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标题 你们懂的……

嘛~如上所说…………年下神马的师生神马的NP神马的属性还蛮萌的

老师真是无情哪,对于把童贞奉献给你的我,居然这么快就忘了。――宵白

……

清澈的水波微微荡漾,除了放在岩石上的一套高三年级制服,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潜入水底,开始寻找“美人鱼”之旅。
当年闭气功夫练得很不错,在第一换气之前,忽然听到附近有人钻出水面的声音。我转过身,只见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站立在水中,黑色比基尼包裹完美的臀部。看得我口水泛滥,色心大起,顷刻打消了游出水面的念头。

嗯,体育老师受学生攻
结局HE…………应该……吧……
嘛……番外后面那个尾声可以忽略不计吧……

勾引男人股间之物
作者:微白茫
同性恋
历史创造了很多词来形容我这类人,如:“断袖”、“龙阳”、“余桃”,配合典故读来,尚有几分趣味。――叶礼

“听说你曾经获得大学生运动会所有跑步项目冠军,连国家队也向你发出过邀请?”
“是的。”
“为什么选择来我们学校?”
“人各有志,而我希望担当中学体育老师。”
“谢谢你跑来这趟,一星期内我们会发出录取通知。”
对方站了起来,伸出手同我握了握,微笑告别。
走出办公室,外面八月的太阳令我禁不住眯起眼睛,热浪一阵阵扑来,在太阳底下不到半分钟,西装里面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贴在背脊上十分难受,我渴望解下领带脱去衣服,跳入五英尺的水池,再狠狠地灌下百威12度冰啤。
像这种天气,室外温度高达39度的盛夏,西装革领本身就是件很蠢的事,奈何为了饭碗也只能忍耐。幸好我以后要当的是体育老师,常年为伴运动衫,想到这点不免庆幸。
我不讨厌夏天,相反很喜欢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一点体育系男生大多相同。夏季,代表的是火热激情,尤其像这种沿海城市,天气热而不闷,午后时有阵雨,伴着天边的彩虹世界格外清新。
从这里到校门口有很长的一段路,道旁绿树成荫,风景如画。听说这里原先是座森林公园,被大财阀买下改建成了现在的西岭学园。由于靠山坚固资金雄厚,校园建设得庞大而气派,周围群山环伺,蔚为壮观。
忽然感觉腹内一阵胀意,显然刚才办公室喝下去的冰饮起了作用,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翠竹掩映下的公用厕所,红顶白墙,欧式风格,装修倒比我家的小客厅来得豪华。
解开裤头正要方便时候,里间传来很大的动静,女人的呻吟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却极撩人。
我压下心底的惊讶,撒完尿,慢里斯条地穿上裤子,心想这里的校风还真开放,也许应该好好考虑换所纯朴一点的学校。
走到洗手台,倒了乳液在手心。一会儿,听到隔间的门被打开来,身后陆续响起拉拉链,以及男人对着便器尿尿的声音。
我洗干净手,抬头照了照镜子,里面有一道修长的背影,白色亚麻衬衫,灰色休闲裤,白色球鞋,以身高看来像是大学生。(西岭学园包括高中部和大学部。)解完手他忽然转过身来,碰巧与我探究的目光相遇。我直直打了个哆嗦,裤裆内的玩意儿迅速升温。
Oh,my god!不会吧!我儿子对这张脸居然这么来电?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不禁回味着镜子中的那张脸,无疑它该死的好看,尤其对于一个年轻健康,血气方刚的同性恋青年。
没错,我是一名Gay,俗称同志或基佬。历史创造了很多词来形容我这类人,如:“断袖”、“龙阳”、“余桃”,配合典故读来,尚有几分趣味。
早从高中开始,我对自己的性取向就有了认识。某,同寝室的男生搞来一张A片大家欣赏,当所有人最后忍不住跑厕所去打飞机,独我无聊得快要瞌睡时,便意识到要坏了。果然,后来我找了几个女孩子交往,始终停留在拉个小手或亲个小嘴,无法再进一步而告吹。就连我第一的性幻想对象,居然会是每周一在升旗仪式上讲话的学生会长大人。当时也有过苦恼之类的心情,但我把同性恋之事告诉老爸,被痛揍一顿后说“随便你”,就释然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叶礼喜欢男人。
与其为不可抗力的事情烦恼,不如坦然接受自己。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勾股定理
勾股定理=勾引男人股间之物 ――伍月

“为庆祝叶礼当上体育老师,来,干杯!”
伍月将啤酒像白开水一样一口喝光,表现极为豪爽,引来周围一片称赞,之后便是一系列碰杯声。他们完全是自顾自喝得高兴。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伍月对着一干体育系的猛男卖弄风骚,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我的同学,而且是以复数计。 真是败给他了,这个妖精。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西岭学园人事部发来了录用通知,下午伍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顺便把消息透露给他,结果这家伙硬要给我开酒会庆祝,逼我翻开通讯录,打电话叫了几个大学里的同学来。 早在他知道我是体育系生时,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伍月,二十五岁,造型设计师,在时尚美容界素有流行教主之称,Gay,外表风骚,爱好猛男,兴趣是勾引猛男。
本来我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孽缘开始于三个月前,大学毕业前夕,我们一帮哥们散伙饭后去了酒吧续摊。那家名叫“百无禁忌”,在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当中很有名,学生时代去过几,里面也有不少同性恋。上厕所的时候撞见伍月正被一个男人侵犯,楚楚可怜,苦苦挣扎,重要的是,他们打扰了我尿尿的雅兴。本大爷就见义勇为热血了一回。结果,得救的伍月一改悲怜,狠狠用皮鞋踩了男人的老二,之后还邀请我到旅馆“报恩”。当时我喝的有点高了,加上见到刺激的场面,裤内的兄弟不免兴奋,遂一口答应了就随他去开房间。
伍月是我见过的男人中少有漂亮,且技术一流,那晚还真是我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一。之后,我们又约了几,莫名其妙居然成了朋友,只是那以后,我就拒绝再跟他上床。我的原则是:绝不找朋友发泄性`欲。
自从知道我是体育系生,这家伙就兴奋的开始打起我同学的主意,三番两要求介绍猛男给他认识。
事实上,体育系大多都是直男,且个个充满阳刚,单凭身材就不愁交不到女朋友,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本人这么一号同性恋。因为坦承性取向的关系,我在同学中一开始并不受欢迎,眼下的几个朋友,都是通过打架交上的。肌肉男们总自以为是,以为Gay就喜欢对他们性骚扰,真是白痴到极点。老子的老二可是很挑的,不对胃口的坚决不吃,一般它比较好美少年那一口。我之所以没进国家队,而选择到中学里当老师,除了崇尚自由以外,原因之一也是因为此。想想看,可以每天面对如绽放的少年们,就像住在春天的园里,是多么令人舒畅。比起被教练操得半死不活,比起每天跟一群肌肉男打架,简直要好上百千倍。
“喂!叶礼,一个人在那边陶醉什么呢?快过来喝酒啦!”伍月叫道。
我回头看时,吓了一跳,孔雀男还真有本事,只见几个哥们醉眼迷离地呆呆望着伍月,就跟见到梦中情人。
喝!这家伙还真把直的掰成了弯的?!
我看大家喝得都有点高了,赶紧疏散掉,一个个送上出租车。喝醉酒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动物,他们自管自的厮杀不要紧,就担心志同道合一块儿把伍月这只孔雀给轮了。这种事在体育系以前可是发生过的,只不过对象是女生罢了。
“居然一个都不剩?呃……叶礼,既然你把人都给赶跑了,那今晚上呃……你可得好好喂呃……饱我……”伍月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抱住我的大腿磨蹭。下身很快站立起来。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耍酒疯的男人,无奈只好先放下酒杯,使劲掰开像八爪鱼紧紧交缠著我的四肢,将他压制在沙发上,捏紧下颚迫他打开嘴巴,右手拿过一个酒瓶对准他灌。对付醉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干趴下。
走出包厢,夜才刚刚开始,百无禁忌的年轻人们正在享受夜的狂放。

