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情 BY 橘子

对于北国的王爷凯羿来说,眼前的俘虏只是他的奴隶。
即便他是威镇西域的战神星焰,落入他的手中之后,也不过是玩具程度的东西罢了,要玩就玩,想丢便丢。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玩具在凯羿心中的地位竟不知不觉爬N至与他的梦想──登上皇位──齐平的地步。
只是,经过这样的侮辱和磨折,星焰可能真心爱上他吗?
还是最终只能落得一个欺骗与背叛的结果?
皇位与爱人之间的抉择,凯羿能放下唾手可得的荣光吗

第一章

逃!

他一定要逃出那个恶魔的手掌,然后率领西域的强悍军队把北国夷为平地!他要亲自手刃那该死的男人,抓住他,然后,像他对他做的那样,狠狠的凌辱他,逼他匍伏在他脚下哀泣求饶,最后再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对,他要杀他!只有他死了,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他一定、一定不会心软杀他

星焰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重复,藉以支撑自己越来越模糊的意识,以及越发疼痛无力的身子。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好不容易逃出了地牢,他绝不容许在这个时候功亏一匮。可是身体却背叛的颤抖不停,背上还没愈合的鞭伤由于剧烈的奔跑破裂,染红了整个衣衫,过度的失血让他头晕目眩,透支的体力也藉由剧痛着的身体和心肺发出警告:不能再走了!星焰自己也知道,再跑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死。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死了也比又落入那个魔鬼的手里强!

转过月亮小门,视线在扫过廊边的身影后刹时凝固,星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瞪着那漆黑如夜的沉眼眸,只觉一阵天眩地转的绝望和恐惧袭来,重重的打击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身躯。相对于他的狼狈,高大的男人笑得如同看见亲爱的情人,同身后一片开得灿烂热烈的鲜形成一副极其美丽眩目的画面。一阵风过,吹起了他墨黑光亮的长发,男人的笑容渐渐收敛,凝在漂亮薄唇边的浅笑冷漠而残忍,造成了先前似乎是幻觉的假相。

“怎么?跑不动了?逃呀,你再逃呀!“冰冷的话语含着无尽的嘲讽和轻蔑,男人如鹰隼般锐利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星焰,当看到预料中的恐慌浮上那双一向倔强骄傲的蓝眸,他满意的扯开唇角邪笑,“我本以为你还能逃得再远些。“逃得再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星焰刚说了一个字,喉咙就被涌上的鲜血堵住了,他不停的咳着血,之后再也支撑不住的陷入黑暗。

凯羿跨上一步接住了他倒下的身子,将他抱了起来,看向月亮门刚刚赶到的一干侍卫。

“王爷。“没看清状况的人立即全数跪下,“有一个犯人从地牢里跑出来了,属下正在 "

“他不就在这儿吗?“凯羿不屑的打断侍卫长的话,“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而且还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一帮侍卫脸色难堪的跪在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不快滚!“低沉的声音显出主人的不耐烦。

“是,是,属下告退。“如获大赦的退下,每个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凯羿虽名为王爷,实是北国真正的统治者。这已是朝上人人皆知的秘密。年幼的皇上根本只是个傀儡而已。北国大权尽数落在凯羿,这个在四国中有着"影子魔鬼"之称的冷血男人手上。

风又起,廊中的蔷薇娇媚的摇曳着,似乎很享受微风的抚弄。

凯羿低头看向怀里昏迷的人儿,拂开他散落在脸颊上的褐发,毫无忌惮的审视那张英俊年轻的容颜。啊,仍然这么美丽。五年前,他在沙场上第一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想把他俘回来铐在墙上折磨他。他眼中的自信和光亮的吸引了他,让他只想狠狠的欺负他,蹂躏他,玷污他那有如阳光般灿烂的纯洁,让他屈服于他,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任意的抚弄和占有。星焰,这个在沙场上有如战神一般的名字,这个西域人人视之神o般崇拜的大将军,如今终于落到了他手上。只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鞭打他、拷问他,都不能逼他屈服。啊,他的高傲冷漠的俘虏,看来,他是该试试别的方法了

第二章

柔软的地方,暖哄哄的,很安静,有阳光的味道。已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被关了一个月之久的星焰,还以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直到,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锁链,他才渐渐回想起先前的情况。

他逃走,遇上凯羿又被抓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身上缠着纱布,双手被锁在床头,完全动弹不得。像天堂一样洁白美丽的地方,却比先前肮脏的地狱更让他感到慌恐。

“醒了?“熟悉的语调传来,星焰一震,转头看见了悠闲踱过来的凯羿。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袍将他高大健美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只可惜现在的星焰,完全没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你想要干什么?!“他沙哑的开口,凯羿站在他身边,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了起来,威胁感十足。

“你现在很诱人。“他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你说什么啊!!“星焰皱着眉还没说完,凯羿捉住被单的手用力一扯,露出了他整个身体,星焰才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他倒抽了口气,惨白的俊脸染上了一丝红晕,

“你”

“啊,真的很美,尤其是以现在这个姿势。“两手绑在床头,完全的屈服。凯羿漆黑的眼充满情欲,厚实的大掌以十分色情的方式抚上星焰的胸口,将纱布一层层的解了开。

“住手!你你在干什么!“他吓得说不出话,慌乱的开始挣扎,尤其是隐约知道了凯羿的企图,星焰更是羞愤欲死。他盲目的闪躲凯羿的攻击,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更兴奋,他就是要看他慌张的模样,他越是慌张抵抗,他就越高兴,越变本加厉的折磨他。

“住手啊!“凯羿的手捏住星焰胸前的突起,残忍的拉扯着,同时解开了他的手铐。

“不要住住手!“星焰大口的喘着气,不料凯羿的一只手突然掐住他的颈子,同时唇密密的吻住了他。“唔"他他快要窒息了好难受反抗捶打的手终于无力的倒在雪白的垫子上,双唇也完全屈服的张开,他被动的承受凯羿粗暴的吻,脑子里一片空白。凯羿在他颈子上的手拿开了,转而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的嘴张得更开,而他的舌也在这时伸了进来,顽劣的搅动着他的。唾液从胶合着的双唇沿着星焰的脸颊滑下,被凯羿用舌细细的舔干。

“啊!不要啊啊啊!“他怎能天!

凯羿邪恶的伸手握住了星焰的分身,肆意的揉弄着,感到它在他手里硬了起来,他在星焰耳边以极其磁性魅力的声音低喃着下流的话语,“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敏感,我才刚刚这么一弄,你就 "

“住口,不要说了!“星焰红着脸激烈的摇着头。

“又想反抗?看来你还没学乖呵,星焰。“凯羿注视着身下那双愤怒却羞涩的双眼,残忍的用手握紧星焰欲望的根源。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要这样折磨他!“放手!”

“啧,你总是习惯用命令的口气吗?“凯羿摇摇头,解下绑头发的绸带将手中的分身用力缠绑起来,接着以手指不停的刮抹顶端浸出的液体。“求我呀,难受就求我啊。“他就不信他还能坚持得了多久。“你最好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你只能用乞求的语气讲话!”

欲望被凯羿残忍的绑住,发泻不出来。星焰难耐的扭动着身躯,眼中已浮现出水雾。倔强的坚持更刺激了凯羿兽性征服的一面,邪笑着低下头,一口含住,之后用力的吸吮。

“不"破碎的哭喊声终于从星焰紧咬的唇间泻露出来,“不要这样啊啊啊不要求你"泪水随即止不住的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脱口呻吟的瞬间,自尊已被凯羿击得粉碎,叫嚣着要释放的力量直冲向全身,他颤抖着乞求,“放开我求求你 "

唇角邪恶的上扬,凯羿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手中的猎物,他都还没玩够,怎会轻易放手?手更用力揉着星焰的根部,满意的听到他痛苦的呜咽声:“不曾有人见过这样的星焰吧?西域人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大将军,原来是这么热情,而且淫荡。”

“住口啊啊!!”

“啧,你又不听话了,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许对我用命令的口气。“凯羿惩罚的以指尖陷进分身顶端狭窄的小口。

“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欲望直冲下体,却因被缚受阻,虚弱的身体怎么抵抗得住凯羿这样玩法,星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在凯羿的身下

“不别别这样"无力的呻吟,被压制的人无助的摆着头,汗水浸湿的褐发粘贴在修长的颈边。多久了?星焰已经不记得多少了,他在凯羿残忍的玩弄下昏厥,之后又被更剧烈的高潮拉回意识。双腿以最大的角度被分开,几乎压到他的胸口,然而后庭已被凯羿侵犯了三,凯羿却从不曾解开那要命的束缚,冷眼欣赏他被欲望折磨的样子。星焰曾试着用手把它扯开,不料却只是愈扯愈紧。凯羿在结上动了手脚,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样?滋味还好过吧?“凯羿由身后吻上星焰的肩膀,蓦的用力在上面咬出一道血印。

“啊"星焰只有呻吟,做梦也想不到凯羿会以这种方法折磨他,意识早就已经破碎,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腰被凯羿强迫性的抬高,他伏在柔软的床垫上,只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再也不想醒来。

然而凯羿不接受这样的漠视,硬是将身下瘫软无力的身子翻过来。

“不"星焰费力的抬起沉似万斤的手臂遮住脸,不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满脸的泪水。连自己都唾弃现在的软弱,他竟然在敌人的面前被折磨得啜泣哀求,丢尽了西域的脸。这就是凯羿的目的吗?他现在达到了,彻底的羞辱了他,就算他放了他,他也再也没有脸回去了恨他!恨他啊啊!!

“不!不要再啊!“剧烈的喘息,星焰恨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又对这个男人的蹂躏起了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不,他再也受不了了!!

“求求你,放了我!“他没有力气挣扎,只有哑着嗓子一又一乞求。虽然知道凯羿决不会手软。

“不"他像被坏孩子折了翅膀的蝴蝶,痛苦的扑腾、颤抖着,无意识的喊出反抗的话语,然而到底不要什么,星焰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凯羿住手,还是要他解开那束缚?唯一清楚的是,那该死的男人只消动一动手指,便能让他立刻生不如死。

“知道该怎么做了?“轻轻咬着怀中人儿的耳垂,凯羿漂亮的唇扬起征服者的冷笑,“张开腿,我就让你解脱。”

“你"凯羿的低喃像当头棒喝,强烈的羞耻感像巨浪一样向星焰涌来,还来不及反应,双腿已被不耐烦的凯羿强行撑开,体内同时感到凯羿伸进的手指。

“噢啊!“不明白凯羿为什么会放了他。绸带解开的一刹那,星焰的眼只看到一片白,亮得刺眼,那是谁在呻吟啊,好淫荡绝对不是他发出来的,绝对不是他

凯羿撑起上半身,审视着身下被各种伤折磨的惨目忍睹却仍美得诱人的身体。又昏过去了,本来这也不想放过他的,只是,这样玩下去,以他的体力,恐怕只再多一就会要了他的命,那就没得玩了。这的惩罚就这样吧,以现在的情形,也够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

再低头埋首在星焰被汗水浸湿的发间,凯羿满意的低笑出声。有他的味道,在他的身上有他的味道。就像野兽用气味标记自己的东西,他现在是他的了,是他凯羿的。他终于占有了这抹纯净的灵魂。什么西域让人闻之丧胆的大将军,现在也只不过是他的禁脔罢了

第三章

“听说你最近私囚了一个犯人?“狭长的凤眼试探性的瞥向正襟危坐在红木桌前审视谏文的冷酷男人,瑾夙对着窗外密密的竹园不紧不慢的开口。

“喔?“男人连头也不抬,继续埋首公文。

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在他面前被当做隐形人了。做朋友这么多年了,从当年帮助他铲除朝中的反对势力到现在帮他维持着稳定的政权,凯羿的个性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只是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私自囚禁犯人早就是朝中禁止的行为,这凯羿的做法也太不谨慎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还给狱部?要是怕犯人再逃跑,我可以叫人去加固牢房。 "

男人终于抬了头,本已凌厉的面孔因为微皱的剑眉更让人不寒而栗。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

“啊,这当然只是一部分。“呵呵,不耐烦了。瑾夙绕到桌前,“我只是好奇罢了。“不露痕迹的探身,啊,好可惜,里间的门紧关着,什么也看不到。转头正迎上凯羿微眯的双眼,瑾夙忙陪上那张能迷死人的笑脸,“别生气,别生气,我是真有要事相告。 "

“说。“凯羿索性扔下手中的谏文,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快滚的神情。

这正起了面孔,瑾夙从怀里取出一卷卷宗,放在桌上:“边境这些天平静得有些异常,西域的大军还驻扎在呼伦贝尔草原,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样。不过失去了主帅,军队明显有些群龙无首。据若飞的消息,新上任的指挥官是五十岁的老将,经验还可以,但是远没有星焰完美的谋划。这对我们是一个好消息,不如趁这一,将他们一举歼灭,免除祸患。“如宝石般晶亮的眼闪过一丝杀意,让原本美得妖艳的面容显得诡异而冷血。

基本上,这两个人的冷血程度差不多,只不过瑾夙的一张绝色容颜再加上无害的笑脸,让一般人都误会他是个很好相的人,而且善良。而凯羿就不一样了。纯男性的俊美脸庞一般时候都是冷若冰霜,让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不急。“他挥挥手,“我另有打算。”

“喔?“瑾夙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马上帮我查查季封林最近的动向。还有赵皇后的。”

“他们?“军机大臣和皇后?难道"你怀疑他们谋反?”

果然不愧是多年的老友了,一点就通。“告诉若飞,让他看着办。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让他随机应付,将计就计。“这方面他很信任若飞的能力。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了。“血液中冒险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动,瑾夙现在只想赶快去将事情查得彻彻底底。转身刚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我忘记了问 "

“啊,我刚想跟你说,你的阑我借用两天。”

“你!“瑾夙顿时咬牙切齿,而说话人却像没事一样低头翻阅,继续忘了他的存在。天知道他刚刚才想好用什么方法把阑拐到床上去,这一来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该死的!

“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他哪敢。“那我先走了。“唉,好不甘心呐他好想哭。

好美的一双眼睛碧蓝碧蓝的,好象好象春天的湖水

“啊!“星眸猛的睁大,正对上头上一双有些吃惊的蓝眼,本能的想要坐起,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别动,小心伤口。”

好痛!这是恢复意识后唯一的感觉。特别是下半身,撕裂一样的剧痛让星焰咬紧了牙。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他被那个禽兽占有蹂躏的事实。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幸好醒了,不然我不知怎么向羿交待呢。“温柔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眼前美丽的人同样温柔的笑着,纯洁的蓝眼睛闪着毫不掩饰的关怀,“你醒了,就没事了。前些天我还很担心,你一直在发烧 "

“呃,你是"还是打断他吧,不然他恐怕会一直这样自顾自的说下去。

“啊,我叫阑。是王府里的大夫。羿让我来照顾你。“事实上"照顾"这两个字还是阑绞尽脑筋才措好的词。回想三天前,凯羿把他叫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让他活。“之后他就不可思议的看到一片狼藉,宽大的床凌乱不堪,雪白的被单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替星焰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更是不由叹息于凯羿的残忍。有这个必要吗?凯羿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拥有数不清的情人的凯羿,竟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就算是折磨吧,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凯羿这么残忍的对待?

他是北国的人,他原来和那个禽兽是一样的强烈的厌恶感充斥了心里,星焰再也不想看到那双清澈的蓝眸。那禽兽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还要找人治好他继续供他玩弄!想到这里,眼前这个像女人一样美丽的大夫也变成了凯羿的帮凶,这温柔的笑容全是伪装,令人憎恨。

“啊,你昏迷了三天,一定饿了吧,我叫人煮了粥,马上就端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药喝了才行。“阑转身端来了药,却见星焰闭上眼根本就不搭理他。事实上,要不是他现在痛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早就跳起来把这大夫先杀了再说。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可眼前这家伙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单凭他称凯羿为"羿"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做为禽兽的朋友哪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呃"阑有些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先把药喝了才好。“他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眼前的人,怎么看都不似一般的囚徒。虽然浑身伤痕累累,又被凯羿以非人能忍受的残忍折磨过,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傲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难怪凯羿会兴起那么强烈的征服欲望。自从夺得皇权之后,他已经多久不曾见过凯羿那双黑眸闪着兴奋掠夺的光芒了。

“你还是”

“滚。”

“等你喝完了,我马上就走。“虽然难堪,阑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说。已经伤得这么重了,还逞什么强。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在他面前死去。就算凯羿没有说过"要他活”,他也绝不会放弃。

“滚开。”

“你”

“阑,你先出去。“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忽然插了进来,冷漠而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让我来‘照顾’他。”

“才三天你就忘了当奴隶应该是什么样子,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让你再也忘不了。“凯羿轻柔的吐出话语,眼中闪着绝对的冷光,迎上那双被疲倦和疼痛折磨得蒙上雾气的眼眸。床上的人毫不掩饰憎恨的怒瞪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凯羿相信此刻他连灵魂都会被撕得一丝不剩。

一把将人从床上拽起来,根本无视他身上的伤,凯羿仰头喝光了碗里的药,之后猛的吻上星焰的唇,将口中的液体尽数灌入他嘴里。

被强大的冲力震得全身剧痛,星焰只觉得眼前发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以及凯羿温热的嘴唇,当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咬下,腥热的液体混着浓浓的中药味弥散在口中,然而,唇上的压力却没有丝毫减缓,反倒更加的猛烈!凯羿没了捉弄的心情,狂肆的加重了凌虐,两人的唇紧得没一丝缝隙,手伸到星焰的身后,毫无预警的刺入,趁着怀中人张口喘息的一瞬将舌嵌进他口中,强硬的侵略,彻底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力和机会。他竟然敢咬他!自从他学会了武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这个机会伤他,而他,这个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手中的阶下囚,竟然敢咬他!思至此,凯羿更是毫不留情的将手刺得更,享受着星焰因疼痛而加剧的颤抖,直到他因为窒息再昏在他怀中

第四章

血红的大旗迎着暴烈的西风狂舞着,强悍的宣告着北国的气势和霸权。外面的天地一片银白,北国终于到了雪季。现在是休战时期,对方都按军不动,推测对方的战略,窥视着对方的风吹草动。

“没有了星焰,他们还能怎么样?“斜靠在帐篷门边的大汉耐不住火爆的性子,粗声粗气的开口,“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耍出什么样!”

“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坐在一边太师椅上擦着烟斗的老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做为北国的第一军师,岑丹生的性子可以说是正好和赵昆相反,任何事情都是慢条丝理、成竹在胸,大有"谈笑间,墙橹飞灰烟灭"的气度。“瑾夙在来信上怎么说?”

“羿现在怀疑季大人和赵皇后串通西域谋反,夙正在查这件事。“刑若飞晃晃手中的信签,“如果我没猜错,西域大概这两天就会有所行动。因为下个初一就是皇上满十八岁及冠即位的日子,朝中的大权到时候谁揽就大白天下了。“换句话说,凯羿虽手握大权,在形式上仍然只是幕后的操纵,而凭凯羿的野心,是绝不可能做到垂帘听政就止的地步。再加之皇后和军机大臣费尽心思想要将权位夺过来,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是胜是败全在这一个月之中了。到时,北国将会是怎样的动荡不得而知。作为凯羿的幕僚,他自然得在北国国内政局动荡的时候保住西面的屏障,以防外敌趁虚而入。这担子可不轻呐。

“这两天?“赵昆一下兴奋了起来,眼里闪着光,“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等了。“天知道这两天干待在营中他已经无聊到快要找自己人打架的地步,身上都呆得生锈发霉了。

这家伙只要听到打就会热血沸腾,跟夙一个样,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岑丹生很不以为然叹口气,他可是很厌恶暴力和战争的,为什么反而和这帮人搅到一块,真是有损他爱和平的声誉。

“好吧,就这样,饲机而动。消息绝不可外露。现在就等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启禀将军,季大人到。”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刑若飞扯出一丝冷笑,“还不快请季大人进来!”

“我不要紧,赶紧先找个地方把这孩子安顿一下。“季封林一边拍着身上积落的雪一边走进帐篷,身边还跟着一个脏兮兮的看不出样子的瘦弱小孩。

“季大人,这”

“这是我在半路上捡到的,看着可怜就干脆带来了。不会添什么麻烦吧?”

“哪里,哪里。“岑丹生忙摇头,看那孩子头上有没融的雪,不由伸出手想帮他掸落,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便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躲到一边,一双漆黑的眼警惕的瞪着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孩子看来受了不少苦,对每个人都抱有敌意。

“赵昆,找个人下去给他换个干净点儿的衣服。“刑若飞不耐烦的朝少年的方向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让敏感的少年听了出来,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一种挑衅。

这小子满傲的嘛。那种"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神情他倒是挺欣赏的,但可惜,他刑大将军压根就对小孩子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这种不乖乖俯首顺从不知感激的小子,要不是现在为了尽量减少和季封林的冲突,他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来,你乖乖的先下去等我,这里很安全,没事的。“顾意上前一步,切断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热视线,季封林轻轻推着少年出去,免得这二个人受不了的在这里就起冲突。

“大人怎么会来这里?”

“啊,实不想瞒,是皇上担心这些天情况异常,放心不下,特地让老夫前来看看。“这小子在我面前还这么嚣张,哼,你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先让你逍遥几天,早晚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有劳大人了。“看你老狐狸能使出什么样!我在这儿奉陪着

呢,别让我太失望才好。

客气而疏远的对话毫无内容,由于双方都是各怀鬼策,很快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大家各自找了休息的藉口,分散行动了。

“什么?!不可能!那太危险了。“西域主帅大营中传出男人略嫌高亢的声音,显然军师殷对副官羽浩的决定相当的震惊和不认同。

“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将军救出来。“他再也忍受不了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儿–现在接替星焰的指挥官压根就没想过要救人,相反的,他巴不得他快点从世上消失,这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当上大军统领!皇上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他等不下去了,天知道将军在北国会遭到怎样严酷的刑罚和折磨,这就算他拼了命也要试一试!

“你冷静一点,羽。“他又何尝不是担心焰担心得要死,但现在正是北国防御最紧密的时候,羽这样冒然前去无功而返是小,保不齐连命都没了。

“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我会小心的。”

“羽”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会有问题的,我现在去准备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羽浩转身走出营帐。

“羽"乞求的声音止住了羽浩的脚步,却仍然无法令他回头。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定要回来啊。”

他无声的扬起唇角,可惜背后的殷无法看见那笑容里的凄凉,亦不知道他这去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殷,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当我是贪生怕死逃了吧”

帘子落下的一瞬间,羽浩已经走远了,殷怔了怔,难不成刚才是他幻听了?雪从没掩好的帘子的缝隙吹进了温暖的帐内,有几片飘到殷的脸上,难怪他会觉得脸上凉凉的

雪一直停停下下,好像老也下不完。窗外的冰凌已经结得十几尺长了。阑刚刚往火炉里加了木柴,屋子里暧哄哄的,外面的冰凌也稍稍的融化了一些,滴滴搭搭的滴着水。

星焰坐在床上,看着阑把刚熬好的药小心的倒到碗里,屋里顿时充满了浓郁的药香。这几天阑天天都会来,每总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等他喝完药,之后怕被他嫌恶的匆匆离去。这些天星焰觉得自己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厌恶他了,毕竟,面对他总比面对那个禽兽强!

这阑照样等在一旁,待星焰喝完刚要去接碗,忽然–

“不许你碰他!“一条人影矫捷的从窗外跳了进来,毫无声息的闪到床边。

“羽!“看清人影之后星焰讶异的失声低叫了出来,“你怎么会来这儿?“老天,这里可是北国最严密的枢纽地带,他不要命了?!

“将军!“较于星焰语气中的震惊,羽浩的兴奋全显在脸上,好不容易打听到将军被困在王府里,没想到他真能见到他!“属下来晚了,这就救您出去。”

“你你还不快走!“星焰又惊又怒,凯羿行踪诡异,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府,到时候羽就完蛋了!“谁允许你来的!你马上给我回去!”

“将军"羽丝毫没有动摇,“属下既然来了,一定救您出去。“他说着走上前想拉他下床。

“等等一下。“阑急忙拦到中间,“他身上还有伤啊,不能走动的。“别说是走了,他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是谁?“羽眯起眼打量着他。凯羿的走狗–第一个念头蹦了出来,他想也不想的拔剑就朝阑砍去。

阑下意识的后退,不料却被桌腿绊住了脚,不会武功的他就这么毫无尊严的仰面跌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羽冷笑着一步步逼近,“看你能躲到哪去!你受死吧。”

“住手,羽。“星焰想要阻止但已经太晚了。

剑劈下来的一瞬,阑绝望的闭上眼等死。可是,预期的撞击并没有来,他听到对方的惊呼,睁眼才发现星焰扑在自己身上,替他挡了那一剑,血顺着他的肩膀滴下来,染红了阑的前襟。

“天!“手撑住他倒下来的身子,阑慌张得直想哭。

“将军!“羽同样失声叫道,扔下剑跑过来,手还没碰到星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退开几步。

“你好大的胆子,连王府都敢闯。” 还伤了他珍贵的玩具。凯羿面色阴沉的开口,“来人呐,把刺客给我押下去。“同时走到阑身边,将瘫倒在地的人抱回到床上。

“放放了他"星焰无力的开口,因疼痛而紧咬着的唇苍白得让凯羿觉得碍眼,还有那肩上一片鲜红也让他看着刺目。

“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些?别忘了,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奴隶而已。“凯羿嘲讽的吐出冰冷的话,一把扯开了他衣襟。

“啊!“他粗鲁的动作让星焰痛得险些晕过去,反手推着凯羿的肩,“放开我。”

“别动。“凯羿两三下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流血,伸手拿过阑之前放在床头的药和纱布替他包扎。

伤口上清凉的触感让星焰意识到凯羿正在做的事,不由睁大了眼,他他竟会给他包扎!用力握了握手里的银簪–这是刚刚救阑的时候从他头上拿下来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救他,大概他已经相信了他的无辜和善良了吧。现在正是好机会,杀了凯羿,他的耻辱也就这么结束了,而且也给西域除去了最大的敌人。吸了口气,他孤注一掷的全力挥向正专注的凯羿。

余光闪过一抹银色,凯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他出手,反应迅速的他忙侧身,但仍是被银光刺伤了左臂。

下颌猛的抽紧,凯羿原本轻松的神情顿时变得凶狠,这已经是第二了!“好很好,你还没放弃这种愚蠢的挣扎。“他咬牙切齿的将星焰的衣物全部剥光,“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我永远不会放弃的!“耻辱让星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没想到会失手,他恼羞成怒的死瞪着他。

“杀你?我觉得这样玩你更有乐趣。“凯羿怒笑着,以剩余的纱布将星焰的双手绑在床头,强行分开他的腿,手在他的欲望中心用力一握。

“啊!“星焰短暂的叫了一声,立刻懊恼的咬住唇。这一他绝不会再让凯羿得逞!

“不叫?这样才有调教的价值。看看这我的调教结果比上怎样。“抬起他的腰,毫不留情的弓身刺入

“啊啊啊不不要了”

“看来这比上一好,才三而已你就已经求饶了。“抽身出来,任身下的人屈辱的蜷在床上不住的抽搐。

凯羿恶劣而残酷的占有让星焰整个人完全脱力。他在凯羿刻意的折磨下一直不停的渲泻,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的汗水和体液浸透。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凯羿冷冷的笑,压上他的身体,手里摆弄着从他手中夺过来的银簪,“游戏才刚开始。”

“你–“看出了他眼中的欲望,星焰在刹那间窒息,“不要”

“这回我让你彻底属于我。“凯羿在他耳边低喃着,“由不得你不要。“伸手轻轻抚着他结实的小腹,凯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倏的举手刺了下去。

“啊–“忍不住的惨叫透过紧闭的窗子传到外面园子里。廊里站着的两个人同时皱眉。

“不,我要去看看。“阑终于受不了的晃了晃头,“羿会要了他的命的!我要去阻止他!”

“阑!“瑾夙抓住他的手臂,“你现在去只会更增加羿的怒火,你还不明白他的性子吗?”

“我"可是他不能见死不救啊,刚刚星焰还救了他的命。

“放心。他不会要他的命的。“瑾夙胸有成竹的保证道,“还记不记得羿多久没这么失控了?”

