桂味占据了车内最后一方空气,那味道实在太浓郁了,在叫嚣,在翻滚,从这信息素里,陈海就能知道此时唐沈上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他看了眼后面的人,Omega几乎是蜷缩起来,痛苦呻吟着。
陈海咬牙,猛地开动车子,一脚油门将车闯过前面的绿灯,往唐沈上家的方向开去。
其实一路上有很多救助站,他完全可以第一时间拨打救助站的电话,或者直接把人送到救助站。但是他没有,他不想那么做。
唐沈上住在春山公馆,那陈海送他回来的地方是一套高级公寓,不是这里。这片坐落在闹市里的别墅群,是典型的富人区。如果不是做司机,恐怕陈海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踏足这个地方。
从公司开过来通常要二十分钟,但今天只用了十三分钟,当车停在车库时,后面的Omega已经全身颤抖,忍不住自己用手去摸下面。
好湿。
唐沈上身上裹着衣服,不得要法地用手去探自己下面,只摸到一片泥泞。
“呜……”
难耐的呻吟仿若求救的信号弹,一枪开在陈海心上。
车里还算宽敞,豪车除了性能大抵就这点好。陈海下车,吸一口气,连车外的空气都夹杂起了淡淡的桂香,让他无法逃脱。
然后他打开车门,试图去抱起唐沈上。
那根本没用,Omega已然软成了一滩水,融化在了春潮里。陈海是附近他唯一能感受到的alpha,本能让他抓住了他的手臂:“求求你……”
陈海的表情里有一丝冷漠:“求我什么?”
“好痒……下面好痒……”唐沈上难堪地将头埋在大衣里,“求你帮帮我……”
陈海清楚得记得,那个夜晚,这个Omega也是这样蛊惑自己的。
“这么欠操?”
果然他不该对发情的Omega抱有幻想,幻想那晚唐沈上让自己帮他不仅仅是因为发情。可很快唐沈上就打破了他这么幻想,这个Omega再张着腿用淫荡的表情发出求救。
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他张开双腿。
陈海越想越气:“是不是谁都能操你?”
发情会让Omega整个人都有点迟钝,唐沈上茫然地望着他,他的大脑已经被欲火焚尽思考能力,眼睛湿漉漉的。为什么这个alpha不抱他?
眼前的男人轮廓模糊,身形如一座山压迫着他。和那晚的男人好像……
那晚是他第一跟别人发生关系,还被弄到生殖腔里好几,虽然最后没有标记自己,可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影响,唐沈上对对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
这种情况往往会发生在被标记过的Omega身上。被标记的Omega会和自己的alpha之间产生某种羁绊,从而依赖他们,在发情期和孕期尤其。
那个人不是他的alpha,可是他好像也对对方产生了依赖。
而眼前这个人,不是他想要找的人,他都不肯抱一下自己……那个男人,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了。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唐沈上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被情欲折磨得快要发疯,如那夜般,他是条挣扎在江滩上的雨,等着一阵风吹起浪来将他拯救。
长得跟那么男人相像也好,或者在他们眼里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区别,不过是个发情浪荡的Omega罢了。他放弃最后的尊严,攀上男人的腰。
“骚货!”陈海粗骂一声,扒下他的裤子。
内裤早就湿得不成样子,滴答着淫液被男人扔到一边。车内空间狭小,唐沈上双腿被折叠着架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男人插进一根手指。
“唔。”
陈海手指粗糙,饶是下面发了水,湿润万分但却异常紧致。除了那一,唐沈上根本没有性爱经验,那更是被烧得失去意识,除了疼和爽,其他都不大记得。
现在他却是清清楚楚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里面搅弄。
不够。
还要。
他吃紧男人的手指,羞耻地摇着屁股想要更多。
陈海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其实还是怕弄伤他,Omega最娇生惯养难伺候,这还是个高级货,那腰细得让他掐一把就能断,更别说娇弱的穴口,陈海真怕自己干死他。
谁知道唐沈上还不满意,居然晃着屁股发骚。
“操。这么骚?很多人上过你吧?”陈海被他白的肉体刺激到了,解开皮带掏出自己的东西,直接用力顶着进去了一大截,
“啊啊不、不是……”Omega又爽又疼,胡言乱语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没有,没有。”
“没有?”果然用完就不认账,陈海苦笑一声,泄愤似的用力挺入,“这么多水,是不是很想被操?”
差一点就到腔口了。唐沈上双手扒着车窗沿,两瓣蝴蝶骨因此更加振颤,“唔好。”
陈海扣着他的腰往里插,故意去戳他的腔口,声音染着情欲,性感低沉:“插进去好不好?”
“不要……”Omega疯狂摇头,被强行进入生殖腔的感觉太疼了,他会受不了,“不要那样。”
“不要哪样?”陈海快速在他的腔口抽插数,爽得Omega在身下直叫,“这样吗?”
唐沈上觉得自己简直快被干昏过去,可偏偏生理反应如此契合,发情的生殖腔在拼命勾引着alpha的阴茎,邀请他进入。
陈海当然能感受到,粗暴地将人翻过来重新插进去,撩起他身上的衬衣,手指在他下腹打圈,那是Omega生殖腔的位置。
“它在咬我呢。”
好痒。
肚皮痒,生殖腔更痒。
发情中的Omega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羞耻难耐:“……进来。”
陈海短促地笑了一声,掐着他的腰狠狠抽动起来,隔着薄薄的肚皮,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里撑起的微鼓。
这让他有一点愉悦,尽管唐沈上不记得他了,但无法否认他曾经进入过这个Omega的身体。这个漂亮高贵的Omega,曾经在他身下颤抖、尖叫,那个过去的,无人知晓的夜晚,独属于他们。
但这一,陈海不想再被忘记,发了狠般干向唐沈上的生殖腔:“知道谁在操你吗?”
唐沈上被顶得意乱情迷,恍惚间模糊了那晚的男人与眼前的男人,茫然地摇头。
陈海真是被气笑了,按着他的头狠狠吻上去。
伴随而来的是很弱的沉木香,只有一点点,与空气里浓郁的月桂香交颈缠绵,以至于让唐沈上没有感受出来。
唐沈上根本不会接吻,只有被迫接受,湿湿的睫毛扫着男人的脸颊。正吻得淫乱时,忽然alpha快速挺动几下,用力破开了Omega的生殖腔。
“陈、陈海――”唐沈上叫破了声,“……好疼。”
炙热柔软的腔体包裹着男人的性器,Omega下面的水涌涌而出,爽得陈海直接射在了他的生殖腔里。
唐沈上粗喘着气,听见他的声音:“记住谁在操你了吗?”
作者有话说:
嘿嘿发车啦,评论评论~ 文中陈海感觉小唐肚子鼓鼓真的就是被那啥得鼓鼓,跟宝宝无关,宝宝还太小啦。另外abo世界,作者说几个月孕吐就孕吐,与现实有出入部分全部为私设,请勿究~
第33章 番外1 平行世界(5)
alpha的味道很浓,沉沉的木质香将唐沈上包围。为什么会连信息素都这么像?