淡淡地扫过厅内,一眼相中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男人――也许称之为男孩更恰当。雪白的衬衣,漆黑的头发,露出优美的颈线,长长的刘海覆盖住眼睛,侧脸如画,尤其丰厚的嘴唇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我静静地观察片刻,直到看着他拒绝接二连三上来搭讪的MM,决定不再等下去。
以轻快的脚步走上去,在他旁边坐下,要了两杯冰啤,将其中一杯推过去,再慢慢地转过头,露出平时用来钓男人的笑容。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酒杯,没有犹豫,举起喝了一口。我这才开口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礼。”
“宵白。”他轻轻地吐字,少年独有的清洌,我已忍不住开始想象,它在高潮时候的叫声该是如何芳醇甜美。这么一想,裤底的老二迅速膨胀起来。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旅馆。”三言两语后,我直奔主题。来这里的年轻人,多是寻找刺激,自然用不着恋爱那一套婆妈程序。 少年对我的直白略微惊讶,却仅是从容不迫地将酒杯喝光,然后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 夏天的夜晚十分怡人,习凉的风,清澈的天空,星光月影下同恋人散步很是罗曼蒂克。空气里飘浮淡淡的百合香水,令人增添了几分醉意。 我悄悄看向少年沐在月光下的侧脸,忍不住陶醉,心想今天还真是幸运,头遇上这么好的货色。 离酒吧走路大约十分钟,有一家名为“夜来香”的旅馆,价钱适中,房间舒适整洁,一个月我总要来光顾两三,算是常客。 我先进浴室洗澡,只围着浴巾出来,察觉到旁边投射来的目光有一丝热意,心里暗暗得意,我对自己的身材一向引以为傲。然后坐在双人床上等待少年沐浴,听着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手里把玩着装乳液的小瓶子,卸去束缚的分身有些欲火难耐。
我强忍住自娱自乐的冲动,偷偷将瓶子藏在枕头底下。大约十分钟后,少年打开浴室门出来,赤着身体,腰间同我一样围系一条白色浴巾,头发湿漉漉还滴着水珠。
惊艳地吹了声口哨,目光贪婪地落在销魂的锁骨、精瘦的胸膛以及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看不出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原来是这么有料。我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向他发出邀请。 他回应地向我走了过来,相较于我的猴急,他表现得十分冷静优雅。 指尖触及的瞬间,我一把将他拉上床,没有立即扑倒,而是伸出手去,拨开长长的刘海,看到一双黑曜石般邃近乎妖魅的眼睛。 我有些着迷地盯着它,开口说道:“我可以吻你吗?”出口的刹那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惊讶。我从不主动吻人,即使做爱的时候,向来都是对方情不自禁缠上来索吻。
这个时候,我反倒像个十几岁的青涩小子,有些紧张地倾靠过去,贴上了他的唇,软软的、带了点沁凉,然后,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柔滑的舌尖舔着他的唇瓣,来来回回,细致描摹,像在享受一道可口的点心,一旦对方启开嘴,我便趁机伸进去,舔过牙齿、上颚,入口腔搅拌,最后找到他的舌与之嬉戏。
这是个甜腻之吻,有点像小时候吃的糖果,吃完一粒还想再吃,明知道蛀牙的危险还是忍不住要上瘾。
对方比我想象中来得青涩,我几乎怀疑这是他第一接吻。
下身兴奋得疼痛起来,我揭去围在两人腰间的浴巾,抓住两根肉棒放在一起用力揉搓,爽的不得了。 胸口一阵火热,以及舌头的湿滑触感。我垂下眼睑,看到柔软的漆黑色头发在胸口摇荡。 “哇啊啊。”乳珠忽然被噬咬,却非全然疼痛,无可去的瘙痒和快感简直像要炸开来。 我不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要释放的需求高于一切。 左手捧起埋在胸部的头颅,狠狠吻了上去,终于,到达极限的两根肉棒同时射了出来。 好刺激!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对方这张脸。 射精后几近虚脱地喘着息趴在床上,如同餍足的猫,性`欲一旦得到满足,睡意便跟着涌了上来。

“礼……”
朦胧中听到温柔的呼叫自己的声音,我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忽然有什么东西轻柔地堵住了我的嘴唇。以往的荒诞生活让我迅速回应起对方的吻。
那条伸进来的舌头大胆地在我口腔内挑逗,一开始有些青涩,渐渐地技巧变得越来越好,几乎让我沉陷进去。 直到空气用尽的时候,对方始松开嘴唇。相对的,却将吻散布在周围。 面颊,额头,眼睑,在咬了一番耳垂后,嘴唇滑落到了脖子上面。 我陶醉地发出叹息般的呻吟。 胸口的小小突起被舌尖玩弄,麻痹一样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我忍不住抱住下方的头颅,想要结束这份难耐和想要索求更多的矛盾交汇在一起。 “有感觉了吗?我会让你更加、更加舒服的……” 下个瞬间,在双腿间扩展开的温暖的触觉,让我明白对方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 依旧由青涩变得熟练、富含技巧,给予我无与伦比的快感。 “啊……啊……” 射精的瞬间,我睁开了眼睛。对方刚好从双腿间抬起头,嘴角沾了星点精液,意犹未尽地舔干净嘴唇,表情诱人。 我看呆了。 雕刻般完美有型的脸蛋,眉毛浓密而具有穿透力,鼻子高挺,嘴唇丰厚,丝绸般的漆黑头发散布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宛如年轻野鹿般的健美肌肉……不可否认,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第二好看的男人,好看到令我刚释放过的老二迅即又有了反应。 “你这里,还真是不知足啊……” 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半翘起来的分身,淡淡的嘲讽,却有股慵懒的性感味道。
睡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体内升腾起的欲望。之前的记忆逐渐涌了上来,这是我从酒吧勾搭上的男人。如此外貌极品的少年,我居然没有好好享用,简直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我色迷迷地注视着灯光下的美丽猎物,不怀好意地笑了,慢慢地爬过去,抚摸沾染过我精液的完美嘴唇,“宵白……是吧?”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手指划过锁骨,在胸口流连了一会儿,来到股间,找到火热的分身,其硬挺程度可媲美棒球棒。用肉棒来形容,确实再精准不过。 我俯下身,亲了亲顶端,原本就已粗大的分身急剧膨胀,尺寸变得有些吓人。我半是嫉妒半是吃惊地盯着手中的肉棒,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它比我大的事实。 随后,使劲浑身解数地伺候起它来。我对于带给我享受的年轻身体向来不吝于取悦。 在即将到来的高潮之前,他忽然阻止了我。
我疑惑地直起腰,冷不防被推倒在床上。
他跟着压了上来,埋在肩胛骨重重地吸`吮,像是要吸光我的所有力气般。
然后,灼热的唇贴近我的耳朵,用着魔鬼诱惑世人灵魂的声音,说:“我要上你。”
一瞬间,我被雷击中了。等到想起来要挣扎时,为时已晚。
“开……开什么玩笑?”我惊慌地大叫道。虽然我的经验值丰富,可那都是从拥抱别人积累来的,老子的屁股从没打算给别人插过啊。