“呃?“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普通的恩怨啊。“真那么简单羿早就在抓到星焰的时候将他杀了或是重锁进大牢了。

断断续续的喘息回荡在华丽的寝室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被束缚的人儿像破碎的娃娃一样瘫软在床上,修长的身体上满是青瘀。而他的下半身微微颤抖着,一片血红,小腹上被血覆盖着的隐隐约约是个威猛的虎的形状,虎漂亮的卷尾巴延伸到他的分身,美得残忍。

星焰只记得他不断的求饶,却没有任何作用。凯羿在他身上刺上他的标记,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标记!!下身痛得麻木,最后的意识是凯羿特有的低沉嗓音:

“你这辈子都将是我的奴隶。”

第五章

雪,终于停了。

瑾夙起了个大早,对着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伸了个懒腰,清凉干净的空气沁人心脾,真是舒服。昨晚可是把他忙坏了,一直到五更才睡,不过大有所值。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得到消息,有人看见前天夜晚有奇怪的人潜入皇后住的寝宫,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人,但他推理九成应该是西域的使者。究竟在那三个时辰里他们都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大概也不过是些具体谋反的计策吧。

“小林,把我桌上的卷宗拿过来。“瑾夙披上下人递过来的裘皮大衣,招呼着小书僮。

“少爷,您又要出去啦?老夫人还等您用早膳呢。“话虽这么说,还是把卷宗交到他手上。

“我这事儿可比用早膳重要的多。“瑾夙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机密,潇洒的转身向外院走去,“要是今儿个那个什么叫府宁的来,就跟她说我奉命去驻守边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茫中,小林的眼睛都快爆成红心。啊少爷简直帅毙了!连丞相大人的千金都不屑一顾好酷!他要是知道他们家少爷压根就对女人没兴趣,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不知此刻还笑不笑得出来。

今天的气氛好象不太对~~

刚踏进王府的大门瑾夙就感觉到了。而现在周围一群人的战战兢兢更证实了来时的预感。看着门口丫环和管家推推搡搡着谁也不敢把点心送到书房,瑾夙不由怀疑他这第一个进去是能缓解这种低气压,还是代替下人们首当其冲的被炮轰。

“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瑾?什么事? "

啊,这么开门见山,羿今天的心情果然不好。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这里是你要的东西。”

“喔,放在那里吧。”

“好”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已经有了好一会儿,凯羿抬头发现瑾夙还站在他面前。

“啊,没了。阑阑呢?“他吓了一跳,刚说出口,立刻发现凯羿一言不发的瞪着他,心里顿时一凉,啊他他有说错什么话吗?

“他在里面。“低沉的吐出一句话后,凯羿低头继续翻阅着。

“多谢。“好险呐。

瑾夙轻声轻步的踏进里面的寝房,只看见阑坐在床头,一脸的担心。

“阑。“他叫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怎么,还没醒吗?”

“嗯。“阑疲惫的将头靠在瑾夙身上,“都是你,还说羿有分寸,他这太过分了。”

他承认,羿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才会这么恼怒。

“阑,你也累了,我陪你去休息一会儿。”

“不要。”

“阑,你在这里,羿不好进来。“瑾夙看得出来,凯羿一直在外面矛盾,他实际上也是想进来看看吧。

“他想进来?算了,哪一羿来不是弄得星焰昏迷才罢手?“这一点他最清楚,因为之后羿总是会招呼他过来收拾。

这倒是真的。“你难道想看他们一直这样子?给羿一机会嘛。”

“这"即便是阑,也感觉得出凯羿反常的举动,他平时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凯羿到底想要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啊,堂堂西域的名将,他竟然就这么蹂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床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着,剑眉蹙得紧紧的,汗水湿透了被单。

他好痛下身如火烧一般的灼热侵蚀了所有的意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不如死的感觉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比起现在如地狱般的酷刑,苟延残喘的活在凯羿的摆布下,死反而是一种解脱,然而在凯羿的严密监视下,他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为什么不杀了他 静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凯羿,迟疑着将手覆上星焰的额头。好烫!阑说的没错,他一直在高烧不退。现在平静下来想想看,当时他确实是有些失控到疯狂的地步,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可一点都不后悔。

手沿着星焰的脸颊滑到下颌,轻轻的抬起,凯羿自言自语的低喃:

“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呢?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倔强,我就越想折磨你,逼你屈服。“就好象上了瘾一样,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狂热的索取着他的顺从,迷上他在他身下呻吟啜泣的模样,再也放不开他。但他为什么总是和他作对?顺从一点不好吗?他从没见过这样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呜"床上人的呻吟打断了凯羿的冥想。他热得很难受吧?凯羿转身来到窗前,将窗子推开。顿时,清冷的空气渗着雪末迫不急待的侵入暖和的屋里,外面青翠的罗汉竹覆着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熠熠的闪着光。一片生机盎然。

清新的气息冲淡了房内暧昧的氛围,也抚平了凯羿心里的烦燥。他走回床前,想也没想的脱下外衣跨上床,将身边发热颤抖的身子整个揽到怀里,满意的听到他紊乱的喘息渐渐的平稳下来,变得有了规律,而后安静的昏睡过去。

大概是他的体温比一般人低一些吧,这样抱着他就起了降温的作用。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是松了一口气,手滑进怀里人儿的中衣,下意识的抚上他的小腹,在纱布上无意义的滑动。这里,已经印上他的痕迹

好好认命吧,我的将军大人你这辈子是逃不开我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好象睡得很舒服身上还是好痛,但是等等,好象好象有人正抱着他!

猛的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窗外一片眩目的银白。刚刚转醒过来的大脑还来不及适应。过了一会儿,星焰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凯羿由身后紧紧的抱在怀里!!

该死!他用力挣了一下,结果是身后的人立刻有了反应,双臂倏的收紧,抚在他小腹上的手也有意无意的轻压住他的伤口。刹时剧烈的疼痛让星焰仅剩的一丝力气也消散殆尽,他除了毫无尊严的在凯羿怀里喘息颤抖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阻止他的力气也没有,只有任他欺侮的份。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儿,别自讨苦吃。“凯羿笑他的不自量力,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一股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他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不过这一没有触到他的伤口。

“放放开我!“凯羿的钳制封锁了他一切自由,他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他抱得太紧了,他连呼吸都困难了。

“你就只会说这个吗?“凯羿不以为意的哼笑着将头埋进星焰的颈窝舔噬啃咬着。手顺着他的身体爬上来覆到他胸前,挑弄着一边的突起。

相较于平时的粗暴,凯羿此刻的举动不可思议的温柔,让星焰诧异的同时连身子都不听话的热了起来。凯羿又湿又热的唇舌粘贴在他颈边,不断的搔弄着他脆弱敏感的地带,一波一波的热潮袭击着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星焰的眼前一阵晕眩发黑,神智恍惚之间只有凯羿的怀抱是坚定实在的。

“别碰我!“他尤做着垂死的挣扎,但虚软的声音不像是拒绝,反倒像是情人间欲迎还拒的语气,瞬时点燃了凯羿的欲火,让原本只是想戏弄的心情荡然无存。温柔的假像终于支持不了多久,他的手加大了力度揉弄着怀里诱人的身子。

“不唔"星焰反抗的同时的唇也被掠夺,之后便是一阵让人窒息的侵占,下颌被凯羿用力捏住,以便能张大迎合他狂热的霸占。满溢的唾液沿着星焰的脸颊滑出一道银丝,沾湿了凯羿的手。

“好热情啊。“凯羿揶揄的低笑着,将手举到星焰的眼前,“我的手都被你弄湿了。”

星焰尴尬得要死,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有咬着牙怒瞪着他。

“不过–“他压根不在意那憎恨的目光–反正他也习惯了,

“我还是更喜欢你那个地方湿了的样子”

“住住口!“热血猛的往头上冲,他再也受不了他下流可耻的话,忍着撕裂般的剧痛抬起一只脚想踹开他。不料凯羿好象早就看出他的企图,手一拦轻松的抓住了他的脚踝,之后欺身压上他。星焰被捉的腿就这样被他压到自己的胸口,小腿暧昧的搭上凯羿的肩膀,此刻他和他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不,别这样!“他的声音因为疼痛和耻辱微微的颤抖着,更刺激了凯羿的欲望,手不知节制的索取着怀里人的身躯,逼出了他一又一的呻吟乞求。

“你别动!!啊–”

“叫我主人。”

“去死啊啊啊不,你的手拿,拿开!”

“叫我主人!”

“做梦!啊!别不要再啊啊!!“被压在下面的人无助的挣扎扭动着,但怎么也挣不出征服者强悍的势力范围。“不”

“不叫?好啊,我们就这么耗下去,别忘了每回都是谁赢。“习惯了他的反抗,凯羿这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他知道怎么对付他。他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了若指掌,完全知道怎么能令他失控发狂。

就在他玩得兴头上时,门外早不来晚不来的一声招唤很不识相的打扰了他–

“羿,有事了。”

凯羿吸了一口气才没破口大骂,扫兴!他紧紧闭了闭眼平息欲火,之后重重的吻了一下身下被折腾得意识破碎的人。

“今天先饶了你,这笔帐晚些时候再跟你算。“他俐落的翻身下床,一点儿也不像刚刚才沉浸在欲望中的人。

总算总算走了!听到门响,星焰庆幸的松了一大口气,瘫在床上。被凯羿抚摸过的肌肤现在温度还高得惊人。不明白凯羿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厉害,也没那个力气去好好想了被凯羿在肉身和精神上折磨得筋疲力尽,再加上原本就过度的失血,星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陷入黑暗。

“什么事?“一开门,看见平时那张一向嘻皮笑脸的容颜变得好此严肃,凯羿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瑾夙的黑眸闪着兴奋的光,他刚刚才得到消息,有行踪跪异的人往丞相府而去。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终于开始了,接下来的血腥杀戮看来躲不过了,他也没有这个意思躲,既然他们找死,他很乐意帮助完成他们的心愿。

真是令人期待的日子呢

第六章

真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啊–

回府的时候瑾夙不由有感叹,今天他们家平静得异常,那个几乎天天踏他们家门槛的府宁大小姐居然破例没来,这大概是恶战前老天爷给他的安慰吧。

“少爷,今儿个府大小姐没来。“小林一边给他脱下大衣一边道。

“我知道。“她要是来了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府里今后总算安静了。“小林颇感庆幸的道。

“嗯?”

“小林今天上街看见府大小姐正和一个年轻男子谈得颇投机,好象她已经转移目标了耶。”

“是吗?“不知哪个倒霉鬼又被她看上了。不管怎样,他感激死那个男人了。

“是啊。“小林的八卦精神发扬无余,愈说愈来劲儿,“好象府大小姐才刚刚认识人家,就将人家请到家里坐了。”

“嗯嗯?“正解着靴子上的结,瑾夙不由停了手,不对劲,大大不对劲。“那个男人真的去了?”

“这种艳福谁会拒绝啊。“尤其是刚认识还不了解真实性格的胡涂蛋。

这一回眉皱了起来,瑾夙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然后像是时间突然凝固了一样,整个人愣了几秒钟–

猛的起身,一把抓起小林手上刚脱下来的大衣,瑾夙一阵风似的袭卷而去。

“少爷你"小林吓了一大跳,还没说出话,瑾夙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咽了口口水,继续道,“老夫人还等您用晚膳呐。”

少爷怎么了啊啊!难不成少爷听了他的话,才发现原来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府大小姐,此刻迫不急待的赶去抢人?!原来如此少爷,您一定要加油啊,那个看上去像外邦的男人绝对比不过您!!

瑾夙此刻确实是朝丞相府狂奔,只可惜理由完全不是小林想的那样。

该死!千万不要啊!希望他还来得及

晚晚了吗?

望着空空静静的大堂,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门外的守卫仍在,就连府里的丫环也都和平常一样。可是,府丞相人呢?

“瑾大哥!“甜甜腻腻的声音让原本就紧张的神经一阵发麻,瑾夙慢慢的回身,后面正是府大小姐是也!

“瑾大哥,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府宁跺着脚撒娇。

“你你爹呢?“他笑自己太过神经质,原来什么事也没有,害他乱紧张一把的。看来大战前夕,他是有点过于疑神疑鬼了。

“哎呀,你一来就问我爹。“府宁不满的嘟起嘴,“我爹在后院啦。他在那看书不让别人打扰。”

“噢,我去看看他。“一方面他实在没勇气站在这个大小姐面前,另一方面,他仍然想确定一下一切正常无恙。

后院座落在一大片湘妃竹中,清幽得很。这是府丞相一向办公的地方,所以才修在远离嚣闹大堂之外。基本上,这里平时除了打扫的丫环之外,没什么人接近,怕是吵到了丞相,而谁都知道惹毛火爆脾气的丞相的结果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府老。我来了。“在门外先说明了一下身份,瑾夙才轻轻推门进去。

没人–没人–

他还来不及下一步反应,身后的门已经"哐"的一声自动关上。

“你果然来了。“他的预感看来没错。

“我等你好久了,瑾大人。“一声低笑传来,男人从高高的房梁上跃了下来。

“府大人呢? "

“你不先问我是谁吗?“男人有些奇怪,“还是,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果然厉害呀。“竟能发现他是西域的机密大使。

“别跟我废话,府大人呢!”

“啊,他可是皇后的心腹大患呐。“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也就扯破脸皮说话了。反正看来他们早就知道皇后谋反的事了。

“老头儿错就错在不该帮你们和她做对。”

“不过你放心。他现在没事。相比起来,你应该更关心另一个人吧?“男人呵呵笑着。

“你说什么?“瑾夙还没听明白,就见男人一挥手,内屋里已经有一个人被反绑着推了出来,而看清了那人的瑾夙刹时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阑”

“阑,瑾夙去哪了?“这种时候居然找不到他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阑摇摇头,“小林说夙昨天突然像赶什么事的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不过由于夙平时也是这样时不时的在外过夜,他家里倒是没什么人担心。

赶什么事?什么事能让一向稳定自若的夙慌乱?在这种时候

“大人,有人求见。”

“有事吗?“凯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像是使者一样的男人高傲的扬扬头:“凯大人,瑾大人在我们手中,想要他活,就拿星焰将军来交换他的命。明日子时在城外枫林馆。”

凯羿愣了愣,夙–被抓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相信,他想大笑,是谁有这个本事抓得到瑾夙?

“大人,要不要把他抓回来。“侍卫指了指远去了的使者。

“不必,他只是个传话的。“抓了也没用。

“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阑抬头轻轻的问。看着阑那双温柔的眼睛,凯羿知道这件事对阑的打击最大,他几乎可以想象阑的心里有多么着急和担心,但以阑的善良,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一命换一命的,所以阑其实也不知所措。

“明日子时,我亲自去。“换!为什么不换?他可没有阑那么善良。一个是生死与共的老友,另一个只是一时兴起的玩具而已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真是好笑,只不过是个奴隶罢了,这等便宜的事他还没见过

“阑,抱歉。“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凯羿轻轻的道–由于阑不同意,他不得已出手打昏了他。

别怪我,夙回来就好了。

“我来了。”

“凯大人真是守时啊。“男人从枫林馆的一片废墟中走出来,“大人果然是有义气的人。”

“夙呢?”

男人不理会他的问题,径直道:“大人难道不怕我们救出星将军之后会严重威胁北国的势力吗?”

“救?你们会吗?“凯羿冷冷的笑,他们的计划他还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们不是曹仁舆的手下。”

“你连这个都知道?“据他所知,知道新指挥官曹仁舆想致星焰于死地的人屈指可数,而他这个外邦的人都知道就太可怕了。

“我要是不知道岂会这么容易的就将人拿来交换?”

可怕,这个人太可怕了。男人觉得有股冷汗从背脊滑下,幸好当初不是和他合作,不然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虽然和皇后合作,有这么一个敌人也教人吃不消。

“很高兴我们这么快就达到共识。“他干笑了两声掩饰不安,“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见面。”

“当然不是。“凯羿轻轻的笑了两下,“下见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活着的。”

“抱歉,我太大意了。“瑾夙懊悔的皱着眉,他也是走近了才发现那个"阑"是别人扮装的,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实在是太像了。

“下小心一点儿。“凯羿不冷不热的开口。

“知道啦。“这失手真是个耻辱,“对了,你真把星焰交给他们了?”

“不然你怎么回来的?”

“可是"难道他猜错了?他还以为羿不会一点儿都没有动情。

“少嗦。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干净利落。一点儿血都没留下。“这都多亏他完美的刀法。

“很好。那么,一切等明天再说了。”

“嗯。我先走了。“瑾夙向外移了两步又转身,“羿”

“还有事?“他若无其事的抬起头。

“不,没事。明天见了。“羿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即使是玩具被抢走,一般人也会生气不高兴几天吧。可是他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真是冷血啊。

夜,月明星稀–

枫林馆的大堂废墟中站着一个人,正是那天劫走瑾夙的西域大使。

“明天给我安排几个人,埋伏到翠封山。凯羿明天一早会去那里。我不管你们去多少个人,总之杀不了伤了也可以。“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伤得了凯羿,死多少人都没关系。

“属下知道。“大使毕恭毕敬的俯首听令,“恕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还请大人多多包涵。“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皇后的暗宫总管,幸好他似乎没这个怪罪的意思。

“无妨,反正你当时也不知道。“一人自断壁残垣阴影里走出来,清冷的月光照在周围的雪地上,反射的雪光映出那人的脸,赫然是瑾夙!凯羿大概做梦也没料到心腹大患竟然就是当年与他出生入死、生死之交的知已。

“这要是挫败了。你也就不用来见我了。“他冷冷的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下弦月了。“星焰将军你们怎么理了?”

“曹大人正在想用什么方法‘侍候’他好呢。”

“噢?曹大人还真是有雅兴。“瑾夙邪气的一笑,“他可是贵客,你们要好好‘款待’他哦。”

“星将军,好久不见了。”

“你曹仁舆,你这是干什么?“望着自己手上脚上的铁索,星焰不可思议的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凯羿那家伙已经把你交给了我,任凭我置。哈哈哈!“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平日他只有在梦里才幻想着超过他,本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落到了自己手里,这还多亏了那个凯羿。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他得意的笑,拍了拍手里的长鞭。

“你和凯羿?“过度的失血让星焰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看着他这个震惊的神情曹仁舆就觉得浑身一阵兴奋,看在他绝对逃不出自己手心的份上,他索性就什么都告诉他,把他打击到底!“凯羿那家伙不是我们合作的对象,皇后才是。反正他们早就想谋反,我们帮他们夺到王位,同时也除去凯羿这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呵呵。”

“这是皇上的主意?”

“不不不。“曹仁舆摆了摆手指,“这当然是我个人的策划。而皇上,等我把凯羿那家伙除了,还会因为别的责怪我吗?他高兴都来不及吧?“哪还会管他和敌国皇后之间的私通?

“你这个卑鄙小人!“他这个做法等于把大军中所有的人都出卖了!将士们在沙场上拼死拼活,而他在和敌人与虎谋皮。最后如果失败的话,自然死的是那些沙场上的勇士以及西域被囚禁在北国的俘虏;胜利的话,功劳也由他一人独揽,占尽荣华富贵。

“你现在说话前最后先想想自己的境!“曹仁舆阴冷的笑笑,惩罚立刻执行。

冷硬的长鞭加着寒气嵌进皮肤,然后向下滑出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扬起一串漂亮的血珠,溅在潮湿阴暗的地面上,有几点沾上曹仁舆的衣角。他嫌恶的将鞭子丢给行刑官,示意由他继续。

看着眼前的人被抽打得咬紧牙关仍忍不住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快感猛然在全身流窜,让曹仁舆的血液都几乎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打,给我狠狠的打!”

滴嗒滴嗒

死寂暗黑的牢房里只听到若有若无的好象滴水的声音,粘稠的液体由被锁的人体上滴下来,汇聚在肮脏的地面上渐渐扩散。

已经数不清挨了多少鞭,之后的时间全成了毫无意义的记算单位。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停的手,也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几,再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一切暂时的结束了。

昏沉沉的脑子串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星焰不由佩服起自己强大的生命能力。本来以为会死在凯羿手中,没想到他竟然连曹仁舆的酷刑都熬了下来,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这副破败的身子,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任他们去吧,该杀、该剐、或是怎么玩都随他们高兴了他早就认命了

这话要是从他口中说出去,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吧?真是讽刺啊呵呵

淡淡的苦笑牵动了脸颊上的伤口,让他不由皱起眉。心里担心的,是在西域军营中的同伴。不知殷现在怎么样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从一个月前他在沙场上失利被擒,一切就都变得如此不堪想象,超出了所有预料中的变量,这场较量的结果变得模糊不清。然而,这些都不是他所能在意的范围了,他可能连明天的日出都看不到了,虽然,锁在这埋在地下的大牢,他根本就对外面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概念。只希望,他们都没事才好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祈祷的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不甘心

“羿?怎么了?你受伤了!“刚进门的瑾夙就被浑身是血的凯羿给吓住了。啊,看来明禾大使找的人还不算太没用。

“只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凯羿不以为然的瞥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只是擦破了点皮,那些吓人的血全是刺客身上的,压根跟他沾不上边。

“看来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凯羿侧头沉思,会是谁呢?竟然知道他今日的行踪,还派了西域的人去刺杀他!

“我马上去调查一下。“瑾夙转身就要出去。

“夙,等一下。“凯羿一伸手拦住了他,瑾夙回头,两人有一瞬间四目相对。

“羿,还有什么事吗?“瑾夙不露痕迹的道,坦然的直视凯羿的眼底。

“没什么。“凯羿松开了手,轻轻的道,“先帮我把阑找来。”

“啊,我都忘了!“瑾夙一拍脑门,失笑的点头,“我现在就去叫他。”

不一会儿,阑就出现了。

“夙说你受了伤。“阑一进来就上前卷起凯羿的袖子,忙着检查伤口。

低头看着几乎是在自己怀里的美人,一瞬间,眼前竟然闪过那倔强不驯的眼神。不由笑自己的无聊,忙转念到阑身上。唉,阑还是这么善良,虽然一直不肯原谅他将星焰做为交换救回瑾夙,但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万分火急的赶来,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和瑾夙在一起。瑾夙和他一样,都太冷血、野心勃勃,像他们这样如同野兽的人,就只适合一个人孤独一生,无牵无挂,落得逍遥自在,受伤的时候也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舔噬伤口,压根就不需要伴这就是父亲教给他的,无情无爱,才是最安全的,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用手掠夺。可是五年前,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在沙场上看见了他,看见他所没见过的自信的笑容。那一战,明明力量悬殊,北国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军队,可是,输了,主帅被剑砍掉了脑袋,百万大军溃败如潮,死的死,逃的逃。失败的原因主要是主帅的轻敌,可是,他知道,他们是输给了那自信的笑容、以及成竹在胸的气势。他知道那笑容给士兵的力量,他知道,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要夺下那抹笑容,占有那傲气又高贵得有如神祗的灵魂。之后的五年,他凝聚着力量谋反,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剑刺穿了皇帝的心脏,夺下了北国政权,掌握了拥有千万精兵的军队。之后又在一场战争中,由于对方的失利,让他如愿的抓到了他。他的梦想就快实现。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能正式的拿到他想要的–北国的皇位!那孩子坐的够久的了,该让位了。可是,就在几天前,因为小小的失误,让他不得不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玩具送人,想起来就呕。不过,和即将到手的权位比起来,那点儿损失根本是微不足道。毕竟,皇权才是他一直的梦想,为了它,什么代价他都不在乎。

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就像他将他交给曹仁舆之后,第二天就忘了他,一点儿也没因他落在死对手手里而为他的死活担心,也不在乎他们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他,更没有考虑再将他救回来,反正和他无关。

“羿。“阑轻柔的话语打断了凯羿的胡乱思绪,他低头注视着他:

“什么事?”

“你就这么放手了?“阑结结巴巴的措着词。说实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就算不为凯羿,星焰救过自己的命,他也怎么也无法认同凯羿的做法。

“阑,你也受他吸引了吗?“话一出口,凯羿马上后悔了。该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不经大脑的话不是他凯羿说得出来的。但为什么,他会脱口而出这种无理取闹的鬼话!懊恼中的凯羿,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酸溜溜的语气。

“羿,你在说什么?“阑果然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又试探性的低问,“你后悔了吗?”

“后悔?“凯羿冷笑了一声,开玩笑,他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呢!

“羿,我很喜欢夙。”

“嗯?“阑怎么也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更何况阑这种人应该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人呀。

“虽然我总是和夙闹别扭,可是我还是喜欢他。“阑无奈的笑笑,笑容里有着绝望的美丽,“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是想和他天天在一起,不管别人怎么想,看见他我就很开心。羿,你知道这种心情吗?喜欢一个人,追逐着他的身影,捕捉他的一颦一笑,想要分享他的喜怒哀乐。羿,现在不去追,你一定会后悔的。”

“阑,你在说什么鬼话?“凯羿不屑扬扬眉,“你这话应该去和夙说,他等这不知等了多久了。”

“羿!”

“好了,弄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夙又要来我这儿要人了。“凯羿挥挥手,坐到了桌前,准备工作了。

“羿。“阑叹了口气,“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

话语上落败的曹仁舆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手紧紧的握着长鞭,他恨得咬牙:“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鞭厉害!“长鞭就要落下,却被身边的一人拦住了:“将军,属下有个法子可以让您消气。”

“哦?说来听听。“这些天打得他都烦了,难得有其它的消遣。

“不如”

看着曹仁舆越来越淫邪的笑容,星焰就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受的刑罚。不过直到侍卫端出一碗红色的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液体,他才明白他们污秽的用意。

“知道这是什么吗,星将军?“曹仁舆冷笑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毒药’,别听它的名字,喝下去绝对会让你欲仙欲死。”

“毒药"其实是西域最珍贵的春药的名字,由于药力足以媲美毒药,这才取了这个名字。据说这种药只在皇宫大内才可见,是一般人见都无缘见到的春药中的极品,

“来,喝下去,让我们看看西域的大将军是多么热情淫荡。”

下颌被握住,满满的一碗"毒药"全部被灌进口中,星焰只觉得一阵天晕地转,甩开钳制,他低着头拼命想把它吐出来。即使死,他也不要这么没尊严的死去!

“啊,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星焰的挣扎再加上本来就被长鞭凌虐的残破衣衫,让曹仁舆轻易的发现了他小腹上纹着的虎身。

“原来你早就被凯羿那家伙先上了啊,还装什么清高?“曹仁舆淫笑着撕破了星焰的外衣,“我们的星大将军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妓罢了,而且还是个在敌人面前都张得开腿的贱人!”

“住口,住口!“尽管早已对一切麻木,曹仁舆残忍的话语还是像刀片一样撕裂着他的心。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曹仁舆阴冷的一笑,“这样正好,一会儿,我保证你爽到极点。”

“你啊!“身下猛然的一阵强烈的抽搐让他失声叫了出来,之后,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叫嚣着要将他焚烧殆尽。

“啊,这么快就发作啦?真是好药。“曹仁舆眼睛闪光的看着汗水从那具美丽的身躯上滑下来,难怪凯羿那家伙会动手,连他,都忍不住欲望了!极度兴奋的站起身,他一步跨到星焰面前,“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尤物。天生的淫荡下贱。你看,你这里都湿了。“手往下伸,用力握住了他的分身。

“放开我!“他剧烈的反抗着,压抑的结果使得药力反弹,震荡引发了原先的内伤,大量的血从口中泉涌而出,意识渐渐的模糊,他再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快要死了,不是吗?只是,他真想亲手杀了曹仁舆啊!

“曹将军,刘公公找您,说是皇上要见您,要您马上去。”

“告诉他我马上就到。“曹仁舆意犹未尽的咒骂了一声,真是扫兴!

“你们在这里先玩着,小心别把他玩死了,我回来还要好好‘享受’呢。”

“是,将军。“五六名属下早就被这副刺激人的画面弄得热血沸腾、迫不急待了。待曹仁舆走后立刻如虎扑羊般一拥而上。

“滚开!“有人粗暴的撕着他的衣服,扯着他的发,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星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极力忍住恶心的感觉,体内的火焰愈烧愈烈,焚毁了他的一切感观和理智,只剩下欲望,被折磨蹂躏的淫乱。可是,尽管如此,尽管身体已不受控制,仍倔强的咬着唇,任血味的咸腥在口中蔓延,他死也不要叫出来,这是他唯一仅剩的尊严。身体已经背叛了自己,他绝不要将精神也交出去!

“滚"这的气势弱了许多,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呻吟。不住外涌的鲜血溢出了唇角,沿着削尖的下巴滴到地上。

“喂,他该不会是咬舌自尽了吧?“一名狱吏小心翼翼的道,“这可怎么办?将军说是要他活着啊!”

“哼,想咬舌自尽也得看他有没有力气啊。“另一名不以为然的说,“还不趁现在好好玩,等到将军回来咱们就没得玩了。”

“就是。你也太胆小了。“众人高高低低的嘲笑着第一个人。

“不过,难怪那个凯羿会上他,看着他我都忍不住要射了。“一人舔舔唇,淫笑着解下自己的裤子,“兄弟们对不住了我先上了再说。”

“哈哈哈,你可别太粗暴,到时候玩死了他可有你好瞧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留着点儿,我们可都想尝尝西域第一指挥官的味道怎么样。”

“放心。“一声不大不小的低音传来,轻柔的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经过本人的调教,味道应该绝对不会差的。”

“是吗?哈哈哈"众人笑到一半忽然停住,之后不约而同的慌张转身,“你,你是谁?竟敢闯进大牢!”

“哼。“高大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果然是一群白痴,他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们还问他是谁。敢动他的玩具,待会儿让他们全下地狱!

“等等。“一个较聪明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刚刚他说‘经过本人的调教’,那么,他是”

凯羿本人?!

“你,你是凯羿?”

凯羿邪气的挑高一边唇角,敢直呼他的名,又是死罪一条!