木质信息素在低阶信息素中很常见,并不像高阶Omega的信息素那样独特,只有细微之有些许不同。那天唐沈上一被送上高潮,根本没有机会仔细辨别男人的信息素到底属于哪一种。
高潮余韵过后,身体很满,但又觉得很空。陈海拿大衣把他裹住,将软成一滩水的Omega横抱起。
好在这是独栋别墅,相比于上那套高级公寓,这里更具有隐秘性。陈海感觉到唐沈上的脸往自己怀里蹭了蹭,或许这只是发情中的Omega无意识的动作,但却足够让陈海心软。
刚才干得有点狠了,他想。
夜晚有风,没落下去的夕阳被远山遮住了一半,落了一片碎光在玻璃上。陈海把人抱进屋,看见男人裸露在外的一截小腿,白而细,不由走神。
“你的信息素……”唐沈上试探着问,“是什么味道的?”
“怎么?”
唐沈上靠得他更近一点,陈海的信息素让他感到很舒服。
“很好闻。”
就见陈海笑了下。好闻?低阶alpha的信息素是最普通的,甚至劣质,唐沈上居然说好闻?
“哪间是卧室?”
房子太大了,大得陈海双眼迷乱。
一层是会客厅和厨房,还有两间保姆室,二楼才是卧室、书房和客房。唐沈上有点不好意思:“把我放沙发上吧。”
“放你下来你能走?”陈海已经抱着他往上楼,语气不容置疑:“哪间?”
唐沈上妥协:“右手边那间。”
陈海力气很大,抱着一个Omega上楼没有丝毫费力。他甚至觉得唐沈上实在是太轻了,轻到自己不稍微抓着他一点,他就会飞走。
飞回高高的云端,继续做他遥不可及的贵族Omega。
关于尘埃里、沾满泥土的回忆,从此就只是回忆。
唐沈上被男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明明这里是自己熟悉的环境,他却仍然抓着陈海的衣襟不愿意放开。不知道是否是发情期的缘故,他对这个alpha有一种特别的依赖。
也许是他们的信息素很契合,唐沈上想。
“抑制剂放在哪儿?”他听见陈海问。
只剩下最后一支了,就在床头的抽屉里静静放着。唐沈上低垂睫毛想了想:“没有了。”
“没有了?”陈海打量着他,Omega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他并没有怀疑他的话,但却忽然靠近质问道:“作为一个Omega,都不知道在家里备抑制剂么?”
唐沈上被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得走神,还未来得及反驳,便听见男人凑在他耳边道:“还是说,你不需要抑制剂,只需要alpha来操?”
听到这样的话,唐沈上双眸倏然放大。
陈海已经离开他耳边,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容眼底:“被说中了?”
Omega不说话了。
连唐沈上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好好的,从十八岁开始,他已经打了快十年的抑制剂,每个月都靠抑制剂来缓解发情期的难耐和痛苦,怎么短短两个月内,一切都变了。
两。
已经两了。
每一,他都和陌生男性alpha发生了关系,并且都是他先要求的。车上陈海那句话忽然浮现在耳边:是不是谁都能操你?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陈海琢磨着要不要出去买抑制剂,发情期内的Omega会遭受一波一波的情欲来袭,刚才只是第一波,如果不打抑制剂,接下来的两天会很难熬。
唐沈上的信息素盈满了一整屋,陈海有点受不了,打算出去抽根烟让自己冷静。转身时Omega却勾住他的衣服,从背后将他抱住。
Omega的眼睛湿湿的,发颤的睫毛紧贴在陈海脖颈,搔得他皮肤很痒。
他知道发情中的Omega都很粘人,尤其依赖alpha的信息素。所以陈海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默默释放了更多信息素给他。
唐沈上披着大衣,跪在床上,抱着他的alpha。
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了,远边的天色呈现一种寂静的蓝。陈海转过身,心软地将唐沈上搂进怀里。
谁知道Omega居然得寸进尺,开始依赖地在他胸口乱蹭。或许是无意识的,可对于陈海来说,这无异于在挑火。
太浓了,Omega的信息素太浓了。
浓得让陈海又开始有反应。
偏偏唐沈上身上的大衣从肩膀掉下去一半,裸着细腻的半个背,陈海甚至不敢把手放上去,害怕自己过于粗糙的手指在上面留下痕迹。
可他又想留一点痕迹,哪怕不久就会消失,就像那晚。
所以他捏了下唐沈上的后颈,用力了一点,白软的肉上立刻浮现一片红。
“唔。”Omega哼了声,不怪他娇气,那里太靠近腺体了。
陈海看见他锁骨靠下的地方躺着一颗小痣,那晚的月光铺在上面,让朱砂红的痣又多了几分妖冶的美感。所以那天他失控了,把Omega胸口那片吻得通红。
现在痕迹已经消失。当然会消失,他不是他的alpha,什么都留不下。
Omega很依赖自己的alpha,即使两人之间没有标记,但似乎他们的身体已经记住彼此。唐沈上蹭着陈海的脸,男人的脸上有细微的胡茬,扎扎的。
陈海被蹭得受不了,推开了他:“我出去抽根烟。”
尽管他表现得很谈定,唐沈上还是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离开。确实,屋里的信息素太浓了,这对于一个低阶alpha来说,是致命诱惑。
陈海早已经再勃起。
在这件事上唐沈上要负全责,所以他拉住了他的手腕:“……我帮你弄吧。”
陈海愣了下,回头看他。
果然是个浪货,什么都会。
陈海心情不大愉悦,没有拒绝。两人交换了位置,唐沈上跪在绒绒的洁白地毯上,身上从上到下,连脚趾间都透着不自然的粉。
他解开男人的皮带,过于细白的手指扒开男人的裤子,那背内裤裹着的巨物几乎立刻弹跳出来。
好大。
唐沈上甚至下意识躲了下。
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动作引起了陈海的误会,让他心情更加不爽,有些粗暴地掰着Omega的下巴,急不可耐让他吞下这东西。
“唔……”
其实唐沈上根本不会做这种事,他单纯地想要讨好眼前这个alpha,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男人太大了,以至于让口交比想象中困难百倍,他努力吞吐,也只能吞下去一小截。
何况他的牙齿总不听话,时不时还会碰到对方,引得陈海又疼又爽。
不用他说,陈海也知道他根本不会了,动作生涩不说,还毫无技巧,勾人得要命。陈海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慢慢引导着他吞下更多。
是舒服的。或许是眼前这个Omega的吸引力远比口交带来的快感更大,陈海被伺候得想射了。
他抓着唐沈上头发的手逐渐用力,身下也挺动得更快,一闯进Omega更得喉咙里,那里是火热的。
“唔唔――”
唐沈上的呻吟被尽数堵在喉咙里。
就在陈海马上要射,唐沈上脸上浮现出一种接近痛苦的表情,忽然猛地推开他,狼狈地跑进洗手间里。
然后,“呕――”
他蹲在马桶前开始呕吐。
其实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唐沈上却觉得胃里比吐空了还要难受,整个人都在翻江倒海。
他脸色有些苍白,勉强站起来漱口,等清醒了一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件多么扫兴的事。
陈海悄无声息站在了洗手间外,他看唐沈上脸色不大好:“没事吧?”