学生情人
我向来明白自己要什么,以及如何得到。――周子漾

时间过得真快,眨眨眼,就从八月跳到了九月。
学校开学,师生上课。
一想到即将入住充满美少年的学园天堂,阴霾了两个星期的心情总算变得晴朗。
这段时间,我的屁股可吃了不少苦头,痛不必说,上厕所那会儿都恨不得这是别人的屁股。头两天更是拉下了脸皮,自己把手指伸进肛门里上药。这种臭事,打死我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这都得怪自己识人不清,以为碰上了难得一见的好货色,谁知却是头狼崽,还是带的,发情起来把老子给强了,还精力旺盛得强了又强。老子居然没肛裂都觉得太神奇了。 在家禁欲了两个星期,一面养伤一面反思,得出的结论是:以前恐怕玩得真有点过火了,到现在为止才引了一头狼入室,已经算是走运了。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爱惜羽毛,减少一夜情数,发展固定情人,这样对于身心健康,性病防范以及生命安全都有益。
临出门前,对着镜子好好打量了一番。
蓝灰色运动衫,四肢修长,新剪的短发很有男子气概,脸蛋也很帅气,椭圆的眼睛稍嫌清秀,鼻子坚挺,嘴唇有些艳气,笑起来时候有点痞。 我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使自己看起来显得锐利。 出租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我轻松提起行李箱,锁上了公寓门。 “天气还真是热啊。小哥是去上大学吗?”开车的大叔试图挑起聊天话题。 “不是,今年六月份我已经从大学毕业了。我是去中学当体育老师的。” “啊,抱歉抱歉。……听说山上是所好学校,无论对选拔学生还是老师都非常严格。小哥真是厉害啊。” “哪里。” ……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山上的西岭学园停下。我下车付了钱。 校门口学生制服的青年走上来迎接:“是叶老师吗?我是学生会纪检部干事周子漾,请跟我来。”说着还礼貌的提过我手中的旅行箱。 带去宿舍的路上,我偷偷看了几眼旁边的男生,骨骼清秀,眉目英俊,称得上是个美人。 “叶老师,我们到了。”教师公寓的三楼,楼梯靠左的房间,周子漾打开门进去,将行李在客厅地板上放下。 “谢谢你,坐下来休息吧。”我走到饮水机旁用纸杯接了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男生。跟着便打量起自己的新居。 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家具齐全,阳台正朝着一片小山坡,绿意盎然,淡淡缈缈飘过来桂的香气。比起教师的单身宿舍,这里更像是度假村的旅馆。 “老师,你忘记我了吗?”周子漾忽然说道。 我转过身去,只见周子漾一口喝干杯里的水,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地拨了拨咖啡色的头发,向我走过来。 “周同学?”我投去疑惑的目光,一边迅速翻检起记忆库,好不容易掏出一张几分相像但要显得稚嫩多的少年脸来。“小舟……?” 这也不能怪我,人们说女大十八变,对于男生也同样适用。再加上这两年我抱过的男人没有五十也有两打,有些甚至隔天起来就记不清那张梨带过雨的漂亮脸蛋了。 对方缓下来的脸色证明我没有报错名字。
小舟是两年前我在一家同性恋酒吧邂逅的少年。那时的他,个子尚矮,眼睛大大,脸蛋圆圆,下巴尖尖,跟现在俊挺的周子漾有若天渊之别。
青春期的少年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同性恋,难免惶恐,好强的性格不容许逃避现实,于是第一闯进了极夜。
“礼,终于又见到你了,好高兴!”周子漾握住我的手,眼睛弯成了月亮。
我之所以还能记得起他来,是因为那我难得善心发作,没有一口吃掉摆在面前的美味点心,却用言语和手抚慰了内心张狂无助的少年。
“我在学生会审核教师简历的时候,看到贴在上面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是礼。我还特意跟别人换岗,以便能在校门口迎接你,礼。”周子漾款款地望向我,他比我矮了两个公分,视角的关系,看起来尤其显得情。“大一那年暑假,我天天到‘Pole light’,但都没有见到礼,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失望?”
“Pole light”――极夜,是那家同性恋酒吧的名字。我倒是不知道这小子会对我帮他手`淫上瘾,居然天天跑酒吧报到。当时,已经是大二临近暑期,大学生运动会刚刚开始,我哪有时间跑出去鬼混。
“真是对不起。”我丝毫没有抱歉地说出道歉的话,无论怎么样,这小子的痴情多少有些令人感动。“小舟……”
“叫我子漾吧。对不起,那个时候用了假名。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告诉你的……礼,我可以做你情人吗?”周子漾说完,一脸酡红,却固执的盯着我,表情认真得要命。
我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着面前的纯情boy,两年前我唯一勾搭上却没抱过的男孩,再见面居然向我表白。
正要拒绝,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发展固定情人的决定。既然眼前有了现成,且看起来尚可口,我何不顺水推舟接收了下来?
“礼?”
我微微一笑,向前走近一步,抬起下巴给了他浓浓一吻。
“这就是答案。”

再见恶魔
老师真是无情哪,对于把童贞奉献给你的我,居然这么快就忘了。――宵白

才刚走出器材室,就看见周子漾站在操场上,抿着嘴微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今天第三在校园内遇见他。幅员辽阔、占地以万顷计的西岭学园,若非故意约好,双方就算半年碰不到面都属正常。
“礼,放学后我们来约会吧。”预备铃响起的时候,周子漾附在我耳边说道,还冲我眨了眨眼睛。
这时,上体育课的学生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有一些正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那么,后山的游泳池见。”我瞧一眼聚过来的男生,积极响应。
得到答案,周子漾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现在,大家集合!”我抓起挂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起来。
……
“是男人就该在太阳底下痛快流汗。”
这是我们体育系训言之一。在我搬出来以后,这群闹着要去室内体育馆吹空调的少爷们安静下来,乖乖绕着操场跑了起来。
做足准备活动后,就让他们自己打篮球。高一的男生,多少都会运球投篮,我便偶尔指导几个技术性动作。
第一堂课下来,大家很快混熟起来。
体育系训言之二:“爷们只要一起打架或打球,自然就会成朋友。”
下课的时候,已经有男生勾着我的肩叫我“礼哥”。
跟他们挥手作别后,我眯起眼睛看了看渐已西斜的太阳,开始朝后山走去。
后山的游泳池,实际是个天然湖,湖水甚,一般初学者以及女生是不会去那里的。西岭学园另有大型的室内游泳馆,因为大量女生光顾的关系,男生们一般都喜欢上那儿去。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到达目的地,但只要看到山水以及斜阳辉映的美景,自然就会觉得这半个小时路程很值得。
清澈的水波微微荡漾,除了放在岩石上的一套高三年级制服,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潜入水底,开始寻找“美人鱼”之旅。
当年闭气功夫练得很不错,在第一换气之前,忽然听到附近有人钻出水面的声音。我转过身,只见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站立在水中,黑色比基尼包裹完美的臀部。看得我口水泛滥,色心大起,顷刻打消了游出水面的念头。
我像一条鱼悄悄靠近他,停在柱子一样的两腿之间,双手缠绕上沉睡在内裤里的雄器,隔着布料轻轻挑逗,感觉到双腿晃动了下,我便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张嘴含住龟头,用力一吸,它就挺拔成长起来,尺寸变得可观。
虽然挺想继续替他口交直到射出来,奈何氧气用尽,我不得不先浮出水面透透气。 “嗨――”我搂着他的肩膀刚要打招呼,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他不是周子漾。 我吓得用力推开他,一头钻进水里。 人说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要塞牙缝。好死不死,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脚抽筋了。 溺水的瞬间,对方把我从水里捞了上来。跟着熟悉的淡淡的嘲讽在耳边响了起来: “老师真是无情哪,对于把童贞奉献给你的我,居然这么快就忘了……” 啊啊啊啊!!宵……宵白!!! 可以选择的话,我永远不要见到他……不,我应该要狠狠地报复回来,十倍的强X回来!! 这个愿望若放在平时的话,我还有一决胜负的机会,然而现在…… “是想让我的东西塞进你的屁股里,还是干脆就这样淹死得了,老师自己选吧。”恶魔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环在腰间的双手忽然放开。 我“哇”的一声,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全身无可避免地紧贴在一起,抵着小腹的火热硬物再提醒我“自做孽不可活”。 要是能掏出看的话,肠子一定都悔绿了。 我小心翼翼地提供建议:“那个……我用嘴帮你弄出来行不行?” 听我这话,对方有片刻的沉默。 “好吧,就先让我来回味一下上面这张嘴……”他给出思考后的答案,扳过我的脸吻了上来。一手抱住我的腰向岸边走去。 我暗暗咂舌,这小子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强,我好歹一成年男人,体育系高材生,一米八零的个子,看似瘦实则精干。虽然水里有一定的浮力作用,他用一只手就把我抱起来也未免夸张了点。 他把我放在水边的岩石上。 傍晚的石头已经被太阳晒得滚烫,我差点没跳起来,抽筋的大腿动一下就痛得我龇牙裂齿,打滚起来。 “喂,你没事吧……?”他接住眼看就要滚落到水里去的我,有些惊慌起来。 我痛哭流涕:“啊……让我淹死算了!” 平生以来第一被强奸,平生以来第一游泳抽筋……天啊,为什么让我遇到这家伙!难道是在报复我以前用下半身思考数太多?!
“这么棒的身体要是被淹死实在太可惜了。上回是我不好,经验不足,这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快乐到忘记痛的……”他带着笑意说着,拂开散乱的覆盖在我额头上的刘海,低头舔舐不断沁出的汗珠,一只手伸到下面剥去我身上仅穿的一条内裤。
“住……”我拼命的挣扎,却跟一条鱼一样被押在岩石上。
混账!背好烫……要死的,好痛!我要润滑剂啊啊!!……
对方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硬塞进屁股的半个指头停止向前钻探,缓缓抽了出来,问我道:“有没带润滑剂?”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我咬牙道。
“真麻烦……”
嫌麻烦就别做啊,你以为老子喜欢被你强奸啊!我差点没吼出来。 “没办法了,只好先帮你舔湿了。” “啊……” 我还没能理解他所谓的“舔湿”什么意思,身体忽然被弯折成两半,我被蹭到脸上的自己的膝盖惊吓不已,跟着后孔传来的湿润触感让我不由脸红。 那种地方……骗……骗人的吧! 一想到原本排泄的地方居然被他用舌头舔得滋滋作响,逐渐软化,我不禁受打击。 在唇舌的摆布以及唾液的滋润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开来。强行进入的舌头,接触到内侧的粘膜后,好像会让全身麻痹的波动汹涌而上,跟着产生的甜美的瘙痒几欲令我狂乱。 “啊……不要……” “不要吗?呵呵,你下面的这张嘴可是在说非常想要,想要得不得了哦。”恶魔发出低低的笑声,伸出手指弹了弹硬的像要炸开来的分身。
“啊啊啊啊!……”顿时精关失守,喷射出来。
对方有三秒的静默。
忽然,一张湿漉漉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
“……真是不检点啊,居然射在学生的脸上,老师可得好好把自己的东西舔干净哦。”
……