“你你怎么进来的?!“一人恐慌的叫道,外面可是有几十人在把守啊!若不是凯羿雪白的长衫上只有下摆有些许的艳红点缀,他还以为那几十个人都睡着了呢!

“你们是想将人交给我呢,还是让我自己取?“睥睨着六个已经在发抖的废物,凯羿不由怒火上涌,做为西域第一的指挥官,竟然就要被这六个人蹂躏,真是他XX的该死了!

“乖乖的将人交给我,我还能保你们全尸。”

“你凯羿,你不要太嚣张!“绝望的一群人大声的叫着,似乎其它的侍卫听到了就会马上赶来一样,“其它人其它人很快就会赶到支持的!”

“可惜你们是看不到了。“凯羿颇惋惜的撇撇嘴,剑光一闪,一人的头已经落地。

“兄、兄弟们,上!“其余的五个人一拥而上,企图以人海战数侥幸取胜。不幸的是,一刻钟不到,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倒下的五个人全都应了凯羿先前的话,没有一个人全尸的。

“怎么样?我很守信吧?“凯羿压根不理会还站着的那个人,径直走向被锁住的人。乍见那一身是血、衣衫零乱的狼狈后,心头被猛然一撞,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该死的,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们我们只是灌了灌了他春、春药而已。“剩下的一个人站立不住的瘫倒在地。

“春药?“狭长的杏眼危险的眯起,挥剑砍断了铁锁,脱下大衣将几乎赤裸的人儿裹住,凯羿不慌不忙的将人横抱起来,在北国侍卫随时都会赶来的危急当头仍然优雅自若得有如北国的皇帝。

高大的背影转眼消失在大牢走廊的尽头,而一直喘息着的狱吏,也终于倒在地上,没了气。寂静的地牢,弥散着血和死亡的气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身体好热

“啊"手无意识的抓住人的衣襟,顿时彻骨的剧痛由指尖传到全身。下一秒,手腕已被人捉住,强行的扯开。

“别乱动。“凯羿皱眉看着衣襟上的一片红,同时按住了星焰的手掌,慢慢的移动手指凭感觉将折断的手骨接好,以白纱用力的包紧。

“痛"承受不了的痛加上身体的炽热,令星焰忍不住呻吟出声。好不容易手上的折磨停止了,然而,接下来的碰触却让他险此叫出来。

“不放开我!滚滚开!“意识仍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本能的反抗。

“你现在很难受吧?想舒服就乖乖的别乱动。“小心的将怀里的人放到柔软的羊毛毯子上,怕撞痛了他背上的伤。凯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替他考虑这么多。算了,他只是不想他的玩具这么快就坏掉。

“滚"为什么?这个声音好熟!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甘心的费力张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影像。

“认出我了吗?–你的主人。“终于醒了。

“凯羿?“他虚弱的吐出两个字,是临死前的幻觉吧?就算是不甘心玩具被抢走,那禽兽也是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要回的。

注视着身下略微挣扎的人,由于春药的刺激而烫热发红的肌肤,迷蒙的大眼因疼痛和欲望水汪汪的噙着泪,漂亮的剑眉也紧蹙,受伤的唇瓣断断续续的溢出虚弱的呻吟和喘息凯羿所能忍受的,也就这么多了。顾不得他还有伤,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撬开紧咬的牙关,将舌伸了进去,强行的掠夺。

“呜"粗暴的索吻令星焰险些窒息,而由这一吻所产生的欲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别碰我!“再下去他真的把持不住了。

“别碰?我怕一会儿你会求我碰你吧?”

“你"实在受不了凯羿恶意的调侃,他不顾后果的挥拳向凯羿的脸上打去。

“这会儿你还反抗?“他的玩具竟然反抗主人!本来因为他有伤,他还打算温柔一点的对他,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决定不再纵容的凯羿马上开始了教训。毫不费力的制住星焰的两只手,以腰带绑紧。一手猛的按住他的胯间,老练的揉弄着因春药而变得火热又异常敏感的地方。伸出手指轻轻的沿着分身上漂亮的纹身划着。

“不啊啊!“欲火在浑身流窜,令他不由自主的拱起身,无言的要求更多。被调教过的身子根本禁不起凯羿的挑逗,轻易的就屈服在调教者的手下。

“乖乖的跟着我。“低沉的声音狡猾的诱哄着,伸手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并曲起来。

“别别这样啊啊!“屈辱的姿势令星焰难堪的要死,胡乱的反抗着,被绑的双手却违背意识的紧紧抓住凯羿的长发,像是怕他离去似的。

“叫我的名字。“一手玩弄着已经渗出晶莹液体的前端,另一只手伸到他身后,食指和中指在紧密的缝隙中滑动着,若有若无的触碰着洞口,就是不探入。

“凯羿"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无肋的摆着头,喊出破碎的话语,在凯羿加重的抚摸下终于倾泻而出。

渲然欲泣的哭喊令凯羿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更加炽热,仅仅是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就会令他兴奋–凯羿很不情愿的发现这个事实。手指用力一顶,刺入因高潮而收缩抽搐的小洞。

“啊啊!“还没适应过来的禁地一下被插入两根手指,让星焰禁不住痛呼出来,本能的夹紧双腿,可是凯羿不让,反而以垫子垫高他的腰,要他的私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不别看啊啊啊!“凯羿的手指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抽出来,指甲慢慢的刮着内壁,在即将退出来的同时又狠狠的刺入。

“啊别好痛"突如其来的冲击令星焰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紧紧的攥握成拳。

凯羿皱了下眉,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接好的手掌重又断伤,当下解开星焰手上的束缚,以左手交握住他受伤的右手,以防他再弄伤自己。抓住他空出的左手环上自己的肩膀。

突然撤出的手指令星焰的身下一片空虚,而强烈的药力发作得正猛,他难耐的扭动身子磨蹭着凯羿,手抱紧他的肩头。

“想要就求我啊。“仍是一贯傲慢的语气,凯羿曲起膝盖不怀好意的磨擦着他肿涨的双腿间,在他的耳边低喃着吐着气,继续撩拨着。

“放开混混蛋!“他才不会求他!他死也不求他!左手无力的推着凯羿的膝盖,不料却被他抓住,强行的抓按在自己的分身上。

“这是对你辱骂主人的惩罚,我的奴隶。”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强烈的羞辱让他止不住的颤抖,怎奈凯羿握住他的手就是不放,还得寸进尺的引着他的手上下套弄。

“不呜"他抖得更加厉害,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可怜兮兮的任由凯羿摆布。

“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你的话太多了。“凯羿不悦的道,重重的握了一下手。力道经由星焰自己的手传到欲望的根源,让他再射了出来。

连续两的高潮让星焰虚脱的瘫在凯羿身下。下半身已经被粘稠的液体浸湿,而他的双腿大张着,形成一副极其色情的淫荡画面。

凯羿一点儿都不给他喘息机会的翻过他的身,让他趴伏在毯子上,一手撑起他的腰,使他的后庭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眼前。

“啊啊啊!“被被舔了凯羿竟然"不不要"他挣扎着,无奈腰被凯羿牢牢的固定住,他只有呜咽着将头埋进柔软的垫子。不看了,也不想听,他什么也不要感受那足以令他羞辱至死的感觉

“抬起头,你想被憋死吗?“凯羿一手伸向前,缓缓的抚过微微突起的喉头,将他的下颌抬起,食指强行的伸进他口中,无情的搅弄着他的唇舌,引得满溢的唾液沿着他的唇角滑下,沾湿了雪白的垫子。

“啊嗯"被身后火热巨大的欲望猛然贯穿,星焰颤抖着蜷起身想缓解一波波的冲击,可是凯羿却选在他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压上他的背,硬是将他的身体展平,同时坏心的起身并使大力将身下的人带起,让他坐在他的欲望之上。

由于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仍在他的体内,巨大的男性欲望在狭窄的洞穴里翻腾着,惨叫声立刻响起,星焰眼前一黑,手胡乱的抓住了一样东西稳住身体,之后才发现是凯羿的肩膀。他就这样坐在他怀里,两手搂着他的颈项靠在他怀里喘息着,一动也不敢动,即使是最轻微的蠕动都会在下体产生巨大的痛,以及快感过度消耗的体力让他的头脑有些空白,压根没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不过凯羿倒是对此很满意,手环住他瘦削的腰身,低头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想要就自己动。”

残忍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星焰头上。然而这种清醒并没维持多久,不到一刻他就又浑身炽热难耐了。

“嗯哈啊"无助的扭动着腰,双眼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浮上一层水雾。他被凯羿前两折腾得腰、腿都软了,再加上原本就有伤在身,现在根本站都站不起来。眼看就要达到高潮了,凯羿却残忍的不肯给他,体内翻腾着的欲望已经快将他逼疯了,再不释放,他会死,他一定会死!

“给给我。“屈辱的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星焰羞愤欲死的闭紧了眼,不想看到那鄙视轻蔑的目光,错过了凯羿眼中转瞬即逝的柔情。

“自己动啊。“他就是喜欢看他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让他止不住逗弄的心情,偏要将他欺负到底。

“我动不了"几乎细不可闻的带着低泣的声音传了出来,怀里的人不住的颤抖抽搐着,显然已经被药力逼到崩溃的边缘。

“要我帮忙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轻挑的语气中含着笑意,凯羿边说边以手轻抚着他光滑的腰,更加快了药力的发作。

星焰意识不清的胡乱点着头,震落强忍的泪水,零乱的发遮住了眼睛,让凯羿看不到那含泪的倔强双眼。两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之后放手,让他重重的跌在他的欲望上。

“啊–“猛烈的冲刺让那火热的巨大刺入得更,比之前任何一都疯狂的快感让星焰的下体一阵酥麻,差一点失禁。

“再来。“低柔的话融化在耳边,耳垂被凯羿湿热的唇舌含住,吸吮着。

“不!“他叫了起来,“不要"不可以再继续了,他会他会在他面前失禁。做为男人,他在凯羿手里射出来已经够耻辱的了,要是在他手里连小解都失禁,那他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不!死也不要!

“够够了”

“还早着呐。“凯羿坏笑着将他再度提起,他当然知道他在抑制着什么,“强忍着可是对身体不好。让我看看”

用力将他按下,满意的听到破碎的呻吟以及加剧的抽搐。

“让我看看"他在他耳边吐着气,手绕到前面揉弄着分身上细小的出口,“这里失禁的样子。”

热血"轰"的一声全涌上星焰的脑袋,猛的炸开。紧咬着牙,他几乎在凯羿说出口的一瞬间真的控制不住。无助的抖着,因为知道凯羿说过的绝对都会兑现,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就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不求你"到此星焰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尊,卑微的乞求凯弈能够放过他。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淫荡啊!被人上的感觉怎么样啊?“不知为何,他只要一想起他快被人蹂躏的模样就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加上不明所以的心痛后悔的感觉,让这把火烧得更为炽热,当然,这最终也全都发泻在了星焰身上,要不是他,他才不会变得这么奇怪,才不会这么难受又说不出为什么!只有加重对他的折磨,才能在那哭泣的乞求声中找回征服者的优势。

凯羿愈想愈火,手猛的掐住底端的两个颤抖的小球,同时用力向上一顶–

“啊不啊啊!“突如其来的致命冲击让星焰不由自主的抱紧凯羿的颈子,抑制不住的浪叫脱口而出,他蜷在凯羿的怀里抖着,一股热流终于失去控制,缓缓的充溢在了两人之间。

极度的羞耻让星焰的眼前一黑,本就不堪折磨的虚弱身子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就这样整个人晕在了凯羿的怀里

第七章

“羿!嗯?“大堂里竟然没人。瑾夙拉过门外路过的管家,“沈忠,王爷去哪了?”

“瑾大人?真是对不住,王爷自从昨儿个就出去了,说是过一段日子再回来。”

“是吗?谢谢。“瑾夙眼神一闪,凯羿出去了?竟然没事先告诉他!他到底干什么去了?难道他真的他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吧?

不管怎样,凯羿现在不在,简单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轻轻的绕到门边,将大堂的门关好,之后迅速的翻阅着桌上还来不及整理的谏文,找寻着凯羿下一步要走的棋子。

这时,门开了–

“瑾大人?“来人显然没预料到屋里的是瑾夙不是凯羿。

“什么事?“不露痕迹的转过身打量着门口的人。

“这里有一封给凯大人的信签。“信使犹豫着该不该将信先给瑾夙。

“凯大人现在有事不在,交给我就好了。“露出无害的笑容,心中冷笑着看着信使乖乖的将信签递过来。

“你可以走了。”

“是,大人。”

“是若飞?“从封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瑾夙就认出了发信人,当下拆了开来,只有区区六个字:

初十杀季封林。

终于要下手了。初十,也就是明天了忙提笔写好的信文,瑾夙朝着窗外吹了声口哨,悠远的晴空渐渐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慢慢的逼近,最后它稳稳的停在瑾夙的手臂上。

“全靠你了,宝贝。“像对待情人一样爱抚着隼光滑的羽毛,瑾夙将写好的信绑在了它的右脚上,扬手放它自由,“去吧。”

若飞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完美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季封林,他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推卸过去,反正在边境,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被敌人杀了,或是走失,理由随他编,绝不会有人怀疑,即使有,也是死无对证。不过,若飞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封信会落在他手上吧。不对,应该说若飞死也不会知道他原来是皇后的宫密使。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满意的转过身,瑾夙还没消失的笑意在一瞬间凝在唇边:

“阑?你、怎么在这儿?”

忘记关上的门边站着莫名其妙的阑:“我来找羿。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这也是有事找他商量。“不愧是老手了,瑾夙在下一秒就恢复正常,然而,锐利的眼仍捕到阑怀疑的目光,他,看见刚才一幕了?心里一动,咬一咬牙,别怪他无情,这个决定生死的一刻,他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将手中刑若飞寄来的信展开,“若飞来信了。”

“是吗?“毫无防备的阑忙凑过去,刹时腹部一阵尖锐的刺痛传到全身,漂亮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

“夙”

“别怪我,阑,你知道的太多了。”

陷入黑暗的刹那,他听到了瑾夙冷酷的话

“什么?若飞受伤了?!"‘失踪’三日的凯羿一回府听到的就是这个震惊的消息。

“岑老先生的信里是这么说的。“瑾夙表情奇怪的晃着手中的信,说出更震惊人心的话,“是被一个小孩子伤的。”

“什么!”

“在床上伤的。”

“喔。“这回虽然是降调,可也让说话者皱眉。若飞那家伙在干什么呀,即使是在床上,也不可能有什么人能有本事伤到他啊。嗯?

“他和小孩子上床?”

“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凯羿展皱的动作,瑾夙慢慢的开口,

“是小男孩。”

““哼,凯羿的脸抽搐了一下。哈,他都不知道若飞那混蛋不仅是恋童癖,还有断袖的嫌疑

“该死!“忍不住骂出声,“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置那个男孩?“以若飞的个性,应该是先严刑逼出操纵者,然后再格杀勿论。

“他以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了。“刻意加重‘自己’两个字,瑾夙忽然一笑,“对了,你的星大将军抢回来了?“早上进门的时候他就听到管家说主子抱着人家回来。厉害呀,凯羿,竟然只身去西域的大牢里抢人,还能全身而退,他可不能低估他才好。

“嗯。“他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吧,想到这儿,不由起身向卧房走去,

“夙,阑在你那儿吧?”

“啊?“看着他走开的瑾夙忽然听到他发问,不由愣了愣,感觉到一滴冷汗沿着背脊滑下。

“对,他从前天就一直在我那。“顾意顺着他的话说,瑾夙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凯羿这种暧昧的话已经不是第一说了,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那就好。这个时期,他在你那里最好。“唇角扬起,凯羿暧昧不清的道。

“这个自然。“由于凯羿是背对着他的,瑾夙看不到那意义不明的笑容,“那,我就先走了。”

“啊!混蛋,放下我啊!!!!“被悲惨的扔到床上的人含怒的死瞪着始作俑者,狼狈不堪的爬起来。

“你敢下来一个看看。“男人站在床边,高傲的睥睨着他,冷冷的笑着,“再让我看到你没有我的允许就起来,我会亲自让你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你!你”

“要不要试试看?“修长的指强硬的抬起他的下颌,凯羿俯下身直视那双倔强的眼眸,几乎唇挨着唇的低喃。

该死的淫魔!星焰顿时敢怒不敢言,生怕一开口,唇就碰着他的,那时候他就又有下流的理由侵犯他了。和凯羿得这么久了,他从一开始激烈的反抗变成现在‘识实务’的德行,全拜他所赐!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将军,早就被蹂躏玷污的身子,会在他的抚触下可耻的战栗呻吟,渴望着更狂烈的对待,彻彻底底的沦为他下贱的禁脔,他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面对他的沉默,凯羿反而不满意起来,手指下流的划着星焰的喉结,身子向前倾得几乎将他压到床上,凯羿的一条腿已经半跪在床上,插在星焰双腿间,他继续无耻的撩拨戏弄他。

过去的三天里,他受够了他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模样,毫无生气的躺在他面前,丝毫也没有以往的活力。他记忆中的星焰不是这个样子的,有一瞬,他竟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那段他反抗辱骂他的日子,起码,那证明他还活着。短短的三天,他过得有如三年,那时他才知道等待的难捱。惊觉自己竟然在他身上了三天的时间,在如此紧急的时候,他竟然会这么一直坐在他身边三天,计划、谋策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呆的等着他清醒他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不管了!

用力甩甩头,望进那双警觉的眼眸,顿时坏心一起,他以迅雷不急掩耳的迅速揽住他的腰,将他放倒在垫子上。

“你干什么!“星焰又惊又怒的吼着,他才刚刚可以起身,他就又开始了吗?

“放轻松,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凯羿戏谑的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臀,手探到前面一扯,已经将他的衣襟褪到肘部,受尽虐待伤痕累累的背脊顿时呈现在眼前。

“放开我!混蛋!你这个变态!“受辱的感受让星焰红了双颊,才几天,这禽兽又发情了吗?但重伤初愈已经消耗尽了他的力气,除了逞逞口舌之快,他也实在没什么别的方式可反抗他了。

凯羿也知道,所以罕见的没有计较。从怀里摸出阑之前给的伤药,他均匀的将它涂在他的背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星焰瑟缩了一下,接下来,清凉的感觉代替了原先灼热难过的痛楚,从凯羿缓缓移动的手指扩散到全身,轻柔的按压像是怕弄痛了他似的,充满了疼惜的味道,也有着丝丝的挑逗,让抓紧被单的手不知是因为开始的疼痛还是因为苦苦压抑的呻吟。但很快,凯羿有力的手已经攀上他的,由手背交握住他受伤的右手,阻止了他继续‘自虐’下去。

一时之间,难堪的沉默蔓延开来,静静的屋里只听得到凯羿平稳的呼吸,以及星焰自己微重的喘息和心跳。暧昧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让彼此对立的两个人此刻竟产生了好象情人一般亲昵的错觉

“凯羿?“不确定的语气转为了尖锐的抽气声,凯羿的手竟然已经下移到他两腿间。“你干什么!拿开!”

“这里还疼吗?“低沉的声音问出了星焰听过的最荒谬诧异的问题。

“你你先把手拿开!“该死,他在发什么疯?!该不会是想改用‘怀柔’策略诱他投降吧?!这种好象被疼惜的感觉一定是凯羿的又一个诡计,不然就是他的错觉!可是,他的脸为什么好象又红了?

“回答我。“问话人似乎显得不耐烦了,手指已陷入那细长的缝隙,触到了仍然有些红肿的洞口。他记得那晚他是没留一点情面的,加之春药的煽动,他连着几疯狂的要他,逼着他射,做到他最后连小解都失禁了晕在他怀里才罢休。事后才发现伤得他不轻。果然,那里现在仍肿得发热。

“别碰"他痛得缩起身子,感到凯羿抬起他的腰,将柔软的垫子垫到他的小腹,不由惊得抬头,“你”

“别动。让我看看。”

一句话,让星焰"轰"的一声炸了满脸的红,手忙脚乱的死抓着裤子不放,绝望窘迫的大叫出声:“不!你放开我!”

和往日冷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气急败坏的大吵大闹像个孩子。他又见到他又一面了吗?思至此的凯羿不由露出微笑,这模样倒是可爱的很,像个在老虎面前挥着爪子的小猫。他的玩具永远能给他带来惊喜,冲着这一点他就永远都不会放开他!

强行扯下他的裤子,掰开紧闭的臀瓣,让隐藏在里面的小洞完全暴露出来。突然被冷空气刺激到的小洞,一张一合的反应着,引得他忍不住伸出一指轻碰,立刻看到它敏感的收缩了一下,真是可爱。

听不到咒骂声的凯羿奇怪的抬头,才发现身下的人早已羞耻欲死的将脸埋进垫子,想来此刻又是紧咬着唇的吧?

“不是叫你不要这样做吗?“会憋死的。

叹了口气,凯羿支起身子,顺手拉过棉被盖住星焰已经全裸的身子,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再占有他,而以他现在这个情况,搞不好他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弄死了他。

他竟然没有继续!诧异的抬头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星焰不由愣住了,他越来越不明白凯羿在想什么。先是从曹仁舆手里夺回了他,接着给他疗伤,现在竟然没有兽性大发的侵犯他是他不正常了,还是自己仍在做梦?

第八章

“军师,我希望你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好你自己的本职就好。知道太多东西可是会折寿的。”

目中无人的狂妄口气响在清冷的西域主帅大营中,最后一句分明已经是威胁了。

“曹将军,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只是星将军的军师,不是你的。”

同样狂妄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轻易的就引起人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用这个语气给我说话?!“曹仁舆怒不可遏的吼道,不过是西域最厉害的军师罢了,竟敢对他这样说话!

“将军,熄怒啊。“一旁的侍卫忙打断这一触发的危险局面。

“你先出去吧。“哼,他又不是没他不行。

“失陪了。“优雅的起身,殷头也不回的步出大营。

“小林。“曹仁舆朝帐外使了个眼色,

“别让我再看见他。”

白雪覆盖了整个皇宫,四难得觅食的小鸟为了争夺一块厨房丢弃的馒头吵了起来,叽叽喳喳的打闹着跃过一丛一丛的小灌木,渐渐的飞远了。

一双晶亮的漂亮眼眸依依不舍的望着那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广阔天空,眼巴巴的期望着小鸟可以再回来。看来明儿个该让厨房多撒些馒头干把鸟儿引来。

“娘娘到!”

“娘!“短短的小身子从凳子上跃下来,一阵风似的扑进来人的怀里。

一向高傲冷漠的美丽面容只有此刻缓和成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严厉的眸子里漾着宠爱,娘娘–也就是皇后,并没像一般的母亲一样抱起孩子,只是伸出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叫我‘娘’吗?应该叫‘母后’。”

“那是在人前啦,睿儿在私下”

“在私下也一样。“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那双碧蓝的眼眸里染上失望的色彩,闪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没有大吵大闹,也不再争辩,只是顺从的点头:“睿儿知道了,母后。”

“乖。”

一直是这样,自他记事起,一直就是这样。母后说什么,他只有听从,顺着做。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不是服从母后,便是服从凯王爷,反正都是一样。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只要顺着把意思说出来,何必这么麻烦?难道什么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最权威的金口玉言吗,尽管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娘娘。“一人进来,凑近赵皇后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张绝色容颜渐渐的放光,眉也傲气的挑了起来。

“母后?”

“做的很好,你先出去吧。“挥手遣退了侍卫,赵皇后注视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美丽的唇边显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睿儿,明日早朝的时候,你问一下吏部的陈尚书,就说现在两国局势紧张,西域如洪的气势全靠一人支撑,而这个人如今已被擒,如果在此刻杀一儆百,一定能够彻底打击西域的军心,那时候淮城就势在必得了。”

“母后说的那个人是星焰将军?”

“不错。”

“不"反抗的话脱口而出。天知道他有多崇拜他。之前早已听过他的种种业绩以及流传于人们之间的敬佩口碑,让他一直就渴望能见到他。后来在地牢的时候他第一见他,虽然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但那双清亮的眼眸仍是那么倔强不驯,高傲得有如落难的神祗那一刻,他就成了千百万崇拜西域第一指挥官中的一个。下令杀他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这我要让凯羿痛不欲生!“同时也替曹仁舆除掉心腹大患,真是一箭双雕呀。

“凯王爷?他是睿儿的叔叔呀,母后为什么”

“呸!他也配!“美丽的面容罩上一层冷霜,咬牙切齿的恨意中仍含着不屑,“只不过是个庶出的杂种罢了,要不是他长得还不错,当初老皇上会让他留下来?他现在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当乞丐呢!”

凯氏一族中,只有蓝眼的才是正宗的血统,才有资格继承老祖宗的皇位。所以,当年尽管凯羿在各个方面都胜过长兄,但由于席成了母亲的黑眸,王位最终仍落在了才能平平的兄长手上。

“睿儿,你忘了父王上怎么死的了吗?”

“睿儿怎敢忘?是被凯王爷杀死的。“话虽这样,他也知道父王有多该死,母后这么说,多半也只是为了那人人窥视的皇权罢了,倒跟和父王感情有多沾不上关系。

“反正你明天照我说的那样说,明白了吗?“她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她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她甚至不爱死了的皇帝,事实上,她厌恶他,那个毫无雄才大略只知道招妃纳妾的草包,根本配不上她!要不是为了这皇权,她看着他都觉得恶心。这世上她最爱的就只有这个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变成他父王那个样子,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她争夺皇权也是为了他–这是他应得的,她绝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儿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母亲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

“陈爱卿。”

“皇上。”

“朕听说现在边境很紧张,是吗?”

“回皇上,西域一方由于一直未采取功势,所以紧张的局势一直未缓和下来。据边境传来的消息,大概这种状况还会维持一段时间。”

“这样啊。朕,有一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皇上英明。”

“不如"犹豫的看了一眼旁边静坐听政的母亲,只看到一脸的坚决,凯睿只有叹口气,咬牙道:“西域的星焰将军不是在大牢吗,不如在边境一杀之儆百,给予西域致命的一击,到时不怕他们不投降。淮城就是囊中之物了。”

“这"年过半百的吏部尚书为难的倒抽口气,周围的一群大臣也不由在心里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

“星焰将军是在北国,不过却不是在大牢,而是在凯王爷手中。”

“这样啊,皇叔?”

“回皇上,星将军确是在臣那里没错。皇上的法子确实是英明,只是臣以为能给西域致命一击自然是臣等求之不得的事,但若没能达到这个目的,反而因此激怒西域士兵,使得士气大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短短的一句话顿时扭转了全盘的局面,让皇后气得咬牙,强压下怒气,她微笑着平静的开口,故作惊讶的道:“星将军在王爷那里吗?哀家都不知道。哀家记得,所有的犯人,包括战时的俘虏,都应该归吏部所管。王爷这么做哀家可是不明白了。”

“皇后如此遵循朝廷历法、关心社稷安危真是令臣等感动。臣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一点个人恩怨。”

“噢?王爷和星将军有过节?哀家真是好奇了,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既是个人恩怨,当然不合说于大堂之上。“顽佞的薄唇挑起一丝微笑,让人有丝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只有目光相对的皇后,身在帘内仍感觉得到,那幽黑眼眸中的嘲讽和挑衅。

“一点小事,不劳皇后记挂。”

“小事就好。不过哀家还是希望各位卿家考虑一下皇上的主意。”

“臣遵旨。”

“该死的凯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大堂之上,恐怕不得她说出他的秘密。不过,既然她知道他和他的关系,就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为什么他一口就回绝了呢?

伸手抚了抚眼前人毫无防备的睡脸,他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本来轻眠的星焰被脸上的骚扰弄醒,还来不及睁眼就被抱到一个宽阔的怀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凯羿放”

“住嘴!“先一步打断定他的话,他将他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他揉到他身体里似的,“就这一,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啊"好紧,他快快喘不过气了。炽热的温度由凯羿的身上传到他,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更是一片迷糊,迷糊得他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会反手抱住凯羿的背,虽然他重得压得他难受,可是

“你果然抗拒不了我。“傲慢轻挑的口气像往常一样响起,“这么快就想了?”

“你"该死!他在干什么啊?难道他真的这么下贱,还没受够他的冷嘲热讽吗?!

“真是敏感,这样一碰就”

“住口,不许说!!“情急之下星焰不顾后果的一手捂住凯羿的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眼急手快的捉住要缩回的手,放到唇边细细的啄吻着,舔着那修长的手指,一双利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柔软潮湿的舌缠绕在指间,让星焰不由颤抖起来。

“不要这样!变态!”

“看来你还满有精神的嘛。“正和他意,算来他也有将近半个月不曾碰他了。

“该死的变态!“用力推开他,脚一勾将凯羿绊倒在垫子上,趁着他没起来的空隙逃出门。

“可恶!“他几乎都忘了他是西域的将军,武功自然不在他之下。只是一直将他当玩具看,忽略了落在平阳的虎仍然是有爪子的。

逃出门,星焰才知道王爷府有多大。

像迷宫一样,怎么逃也逃不出去。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是让他慌张得失了平日冷静的判断力,他像撞进了房屋里的的鸟儿一样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你逃得够了。“一双手无声息的自身后伸来,向后一揽,他的身子重重的跌入后面宽阔的胸膛,强大的冲力将他撞到地面,被后面的男人抱着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幸好地面有铺着厚厚的纯毛地毯,但也撞得他一阵头晕眼。

“啊走开!!”

