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是人[《爹爹不是人》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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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是人[《爹爹不是人》续篇]
作者:小龟kame 26/9/18 2:2 836 收藏
楔子
“天哪!儿子。。。你、你的样貌竟然变成这样。。。。”白天抱著长征号啕大哭:“这些年你受不少委屈吧?他们居然这麽狠心将漂亮可爱的你摧残得这麽面黄肌瘦双目痴呆。。。。呜哇哇哇~~”
“我的脸本来就长这样。”
长征嘴角隐隐抽搐,还是耐心地向白天解释著第一百零一。
“当年我一个不慎被灵力强大的妖怪所害,可怜你娘遭到敌人毒手,我不得不连夜带著刚出生的你一路逃亡。。。”美中年哭得梨带雨:“没想到却遇上了专拐带婴儿的人肉贩子,那个年头真是兵荒马乱连神仙也会遭殃更何况是我。好不容易突破重围追著那抱著你跑的坏女人,居然中了她的暗算不过我也没差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可是等我尽可能迅疾赶来却只有她的死尸一具你却不知所踪。。。。呜~~都怪爹无能,才让你堕入坏人手中任由他们凌虐你折磨你变成今日这种模样。。。。”
“这是我本来的脸。”
黑线条布满脸庞,青筋慢慢凸现,长征只觉得这个刚相认的亲爹声音很呱噪,而且根本听不进别人所说的话。
“你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一方面得躲著敌人一方面又得找你因为身为天才巫师的直觉告诉我你依然在世可是无论我怎麽找都无法搜寻到你的下落直到两百年前在人间界里的惊鸿一瞥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终於知道为什麽我怎麽找也找不到原来长征的气息是被幻族的结界遮蔽过去了。。。。呜呜~~”白天抹掉眼泪,毅然对儿子说:“你的脸长成这样其实也无须太介怀,爹一定用最上等最美颜的巫术将你原来的模样复原。。。。”
“你。。。。确定我是你的儿子吗?”
听见白天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脸不是原来的脸,长征真的怀疑白天是不是认错儿子了?
“什麽话?!你当然是我儿子了!你敢怀疑天才巫师的辨认能力吗?还有你身上的净化能力也是只有我巫族才能掌握的能力话说回来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居然能无师自通绝对有我优良的遗传。。。。”沾沾自喜的同时厌恶地将掌心中炙热的红珠子抛回给雍华,白天凶巴巴对闻光道:“这种没用的灵能珠怎麽适合我们圣洁的巫族使用你们幻族少瞧不起人了!”
接触长征时便敏锐发觉儿子身体两股正邪力量相互冲突。白天当机立断将不属於长征的额外力量取了出来。巫族人对本身能力的醒觉本来颇为迟钝,一旦体内那股能力启动了就无法再容忍幻族偏斜的力量。若他来得迟,恐怕长征的心早已被吞噬了。
“我、我不知道。。。。”刻责的语气使一边站著的闻光声音哽咽起来,汇聚眼角的泪水竟然有嗦嗦往下掉的倾向:“又不是故意的。。。当初只想保护他。。。。呜呜。。。。”
看见长征与白天父子团聚相拥,不知怎麽心里就是觉得很难受。说到底,他和长征原来什麽都不是。能给予长征生命的,竟然不是自己。
“闻光。。。。”长征动容地放开了白天,身子不由自主向爹爹走了过去。闻光见长征脚步向自己移动,於是“哇”一声飞奔到儿子怀中痛哭失声:
“对不起!。。。长征。。。呜~~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就绝不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叫长征拿哭泣中的闻光没办法:“我喜欢长征比爹爹所拥有石子的总和还要多。。。。”
“好了,好了。我没怪你,从来就没有。。。。”闻光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叫长征听了一怔。随即心里顿时觉得暖和窝心,轻轻拍著爹爹背後柔声安慰:“别哭了。。。。你这麽说,我很高兴哪!。。。。我也是,比爹爹石子的总和还要多很多呵!”
一旁的白天面如死灰看著两个怎麽看态度都显得异常亲密肉麻的二人组。
“他、他们是什麽关系?”手指颤颤指著两人,问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雍华。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幻族的太子和巫族的天才巫师独苗身心契合,相爱了。”放下茶杯,雍华轻松嬉笑说:“弄了半天,原来父子都不是人啊!哈哈哈哈。。。。”
“不行!!”白天指著二人大叫,神情激动地道:“我不答应!!!!!!两个男人在一起像话吗?!!!!!!!”
“我也不答应。”语气冰冷,闻王君恭祯缓缓走了出来,寒颜对情迷心窍的太子说。雍华一见他,竟不再说什麽,目光硬生生折向别瞧去。
“我的长征不能喜欢男人,要娶女人!”白天坚决说。
“我的闻光必须娶妻生子,继承王位。”闻王君也说。
“我要带长征走!外面良好的环境才适合他!”白天赌气道,认为是幻境的不良风气影响了长征。
“早该来了!闻光可没义务帮你看孩子!”修养向来良好的闻王君也动气了。他的幻境国度可是别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大人们’的争执吓著了‘小孩们’。爹爹闻言身子不由一缩贴近了身上唯一的依靠,长征的双臂更是保护般拥紧了闻光。
两位父亲在殿堂上互相瞪眼对峙。
“长征!爹一定会给你找个最完美的女人让你见识女人的好!尤其是生孩子功能一流根本用不著担心会疼得死去活来。。。。”
(-_-)
“闻光!我要你即日内迎娶未来太子妃入宫!”
。。。。於是,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1
。。。。我一直坚信即使事情再糟,我也能绝逢生,步步化险为夷。
幻境这阵子真是不太平呵!
而目前闻王宫现在正闹得一团乱。
捡回长征也有三百五十年,却万万没想到长征居然还有个能力非凡修行高强的天才巫师亲爹白天在世。长征的身世竟是巫师家族,还是灵能力很高级的那种。这个。。。。呃,(-_-)我只能说个人本领太高也是件坏事,这位天才巫师後来不知怎麽竟然超越了身为人类的框框,摆脱了人类寿命的限制,成了既不是妖也不是魔更不是仙人新新一族。
而这种不老不死的能力,本来便是长征的属性在他的血液内流窜著。换句话来说,长征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类,其身份远比幻境东凌国太子的孩子更加诡异─另类天才不死巫师意外失散了多年的孩子。
也就是说,我闻光何德何能竟然甫踏出幻境便捡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回来。
“我说小天啊!。。。。”亲热地和长征他爹亲勾肩搭背,试图联谊双方本来就不太融洽的感情。啧啧!这个巫术中,居然可以让人样貌保持这麽高水平哪!粉嫩的肌肤,秀美的五官连我也自叹不如。
一个长得这麽美的男人,怎麽生来不喜欢男人呢?真是可惜啊!不然他一定备受男人们疼爱。(白天:你说什麽?!为什麽我要受男人们的疼爱??!!你这个大变态!!思想不纯洁的不死怪!!!!你虐待我的小长征让他从小吃尽苦头还扭曲了我的长征的健康发育影响了我的长征的审美眼光让他从此沦陷堕落地狱被火焰焚烧(呱躁ing呱躁ing呱躁ing
)。。。。)
“不要叫我小天!!”美中年寒著一张我熟悉了三百五十年的长征晚娘脸,推开了我善意的亲近,拒绝了我的亲热。
“哦。那麽,小天天啊!。。。。”我不禁怔了怔:某个程度上来说,长征那张脸皮还真是遗传自他。於是很爽快地替白天改了新的昵称。<早就对长征不友善的脸免疫的无羞耻心爹爹
“小天天也不可以。”白天黑了一张脸,阴沈地望著我。
“你真的很难服侍。”我蹙眉:“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好的,我叫你小白总行了吧?!”换来的是白天那张快要气炸变形五官,以及美中年对我难以压抑的投怀送抱图,却被一直冷眼旁观的长征适时镇压制住。
是这一个月来,我与白天两位同样身为长征他爹爹的生活写照。日子苦闷,不主动找些乐趣会闷死人的。
“好了好了。”手中捧著一堆切得厚度均匀的黄瓜片,目无表情的脸表面上还贴著xx牌护肤面膜的长征这麽说。
是这一个月来,长征的个人生活写照。黄瓜片是我切的,面膜是我替长征亲手粘上的。长征跟了我这麽多年,竟被初逢的父亲说他面容憔悴双目痴呆,一张漂亮俊朗的脸蛋被白天批得一无是,我就是不服气。
“可恶!我、我没有要你服侍!!!!!!”白天指著我,一脸愤慨难当:“说什麽身子太差生病什麽的一定都是你装来要人同情扮出来的吧?!!打从长征答应说不走我就看你活泼乱跳得比小孩还要来得精神百倍,我看你就算身上背著装了几公斤石头的竹筐跑步气也决不喘一下。。。。”
“啊~~说到这里我开始觉得头晕眩得厉害,心跳又加速。。。。”爹爹一只手扶墙,一只手抚著额头,声音瞬间苍老好几倍:“不行了!我一听见小白的声音就更加不舒服。。。。”
长征手上黄瓜堆自手中落了下来,动作敏捷站起,很快将我拉了过来从头到尾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长征!他明明就在吹牛随口掰的!!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你还真的相信他!!!!你被人耍得团团转了难道都无所谓麽??!!!!”白天看得心里酸溜溜,觉得儿子的举动很不可思议。
“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放开了我,长征疼惜般摸著爹爹玩得尽兴发红的脸颊,一双眼睛瞧也不瞧父亲一眼。
想不到堂堂白天也有无语之时。
。。。。。
。。。。。。。
闻王宫内。
爹爹心情愉快,笑嘻嘻喝著长征亲手泡的好茶。
“心情很好?”他坐了下来,不愠不火问道。我顺势偎了过去,手上的杯子让长征接去,对方一口喝尽爹爹口水茶。
“还好啦。”
我对他笑咪咪。这段日子里,堆积在心中怨念稍微冲淡化开些。此刻呱噪的白天不在,个人心情也舒畅。他怨我这些年来夺子之仇,看我不顺心。并没有因为我是幻境太子的身份对我有所顾忌,大美人对我发飙情绪在瞬间失控的模样随时可见。
长征再倒了新茶,没说什麽。眉宇锁,百年难得见他在我面前犯愁的模样。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心不安了呗!毕竟,我是那个将要娶妻生子背叛他感情的人哪!
“真不明白父王怎麽这麽死心眼呢?”我很快就著长征的手再喝了口茶。就某个程度上来说,长征是我儿子,也算是幻境继承人了。下任闻王君传给长征也非常合情合理啊!
毕竟,这可是我当初抱有的想法。殿堂之上,父王听了太子殿下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之後毫不客气地将我给轰了出来,长征则无言地将我捉回太子宫里调教调教,後面跟著呱呱乱叫的白天,口里叫嚷著要对我下最恶毒的咒给我醒。。。。
太子的婚事并没有因为我的生病而有所耽搁,父王没有改变初衷,依然如火如荼进行中,幻境臣民则是兴高采烈,祝福声连连。我连举牌抗议也懒,任他们去闹。不是没想过三度出走,而是这回父王来真的。
我被软禁宫中。外面是重重枷锁加上士兵看守著。而幻境的结界的防守更是滴水不漏。
除此之外,对病中的我显然还是有求必应,恋子情结的父王仍然纵容著我。长征被允许跟在我身边照顾著,加上他有个无法接受男人跟男人相恋,绝对正直的白天看管著,他在父亲面前根本就没辙带我逃跑。所以父王很放心。
心情郁闷加上我日益逼近的婚事,白天换得长征冷淡对待也是他自找的((o(>o<)o))
心高气傲的天才巫师白天,这回居然屈就自己窝身在幻境结界里任凭我欺负也没强行逼著长征说要走。反倒举手自愿留下,义务帮忙父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怎麽看也不觉得象白天这种人会做的事。
当巫师当成白天这副超越凡尘,脱俗而另类模样的,哪还需要顾忌什麽人与事。。。。蓦然站起,心情在瞬间沸腾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甚:除非是,无论白天的能力再怎麽强大,也有那种像现在还匿藏在人间界某高级品种的妖怪一样,百年轮回一才显现的弱点?!!
2
於是抓了长征往白天房间方向跑去,连门也没敲便这麽大剌剌闯了进去。一阵淡淡的朵香气迎面而来。奇怪的是,房内根本没有见到的踪迹。
“我猜得没错!可疑的小白人果然不在房里。”
环顾四周,白天床榻上是空溜溜的。我在上面摸了摸,没有丝毫温度。主人大概出去很久了。
“你找他干什麽?”长征跟了进来,不高兴地问。
父亲白天在白天时总千方百计阻扰我们二人,就连近耳交谈也不方便。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夜里他人不在,再加上我这个日益逼近的婚期,这难得的亲密时光是不可以拿来浪费的,而是他和我这对苦命的老少配一起来作垂死挣扎的。
例如说,商量怎麽对付烦人的白天和说服固执己见的父王,又或者是xxoo之类的。。。。
“长征呵!为父不是不了解耽美界里两个男主角在互诉彼此心意後就会直截了当用双方身体好了解彼此并且增进感情让它进一步升温,好比说你现在渴望触摸我的身碰触我的心,让我在你身下赤裸裸地呈现出美丽的身躯,再看我宛如砂糖般渐渐因你温柔的亲吻而融化,身子柔软地往後弯曲好迎接你的全部。。。。”我赶紧跳开,离他远远的。
长征先是一阵错愕,很快地羞赧的红潮爬满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你、你在说什麽?是从哪里学来这番话?!”一脸猪肝色的长征,又羞又怒伸手便要捉住我:“这人间界里走一遭都将你给带坏了!!!!”
我敏捷地避我敏捷地躲我敏捷如兔子般闪闪闪!呼~气好喘哦!
“不过,眼看现在是兵临城下我们四面楚歌,只而有小白才是能帮助我们的人啊!所以我说情欲,也不是那麽重要的呀!!!!”
气吁吁一口气说完最後一句话,我突然有所思:怎麽感觉自己被白天的呱噪给传染了?
(-_-)爹爹这精神一恍,便被长征扑了上来,逮住了。冲力之大,将我们两个人带上了白天的床,顺势倒了下去。床榻宛如有生命力般,为了承接二人体重,“砰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床榻上的纱帐也被粗鲁地撕扯了下来,轻轻地覆盖住我们,将外面的环境隔开了。世界的空间变得渺小静止不动了,只有我和他。长征和我,此刻俩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都同样那麽喘息,胸口随著主人不断起伏,相互抵著。白天房内徘徊,久久不散的香气,却不及此刻长征身上的男人气息让我感到迷惘。
“你在想什麽?” 两个人不约而同开口问了,又同时一怔。
“那你先说。”长征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先说好了。”我不好意思。
“我让你先说。”儿子用沈幽暗的眼神怂恿我。
“你先你先。”这种事还是他开口比较好。
“那。。。”长征不自在地请了清喉,低声问:“我们一起说?”我点点头。(<利加:好肉麻的一对儿子~~)
我认真地看著他,他亦情地望著我。(利加则浑身起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又刺耳的呐喊声响彻幻境云霄。。。。却不是从我口中发出。(长征:也不是我也不是我也不是我。。。)
一阵浓郁的香气飘然而至,白天气呼呼火速地冲了过来掀起了纱帐,三两下将我们分开了,把自己挡在二人之间。
“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们在我房里干嘛?俩人靠得这麽近一点缝隙也没有是想干什麽?男男授受不亲,谁让你们抱一起在床踏上滚来滚去了?入世未资历尚浅的儿子啊!这人明明是有妇之夫了,还巴著你不放他分明是想脚踏两条船你可千万要慎防人心不轨。幸好我来了及时阻止。。。”
“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自思忖这白天怎麽在夜里还往身上带著什麽瓣的超级香囊呀??
日。白天这才总算知道了我的昨天夜里到访的目的。
“什麽?!你竟敢当我是妖怪?!!你现在最好给我长大眼看清楚了!!!!!”白天气呼呼凑近了我,身上日益浓郁的香气让我鼻子敏感地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啊。”不愧是大美人,即使脸上不小心沾到我的白色透明鼻水几滴,依然无损它整体视觉感受。
“你倒是说说看哪!”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美人脸不断在我面前放大再放大:“有妖怪会长成像我这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样子吗?灵力高强的巫族从来都是所有妖怪们的克星,在人间专门捉妖降魔为民除害立功绩,而我这张美颜可是巫族代代相传
独有的美丽标记呀!!!!!”白天语毕,再转头满怀遗憾地望了望长征的脸蛋,叹息连连。
一下子便将我的猜测推翻了。
“我们巫族。。。。有这麽厉害?”长征早已对白天的叹声变得麻木不仁,压根儿没在意,却对自己的巫师身世感到兴趣。
“我们可厉害了!!!”白天见连日来对自己冷淡的儿子态度软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话闸子便打开了滔滔不绝:“成年後的巫族都可各凭自己的本事以选择心中喜欢的式神成为它们的主人。一旦成功降服了其中一只,有了式神的帮助那麽对巫族人来说办起事来可就事半功倍。所以啊长征等我们出去幻境後爹带你去收你喜欢的好不好?毕竟这是每个巫族都有的必需宠物。。。。”
“好厉害!!那麽,小白你也有吗?你的式神呢??它在哪里??怎麽没看见你喂它吃东西喝水或散步之类的???式神没有脚的麽????肚子不饿的麽????”我坐白天身边听得入迷,於是好奇地翻了翻他的大袖袍里边。
“干什麽跟我拉拉扯扯?!咻咻!走开啦!!”他立马板起脸,动作迅速地抽起了袖子,挥手喝我像赶小猫小狗一样,不让我亲近。
“可我想看小白的宠物。”爹爹嘴嘟嘟,一双眼睛打算飘向长征求助。
这时外面却传来声响,打断了我。耳尖,远远便听见了一直囚禁自己的宫门链锁被人用钥匙打开而发出的!啷!啷声。进来的是雍华,脸色有点难看。好像打从父王病愈後,就没见过他有好脸色。
我与长征,情况毕竟太像当年的他们。
白天当机立断跳起,神情兴奋。长征则捉著我的手腕,牢牢紧握不放。
“师傅?”我试探性问道:“你是来放我走的麽?”
“闻光!是龙家小姐进宫了,现在人正在殿堂等著你。闻王君,要你去见她。”
我望了望长征,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只是没想到,父王这回行动会这麽快。
雍华口中的龙家小姐龙九九,正是我即将迎娶的太子妃呀!
3
龙九九(年龄不详)绝对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
在我过去的记忆中,她是个成天窝在药房之中,喜欢研创奇怪药物的怪女孩。而我总是被她利诱哄骗著喝各种奇怪的药,当她的活试验体。最後一喝了她的药後,我记得自己是全身上下变(染)成五颜六色,把既是御医也是收养龙九九的龙绿先生当场给吓得昏死过去。
後来捡了长征,我这个太子爹爹成天忙著带小孩享天伦之乐。只是听说龙绿为了继续提升自己的医术,向父王隐退。少女龙九九随著养父龙绿,齐齐出了幻境,人间界里周游天下列国去了。
那时一直到现在。。。。。。说实话,当得知父王御赐婚配的对象竟是多年不见的龙九九,我倒是宁可父亲将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利加:谁敢说不是?!)抚育我多年的老奶娘许给我。。。。(-_-)
唉!从前到现在,历代闻王君都是先登基再娶妻,我却是突破性逆流倒过来行的。
换件衣服磨磨蹭蹭了近大半天,我小步慢走朝殿堂方向行去。每踏进一步便感觉像上断头台,离死期不远了。我被雍华像犯人般一路押送著,白天大概存心凑热闹,也跟了上来。长征则因为被巫师父亲白天施了不知名的巫术,身不由己跟在他後头走。
一路上那张俊脸说有多黑便有多黑,不过白天选择性当看不见。他的实力远远在长征之上,他的能力对我而言更是遥遥不可及。虽然拥有脱俗的美貌和惊世的才华,偏偏就长一颗保守正直的死脑筋。估计这辈子要想得到他对我与长征的认同恐怕是妄想了。
对於这样的一个白天,他的弱点到底是什麽??
殿堂上父王高高在上。一行人之中,背对著我站著的是一位:一看就知道是迟迟未出场的妙龄女主角作幻族女子衣装打扮,布料是上等好货,身材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矮有那麽点纤丽动人,头发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还有一点点飘逸,哦!也有眼睛鼻子嘴巴跟耳朵。<呵呵,基於这是耽美故事,女生嘛~我也懒得描述了((o(>χ<)o))跳过~跳过~~
我怯生生窝藏在大柱子後面,偷偷瞄了几眼再缩回去。雍华送我只到殿外,并没有随我一起进入。反倒是自视过高的白天自己大摇大摆多事跟了进来,後面还很招摇地带著儿子长征。
“你到底还要躲在那里看多久?!”父王沈声命令,声音不怒而威,大概被我的举动气得发抖。白天马上很不客气地踢了踢我的小腿,示意我出去。不敢激怒刚刚病愈不久的父王,我别过头怒瞪了白天一眼,不得不应声走出来。脚步有如装了铅片般沈重。
走出来的同时,女人也旋过身,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大剌剌直往我身上打量,没有女儿家一点矜持。<似乎没发现自己也常常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著长征的爹爹
两个人视线接触的刹那间,我的心脏宛如被人狠狠捏一把,内心惊天地泣鬼神般。。。。。是了。就是这张脸,我记得了,怎麽可能忘记。。。。。(ToT)是她。。。。。。让我这些年来磨练成非一般人坚强的意志,被强化的胃,宛如铜墙铁壁般,即使再苦的药也能面不改色,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得一干二净。
整个大殿上骤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神情慎重,为的是幻族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成年後的第一见面。在他们眼中,这是尊贵优秀的太子和高贵典雅的太子妃,是将来掌管幻境的王与後。
然而,以我目前这样子。。。。。再抬头,看见的是一脸笑意温和的龙九九。
“好久不见了,太子。”握著我的手,传来一阵暖意:“听说你近来身子不舒服是吧?别担心,这里有好药药给你吃。来,张嘴。啊~~。。。。”
她的笑容是如此真挚,让人如沐春风,使得原来压在心上的沈闷仿佛稍微消减了一点。
“啊~~。。。。”平时真的被长征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给惯坏了,毫不犹疑马上张嘴。龙九九很快将药丸丢入口中,我也很配合吞了下去。
下一秒,嘴巴被人硬性撬开。
“吐出来。”
不知何时摆脱了白天的巫术限制,长征铁青著一张脸,沈声命令爹爹。一旁白天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自尊心似乎严重受到挫折,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委屈地望著长征,心不甘情不愿伸舌头吐了出来。龙九九的独门自制药丸,普通人吃了可是会亲身经历瞬间的味觉死亡,七孔大概还会排出药汁。当时还小小的长征被我的模样吓了好几,大概到目前还是对龙九九自制的药心有余悸。
接著龙九九一脸平静,看著自己的药丸在瞬间在长征手心中化成一推灰烬。他目前的灵能力似乎远远比拥有瑰宝灵能珠时更强。
“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麽专制霸道啊?”嘲讽之意甚重。
“你也和以前一样没变呢。”长征冷冷地回答。态度之恶劣,让龙九九顿时感到脸上无光。
(-_-)我忘了说一声,这两个人的关系交恶似乎是从长征懂事後晓得维护爹爹利益、健康与安危开始。现在再想当年,闻王宫里尤其是太子殿下的身边人们总会见著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为了我起争执,双方水火不容的画面。
而我扮演的角色,似乎永远是这样:
“九九,长征只是为我好。。。。”这边说完再转头告诉儿子:“长征,九九的药其实也不难吃。。。。”然後含泪乖乖喝掉剩半碗黑稠如墨,味如墨的药汁。
至今味觉仍在,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我这里陷入过往夹心饼的回忆,长征那里已经和龙九九冷言冷语地来回掀战了好几回。
然後,她的一句话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闻光,跟我走!这麽久不见,我们要好好的培养感情,抚育下一代幻境继承人。。。。”
(ToT)
眼看著闻光被龙九九挟持著,态度强硬地带走了。长征忍不住想举脚追上去,却发现自己再被人故技重施,整个身子被灵能力压抑著动弹不得。施法的人,不是父亲白天而是闻王君恭祯。
“我不管你对闻光的心情是如何,闻光有自己的义务有自己的路要走。”闻王君冷冽盯著他们父子俩人:“我要你们马上离开幻境。”
心,顿时冷了半截。一只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是那个呱噪的亲生父亲。平日觉得见了他心烦,此时却觉得此刻白天的存在让自己有了支持的力量。和闻光的事情,他明白打从一开始自己便於弱势。
却往往没想到,闻王君利用了自己。
“是不再需要我们了,是不是?”却比平常更显得话少。白天隐忍著怒气,冷冷地看著闻王君。自己的儿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我也让你躲过了某些人,不是麽?”虽然身於幻境结界内,但他知道结界外面来了一群人,日夜来回往返在附近搜索著。对象,大概就是眼前的白天。不管理由是什麽,幻境决不能留下白天与长征。
殿堂上,流窜的空气中带著异常诡异的沈默。
“那麽长征我就带走了。” 幻族人,毕竟不相信外人。
长征的巫师父亲白天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巫师。降妖除魔,并且维护人间界人们的安危,是他们白家世世代代必须背负的任务。正如闻光身为幻境继承人的义务一样。
心里明明百般不愿意,长征却身不由主地离开了幻境,离开了从小相依为命的笨爹爹。幻境殿堂上情急之下,连自己也不了解其中过程便轻易挣脱了白天设下的巫术限制。
而白天大概有了前车之鉴,加诸在儿子身上的灵力束缚比先前更强。
正如前面所说的,降妖除魔是巫师家族一项很酷的任务。在妖魔盛行的年代中,正是白家忙碌之时,一天里捕杀十几二十只更是不在话下。不过。。。。降妖除魔是很消耗精神力和寿命的。
所以,白家人特别短命。因此在白家第N代掌门人在咽下最後一口气前,不甘心地对著自己唯一的独子做出一番关於他人生的感慨:
“要。。。。咳!给我们白家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人多。。。好、好办事呀!哎~~降、降妖除魔简直不是人干的。。。。咳咳!MD,这份工作累死我了。。。。咳!”年岁仅四十却宛如八十岁的老人家叹声连连。
“爹!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会生好多好多孙儿,将降妖除魔的任务摆在要,让你老人家高兴高兴,在西天里也会笑。。。。。呜呜呜。。。”
“不、不是。。。。。咳咳咳咳咳!我、我并不是。。。。。”似乎想澄清什麽,那代掌门人勉强挣扎了一会儿,一张嘴开了又闭上,後复开口。睁大了一双眼睛,神情激动的模样,似乎有著重大的讯息要表达。孝顺的儿子马上竖起耳朵,屏息仔细聆听著。
然而床榻上的父亲却再也没开口了。
“哇~~白家掌门人死掉了。我爹死掉了。。。。。爹~~您老人家好好安息吧!孩儿一定不负你所望。。。。让白家儿孙满堂。呜呜呜呜。。。。”伏在体温尚存的父亲尸身上,新任掌门人大声哭嚎。
(-_-)
於是乎,白家第N+1代新任掌门人果然遵守著死去父亲的遗训,有事没事都和心爱的妻子闭门造人。就这样,白家孩子一个一个多了起来。短短五十年内,白家人口占满了一座山那麽多。
这段日子里因为没怎麽去降妖除魔,所以掌门人寿命又比历任掌门人长寿些些。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个寿命比祖先们都长一点的掌门人,依旧继续著父亲对自己的嘱咐:闭。门。造。人。
所以,他们白家子孙的人数越来越多,殖力宛如蟑螂,又似雨後蘑菇般‘啵啵啵’的越冒越多。。。。
听见了白家掌门人整天沈迷美色闭门造人,为非作歹的妖怪群们的反应起先是感到高兴得不得了,然而越後面却越是表现得担忧。
这个。。。。。白家巫师一多,这也就代表他们能够斩杀的妖怪们越多了,不是麽?
