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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冲冠一怒为蓝颜(萧府之败)
冲冠一怒为蓝颜

“果果抱,抱抱……”小小软软的身子张开两臂,趺跌撞撞的冲进他的怀里,带著奶香味的奶娃娃,用双臂紧紧圈住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张开牙还没长全的樱桃小口,吧哪吧唧的在小哥哥脸上乱亲著,边亲边叫:“果果,鹰鹰好想果果。果果抱,抱鹰鹰……”
一会儿,便亲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鹰儿,你怎么跑到这里采了?”美丽高贵的庄主夫人一把抱过自己的心肝宝贝,用手绢擦著嫩嫩的小脸:心疼地说:“看把你脏的。”夫人抱起小庄主,厌恶的看向身边呆呆的小鬼,道:“跟你说过多少了,不要把小少爷抱到下人房来!你听不懂是不是?”
畏畏缩缩的低下头,他看向地面:“是小少爷自己跑来的……”
“你说什么!他这么小,连走路都还不稳,自己要怎么跑过来?不要让我听到你用同样的理由说第二!否则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听懂了没有?”
“是,夫人。”头低得更低了。
“果果,我要果果,我要果果……”奶娃儿拼命的晃动手脚,想从母亲的怀中溜下来,无法挣脱母亲坚实的双臂使得奶娃儿放声大哭起来。
但他的哭声反而更让母亲把他带离他的小哥哥身边,头也不回的向庄园最美丽的部分快步走去。
他叫土娃子,因为家穷,被父母卖到“藏香山庄”,从此与父母断了音讯。
卖进来那年,他才六岁。因为人太小,就被分到厨房帮忙做点杂活。那年庄里的小少爷出生了,出生的时候说是紫云绕府,看相的说,小少爷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把庄主夫人乐得跟什么似的。
在庄里待久了,也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像是这个庄有个名义上的庄主,但却不常来。他记得,每庄主要来的时候,庄里就会打扫得特别乾净,夫人也会打扮得宛如天仙一样,小少爷也会当成宝似的,被夫人抱给庄王看。
而每庄主逗留的时间都不会很长,离去后,夫人就会大发脾气。

有一,上娃子因为撞见夫人抱著小少爷在里哭,被夫人用家法折腾了个半死。听厨娘们聊天时说,夫人在未嫁前,是很温柔的一个人,还是武林中有名的女侠,为了怕丈夫嫌弃,甚至自废武功。
但嫁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只是个做小的,根本进不了本家。这个“藏香山庄”,就是为了闺名有个“香”字的夫人所建。
小少爷渐渐长大了,但不知为什么,很黏比他大了六岁的土娃儿。夫人拦了几他去下人房,但发现拦不胜拦,后来乾脆就把土娃儿叫来给他做贴身佣人。
可能又考虑到他的安全,便开始教儿子武功,顺便让土娃儿也一并学了,以便保护自己的宝贝儿子。
“果果,晚上我们去抓兔兔好不好?”已经六岁的小人儿撒娇的抱著土娃儿。
“小少爷,晚上不能出去的,给夫人知道了,她会让管家剥了我的皮。”土娃儿想起之前夫人的威胁,打了个冷颤。
“不要……鹰儿要去嘛,只要不让娘知道就行了呀。”
“可是,天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如果……”老实的土娃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小少爷。
“嗯,鹰儿不怕哦,鹰儿会带果果回来的。”小人儿继续勾引著他的果果。因为娘不让他喊他叫哥哥,所以等他会发哥哥这个音的时候,就没有改变原来的称呼,一直都叫他果果。
“唔……”呆呆的土娃儿还在考虑,他不想被管家扒皮,也不想拒绝自己最喜欢的小少爷,真是左右为难。

俗话说,小孩子是三四可爱,五六嫌,六岁的鹰儿正是最顽皮、最让人头疼的时候,他也不管土娃儿还在犹豫,拉著他就往庄外走。
“我们从后门溜出去,没人会知道啦。”
果然,当他们从后门溜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到,土娃儿无奈的背起小少爷朝后山走去,小人儿高兴得直用小嘴亲著土娃儿的后颈。
来到后山,爬上他们一向游玩的小土坡。放下背上的小人儿,开始寻找兔子窝。鹰儿早就忍不住,捡根长木枝看到洞就戳一戳,偶尔钻出只山鼠啥的,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乐得大喊大叫。
土娃儿毕竟只有十二岁,也还只是个孩子,看小少爷玩得那么开心,自己好像也被传染到这份纯真的
快乐,随著鹰儿野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鹰儿戳对了地方,还是兔宝宝想要逗两个小傻蛋玩,竟然从洞里钻出了一只黑色的小兔一蹦一跳的在他们面前大跳兔族舞。
鹰儿见了,高兴得大叫一声,“果果,快看,是兔
兔!”叫那么大声,也不怕把兔子吓跑。
土娃儿稍停声息的往小黑兔靠过去,想抓住它送给鹰儿。一步一步,慢慢……
“啊!”突然的大叫出声,让正陶醉在自我表现中
的小黑兔惊得一个兔窜,也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土娃儿抬起头看见小人儿正在拍手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叫:“果果,兔兔跑了。”
“你这样叫,它能不跑吗?”土娃儿小声的埋怨。
小人儿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小黑兔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土娃儿不放心,连忙紧跟其后。
两个人追著兔子跑了个漫山遍野,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该回庄里了,少爷,你肚子也饿了吧?”土娃儿看著远山庄里升起的炊烟,担心地看著紧拉自己手的小人儿。
“嗯。”小人儿可能真的累坏了,乖乖的靠在土娃儿的身上点了点头,扯扯他的衣裳“果果,你看庄里今天晚上烧什么呀,怎么从这里都能看见火星子呢?”
土娃儿怔了一怔,果然那不是什么炊烟,而足失火了,刚刚还只是一缕烟雾的,如今已成了燎原大火。
“果果……”小人儿虽然人小,却比同龄人要聪明得多,显然看出了不对。
土娃儿二话不说,背起小少爷冲下山,往庄中奔去。
待气喘吁吁赶到庄前,庄中的火势已不可控制,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土娃儿终于力尽的跪倒在地。
鹰儿看著熊熊烈火,再看看身边的土娃儿,嘴一咧,“娘!娘……”放声大哭了起来,就要往火中冲去。
土娃儿吓了一跳,跳起来一把抱住鹰儿,紧紧搂在怀中哄著他,“没事的,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夫人肯定早就跑出来了,不会有事的……”鹰儿抱著土娃儿哭了个凄凄切切,直哭到快没了声音,才打著嗝,累得趴在土娃儿的怀里睡著了。土娃儿抱著鹰儿,呆呆望著还在嬲烧的“藏香山庄”,不知该如何是好。
星升起,看来明天又会是个好日子。
马蹄声由远至近,渐渐的在二人身边停下。
“看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看著劫后余生的两个小孩,“还好我儿没事,当真是天佑萧家!”
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土娃儿顿时瞪大了眼睛:“老爷?”
一向很少来到庄里的庄主,竟然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把鹰儿给我。”庄主冷静而严肃的对土娃儿板起了脸。
犹豫了一下,小少爷给庄主一把夺了过去。
鹰儿在震动中醒过来,看著眼前严肃而不陌生的面孔,茫然叫了声爹。

“乖孩子,以后你就到爹身边生活吧,你娘……可能不能再照顾你了。”
“娘?娘到哪里去了?”
“走吧。”庄主答非所问的飞身上马,提缰就准备离开。
鹰儿突然挣扎了起来,“果果,果果!我要果果!力气之大,竟让大人都感到有点吃力。
没有办法,庄主只好低头对一直跪在地上的土娃儿道:“还不跟上来。”
十年后。
大亚王朝建国二百三十四年,皇帝名胜正,号正皇,年号――和,当年是“和”二十一年。
萧王府,天下第一家。家主萧治远,继承萧王之号,手握重兵,――时间权倾朝野,万人超之。“和”六年时,被现皇――正皇于御园中赏酒,笑解一半兵权,后被正皇软禁于京中。虽然如此,其实力仍旧不可小视,加上没有大错,正皇无法轻易动之一二。
萧王府内有族人九百余,奴仆三于,畜牲万匹,良田万顷,金银无数,直系亲属分主支与旁支。主支萧治远及其独子,旁支萧治远之弟兄及其子女九名。
萧王府位于,京城之西郊,围湖占地,建于其上,府内分为东,南,西,北,主五房。
主房――“任心居”,也是小王爷萧振人的地盘。
“呜……少爷,饶了我吧,实在……是……吃不消了……”壮实的汉子向骑在自己身上不住撞击的男人讨饶著。
但显然沉醉在抽插运动中的男子,忽略了来自身下人的哀求,只是一个劲儿的满足自己高昂的欲望。
“啊……鸣……”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发出悲呜声来,怕惹少爷生气,引来更痛苦的摧残。跪在地上的双腿膝盖,因为承受了两个人外加冲击的力量,早已经磨得出血,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越发使这个行为变得像酷刑一样。
实在无法忍受,开口”只求道:“呜……呃,少爷……求、求你……等一下,我……哇……”想跟他说,自己等下还要陪他出去,希望少爷能够手下留情。
“闭嘴!”在他身上销魂的男人,猛地一挺腰,让他没能继续把话说完。
不敢再发出哀求声,现在的他,只能一心乞求少爷能快点儿完事,好早点儿结束这两年来从不间断的折磨。
终于,频率变快了,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把他整个身子都带动的往前冲去,一声虎吼:“果果……”滚热的汁液涌进了他身体。
他――萧壮果,当年的土娃子,来到萧府已经十年,十年来,一心侍候当时的小少爷,现今的小王爷。
两年前,小王爷十四岁,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王爷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变得不苟言笑,变得……
也是两年前,小王爷跟他比武,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的时候,掴住他的手脚,把他扔上了床。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小时候可爱讨喜、总喜欢黏在他身后的小少爷变成如此的呢?壮果至今仍不明白。
办完事,整好衣,转身要离去的小王爷萧振人,看到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壮果,不由得皱起一双剑眉,怒声喝斥道:“你要躺到什么时候?起来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去中枢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是!”努力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捡起四散在周围的衣物,勉勉强强的穿上。
他必须在小王爷出门前理好自己的伤势,换好乾净衣物,备好马,等待小王爷。
壮果拖著蹒跚的步伐,回到隔壁自己的小屋中换好衣物,一口气也不敢停歇的赶向马房,从马厩中牵出小王爷萧振人的马――火焰,备好马鞍,在主院外等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振人施施然的走出主屋,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修长挺拔的身子,略一翻身上了马鞍。
壮果牵著府里配给自己的马匹,伴在振人身边向萧府外走去。
偷眼看看少爷,他不明白,继承其美艳母亲的眉目,综合上其父的线条分明――挺直的鼻粱,削薄的嘴唇,坚毅下巴的面孔,不知倾倒了多少待字闺中的佳丽,荡漾了多少已为人妇寂寞春心的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老是抓住他来发泄性欲呢?
壮果虽然为人老实憨厚,但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有一副厚实的身板以外,容貌并无可取之,尤其是自己还比少爷大了六岁,看来就像少爷所说的,上他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耐操而已。

想想看少爷每的发泄行为,确实,如果换个柔弱女子来的话,恐怕要不了两三下,就要香消玉硕了吧。
就快要到萧府大门口了,守门府卫已经把门拉开,双手放于膝侧,低下头正在等待。
“哟,这不是四弟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老奶奶刚才还提到你,说晚上要见见你,现在大概已经差人去请了吧?”从东屋通向府门的路走来萧家的大儿子――萧振祖。
坐在马上,连弯腰都没有,冷冷的瞟了一眼年近三十满腹心计的大哥,“你跟老奶奶说,晚上我会去请安。”转头对身侧的壮果喝了一声:“走了广说完提马出府而去。
“见过大少爷。”壮果对萧振祖一抱拳。出得府外,他才翻身上马,鞭马随后追上,毫不知其后大少爷充满痛恨且歹毒的目光,正随萧振人的背影而去。
颠簸的马鞍,快速的奔行,更加了他的伤势,壮果只觉胯下里襟已经湿透。
望向前方奔行中的少爷,咬紧牙关保持著沉默。
还好中枢府离萧府并不远,一炷香不到,便来到府外。壮果赶紧下马,递上帖子。
大门被打开,中枢机――年近中年,正皇身边的东言人王明然,亲自来到门口相迎,“哈哈,萧世子前来,当真是蓬摹生辉。快请,快请。”
萧振人翻身下马,把手中马缰交给下人,抱拳行礼,“不敢,王大人先请。”客套一番,被王明然引进府内客厅,分主宾落座上茶。壮果立于萧振人身后。
茶过一巡,话入主题。
“不知这治理黄河水道,皇上圣意哪位大人?”萧振人品著口中香茶,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
一捋长须,王明然思考了一番,“圣意未明。要知道,这黄河水患已不是一朝一代的问题,历代先皇都为此伤透脑筋,至今也未有人能够治本,相反藉此中饱私囊的官员倒是不胜枚举。”长叹一口气,“皇上英明,却也因此日夜烦心,做下属的不能为之解忧,真是惭愧,惭愧呀!”
放下手中茶盅,“小侄倒有推荐人选,不知大人可否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哦?这倒帮了大忙,不知是哪位在野能人?下官是否知晓?”虽然振人没有在朝为官,但因其能力高于同辈其他兄弟,被其父列为王位继承人,是将来的萧王,所以身为中枢机的王明然在这位小王爷面前,也只是自称下官。
“不敢称能人,正是区区。”萧振人面带微笑的看著王明然。
“啊!这……”王明然愣住,他没想到堂堂小王爷放著安生闲逸的生活不过,却要跑到治理黄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里去掺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大人请放心,既然小侄夸下海口,自然有些自信,不会给大人抹黑。”萧振人趁热打铁。
“哈哈,不是下官不放心,早就听闻小王爷才高八斗,计谋如海,如今您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只是不知萧王可知此事?”言下之意――你为何不去找你厉害的父亲,让他去跟皇上说,跑我这儿来自荐个啥?
萧振人苦笑道:“我想王大人也应明白这其中纠葛。”停顿一下,“更何况,如今要论朝野中有哪位大人的话最能让当今圣上采纳?自然是非大人莫属!”
哪个人不喜欢戴高帽子?何况十分明白皇上和萧王之间微妙的王明然。
他清楚萧振人说的是实话,考虑到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可做个大大的人情给未来的萧王――至于皇上采不采纳他的意见,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中枢机可以决定的了,当下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小侄就在家中等候大人的好消息了,还请大人多多费心。”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这是小侄无意中收购到的,听闻大人对此颇有研究,特地带来给大人消遣用的。”说完,双手递上。
中枢机笑眯眯的接过,也不打开,把萧振人主仆二人送至府外,见马匹远离后,才打开手中卷轴――王羲之的真迹!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直道小王爷会做人。
骑在马上,回头看骑在另一匹棕色大马上,十六年来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果果。见他脸色发青,猜测大概是自己午时纵欲造成的恶果。
萧振人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知道身边最贴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对他作出多过分的事,也从来只有默默忍受毫无怨言的人也是他。
在这世上,如果还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果果。
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对果果保持冷酷的态度,如果习惯了在乎日里对他温柔体贴,就会在别人的面前无法掩饰。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果果对他的重要性进而伤害他,那他宁愿让所有的人误会,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包括他的果果。
硬生生掐断对果果的怜惜之情,重整脸色,朝著厌恶万分的萧府行去。
回到萧府,刚人“任心居”的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来丫鬟请少爷过去。

萧振人一皱眉头,看都不看一直红著脸偷偷打量自己的丫鬟一眼,“回禀老夫人,等下我就过去。”
“是。”丫鬟福了二福,转身回南屋覆命。
“既然如此,少爷,那我告退了。”壮果忍著痛楚,弯腰向少爷请命。
“嗯。”
壮果正准备离去,突然,“拿著这个!我可不想下要用的时候不顶事。”
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啁!”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壮果仍旧不解其意。
“给你治小菊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由得心情大好。
颤抖著身子,壮果红著脸离开“任心居”的会客厅,拖著脚步回到位于“任心居”一楼左侧自己的屋内――为了方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
坐在木板床上,握著手中的瓷瓶,,壮果不知该不该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血的衬裤。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好药。红著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应该也只是环境使然。
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
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而老爷也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
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但……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振人穿过主屋后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
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于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在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一到来迎亲了。
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厩、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
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萧振人看见区中所提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萧府唯一的女主人――萧老王爷是入赘进来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抬不起头,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进哪个女人,倒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孙,妻妻妾妾一大群。
听说萧老王爷就是因为在外包养一个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伤心加愤怒,就这样一病不起而升天。
告诉丫鬟,让她知晓老夫人一声,自己来请安了。
“振人呀,现在你怎么这么忙?连过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扶著,从房里走到客厅。
萧振人连忙蛄起,堆满一脸假笑,快步走过去,从丫鬟手里接过老夫人的胳膊,扶著她,“怎敢?孙儿一听是老奶奶的吩咐,不就立刻飞也似的赶过来了?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老奶奶面前说孙儿的坏话?”小心翼翼的把老夫人扶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笑著询问。
“哼,哪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怕不给你暗中整死,你这个小滑头。”中气十足的老夫人笑骂道。
“呵呵,”打著哈哈。“不知孙儿能帮老奶奶分担什么事?下午出门时碰到大哥,听他说起您似乎对孙儿有吩咐。”坐回摆在左侧的椅子,探身询问。
“嗯,还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小子们的终身大事!平时光看你忙著帮你父王忙那些朝中事,也不晓得多留意一下哪位大人的女儿适合你,这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出马,给你拉拉线了。”老夫人眯起双眼从眼缝中露出狡猾的光芒。
哼!死老婆子,控制了府中其他人的婚事还不够,还敢妄想操纵他的人生,想得倒是挺美!
小心建好防火墙,“老奶奶,多谢您的关心。可是孙儿还想趁年轻多多历练,争取在朝为官,博得皇上的信任,而父王也是这么想的。”
“不要拿出你父亲来压我。我要给你做主,还怕他不答应不成?何况,我也没有要你现在成婚,先定下来,等以后你入朝为官再娶也不迟!”老夫人的脸色严厉了起来。
忍下心中一口气,萧振人告诉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不可为一时一气之争,坏了至今安排好的一切。
略微一思索,他张口道:“老奶奶,不是孙儿不想听您的,而是您觉得哪家闺秀能比得上皇上女儿的万金之躯?”

“哦?你的意思是说……”老女人开始上钩了。
“对,我的意思就是要么不娶,要娶就娶皇上的女儿,所以我才希望能多加历练。”看对方已经完全上钩,“您也希望萧王府能融人皇家血脉吧?”
“的确!你父王如今被皇上软禁在京,威望已大不如前,如果你能重得皇上信任,加以重用,再光大我萧府是再好也不过!”被将来的权力诱惑蒙蔽了双眼的老夫人,赞赏有加地说道:“我还在伤脑筋,到底要哪家千金才能配上我萧府的小王爷?既然你看上的是公主,那么我也小必替你找些凡脂俗粉来扰你的前程。”
“老奶奶说的是。孙儿会努力重振萧府雄风,让那天下人看一看,除了皇家还有我萧家!”
三日后,正皇下诏:“命萧振人代表萧王治理黄河水道,接旨日起,立刻启程,不得耽误,救灾物资随后而行。特授萧振人御史大夫之职,可调州兵五千。”
正皇打的好算盘,萧振人代表萧王出面,如果不成,便有了问罪萧王的藉口。
如果成了,便把萧振人调进朝中为官为自己做事,也算得一臂助。不管成与不成,都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下萧王只是长留京中为皇上办事,并不是被他这个正皇软禁在京。
而这些也早在萧振人的意料之中,未等圣旨下来,已命壮果备好一切,接到圣旨的当天,便离家出发。
自然壮果也随之同行。萧振人以圣命需急行的理由,拒绝了其他的奴仆随行,但不知为何,一向在府中低调的二世子萧振善,以帮助兄弟为由,请示萧王,得其应准,硬是强行加人本来只有萧振人主仆二人的黄河之行。
多子个跟屁虫,萧振人心中十万分不爽。虽然这个二哥不像老大、老三一样胡作非为,心胸狭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让他得知自己此行的另外目的;
壮果很是喜欢这个和蔼可亲、对下人从不打骂的二少爷萧振善。
在他眼中,萧府好人和坏人的分布图是这样的:萧老夫人心若蛇蝎,是大大的坏蛋;大爷萧治孝为人平庸分不出好坏,只是十分好色,妻妾成群:三爷萧治清读书人一个;老爷――也就是王爷萧治远,眼中只有权力;大少爷萧振祖阴险毒辣,事事与少爷作对,是个大坏蛋:三少爷萧振行好色暴虐,常常打骂下人,西屋稍有姿色的丫鬟,因不堪折磨自尽的就有好几人,更别提偶尔强抢民女、霸田占地天怒人怨,是个大大的坏蛋。
其中称得上足好人的只有二、五、六少爷。大概是因为近朱者赤的原因吧?五少爷和六少爷的母亲和二少爷的母亲是闺中手帕至交,离世时,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二少爷,所以五少爷、六少爷说是被二少爷带大的也不为过。
壮果也很喜欢活泼可爱的五少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六少爷,至于未嫁的两位小姐,只从服侍他们的下人们口中得知十分任性刁蛮,倒不知好坏。
所以他对二少爷的同行并不排斥,相反还十分欢迎。
跟少爷在一起的话,除了帮少爷宣泄欲火的时候,能和他“聊”上两句,其他时候,恐怕就要在沉默中度过了。最重要的是,能有人把自己当人看了。
对于壮果和萧振善的亲近,萧振人心头一把火这烧啊……
欲火加怒火外带妒嫉之火,可把心头火烧得旺的,比他胯下坐骑“火焰”的毛色还要红艳艳。
好不容易熬过半月路程,总算到了黄河中下游――中州(现河南)的开封府,亦是此水难的主要州府。其实不用中州府尹说明,从逃荒的难民身上也不难看出此灾情重大。
“大人这远道而来,下官代中州百姓拜谢大人。”说完,中州府伊何云向身为钦差御史的萧振人两膝著地,行了个大礼。
“何大人快请起,在下担当不起。振人虽然权限有限,定当尽力而为,绝不会作出对不起中州百姓之事。”连忙弯腰扶起看起来铁骨铮铮的中州府尹。
何云谢绝坐下,站直身体向萧振人报告中州灾情:“中州自五月以来,骤雨连绵,河水泛涨,平陆成川,禾稼漂没,人畜漂流,死者不可胜计。何云接连六,遣快马报于朝廷,如今天可怜见,终于盼得大人前来,还望大人看在门外等侯救济的中州百姓面上,立刻发下救济物资,莫要经过各层官员的转递。”
看来中州府伊对朝廷派来如此年轻,工人,有著不放心的感觉,怕他不知官场昏暗,官员贪婪,耽误救济的时机。
出于对这个爱民如子府伊大人的尊重,萧振人也并未落座,站著听完他的请诉。
“大人请放心,物资我已命专人押送,定不会落到不该落到的人手上。至于目前,我在路上已调动其他州府筹粮支持,如不耽误,今夜即可抵达。”
“辛苦大人,大人一路舟船劳顿,想必疲乏,我这就准备宴席给大人接风洗尘。”略微安心的中州府尹开始想到应酬。
“不必了,想必这时节大人也拿不出什么来款待我,随便什么,只要能果腹就好,晚上还请继续讨论救灾―事。”萧振人开玩笑。
来到何云给他们三人准备的房舍,壮果侍候萧振人清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池说:“不知这黄河水灾,少爷要如何治理?”
没想到壮果会开口和他说话,不禁心情大好,“这黄河之灾,不是说治理就能治理好的。自然的、人为的因素造成黄河的灾难。你别看它现在发大水闹洪灾,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变成旱灾了。如今想的是怎样疏通改流的黄河水,让它避开乡镇田地流进海中。”正说著,有人敲门来访,壮果打开门一看是二少爷,连忙侧身请他进来。
“四弟,不好意思打扰了。”萧振善对其弟微微一笑。“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二哥有此意,是最好不过。”萧振人不是很爽快地说。
萧振善对此毫不介意,“为兄因为此之行,特地查阅了历代关于黄河水灾的卷宗,毕竟想要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便是先要了解其产生的原因。”
“噢,既然如此,说说看你的见解,也许有可参之。壮果,给二少爷看座。”
壮果端了张椅子让萧振善坐下,转而又立于萧振人的身后。
“据我综合所看卷宗,得出的结论是――水土流失,河道淤积,这便是黄河水害产生的原因。”
听了萧振善所言,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竟和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既然知道了原因,可有救援之法?”
“这个……老实说,除了知道应该疏定,可流以外,为兄并不知还有什么好方法。”萧振善满脸惭愧。
萧振人点点头,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能懂这些就算很不错了。“当然还有其他补救办法,这些就等到今晚府尹来了后,再作细商吧。”壮果站在少爷的身后,听他与中州府尹何大人、二少爷萧振善三人商谈黄河水灾的补救之法。
造成黄河水难的原因有太多,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刚才二少爷提到的水土流失,河道淤积。但说到如何治理时,意见却有了分歧。
何大人提倡首先发放救灾物资安抚民情,其让聚集的洪水改道而流,最后等洪水过后,便大量开山垦荒,以补充现在流失的田地庄稼。
二少爷因为不太懂,便没有表达意见,只是把目光看向少爷。
少爷同意了何大人开头的意见,但说到治理的情况时,却否决了何大人的意见,说出让洪水改道看似简单,其实最是劳民伤财,而且改得不好,只是改变下洪水淹没的地区而已。
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沟谷里修建谷坊、淤地坝、小塘库、引洪放淤等沟道坝系,把坡面措施拦蓄不到或拦蓄不了的洪水泥沙拦蓄起来,就地、就近利用。在多沙粗沙区种植秋田高秆作物,其中玉米、高粱最适宜,也最广泛。
少爷做出如此决定,并不是信口开河。今年水患一发,消息刚传到京城,百官正在互相推卸,少爷已带著他来到中州看过地形,作了考证,拜访了不少学士,之后,大约已经胸有成竹的少爷再悄悄返京,向王大人推荐了自己。
当说到洪水过后开山垦荒的时候,少爷很是不以为然。在他认为,水土流失如此严重,其中就有百姓乱开乱垦的一因。
他对何大人表达自己的看法:与其陡坡开荒,加剧水上流失,不如在坡耕地上培地埂、修软垫:沟垄种植、垄作区田等水保耕作措施:荒山荒坡造林种草;支毛沟打谷坊,干沟修大型沟壑土坝等等,方为实际。
说的何大人不住点头,完全收起了一开始的轻视之心,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爷有了重新的认识。国家有如此人才,何愁不固?
一直到夜三更,三人仍旧讨论不休,大多数的对话并不能让壮果听得很懂,但他从这些对话中得出:水土保持是治黄的根本措施。
终于三人做出了对这洪水灾害的具体补救措施,但仍末散去,看来是在等候迟迟末到的,从其他州县筹措的救济粮。
此时,时已近四更,一直保持镇定的少爷也开始露出了焦急之色。粮食是少爷一手筹集的,为了从那些一心自保、狡猾如狐的各大州府官员手中筹粮,少爷可是尽了心思,为了怕他们临时变卦,还特调了鲁境州兵三干名到各州押送,按理说应该到了呀。
就在何大人忍不住准备开口询问时,门外传来了州衙掩不住的欢喜报声:“报告御史大人,何大人,世子大人,门外负责押送此筹粮的昭武校尉刘大人求见。”
“快请!”屋内三人闻声而起。
接见了押送粮食的刘大人,萧振人全权交给何大人负责分粮之事。总算,在天微明时准备歇下,这可是半月以来,他头一可以放下心神安心睡眠。
说句实在话,壮果若不是练过武又身体强壮,恐怕早就倒下了,要知道他可是所有人中最不得闲的一个。起少爷之前起,睡少爷之后睡,行少爷之前行,一路大大小小的琐事离不得身,而且这除了要服侍少爷一人以外,又多加了一位二世子。
打著精神,侍候少爷睡下,正准备吹灯离去时,一把被人从后抱住扔上了床。
“这么急著要去哪儿?思?”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惊惶不已的壮果挣扎著想要挺身起来,“少爷,等下午不是还要去看望灾民吗?早点睡吧。”试著从逆境中挣脱。
一只有力的手掐上他的脖颈,随后一具坚实的身体压上了他。
“怎么?赶著去侍奉你的振善少爷?”
“不是的,我是想早点睡,等下好有精神为少爷办事。”壮果老实的回答道。

萧振人邪邪的一笑,“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办事!”说著,手就滑进了壮果的衣衫内,热门熟路的找到了那两颗小葡萄,用两只手指拈起一粒,大力的搓揉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不闲著,伸到下面去脱壮果的裤子。
壮果捂住自己的裤头,带著哭声:“少爷,别……”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如果再加上这顿即将到来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根本不理他的哀求,憋了半个月的欲望早就在摸上他身子的一瞬间,肿得发紫,恨不得立刻就宜捣黄龙。
“少爷……这是州府衙门啊……”壮果试图提醒欲火焚身的少爷,在这种地方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于啥,不用别人说,壮果可能就羞愧得一头撞死了。
“那又怎样!”知道果果不敢怎么抵抗,萧振人一把扯下他浑身的衣物,顺手丢在床下。
看见那么一张美艳面孔的少爷,盯著自己的下半身,露出淫亵的笑容,壮果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少爷一向性欲强盛,在家时总是隔三差五的要他,每不把他弄得凄凄惨惨,根本就不会轻易放过。而这,隔了将近二十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会有多悲惨了。
萧振人咽了口唾沫,望著眼前盼了很久的大餐想著要怎样料理才好。一直劳动锻链不停的身体,显得结实精壮,毛发稀淡的四肢修长有力,略显黝黑的皮肤虽不光滑腻手,却能挑起自己体内最的欲望。
自从第一遗精以来,每看到憨厚壮实的果果,鼠蹊部就一阵骚动。十四岁那年头一要了他以后,就再也欲罢不能。看著红著双眼、可怜兮兮望著自己,希望自己手下留情的果果,如海的情欲再也没法控制!
(注:关于黄河的参考数据:中国黄河资料)申时(现在下午三点到五点)。
得到尽情宜泄的萧振人一身清爽的夫和灾民相见,途中碰到前来找他的萧振善,二人携同一起前往。当萧振善问起为何不见壮果时,被萧振人轻描淡写的告知,壮果被自己派往别办事去了。
而此时的壮果,正带著历时三个时辰被折磨的痕迹,躺在府伊安排给钦差挪史房间内的雕大床上,昏迷不醒中。
接见完热情的民众――就差没把他当天神来祭拜了。萧振人耐着性子,微笑著安慰蜂拥而至的百姓,告诉他们,皇上没有忘记他们,誓与诸位百姓共度难关,言下之意,还请莫忘皇帝恩德。
至于萧振人为何在此最佳时机为正皇大吹收买人心,自有他的道理。另外他也清楚,今天他在这儿所说的每一句话,大概都会一字不漏的传进当今圣上酶耳中。
终于摆脱了情绪高涨的民众,转身准备去看壮果时被人唤住。听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哥萧振善。
萧振人皱皱眉,考虑要不要假装没听到快步离去,还没作出决定,来人已至身后,萧振人迅速转身――除了果果以外,他没有习惯让别人站到可以威胁到他的范围之内,尤其是身后。
记得自己刚进萧府时,就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掌,差点落下病根,要不是果果拼了命上阴山采得朱果让自己服下,哼!
而当时果果才十二岁,只因听到大夫说只有朱果可治,竟然就不顾自身安危……因祸得福的自己白长了三十年功力,这可都亏了他的果果。
“呃,四弟,我有话和你说,不知可有空闲?”萧振善一副为难的样子。
来了,要说的大概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吧,萧振人暗想。
“那么就到二哥的房中去吧。”看著萧振善不解的样子,“你那儿清静,我那里随时随地都有人找过来,不得安生。”如果自己没有打过招呼,不许打扰的话。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壮果的亲密,尤其是萧府内的人。
“好吧,那就麻烦四弟移一下贵足了。”萧振善笑道。
听了萧振善一席话,萧振人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如果萧振善所言如实,那么自己无疑是多了条有力的臂膀,对以后所要开展的事业,也有莫大的帮助。测试萧振菩所言真假的最好办法,就在于他是否真能舍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
他心中思考著,为这趟黄河之行做著小小的修饰和变动。
回到房中,壮果仍旧没有醒来,看来是真的把他累惨了。也难怪,将近大,半个月的奔波,加上自己的雪上加霜,不倒下才叫怪事。
掀起被单,露出遍布欢爱痕迹的健壮身躯,分开至今未能并拢的双腿,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被自己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小孔,挖出里面积淤的大量白浊,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壮果的身子抽搐了一下。
萧振人拿起湿巾帮他把身体清理乾净,又抹上药物,这才又把棉被盖回去,一连串的动作显得熟练无比。
到了晚问,唤他起来吃饭,吃过后又让他睡下,免了他的侍奉。在外面,能对他好一点就对他好一点吧,等回去后……
萧振人摸摸他的黑发,这是我目前所能保护你的方式,再等等,再等等,当所有的事了结后,我会带你离开萧府,那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
趁著壮果熟睡的期间,萧振人溜出了府衙,去完成他此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第二日,第三日……整整一个月都在治灾区度过。

两位少爷和疏通河道的工人,一起商量著怎么做最能达到清除淤沙的结果。在实施中、,甚至有好几碰到小型的断洪,造成好几名民工的失踪和死亡,就连壮果都差点被洪水带走――他不会游水!若不是少爷及时救了他。
命是救下了,但人却差点被少爷那些粗鄙的语言给骂死。哎,算了,命是少爷救的,他想骂就让他骂吧,光是少爷肯救他这一点,就够让壮果感激涕零了!
这一日,又如同往常一样,他们来到陈州府太康堤(现开封附近)察看。
只见因为连日暴雨,河面暴涨,水势量大且急。
萧振人指著河岸说:“你们看,河床就要比河岸高了,看来此亦是危险。苏大人,还请立刻疏散太康堤周围的居民百姓。”
随时等候命令的陈州府县令连声应是,立刻派下衙役疏散居民。
连日来,这位年轻的御史大人分析清楚,预测几乎是笔笔中的,早就被奉为神人,自是言听计从。
陈州府县令等衙役们得令离去后,巴结的向萧振人献媚,“大人当真是神机妙算,博学广知,不知可否为学生指点二一?”
萧振人根本就懒得理会,当转眼看到壮果也是一脸钦佩加不解时,不由得意的笑起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想要在心上人面前显示自己。
萧振人清了清嗓子,坦成如此的原因,不外是泥沙不断淤积的结果。大量的泥沙被上游的水带到下游,在下游的河岸积沉,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会形成河床高出河岸地面的[地上悬河],这也是洪水破堤决口的原因。”
“那么只要把黄河的上游水道截住,不就不会产生如此问题了吗?”自以为聪明的陈州府县令说道。
“那你就等著整个大亚皇朝一半泡在水里吧。”萧振人冷冷的嘲讽著。
突然阴沉沉的天空,像足被玉皇大帝打翻了砚台里的墨一样,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离开河堤,尽量往高走!”萧振人招呼众人往高地走去,话还未落音,暴雨即至,瞬间众人都成了落汤鸡。
看来从来没吃过如此苦头的县令,跑得比官最大的萧振人还快。也不怕得罪了萧小王爷,吃上莫须有的官司!
壮果一心护在萧振人的身后,以防万一。
突然后方传来,“决堤了――”的凄烈叫声。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后面的萧振善推开身边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卷走,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壮果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二――少爷!”其人已经被激流冲卷的不见身影。
壮果一急就要往回头,被萧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想再多加一条水鬼么?等水退了,再另派人寻找。二哥水性不错,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萧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地安慰著壮果。
陈州府县令见如此水势,早就吓得双腿发抖,如今比自己官阶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萧王二世子,在自己辖区、自己的面前被洪流卷走,眼看生还机会又是微少得可怜,不由得瘫坐在地,看来自己的乌纱帽是不保了。
接著,连续十天出尽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萧府二世于的消息或尸体。
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这尸体则早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现已流进大海也不是不无可能。
十天后,钦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寻。
黄河之行,历时三月。钦差御史萧振人之名,第一名载大亚皇朝正史。
史书曰:“……萧王之子萧振人锋头初显,其黄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大亚皇朝得巩固政权,安抚民心,其功不可没……
是日,萧王府内。萧小王爷的凯旋归来,既带来了荣誉喜悦,也带来了悲哀哭声――萧府二世子丧于水难的噩耗。
萧玉琴前来拜会洗尘后的四哥萧振人,老夫人也难得的出了南屋来到“任心居”。
自然,萧王也回到府中见自己的儿子――刚开始,当得知皇上命萧振人前往治理黄河水灾、救援灾民的时候,他是非常之不赞同,如今能顺利完成任务安全返家,自然是搁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
五世子萧振宇、六世子萧振南冲到“任心居”,向萧振人控诉其未照顾好二哥,而导致二哥丧身于水难的责任。萧振宇还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萧振南则放声大哭,边哭边骂,一时间“任心居”热闹非凡。
众人在“任心居”的客厅里分别落座。

萧王萧治远怒斥萧振南,“当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万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么?”
萧振人一脸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张口说道:“六弟,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更注意,或者乾脆不让二哥跟随的话,二哥就不会……”声音沉痛。
“不是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少爷当时要带著大家,根本没有办法注意落到后面的二少爷,如果我能跟紧二少爷的话……”见不得少爷如此自责的壮果,连忙站出来向众人请罪。
“你一个下人在此插什么嘴!给我闭嘴!”萧振人怒道,这个蠢蛋!他想往刀锋上撞么?
“是……少爷。”被当众喝斥的壮果羞红了脸,退到萧振人身后。
“是呀,六弟,四哥已经尽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出这样的事的,对不对?”东屋的萧玉琴出面安慰萧振南。
萧振人看著萧玉琴,不由得觉得寒冷。这女人,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明刁;白的不见了,她竟然一点都不见悲伤之情,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哼!看来得小心她了,不能因为她是个女子就轻视她,大事往往都是败在这种人手上。
萧振宇拉过萧振南,示意他别再为难萧振人。
见大家情绪已经略微平定,萧王刚准备吩咐下去,要为儿子办接风洗尘宴,就听见,“这件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们没看好主子,等下,就让那个跟随去请家法,也好给东屋一个交代。好了,这事就到这儿了,治远哪,你让下面把宴席摆到主屋宴厅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发话。
萧王略―皱眉头,依言行事。
壮果一听老夫人发话,只得弯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请家法。
萧振人捏紧双手,拼命忍耐,看都不看壮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黄河边上的乡俗民情,其中尤对老夫人和萧王的问话,知无不言,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正谈到欢,主屋的管家前来告知,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萧仲,去请夫人一起出席。”萧王像是突然想起,对管家说。
“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夫人说身体略感不适,也就不出来扰大家的兴了。”管家萧仲一五一十的回答。
“每都是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身体变好?”萧王怒道。
“女人家,总有男人家无法了解的病痛,我看她既然说了不适,今几个就算了吧,”老夫人看著萧振人发话,萧振人不在意的向萧王笑笑,“父王,既然夫人不适,我看就不必勉强了,等过阵子,孩儿再去请安也就是了。”
“嗯。”萧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另外,大少爷正在外面办事,说是正往回路上赶。三少爷他……三少爷说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大爷和三爷已经在宴厅等侯。”管家萧仲补充说道。
宴席上,当萧王问起萧振人此后的打算时,萧振人回答道:“一月后,就是科考,孩儿准备应试,以实夺官位。”
“你有必要那么做么?就凭你这任务的出色,跟正皇讨个四品官以上绝对不在话下,何苦耍……”萧王放下酒杯,不解的问其子,他一直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做的话,才不会落人口实,也让别人知道萧王的儿子乃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会只靠父亲荫庇。”萧振人斯文的擦擦刚才剥虾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说。
“你如果有把握的话,我自然不会反对,但可别现在把话说满,到时作出让我丢脸的事。”萧王事先给他落下警语。
“那是当然。”萧振人应道。
就这样,一餐说是接风宴,不如说是众人的拷问大宴,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萧振人表面上镇定依旧,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样朝“任心居”走去,其实心中早就急得冒烟,不知道果果怎样了?伤势重不重?
自己本来还想今晚可以和果果尽情翻云覆雨一番,哪想到……那个死老太婆!
快要到“任心居”的范围了,萧振人的步伐加快。
“四哥,等等,四哥,等等我嘛……”娇娇嗲嗲的声音传自身后。