他摸不清是自己刚才插得太猛,让Omega不舒服了,还是这种事让唐沈上感到恶心了。
唐沈上摇头:“对不起。”
陈海没再说什么,走到露台去抽烟。
下面还精神着,他总要做点什么事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唐沈上跟过来。他换了一条不算太长的睡袍,长度只能到他腿根往下一点,再往下是跪得微微发红的膝盖。
这个Omega粘人得就像他的信息素一样躲不掉,很快淡淡的桂香重新扑进陈海的鼻腔里。
这唐沈上很主动,第二波情欲迟迟来临,侵蚀着他的神经。他微微踮起脚,主动去蹭alpha的脸颊,像是讨好,又像是补偿。
陈海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而且他积攒了一点要发泄的情绪。他把Omega转过去,扶住他的腰,轻易便撩开睡袍的一角。
这是露台,边缘恰好能遮住两人的腰部往下。可到底是室外,唐沈上紧张地抓着边缘的栏杆,虽然是他先撩拨的,可他没想到陈海想直接在这里做。
“会被看到,去卧室……”
陈海早已将睡袍卷起,扒下Omega新换上的内裤,将自己精神的欲望顶在后面:“天黑了,看不见。”
这么贵的房子,隐私性和保密性是极好的。其实唐沈上也知道,但这毕竟是室外……
走神间,alpha炙热的性器已经插进来。
“啊。”唐沈上被顶得短促叫了声,但没有再拒绝,默许了alpha的行为。
Omega那里仍旧是湿的,软的,跟刚才一样紧地咬着他。这alpha做得比上更狠,每一下都几乎要抽出去,然后猛地撞向腔口。迷蒙间唐沈上生出他会被顶飞的念头。
他很快就射了,双腿软下去,连站都站立不住。
alpha抱起他走进卧室,将他双腿架在肩膀,换了个体位继续。直到唐沈上射出第二,陈海才猛地撞进他的生殖腔,跟他一起高潮。
作者有话说:
年轻人不加节制的后果就是下章小唐会肚子疼。多给一点评论吧,卑微作者在线乞讨中……
第3章 番外1 平行世界(6)
唐沈上失神地躺在床上,睡袍早就散了,露出他勾勒着肋骨的胸口,上面洒满明晃晃的汗。
他扯过来一点毯子将自己盖上,至少不要这么赤裸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这动作在陈海眼里纯属欲盖弥彰,做都做好几回了,他身上还有哪寸皮肤是自己没看过的?
发情期的Omega向来依赖自己的alpha,更何况是激烈的情事之后,唐沈上下意识寻找alpha的温暖怀抱。陈海没有让他等太久,将Omega搂紧怀里,释放更多信息素给他。
两人默契得如同爱侣那般,享受着情爱过后短暂的缱绻。
“饿吗?”陈海知道他还没吃晚饭。
其实唐沈上觉得有点饿,现在估计都八点了,但他不想让alpha离开,于是摇头。
陈海没有说什么,手指一下下卷着他的头发玩。Omega连发梢都是散发着清香的,让他意乱神迷。
“要去洗澡吗?”
唐沈上还不想失去这片温暖,摇头。
他们都不能确定下情欲来袭是什么时候,如果很快,那洗了也白洗。但陈海不希望唐沈上下情欲来得太快,Omega太娇弱了,受不了这么高频率的性爱。
他们都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抑制剂,但谁都没有主动提。
过了几分钟,躺在他身边的唐沈上忽然将自己蜷缩起来,如同一只煮熟弓背的虾。陈海见他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舒服了?”
唐沈上摇着下唇:“嗯,肚子有点疼。”
陈海皱眉:“生殖腔?”
唐沈上说不清哪里疼,只知道是小腹那里,大约是生殖腔。
第一被进入生殖腔的Omega会遭受巨大的疼痛,这种疼痛上唐沈上已经经历过,不是这种痛。还有一种情况,被标记的Omega在被除自己以外的alpha强行标记时,生殖腔也会阵痛。
可是他并没有被标记过。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做得太狠了。
想到这点,唐沈上将脸埋得更。
看他的反应,陈海就猜到其中的原因:“干狠了?我看看。”
刚才他弄得确实有点狠,而且那个体位进得很。不容Omega拒绝,他提起Omega的一条腿,用手指撑开穴口。
那里泥泞一片,属于alpha粗犷的浓重的液体在往外流,但并没有出血。
陈海看着他平坦的小腹,将大手覆上去:“没出血,很疼就去医院吧。”
“唔。”头顶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Omega居然不太想让自己的发情期结束,“不用。”
陈海直觉这声音怪怪的,抬头才看见唐沈上拿被子整个将头蒙住了。他反应了两秒,才迟钝地明白Omega是在害羞。
明明勾引自己的时候那么大胆,火热得恨不得将自己融化,现在倒知道羞了。
陈海亲了下他的肚皮,听见Omega说:“抱我去洗澡吧。”
alpha照做不误。
泡了将近半小时的澡,唐沈上才感觉好点,出来时不见陈海,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下楼。
才走到楼梯边,他就闻见一阵香味飘来,本来没感觉的味觉瞬间被吊起来,肚子也开始叫唤。他下楼时,alpha正好将两道菜摆在桌上。
“先吃点东西。”
陈海没穿上衣,衣服大概是牺牲在了刚才激烈的情事中,这样正好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唐沈上看见他小臂上有一道很的伤疤。
褐色的,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
“你……这是怎么弄的?”Omega的一颗心立刻被吊起,那天那个男人也受了伤,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他不确定伤在了哪里。
陈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自己手臂一眼:“哦,不小心被钢片划了下。”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以至于唐沈上心里腾升起来的那点希望又灭了下去。可他还是不死心:“什么时候划的?”
“有段时间了吧,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唐沈上在餐桌前坐下,“吃饭吧。”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应该会认出来自己吧,可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反应。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忘了,那个烂尾楼里被他偶然救起的Omega。
两人是第一这样坐下来面对面吃饭,陈海手艺很好,只是唐沈上最近胃口不太好,吃得不多。他想起什么:“你坐过牢?”
陈海筷子一顿,扒了口米饭:“嗯。”
“因为什么?”唐沈上问他。
陈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看起来很像好人吗?”
因为他的这句话,唐沈上开始轻蹙着眉打量他。确实不像,男人是典型的alpha长相,坚硬中带点粗犷,看上去有点凶,眉目间透着坚毅,但并不难看,甚至走在大街上会吸引不少目光。
他应该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尽管是低阶。
“至少不是坏人。”唐沈上给出他答案。
陈海笑了声,沉声道:“过失伤人,判了三年,减刑半年,刚出来没多久。”
唐沈上抿起嘴唇,没有再问。
吃完饭,陈海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不幸的是那件质量不佳的衣服已经被扯碎。
“你等下,我去给你找一件。”
陈海挑了下眉,唐沈上的衣服至少比他小两个号,他怎么能穿得下?
但很快唐沈上拿过来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陈海看了眼,正好是他能穿的尺寸。当然他能穿,其他alpha也能穿。
这让陈海心里感到微微不悦。等他穿好衣服,唐沈上问:“你要走吗?”
其实陈海是打算出去买抑制剂,他们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做下去,否则唐沈上真要进医院。做爱做到医院,可真是够够的。
但是他没说,试探着回:“怎么,要留我吗?”
