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　第一部～第二部

第一部 传奇初传

1 重生

俗话说，喝过孟婆汤的鬼魂才能度过那座奈何桥。不喝孟婆汤的鬼魂只能在阴间徘徊。而拒绝喝孟婆汤的人都是尘缘未了，不是有着惊天动地的冤情，就是有着无法磨灭的爱情。

我呢，我算是哪种情形？虽然对于前世的记忆模模糊糊，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是被烧死的。是孟婆过于忙碌忘记了给我灌孟婆汤，还是我动手打翻了孟婆汤没有被发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记得，肉身被火焰吞噬的撕心裂肺，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我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要再尝试了。投胎对于我来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节，不像小说里边的那种样子，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会和你唠叨上一段有的没的，然后拍拍胸脯保证给你一个美好的新生。我自始至终谁都没有见到，我的世界里有的只是无止境的黑暗。前一世生在二十世纪末，今生却投胎在混乱的大千世界。

生下来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满堂的火红，我讨厌红色，因为那让我想起了被烈火烧死的情形。生为婴儿，就要有婴儿的意识。可惜，我哭不出来。因为我很想趁着这个时候，弄清楚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是含着金汤勺，还是穿着补丁裤裆。即使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无能为力，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火红色的幔帐后边有一个担心的人，白的胡子。他穿着带兵打仗用的盔甲，那种庄严而肃穆的神情让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我生下来就有着无比坎坷离奇的命运？
另外一个坐在八仙椅子上慢慢地打量着我的男子，看起来很年轻，很不切合实际，一身子清风玉骨，他那蔑视一切的眼神仿佛能把我看透了一般，我毫不畏惧地瞪着他，看他能玩出什么样来。
“夫君，奇儿还好么？为什么没有哭？不会是。。。555”回头，看见了床踏上还躺着我那个千辛万苦的妈，说错了，这一生应该称之为娘亲。她断断续续地小声哭泣着。我很想开口说，我没事，辛苦你了，娘。不过，我无法开口说话，即使有着15岁的灵魂，我的肉身毕竟只有不到一天，连门牙都没有长齐，又如何能开口？
“没事的，静云，你休息吧。”被母亲成为夫君的人想必是我的父亲了，原来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盔甲的高大男子。他看着我母亲的神情出奇的温柔，看来是一对和蔼可亲的父母。我暗自庆幸，好在我不是什么小妾出生的，否则铁定要吃苦。
父亲坐在母亲的身边，不知道他那奇怪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我看着他挥手，我母亲沉沉的入睡，原来这就是出神入化的点穴啊。不过，他为什么要点母亲的穴？
“传兄。”那个仙风仙骨的白衣男子开口。“这个孩子就是了，我不会弄错的。传兄为何还是不愿意相信？如今天下虽然太平，可是毕竟六国混战，终究要有一方能称雄，一统天下，如今天狼之子，护国圣母出生在我完离，是我国的荣幸，我们何不就此献上圣母，让当今圣上一统天下？”
“我的孩子，我的儿子，怎能被当成圣母？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父亲看着我，坚定地摇摇头。
“这是他的宿命，其实我倒是觉得男孩子方便许多，要是个女子，一不小心被弄怀孕，就很麻烦了。”白衣男子接着说，仿佛事不关己般云淡风轻的口吻。
“。。。”父亲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
“传兄？怎么样？想好了，我就要进宫面见圣上了。。。”话音未落，宝刀出鞘。那个白衣男子连呻吟都没有，就这么落地倒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满脸狰狞。他用那白衣男子的衣服抹了抹刀锋上的鲜血，又转头看看床铺上的母亲，然后轻轻地对我说。
“奇儿，父亲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父亲都是为了你啊！”
我只好点点头。他看见我似乎明白的样子，笑了，笑得很沧桑，然后抱起我，径自走了出去。

那时我刚刚出生，就目睹了一场命案，凶手是我的亲生父亲，完离国的镇国将军，传言，旁边是我昏昏欲睡的母亲，她睡的安宁，全然不知道那些事情，而那个倒霉鬼就是科运荣，完离国的国算子，专门为皇族祈祷求富做法之类的。

而凶案的原因是我，因为科运荣的一指算天机，说我是凤凰的命，一辈子注定要做皇后。父亲当然不愿意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当什么男宠，就杀死科运荣，改了那一张字条，本来是“护国圣母”被父亲改成了“护国圣童”。也就是说，等我脱离了12 岁，我就可以做回平凡的人了，而科运荣的死因，父亲说他是知道自己泄漏了天机，自杀的。当朝的皇帝，也是父亲的兄长，当朝的贵妃，也是母亲的哥哥，自是没有怀疑，而我，因为护国圣童的命运，当天，就被送进了皇宫。

转眼之间，十载有余，我平日里无所事事，也就是和皇子们一同读书写字练功，因为父亲是将军，他常年在外，久战沙场，很少能和他见上一面，母亲倒是和舅舅关系不错，经常来宫里游玩，我很喜欢母亲的怀抱，和舅舅的不同。毕竟舅舅是个男子，能混到贵妃已经是顶端，虽然当今世界男女地位差不多，我是指都可以在丈夫面前争风吃醋，不过，还未曾听说过男皇后一说，所以舅舅争取到贵妃也就是最后了。皇上，对于舅舅实在是宠爱有有嘉，连我也沾上三分光。加上，我出生就被奉为护国圣童，自然生活得很狭义舒畅。

可是，舅舅也好，母亲也罢，甚至是父亲的亲笔飞书，都耳提面命要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自幼偏重武功，虽然音律懂得一些，却不能琴，下棋的技巧不错，因为爹说下棋如兴兵打仗，门道相同，所以督促我要学会围棋中的奥妙。书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我画得都不是什么山水风景，而是兴兵打仗阵法分布图地图之类的。而我最擅长的自然是兵书，兵法，因为到我12岁的时候，我就会离开皇宫，和父亲一同并肩作战。

其实，我知道，他们这么督促我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是害怕我那个护国圣母的厄运，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早惠的我一岁时候可以出口成章，被夫子连连赞叹，最后不停地跳级，如今和当今的太子一同上课，享受平等的待遇。太子如今17岁，平时看我很不顺眼，不过由于我是个1岁的孩童，倒也不怎么刁难。想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有着很精彩的人生等着我，渐渐的，我也忘记了出生的那个夜晚的血腥下掩藏的预言。

2 元楠

“传奇？”一个胆怯的童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舅舅的这个院子的东边有一个狗洞大小的洞，里边爬出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我平时是不和这些孩子们玩的，毕竟我也25岁了，前世的15岁，加上今生的1岁。我堂堂25岁的人和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所以，我一般比较喜欢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翻看着兵书。
“是你？”我放下手中的兵书，皱着眉毛，看着来人。他叫做元楠，元是当今皇上的姓，他也是皇子中的一位元氏只有皇上这一血脉才能享用即使父亲是皇帝的亲弟弟也只是跟随奶奶改称传为了保持皇帝的独一无二的身份地位历来的太子登基继位后众多的王爷皇子都要要随母姓这是完离的百年来的独特的规矩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孩子是当今的八皇子，倒数第二位，母亲身份低下，身为庶出，自是没有什么地位。看着他满头尘土的样子，十分可笑。我拉起他，拍拍他身上的灰尘。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躲避功课吧？”
“不是的，传奇，可不可以让我在你这里躲一段时间，就一会儿，求你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我大手一挥，没有多问，指了指湖中央的亭子。八角亭子周围有着桃色的幔帐，已经放下来，藏他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不成问题。
“舅舅在里屋睡觉，你轻声一点。”我告诉他。他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不忘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看他这么逃命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好笑。其实，大概可以猜测出来，他为什么要逃命，一定是太子又欺负他了。太子的母亲也是当朝的皇后，可惜死得早，如今朝中无皇后，所有后宫的事情大都是由笑妃来主持，笑妃是个十分精明的妃子，可惜膝下无子。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如此放心地把后宫交给唯一一个无法产子的她，摆明了她没有参与竞争的资格，自是不会搞出些什么名堂来。太子倒是由于早年丧母，脾气被惯坏了，特别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走狗的命，整天跟着太子在后宫中为非作歹，所有的妃子和公主，皇子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天下都是人家太子的，得罪太子也就是得罪了未来的皇帝。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在未来太岁爷头上撒土犯事。

果然，太子的旗帜飘飘然，飘了进来。
“参见太子。”我点点头，倒是很欣赏这个朝代，没有什么三跪九磕之礼，就算是说错了话，一般也不会被扣上蔑视皇族的罪名斩首。
“传奇？你有没有见到元楠？”我和太子殿下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他看不起我，我也懒得理会他。不过，由于我身份的高贵，他怎么也要卖我三分薄面，特别是我的父亲手握兵权，我的舅舅又是得宠的贵妃子。
“没有，不过，刚刚是有听到一些声音。”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假装皱眉头，沉思一会儿。“太子殿下不如去园里找一下，特别是假山后边，藏个人很容易的。要是我，我就会去那里躲藏。”
“是么？”他自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我要送客了。
“那个亭子中的人士谁？”他子突然问。他眼睛倒是挺尖的。狗眼睛，我在心中谩骂着。
“回太子殿下，舅舅正在亭子中央午休，太子殿下有事么？要不要我去把舅舅叫起来？”我暗自偷笑。
“是云妃啊，那算了，云妃睡着了，雷打不动的。”他皱着眉头，挥挥袖子。他说的是实话，舅舅平时和蔼可亲的，不过睡着了是另外一番情景，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他的水面，他可是六亲不认的。连皇上都明白云妃睡觉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的时候。哪怕砍头这样的威胁也不可能把云妃吓醒。太子自是不会自找没趣。
“恭送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我又是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直到三人大摇大摆地领着他们的护卫消失在视线之中。
“元楠，出来吧。”我冲着亭子小声喊了一声。他跑出来，眼睛红红的。
“看你害怕的。他们都走了。”我说着，命旁边的丫环给他端来洗脸水，这里边的人都是舅舅的人，即使睁着眼睛看我冲着太子撒谎，也不会拆穿。
“传奇。。。” 元楠没有抬头。“救救我。。。”他哀求着。

我把他拉进了我的寝室，关上了房门。“平时他们欺负你，也没有见你吓成这个样子的。今天怎么回事？”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一直和任何人的关系都是平平淡淡的。不怎么招惹事端，也不怎么出风头。
“传奇！” 元楠此时此刻看起来就是个孩子。毕竟也才11岁，是不能把他当成和我平等的人看待。他扑到我的怀里，一个劲地哭。
“男孩子，这个样子多难看。”我拍拍他，倒是感觉到了他的辛酸。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不然平时元楠不管被打被骂，都不会留下一滴眼泪的。
“他们，他们不是人！” 元楠断断续续的，抱着我的肩膀，叙述着。
“是太子吧？他又想出些什么样来？”17岁的孩子还能怎样？打了，骂了，还能翻出新样？
“他今天堵了我。。。” 元楠好不容易停止了眼泪，还是紧紧地抱住我，我的肩旁快碎了。他的体形和我差不多大小，不过我应该比他强很多，毕竟我的功夫是同龄中无人可匹敌的。这是父亲和舅舅督促的结果。
“本来，我以为他也不过是要打我，或者骂骂我，结果他竟然让元利，元柯按住我的手，他脱了我的裤子。。。他要强暴我。”仿佛回想起不如意的事情，他抱紧我的手加大了力道。
“然后呢？”我不明白一个男子如何强暴一个男子，不过肯定可以就是了。
“然后我拼命地挣扎，他一个劲的骂我是婊子的孩子，活该做婊子。然后我好不容易逃脱了，不过。。。”他又是哽咽起来。
“怎么了？”我鼓励他。
“他说，我总不可能逃一辈子，被他捉到，他迟早弄死我。我害怕，就跑到你这里，因为我不知道谁不怕太子的。。。”他满新期待地看着我。
“你倒是抬举我了。”我苦笑，我是不怕太子，他反而有些害怕我，不仅仅是我父亲手中的兵权起了一部分作用，而是我岁的时候向皇上进谏，当着皇帝的面子识破了某个奸臣的计谋，所以那个‘护国圣童’的说法更是神乎其神了。平日里，我不谋政，不过，皇帝要是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跑到舅舅的地方，左瞧右打，看能不能从我嘴巴里套出些什么。岁时候的那一，我本来也不想管的，要不是那个笨蛋奸臣看我年幼，在我面前自己夸耀了自己些有的没的，把自己的计划都抖搂出来，而他的计划里有牵连到我无辜的舅舅，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且不说舅舅平时有多宠爱我，因为他没有孩子，就说舅舅完了，我也完了这样密切的关系，我也会拆穿那个笨蛋的计谋。那之后，所有不相信‘护国圣童’一说的大臣纷纷倒戈，恨不得能早日把我弄到早朝上去。我才没那么傻，让我天天早起，和一大帮子老头子吵架，我宁愿窝在舅舅的怀抱中，睡大觉。所以，我和皇帝约法三章，他等我12岁之前，不再逼迫我干预他的朝政，而我，12岁之后，会运用我的聪明才智，战场上帮他打江山。
“传奇，帮帮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找谁好了。。。我只有找你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又红了。“可是，我讨厌元磬，我不要跟他。”他看着我。仿佛有些话没有说明白。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到底要不要帮他？帮他，就是和太子元磬直接作对，我没那么笨蛋，可是不帮他，似乎也说不过去。我看着窗户外边，舅舅睡醒了，正在亭子中听着小曲，一个人打盹。
“传奇？”等我发呆回神的时候，一个湿乎乎的小嘴巴已经堵上来。
“你。。。干什么？”我吓坏了。这孩子被欺负傻了不成？
“传奇，与其被元磬欺负，我宁愿和你一起。传奇我。。。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眼睛红红的。“我不管，你不可以不要我？我要跟着你，我要一辈子赖着你。”说着，那张湿漉漉的嘴巴，带着些眼泪的苦涩，又送过来。
“乖，我怕了你了。”我抱住他，及时阻止了他的投怀送抱。
“传奇。。。”他使劲地抱着我。“就算你不要我，我的第一免费给你。。。也不能便宜了元磬那头猪。。。555。。。传奇。。。”他嘟嘟囔囔地似乎是睡着了。我把他放倒在我的床铺，给他盖上被子。

“传奇？”舅舅站在门口，看看我床上的人，又看看我。“你。。。哎。。。你也到年纪了，哎。。。”
“舅舅，你说什么哪？”
“没想到，你才1岁，就到了沾惹草的年龄，我只知道你早熟，没想到你的身体也这么早熟，1 就能。。。”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得意忘形的光芒。
“不是，那是元楠。他被元磬欺负，找我这里避难。”我平静地说着，看着舅舅单薄的身体。“天气不怎么暖和，特别是夜里，舅舅多披一件衣服吧。”说着，脱下我身上的外衣，给他披上。
“你小子，不愧是我带大的，这么贴心，不过，你献殷勤也没有用，你打算怎么办？元磬可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得罪他的人迟早都会死光光的，传奇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吧。”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舅舅。他养我这么久，自然知道我的能力。“云妃啊，好久没有看见过笑妃了吧。不知道，那位笑妃娘娘现在如何？”
“你是说？”
“舅舅害怕了么？”我拿过一把扇子，为他扇扇风。
“怎么会？元磬那小子看我不顺眼，等皇帝走后，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大不了一死。。。听你这么说，传奇，你已经做好全面的准备了吧？”舅舅拍拍我的脑袋。“真不知道，有这么聪明的侄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妃舅舅，明天天气不错，邀请笑妃娘娘来这里赏，吃点心，听听曲子，上回爹丛塞外给娘带回来了不少希奇的玩意儿，舅舅不喜欢，不晓得笑妃娘娘喜欢不？”
“你看着办吧。传奇。”舅舅走开了。

3 认亲

“元楠，起床了。”我推推还在我的床上睡得迷糊的人。他抱着我的抱枕，盖着我的被子，枕着我的枕头，享受着我自己调配的炉香。我倒是和舅舅挤了一晚上，当了他一个晚上的抱枕，忍受了某人把我当成另外某人的厄运，脸上多出来不少口水。平时，皇帝如果批奏章批得晚了，就不会宠幸妃子了，皇帝现在宠幸最多的其实还是舅舅，因为没有了继承人的压力，皇帝比较喜欢舅舅那种不争风吃醋的一身轻松，还有我这个小苦力陪着他下棋分析国情的好风景。
“传奇？”元楠睁开眼睛，看着我傻笑，然后扑通一声，把我扑倒在床，像个小狗一样蹭着。
“别闹了，赶快换衣服，今天有重大的事情要做。”
“传奇，这么久了，昨晚我睡得最好了，因为你这里，我不会做恶梦。”他自言自语。
“我知道了，乖。让我起来，笑妃娘娘就要来了，我给你准备了衣服，穿上。一会儿要照我说得做，明白么，想要保你小命和你的清白就给我听话。”
“传奇？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他飞速地起身，换衣服，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也对，我对于一个11岁大的孩子的身体没什么好忌讳的。因为我也不过1岁。一个装着25岁年龄的1岁身体。
“总之，一会儿表现的乖巧一点。笑妃娘娘是宫中和舅舅并列的贵妃了，东宫无主，舅舅不管事，就她的权力大。由她做你的娘，你就不会被欺负了。”
“你。。。要我认她做娘？” 元楠受伤的动作慢下来。“传奇？”他看着我，说不清楚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了？不愿意？你亲娘死得早，你应该不会排斥多一个人宠你吧？”
“传奇，麻烦你了，我本来就是来你这里闹一下，看你哄哄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我做这么多。根元磬作对，不明智的。传奇？就算你是‘护国圣童’，可是。。。”
“别担心，有我在。”我拍拍胸脯。“反正太子看我不顺眼多时了，早晚和他对上。趁我还享有者‘圣童’的称号，我还有把握将他一局。”

“是传奇啊？”笑妃娘娘笑口常开，给人一种和蔼亲切的印象。只有我知道，那不过是她的面具而已，真正的笑妃可是很厉害的，否则怎么能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即使膝下无子也能霸上贵妃的称号。可见这个女人的手段不一般。等到舅舅和笑妃唠叨完了，我和元楠才悄悄过去。
“娘娘，传奇见今日鲜盛开，自是美景要与佳人共享，特别要求舅舅请来贵妃娘娘一同欣赏着美丽的景色，而且传奇邀请了宫中的乐师为娘娘献丑了。”
“传奇真是可爱，云妃好福气啊！有这么疼人的侄子，怕是老后也有人作伴，不会寂寞。” 笑妃品着上等的茶。
“笑妃说笑了，传奇，元楠别愣着了，快坐啊！”舅舅对我和煦地笑着。我拉着元楠坐下来，笑妃有意无意地瞟了元楠一眼。她肯定是见过元楠的，不过没有注意过这个死了娘，身份低下的皇子罢了。
“没想到，传奇竟然和八皇子如此亲近，平时，传奇可是独行侠，一个人来人往的。可见元楠皇子魅力不一般。” 笑妃开着玩笑。
元楠腼腆地笑笑。“能被传奇当成朋友是我的荣幸。”不卑不亢的声音十分洪亮。笑妃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却被我捕捉到。
“是啊，他日惊鸿一瞥，与元楠 一见如故，没想到众多皇子中，还有这么聪明伶俐地八皇子，不得不让传奇也刮目相看，传奇最喜欢结交有实力的人，自是以朋友之礼相待。”我平静地回答着，又看见笑妃露出了一些犹豫的神情。“只可惜元楠的母妃过世得早。元楠的实力不得被展现，不然以他这样的聪明才智，将来也是我完离国一重将，如果能被皇上所重用，也是我完离国的福气。”接着吹牛。
“是么？传奇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笑妃笑笑。“能被传奇称赞的人实在不多。”

“也是。”舅舅放下茶杯，和笑妃说着家常。“要不是我不方便收养元楠。。。哎，看着他老是因为没有母亲被人欺负，我也为他难过，难得传奇看上一个朋友，我又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心里也是难受。”舅舅倒是有模有样。
“看云妃说笑的，我们兄妹一场，这样的小事早知道找我就好了么？”
鱼上勾了。我笑笑，在元楠的手上写着些什么。
“反正我也没有一个孩子，倒是在宫中十分寂寞。不如，让元楠这个孩子跟着我好了，我明天向皇上启明，收元楠为子，我一定会视他为己出。不会让他有半点委屈的，不知道云妃意下如何？” 笑妃问的是舅舅，看的却是我。
“如此当真好，笑妃的寝宫离这里不远。传奇和元楠可以经常一起，相互辅佐，共同进步，倒是一件好事。”舅舅也看着我，意思是成功了，你来收场。
“传奇多谢笑妃娘娘了，元楠，来。。。”我推推他。
元楠给笑妃行了大礼，笑妃得意得合不拢嘴。白白捡了一个儿子不说，又和云妃，传奇拉近了关系，她在宫里的地位会更高一层。
我看着笑妃当即把元楠拉进怀里，好生疼爱。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事情，到这里当然还没有结束，元磬那个发情的家伙看上了元楠，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谁叫他是太子，当然藐视一切，我小小传奇又如何？要是硬来，他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果然，耽误了两日的学业，我又乖乖地回去听课了。一般来说，夫子也好，皇帝也罢，舅舅也是，都不会管我那么多。任由我一个半大人，在皇宫里晃荡，就算发现我没有去上课，也不会有人故意吵我，毕竟1岁的孩子做到我今天这个地位的不多，我去上课，和太子两看生厌，而且如果我拿捏不好，不小心超越了太子，大家都很难做人。太师难做人，太子脸上无光，我也危险。所以，太子用工听话和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开玩笑，我怎么能比太子还出色呢？那不就暴露了我想当皇帝的野心了么？我没那么傻，前辈子资治通鉴也读了不少，孙子兵法，和36计没有细看，但是也知道个大概。扮猪吃虎这样的道理我很难运用，毕竟我是传奇。不过，做得也不差就是了，特别是当着多人的面，阿谀奉迎太子才是我每日的功课，太子高兴，大家高兴，没人怀疑我的用心，我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手里拿着书本发呆，看着窗户外边的蝴蝶和蜜蜂飞来飞去，想想着自己变成蝴蝶的情况。就算我变成蝴蝶，也不是化蝶里边那一对笨蛋男女，肯定也是最毒的蝴蝶。我想着，笑着。夫子摇摇头，只当我不存在。
“传奇？”太子殿下走过来。我才发现，原来已经下课了。
“太子殿下？”我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低头，行礼。
“元楠那小子这两天在你那里？”太子元磬似笑非笑。
“。。。是的。”既然问得出口，就明白有眼线向他汇报，再撒谎就不是明智的了。“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太子殿下的眼睛。
“倒也没什么。”他走近了一步，在我的耳边吹热气。让我实在很想打喷嚏，不过，我忍了。看他搞什么样来。
“不过，传奇今年11岁了吧，跟皇弟差不多大小，都是。。。可爱的年纪。”
“太子殿下？”我抬头，看见他笑意盈盈的。不过那种笑意绝非善良，我不由地一阵恶寒，连忙冒冷汗。
“我的玩物被你夺走了，你是不是应该赔给我一个？”
“太子殿下说笑了，元楠皇子岂非是玩物？不过，要是太子殿下看得起传奇的眼光，传奇不介意为您挑选一些上乘的玩物。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子的？”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呵呵，传奇啊传奇，你没有发现，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元楠么？我有八个弟弟，哪一个不是害怕我害怕得要命。元楠也是，不过他相对而言比较不害怕我。我就是看上他那种眼神，让我爱不释手。恐怕传奇你无法赔给我一个这么好玩的玩具了。”
“是么？”我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他的目标似乎不是那个元楠，而是。。。
“当然，如果本尊愿意替代那个替身，我也不介意。整天和你在一起，传奇，你看似害怕我，尊敬我，其实你压根看不起我吧？身为太子，却样样不如一个1岁的神童，我心里也是很受伤的。”他阴阳怪调着。
不知道他今天怎了这么多话，不过话说到这种地步，我们也不必要装作没事发生一样。
“传奇，要是我当上了皇帝，你说我会怎么理你？”他突然伸手抓住我，把我拎到半空中，和他的目光平行。
“传奇愚昧，当然无法知晓太子殿下的内心世界。”
“传奇，如果我当上了皇帝，我就要你陪寝！我对于元楠的兴趣充其量是出于他和你同龄，眼神有些相像罢了，不过，如果你要代替他，我就成全你。传奇，神童也好，圣童也罢，你始终是我完离的臣子，而我才是完离的君。我劝你好自为之，趁早多巴结我，别为了元楠那婊子的孩子得罪你未来的夫君哪！传奇。。。”他说着，放开我，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大殿。
“你都听见了？”我看着窗户外边那哆哆嗦嗦的夫子。
“传奇殿下？你要怎么做？”他看见我冰冷的目光，又是瘫软下去。
“当然是。。。”此时我笑得跟朵似的。“认命地伺候我完离未来的君主啊。我保证，把他伺候地妥妥当当。”
君不能重任我，我只能弑君。反正我早有此意了吧？呵呵，什么凤凰之命，一派胡言，我就是要欺压上翔龙，看看谁能阻止我。

计谋

1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如果说出来，所有人不是吃惊，就是嫣然一笑，当我开玩笑。我把玩着手中的兵书，看着元楠在一旁认真地书写，笑妃娘娘也高兴地为我们剥着荔枝，我来她笑妃的寝宫越是勤奋，特别是每每都会为元楠带上些我已经批注过的兵书之类的，笑妃自然欢迎。她明白，如果元楠有朝一日成为大将，她自然也沾光。我明白，如果能拉隆笑妃这样的奇女子，我自然也是沾光。大家互惠互利罢了，我是聪明人，只做聪明事。

“想当初，传奇1岁出口成章，2岁就自行作主，点名换了夫子。元楠自是不能比啊！” 笑妃看着我。
“不过，元楠如此聪慧，如果不能享受夫子的教育，也是可惜。”我岔开话题。“就算我能每日辅佐，也赶不上夫子的水平。”
“不过传奇认为元楠因该朝哪方面发展呢？当今太子殿下，也就是未来的君主，似乎和元楠不怎么对盘，他如果不能重用元楠，元楠做得太多都是白费。” 笑妃倒是很直接地提出她的疑问。
“这个么。。。”我傻笑着。“其实笑妃娘娘看传奇如今呼风唤雨，哪知道传奇做人的辛苦，太子殿下看传奇也是不入眼啊。。。”
话说到这种地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笑妃怎么会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这么说传奇也是个尽忠职守的臣子。”她故意这么说，把那个忠字拉长音。已在试探我的决心。
“能为吾皇分忧是传奇的光荣。”我没有说为太子殿下卖命，只是说了吾皇。谁当上皇帝，我传奇就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为那个皇帝效忠。而皇帝，不一定非要太子殿下才能担当的。
“呵呵。。。元楠，看你传奇弟弟这么用心培养你，还不谢过。”
“传奇弟弟，谢谢了。” 元楠冲我吐吐舌头。他很聪明，不过也只有11岁，当然不明白我和笑妃暗中交易。
“传奇啊，我看元楠资质不错，想要为他找一个夫子，当然不能和你的夫子相比较，可是。。。” 笑妃看着我，既然要培养元楠为太子，就要教育他治国之道。这点，我们都明白，绝对不可以让皇帝和太子殿下元磬知道，否则，元磬对我有防备，我很难实行我的计划了。
“这样吧，我趁着舅舅和皇上明日赏有空，向他们提出来，笑妃娘娘自然不必担心，传奇找来的夫子绝对可以信任。”
“那么再谢过传奇了，为了我楠儿费心了。”她笑笑。已经改口叫做元楠楠儿，可见她对于元楠的期望。
“哪里，能为元楠哥哥做事我也开心。”我假装天真地说着，元楠抬头，冲我嫣然一笑。他怎么依赖我，我自然明白。特别是他对我的喜欢，不过，他还是个孩子，自然不明白我计划的那么多，其实还是为了我自己。大家都当我传奇为护国圣童，还有两年不到，到时候，我护国圣童的能力不在，又可能被父亲拉上战场。所以，一年半里，我必定拉你当上太子殿下，元楠。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理了元楠的夫子一事，我自然上下一身轻松。当今的皇帝也不是盖的，我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掩藏我对于元楠的野心。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在舅舅的可怜同情的诉说下，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自己的孩子是太不重视了，甚至连太子殿下欺负弟弟都不知道。我倒是很聪明地说，这样的事情很常见，皇帝日夜操劳，没空理后宫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虽然笑妃很可靠，可是太子殿下身份高贵，不是笑妃一个人可以管理的，太子殿下身无亲母，自是有些没有分寸。不过，如果能拉隆各个皇子，让所有的皇子都为太子殿下效力，我完离国统一天下指日可待。我那一番话合情合理，加上我平时不怎么进谏，一进谏自然有着不可忽视的原因和说服力。皇帝大喜，以为我已经算到了完离会在太子殿下手里发扬光大，也就给各个皇子都指派了新的夫子和师傅。夫子教文，师傅教武。倒腾了大半天，皇帝在我的左右推敲下，才定下了夫子师傅的名单。

至于如何管治太子殿下，确实让人头疼。
“传奇不愿意替我看好元磬？”皇帝这么说。
“传奇年仅11岁，怕是不能服人。加上太子殿下本来也比传奇聪明，自然不用传奇。”
“可是。。。”
“如果皇上愿意，传奇愿意举荐老太师陈元，他虽然已经不再理会朝中事务，现在正在太书院编撰国史。不过，如果让他来教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会尊师爱长，接受他的教诲。”我故意这么说，那个老古董，老不朽喜欢那一套有的没的大教育方针路线，一定能让元磬那毛躁的脾气更加的毛躁。元磬越是乱了阵脚，越是能让我抓住把柄。
“好吧，倒是个好人选，老太师万人敬仰，特别是他的人品没话说，元磬如果可以学到那些高贵的品质，我也安心了。”皇帝点点头。
舅舅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你又打什么鬼算盘了？

我笑笑。“太子殿下聪明伶俐，实在是我完离得荣幸。不过，最近听说父亲打了胜仗，与西边的东明国正在协商。。。”
“难得传奇有兴趣与朕探讨国事，平时让你帮忙，你都再三推托。”皇帝看着我，笑吟吟的。“传奇有什么想法？”
是想法？不是主意？看来皇帝已经有了主意，只是参照我的意见而已。我要小心斟酌，不能和他的主意背道而驰。
“谈和。”我平静地说着。
“可是你父亲可不这么想。”
“父亲是军人，打了胜仗当然想要再接再厉，一举歼灭了东明。不过，皇上当然会以大局为重，如今，我完离虽然和天豫并列为两大国之一，这中间的互相牵制平衡可不能轻易打破。如果我军一举歼灭东明，天豫自然会忧心忡忡。到时候，恐怕天豫会联合其他的国家以帮助东明的名义，进军，对我完离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点头。我能分析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传奇以为，能卖东明一个面子，同时为我完离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上策，穷寇莫追，就算东明是个小国，要彻底征服也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完成的，特别是在天豫蠢蠢欲动的时候更不是明智之举。”
“传奇认为谈和的时候我方应该提出什么条件？”
“6座城池，东明的南边的城池土地肥沃，可以有大批的进贡和税收。当然，如果能联姻更好，可惜传奇孤陋寡闻，不知道东明皇族有什么样的公主？”
“公主自是没有听说，不过倒是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舅舅在皇帝的目光中诉说着，他比我们都注意这方面的传闻。
“要是能让那个孩子当质子，东明一日无未来的君主，就永无翻身之日。”皇帝淡淡地说着。
“可是，东明一日无主，也很难归顺我国，特别是如果东明的太子在这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不少国家的刺客都做得到，那个时候，就算我完离和东明没有什么过大的矛盾，东明也可以出兵，天豫甚至会以此为借口替东明出兵讨伐我完离。。。”
“传奇的意思是？”
“太子就算了，如果有不重要的皇子，倒是可以作为质子。不过，即使是质子，也要以礼相待。”
“传奇的意思是？”皇帝狡猾地笑着，他大概猜测出我的意图。
“如果能为我完离培养一个人才，一个随时可能取代东明那个随时可能丧命的太子，在东明称王的人才，一个和完离皇子们有着不可分割的兄弟情份地人才。。。”我微笑着，没有说完。
“我明白了，传奇真是我完离的人才。有你护国圣童在我完离，我也放心了。”皇帝点点头。

皇帝应付东明去了，我知道父亲要是知道我的用心，一定会骂我一通，不过，他是军人，不明白政治的艰难险阻。别看我11岁，我也明白我在宫里的地位，皇帝利用我，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到了我12岁，我自然而然要被踢出皇宫，太过优秀的人才都是未来皇帝的威胁。这一点，我早就明白了，所以，只有一年时间了。

本来我是有为太子殿下准备上一份大礼，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虽然不怎么愉快，倒是也省去我不少心事。现在回想，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那个时候的元楠到是十分相信我。
那是我刚刚11岁的时候，那个生日的隔天生日的时候舅舅为我办了一场庆祝典礼，母亲也来了，给我一把匕首，让我防身用。舅舅给我一些宝贵的图书，都是他想方设法从太书院里弄过来的。而笑妃和我们的关系亲近后，自然而然送来一大队吃的，喝的，小玩意儿。元楠也来了，送给我一个吻，当然是偷偷的，这个小家伙的口水涂抹了我一脸，当夜还死活和我一起睡觉。笑妃把元楠留给我，他抱着我，抱了我一整夜。拉着我说他小时候怎么被人欺负，现在有笑妃宠爱他，他如何幸福。他感激我，我明白，不过我不希望这种感激之情演变为其他的感情。我和元楠算是兄弟，我不打算招个男人当伴侣。特别是那个凤凰的预言，更是让我对于男人退避三舍。
第二天，我和元楠出去玩，就碰到了刚刚练功完毕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元利，三皇子元柯。他18岁了，自然知道他那个让人火大的夫子是我的主意，所以，他一直想要报复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真得那么做了。

“传奇！”
元楠想要站出来，保护我，现在的元楠比我高出半个头，不过元楠很瘦小。我比他强壮多了。我不动声色地把元楠护在身后，我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棋子，不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和太子殿下对上。特别是现在，还不能让太子殿下明白元楠的实力不可忽视。
太子殿下一脸怒气，不是冲着我的，就是冲着元楠的。我想想，他可能妒嫉了，究竟是妒嫉我还是元楠，我不明白。
“传奇，你好样的。”他咬牙切齿。伸手抓住我，把我拎放在一边，然后怒目瞪着元楠。元楠自从跟了笑妃，胆子大了许多，后宫之中谁不卖笑妃三分薄面，人家可是后宫的管家。
“你也敢跟我抢人？”说着，元磬拉住元楠的头发，狠狠地看着他。
看来他是吃元楠的醋，我出了一口气。虽然被太子殿下看上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总比当他的情敌好一些。
“太子殿下，请放手，如今人来人往，成和体统？”我平静地说着。却不打算出手。
“滚！” 元磬压根不理会我。
“太子殿下？” 元磬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看见元楠挣扎的神情，有些不忍。当兄弟这么久了，我毕竟还是同情他的。
“元楠皇子有何过错，请太子殿下放他一码，传奇虽然无得无能，却愿意代替他受罚。”我皮厚肉厚，特别是武功心法练就不少，被打两下也不会有事。倒是元楠现在的武功根本不行，被打残废了我上哪里找这么好的棋子？
“你？行！” 太子殿下扔下了元楠，冲着元柯元利诡异地笑笑。“带走。我今天不制你，我跟你姓。”

5 报复

“制伏？”这个小鬼，看他有什么办法，宫后院，他不可能对我用私刑。当然，他不是不可以对我用私刑，只是我觉得他不会对我用私刑。我冷静地看着他，看他能怎么样。这样的皇宫中，高手如云，没有一个角落是完完全全隐蔽的，废话，要是有那样的角落，那些个刺客还不在此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所以，随时有人会来巡逻，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元柯，元利。” 元磬喊住他的两个狗腿子，那两个人很默契地抓住元楠。太子殿下总算腾出手来对付我了。他走过来，带着十分狂妄的笑容。我倒是也没有退缩。运气，准备和他开打，虽然和太子殿下开打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是了。反正以我的头脑，日后再编出个可以说服皇帝老儿的借口来。现在，我要对付一个比我大上很多的，高出两头的太子殿下。
“你干什么？”我冰冷地眼神看着他竟然当中表演起脱衣舞来，拉开他的黄袍。拉下他的裤子，他的那个部位就那么抱露出来，敞开在空气中，元柯元利扭过头，使劲拽住拼命反抗的元楠。
“不可以！你要对传奇做什么？” 元楠大喊着。
他能做什么？我还不相信他能做到最后，强暴我传奇，除非他不想活了。
“哼！” 元磬蔑视地看了一眼元楠，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头发，我反手一掌，却被他止住，毕竟他18岁，该死的。他竟然要我为他口交？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硕大的丑陋的东西接近我的脸庞，我拼死地拧着他的手腕，估计没有被我拧出血来，也差不多了。
“传奇啊传奇。今生今世你都休想逃离我的掌心。等我登基的那一天，我就要立你为后。日日夜夜宠幸你，看你还敢不敢和我对着干？元楠那小子有什么好？竟然让你刮目相看？看清楚了传奇？我才是太子殿下，我才是未来的完离君王。也好好看清楚那个地方，你以后都要崇拜地看着那个部位。那就是你的宿命，传奇。。。”我很想反驳什么，不过口中的腥咸和巨大撑得我压根无法说话。拼命地抬头，却被元磬压得更低，他一前一后地摆动着他的身体，还发出了淫秽的呻吟声。
“真是舒服，没想到我护国圣童的嘴巴是这么的美味啊？”他下流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更加地恶心，一阵阵眩晕和呕吐的感觉让我很想就这么昏倒过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元磬，我本不打算要你的命，不过，看来这是你自找的。
“不要！” 元楠的哭喊声在我的耳边回响着，他拼命的哭喊着，求饶着，甚至说要代替我服侍元磬，不过，元磬当然正在高兴的地方，口中的东西越来越巨大，还渗出了白色的液体，卡在我的喉咙，无法吞咽，也无法吐出。元磬怎么听得进去。看着元楠的眼泪和通红的眼睛，哼，我冷笑着，我传奇其实任人摆布之人？
“啊！。。。你！竟然。。。”
“呸！”我吐出了口中的淫秽物质，冰冷地起身，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元磬太子殿下。
“你竟然敢咬我？”
“放开他！”我此时此刻一定像个魔鬼一样可怕，元柯，元利那两个家伙看见我的表情竟然直发抖。
“传奇！你。。。”元磬魔抓伸来，恨不得掐死我。
“元磬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就医比较好，要是从此不能生育，可不要怨天尤人。”我讽刺地笑着。
“你。。。”他头上冒着冷汗，立马穿好衣服。
“你要是想要告御状，也可以，不过到时候要是向我皇解释我怎么咬伤了你的那个部位，恐怕是很困难的。当然大家都知道我传奇年仅11岁，又是知书达理的护国圣童，我不可能像疯狗一样无缘无故咬人，特别是那个重要的地方。还是太子殿下的重要的地方，如果我皇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不晓得他会偏重你，还是我？”
“你？” 太子殿下早已经气喘吁吁了，那一口，我可没有口下留情。虽然有些避讳，没能咬断，不过，他想要恢复也很困难了。
“恭送太子殿下，太医院就在此角东边，传奇不送了。”我冷笑着，拉起来目瞪口呆的元楠，径自往舅舅的寝宫走去。

“传奇” 元楠看得出来我心情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这样愤恨的神情。
“闭嘴。我要回去漱口。”
“。。。”他担心地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找来了上好的茶水，苦茶，我狠狠的灌下，又狠狠地吐出来。舅舅那里的丫环们倒是头一看见发火的传奇，还以为是我身边的元楠得罪了我，不仅像他投去谴责的目光，还退避三舍。我传奇平是和蔼可亲，拉拢身边的人也是我每日的功课。但是发起火来，可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传奇？可以了吧？” 元楠小心翼翼地跟着我，走到我的寝室。我没有搭理他。上床睡觉，今天心情不好，一切等我睡醒再说。
“传奇？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传奇你在生我的气？传奇，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他说着，说着，又凑过来他的嘴巴。
“你干什么？嫌我一天之内收到的打击不够？是不是？”我推开他。
“传奇？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用和元磬对上，要是我自愿给元磬献身，你也不用忍受今日的侮辱。。。对不起。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不能保护你，我。。。”
感觉腹部一阵燥热，抬头，看见元楠竟然拉下我的裤子，认命地含住我的分身，开始吞吐起来。我才11岁啊，好不好？你以为我那么早熟？
“放开我，元楠。不要。”不过，感觉是很不错，我想阻止，又不怎么想阻止，毕竟只有11岁的身体，尚未开发。不一会儿，就在他的口中发泄出来。
现在回想，那是我今生今世第一，也是因为如此，我对于元楠的感情毕生难忘吧？
“好些了么？传奇，要是还不够？”
“傻瓜！你做什么哪？”我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扭头对着墙，不再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所以我。。。”元楠从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腰。我知道，他以为我因为元磬迁怒于他，所以他想补偿我。
“不要那么做了，啊？我们都是男孩子，迟早都要娶妻的。”还是女人好，不行，难道我到了发情的年龄了么？竟然想到了宜红院。
“你。。。不喜欢么？” 元楠撑起他的身体，从我的身后看过来，我扭头，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喜欢是喜欢，可是，你我都是男子。”我知道这样的借口在21世纪也许有些用出，在这个连我舅舅都是贵妃的年代不怎么有效。
“可是我喜欢你，传奇。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你是第一个，你平常都不怎么搭理人，你只对我好。我喜欢你，不行么？”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看起来很委屈。才12岁，你能给我承诺么？开玩笑。
“不过。。。”我拉着他躺进我的怀抱中。“比起那样的补偿方式，我更喜欢你的吻。”
“真的？” 元楠两眼冒心心。
“嗯。”跟我以前样的小狗一样，都是湿漉漉地舔着我。所以比较喜欢，尽管很不卫生。
“传奇。。。我们要相亲相爱，就像父皇和云妃那样，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天天接吻。”他说着说着，吻了我一下下，又睡着了。
我给他盖上被子，起身。看着窗户外边的月亮，残缺不全。元楠，你我怎么可能有那么一天？难道我怎么样，也摆脱不了凤凰的命运？我不要，我不要当凤凰，因为我不要和那么多女人争宠，和那么多男男女女争夺一个无情的丈夫，凤凰？可笑，如果我是凤凰，那么可以降伏我的镇龙又在哪里？我不要当凤凰，我不要做一个守着宫大院，等着男人宠幸的人，我要为所欲为，我要独霸天下。我不是凤凰，即使我是，我也要做一支压倒所有飞龙的凤凰。我暗自发誓。

6 废太子

那件事情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眼见我只有11个月份能享用我圣童的称呼了。父亲也经常给我写信，督促我读书上进，用功练武，因为我和所有人的约定都要到期了，想着到塞外带兵打仗的情形，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担心。元楠和我更加地亲密了，他时不时地偷吻我。有几被多心眼的舅舅撞见，舅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诫我年纪轻轻不要纵欲过头，我是那样的人么？也不想想我传奇是谁？

“唉！” 笑妃常常来到舅舅的地方，和我唠家常。“不知道元磬现在怎么了，老是做些有的没的，我都替他担心。”
“是么？”舅舅没有看笑妃，一个劲地看着我，他明白，能让元磬失常的人不多，后宫里恐怕只有我一个。
“对啊！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已经18岁了就是不一样，总是沾惹草的。要不是我好心，给他多担待着，不晓得他搞大谁的肚子了。”
“嗯。”我轻轻地品茶，看着一旁的元楠正在院子中央练武，他长得越发出色了，一定是笑妃娘娘喂得好，营养好，比我高出一个头来。身体也渐渐地强大了，不像以前若不经风的瘦小。
“已经弄出好些事情来了，几个他身边的丫环都找我哭诉，说是太子殿下老是虐待她们，不过，好像元磬生了什么毛病，做到一半就不举了。”
“呵呵。。。”舅舅苦笑着。看着我，意思是你竟然搞出些这种名堂来？
我陪笑。没想到，我那一口竟然让他不举，我是该高兴，还是苦笑。“好好治愈吧，不过，我听说城中最大的宜红院有不少火辣辣的女子，正常的男人见到她们，没有一个不举的。”我故意这么说着。
“你小子，也到了发春的年龄不成？竟然知道宜红院？”舅舅训斥着我。
“呵呵。。。传奇殿下也11岁了，快到年龄了。” 笑妃别有用意地看着我。“我听说吾皇很看重传奇的能力，已经亲口答应传奇等你到了12岁，就可以率兵了。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完离的将军，可是不能轻视。”
“是啊！还有11个月，11个月，多少风云一瞬间。”我故意这么说，不去看笑妃的眼睛。 你我都知道元磬活不到我当上将军的那个时候了。我也给你了暗示，让你放元磬出宫去那个宜红院，以你的能力，自然可以办到。
“元柯，元利皇子也不小了，都是娶妻的年龄了。不过，太子殿下要率先娶妻才轮到他们。”顺便带上那两个狗腿，这样就解决了三个皇子。剩下的，歪瓜烂枣，不是庶出，就是没什么灵性的，不像元楠那样从小被欺负，早熟不说，还很懂事。吾皇不是笨蛋，当然知道选择个聪明的继承人对于完离来说有多么地重要。
“时间不早了，我先行告退了。传奇，可要多多担待楠儿啊，虽然他比你还大上一些，却让我操心不已。” 笑妃看着我，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传奇，我不管你做什么，要小心。”舅舅在我的耳边耳语。
我点点头。
“已经有明确的消息，证明那个。。。是不行了。”一个月后的某日，我和元楠正在读书写字，笑妃娘娘笑眯眯地走进来。“不知道传奇怎么做到的，不过，皇上恐怕不得不做出决定了吧，即使元磬是最出色的，他不能要一个不能生继承人的孩子。。。”没有人的寝宫里，我和笑妃讨论着。元楠默默无语地看着我们。他可能还不是完全明白，但是他知道我的委屈，自然而然也想为我出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 笑妃看着我。
“等我恢复正常人身份还有1个月，就算是我临走前的丰功伟绩吧！”我笑笑。“出于我传奇，完离的护国圣童之口，又是圣童最后的预言，恐怕皇上就算有不满意的地方，也无法封口。如果那个时候举国上下，传出当今太子殿下是个不能不女，无法生育的妖人，加上全朝忠臣的举荐，即使是吾皇，也不能不废太子啦。”我故意这么说。其实我很难做人，当今升上如此看重元磬，即使是出自我口，他恐怕也很难接受这个废太子的事实。说不定还会打击报复我，毕竟亲生儿子比较重要。
“可是。。。到时候。。。楠儿还小。。。” 笑妃看着我。
“放心，我当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离开这里，安心做我的将军的。到时候，父亲会回到朝中，带回与东明的和谈书。而我，刚刚提出那样的事情，难免皇帝会迁怒于我，我会立即随着父亲带兵打仗，只去天豫，有了军权在手，你我里应外合，没有人可以在此推翻元楠了。而且，趁着那个时候，要元楠好好讨皇上的欢心，这样的事情，笑妃一定得心应手。而我传奇保证，在我离开朝政一个月内，即使人不再朝中，也可以废掉太子所有的后路。”我拍拍胸脯。
“如此靠你费心了，楠儿，还不谢谢传奇殿下。”
“传奇，会不会有麻烦？元磬不是个好惹的货色。” 元楠想起了那日元磬对我的污辱，愤恨地说着。
“你只要负责听话，照着笑妃地方法，讨你父皇的欢心，就好了。”我握住他的手，此去前途艰险。不过，迟早的事情，有元磬那样的太子殿下，我一辈子无法安生活着，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铤而走险是我传奇的专利。
此后的几个月里，我有了笑妃的包庇，趁着夜色匆匆进出皇宫虽然天下是皇帝的，但后宫就是笑妃一个人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准备妥当之际，我才认真地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的却办事有困难不过前边不行了后边还可以享受吧如果让皇帝知道他的儿子是个被动的求男人上的人恐怕皇帝老子会一怒之下大义灭亲
眼见，元楠的12岁生日到了。我送给他不少珍贵的图书，希望他能在我率兵打仗之际好好学习，就算我不能当上完离的皇帝，只做将军，元楠也不会亏待我的。元楠生日的时候，惊动了不少人，连皇帝都来庆祝，因为他也渐渐地发现元楠的聪明才智，加上我和元楠形影不离，更是让人以为元楠和我是同一水平上的神童。皇上给了元楠一把宝剑，可见他对于元楠的满意，他还特地赞扬了笑妃，说是跟着笑妃就是变得识得大体。
玩得很晚，元楠死活缠着我不放，又让我给他当了抱枕，哪里见过11岁就当抱枕的命苦的神童的，我就算是一个。
“传奇，再过几个月，你一定要离开么？”他使劲往我的怀里钻。
我拍拍他的脑袋，尽管他比我还高出一个头来。“没办法，到时候惊天动地的，我想要保命，只能逃到塞外去。”
“可是，我不想要和你分离。”他使劲撒娇。
“如果你够出色的话，我可以提前回来。”我能否回来取决于元楠多久可以掌握朝中的事务。如果他一个人能独揽天下，我就算是先皇看我不顺眼，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灭掉我这颗可以为完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重臣。
“我会努力的，你一定要想着我，我不会把你忘记的。” 元楠喃喃自语着。
“放心。”想忘你也忘不了啊。跟个小狗一样乖巧，我和笑妃怎么摆布你，你都听话地做着。不过迟早，笑妃如果要垂帘听政，也是个头疼的问题哪！现在先不考虑那么多，等着我怎么逃跑，废太子再说。
“传奇，我喜欢你，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你不可以忘记我。。。”睡梦中也这么多话。我宠爱地搂住他，感觉很温馨。
四个月内，人事已非。元利逛宜红院被抓包，任凭笑妃，云妃和他的亲生母亲烟允荣如何请求，皇帝硬生生地废了他的爵位，给了他东边的一座城池，把他流放了。元柯更是倒霉，和自己的丫环玩，结果那个丫环怀孕了不说，还查出来元柯得了柳病。皇帝一气之下，把他放进大牢，至今没有放出来。皇帝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最近老是找舅舅散心，要么就是拽着我下棋，问我为什么这样的问题。我只能说，天算不如人算。他看着我，不怎么明白，不过，他大概有预感，这个天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即将12岁的时候，皇帝宣布全国，举国同庆，庆祝我圣童为完离做出的12年的贡献，而父亲的大军也到了城外驻扎，还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到是三天两头跑进皇宫，抱着我使劲地说，总算可以回家了，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她唯一的儿子可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了。此时此刻，我看着舅舅，只能苦笑。舅舅说我是活该，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大堆麻烦的事情。
12岁的大典末，我为完离祈祷，然后进宫上早朝，从来没有踏入早朝的正殿，不少人对我纷纷侧目。
“你说吧。”皇帝到是明白我此去并非小事。
我跪下，死谏的礼数，满朝文武吓傻了。个个正座，等着我的惊人之语。
“当朝太子殿下元磬乃妖人俯身，切切不能成为完离的君主，我传奇以死进谏，请主上三思而后行，为了我完离的朝运，为了我完离的国势，请主上废了元磬，另立太子。”
整个皇宫沉默了。皇帝长长地叹息着，因为他看见了比马还快的留言的传播速度，因为圣童的大典，进攻面上的各地官员不少，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圣童最后的预言。不久，全国都会知道的，如果他不能当机立断，就是与我口中的完离国的国运过不去，到时候，恐怕他的皇位都很难保障了。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他看着我，沧桑的眼神，大概是他头一这么看着我，你看不透我，也看不懂我。
“启奏皇上，我推荐八皇子元楠，虽然身为庶出，却是笑妃娘娘心爱之子，如今年纪轻轻已经很有作风，到时候必然能了以重任。” 元楠的夫子，如今的太师先声夺人。
“启奏皇上，臣也推荐元楠皇子，皇子聪颖过人。吃苦耐劳，自然能担当大任。” 元楠的师傅，如今的都城辅佐，也就是管理皇城的秩序的人，也热泪举荐。
一时间，举荐纷纷响起，都是我为元楠铺下的人。他们知道，元楠当然皇帝，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
“罢了，罢了，听我的命，压元磬入天牢，稍候再审。另立元楠为太子。下朝。传奇，过来我的书房一趟。”
我冲着太师和辅佐摆摆手，表示我能应付。如果今天皇帝就砍死我，那么完离国的人民是不会认同的。如果今天皇帝就把我关押今天牢，我已经部署好一切，等着城外的大军和城内的禁军里应外合，逼他退位，拥护元楠继位。皇帝那么精明，当然知道我已经布置好一切退路，否则不可能冒死进谏。就看他怎么跟我说了。
7 离别

“传奇啊传奇，果然不同凡响。你策划多久了。”皇帝没有废话。
我跪下去，认真而严肃地说着。“传奇绝对是为了完离着想，没有半点私心，请皇上明鉴。”
“哼。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能逼你说，不过要不是为了完离，我早就不想留你的命了。”到是诚实。
“谢主上不杀之恩。”
“不过，既然是你选出来的太子，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誓死效忠元楠，为我完离统一天下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传奇发誓。”我没有犹豫地说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愿望就是和你父亲并肩作战，此去前途艰险，特别是天豫屡进犯，你要小心，我还等着你的好消息。”他挥挥手。
“是，传奇必定不会让主上失望，传奇一定运用传奇所学，为完离早日统一天下做出自己的贡献。”
我退出来。好险，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当即拿下我，砍我的脑袋，就算我在朝中有再多的人也不够救急的。
“我走了。”我和舅舅匆匆忙忙地道别。
“小心。”毕竟是养了我12年的舅舅，走的时候还为我洒下热泪，他视我为己出。我又何尝不是视他为亲生的父母般。
“我手握兵权的时候，笑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舅舅你小心，我给你留了些功夫高强的看护，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孝敬您。”说着，说着，我也很是激动起来。
“我小命一条，何足挂齿。传奇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一定不可以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知道了。”
没有和元楠见上最后一面，因为他太子的新身份，现在自然是忙碌得不可开交。而我，不仅仅要和父亲照面，还要步下最后的一颗棋子。元磬，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命运捉弄人，要不是你口口声声要降伏我，我怎么会断了你所有后路。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消多时你被男人玩弄的消息就会不经意的走露到时候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当今的皇帝是绝对不允许一个这样丢人的儿子存在的也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我借助皇帝的手灭你也算是不弄脏我的手罢了
皇城内荣富强，皇城外只有黄土满天。
“奇儿，走吧！”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他对于我是慈爱有佳，没有一般的官宦人家的父亲那样严厉，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命运坎坷，也是因为他一直很内疚，为了不能亲手照顾我长大而自责。没有一个父亲愿意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拱手送人的，我明白。所以如今我和他并肩作战，他倒是不怎么高兴，如果可以，他宁愿把我塞给我那泪水泛滥的母亲，和母亲匆匆见过一面，又要告别。可怜的母亲，丈夫常年在外，如今连儿子也不可避免要出塞了。
我站在高，最后看了一眼养育我12年的皇宫，再见了，元楠。希望我归来之日，就是你成功之时。如果你不能做个好皇帝，那么，完离的这片天空我还是要夺回来的。因为我费了12年守护的净土，我不会把他轻易送人。
此时的元楠也站在皇宫，默默地哭泣着，想念着那个对他加倍爱护的人。“传奇，我等着你回来。我一定早日当上皇帝，等着你回来。”
此时此刻的情意中，尽在黄土飞扬之中。
跟着父亲赶了几个月的路，从来没有到皇宫外边的世界看看。看来，完离确实是个大国，领土如此之庞大，管理也需要一番心思。我当即被封了父亲的副手，虽然只有12岁，不能正式出战场，不过，军中的人对于完离的圣童和神童传奇的传言当即散开来。军心大震，摩拳擦掌，等着我献出锦囊妙计，一举击退天豫进攻。
“切不能纸上谈兵。”父亲在我耳边教育着。“你一步棋走错，可是数以万计的性命，还有那些军兵的家人，这么多的生命在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因为兴奋好奇，草草部兵。”
“父亲所言甚是。”我当然明白行军打仗岂非儿戏，我在宫中那勾心斗角的一套方法在这个地方派不上用场。自然而然，等我摸清所有的底细前，不会轻举妄动的。跟着他里里外外的，几个月来，潜心学习，把实际的东西和我以前看到的兵法相融会贯通，而后慢慢地学习父亲的思维方式，和敌方的思维方式，根据他们以往交手的情况开来，父亲很踏实，一步一步的。每打仗前，父亲会和所有副手彻夜交谈，分析两方的实力，如军队数目，地形，天气，也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两方的军队的经验，健康，精神状况，还有两方的军官的对比和两方的将军的对比，每每娓娓道来，让我敬佩十分。看了那么多的兵书，发现还是和实际情况有差距，所以潜心学习，默默记住所有的话语。甚至是仔细观察着军官的个性，看他们更胜任些什么职位。
好久了，没能享受沐浴的轻松自在了，我军一路东进，彻夜追赶，就是为了在天豫进犯离河前堵住他们，如果他们轻松自在地突破了那道天险，把我军逼退在离河的西岸，他们可以说是稳拿我完离西边的12座城池了。不过，如果我军能在西岸堵住他们，让他们无法越过离河，久而久之，他们会退兵因为他们不可能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军粮供应不上。
大概明天晚上就可以到达离河了，今天暂时驻扎在这个小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塞外的生活很苦，苦到了没有洗澡水，我传奇自幼进宫，享受和皇子一般的待遇，由于舅舅是贵妃，更是宠爱三千。我出宫这么久了，没有抱怨过，父亲很是赞赏。废话，要是抱怨有用的话我早哇哇大叫了，这不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么？我很是知道拉拢人心的关键性和重要性，要是哪天父亲在战场上，一个不留神，离开我我要是得罪了什么人，恐怕连皇城都回不去了，他们一定把我就地正法。哪怕元楠再怎么喜欢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道理我是明白清楚了解的。
所以，本着我12岁的那张甜甜的嘴巴，哄得所有的副将都很开心也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活得真辛苦，不过，吃的苦中苦，做的人上人。只当是磨练好了。
经过一个瀑布，我又发现一个瀑布底下不是很危险的湖水，倒是可以去洗澡。嘿嘿，和父亲说了一声，他问我要不要带什么随从，开玩笑，我的武功也不是一日练成的，何况，周围的十里之内都是我完离的军队，我有什么危险？又不是不认识我腰中的那把匕首可是父亲的亲自赠送之物。
稀里哗啦地洗着，看着天空数星星，塞外有些冷，说实话，是很冷，不过，为了清除那一身泥土，我忍了。而且，湖水位于谷地，温度不低，越洗越高兴，不由地高歌一曲霸王别姬来。真的是霸王别姬，前辈子很喜欢的歌曲之一。
“谁？”听见了来人的风吹草动，明白如果立即跳出来的就是我军的人，不跳出来的就是敌方的探子。
“你又是谁？”明显的蔑视的声音，黑暗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我完离的人，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敢看？ 还看？有完没完？
“原来是完离的随军男宠。倒是不赖，怎么样，跟我走，会更有前途？要不要跟我走？”
原来是害怕我会去汇报你这个地方的探子，哼！不搭理你，如果把我当成了男宠，大概是因为我年龄和身高不像是正规的军人。如果我随口否认，他说不定会猜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像我这样名播远扬的，完离的圣童，或者说是前圣童。其他的国家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欲杀之而后快。算了，被当成我最讨厌的身份我忍了，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
8 敌人
我故意装出嗲嗲的声音，没见过真正的男宠，舅舅那样的清高的人不算。凭借着想象，男宠大概是怎么样自得。应该是扭扭捏捏的，像是太监，也不对啊，皇宫中那么多太监，没见皇帝老子感兴趣过。咳嗽两声，不装了，本来就是12岁的孩子，怎么说也还在变声期，日后相见，他也不一定可以认出我的声音。
“你是谁？”我明知故问。“敢偷窥我洗澡，要是将军知道了，你死定了。”对不起了，爹，不是儿子我故意毁坏您老的名望，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心里默念着。也对不起了，娘，不是您儿子口头上勾引您老公，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多大了，就随军做男宠，完离真是。。。嗯。。。寻欢作乐之风盛行。”
快离开，快离开。还不离开，快快离开。不过，看他丝毫没有做探子的自知自觉，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和我聊家常。拜托，我不是笑妃那女人，你和我有什么好聊的啊？老兄？
“你今年多大？”他拖着下巴，看着我恼羞成怒地披上湿漉漉的衣服，隔着湖水，我也坐下来，晾衣服，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晾。寒冷，直打哆嗦，任何一个人看见我这么哆嗦也应该有怜悯之心地离开，然后我也可以奔回军营，围着火炉取暖了。
“13。”就快到13岁了。
“你多大时候开始。。。嗯。。。。随军。。。”
“12。”
“真是惨不忍睹，本来以为那个传言将军是个正人君子，竟然老牛吃嫩草。摧残少年儿童。”
-_-，爹，不是孩儿侮辱您，是他胡思乱想，不关我的事。“他给你多少钱？我是说，你为什么？”
“我吃他的，用他的。”这是事实。身为爹的儿子，当然吃他的，用他的。
“。。。没有钱？”
“他平时不给我钱。。。”都是舅舅给我钱，不过，宫里边哪里用得着钱，我要什么有什么的。
“不过，倒是给我不少宝贝。”生日的时候爹再忙，再劳累，也会差人送给我生日的礼物。
“唉！不过，12岁也太年轻了。”某人善心大发。“你跟他第一。。。痛不痛？”
“很辛苦。”第一和爹到塞外，兴兵打仗，是很辛苦。我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看着对面那人同情的目光。
“他身体好不好？”
“。。。比我好。”实话，爹比我能打仗。
“。。。真得不要跟我走？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从良。不要这么辛苦跟着他了，就要打仗了，此去，连命都不一定能保障。”
“不用了，我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这也是实话，我是传奇当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生死都是我传家的人。
“。。。多保重了。”他啧啧叹息两声。“我二哥来了，要是被他发现我偷跑这边来玩，还和传言的男宠聊天，我小命不保。”
“嗯。你也多保重。”我乖巧地说着。原来是来玩的？
远远的，看见一行人，黑衣黑褂，来抓人的，本来那个带头的人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瞪出个洞来，听着那个缺根神经的人唠唠叨叨解释我只是男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我身世可怜，生下来被传言那老贼当成娈童养，12岁开苞，如今整整一年和传言那老贼一起，饱受欺凌。。。-_-，不是他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就是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听着我都心寒。不过那个二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传言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这个孩子肯定也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我起来，看来我身上的水也干了，被吓干了。然后，哼着小调，一路奔回军营，爹，敌方人马探进你方军营，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将军的?
“爹～～”我飞奔进军营。“不好了，敌方人马潜入了，啊？你知道了？”看着爹满脸怒气冲冲。我挪了一个较偏远的地方，省得他气头上，拿什么身旁的东西开刀。
“是的，前方有人作乱，我就猜到肯定是他们的探子来到我军，趁机盗取机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爹，敌方的将军是谁？”
“天豫的二皇子，于无宣。”
“可否是这样高大的，看人的目光很行冷很有气势的人？”我伸手，比划着他的高度。“是他？你见过他了，有没有受伤？”父亲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他。。。不知道我是谁。。。”低头，不看父亲询问的眼光。要是被他知道我假装是男宠，还是他的男宠，他这样宁可杀不可辱的人，还不骂我不孝子，然后打我一顿。
“没事就好。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很犀利。不好惹。”我笑笑。
“不过？”爹看着我的笑容。
“他似乎很爱护他的兄弟。”
“你是说三皇子于无言。”爹看着我。“你有什么良方妙计？”
“绑架3皇子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联姻？”我不擅长兴兵打仗，不过玩弄政治是我的家常小菜。
“联姻？你又。。。唉！你什么时候能有作为军人的自觉啊？江山是打出来的，不是联姻联出来的。”爹语重心长地说着。
“快要到冬天了，爹。离河结冰的时候，就是他天豫渡河无阻挡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完离军队再怎么英勇善战，也不如天豫的军队擅长在冬季里兴兵打仗。爹不是一直犯愁么，怎么在冬之前结束这一场战争。本来天豫和我完离虽然并为两大巨头，可是之间牵连了许多利益，除非迫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想打破这样的局面。”
“如果可以化解两方的敌意，不是比打没有把握的仗好多了么？”不战而胜，才是上上策。
“那你的意思是？”爹不喜欢我那一套理论，他是军人，自然喜欢久战沙场。
“三皇子，和我完离的长公主。”那个丫头很好欺负，是个小媳妇的样子。
“可是？”
“当初天豫进兵也是因为我完离的大使对于天豫的皇后出口不敬，如果当今太子殿下亲口至书道歉，并且送上我完离的唯一的公主，随即奉献上一些金银珠宝，天豫自然不好恋战，毕竟他们也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你认为？我们就这么退兵？”
“当然不可能，长公主未嫁人之前，我们都不可以轻举妄动。万一天豫得了便宜还卖乖，或者趁机偷袭，我们驻扎在这里，他们也会驻扎在这里。我们的军粮没有问题，他们的军粮有问题。我们可以趁机训练我完离大军冬季里的打仗熟练程度，而他天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不能举兵。我们何乐而不为？”我娓娓道来。其他的几个副将点点头，表示可行。他们虽然喜欢打仗，但是不喜欢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本来就是我完离派出去的那个笨蛋使节的祸从口出，凭什么完离的百万大军跟着受害？没道理。
“爹，以你的名义向天豫的那个于什么的二皇子发出信函，求和？我替你写。”生怕爹的口气生硬，我自己动笔。
“你？”爹很生气。不过他挥挥手，算了。儿大不中留。“交给你了，我去巡视了。”