“……你不是也享受到了吗,何必这么一副好像被强暴的样子。” 掠过耳边的低沉清悦的声音,逐渐将意识召回―― 涣散的瞳孔,映入银月的辉光。 随后,一具足以令月光黯然失色的男性躯体盘踞视野。 他微微俯身,凝视着我,由于背着月光,黑暗中瞧不清颜容及表情。身后是一片被月光照亮的幽蓝湖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用劲全身力气,抬起疼得几近发麻的腿,狠狠将他踹下水去。 扑通―― 多么令人畅快的声音啊! 接下来,我套上衣服,强忍着下体的不适,努力站了起来,开始蹒跚着走回去。
然而没走几步路,就被枯枝绊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可恶!”
我忍不住发出咒骂。若是平常,以自己灵活的身手,决不至于如此狼狈。
逼近的脚步声使我明白对方已经追上来,可恨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悬在上空的脸,遮住月亮的光辉,伸出的手在我以为要挨打而瞪大了眼睛,却意外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泥土和枯叶,“你这倔强劲儿可真迷死人啊。”少年带着笑意说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混蛋,放我下来!”我使劲的挣扎起来。
“喂,你再乱动我可真丢下你不管了!这附近山上虽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毒蛇的话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威胁道。
“至少蛇类比你这野兽要来得亲切多了!”我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原来我的本性被你给看穿了。”少年满足似的笑了起来,“怎么办?……老师可得负责起来啊。”
真是让人火大!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是学校的老师?”这里也有大学部,以我的样貌,被认为是大学生亦十分可能。让我不能释怀的还有一点:为什么周子漾没来赴约?
正在这时,迎面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朝这边跑过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礼!”来人在我们面前停下,激动地叫道。
“你这家伙,到现在才来!”不能怪我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子也不会这么倒霉的又一给人强奸。 “咦?宵没有跟你说吗?”周子漾发出困惑似的声音,转而看向抱着我的男人,“宵,我不是让你替我转告老师,下午学生会有重要的事,我不能赴约?老师,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一!” 周子漾地鞠了一躬,像是很诚恳地求取原谅。 “后来我去房间找老师,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这才急着跑来找找看……对了,你们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宵会抱着老师?”周子漾狐疑地看着我们俩,发出质问。 宵白别有意味地低头看了我一眼,“老师,要告诉他吗?” “我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抽筋了。”我迅速抢答道。 周子漾一听露出担忧,随后表示要从宵白手中接过我。 “还是我来吧。老师的分量可不轻呢。” 周子漾没再坚持,他的确不大可能轻松地抱动我。 事到如今,我也懒得来挣扎,暂且享用美少年的怀抱,权当是从他这里先拿回点利息。 两人送我回到宿舍,周子漾想留下来照顾我,刚要拒绝,接触到旁边投过来锐利的视线,我反而挑衅地答应了下来。 宵白不悦地离开后,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礼……” 周子漾在床边跪下来,俯身向我靠近,额头碰额头地贴着我。 “礼,我怕你会被人抢走。” 我抬起他的下巴,轻轻触了触唇,“你想多了。上来睡觉吧。” 少年随之雀跃地在我身边躺下。 然而他的安心没过多久,忽然说道:“宵……向来有洁癖,从不让人碰触他,即使我们几个好朋友。有一,一个女生跑来向他告白,还偷偷亲吻他,结果宵甚至当场吐了出来,害人家哭得很伤心。” 我明白了他的不安是什么。 现在,我也有些忐忑,别说接吻,那小子连自淫都没做过吧,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我这个可以供他发泄性欲的对象,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礼,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这天晚上,周子漾说了这么句梦话。

早餐危机
我这人,不习惯别人对我好。他对我越好,我就越不知所措。――叶礼

隔天醒来,脚已经奇迹般的好了。
伸了个懒腰后下床,走进客厅,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香味。
我微微的吃惊,从门口望进去,只见周子漾系着围裙在煮东西。
觉察到背后的视线,他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早安,礼!”
“啊,早。”
“你到客厅里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好了。”
“哦。”
我坐回到沙发上,浑身感觉不对劲。我这人,不习惯别人对我好。他对我越好,我就越不知所措。
“礼,吃早餐了!”周子漾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叫我道。
早餐很丰盛,有皮蛋瘦肉粥、火腿三明治和薄煎饼。
“除了粥以外,其他都是学校餐厅买的。”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我搔了搔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索性坐下来大吃。
一口气喝光碗里的粥,不由叫道“好好吃,还有没了?”
周子漾笑了,“厨房里还有一锅,我帮你去盛。”
这空挡,我吃了个三明治,还不错,大众风味。
吃完早饭,周子漾赶去上课,走之前向我索吻。我反而变得有些害羞起来,只亲了下他的脸。
体育课都在下午,因此早上时间我都是自由的。
正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一边想着周子漾可能忘记带什么东西回来拿,一边走过去开门。
“你……”
看到门口的人影,我反射性的关上门。
镇定下来,我才想到,我一老师怕他什么,何况伤都好了,真要较起真来,我不信凭自己身手还会输给他。
想到这里,我重新打开了门。
宵白脸上有些不悦,但没有说什么,走了进来。
我关掉电视,与他对峙。“有什么事情吗?”
忽然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一袋小吃,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
他一直盯着我的脚,忽然说道:“不痛了?”语气有些生硬,似乎不习惯问候别人。
“那,吃了它。”说着把塑料袋递给我。
“不用,我吃过了。”
被我拒绝,他不高兴地皱起眉毛,把塑料袋丢在餐桌上,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电视机,自在的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我想生气,又觉得有点傻。
既想狠狠教训他一番,又想马上叫他滚蛋。
挣扎了下来,仰着天板叹了一口气,当下决定眼不见为净,跑到阳台给儿浇水去。
那是一盆朝阳,大概前任屋主留下来的。
金黄色的盘光彩夺目,看着它就像全世界都没有了阴霾。
浇完水,我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干净,晾在阳台上。
忙完后,见客厅里的那尊大佛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我有些不耐烦起来,走过去对他说:“喂,你不去上课吗?”
“这你不用管。衣服洗完了吗,快来这里坐,陪我看电视。”趾高气扬的态度还真让人火大。
“你宿舍里没有电视吗?没有的话把这台抱回去得了!”说完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我居然跟他幼稚了起来。
“老师的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我心里一直默念“为人师表为人师表”,才忍住没用“滚蛋”这两个字。
“你在生我气吗,老师?” 他没有笨到听不出我话里的涵义,把电视关了,转过头看向我这边。“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有胆问为什么?我心里烤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脸上端着朝阳的笑容,“我生你什么气儿,请问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我生气的,宵同学?”
宵白皱了皱眉,脸一下子冷将下来,“老师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出来。”
“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我只想请你走,离开这里不行吗,算我求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如果……如果我不是老师,他不是学生,那我很乐意让他也尝尝屁股开的滋味。如今,这点小小的报复只能放在心里YY,师生的立场让我体内的野兽裹足。
“老师真是好大的胆。”宵白的眉间倏地窜过一丝杀气,凛然的视线带着不可思议的威严,直接像要贯穿敌人的意志,产生恫吓效应。
“大胆的是你吧。”翘课不说,还公然到教师宿舍来瞎混。我强顶住心头产生的压迫感,用力的瞪着他。
这家伙眼神忽的一变,瞳孔微眯起来,“你这是在勾引我吗,老师?”
不及我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拉到沙发上。
早有防备的我于是顺势一拳砸向他那张漂亮的脸。