“‘走开’、‘放开我’除了这些,你不会说别的了吗?“用力将他的双手压到身后,一手解开他中衣的带子,他已经厌恶了他无谓的反抗,“每总是反抗,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躺在我身下呻吟哀求?”

“住口”

“要我用做的?你还真是迫不急待。“邪笑着剥下他最后的束缚,凯羿不由再为身前迷人的景色着迷。修长均匀的身体由于长期战走沙场而带着浅浅的伤痕,却也因此没有一丝的赘肉,纯男性的健美身躯在身后雪白的中衣的映衬下更显得放荡的诱人。每一,每一看他,他都会被那迷人的身体吸引住,移不开目光。他受伤的半个月中,他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再一跨进已经足有一个月不曾光顾的侍妾住的后院,可是,不管侍妾再怎么热情妖娆、受宠若惊的使尽浑身解数取悦挑逗,他发现他竟然再也获不到满足!整夜的疯狂纠缠,已经不能提起他一点兴趣,他要的高潮呢?身体上达到解放,心里却仍是一片空虚,像无底的黑洞一样,怎样都填不满,除了那一,那一脑子里幻想着这具美丽的身躯,这样令人发狂的模样

早自己知道迷上他的身体,但心呢?他不需要有心的玩具,也从来都不在乎玩具的感受,可是

“这里"一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轻压在他的左胸上,“这里是为我跳动的吧?“狂妄的话脱口而出。

“做梦!”

“是吗?你听,它都跳得快了。“湿热的舌随即覆上一边的突起,卷动吸吮着。

“啊不要嗯"连连的抽搐让星焰缩成一团,推不开凯羿的手只好无肋的抱住了他,眼前一片模糊,已有近半个月不曾接受爱抚的身体较之以前更加敏感,仅仅是这样的吻就已经让他感到下体有些湿了。

“这么快就湿了?“肌肤相贴的凯羿自然马上就感觉出了,一手伸到下面揉弄着顶端,戏谑的邪笑,“是我调教得太好了吗?”

“别在这里"星焰努力的想在凯羿令人窒息的亲吻中找出空闲讲话,被抚热的身体早已诚实的弓向侵略者,渴求更多的触碰。

“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有人他也不在乎。

“不啊啊啊!!“身体被翻转过来趴在地毯上,腰部被抬高,之后臀瓣也被用力的掰开,凯羿滚烫的唇舌含住了那里!

“不别别舔!!不要再啊啊!”

“好紧"才一根手指而已,用膝盖将他的两腿分得更开,同时插入第二根手指,将紧闭的小洞撑开。

“啊嗯"没有接受爱抚的分身已经泻了出来,纯白色的地毯顿时湿了一块,说不出的色情。

“好敏感呐~“抓住星焰的分身,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磨蹭着,惹得他抑头呻吟出声。

“我记得上一回,这里兴奋得都失禁了呢。“低哑的磁性嗓音也显得这般的色情。

“不别说了求求你”

“真想再看看它失禁的样子"张口含住他的耳垂,两指猛的插入小穴中,“不知这里失禁是什么样子。”

“不!“惨叫了出来,星焰无助的猛摆着头,甩落一脸的泪水。

“来吧,把这块地毯全弄湿,这样我就有理由让管家换个新的了。”

“啊啊啊!!“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高潮,身下的毯子湿了一大片,汗水、体液和尿液将地毯蹂躏得一塌糊涂,而凯羿此刻竟还在他身后不知节制的疯狂索取着。

“够够了"呻吟着乞求,星焰惨兮兮的抓住身下的地毯毫无尊严的往前爬着,想逃离这场折磨,再下去他一定会死的!但还没爬出两步便被凯羿抓住脚踝拖回身下,紧紧的缠住。

“不够!”

交缠的肢体在地毯上翻滚着,火光照出那疯狂律动的强健身躯,以及那在他身下完全屈服展开的美丽躯体

激情过后,星焰早已昏迷过去。

将昏睡中的人儿往火炉边抱了抱,凯羿支起身子看着裹在柔软干净的毯子中的玩具,表情不由变得柔缓。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他凌乱的黑发,看着睡着的人儿由于被搔扰轻轻发出不满的哼声,翻过身想逃离搔扰,却因为扯动了酸痛的下身而皱起眉。

不由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毯子上,然后再用多出来的毯子盖好他。

这连着数个时辰的欢爱是累惨了他的宠物,也难怪,累积半个月的欲望在一夜之间全部倾泻在他身上,够他受的了

殷?殷怎么会在这儿?

“殷"这又是什么?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星焰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上粘稠的红色液体,那么粘,将他的手指都粘在一起了,红得刺眼

“殷,不要!“他震惊的抱住扑倒过来人影,也不可避免的染了一身的血红。

“焰告诉羽我我爱他”

“殷,不要!“不要这样吓他!他慌乱的伸出手想捂住那血流如注的伤口,可是怀里挣扎的殷却像烟一样消失不见。

“殷–”

“回来啊,殷–求求你!!“他想起身去追,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殷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

“殷–”

“殷!“紧闭的星眸猛的睁开,床上粗喘的人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直愣愣的盯着雪白的屋顶,直到气息渐渐平息下来,才疲惫的嘘了一口气又闭上眼,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不过,醒来的感觉真好。

“醒了?”

“啊,你–“他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是你?”

“对,瑾夙。“瑾夙露出牲畜无害的笑容,凯羿的宝贝看来刚刚做了恶梦。

他在这里干嘛?他一脸奇怪的看向他。

“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凯羿那家伙的过去?啊,先别否定,或许等我说完,你就会有兴趣了。“知道他一定不感兴趣的瑾夙忙开口阻止他下面要说的话。

“先听我讲完好吗?“吸了口气,瑾夙开始了他的故事–

时回二十年前,北国第三代统治者凯砂皇帝,为了巩固南边的政权,迎娶了南郡美貌出名的郡主,由于已有顺皇后主权后宫,美丽的郡主被封为了贵妃,受尽了皇上的宠爱。之后皇子诞生,尽管皇上很宠贵妃,甚至曾打算立子为太子,可是北国一向的规矩是以遗传的蓝眼睛为正统,更何况长子为皇后所生,又恰巧是蓝眼睛,于情于理都该是太子。皇上于是把太子之位给了长子,却将他几乎全部的宠爱留给了子,只因为子遗传了他的聪慧和傲气以及当初令他一见倾心的容貌,那双漂亮的黑眼眸便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可皇帝毕竟年轻风流,没有几年,贵妃便失了宠。而皇后并不会因此就放过她,仍然想尽办法直到怂恿皇帝将贵妃打入冷宫才满意。

老皇帝死后,这个蜂芒毕露的弟弟,自然成了兄长的眼中钉,贵妃死后,所有怒气自然也都转加在她儿子的身上,所以凯羿的童年,简直可以说是生活在水火热之中,夺权便成了唯一可以支持他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凯羿会这么冷血无情、不择手段了吧?”

“我”

“还有一件事呢。“瑾夙冷笑着,“我差一点都忘了,这件事才是彻底让他冷酷的主要原因。”

“你不知道凯羿自从十六岁的时候就被人强暴了吧?”

“啊?”

“因为他太漂亮了,又没母亲的保护,当然受尽了其它皇子们的欺负。“只不过后来他把他们都杀了就是了。

尽管想到了各种可能的恶运,星焰也从来没料到竟然是这样,凯羿被人轮奸了?!说实话,他一点都不相信,那样的男人,强势而残酷,怎么也和瑾夙说的联系不到一起。怎么可能?!

“所以他谁也不相信,什么时候都没有安全感。”

是这样吗?所以性格才这么扭曲。十六岁,他还只是个孩子呀他们怎么忍心这么残忍的对待他?想到那双冷漠狂傲的黑眸之后隐藏的痛苦时,他的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十六岁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大概是和同年龄的孩子们一块闯祸打闹吧。

不对,他不应该对他痛心啊,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再怎么可怜也是他的敌人啊,他没忘他是怎么蹂躏他羞辱他,他怎么可以为他震动心疼?!

“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强做镇静的掩饰狼狈的情态,淡淡的道。

“凯羿从来没把什么从看在眼里,可是你不同,他在乎你。”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邪恶的一笑,瑾夙凑近了身子,压低声音道,

“想要杀他很简单。”

“什么?“他疯啦?!

“我说过,他谁也不相信、不在乎,所以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的身,也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杀了他。但是你不同,他在乎你,我想人孤独这么久也渴望关怀,所以你不用费力,只要稍稍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就可以让他毫无防备的”

“你你不是他的朋友?”

“我?“瑾夙轻轻的笑笑,“我是在给你出主意,你不是想杀他吗?如果是你,是绝对轻而易举。”

他到底在说什么,说是替他出主意,可说出的话却尽让他为他痛心!他孤独多久了?一个人承受痛苦,承担着一切,堤防所有的人很累吧?

而瑾夙说的他在乎他是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是他的又一件新鲜的玩具罢了。做为阶下囚,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看着眼前以冷静和睿智出名的大将军,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犹豫不决,那忡怔的神情真是可爱,怪不得凯羿那么着迷,着迷到疯狂的地步。要不是早有了阑,恐怕他也会动心了。

唉,怪只怪他太好管闲事了。难得看那无情无义的冷血家伙为情所困,他该好好看一番热闹才是。

“啊,我该走了,告辞了。“起身踱至门边,瑾夙一手扶着门框,转头灿烂的一笑,“不管你信不信,那家伙喜欢你。”

“什么!“这回真的让星焰震呆了,震惊的抬头,造成混乱的罪魁原凶早已不知踪影,留下一脸错愕他愣在当场。他说什么啊。

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们两个,一直就是水火不容,互相厌恶,还没杀他是他还没玩腻,当他腻的那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剑要他的命。而他自己,一旦有机会逃出去,再遇上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剑刺进他的胸膛这本就是他们两个的命运,不是吗?

“你可不要后悔啊,凯–王–爷!”

沉缓的脚步已经踏到门口:“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皇后。”

门"哐"的一声关上。凯羿不由自嘲的冷笑,竟然会上一下午的时间和皇后唇枪舌战,真是无聊啊。不过反正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趁这个时候她就赶快说说吧,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奇怪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一抹闪光划过脑海,巨大的恐惧顿时由脚底直升上来。他怎么忽略了,皇后绝不是那种做毫无意义事情的女人,那个女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她的目的

“该死!“她一定是趁这个机会把他引开,然后,她真正的目的是把星焰掳去边境实行她卑劣的计划。

脚步刹时加快,他几乎是狂奔出后院,脑子里除了救人什么也想不起来,完全失掉了平日的机警和冷静,若是他够清醒,也会为这种致命的错误吓得冷汗直流吧?直穿过园,他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凯羿?”

“瑾夙?你在这儿?太好了,马上–“一句话还没说完,像是突然被刀切断了一样,凯羿半张着唇,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熟悉的人,此刻竟显得那么陌生。

冷冷笑着的美丽男人慢慢抽出了剑,血一滴一滴的从剑身流到地上。

“瑾夙?“痛得抽紧了下颌,凯羿一手紧紧的按着左肋。好狠的一招,他几乎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但最让他痛苦的不是这个,而是多年生死之交的好友无情的背叛。

“没想到吧,凯羿?“瑾夙竖起耳朵,“听,好象要杀你的不只我一个啊。“死皇后,竟然不相信他的能力!派了那么多人来,只会搅乱!

“你"过度的失血让凯羿眼前一黑,用力咬着唇,他拨出剑虚晃一剑之后全力的往外闯。他不可以死在这里!他绝不甘心死在瑾夙那个家伙手里!

“还想跑吗?“看来他下手是重了些,瑾夙望着凯羿已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身子摇了摇头,“抱歉,我这人天生不是轻重。“得到狠狠的一瞪,不由笑出来,多年的积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看到凯羿的身影越来越小,瑾夙终于收起笑,提着剑反手刺入自己的肩膀。血顿时喷了进来,将原本吓人的场面弄得更加恐怖。

“凯羿呢?“赶到的人哪里还见得到凯羿的影子?

“瑾大人!“大群的侍卫将他围了起来。

“不用管我,先把那家伙追到再说,他被我伤了,应该不会走远。”

“是。”

待一群人走后,瑾夙才瘫坐到地上,忍不住为自己高明的演技微笑。噢,好痛–所以呢,他怎么可能放凯羿那家伙好过?要痛就一起痛!都是那家伙出的好主意,结果呢,他变成现在这副倒霉的德行!还要背着被阑误会又不能解释的痛苦,害得他被阑天天骂‘叛徒’、‘无耻’,却偏要硬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扮坏蛋,连他都讨厌自己了。

不管怎么样,希望那家伙这一趟去边境,能够有所收获。做为朋友,他可算仁至义尽了。

“瑾夙受伤了?“匆匆忙忙跨出门槛的脚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明明说好不理会他的生死的,为什么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就又忍不住要去探望。

赌气的坐回床上的阑,决定再也不想那个无耻的叛徒。

可是,以前受伤,都是他给他包扎的,这回不知大夫好不好,会不会

不要想了!那家伙死了才活该!

会不会伤得很重

不–要–想–了!再想他也不会去看他!死也不去看他!

明亮的书房,安静得好象没有人在一样。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一条纤细的人影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在太师椅中熟睡的人。

他就这么睡着了?望着只披着一件外衣整个人瘫进宽大的太师椅中的人,说不出的心疼涌了上来。阑不由伸手轻轻抚了抚他微乱的头发,暗暗埋怨佣人的大意,都受了伤还让他在这里熬夜!瞥到肩膀上的血迹时更让他担心的事变成事实。实际上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他身边,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会渴、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最怕冷只有他知道啊。

小心的解开纱布,他尽量小心的不碰到他,重新上好药包扎好。一心一意治疗的他,压根没发现瑾夙早就醒了,一直在注视着他。

阑就是善良,他都坏成这个样了,他仍然忍不住关心他,为他心疼。眼眶没来由的一热,他赶紧闭上眼装着昏睡不醒。

弄好一切的阑发愁的看着瑾夙,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睡在椅子中吧。没办法只好将他叫醒了。

“瑾夙,醒醒。“弯腰轻轻拍着他苍白的脸。

“嗯?阑?怎么,这么关心我啊。“不正经的轻佻话语随口而出,看来这些天他角色扮演得太投入了。

“起来,要睡到床上睡去!要不是佣人们都睡了,我才懒得理你!“被说中心事,阑恶言恶语的掩饰着自己的狼狈,用力将他架了起来。

“阑–“趁机搂住他的腰,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向他。

“喂,不要这样,好重!“他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才将他架到书房里的床边,“好啦,你就躺在这上面睡吧。“想将他放下,不料他的重量太沉,以致于不小心被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起来啦,瑾夙!你压着我了!起来!“用力推着他没受伤的左肩,没料到腰反而被他牢牢的钳住,动弹不得。

“陪我睡,阑。“用力一带将怀里的人带到上面,怕压坏了他。

“不放开我,瑾夙!“莫名其妙脸红的阑慌慌张张的挣扎着,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挣了几都毫无用的阑,又怕弄痛了他的伤口,最后只好豁出去的投降:

“好啦,好啦,我陪你睡就是。你转过这边来。”

“为什么?“就这样搂着他不是正好?

“你睡右边会压到伤口的。”

阑的细心让瑾夙再也说不出话,只怕一开口就会泄露了感动的情绪。只有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想放开。

就算,他真的做了坏人,也仍然不会伤害他吧?

第九章

可恶的瑾夙!骑在马上,凯羿不由又一咒骂。那家伙是说过有一剑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刺过来!明明说好了只是浅浅的一剑,那家伙竟那么用力!真该死!

他这要是因为这伤而死在边境,做鬼他也不会放过他。

至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明知是个陷阱,他仍然义无反顾的往里跳,真愚蠢!他为了一个男人不断的做蠢事,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他到底在干嘛?!有必要吗?值得吗?难道,他真如瑾夙所说看上他了?当初只当是听笑话,从来也没想过有朝一日真的会回想那句话:

“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自己喜欢他?!”

瑾夙在发疯,才说出那些疯话;而今,他也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

好吧,就算他喜欢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不正常!

他的恶梦成真了吗?

不!不会的!

“殷–“不,那个人不是殷,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殷!

“不要,殷殷!”

“好吵焰,你还是这么冲动咳咳”

“殷你没死?你没死!“他破涕为笑的倒在地上,感谢老天,他没死!

“我很好,你却快不好了"殷苦笑着看着逼近的几个士兵,“你怎么惹了这么大的咳咳这么大的麻烦?”

“你又怎么会啊!“被粗暴的架起来绑到十字的架子上,他看到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对不住了,星焰将军,为了皇上,老夫只有遵照皇后的旨意做了。”

“没关系。“他淡淡的道,随便你了。这片他最熟悉的沙场

幽杳的黑眸望向远方,那边河的那边就是西域了他最热爱的地方,甘心了,死在这里,足够了。之前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西域了呢。闭上眼,过去的一个月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如今,梦醒了,什么也没留下。那个狂妄该死的家伙,也再也见不到了吧

他听见烈火燃烧的劈啪声,也感受到了那肆虐的热量。眼前是一片张狂的火红,殷在挣扎,想要扑过来救他他想开口制止他不要命的行为,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恍惚之间看见一条黑影扑了过来。

“你"凯羿?!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跌入熟悉安全的怀抱。

“你终于还是来了。“他一直在赌,赌他会不会出现。皇后料得果然没错。

“我来要回我的东西。“冷冷的开口,凯羿低头看向怀里震惊呆愣的人儿,一点也不顾忌脸上、身上的燎伤。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你追得到再说。“话音刚落,已经翻身上马,掳人去也。

“你受了伤?“感受到身后的潮湿和血腥才让星焰一惊而醒,他受了伤还敢来!

“停下来!“他想失血过多而死吗?!

“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永远不许你用命令的口气吗?“调侃霸气的话由于剧烈的喘息说得断断续续,一点也没达到想要的效果。

“我说停下来!“该死!看见前面的山洞,星焰猛的一拉缰绳,就势将凯羿一拖下马,抵在山洞的洞壁上。

“你在干什么?!“震惊过后的凯羿吼了出来,一把反抓住星焰的前襟。

“闭嘴!“他毫不输气势的吼回去,将他推倒在地,扯开他的上衣就要察看他的伤势。

“这么迫不急待的想在这里和我亲热?”

“该死,你住嘴!”

“你说什么?敢对我这么说话,小心我让你啊–“凄厉的惨叫响起,让星焰不悦的皱眉:

“不要叫得那么大声!“真丢人!

“痛"凯羿痛得咬牙,他可真会报复啊!

“这么舍不得我死啊?“刚刚松了松手,那讨厌的语气就又冒了出来。但星焰也是直到那冰冷的手指划过脸颊,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潮湿。

“我"他错愕得呆住,这是什么?他他在流泪?不!他在干什么啊?他竟然在救他,救这个罪该万死的禽兽!猛然抽回手瞪着两手的鲜红,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马上拨出凯羿的剑杀了他,反正他现在受了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他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现在上马离开,不久寒冷和过度的失血就会要了他的命。他还在等什么,这样的机会,以后永远不可能再有了!

他曾经那样的折磨羞辱他,他不是发誓过只要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在为他担心吗?只因为他冒死的来救他,他就把之前的非人的经历全忘了吗?!他强暴了他、羞辱他、逼他成为他的奴隶,玩弄折磨他的身体和精神这些他全忘了吗?他还真是下贱这样就被他感动,还为他担心得流泪

“怎么,后悔了吗?“低沉的声音蓦然惊醒了他,凯羿俊美得像恶魔一样的脸庞就在眼前,他下意识的后退,却在下一秒被擒住了下颌,强迫的又将他的脸拉了回来。

“后悔了吗?别忘了我是怎样占有你的身体"一向炎热的大掌此刻有些冰凉的抚上他的腰身,凯羿邪笑着在他耳边低喃,若有若无的轻吻着他敏感脆弱的颈子。

“你的身体在我的手中软化、颤抖,乞求着我的疼爱,还有这里"移动的手掌探入星焰的裤腰,感到怀里的人明显的震动,

“这里是多么渴望着我的进入别忘了我是怎么蹂躏这诱人的身子也别忘了你在我身下是怎么淫荡的扭动着身子,呻吟哭喊”

一点一点的提醒着他对他所做的暴行,残忍而卑鄙,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努力的压抑着颤抖,凯羿在心里无奈的苦笑,他终于全部都想起来了,正在考虑杀不杀他吗?栽在他手里,他也认了,虽然他从来没后悔救过他。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手指抚到密闭的小穴,猛的插了进去,“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手心我会继续不断的折磨你、侵犯你”

这是真的,要了结就趁现在吧,不然等他好了,他是绝不会放开他的。

“为为什么救我?“星焰咬着牙问出一句,脑中骤然想起瑾夙的话:那家伙喜欢你

“我只不过不想让别人夺走我的东西罢了。”

他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他是罪该万死没错,可是他又救了他,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终究是救了他。他该怎么办才好?

“下不了手?还是,舍不得?“该醒了,他怎么会傻得希望一个连尊严都被他践踏的人对他有感情?他对他,大概除了恨之外就没别的了吧?他竟还期望那犹豫不觉是因为真是愚蠢呐。

“难道,这身子已经离不开我了?除了我没人能满足你了吗?“狠毒的一句话彻底的羞辱了他,只希望这能够将星焰打击到底,让他能够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不要再给他希望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可是由于对方一直迟疑不决,让绝望认命的心不由自主的又含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好痛苦,不要再折磨他了,断了他的希望吧,死在他手里,他也甘心了。

终于能够承认瑾夙的预言,他喜欢他,五年前就喜欢上他了。他一直被他迷惑着,追逐着他的一切。他知道一身污秽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他,但是再肮脏的魔鬼,也憧憬着纯洁的天使。皇位、亲情从来没有什么东西真正属于过他,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的抓住了他,将他的羽翼折下,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玷污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他留在身边,任伤害得他体无完肤也不放手,到头来才发现,尽管断了羽翼、他,仍然不属于他,仍然像当初一样的干净,是他这种人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就只配拥有他一个月吗?早该明白,他根本不该对他有非份之想,只是,他不甘心!五年前的狂热让他失了理智,一心一意的只想得到他,只是,相的一个月,被捆住的到底是谁,是他,还是一直以为拥有着生杀与夺权力的他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应该再没什么顾忌了吧?

星焰也不明白,凯羿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他为什么还不拨剑。不是不想拨,只是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紧按着腹部的右手用力的指节都泛白了,心里就说不出的一痛。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的强势而残酷,却也一直这样的孤独,他忽然发现,透过这强硬的外表,他可以看得到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埋得那么,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和碰触,也让他,再也没有推开他的勇气。强忍住辱耻的感觉,他低着头抓住凯羿的右手腕:“把手拿开,不然我没办法包扎。”

“你"他活了近三十年,从来没听过比这句更震动他心的话。慢慢抬起他的脸,才发现那双倔强的眼中此刻正闪着屈辱的泪水。

“为什么哭?“问了句毫无意义的话,揽在星焰腰间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将他搂向自己,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之后猛的收紧手臂。怀抱间从没有过的充实的感觉让他感动得想哭,只有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终于,他抓住他了吗?

“休息一下再走。“看看外面天都黑了,这个山洞很隐蔽,一般人发现不了。不管他受伤,马儿也该歇歇。

“现在我们可是两边都受通辑了。“靠坐在墙边的凯羿仍是那副带着邪气的微笑,伸手将身边毫无防备的人儿拉到怀里,“你也该歇会儿了。”

“放放开我。“星焰不知道为什么一被他碰就会忍不住心跳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他确定他现在的脸一定红得不象话。

“我是关心你呐。“暧昧的舔着他的颈子,知道了他的心意,凯羿得寸进尺的将手探进他的上衣,摸到了胸前那柔软的突起,“你之前敢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我还没罚你"他现在的心情大好,看来他的宝贝也不是对他只有恨而已。

“放开嗯啊啊!“他实在后悔自己先前的软弱,当时真该一剑刺死了他算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祸害人间!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不诚实。不过没关系,反正等会儿它就只会发出单音节了。“将已经硬起来的果实夹在两根手指之前,拉扯扭动着,享受着他因羞耻想逃开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欲迎还拒。

“别这样!”

“我还没碰,你这里都湿了喔。“下滑的手握住他下腹的炎热,凯羿正想进一步挑逗,却发现一柄长剑已经无声无息的架在自己的颈子上。

“别别忘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现在,把把你的手拿开!”

凯羿呆了,不是因为恐惧,事实上,当他看到了持剑人一脸红潮未褪又羞又怒的瞪着他,用还未平息过来的喘息口吻发出威胁的时候,他的心跳就整个停了一拍,之后欲火猛的旺了上来!他现在的模样真是诱人呐,嗯,古人所说的"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真一点都不错!

“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正在玩弄的手不但没退出来,反倒更过分的握紧开始套弄起来。刚才不杀他,他就不信他在这个时候狠得下心!

“啊"万料不到他竟是这种色胆包天的人,星焰的手一抖,锋利的剑尖立刻在凯羿的颈项上划了一道红。

“放开!我我要刺了!“忙把剑离开了一点,“我可说真的啊啊啊–”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凯羿下流的笑着,“通常只有我‘刺’你。“说完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又顾意将刺入的手指转了转。

“不别别动!“星焰倒抽了口气,握剑的手开始发抖。下身止不住的痉挛,分身的前端因为后庭的刺激已经渗出液珠。

“好紧。“凯羿自言自语似的说,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你真是天生的尤物,我的宝贝。感觉到了吗,你这里紧紧的包着我的手指,不让我出来。”

“不要!“咬着牙喊出一句,然而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臣服向调教者,双腿自动的打开,身下的小洞因为入侵物剧烈的抽插不断的收缩,前端的液体流到了后庭,沾湿了凯羿的手指,使得凯羿抽动得更加顺利,于是这样他又加入了一根指,三指一起进出着,混着粘湿的液体发出淫糜的声音。

“停下停下”

“不。“非常肯定的回答,两手更是确定自己坚决似的用力掰开两边的臀瓣,以便能够入的埋入一双食指和中指,剩下的三对手指则肆意的揉弄着两片臀,加大了那淫荡的声音。

“别啊!!不要这么"他已经受不了了,凯羿插得好,四根手指将那里撑到极限,他的整个下体全湿了!

“别着急,宝贝,才刚开始。要是你现在就受不了,一会儿该怎么办?“很色情的舔吻着他的颈项,粘湿的手滑到前面捏住了底部两个浑圆的小球,“一会我比这还粗还长的东西刺进来你怎么办?”

下流的话将星焰的欲火直挑到极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肿胀的下体叫嚣着渴望着被更粗暴的揉弄,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难耐的呻吟了一声,他被凯羿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热情压倒在地上,已经遗忘了作用的长剑,也"当啷"落地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半夜醒了再也睡不着的星焰,呆呆的望着洞外清冷的新月,怎么想还是想不明白。两机会,他不但没杀他,还还在这种前后夹攻的逃难情况下和他在山洞里忘乎所以的交欢!天呐,他不敢再想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喜欢他吗?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一手还占有性的搂着自己的腰,而几乎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找死,明明受了伤还逞强,第二天冻死了最好,他还少个累赘。轻轻的将大堆的衣物移到他的身上,顺便检查了一下他肋部的伤,还好没有再流血。

睡不着,才想起身就被腰上的手一拉,他就势又倒回凯羿的怀里。

“喂”

“这样都不会冷了。“满含着睡意迷迷糊糊的低音出奇不意的性感,有些凉的大掌将他牢牢的圈在怀里,腿也缠上他的。

“喂,你放开!“开始挣扎。

“别动,再动就继续侵犯你。“满不在乎的说着威胁的话。

“为什么要救我?”

“你又为什么不杀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凯羿反问的星焰只好说出孩子气的要求。

低低的笑了几声,凯羿将头埋进怀里人儿的肩窝,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我要回我的玩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是你的玩具!”

“你是。这里是"挑逗的手抚过起伏的胸口,接着来到微微颤抖的小腹,梦幻一般的磁性声音低喃着,“还有这里也是都是我的。”

"”

“啧~腰都抖了~真是淫荡啊,又想要了?“以指腹抚上星焰欲望的中心,缓缓摩擦着,“一想起来是我把你调教成这样的,就说不出的”

“啪!!”

“你你敢打我?!“这对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凯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震惊之下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活该,该死的变态!”

竟还敢骂他!

“亲爱的星将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更引起我的征服欲罢了~~“薄唇扬起微笑,凯羿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我会让你后悔做过的事!”

“住手!等等"星焰手忙脚乱的抵抗着,“你不要命了!?这里是这里可是"难道他要干都不挑时候的吗?果然是禽兽!