萧振人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堂妹萧玉琴对自己的心意,大概府里的上上下下谁都看得出来。上老女人说要帮自己挑选妻子人选,大概就是想向自己推荐她吧――大亚皇朝法律,堂兄妹和表兄妹一样可以婚嫁。
他耐著性子,转过身子,“不知小妹有何要事?”
“我……玉琴是想,四哥此黄河之行在外奔走,又只带了一个下人,必是服侍不周,特地过来问问四哥可有什么需要的,小妹也好为四哥准备。等会儿,我让丫鬟小丽送些补晶过来。”扭著手中绢帕,萧玉琴羞答答的说。
“不用了,我不缺什么,如果缺了,会让房里的人给我备上,就不劳小妹操心,至于补品什么的也别送了,今天我已经累了,想歇下了。”萧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萧王琴抬起头,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那么,玉琴就不打扰四哥休息了,四哥……”
打断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萧振人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小妹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便转身高去。
身后,萧玉琴带著怨恨和爱慕的矛盾眼光,目送萧振人离去。
回到“任心居”,萧振人也不上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到楼下左侧壮果的屋内。
推开虚掩的门扉,走进这间收拾得乾净俐落、东西稀少的房间。就著月光,看到果果伏倒在床上。
萧振人点亮桌上的油灯,移到床前的小柜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果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背上不知挨了多少鞭子,鞭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回自己房里的。
自己虽然偶尔也会对果果动粗,但都只是很快就会痊愈的皮肉伤而已,从来没有真的下过狠心折磨他,而很多性事上的行为,在单纯没有经验的果果来看是折磨,但那也只是自己性爱的方式他还不能接受罢了,等以后习惯了,说不定还会喜欢上。
总而言之,果果是他的人,他想怎么折磨怎么糟蹋,都随他高兴,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
萧振人虎著脸,回到房中拿药膏,一路上盘算要怎样讨回这笔账。
首先得找个理由,把刑房的人都给废了,然后,萧振人冷冷一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向来是别人敬他二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打他一拳,不要一条命怎么样也得要回半条命的典型。
本来只想对付当初杀他母亲、一把火烧了藏香山庄的主谋,但现在,他已经不想放过每一个对不起他和果果的人了。
大雅皇朝“和”二十一年,金秋恩考,共分两科:文科,武科,十月底,恩考结束。
“天开始变冷了,少爷。”壮果抖开手中披风,欲给萧振人披上。“这个您披著,别冻著了。”
没吱声,默默的让壮果给他把鹅绒的紫色披风披上,萧振人拾起下巴,好方便他把披风的系带打成结。
今儿个是思考完试的第二天,在考场中闷了两天的萧振人带壮果出来散散步透透气。
他因为一连两天连赶文试武试,弄得心情郁闷之至,加上他对自己的考试结果有很大的把握――明日,正皇大约会把他点为双科状元吧!有他参加科试,除他之外,量正皇也无人可点。这样想著,也就趁著今天出来散心了。
壮果宛如一个影子一样,紧随其少爷身后,偶尔抬头看看路边做小买卖的人,一脸羡慕。他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求这辈子能吃饱穿暖或务农或做点小买卖,娶个农家女孩生两个孩子,一辈子安安生生。他不想一辈子做人家的家奴,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奴仆。
如果可能,他会非常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绝对不打她不骂她,尽所能的让她过的幸福,他会让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快快乐乐尽情玩要,不要小小年纪便得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要他们战战兢兢活在每天被人忌恨、算计的日子里。
当然想要实现这些,前提是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人才行,而他的终生却早巳被少爷买断。
想起当初离开“藏香山庄”,跟随王爷和少爷去萧府的时候,被王爷告知如想在萧府讨生活,得签下卖身契。
少爷不懂,问什么是卖身契?
王爷告诉他,就是让一个人卖身给另一个人,一辈子不得离开的意思。
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当他从管家萧仲手上接过卖身契,刚印上自己的拇指印时,卖身契就被少爷一把夺过去,在卖身契上方(也就是买方),把自己的整只右手沽满印泥盖了上去,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然后这份卖身契,听管家说,少爷似乎没有把它交给宗祠的人保管。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少爷那里了。
再过几年,就向少爷提提看,看能不能放他为平民。想到那时,少爷年纪也大、势力也会更大,身边肯定不乏侍候的人,应该不会再需要他了。想少爷也许看在自己侍候他多年的分上,会答应他的请求也说不定。

至于……壮果脸红了,心想那时自己年纪已经很大,想必少爷应该不会再戚兴趣才是。
不知道该怎么和少爷搭腔的壮果,一路幻想著几年以后自己自由后的生活,保持沉默跟在少爷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市街大乱,壮果警惕的注视周围情况,在少爷身边做好防护。
好像是马受惊了!拖著一辆华丽香车的两匹白色骏马,正发疯似的在街市中横冲直擅,眼看马匹就要踏上正在路上玩耍、吓得惊呆不动的小孩头上,说时迟那时快,壮果一个闪身,冲了出去。
萧振人一看壮果冲了出去,无可奈何的一摇头,也飞身去截那急奔中的马匹。
两人一前一后出掌,劈上左右马匹的脖颈。
两匹马摇晃了两下,四腿一曲,跪倒在路上。
四周惊慌的人群渐渐聚集,向当事者二人望去,只见黑衣的似乎是跟随的修长男子,正满面羞惭的向身披紫色披风的主子弯腰解释著什么,再细看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主子――呵!好一个俊美男儿,不知谁家女子有此福气可嫁此贵公子。
光看那紫色披风,就知道必是正四晶以上的官员,但看他年纪不像在朝为宫的样子,那么不是官员又可穿紫的,便只剩下王孙公子了。萧振人满脸不高兴,一脸怒火的看著频频弯腰的壮果。
这死大块头!身上的伤刚好,就给我乱来,看来等下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就记不住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得让他记住这身体也是我的事实!
“好了!今天的兴致都给你败光了!回府!”萧振人假装愤怒。
“是,少爷。少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是有意要扫您的兴的,只是那孩子……”壮果舌头打结似的费劲解释。
“够了!”故意打断他的话,萧振人斜著眼睛看他一眼,一声未吭的转身高去,吓得壮果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通常不想跟他说话的少爷,基本上等会儿会做的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最怕的那件。
拂袖而去的萧振人和急追在后的壮果都没有注意到,从那辆华丽香车中,一直都有一双美丽动人的双眸在注视著他们。更精确的说,这双眸子一直都在注意身为主子的萧振人,不管他们是不是都救了她的命,一个做下人的,是引起不了这位万金之躯的注意的。禁卫军赶到了,其中已经有人开始大声呵斥,疏散聚集在香车边的老百姓们。
第二日,正皇于殿前亲点双科状元萧振人,当殿赐封正二品,官封刑部尚书,掌管刑部,隶属正一品大理卿。赐冠,獬豸冠。服,青荷莲绶。带,玉带。氟鱼袋,金鱼袋。笏,象笏。
虽也有人认为萧振人小小年纪便担此大任是否不妥,但想到他一是萧王之子,二有黄河治水之功,也就保持了沉默。
一切都按萧振人设想的方向行去。
萧王府也因此宴开七日,大宴文武百官,一时府内车水马龙,盛况空前。
被那些只会献媚奉承的文武官员弄的烦不胜烦,萧振人命管家按各官员献礼的多少排顺序,作成名单交给他。他要先从献礼最多的头上开刀――一个靠朝廷俸禄的官员,哪来的银钱购买那些奇珍异宝。
萧振人带著壮果来到刑部,准备查阅卷宗,翻出未结之案重新审理,顺便见见手底下的大小官员,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
刚到刑部大堂,就见刑部一千人等早已等侯多时。萧振人坐在大堂上,让壮果立于身后,接受了诸位官员的拜见。
“从三品刑部侍郎张豫拜见大人。”
“正四品御史大夫宋彦见过大人。”
“正五品……”
“……”
“诸位大人,振人这厢有礼。”萧振人微―弯身,“振人年幼学浅,初任刑部之职,诸般事情还要各位大人多多指点,如有得罪,也请多多包涵,但是……”声音一顿,“如诸位大人无法接受本官理事情的手段,还请早早请去为佳,如有暗中阻挠办案,暗通匪类,执法枉法,办事不力之人,到时莫要怪本官不通情理,一律严法办之!”
“是!大人!”堂下齐声。
“大人,这是本部一年以来,未侦未破末结底的案子,还请大人过目。”刑部侍郎张豫试探性的把厚厚一叠卷宗呈上,不知这个年轻的尚书是否是光说不练之徒。
示意壮果接过卷宗,放在案上,萧振人道:“张豫,我知道的,不过,我原本亦有此意,如你愿助我一臂之力,等会儿不妨留下。”

“是,大人,下官愿意为大人效劳。我想,不光是下官,大夫宋彦亦有此意。”张豫一抱拳,很是兴奋,终于可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噢,是吗?”萧振人舒展眉头,看来这正值壮年的刑部侍郎和虽然年老目中却精光闪烁的御史大夫,倒是可用之人。只听说这之前的尚书是个欺软怕硬,混吃等死的家伙,以为他手底下恐怕也是一团软柿子。
从此,原本无能的刑部尚书,现升为一品的大理卿少卿,换来这个天下人称道、看起来雷厉风行的萧王之子萧振人。刑部顿时一改往日慢吞吞的工作速度,在正义不畏强权的侍郎张豫、和办案经验丰富的大夫宋彦的协助下,萧振人连办五大案件――于家灭门一案,京都连环凶杀一案,江南富家曹府资产继承一案,盐运司垄断漕运、中饱私囊一案,翻审金陵秦淮何碎尸一案。
一时间,刑部尚书萧振人名噪天下,百姓拥之。
这天,萧振人正在刑部整理案件,壮果、张豫、宋彦随侍在侧。
“大人,堂外有人击鼓鸣冤。”门外人报。
“嗅,人内说话。”萧振人不由得大戚兴趣。大亚皇朝刑部大堂前击鼓鸣冤,如若冤情不实,将以重罪治之,到底足谁,身怀何种冤情,竟敢冒此大不韪?
“大人,堂外有一自称李大埔的老汉正在击鼓喊冤。”来人报说。
“可知是何气情?”
“这……”
“但说于妨
是否涉及朝廷重臣?”一看来人面上为难的表情,萧振人已猜知一咬牙,来人大胆报出,“是的。此人状告萧王三世子萧振行,霸其孙女,烧其店铺,打死儿子,烧死媳妇,要大人做主。”
壮果不禁“啊”一声,轻呼出声。
张豫和宋彦也不禁看向萧振人,看他要如何置。
“传令下去,开刑部大堂,唤进喊冤之人。”

“是!”
大堂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为何击鼓呜冤?你可知击鼓的后果?”萧振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堂下,被刑部大堂内的威仪震得浑身发抖的老汉,匍匐于地,抖抖索索的说:“老汉名叫……李大埔,今年六十有三,老汉家中原本五人,呜呜……靠开一个小饭铺为生,如今却只剩老汉一人,大人啊!呜呜……”老汉忆起冤情,想起一家五口就这样毁于一夕,如今唯一的孙女又不知生死,再也忍不住悲愤,放声大哭。
立于堂上萧振人身后的壮果,也不禁为老汉的遭遇所动,双目泛红。
“来人,赐座。”堂上萧振人一皱眉头,挥手命人安置哭号的李大埔。看他颤颤巍巍的坐上椅子,便走下堂来。“你且止住悲哀,把你的冤情详细道来,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老汉连告三状,亦未有人理会,只要一听足状告萧王世子,竟无人敢听老汉诉说冤情。可怜我那……”老汉掩目而泣。
“那你可知,你状告的萧王三世子,乃是刑部尚书大人的堂兄。”宋彦突然插话,不知是在警告李大埔,还是别有用意。
萧振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大人,老汉知道。但老汉亦听闻萧大人乃当朝青天,断案时不分贵贱,有罪者一律严惩,衙门里的衙差大哥说如今能帮老汉的,恐怕就只剩下萧大人了,老汉这才大著胆子,来刑部击鼓。”说完,老眼巴巴的看著萧振人。
“你且说出事情经过。”萧振人露出安慰之色。
老汉李大埔听萧振人如此说,便安心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话说这李家铺子,平日专门卖点熟食之类,偶尔有客人要求,也会炒两个家常菜让客人尝尝味道。铺子虽然不大,但因其熟食味美,倒也能吸引客人维持家计。
李家共有人头五个,做爷爷的李大埔和他的老伴,儿子和媳妇加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儿。而所有的事情也都因这个小孙女引起。

小孙女名唤如玉,年方二八,生得是貌美如,刚至妙龄,便已被说媒的踏破了门槛,但因李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心肝,根本不舍得让她早嫁。
但谁也没想到,李如玉在自家铺子前帮忙的时候,被路过的萧府三世子萧振行看中,执意要带回府中。李家拼尽全力阻挡,终于让萧振行败兴而归。本以为这件事已经了结,担心的李家人也开始给如玉找婆家。
哪想到,隔日萧府差人前来告知,纹银二十两要买如玉进府做丫鬟。李家人告诉来人,家中不缺钱财,也不想卖唯一的独生女儿为奴受苦。来人得此消息,冷笑两声,回府覆命。
三日后,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烧尽了李家铺子。李大埔和老伴,儿子,孙女逃出火海,但媳妇因为被烧断的大梁压中,而活活烧死。
铺子烧尽的第二日,萧府又派人前来,说愿出纹银五十两买如玉进萧府。但被李大埔的儿子断然拒绝,说铺子烧了可以重建,但女儿却只有一个,万万不会让人随便就糟蹋了。来人听李家儿子如此说,当场撂下狠话回府。
当天是夜,天近二更时,在李家借住的亲戚家中突然出现强人,抢得李如玉塞人马车。李家儿子上前争夺,被活生生打死,李大埔的老伴经此大准,一病不起,离世而去。
知是萧振行所为,李老汉满腔悲愤上萧府要讨回孙女,但还未人府,便被乱棒打出,如今亦不知孙女是否无恙。
听完李大埔的陈诉,萧振人询问李大埔,“你来刑部告状,可有人知?”
“只有帮我写状子的钱秀才知道,也是他指点老汉来刑部的。”
略一沉思,“这样吧,为防萧振行得到消息,现行打点,湮灭证据,你和那钱秀才先躲进刑部来,而刑部最为安全的地方,便是守备森严的刑部大牢,这可能要麻烦你二人吃些苦头了。”萧振人面色和蔼的对李大埔说道。
“只要能讨回公道,要回孙女,老汉不怕吃苦,只是要对不住钱秀才了。”
见李大埔答应提议,萧振人转头对张豫下令,“你带李老汉去找钱秀才,务必安全带到。另外,传令下去,李老汉来告状的事,切不可泄漏风声!”
萧振人成为刑部尚书风风雨雨的已经过了半年,如今正是“和”二十二年暮春初夏时节。
当初请朝中人在正皇耳中灌风,让他执掌刑部,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找出萧府内当年害死“藏香山庄”三十四口人命的真凶,绳之以法,如今恰巧萧振行之事撞人他手,正好给了他打击萧府的最好藉口!
“壮果。”
“在!”
“你去西屋有没有看见那个叫李如玉的姑娘?”合上手中书本,萧振人间道。
“回察少爷,壮果没有看见。”把书案上的灯挑暗,壮果回答道。
“嗅,是吗?”萧振人陷人沉思。
“少爷……”壮果欲言又止。
“嗯?什么事?”
“西屋的几位少爷得并不好,壮果去找五少爷六少爷打听,都打探不出什么。两位少爷一提起三少爷就―脸厌恶,不愿再谈,不过……”壮果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把捕风捉影的事跟少爷说。
“不过什么?说来听听。”萧振人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听侍候三少爷的下人们在私下里聊天的时候,说起……说起振行少爷在府外有一个小庄园,那个小庄园里,有三少爷大钱请来的武林高手看护,至于看护什么,就不知道了。”壮果一口气把话说完。
“就是这里了!哼,看护什么?还不是看那些抢来的女人和珍宝!你没听过‘金屋藏娇’吗?只不过有人是心甘情愿的,有人是被迫的罢了,像我娘就是属于心甘情愿的那种……”
听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壮果不由得大吃一惊。
自从少爷来到萧府,被人暗算卧床不起时,大哭大喊要娘亲,却被萧王怒叱,并告诉他,从此以后他的娘亲就是萧王妃以后,再也没有听他说起自己的亲娘。
不过不知为什么,没有孩子的萧王妃并不愿听到振人少爷唤她娘亲,于是长久以来,少爷一直都只是叫萧王妃为夫人,如今听得少爷提起自己的娘亲,倒不知少爷是什么心思了。
带著忧心的目光,壮果看向少爷。可怜的小少爷从小就没了娘亲,也不知他是怎样熬过这些年的。
善良的壮果从来没有想过,他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作他人奴,被人打被人骂被人作践著长大的事实,要比做萧王府小王爷的萧振人来的凄惨得多。

可能明白了壮果眼中的涵义,萧振人无所谓地说:“你不用可怜我,你要可怜的,应该是那些明知没有好的结局,还一心痴想的傻女人。你以为我的父亲萧王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么?哼,怎么可能!光我所知道的就有四、五个,更何况那些我不知道的,加上一夜风流的数字……如果不是那老太婆不让他娶妾进府,对不起甯王的女儿――现在的萧王妃,恐怕他现在的侍妾数字不会少于他大哥萧治孝。
“至于我,如果不是他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没给他生出个一子半女,又怎么会把我给接进萧府!如果不是老太婆其他的孙子,要么不成气候,要么太小,又怎会让我坐上萧小王爷的位置!”
听到少爷字里行间对萧府众人的不敬之词,壮果并不觉得很惊讶的样子。从小到大听少爷这样称呼萧府众人,听的太多。
你试著从下人嘴里,看能不能打探出这个小庄园的具体所在,如果不能,就只能盯住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他不可能忍得住十天半月才去一,只要能找到李如玉的所藏之地,和设法从他高价聘来的江湖人口中,得到他指示放火烧屋、打死人命、强抢民女的证据,不愁治不了他!到时证据确凿,也不怕萧府的人出面求情干涉。记住,你在打采中千万不可霹出马脚,知道吗?”萧振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少爷,壮果会小心行事,那么还请少爷早点安歇吧,壮果告退。”壮果一低头,就待出屋而去,却被萧振人一把扯住右臂。
“告退?你要退到哪儿去?留下来陪我厂说完,顺手把壮果扯进怀中。
不安的扭动著身躯,壮果不由得冲口而出,“少爷,你也可以金屋藏娇呀!相信很多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让少爷藏娇的。”
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外面找女人,不要再来麻烦你了是不足?”
没有感到危险气氛的壮果,依旧不怕死的说:“是呀,少爷。我一个大男人,少爷抱起来肯定也不舒服,不如去试试那些干娇百媚的女子比较好,相信少爷会喜欢上的。”
“怎么,想找女人了?跟我大谈女人的好,难不成你瞒著我在外偷吃了?”
想到壮果竟然把只有自己可以享受的身体,拿去给别人共享,虽然只是可能,也把萧振人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凭你这身子?被我睡了快三年的身子?怎样,抱女人的感觉如何?有射出来没有?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没被填满?思?”他一把抓住壮果两腿间的要害,暗中使劲,一边使劲,一边看著壮果的脸问。
疼得弯腰的壮果,用手去推萧振人紧抓要害的左手,语不成声的说:“少爷,我……没有,没有……抱过……女人,真的,求您,快……快……放开,求……您!”
“你不是说要告退的吗?现在呢?”萧振人坏心眼的逼问壮果。
“啊……少爷,不!不……”壮果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不?不愿意?”两眼带笑的看著壮果疼得冒冷汗的脸庞,萧振人毫不心软的问。
“不……愿意,愿意!少爷……”
得到满意答覆笑开眉的萧振人松开左手,毫不吃力的拦腰抱起壮果往里间走去。他要让他的果果知道,天底下可以碰他的只有他萧振人,而他壮果唯一可以以身相许的,也只有他萧振人。
第二天正午过后,壮果才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做少爷交代的事情。
一边穿衣一边想,幸亏“任心居”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仆人留住,侍候的人也少,除了按时来打
扫的仆妇以外,就是主屋的厨房按吩咐送来饭菜,否
则,这身样子……根本就不能见人!
突然想到打扫的仆妇不知有没有来过,转头四望,似乎和昨日没有什么变化,看来是没来了。松了一口气,转而心想,会不会是少爷吩咐不让进来的呢?
这样一想,不由对少爷这种无言的体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情绪,又想起今天早晨,少爷起床的时候,让挣扎起身欲侍候的他继续睡,说不要他侍候,虽然使用的理由让他面红耳赤,但少爷这份说不出的温柔……
最后,还是少爷难得的独自一人去了刑部。
摇摇头,甩开这种怪怪的感觉,壮果迅速把自己打理乾净,出门探听消息。
在经过中厅园的时候,被正在修剪草的老匠陈伯叫住,“壮果呵,你这是去哪儿呢?”
“陈伯,我去西屋找五少爷拿点东西,少爷吩咐的。”壮果停住脚步回答道。
“噢,我还在想,怎么壮果也学别人,开始偷懒了。一天到晚,看你跟在小王爷身后,都快忘了什么时候就你工人过。呵呵,不要太拼命了,偶尔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像咱们做下人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话;就没人会来疼你罗!”老匠陈伯很是感慨地说。
一点都没有对陈伯的絮絮叨叨露出不耐之色,壮果笑著听陈伯话家常。这个陈伯可能是年纪大了,嘴也碎,但心顶好。看到壮果就像看到自己儿子一样,不是问他吃过了没,就是问他穿得暖不暖,很多萧府不外传的秘密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我说壮果呀,你在小王爷身边办事,可要小心加小心呀。前段时间,也不知刑房的人怎么得罪小王爷了,每人被重打五十鞭,大冬天的就这样扔出了府外。可能是孽作太多了吧,仗著自己是老王妃的人,对每个来刑房的下人都没有留情。
“哼,这也算恶有恶报!不过,小王爷的心还真够狠的,壮果呀,你可千万小心做事,别惹小王爷不开心啊。”
“我知道的。再说少爷也不是那样不近人情,大多数的时候,少爷对我都是挺好的。”虽然不清楚刑房的人哪里得罪了少爷,但当初把自己打得卧床不起的人被少爷罚了,壮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心里还是有点同情他们的境的。
正当陈伯说到兴头上时,从西屋那边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丫鬟,老远的就喊道:“陈伯,陈伯,三少爷让你去把他屋前的白玉兰给修修。”
随著话声,人已来到近前,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看到壮果也在,不由得对他抛了个媚眼,娇声娇气的说:“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小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壮果呀。怎么,你这个大忙人也有闲功夫跑来和陈伯闲磕牙呀。”
尴尬的笑笑,壮果不敢看丫鬟的眼睛,低头看著开得正艳的朵,低声说:“我这就要离开了,等会儿还要帮少爷办事。”
“哼……”丫鬟依旧死盯著壮果看。
看不得这丫鬟对老实的壮果卖弄风情,陈伯张口说道:“姑娘啊,你这就回去察告三少爷,说我陈伯马上就来。呐,你快点回去覆命吧,如果等下三少爷要找你,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丫鬟脸色一变,匆忙对陈伯说:“那你快点啊,我先回去了。”临走时还飞了个媚眼给壮果。可惜壮果在昨晚被少爷教育得现在连看一眼女人都不敢,白浪费了丫鬟的一番情意。
“啧,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陈伯满脸不层,转而一脸神秘的低声对壮果说:“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主子一样,严正不好色,像这个三少爷振行呀,就是一只专门毁坏良家女子名声的禽兽!被他糟蹋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怜呀!”
壮果心中一动,也降低声音说:“我也去西屋办过事,怎么就没见过西屋里有那样的女子呢?会不会大家误会三少爷了?”
“误会个屁!你知道什么!那三少爷才不会那么蠢,好歹这也是萧王府,怎么样也要做个表面名声,人呐,都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陈伯见壮果不信他的话,不由得生气起来。
“噢?是哪里?”壮果按撩住兴奋,继续追问。
“你问我,我问谁?那种不乾净的地方,你以为三少爷会敲锣打鼓满天下的告诉别人哪。”
“啊,哎……您说的也是,只是可怜了那些个被抢来的女子。”壮果感到十分沮丧。
“是呀,可怜啁!真是作孽哟!我听人说,那地方好像离这里不远,三少爷都足入夜了才过去,真希望他晚上走路掉到坑里!好啦,你也别听我在这儿瞎扯了,去办你的事吧。我也得去侍候三少爷的白玉兰,去晚了,说不定就是一顿排头。”
摇摇头,陈伯催壮果去办自己的事。
壮果决定把这个消息传给在刑部的少爷,同时让少爷同意自己晚上去跟踪三少爷的事。想到等下就要见到昨晚给他吃了不少苦头的少爷,壮果的脸变得通红不已。
就算快三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行为。每每想起,都会面红耳赤……
来到刑部,发现少爷正在忙著,宋彦宋大人也在一边时不时地向少爷说著些什么,气氛有点紧张,壮果不知道此时插话是否方便,只好站在一边等待。
过了一阵子,萧振人抬起头来,看到壮果微微一笑,“你来了?过来。”同时转头对末彦说:“那么事情就按刚才商定的办,宋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没有了,下官这就去办理此事。大人如没什么吩咐的话,下官就此告退!”
宋彦看到壮果后对他点头示意,壮果连忙回礼。
“宋大人辛苦。”萧振人点点头让宋彦离去。
等宋彦掩上门走后,萧振人对愣在一边的壮果一瞪眼:“还不过来!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壮果不知其意的走向他身边,被萧振人一把揽住腰抱坐在膝上,摸摸壮果的脸庞,看他满身不自在又不敢动弹的样子,不由得笑问道:“还疼不?走过来的,还足骑马过来的?”
“骑马过来的。少爷,壮果有事禀告……”
“骑马过来的啊,那肯定肿起来了。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说著,萧振人就欲把壮果的身子反转过来。
.“少爷,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早上少爷已经帮壮果上过药了,所以没事的。”终于理解少爷在问的”还疼不”指的是什么。壮果想从少爷的铁臂中溜出来。
“叫你脱你就脱!还蘑菇什么!”萧振人虎起脸道。

“少爷,这里是刑部衙门呀……”壮果可怜兮兮的提醒少爷。
“这是哪里,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快点,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帮你脱?”萧振人不耐地拍打壮果的大腿说道。
“少爷,真的没事……”壮果还想挣扎。
“脱!”萧振人一声怒吼。
壮果完全呆住,坐在萧振人怀里似乎已经无法动弹,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著。
耐不住他的发呆,萧振人顺势把怀中的壮果按倒在书案上,揭开他长衣的下一摆,扯掉他的腰带,一把把外裤和衬裤一起给褪了下来。
身体接触到初夏尚冷的空气,壮果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挣脱时,才发现自己一的两手已被少爷用腰带反系在背后,如果使用内力挣断也不是不能行,但挣断后的后果……少爷的功力又比自己强得多。
壮果悲哀的想,为什么少爷从来不顾及他的想法、把他当人看呢?刑部衙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哪位大人前来,向身为刑部尚书的少爷禀告事情,如果被人看到的话……难道少爷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自己卑贱到没有必要让少爷在乎的地步?
“少爷……”低低唤了一声,壮果不再无谓挣扎。
眯起眼,打量著趴在书案上不动的壮果,他要壮果在这里让他查验伤口,不过是为了想见壮果害羞痛苦的样子。见他一副认命样,不由得好笑――你以为就只是察看伤口这样简单?你越是冷静,等下也就越会难过!
忍受著羞辱和抹药时少爷的手指带来的奇异感觉,眼泛泪雾的壮果咬住下唇,试图不让自己泄漏出声音。
此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井在门口停住,随即听见有人道:“萧大人,张豫求见。”
壮果闻声,身体猛地收紧,吃力的抬起上半身,扭头向少爷看去。
望著壮果充满乞求的眼神,萧振人淡淡的对外面说:“张大人,请梢候。”转而伸手抓住壮果的下巴,把他的脸扭正对著自己,以从容不迫的语气说道:”你想不想让张大人瞧见你现在的样子呢?”
“少爷,求你……壮果不想被……”壮果一脸的哀求。
“不想被瞧见是吗?那……你蹲到书案底下,让我在你的嘴里……出来一,如何?”萧振人一脸商量的表情。
“不!少爷……”
“嘘,小心张大人听见。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这样吧,”按住壮果趴伏的身体,张口对外面喊道:“张大人,你可……”
“少爷,我做!”壮果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切断少
爷的喊声。
萧振人低下头,露出得逞的微笑,让壮果背捆著双手蹲到了书案下,他掏出自己已经略硬的欲望猛地
塞进壮果的……嘴里。
等壮果稳稳地含住了,便开口唤门外等待的张豫进来。“张大人,让你久等了,请进!”
张豫闻声推门进屋,耿直的他,似乎并没有察觉上司萧振人迟唤他进来有什么不对。
“大人,我已叮嘱过大牢内的兄弟,让他们注意看守。另外那个帮李大埔写状子的钱秀才,似乎和萧府的某个人也有不解的冤仇,只是他似乎不愿意说出他仇恨的是谁,也许……”
正在享受的萧振人说道:“也许他顾忌我,毕竟我
怎么说也是萧小王爷,萧府有什么事,总会关系上二一,他害怕不说也是情有可原。”
“是呀,大人所料极是,下官也是如此猜想。大人吩咐的事,我已经派人办了下去,如果没有差错,半月内应能收齐李大埔门口街邻的口供,和他亲戚的认证叙说。人证既在,差的就是物证了。”
“物证的话,这边也有头绪,等一切清楚后,我会告知张大人带衙门兄弟去取证。”唔,舒服……萧振人心里暗暗呻吟著,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前挺了挺。
“大人为难了,难得大人大义灭亲,背负责难了。”张豫谅解的说道。

“无妨!人生一世如断不清是非曲直,也算枉作人了。萧某不求流芳百世,但求莫要留下骂名就是。如今又有张大人宋大人鼎力相助,如果不作出对得起老百姓的事,振人也无颜见两位大人。”萧振人表情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豫不由得感动的情绪高涨,双手抱拳说道:“张豫能在大人手底下做事,实在是张豫生来的福气。张豫在此立誓,一生誓死效忠大入!”
萧振人笑道:“一生就不必了,只要振人在刑部一天,大人能助振人一臂之力,便已足矣。”
“那是自然。大人如无吩咐,张豫这就告退去看看兄弟们事情办得怎样。”
“好,你下去吧,一切还请张大人多多烦心。”
张豫退出后,萧振人越发肆无忌惮,坐在椅子上,让壮果用嘴彻彻底底服侍了自己一回。
止住思心的感觉,壮果趴伏在萧振人的腿上不停喘息,大口的吸著新鲜的空气。耻辱,委屈,难过,自卑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胸口。
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这样了!壮果在心中呐喊道,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解开捆住他双手的腰带,帮他著好衣衫,拿出手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又喂他一口茶水,眼看壮果已经平静下来,萧振人这才提起:“你方才说有事禀告,是不是萧振行的事有了头绪?”
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离开书案三尺远,壮果低眉垂首地说道:“是的。听府里人说,三少爷的小庄园离萧府并不远,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过去。而且……确实藏有人的样子。”
“嗯……不远又能在夜间来回的,大概也就是那几地方了。除了官员府第,大户人家的宅院,能称上庄园的……”萧振人展开放在书案上的卷轴,浏览一番。
“就是这里了!”敲敲卷轴,萧振人展颜说道。
得知小庄园的存在后,萧振人一到刑部便传来宋彦,让他到礼部察看线索,把萧府周围的大户人家全部做了个调查。刚才壮果来之前,末彦已经坐轿从礼部回到刑部呈上这幅卷轴。这宋彦年纪虽大,办事倒也麻利。
萧振人开口对远离自己三尺外的壮果说:“你不用去跟踪萧振行了,只需埋伏在那个庄园门口,确定他是不是进出该庄园即可。等确定后,再设法去踩踩底――最好是白天去。那萧振行如果都是夜间才去的话,夜晚的守备也应该比白天强。”
看著表情木然的壮果,萧振人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转念又想,不管自己做什么,果果应该不会……不管了,他既然没有出口抗拒,那么即表示果果他也是喜欢的。人嘛,都是这样,嘴巴上说著不要,心里还是想要的。
“是,壮果今晚便去。庄园的具体位置是……”暗自惊讶少爷行事的速度,但仍旧习惯性的什么都没问,只是准备领命。
“在这里,你站那么远怎么看得见,过来。”宛如召唤自己养的一条狗似的,对壮果招招手,示意他站到书案前来。
刻意忽略心中的那份痛楚,壮果靠近那张他其实恨不得一掌击碎的书案,低下头看少爷手指的地方――那是一张以萧府为中心方圆五百里,书有各大府第名称,拥有人名、详细地址的地图。
敲敲名为“攀枝台”,拥有人叫王勇的府第所在,萧振人撤去心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的慌乱,正色对壮果说道:“你今夜前去,切忌不可入该地,只要确定萧振行有到该庄园就成,知道了吗?”
“壮果知道了。”
“吃过饭了没有?”萧振人忽然问起。
他愣了一下,道:“还没……”
“正好我亦感到腹饥,一起出去吃点什么吧。”说完,萧振人起身。
五月了呀,离上黄河发大水正好一年时间。
不知道是短还是长的一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而自己也已跟在少爷身边十七个年头了。等这三少爷萧振行的事了,便向少爷提提看让自己归乡的事吧。
本来还想再等几年,但……他不想去恨少爷。
当年把自己卖到“藏香山庄”的父母,在记忆中已很模糊,但壮果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怨恨,他还记得自己尚有一弟一妹,小弟弟在自己离去时,还在襁褓中,妹妹也只刚学会跑步而已。家中实在是无法支撑了,才会把自己卖掉,也许爹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过得更好吧。
希望爹娘将把自己卖掉的钱好好利用,让弟妹过上暖饱的日子,如果自己能归乡的话,便要回去好好照顾他们。
善良的壮果一边这样想著,一边趴在“攀枝台”庄园门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注意观察著采往人等。
此时天色已近二更,徽微发黄的月色笼罩著沉寂的大地,调皮的小星星们也不甘示弱地层示自己的存在,虽然比不上皎洁的月,但也毫不气馁的照样发光。
只是这么点月光加星光,对习武十四年的壮果来说,已经足够让他看清周围的一切。

天色明明已近二更,通常的人家早已吹灯安歇,但奇怪的是,“攀枝台”内宛如夜间营生的街柳园一样,灯火通明。是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三少爷萧振行吗?
远出现了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火,到厂跟前才发现那是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灯火会摇晃,也是因为抬轿子时产生震荡之故。
壮果刚高兴就快有所发现,就发现轿子并不如他所想的一般在门口停留,而是直接抬到了庄园内。
壮果呆住,怎么办?没有看到轿中人是谁!那要怎么回去向少爷覆命?但少爷又说不准他夜探“攀枝台”,他到底该怎么办呢?想到回去以后,少爷可能会藉口自己办事不力而……
如此一想,再也没有犹豫,反正只要自己小心,人得庄内一看见三少爷便退;出,凭自己的功力,应该不会打草惊蛇才对。
为防万一,掏出一块方巾蒙住脸,只留下一双清澈的双眼视物。翻身一跃,越一过“攀枝台”插有倒刺的高墙,进入庄内。
藉著月光下物体的阴影,壮果顺著墙沿,向停轿的地方闪去。
躲过一个巡逻的人,又躲过两个看似仆妇的女子。他发现这个庄园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草树木,其内部构造很像是三少爷在萧府所住的西屋。西屋他是去过好多的,路怎么走都已记在脑中,这倒方便他探查“攀枝台”了。
不是很费力的找到了停放轿子的小院子,如果没有错,此应该是三少爷今夜的落脚之地了。
进入院子,闪身藏在假山石的阴影下,探头向灯火辉煌的厢房看去。
紧闭的门扉前,站著一个神色懒散的青面中年人,壮果见此人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眼闪精光,猜他大概就是萧振行请来看护“攀枝台”的武林高手之一。
正在焦急要如何才能靠近厢房打探,突然……“是谁?”青面中年人面朝壮果的方向喊道。
壮果大惊,正在考虑是否要现身时,就听身后传来:“沈爷,是我,奴家小翠啦,真是!那么凶……也不怕把人家吓坏。”
随著话声,一个身穿丫鬟服饰的女子,从壮果躲藏的假山石侧走过。
原来是听到丫鬟的脚步声,我还以为……偷偷抹了把汗,壮果这才定下心来。
“哟,原来是你,我们‘攀枝台’一朵最香艳的儿小翠姑娘呀。你不去侍候你的主子,在这儿闲逛什么呀?”青面中年人露出好色表情,伸手欲摸小翠的脸。
“沈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这段时间,哪能比得上刚来的几位姑娘受宠呀。哎,爷只知道尝新鲜,早就把小翠给忘到不知哪儿去了。”
嘴上说的委屈,表情可全不是那么回事。抓住在自己脸上揩油的手,移到自己饱满的胸部上,小翠娇笑着。
“沈爷,其他大爷现在都在自己的屋里快活,怎么就沈爷一个人在此身受寒风冷露呀,小翠看了好心疼。”
慢慢地揉弄著高高的乳房,叫做沈爷的青面中年人阴笑著,“嘿,还是你这丫头有良心,知道要过来看看。没办法,今夜轮到我值夜,如果不是的话,沈爷也想和你这个小浪蹄子开心开心。”
小翠也荡笑著引诱道:“沈爷,现在爷止在屋中快活,哪会顾及外面有没有人值夜呀。呐,走啦,陪陪小翠嘛。”
听听屋内的动静,沈爷似乎也禁不住小翠这样挑逗,一把搂住小翠朝正在守候的厢房的右侧行去,可能是去找今晚的爱巢吧。
心中暗叹,壮果待叫沈爷的青面人搂著小翠打开一扇门进去后,才从藏身的假山石下走出,猫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刚才青面人所站的厢房。
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用口水沾湿手指,把白色厚纸所糊的窗子点了个洞,凑眼看去,只见……
壮果出得“攀枝台”,跑出近五里外,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翻腾,跪倒在一个老柳树下大吐特吐。
壮果从未去过街柳巷,也不知道夫妻间夜间是怎样相的。
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比他小了六岁的少爷,虽然大多数的交合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是少爷,你是奴仆,侍候他本就是你99本分。加上少爷在萧府那危机四伏的环境,如今又身为掌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书,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和紧张。
不喜欢寻欢作乐的少爷,只有在他身上如此做才能发散压抑的情绪,他壮果如果拒绝了少爷的话,那么少爷岂不是连发泄的场所部没有了吗?
是的,他壮果一直都在可怜自己的少爷,可怜他年幼失母,可怜他没有玩伴,可怜他感觉不到亲情的滋润,而小少爷从年幼时起一直都缠着他,拿他当兄长,当玩伴,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
对这样的少爷,他无法把对他的感情限制在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上,他把对和自己年幼分离的小弟弟的全部感情,也放到了他的小少爷身上。

因为如此,他才能一直忍受少爷那样的行为,在他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小弟弟的任性一样。虽然那很痛,很难受,但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大概会一直忍受到少爷娶妻不再对他依恋为止,再向少爷提出离开的请求。
可是今天午后在刑部的那一幕,让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少爷完全不顾是否会让人看见他可耻的样子,在那如此神圣的执法大殿内,让他做那只有和少爷在私人空间时才做的行为。
白昼堂堂的刑部那种严肃的氛围,让他感到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鄙视著他,可是少爷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
他开始认识到也许少爷已经彻底的变了,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少爷别说已经不再把他当亲人看,甚至可能已经不再把他当人看!
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萧振行那禽兽是怎样糟蹋那可怜的女子的。那行为,那过程,那侮辱性的言语,都似曾相识。是呀,那都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
原来,他壮果也只不过是萧府小王爷的一个,耐得起折磨、不会反抗的玩物而已。那女子还有他人相救,被人同情,可口已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骂了吧。
那些女子被糟蹋了,会晓得状告萧振行。他被少爷那样玩弄了三年,也从未曾想过去向谁状告他的行为,真是何其下贱!
所有的只不过是自己自找的!自以为是的同情权倾天下的萧小王爷,手握生杀大权的刑部尚书,结果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他同情少爷,少爷又何尝同情过自己?哪怕只是可怜一条跟随了他十七年的狗!
从没有觉得和少爷之间的行为是那样的可耻,那样的不堪人目,那样的肮脏!
对!肮脏!就好像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肮脏,而且臭不可闻!
等萧振行――他已经不想再称呼那样的禽兽为三少爷――的案情一结束,他就向少爷提出离开萧府。
“好了,萧壮果,你给我站起来!回去向少爷察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让此案件快速了断,你也好早早请去。快点给我站起来!”
壮果对跪倒在柳树下的自己呵斥,逼著自己忍住思心,扶著树身站了起来。
一路乘风回到“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风吹拂得波涛汹涌的心情,也暂且冷静下来。
上得二楼,暗聚在门口略一整衣,刚准备举手敲门,就听犸里面传来少爷的声音:“是壮果吗?进来吧,门没有锁。”
“是。”闻声推门而人。
正在挑灯夜读的萧振人抬起头来,“怎么样?看到萧振行了没有?”
施了一礼,他低著头答道:“启禀少爷,看到……三少爷了。”
合上卷宗,萧振人剑眉微挑,“果然不出我所料!既探得那,攀枝台]是萧振行的藏娇,现在只要确定李家的孙女是不是藏在其中即可。没有确实证据也不好派人撞屋……嗯,看来还需白天再去详探一番。”
爷……”壮果犹豫著不知是否该把所看到的告诉少爷,略微一想,接着说道:“不知那李家姑娘长的什么样子?”
“怎么,你有看到什么?”萧振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壮果组织了一下言语,把今夜所行经过和破窗看到的人物说了出来,但对于所看到的行为,他并没有详细地描述,只是提到那屋中女子的外貌,和萧振行也在其中的事实。说话时,他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出对看到的场景的厌恶,以及对少爷略微冷淡的情绪。
聪明的萧振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壮果字里行间与往日微微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的果果好像离他有点远了……不若往日语气中时时显露出来的……关怀?
但是仔细见果果的眉目表情,又看不出什么不对,是否是在刑部的那一幕呢?
但壮果离开刑部时也没有多大变化呀,何况,下午的情爱和往日的也没有多大差别呀,相反今天还没有让他身子受伤。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可能性――莫非有人在果果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是哪个混蛋?说了我什么坏话?
“少爷?”壮果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啊!”萧振人从发愣中醒了过来,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壮果刚才的问题。
“从你形容的样貌看来,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李如玉,倒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嘴巴上这样说著,表情上连一点怜惜的感觉部没有。只要不是他的果果,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完全不相关。
“既然能够确疋李如玉就在‘攀枝台’,那剩下的就简单了。等拿到李大埔亲戚邻居的口证以后,便带人去搜查。等人证物证俱在,我还怕他能飞上天不成!就算是当今正皇来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正皇巴不得萧王府出上个什么事来,好让他有藉口削减萧王的势力。”