又於是,一群妖魔鬼怪首领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在破屋里聚集一堂,共商大计。
“哼!人类会生孩子,难道我们还会输人麽?我们也同样生给他们看,看他们灭得了多少!!”妖群的首领拍桌子,破口大骂。
“说得对!!我们魔群也一起加油!就生多多给他们看!!!看看他们怕不怕!!!”魔群首领同样神情激昂。
最近很多魔族同胞都是死在白家那些小毛头手中。有的,还被捉起来当宠物养(其实多半是自愿的,白家毕竟盛产美人*利加注:不用问了,总之男的女的都美就是了。。。。)真是奇耻大辱!
“我们怪物族模样虽然长得丑些,但是生育能力还是不错的。我们也愿意加入阵容之中,不惜背负著被後来子孙埋怨及谩骂父母模样长得这麽抱歉为什麽要将他们生出来的後果!!!”怪物族脑筋天生笨些,不过看到妖族及魔族激动拥抱相互流泪的模样,首领自己也被感动得乱七八糟,所以答应了助一臂之力。
最後是鬼族。
“我们是鬼,幽灵是不会生孩子的。因此在精神上支持你们。加油!加油!”语毕,鬼族飘然而去。
(-_-)所以,妖魔怪物皆开始了闭门造人之大计。那个年代里,少了妖魔鬼怪的捣乱,正是人间界里平安时代。人们安居乐业,生活条件一旦变好了於是就饱暖思淫欲,因此人类同样也早早闭门造人,不管日夜。人类一族,人口数目也就在地球这颗小星球上,渐渐强壮盛大起来。。。。。
白天正是那第N+1代掌门人的众孩子中表现最出色的一个,小小年纪已有天才少年巫师的称号。所以掌门人的位置,理所当然落到了他的手中。
就像前面两提过的,降妖除魔就是白天的任务:能杀的杀、捉的捉、养的养,不然就超度的超度。妖怪们再怎麽努力生产,也不及白天自成年後所展开的大厮杀来得快。
然後是他超越了死亡的境界,变成了古今中外前所未有能力高强的世外高人,成了脱离仙魔鬼三界的另类。
所以长征估计,这就是为什麽甫出幻境几天里,他们父子俩所遇见的妖魔鬼怪袭击数是以百位数来计算的。几乎,路上每个遇见的都是。仿佛自己和闻光在人间界里那段安宁的日子,其实发生在另一个星球上。
白天的敌人仇家这麽多,还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刚刚的这个:
“白巫师,我是。。。。。”白天一道符咒,让身为鬼族的对方魂飞魄散。
又比方说还有一个:
“白巫师。。。。。”白天二话不说,一刀斩了对方脑袋。
还有这个:
“白。。。。。”白天嘴里喃喃念著,天空马上降下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块,将对方砸死了。
最後一个:
“。。。。。”白天什麽也没做,胆小的对方让他一连串无情的杀弑给活活吓死了。
长征看在眼底,心里在悄悄淌男儿泪,难过得不得了:难怪闻王君恭祯要将他们赶走了。
长得貌美的白天,原来根本就是个没办法好好听人说话的暴力巫师。同时也对白天将自己给大意弄丢了,让他在幻境里就这麽过了三百五十年後才出现而感到释然。因为光是应付过去、现在及未来的敌人群,白天无暇找儿子是真的。
5
“你让白天带走他了?!”雍华怒气腾腾,走了进来。恭祯不动声色,殿堂上一干人等识趣退了出去。
“我不能让幻境涉险。”说到底白天来路不明。
人类得道脱离三界,摆脱轮回生死,他认为不可尽信。白天,还有事情隐瞒著没说。
“那闻光呢?你还是坚持要他娶妻?”他不愿意看见,闻光与长征重蹈覆辙。步上了和自己同样的路。不知道什麽时候,心里已经悄悄开始认同那两个小孩。
“这是我的责任,他的义务。”清冷一句话,从恭祯口中吐了出来。
“你。。。。。”雍华顿时无言以对。
那个强大、自尊高傲,同时顽固独裁的闻王君又回来了。
幻境的过去,传说中原来是一块由一只灵力强大无比的神兽─地所守护著的圣洁之地。历经了千百年来的无尽孤独与沧桑,地後来爱上了闯入圣地的人类男子,甚至不惜将不死的寿命赐予心爱的男人。
然而觊觎圣地的妖怪们,却让邪恶与污秽一点一滴吞噬了身为人类男人的心。。。。最终,男人化身心邪不正的恶魔。而灵气被恶魔吞噬的幻境,频临灭亡。
为了阻止一场灭世浩劫,於是地与男人展开了漫长的弑杀争斗。奋力力战了百年才得以诛之,精疲力竭的神兽以了自己最後的力量筑起了牢不可破的结界,并且立下了永远禁止人类到来幻境的戒律。
而幻族,正是犯了错而悲伤死去的地的後裔。
“长征呢?”心里沈沈甸甸的,宛如天边累积大朵大朵又厚又黑的乌云。四游走,喃喃自问怎麽偌大的闻王宫什麽时候变得大而寂静,华丽而清冷了?
不安使我脚步加快,直奔父王那。好不容易摆脱了龙九九,回到了殿堂。里面只剩下父王和雍华。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师傅,长征呢?”咬紧了下唇,我再问一。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找不到长征,就连白天也不见踪影。
雍华眼睛定定望著我,选择了沈默对待。
“父王,长征呢?”眼睛渐渐红了,不死心地追问著。声线抖动得更厉害。一直小心翼翼调理的气息,随著情绪的波动开始变得紊乱。心脏,不正常地鼓跳著。
所谓幻境继承人的义务,便是以身体继承了地留下来的庞大力量,代替地看守著这片圣地。然後生下新一任继承人─一个拥有心脏的新容器。
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命运安排的悲剧人物。
但是此刻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我一点一滴筑起的石子堡垒,正在渐渐分裂、瓦解。
他们的沈默代表默认,我知道白天带走了长征。
。。。。。
。。。。。。。
和风卷动了纱帘,轻轻地在我面前飘扬。想起了那一夜。什麽也没发生的那一夜。发怔。
龙九九大脚一踢,踹开了门,接著像龙卷风一样将药碗递到我面前。
“给!”龙绿曾是御医,喜欢研制药物的龙九九长大後当然女承父业。
我接下了碗,盯著冒烟的它发呆半晌。不知道她是怎麽制出来的,上面满满的一层油渍,透过阳光发出七彩。美则美矣,味道却出奇难闻,怎麽看也像肮脏的沟渠中顺便捞起来给我喝的。
“快喝呀!”她见我迟迟没动静,忍不住催促:“这个对你好。”
於是乖乖低头,很豪迈地将它一饮而尽。可没多久便感到一阵反胃,刚刚喝下去的被我全部都吐了出来。难喝!吐得胆汁胃汁都抽干了,眼泪直飙。
床榻边顿时一地污秽,恶臭扑鼻。我勉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再抬头便看见她一脸难过的模样。
“对不起。。。。咳咳。。。”心血都被我糟蹋了。
“你这个笨蛋。”夺过了碗,她眼睛红红的:“身子不是一直养得好好的麽?从来没见过你会吐本来已经喝下去的药。。。。。”
我无语。那是因为药越来越难喝,味道也随著年历越变越独特了。。。。
让人快快收拾了地上残迹,不想大家感到不安。
“都这副高龄了还学人激动个什麽鬼,太子妃这位置你给让我我还不希罕呢!父亲瞒著我定下了这门亲事,我也是外出回来才知道的。这回来不是就是要推了它麽?”
一只手还好心拍了拍背後助我顺气。
“你不想嫁我?”听起来,我好像被她嫌弃了。
对方美丽的脸庞顿时变得抽搐。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此趟前来,的的确确是来取消婚约的。”见我想听下去,她半眯著眼睛像是陷入过往的记忆之中:“那是我在人间界里的美丽邂逅。故事发生在有天我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之时。。。。。”
龙九九难得面带羞赧,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交待清楚。
“我知道!故事一定是你上山采草药之时,他救了脚被扭伤,正在为难著的你。。。。”我听得入神,插话进来。这样的邂逅好浪漫呵!
“不是啦。”龙九九摇摇头,含情脉脉想著情郎,笑著继续说下去:“是我上山采草药时,看见他笨手笨脚不小心扭伤了脚摔断了腿折了手还流了一滩血,救了在森林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精神上频临崩溃行动不便的他。”
(-_-)
“攀山时遇上了意外?”这样龙九九的情人也挺英雄的。
“也不是。只是个从山脚下的市集迷路到山的笨蛋。呵呵。”手探向前,轻柔覆上了我的额头:“所以啊!调养好了身子,就去人间界把长征从他父亲手中抢回来。”声调柔和,她认真地对我说。
那张苍白的美丽容颜听了自己一番话後笑得格外轻柔,龙九九替闻光感到怜爱心痛。在那赢弱的身子里头,究竟埋藏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他一直一直拼命地活下去?闻光的伪装,众人不知道,长征你可知道麽?
那个终日殷勤捡拾一堆没用石子的笨太子的内心里,可是长时间感到生命的不安和威胁。也只有在这些石子堆中,才能给予他安全和保障。
就这样,看著闻光渐渐心安入睡。
“。。。。。”轻声低语,几不可闻,但声调柔和中包含了极其无奈:“笨蛋。”真是败给那两个家夥了!
心里暗暗作了决定以後毅然向了殿堂的方向前进,闻王君正等著自己的消息。
“九儿。闻光的情况怎样?”
“回王。。。。。”
这回就做做破格当好心,违背欺君一好了。
6
这是长征离开幻境第七天第十失败脱逃。
“你就不能死心吗?人家闻王君都摆明了利用完就不要你了。那个变态太子很快也要和女人成亲了,幻境又不欢迎外人,你可别说这三百五十年来你从没受过他们的气呵!而且。。。。”
白天一脸不屑,可在房屋四周画阵法的手并没停止,快速且忙碌:“要知道凭你这麽优良高级的血统,可不是幻境那群自闭族可以高攀得上的。哼哼!”
再将阵法破漏的地方给补上了。长征的灵能力,似乎遇强越强。那在幻境他轻易便挣脱了自己的灵力束缚,那时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儿子的本事再也不敢存有怀疑,说到底长征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他体内流著的血。。。。。
所以短短五日,白天不得不一又一加强了阵法的杂和内容,以便拘束困住儿子不让他偷跑。他始终不能接受,男人对男人的感情。这回,哪怕是棒打鸳鸯。死活先带儿子离开,让他过回正常生活才重要。
长征眸若黑漆,垂下睫羽,幽地,黯然地。
“你这麽说,也只是想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
幻境继承人的义务,又何尝不是维护幻族王族内高贵血脉的做法?
“乱讲!我这麽说是因为你可是。。。。。”说到这里,白天的声音突然间断。长征正觉得奇怪,抬头便看见父亲那张端正到近乎秀丽却不减英气的脸庞在瞬时间变了天。
“我可是什麽?”
“你可是我和你娘亲生的。”大概想到往事,白天的语气变得阴沈起来。长征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娘亲是遭到了灵力强大妖怪的毒手,死了。父亲白天再怎麽对人无情,对於自己死去的妻却是一往情。
“你想娘亲了?”试探性问道。
“哪有?”英姿飒飒,俊逸且带几分柔美的天才巫师酷酷地甩头,对儿子说。
然而,接下来白天行为明显心不在焉。比较其平时的呱噪,这一整天不复任何言语。
。。。。。
。。。。。。
明月高挂,晚风徐徐吹送。随著夜,一户接著一户悄悄熄灯。这里是个小市镇,远远不及华都市不夜城。
这是长征与闻光人间界里选择的居所。目前,正被白天快乐并且不客气地霸占著。甫到来,他便在家居四周画阵贴符以囚禁无时无刻想逃的儿子,另外也设下陷阱捕捉闻迹寻来的众多仇家。
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将整个地点展开了结界,完全隐秘起来。
当初,为了避开闻王君的搜捕,故意选了地点偏僻又是独立的小房屋当作是和爹爹的小爱巢。这下可完全符合了白天的要求,欢欢喜喜地‘布置’著新居。
因为堂堂天才巫师,在人间界里竟是个没有身份证的无国籍幽灵人士。
被父亲态度强硬地抓到人间界,却在看见警察伯伯时马上变脸。白天抓著儿子衣领飞也似地拨腿就跑。其速度之神速,甚至带动了一群刚好在那市集摆卖的非法小贩,个个都以为是有关执法人员来扫荡抢东西了。
“笑话,你有看见身为天才巫师有这麽不干不脆,身上带著钱包和身份证的吗?!”美中年嚣张地反问儿子。较後,这名天才巫师带著黑脸儿子连续几日餐风露宿。夜里,则在公园亭子里打铺睡。
“哼!你不知道。这可是身为巫师修行的最高境界。。。。。”男人凛然的气势,高调的发言姿态成功压过了儿子满腹的疑问。然而,事实却是白天在半夜里很没骨气地抱著儿子面青口唇白嗦嗦发抖。
长征勉强忍耐了好几天,才能将因为伤风感冒发烧而没力气坚持抗议并且挣扎的虚弱父亲带回家,结束了那段流浪的日子。虽然不清楚其中原因是什麽,但是病中的白天一张嘴巴像蚌壳一样紧闭,怎麽也不肯吐实。
白天心里其实很高兴。儿子并没有因为逮到了机会,乘著自己病了的同时离开回到幻境去遭那群自闭族人的白眼。反倒是自愿留了下来照顾生病中的他,再也没从他口中听见想要回到幻境去这种想法。我的长征真是孝顺乖仔哪~~(汗没当过人家父亲的小天哪!这个。。。。似乎跟孝顺两字扯不上关系捏~)
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相。
事实上,白天并不是天生就这麽呱噪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对话停下来中间出现的空隙时间让自己感到不安。他也不知道在长征眼里自己是什麽,因为从见面开始长征一句爹也没唤过自己。。。。。
虽然是这样,可没代表他必须尽一切能力去讨好儿子巴结他。比方说,儿子喜欢男人这点,他就绝对不能妥协。这是因为,他本人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的受害者。
弄得今时今日有家归不得,连身份证也不敢去办。在人间界里宛如幽灵般四飘荡。虽然说唯一的儿子弄丢了是因为女人的原因,他就是不爽。三百五十年前,
若不是因为当时他的情况这麽糟糕,对付那种痴心妄想要得到他的女人绰绰有余。
没错。咱们的天才巫师白天是个男人女人妖怪人类甚至是畜牲也想得到也想要拥有的男人。
(-_-)
也没错。咱们白天同时对儿子撒谎了。
当年并没什麽专拐带婴儿的人肉贩子坏女人,只有想尽一切方法拿刚出生的儿子利诱威胁想逼他乖乖就范的变态死女人。想也不想就给她致命的一击。却没想到身受重伤的她还能跑得这麽快,抱著儿子消失了。
这个宁为玉碎不愿瓦全的狠毒女人。。。。!#@%&*&**%(<小天的怨念咒骂)
(-_-)
更没错!白天对女人不感兴趣。白家盛产美人,男的女的都是。所以他对美貌免疫。同时也因为家里兄弟姐妹众多,从小就在你抢我食物,我夺你宝贝玩具这种小型冷酷无情的圈圈里长大,对於姐姐妹妹所使用各种尔虞我诈的招数。。。。。
让白天更加对女人心淡,退避三分。在发生了长征那件事情以後,对於女人他只有痛恶绝这四字真言。
然而,这不代表他喜欢那些喜欢男人的变态男人。(想拿柿子丢小天的亲,请靠左边;想拿柿子丢利加的亲,请靠右边。。。。。)
(-_-)
没错没错。白天的美貌,就连男人也爱。男人爱吃他的亏,可他也没让任何试图想占他便宜的男人好过过。长征在人间界里见过他大开杀戎只是其中很渺小的一部分。
7
在超级自我又自恋的白天心里,自己的儿子长征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优秀中的优秀、英才中的英才。。。。等等等等。
白天可以对人残酷无情,但是对於唯一儿子却是疼爱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长征要什麽他都可以给。当然,几乎是所有的一切就除了那个收养了长征然後发展父子乱仑的变态继承人。
能当上天才巫师这宝座是实至名归,可不是他自己乱盖的。除了会降妖除魔,祈福保人类家宅平安和为人破咒除蛊,白天飞天盾地占卦等能力也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他的绝大多数由爱生恨从爱慕变仇恨的仇家们,以及小数妄想想灭了白天统一整个妖魔界自己当王的妖怪魔鬼群,在这些年里数目只有增而无减。
而咱们白天能够做到至今毫发无伤,甚至在三百五十年前身受重伤时都能免於敌人地毯式搜捕,基本上都是靠这些能力推算找出了天与地之间的裂缝,然後匿藏其中空间安心养伤。
然而占卦者永远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就连白天也不能幸免。
千算万计,结果还是让那个痴心妄想的死女人潜入还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带走了甫出生没几日的婴儿长征。。。。。@#$%#%&(白天怨念怨念ing~)
目前,白天心里最大的隐忧便是这刚寻回的宝贝儿子。说来说去,能够让长征人生里倒大大霉的就只有一个:幻境里那个脑筋又笨身子又破的太子闻光(咬牙切齿,白天愤恨得不得了)
讨厌男男恋。
讨厌喜欢男人的变态。
讨厌让长征牵肠挂肚想著的男人。
那个霸占了长征身心整整三百五十年的闻光。(<说来说去,白天就是妒爸一个。。。。)
死拖活捉,软硬兼施地将长征带离幻境自是有其考量。没道理放任儿子沈沦,让他走上灭亡的不归路。
关於闻光,白天是知道的。尤其是闻光目前的状态。
人间界里千方百计设法困住儿子的行动,长征却总有办法脱逃。白天心里清楚明白,儿子的灵能力随著自己的意愿正在迅速扩大变强。最终,恐怕连自己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嘎嘎嘿嘿。。。。”想到这里,白天不由发出完全不符合那张美颜的奸笑声。好端端的,大巫师又怎麽会自愿餐风露宿委屈自己,弄得身体大病一场?他是没钱没身份,可不是白痴。五鬼运财这种把戏,就是不良天才巫师白天这些年的存活之道。让人,无法追踪自己的下落。
闻光的寿命,已经到了五百年的极限。不能再多了。
这人,是长征命定中的大劫。
。。。。。
。。。。。。。
另一方面,幻境这儿。。。。。
“雍华。”
身後的人默默走上前。
“闻光这模样。。。。”男人迟疑著,缓缓问道:“真的会是九儿口中所说的,病情很严重???”雍华轻轻眺眉,双眼同样望著远抱著新宠物满财快乐的不得了的太子闻光。
三日前,病恹恹的太子居然在夜里一个人悄悄溜出了幻境结界,留书说是要找儿子。宫内防守如此不济(基本上是米人会相信病到这种程度的太子还有能力逃跑=_=)
,大大震怒了闻王君,发派了所有人出去找他。没想倒是闻光自己乖乖跑回来了,手上还抱著一只不像一般猪的猪。
“师傅!你看这只猪是不是病了?”太子双目担忧,急切问著太子傅。
瞄了一眼太子怀中捡来的小东西:黑溜溜大眼睛,扁鼻大脸外加四肢蹄子,粉粉白白的缩成一团颤颤发抖,然而头上却长有两只突兀的金黄色小牛角。。。。。
(-_-)横看竖看,这是只长得像猪一样的未成年小怪兽。刹那间,雍华突然发现闻光捡活物回来的基本标准在哪里了:模样可爱,并且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口<)<长征脸
“生病的是你才对。”接过了闻光手中的那只交给别人照料,雍华黑著脸揪著身子滚烫、双颊微红、两眼失焦并且病得糊涂的太子回宫静养。没出几天,闻光立即生龙活虎起来。当日捡回来的怪兽,自然是被收著当宠物。
“满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思绪回收,听著太子抱著小宠物自言自语。闻王君和太子傅不禁爆汗无语ing。据说,因为外形长得太像装钱的扑满猪仔,所以太子才会如此命名。
(长征:(冷汗涔涔)好在。。。。爹爹只是叫我长征=_=)
“。。。。。。”
“的确病得很重。”双生子很有默契点点头。
。。。。。
。。。。。。。
如果说想让天上星星在自己头上转动是天方夜谭,那麽。。。。我就自己转!届时,连满天星空也得跟著我团团转呢!
(-_-)
在有心人的遮掩事实,在父王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的情况下,我闻光终於成功离开了幻境,踏上了寻找儿子长征的路途。背後竹筐里,是我在结界外捡回来养的小猪满财。睡得挺没身为一只猪应有的形象,四肢短蹄摊得开开的。同一时间,两只肥白的後腿间也告诉我,我捡来的是只懒猪先生。
(满财:(猪蹄子画圈圈)主伦,伦家偶素未成年式神兽,不素猪来滴。。。。)
咬了一口左手上热腾腾的包子,再喝了口茶。身上带著的,是这一路上,常常莫名其妙出现的食物:有装在袋子里挂在树枝上的;还有放置在路边,装饰美美的石子图案便当盒。以及在水中自己飘来的果子和饮料。
抓抓头,眼睛左瞄右瞄:不太明白怎麽我家外面贴了这麽多画得奇奇怪怪符号的白纸。还有地上奇怪的图案和怎麽看都不明白的文字。到,还挂了奇怪的黄金色大铃铛,风吹晃动发出悦耳叮叮声。
“长征!我来找你了。。。。”
原来一直躲在草丛间,马上冲出来的雍华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他的小笨徒。。。。
一星期前,恭祯不得不同意让忆子成狂相思成灾的闻光离开。雍华奉命暗中保护著,理由是白天父子来历不明,仇家众多。这一路上,自己也一直紧盯著他的安全。没想到白天居然在房屋四周设下了迷惑视线的阵法,然而闻光,甚至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出声警告前,想也不想便一头栽了进去。。。。
(-_-)伸手要捉他也捉不住,就这麽眼睁睁看著闻光的身影消失在阵法之中。
出来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地揪著丝毫没有警觉心的幻境太子痛打一顿。咬咬牙,雍华忿忿地跟了进去。
8
很久很久以前。
在遥远神秘某的山里头,栖息著一群令巫师一族趋之若鹜其强大灵能力的上古式神兽。在人类的神话故事里威名远播守护人间四方的朱雀、玄武、青龙及白虎便是源自这里。
因为巫族是短命种(咱们白天例外哦!),式神兽老是换主人。换完一个又一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到了最後,原来懵懂的式神兽也懂得自己定规矩了:不是最强的我不要。厌倦了换主人的四只,最後回到山里隐居起来,再也看不上新主人。。。。。
话说这四只式神兽在某炎热的夏季里在山里合力种西瓜(理由是说是想要解暑热,实情是因为贪吃)。四只分工合作:白虎埋了西瓜种子,朱雀吐了一口水当灌溉、玄武撒了泡尿当肥料、青龙则拉了。。。。。=_=心照了各位。
式神兽天生灵能力高强,再离谱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日便结出了一颗又圆又大的大西瓜。白虎立即兴致勃勃取来一把刀辟了下去。结果(@@)桃太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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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跳滴大大们:(对利加拳打脚踢)瞎掰也不至於这麽离谱吧!要出现也是西瓜太郎!!!!再敢乱来写试试看!!!!!!