浴室里的奸情
老师如果敢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会很生气的。――宵白

呼!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狂涌出的鼻血,难以言喻的快感充斥全身。真是舒坦啊。
我活动泛疼的指关节,抽了两张面巾纸拭去沾染上的液体,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我有轻微的晕血症,不算很严重,倒非害怕见血,相反,它能让我产生兴奋,激起情欲或者暴力。 横陈在沙发上的宵白不省人事,似乎被我打昏了,凌乱且长的刘海遮盖住眼睛,鼻血滑落到白皮沙发上,一部分流进敞开锁骨的衣襟内,鲜红的血液与象牙的肤色形成强烈的视觉效应,再加上人偶般华丽的美貌,恍惚的神情,刺激得我体内那头名为欲望的狂兽骚动起来,愈是想要压抑,愈是沸腾不休。 可恶!明明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念,何况这家伙早先不止一的侵犯过我。然而,就算基于报仇的立场,我无论如何也干不出强暴那种事。
一口气喝光三大杯水还是觉得干渴,我放下杯子,将昏迷不醒的宵白拖到玄关,打开门扔到了走廊上。之后跑到浴室里,自己用手弄出来一,冲完澡神清气爽。
打开浴室门,一个直拳迎面飞来,结结实实地落到脸上。
脚下瓷砖一滑,我摔趴在地上。
完全不给我挣扎的时间,对方将我双臂倒剪,绑住了手腕。
费劲地抬起头,看到了本来给我丢出门去的少年。自己原来忘记锁门了。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然而,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对方抓住我的头发提起上半身,小腹又是狠狠一记招呼。绞得心肺都要裂开来。
宵白蹲在我面前,刘海底下露出长长的眉毛和精悍的眼神,脸上以及脖子有着半干涸的血迹,浑身散发出危险和冷酷的气息。
可恶!下身的小老弟居然临危不惧地愣是给我硬挺了起来。
“啧啧,你还真有精神哪!还是说,你其实就好这一口?”他语带嘲讽地说着,用球鞋轻轻踩我的要害,顿时我觉得全身的血液好象都倒流了。
理性明明是排斥的,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快感,真是一种屈辱。我头对自己没节操的老二起了厌恶。
“我会先把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洗干净,再来好好喂你。”他忽然把我拖到淋浴间,打开莲蓬,冷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下一刻,他把自己的和我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由于双手被缚,T恤只得挂在手腕上。
全身浇湿以后,他用抹了沐浴精的毛巾在我身上搓了起来,从头发到脚趾一点都不放过。我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够呛,怕泡泡流到眼睛里,只得紧紧闭上眼睛,一边还得极力忍住搔痒感和羞耻感。
他的动作一开始十分粗暴,后来逐渐变得温柔和慎重。我的身体渐渐地热起来了,被冷水浇熄的欲望无视我的意愿出现了复燃的迹象。
当他用手掌包住我的要害时,我再也忍耐不住,弓起腰,不由自主地前后抽动起来。
“――啊!”
精的瞬间,全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好强烈的快感。 我瘫倒在地上,半合眼睛,冰冷的地板让我觉得好舒服,几乎要忘记危险的局势。 “啊……” 突然濡湿的手指滑进我的后洞里。 “这里也要洗洗。” “住、住手!啊……” 我苦闷地扭动着身体,狭窄的内部被手指头侵犯,使我忍不住发出悲鸣。 “……好热哦……” 宵白一边缓缓地蠕动手指头,一边在我耳边低语。两根手指或抽插或旋转或挖掘,内壁被搅得火热,像要溶化开来。
“……很爽吧?”
“啊……啊……”
我无助地喘着气。好热。炙热的快感在体内搔动着,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手指慢慢抽出的感觉让我全身窜起鸡皮疙瘩。随后涌起一股焦躁的情欲和空虚感。 我不满地睁开眼睛,看到宵白的脸就近在眼前。那双黑曜石般邃仿佛会吸人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的视线一对望,宵白的脸上便浮出焦躁的表情。 “――可恶!” 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拉了过去,粗暴地吸吮着我。他用舌尖撬开我的嘴唇,不停地攻击我敏感的黏膜,让我觉得好痒,不由焦躁地把舌头缠了上去。一开始彼此互相较劲着接吻到后来舌头温柔的交缠在一起。
我一边享受着浓烈的热吻,一边紧抓住微弱的理智,用心思考着如何脱困。
双手被缚,炙热的情欲不断动摇着我的理性,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只送上祭台的羔羊。一边对自己说没办法认命吧,一边却又不甘心的苦苦挣扎。 漫长的亲吻之后,我伏在他怀里,大口地喘气。 “――老师。” 宵白用嘴唇继续挑逗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帮我吸出来。”
我不禁微微地红了脸。然而,主动权以及拒绝的权利都不在我手中。
他抓住我的脖子,强行把我压下去。硕大的肉块拍打我的脸。
我反射性地别开了脸,却被他一把揪住左边的乳头。 “――啊!” 我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这时,宵白用手指头撬开了我的嘴巴,将一个巨大的东西硬塞了进来。 “唔……” 瞬间我有强烈的恶心感,可是宵白丝毫不肯放过我。 “乖乖听话,待会儿我会好好疼惜你。” 他像安抚小猫似的摸了摸我的耳朵。 听到以往自己所说的台词,我不禁悲从中来,好恨,好想哭,更想一口把这家伙咬断了。 老天,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一介良民,安分守己,只是喜欢抱美少年而已(绝对是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 我抬眼瞪着宵白,他却拍着我的脸颊笑了。顿时,我为他所散发出的甜美狡狯和傲慢气息震撼,背脊窜过一阵麻痹似的情欲。
我不由张开了嘴唇,忘我地吸吮着他的前端。 因为不能借助双手,口交变得前所未有的辛苦。我拼命的蠕动舌头,下巴渐渐麻痹,使不上力来。我抬头看着他,心想要做到什么时候啊,结果视线与他对个正着。宵白倏地一颤,嘴里的硬热居然恐怖的又膨胀了一圈。
“唔……”我心头不禁哀号起来,这下舌头连丝毫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我只好不顾一切地用力吸着,他再不出来我恐怕就要窒息身亡了。
“老师!”
仿佛决定胜负的一刻,宵白发出虚幻的叫声达到了高潮,苦涩的味道在我的舌根散开。 “唔!” 硬逼我吞下去为止,巨大的东西一直顶到我喉咙。 他总算放开了我,麻痹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地倒栽下去,被他顺势给抱住。 “――好吃吗,老师?” 宵白嘲讽似地轻轻笑了,亲了亲我的眉毛,解开捆住我的绳索,原来是我挂在衣帽架上的领带。 长久遭捆绑的手腕间出现红色的印痕,血流不畅的麻痹感代替了痛觉。 他捧起我的手腕,怜惜似的舔着上面的红印。 一般男人射精以后体力大约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二,加上偷袭的话,胜算无疑会大很多。
我不动声色地暗中慢慢汇聚着力气,正准备发出攻击的时候――
“礼,我回来――”
敞开的浴室门口,赫然出现的少年面孔惊讶,继而因愤怒而扭曲起来。
一对男男赤身裸体抱在一块,空气里弥漫着情事后的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碍于尊严,我无法开口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周子漾冲进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想从宵白怀里把我夺回。 这宵白紧紧抱住我,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第一见到周子漾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忽然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一时之间,我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时,周子漾已经夺门而出。 靠!怎么会这样! 耳光不是很痛,却格外沉重。我无法忽视周子漾离去时受伤的表情。 “刚好,趁这个机会,你跟他分手。以后,不许再招别的男人。” 宵白伏在我耳边说道。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宵白,只见他定定地看着我。 “别说笑了。” 我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发生在我和他之间的事,不过是我一时大意,你以为我还会给你可趁之机吗? “――!” 宵白抱住我的腰,下腹狠狠一撞,刚发泄过的分身仿佛受了怒气影响,顷刻间又生龙活虎起来。
顶在腹部的灼热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老师如果敢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会很生气的。”
宵白甜甜的咬住我的耳朵,一股麻痹似的疼痛感顿时涌了上来。“老师,你可千万别惹我生气,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啊……”
敏感的部位突然被他的手一握,我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什么……老师也硬起来了嘛。”
他揶揄似的轻轻笑了隐约带着情`色味道。
忽然间,我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自己真是撞邪了,不然怎么会一又一地栽在这小子手里?