“没人来的。来,腿再张大一点。“试着插入一指,由于先前的体液还留在星焰的体内,所以凯羿很轻易的就一插到底,“对,就是这样,紧紧的夹住我”

“不要在这里!”

“放松,我说过不会有人来的。”

之后,像是要反驳凯羿的话似的–

“谁在那里?”

清响的男中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的清晰,让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顿时像一盆冷水浇到头上定住了动作,之后来人的一个动作让熟悉声音的星焰忘乎所以的叫了出来:“不!不要点亮!!”

太晚了–火光跳动了一下,随即一团昏黄的光晕出现,清楚的照出了此刻尴尬的情况。

“将将军?!”

他真希望自己马上死掉,或者昏过去也好,都比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羽浩诧异震惊的表情强!他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跨坐在凯羿身上,衣衫不整、头发零乱任何人都能看出发出了什么事。

“你我我"羽浩敢肯定自己有一分钟心脏是停止跳动的,脑子也停止了运转,他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平生最崇拜敬重的人正压在他最痛恨唾弃的人身上,而那个混蛋的一只手放肆的搂着星焰的腰,另一只手他不敢猜测是放在哪了。

“羽,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实上”

“就是这样。是他救了我。”

“将军,您只是骗他的,对不对?“羽浩吸了一口气之后轻轻的开口,他才不相信将军是那种没理智的笨蛋。

“嘘~“星焰顿时紧张的偷偷看了看洞里面,幸好那家伙已经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当然!我怎么可能受那个禽兽的摆布!只不过让他先松懈下来,之后拖延到西域军队来为止。”

漂亮的眼阴沉的眯起,闪过一丝冷光:“他快活不了多少时候了抓到他之后,哼”

这样的话不仅没有让羽浩放下心,反而令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他敢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星焰,冷酷而阴险,看来那个凯羿真是把将军逼到了极限。

看着被吓得呆愣的羽浩,星焰失声的笑了出来,在清寂的夜晚显得无比的尖锐。

“将将军。“羽浩一点也没感到安慰,反而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只觉得冷汗沿着背脊直流而下。

“我"星焰以手按着额头,“真是好笑,那禽兽竟然以为以为我喜欢他!“他抬起头,原本俊美的脸因讽刺的冷笑显得说不出的妖艳,让羽浩都看呆了眼。

“真是好骗。早知道他这么容易上当我就早这么做了。“伸手将垂落在眼前的发拂到后面,星焰不屑的笑笑,眼中却全是杀气,

“哼,他给我的,我会加倍奉还!”

“是吗?“冷得几乎可以冻上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两个说得正专注的人才刹然回头。

“你你没睡着?“星焰不可置信的张大眼。

“托你的福,就算睡着了也早被你的话吵醒了。“凯羿一手握剑架在星焰的脖子上,黑眸里尽是怒火,但过度震惊的两个人谁也没看见那之后隐藏的痛苦。

他他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奇怪他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柔顺”,原来原来是这样!他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真是蠢,怎么竟忘了他的俘虏也是个耍计谋的老手!

一切都是假的!他的顺从、他欲迎还拒的羞赧、他细心的照顾全都是假的!好,他这回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了!敢骗他他竟敢骗他而他,竟然敢该死的信他!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痛,痛得自己都快承受不起,他还真以为他是为他动了心,没想到他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却又残忍的将它撕毁,他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杀了他?!他绝不会还手的

难道他等到的,就只是这个,只是他背叛的结果!原来他这么恨他,他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恨他、这么巴不得他死!前一刻他还在他的怀里呻吟的抱着他,后一刻他就听到那足以让他血液都凝固的冰冷话语。

他不会容忍背叛者的!绝不!握剑的手紧了紧,凯羿望进那双曾那么吸引自己的清澈眼眸,心口猛的一痛,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曾经的憧憬,就这么结束了吗?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占有他的渴望才支持他活了下来,如今他要亲手结束他的命吗?

好漂亮的眼睛,有一天属于他就好了他一定会的,一定会占有那个漂亮的人的之后,让他爱上他对,他一定会爱上他的那个漂亮的男人一定会爱上他的

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吗!

他咬紧了牙,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手用力的已经冒出青筋,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此刻正在颤抖。终于,他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力气大得将他的身子打倒在地上。

“贱人!”

顾不得伤口因剧烈的动作而扯开,凯羿转身咬着牙翻上马背,绝尘而去。

从此–他跟他,再也没有关系!曾经,他以为,他们能够永远这样,纵然背负着他的恨,他仍然可以不在乎,只要能将他留在身边,就算以这种方式他也愿意。可是到头来,仍是要放他自由了吗?

他恨他!恨他的背叛。也恨自己,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他就是下不了手!二十八年来,加官进爵,甚至得到北国的王权,都没有令他满足过,只有他!只有在拥抱着他、充满着他的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是活着的。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柔弱的母亲终日思念着故乡,心里压根没有他的存在;他风流的父王只是拿他当做炫耀的工具,兴起的时候才会注意到他;而其它人那一双双怨恨的眼睛他到现在还忘不了!从来从来没有人在乎他,第一有人为他流泪,第一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把衣服盖在他身上,那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容易满足,他要的,不过如此可是,那些都是假的吗?都是他为杀掉他忍辱负重的伪装吗?

他不信!他不信、不信、不信他尝到自己口中的腥味,更用力咬住下唇,他才没那么容易被伤害,他逃出来了,看他怎么向西域的人交待!他以为他凯羿是那么好上当的吗?!他没有,他从来都没上过他的当!他只不过在试探他罢了,他早看出来,那么恨他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变得关心他?!他早就知道他在做戏!早就知道

“让他给逃了。“羽浩转过头,呆住了。

“将军你"这又是做戏吗?看着一手捂着脸颊低头默不作声的人,羽浩这句话怎么也问不出来。难道是真的你真的爱上他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将他激走?

“将军”

“你都明白了吧。“星焰仍然没有抬头,轻轻的语气说不出的平淡,好象根本和自己无关,“我就是这么下贱,明明是被他逼迫污辱,仍然会对他有感觉,你不用再叫我将军了,我不配就像你刚才看见的一样,你说我淫荡也好,下贱也好,反正我早就”

“别说了!“再也听不下去的羽浩伸手将眼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儿揽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住嘴。“羽浩失控的喊了出来,顾不得什么地位的差别了,只要别让他听到这种作贱自己的话,别让他心痛就行了。

“我不管!你永远都是我的将军!你没有背叛西域,没有!你只不过爱上了北国的统领罢了。“平日一向坚强、他像神一样崇拜的人此刻却在他怀里脆弱得崩溃,羽浩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有谁错了吗?有谁做错什么了吗?他才不管,他心里的将军自始至始就只有一个,不会有别人!

“羽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人救了,就这样。“他实在不喜欢星焰此时过分平静的语调,平静得让他害怕。

“走!”

“将将军?!”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走!现在!”

“不,我不走!”

好熟悉的一句话,历史又重演了吗?上一也是这样,羽浩冒险闯进王府来救他,结果被凯羿生擒,幸运的是,他逃了出来。这一呢,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曹仁舆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任何和他有关联的人受伤了!再也不要!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将军,就该听我的话,现在就给我走!”

“我的答案还和上一一样,我不会一个人走!“相当坚决的语气,让星焰眼眶一阵发热,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道:“扶我起来。”

“是。“羽浩振奋的伸出手将星焰从地上拉起来,刚要扶好他,就觉得腰间一紧,剑已经被抽了出去。

“将军!你”

“走,除非,你想让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剑横在自己的颈子上,淡淡的冲他笑着,“你还是太大意啊。”

“将军!“他惊诧的跨上一步,却立刻看见细细的血丝沿着雪亮的剑身流下来,蓦然停住了脚,“不!不要,我不过去,我就在这里,您千万不要动!我不过去!”

“走啊!”

“将军不!不要!我走!我走!“羽浩心慌的一步步后退,那刺目的血光映得他眼好痛,连着退了好几步,猛的甩落一脸的泪水,“我走就是了,我现在就走。您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我这就走。“紧紧握着拳,他抬头最后看了一眼他,那笑容说不出的凄美,美得他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两他都救不了他!明明他就在眼前,他却就是无法伸手拉住他,为什么

走了,都走了心,也放下了

再也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了凯羿他怎么可能没看见他走时绝望痛苦的眼神,他知道,他都知道,只是,他再也不能给他什么了,带着他走只是多带了个累赘,他的"狮子头"虽然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可也不能长时间的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够了他救了他,让他知道了他对他的感情,够了他再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有赶他走,免得他也落入曹仁舆的手中。

没有后悔,只是,他走时那空洞的眼神让他心痛。

他们两个,本来就该这样,两人对立的身份决定了分离的结果,没别的路可走。凯羿是个傻子,妄想用强硬的手段维持着两个人的关系,终于能够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想将他留在身边,也终于能明白他一直的反抗并不是厌恶,而是不想自己陷得更,不想迷恋上他的抚摸和占有,不想知道他伤痕累累的过去,不想依赖上他霸气强硬的照顾,不想爱上他。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他终于也伤到了他,比当初他伤他的时候更甚。他终于实现了被他折磨时咬牙发出的誓言。想不到的是,他的心,并不比他好过,他的心,也在滴血。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椎心的疼痛说出那些冷酷的话,凯羿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以为他从未对他付出过感情。也好,这样他死的时候他也不会太难过过两年,他就又会有新欢了吧?

心,好痛!他,也不过是他一时特别宠过的玩具罢了。他或许是爱他,可这,也不过是一时狂热的迷恋吧?一时的痛苦总好过一辈子痛苦吧?再的伤痕总会痊愈的,过两年,他就会淡淡的忘记了,忘记了这一段不堪的日子,忘记了他

会吗?会忘记他吗?那一段狂热的纠缠全都会忘记吗?好象从来都不曾发生不要凯羿,真希望你能知道,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真希望你能知道

外面闹哄哄的,是人声吗?还有尖锐的指挥的声音,闪亮亮的火把也在渐渐的靠近,来人大概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在怕是有埋伏而谨慎的停在距离十米的地方。星焰眼前一片模糊,自嘲的淡淡笑了:

“凯羿,我做戏的功夫比瑾夙强多了”

第十章

西风吹卷着大旗,“哗哗"的作响。广阔浩邈的确大草原上,精兵十万,黑压压的围在巨大的台子周围。狂烈的西风,飞舞的衣袂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十万双看多了生死的眼睛,此时都睁大了注视着台子上被反绑着双手的人。愤怒、震惊的目光都毫不掩饰的投注在犯人身上。他们曾经崇拜跟随、誓死效忠的神,曾经是他们不惜生死也要救出来的将军,如今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以这种无耻的身份被押在审判的台子上

没有人出声,大家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哪怕是最细微的反抗。说啊!说你没有背叛我们,这一切都只是计谋,不是真的!为自己辩解啊!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沉默不语代表着默认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只在等你的一句话吗?!只要你说,什么我们都信!说啊!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无耻的勾当?

“说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吼了出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回音,台上的人仍就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他的脸,没人看得出他的表情。

“无耻!“愤恨的吼声按捺不住的爆发,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那声音背后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的撕碎我们的幻想?!那是我们仅仅剩的希望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给了你多少好?还是你迷恋上那些个男人?多么龌龊!你不是一直那么神圣,让我们只能在心里暗暗的仰慕,连想都觉得玷污了你,为什么你却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屈服承欢!不原谅你!永远不原谅你!

“大家都看见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会想到叛徒就是我们昔日的大将军呢。“曹仁舆冷冷的笑着,“让我们看看你成为别人玩物的标志吧!“手一扬,长鞭夹着刺耳的哨声撕裂了本就破碎不堪的衣服,那美丽的纹身淌着艳丽的鲜血,再也掩饰不住的暴露出来,独特的标志象征着凯羿的所有权,无情的将他耻辱的身份尽数展现在众人面前。

吸气声连续不断的传出来,很明显纵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背叛,人们仍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西域的历法,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曹仁舆走上前粗暴的以鞭柄抬起星焰的头,望进那双曾经让他畏惧又嫉恨的倔强美丽的眼眸,此刻再也没有以往的活力,茫然而空洞。终于,他放弃抵抗了吗?终于屈服在他手下了,只等着死了吗?哼,他是不会让他这么如愿的!

“死对你这种人来说,太轻了。“蓦然转过身,朝着十万大军,此刻才真正体会出做王者的快感!看呐,以往你们的神,现在被我踩在脚下,什么也不是!我,才是你们的一切,你们俯首听令的神!

向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个同样浑身是伤的男人被架着扔到了台子上。血,立刻就染红了台子,鲜红的范围还在扩散。

“这个人也是叛徒!“曹仁舆高声宣称,接着低下头睥睨着地上的人,“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柄剑"咣啷"一声落在殷的面前:

“只要你替西域杀了这个叛军之首,我就饶你一命。”

“哈"他想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血不停的从喉咙中涌出来,努力的扯出一抹冷笑,一双眼不屑的扫过曹仁舆得意的脸。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一心想死?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朝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既然如此,就先委屈‘军师’了。”

银色闪光晃得人眼,飞舞的血溅到了星焰的脸上,地上瑟缩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本已涣散的瞳孔猛的收缩,殷!

张开了唇,他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只有睁大了眼看着那曾经俊逸颀长的身影此刻沾满了鲜血,在地上无助的颤抖。

“殷!“他终于惨叫了出来,不!不要是殷,他们找的是他,什么都加在他身上好了,不关殷的事啊!为什么要将残忍的凌迟之刑用在他身上!

“不要!放开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星焰不顾一切的挣扎着,无奈被两个侍卫狠力的压制着,怎么也挣不开。

“放开我!“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哑着嗓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拼着命,连扯裂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弄得一身的血红也没知觉。为什么?他已经放弃了反抗,什么都不要了,任他摆布,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终于清醒了吗?意识到他了吗?哼,想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自有办法让他注意到他!

“想救他吗?想救就跪下来求我啊。“傲慢的扬起下巴,曹仁舆狂妄的要求,“跪下来,爬到我面前,求我饶了他啊。”

“不"殷咳着血喊出一句,看到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星焰停止了挣扎,他强忍着剧痛冲他摇着头。不要这么傻,相信他的话,难道你还不清楚曹仁舆是什么样的人吗?不要信他!他只是想污辱你!你若真在百万人面前朝他下跪就真的全完了!你知道这对士兵们意味着什么吗!不要!宁愿死,也不要看到你这样毫无尊严

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笑容,看到好友咬着牙的坚持,惨白着脸仍不要他屈服,他只觉得生不如死。你知道的,我的尊严,早在被那个男人占有的时候就没了我早就无所谓了

“不不!“因为剧烈的喊叫血涌得更多,然而已经无关紧要了,殷呆呆的看着好友,那曾经是西域百万军队的灵魂,有着战神之称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跪了下来,在众人的抽气声中爬到曹仁舆面前,低声下气的卑微的乞求。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该死的,他从来不曾落过泪,他想让他破例吗?笨蛋!你平时不是那么聪明吗,竟然会天真的信曹仁舆的话,笨蛋真是傻瓜!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在哪里。“曹仁舆仍然不满足的找寻着更大的快感,“你自断武功,我就放了他。”

“滚"再也看不下去的殷,正想咬舌自尽,不料旁边的士卫早就看出了他的企图,一手掐住了他的两颊:“曹大人没下令你还没资格死!”

“放了他!“星焰抬头怒瞪着曹仁舆。

“你别忘了他的命可以掌握在我的手里的!“竟还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那双一瞬间变得凶猛炽烈的眸子竟让他彷佛看到了之前的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真该死!看来他是非除了他不可了,不然他一靠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

不!不要!不要!殷崩溃的摇着头,散乱的金发绝望的晃动着,混着点点的鲜红一滴一滴的坠落在地板上。不千万别有谁来阻止这一切谁都行快来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啊为什么!绝望又不甘心的瞪向周围的人群。为什么?你们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就好象真的在看一个叛徒受刑一样,你们难道忘了以前的一切了吗?忘了你们是怎么甘愿抛开生死跟随他,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互相依靠信赖、推心置腹的感情,全都忘了吗?!你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看着周围的士兵已有些不忍心的别开脸,曹仁舆愤恨的咬紧了牙,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竟然还同情他!他都已经背上罪大恶极的罪行,你们竟然还会有感情同情他!你的影响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一抹残忍闪过眼眸,曹仁舆冷笑着一把撕开星焰早已破烂的衣衫,将他推倒在地。

“想救你的同伴,就乖乖的张开腿。“轻轻的以周围人几乎听不到的语气说道,然后抬首宣告出声,“你们还不相信事实吗?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大将军是怎样的取悦北国奸臣!”

阳光普照,映得前些天被白雪覆盖的皇城一片亮闪闪,北国冬日难得一见的睛天,竟然在北国之主及冠之时到来,不能不说是天之旨意。北国的人几乎已经忘却了紧张得一触即发的边境,欢心雀跃的期待着天子登基,亲临天下。

然而,皇宫之内,却是完全不同外面热闹喜庆、一反常态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无意义的望着外面的飞鸟,邪佞的薄唇无法自抑的扬起,再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再等一下下就好。

可是,他为什么不像预期中的那么高兴,心里在抖,因为十几年的努力就在眼前,终于让他等到了,北国诱人的皇权,天下唾手可得。他再也不是只能在暗地里操纵的"辅臣”,这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天下,得到他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得到的东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再也不需要其它的东西了,再也不需要

一想到皇后失败时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快。

这一个月的结果,证明他才是赢家!这一个月好象做梦

紧紧闭了闭眼,再也不想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毕竟,和真正吸引他的皇权比起来,那只不过是一时无聊小小的插曲罢了,偶尔受一骗算什么,他又没有当过真,只不过玩玩罢了,他从来也没放在过心上。

而且,他也快成亲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爱他并且可以帮他生下子嗣传承江山的女人。当然,他也会爱她,保护她,给她荣耀。

他要做皇帝了,不是吗?皇帝!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管家端着茶水进来,顺便帮门口的侍卫带个信,看样子,那个少年似乎有很紧要的事要告诉凯羿,大冬天的,他却赶得浑身都湿透了。

“嗯?“有人要见他?“是谁?”

“不认识,是一个少年,叫羽浩。他说一定要见您。”

凯羿原本慵懒的双眸,早在听到"羽浩"这两个字的时候蓦的眯了起来。羽浩是吗?好熟悉的名字呵

不由得冷笑,不知死活的家伙,他已经放过他一回了,这回他倒自己找上门来送死!

“赶他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变量。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意外都可以会导致无法预计的后果。

“是。“管家叹了口气出去了,这少年来的不是时候呵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一脸的无奈:“王爷,他不走。说是非见到您不可。“现在门口闹得都快打起来了!那少年倔强得很,武功又好,几个侍卫都赶不走。再拖一会儿恐怕真的会闹得不可收拾。

“没用的东西。“不由低声骂着门外的守卫,连个人都摆不平,难道要他亲自去吗?!

“赶他走,别让我再看见他!我要他在一个时辰之内”

“凯羿!“恼怒的叫喊嚣张的响彻了整个王府,显出来人极其的愤怒和心急,“凯羿,你给我出来!出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爷的名!滚!要不是过一会儿就是天子登基的时辰,非把你治罪不可!马上给我滚!“侍卫围上来粗鲁的推着羽浩。

“都给我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该死的!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他非让凯羿出来不可!将军为了他此刻正在沙场上受刑,而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毫不知情的安稳坐在这里,等着到手的江山!该死的男人!

“凯羿,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混蛋!你给我出来!“他豁出去的大喊大叫,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定要把他逼出来!就算陪上这条命他也不在乎。

“快滚!”

“别碰我!凯羿,有种的你就出来啊!”

“你知不知道将军他”

“你吵够了没有?“冰冷的声音不缓不急的传来,侍卫们闻声立刻让出一条路,他所期望又憎恨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不屑的睥睨着他。

“我"羽浩攒紧了拳,这个他此生最憎恨的男人,要不是他,将军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是,除了他,他竟然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救出星焰。

“我求求你,去救出将军。马上!“他咬着牙抛弃了自尊乞求着,“将军他就要”

“他?那个星焰是吗?“他的卑躬屈膝只换来眼前男人无情的冷笑,好象他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把这个无理取闹的人给我轰走!”

“是!”

“凯羿你!“羽浩顿时气得说不出话,“你还是人吗?!你知不知道当初将军是怎么”

“我没兴趣知道,识相的话就快给我滚,少在这儿自取其辱。”

“你你一定要听我说!“羽浩挣扎着摆脱侍卫的纠缠,嘶哑着嗓子吼道,“你知不知道将军是为了救你才”

“救我?哈哈"凯羿不由嗤笑了出来,而后抑制不住的转为大笑,不过笑容却没有一丝传到眼中,那些漆黑的眼眸中只有残忍的嘲讽,完全冰冷的寒意。

“他为了救我牺牲还真不小呵。“笑声倏的停止,冷笑仍然还挂在唇角,“他现在大概正躺在刑场上装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等着我自投罗网呢吧?他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吗?不自量力,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奴隶,玩玩罢了,他还真以为”

“住口!“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能如此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将军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的啊。你一定要信我,求求你!我用性命担保,求求你,再晚就来不及了!“猛的甩落一脸的泪水,他仍然不放弃的劝说,希望能唤起这男人起码一点儿的感情,就算是怜悯也好。

“我没有说谎!求求你相信我!“顾不上尊严,顾不上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王爷,这"连管家都看不过去了,这样倔强的男孩竟然无所顾忌的下跪,稍微有些人性的人都会震动吧,可是–

“把这疯子给我轰走。“毫无感情波动的命令冷冷的传来,“他的死活根本和我毫无关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是他咎由自取。“而他,是永远不会原谅欺骗过他的人的!他只恨自己没能亲手了结了他!

“你!“紧紧咬着牙瞪着眼前的人,他还以为,他可以唤醒他的人性,他还以为,这男人多少是在乎将军的,错了,错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

“你会后悔!凯羿,你一定会后悔的!“被高大的侍卫强行扯走,他流着泪嘶喊,“凯羿,你这个混蛋,你一定会后悔的!“他为星焰不值,将军,你看到了吗?他以命救的这个男人,根本不配!你不该救他的!不该爱上他的!他根本不值得,不值得

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凯羿转身往书房走去:“谁都不许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老管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上了嘴。是啊,是该好好想一想了,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好好的想一想吧,答案就在你眼前,只希望,等你想通了之后,一切还不算太晚

该死!在种时刻,竟然让那个该死的小鬼出来捣乱了他的心思!老天是顾意考验他的耐性吗?

还有一个时辰登基的仪式就要开始了,这个期间他绝不能离开皇宫一步!刚才,他似乎过于激动了,闭上眼,想平息心中的波动,但羽浩临走时声嘶力竭的叫喊却不停的回响在耳边: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知不知道将军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的

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这样吗?

狠狠的甩了甩头,他在想什么啊?竟然蠢得又忍不住去相信,他还没被骗够吗?真是愚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

就算他真的如那小子所说,是为了救他,也是他自愿的,跟他没一丁点关系

正午,天空飘起小雪,零零星星,点缀着空旷的天空。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静候着天子的出现。然而,私下的大臣,早已暗自分为了两派,大部分的人都偏向凯羿一方,毕竟,军权在握,冷血又睿智的王爷,怎么也强过温文柔弱的皇子,虽然有皇后在背后撑腰,但女人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强过男人,更何况,她面对的是如此强势的男人。

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不畏强权的支持着正统的血脉,此刻正打算做最后的一搏。

吞了口口水,凯睿稳了稳心思,尽量从容的踏上石阶。天知道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气势滂溥的场面啊。要是普通人恐怕脚都软了,走也走不动。但是,他不能给凯氏皇族丢脸,也,不能给母后丢脸。

抬头看到了傲然站在石阶最上端的男人,心里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一点。啊,如果他能有皇叔的一半气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畏怯。皇叔,才是那个像神之子、君临天下的王。他,其实是一直佩服皇叔的,从小就是,虽然,他知道,皇叔一直恨着他,巴不得除掉他而后快,可是,他一直是敬畏他的啊。就连父王,他也没有这样敬佩过。唉,皇叔又怎么会知道,他压根不想做这个累人的座子,那人人窥之的头衔对他来说太重太重,他承担不起。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拱手送给皇叔,那本来也应该是他的,不是吗?相比之下,他更向往自由的生活,像小鸟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那高高城墙的束缚

看着一步一步艰难走上来的侄子–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凯羿高傲的扬着头睥睨着跪在大堂之下脸色难看的皇后。哼,看见没有,究竟谁是真正的王我马上就让你

噢!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眉一皱,好痛,刚刚心口好痛!怎么了?

羽浩的话不期然的又响了起来:

凯羿,你这个混蛋!你一定会后悔

该死!早知道当初应该杀了他!他握紧了拳,若无其事的保持着冷静,薄薄的雪片飞进领口,有些凉,好象好象那在亲热中不小心碰到他的唇,那么冰,因为过度的失血和欲望颤抖着的冰冷的唇瓣多久,多久没想他了?强迫自己忘掉,而自己也一直以为忘掉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

“皇叔"轻轻的声音惊醒了凯羿,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侄子已经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一段时间了。惊觉自己竟然太过沉溺,忘记了此刻身在金銮大殿。

“臣”

少爷,赢了天下,真的会让您快乐吗?

临行的时候,管家叫出了他还在小的时候他称呼他的名字。

臣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少爷一直是不快乐的。臣,一直在少爷身边支持,因为少爷说过,除非得到天下才能让少爷快乐。臣也一直以为是这样,所以不管怎样,也要支持少爷。可是,现在,天下就在眼前,得到了它,真的能让少爷快乐吗?

您还不明白,您已经爱上星将军了吗?就算少爷要治臣的罪,臣也非说不可。臣只希望,少爷快乐就好,像进宫之前那样,做回原来的你吧,别再受皇权的牵制了,十年了,够了,臣不希望您再陷入皇权的枷锁少爷,您不去的话,真的会后悔

自己,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把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关了起来,因为他触动了他心里的伤痕,被彻底揭穿的狼狈让他恼羞成怒,把看着自己长大,不管什么事都护着自己的老管家丢到了大牢里

心里猛的一痛,十年了,他确是忽略了很多东西,追名逐利让他迷失了理智,就连母亲死的时候他也没在身边。这一呢,承认管家的话,不等于这十年的光阴虚度?那他这十年的努力又算什么?!算什么?!!

十年,十年够了别再陷进去,让自己痛苦了臣只希望,少爷快乐就好

该死!就这么放弃吗?

看着眼前那双清澈的蓝眸,因为自己一直的沉默而有些被吓着的慌张。他的侄子,有着和他该死的父亲一样的蓝眼睛,不同的是,这双眼是如此的干净,不似先皇,也不似自己的那么污浊,沾满了尘世的世故和戾气,或许,他比他更适合做亲临天下的君主吧?

摆脱了束缚,豁然轻松了很多的心情,让他在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高高的阶梯上翻身而下,扯过侍卫手中牵的宝马,嚣张狂妄的策马踏过那象征着君主皇权的鲜红地毯,留下了一个个马蹄的印迹,震惊了众人。

“皇叔!“凯睿惊诧得顾不上形象的呼喊了出来,“你要去哪?”

“去边境。“低沉却难掩心急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好好做你的皇帝吧!”

紧跟着的一句由于距离太远,谁也没有听到:

“这天下,我不要了!”

“住住手!“被逼红眼的殷不顾一切的撞开身边的守卫。

“不要,殷!“早已认命的灰暗眸子猛然睁大,星焰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瞬时飞溅起的血,嘶喊出声,“殷!“他想要爬过去抓住殷,可身体却背叛的无法移动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颓然的倒下,鲜血从背后那致命的伤口喷溅出来,染了他身边的侍卫一头一脸。

“不"已经震呆了的他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殷不会受到牵连,而他非但救不了他,还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杀

“是我害了你"星焰像中了邪似的反复叨念着,接连的打击早就粉碎了他的坚强,而这亲眼目睹好友被杀更是让他完全的崩溃。何必这样呢?他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的人,他为什么还不死,早知道这样,他早该在被捉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而不是贪生怕死的期冀着能有逃出去的机会殷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他还活着!

“焰"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气若游丝。沾满鲜血的手颤颤巍巍的艰难的抬起,想到在最后一刻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不是你的错,焰,不是你的错真想告诉你啊,可是我说不出话来。不要这样,我知道,最痛苦的是你呵,我知道,这么做伤的是你,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好吗?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的折磨,我死了,曹仁舆就再也没有把柄威胁你了还差一点马上,就可以抓住你的手了,即使我说不出话,你也会明白我的心思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会明白的,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了

充满血丝的双眼闪过一丝期冀,他再也无法奢望什么,只想在临死前握握他的手,感受一下那熟悉的温暖,就好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样再往前伸一点点,就可以抓到他了

然而阴影在下一刻罩住了他,预料之外的剧痛猛然传来,让早已对痛苦麻木的殷,仍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酷刑蹂躏得伤痕累累的手,此刻正被曹仁舆残忍的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着。

“住住手!“残忍的景象令星焰又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挣扎着爬过去徒劳的推着曹仁舆的脚,想将殷的手抽出来,任弄得自己的手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殷殷”

“焰"殷喘息着摇头,不要再做无用的事了,没用的可是,他好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死在曹仁舆手上!