鼻青脸肿滴利加:不、不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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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兽天生灵能力高强,再离谱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日便生出了一颗又圆又大的大西瓜。白虎立即兴致勃勃取来一把西瓜刀辟了下去。西瓜“啪”一声裂开,里面躺著的竟是一只粉粉白白圆圆滚滚,拥有一双黑溜溜大眼睛,扁鼻大脸外加四肢短蹄,头上却长有两只金黄色小牛角的。。。。。
“这是。。。。。”朱雀犹疑了。
“这是只牛!没错!一定是!”一旁的青龙断定。
“错啦!是一只猪!他是猪。”玄武插嘴道。
“你们都错了!接受现实吧!他,是我们几个合力生出来的。”白虎冷冷地说出惊人事实。
一夜间吸收了四只上古式神兽身上的灵气,而山这块他们选择隐居的土地更是经过了数百年长年累月的汇集。基本上,这浑身打哆嗦的小东西还真的是经由这四只而诞生的孩子。
於是乎,小满财就在众式神兽的抚养下渐渐长大。不愧是四只牲畜(生出)来的东西,小满财具备了朱雀的红(极之容易害羞,身子可以“咻”一声变得红扑扑)以及另外三只青龙白虎玄武的综合体(极之胆小怯懦兼缩头乌龟,脸色可以“咻”一声变得惨绿白)。唯一的优点,似乎就是遗传了一双白虎只有在扮可爱时才会出现的圆滚黑溜大眼睛。
然後突然有一天里,小满财居然神秘失踪了。四只爹爹们互相干瞪眼了半天,终於为了一贪吃而意外出生的儿子,毅然选择出山了。。。。。
小满财自出山以来第一遇见的人,便是偷偷从幻境里溜出来的太子闻光。当时,他已经饿得没力气走了。山中四只爹又迟迟没出现。於是,当闻光向他伸手的一刹那,胆小如鼠的满财哆哆嗦嗦地跟了主人。
绝大多数,大概是因为闻光给了自己名字。
身为式神兽,主人的安全是无论如何绝对都要守护的。这点,若是山中四只爹就一定会做得到。然而,闻光不幸捡到的是全身上下除了其可看性之外就什麽也不是的胆小鬼满财。
也就是说一旦发生紧急状况,闻光还是得自己自求多福。。。。。
。。。。。
。。。。。。
怀中抱著的,是头上两只坚硬黄金牛角都吓得松软掉的哆嗦猪满财。身上挂著的是受了重创的雍华,而我们前面是一群虽然饿得面黄肌瘦但不减半点凶煞的妖魔鬼怪。大家似乎都是冲著同一个目的而来。
暗暗感到纳闷:白天这像谜一样的男人,甚至连高高在上的父王都忌惮。。。。。
基本上自从始祖地的百年惨烈战役以後,整个幻境让地所设下结界给隔离起来。数千年来幻族便一直是於自闭状态。不仅对人类如此,与这群妖魔鬼怪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听说它们肆虐人间,弄得民不聊生。後来经由白家巫师的崛起,他们有能力召唤上古式神兽,这才使得天下迅速恢复太平。
然而,这也就表示白家与各路妖魔鬼怪结怨长年远。直至今日,这种情况似乎演变得更为剧烈。
思此,不禁为久未见面的长征的境感到堪忧。
三百五十年前的人间界还不是很平静,不时会听说有一两只妖魔鬼怪出现祸害人间。可到了两百年以後这些事情便很少听闻了,妖怪群突然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今日这些又统统冒了出来。
然後,情况糟的是:我们彼此目前受困阵法内出不去,而它们则是肚子饿了。更糟糕的还在後头:我与雍华身上的无法遮蔽的灵气,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最最糟糕的:白天这奇怪的阵法居然能夺走了对方身上的灵能力,遇强越强。
因此,强者如雍华的,身子完全使不上力。。。。。相对的,弱者如我此刻还能站著跟大家说故事发展。
好无良的白天。困著人也就算了,还多事加诸了封印对方灵能力这等功能。他这陷阱是要捉谁呀?我麽??呵呵,想来还真是无上光荣,让人脸上发光。<沾沾自喜滴爹爹=_=
“把。。。手上那只。。。。猪交出来。。。。。”对方语未毕,早已垂涎三尺。
(满财内心世界:(猪蹄子跪地,郁闷ing)都、都说。。。偶、偶素未成年式神兽。。。。。)
“满财。。。。”双手更加圈紧了满财不放,对著这群饿得发晕的吼著:“死都不给!我家满财才不是拿来吃的!!!!”长得这麽可爱,它是我用来抱暖暖的!
=_=(利加:(嘀咕)还是。。。满财拿来吃用途更大。。。。)
怀中满财似乎听得懂人话,一双黑眼眸亮晶晶水盈盈望著我。<已经被爹爹感动得乱七八糟的笨式神兽
雍华则打从受伤起,便一直昏迷。大块的鲜红迅速染上他纯白的衣衫。被妖怪锐利毒爪撕裂的伤口正不住流出血,脸色也因为无法止住的大量失血而变得苍白。再不想法子,恐怕父王这回会伤心欲绝了。
*****
打这篇文的时候,利加突然想起了往事:
小时候就很喜欢编新故事,然後讲给大家听。
我可以对著夜晚里山上广播塔上发出的两点红光,对当时车上唯一的听众─年幼妹子掰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一对情人相爱却得不到祝福,到最後私奔,然後双双死掉,最後变成灯塔上两颗星星,永远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这时候,利加娘就会推了推正在驾驶中的利加爹:
“你看,我们女儿真会撒谎。。。。。”
=_=
※※※※※※
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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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四面楚歌的危机感,似乎从前也有碰到过。然而我总是很侥幸躲过了一又一。不过这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来救命了。
双方其实在原地里心理战拉锯了相当长时间,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从敌人一脸小心警慎防备我的模样,心里只能暗暗苦笑。谁也料不到,堂堂幻境继承人只是叫著好听的衔头。
真正的我,只是长征的趴趴懒虫爹爹。
渐渐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才刚刚病愈,龙九九交待了疲弱的身子还是需要多休息。原来以为撑到家向儿子撒娇的,却没想事情发展至此。真是。。。。乖乖在幻境里休养不是更好麽?
偏偏就是心里挂念著长征,从小他都没离开我这麽久的。
大概见我迟迟没行动,敌人的胆子大了起来。它们渐渐的逼近,然後似乎很有默契地在同一时间内骤然排山倒海般扑了上来,打算将我们以最原始的方式生吞活剥。
怀中小东西愈发打哆嗦,下意识用手护住了满财,用身子挡在雍华面前。内心无奈叹息:这个,就是身为主角的英雄式命运了。
然後,就在生死攸关的当头上。。。。
“吼吼吼吼~~!!!!!”阵阵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痛,似乎是对它们的一种警告。饥饿的群众立刻停住了攻势,神情警戒地而有所保留。
眼前一暗,四道黑影不知从哪个方向出现,纵身轻盈的跃下落在我们的身前。随著他们陡然出现,惊得众妖怪群们连连退了好几步。但却不愿意退得更远,谁也不愿意放过摆在眼前的美食。
个个静观其变,看著我们的目光依旧贪婪而渴望。
我迟疑地看著来者,不敢贸然移开脚步。
然而怀中满财心情似乎很激动,金黄色牛角当下马上竖了起来勇敢地“嚎嚎嚎”声对著四个男人叫。
“哼!没有交代便单独一人乱乱跑了出去,这笔帐四只爹等会儿好好跟你算!听见没有!!!”其中一个模样俊朗,身穿青衣的男人转过头来凶巴巴对著我家满财吼。
於是满财的牛角顿时泄了气一样,再度变得软趴趴。
他们。。。。居然是猪先生满财的爹?!而且还是总共四位这麽多!数目居然把长征给比下去了!!虽然情况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一切尚在我能接受范围之内。
问世间,
能有几只猪头上长牛角的??
到目前为止,情况看来峰回路转,渐渐柳暗明又一村。。。。。
“喂~你们三个有没有人觉得这阵法古怪得很?”红衣男人迟疑地,开口问。顿时众人变得一阵沈默。
然後是满财与我不安地四目接触。
(ToT)於是乎,情况变得比原先还要复杂:我闻光何德何能,一个人必须守著昏迷不醒的雍华、胆小如鼠的满财以及他那四只行为英勇模样俊逸却因为虚脱无力趴倒在地然後现出原形的上古奇珍异兽爹爹们。。。。。
就在闻光和宠物满财心慌慌意乱乱,满头大汗急得团团转之时,阵法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先是蹙起眉头,复而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这道绝对不简单的阵法。他是尾随在四只式神兽之後,跟踪来到此地。
“白天。。。。。”浑身发出倨傲而凛冽气势,他这回是真正的发怒了。
。。。。。
。。。。。。
墨园大宅的正门口。
身子靠著对方差人送来的名贵跑车,男人从怀里抽出一根烟,嘴上叼著。动作缓缓点上了火,神情似笑非笑。也只有在这儿他才能露出本性,这新身份对於向来不受拘束的自己而言还真是个麻烦。。。。。
“杨先生,老爷人在书房。”老管家很快出来迎接,毕恭毕敬回答道。
“知道了。”向管家挥挥手,杨子牧笑了笑息了烟蒂,走了进去。
(利加小小声问:有米有人还记得爹爹不是人第一部里有这位似乎没什麽存在感的人物?)
“出了事?”男人微微蹙眉:“身份没被揭穿吧?”
果然,要这人安分下来是件不太可能的事。要融入这人类世界,他和他都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
“的确是遇见了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特别。”当时还想查证,却没想到那男人对自己动了手。莫名其妙挨了一巴,还被对方愤愤地踢了一脚,小气得不得了。他只是觉得在人间界里找到同类很稀有,仅此而已。
原来打算就这麽算了,可老天又再让自己二度遇见了他。
“你找到人了?”抬头,男人阴沈地问道。杨子牧即不点头也没否认,只是递上了他这些日子里所收集到的,有关对方的资料。
富豪朱伯勤身世显赫,然而他的独子朱长征却是个不起眼的平凡男人。在一间表现不怎麽杰出的普通中学里当了三年的校长。再三核查过有关这人的资料,报告里没有丝毫漏洞及破绽。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於是翻了校刊。赫然发现,过去三年的校刊里头,完全没有关於这男人。。。。。
算是百密一疏。这男人,刻意让自己太平凡了。
“记忆更改?”黑衣男人思忖著种种可能性,然後看著杨子牧的目光渐渐变得如刃锋利:“有办法知道这人底细麽?”
“鸦,我的身份可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自然是没证据。”杨子牧耸耸肩。他并没有名字,而“杨子牧”也只是眼前这男人给他的人间界假身份。朱伯勤说他们是儿时玩伴,这记忆其实也是假的。
墨鸦的本事,的确很让人吃惊。
“他人呢?”墨鸦浑身发出的凛冽气息。
“不知道为什麽,在一个月前突然和养子一块儿双双失了踪影。”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报告。他不清楚墨鸦的过去,也从没开口问过。只能肯定,这男人身份不简单。然後就是,他这三百年来就一直发狂似的在人间界里搜刮著一个人的下落。
墨鸦嘴角噙笑,双眼精光发射。再强悍的人,始终有其弱点。
“想办法,把他逼出来。” 普天之下拥有这种能力的若不是地的後裔,那麽就绝对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
。。。。。。
“哧~!”白天莫名其妙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这阵子老是寝食难安,儿子本身的问题已经让无所不能的天才美巫师严重发起愁来,身上尽是笼罩了儿子长征对他的怨念。
正当嘀嘀咕咕埋怨儿子不解其用心良苦时,白天那张貌如桃,却英气不减的美颜陡然脸色大变。
1
白天仇家很多。
但是他从不把这些数目放在眼里。自己的本事如何,自己最清楚。所以当他面对想要取他命的敌人时,哪怕是数目众多也决不手软。
这四百多年来,他一直是这样过的。
能够让咱们天才巫师白天脸色骤变的,绝对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三百五十年前,让自己身受重创,把原来心高气傲的他挫得一败涂地的妖怪─墨鸦。
如果你想白天会从此精神一蹶不振意志消沈,那就大错特错了。
态度卑鄙行为素来以无良堪称的白天,做了件让数万年来不食人间烟火无欲也无所求一直以冷静睿智见称的墨鸦忍不住青筋暴跳到至今依然咬牙切齿怒火滔天的事。。。。。
趁其不备之时,在对方食物里下了鸠毒。之後再将因为食物中毒而无法展开力量的墨鸦困在某个浑浑噩噩不见天日的山洞内,并且下了以自己的力量为极限的整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封印。
为了以防万一,甚至黑心得连整座山都给冰封起来,将之抛到了天涯海角里面,任由其漂流在时间停留静止不动的时光内。。。。。
整个过程当中,一点也不心虚手软,绝对的心狠手辣。
然而墨鸦最後还是回来了,在事情发生了五十年以後终於找到了回家的路。重获自由的墨鸦整个人变了样,发狂般凶神恶煞地四搜刮著白天的下落。他的力量也随著这些年非一般的磨练变得越来越强,阴沈得令人害怕。
於是乎,白天被怕事的白家人毫不犹疑踢下了任职多年掌门人的职位,还被赶出了白家寺院大门,永远断绝了关系。他只好东躲西藏地过日子,狼狈得不得了。
这些丢人的事情,当然没对儿子长征说过。
事实上,白天有好几险险被他逮到了。闻光那闻到的香味,其实是白天当年
下给墨鸦的咒。那是牢不可破的追踪咒,原来是用来探晓敌人所在地的,却被墨鸦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反弹回来。
结果自食其果的白天,反倒被禽兽墨鸦掌握了自己行踪。
比妖魔鬼怪还要可怕的对方追上门来并且亲手毁掉了他原来的居所,结果是白天不敌败阵下来最後落荒而逃。之後,人间界里数百年来便一直重复墨鸦捉人,白天跑路的情节N。
也就是说,白天绝对不是因为仇家多才会耽搁了寻找不见了的儿子,而是被力量强大的墨鸦绊住了脚步,动弹不得。
又这样过了若干年後,他终於在幻境里寻回当年失散的亲生儿子。。。。。
忽然感应到房屋外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白天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嘴角隐隐抽搐
:不会又是。。。。死心不息的对方追来了吧?!!!这些年来他都将自己很完美地隐藏起来,还以为经过了这麽多年以後那只禽兽已经消气放过自己的说。。。。
(利加阴阴笑:想得美。。。。偶牵鸟四百年滴姻缘线哪有酱容易说断就断~~)
。。。。
。。。。。
阵法一破,群妖蜂涌般破巢而出。
冲力拉扯的力量太强,将阵法内一干人等全都带上了天,再一个个哗啦哗啦的落下,就像牙膏一样被强力推挤压了出来。这点让我想起在人间界里生活时,爹爹就曾经被小气的长征黑著脸揪著以下犯上不敬老尊贤地乱打一顿,只因我趁他不留意时挤呀挤的玩掉了两条崭新牙膏。
当时我问他,像不像白色大便?
瞄了瞄距离地面的高度,忍不住心怯地闭上眼睛。这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这回,准备跌得很惨了。如果可以,最好下面有人能当垫背的。。。。。
“闻光!”一把声音著急地唤著自己。感觉有人动作迅速地捉住了自己,一只手臂锁住了腰身。那道熟悉的气息,让原来慌乱的心律静了下来,一双手很自然地挂上了他的颈。
安安稳稳地被长征圈在怀中,轻盈落了下来。小心翼翼放下我,一双手却还是将我牢牢固定住,没打算放开。
著急地回头寻找雍华的身影,然後居然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父王及时接住了他。而我家口吐白沫外加猪皮发青的满财,也被他其中一只禽兽爹嘴巴叼著。另外三只恢复了体力,坚守满财身边。
当下吁了一口气。立马转头,对儿子换了张笑脸^_^。
“长征~~~”久未见到儿子,爹爹恢复本性:“石子~玻璃弹珠~~还有校长室鱼缸里的~~~”撒娇ing~~这麽赶著回来,就怕他忘记曾经给予爹爹的承诺。
“瘦了。”轻抚我的脸,长征简短的二字,一副很心疼的模样地对我说。
“。。。还要有好喝的茉莉绿茶~~”我的手指绞了绞他的衣,父子俩人在各说各的。
“对不起,这阵子让你担心了。”眼神灼热又情款款地注视著我:“我挣不开他对我的禁锢。。。。。”雍华昏迷前说过白天的阵法,是以自己的鲜血为祭,以自己的灵能力为限。能破解的,一定是灵能力等级比他高的。
长征不敌,情有可原。也就是说,阵法一破,长征也就重获自由身了。
“对了,爹爹专用储藏室里的石子一切安好?一颗也没弄丢吧?枕头底下的玻璃弹珠呢??都还在吧?????”心里蓦然一沈,爹爹又揪著他忙忙追问宝贝石子堆的下落。
可从没忘记长征曾经说过若再让自己受半点受伤,他要将爹爹宝贝石子统统丢了。而那在幻境不小心被撞了那麽一下,身上的淤青让长征不高兴了很多天。
长征脸上柔情渐渐淡去,换来杏眼瞪著。原来轻柔抚著脸的那只手变成用力捏著爹爹脸皮不放,以示惩罚。。。。。
我还想说什麽,可目前局势实在有些紧张,让我和长征都不得不静下来。父王怀里躺著雍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双眼盯著雍华重创的伤口,神情阴冷不不得了。
“父王!就是那些妖怪伤了师傅!”太子连忙向父王喊话,小人奸佞般指了指那群妖魔鬼怪,再快速退回长征怀里埋脸躲著不让父王发现我的存在。。。。。
=_=
不确定父王的出现是因为反悔想捉我回去,还是因为在他怀中的雍华。
从头到尾,我都埋首在长征怀里。所以说,之後父王手下所有绞杀谋杀虐杀屠杀凶杀宰杀枪杀(?)的血腥杀戮场面都没机会看见,就这麽结束了。(利加感叹:偶还想写奸杀滴说~~)
再抬头,便看见父王就这麽一路越杀越过来,越杀越靠近白天。心里一阵疑惑,然後就这麽冷不防的,父王出其不意地向白天给了正面致命的一击。那种前所未有的狠劲,任白天道行再高终究还是会死的!!
我惊呼,不及细想便要挣脱长征。来不及了!眼睁睁看著和长征才相认不久的白天,结结实实受了那记攻势。
11
眼前陡然一黑。
视线很快被长征的手掌掩盖上了。透过掌心,所剩余传达到脑海的只有他的温度,我所熟悉的气息。贴近了自己,一双手臂拥得更紧,仿佛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圈进了温暖如春的怀抱当中,原来紊乱的心绪渐渐被他的强势抚平而冷静下来。被他锁在怀中,以长征的方式安抚著爹爹。。。。。
紧抱著闻光,长征一双眼睛紧紧盯著亲生父亲瞧。
等了半天,白天宛如破败娃娃般倒在地上依旧动也不动。就连攻击他的闻王君恭祯,也忍不住皱眉头,以为是自己的推断出了错:白天并不是。。。。。
忽地里,那具尸身就这麽突如其来地弹跳起来。白天先是摸了摸自己最在乎的那张脸,再一只手抚著胸口猛拍,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
“好在我动作敏捷,躲得快。。。。。”本人在自言自语,又似得意。
=_= =_= 顿时,长征和恭祯的脸布满黑线,众人皆无语。
良久。。。。。
“不愧是我儿子,”陡然来个姿态优美的旋身,美中年白天向儿子展露出两排洁白贝齿:“即使面对著老父的逝去,内心明明是如此悲恸却依旧能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并且之泰然面不改色,实在有我个人的巫师风范。要知道,在面对真正敌人的时候,或者是难分难舍的时候,又或是生死离别之时,即要做到潇洒又要倜傥,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带著刚刚明显受到惊吓的爹爹,长征目无表情即刻转身进屋,宁可选择漠视呱噪的白天。连日来的相,将白天晾一边已经是他的惯性。
原来滔滔不绝的精彩演说,却在儿子与一干人等消失在眼前後瞬间停顿下来,白天一双不友善的眼睛盯著恭祯瞧。
多亏了妖怪墨鸦这三百年来对他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关怀’,他练就了敏锐的逃生触角,所以绝对肯定眼前这说话出尔反尔的男人对自己不安好心。
“小别一段日子,这回这麽大方亲自将儿子送给我啊?”白天笑得灿烂,实地里内心恨得牙痒痒。千算万计,却没想到恭祯这麽轻易妥协,甚至成全了儿子们荒唐的男男情事。
忍不住感慨,难道说这世上思想正常的就他一个?(汗偶先澄清好了,事实上白天是利加所有男猪当中最不正常滴。。。。)
“是啊。我家笨太子没他可不行。”恭祯眺眉,冷笑。白天刚刚的反应,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白天拥有的,是神兽地曾经给予人类男子永恒不死之命。
。。。。。
。。。。。。
是夜。
闻光和长征的房里传出一阵怪异的呻吟声,再听见男人声音极低,是刻意压抑过的,却如此荡气缠绵,撩拨人心。中间夹带著爹爹沈重的叹息,夹杂著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这如此安静的夜里,令人血脉贲张。
听得隔壁书房里那四只纯情式神兽个个面红耳赤,当然,不包括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小满财。
因为不知就里的闻光给了满财名字,无意中也定下了与式神兽的契约,儿子就这麽阴错阳差糊里糊涂成了闻光的式神。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四只爹知道事情经过後,当场那个瀑布汗
无论什麽情况下,式神兽都要誓死以保护主人性命安危为前提。舍不得儿子的四只爹,商量了好久也想不出解决之道。而长征当时则是冷眼看著爹爹抱著宠物满财,态度亲昵关系乐融融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
过了半天後终於忍不住了。。。。。
“喂,你们这四只东南西北。”开声唤住四只不知何时化身成人的式神兽,吃味地说:“把你们家满财带走离闻光远些。。。。。”
於是乎,长征一下子收服了满财那四只式神兽爹爹。实在是可喜可贺!
另外,实况转播卧房内父子二人的情况:
“啊啊~~长征你的一双眼睛,”捧著长征的脸蛋,爹爹感叹道:“不见一段日子,原来我好挂念宛如黑曜石般的它们。。。。。”
长征看著我的眼神变得幽了。
“哦哦哦哦~~~~。。。。。好棒!!你的肌肤摸起来又滑又嫩,”两只手小心翼翼举起了长征手臂,再不由自主地感叹:“就像长了青苔沾上清晨露水的石子堆。。。。冰冰凉凉的,好舒服~~~~”脸颊贴在上面,像小狗一样来回摩擦。
“还有你的。。。。。”堵上嘴唇的,是长征轻柔的吻。细水长流,没有掠夺只有给予,里面包含著的疼惜。。。。再睁开眼睛,看见浓浓的爱意在他眼神中眷恋不去。
对他傻笑,觉得此刻自己好幸福。父王带著雍华离去前,居然首一回如此慎重地对长征说话:好好替我照顾他。
我们之间,总算得到了父王的认同。
“睡吧。”替我盖上被,背部被长征轻轻拍著哄爹爹入睡:“你累坏了。”
“我还不累。”我向他抗议,不公平啊!这招对我而言是死穴。
“嗯。”虚假地应了我一声,儿子继续轻拍的动作。这是唯有熟知我的长征很清楚的私人秘密。睡意很快被泛起,眼皮渐渐沈下来去。。。。。
很不雅地像水中河马一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耳边传来长征的笑声,清雅如水的嗓音在他喉间发出。迷迷糊糊的爹爹蹙眉後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对儿子道:你好吵。。。。
长征的神情在确定闻光已经入睡後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床上躺著的,他怀里抱著的是脸色如常的爹爹。至少对方看起来表面如此。
白天里因为闻王君的出现,闻光躲到了自己的怀中。霸道地将闻光锁在怀中不放,其实是因为他发现男人明明已经是一副体力透支的模样却还在逞强。
小别一段日子,闻光的身子好像不如从前。
即使此刻靠得很接近自己,然而在颈脖上却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从懂事起便小心翼翼将爹爹照顾得无微不至,然而闻光体弱的身躯还是无法抵受较大的情绪起伏波动。
长征看著沈睡中的闻光,下意识握紧了男人有些冰凉的手。思此,黑曜石般的眼瞳愈加幽。床上男人微弱至几不可闻的呼吸,让他变得很不安。。。。。
他。。。。又要失去他了麽?就像两百年前一样。
12
在白天还是少年时期便被自己族人冠上了天才巫师的盛名,惹来众人W羡的目光。事实上他这一路走来可是有血有泪,得来不易。
白家掌门人与心爱的妻子就曾经感慨,儿子白天小时候明明很可爱很调皮的说。
想象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无助而恐惧地看著打小照顾自己的奶娘活生生被妖怪爪撕裂成两截,在他面前贪婪得意地啃咬著女人血淋淋的新鲜内脏。。。。。
假如。。。。。假如当时的我有能力。
原来纯洁的心灵悄悄沾上了黑点。
开始埋首钻研博大精的巫术,每日勤於练习。沈迷於这门学问,甚至在白家历代掌门人根据杀妖降魔的经验而编写的古籍中发现了有关传说中神兽的渊源。
因为天生缺乏家人的督导与辅助(父母忙忙忙,兄弟姐妹众多得来也分不清谁是谁),人格也逐渐扭曲。
等到大家赫然发现,白家寺院从此出现了一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超级自私自利自大自恋又同时自我为中心的小巫师。
能够吸引白天注意力的,绝对不是女人
(汗,当然也不是男人),也不是钱财(白天总是捉机会奴隶五只倒霉被他逮到的鬼帮忙偷别人家的钱─俗称五鬼运财也!),更不是权力(劳心劳力伤脑筋不适合白天)。
他要的,是能够掌控异界的能力!以此操控妖魔鬼怪,称霸异世界。
神兽的力量,一直让白天很♥♥。关於地兽与入魔在若干年前的那场惊世战役,虽然古籍中记载不多,但是这足以让白天发白日梦:
我想得到神兽我想得到神兽很想得到神兽非要得到它不可神兽是我的!。。。。。
於是心里下了重大的决定,成年以後,巫师必有的式神他不要别的就只要神兽。
*****
各族灵能力超级比一比:
神兽第一
幻族第二
巫族第三
式神兽第四
妖第五
魔第六
鬼第七
怪第八
神兽、幻族、巫族及式神兽皆归类好人的角色,妖魔鬼怪拥有的是邪灵力,属於坏蛋角色。*利加补充:既然好竹可能出歹笋,歹竹也可能出好笋,故事中有好妖、好魔、好鬼、好怪(?),也自然有恶劣混蛋如白天。。。。。(被小天pia飞)
*****
於是成年後,十五岁美少年便踏上了寻找传说中神兽族的路途。这是个很具白天个人独特风格的寻找方式:威胁、强迫、逼害、虐打、射杀,从蛊虫到毒咒等等等无所不用。。。。。
云云招式当中,白天最爱利用自己的美色。既不吃力,又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白天的仰慕群与憎恨他的仇家们,数目便是如此与日俱增。
总而言之,他的踪迹令妖魔鬼怪闻之色变。因此白天所到之地,总是风云变色、飞沙走石、惊心动魄,甚至哀嚎哭泣遍遍。
如此锲而不舍霸道刁蛮的寻法,不出两年,居然果真让他找到了人世间仅存的一头神兽─天。
天兽是头美丽的神兽。隐秘在暗,一对黑羽大翅膀将身体笼盖其中,露出晶亮的兽瞳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打量著闯入属於自己地域的人类。
这片圣地,打从地逝世後这数万年来不曾有人胆敢靠近,打扰自己。然而,天兽万万也没想到。。。。。
“我一定要得到你!”长相绝美的少年,向自己这麽大声宣告著。看著自己,一双眼睛精光流射,坚定地说。
第一,他毫不犹疑便将这个自称姓白,态度狂妄自大的无礼小家夥扔到了山脚下。
“你真得很强!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几个月後,美少年双眼发光,一身伤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再将这个厚颜的少年赶下山。
於是漫长的拉锯战就这麽开始了:白天总是想尽办法想要降服这只性情倨傲孤僻的天兽,而天兽每回皆不怜香惜玉地将白天扁的很惨。如此反反复复,天兽屈指一算,对方就这麽死心不息缠著自己过了十三年。
然而白天始终没能成功收服天兽。
倒是因为一直这麽与天兽比试著,练就了白天一身超凡巫术,远远超越以往历代白家掌门人。少年天才巫师的盛名渐渐累积起来,白天在自己三十岁那年顺理成章当上了白家寺院新任掌门人。
。。。。。
。。。。。。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男人微微蹙眉,是属於那人类的味道。。。。?