厕所里的轮X游戏
‘血债血偿’,没有听说过吗?――李拓遥

“这节课自由活动。”
体育课就是这点方便,给他们几个篮球,任他们自管自地发泄旺盛的精力就行了。
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我拖着酸痛的腰身去上厕所。
心里面已经把姓宵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盛夏的天气里,把整颗头放在自来水管下冲的滋味真是爽。
我猛地抬起头,甩去头发上多余的水珠。镜中忽然出现四五个男生。
我刚要转身,被人从背后重重一推,未及反应过来,对方已反扭住我的手臂将我押在了洗手台上。
利用上半身撑住大理石台,双腿分开倒踢向两旁,快而狠而准。
只听两声惨叫,肩膀上的压力顿时松懈开来,我飞快地转过身面向敌人。
然而一个直勾拳却比我还快地迎面砸过来。身后无路可退,我只有硬生生地接受。右手亦不承多让同时给对方一记享受。
男生眼里微闪过惊讶,攻击却没有任何迟滞,专挑我腰部的破绽下手,阴损至极。
靠!卑鄙下流无耻!
我被砸趴下后,一只脚狠狠地踩着我的背就把我钉在了地上。
我跟一条鱼样吐着气,心想自己最近怎么这么背运,好像从遇到姓宵的小子以后就没了好日子。
“啧啧,想不到这菜鸟老师还真有两下子,不愧是体育系毕业的……”
“哎哟我的妈呀,宝贝差点儿踢断了。拓哥,一定得好好教训这小子。”
“那还用你说!拓哥,怎么置他?”
被我扫到命根的两家伙义愤填膺地嚷嚷道。
被叫拓哥的男生没有说话,踩住我的脚纹风不动,仿佛千斤锤般压得我背脊硬硬的疼。
我咬牙没有喊出来,也懒得问我哪里得罪了他们。反正人家迟早会挑明理由,何况找茬打架本来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至于校园暴力,在我经历被宵白再三强奸以后,简直就是屁丁点的事儿。 拓哥就着踩着我背的姿势蹲下身,揪住我头发提起头来,打量后,似嘲讽又似不屑地轻笑道:“我以为会是什么姿色,长得也不过如此。能耐倒是挺大的,居然能让我的两个兄弟反目成仇。” 我吊着眼睛冷冷地望着他,这张脸有些记忆,是来面试那天在厕所的镜子中看到的男生,他比宵白还要来的好看,第一见面就令我裤子里的老二十分来电。 “啧啧,这双眼睛倒是挺勾人的。只是可惜了老子不是同性恋,你要是喜欢被男人操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群猛男好好大干一番,包你尽兴,怎么样?” 靠!威胁老子轮奸吗?
我淡淡地笑道:“不用了,你真想让我尽兴的话,我倒有个好主意。”
“哦?说出来听听。”
“不如你自己来上阵,与其被猛男干,我更喜欢干像你这样的美人。”
“――!”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对于我这番挑衅的话纷纷报以惊愕。
抓住我头发的手一僵,拓哥眼睛闪过凶光,把我的头往地上重重一磕,撞得我眼冒金星。
“你们这里有人干过男人吗?想不想尝尝鲜?”
周围马上有人纷纷响应。
“听说男人那里比女人还要来的紧致,简直能快活死人!”
“我可不是同性恋,再快活也还是算了。”
“是啊,听说很容易传染上艾滋病的……”
“怕什么,带套不就得了!”
“……那就先让我来吧,自从暑假里被女朋友甩掉以后,我都个把月没有尝过女人味道了,这就先解解馋。”
说着已经有人上来粗暴地扒起我裤子。
“怎么样,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拓哥凑到我耳边说道。
“求你。”我立马说道。别说只是求饶,就算让我吸他的老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至少强过被轮奸。 拓哥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微一愣怔,厌恶的放开我道:“就这点骨气,还真是无趣。真想不通宵和子漾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该不会这具身体有什么让人食髓知味的东西?算了,反正只要弄脏它,以宵的洁癖程度,自然就会嫌脏丢弃掉了。――还愣着干吗?剩下你们就好好享用吧!” 他说完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厕所门。 我挣了挣,无乃四个人死死按住我的手脚,一个人飞快地扒掉我的运动裤连同内裤。 “梁七,你儿子这么没用啊!”按住我右肩膀的男生嘲笑道。 “靠,老子又不是同性恋,对着个臭男人老子怎么硬的起来!――喂,劳烦你先把老子好好舔硬吧!” 不出二秒,那家伙垂着根软趴趴的懦鱿衷谖仪懊妗 有人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没办法,谁叫你得罪我们拓哥,让我们这些小弟也跟着受罪……”这叫梁七的跪下身,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按住我的后脑使劲塞往他的胯下。
不同于我以往所品尝的美少年,这群家伙那里不但毛多,而且臭烘烘,尿酸和汗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简直让我作呕。
我没有呕出来,因为那个臭烘烘的家伙正堵住我的喉咙,还拼命往里面塞。
“真是太太舒服了……霍霍……”
我吊起眼睛,阴魅地注视着边淫叫边快活的在我嘴里抽插着的不幸男生。 忽然之间―― “啊――!!!!” 比见到鬼还要惨烈一千倍的叫声,不知是否有人听到过没有。 我想,大概就是如此了。 梁七抱着下身退开,摇晃两下,倒在地上晕厥过去。血从胯下喷涌而出。
按住我的四个人就像见到鬼一样大叫着跑了出去。
我吐出半截带血的肉棒,慢慢地爬起身,套上裤子,走到洗手台。镜子中半张血脸看起来竟似无比的妖邪,薄艳轻抿的唇像足刚享受了猎物的吸血鬼。 我打开水龙头,把整颗头放进去冲洗十分钟,漱了二三十遍口。 再抬起头时,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对上一双墨绿近乎黑色的眼睛。 男人一头不输于太阳的耀眼金发,只是衬得寒眸愈发冷酷。五官俊美如天神。 李拓遥,西岭学园高中部三年级生,空手道社社长,西岭头号危险分子,据说曾因学生会执行不公而把会长及旗下爪牙全部打伤住院,在高中部拥有极高人气。 西岭是由大学生精英组阁学生会自主管理学生,会长甚至拥有开除学生和科任老师的权利。 所以可以想见,能够打落学生会长的牙齿让他和血吞的李拓遥,绝不简单。 既然西岭是由大财阀所创办的私立学校,兴许背后就有他家的势力吧。 我吐掉漱口的水,对着镜子问道:“有烟吗?” 他没有做声,一会儿,指尖夹着香烟越过肩膀伸到镜子前。 MARLBORO――万宝路。 我叼在嘴里,转过身,他自动掏出仿古银打火机帮我点燃。 在我握紧拳头出击的瞬间,腹部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咔嚓――”然后才感觉到一阵剧痛。看来我身手还是不及他快。 我扶住大理石台,稳住身体,咳了两声,百忙中还不忘记护住香烟。 吸一口烟,我紧抓住摇晃的神智,抬起头看他一眼,问道:“你想怎么样?” “‘血债血偿’,没有听说过吗?”冷酷之声答道。 我低头见到地上的半截男根――看起来像是一条死去的大蠕虫,丑陋而粗俗得令人作呕。
这一眼不打紧,结果我就真的吐了出来。
一想到这玩意放入过我嘴里,是我自己把它咬下来的,我就恶心得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挖出来。
然而眼下有比这更要紧的事――李拓遥该不会想把我的老二也给切下来?!
一想到此我竟没用的晕了过去。