9 谈和

“怎么样？”我啃着牛肉干，真的是牛肉～～干。比树皮都干。不过为了我的营养考虑，我还是要啃，不过每啃一口，都要喝上一大壶水，省得噎着。
“天豫同意谈和了。不过我们谁去？”副将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既然是我完离主动求和，当然是我方的人马过去。不过，此去艰难险阻，一不当心，就会被当成人质或者直接被杀了送回来，以示警告。
“我去！”我举手。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带兵打仗我不擅长，也不是不擅长，是不喜欢硬拼，人家诸葛亮老前辈有云，不战而胜嘛！我何苦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血肉横飞的场面不是我的最爱，如果能不动一兵一卒，让对方俯首称臣，再附赠几个美女，才是我传奇的荣誉。

“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爹撤开嗓门，河东狮吼。我当然知道他会这么吼叫，率先捂住自己的耳朵。
“爹，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要不要听我分析？”我陪笑。
“不要！”爹怒眼圆瞪。因为每他都会被我说服。
“其一，我是完离的前圣童，不是当今的圣童。所以他们不会那么小心眼地抓住我拷打。其二，我是完离的前圣童，又是您的独生子，如果我受到任何挫折，完离的大军和皇族都不会饶恕天豫的，他们没有把握一举消灭完离，只能任我胡作非为。其三，我聪明伶俐，识大体，不会说错话，不会做错事。其四，我聪明机智灵敏，就算谈和失败，我也可以逃脱。爹，你说呢？”
“不准去！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老实一点行不行啊？”
“爹。”我不够老实么？儿子我都乖乖地把皇位让给了元楠啦，没有弑君篡位，我还不算老实？
“要是别人去，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我们就是算了。要是别人去，显现不出我军的诚意，也算了。要是个不够聪明的人去，小不忍乱大谋，祸从口出，算了。要是别人去，就算被天豫砍死，完离也无法名正言顺地出兵。我不同，我是元楠太子殿下的结拜兄弟，我是爹的儿子，这是废话，不过，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有三长两短，士气大震，一举进攻，拿下天豫，也算是儿臣为完离最后的贡献了吧！”假装摸把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算他出于私心，也不得不为他最敬爱的完离国着想。
“算了，随你吧！你给我好生生地活着回来，否则爹死不瞑目。等着天豫的国家给你陪葬吧，小坏蛋。”爹挥挥袖子，出去了。估计是去散心了，有我这样聪明伶俐又不听话的不孝子，他老人家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其实我是去玩的。不得不承认，军中生活郁闷，伙食其差无比。主要是爹要以身作则，所以我们的伙食和那些士兵们没什么两样。连新鲜的食品都给了那些重伤的军人。我真的是去玩的，没有带上几个士兵，只带了元楠的授予书，和我完离的求和状。而且，上回看到那个于无言那么好玩，就是说天豫说不定也很好玩。就算有生之年我都无法到天豫的地盘上走那么一遭，我也要到天豫的大军中走上那么一遭。
天豫早早地收到了我的书信，我逼着爹把我的求和书抄了一遍。爹恨不得哭出来，他没有见过哪个小子这么卖主求荣的谈和书。我耸肩膀，谈和嘛，当然要狗腿一下。也是为了我能不能顺利归来作想，爹只好任命地抄了一遍，扔给我。为了我的安全，他做到如此牺牲的地步，我再检讨我的不孝子的命运。
说到天豫早早地知道完离的神童，如今13岁半的传奇，又是传言将军的独生子，加上当今元楠太子殿下的结拜兄弟，立即争论起来。无非是分为两大派系，一派系认为我完离胡言乱语，哪里有12岁的圣童一说？纯粹是皇帝老儿瞎编乱造的，为了迷惑我完离的民心。另一方面，则是十分担心，认为我圣童就是能使法术的妖怪，生怕我此去是去暗杀谁谁谁的。总之，两方人马都不买我的帐，呵呵，我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了，越是乱，越是好玩。
“请。”来接待的使者看着我，我比他低上一头，我已经努力地长个了，不过军中的粮食不够好，营养不良，当然无法随心所欲地长个。不过，我还是很健壮的，因为整日随兵操练，特别是爹六亲不认地叫我起床，说是叫，不如说是拉开我的被子，踢我下床。然后我迷迷糊糊地操练着，想当初，宫里的日子多爽快，抱着舅舅睡懒觉，没人敢叫醒舅舅，我也跟着沾光。舅舅多香，舅舅的皮肤多白，舅舅的身体很舒服。难怪皇帝老儿喜欢，身为侄子的我都难免流口水。可惜，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没有说，不过眼睛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也罢，虚岁1岁的神童。就是我这个模样，让你们失望了吧？没有长出第三只眼睛，实在愧对我神童的称号。
“来了。”使者领着我，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全然蔑视所有的注目礼。

使者拉开帐幕，看见了军帐中的几个人，都是威严肃穆，又不是葬礼，何必弄得如此扫兴？
“请坐。”开口的是那个于无宣。他很显然认出我来，眼神一怔，嘴角微微上扬。如何？后悔了，当初没有抓回那个被你的白痴弟弟当为男宠的人？
我很有气势地坐下来，输人不输阵。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哥哥？那个神童来了么？”某个很白痴的家伙蹿近来，我明显地看见了于无宣的暴风雨的前兆。还有于无言的目瞪口呆，还有我手下人的不理解，不过他们明白我又闯祸了。还有于无宣手下的不理解，估计他们都在猜测我和于无言的关系。
“是你？啊～～”于无言很没有形象地叫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还好么？”我皮笑肉不笑。开玩笑，要是让人知道于无言把我当成爹的男宠，我不仅回去少不了一顿打，他们天豫也会被笑话有眼无珠的。
“你？你？你？” 于无言看着于无宣，于无宣看着我。我则是低头喝茶，不去看我身后的爹的副将那种可怕的表情，意思是，你回去等着将军收拾你吧！好可怕，爹，看在儿子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潜入敌方阵地，你可不可以不要用皮鞭？

“你从良了？” 许久，于无言突然握住我的手，我都来不及躲避，他兴高采烈地说着。
我苦笑着，什么叫做从良了啊？
“于无言，住嘴！” 于无宣忍受不了地大叫着。

1 初会

沉默，沉默，沉默。我仰头，看看天空中有没有鸟儿飘过，没有，因为天上只有军营营帐的幕布。
“这个。。。”我身后的副将踢踢我，瞪了我一眼，提醒我是来干什么的。我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要是开口，不等于承认了我从良了？不说话，假装没有听见，接着看天板，数着，一根线，两根线。。。我想等我数完了，我也可以入棺材了。
“你叫做。。。嗯。传奇是不是？” 于无言还是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我也没有甩开他的打算。只好看着他，笑笑。
“那个，你就是完离的圣童，是不是？”某人再接再厉。
“是前圣童。”我说着，看看一脸黑线的诸位和直想笑的憋得很辛苦的副将。
“那个？你今年真是13岁？”
“嗯。”
“你和传言将军是。。。父子？”
“嗯。”
“怪不得，你说你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哈哈哈，你也姓传嘛！”
“。。。”沉默，所有人看着这个有些白痴的皇子。我不由得同情地看向于无宣。
“无言，传奇殿下来我天豫的军中做客，自然不能怠慢，你带他去参观吧。” 于无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他不尴尬了？恢复得这么快？

“跟我走吧！没有看过天豫的大军吧？啊？看你年幼，自然没有见过大世面，交给我了。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于无言拉着我的手，像是拉个小孩一样。我看看副将，扔下了谈和状。
“交给你了。”我也只能交给他了。
“好好玩吧！”副将用嘴唇说着，一路上抱怨我只想着玩，如今我如愿以偿了，他又不高兴了，真是难搞的家伙。

“喏！那是我天豫的大军”把我拉上最高峰，挥手一指。我看看山坡下的大军的军营，他们的营帐比我们的保暖，记住了，要爹改造，可以御寒。就可以在冬季里训练我们完离的大军了。”
“那是我的军营？看见没？那个带着个黄色的标志的营帐，不怎么大，不过很暖和。”他得意地说着。
“嗯。”我点点头。
“我和哥哥一起，一个营帐，因为他说我不够老实，要看紧我。”
“嗯。”接着点头，他是不怎么老实，老实的人不会一个人到我完离的军营去玩。我虽然有那贼心，也想潜入天豫的军营里偷取情报，不过我没那贼胆。那个于无宣给人很不好惹的感觉，我不喜欢他身上那种气势。没有见过天豫的太子殿下，区区一个二皇子就给人这样的气势，如果将来太子殿下登基加上二皇子和众多皇子的辅佐，我完离可是只有我和元楠而已。不过，如果能挑拨离间，不失为一良策。恐怕很难，于无言白痴，于无宣精明，怎么也不好挑拨离间，而且听说天豫只有一个皇后，所有的儿子女儿都是她一个人生的。天豫的皇帝倒是痴情啊！
“传奇长大后想干什么？”他坐下来，递给我一块咸肉。
我不客气地吃着。比我整日的干粮好多了。“带兵打仗吧？”我也坐下来，他们的厨艺果然比我们的好，怪不得他们在冬季也可以耗费那么长时间，记得回去告诉爹，改善伙食，方可过冬。
“你呢？”礼尚往来，我知道的。
“不知道啊？没有想过。”他看着远方的营地。“我是有想过要娶妻生子，不过，我的想法在遇见你之后改变了。。。”
“啊？”是因为我这个人太优秀，让你相形自惭，所以立志以我为目标，争取赶上我的聪明才智，那你可能要奋斗一辈子。
“我发现，你是个很耐看的人。”他看着我，幽幽地说着。
“咳，咳。你开玩笑吧？”千万别是看上我的人，我还不想陪寝。
“不是，只是觉得你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看见你的人不由自主地听从你的指挥。”
“嗯。我是传言的儿子嘛，当然要听从我的指挥。反正我迟早是将军。”
“我是说，连哥哥看见你后也对你念念不忘，他说过你肯定不是男宠那么简单，我还不相信，原来你是圣童。”
“前圣童。我已经不是了。”我纠正他的错误。
“可是，我觉得你很不简单，然后我就在想，你这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远大志向。”
“跟你一样，娶妻生子。”骗骗他。
“可是，听说你和那个元楠太子关系不一般哪？”他突然凑过来，看着我。
你天豫的情报中作真是出色，我回去的时候要觐见元楠，告诉他肃清身边的人。
“那又如何？元楠是我的兄长，我是他的义弟，就和你跟于无宣殿下的关系一样。”我故意平淡地说着。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进宫？”
“我刚刚从那里出来没多久。”
“我是说当皇妃？”
“。。。”我斜眼看着他，什么意思？
“算了，当我没说。”他不再说话。“你这样的人物，所有的君王都想拉拢，封为将相王侯，都无法安心，如果能封你为妃子。。。”
你不傻么？是不是于无宣让你对我这么说的？他什么意思？想要探讨些什么？我是不是皇妃跟他什么关系？有关系么？跟天豫的关系不大吧？还没有必要视我为强敌吧？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谢谢你的肉干。还有么？有的话我要带回去，自己一个人偷吃。”
“有的，我叫人给你捎上一点。”
“谢谢了。”

“如果你生在我天豫，有多好。” 于无言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念叨着。
我站在门口，等着我的副将们，他们出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谈和成功了。
“我可是个祸害！”我笑着。“不信，你问问他们。”
副将点点头，表示赞同。“传言大人命真苦，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宁愿一辈子不生儿子了。”
“哼。走了。少在那里唠唠叨叨的，你老婆都被你唠叨跑了，自然不可能给你生儿子了。”
“传奇。”厚的声音透漏着无限的内力，好功夫，我不由得暗自赞叹。我回头，看见黑暗中于无宣走过来。
“于将军？”我点点头，有事么？
“收好了。”说着，扔给我一块牌子。这是什么东西啊？不明白，看看于无言，他有些不高兴地瞪着我手里的那块牌子，你要是喜欢也不能怪我横刀夺爱啊？我又不是故意收到的。是你哥哥硬塞给我的。
“这个。。。”我看看副将，他没有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走吧，传奇。将军还在等您的回信哪！”
“那个。。。好吧。多保重。”冲着于无言和于无宣挥挥手。

结果，当晚被爹吵了一顿，不过我没有提那块牌子的事情罢了。看不出来那样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收着应该没有坏吧？自然揣回口袋里。
谈和成功了，我们在此又要驻扎个一年半载了，等着宫中办喜事，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迎娶我完离的公主了。希望是于无言，不希望是于无宣。不知道为什么。

半年后，传来消息，于无宣娶了我完离的公主。
一年后，我们收到消息，可以解除边境的危机，爹带着我和７０万大军回城，不过路经家门而不入，因为我们要去东明的边境接待那位可怜的质子。东明的谈和很成功，却由于天豫的威胁一直没有能接待他们的质子。不晓得，这回又会碰上如何的人物？
我已经快要１５岁了，三年了，不晓得元楠过得如何了？我回想起他，很怀念我们在宫里的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如今的元楠不晓得是否能独揽大局了？而笑妃又会有什么样的打算？舅舅还好吧？母亲呢？是否还是以泪洗面？尽量不去想这些问题，我还年轻，我还有的是时间享受那些遗失的亲情。我还有的是时间。

11 质子

东明在我完离的西北方，这也是我要他们南边的6座城池的原因，特别是那6座城池中有不可忽视的水资源，这个年代虽然没有什么灌溉技术，我也不打算贡献出来。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灌溉技术也好，水车技术也罢，等我完离统一天下后作为治理人民百姓的方法倒是不错，现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就罢了。现在各国虎视眈眈，不可以示弱，示弱的国家会被吞并，也不可以表现得太强大，太强大的国家让其他的国家内心不安，若是5个国家统一战线瓜分我完离，即使我聪明伶俐，也很难同时对付5个敌手。
其实在我传奇看来，统一天下需要一个突破点，现在所有的国家都是怪胆怯的，既不敢出兵，也不敢不外交。没有一个国家敢挑头闹事，所有的6国都是缩头乌龟一样，能拖上一段是一段时间，害怕棒打出头鸟。

东明的质子会是谁呢？我对于各国的皇族族谱不怎么了解，倒也不是我不关心，只是我目前来说用不到这些情报，自然不去关心。等到元楠要统一天下的时候，这些情报就会十分有用了。

“是东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也是当今东明太子殿下的表弟。”副将地给我一张黄纸，上边里唆了一大堆，无非是告诉我们质子在东明的地位和他和东明太子殿下的关系，让我们小心为妙，不要怠慢了质子。

我点点头。收起了那张纸。我自然不会怠慢质子，因为他也是我传奇专门找来的一颗棋子。
皇帝老儿已经年高，不怎么管事了，最近老是在后宫闲着，要不是元楠才只有16岁，还有2年才到登基的正常年龄，恐怕皇帝现在就想退位了，这个朝代也有这样的好事，就是老皇帝不怎么喜欢霸占着皇位，一方面是他们想要享清福，另一方面江山有待人才出，他们也想趁着活着的时候给继承人一些考验，如果新登基的皇帝不怎么得民心，太上皇还是有机会重新理朝政，另选继承人的，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大业，也是为了祖业，不喜欢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我倒是满欣赏这样的制度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趁着皇帝老儿还很身强力壮的时候废太子，毕竟如果那个太子成为了皇帝，再废除就很难了。

这个东明真的是不怎么能生育的国家，太子殿下只有这么一个不说，太子殿下连堂兄堂弟都没有，直接轮到了表弟？可见这个东明的皇帝实在是不够强。
“他只有一位皇妃。”副将解答。
“啊？为什么不是皇后？”我歪着脑袋，想象着。
“皇妃是皇后的弟弟。听说东明皇帝只喜欢那位弟弟，不过为了国家社稷才立了一位皇后，等他们产下了太子，连运衡太子殿下，皇帝就废除了皇后，立那位弟弟为皇妃。毕竟，男子只能做到贵妃。”副将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的舅舅也是皇妃，所以他没有半点的不敬。
“真是可歌可泣的故事。所以说，东明的皇帝没有兄弟？”
“那是因为太上皇宠爱的也只有一位贵妃，也是一位男子。也是太上皇后的弟弟。”
这家子都是遗传的问题。“所以那位质子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是皇妃的家人，也是东明皇帝宠爱的贵妃的。。。”
“侄子吧？具体不是很清楚，不过传奇要是想要东明的皇族族谱的话，我给你弄过来。”
“如此多谢了。今天就能弄到手么？我完离在东明的间谍实力如何？”
“东明区区小国，我军在那里没有安置很多人手，东明是个和平的国家，不喜欢战争，也不喜欢强出头，不像是天豫，还有最近蠢蠢欲动的北年。”
“北年蠢蠢欲动也是应该的，我没有考虑周详，我完离和天豫联姻闹地风风雨雨的，其他几个小国家都很担心，害怕完离天豫联手，要一举歼灭他们。他们当然会采取一些防范措施。还是天豫考虑的周全，竟然要和北年联姻，这样完离也好，北年也罢，都不能轻举妄动地进兵天豫了，可惜我完离的公主不多。”
“唉！传奇能为完离如此考虑也费心了。”副将这么说着。
“不过九皇子殿下今年和我一样大小，听说他出落得亭亭玉立，和他的生母很相似，都是那样讨人欢欣的样子。不晓得，这联姻，有没有贡献出皇子之说？”
“传奇，你开玩笑的吧？”他张大了嘴巴。
“既然可以立男子为皇妃？为何不能用男子联姻？”我拖着下巴，思考着。
“因为一般联姻的对象都是另外那个国家的皇子，除非那个皇子明确的放弃了皇位继承权利，不然他们不会娶一个皇子的。”
“为什么？”
“没有继承人的皇子无法被任命为皇帝，而娶了皇子的皇子，为了给对方的国家一个交待，自然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没有女人自然而然不会有儿子，没有儿子就等于自动放弃皇位。传奇想明白了？”
我点点头。确实，如果我完离的九皇子嫁人，那个人不可能再娶，不能再娶就表明了放弃皇位继承权利，所以没有人用皇子联姻，都是用公主联姻。
“不过，也不一定非要嫁给对方的皇子？对方的将军，对方的丞相？只要年纪相仿，有情投意合的，也不失为妙计。”
“传奇你自己慢慢琢磨吧。”他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掉了。
父亲最近被调派到北年的那个边境去了，毕竟北年和天豫联姻，我完离也要担心三分。我倒是无所谓。我领着副将在东明的边境准备休息个一年半载的。我现在在军中总算树立了威望，特别是我单身去天豫谈何，让不少人对我的聪明才智波澜不惊的气势刮目相看。所以，我可以离开父亲的管辖，统领自己的军队了，虽然我的军队只有区区1万，远远比不上父亲手里的百万大军，不过，我也很如鱼得水，特别是我的伙食和我的洗澡水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改善。

除了我之外，所有的副将都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打架，毕竟来者是殿下，我也算得上是完离的殿下，其他的人都比我们两个低一级别，以礼相待。
“完离国传奇殿下恭迎东明国吴赫弦殿下。”我的副手拉开了那个马车的屏障，只见一个风姿绝色的美人穿着东明的皇族的衣服，大红色的外褂，隐隐约约的他的脸上还带着两行未干的泪水。真是我见尤怜。
我点点头，伸手，准备接着他下马车，而他看见我，嫣然一笑，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哭泣过一样。
“你就是传奇？那个圣童？”
“是前圣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是吴赫弦，你叫我玉儿就好了。我父母都这么叫我的。”
“玉儿，时间不早了，我大军还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哪，你是准备就这么与我聊天，还是把手给我，到我为你准备的营帐中，享受我完离的美味佳肴？”我半开着玩笑。美人我不是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我见得不多，怪不得东明皇帝只立一个贵妃，有这样的贵妃，死而无憾了。
“好吧。你扶着我。”说着，他探头出来，然后似乎一个踉跄，我上去扶他的时候，他就那么栽倒在我的怀里。不晓得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从他那闪烁的大眼睛看得出来，我传奇又遇到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了。
我的副将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你传奇竟然美色当前，也忘了完离？我陪笑，开什么玩笑，再美丽的人，对于我来说，只有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的区别。

12 玉儿

“玉儿刚刚可是为了离乡而落泪？”宴会上，不少人威严正座。气氛很严肃，没有办法，爹不准军中随行带上舞姬，没有娱乐。只能面对一帮子老头子，很是无聊。
“不是，我是为了我将来的命运而落泪。” 玉儿看着我，拂袖遮面。
“是么？玉儿虽然身为质子，也不必担心啊！我完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传奇在此保证，玉儿在我完离做客的时候，一定可以享有和传奇平等的待遇。玉儿这下放心了？”想要我的口头保证直说嘛！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我刚赶来那一路，完离的随军说了我不少坏话。说什么我是来接受完离的君主的宠幸的，还我为自己的清白担心得要死。” 玉儿故意大声这么说，顿时本来就很平静的大堂又是静了下来。
我揉揉太阳穴。“副将。”
“在！”
“按照我完离的军法，在军中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干扰军政者如何刑法？”
“报告传奇殿下，在军中胡言乱语着，挑舌头，扰乱军心着，挖心肝，干扰军政者，极刑。”
“去办吧！”我挥挥手。
“是。”副将嘻嘻哈哈地走了。
“玉儿满意了？为了你在我完离树立了威望，现在哪怕是在完离，你也无需担心得的身家性命和一切问题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传奇殿下果然不同凡响。”他看着我，眼睛中没有了笑意。
“想必玉儿这样的国色天香，吴赫弦太子殿下也是十分的舍不得吧？”我故意看着他的眼睛。“就是希望玉儿在我完离可以安生平静地度过这些年，到时候，传奇一定将玉儿完璧归赵。玉儿也是如此希望的吧？”
看他第一天，就这么找茬，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我要扔掉这块烫手山芋。把他扔回完离的都城，让其他人替我看好他，不然他长得这么惹祸，又是这样惹祸的个性，难保也是我完离的心头大患。

“玉儿如此谢过了。” 玉儿的脸上完全没有了笑意，只是认真而且严肃地打量着我。“传奇殿下果然不一样，你可是第二个没有被我的容貌迷惑的人哪！”他的音量只有我能听得到。
“谁是第一个？不是连运衡太子殿下吧？”我猜不可能。
“是天豫的于无宣殿下，可见完离和天豫果然不是好惹的国家。有这么多卧虎苍龙的将相。”他平静地说着。
“听玉儿的口气，似乎很郁闷，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不被平等的待遇，无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是吧？”我为他多倒了一杯酒。
“呵呵，不愧是圣童。一针见血。我寒窗苦读数十年，一心为东明效力，哪知道第一被招进皇宫就被连运衡太子殿下免去了所有的职务，只能在宫中陪着他读书写字，饮酒做乐，我东明的太子殿下以貌取人，我东明国势堪忧。”他似乎喝多了，胆子也大了。听他的口气，他似乎比较希望能带兵打仗，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为东明卖力。可惜，你那一张脸，确实很祸害的样子，别说东明太子殿下，就是我也不希望你出去见人，招惹事端。
“玉儿也不必如此难过，东明没有办法欣赏你的才能，是东明的损失，玉儿为何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呢？玉儿的容貌在你看来是个缺点，但是在我看来却是个优点啊！”我平静地说着。
“传奇？” 玉儿不明白地看着我。
“你看？这杯子酒水倒入你那个白玉杯子里，是女儿红的味道，倒入我的这个青玉的杯子里，也是女儿红的味道，不能说因为杯子的不同，就改变了酒的味道。女儿红就是女儿红，百年的佳酿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传奇？” 玉儿扭头看着我，我想他大概了解我的意思了。
“同样的道理，如果是女儿红倒入我的杯子里，是一杯美酒，普通的竹叶青倒入我的杯子里，同样是一杯美酒，并不是因为酒的味道一样，而是大家看到的只有我这支昂贵的杯子，自然而然认为昂贵的杯子中只有昂贵的美酒了，其实是美酒，是毒酒，也只有喝下去才知道吧？”我笑眯眯地，一引而尽。
“玉儿抱怨无法在东明皇宫中施展才能，换一个地方，恐怕也是一样，说出来很遗憾，我完离以貌取人的人恐怕不比东明少多少。但是与其在哪里都因为自己的缺点不能施展自己真正才能，倒不如让自己的缺点变为自己的优点。。。玉儿，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到你的营帐吧。”我话说到如此，能不能看透是他的本领了。前辈子自幼看资治通鉴，很多时候不能明白那些忠肝义胆的重臣们为何能沦落到被昏君斩杀的地步，终其原因，是苯。奸臣宦官不好对付，但是他们可以讨皇帝的欢心，如果那些忠臣稍微开通一点，比那些奸臣更加地讨皇帝的欢心，不是也可以一手遮天，实行自己的改革计划么？我想过很多了，如果我真心诚意地为一个国家着想，就不会限制与三教九条。什么不可淫乱，不可兴建行宫，皇帝老儿喜欢，让他去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与其一心一意指望昏庸的皇帝的改过自新，其可能性等于零，不如顺着皇帝的意思，用美女和金银珠宝让他迷惑，自己一手遮天，也照样可以为天下百姓谋福利。所以，我传奇宁做聪明人，不做忠心耿耿的好人。只有聪明人才能知道如何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来。

“玉儿，睡不着么？”我看看进来的人。
“传奇，我明天就要到完离去了，此去虽说不怎么危险。但是我还是担心啊！”
“因为你这样的脸。”我点点头。“玉儿不必担心，传奇小时候喜欢玩耍，特别是易容术，为你准备了一张人皮面具，就是怕你红颜遭天妒。玉儿也不必担心完离的其他事情，想必玉儿知道完离的元楠太子殿下是传奇的结拜兄弟。而且传奇的父亲又是完离的将军，传奇的舅舅是完离的贵妃，传奇已经为玉儿安排好一切，进宫面见皇帝后，可以和传奇的母亲在父亲的府上久住，完离的人再怎么不敬，也不敢动传奇的母亲一步。玉儿自然而然也是安全的，而且母亲那里有传奇的不少藏书，怕是玉儿平时无聊，可以多学习，打发时间。顺便代替传奇陪陪传奇的母亲，她也不会那么寂寞了。玉儿是身不由己，而传奇自生下来，又何尝不是？”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比我高上一头，很瘦高的感觉。
“传奇啊传奇！ 有朝一日，如果我吴赫弦有出人头地之时，定然不忘记传奇这样的人。”他看着我，有些不理解，大概是我为他都准备妥当一切了吧。其实，我一边拉拢了玉儿，他既是今后无法施展才能当上大将，也必然因为他的容貌当上贵妃。这样的人才岂有不收买的理由？况且，他这样的容貌，怕是到了完离的皇宫也要闹得人心惶惶，我不晓得当今的皇上的定力如何？光是元楠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情窦初开的小子就让我不得不多一条心。我可不希望此质子招收到完离，不仅仅不能为我完离所用，反而变成祸国殃民的苏达姬。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希望玉儿可以饶传奇不死。”我开着玩笑。

送走了玉儿，转眼之间，又是半年。我已经16岁了，父亲这个年龄已经娶妻了，舅舅这个年龄已经入宫了。我这个年龄，还在塞外瞎晃荡。元楠这个年龄呢？他17岁了吧？还有一年，我们就要相见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如今远离皇宫，不是很清楚元楠的近况，不过我知道他过得辛苦而狭义。毕竟是太子殿下，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

“传奇，天豫和北年联手，要进攻我完离的边境，将军大人疾书，要你带着5万快兵赶过去。”
“我知道了。”我挥挥手。“去准备吧！”
“我们去和将军的百万大军在离河西边汇合么？”
“不，我们直接去北年的首都！”我笑着，如果这样的计谋也能玩弄到我传奇，北年未免太小看我完离了。
“可是，将军他。。。”
“放心，我们走吧！”

13 破城

围魏救赵被我用得如此炉火纯青，想必是父亲也要为我拘之热泪了。
北年和天豫关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和天豫一起联手攻击完离，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臆想，我的第六感觉，不过，我的第六感觉一向很准的。估计是北年打着天豫的旗帜，进兵完离，如果北年胜利了，天豫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参与其中，因为他们要事后瓜分一杯羹。如果北年败北了，北年以为完离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那个时候，既是天豫不愿意出兵，也不得不面对火气冲天的百万完离大军。总之，北年拉天豫下水是必然的。北年的新上任的皇帝血气方刚，不怎么牢靠，竟然敢打完离的主意，简直是自掘坟墓。

如今，天豫的探子肯定知晓了北年的阴谋，他们如何用兵很关键，如果他们和北年对付完离，对于完离来说绝对不是好事。但是如果天豫和我完离进军北年，这一下，一定可以一举拿下北年那个惹是生非的地方。所以，我不给天豫一丝后路，直接跑到北年的家门口区开仗，如果我完离的大军跑到离河边上，和天豫对抗，北年坐收渔翁之利。而我带领大军到北年，那么天豫要么隔岸观火，看着我完离吞并北年，我估计天豫没有那么傻，一定会帮助我完离收复北年的。
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父亲的百万大军全力以赴对付北年的大军去了，我虽然只有5万精兵，却是一路所畅无敌，直接开到了北年的都城外。等了一天，远远的看见了天豫的黑底白字的大旗帜，来了，领头的是那个我完离的驸马，于无宣将军。
“既然来了，就是来和我完离瓜分北年的。”我展开地形图，自言自语。
“传奇不怕他们到时候赖账，或者一举歼灭我这方面的5万精兵？”副将看着我。
“生死有命，我不怕。而且他不会。”
“这么自信？”
“我要是死了，父亲的百万大军会直接开到天豫，天豫即使刚刚赢了北年，也没有把握可以面对父亲的百万完离的大军。”
“还是这么有头脑，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怎么办？”
“替我发邀请函，邀请天豫的谋士共商大事。无非是如何瓜分北年，我倒是不关心这样的事情，反正一时半会儿肯定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当务之急，是如何破城？”
“你看呢？北年的都城守卫坚固，就算他们的储粮不足，也绝对可以应付到北年的大军辗转回城的时候。即使传将军可以一时牵制住北年的大军，我们也不可久留。毕竟我方的军粮供供给不怎么充足。”
“如果死守，我们可以支撑多久？”我冥思苦想着。
“2个月。”
“如果死守，天豫可以支撑多久？”他们的军粮比我们供给更加地不足。
“3个月左右。”
“我方在城中的探子有多少？”
“区区几百人而已，都是以寻常百姓家作掩护，不过，现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北年必然加强防守，我们无法和城中的探子取得联系，即使可以联系上，他们也不见得能帮我们打开城门。”
“如果硬攻，一般采取什么办法？”接着问。
“射箭，特别是带火的箭头，不过很费时费力，损伤也必定严重。”
“我们的火药的威力多大？射程多远？命中率多高？”
“这个嘛，火药的威力很大，不过射程不远，命中率也充其量只有十分之四。不过，我们的火药供给不足，恐怕我无法一举攻破。”
“平时北年用什么方法灭火？”
“井水啊？这个传奇不会不知道吧？大家都是用井水，和储备水。”
“我们有多少油？”
“油？哪种油？”
“吃的用的，猪油，羊油。可以点火的那种油？”
“。。。传奇的意思是？”
“水可以灭火，无法灭油上的火。去向厨房问一下，看能不能贡献出来所有的油。如果不够，就去天豫的军营去借。他们的伙食水平比我们好多了。”我抱怨着。

果然，那个副将去天豫的军营借油，所有的天豫的军兵都十分的不理解，还以为我神经病呢！我想过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好方法，但是当今之计，必须要他们投降，他们的井水可以灭火，但是滚烫的油就不行了吧？特别是油漂浮在水上，更是能引发大火，可惜，我没有发现这个时代有什么石油之类的东西可以替代食用油。不过，看着北年的都城大火连连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特别是滚烫的油不仅可以杀人，烫死那些在城墙上死守的士兵，引起大火，他们无法灭火，光是用想象都很欢欣。

“给天豫信号了么？”驻扎在北年城外的第四天晚上，我开始策划，为什么选在晚上，因为黑夜更是能衬托火势，让那些北年人民不战先胆怯，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是的。他们说会配合您的进攻。不过，我觉得他们看好戏的成分居多。特别是于无宣将军和于无言副将不怎么相信您能在一天晚上破城。”副将看着我。
“让你准备的东西好了么？”
“煮好油了，又安置好了，等您一声令下，就可以发射了，虽然射程不一定准，但是，一定可以引起火灾，特别是您说的，如果水不能灭火的话。这样的灾难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知道了，让我们的士兵小心点，别被自己的滚油烫伤了。”我点点头。

子夜，一声令下，军鼓震天，北年似乎已经准备妥当，远远地看见了城墙上冒出来的黑压压的影子，都是准备等我们攀岩到城墙上的时候与我军浴血奋战的人。我们，并不打算攀岩，我们，只有滚油伺候。
“发射！”我掏出宝剑，举手，放下。
“嗖！嗖！”几声，我军放箭，带着火的箭头不能给敌人太多的伤害。城墙上的人也发射出来箭头，不过他们的射程更加地不准罢了。他们嘲笑着，咒骂着。打仗还真不是盖的。
“放水！”我一声令下，我们的士兵推进来还在冒烟的滚油，城墙上的人们傻眼了。不晓得这些是什么东西。
“放！”滚油飞射出去，我军士兵躲起来，毕竟射程不准，喷洒了一地不说，大部分还是飞进去了，我喘气。摸摸头上的汗水，真是热啊！
“放箭！”接着喊，这个时候发射滚油的士兵退下，新一轮的弓箭手上前，发出带着火苗的箭头，虽然射程不远，瞄准率不怎么让我满意，不过，熊熊大火被点燃了。我点点头。把手里的宝剑扔给了副将。
“这里太热了，我去吹吹风！后边的弓箭手和发射手都排好队了，你看着办吧。”
“是！”副将倒是很高兴地接手。
城墙上的士兵当然有准备我们会发射带火的箭头，但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回火怎么也扑不灭，废话，扑灭的我还用得着借油么？丢人丢到家了，要是爹知道我去天豫借猪油，不晓得他会不会老泪纵横。我完离的军粮就这么不够好，已经到了让传奇我去借猪油的地步？爹，儿子我脸皮厚，所以这样丢人的事情都让我做尽了。您老到入棺材也可以享受一世英名，我就惨了，我的棺材上不晓得刻些什么东西呢。
不过，厚黑学说的好，心眼不狠，脸皮不厚，如何能称王？

“你倒是悠闲！”很不友好的声音。
“请不要在我喝茶的时候偷袭我！我会噎死的。驸马大人。”我扭头，看见了黑暗中的几个穿着盔甲的人。
“传奇！好久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于无言笑眯眯的。我有些头疼。
“我看差不多了，他们无法控制火势，到时候必然开城递上投降书。” 于无宣看着我，给我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欧！”
“到时候你怎么办？”
“当然是灭火！”开玩笑，我只要破城，但是不要一座破烂的城。
“如何能灭？等他们烧光？” 于无言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慢慢地洒下来。

1 阴谋

我以为我自己当上了军官就可以睡些好觉了，特别是没有了父亲每日的督促，我一般来说不用起得太早。没想到，打仗打起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自从那一个晚上，我方军队攻城成功，北年无法控制火势，开诚布公送上和谈书。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撕毁了和谈书，一刻钟后，他们送上了投降书。这还差不多，我把投降书丢给了我军的参谋，我不去瞎参合这方面的事情，讨价还价不是我的所长。然后我军的人推出了盛满泥土的发射装置，替他们灭火。这么一倒腾，又是一天一夜，看来我要汲取教训，点火容易灭火难，我有体会了，然后又一大堆事情要理，收军，整理部队，收拾惨淡的局面。然后北年开城，邀请我军进去。我军当然想进去，不过，我不放他们进去。现在战果还没有敲定，当然不能进去，特别是打赢的军队容易得意忘形，烧杀淫掠，我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下胡作非为，打乱军心，和颠覆我完离的名望。这么又一折腾，又是一天过去了。看我实在睁不开眼睛了，副将才放我回去补眠了。

“传奇，传奇。”副将叫魂般的声音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挥挥手。“传奇殿下。”
“干什么？”我腾地坐起来，看见了来人，差点又吓得躺下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冰冷地看着于无言笑哈哈的。又瞪了一眼我的副将，竟然把天豫的副帅放到我的营帐内？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我活了？
副将无辜地看着我，意思是要使我能阻止得了他，我死也不会放他进来的。
“传奇，我们天豫的大军已经开始整理，马上要回去了，我想。。。”
“想什么？”我开始换衣服，说是换衣服，也不过是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外衣。
“我们好好培养感情吧？”他笑嘻嘻地说着。
“无言皇子弄错了吧？我是男子，要是培养感情也是应该找个如似玉的女子来。”不是我自豪，自幼被父亲督促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现在也是，就算是照镜子也看不出来我有半点女子的胭脂气味。怎么看怎么一亭亭玉立，说错了，玉树临风的小帅哥。虽然个头不高，但是很健壮，虽然皮肤不够黑，但是也不怎么嫩，倒是很有肌肉，虽然肩膀不怎么宽，但是很有气质。虽然没有大眼剑眉宽额，但是小眼眯眯也很阳光灿烂。我这样子和那些小官们，差个十万八千里，和舅舅那样的美男，也差个九万里。不晓得，他有什么毛病，竟然要和我培养感情？他不知道我传奇最讨厌被男人看上的么？
“可是。。。”
“福将，送客。并祝你们天豫早日胜利回府。”
“传奇。。。”某人装可怜，装可爱，装无辜，装纯情，不过，对铁石心肠的我来说，统统不管用。送走了讨厌的人，我对那个副将说。“下回他要是胡闹，就派人把他送归我们的驸马爷。”
“人家皇子也是真心诚意，传奇。用皇子联姻还是你的计划吧？”副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用我的话堵我的嘴。
“我是说用皇子联姻，但是没说用我传奇联姻。我传奇可是完离的宝贝，你说，我父亲舍得我去联姻么？”
“不一定。”
“什么？”
“如果有人用天下的社稷换取你，我想将军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哼。那是因为我传奇比天下更加宝贵，天下之大，我传奇只有一个。”
“是，是。知道了。我们也要收兵了。”他若有所思地说着。
“嗯。有什么事情？”
“北年的君王设宴，邀请传奇和天豫的军官们。。。传奇，你说会不会是什么计谋？”
“量他们也不敢。替我回复，我去。但是你在此坐镇，如果我不回来，或者他们把我当成人质，我的锦囊妙计留给你了，你到时候知道怎么做吧？”
“我知道。”副将点点头。

“请！”门口碰见了于无言和于无宣。如果不来赴宴，就会被人笑话胆小怕事了。如果来赴宴，倒是有上三分危险。如果北年一举砍死我们，很冒险，因为天豫完离的大军还在城外，绝对能把他们打个落流水。如果是我传奇是北年的君王，我倒宁愿冒这个险，因为于无宣那样的人才绝对比天豫的大军还要值钱，如果不能降伏他，必然要灭掉他，除却心头大患。当然，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我传奇应该也是这么一个祸害千年的人，大家都欲杀之而后快。可惜，他们没有我这样的胆识，自然不会动手脚。充其量是拉拢关系，套套近乎，如果有可能，献上美女等。
我微笑，看看于无言。他看起来很是，怎么说，有些怪异。我大概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意思，不过，我无法回复。先不说我的身份，我完离和天豫迟早要扛上，不管他出于私心还是公共的利益要拉拢我，我都不乐意。再说了，我可不想被他压倒，他那么高大，跟他在一起，我一定不沾光。

“于副帅，于将军，传奇殿下。” 北年的君王很年轻，跟那个死去的元磬的年纪差不多大，我是说如果元磬没有惨死的话。他看起来很不可一世，很有霸主的气势，可惜，他跟那项羽的感觉差不多，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他败在不够厚脸皮，不能受气这一方面。我摇摇头。
“请坐！”他倒是没有废话，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他很高兴我们来造访，不过看他那不怎么高兴的语气，真是不会掩藏的家伙。然后吃饭，敬酒，助兴，叫来了不少歌舞伎。我没有什么兴趣，我是完成大事之人，自然七情六欲不怎么发达。我不怎么能喝酒，自然偷偷地倒掉，或者假装喝醉撒了自己一脖子。毕竟在敌人的地盘，无法放心地畅饮。

我们喝的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发现那个于无宣还很平静，不是酒量过好，就是跟我一样会耍赖没怎么喝酒。然后，北年的君王命人给我们准备房间，然后我睡着了，醒过来，竟然看见于无宣一脸的沉。
“怎么了？酒里有什么？”我揉揉眼睛。看看他旁边的于无言，鼎铭大醉。
“酒里没有什么，不过是上乘的雕，不会喝酒的人一天之内醒不过来。”
“他们要干什么？”如果要对付我们，用毒药就好了么，为什么不敢用药，还要灌我们这么烈的酒？
“传奇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到？”
我皱着眉头，看看于无言的衣衫不整，半敞开的领口似乎有着点点斑痕。头一个念头，他们不会是想要拍AV吧？不是，这个年代没有摄影机，无法拍下来丑闻这样的镜头，自然无法要挟我们。第二个念头，可怜的于无言被吃了，想想不太可能，先不说于无言丝毫没有可爱之，要吃也吃小巧玲珑的我，不会选择他。不过这样的事情，天豫肯定无法忍受，铁定出兵。最后一个念头，于无言把某人吃了。
“想到了？你猜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于无宣口气不怎么舒畅，没想到干什么逼着我思考，不知道人家宿醉，正头疼的么。
“快点说。”
“太晚了，你杀不死那个人的。”我摇摇头，明白他不能留下于无言的种子在北年。

15 重逢

“他们铁定不会用北年的公主，因为如果公主怀孕了，天豫可以要求联姻，到时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北年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女人，一个北年无论如何无法给天豫的女人。。。”说到这个地步，他再不明白就愧对我给他的评价了。（谜底：北年君王的皇后。）
于无宣坐下来，虽然我的床很大，不过还是有些拥挤，我帮他把于无言放平，然后打了个哈气。
“我该怎么办？”他突然看着我。
“凉拌。”冷笑话。招来某人高莫测的一眼，然后他抓住我的手腕。
“我知道了，我帮你想，驸马大人，放开我吧！”装可怜，装可爱，装无辜，装清纯，都是跟你的弟弟学的。不过，对我来说不管用，对你来说似乎不怎么管用。

虽然不怎么关系到我，而且说不定天豫北年杠上了，对我完离的统一大业有利。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手腕快要被抓碎地人是无法考虑大国家社稷那么远大的理想的。
“不能让他知道。”我幽幽地说着。“如果于无言那种个性，知道了，说不定会因为那未出生的孩子背叛。。。天豫。到时候你为难了。”这个年代血缘关系很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父亲可以为了我杀死不少人的缘故。
他点点头。
“等他醒过来，给他弄一个小官，他自然不会怀疑身上的抓痕怎么来的，也不会担心小官怀孕的问题。”我这么心地善良地献上良方妙计，感谢我吧！感谢我的话请我吃饭吧！不是我贪吃，实在是完离的厨师技艺不精湛。
于无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即使北年将来有一天，用那个孩子要挟，我知道你是那种大义灭亲的人，你可以一身正气地告诉无言，北年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是你的一个副将的。他不会怀疑你的话的。没有于无言的支持，北年只当赔了一个皇后。”我慢慢地说着。“我们最好立即告辞，省得有有什么飞来横祸。”
“传奇，你当真只有16岁？” 于无宣突然看着我，这么说。
“你认为呢？我可是圣童。说错了，是前圣童。”我嘻嘻哈哈。
“传奇。。。天下。。。”朦朦胧胧地听见他自言自语。没有听清，但是够我警觉的，我明白，他和我惺惺相惜，因为对方都是能人将相。可惜，我们这样的人迟早要对上的，如果不能收付对方，必要亲手杀死对方。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够狠心，现在就应该杀死对方，以免后患无穷。不过，我现在不考虑那么多罢了，他估计也不怎么想杀死我。我这样的神童，前神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实，我们内心都是这样认为的，如果对方可以活到完离，或者天豫称霸天下的时候，到时候，无论我或者于无宣怎么衷心报国，也只能臣服统一天下的君王了，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好，他也罢，不可能为了完离，或者天豫的灭国自杀，充其量留下几滴鳄鱼眼泪罢了。

“传奇可懂得音律？”我军南下，天豫也南下，所以还是并行。不怎么冲突，离开了北年，签订了收复书，从此北年的西边归我完离，东边归他天豫。北年虽然表面上被瓜分，实际上还是一个国家，在那个君王的统治下继续，无非是每年给我完离和天豫缴税，他们的军队慢慢地编入我们的军队罢了。
于无言最近闷闷不乐了一阵，估计因为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玩弄了小官的关系。然后又开始大献殷勤，动不动到我方阵地，我的副将都怕了他了，也不多加阻拦。
“还好。不会用，但是能欣赏。”
“我给你吹个曲子吧！” 于无言高兴地说着。
“随便。”
然后他兴高采烈地吹奏者，让我昏昏欲睡，不是他吹得不好。而是我最近收到不少我方的情报，心情不好。结果那一夜，就在于无言怀抱中睡去。醒过来，就看见他那得意忘形的脸，很想送他一拳头，不过为了不立即升级为国际纠纷，我忍了。然后把于无言打包送回天豫的大军，让于无宣看好他的弟弟，别再麻烦我替他带小孩儿了。自那后，于无言倒是安生许多。

过于轻松自在的生活不适合我，这一点我有体会。这不是，刚刚平复了北年，我爹过来平复我了，他收了我的兵权。然后罚我到地牢里边去喝西北风了。其实我不怪他，他怎么说是完离的将军，我这出兵，虽然打败北年，又得了北年，但是没有他将军大人的军令，也就是说，我违反了他的命令，擅自行兵。虽然我围魏救赵，虽然我胜利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他的威望，为了我完离的部队的严谨的名声，为了我完离的荣耀，他必须惩罚我，说是惩罚，也不过是小儿科象征性地罚罚我。毕竟我将功赎过了。部队的地牢和皇宫中的地牢没得比，想当初我还偷偷回去看过被惩罚的元磬的时候，那个地牢的条件就跟地狱差不多了，哪里像这个地牢。爹的命令下，打扫了个干净，还很通风，因为就是一个军营营帐改装的。虽然地上象征性地多出一些干草，每天都有人来换，感觉我很像一匹马，被圈养着。然后还有一床被子，伙食也不错。不错的意思是我跟以前吃得差不多，因为完离的伙食实在不怎么样，太好好不到哪里去，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哎，就是 每日忍受前来观看的人马的嘲笑，特别是我的副将们，平时和我斗嘴，开玩笑，都斗不过我。如今我落难了，大家本着有难同当的劲头，都还陪我斗嘴，聊天，说笑话，人来人往，我也不怎么寂寞。

这么过了十来天，也不知道我军行使到哪里了？没有看见军令状，不知道下一战我们要和谁打？
“传奇，不好了。”
“怎么了？”我正在看书，军营中流传的黄色书刊，平时兄弟们无法解决，以慰籍自己。我传奇也虚岁17岁了，老大不小了，自然不例外。
“把书给我！”我的副将夺走，揣兜里。
“想看就说嘛！干吗用抢的。。。”或因未落，看见我爹进来。
“跪下！”
“扑通！”我跪了。肯定有什么人要来参观，不然他哪里用得着做样子。做样子就是给人看的嘛。不晓得是谁来了？心中有些期待。
半炷香的时间，“还不来？”我抱怨。
“嘘。忍忍吧！”副将小声地看着我。
“来了。”
“传奇？”来者兴奋的声音，我愣住了。
“传奇参见元楠太子殿下。”这下倒好，我不用下跪了，已经跪在地上了。元楠一身黄袍，还有一脸的精明。多年不见了，有将近五年了，他出落得更加地王者风范了。爹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瞪了我一眼。我什么都没做啊？好不好？我正老老实实地跪着呢！由于牢房不大，人又多，爹只能站在门口。
“传奇，起来吧！你没事吧？我听说传言将军要罚你，就来看你了，传奇，我接你回宫。” 元楠还是那么多话。
“这个。。。”
“起来啊? 传奇你不会把我忘了我，我是你元楠哥哥啊？”
元楠的身后站着那个我国的驸马爷，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也不怎么不高兴，就那么站着，我亏大了，给我爹跪下，我认了，我是人家的儿子。给元楠跪下，我也认了，人家是我未来的君王。他算老几啊？为什么我也给他跪下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个。。。”
“传奇？” 元楠伸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你。。。真的。。。忘记我了？不是打仗打坏脑袋了吧？”
“元楠，不是我不起来，我跪了半天了，腿麻了。我要是能起来我早起来了，我这不是站不起来么？”我瞪了他一眼。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演那种含情脉脉的场面吧，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于无宣似乎伸手，想要扶我起来，不过元楠动作更快。
“传奇，你果然没有忘记我。”说着，已经兴冲冲地抱我起来。
“可不可以把我放下来？”小声地抗议，因为很丢人。
“没关系的，反正我这接你回去，看着我登基，然后我要立你为后。” 元楠径自说着。
隐隐约约，听见了爹在我身后仰天长吼。

16 登基

“笑妃娘娘好久不见了，依然风采多姿啊！”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个神奇盎然的女人，如今她已经稳坐皇太后的宝座，当然很得意。
“是传奇回来了，来啊。好好和元楠殿下聚聚。你们兄弟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自然有许多要聊的。”竟然用元楠殿下这个称谓来警告我不要打元楠的主意，以前我还是护国圣童的时候，她希望我和楠儿多聚会，好保证元楠的地位。如今，我不过是传言将军的儿子，她过河拆桥了，当然不希望我阻挡元楠的仕途。
“如此，传奇告退了。”我退下。我也不想嫁给元楠，不过元楠今非昔比，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打发的小孩子了，当他成为皇帝的时候，恐怕我很难脱身。

元楠的登基大典很成功，皇帝功成身退了，领着舅舅躲到南边去度假了，他走的时候意味长地看了我一眼，要我保重小心，多多辅佐元楠。舅舅虽然最后得了皇帝，但是由于我刚刚回城，又要分离，哭了好久。我挥挥手，反正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享受亲情。

“传奇。”在我的要求下。元楠平时还是以君臣的礼数对待我。不过，没有人的时候或者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撒娇，比小狗都小狗。现在他又是不好好地批奏折，跑过来抱住我的腰。“传奇为什么不答应嫁给我？”他的口气无比的认真和委屈。
“传奇不要我了么？不行，我是皇帝，我要你一辈子和我一起。”
“元楠，先放开我。”我这个样子无法看着他的眼睛，教育他。
“不要。”他蹭蹭我的背部。
“乖。”我慢慢地转身。“乖，听我说，现在你的位置还不是很稳定，不能立一个男子为皇后，你明白不明白？”
“不行么？可是我只要传奇你啊！”元楠吻上我的嘴唇，我认了。反正不讨厌他的吻。何况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那不行的。你是皇帝。”我推开他，保持一些距离。“而且，我要当上皇后，会有人对我不利的。”
“谁？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元楠突然露出一丝冰冷的目光，让我打了个哆嗦。
“你想想，那些想把自己的女儿弄进皇宫的人，那些看我不顺眼的，怕我篡位的人，那些。。。总之，等你稳定了江山，我再嫁给你，好不好？”我也会撒娇。我现在跟他差不多一样高了，所以我们两个就算在床上，也是势均力敌。我应该不吃亏的，他就算吃亏也没办法告我的。所以，只要能在床上压倒他，我传奇岂不是很能耐？
“可是，我不想娶别人。” 元楠突然看着我。“传奇你不可以应付我？如果你不答应嫁给我，到时候我要你满门抄斩。”
“你试试看？”我扭过头，果然当上皇帝，已经不再受我的牵制了，而且笑妃那个女人也很成功，塑造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传奇，你生气了？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呢？你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你把江山都奉送给我，我只是想好好对待你。不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好不好？我会很伤心的。”他掰过我的脸庞。如果不给你女人，你无法生育，那个时候恐怕笑妃也会对我不利了，她不担心我和元楠抢皇位，毕竟我现在没有了圣童的麻烦身份。就是元楠立我为贵妃她也不用担心，如果只立我一个人为皇后笑妃恐怕会暗自解决我了。
有些麻烦，这么久没有涉及宫廷中的勾心斗角了，发现自己有些头疼了。特别是我如今没有了崇高的身份，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什么传言将军的儿子也不管用，特别是我父亲那样死也要效忠完离的人。他不会怎么样元楠的，即使我出事。而且，皇帝退位了，父亲恐怕也快要退位了，到时候，那些人不推荐我，把我弄到塞外去带兵打仗，估计可能会害怕我手握重权。也会想办法让我远离元楠。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愿意看见一个干涉朝政的皇后，或者和皇帝过于亲密的大臣，或者一个比皇帝还要聪明的人。
“传奇，你怎么了？想什么？” 元楠躺在我的腿上。“传奇很为难么？我让你为难了？”
“不是，不要瞎想了。我只是想如何能清理那些障碍。。。”我拍拍他的脑袋。“你也是，不要工作得太辛苦了，注意身体。”
“传奇。” 元楠似乎很感动，突然坐起来。他的脸慢慢地靠近，他的嘴唇堵上来。“还记得你的第一，是释放在我的嘴里么？”
我看着他，他什么意思？
“传奇，我想要你，好不好？”说着，他的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你要我知恩图报？”我推开他一步。“现在是办公时间，元楠，不要闹了。”
“我是认真的，传奇，不怕，我有学习怎么取悦你的技术，我不会弄疼你的。让我做。”
“元楠，等我。。。”可恶，他竟然伸手进来抓住我的要害，替我搓弄起来。我怎么躲得开。“等我成年了，好不好？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就快18岁了。”我轻喘着，在他的高超的技术下释放。然后元楠得意得看着我，把一根指头放入我的嘴里。看着我吞吐着。最后他把那根指头放入他自己的口中，看着我的眸子直冒火。
“可以，不过，传奇要帮我，不能光你自己舒服了。” 元楠邪笑着。
“我不会，我在外边那么久，没有怎么。。。”
“乖，张开嘴。不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他说着，按住我的头。我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是我明白如果他今天不高兴了，铁定不会放过我的。再说，他以前为我做过不少，我不觉得有吃亏或是不舒服。
“轻一点，不要用牙齿，就是那个样子，传奇，你好棒，你真的好棒。我。。。好舒服，对了，就是那里，用力，传奇。。。”他胡言乱语着，我也卖力地舔弄着他的那个部位，比起元磬那记忆，我还是觉得因人而异吧，元楠这么温柔的对待我，我没有觉得不舒服或者恶心，只是有些介意将来到底谁压倒谁罢了。最后他抽出来，然后吻住我的嘴唇，我们这个样子缠绵了一个下午，他没有完成他的工作，我也没有完成我的进谏。