“嗯。”Omega发出很小的一声,“留下吧。”
没有alpha,他根本熬不过这样煎熬的发情期。而且,陈海的信息素让他感到很舒服,就像……他是自己的alpha一样。
陈海拿起手机,掩饰自己汹涌的情绪:“我去买抑制剂。”
唐沈上看上去有一点失落,抑制剂意味着他的发情期要被迫终止了,男人不会再跟他发生关系,更不会再抱他了。
他即将失去那个沉木味道的怀抱,这让Omega忽然没有了安全感。
但是他也知道,再做可能真的要进医院。
紧接着,陈海凑近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好好想想……”
唐沈上抬头,差点贴上他的唇。他想去吻,但男人没有让他得逞:“……你的床上,到底留过多少alpha。”
第35章 番外1 平行世界(7)
陈海没能听到唐沈上的回答,因为他从药房回来时,Omega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看来是累坏了,因此陈海没有叫醒他,只是悄悄拉开床头的抽屉,打算把新买来的抑制剂放进去。
然后他就看见,抽屉里还静静躺着一支幽蓝色的抑制剂。
陈海不由眉头一挑,没拆穿Omega的小伎俩,关上抽屉将新买来的抑制剂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在卧室的露台站了一会儿,风将手中的烟灰吹落,不远灯火明灭,映出一座座高级别墅的轮廓。
这让陈海感到无所适从,他脚下这片土地,金贵得如房间里的Omega,他碰都不应该碰一下。
他在露台抽了两根烟,清理干净烟灰,光洁的大理石上连脚印都留不下,仿佛这里没有人曾站立过。
唐沈上仍在熟睡,床单是新换的,Omega墨色柔软的头发如水流淌在上面,泛着粉的皮肤如白釉瓷上晕染开来的一片瓣。
Omega静静躺在那里,本身就是一件高贵的艺术品。
陈海走过去亲了下这件不属于他的艺术品,然后下楼。他在楼下的客厅站了很久,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他最终还是没有在沙发上坐下,那也不属于他,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奢望。
他能拥有的,只是Omega短暂的发情期。
唐沈上睡了没多久便醒了,失去了alpha的信息素,他的身体开始逐渐躁动不安,他下意识往身边蹭了蹭,想要寻求温暖,却只摸到了一片空。
床头柜上躺着的一盒抑制剂提醒他陈海来过,可为什么身边没有人?Alpha是走了么?
发情期让Omega变得敏感,不由心里一阵难过。
露台没有人,唐沈上下楼,客厅里也是一片空荡荡。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他看见外面的草地上有个人影。
“这么快就醒了?”陈海觉得不大正常,又说不上来原因。
唐沈上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没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嗯。”
天很黑,有几颗星星。陈海察觉出来身边的桂香比刚才浓了几分,以为Omega又来了情潮:“又想要?”
“嗯?”唐沈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但很快他就懂了:“不是……没有很想要。”
没有很想,就是有点想了。陈海头一见到这么频的Omega:“肚子还疼吗?”
Omega乖乖的:“好多了。”
就算不疼,也不能胡来了,Omega的身体太娇弱,一点都不禁折腾。
“你在这做什么,干嘛不上去睡觉?”唐沈上的语气有说不上来的幽怨,他想要alpha的信息素,可房间里的味道已经散尽。
“睡不着。”
唐沈上不会懂陈海睡不着的原因,他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尽管后来父母离世,也过过一段时间艰难日子,但他到底是贵族Omega,是上等人。
半夜风凉,悄然撩起Omega的衣摆,唐沈上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陈海站起来:“走吧,回屋。”
唐沈上勾着他的手指,两人一前一后,弄得陈海有点心痒。他忽然意识到空气里这样浓的信息素是什么含义。
是Omega在向他撒娇。
他是个粗人,心思从不细腻,也是现在才迟钝地明白过来发情期的Omega多么需要alpha的陪伴。
所以唐沈上才会睡到一半就醒吧,因为能给他安全的alpha走远了,信息素也随之消散。
看穿了这点,陈海心情好了一些,至少这一刻他对于唐沈上来说,是不可取代的。
“啊。”忽然被alpha横抱起的唐沈上惊呼了一声。
下一秒,他对上陈海漫不经心的目光,猛然失了声,将头埋在了他怀中。
只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让他不太舒服,那是很重的烟味,只有烟味,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重的烟味,估计一晚上抽了有十来根。
他皱了皱鼻子。
这个动作没逃过陈海的眼睛,他将唐沈上放到床上:“我去冲个澡。”
“好。”唐沈上有点不舍地抓着他的衣服。
陈海这反应很快,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很快房间里就飘起了沉木香。
Omega舒服地眨了眨眼:“谢谢。”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起到了安抚作用,之后的两天里,唐沈上只打了一针抑制剂。
当然,又跟alpha做了两。
周二他的发情期结束,陈海送他到公司,也许是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缘故,唐沈上觉得他有一点依赖这个alpha。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将助理叫来:“帮我去查一下陈海的犯罪记录。”
“陈海?”助理反应了一下,“哦,是那个司机啊,我立刻就去。”
唐沈上接着道,“还有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下午我要去趟医院。”
其实助理很好奇昨天他老板没来公司的原因,要知道他老板可是发情期都会打抑制剂坚持上班的人。不过这么一听他就明白了,以为昨天唐沈上生病了:“最近感冒流行,老板你多注意身体。”
“嗯。”
如今犯罪记录系统已经全国联网,每个单位和公司的人事部都可以查询到员工是否有过犯罪,再决定是否录取。
所以助理很快就从人事部查到了唐沈上想要的结果。
“陈海有一条犯罪记录,时间是三年前,在本市,罪名是过失伤人。”
“原因呢?”
助理继续往下说:“三年前陈海在本市的一家酒吧担任安保工作,有位顾客喝多后性骚扰并要强行带走一名女性Omega,陈海觉得那位女性不是自愿的,就跟对方起了冲突,他把人打成了重伤。”
唐沈上沉默。
助理抬头看了眼老板:“其实陈海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但他打伤的是个高阶alpha,家里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后来那个Omega也迫于对方的压力,改了口供。”
这种事不以为奇,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决定人对错的从来就不是真相,而是权势和金钱。
“好,我知道了。”
助理离开之后,唐沈上在办公室发愣很久,莫名其妙想起来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个救他于水火的男人,好像说过一句:老子最烦多管闲事。
看来这个世界上,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不少啊。
唐沈上很少来医院,尤其是他父母去世之后,医院变成了他不愿意面对的恐惧,只有一他发烧到三十九度,自己来打过点滴。
陈海将车停好后,看见唐沈上站在原等他。原本他没打算陪Omega进去,但还是没狠下心。
今天唐沈上换下了板正的西装,穿了件休闲毛衫,衬得整个人小了好几岁。
他提前预约好了医生,陈海没陪他进办公室,站在外面等,毕竟看病这种事涉及隐私。
医生:“哪儿不舒服?”
唐沈上约的是消化科:“好像是胃不太舒服,最近总没有食欲,看到食物会犯恶心。”
听完后医生皱起眉:“有干呕的症状吗?”
“有。”
“大概多久了?”
唐沈上想了想:“有一个多星期了。”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Omega,不禁叹了口气,怎么现在的Omega连生理课都不好好上了。
“你这不是胃病,去楼上挂个产科吧。”
唐沈上愣住:“啊?”
“单凭这些症状我也不能确定,你先上去检查一下吧。”
唐沈上的理解能力还没有差到听不明白的程度,他捏着自己的就医卡,脑袋一片空白地走出医生的办公室。
陈海随意靠在墙上,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问道:“查完了?”
唐沈上完全是靠着本能在摇头。
“怎么了?”陈海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唐沈上过了很久才回神:“没事,还需要去楼上做个检查,你先回车里等我吧。”
陈海觉得这个Omega很是怪,总是翻脸不认人。刚才还让他陪着,转眼就赶人。
可谁让对方是自己老板呢,陈海只能老老实实服从:“我回车里等你,有事打我电话。”
唐沈上心不在焉,自己上了楼。这里的检查他没有提前预约,因此要排队,来检查的Omega很多,排了大约半小时才轮到。
好在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女医生拿着报告,有些责备地看向眼前这个大意的Omega:“你的alpha呢?”