“焰"咳着血费力的吐出最后的愿望,一直一直的渴望,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帮我告诉羽就说我咳!“那个人,那个人还一直不知道,他其实

“告诉他,我爱他"拜托,告诉他我一直爱他

“殷不!殷!!“手中的温暖还在,可是这个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不,不要!殷,殷你抬头看看我啊,我,不会帮你传话的!你若爱他,醒过来,自己跟他去说啊!殷,求求你,不要这样

“呵,真是令人感动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曹仁舆更加兴奋的开口,一手抓住他的黑发用力将他从地上提起,甩给身边的侍卫,

“他给你们了,好好展示一下。”

他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衣衫早被撕碎,不知有多少人的手,在他身上蹂躏着,撕扯着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残暴一点吧,弄坏他,扯裂他,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是他害死了殷,尽量来惩罚他,越残忍越好,都加筑在他身上吧这场恶梦该结束了,不要再牵连其它的人了,就从他这里结束吧,什么刑罚,给他就好了,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

“凯"无意识的呓语和着滑落的泪水脱口而出,好痛苦凯羿我好痛你知道吗

“够了!“突兀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只有男人兴奋喘息的空间内显得如此清晰。

“够了!不要再继续了!“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的喊了出来,这样的刑罚,就算是对最罪大恶极的人,也是太过分了。“不需要什么证实了,停止吧。“够了,真的够了!

“嗯?“曹仁舆危险的眯起眼,一直知道所有的人还有着留恋,会看不下去,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有胆说出来。怎么,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你们竟然跟那个愚蠢的军师一样,想要庇护他吗?!他绝不会允许的!

“曹将军,可以停止了。“早在军师惨死的时候就想结束这残忍刑罚的话,有人开头,更多的人说了出来。

“曹将军,我们请求你停手。”

该死!

“你们想要庇护这个叛徒吗?“曹仁舆高声的责问,同时低下头轻轻的命令侍卫,“不许停。”

早就兴奋却顾忌着众人阻碍的侍卫,得到允许立刻兽性大发的扑上,只是,最抢先的一人,还来不及开始强暴,便被来势凶猛的一支箭准确的射中心口,血溅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众人,更是让曹仁舆目瞪口呆,随即,他气急败坏的狂妄叫出声:“大胆!是谁,出来!“下一秒的响应是另一支来势力汹汹的箭,夹着风声如闪电一般直指他的胸口,侥是他反应迅速,躲过了要害,也无法避免的被刺中肩膀。

“啊–“他一手按住伤口,冷汗直流。究竟是谁,敢不要命的反抗他?!

“士兵们已经说不要了,你没有听见吗?“冷硬低沉的男声由众人身后传过来,刹时所有的人同时转过身,惊诧的目光聚集在百米傲然跨在骏马上的男人,尽管距离百米之遥,仍然能感受到那慑人的王者气势,就连那高大凶猛的骏马,似乎也相当明白自己高贵不凡的血统,一双凌厉的眼傲慢的睥睨着西域军营中的战马,马厩里一时竟骚乱起来,数百头身经百战的马儿竟然全部慌乱不安的踏着步子,喷着气,任马夫怎么喝斥强行制止也静不下来。

而,那男人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嚣张飞舞着的大旗狂妄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以剽勇残酷出名的北国军队!

众人还不知所以的时候,曹仁舆的惊呼已经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凯羿?!”

气氛顿时凝固,一直僵持对抗的双方,虽然已有过数不清的正面交手,但如此近距离的对峙还是第一。血腥的气味已经漫延开来,干燥的空气中似乎也已交出了火,紧张的如同拉到极限的弓,一触即发,一场恶战可以预料迫在眉睫

“我不是来挑战的。“简单的一句话轻易的化开似乎无法避免的战争,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保证着,让西域士兵缓下敌意的同时,更加奇怪他来的原因,当然不可能是来讲和,那么

“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墨黑的骏马优雅的踱近,马上的人竟然独自一人闯入敌军大营,一点都不在乎虎视眈眈的敌军,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归为不知死活比较恰当。

对于凯羿的震惊众人的举动,领军在后的刑若飞只有苦笑,那家伙真的一个人去了,思绪回到当时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你要去西域大营里救人?“这家伙除了杀人,什么时候救过人了?

“少嗦,你是去不去?“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和他解释清楚,只要他一摇头,他转身就走,就算是一个人,他也有这个能耐独闯敌营。

他当然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可是要整个北国的大军去西域主营不是挑战而是去救人,他可怎么向他的士兵交待?

“我可先声明一点,我只陪你到西域营外,除非真的兴起暴乱,我是不会出手的。要去,你一个人去。”

“当然。“他也没蠢到搞不清楚状况。就算是北国的统治者,也没有权力利用军队去解决私人恩怨。更何况做为主帅,去救西域的将军,不管怎样都有着叛国的嫌疑。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说不定连庶民都算不上,等那小皇帝继位,那个该死的老女人不趁机罢他的官、以叛国的罪名通辑全国才怪。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希望,他在抛弃了这一切之后,能够让他得到他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

唉,那家伙竟真的自己过去了,也不知该说他是救人心切,还是傲慢得过了头,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全吗?!就算有他领军在身后,要有意外发生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赶不急救啊。不过看来西域的人也被这种不要命的做法震慑住了,还没有人意识过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你是来抢人的?!“曹仁舆惊呼着,正想要命令手下严密的看好犯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再回头时,台子上的人早已不在。

“该死的混蛋!“破口骂了出来,曹仁舆恨恨的冲着士兵叫道,

“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然而,多半是过度震惊还加杂着好奇,竟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命令。

听不见曹仁舆气急败坏的叫嚣,凯羿的眼里只看得到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好险,再晚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想到这,他的手就颤抖得几乎抱不住他。天知道当他赶来,看见他被五六个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要不是刑若飞实时拉着失去理智的他,提醒他现在是在西域的地盘上,他恐怕会当场冲过去先结果了碰他的人再将那罪该万死的曹仁舆千刀万剐!脱下厚暖的大衣裹住星焰全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脸:

“醒醒,焰。是我睁开眼看看我啊。”

怀里的人呻吟着动了一下,睁开的眼虚弱的眯着,毫无焦距。

好象还没清醒的样子。凯羿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仰头灌下岑丹生交给他的药酒,之后众目睽睽之下覆上星焰的唇,哺入他口中。

噢,老天,他在干什么?!刑若飞不由呻吟了出来,那家伙还嫌之前的影响不够大吗?!你没有听见周围的惊叹声吗?没有看见北国士兵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吗?!想不到一向以冷静漠然著称的人失控起来竟会如此疯狂!

好暖和他他在做梦吗?竟然看到凯羿?!人死之前果然是会产生幻觉的。

“认出我了吗?“低沉温和的嗓音透着一丝焦急,心痛的抚上星焰苍白的脸庞,温柔的摩擦着。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初羽浩发疯得找他的时候,他竟然会说出那样冷酷的话语,幸亏他来了,不然,他真的会后悔。

“傻瓜。“真是傻瓜,自己都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你错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从来没打算告诉我吗?宁愿被我误解,怨恨?

是他被怨恨冲昏了头,没有发觉他的苦心,还记得当时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拂袖而去要是当时他没有走,没有那么冲动,他怎么会受这种苦?

“焰,你安全了,没事了。“忍不住低头轻啄着他的唇,又喂了他两口药,以舌舔拭着他受伤干裂的唇瓣。

“凯羿。“是他吗?真是他吗?那声音如此温柔,凯羿的吻充满着怜惜,他在他怀里,被他有力的手臂抱拥着他不敢相信。记忆中,他一直是冷酷又傲慢的,见惯了他狂暴邪恶的一面,强硬而无情,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焦急痛心的表情,他,是真的吗?

“是我,是真的。“看出他的心思,凯羿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是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交缠住他的,再也不想放开。

手下是温暖的肌肤,而他窝在他怀里,听得到他沉稳有节奏的心跳,他是真的,真真正正的在他身边。

不可能的,以这男人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还会折回来?他不是应该一去不返了吗?现在怎么可能真的在自己身边呢?!他为他回来了吗?

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早已认命了,再也不会祈求任何东西了,不要再给他希望又残忍的夺走,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心在抖,忍不住睁大眼,仍然不甘心的小心翼翼的想证明自己错了,因为这感觉如此的清晰,比以往任何一的碰触都更真实

“凯羿凯羿"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他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泉涌而出,沾湿了凯羿的手,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心。

“是我,焰,你没事了。“他的宝贝为他受尽了苦,伤得体无完肤。尽管知道只是这样抱着他不动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仍是忍不住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再也不会让你受用苦,再也不会了!

“凯羿"他终于可以哭出来,双手发颤的环上凯羿的颈子,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紧紧的搂住,感受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的心,完全的放下,在他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尽情的渲泻。

是真的,老天啊,求求你,这我求求你,别夺走这个人,就这个人,求你,千万别让他消失,求你不要夺走他

骤然放松的心情,身体和心里上过度的负荷,加上药酒催眠的作用,让星焰再也承受不了的晕在凯羿的怀里。

“看吧,这就是证据!“曹仁舆不失时机的喊了出来,“你们要的证据!“现在你们还怀疑他和凯羿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还不快把这两个人都给我”

狂妄的叫嚣在凯羿抬头凌厉的瞪视下戛然而止,之后冷酷的唇阴森的扬起,吐出令人发颤的冰冷话语:

“我刚好也有份证据要给你。“从怀里掏出一卷卷宗,抛到曹仁舆面前,“你的命,我迟些再来取。“勒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如果,那时你还没死的话。”

瑾夙窃取的曹仁舆勾结皇后的亲笔字迹,他就不信他还逃得过北国皇帝的死罪,不过,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愤怒的战士就会先拆了他的骨头。

而他,现在只想先确定怀里人儿的安危,其它的全都无关紧要。

西风吹卷着大旗,“哗哗"的作响。广阔浩邈的确大草原上,精兵十万,黑压压的围在巨大的台子周围。狂烈的西风,飞舞的衣袂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力。十万双看多了生死的眼睛,此时都睁大了注视着台子上被反绑着双手的人。愤怒、震惊的目光都毫不掩饰的投注在犯人身上。他们曾经崇拜跟随、誓死效忠的神,曾经是他们不惜生死也要救出来的将军,如今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以这种无耻的身份被押在审判的台子上

没有人出声,大家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哪怕是最细微的反抗。说啊!说你没有背叛我们,这一切都只是计谋,不是真的!为自己辩解啊!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沉默不语代表着默认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只在等你的一句话吗?!只要你说,什么我们都信!说啊!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无耻的勾当?

“说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吼了出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回音,台上的人仍就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他的脸,没人看得出他的表情。

“无耻!“愤恨的吼声按捺不住的爆发,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那声音背后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的撕碎我们的幻想?!那是我们仅仅剩的希望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给了你多少好?还是你迷恋上那些个男人?多么龌龊!你不是一直那么神圣,让我们只能在心里暗暗的仰慕,连想都觉得玷污了你,为什么你却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屈服承欢!不原谅你!永远不原谅你!

“大家都看见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会想到叛徒就是我们昔日的大将军呢。“曹仁舆冷冷的笑着,“让我们看看你成为别人玩物的标志吧!“手一扬,长鞭夹着刺耳的哨声撕裂了本就破碎不堪的衣服,那美丽的纹身淌着艳丽的鲜血,再也掩饰不住的暴露出来,独特的标志象征着凯羿的所有权,无情的将他耻辱的身份尽数展现在众人面前。

吸气声连续不断的传出来,很明显纵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背叛,人们仍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西域的历法,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曹仁舆走上前粗暴的以鞭柄抬起星焰的头,望进那双曾经让他畏惧又嫉恨的倔强美丽的眼眸,此刻再也没有以往的活力,茫然而空洞。终于,他放弃抵抗了吗?终于屈服在他手下了,只等着死了吗?哼,他是不会让他这么如愿的!

“死对你这种人来说,太轻了。“蓦然转过身,朝着十万大军,此刻才真正体会出做王者的快感!看呐,以往你们的神,现在被我踩在脚下,什么也不是!我,才是你们的一切,你们俯首听令的神!

向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个同样浑身是伤的男人被架着扔到了台子上。血,立刻就染红了台子,鲜红的范围还在扩散。

“这个人也是叛徒!“曹仁舆高声宣称,接着低下头睥睨着地上的人,“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柄剑"咣啷"一声落在殷的面前:

“只要你替西域杀了这个叛军之首,我就饶你一命。”

“哈"他想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血不停的从喉咙中涌出来,努力的扯出一抹冷笑,一双眼不屑的扫过曹仁舆得意的脸。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一心想死?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朝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既然如此,就先委屈‘军师’了。”

银色闪光晃得人眼,飞舞的血溅到了星焰的脸上,地上瑟缩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本已涣散的瞳孔猛的收缩,殷!

张开了唇,他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只有睁大了眼看着那曾经俊逸颀长的身影此刻沾满了鲜血,在地上无助的颤抖。

“殷!“他终于惨叫了出来,不!不要是殷,他们找的是他,什么都加在他身上好了,不关殷的事啊!为什么要将残忍的凌迟之刑用在他身上!

“不要!放开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星焰不顾一切的挣扎着,无奈被两个侍卫狠力的压制着,怎么也挣不开。

“放开我!“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哑着嗓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拼着命,连扯裂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弄得一身的血红也没知觉。为什么?他已经放弃了反抗,什么都不要了,任他摆布,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终于清醒了吗?意识到他了吗?哼,想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自有办法让他注意到他!

“想救他吗?想救就跪下来求我啊。“傲慢的扬起下巴,曹仁舆狂妄的要求,“跪下来,爬到我面前,求我饶了他啊。”

“不"殷咳着血喊出一句,看到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星焰停止了挣扎,他强忍着剧痛冲他摇着头。不要这么傻,相信他的话,难道你还不清楚曹仁舆是什么样的人吗?不要信他!他只是想污辱你!你若真在百万人面前朝他下跪就真的全完了!你知道这对士兵们意味着什么吗!不要!宁愿死,也不要看到你这样毫无尊严

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笑容,看到好友咬着牙的坚持,惨白着脸仍不要他屈服,他只觉得生不如死。你知道的,我的尊严,早在被那个男人占有的时候就没了我早就无所谓了

“不不!“因为剧烈的喊叫血涌得更多,然而已经无关紧要了,殷呆呆的看着好友,那曾经是西域百万军队的灵魂,有着战神之称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跪了下来,在众人的抽气声中爬到曹仁舆面前,低声下气的卑微的乞求。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该死的,他从来不曾落过泪,他想让他破例吗?笨蛋!你平时不是那么聪明吗,竟然会天真的信曹仁舆的话,笨蛋真是傻瓜!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在哪里。“曹仁舆仍然不满足的找寻着更大的快感,“你自断武功,我就放了他。”

“滚"再也看不下去的殷,正想咬舌自尽,不料旁边的士卫早就看出了他的企图,一手掐住了他的两颊:“曹大人没下令你还没资格死!”

“放了他!“星焰抬头怒瞪着曹仁舆。

“你别忘了他的命可以掌握在我的手里的!“竟还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那双一瞬间变得凶猛炽烈的眸子竟让他彷佛看到了之前的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真该死!看来他是非除了他不可了,不然他一靠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

不!不要!不要!殷崩溃的摇着头,散乱的金发绝望的晃动着,混着点点的鲜红一滴一滴的坠落在地板上。不千万别有谁来阻止这一切谁都行快来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啊为什么!绝望又不甘心的瞪向周围的人群。为什么?你们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就好象真的在看一个叛徒受刑一样,你们难道忘了以前的一切了吗?忘了你们是怎么甘愿抛开生死跟随他,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互相依靠信赖、推心置腹的感情,全都忘了吗?!你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看着周围的士兵已有些不忍心的别开脸,曹仁舆愤恨的咬紧了牙,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竟然还同情他!他都已经背上罪大恶极的罪行,你们竟然还会有感情同情他!你的影响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一抹残忍闪过眼眸,曹仁舆冷笑着一把撕开星焰早已破烂的衣衫,将他推倒在地。

“想救你的同伴,就乖乖的张开腿。“轻轻的以周围人几乎听不到的语气说道,然后抬首宣告出声,“你们还不相信事实吗?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大将军是怎样的取悦北国奸臣!”

阳光普照,映得前些天被白雪覆盖的皇城一片亮闪闪,北国冬日难得一见的睛天,竟然在北国之主及冠之时到来,不能不说是天之旨意。北国的人几乎已经忘却了紧张得一触即发的边境,欢心雀跃的期待着天子登基,亲临天下。

然而,皇宫之内,却是完全不同外面热闹喜庆、一反常态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无意义的望着外面的飞鸟,邪佞的薄唇无法自抑的扬起,再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再等一下下就好。

可是,他为什么不像预期中的那么高兴,心里在抖,因为十几年的努力就在眼前,终于让他等到了,北国诱人的皇权,天下唾手可得。他再也不是只能在暗地里操纵的"辅臣”,这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天下,得到他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得到的东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再也不需要其它的东西了,再也不需要

一想到皇后失败时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快。

这一个月的结果,证明他才是赢家!这一个月好象做梦

紧紧闭了闭眼,再也不想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毕竟,和真正吸引他的皇权比起来,那只不过是一时无聊小小的插曲罢了,偶尔受一骗算什么,他又没有当过真,只不过玩玩罢了,他从来也没放在过心上。

而且,他也快成亲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爱他并且可以帮他生下子嗣传承江山的女人。当然,他也会爱她,保护她,给她荣耀。

他要做皇帝了,不是吗?皇帝!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管家端着茶水进来,顺便帮门口的侍卫带个信,看样子,那个少年似乎有很紧要的事要告诉凯羿,大冬天的,他却赶得浑身都湿透了。

“嗯?“有人要见他?“是谁?”

“不认识,是一个少年,叫羽浩。他说一定要见您。”

凯羿原本慵懒的双眸,早在听到"羽浩"这两个字的时候蓦的眯了起来。羽浩是吗?好熟悉的名字呵

不由得冷笑,不知死活的家伙,他已经放过他一回了,这回他倒自己找上门来送死!

“赶他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变量。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意外都可以会导致无法预计的后果。

“是。“管家叹了口气出去了,这少年来的不是时候呵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一脸的无奈:“王爷,他不走。说是非见到您不可。“现在门口闹得都快打起来了!那少年倔强得很,武功又好,几个侍卫都赶不走。再拖一会儿恐怕真的会闹得不可收拾。

“没用的东西。“不由低声骂着门外的守卫,连个人都摆不平,难道要他亲自去吗?!

“赶他走,别让我再看见他!我要他在一个时辰之内”

“凯羿!“恼怒的叫喊嚣张的响彻了整个王府,显出来人极其的愤怒和心急,“凯羿,你给我出来!出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爷的名!滚!要不是过一会儿就是天子登基的时辰,非把你治罪不可!马上给我滚!“侍卫围上来粗鲁的推着羽浩。

“都给我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该死的!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他非让凯羿出来不可!将军为了他此刻正在沙场上受刑,而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毫不知情的安稳坐在这里,等着到手的江山!该死的男人!

“凯羿,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混蛋!你给我出来!“他豁出去的大喊大叫,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定要把他逼出来!就算陪上这条命他也不在乎。

“快滚!”

“别碰我!凯羿,有种的你就出来啊!”

“你知不知道将军他”

“你吵够了没有?“冰冷的声音不缓不急的传来,侍卫们闻声立刻让出一条路,他所期望又憎恨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不屑的睥睨着他。

“我"羽浩攒紧了拳,这个他此生最憎恨的男人,要不是他,将军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是,除了他,他竟然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救出星焰。

“我求求你,去救出将军。马上!“他咬着牙抛弃了自尊乞求着,“将军他就要”

“他?那个星焰是吗?“他的卑躬屈膝只换来眼前男人无情的冷笑,好象他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把这个无理取闹的人给我轰走!”

“是!”

“凯羿你!“羽浩顿时气得说不出话,“你还是人吗?!你知不知道当初将军是怎么”

“我没兴趣知道,识相的话就快给我滚,少在这儿自取其辱。”

“你你一定要听我说!“羽浩挣扎着摆脱侍卫的纠缠,嘶哑着嗓子吼道,“你知不知道将军是为了救你才”

“救我?哈哈"凯羿不由嗤笑了出来,而后抑制不住的转为大笑,不过笑容却没有一丝传到眼中,那些漆黑的眼眸中只有残忍的嘲讽,完全冰冷的寒意。

“他为了救我牺牲还真不小呵。“笑声倏的停止,冷笑仍然还挂在唇角,“他现在大概正躺在刑场上装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等着我自投罗网呢吧?他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吗?不自量力,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奴隶,玩玩罢了,他还真以为”

“住口!“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能如此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将军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的啊。你一定要信我,求求你!我用性命担保,求求你,再晚就来不及了!“猛的甩落一脸的泪水,他仍然不放弃的劝说,希望能唤起这男人起码一点儿的感情,就算是怜悯也好。

“我没有说谎!求求你相信我!“顾不上尊严,顾不上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王爷,这"连管家都看不过去了,这样倔强的男孩竟然无所顾忌的下跪,稍微有些人性的人都会震动吧,可是–

“把这疯子给我轰走。“毫无感情波动的命令冷冷的传来,“他的死活根本和我毫无关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是他咎由自取。“而他,是永远不会原谅欺骗过他的人的!他只恨自己没能亲手了结了他!

“你!“紧紧咬着牙瞪着眼前的人,他还以为,他可以唤醒他的人性,他还以为,这男人多少是在乎将军的,错了,错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

“你会后悔!凯羿,你一定会后悔的!“被高大的侍卫强行扯走,他流着泪嘶喊,“凯羿,你这个混蛋,你一定会后悔的!“他为星焰不值,将军,你看到了吗?他以命救的这个男人,根本不配!你不该救他的!不该爱上他的!他根本不值得,不值得

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凯羿转身往书房走去:“谁都不许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老管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上了嘴。是啊,是该好好想一想了,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好好的想一想吧,答案就在你眼前,只希望,等你想通了之后,一切还不算太晚

该死!在种时刻,竟然让那个该死的小鬼出来捣乱了他的心思!老天是顾意考验他的耐性吗?

还有一个时辰登基的仪式就要开始了,这个期间他绝不能离开皇宫一步!刚才,他似乎过于激动了,闭上眼,想平息心中的波动,但羽浩临走时声嘶力竭的叫喊却不停的回响在耳边: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知不知道将军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的

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这样吗?

狠狠的甩了甩头,他在想什么啊?竟然蠢得又忍不住去相信,他还没被骗够吗?真是愚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

就算他真的如那小子所说,是为了救他,也是他自愿的,跟他没一丁点关系

正午,天空飘起小雪,零零星星,点缀着空旷的天空。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静候着天子的出现。然而,私下的大臣,早已暗自分为了两派,大部分的人都偏向凯羿一方,毕竟,军权在握,冷血又睿智的王爷,怎么也强过温文柔弱的皇子,虽然有皇后在背后撑腰,但女人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强过男人,更何况,她面对的是如此强势的男人。

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不畏强权的支持着正统的血脉,此刻正打算做最后的一搏。

吞了口口水,凯睿稳了稳心思,尽量从容的踏上石阶。天知道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气势滂溥的场面啊。要是普通人恐怕脚都软了,走也走不动。但是,他不能给凯氏皇族丢脸,也,不能给母后丢脸。

抬头看到了傲然站在石阶最上端的男人,心里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一点。啊,如果他能有皇叔的一半气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畏怯。皇叔,才是那个像神之子、君临天下的王。他,其实是一直佩服皇叔的,从小就是,虽然,他知道,皇叔一直恨着他,巴不得除掉他而后快,可是,他一直是敬畏他的啊。就连父王,他也没有这样敬佩过。唉,皇叔又怎么会知道,他压根不想做这个累人的座子,那人人窥之的头衔对他来说太重太重,他承担不起。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拱手送给皇叔,那本来也应该是他的,不是吗?相比之下,他更向往自由的生活,像小鸟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那高高城墙的束缚

看着一步一步艰难走上来的侄子–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凯羿高傲的扬着头睥睨着跪在大堂之下脸色难看的皇后。哼,看见没有,究竟谁是真正的王我马上就让你

噢!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眉一皱,好痛,刚刚心口好痛!怎么了?

羽浩的话不期然的又响了起来:

凯羿,你这个混蛋!你一定会后悔

该死!早知道当初应该杀了他!他握紧了拳,若无其事的保持着冷静,薄薄的雪片飞进领口,有些凉,好象好象那在亲热中不小心碰到他的唇,那么冰,因为过度的失血和欲望颤抖着的冰冷的唇瓣多久,多久没想他了?强迫自己忘掉,而自己也一直以为忘掉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

“皇叔"轻轻的声音惊醒了凯羿,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侄子已经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一段时间了。惊觉自己竟然太过沉溺,忘记了此刻身在金銮大殿。

“臣”

少爷,赢了天下,真的会让您快乐吗?

临行的时候,管家叫出了他还在小的时候他称呼他的名字。

臣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少爷一直是不快乐的。臣,一直在少爷身边支持,因为少爷说过,除非得到天下才能让少爷快乐。臣也一直以为是这样,所以不管怎样,也要支持少爷。可是,现在,天下就在眼前,得到了它,真的能让少爷快乐吗?

您还不明白,您已经爱上星将军了吗?就算少爷要治臣的罪,臣也非说不可。臣只希望,少爷快乐就好,像进宫之前那样,做回原来的你吧,别再受皇权的牵制了,十年了,够了,臣不希望您再陷入皇权的枷锁少爷,您不去的话,真的会后悔

自己,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把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关了起来,因为他触动了他心里的伤痕,被彻底揭穿的狼狈让他恼羞成怒,把看着自己长大,不管什么事都护着自己的老管家丢到了大牢里

心里猛的一痛,十年了,他确是忽略了很多东西,追名逐利让他迷失了理智,就连母亲死的时候他也没在身边。这一呢,承认管家的话,不等于这十年的光阴虚度?那他这十年的努力又算什么?!算什么?!!

十年,十年够了别再陷进去,让自己痛苦了臣只希望,少爷快乐就好

该死!就这么放弃吗?

看着眼前那双清澈的蓝眸,因为自己一直的沉默而有些被吓着的慌张。他的侄子,有着和他该死的父亲一样的蓝眼睛,不同的是,这双眼是如此的干净,不似先皇,也不似自己的那么污浊,沾满了尘世的世故和戾气,或许,他比他更适合做亲临天下的君主吧?

摆脱了束缚,豁然轻松了很多的心情,让他在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高高的阶梯上翻身而下,扯过侍卫手中牵的宝马,嚣张狂妄的策马踏过那象征着君主皇权的鲜红地毯,留下了一个个马蹄的印迹,震惊了众人。

“皇叔!“凯睿惊诧得顾不上形象的呼喊了出来,“你要去哪?”

“去边境。“低沉却难掩心急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好好做你的皇帝吧!”

紧跟着的一句由于距离太远,谁也没有听到:

“这天下,我不要了!”

“住住手!“被逼红眼的殷不顾一切的撞开身边的守卫。

“不要,殷!“早已认命的灰暗眸子猛然睁大,星焰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瞬时飞溅起的血,嘶喊出声,“殷!“他想要爬过去抓住殷,可身体却背叛的无法移动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颓然的倒下,鲜血从背后那致命的伤口喷溅出来,染了他身边的侍卫一头一脸。

“不"已经震呆了的他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殷不会受到牵连,而他非但救不了他,还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杀

“是我害了你"星焰像中了邪似的反复叨念着,接连的打击早就粉碎了他的坚强,而这亲眼目睹好友被杀更是让他完全的崩溃。何必这样呢?他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的人,他为什么还不死,早知道这样,他早该在被捉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而不是贪生怕死的期冀着能有逃出去的机会殷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他还活着!

“焰"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气若游丝。沾满鲜血的手颤颤巍巍的艰难的抬起,想到在最后一刻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不是你的错,焰,不是你的错真想告诉你啊,可是我说不出话来。不要这样,我知道,最痛苦的是你呵,我知道,这么做伤的是你,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好吗?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的折磨,我死了,曹仁舆就再也没有把柄威胁你了还差一点马上,就可以抓住你的手了,即使我说不出话,你也会明白我的心思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会明白的,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了

充满血丝的双眼闪过一丝期冀,他再也无法奢望什么,只想在临死前握握他的手,感受一下那熟悉的温暖,就好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样再往前伸一点点,就可以抓到他了

然而阴影在下一刻罩住了他,预料之外的剧痛猛然传来,让早已对痛苦麻木的殷,仍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酷刑蹂躏得伤痕累累的手,此刻正被曹仁舆残忍的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着。

“住住手!“残忍的景象令星焰又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挣扎着爬过去徒劳的推着曹仁舆的脚,想将殷的手抽出来,任弄得自己的手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殷殷”

“焰"殷喘息着摇头,不要再做无用的事了,没用的可是,他好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死在曹仁舆手上!