遁迹寻来,只看见那人浑身染血惨败的身子,半依著身後那面沾上了他的血迹的巨石。大量鲜血不断从他体内涌出,短短时间内在他四周形成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
那人神志还保持著清醒,尝试努力喘息著。然而妖怪的袭击伤及了他的五脏六腑,每一呼吸,都让他口中涌出不少鲜血。。。。。
似乎知道天兽的出现,对方勉强睁眼看著自己。
“咳咳。。。我。。。好像。。。。变弱了。。。。咳。。。”喉间大量滚烫的鲜血呛著自己,那人又是一阵咳嗽,耸动的肩膀意昧著他正努力压抑著。
天生便对自己的身子缺乏爱与关怀的意识,加上成年後大量挥霍著与寿命相等的灵能力,犹如历代白家短命的掌门人,白天的身子也开始出现了败坏的征兆。
可笑的是,让他受伤如此严重的竟是他一直以来守护著的人类。
“入魔?”意指的是被上万匹妖魔鬼怪吞噬了心灵,已经丧失人心的人类。
天兽不禁想起了数万年前,自己的同伴地兽的下场。这人类的能力,也已经到了妖魔鬼怪必须顾忌的地步了。。。。。
“。。。。死了。。咳咳。。。”他还是做了他该做的。失去人心的入魔,与妖魔鬼怪无疑,非除不可,免得祸害人间。
如果说他有任何不甘心,那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神兽了。这十三年来,他都得不到的式神。
一如以往的倨傲冷漠,对方不为所动,冷眼静静地看著狼狈的自己。
浑身伤痛得厉害,尤其是接近心脏的位置。感觉它正被入侵体内的毒素快速地腐蚀著。。。。。
眼瞳,渐渐黯淡。
没有力气说话,白天口中一直不停咳出血。
直到咳嗽声渐渐隐去,那人身子不再有任何动作。天兽这才缓缓走上前,四肢脚下踩著的是那人的血,长时间的曝露使得大部分血迹凝固。
伏下头,舌尖轻舔著属於那人的鲜血。
兽瞳变得幽了。
只见天兽收起了黑羽翅膀,巨大的兽身渐渐拟人化,现出了他的原形。。。。。没有任何衣物遮掩的身躯上,身材结实而肌理分明,浑身散发出刚硬冰冷的讯息。
四周顿时仿佛被挤压成浓重的空气,沈甸甸的。天兽的原身本来就是森冷凛然的代表,而死去的地兽则是亲切温和,宛如大地之母。也就是为什麽,地兽愿意去守护著幻境那片圣地。
伸出一双手,将白天留有余温的尸身抱了起来。
13
我还活著!
这是白天睁眼的第一个想法。美眸四张望,却不见那救他的。。。。。
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张让女人觉得自愧,令男人迷醉的容颜渐渐笑开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得意。
到底,还是打动了那只漠然俯视人间界的天兽。
“你救了我。。。。”
“也觉得我死了很可惜吧?”
“我需要你的力量来辅助我。。。。”
“为什麽就不愿意乖乖当我的式神?。。。。。”白天幽幽长叹,问天兽也问自己。
天兽,一如既往的沈默。
任由白天一个人自言自语。
得到了天兽的帮助,寿与天齐的白天力量大大提升。从此,真的统一了异世界,成功打压了数万年来妖魔鬼怪的肆虐,平定天下。
妖魔鬼怪不再作怪,身为巫师的白天,日子自然清闲很多。
自古红颜多薄命,咱们白天偏偏违反了这点。既是天才巫师,又有绝对的不死之身,并且凭本身能力,年纪轻轻便称霸异世界让妖魔鬼怪俯首降服,得天独厚的白天态度拽是很正常的。
白天身上发出过度的耀眼光芒,总是让人著魔,无法移开视线。
耽美恒古不变的定律:嚣张又狂傲,不羁得来又常常让女人心碎,偏偏拥有一张绝美的男人,生命中必定出现一个变态攻君,想看著那人在自己身下含泪屈服,像女人般接受自己的抽插,无耻地向自己哭闹索求放荡承欢的模样。
而这个人,绝对是身份权贵家世显赫,高高在上的皇帝。
接下来是很老土的情节。
大概是在湖边(白天捉湖中水鬼),或者是在街上(白天英雄救美),又或者在阁楼上(看见白天楼下教训调戏自己的痞子),更或者是某祈求天下雨,求国泰平安,求风调雨顺的祭奠仪式上(白天好奇凑热闹),也可能是白天误闯皇帝狩猎场(白天追妖捉魔顺路经过)之类的。。。。。
总之年轻俊朗的皇帝对美丽白天的拽,仅仅那麽一、两却是印象刻。。。。。
对白天的感情,男人一直掩饰得好。皇帝要留人,下了道圣旨,给了很多甜头以招白天入宫。
於是乎,得到国师称号的美人白天态度越来越拽,皇帝对白天的意图则越来越显明。
然而白天不曾将皇帝放在心上。
“伴君如伴虎。”天兽好心警告过。
白天一笑置之。他才不怕。
经过这些年,他身边始终没有式神。天兽话不多,面目如常漠然。
他们之间,关系恰似师徒,又似朋友。斗阵斗法也不少,说关系不和睦也好像有这麽一回事。
“因为,我是白天啊!”天才美巫师自信满满地说。
天兽微微蹙眉,不再说什麽。
又是很经典的情节。
然後皇帝很经典般发现对方身边早早有个关系暧昧同样强势的男人,还是白天热心倒贴的那种。然後很经典地龙颜震怒,很经典地妒嫉,很经典地决定对白天来个最严厉的惩罚:凌辱他强Jian他让众人轮奸他SM他。。。。。
在最後一秒皇帝很经典地赫然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很经典地爱上白天,於是破天荒很不经典地打消了刚刚浮现脑海的种种念头。。。。。=___=
可怜的皇帝悲哀地千方百计想要留住不是人类的白天,包括让他当自己唯一的男皇後,废除後宫,甚至考虑放弃皇位。。。。。
“你。。。。。让我吃了什麽?!”男人偷袭成功,一颗药丸成功从白天口中滑入喉道。白天刷白了一张脸,不可置信地看著这个刚刚强吻自己的发情皇帝。
“朕只要你。。。。。”药效来得快,男人适时接住了白天软下的身子,将他放在龙床之上:“国师,朕挚爱的天。。。。。”
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住。。。快住手。。。。”身上衣物渐渐离了体,男人霸道地在裸露的身上留下了点点属於自己的印记:“。。。哼嗯。。。。。”
原来垂软无力的分身,一只手轻轻搓弄著,受刺激地慢慢挺了起来。
男人目不转睛看著红潮渐渐泛上美颜,对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手中握著的瑟瑟发抖,一点一点吐露著白液。指尖轻刮著顶端,白天浑身一震,大量Jing液泄在男人手上,对方龙袍也沾上了一些。
“朕要你,生下朕的子嗣。”抬起了白天的腰,身下的硬挺灼热贴近了白天的。
白天慌了,对喜欢男人的男人,有史以来感觉如此痛恶绝,就这麽悄悄地埋下了头。。。。。
“。。。。墨。。。”沙哑的,本能驱使著自己,只想要唤那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天兽。
。。。。。
。。。。。。
“墨鸦!你当我的式神吧!你是最强的,绝对和我最匹配!”打从那名奇怪的少年巫师出现以後,总是在自己身边打转,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试图说服自己。
天兽眉宇微微一蹙,倒不是因为白天总爱闯入自己的地域。若干年後,终於对他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不是墨鸦。”
“式神必须有主人给的名字,我觉得叫你墨鸦最适合你了!!墨鸦!墨鸦!!墨~鸦!!!你就叫墨鸦。。。。”
他从没承认过这名字,但是美少年就喜欢一直这麽叫他,不厌其烦地缠著他。直到少年渐渐长大成人,冠上了天才巫师白天的称号,然後又当上了白家掌门人。。。。。
他看著他长大,再看著他因为灵能力耗尽而渐渐衰老。
两人之间亦师亦友,似敌非敌。历代白家祖先们是怎麽死的,白天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对方有心不怕,就由得他去。
自己,本来就是个不问世的旁观者。
不愿意卷进这男人的勃勃野心当中,然而白天的强势在很多时候总是让天兽无言以对。
那个人原来可以不必早衰老死,却偏偏选择一条举步皆难的道路。
因为寿命不长,白天注定一辈子都必须和上天争夺不多的时间。有始至终的镇定,有条不紊地盘算计划,再从容不迫去进行著。
天兽的频频蹙眉,是因为白天的心机及举动开始让自己感到十分混淆。
“因为好玩啊。”年约三十好几,容貌带著几分秀美的男人如此童心未泯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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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兽动心了。对白天,这个奇怪的人类男子。
过去,神兽族曾经是身为地上的掌权者。数目骤减,是因为能够让神兽族栖身的圣地越来越少。神兽族的没落,使得地面上掌权者的地位逐渐变得不再是他们。
天兽与地兽,同时在圣地中诞生。是当时地上仅存活的两头小神兽。
如果说地兽与过去神兽族般,是圣洁的。那麽在这有限的生存空间当中,天兽则是自我变化了:具备了黑暗与光明的一面,圣洁与邪恶同时存在,因而产生了平衡点,中庸了一切。(<呃。。。。这一段就当利加胡说八道,轻轻带过便好,可别来问我怎麽会这样怎麽会那样。。。。)
压抑了所有心情,自我防护。
那颗未曾溶化的冰心,在若干年以後终於了解死去的同伴─地兽的心情。
不想那个人在自己眼前就这麽死去。
那一刻,默认了墨鸦这个名字。不曾开启的那扇心门,悄悄为白天打开了。
想到这儿,天兽嘴角微微上扬。
承认了自己是墨鸦,并不代表他将属於白天。
有件事实,他从来不曾对白天说过:即使白天已经寿与天齐,他的灵能力等级还是不及自己,不足支配神兽。
然而在见著了白天重获新生以後对自己绽露出诡计得逞般的笑容,眼神中的狡黠与算计,让天兽顿时变得无言以对。
一切都只是。。。。。出於那男人的算计麽?一把声音告诉自己。
本性使然,自我保护的心态使得天兽想对白天说的话,於是也一直没说出来,隐藏内心。
墨鸦发现高高在上的自己犯了心高气傲的毛病,因此严重忽略了擅长攻於心机的白天。
那个人刻意出现自己面前,不计时间精力缠了自己整整十三年。让墨鸦沈默的,是他发觉在那十三年当中自己从不对白天做出任何伤害。
而白天也看准了这点,才敢对自己这麽放肆。
“。。。。墨。。。”声音微弱沙哑,是那人在呼唤自己。。。。。
眼神再度幽,属於墨鸦的黑暗身影马上消失於旋风之中。
。。。。。
。。。。。。
白天不是弱者。
不知道皇帝让自己喂服了什麽鬼东西,入喉的药效几乎马上就软倒麻痹了自己。意图对自己不轨的皇帝,渐渐将身上的衣物除去。。。。男人赤裸的身躯接近了自己身下那羞人的位置,对方蓄势待发的炙热硬挺莽撞地企图想要挤进来。
剧痛,让白天原来陷入情欲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
“一切到此为止了。皇上。”刚刚在自己身下露出迷乱神态的美人,耳边响起的却是对方冷然的警告。
男人一愕,抬头。白天眼神阴寒地盯著著自己。
不知道什麽时候原来光滑无瑕疵的手臂上,白天毫不犹豫在上面增添了两道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不住汩汩流出大量鲜血。
皇帝心一惊,狂野的欲焰顿时冷却,入侵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一停,便让白天有机可乘,反击回来。
下一刻,只见皇帝眼神痴呆,整个人宛如抽取了魂魄般无神跌坐地上。
动作悠悠,白天先将手臂伤口小心翼翼理好後,再缓缓著衣。
三十多年前墨鸦救了自己以後,白天没再作出如此消极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这皇帝的举动,可让他火大了。
皇帝,被白天骗到了。白天拥有不死身,即使流再多血也不怕。
“想不到,你比墨鸦还容易掌控。”
天兽赶到时,只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
“没出息。”备受万民敬仰的国师正高姿态地欺凌著子民爱戴的皇帝。举脚,踢了踢这个拥有天下却仍不知足的变态男人:“这样的你,不配拥有天下。。。。。”对皇帝的藐视,白天的语气绝对是梦魇般冷然。
立於暗,墨鸦静静看著神情冷漠可怕的白天。
这个,才是真正的帝王架势。野心勃勃,一心要想掌控天下的白天。
不止於异世界,连人间界也一样。
对了。那人眼中,神兽是灵能力最强并且能够拟人化的式神。如是而已。
误会,在墨鸦心里悄悄埋下了。
愤怒滔天的火焰,布满充斥了他的眼瞳。拳头紧握,满腔难灭的怒火、不甘与欺骗,皆来自眼前这男人。
内心黑暗的一面使得眼瞳愈加幽黑,令人难以捉摸此刻天兽的想法。
*****
利加客串魔鬼角色:(在天兽耳边细语煽动)压倒他!压倒他!压~倒~他~!挫小天锐气,拔光他的爪。。。。。这里,你最有资格。。。。
*****
天才巫师做梦也没想过,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最强式神─天兽居然对自己动了普天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妖怪人类都会犯的毛病。
“死变态。。。。你敢碰我。。。”一天之内连续两被喜欢男人的变态男人强行压倒,白天忍不住破口骂了出来:“。。畜牲。。。该死的禽兽。。。。。你不是人。。。”尽管谩骂声不断,男人微微抖动的身躯泄漏了对情欲的陌生。
即使一直过著严谨禁欲的生活,巫师白天很快发觉自己居然禁不起天兽的挑逗,不明的热流渐渐在腹部下起了骚动。
绵密细吻落下,舌尖轻轻舔咬著男人的突起。白天额上沁出汗珠,胸口莫名一团火在烧。手臂上包裹住的伤口,因为两人摩擦牵动而在上面渐渐印出新血痕。
“呜!。。。。我、我不会放过你。。。”不顾白美人的意愿,毫无怜惜地抓住对方的下颚,强行而用力地印上男人那张咄咄骂人、因为愤怒充血而变得诱人的倔强红唇。
没有给予对方任何空间,墨鸦不断进犯,肆意固执地入探进,强逼著白天四躲避不听话的舌头与自己搅动、绞缠唾液。天兽勃发的怒意,尽可能向白天索讨口中一切,包括空气。
不知道为什麽,白天完全使不上力来。神智渐渐飘忽,身子仿佛被人夺去力量。
“。。。。。。”身体发热,意识越加迷茫。急促的喘息声,再也无力阻止天兽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抬起了对方无力抵抗的双脚,悬空架在肩上。下半身先是一点点试探性插入,身下男人眼神迷茫低呜痛叫的模样,让墨鸦狠狠直送贯穿到底。
交缠的两道身影,一个是无止境索求,一个是无力抵抗。。。。。属於天兽的领域中,山洞内不时传来男人们低低压抑的呼叫与沈重低咆的喘息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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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
打从新婚那夜,第一见面起。两道剑眉紧蹙著,男人帅气英武的脸上不带任何笑容。那身红彤彤的喜服却出乎意料外地,衬托出他的儒俊优雅。
这便是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幻境最高掌权者闻王君。当时宫中人心惶惶,关於闻王君迟迟未婚并且迷恋男色,是众所皆知公开的秘密。
她所肩负的责任重大,要为幻境的王留後,生下新任继承人。
显然打量自己,向来冷静清明的闻王君神情耸动,淡化了原来的僵硬紧抿的嘴唇,尝试化解两人初见面的陌生距离。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开口,眉峰温和。
“七娘。”无惧地,她回答。
定睛看著她,男人的目光邃坚韧,遂缓步向她走了过去。。。。身子下意识微倾,拉开了两人距离。胆怯的举动,还是让恭祯捕捉到了。
“。。。。不要怕我。”低喃的声音,轻缓而温柔像是在催眠,属於男人的气息靠近了自己,凑上前,轻轻吻著那双轻颤不安的长睫。
温和的眼神,安定了原来纷乱的心。浮现的隐隐笑意,已悄然重敛男人邃的眼神。
“啊!”七娘脸泛红著,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渐渐幽。。。。。
锦帐内,渐渐挑起了无限春光。
腹中胎儿天生的不足,会让娇小柔弱的母体无法承受。
母爱,促使了她有勇气去延续那小生命的诞生。
宁可耗尽自身灵能力,闻光是她坚持无论如何都要生下的孩子。并非因为她身为幻境主母的使命,而是因为。。。。。
那是恭祯和她共有的孩子。
两人的结晶。虽然是缺了爱,不完整的。
恭祯能给与她友情、亲情。却不能待她如情人般。
那个最具权威居於幻族最高地位却永远怏怏不乐,只有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疲惫空虚,视线茫然望著远发呆的男人。
恭祯,并不如他表面展示那般。只是肩上背负的重担,让温和的他变得坚强了。那种倔强所佯装出来的强势。
王身上,总带著一块刻著‘茶祯’的配饰。恭祯爱的,是为这美丽G玉刻上了这错别字,那双手的主人。
因为背叛,而被所爱的人愤恨著。。。。。然而必须背负的责任,有更多比这些还重要的。。。。。理智的他,依旧受到幻境万民敬仰的。
温柔的王,却也是恭祯的致命伤。
也同时让她心疼万分,只求他不再重复经历那种无法言喻的悲痛苍凉感。
对恭祯渗入心髓,无法言喻的情感。渐渐的有了一种自私的偏执,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让胎儿安全。
哪怕,这将会让自己的身子无法承受。
。。。。。
。。。。。。
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位不及待我长大,父王口中善解人意,一直温柔婉约的美丽母後。
耳边凉风嗖嗖,让我不得不醒过来。发觉自己被裹得密不透风,长征双臂牢牢将我抱在怀里。感觉我们好像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飞,四只式神叼著儿子沿途护送主人。
“我们要去哪里?”爹爹迷糊眼四张望,顺便扯著神态轻松的长征问。
“逆子!!”背後,是一路上追著我们的白天,正在气在上头,没形象地滔天吼著。
长征嘴上念了念,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什麽。然後,很快的後面又是白天破口大骂。
“咦,什麽时候学会念咒了?”爹爹希奇,不见一段日子儿子能力好像又变强了。长征身上,好像总有挖掘不完的隐藏能力。
“我可是他儿子呀。”长征俏皮向我眨眼。
当初为了躲避父王加上爹爹身体不适,长征刻意找了隐蔽地当父子二人在人间界栖身之所。因此小房子四周围绕著树林,人烟少而且很清静。
只见大夥儿身影灵活地尽在林间钻来钻去,弄得我的视线总不能集中。
“钻得我的头都晕了,怎麽就不能挑一条直线走?” 感觉老眼昏,到後来便干脆埋首儿子怀中闭上眼睛,纳闷地问。
儿子没回答,却将我揽得更紧了。
“。。。。。看不见麽?。。。”
疾走的风中,仿佛听见了若有似无的低喃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快醒来。。。。”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耳边细语。声音柔柔的,一点召唤力也没有。
我翻了个身,不理。继续睡。
“。。。。不醒是吧。。。”对方喃喃自语,又似叹息:“。。。看来只好。。。这样了。。。。”
下一秒,脸上没由来感到一阵刺痛的烫热。
“哇~~烫烫烫!”爹爹整个人惊得陡然清醒过来,在床上哇哇大叫,快速摘掉脸上那块炙热烫人的毛巾。
如此粗鲁的叫唤方式,记忆中就只有那人。
“醒了?”龙九九笑脸盈盈的靠近自己,一脸无害样。
“醒了。”委屈点头。
“那就好。”奖赏似地摸了摸太子脑勺,再板起威严的脸,对我下了命令:“手。”
愣愣地,将左手举起。连她待我不敬的态度也忘了要求纠正。
显然很满意我顺服的态度,她向我绽露炫目的笑容。
然而。
就在她的手搭上想把脉时,我整个人猛然一跳。迷糊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
下意识里只想抽回手。动作比我还快,一旁的长征捉住了爹爹不合作的手。
瞪著长征,气闷。我不喜看医,他明明知道的!
“。。。。。让她看。”声音沙哑的,近乎哀求的态度让我忘了挣扎。儿子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比我还要凄惨。疲惫与焦虑写在他脸上,不由心软起来。
“光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耳边响起龙九九警告的语气,不容病人放肆。
赌气地偏开头,心里纳闷这两个人什麽时候这麽合作了?长征居然破天荒带我来见龙九九。
眼睛四下扫描。这里,应该是她的人间界的居所。她人既在这儿,那麽幻境的雍华应该没什麽大碍了。
盼望这回受伤,能够让父王与雍华关系重修旧好。。。。。
只见龙九九神色凝重,突然放开了我的手,二话不说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室内不安的父子二人组徒然猜想。儿子捉著我的手更紧更用力,行为比起往常来得失态。
不一会儿,佳人再出现。然而长征的脸色,在看著她从怀里缓缓取出一蓝色小瓷瓶时变得更加苍白了。
我看了看现场二人,再望著递到眼前的小瓷瓶,顿时热泪满眶。
“莫非,这就是你在人间界里漂泊多年最後终於不负众望寻找到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不老不死的仙丹?”心里甜滋滋,她待我可好。
“少来。”太子专属的女神医翻了翻白眼:“这是我在人间界逛街时顺路经过药房买的普普通通维他命丸,拿来当手信的。闻王君和太子傅都各有一瓶,上回你匆匆忙忙离开,还没拿呢!刚刚我是忆起了这事就去给你拿来。。。。。”
龙九九吃吃笑,再从怀中取一瓶红色瓷瓶当场送给无言以对的长征。
“来,我们继续看诊。。。。。”
(-_-)
16
“长征,我喝药时间又到了!”