“……他没有来。”唐沈上撒了谎。
由于Omega的稀缺性,未婚先孕的Omega会被送到生育中心,由政府统一管理,直到生育完成。即使是已婚的Omega,如果想堕胎,也需要经过琐复杂的申请手续。
最重要的,这些手续需要alpha的签字。
可他是一个没有alpha的Omega。
唐沈上不想被送到生育中心,那几乎是Omega最没有人权的地方:“他出差了。”
女医生将目光移到年龄那一栏,在看到Omega已经有二十五岁之后,她相信了唐沈上的话。但仍旧责备:“真是的,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太粗心了!胎儿已经九周了。”
九周。
只可能是那一天。
可是怎么可能呢。虽然那个alpha射在了他的生殖腔里,可是根本没有在他体内成结,怎么会怀孕呢?
唐沈上犹豫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成结?”女医生问道,“你们结婚多久了?”
唐沈上咬了下嘴唇:“还没多久,我们都比较忙,暂时没有打算要孩子,所以……”
“你中学的生理课没有好好上吧?”医生忍着不耐烦给这个新手父亲科普,“即使不成结不标记也不能做到完全避孕,尤其是对于发情期的Omega,有些甚至没有进入生殖腔,都有一定的怀孕几率。”
唐沈上用短暂的时间回忆了一下自己中学生理课都用去做什么了,然后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出现的这些症状都是正常。”医生询问道,“但是检查结果显示胎儿状态不太稳定,最近有腹痛吗?”
“有过。”
“是在什么情况下?”
唐沈上想起当时的场景,顿时脸色一红:“当时……在我的发情期。”
看见他的反应,医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怀孕的Omega不应该有发情期,但因为没有成结和标记,所以唐沈上仍经历着磨人的发情期,并且因为孕激素的缘故,比以前更加汹涌。
作为医生,不得不提醒患者:“孕期不要打抑制剂,孕前期不要发生过于激烈的性行为,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尽早完成标记,这样你能少受很多苦。”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唐沈上站起身,却因为不真实感而全身轻飘飘的。
他……居然怀孕了?
这个孩子,应该要吗?
如果被人知道他是个未婚的Omega,那么立刻,他就会被送往生育中心。而如果他不要,他的情况连申请堕胎的基本手续都不符合。
他根本没有alpha。
第36章 番外1 平行世界(8)
今天是个阴天,从医院大楼走出来时天灰蒙蒙的,唐沈上捏着诊断报告,表情茫然。
陈海将车停在他面前,唐沈上愣了几秒才开门上车。
“去公司还是回家?”
唐沈上把报告叠好放进口袋:“回家吧。”
陈海启动车子向春山公馆开去,午后的街道车并不多,只用了大约二十分钟。唐沈上靠在车窗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车停在自家车库,他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到了。”陈海提醒。
“好。”
陈海早就注意到,一路上他的手都放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握成团的诊断书,不由担心:“检查结果有问题?”
“没有。”唐沈上立刻否认,“我下午不用车,你先回去吧。”
果然是过了发情期就不认人,今天对他的态度都冷了好几分。陈海打量着旁边这个Omega,觉得自己真好笑。
人家可是高级Omega,他自作多情什么?对于唐沈上来说,他不过就是个帮助度过发情期的按摩棒。
唐沈上被他盯得如坐针毡,立刻要开门下车,谁知陈海“啪”地一下把车门上了锁。
Omega警惕起来:“你做什么?”
男人猛然靠近,几乎凑在了他耳边。尽管是低阶alpha,仍对Omega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唐沈上立刻本能绷紧了神经。
“怕什么啊?”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危险,如响尾蛇吐出的信子,下一秒就要将猎物吞噬,“真没事啊?”
这种危险让唐沈上想到那个晚上,那个alpha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在他耳边慵懒说出的那句:怕什么啊,我又不杀你。
唐沈上被信息素逼得忍不住发抖,乞求道:“陈海……”
陈海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同时收敛了信息素,撤回身子淡淡道:“昨天把打火机落唐老板家里了,麻烦唐老板给找找。”
话音刚落,车锁“砰”地一声被打开,唐沈上落荒而逃。
而他不知道,那张捏成团的诊断报告已经躺在了陈海手里。
本以为打火机只是个说辞,谁知唐沈上回到家,一眼就看见了放在玄关的打火机,冰冷的金属面泛着银灰色的光。
唐沈上盯了几秒,拿起手机准备给陈海打电话,趁着他还没走远。
不料门铃从身后响起,唐沈上将打火机收进口袋,几秒过后,打火机的主人站在了他面前。
“正好,打火机找到了,还你。”
陈海拿过他手心静躺的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根烟,掷开时发出一声冰冷的金属碰触音。
烟雾立刻弥漫在眼前,唐沈上呛得咳了声。
“唐老板是不是落车上什么东西了?”
“什么?”
陈海咬着烟:“看来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唐沈上下意识去口袋里摸,才发现被揉成团的诊断报告居然不见了!
“还给我。”
陈海心里有气,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可能是唐沈上对他的态度让他不爽,也可能是他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唐沈上的距离。
即使他们有过亲密关系,他也不过是个挥之即去的下等人。
陈海拿出那张结果,它仍旧是个纸团,似乎刚才还要更褶皱,让人分辨不出来它是否被打开过。
唐沈上心中一凛:“你看了?”
“没有。”陈海侧头笑了下,“老板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看啊。”
闻言唐沈上要把纸团抢过来,陈海却猛地攥住。Omega的手指未来得及撤走,被alpha一同紧紧攥在手心。
Omega显然不高兴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唐老板。”陈海说,“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唐沈上与他僵持:“跟你没有关系吧。”
本能警告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被传出去,他就会被立刻送到生育中心,别无选择成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这个社会里,看似高高在上的Omega其实才是最低等的,他们从来就没有人权。
他不确定陈海会不会让他于这种境地。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去想,要不要留下来这个孩子。在这种社会制度下,自然而然催生了一些违法的地下医院,不需要向政府申请,也不需要alpha签字,只要给一些钱,就可以拿掉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没关系?”陈海看着他,自嘲地笑了下,“是没关系。”
接着他展开了那张诊断单,反正也没有关系,就当是从路边捡来的,看一眼又何妨。
“陈海!”唐沈上立刻去抢。
实际上他很容易就拿到了,因为陈海并没有阻止他这个动作,只是他晚了,那一瞬间alpha的表情变幻莫测起来。
陈海夹着烟的手抖了下,积攒的烟灰散在地上,随即他反应过来,立刻将烟熄了。
想要逃走的唐沈上听见他的审判,无情又不可思议。
“你怀孕了?”
唐沈上将那张单子撕碎扔进垃圾桶,准备把他赶出去。
可是男人丝毫未动:“谁的?”
唐沈上说不出来,气得嘴唇发抖:“出去,我要休息。”
“你不知道?”陈海一眼看穿他,目光直勾勾的。
太荒唐了,怀孕的Omega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很明显这是个单身的Omega,没有被标记也没有成结,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除了衣柜里两件过于宽大的衣服。
Omega在那一瞬间崩溃了,泪从双眼涌出也只是本能反应:“求求你不要说出去……你要什么都可以……”
陈海问:“你害怕被送到生育中心?”
Omega颤抖的肩膀把答案写得很明显。
陈海捏住Omega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是谁的?”