那之后，我们经常一起互相讨好对方，元楠虽然贵为皇帝，一点也不介意让我舒服。因为我想，他是爱着我的，是那种把我当成了父亲，或者兄长的依赖性的爱。因为他的童年的不幸，而我是自始至终唯一一个爱护他的人，他就爱上了我，爱上了我对他的好，对他的照顾。这样，眼见我的18岁生日就要来临了。元楠倒是越来越高兴，我倒是有些担心，不过，能拖住元楠立我为后的日期多一天是一天，大不了献身，我不想当皇后，就算我很喜欢元楠，我也只想和他保持这样亲密的关系而已，我可以当他的臣，却不能当他的皇后，不仅仅是因为后宫不可以干涉朝政，更主要的是如果我当上了皇后，恐怕会招来非议。我不想惹祸上身，杀身之祸。

现在想想，我其实还是喜欢元楠的，不仅仅因为我们童年在一起那么些愉快的时光，和元磬对抗的时光，还有我们很相像。不光光是指个头，一样的早熟，一样的聪明，一样的依赖着对方。我们童年大概都是很寂寞的，所以把那种寂寞当成了爱情，特别是在性的催情作用下，更加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明白，元楠是皇帝，要他为我守身如玉绝对不可能，光是他这些年来，哪里学会那些高超的技巧我想我也大该明白了笑妃的用心良苦。

我想到了笑妃的用心良苦，却没有算计到她的目光短浅。她的鼠目寸光害了我，也害了她自己，还有元楠。

16 诀别

其实，如果元楠真的要抱我，虽然我不怎么乐意，不过因为对象是他，我勉强接受了。如果元楠可以为我排除那些障碍，娶我，甚至纳我为后。只要他给我一定的自由和权利，我也接受了，因为我是喜欢他的，我们一起那么些风风雨雨，我为他作出那么多的计划，甚至铤而走险。

我18岁生日的那一天，父亲从塞外赶回来，因为18岁是成人的典礼，一般搞得很隆重。特别是官宦人家的儿子会在成人典礼上接受父兄，或者叔伯的继承权受理。我们家没什么可以给我的，我的玩意儿已经不少了，先皇赠送的，各个嫔妃给我的，元楠笑妃给我的，还有舅舅母亲父亲给我的，我一辈子都不完。我从来没有为钱字担心过，因为我的头脑都用在了勾心斗角的方面了。

大典的时候，元楠笑妃送来了大礼，他们很忙，自然不会亲自跑到我的家中来庆祝，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玉儿也在半年前回去他的东明了，我没有和他照上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管怎样，母亲对待他都是很不错的，拉拢了玉儿，我也很开心。
舅舅也派人送来了不少藏书，又是他以前丛太书院弄过来的，简直就是强取豪夺。因为太书院的藏书的珍贵，一般人绝对看不到的。
父母亲久别未见，我也不好打扰他们两个人的相亲相爱，于是，早早地结束了我的大典。毕竟我的朋友不多，除了元楠，其他的都是军中的副将。各自告别，离开。

当夜，我们将军府外灯火通明。
“嘘。。。别出声。”
“你是谁？”看见了来人，不怎么担心。因为如果是刺客，我已经小命呜呼了。
“我是于无言派过来的。”他递给我一件金属外衣，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刀枪不入的金甲衣。
“为什么？”
“将军最近一直观察完离的动向，怕是知道传奇殿下有难，要我特地来相助。”我穿上了衣服，看看窗户外边的景象，点点头。不是笑妃的人，我就给他磕头了。估计是元楠已经告诉了笑妃等我18岁，他就要立我为后。笑妃等不住了，欲杀我后快。因为她宁愿得罪元楠一时，不愿意让我称霸一世。
“元楠知道么？”如果他知道，怎么会不过来救我？
“。。。这个属下不知道，属下只是奉于无言将军的命令，特地带您前往天豫。”
我冷笑一声，我这个时候离开完离，到了天豫不就是卖国么？到时候，笑妃那个女人铁定大做文章，我有理说不清。不行，我的父母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你在一旁保护我，我还有事情没有办理好。等我办妥了，再说。”我冲着他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传奇殿下不用担心我的性命安危，我为于无言将军卖力，生死有命。倒是传奇殿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将军会很难过。”
“我知道了。你先躲一下。我去看看情形。”

“爹？娘？”我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大厅，看见了愁容满面地父母。“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传奇，爹救不了你了，一万禁军在我们家门外，即使爹现在去联系城门外的大军，也赶不回来救你了，传奇！爹千辛万苦还是没有保住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兼招惹是非？如果我苯一点，傻一点，多忍耐一点，绝对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奇儿！”母亲也抱住我痛哭。
“别怕，传奇还没有死呢？”我苦笑着。“如果皇帝知道了，不会不管我的，现在我能拖一刻钟，是一刻钟，否则白白死在笑妃那个女人的手里，我死不瞑目。”
“传奇，你不知道么？门外的人拿的是皇帝的手谕！元楠他恐怕是知道的。”爹老泪纵横。“我们将军府人才辈出，但是那些打手也只能应付他们一炷香的时间，传奇，你看看有什么办法，从后门出去吧！”

晴天霹雳。“爹，元楠他的手谕？”我不信，他怎么会出卖我？肯定有什么误会？想象几天前，他还在我的怀里撒娇，满心期待我的18岁生日，怎么会今日就要我的性命了？不可能的，我亲手培养的孩子要我的命？我满心爱护的孩子竟然要我的命？为什么？不会的，告诉我，元楠，你是被笑妃摆了一道，是不是？你如果知道笑妃要我的命，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爱我，不是么？我们那么久的同甘共苦，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我也做了不少，我们一同对抗元磬的时候，你不是发誓要变的强大，保护我么？你忘了？不可能，你如果忘了就不会辛辛苦苦把我从塞外接回来了。一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元楠，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出现把误会解释清楚？告诉我传奇你元楠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

“传奇，误会不误会。。。他都没有赶过来救你，不是么？奇儿，你生下来就与众不同，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没有戳穿，但是你出生的时候，你明白，你知道爹为你。。。”爹保住我的身体，不让门外飞过来的箭头伤到我，他穿着盔甲，一时半会儿没有关系的。看来，他们誓要我的性命了。竟然这么急迫，不怕伤害到我将军府里几百口无辜的性命，其中不少人都是官宦世家的亲戚。
“爹，笑妃是不是要你们交出我，不然要诛我九族？”我冷静下来，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对策，只有我的头脑能救我了，我既然天不怕，地不怕，我为何要怕死？死不足畏惧，但是被我信任的元楠亲手害死，我还是害怕。
“奇儿，爹没有什么亲戚了，爹的兄长是先皇，你母亲的哥哥是贵妃，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倒是你，奇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传奇，逃命去吧！后门他们没有封死，因为那里是。。。”
“是悬崖。”我苦笑。
“爹，等我走了，你们就开门，请求皇帝的原谅，告诉他们我打伤了家丁，从后门逃走。。。”
“传奇？”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爹，我不会死的，即使。。。也不要为我报仇。爹，等我回来孝敬你。”我最后抱了我的父母一下，扭头离开。

“传奇殿下那边是悬崖！”
“我知道。”我笑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石头。“你说过，可以为我死，不是么？”
“殿下？您要？”
“我只有一个方法逃脱了，你做不做吧？我知道，为了一个陌生人丧命不值得，可是。。。”我不想死，我不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死去。
“传奇殿下吩咐吧！”
“扔掉能证明你的身份的东西，揣好这把匕首。”我递给他父亲给我的那把匕首。
“不要出声，夜黑，他们看不出来。。。”
“殿下？即使我死了，也请求殿下看在我于无言将军为了殿下付出的份上，到我天豫去，为我天豫效力，传奇殿下这样的人才不能被重用，反而被。。。”
“我知道了。”
风呼呼地吹着，背后是悬崖，是激流，前边是靠近的火把，1万大军，我传奇何得何能？竟然要用1万大军来捉拿。
“传奇，你逃不走了。快快束手就擒。”风声中夹杂着他的声音，如此模糊。为什么？当真是你来捉拿我的？为什么？是你？你不会撒谎？告诉我不是你做的？你难道真的要我绝望？
“传奇！” 元楠穿着黄袍马褂渐渐走进，他一个人带领着千军万马，身后是举起弓箭要射箭的人。
“为什么？”在我的示意下，那个黑衣人摆出了口型，我也发出了声音，顺着风，飘过去。
“你问我为什么？你呢？你和天豫串通？有没有这么回事？”
“你不相信我？你竟然说我串通？”我苦笑，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够了解你？
“如果不是，为什么于无宣要我把你送给他？”
“关我什么事？”
“他甚至愿意用36座城池来换你？”
“我怎么知道？” 于无宣刚刚登基了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注意，早些时候，那个家伙说于无言。。。将军，也对，于无宣称王，于无言自然升位将军。
“传奇，告诉我，你没有投靠他，对不对？”
“我没有。”其实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了。因为你已经逼我到此，你还指望我什么？
“我为你，算计了天下，你却为了一个谎言要害我。”我自言自语。
“传奇？” 元楠的口气很情。“过来吧，我饶你不死，我也。。。不愿意相信你会叛国。可是，母亲她说。。。”
又是笑妃。
“她说身为皇帝，不可不防，特别是你，你这么优秀，又不好控制，你一直不答应当我的皇后，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上了那个于无宣。”
“我没有，我本来以为过了今天，我就可以嫁人，元楠，你知道我不喜欢嫁人，毕竟我是个男孩子，也是将军的儿子，可是因为对象是你，我认了，我没有抗争，我没有逃跑，我等着你肃清所有的反对，所有的障碍，等着你娶我，等着你立我为后，结果你。。。带着1万大军到我家门口，要。。。杀我？元楠，你是没有眼睛，还是有眼无珠？你为什么相信于无宣，相信笑妃，也不相信我？”
“传奇？”

“是我拉了你一把，是我把你从元磬那里救出来，是你说得你喜欢我，你会一辈子跟着我，一辈子赖着我，是你说的，我们有一生一世，我们可以像你父皇和我舅舅那样相亲相爱，每天都给对方一个吻。”我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元楠更是皱紧了眉头。
“你说过的，等我18岁，就和我。。。就娶我，就立我为后，你还说你今生今世只要我一个，只立我为后。。。我竟然相信了你？元楠，我是个傻瓜，我谁都没有相信，我竟然相信了你，不是因为你是九五至尊，而是我一直都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元楠，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竟然带着1万大军来杀我，元楠，我早知道你如此忘恩负义，我不会拉起那个孩子，不会为了他和元磬对抗上，不会为了你给元磬侮辱去。。。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元楠。。。”
“传奇，过来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定可以查清楚此事的，是我的错，我不对，我不该因为妒嫉冲昏了头，就冲过来逮捕你，对不起，给我一个机会，跟我回宫，我们还有一生一世，过来，不要后退了。。。传奇？我一定可以和母亲说明白的，到时候，我还是要立你为皇后，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传奇，我喜欢你，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传奇，相信我，过来吧，只当作了一场恶梦，好不好？”
“我拱手奉献给你了天下，你我的所有情义只因为一个女人的一丝己见灰飞烟灭。” 笑妃那个女人从中作梗的吧？你这个白痴，没有发现你身后的人都什么表情么？他们到底是听命于你，还是听命于那个女人，你以为你可以给我什么承诺么，白痴。
“传奇？”
“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为难我的父母，亲人。。。”我苦笑着，给了那个黑一人一个手势。他作出要飞扑过去的样子，顿时不等元楠开口，千把箭，万把箭。插穿了那尸体，如果我在那里，恐怕金甲衣也保护不了我了。
“传奇！不！传奇！醒醒，为什么？传奇，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害他？你们没有我的命令竟然敢射杀我的传奇。。。”
风声，水声，那哭泣声，那绝望声，那悲鸣声，那远去声，我在石头后边痛哭，元楠抱着那个千疮百孔的无法辨认的尸体痛哭。渐渐的，人来了，劝说的，拉扯的，直到天明，元楠带着他的1万大军离去，而我站起来，看看河水。想起了一首诗。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潇潇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李清照 《孤雁儿》

“元楠，你保不了我。。。我。。。放弃你了。”

（第一部完。）

第二部 东明正传

18 新生

“悠，哼！我还当过副的呢！狗眼看人低。
不过，还是不能得罪罢了，东明离完离，天豫都很远，所以安生不少，最近我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打探关于天豫完离的消息，人不在朝野之中，自然而然不担心朝政。只要东明国泰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传奇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皇上，回去吧！天气凉了。。。”某皇妃。
“传奇，已经两年多了，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我为了你，死了笑妃娘娘，都是她妖言惑众，要不然，我们此时此刻应该欢欢爱爱的，而不是天人两隔。”
“皇上又开始悼念传奇皇后了，你下去吧！”某大臣摇摇头。
“传奇，我轻而易举相信了其他人，我相信了其他人的说辞，都没有相信你，我负了你，我说过，我们会一辈子，相亲相爱，每日一吻，就像父亲和云妃那个样子。如今父皇和云妃过的安逸自在，我们呢？我说过，我会赖你一辈子，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你一辈子，我们这算是一辈子么？你做到了你的一辈子，而我，却是害死你的凶手。”
“皇上？节哀顺便吧！传奇皇后走了整整两年了。”
“他没有原谅我，我知道，因为他至今不肯进入我的梦，传奇，你当真如此狠心，看着我一个人痛苦，也不愿意来见我？我按照你的吩咐，好生照顾你的父母，可是，没有了你，他们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某大臣摇摇头。“算了，皇上到了这个时候都回这个样子，由他去吧！”
“可是，皇上好可怜。”皇妃说。“那个皇后真的？”
“可怜的是那个皇后，遭受了不白之冤，死在皇上的面前，死前还把他们的山盟海誓通通复述了一遍，至今皇上也忘不掉吧？皇后惨死，千疮百孔，死无完尸。你没有看见，都认不出来皇后以前的音容相貌了，我觉得，还是皇后比较凄惨。”
“小声一点，要是皇上听见了，又要发疯了。。。”
“一代传奇，一代传奇啊！”

此时此刻，我也在东明的地盘上端茶送饭，我没有去天豫，原因是我很清楚完离在天豫的谍报网，如果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天豫，元楠一定不会饶恕我。我父母在他的手中，不如让他以为我死了，父母亲也活得自在。还有，我十分不喜欢于无言，于无宣。虽然不管于无宣出于什么原因用半个天豫换取我，总之我被怀疑，被逮捕他有着一半的责任。还有，于无言，我没有那个道理自投罗网。既然知道于无言对于我有十分的兴趣，还是不好的那方面的兴趣，而于无宣对我也有兴趣，至今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兴趣，我不会苯到去那里给他们做牛做马。特别是我在天豫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和可以依靠的人，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我小命呜呼。而且我爹还在完离，虽然他现在已经解甲归田，不再过问军队的事情，自己的独生儿子被自己的君王害死，冤枉死，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管理完离的事务了。不过，我如果当了天豫的某某某，还是要和爹，元楠杠上，没那个闲工夫。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给天豫白白卖命，即使他们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想再被人利用，此生相信过唯一的一个孩子，害死了我，虽然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累了。只想做个平凡一点的人，过过好的，自由自在的，丰富多彩的生活。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去看望爹娘，顺便和爹娘一起找个清静的地方隐居，好好孝顺他们。
（逆境，那是不可能的，表怪偶心狠手辣，你要是清闲了，偶的文就没人看了。 这篇问得卖点之一就是勾心斗角，逆境的专长。）
“丑年～～”那时我的名字，有了一张奇丑无比的人皮面具，就得了个丑年的名字，我告诉所有的人我掉进河里，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干过什么，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而且我选择了我最痛恨的地方落根，估计就算有人找我，对于我的理解，他们也不会选择这里找我的。我是小官们的跑腿的，打杂的。老嬷给我一口饭吃，一张床睡，平时没事跑跑腿，有时给人搓搓背，因为我奇丑无比，自然不用担心哪位公子看上我，公子的相好的也不用担心我和他的公子有一腿。长得丑就是好多多啊～，自得中。戴了近三年的面具了，以为自己就是这幅尊荣了。
“来喽～，这位爷，有何吩咐？”我狗腿地跑过去，阿谀奉迎本来就是我的专长，尽管我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大家很喜欢我的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特别是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玉新公子要出阁了，你给他准备一下。”来者是客。他看起来冷冷静静的，还穿着东明的军服。
“这位爷？不知道玉新公子要配给谁？”玉新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之一，向来只卖艺不卖身，而且清高靓丽，是兵家必争之地。说错了，是众人必争的对象。
“我们的副将军。成邢野。”他甩给我一句话，又给了我一些碎银子，要我好生担待。
“谢了。”早就听说那个玉新，谁也不爱搭理的玉新有一个心上人，看来就是这个什么什么将军的，副的。有什么了不起民安，我就可以继续下去。推开了房门，看见了玉新公子一脸笑容。
“公子，有什么吩咐的？明日就要出阁了，恭喜公子了。”我揣好碎银，装出很爱财的样子。
“丑年，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看？”玉新高高兴兴的，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冰冷。
“这个嘛，公子如此亭亭玉立，穿哪个都好看。”拍马屁。
“你就是嘴甜，怪不得老嬷当初收留了你。”
“不过嘛，公子是出阁，还是喜气洋洋一点比较好，这件就不错，很配玉新公子的笑容。”接着狗腿。
“是么？听你的好了，今天要麻烦你了，明天我嫁人，嫁到了将军府里，等你忙碌完了，再回来，我重重有赏。”
“多谢公子了。”最后狗腿一下。带着肤浅的笑容，退下。

大红灯笼高高挂，玉新公子要出嫁，我自己默念着，来到了将军府，这里的小官出嫁很麻烦的，因为东明皇帝爱他的皇妃之，连东明的法例都偏向那些出嫁的男子。
我早早地为玉新公子铺好了洞房的床铺，然后满意地在床头放上了上等的催情，润滑的东东。最后，为他们的床上披上了几丈白绫，不是用来上吊的，是用来。。。嗯。。。自行想象吧，用来证明人家办事激情的，留下痕迹的越多，越是激情。

忙碌了一整天，然后兴奋地跑回小馆的院子，推开玉新的房门，准备领赏。却看见他用了三尺白绫在房梁上饶了几圈，正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套。没来得及出口，已经先出手了，手中的飞刀飞过去，划破了白布，然后接住了玉新公子。
“公子？你是何苦？明天就是你的出阁之日了。”我拍拍他的胸膛，给他顺顺气。
“他不爱我，他娶我，只是为了要他吃醋，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却还是惦记着那个人，为什么？我不是他，我不要，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等了他这么多年。。。”
“不哭，不哭。。。”接着安慰他。想知道那个他是谁。
“你知道他今天告诉我什么，他告诉我就算他娶了我也不会碰我的，他只是把我放在那里，做样子，我好恨！为什么我不是他！”
“玉新，安静，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
“丑年，我要报复他！我恨他！你帮帮我，我给你钱，你帮我，好不好？”
“好的，好的，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接着安慰他，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抱我。” 玉新突然坐起来，面色狰狞地看着我。“我要侮辱他，我要全天下最丑陋的男人抱我，他一定会生气的，对不对？他生气了，就代表他还是在意我的？丑年，抱我，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说着，已经开始袭击我的衣服。
这样的飞来艳福？要乎？不要乎？

19 代嫁

“丑年？” 玉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为什么？你这么丑，也不要我？你也看不上我？为什么？”他接着哭，我接着安慰他。
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想死，要是那位将军知道我碰他的人，我小命不保。“玉新，你确定？”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 玉新咬嘴唇，看着我，有些犹豫，估计是我太不堪入目了，他也害怕。
“你害怕了。”我一针见血。“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值得，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耽误自己的前程。”
“前程？哼！我有什么前程，我在这里这么久，一直不卖身，就是因为我想要等到一个可以珍惜我的男人，成邢野刚刚认识我的时候，对我多好！你知道不知道？他什么都给我买来了，什么都给我，什么都答应我。。。不过。。。我现在才发现他不是喜欢我，他是透过我看到另外的那一个人，我只是个替身，他对我好，也是因为他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他才。。。”
“不哭了，不哭了，你现在怎么办？”我语重心长地问他。
“你要出阁了，老嬷也收了银子了，那个什么将军买你当瓶，你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际遇。你要是安心地做个本分的人，他给你钱，你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不想。。。” 玉新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丑年，我发现你竟然这么聪明？你平时看起来怎么苯苯的，除了会说好话以外，一无是？”
“被你发现了，那是我生活的本能。”我耸耸肩膀。
“我不想嫁人了。。。” 玉新生气地说着。
“现在反悔也晚了。”我泼冷水。
“不要，我要退钱，我不要嫁人。。。老嬷那么疼爱我。。。”
“疼爱顶不住银子实在。再说，将军府已经挂上了红灯笼了，你要是临阵脱逃，他们面子挂不住，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接着泼冷水。
“。。。有了！你替我嫁！ ” 玉新看着我，突然来了主意。
“。。。”抬头，看有没有小鸟飞过，没有，那么有没有金鱼？怎么也没有。因为我的头顶是镂空雕的天板。
“丑年，发什么呆？”
“玉新公子，就算我可以嫁人，但是将军府里边那么多人，知道亭亭玉立，大名鼎鼎的玉新公子被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代替了，这还是有关于面子的问题，你那么好看，他面子有光，我不行，没有那样的容貌，给他丢脸。到时候，他还是会迁怒于我们，老嬷完了，你也完了，我更是小命不保。”
“丑年，你有什么办法？我不要嫁人，死都不嫁人，你也看见我必死的决心了，要是我死了，你也完了，老嬷也完了，反正我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军府挂不住面子也不关我在地府的事情了。。。”
无理取闹就是这个样子。“我去和成邢野将军说说，看能不能放你一马。”我揉揉太阳穴。“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我试试吧！”
“呵呵，要是成功了，我重重有赏。”

“你是谁？”来人用鼻子出气。
“玉新公子有事情，我要亲自见到成邢野将军传话。。。”我低头，不去看他。
“原来是玉新身边的人，他在偏厅，自己去吧，小心一点。这里兵器不长眼睛。不要东张西望的。。。”说得我好像是个小偷似的。

“成邢野。。。将军。” 副将军，有什么了不起？
“你是谁？你是。。。那个玉新身边的。。。丑年？”他似乎刚刚睡醒，正眯着眼睛看着我。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瞪着我。“玉新又闹什么脾气？我还不够给他面子么？已经用轿子给他迎娶过来了。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将军娶的是玉新公子还是另有其人？”我缓慢地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既然要说服他，就必须和他站在同一个地位上，他也许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绝对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
“玉新这么说？”他皱了一下眉头。“反正他就是我的妻子了。。。”
“将军岂非是不明智的人，人非草木，焉能无情？即使玉新公子有些幼稚，喜欢耍脾气，他还是一个人，他喜欢将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也是将军意料之中的，不过，让一个替身喜欢上自己，满足那种虚荣心，成邢野将军不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么？”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将军，我丑年虽然并非什么能耐之人，但是丑年知东明的法律，即使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将军不会和我小小丑年一般见识的，不是么？将军，丑年服侍玉新公子有些时候了，眼睁睁看着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地玉新公子步入你的圈套，坠入情网，为了你懂了七情六欲，本来以为你们会成为神仙卷侣，谁知道，将军早就有意中之人，对于玉新公子的感情也是七分欺骗，三分玩弄，真真假假，亦假亦真。将军既然给了玉新一个完美的开始，为什么不继续下去，非要在玉新公子满心欢喜地出阁前天戳穿，你可知道。我当时回到玉新公子的房中领赏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
“他取了三尺白布，上吊自杀。要是丑年晚去一步，如今别说将军娶妻了，恐怕这些红色的灯笼就要被黑色的幕布代替了。没有人愿意做感情的牺牲品，和替代品，特别是玉新公子这样清高的，将军何不放了玉新公子，给他一个了断。断了他的念头，也对得起自己的真心。”
“你？好你个丑年，我都到这地步了，你以为我可以退婚么？”
“莫非有人逼你成婚？”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如此。“何人能逼迫将军？”
“当今的太子。”
“恐怕也是将军口中的那位佳人的情人？”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是！佳人无心与他，他却仗势欺人。”
“如此说来，只要将军成婚就好了，不是玉新公子也可以？”
“。。。我对不起玉新。我不该玩弄他，我本来是想好好对他的，可惜，我对他的好都是冲着那个人。”
“那个人可否就是当今太子的表弟，吴赫弦殿下？”
“你知道？” 成邢野眯着眼睛看着我。“以你的身份，知道得太多了，而且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读过书，不符合你地下的身份。。。丑年，是你的本名么？”
“既然丑年愿意以丑年自居，将军刻苦咄咄逼人？我知道，因为我和那位吴赫弦殿下有过一面之交，他的小名叫作玉儿，难怪，玉新公子的名字中也有个玉字呢？将军可是吴赫弦殿下的知交？可否明白他心中的理想，如果不是，如果只是单单因为吴赫弦殿下的容貌，而迷失，岂非对不起吴赫弦殿下的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才能。”
“你到底是谁？说！”
“丑年以丑年自称，自然有丑年的道理和原由。成邢野将军何不努力争取看看那位吴赫弦殿下究竟是喜欢连运衡太子殿下，还是压根不喜欢？”我赌压根不喜欢，不然当初就不会那么对我说了。
“说了这么多，玉新还是要嫁过来。不是我要逼迫他，如今太子已经知道我要结婚，正高兴得很哪！我若是悔婚，连运衡必然担心我会对玉儿出手。到时候，玉儿不好做人，我也不好。。。”
“只是要结婚，有没有说你一定要娶玉新公子。丑年毛遂自荐，丑年对于将军没有任何的私心，对于玉新公子只有成全之心，不过，丑年对于吴赫弦殿下，如果能为吴赫弦殿下效力，丑年倒是报了当年吴赫弦殿下的知遇之恩，死而无憾了。”自然是假话，不过让他娶我这么一个丑八怪，自然要编制些谎话，特别是和玉儿有关系的谎话最能打动他。我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只是不满足于现状而已，如果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再攀上高峰，一定很有趣，很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而且，玉儿那么聪明漂亮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知遇之恩的。和玉儿里应外合，方可帮他完成心愿，我也可以重掌大权。东明大权不一定比完离的大，但是绝对吸引人。
“如果能让吴赫弦殿下早日自由，脱离非他心爱之人的牵制，丑年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废话加马屁。不过还是要说。既然我又碰见了和玉儿有关系的人物，我自然不可能放过可以这个玩弄天下的机会，传奇死了，我丑年来称霸吧！
“你？你看起来不怎么样，倒是很聪明，如果可以帮助玉儿，我倒是认了。既然来了，就拜堂成亲吧！我会派人给玉新一个结论。不过，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我不会看上你的，你也不要看上我，我们都是为了玉儿，当然玉儿也不可能看上你的。不过，记住你的话，为了玉儿，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期待着你的精彩表演。”

2 参军

拜堂成亲的时候我很想笑，不过，我忍了。谁让我自己找了这么大堆的事情来。记得爹说过，要是我苯一点，傻一点，或者不这么乱搞，我也不会落得我的下场，傻人有傻福，反之亦然，老天就是看我过得太舒畅了，不行，总要给我些难题考验我，毕竟让我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就是我的幸运了，也是我得不幸。
今生今世头一拜堂成亲，估计也会是最后一，如果爹在这里，肯定会大骂我不孝子的，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我，到头来还是配给了男人，连皇后都没有当成。
穿上了里唆的袍子，戴上了里唆的凤冠，幸好这个年代的东明也有红盖头，否则我的相貌肯定要引起呕吐声一片。
“送入洞房！”的一声令下，喝彩声和鼓掌声，还有道贺声，我估计此时此刻成邢野是在苦笑，因为他知道他的新娘子要多丑有多丑。

“你去哪里？”身后的男人打着哈气，瞪着我。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意思，我对你也没有意思，当然是去。。。回避。”
“你不想想，外边那么多人，特别是太子殿下的手下，人多口杂的，你要是出去了，我怎么办？”
“可是。。。”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好不好？
“床不小，两个男人，挤一下就好了。”他皱着眉头。两个男人这样的借口不怎么有说服力。
“可是，你知道那张白布是做什么用的？”是女的就要看落红，男人不用这么麻烦，但是如果上边干干净净的，第二天也是很可疑的。
“。。。”他看着我，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用火热的目光燃烧着我。“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将军大人你自行解决一些，好不好？”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我不是什么纵欲过渡的人，特别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大男人，我当然不会干那些事。
“你休想。”某人恼羞成怒，闷头大睡。
“喂！将军？成邢野？大人？副将军？玉儿他心上人？”
“你干什么？”某人终于不能无动于衷了，怒吼着，坐起来。
“。。。”我缩缩脖子。指指那张白布，还是我头一天铺上来的。“要是大家认为将军大人不举。。。”话没说完，因为不举的人肯定不是我，毕竟我是那种地方卖过来的，所以如果那张白布干干净净的，倒霉的是他，不是我。当然，我睡不着，准备看好戏的成分居多，恶作剧的成分也有，真正为他操心的成分没有。
“过来！”
“干什么？”死都不过去。为了我的清白，我守护了２１年的清白。
“帮我！你是我老婆，当然要帮助我。。。”将军大人狰狞地看着我。我欲哭无泪，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哀。
“大人我错了，您绕了我吧，我再也不胡言乱语了。５５５，我上有老，下没有小，但是我。。。”
“你嗦些什么？我又没有看上你，都是男人，”正常的男人，我想他是这个意思。“用手帮我，不然你不用睡觉了。”
“。。。”我忍了。为了我的一时口快，竟然要我为一个人用手，我传奇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窝囊过。

沉默，我们大眼瞪小眼，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更不顺眼。没有我们这样的离奇古怪的洞房夜了。“。。。你的技术不错。”他说完，蒙头大睡。
我一个人接着欲哭无泪，然后也睡着了，还抢了他的被子。

“准备一下，我要上都城了。”某日，我正在看书，一个人对我这么说。
“怎么了，太子殿下对你不再严加看管了？”
“也不是，最近国事动荡，特别是完离的边境上老是纷争，我要去都城领命，此去可能要上个一年半载的，你自然跟着我走。”
“要我当随军的慰问男宠？”挑起一根眉毛。
“随军的慰问老婆。反正都是男人，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况且，你的技术确实不错。”
－＿－｜｜。
“不用准备什么。”

跟着他一路风尘仆仆地到了都城，还没有落地开，就跟着他到了东明的边境，不过不是完离的边境，是步河的。
“那样的小国家，也喜欢闹事？”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他的军营营帐中，不是吃东西，就是睡觉，好舒服，想当初我带兵打仗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步河是个好战的国家，虽然地盘小，但是不容忽视，特别是那个国家里边不少是强盗，土匪，没事为非作歹，动不动潜入我国的境内烧杀淫掠，扰乱治安。如果能平乱，也是一件好事。”
“你又不是将军，为何如此卖命？”
“你什么意思？我年纪轻轻，当然没有办法和将军比，他怎么说也带兵打仗４０余年了。”
“完离的将军已经退位了，江山有待人才出，那位将军久久不退位，是什么原因？没有适合的继承人？还是太多的人看上了这个位置，他很为难？”
“。。。”他瞪着我。
“。。。估计是后者。”我打了个哈气。
“你要夺取玉儿，必须能和那个半个脚踏入棺材地太子殿下抗衡，如何能跟一个太子殿下抗衡？”
“军权。”他倒是直截了当。
“对了，不过，如何坐上统帅的位置，也不简单，特别是现在，外忧内患。表现得太急急，棒打出头鸟。不积极，又无法让将军对你刮目相看。”
“你怎么说？”
“请求将军要你去步河边境平定扰乱。给你５万士兵足以。”
“５万？怎么够？步河再小，也有２０万的士兵。”
“５万精兵，比得上一个２０万的土匪，强盗军队。”我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吧不冒险，不能获胜。”
“我知道了。”
“你我都在一条船上，反正你死了，肯定拉我垫背，我不会害你的。”
“我这就去请命了。”

21 平乱

他得了５万的精兵，又是费了一些功夫。当然，老将军对他的勇气很赞叹，但是不相信他能用５万人收复２０万人的国家。不过，他用了生死令，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便成仁。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他看着我。
“还没有。”我坐在马车上，不怎么想搭理他。
“我的命都在这场战争上，我要是死了。。。。哼哼。”
“我也不用活，我知道了。嗦。”又不是殉情，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

“步河的强盗大军，匹夫之勇，烧杀淫掠，似乎是没有什么缺点了。”自言自语地看着形式分布图。
“步河的国土不大，不过可利用的土地不多，都是些险峻的地形，我们对于那些地形不甚了解，不可贸然进入，否则溃不成军。”说着，又推到了一颗棋子。
“不过，步河的内战连连，至今没有一个君王，倒是可以利用，虽然不好利用。”接着自言自语，某人不插话，就是那么观察着我。
“步河的东边是步河的长河，水势很急，冬天里不结冰，夏季也不干旱，水中有着大量的泥沙。。。无法用来耕作灌溉。。。人民苦不聊生。。。只能为非作歹。。。强取豪 夺。。。以此为生。”
“那条河是不怎么有用，还是一祸害。动不动发大水，一发大水，灾民成片，那些强盗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根据历史的资料，那条河每泛滥，都会在这里出口？”我指着图形上的一个狭长的山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修建水库，或者大坝，用来防范于未然？”
“那些是什么东西？”
“没事。”我拖着下巴，思考着，步河这个国家实在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和强盗们硬拼我们铁定打不过，特别是我们不占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的因素，我不会正面起冲突的，就算是旁门左道，也不一定可以收复步河那样的国家，区区一个小国机，不值得动用大多的时间力气。
“起来，不要偷懒了，去叫你的人在这里挖一条洞。”我来了主意，如果可以改变那条河水的方向，简单的一个缺口，就可以让步河境内洪水泛滥，这样的事情我在古代没有听说过，不过想当初那个年代，蒋介石曾经为了拖延日军的侵略，挖开了河南境内黄河的出口，弄得黄河东边的城镇灾难连连，几个古老的城市顿时陷入洪水之中。
“洞？什么洞？什么样的洞？”他起来，看着我的手指落下的地方。“那里是个峡谷。。。你是要我挖穿那个峡谷的一边，让河水分流，然后聚集一定的河水，好促使洪水的爆发？”他不笨么？
“是的。快去！洪水泛滥的季节快要来临了，虽然说那条河一年四季都不会结冰，或者停止，但是夏季雨水连连，比较容易。”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
“不过，不要只挖一条沟，东挖挖，西挖挖，如果步河的探子明白了我们的用意，就会出手制止，瞒天过海暗渡陈仓的道理，你明白的吧？”
“。。。”他点点头，冲出去集合军队了。
我则默默地看着那张地图，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我还是个好战的人，喜欢打仗，喜欢斗智最喜欢胜利，把别人，哪怕是尸骨千万，踩在自己的脚底下的感觉真的是让我激动。我果然离不开权利。

半个月后，夏季的梅雨季节来临，我们的洞也挖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我整日躲在军营里，不做什么，本来我是他的名义上的老婆，也不用做什么，他现在不介意我的奇丑无比的容貌了，但是他不想我出去，因为他害怕我的聪明才智一旦声名远播，会为他和我自己带来无止境的灾难。
“已经有迹象。”他回答。“不过，到真正的洪水泛滥的时候，还要几天。耐心地等着吧。”
“洪水泛滥，人民百姓受苦受难，那些强盗可不一定，他们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出来打家劫舍。。。”
“你又想说什么？”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想说，如果能在步河境内，分布一些谣言，说是那些强盗杀人无数，惹怒上天，故意降灾与步河，加上一些那些强盗只会欺负百姓的谣言，特别是他们如何在被洪水欺压的苦不堪言的百姓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趁水打劫。到时候，我军一路之下，只怕会收拢民心不说，还能收拢不少想要参军打仗制服强盗的人。”
“强盗？还是步河的正派大军？”他接着笑。
“不都是一样的为非作歹么？”我笑笑。激起民愤，扰乱军心，混淆民心，都是好的计策，又是不怎么费一兵一卒，攻破步河。
“只是，如果步河灭国了，恐怕完离和天豫都不会这么甘心地看着东明的日益强大的。”
“也对，不过铤而走险才是上计，没有风险，哪里来的收获？如果在步河和东明的境内散步另外一条谣言，连运衡太子殿下身体孱弱，连胆子也很小，不敢和天豫对抗，只会把我东明大军辛辛苦苦打来的步河拱手奉让，那个时候，难做人的是太子殿下，不是你吧？”
“你说太子殿下会怎么做？”
“匹夫之勇，妇人之人，恐怕太子殿下为了劈清谣言，硬着头皮和天豫完离的人对抗上。”
“那么我东明岂不是很危险？”他接着问。
“太子殿下危险，你不是应该得意？”
“但是我毕竟是东明的将军，国家的利益很重要。”
“比你那个玉儿都重要？”我冷哼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
“天豫和完离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他们不会轻易的进军的，况且，你是要得了将军的位置，我又没有要你把东明作为筹码来赌。”
“丑年不是我东明的人吧？似乎没有什么爱国之心？”
“是不是，无所谓，天下迟早要统一的，那时候，大家都是一家人，一条心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可以一统天下的人在哪里？
“。。。也对。”

又是几天，暴雨连连，步河境内洪水泛滥，人民逃难的逃难，一路进军，走得不是很快，等着步河溃不成形再一举进犯。不过，听从我的建议，他倒是一路接济了不少难民，得了步河的民心，又大大的散步了那几个谣言，一时间，弄得步河民心惶惶，现在的老百姓没什么头脑。连自己步河的军队和强盗都搞不明白了，只是以为步河的军队横行惯了，惹怒了老天，犯了天灾，而且一路上，东明的一队人马，不多不少几百号，装扮成步河军人的样子，一路上烧杀淫掠，强取豪夺，更是让步河的人民对自己的国家丧失了信心。半个月后，洪水渐渐褪去，成邢野的一方人马慢慢地堵上了那个缺口，成邢野自己带兵进军，一举攻进了步河的最大的城市，步河没有什么固定的君王，部队的统帅就是最高的指挥。不过，这一的破城没有费多大的气力，因为城中的人民对于步河的统治早就怨声震天，里应外合，开了城门，进去，擒贼先擒王，将那个统帅的五马分尸，身体的几个部分挂在城中的不同的地方，又收押了步河的军队，当众斩首了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军官，大快民心。最后，成邢野一反常态，把东明的军粮和那些灾民共享，这下子，步河就是东明口袋里的东西了，跑不掉了。

“现在我怎么办？”
“回去，归还兵权。”
“你说什么？为什么？”
“老将军现在正看着你呢？你很优秀，但是他怕你过于优秀，特别是你和连运衡的关系不怎么好，如果你比连运衡太子殿下还要优秀，他们会先除你而后快，特别是将军那个老古董，保守的很，不懂得更新换代，也不明白与其立一个虚弱的太子殿下，不如拥护一个强大的人。现在，你绝对不可以展现你的野心，以退为进，方可步步为营。”

22 升官

成邢野三个月内平乱步河的消息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东明的人民对于这位年轻能干的将军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逆境中周星星的毒颇了。）其实在我看来，成邢野尚未成亲，长得帅气，又是官宦世家出身才是最最最重要的卖点。说错了，他是成亲了，但是我不算数。所以，一时间，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辛苦了成邢野家中的管家大人了，因为成邢野的父母早逝。这个年代平常人家不实行三妻四妾，就算是高官也不一定有三妻四妾，大都是没有娶女人的男子才实行纳妾，或者生过孩子娶男妾，一个家庭里有一个女管家，负责培养下一代，还有一个男子，负责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才是最常见的家庭情形。我倒不是很满意，因为我一直被当成被动的那种男子，相当当我，完离的传奇殿下，横看竖看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什么大家都会把我当成那种男人看待呢？我长得又不是那么柔弱妖媚的样子。想不通。

“怎么了，看你高兴的。”一日，我正在打盹，看见了成邢野兴冲冲地跑过来。
“兵权交出去了。”
“嗯。”打个哈气。这不是新闻，这是我们一早商量定的。
“老将军觉得我衷心卫国，不贪图权威，已经推荐我继任他的职位了。”
“嗯。”翻身，换了个姿势，咬着点心，看着书，接着打哈气。
“。。。身为我老婆，你不是应该替我高兴么？”他看着我，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忽略的态度。
拜托，比他的职位大多少的职位我没有见过，以前我还是护国圣童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养成了泰山压倒面前波澜不惊的气度。“恭喜了。”安抚一下好出风头的小孩子也好。
“你似乎并不怎么关心？”他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坐下来，看着我。
“是不怎么关心。因为你还有更多的事情和麻烦，你没有听说过，职位越高，死得越快，那么多的竞选者，唯独你脱颖而出，不少人可是要眼红得很哪！”
“那我能怎么办？”
“明目张胆我们当然不可以杀之后快了，不过嘛，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玩阴的好了。那些人就算你当上了将军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佩服你，效忠你，说不定会拉你的后腿。不过，也不能过于心急，分散目标，逐个攻击。可以收买的，收买。不可是收买的，威胁，软硬不吃的，还有美人计，苦肉计，等等等等，不教你了，反正与我无关，你不笨，自己斟酌吧！”
“丑年。。。”他突然坐过来，拖住我的下巴。
“嗯？”干什么？不会看出了我的面具了吧？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加上我们平时不同床，他恐怕多看我几眼也会难过得吃不下饭，所以我不担心我的面具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有那么难看。”
“你是讽刺我？还是夸奖我？”挑起眉毛，他什么意思？我这个样子叫做不难看，没有人难看了。
“都不是。”他没有多说，走了出去。

这样平静地生活了几十天，成邢野看起来越来越沉默。可怜的孩子，你自己为了爱情选择了充满荆棘的道路，你当然要自己承担。看得出来，自从他正式当上东明的将军以来，大事没有，小事不断，那些不服气的，特别是他的年纪不符合正常将军的范围，还有看他不顺眼的，包括了太子殿下的人马，给他挑刺不少。他日益消瘦，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显了，有时候，几天不睡觉，胡子拉碴的。照这个速度下去，他看起来不像是东明的统帅了，而是东明的乞丐。
“你不会杀鸡敬候么？”某日，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明白，他活得不愉快，我自然而然不可能太开心。就算我不在外人的面前装出贤良淑德的贤妻的样子，也确实为他担心。
“怎么做？一方面是老将军的人，我现在刚刚上任，其然不可能得罪他的人，毕竟他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另一方面是宫廷里的人，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过得不好受。”他呆呆地看着窗户外边，已经立冬了呢！有些寒冷。虽然东明地西部，比完离的冬季可能要暖和许多，但是我还是怕冷。
“如果你够胆量，趁着太子殿下和老将军的面子，忠心耿耿地说明你的立场，请求他们替你树立威信。弄得可歌可泣一点，正气凛然一点，老将军很好摆平，只要他以为你是为了东明的利益，他就会帮助你。。。包括拿他自己的旧部下开刀。太子殿下更是不用说了，当着将军的面，他自然不可能太自私地拒绝你，他也不得不拿自己的人开刀。当作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借刀杀人，而且是借他们自己的手杀他们自己的人。。。到时候，那些不成气候的就会明白与其跟着一个退休的，一个软弱的，不如跟着你。”
“。。。”他突然抬头看着我。
“喝些鸡汤吧！补补身体，看你最近活得也不怎么愉快，我会尽量装出个贤妻良母的样子来，不为你添乱。毕竟如果他们知道你有个奇丑无比的妻子，恐怕也会大放厥词，我也会很难做人的。”
“丑年，你真是。。。没有生在将相王侯之家，愧对于你的智慧。”他笑眯眯地喝着鸡汤。那可是我要厨房特意用人参，枸杞子，红枣，生姜，熬出来的。
“还有，对于那些炮眼上的人，就要打击到底，痛打落水狗，让他们用无翻身之日，只有做到最绝对，才会让其他的人害怕你的气势。当然，对于那些正在害怕的人，怀柔政策比较好用，见识过大炮后能品尝得到白糖，他们会感激涕零的。。。”话到如此，不必多说。他是一点就透的人，要不是有些正直，又是从小在部队里边长大，没有太多的人际关系的经验，否则他也会想到这些的。
“丑年，过年的时候你要不要回娘家？”他喝完鸡汤，突然这么问。
“我没有娘家。当然你是指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不必了，我回去，他们会以为我是去炫耀的。特别是我竟然得到了你这块宝，你升值这么快，不少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我的位子呐！”
“管家是我的人，他应该会替你解决的，这个家，一半是你的，没有你，没有今天的我。要是还有人为难你，你不愿意出面，我也会替你解决。”
我点点头，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我的智谋远远不止于此，当然要靠着我更加地攀岩。其实，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很想看着你夺取东明皇帝的位置，并不是因为我好心，而是我乐意。做一个将军的参谋不如做一个皇帝的参谋，你爬得越高，我也跟着越能掌握大权。你还没有发现吧，你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我的主意了。当你自动养成了向我请求意见的时候，也是我完全地掌握你的时候。我果然，还是爱着权力的。沉默了三年，无非是修身养性，顺便断绝了我对于完离的那位君王的所有的思念。现在，是我冲出山的时刻了，三年不鸣，就等着我一鸣惊人吧！

23 阴谋

又这么过了百无聊赖的一个月，成邢野更加地忙了，日以继夜地进宫，回家，喝汤，睡觉，等我睡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大都是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早就不见了踪影。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的精神越来越好了，一反以往的颓废，怎么看怎么神清气爽，大概是工作顺利的缘故。由于成邢野对于我“宠爱三千”，所以成邢野的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奴隶，随着他的位置越来越高，巴解我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同情他们了，要面对我的这张面具。说实话，我是唯一一个看不到自己的面具的人，所以我是活得最轻松愉快的人，不过那些人对着我奇丑无比的面容还要装出狗腿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每日，没事看看书，我现在已经不再看兵书了，量他成邢野的藏书远远比不上我完离的太书院，连太书院的藏书我都翻了个遍，估计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我看的书大都是民间流传的野史，特别是皇族的艳情秘史，虽然书中的东西大都不可以相信，但是也不可以不信，看着那些宫廷中的有趣的，搞笑的，凄惨的，悲凉的秘密，总是能隐隐约约学习一些皇帝的辛酸密集。我还是圣童的时候确实有过当皇帝的念头，现在没有了，因为现在这个兵分马乱的年代，当皇帝很辛苦，不仅仅要对付自己的臣子，特别是碰上几个像笑妃那样的女人，被蒙蔽了眼睛，会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当皇帝要考虑外国的侵略，看那步河三个月溃不成军，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所以了，等着哪个好命的人傻人有傻福地一统天下，到时候我再去夺取皇位，比较容易一些。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我肯定是个有能力管理江山的人，所以等着趁人之危，夺取水到渠成的东西。那么现在呢？就是巴解好各国的皇族。一统天下的时候，这些皇族会被加封成为贵族，只有各个贵族的支持，天下才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什么凤凰的命，我等着看。

“又怎么了？” 成邢野真的是一个‘好丈夫’。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因为他有空，就会和我一起吃饭，而且总是喜欢和我促膝长谈，支开一切的下人。不知道的想象力丰富的以为我们在屋子里干什么呢？天知道他和我吃饭的时候讨论的是什么。
“我。。。见到玉儿了。”
“嗯。”引起我的兴趣了。其实看他那皱眉头的样子，我猜得出来，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个莽撞的小伙子了，那么多的麻烦，那么多的挫折逼迫他成长，他也许感觉到了儿女情长的短暂和可笑了吧？被权利迷惑的人是很难动情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我选择的是信任，不是爱情。他最近也没有当初那样张口闭口太子殿下怎么样，玉儿怎么样的。不是他学会了收敛他的情绪，就是他发现了更加耀眼的宝藏，权力。
“他还好吧？”眨眨眼睛，满心关切。
“嗯。他。。。”他看着我。
“有话直说吧，到现在还不能相信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么？”
“我发现，我似乎没有那么迷恋他了。”
很诚实。“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我不被他的样子迷惑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其实也是心机很重的人，他表面上似乎很顺从，顺从连运衡太子殿下。但是其实他的眼神很冰冷，不屑。从他的举止言辞中，我发现他其实有很大的理想，不过他实现他的理想的方法。。。”
“曲线救国。”我小声嘟囔着。
“我想你猜测得到，他利用自己的容貌，蒙蔽了不少人，但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原则，那么一个聪明的人，才能被容貌所掩盖，我为他不值。”
“你要是把这些话告诉他，他会更加地钟情于你的。不要对我发牢骚，我没有什么恋爱的经验，也不懂得怎么讨一个人的欢心。”
“你怎么不知道？你给我鸡汤。。。”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了我一眼，马上住口。
“鸡汤不是我熬的，毕竟霸占着你的妻子的位置，就要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我也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对我是日久生情？还是对于我的依赖过于强烈？他自己可能也不明白，就像元楠当初那个样子，抓住我就像是抓住激流中的一块浮木，自然而然有着无法分割的感情，但是那不是我要的感情。王者都是孤独的，我如果要称王，或者就算是当上了什么凤凰，也不能动情。因为感情是弱点。
“你如果有空，可以和玉儿多谈谈，他其实。。。是将相之才。不要因为看上了他的美貌而忽略了他的才能，如果你只是看上他的容貌，不仅仅是对他的亵渎，连我都要看不起你。以貌取人。”最后那句话时有所指的，想当初他睁眼看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屑。以貌取人绝对不是王者之道。就像诸葛亮有黄阿丑为妻，而那些沉迷于美色的皇帝，助纣为虐苏达姬？杨玉环？虽然把所有的罪过推到女子的身上很不公平，因为毕竟是那些皇帝自甘堕落的，但是也说明了美人的危险性。

某日的夜里，我终于又见到了吴赫弦殿下，也就是玉儿，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他想必应该认不出来我了。６年不是个短暂的时光，如果他对于传奇殿下记忆尤，那么他对于我这个丑年，成邢野的发妻因该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我估计错了，想想他吴赫弦一辈子因为自己的相貌被埋没，他当然不会是以貌取人的人。

“你回来了？”我扔下手中的书，看看成邢野，又看看他身旁的那个装扮得很不起眼，着色衣服的人，在夜色的掩盖下，看起来像是刺客。
“玉儿？”我倒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独特的高傲和孤独。
“你？你怎么会？”玉儿惊呼一声，转头看看满脸迷茫的成邢野，又看看我。我默默地摇摇头。成邢野早就知道我们认识，但是他不知道我们如何认识的。
“你。。。这么多年了，过得如何？竟然躲到这里？”玉儿放下披风，关上了房门。
“你不会是和成邢野私奔了吧？”玉儿坐到我的旁边，因为我知道他过来，肯定是来商讨要事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没有。看你说的，我丑年何得何能？感谢成邢野将军的知遇之恩，我才能无忧无虑地活得舒适自在。”
“丑年，倒是很贴切的名字哪！”玉儿笑笑。“我就说那个木头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有你这个贤内助。”
“玉儿你误会了，成邢野和我清清白白的，他做这么多可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 成邢野看着我们这么亲密，瞪了我一眼。
玉儿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太子殿下对你还好么？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那个药罐子。弱不禁风的都什么样子了，还能把我怎么样？想吃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儿皱着眉头。“就是。。。没有想到你躲避在这里，当时。。。收到消息，你。。。家里出事了，我还哭了好久，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我眼泪来。”玉儿嬉笑着，伸手摸摸我的脸。
成邢野咳嗽了两声，大大的不满。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儿女情长了。”玉儿是个聪明人，他看着成邢野。成邢野看着玉儿时候的眼神确实不一样。“我们之间的事情稍后再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现在你在这里了，你一定要帮我。”
“又怎么了？”我看着玉儿。
“你这么聪明，猜不到？”
“太子殿下要登基了，并且要立你为后？”这个好猜，因为他现在的神情和我当初得很相像，他对于太子殿下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你说，我怎么办？东明一向是个重感情的国家，皇帝这个样子，太上皇也是这个样子，可是不少人要太子殿下先找个妻子，生下个儿子，不然他的毛病，看他也活不久，所以更多地人视我为眼中钉，欲杀之后快。”他现在的情形和我当初也很像。
我站起来，看看窗户外边有没有动静，其实我，成邢野玉儿都是有武功的人，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我拿出一杯酒，蘸了一些，在红木的八仙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夺宫。”然后一挥手，那些酒撒了一片，字也消失了。
“。。。” 玉儿看着我，有些激动。不过，那是同意的，兴奋的，高兴的激动。
成邢野皱着眉头，看着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不是害怕，他是没有想过，惊讶。

“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我坐下来，给玉儿倒酒。“有了成邢野兵权在握，还有我这个后盾，玉儿你放手地做吧！你们在前边开路，我给你们收拾剩余下来的余孽。”
“如此，玉儿谢过了，今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玉儿死而无憾了，玉儿的理想。。。终于。。。”
“你想清楚了？本来不想牵扯你那么多，你何必要卖命？” 成邢野坐下来，幽幽地说着。
“已经没有后路了，我早就说过，你要是败了，我也要逃亡。”我笑咪咪的。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成邢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沉地看着我。

2 夺宫

“成邢野，放手。”我开口，转移话题。
“你到现在也不信任我？为什么他知道，就我不知道？” 成邢野没有放手。
“成邢野，丑年，他也是有苦衷的。你先放手，你这么用力，会伤到他的。”玉儿伸手，轻轻地摸上成邢野的手腕。他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很动听，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松软。
“别用你那一套对付我，不管用。” 成邢野缓慢地放开，但是他的眼神没有离开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确实有苦衷。”我苦笑着。“我被人追杀。”
“我又不是外人，我不会出卖你的，就算有人追杀你，也要先过得了我这一关。。。你被人追杀？你饱读经书，很会运用兵法？你也是贵族？” 成邢野不打算放弃。
“以前算是吧。”我点点头。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好，我不逼迫你，我等你亲口告诉我。” 成邢野突然这么说。我抬头看着他，有些惊讶。“相信我不会等太久的。不说这些了，要怎么做？我不那么懂得宫廷里的势力争斗，但是玉儿是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轮到玉儿了，不是么？”
“是，也不是。”我摇摇头。
“此话怎讲？” 成邢野看着我们。
“我虽然是第二位，但是我并不是正式的皇亲国戚，而且本来朝野中对于我不满的人很多了，恐怕如果没有了太子殿下的庇护，我会更加地难做人。” 玉儿自言自语。
“可是，太子殿下马上要登基了，也不能拖延下去。我虽然不怎么在意，但是不想委身于他。” 玉儿看看我，笑着。“丑年可以理解我的吧？对了，你不知道，完离当今的皇后是谁？”
“。。。”我看着他，微笑。
“完离的皇后？完离的君王不是娶了一个死人，还是个男子为后。听说当时震惊了所有的人，还真是痴情。那个皇后是他们完离的前护国圣童，很精明的人，连天豫都想拉拢。不过，这根丑年有什么关系？”
“我。。。也算是完离的皇亲国戚了。”我苦笑。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原来我死了他也没有放过我，这就是凤凰的宿命？真是可笑。
沉默。

“如果不能动太子，怎么办？” 成邢野看着我。
“听我说完，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即使轮不到玉儿，还有你啊？”我轻轻地说着。“东明皇族不怎么擅长生产，如果你和玉儿在朝中表现的不和，那些不喜欢玉儿的人自然会倒戈在你这一边，如果太子不行了，他们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要拥护最强的才是上策。”
“你是说？”
“玉儿不会觉得委屈吧？你就和邢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到时候大家都会认为你们不和。如果太子殿下不行了，那么玉儿虽然是名义上的第二继承人，但是想要推翻玉儿的人会更多，那些人会投靠邢野。成邢野将军年纪轻轻，有兵权在手，当然是最适合的人。。。”
“可是，太子殿下周围守护森严，就是我也不一定可以。。。”下毒。玉儿皱着眉头，考虑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当然不可能，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法，不仅很有可能被御医查出来，而且会被怀疑的人首当其冲就是你们两个。最好的方法，太子殿下今年不小了，要不是身体不好，早就登基了，太子殿下喜欢的是玉儿吧？太子殿下有经验么？太子殿下是不是需要专人的指导呢，学习如何让自己的新婚妻子舒服？”我看着玉儿。以前我也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孩子，但是在那个地方伺候了那么多位的公子，想不知道都难。
“需要有专人指导，如果不行，甚至要用上好的催化药，需要。。。身体不好的人很容易。。。”精进人亡。这么多的下手机会，当然容易。
“当然这方面就要靠玉儿了，毕竟别人是无法靠近太子殿下的。你在他面前任何一句话，恐怕都是他的至尊盛典。。。不用牺牲自己，只要旁敲侧击。。。玉儿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的。”
“。。。” 玉儿笑笑，点点头。“你倒是学会了不少，看你以前都是那么木头的一个人，被别人吃光抹净了也不一定知道。”
“至于成邢野将军嘛，不要表现的太出风头，最好除了和玉儿都斗嘴之外，请求皇帝调派你去开阔边疆，出事的时候，不可以在城内，也不可以离开皇城太远，而且，玉儿在此事件中是最受争议的角色，很有危险，你身边有没有信得过的人，武功高强的保护你的？宫廷中无论怎么闹腾，你要保命。。。”我看着玉儿。
“我有那样的人，派送给你一些。前途艰险，玉儿一定不能在我们成功之前出什么事情。” 成邢野也这么说。
玉儿点点头。
“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缓缓地给他们斟酒。
“干了这一杯酒，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先敬俩位了。”
“好。” 玉儿慢慢地和下去。
“。。。” 成邢野倒是看了我一眼，也一扬脖子，一引而尽。

此后的两个月内，东明大红灯笼高高挂，为了庆祝东明太子殿下登基，只有我知道，那红色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
玉儿和成邢野不合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认为成邢野暗恋玉儿遭拒绝，一怒之下断情思。朝中的势力也分为支持成邢野的，和太子殿下的。反对玉儿的人以前大都是支持太子殿下的，现在不少人发觉了成邢野的实力，纷纷倒戈。

东明太子殿下于东明建国一百七十三年暴毙，死因不明，一时间民间流传了众多的版本，大都是传说太子殿下体弱多病，因不能房事或者服食了太多的春药而亡，当然散布谣言可是我的专长。
玉儿虽然是第二继承人，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推举他的，纷纷上奏要求查办他，怀疑他玉儿谋杀太子殿下。玉儿被关进了天牢，牢房的条件不好，我只能有机会去看看他，顺便买通那些看管牢房的人，不让他们对玉儿动私刑或者垂涎玉儿的美貌。太子殿下暴毙的时候，成邢野刚刚领了皇命，去步河巡查，他尚未走远，又被一纸天书，召回朝中，不仅仅被委任调查玉儿，摆明了那些人不想放过玉儿，都知道玉儿和成邢野的不和，想要借机会利用成邢野杀死玉儿。另外一方面，东明皇族中成气候的没有多少了，不少人推荐成邢野为太子。一时间，又是沸沸扬扬的。

这件事情闹了半年，最后成邢野宣布玉儿殿下无罪释放，但是要免去他的爵位和一切势力。而这半年里，我不辞劳苦地买通，威逼利诱，拉拢了所有东明的重臣。并且利用东明的国史撰写人散布了谣言，说成邢野是皇族流传在外的皇子的孙子。这样的野史当然无从考证，但是给了人民一个可以接受成邢野的理由。

现在文武百官都是成邢野的人，皇帝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得不退位，把自己的江山给了成邢野，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邢野倒是大方，给了太上皇和他的皇妃一地方，让他们在那里享清福，说白了也就是终身监禁。
成邢野把玉儿从牢房里释放出来，亲自迎接，他这么做在于外人看来是拉拢玉儿，本来的继承人，在我看来，他是要和玉儿一争高下了。
他和天豫完离并驾齐驱。成邢野不会管理，自然而然交给我。我打着他的原配的旗号，倒是活得滋润。其实后来想想，自己说不定还真是凤凰的命，绕来绕去，们两个谁王谁后，还很难定夺。玉儿比成邢野聪明，而成邢野比玉儿霸气天成。只要他们两个不开打，不反目成仇，我倒是不会多管那个闲事。自己的恩怨情仇，自己解决，我这个外人无法帮忙。我已经22岁了，我比较关心的是如何让东明成为一方的霸主，又变成了皇帝的原配。没话说了。