闻光人在床上招招手,一张脸神情既期待又兴奋,声声热切地呼唤著儿子长征的到来。
“我喝了!”爹爹大方接过对方眼神迟疑地递过来的药碗,很豪迈地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再对心爱儿子露出炫目的笑容,很快伸手就从他手中取走了给勇敢并且乖乖喝药的奖励。
笑歪了嘴,爹爹眼眯眯宝贝似地将到手的奖励收在怀里,怕长征後悔了会从自己手中抢回那袋玻璃弹珠。儿子那张漂亮的脸蛋顿时沈默了。。。。。
“满财!”名字唤出口,原来安分缩在床底下的小式神立即跳了出来,圆滚滚的小身子在主人脚边瑟瑟发抖。
“钱。。。。。”看得那四只禽兽爹脸微微抽搐,只开口提了个‘钱’字却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满财还没遇上闻光以前,几只式神兽就一直只管唤它‘钱来’。奈何自家儿子不成材,宁可承认满财这麽俗气的名字也不要钱来这身份。
“药已经喝了,我要带满财去散步。”风卷残云般,爹爹得意地对儿子说。下一秒,那的身影笑哈哈地快速跑了出去。身後追随著浑身颤抖小白猪,嚎嚎叫著要主人等它。
对於长征那身子天生异於常人的爹爹,大夥儿之前的疑虑和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分开的这段日子,爹爹倒是越来越懂得借病痛呻吟什麽的理由,伺机在儿子身上捞了不少好。身子复原得快,几乎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再不然就是三不五时往外头跑。
“你是说,我没事了?”不可置信的模样,太子一张脸难过得就像天塌下来似的。
“嗯,一切正常。”隐忍地,学习了百多年的优良医德让她勉强对眼前这表里不一的太子温和一笑。
“。。。。确定哦?”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嚷嚷不肯看医生,原来一行人之中最舍不得走的人到头来竟是闻光。想必是这段日子从恋父情结的长征那里得了不少好,竟不愿意龙九九宣布太子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嗯嗯,身体健康。这,你真的是可以滚了。”语气冰冷,龙九九咬牙切齿地下了逐客令。再不赶他们离开,闻光这祸害就要将她这些年里在人间界搜集心血培植的各种珍贵草药圃给破坏了。
当初为了成就父子二人,她很不医道地不惜向闻王君谎报太子病情危殆。後来长征连夜带著昏睡不醒的爹爹出现家门口时,自己的心情当时也同时蓦然一沈。
哪儿知只需一个夜晚,那原来病怏怏的闻光在一觉睡饱後容光焕发,精神抖数得可以来回捡两大筐石子而气不喘脸不红。
行为和平时一样,好动得不得了。为了确保闻光的健康真的没事,龙九九还特意让他们留下,小心翼翼观察了好几天。
事实证明,太子除了之前的昏睡,身子其他状态甚为良好。
如果说那掉入白天布下的阵法只是个意外,那麽长征抱著闻光在林中飞驰时,怀中人儿看不见那些由白天操纵,意图阻挡他们离去的灵能力。。。。。看来仅只是因为爹爹当时实在累得眼睛睁不开。
思此,脸不禁又黑了一大半。她家被闻光搞得鸡飞狗跳,再不驱人这里眼看就要变成爹爹的迷你石山公园了。
“我们要去哪儿?”龙九九的居所於冰冷的空间之中,我说话还喷著团团白雾,手中不忘抱著小满财取暖问。
原来的地方被本事大的白天弄得危机四伏,说什麽也不能回去了。
那夜仓促离去,林中一别以後白天这麽大一个人宛如瞬间销声匿迹般。在龙九九这儿疗养观察这段日子,日子平静得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这人。。。。。
话说起来,若不是白天的出现,而後又在殿堂上公然挑起了父王的火气:我和长征的关系没被人故意煽风点火,从而加速了父王让太子娶妻生子的意愿。。。。
基本上父子二人根本都不须经历这些灾难,在幻境里仍然是快快乐乐的一对。不过没关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瞧,长征这几日对爹爹总是有求必应,目光温柔得可以沁出水。
盯著儿子那张漂亮的侧脸,爹爹眼眸中精光一闪再快速隐没。怀里带著的,可是临走时龙九九送来的宝贝。不然,我还舍不得答应不哭不闹乖乖地离开呢!嘿嘿嘿~~
。。。。。
。。。。。。
另一方面,白天那夜中了儿子的‘定’暗算。。。。。
那张美颜因为儿子的所作所为而不断变色,只觉得血气不停往脑袋上涌,头顶则在冒白烟。本人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奈何却半点动弹也不得。
於是白白站著吹了一夜冷风,间中,老天还下点毛毛雨什麽的来衬托白天那阴郁的心境。
对天才巫师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耻辱啊!打墨鸦那只变态死禽兽强暴事件以後,他再也没如此狼狈过。。。。。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长征的能力恐怕是自己亲自加速开启的。那个不孝子!咒语一戒除,立即想要气急败坏地追上去。
纤弱的身子在林中瑟瑟发抖(被气的),警觉性较以往来得更低。白美人边走边不文雅地咒骂著,此刻全副心神都灌注在将儿子逮住过後要怎样怎样。
因此,当他看见前面有个身影很像儿子长征的人时,脑袋昏沈的白天眼睛立即发红,想也不想就发疯似的冲了上去揪住对方不放。。。。。
“你逃啊!你逃啊!这下还不让我捉到你!!”眼眶湿润,白巫师语气凶巴巴地。儿子眼里还有他这个爹麽?!居然忍心对自己亲爹下咒,这点实在让白天觉得很伤心。
浓厚的挫败感使得白天没注意到男人身体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後倏然变僵。
巫师世家向来都主张清心寡欲。白天在巫族地位混得这麽高,基本上没什麽事情是他看不透想不开的。第一是被墨鸦那只禽兽给强暴了;第二,大概就是这长征让他见识的绝情了。
每每面对这儿子,他心情总是酸甜苦辣等百味杂成。让白大美人既难堪又尴尬,可却放不下也走不开。一大团委屈憋在心底,居然无从诉述。
“。。。。到底,这些年来是我在逃,”男人身上顿时迸发出怒气,缓缓转过身,一脸阴鸷戾气瞪著认错人的白天:“还是你一直在逃避不肯面对真相?!”
了三百年的心思也逮不到这滑如泥鳅,自尊心强悍到让自己吐血的男人。今夜,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墨鸦,同样愤恨得牙痒痒。
“是你!!”白天看清来者,美颜变脸再变脸,刚刚的软弱一下子“咻”一声收了起来,态度和语气转眼间冷漠得可以。
然而,白美人那副漠然模样没能在墨鸦面前持续多久。说白天本身是被儿子气得昏过去也好,说他是因为整夜淋雨吹风病倒了也罢。总之,他这回就是真真实实的落入了天兽的手中。
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那种。
克星哪~~!生命中会扯上这两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白天陷入昏迷前怨恨地想著自己悲惨的经历。
17
枕头底下的小锦盒中,是长征和我离开前从龙九九那儿交换条件得来的一颗珍贵丹药。据说,是龙九九游历人间界时,一时好玩做出来跟人讨赏的。总共三颗,不多不少。
“真的麽?!男人吃了这个会宝宝。。。。。”迟疑地问,有点怀疑到底这值不值得让我这些天里耍赖、哭闹、满地打滚,硬是要她送我一颗。手中锦盒中飘来一阵恶臭,龙九九确定这臭死人的东西不是毒药哦?
“哼。不要小看我。。。。。”仿佛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龙九九笑眯眯地对我说:“虽然不知道其中怎麽一回事,我第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当年夜间神秘兮兮蒙著脸来,後来被我诊断为孕夫後晴天霹雳破口大骂连看诊费也不给就消失的霸王看诊男。。。。。”
她在说什麽??
“听不懂麽?没关系。找你宝贝儿子试试这药,你就会明白了。呵呵。”摸著我的发,龙九九一脸算计的模样:“光光啊!身为一国太子高高在上,你可不能被男人压在下面。记得要为你父王争些面子。”
让、让长征怀孕?那种画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那日与龙九九一别,长征怕人间界里的气对我不好,特意带著爹爹寻到了一人烟不多,空气清新的度假村住了下来。这带山林因为已经被政府规划为国家公园,森林里的气也因此没有被破坏,绝对适合让我安心养病。
天时地利。如此景色优美,气氛绝佳的环境之中,怎麽看都觉得很适合爹爹近来的主题─勾引长征。
身子懒洋洋半依在床,爱的目光默默注视著推门进来的长征。
长征大概被我热切的目光吓著了,脚步顿了顿,却还是走了过来。
轻轻踮起脚尖,用脚大麽指在儿子胸口画圈圈,试图以爹爹所能想象中最煽情的荡妇的姿势撩拨长征。然後,突如其来的锥心疼痛让我顿时脸色大变。连带地原来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怎麽了?!”儿子马上警戒地凑前来要替我检查:“是哪里不舒服了?”打从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对我的身体状况松懈半分。万分紧张的神情简直是巴不得马上打包衣物带我回龙九九那儿。
明明,我们就刚从她那儿出来。
“不、不是啦。。。脚板。。。。抽、抽筋了。。。。。”
长征:(-_-)。。。。。
无可奈何地抓过爹爹脚板用手掌轻轻按摩著。空气中一阵沈默,就见色爹爹就像痴般呆看漂亮的儿子认真的模样流了一池口水。
表面上父子二人看起来都是白白的大美人,然而倘若仔细认真地打量起来,二人拥有的白皙肤色是全然不同的。长征继承了白天的天然美白,而我则是天生不健康的苍白。只是,那种苍白被我刻意好动地让它总是沾染上了绯色。
图的,不就是不想别人担心麽?z
“幻境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位新的继承人,是不是?”突如其来一句,将我拉回了现实。父王虽然嘴上不说话,我却知道他心里疙瘩仍在。要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给他生个幻境正牌继承人。
想要更加接近长征呵。。。。。幽叹一声,双唇已经自动自发迎了上去,没打算让长征感觉不好受。父子连心,他在想什麽我都知道。儿子却在这时偏开头推开爹爹。整个人站了起来,然後走到房门口,背对著我停下。
“长征。。。。。”惊愕不及,就像被人泼了桶冷水般。询问的话却哽在咽喉里,发不出声来。
“爹爹。。。。。”我正担心是自己魅力不够了?还是自己在哪儿让精明的儿子看出个破绽来,却看见长征伸出手将门给锁上了,惊天动地给我来一句话:“不如我们来做吧!”
峰回路转。话一出口,长征转过身来,表情就像是做了什麽重大决定般,一张漂亮的脸涨红著动作利索地三两下扒光了身上的衣物,随即朝在床上仍是回不过神的爹爹张牙舞爪迎面扑过来。
就这样亲来亲去。<(-_-)好吧!利加承认偶实在懒得描述了。y
暂且分开给於双方喘息的空间时,察觉到了父子二人的上下位置。我什麽也不说,很守本分地翻了个身。然後,继续和长征亲热。
又亲来亲去,加上摸来摸去。<咳!偶有理由相信会坚守看这清水文看到现在的亲基本上不会要求什麽H画面了,所以利加就酱紫带过。
再睁眼时,又发觉自己的位置不对了。我蹙眉,再翻身。z
带著惩罚的意味,不甘心地咬了不监守自己岗位的小攻君一口,惹来对方一声接近压抑的低吟娇喘,听得爹爹面上红了些,身子又热了些,而下面,又挺硬了些。
“爹爹你。。。。上来。”长征双眸汪汪像要滴出水般,裸露的身子开始透出浅浅淡淡的晕红。
第一就那麽大胆尝试这种姿势麽?爹爹赧然的、害羞的、扭捏地坐了上去。这时候,长征的腿儿顺理成章缠上了我的腰背。
(-_-)嗯。。。这个。。。。好像不、不太对吧!z
凌乱的被窝里,两个初尝禁忌之果的、面红心跳的、蔷薇般美丽的、连作者本人至今也很难下决定到底谁攻谁受的。。。。。(众亲青筋暴跳:利加你到底有完米完?!)父子正面临著耽美界里前所未闻的难题(最起码,看文到现在的利加还没见过的)。
“儿子呀!你到底想怎麽样??”然後再也忍不住翻白眼。横古以来,耽美故事人人抢当攻君,怎麽事情到了我和长征这儿,反倒是父子俩人争当下面的位置?
“爹。。。。。”媚眼如丝,美美的儿子长征面色陀红,更多是因为脸的主人在害羞,居然半嗔地恼我:“你、你快点进来。。。。。”
美色当前,色爹爹即时弃械投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将儿子里里外外啃得一干二净,而完全将自己原定的计划抛到九霄云外去。。。。。
。。。。。
。。。。。。
再度旋开药罐,又挖了一大把药膏,将手指缓缓推入并且均匀地涂抹著患。眼眶中打滚的泪珠,开始有些嗦嗦下掉的倾向。长征长这麽大,我都没让他受这麽重的伤,流了这麽多血。。。。。
“够了。”长征难为情地制止了爹爹不要命的浪费,因为一颗千年灵之果制成的珍贵膏药就剩这些了。
“不够不够!!你让我再涂多一些。这样才不会痛。你这个笨蛋,本来根本就不用这麽受罪的。。。。。”越说越难过,到後尾居然泣不成声,连话也说不清:“@#$%&*^#@#%$^&。。。。。”
“我不疼。一点也不。”轻声细语,长征反而倒过来哄著他那一脸心疼,比自己受伤了还要难受的爹爹:“不会有下了,我答应你。。。。。”然後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双臂紧紧圈住了在儿子怀中哇哇大哭的闻光。
想起了刚刚的自己主动在爹爹身下屈身承欢的模样,长征那张三百五十年来冷然的俊脸再也忍不住泛红难为情起来:这实在是很丢脸呵。。。。。打从爱上了那个不是人的太子爹爹以後,自己一直是以强者的身份来保护那看起来很脆弱的闻光。
於是理性和感性相互挣扎了很久。最终,那颗到手的生子丹还是让自己吞了。
因为他也同样舍不得让闻光受半点苦呵。。。。。。
18
墨鸦的寝室。
身上的湿衣衫已经让男人给退尽。白天那身暴露空气外的肌肤,一身白皙的皮和肉在灯光柔和衬托之下格外显得不包含情欲的诱人。身体的主人脸色潮红,一张脸看似正在与别人赌气而涨红、不甘心地皱著细长的眉。
而房内暗弱的光,乍看之下仿佛被白天的美丽所凝滞住。那近乎天上神仙的美貌,纵使在经过数百年以後依旧完整无瑕。无情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抓不出任何痕迹。
此刻,墨鸦神情正阴郁地锁著床榻上甜甜沈睡的白美人。
你问。
三百五十年前的一场美丽误会,到底是巫师白天还是神兽墨鸦吃亏多些?(笑)除了第一夜白天的不情愿,事後莫名其妙消失了数日再度笑容满面出现时简直让墨鸦又惊又喜。
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首开荤,事後居然欲罢不能夜夜索求缠绵。结果墨鸦大人反倒因为精力被彻底享受过程的荡男巫压榨得脚软跑不动,狡诈的白天居然再度从自己手上大摇大摆地溜走。
(-_-)严格上来说,墨鸦是白天当年数月来尽情‘吃饱喝足’以後被恶意遗弃的可怜天兽。
白天给予的屈辱,身份地位至高尊贵的墨鸦他咬牙握拳忍了下来。告诉自己:没关系。因为,爱是包容嘛!哪怕白天将自己当作用完即弃再循环使用的数月风流对象。
之後白天神秘失踪,身为国师却连当时妖魔鬼怪现世大闹人间,甚至後来的改朝换代这些大事也音讯全无。任那能力最强大的墨鸦发狂地翻转了整块土地也寻遍不获。
然後。咱们天兽在一年以後再不计前嫌地,将重现人间界却莫名身受重伤的白天给带了回来悉心照料著。以为说,这回白美人终於肯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再慢慢体会自己的好了吧!
白天却在醒来後翻脸不认人,对墨鸦的冷漠到了极度藐视不屑一顾的地步。态度之恶劣,和一年前自动在自己身下呻吟索欢的妩媚白天简直是两个人。
墨鸦却说什麽也不肯再放开让白天走了。即使心里很清楚地知道,白天不知道基於什麽理由竟然愿意委屈自己以美色利用了墨鸦达到某种目的。白天无情,他就偏要他变有心。
毕竟天底下最有本事和白天长时间耗下去的人,就只有自己。
天兽万万也想不到,以心对待白天的自己到後来居然被白天给暗算‘毒杀’了。对方甚至还狠心将自己给封印起来,让狼狈的墨鸦在飘流不定的时空中可怜兮兮地沈沈浮浮了整整五十年!
周围空气因为感染了天兽寒冷的内心而使得气温蓦然下降、冻结。
回想起那段无辜被封印放逐的日子,墨鸦这口气怎麽也忍不下去。因为,白天欠了他一个迟了三百五十年的解释。
这一边,白天则是陷入以往三百五十年前的黑暗回忆里,痛苦挣扎中。。。。。
在大夫宣布诊断结果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冻结般安静下来。
“你再说一。”
“恭喜你怀孕了。”慈祥龙大夫脸笑笑。
“嗯。再说一好了。”男人按耐著性子,给自己一段时间接受大夫说的话,直到自己听得麻木,耳朵出油。
“你怀孕了。”继续微笑。
“给我再说一遍。”眼前这蒙面的男人,不知道是喜极还是气极,身体阵阵发抖并且语带颤音。
“你怀孕了。”女神医龙大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张嘴仍不忘嘱咐男人:“男人不同女人,你肚里宝宝虽是成形了可这段日子非得需要父亲养分不可,否则还是没办法孕育出来哦。。。。。”
“什麽养分?!”白天美眸一眯,声音阴冷:“就是说肚子里的这个一旦没东西吃会自己自行了断很干脆给我死掉,对吧??”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可就好办多了。
“喂喂。。。。。”龙九九先是一怔,忍不住在一旁哝哝喃喃起来:“就能不能先考虑一下肚子里孩子的优良血统问题。。。。说到底,这可是难得的男男生子耶!。。。。。”
毕竟生子丹是自己辛苦炼来的心血,她的私心自然是希望看见男男生子的一天。因为,制作材料可是早已经绝迹了的啊!
另者,较早之前因为自己得罪了朝中权贵(<色欲薰心的老头居然敢打龙九九注意,被忿忿女神医下毒导致终身不举)。义父龙绿於是被人污蔑是庸医医死了人,还抓了龙绿去杀头,龙九九救父心切之下作出了生子丹进贡献给据说对美丽的国师非常迷恋的男皇帝。
於是龙心大悦之下,她换得了御赐免死金牌保住了龙绿的性命。
唇舌微微牵动,可劝告的话还没说完呢!男人已经宛如龙卷风般消失在自己面前。殊不知自己心慌意乱离去时,脸上蒙著的那块黑布早就掉了下来,让龙九九有缘目睹了那张令人屏息的绝美样貌。
。。。。。
。。。。。。
唔。肚子感觉怪怪的。<(利加翻白眼)拜托!孩子都快饿死了,不怪怪的还像话麽?!
白美人这几天里心神不宁,一双手老是不自觉地抚摸著平坦不见凸起的肚皮。一开始自己肚皮底下传来的,那微弱的灵力带出的小跳动,已经渐渐感觉不到了。
腹部体内那股原来盘旋不去的烫热感觉,也如热水逐渐变冷那般,慢慢地流失不见了。而心里好像也有什麽东西随之不见了,叫他舍不得。。。。倘若再坚持下去,他知道一切事情将会回归与零。
所以在第三天,白天竟然很难得地开始发起愁来。(白美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慎重声明:哼!伦家的心理挣扎才不是因为喜欢变态的墨鸦。。。。。)
“。。。。能不能先考虑一下肚子里孩子的优良血统问题。。。。”无心的一句话,确实成功诱惑引起了白天那无比的虚荣心:单是白天的能力就已经很强了,若是再加上了天兽墨鸦的能力的话。。。。。那麽肚子里孕育出来的白宝宝,还真的很令人期待。
想到这里,一双手轻轻按著肚子终於还是将灵能力凝聚掌心上送入了腹部支援白宝宝那微弱的灵气。没发觉自己那向来锋锐如箭的眼神中,由於想起了某只禽兽而掠过了淡淡的柔情,也因此冲淡了不少身上散发出来的嚣张气焰。
“鸦,我回来了。”於是乎,神秘消失了数日後,白天再笑脸盈盈地主动出现在天兽的面前。
(-_-)当然在私心作祟之下,自私又绝对自我中心的白天怎麽可能、极不愿意也不准备和孩子的父亲墨鸦分享肚里的孩子。所以,关於白天怀孕的消息,墨鸦从头到尾自然不知道自己快做人爹爹了。
“白。”将白天紧紧纳入怀里,失而复得的墨鸦静静地问怀中美人:“。。。。。不走了?”
“嗯。不走了。”白美人当时含情脉脉,信誓旦旦给予男人保证。双臂更加圈紧了白天,在那一刻里,墨鸦觉得是自己生平第一学会了人类所谓感动的心情。。。。。
然而。事後证明,巫师白天的话一点儿也不可信。
儿子不是人19
19
以白天的性格,一旦自己有了想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尽全力非要完成不可,而且一切还要尽善尽美,不能忍受有半点瑕疵的存在。
因为一心想要拥有个血统优良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孩子,白天夜夜春宵和墨鸦在床榻上春色无边地滚来滚去。其决心之强盛,竟然和自己那对决心生很多很多子孙,为白家开枝散叶的白家掌门父亲有过之而不及。
“。。。哈哈。。。。哈哈哈。。。。。”<注:各位,实在不是利加错记了男人H时的呻吟声,那是因为白天本尊正在得意地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在狂笑=_=
下体猛然一阵收缩,紧紧箍著尚在体内冲刺的墨鸦。男人抱著身下的白天低声吼著,在一个插之下将属於神兽的精元如数射进了体内。喂的,是肚子里的宝宝能够得到墨鸦所提供那绝对是上等补品的灌养,让白宝宝短时间内特别迅速地成长著。
“啊哈哈哈哈~~~。。。。。”白天,在墨鸦身下瘫软无力。<是笑到无力呗!白天还在无羞耻地嚣张狂笑=_=。。。。。
不知情的天兽爱怜地摸著亲吻著白天,只是觉得巫师爱人在高潮中的呻吟很奇怪很可爱。
就这样过了五月。白美人随著怀孕长胖了,肚皮微微轰起,身为男人却肚里怀了宝宝的羞耻、焦虑和不安这才开始出现。
“变沈了。”有天夜里,墨鸦以手量著白天变粗的腰身笑道。不想,这让白天近来阴郁的心情更加阴郁:墨鸦嫌弃自己了。
白天骨子里毕竟是骄傲。自认形象完美的他,莫名其妙突然觉得挂上了孕夫这名的自己受到屈辱了。心底,打那时起又悄悄地擅自作了决定。
於是乎,白美人更加加倍地压榨墨鸦的精元和体力。
短短半月内,墨鸦竟然演变成肾虚。然後就是发胖了的白天很招摇过市地挺著微凸的肚子,带著确定已经吃饱喝足父亲那若干月份量精元的白宝宝离开了属於天兽的领域,避开所有人包括墨鸦在内故意躲了起来,宁可单独一人安心养胎。
免得,身为第一的天才巫师的美名受损。
看著肚子一天比一天不寻常地涨大起来,一旦穿上了青色衣衫更觉得自己像只腹大便便的大青蛙般可笑。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早早做了对的决定。这怀了孕的白天,能让周围人看见麽?
整个过程中,白天压根儿没想过他需要墨鸦的帮助(小墨知道真相後会不会吐血?)。因为,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娇滴滴需要人照顾、早上呕吐夜晚脚抽筋、肚皮沈重得需要人搀扶的女人家!
白美人避世,不知时日而心安理得地养著胎儿的当儿,完全没想到那可怜的天兽墨鸦此刻正发红著眼睛在人间界里发狂地寻找神秘失踪的爱人,找得天翻地覆。。。。。。
白天的失算,在於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和本事。
起初,腹部只是轻微绞著。白天的眉头微微蹙著,下意识里用手按著腹部,尽量减轻了手的力度,静待难受的感觉慢慢过去。
接下来才没停止多久,白天的腹部又是一阵阵翻搅胀裂的疼痛,感觉胎儿起了挣扎急欲著脱离自己,离开母体所带来的不便束缚。
直到那突如其来、永无止境的绞痛来临,白宝宝已经将白天累得有气无力,活活折腾了三日还不肯出来。孩子明明就在肚里翻腾不止,却苦於无可冲出来。白天雪白的肚皮则接近薄薄的一片剔透,完全就像白宝宝将肚皮快要撑破了一样。
“宝宝可别乱动啊!我要将你挖出来。。。。。”声音沙哑,气若浮丝般的白天猛掉泪地对著肚里白宝宝说话。他实在痛得受不了了,然而脾气却仍然倔强地怎麽也不肯向外求助。甚至以灵能力强行封锁了自己的所有气息,不让墨鸦追踪而至。
腹中胎儿,仿佛真听懂了白天的话而马上停止了翻搅。
终於!抽出了短刃,白天冰冷的手因为连日来的剧痛而在颤抖,发白的唇也因为疼痛被自己咬破了而弄得血迹斑驳,损了。倒吸一口气,白天兀自朝自己腹部刺入半分,毅然划开。
鲜红滚烫的热血,在白天以刀刃划开肚子的刹那染湿了衣裳,汩汩流出。。。。。
白宝宝终於被白天从自己的肚子里弄出来了,然而却丝毫没有半点活动的痕迹。安静得让白天顾不得自己尚未完全缝合整齐的伤口,无止境的恐惧顿时充斥了他的心中。紧紧地将白宝宝抱在怀里,双手亦不住颤抖起来。
不是。。。。。不是说,刚出生的宝宝都会哭得响亮麽?怎麽他的孩子这麽安静得不象话??