唐沈上无助又茫然地摇着头。
“靠。”
陈海忍不住骂了声,心里烦得想抽烟,手都摸到烟盒了,才想起眼前有个孕夫。他只好又放回去,不解恨地咬牙问:“你到底跟多少alpha上过床?”
第37章 番外1 平行世界(9)
唐沈上没有跟很多alpha上过床,但他确实不知道那个alpha是谁。
只是一场意外,在这个世界中这样的意外每天都在发生,就算他找到那个alpha,也不能要求对方负责。
何况人海茫茫,能找到人的几率渺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唐沈上照常去公司,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只是少了许多应酬和出差。陈海像个贴身保镖一样跟他在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在唐沈上觉得不舒服的时候释放一点信息素给他。
助理很是奇怪,为什么老板会如此信任一个司机,明知道对方有案底,没有辞退就算了,还可以每天来去自如地出入办公室。
但唐沈上默许了这种行为,他喜欢这个alpha在他身边,陈海让他感到有安全感,并且alpha身上的信息素让他很舒服。
孕期的omega对于alpha的信息素要求很高。一开始唐沈上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排斥陈海的信息素,后来猜测大概是陈海的信息素和孩子父亲的信息素都是木系的缘故。
并且是很相似的木香,有时候恍惚会让他以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你去过郊远那边吗?那里有片烂尾楼。”这天唐沈上望着车窗外,忽然问道。
“哦,听说过。”陈海看上去若无其事,心中却一动,“那边挺偏的,有好几个烂尾工程,听说不大安全,你要去那儿?”
唐沈上沉默了很久:“嗯。”
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那里不应该是omega的痛苦和耻辱吗?在那里,年轻高贵的omega发着情,羞辱地张着双腿乞求alpha的进入,为什么要在这件事过去很久之后,主动去回忆呢?
陈海想不明白。
但他只能照做。那段路曾经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因此没费多少功夫就开到了。烂尾楼依旧荒凉破败,比夏天更加萧条,有几个孩子在附近玩耍,但很快就离开了。
不能抽烟,陈海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来这里做什么?”
唐沈上没有回答他,只是远远注视着烂尾楼的某个方向看了很久。而这些,全都落在陈海的眼中,他心里不太舒服,因为omega的神情看起来很忧伤。
但他又有些得意,因为这里是他第一遇见唐沈上的地方。
唐沈上是在怀念么?还是在忌恨什么?
直到天色渐黑,月亮爬了上来。今天的月亮没有那天那么亮,朦胧且柔和地照着大地,在omega微微卷曲的发梢上铺上一层银辉。
又过了许久,唐沈上敛回目光:“走吧。”
陈海慢慢启动了车。
回去的路上,omega睡着了。他静静躺在座位上,起伏的呼吸平静,在等待绿灯时,陈海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他身上。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的迟钝没有让他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什么。
晚上吃过饭,陈海在露台吹风。这个季节其实已经很凉了,但这么长时间里他仍未能找到自己合适的容身之,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这一方露台能让他短暂停留。
哗啦啦的水声从卧室传来,唐沈上在洗澡。他下意识去兜里摸烟,摸到了两颗梅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抽过了。
omega对烟味太过敏感,即使是抽完很久也仍有味道,唐沈上不喜欢那味道。
陈海有很重的烟瘾,平时没多大感觉,现在犯起来浑身难受,双指在空气中不停摩挲。尤其是当他想到月光里唐沈上的脸,更觉得躁动。
为什么omega要再去烂尾楼?
这仿佛是个不完整的怪环,他无法找到有逻辑的解释。
直到唐沈上洗完澡走到他身边,陈海都没有想通原因。omega抱住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吻。
这些天里,这些变成了正常不过的存在,但陈海不会因为这个吻而肖想太多,因为他只是omega用来寄托情感的工具。
唐沈上需要一个alpha,所以他选中了他。
omega敏感地察觉到陈海的烟瘾犯了,戒烟无疑是件难事,但alpha做得很好,唐沈上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对方身上的烟味了。
他握住男人的手掌,将男人粗糙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吻了吻,接着是手心,手腕。
火热的唇舌掠过掌心,陈海觉得很痒,心里也痒,湿湿热热。他没有抽回去,omega又吻住他的手指尖,几下后,将两根手指含进嘴里。
就像omega笨拙得不会接吻和口交那样,omega也不懂如何含弄手指。他只能青涩的,笨拙的用舌尖去舔,用牙齿轻轻蹭,试图勾起alpha的欲望,好缓解另一种欲望。
很快,陈海呼吸渐重起来,手指开始在唐沈上的口腔里搅动。细细的水丝从omega的嘴角淌下来,月光照耀下,纯情又淫荡。
陈海有些受不住,很快勃起。用隐忍沙哑的声音诱惑道:“转过去。”
唐沈上乖得像一捧任人摆弄的雪。
湿润的手指插进omega的身体里,这捧雪被烫得快要融化。omega的身体永远是那么热,那么柔软,紧紧绞着alpha的手指,弓起的脊背如振翅欲飞的蝶。
陈海扒开他的浴袍,在他的翅膀上狠狠亲吻。
浴袍随着alpha的动作散开,唐沈上下意识去抓,却抓了个空。
“唔!”他忽然发出一声闷叫。
陈海知道那是他舒服的表达,于是把手指插得更。omega被插得下面淌水,微微仰着头虚喘。
身后男人忽然抽走手指,唐沈上感到身下一阵空虚,还未来得及适应,就听见了男人解皮带的声音。
“不……”男人那里实在是太大了,即使他能承受,他肚子里那个也不行。
上就差点做到出事,唐沈上还不想因为这事进医院,更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未婚先孕的omega。
陈海显然知道他的顾虑:“决定了?”
“什么?”
“孩子。”陈海问,“你想留下它,对吗?”
唐沈上心很乱,他不知道。
胎儿马上就要三个月了,再不拿掉,就没有机会了。他抱着一点点希望又去了烂尾楼,当然没有收获。
可是他想起那晚的月光和那个alpha,他想,如果没有机会再见到他的alpha,孩子会变成他唯一的寄托。
他这一生,不可能会再遇到更好的alpha了。
“那就留下吧。”陈海的声音低沉,很近又很远。
很显然,在别人的眼里,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陈海,我……”唐沈上想说,我不是那种有很多alpha的人,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跟陈海解释。
陈海沉默了一会儿,说:“留下吧。”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omega迷住了。谁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这半个多月里,也可能是久远的三个月前,这样的omega见过一面,就让人永远都忘不了。
像一个烙印,在烂尾楼的夜里,唐沈上把自己刻在了他心上。
从此就再也拿不掉了,呼吸会想,走路会想,睡觉也会想,只要他的心跳在跳着,他就会记得这个omega。
陈海又吻了他的肩膀,外面太冷,他把omega抱进房间,有些粗暴地扯开他身上的浴袍,一下一下吻着,仿佛要吻尽他身上每个角落。
唐沈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如同躺在一场柔软的美梦里,接受着男人爱恨交杂的亲吻。
陈海吻过他的小腹时短暂停了下,那里平坦如常,很难想象一个小生命已经在那里孕育。接着他往下,分开了omega的双腿。
那里仍旧湿得一塌糊涂,陈海没有犹豫地亲上去。
当灵活火热的舌钻进身体里,唐沈上猛然睁大了眼:“陈海――”
omega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床单,指节苍白,漂亮的眼尾舒服地上挑,染上了一抹暧昧的红。
他在陈海的舌尖高潮。
第38章 番外1 平行世界(1)
等唐沈上从情潮中出来,发现alpha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肚子。
这个姿势太奇怪了,他大张着腿,架在男人的双肩上,身下泥泞一片,男人就这样钻出个脑袋,直勾勾盯着他的小腹。
唐沈上脸烧得很烫,扯开被子一角盖在自己身上:“别看了……”
alpha非但不听,还用手摸了摸,有点硬。
其实除了恶心呕吐,唐沈上现在还没有任何感觉,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里已经有一个宝宝,七八个月后,它会像个小天使那样降临世上。
陈海怕他着凉,把被子给他盖好,熟练地释放更多信息素给唐沈上,Omega需要信息素帮助睡眠。
“睡吧,我去冲个澡。”
唐沈上知道他憋得难受,自从alpha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就没敢再做过。非发情期的Omega欲求并不多,但对于一个低阶alpha来说,每天要忍受身边高阶Omega的信息素诱惑,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况唐沈上还经常不知浅勾引alpha。
陈海在浴室里自我解决了一下,时间有些久,出来时唐沈上居然还没有睡着,看见他出来将手机放下,装作要睡的样子。
“还不睡?”