“丑年，我打算迎娶玉儿。” 成邢野正在我办公的时候告诉我。
“好的。我不管理后宫，不用通知我了。”我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他一眼。
“你竟然。。。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我装傻。
“你是朕的妻子。”
“嗯。”点头表示赞同。
“哎。算了，跟你说不通。”他摇摇头。
“你还是去找玉儿说吧，你打这个江山的最初原因不都是因为他么？你不会忘记吧？我也不过是你拉拢他的原因之一。”接着批奏折。我发现我实在很适合做皇帝，整个得心应手。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份。”
“用得着么？你想知道，派人调查我就是了。”他不想逼我说，他一直等着我说。但是我不想，因为我告诉他我的身份的时候，他恐怕也要看我的脸，更让我为难的是如果他认为我的身份可以利用，我诈死年不是白搭了么？元楠会怎么样？于无宣又会怎么样？不愿意现在就去想。
“完离的皇帝和天豫的皇帝看我东明短短时间内收复了步河，而现在那个收复步河的人又登基继位。他们想要来庆贺。”
“完离的皇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天豫的那位更加地可怕，你小心。我不出去丢人现眼了。”边跟他对话，边工作，真是两不误。
“我打算迎娶玉儿，他们估计也会趁机来庆贺，你说我到时候，没有你，我怎么应付？”
“玉儿不比我差，他很美丽，绝对是我东明的荣耀，他去应付。”
“。。。你到底是要回避他们中的哪一个？”
“变聪明了，被你发现了，呵呵，既然你知道，就找个借口，把我打入冷宫吧！”
“你！”
“不然你会后悔的。”我认真地看着他。“像我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恐怕天豫也好，完离也罢，都会拚命地拉拢我。但是我在东明过的如鱼得水，我哪里也不想去。”
“。。。好吧。冷宫，还是地牢更保险？”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还是冷宫吧，那里起码比较光明。”

25 身份

成邢野的新婚大典，庆生大典通通与2天后举行，宫廷里边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忙里忙外的，最最最不忙的人是我。因为我被打入了冷宫，其实冷宫不是很冷。我搬来冷宫前，成邢野那个神经病竟然让人把冷宫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的冷宫看起来怎么看怎么金碧辉煌的，和他的行宫有一拼。本来朝野上下对于他抛弃原配，受了玉儿那个狐狸精的迷惑的传说十万分得不满意。虽然我丑，但是我‘贤良淑得’。这倒是真的，我一直帮助他这个，那个，而且很会说话，很会做事，当然拉拢了不少人马。阿谀奉迎是我的专长，这个我早在完离的皇宫的时候就已经发挥出来了。现在，看见成邢野竟然因为原配夫人被打入冷宫大动干戈，一时间又纷纷传出各种版本的流言。有的说，我们俩口自己闹别扭，没事。有的说成邢野对我旧情难忘，我不久就会重新受宠。有的说打是亲，骂是爱，我们两个玩得正爽。有的说成邢野可能害怕我和玉儿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所以分流安抚。真是想象力丰富的小孩子，如果我告诉他们是我自己害怕，自己要求被打入冷宫的，不晓得他们是不是眼珠子撒了一地。
玉儿倒是很开心，动不动偷溜我这里，找我聊天。他当然明白我躲避的是谁，他可能不知道我躲避的包括了于无宣。当年走得匆忙，没有弄明白于无宣怎么废太子的，怎么自己登基的，后来才听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玉儿告诉我于无宣的妻子，也是我完离的长公主，给他产下一个儿子后，难产死去。当然究竟是难产，还是利用完了靠边站，很难说。反正，公主死了，完离的联姻没有了这层关系，和天豫恢复了以前剑拔弩张的情景。

于无宣可能是丧妻后，心性大变，一日之间做出了众多无法回头的决定，逼他的父母退位，把太子随便给了一个罪名，发放边疆，后来说是让那个太子去了北年，给北年入赘了。以前的于无宣没有什么篡位的野心，所以他那个皇帝老爸很放心地把所有的兵权交给他，才造成了他的实力。其实他是有野心的吧？野心不是一日养成的，只是他比别人更加地会掩藏而已。想到了于无宣，就想到了于无言。于无言本来是天豫的将军，后来因为办事能力不佳，封王，除了兵权。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让于无言作将军只是一时之策，因为于无言那个不会隐藏的人不会利用兵权怎么样于无宣的。等到于无宣夺取来的皇位巩固之后，于无言就没有用了，于无宣还是要用一个可靠的，聪明的人为将。于无言的能力，说实话，我也觉得有问题。

至于元楠为什么立传奇为后，反正人死了，也没有必要追究那么多了。我倒是感谢他杀死了笑妃那个女人。当一个人可以心狠手辣地害死一手培养自己的人的时候，那么他已经真真正征地学会了王者之道。可惜，元楠你害死我的时间太早，本来以我的聪明才智，可以助你打天下，笑妃却因为害怕我威胁到她的利益而陷害我，利用你来杀死我。就算你本意不是要害死我，现在也已经晚了。你失去了一个最好利用的棋子，一个最忠诚的臣子，一个最知心的朋友，一个最了解你，爱护你的伴侣。

“今日，我看见了元楠陛下。”身为贵妃，玉儿掌握了后宫中的一切。我虽然不怎么明白他对成邢野那种若有似无的感情，不过他们至今也是以礼相待，没有行房。毕竟成邢野算得上是一个君子，不会强迫玉儿，玉儿又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一切儿女私情都摆放一边，对付那两个威胁最重要。我就轻松了，反正我不能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以元楠对我的了解，和于无宣的犀利，我怎么可能隐瞒的过去？成邢野倒是很乐意我躲起来，他当然不愿意失去我这样的一个将相人才。

“然后呢？”
“他是和他的贵妃来的。”
“玉儿，你有话直说吧！不用拉拉扯扯的。我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我了，如果我对于他还有感情，我就不会一躲，躲了多年了。他和我的缘分已尽。”
“可是，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抢你回去的。本来你就是他的皇后，东明对于你，没有什么牵制。如果他强取豪夺，我们也没有办法和完离的实力对抗。”
“所以我躲起来了啊！”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元楠知道我活着，活得好好的，还嫁人了，嫁的还是成邢野，东明的新帝。想象不到他会怎么样，火冒三丈是难免的，囚禁我估计也是必然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当阶下囚。
“你不在完离的这几年里，他已经有了3个儿子。” 玉儿笑嘻嘻的。
“玉儿你尽管挑拨离间，我说过了，变质的感情不可能重新变回来。他结婚，他生子，他立了那个死人为后，和我丑年没有关系。你是担心我还不忘旧情？害怕我离开东明？”
“是，也不是。我当然希望你能永远为东明效力，但是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你在东明的名望不可忽视，是你自己树立起来的。有利就有弊，现在你就发现坏了吧？”
“你是说？”我挑起眉毛。
“完离的皇帝对于你这个被打入冷宫的贤妻很有兴趣。当然天豫的那位更有兴趣。怕是他们在我东明的皇宫中的探子有汇报，说你才是推动成邢野成功夺位的人。两个高手对战，都喜欢摸清对方的底牌。他们见过成邢野，自然知道他的实力。他们害怕的是你这个无法接见的底牌。” 玉儿慢慢地剥了一个橘子，分给我一半。
“你说得我也知道。可是我不能见他们啊！”太有名望也不是好事。
“我已经替你回绝了，但是恐怕他们不会这么甘心，特别是你一日不拨开乌云显明山，他们就会一直担心。”
“麻烦玉儿了。”我把橘子放进自己的口中。“你和成邢野，怎么样了？冷战结束了？和谈成功了么？”
“我们，小打小闹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不喜欢被压倒的人，成邢野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哪里顾得及我们。不过，我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强行和他硬拼的。委身于他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他能利用我的才能，这也多亏你，看你这张脸，让他明白了不可以貌相的道理。”他怎么话中有话？
“丑年‘姐姐’，以后我们要是共侍一夫，你可要多担待着‘妹妹’我 。”
“玉儿，你说笑了。我只能是他的将，他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要不是你，太子殿下逼迫他，怎么轮得到我？这么说，他也算是为了的美人儿夺江山。”我看着他，调笑。
“不明白的是你，你怎么看不出来他对你有着无法分割的感情，也许他对于我是一是迷惑，成邢野不是笨蛋，他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好。你恐怕你这辈子都要和我共侍一夫。我不是妒嫉的人，你也不是。我为的是东明，你为的是天下统一。我们利益不冲突，倒是便宜了成邢野。不如。。。” 玉儿突然凑过来，在我的耳边耳语。“你帮我，我们推翻他，我立你为后。怎么样？”
“玉儿，别开玩笑了。”
“呵呵。看你脸红的。不会还是。。。元楠没有教会么？” 玉儿突然地头，严肃地说着。
“就算要推翻他，也是我当王，立你为后。看你，怎么看怎么好看，不当皇后真是可惜。”我看着他，也是很认真。
“。。。如果对象是你，我倒是无所谓。能被一个比我强的人征服，我认了。” 玉儿这么说着，站起来，看看窗户外边。“这里真是好风景，短短一个月，冷宫也变得这么热闹了，你还说，他对你没有感情？没有的话，怎么会重修冷宫？大不了多给你几床被子的了，他这么用心，你感受不到？还是刻意不去感受？”
“。。。玉儿。多替我看好天豫完离的皇帝吧。他们没有垂涎你的美色吧？”
“那两个人，一个是冷感，一个还是冷感，看得我浑身发毛。看来我道行不够，还不能跟他们的气势相抗衡。成邢野已经不错了，可是我感觉只有你才能支付他们。” 玉儿扭头看着我。“就。。。我们三个人，算是朋友同党，一直这么下去，我们一起打江山，好不好？奇？”
“玉儿，当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总觉得他有些话暗示到了，却包含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所以很模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话语里边，模糊得让我也无法捕捉。
“成邢野对我不错，你对我更好。我是你们的朋友。大家一起，和和乐乐的。。。等统一了天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分享。”
“当然好。你害怕成邢野到手后会杀死我们两个？还是害怕我那个时候会陷害你？”
“都不会。我对于你来说，远远不够威胁，成邢野也是，他不是你的对手，他也不会陷害我们。因为他对于你我的感情。。。他恐怕自己也无法分辨了。”
“那么。。。不是最好？玉儿还担心什么？”
“只是不甘心。。。没事的。我总有一天会想通的。传奇可以，玉儿也。。。”
“你进来前是不是应该先通知？”我看着来人。成邢野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
“玉儿，有我话要和他说，你先去招呼客人们吧！” 成邢野关上了房门。然后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我。

“你肯定听见了，不用装了，我也不会否认了。”我翻开我的书本。

26 重逢

“传奇殿下，一代传奇。完离的护国圣童，完离的前统帅的独生子，曾经只身一人，到天豫的军营中和谈，兵退天豫，又出其不意地打败了北年。。。玉儿告诉我曾经有一个少年的知遇之恩，不仅让他在完离的时候无忧无虑，还一番话语点透了他。 ” 成邢野笑了，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会意地笑了。“是你，是你。我早知道你不简单，没有想到我娶回家里的是稀世珍宝。也对，竟然要我5万精兵对付步河的2万大军，也只有你有那个实力和自信。。。”
“你得意地太早了。既然你知道了，麻烦你去应付元楠，于无宣那两个麻烦，你要是还想我呆在东明，就不要让他们发现我。”我皱着眉头。
“完离的元楠皇帝的死人皇后，一代传奇。”他自言自语地抬头，看着我，眼神很不对头。“天豫曾经用一半江山换取的传奇皇后。历史上第一个皇后，竟然被我娶回来。。。”他接着自言自语，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慢慢地伸手，眼神也没有焦距。
我皱紧眉头，瞪着他，他的精神似乎有些失常，我怎么心怦怦直跳的，危机感上升。

“你做什么？”好痛，他竟然硬生生地撕下我的面具，我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的。我捂住自己的脸庞，怒眼圆瞪。
“果然漂亮。”他笑眯眯地凑过来，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脸庞。
“漂亮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况且我漂亮不漂亮，跟玉儿比比就知道了。”我明明长得很男性化，怎么看怎么阳光灿烂美青年。
（逆境：恭喜传奇，从美儿童开始，变为美少年，最后升级为美青年。）
“我是说你的智慧。”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如果别人知道我娶回家的发妻，原配夫人是一代传奇，你说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的狗腿大臣，会跪下来，齐声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东明的黎明百姓会说我是借尸还魂。”
“那么元楠呢？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他还宁愿立你的牌位为皇后。。。”他突然看着我。
“我跟他，缘分已尽。他既然无法保护我，我当然要放弃他。”
“那么我呢？你相信我可以保护得了你吧？” 成邢野疯了不成？我的身份变了有这么严重么？他看我的眼神也太明显了，让我想装傻都不行。
“你和玉儿。。。”提醒他他的最爱是谁。
“我和玉儿商量过了，我喜欢你，他也喜欢你，我们三人同宿同飞，你和他都识得大体的人，他不会和你争，你也不会和他争。我们本来就是同患难的朋友，现在又有共同的理想，不是更好？”成邢野的手伸过来，摸摸我的脸。我厌恶地躲避开。
“我和你，只能是君臣的身份，我不是你的妻妾，如果你对待我如同对待妻妾，我早就离开你了。”瞪着他，想要压我你还差一些，如果你自愿被我压倒我考虑一下。
“奇，我不会强迫你，就像我不会强迫玉儿一样。他是我最初的理想，不过，现在的我根本无法舍弃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苦笑着。“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你迟早会喜欢上我的。不要抗拒自己的感情，就算元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让你易容逃跑，颠沛流离了多年。。。我不是他。我不会背叛你的。”
“邢野。不要说了。”1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如果你愿意，我立你为皇后？反正你是我的发妻。又有元楠哪一个先例。。。”
“那不是我的要求，我最不想当的就是皇后。”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成邢野笑笑，他大概了解我的意思。我一代传奇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男人压倒。我可是强者。
“奇，以后不用再戴面具了，就算被人知道你一代传奇在我东明，为我发妻，我也不会害怕他们的。我可以保护你。” 成邢野拍拍我的肩膀。“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你可以信任我。或者你可以去找玉儿，他恐怕也是。。。喜欢你不比我喜欢你少多少。”
“不行，我的父母还在完离的境内，如果元楠以此要挟，更何况，我不想引起战争。如果元楠知道他的皇后被你拐走了，面子的问题，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
“那好吧，不过，面具省了，我会告诉外人我给你找了名医， 医治好了你被破坏过的容貌。反正我皇宫内人多口杂，我们都不承认，又事隔多年，没有人能认出你就是那个一代传奇。”突然发现他变得很温柔。说话的口气也变了许多，除了以往那种朋友间的询问依赖，似乎多出一些什么来。
“。。。好吧，不过，一定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嗯，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应付那些人了。那些人不仅仅要你头疼，也要我头疼啊！”
“辛苦了。”我呼了一口气。
“奇，如果可以，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情。” 成邢野走之前突然扭头看着我，眼睛里竟然闪烁着一种叫做期待的东西。
“好，要是你不害怕的话。”告诉你我怎么恶整元磬的，你就会知道我篡位的技术也不是一日养出来的。
“我明天再来看你。”

“玉儿，你躲藏的太明显了。”我出气，看着东墙脚的那个人影。“以我和他的武功，谁会发现不了？”你压根就不想躲避。
“怎么样？他有没有做什么？” 玉儿兴冲冲地跑过来，关门。
“比如？”做什么？大白天的。
“没什么，他承认了吧，他对于你还是有感情的，我以前挺不喜欢他的。他跟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被我的容貌迷惑，但是自从他发觉了我的才能，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人也不错。”
我白了他一眼。“不错的话，留给你了。要当月老爷为时过早。”
“不过，他说得不错，他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很不同凡响，让我不得不佩服。想当初，我第一看见你，还以为你和那些人一样，带色的眼光。可是，你没有，不仅仅杀鸡敬猴，给我树立了尊严，让我在完离的时候平平静静的。你还精心地把我放在你的家中，没有半点不尊敬。最让我难忘的是你的那番话语，我的才能，其实有没有我的外表都可以展现，甚至我的外表能迷惑一些人，帮助我施展才能。传奇，你果然是圣童。”
“那是1年前的事情了。”我看了他一眼。（逆境：竟然写了１０年，逆境好辛苦～）
“传奇，既然你喜欢这里，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玉儿拉着我的手，撒娇。
“我知道了，顺便说一句，你那一套对我来说也不管用，不要做作了。”
“嗯。我走了，明天来看你。乖乖的，不要乱跑。最近宫里挺乱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出生就很成熟懂事了。

好事成双，坏事一定凑成三。送走了成邢野，玉儿。我本来是去院子里边看书的，毕竟天气不错，老是躺在床上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茁壮成长。
“在下是天豫的君主于无宣，对于东明的君主的发妻丑年殿下的才能十分敬仰，可否邀请在下到您的院中一聚？”我背对着那个人，远远地听见了他这么说。
他果然不愿意放弃认识人才的机会，而且冷宫中的人被他收买了，竟然明目张胆不加阻拦地放他进来。该来的躲不掉。
“不用那么客气了，老相识了，不是么？”我扔下手中的书，缓缓转身，只见他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致信，然后是苦恼气氛，然后精明果断，他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
“传奇？”他大踏步走进来，不等我说出我的一肚子的客套话，就把我狠狠地抱在怀里。“你没死？我就知道。但是。。。你竟然嫁给了成邢野。为什么不来找我？”他的力道之大让我无法呼吸。我和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了？想不通。

27 僵局

“我们以前是敌人吧？”不是情侣吧？是我记错了？还是他搞混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放开我。
“传奇。”我听见他这么沙哑地说着，然后他呼吸了一口气，把我放开。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他的眼神恢复了那种王者的冰冷和孤寂。甚至让我怀疑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应该不会吧？大白天做那种梦，真是有够受不了的。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我当然知道他不够好。但是准备好的客套话还是要说出来的，如果可以，顺便狗腿一下，让他不要告知元楠。否则恐怕我很难做人了。
“你？为什么嫁给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是有原因的。”当然，如果他愿意，我可以从头到尾给他娓娓道来。“简单地说，我是逃跑到东明，偶遇成邢野，他需要利用我完婚，我正好也没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的身份的。”
“。。。当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那个请求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我那时候正忙着肃清余党，等我知道的时候，无言告诉我他派过去的那个人了无音信。我还以为，我明白以你的智慧，当然不会有事。但是这么多年，我派人明察暗访，都没有消息。”
“我当然不可能去找你，我的父母还是完离子民，我不可能顶着叛国罪找你去。那正好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我点点头。
“你没事就好，成邢野对你还好么？不然你不会这么忠心耿耿地为他卖力。”他语气平淡，却给我阴阳怪调的感觉。
“很好。”我长话短说。
“我就知道，那个成邢野不可能一日成才，原来是你推波助澜。传奇，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天下？”真是够直截了当的。
“你呢？你又为什么突然篡位？逼退长兄，逼退父母？王者的道路，你恐怕比我还要热衷。”我怎么可能口口声声承认我的野心？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普天之下，仰望众生，没有几个让我放在眼睛里边的，现在的元楠我可能无法掌握了，但是你绝对是我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不能收付，只能除之后快。如今，我不是完离的将相，不用和你你正面冲突，我不知道有多松口气。毕竟和你斗，我没有十足地把握，你和我抗衡，你也没有把握，所以你要收买我，先下手为强？竟然用了天豫的一半领土收买我？只有你清楚，我远远不止那个价码，我可以为你夺得天下，也可以阻止你夺得天下。
“借口是不必要的，王者的道路只有王者知道。传奇，如今得知你没有事情，我很开心。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毕竟，你是我的心头大患。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东明效力。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可以亲手杀了你。。。”他这么说着，笑着。仿佛杀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轻松。
“那还真是可惜，你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会少了许多趣味。”我反驳者，对视着，毫不示弱。
“迟早，你会归顺我的。。。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不会对你俯首称臣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无法收服我。”
“传奇。。。不打扰了，我突然发现世间多了一件让我兴致高扬地事情，我要告辞了，你也多保重。”他挥挥手。“你的命，只有我能取，小心一点，不要再铤而走险了，我还等着你呢。”
“。。。”这个人有些莫名其妙了，他的语气很邪恶，但是他没有夺取我性命的打算，一点也没有，就算他说要杀我的时候，我也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他似乎以让我臣服为乐，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让我臣服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夺取天下。我传奇只对强者衷心地称臣，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在我的阻挠下夺走天下，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了。

“你看见了于无宣？” 玉儿躺在我的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我。
“嗯。”
“那个用半壁江山换取你的于无宣。。。” 成邢野似乎不怎么高兴。
“不用操心了，冷宫里边的护卫我清除干净了，他不会有第二机会踏入这里一步。”我慢悠悠地说着。
“你打算怎么办？” 玉儿看着我。
“他向我宣战了。”
“。。。是么？你能激发他的斗志也不简单？恐怕不仅仅如此。。。我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玉儿吞吞吐吐的，看着我。
“有话直说。”
“你和他，真的是敌人？那种惺惺相惜地对手？恐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价值，才会用36座城池买断你一生。” 玉儿看着我。“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它对于你似乎。。。喂！你不觉得半壁江山有一种特殊的意味么？”他看向成邢野。
“和你分享江山。” 成邢野幽幽地说出一句话来。
“他已经回去了，你们担心什么？”我看着他们。
“他今天告辞的时候的眼神很不对劲，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对邢野很有成见，也不怎么搭理我，大概是我们占有你了。他没能抢到你。”
“我担心他下一个目标是东明。” 成邢野接着幽幽地说着。
“不会吧？太铤而走险了。就算是因为我在这里，是个心头大患，他也不应该坐视完离的威胁。”
“你不知道吧？今天于无宣完离达成了一个协议。” 玉儿看着我。
“嗯？”
“于无宣把于无言，他的弟弟，卖给了完离的九皇子。”
“九皇子那么个单薄的人，于无言不吃亏。”我说。“但是，他出此下策，是为了稳住完离的局面，让完离一时无法名正言顺地出兵。也就是说，对于东明很不利。”
“天豫，完离瓜分了北年，现在的北年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东明吞并了步河。。。他的下一个目标不是我东明，是岩川。。。”我长长地叹气。“如果他想的和我想的一样，他会迫不及待地收复岩川，然后掉准炮口，对付东明。”
“如果你想的他能想到，他知道你可以猜测到他的用意，他还会这么不小心么？” 玉儿看着我。“你们两个不相上下，不好办。”
“我不是还有你们么？”我苦笑。“从来没有打过如此艰难的战争。对手换了，竟然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传奇。。。” 成邢野看着我。“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日再探讨。玉儿，走了。”
“明天，你也搬回来吧！反正那两个人都撤退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你的后宫。” 玉儿冲我眨眨眼睛。

我闭上了眼睛，今夜是个无眠夜，因为我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从他的立场考虑，他不会直接攻击东明，因为刚刚在这里做客，他一定会先去岩川，随便找个借口，甚至拉着完离的军队一起。然后他的目标才是东明。如果有可能，他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其一，揭穿我的身份，打着完离的皇后被东明抢走，拉着完离的军队侵略东明。这条道路最方便快捷，也有着充足的理由。
其二，他会不会在死去的前东明太子身上做手脚，说成邢野篡位，并且拉拢已经退位的东明先皇，先皇自然不愿意自己的江山落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手中，他和先皇协议，让先皇帮他出师有名，他给先皇一个交待。这条道路不好走，弄不好，我可能先做了那个太上皇。还有别的方法么？没有一定的正当的理由，无法说服民众，他不可能硬生生打到我东明的家门口。如果他敢，我倒是要佩服他了。
除去东明，不管他和不和完离瓜分东明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如果不能短期内征服东明，完离一定不会给他机会攻击完离，天下都被天豫夺取，元楠再苯，也明白世态危急，一定会召集众多不服气的人马声讨天豫的。
于无宣，你出卖了自己的亲弟弟，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当年曾经为了他善闯完离的军营，为了他在北年布置一切。你不可能不爱惜自己的弟弟，但是，和完离杠上，于无言就是首当其冲的人质，你为了让完离放心，竟然利用自己的弟弟。也对，你可以逼退自己的兄长父母，还有什么事你无法做到的。你可想过，元楠也是你的儿子的舅舅。不过，这些对你都不重要，你是王者。比起你，我果然差一截，就是我做不到卖友求荣，做不到牺牲我想要保护的人，如果有人告诉我，出卖玉儿可以得天下，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做不到，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做不到。

此时此刻，于无宣和于无言默默无语。
“要开仗了。无言，辛苦你了。”
“我知道了，哥。放心的交给我。你。。。见到他了？”
“嗯。”
“看得出来，因为你消沉很久，回来竟然这么斗志昂扬。”
“嗯。”
“他。。。还好么？”
“无言，他现在是成邢野的皇后。”
“我。。。知道。”
“还是不想放弃？”
“呵呵，我怎么争得过哥哥呢？”苦笑。
“。。。我可以和他分享江山，只是他。。。”
“哥哥。。。我要走了，奇儿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带他的，视为己出。你要小心，虽然完离的九皇子不怎么精明，但是元楠可是传奇一手带大栽培出来的。”
“我知道。”

果然，几个月后，完离，天豫联合声讨岩川，一时间，局势动荡。
东明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可以，我们此时此刻最应该支援岩川。
只了两个月，完离天豫攻破了岩川。根据汇报，于无宣用的竟是我当年的手法，火烧，水淹，破城。岩川人民苦不堪言，天豫完离的暴行让所有人畏惧。
“轮到我们了？”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玉儿走进来。“他，拆穿了我的身份？”
“没有，不过，你写些什么？” 玉儿为难地看着我。
“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回去完离请求元楠。”我平静地说着。

28 开仗

“你说什么？”成邢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你回去了，还能回来么？”
我摇摇头，低头不语。没有看他们担忧的目光。
“传奇，你何苦？”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即使我读过的兵书再多，他不比我差，我再有能力，他也不比我差，我们势均力敌。但是东明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的区区5万的军队怎么敌的过天豫的数百万大军。就算我们支撑得了一时，如果他发布谣言，说东明臣服天豫，就不会再出兵，鼠目寸光的黎明百姓不会誓死捍卫国家的。”
“传奇，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不要离开我们。” 玉儿握住我的手。“我们好不容易一起。。。一定有办法的。”
“如果东明破城了，天豫完离迟早要对上。他们两个胜负不难猜测，但是两王相斗，必有一死一伤。”
“说了半天，你是担心元楠？是不是？” 成邢野走过来，拉住我的另外一只手，力道很大。他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吃醋。
我苦笑，摇摇头。“不是，起码不全是。元楠起码会念及旧情，如果我要求他出兵对付天豫，东明可以趁机隔岸观火斗。等到天豫元楠两败俱伤的时候，东明也有实力了。”
“传奇，你不必牺牲自己。”
“元楠不会怎么样我的。其实这么做却是最好，不能看着天豫吞并东明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天豫吞并东明的下一个目标是完离。为了我完离，还有东明，我一个人的归国可以免去东明完离的厄运。不是很好？”
“传奇。” 玉儿无力地晃动着我的手臂。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怎么做最好。可是，我想到的于无宣也能想到，他就是在赌，赌我会不会去求情。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了。无论元楠怎么样我，我都认了。他说不定会一辈子囚禁我，但是我认了。
“。。。不行。” 成邢野放开我的手。“这个天下本来就不是我的索求，怎么能让你牺牲。不说现在的元楠有多暴虐，就算他再不会伤害你，我也无法忍受把自己的妻子拱手送人。”
“我不是你的。。。”
“传奇。” 玉儿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闭嘴。
“当初打江山为了争取玉儿，玉儿，告诉我，对于你来说，东明重要，还是传奇的牺牲更加让你无法接受？”
“。。。” 玉儿看着我，没有说话。
“算了，我知道你一心一意想要东明称霸天下，不过，我不同。传奇，我不准你去。你敢偷跑试试看。” 成邢野脸色狰狞地看着我。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打算从我身边跑开，那你保佑我不要把你抓到。等我抓回来，有你受的。”
“成邢野，你闭嘴！” 玉儿瞪了他一眼。
“说到做到，君无戏言。” 成邢野摆摆手。“我还有事，玉儿好好劝劝他吧。”

“。。。不用我多说了，虽然东明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也无法忍受看着你回去。” 玉儿抱着我，轻轻地说着。“而且邢野真的发火了，如果你逃跑，被抓，他说不定会虐待你。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两个互虐。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有空想想怎么阻止于无宣，实在不行了，大不了我们三个人隐居田园嘛！三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小奇奇。” 玉儿甜腻地说着，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话说到这个地步，看来他们不允许我离开的。那么我还能怎么做？
于无宣，难道我的出现真的有这么刺激你？沉默了４年的人，竟然一鼓作气收复了岩川。我对于你来说，是个如此之大的威胁，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东明归顺，断了我利用东明称霸天下的后路。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杀死我？一刀，只要一刀，我传奇武功不差，但是比不上久经沙场的你，你比我年长８岁，可是，就算过了８年，投机取巧的我也还是赶不上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你。你我是对手，但是我们是不同的人，本质上的不同。

隐隐约约，我也想到了那半壁江山的意味，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你可以和我共享天下？凤凰，何谓凤凰？浴火重生，我的前世确实死在火灾里，然后呢？一鸣惊人，我做到了。无论我怎么做，我似乎永远无法摆脱凤凰的命运。元楠立我为皇后，成邢野虽然没有明文条例，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对我的重视，他给我的一切都是皇后的特权。难道，于无宣你对我也。。。不可能。我摇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真的有那种念头，我会害怕，因为你是那种不达目标不罢手的人，一旦沦落到你的手里，我会立即臣服，只是我不要做你的凤凰，因为你的气势太逼人。我会害怕。你竟然让我感到害怕，我传奇竟然会气势低人一等。不行，害怕的话我已经输了。

天豫一路领先，已经向东明宣战。没有用我的身份为借口，没有用成邢野的名不正言不顺为理由，只是说当今乱世纷争，百姓民不聊生，需要一个霸主一统天下，为百姓谋富。于无宣，毫不疑问的，就是那个霸主了。他竟然真的这么铤而走险？你不害怕元楠么？完离围魏救赵，你数百万大军，也不可能一举歼灭完离的数百万大军。元楠，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完离还没有动静？此时不攻，更待何时？”我甩开了手中的毛笔。写字可以修身养性，如果我真的有那个心情的话。连我都不得不替元楠着急了，如果你给了于无宣一个机会，他可是会让你永无翻身之日。我教诲你的那么多年，你都忘了，元楠，笨蛋。
“给完离休书，让他们替我们阻挡天豫出兵。” 天豫大军直下，不出半个月，就要开到东明的家门口了。
“已经休书了。” 玉儿白了我一眼。
“你似乎不怎么担心么？”我白了他一眼。
“因为天豫的出兵很蹊跷。” 成邢野也不怎么着急。“分布了一批在完离的边境，分布了一批在天豫留守，剩下的都跑到我们的境界里边了。”
“北年那里为什么没有守兵？”我想到了。
“北年和天豫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竟然这么放心？传奇，你猜为什么啊？” 玉儿看着我。
“难道北年早就被天豫完完全全地收复，他们表面不和，其实一条心。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成邢野看着我。“当初是你建议我和玉儿表面不和的，你想得到，于无宣也可以想得到。”
“可是，北年的皇后。。。糟糕，北年的现任皇帝是谁？最近的几年有没有换掉。”
“本来是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后来换成了于无宣的哥哥的丈夫，有些怪异的关系。就是于无宣把他那个太子兄长卖给了北年的皇子，结果那个皇子立了以前的那个皇帝的儿子为太子，那个皇帝，这么久了，都忘记他叫什么了，反正是比较暴虐，被废除了。怎么了？传奇，你没事吧？”
“可恶！”我一拳头拍打在桌子上。许久没有关心国家大事，情报跟不上，被摆了一道，于无宣出卖他兄长恐怕是事出有因，我想得到用皇子联姻，他也想得到。现在的北年就是他天豫口袋里的东西嘛，那个小太子，是不是当年北年那个皇后勾引于无言的结果？应该是。北年和天豫表面不和，于无宣和他的兄长也是表面不和，其实背后的文章呢？我怎么没有早些想到。也就是说，于无宣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那么说，于无宣不是逼退了他的兄长于无惊，很可能是于无惊钟情于那个北年的皇帝，私奔。就是说嘛！于无宣一家子都是一个妈生的，关系不一般。也就是说，于无言的牺牲也是有目的的？元楠，你以为于无宣出卖了他的弟弟，你有了一个人质，一个保障，其实于无宣摆了你一道，事实是你的弟弟才是于无宣的人质，九皇子绝对不会帮你的。不管于无言的魅力大不大，他都不可能给九皇子翻身的机会。也就是说，一旦战争爆发，于无言会带着九皇子离开，回到天豫。原来，于无宣上下一家亲，早就布置好了。
“传奇？怎么了？”
“。。。”我坐下来，思考着。于无宣，带了百万大军，却没有开打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摆明了要用人民的力量逼迫成邢野低头，如果不行，他也可以象征性地攻击一些城池，这样，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东明的臣服。然后，他会带着毫无损伤的百万大军直接开到完离的皇城，一举歼灭。也不对，一举歼灭很困难，特别是完离的元楠不是个软脚虾。他到底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道的？

“完离为什么坐视不管？”我自言自语。
“。。。” 玉儿看着我。“你怀疑？”
“如果他用你的下落为筹码，元楠是不是个用情颇的人？” 玉儿异想天开。
“不是。特别是对于一个死在他面前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于无宣，就算相信，他也不会轻易被他说服。除非。。。”
“除非元楠出事了。完离群龙无首。。。如果完离的元楠真的有事，完离绝对会封锁消息，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发出来。” 成邢野替我说完。
“不发出来，也就是说只是重伤，没有死亡。” 玉儿点点头。
“于无宣真的是拿捏的准啊！传奇，你惊醒了一条巨龙。” 成邢野看着我。“他的目标绝对也包括了你。”
“要备战么？” 玉儿看着我。
“打不过，何必硬拼？如果誓死抵抗也不能让他退兵，就假装不情愿地臣服，慢慢聚集实力，日后再战。”我放下手中的毛笔，有了主意。

29 征服

“天豫的大军到了皇城的外边。” 玉儿拍拍我的脸。
“嗯。”我睁开眼睛，看看窗户外边的太阳，秋天的阳光很美。
“你说的，我们无法抵抗，就不要抵抗了。” 玉儿冲我眨眨眼睛，然后东倒西歪地靠在我的胸前。“传奇，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有的话，我还会坐以待毙么？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他想到的我也想到。他已经下了诏书了吧？东明的百姓事不是为了国泰民安倒戈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你说的都是事实。”
“没有人像你这么爱国了。”我拍拍他的背后。“不过，不要伤心，还有机会的。”我长长地呼吸，然后出了一口气。
“恐怕没有了吧？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机会？” 玉儿慢慢地说着。“明天，成邢野就要开城了，因为打不过。又不想表现地太懦弱，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因为于无宣带着那些滚烫的热油到了城墙脚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传奇。”
“你说什么？又不是生死离别。”接着拍拍他，安抚一下。
“传奇，我其实。。。最先动心的人是于无宣。。。你不知道吧？”他抬头，看着我。
“因为他没有被你的美色迷惑。”我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他压根不甩我。其是你，你对我更好，我就想，为什么你不是一代霸主，是的话，我就做你的贤内助。。。”
“玉儿，我。。。”
“不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可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霸主都是寂寞的，你也一样，你和元楠那么多年的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都可以舍弃，我玉儿何德何能？能让你刮目相看，以礼相待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的，玉儿，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我只是不喜欢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你是说你夺走了成邢野，还是我？” 玉儿坐起来，苦笑着。“这个问题他恐怕他也想要问了，他看见我们在一起，不知道是吃你的醋，还是我的。”
“玉儿，邢野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他的真情可待。”我无力地说着，这一对儿真是奇怪，为什么动不动把我牵连进去。我知道成邢野对我的依赖，也知道玉儿对我的喜爱。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自始至终只把他们当成朋友。不像元楠那种感觉，对他们是完全没有感觉，因为我划好了界限，我是外人，我不是他们的爱人。
“传奇，明天于无宣进宫，一定会在求和书上写下你这个条件。我不想你离开。我真的很讨厌自己，不够坚强，无法守护你。” 玉儿的头埋入我的肩膀。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我远远地看见了成邢野就在门外。看着我们亲密的动作，聆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想，邢野也是一样。我们都是弱者，在你的面前。如果你自己也无法保护自己，我们更是没有资格。可是，就算要走，我想。。。传奇，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苦笑着，看了一眼门外的僵硬的身影。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着妒嫉痛苦。
“传奇，我知道他在这里，他听着，我真地想要你，我不强求，答应我，好不好？” 玉儿立起来，伸手开始为我宽衣解带。我才刚刚睡醒，自然没有太多的防备。
“玉儿。不要这个样子。玉儿。。。”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因为他的热吻落下来，他真的很甜美，很美味，让我也沉溺其中。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另外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动，只是眼睁睁地瞪着我，我也不明白，你眼中的妒嫉，是为了我，还是玉儿？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也知道你对玉儿的感情。
“玉儿，住手！”我推开他一些，不想动手开打，不愿意伤害玉儿。他看起来那么单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传奇。。。” 玉儿要紧嘴唇。委屈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泪水。
“玉儿，你那一套对我来说不管用。”我很难过，也有些心疼，但是我不要这种带着诀别味道的爱情。
“传奇，你要是不想被我压倒，我让你做。。。”
“别。。。开玩笑了。”我推开他低下来的头，看样子，他要为我做那种事情。
“传奇。。。求你了。我无法把握你，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记得我。一生一世。” 玉儿伸手，压住我的手腕。“你不用做什么，我自己来。”
“玉儿，住手！”我推开他的进攻。
“邢野，你也想要的吧？我们一起来。怎么样？” 玉儿邪笑着。“你不是也想要他？跟我一起来，当时给传奇最后的礼物吧？”
“玉儿，你疯了！”我终于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反手推开他，按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制服他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 成邢野推门进来，我抬头看着他，带着求救的目光。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手从玉儿的手腕上拿下来。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受不了我压倒他心爱的玉儿。
“成邢野，你又做什么？”结果他反而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扔在床上，当着玉儿的面，欺压上来。“传奇。”他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了我的名字。就开始疯狂地封住我的嘴唇，让我无法呼吸。
“停。。。”我不要。我在心中呐喊，这两个人都疯了。
“呵呵。” 玉儿也凑过来，压住我的另外的一只手，然后他吻上我半敞开的胸膛。
许久，这样暴虐的吻才停止，我几乎发疯了。眼角有着委屈的泪水。“成邢野。你敢硬来，我绝对不原谅你。”
“。。。”他放松了我的手腕，幽幽地看着我，眼睛里只有痛楚。
“传奇，你知道，我的感受么？”
什么意思？“。。。”
“我知道。” 玉儿看着成邢野，会心地一笑，但是那笑容带着苦涩的味道。
“看着自己的妻子，属于自己的人被强取豪夺，却什么也做不了。。。” 成邢野的头埋入我的胸膛，沉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胸前，我无力地感受着，他的难过传入我的内心，我想，我有一点明白了。
“自己喜欢的人要跟着一个比我强的男人走了。”
“。。。邢野，你还有玉儿。”我只能这么说了。
“是啊。” 玉儿苦笑着。“我们只有对方了。”
“玉儿。。。”
“我真的不想，不愿意去想你会在于无宣的怀里的娇美的样子。” 成邢野自言自语。
“不会的，他只是要我臣服，又不是要我。。。”我的辩解很无说服力，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算了，反正你从来都不属于我们。。。玉儿。我们走吧。” 成邢野拉起玉儿，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我们只有彼此了。我爱你，你也会爱我吧？”
“嗯。” 玉儿看看我。“我们两个是知己，一辈子相亲相爱，偶尔会想一下传奇的美味。” 玉儿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好好休息吧，因为于无宣比我更加不好应付。” 成邢野和玉儿拉着手，离开。玉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仿佛没有力气的娃娃。那一刻钟，我有一些失落的感觉。这个我隐藏了多年的地方，我要和他告别了。而天豫，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踏上天豫国土的一天。从来都没有想过。

“按照和谈书，陛下的丑年皇后要到天豫做人质。”
“嗯。”
“我们都知道皇上和皇后情义重，但是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想必丑年皇后陛下也会体谅尔等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跟着天豫撤军走就是了。”我挥挥手，面无表情。“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已经派人等着了，宫外的马车是专门为皇后准备的，天豫派人亲自迎接。。。”
“。。。我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了。你多保重，玉儿交给你了，他的容貌狠惹祸，但是他是很纯洁的人，你们好好的，如果可以，记得给我写信。”
“传奇。。。” 成邢野拉着我的手，小声地说。
“东明靠你们了。皇上以大局为重，我做不了什么了。只是，不要让祖宗的家业轻而易举地改姓。”
“传奇。。。” 玉儿躲在一旁，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再见，能遇见你们是我的荣幸。”只是，不能长相守。我真得很喜欢，很欣赏这两个人。如果时间够久，说不定我会接受他们的。

豪华的马车上有着黑底白字，那是天豫皇族的象征，也是于无宣的标志。
拉开马车的幕布，我慢慢地低头走进。
“传奇，我终于等到你了。”他一脸笑意。
我抬头，看见了那个最强大的人。

（第二部完。）

凤凰　第三部～第四部（结局已撤）

3 开始

“你。。。心情不好。”
“嗯。”我的头靠在马车的内壁，闭上了眼睛，不去想，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被迫地离开这里的。
“奇。。。”他的大手盖上我的额头，我没有反应。
“还好，没有生病。”

是啊，生病就不能为你卖命了。跟着于无宣，还有一个让我郁闷的原因，那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我永远无法夺得天下。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夺取天下，实在有不甘心。我们的聪明才智谋略不相上下，可是我生在完离，被灌上了圣童的盛名。他生在天豫，生下来就是二皇子，我和元磬对抗的时候，他带兵打仗操练，我因为元楠废太子逃离皇宫，他不用担心，只是把自己的哥哥和哥哥的情人送作堆。我因为避难，潜在东明一步一步往上爬，他在天豫称王称霸，带领着天豫的数百万大军横行天下。
智慧我们都有，机遇却不相同。如果我输了，我也不会怨自己技不如人，充其量是没有生在皇家，如果我出生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皇族，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篡位，谋权。。。算了，也许还是我技不如人，怎么也斗不过他，以前，我有元楠和爹的军队给我担保，现在我只有一个人，我在天豫境内人生地不熟，只有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要想那么多了，到了天豫就好了。” 于无宣看着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要我做什么？”我看着他。“将军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把军权给我，丞相？权力似乎大了些。参谋？”
许久，他瞪着我，似乎气得不轻。“太师。怎么样？”
“你有儿子了，对了，我都差点忘了，也是我完离的子孙。带着完离的皇族的血统。一定很聪明伶俐。”我恍然大悟。
“。。。”他看着我，没有答话。
“。。。不过，我还是认为大材小用了，你要我，不就是帮你夺取江山的么？”
“你肯么？你肯帮助我对付元楠么？”他突然坐近，看着我。气势逼人，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很胆小，你要是用我的小命威胁我，我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哼。”他轻哼了一声。“不用装得那么卑微，你是怎么样的，我会不知道么？我费了这么大劲把你虏到天豫，不会要你的命的。”
“是不会轻易的要我的命吧？”我自言自语。
“天豫的半壁江山都可以给你，你当真不理解？”
“。。。因为我的头脑比半壁江山值钱。”我悻悻地说。“你！要做什么？”我咽了一口吐沫，看着他渐渐逼近的双臂竟然圈住我。
“你是真的不是到，还是故意逃避我？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用意？”他的脸近在咫尺，火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如果可以，我会闭上眼睛，但是我不想示弱。这么明显的意味，我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想不通。我和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共识？最初的那一，他看着他的弟弟和我，然后，还是看着他的弟弟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起码没有像于无言那么激烈明白地表示过。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在看着我，这不是表示他的目标包括了我，江山也好，美人也罢，都不会放弃。我不是什么美人，但是也许由于他觉得我的实力和他势均力敌，引起了他的强烈的征服欲。他要降伏我，以证明他确实是无人能敌。然后呢，大概会放开我，让我发挥我正常的才能。
“。。。说话，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他叹气，然后放开我。
“。。。”你让我说什么？说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感谢你的厚爱？开什么国际玩笑。
“奇，现在我还有那个耐性，不过，你最好明白，我等了这么久了，耐性快要耗光了。”他离开我，径自坐好。
“。。。”他什么意思？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口气很恐怖，浑身恶寒。他要是对我来强的我也无法反抗，我马上就要到天豫了，哪里都是他的人，他的地盘。我没有任何的支撑，没有。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难过，没有想过我传奇竟然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我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蜷缩起来。
“真的不舒服么？”他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我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里，他把我放在他的胸前。“再等一会儿，到了军营，我要军医给你看看，不舒服的话就睡吧。”说着，拍拍我的背部。他一前一后的态度让我有种难过的感觉，我竟然想起了多年没有回去的家。我的父母，还好吧？

“没什么，是疲劳过度了，心神不宁。”
隐隐约约地听到某人这么说。应该是医生吧，我的头脑在慢慢地恢复清醒，我的身体很重，不想动。
“要不要先吃饭？”于无宣的声音，他离我很近，可是我不想睁开眼睛。或许说是无法睁开疲劳的眼皮。
“算了，先睡一觉吧！不用担心，我陪着你。”
“嗯。”我轻哼了一声，然后接着陷入昏睡之中。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吃东西吧！” 于无宣坐在旁边，似乎是在工作，因为看见了熟悉的大大小小的地图和棋子。
“我差点忘了问了，元楠的伤势有多严重。”我起身，拍拍自己的脑袋。
“不致死。”很不和善的口气。
“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姐夫，不致死我也知道，有多严重？”我看着他。
“伤了筋骨。”
“够狠。”我点头。
“你心疼了？”
“还好。毕竟是兄弟。”接着点头。
“我当然不会杀死他。。。杀死他的话，你会不会恨我？”
“应该不会，只是觉得遗憾。”我摇摇头。
“你。。。为什么？在我看来，你和元楠一起的时间最长，感情最好。”
“感情一旦变质，很难恢复。你不知道我当时那种绝望的心情，我当时只有心死的感觉。”
“你。。。爱他。”
“大概吧，鬼晓得，被最信任的人追杀的感觉很不好。”我坐下来，开始吃粥。早就知道天豫的厨师技术好，真是可口。

“。。。传奇，我的儿子，你听说过么？”
呲流呲流地喝粥，“当然没有。”
“他叫做宣奇。”我的心里咯噔一声。你也太明显了吧，我想接着装傻都不行了。
“嗯。”接着大声地喝粥。
“他。。。其实不是我的。”
“嗯。”听不见，我喝粥的声音惊天动地。
“是无言的。”
“嗯。”关我什么事情？
“你知道无言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他是九皇子的人了。”
“他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出生，才放弃的。”
“那个孩子，是不是北年那个？”
“我想你也知道了，北年被大哥征服了，那个皇后死了，孩子由我抚养。”
“你妻子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我张大了嘴巴。“不至于吧。就算是联姻，也不能忽视她到这种地步？”
“我不在乎她。我本来就不想联姻的，要不是大哥和人跑了，于无言又对你执著的很，我不用。”
“然后呢？”
“本来我就很忙碌，看她也不怎么喜欢天豫，帮她诈死，给了个新身份，找个人给她嫁掉了。”
“还真是方便。”我喃喃自语。
“要不是于无言的儿子的出世，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和于无言面对面。”
“。。。”又来了，你不会含蓄一点？一天示爱好几，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
“奇，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我打着哈气。
“借口。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们两个是最相同的人，想法一致，办事手段一致。”
你想说我们心心相印么？
“我不想等太久，如果你不尝试接受我。。。”他别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抖了一下。不要强迫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31 初来乍到

头一来到天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踏入这个国土一步，并不是因为我和于无宣的敌对关系，而是压根没有这么打算过。天豫的气候比完离冷上许多，不是我喜欢的。我害怕寒冷，不知道为什么，生下来我的体制就比常人低许多。好在一路上，于无宣的皇家的营帐很保暖，我吃了睡，睡了吃，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做。于无宣可能是看见我精神状态不好，也不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

其实，我很怀疑于无宣捉我回去天豫的目的。当然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帮助东明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直到可以和天豫抗衡，所以他先下手为强。而且，有了我在他的手上，东明也好，完离也罢，都要顾及三分。我倒不认为他真的会利用我为他打江山，因为他不够信任我，毕竟我是完离的子民，又和东明藕断丝连。不能在战场上利用我的才能，只能让我教育他的儿子了。让我把他的继承人培育成精英，特别是有了我和于无宣同时教诲，那个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一代霸主，绝对不容忽视。

我还是不怎么开心，即使于无宣对我十分爱护，毕竟天豫是我完离的天敌这一个事实从我出生就是定夺下来的。而且，我害怕，害怕于无宣利用我的身份，我和元楠的旧情帮助她统一天下。我传奇虽然是贪生怕死，但是我绝对不愿意看着他利用我才能之外的东西。如果，于无宣真对我有着特殊的感情，那么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我，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公开我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话。我何尝不赌一赌？看他对于我到底有几分韧性耐心。

“我要住进皇宫？”我说的是废话，但是还是要问。白了他一眼，表示我的抗议。
“你是太子的太师，当然要住得近一些。”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太师有没有俸禄？”
“你需要钱？做什么？”他的口气冷了下来。
“盖房子，赚钱养家糊口，娶妻生子。”我故意这么说。
“你。。。想都别想。”他突然龇牙咧嘴。“在我的眼皮底下，乖巧一些，不要竟是和我作对。”
“也就是说，我除了可以吃饭睡觉，读书写字，教育你的小孩儿外，什么都不能做了？”我扯了一个难堪的笑容。
“你要房子，可以，但是，娶妻生子，不用了。”他看着我，有一股不可忽视的霸气。
“那多谢吾皇，我要一个大一点的府邸。最好靠山环水，环境清幽，太子殿下一定懂得尊师重道，每日来我的府邸求学就好了。”
“你，传奇，不是胆小之人？为何如此害怕我？”他邪笑着。15EAE57A67D1E5699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离你越近，我越危险，特别是你这种我打也打不过，耍赖耍不过的人。更何况你要是恢复了对我一天暗示三，我不头疼都不行了。“传奇绝无此意，只是传奇觉得以传奇的身份，还是远离朝政比较好。皇上觉得呢？”
“叫我无宣。”他不满意地看着我。
“于无宣。”如果我还是不知好歹地喊他皇上，他可能飞扑过来掐死我。
“叫我宣。”他横眉怒挑。我缩了缩脖子，如果我传奇不明白他眼睛中那种威胁的味道，我就愧对我的聪明伶俐了。刚刚脱口而出叫出了他的全明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久而久之，养成了喊全名的习惯。
“。。。宣”我装作痛苦地叫着，声音很小，跟文字哼哼差不多，充分地表达了我的不甘心，不情愿。
“不用在我的面前装得那么卑微，如果让我再发现你故意演戏，我就册封你为妃子，拖进皇宫来。。。”他看着我，没有表情，没有说完。
“我知道了，宣。”我甜美地冲他笑笑。然后舒了一口气，和这个人说话，真累。不仅要考虑他的话中含着多大的威胁成分，又不能完完全全地顺从他，更讨厌的是他太了解我了，我甚至怀疑他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毕竟有个人说过一句伟大的话，往往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不是你自己。又不能拿出我以往最擅长的阿谀奉迎来敷衍他，也不能装出太卑微，祈祷他忘记我这号人物的存在。更不能不甩他，也不能太甩他，激怒他，或者让他误以为我对他动心，我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被他压倒。光是用想的就抖落一地鸡皮疙瘩。那种人高马大的，自高自大的，一定很恐怖，肯定比不上元楠的温柔，更别说玉儿软体细语。我突然发现，我一点实战的经验都没有，就算有那贼心反攻，也没有贼技术，早知道就不要拒绝玉儿的投怀送抱了吗！多积攒些经验，不用纸上谈兵，说定能在场上打胜仗。毕竟两个强大的人在床上搏击应该和打仗一个道理吧？就是反应要灵敏一些，出手要快，狠，准。有道理，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以后有空多学习学习如何在房事过程中制服他。我拿定了主意。
“你现在笑得跟贼一样。”他默默地说着。我拖着下巴，继续激烈的美妙的幻想中。

“怎么样？喜欢么？”
“。。。”无言。当然很喜欢，但是不能表现得太卖国。区区一美丽清静幽雅的宅第就把我收买了？那我传奇岂不是太廉价了？
“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告诉管家，他会给你再修建。。。”
“不必了，很不错了。藏书如何？”我转移话题，照他这么‘宠爱’我，我想装聋作哑都难了，而且，越是被君王宠爱，越是树大招风，就算他于无宣现在没有什么老婆，也不代表他没有情人。他那种一夜不发情，就会出毛病的人当然不屑于自慰。晚上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也是那种夜夜歌声，说得太过火了，毕竟人家也是贤良的明君，应该说是夜夜不寂寞。天豫之大，人多嘴杂，特别是他的王侯将相级别系统估计比元楠的还要多几层，复杂许多。一不当心，得罪了人， 当年完离的惨剧就会重新上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了一座离皇宫较远，安静的宅第。因为一，向众大臣表明我绝对无心参与朝政。二省去了许多人的登门造访，也就省去了口舌之争。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地方远离皇宫，一定给我一个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天下的形式，如果我住在宫里，恐怕情报会在他的阻挠下远远跟不上局势的发展。当然最后一点嘛，呵呵，天高皇帝远，那个太子殿下再怎么调皮，我虐待鞭策教诲指导他，他于无宣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赶过来干预我的教育方针的时候，也晚了。

“藏书？也许比不上完离太书院，不过我已经叫我的国阁里边的人帮你搜集所有珍藏的图书，我想就算你让他们去完离太书院偷书，他们也不敢不从。”
“那些说我早就看过了，又不是温习功课，没有必要再看，而且我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在的，你怕我不好好教育你的继承人？”
“哈哈，当然不怕。我还怕你把他教育的过于出色，聚集了你我的智慧和能力，恐怕日后无人能敌了。”他看着我，不动声色地搂着我的肩膀。我皱着眉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给我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说我们两个生出的小孩怎么怎么样，继承了两个人的血统似的，恶寒。
毕竟是皇上，又有许多麻烦事要担忧，早早地送走了他。我就开始我的改造计划了。
“这个府邸的防御怎么样？”我看着那个忠心耿耿的管家，既然是于无宣派给我的管家，必定对他很衷心，除非我的存在威胁了于无宣的地位，或者我的存在迷惑了于无宣的精明，他绝对不会动我的。
“皇上派送了2警卫，都是高手，殿下不用担心。”
他想的倒是周全，毕竟天豫地大物博，哪个不长眼的要是先斩后奏了我，他就亏大了。不过他的高手绝对是高手，我在这个地方逛了老半天了，没有见着几个人，不是扫院子的，就是为除虫除草的，不过估计这些人也是藏不露的高手。丫环没有见着几个，书童不少。他怕我搞大丫环的肚子不成？哼。我就是搞上了，你能打掉我的孩子不成？估计不会，因为流着我的血统的小孩都是很优秀的品种，所以你更加小心防范，防止我的孩子出世和你的孩子争夺？想跑题了。
“那么，告诉我，你在宫中这么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如果于无宣允许的话。
“还有，给我讲解一下天豫的官宦制度，民土风情，皇族秘史，科举制度，最近的天灾人祸。。。”我看着他，边喝茶，边看着天豫的地图。我没有了背后的情报网，更加地小心了。
“。。。”他开始讲解天豫的一切，我一边听，一边分析着，如果天豫这种制度用于将来一统天下的时候，有什么弊？有什么利？从这些于无宣继位以来新制定的条例看来，他已经在试验管理天下的方法了，于无宣，果然，我想到的，你都可以想到。你我都明白，打天下容易，保天下难。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等你打下江山的时候，我会和你再争夺？而这一，我利用潜伏在天豫境内，挑起内乱，兴兵篡位，夺取你的政权？你难道没有想到？我想到的，你都能想到，那么，你有什么自信我不会成功？你有什么自信我失败后还能做我的传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想到了，为什么把我这么危险的人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上，于无宣你这个下棋人不会是当局者迷了吧？

32 太子

“你就是父皇口中的一代传奇？”小大人一个，有模有样地站在我的面前，还不到8岁，就这么大摇大摆，哼，让我想起了元磬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等着我欺负你吧，小子。
“太子殿下来访，可是传奇的三生有幸，让我的传奇府邸碰壁生辉，简直可与日月争光，与山河共舞。没想到。。。”我接着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把肚子中的阿谀奉迎的话都摆出来。某人终于忍受不了，作出呕吐的样子。
“你。。。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么？狗腿这么厉害，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这么举荐你。”
“那是他有眼无珠。”
“大胆，敢这么说我的父皇？”
“如果你的父皇没有看错我，那。。。就是你看错了。。。”我啧啧两声，表示你这个小西有眼无珠。
“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要父皇废了你。”
“于无宣怎么教育你的？是不是他平时都不搭理你？不然怎么教育出来这么一个小～孩～子～。”我拖长了音节。然后装出严父慈母的样子，拍拍他的脑袋，他不过到我的胸膛而已。“别担心，以后我传奇陪你玩，教你怎么玩，让你把所有人都玩弄与手掌心之中，你就玩得疯了。”
“。。。我不需要你。”呵呵，戳到痛了，看来于无宣果然没有时间亲自教育他，也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奸臣都把他宠坏了。当然，把他宠坏了，更利于我夺取江山，不过，现在不可能动手脚，特别是于无宣那个老贼正看着我，我当然不可能不倾囊相授我的所学。不然，他干吗费事费力把完离太书院偷光抹净了。要说堂堂一个国家领主，竟然命令人去偷书，真是有些可笑。不过，盗取知识是无罪的，这倒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乖，我们去逛街吧！”我拍拍他的脑袋，看来也是寂寞的孩子，王者的道路也是孤独的，可怜。
“虾米？”他瞪大了眼睛。

“这个。。。不好吧？”管家在后边跟着我，但是我知道他的身后藏了至少5个打手。他汗流浃背地看着我诱拐了没有机会出宫的太子殿下跟着我去逛街。
“这个玩艺儿不错。。。嗯。”我拖着下巴，装作品头论足的样子。
“喜欢就买下来。”小孩子白了我一眼。
“这位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和这个玉佩真是搭配。”玉器店主的一脸奸笑。
宣奇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说得好，再说下去！”我兴致高扬地笑眯眯地看着他。“爷，这块旱田玉可是上乘的货色，产于东明境内怀严地带，冬暖夏凉，还能吸收日月的精华，戴在身上，可保佑平安。出门在外，能预防盗贼，在家里，也能修身养性。。。”他接着叽里呱啦，我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全然不顾宣奇越来越紧皱的眉头。
“好了，我买了。”我勾勾指头，管家无可奈何地掏腰包，谁让我是个没有俸禄的白干活的太师呢？