厕所里的XXOO事件
再怎么饥渴也得给老子看看地方!――叶礼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自己的宝贝,幸好还在,我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注意到旁边有格斗的声音,侧过脸看,两个男生正在激烈地干架,动作敏捷如豹,衬衫皆因扣子掉光敞裂开来,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因动作舒张或收缩,好不诱人,就连脸上的血污,也只是为各自的美貌平添一份煽情的魅惑。
我渐渐看得口干舌燥,裤子下的宝贝莫名兴奋起来,迅速跳起身,扑进最近的一个厕所间。
释放完精液,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却意外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本俊俏的脸颊有些红肿,嘴角破裂出血,右眼上印了个黑眼圈。只有眼神依然傲慢无比,冷然地盯着我。 我条件反射地把门给关上,却被他抢先一步伸脚卡住门扉。 靠!姓李的小子怎么这么没用,居然这么快就被打发了? 我使尽全身力气顶住这扇木板,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 虽然这间学校的厕所比酒店的还要豪华宽敞,可是要挤下两个男人,无疑就显得局促和狭小了。 我紧张地看着他反手锁上隔间的小门,不管了,横竖被上,干脆先下手为强。捏紧拳头,照着腹部直挥过去。 他没躲闪,身体结结实实挨了我一击,却连哼也没哼一声,动作迅猛地抓住我肩膀用力一扯,搂进怀里,跟着覆盖住我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趁我吃痛的瞬间舌头侵入我嘴里,疯魔似的一阵乱搅。 “……唔呼……” 我紧紧抓着他衣襟,直到快受不了窒息才稍稍被放开,仰头拼命呼吸空气。厕所特有的异味混合香水的味道,虽然不臭,可也不算好闻。 少年微微拧起眉,扳住我的下巴又啃吻上来。 我逃避似的心想:干脆两眼一翻晕过去得了。就算掉粪坑里也比在粪坑旁被操强。 再怎么饥渴也得给老子看看地方!我真想这么大叫着把他连人带门一起踹翻出去。 可我刚屈起膝盖,还没来得及撞上他,就被他看穿了似的,伸手给捞住,禁锢在腰侧。 “老师可真热情……”伴随湿漉的吻触,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根,下半身更是密实地紧贴在一起。 我只脚挂在他臂弯,宽松的运动裤下早已搭起了帐篷,两根靠在一起轻轻摩梭,我忍不住抽搐起来,身体险些站不稳,推拒他胸膛的手急忙改环住他肩膀。 少年一阵激动,湿漉漉的舌头转而攻向我的耳洞,模仿阴茎抽插似的一进一出,下身也开始不停地撞击。 “……唔……嗯啊……” 我紧紧搂住他脖子,贪婪地享受起这份放纵。 “老师很想要吧……来,帮我……”他抓住我的手伸向他裤子的拉链,同时一只手解开我运动裤的松紧带。 “老师的好大哦……”他故意发出暧昧的叫声,掏出我的老二轻轻揉搓,力道远远不够,根本只是在点火而不给予满足。 你这家伙!吊在半空的情欲冲昏了我的理智,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老师,你要安慰我这里哦。”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胯下,摆明了我不照办就别想获得满足。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解下他裤头,结果用力太大一不小心扯坏了内裤。 “老师你可真粗暴。”少年苦笑地在我耳朵上落下一吻,奖励似的同时加重手中的力道。 我舒服得直打哆嗦,也开始帮他手淫起来。
“……快……快到了……啊……”眼前忽然出现许多星星,我陶醉地闭上眼睛。
像天使给予的轻吻,羽毛似的飘落脸上、眉梢、眼角、鼻尖、嘴唇,带点儿痒意,却让人有身天堂般幸福的感觉。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把我从梦幻中惊醒过来,眼前是张俊美无双的年轻面孔,挂着魔王用以迷惑凡人的微笑。
“喂,方石,咱体育老师到哪里去了?这会儿可都快下课了!”隔壁有人说道。
“我怎么知道。”左边的厕所间不无好气地回答道。
“你不是体育委员嘛!”
“我可是一直在跟你们打篮球啊。”
听出这两个正是上我体育课的学生,我吃惊莫名,憋住气一动不敢动。
搂着我的少年却像发现什么好玩似的,极其邪恶地笑了,双手悄悄滑向屁股,用力摸了几下。
我蓦地瞪大眼睛,朝他释放出凌厉的杀气。
少年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地低头在我胸口为所欲为。
我闷哼一声,赶紧叼住他肩膀,极力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呻吟。
少年吃准了我不敢用力挣扎,手指挠着穴口,轻轻刮着褶皱,开始试探地钻进后洞。
“喂,同学,借点厕纸。进来时没注意看,我这一间的用完了。”左侧隔板被人敲了几下。
我一紧张,刚刚被放松的括约肌猛烈收缩。
“啊……老师,你快要夹断我了……”
隔壁厕所间忽然静止下来。
我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四个字不断地回荡:“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老师,你放松,我要进去了……”宵白亲了亲我的耳朵,举起我的一条腿一口气冲了进来。
“啊――!”喊到一半,我恶狼般地咬上他脖子,牙齿不断陷,直至尝到血的浓郁芳香。
“老师,太棒了!啊啊……”宵白忽然将我转了个身,压在门上狠干起来。
“……快……快点……再用力……啊……不行了……”我仰起脖子终于叫出声来。

失业
我要他看到即使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幸福……甚至比和他在一起时更幸福!――伍月