唐沈上看着他眨了眨眼。
陈海以为是自己释放的信息素不够多,没有让Omega感到舒服,才无法安眠,于是走到他身边,给了他更多信息素。不料唐沈上却抓住他的手臂,那是个挽留的动作。
“今天,你能陪我睡吗?”
陈海愣住。这段时间为了方便,他一直住在唐沈上家里,但都是住的客房,唐沈上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让他陪着一起睡的请求。
所以他直觉今天Omega有点不对劲。
陈海以为唐沈上是怕黑,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好。”
Omega的床很软,带着淡淡的香,就像唐沈上身上的味道。陈海有些不适应,他睡习惯了硬床板,在这样舒服的床上感到一阵不真切的眩晕。
唐沈上仍旧没有睡觉的打算,在灯光中缓缓蹭过来:“陈海。”
“嗯?”
他听见唐沈上为难地说:“我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alpha不明显地挑了下眉,他总是忘了这件事,忘了他的Omega是未被标记过的Omega,是不属于他的Omega。
孕夫的发情期确实是让人头疼的事,不能打抑制剂,不能乱吃药,唯一能缓解Omega的痛苦的就只有做爱。
狠狠地做爱。
除非一种情况――标记。
“所以能不能……能不能在下发情期之前……”唐沈上很为难地咬住了嘴唇,“……临时标记我?”
陈海抿唇没说话。
临时标记可以暂时缓解Omega的痛苦,但会留下痕迹,也就是说,人人都会知道这是个被标记过的Omega。
这点对Omega的影响很大。
而且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下呢?下下呢?难道每都要临时标记吗?
很快唐沈上也想到了这点,丧气地不说话了。别说临时标记,就算是永久标记,也不能在法律上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他要怎么生下这个孩子?他还是没有alpha。
“或者……”他几乎快把自己全部蒙进被子里,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欲言又止。
陈海问:“或者什么?”
唐沈上想了几分钟:“算了。”
alpha不会答应的。
其实陈海想出了答案,很久之前就想出来了,只是他要等着唐沈上说,也只能让唐沈上来说,他没有资格。
只要Omega开口,他就会答应。
过了几分钟,陈海以为唐沈上睡着了,却感觉到他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像在撒娇:“或者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结婚?”
“只、只是假结婚,孩子生下来就可以离婚,不会太久的。”还不等alpha回答,他立刻补充道,“……要多少钱都可以。”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多很多钱。
陈海简直要气得发笑。
钱?对于唐沈上来说,钱什么都可以买吗?包括alpha一份廉价的感情?
“别的……也可以。”唐沈上快要将自己埋起来,“但我没有太多可以给的东西。”
陈海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嗯?”
“你为什么要选我?”
他有那么多alpha,说不定其中还有不少高阶alpha,这个社会很看重等级,怎么也轮不到他。
唐沈上呆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alpha的意思。他以为陈海说自己有很多alpha只是床上的调情话,谁知道他居然真的这么想。
“陈海。”他很郑重地叫了alpha的名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很多alpha,也没有跟很多人上过床。”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陈海:“只有过两个,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找不到他了。”
Omega的声音渐渐沉下去,仿佛弄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是那样内疚自责。
两个?那个就是孩子的父亲吧?就算是这样,那也……等等!只有两个么?
陈海已经意识到哪里不对,就听见唐沈上轻声道:“你说得对,可能我是个淫荡的Omega。”
“唐沈上,今天你为什么要去烂尾楼?”陈海急切地想确认一些事。
“烂尾楼?”Omega垂下眼睛,睫毛扫过男人的皮肤,“没什么。”
这回陈海是被自己气笑了,这么长时间他生什么气较什么劲啊,原来兜兜转转都只有他一个人,Omega从来都没有别的alpha,只是连Omega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他暗戳戳将手掌放在了唐沈上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肚皮,仿佛能听到两个心跳。
唐沈上被他摸得难为情了:“如果为难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陈海问,“找别的alpha结婚?”
唐沈上没有说话,仿佛默认。
陈海有些醋意,却不好说是在吃谁的醋:“休想再有别的alpha。”
过了好久,唐沈上才隐隐回过味来,男人好像生气了。
其实陈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中暗自欣喜,二十几年他都没这么开心过。旁边这个是他的Omega,肚子里面还有个不知道会是Omega还是alpha的小东西,也是他的。
他当爹了?
这个念头从没这样真实地冲上他的脑海,让他得意忘形,又将怀中的Omega搂紧了一些。
“对了,明天去公司吗?”
唐沈上点头。
“今天这辆车引擎有点问题,明天送你去公司后我开去检修一下,这两天先开别的车吧。”
“要很久?”唐沈上道,“没有别的车开了。”
陈海:“不是还有辆宝马?”
“那辆不在这边,而且我不想……”
话说到一半,唐沈上顿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辆宝马?”
陈海也愣住了,他确实是太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唐沈上从来没跟他提过自己还有宝马这件事。
唐沈上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那辆宝马他刚买不久,还没往公司开过,所以连助理也不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把那辆车锁在车库里再也没开过,陈海又是怎么知道的?
真相呼之欲出,答案近在眼前。
Omega连呼吸都绷紧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第一发情。”陈海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说。
唐沈上忍着眼泪:“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我以为……”陈海想起来觉得很愧疚,“我以为你有很多alpha。”
而我只是不重要的一个。
这换成唐沈上生气了,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陈海。
“生气了?”陈海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好,把自己的Omega圈在怀里,“是我不好,还要跟我结婚吗?”
唐沈上闷闷地说:“不结了。”
“那宝宝怎么办?”陈海听出来他在说气话,无奈地纵容。
“不要了。”
陈海又问:“那我呢?”
唐沈上不说话。
陈海笑着亲了亲他的肚皮:“宝宝要不高兴了。”
过了不多时,唐沈上忽然转过来喊他的名字:“陈海?”
“嗯?”
唐沈上问:“我是你第一个Omega吗?”