“。。不要。。。。”声声轻唤著,白天晶莹的泪珠急急落下:“不要死。。。。。”一张脸孔苍白得无血色,又似绝望。尽管能力无限,白天却不能掌管生死。眼睁睁看著自己腹中胎儿不保,心脏宛如裂成千万碎片。
白天的母性,即时忘情地发挥到了极点,准备没形象地号啕大哭,另外也准备痛杀某些人了以宣泄此刻内心的愤恨。
。。。。。然後,白天耳尖听见了。
“。。。。。哼。”小小团的人儿脸居然皱成一团,小手空中挥挥还很精神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居然冷哼抗议著白天的吵闹。(嗯,这点像长征他天兽爸爸)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单音,却也足够了。
白美人一双美眸眨呀眨的,此时,才盯著怀中那过分安静的儿子仔细地、贪婪地全身上下瞧。此刻白宝宝小脸红粉霏霏,一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同样正在静静看著白美人。
显然对怀里那显得粉粉软软的小人儿的模样越看越满意,发自内心地,白天一张狼狈不堪的脸笑呵呵:儿子长得多像我小时候的模样啊!(喂喂。。。。)也成功地从白天心底拉出几分的疼惜爱怜。
小心翼翼地,将白宝宝用一早准备好了的褓给裹好了,放在最靠近自己的身边。白美人随即偏开头,专心地继续缝合腹部刀伤,再掏出从宫廷里带出来的上等生肌膏,在缝合的伤涂上厚厚的三、四层。
因为他可不想在自己那完美的身上留下任何疤痕。直到白天一切满意了,这才盖上温暖的被裘,抱著身边白宝宝沈沈睡去。<这才是所谓的强受吧?(笑)
总而言之,~\(^^)恭喜白天!贺喜白美人喜获麟儿(^^)//~
。。。。。
。。。。。。
周围气压倏然降低,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杀气。
一个怒火滔天的美丽男人和一个爱恋男人的痴心女人正在对峙,谁也不肯让一步。女人手中抱著的,是白天那甫出世几天尚未命名的白宝宝。
“白巫师,我爱你。”肉身明明已经重创却仍然屹立的女人,眼神空洞无神采,整个人像傀儡般一字一字重复念著这一句话。
“去死!”心情恶劣的白天感觉自己腹部一片湿润,知道是伤口裂开,眼神、态度和口气更加差劲了。这女人内心软弱,已经变成入魔了也不自知。他要知道是谁操纵了白宝宝的奶娘,非得杀了那人不可。
男男生子大大损耗了大部分灵能力,以那疲惫虚弱的身子和入魔苦撑到现在已经是白天最後的极限了。
“白巫师,记得我爱你呵。。。。。”身上淌著汩汩流出的鲜血,女人喉间发出不属於她的诡异咯咯笑声:“难道你忘记了麽。。。。。我们。。。。”
黑暗席卷而至。一双眼睛带著绝望与不甘,眼睁睁看著入魔和孩子当著自己眼前消失的无力和憎恨,将白天的神志快速吞噬。
那是白天最後一,看见他和墨鸦的宝宝。。。。。
儿子不是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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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证实肚子里怀了宝宝後,我与长征就如游牧民族般再转移阵地离开了原来的度假村,来到了式神兽们的老家乡:一来适合需要洁净灵气的弱爹爹,二来也适合需要安心养胎不被人骚扰的长征。
而幻境,绝对不是我们的首选。
受孕後的长征,近来总是选择又松又宽大的白衣袍,心想要将他那不协调的大肚子多少给遮掩住。殊不知只要山中和风轻轻一吹,那单薄轻盈的白色布料怎麽也遮不住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
看著他的手轻轻贴在肚皮上,试图和里面的小生命交流的亲昵模样,那种浓厚的亲子和母体之间爱的牵系总让我这个当爹爹的见了感动得乱七八糟,一双眼睛贪婪地盯著美美的儿子傻笑,如痴如醉。
然後就见儿子缓缓抬起头,伸出美指向我一指。那副模样美得呀~~以为他想招我过去取暖,其实我早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他抱个够了。因为我也想挤进那张全家福的画面里头。
奈何天不从人愿。
“把饭给我吃得干干净净,青菜全部都要吃完,不准再偷偷倒掉浪费食物。”说话的时候,眼睛瞧也不瞧我一眼。明明是唠叨关心的句子,从长征口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如雄霸天下般的威慑凛凛,让人不敢不从。
唔,单凭声音就知道主人家今天心情又不佳了。
我扁著嘴,唯有继续乖乖努力扒著手中的饭和满桌子的菜肴吃:天底下能治住我的,就只有长征了。哼!大家同是孕夫,怎麽差别待遇这麽多?我身形偏瘦,那小巧玲珑孕育著长征宝宝的小肚肚就是这麽小又有什麽不好?!
长征却归咎於我身子差,夜里总爱拿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跟我的相比。
於是拼命灌爹爹各种从龙九九那儿搜刮来的稀世珍贵药材,好让爹爹喂得白白胖胖好生养。整个过程中毫无犯罪感可言,说到底这都是龙九九自己造的孽。她药库里私人收藏、园子里所栽种培育了数百年的奇珍异药,数月来尽都入了爹爹的胃里。
(-_-)那夜父子宝贵的第一,长征主动让我抱了他。事後爹爹抱著长征哭诉时,小小地施了美人计。结果定力不够的长征一个夜里连续反攻了爹爹三。。。。。
我的身子平日再怎麽不济,都连续受了三不怀孕才怪呢。
当初一心只想受孕,怎麽知道原来坏心的龙九九之前也给了长征一颗生子丹嘛?!我又怎麽知道,长征为了爹爹连孕夫他都愿意当了?!!难怪第一时儿子坚持让我抱他。
不过话说回来龙九九也真是厉害,生子丹的药效到了数百年後居然还能生效。了解整件事情的真相後,长征目无表情地向幻境里的父王知会了一声。以为他这模样是被我气炸了,我当时心里还有些怕怕地往床榻里边缩去:某程度上,我也算是受害者啊!
结果长征一把将我揽过,反常地对著爹爹尚且平扁的肚子喜滋滋地一个人傻笑了半天(-_-)。。。。。
我和长征二人双双怀孕这种事,幻境里知情人士就只有两位:接到消息後气得七孔冒烟的父王,以及在一旁安抚著情人的雍华。至於祸首龙九九,人目前正在狼狈潜逃中。因为幻境里发狠的父王因为太子怀孕之事而下令通缉她,务必逮著这个害人精。
恐怕不久的将来,长征那位失踪数月的貌美父亲也会加入追杀龙九九的行列。
怀孕的长征碍於面子,说什麽也不肯让别人看自己笑话。於是带著我,悄悄躲到这儿来。倒是爹爹很自在地,人到哪儿都很招摇地挺著小肚子晃来晃去。每,都很得意洋洋献宝似地对小满财说:你看,我有宝宝你没有。
惹得小满财一脸W羡(<这只猪只要自己没有的都羡慕),它那四只爹个个翻白眼,以及长征无可奈何对自己的溺爱。儿子每个夜晚默默盯著爹爹肚皮那即期待又害怕的模样。脸上带著有些许即将成为人父的兴奋,其实他的心情比我还要紧张。
我们期待著的,是属於我和长征真正的家,还有两条即将降生的小生命。
“吃完了?”长征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爹爹乖巧地点点头。儿子眼睛扫过桌面,然後很满意地点点头指示他的四只式神兽再端出厨房里刚好的药膳和补汤:“接下去吃。。。。。”
(-_-)我、我又不是猪。<心中有埋怨却没胆子出声投诉的爹爹
已经坐麻了的小屁屁不安分地挪了挪,稍微调整了坐姿,心里真想干脆整个人趴在桌上吃算了。
“呕~~~”岂知东西一端上桌,随即看见对面一张美颜蓦然色变。结果爹爹手持饭碗,嘴巴咬著竹筷,眼睛眨呀眨无辜地看著长征涨红了一张脸,火速冲到角落大吐特吐。
他现在,情况比我还差。
胸口郁闷、头晕作呕,孕夫长征的脾气大,心情差得很。固中原因数不清,聪明者如爹爹才不会自己笨笨送上门惹长征生气。这段时日里,我都对他言听计从,温驯顺从地像头小猫,任人搓捏都不吭声。
长征想照顾我以平息自己心中那股没法抒发的怨气,那就任他去呗!谁要我最爱最疼他了^o^
再扒了两口饭,一双眼睛贼溜溜往儿子身上瞄呀瞄。
啧啧啧!平日总见长征身强体壮,没想到怀孕以後人比爹爹我还要娇贵三分。我顶著小肚肚尚且和满财在山里能跑能跳树上荡来荡去还能哇哇叫,他却连陪爹爹走个两、三步路都需要休息,时不时还脸色苍白地直至需要几只式神兽来搀扶自己。。。。。。<(-_-)那是被你吓出来的,好不好?
长征缓缓转过身来。落在额前的发端随著风轻轻摇摆,只见他以手掌抹拭著唇角,因为阵阵恶心的作呕而使得他美目含泪,蒙上了一层迷蒙的不真实感,瞧得我心里怦怦乱跳。
自从怀胎以後,不论何时,长征的一举一动对我而言皆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长征。。。。。。”不觉唤出口的声音变得沙哑,脑袋发晕,浑身变得滚烫无力。
“是。”应了我一声,长征身子很快移动,飘到了我面前,手掌很快盖上了我的额头。微微冰凉的手掌,给我稍微降了点温度,知我这数月来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我肚子好饿。”涨红的脸埋首在他怀里,半天以後羞愧的爹爹很不甘心的、非常小声的,对他说了。
和怀孕中的长征不一样的地方实在多得数不清。唯一,让我觉得很羞愧的是肚子里慢慢成长的宝宝似乎很贪吃,让我总是不分昼夜随时随地发情,需要长征的疼爱。相对的,长征却完全没我这方面的困扰。
小满财依旧在脚边像猫咪一样磨蹭,似乎不了解父子两人之间情欲的升温。结果是周围看守的四只式神兽咬著小满财很识相地退下了。
将气息纷乱的爹爹移到了床榻上,当身後长征轻轻地咬上我的耳垂,再重重地啃咬吸吮著耳下的颈脖。一只手缓缓挑开了我的衣襟,另一只手玩弄胸前两颗裸露的突起。
我难抑地,身子轻轻颤抖。喉间发出的,是渐渐破碎的喘息声。
“咕-”肚子里那似乎永远吃不饱又没出息没耐性的宝宝,却在此刻发出了巨响。
(-_-)母体和胎儿连心,小生命居然嫌长征动作太慢,催促我们快些。最後,爹爹红著脸承受著,而长征则是黑著脸迅速完成了喂食的过程。
儿子不是人21
21
这是小满财与爹爹二人之间近月来的秘密特训。
胆小如鼠的它天生对危险高度敏感。我从实验怀中小式神兽的颤抖度,大概列出了满财危险意识的等级:微颤、小颤抖、嗦嗦抖、持续震抖、剧烈大震动。此外,金牛角的松软度也是我预测危险背後的严重性。
只见怀中满财嗦嗦抖。爹爹随即机警蹲下身子,抓起了一把污泥往脸上以及身上衣衫抹去,弄得浑身脏兮兮。满财见我如此,以为主人在玩,自己也同样在污泥地上像野猪般开心地打滚。
马上。我们的身後传来声响,不用转头也知道是儿子追著宝贝爹爹来了。
来到这里以後,几乎每个早晨醒来都不见爹爹的踪影,大肚子行动不便的长征在几惊吓以後终於学乖了在爹爹身上种了一种我个人认为很无聊的咒术,就专用来方便他追踪我的行踪。
所以任凭我再怎麽闪躲,他总是能到最短时间内遁迹寻来。这些巫族历代的精妙巫术,他倒是在和白天相的那段时日里静悄悄偷师学会了不少,然後被长征大材小用地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爹爹。
“长征!”手捧著今早上捡来的战利品,像蝴蝶般朝刚现身的儿子扑了过去,爹爹笑如春:“你看我今天的收获。。。。。。”
“不要跑!”他惊慌地连忙张开双手接住怀孕後过度好动的爹爹,怕我有个什麽闪失。
“你看你看。这里的石子比我收集的都还要美,它们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哦!”如果可以,但愿我能像弹性好的牛肉丸般在长征面前可爱无害地上下跳动。
长征见了我的脸,忍不住蹙眉。我有些心虚地,只能装傻。
“今天怎麽玩得这麽脏?”牵著爹爹的手,拉过我往後走。
“可。。。。吃饭时间还早呢。。。。。”我噘嘴,感觉自己快变成饭桶了。说也奇怪,这段日子里长征喂我再多,爹爹都吞得下,没有消化不良而且身材一直没起变化。
“不是啊!”他摇头,脸上绽露的漂亮笑容让我有些把持不住:“我带爹爹去个好地方。”
周围氤氲水气使得视线一片白茫茫。
是温泉耶!温泉耶~~!长征他是怎麽找到的??
“好棒!”一声欢呼,爹爹很快退下了衣衫丢在一边,再小心翼翼捧著小肚子下水:高热泉水先是淹过足部,然後小腿、膝盖、大腿。。。。。。当全身浸泡在滚烫的温泉里时,忍不住像猫儿般舒服慵懒地往身後大石块一靠,不想移动半分。
满财的小身子同样浸泡在水中,只见一团红扑扑的肉团顶著两个金牛角用力划动著短短猪腿在温泉里快乐地游来游去。而长征下水以後,将爹爹拉近了最贴近他的位置。
没法,谁要他的肚子目前比我还要圆还要大,就连我和他的亲密肢体接触,难度也相对提高了。
高热的泉水轻易地蒸红了肌肤,使之白里透红。同时双唇也更显得红润,娇W欲滴让人忍不住咬上好几口。我看长征的脸看得入迷,他手上忙碌地专心认真替我擦拭著脸上泥迹。
抹过额头,然後是眉毛、眼睛、脸颊。。。。。最後是唇瓣。越抹越红。手指停留在上面轻轻描绘著,留恋不去。长征瞧我的眼瞳变得邃了。
“我、我不饿。”慌慌地,觉得自己有必须要做澄清,免得长征老以为我是随时发情的色爹爹。
“我知道。是。。。。。”他的眼睛,顿时化成温柔的水:“我想要你。”
(-_-)於是。两个男人。粗重地喘著息。异常的**体位。
“哈啊。。。。。”身子半趴倒在温泉边际,双脚被长征拉开张大,我一只手撑著地,另一只手则护著肚子。面色兴奋而绯红,气息因为肉刃正用力地摩擦肉壁,持续贯穿自己而紊乱。
痛楚,与快感同时间并存。想要好好记住这份感觉,然而神志却不由自主地渐渐涣散。身後的长征抱著我的腰胯贴近,坚挺进入体内更多。身子轻颤,紧窄的菊穴因为长征触动了体内某而蓦然收缩。
听见长征发自喉间的咆哮,紧接著一个插入在我体内爆发。温热顿时填满了肠道,很快地被肚里宝宝吸取接收了。。。。。
情欲过後。重新回到温热的泉水里,与长征二人温情依偎休息中。爹爹疲倦得半枕在长征怀里,此时有声更胜无声。而小满财老早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你知道麽?”他突如其来冒出一句话,水中手指交叉握紧了我:“我的幸福就在你身旁。”抬头,看见儿子神情认真地对我说。长征从不说他爱我,他认为爱是无法说出口的。
只能用行动来证明。我也是,一样的。不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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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我在这里。。。。。”心里一热,心脏因为长征的话而悸动。我想告诉他我会一直陪著他。不管到哪里,一直一直的。
冷不防,泉水里蓦然冒出了一个异常的大水泡。
“啵咯~~。。。。。”惊动了原来浓情密意的父子二人。我看著长征,他本人目无表情地看著我。
“对不起。是我在放屁。”朝他羞涩地微笑,不好意思。没关系了,谁要我是长征他风度翩翩的太子爹爹。
一阵沈默。
“啵咯~~啵咯~~~~。。。。。”两个大水泡再从水中冒起。我顿时张大眼睛瞪著儿子,对方还是没什麽表示。
“那。。。。依然是我在放屁。。。。。”(-_-)放过就算,忘了它忘了它吧!
“啵咯啵咯啵咯~~~~。。。。。”话还没说完,水中连续几个大水泡突兀地飘浮上水面,然後化开不见了。
“我。。。。。”这回我实在觉得委屈了,朝爱面子的儿子嘟嘴:“好了吧你!连续逼我吃死猫两还行,这我再也不帮你了。”水中放大屁,还是连续的那种。这长征可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惊奇了。
换来长征凶狠地瞪我。
“还说我呢!你也没好好照顾自己,肠胃不好胡乱放屁还敢每天唠叨我监视我严管我的饮食起居。。。。。。”我忿忿不平,数落著口里不一的儿子。
“不是我。”长征声音阴沈,水里握紧了我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黑团在我还打算继续与长征争辩什麽叫诚实什麽叫给胎儿好的胎教的同时,迅速地从温泉地底下浮升出水面。。。。。。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温泉大水怪出现啦~~~~!!”我只看见一个浑身湿淋淋,又黑又长的发丝贴满覆盖了整张脸,只有一只红色眼睛的青色生物,活生生矗立在我们面前。
尚在水中,不及逃走的长征和我则当场被这情景给愣呆了。
然後,更恐怖的事情在後头。只见那颗红色眼球缓慢转动,当它的视线在落到我们身上固定了以後,马上发出浓厚怨念的闪闪青光。
“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找你们俩人找得好苦啊~~~~!!!!!”青色生物夸张地咧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张大的嘴巴里面那红色的长舌头更加可怕,朝我们伸出苍白的双手就想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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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失踪了超过半年的白天,居然再一以重伤的模样重现在天兽面前。看著血泊地上动也不动的白天,墨鸦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的。
半年前的不告而别,白天让自己像个傻瓜般在人间界里找得翻天覆地。最後终於明白自己是被白天耍得团团转,心灰意冷的天兽在经过半年以後好不容易才让原来阴郁心情调整过来。
t
岂知男人再度贸然出现,沈寂已久的心跳又见复苏。
明明可以对白天视而不见,让这个祸害从此消失在自己面前。那个心中永远只有自己的白天,甚至不曾察觉自己对堂堂天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举动多少伤害了墨鸦的自尊。
然而性子强悍的白天,居然让主权的墨鸦完全甘心於被动的位置,任之摆布。
脚步,始终没办法狠心离去。强暴了不情愿的白天,墨鸦对白天一直觉得亏欠,认为白天正是因为这样而一直无法对自己释怀,才会不告而别(<咳!人家白美人早就忘了这曾年往事的说)。
好脾气的墨鸦二度不计前嫌地,将白天带回属於天兽的领域。这,想要好好的宠他一辈子。真心想要和白天忘掉不愉快的过去,从头再来。
“到底还是欠了你啊。”指腹抚过脸庞,语气是无可奈何的。而睡眠中的白美人错过了墨鸦口气里包含了对自己浓浓的怜惜。
一双眼睛横扫过了造成白天灵能力大失,腹部那道缝合後又裂开的伤痕,百思不得其解。那明显是尖锐刀口造成的伤,而白天的能力并不像连一把普通刀子也避不过。
虽然对白天腹上那道的伤口觉得好奇,然而醒来後的白美人却性格大变,对自己消失的这半年间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即使白天很强,可是丢失了白宝宝的事件著实让他在身心上受了相当大的打击:感觉上自己好像傻子般白干活了。
身为男子却甘心怀胎一年,在墨鸦那日日夜夜“骗吃骗喝”,另外还得忍受肚子闹阵痛折腾了他三天三夜,产後事事亲力亲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天兽宝宝。。。。。。
他心疼的是宝贝儿子甚至连名字也没来得及给予便让个莫名其妙的入魔给拐跑了。
产後忧郁症是很可怕的。
而白天的忧郁症更是混入了其内心的哀怨、愤恨、无利可图、吃了大亏这些想法。其中,让白天这麽活受罪了整整一年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酬这点最让白美人不爽。
偏偏自尊强悍得连向墨鸦哭诉的机会也不肯给自己。
於是乎,白巫师的心理上产生了阴暗的一面,转而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的无辜墨鸦身上。。。。。。
一开始就没有正视失去孩子的痛苦,因为一直把忧伤的情绪搁在心底无法真正忘却,所以之後才出现了所谓的白天毒杀及封印墨鸦事件。
。。。。。
。。。。。。
房内。男人鹰般明亮而锐利的眼睛正在打量著床榻上的白天,一双手不慌不忙将身上的衣衫一件又一件褪去,展露出他健硕迷人的身躯。
这是墨鸦第三度将昏迷中的白天带回。不同的是,这回墨鸦已经决定了自己不再是被动的那方。
他对白天的耐性,早在若干年前被白天亲手封印自己的刹那烟消云散。
人都是从错误中学习:前前後後吃过白天多少大大小小的明亏暗亏以後,墨鸦终於认知到他唯有用强硬的手段才能让那位数百年来都不听话的白美人乖乖就范。
所以他融入人类社群中,直至在人间界里建立起属於自己的强大势力。更以墨阁庞大的钱财势力搜刮著白天下落,大封杀让白天无所遁形。毅然断绝一切让白天可以逃避自己的生路,留给白天的最终只有一可去─墨鸦的怀抱中。
如此的强势不容人不从的墨鸦,和若干年前的相比之下温柔的他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只不过,白天若是这麽轻易妥协就不叫白天了。身为异世界里灵能力数一数二的他,要这麽容易被逮著还怎麽称得上是天才巫师?
宁可以幽灵身份在人间界里游荡,倔强傲慢的他始终不愿意向墨鸦低头,日子就这麽狼狈地过著,居然可以从数百年撑到至今也没跌入墨鸦手中过。
每,都让狡诈的他给逃走了,仿佛有人暗中相助般。将墨鸦给气得暴跳如雷,对著不可及的白天恨得牙痒痒。
光裸的身子动作优雅地跨上了白天,一双腿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下,用下半身轻轻摩擦著白天的。发烧让白天体温异常高升,却无法阻止墨鸦接下来的举动。
“你是逃不掉我的。”男人低沈的嗓音,对著睡眠中白天喃喃道。天底下,他是唯一最有本事和白天费长时间耗下去的人。
那好看绷紧又冷冽的下颚抵上了白天,不假思索地凑过唇便强势地印上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吮,逼使得身下被侵犯的男人不得不张开嘴迎接。
白天开始在睡眠中不安地出现了躁动,脑袋微微偏斜想要躲开干扰的模样。
然而墨鸦并没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捧住固定了白天的头颅,不容他闪躲地更加加了这个吻:舌尖毫不客气伸进男人口中翻搅,卷著他的舌尖轻咬,甚至狂乱地追逐著直至口腔。
病中白天的微弱反抗,根本无法阻止墨鸦想要他的念头。天知道他等了这天有多久了,所以这回料白天插翅难飞。
当墨鸦巨大坚挺往前挺送渐渐撑大了他窄小生涩的後庭时,白天开始可怜兮兮地抽泣著。
“呜~~~”随著墨鸦突如其来用力一挺而进再发出了尖叫和乞求。然而白天的身子却被墨鸦紧紧压住,因为墨鸦抱著自己的腰持续不停的坚持抽插中显得颤抖。
在反复摩擦之下,下半身渐渐的给予了男人回应,逐渐膨胀挺立起来。二人是如此契合地蠕动著直至彼此都达到高潮,精华填满了白天体内。。。。。。紧抱著白天,维持著同样的亲昵姿势。
天兽讨好般,用嘴唇亲吻著失而复得心爱的人。
所有的温情脉脉,在听见高烧中脑袋不甚清醒的白天梦呓之後,随著墨鸦愤然抽身一同离去。
墨阁,是富可敌国的强大财团,其势力遍布人间界甚至足以颠覆整个国家。而此刻,掌控著这神话般财团的神秘主人正在俯首沈思。
书房内,妒火中烧的男人掐断了手中玩弄中的笔杆。即使刚经过了一场欢爱,心情还在盛怒中,身为财团中最高决策人的他依然需要理智理事务。墨鸦的理智,随年增长而变得越发沈稳。
即便如此,白天在他怀里居然敢叫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脸阴鸷的墨鸦,施展出灵能力与自己的同伴联系著。
“怎麽了?”杨子牧表情显然很意外,没预料大清早会见著这一脸便秘样的墨鸦。毕竟,终於和多年不见的爱人重逢了不是麽?