顿了一顿,萧振人看著几乎一直低著头的壮果,皱皱眉说道:“你今夜就早些睡了吧,今晚不用你侍候了。”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壮果告退后,萧振人继续伏案草书,他也希望让这个案件快点了断,好进一步打击萧府,追逼当年窜死其母的主谋。
至于感到壮果与往日的不同之,他把这归结为这些天让果果太累的缘故。他决定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晚上也暂时不让他留下承欢。
对果果,他一直都以为,他的果果是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以一个堂堂大男人的身分,接受自己的情爱要求长达三年。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果果都不会弃他而去。
现在,他还不能堂而皇之的向果果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保护他,但等萧府的事了,他会让他的果果幸福一辈子的,他坚信!
不管萧振人是怎样的天资聪慧,善于察颜观色,毕竟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大孩子,更何况他除了果果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让他揣摩爱人的心理,所以他完全忽略了此时壮果的自卑心理,导致了以后让他差点后悔终生的后果……
刑部众人开始加快搜集萧振行的罪证,在过程中竟然发现,萧振行的罪孽是越收集越多。
除了李家一案以外,又加强抢家传珍宝致死人命,妓院争风打伤京州府尹之子,强抢强买民家女子更是无法计数,甚至连“攀枝台”也是从富家公子那儿霸来改建的,可怜那富家公子状告无门,竞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
这一切,无非是萧振行仗着自己是萧府三世子的头衔,众人慑于萧王威望,连掌管京都治安的京都府尹,都暗中吞下打伤其子的仇恨,他又怎会为其他老百姓出头得罪萧振行!
得知这一切的萧振人,命下属不要放过其任何一条罪状,有人证搜人证,有物证搜物证,他不想给萧振行任何翻身的机会!
紧锣密鼓的搜查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从刑部大牢中出来,萧振人的脸色非常不好,他刚刚得知了一条可以影响他情绪的消息。加上这两日不知怎的,壮果对他的态度也不若以往,虽然也是照常嘘寒问暖,但总觉得那语气间缺了什么。
竭力按下心浮气躁,翻阅末彦刚才呈上的,萧振行所请看护“攀枝台”的江湖高手名单。他需要先知彼,才能在冲进“攀枝台”搜查时,减少刑部人员的伤害。
其中有不少是他亲自培养多年,从“那边”调来帮助自己的能干人才,他不想让他们有何损失。
“大人,从这份名单上可看出什么?下官对于江湖事不甚明了,只是听调查的兄弟说,这几个看护都算得上一流高手,是吗?”宋彦坐在下首,抬头询问。
萧振人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真的且能买动的高手,早就被几位皇子收归帐下,萧振行能请到的,只是一些江湖中二流的下三滥,不足为忧!
“我担心的是来自萧府的阻拦。早上,我父王突然派人传话,让我今天早点回去,我怕,他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萧振人面带忧色,他的势力现在还不能与萧王相抗衡,在一切还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他并不想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这不是他要的,他可不想与萧府同归于尽!
“嗯……萧王的人脉确实广泛,如果听到了些什么,也不奇怪,怕就怕萧王为了萧府的面子,伸手阻扰,到时,如有萧王插手进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相当棘手。”宋彦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长须,叹声说道。
“所以,不能给他有插手的时间。宋大人,你立刻传令下去,命众家兄弟加快收集罪证的速度,能收多少是多少,明日戌时(现在下午七点到九点)带上刑部所有高手,我们夜抄‘攀枝台’!”萧振人毅然作下决定。
“是!宋彦领命!”宋彦历尽官场风波,自然知道这行动不成功便成仁。萧振人有可能失去萧小王爷的地位,而自己和张豫失去的很有可能是生命,得罪了萧王还想活命,那是不可能的了!
单身骑著自己的爱马“火焰”回到萧府――他今晨把壮果留在萧府监视萧振行的一举一动了。
刚回到“任心居”,正准备找壮果问话时,就发现客厅里坐著一个他极度不想见的人――堂妹萧玉琴。
已经跨进客厅,想要装作没看见亦是不可能,只好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小妹,你怎么来了?”
萧玉琴一看,连忙迎上前去,福了福,绽开如的笑颜甜甜的说道:“四哥,您回来了,小妹过来给你请安的。看你这段时间忙得很,想必身体也变得劳累不堪,你那个跟随注意不到,特地送了些补品过来。这是小妹亲手做的,还请四哥一定要……尝一尝。”
斜眼瞄了一下放在桌上的瓷盅,萧振人淡淡地说:“多谢小妹厚意,只是我不需要什么补品。我的身体状况,壮果也都能照顾得到。这几日,他熬了不少东西让我服用,说句实在话,这类补晶我已经吃怕了,不如,小妹拿去给老奶奶吧,她会很高兴的。”
似乎已经料到萧振人会如此说,萧玉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幽怨哀戚,“不瞒四哥,小妹也自知不讨四哥的喜欢,只是……小妹的心意,想必四哥也明白,如今,恐怕以后小妹再也不会来惹四哥的厌,老奶奶说给我找了……呜呜,所以,还请四哥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分上,喝了这盅银耳肴,算是满足小妹最后的心愿,呜呜……难道这也不行吗?”
皱皱眉头,他实在不习惯看女人哭。萧玉琴许了人家,倒是可以让他耳根清静不少。
“四哥……”萧玉琴哭了个凄凄切切,梨带雨。
烦得拿起那盅所谓的补晶,他仰头一饮而尽。从手绢的缝隙中,偷看到萧振人喝下了那盅银耳肴,捂著脸露出喜色。果然,三哥房里的丫鬟说得没错,男人就怕女人哭,―哭就什么都肯答应了。


放下手中瓷盅,他不悦的说:“好了,我喝也喝了,你也就别再哭了。”
“……四哥,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看在我就要……”还未说完,便被来到客厅外的下人打断。
“小王爷,王爷有请,让您立刻去他的书房见他。”
一听此言,萧振人从未觉得萧王的传唤可以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喜悦。
“速速回报父王,说我立刻就到。”
“是。”下人得命离去。
他转身对萧玉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小妹,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是没时间陪你说话了,等下……呵呵。”乾笑两声。
“小妹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在此等四哥把事情办完回来。四哥,那你快点去办事吧。”萧玉琴体贴地说道。
无奈的一叹,死女人,还真难缠!
“随便你,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完。”说完,转身离开“任心居”的客厅。
萧振人快步走到萧王所住的“触天楼”,来到书房外,咳嗽一声。
门被打开,小书僮把他引进书房。萧王显然已经等他多时,微有怒容。
“参见父王,孩儿振人给父王请安。”
“坐。”萧王挥手示意他坐下,“你知道这我为什么要喊你来吗?”萧王目射精光的问道。
“孩儿不知。”萧振人装傻。
“哼!你会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认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刑部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想让你做不成,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萧振人不动声色的回道:“父王,孩儿明白父王的意思,只是……孩儿这么做,也有孩儿的道理。”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小书僮。
萧王会意,挥手命小书僮出去。
待小书僮掩上门离开后,萧振人才继续接著说:“孩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父王生怒。但是,孩儿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以萧府的利益为准,考虑著如何做才能更加增加萧府的威望,权限,绝对没有对萧府、对父王有不利之。”
“噢?照你这么说,对付自己的兄弟也是为了萧府的利益罗?”
“是的。”萧振人神色镇定。“父王也知道天下人是怎么说萧府的,当今正皇又一直在找萧府的错,以便对付父王。如今,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说的全是萧府三世子怎样霸田占地,强抢民女,夺人珍宝,害人性命,如果只是平常老百姓倒也好,但其中还有不少涉及到各大官员。
“如果这些官员恼羞成怒,不顾父王的面子,来个联名上书,到时就不是萧振行一个人的问题了,而变成了父王和整个萧府的危机。这些,不知父王有没有
想过?”
萧王神色变得开始缓和,“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很简单,剔除萧府的祸害,保持名声,提高在百姓当中的威望,同时收拢人心。”绷紧身体,萧振人接著说道:“父王也数过孩儿,要懂得变不利为利,适时地丢车保帅,必要时还要做到大义灭亲!
“丢掉一个作恶多端、只会给萧府找麻烦、不能为萧府添力的萧振行,可以换来文武百宫的敬畏,老百姓的爱戴,也能堵上正皇的口,如此一举三得之事,如果不做的话……”
看了一下萧王的脸色,他继续说服:“何况,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让我萧府再掌当年父王所有权限……北境现有匈奴犯乱,欲侵我大亚王朝,如若萧振行之事理得宜,得到正皇的认可,便可以让百官推荐让我萧府出入担任征北大将,重握兵权,如此的机会……”
萧王把身子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说道:“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萧王亦不是呆子,他能在被削减了一半势力的情况下,也照样威震百官,自然有他行事毒辣的地方。不过是丢掉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无能侄子,就能换来自身大大的利益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儿子是否要杀他的堂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不可以再加以扩张,手中权力可不可以握得更多。

得到萧王不会插手的保证,萧振人总算能安下心来。一放松,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热汗,奇怪,我有紧张到这种程度吗?
告辞出来,走在回“任心居”的路上,突然想起萧玉琴还在客厅等候,不由得大皱眉头。那个女人还真是讨厌!啊,越来越感到心浮气躁。
果果呢?怎么看不见他人!一想到果果,顿时身体像著了火一样,血液开始沸腾。
对了,自己已经将近五天都没有碰过果果了,好想抱他,好想看他哭泣的样子,好想看他整个人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任自己爱抚的样子。
那时的果果,和平日总是表情稀少、一脸忠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老实的面孔红潮翻腾,春情荡漾,硬是想要忍住情欲的表情,让他变得是那样的撩人心肺。
看著那张脸,会让人更加忍不住想欺负他,听他求饶和哀号的声音……
猛地,他发现了不对。自己幌蛏朴诳刂魄樾鳎怎么还没有见到果果,就开始无法控制欲望了?
萧玉琴!那盅补晶!死女人,竟然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会让她有熟饭可吃的!
不再从园门进入“任心居”,而是直接翻身上墙,几个起落,便来到“任心居”一楼左侧壮果的屋子,推门进去。
他要在这儿等壮果回来,萧玉琴恐怕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跑到这儿来吧。
且不说萧玉琴如何在客厅乾等也不见萧振人回来,话说壮果从西屋回来,准备向少爷禀告一日所见,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其他的仆人告知少爷已经回来,连忙加快脚步,匆匆向“任心居”走去。
刚准备从侧梯上二楼,突然从客厅传来叫声:“壮果,你过来一下。”
转头一看,是东屋的小姐,不太明白这位小姐干嘛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连木讷的壮果都看得出来少爷不喜欢她出现在这里。
“壮果见过小小姐。”
手一擦腰,在一个下人面前没必要表现得和颜悦色。
“我问你,看见你家少爷没有?”
“没有,壮果也正准备向少爷问安。”
“你一个下人,要懂得在主子的面前自称奴才,别以为你是萧府小王爷的跟随,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真是的,四哥对人一向严厉,怎么就允许你在他面前称自己的名字!”萧玉琴心想,以后自己就是萧府的小王妃,萧府的下人如果不好好教育,倒让别人看低自己。至于这个跟随,想来四哥一向忙,恐怕设有时间来教他该如何做好一个奴才,那么这个任务也只有交给她了。
“是少爷这样吩咐的。”壮果无辜的说。
“放肆!你竟然还敢回嘴。”等了萧振人半天也不见回的萧玉琴,已经是异常恼火,正好藉萧振人这个贴身跟随出出气。
“壮果……小的不敢。”壮果弯腰说道。
“哼!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家少爷可有比较亲密的……女友,或者是,他在外面有没有别的住所?”
“小的不知。”壮果实话实说。
“胡说!你是他的贴身跟随,四哥他走到哪儿都带著你,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有没有女人!如果你敢瞒我,小心家法侍候!”
“小的真的不知。少爷一向忙于工作,从来没有看见他……找过女人。”壮果为难的说,暗中叹口气,这个小姐太刁蛮。
“怎么可能,他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找过女人!那他都是怎样……”毕竟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子,下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壮果呆住,他总不能告诉她,都是自己在为少爷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吧。
忽然,只见萧玉琴眼睛发亮,原本刻薄的面孔,立刻转变为满面的娇笑,柔柔细细的喊道:“四哥……”
竟是萧振人来到了客厅。

她要把握住这机会,看他面色潮红,知道药性已经起了作用,现在就等……
看到壮果还呆愣在一边,萧玉琴不由得暗中怒道,这个死奴才,一点都不知情识趣,还死站在这儿干什么!
“壮果,你去厨房看看晚饭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天色已晚,该到用餐时间了。”萧玉琴欲支走壮果。
“是。”
听到萧玉琴想要支走壮果,当下萧振人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壮果便往楼道拖。
原来萧振人在壮果屋中,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拼命运功抵抗烧得越来越旺的欲火。突然听到壮果的声音,以为他很快就会过来,没想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进屋,只好出门相寻。
待人得客厅,一看到壮果,那股子欲火再也没有办法控制。
萧玉琴呆住,怎么了,四哥是被欲火冲昏头了吗?竟然男女都分不清楚,连忙走过去,欲拉萧振人的袖子,“四哥……我在这儿。”
“滚!”一拂袖子,甩开萧玉琴,不管壮果面色惊慌,满面羞涩,竟拦腰抱起壮果离开楼道,出得客厅,一个腾身,上了二楼。
萧玉琴呆站在客厅,以为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恶梦。
被扔到床上,回过神的壮果连忙想从床上爬起,“少爷,你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发烧了?”说著就伸手去采萧振人的额头。
萧振人一把抓住壮果的手,低低的喊了一声,“果果……”
不知怎的,壮果听到少爷的唤声,竟忍不住打了个颤,一股奇怪的感觉从下腹升起。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老是会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自己竟然只是听到少爷的声音,就……就有了反应。我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刚才怎么当著小小姐的面,就把我……把我抱起来了呢?就算你想气走小小姐,也不用这样做呀,如果小小姐误会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少爷扑上了身子。
萧振人带著从没有过的激烈,拼命啃咬壮果的颈子,一边大力的撕扯壮果的衣裤,口中模糊不清的呢喃,“果果,果果……给我,给我,果果……”
“少爷,别……你住手,我不要!少爷,你怎么了?”壮果被这样的萧振人吓住,死命的想要推开他。他有一种自己要被少爷活生生吃掉的感觉。
嗤嗤声不绝于耳,一会儿功夫,壮果的衣裤就被药性发作的萧振人撕得粉碎。
看见壮果赤裸裸的身子,萧振人发出一声吼叫,猛地拉开壮果的双腿,举起那早已硬的像铁石、布满了青筋的巨物,使尽蛮力,朝那紧闭的窄穴刺了进去。
“啊!”壮果发出惨叫,感觉自己像被生生的撕裂开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
萧振人的嘴巴也不甘寂寞,不停的啃咬著壮果的耳朵,颈肩,后背,留下一排排齿印,和青紫的咬痕。
“少爷……饶了……我……饶……求……救、救我……求……”神志已渐渐陷入昏迷的壮果,变得语无伦。
可是本身性欲就很强,加上药物刺激的萧振人,并没有接收到壮果的求救,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满足自身的欲望,现在的他还离满足的程度很远很远……
耳中听著那个跟随从刚开始的凄惨叫声,渐渐的变为呻吟,然后变得什么都听不到了的萧玉琴,浑身发著颤站在“任心居”的楼下。
她没有想到,三哥丫鬟给的药,药性是这么强烈!如果现在躺在四哥身体下的人是她的话……
既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这样的折磨,又护嫉现在正在为萧振人承欢的壮果,萧玉琴暗自咬牙,她不想再看见那个四哥的贴身跟随!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幻想中的狐狸精,竟然是那个看起来木木傻傻、毫无姿色可言的仆人壮果,他是怎么让四哥对他产生兴趣的?萧玉琴十分的不解……
萧振人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舒畅过。
从身体传来一种懒洋洋的、刚吃饱喝足时满足的感觉,这种情况只有在和果果欢爱过后才会有……果果?他睁大了眼睛,头脑一下子变得完全清晰。
感到怀里的温暖,这才略微安心。含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极为温柔的微笑,低头看向怀中的他……自己好像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呢。

拨开果果凌乱的遮住脸庞的发丝,看到那张……他握住发丝的手开始颤抖……
“果果?”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响应。
伸手去擦那乾涸在嘴角的血痕,果果竟然把嘴唇咬得变了型!惨白的脸色,犹能看出的泪痕――他的果果竟然流泪了,微弱的呼吸……
把眼光移向自己怀中的身躯……“天!我都作了些什么?”萧振人不可置信的惨叫道。这些带血的咬痕,青中透紫的吮痕,的抓痕,是自己做的?上身就已经是这样了,下身呢?对了!自己还和他连在一起!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外拔,随即被堵住的、掺有大量白浊的血液,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好不容易把自己全部拔了出来――血,根本就止不住!
不忍目睹那汨汩流血不止、红肿发黑、闭不上的小穴,及被自己大力捏抓的大腿内侧,萧振人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街到存放药物的柜子前,一阵乱翻,抓起三、四种疗伤圣药,柜子连关都未关,又冲回到果果面前。
克制住心慌,抖著手碰触到他身体的瞬间,脑中闪过了昨夜自己疯狂的片段,渐渐的片段越来越多。萧振人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自己一向异于常人的性欲,加上体内源源不绝的真力,让萧振人每在抱果果时,都会克制在一定的程度,尽量不把他弄得元气大伤。而昨日……
见鬼的!为什么血止不住?对,得找大夫……不行!不能找大夫!
如果找大夫的话,就会让萧府的人知道,果果对我的重要性,进而以伤害他来打击我!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萧府!该死的萧玉琴!如果果果有个什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
望著被自己摧残得像是被雷电劈中的青木一样的果果,萧振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又冲到柜子前,打开暗格,拿出一个包著蜡的药丸一一这是自己无意间得到的,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九转回魂丹”,本来是留给自己以防万一时使用的。
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捏破蜡衣,顿时,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小心捏开壮果的下颗,让他张开嘴来,把药丸放了进去,合上他的口。同时扶起壮果的身子,双掌抵住他的背后,慢慢地把真气输送过去,助他快点把药效化开。
功行十二周天后,萧振人收力。
用乾净的褥子把壮果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中,这才命早巳等在屋外,因为没有吩咐不敢进来的仆妇进来收拾床铺。
仆妇进来后,不敢四乱瞄,低著头去换床单,当她看到满是血污的床褥时,一时吓得目瞪口呆。
“记住,无论你在这儿看到什么,也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如果让我知道府中府外有什么奇怪的流言……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小王爷,奴婢晓得。”仆妇畏畏缩缩的答道,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去嚼小王爷的舌。
“行了,换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这换下来的,全部拿去烧掉!明白了没有?”不耐烦的萧振人轻手轻脚的把壮果放到铺好的床上,对仆妇说道。
“是。”仆妇抱著换下的床褥,低著头告退。她始终没敢抬头看那被小王爷抱在怀中的到底是谁。
知道老五老六和壮果交好,萧振人便命下人叫来他们。告诉他们,壮果生病了,希望他们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看护壮果。
年方十五的双胞眙兄弟,虽然很惊讶一向冷淡的四哥会找他们,不过因为很喜欢平日很是照顾他们,尤其是在二哥“离开”后,三天两头跑去看望他们的壮果,也就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答应一直到萧振人回来为止,都会陪著壮果。
萧振人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防止知道实情的萧玉琴,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果果有什么不利。下人的话,可能拦不住她,但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刁蛮任性的堂姐的萧振南和萧振宇,便不会让她轻易的接近他们所喜欢的壮果。
叮嘱二人一定要经常帮壮果喂水,如果他醒了,一定要让厨房送稀粥来给他果腹,如果出高热了,一定要派人到刑部告诉他……等等。
听得萧振南和萧振宇大戚奇怪,怎么四哥对―个贴身跟随这样的用心?奇怪归奇怪,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说句实在话,他们有点怕这个一向冷著脸的四哥。所以,也不敢多问。
收拾起对果果一肚子的担心,萧振人骑著“火焰”赶到刑部。
因为早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来到刑部时,刑部一千人等早巳等候在那儿,望眼欲穿的等待萧振人前来安排今夜的行动。
宋彦老远看见萧振人来到,连忙迎上前去,悄声问道:“大人,不知萧王是否为难大人?”他以为萧振人来得这么迟,是受到萧王的阻挠。
萧振人也压低声音答道:“让末大人担心了,父王决定不插手此事。”
“真的么?太好了!”担心一夜的宋彦喜形于色。

“什么太好了?大人,不要只是两个人躲在一起说悄悄话,有什么好事,还请和众位兄弟一起分享分享。”张豫笑著大声说道,引起刑部一千人等的笑声,顿时,刚才刑部内那种无形的紧张戚,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大家听好了,今晚夜抄‘攀枝台’,众家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查案!萧王将不会插手萧振行一事!”萧振人大声说道。
“哇,太好了!我还担心这事了,是不是就得抱锄头回家种地呢?”一位兄弟松了一口气,表情夸张地说道,惹得众人又是一番大笑。
既然萧王答应不插手此事,剩下的事就好办得多。
萧振人一边安排众人今夜行动的任务,一边问宋、张两位大人:“萧振行的罪证搜集得如何?可有进展?”
“启察大人,虽然有百姓愿出面作证,但人数并不多,除了几位苦主,很多吃厂闷亏的官员人家并不愿出头作证,想是……”张豫答道。
“无妨,只要今夜抄了‘攀枝台’,让人知道,还是有人敢动萧府三世子的,自然明日起,会有不少人愿意出头状告萧振行。要知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萧振入冷笑著说道。
是夜,月黑风高,林木森森,儿啼犬吠偶有所闻,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雨腥味,看来,一场初夏特有的暴雨即将来临。
“攀枝台”外的小路上,远远的摇来一盏灯火。轿子的轿夫们不知道是否感觉到空气中所含的肃杀之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随著灯火的消失,轿子抬进了“攀枝台”内。
一刻过后,漆黑的夜色中,跳出了一朵橘黄色的光芒。就在光芒乍现的瞬间,突然,“攀枝台”外出现了数不清的人头。
此时,“攀枝台”内,身材微肿的萧振行正抱著尽手段抢来的李如玉,逼著她用口哺酒给他喝,旁边还有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在侍候著。李如玉可能是被萧振行整怕了,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就当萧振行在醉生梦死的时候,突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随即耳中传来一个极为戏谵的声音:“三哥,好兴致!能得如此佳人亲口哺酒,当真是羡煞小弟,只是……这位姑娘看起来却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三哥莫非在做那逼良为娼之事?”
屋中众人一起抬头向来人看去――好一个翩翩佳公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带著淡淡的冷然,但偏偏又含著一种道不出的风流,乍一看就像年未弱冠的少年郎,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他像含有极度危险性的怪兽,看得一千历经风尘的妖媚女子,不禁春心荡漾。
听他喊主子为三哥,看来她们也会有机会侍候这样的美男子了。想到像这样的男子抱著自己轻言蜜语时,不由得一身骨头都酥了。
不说一千女子,包括李如玉也双眼泛水的死盯著萧振人看。
且说那萧振行一看来人,当下面色大变。同时,他亦听出萧振人的语气似乎不怀好意,推开怀中的李如玉,探手进怀。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四弟。怎么,跑到哥哥这儿来,是来寻乐子的吗?你若告诉我你也有此好,哥哥我不早就带你来了,像大哥他就很喜欢我这里。”
“萧振行,你最好不要把你怀中的那只手掏出来,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去刑部接受大审。”萧振人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乾脆把话挑明了说。
“你说什么?什么刑部接受大审!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三哥,萧府的三世子!你、你来这儿,伯父和老奶奶知不知道?”萧振行红著脸,气得七窍生烟,又气又怕地问道。
“你说呢?”萧振人根本懒得搭理他。
“你……你,你就不怕伯父和老奶奶怪罪吗?!”
“萧振行,看在同是萧府中人的分上,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刑部吧,别做无谓的挣扎。至于我父王和老奶奶会不会怪罪我,第一,我是萧王的儿子,你不是。第二,我是萧府的小王爷,你不是。第三,我是刑部尚书,需要依法办事。
“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还没等萧振行有反应,听出萧振人是来救她出火坑的李如玉,突然冲向萧振人,口中还喊著:“大人救我!”
萧振行见机不可失,连忙掏出怀中的匕首向萧振人掷了过去,萧振人又要闪开匕首,又要躲开李如玉,一下子让萧振行溜出屋外。
只听萧振行一出屋外,就扯开喉咙喊道:“来人呀!来人呀!有强盗!快来人呀!”显然他是在呼喊那几个他所请来的护院高手。
真是的,我一个刑部尚书何时成了强盗了?暗算了一下时间,猜想那几个护院大概已经被张豫等人收拾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推开扑过来的李如玉,悠悠然出了房门。
“萧振行,不用喊了,大家都在睡著呢,吵醒了就不好了。”萧振人嘲弄著他,一边击掌三下。
随著掌声刚落,“攀枝台”顿时冒出了大量火把,把院内照得犹如白昼。

“大人,一千嫌疑案犯皆已收押,现在,还请大人吩咐搜查罪证。”张豫从刑部众人中走出来,向萧振人汇报。
“好,有劳张大人。你吩咐下去,命兄弟们仔细搜索,暗门暗格皆不可放过。”萧振人下令。
“是,张豫得令!”
“萧振人!你怎么可以!你……你给我记住!我要回萧府,见萧王,见老奶奶,你,你不准拦我……你,你别过来,我不会去刑部的,你休想!”萧振行眼见东山已倒,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吓得浑身发抖。
“来人!带嫌犯萧振行回刑部大丰!”萧振人不耐烦的一挥手,他还想早点解决这边的事,回去见他的果果呢。
“不!我不去刑部大牢!我是萧府三世子,你不能!你不能!谁敢过来,你们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萧振人,你这个小野种!当年怎么没一把火把你也烧死!你这个混蛋!你这样做,老奶奶不会放过你的!萧王妃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见没有!”
萧振人听他话语最后一段,不由得眯起双眼,“原来你也有分!是你娘还是你爹参与在其中?”
“你休想我会告诉你!你等著吧!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萧振人一挥手,“押他走!”老太婆和萧王妃!果然有她们的一份,哼!
眼看萧振行已被收押,便把现场的工作交给张豫,自己骑马赶回萧府,匆忙回到“任心居”自己的房中,见萧振宇还守护著壮果,而萧振南却不见人影。
萧振人采手去摸壮果的额头,问萧振宁:“今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壮果有没有什么变化?”
萧振宇答道:“四哥,你回来了,今天不知怎的,东屋的萧玉琴来过好多趟,说要见壮果。我们告诉她,壮果生病了,不能见她,她还很不高兴,说了一大堆什么主子奴才的屁话,我们一气,便把她赶走了!后来,过了一会儿,又跑来一个丫鬟,说是萧玉琴让她送药给壮果……”
“你给他服用了吗?”萧振人大惊失色。
摇摇头,“没有。一看那丫鬟就知道不怀好意!萧玉琴那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下人送药过来?我本来想把那药留下来给四哥看的,给南南火一大,倒了。”
也不知道萧玉琴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萧振宇的口气充满了对这个萧府小小姐的极度厌恶。
“那就好,今天麻烦你们了。”松了一口气,在床沿坐下,伸手抚摸著果果的脸颊。
“呃,四哥,刚才壮果有醒过来一下,我让南南去厨房端点稀粥去了,大概一会儿就会回来。”
“他有醒过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他今天还有没有发烧?”
“有一点微烧,到了晚上,就好多了。我们有给他喂水和敷凉毛巾。”看来这一天倒是辛苦了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了。
门被推开,萧振南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罐子,大概是稀粥吧。
“四哥,你回来啦,你不知道今天……”直脾气的萧振南正准备向萧振人投诉萧玉琴,就被他的双胞胎哥哥给打断。
“我都跟四哥说过了,不用你再说一遭。”
笑了笑,萧振人第一和颜悦色地对两兄弟说:“时间不早了,今天一天也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睡吧。粥拿来,等下我会喂壮果,你们先回去。”
白天帮出热的壮果擦身时,看到他一身伤,直肠子萧振南还想问是怎么回事时,被萧振宇拧著耳朵给拖出了房间,同时还不忘回头打招呼,“那四哥,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被拖著走的萧振南还不依的说:“你怎么不让我问四哥,壮果哥是怎么受伤的呢?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敢伤了壮果哥,看我不把他揍成猪头!”
火爆脾气外带直肠子的萧振南,在萧府一向不讨人喜欢,只有壮果会不在意,还特别的照顾他。连二哥在的时候,都比不上壮果这样对他嘘寒问暖,所以,他对壮果的感情也比萧振宇来的厚。
因为这样,他才看不过萧玉琴说壮果是奴才什么的,把她送来的药都给倒进毛坑了。如今看到壮果满身伤,他当然要问是谁做的了,可惜,萧振宇不给他机会。
耳中听到萧振南的骂声,萧振人哭笑不得。看看还在熟睡的壮果:心想乾脆趁他没有醒来之前,给他把药再换一下。
备好药物,放到床前的小几上,伸手去解果果的衣服。看到隔了一天,越发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心脏一阵抽痛。
苦笑著,看了这样明显的伤势,恐怕萧振宇已经看出什么了吧。

萧振人细心为壮果各大小伤痕抹药膏,随著双手的移动,他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变得紧张。他知道果果醒过来了,但见他没张眼,想他会不会是不想看见他。
把果果的全身上下巨细摩遗的抹上药,这才帮他把衣物又穿上。顺便把尚温热的小罐移到小几上,盛出一碗端在手中。
假装不知道壮果已经清醒的事实,萧振人轻轻的呼唤著他,“果果,醒来了,吃点东西再睡,果果……”
其实壮果在萧振南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爷,所以就假装还没醒来的样子。如今听到少爷的呼唤,生性老实的壮果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下去,只好张开了眼睛。
“果果,你总算醒了,觉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肚子饿不饿?”不太习惯说这些温柔话语的萧振人,不是很自在的问道。
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全身都在疼。尤其是……
但是,壮果依然一如既往的向少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少爷会因此怜惜你,不再对你做这种事了吗?
还是算了吧,你只不过是一个供少爷发泄用的……物品而已。
经历了昨晚,壮果更是认识到,在少爷眼中,自己恐怕连一个有生命的物体也算不上吧,否则也不会那样……闭上眼睛,壮果克制著不让自己回想。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来,先喝点粥再睡。”萧振人见壮果又闭上眼睛,怕他睡著,连忙把粥端到他面前想要喂他。
壮果不得已,只好再睁开眼睛,眼中映人的是少爷略带关心的面容。关心?
少爷?少爷是在关心我吗?
“果果,来,把嘴张开。这都是萧玉琴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下药……以后记住,看到她离她远一点,知道了吗?来,把这粥喝了。”萧振人一皱眉头,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萧玉琴的。
记住了,我会离小小姐远远的。原来少爷还是不希望小小姐误会自己和他的关系啊。毕竟,让以后可能会成为萧小王妃的玉琴小姐误会了,确实不太好。
想想看,服了药的少爷因为不希望伤害玉琴小姐,才会选择在自己身上发泄的吧!那样千娇百媚的小姐又怎堪那样的折磨,略微有一点怜香惜玉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更何况玉琴小姐还是少爷的堂妹。
至于我――一个随时可替换的下人,再怎么折腾都不会心疼,不是吗?
试图作出一个微笑出来,壮果忍住痛的咧了咧唇角,“少爷,不用担心……壮果知道的。”
“你知道我在担心就好。”举举手中的瓷碗,示意他张口喝粥。
“少爷,壮果自己来就行了,还有,壮果可不可以到楼下的房间去呢?”挣扎着想起身的壮果说道。
“你现在的身体还未好,先躺在这里吧。”萧振人放下手中瓷碗,忙把壮果的身子按回去。
被少爷碰到的壮是,身子不能克制的抖动了一下。“少爷,壮果想回自己的房间,少爷也需要地方休息呀。”
感觉到壮果反应的萧振人不禁心想,看来昨夜的行为还是把他的果果吓坏了,他可能暂时不想看到我吧。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他的要求,“那我抱你下去,粥你也要记得喝。”
抱起红着脸的果果从屋中的内梯下楼,刚把果果安顿好,不放心的回到楼上,突然眼前一亮,随即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哗沙沙”的雷暴雨倾盆而至,一时间,万物俱寂,只听得见暴雨疯狂洗虐世间一切的声音。
这个时候最可怜的,莫过于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和野猫野狗一类了。初夏的暴雨让人冷到人骨子里……
静静的躺在暂时属于自己的床上,壮果倾听着门外的雨声,他第一觉得自己这么累,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稀粥,也慢慢的变得冰凉……
第二日、第三日,壮果都有萧振宇和萧振南相陪而度过。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本身就强健,还是萧振人给他服下的“九转回魂丹”起了作用,第三日,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此时,萧府正在略微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萧振行的事已经传入萧府众人的耳内,很多下人,尤其是稍有姿色的丫鬟们都在拍手称庆,连同父异母兄弟的萧振宇和萧振南都是一脸快色,认为四哥萧振人大义灭亲得好。
当时,壮果还奇怪他们怎么没有一丝兄弟情谊,后来才知道,他们的母亲是被萧振行的母亲毒死的,甚至他们也在幼儿时期卷入萧府下一代权力之争,差点也被害死,直到萧王亲生儿子萧振人来到府中,才解决了他们的危机。
有人喜来自然也有人愁。
东屋的大少爷和南屋的老夫人,相当不满意萧振人的所作所为。

老夫人甚至派人去刑部要带回萧振行,被萧振人骂回,把老夫人气个半死。加上萧玉琴又在她面前哭诉萧振人和其随从一事,让她决定要好好地给萧振人一番颜色看看。
这日,身体微微好转的壮果,正在“任心居”和两位小少爷下棋。棋艺不是很高明的壮果和振南两人对下振宇一人,仍旧被攻得落流水,萧振南不禁脏话冒个不停。而萧振宇对自己兄弟穷之不绝的脏话不停的翻白眼,惹得壮果不停的笑。
他只有在几个交好的下人面前,或两个小少爷面前,才能开心的笑出来。
突然,管家萧仲前来传话,说是老夫人命壮果到南屋一趟。
当下,萧振南和萧振宇就觉得不妙。但是,老夫人的命令不听又不行,想要一起跟去,却被萧仲告知,老夫人只命壮果一人前去。不得已,只得让壮果只身一人随同萧仲前往南屋。
当壮果离开“任心居”后,萧振宇突然拉着萧振南向北屋马房奔去,他要骑马到刑部告诉四哥大事不好了。
壮果跟着管家萧仲来到南屋。路上当他问起老夫人唤他来是为何事时,萧仲也摇头表示不知,但同时又警告他,老夫人的心情并不好,而且玉琴小姐也在。
听到玉琴小姐也在,壮果心里咯瘩一下。
站在“蟠龙阁”门口,管家萧仲向内传声,“老夫人,萧壮果带到。”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发下话来,“带他进来。”
“是。”萧仲示意壮果一人进去。
推门进屋,果然一脸怒色的老夫人和一脸委屈的玉琴小姐都在。
“壮……小的萧壮果见过老夫人、小小姐。”壮果给她们施礼。
“哼!大胆的奴才!你可知错么?”老夫人一敲龙头拐杖,怒喝道。
“小的不知有何错,请老夫人指点。”壮果不亢不卑地说道。
“奶奶,你看这个贱奴,他还敢顶撞你老人家,不在您面前说实话。”萧玉琴立刻向老夫人哭诉。
“你……你这个奴才!给我跪下!”老夫人怒斥道。
壮果犹豫一下,只得跪下。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给振人下了药,让他……让他迷失了心智,和你这无耻贱奴做了苟且之事?”老夫人厉声问道。
“小的没有给少爷下药。”壮果实话实说。
“你胡说!那天我去看四哥,明明看见你在他喝的茶水中放了什么,之后,四哥便……便把你抱到楼上的房间去了,你还敢说没有做!”萧玉琴诬陷壮果。
“我问你,你和振人是不是做了那苟且之事?”老夫人追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壮果答道:“……没有,老夫人。”
“奶奶,这个贱奴他在骗你,不信,不信你可以让他把衣服脱了,他身上应该还留有四哥留下的痕迹。”
“嗯……听见没有!把上前脱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的话……哼哼!”老夫人同意了萧玉琴的意见。
壮果跪在地上,默默地咬着牙。凭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硬闯出萧府,不用接受这种耻辱!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少爷怎么办?老夫人会不会迁怒少爷?
“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要我叫人进来帮你脱吗?”老夫人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大怒。
“老夫人,壮果确实下药让少爷和我做了那……那事。”壮果一咬牙,认了。
“你说什么?”没想到壮果竟会承认,萧玉琴吓得差点露出真相来。但她很快的便反应过来,“奶奶,我说得不错吧。这个死贱奴刚开始还不肯承认,让他脱衣服,他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住,就都说出来的了,哼!真是该死的贱奴才!明明一个大男人,还做这么恶心的事,真是让人想想就忍不住想吐!”
老夫人一脸恶心状,拄着龙头拐杖站起来,走到壮果面前,伸出手指着他:“萧府怎么出现你这么个无耻下流之徒!当真是败坏门风,败坏门风!”一边说,还一边用手中的拐杖往壮果的身上没头没脸的打去。

壮果不躲不闪的任由老夫人责打。
打了半天,可能是手累了,只听老夫人吩咐说:“玉琴呀,你过来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贱货!过两天,我便让振人收你入房。这个勾引你丈夫的贱人就交给你理。我说振人怎么对你不假辞色,说不定就是这个奴才在暗地里说你的坏话!过来,帮奶奶好好的教训他!”说着,便把手中的拐杖交给萧玉琴。
萧玉琴掩不住一脸喜色,她终于有机会可以一出胸中的恶气了。
举起拐杖,便使劲朝壮果的要害打,边打边还讽刺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四哥怎么会对你感兴趣!他只不过看你天生下贱!所以拿你来玩儿的!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抢!一个下贱奴才!一只萧府养的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勾引四哥的贱男人!你这个……”
壮果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们责打。从小的奴才教育,让他还没有学会反抗主人。
况且,他认为自己和少爷之间的事,确实是可耻而又肮脏的。将来要做萧小王妃的玉琴小姐打自己也是应该的,虽然她冤枉他给少爷下药的。
然而比起打在身上的拐杖,他觉得最疼的还是玉琴小姐的言语。每一字每一句,都证实了他的想法――自三年前,少爷便开始不把他当人看!
是呀,小时候的少爷因为还小,分不出贵贱贫富,所以才会那样缠着他。但长大的少爷已经明白自己的地位,对他这个下人自然也不需要抱有感情,只是自己跟随少爷多年,忠心耿耿,所以才没有被少爷踢到马房吧。
而且自己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可以帮少爷发泄他的欲望。
“你以为四哥为什么要玩你,就因为你生的贱!打你这个张腿勾引男人的贱婊子!看你长得这样,以为四哥会看上你吗?也不想想四哥是多高贵、多英俊、多好看!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做奴才的粗汉!我打你这个贱奴才,是你让四哥不理我!看我不打死你……”堂堂一个萧府小姐出口成脏。
壮果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身体逐渐的绽开了口子,鲜血很快就浸透了衣裳,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折断的声音。
我会不会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死呢?也许,很有可能,大户人家打死几个奴才,是很正常的事情。
壮果开始觉得其实就这样被打死也不错,省得以后还要经历那样痛苦的事情。
只是不能再服侍少爷了,啊,那有什么关系!一个壮果不在了,还会再来一个壮忠,总之少爷是不会缺乏人侍候就是了,何况玉琴小姐就将嫁给少爷……
“你们在做什么!”
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来人怒喝道,是萧振人赶回来了!
看到萧玉琴杖下浑身渗出鲜血的果果,萧振人又愤怒又心疼!在这一刻,他恨不得一掌毙了萧玉琴,还有那个在旁边冷笑看着的死老太婆!
走到壮果身前,一把推开萧玉琴,拦腰抱起神志有点迷糊的壮果,对两个女人说道:“老奶奶,小妹,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面。怎么,我身边的跟随是犯了哪条家规,要两位代替我教训他呀?”
老夫人见他竟然不顾身分的抱起那个贱奴,不由得大为不满:“振税。不是老奶奶说你,你什么人不好选,怎么选这么一个贱货跟在身边呀?真是丢了我萧府的面子!?BR>
萧振人冷笑一声,“不好意思,老奶奶,您口中的这个贱货,可是在我身边跟了十七年的最忠心的家仆,我不选他,那要选谁?”
壮果的身体抖了一下。
“可是,你也不能和他做那种事呀!和一个大男人那多恶心!最少也要找个女人呀!”萧玉琴略带抱怨的说道。
“是呀!没错!如果你要找女人发泄的话,府里多的是女人。你要是看不上,还可以先把玉琴收进你屋里,干嘛要找一个男人!”老夫人附合道。
“然后,像三哥萧振行一样,被人告进刑部大衙?还是让一大群女人挺着肚皮争抢小王妃的位置?等到孩子生出来,再为下一代萧王的位置打得头破血流?何况……”
突然,萧振人把头转向萧玉琴,“小妹那天不是也在吗?那你应该知道,普通的女人恐怕无法满足我的事吧!还是萧府想三天两头的买丫鬟进府,顺便理被我玩死的丫鬟尸体呀!”
老夫人愣住,“你是说……”
“我在说,我身边这个跟随壮果,是个各方面都让我非常满意的家仆。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擅自越权帮我教训他!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乱嚼舌根的家仆?嗯?”萧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让他怀中紧闭双眼的壮果听了个一字不漏!
“是吗?我听玉琴跟我说,这个奴才在给你喝的茶水中下药,迷惑了你,所以怕你识人不清,这才代你教训教训这个家仆。另外,你年纪也不小了,王妃可以先不定,但可以收一房贴心的人跟在身边嘛,这样,也是为了你好。”老夫人趁机向萧振人推荐萧玉琴。
“不用了。老奶奶莫非忘记当初振人是怎么跟您说的了?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坐它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