“你为什么买那么一块东西。” 宣奇看着我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块玉石，在手里把玩。“宫里的金银珠宝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搬过来送给你一些就是。”
“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他看着我，有些不明白。
“什么感觉？”
“谎话连篇，让人作呕。”他倒是直接。
“那么，那些宫中阿谀奉迎的小人围着你转巴结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同感？”我拿起那块玉佩，在太阳下照着，检查者。
“。。。”他没有说话。
“好话说多了也会反感，所以说话是一门艺术，祸从口出。嘴巴可以招来杀身之祸，也可以平定天下，收买人心，还可以吹箫。”我邪恶地笑着。
“咳，咳。”管家在我的身后狂咳嗽起来，差点没有把他的心肝咳嗽出来。
算了，不教坏小孩。
“那怎么说话才是最佳的水平？”
“现在，你当然没那个能耐，我只能说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意气用事。”我搂着他的肩膀，他没有反抗，只是思考着。
“还有，巴结你的人就没有引起你的反感，因为那叫做恰到好。可是，恰到好的巴结也是巴结，都是披着面具怀有目的地讨好你，就算你头昏脑胀，高兴，也要明白他们的说辞都不可信。王者最怕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只能看见自己的优点，不去顾及自己的弱点。”
“。。。你买这块玉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
“当然。。。不止。”我嬉笑着，噼里啪啦地摔碎了那块玉石。“我还想说，这块玉石是品，根本不产自东明。”
“你怎么知道？”
“从一个无法相信的人的口里说出来的话当然也无法相信，就像他给你的东西，和赠送你的建议一样不可以相信。朝野之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你不可能永远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只能作出你自己的判断。”
“。。。传奇，你的教育方式很奇怪！” 宣奇龇牙咧嘴地笑着。“竟然为了告诉我这些，特地跑来这么远买了一块破玉，又打碎它。”
“当然，不止。其实我早就想品尝天豫第一楼，满座楼的食物了。。。”
身后传来更加激烈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
“如果管家大人身体不好的话，就不用勉强陪我们去吃饭了，留下你的钱袋就好了。”
“。。。”管家大人无力地看着我，闪烁的大眼睛仿佛在问上天，皇上你给我的是什么样的主子啊？

“好了，想吃什么？不同客气。我请客。”管家伯伯掏钱。
“我不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 宣奇眼巴巴地看着我，小声地说着。似乎有些期待。
“那就简单的家常菜吧，你肯定没有吃过。小二，先上一些小菜，蜜饯菠萝 ，蜜饯葡萄 蜜饯马蹄 ，小葱拌豆腐，皮春卷，萝卜干，然后上一些糕点，窝窝头，豌豆糕，还有酱腌小黄瓜，油焖草菇， 浮水白菜 ，五香凤爪， 红油酥鸭。最后给我们一个太极素菜羹，还有辛辣牛肉煲。”
“好的，来了，客官稍等。”
“你对这里很熟悉？” 宣奇托着下巴，抬头看着我。“你叫菜名这么朗朗顺口。”
“嘿嘿，我肖想很久了，天豫的美食可是天下第一，我做梦都流口水，可惜府里的伙食也不错，却为了迎合我的胃口硬生生做成了完离的佳肴，但是在天豫吃完离的饭菜，就有些不伦不类的，既不像标准的完离菜系，也不像天豫的菜系，我吃了都没有胃口。”
“这么说是老奴的疏忽，回去就为您换个厨子。”管家连忙说。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打算在家里吃饭。”
“您不会天天上这里来吧？”管家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
“当然不可能。”我嬉笑着，看着他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我还想吃遍天豫大好江山呢！对吧？小奇奇。”我冲着宣奇嫣然一笑。
“哼，不要叫我那么幼稚的名字。”
“说什么幼稚，你的名字怎么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故意眨眨眼睛。
“。。。”他狠狠地喝茶，拿起了筷子，狠狠地往嘴里送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儿童，不让他吃饱呢？不过，吃腻了宫里的山珍海味，这些家常小菜确实是佳肴了。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还怕我饿坏你不成？”我给他夹了一块春卷，他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收复一个小孩子，很容易，狠狠的口头教训他之后，再投其所好，给他些蜜糖吃。先礼后兵总是不错的主意，特别是他这样寂寞的孩子，想我传奇小的时候，还有舅舅整日与我玩耍，还有元楠那个青梅竹马，说起元楠，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希望他的伤快些好，让我看看如今完离的元楠霸主有着怎样的气魄。想想自己最先教育出来的小孩子，如今已经可以和天豫并驾齐驱，再看看吃得满嘴都是，全然不顾形象很可爱的宣奇，我有一些失落感觉。再过个1年，宣奇还能像今天这么和我一起大吃大喝，无忧无虑的么？他，没有兄弟，又要继承天下，恐怕会更加地寂寞。
“你怎么了？” 宣奇看着我看着他的柔和的目光，有些迷失。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孩子。”
“他是谁？如今在哪里？”
“他远在天边，不过，马上就会打破这个局面了。”
宣奇啃着窝窝头，就着小菜，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其实，于无宣完全可以杀死元楠的，特别是现在，尽管我不知道元楠皇宫的防御能力和于无宣的刺客的能力，但是我明白，于无宣还是略高一筹。就像元楠无法识破我的诈死一样，他无法和我们站上同一高度，他永远是我教育出来的孩子，虽然皇宫里的生活教会他许多。但是，有些智谋是除我之外，其他人无法给与他的。

“吃得好尽兴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宣奇睁大了眼睛，兴冲冲地看着来人。
“就你一个人，你家的阿九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多年不见，已经如此成熟了。原来大家都在变化啊。
“他，赶路赶太急了，正在家里补眠。奇，你。。。好么？”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抹不刹的情感，但是比起当年那个动不动示爱的小伙子，已经淡然。九皇子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和你很相称。于无宣让你对我死心，自然会为你挑选一个最佳的对象，磨灭你的情。
“好得很。”我笑笑。于无言，你我终究无缘。

9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33 局面

于无言的归来代表元楠于无宣的决裂，本来身为人质在完离做客的于无言跑回来，元楠一定明白了这种简洁的挑衅方式。就算他沉得住气，也会开始筹备作战计划了。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打仗，血肉横飞的没有美感，就好比你拿一百个人和人家两百个人拼杀，你损失了一百人，人家也损失了一百个，还剩下一百个，根本是一命抵一命的毫无艺术的血拼。可是，元楠也好，于无宣也罢，他们两个虽然实力有差距，但是不至于差别太大。除了硬拼，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把对手一举歼灭的可能性。除非，于无宣不会利用我。我几乎可以肯定了，就算他会，元楠也不会为了我放弃完离。就算他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的。
“奇，你在东明嫁人了？那个他对你好么？” 于无言坐下来，也不动筷子，就是看看我，又看看宣奇。宣奇是他的亲身儿子，恐怕他是知道的。但是照这个样子看来，宣奇并不知道。他恐怕不知道他不仅仅是天豫的太子，也是北年的继承者。于无宣这么补偿于无言的损失，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放弃我？我哧笑着，怎么会？充其量他是不想找女人生孩子那么麻烦罢了，又不是不能生，如果告诉我他不举，打死我都不相信。
“还不错，我们是朋友，他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我平静地吃饭。管家很有意识地挪到了旁边的桌子。
“你现在是奇儿的老师了，怎么样？奇儿还乖巧吧？”他柔和地笑着，看着宣奇。宣奇也很喜欢这个皇叔，看得出来他小眼睛一眨一眨地得意状。
“不错，我们很有默契，都是喜欢玩的人，对吧？”
“哼。老师欺负我，叔叔帮我教训他。” 宣奇撒娇。
“叔叔可不敢动你父亲的人，不然你父亲回来六亲不认，大义灭亲的。奇儿跟着他，好好学习吧，他可是不比你父亲弱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他的智谋和你父亲不相上下。如果你能学会这两个人的精华，你就是天下第一了。”
“看不出来。” 宣奇噘着小嘴吧，故意气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思路还在元楠完离上。

“他没事吧？伤势重不重？”管家送走了酒足饭饱的宣奇。我拉着于无言走进了我的地盘。
“你说呢？传奇，你对于元楠到底什么感情？你如果不表态，大家都很难做。”
“为什么？”
“哥哥不想你恨他。”
“其实无所谓，如果于无宣要杀元楠也是情有可原，我不会恨他，但是我绝对会伤心难过。”我看着院子中的榕树，很是美丽的颜色。
“传奇。。。” 于无言看着我。
“你不为难么？九皇子元笑真的爱你爱到了看着你杀他的兄长，毁灭他的国家？你欺骗他了么？如果是，我真为他可怜。”
“我没有欺骗他，但是我没有选择，当今的局势发展至今，不是完离灭亡，就是我天豫灭亡。其实，哥哥能这么奋发图强地夺取地盘，都是多亏了一个人的出现。”
“他怕我对于他夺得天下有威胁？”我扭头看着于无言，笑笑。
“也许，但是他更加怕你和东明日久生情。” 于无言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无言，为什么你老是帮着他说话？”我不理解，你对于我有情，那么你怎么会帮助你的哥哥掠夺你曾经的爱人？
“肥水不落外人田。”他开着玩笑。
“。。。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于无宣达成过什么协定？”
于无言仰天长叹。“传奇，哥哥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看中一个有实力的竞争对手。”我摇摇头。
“记得他赠送你的那块牌子么？我当时就明白他的感情。可是我还是幼稚地利用哥哥无法割舍的兄弟感情和他对于天豫的责任感，一方面追求你，一方面看着哥哥代替我与完离联姻。”
“是么？那块牌子，说来好笑，已经丢了。我逃跑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带出来。”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令牌，上边的是天豫的古老的文字，哥哥一直拿它当护身符。至于上边究竟写了什么，传奇如此聪明，应该猜测得到。” 于无言看着我，似乎在看好戏。
是不是写着：给我最重要的人？保你一生平安？
“。。。”
“传奇，你很冷感。不容易动情，特别是当初，我和哥哥其实都不指望能得到你的青睐，因为你的身边有一个元楠。你对他的感情很，虽然没有那么，但是在这么多人当中，你其实还是最在乎他的。”
“在乎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舍弃了他。无法给我承诺，无法保护我，那么我传奇当然要自保。于无言说得很对，我把天下放在心中，哪里容得下什么儿女情长？特别是我讨厌那个预言，凤凰的命。如今看来，不管谁得了天下，我都无法逃脱皇后的命运。我真是很不甘心，为什么是凤凰？为什么不是翔龙？难道我终究无法抗拒命运。不行，不放手一搏，我绝对不认输，没有抗争就放弃的争斗我一定输。所以，我要任性地扭转乾坤。
“哥哥也许和你很像，但是他和你不太一样，他是重感情的人。因为我们家庭的原因，我们的小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因为大家都不怎么想当皇帝，虽然争夺天下是我们的梦想，但是管理天下不是。世外的桃源地才是我的理想，浮华的尘世让我无法幸福快乐自在。”
“你要隐居？”
“不是现在，等到一统天下的时候，我会。”
“宣奇呢？你一点责任心也没有么？他还是个孩子，于无宣忙得焦头烂额，没那个闲空，你也没有？”
“我本来就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不是我自愿生子，又由于他我不得不放弃你，我当然不可能。。。更主要的事，我这个人，没有办法教育他。传奇，我不是你，我的教育方针不一样。只有你可以让他成功接手。毕竟你已经成功的培养了一代帝王了。不是么？”
“到头来却要我的命。”我冷笑着。
“传奇，宣奇交给你了。我知道哥哥对于他虽然疼爱，但是没有时间，因为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以。。。”
“我不是保姆。”我皱着眉头，把我当成什么了？也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都推卸责任交给我？一个是他的父皇忙着打江山，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忙着解甲归田，他还不到十岁，你们就这么对待他，我真是为他不值得。起码我小的时候有父母，舅舅，元楠，他一个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传奇，我要走了，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干吗这么问。
“总之，哥哥虽然很注重情感，但是耐心毕竟有限。不要耍小聪明，我猜测，他说不定等着你犯错，好趁机把你拉入他的寝宫。”
“我一定小心。”我挥挥手，表示恕不远送。

“你要我做什么？”我领着宣奇瞎转悠。
“讨价还价。”
“你！我可是太子，做那种事情，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他不服气地甩着袖子。
“正好，我是太师，专门教诲太子，太子殿下，请挪动您的尊驾，移驾地摊，给你五个子儿，给我搞定。”我凶神恶煞地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我不做。”
“哼哼，不做就等着自己走回家吧，我不会给你叫马车的，看你会不会迷路，看你会不会走到了脚痛也无法到达，说不定还被路上窜出来的人谋杀了。”我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不敢！”
“太子殿下忘了我传奇可是完离的人，你死了，绝对与我有好。”
“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他来说。我比你重要。”我任性地嚷嚷。看着宣奇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很好玩。
“我。。。可不可以不去？”
“去吧，乖，相信你的口才。没有上好的口才，哪里能去和谈呢？”
“就为了这个原因？这和讨价还价差远了吧？”
“都一样，都要笑脸相迎，东拉西扯，声东击西，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看好戏地眼巴巴地看着可怜的8岁大的孩子去讨价还价，顺便教会了他怎么装可怜，谎话连篇，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挑，和估摸对手的技巧。小傻瓜，你怎么能体会我这种先进的教学方法？

不过，远远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上升，我扭头，看见了一个让人惊讶的身影。
“奇儿？”他老泪纵横。他的身后跟着皇族的人马。
“爹？你怎么来了？”被俘虏来的，逃跑来的，于无宣你又想干嘛？

3 开战

看见了父亲后，我压根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拉着他，往我的住奔去。连宣奇怎么样了都忘了，那个小孩子就紧紧地跟在我们的后边，似乎很不高兴我忽略了他。

“爹，你怎么来的？是不是他们强迫你来。”我看着爹，又苍老了许多，我估计我的死亡或者说是下落不明带给了他最大的打击。
“是也不是。”爹摸着我的头发，一幅心疼的样子。“传奇，这些年，苦了你了。”
“爹，对不起，我。。。 ”
“哎，虽然当年你那么样子，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死去了，尤其是你的尸体，我是说那具尸体千疮百孔，我就纳闷了，传奇这么聪明。会不会是李代桃僵，不过，你娘她还是哭了许久，你舅舅他也一样。后来我就心灰意冷了，你为了完离做了那么多，却由于一个奸人的陷害，落魄如此。我归还了兵权，找到你舅舅和我大哥，一起也算是有个依靠。”
“娘呢？”
“你娘她现在不在天豫。我先来看看你，等你有空也去看看我们。”爹笑笑。
“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住？因为。。。”害怕有人利用你们作为人质要挟我，确实，我传奇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生育养育之恩不能忘，我一定会妥协的。
“其实，这么做最好，我和你娘在东明天豫的边境买了一块土地，有一座别院。没事种点菜，修身养性。”
“爹，我没能孝敬你们，但是你们过得如何？有丫环么？那里环境呢？地方官怎么样？民土风情怎么样？会不会太辛苦了？爹。。。还是搬过来跟我住，我知道您不喜欢天豫，可是。。。”
“傻孩子，爹在元楠那个臭小子下令追捕你的时候，就对完离死心了。如果你这样一心一意为了完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都不能善终，我又何苦卖命？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贡献给了国家，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早知道你一出生就要带着你和你娘远走高飞，享受天伦之乐，也比颠沛流离的好。”
“爹。我对不起。。。”
“传奇，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这么听话，用心，一心向上，都是我，你才会为了完离效命。其实以你的头脑，你怎么也不会。。。委身于元楠。不过，现在好了，你不用对完离存在什么责任感了。”
“爹，别说了。”我不想，毕竟我是完离人，对于完离的感情大于一切，没有想过儿子的死亡竟然让爹这个衷心卫国的老将军放弃了对于完离的信任和牵挂。
“不过，就算是爹求你，等你收服完离的时候，不要对无辜的百姓下手，特别是胜利的部队容易自高自大，烧杀淫掠，传奇，你是聪明的孩子。你明白，打江山，对于你来说也许很容易，可是守护江山，很难。”
“爹，江山也不是我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天豫太子的老师。”
“于无宣用心良苦，你当爹看不出来么？”爹苦笑着。
“把你囚禁于此，又千辛万苦把我找来，但是却没有利用我逼迫你为他卖命。传奇，你是聪明，但是你也固执，特别是你对于感情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元楠对不住你先。你还要对他念念不忘么？”
“我没有。”我老老实实地说着。“只是多年手足之情，又是我一手把他扶正的。我始终无法想象他死亡，我不想他死，也不想完离改姓。但是，我现在无能为力了啊。我甚至更加不想和于无宣对上。因为他不给我机会，一旦失败了，他永远也不给我翻身的机会。”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爹，我恐怕无法娶妻生子，给您孙子抱了。”我苦笑着。“我也不想，可是我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现在更是无法娶妻。”
“。。。算了，我不怪你，你身不由己。但是传奇答应我，不要委屈自己，实在不行，跟着爹娘放手算了，天下之大，总有你容身之。并不是争霸天下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要逼迫自己到死角里去。”
“我也不想，可是现在我有什么选择么？爹你知道于无宣他。。。”
“。。。保重。”爹拍拍我。“传奇，爹以你为荣，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又吃苦耐劳。爹不指望什么了，就巴着你早日自由，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怎样，爹都支持你。”
“不多呆一会儿么？才刚刚来。。。”
“现在形势不稳定，我要早些回去，如果战争爆发，我们那里离天豫完离交军的地方远，倒也无所谓，特别是东明的领主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明君。” 东明归顺了天豫，已经不能叫做他们位皇帝皇后了，他们现在是天豫受封的贵族，一辈子享有头衔和东明一半的税收，但是东明的军队也好，东明的另外一半税收，都要上缴天豫。不过，天豫现在正和完离恶交，没有空去收服东明的大军。东明也还是由成邢野玉儿治理，也不改名。不过，等到统一天下的时候，等到新皇稳定局面的时候，就会慢慢收复所有的地方政权。现在，也不过是给这些地方一些安抚，让他们不要在这紧要关头找事就是了。而这些地方，东明岩川，和步河一时之间无法决定，因为天豫完离势均力敌，一个不小心选错了出兵救援的对象，如果打败了，就惨了。不过，他们根本无法出兵，他们帮助任何一边，那个胜出的最后也不会感激他们，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吞并所有的地盘。

“那个人是谁？你怎么那么激动？”送走了爹，就看见不大点儿的宣奇坐在我的椅子上，一幅审问囚犯的样子。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我父亲。”
“。。。他来这里，为什么要走？” 宣奇看着我，有些不理解。
“为了不成为别人要挟我的筹码。”我苦笑着，跟他说也没有用。不过，他迟早要学习的，利用人际关系。
“你身不由己？我还以为父皇把你请过来，没想到是。。。” 宣奇陷入沉思。
“也不是，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这里比较好玩儿一些。”我故作轻松地说着。
“传奇，你的理想是什么？统一天下么？”
“也许吧。”我颓废地倒在床头。“今天情况特殊，竟然忘了让你讨价还价去了，明天再接再厉，我要把你训练城庙街第一讨价高手。”我开着玩笑。
“我要告诉父皇，你虐待儿童。” 宣奇眨眨眼睛，表示无辜。
“去你的，看他是听你的，还是我的。”我邪恶地笑着。
“传奇，你会。。。”他为难地看着我。
“什么？有话直说，男孩子不要吞吞吐吐的，没有一点大将风范。”
“皇上他会不会娶你？你会不会成为皇后？传奇，毕竟父皇没有费过这么大的力气和心思，就为了一个人。而且他一直不立后，也不立妃。还拿我为借口，说是有了继承人不急，可是我觉得他似乎在害怕什么？是不是害怕自己中意的人不喜欢他勾三搭四？”
“宣奇，你才八岁，虚岁九岁，没事多玩玩鸟儿，蛐蛐，蝈蝈，实在没事情做去打打猎，逛逛街，也不错。”我闭上了眼睛。还不到十岁就已经有了这些心思，不知道我该苟且偷笑，还是为他悲哀。
“玩物丧志。传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当上你父皇的那个位置，你会发现你没有任何的时间做这些事情了。时间不早了，快点起驾回宫。”
“传奇，我今天不会皇宫了，好不好？我跟你睡。反正最近大家都好忙，没人理会我。你也是要当我母后的，就陪我睡啦！”说着，不等到我的反对，就钻过来，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倒头大睡。
“太子殿下今夜留宿，不要紧吧？要不要抱他回去？”我冲着窗户外边的黑暗轻声说着。越是局势动荡不安，于无宣越是保护我们周详。就算他任由宣奇为所欲为，也是在有高手保护的前提下。
“不用了。”管家的声音传过来。“我去启奏吾皇。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麻烦你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给他盖好被子。我也倒头睡了。

起来的时候，宣奇这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盘旋在我的身上，可能是一个人睡觉习惯了，霸道的很。
“起来了。”由于露宿我这里，他不用起早锻炼了。我是懒人，能多睡一刻绝对不少睡一刻。
“嗯。” 宣奇伸个懒腰，扭动几下，往我的怀里钻得更，接着美梦。嘴角依稀有着笑容。
“算了。”我也继续睡觉。他太子殿下都不起来上课，我没有必要出风头，硬是拉起他上课。我也和学生一起逃学好了。

“不至于吧？宣奇一个夜晚未回，就找来了你，你不放心我么？怕我会害他？”睡饱，等着吃早餐，或是午餐，宣奇被人拎去洗刷了。
于无宣像个门神一样坐在我的正厅，看来有些不怎么高兴。黑压压的额头，许久，他才开口。“传奇，完离天豫正式开战了。”

35 离别

“嗯。”如果他期望我有什么激烈的表示，那么他要失望了，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一天。他特地跑过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还好死不死地选择再让我看见我的父亲的第二天。
“传奇，如果我和元楠两虎相斗，必有一亡，你希望谁死？” 于无宣抬头看着我，似乎有些出奇不料地心灰意冷。他的眼神很冰冷，他的嘴唇很艳红。
“元楠是我的兄弟，我当然不希望他死。”我再他炙热的目光中，慢慢地坐下来，低头喝稀饭。你对我再好，不过短短数个月而已，你天豫一直以来是我的心头大患。元楠对我再不好，他当我的兄弟有数十年，而且完离是我的家园。我不想面对他眼睛中的失望和悲伤，他其实也知道这些道理，但是知道归知道，从我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很伤人。我不想面对于无宣的这份感情，并不是我不相信他的存在，只是我感觉不到他的永久性。我以前幻想过和元楠相依为命，相亲相爱，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既然一个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数十年的兄弟，都无法信任，那么你于无宣，曾经的死敌，曾经敌国的名将，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誓言。你也许有那个能力，但是人是会变的。就像我已经对元楠没有什么爱情的剩余。
“啪！”的一声巨响，我手中的碗筷碎了，撒落在地上。不仅仅我手里的早餐撒了一地，连带着红木的饭桌也被打碎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于无宣站起来，他的动作很镇定，但是他的眼神中只有危险两个字。
“该死的你！传奇！”他走过来，他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拔腿跑路，但是我动不了，我今天才明白他的气势竟然如此之强大，压得我无法喘息。我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踏步过来，双手握住我的双臂，力道如此之大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粉碎性骨折了，我没有哭，没有求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我一开口他就会吻住我，他想到的，我也能想到，我们两个还真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不开口，他一样不会放开我就是了。他想看我哭泣，求饶，跪地告诉他我错了，我其实还是最爱他。可是，明明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梦想，为何不面对现实？难道感情那玩意儿，让你也失去了理智？
“传奇你真该死。”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红的细丝，他的肩膀微微发抖，他的脸庞如此之近，但是他打在我脸上的呼吸不带任何温度，只有让人压抑的寒冷。
“我怎么对你？你还是不知道？我让你装傻，你能装傻到哪一天？我不逼迫你，因为我不想你讨厌我，可是我忍受不下去了。”他恶狠狠地说着，怒目圆瞪，竟然让我有一种想哭得恸动。他的感受传染了我，让我如此难过。
“我可以一刀砍死你，我没有。不仅仅是因为我怜惜你的才能，我对你的感情，早在给你那块护身符的时候就无法收回了。”
“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我的宣言。要不是看到你在东明，和那两个人有说有笑，我怎么会立即西下，夺取了东明和岩川。为了你，我可以铤而走险，因为你值得，你知道，你自己明白你很值得。我早就要用半壁天豫的领土买你，不是因为要利用你的才能，而是害怕那个元楠软弱摇摆不定，迟早要害了你受苦。我用半壁江山，传奇，半壁江山，你真的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我慢慢的抬头，看见他眼睛中的怒火。
“传奇，我。。。和你分享天下，给你一半我的所有，你竟然不领情，竟然嫁人，你竟然选择跑到别人的怀抱，竟然死都不愿意来找我。传奇，没有人让我如此火大过，对于我看上的人事物，我都用抢的，你不同。我给你这么长时间，让你看清我对你的真心，你还回避我？你竟然一直回避我？传奇，你害怕了？你不是胆小的人？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我没。。。”我想要辩解，可是显得苍白无力，特别是在他的面前。我的狡辩没有用。因为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我可以用你的生命，你父母的生命逼你去对付元楠，为了天豫效力，我没有。因为我不想你为难，如果我对你只有君臣的感情，我会这么做么？”他使劲地晃动着我的双臂，让我无法回避他的问题。
“告诉你，你失踪后，我就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的父母，不是为了利用你，如果是，也不会等到今天，而是让你安心，让你不用担心完离会拿他们怎么样。我为了你，竟然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我早该杀死你，在我陷入这么以前。如果我杀死你，我如今还是一个君王，一袋枭雄，不用为了你回避，为难，斟酌再三，不能下手。我可以杀死元楠，我没有，我可以杀死你父母乡亲，我没有，我可以要你的命，我也没有。我可以要东明更多的东西，但是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他沧桑地笑着，我觉得很心痛。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看得见，但是我拒绝去感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知道他想听得不是这三个字，他甚至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
“。。。哈哈哈哈。。。”他笑着，很苍凉。“算了，反正我得了江山，也能得美人，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我要杀死元楠，杀光那些喜欢你的人，你就会只属于我了。”
“。。。”我看着他，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他希望我听见后求饶，但是我怎么可能示弱？如果你我不是这么势均力敌就好了，如果一个人比较弱一点，就好了，那么我们可以被对方征服，永远属于对方。可是我传奇绝对不会施舍感情。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他放开我，退后一步，转身，背对着我。“我要带兵出关了，这里有于无言。。。你有什么需要找他吧，反正他也挺喜欢你的。。。我回不来，你也不用担心你在天豫的地位。。。”他似乎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但是他高大的背影显得更加地落寞。
“我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传奇。我和元楠必死必伤，很可惜，我不能如你所愿乖乖地被他杀死。你保重，宣奇。。。交给你了。。。你一定可以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人才的。我相信你。”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
“这是你丢失的东西，不要。。。再弄丢了，可不可以答应我，就算我无法回来，不要再弄丢了，好不好？”他扔给我那个当年的护身符。
“宣。。。”我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
“多保重。再见。”

等他迈出了大门，我才恍惚过来，“宣！”我大喊着，追出去。门外黑底白字的旗帜飘扬在空中，远远地渲染着一抹孤寂。
“父皇真是用情如此之。传奇，你，也只有你。” 宣奇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搂住我的腰身。像个撒娇的孩子。“传奇，如果可以，我很想杀了你，替父皇除去他最大的弱点，但是我下不了手，因为我想，我已经可以体会他的感受了。传奇，不要担心，父皇很强大的。”
“宣奇。你真得明白你的名字的意思么？”我抚摸着他的脸庞。
“当然，从我懂事到现在，就知道那个宣字是父皇，奇字来自于一代传奇皇后。是父皇最重要的人，即使你们无法生子，我想父皇也是希望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他搂着我。楼的更紧了。

“。。。” 于无宣是强大，但是元楠狡诈，其实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了，元楠受的伤也许没有那么严重，他一直沉得住气，静观大局。如今他突然宣战，就代表了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元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教给宣奇的第一堂课是三思而后行。我教给元楠的第一堂课是小不忍乱大谋。元楠，你不是软脚虾，我虽然无法猜测你的王牌，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被打败的，这战争，恐怕是最血腥的。

于无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不要背负你的誓言，你的情，还有你的性命过下半生。

“元楠没有去天豫完离的边境上的离河，他直接去了北年。” 于无言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着。
“围魏救赵，不是，是唇亡齿寒。于无宣一定会去解救你们的大哥的。”
“元楠躲避了离河的地理位置，给自己找了一个利于自己军队的地方作战。” 于无言接着说，宣奇默默地听着。他没有抬头，看不见他眼睛中透漏出来的的思想。
“元楠的大军也有你当使用的那种发射器，估计他们也可以用油来助火。” 于无言平白直叙，仿佛一切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而且完离似乎买通了强盗，土匪在东明岩川的境内作乱，很不好控制，想必是逼迫东明岩川出军助完离一臂之力。传奇，你的徒弟，果然不可小视。” 于无言突然看着我，让我有一种内疚的感觉。如果他的哥哥死了，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智囊也就是元楠的智囊，害死了他。我也是间接的凶手了。

36 绑架

那一年冬季，我的记忆尤其刻，因为我最在乎的两个人要开始厮杀。我不想任何一个人死亡，或者受伤，但是我知道历史无法抗拒。命运无法逆转，我只能祈祷战争早些结束，聊以安慰苦不堪言的民众。

“传奇，你做什么哪？” 宣奇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不知道怎么的，不希望他变得太落寞，于是竭尽所能地宠爱着他。于无言于无宣无法给与他的关怀和爱，由我来给他吧，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于无宣的坚强，还有元楠的寂寞。所以，我更加地喜欢他。
远方战场上的情况不断地万里传送过来，我平时应于无言的要求，也会帮帮他整理朝内的事情，毕竟他不很熟练。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干涉朝政罢了，我不想趟浑水，尤其是这个关键的时刻。目前为止，两方人马没有太大的死伤，因为没有太多的大型战争，只是局部的小场面。我想到了冬，天豫的大军似乎会占上风，从我目前的观察看来。天豫的大军习惯在冬季里边行军，他们的伙食和营帐都很好。他们的军纪严整。当然，完离得也不会差，可是元楠带兵打仗似乎牵强一些，毕竟他没有实战经验，不像于无宣根本就是将军出身。我对于那个完离的现任统帅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但是元楠不是吃素的，当然很会用人，就像他用了我一样。
“没事，我们来捕捉麻雀吧!”说着，在雪地上放下了一个箩筐，用一根棍子支撑着，框子下边防了一些五谷杂粮。
“传奇，你的精神很不好，要不要多休息?” 宣奇歪着脑袋看着我，他似乎很热衷那些游戏，特别是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教他怎么做游戏。
“我没事，只是我到了冬季就很没有精神，我怕冷。”既是裘皮在身，还是冷，因为心冷，不喜欢厮杀的战争，喜欢不战而胜，可是天豫完离都是强国，怎么可能有那种便宜的事情，不战而胜，除非其中一方死了。就算于无宣死了，还有于无言和于无惊，元楠死了，也有其他的皇族子孙，一时之间，这样的战争不会停止。但是元楠于无宣的死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因为他们两个的领导风格是其他人一时半会儿学习不来的。

“我倒要谢谢你去平定了那些土匪，传奇好厉害，竟然从他们的作息图表就分析出了他们的埋没地点。传奇是不是偏向父皇多一些？”
“我只是不欣赏元楠的手段，如果可以，我不希望那些小国家掺合，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东明无关。” 成邢野玉儿已经很辛苦了，没有了称霸的希望，总算是给他们一个幸福的家园吧。
“哎，传奇这个样子可不行。这么没精打采的，我见尤怜。” 宣奇笑嘻嘻地看着我。
“小孩子，不要阴阳怪调的。”我皱着眉头，要不是他只有九岁，我还当他是个轻佻的公子呢。
“可惜，元楠并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我无法完全了解他的用意。他一直不出兵，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我仰望天空。“我以为他开始宣战，就是准备妥当了。”
“等等，难道是调虎离山。。。”我失去了意识。我最后的一个念头是谁会这么做？谁的人？出手伤我？
“传奇！”

被绑架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不过，绑架犯对我算是宽容的了，是谁呢？完离？东明？天豫的内讧？我不晓得，因为我不知道宣奇如何了，我也不晓得着黑压压的很舒服的马车行使向哪个方向。我只知道，绑匪没有卸下我的肩膀，没有废除我的武功，没有用迷药，只是草草地绑住我，还让我很舒服。我猜测，是元楠的调虎离山之计成功了，不过，于无宣有那么笨么？

过了半个月左右，我终于拨开乌云博得头彩，果然我又回到了我离开五年多的地方，我曾经的故乡，我曾经的理想，我曾经最重要的净土。
“传奇殿下，请少安毋躁。吾皇偶然下得知您被天豫囚禁，一直不敢动兵，只好调离天豫的大军，才想办法把您救出来。”
“是么？”谎话连篇。我不当面拆穿他，假装同意地点点头。“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园了，甚是想念，可以随便看看么？”我探视他的眼睛，和探测他的口气。元楠此捉我回来，当真不知道我在天豫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事情么？如果知道，他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挥挥手，说回来了就好了。他一定会怀疑，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和我一生一世的孩子了。他是完离的霸主，以心狠手辣著称。
“这个么。。。启奏殿下，老将军和将军夫人都不在完离境内了，当然皇上也害怕您思乡心切，派人去有请了，估计不用多久，殿下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那好。”不能让他捉到我的父母，我宁愿我的父母落入于无宣的手里，也不能落入他的手里，因为我知道于无宣不会利用他们。但是元楠说不定会威逼利诱，特别是他无法掌握我的时候，他会狗急跳墙么？1F766BD868B81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这个行宫是为了我建造的么？”我扫视着四周，看见了金碧辉煌的外表下只有清静幽雅，很像当年舅舅的风格，也是我喜爱的风格。
“启奏殿下，这个其实是皇上的行宫，只有皇后可以住下。”来人咽了口吐沫。是么？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挑明我的身份，恢复我的地位，是不是期望我帮助你打胜仗？我不想，元楠，你和于无宣我都不想帮忙。我也不是隔岸观火斗，我只是很累，不愿意去想。你看错我了，元楠，我已经离家近六载，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着完离献身的传奇了。我只是天豫的太师，不过问朝政，不参与战争。
“那么吾皇什么时候回来？”我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狗腿大臣，天知道我的笑容有多僵硬，因为我害怕，我要面对的元楠是什么样子了。太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诈死的，如果是，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我还是他亲自加封的皇后。我苦笑着，我怎么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了么？可恶，于无宣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还不来救我？你要等什么？
“吾皇已经在返程上了，吾皇御家亲征，就是为了分散天豫的注意力，好让微臣等有时机解救殿下。”
“我知道了，他回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没事地话，我累了。对了，那个和我一起的孩子？”我故意这么问。
“孩子？什么孩子？”大臣装聋作哑。
“没事了，我要休息了，走吧。”我挥挥手。

其实，我怎么睡得着觉，我肯定宣奇没有事情，因为就算绑架他过来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伤害天豫的太子根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激发士兵的爱国主义情结。所以元楠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是我一人而已。元楠，你玩什么游戏么？于无宣，你又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你不是那么笨的人，怎么会想不到他的调虎离山，如果你明白，为何把我拱手让人，你是太失望了，还是故意挑拨离间。你以为我回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完离传奇皇后么？光听那个大臣称呼我为殿下，我就知道我归国的事情是秘密。所以我死在这里，也不足为奇。当然，元楠不会轻易地掐死我，他会好好地诊断我，特别是我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五年之后出现在天豫的皇城，还是于无宣儿子的太师。他的醋意不会小了，因为他无法接受我和于无宣在一起的事实，当年也就是于无宣说什么要用半壁江山换取我，惹得他听信了谗言，亲自逮捕我。如今，我百口莫辩，在他的眼睛里，我应该是一个叛国的红杏出墙的人。我不是他的传奇弟弟了，他也不是我的元楠哥哥了。你捉我回来，却把我推得更遥远了。这就是你的目的么，于无宣?看着多疑的元楠迫害我，所以我会彻底的死心，对元楠死心，对完离死心。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我发现这计划有你的参与，我也会对你彻彻底底地心灰意冷，我传奇不是棋子，没有人可以把我卷入这场无聊的对抗中，除非我自愿。

等待是最难熬的，我掰着手指，算着元楠归来的日子，每一刻，我的心都会加速，很想要撑破了我的胸膛，爆裂出来。我不喜欢这种不明白对方用意的等待，我会瞎猜测，胡思乱想。元楠不会对我用刑，因为他还想收拢我。但是他会怎么做？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还是这么会出神。”
“罪臣传奇参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低头，然后抬头，观察着元楠的脸庞。他挥挥手，退下了所有的护卫，然后悄悄地随手关上了房门。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从他那面具似的笑容下，看不清楚他的用意。
“传奇，好久不见了，你想不想我？你把我骗得好辛苦，你可知道朕日思夜想的都是你，每日梦不见你，朕会多难过。传奇，身为我完离的皇后，你竟然和外敌私通，可真是让朕伤心啊！”
“你本来就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了，元楠。记住，当年，是你亲手把我逼得无路可逃的，不然我也不会瞒天过海，在国外逃往了多年。我以前在东明，你应该查到了，我可是被天豫请去教书的。”
“这么说，我的皇后和天豫的贼子于无宣毫无瓜葛了？”他走过来，打量着我。我们差不多一样高大，开打，我不吃亏，但是事后必定吃皮肉苦。所以我没有推开他的抚摸。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全神贯注地打量着我，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过的倒好，苦了朕了，传奇，当年为何诈死？离开我？为什么？”
“是你逼我的。”我轻哼。“你相信其他人都不相信我，我死心了。”
“真的么？呵呵，你可有和于无宣交心？”
“。。。”我皱紧眉头，看着他。
“没有，当真没有背着我偷人？” 元楠搂住我，很温柔，但是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让朕来检查一下，朕的东西是不是还是那么纯洁无瑕？”
“你试试看。”我冷笑着，推开了他，退后一步。

37 失败

“别碰我。”我厌恶地推开他的双手，因为他伸出在半空的手有一颗药丸，我自幼长大在这个皇宫里，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想，如果你能感受我的爱意。” 元楠看着我，没有了先前的笑意盈然。他手中的药丸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上。
“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任我？”我走进他一步，拽起他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
“呵呵，你当时离开我到塞外带兵打仗，你可知道皇宫中的生活。多黑暗。”
“我知道，但是你够坚强。”我慢慢地放下了他的衣领，给他整理了一下。他愣愣地看着我。
“没有你的地方，我怎么坚强的起来。我有时候甚至痛恨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好像我不是我了似的，我多希望我们能回到当初，你对我那么好，我那么依赖你。”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边沾染了罪恶的鲜血。
“元楠，人要学会长大，我们的生活都不容易，皇宫中，除了皇帝，没有人是快乐自由的。皇帝也不自由，只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会比较自在一些。”
“我经历了那么多，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谁也不能相信，因为相信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我连你也怀疑，但是我是被嫉妒冲昏头了，传奇。你死后，我有多哀伤，你想过没有？你竟然跑去东明嫁人，还跟于无宣缠胡在一起，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为什么你不选择完离，偏偏去了天豫？”他冰冷地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他的口气很漠然，仿佛在审问囚犯。
“我是被迫去的。”我苦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被于无宣威胁去的，他当初用 36座城池换取我，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手。我本来躲藏在东明多年，可惜偶然间，他发现了我，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传奇，你回来了。帮我吧。” 元楠突然抬头，神情落寞，含着泪水，看起来很可怜。
可惜，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会相信一个君王的泪水么？特别是你这样称王称霸的君主。你要我用我的才能帮助你，真是可惜。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做？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传奇，为什么？你还是想着于无宣。”
“我是想过他，他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背叛他的恩情，况且当初我伤心诈死，就已经和完离划清楚界限了，传奇但求一片净土，不去过问纷争。我不想插手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想你死，但是我也不喜欢他死，我要背负一辈子的债务。”我赌气地坐在床上。
“。。。传奇，你当真不会来帮我？” 元楠的口气变了，带着威胁的味道。
“。。。你会怎么罚我？”我看着他，笑了，只有凄凉的感觉。亲手栽培的人对付我的手段绝对不犹豫。
“。。。也好，既然你不能作为我的臣子，就当我的皇后，在后宫之中，跟我过一辈子。我会宠爱你的，传奇。自始至终，我最爱的只有你。” 元楠宣布这，伸手。
“你的誓言，我还能相信么？”我自言自语，推开了他宽衣解带的大手。如果可以，哪里来的那三个皇子，几十个嫔妃。
“传奇，不要违逆我。” 元楠神色不好看。我的气色更差。
“难道我对于你来说，只有贡献智慧和暖床的作用？”我苦笑着，没有看他。
“你明知道不是。”他气急败坏地压上来，这一回，我没有大力地反抗，因为我想看他能做到多远。毕竟，越是反抗，他越是能怀疑我为谁守身如玉。我不反抗，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糟踏我好了。这样，我可以彻底把他从我的世界里清除，也可以顺便忘记那个于无宣，亲手把我送入地狱的人。这些君王，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传奇，不要怪我，我真的是很妒嫉，我会对你温柔的。”他说着，拉开了我的衣襟，敞开的摇摆下是我赤裸的肌肤。元楠的目光变得火热，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然后贪婪地看着我的身体，抚摸着，仿佛爱不释手。“我早就想要了。。。”
“你本来可以的，我十八岁那一天，我都准备好了。。。”我没有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我真的。。。”他无话可反驳，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我赤身裸体，感觉到了冬季的冷风，不由自主地哆嗦着。我睁大了我的眼睛，看着他如何对待我。他明知道这样会失去我的心，最后的那一点感情，他还要一意孤行，他是多疑，他是无奈，他是无法停手，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内心还有另外一个身影，于无宣，等我出去，告诉你由于你的疏忽，我被强迫了，看你会有着怎么样的表情？我期待着，我等待着。呵呵，我想我哭不出来，只能笑了。
“还是。。。一样的美味。” 元楠拉开我的双腿，拉起我的身体，低下头，含住了那个部位。可惜，我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享受，毫无生机。我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看着，看他怎么讨好我，怎么发火，怎么虐待我。反正，都是我活该。
元楠没有被我的不举扫兴，接着卖力地讨好，还发出了淫秽的声音，曾经他是那么让我脸红心跳，如今，我冷若冰霜，没有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和身体被劈开，灵魂是纯净的，肉体，无所谓了。
“有刺客！保护皇上！”门外突然传来沸沸扬扬的打闹声。元楠迅速地为我披上衣服，正好那一刻钟，又一大圈护卫闯进来。元楠生气地看着他们，气他们坏了我们的好事。
“皇上，赎罪，但是有许多刺客闯入，请皇上和殿下移架到内宫，以确保安危。”他的或因未落，已经依稀可见了院子内打斗的声音，霹雳乒乓，很动听。我的嘴角浮现了一个笑容。
“哼！我前脚把你带回来，后脚就跟过来了。” 元楠生气地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
“。。。”我笑笑，没有反抗。傻子，后脚跟过来的话我早就不用面对你，早被救出去了，怎么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元楠刚刚回宫，刺客就来了。不是跟着你，也是知晓你的动静。怎么了，于无宣，沉不住气了？你刚刚看到我被侮辱的那一幕么？有么？所以无法沉住气了？可惜，你的耐力不够，要是我的话，我会从头到尾看一遍，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越是痛苦难过，你会比我更加痛苦一百倍。既然你让元楠带我回来，你就要有看着我充分的牺牲的准备。可惜，到紧要关头，你又舍不得了。哼。。。好个调虎离山，好个声东击西，好个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好个挑拨离间，你要断送我对元楠的感情，就非要用这种方法么？于无宣，我瞧不起你。

“又发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来人，把他押入地牢。好生伺候，不准有半点闪失。” 元楠给我系好腰带，把我丢给了一个领头的人。然后自己跟着其他的护卫匆匆忙忙走出去了。地牢是防守最强的地方，我进了地牢，他们就要劫狱去了，不过很难。所以，地牢是最好的留住我的地方，没准，还能捉住几个送命来劫持我的。
“对不起了，殿下。”他这么说着，我昏死过去，被点穴了。

“传奇。。。”大牢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很担忧。
“你早就布置好了啊？”我坐起来，讪笑。
他伸出来的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缩了回去。因为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刚刚被非礼过，又被打入地牢，罪魁祸首还是这个口口声声说可以和我分享天下的男人。“怎么样？此去有没有多砍元楠几下，或者偷出些什么宝贝机密来？”我往后退了一下。
“传奇。。。”他细小的声音，哀求着。他大概是被我眼睛里的讽刺和绝情吓到了。你既然敢下重药，就要有勇气接受后果。
“我没想到。。。”
“他上我的时候，你是不是看的正爽？”不是的话，哪里那么恰到好地打断我们的房事，也掐算的过分准头了。
“。。。”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为什么不反抗？”许久，他才冒出一句话来。
“反抗有用么？何况你不是乐于我和元楠重归旧好？不然，不会浪费心机给他机会绑架我。说吧，你潜入完离的皇宫，是不是为了窃取军事机密?”
“我是担心你。”
“担心就不会把我往虎口里推。明知道他一定会查到我在天豫东明的事迹，明知道他多疑，会怀疑我，会生气妒嫉，明知道我是他的皇后，怎么没有想到他会伤害我么？打死我都不相信。”我冷笑着。
“我要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你们好恩断义绝。”他悻悻地说着。
“是啊！好计划。”气不打一来。“为什么不执行彻底，我就可以开始恨他了。。。”也可以开始厌恨你了。
“我做不到，无法看着你和他。”他抓住我的手，看着我，有些激动。我彻底甩开他。
“先把我弄出去再说吧。你既然可以和我一起坐牢，就有门路，不是么？”
“现在不行，等到明天早上。”他背靠着墙壁。
“你竟然不怕？”天知道如果元楠知道于无宣过来，和我一起坐牢，我不死也呜呼，于无宣更是铤而走险，没有了他和我在天豫，天豫根本不是元楠的对手。”

“我是想如果可以逼迫你和他做个了断，你就不会为难或者犹豫不决了。”他喃喃自语。“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也知道我的计划，就说不定会恨我。”太迟了。
“我卑鄙，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哪怕你喜欢他，爱他，我都不会放手。传奇如果你不愿意和他了断，让我来。”
隐隐约约，我又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38 决裂

即使地牢的温度不低，我也觉得寒冷。
即使元楠命令人给我了好些棉被，我也还是觉得寒冷。
即使于无宣把我紧紧地拥在他的怀里，我都觉得寒冷。心冷了，那么肉上的温度没有用的。
“等到天亮就好了，传奇。还是很冷么？” 于无宣温柔得问着，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颤栗。可是，我没有回答他，我受的苦，罪魁祸首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传奇，说说话，好不好？”他的声音透漏着担心和痛苦。
“。。。”我笑笑，鬼晓得我的笑容是怎样的凄凉。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听得见他的心跳的声音。“对不起，我没办法了，我要得到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受苦，元楠，我还以为他对于你即使没有爱情，起码要感恩，不会对你太差劲的。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错。。。”

天亮了么，我不知道，既然是地牢，自然没有窗户可以看得见太阳。
许久，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哐啷的声音。
“传奇，走吧！” 于无宣抱起我，从黑天暗地的地牢里边出去。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七拐八怪的，都不知道到了那里，但是我知道我们还在皇宫里边就是了。因为我听见了远远的声音，那是警报的声音，有逃犯从地牢里边逃跑了。元楠此时此刻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一晚上没有过来看我，估计于无宣的人马潜入这里来的不少。牺牲的也不会少了，都是因为于无宣自私己见地逼迫我和元楠决裂。

又是半个时辰，我们摸出了皇宫，趁着清晨无人的街道摸索出了内城，可是，身后震耳欲聋的追杀生和喊声没有间断过，本来围着我们护送我们的部队一批一批地落队，转身对付追兵，一批一批得倒下，人越来越少，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于无宣抱着我，我们共乘一匹马，我没有搭理他，因为我明明知道此出逃，元楠头一个会怀疑我和于无宣串通一气，故意然他绑架成功。无论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是想睡觉，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暖和地睡上一觉，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今生今世从来没有如此疲乏，我知道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的心理空了一。

“我不会让他抓到你的。放心。”我苦笑，于无宣当然明白如果元楠再抓到我，我只有阶下囚一条路，什么圣童，什么皇后，我只有死路一条。
“传奇！”刚刚出了城门，身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又背叛我？”我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于无宣，他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腕。我没有反抗。
马蹄的刹住，嘶鸣声，两方人马对阵上场，显然我们的人不够，但是足以让我和于无宣有时间逃脱。
“我和他去道别吧！”我轻轻地说着，收回我的手腕。

“元楠，你失算了。”我平静地回答，看着那个和我曾经同甘共苦的人。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伙伴，我的伴侣，我曾经的君王。
“传奇？为什么？为什么和他串通？”
“。。。”我苦笑，我何其无辜?我百口莫辩。我无话可说，我扭头看了一眼于无宣，他意味沉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元楠，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这是你的失误。我不会相信一个不相信我的人。元楠，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帮着于无宣对付你，我也没有，想过和他串通一气。你无法打败他，元楠。我也无法帮助你了。”我少气无力地说着。
“传奇？” 元楠看着我，走近。
我退后一步，我方人马也兵戎相见。
“元楠，忘记我吧。”我笑笑。“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后悔帮助尼登基继位。从来没有，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他伸手，激动地看着我，久久没有放下去，身后传来的炙热的目光烙在我的背后。我知道，于无宣一定很难过，很受伤，很内疚。他活该。
“保重，完离是我的家园，不要轻易放弃它。”我退后，没有去看于无宣的表情。

“不！” 于无宣突然神色大变，飞扑过来。我慢慢地扭头，看见了元楠手里边的弓箭。
“这就是你的诀别的礼物？”我平静地笑着，看着于无宣肩膀上带着倒勾的箭头。上边有没有毒？我不晓得，但是我知道于无宣能不让那把箭头刺伤他的心脏，已经是反应迅速。
“我得不到的，绝对不给别人，传奇。我爱你之，犹如我恨你之。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我打败天豫，那个时候，你还是我的。” 元楠眼睛通红地说着，两方人马开始了决战。
“带上皇上。”领头的人把于无宣放上了一匹马。
“殿下，请和皇上先离开。我们誓死把您送回天豫。”
后来的，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们一路飞奔，于无宣还很清醒，他没有立即拔除那把箭头，因为他一旦拔除，就会失血过多晕倒。我也没有问他，没有看他。我很累了，无法思考。这就是你逼迫我和元楠决裂的方式？真是很特别，很绝对，很彻底。你办到了，即使我不想伤害元楠，他也想伤害我了。你真地做到了，恭喜。

我们没有立刻跑回天豫完离的边境，而是到了天豫的大军驻扎的地方。飞奔了一天，一回到军营，于无宣就昏迷了，军医紧紧张张地进入进出，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吃饭，睡觉，洗澡，然后发呆。我甚至不想去看于无宣的伤势。即使他为了我挡下了那知名的箭头，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一招？苦肉计？我冷笑着，吃着水果，看看书，我甚至不去看那些军队分布图，我只是看着无聊的民间流传的小说。
没有人对我说什么，但是他们都很讨厌我，我知道，他们的皇上，他们的统帅为了我受伤，命在旦夕。我却看也不看，动也不动，不去积极地照料他，只是过自己行尸走肉的生活。我乐意。于无宣，你活该。

39 归还

“殿下，请殿下去看看皇上吧。”扑通一声，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跪在我的面前。
“他死了么？死了我会去看他的遗体。”我冷笑着。
“殿下，求您看看皇上去吧。”
“他还没有清醒啊？”我接着吐葡萄皮，翻了一页书。
“皇上他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一直叫着您的名字，他今天刚刚清醒，他想见您，求您去看看他吧。皇上的情况很不稳定，心情更是不好。。。”
“不去。”我冷静地回答着。“等他能动了，他自己来看我吧。或者你们把他抬过来。我不去。”
“我来了。”说曹操，曹操到。我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虚弱的人，那个副将乖乖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于无宣低头示意，退了出去。
“传奇。”他踉跄地走过来，坐下去。他的额头上有着热汗，看得出来他精神，身体状态都不是很好。不过，这引起不了我的同情心。
“你让我和元楠决裂，我做了。你还有什么吩咐的？”
“传奇。。。”他缓缓地伸手，穿过桌子，想要抓住我的手腕，不过他的速度明显地跟不上我的速度。
我放下手中的书本，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事？”
“传奇，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
“说完了，请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我扭过头，不再理他。
“传奇，我。。。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对于元楠是迟早的事情。他不可能永远不知道我和你。我对于你。我。。。”
“。。。”接着看书，不搭理他。
“传奇，我。。。咳，咳。。。”说着，他痛苦地咳嗽起来。我再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他装模作样。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有什么大事，也就是死不了。我甚至不知道他这受伤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原谅他的自作主张，所以我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看他怎么办。“伤没有好不要乱跑。”
“可是，你不来看我，我担心的要死。”
“你命令人把我绑过去不就成了，反正你们这些人最擅长绑架了。”我讪笑。
“传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让人送你会皇宫好了。这里马上就要开仗了，元楠被激怒了，战场上不安全。。。你回去，还是太师。跟着宣奇你会好过一点。”
“我本来是很好过的。我本来也是跟着宣奇小打小闹的。可惜。。。”
“。。。”他抬头，看着我。
“可惜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我冷笑着。“别告诉我你救我的同时，没有去元楠的皇宫里捣乱，或者盗取机密，或者散布谣言，扰乱军心。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本来以为你和元楠再怎么样，他不会强迫你，也不会伤害你，充其量是怀疑你，监禁你。我本来是不打算潜入皇宫的，那么多人绝对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可是，你走后，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快马加鞭，赶过去，就看见他和你。。。我本来可以忍，那样也许你会更加地恨他，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是，当时你的表情，好像要死了一样。我忍不下去。你只属于我。我不允许别人碰我的人。特别是你，传奇，对于你，我无法忍受任何事情发生。”
“。。。已经发生了。”我淡淡地说着。
“相信我，即使我妒嫉你和元楠的关系，逼他和你决裂，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你受苦。”
“已经发生了。”我冷笑。
“我是个独占欲强的人，我很嫉妒你和他，特别是你们青梅竹马，我当然不可能比过他，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只想我一个人。”
“已经发生过了。”我接着刺激她。
“传奇，原谅我。我对你绝对一心一意，从第一到现在，从来没有动摇过。”
“。。。”他说的是事实。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可是我无法原谅两个人的恶斗牵连我进来。
“即使我娶妻，娶了元楠的皇姐，我都没有想过碰她，我只是希望，当时知道没有那种可能，但是我还是希望哪一天，能得到你的全部。所以，我用天豫的江山换取你，以为那样可以让你远离元楠。”
“笨。”我轻声地说着。
“传奇，原谅我，我的一意孤行，竟然伤害到你，原谅我，我，只是被妒嫉冲昏了头，我也是会犯错的，对不起。。。”他伸手，我没有躲避，他抓住我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看着他的手掌，没有说话。伤害已经发生，你指望我怎么做？我做不到完全释怀。为什么爱着我的人伤害我后都以妒嫉为理由？
“你要保护我的父母，不能让他们落入元楠的手里。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我说着。
“你原谅我了？”他似乎很高兴。
“现在我的心情仍然不好，就让时间来弥补我吧。”我轻轻地说着，收回我的手。“我想找宣奇。”还是他比较单纯可爱。
“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传奇。谢谢你。”
你为我做什么多，其实也很冤枉，妒嫉我和元楠，逼迫我和他决裂，替我受伤，又要祈求原谅，为了得到我，确切说是我的心，你也很辛苦。换做是其他的人事务，你早就没有耐心了吧？你说过，你比较喜欢用抢的，但是你也明白，用强取豪夺绝对得不到我，充其量能得到一个没有灵魂的我。如果你统一了天下，到时候再说。现在，你和元楠谁胜谁负，虽然在我看来很明显，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你得不了天下，我和你也只是露水一段。

天下，何其之大？如此诱惑，我也想得到它。跟着你，我无法夺得，跟着元楠，我还有可能，但是你说你要和我分享，如果你做得到，我倒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因为我绝对做不到分享我的天下。

“传奇？”一个小孩子虽然体积不大，但是以飞奔的速度冲到你的怀里还是很具有杀伤力的。
“有没有想我？”我开着玩笑。
“怎么没有，天天想。”他也挤挤眼睛。“我就知道父皇可以把你救回来，我一直等在这里。没有你，烦死了。”他抱着我的腰，不放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算了，我不和小孩子计较，他大概是太高兴了。
“我没事，我回来了。我们接着我们的功课。”
“啊？”他张大了嘴巴，歪着脑袋。
“反正今天我睡够了，我们去庙街，看你讨价还价去。。。呵呵。。。”我得意地笑着，正好我心情不愉快，就让这个小家伙父债子偿吧。
“哼。”小家伙不怎么高兴了。“早知道，不盼望你回来了。”
“晚了，晚了啊～，走吧，大不了我们再去满座楼大吃一顿，我好久没有好好地吃饭了。”日夜担心我的安危，心理压力巨大，没办法吃饭。
“。。。走吧。”他正个人挂在我的身上，一蹦一跳的，不晓得，于无宣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肯定不是，于无言应该比较可爱，于无宣小时后一定是个可恶的小霸王。

成长

春暖开，天豫完离的战争才正式全面开始。仅仅一个冬季，天豫损失了三十万大军，完离更是凄惨，损失了五十万大军。这样一来，完离只剩下一百五十万左右了，天豫还剩下二百多万人马，将近三百万。虽然，明显的，天豫比完离略胜一筹，可是完离不是那么容易被歼灭的。

我和宣奇一直有说有笑，有吃有玩的，我不是那么感兴趣战况，因为我知道不管元楠多么奋斗努力，于无宣太强大了。我都不一定能打败他，更何况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元楠。我不指望他什么，我只是希望元楠不要意气用事，早早地臣服于无宣，就可以省去很多的流血牺牲，无辜的百姓也可以早早的安定下来，重振家园了。不过，两国开展，不光光是国耻，还有家仇。
元楠说天豫绑架了他的皇后，也就是我，我想。天豫一直没有回答，但是看得出来，这样一直把我软禁天豫的都城，不给完离大军一个合理的解释，很不利于军心。不过，于无宣一定有办法的，他说一代传奇皇后早就香消玉损了，还是元楠亲自安排的葬礼。无所谓，让他们两个去斗吧，哪怕他们以我为胜利的代价，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我觉得与其和两个不知所谓的大男人勾心斗角，不如趁机讨好未来的君主，宣奇殿下比较容易一些。特别是于无宣远在战场上，而于无言不怎么聪明伶俐的脑子都用在理内政上，我就有机可趁了。
除了拉拢一些当朝的官员，逐渐渗入于无言手下的内务。还有就是和宣奇建立一种奇妙的关系，我吃一堑，长一智，绝对不会像对待元楠那样对待任何人了。毕竟，总要留一手后路，还有就是多鼓励宣奇正常健康全方面发展，不能让他过于入黑暗复杂的后宫生活，疑心重毕竟不是一个王者的作风，怀疑可以，但是要三思而后行。特别是不能让宣奇对于我有任何的怀疑，最好是对我服服帖帖的，有求必应，即使于无宣退位给宣奇，我也照样可以一手遮天。也许，我不怎么适合当皇帝，毕竟不出身于皇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做一个幕后的黑手却是不错的计划，控制着宣奇娃娃，我照样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害怕于无宣。反正他和宣奇没有什么父子感情。