“焰"咳着血费力的吐出最后的愿望,一直一直的渴望,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帮我告诉羽就说我咳!“那个人,那个人还一直不知道,他其实

“告诉他,我爱他"拜托,告诉他我一直爱他

“殷不!殷!!“手中的温暖还在,可是这个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不,不要!殷,殷你抬头看看我啊,我,不会帮你传话的!你若爱他,醒过来,自己跟他去说啊!殷,求求你,不要这样

“呵,真是令人感动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曹仁舆更加兴奋的开口,一手抓住他的黑发用力将他从地上提起,甩给身边的侍卫,

“他给你们了,好好展示一下。”

他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衣衫早被撕碎,不知有多少人的手,在他身上蹂躏着,撕扯着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残暴一点吧,弄坏他,扯裂他,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是他害死了殷,尽量来惩罚他,越残忍越好,都加筑在他身上吧这场恶梦该结束了,不要再牵连其它的人了,就从他这里结束吧,什么刑罚,给他就好了,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

“凯"无意识的呓语和着滑落的泪水脱口而出,好痛苦凯羿我好痛你知道吗

“够了!“突兀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只有男人兴奋喘息的空间内显得如此清晰。

“够了!不要再继续了!“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的喊了出来,这样的刑罚,就算是对最罪大恶极的人,也是太过分了。“不需要什么证实了,停止吧。“够了,真的够了!

“嗯?“曹仁舆危险的眯起眼,一直知道所有的人还有着留恋,会看不下去,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有胆说出来。怎么,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你们竟然跟那个愚蠢的军师一样,想要庇护他吗?!他绝不会允许的!

“曹将军,可以停止了。“早在军师惨死的时候就想结束这残忍刑罚的话,有人开头,更多的人说了出来。

“曹将军,我们请求你停手。”

该死!

“你们想要庇护这个叛徒吗?“曹仁舆高声的责问,同时低下头轻轻的命令侍卫,“不许停。”

早就兴奋却顾忌着众人阻碍的侍卫,得到允许立刻兽性大发的扑上,只是,最抢先的一人,还来不及开始强暴,便被来势凶猛的一支箭准确的射中心口,血溅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众人,更是让曹仁舆目瞪口呆,随即,他气急败坏的狂妄叫出声:“大胆!是谁,出来!“下一秒的响应是另一支来势力汹汹的箭,夹着风声如闪电一般直指他的胸口,侥是他反应迅速,躲过了要害,也无法避免的被刺中肩膀。

“啊–“他一手按住伤口,冷汗直流。究竟是谁,敢不要命的反抗他?!

“士兵们已经说不要了,你没有听见吗?“冷硬低沉的男声由众人身后传过来,刹时所有的人同时转过身,惊诧的目光聚集在百米傲然跨在骏马上的男人,尽管距离百米之遥,仍然能感受到那慑人的王者气势,就连那高大凶猛的骏马,似乎也相当明白自己高贵不凡的血统,一双凌厉的眼傲慢的睥睨着西域军营中的战马,马厩里一时竟骚乱起来,数百头身经百战的马儿竟然全部慌乱不安的踏着步子,喷着气,任马夫怎么喝斥强行制止也静不下来。

而,那男人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嚣张飞舞着的大旗狂妄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以剽勇残酷出名的北国军队!

众人还不知所以的时候,曹仁舆的惊呼已经说出了来人的身份:

“凯羿?!”

气氛顿时凝固,一直僵持对抗的双方,虽然已有过数不清的正面交手,但如此近距离的对峙还是第一。血腥的气味已经漫延开来,干燥的空气中似乎也已交出了火,紧张的如同拉到极限的弓,一触即发,一场恶战可以预料迫在眉睫

“我不是来挑战的。“简单的一句话轻易的化开似乎无法避免的战争,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保证着,让西域士兵缓下敌意的同时,更加奇怪他来的原因,当然不可能是来讲和,那么

“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墨黑的骏马优雅的踱近,马上的人竟然独自一人闯入敌军大营,一点都不在乎虎视眈眈的敌军,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归为不知死活比较恰当。

对于凯羿的震惊众人的举动,领军在后的刑若飞只有苦笑,那家伙真的一个人去了,思绪回到当时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你要去西域大营里救人?“这家伙除了杀人,什么时候救过人了?

“少嗦,你是去不去?“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和他解释清楚,只要他一摇头,他转身就走,就算是一个人,他也有这个能耐独闯敌营。

他当然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可是要整个北国的大军去西域主营不是挑战而是去救人,他可怎么向他的士兵交待?

“我可先声明一点,我只陪你到西域营外,除非真的兴起暴乱,我是不会出手的。要去,你一个人去。”

“当然。“他也没蠢到搞不清楚状况。就算是北国的统治者,也没有权力利用军队去解决私人恩怨。更何况做为主帅,去救西域的将军,不管怎样都有着叛国的嫌疑。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说不定连庶民都算不上,等那小皇帝继位,那个该死的老女人不趁机罢他的官、以叛国的罪名通辑全国才怪。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希望,他在抛弃了这一切之后,能够让他得到他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

唉,那家伙竟真的自己过去了,也不知该说他是救人心切,还是傲慢得过了头,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全吗?!就算有他领军在身后,要有意外发生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赶不急救啊。不过看来西域的人也被这种不要命的做法震慑住了,还没有人意识过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你是来抢人的?!“曹仁舆惊呼着,正想要命令手下严密的看好犯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再回头时,台子上的人早已不在。

“该死的混蛋!“破口骂了出来,曹仁舆恨恨的冲着士兵叫道,

“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然而,多半是过度震惊还加杂着好奇,竟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命令。

听不见曹仁舆气急败坏的叫嚣,凯羿的眼里只看得到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好险,再晚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想到这,他的手就颤抖得几乎抱不住他。天知道当他赶来,看见他被五六个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要不是刑若飞实时拉着失去理智的他,提醒他现在是在西域的地盘上,他恐怕会当场冲过去先结果了碰他的人再将那罪该万死的曹仁舆千刀万剐!脱下厚暖的大衣裹住星焰全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脸:

“醒醒,焰。是我睁开眼看看我啊。”

怀里的人呻吟着动了一下,睁开的眼虚弱的眯着,毫无焦距。

好象还没清醒的样子。凯羿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仰头灌下岑丹生交给他的药酒,之后众目睽睽之下覆上星焰的唇,哺入他口中。

噢,老天,他在干什么?!刑若飞不由呻吟了出来,那家伙还嫌之前的影响不够大吗?!你没有听见周围的惊叹声吗?没有看见北国士兵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吗?!想不到一向以冷静漠然著称的人失控起来竟会如此疯狂!

好暖和他他在做梦吗?竟然看到凯羿?!人死之前果然是会产生幻觉的。

“认出我了吗?“低沉温和的嗓音透着一丝焦急,心痛的抚上星焰苍白的脸庞,温柔的摩擦着。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初羽浩发疯得找他的时候,他竟然会说出那样冷酷的话语,幸亏他来了,不然,他真的会后悔。

“傻瓜。“真是傻瓜,自己都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你错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从来没打算告诉我吗?宁愿被我误解,怨恨?

是他被怨恨冲昏了头,没有发觉他的苦心,还记得当时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拂袖而去要是当时他没有走,没有那么冲动,他怎么会受这种苦?

“焰,你安全了,没事了。“忍不住低头轻啄着他的唇,又喂了他两口药,以舌舔拭着他受伤干裂的唇瓣。

“凯羿。“是他吗?真是他吗?那声音如此温柔,凯羿的吻充满着怜惜,他在他怀里,被他有力的手臂抱拥着他不敢相信。记忆中,他一直是冷酷又傲慢的,见惯了他狂暴邪恶的一面,强硬而无情,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焦急痛心的表情,他,是真的吗?

“是我,是真的。“看出他的心思,凯羿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是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交缠住他的,再也不想放开。

手下是温暖的肌肤,而他窝在他怀里,听得到他沉稳有节奏的心跳,他是真的,真真正正的在他身边。

不可能的,以这男人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还会折回来?他不是应该一去不返了吗?现在怎么可能真的在自己身边呢?!他为他回来了吗?

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早已认命了,再也不会祈求任何东西了,不要再给他希望又残忍的夺走,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心在抖,忍不住睁大眼,仍然不甘心的小心翼翼的想证明自己错了,因为这感觉如此的清晰,比以往任何一的碰触都更真实

“凯羿凯羿"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他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泉涌而出,沾湿了凯羿的手,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心。

“是我,焰,你没事了。“他的宝贝为他受尽了苦,伤得体无完肤。尽管知道只是这样抱着他不动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仍是忍不住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再也不会让你受用苦,再也不会了!

“凯羿"他终于可以哭出来,双手发颤的环上凯羿的颈子,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紧紧的搂住,感受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的心,完全的放下,在他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尽情的渲泻。

是真的,老天啊,求求你,这我求求你,别夺走这个人,就这个人,求你,千万别让他消失,求你不要夺走他

骤然放松的心情,身体和心里上过度的负荷,加上药酒催眠的作用,让星焰再也承受不了的晕在凯羿的怀里。

“看吧,这就是证据!“曹仁舆不失时机的喊了出来,“你们要的证据!“现在你们还怀疑他和凯羿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还不快把这两个人都给我”

狂妄的叫嚣在凯羿抬头凌厉的瞪视下戛然而止,之后冷酷的唇阴森的扬起,吐出令人发颤的冰冷话语:

“我刚好也有份证据要给你。“从怀里掏出一卷卷宗,抛到曹仁舆面前,“你的命,我迟些再来取。“勒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如果,那时你还没死的话。”

瑾夙窃取的曹仁舆勾结皇后的亲笔字迹,他就不信他还逃得过北国皇帝的死罪,不过,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愤怒的战士就会先拆了他的骨头。

而他,现在只想先确定怀里人儿的安危,其它的全都无关紧要。

尾声

午时,阴天–

窗外稀稀疏疏的飘着小雪,前些天好不容易才放晴的天,现在又阴了下来。

炉子里的柴火旺旺的燃烧着,本来足够给巴掌大却装备得极其奢华的小屋提供所需的温暖,可是,西面的窗子全部大敞着,使得外面的冷空气可以毫无阻挡的入侵进来,大大的降低了屋里的温度。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凯羿老远看到窗子全开,气急败坏的赶进屋,感到屋里的温度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像冰窖一样,火气更旺了,但视线在落到坐在窗前似乎全没感受到寒冷的人儿身上,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奈和担心。三天了,从他的宝贝醒过来已经三天了,每回来总是看到他毫无生气的呆望着窗外的景色,空洞的眼神看着令人心疼。

“不是说过不要开窗的吗?你的身子还没好。“岂止没好,简直就是糟糕至极。他轻轻的道,关上窗,将地上像玻璃娃娃一样脆弱的人儿抱到里屋,小心的放在软榻上柔软的皮毛之中,用被子紧紧的裹住。才要起身就被一双手捉住了袖子。

“焰?“低头看着他,“我只是去倒杯水。”

那只手抓得更紧,低哑的声音终于传出来:“别走”

他害怕!害怕这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幻景,害怕凯羿这一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敢睡觉,因为一闭上眼,就看到那血淋淋的"惩罚”,看到殷浑身是血的挣扎,痛苦的话语,每晚都是,真实的让他已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他快被逼疯,所以不要走,留下来,不管是谁都好,他再也受不了一个人待着的恐惧了!

凯羿的心猛的一痛,坐上软榻,将微微颤抖的人儿搂到怀里。他的宝贝在害怕,他感觉得出来。还没适应过来吗?当初吸引他的那个倔强而坚强的俘虏,怎么也不能和现在这样脆弱惊恐的人儿联系到一起,他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而只要一想起来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责任,就觉得更加的心痛。没关系,他有办法让他恢复的,不管出多大的代价。当然,先要让他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个他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要等他身子再好点之后。

凯羿慢慢想着,手从怀中人儿的中衣下摆滑进去,不断的轻轻抚着他柔软削瘦的腰身,摩擦着将温暖传给他,直到他完全的放松,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他,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凯羿。”

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让凯羿呼吸停顿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低头看见蜷在怀里的人正无助的望着自己,才肯定之前不是自己的幻听,这是星焰醒过来之后第一叫他的名,他发现自己竟然激动得有些发抖,虽然他不敢奢望那是他想和他交流的意愿。

“弄疼你了吗?“小心翼翼的问着,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舒服的趴在他胸口上。

“凯羿,我害死了殷"说了,他终于说出来了,本以为已过了三天,他已经可以承受的,没想到,说出口的一瞬间,心仍像被扯裂了一样,淋淋漓漓的滴着血。

我,害死了殷。

我,害死了殷我害死了殷

说出的话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的卑劣和懦弱,是怎样害死了殷,为什么活着的不是殷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你的错。焰,不是你的错。“拥住那颤抖不止的单薄肩膀,凯羿在心痛的同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就算是这样的话,也比什么都不说强,他已经不再多求了。

“是我,是唔”

凯羿突如其来的火热唇舌封住了星焰下面所有的话,他再也不想听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该死自责,明明一切都是曹仁舆那天杀的混蛋一手造成,他的宝贝就是这么死心眼的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呼吸好困难星焰费力的推着凯羿的胸膛,只是重伤初愈而浑身无力的他非但挣不开,反而惹得凯羿的大手压住他的后颈,强行将他的头按下,更加放肆的掠夺。

“凯"在凯羿的坚持下他根本说不出话,只有任他摆布。凯羿顽劣的舌挑逗着他的,吸吮着他的唇,让他的脑中一阵晕眩,瘫在他怀里。

“呼吸。“笨蛋,“想窒息吗?“不得不放开他的唇,手抬起星焰的下颌,凯羿侧头沿着刚刚因满溢而流下的唾液舔舐着他的颈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由低低笑了出来,他的宝贝好象总是学不会应付他的热情,所以才会挑逗得他更加想欺负他。

“凯羿,不"星焰费力的想阻止凯羿进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只会让他感到自己的污秽。

“我不会怎么样的,放心。“至少在他身子好之前,不过之后他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看在他要禁欲一个月之久,现下索求一点安慰也不足为过吧?

放弃了眼前的美食,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喘息着,凯羿伸手拉起刚刚滑落到一旁的棉被盖到星焰的肩膀,拥着他靠在床头。

“再睡一会儿,等你好一点之后,我带你去看殷的墓。“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他的,但为了让他安心吧。

“殷你把殷的"顾不得身体还在疼痛,星焰猛的撑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近在眼前的面孔,他竟然

“对,你也不希望殷还留在曹仁舆手中吧?“前些天他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派人将殷从西域大营里盗走,安葬在了后山。全是为了他的宝贝,不过,他不会在这时带他去的,毕竟,殷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以现在他的身子多半承受不了。

“我现在就要"已经来不及对凯羿的做法惊诧,他刚想说马上去便被凯羿的大手捂住了唇,又被强行按在他胸口上。

“我是不会现在带你去的。“低沉却绝对不容反抗的语气明白的表示不管他怎样恳求都没有用。

“凯羿"说都说出来了,让他还怎么安心?!他一刻都不想等。

“等你的伤好点儿之后。现在,睡吧。“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命令了,既然他的宝贝不懂得爱惜自己,他自然有办法强迫他按着他的旨意做。

“凯羿"纵然仍想游说,他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了,眼皮也好重,不过,不顾凯羿杀人的目光,他仍然执意用最后一点力气费力抬起头看向他,缓缓的压上他的唇,之后才满意的伏在他胸口:

“谢谢”

他在吻他主动的吻他过了好半晌,凯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呆呆的以手指摩娑着唇,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和味道,提醒他先前并不是他旖旎的幻觉,因为之前实在幻想过太多他主动时的情景,只是,他从不敢奢求–那根本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那时,他只盼着他不要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就满足了。没想到他刚刚,竟吻了他,是真的,他吻了他!虽然是为了那个叫什么殷的男人,让他有点儿不是滋味,但,他已经不计较那么多了,一点儿也不

二个月后–

“不,凯羿,昨天你不是才"下面的话星焰怎么也难以启齿,自从他的伤全好了之后近一个月中,凯羿便抛弃了温柔的假像,开始露出本来面目,天天都来索取禁欲一个月的报酬,而且将交欢的时间愈拖愈长,昨夜直到凌晨才放过他,而今天,他竟然还有脸再来,而且现在连晚膳的时间都还没到!

这二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先是曹仁舆和赵皇后双双"暴毙”,说起这事来满复杂的,当时由于罪行被揭露,曹仁舆设计逃了出来,之后便跑到赵皇后那里去寻求帮助。不过,早已实现愿望的皇后自然不可能冒着被发现通敌的危险去帮他,又害怕他以公布之前两方秘密合作的证据威胁她,两个人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终于闹得同归于尽。

不管怎样,家丑不可外扬。秘密收拾了现场之后,对外只称是皇后猝然病发,不及抢救而归天,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而曹仁舆的尸体,也已派使臣送回西域,两国就此谈和终止了战争,各自解决被战事搞得一塌糊涂的内忧。

皇后的死,对刚刚登上王位的小皇子来说,不啻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不过做为皇帝,不管多大的悲痛,也只能压在心里,表面仍是得装出一副冷静坚强的样子,理每日的大事,撑着整个的江山社稷,这大概也是做皇帝的悲哀吧。幸好事已过两个月,如今小皇帝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无人时想起仍会黯然落泪罢了。

然后便是羽浩。凯羿和星焰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他,之后是怎样的一片混乱不得而之,幸好经历过这么多之后,羽浩变得成熟了好多,加之已经过了两个月之久,所有的强烈的痛不欲生的悔恨也都平静下来。总之,到现在,一切都还算归入正轨。

皇太后死之后皇帝本想留住凯羿,当然遭到很婉转的拒绝,以凯羿的话说,他连整个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留恋那个王爷的位子。

放弃了一切落得轻松的他,了二个月的时间,总算不枉努力,他的宝贝这些天来才渐渐放下了沉重的自责,有了起色。

看着那张因困窘渐渐涨红的俊脸,凯羿只觉得血液都要沸腾了,欲望排山倒海一般的涌来,恨不得立刻就压他在身下,好好的疼惜一番。不过,那之前,他要看足他因欲望的折磨而喘息呻吟的样子,昨晚因为做到他昏过去而罢手,今夜,他是绝不会手软了,就算他哭泣着哀求他,他也要做到最后!

这个色魔!他才刚好一点,他就又打算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吗?他才不会任他宰割,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今天不行!“冷冷的拒绝了他,星焰转身就往外走。不料手还没碰到门边,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扯了回去,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之后重重的撞上凯羿的胸膛。

“你!“该死!怒气攻心的转过头对上那双邪肆的黑眸,他眯起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来硬的?”

“有何不可?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漂亮的薄唇懒洋洋的不紧不慢的吐着让他听得要吐血的话,将星焰的怒火逼到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去死!”

踢出的脚被早已料到的凯羿反手捉住,高举了起来,让星焰站立不住的只好拼命抓紧他的衣襟。凯羿的另一只手就势滑到他的臀,用力的一捏。

“啊唔"星焰才失声叫出来便被凯羿粗暴的吻住了唇,舌伸进去强势的搅动,将他呼吸的权力也剥夺了,硬是要他迎合。愈来愈剧烈的纠缠引得满溢的津液由两人胶合的唇间滑下来,混着星焰气若游丝的微弱呻吟,将色情的气氛煽到了最高点。

“通常欲仙欲死的人是你吧?”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凯羿的一句话重重的打击了星焰被吻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惊觉自己刚刚太过沉溺,他恼羞成怒的当面给了凯羿一拳,这一没有预料到的凯羿被打个正着,脸色马上难看了起来。

“我是很高兴你已经恢复了精神,不过那体力用在床上我会更高兴的!“阴笑着将怀里的人丢到大床上,很好,现在更有理由治你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床上的人双手绑在床头,凯羿三两下将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儿剥了个精光。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混蛋!“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的面对衣衫整齐的凯羿,星焰顿时羞愤交加,偏偏凯羿健硕的身躯压在他身上,教他怎么也合不拢两脚,大大敞开的双腿被凯羿强行支了起来,让他以更屈辱的姿势躺在他身下。

“会放开你的,焰。“无视他疯狂的挣扎,凯羿压低头,色情的舔上他的颈子,“等你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的时候。“感到身下的人由于他恶意的吐气和下流的话而禁不住轻颤,一股快感油然而生,想要折磨他看他哭泣的样子,看他在高潮时欲生欲死的妖媚表情。

“我今天从夙那儿拿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他上回多买了一些,要试试吗?“继续舔咬着星焰的颈子,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痕。手滑到下面握住了那已经微微勃起的颤抖的欲望。

“不滚开!“星焰的声音都在抖,他才不要陪他玩什么变态的游戏!这个死色魔!“滚啊"根部被火热粗糙的大掌握着,他顿时全无力气的瘫软在床上。

“放放开!“明知逃不过了,他仍不死心的做着最后的挣扎,但,那只让凯羿的欲火更加高涨,也更挑起他体内恶意的兴趣。

“不放。你这里都兴奋了。“以拇指上下摩擦着,又像证明似的稍用力一攥。

“啊"惨叫声立刻响起,已经明白命运的星焰,绝望的摆着头,“不要!凯羿,放开!“腰部被两个柔软的垫子垫高,双腿也被凯羿强行分到最大,羞耻的私毫无保留的全呈现在他眼前,粉色的小穴因为极度的羞耻而不安的开阖着,发出诱惑的邀请。

“不许看!“星焰羞愤的紧咬着下唇,凯羿火热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那里,眼中疯狂的欲望让他害怕得几乎想立刻死去。

“好敏感的身体,这样就有反应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凯羿得寸近尺的移近,轻吻着那高高耸立的欲望,从底端的两个小球到已经渗出晶莹液滴的顶端,若有若无如蜻蜒点水般轻啄着。身下的人已经抖得不象话了,不过,他才不会这么快就放过他。

酥麻的感觉由那里直冲到全身,星焰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想摆脱凯羿要命的唇舌,被凯羿手指撬开的唇,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住手,凯啊–“不要!不要再啄了!好痒,他受不了了不要再戏弄他了!

凯羿勉强抬起头看向那羞得无地自容的脸庞,漂亮的眼眸因为他的折磨而含着泪,红艳的唇被他的手指尽情搅弄,染上透明的津液,说不出的放荡诱人。

坏心的挑起一抹邪笑,他低头含住了一边的小球,以舌兜绕着,手指终于从他口中拿出,顺着他的颈项到锁骨,滑出一条透明的亮闪闪的路线,最后停在了他胸前殷红的突起,湿滑的手指开始揉弄挤压,肆意的拉扯着。

“不凯羿停停下不"星焰剧烈的抽搐着,感到凯羿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并折向他胸口,以便能更清楚的看到那里最细微的变化。

“不"好羞耻身体好热热得受不了了。不是要他吗?凯羿为什么还不该死的男人,存心要他难堪

“凯羿别这样"抖得发不出完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可是此刻正在兴上的凯羿怎么也不可能放手。

“凯啊–不,不要!!啊–“就要渲泻出来的分身忽然被残忍的握住,然后凯羿把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轻轻插入分身前端的小洞。

“你"他还来不及问是什么,就觉得根部发麻,之后一阵剧烈的抽搐,“啊–”

他叫得几乎失了声,当场失禁,毫无尊严的蜷缩着,浑身发抖。

“夙果然没有骗我。“好厉害的药性!

将羞耻得泫然啜泣的人儿搂到怀里,一遍一遍的抚着他的全身帮他放松,度过高潮过后的亢奋。

“没事了,嗯?“下一该在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发作才是,“刚刚很舒服吧?”

你去死!好想重重的给这个无耻的人一拳,可是他现在抖着唇连话都说不出来,刚刚的感觉好象死过一一样,他现在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放松。“揉着星焰腰的手缓缓的下移,轻压在紧闭的洞口,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毫无预警的刺入。

“别好痛!”

“别夹得那么紧。“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臀,凯羿就势将一只手指一插到底。

“啊啊啊"狭窄的小洞一下被撑开,本能的收缩抗拒着,紧紧含住入侵者。

“好紧。“他的宝贝总是这么紧,才会这么容易受伤。“这里放松。“伸进去的手指轻柔的按压着脆弱的内壁,低下头吻上早就想侵犯的红唇,安慰似的吻吮着,在他适应并开始迎合之后转为狂烈的索取。解下星焰手上的束缚,让他在晕眩的时候可以抱着自己。

“凯羿啊–“火热的小洞里又被挤入一指,狂涌的快感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喘息的份。

凯羿张口含住他胸前诱人的红色突起,以牙齿轻噬着,两只手指交替着来回抽插,使那里变得又软又热。

“啊啊"淫荡诱人的呻吟不断的传出来,凯羿再也忍不住的粗暴的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被子上,两指同时重重的一刺。

““过分强烈的感觉加上前端的药性偏偏在此时又一发作,前后交攻,他连叫的声音都没了,浑身抽搐着又一泻了出来,眼前一片漆黑差一点昏过去。

“又发作了吗?“好快。探手到他身下握住饱受折磨的分身,凯羿难得轻柔的抚摩着那里,“已经过去了,好点儿没有?”

“让我看看。“别真的伤了他的宝贝才好。思至此,凯羿揽着星焰的腰想将他正面对着他。

“别碰我!“呜咽着吐出三个字,身下的人儿死抱着垫子就是不肯松手,再也不想理会他了。

“让我看看。“执意的分开他的腿,让它整个暴露出来,果然被折腾得可怜兮兮,它现在还在抖,都有些发红了。不过凯羿却稍稍松了口气,明白了那药的性子,是猛烈到足以将人逼疯但又绝不会伤人的那种,不然夙也不会给他。

将人搂在怀里,蛮力扯下那碍事的垫子,不出意料的看到满脸的泪水。

“没事了。“伸手欲抹干他的泪,不料怀里的人倔强的别过头: “把它拿出来。”

“什么?“他愣了愣。

“那个!“好容易喘过一口气,感觉活过来的星焰恨恨的开口,“放到我那里面的那个,把它拿走!”

他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差一点失笑出来。他的宝贝还真是幼稚得可以,那种药是说放就放、说拿就拿的吗?

“不行。”

“什么?!”

“拿不出来。”

“为为什么?“看着凯羿不像说笑的语气,星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不会是真的,凯羿一定是在骗他,想看他出丑!

“这种药都是入体即化,混在血液里,连痕迹都找不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愈来愈苍白,似乎要昏倒了。

“不可能的"这么说,他是非等到药性发作完不可了?不才一他就已经失禁,那全部发作完他会死,他一定会死的!