壮果已经彻底死心了!
萧振人斜瞟了满怀希望的萧玉琴一眼,一下子打碎了他的梦想。这个死女人不过是为了未来萧王妃的位置,竟敢把自己做的事栽赃到果果的头上,夥同老太婆把他的心肝宝贝打成这样,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萧振人小心翼翼的抱紧壮果,准备回“任心居”了。因为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潮湿感越来越重。怕壮果的伤势会加重,更何况,他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得赶快回去给他医治才是。
转身正待离去,突然老太婆又在身后喊道:“你先别走!还有你三哥的事,我还没问你要怎么理呢。你不会真的要审你三哥吧?我们萧府可丢不起那样的面子!你赶快给我把你三哥放回来,顺便把那几个乱告状的贱民给理了,别让他们在外面乱嚷嚷!”
忍住想给这老太婆一巴掌的冲动,萧振人连身子都未转,照样走他的人,只是留下一句话:“老奶奶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您的儿子,我的父王,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答覆的。”声落,人已去远。
回到“任心居”,还没跨进客厅,萧振南就冲出来一个劲儿的嚷道:“壮果哥没事吧,四哥,壮果哥他……啊!他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对,一定是萧玉琴那蛇蝎女人!看我不过去把她脖子拧下来!”看到萧振人怀中壮果伤势的萧振南大叫出声,说着就要去找萧玉琴算帐,被听到他叫声走出客厅的萧振宇抓住腰带。
“南南,站住!四哥,壮果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萧振宇牢牢抓住萧振南不放,对萧振人说道。
抱着壮果从楼外的侧梯上了二楼,他顺便告诉萧振宇:“振宇,你带振南去把京城最有名的‘起手回春’封大夫请来,告诉他要做接骨的准备,要快!”
经过“妙手回春”封大夫的悉心治疗,壮果被妥善的理了伤势。
白日,萧振南和萧振宇寸步不离的守护。夜晚,从刑部回来的萧振人接手照顾壮果,从换药到擦澡、喂饭喂水外加如厕,俱是亲手为之。
壮果对于少爷对他的“侍候”,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奇怪少爷一反常日的举动。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一切,不言不语。而萧振人则把壮果这样有违平日的反应,当作是他接连重伤后无力的表现,也没有特别的留意。
时日如流水一般过去。
萧振人在刑部大堂设置公开大审,让平民百姓皆能一睹萧振行的判案经过。当萧振行被捕一事传遍了街头巷尾时,状告萧振行罪行的状纸如雪般飞至――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经过大审,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由不得萧振行不认罪。当他得知他所期盼依靠的老奶奶和萧王,皆不准备插手相救时,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丢弃的小卒子,而不是他想像中无人可动的萧府三世子。加上他不是萧王亲子,并没有封授爵位,所以他连撤爵免死都不可能。
“和”二十二年七月,萧振行经三审,上报大礼卿敲定罪名,被判斩刑,秋后问斩。消息传出,万民庆幸,直道萧小王爷萧振人为民撑腰、大义灭亲、消除民害,真乃青天大老爷是也。
文武百官中曾吃过萧振行亏的人,交相称赞萧振人所为,但也有些官员认为萧振人不顾兄弟情义,虽然办案有力,为人行事则过于冷酷。
很快的,萧振行一案就被遗忘,代之而起的是北境匈奴大军压境一事,朝中上下为此议论纷纷。
萧府内,因为萧振行被秋后问斩一事,让当年参与火烧“藏香山庄”,欲害死萧振人的一干人等知道了萧振人的厉害,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萧振人会在得知当年之事后,彻查到底进行报复。
有人开始捺不住性子,准备先下手为强!
盛夏的七月,热得足以让身体虚弱的年轻人倒下,流浪的野狗四脚发软。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却因为那夜里特有的潮湿闷热,让人夜不成寐。
打开所有的窗户,试图让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清凉,萧振人又躺回有壮果所在的床上。微微的用扇子给他打着风,希望他可以睡得更香甜。看着壮果安详的睡脸,萧振人脸上荡开了一丝说不出的宠溺。
他的果果就是这样,每年每年的夏天给他打着扇儿,一直到他睡着才会离去。
轻轻的用手指画着他脸上的轮廓,太多数不清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溜到果果的房里,像这样轻轻的抚摸他,只是看着他。他只有在夜人静后,才能跑到已经沉入梦乡的果果那里,偷偷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恋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对果果的亲人之情,转变成那男女之间的爱情的。也许,是从他第一想压上壮果的身子时开始的吧。
他知道,自己对果果投注了太多的感情,其中包含了爱情、亲情,还夹杂了夥伴的忠心,和对他绝对的信任。
他的果果啊,他这世上唯一的所爱,唯一和他交颈而眠的人,唯一可以让自己为之疯狂的人。
果果,我在此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的伤害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我的所有来保护你!很快的,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藏污纳垢、充满阴谋的萧府。我现在已经向正皇提起……
突然,萧振人觉察到不怀好意的视线,有人在监视他!
仍旧没有起身,保持着面朝里正对着壮果的姿势,让来人以为他已经熟睡。

一刻过后,来人可能以为他确实已经熟睡,便从打开的窗户跃入屋内,提着气走到床前。当来人看到萧振人竟然和他的跟随同床共枕时,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露出不屑的嘴脸。
果然,一个草野贱妇所生的儿子,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竟然和自己的男随从做出那苟且之事。刚开始听老夫人说时,她还不是很相信呢,如今,倒是眼见为凭了。
鄙夷的一笑,提起右掌,就待劈下……
“我说是谁呢?夜不睡,跑到我房里来撒野,原来是夫人呐!怎么,想你这个义子了,所以巴巴的三更半夜跑来看我?”不知何时,起身端坐在床上,点了壮果的睡穴,护住他头脸要害的萧振人一脸嘲笑的说道。
“夫人这高举的玉手,是要为我接风呢,还是像当年一样,在我背后给我一掌呢?嗯?”
“原来,你这个小畜生都知道了!哼!亏你还能隐忍这么多年,不动声色,当真是狐狸精生的儿子――小狐狸一只!”萧王妃干脆撕破了脸。
这些年,自从萧王把这个小畜生接回来后,她就一直被萧王冷淡,视如尘土。十一年来,萧王竟一未曾踏进她所住的楼阁一步,这对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女人来说,无疑是种最大的折磨。
“当我知道在背后打我一掌的人是你的时候,我还奇怪,堂堂的甯王女儿,当年的珍南公主,如今的萧王妃,怎么会地么阴毒的掌法呢。原来是性格所致!怪不得,父王宁愿在外面寻问柳、金屋藏娇,也不愿踏进你房门一步呢,看来他也是不愿和一条毒蛇睡觉的!”萧振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说。
“你……”萧王妃恼羞成怒,移掌就劈。
萧振人架住她的掌风,跳下床,把她引到离床较远的地方,一掌往她的腹部击去。想他这么多年苦练“九阳真功”,就是为了对付她那阴毒的掌力,加上曾经服食朱果,一掌下去虽是八成功力,也足够取其性命!
果然,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的萧王妃不知躲闪,硬接下这一掌,当场被打得口吐鲜血,踉呛坐地。仔细一看,那鲜血当中,还含有黑色的块状物,显然是内脏破裂了。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顺便也早点准备后事。我想,我也应该明白,中了我这掌后,体内的五脏六腑也已移位破裂,阴血攻心,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萧振人慢条斯理的解说道。
想要说什么的萧王妃,口一张便有鲜血冒出,没办法,只好忍下骂语,跌跌撞撞的下楼而去……
两日后,萧府王妃突然抱病而亡,死时口吐鲜血不止,良药无效。
因为萧王妃死得突然,一时间,萧府人盛传王妃是否得了不干净的怪病,所以萧王才日不归府。如今萧王妃死了,萧王都只是派人传话,下令厚葬,人却不见归来。
萧王妃名义上的儿子萧振人,也以刑部事忙无法归府为理由,拒绝了帮萧王妃出殡。但下人们明明看见他每日早早回府,不像是没有时间的样子,虽然奇怪,但也不敢多言。
最奇怪的是老夫人,在听闻王妃死讯后,就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堂堂一个萧王妃竟然只在府中过了头七,便被匆匆下葬。
结果,最后帮萧王妃出殡的,只剩下萧府的三爷萧治清和他的两个儿子振南、振宇,加上东屋的几个人及一帮下人,她的婆婆、丈夫、“儿子”都未出面。
此时,朝中正因为北境三地失守,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征北将军的人选吵翻了天。
有人推荐萧王战事经验丰富,不妨重掌军职,有人推荐去年武科考试的榜眼乌展担任将军一职,后来乾脆有人提出让现职刑部尚书、去年的双科状元萧振人担任此职,一时间纷纷嚷嚷不得罢休,吵得正皇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本来属意自己的儿子出征,奈何几个皇子为争皇位,竟然无人肯冒此危险,反而向他拼命推荐萧振人,弄得正皇火大不已。
经过一个多月封大夫的悉心调治,加上萧振人等人的细心照顾,壮果的身子已复原。当他可以到园中打拳时.便婉言拒绝了萧振南和萧振宇的相陪,夜间,也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睡。
但振人担心他身体还未痊愈透彻,便没有让他随侍在身侧。
这天晚上,从皇居晋见正皇归来的萧振人,难得比平时晚归了两个时辰,带著和老狐狸正皇说话后的疲倦,及达到目的后的喜悦心情,匆匆向“任心居”走去。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果果,告诉他,他萧振人终于掌握了比自己的父亲萧王更高的权力,以后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放胆去做,再不用担心来自萧王的阻扰。他相信,他的果果会为他高兴的。
也许……今晚,如果他要求果果给他抱的话,果果也应该不会拒绝吧。
想到自己总算可以再亲芳泽,不由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他可是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碰他的果果耶!每天晚上,看到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果果,看起来那么、那么的可口,他忍的都快爆炸了!
几乎是用冲的跑到果果的房里。人呢?去哪儿了?晤,会不会在我房里等我?
等不及了,直接用轻功跃到二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喊了一声:“果果……”

没有人答应。
奇怪,这个时辰,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会是被西屋的两个臭小于给拖去玩了?
――两个混蛋小于,白天霸著我的果果还不够,晚上还要来找麻烦。
转身又往西屋行去。
等到了西屋,找到萧振南和萧振宇时,问起他们:“壮果呢?他没来么?”
萧振南抓抓脑袋,回答道:“没有啊。晚上我去找壮果哥陪我吃饭,也没找著他,我还以为他被你吩咐出去办事了哩,嘿嘿……”
“你多大了,吃饭还要找他陪!你们今天都没看见他吗?”敲了萧振南脑袋一下,萧振人问萧振宇。
用一只苹果塞住萧振南的嘴,萧振宇回答道:“白天午饭是一起吃的,可吃完饭,壮果说他想休息一会儿,便让我们回来了。之后,就没看见他。”
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看见萧玉琴或老太婆去找壮果?或者说是她们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举动?”
“没有吧,老太婆好像闭关一样,都不见人的。萧玉琴嘛,偶尔碰见壮果,就说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话,大多数都被我们看见,赶走了……四哥,你觉不觉得壮果这段时间有些奇怪,他都不怎么对我们笑了。”萧振宇心有所感的问。
“他经常对你们笑?他……”想说“他怎么都不经常对我笑”的萧振人,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怪,便收住了话语。
“那……等一下,如果你们看见他,就说我在找他,叫他快点回来。”说完,萧振人转身就想走。
“四哥……”萧振宇叫住他。
“什么事?”
“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江南……”
转身面对萧振宇,萧振人缓缓的张口问道:“信中说些什么?”
抬起头,勇敢地看著萧振人的眼睛,萧振宇回答道:“信上说,让我们跟著四哥走!无论四哥要去什么地方,都要紧跟著四哥,不可留在萧府!”
萧振人没有说话,他开始后悔让那个小子主持江南的事情了。
“四哥,我们发誓,绝对不会背叛四哥!所以,请四哥……请四哥看在壮果哥的面子上,带我们一起走,不要把我们留在萧府。我们早就想离开这个从骨子里烂掉的地方了,求你了,四哥!”萧振宇拉著正啃著苹果的萧振南,跪了下来。
一拂袖,“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起来。”萧振人无奈的说,“其实,现在江南的那个人,有向我拜托照顾你二人。好吧,看在你们二人确实尽心尽力帮我看顾壮果的分上,我会带你们离开萧府。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泄漏了什么,那么会怎样,不用我说了吧。”说完冷冷的扫射了二人一眼。
“是。四哥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漏任何风声的!”喜形于色的萧振宇连忙拉起萧振南,向萧振人致谢。
他为了保护这个和自己同时来到世间,分享了一半灵魂、单纯直脾气的南南不受腐败萧府的毒害,早就想带他一起离开,但因人单势薄加上年龄又小无可去,便一直在萧府待到了今天。
如今有无论胆识还是武艺、智慧都高人一等的四哥肯带他们一起离开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更何况那个人也站在四哥这边!
离开西屋,萧振人甚至连下人房北屋都找过了,也没看见果果的身影,渐渐的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果果到底去了哪里呢?会下会被……被……
不!不会的!量萧玉琴也没那个胆子!而且,果果的功夫不亚于江湖上一流高手,他应该不会毫无反抗的被伤害呀。
那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从来没有这样无声无息消失过的壮果,让早巳习惯他伴在身边的萧振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沮丧的回到壮果的房内,一屁股坐在床上。他要在这儿乾等!他坚信,他的果果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他的,尤其是在他就可以和他分享一切的时候。
想起自己尽心思,甚至签下生死状,才让正皇那老狐狸把兵权交到他手中,而如今,没有壮果陪在身边,他竟然连报仇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茫然的,拾起头往门口望去,希望壮果等一下就可以推门进来。什么东西从眼角的余光扫过,凝神看去,原来是放在床头小几上的一封信。
信?一把抓过信件,看看封面,果然上书“少爷亲启”四字。慌忙打开信件,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道……

“少爷,我走了,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身体。虽然知道自己成了逃奴,但还请少爷看在壮果侍候您多年的分上,不要上报官府。请少爷不要担心自己的日常起居,壮果已经拜托萧仲管家给您另找忠仆,说是您吩咐的。谢谢少爷教壮果武艺,教壮果识字,也很少打骂壮果。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壮果已经无法忍受了,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走玩不坏的……少爷,还请您保重身体。贱奴壮果留。”
萧振人把信看了十遍后,慢慢的、静静的、仔仔细细、工工整整的把它叠成四方形,放进自己贴身的荷包里,然后,把信封放到灯火上,专注的看著橘黄
色的火焰在燃烧。
最后,他开始环视这个壮果住了十一年的房间,几乎和他在时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把所有的一切映人眼底后,他缓缓的退出这个冷清的房间,把门合紧锁上,从侧梯上了二楼。
!!!他告诉自己――你需要休息。
推开自己的房门,走到床边脱下外衣,躺到床上,双手交又于胸,手中宝贝似的握著那个荷包,合上眼睑,逼著自己进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萧振人参加了朝列――大亚皇律,执法官员除大礼卿外,可因办案需要,免除早朝朝列。萧振人难得的出现让萧王吃了一惊。很快的,他就料到将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果然,当朝正皇命萧振人出征北方匈奴,封正一品征北骠骑大将军,掌领三十万军。同时,命萧王转兵十五万至征北骠骑大将军帐下,以助战况,另封乌展从二晶护国将军一职,是为监军,其他人选则由萧振人与乌展提名推荐,正皇当殿封职。萧振人又另提出让刑部侍郎的张豫接替刑部尚书之位,被准奏。
当殿中三呼万岁、圣上英明后,正皇又命太监当场宣读萧振人此征北所立的生死状。状中注明:城在人在,城失人亡,换句话说,正皇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萧振人如果不立军功,回朝等待他的将是大亚皇朝的天牢。
萧振人征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摆脱文武百官的庆祝或担忧,萧王萧治远和儿子萧振人一同回到萧府。
“为什么事先不跟本王说清楚?你可知道你立的那个生死状分量有多重?”萧王沉住气问他的儿子,他发现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他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不这样做,正皇绝对不会让萧家的人再掌兵权。至于没有事先跟您说明,只是怕到时候做不到,让您失望就不好了。何况,如果让人知道萧王亦插手其中的话,恐怕就不会有几个人有胆子向正皇推荐孩儿了。”萧振人命人端茶进来。
“父王,以正皇的疑心,不是光立生死状就可以让我萧府重握兵权的,也有好几位大人在正皇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安了圣心,这才会有今天之说。”
“噢?你用什么手段笼络他们的?”萧王想想也有道理,正皇最害怕的就是让自己再掌兵权。换了做儿子的,外加立了生死状,圣上才有可能松懈警惕。想通了这个道理,他开始对振人笼络大臣所用的手段感兴趣。
“当然是谨遵父王的教导,投其所好罢了。”谈淡
的,萧振人提起:“其中献力最大的姚大人,相当属意东屋的玉琴,而我已经答应他,事成之后,便让他过来迎娶。”
“玉琴?本王还以为你要收她入房呢。”
“哎,孩儿原也是这样想的。但想想看,万事仍旧应该以萧府大局为重,萧玉琴既然是我萧府中人,自然也应该为萧府贡献一份力量。您说是不是,父王?”萧振人端起仆人送来的香茶。润了润唇。
“确实。不过,这个姚大人年近五十,又已有正妻,而且听闻该妻好妒,玉琴嫁了过去,是否会委屈她了?”萧王难得会为自己的侄女著想。
“年纪大才好呀,这样才会疼玉琴嘛。至于这个姚夫人,量她妒性再重,也不敢轻易动我萧府出去的人吧。”萧振人暗笑,我可是挑了半天,才挑中这个有狠妻的姚大人的。就算这位姚夫人不敢动萧府的小小姐,但并不代表她不敢动出了轨的姚家媳妇。
一脸哀戚不舍的,萧振人说道:“父王,你也知道玉琴对孩儿的感情,而孩儿也不愿意把她嫁出去。但是,谁叫姚大人看中她了呢,为了我萧府的将来,孩儿亦只有忍痛割爱了。哎,真不知道要如何向玉琴开口,她如果因此恨上我,在姚大人面前说我坏话,也不是不无可能,就怕姊大人误会,在皇上面前……”
“这点你不用担心,本王等下就传令东屋,就说是我的主意,让她做好嫁人的准备。只是,做小的话,会不会丢了我萧府的面子?”萧王入瓮。
“说的也是,那还请父王知会姚大人一声,让他废了自己的夫人正房之位,让给玉琴好了。如果是父王出面说的话,姚大人不会不给父王面子的。”
姚夫人,你就恨吧,恨得越烈越好。
萧振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萧玉琴那个女人的。一想到就是因为她,他的果果现在才会不要他了……他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嗯,那就这样办。一个二房,太失我萧府的面子。来人哪,给本王传话,让东屋的治孝和他女儿过来,说本王有要事相告。”萧王命下人传萧玉琴。
“那么,父王,孩儿不好在场,就先告退了。”萧振人躬身施礼。

“嗯,本王明日便去找姚大人说话,让他做好迎娶的准备。”萧王允许了萧振人的告退。他也觉得联姻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何况那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否则早给送进皇宫了。
七日后,不理萧玉琴的哭哭啼啼,把她强塞进轿中,以正室之位嫁人姚府。
下轿后,迎接她的是早就迫不及待老当益壮的姚大人,和那被夺了正室地位恨得咬牙切齿的姚夫人。
此时,萧振人正在准备出征事宜。
最后一看了一眼住了十一年的“任心居”,把目光在一楼左侧的房门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向园外走去,那里正在等待的,是这也和他一起出征的萧振南、萧振宇两兄弟。
是夜,一把离奇大火,把“任心居”烧的片瓦不存。因为火势奇怪,救之无效,凶猛却没有殃及其他地方,让围观和试图救火的人称奇不已,不知这场大火代表了萧小王爷出征的吉兆还是凶兆。
半月后,嫁人姚府,凭藉她是萧府小姐开始作威作福的玉琴,突然传出了和下人的好情,而且是被原先的姚大夫人、现在的姚二夫人当场抓奸。
不管萧玉琴怎样述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和下人发生这种事情的,闻声赶过来的姚大人亲眼看到萧玉琴面若桃,春情泛滥的躺在一个狠琐的下人怀中时,气得当场晕倒。
姚夫人把那个下人乱棒打出了姚府,又请出家法对付淫荡可耻、嫁人半月就偷人的萧玉琴。
事后,萧玉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能起身,当她感到委屈欲回娘家时,被萧府来人告知,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萧府从此就不当她还是萧府人,一切任凭姚府理。
失去萧府这个靠山的萧玉琴,开始尝到在姚府作威作福任意打骂下人的悲惨后果,竟然无人愿意侍候她,在姚夫人的刻意安排下,萧玉琴过著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连她带来的贴身丫鬟,也被调到厨房帮下手。
姚夫人重新坐回正室的位置,失去姚大人宠爱的萧玉琴搬人离马房很近的小阁楼,到后来,为了能够饱腹,她甚至不惜张开双腿满足马房下人的性欲,以换得几个馒头。
知道丁这件事的姚夫人,乾脆默许了姚府的下人去找萧玉琴发泄性欲。从此,曾经是萧府小姐、后来是姚府夫人的萧玉琴,沦为姚府下人对上层社会人物仇恨的共同发泄物。谁叫她当初进姚府时要欺负下人呢,弄到最后,连一个同情她的人都没有。
丢开萧玉琴的下场不谈,话说萧振人带著萧振南、萧振宇与监军的乌展及几位副将正赶往北境。
这天,当萧振宇正在和乌展斗嘴时,突然听到四哥萧振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往北方赶,我另有一些私事要办,过段时间再到北方和你们会合。”
吓了一跳的萧振宇不由得担心,怎么四哥在监军的面前说这些话,他就不怕乌展告他一个延误战机的罪名吗?
“嗅?不知萧大人有何私事,竟比退治那侵我大亚皇朝的匈奴还要重要!”乌展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看我说的吧,萧振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找我老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那帮子野蛮人―时半会儿也不会进攻那么快,有你们几个先抵挡一阵,也就差不多了。”萧振人一副你敢多管闲事的表情,斜瞄著乌展。
萧振宇呆住。
怎么会这样!四哥现在找什么老婆,是怕上了战场牺牲后没办法传宗接代,所以才现在先找个女人为他留下后代吗?但也不能当著监军的面这样说呀。
“啧,我还在想,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提呢,忍到今日,终于憋不住啦?”乌展在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其实,今早萧大人接到了一封密报,才……”另一个副将插口说道。
“原来如此!已经敲定行踪了呀,怪不得……”乌展仍旧不怕死的大笑。
“你们几个,如果不想在战场上被我踢出去挡箭的话,最好闭上你们的尊口。”萧振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咳嗽几声,强忍住笑意,乌展正色说道:“是,大人。乌展在此祝大人寻妻之路一帆风顺。”
“当然会一帆风顺!我走了。记得帮我照顾那两个小鬼。”萧振人一提马缰,“我走了”三字音刚落,人已在远方。
目送萧振人离去,一回头发现某个小鬼正瞪大著眼睛狠盯著他。
乌展露出戏,的笑容,“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和你有仇吗?”
“我问你,你,还有几位副将都……都是怎么了?你们认识四哥,对不对?”

萧振宇肯定地说道。
笑了笑,也不再隐瞒,“你说的对,我们都早已认识了振人。反正,你们以后也是跟著老大的,自然慢慢的就会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简单的说,我们都是他的下曝。明白了吗?”
“那正皇是完全不知道罗?”萧振字问他。
“那是当然,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做监军了。”可能是想到正皇让他做监军是何等可笑且没有意义的事,乌展义在马上笑倒。
壮果离开萧府、离开少爷已经二十多天了。
这二十多天里面,他虽然没有特意的打听,但名震天下的萧府中事仍旧会传人他的耳朵。
当听到少爷立下生死状领兵出征时,壮果如果不是怕自己逃奴的身分暴露,他恐怕已经报名参军了。
不知是不是对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少爷的担心,还是归家的路途正好在这个方向,壮果不知不觉问选择了往北方的道路。向北又向北。
快到午间了,看看天色,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还是用过饭再走吧,反正也没什么目的。如果下暴雨的话,就在这个小城里留下来打尖,明日再上路。大概再走个三、四日,就可以到老家顺平县了吧。
为了节省支出的壮果并没有搭马车,他出府的时候,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和多年没怎么用、也没机会用到的佣薪,也没有骑马,一直硬靠著两条腿走到保定府。
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乾净的小饭铺,一脚跨了进去。刚跨进去,又连忙退了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已经被里面的人看清他的长相了。
一阵风似的,饭铺的门帘被弹起老高,一个女子追了出来,边追边喊:“喂,傻大个儿,你给我站住,姑奶奶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壮果听到女子的声音,跑得更快了,他不想给这个女子缠上,这个女孩子太可怕了,几乎跟霸道的少爷有的比。
可是,毕竟是在城里头,街上人来人往,不能施展轻功,加上壮果不愿意撞上别人,所以彳艮快的就被拨开人群推开挡路人的女子迫上。
“喂,你别跑,你给我站住!你再跑,我就……我就哭给你着!”女子撒泼地说道。
没办法,知道她真的会这样做的壮果,只好停住脚步,等她跑到跟前。
苦著脸,壮果说道:“姑娘,你干嘛老要追著我跑呢,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你以身相许,你怎么不明白呢。”
擦起腰,女子恶狠狠的说:“你说不用就不用的吗?姑奶奶我看上你了,你就给我乖乖的跟我回铁家,我是让你这傻小子做姑爷,又不是让你养马,你躲什么躲?”
壮果心想,如果你让我去养马赚生活费的话,说不定我就去了。做姑爷,才不要去!继续劝她,“姑娘,我是一个身无长技的穷老百姓,不能给姑娘带来好的,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嫁呢?”
“谁要找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软柿子!谁说你身无长技的了,如果不是你功夫高强,帮我打跑了那几个不要脸的恃强欺人的登徒子,我现在也不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了,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女子反驳道。
她是抱定了心,要把这个心地善良、看起来很好欺负、人又老实功夫高强的英伟男子给弄到手。像这样的好男人实在不多,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到时候给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壮果呆住,他没想到自己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哎,看不得好人弱者受欺负的壮果,一路来不知伸手管了多少闲事,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些闲事中的一桩。
当时,她被几个看起来功夫很高明的江湖败类围攻,一直被少爷糟蹋的壮果,听著那些放肆又下流的言语,怒气就上来了,走过去把那几个家伙打得满地爬。
只是没想到,当他转身想走时,这个自称是铁家寨寨主女儿的女子,竟拉住壮果的袖子不放,说什么要以身相许。
他当场就拒绝了。
但是从那之后,这个女子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嚷嚷著要他娶她。
“喂,别发呆了。你不是要吃饭吗,走啊,吃饭去,别人已经在看了。”女子说完,上前便要拉壮果。
“哇!你不要拉我。我,我跟你去吃饭啦。”几乎没怎么和女子亲近过的壮果,被女子这样大胆的行为吓得倒退三步。
如果被少爷看到的话……啊!我在想些什么!都说了,不再去想少爷的。
没办法,壮果只好和那个女子又回到刚才跨出去的饭铺。

店家看到刚才吃饭没付钱就跑出去的女客官又回来了,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招呼两人坐到女子用餐的地方。壮果随便叫了些吃的,并当场就付了铜钱,他准备吃饱肚子,不管下不下暴雨也要继续赶路。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总不能老是傻大个儿、傻大个儿的叫你吧。还有姑奶奶的名字叫铁桢,你可别又忘了!我可不想听你再叫我姑娘。”铁桢不满的说。
“…我叫……任壮果。”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假名的壮果,他是想到“任心居”了,才会给自己安了这么一个姓。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外面,不出壮果所料,开始飘起了小雨,一会儿功夫雨势就渐渐转大。
“唔,任壮果,挺不错的名字呀,一听就知道是个大男人的名字。哪像我,铁桢,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名字呢。真是,我爹他取名字,一点水准都没有!钦,你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好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招式耶,告诉我好不好?”
互换了名字,就开始想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铁桢问道。
想起了自己的武功,壮果就想起了自己的少爷。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离开萧府,走人江湖,因为管闲事和人过招后,他才发现,少爷教他的功夫,竟然是超一流的。有好多看起来、听起来很厉害的角色,,都在他手底下过不
了三、四招就被打得夹尾而逃。
第一单独出远门,第一为自己购置衣物时,又发现他身上那套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灰布衣,竟是极
好的料子做的,连脚上的鞋,也是什么有名的布坊的出货,更别提他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的内衬衣,竟然是罕见的天蚕丝织成。
怪不得,每少爷把他的……折腾得疼痛不堪,可穿上的内衣从来没有把他磨得更痛,原来他每件内衣都是极为柔软、产量极低的天蚕丝织成。幸亏他因为很喜欢那份柔软,把几件不多不重的内衣全部都带了出来。
识货的成衣铺店主以为来了大客户,还亲自要挑布给他,把他吓的当场就说不要了。
还有吃饭,他不像别的仆人是和主人分开吃饭的,只要是在“任心居”、或者是外头的店铺用餐,没有外人在,他都是和少爷在一张桌上吃饭,少爷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少爷从来没有让他吃过剩莱冷饭,更别说让他吃什么粗茶淡饭了。
还有那些各房送来讨好少爷的点心,外面大臣富商送来的有名的精致糕点,少爷也是说什么不喜欢吃那些甜得钢牙的东西,一古脑的全给了喜欢吃甜食的自己。
吃不完,他还拿去分给其他仆人,别的仆人还说他福气好,老是可以吃到一些少爷剩下来的好东西,像他们都是看得见吃不著,而那些,根本就不是少爷吃剩下的。
仔细想想,不喜欢吃甜食的少爷完全可以告诉别人别再送来甜味的糕点,而且他也可以不收。可是少爷却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说过,每别人送糕点,他照收不误,之后又再拿来给他。
让壮果奇怪的是,那些富商大官为什么经常送糕点给少爷呢?―般不都是送些奇珍异宝吗?而且,送的也太频了吧,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糕点店的人送糕点来给少爷,说是某某大爷送的。
原本在萧府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等一个人出来了,离开了一直紧跟著的少爷,才渐渐的浮现在脑海中。这些日常的点点滴滴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开始明白那些原本在他看来很平常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平常――原来少爷待他是真的很好。
一想到少爷是真心待他好,他的心变得又十分矛盾。一方面是平日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爷对他好。另一方面,少爷又对他做那种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想到少爷在老奶奶和玉琴小姐面前曾说过的话,
他的心又揪痛起来。也许,少爷这样对他好,只是不希望自己选中的忠仆很快的被他玩坏而已。
摇摇头,把这些痛苦的事情全部丢到一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去想少爷了,就别再为这些问题而烦恼了,壮果又一的告诉自己要忘记少爷。
“……壮果,任壮果!你又发什么呆?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铁桢对不理她的壮果生气的说。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其实我在家乡已经娶了一房媳妇的事,而且,我就是因为听到她已有身孕的消息,才赶回来见她的。我不想骗你。”
“对,我不想骗你,可是不骗你,你又不死心,没办法,只好骗你了。”默默的在心中说著对不起的壮果想道。
“你说什么?我不信!那你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铁桢不太相信的说。
“那是因为,我以为只要拒绝了,你就不会再跟了,没想到……”
“哼!哼哼哼,我要跟你回家,看你的妻子长什么样!”
“啊……”

老实的壮果没辙了,他没想到这个铁桢这么难缠,也许比少爷还霸道也说不定。有一个这样的少爷已经足够的壮果,是绝对不愿意再搭上这个铁家寨大小姐的。
“……好吧,虽然她不太喜欢见生人……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
红了红脸,毕竟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题都会不好意思,铁桢道:“那你快去快回。”
问清了如厕所在,壮果拿起包袱向店铺的后门走去。
等了又等,也不见壮果回来的铁桢知道上了当,当下就要迫出去,可是外面雨下得太大,出去的话,要不了一会儿,衣服就会湿透。偏偏这又是夏天,穿得很薄的铁桢根本就没有胆子敢跨出门,气得铁桢望著店外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暴雨,大骂壮果不识好歹。
此时的壮果,冒著倾盆大雨,拼命的奔跑著。他是想能跑多远就多远,总之,不要再让那个姓铁的女孩子逮住就好。
大雨中,一骑火红色的烈马正在快速奔行著,马上的人一袭黑衣早巳湿透,紧紧地贴在坚实有力、虽然削瘦却肌肉分布均匀的身体上。
一个是靠两条腿在奔跑的人,一个是凭藉了四条腿在奔跑的人,缓慢而又快速的接近著……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让视界看得更清晰,壮果发誓,自己看见了一匹和少爷的坐骑“火焰”极为相像的骏马,正朝自己这边奔行过来。
刚想要躲,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少爷现在应该在北方的战场上不是吗,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马匹渐渐的接近……
就在一人一马就要擦身而过时,突然“唏聿聿”一声马嘶,该马突然两脚朝天,硬生生的被截止了奔行。马蹄还未落地,马上人已经一跃而下,一把把壮果搂到怀中死死抱住!
还没有弄清发生什么事情的壮果,当他的身体告诉他,抱住他的人就是他的少爷萧振人时,刚想挣脱,就已经被萧振人点了软麻穴,拦腰抱起上了马……
《冲冠一怒为蓝颜》下BY易人北

[size=]振人单手持缰,一手紧紧搂住怀中人,丝毫不肯放松。加快马速,向壮果刚刚跑出去的小城奔去。
壮果躺在振人的怀中,感受到那透过湿透的薄衣所传来的火热,耳朵正好靠在他的心脏部位,听到那颗心脏,简直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所应有的,极为快速、紊乱的跳动着――少爷是什么地方受伤了吗?少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被少爷抓住了吗?少爷会用家法对付我吗?还是像以前一样,那样惩罚我呢?他会很生气吗?他会打我吗?他会把我转卖给其他人吗?
壮果不停的胡思乱想着,最后他决定无论少爷怎样惩罚他,他都不会反抗,乖乖地接受做为逃奴应得的责罚。然后,告诉少爷自己要离开他,请他允许。少爷发泄了怒气后,会答应他的请求吧……
很快的,一骑两人进入了那座名叫“护国”――一座隶属保定府下辖治理的小城中。
壮果见又回到刚才的小城中,怕别人看到自己像个女孩子似的,被少爷抱在怀里,红关脸喏喏的张开口说道:“少爷,你解开壮果的穴道,让壮果自己下来走吧,我……壮果不会逃走的……少爷……”
振人没有回应,只是把他搂得更紧。透过大雨中不良的视线,他看到一块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的招牌。
找到这家当地唯一的客栈,振人抱着壮果下了马。对迎上来的店小二吩咐道:“你帮我把马鞍上的行李拎着,吩咐其他人好好照顾我的马,另外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如果有独立的小院子,替我包下来。”他宁愿把那装了能够号令四十五万大军军符,和他全部盘缠的行李交给店小二,也是绝对不愿意放松怀中所抱的。
“是,这位大爷。”眼前人虽然被大雨淋得透湿,但眼尖的店小二照样从来人的穿着、谈吐、气质、和那匹一看就知道万金的宝马上看出,这位爷非富即贵!只是他怀中所抱不是千娇百媚的佳人这点,确实有点让人遗憾。但说不定,被他抱在怀中的是他的亲人呢。
不敢怠慢,店小二堆满笑容,连声说道:“大爷您放心!大爷的宝马,我们一定会妥善安排。小于,过来牵马!”从马鞍上取下振人的行李,拎在手中,对客栈里面喊道。
他紧跟在后,恭敬地说道:“大爷,鄙店正好有一间小院子,专门给过路的达官贵人歇脚用的,如今正空着,保证干净舒爽。您看,是不是……”
“带我过去!”
“是!您这边请!”店小二绕道前头带路。
进了那所小院子,快步走进房内,把壮果轻轻的放在床上安置好。转身走到正在等待吩咐的店小二面前,从行李中取出一碇十两重的纹银,递给他。
“这是两日的房钱,吃饭钱另外算,多出来的都赏给你。你立刻叫人送热水来,我们要沐浴。浴桶就不用收拾了,晚饭也不用来叫,如果饿了,我会叫你。让你送饭来的时候,再把浴桶撤出去。记住,没有吩咐,不要靠近这里。”
小二哥望着这碇银子,有点不敢置信的接过来。十两银,扣除两日的房钱,还足足剩下八两,这……八两银子都归他了?八两银子相当他几个月的工钱?喜出望外的店小二,不停的给振人打着躬,口中不住地说:“大爷,您放心。小的全照您说的办!您请稍候,等下就给您把洗澡水送来。谢谢大爷赏赐!”