宣奇今年九岁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虽然平时也小打小闹的，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于我越来越依赖，不仅仅是喜欢我独特的上课方式，还喜欢和我微服出访，顺便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还有他喜欢在政治上采取我的意见，当然我的口才好还有我的思路清晰是最主要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把宣奇培养成一个替我思考的人，有时候不用我说出口，他就可以作出对于我最有力的选择。
B822971788D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传奇，我听说，你老爹要过来了。” 宣奇啃着书水果，看着我写字。
“对。”我微笑着。
“因为战火连连？”他看着我。
“不是，有人威胁他们的性命。”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顺便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画地什么鬼东西？”他看着我手里边的军事布阵图形。“部队分布图？”
“嗯。”
“是天豫的？还是完离？”
“都有，是离河附近的地形图。过来，我该给你上军事课程了，你爹可是从小就参军打仗了，你也不能差了。”
“可是，你不是说，我要是当上了皇帝，只要能识别利用人才，不用亲自带兵打仗么？”
“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毕竟一旦统一天下，如果你和你父皇的能力差别太多不能服民心，也不能定军心。所以，你最好还是要懂得带兵打仗，更重要的是要选择你的将军统帅。”
“你不是说，选择一些忠心耿耿的，最好是苯苯的。”他斜着眼睛，看着我。
“带兵的人有一种通病，匹夫之勇，当局者迷。所以，一个统帅的身边都会有一些能人义士，就像是参谋一样，给他们分析战争的状况，帮助他们出主意。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统帅的手里边，可是，人在高位，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数以万计的性命。”
“你想说什么？”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
伐交，其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这是老祖先的经典的话语，自己去琢磨去。”我大笔一挥，把孙子兵法默写出来，扔给他。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歪着脑袋，表示极端的不明白和不满意我的解释。
“对于我来说，特别是我带兵的那几个年头，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战争事件，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知道如果可以用别的方法取胜，绝对不要开仗，费时费力，劳民伤财。破城，何谓破城？如果群龙无首可以击败你的敌对的都城，你有本事暗杀掉对方的领头，就是打了胜仗，比硬拼节约了许多时间和人命。如果绑架对方最爱的女儿可以要挟他，就不能犹豫，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切不可取。如果给对方金钱可以收买他，不要害怕破财，金钱事小，胜利才是关键。这个世上有的是为了一点利益放弃全局利益的人，都是你可以利用的人。当然这样的人是你切切不可以委托重任的人，对方的官员越是腐败，胆小怕事，对于你越是有益。”
“我捉不住重点。”
“打仗，即使你胜利了，也不过是暂时镇压了对方的实力，但是还是有那些千千万万的爱国的人士不甘心臣服，总是会组织一些复国的乱党，给你的一统天下增添乱子。对于这些人，杀之不武，也就是说杀不光，砍不净，而且会给人民一个残暴的印象。与其用武力，不如用利诱，用甜言蜜语劝降，只要你能让人民百姓丰衣足食，他们绝对不会去自发参加乱党的。怀柔政策才是上策，不仅仅给你留了一个明君的荣誉，还能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对方。”
“你是说，等我继位后，不要镇压那些想复国的人，而是给他们金钱利益，让他们软化腐败堕落，不给他们机会反击？”
“是的。”
“你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他看着我，笑眯眯的。“等到父皇打了胜仗，你会怎么办？传奇？父皇也是不好惹的人。”
“啊？”我看着他，什么意思？
“父皇连你的父母都接过来了，你不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吧？传奇就要变成我的母后了。让我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啊～”
“是啊，等我掌握了后宫，就天天不给你饭吃，等着饿死吧，小子。”我拍拍他的脑袋。“宣奇，最迟还有十年，你就要继位了，于无宣今年三十多了，不会太久的。你必须要努力长大，明白么，不要让辛辛苦苦统一来的天下出什么问题。”秦始皇的二儿子就是个败家子，篡位夺权，又重用奸臣，硬是输掉了秦始皇辛苦统一的江山。希望你宣奇不是那个样子的，你本质不差，可是人在高不胜寒，谁知道你的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又会怎样地影响你的决定。王者，是孤独的，那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之外。
“传奇，说实话，我不怎么希望你当皇后。” 宣奇走过来，抱住我。我玩弄着他的头发。
“呕？那好，告诉你父皇，我也不想。就是那个家伙不怎么听我的话罢了。”
“他肯定更加不会听我说的。他说不定还会把我一脚踹进军队，不准我接近你了。”他抬起头，眼睛闪闪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宣奇对于我的依赖是有些过火了。不晓得，于无宣回来后会怎么说？说我们‘母’子情？开玩笑的。
“等你当上了皇帝，他也没有办法管你了。”我笑嘻嘻的。
“。。。那我一定早日当上皇帝，传奇。”
“你还小，抓紧时间玩吧。想当初，我小时候就是很不好玩的，憋在皇宫里，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后来。。。不说了，反正皇宫里不好玩。”
“嗯。还是你这里好玩。” 宣奇放开我，转身看看院子里的迎春，黄澄澄的很有朝气。“传奇，不用十年，五年，五年我就可以长大了。”
“好的。”我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十五岁登基的人也是有的，特别是于无宣的年纪不轻了，想到这里，又是头疼，年纪不轻的人还不成家？怎么想怎么危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春去秋来，我的父母和我住在一起，没事跟着爹打打拳，有爹在就是不一样，不能为所欲为地睡懒觉了，有娘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娘很会照料我本来慌乱无度的生活。一日三餐，弄得妥妥当当，还有宵夜，还有糕点。管家的伯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像我这样任性的主子倒是不多见，特别是和皇上对着干的，人家巴结他还来不及了。我又不是等着他宠幸的嫔妃，凭什么巴结他？他巴结我还差不多。不过，远方的战火没有停止，于无宣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估计是忙碌得很。夏天到来，完离逐渐占了上风，天豫损失不少。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担心，反正于无宣活着的一天，天豫稳赢。

1 遇难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的冬季了。天豫明显地占了上风，完离渐渐退缩，已经退回了他们的第二防线，一旦把完离的大军逼回完离的都城，也就是最后的防线，这场战争的大局就可以定下来了，到时候，元楠一定会亲自递上投降书的。宣奇也越来越成熟了，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由于于无宣于无言家里的男孩子都是大个头，他的个子也不断地增高，已经到我的胸膛了，估计再有几年，等他完全发育了，就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于无言和他家的阿九关系似乎不错，我离开完离的时候，和九皇子没有什么交集，加上我应该算得上于无言的旧爱，所以尽量避免和阿九的照面。不过，九皇子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人，所以完离天豫才会用他来联姻，他是那种傻到既不能帮助元楠盗取天豫的情报，也不能帮助天豫给完离带来什么威胁。于无言一直代理朝中的内务，有了我的偶尔的指点，还有宣奇的指手画脚，他也不会犯大错。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即使在天豫，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状况。可能是因为天豫民土风情耿直纯朴，特别是后宫中，似乎远远没有完离的皇宫那么复杂。当然，这也于无宣于无言只有一对父母也有一定的关系，老婆多就是麻烦，这一点我有体会，像是笑妃那种鼠目寸光的女人，只会坏大事。当初，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不是还在元楠的身边，帮助他一统天下的么？与其立即死我，不如等到我帮助元楠夺取了江山，再理我不迟。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什么远见。

“叔叔要你过去。” 宣奇一蹦一跳地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默写兵书。
“什么事情？”我投也不抬。
“不晓得，看他的脸色挺凝重的。估计是和战争有关系。”
“我知道了。”我放下笔，丢给他一打白纸。“这是今天的功课，去默写。写完告诉我你的心得体会。”
“哼。虐待儿童。” 宣奇嘟嘟囔囔地走出去。我则是来到了于无言办公的地方。
“什么事情？”我有些吃惊，因为他身边站着丞相，还有都城的护佐。
“前方来报，哥哥他。。。”他为难地看着我。
“。。。死了？”我无法消化他的话语。怎么可能？于无宣那么强大的人，又有百万的军队在他的身边，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还没有确定。不过，哥哥他一向喜欢自己去调查敌方的情报，所以估计是那个时候被发现。。。”
“然后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瞪着于无言。内心疯狂地乱跳。我不相信那么一个天之骄子会轻而易举的消失，一定不会的。他没有死，我感觉到。他只是被困住了。
“我们已经派出去很多人马秘密地调查。”丞相开口了。“殿下有所不知，如果皇上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很可能扰乱军心，给敌人有机可乘。”这个我当然明白，废话。于无宣你个神经病，自己一个人坐在你的军营内，运筹帷幄就好了，干吗舍身冒险潜入对方的营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且，这个消息一定不能让完离知道，就害怕他们比我们率先一步找到皇上，我们一旦群龙无首，很难。”
“什么群龙无首？于无言，你干什么来的？”我看着于无言，有些激动。现在天豫和我的切身利益有着很大的关系，被元楠捉回去，我一辈子都是他的阶下囚。难保他怎么虐待我？还有我的父母，一定也会落入他的手掌，被他当成要挟的筹码的。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帮助天豫，起码我现在在天豫如鱼得水，不管是于无宣当上皇帝，还是宣奇登基，我的待遇都不会太差的。而且，他们两个在位，我还是有机会从幕后控制局面的。
“我，这里怎么办？而且我的带兵打仗的本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无言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也可以去带兵打仗，可是，一，你们无法给士兵们一个交待，为什么于无宣没有亲自上阵，二，我出生于完离，毕竟不能服民心，服军心，三，我走了你能理这里的事情么？”我看着于无言。
“传奇殿下。”丞相咳嗽了两声，提醒我不要太不给于无言面子。
“当然，也有一个方法，就是。。。”我看着于无言。
“你说。”他祈求似的看着我。
“瞒住于无宣失踪的消息，起码要到战争的结束。你跟我去军队，你是于无宣的弟兄，有你坐阵，军心不会大乱。而且你长得很像你哥哥，不认识你的人以为你就是他，利于我们稳定军心。当然，你不擅长打仗，我来。不过，我只是出主意而已，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你的背后支持你。这里嘛，找回你的大哥，让他辅佐宣奇代理朝政。”
“可是，阿九他。。。” 于无言看着我，有些为难。
“不能带上他。如果被发现他在军营中，大家都知道你也去了，到时候你无法解释你为什么在那里，硬生生地把朝政丢给别人。”我看着他。“你好好的跟他道别，让他安心。我们又不是去乱跑一气的，有百万的军队护送，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还有，你大哥回来的事情也要进行地秘密，宣奇理朝政的事情倒是不必隐瞒，毕竟他要学习理事务，就当是给他一个考验好了。李代桃僵，你代替于无宣，让于无惊来代替你，瞒天过海，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现在在的人知道了，明白么？”
“老臣多谢殿下了，殿下能为我天豫卖力，想必皇上一定会喜出望外的。”丞相赶紧说好话。
我挥挥手。“你现在就去写信，告诉于无惊速速归来，然后跟我悄悄地去前线，丞相大人散布消息，说是于无言殿下重病，要和九皇子闭门修养，不接见除了宣奇以外的任何人。然后告诉满朝文武，宣奇殿下要代理朝政，于无言殿下幕后听政，直到皇上胜利归来。”
“老臣明白。”
“辅佐，我们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全力以赴帮助宣奇，他还小，有许多人情世故不明白，还请你多多担待，特别是他和九皇子的安全，也请你费心了。”
“在下明白。”户佐低头示意。
“还有，如果宣奇殿下有个万一，满朝上下，谁最得力？”
“殿下的意思是？”丞相看着我。
“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能心慈手软，先下手为强，就说是于无言殿下重病蹊跷，事出有因，把那些反对的势力统统以涉嫌谋杀亲王的罪名逮捕，该杀的先杀，该流放的流放，不行的话放入天牢里边好生折磨，让他们没有反扑的力量。”
“殿下，这个。。。”
“妇人之仁，不能现在用。大不了等到胜利的时候再给他们平安昭雪，现在只能说是防患于未然，前线情况尚且良好，可是没有了于无宣，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如果后方地阵地乱了手脚，我们这场战争是白白地发起了，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还有那么多的性命。。。丞相大人是个衷心为国的人，可是丞相大人也很仁慈，不过，为了吾皇统一大业，传奇请求丞相大人大义灭亲，为了天豫一统天下贡献。”我说得合情合理的，赌死了他的借口。哪怕那些人中有他的亲戚，他也不得不灭之了，毕竟他不能冒险也被作为叛党打入天牢。
“这个老夫一定尽力。”
“如此多谢了，于无言你现在开始列个名单，丞相大人，麻烦你现在就去抓人，然后。。。我今晚上不睡觉了，由我来审问犯人。”
“传奇，你也帮我看看。” 于无言招手。
“叫宣奇过来，他也可以帮助你看看。毕竟你要理的是他的潜在敌人，不是我的。”我看了一眼护佐。“也请你准备一千良兵，我们明天晚上秘密出城。”
“好的，属下这就去准备。”

“这么多？” 宣奇看着于无言手中的名单。“都是要打入天牢的？”
我拿起红色的大笔。“不能直接杀死领头的，怕是他们会狗急跳墙，但是要铲除这些人的那些左右手，没有了左手，右手。他们肯定元气大伤。而且，要彻底隔绝这些人，不让外界和他们联络，偶尔让亲属来看望，让外界以为他们活着，就会有希望，不会轻而易举地反扑。”
“怎么这么多名字？我还以为满朝文武都是父皇亲自挑选的。” 宣奇看着我。
“你父皇手握军权，当然不用担心太多，可是你不同。你是天豫唯一的皇子，怕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有人趁机夺取继承权利，毕竟于无宣没有多余的儿子，于无言没有，你那个于无惊大伯也没有。所以有那些卑鄙小人想着如何要你的命，然后推荐他们的亲朋好友。特别是朝内的皇亲国戚不少，都是有实力的。你父皇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怎么样，现在天高皇帝远，你要小心。”
“传奇，你一定要走么？” 宣奇走过来，抱着我。我知道才有十岁的孩子要面对这么多的暗杀很困难。
“我给你留了不少人，宣奇。吃饭喝茶前有人试毒药，平时不要乱跑，那些高手会随时保护你，可是，毕竟皇宫是你父皇的地盘，也是最安全的，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出皇宫，你于无惊大伯也会来此，照顾你的。”我有些失落，不知道下看见宣奇是多长时间后了，就像我也有一年多没有看见于无宣了。
“传奇，我会做得很好的，我是你的学生，我不会失败的。”他搂住我的手加大了力道。
“宣奇，答应我，不要太逼迫你自己，你做得好不好，留住性命最重要，乖。”我拍拍他。都是于无宣那个任性的家伙，一意孤行牵连了多少人为你操心？真是的，我突然发现，于无宣不能死，他死了真的是会天下大乱，尤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2 从军

“这些人。。。”管家老伯根在我的身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是于无宣的人，所以我才信任你能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如今他有事情，需要我去前线，我马上要走，可是这些人不能掉以轻心，都是有那个能力或者有那个想法要宣奇的命的人，我交给你，因为我也不相信天牢里边的人，都有可能是各个势力的。这个地方，今天晚上，我要你把他们的意志力磨光。”
“殿下。”管家看着我，有些激动，这么心狠手辣的话语从我的嘴里边说出来，还是一口气的云淡风轻，让他有些不可思议。我可是干大事情的人，怎么会心慈手软？这场战争，外战，内战，对于你的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于你自己心狠手辣。放任你的敌人一条活路就是断送了你自己一条活路。我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但是在选择我和对方只有一人能生存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犹豫，哪怕那个人手无寸铁，七老八十，年幼的儿童，我只知道我要生存。我的性命有我来掌握。
“殿下要我怎么做？”
“怀柔政策，不准他们动弹，练武，给他们最好的美酒饭菜，还有数不尽的女人，搞垮他们的身体，如果有不从着，用药。并且，封锁他们和外界的联系，让他们什么都不晓得，不知道。如果还是不能搞垮他们的身体意志，用刑。用刑也不能让他们屈服，反复用怀柔政策和极刑。如果最后还能意志坚强的站立的人，杀无赦。”
“。。。”
“明白了？你要是心慈手软就是对于你的未来的君主最大的隐患。”我训斥着。“我已经告诉宣奇，这个天牢这段期间交由你来管理，不用管他什么重臣，都不用买他们的帐，只要伺候好这些罪人，等到天豫一统天下，吾皇登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功不可没了。”
“在下明白了。”他点点头。
我当然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信任他，自然而然派了护佐的人在此监视，防患于未然。这个时刻，有一个人背叛我，就一盘全毁。虽然不至于损失太大，但是这场战争不需要后方的紊乱。
9D6992BCA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我走了。你要保重。”我抱着宣奇，告别。
“你也是。我等着你回来。” 宣奇挥挥手。
“走吧。”我看着全副武装的于无言。“阿九他还好吧？”
“生气是难免的，特别是此去，我要对付的是他的父老乡亲。可是，我没有办法。他也明白。”
“那就好。”在夜色迷茫之中，有一对人马悄悄地出城。几天后，另一对人马护送着日夜奔赶的于无惊进城悄悄进城。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地，只有宣奇一个人在坐阵。

“传奇为什么不高兴？” 于无言走进了军营，就看见我一个人对着布阵图皱眉头。
“我们能把完离的大军逼迫到了他们的第二防线后，固然好，可是我军的战线拉地很长，不仅仅供粮是个问题，而且如果完离要反扑，很可能切断我们和天豫的连接。”
“你说怎么办？我们不拉长战线，无法进攻完离。”
“这个我当然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写书去东明请求他们贡献他们的粮食，东明的气候适宜，粮仓巨大，一般都保持有一定的粮食供应。我们就说是借用的，补给一时之需。由东明提供我们粮食，我们可以省去很多马匹和时间，毕竟东明离这里不远。而我们的后方的人马可以慢慢地把我天豫准备的军粮运送到东明，神不知鬼不觉地，省去了后顾之忧，怎么样？”
“好的。”他看着我，笑笑。“想当初，传奇在东明的时候，哥哥可是很不高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些？有于无宣的消息了么？”
“你很担心？”
“。。。我是不想总是给你们做白工。他要是回来了，我就可以撤退了，我还是喜欢和宣奇一起，又吃又喝，打打闹闹的。”
“没有。目前他的副将派出去不少人，确切地说他没有被完离抓住，但是也没有发现他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那天晚上，他潜入完离的军队的时候，完离的军队内部除了一些状况，搞地很乱，他才被发现。然后他逃跑了，和他的手下分散开来，却没有在预定的汇合点碰见他。”
“真得很奇怪。那么强大的一个人。”
“其实，哥哥去年为了你受伤，他的锁骨碎了，之后没有休息，一直没有调养过来。”
“是我的错？”我挑起眉毛。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哥哥也很辛苦，传奇。他一年内不断地给我写信，要我好好照顾你，特别是他去年一个错误的决定伤害了你，他很担心你至今不愿意搭理他。”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都一年了，我说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是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我的态度不明确是造成他非要我和元楠决裂的根本原因。不管他是不是妒嫉，他毕竟为我做了很多。而且，就算他没有逼迫我和元楠决裂，我和元楠迟早要杠上，要个了断。这样最后，反正我已经身在天豫了，我也没有对不起元楠完离，如果说对不起，我不怎么乐意介入战争，完离毕竟是我的祖国，可是天豫对于我来说也是恩大于敌，我如果这个时候都不选择帮助于无言，似乎说不过去。

“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士干什么用的？”我指着一个地形险峻的地方。
“搜集情报的。”
“那里有什么情报好搜集？而且也不用那么多人吧？”都是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没有多少居民，就算是打仗，也不会去那里打，因为压根打不起来。去那里躲藏还差不多。
“不晓得。”
“完离的军队有在那里驻扎么？”
“没有。”
“有完离的人去那里出没么？”
“应该没有吧？” 于无言走过来，皱着眉头。“哥哥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是的，他不会。也就是说这些人在那里，一定有特殊的含义。不是因为于无宣偶尔之间发现了那里是完离军队的窝藏地点，就是。。。
“无言，给我５千精兵，我要去那里一趟。”有一个念头从我的脑袋里边蹦出来，一闪而逝。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于无宣如果没有失去记忆，他现在会在那个地方疗伤。至于他为什么绕道没有回来天豫的部队，而失去了那里。有一个解释合情合理，他的内部出现了叛徒。
“传奇？” 于无言有些不明白。
“我不会有事。但是，你再调派５千人马，在你的军营周围巡视，还有，我出去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传奇在天豫的军营中的消息就已经被封锁了，就是那些天豫的副将都不晓得，除了几个之外。大部分人都把于无言当成了于无宣。
“传奇？”
“如果我十天之内不回来，你就打开这个锦囊妙计。里边告诉你到时候怎么行兵布阵。不要理会任何人的劝解，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照做。”
“我知道了。小心。” 于无言走出去准备了。

趁着天亮的时候，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带着人马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山谷，山谷之中有许多高大的树林，隐隐约约的，有几户人家住在半山腰，这个时间正是早饭的时间，我看见了一些白色的炊烟。我示意领头的人，我要上山，而且山路崎岖艰险，只能带上几十个人。他不怎么高兴，毕竟我是于无言的贵客，但是这样的地形就是利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我带着几千人贸然行事，一定会开战的，到时候如果山上的人马真的是于无宣的人，不是白白损失了许多。
“不用担心。你们守在山下，如果到了午饭的时候，有白色的炊烟，就表明我没有事情。你们耐心地等在山脚下。如果没有，就进攻，杀不赦。”我说着，佩戴好宝剑和弓箭。我的工夫不错，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场，如今是不是可以一展拳脚？我不知道，我不喜欢打架，因为我喜欢用脑子解决纠纷。
“你们去后门，你们去左后边，守着窗户。我。。。去敲门。”

“咚咚！”我大力地敲门，这个时候如果里边真的有埋伏，而且我敲门的力量很小的话，很有可能引起怀疑。当然，我大力的敲门，一样会引起怀里，不过里边的人会认为我是个
粗人，不值得那么费力。
“谁啊？”一个年轻的女子的声音。
“咚咚！”接着敲。
“你找谁？”一个美丽的大约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子开了门，笑眯眯的。她打量着我，我看着着他。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不会问我找谁，因为我肯定不会是来找亲戚的。她这么问，估计是一种暗示，或者是暗号。
“我是于无言将军派来的人。”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证明？”她的目光阴沉下去。似乎就要飞扑过来。
我掏出一个牌子，递给她。“不要弄丢了，朋友送给我的东西。”我笑眯眯地回答着。
“哐当。”她扭头，门又一锁好了。我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不久大门又一敞开。“进来吧。他要见你。”那个女子告诉我，她的声音中有着不高兴还有着一些惊讶。
我冲着我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在这里等我，如果一刻钟内没有出来，就进攻。他们点点头。

黑灯瞎火的地方，弥漫着包子的香气，看来他们的伙食不错。我跟着那个女子七拐八拐，这个房子看起来不大，其实后边连着山洞，里边有着火把，地盘应该不小，真的是很隐蔽。
“传奇？”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你还没死啊？”我笑着，看着黑暗中走过来的人。他一脸的不置信。他的手里还握着那块护身符。
“你怎么来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来，谁来？你以为你那个笨蛋弟弟能想明白？”我看着他，他既然可以走路，就不会有太大的障碍。而且他的声音内气挺足的，也不会有什么内伤。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门外有士兵，告诉他们我没事。”我冲着那个女子喊着。她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喂！”没想到，那个女人刚刚前脚踏出去，他就紧紧地抱住我。我很不高兴，不是因为他突然抱住我那么激动，而是因为他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女人是否在场？果然有奸情。

3 平定

“放手！”我没好气地训斥着他。
“你。。。又怎么了？” 于无宣慢慢地放开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明白我气愤的情绪从哪里来的。
“哼。”抱过美女的手还要抱我？去你的什么情义重，响当当的，我一个人跟着于无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千里赶来，受苦受难，随军打仗。你倒好，啃着白呼呼嫩仆仆的包子还有搂着白呼呼嫩仆仆的美人享福。就算你打仗打累了想要暂停，我也不会反对了，可是为什么牵连这么多人马为你担惊受怕，特别是可怜的宣奇只有十来岁，就要一手掌握朝政，日夜不安地防御后方局势紊乱。我也要离开我温暖的被窝，和我亲爱的爹娘，还有美食，千辛万苦地赶过来替代你打仗。可恨，你还没受伤，挺有精神地在这里左拥右抱？
“传奇？你想什么？你不说出来我真的猜不到了。” 于无宣看着我，大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看着他，用冰冷的语调问着。
“现在还不行，我的计划。。。传奇？你去哪里？”
去你的该死的鬼计划吧！我要回去天豫了，既然知道你没事，还活得优哉游哉，我也回去优哉游哉去了，不用呆在这里活受罪。

“传奇，怎么了？” 于无宣拽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生气我没有把计划告诉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以为无言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
“担心？你也知道会有人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宣奇一个人在天豫的都城，有多危险？你。。。”没话骂他了。
“你是担心他？” 于无宣眉毛一挑，语气也阴阳怪调。“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来？”
“。。。”我不想回答，可不可以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传奇？一年多没有见了，你还在生气？” 于无宣长长地叹气，似乎很无奈，很苍凉。
“我是生气，你突然失踪，简直就是乱套了。早知道你没事，我也不会替你带兵打仗了，我怎么那么倒霉，你满朝文武为什么没有一个可以代替你的？非要我来受罪。明知道我讨厌打仗，还非要我来。哼。”想想都生气。
于无宣看着我，有些惊讶。嘴角也堆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传奇，我说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你过来，你信不信？”
“信。既然你不需要我了，我回去了享福了。你自求多。。。” 于无宣的嘴巴赌上我的，我当时只记得要用鼻子呼吸，不然非要我小命不可。我的眼睛张地大大的，看见了那个美女走进来，似乎很不屑，还闪烁着嫉妒怨恨的目光。于无宣，你的小情人吃醋了，还不放口？
“传奇，我想你。”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屋子内的那个女人，只是在我的耳边喃喃自语。
“一年多了，你也没有给我写过信。”我说着，你想谁去呢？
“我害怕你还在生气，而且，带兵打仗，我不想分心。”他整个人的力量压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传奇，既然你来了，就陪陪我。”说着，不允许我拒绝，带着我到了另外的一个屋子。

“那个女人是谁？”许久，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则是凶狠地看着他。他怎么看怎么春风得意，我越想越生气。
“你在乎？” 于无宣的语气很奇怪，让我猜测不到他的用意。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在乎。”我故意这么说，这就叫做欲擒故纵，没有想到根于无宣说话还是这么费神，不能太坦白，也不能不坦白。我是不是天生跟他八字不合？有可能，不然怎么说个话都这么累？更别说是面对他的那种压迫感了，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她是。。。”他有些犹豫了，看看我。
“我饿了，早饭没有吃，就赶过来，做饭去吧！”我冲着门口的那个美女笑眯眯地说着。
我蹦蹦跳跳地走出去，留下于无宣一个人在黑暗中思考。

“你就是传奇？”美女开口了。
“是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785575FCDD9B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我和于无宣不是那种关系。”她叹气。“本来我也想，可是他。。。”
“你一定很喜欢他，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还帮助他说好话。”我一针见血。
“你可能发现了，我和你很相向，不是么？”美女看着我。
“嗯。”身高，轮廓。可惜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我是元楠的贵妃。”
“。。。你私通卖国？” 于无宣的魅力果然不容忽视，连元楠的老婆都勾搭上了，不简单。我传奇甘拜下风。
“也是因为我长得有些相似你，才被他看上选入皇宫的。”
“嗯。”
“皇上他日思夜念都是你的身影。。。”美女吞吞吐吐的。
“你到底是向着哪一边？”我没有兴趣听她瞎说。
“于无宣将军有恩于我们家，我为他效力。后来，被选入皇宫，作为元楠身边的间谍。”
“辛苦你了，一个女子能有此作为，不简单。” 于无宣这个混蛋，竟然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你当初救她是不是就是因为想到了她和我的容貌有些相似，可以迷惑元楠？真是思熟虑。
“我是贵妃，因为我长得最向你了，我还有两个儿子。就是完离的太子和小皇子。”她艰难地说着。
“一年前，将军浅入皇宫。。。后来受伤。如今他又背负受敌，才躲避在这里。。。”她看着我，有些落寞的眼神。于无宣你这个心萝卜卷心菜，就算你不怎么样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过，以你的身价，和样貌，绝对能吸引一大批女人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看着他，似笑非笑。
“将军说等到天豫打败了完离，就辅佐我的儿子继承爵位，受封为贵族，可是，我。。。”她接着犹豫。
“你想什么？”我接着鼓励。
“我绝对不会和你争夺皇后的位置，可是能不能让我呆在将军的左后，服侍他？毕竟他需要一个女人持家，我保证我不会和你争宠的。”
“。。。我不反对。”我耸耸肩膀。“不过要看于无宣的意思了。他的意见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你想让我替你说情，免了，我不做那种冤枉事情。” 元楠的后宫里的女人，怎么样的心思，还能骗到我？我不管你和于无宣怎么样，你要是真的有本事能巴结着于无宣，我都要甘拜下风了。那种男人，绝对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服侍左右？你敢说你没有心思要你的儿子当于无宣的继子？趁机谋取更多的利益？你为什么跟着于无宣到这里来，不仅仅是因为你可能真的暗恋他，还有就是你明白元楠不是于无宣的对手，能巴结于无宣，封你的儿子为贵族，你就稳赚。当然，如果能巴结上于无宣本人，封你为贵妃，当六国统一后的贵妃比当完离的贵妃要实惠很多。
“。。。可是，于无宣将军他对于你。。。”
“我于他没有恩情，他怎么样是他的决定。我无法左右他的选择。我帮不了你了。”我甩甩袖子，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真是难过。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种复杂的环境。

“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我看着于无宣。
“就这几天了。等到探子送回情报。。。” 于无宣看着我，幽幽地说着。
“真的是你的副将被元楠收买，出卖你的军情？”我大概猜测得到，他没病躲避在这里的原因，估计是将计就计，利用那个叛徒故意给元楠发送假情报，然后一鼓作气反扑。
“嗯。” 于无宣点点头。“朝中还好么？”
“你是说宣奇？在我的教育下，怎么可能不好？”我故意这么说。“想当初，我教育出来的小鬼现在已经和你相抗衡了。等到宣奇长大了，估计你我都不是他的敌手了。”
“你不会那么做的。” 于无宣突然看着我。“有了元楠那个先例，你怎么可能不留一手？”他走过来，直视我的眼睛。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一直不教育你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压根不想让他超越你？”
“打江山和保江山不一样，我不希望我的一套思想给他形成枷锁，让他无法掌握天下。” 于无宣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痒痒的，很不舒服，不过我没有推开他。因为我的手里握着一个瓷碗，瓷碗里边是我的午饭。
“等你统一了天下，你会怎么做？”我突然问。
“怎么做？” 于无宣不明白。
“六国统一，领土巨大，不是那么好掌握的，短期内，叛乱是可以预见的。。。”
“我只是马背上的皇帝，那些问题都是宣奇的必修课程。” 于无宣叹气。“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我只当我的将军，我还是比较适合军队的生活。”
“哼。是无法放开你的兵权吧？” 天豫的大军，谁掌握了就是天豫的真正的主人。
“可能吧。传奇，到那个时候，我的耐心就真的消耗光了。”他突然语重心长地说着，看着我。
“啊？”又来了，你健康正常的时候怎么每都这么烦人？
“你不用装傻了，我等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传奇，我真的不想逼迫你，可是我忍不了多久了，我的耐性有限。”他离我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无法逃避。
“呕。”我胡思乱想着，既然逃跑不了，不如先下手为强。回去要好好地学习如何在床上打败对方，嗯，就这么决定了，爹那么老当益壮，一定有很多经验。向他虚心讨教，他一定会倾囊相授。大不了拉着宣奇去逛鸭馆，想当初我在鸭馆也工作过好几年，虽然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经验，运用在实际战况下可能有出入，但是我一定多加练习就是了，反正我不当你的凤凰。于无宣，如果你乐意被我上，那好，不乐意，那么对不起了，决定权不在你，在我。
“又想什么呢？” 于无宣捏着我的鼻子，我瞪着他。“你是养成了发呆的习惯，还是只有在我面前喜欢走神？”
还不都是你的错？别人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过？我容易么？跟你说话，要举一反三，跟你讨论，跟是要小心措辞，无论跟你怎么样，都是十分费脑子的事情。

“将军，消息确定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一个人，见到我，吓了一跳，不过马上恢复，然后于无宣点点头。
“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就会自以为是地出兵，围剿我们。” 于无宣看着我。
“然后呢？你早就布置好了伏兵？”我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也可以回去了吧？于无言估计担心死了。”
“他？不管他。” 于无宣很没有兄弟感情地说着。
“你回去，他好回去和他家的阿九团聚啊，你不知道于无言离开的时候，阿九有多麻烦。”不管他出于什么感情不喜欢于无言，估计多半是因为于无言把我带来，而且于无言以前还纠缠过我。旧恨新仇一起算，连弟弟都不要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接手，让他回去缠绵去。”他愤恨地说着，我怎么觉得他的口气中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妒嫉的感觉。

统一

事实是，于无言也没有能回去，当然两军就要开始最后的对决了，于无宣没有时间搭理于无言，于无言也就那么耗费在这里，不好意思立即回去。我还是躲回我的军营营帐，反正主帅不是我，我不用担心，战火烧不到这里，充其量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拔腿逃跑就好了。

“传奇，你怎么来了？” 于无宣已经全副武装，和他的几个手下讨论具体的攻击战术。
“我有话和你说。”我平静地看着他。
“好，你说。”他挥挥手，解散了若干等人。

“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完离得百姓。”我小声地说着。“自古以来，胜利的军队可以在敌方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可是，我希望他们不要烧杀淫掠，你战胜了完离的军队只是一时，如果要完离真正的臣服，那需要一世。”
“我明白，那里边是你的父老乡亲。” 于无宣点点头。“还有么？”
我长长地呼吸，出了口气。“如果可以，尽量让完离的部队归顺，不要全部杀光。毕竟狗急跳墙，如果把他们逼迫到了角落里边，背水一战你也不会有太多的收获了。”
于无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还有么？”他似乎很不高兴。我知道他想什么，他也知道我下一个要求想要什么，可是我不愿意说出口。
“。。。你直接说不要取元楠的性命不就得了。” 于无宣很不高兴。
“一个破败的君王，一般会自杀的，我不。。。”我少气无力地辩解。
“你知道他不会。因为他还想见你。” 于无宣扔下手中的利剑，走过来，抱住我，他身上的沉重的盔甲压得我无法透气，我没有反抗。
“传奇，我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得到你？我。。。很累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
“宣，他是我的兄弟。即使他不仁，可是毕竟他是我十多年的伙伴。”我抱住他的背部，很宽敞，我无法一手把握。
“如果我和他的位置颠倒了，你一定不会这么为我求情的。” 于无宣苦笑着，我感觉到了他的嘴唇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会的，因为你。。。我很珍惜你。”我说着。他才是我的知己，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没有人比他更加地了解我了。
“只有这么一个原因？” 于无宣看着我，似乎不满意我的答案。

“答应我，不要受伤，好好地回来。我等着你的消息。”我扯了一个难堪的笑容。
“传奇？” 于无宣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你？”
“不要分心，我会等着你回来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要面对的是我的祖国，我的国家，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成长了１８年的地方，完离，就要破灭了。即使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即使我无法替我自己辩解。即使我应该作为一个爱国人士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国家，可是我做不到。我是个能看透一切的人，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豫的统一只是局势的趋势。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不是说我劝解于无宣，他就会停手，他不会的，所以我从来不去那么要求他。何苦呢？如果可以一统天下，造福百姓，那么他就是个明君，过不了几年，所有的百姓都会忘记破国的耻辱和仇恨，而投奔新主，称赞新皇的统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元楠不久就会被忘记的。

“我答应你的要求。。。代价是吻我。” 于无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边闪烁着看不清楚的光芒，他很矛盾，很难过，很想亲手砍死元楠。可是，为了得到我，他不能那么做。他可能是察觉了我的为难，我的难过，我的心痛。
我闭上了眼睛，悄悄地凑过去，还没有碰到他的嘴唇，就被他狠狠地抱住，铺天盖地的热吻袭击过来，让我无法招架，从他的吻，我品尝到了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他兴奋，因为这是最后的战役，他不会犹豫，即使不想看着我难过，他有些不舒服，因为不能手刃元楠，他还有些激动害怕，因为统一天下是他的梦寐以求，如今只是近在咫尺而已。
“传奇，等我回来。”他突然放开我，转身走到门口，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踏步出去。

夜了，完离此时此刻应该得意洋洋地出兵了吧？天豫此时此刻应该埋伏好了，等着对方步入陷阱，于无宣此时此刻因该已经带领着部队开始袭击？而我呢，我一个人躲在军营里边，默默地哭泣着，完离要破国了，我的家园要被占领了，我还是个帮助天豫推动此举的人，就让我最后哭泣一回，为了我的完离，我曾经的净土，我曾经守护的地方，我曾经最爱的天空。因为明天，我就要效忠于新皇了，臣服，卑躬屈膝地发誓效忠于统一天下的新主，于无宣。
于无宣，你做到了，我没有能阻止你，因为最后的紧要关头我改变主意了，我无法帮助完离对付你，特别是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和元楠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选择完离。我是个自私的人，本能地选择对我好的人，我现在所能做的是隔岸观火了吧？真的，我真的不想我曾经守护的完离如此灭亡，改变称号，可是元楠，我曾经栽培的孩子，是你亲手把完离送上了这条道路。你的行径让我心寒，让我不得不靠拢于无宣。
我把手中的那张纸条放在火把上烧毁了，上边是本来给完离的锦囊妙计，是我十八岁那一年写下来的，一直没有时间塞给元楠。上边写的是一个盆地的地形图，那个盆地里边有着大量的铁矿，很有磁力。一个佩戴着厚重的铁甲的部队，如天豫，到了那个地方，只有动弹不得，死路一条。当年，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让想起了诸葛亮曾经也用过地形的优势，带领着穿竹甲的部队攻占了穿着铁甲钢盔的敌方。这个特殊的地方还离天豫完离的边境很接近，离如今的决战的场地也很近。我本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给元楠一条后路，如果哪一天和天豫对抗上，引他们到那里去决战。如今，这张纸条用不到了，因为昨天我就做出了决定，迟迟没有把这张纸条送给完离，甚至让于无宣的作战地远离了那个本来可以扭转乾坤的地方。因为，我觉得，元楠，是你先放弃了我，我也早已经放弃你了。你带给我的伤害让我一直不敢信任任何人，不敢接受任何的感情。如今，我想我可以了。我要彻底忘记你，从新开始，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君王了，我传奇只臣服于王者，不会在意败者。

“怎么了？很担心么？” 于无言悄悄地走过来，他本来也是个副帅什么的，可是于无宣让他看好我，害怕我临阵脱逃么？神经病。
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未干的泪痕。“没事。只是国家灭亡了，有些感伤。”
“从此，就没有完离了，你就是天豫的人了，没有关系的。” 于无言少根神经地拍拍胸脯。
“是啊，从此天下统一，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笑笑。

战况果然如于无宣布置的那个样子，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完离的五十万大军几天之间，损失近已，天豫虽然也有损伤，但是凭借着先前的埋伏圈套和地理的优势，只损失了区区几万人。完离大势已去，完离的君王开诚布公，递上了投降书。至此，天豫一统天下，改国号御武。
等我再看见于无宣的时候，是他收复了败兵，整理了部队，准备去完离的皇宫里边接受元楠的觐见的时候。
“我回来了。” 于无宣看着我。“你哭了？”他摸着我眼角的湿润。
“嗯。”我点点头。“激动而已。”我笑笑。“我曾经的梦想实现了，很激动，尽管不是我自己实现的。”
“我说过和你分享天下，你不相信？害怕我变卦？” 于无宣伸手，我拉住他的手。他握住我的手掌，十指相交，一切仅在不言中。
“不怕。我跟你去完离的皇宫吧。我在那里住了１２年，可以给你指路。”我开着玩笑。
“你要是不想去，我不勉强你，我们捉到了元楠，他没有逃跑，你要是不想看见他。。。”
“我没有关系的，我早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就好。”
“他的皇宫里不会有埋伏吧？”我小声地问。518569D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都是我们的人了，我早些年就派人渗入皇宫，收集情报，观察动向。如今，没有什么了。”
果然，元楠不是于无宣的对手，这么多谍报人员埋伏在他的身边，他都不晓得，他如何能当王？“嗯。”

“再回到这里，什么感觉？” 于无宣一直拽着我，没有放手。他很激动，我明白，他终于江山美人兼得，他当然激动。他也小四十岁了，不是个容易的年龄了。能做到这一步，不简单。
“想起了我舅舅，我舅舅对我很好。”我笑咪咪地说着。
“你要是想念他，我可以派人去接。。。”
“不用了，他毕竟是完离的贵妃，就让他和先皇比翼双飞吧。我想先皇也不怎么高兴自己的祖业断送了。”我摇摇头。“这里是？”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地方，那是君王的寝室。“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 于无宣看着我，沉默了好久。“你知道么，我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我大概猜测得到，可是他不会做的，我知道。所以我不紧张。
“我一直就想在元楠的床铺上狠狠地占有你，看着你哭泣求饶，对我俯首称臣，然后就证明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他幽幽地说着。
“你不会的。”我笑笑。
“是的，因为我不想你不相信我。” 于无宣叹气。“这么多年，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他不会，因为如果他做到了，就证明他对于我的感情是出于征服感，因为我是元楠曾经的伙伴，他要征服我。可是，我知道，于无宣对于我的感觉已经远远不是征服那么简单了，他想要我的心。至于我会不会给他，或者他得到后会不会珍惜，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喂！”他突然伸手抱起我，我应该不轻，怎么他老是轻而易举地举起我呢？回去后要好好吃饭增肥。
“这个是皇座，完离果然注重这些玩意儿，我就没有这么舒适的椅子。” 于无宣说着，坐下去，他的怀里边是我。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和我一起坐下来，分享胜利的喜悦。
“传奇，你无法再逃避了。” 许久，于无宣扭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点点头。
“我会面对你的。于无宣，不过。。。”剩下的句子被他如数吞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随从们都尴尬地低下头，还有远远的，跪在地上的元楠一脸落寞的神情。
“传奇，我以御武的开国皇帝的身份，封你为我的皇后，今生今世，只你一人，决不二娶，你们听到了，去准备吧，告诉天豫这个好消息，我加冕的时候，会带着我的新皇后的。”他冲着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人挥挥手，很不耐烦。他们很有默契地走出去，关门。让这个人有机会为所欲为。

于无宣，我还没有说完，我不会让你轻易地得逞的。既然无法反抗，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就当吧，反正被封皇后也不是一两了，今生今世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我何必去抗争？哼，凤凰，为什么我是凤凰？不过，既然是凤凰，就做一支压倒你这条龙的凤凰好了，我算计着。

（第三部完）

第四部 传奇后传

5 开国立万

“还不睡觉？” 我看这书房中的于无宣，他微微地皱着眉头，手里边有一大堆奏折。
当然，不要误会，我这么问他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不良的小女人心态，羞答答地渴望他的宠幸。只是，因为时时刻刻要提防他更半夜爬上我的床，我养成了比他睡得晚的习惯。当然不是个好习惯，也很难做得，不过，于无宣是军人出身，喜欢早上练武，所以一般来说，他睡觉的时间挺规律的。最近，他忙着收编破败的5个国家剩余的军队，还有安抚战争后的军队，该赏赐的，该受封的，等等，都是要再三斟酌的，他就特别忙碌，每日睡不到几个小时。于是，我们回来一个月了，还没有时间进行什么登基大典，我当然苟且偷安，他登不登基我无所谓，我不怎么想面对他娶我为后的那个决定。我传奇不是缩头缩脑的乌龟，只是想到自己的伟大计划，洞房烛夜给他个下马威，就不由自主地紧张。特别是我还是没有怎么学会如何搞一个男人，特别是于无宣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他比我高，比我壮，比我聪明一点，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而且，他比我想象的执着很多，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等了我这么多年，他一时控制不好他的兴奋，我会尸骨无存的。

“嗯。你先睡觉吧。” 于无宣抬头看着我，他当然也不是温柔体贴我的睡觉时间。他知道我防的是什么，所以对于我的问候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激。特别是我们回来天豫的这一个月中，宣奇几乎都会爬上我的床铺，对我撒娇，我也没有办法推开那个小人精。
“这些都是进谏？” 我挑了一个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坐下来，废话，如果我敢坐得很远，他肯定会不满意，并且最后还是会强硬地拉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与其坐在他的腿上，享受他蛇盯上青蛙般的目光，和有意无意顶着我的那个东东。我宁愿识时务者为俊杰率先选择
他身边的位置。这叫做抛砖引玉。小小牺牲换取我的清白。

“这一半是请求我开始修建行宫，这一半是反对我登基就铺张浪费的。” 他扔下一打折子。
“这些是请求我赏赐军官的，那些是说要我把那些立功的军官杀之后快，以防他们骄傲自满叛乱。” 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说着。我点点头，朱元章起义的时候可以和那些军人们共同分享一块饼子，一同受苦受难。等他登基后，立即毫不犹豫地杀死所有那些追随他的能人，为的就是不让那些人危险他的儿子的地位，他可以领导那些人，但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儿子却无法让元老们信服。于是，他除去儿子的障碍，为元朝和他朱家铺垫基础。我不晓得于无宣怎么想的，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他不会那么做，他不是朱元章，而且他是军人出身，他可以打天下，但是他管理天下可不比他管理天豫，毕竟天豫都是他的人，天下名义上是了，但是军心，民心，还有那些余孽都是头疼的问题。
“传奇，你说我该怎么办？” 传奇于无宣伸出手，抓住我的手，十个指头交叉，他认真地看着我的左手。
“当然不行，局势还不是很稳定，特别是你的军队是你统一天下的第一功臣，你杀死那些军官，无法服民心，军心也会打乱。”
“还是最了解我。” 于无宣笑笑，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但是，他们一定会自高自大，居功自傲，给他们封头衔也好，给钱住宅也好，但是要慢慢地削弱他们手中的兵权。如果能渐渐地选拔培养一批人才，文才武将，特别是能接受新的改革制度的不服气现在的元老级人物的陈旧的思想的人。让宣奇去拉拢这些人，教他们慢慢取代老一代的王侯将相。毕竟领土若大，没有一定数量的地方官员很难管理。总体来说，可以实行削潘立县，分散权力的集中，善用人才，少用皇亲国戚宦官庸才小人。”
于无宣笑着，看着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我突然紧张了一下，他那种笑容代表我很危险，真是的，我正在进谏，这么严肃认真的事情。

“传奇，兴兵打仗，你不一定会输给我，但是管理国家，理人际关系，我不如你。” 说着，轻轻地吻了我的手背。很轻，轻得让我觉得只是有根羽毛抚过。
“你是夸奖我，还是嘲弄我？完离的皇族不比你们的，后宫之大，关系之复杂都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轻哼了一声。
于无宣怔了一下。“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个。” 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又轻哼了一下。
“你不相信？” 他挑起眉毛。
“不是，但是记得你今天的话。” 我笑着。等到你的大局稳定的时候，你的后宫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我可以是皇后，但不会是唯一。史书中，自古以来，皇帝为什么三宫六院，不仅仅是他好色，更是拉拢各位要臣的手段之一。那些什么丞相，御书，将军的女儿，妹妹，侄女统统收集到皇宫中，一方面，大臣们高兴，表明了忠心耿耿，令一方面，皇帝高兴，有一层姻亲的关系，不用担心造反，以下犯上。当然，为了生产众多的子嗣也是原有之一。

如果有刺客暗杀了唯一的皇子，断送了皇帝的江山是绝对不行的，所有皇帝都要有上几个儿子，以备不时之须。二，皇子多了，才好选择最有本事的那个延续江山。三，兄弟多了，竞争厉害，那些皇子们明白自己的地位，就会努力斗争，斗争的道路是艰难的，特别是要脚踏亲兄弟的血汗继位。学会了对自己的亲人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当上王。当然，还有一条，就是兄弟多了好办事，就像于无宣于无言他们，相互信赖，如果一个人出事了，另外的可以替补。优秀而且衷心的兄弟比那些优秀的臣子要有用的多，毕竟打虎还是亲兄弟，为了自家的江山，大家心心相印地，分别掌握军权，政权等等。

就算你于无宣发誓要娶我一个，也只要一个继承人，还是会有成批的阿谀逢迎，溜须拍马的人想巴结你，给你塞女人，希望能给你留下几个儿子，分享你们无家的江山。到时候，你接受还好，不接受会更麻烦，因为那些人不能分享你的江山，就会动主意要夺取你的江山。当然，江山是我传奇的，冲这一点，我会帮助你管理一下。
“你去睡觉吧。” 于无宣看着我发呆走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他要接着办公。

我当然一夜未眠，满脑子是如何定江山，心中列出了众多的名单。该杀的，该拉拢的，该削弱废除的。。。当然，对付他们，我不会明目张胆。先礼后兵是我的拿手好戏，给完了蜜糖，让他们沉溺其中美妙的滋味后再出其不意地铲除是最有效的，因为习惯了甜蜜生活的人没有警惕性，也无法反扑。
果然，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难。

我默默无闻地坐在一旁，聆听于无宣的宣布。他估计也是彻夜未眠，他想出的东西和我想到的差不多。他宣布了一大堆带兵有功的人员，重赏黄金绸缎，豪宅，甚至是更大的官衔。但是那些人得到官衔的同时也失去了手里的兵权，做得好。于无宣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用得巧妙。现在还不能全部得罪那些开国立万的功臣，现把他们从实权的位置上挪到地方，给他们油水，鼠目寸光的人只会谢主龙恩。等过几年，他们习惯了迂腐的文官生活，估计于无宣到时候随便找个接口，废除他们的所有的官衔，让他们全身而退，解甲归田去了。
“就这么说定了。” 于无宣送走了老丞相。

然后他开始交代如何整理部队，没有了敌人，就不需要那些军人，从此，国家的军队就要用来对付不臣服的黎明百姓了，不会再或者很少有可能再用来对付外敌了。所以，军人要全部整理。当务之急是好好安抚天豫大军，死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家人当然有权力要补血金，军队打仗后很疲劳，一世半会儿无法立即上任。所以，该赏赐的赏赐，该体恤的体恤，该放假的放假。还有从那些个破灭的国家搜集的剩余的军人，这些人，热血沸腾，放他们回去可能会起义复国，不如让他们远离家乡，替天豫修桥修路，挖沟挖河。南水北调，水车灌溉技术，人工运河，堤坝，水库，大坝，这些都需要体力，就让军人去干吧，给他们充足的理由，充足的补偿，用尽他们的体力，让他们永远无法反叛。
于无宣宣布完毕，送走了他的那些副将军们。他看着我，揉揉太阳穴。
“传奇，你哪里学会这么些主意？我不知道你对于水运也很有研究。”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还好。” 我打着哈欠，打马虎眼。

我无法解释我生下来带着前世的记忆。更无法说清楚我设计的那些大坝，水库不是这个朝代的发明。解决了洪水，交通，和农业灌溉的问题，黎明百姓的生活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也无心造反了。当然，接下来开展商业是必然的，6个国家，只要相互融会贯通，彼此经济相互牵制辅佐作用，才能真正的稳定局势。我提议修造了通往各大城市的道路，还重点开始挖通几，开辟水路运输，方便交通，东西南北的货物交易兑换，为各个国家的文化交融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当然经济基础好了，税收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他们高兴，国库丰增，我也高兴。
于无宣最后送走了几个掌管国库，税收的大臣。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于无宣伸个懒腰，慢悠悠地说着。
我抬头，看着夕阳，点点头。“剩下的那些事情明天再理好了。”
“嗯，传奇。”
“？” 我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有些迷茫。
“我今天想和你睡，好不好？” 于无宣微笑着，他的左手很不怀好意地放在我的背上。
如果可以，我很想白他一眼，厉声正色地说当然不好。

6 立国

我就那么跟他大眼瞪小眼，他似笑非笑，我则是义正严词。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抚摸着我的后背，高不过肩膀，低不过腰际，轻重缓急，弄得我心猿意马的。不过，如果你于无宣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我可能会领会你的美人计挑逗性。但是，对于一个如此危险的人，对于我有着莫大的不怀好意的人，我无法嘻嘻哈哈地微笑而过。我们互瞪了一刻钟，最后还是我传奇耐性好，于无宣投降了，率先开口。
“我只是要你习惯一下而已，我今天这么累，也做不了什么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防备我？” 于无宣似乎是很低声下气，但是我不吃他这一套。
“我要和宣奇。。。” 一起睡觉，下半句话尚未开口，就被他凌厉的眼神封会去。看样子，他眼睛中的精光，代表宣奇以后一个月的受难日子。宣奇，对不起了，拿你当挡箭牌。
“把他赶走，都是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整体黏着你像什么样子？” 于无宣皱眉头，看着我。
“他还是小孩子。” 我轻声地说着。“你不想他变得六亲不认吧？趁这个机会，多给他些亲情的关怀，省得到时候，他翻脸。” 我别有用心地指出来。想当初，我那么放心元楠，把他完完全全交给笑妃是我的失误。把他培养成了没有心肝血泪的王，也磨灭了他的感情，特别是对于我的感情。
“。。。你担心。。。” 于无宣当然明白，他拉着我坐在他的身上，让我的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我当然顺从，不想在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身体劳累的时候故意疏远他，激怒他。提防于无宣的最好的方法是顺从，反抗只能给他一个用暴力征服我的机会。
“不会的。我不允许。我只是觉得他不能太依靠你。” 于无宣在我的耳边吹气。他似乎有些妒嫉我和宣奇的亲密关系。我是觉得宣奇比他可爱许多，不会动手动脚，就算动了，我也只是当成一个可爱的玩具娃娃而已。
“他是你的继承人。” 我说着。
“希望他可以早日担当大业，我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于无宣语重心长。“我这一世，其实活得很简单，统一天下是祖上传下来的族训，寄希望予我们。但是，我这一生想要的，我已经到手了，虽然，了很多力气，很长时间。。。” 于无宣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无法理解他对于我的执着来自于什么。按道理说，他对于我绝对不会有什么迷恋，我的外貌不出色，身体更是不够诱惑，全身上下，只有头脑是我最大的优点。可能，他就是看到我的聪明才智，才注意到我的，至于为什么越来越疯狂地要得到我的身心，我不晓得。
“传奇，你我都不年轻了，我们第一见面，你才13岁，现在，15年了，我们都不年轻了，特别是我，我。。。想早些卸下重任，然后和你一起云游四海，好不好？我们都是毕生忙碌，从来没有时间给自己，没有空和亲人聚会，没有空享受生活。。。” 于无宣自言自语。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的愿望如此简单？还是说不够现实？于无宣，如今天下统一，不能那么轻易地放弃你的位置给你的儿子，你知道不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对于年幼的宣奇来说，压力过大，速度过快。还有，就是你的那些老部下服气你，未必服气他，毕竟他不是将军出身，从来不带兵打仗，很难收复军心。就算，你想退位，起码等到宣奇成家立业，建立了功勋，有了一些子嗣之后，康熙立雍正其中一条就是他够稳重，又有了乾隆那个出色的儿子。

“又发呆了，你脑袋里边装得是些什么？” 于无宣轻轻地弹了我的额头一些，我回过神来，看着他。他满口的宠溺，让我有些急躁，我不喜欢他这么对我，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跟着他，看着他，和他一起会这么紧张。虽然现在我不用那么费心费神考虑要怎么样不卑不亢地对付他了，毕竟他已经立我为皇后了，虽然还没有名媒正娶。我也知道我铁定跑不掉了，但是即使我有思想准备会失身于他，但是我还是会潜意识里抗拒爱上他。我不想失心，是因为元楠伤我太多，让我无法信任，还是有其他的因素？究竟，我为什么会有些怕和他一起？我想不通。
“又出神了。。。” 于无宣站起来，看着我。“看你一脸戒备的样子，我还是。。。无法下手。。。算了，把宣奇赶走，以后不能和你同床共枕了。他的位置我来代替。”B581FECBB2AA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 我的心脏停止半拍，我怒目而视，看着他。
“我抱着你睡觉，我不会做什么的。” 于无宣轻轻地谈起，拉着我回到他的寝室。

他虽然没有做什么，我当然也都没有做什么。但是我明白他不可能一直什么都不做。就算是从我的背后抱着坚持不脱衣裳直接睡觉的我，我都能感觉的到他的火热的呼吸，和灼热的目光盯着我的背，更别提他趁着我睡着后亲吻我的上半身的调情的举动。我咬牙切齿都没有动，还好我定力够好，没有什么反应，誓死装睡着，量他不会怎么样一个睡死过去的人。他彻夜未眠，我也彻夜未眠，他彻夜未眠是因为他兴奋，我彻夜未眠是害怕他的兴奋蔓延过快，我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备不时之须。所以，我们起床的时候，他破天荒没有去练武，我则是目送他顶着黑眼圈走进书房后，直奔我的床，补眠去了。

我真的有些担心，要是他天天如此，他还有什么精神商谈国事，我岂不是要白天什么也做不了全用去补眠，夜夜提心吊胆，哎。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得了。长痛不如短痛，我自暴自弃地想着出路。

不过，接连的几个月，我们都睡得很好，因为白天的工作实在是太忙碌了。先是一连串的招收新的年轻力壮的士兵，为了发觉新的人才，让他们取代了旧的军官，也为了更新换代，让那些年纪大的，受伤的军人回家安享。
接着又制定了宪法，专门针对地方官和各地贵人，防止他们一手遮天，剥削人民劳力，引起当地人民怨沸腾。立法，针对皇亲国戚宦官皇子领土领主，防止贪污受贿，官场包庇，仗势欺人，以权欺压百姓。国法，防止勾帮结派，反国叛国，妖言惑众。民法，针对各类的刑事案件，民事诉讼。
制定了严谨的文武科举制度便于选拔有才智的人，我又和他开始商量，统一国家货币，把所有以前的各种国家铅笔回收，溶化，从新制造。统一了商业，制定了商业公平竞争法律，防止单方面垄断，阻碍市场稳定发展。
最后斟酌再三，指定了各个级别的大小文武官员，废除了不少天豫的旧王侯将相，封了不少新贵。安顿了以前的各个皇帝，统统封了贵族，赏赐了领地，划分了他们的权限，元楠的东西都由他的三个儿子分享了，至于元楠，在哪里，我不知道，也不去问。我相信于无宣不会让他死，也不会让他好活，充其量是给他一个富余的软禁的地方，看死他一辈子。
加上先前解决的洪水问题，农业灌溉问题，水路两用运输问题，看起来，天豫，错了，是新的御武国渐渐地走上了正常的道路。

其实，人民百姓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总算从阴影中慢慢恢复。看到了逐渐富强的御武国势，和飞速发展的经济，农业。大家都很佩服于无宣，不过，御武国有一个传奇似地人才辅佐当今皇帝这样的说法还是传开了。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个人是死而复生的一代传奇，曾经的传奇皇后，不过，由于元楠完离的败落。人们渐渐地忘记了他的以前的称呼，取而代之的是他现在的新身份，新皇的皇后，人称御武的隐身谋士，于无宣亲自封的御武宣主。
其实刚刚走马上任的满朝文武百官都明白，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背后还藏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强者，那个从来不愿意参加早朝的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拒绝的其实是起不来床的皇后，御武的另外一位主人，于无宣的另外一半，传奇殿下。

这些传说我都听说过，我不知道于无宣帮忙宣传的成分有多少，但是他说过，和我分享天下。他做到了，即使我表面上没有实权，但是我的手里有着御武的一半江山，那个玉玺，我有一半，合二为一，才能批奏折。而且，从上到下都知道我的实力，我的能力，还有我的魅力。至今，于无宣不肯接受任何妃子，只独宠我一人。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我想要天下的心情志愿，我无法轻而易举地放弃，我不是于无宣，自幼在权力的海洋中沉浮，刻地明白权力的重要性。于无宣，你是因为得到江山才得到我的，那么，如果你失去了江山，你还能拥有我么？你想过没有？

7 登基

忙碌了大半年后，御武国的登基大典才得到了重视，当然，于无宣把御武国的首都放在天豫的旧都不是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天豫其实和前完离隔着一道天险，如果是我，我就会宁愿选择完离的皇宫。可是，我知道于无宣不会那么做的，他对于天豫有着太多的感情。而且，他已经决定让于无言和阿九回到那里去管理，毕竟元楠的儿子们年幼无知，那个什么贵妃的女人又不值得信任。阿九是名正言顺的前完离的皇子，可以辅佐，可以牵制，可以有个服民心的借口，可以监视完离的土地的一举一动。

登基大典最不忙碌的反而是本来应该掌管此事的我，但是管家伯伯都替我做好了，估计是于无宣怕我心烦意乱。毕竟，他于无宣登基之日，是他向全国宣告我的身份的时候，从此，我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他一个人的传奇了。
对比十年前，我即将嫁给元楠时的激动，我此时此刻只有平静。既来之，则安之。我不怕他于无宣，因为他让我安心。不管是他的一手遮天让我安心，还是他竭尽全力对我的有求必应让我安心，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不似元楠那样不成熟，跟他一起，他似乎比我还成熟。总是忍让着我的小聪明，不明显戳破我的小算盘，也从来不强迫我。即使我来天豫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除了那一逼迫我和元楠决裂，也是迫不得己吧。