“既然如此,你也就认了吧。”

“不唔"原本插在后庭一直都没有拔出来的手指忽然用力一撑,硬是将紧闭的穴撑开,同时–

“凯羿你做什么?!“抵在臀间的东西又滑又凉,才刚被折磨过的分身此刻可悲的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是奶油。我特地叫厨子准备的,你看。“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心是一个淡黄色有如鸽蛋大小的可爱小球。

“你啊"后面已经被硬塞入一个,滑腻的小球顺着肠壁一滑到底,很快被体内的高温融化,变成了流动的液态。

“不住手,住手,啊–啊–“又被接连放入两三个,过多的奶油溢了出来,从他的后庭直流向前面的分身,不一会儿厚厚的奶油就把它整个包裹住了。

好难受身体没有支持感的上下沉浮着,星焰意识不清的紧抓着凯羿的手臂,臀已经被他托了起来,之后凯羿火热巨大的欲望猛的贯穿了他,借着奶油的滑腻直冲到他的最里面。

“嗯哈啊”

“凯羿不不要这么"他快被他刺穿了!巨大的欲望一又一的戳刺着他,翻搅着狭窄的小穴,像是要将那里搅烂,有力的手紧握住他的臀瓣,用力的分开揉弄着,之前的奶油已经受不住的全涌了出来,使两具交合的身躯发出更加淫糜的声音。

好快不要他会死的

“啊嗯"除了呻吟之外星焰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被调教过的身体诚实的弓向侵略者,完全的屈服,接受着一比一更加狂暴的抽插,无助的摆动着头哭喊战栗着。

凯羿的唇贪婪的吸吮那被蹂躏得红肿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蓓蕾,一手竟还伸到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将那本就不堪负荷的小穴撑得更开,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揉弄着被药物刺激得几乎一碰就会射出来的分身。

在这样的折磨下,星焰终于在药物第三发作之后哭喊着晕在凯羿的怀里

东方已经发白,寂静的夜也已经过去,外面已经可以听到鸟儿们早起忙碌的叽喳声,美好的一天即将来临。 可是,在密不透风的丝帐的隔离下,屋里旖旎的春光仍在继续–

床上的人儿两腿大张的趴在被子上,只有腰被身后强势的男人抬高,无情的挺进着。

“凯羿饶了我我真的不行了"已经顾不得面子的说出如此难堪的话,星焰只希望凯羿可以大发善心的放过他,他已经如愿的做了一个晚上了

他不记得自己在漫长的交欢中昏过去几,只是,每一昏过去,就马上会被更剧烈的高潮弄醒,之后在下一的高潮中再度昏过去。分身在药物的刺激下射了整晚,连着失禁,他现在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可药效仍在持续着,于是每隔不久就会再的抽搐,那几乎要了他的命,冷颤的感觉漫延到全身,然后全汇集到下体,让身后的小穴止不住的疯狂的收缩着,带来一波波欲生欲死的快感。

“凯羿够了求你求啊–“回答他的只是又一猛的戳刺。

“啊别别”

“凯羿”

“我不行了凯羿,我受不了了”

“求你啊”

允耳不闻身下人儿的乞求,凯羿硬是狠下心决定做到底。焰已经哭了整晚了,一直在呻吟哀求,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开他,大不了这过后几天都不能碰他就是了。照这的情形看,他的宝贝非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等到凯羿终于愿意停下来的时候,星焰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凌乱的被子中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人儿,修长美丽的身体上全是吻痕,以及体液的痕迹,显得说不出的妖冶动人。一双星眸此刻暗淡无光的半睁着,控诉着他的暴行。

“已经没事了,焰。“将人揽到怀里抱着,他低头轻轻吻着那颤抖苍白的唇。

““虚弱的闭上眼,他的身子好痛,腰以下全都麻木了,只有腰,却痛得几乎要断掉。好累

“乖乖的睡一觉,嗯?“以干净的毯子裹住他,凯羿小心翼翼将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儿抱起,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出门。反正这里是皇宫后山中的小屋,而且现在是午夜,绝不会有人看见的。嗯,算起来,他竟然整整在床上折腾了他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夜了。

屋后的温泉热腾腾的冒着水气,纵然被水下涌出的硫磺染成浅浅的鹅黄色,水质仍然清澈得可以看到水底五颜六色的卵石。温泉大概有一米来,四周是巨大的光滑石块,斜卧着一直延伸到水面之上的陆地,被低垂的灌木遮着,有些长出来的枝叶已经触到水面。

这也是当初凯羿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叫人建了个小屋的原因,当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被天然形成的完美震住了,之后回去立刻就派人修了个可以和之相匹配的小木屋。

其它的什么也没动,只派人扫去了多年积落在水池周围的枯叶,顺便将那些大石头弄干净,没有留下一点青苔的痕迹。

夜,尽管已是晚春,夜晚的天气还是凉得很。小小的温泉被寂静包围着,只是偶尔微风拂过,接触到水面的叶尖被吹着划出一圈圈的涟漪,漾起轻柔的波动,细细碎碎的晃着一池的月光,闪闪亮亮的。

伤口受到温水的刺激,痛得星焰慢慢的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已被凯羿搂着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

“别动。"(这句话相当于是废话,因为可怜的焰以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动一下–By Orange)感到怀中人儿的清醒,凯羿先一步制止了他的动作,将他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可以靠着休息。

唇张了张,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都吐不出来。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禽兽折磨得失禁又失声,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没有一点力气,一股无名业火就立刻燃烧了起来,只可惜他现在就跟废了没什么两样,只有任他摆布的份。不过,凯羿的抚摸真的很温柔,但,他是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他的!!

无力的将头枕在那宽阔舒服的肩膀上,星焰闭上眼感受那双手在背后有力又小心翼翼的按摩,从酸痛的肩背到腰,细致的一也没放过,让原本僵硬痛苦的肌肉放松下来。但是接下来–

““本能的张了嘴才意识到自己发不出声,凯羿的手竟然又探到那个地方!

“放松,我只是要把那里洗干净。“发觉他的不安,凯羿低声的安抚道,磁性惑人的声音撞击着星焰的心,有效的消除了他心里的慌张,却也让他的脸不听话的红了起来。什么时候,凯羿对他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大得让他自己都吃惊,单是听他的声音就已经让他脸红心跳。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凯羿将手指继续往里伸,直到他认为够了,才缓缓的分开两指。

““痛!

“忍着点,焰。“另一只手揽上他的腰,轻轻的揉着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时以手指划着内壁,好让残留在体内的体液以及奶油快些流出来。

等到他将东西都弄出来,又以清水里里外外都洗静之后,星焰早已因过度负荷的体力而昏睡过去。

仍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凯羿决定再泡一会儿,让热火好好焐焐怀里人儿的身子,这样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才不会觉得特别难过。 仰过身靠在大石上,感受着周围宁静平和的气氛。

今晚的月亮好明亮,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了吧?有多久不曾这么清闲的静下来,想想心事了?自从先皇死后,不,还没死的时候,他就开始心积虑的谋划篡权,忙得昏天黑地,这样一步步走过来,他的手上染满了鲜血,他的眼也被鲜血蒙蔽,让他看不到自己的心。

他那时什么也没有,是天意吗,垂手可得的皇权也被他随便的扔了,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傻瓜!

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血

真正算起来,他从来没得到过什么东西,所以,他这辈子是绝对不会放开他了。他是他付出昂贵的代价用整个天下换回来的,他不会傻得放弃;更何况,他现在已是他唯一拥有的一切,如果连他也失去,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皇叔,皇叔,真的要走吗?“纤瘦的身影站在巨大雄伟的石阶上,背着夕阳的光芒,显得说不出的孤寂。

“臣已经无名无份,怎能留在皇宫内院?“若不是因为星焰有伤在身,不宜移动颠簸,他早就在二个月前一走了之。不过他会不会太残忍了点?放着他刚继承皇位的侄子一个人面对这整个天下。就算是对你得到天下的代价吧,小子,你该自己去承担,不需要我的帮忙,而且我也厌倦了,懒得管了。

“皇叔皇叔是朕唯一的亲人了啊!“攥紧拳俯视着石阶下的男人,卸下了往昔华丽高贵的锦袍,换成普通的装束,但天生的傲气仍是掩饰不住,永远是王者的气势。视线调到他身前俊逸的男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截断对立的两个人在一起竟然不可置信的楔和,完美得让他想哭。真的要走了吗?放弃了过去辉煌的一切,甘心的做一个凡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从此,不再有令天下敬畏的北国之主,以及那曾经如神祗般被爱戴崇拜的将军,那些如传说一样壮烈的往事,今后大概只能出现在行走江湖的说书人口中吧。天下的百姓举国欢庆着期冀已久的和平,没有人知道这之后有怎样痛苦心酸的故事,但是他知道,他亲眼看到了皇叔的挣扎,在大殿上甘愿放弃一切的坚决,他亲耳听到山后小屋里那虚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爱你”,气若游丝却无比坚定的誓言他知道那是怎样以命相赌,生死相许的纠缠,他会告诉给他的子孙,当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两个传说似的名字来问他是谁的时候,他会告诉他们那曾经闻名天下的轰轰烈烈的两国对决,他也会告诉他们天下人并不知道的故事

这两个人是一对呢,当年朕见过他们站在一起,你们不会知道是怎样的楔和,如此默契,彷佛生来就彼此相属

“皇上,尚书大人还在书房等您呢,别让他等久了。”

“啊噢。“凯睿回过神来,凯羿已经低下头看向坐在身前的人。他看到那无声的眼波的交缠,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从来没见过皇叔这样温柔的目光,记忆中,皇叔一直是凌厉冷酷的,而现在,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眸里终于容得下人的存在了吗?也只是一个而已吧?

“皇叔!“看到凯羿已经开始挽住缰绳打算策马离去,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叫住他。他是他唯一的亲人啊,他这一走让他忽然感到说不出的孤寂。

“皇上,该回去了。“似乎也觉察出了他的慌张,凯羿这回不吝惜的给了一个笑容,虽然只是象征性的扬了扬唇角,但也足够让凯睿"惊艳"的了。

“乖乖的做个好皇帝,别给凯家丢脸。”

“皇叔"皇叔从来没对他笑过从来没有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忍了,但泪就是不听话的泉涌而出,“皇叔可以叫朕的名字吗?“从没想过皇叔可能会对他笑,那是太过奢望的幻想,而这已经是不可期冀的意外,他知道,他是太过贪心了,还希望皇叔可以唤他的名,认了他这个侄子。

“睿,凯睿。“微微愣了一下,凯羿还是纵容的答应了这个请求,恍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给这个侄子半点好脸色看,他在他面前就像畏缩的小老鼠一般,怕他却又小心翼翼的想讨好他。早该认清自己的心,他其实并不讨厌他

“皇叔"凯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睁大眼生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皇叔认了他终于承认了他是他的侄子,这是不是也证明,皇叔原谅父亲了呢

“皇叔,谢谢谢谢”

“皇上保重,那么,臣这就走了。“毫无留恋的掉转马头,凯羿仰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雄伟宏大的金銮殿,什么时候,这些已经完全吸引不了他了,怀中的这个人才是他的天下。

“就这么走了你不后悔吗?”

“你才该觉得后悔,不走的话你就是皇后了。“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身躯,低下头在他的肩颈摩蹭着。

“哼。“他懒得理他的疯言疯语,“不去跟瑾夙他们告别吗?”

“下吧,他现在‘忙’得很。“可怜的夙,自从阑知道了真相之后,夙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道歉的话已经成了口头禅,可惜阑并没打算在短时间内原谅他。

“你还是喜欢他的。“星焰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什么?谁?”

“你还是喜欢他的,虽然你不承认。“不然不会把瑾夙留给他。那时瑾夙知道凯羿要走的意愿本来也打算辞官的,不过被凯羿留住了。

“嗯"焰,可能你说的对,血缘关系确实不可抹杀,我还是不讨厌他的。

“话都让你说了"低笑着吻他的颈子,尽情的吸吮着那干净熟悉的气味。

“凯羿"不由回吻着他,追逐着那滚烫的唇舌,顾不得周围惊诧的目光。反正,没有人认识他们,抛弃了身份,他们只是一对平平常常的情侣。

“焰,我有没有说我爱你”

多么幸运,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他仍可以拥他在怀感谢老天,那些风风雨雨的往事,回想起来彷佛隔世,好在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那些他神志不清时干下的蠢事,也随之忘却了吧。他一直弄不清自己的感情,才会不断的伤害他爱的人。不过幸好老天多给了他一刻钟的时间让他能有后半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他,珍爱他。

他早该知道,当初掳他回来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当他抛下众人踏过龙毯的时候,才明白,什么皇权、天下,和他比起来是多么微不足道。他爱上他,就这么简单,一如他爱他一样。

全书完

番外 凯焰篇

上一回有大人说想看凯羿那家伙为星焰失控的样子,还有想看凯羿"温柔"的模样~偶就先在这儿写了,下一回再写他低声下气的情景啦~~~

写的太仓促了,肯定有很多地方不合人意,希望大人还满意啦~

“该死该死!“像是困在牢笼中暴躁的野兽,凯羿口中几乎不停的咒骂着,来来回回烦闷又无奈的踱着步子,到底怎么样了?阑已经进去快二个时辰了,而这期间,除了不断被端出来的血水,红得让他发晕,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清澈干净的泉水变成混浊的红色,他的心都在抽搐,好象自己的血正在被抽出一样,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发冷。

再待下去他就快疯了!阑说的什么鬼话!不让他进去怕他会失控影响他治伤,焰的伤有这么严重吗真该死!他被关在外面,除了等待什么都干不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流了那么多血他撑得住吗?

“见鬼!“他干嘛要听阑的话!在又一看到侍卫捧出一盆染着血色的水之后,凯羿仅有的一丝忍耐也消磨殆尽,像下定决心一样冲着门冲了过去。

“羿,你冷静一点儿!“瑾夙一把拖住了他,“有阑在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他真是受够他了,阑进去了多少个时辰,凯羿就以这种状态维持了多少个时辰,只是现在,这烦燥的气氛似乎是变本加厉了。

“我受够了!你放手,夙!“用力甩开那碍事的手臂,他怎能把他一个人留下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就算,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但至少让他陪着他,让他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都比现在像个白痴一样熬着等待着阑的消息强!

“凯羿!你要冷静喔!“老天,好痛!紧皱着眉,瑾夙仍然不死心的牢牢抱住凯羿的腰。该死的,他这是犯了什么冲,凯羿像出气一样下手一点儿也没留情,他嘴里已经尝到血腥的甜味了。这混蛋竟敢打他!这笔帐他之后再跟他算,现在还是想想怎样可以制住这失去理智的野兽吧。

“放手!“阴沉的声音低吼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已经不客气了!“凯羿你听我说,啊"低头闪过一拳,瑾夙的火气也来了,他可是为他好耶,他竟然来真的,使出那样的力气,想要打死他吗?!

脚下一扫将不留意的凯羿绊倒,他整个压在他身上,以肘部抵着他的胸口:“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你"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俊俏的脸可悲的遭到第二的打击,这瑾夙狼狈的跌到地上,不过还不忘拉着凯羿的衣衫,将始作俑者也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不是他认识的凯羿!绝对不是!在他面前的好象是一只野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要冲进屋里,阻挡他的人全都是找死!从来没见过他像这般冲动得失去理智,他认识的凯羿,是冷漠而傲慢的,带着散漫的不屑一顾的高贵气质,什么都不在乎,而眼前疯狂的男人,他一点儿也不认识!

“凯羿,你清醒一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晃着,瑾夙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低喊,你的理智呢?你过人的冷静呢?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以现在的状况,任何有头脑的人都能毫不费力的要你的命!

“你给我放手!“凯羿已经怒得红了眼,狠狠的瞪着眼前有胆阻碍他的人。

“你要冷静!”

“要是躺在里面是阑,你该死的会冷静下来!?“咬着牙止住颤抖的语气,他已经担心的快要死掉,这该死的混蛋却还是要拦着他!他根本不懂他的心情!没人可以懂,他的心,早就乱了,好不容易将焰救了出来,他却仍要忍受着无止境的等待,饱受煎熬。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对他折磨他的惩罚够了,真的够了,饶了他吧,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再也不会把他还给他吧!

“我"瑾夙愣了愣,手下扣的人早已在这一瞬挣脱了出来,他只有任他去,苦笑着跌坐在地上。抱歉,阑,我没能拦住他我没有那个能力,因为我和凯羿是一样的

“羿?“惊讶的瞪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阑头痛的叹了口气,夙还是没能拦住他啊。知道现在什么人都赶不走他了,阑只有以手指比了个安静的动作:“嘘,小声一点儿。”

“焰怎么样了?“刚刚对瑾夙的那股狠劲早在进屋的一刹那就全压下了,凯羿现在紧张得每根神经都绷起来了。

“已经快好了,等我把这些拔出来你不要吵到他。“看到凯羿小心的坐到床边阑不由提醒了一下,他才刚刚昏过去,两个时辰的煎熬竟然一声都没吭出来,他都快撑不住了。不想凯羿把他弄醒,不然他要怎么样理这些刺入指甲的竹签的碎片,他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他受苦了。

“我知道。“目光移到阑的动作,凯羿的眼中刹时闪过杀气,真该杀了他的,他真该亲手杀了曹仁舆的!

“羿!“不想让他进来就是怕他会这样!不过幸好他已经理得差不多了,如果凯羿一开始就在这里他根本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抱歉。“硬生生的压下了怒火,凯羿将目光转到身边安静得几乎没有气息的人儿身上,以手拂开那被冷汗浸透贴在颊边的黑发。他的脸色好苍白,没一丝血色,气若游丝。是他的错,是他让他的宝贝受了这么大的苦,就像星焰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殷死一样,他也希望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或者,起码可以分担他的疼痛也好。

“啊"竹片被扯离血肉的剧痛将星焰从昏迷中残忍的拉回清醒,他皱着眉虚弱的喘息着,混沌昏沉的脑子努力的想找些东西可以想,以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幸好,凯羿不在见不到他这狼狈难堪的样子

“焰"熟悉的低沉嗓音唤回他片刻的清醒,之后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

不不会是他他不是被阑拦在了门外?不会是他不

“走"他费力的张了张唇,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可怜。

“什么?“凯羿低下头覆在星焰唇边,才听到那几不可闻的话语:

“不要进来"他想赶他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悲惨难看的样子可是阑拨下第二支碎片的时候,却让他颤抖着不自禁的往凯羿怀里缩。

“别动。“手伸进被中小心翼翼的托住他的身子抱到怀里,凯羿的手触到很多纱布,心疼他的宝贝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他以手臂轻轻的环着他,让那虚弱瘫软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羿”

“别说话。“以手指轻抚着他的喉咙,之后瞄见阑的动作后将食指探入他口中,他在他耳边柔声的低喃,“别咬着牙,痛的话就咬我的手指。”

星焰还没回味过来他的话,就觉得指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想咬紧牙,直到口中弥漫了血腥的味道,才缓缓觉察到咬伤了凯羿的手指。他无力的以舌推拒着含在嘴里的指头,可凯羿偏偏就是不肯退出,反而以指腹摩擦着他的唇舌,安慰似的抚弄着。

“乖乖的忍着点,马上就好了。“低头轻吻上星焰苍白的唇,吮去上面沾染的血,凯羿抬眼接收到阑的眼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好转移星焰的注意力,以减轻疗伤带来的巨大折磨。

凯羿以手遮盖住星焰的双眼,让他在黑暗中可以有一些安全感,也避免他看到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儿责难,有的只是无尽的疼惜和自责。

又一波的剧痛刚刚过去,星焰已经意识模糊、无力的倚靠在凯羿的怀里。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的答复,因为凯羿的手指,此刻正缓慢又小心的抚着他的唇舌,不让他发声。凯羿自己也知道那原因的

轻轻咬了一下他探入口中的手指,算是回答,星焰将头靠在身后宽阔的肩膀上,闭上了眼。全身都被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那有力的手臂环着他、护着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安全,而这男人,曾经竟是折磨羞辱他的人呢

凯羿轻轻叹着气,吻了吻星焰的额头:“没良心的人我想救你,你却偏偏要赶我走"亲昵的动作,疼爱宠溺的意味十足,看得阑不仅眼眶红了,连脸也一并发红,只想快快将那碍事的伤口包扎好,好把时间留给这对饱受波折折磨的情侣。

“你根本就不顾我的意愿,自作主张"不容星焰反驳的轻吻住他的唇,凯羿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要是你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凯羿没说出那个字,星焰知道,他不敢说眼前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凯羿,脆弱而慌惧,不再冷静,以往自傲的神采荡然无存。为他吗?是为他的吧?他有这个幸运可以成为让他改变的人吗?

不,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幸运!宁愿他傲慢、宁愿他狂妄,也不要看到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脆弱得让他心疼费力的抬起重似千斤的手臂想抚上那张悔恨与后怕交夹的俊容,给他安慰,才一动便被他小心的按住。

“别动,小心你的伤口。“分开五指,轻轻交握住那包裹着层层纱布的手,像是在承诺着什么,温柔的抚着那修长的手指。

“你知道吗,那天我知道了皇后的阴谋赶去边境救你,已经等于是放弃皇位了,结果你却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演戏在我放弃了一切之后你也要抛弃我还是用那么残忍的理由”

“对不起"怀中传来沙哑虚弱的道歉声,捧起他的脸,才发现那人儿早已满脸泪痕。

“别哭啊"凯羿顿时慌了手脚,他的宝贝才经历完身体上折磨,哪有什么体力再去消耗在哭泣上。

“别哭了,阑还在一边呢。“很温柔的以手拭掉星焰的泪,轻轻揉着他的脸,凯羿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了。可是他温柔的动作只是让星焰的泪越落越凶,他从来不曾这样温柔的对过他,让他感到他不是他的玩具,而是被他珍惜重视的

“凯羿”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他的宝贝体力已经到极限了,从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就可以看出来。凯羿用棉被将怀里的人儿严严实实的包好,“乖乖的别再哭了,嗯?”

“嗯凯”

“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手指轻轻拂过星焰已经闭上的眼眸,又拭去一滴泪水。

“嗯"他也实在没力气再撑下下去了那三个字就等醒了之后再告诉他吧

番外篇完

上一回有大人说想看凯羿那家伙为星焰失控的样子,还有想看凯羿"温柔"的模样~偶就先在这儿写了,下一回再写他低声下气的情景啦~~~

写的太仓促了,肯定有很多地方不合人意,希望大人还满意啦~

“该死该死!“像是困在牢笼中暴躁的野兽,凯羿口中几乎不停的咒骂着,来来回回烦闷又无奈的踱着步子,到底怎么样了?阑已经进去快二个时辰了,而这期间,除了不断被端出来的血水,红得让他发晕,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清澈干净的泉水变成混浊的红色,他的心都在抽搐,好象自己的血正在被抽出一样,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发冷。

再待下去他就快疯了!阑说的什么鬼话!不让他进去怕他会失控影响他治伤,焰的伤有这么严重吗真该死!他被关在外面,除了等待什么都干不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流了那么多血他撑得住吗?

“见鬼!“他干嘛要听阑的话!在又一看到侍卫捧出一盆染着血色的水之后,凯羿仅有的一丝忍耐也消磨殆尽,像下定决心一样冲着门冲了过去。

“羿,你冷静一点儿!“瑾夙一把拖住了他,“有阑在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他真是受够他了,阑进去了多少个时辰,凯羿就以这种状态维持了多少个时辰,只是现在,这烦燥的气氛似乎是变本加厉了。

“我受够了!你放手,夙!“用力甩开那碍事的手臂,他怎能把他一个人留下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就算,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但至少让他陪着他,让他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都比现在像个白痴一样熬着等待着阑的消息强!

“凯羿!你要冷静喔!“老天,好痛!紧皱着眉,瑾夙仍然不死心的牢牢抱住凯羿的腰。该死的,他这是犯了什么冲,凯羿像出气一样下手一点儿也没留情,他嘴里已经尝到血腥的甜味了。这混蛋竟敢打他!这笔帐他之后再跟他算,现在还是想想怎样可以制住这失去理智的野兽吧。

“放手!“阴沉的声音低吼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已经不客气了!“凯羿你听我说,啊"低头闪过一拳,瑾夙的火气也来了,他可是为他好耶,他竟然来真的,使出那样的力气,想要打死他吗?!

脚下一扫将不留意的凯羿绊倒,他整个压在他身上,以肘部抵着他的胸口:“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你"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俊俏的脸可悲的遭到第二的打击,这瑾夙狼狈的跌到地上,不过还不忘拉着凯羿的衣衫,将始作俑者也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不是他认识的凯羿!绝对不是!在他面前的好象是一只野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要冲进屋里,阻挡他的人全都是找死!从来没见过他像这般冲动得失去理智,他认识的凯羿,是冷漠而傲慢的,带着散漫的不屑一顾的高贵气质,什么都不在乎,而眼前疯狂的男人,他一点儿也不认识!

“凯羿,你清醒一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晃着,瑾夙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低喊,你的理智呢?你过人的冷静呢?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以现在的状况,任何有头脑的人都能毫不费力的要你的命!

“你给我放手!“凯羿已经怒得红了眼,狠狠的瞪着眼前有胆阻碍他的人。

“你要冷静!”

“要是躺在里面是阑,你该死的会冷静下来!?“咬着牙止住颤抖的语气,他已经担心的快要死掉,这该死的混蛋却还是要拦着他!他根本不懂他的心情!没人可以懂,他的心,早就乱了,好不容易将焰救了出来,他却仍要忍受着无止境的等待,饱受煎熬。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对他折磨他的惩罚够了,真的够了,饶了他吧,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再也不会把他还给他吧!

“我"瑾夙愣了愣,手下扣的人早已在这一瞬挣脱了出来,他只有任他去,苦笑着跌坐在地上。抱歉,阑,我没能拦住他我没有那个能力,因为我和凯羿是一样的

“羿?“惊讶的瞪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阑头痛的叹了口气,夙还是没能拦住他啊。知道现在什么人都赶不走他了,阑只有以手指比了个安静的动作:“嘘,小声一点儿。”

“焰怎么样了?“刚刚对瑾夙的那股狠劲早在进屋的一刹那就全压下了,凯羿现在紧张得每根神经都绷起来了。

“已经快好了,等我把这些拔出来你不要吵到他。“看到凯羿小心的坐到床边阑不由提醒了一下,他才刚刚昏过去,两个时辰的煎熬竟然一声都没吭出来,他都快撑不住了。不想凯羿把他弄醒,不然他要怎么样理这些刺入指甲的竹签的碎片,他真的不忍心再看到他受苦了。

“我知道。“目光移到阑的动作,凯羿的眼中刹时闪过杀气,真该杀了他的,他真该亲手杀了曹仁舆的!

“羿!“不想让他进来就是怕他会这样!不过幸好他已经理得差不多了,如果凯羿一开始就在这里他根本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抱歉。“硬生生的压下了怒火,凯羿将目光转到身边安静得几乎没有气息的人儿身上,以手拂开那被冷汗浸透贴在颊边的黑发。他的脸色好苍白,没一丝血色,气若游丝。是他的错,是他让他的宝贝受了这么大的苦,就像星焰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殷死一样,他也希望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或者,起码可以分担他的疼痛也好。

“啊"竹片被扯离血肉的剧痛将星焰从昏迷中残忍的拉回清醒,他皱着眉虚弱的喘息着,混沌昏沉的脑子努力的想找些东西可以想,以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幸好,凯羿不在见不到他这狼狈难堪的样子

“焰"熟悉的低沉嗓音唤回他片刻的清醒,之后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

不不会是他他不是被阑拦在了门外?不会是他不

“走"他费力的张了张唇,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可怜。

“什么?“凯羿低下头覆在星焰唇边,才听到那几不可闻的话语:

“不要进来"他想赶他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悲惨难看的样子可是阑拨下第二支碎片的时候,却让他颤抖着不自禁的往凯羿怀里缩。

“别动。“手伸进被中小心翼翼的托住他的身子抱到怀里,凯羿的手触到很多纱布,心疼他的宝贝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他以手臂轻轻的环着他,让那虚弱瘫软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羿”

“别说话。“以手指轻抚着他的喉咙,之后瞄见阑的动作后将食指探入他口中,他在他耳边柔声的低喃,“别咬着牙,痛的话就咬我的手指。”

星焰还没回味过来他的话,就觉得指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想咬紧牙,直到口中弥漫了血腥的味道,才缓缓觉察到咬伤了凯羿的手指。他无力的以舌推拒着含在嘴里的指头,可凯羿偏偏就是不肯退出,反而以指腹摩擦着他的唇舌,安慰似的抚弄着。

“乖乖的忍着点,马上就好了。“低头轻吻上星焰苍白的唇,吮去上面沾染的血,凯羿抬眼接收到阑的眼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好转移星焰的注意力,以减轻疗伤带来的巨大折磨。

凯羿以手遮盖住星焰的双眼,让他在黑暗中可以有一些安全感,也避免他看到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儿责难,有的只是无尽的疼惜和自责。

又一波的剧痛刚刚过去,星焰已经意识模糊、无力的倚靠在凯羿的怀里。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的答复,因为凯羿的手指,此刻正缓慢又小心的抚着他的唇舌,不让他发声。凯羿自己也知道那原因的

轻轻咬了一下他探入口中的手指,算是回答,星焰将头靠在身后宽阔的肩膀上,闭上了眼。全身都被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那有力的手臂环着他、护着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安全,而这男人,曾经竟是折磨羞辱他的人呢

凯羿轻轻叹着气,吻了吻星焰的额头:“没良心的人我想救你,你却偏偏要赶我走"亲昵的动作,疼爱宠溺的意味十足,看得阑不仅眼眶红了,连脸也一并发红,只想快快将那碍事的伤口包扎好,好把时间留给这对饱受波折折磨的情侣。

“你根本就不顾我的意愿,自作主张"不容星焰反驳的轻吻住他的唇,凯羿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要是你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凯羿没说出那个字,星焰知道,他不敢说眼前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凯羿,脆弱而慌惧,不再冷静,以往自傲的神采荡然无存。为他吗?是为他的吧?他有这个幸运可以成为让他改变的人吗?

不,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幸运!宁愿他傲慢、宁愿他狂妄,也不要看到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脆弱得让他心疼费力的抬起重似千斤的手臂想抚上那张悔恨与后怕交夹的俊容,给他安慰,才一动便被他小心的按住。

“别动,小心你的伤口。“分开五指,轻轻交握住那包裹着层层纱布的手,像是在承诺着什么,温柔的抚着那修长的手指。

“你知道吗,那天我知道了皇后的阴谋赶去边境救你,已经等于是放弃皇位了,结果你却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演戏在我放弃了一切之后你也要抛弃我还是用那么残忍的理由”

“对不起"怀中传来沙哑虚弱的道歉声,捧起他的脸,才发现那人儿早已满脸泪痕。

“别哭啊"凯羿顿时慌了手脚,他的宝贝才经历完身体上折磨,哪有什么体力再去消耗在哭泣上。

“别哭了,阑还在一边呢。“很温柔的以手拭掉星焰的泪,轻轻揉着他的脸,凯羿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了。可是他温柔的动作只是让星焰的泪越落越凶,他从来不曾这样温柔的对过他,让他感到他不是他的玩具,而是被他珍惜重视的

“凯羿”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他的宝贝体力已经到极限了,从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就可以看出来。凯羿用棉被将怀里的人儿严严实实的包好,“乖乖的别再哭了,嗯?”

“嗯凯”

“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手指轻轻拂过星焰已经闭上的眼眸,又拭去一滴泪水。

“嗯"他也实在没力气再撑下下去了那三个字就等醒了之后再告诉他吧

番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