懂得看人脸色的店小二不再多言,揣着银子乐呵呵的带上房门,出去按吩咐办事了。边走还边道自己今天好运,碰着了出手大方的主儿。
这边,振人见店小二离去,便走到床前,开始脱壮果的衣裤。
“少爷,你……你要,要做……什……什么?我……我……”壮果大急,不会吧,少爷真的选择这种方法来惩罚他吗?他宁愿挨一顿毒打。
振人默不出声的脱光壮果的衣裤,用房中备用的干净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再用夏被把他盖上,然后开始脱自己潮湿的外袍。
“咚、咚、咚。”有人敲门,随后只听外面喊道:“大爷,给您送洗澡水来了。”
只着内衣的振人上前拉开了门,让店里的伙计把热水和澡桶抬进来。待一切布置好后,店里的伙计便躬着身子离开了。
澡桶相当大,足够装进两个大男人。
振人决定不要浪费这么好的空间。走到床边,抱起因为害羞全身泛红赤裸裸的壮果,把他放进调好水温的澡桶中,随即自己也迅速脱光全身的衣裤,举脚跨了进去。终于,二人面对面的赤裸相见了。
振人也不解开壮果的软麻穴,就这样在澡桶中把他掉转身子,让他坐进自己的怀中。拿起柔软有毛巾,轻轻的在他身体上擦着。
被这样一声不吭与平时大为不同的少爷,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壮果,呆呆的坐在少爷的怀中,想着,要怎样向少爷提让自己归乡的事?
擦着擦着,正因为赤裸着身子,这样贴近的距离而面红耳赤的壮果,突然感觉到什么滚热的东西滴到自己的肩头上,就像滚烫的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肩头上。是什么呢?从位置上而言,应该是……
怎么可能!壮果极力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滴又一滴……滚烫滚烫……
“果果……我好想你,你……你不要我了吗?你不再要我了吗?为什么要……离开我?果果……我好想你……果果……”声音中,已带着掩都掩不住的哭音。
壮果如果不是被点了软麻穴,此时的他,一定会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告诉我……我什么地方不好……告诉我……不要遗弃我……不要!果果,我以为……全天下人都会离开我,只有你不会离开我……不要把我丢掉,你不再要我了吗?果果,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少爷,别说了!是壮果不好,壮果不该离开你!少爷,求求你别这样……我……壮果以后打死都不会离开你了!你……别哭……”壮果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果果,你不要骗我……不要再这样丢下我!我……会疯掉的!”
振人积压了一月之久的恐惧、不安、悲伤、孤独终于爆发出来。暂时丢掉那张冷静、残酷、沉着小王爷的面孔,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抱着壮果痛哭失声!
他从身后紧紧搂住他的果果,死死不肯放松,后来干脆把脸埋在果果的颈窝里,抽抽噎噎的哭,一边哭,一边啃咬果果的肩颈、耳朵,嗫嚅地说:“果果,我要你,好想要你,果果,给我,求你……”
水渐渐开始变凉……可是人却越来越热……
被解开软麻穴的壮果,依然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振人的怀中。
任由身后的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嗯……啊……少爷……”
“果果,不要叫我少爷,叫我鹰,就像你小时候叫我的那样……想想看,那时候你是怎么叫我的?”亲吻着果果的面颊、眉毛、额头、眼睑、鼻尖……
“唔……鹰……我的……小老鹰……”
“果果……”振人听见果果这样的呼唤,一声低吼,凭藉着温水的润滑,把自己的埋入他的果果的体内……
当壮果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睡在床上,睡在振人的怀里。
静静的看着这张自己看了十七年的脸庞,带笑的嘴角像个孩子一样满足平和。
他没有想到,少爷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像是小时候一样抱着他放声大哭。

壮果心想:“少爷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吗?对他来说,我不仅仅是个供他泄欲的忠实家仆吗?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呢?他为什么不像小时候一样,一直很温柔的对我笑呢?为什么要在老夫人的面前那样说我呢?如果,他只是想找一个耐折腾又能满足他的人的话,那么像这样的人应该很多呀,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少爷,壮果还是不了解你。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哭泣!壮果不配的!等少爷成亲后,再跟少爷提归乡的事好了,现在,我还是暂时留在他身边伺候他吧。少爷一定不习惯陌生人的侍奉,他连风月场所都不常去呢。”
“对了,少爷也许是已经习惯我的存在,所以才会一时这么在乎吧。嗯,下如果遇见了好女孩,不妨多给少爷创造机会,好让他体会到女孩子的好,早点习惯有别人的生活。”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壮果的视线,振人缓缓睁开眼,柔柔的看着怀中的人儿,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安心的笑了。
“你还在……果然没有离开。”
被振人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壮果小声地说:“壮果说过,壮果是不会再离开少爷的。”
振人皱了皱眉头说,“果,不要再叫我少爷,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鹰,而且不要再自称自己的名字,说‘我’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您是少爷,壮果是奴,如果让别人听到的话,会以为壮果欺主的。如果让府里的人知道,老夫人会打烂壮果的嘴的,壮果不敢造。”如果不是因为赤裸着身子,壮果可能已经跪在地上了。
“谁敢!谁要是敢动你,我就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振人怒道。
“少爷……壮果……我……这是命令吗?”
“果果!”伸手把果果紧紧地拥到自己怀中,振人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
“对不起,少爷。您不要生气,壮果……不,我会改口的,真的!您不要生气!”害怕振人发怒的壮果赶紧说道。
他怕,三年来没有这样温柔过的少爷又恢复到以前一样,不顾他的疼痛,拼命折腾他。
因为尝到了刚才的甜蜜,壮果这才知道做那种事也有不痛苦的时候,而这是要靠少爷的心情的,壮果这样想到。少爷如果心情好,说不定以后在他身上发泄的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不让他很痛而让他很舒服,但如果惹少爷不高兴了,说不定又会把他折磨地死去活来,还是少爷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吧,千万不要惹他不快。
“果果,这不是命令,这是我的请求!你知道我在看到你所留的那张纸条后,心情是怎样的吗?
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卑贱自己,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很多?”振人眼对眼的看着壮果说道。
“没有!没有!少爷……您……不,振……人,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耐不住而已,我不是个好的家仆,对不起!”避开振人的视线,壮果回答道。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家仆!谁会和自己的男仆人上床?果果,我知道以前委屈你了,可是我以为你是明白的。除了你以外,我根本就没有碰过第二个人!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我承认以前对你那样,确实过分了点,但是那也怪你呀!”振人气果果不解风情,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啊!痛!怪我?”壮果试图挣开铁臂,他怕振人就要开始进行真正的惩罚。
“当然怪你!谁叫你那时那么诱人!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望着我,眼中含着欲落未落的泪水,泛红的面颊,微微发抖的身躯,紧拢的双腿,就好像在跟我要求什么,一旦我进入你,你就会发出特别好听的声音,两眼泪蒙蒙的求着我。我……好喜欢你那时候哭泣的样子!”振人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规矩,到乱摸起来。
被振人的一番惊人言论吓得动弹不得的壮果,感到振人的手就要伸到……
“不要!我不要!振……人……我可以说不要吗?”壮果可怜兮兮的说。
“啊!就是这个表情!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来拒绝我?我简直……”
“少爷,壮果明白了。少你想做就作吧,壮果还以为少爷说不把壮果当奴仆看,壮果就可以说不要的,原来……对不起!少爷,壮果不会再拒绝您了。”壮果无奈的想到,果然少爷还是少爷,这是永远不会变的,自己莫要再妄想了。
被壮果逼急了的振人,痛苦得咬牙切齿!他第一尝到不做少爷的坏。
但一想到,壮果会离开自己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卑时,他只好拉过果果的右手,伸到自己的腿中间,说道:“果果,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就帮我一下好不好?啊,我不是说用你的……后面……我是说你用……手,这样总行了吧?”一手被迫握住愈来愈滚烫的硕大,壮果为振人的转变感到惊讶,难道少爷是真的不再把他当奴仆看吗?竟然都这样了,还能忍得住!要换在以前,早就……
“果果……”被果果握住的硕大已经无法忍受这种从没受过的折磨,开始在果果的手中一跳一跳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振人干脆把自己的手也盖在果果的手上,缓缓的摩擦起来。
“振人……”也许是第一看到这样的媚眼含春的少爷,壮果不由得心跳加快起来,少爷好美!
不知是不是被这样妖媚的少爷所感,壮果也渐渐的加快了手掌摩擦的速度。偶尔,甚至轻柔的用指腹擦揉振人的……顶端。
“啊……果果,就这样!好舒服!要快……了,要……出来了……啊!果果!”振人第一在果果的手掌中……泄了出来。

壮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粘稠的液体,他不敢相信,少爷真的就这样满足了!
“果果……”抓住他的手,振人用满足后特有的磁性嗓音诱惑着:“果果……舔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像着了魔似的,果果把自己的右手伸到自己的嘴边,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果果!”见果果真的舔了,振人兴奋的一把把果果紧紧搂进怀里――他的果果,最好了!
被振人搂进怀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的壮果,羞得把头埋得更紧――他……他不要见人了,竟然心甘情愿做了那种事!
“我肯定是生病了!一定是这样的!”
今天的雨好大,自己全部湿透了,会发烧做出什么莫名奇妙的事,也是大有可能的,一定是这样的……
壮果在幻想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时,渐渐的沉入梦乡。
振人怀里搂着心上人,在长达一个月之久才得到性欲的满足,加上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幸福的跑进梦乡,和他的果果相会――顺便做一些刚才没有做成的事情。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的起了床。命店家收去洗澡桶,端来梳洗用水,整理清爽干净后,一起前往客栈前面食堂。
选了一张靠近最里面的桌子,振人和壮果坐了下来。
昨日收了振人银子的店小二见两人落坐,连忙拎着茶水跑了过来。
“二位爷,早!不知昨夜睡得可好?今早想吃些什么?凡是二位爷想尝的,只要小六子我能弄到,一定给二位爷送来!”
“不错,睡得很好!很舒服!呵呵……”振人听见小二哥所言,想起昨夜的果果,不由得很是开心。
“这位小哥,麻烦你给我们上点清粥,几味点心、小菜,快点可以吗?麻烦你了!”习惯性的少爷和自己点上食物,壮果温和的吩咐小二哥道。
因为自己是做下人的,知道看人脸色讨生活的辛苦,所以他一向对这些行业的人保持着尊重。
“没问题!二位请稍候,片刻就到!”受到尊重的小六子,满面笑容连鞠着躬,下去点菜了。
果然,清粥、小笼包、几味搭配适宜的小菜,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等振人举起筷子,壮果把小碗盛上粥递到振人面前后,这才举起自己的筷子,开始进食。
当壮果一碗粥下肚后,振人竟然把他的碗拿了过去,给他又盛满递了过来。被振人的举动吓到的壮果,看着面前的粥,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竟然帮他盛粥?
“怎么?一碗粥就饱了?不会吧,还是我盛的你不愿意喝?”振人一脸委屈。
“怎么会!我只是想等粥稍微凉一下……这就准备吃呢。”端起碗,壮果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你喝那么快做什么?吃包子呀!来,吃这个,我已经吹过了,不烫了!”说完,振人笑咪咪的递过来一个小笼包。
就在壮果伸手去接的时候,突然听到右前方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任壮果!原来你在这里!姑奶奶还以为你已经跑出城了呢!”
当场吓得壮果的手一抖,包子掉进粥碗里。天!怎么又和她碰见了?如果让少爷听见她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那我不是死定了?铁姑娘你可不要害我呀!
“怎么,你认识?”不满自己的好心掉进碗里的振人问壮果。
壮果急忙用筷子拣起小笼包填进嘴里,一边拼命摇着头。
见壮果把自己吹凉的包子吃进嘴里,振人开心地笑了。

“好不好吃?再尝尝这个。这城虽小,做的东西味道倒还不错。”
“嗯!好吃,少……振人,你也吃呀!不要老是顾着我。”不习惯振人这样献殷勤的壮果,浑身不自在的说。
“没关系,我也有在吃啊。看你吃我拣的东西,好开心!”振人实话实说。
“振人……”壮果脸红了。
“喂,任壮果!不要以为你假装不认识我,姑奶奶就会放过你!”看到壮果竟对她完全无视,铁祯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任壮果,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去……那个,却把我一个人丢下来,自己溜掉了?嗯?难道我说要你娶我,就真得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
壮果把脸几乎埋进粥碗里,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出手救这个难缠的女子。
看见壮果的样子,聪明的振人已明白一二,看来这个蛮妞是看上他的果果了。
“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挖我的墙角!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果果!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也不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还有果果,明明就认识这个女子,却跟我摇头说不认识,该不会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竟弄到有女子逼亲的地步!”
振人想到这里:心里气呀!恨不得当场按倒他,对他进行身体力行的教育!
“就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让他得到满足,所以他才会耐不住寂寞,和那些野野草乱来的!”
振人暗中决定,以后一定要每天努力,满足壮果的性欲,好让他乖乖守身如玉。可怜的壮果,大概没有想到,以后每天每夜让他累得腰酸背痛的无尽春情,就是因为振人这样毫无根据的醋意而决定下来的。
因为相当满意壮果对该女子完全无视的表现,振人便把矛头全部指向了这个半途杀出来的小蛮妞。
“这位姑娘,不知我们家壮果是怎么得罪姑娘了,让你一个大姑娘家一看见他,就忙不迭的跑过来呀?”看女子的打扮,知道她还没出嫁,振人暗中损她,不顾女孩子家应有的矜持。
“你是谁?姑奶奶我是在和任壮果那傻大个儿说话,你插什么嘴?”铁祯一叉小蛮腰凶道。
振人听她这么说,不怒反笑道:“姑娘何苦如此凶蛮,就算你看上我的果果,也不用这么急巴巴的和他搭话呀!好歹也得问问他的爱人――我是不是同意呀!”
说完,他一脸媚笑的靠在壮果的身上。
振人天生就属于美艳逼人的那一型,如果绷着脸,还能感到他生来的威严和冷淡,但如今这刻意的含媚一笑,任你是怎样的钢筋铁汉,也能化作那绕骨柔。一向大剌剌,颇有北方男儿风色的铁大小姐,也不禁看得一颗芳心暗自荡漾不已。
更别提被振人这样靠在身上,老实巴交的壮果了,看着少爷一张美到极点的脸庞,含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一颗心跳的比打了三十趟拳还要厉害。尤其当他听见少爷竟然自称是自己的爱人时,一颗脑袋已经烧成浆糊了。
看见二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牧牧铁祯不由得火烧心头。
“好你个任壮果!姑奶奶还以为你是个不长心眼的傻大个儿,没想到不但已经有个怀孕的妻子在家等待甚至不到一天的功夫,又勾搭了一个……一个男狐狸精!你宁愿和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也不愿要我这个长相过人,还同时拥有北方最大牧场的铁家寨大小姐吗?真是气死我也!”
想到这里,铁祯企图挑拨他俩关系地说:“任壮果!你忘记家中已有身孕的结发妻子了吗?竟然和一个男妖精勾搭在一起!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一听铁祯如此说,振人也不管是不是店中人都在这边偷偷的瞄着,本来靠在壮果怀中的身子贴得更紧,一边还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你这十七、八年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日日夜夜都少有分离,什么时候竟然瞒着我有了媳妇的?还有了身孕?是我带你去江南,让你留在客栈单独去办事的那三天吗?还是我带你去关外,因为你身体不适,把你留在那户有着待嫁女儿农户的时候?还是去年带你去黄河的时候?还是根本就是府中哪个搔首弄姿的丫环?说!”
壮果完全呆住,怎么会这样?自己原本想要拒绝铁家大小姐临时想出来的一个藉口,少爷竟然相信了,还是问他是怎么回事,这叫他怎么回答。
“哼!你一个小小男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壮果?他只不过和你逢场作戏罢了。你不要再不识好歹了!还不赶快离开他!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去!”铁祯根本就不信振人所说的,两人一起生活了十七、八年的话,以为他只是瞎编想骗走自己。
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叫做男宠的一天的振人,更是发挥了做一个男宠应有的本领――撒娇!
“果果――你说嘛!到底是什么时候瞒着我有了的?你若是不跟我老实交代清楚,你今晚就别想睡好觉!快说嘛!”
“天!我该怎么办?这样的少爷我从来没有应付过呀!谁来帮帮我!”
被死命争宠的振人少爷弄得手脚无放的壮果,是一个头比两个还大。尤其当他听到振人那句关于晚上不让他睡好觉的威胁,更是急得浑身冒汗!

“你这个死男宠,大庭广众之下撒什么娇!恶心死了!你给我快点离开壮果!”一看振人如此,铁祯的气得七窃生烟,恨不得上前去,把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拉开。
实在看不下去铁祯在店中如此胡闹的小六子,陪着小心走了过来,说道:“呵呵,这位大小姐,一大清早的,还请消消火,店里的客人们都在看着了。这个,呵呵,我们这做生意的,希望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来,大小姐这边请,喝碗冰糖绿豆汤,降降火!”
“滚!你是什么东西!要轮到你来告诉姑奶奶该怎么做!哼!”一肚子没地方发的铁祯,正好对上来碰钉子的小六子发泄怒气。
小六子强自忍下胸中一口恶气:心想像你这样一口一声姑奶奶的刁蛮女子,别说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爷看不上你,就是我小六子也对你没兴趣!
听到铁祯怒斥店小二,壮果不由得感到十分不快!
“如果她知道我不单是个看人脸色讨饭吃的家仆,还是个受不了床第折磨,正在外逃,被少爷抓住的逃奴,她会怎样看我?还会想要嫁给我吗?恐怕她也会像刚才骂少爷一样,说我是不要脸的死男宠吧!更何况自己连男宠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壮果终于正眼看向铁祯,平静的说道:“铁姑娘,我壮果不配你如此牵扯,壮果曾经跟你说的,也多是假话,这位并不是什么男宠,而是我家少爷。少爷生性顽皮,偶尔会开开别人玩笑,壮果做错事逃出府外,如今正好被出来游玩的少爷抓住,正准备带回府中家法置。那个关于我已有妻室的事,也是想让你彻底死心而骗你的。姑娘,如今北方匈奴压境,时局不平,还是早点回家,以安父母心的比较好。”
听了壮果真诚的一席话,铁祯的反应是压根儿不信!
有那个仆人和做主子的是同桌吃饭的,还让身为少爷的给做仆人的盛粥、吹凉包子送到嘴边的?而且看他那身衣着,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做家仆的,说他是做少爷的,倒说不定还有人相信。
她不知道,因为壮果和振人几乎身材相当,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振人看他没带几件换洗衣物,便硬是让他穿了自己的。
见壮果面色不好,振人也想私下好好问他,那个有身孕的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振人也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
所以,他从壮果的怀里起来,对站在那儿直搓手的小六子说道:“夥计,你帮我们准备一些干粮,再多备些水,把我的马牵出来,我们今天就走,免得看着碍眼的人不舒服!”说完,拉着壮果的手,就回房收拾行李。
壮果熬不过少爷,只好和他二人并骑“火焰”上路。
幸好“火焰”属于大宛良驹,身高腿长,耐力极佳,驮了两个壮年男子也并不是显得很吃力。
振人准备带壮果去北方的战场。他绝对不会再让壮果离开他一步的,就算他真的要死,也要拉上他的果果共赴黄泉。
经过昨日一天一夜的暴雨冲刺,今早的天空又蓝又高,蓝得晚剔透,高得空旷,让人心胸顿广。看来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靠近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媳妇是怎么回事。快说,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外面打了野食?难道我都没有满足过你么?”振人委屈的利用马匹的起伏,不停的用自己的下身撞击壮果。
已经可以感到来自后方坚硬的壮果,不禁为少爷无法填满的性欲感到头疼。昨天晚上在浴桶中做了两,之后又在他手上泄出一,按理说,普通人早就应该得到满足了呀,怎么少爷还不到半天功夫又……
可惜马上可以挪动的位置太少。壮果只好一边忍受振人的胡闹,一边无可奈何的回答醋意满天飞的少爷毫无根据的疑问:“我真的没有什么有身孕的媳妇,那真的是我用来骗铁姑娘的。在江南那三天,我都在客栈里练你教我的新拳法,哪都没去,你说三天之内必须学会的,否则就……还有去关外的时候,那家农户的女儿,看上的明明就是少爷您。我当时的身体状况,少爷您是清楚的,你把我弄成那样,要我怎么去和别人……去和别人……还有黄河之行,每天我都累成那样,少爷晚上也没放过我,我哪还有精神去找女孩子?至于府中丫环,我根本都不怎么和她们说话的,难道少爷忘了,这也是出自您的命令,如果我和府中的丫环没事说话超过三句,少爷您就要对我怎样怎样,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
那个时候的振人真的很恐怖,以前壮果哪敢这样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些他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如今也可以坦然地说出来了。
虽然这样的相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他好喜欢现在的少爷,就像是小时候的振人少爷。当日后,壮果想起这天自己的感受时,不禁大骂自己怎么会有现在的少爷比原来的好的概念。现在的少爷根本就是喂不饱的大色魔一个!而且还丝毫不顾别人眼光,我行我素!
振人听完壮果的辨解,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自己是冤枉他的果果了。
壮果把一直搁在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振人……那个……你不是被封为征北骠骑大将军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你不怕会被皇上知道吗?到时,皇上要治你的罪怎么办?”
“果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都会关心我。你放心,皇上那只老狐狸是不会知道的,知道了我也不怕!征北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手下几员大将都跟来了,不会有事。以后慢慢跟你说,你骑马先行,到那颗树下等我一会儿,顺便喝点水,我去办点事,马上说回来,记住,不要跑远了。”振人准备去解决后面那只跟屁虫。
“噢,知道了。少……你快去快回,小心一点。”壮果虽然不知道振人要去办什么事情,但他依旧习惯什么都不问,按照振人所指的方向,骑马行了过去。
振人飞身从马上落下,几个起落便向后方赶去。
一会儿功夫,就看见铁家寨的大小姐铁祯,正快马加鞭向这边奔来。
不愧是北方第一大牧场的场主女儿,所骑的纯黑骏马相当出色,一看就知道是万中选一的良驹。瞧那四蹄雪白,看样子应该是那有名的“踏雪临霜”了。
眼瞅离官道大约三十米远的运河,振人决定要好好利用那条来自黄河的分支。
看见振人一夫当关的站在官道中央,铁祯不禁奇怪,但立刻就高兴起来。

“哈哈,我就说嘛,一个靠脸皮子吃饭的男宠,怎么可能比得上我铁家大小姐,这不,被扔下来了吧!哈哈哈!”
她骑到眼前,还特地放慢速度,挥挥马鞭嘲笑道:“怎么,被丢啦!好可怜哟!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还不快再去找个大爷养你,站在这儿做什么?该不会,你已经沦落到要拦路拉客的地步了吧!哎呀呀!真可怜!”说完,不禁放声大笑。
“姑娘,我功夫怎么样?比壮果如何?”不理会铁祯的嘲笑讽刺,振人突然说了个跟话题完全无关的内容。
“怎么,你想和我比试一番,说赢的人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是吗?”铁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振人说。
“当然不是!不过是想让你做好准备而已。”振人冷冷的淡笑着。
“什么心理准备?”铁祯警惕起来。
“听壮果跟我说,你是他救下来的是吗?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功夫要比他差很多罗!嗯,你知道壮果在我手上拼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走多少招?”振人说着,伸出一只手掌,续道:“五十招。”
“你不是他的男宠?!”铁祯被眼前的振人镇住。这个人真的是刚才在店中和壮果撒娇的人吗?这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冷酷,出众的相貌,举止,样样都在说明,他的身分非同小可。
“我是不是他的男宠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壮果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想要染指他,绝不!你应该庆幸没和他发生什么,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你下辈子做恶梦都会梦到的悲惨!如今,我顶多只会小小惩戒你一番,算是你骚扰壮果的代价吧。”振人依旧很平静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惩戒我?你做梦!姑奶奶可不会怕你!有种的你就试试看!”铁祯大声叫道。
“啊,我正准备试。”说完,振人肩不动身未晃,飘上了“踏雪”的马身,伸出手指,往铁祯的肩颈穴点去。
铁祯明明看见振人的手指向自己伸来,可是她却完全无法躲闪,眼睁睁地看见振人的手指敲上了自己的肩颈穴。一下子,上半身就僵碍住动弹不得。
振人拉起马缰,站在马身上,稳稳的和运河奔去,转瞬即至。
抓住铁祯的腰带,就这样把她拎下了马。
“你要做什么!你要敢怎么样,铁家寨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被点住哑穴的铁祯拼命大叫。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振人亲切地问铁祯,“姑娘,你会游泳吗?”
“你要做什么?我……我偏不告诉你!”
“回答我!”振人厉声问道。
“哇!哇……呜呜……我会……”铁祯被冷酷严厉的振人吓得大哭起来。
听到答案的振人,毫不心软的把手中拎着的铁祯扔进了河里,还补了一句:“记住要用脚踩水,否则会被淹死的,知道了吗?”
振人再也不看河中沉浮的铁祯一眼,转身上了“踏雪”,扔下马上的行李,提缰就走。这匹马算是赔偿他精神损失了,也正好给没有马匹的壮果代步。
在河中沉浮,拼命用脚踩水的铁祯破口大骂:“你这个偷马贼,欺负弱女子的坏东西,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啊!呜呜!气死我了!”
振人骑着马来到和壮果相约的树下,看见壮果正靠在树上发呆,不由得好笑。
不知道果果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果果!我回来了。你在想什么?”
“啊!少爷,啊,不,振人,你回来了!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壮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你有事瞒着我!”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告诉他的?该不会他真的和那个姓铁的女子有什么吧?振人决定晚上好好的向果果的身体问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
莫名奇妙打了个冷颤的壮果,看见振人骑回的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马?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路上捡的,心想正好可以给你,就牵回来了。”振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可怜壮果根本就不知道,像这样的千里马是不可能在路上随便捡到的。以为振人说的是真的,便只是胡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壮果欲把“火焰”让给振人骑,可是振人突然不愿意让壮果骑铁祯的马,他不要让壮果沾上别人的味道。最后没办法,还是振人骑着“踏雪”,壮果骑“火焰”。
上了路,一跟北行。
过了一会儿,壮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对振人说:“振人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我听。”
“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已经十七、八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行吗?”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振人感到惊讶。
“嗯,记得的。我到“藏香山庄”的时候大概六岁,家里的事多少还记得一点。况且,山庄离家也不是太远,我记得爹娘是用板车把我送过来的,大概走了一天的路吧。”壮果边回忆地说。
“那你还记得老家的地名吗?”
“记得,是顺平县的一个小山村,好像叫什么‘平坎儿’的。”
“骑快马到顺平,大概只要一天路程就能到,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
“谢谢少……谢谢振人!嘿嘿!你……你真好。”没想到振人会答应,壮果喜出望外,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见果果喜悦,振人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以至于这么点小事,他也能出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却不知道,壮果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延误军情,耽误时间,而被皇上怪罪,所以他提出的时候,并没有指望振人会答应。
“我当然好,只对你好!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走吧,中午我们就不打栈了,看那夥计帮咱们准备的干粮饮水倒还丰盛,暂时先凑合吧。”
“一切听你的。”壮果自然没有异议。
――马是好马,人也健壮,一路亦无风波,快马加鞭猛赶一番,傍晚二人就进入了顺平县。
进入城中,二人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因为壮果已不记得“平坎儿”的详细位置,所以准备向人打听一下。
可能正赶上了夜市,只见街头巷尾都是做买卖的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蔬菜的,还有人当待宰牛的。看到一位卖山菜的大叔,壮果猜他可能是从附近的山村里到城里做买卖的,便下了马向他行去,振人见他下马,便也下马随后而行。
“对不起,这位大叔,麻烦问您一声,您可知道‘平坎儿村’怎么走呀?”壮果矮身询问。
“哟,这位爷,您要去‘平坎儿’吗?俺就是那里出来的,离这儿不远。等我把这点菜卖完,顺道可以带您一起过去。”小城民风朴实,人说话也带着诚恳。
“那就谢谢您了。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等,你的菜我们都买了,现在就请带我们去。”振人对卖菜大叔说。
“哎哟,那还真谢谢您了。呵呵,对不住,大夥儿,俺今天运气好,先回家了。”大叔听振人这么一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跟周围的做小买卖的人们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地摊。
振人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卖菜人,并表示不要他的菜,让卖菜人高兴了半天,一筐山菜全卖了,也不定能卖三百文钱,如今只是回家顺便带个路,就白赚了一两银子,实在是运气。
人一高兴,话也多了,卖菜大叔问看起来好相的壮果道:“这位爷,你到‘平坎儿’干啥呀?那是个穷地方,啥都没有,连睡的地方都是大土坑儿。”
牵着马,壮果不习惯的说道:“大叔,您别管我叫什么爷,我也是从‘平坎儿’出外讨生活的,多年没回来,这我家少爷出门办事,正好顺路,便过来瞧瞧。”
一听也是从自己的村子出去的,人不亲土亲,顿时大叔的态度就变得更亲切,压低声音说:“哟,看不出来小哥儿你还挺念旧的。怎么,这位大爷是你的少爷呀,一看就知道是条龙,他倒还挺好的,没什么大架子,还愿意陪你回来看看,小哥儿你运好,摊了个好主子。”
“俺们这儿穷,有好多出去做人家奴的,哎,那个不是打就是骂呀,没一天的好日子过。还有好几个被打残了,送回来的也有。对了,你是哪家出去的呀?说不定俺还认识呢。”
“我……不记得了,出去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里有爹娘弟妹。啊,我记得家门前似乎有一口老井,村里的人都在那儿打水的。”壮果拼命地回想。
“老井旁边的人家?家中四口?你……你是不是六岁时被送出去的?名字叫……土娃儿?”突然,大叔神色激动起来,抬头望着修长高大的壮果。
“是的,您怎么知道我叫土娃儿?您是……”壮果看向大叔。

那位大叔听到壮果的回答,突然头也不回的奔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不!不!”一时脚下未留意,被石块绊倒,背上的山菜筐翻倒在地,也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壮果愣住,这位大叔是怎么了?
振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着他后面吧!如未料错,他应该是你的家人。”
“那他为什么要跑?”壮果百思不得其解。
叹口气,他对善良又没心眼的壮果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你吧。从小被卖掉的孩子,不但没有恨他,还回乡探望,我想,你爹娘可能受了不少良心折磨,刚刚听他说,这个村里有不少人在外吃苦。他们也以为你会过得不好……你确实过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亲生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呀!我知道那时候家里苦得不得了,如果不把我卖掉的话,恐怕家里几口都得活生生饿死,何况,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呀。”壮果茫然。
“走吧,去看看他们。看完后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到城里客栈……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
回到离开十七年的家中,出来见他的,是他的娘亲,刚才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躲在房里不肯出来,母子二人相见,难免忍不住抱头唏嘘一番。
等情绪安定下来后,才听母亲告诉他,他离开家,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隔壁的县城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弟弟在今年初的时候,被徵召入伍,听人说现在似乎还活着。说到这里,做母亲的不由得泪流满面,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心。
婉拒了母亲要他留下来吃饭的盛情,振人还在老井旁等他,没有进来。壮果拿出了他所有的财产递给母亲,但母亲死活不肯收,认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收他的血汗钱。无奈壮果只好在母亲的依依相送下,出了门。
就在他回头时,发现他的父亲偷偷地站在门后,探头抹着泪看他。
和振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壮果抬头跟他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就要往村子里走。
“果果,这个拿去,要给就多给些。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这算是你给他们养老用的。”振人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他不想让他的果果除了他以外,还要再牵挂别的什么人。今天在此,就让他断得干干净净。
“振人,不用了,有这些,我想已经足够了。”
“拿去。”
“谢谢你……振人……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望着壮果的背影,振人愣了一会儿,喃喃地说道:“我会等你的,如果你超过一炷香时刻还不回来,我会去抓你的。”
等壮果双眼通红的回到身边后,振人默默地把他搂到“火焰”上,二人并骑。
“振人,我想早点去北境上看看,说不定能见到我弟弟。我实在很担心,爹娘也还在等他回来。我能不能和你进入军营?我没有军藉,要不要紧?”壮果侧身问身后的振人。
“不要紧,只是要委屈你,以我贴身随从的身分进入军营了。”振人轻轻搂住他的腰说。
“不委屈!怎么可能委屈?我本来就是您的随从啊。振人,快到城里了,你让我骑另一匹马吧,大家都在看……”壮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的确,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确实让人侧目,而且旁边明明还有一匹马空着,这就让看的人更加奇怪了。
“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你管他们那么多!”振人收紧双臂。
“这不好吧……我是你的奴仆,本应该在地上走的,如今和你骑同一匹马,已经是过分了,更何况我又不是弱小女子,坐在少爷的前面觉得好别扭。少爷,我真的不能去骑另一匹马吗?”壮果一紧张,少爷一词又不断的冒出口。
振人被壮果少爷、少爷的叫得直冒火,气得在他腰上用劲捏了一下。
“嘶!痛!少爷你做什么?”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振人凶凶地说。
“我……我叫你……振人……啊!哇!少爷,你干什么?这是大路上!”被振人伸进怀里的手吓了个半死,壮果大叫一声。

“你看,你还说叫我振人呢,你就改不过来了是不是?哼!不急,等下到了城里,我们有一夜的时间,让你练习习惯叫我的名字。走!”双脚一夹马肚,振人喝令“火焰”快速奔跑起来。
夜人静,明月当空照。
从一家大客栈的某间上房里,断断续续的传出莫名的轻呼声……
“啊……振人……不要,真的不要了,我……我……已经吃不……消了……”
“少来了,你忘了刚才我们是怎么说好的?只要你叫一声少爷,就得让我做一,冒出个‘少’的音,就让我在你身上某亲个够,我让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如果你叫不出来,得让我在你身上摸个够。你想想,你到现在已经叫了我多少声少爷了?我让你叫我鹰,你有多少没叫出来?嗯?”振人宛如恶魔一样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美味的盘中餐。
“呜呜……别摸了,好难受……”壮果蜷曲着身子,在床上不停的扭动。
“我是谁?”
“振人……”壮果努力使自己咬字清晰。
“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鹰才对!你又忘了吗?我刚才就跟你说过,白天在别人的面前,你叫我振人,便晚上两人独的时候,我得叫我鹰。哎,我应该怎样惩罚记性不好的你呢……嗯,就亲亲你好了,你看,我对你好吧。”振人开心地说。
一点都不好!壮果对即将来临的亲吻感到万分害怕。振人说亲,绝对不是亲一下就会结束的。
看见振人把头低了下来,果果抖着身子,那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呃……啊……不……啊……”壮果被不知是快感还是痛感,逼得快要发狂。
“果果,看着我,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做……”壮是两眼泛着泪光的看著振人。
被这样的壮果看得小腹里像烧了―・把火似的,振入强忍欲念,他今天要让果果开口求他,让他抱他。
“你骗我,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让女孩子追著你跑?她是第几个?”振人开始找理由欺负他的爱人。
“嗯……没有……啊…少……唔!”
“我听见了哟,这亲你什么地方好呢?你说呢?”振人眼看又是机会送上门,鹰心大悦。
壮果紧紧闭住嘴巴,他决定不再开口说任何话,祸从口出,今天他可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你不选,那只好我来选了。”
振人选择的地方,是壮果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壮果心中极度害羞,又是激动不已,原本以为,只有下贱的自己才会为少爷做这种事,没想到在他眼中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振人做起来竟是那么自然,快感渐渐的上升……
“少爷……振人……鹰……鹰,呜呜……”壮果第一因为快感而哭了出来。
看著比自己大六岁,身高也和自己无二的壮果,因为他给与的快感,哭得像―个孩子,振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和骄傲。
“这个男人是我征服的,他是我的!我的唯一!振人心中呐喊。
“果果,我的果果……”振人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他要和他的果果一起登上高潮的巅峰,他要他也品尝到那种与爱人合为一体的至高感受……
第二日,壮果又和振人共骑“火焰”上路。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就没法跨开双腿骑马,不得已,只好像个女子一样打横坐在马上,靠在振人的怀里。
出城门已经很久了,壮果一句话都没跟振人说。一是他累,再来就是他不想跟他的少爷说话。
今天早上.依振人的意思,是让壮果再休息半天,然后再上路,可壮果考虑到军情如火,能快一点就快―点,所以便执意一大早就出发。然而,当他起床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迈步走路,别说那个地方像是一直塞了什么东西似的痛苦难当,就是腰也疼的几乎直不起来。要不是他习武多年,可能今天就真的没办法上路了。
他气振人昨夜无体无止的贪索,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和他搭过腔。
而振人则是怀抱他的果果,心满意足的嘿嘿傻笑个不停。这张脸如果让萧府的众人看到了,大概不吓死个一半,也会吓死个两成。

他的果果昨夜叫得好好听,把他夹得好舒服。
看来,还是做足前戏的好,这样果果就不会紧的让他感到疼,也不会让果果流血,还可以听到果果因为按捺不住快感的求饶声,最棒的是可以长时间的做,也不会真的伤到果果。真是一举四得,果然人还是什么都要靠经验!
年少的自己只知道追求自身的快戚,都忘记要顾上果果了,这会不会是让果果离开自己的原因呢?嗯,以后得更加练习在床上的技巧才行,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和果果多做,做多了,技巧自然也就成熟了。
振人一边控制著马缰,一边想著以后要怎样继续开发他的果果,任由“踏雪”在旁小跑著跟随,也不去看一眼――行李可都在它身上背著呢。
受不了同样在官道上赶路者的眼光,壮果开口向振人提出让他单骑,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振人自然不依,后来,壮果甚至搬出了天气太热的藉口,想要一个人单骑。振人无法,只好依他,但仍旧让他骑著“火焰”,自己则挪到了“踏雪”的身上,还不忘在挪过去之前掏出行李中准备野外露行的厚毯,垫在“火焰”的马鞍上。让壮果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嫩了?
感到自己被振人细心爱护的壮果,虽然对振人不见底的欲望感到头疼,但心中亦是十分感动。下定决心,上了战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少爷,自己的小老鹰,不让他受到敌人的一丁点伤害。
以赶路为由,壮果拼命拒绝丁少爷夜间的贪索,总算在第二天开始恢复体力,真的赶起路来。
一路听振人跟自己说了很多原来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像是他在萧府之外,还另建了一个势力之类的,还有萧王妃的事,也告诉他了。
当听到当年火烧“藏香山庄”的竟然还有老夫人也插手其中时,壮果不由得呆住。没想到,老夫人竟舍得对自己的亲孙儿下此毒手,忙问振人以后该怎么办?
振人告诉他,当然是血债血偿!
壮果忍不住向振人求情,在他看来,老夫人已经一大把年纪,就算振人不报复她+也活不了多久,何苦再多此一举?
振人听了他的话,想了很久后,告诉他,他会考虑。
没想到竟能左右振人的意见,壮果十分惊讶,也不敢再开口胡乱提些什么。
当振人在马上要少爷脾气,非要拉著壮果的手前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靠近北境的边缘地区。
同时,振人的话也说到了自己因为实力尚不能与萧王分庭抗礼,因而没有能够好好保护他、故意对他凶残冷酷的地方。而如今他手握大权,同时另外一个势力也逐渐成熟,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他,不受任何人伤害。
所以,振人握著壮果的手说:“你将不再是我的仆人,而是我光明正大的爱人!以后不要再随便卑贱自己,因为你看低自己,就等于看低了我。”
壮果听了少爷的表白,脑中一片空白。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少爷性欲的发泄物,就算现在对他好,也是某种补偿,就算听到振人跟铁姑娘说自己是他的爱人时,他也以为振人是开玩笑,故意嘲讽刺激那位铁家大小姐的,没想到,振人竟然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爱人,而且已经这样看待了三年,怪不得,自己的离开,会让找到他的振人抱著他大哭失声,原来他早对自己付出了刻的感情。
“那我呢?我自己是怎样看待和振人之间的感情的呢?主仆之情?好像不太像,兄弟之情?好像也不太像。那自己也是抱有和振人一样的感情的罗?可是,也不像是呀。”
想著想著,壮果胡涂了,他不知道要怎样看待自己和振人之间新的关系。
想了半天,看看振人紧握自己的左手,他决定不管自己对振人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他还要自己一天,自己就会在他身边待著不会离开。
主意一旦拿定。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转而开始观察大漠风情。
“古人诗云:“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人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习,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说的就好像此情此景。现在正是夏季转秋季的时候,也正是匈奴人彪马肥,进攻大亚的最佳时机。加上皇上恐惧外臣势
力过大,对于建有军功的武将,不是软禁于京城,就是夺其兵权,弄得朝中无人敢镇守边疆,现边疆各地军领,皆是得罪皇上被下贬过来的。
“荒唐的是竟然还有文职的人担任武职,北境三城失守,也既是此原因。当然,如果没有这连失三城,皇上也不会下放兵权,封我为骠骑大将了。”握著壮果的手,振人坐在马上,顿了一顿,接下去说道:“现在匈奴单于冒敦见我大亚边境防守软弱,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这个冒敦单于是个怎样的人?会很难对付吗?”对军情完全不了解的壮果,提出了疑问。
“冒敦这个人可以说是个枭雄!听闻此人杀死其父头曼,自立为单于,其后东击东胡,西攻月氏,南并楼兰、白羊、河南王,于四年前统一了匈奴各部,大概经过这四年的铁权治理安养生息,现今冒敦所率领的匈奴内部,应该是兵强马壮、后援粮草充实,有了足够争夺大亚北方地盘的实力,才会有如今的大军压境一说。”
振人颇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那么,也就是说,此征北之战会艰难万分?”壮果忧心仲忡。
“哈哈哈!那是他如果没有碰到我萧振人的话。只要有我在,就别想跨进大亚境内一步!我不但要夺回那三城,还要让那匈奴单于冒敦向我大亚俯首称臣!”振人豪气万丈,紧握爱人之手,对著万里黄沙做出征眼匈奴的宣言。

二人快骑,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军部大营。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监军的护国将军乌展、被封为昭武校尉的振宇、昭武副尉的振南、和几位官阶在振宇振南之上的副将。
“呵呵,你们总算来啦!我还以为要等到匈奴的马膘落尽,将军才会挥骑而至呢,到时候,也不用什么兵法策略,直接进攻就可以啦。”乌展不怕死的嘲笑振人的迟来。
“为什么到那时候,就不需要兵法策略可以直接进攻了?”摸不著头脑的振南憨憨的问道。
“哈哈哈,小傻瓜,到匈奴的马膘落尽时,也就表示他们丧失了引以为傲的精骑,连马都吃不饱,人又怎能举起刀枪攻敌?到时候只要咱们的骡骑大将军振臂一呼,我朝大军便可以把匈奴打个落流水。你看,多好!哈哈!”乌展经过这段时间相,虽然知道了振南的鲁莽直肠子,但没想到他还属于钝得要命的那种人,有点被吓到。
“这样啊……那四哥还是回来早了呢,嘿嘿!”
在大家还没有偷笑得嘴皮子抽筋,振人还没有把他扔到城外,让他孤身挡敌之前,振宇一把堵上振南的嘴,把他拉到众人的后方。
振南还不依的呜呜哝哝:“俄(我)还没喝(和)让(壮)果劾(哥)打少鸣(招呼)呢,你啊(拉)什么啊(拉)!”
把杀人眼光又投回到罪魁祸首的乌展身上,振人突然展开了一丝动人的微笑。
“乌展哪,看样子你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嘛!那这样好了,你点三千精兵去把那侵了白登城,在里面嘲笑我军中无能人,冒敦单于的右贤王脑袋给摘下来,算是给你解解急好了。你不用感谢我一到就给你立军功的机会,三日之内,如果你拿不到右贤王的项上人头,你就等
著军法置好了。”
不去理会乌展僵化成石头人,站在关外黄沙地上任风吹的样子,振人拉著壮果给几位副将介绍,告诉他们壮果在军营中,将以自己的贴身随从的身分出现。
知道壮果乃是振人亲亲爱人的众位将领,自然在对待壮果的态度上,保持了一份尊重。
振人在与壮果去将军专用营帐的路上,告诉他,刚才同他见面的几位将领和乌展,都是他这四、五年在外培养的势力,分别在这两年中,被他设法调进朝廷暗中帮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听到振人如此说,壮果看乌展几人的眼光也自然的带著亲切起来。等来到大帐,放好行李,壮果跟振人交代了一声后,便要去看望多日未见的振南、振宇两兄弟,却被振人叫住。“你不用特意去看他们,等一下,几位将领都会过来开作战会议。振宇和振南也会过来,到时候,你再和他们聊聊好了,顺便让他们带你熟悉一下附近地形。现在你先过来,帮我换一下军服。”说完,开始解自己的外衫。
壮果依言走上前去,帮他拿起,将军服抖开衣袖,让他好方便穿著。
振人一边著衣,一边笑著和他说:“你看光是这一件外袍就多麻烦,等一下打仗的时候,要穿的将军盔甲才叫重呢!连军靴绑腿的方法也都是规定死的。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帮我著衣更靴了,我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搞定这些。”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贴身跟随,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什么麻烦。”壮果帮他把腰带系上说道。
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我让你帮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跟随,而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像做妻子的帮自己的丈夫一样!”
“啊,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呀。”壮果老实地说。
“你!我是说就好像……算了,等所有事情结束后,乾脆和你拜堂好了,免得你再拿这话儿堵我。真是的!怎么跟你说了好多,你都不明白我的心事呢!”振人先大声后小声的嘀咕著。当振人在说笑的壮果没太在意。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是跟随也好,还是振人所说的妻子也好,他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
“将军,末将乌展等求见。”
帐外响起了监军乌展的声音。
略整衣衫,振人对壮果示意,壮果会意,对外喊道:“诸位将领请。将军已在帐内等候。”
话声刚落,乌展一千人等便掀帐人内。
行过军礼,众人重新正式拜见了此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
拜见完毕,闲话一句皆无,振人立刻挥手命乌展打开军事图,准备了解现今的双方军事部署状况,和讨论以后的作战方案,因为是第一,也就更加慎重。
脸色一整,鸟展走到帐内所放的木案前,摊开了手中所抱的军事图,同时,得到振人指示,开始向众人解说目前的最新战况。
振南疑问最多,但众将领毫无厌烦之色,皆是细心解说。
现在在场的将领包括振人在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没有丝毫的军事经验。就因为众人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极小的问题。
但同时,他们也拥有了一个极大的优点:便是齐心协力!没有了故意找麻烦、暗中拖腿的人,讨论激烈而又顺利地进行著。