其实，他应该比元楠更加适合我，因为他可以保护我，他比我强。无论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的确比我强，起码统一了天下的人是他，凭借他的武力智力心力。而我，比他也许聪明一点，但是没有他那么强硬。他可以保护我，所以我跟着他，我属于他。

“爹，你找我。” 我走入爹的住宅，也是我当宣奇的老师的时候的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目前，我已经入住皇宫，所以那里让我的父母亲来打理，其实我知道我爹很想搬到乡下去种田养鸡，享受田园的生活和了无牵挂的日子。之所以，他没有离开，一是因为他和我娘都不年轻了，我宁愿他们住得近一些，我好照应他们。二，爹至今还是担心我的往后的日子。他将近三十岁才生下我，根据他对我的了结，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会替我担心过日子，傻儿有傻福，我就是太出风头，太聪明，太优秀了，所以道路坎坷。还有就是，我还是担心有人会利用我父母来要胁我，树大招风，我实际上是御武的一半主人，绑架我父母，一定有无可比拟的利润，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小心谨慎。

“奇儿，坐。” 母亲还是很贤惠，温柔地给我们父子两个倒茶，她的动作让我想起来舅舅，舅舅和母亲很相像，难怪，父亲只有母亲，父亲的哥哥，也是前是前完离的先皇最后只带走了舅舅。不过，不知道如今舅舅过得怎么样了，应该很幸福温馨吧，舅舅和我一起的时间比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很多，不知道我帮助天豫统一天下，舅舅会不会不高兴。应该不会，舅舅是很懒散，又善解人意的人。
父亲慢慢地品茶，我目送母亲摆好茶具，冲父亲笑笑，慢慢地离开。
“爹。” 我低头不语。我终究要父亲失望了，他杀人那么多，为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我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凤凰传说。
“奇儿，我没有怪你。” 爹开口，语重心长地。
“爹。” 就是爹不怪我，我也很内疚。身为将军的儿子，我应该顶天立地子承父业，更何况，我是独生子，理应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可是，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了。到了我这一代，元楠的兄弟不是被我设计陷害至死，就是嫁给了男人。如今，先皇的子嗣只剩下元楠的三个儿子了。
“早知道如此，我也不逆天行事了。你是凤凰，一辈子都是。。。传奇，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当然，你那么聪明，吃一堑长一智。你不会。就当我老了，废话连篇吧。。。哎。” 爹拿起被子，那一生叹息让我揪心。
“爹，儿子不孝。” 我扑通一声跪下去。爹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我却从来没有让他安心过，我都是快三十岁了，还要父母为我提心吊胆的。
“传奇，起来吧。爹只是希望你要好好珍惜自己。你如今是天下的皇后。爹不会觉得以此为耻，反而，爹很高兴。你总算是有了庇护了。爹也放心了。”
我抬头，看着爹的沉的眼神。他是说于无宣。
“以前，我就担心你在完离的皇宫被欺负，没有想到你搞出那么多事情来。元楠那个孩子我一直都不喜欢，他没有你成熟，无法保护你周全，而且他多疑，善妒，听信谗言。。。不过，当今的皇帝似乎没有那样。。。传奇，爹知道你不甘心，你一直想自己。。。不过，听爹一句话，人活在世上，开心最好，不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错过最重要的。你还年轻，不要再搞什么手脚了。爹就你一个儿子，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看着我，我没有什么表情。知子莫如父，虽然我手握一半玉玺如同掌管一半江山。但是，我确实有不甘心，为什么江山贯的是他们于家的姓，不是我的。为什么继承江山的是于宣奇，不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我连结婚生子，给父亲抱孙子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于无宣对我是有情有义，再三包容宠爱异常，可是，难道就因为他对我好，我就要无条件全部接收？我想统一天下，他做到了，我想称王称霸，他做到了。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只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连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

“传奇，不要再犹豫了。” 爹看着我，摇摇头。“你的想法，爹大概了解，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爹不会因为你做了皇后就改变对你的认定评价。传奇，不要钻牛角尖，皇后，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其实，我倒是希望你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培养出一代名君，你也会扬名天下。传奇，有你这样的儿子，爹已经很骄傲了。爹更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多陪陪我和你娘，多享受天伦之乐。从出生，你就没有停止过算计，计算，设计，谋略，你很累了吧？”
我没有答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传奇，你很聪明，所以我话到如此，你小心行事。别忘了，你要是出什么事，你娘绝对无法承受，你娘要是不行了，我也就。。。” 爹看着我。他在威胁我，我明白。我不可能不在乎父母的，特别是我那以往天天以泪洗面，不能和丈夫，儿子团聚的娘亲，我绝对不会惹娘伤心。我传奇再没情没义，我不可能抛下父母。
“爹，孩儿明白。我一定辅佐于无宣，培养宣奇成为一代名君，造福百姓。我也。。。会多陪陪娘和您，我一定不会做傻事的。爹，你放心吧。” 我咬牙切齿，给了爹他要的保证。
“传奇，你当上皇后，就会出于明显的地位，巴结你的，陷害你的。。。爹不在朝中，无法帮助你，你自己要多多小心。”
“我知道的。爹。”

登基大典那天，天气很好，为了要准备登基典礼的宣奇于无宣甚至于无言都很少见踪影，不晓得他们忙碌些什么。我还是很闲，礼服都准备好了，宴会也准备好了。连说辞都有专人撰写。
登基的祭台是早个月前就建立好的。很壮观，但是没有那么豪华，天豫的皇族一向不怎么注重形式，要是让完离的宫廷礼仪人士来负责，保证比这铺张浪费，载歌载舞，有许多卖点看头。
于无宣看起来很严肃，没有什么面部表情，哪怕我盯着他的眼睛观察，都捕捉不到一点情绪。我乖乖地站在于无宣的身边，随着他向台子下边挤挤嚷嚷如蚂蚁般大小的人民挥挥手。然后，一连串的钟鼓齐鸣，礼炮满天。在震耳欲聋的欢呼雀跃声中，我和于无宣分别移架宴会堂。我还是坐在于无宣的身边，一个一个接见那些贵族，也是不用说一句话，也不用挥手，只是保持微笑而已，于无宣自始至终没有和我搭话，他也还是保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真是莫明其妙。不过，他可能太激动了，脸部肌肉强硬罢了，可以理解。宴会的时候又看见了成邢野和玉儿，几年不见，成邢野越发成熟，玉儿还是不显老，永远是那副美丽动人的模样，玉儿调皮地冲我挤挤眼睛，我淘气地冲他挤挤眼睛，成邢野撇撇嘴巴，似乎很不高兴。不过，看得出来他们生活应该也不差。
北年的于无惊也来了，他高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就跑去和于无言聊天，还有完离的那个贵妃，献媚地看着于无宣，又冷静地看看我。她向我显示她的几个宝贝儿子，我没有什么反应。元楠却没有出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于无宣到底有没有杀死他。我不去问，因为多问也不过只是增加我和于无宣之间的矛盾而已。很明显，他现在情绪很不对头，我不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宣奇作为唯一的皇子出场，在我多年的培养下，他已经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虽然只有十多岁，却不失王者风范。出众的身影穿梭于众多宾客之间，谈笑风生，让人不得不佩服。我赞叹地点点头，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
再扭头看看于无宣，一脸疲惫的样子，他故意不看我的眼睛。他今天真的很不正常。我伸手，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指，他没有什么反应。直觉告诉我他的体温不正常，可能是最近半年过于忙碌，积劳成疾，如今，御武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突然神经放松，导致疲惫异常。我抓住他的手，于无宣才反应过来。他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想微笑。我担心地皱起眉头，轻轻地握紧他的手，他也握了两下，表示没有大碍。

8 中计

御武歌舞升平的时候，我和于无宣回到了寝宫。我本来应该是紧张的，因为今天也是我们的洞房烛夜，是我计划良久的反食于无宣的重要的夜晚。我这一个月以来，一反常态地早起练功，这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从早上练习到晚上，还偷弄来许多龙阳秘史学习。自我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除了不晓得于无宣他的功力如何之外让我没有一种知己知彼的安心的感觉。不过，于无宣相对是个粗神经的人，不会像我这么样子潜心学习才对，加上他常年生活在军营中，不太可能有过多的技巧和经验。所以，我占上风是小菜一盘。不过，现在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一心想弄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于无宣身居高位，自然而然树大招风，可别是防患于未然，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他可不能倒下。否则，我是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你感觉如何？” 我看着他疲劳地几乎睁不开眼睛，莽莽撞撞地躺下，我帮他揶好被子，坐在床头，抚摸着他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然后把握着他的命脉，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过，毕竟我不是职业医生。还是找来予医比较妥当。
“我没事，不用担心。” 于无宣倒是很不情愿看医生，别扭的人。我撅撅嘴，表示强烈地不满意。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我们。。。” 他吃力地抬手。我赶紧抓住。我明白，如此重要的时刻不能有任何错误，宣奇太小，他的势力不足，我又是后宫，无法明目张胆地干涉朝政。如今，于无宣一人担当重任，他不能出什么事情。今天人多，嘴杂，如果有人知道于无宣在洞房之夜宣太医，一定会动摇民心的。
“真的不要紧么？你确定不是。。。” 我询问似地看着他，他知道我想说的是毒药。
“我有预防。” 于无宣摇摇头。
“那。。。你本来那么。。。” 健康，怎么可能突然倒下？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就算也，我也可以慢慢地恢复，不用担心。” 于无宣握紧我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睡觉吧，明日不用早朝。。。我事先宣布过了。”
“好，你要是不好受，一定叫醒我。” 我打了个哈欠，慢慢地躺下，躺在他的身边。
“。。。你到底是防备我？还是习惯穿的衣帽整齐睡觉。” 还有心情开玩笑，证明精神状态不错。
废话，当然没有人穿着衣服睡觉。算了，看他这么可怜巴巴，我脱下外衣，然后搂住他如冰的身体。“你体温不正常。。。” 我喃喃自语。
“有你在就好了。” 于无宣说着。我觉得头很沉闷，很快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我理想成真。我说的不是那个统一天下，称王称霸的理想，而是那个反扑于无宣的理想。不过，也对，本来就是洞房烛也，做春梦也是自然，难道是我欲求不满？
我似乎很霸气地坐在他的身上，我身上体温异常地火热，而于无宣的体温却是冰凉肺腑，让我不得不自觉地靠近他，想要降火。然后，我就傻乎乎地笑着，看着于无宣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还是笑着，努力压制他几乎使不上力气的双腿，看着他的眼睛，撕开他所有的衣服。我只一心想要从他冰凉的身上取的舒服而已，不顾他的无力反抗，放开他的双腿，然后。。。不记得太多细节，只是感觉到了火热和冰凉的交接，让我欲罢不能。我最后似乎在他冰凉的体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满意地看着他，笑笑，然后倒在他的怀里便睡着了。虽然是不错的梦境，但是我有些不满意，我的技术怎么那么差劲，这几个月白学了，白看那么多书，还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的技巧。早知道，我就去观摩了。。。

“早。你觉得怎么样了？还是很不舒服么？” 我打着哈气，看着面无表情的于无宣。然后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摸摸他的颈项，看了他的冰凉的体温恢复原有的温度了。虽然如此，可是从他那冷到极点的表亲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 我迷茫地看着他。
“。。。” 他似乎想要我死似地看着我。
我顺着他的脖子看下去，上边青一块，紫一块，床的四周散布着零零碎碎的衣服的碎片，我这才察觉到我们似乎都是没有任何衣服。最可怕的可能性陈列在我的眼前，我心里嗝登一下，难道？
我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情况惨不忍睹，激情的罪证都没有被理。白色的液体和红色的液体一片一片地，让人吃惊。我竟然强迫了于无宣？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梦境，难道我想要他已久，连梦游都可以不由自主地抱他？不对，没有这样的可能。于无宣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损伤，无法反抗我。而我则是被下药了，所以才会毫不留情地。。。
我看着他，有一点内疚。“。。。你没事吧？我。。。我。。。” 我怎么说，说我被下药了，不是故意的。可是，谁会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要害我们，也是下毒药，一尸两命，如果于无宣不行了，我铁定被陷害。可是，为什么给我们下这种药？会是谁？会有什么样的目的？不行，我劳累一夜，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以往，如果我在于无宣面前走神，他一定会无可奈何地叹气抱怨。如今，他冷冰冰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表示。

“。。。宣。。。” 我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企图博取他的同情心。
“来人，把他打入天牢。” 不等我说完我的托辞，他硬生生地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扔下床，然后扔给我一件外衣，门外冲进来许多禁卫，把我围住。
我无法反应，只能看着他，无法思考，你竟然在登基后把我打入天牢，你如何给外人交代？你让我从此以后如何做你的皇后？你想我死，就直说，为什么如此义气用事，就是因为我没有乖乖地伺候你，反而强迫了你？老实告诉你，我确实是有那个心思，可是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不是故意的，你竟然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私心想要报复我。于无宣，遇到我的事情，你是不是总是失常，无法正常思考？你明不明白，你如今一时间的畅快让我永远无法翻身。一个洞房后被打入天牢的皇后，不仅仅是笑料，也是败笔。你御武不需要这样的败笔，而我传奇，绝对不忍受不白之冤。
“我自己走。” 我冷静地打好衣服的带子，站起来，看着那些心惊胆战的禁卫，嘲笑着，没有回头看于无宣怒气冲冲的表亲，只是潇洒自在地迈出了房门。

于无宣，我以往我找到了庇护，你。。。太让我失望了。

天牢很冷，我无所谓，反正能压倒一代霸主，我就算是死也无遗憾了。
天牢很黑，我不在乎，黑暗能让我冷静，给我思考的机会，我要想着如何脱身，虽然目前为止只能求救于无宣一个人。除非他肯放我，我没有其他的机会。不过，无论如何，为了父母，我也会安然无恙。
天牢很静，这倒是很奇怪，我不是没有到过这里，我坐过完离的天牢，甚至也曾经在这里用惨绝人寰的手段审问过众多的囚犯。如今，这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知道，牢房门口没有守卫并不代表我可以出去。天牢的戒备永远是森严壁垒的，我亲手布置过的，我知道。7C757AB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我的心很冷，有一种揪心的难受，连呼吸都很困难。
我的头很昏，无法集中精神，无法想方设法。
我的身很难过，不晓得我是不是纵欲过渡，我自嘲地想着，所有至今全身无力，慢慢地，我顺着墙倒下，渐渐地，我抱着自己的身体，躺在潮湿的草堆上，最后，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没有阳光的地方，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界限的头脑，我感觉我的灵魂被抽离。

人，果然只能依靠自己。
我，果然只能信任自己。
我，从此只信赖我自己。

9 真相

“可恶！” 于无宣泄愤似地扔掉手中的奏折。
“哥哥，你再生气也没有用。” 于无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任命地捡起来所有的东西。“哥，你悠着点，别把玉玺也砸碎了。”
“还没有消息？” 于无宣瞪着于无言。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有。” 于无言缩缩脖子，看样子，哥哥心情极度不好，怪不得今天所有的大臣都告病假，只剩下他一个人被推出来当炮灰。
“今天早上所有的人知道你把皇后打入天牢后，都议论纷纷，你又拿随从开刀，大家都猜测你是不是不满意他的技术，欲求不满才。。。”
“你明明知道是为什么。”
“我知道。哥哥，可是你为他做那么多，却不事先说明白，传奇不是别人，他本来就不怎么注重感情，你好不容易和他喜结连理，如今，他误会你。他会不会。。。” 于无言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看着于无宣。
“说。”
“如果他伤心至极，就算你秋后解释，他也不一定会重新信任你。哥哥，还是去天牢看看他吧。”
“不行，没有拿到东西前，不能前功尽弃。”
“。。。算了，不过，到时候他要是无法接受你的安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于无言扭头。
“无言，你替我去。反正。。。”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于无言摇摇头。“才进去几个时辰而已，不会有事的。只是希望他们收到消息可以尽快给我们。。。”
“报！” 门口冲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人，他是从天牢赶来的。于无宣看了于无言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
“传奇殿下。。。殿下他。。。” 来人气喘吁吁，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于无宣二话不说，大踏步走出门，冲向那个让他牵挂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 于无言皱眉头，看着来人。
“殿下他。。。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醒过来。”
“。。。” 于无言低声骂了一句很没有水准的话，也跑出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晚上才会发病的么？难道是他们欺骗我？” 于无宣冲入牢房，就抱起来那具滚烫的身体，心痛地要命。所有看管牢房的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本来以为以往备受关爱的皇后得罪了皇帝，突然失宠，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结果，被关进来不到四个时辰而已，就看见皇帝亲自抱皇后出去，那痛快心疼的表亲似乎是失去了最爱的人一样。幸好，幸好，大家对于于无宣怎么偏爱传奇耳闻目睹，听说皇帝一直不肯立其他的皇妃，所以即使传奇被关押，也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都是躲避地远远地，幸好没有不长眼的去招惹传奇殿下，这不，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么会就好了。
“传太医。快点。” 于无宣把传奇放在床上，他们洞房的那张床，已经被换上新的被单，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惜，怀里的人高烧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哆嗦的身体不住地发抖，缩成了一妥，无论怎么样的情呼喊都无法叫醒他。

“传奇，醒醒，求求你，不要这样睡下去，好不好？不要这样。。。” 朦胧中，我似乎做了一个美梦，仿佛我和于无宣没有争执过，他也没有把我打入天牢过。我也没有难过得无法呼吸，甚至不愿意醒来面对他。
“皇上。请不要。。。” 听不见那个老庸医的话语。我要死了么？竟然说节哀顺便。
“滚！” 仿佛什么东西摔碎了，稀里哗啦的。印象中，于无宣教养良好，再生气也能忍，从来没有摔过东西。对了，他为什么会生气摔东西？

“奇，醒醒，好不好？不要睡觉，不能睡着。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睡着，就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了。。。”
我睡着了么？我还很清醒啊？除了无法睁开疲劳的双眼，无法伸出沉重的手以外，我听得到，我的头脑很清晰。我没有睡着，胡说八道。骗子。
“昨天明明已经解过一毒了，为什么会突然。。。是不是受到打击过大，情绪。。。” 是于无言的声音，他也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打击过多，我明明好好的。都是骗子。不过，他说的毒药是怎么回事，我中毒了？解毒又是怎么回事？隐隐约约，我觉得有些怪异，事情有问题。于无宣身体突然不好，不是他中毒？难道是我，可是我昨天明明活蹦乱跳的。
“是我不好，我只想瞒著他得到解药，没有料到。。。他的情绪。。。把他莫名其妙地打入天牢。。。发病会这么快。。。” 似乎是很难过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哭呛。变化太快了吧？谁狠心地把我打入天牢的？是你。无可否认。害我生病。。。
“不是哥哥的错。。。” 于无言也是很难过的声音，我又没有快死了，搞什么？弄得我乱紧张的。
“我以为他那么了解我的想法，那么聪明，会想到我的用意。。。会明白。。。其实，他想不到。。。我的错，都是我自以为是。”“”
“哥哥，别难过了。拿到解药最要紧。” 于无言叹气。
“你警告过我，要事先解释，否则。。。”
“你只是没有预料到传奇他如此。。。他其实是在意你的，所以一时没有理智地想到你的用意。”
“不。。。他生气也应该。。。是我。。。我没有能力保护他。得到了天下，却还是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这个皇帝当了有什么意思？”那种辛酸的语气让我心口猛然一揪，你得到天下是为了得到我么？称王称帝也是为了有能力保护我？你我都是很相像的人，一般来说，你想什么我大概都猜得到，我想什么，你也明了。只有强者才有能力守护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最强，才能保障心爱的人事物。我想当皇帝，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雄心壮志，而是我一直不安，我想要自己掌握天下，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我重要的人。我只是个自私的人而已。

“哥哥！”
“别说了。你去等消息吧。我守在这里，朝内的事情交给宣奇和大哥好了。”
“哥哥，你不要这么意志消沉。他不会有事的。那么出色的人，连老天也不会舍得收回他。”
“。。。传奇，我陪着你，你好好休息吧。我一定会治好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是不是皇帝，我都要守护你。乖，早点休息，早点养足精神，早些醒来，我们还有许多话。。。我没有告诉你。。。你还欠我许多东西。。。没有还。。。你的父母年迈，经不起打击，不想他们难过，就快写好起来。。。乖。。。” 我感觉他轻轻地吻着我的指尖。
“我陪着你，不用担心。。。没有人能伤害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有任何事情发生。。。传奇。。。对不起。。。。我没有能保护好你。。。。明明可以。。。还是让你受伤。。。还让你。。。你一定很生气。。。我竟然把你打入。。。我对不起。。。但是再生气，也不能呕气不醒来，无论如何，醒来后我任你罚，好不好？不要放弃。。。千万不能放弃。”

梦境里，有千万匹马从我身上碾过，好痛苦，可惜无法摆脱。
然后，有千万头大象对我踩压，更加地难过，我甚至有了死的念头。可是，我不想死。我知道，尽管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执着。
最后，是无止境的黑暗，绝望，恐惧，压抑，没有了灵魂一般的世界，我飘流着，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往哪里走都是黑暗，混沌，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物，只有孤独和恐惧。茫然间，仿佛有一滴雨水打落，我拼命地张开嘴巴，想要品尝甘露的甜美。然后是天堂的白色光芒。我似乎得到了灵魂的洗礼，我浑身暖洋洋，连冰封的心也得到了滋润。

“。。。你？” 我用嘴唇比划着。努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那熟悉的脸庞。有别与以往的霸气天成，如今是两眼通红，胡子拉碴，看起来很好笑。可惜，我笑不出来，喉咙里边像是着火了一样，连基本的音节都被扭曲，只能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好像生锈的铁摩擦着一般。
于无宣本来迷茫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闪烁着光芒。“传奇，你。。。”
我拼命地想发出声音，可是失败了。
“等一下。” 他慌慌张张地递给我一杯水。我仰头而近。喝得太猛烈，撒了一床，还猛烈地咳嗽起来。
“没事吧？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还要不要喝水？”
我摆摆手。表示不需要。
“我怎么了？”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发出来，真不像自己的。
“你累不累？先躺下来吧。我叫人给你准备饭菜，你都好几天滴水未尽了，饿了。。。怎么了？” 他看见我的嘴角的嘲弄的笑容，皱了一下眉头。
“我以为我是你的囚犯。皇帝陛下。”

5 复合

“传奇。” 于无宣本来兴奋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他拉着我的右手的手也突然冒出了冷汗。
“。。。”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虽然不大明白细节，但是渐渐地了解了原有。我中毒了，他需要解毒，至于为什么必须把我打入天牢，鬼晓得，天牢比较安全？好防止敌人二下毒？可是那该死的地方那么阴暗潮湿，连床被子都没有，我当时还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衣而已，你以为我铁打的，中毒又发烧，不死都难。
“传奇。。。” 于无宣哀切的声音也无法博得我的同情。怎么想我怎么愿望，莫明其妙地住进那个破地方，什么都不告诉我，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神仙么，我能无动于衷么？而且，你让我怎么面对其他人，光是想到那些虎视眈眈皇后宝座的投机倒把份子的鄙夷的目光，和若有似无的抨击，我却要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要保持我那伟大的光辉的国母的形像，连发火都没有门路，想想就冤屈。
“。。。” 我没有答理他，径自思考着。
“传奇，怎么了？” 于无宣大概是看见我煽然欲泣的眼睛，吓了一大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坐在我的身边，把我搂在怀里，我没有反抗，但是还是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传奇，说说话，好不好？不要这么对我。”
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于无宣。我闭上眼睛，不回话。
“奇，你。。。生气，就骂出来，或者发火打我也好，不要闷在心里，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受。”
你活该，我没有动。
“传奇，说说话，好不好？” 于无宣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对我说着。“我不该隐瞒，可是我真的是很害怕拿不到解药，无法给你解毒，才出此下策。传奇，看在我为你牺牲的份上，原谅我。”
我没有怪你，只是生闷气。不要管我。我在心理说着。嘴巴却无法张开，大概是实在气得不轻。
“传奇。。。” 于无宣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瘦了好多。辛苦你了，被折磨得很痛苦吧？对不起，在我的保护下你还是被。。。对不起，传奇。我真没用。” 于无宣突然从我的背后保住我，紧紧地抱住，仿佛害怕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丢失一样抱住我。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领骨上，我颤栗了一下。
“冷么？” 他拉起来被子，把我包紧。嘴唇贴上了我的脖子。轻轻地吻着，允吸着。
“传奇，先听我解释，好不好？不要一下就否定我。。。”
你不也是没用听我的解释，立即把我判罪押走。我没有动，没有反应，就像是雕像一样无法反应。

“你中毒了。”
废话，我知道。我中的还是莫明其妙跟春药一样的毒。B16317A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完离的百毒。”
中毒的人只能活一百天，前提是必须夜夜要得到大量的发泄，而且只能找男子发泄，女子都不行。但是，由于毒药的作用，发泄的人会耗费大量的体力，但是如果得不到出口，就会七窍生烟而死亡。可是就算能夜夜解毒，体力也不过一百日，百日后，人精疲力尽而亡。这样的毒药很罕见，如果没有记错，是给那些有叛变倾向的皇亲贵族的药。让他们夜夜歌舞升平，日日没力气朝政。
完离？难道？我猛然回头，看着他。
“你想到了。。。” 于无宣漠然地看着我。
沉默。他在等我问出口。可是，我不想说话。我扭头，不再看他。
“不是他。” 于无宣轻轻地说着。
我知道，元楠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不认为是他，是我自信于无宣的软禁能力，还是我潜意识里拒绝怀疑他？
“是他的。。。”
妃子。那个女人，还是不甘心情愿。
“她要求我废除你，立她为皇后。”
她怎么那么大的本事？
“对不起，我以为她是我的人，很少怀疑过她，没有想过她的野心勃勃竟然能让她不顾一切。。。总之，是我引发的。”
知道就好，都是你的错。我纷纷地想。
“我只好把你关进牢房，希望消息传出去，她能乖乖地给我解药。没有想到，你竟然突然昏迷不醒。。。后来，我们才发觉，你自幼生活在完离，可能是小时候有人给你喂了不少各式各样的毒药，很少量，但是足以产生抵抗力，防止有人对你下毒手。所以完离的毒药对于你不是很有效。你昏迷了好几天，今天才醒过来。我。。。幸好。。。你没有事情。不然，我。。。” 他说着，又抱紧我，怕我突然消失似地。父亲确实给我吃过不少毒药，为了防止有人打完离的圣童的主意，没有想到，如今是父亲救了我一命。父母为我可是尽心协力了。

“她呢？” 我问。
“放心，她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知道，那个女人们没有给解药，不然，也不会靠我自己的抵抗力顽强地活下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中毒的？”
“登基的那天。” 于无宣似乎不相讨论这个话题。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我的食物有专人尝试，我周围来来回回不少人，只有我一个人中毒么？
“。。。” 他欲言又止。在躲避什么？
“谁？”
“她把毒药的成分分别放在我和宣奇的身上。登基的时候，和我接近的只有你。。。”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你害了我。我撇撇嘴。我看着他那充满情的眼睛，仿佛一潭湖水，不可测。我地吸了一口气，最后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她不笨，明知道你对我。。。她哪里来的自信我死了，她可以当皇后？” 明明是完离的贵妃，绝对擅长勾心斗角，明明知道于无宣对我的感情，明明知道于无宣的个性坚决果断，敢威胁于无宣废除我，她知道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怎么会挺而走险？连背水一战都算不上，明明没有胜算，除非她的手里有连于无宣都无法掌握的王牌，会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她的手里。。。只有于无宣给她的儿子的领土，还是于无宣的控制，她的手里，只剩下她的那两个儿子。。。
“不要这样看着我。奇，相信我。我没有。” 于无宣皱眉，表示对于我的猜疑极为不满。
那两个孩子都好几岁了，如果说是于无宣的儿子，都有可能。不仅仅是有可能，简直太有可能了，她长得像我，他是元楠的贵妃，她心甘情愿献身，于无宣那个时候说不定以为元楠害死我了，就让她怀孕，然后让元楠带绿帽子，然后等到于无宣自己的儿子继承了完离，就。。。怎么想怎么有可能。
“不是那个样子的，传奇不要胡思乱想。” 于无宣沉重地叹气。“我承认，我有碰过她，因为她长得。。。也因为她是元楠的妻子，我私心上是想占有她，报复元楠，可是那些孩子不是我的。”
“这么肯定？” 我轻蔑地笑着。
“我不是年少轻狂，我控制地很好，我不可能把种子留给她。”
“原来如此。” 我照样嘲笑着，什么鬼理由？怎么听怎么得意的语气，让人不爽。
于无宣怪异地笑着，我头皮发毛。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着。“我的。。。只给你一个人。。。” 说着，堵住我的嘴唇。
“我们错过了洞房，真是可惜。。。不过，我会好好补给你的。” 他轻佻地说着调情的话语。
搞什么，我还没有消气，好不好，你的手往哪里摸？我大病出愈，欺负我没有力气反抗，太趁火打劫了，过分。
“谁说错过了，我不是。。。” 对了，我应该是拿你解毒了才对。等等，你明知道我中毒，还。。。满脑子问号。“我真的有。。。？” 我大量着他，半敞开的上衣，身上的痕迹很淡了。
于无宣笑笑。“小野猫，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谁在上边？”
废话，切身利益，好不好？事关男性尊严。我白了他一眼。
“我都无所谓了，你也不要斤斤计较了。”
“那好，以后我们轮流。。。呜。。。” 又被堵住嘴巴，无法发表我的宣言。只能瞪大眼睛表示不满。
“先把你欠我的补偿给我吧，看你粗暴的，把我弄得浑身是伤。。。我要不要也这么对你？试试看？” 于无宣嘻皮笑脸地开始脱我的衣服。
“不行，我是病号。” 我无力地挣扎，一点劲也使不出来，真是可恨。
“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伺候你，我的技术绝对比你好。放心，我又有实战经验。。。” 说着，加快了剥衣服的速度，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撕扯下我们的上衣。他若大的手在我的胸前游走，一会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头，一会狠狠地揉捏着我的胸前的敏感地带，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拼命躲避，却退到墙壁，四，三面被他封闭，还有一是墙壁，我倒霉到家了。
“乖，不要躲避了，我等了这么久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于无宣温柔地舔弄着我的肌肤，我一阵痉挛。
“连头一都为了给你解毒，让给你。。。我都不介意了，你为什么还要逃避？” 说着，报复似地咬著我的耳垂，我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
“好敏感的身体，没有人。。。用过吧。” 于无宣捧著我的脸庞，质问着。
“。。。” 我看着他，有些无法精神集中，只能本能地摇摇头。
“好乖，我来教你，放心，都交给我，你只要负责体会，负责享受就好了，奇，我。。。终于得到你了，终于。。。这一天。。。好久。。。好多路。。。不过，为了你，值得。”

51 风云巨变

“好热。” 对于那一个晚上我不记得具体了，总之我让于无宣受伤是我不好。特别是那些血迹班班的样子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的那个部位比我大很多，他人高马大，耐打耐劳，应该没有问题，我比他瘦小，比他弱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要害怕，传奇，相信我，我可以带给你前无所有的快乐的，放松，放轻松就好了。” 于无宣喃喃自语着，左手按著我不安的双手腕，右手在我的身上没有目的地乱走，摆弄着我的领骨，锁骨，胸膛前的中央，然后用着及其缓慢煽情挑逗的动作划到了我的下腹，我感觉紧张到了极点，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反应就是柳下惠了，我觉得头脑发昏，浑身上下没有了细胞，只剩下了末稍神经，贪婪地感受着他的爱抚。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想要得更多。
于无宣似乎很满意地轻笑一下，握著我最要命的部位，我迷茫地睁开眼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微笑着，示意我放心。然后他放开了我的手腕，拉开我的一条腿，让我环住他的腰身，我的脸红了，仿佛充满了过多的血，我尽量呼吸，不去想耻辱不耻辱的问题。
“你？”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一手前后抚摸着我的前边，一手探入我的身后。两个手指同时刺激着我体内的敏感。让我一时间无法呼吸顺畅，本以为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体会到快感，没有想到，原来在下边也可以享受，以前总是以为那些不得不服侍他人的小官人是为了钱财才喊叫地那么淫荡大声的，原来，真的可以。。。我不自觉地发出让自己都羞得面红耳赤的音节，不停地求他给我更多的刺激。
(逆境：果然是小受的命。哎～)
记得，于无宣的嘴角带着笑，得意的，满意的，渴望的，猫腻的笑容。我除了呻吟和火热的要溶化我的温度外，无法做任何事情。

“怎么样？”
“啊？”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熟悉的脸庞凑过来，宠爱地在我的脸上留下痕迹。
“还算舒服么？”
“。。。” 这个问题，拒绝回答。丢人，以前那么强烈的坚持竟然在他高超的技术下忘记得一干二净，连挣扎都是象征性质的，很快就便成了迎合。被说欲拒还迎真是贴切，呸，呸，不能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反正我也要他补偿回来，等我下再压倒他，嘿嘿，想象着他在我的身下求饶，泪眼朦胧，皮肤泛红激情的样子，似乎有些别扭。他于无宣不像舅舅那样楚楚动人，也不似玉儿那么妩媚动人。跟他站在一起，我似乎才是。。。算了，不想那么多。
“又发呆了。” 于无宣亲亲我的鼻子。
“你不上早朝了？” 我可不想落下媚惑君主的罪名，弄得从此君王不早朝。
“亏你还记得，我。。。自从你生病，就没有去过。那些人也乐意得很。” 于无宣躺平，伸手搂着我。我扭头看着他。他似乎很不满意。
“为什么？”
“我心情不好，就无法办公，还时不时拿人出气，吓得所有大臣告病请假，最后，宣奇替我去了，他们才敢进宫上朝。所以，你的病没有好，我心情不会好，我心情不好，他们就害怕地要命。他们宁愿我陪着你，也比我拿人出气好。”
“昏君。” 我小声地抱怨着。
“那也是被你迷昏的。” 于无宣开玩笑。

“可是宣奇还是太小了，不到12岁，还是个孩子。” 我说着。“他的压力太大了。一个圣明的君主也是需要感情的，亲情，爱情。”
“没有办法，传奇。我只有宣奇一个。他的位置不稳定，我没有办法脱身。我是个自私的人，传奇，好长时间，我都很妒嫉大哥和无言，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松自在和相爱的人过着逍遥的生活，我却要忙碌地连和我的爱人一起的时间都无法自由支配。传奇，我想带你走，真的很想，你明白我的感受么？”
“不是很明白。” 实话实说，我自幼进宫，习惯的是宫廷的狡辩多诈，不明白那些田园生活的美妙，让我解甲归田，和植物动物打交道，见不到人，无法运用我的聪明才智，不如让我死。

“传奇，你要是不想放弃这样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大不了，我们偶尔出游，游览大好河山如何？”
“想太多了，你能不能抽身还是问题，宣奇11岁，起码等到他将近三十岁你才有可能脱身，到时候，你都七老八十了，有那份心思，没有那份力气了。”
“还有二十年，不是么？我们相识十五年，都过来了。二十年，说长不长。传奇。” 于无宣突然认真起来，我看着他。
“啊？” 他想说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
他的眼睛似乎在说些什么，一会，他才轻描淡写。“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御武不能没有你我，我更是不能没有你。”

没有我，就没有你，是不是？于无宣，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呢？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呢？我思考着，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不可能，你说过会守护我一辈子的，你一定做得到。

日子过得平静，于无宣还是掌握着兵权，我主要负责内政。军队更新换代着，不动声色。内阁也更新换代着，新一代的人取代了老家伙们，宣奇更是在我和于无宣的联手教导下，拉拢着新的人才，为他效力。
让人欣慰的是，宣奇很早熟，已经不似以前那么依赖我了，渐渐的，他会独立自主，形成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到时候，于无宣就可以轻松许多了。

冬去春来，宣奇13岁的时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于无宣为了给他更多的磨炼，派他去完离接管于无言的事务，于无言一直嚷嚷要回到天豫这边来，于无宣也就是答应了。而宣奇则是很兴奋，我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御武的首都应该迁往完离是地形所定，迟早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无宣和天豫密不可分，一时半会无法做到，但是宣奇可以，因为我是完离出生的，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因为他的于无言叔叔的妻子和他的父亲的皇后都是完离的皇子和王爷。

“还是要小心。” 我看着一副小大人样子的宣奇，感慨千万。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御武建国不久，完离没有百分百同化。
“我会的，传奇。” 宣奇怔怔地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的于无宣。轻轻地叹息。“父皇还有传奇也要多保重。” 他自始至终不叫我母后，到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习惯了，可能改不了口。
“保重。” 看着几千人马消失在城外，我有些落寞，转眼间，我教育的孩子已经可以一手遮天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片天空，但是迟早他会成为比于无宣还优秀的君主的，因为他所有的是我和于无宣的能力。

没有宣奇的日子很安静，我失去了主要的工作，被于无宣乘虚而入，要求我不时陪他看书，批奏折，疲劳的时候赏赏，看看金鱼。不疲劳的时候打猎，比武，当然比武这样剧烈的活动进行得愈来愈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跟于无宣比武总是能激发他的兽性，当晚的运动会更加地激烈，我三十岁的人了，经不起他那么折腾。所有，我很乖地躲避和他过多的肢体接触，真是的，他也将近四十岁了，怎么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看来我没有听爹的教导，每日早起练武是我毕生的失误。失误的结果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反扑的机会了，当然于无宣的技术好是我不想反扑的原因之一，不过，更主要的是我打不过他。越挣扎，争取我的利益，事后越被修理地厉害，久而久之，冰雪聪明的我就不会往狼口送了，不能给他借口。

又是将近一年，从完离频地传来关于新建的行宫的消息和宣奇的状况，尽管宣奇和他大伯于无惊很近，我还是不免担心，他在我的心目中还是当初那个可爱的有些别扭的小孩子。会撒娇，会不顾形像地吃饭，会抱着我，蹭来蹭去。会抱怨功课太多，会不满我和他玩耍的时间不够多。。。
E5F3FEAFB8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又出神了。” 于无宣从后边抱著我的腰身。“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会在我面前出神，敷衍我。结果，发现你在你自己的父亲面前也常常出神，你父亲似乎还很是习以为常，等着你回神后，接着说话。真是让我都目瞪口呆了。” 他靠着我的肩膀。
“我在想宣奇怎么样了，一年了，他该回来了吧，毕竟满朝文武在这里，等着他建立功勋。宣奇也很难，才1岁。”
“1岁是成人了，你13岁就独当一面了，13岁就大摇大摆到我面前和我和谈，平起平坐的。” 于无宣似乎在抱怨什么。
“嗯。你13岁在哪里？” 我突发奇想。
“。。。”
“不会是穿着开裆裤，玩沙子吧？喂？” 竟然咬了我一口，可恶。我瞪着他。
“我12岁进了军队。以前，大哥在皇宫中学习如何管理国家，我注定要辅佐他，管理军队。”
“很。。。辛苦吧？” 我摸着他的眉头，似乎不是太美好的回忆。
“你也12岁进了军队，不是么？有什么辛苦？对了，你12岁前还陷害了太子，震惊了好一阵子，从小就是个阴谋家。。。” 于无宣笑笑，刮了我的鼻子。
“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迫的，我可不想委身与那样的主子。” 我说。
“不想了，那些不好的时光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挺好的，不是么？” 于无宣知道我回忆起元磬欺负我的时刻，连忙转变话题。

“幸福，能有多持久？” 我默默地说着，看着满院春色。
七月末，完离那里的御武新的皇城建立好了。于无宣去审查，我则留下来，负责批奏折。于无宣走了两个星期而已，我竟然开始想念他了。走前他硬是拉我到床上补足这些时间的量，我到现在腰都酸着，可恨。不过，他不在，才发现他对我多好，现在没有人给我暖被窝，还有要早起上早朝，没有人督促我一日三餐正常饮食，也没有人和我讨论兵法政策。都要身体力行的，辛苦。

八月中旬，御武迎接回来了宣奇，可是，于无宣的人马都没有回来。满城百姓载歌载舞。因为宣奇带来了新的皇城成功建立的好消息。

“他人呢？” 我拉着已经比我还高一头的宣奇，不愧是于家的子孙，就是基因好。
“传奇，我回来，你高不高兴？”
“当然开心。” 我点点头，拉着宣奇的手，很大，很结实。一年多不见，真是刮目相看。
“传奇。” 宣奇坐在我的身边。似乎有些犹豫。“如果说，父皇回不来了，你能不能忘记他？”
“什么？你什么意思？于无宣人呢？没事吧？怎么可能会有事？你都回来了。。。他？宣奇？” 我看着有些陌生的表情的宣奇，不明白他那平静的脸庞的那一丝不易捕捉的笑意为何？
“传奇，我在完离挖掘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宣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
“完离天狼之子，护国圣母，那指的是你吧？传奇，不仅仅是圣童而已，而是圣母。”
“宣奇？” 我沉默了。
“想想也对，你是完离的皇后，不过元楠失去你就失去了江山。后来又是东明的皇后，不过，东明也是鼠目寸光，把你给了父皇，父皇得了你，得了江山。”
“宣奇，你究竟想说什么？”
“传奇，我好不好？”
“？” 什么意思？
“和父皇比起来，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没有惹你伤心过，没有让你不开心过。传奇，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开口叫你母后，因为你永远不是我的母后。传奇，忘记父皇吧，跟着我，好不好？” 宣奇天真的面孔竟然配合着如此邪恶的言语，我无法回答，怔怔地看着他，想要从那我曾经疼爱的脸上寻找到往日的宣奇，那个可爱的会撒娇的孩子。可惜，我看到的是于无宣，我想到的是他和于无宣的相似。
于无宣，你在哪里，你没事的，对吧？快点回来，我。。。

52 了无音信

“怎么了，传奇？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很好的。” 宣奇还是一脸天真，用大大的眼睛眨着看着我。可惜，那种阴阳怪气让我浑身发毛。
“宣奇，为什么？他，更比我还亲你。他是你的父亲。” 我却和你形同陌路。
“传奇。” 宣奇平静地坐下来，坐在离我几步之摇的椅子上，默默地喝茶，不答话。
“如果我说是为了得到你，你信不信？” 宣奇缓慢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才1岁的孩子，竟然可以有那样的气势，虽然比不上于无宣，但是那种压抑感觉让我心疼。是这一年里，他成长地太快，还是我从来都不理解他？

“传奇，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不管你对我好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认为你无论让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长在宫，阿谀逢迎的人不少，中伤我的人也不少，我都能装做不知道，直到你的出现。传奇，你知道。于无宣不是我的亲生。。。他之所以要我。。。是因为让于无言叔叔放弃你。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兄弟两个很好，其实，我们于家的人对于自己执着的东西，是当仁不让的。叔叔比较直接，不会耍心眼，才败给了父皇。父皇也是费了好多时间精力才得到最宝贝的。当然，目前来说，我在你的心目中，远远比不上父皇，可是，我相信，你今生今世，我会成为你最重要的人。传奇，父皇之所以得到你，因为他懂得循序渐进，循循善诱，以退为近。他知道你不同与别人，要有耐心，意志，坚持。还有不能逼迫你，必须顺着你。。。所以，传奇，我也不会逼迫你，我可以等，父皇等了你15年，我，已经等了将近5年，我可以等，再等十年。。。”
“宣奇，你疯了。” 他的话让我浑身无力，我，于无宣还有宣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复杂的关系，表面上的父子，暗地里的叔侄，竟然都要我。我？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累得无法思考。于无宣，你快点回来，我没有力气对付你的儿子，我和你的儿子，我们亲自培养出来的儿子，我也不想和他对上。所以，你必须亲自解决他，因为我无法做任何事情。于无宣，你回来的话，会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培养了元楠，到头来要杀我，培养了宣奇，到头来要霸占我的身心，我明白宣奇的个性和于无宣其实很相似，不到目的不会放手，我也相信，宣奇有那个耐心等着我为他敞开心扉。于无宣，我不知道我的生命里有几个15年，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和宣奇抗争15年了，所以，你必须回来。不然，你就要失去我了。即使我不想，即使我不再执着皇位，即使我顺从了你，宣，我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悲哀。难道，你不是皇帝的时候，注定了我们的分离？难道，只有皇帝能享受我？难道，我的凤凰的命运，指的是谁得到我，谁就是皇帝？荒谬。

“传奇，目前，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做法，但是，我只是要你知道。父皇不会回来了，他。。。没有死，就像父皇始终无法杀死你的老相好，元楠一样，我也无法杀死他，即使他是我最大的情敌。他毕竟是我的父皇，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杀他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不想你恨我，就好比父皇不愿意你恨他一样，传奇。我要你的人，你的全部，你的心也在其内。传奇。。。” 宣奇落寞地看着我，有些哀伤的眼神更是让我难过。“我等着你为我敞开。我等。。。父皇等到了，我一定也可以等到。明早大家就会知道父皇遇难的消息了，早朝时候，要拜托传奇多多指点迷津了，我会努力接手的，传奇。为了早日可以和你一同分享天下。。。” 他说着，站起来。

“告诉我，他。。。你把他。。。” 到底怎么样了，于无宣被囚禁了么？有没有受皮肉之苦。
“传奇，早日忘记他吧，父皇只是你人生中较长的插曲而已。他不会回来了。。。”

目送宣奇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我瘫软下去，再也没有力气站立起来。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无法制止，也不想制止。“宣。。。” 你不会回来，难道你已经没有了自我？我知道，只要你有一口气，都不会放弃的，难道你已经没有了意识，无法动弹？
刹时间，我和于无宣的过往闪电一样从我的脑子里飞过，转瞬间即逝。有些记忆那么遥远又清晰，有些记忆渐渐模糊，更多的是你和宣奇的身影重叠，连我都分不出来了。。。

早朝真的是一团糟糕。我破天荒地出现，宣奇镇定地宣布了于无宣在于无宣完离独身出游，遭到叛军土匪的袭击，目前下落不明的沉重消息。满朝文武，无不唏嘘，但是很多人马上表明了要宣奇上任，由我和于无言共同辅佐宣奇，早日接手于无宣的事业。
对于这样的决定，我自始至终没有反对，没有发表意见，我和于无宣想方设法为宣奇布置下那么多他的心腹，没有想到，竟然成为我无法出尔反尔的最大牵制。这些新贵，是我和于无宣亲自提拔，专门让宣奇拉拢的。我根本无法，说出真相，宣奇为了得到母后，杀死父皇，夺取皇位，真是可笑可悲的童话，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语，连于无言都是悲痛地安慰着我。我看看他，傻子，你知道你的儿子的所作所为么？如果宣奇没有从出生，是不是更好？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宣奇的出生和成长都是于无宣的一步计划，于无宣利用宣奇让于无言放弃了我，又利用宣奇退却了许多传宗接代的请求。所以说，宣奇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是为了独霸我一人。怪不得宣奇和于无宣如此不亲近，原来宣奇的存在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夏日的梅雨，天气的阴沉。不知道如何思想，我该不该后悔一直没有动手，夺取江山，因为我喜欢于无宣的百依百顺。但是，如今于无宣下落不明，我就了无依靠，还要面对宣奇那个不是孩子的孩子。他不会有于无宣那么样子纵容我，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耐心，充其量，等到他18岁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归顺于他了。不过，宣奇18岁，世事难料，我说不定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我自嘲地想着。

“传奇，为了父皇伤心么？” 宣奇和于无言同时进来。如今于无宣不在，于无言对于宣奇可是百依百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说呢？” 我淡然地笑笑。“宣奇，我说于无宣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相信么？”
“传奇，我知道你心理不好受，哥哥他不会有事的。你要振作，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宣奇还小，江山还不是那么十拿九稳。” 于无言语重心长地说。
小？不是十拿九稳，也是十拿八稳。回来，就接手了皇城的管治，分明是要看死满朝的文武官员，又派人加强防守我的父母的住宅，你是为了他们的安危担心？还是表明了要我无法逃离你的手掌。宣奇，你1岁，1岁而已啊，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一手打破我的幸福？于无宣了15年布局，得到了我，你亲手打碎，你真的以为再过个15年我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么？天真。
于无宣的15年和你未来的15年有天大的不同，我是在元楠背叛我后才离开他的，而于无宣是因为你的背叛离开我的。我怎么可能打开我的心扉，为了一个背信弃义，杀父夺母的小人？宣奇你一身霸气，但是你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应该趁着我和于无宣如胶似漆的时候分开我们，你可以挑拨离间，可以隔岸观火，但是不能自拔强取豪夺，宣奇，你还是不够成熟啊。我教了你许多，但是我真的教了你全部么？有了元楠那个先例，我真的会倾囊相授么？我怎么会不留一手？我为你做了许多，为你安排了众多得眼线，耳线，为你选拔了优秀的文采武将，但是他们是我选拔出来的，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控制我的机会么？宣奇？
也许我以为你天真，也许我以为你决定不会出卖我。但是看过太多轼父篡位，杀兄夺位的的先例，又有了元楠那个例子，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点也不防范你么，宣奇？从你小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教育你，让你成为我登基的最有利的棋子。要不是后来因为于无宣的痴情可待，又与我分享大好河山，我才放弃了夺取江山的机会。可是，你不同，宣奇1岁，和你的老师我，一代传奇相比，你有胜算么？宣奇，你还是太天真了，没有多忍受几年，也许过个十年八年，我渐渐力不从心就会不如你，但是现在，你连根我斗争的资格都没有。

53 垂帘听政

宣奇回来得突然，立即接手，掌握了皇城近卫军。换句话说，也就是掌握了御武的命脉。所有的一级大臣，所有的皇族，所有的将军都入住皇城，所以，他可以走马上任，而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的微词。
废话，没有人会在自己的老婆孩子和自己的脑袋都握在宣奇手里的时候谋权篡位，所以一时间，纷纷表示效忠新皇，顺便哀悼一下莫名其妙消失的旧皇。

可是，宣奇没有杀死于无宣，说是为了我。却也是他最大的败笔，于无宣不用担心元楠，因为元楠虽然也是一代霸主，却远远比不上于无宣的才智，而且还有他的手里的百万大兵。可是，换做于无宣对宣奇，情况大大地不同了，兵权还在于无宣的手里，哪怕他现在人不在，他的威望声名都在，就算那些年轻的将军会拥护宣奇，一旦于无宣归来，宣奇一点胜算都没有了。而且于无宣姜还是老的辣，不说宣奇的头脑目前来说比不过他，光是他的行为世的经验，宣奇也差很多。况且，于无宣有于无言于无惊，还有我。一旦于无宣露面重新夺回政权，宣奇将溃不成气。宣奇一心想着不能茫然地谎称于无宣的死讯，不利于他年纪轻轻继位，是他的有利条件，也是他的不利条件。有利于许多人不知道于无宣生死的真假，不敢轻举妄动反抗宣奇，害怕于无宣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不利是于无宣一旦出现，宣奇不可能有机会反对，必须把自己的权力全班还给于无宣。因为一个杀父夺位的皇子是无法服民心，军心，臣子的心的。

于无宣没有死，对于我却是很有利，一时半会没有人敢对我下手，而且我和于无言摄政，巴结我的人自然比以前多。因为他们不会立即巴结新皇，毕竟宣奇还小，他的脾气如何大家还不是很了解。我也可以趁此机会，狐假虎威，假意接受所有人的溜须拍马，然后为我自己夺取更多的实权。

当务之急，军权本来在于无宣的手里，如今于无宣下落不明，就由他们的大哥，于无惊暂时管理。今日的早朝这个决定是是让宣奇很恼火的一件事情。他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于无惊是他的大伯，他没有理由反对。
其实如果军权落入于无言手里，那么不消多时，宣奇可以自己掌控于无言的思维方式，间接管理部队。可是，于无言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大家都知道，所以那些大臣不怎么同意于无言接管，不仅仅是因为于无言有勇无谋，更重要地是我和于无言表面上摊牌，说我不适合这个关键的时刻帮助他管理军队。而我又私下和于无惊私下商量好了。我为他出谋划策，让他想办法找到于无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既然不用费神管理什么军队，也可以早日找回于无宣平定局面，他也乐意。于是于无言拼命推脱，于无惊信誓旦旦，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于无惊不会像着我或者宣奇多多少，反而他会依赖我的建议整顿部队，因为他信任我的能力和我与于无宣的感情。也就是说，一旦我和宣奇闹翻，军队不会是宣奇的棋子。
而且所有的重臣都认为于无惊可是比于无言管用多了，他们不知道我和宣奇之间的事情，没有想到宣奇要完完全全独霸军队的野心，只是一心想着辅佐宣奇，为他找一个有用的将军，不让他为了军队的事务心烦意乱。

我躲在后边的厅堂，听着宣奇早朝，诡议地笑着，看着那么自以为是的朝臣和自以为是的宣奇。

其是政治，政治的实权说有则有，说无则无，那么飘渺的东西，是以重臣的权力势力划分所定。我能拉拢多少重臣，和宣奇能拉拢多少重臣是对比的关键，可惜，我和宣奇表面上如胶似漆，大家不明不白，无法做过多的手脚，宣奇目前不可能说什么要我退位，因为会引起怀疑，我更不会说让宣奇靠边，毕竟这是他们于家的天下。我以退为近，不去干涉太多的朝事，让宣奇独当一面，等着他犯错，毕竟1岁的孩子再怎么优秀，没有我和于无宣那几十年的经验，就会有犯错的时候。而重臣们看见我和宣奇和乐融融的，我看起来又没有摄政的野心，都很佩服我。其实不然，宣奇犯错多，那些大臣还是会找我，让我出面解决重大事件，所有看起来我自动放弃了许多权力，实际上则是更多地掌握了大家的信任依赖，让他们养成有重大决策只能靠我的习惯，到时候，宣奇的决定就什么也不是，没有作用了。

当然，我还是要反击，就是要从宣奇的手里夺走近卫军。宣奇以为他监禁了我，其实我要让他慢慢放心，我才不会傻到逃跑，如果这座皇城是一座牢房，也不是用来囚禁我的，宣奇，你和我一条线上，是你绑住了我，还是我绑住了你？这里是我和于无宣的地方，让你去完离建立首都，是帮助你树立自己的江山建设，如今，你的实力远在完离，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想马上稳定局面，好迁都，恐怕很难，你想回到你的势力范围内，特别是要带我去完离的新都，宣奇，你以为你走的掉么？

于无宣回来之前，你就是这里的表面上的新皇，如果于无宣回不来了，那么宣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自始至终都是自私的人，我绝对不会勉强我自己屈服于谁的。特别是你这样没有能力凌驾于我的人。

“这个，皇后殿下的意思是要要调动近卫军去？防范洪水？” 左丞相看着我，一脸地迷茫。
“我们御武的军队可是名声振天，需要这里的近卫军干什么？” 右丞相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笨，当然是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把宣奇的近卫军换成我的人马。不过，我不会承认的。
“奇儿刚刚当上皇帝，需要树立威信。。。” 我故意装做沉思的样子，慢慢地低头喝茶。
“臣明白了，是告诉黎明百姓，皇帝把自己最看中的人马派去保护他们的安危，百姓一定会以为新皇仁心忍性，把御武的人民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左丞相恍然大悟，兴奋地说着。
“丞相大人真是聪明，奇儿最近心烦意乱，毕竟刚刚接受朝政，还要诸多地方需要学习，更是需要建立功勋。当然，奇儿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建立新的皇城，可见他的实力，但是百姓不知道啊，他们还当我们皇族只会铺张浪费，兴建行宫而已。。。” 我故意装做的样子。
“皇后放心，我立即去办理。”
“对了。皇后殿下，近卫军调走了，那我们是不是要调一些部队的人来维持皇城的治安？虽然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是防不胜防，特别是新皇刚刚上任，新皇的安危也是很重要的。” 右丞相不甘示弱地说着。
“右丞相真是忠心耿耿，为我奇儿考虑得周详。” 我赞叹着。
“皇后过奖了。”
“其实，我把近卫调走还有一个原因。。。” 我压低声音，为难地犹豫。
“皇后？” 两人走近，看了对方一眼，等着我的说辞。398A69E71181C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近卫军虽然是奇儿的手下，但是毕竟不是那么可靠，不是奇儿亲自带出来的，我害怕有人浑水摸鱼，对奇儿不利。。。”
“皇后的意思是。。。”
“先皇在部队有许多衷心的属下，你们去向奇儿的大伯要过来，当时，宣就是害怕奇儿遭人暗算，专门为他培养了许多他同龄的护卫，都是些孤儿，了无牵挂，更是和宣奇我儿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这些人又在宣的培养下武力高超，坚韧过人，他们应该能保护奇儿周全。”
“先皇真是用心良苦啊，皇后放心，我们这就去办。” 左右丞相齐心协力，一个准备去调近卫军，一个准备去领人。那些孩子，确实是于无宣培养的，可惜不像我说的和宣奇那么亲近罢了，倒不如说是我和于无宣亲自挑选栽培的，本来是于无宣自己培养的亲信，就像他的管家那样，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他重要的人周全。现在，就要被我用来牵制宣奇。打着保护宣奇的帽子，其实要看死宣奇，把他的近卫军远调，让他们无法与宣奇联系，宣奇一日在御武，就无法调派他在完离那个新城的手下，更是别说掌握我的行踪了。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宣奇囚禁我不成反被我软禁。
“还有。这件事情很重要，奇儿特别主张我要进行地秘密。。。你们懂么？近卫军是奇儿的手下，如果被人知道奇儿不甚信任他们，恐怕。。。” 我没有说完。
“皇后放心，我们一定办妥。”
我当然放心，布置这么久，又好不容易把宣奇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支走，秘密地在我父母的地方接见了两个便装的重臣，我可是不容易啊，还没有篡位就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真是累。不过，此地不易久留，我和父母告别，必须马上回宫，牵制宣奇要有一定的借口。不能和他撕破脸，只能。。。宣奇，等着我的大礼吧。

5 摊牌

宣奇除了开始向我宣布他要得到我，誓不罢休的计划外，很少来烦我。他和我都明白，如今，他最重要的事情是掌握大局，得江山的人才能得我，他很明白，所以他全力以赴去对付满朝的人，我也偷得清闲。除了他派来监视我的人让我小心提防外，我过得很舒适。可是，没有于无宣的日子还是不一样，没有了他的庇护，我只能自己靠自己。和宣奇勾心斗角，小心谨慎，步步为营，都是不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安静的夜晚，总是让我想起那个人。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于无宣死了。他不会死的，只是被什么牵制住了，不过，以他的能力，和宣奇的不够成熟，过于自大，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有预感，等到于无宣自己认为成熟的时刻，等到他明白他回来就可以完全有实力逼迫宣奇让位的时刻，他会回来的。因为他不会放弃我，特别是宣奇对于我的不正常的目的。他绝对不会把我拱手送人的就是宣奇也不行。

而我，则是等待。等待宣奇犯错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那个时候于无宣还不出现，我就要自己身体力行了。于无宣，我本来没有打算要你的江山，因为对于我来说，你对待我，让我觉得我比得到了江山都安稳。有你的保护，我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有你的宠爱，让我觉得我早就掌握了天下，因为那个手握天下的男人对我千依百顺。
很快的，夏日过去了，天豫位北方，连夏天都是很温暖，没有多少烈日骄阳，所以，相对来说，这里的秋季会有些寒冷。冬季更是无法比拟。
宣奇忙于朝政，没有三头六臂，八面玲珑，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而我则是不用出面主持大局，可以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地攻击宣奇的势力。宣奇的近卫军被调走了七天。那些近卫军习惯了舒适的皇城的生活，很不乐意离开。我可是费了好多金银才把他们打发走，果然鼠目寸光的人都是贪财的人。我还让左丞相默许了他们回来后的高官厚禄。开玩笑的，不可能兑现的，我有没有给他们白纸黑字写出来保证书。等到他们到了边疆，我会随便找个借口，瓦解近卫军的实力，把他们一个军队分为两个，两个分为四个，四个分成八个，然后把不同的队伍调派到不同的地方。都是山老林，八个部队分别前往天南海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他们用无翻身之日。可怜的家伙们，虽然我不怪你们，你们也不过是跟错了主子而已，恐怕你们连自己为什么一辈子无法回家都不甚理解。不要怪我狠心决情，我必须要彻底杜绝宣奇密封皇城的另外一可能性，把宣奇的手下全部瓦解分散，让他们不战自败，溃不成军，最后我还会派上几个探子，挑拨离间，掀起他们的窝里反。宣奇的信任的手下失去了他们的手下的信任，那么这些手下对于宣奇来说也是没有作用了。