他想不是的,这么受欢迎的alpha,应该有过不止一个Omega吧。
“是。”陈海却说,“你是第一个Omega。”
也是他唯一的Omega。
第39章 番外1 平行世界(完)
在唐沈上发情期前两天,陈海临时标记了他。
临时标记很简单,不需要成结,只需要咬破腺体就可以完成。被临时标记的Omega仍然有发情期,但在发情期内alpha的信息素可以起到绝大部分安抚作用。
换句话说,不用一直做爱来度过发情期了。
两个人考虑过永久标记,不过咨询过医生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孕前期Omega和宝宝都很脆弱,怀孕前五个月不建议进行这种标记。
所以陈海只能选择临时标记Omega来度过发情期。
在发情期的末尾,他们向政府提出了结婚申请。
政府登记人员并不赞同他与一个低阶的alpha结婚,但在听到他已经怀孕时,这种不悦有了变化,甚至恭喜了他。
很快,唐沈上的无名指上挂上了一枚小小的白金戒。
助理是最早发现这个变化的,惊讶地说不出完整的话:“老、老板,你要结、结婚了吗?”
“是已经结婚了。”唐沈上纠正他,“不要大惊小怪。”
助理嘴巴张得老大,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老板身边有亲密的alpha!
“是、是吗?”助理强行淡定,“老板你怎么都没有办婚礼啊?”
唐沈上想了想:“等过段时间吧,到时候请大家吃喜糖。”
“好,恭喜啊老板!”助理憨憨地挠头,“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的Omega,永远都不会结婚呢。”
“哪有绝对的事。”唐沈上笑笑。别说别人,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
或许是他太瘦,直到六个月时,Omega的肚子才有那么一点明显。alpha顾虑他的身体,常常忍住欲望,反倒是唐沈上孕期性欲很强,即使没有在发情期,也想要得厉害。
有是在办公室,人都走光了,他还有没完成的工作,陈海上来接他,两人干柴烈火,居然就在办公室干了一。
之前唐沈上还有意克制,从那之后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常常纵容着陈海胡来,但不可否认他在其中得到的快感不比alpha少。
在第四发情期时,陈海对他进行了永久标记。
标记本身就很疼,alpha的阴茎快速在Omega的生殖腔中胀大卡住,成结伴随着整个射精过程,比强行进入生殖腔还疼。
唐沈上疼得眼泪直流,想逃却被alpha膨胀的下体死死卡住,挣脱不得。
整个宫腔都在抽搐痉挛,偏偏alpha射精的时间很长,比以往每都长,让他感到这段时间无限延长。
“还没有结束吗?”Omega几乎是颤抖着问出来的。
陈海知道他疼,始终在释放信息素,哄着他:“好了,马上就好。”
马上那就是还没结束,唐沈上咬唇攀上他的肩膀,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留下几道划痕。
陈海忍下痛,拨开他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头发,浅浅地吻着:“好了,好了。”
实际上那过程又持续了十好几秒才彻底结束,唐沈上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东西在慢慢回缩,整个生殖腔都是沉甸甸的,alpha的精液再灌满了那里。
他的屁股全湿了,湿淋淋淌着水,那是成结时分泌的液体,现在混着alpha的精液一起构成一幅淫荡不堪的画面。
身下的床单也湿透了,陈海先是吻了吻他的肚皮,又去找Omega的嘴唇,初成结后的Omega脆弱敏感,需要alpha给的安全感。
过了好久,唐沈上才缓过来。
可alpha射精后并没有离开他的生殖腔,还赖在里面,唐沈上不得不提醒他:“你……先出去。”
“出不去。”陈海厚脸皮道,“它在吸着我。”
果然不多时男人的性器就再在Omega的身体里勃起。
陈海含着吻过他的喉结,停在他胸前鼓起的两个小山丘上,自从Omega怀孕之后,那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其实平时会胀,唐沈上不好意思跟陈海说这件事,咨询过医生后偷偷买了吸奶器。可大多数时间他都跟陈海呆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用。
他以为陈海不知道,但怎么可能,陈海对他身体变化了如指掌,别说那山丘已经很明显。
陈海覆上去亲吻,Omega立刻敏感地勾住他的腰,却下意识又将胸脯挺起了一点。
当唐沈上发现他不是在亲吻,而是在吮吸时,立刻被那怪异的快感侵蚀得一丝不剩:“啊,别……”
“不难受吗?”陈海把那里嘬成了红樱桃,“看书上说会胀。”
唐沈上羞于提身体的这种变化:“你看的哪本书……”
陈海认真想了想:“孕期指南。”
其中有一章是Omega的孕期alpha能做点什么。里面提到了要给孕后期的Omega吸奶,虽然没有说要用这种方法吸罢了。
唐沈上了然,难怪陈海最近老窝在书房里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常常就到后半夜。有他醒了上厕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人。
他来不及多回忆,快感再袭来:“啊哈――”
陈海觉得那地方香香的,不止是Omega信息素的香,还有淡淡的奶香:“会出奶吗?”
“不、不知道……唔!”
alpha的舌头灵活怪异地舔弄着那里,惹得Omega频频尖叫,光裸的脚背不自觉拱起,很快他就在其中高潮。
伴随着高潮,陈海感觉自己唇边一阵湿润。
乳头被啃得红肿不堪,颤颤巍巍立在空中,上下全都是水,唐沈上整个人如同浸在水里,全身湿漉漉的。
“舒服了吗?”
“唔。”
Omega脸红得厉害,懒得说。
陈海直接扯出湿了好几片的床单给Omega擦干净,随后抱他去洗澡。
让唐沈上没想到的是,陈海好像痴迷上了这种吮吸,每天都要抱着他啃一顿。有时Omega是在睡梦中被吻醒的,alpha痴迷又执着地趴在他胸前,两人再一同陷入一场旖旎的梦。
赶在春天的尾巴,他们的宝宝出生了。
陈海站在手术室外,手足无措地抱着只有他小臂长的女Omega宝宝,宝宝比她的Omega爸爸还要娇,陈海生怕稍一用力她就碎了。
“啊哇哇――”
他只是动了下手臂,宝宝就大哭了起来。
陈海赶紧把她交给了护士小姐,彰显著一个新手父亲的笨拙。
“第一当父亲都这样。”护士笑着道,“现在可以去病房看Omega了。”
陈海说了声谢谢,急不可耐走进病房。
Omega脸色苍白,静静闭眼躺着,傍晚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仿佛透明。
陈海走过去,吻了他的手背。
“是个Omega宝宝吗?”唐沈上睁开眼睛。他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是个Omega,但这场漫长的生产让他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海说:“嗯,女儿。”
“丑不丑?”唐沈上听说刚生下的孩子都是皱皱巴巴的。
“不丑,我女儿怎么会丑?”陈海试着形容,“像你,很白,跟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哭。”
唐沈上笑了,张开手臂要他抱。
“嗯?”
“抱一下。”
陈海不明所以,紧抱住他,随后听见唐沈上很轻地道:“生孩子好疼。”
陈海的心脏像被人猛地攥了下:“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唐沈上就这么抱着他,没过多久累得在他肩膀睡着了。午后静静的,Omega柔软瘦弱,陈海亲了他的耳朵。
直到回家,陈海才有些后知后觉自己当父亲这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唐沈上感到莫名其妙,alpha已经傻笑一天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高兴。”陈海道,“没想到我陈海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天。”
还是个女儿,他从没妄想过自己能拥有一个完美的Omega,还给他生女儿。
唐沈上也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如此契合的alpha,并且甘愿与他组建了家庭。
他们的人生,因为彼此的出现发生了新的化学反应。在相遇的那刻,在时间和空间的交合作用下产生了无数个平行世界,每一个世界的他们或许兜兜转转,但最终如愿以偿。
正如该相遇的人终会相遇那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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