众将领似乎早巳习惯振人的冷漠,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照样各抒己见,没有丝毫的隐藏推诿,振人也没有独断专行,相反的,他仔细的倾听众人的讨论,随时随地提出优劣点。
不知不觉,时间像流水一样的过去,壮果始终没有开口插嘴,只是默默地听著。
偶尔从振人身后定出,给大家把茶水添满。终于,在月升坡头时,初步的战斗计画决定了下来。
刚把军事图合上,就见乌展大大伸了个懒腰,对振人说道:“将军,可以开饭了不?末将快饿死了!”
一皱眉头,振人道:“怎么,你们准备在这里开饭?”
“那是当然!嘿嘿,我可早就知会厨房的兄弟们了,今晚将军到了,让他们整治一桌能吃的饭菜出来,算是将军的接风宴。只要将军你传令下去,饭莱马上就能送上来。”
“是呀,厨房的人如果听见是将军要吃的话,好歹也能做出一些好料来吧。”
振南一脸希冀地说。
“换句话说,你们是想以帮我接风为由,吃上一顿好的罗。”振人眯起眼睛。
“哎呀呀,我伟大的将军大人呀,你都不知道,这个军餐真他娘的不是人吃的!不趁著大人你来这个机会,下能吃上人饭,大概要等到凯旋回京的时候吧!
就算可怜可怜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好不好?快点传令让厨房开饭来,末将可是从中午就空著肚子到现在了。”
“我也是。嘿嘿!”名叫郑建华的将领,也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壮果不由得好奇――这平日的军餐,就真的这么难吃吗?
振人无奈,只好下令厨房开饭到将军营帐。
壮果因为是振人的贴身跟随,自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去厨房传令。等振人的话声刚落,就向帐外走去。
振人愣了一下,正准备告诉他,只要让帐外的卫兵传令即可时,乌展突然开口对振人说:“让末将带壮果过去吧。他身为将军的跟随,也得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
儿。”
振人想想也对,便同意乌展随后跟去。
“壮果,等等我,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你去。顺便告诉你后备用品都是在哪儿取用。”乌展追上壮果说道。
壮果表示戚激,二人一起掀帐出去。
―路上,乌展亲切的指点壮果备用品的摆放地、后勤的负责人是谁、顺便把粮营和武器营的位置也告诉了他。
被乌展的亲切所感动,感到被尊重的壮果:心里对这个说话没大没小、性格开朗的护国将军充满了好感,觉得和他相十分容易,说话也无须拘谨。
看到老实善良的壮果终于敞开胸怀接受他时,乌展心中充满了得意。嘿嘿,射人先射马!让壮果站到自己这边后,也不怕日后自己出了错没人帮著说情,毕竟,枕头风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一种风。
乌展假装不经意似的,笑嘻嘻的向壮果挖取内幕消息,“壮果呀,你和振人在一起多久了呀。”
“十七年快十八年了。”壮果老实地回答。
“那么久了呀!那你一直都跟著他的罗?”
“是呀。振……人一出生,我就跟在他身边了。”
“噢,那你可真辛苦了!他脾气不太好吧?尤其是他欲求不满的时候。”
壮果脸红了,他还不知道振人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他身为振人爱人的存在,以为他们只是把自己看成平常的将军跟随而已,所以,当他听到乌展以一副十分了解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不禁羞红了脸,掩饰地说道:“他脾气也不是不好,有时候心烦就会发一点火。至于他……
他……我也不太清楚。”

乌展心想,你不清楚谁清楚?觉得如此容易害羞的壮果十分有趣,忍不住逗他:“你不知道,当皇上颁旨下来,令我等上路的那段时间,将军他啁,每天都绷著脸,一天也说不到三句话。问他是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只是拼命的瞪人,哎哟,可把咱们几个将领吓坏了。最后,还是末将我为了大家的未来更美好,抱著必死的信念去问萧大将军的心结。还好,总算他肯说话了……你知道他说啥了?”
壮果摇摇头,表示不知。
“嘿嘿,他说他不爽的原因是老婆跑了,欲求不满造成的!”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怎么可以当著别人的面……”壮果一下子急了,差点自己就把二人的关系说了出来。
“就是呀!他不但这么说,竟然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丢下一句“我去找我老婆去了”就这样跑掉了!害得咱们几个下级将领,不得不先扛起抵挡匈奴入侵的大任。唉!对了,你知道振人追到他老婆没有?还有你又是怎么和他碰上的?你当时不在萧府吗?”
边说边走,二人很快就来到后勤厨房的帐篷。传下话,让后勤的士兵,把为将军接风的饭菜送到将军营帐后,他们开始往回路走。
“我……我不知到振人有没有追到他妻子。我和他是五天前在顺平县碰上的,那时我不在萧府。”壮果低著头.手足无措的回答道。
“那你们在路上被什么事耽误了吗?从顺平到这儿,快马也不过三天功夫,你们怎么走了五天?”乌展忍住笑继续追问。
“因为路上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振人为了照顾我,才……”不太习惯说谎话的壮果,―段话说得结结巴巴。
身体不太舒服?啧,不愧是咱们的老大,追回逃走的老婆也是靠身体说话!乌展想。
想要转变话题的壮果拼命的想,总算给他想到:“乌将军认识振人已经很长时间了吗?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不算太长,至少没你长,也不过就这三四年的事。和他的相识也是发生在很平常的情况下,那时我虎落平阳,正在被一群野狗追咬,被路过的振人伸手相救。因为我失去了安身立脚之,所以他便帮我安排了―下,之后,又在他的授意下,参加了朝廷的科试。”乌展简单的述说了自己和振人相识的经过。
“呃,乌将军您觉得振人是个怎样的人?”
“呵呵,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尤其是他的领导能力,他有一个让人非常欣赏的地方,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培植了强大势力的原因。
“他不排挤能人,为能用之,放心大胆的把手下的工作全部交给属下,任由他们自由发展,而他则在官方暗中给与支持。像我这样到后来,纯属欣赏他的行事作风而留下,自愿为他效劳的也有不少。你都是叫你家少爷“振人”的吗?”乌展出其不意的问到。
“是……呃……不是,是少爷,不,是振人让我叫他的名字的。”壮果脑子开始混乱。
“噢――振人对你这个随从还真好。”乌展似笑非笑地说道。同时伸手揭开了面前的将军营帐。
终于见识到军营大厨手腕的壮果,被振人抱在怀里磨了一夜,无奈只好答应偶尔帮他另开小灶,免得骠骑大将军还未上战场,就先被自己军营里的伙食给毒死。
白天,振人和大夥儿一起面无表情的吞咽军餐,晚上以出去探查地形为名,跑到振宇告诉他们的小水潭附近,让壮果给他烧野味,就连用土锅熬地山菜,振人也吃得津津有味。吃饱了,再拉著壮果跑去观察匈奴军营的守备情形。
艺高人胆大的振人,根本就不担心敌人会不会发现他二人溜进军营的事,凭他们的轻功.料想敌人也无法发现。
当然,他们也不敢太过入,毕竟如果被几万人包在当中的话,任你武功绝世,也不可能支撑多久。
振人根据匈奴营中守备分布情况,大致判断出敌方粮营和武器营的所在地点,他准备在做总进攻之前,先烧掉对方的粮草武器。这样,就算单于从后方支持,也需要一天时间,筹备粮食则更需要大量时间,他要的便是这个时间差。
现在,就等乌展的捷报了。
三日后,乌展拎著右贤王的项上人头凯旋而归。
当夜,振人命郑建华率领三万军为正攻、振宇振南另领五千兵为副攻,二路夹攻已失军首的白登城。
兵临城下,加上乌展事先带领混入城中的三千精兵里应外合,把侵占臼登城的敌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天明朗分,白登城门被突破,大亚皇朝军队一举攻入城内。
丧失首领的敌方根快的就没有了战斗意识,边打边逃。当初攻入白登城留守下来的匈奴人大约一万五千众,在这场战役中,只有约两千人马逃出白登城,其他人皆被斩杀子城内。
逃出城外的两千匈奴军,又在振宇、振南带领的伏兵伏击下,尽数歼灭。至此,白登城内匈奴军一万五千众被全歼。
这便是大亚皇朝后世流传的“一夜白登城战役”。

自登城被收回后,振人趁著军心激昂、军人战斗意识高涨,派兵一连夺下另外失守的二城。
后来,大亚皇朝史书记载:“和”二十二年九月,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率征北军,杀匈奴右贤王,三日内连夺失守三城。大大鼓舞了征北军士气,为日后降服匈奴军打下了坚定的基石。
经此三战,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之名又一响逼天下,连匈奴单于也开始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到这个年轻的战将身上。
征北军与匈奴军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之后二军又短兵相接几,皆以征北军大胜为结局。
单子冒敦开始焦躁……
“此京中押送粮草的是谁?”振人在大帐中踱步问道。
“禀将军,乃是中书令陈大人。”
“竟然是他!你可知陈大人是何时出地京?”
“禀将军,是在末将出京前二日。”负责消息传递的参将回答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要随时向我汇报京城动向。”
“是,末将告退。”
参将退下后,一旁的郑建华,担忧地说道:“将军,没想到这粮草押送,竟然是一向和萧王不和的中书令陈大人,不知道他会不会……”
“不能再等了!乌展,现军中粮草可以支持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月。”
“传令下去,命众将领操练军队,三日后向匈奴军叫阵!”
“是,末将得令。”郑建华抱拳离去。
“乌展,你说这中书令会不会藉机拉我们的后腿?”振人间道。
乌展正经的回答说道:“以押送粮草的时间看来,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保定才对。可是据传递消息的参将所报,粮草竟还未出鲁境,看来中书令是故意拖延的。剩下的粮草还够维持一个月,若想在一个月之内收服匈奴,亦不是件容易的事。从这几小战看来,这个单于也不是等闲之辈,就怕他知晓我军现状,来个“拖”计,如果这样就麻烦了。”
说完,乌展抬头看振人。
振人摇摇头,说道:“现在已是秋季,还有两个月,草原将进入冬季,拖到那时,也不利于匈奴军。我想,对方大概也是抱著速战速决的心理,问题是,如果超过半个月,我军粮草还未到达,到时候军心动摇,就算要打,士气也会大打折扣。”
“将军是说……”
“先下手为强!立刻传众将领前来,商议火烧敌方粮草营一事。”振人下了决定。
是夜,位于征北军与匈奴军正中间的小水潭附近。
振人丢下手中的兽骨,望向匈奴大军驻扎的方向,陷入沉思。
递过一块方巾,壮果关心地问道:“振人,中书令不是皇上的秘书吗?他为何会被派押送粮草?”
振人回过神来,接过方巾微微一笑,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听京中的采子传话来,是中书令向皇上自荐的。
“他恐怕想藉此机会打击萧王,如果我征北失败被下天牢,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父王萧王。”
“那么你可有把握在半月之内攻下匈奴大军?”
“没有……呵呵,你不用那么担心,粮草我已派人再催,没有适当的藉口,中书令也不敢太过拖延押送粮草的时间。”

“适当的藉口是指……”
把壮果拉进自己的怀中圈住,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道:“官匪勾结。如果这个中书令够聪明,他可以让人故意来劫粮草,造成粮草无法按时抵达的藉口,不过,为防此点,我已暗中派人看护粮草、注意中书令的一举一动。”
依在振人怀中,壮果叹息道:“怎么有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呢?他这样做,如果成功的话,要造成多少百姓人家惨遭烽火蹂躏、流离失守……唉!”
低笑著,振人在果果的耳中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无妨。就算他成功,我也有办法力挽狂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敏感的一打哆嗦,壮果嗔道:“不要胡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事。”
“我知道啊,我也在很正经的听、很正经的回答嘛!不用担心,等明夜烧了对方的粮草营,我就发动总进攻,不会拖延到粮草不够的时候,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策略能力吗?”
振人把脸埋进果果的颈窝里不住的拱著。
被弄得痒痒的,壮果艰难的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了。白天听军情、想战略,就已经够痛苦的了,晚上,你就让我放松放松嘛!来,我们到潭里洗澡,我帮你脱衣服,不要跑!”
经过一番小小的追逐战,振人抱著胜利晶壮果脱光衣服,跳进了水潭,开始了他所谓的放松……
很快的,果果便发出了绝对不像是在洗澡时应该发出的声音……
第二日,黄沙漫漫风起云涌,走石乱飞中人生疼,直到入夜,大风亦未息止。
这种糟糕透顶的天气,虽然给征北大军的移动带来了困难,但同时也做到了最好的天然掩护。
在离匈奴大军五里,振人命大军停止前行,令乌展原地待令。
夜,振人带著壮果,亲率三千精兵潜到匈奴大军驻扎的附近。
“贺参将听令!当我离开后,你带众人小心掩藏四散各方,当看到敌营西方起火时,方可拉弓射火箭,连射三发,不问结果,不入敌营,不与敌人缠战,迅速退回大营。违令者斩!”
“是!末将听令!”
振人对壮果点头示意,二人同时跃起,向正在沉睡的敌营掠去。
贺参将紧张的凝神注视敌营的西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汗珠从他的额角慢慢滑落,就在汗珠将要滴进眼中的一刹那,突见他猛一挥手,三干火箭齐发,三干过后,又是三干,三发刚落,贺参将便吹响号角,命众人急退。
此时,被营中大火惊醒的匈奴大军在一番混乱过后,立刻被人重新分派管理,一部人救火保粮营、另有一部分人被派追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看来营中应该有位颇有韬略的大将在坐镇才对。
振人和壮果正在趁著混乱往外退,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换穿了匈奴军服,和被令追敌的匈奴军混在一起,跟在对方的将领身后。
出得营外,看见四周已经投有三干精兵的影子,振人感到大为满意。这个贺参将虽然年轻,倒是个领兵的人才。
“费安调五千精兵于我随后追敌,其他人等回营救火待命!”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匈奴大将,用族语向身后的匈奴将领吩咐道。
“是,费安领命。”
“且慢!左贤王,如果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呢?还请左贤王三思。现在既然不见敌踪,还请首先考虑消灭营中大火,检查粮草损耗,立刻向单于请求粮草支持方为上策。”左贤王身旁的将领劝告道。
“哼1谷蠡王,怎么本王所说你是事事反对呢?说出来追敌的也是你,如今说不迫敌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看来,左贤王像是与谷蠡王不和。
忍下胸中怒气,谷蠡王呼韩邪耐心解释道:“当时本王说追敌,只是为了防止敌人在营中捣乱,同时含有警告对方的意思,并无真的追敞人之念。如今你我刚追出营外,已不见敌方踪影,可见对方已有详细策略,如果贸然进,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火烧粮草营的敌人还未发现,如果尚留在营中岂非大不妙!所以,还请左贤王三思,立刻传令回营整点将士,检查伤亡,细察有无敌军探子混入。”
“你直接说你贪生怕死就是了!真不知道单于为什么会让你坐上谷蠡王的位子!费安,五千精兵可有选好?选好了就跟本王走!”
“是!”叫费安的将领,一脸无奈的看向谷蠡王。这不是摆明了,让大夥儿去送死吗?“左贤王!您是军中大帅,不可轻易离营,还是让本王前去追敌吧!如果本王天明未归,还请左贤王速报单于,请求支持!”呼韩邪只好如此说道。毕竟对方是单于所封军中正式的大帅,如果大帅在决战之前有了闪失,对军心土气无疑有著大大的影响。

“哼!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终于等到对方此言的左贤王心想,便也不再佯装,假意推诿一番,便答应了让谷蠡王追敌。
这左贤王之所以能爬到左贤王的位子,自然也不是呆痴之人,他执意要迫敌,只不过是为了要逼谷蠡王开口劝阻,进而自己要求前往追敌,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下一代的单于大位罢了。
这个谷蠡王按血脉来说,乃是冒敦单于的弟弟,加上单于的妻子又是谷蠡王的血亲,同时他在匈奴族人当中有著极佳的威望,如果单于有个什么,那么不用说,下―代的单于大位,自然会落到谷蠡王的头上。
这对一直对单于大位虎视眈眈的左贤王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得不除的威胁,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让他去送死,左贤王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暗中关注二人对话的振人露出一丝冷笑:心想:“我还担心明日大战是否会棘手,你们就自己把良将往死路上推,既然是你族人自己想要让你谷蠡王送死,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心意,必让你呼韩邪有来无回!”
因为萧王是武将,从小便请人数振入学各族蛮语,以备日后战场之需,所以振人可以听懂二人对话。
在漆黑五月,风沙满天的夜色掩护下,振人和壮果脱离匈奴军队,向事先潜伏在两里外的小沙坡,振宇、振南所带领的一千精兵快速奔去。振人要让他们做好瓮中捉鳖的准备。他不准备放过呼韩邪和其所率精兵的任何―人。
打出暗号,会合了振宇、振南,振人把先前的安排布置又做了小小的变动。一千对五千,是需要计谋胆识才能取胜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呼韩邪所率领的五千精兵接近了。突然该军军尾一阵大乱,惨叫声此起彼落,看来振人设置的陷阱起了作用,匆忙中做出的陷阱,如果不是因为今夜特殊,恐怕已被呼韩邪识破。
藉著夜色的掩护,振人所率领的一千军零散在沙丘四周,抽冷子给匈奴军一阵乱箭。让对方的五千精兵―-下子减少了三分之一,但很快的,呼韩邪便镇定下来,命军队竖起盾牌结成圆阵。
振人当然不会等他把阵布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擒贼先擒王!
壮果见他冲了出去,赶紧紧随其后,冲进还没有来得及围上缺口的圆阵。振宇、振南则率领兵众,以训练
多日的滚地战术,专斩敌人的马脚或人脚,等人倒下后,便是一刀下去结束其命。
呼韩邪一边大喊著让手下布阵、千万莫要自乱阵脚,一边找寻后退的方法。可是没等他看清周围地形,想出计策,就被飞身而至的振人截住,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厮杀起来。
壮果虽然杀人敌营,但因其天生性厚,就算明知是敌人,也不忍心下狠手取其性命,只是伤了对方手脚或乾脆点穴,让对方不能有再战之力就行。这倒便宜了在地上滚动做地面搏击的征北军,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一刀补上去。
壮果渐渐的向振人的方向靠拢,抬头看见对方的首领腾身跃起,抽剑与振人展开了近身搏斗,害怕振人有什么闪失,壮果下手越来越快,常常是一招制敌。
此时,振人见呼韩邪被他打得身受重伤,已只剩下招架之力,便开始偷空招呼周围的匈奴军。他可没有壮果一样的软心肠,一剑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丝毫不见手软。
在两大高手和征北军滚地战术的合攻下,匈奴军是顾不得上又顾不得下,竖著的人头也在迅速减少。
马在哀鸣,人在悲呼,小小的沙丘周围,倒下了数不清的人命。
倒下的、停止了呼吸的,无论是匈奴军还是征北军,很快就被吹起的黄沙所掩盖,渐渐的消失不见。
匈奴将领费安见大势已去,带领身边数十人围住振人,对谷蠡王呼韩邪悲喊道:“王上,您快走!大军尚需您的指挥……”没等他说完,就被振人一剑刺进胸膛。呼韩邪两目含泪不再恋战,趁振人被围一时脱不开身之际,夺得一匹战马翻身而上,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当振人把围在身边的匈奴军尽数杀光后,发现四黄沙漫漫,已看不见呼韩邪的踪影,不由得气得顿脚,一连杀了匈奴军十来人才算解了心头之气。
天亮之前,征北军以少胜多,以一千之众斩杀了敌人五千之众,可惜让谷蠡王呼韩邪逃掉。
没有想到呼韩邪在匈奴中如此得人望,竟能让匈奴军甘心舍身相救的振人,越发加强了不能放过谷蠡王的想法。当下,使命振宇、振南带兵追寻,自己也和壮果分头追寻呼韩邪,井约定,无论不管有没有找到人,一个时辰后在大营相会。
壮果只身单骑,开始在周围细细寻索,―会儿功夫便来到他和振人经常利用的小水潭,。壮果是想,对方既然流血过多,肯定想要补充水分――这可是他多流血受伤后所得心得,而这个小潭位于两军的正中,说不定对方也知道这个小水潭的存在。如果换了他,就会到这里来,喝点水补充体力,等天亮了在想法子回大营。
下了马燃起火把.仔细注意著周围的动静,不出所料,他在小潭周围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尚未凝固的血痕。
在水潭四周缓缓的步行著,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不对,空气中似乎荡起了波纹,已经无法体会这到底是什么的壮果,本能的一矮身,锋利的剑身从他背上一掠而过。
呼韩邪一击无功,也没有力气回身再补一剑。拄剑而立,气息不稳的望著抬起身来的壮果,注意著对方的一举一动。
同样的,壮果也在打量著对方。
看得出来,呼韩邪是个英雄人物,有著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豪放气质。

凭著直觉,壮果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才对,看到对方吃力的拄剑而立,从腰际也有鲜血不断的流出,肩头也可以看到暗红一片,心中不忍便待走上前去。
见到壮果向自己定来,呼韩邪开始戒备。
壮果见他神色紧张起来,连忙摇手说道:“你别怕,我只是想帮你裹伤而已,你伤得太重了。呃,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谁伯你了!我当然能听懂你说什么,你当我们匈奴人都是化外野民不成!”
呼韩邪心里这么想著,同时保持元气,紧闭双唇,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他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一脸忠厚老实的汉人。
他记得,这个汉人的功夫相当的高明,自己有好多手下部是伤在他手底下的。
以为壮果在试探他的呼韩邪,根本不把壮果的好意当一回事。
壮果见对方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不由得犯起愁来:心道:“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是想帮他包扎伤口的呢?总不能等到他血流尽倒下为止吧……”
学振南抓抓脑袋,想了半天,壮果仍旧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没办法,他只好把振人让自己随身携带的治伤药包对呼韩邪挥了挥,也不管对方听懂听不懂,诚恳地说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疗伤药,你若是不想让我帮你包扎的话,那么你自己先给自己把药上一上,不要再拖了,你的血已经越流越多下。”说完,把药包扔了过去。
怕对方还不肯相信,找了块大石来一掌击了下去,把大石击成粉碎,然后指给对方看,他的意思是:“我想伤你的话,就不会费这么多工夫跟你说话。你看,你现在有这颗石头硬吗?所以,请放心用我的药,我要想害你,不必这么多的手脚。”
被壮果的言行弄得直想笑的呼韩邪强忍著笑意,费力的从地上捡起那个药包,打了开来。他开始觉得,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说不定真的是个很老实的人。他身为匈奴的谷蠡王,自然对药物尤其是好药亦不陌生,从药香,他就判断出,这些都是些不容易见到的疗伤圣品。
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的原因,呼韩邪忽然感到一阵天摇地晃,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但他并没有跌倒在地,而是被壮果抱进了怀中壮果怀抱著呼韩邪,来到水潭边一块背风的凹地里,这也是他和振人晚上用来烤野味休息的地方。
不去想自己和振人在这块地上都做过些什么事,壮果把呼韩邪平放于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疗伤药包,他要趁呼韩邪还未醒过来之前,赶快帮他治疗伤口。
用剑割开呼韩邪的外袍,掏出方巾沾湿潭水,小心的擦拭伤口,见已经没有沙砾尘土粘在上面,便开始往伤口撒药、包扎。
忙了半晌,总算把所有的伤口理完毕。因为壮果没有学过医理,包扎起来难免显得有些粗糙,不过血止住了倒是真的。
呼出一口气,壮果在潭边把手洗净,顺便又找出自己和振人收藏在这附近的小木碗,盛了一点潭水,端到呼韩邪的身边。
正在愁要怎么喂他喝水,却发现呼韩邪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瞅著他。
“呃,你要不要喝点水?”壮果抬抬手中的小木碗。
嘴唇微微张开,意思是你喂我喝。
壮果见他张开嘴来,连忙轻轻托起他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小碗凑到他的唇边。呼韩邪也不客气,枕著壮果的大腿,舒舒服服的喝起水来。
壮果喂完水,怔怔的看著膝盖上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该把他抓起来,送回大营交给振人置呢?还是装作没看见他、任由他逃回敌方大营呢?责任感和善良的天性不停的在壮果心中交战著。
但一想到要把这个辛辛苦苦救下来,不像坏人的人,就这样送到振人的手上,让他毁掉他,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我该拿你怎么办?”壮果不知不觉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在问我吗?如果你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你,请当作没看见我,转头回你的大营去。”呼韩邪发现自己心情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的原因,他觉得和这个老实的汉人待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壮果吓了一跳,“你……你会说汉语!”
“嗯,会啊。没打仗之前,经常和族里的兄弟到关内做点小生意,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呼韩邪回答他。
“是吗?你真聪明。”壮果诚心的赞赏道,接著又感叹道:“如果不打仗该有多好,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小买卖,老百姓也可以照样安居乐业。”

“关外的生活很辛苦,草原的人民也想过更好的生活,可是先天的环境已经无法改变,任你怎样努力,也不可能过更富足的生活,而中原地大物博……所以战争也就不可避免了。”呼韩邪静静地说道。
壮果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然而却又说道:“可是……你不觉得,发动战争去夺取的话,不管能不能做到,最后要死多少人哪!而且,就算你们战胜了,我们的皇帝肯定也会想著要报复、要夺回失土,然后又是战争。这样周而复始,最后倒楣的还是平民老百姓啊。”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是每个人的考虑方式都不一样,尤其是统治者。在他们看来,只是付出一些和他们无关紧要的平民生命,就可以换来他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荣华富贵的话,那还是很划算的。”呼韩邪不由自主地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好像也是他们的一员大将。”壮果想,如果这个人也是这么想的话,他就把这个没心肝的人交给振人置。
“我?我怎么想都无所谓,因为我也只不过是单于手底下的一颗棋子而已,就算我想带领不想打仗的族人,过著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也没有这个权力。”
停顿一下,枕惯女子柔软大腿的他,突然发现男人有肌肉的大腿,枕起来也很不错.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著说道:“你知道吗,匈奴军中有很多不愿打仗的人,他们和我一样向往著自由自在的草原生活。春夏时逐草而居,秋冬时便进入关内和狡猾的汉人做买卖,换取茶叶和盐巴、还有带给心上人的困脂粉……如果你有机会到关外居住上一段时间,也会喜欢上那豪放直爽,没有任何拘束的生活的。”呼韩邪一脸向往,回忆起匈奴族还没有被冒敦单于统一时的生活。
那时候生活虽然单调,但又是何等的安宁、快乐。
听呼韩邪这么说,壮果更加觉得自己没有救错人,也更不想把这个人交给振人置了。唔,得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等他能走动了,再让他自己回匈奴大营去。
想到就做,抱起枕在自己腿上的呼韩邪,朝水潭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见壮果把自己抱起来,以为他要抓自己回汉人营,不由得嘲笑道:“何必这么费事,直接一剑把我杀了不是更好!还是指望能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机密军情出来不成?”
“我干嘛要杀你?”壮果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你不是要抓我回汉营吗?”
“不是啊,我在找地方让你藏身,等你能自己走动了,你就小心回去。嗯,我也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壮果老实的说。
呼韩邪彻底愣住,他没想到这个汉人不但帮他治伤,竟然还帮他找藏身之,没有丝毫说是要抓他回去请功领赏的意思,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的人?
“你不会忘记我是你的敌人了吧?”呼韩邪忍不住提醒他。
找到一上面生满乱草的巨石,把呼韩邪放到巨石的背面,让他既能隐蔽身子,又吹不著风。他回答道:“没有忘啊。”
“那你为什么救我?”见壮果跑出去抱了一个土罐子过来,呼韩邪问他。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喏,这是水,小心不要打翻了,还有药物,疼的时候就帮自己换上吧。”壮果放下土罐子,掏出药物说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救了自己的敌人?”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是不是我的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伤害怀。”壮栗看看天色,快到一个时辰了,得赶快回去。
“呵呵……哈哈哈!”呼韩邪豪爽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壮果愣住:“你……要和我做朋友?”
“怎么?看不上我这个化外野民不成!”谷蠡王呼韩邪不高兴了,虽然只是自己一时兴起,但他可是很少跟人结交的,而且还是和自己的敌人!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要和我做朋友。我……我,从来没有人说要和我交朋友……”壮果又是高兴,又是悲哀。
“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和你做朋友?像你这么好的人,如果你是女人,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了。”呼韩邪脱口而出。
壮果脸红了:“谢谢你,我很高兴。你,真的要和我相交吗?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我管你是什么!奴仆也是人,就像你明知我是你的敌人,还救了我一样,跟身分无关。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现在就磕头结拜,做个异姓异族兄弟,来,扶我起来,如果你不与我结拜,就是看不起我!”呼韩邪兴致高昂,他真得开始喜欢上这个心地善良的老实汉人,就算他是一个仆人,他也想跟他结交。
无奈,壮果只好扶起他,对著苍穹,撮起土,互换姓氏年龄,当场磕头,做了八拜之交。
小心的扶著呼韩邪躺下,壮果心情十分激动、长这么大,头一有了可以平等相的朋友。虽然这个人是他的敌人,也许明天就会刀伐相见,但是现在他是十分感动的。呼韩邪握著壮果的手,微笑道:“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邀请你到大草原来和我共赏大漠风光,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如果你是匈奴的单于就好了!”壮果感叹地说道:“这样就不会有战争,我也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来往。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我不想失去你!”说完,带著不舍的眼光凝视著呼韩邪。

回望著壮果忠厚的脸庞上清澈的明眸,呼韩邪暗暗下了决定,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救了他的性命,只是待在他身边,就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舒适的朋友。他决定等伤好回去后,就去做他已经想了很久,但还没有实行的事情。
壮果依依不舍的离开自己平生交的第一个朋友,怀著对呼韩邪的担心,回到了征北军的大营。
一进将军帐篷,就被正在焦急等待的振人一把抓住,”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有没有遇上敌军?还是碰到了沙尘风暴?有没有受伤?”说完,也不顾帐中其他将领饶有兴味的目光,到检视壮果的身体有无异状。
不好意思的壮果红透了脸,挣脱振人越来越放肆的双手,低下头说道:“我有点迷路了,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对不对,将军!”乌展抱臂于胸,笑嘻嘻的看著振人。
振人瞪了乌展一眼,转头对他的果果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的战役,你不用出来了。”
“为什么!我,我要去!我不累,真的。”壮果一听振人不让他参加这的大战役,不由得急了起来。他怎么放心让振人一个人上战场,自己却在后方等消息。
“不行!太危险了!你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如果有个什么……总之不行!”
“让我去吧,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也担心你啊!”壮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头那句几不可闻。
耳尖的振人仍旧是听到了,顿时眉开眼笑,他的果果开始学会表白心情了呢。
但是还是不能让他去战场,刀剑无眼,如果有个什么就悔之莫急了。
振人板起脸,说道:“你给我在后方待著!如果听到我阵亡的消息,你再自裁,随我共赴黄泉就好了。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著你,在我面前有个什么的!”
“如果我去晚了,找不到你怎么办?”壮果想都没想,自己这句话表示了什么意思。
乌展和众位将领张大了眼睛。没想到面皮薄的壮果,也能说出这种惊天地位鬼神的话来!不知道他们的大帅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随即,眼光齐刷刷的扫向萧大将军。
振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命诸位将领重新回到今日之战的战术讨论上。同时,也把壮果拉进讨论圈中。
乌展与众位将领见到振人如此平淡的反应,不禁大感失望,还以为可以在大战前先看一场千古爱情戏,松懈松懈紧绷的神经呢――唉!大将军不配合呀!
一反昨日的大风狂吼、黄沙漫天,今日的天空晴朗的不见一丝云,四周的空气弥漫著浓浓的肃杀之气,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
突然,雄壮浑厚的声音,撕破了天际的肃静,预示了即将到来的血战,十万征北大军击枪高呼――
“杀!杀!杀!”
战书已下,两军对垒!
振人身著大帅战袍,威风凛凛高坐于“火焰”之上,子持二色旗帜。今日之战分二攻,车攻、人攻。车攻黑旗、人攻红旗。振人旗动,睾丈旗人动,旗挥大军动。
左手执黑旗就待举起之时,振人忽然开口对身旁的壮果说道:“你不用找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你。”
声落,黑旗举!
万车疾进,冲入敌阵。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驾彼四牡,四牡奕奕,决拾既饮,弓矢既调,射矢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不施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破阵攻敌,无坚不摧!
见敌阵已乱,振人举红旗,弃之,高举宝剑对天长啸――“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
“誓扫匈奴不顾身,杀尽万敌在胡尘!杀――”征北万军随振人高呼,列阵冲出。气势如雷,宛若暴洪!一时间只见:血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两兵相接,肉起血飞,认袍不认人!断肢破肠,惨号震天!

后大亚皇朝以诗记忠魂:揉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浚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刀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抱兮击鸣鼓:天时憝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遥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浚;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此一战大破匈奴左贤王军,灭匈奴军三万余人,夺得马牛丰上百万匹。
之后,在大亚皇朝“和”二十二年到“和”二十三年的一年间,振人所率征北军与单子冒敦所率匈奴军,共展开大战三。
第一追杀左贤王所率匈奴军至西北方溃逃。第二追杀匈奴军北至阗颜山趟信城,获其马、牛、羊、骆驼百余万头,之后匈奴军一见振人领兵,竟不敢与其交锋,以退保身。第三,萧振人出代郡二千多里,大破单于军,临翰海(今呼伦贝尔湖)而还。此战获其牲畜数千百万头,从此,匈奴远徙漠北。
萧振人所率征北军大获全胜,追匈奴至漠北。让匈奴失去水草肥美的河西走廊,经济上大受损失,这致使匈奴的平民百姓们一边随著冒敦单于的大军迁移,一边悲伤地唱著:“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和”二十三年六月,匈奴发生分裂,匈奴冒敦单于死,冒敦单于的第二个妻子颛渠氏,与其情人左贤王屠耆堂合谋,夥同右地匈奴奴隶主自拥为握衍朐鞑单于。但握衍朐千单子因其暴虐嗜杀,强行徵兵欲再攻大亚皇朝,激起渴望和平安宁过日的匈奴人民强烈的不满。
“和”二十三年九月,左地的奴隶主贵族与平民百姓拥立谷蠡王呼韩邪为单子,调兵击败握衍朐鞑单于,使他愤而自杀。
呼韩邪单于回到单于庭,遗散各地骑率,向大亚皇朝正皇上书表示愿意臣服,条件是互不侵犯,同时让匈奴人维持自身的法律和官制。正皇见书大喜,宣呼韩邪单于进京受封,正式签订条约。
“和”二十三年十月,仍旧是雁门关外,征北大军驻扎大营旁的那口藏在乱树草林中的小水潭。
振人正在亲吻他的果果。
当他在无数的欢爱中,无意间发现口舌之交竟是如此甜蜜和煽情时,他就迷上了亲吻果果,除了那种亲密无间血乳交流的感动,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看被他吻得晕陶陶、浑身都软在他怀里无法动弹时,果果那种无力娇柔的样子。
“唔……鹰……别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拔营返京呢。”壮果把在自己身上乱拱的头颅推开,无奈的说道。
像是没听见一样,振人把果果刚刚掩上的衣襟又拉了开来,探手进去抚摸他厚实的胸膛。
“振人!”被捏住乳头的果果大叫一声,可惜没有起到任何警告作用,反而让振人的动作越发放肆。
乾脆把果果的上衣全部拉下来固定在手腕,让缠绕的衣衫禁锢住他的双手,这下子,就没有了碍事的双腕。
嘴唇印上了颈项动脉跳动的地方,感受著果果的生命力。他的果果啊,他有好多都险险失去他!
滑到肩颈那一道愈合了还没有多久的刀伤上,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著。这一刀,是冒敦单于见他忙于应付匈奴将士的围攻,而偷袭他的后背时,果果扑过来为他身受的。
还有肋下这一道伤口,是他的果果为了救险些被敌军俘虏的振南时,奋不顾身而留下的。
还有这个菱形的伤口,是当他冲锋陷阵时,果果为了不让他背腹受敌,甘愿做他的后背盾牌被左贤王的强弓所射伤。
还有这个……
用嘴唇细数著果果身上的伤口,振人心痛难忍。
自己虽然为壮果以血换血报了仇,但那些程度,尚远不能止息他胸中的愤怒。
有对待敌人的,也有对待自己的――为什么不能更好的保护好他!
已经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什么变得异常敏感,凡是被振人舔过的地方,产生了像是伤口就要愈合时,那种麻痒不堪的感觉,壮果想要用手去抓挠,可是却被衣衫缠得死紧。
壮果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抵抗振人带给他的任何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初进入时难耐的痛感,如今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当振人抚摸他时,会从小腹的升上一股股的颤栗。当振人把他……含进嘴里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也会疯狂。
“鹰……不要……”
“果果,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让我们最后在这块土地上做一,好吗?”振人的怜惜之情,不知何时转变成了性欲,开始用自己抬头的下身,蹭著果果,含住他的耳朵,哝哝的引诱道。
整个耳朵都被振人含在嘴里的果果,剩余的抵抗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做……了一夜。我……我明天要骑马……走,不要坐马车。呜……将军他们会觉得奇怪的。”一直以为乌展等将领不知道自己和振人之间有这样关系的果果,怕自己明天无法骑乘的事,让他们感到奇怪,努力的拒绝振人。

可惜性致上来的振人才管不了那么多,明天大不了他和果果一起坐马车……
“等等,马车?嘿嘿,是个好主意!”
想到以后大白天赶路的时候,也可以和果果两个人偎在一起,你侬我依做一些巫山云雨的事……振人立刻决定,从明日起与果果一同坐马车回京。
“没关系,明天我陪你一起坐好了嘛。嗯?来,果果,听话,把腰抬起来,让我帮你脱裤子。”振人很喜欢帮果果脱衣服。
脱下来的衣裤,十有七八不是绽线就是什么地方被扯破,有意无意增加了果果的日常工作量,让果果每天忙得根本没有办法和其他将领联络感情。
“鹰,我真的不想要……”果果求饶似的看著振人。每夜每夜,他就算再强壮也吃不消呀。
“不要不行!”振人性子一上来,也不管壮果愿不愿意,动手扯他的裤子。
开玩笑!前段时间有仗可打,还可以发泄过多的精力,如今战事停止,每天无事可做(只有他才会这么认为),要他怎么能熬得住,不去碰又好欺负又好吃的果果?况且果果养伤了一段时间,让他每天只能摸著果果的身体过乾瘾.好不容易等到他伤好齐全了,能不让他尽兴一番吗?
“鹰……”被振人探人内裤握住要害的果果,知道再怎么抵抗也是无效,只好软下身子任他胡来了。
小水潭的另一边,从刚才起,就一直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注视著水潭另一边纠缠的二人。
他原本是准备在进京晋见正皇前,先来看一看当初救了自己并与之结拜,常挂心头;但因为长时的征战,而一直没有见面的忠厚老实人壮果,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媚眼含春、双颊泛红,怎么看都不像那个老实平凡的善良壮果的人是谁?他的壮果兄弟会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男人这样“槽塌”吗?他的壮果兄弟,怎么会和男人做这种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耳听著壮果低低的呻吟,眼看著壮果被抬起腰身,用身体的某个部位吞进男人的……那淫荡的摇摆著腰肢……他突然想起丁那曾经枕过,与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肉结实富有弹力的大腿,他的身体是不是也一样富有弹性……
见鬼的!你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著男人的活春宫,做起春梦来的男子不禁大为懊恼。为什么会幻想那个和自己结拜的壮果身体内部是怎样的美好?是疯了吗?还是欲求不满?
如果以振人往常的听力,水潭另一边的人,可能刚出现就会被他发现。
但遗憾的是,他现在眼睛耳朵所有的感官,都用在了他的果果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才让原本功力就不弱的谷蠡王――现在的呼韩邪单于站在那儿,把他和果果之间的活春宫从头观赏到尾。
呼韩邪极力丢开自己心中对壮果产生的杂乱不堪的感觉,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他要在二人还没有发现他时,离开这里。
他不想让那个拥抱了壮果,杀死他许多族人的征北骠骑大将军,知道自己来找过壮果。他坚信壮果也一定没有把和自己结拜的事,告诉那个没心没肝冷血好色的家伙。
悄悄的离开,待走出包裹著小水潭的杂草林大约三里后,呼韩邪打了个呼哨,唤来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鞍。
就在他持鞭狂奔时,脑中忽然闪过了壮果在与他结交时所说的一句话:“我只是个奴仆而已……”
奴仆?莫非……
如果萧振人是真心对待壮果,把他看成自己的爱人的话,壮果怎么会说自己只是个奴仆?他如果不是因为感到自己在萧振人面前算不上什么,怎么会这样认为?
难道萧振人是在玩弄壮果?莫非壮果是被强迫而不得不承欢于萧振人?
没错!说不定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战场上本就缺乏滋润,像军妓这种人尽可夫,不知被多少士兵骑过的女人,身为大将军的萧振人肯定不屑碰之。那么身为他贴身奴仆的壮果,自然就会成为他最好的发泄目标!像壮果那样老实的个性。大概就算被当作女人来使用,也不会太反抗自己的主人。尤其是以他的善良,更不会到去说萧振人的坏话。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萧振人在强迫壮果逼他和他做那苟且之事。
打死呼韩邪,他也不相信壮果会心甘情愿成为女人的替代品。萧振人,你卑鄙!虽然你杀我族人成千上万,却不让士兵骚扰匈奴的平民百姓,我这才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欺负羞辱我的结拜兄弟!
一想到壮果现在,也许正含著泪接受萧振人的折磨玩弄,呼韩邪一拉马缰就待回身。
可是,自己去的话,那壮果将情何以堪,自己武功不如萧振人,去了不但救不下壮果,徒取侮辱之外,壮果可能也会被自己牵连。“我该怎么办?”呼韩邪亦是个枭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在冒敦单于死后所留下的众多子孙手中,夺得单于大位。

几个闪念之问,就拿定了主意。
“萧振人,你我大亚皇朝京都见!壮果,我呼韩邪在此发誓,一定会救你出火坑,让你得到自由,让你快乐的生活在漠北大草原上,让你永远不再做别人卑躬屈下的奴仆!”
日,征北骠骑大将军拔营回京。
京城百姓夹道相迎,争相观看年轻的大将军凯旋归来。甚至连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也驾著香车、伴著丫鬟,让身边站满仆人,夹在平民老百姓当中,探头看那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身为当朝一晶大将军的萧府小王爷萧振人。
当萧振人坐在通体火红的“火焰”上,风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京城大道上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了狂潮般的欢呼。他们的青天大老爷、打败匈奴大军保卫他们家园的征北大将军回来了!正当妙龄的待嫁少女们当看清了振人那美丽中带著英气、俊美至极的脸庞,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狂尖叫出声,从此一缕相思扰其魂。
绷著脸,一点微笑也没有的,振人像是没看见正在为他疯狂的人群一样,只是默默的骑在“火焰”上,向正皇特地为表彰他的军功所盖的将军府行去。
乌展侧头看见振人还虎著一张脸,不由得心生暗笑。
真是,不就是壮果终于受不了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在入京城之前把他从马车里撵出来了吗?有必要为了这久点小事,而从早上就生气到现在吗?
则可怜的壮果,这一个月的回京路程也真够他受的了。晚上肯定是同床共枕,被翻红蝶翻浪,白天还要和某个喂不饱的色魔同乘一辆马车再经风雨。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样折腾呀!壮果,你竟然能熬到今天……我乌展敬佩你!