“无,给我找出这个人的下落。”天兽有正邪两面,托了白天的福,邪气的那面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
他要铲除异己,让白天心里绝对只能有他一个人。他倒想要看看,这个叫笨太子臭闻光的男人有什麽能耐能够让白天连在昏迷中都能念念不忘。
23
白天绝对不承认今时今日,天兽墨鸦的偏激性格是因为自己一手造成的。
=_=那日,愤然离去的墨鸦并没有完整听见白天梦呓的真正内容。
一直,都放心不下长征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尤其当白天清楚看见儿子心里有多在意那个的爹爹闻光,担心长征心理状况的同时,更害怕长征冲动之下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蠢事。
“。。。。呜~~笨太子。。。臭闻光。。。。。”我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放过你。
高烧让白天脑袋不清醒,因此说话也变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平日白美人那架势凌人的模样,也顿时化成可怜兮兮一副惨遭人恶意抛弃的哀怨模样。白天这样的弱者姿态,自然是墨鸦从没机会目睹的模样。
这数百年来一直千方百计都无法让白天变成弱者,这下居然有人比自己更加轻易做到了。你说墨鸦他心里能不怨恨么?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爹爹给墨鸦心底留了个非常不好的印象。
。。。。。
。。。。。。
即使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白天从来就没怕过墨鸦。事实上,他是吃定了墨鸦那颗看似沈其实纯真的简单脑袋。
身为天才巫师的虚荣心,尚未成年以前的他就已经一心想要找到最强最完美最适合自己的式神。所以看中了传说中的神兽,最终也让锲而不舍的他真的找着了世上仅存活的一头。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看见神兽,对方甚至连隐藏自己的真身也显得慵懒,根本就不把白天放在眼里。天兽身后一对丰厚的黑色羽翼看似墨般漆黑。两眼炯炯地,居高临下而冷漠地俯视着自己。
墨鸦!这是最初遇见天兽时,白天脑海里蹦出来的名字。
“墨鸦!当我的式神吧!”名字脱口而出,天兽目无表情。
倒是白天先是被自己吓着了,因为唤出天兽的名字的同时听见了声音中自己的渴望,那不经意对天兽泄露出来的淡淡情感。
虽然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却让白天多少困惑了。儿时的可怕经历早在心底留下了阴影,他以为这些年里自己早就不再拥有任何的情绪了。
摇摇头,白天很快地将这陌生感觉抛下。
因为天兽是万中无一,愈加难得可贵。找着了这头稀世珍兽,白天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放过了。
一个是从小与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小巫师,一只是生来就孤僻不合群的神兽。相比之下,那聪颖狡诈出了名的白天占了很大的优势。。。。。。首先以天真无邪美少年的身份,屡贸然闯入墨鸦的领域找他挑衅决斗。好让对方记得自己,之后再一步一步的,成功地接近了孤僻的天兽。
前前后后了整整十三年,让天兽再也没有对自己的出现产生排斥,长大的白天为自己当初高瞻远瞩的计谋成功而沾沾自喜。灵能力增进,加上他的野心勃勃,白天在三十岁那年顺利登上了掌门人的位置。
和天兽亦师亦友。之间流窜着若有似无的情谊,多年来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直至白天被人下药的那一,使得两人那表面上的关系一捅而破。
有史以来,第一白天慌乱之下跄踉而逃。因为,激情过后的墨鸦居然对自己。。。。。。
“我爱你。”简简单单叫人感动的三个字,在白天听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身为男人却喜欢同性的自己,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你去死!”多年练就的反射性习惯,浑身酸痛的白天想也不想就朝向自己真情告白的天兽挥拳过去。。。。。
老实说,要不是后来意外怀上了孩子,那鬼迷心窍的白天真的没打算这辈子再和墨鸦扯上任何关系。所以,长征的存在绝对必须是个秘密:一来白天自己觉得丢脸,二来是怕知道真相后的墨鸦将会变本加厉缠得自己更紧。
丢失了娃娃长征以后,忧郁期间的白天更是直接将两人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他这三百年来的小心翼翼,到头来居然是自己主动倒贴倒入墨鸦怀中。
白天是个身上带着一大箩复杂秘密的男人。
那只思想偏激的禽兽墨鸦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被囚禁的这段日子中,白美人会担惊受怕寝食难安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好的消息:墨鸦动用庞大人力财力在人间界及异世界里大肆搜索闻光的下落>和闻光形影不离的儿子长征>正牌爹爹墨鸦和儿子长征打照面。
真相被当场揭穿的那一刻起,他将会在宝贝儿子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男男生子,天底下果然还是没几个人能接受的荒唐之事啊!<目前尚且还不知宝贝儿子和笨太子同时怀孕,不知情者永远是幸福的白天。。。。。=_=
难缠的天兽这回倒是铁了心肠,在墨园里周围设下了重重结界。
为了不让心高气傲的白天觉得受困,还体贴地将结界扩大了好几倍,占据了整个山头。换而言之,白天可以自由自在地满山跑天上飞,却无法踏出结界外面一步。了解真相以后的白天脸上布满的黑线条,欲哭无泪。
就象小孩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般,墨鸦一厢情愿眷宠着不是很心甘情愿留下的男人。另一方面,又妒火难消发狠地想要找出那个让白天烦恼的源头─闻光。
此刻,闻光正和长征躲在式神兽家乡快乐无忧且安心地养胎。
所谓青色生物,正是长征那失踪数月的巫师爹爹白天。尽管知道这么逃跑显得窝囊狼狈,他还是漏夜借着那常年混浊不堪恶心难闻的碧绿湖水遁逃了。
算算那日子,心底那与日俱增的担忧让白天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呆在墨园里了。另外,墨鸦对自己的态度,也让白天又惧又怕。
飞天遁地行不通,那么他借水遁逃总行了吧!只不过借那湖水为媒体展开了挪移犬法,居然将白天给引导到了滚烫温泉水底。水底中的闷热,逼使得白天不得不以最快速度飙上岸来。
终于,白天和阔别多月不见的宝贝儿子相遇了。
“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找你们俩人找得好苦啊~~~~!!!!!”从水底突然冒出,泉水的热气早蒸得眼睛发红。白美人声音呛着,记忆中宝贝儿子的脸蛋在弥漫氤氲水气中隐隐约约。这些日子所受的悸怕和委屈,在看见儿子时他有想张嘴哭诉的冲动。
激动加上颤抖伸出来的一双手,朦胧的眼睛终于在看清楚儿子此刻的模样时僵在半空中。然后是长征的身后,那被小心翼翼护着的闻光的小脸蛋探了出来,朝自己生涩一笑。
脸蛋嫣红妩媚,袒露的前胸、锁骨、肌肤上都有着小块紫紫红红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二人刚刚干了什么好事来。视线,再慢慢往父子俩身下移去。。。。。
白天见鬼般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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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这个美人灾星,举凡所到之地准没好事发生。
前一刻,我与长征父子俩还在甜甜蜜蜜玩著手指勾勾缠的游戏;他出现後这麽一闹,长征就气得将自己关在房内,已经有好几天都不理爹爹了。
关於我故意隐瞒了身体状况的实情,让知道真相後的长征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虽然说爹爹本身灵能力极差,但是像白天这种根本就隐藏不了的强大灵力在本尊还没真正现身时就已经是昭然天下了。然而我却居然忘了这点还在东拉西扯地,和长征尽说一些有没有的奇怪话。
因而,让他瞧出了破绽。
打从踏出幻境结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感觉到周围灵力的波动了。体内的灵能力,居然连仅有的都无法施展出来。结界里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最後还是受了父王所托的雍华,在暗中帮忙打开结界让我离开。
我的情况,照例只有父王和雍华清楚(所以在得知闻光竟然怀孕後才会下令追杀龙九九)。不过目前看情况,还多了个会预言的白巫师:因为那日他在看见我时,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古怪了,那种震撼的模样仿佛见证了我从死里复活过来。
真相掀开後,美美的儿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放心放心。只是没了灵能力不太方便,我的身体状况可是一切正常。之前连九九也这麽说了的,你忘了她是神医了麽?”拍了拍儿子背脊安慰,见他脸色没那麽糟糕以後,爹爹心里一得意又画蛇添足一番:“况且我还有小满财啊!那是一只逃命精神一流很好的导盲猪,非常值得我信赖。有满财在我什麽都不怕。。。。。。哦呵呵。。。。。”
为了让周围气氛轻松些,还模仿著上回长征向我俏皮眨眼的可爱模样。结果,一点儿也不幽默的长征恼怒地把我给赶出来了。
=_=怎麽会这样啊??
“哼!不懂得看人脸色的笨蛋。”看著我被发怒中的儿子赶出来,巫师白天在一边幸灾乐祸没多久同样也落得和爹爹一样的下场。。。。。。真是活该!<程度上,这两个爹爹的修养等级还真是相差不多呵!
。。。。。
。。。。。。
面对著大肚子的长征,对白天而言是相当大的打击:他根据天象占卦中的结果,所谓长征将会遇到非常恐怖非常不好的事情,莫非指的就是这个?结论就是:男人之间的爱恋,果然不是好事情。
只不过阔别数月,从墨鸦那儿打个转回来後,赫然发现他的儿子居然怀了那个笨闻光的种,还是心甘情愿委身的那种。明明都说了生孩子会痛得死去活来了,儿子却义无反顾将他苦口婆心的话当耳边风。
每想到这里,白天心里就觉得想呕血。心中的种种激愤,是在发现闻光同样也怀了长征孩子後才得以平衡。
而怀孕後的长征体质变差,三不五时呕吐是常见的事。无法改变儿子怀孕事实的白天,则老是在一旁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再看看食欲变得庞大而且同样怀孕却活泼乱跳的爹爹,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那自尊心作祟的老毛病难免再度犯了起来:他儿子可是血统尊贵的天兽宝宝耶!怎麽会连闻光也不如?!
一个郁闷的早晨,白天大清早便看见行踪鬼鬼祟祟的闻光和满财,偷偷从後门溜了出去。於是不动声色静悄悄地跟在後头。只见主仆俩在森林里左拐右弯,沿著隐秘的羊肠小径在地上摸索敲打,慢速前进中。
“怎麽。。。。。”长征的太子爹爹四左盼右顾了好半天,有点失望地嘴里喃喃自语:“究竟跑到哪儿去了?今天又找不到。。。。。”
“你在做什麽?”终於忍不住现身,询问匍匐在地缓缓爬行,满脸弄得脏兮兮的太子。
“我正在找宝贝啊!”爹爹根本就不意外白天的突然出现。口中的宝贝,是爹爹在这里无意间认识的小受精怪朋友,一见如故的两人关系可好了。
明明可以马上离去,白天却还是呆了下来。宁可被人打死,他也绝不承认他会担心目前体内灵能力全无的闻光。
长征这宝贝爹爹果然不是人啊!因为在异世界来说灵能力相等於本身的寿命,另外白天的占卜也告诉自己,五百岁的闻光寿命也该到了极限。然而没了灵能力的闻光如今却依旧活泼乱跳,身体健康到还准备生小宝宝了。
关於这点,最让巫师白天感到莫名其妙:没想到爹爹的生命力张狂得像打不死的蟑螂。此人真不简单!
“宝贝儿!你在地底麽?”看著闻光一下子用脚跺了跺地,一下子又低头呼叫。
宝贝是这山中无害的灵气精怪,常年在泥土地下生活。总在凌晨时分才会出土,太阳一出现就会返回泥土入睡。不过就有个缺点:原来宝贝喜欢随地挖洞大小睡,闻光每都辛苦地找他都了大半天。
小满财像猎犬般用那猪鼻子在地上嗅呀嗅,然後大大地打了个打喷嚏。马上从地面上冒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浑身白白嫩嫩,睡眼惺忪而且身上长满了根须的软趴趴人形的植物精怪。
只见它懒洋洋地揉揉眼睛,眼神迷离地望著来者。
“哦,原来是光光。。。。。”看清来者,散涣的目光马上集中起来。
“宝贝儿,你又随地大小睡了!”闻光嘟起嘴,不满地向新朋友投诉著。
“好久不见。你好麽?你肚子宝宝好麽?”清醒了的宝贝怯生生一笑,神态有点害羞。
“很好很好。那宝贝儿你也好麽?”两人手拉著手,很小孩子气地摇呀摇的。这让白天看了头痛,看来两个偶然间凑在一起的家夥都是笨蛋,所以才会一见如故吧!然後宝贝似乎想起了什麽,从怀里掏出一袋满满的蓝色小布袋,再将它交给闻光。
“我差点忘了,上光光说想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因为自己贪睡又老找不到满山跑的闻光,才会一又一错过把东西交给他的机会。
“莫非,这个就是你说的。。。。。?”收礼物的闻光显得又惊又喜,他想得到这礼物很久了。
“嗯,不会错的。我家飘飘是这麽告诉我的,他是不会骗我的。”宝贝斩钉截铁,点点头。得到了宝贝信誓旦旦的保证,闻光的神情看起来很兴奋,马上很宝贝地小心翼翼收入怀中。
“哦!宝贝,你最好了!你是我的最最要好朋友。”再泪眼汪汪看著好朋友。
“光光你也是我的最最要好朋友。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哦!我们是一对永远不计较的好朋友。。。。。”说完,脸色红晕的宝贝伸出手向闻光讨漂亮石子当酬劳。
=_=。。。。。冷眼地看著两只可爱的东西交易成功,一旁备受冷落又觉得无聊的白天一屁股就往大树边的古井边缘坐了下去。
刚刚告别了宝贝,瞥见白天的举动而察觉白天意图的爹爹,急忙试著开口阻止对方。
“啊~~~!小白等等!!那里你可不能。。。。。。哇哇哇~~!”警告的话没说完,长征两个爹爹同时被启动了机关的陷阱吸进了古井内。
儿子不是人25
25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白这道理的长征带我躲在这里养胎是由其原因的。。。。。。
为了拒绝不速之客的到访,式神兽所选择隐居的那片山里有著不输幻境,同样强大的防护结界。那结界本身的力量牢不可破,更不用说的是山里头各种各样普通肉眼所看不见的奇怪陷阱。
“真的安全?”主人长征质疑地问。
“保证连蚊子也无法飞进来。”青龙信誓旦旦。
=_=虽然幻境里的父王也曾经沾沾自喜说过幻境的结界防卫森严,滴水不漏。然而身为太子的我还是一又一偷溜出去,最後还能将娃娃长征给偷渡私运进来。
因为笨手笨脚的白天,意外地触动了陷阱的机关,结果长征两个爹爹双双受困井底之内。说到捉妖杀鬼,白天或许是其中能力佼佼者。但是一旦扯上了比较现实的问题,比方说我们现在这种倒霉状况,纵然是白天也难自救。
我哀怨地看著拖累自己的白天,这几天长征还在气头上呢!我偷偷溜出来已经是不对,这下还掉入陷阱其中。。。。。。一想起那日大发雷霆的儿子,心中还真的有些临场的怯意。
窄小干枯的井底,原来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直到头上隐约看见小小的井口所形成的小圆点,给井底内的我们带来微弱的光线。相信长征很快寻来的我,除了被儿子活捉以外就没别的选择了。
井的周围有点凉,我有些惧寒地往白天温暖的身躯靠去。
“小白,你有没有听过这麽一个故事。。。。。”白天有好棒的体温,为此,我心感动了好半天。为表谢意,我决定说个故事让他听。
话说某天里天气非常炎热,一只乌鸦在空中飞久了觉得口渴。它在陆地上看见一个长颈瓶子,里面盛有半瓶的清水。乌鸦试了很多都没办法喝到里面的水,再看看瓶子四周有许多小小颗的石子。脑筋一转,於是聪明的乌鸦用嘴含著一颗又一颗的小石子,将它们都投到了瓶子里。瓶子里的水位也渐渐上升,最後乌鸦终於如愿以偿喝到了水。
“我说了这麽多,小白你有没有在仔细听?”**著他,晃头问。
身边,只听见白天倒吸一口气。
“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变出一堆石子,让我们像瓶子中的水那样节节上升然後逃出生天吧?”呼吸变得不顺畅,他的洁白贝齿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地喀喀抖。
“怎麽会呢?我们又不是水做的。”爹爹马上谄媚笑著否认,心底诧异著白天的明察秋毫。同时对白天的本事自动降了一级:原来身为天才巫师的他也不是万能的,连将人变成液体的状态也不会。<谁来告诉我,这爹爹到底是笨蛋还是天才^_^?
“咳!那麽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另一个故事。。。。。”见他不反对,爹爹又开始侃侃而谈。
司马光的故事你听过吧?听说小时候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结果其中有个小朋友不小心掉进有大人身高般,里面还盛满水的大水缸里头。年纪小小的司马光机警之下,当机立断地抓起了大石头砸烂了水缸,救了小朋友一命。事後,还被大人大大地称赞了他的英勇和聪慧。
“呃,那个小白。。。。。”踌躇半晌,爹爹见白天没什麽反应才懦懦开口。
“那个闻光,您若是提议说要我也这麽学著司马光拿块石子砸井,那麽我可真的会像大人那般大大地对您的聪明智慧赞赏有加。你要不要试试看?”都已经气得如手机般剧烈震动了,我能说我敢说麽?
又是一阵沈默。
“我还有另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满怀期待的目光,爹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发光。
“唉!。。。。。。你还是说吧!我听就是了。”良久,才听见白天无可奈何地允许。
据说从前一个小男孩在大树下玩皮球,结果心爱的小皮球滚呀滚的掉进了树根底下的大洞里。小男孩的手怎麽也够不到皮球。於是脑筋一转,提了一桶又一桶的水灌入洞内,结果皮球就这麽浮上来了。
“。。。。。。”白天的沈默,让我对他彻底失望了。所谓的天才巫师,怎麽却连把人变得像充气娃娃一样也不会。。。。。。BS他BS他BS他。。。。<原来下意识里,爹爹竟把巫师白天当成魔法师看待了=_=
被困在井底,在等著别人来搭救以前,能够做的事情大概也只有聊天了。於是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有的没的搭话起来。毕竟,这可是我们促进彼此感情的交流机会。此外,我也对长征的亲生爹感到好奇。
“哼!我的事情说了你那颗脑袋瓜也不会懂。。。。。”态度嚣张的白天,起先根本就不愿意也不屑对我说什麽。
。。。。。。一直到我开口问他一句话。
“喔,你指的是长征是你生下来的那件事麽?”霎时间,爹爹的风淡云轻,和白天的晴天霹雳形成强烈对比。
怎麽?我又不是傻瓜。龙九九把生子丹交给我以前离去时那副要笑不笑的暧昧模样,大概也可以猜测到长征和白天的真正关系了。我只是困惑,却没说我不知道哇!
尽管勉强装作镇定,白美人的失态还是有迹可寻的。然而那张嘴还是紧闭得像蚌一样,坚决不肯泄漏半分内幕。
“哼!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你那颗脑袋瓜根本意料不到的复杂。。。。。。”这句话多失礼啊!难道我的脑袋瓜天生就和别人的很不一样麽?
“我知道。长征亲生父亲原本是你的式神,对不对?”眼珠子转动,我不死心地再问一。
(! !)。。。。。<白天的脸
唉!这白天还真是个令人轻易一目了然的男人,没什麽惊喜可言。
“。。。。。哎呀!小白你别这副吓死人的感叹号的模样嘛!这真的是我开玩笑乱乱说的。”向他甜甜露出笑容,以表爹爹的亲切友善。
长征大概万万也料不到,他那两个相看两相厌的爹爹们的友情居然在井底诡异萌芽了。寻来的时候,只见他的亲生爹白天居然和闻光正在和平地说话聊天。
“我、我在四岁的时候。。。。。”更加难得,是听见白天态度如此谦恭向爹爹嚅嚅开口说话。
“闻光!”因为他的现身,两位爹爹的谈话也到此中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亲生爹白天此刻的神色有多不自然,在看见他的出现时终於松懈地吁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将爹爹纳入怀里,庆幸对方没受伤害。怀孕让长征变得嗜睡,闻光每开溜都让他毫无醒觉。这点,让长征郁瘁了好些天。
“长征!你瞧我找到什麽好吃的宝贝给你。”爹爹见他时一脸惊喜,将怀里一直捉紧不放小布袋里头的东西取出一颗,兀自喂入长征口中:“有了这个,你大概就不会吐得这麽厉害了。。。。。”
当时静静地看著一心想讨好自己的闻光,长征的眼睛顿时汪成一片柔情。纵然这几天心里再不高兴,这一刻也全让爹爹给赶跑光光了。口里含著酸酸甜甜的滋味,若说他心里此刻不感动是假的。
“不用这麽感动啦!照顾怀孕的你是应该的。。。。”爹爹看了儿子的反应後很高兴。当初从宝贝那儿打听到吃下这个只有宝贝家飘飘才有的私人珍藏品对怀有身孕的人都好,还觉得半信半疑:
“这可是我拿了漂亮石子和宝贝交换来的哦!”现在证明,宝贝的话果然没错。
“闻光,其实山脚下的商店街里,价钱一元五角就可以买一包酸梅。。。。。”遇见这样的爹爹,长征真的哭笑不得。莫非这些天里满山跑,为的就是找酸梅给他???
“啊?”爹爹的笑容瞬间僵化,同样想不到原来宝贝口中说的宝贝居然是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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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闻光,是长征的爹爹。如果可以,但愿一辈子都是长征那笨笨的爹爹,让儿子养我一辈子。听了这句话,儿子先是摇摇头夸奖说我其实很聪明,目光满怀怜爱地说爹爹你只是太懒~~~(>_<)
儿子说,爹爹脑筋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也就是说身边人总会有人因此而倒大霉。
举个血淋淋的例子说,爹爹生平第一认真地动用脑筋试图藉著竹筐掩人耳目将小长征偷偷私运入幻境,结果害得他差点儿被石子堆埋葬气绝而亡。
再比如说,第二认真地动了脑筋,义无反顾慷慨地将自己父王和太子傅雍华下了药凑成一对,结果好心做坏事反而让父王差点一命呜呼。。。。。虽然其中过程错综复杂,但是结果还是和预想中的相差不太远。
认真思考起来,我也认同他说的话。故而生活中那些伤脑筋的事,绝大部分我都是丢给别人去烦恼。<也就是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
当长征将爹爹们从古井里“打捞”上来时,爹爹脚板一沾地便开始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再一发现那把声音仍然只是自己的错觉以後,才抬头看著头上那刺眼的太阳。
映入眼帘是白色耀眼的光芒,一如两百年前自己消失的那段记忆般空白一片。
醒来後慢慢地想起了父王、想起了雍华、想起了幻境里的大家、想起了和长征共同度过的时光,然而却始终没办法记得自己当初是怎麽受伤的。
当年沈睡的真相,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是怎麽一回事。只知道,当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甩了像贴纸般粘人的长征。等他寻来之时,太子本身已经神志不清身受重伤了。
心里感到有点不安的时候,长征安慰说我只是年纪大了睡傻了没什麽的。
听了他的说辞,光裸身子的爹爹怪瞪了儿子一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我一觉醒来後,三不五时紧张追问我还记得些什麽了?!结果现在,将爹爹给吃了就不体贴不紧张了。
我的哀怨控诉换来对方眸如黑漆的凝视,幽地,怜惜地,含笑地,情动地。。。。。然後再一带著爹爹幸(性)福地滚。床。单!於是原来不安的心情,就这样在长征的Se情安抚中过去了。。。。。
细心的长征很快用手挡下了阳光。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我闭上眼,顿时无力地将整颗头颅埋入儿子怀里。示弱的肢体语言让长征笑吟吟地,在一片温馨柔情的气氛中将我圈紧了。
“长征,我饿了。。。。。”话一出口,长征目无表情而周围几只充作拯救部队的纯洁式神兽则是脸上顿时红成一团。下一秒,随即宛如风卷残云般,众人识相地走的走,能飞的就飞,一下子将地盘给清光了。
至於白天,那张的美人脸五颜六色交替著,不甘心地看著我将他宝贝儿子霸占著不放。两个爹爹目光空中交错,擦出!!啪啪响火。结果白美人却只是咬著红唇什麽也不说地忿忿转过身,旋风般消失。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儿子先是惊奇,随即马上用怀疑的目光扫向身上挂著的人儿。
“什麽话,我很笨的。什麽也不懂。爹爹最笨了,长征你不要冤枉偶。。。。。”爹爹啊哈哈干笑带过,窝在儿子怀里否认。
想不到第三动脑筋,便是在白天面前显露爹爹一直隐藏很好的,那聪明伶俐狡黠如鼠心思敏捷睿智过人的一面(<长征:(摇头)我没说过没说过没说过真的没说过。。。。。)。
愈发好奇白天的另一半,长征的生父到底是怎麽样的人?
。。。。。
。。。。。。
大清早,爹爹便和儿子所预备那一桌似乎永远吃不完的爱心满点及补品努力奋斗。
也不知道这阵子是吃太饱还是长征的努力真的见效了,爹爹的肚子还真的起了些许变化,比之前还大了些凸了些,人也比以往沈了些。儿子再三仔细替我量过体重腰围以後神色雀跃,小式神满财则是衔走布尺跑到它四只爹面前滚来滚去,也要求父亲们替自己量量。
如此循环下去,於是长征将食物准备得更勤,爹爹也乐於吃得更多。。。。。反正啊那肚子是怎麽喂也始终觉得吃不饱的。
另外,我也越来越觉得担忧,肚子里怀的宝宝极有可能不是人。长征生父的真实身份,还真是令人介怀。那可恶的白天在井底被我捉著逼问了半天,东拉西扯支支吾吾却还是嘴硬不肯说出来。
在轻松地解决了桌面上四分之三的食物之後,终於还是忍不住皱眉抬头往周围望去,可身边除了长征就没有别人了。
心情。。。。。最近真是越来越郁悒不欢了。身边环绕著一大堆似乎没有答案的谜团,感觉一无所知的自己的那份无可奈何。
而且,情况很明显地所受到影响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长征,你有没有听见什麽?”暗暗纳闷地,从刚刚开始。。。。。就仿佛有一把模糊不清晰的陌生声音在我脑海里对我说话,让我不能忽略它的存在。
这阵子,即使在大白天也会出现幻听。
“你听见什麽了?”果然,敏感的他马上机警地反问我。相信长征的过度紧张其来有自:灵能力全无的我,即使与危险面对面也没有任何的防卫力。爹爹摇头,不想怀孕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担心我。
所以自然也没告诉长征,最近夜里常常进入奇怪的梦境里。
伸手不见五指,总是身於无法抹掉的黑暗中,却知道有个人正抱著自己轻轻低喃著,耳边再传来那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了令人觉得舒服,低缓得轻易迷惑人的神志,将人心给牢牢锁住不愿意离开。
听不见那人在说什麽。蹙眉,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感觉浑身无力,手脚不听自己的使唤。
内心里蓦然响起了警报,莫名强烈地想挣脱那人远远的。然而那温柔的呢喃,如潮水般席卷著神志,让我渐渐忘了要挣扎。
杀了他!听见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下了道命令。紧接著自己的心情就会很难过很难过,脑袋在这瞬间会变得很疼很疼,就像有人拿了根针活活扎了下去。一遍又一遍。
这样的情景,一直重复了很多。而最近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每梦到这儿,仿佛魔咒被解开般整个人才顿时惊醒过来。然後,就再也睡不下了。醒来时背脊冷汗涔涔,心悸得厉害。再看看长征就自己身边,毫无防范地安然沈睡著。
没由来的,心里感到一阵混乱。
不由问著自己,刚刚的。。。。。那是和我过去消失的记忆有关系麽?那个抱著我的又是谁?他口中那句‘杀了他’,为什麽会让我这麽难受?
我难得沈默地,指腹轻轻抚摸著那张俊秀的脸庞,正在不住地微微发凉颤抖著。
长征,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我不说?
27
墨鸦要他办的事,他向来都是没有任何疑问就马上去著手办好。只是这回。。。。。
“你就是闻光吧?”
无(另一个人间界身份也就是杨子牧)无言看著趴在地上正在愤怒地用粉拳泄恨般捶打著地面,那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人儿。不由嘀咕糊涂墨鸦是不是搞错吃醋的对象了:眼前这个根本就是个小受君,不具任何威胁性。
“呜~~你、你是谁?”尽管现在心情很难受,闻光还是很有礼貌问了一句,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勉强挤出一道缝隙,认真地看著来者:“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身子轻易地穿过重重结界,轻飘飘地缓缓降落到不知怎麽今天居然独自落单的闻光面前。平常,至少应该还有一只胖小猪的。。。。。(>()<)<满财脸
“你自然不认识我了。”无故意面露凶光,逗弄吓唬他:“我可是来捉你的。”
“那。。。。。”结果换来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都抹上他的身,鼻头红红可怜兮兮的爹爹伸手抱著陌生人,声音哽咽说:“那、那麽请你马上带我走!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走出结界。”
这年头,什麽人什麽东西都来欺负他。就连结界也趁自己虎落平阳之时跑来欺负他困著他不让他出去。想来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再忿忿不平地用脚跺地。<刚刚被结界气到哭的爹爹
孩子气的举动将无给逗笑了。他并不讨厌这人。
“不用跟他交待可以麽?”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将闻光的内心看透。暗中观察了很多天,明明就被幸福满满地围绕著的人也会哭得这麽伤心还真是少见。
而且似乎还没人发现,闻光目前的情况已经拖不得了。可是就这麽将人给悄悄带走了,被留下的那个人会怎麽想?