而然后，我的军队调入皇城只用了七个小时，宣奇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分别派往皇城不同的城门，还要不少的谍报人员守住重臣的家门，不让重臣发现，不扰乱民心。但是，无时无刻地监视那些人，如果宣奇派他的心腹想要拉拢任何一个何我明目张胆地对抗，那么我的手下会先斩后奏，事后给他们安一个聚众谋反，企图谋杀新皇的罪名。一旦打击了一个，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那么还有谁敢和宣奇的心腹走得过近？大家不明白我和宣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痴一点地以为宣奇的手下出了叛徒，我替宣奇的安危着想，杀之后快，这些人自然而然会靠拢我。不白痴的明白我和宣奇分为两路，他们知我的心狠手辣和办事果断，就算不愿意得罪宣奇，也不会帮助宣奇对付我。
当然，满朝的人，都是我和于无宣选拔出来的，没有过于迂腐的人，不会打出衷心护主的旗号，誓死保卫宣奇。这就是我们以前为什么要宣奇成为最出色的人的原因，因为最强，这些重臣才会效忠，不够强，恐怕他们会聪明地拥护更强的人当皇帝。江山是他们于家的不错，可是，不一定是宣奇的。

我不动宣奇，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于无宣的唯一血脉。但是他目前没有实权。即使他在早朝的事后做出重大抉择，那些大臣们还是要事后找我商量，毕竟我辅佐于无宣多年，我的实力有目共赏。而且宣奇人小鬼大，办事考虑不周，那些想要拥护宣奇的人害怕他的错误的抉择会让他悔恨一生，也不断地向我争取意见。

更何况，皇城表面上是宣奇的坚强后盾，其实是封锁他的行踪的一座监牢。宣奇不能和他在完离新城的势力联系，更是不晓得他的近卫军如今的下落。只能干着急，他意识到了我的实力不容置疑，不好和我明干，只能暗中聚集力量，想要反败为胜。
可惜，宣奇，你还是太嫩，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我教你的战略，我教你的为人世，你在潜移默化中继承了我的一定的思考习惯和模式，也就是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料事如神。不管你想什么，我都清楚明了，宣奇，你能拿什么跟我斗？

不过，我还有一张王牌无法掌握，就是我始终不是御武的皇帝依我皇后的身份，如今于无宣不在，我如果我明目张胆地继位，恐怕会难以服民心，更可能引起大乱。于无言于无惊再怎么向着我，也不可能让我取代宣奇。我无法完全掌握军队，无法控制于无言于无惊，就无法夺取皇位继位。所以，我聪明地选择了垂帘听政，当幕后的帝王，表面上宣奇还是皇帝，不过是我的傀儡娃娃而已。
如果于无宣死了，我一手控制宣奇，一手培养我的继承人。哪怕我这辈子都不能独享那个皇位，我还是可以保持我的一手遮天。连皇帝都听我的话，那么我当不当表面的皇帝就不重要了。所以，于无宣，如果你回不来了，那么用不了十年，我就会推翻宣奇，令立新主。到事后，于无言，于无惊早就会被江山有代人才出取代，而我传奇三十多岁，还算年轻，到了四十岁照样可以称王称霸。

“这是怎么回事？传奇？” 宣奇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看着我刚刚递送的进谏。
这，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宣奇。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我微笑地看着他。又看看满心欢喜的左右丞相。
“传奇？” 宣奇愤恨地看着我，自从我扳回局势，他收敛了很多，他了解我不会对他下毒手，所以很放心。只是不能联系他的部下，让他十分着急。多少，我收到秘密的汇报，宣奇的人出城送信，我没有在皇城内部解决，给宣奇一种他有可能反击的假象。实际上，那些快马加鞭的人不出此皇城1里，就被杀人灭口了，连带宣奇亲笔的书信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我的桌子上。宣奇不知道，只是知道目前来说，他还没有收到城外的任何消息，他的部下下落不明，让他更是焦躁，但是他不能和我翻脸，他晓得。他有所顾忌，毕竟是他不仁不义在先，他心理有鬼。
“宣奇，你的年龄不小了。如今政事不怎么稳定，你应该把握好机会。。。” 我假装语重心长。“你大伯和你叔叔都没有孩子，他们这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孩子了。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我也是担心不已。”
左右丞相同情地低头不语。也对，于无宣的江山有于无言于无惊的大力支持，可是宣奇却是一个人，大大地不利。
“这些都是上成的人选，你随便看看，看你喜欢哪一个，都收集进供宫吧。这里没外人，我实话实说了。这些孩子，都是知书答理的有教养的孩子，而且都是出身显赫。配你很合适，他们将来不仅仅能帮助你拉拢朝中权贵，帮助你稳定局势，还能像兄弟姐妹那样辅佐你呢，宣奇。你何乐不为？” 我打开杯子盖子，静静地喝茶。
左右丞相感慨万千。
宣奇冷哼一声，瞪着我。他那有些受伤的眼神仿佛诉说，我明明只要你一个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宣奇，我知道你要我，但是你附加在我身上的我无法忍受。如果你要我，我就必须接受么？哪怕你可以和于无宣一样宠爱我，可以无怨无悔等到我接受，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你背叛了你的父皇，从来都是爱你宠你，从来没有对不住你的父皇，你却为了一丝己见伤害他，你指望我怎么信任你的感情？我和你，跟他和你相比，我和你甚至没有亲情的牵挂，谁知道你是不是一心要于无宣退位，借口要我，让我感动帮助你登基而已？谁知道你要我是不是小孩子得不到东西的任性而已？谁能保证你是不是要征服我而已？谁又能保证你一定能得到我，珍惜我，保护我，宠爱我一生一世？

宣奇，你和于无宣还有一点不一样。于无宣有你，宣奇，你不得不娶妻生子，甚至你不能只娶一个妻子，起码要生下5个孩子，才能对你的江山社稷有保证。那么，宣奇，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太不成熟了，如果不是唯一，我传奇岂是能和别人共享的人？于无宣自始至终没用娶妻生子，因为他知道，我的眼睛里边容不得一粒沙子。
而且，宣奇我自始至终是于无宣的妻子，你的母后，你凭什么得到我？你要是硬娶我，岂不是要天下笑话？到时候，那些大臣恐怕只能先斩后奏，杀我除孽，为了你们于家的江山社稷，我自始至终是个艰难的位置。
你无法保证我等安全，我的幸福，我的未来，我的自由，我的权力，那么我只好自己来争取。

55 转折

“哪怕你都喜欢，都留下也可以的。都是些明大义的孩子，不会争风吃醋的。” 我故意这么说。宣奇，你会怎么做？顺从我的意思，也就代表你放弃和我斗争的权力，你我都明白，一旦你娶妻，哪怕你不乐意，我也有办法让你生子。至于你的儿子是你的王牌，还是我的棋子，我还是有那个自信可以控制你们于家的血脉的，只要我活着，就没用人能斗得过我，你不例外，你们于家的人不例外，你的儿子也好，孙子也罢，都不会是例外。我传奇可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的，加上我从出生到现在，32年了，我都没用停止过运用我的才智，没用停止过观察世态平衡。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但是，你要是宁死不屈，我倒是不吃惊，一个会下棋的人往往料到他的对手的下三部棋子，而且无论他的对手如何摆放棋子，下棋的人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也就是说。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都是必须往我布置的陷阱里边跳，你别无选择。我要是没用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也不会下这一步棋，我传奇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打过没有胜算的战争？

如果你娶妻，你的儿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还是你们于家的血脉，不同的是，那个血脉将完完全全是我的傀儡。等到你的儿子十多岁的时候，我会让你身染重病，然后假装你幕后操纵你的幼子从而掌管天下大事，可实际上，还是我在操纵你们。你不过是我垂帘听政的必要门面，你的儿子也是取代你的重要人选。我就不相信你能一辈子不婚不育。如果你当真敢不顾全大局，不肯结婚生子，那么我就更好办了，联合大臣们，帮你找一个远亲当成继承人。再不济的孩子有了我的辅佐，也可以上台，特别是找来的继承人年龄恐上的选择很多，不会差你那么多。到了他可以完完全全被我操纵的时候，连你身染生病也不用了，我会送你出城，保证你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于无言于无惊当然不可能是你的有利条件，那个时候，他们都老得差不多了，而我传奇正是不惑之年，还很有活头。还有谁能和我抗衡？也就是说，这个天下没贯上我传奇的姓名，不要紧，反正我不可能有亲生儿子继承我的事业，但是这个天下从头到尾，都是我传奇的囊中物，我要它稳定，他就稳定，我要他动荡，它会晃三晃。

如今，有了我贡献出来的锦囊妙计，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用了洪水旱灾，人民百姓安心工作。商业发达，交通便利，本来各国的风土文化渐渐融会贯通，没有了领土间的界限和经济上的差别，各地达官贵人也很安分守己。而军队在于无惊的眼皮底下，我目前不会有太多的动作。不过，手握了国家金库粮仓，还怕军队不成？如果他们敢，我就断送所有的军粮供应，哪怕到时候点火烧粮食，也照样可以威胁所有军队为我所用。

换局话说，天时地利人和，宣奇不占任何一样。目前，他无法和我翻脸，更无法表明他的邪恶的念头。只能娶妻了吧？
“必须这么着急么？如今父皇下落不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守孝也要三载吧？” 宣奇呼吸，看着我，沉地看着我的眼睛。言下之意，于无宣还活着，还活得很好，但是在他的手里边，如果我逼迫他狗急跳墙，他就会让于无宣的死亡变成事实。

我的嘴角微微扬起。如今，你不过是台面上的皇帝，连这做皇城都飞不出去，连封信都送不出去，你有什么办法和你的人取得联系，进而命令他们杀死于无宣？
“我相信，宣他不会有事的。我坚信。” 我故意镇定而且情地说着。两位大臣都表情凝重，他们知我和于无宣的关系，实际上，全国上下都明白我和于无宣的亲密无间。他们是在同情我吧？丈夫下落不明，又要担当这么重的担子，很是不容易。
“那么，也应该等到父皇归来，再举行婚礼吧？” 宣奇想拖延时间。“我也相信父皇福大命大，必定有贵人相助，又是上天选中的人，一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如果，我的大婚没有父皇的参加，想必我会难过，父皇也会遗憾。”
真是于情于理。“奇儿，我知道你和你父皇父子情，但是当今之际，不是要帮助你稳定大局么？你父皇可能也很想参加你的大婚。如果错过，他会很遗憾。可是，如果你的一时迟疑，失去这个最佳的拉拢各位重臣的机会，从而动摇了臣心，毁坏了你父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恐怕那个时候，你的父皇会更伤心。”
“是吧，皇上，先皇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左丞相赶紧劝说。
“皇上，可以先把这些贵族收入皇宫，大婚典礼可以等到。。。嗯。。。先皇归来再举行。当务之急，是安抚各位大臣，毕竟这些人选都是他们的亲戚。。。”
也有你的妹妹，不是么？我瞄了右丞相一眼。这么想巴结新皇，可以理解，毕竟一般来说，改朝换代，老一代的大臣是要被彻底更新的。这些人还很年轻，不想离职。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和于无宣当初找上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辅佐宣奇的。他们不知道，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就让他们威逼利诱，无形中给宣奇施加压力，好让宣奇被迫大婚。

“传奇，你真的。。。要我大婚？” 宣奇看着我，可怜巴巴，仿佛在向我求救，如果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孩子，我会毫不犹豫地替他说情。可是，对于如今的将近15岁的宣奇，我没有同情。
“宣奇，我知道为难你了。可是，江山社稷就是如此。。。” 想当初，你说过，等你15岁就能继位，你说到做到了。真的是15岁的皇帝。可是，我当时没有当作一回事，因为我不认为你有那个能力。其实，你有，不过是在我辅佐你的前提下。如今，我是你的反作用，你根本不能委以大任。事情发展至此，我不情愿，但是，我无法原谅你，于无宣恐怕也无法原谅你的。

“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和传奇谈些话。” 宣奇瞪着我，好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仿佛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我知道，于家的孩子，霸气天成，要他被迫娶他不在乎的人，他一定很难以接受。就像，于无惊宁愿放弃皇位，和心上人私奔一样，于无宣为了我，宁愿一辈子断子绝孙一样，就像于无言好久，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茫然，失落一样。他们都是注重感情，对于自己的爱人绝对不会放手，哪怕千方百计，哪怕得罪天下，哪怕和亲兄弟抗衡。。。

左右丞相兴高采烈地领旨出去。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宣奇，你才1岁，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一步走错，全盘皆输，我教过你的吧？
“传奇？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逼我？” 宣奇突然走过来，像是最先当年那个样子抱住我，不过，他比我还高出许多，已经不再抱著我的腰身，而是我的肩膀。
“宣奇，放弃我。” 我坚定地说。
“不要！我爱你，传奇，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你。。。”
“宣奇，是你逼我的。” 我叹气，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不甘心，如果传奇父皇一辈子得不到你。。。我也许还不会这么做，可是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他。。。而我却因为晚出生几年，不能和你在一起。传奇，和我一起不好么？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伤害于无宣，不算么？” 我苦笑。
“传奇，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我和他很像，不是么？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不怕，我不在乎，只要你接受我，我做他的替身也好啊。。。传奇。。。我是为你着想的。。。传奇，为什么不要我？” 宣奇激动地颤抖着，不住地提高声音。
“宣奇，你。。。要我怎么接受你？你能娶我么？” 我平静地分析着。
“为什么不能？” 宣奇小声了一点。
“我是于无宣的妻子，虽然我和你没有关系，可是我是你名义上的母后。你真的以为我能和你在一起？不可能的，从你出生就注定了我和你只能是这种关系，你多跨一步都会遍体鳞伤。。。没有人会认同你娶你父亲的妻子的事实。你无法面对天下百姓的嘲笑，和满朝文武的质疑，而我则可能被灌上魅惑君王的罪名，被弄得永世不得超生。” 我语重心长地说着。
“可是，皇帝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不是么？” 宣奇说着。
“皇帝最大，但是也有不自由。你必须留下于家的血脉，这是无法改变的情况，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帝。。。是不可能的。宣奇，你看清楚一点，我和你是两代人，不要再误入歧途了。”
“可是。。。我不想放弃。” 宣奇含着泪水，看着我。“我真的可以比父皇更加爱护你。”
“你做好皇帝，就是对得起我了，宣奇。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你有怀疑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宣奇，你无法。。。还是适时收手吧。”
“。。。传奇，我真的可以比父皇做得更好。” 我离开那个屋子的时候，宣奇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我摇摇头。他如果会放手，就不是他们于家的子孙了，执迷不悟。真应该学习你的父亲于无言现在生活得不也很潇洒？

新婚大典如火如荼地在准备阶段。我要举国上下共同庆祝，于无宣，你哪怕躲在山老林，也能收到消息了吧。如果是，快点回来吧，我真的很想你了。为什么不回来？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就摆脱宣奇给你设下的圈套了吧？那么为什么不回来？只要你出现，我的人民就会立即接应你？现在皇城在我的手里，你的安危没有问题。你为什么不出现？你在躲避什么？难道？一个怪异的念头在我的心中升起，不可能，难道你在躲避我？为什么？难道你怀疑我？难道你是因为我控制了御武，而不敢出现？
你了解我，知道宣奇斗不过我，如今宣奇迁都的事情没有了下文，就代表我已经控制了局面。那么，你就知道，你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回来接手。你至今没消息，就是故意躲避我的人马，为什么要躲避？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我主持了大婚的仪式，宣奇1岁，娶了右丞相的妹妹，立为贵妃，还有左丞相的侄子，立为贵妃，还有5个将军中三人的亲戚，二女一男，分别封为允容。。。载歌载舞，歌舞升平，举国同庆，皇宫外张灯结彩，各个开心，哪知道皇宫内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宣奇，对不起。这是你的命运，你当皇帝，就是如此。王者没有选择，只有勇往直前。

“宣奇，别闹别扭了。” 我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门口老管家一脸愁容，又看见宣奇一联漠然地坐在我的床上。“洞房烛夜不要浪费。”EE13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传奇，这是我最后一打扰你了。传奇，传。。。” 他顿了顿。“陪陪我吧。”
“。。。要喝酒么？” 我看着他。
“你不怕酒后乱性？” 宣奇笑了，很苦涩的笑容，让人于心不忍。
“宣奇。” 我无力地说着。
“传奇，我对你。。。不说了。反正我赌输了。你对我真的很好，我真的很高兴，和你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宣奇喝了一口白开水。默默地说着。
“我本来不打算和于无宣对抗上的，毕竟是父皇。。。可是，我不甘心。”
“嗯。” 我知道。
“我真的不甘心，你知道我在完离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传奇，你知道么？你压根不知道，你太信任于无宣了，传奇。我根本没有害死于无宣，是他。。。”
“我知道，他还活着。也许此时此刻他就在外边听着。” 我苦笑。“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么？宣奇，你知道，我亲手带大你，我当然会向着你。。。”
“你派我去完离，因为要我迁都，建立功勋。他派我去完离，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不用说了。” 我突然心跳加速，不想听。
“我真的不甘心。。。传奇，父皇是个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人，他什么都。。。都在他的掌握中。传奇，他看得出来我对于你的过于依赖，他明白，他默默地支走我，又。。。其实父皇此时，早就不受我牵制了，我也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但是，他迟迟不回来，要你承受这么多，你知道原因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相信于无宣。我不接受挑拨离间。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来，是他的自我意愿，究竟为什么，我不明白，但是能让他置我与不顾，一定很重要。

56 重逢

“传奇，我们来赌一下吧？怎么样？” 宣奇看着我，满心期待。
“？” 我看着他，默许了，没有过多的回答。
“我不会来真的。但是，我赌父皇早就已经平安归来，此时此刻正在黑暗中观看我们两个。” 宣奇突然神秘地底语，还挤挤眼睛。
“呕。” 我点点头，不知道要想些什么。虽然先前我也猜疑过于无宣迟迟不肯归来的原由，但是这样的事实由宣奇得口中直接说出，还是让我心寒。不过，于无宣，此时此刻，没有你的对证，我相信你。你不是那么笨的人，为了得到我，你做了多少，你了解我，疼爱我，没有理由给宣奇趁人之威的机会。
“我不会怎么样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传奇。。。” 宣奇突然调皮地看着我，有一种小孩子恶作剧的兴奋。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如果没有看眼，他在宽衣解带。
“你。。。要做什么？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看他眼睛中的激动，不是那种煽情的兴奋，只是纯粹的害怕和愤怒聚集的激动而已，看来，他确实不打算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洞房的时刻，不去陪他的美娇娘，来我这里玩一个人的脱衣舞，很是没事找事。
“你不配合我？” 宣奇慢慢地走过来，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没有动，因为他的动作很笨，让我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配合什么？你不是要赌么？你赌好了，我又没有说要配合。我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我故做轻松地调笑。没有关严的门外是我的护卫，他们清楚房门内的一举一动，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我没有阻止的念头。我确实不想阻止，我一是想看看宣奇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怀着不安的心情，想知道宣奇的赌结局为何。
“那好吧，我一个人来了，你可不要嘲笑我。。。” 宣奇很利索地脱去所有的衣物，我不由自主地皱眉头，不去看他头部以下的部位，在大冬天里，也不嫌冷。我瞄了一眼窗户，门外的人们呼吸开始急促，倒不是因为宣奇的赤身裸体，而是紧张地要命。不过，我还没有呼救的念头，只是指了指床上的被子，示意他钻进去取暖。
“传奇，既然父皇可以为你献身，我也可以为你献身。。。传奇，我要你。。。传奇。。。” 宣奇大声地喧哗着，同时手脚并用地缠上来，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其实冷得直哆嗦，并没有太多的邪念。所以，我还是默许了他的看似勾引我的动作，其实不过是像当初那个样子，抱住我取暖而已。宣奇不停地蹭着，我没有动，悄悄地看了一眼窗户，天还没有万全黑暗，门外聚集了不少人，都屏息凝视的，不敢大声出气。宣奇拉住我的手，让我圈住他的肩膀，由于宣奇背对着房门，屋子外办的人根本只能看个大概，在他们看来，我们也许挺不堪入目的，我似乎还听到了老管家的叹息声。宣奇狡猾地笑了一下，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真有耐心，还不出来，难道等我做到最后，我可是没有什么经验。。。好吧。。。使出绝招了。”
话音刚落，就重重地撞机我一下，把我放到床上，顺手关上了帘子。
“喂，你很重的，好不好？” 我木讷地看着他仿佛受不了寒冷，立即钻进被子里边。“传奇，我们一起睡觉吧。就像以前那样。” 他不停地哆嗦着，我无可奈何地给他包好，准备起身，自动贡献出我温暖舒适的床。还不等我掀开帘子，就朦朦胧胧地看见有人推门，大踏步进来，为首的是那个躲了将近有半年的人。曾经那么的熟悉，如今看起来很陌生，又是这个样子，又是这个样子。于无宣，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才罢休？
想当初，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我从元楠的手里夺回来，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感激涕零，但是我不会。因为我地明白你的恰到好不是巧合，不是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如今又是，哪怕我自己劝说着自己相信你，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我。可是，你的行动，没有任何言语的行动已经伤害到了。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门外守护着，却迟迟不肯进来，不肯面对我，看着我和宣奇从一做到三，都不肯出面制止。你真的有我自认为地那样在意我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了15年得到我的身心？如果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我没有动，默默地坐在床边，身后的宣奇长长地叹气，轻声地自言自语。我没有心情去听，去分析他的抱怨和悔恨的话语。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于无宣，他没有多大的变化，也就是说，他压根没有什么重伤，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不能归来。错了，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没有来看我而已。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你得到天下的战利品？是你大败你最强大的对手元楠的证明？是你征服了世界上最狡猾的人的得意？还是，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用我来对付你自己的孩子，你的继承人，你居心何在？如果你解释，哪怕你说谎，我也会相信你的，因为我很累了，不想被你利用被你蒙在鼓里了。我传奇无法忍受隐瞒，是的，连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隐瞒都无法忍受，不是我大脾气，而是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感觉你不告诉我，就是不够信任我，把我蒙在鼓里，就是利用我的一种方式。于无宣，你的面无表情，此时此刻，说明了什么？你的眼神闪烁，你相要表达什么？告诉我，我会听的。为什么。。。不说话？

“宣奇，你的大婚之夜，不要冷落了你的妻子。” 于无宣平静地说着，宣奇当然不是傻瓜，他很快地穿好衣服，沉地看了我一眼，最后飞速地离开。他知道，他的大势已去，不管于无宣有没有回来，这个皇城都不是他能控制掌握的。

我看着于无宣，他没有看我的眼睛。我不明白他四周的那冰凉的气温代表了什么？为什么我遇到他就会失常地无法思考分析问题所在。察言观色的部下退出去，为我们关上了房门。许久，我瞪着他，贪婪地看着他。许久，于无宣看着窗户，没有扭头看我。但是，我看得到他的心跳很快，起伏不平，他在紧张，激动，生气？我不知道。

“传奇，你为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你指得是什么？是我夺取了你们于家的政权？还是我和宣奇搞上了床，或者两者都有？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的。
于无宣长长地叹气，然后坐在我的身边，和我间隔一个位置的距离。我低头不语，他看着我。“难道我不在，你就这么欲求不满？竟然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 他恶狠狠地说着，目光热烈地要撕裂我一样。
儿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没有和他搞在一起，是逼你出现的手段而已，而你，真的被逼出现了。太让我失望了。于无宣，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回答我！” 于无宣愤恨地大声喊着，他抓住我的手腕，捏得生疼。我还是低头不语，你明明都清楚。装什么无辜？
“你！” 于无宣对于我的不理不采感到愤怒，硬生生地掰过我的脸，逼着我看着他。我做了，没有理由和一个怒火中烧的大男人打别扭，我不会那么傻。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我很累很累，累到无法动我的嘴唇了。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和他上床了？啊？传奇，敢做不敢当？不是你的作风？说话，告诉我，你和宣奇根本没有什么？对不对？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对不对？” 他的眼睛在喷火。
是的，我们什么都不可能。但是，我没有力气回答。我悲哀而且落寞地看着于无宣，没有话语。不晓得我是不是生气，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故意气他？你吃醋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宣奇，你明明知道他对我如何？为什么你没有保护我？而是让我孤军奋战？
“。。。好！既然你想做，窝要你做个够。” 说着，于无宣粗暴地撕裂了我所有的衣服，自己也开始拉扯自己的下半身的衣服。

本来以为他要强迫我，没有想到，他让我重温旧梦。把根本没有反抗的我绑在床头，硬是坐下来，自己扭动着身体。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该死的，不要那么看着我。我连自己都牺牲了，你该死的干嘛像死了爹娘一样看着我。。。” 于无宣不停地说着，我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就是那么看着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在他如此卖力演出的情况下无法热情地回应。看着他恼羞成怒，看着他坐在我的身上，像女人一样扭动，但是，我知道，这场事件中，我们谁也没有快感。只有发泄而已，我浑浑噩噩地睡去，他还在努力地挑拨我的热情。我早已没有那种力气了，于无宣。早就没有了。

我再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错过了早朝，不过，听说于无宣已经重长政权，也收回了他的兵权。所有，这个御武又是他的了。他也收回了我的那半边玉玺，也给宣奇赏赐了一座宅子，封宣奇为王爷，让他从此搬出去住。当然宣奇是于无宣唯一的儿子，他的继承人身份还在，不在的是他们的亲情，亲情何其宝贵，却也消失地容易。

“。。。” 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于无宣理完公事，过来看我。他皱着眉头，眼睛里有一种叫做担心的情况。
“为什么？” 不解释？告诉我你和宣奇是清清白白的。
“为什么？” 不回来？告诉我你有苦衷，无法脱身。
“传奇，为什么夺走宣奇的政权？”
“你当真不知道？” 我嘲笑着。怎么会不知道。知道的话为什么还明知故问。
“我连玉玺都和你分享，就是表明可以和你分享江山，你却抽空皇城的势力，把宣奇软禁与此。你当真如此想要这个天下么？”
“我没有杀你夺取天下，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失误，我竟然认为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再去争取什么。可是，你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宣奇的挑战。你却好好地躲在完离享乐，甚至回到这里，也不原意看我。于无宣，问你自己，你想什么？” 我答非所问。
“我。。。”
“如果你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里躲起来，娶妻生子去了，我倒是不会怎么吃惊的。” 我嘲笑着。

57 矛盾

“你竟然不相信我？” 于无宣两眼通红，那种受伤的感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可惜，你的苦肉计对任何人都管用，除了我传奇之外。“不要岔开话题。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几乎是竭嘶底里地喊出来。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多，压迫得我心口难过，无法呼吸顺畅。看着我的眼睛，于无宣，我是想相信你的，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样？难道你得到了我的身心就不再值得你的珍惜了么？

“传奇，乖，不要大喊大叫的。” 于无宣露出心疼的表情，紧紧地皱着眉头，轻柔地坐在我的身旁，缓慢地抚摸着我的背后。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情，让人无法怀疑他的任何所作所为。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真情，为什么你近在咫尺，却让我觉得好像远在天边，为什么我们的肌肤相亲，我也听不到你的真心实意。于无宣，我们的缘分已经消耗尽了么？
只要你告诉我，哪怕你瞎编乱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你，因为此时此刻我身心交瘁，无法再腾出心思与你勾心斗角。也许，我传奇是天下最聪明的，但是，我有一项弱点最不利与我称王称霸的弱点，就是我有感情。从最开始，和舅舅的亲情，到后来和元楠培养出来的默契，还有爹娘的亲情，还有和你的感情，甚至连宣奇我都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如果我想当皇帝，我必须杀死你和宣奇，所以我做不到。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如果够聪明地话，这个时机不可错失，杀死你，我就可以控制宣奇，从而得到天下。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心还在跳动的时候，我无法忽视你对我的追逐，对我的执着。我讨厌你的感情，讨厌你自以为是的奉献，如果你对我没有这样的爱恋，甚至没有这么强烈，从一而终的热情，我也许可以杀死你，但是为什么你对我如此贴心？我从来都无法去算计你。从来都没有过，也许你才是我今生今世最可怕的敌人，早早地俘获我的身心，让我无法对你做任何的事情，我的聪明才智，我的心狠手毒全都不管用。真是讨厌。。。

“传奇，时间不早了，早些睡觉吧。” 于无宣长长地叹气。仿佛他有着多大的冤屈和苦衷。
“宣，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不对？” 睡觉？开什么玩笑，你什么都不说，让我如何放心。
“相信我，传奇。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于无宣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郑重地说着。
“好。” 我扯了一个笑容。你说要我相信你，我相信。哪怕你欺骗我，我也只相信你口中的话语。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会选择相信你，至于宣奇，我绝对只当他是挑拨离间而已。

“。。。是你啊？” 我睁开眼睛，看见宣奇一本正经地等着我。
“父皇不让我见你，我只能偷偷地来。”
“是么？” 我瞄了他一眼。小笨蛋，如果于无宣真的不想我见你，你偷也偷不进来。既然他放你进来，就是代表他问心无愧，省得你以此为借口，大放厥词。
“传奇，你真的。。。过得幸福么？我是说，你和父皇，和比我一起好么？” 宣奇不甘心地问。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放弃，真的是很倔强的孩子。
“是的。我们彼此之间，跟我对你的感情不同。” 我明明白白地诉说着。我和于无宣从最开始似敌非友，到后来他对我不放弃地追逐，跟我和你一开始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时代的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可是。。。父皇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么？” 宣奇有些激动地看着我。
“有话就说。我不接受你的挑拨离间。宣奇，输了就是输了，你要感想你父皇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不，就是你们于家到了你这一代，不过你一个孙子，所以即使你得罪了他，他不会，也不能和你斤斤计较些什么。否则。。。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你值得被原谅么？” 我厉声地说着。远远地，我看见了半开的门外办老管家凝重的神色。
“可是，那都是他逼我的。传奇，我不是傻子，我是你的学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没有十全把握的时候这么焦急地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嘘。。。小声点，你想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么？你还想不想做皇帝了？” 我看了他一眼，赶紧走到门口，把大门关上。身后的宣奇喃喃自语。
“我想，当然想，我想要天下，想要你。可是，他哪一样都不给我。甚至。。。” 我猛然回头。

“你什么意思？于无宣为什么要。。。不要你继承皇位？你是他的孩子，是于家的子孙，唯一的子孙。。。” 我给他到了一杯子热腾腾的茶水，给他。安抚他激动的情绪，自从于无宣回来接手，宣奇的生活很是艰难。至于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于无宣不会对他的情敌心慈手软，即使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孩子。既然于无宣不肯说他这半年的行踪，我自然而然只有道听途说了，当然从宣奇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低，但是，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于无宣，我还是原意相信你的，可是你什么也不原意说，让我无法坦然。
“传奇，你不知道吧？父皇他。。。” 宣奇的眼神很可怕，故意压低声音，凑到我的耳边。“突然发现他原来有个私生子呢，就在完离。。。” 宣奇鬼异地低声笑着，表情很可怕。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从他那带着恐惧的瞳孔中，我找不到一丝谎言。可是，我拒绝相信，私生子，怎么可能？这么几年，我和于无宣形影不离，日夜相伴，他哪里来的私生子？
“那个孩子多大了？”
“不大，比我小一点。” 宣奇恶狠狠地喝了一口热茶，然后长长地叹气。脸色苍白，仿佛为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的泄露感到不安和恐惧，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搀假的成分，从他的动作更是发现了他的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谁？按照正常的情况，宣奇应该是害怕于无宣。如果于无宣真的有私生子，那么宣奇生死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事情了，特别是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于无宣很有可能让他消失，就像让元楠消失一样。不过，于无宣不会那么做，如果他那么做，就真的表明了私生子的存在。所以于无宣表面上阻止宣奇进宫，私下却允许，就是不想我对他有所怀疑，可是，这个情况，我更加地怀疑了。因为只有私生子才能解释于无宣这半年的不见踪影，他不想我因为私生子远离他，所以他必须安定那个孩子。这个年代的血缘很重要，于无宣再怎么疼爱我，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放弃一个流着他的血液的孩子，更何况他是天下的君主，没有什么难的了他的事情。但是，这么想也不对，于无宣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么争风吃醋的人。即使他不小心有个孩子，我也不会怎么样。伤心难过生气是难免的，难道他害怕我伤害他的孩子，还是他害怕我会担心宣奇的地位，或者是他要保护那个孩子的母亲，还是害怕我一气之下篡权夺位。。。我想不通。怎么样的解释都不合理，我知道唯一可以给我答案的人选择了宁愿被怀疑，也要保持沉默。这样就更加地解释不清楚了。
“是谁生的？” 我接着问。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传奇。你和父皇那么好的关系，你们在一起有这么多年，我的一面之词无法让你相信，但是我真的不原意看着你被蒙在鼓里。传奇，那个孩子是元楠的孩子，父皇和元楠的皇贵妃通奸，生下了那个孩子。。。”
“我不相信。。。” 我的心理嗝磴一下，那个女人，那个给我下毒的女人，那个手里有于无宣也介意的筹码的女人。她没有死？怎么可能？所有害我的人，于无宣怎么可能让她活着，记得于无宣明明说过，孩子不是他的，虽然他和那个女人确实有染。我相信了他，我当时真的相信了他。于无宣，你该死的，你知道你无法解释她活在世上有多么的不合乎常理，你没有因为她对我下毒杀死她，就代表她手里的王牌连你也无法抹杀。难道真的是你的小孩？你让元楠带绿帽，让他给你养儿子，顺便让你自己的孩子继承完离，是不是？那么为什么连宣奇也不放过。
“父皇到了完离，就把我辛辛苦苦建立的新城给了那个孩子，当时那个女人也在场，她脸上的得意，你想不到，传奇。我有多恨，恨他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他左拥右抱，他得天下，得美人，得到最有头脑，也最有可能成为他最大的绊脚石的你的身心，这样，天下根本就是他的囊中物。谁说打天下简单，守天下难，有你在一旁帮助他，给他出谋划策，他什么都不用操心。。。”8FA3DF779F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58 恨

心跳从来没有如此迅速，内心从来没有如此不安。我不相信，于无宣对我绝对是无可比拟的，我不会上当受骗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无法识破他的真面目？所有，我坚信我的慧眼，我不会看走眼，我绝对不相信于无宣会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怎么有人费15年，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
。。。
如果是真的，于无宣，我认输。因为能欺骗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拿自己的真情赌注的人才是无敌的王者。你不是的，对不对？你自始至终对我都是真心的，不是么？哪怕你偶尔间伤害过我，也是你情不自禁，逼迫我和元楠决裂也实非你的妒嫉让你无法忍受，不是么？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一定相信你。。。

“传奇，父皇好精明，他地知道你的价值，哪怕15年，他都原意等。不停地以退为进，把你捕捉。。。”
“不是的。”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像是敞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停地流淌着鲜血，让我心痛不已。
“传奇，面对现实，你不想承认，我了解，毕竟15年的追逐不是那么说放弃就放弃的。可是，你聪明的很，怎么会不知道。。。父皇，他自始至终只是利用你而已。他逼迫你和元楠决裂，不过是害怕你回到完离，为完离对付我们。他把你从东明抢回来，也是害怕东明在你的帮助下慢慢强大，而成为我天豫的劲敌，阻碍他统一天下的大业。父皇为何能当上皇帝？不是他手中的兵权起了作用，而是他始终是掌握一切的人啊，传奇。你，我，甚至于无言都在他的掌握中。谁说天下不够诱人，只要是男人，有点野心的男人都想夺取它。连传奇都想，不是么？可惜，父皇早早地发觉了你这样的宝贝，把你收拢，让你为他所用，你至今无法多得江山，因为他，不是么？什么分享天下，他分明是看中你的聪明人，因为父皇也明白打江山和保江山的不同。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才可能保住江山国泰民安。父皇好聪明啊。” 宣奇豁出去了，忿忿不平地说着。
“我不。。。” 相信。
“传奇，你不傻，只是为情所困。想想，我如何出生的？为什么父皇和叔叔都要你，你还是没有跟了叔叔，因为我么，不是么？听叔叔说，因为我的出生，叔叔才放弃你的，可是，我又是哪里来的？我的母亲是谁？我不晓得，父皇不说，但是传奇你知道的吧？为了得到你，父皇连自己的兄弟和自己兄弟的孩子都可以利用。他说说爱你心切，其实呢？一个连自己的兄弟都可以玩弄与掌心的人，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爱上你？”
于无言被灌醉，于无宣当真不知道么？我明明给他出了主意，要于无宣安排一切，所以于无言理所当然不应该知道宣奇的存在，更不应该为了宣奇的出生放弃对我的爱慕。可是，于无宣却让这一切发生了。

“父皇必须得到你，利用你得江山，保江山。连叔叔都不能让他放心。。。”
所以，于无宣，你不顾手足情义，故意让于无言明白宣奇的血统，逼迫于无言放弃我。你确实为了我与兄弟不顾。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真的是为了爱我，还是为了得到我，就像宣奇所说，利用我得江山，保江山？你我都知道，我的聪明才智确实是最大的武器，我对于保江山，治理国家，比你在行许多。。。可是，你怎么会这么做？难道你的情都是一种欺骗？我不相信。

“我辛辛苦苦建立了新都，却在他一声令下都给了那个人，那个孩子，比我还小。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而父皇却什么也不做不说，仿佛他的天下就是给那个孩子准备着的一样，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和乐。。。我却。。。你也。。。传奇，告诉我，难道父皇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哈哈。。。哈。。。哈。。。也对，如果连15年的欺骗都能做得出来，那么我和父皇区区十几年也不算什么了。。。传奇，如今，我这么说，你信不信我无所谓。其实我一直不敢这么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伤心，我自始至终都爱你，我不原意你伤心，有时候，我犹豫。也许，你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是好事，如果你。。。一辈子不知道，还是。。。能。。。和。。。父皇。。。幸福地。。。一生。。。一世，不是么？传奇，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反正父皇还是会宠爱你，不会怎么样你。。。因为他要利用你的头脑。。。如果我不多嘴，是不是。。。就。。。你们白头谐老。。。你高兴，父皇也高兴。。。可是，传奇，我不想那么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你受到欺骗，即使你会难过，比你受到欺骗都好，你这样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是无法忍受欺骗的。。。是不是？传奇？” 我看着宣奇，才15岁，饱经风霜的脸上流下两行晶莹的透明。是为了我么？你为我感到伤心，还是为了我悲哀？

“乖，不哭了，这么大的人了。。。哭成什么样子了？真是的。” 我微笑着，伸手摸去他的泪水。
“我没有，可是，宣奇，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你不要笑了，笑得我都想哭死算了。。。传奇，你要是难过，你哭出声，好不好？不要再笑了，不要笑了。”
笑？我没有啊？我摸摸自己的脸，很正常啊，好不好？我什么时候笑了？
“哇。。。” 宣奇趴在我的肩头，使劲地哭泣着，惊天动地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传奇，你哭出来吧，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好难过，我的肩膀要你依靠，你哭出声，好不好？不要这么憋着，会伤身体的。”
小孩子，明明是你在哭泣，明明是你死扒着我的肩膀，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你说什么呢？说什么要我哭出声，依靠你的肩膀。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背后，宣奇哭得更加地激烈了。
许久，宣奇才断断续续地停止了哭泣。
“宣奇，我想亲口听他说，你帮我，好不好？”
“啊？传奇？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我从来没有过，你。。。”
“不是的，傻孩子。” 我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比我高大，不愧是于家的子孙。“如果我亲耳听他说，我就可以真真正正地放弃了，毕竟。。。像你所说。。。” 我扭头，看了看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不喜欢。“15年，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所以，帮助我放弃。。。宣奇。。。好不好？你不是最爱我么？如果你帮助我。。。你会吧？”
“传奇？你。。。要我怎么做？”

送走宣奇，我照样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喝茶看书，仿佛他的话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样。其实呢？我的四周都是于无宣的人，如果真的，那么连宣奇都小命不保。门外的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真的有看起来难过么？我明明是笑脸相迎的。我的微笑如此自然，如此顺畅，为什么大家都说我现在笑起来像是死了爹娘一样？我不信，都是骗子。。。

“你来做什么？我没有传唤你。” 于无宣高高在上，一脸恼怒的样子。
宣奇在底下，一脸愤怒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害了宣奇，让他和于无宣翻脸，好逼于无宣说出内心的话语。我不知道于无宣知道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我只是知道，我要答案，我还是相信你的，宣。你看我多乖，这个时候我都是像着你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每走一步，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地艰难，我必须在自己的内心默念一百遍这样的咒语，才能聚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样的场面。我躲避在后边，和宣奇，于无宣隔一面墙，我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宣，不要让我失望。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真心的，我相信你是对的。。。一定是的。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错人？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完离的新城给了那个小孩儿，父皇，那是元楠的孩子，父皇何以如此信得过他？” 宣奇的声音发着抖，他伤心难过，很受伤。如果于无宣当真那么做过，我倒是理解宣奇夺位的举动了。
“哼，你还是不甘心。” 这样的于无宣让我很陌生，平时，不，以前虽然他和宣奇并非亲生，但是他对宣奇的宠爱和关怀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如此相待。
“父皇明鉴。” 宣奇咬牙切齿。“儿臣实在有不甘心。”

“你都知道，还想怎么样？你要是聪明，就不要在你母后面前胡说八道。” 于无宣的声音很冰冷，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宣奇是你的孩子，于无宣。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为什么害怕他对我说？于无宣，快反驳他啊，你说话，我会相信你的，好不好？
“为什么？你做过的丑事，不敢承认？你害怕他知道么？天下是你的父皇，传奇他怎么样，你又在乎？为什么既然不在乎，不把他交给更在乎他的人，我爱他，我可以。。。”
“住口！” 于无宣大声呵斥。“传奇是我的，永远都是。你想都别想。”
“父皇恼羞成怒了，你说他是你的，如果他知道你的丑事，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么？我真的为传奇不值，爱上了一个没有感情，眼睛和心理都只容得下天下两个字的男人。”
“。。。”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告诉传奇真相，我怕他会受不了你的背叛。”
“。。。” 反驳啊，为什么不说话？告诉他他误会了，你不是那样的，你明明说过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不是么？我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为什么不反驳他的话？我的心口上空了一个洞，15年的感情，我选择给了你我的身心，我选择相信你，爱戴你，选择在你危难的时候，疲劳的时候，不在的时候辅佐你的江山。。。而你，对我。。。我的心口聚集了一股热气，想要冲出来，我努力地运气，不让那鼓热气喷发。
可是，好难，好想吐，头好痛，无法集中精神，爹娘，你们在哪里？舅舅，还是你最疼爱我。。。

“那个女人对于父皇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她的儿子，不是。。。元楠的孩子，其实是。。。父皇你的吧？呵呵。。。我。。。传奇。。。还有叔叔，对于父皇来说都是棋子吧？父皇，你真的有心么？你真的有情么？曾经那么羡慕父皇和传奇，所有人都那么羡慕。。。其实呢，传奇只是父皇的棋子不是么？为什么？父皇，那么优秀的人，那么可怜的人。。。那么。。。”
“你懂什么？传奇的理想就是天下，他。。。” 于无宣长长地叹气。“是我最大的敌人，是我夺取天下的最大的敌人。。。我让他变成了我最大的助手。。。”
我捂住心口，不想听。我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你。。。我不停地默念着。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默认你的小孩，默认你把宣奇的成果给了你的小孩，默认那个女人的得意。。。果然，我只有我自己，我还是只你只能靠我自己，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我已经听够了，于无宣，我给你机会解释，你放弃了。我选择相信你，你亲手打碎，你我，缘分已尽。。。

“。。。父皇会让那个孩子代替我么？” 宣奇小声地说。
“不会。为什么那么想？”
“因为父皇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把我费了一年的时间精力建造的我御武新都给了他啊？” 宣奇天真地说着。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没有！为什么？那个孩子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告诉我你没有，只要你开口，我就相信你，绝对不会怀疑你。。。
“我是有原因的。。。你不明白，我可以理解。但是以后你会明白的。” 于无宣沉重地叹气。
“那么那个想害传奇的女人，父皇为什么？”
“不要问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解释。。。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传奇知道。他最近挺不开心的笑得像哭一样，我担心。。。他。。。总之，你不能给我添乱了。”
“为什么不能说？父皇会怕传奇？” 宣奇故意这么刺激于无宣。
“反正你不要告诉他就是了。就算你去挑拨离间，他也不会相信你的。” 于无宣回答。“传奇相信的是我，宣奇。不要再闹了。”
“可是。。。”
“总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也会给传奇一个解释，传奇现在心情不好，不要去刺激他，这是命令，知道么？”
。。。

“三尺白绫。。。？” 我看着家中的白色，一种悲哀欲绝的心情涌上心头。
“爹，娘，不要丢下我。” 半梦半醒见，我看见了自己的血液，在流淌，是真正的红色的血液，不知从哪里流出来？我吐血了么？爹，娘，不要离开我，传奇此时此刻只有你们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舅舅。。。

“不好了。。。” 大厅内，于无宣正在办公，于无言于无惊也在。
“说！” 于无宣很没有耐性
“皇后殿下的父亲暴病。。。” 来人哆哆嗦嗦，不敢抬头。
于无宣于无言相互看了一眼，于无宣皱起眉头。
“传奇的父亲？” 于无宣走进来。
“是的，听说皇后殿下的母亲因为伤心过渡，也不行了。。。” 来者头更低了。
“哗啦啦。。。” 于无宣急急忙忙地起身，奏折撒了一地。他起身准备出去。
“传奇呢？” 于无言焦急地问。
“皇后他也昏倒了。。。吐血，吐了好多。。。555” 来人吓得哭出来。
“怎么会这样？” 于无言也急急忙忙地出去。于无惊摇摇头。

59 离

“怎么会这样？昨天人还好好的！庸医！说！怎么回事？” 于无宣揪着太医的领子，愤怒地大声吼叫。
“于无宣，你放开他！你快掐死他了，他怎么说得出来话？” 于无惊解救了可怜的老医生。
“皇后他郁气集心，一直得不得缓解，又突然受到过渡刺激，一时吐血不止。。。”
“废话！我问你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于无宣双眼怒目而视。
“这个，恕老臣愚昧无知。。。” 太医说着。
“我养了一帮笨蛋。。。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他父母刚去世，他受不了打击，吐血昏迷不醒。” 于无惊慢慢悠悠地重复着。
“我知道，可是也不能，他那么健康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会这么就不醒。。。”
“你没听医生刚刚说，他生病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一直郁气集心，你。。。怎么会没有注意到？” 于无惊接着泼冷水。
“我。。。” 于无宣不说话了。
“你自己做得什么鸟事，你自己明白，他为什么生病，其实，他一直都在生病你也明白，可是你不解释，不是么？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衰弱，你于心不可忍？于无宣，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和传奇相这么久，他想什么，你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痴。
“可是，你知道的。。。”
说你白痴就是白痴。“我知道，那么他知道不知道？明明知道传奇多么多疑，还故意欲盖弥彰，你想气死他啊？”C738F秋之屋 转载 感谢若息搬文
“我。。。”
“好了，等他好了，你慢慢跟他说吧，不过，竟然气得吐血。。。哎，于无宣，不知道我说什么好了。你认为他这还有可能原谅你么？”
“。。。”
“丑话说在前边，如果他不原谅你，你别找我帮你管理你的天下。于无宣，我老了，要安享晚年了。” 于无惊甩袖出去。

“为什么？明明都说相信我的，不是么？” 于无宣无力地跪下来，跪在那个人的床边。怔怔地看着那熟睡的容颜如此安详。
“真的相信么？那一段时间，他笑起来像哭，我看了都于心不忍，你还坚持说没事，总有一天拨开云彩显晴天。哥哥，你和他都是这样的人，特别是你。。。你自以为是对他好，自以为是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好，但是，你根本不能绝对什么对他好，什么对他不好，只有他自己才能决定的，哥哥，你可以一点，不要再这么自以为是了，好不好？我看着都累。” 于无言甩手出去留下于无宣一个人守护着那个人，那个不肯醒过来的人。看起来那么苍白，虽然嘴角依稀有着笑意，但是那种笑容却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对不起，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然，我做这么多都白做了。。。” 快点醒来，要我做什么都好。

一天，两天，那个人不愿醒来，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不愿意面对他曾经的爱人，就那么睡着，似乎很满意，很安宁。
“你。。。过来！” 于无言领着宣奇急冲冲地闯进来。这个屋子，不，这个院子被列为禁地，没有人敢靠进，除了于无宣的血亲以外，其他所有人进来杀无赦。
“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于无言瞪着宣奇，宣奇支支吾吾的，哆哆嗦嗦的。
于无宣看着两个人，没有答话。
“父皇，我。。。我不该和传奇说那些话的，我以为你欺骗了他，我以为你的私生子，你的那个女人。。。我告诉他了。。。”
“混帐！于无言生气地打了宣奇一巴掌。“添乱。”
“。。。” 于无宣扭头，没有看那两个人，还是嘴角带着笑容，看着那熟睡不醒的人。
“父皇，我不知道父皇对传奇是真心的，我父皇也没有解释，只是莫明其妙地把我们的新都给了那个孩子，还迟迟不杀死那个想害死传奇的女人。我以为，那个孩子是父皇的儿子，我真的犹豫了很久，不想告诉他，就是害怕他伤心。但是，我更不想他被欺骗。。。我。。。”
“你们出去。” 于无宣只说了一句话，虽然没有声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可是于无言和宣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哥哥。。。” 于无言想要劝他几句。毕竟看着于无宣衰落的速度比那个躺下的人还迅速不是件好事，弄不好，到时候，传奇醒了，于无宣倒下了。
“出去。” 于无宣说。两个人无可奈何地走出去。

“传奇，不管你听说了什么。。。我不怪宣奇，都怪我，是我的错，我的。。。求你醒来，怎么样都好，我再也不会隐瞒什么了，好不好？不要放弃，放弃不是你的作风，醒来，和我抗争。。。怎么样都好。” 于无宣双手紧握，额头埋入双手之中。那个人一直不清醒，他一直都清醒，因为害怕错过那个人清醒的时刻。不知道怎么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油然而生。不能错过他清醒的时刻，绝对不可以。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憔悴得不像样子的人。他的第一句话如此可笑，不问我感觉如何，而是拼命地澄清，欲盖弥彰！我疲劳的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他。我给你千万个解释的机会，你放弃了。我选择相信你的一起，你推开了。你还拿什么指望我相信你？于无宣，你我，缘分。。。
“真的不是我的。我发誓，我不会再欺骗你了。。。不是我的，传奇，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真的不是我的，是元楠的，不是我的。” 于无宣吓坏了，不停地说着。

我缓慢地睁开眼睛。瞪着天，天上是雅白色的帘子，那么渺茫，那么不真是，仿佛我还在梦境中，没有醒过来。又仿佛以往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浮华的一切，只是一场匆匆，哪个你才是真实的你？那个等到我等了15年的你？还是口口声声说得到我不过是你最大的胜利的你？

“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于无宣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很受伤，因为我早已经无法相信他的话了。
不过，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不杀死那个女人，为什么？她的王牌既然不是你的亲生骨肉，是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隐瞒？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朦胧中，感觉到了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为我抹去了眼泪。

“她的手里是你的性命，传奇。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失去你。” 于无宣突然温柔地说着。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不明白，告诉我。
仿佛听到我的心声。于无宣慢慢地说着缘由。“那个女人在暗杀你失败后曾经很自信地告诉我，即使我杀死她，她也有把握要你陪葬，我害怕了，我虽然很自信她没有那个能力，但是我还是害怕，于是我假装和她和好，想从她嘴里套话。。。结果。。。她告诉我，其实百毒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没有了毒才会。。。” 我感觉到了于无宣的脸颊贴上来。
“一个和你很亲近的人，每天给你下毒，慢慢地，你的身体适应了那种毒药，很强劲的毒药，不立即要你的性命，可是能让你慢慢地消瘦，饮食不良。但是如果你突然停止服食，很有可能因为不适应而送命。那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这么做，也就是说，我明明知道她在你身边放人，也不能阻止，否则反而会害了你。。。传奇。我没有，说谎，相信我。”
“然后？” 我看着他，他没有说谎，我知道。如果他真的不在意我，根本不用守护在我的身边。
“然后，我对她千依百顺，甚至她要新城，我也给了，她想她的儿子做皇帝，我当然无法答应。可是，我。。。转念一想，反正我也想要你父亲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她的儿子也好，只要不像她就好，所有刻意培养那个孩子。。。我只是想要给宣奇一个可以牵制他的人而已。恰好，那个孩子，元楠的儿子，也是你的堂侄子，我自私地认为他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想要向你证明，我确实。。。他的身上有你父亲家的血液。。。因为我，你一辈子没有子孙后代。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想要他和宣奇相互辅佐。我虽然是个好皇帝，但是那也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没有你的督促监督牵制，我很可能居功自傲。宣奇他不同，他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更是不可一世。如果没有一定的牵制的力量，我怕他会慢慢地腐化，蒙蔽了眼睛。把我们辛辛苦苦夺取的江山败送。所以，我培养那个孩子，有你的父亲的血脉的孩子当宣奇的一物降一物。。。不仅仅可以帮助宣奇，更重要地是稳定她，最好能骗取解药。”

那你为什么欺骗宣奇，说那个孩子是你的？我瞪大了眼睛，无法集中精神。只知道我的身体很疲劳，疲劳地我的灵魂想要摆脱这个枷锁，永远离开。
仿佛读到我的心声。于无宣默默无语了好一会儿。“为了让那个女人相信我好得到解药，顺便也是为了逼迫宣奇对付我。”
“为什么？” 我过于震惊，只能用嘴唇比划出这几个字，长久以来我所有的疑问，我所有的怀疑都聚集在这几个字里边。
“我想退位，记得我和你讨论过么？你说起码等到宣奇结婚生子我们才能离开这里，云游四海。我当时说的什么？” 于无宣轻轻地抚摸着我柔顺的发丝，一根一根。露出了仿佛在抚摸他最爱的珍宝一样的心疼的表情，我昏迷了半个月了吧？现在看起来一定很苍白，很没有精神，你心疼，难过，因为你的疏忽，你的谎言，让我倍受折磨。身体上的折磨不算什么，灵魂上的痛苦才是让我想要完全摆脱。

“我说过，等到小家伙能篡位的时候他就羽翼丰满了。。。悲哀啊，逼迫自己的孩子反抗自己，只是因为我自私地想要退位。逼迫他瞬间成长成熟，等到他明白皇位得之不易，篡位又易如反掌的时候，他就会有压迫感了。就会明白你的手段，想到哪些才是重要的权力，他就会去争取了，兵权，政权。。。等到他被你打败，他亲眼目睹你的手腕，他就会从失败中学习，汲取经验，才不会给其他人任何打败他，夺取他的位置的机会。你给他上了一节好课，传奇。让他明白什么是重点，什么不是。让他时时刻刻保持危机感，因为这个江山更新换代是这么的简单。。。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知道了我的谎言，竟然相信了。。。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传奇，我对你的感情，你还是不明白么？为什么自暴自弃？这不是平时的你，平时的你会因为我的背叛而杀死我，夺取天下才是你的理想，不是么？你可以杀死我，为什么要自己折磨自己？为什么。。。我只是想退位，我当皇帝，你倍受陷害。。。下毒的人。。。想要害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害我。。。偏偏害你。。。我知道你不肯，可是我真的想带你走，云游四海，就我们两个，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相互残杀，没有毒药，我要你健康，我要你安全，我要你幸福，传奇，夺得天下我不幸福，当皇帝我也不幸福，我的幸福是和你一起，我要你幸福，传奇。。。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自始至终都只要你幸福而已啊。。。”

“。。。而我也必须逼迫你面对宣奇，宣奇的个性我理解。我们于家，除非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我早就察觉到了他对你的过分地依赖，也想到了他有一天可能会跨越那条界限，所以我总是命令他远离你。没有想到，我还是太迟了。你对宣奇好，简直过分地好，因为你也知道他的价值。虽然我宁愿你是出自内心地对待他，可是我也自私地希望他能得到你的真传，我一生只有宣奇和我最亲了。我一直视他为己出。我真的自私地希望他能像我和你多一点，让我觉得他就是我和你生的孩子一样。。。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他斗争，只有你才能让他彻底地放弃对你的执着。你逼迫他大婚，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传奇，原谅我的自私。我无法把你让给任何人，所以哪怕我要忍受与你分别的煎熬，我也必须等到他完完全全放弃你的那一天。他是我的血脉，我无法杀死他，只能逼迫他放弃，借你的手逼迫他放弃。”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苦笑着，嘴唇干裂，无法说话。
“对不起，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害了你。。。” 于无宣的脸埋在我的肩头。我很想伸手安慰他，可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不想踉踉跄跄地动我的手，被他看见恐怕会更加地难过。因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的错。不过，我不怪他，因为这些是我的选择。自从我大病不起，于无宣倍受折磨，他其实比我都难过，我知道。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对于我的那种热烈的感情叫做不离不弃，生死相许。是爱情么？是的，不过和那些肤浅的爱不一样，一个人，能为另外的一个人做到这么多，持续这么久，为了得到我，为了守护我，他做得很多。虽然也伤害过我，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和我长相死守，我终于明白了，以前也明白，只是有着疑问。现在我们彼此伤害到这里，我才相信，万全地相信他了。相信他的人，相信他的心，不仅仅是用我自以为是的头脑去分析他的一举一动了。可是，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为什么不解释？你解释，我会相信你的。” 我艰难地扭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还是那么地炯炯有神，多了许多鲜红的血丝，还有那心疼，悔恨。
“我。。。”
“还有？” 我苦笑着。
“。。。我耗费了半年，没有找到解药。同时，你和宣奇又。。。我担心你，想要是能从你身边的那个下药人下手，也许可以找到。”
“然后？”
“。。。” 于无宣不说话了。两眼通红地看着我，摇摇头。
“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那样的毒药，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害死我，而是要我和你，宣奇三日决裂。相互猜疑，对不对？” 我看着于无宣。你也有上当受骗的一天？
“对不起，我一直不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的情绪。。。不能受到波折。。。而且那个下药的人，很可能会。。。” 于无宣握着我的手。
“太迟了，于无宣。” 我收回我的手，已经太迟了，连你都能骗住，你还指望拿什么救我的性命？“是管家么？” 我看着他。只有他和我最亲近，无论是于无宣在还是不在的时候，只有管家完完全全地伺候着我，所以只有他最有可能完全掌握我的中毒的情况。至于他的原因，估计他和那个女人有血缘关系吧，反正他们最初都是于无宣的亲信。或者他受于无宣的父母之托人，让宣奇顺顺利利地继任，而我，不是于家的人，就成了宣奇最大的阻碍。不管管家出于什么目的，有机会下手的只有他了。看来，我还是相信错了人，只因为他视于无宣的亲信。

于无宣艰难地点点头。“我不能动他，很是可恨，可是，为什么你会生病？这么重的病？”
“对不起。” 我轻轻地说着。我已经做出了一个选择，我无法和你长相死守了，于无宣，你说的，我都相信了。真的很可悲，我选择相信你的时候竟然是我们要从此分离的时候。

“传奇，原谅我的自以为是。”
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于无宣似乎很兴奋，握紧我的手。可是，我的内心如火，你可知道？对不起，于无宣，不，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回光返照。。。我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握紧我的手明显地颤抖着，我的手渐渐地冰冷，我的嘴角带着笑容，我的眼泪尚未干涸，我的心得到了温暖，那么于无宣，放手吧。我相信你，相信你，相信。。。这是我此时此刻最开心的事情了，就是我终于完完全全地相信你了。只是。。。太迟了。

==========================================================
本 作品 由飞 天侠精品论坛 “钱 钱” 整理收藏。
更多txt 好书 敬请登陆：http://bbsftx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