而振人心中,则完全不认为这是一点小事。他本来都想好的,和壮果同乘马车进京城,即免了给别人当猴子一样的看,又可以在回将军府之前,先把果果弄得软软的柔柔的,等一进府,就可以立刻直捣黄龙和果果翻云覆雨一番。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壮果竟然大著胆子,以京城老百姓正在等待他为由,把他从那个他精心布置的爱的小巢中赶了出来!
话说萧大将军小王爷,怒火冲天的来到将军府,正准备去马车把那个十有八九在补眠的壮果给扛进房的时候,被已经等在将军府多时的内宫太监给瞧到,忙从袖中掏出圣旨,宜振人进宫觐见,把振人给气的,这圣旨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憋著一肚子的火,将军服也没换,就这样随内宫太监前往皇居面见当今圣上。
一路上,内宫太监不停的夸奖振人的功绩,烦得振人恨不得把他扔到宫墙外头去。
快要到御园的时候,只听这个内宫太监还在不停的说:“萧将军这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可是十分的高兴。这不,连公主们都被皇上请出来参加今晚的接风宴了。当然,明儿个正式在金銮大殿接见了将军之后,还有和文武百官一起的庆功宴,那时,自然公主们也不好出席。呵呵,只好今晚上另开宴席好让将军与……呵呵呵!将军的面子可真大呀,连公主们都想与将军一见,想必公主们是听了将军如何的如玉树临风,如……”
振人皱了皱眉头,正皇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想弄个公主给他,好监视他吧?啧,真是会找麻烦!

净水阁,皇上用来召见内臣与皇族人同欢的地方。
“启禀皇上,萧将军殿外觐见。”
“宣。”
“萧将军请。”内宫太监一弯腰,让振人人内觐见。
进得“净水阁”,振人收敛表情,一整衣衫跪下:“臣萧振人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谢皇上。”振人落座。
“不知陛下此唤微臣进宫,所谓何事?”振人装糊涂。
正皇未语先笑:“呵呵呵!萧爱卿,朕让你来,是想让你先见一个人,如果你亦有此意,明日殿上便可宣封。呵呵呵!”
虽然正璧甜一番好说的含槽不臂,但振人依旧明白了正皇的意思。哼!老狐狸,以为给我个公主就可以笼络我,想得美!倒是不知道他想把哪位公主塞给我?
假装没听懂正皇所言,振人问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如此神秘……”
“我不是什么大人,也许在萧将军眼中,本宫只是个小女孩也说不定。”随著如珠玉落盘的声音,从正皇身后的屏风内走出一位干娇百媚、身著七彩宫装的年轻女子,观年龄似乎二八二九之间,正值风华最茂的时候。

“呵呵,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啦。萧爱卿,这就是朕想给你引见的人,朕的女儿“安平公主”,今年恰好十七岁,性子顽皮……”正皇看来相当疼宠这个女儿。
“安平公主”打断了正皇的介绍,自己对振人说道:“本宫名宁毓,久闻萧将军的大名,一直想与将军一见,如今见了将军,果然人杰是也。”说完,俏皮的笑了起来。
“微臣萧振人见过“安平公主”。”振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萧振人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安平公主不由得感到自尊心受伤。自从那相见以后,她就把一缕女儿情思,系到了这个年轻英俊的萧王之子身上,如今时隔一年有余,再看萧振人不由为他更见成熟冷冽的气质重新迷住。见萧振人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想到:“本宫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还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呢?但是从未听过呀……”安平公主把目光投向
其父王正皇。
正皇见之,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安心。开口对振人说道:“萧爱卿,你此平定匈奴有功,朕正在愁要怎样赏你,才可显你功绩,恰好此时,宁毓来见朕,说想见你一面,问她何故,朕才知道原来你曾救过朕的爱女。
“宁毓自从被你所救,虽不知你的真实身分,但从人言中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萧爱卿后,一直跟朕说想见尔一面。如今相见,呵呵!宁毓对你人品颇为满意,如果萧爱卿没有既定的婚嫁,那么联想在明日大殿上,把朕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赐婚于你,不知萧爱卿意下如何?”
听出正皇语气中存在著势在必得的决心,振人知道自己将不得不做出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抉择。
清清嗓子,振人用极为清晰的语音说道:“察圣上,能被圣上及公主看重,微臣自是极为荣幸。”
正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安平公主也略感羞涩的微微垂首。
“但微臣终身业已许于他人,此一生但求不做个负心之人。故此,只有愧对圣上及公主的厚爱了。”振人接著把话说完。
“大胆!”正皇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心道:“好你个萧振人,让你做驸马,你竟然不要!竟敢当面拒绝朕的爱女!就是你父亲萧王也没有这个胆子!”
“孩儿请父皇息怒……萧将军刚从战场回来,难免身心疲乏,现在与萧将军谈此事,也确是不妥。不如让萧将军回府细思商量,再行回覆不迟。父皇……”安平公主扯住正皇的衣袖,像是乞求又像是撒娇的说道。她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女人可以和她相比,无论是地位、容貌,甚至才华。想萧振人就算一时陷在情爱当中,不愿背负负心人之名,但只要他回去后细细思量,自然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
另外,自己从没有听过萧振人有闺中密友之说,而且至今没有婚嫁,想必对方不是民间女子就是青楼人氏。只要自己探听到对方是谁,从女方那里下手,相信对方只要听到是堂堂公主下嫁萧府的话,恐怕不用她做什么,对方就会自动消失。赐婚之说,不妨等到那时再提也不迟。
几经转念,安平公主就已决定,在今晚的接风宴上,一定要让萧振人留下刻印象,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居内宫,什么都不擅长的白痴女子。想萧振人曾为双科状元,自然对伴侣的要求也会非常之高。
见正皇面色渐渐平静,安平公主也不让萧振人有拒绝的机会,趁机对外喊道:“来人!摆宴!”
一场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接风宴,让参加宴席的每个人,都见识到安平公主的能歌善舞、能诗善对,能文能武。
凭良心说,安平公主无论容貌还是才学,确实是以倾倒一城男子,更别说她的至高地位皇室血脉了。但这些对于坐在宴席上,一心想著回去后要怎么料理他的果果的萧振人来说,只有三个字――没兴趣!
当正皇终于宣布晚宴结束的时候,振人尽量做到不失礼的快速离开了皇宫。但振人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离开,后脚正皇就命人宣萧王夜进宫觐见。
丢开正皇和萧王之间的商议不谈。
且说振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他就愣住了。果果到底在哪问房里?这个将军府他也是头一进来,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哪儿。偏偏当他准备找仆人询问时,又被坐在客厅中,翘著二郎腿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无聊之极的乌展给逮到,一个劲儿的追问他,正皇这么急著宣他进宫所谓何事?
振人实在是懒得理他,但又被缠得没办法,知道不告诉这个好奇心无人能比的乌展些什么,大概很有可能会被他缠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法进房找壮果。
“那老狐狸想赏一条小狐狸给我,被我拒绝了。”振人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你就这样当场拒绝?没被责上二十廷杖?看不出来,正皇还挺大度的嘛。”鸟展先惊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为什么不要呀?公主哎!换了谁也想不到这份殊荣哎!你竟然就这么拒绝了……唉,损失呀!对了,是哪位公主?多大了?漂不漂亮?温不温柔?”
斜瞟了乌展满是兴味的脸一眼,振人提起嘴角:“赶明儿个,我乾脆上奏正皇,就说我们的乌展护国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惜荒废儿女情怀时间,以至于至今还没有成家立业。久闻安平公主貌美人贤,早已倾心不已,如若圣上允许,不妨让公主下嫁与他,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你觉得如何?”
“你让我娶公主?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还想继续待在你身边,为你效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自己的忠实下属推人火坑?人家好伤心……人家要告诉果果,说你为了某个公主欺负我!呜呜呜!”乌展掩面大哭。
“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壮果这件事情!还有,不准叫他果果!谁让你这样叫他了?只有我能这样叫!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护国将军府去!别在这儿烦我!”
伸脚踢了一下椅子,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回不来的乌展,终于忍不住吼道:“壮果在哪儿!”
一伸指节粗大的修长手指,乌展依旧掩著脸不清不楚地说道:“在马车里。”
“什么?”

振人转身就往停放马车的后院行去,走之前丢下一句:“记得准备准备,计划大约要提前了。”
“知道了……”远远的,乌展回答道。
打开马车门,果不其然.壮果正甜甜的睡在那儿。看他睡得香的,连有人走到身前了,也没有一点警觉性。
振人钻进车厢,顺手带上了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压上壮果的身子。
“我看你还睡!”
“呜哇!”壮果被压得一声惨叫,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振人,你……”壮果试图推开在自己身上使劲的揉来揉去的人。
“果果――你都不理我!我回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我,却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睡大头觉!我咬!”
“哇!好痛!”壮果完全不懂得这也是调情的一种,丝毫没有情色成分的呼痛出声。
“痛?痛才好!这样你才会记住要时时刻刻想著我。听著,自己把衣服脱了,自己选个地方让我轻轻的咬一口,这样的话,今晚上就让你舒服得上天。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哼哼哼!你看著办吧!”振人对壮果要无赖的说道。
“振人……不要好不好?我真得很困,好想睡……你今晚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壮果求饶地说道。
现在的他,实在不适合任何的剧烈运动,一个月的纵欲生活,让他腰也酸,背也痛,最惨的就是那个……那个地方了。
“不好!”任性的振人一口回绝,随即又软下声音劝诱道:“好果果,乖果果,你就答应我么!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哪,晚上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人家好寂寞哦……果果――”说完,就使出杀手绝招,抱住果果狂亲。
轻轻的咬住果果的下唇往下拉,同时藉机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并不急著迫缠那条丁香,而是时重时轻的舔磨著他的上颗部,时而爱抚一下他的牙床。
被从嘴里上颚传来的麻痒感觉弄得难受不已,果果拼命想把振人的舌推出口外,没想到反而被他缠上。一阵疯狂吸吮顿时就让果果手软脚软,放松了抵制。
振人以追杀匈奴二千里外的三倍进攻精神,专注的在果果身上攻城破阵,直把壮果攻的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任由振人贪婪取索。
第二日,振人问明仆人,从马车中抱出沉睡的壮果,送到自己的房内安置好后,便与不知在府中什么地方歇了一夜的乌展,二人共同上朝觐见正皇。
此时,壮果在将军房中,将军的床上睡得正香;萧王因为听了老夫人话后,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正赶往自己的儿子萧振人的将军府。匈奴单于呼韩邪正站在金銮殿外等待宣召。安平公主亲自移驾来到萧府,准备打点萧府上下,顺便探听萧振人是否有情人一说:振人正在金銮殿中接受文武百宫的庆贺,同时正式向正皇提出,此征战所牺牲的六品将领以上的名单,其中也包括了振人的兄弟――萧振宇、萧振南。
突然,壮果被什么给惊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是振人把我给抱过来的吗?”想到也许给别人看见了自己被振人抱在怀里,壮果羞燥的不敢出去见人。
“砰!”门被大力打开。
“谁?”壮果身著单衣拥被而起,看清来人后,当场愣住。
“王爷……”
萧王亲眼目睹到壮果身披一件单衣,衣不蔽体的半躺半坐在原本应该是他儿子萧振人的床上。从那随意裹在身上大敞的衣襟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肿胀通红的乳头,显得是那么淫狠。那红印、那一看就知道是牙齿啃咬的痕迹,不用别人跟他解释,他也明白这到底都代表了什么。
气的身子发抖,萧王伸手指著壮果,语带颤音地说道:“你,你这个贱奴!我萧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严加惩治!”
“是厂萧王的贴身护卫应声上前。
一个机灵,让壮果醒悟过来,连忙寻找衣物,企图遮身。可是除了他身上那件显然是振人给他随意裹在身上的单衣外,其他的衣物大概都放在了墙角的衣橱内。
畏畏的,壮果带著乞求的声调哀求道:“王爷……请稍等。让……小的穿上衣裤,这就随王爷回府…接受置。”
像是根本没听到壮果的哀求,萧王对护卫怒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要让我亲自动手抓这个贱人吗?”
“是!”护卫街上前来,动手要抓壮果。

紧紧裹著被子。壮果继续哀求著,
“求求您,王爷!让我先穿上衣物。求求您了……”
“呸!你这个贱货,也晓得穿衣遮丑!那你怎么不知道,你做出的事又是怎样无耻!给我动手,把他就这样拖回去!”萧王厉声催道。
壮果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裹著棉被,与前来抓他的护卫动手,他宁愿死,也不要就这样被拖回去。
但他坐在床上出手对敌,很多招式就已经被限制住。加上他又要空出一只手,捂住遮身的棉被,只能用单手对敌,心中的惊慌和被人撞破的羞耻,也让他的出手招式越发凑乱。
而抓他的人既能做到萧王的护卫,自然也不会是弱者,出手亦毫不留情。二打一,很快的,因长时间的性爱而疲累不堪的壮果就被制服,硬生生地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见壮果已被制住,萧王一挥手,要护卫就这样把他带回府中。丝毫不理会壮果身上几乎与赤裸无异的只披著一件单衣,打著赤脚,发丝凑乱。为了怕他途中自杀,还特地捏开他的牙关,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北方十一月的风,刮到身上,像被刀剐一样的生疼,可是比起凛冽的寒风,比起在粗糙地面上因被拖行而划破的双脚,众人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更让壮果心如刀绞。尽力地把身子缩小,妄想这样也许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他身上裸露的肌肤,和那明显的欢爱痕迹。
就像是游街一样,壮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到了离将军府约十里外的萧府。羞耻的眼泪早巳浸湿他的脸颊……
当萧王回府时,才发现主屋大厅中,竟然坐著当朝的安平公主,老夫人则在一边打横相陪。
命护卫把憔悴不堪的壮果随手丢在大厅中央,萧王上前向安平公主见礼。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本王怠慢了。”
安平公主好奇的望望衣不蔽体,蜷缩在地上的壮果,回过礼后,询问萧王:“这人是……”
“不劳公主动问。只是我府中一个贱奴而已,哼!不要脸的东西!”萧王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把壮果踹的在地上滚了三滚,口中也溢出血丝。
“呵呵,公主,这就是老身跟你提的,振人的那个随从,一个下贱的死奴才!”老夫人在一边补充道。
“噢?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原来是个……晤……”公主还没有发现,这个奴才就是当初和振人救了自己的那个。本来,她就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下人的面庞,记不得也是自然。
她凑到老夫人面前,悄声问到:“他怎么被带过来了?萧将军不知道吗?”
老夫人也低声回答道:“公主愿嫁给我孙振人,那是看得起咱们萧府。昨夜我儿从皇宫归来,告诉老身此事,老身不由得为那不懂事的孙子感到汗颜。为了不给公主下嫁我萧府增添麻烦,便告知我儿这个奴才和振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命我儿今晨在振人去早朝后,到将军府把这个坏我门风的贱奴给带了回来,准备置。”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公主说道:“原来如此!如果老夫人和萧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本宫理?”被振人拒绝而受伤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样放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她要让他也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
“听凭公主吩咐。”
“多谢老夫人。”安平公主起莲足向壮果走去。在他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个萧壮果后,更加觉得对方没有丝毫起眼之,倒不知道他是怎样,能让萧振人为他拒绝贵为公主的自己。
“你就是萧壮果?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壮果牙关被捏开,自然无法答话。
但安平公主也没有听他答案的意思,接著说道:“大概振人还没有跟你提起,当今圣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安平公主。赐婚于他的事吧。嗯,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这个奴才交代这种大事。本宫昨夜在皇宫见他的,曾希望他能在婚前把身边不三不四的人清理乾净。他,也答应了……只不过,你的存在让他十分困扰。”
见壮果露出不信之色,安平公主心想,你想跟我斗,那还差得远呢!不怕你不死心。
“昨夜本宫曾听振人跟我提起你,说你跟了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就连他在战场上的需求,也被你解决了,因为有了你,他才有了适当的发泄渠道,不管他做什么,你也不会反抗。当时本宫还不相信,怎么世上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但见了你后,本宫也不得不信。”
顿了一顿,见壮果低下头来,她胜券在握的说出:“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已经把你交给我置了?”
壮果睁大眼睛,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安平公主,心中大喊:“不会的!不会的!振人不会这样做的!”
壮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在心中的某一,认同了对方的言语。的确,自己一个粗壮的大男人,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被少爷也玩弄了将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对他有感情,也应该感到腻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赐婚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他一个小小的随从,去拒绝素有美貌聪慧之称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儿!你以为什么事都会那么凑巧,刚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时候,萧王把你抓了回来?你又是为什么会被振人单独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样,带你去午门外守候他?这些无非是振人要给萧王抓你回府的机会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在战场上,那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女人可以被他带进军营,所以便拿你来消遣。但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要和本宫结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变得相当讨厌了。说句实在话,你的主子,已经对你厌烦了!”

壮果思绪大乱,心里不住想道:“厌烦了?怎么会!昨晚上振人还是那么热情……他怎么会对我厌烦?但是,他今晨为什么没有叫醒我,让我随侍身侧?他不是说不会离开我一步的吗?难道他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会的……但他这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想要抛弃自己,才会做最后的缠绵吗?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巧?为什么?振人,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当初振人也和老身提过,萧王妃的位子要让配得上的人坐,而安平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至于这个贱奴,振人说过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他不会生个孩子出来,与将来的萧王妃争宠。
“理起来也简单,当时振人不肯把他交给老身理,想必是还没有玩够。而如今既然振人说把此奴交给公主置,想必已是玩腻!治远,你看要怎么置,才不会脏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断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公主的大喜之日,还有这个贱狗跑出来捣乱!”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萧王。
“啊,孩儿晓得。公主请安心,本王一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自然会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料理乾净,不会
留下后患!”说完,萧王转头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贱货的琵琶骨捏碎、废掉他的功夫,扔进水牢,容后置!”
就在这个时候,壮果心里,浮出当时振人的一句话来:“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乱嚼舌根的家仆?”

“家仆?原来对少爷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而已。”壮果心灰意冷的想著,而那振人无情的话语,犹言在耳;“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把少爷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竟然,我竟然还会傻到认为少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这一刻.壮果竟然笑了出来,想到这一年多,自己是怎样在少爷的身子下婉转求欢,怎样像个女人一样抱著少爷大开双脚、不知羞耻的高喊出声……
“哈哈哈!天呀!我怎么会这么无耻!那么下贱!哈哈!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壮果忘记了这是萧府的大厅,忘记了身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置他,止住了笑,闭上眼睛,呜咽出声……
突然,大门“碰”的一声被推开。
“哼!还真是够狠的!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还想完完全全的废掉他吗?汉人的心,可真比咱们这些野蛮人还要毒辣!”
“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闯我萧府!来人哪,给我拿下!”萧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帮护卫吗?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正在睡觉,恐怕没工夫理你!”
讽刺了萧王以后,来人来到壮果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叹道:“你现在知道萧振人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著你的话,我也无法及时得到消息前来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随我回漠北吧,那里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里,也没有人会这样态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会保护好你的,壮果!”
抱起缩成一团,只知流泪的壮果,来人对萧王及
在场所有人说道:“萧治远,你不妨转告萧振人,就说他这样冷血心肠对待我的兄弟,我呼韩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有种,就让他再来漠北试试看!哼!”
萧王气得当场就要动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
只听安平公主低声说道:“萧王爷,让他们走。”
虽不明公主之意,但也不得不遵。萧王只得眼睁睁的看著呼韩邪怀抱壮果,大摇大摆的离去。
待呼韩邪走后,安平公主方解释道:“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壮果去了哪里,也省得弄脏萧王爷的手,您说是不是?”
话说萧振人及一干将领凯旋回京觐见正皇,正皇大开午门相迎,百官同列。钟鼓齐鸣,仗义威严,宣礼后,移至太和殿。
正皇当殿追封完牺牲将土后,宣匈奴单于呼韩邪进殿受封。赐呼韩邪刻有单于字样金牌一面,意命其代管漠北一带匈奴民族,更另赐其绸干匹、谷米三万四千斛。并让其与骠骑将军萧振人签署盟约。约为:自今以后,大亚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至匈奴为盗,匈奴人到汉地为盗,皆互相报告而将其捕杀,并赔偿对方的损失):有寇,发兵相助。大亚与匈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受到上天的惩罚)。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按照盟约来做)。
赐封完呼韩邪,正皇便开始赐封此征北功臣。
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被赐金三千两、银五万两、绸三百匹、骏马三骑、红玉珊瑚一座、四爪腾龙金鼎一只、金缕衣一件、将军府第―座。
护国将军乌展被赐金一千两、银一万两、绸一百匹、骏马一骑、府第一座……
宣封完毕,正皇命殿前太监传旨干清宫赐宴。开宴之前,特敞干宁园让众臣同乐。
太监引路带众大臣前往干宁园。刚出太和殿,振人就被庆贺的文武百官围成一圈。虽然心中不胜其烦,表面上仍要客客气气、礼尚往来。

来到干宁园,众臣哪里顾得赏,只是拼命的向振人等一千将士不停道贺。
更甚者已经开始向振人极力推荐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的贤慧貌美、多才多艺,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女儿惴进振人怀里,立刻送去洞房。振人忍耐再忍耐,他现在宁愿去跟池边一人伫立的呼韩邪说话,也不愿再看见这帮奉承谄媚的大臣们。
忽然,一个传话的小太监,跑到孤零零的匈奴单于呼韩邪面前附耳说了什么,就见呼韩邪离开了干宁园。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赶回,告知内宫大太监请转告正皇,自己的亲人出了点麻烦,需要现在赶过去,恐怕无法参加等会儿的宴席。大太监听后便去桌告了正皇,正皇允之。
振人虽然注意到呼韩邪的一举一动,但没有十分奇怪。
毕竟等会儿的宴席,怎么说也是打败匈奴所开的庆功宴,身为匈奴单于的他,不想参见,找个藉口离去,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正皇也是如此所想,才会首肯他的离席吧。
没有多在意的振人,依旧不笑不怒的应付著各个文武大臣。
当他随著当朝宰相走到谢水阁,顺手拈起一粒龙眼,正准备剥皮放入口中时,突然!莫名的剧痛从心口当中传来:心房一阵猛烈收缩,让他拿在手中的龙眼滚落于地也不自知。
捂住胸口,振人大喘了一口气。这种心慌代表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症状?
宰相见他脸色发白,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适?振人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远时刻注意著振人动向的乌展,远远的打了个手势,问他怎么了。振人暗暗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剧烈的痛楚消失不见,起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小小的抽搐,像是在对他暗示什么。
不明所以的振人,暗中运功循环全身,功行―周天后,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强自按下心中莫名的恐慌,随众大臣一起,跟在带路的太监身后,前往干宁园赴宴。
酒过三巡,文武百宫也逐渐丢开了君臣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来。
暗数著自己的脉搏,振人对自己心中所产生莫名的抽痛,感觉越来越感到不安。若说是敌人来临前的示警,脉搏也未免跳得太快,根本无法安神。若说是某种心疾的前兆,自己一向身强体壮,又练的是“九阳心法”,患心疾的可能微乎其微,那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见鬼的!振人往嘴里猛灌了―口酒,六岁那年以来,初产生的惶恐不安的心理,让他烦躁不已。如果壮果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的情绪有多么暴烈,也会在他的怀里得到安慰。
“果果?”振人的酒杯悬在了半空,为什么―想到他,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
“难道是……是不是果果出事了?不,不会的,他现在应该安安全全的待在将军府里面,不会有什么麻烦事找到他头上的。一定是自己多虑了,一定是……”
振人猛地站了起来,拱手对正皇说道:“启禀皇上,微臣略感不适,想先行告退。失礼了。”说完,也不待正皇答应,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席,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臣目瞪口呆!正皇愣住!
乌展暗自呻吟一声:“这小于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出得宫门,振人立刻挥鞭催促“火焰”向将军府赶回。
刚到府门外,就见下人正在冲洗地面。“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振人,已瞧见青石板地面上未洗尽的血痕,心中的恐慌也越发剧烈。
“壮果呢?让他出来见我!他在哪里?”
府内众仆人见他回来,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口中喊著:“将军饶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壮果呢?你,你说!”振人用马鞭指住一个仆人问道。
“禀将军……今天早上,将军出府后,萧王殿下来到府内……唔,说,说……”仆人浑身发抖,不敢往下说。也难怪他害怕,此时的振人面孔,宛若般若状,正怒瞪著他。
“继续往下说!萧王来了然后呢?”
“萧王说,说要见萧壮果……”
未等仆人说完,心急的振人,已经飞身奔往他的起居。
推开房门,藉著月光也可以清楚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知是不是仆人要等他回来理,所有的场景都保持著白天壮果离开时的原样,没有收拾。
那凄乱的床铺,拖在地面上的被子……

振人跨入屋中,点亮油灯,当他看清床铺上的鲜血时,发出了惨烈的吼叫。闻声而至的仆人,在门外抖抖索索,不敢人内。
“萧治远!”振人咬牙切齿,捏紧双拳,沉声问众仆:“壮果离开时,状况是怎样的?说!”
从仆人中走出一个看似管家的人,支支吾吾地,把所有的情况交代了一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见振人听了之后,竟然把手中的铜烛台给捏得变形了。
“果果!”振人极为痛苦的低低唤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萧王竟会趁他不在时,对壮果下手!如果自己今天带他一起走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振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悲呼还余留耳际。
连“火焰”都没有骑,振人就这样运起全身功力,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一般向萧府奔去。
想到果果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形同赤裸的被强行拖回萧府;想到在通往萧府的路上,滴满了果果的鲜血;想到果果在萧府可能受到的毒刑……振人已形同疯狂!
一掌劈开萧府大门,振人狂吼道:“叫萧治远出来见我!”声若狮子吼,震的萧府上下一片慌乱,萧府的守卫、仆人迅速涌到大门,见来人竟是萧府的小王爷,当朝的大将军萧振人时,不由得又全部跪了下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是谁在我萧府放肆!”匆忙赶到的萧振祖见是振人,也不由得愣住,随即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弟,你不在你的将军府,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还直呼自己父王的名字,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滚!叫萧治远带壮果出来见我。说我在主屋大厅等他。若他半刻之内没有现身,休怪我派兵抄了萧王府!”振人心像在滴血一样,忍住痛楚让萧振祖传话。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你……”萧振祖吓得话也说不清楚。
“去叫他来见我!”振人一掌击向身边石柱,顿时石碎柱塌……
萧府主屋大厅内。
当萧王萧治远随同萧振祖来到大厅时,发现振人负手立于大厅之中,死死盯著一地面,连他们已经来到都没反应。
“你们在这里置他的,对不对?”振人突然阴沉沉的说道。
“什么?”随著振人的目光,萧治远看见了地上尚已乾涸的血迹。
那是壮果留下来的。
一皱眉头,怎么这些下人都在偷懒么?连块地都洗不乾净!他身为萧王,却不知道,青石板的地面一旦浸了血后,不管怎么洗刷,也会留下暗红的印子。
“你这孽子!造反了你!听振祖说,你竟然直呼本王名讳,混帐东西!”萧王怒叱振人。
“哼!父亲?如果壮果安然无事的话,我还是会让你做为我的父亲,生活下去。但现在……壮果人呢?”没见到壮果身影的振人,根本就不敢去想像,他的果果现在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壮果?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跑来大闹萧府?竟还敢不认我这个父亲?你好大的胆子!”萧王怒极反笑。
此时,萧府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扶持下,来到了大厅。
“把壮果还给我!现在!立刻!”振人已经忍无可忍。不管是死是活,他要现在就见到他的果果!
“振人!你在胡闹些什么!你是怎么想的!竟为了个一文不值的下贱奴才,拒绝皇上的赐婚?那个贱奴,我已叫人置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皇上那里赔礼道歉,请求皇上再度赐婚!你可知道,公主下嫁于你,将给我萧府带来多大的利益!”老夫人说道。
“你说什么……置了?怎么置的?他现在在哪里?”振人手捂胸口,轻轻的慢慢的问道。
萧王怒道:“你说呢?像那种不知羞耻的贱货,如果让我早些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他活到今日!你也是!
自甘堕落!那种下流胚子,你爱玩,我都算了!想不到你竟然还为了他,得罪安平公主!幸亏公主殿下量大为怀,不计较你的胡言乱语。你现在就给我……”
没待萧王说完,振人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问道:“壮果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贱奴被带回来的时候,见著了安平公主,被公主高贵的风仪所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肮脏无耻之后,便自己嚼舌自尽了!”老夫人眯起眼睛,简单的说明道。
“你在胡说,我不信!如果你说他死了,尸体呢?”振人以近乎温柔的声音询问老夫人。
“哼!怎么会让那贱奴脏了我萧王府!他一死,本王便用化尸粉把他的尸体化了。你不是见著那块血痕了吗?那就是他的丧身之地!”说完后,萧王怎么看那块青石板怎么不顺眼,转而对外面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块青石板撬了,扔进茅坑里!别让它脏了厅堂!”
振人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帮人的鬼话。可是那莫名其妙的心痛、还有那块沾血的青石板,以及萧治远等人的态度,都在向他明示,果果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好像怕他不死心似的,老夫人又张口说道:“振人哪,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下贱奴才来骗你?他死了,倒也乾净!反正你也说过,只不过是玩玩他而已,将来总也是要娶公主为妻,来为我萧府后世注入皇室血脉的。难道你都忘了自己所说的话了吗?”
“我没忘!”振人忽然笑了,这一笑,当真有惊心动魄之色,看得萧振祖眼睛都直了。
振人面带微笑,对萧王说道:“不用麻烦别人了,这块青石板我来解决好了。”
说完,右手一扣,竟把青石板硬生生抓起,振人像爱抚情人一样的,抚摸著青石板的表面,随著他的手掌过,被他抚摸的地方,部化作了石粉飘洒在地上。很快的,一块成长方形的坚硬青石板,就这样被振人“摸”成了粉末!
萧王等人虽然不理解振人的举动,但也为他的功力而震惊不已。
老夫人见他面带微笑,以为他已经想通。心想,这安平公主说得还真对!她说一旦那个贱货消失了,振人的那一点点迷恋,也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是一点都没错。
老夫人松开面颊,老怀宽慰地说道:“振人哪,奶奶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既然都乾净了,你明天、或者乾脆今夜就去求见皇上,让他把安平公主赐于你吧!”
“孙儿晓得,孙儿明日便进宫求见皇上。”振人仍
旧是那副笑脸,回答道。
“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今天本王就暂且原谅你的无礼。既然你明天要进宫,今天就早点回府歇下吧。”知道以后要靠这个儿子的地方还很多,萧王也只好强忍怒气,让他就这样回去。至少,萧壮果的事是瞒住了,现在就等他与公主的大婚了。
“啊,孩儿知道了,这就回去。等过两日,再重新过来拜访父王。告辞!”说完,振人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来时的怒火冲天,保持著与刚才同样的表情,缓步向外走去。
身后萧府三人以不同的表情目送他离去。
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让人虚惊一场。
出得萧府外,振人依旧以散步的速度,往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走著走著,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振人的口外。
再看振人,才发现他早巳泪流满面!血丝顺著他的口角慢慢溢出,可是他竟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擦都不擦一下。
“果果,果果……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我不会就这样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我要他们……我要他们所有欺负你的人来给咱们陪葬!哈哈哈……果果,果果,你在哪里?快来我的身边呀……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对了,我看不见你哎,呵呵,没关系,过两天我就能看见你了,我说过的,“你不用找我。因为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寻你。”
一路上,振人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府门,振人就又像是换了一个人―样。脸上的泪痕、血丝已给他擦得乾乾净净,一点都看不出他曾经悲伤过的痕迹。
从皇宴归来的乌展,一直都在将军府的客厅中等待著振人,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不停的对天祈求不要让壮果出任何事情。见到振人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老大,你没事吧?壮果呢?他没有跟你回来?你没找著他?要不要我派兵去搜?”多年的共,让他发现振人的不同寻常。
摇摇头,振人开口说道:“我把壮果送到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去了。等这里的事了后,我就去接他。对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样?”
“一切按计划在行进。”乌展压下心中的不安,正经的答道。
“很好。现在我要让计划提前发动!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你知道,果果他这个人就是心软……”振人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微笑道:“不过这,果果答应我,让我放手去做,他说他不会反对的,所以……呵呵!”
“呃,老大,你先去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我去安排就是。”乌展不知怎的,觉得振人似乎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我去!就凭你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恐怕还无法让他取信于你。而且,我希望这的行动能越快越好。今夜就去找他商议,明夜便行动!否则,果果在那边会等急的……”振人先严厉,后以极度温柔的声音说道。

“是!乌展――切听凭吩咐!”
“你现在便去找其他几个副将,召集兵众,随时随地做好准备,听我号令!”
“遵令!”
“烟信号不变,注意明夜的天空!”振人丢下这句话后,便命下人备马,准备夜出府拜访“他”。
第二日夜亥时,也就是大亚皇朝二百三十六年,胜正皇帝“和”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亥时。
萧王进宫觐见正皇,告知振人回心转意愿娶公主,离开不久后,正皇得讯龙心大悦,命人传来安平公主,转告安平公主此消息,与其说笑。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个内宫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清甯宫,一下子扑倒在地。“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正皇不悦。
“皇上……萧将军率兵……攻进来了!”太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你说什么?”正皇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面色大变。
安平公王不敢相信的往门外走去,她要看看太监所说是否如实。
只见清南宫外人影幢幢、松火燃燃――整个清甯宫竟被包围了。远传来太监、宫女、嫔妃纷纷乱乱的哭喊和尖叫声。
“天!”安乎公主倒退三步,正好退人随后跟来的正皇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禁军呢?让萧振人出来见朕!他好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被满门抄斩吗?”正皇惊恐愤怒交加,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想抄就抄好了。”随著话语声,只见层层的军士兵让出了一条路,振人从中踱步而出。
“你……好你个萧振人!竟敢发动政变!来人哪,给朕把这逆贼拿下!拿下之人,朕立刻封他为朝中一品大臣,金银珠宝任他取用厂正皇对包围住清甯宫的将土们喊道。
只听见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以及远传来的慌乱声,没有一个人为正皇的话语所动,千万双眼睛只是默默地看着正皇。
“朕可以封他为王……”正皇还在做垂死挣扎。
“哼哼哼!”振人冷笑起来。
“萧振人,你为何如此?你现在已经贵为当朝一品将军,又是未来的萧王,而且你不是答应你的父王,要娶本宫吗?那时候你又是当朝驸马,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安平公主无法置信的质问振人。
振人听她说话后,把冰冷冷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鄙夷的一笑。
“你算什么东西!我会娶你?你难道忘了我已经有爱人的事了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竟然如此侮辱本宫……”安平公主气得发抖,长这么大来,还是头一有人问她“你算什么东西”。
“侮辱?我怎么会侮辱你,你根本就不配我侮辱!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如此做?哈哈,哈哈……”振人仰天狂笑,续道:“我问你,你又是怎样侮辱壮果的?你说了什么鬼话,让他羞愤自尽?你为什么要去侮辱他?你有什么资格侮辱他?果果,我的果果……他那时会是怎样的难过?会是怎样的痛苦?啊!”
振人捂住胸口,当他一想到果果所受的侮辱时,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一样。
“你这个贱人!竟敢趁我不在时,夥同萧治远害死壮果!你,你万死不足偿之!”振人状似疯狂。
当众将士听到萧壮果竟被害死时,而且杀人者还是当前的安平公主,当下就产生了一阵骚动,甚至已经有人发声喊出:“杀了她!为壮果报仇!”
想萧壮果在军中时,因其天性宽厚、善良、为人着想,不知有多少,为了救一个不相识的兵将而奋不顾身,更不要提他经常性地跑到伤兵营嘘寒问暖,甚至请善?/td>

2-11-21 1:7 PM

苡宸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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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萧壮果在军中时,因其天性宽厚、善良、为人着想,不知有多少,为了救一个不相识的兵将而奋不顾身,更不要提他经常性地跑到伤兵营嘘寒问暖,甚至请善厨的兵士来改善众人那不忍下咽的伙食。
且萧振人治兵严厉,错必严惩,壮果又有多少敢撅虎须代之求情,为其减轻责罚。一年多的征战下来,征北军中曾受过壮果恩情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古人重情,当听到那个忠厚善良的萧壮果竟被害死时,众人大哗。
“杀了她!杀了她!”一声盖过一声,转眼间竟成大浪。将士中甚至有人虎目含泪!
安平公主腿肚发抖,浑身发软,她何时见过如此势头。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她眼中,下贱不值一文的萧壮果,竟是如此得人心!要知有此时,她又怎会……
振人提剑上前,一步步逼近,两眼通红,狠狠地盯著安平公主。
“不……你不可以,你……别过来!父皇,父皇救我!”安平公主被吓得两腿如生根一般,无法移动分毫,高贵风仪尽数消失。
“萧……振人,你敢!你,你……”正皇想要袒护爱女,可惜两腿早巳吓软,只能动动嘴皮子。
“不敢?为什么不敢!我当然敢!壮果!你看著!”振人对天一声大吼,继而如修罗下世高举利剑。
“皇甫宁毓!拿命来!”毫不犹豫一剑砍下!剑若刀、势如虹,生生把已经吓呆的安平公主从肩到腰劈成两半!
宛如厌恶被安平公主的血液所污染一般,振人在剑砍下时。已退饺丈开外?br />
轻轻的擦拭著宝剑,他的果果也是经常这样帮他擦剑的。
“这是第一个,果果!你等著,等我把他们都理乾净了,我就来陪你。你等我……”
眼睁睁的看著爱女宁毓被杀,而且死状极惨,正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双腿已经没有办法支撑他的身体。
“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来人显然是把壮果当成女子了,鼓著掌从人群中走出。
正皇闻声抬眼看去,当发现来人竟是他的六皇子皇甫理裕时,大喜。
连忙喊道:“理裕,快帮父皇拿下这个逆贼!朕立刻封你为当朝太子!”他忘记当初向他推荐振人任骠骑将军的人中,最积极的,就是他这个六皇子。
“呵呵,多谢父皇,可是……与其让父皇封我为太子再等个几十年,不如父皇现在就驾崩,我也可以从太子立刻变为新皇,您说这样不是更好?”六皇子笑得很得意。
“你,你说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从中策划的!”正皇恍然大悟。
“呵呵,不敢说是我策划的,只能说是我恰好也有此意罢了。没办法,谁叫父皇儿女众多.且迟迟不立太子呢!偏偏父皇又身体健康,三年五载,看来也是不会退位的样子。正好萧将军愿意助吾一臂之力,所以……呵呵,父皇,就请您现在驾崩吧!”
“你,你弑父夺位,就不怕天下人骂你吗?文武百官也会弹劾你,其他皇子也会……”

不耐烦的,六皇子打断了其父皇的说话:“不劳父皇担心,一切萧将军都已为朕安排妥当。不用再多说了!来人,赐酒!”
一个青年太监端来鸩酒。
“和”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亥时,正皇皇甫胜正驾崩。
日,中枢机王明然当殿宣读正皇遗旨,旨立六皇子为太子。
其后,六皇子皇甫理裕在骠骑将军萧振人的全力支持下,登上皇位,是为仁皇,改年号为:“不”。
仁皇登位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封其父皇正皇为“胜烈皇帝”,第二件事,则是公布先皇正皇驾崩的真实情由。
公布状如下:“安平公主勾结外臣萧振祖意欲逼宫。萧王派兵支援,冲进皇居清甯宫,逼死正皇。万幸之余,此事被其子当朝大将车萧振人得知,带兵赶往皇宫欲阻拦此事。
惜之,正皇业已驾崩。萧将军只来得及杀死皇族叛逆安平公主,而被萧王等人逃脱。萧将军痛表萧府出此败类,实在汗颜,请旨负责彻查此案。”
下了此状后,仁皇下旨,命当年的刑部尚书,现今的大将军萧振人负责“清南宫变”一案。
十二个时辰后,萧振人查清该案,有人证亲眼瞧见安平公主确实有前往萧府,和萧王等人来往。并有太监、宫女作证,萧王萧治远在正皇驾崩之日,曾来到清南宫。军中亦有人指证,萧王曾许以好要他们待令而行。人证俱在,振人把所查结果送交仁皇亲,以示清明。
“不”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仁皇下旨,严惩萧王一干叛逆,但因顾及萧将军情面,并有朝中大臣求情,特免萧府满门抄斩,只严办萧王等一主谋并抄府。
在振人上离开萧府后第四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一日,他又再度来到此地。
这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了五千士兵及仁皇的圣旨来到的。
他要来为他的果果报仇!
萧王等人早巳得到消息,等在主屋大厅。“逼宫”这种罪行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是被人栽赃的。无论萧王多少欲求见仁皇皆被拒绝,现在他们只有靠萧振人能顾及血脉情缘,可以为他们重新洗雪罪名――萧王至今仍不明白,他是怎么被人陷害为逼宫主谋的!
“父王、老奶奶、大哥、还有大伯、三叔等诸位,振人给你们请安了。”振人进人大厅对众人行了一礼。
这在他心中代表了与萧府众人最后的告别。
“另外,三叔,振宇和振南虽然在战场上牺牲了,但他们临终时让我转告你:“知道爹是真心待娘亲的,如果爹你真的爱娘亲的话,娘亲的家乡你不会忘了吧,我们会在那里等你来的。”二人的骨灰我已托人送往该地,“请三叔节哀。”拱手一礼。
萧治清虽然已经从别人那里得知了自己爱子牺牲的事,但总是抱著一点希望,如今听振人这么一证实,顿时哭倒在地。萧振行虽也是他的儿子,但怎么比得上他真心所爱为他生的,视若心头肉的一对双胞胎。
而且身为读书人的他,对萧振行的所作所为亦是痛恶绝,只是无力拦阻。振人把萧振行定罪后,他也不是那么怪罪振人,只认为自己的儿子是罪有应得。可是,振南和振宇不一样,他们那么好,简直就不像是这个萧府所出的孩子,萧治清懊悔万分,他应该早把振南、振宇带走,离开萧府的。
站起来,萧治清惨笑著向外走去,他要去振宇、振南娘亲的家乡,给他们上最后一炷香,然后便去寻他们,患彝旁踩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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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治清离去后,振人的脸色开始变化,等他把目光重新投到萧王等人身上时,那眼中的光线就像冰渣子一样变得冰冷、戳人生疼,那其中偶尔闪过的青炎是那样的狠毒,像是正待人弑之!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振人透出来的,血淋淋的复仇欲望,萧府众人的面色也在变化,从希望变成绝望。
“你……”萧王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为什么变得沙哑,咳嗽一声,接著说道:“振人,你那天如果赶进皇宫的话,应该没有看见我们对吗?也就是说……咳咳,你应该知道,爹是无辜的。你能不能上奏仁皇,再重新审理此案?”
萧王不再自称为本王,难得的说出“爹”这个字眼,也许他在无意识中,想用亲情扣‘动振人吧。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一样,振人只是把目光从萧府众人的身上,转到了那块看起来很新的青石板上。
他的果果就是在那儿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那冰冷的青炎变成了似水的柔情,一遍又一遍用眼光爱抚著那块地面,宛如那里站了他最爱的人一般。
似乎无法再忍受这种沉默的气氛,萧振祖气急败坏的说道:“萧振人,你肚里清楚,那安平公主明明看上的是你,她怎么可能与我勾结,做出逼宫之事!还有,她到我萧府来,也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事,而是为了置那个奴……”