随著怀中人毫不犹疑地摇头,无小心翼翼将怀孕的闻光收在怀里。伸手一挥,两人的身影顿时在光圈里消失。
。。。。。
。。。。。。
墨园。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主人家墨鸦待我还算挺客气的。毕竟,没人敢为难身为孕夫的爹爹。
那时在幻境里闲来无事,我评估过白天变态的自恋。估计除了他自己本身没人能让他看上眼的。没想到,他居然能将珍贵宝贝的神兽给挖出来,最後还这麽浪费丢掉。。。。。
当初看见他的容貌,简直吓了我一跳。很遗憾,墨鸦和长征并没有相似的父子脸。可是一旦将两个人摆放在一起,就会很自然而然地产生父子相的气势。然而个别拆开以後,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陌生人。
若不是我和长征朝夕相对,我以为是披著别人的脸,带著人皮面具的长征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目无表情的男人。这点和长征很像。黑眸中的冷峻,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凝结冰。不过长征的眼眸总是柔柔的,没他那麽可怕。
“你倒是第一个能够自我醒觉了再反抗,坚持不被那人操纵的人。”是我看错麽?他看我的眼神夹带著赞赏。
人生这麽长,我长这麽大,从没有人给过我这种夸奖目光的。长征?他的例子做不得准的,因为他那只能说是宠溺。。。。。<第N发现自己又在想念某个人时,爹爹哑口无言。
迷人之心、惑人之志。玩弄和操纵人心,一切都显得易如反掌。想当年,我的老祖先就败在这里。如今这位看不见的隐形敌人,为什麽要针对无辜的长征?他和我,向来都与世无争,都不害人。。。。。<第N+1发现注意力又又被某人拉走时,爹爹无力扶墙。
“暂时在这儿住下吧!这是属於我的灵能力领域,是那个人无法撼动的地域。”看著他酷酷地转身出去,然後停下。迟疑了一会儿,再对我说:“对了,白他。。。。他是不是。。。。。”心想负责把我带来的无,也应该向他报告了白天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凭证,朝他肯定地点点头。不会吧?我又看错了吧?!!虽然一闪即逝。。。。。那高高在上的神兽那冷漠的嘴脸上,可是露出满足的傻笑???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转过身,痞痞的杨子牧在痞痞地笑。和那日初遇不同,无在人间界里总挂著风流不羁的假面具。不是我自恋,他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样子。当然,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疼爱。
“你很臭。”即使站得有些距离了,他身上还是有股我讨厌的烟草味,漂浮空气中。到目前为止,他是我见过抽烟抽得最凶的(?)。一如他的名字,我始终无法猜测出无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的能力不像是我所熟悉来自异世界那里的。可是这并不重要,因为我感觉到他对我无恶意。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救我了。
在我还没完全变成被噬食心神的入魔,杀掉长征以前。
“男人嘛都是这样子的。”男人笑得更灿烂夺目。
“你乱讲!”欠扁的可恶笑容,让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我家的长征身上就是香喷喷干干净净的。。。。。。”整个人顿时哑然失声。<第N+2,又又又发现自己没办法不去想起某个人,爹爹沮丧地缩在角落画圈儿。
“。。。。。嗯?”
“你欺负我。”扁嘴,心口闷闷沈沈的。这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勾起我对长征的回忆。
“呵呵。你果然想他了。”他笑。
“才没有!”爹爹双腮鼓得像发白的河豚,身子不知觉地轻颤起来。
“你有你有。”语气凉凉地,继续煽动著:“面皮伯伯(薄薄)。”
“有、有才怪!”雾气一上,水闸门一开,已经开始淹没一双眼睛了:“哼!我、我不想他,一点都不想!!”
人、人家不能见儿子心里就已经很难过了,没心没肝臭杨子牧还拼命撩我。。。。。
“你真的没有想我麽?”伴随著他的轻叹,那湿润的眼睛被温热的手掌快速遮住,胸膛被手臂用力圈紧了:“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呢!”霎时间两个人的身子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而我这边,则是肢体僵硬,动也不敢动半分。
“。。。。。。”男人大丈夫,怎麽说我也要坚持住。
“你别再哭了。我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依然有些疲倦虚弱。却还是我所熟悉的温柔。
他不说还好,话一说出口就让我马上失声痛哭了。
“我。。。。我明明就不会哭的!呜哇~~!你为什麽让我哭。。。。。?呜~~”幻境里谁都知道我最疼长征了,从小到大连骂他都舍不得。可是,到头来下毒想要杀死他的居然是他最信任的我。
我内心的难受,比直接在自己的心脏上捅一刀还要煎熬。他用手掌,接下了我掉落的泪珠。
哭到一半,这才脸色发青地拉下长征的手。没有了!!我感觉不到身後的凸起!!
,平平扁扁的!!什、什麽也没有!!!
“你、你的肚子!”所谓的魂飞魄散,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28
这阵子,连续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件。
首先,随著爹爹与墨鸦的见面,让长征的身世大曝光。接著是墨鸦找上门来,把白天难以启齿的秘密公诸於世,把白美人当场吓得容失色。顿时,式神兽原来安宁的居被这一家子搞得鸡飞狗跳。。。。。
然後是天兽墨鸦被爱冲昏了头成天追著白天跑;白天则是死拉活拽著不让长征找那极有可能危害唯一儿子性命的闻光;长征则是黑著脸要墨鸦管好那个明明什麽“变态的事”都做过了却还有脸胆敢指责众人BL是变态的白天。
那个人,其实是强占了人类身躯的魇。因为身躯的主人之前就一直迷恋著白天,所以在同化的过程中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性格,对白天爱极的同时也恨极。魇的能力其实并不足为患,但是生性狡猾刁钻。
总是有办法在白天欲将之消灭之前,遗弃了原来的身躯再去侵占下一个目标。所以那个人的身份一直在变。一时间可以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时又可以是普通的人类女子。
毕竟,这就是魇的能力。只消潜入人的意识之内,将人心变成邪恶成为入魔後,供自己驱使。当年,那个人便是这样操纵了软弱的人类女子,让她重伤了没有防范的白天并且带走了白天那刚出生没几天的男婴儿。
原来想让入魔杀了小男娃,没想到那名女子在最後一刻突然清醒过来恢复了神志,结果小宝宝运气好遇上偷偷溜出幻境结界,沿途悠闲捡石子的爹爹,让他给顺便捡了回去。。。。。
白天知道那个人的能力在这些年里面修炼得越来越强了,所以这三百年来的生活,除了躲避墨鸦的纠缠不休、不停歇地找寻失散的儿子,身为巫师的白天另一个主要任务便是搜捕那个人的下落。
奈何那个人却从来不曾露脸,因此白天这些年接触的都是他操纵的入魔。终於在两百年前时,白天遇见了当时出现在人间界里游玩的少年长征和闻光。偏偏这时候墨鸦不合时机的出现了,於私心想要把占唯一儿子的白美人,就这样白白错失了和儿子相认的机会。。。。。
如果说白天的弱点是宝贝儿子长征,那麽长征的弱点便是爹爹闻光了。那个人,在这些年里一直在暗注意著,静静地等待著适合的时机。偏偏这时候爹爹灵能力尽失毫无防卫能力,像玻璃般脆弱。
所以,那个人将注意打到闻光身上来了。他大概怎麽也想不到,这一念之差注定了自己的灭亡。
万万没有料到那看起来没什麽本事没什麽了得的闻光,就独独对於保护长征的执念顽固到了极点。闻光的意识很强,也在不断地反抗著魇的黑暗操纵术。好不容易,
明明成功操纵了他的神志,让他下毒去毒杀长征。
结果迷迷糊糊的闻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一转拿了鸠毒旁边的鹤顶红旁边的腐骨散旁边的噬心蛊旁边的七色七味断肠丹旁边的巴豆粉。。。。。(那个人语:(心情一时激愤而吐血)云、云云解无可解连神医在世也难救活的剧毒当中,为啥里面会有像巴豆粉这种不纯又没品的杂质?!)。。。。。。
精神一时的闪失,那个人的操纵术失了水准。闻光清醒了过来,然後人也被杨子牧给带走了。事情的结果就是,长征因为见不著闻光加上怀孕的不适而累积了一堆怒气。。。。。
白天则是因为墨鸦的出现让自己多年的秘密曝光被儿子鄙视而堆积了很多很多的怨念。。。。。另一方面,天兽墨鸦则是因为白天连儿子都给他生了却还是不肯乖乖就范而使得积年的怒气愈发腾腾。。。。。
於是乎,喧哗吵闹的一家人决定和幻境里原来就因为闻光怀孕却找不到出气筒的闻王君恭祯雍华等人联手,在最短时间内将那个幕後人给揪出来。不想,那个人在众人的围捕下挣扎反抗,结果混乱中“不小心”推了长征一把,结果动了胎气而让孩子必须提早出世了。
这下子,那个人可真真正正犯了众怒了(恭祯的愤怒:可怒也!孩子又是个早产儿~~!)(白天的愤怒:你这麽渺小的小脚色竟敢推我血统优良的儿子?!)(墨鸦的愤怒:我天兽的孩子是你能碰得麽?)(式神兽的愤怒:在我们面前你竟敢伤害主人?!)(雍华的愤怒:恭祯的愤怒就是我的愤怒!),结果群众连审也没审,直接轰轰烈烈地将那个人给歼灭了。
原来打算事情一完便将爹爹接回来的长征,则因为宝宝迫不及待的出世而宣告延期。
。。。。。
。。。。。。
竹筐里,厚厚软软的华丽鲜红棉被上,躺著一个熟睡中的小人儿。
真不愧是从小跟著爹爹,被我思想荼毒的长征,颠覆了传统,改用竹筐替代手提婴儿摇篮。
突然,觉得自己好怀念长征小时候老被爹爹放置在竹筐里,整天乐此不疲地背上背下的温馨日子。幻境里,闻王宫内总是见著一大一小,身穿红衣衫的爹爹背著捡来的儿子到跑。
唔~~这麽说来,好像有点印象说因为爹爹天生懒惰又很少和儿子沟通说关於自己的事情,结果长征在长到三岁以前,一直都以为他的爹爹是只曾经被捉妖道士捉来烤熟了的不死红螃蟹妖怪。。。。。=_=
冷不防竹筐里小宝宝动了一下,我马上将飘远了的思绪转了回来。身子趴在竹筐边,目光贪婪地扫描著新生宝宝的可爱模样。
脸颊白皙中带著苹果红,美人宝宝的红润脸色证明了他的健康良好。软软白白的小手小脚,让人见了忍不住产生爱怜的心。我静静地看著小宝宝像豆子般抱著小粉拳蜷缩成一团,受到了骚扰却依然睡得香甜的模样,心里甜滋滋。
他可是我和长征的第一个豆豆宝宝呵!忍不住,也开始想象起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将来出生的样貌。
内心漫溢著浓浓的感动,感谢长征带给我这麽漂亮的宝贝。下一刻,那美丽的悸动让长征生拉硬拽将宝宝从竹筐了取出来而宣告阵亡。
“哦!长征你动作轻一点!轻一点~~!”一声惊呼,心疼地看著豆豆宝宝被半夜里不知什麽时候醒来,从我身後突然冒出的长征笨手笨脚地,粗鲁地塞入爹爹的怀中。
唉!我没指望他在往後的日子会当好***角色了。搞不好极有可能在必要时,将爹爹推出来当挡箭牌,告诉宝宝说他是我生的。
话一出口,长征的眼神便很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叫我看了心里一阵心虚兼内疚。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是偏心了行不行?两个娃娃的待遇比较之下,打小被粗心的爹爹照料之下磕磕碰碰长大的健康宝宝长征心里此刻觉得不平衡是应该的。
“都看了这麽多天了,还没看够麽?”他黑著脸问。呵呵!敢情他这是在吃醋?
儿子不是人29
29
午夜时分,失眠睡不著半夜爬起来逗新生宝宝被长征逮著了结果又被拖回卧室内逼著要入睡的爹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儿子聊著天。
“长征的眼睛总是黑黑的。。。。”
“皮肤摸起来的感觉就像是章鱼吸盘,会紧紧粘著人家的手心不放,用力甩也甩不开的那种。。。。。。”我聊得开心,长征则是任我说个不停,手掌抚摸著我的肚子。必要时再点个头对我笑一个将爹爹迷得晕头转向,一只手轻轻拍著,不忘哄著我入睡。
父子俩埋身在一大堆大大小小圆的方的长型的抱枕枕头正中央,那些都是我吵著要,幻境里爱子心切的父王和爱屋及乌的天兽墨鸦送来的,满满地堆积了卧室内的每个角落,让人举步难行。
要不是肚子的问题,我想我会在里边快乐打滚整天都不会厌倦。
“啊!宝宝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哦!宝宝老大就叫沐璃,我肚子的这个就叫沐砂。呵呵呵!你一定以为我又会起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了对不对?”越说越兴奋,心跳加速了连带脸上也呈一片红润。
“我真的好喜欢长征哦!”讨好般像猫咪一样磨蹭著儿子,爹爹有些语出惊人:“在长征还小的时候我就对你起色心非礼你了哦!总是在长征嘘嘘时看著长征尿尿的地方;长征便便时看著长征便便的地方;擦长征唔唔时手还摸上的长征的粉嫩菊。。。。。。说到这里,你一定觉得爹爹很变态了是不??”
长征越听越是脸上布满了黑线条。被爹爹这麽一说就觉得那时不懂得照顾身体整洁的自己很令人羞耻。<对於三岁就能照顾自己还反过来照顾爹爹的纪录无比自豪=_=
还有就是,在那种无奈的情况之中闻光难免会碰到看到的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吧?白天嘴里嚷嚷著闻光娈童他都不当一回事了,又怎会在意这些?爹爹举一反三的本领还真是无人能及。
长征心里悄悄嘀咕著。
“我真的是个坏爹爹。长征!我对不起你!”不知怎的,爹爹开始抱著儿子忏悔起来:“其实哦!当年因为不想长征这麽快长大,所以才会喂你吃了混了我的血的灵之果,故意让长征发育变得和我一样缓慢。可惜啊!长征到了三岁就再也不愿意吃我喂的东西了。。。。。。那让我伤心了很久你知不知道?呜~~~”
“你这个剥夺了我的兴趣的坏人。。。。。”
“所以你才会长得比我快比我高。。。。。呜呜~~哪有儿子比我大这麽不象话的???”到了末了,爹爹泫然欲泣。
其实,长征是见不得爹爹年年手指头流血,十指连心那种痛得很委屈的模样才下定决心绝对不吃这些果肉的。闻光这回这麽老实和盘托出,长征已经麻木地什麽也不想说不想指责了。
因为对爹爹生气,就像对著枕头发神经,敲打捶扁的痛的绝对不会是对方,只是时间白费力气。到头来郁瘁吐血的只会是那个生气的人。他的好脾气,显然是经过爹爹这些年的刺激兼辅助下磨练出来的。
长征表情越来越严肃,抬起爹爹下巴仔细端详著闻光脸色,然後这里摸摸那里探探的。
“果然是发烧了呀!”叹息著,一边用手拨开了埋葬自己的重重枕头堆:“我去给你拿张被子来。”说著便要起身替闻光取来一张被子让他盖上。
“不要。。。。。。我不要盖被子。被子热。我身体明明就好好的。。。。。”是是是!连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失焦了的人说话能信麽?脸色发红的病爹爹,态度明显不合作。
长征替他盖上了的被子,很快又被踢开了。神情凝重地,凑上了脸蛋亲了亲闻光的眼帘。他的接近,使得对方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悄悄地施了沈睡入眠的咒术,成功地让闻光安静睡著了。
“你又来了,又逼我睡觉。。。。我已经睡很久了。。。。。。”苦笑著,亲了亲不甘心的爹爹嘟起的红唇。上回那个人对爹爹心灵上造成了阴影,因为害怕入睡的自己会伤害长征,所以整整三个月来若不是精神疲惫之极就绝对不会睡觉。
那日捉著自己追问肚子是怎麽了,因为这段日子精神一直紧绷著被折腾瘦了一大圈的爹爹,叫他看了心里很心疼。明明,他好不容易才将爹爹给养沈了。
逼不得已,这些日子他只好老让闻光精神松懈了得到充分的休息。
长征不知道,而沈睡的闻光同样也不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会让父子两人在第二天马上变得天翻地覆。。。。。
。。。。。
。。。。。。
我是被长征的摇晃给弄醒过来的。一觉醒来,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人还没真正醒过来。
儿子目瞪口呆的模样令人发笑。可是他脸色铁青盯著我的模样,让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个好时机,要识时务为俊杰。
“这是什麽?”他寒著脸,指著我怀里抱著的东西。我不明所以,昨夜睡得迷迷糊糊,身子觉得有些热乎乎的。然後发觉脚边不知何时搁著一件圆滚滚冰凉的物件。於是顺手将之捞上来抱在怀里,继续睡个天荒地老。。。。。
困惑地转动著怀里以为是抱枕的白色东西,现在才发觉原来不是。说它是乒乓球嘛!那个体积和重量实在是差太远了。
“你、你送我礼物哦?”今天是什麽日子??纳闷地,将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爹爹开始苦思冥想。自己虽然是很喜欢圆圆的石子,可是这个显然不是石子,长征送我内里包含了什麽意义呢??
“爹爹你看清楚些,这是一颗。。。。。喝!蛋呢?!!!”眼尖的长征,在厨房里及时拖住了拿著筷子,预备捅穿那颗蛋的爹爹:“这不是复活节送你涂鸦的蛋。。。。。。”脸色发青,长征说话却显得无力。
正调著彩色颜料的我,刚刚在洁白光滑的蛋壳表面上盖了个蓝色的手掌印,便让长征夺走了手中的蛋。那颗脑袋,似乎开始有些明白长征的紧张源自哪里了。
将我拉到客厅,随手打开了电视节目。长征想了一想,於是按了教育纪录片的电视频道给爹爹看。
“你乖乖地坐著看,我来通知大家。”
一开始就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住了,我的眼睛顿时胶著电视荧幕再也转不开。。。。。
长征重重地吁了口气,将那颗巨大的乒乓球蛋小心翼翼抱了起来。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目前很明显的,这是爹爹不知何时静悄悄刚刚产下的蛋。
醒来时,爹爹身子背对著自己又埋在众多枕头抱枕之下。他只不过想查看烧是不是退了,结果却赫然发现爹爹抱著一颗蛋,模样睡得香甜。
尽管信自己不是卵生的,也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好笑。可是,只要一想到曾经见过父亲墨鸦那双黑翼,他就怎麽也笑不出来。
儿子不是人3
3
首先来到的是幻境两位大家长─恭祯与雍华。
儿子异常安静,恭祯在进门口时看见向来蹦蹦跳跳好动的闻光今日居然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著电视荧幕。自从把宝贝儿子交给长征以後,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闻光身体健康好。
可这一见面,他马上就後悔了。纵然,实在已经没理由再来阻止这对小孩的相恋。
悄悄走上前,大手摸上了儿子柔顺的发。闻光身子先是一颤,然後抬头。脸色有些苍白,刚刚一直在蕴蓄的难过的心情,在看见父亲的刹那间,全都化作眼眶中的水气。
只是,恭祯怎麽觉得他在闻光的目光中好像看到了无数内疚和怜悯在其中???
只见泪眼蒙蒙,那刚为人父的太子张开双手要父王抱抱。以为孩子是太久不见想自己了,恭祯的心坎顿时软成一淌水:他果然还是舍不得把闻光送人啊!开始盘算著如何将儿子拐回家,自己养。
二话不说张手就先抱住宝贝儿子。舐犊情,属於父亲对儿子的宠爱表露无疑。不过在雍华和长征的眼底却看得有些心惊胆战:这对亲生血缘的父子,行为方面就是太暧昧了。
恭祯的恋子情结,大家虽然知道可从没人愿意在闻王君面前点破。谁也不想在情路上替自己树敌那麽笨得可以。
闻光从小就和父王恭祯睡在同一张床长大的,因此他们之间这些亲昵举动视之为平常事。基本上,上回恭祯病得这麽重,主要的原因除了被闻光下药,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闻光和他之前一直表现暧昧。
某些人在这些年里被妒意酝酿了许久,於是一个选择了对恭祯发泄,另一个则选择闭上一只眼鼓励爹爹八卦好事,杜绝了对自己威胁性最大的情敌。
“怎麽了?”发现了怀中人儿居然开始发出了呜咽的哭泣。
“呜~~。。。。呜王!对不起!!其实偶@%&*^#$~#。。。。呜呜娃娃哇哇。。。。。。”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宝贝儿子每哭泣时说话都很明显口齿不清。
“吓?”听不清楚的恭祯著实被儿子突如其来凄厉的哭声给吓著了:“你怎麽了?说话清楚些父王才知道你想说什麽。。。。”下一秒,他就被闻光重复的话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呜呜~~”咬著红唇,声音哽咽的爹爹断断续续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我不是父王的孩子了。。。。我和父王一点儿也不像。。。。呜呜。。。。。其实我是海龟精!!我是海龟精!!!”
向来冷静的闻王君恭祯一脸震撼无比,身子因为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而摇摇欲坠。把闻光养得这麽大,他从来就不曾思考过这问题。<已经被悲伤的闻光牵著鼻子跑的可怜父亲
倒是雍华,第一个反应便是马上转头,目无表情地看著听了爹爹结论以後同样显得震惊错愕的长征。这回非常难得的,他居然是现场唯一冷静的一个。
“你又让他看了什麽奇怪的电视节目?”想他刚开始当太子傅时就常常被说话每一鸣惊人的闻光吓了好多,早就对这样的话给变得麻木不仁了。
长征急忙翻了节目表,他记得他明明给闻光看的是教育纪录片。。。。。。结果上面清楚写著:横渡海洋 千里产卵!国家地理频道荣誉呈献:吉姆,一只东南亚海龟的海之旅途<好长的名字啊!
=_=现场众人默。。。。。
“闻光,蛋虽然长得像乒乓球但这不表示你是海龟。”有气无力地,太子傅解释著。<开始以自己身为闻光的太子傅为耻的雍华
“傻孩子啊。”不愧是幻境最高掌权者,恭祯马上恢复了他临阵不乱的能力,向宝贝儿子胸有成竹地微笑著:“你知道麽?历代的幻境储王君没有一只是海龟。。。。。。”只是,甫开口的语无伦充分显示了闻王君仍然在被儿子的话给打击的余波之中。
“这里依旧这麽热闹。”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刚到步的墨鸦一只手紧紧钳著一脸不是很情愿而且随时准备逃跑的白天开口作结论。
“哼。”在众人面前已经是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白天,目前没说话的对白了,只能哼哼声表示内心的不满。
“对了,有个女人好像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人。我想我应该把她交给你们了。”因为所制的药没有符合人间界医药卫生局的检验,结果被人类控诉了没钱付被关进了牢房。
另一只手拖出了身後一直闪闪缩缩,活像见不得人的长发女鬼:居然数月来消失无踪影的龙九九。
“啊!是九九!!”抛弃了父王,爹爹飞身再度粘上了龙九九。可怜的恭祯顿时被凉在原地,同时激愤不已:闻光!难道你刚刚的难过是假的麽?!怎麽可以恢复得这麽快?!!
对这孩子,果然是同情心给不得的。
“我、我先说明啊!我亲手制的药绝对没有问题。。。。。。”不管发生什麽事,龙九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否认否认再否认:“八成是你们吃了掉在地上,弄脏了的我的药才会这样。。。。。”人类身体就是这麽弱,这个吃了皮肤敏感那个吃了上吐下泻什麽的。
都把她好好的神医招牌给搞砸了,像幻境太子闻光就从来没发生这种事过。
众人脸上黑线呈一条条。只有咱们爹爹一脸惊奇道:
“咦?!九九你怎麽知道???”那张什麽也掩饰不了的脸上,大家都知道闻光的惊奇是因为他本身被道中了事实。
=_=现场众人再默,认真仔细考虑著以後该怎麽重新教育爹爹。
“咳!好了。那颗蛋呢?”杨子牧算是外人,此刻的心情倒没大家那麽沈重:“很圆很大麽?”这话一出口,大夥儿的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闻光过往的种种顽劣事迹,群众的内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产生了同样的心声:他,一定会用手去戳破那颗蛋壳。
“长征。。。。。。”先发言的,是知子莫若父的恭祯,脸色有些担忧。
“放心,”长征领著大家到书房,掏出了钥匙:“我收在了很安全的地方。。。。。喝!闻光!你、你是怎麽自己进来的?!”书房内,那所谓很安全的地方有个危险性很高而近来似乎越来越神出鬼没的爹爹。
爹爹手中抱著小沐璃,用沐璃的小小手正在不断地戳著可怜的沐砂的蛋,上面的蓝色手印在灯光照耀下非常亮眼<打算万一真的真的发生了什麽事,爹爹首先就推给目前不足月,连翻身也不会更别说会自己站起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替自己伸冤辩护的沐璃宝宝。
闻光只感到自己眼前一,被长征捉住双手不放,恭祯和白天则分别从他手上抱走了沐璃和沐砂那颗蛋。
“天哪!闻光你到底是什麽人。。。。。”铁青著脸,白天牢牢捧紧了怀中的蛋,杏眼怪瞪著不可思议的太子。
大家都觉得只有一句话无限贴近了对闻光的完全解说:爹爹不是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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