一个耳光,打得他把下面的话和著血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你要是再敢说一声壮果是奴才什么的屁话、我会让你尝尝自己的舌头是什么味道。”振人缓缓地说道。
“你……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萧王终于受不了的怒吼道。
“来置你们呀,就像你们当初在这儿,置了壮果一样。”振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像是很奇怪他们竟会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一样。
“你说什么!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的?”不愧是萧王,反应很快。
“呵呵,在说什么呀!怎么是我暗中操作的呢?那不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吗?”振人像是嘲笑一般,继续说道:“喂,老太婆,你和府中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合谋杀了我娘及其他三十三口人命,火烧“藏香山庄。还记得吧?你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的吧!这还得感谢萧振行,如果不是他的案子里扯出一个钱秀才,我恐怕还不知道你为了灭口,竟把当年雇的几个江湖人全毒死了。我说怎么查了多年,会找不到行凶的人来指证你们呢。哼!你大概没想到,你毒死的那些江湖人中,有一个是钱秀才的亲兄长吧!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夫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你……是要为你娘报仇,才会有今日之说吗?”她知道再抵死不认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萧王当场就呆住。他以为动手的只有萧王妃,所以才会多年没有踏进她的居所一步,没想到,他的母亲也参加了那行凶!
“哈哈哈!你错了。我虽有杀你之意,可是壮果却跟我说,你年事已高,也没多少年好活,不如放了你算了。至于萧府其他人,壮果也跟我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也一并放过你们。壮果心善,不愿意看到我同根相煎,我也不愿意让他难过,所以,我这从漠北回来,也并没有对付你们之意。
“但是,那只是五天前的话!壮果心善,可是你们是怎样报答他的!哈哈哈哈……可怜你们,可怜你们竟然逼死自己的救命佛!自己把自已往死路上送!你们想死也就算了,我会成全你们,又何必把我的果果给害死!你们这些禽兽!害死我娘还不够,还要夺定我的果果!他哪里得罪你们了,要你们如此对他?有什么就冲著我来呀,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啊?为什么啊?”
振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停地说道:“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也尝尝壮果曾受过的屈辱和痛苦!你们全都别想痛痛快快的死!”
“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要毁掉我整个萧府!你疯了吗?”萧王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大吼道。毕竟他更注重的,是他的萧府、他的王位。
“萧治远,你是第一个,现在开始……”听到萧王侮辱壮果的言语,振人的双瞳开始收缩。
“圣旨到,萧府众人接旨!”从袖中掏出诏书展开,振人大声喝道。
萧府众人无奈,只得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府一千人等,勾结安平公主皇甫宁毓,武力逼宫,毒杀先皇,扰乱朝纲,罪不可赦!特谕骠骑将军萧振人,抄收萧府,搜查罪证,监督执刑!
“萧王萧治远,剥夺王位,判斩首之刑;萧府大世子萧振祖,判腰斩之刑;萧府老夫人萧老王妃,因其年老免其死罪,判流放之刑;萧府其余众人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萧府一切资产判充国库。接旨时起,立刻执行!钦此!”
啪的一声,振人合上圣旨,递到萧治远的面前。
“接旨吧!萧治远!另外,奉圣上口谕,萧府奴仆皆赦为平民,不必再人奴籍。明日将有大臣过来抄府封之。郑大人出去传令,让萧府奴仆即日起,速速离开萧府!”
“是。”一直保持沉默,站在振人身后的几位将士中,有一位接令后,向厅外走去。
萧治远颤抖著双手,接过圣旨。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置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奴仆,就招来了如此下场!可是,更让他痛苦的事还在后头……
“来人,把萧治远一千案犯剥光衣裤,女子只留内衬,带出萧府,前往刑场受刑!”振人一挥手,向外走去。
萧府众人听到此话,大为惊恐。当场,萧振祖就跳了起来,一掌向振人攻去,反正都是死,他才不要受此大辱。可惜他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送到振人身后,就被几个将领打翻在地。
萧治远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儿子的背影,他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萧振人比他要毒辣上百倍!
“萧振人!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是你父亲呀!她是你奶奶呀!”萧治远悲喊道。
但是,振人并没有为此所动,他的良心、感情,都在知道壮果永远的离他而去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匹丧失爱偶,见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毒狼罢了。更何况是逼死壮果的元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顾萧府众人的反抗,兵士们一拥而上,剥光了他们的衣裤,女子则只留了内衫,就这样,把他们捆住手脚,往府外拖去。
厅外,站满了萧府的下人,人人手上都拎著包裹。眼看著自己曾经的主人,给整得惨不忍睹。有些曾经受过罪的仆人则拍手叫好、幸灾乐祸;有些忠厚的人,则低下头不忍心再看。
在拖往刑场的路上,萧治远终于体会到,当日壮果那种羞愤欲死的心情。如果让他重来一回,他绝不会再选择这种办法来折磨人,这实在不是人所能受的羞辱!

一路,围观群众人山人海,对萧府众人指指点点,时而传来嘲笑声,时而还有车灾乐祸的口哨声。
好不容易到了刑场,老夫人已经昏死过去,看样子,是等不到把她流放就会下地狱了。可怜她嚣张一世,最后为了一个萧壮果,被自己的孙子报复到如此地步。
萧振祖在这些人当中,是最冤枉的一个,只因为说了壮果几句坏话,就要被判个腰斩之刑,只能怪他平日对萧振人实在过于阴险了。
萧治远恶狠狠的望著自己的儿子,他再也没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亲生儿子,会是最后败他萧府的人!他想咬舌自尽,可是却被兵士们看守得太严,让他毫无机会。
刑场上,振人像是痴了一样,仰头望著天空,就连萧振祖被腰斩时,也没有看上一眼。如今,一切都对他毫无意义!
“果果,你看到了吗?欺负你的人都在接受报应,老天爷不罚他们,我来罚!就快了,等置完萧府的事,我就来找你。”
“萧振人!你就算杀死全天下人,你也要不回那个贱奴!哈哈!你就算死也见不到他!你竟然为了那个贱货,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萧府,杀死父亲!你就等著全天下人嘲笑你吧!”说完,萧王不待行刑人动手,自己伸脖子往刀锋上一抹,上了黄泉路。
“你说什么!我死也见不到他?你说,他是不是还活著?”振人冲到萧治远面前,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丢下手中的尸体,振人竞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轻功向萧府奔去。他以为萧治远是把壮果关在萧府的某一了。
翻遍萧府,也没找到壮果一点蛛丝马迹!不理会闻声赶来的乌展的劝阻,振人疯了一般,在萧府中到翻找,他甚至连地砖都撬开来了。一干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主动帮他寻找,不到片刻,整个萧府在五千兵众手中就变了个样。可是,仍旧没有壮果存在的丝毫痕迹。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被迅速打破,振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正常。他实在是对壮果依恋过!从出生起、从他会走路起、从他会练功起、从他懂事起、到他第一拥抱壮果、到他成为大将军、到现在,他都没有真的离开过壮果。
他的第一个男人,他唯一的爱人,他的所有!
振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翻找出一件似乎是壮果曾经穿过的衣服,那不是他从萧府找出来的,而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他和他的果果,甚至都没来得及交换定情信物呢!振人抱著衣服,又哭又笑,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将士们围著他,只能看著,不知如何是好。乌展想要走近,却被振人一掌推开,他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和果果的亲热。
此时,从人墙中走出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说道:“少爷……壮果没死,他……”
声音虽不高,可振人宛如被雷击中一样,当场呆住,过了一会儿,猛地推开众将领,一把抓住老者,喊道:“你说什么!再说―遍!”
每个人都在看著那个老者――老匠陈伯。
陈伯紧张地说道:“少爷,壮果他没死。老爷他们是在骗你的……那天,老爷把壮果带回来,老奴我躲在厅外偷看来著……老爷欲置壮果的时候,来了个异族人……他把壮果带定了……老爷打不过他。”
“异族人?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振人被喜悦冲昏了头,几乎带著哭腔的迫问道。
“他……穿的是皮袄,还有……他好像对老爷说……他叫什么……什么邪来著,老奴记不清了……”从没见过振人如此的陈伯,也变得十分慌乱。
“邪?异族人?呼韩邪!你说的是不是呼韩邪?”振人大吼道。
“好像是……的,少爷……”
话说振人得知壮果没死.而是被他曾经的对头匈奴单于呼韩邪所救后,兴奋得立刻冲回将军府准备打包袱去漠北,把壮果给带回来。
但是,乌展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不,是大大的打击了他一下!
乌展这小子典型的见不得人好,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锦上添,相反还会拿剪子在锦上剪两道的那种人。
乌展这样跟振人说:“呼韩邪绝对不怀好意!否则他怎么在救了壮果之后,没有把他送回将军府,反而带回了漠北?另外,壮果和呼韩邪肯定早就认识!否则呼韩邪谁不救,偏偏要跑到萧王府去救壮果?最后,壮果可能被萧府等人羞辱的不轻!否则他怎么会不在被救后回到将军府?而最糟糕的是……”
“你说够了没有!不是已经说了最后了吗?怎么还有最糟糕的?”振人被乌展分析的一头恼火!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急嘛!老大,你忘了?这可是你经常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败”我可是为了你好!”乌展故作苦口婆心状。
“你说!”
“说什么?”

“说最糟糕的是!”
“呃,这个最糟糕的就是,壮果很可能在受过某些非人的侮辱后,乾脆就变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就算老大你去了,他恐怕也不会想要跟你回来。以上是属下我为您分析的壮果的现今状况。如果属下的分析能给老大您带来一些参考,属下将会感到万分荣幸,这个万死不辞,万……”
该死的萧治远、死老太婆、皇甫宁毓、如果壮果真被你们伤得……我会让你们死后也不得安生!振人暗付。
“备马!”见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不解状,振人重重的说道:“对,就是你,去帮我备马!”
乌展叹息,看来自己是拍马屁拍过头了,忘记老大现在于不正常状态了!
当振人来到将军府外时,发现有两匹马,不由得好奇:“壮果的马,等我带他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好了,再不行,我就和他共乘一骑,不需要准备两匹。”
“嘿嘿,老大,这匹是我的马。”乌展摸摸后颈说道。
“什么意思?”
“属下是想……和您一起去的话,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呵呵!”
“我看你是嫌待在京中无聊吧!什么照应,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你当你是壮果呀!”振人可能是得知壮果没死,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也知道开点冰凉玩笑了。
乌展只是傻笑,一脸乞求的看著振人。
无奈,振人翻身上马,吼了一声:“走了!”
乌展高兴得大叫一声,对赶回来的将士喊道:“郑建华,京中剩下的事就交给你理了!”
原来,他是怕麻烦,知道振人离开后,剩下的事得轮到他来解决,赶紧找个替死鬼,溜去漠北看戏了!
一路无话。二人以令人无法想像的速度,在大冬天赶到了漠北。
自从赶路的第二天起,乌展就开始后悔。等他来到了冬天的漠北时,他已经悔不当初!但一想到等会儿有好戏可看,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就当仗还没打完吧。
振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赶路,弄得好好一个俊美男子,看起来就像哪个山头大王似的。
好不容易进入单于庭,振人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准备,大大方方的来到呼韩邪的宫殿,上门讨人。
他用匈奴语简单的对守门人说了一下,自己是萧振人,来接自己的爱人萧壮果的。守门的卫兵一人见是两个汉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那个传闻中的征北大将军时,连忙跑进去向呼韩邪通报。
不久后,该卫兵又跑了回来,说:“这位客人,我们翠于大人说了,漠北没有萧壮果这个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你再去传,告诉你们单于大人,就是他在萧王府救的一个汉人,那人就是萧壮果。”振人开始感到情况不妙,该不会真的被乌展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乌展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看著振人,振人回瞪了他一眼。
这,卫兵回来得更快。
“呃,单于大人说了,不认识这个人,他也没救过什么人。”
振人皱起眉头,尽力和颜悦色地对卫兵说道:“麻烦你再去转告你家大人一,就说大亚皇朝骤骑将军萧振人拜访,还请安排一下接待事宜。我想,把远方而来的客人大冬天的拒之于门外,大概不是匈奴人应有的待客之道吧。”
卫兵一听对方端出了身分,只好摸摸鼻子,再进去通报。
一炷香后,卫兵走了出来,传话道:”单于大人说他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想必疲乏,还请到贵宾庭休息。小的为两位大人带路。”说著,便
朝宫外走去。振人大不悦:“怎么?贵宾不是要在宫内接待的吗?”
卫兵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单于大人不喜欢让陌生人住进宫内。”
“噢?那萧壮果为什么可以住在里面?”

“因为他是大人的兄弟,啊!”卫兵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为时已晚。
“哼!”一把推开卫兵,振人准备硬闯。
乌展也只能跟在振人身后,一路打进去。
很快的,卫兵越来越多,出来的人武功也越来越高强。看来呼韩邪是有意不让振人顺利见到壮果。
一掌打飞一个卫兵,振人转头对乌展说道:“我先闯进宫内看看,这里的人就交给你了。”
乌展忙中偷闲,回了一声:“啊,知道了,老大。您慢走!”
振人一个快速腾身,飞身上了宫墙,施展绝顶轻功向宫内奔去。卫兵想追,可是根本无法赶上他的速度,加上乌展的故意阻扰,转瞬间就失去了振人的身影。
找了好几宫殿,也没有找到想找之人,振人开始焦急。就在他急不可耐,正准备抓一个人来拷问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怒吼:“人呢?他跑到哪里去了?给我找!”
振人闪身飞向声音传出的宫殿。宫门大敞著,里面赫然是匈奴单于呼韩邪,正坐于其中训斥下属。
“呼韩邪单于,萧振人前来拜访!”语落,人现。
“萧振人!”没想到竟让他找到此,呼韩邪拍案而起。“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地方找你算帐呢!来人,给我把这个乱闯宫廷之人拿下!”
“等一下!你我之间的仇怨等会儿再说。我这来是来找壮果的,你让他出来见我。”振人以为呼韩邪所说的算帐,指的是两国交战之仇。
“让他出来见你?你还有脸来见他!你看你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一想到壮果这一千多月以来,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呼韩邪便心如刀绞。
“壮果现在……他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了重伤?”振人焦急万分,恨不得马上就把壮果搂进怀中安慰。
“他有没有事都跟你没关系!他现在一切自有我呼韩邪来照顾,不劳萧大将军操心!来人,把萧将军请出去!”
“你让我先见他一面!”感觉到呼韩邪对壮果似乎抱有特殊的感情,振人越发焦急。
呼韩邪用行动回答了振人,一挥手让匈奴的宫廷军高手围住了他。
一边与卫兵相斗,振人一边大声呼叫:“壮果!出来见我!壮果!”
呼韩邪见他呼唤壮果,怕他真的跑出来,乾脆自己也参人了围攻。
灵机―动,振人改口:“壮果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杀了呼韩邪!听见没有,我要杀了呼韩邪!”他是想,以壮果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隐藏他而命丧他手,听他如此呼喊,应该会忍不住跑出来确定才对。
果然,壮果从刚才听到有人在呼喊他时,便从内宫跑了出来,但他又不愿意再见到振人,就停下了脚步,躲在外面。
如今一听振人说自己再不出去,便要杀死呼韩邪,不由得大急,他知道以振人的功力,想要杀死呼韩邪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犹豫了半天,终于从外面跨步来到振人所在的宫殿中。
“果果!”振人在壮果跨步刚人殿中时便看见,高兴的大叫一声,就待冲上去拥抱他。
呼韩邪见壮果现身,知道再打也没意义,便命众人住手,往壮果身边赶去。
二人一前一后向壮果扑去。
壮果闪开振人的怀抱,走到呼韩邪的身后。
振人呆住。
他不相信,他的果果竟然会躲开他,去选择靠近别的人……
重逢的喜悦,亲眼看到他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的激动,满腔的思恋,像是滔天亘浪一样,阵阵席卷著振人。
而当他看到壮果的行动后,浪涛一下子结成了冰块,砸上他的心头!胸口好痛!

振人痴痴的望著壮果,干言万语都化作了目光投向他的全身。他想说:“果果,我来接你了。”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找得我好辛苦。壮果!你真的还活著,太好了!”从殿外风也似的飘进一个人,是乌展找来了。
感到气氛不对,乌展讪讪地说道:“呃,壮果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我……很好,呼大哥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壮果好像是在刻意的证明著什么。
乌展看出了壮果的不对头,虽然仍旧是那看惯了的平凡老实面孔,但为什么他看不到一点活人应有的神采?为什么他从壮果那通常清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迷茫?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紧紧依靠著呼韩邪,好像他是他唯一的保护人,他好像在害怕著什么。他在怕什么?这个战战兢兢,满脸悲哀的人是谁?真正的壮果去哪里了?
乌展心中大喊不妙,转头望向另一个主角振人。不看还好,这一看……
“天啊!老大,拜托你在这关键时刻振作一点好不好?你不是叫振人么,怎么振不起来了?”乌展心里这么想著。
“咳咳……”乌展正准备开口打破局面,一直在发呆的振人忽然说话了。
“果果,过来,到我身边来,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相信我……”
一步步向壮果靠近,振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呼韩邪的存在!
“我把欺负你的坏人都杀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了。果果,来啊,为什么不过来?你不要我了吗?你又不要我了吗?”振人伸出手。
壮果不知为何抱住了呼韩邪的肩膀,他在害怕振人的靠近。
壮果在后侮,自己不应该跑出来的,呼韩邪说的对,振人果然又要来带他回去了,然后再让别人来侮辱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不要再跟他回去,不要再像一个最下贱的男宠一样,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再也不要相信他,他只会骗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张开大腿服侍他,好让每一个人都瞧不起我,让每一个人都嘲笑我,让每一个人……都那样……看著我……”
壮果回忆起路上百姓对他的指指点点,萧府众人讽刺的对话,安平公主傲人的言语,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些个鄙视的眼光……
“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壮果不知道自己已经抱住头狂喊了出来,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一样,壮果不停的重复著:“不要这样看我……”
呼韩邪一把搂住壮果,焦急地喊道:“壮果,壮果!看著我,看著我!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在大漠,是在我呼韩邪的宫廷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没有人!壮果,没事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壮果这样自残的行为,熟练的安慰著。
见到壮果变成如此,振人心如刀割,见到呼韩邪把他的果果搂进怀中安慰,他双目早已变得通红!
“果果是我的!不准你碰他!果果是我的!”
不顾一切,振人一掌打向呼韩邪,把呼韩邪打得一个踉舱。松开了怀抱壮果的双手。振人顺势一把夺过果果,紧紧搂进怀中。
“啊,我的果果……”振人泪湿双颊。
莫道男儿泪双垂,只缘正是伤心时!
可是不容他解片刻相思之情,壮果开始大力挣扎。
“不要再碰我,不要再抱著我,你只会让我变成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
……
他越是挣扎,振人也就搂得越发紧。
呼韩邪想出手阻止,却被乌展拦住。
突然,振人“啊”的一声张口吐出鲜血。
原来,他竟被壮果当胸打了一掌!
壮果没想到自己竟会把振人打伤,当场愣住。

乌展和呼韩邪也不由得停止争斗,双双看向二人。
壮果在颤抖,像冬天冷冽寒风中的落叶一样……
“你,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少爷……,”壮果挣脱振人的怀抱,给振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生得贱,自己不要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少爷您敦我读书识字,供我吃穿,救我贱命,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壮果都知道……少爷,壮果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壮果吧!让壮果好好做一个人吧!求您了……”砰砰有声的,壮果不停的给振
人磕著头。
“不!不要这样!”振人心痛欲裂,伸手去拉壮果,却被他闪过。
“壮果不但不知思图报,还打伤少爷,壮果知道死罪难逃,不用少爷带我回去接受家法,壮果这就把命还给您!”说完,壮果一头向宫殿的石柱上撞去。
“不……”振人不顾自身伤势,冲到壮果面前,大声吼道:“我不再逼你了!我不再要带你回去了!你不要寻死……”
手捂著胸口,不敢去触摸壮果,振人哀痛欲绝地说道:“算我求你,不要说什么把命还给我的话!别说你打我―掌,就是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这近一个月以来,自从听到壮果出事的消息后,振人就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抱著心伤,不眠不休的策划著报仇的事情。报仇成功,得知壮果未死的消息,一时兴奋不已,大喜大悲,起起落落早巳造成内伤,加上他餐风露宿快马加鞭,竟把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缩短成半月赶到单于庭。没有得到好好休生养息的身体,在被爱之人一掌打中胸口后,振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他已经到了极限!他怎么也没想到,壮果会用磕头还命这种方法来拒绝他!
心痛!心痛!唯一的仍旧是心痛!
振人一步一步向宫殿外倒退著离去。还未到宫门口,他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乌展冲上前去,想要抱起振人,被振人推开。擦擦口边的血丝,振人对乌展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壮果,我不放心他被别人照顾。记住,没有听到我任何消息前,不准离开壮果一步!这不是命令,是……是我的请求……”
振人不顾自己的伤重身体,决定离开漠北。无论乌展怎样劝他,他也丝毫不听。后来,连壮果都开口相求,让他养完伤后再走,可是振人仍执意离去。他对壮果说:“我不想再留下来,让你看见我伤心难过!”
最后,振人还是拖著病体,在大冬天里离开了漠北……
快三个月了,从振人离去后,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漠北也就要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三个月中,壮果每天都在听乌展跟他说振人在京中为他所做的事情。从逼宫、怒杀安平公主、到毁掉萧府、以极尽羞辱的手段杀死萧府众人,乌展绘声绘色的描述著。
当听到振人整整五日夜不眠不休想法子为他报仇时,壮果担心的头发都快白了。他再不愿看到振人,憨厚的他也不想看到或听到振人的憔悴。
当乌展告诉他,振人那样高傲超绝的人,为了他差一点疯掉后,壮果的心开始逐渐生疼。
当他知道,一向冷漠不显感情的振人,在萧府五千兵士的面前,抱着他的衣物又哭又笑时,壮果开始流泪。
当他了解到,那个他认为只是在玩弄他的振人少爷,以为他已遇害,准备在报完仇后追随他人黄泉时,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在乌展这个风趣幽默人的陪伴,和呼韩邪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三个月下来,壮果的怕人、自卑情绪也逐渐的好转。
这天,壮果正坐在房中沉思,乌展和呼韩邪一起进来了。
见二人面色凝重,壮果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半响,乌展开口道:二尿中有人以驿站快马传递的方式,传来了振人的消息……我,必须回去一趟。”
“什么消息?”壮果不由自主地问道。
乌展欲言又止。
“振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壮果察觉到了什么。
“唔……我想,以后你都可以不用担心……他会再来骚扰你了。”乌展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意思广壮果站了起来。

“京中来人传消息说,骠骑将军萧振人回京后,每日吐血不止,药石无效,“起手回春”封大夫说萧将军得的是心病,无药石可治。萧将军在卧床一月后,陷入昏迷,口中翻来覆去叫的都是一个人名。最后,他就这样,喊著这个名字……
“呜……振人……他已经于半月前离开……人世了……”乌展说到后来,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喊的……他一直都在喊……“果果”!将军府的仆人说,振人的最后一句话……好像说的是:“果果,不要离开我……”
壮果听到此,再也无法止住心中悲伤,大喊一声后痛哭失声。
久久,呼韩邪开口对壮果说道:“我给你备马,千里马!”
“呼大哥……”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想我是误会萧振人了,其实我……我也……算了!你回去看他,就当去见他最后―面。听来人说,当今仁皇因感念萧将军为国奉献良多,特地于府中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方才下葬。你现在日夜兼程,大概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你去吧!不管你去哪里,漠北部是你的家,大哥会在这儿等你!”
呼韩邪忍住胸中踊跃的感情,强自咬牙说道。
“呼大哥!壮果谢谢大哥!”壮果抱拳行礼道。
壮果与乌展一路追风赶月回到了京城。
进人城门的时候,壮果犹豫了,他害怕有人认出,他是那天在大街上衣不蔽体,被拖街游行的人。
反应快捷的乌展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慰他说:“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没有人会记得你的。老百姓感兴趣的,是王亲贵族问的流言蜚语,―个普通人的事情,是不会让他们记得多久的,走吧,振人正在等著你呢。”
体贴的递给壮果一盏纱帽,说是用来挡风沙的。壮果默默无言的接过,戴在头上,进了京城。
穿过京中街道,来到将军府外,这个他只待了一天的将军府,现在赫然挂满摆满了香亭、纸马、祭幡、奠仪,到香烟缭绕,仆人皆是白衣披麻,一副丧事中的样子。
府外也有许多平民百姓,正在持香磕头祭拜,感念萧振人为国为民操劳伤身,年纪轻轻就离世而去。
为保萧振人遗体不受损伤,所有的祭拜,从停灵第二日起皆在府外进行。祭拜人当中甚至有人在哭祭,想必是萧振人在担任刑部尚书时,对他有过恩情。
下马后依旧戴著纱帽,壮果不敢置信的、一步一顿的向府内走去。乌展紧随其后。府内的仆人当看到乌展出现时,有人欲上前说什么,但被二人凝重的气氛所慑,裹足不前,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在守灵的郑建华,见乌展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低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振人这麻烦大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真心寻死……”
乌展截断了他的话,挥挥手说道:“你不用说了,先帮我把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带去祭拜振人的遗体,屏退所有仆人,只留你与他既可,记住随时随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去见封大夫,他在哪间厢房?”
“东首第三间,他一直在等你回来。至于这位“客人”,我会小心留意他的举动的,请放心。”郑建华会意的答道。
带领有些木然的壮果来到振人停放灵柩的灵堂。郑建华正准备把香递给他,就见壮果已经摘下纱帽,跪倒在振人的灵前,痴痴的看著棺木中振人的遗体。
停下手中的动作,郑建华紧张的注视著。
想伸手去抚摸棺中人的面庞,以确定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但他又伯,如果伸出手,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办!
那个不可一世、总是自信满满、骄傲杰出的萧将军,那个军功累累、多少丰功伟业的萧将军;那个一直都振翅翱翔在天际,对他来说一直都是高不可攀,他心中珍藏的小老鹰。如今,他像是睡著了一样,闭著眼睛、双手交又于胸,静静的躺在沉香木制成的棺木内,美丽的容颜宛若天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著想要他……
“果果,果果,抱抱!抱鹰儿,果果,抱抱……”小小的人儿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张开嫩嫩的双臂,奶声奶气的叫唤著他。
“果果,鹰儿好痛哦……果果,我想娘……”被暗算的小少爷哭著向他喊痛,向他撒娇著。
“果果,为什么爹都不疼鹰儿呢?还有大哥为什么老要欺负我呢?我不喜欢夫人,她看起来好可怕……”
“果果,我不想再背军法兵书了,我想玩……果果,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嘻嘻……”

“果果,你看,你快看呀,好不好看?我帮你从山上摘回来的哟,你说喜欢的……”
“果果,我的手好痛哦,我不想再练剑了,抱……”“果果,我要,还要,给我,都给我……”听话,把腿分开……”魅力的脸颊荡满了春情,看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美艳。
“果果,这个好不好吃?是我从边境的老民那儿讨来的,呵呵,你尝尝看,很甜哦……”
“果果,你没事吧?果果,睁开眼睛看著我,不准睡!不准闭上眼睛!军医马上就来了,果果……我求你,不要闭上眼睛,坚持住……”那人自己也受伤了,他没看见自己的肩头正在流血吗?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街上来了?啊?我不是叫你跟在我身后吗?你想让我为你担心死是不是?你这大笨蛋,不听话的大笨蛋!气死我了……”
“果果,今晚的月色真好……等平定了匈奴,我带你到天山看天池,听说那里的景色堪称人间仙境,不光是天山,我还要带你去泰山、华山、黄山、雁荡山,嗯,我要带你去游览天下风光,我们可以在雪山顶上,做我们刚才做过的事,呵呵,下在马背上试试看……”
“果果,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可不要忘了。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你也不准给我勾三搭四,否则我和你没完!”
“就算你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的!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脑海中不断涌现振人的昔日音容,壮果心里呐喊,“你不在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义!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来自他人的伤害。我害怕的是,被你看不起、被你抛弃……
“你一直都在要我“不要离开你”……你可知道,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你知道吗?当萧王爷他们辱骂我的,我并没有特别的难过,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我悲伤的是安平公主说你要娶她,说你把我交给了她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究玩腻我了,我以为你始终视我如贱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打伤你……我不该让你离去……对不起,我不该不要你……”
想到这里,壮果痛哭失声,沙哑地脱口而出:“我要你啊!我没有不要你!你给我起来!你说要带我去看天山的……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要骗我!你起来呀,起来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来了……啊……你不理我,你不想要我了吗?你还是不要我了……”
壮果无声的哭泣著。
“振人,鹰,我的小老鹰……”爱怜的抚摸著男人的脸颊,壮果痴了。
“呵呵……鹰儿,你从小都是被我侍候著长大的,你一个人到那边去了,谁来照顾你呀?真是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我就来陪你……以后,无论你怎样赶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小老鹰……我的……”
壮果笑了。离开将军府以来,第一笑了,笑的是那么幸福,那么动人……
“壮果!不要!”一直都在紧张注视著壮果神情举动的郑建华,一个箭步街上前去,喊道:“壮果!振人他没死!”
“你说什么?”无法反应过来的壮果,茫然的问遭。
“他在说振人并没有死!不过,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振人就会真正的死去了。”乌展和封大夫匆匆来到灵堂,恰好回答了壮果的问题。
壮果只是紧紧抓著振人摆放在胸前的左手,看著他们,什么也没说……
封大夫解释道:“萧将军回到京城的时候,内伤已极为严重,加上他本身求生意志不是很重,以至于发烧后,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昏迷当中。昏迷中,他口中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一个人名“果果”。
“在下大胆猜测,萧将军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得了心疾才会昏迷不醒。知道了病情缘由,查出了病根所在,也方便在下对症下药。之后用丁几帖猛药,把萧将军从忘河川拉了回来,但只是醒过来而已,要想治疗萧将军的心疾,祛除他体内的淤血,必须还要服下一味猛药才能做到,而问题就在于此药的药性……”
“我来为封大夫解释吧。简单的说,此药为药草共分两部,叶和根。叶中含有烈毒,服者会陷人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中,只有服下根部煎汁,才能彻底清除霉性,恢复健康。但如果在眼下叶片所熬的药汁后,四十九天内没有服下根部煎汁,那么服药人便会在四十九天后,因为无法抵抗体内剧毒而死去。”乌展快速又清晰的解释道。
凝视著壮果,乌展开口道:“振人吩咐过,如果你来了,如果你还想要他,就让你亲自喂他服下此药。如果你没来,或者你不想要他了,那么这个丧事就会变成真正的丧事。为了怕我们这些下属不顾他的吩咐,擅自喂他服下此药,他甚至把此药全部毁去,单留一株放在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死去。”
“药……在什么地方?”壮果颇声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啊!”
郑建华见此,连忙补充道:“啊,振人服药前,暂让我转告你,“你喜欢我亲手为你布置的那个小窝吗?呃,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乌展了。”他说完就被乌展一脚踹了过去。
“小窝?”壮果开始拼命思考……
“果果,怎么样?这是我亲手布置的,保证舒适;温暖宽敞木板又厚,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嘿嘿,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窝,来,果果,让我们就乘著它回城……”
那辆马车!

壮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问道:“马车在哪里?”
“什么?马车?”
“对!那辆振人和我从漠北乘回来的马车在哪里?”
“在后院的厅堂里停放著,振人对它宝贝得很,说是什么纪念,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回来后,还经常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睡……难道说?”郑建华抬起头看向壮果。
壮果从那辆保管良好的马车暗柜中,找到了那株救命药草的根部。
封大夫把药根混合其他药物.小心的熬成汁液后,端来递给一直跪坐在振人床前,握著振人左手的壮果。
壮果死命克制住双手的颤抖,万分小心的接过药碗,为了让振人顺利服下药汁,当著众人的面,他先用舌尖抵开振人的牙关,然后把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轻轻的贴上振人的唇,缓缓地渡了过去。
一又一,直到碗里的药汁全部喂进振人的腹中。
每一个人都焦急万分,紧张的注视著服下药后的振人,毕竟振人已经“睡”了四十二天,那药草是不是真的会让振人苏醒过来,连封大夫也不敢保证。
此药乃是宫廷禁药,因为单服食叶片后,人可以保持在世时的容颜,并且死时没有痛苦,一般都是皇帝当作仁慈毒药,用来赐死妃子用的,产量也极为稀少。而曾经试过此药来治疗心疾的人,都是同时服用了药叶与药根,极少有人在服食了叶片以后,隔上那么久才服用根部。
一边用医术上是这么写的来安慰著自己,一边抹著汗的封大夫,走到床前,开始为振人诊脉。
渐渐的,振人的脸开始恢复血色,封大夫把著脉霹出了喜色。
“萧将军就要醒了。麻烦郑大人能不能帮我把熬在炉子上的药汁端过来?萧将军醒来后,暂且还不可以进食,先服上三帖墙元固本的药汁后,才可慢慢增加一些人参熬的稀粥给他食用。等他能自己坐起时,方可喂食荤食。此点切记。”
郑建华答应一声后,立刻跑了出去。
振人还未睁眼,嘴里先唤了一声什么。壮果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一声又一声:“果果……果果……”
紧闭的双眼顺著眼角溢出泪水,振人低低的呼唤著壮果的名字。
抱住振人的头部,也不管房中还有他人,壮果不住的亲吻振人的脸颊,呼唤道:“振人……鹰……我的鹰,我的小老鹰……我在这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在这儿……”两人的泪水混合到一起,被壮果舔进了嘴里:振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甚至连声音都不再发出。
“封大夫,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那药草的毒性没有除清吗?……是不是……”
“晤……你留在这儿等他醒来。多多呼唤他,跟他说说你的心情,跟他说说你的……咳咳……爱意。”封大夫脸红了,哎,恬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鼓励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述说那个……
“大家都出去吧。人太多,气也乱,都出去,走走走。”说完,封大夫带头向外走去。
其他闻消息而来的振人下属,也都随后出门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历经磨难的恋人。只有乌展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想看两人的动情戏,最后还是端著补身药汁回来的郑建华,扯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拉出去了。
房门被阖上……
七天后,大亚皇朝二百三十七年,“宗”二年四月一日,骡骑大将军萧振人隆重下葬。仁皇亲自为其写下颂文,让护国将军乌展为其送葬,文武百官皆戒斋三日,以示敬意。
当日,送葬的队伍长达三里,平民百姓竟有不少人甘做孝子,为振人披麻戴孝送行。
从此,这个萧府小王爷,十六岁治理黄河,同年高中双魁;十七岁出任正二晶刑部尚书,连破奇案冤案,大义灭亲为民伸冤,同年带兵征北,出任骠骑大将军,征服匈奴,平定北方战功赫赫;十八岁为正义亲手毁灭家园;十九岁因操劳过度,离世而去的人物,成为了大亚皇朝的传奇。
后世间传说,萧振人此人宛如神龙,现世三年,专为救老百姓出水火热而来到世间的。你看他三年中,一治水患、二平民害、三保国定家园、四推仁皇进行仁政,哪一宗哪一样,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四事休了,自是被召回天庭――当孙子问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么萧将军是天人卞凡呀?爷爷奶奶会跟他说:“你没见他流传后世的画像,那个美呀,如果他不是天人,怎会长这么好看哩?”
但也有人怀疑萧振人死因的。
有人猜测是仁皇怕萧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他。
也有人传说,萧将军是为情而死,好像因锺情之人离开人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伤心追其爱人身后而去,而且传闻,这个爱人很有可能是位男子

天底下纷纷扬扬,到传说著萧府的败亡,萧将军精采而短暂的一生,猜测著萧将军的爱人到底是男是女,萧将军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
“宗”二年,四月底,江南金陵城里的“任府”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一问才知,“任府”的大少爷和四少爷从北方做生意回来了。
要说这个任府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自从三年前有个二少爷来主持局面后,那个生意是蒸蒸日上。听说,这个任府的四少爷,在黄河边的一个山洼子里,发现了金矿,这个二少爷就专门负责“任府”的珠宝行,把金矿里的金子做成饰品,拿来贩卖。
大亚皇朝法律:凡是金矿银矿皆不得自产元宝,全国通用金银,必须要印有皇上年号。但私人金银矿。可把金银制成首饰贩卖流动,不算触及皇律。
加上任府原本就财力雄厚――仁皇派官员查抄萧府时,发现萧府竟只是一具空壳,抄收出的金银珠宝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富家人户。令查抄的官员感叹道:“看来萧王是把所有的财力放到这的逼宫谋反上了,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呀!”
所以,任府很快的就成为了江南地区的首要富家。
任府中。
“天!壮果哥、四哥你们总算来了,光听京城传来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任家六少任南兴奋得大叫看扑了上去。
“小心!”任家大少爷任果接住了自己热情的小弟。但立刻被身旁的四少爷任鹰给拎住后领,从任果的怀里拖了出来。
“你往哪儿扑?什么壮果哥!叫大哥!还有不得对大哥无礼!不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看来这个四爷的家教很是严厉。
把手里挣扎不休的南南扔给在一边的老二任善,老四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噘著嘴说:“你不是说了除了我之外,不会再碰别人的吗?”
身为老大的任果尴尬的笑笑,小声地说道:“我是说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可没说谁都不碰。以后都是自家兄弟,碰碰触触自然难免,你不要像在路上一样……那实在是……唉!”一想到在来路上碰到的,那个可怜的叫铁桢的女子,任果不由得叹息。
鹰儿的独占欲也实在太强盛了!那个女子只不赶看见自己,过来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就被他给凶巴巴的赶走了。临走还把人家骑的马也给抢了过来,说是好马―匹,正好用来拖车!
五少爷任宇很乖巧的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四哥,你们好。”
“还有你三哥,你怎么忘了?”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问。
“切!”老五给了他一个白眼――本来家里是没有三少爷的,偏偏这个乌展非要挤进来,当个三表少爷。说是这样的话,原来的称呼不用改变,叫起来也方便,结果四哥竟然同意了,害得现在任府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三表少爷!
任善也过来笑眯眯的问候道:“可把你们等来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呀。呵呵,大哥、四弟!”仔细瞧,可以发现他的眼里正闪烁著水盈盈的光芒。
任果看著他,一时无语……
任府虽然有钱,雇用的仆人倒不是很多,一个个上来见礼。其中三个月前刚来的,身为任府老匠的陈伯走上前时,竟抱住任家大少爷痛哭失声,被大少安慰了半天。
四少爷见对方年纪那么一大把,也不好发作,只好在旁边强自忍耐。
好不容易,任府中人刚见完礼,大家还在寒喧的时候,四少爷已经非常不耐烦的把大少爷扛上肩头,就这样扛回自己房里去了。下人呆住,南南傻掉,小宇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二少只是微微笑,乌展则见怪不怪,只是盯著小宇贼贼的笑。
四少爷的房里,正传出二人的对话……
“鹰儿,你怎么可以当著那么多人面,就把我……”
“谁叫他们都盯著你看!你也老是看著他们,和他们说话,都不理我!”
“你……他们看的明明就是你。你长得那么好看……哇!你做什么啦!现在还是大白天哎!你,你……”
“嘿嘿,那照你这么说,晚上就可以罗!没关系,等会儿天就会黑了……让我们在天未黑之前,先做点……”
“鹰!我生气了!”
“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念著你那个“温柔”的好大哥呼韩邪,否则你也不会……呜哇!”
“鹰,你确定那药真的没问题?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会不会那药吃了以后,会让人返老还童?”
“果果!”恶(饿)虎扑羊的声音。

<全书完>

266 : 萧府之败番外合集 (written by 易人北)

乞积静绰 公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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