脑袋微微有些刺痛,我翻了个身,抱枕的触感真好,我不由拿脸蹭了蹭,幸福地呼了一口气。
抱枕忽然变得僵硬起来,我不爽地拍了两下,想给它拍蓬松了,却适得其反变得更紧更硬,还有些硌人。
靠!连你个区区抱枕也敢来欺侮老子!
我火大地滚到一边,伸脚用力一踹。
“扑通!”一声,好像有重物落到地板上,紧跟着发出“哎唷――”的叫声。
咦?难道我踢错了东西?
费劲地睁开眼,晃了晃脑袋,入眼是一盏极其华丽的水晶吊灯,挑高的天板营造出宽阔的空间感。
随着视线从天板往下移,米白色为基调的空间,摆设着色原木的高级家具,白色长毛地毯上躺着一个裸男。
对方用着很哀怨的眼神望着我,就跟看一个吃干抹净把他一脚踢开的负心郎。
“伍月?”我眨眨眼睛,终于想起来都干了些什么,拿过枕头盖住脸,无力地呻吟了几下。
“喂喂,被吃的那个人可是我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嫌弃我吗!”伍月忿忿地踢了踢床,也闹起了脾气来。
“真是抱歉啊!”我跳下床给他一个安抚的吻。
伍月果然收起了不快,嘤咛一声,缠上来加了吻。
我知道这妖精只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罢了,就随他吻个痛快。
果然,两人分开后,他一把握住我勃起的分身,得意地挑高眉:“哼,这可别想我帮你!”
“是是,月月女王万岁,小的知罪。”我赶紧伏罪低头,“灰溜溜”地躲进浴室动手解决去,顺便洗了个澡。
伍月有着孩子般天真的一面,就连私生活不检点这一点,也表现得十足可爱,加上人长得漂亮,因此受年长情人们的宠爱,结果惯的他越发孩子气。
明明都已经二十五了,职业方面也是身负才华,然而很多时候却像个十五岁的毛头,率真得一塌糊涂。
望着浴室里四面墙壁的镜子,我不禁好笑,这果然是他的作风。
冲掉肥皂泡时,注意到身上有很多浅绯的印痕,几乎遍布整个身体,一眼就能看出是情事时候留下的记号。
这些当然并非昨晚伍月制造的,而是更早些时候,被人强X留下来的产物。姓宵的小子每做都对我又吸又啃,活像动物标记地盘似的。
想起下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伍月XXOO,我不觉有些丢脸。前阵子被压惨了,不免怀疑起自己身为攻君的资格。
如今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于被学校开除这件事,也是喜多过忧,至少不用再担心被那群狼崽攻击。
无论咬断学生JJ还是跟学生在厕所里乱搞,对于西岭学园都是要不得的丑闻,因此校方并没有对我采取惩戒免职,而是劝我自动辞职,还给了我一笔遣散金。(如果是前者的话,大概一辈子再也当不成老师了。)
我打算好好休息一阵,把之前的噩梦忘掉,然后找一所民风纯朴的学校继续混日子。
出来浴室,见伍月披着床单坐在地上发呆,表情微微忧郁,那模样像极了迷足的兔子。
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到冰箱里找水喝。
“叶礼。”
“怎么了?”
我没有回头,打开易拉盖,狠狠灌下一大口百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
我耐心十足,耸耸肩,继续喝酒。
“今晚上陪我……”
“欲求不满啊……要不要现在就来一发?”仰头喝光剩下的啤酒,我转过身用取笑的口吻说道。
“……?”他白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抓了抓头发,显得心浮气躁:“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去!”
“好。”我一口应承。
这小子绝对有心事,然而他若不想说,我也不打算过问。
我看一眼柜台上的布谷鸟闹钟,催促道:“都中午了,你快去洗洗好出去吃饭。”
像是回应我的提议,肚子不失时机发出“咕咕”一声怪叫。
伍月扑哧大笑起来,顿时阴霾消散。“天气这么热就别出去了,冰箱里还有素材,我来做鱼香肉丝盖饭吃。”
整个下午,我被伍月拉着买衣服,一家挨一家的看,一件接一件的试,几乎逛遍城里所有高级服饰店,才打包了两套礼服,最后还把我带到他店里,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直到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时,才终于把我塞进雪弗莱,油门一踩,滑向跑道。
我打量后视镜中些许陌生的极品帅哥,就算当牛郎也绝对够得上红牌了。这么想着,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牛郎式的笑容。
伍月从上车起就攒着眉毛,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好像第一参加正式晚宴的人不是我是他。
行驶了十分钟后,伍月下定决心地说道:“我们是去参加我……大学情人的订婚宴。”自嘲的口吻,仿佛光所有力气般不再开口。
我也不惊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口又问道:“要我扮演冷酷型还是温柔型?”
“温柔的……我要他看到即使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幸福……甚至比和他在一起时更幸福!”伍月毫不犹豫道。
原来他今天的失常就是因为这啊。看来学生时代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热恋,足以令伍月耿耿于怀。这么想来,如今游戏丛的翩跹姿态,兴许是那个时候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遵命,我的女王。”我执起他盖在方向盘上的修长玉手,犹如骑士般地印上一吻。

弟弟群狼
妈的,反正你也就想强X老子,不如老子就先强了你!――叶礼

雪弗莱在海边假日酒店停下,打开车门,迎面扑来傍晚的风,吹得人心头一阵爽快。
此时太阳刚下山,苍穹仿佛着了火,一片云海霞天,连沙滩和建筑也染上淡红色彩。
如梦似幻的霞光里,海涛声中,细浪为背景下,一对俊男美女在相拥接吻。
养眼啊养眼。
我赞赏地吹了声口哨。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发现旁边的伍月紧咬嘴唇面色发白,一副受打击的样子。
我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这对就是主角啊。不由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小月月,看来你一出场就输了。
不过,就算输人也不能输阵,既然来了,咱好歹要把面子给撑回去。
耐心等到两人结束表演,我拉着伍月走过去,微微一笑,附在伍月耳边说:“月月,还不给我介绍这对帅哥和美女。”
“你好,我叫姜明哲,这是我的未婚妻李云裳。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会。”男主风度翩翩地伸出右手与我握了握。女主亦落落大方地笑道:“你好。”
“恭喜你们。”我笑脸迎人,一边使劲掐伍月手心。
这孩子终于活过来,勉强扯了抹笑容,压着嗓子说:“姜学长,云姐,恭喜了。”
这搭话的是女主:“月月能来,我很高兴呢。真希望下结婚的时候,能够有幸请月月当我的造型设计师。”
伍月在专业方面才华横溢,加上容貌端丽,年纪轻轻就已成为时尚界的宠儿,被年轻女孩子们追捧为“流行教主”。
只是李云裳的请求对于伍月而言不啻是一种打击。
伍月果然不高兴了,说话自然带上刺尖儿:“云姐说笑了,我学艺不精,怕辱没了您。再说云遥集团大小姐和姜家大公子结婚,世界一流的造型师都愿意上门排队来伺候你,哪还用得着我一个小人物出来现眼……”
酸,真酸啊。小月月,你可别一头钻进醋缸里出不来啊。
我赶紧跳出来打断道:“不好意思,都怪我昨晚上没有好好满足他,他这是在冲我闹脾气呢,你们只是运气不好当了炮灰。”说着歉意一笑,“我家月月就这脾气,你们见笑了。”
两人俱是一愣,料不到我会这么直白自己的性取向。
姜明哲脸上闪过不快,愤然地看一眼伍月转过头去。李云裳则是清淡一笑,做出建议:“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进去吃点东西,也跟客人们打声招呼。”
“好主意。我刚好也饿了。”我欣然响应,拉着伍月朝饭店走去。
走没几步停了下来。一人手里端着杯鸡尾酒,倚在饭店入口的拱形门,金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身华贵的白色礼服,仪表堂堂,除了眼神稍嫌冷酷外,还真找不出半点瑕疵。
我不由皱起眉毛,真是冤家路窄,这种地方居然碰到姓李的小子,而且刚才的谈话该不会都被他听见了。
“咦,遥遥?”
伍月走过去寒暄。
两人顾自交谈了几句,李拓遥倒是看也没看我一眼。不管他是装不认识我还是不屑来理我,都让我安心不少。
“啊,对了,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弟弟李拓遥,我们伍家和李家是世交,关系就跟亲兄弟差不多啦。遥遥,他是我好朋友叶礼。”伍月把我拉过去。
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马上移开视线,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别来和我说话”的架式。
“老师,真巧啊,在这里见到你。”李拓遥忽然出声说道。
“咦?啊!差点忘了,遥遥你也在西岭念书,升大学没有,叶礼有教你们班体育吧?”
汗、、、我好像还没告诉伍月免职的事。早知道昨天就先跟他说了。
小心翼翼地窥视李拓遥,他该不会说出我咬了某根JJ又被另一根插然后被学校开除了?
想到这里忽然记起来一开始就是他叫人轮X我来着,不禁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啊,小宵,你也来啦,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听到那个字,我几乎跳起来拔腿就想跑。可惜伍月正拽住我的手。
“嘿嘿,叶礼,这个也是我的弟弟哦――宵白。”伍月洋洋得意道,不用说,宵伍两家也是世交关系。
你到底有几个弟弟啊!我真想跳起来朝他吼。
“子漾也来了吧,那小子在哪,快让他过来……礼,我还有一个弟弟哦,也是个美少年呢……”
这群美少年我实在无福消受啊。
我开始后悔跟伍月来这里了……不,真想一开始就不认识他。
“老师,这几天我都在找你。”清冽的声线,宛若轻薄的绿叶子滤出的风,微醺般的慵懒,听得我耳朵几乎要酥麻掉了。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伍月高兴道。
我恍然回过神来。真是大意呢,居然会被一个声音左右了情绪。
定了定神,慢慢转过头去看宵白,被他偏执的正死死盯着我左手的目光吓了一跳。
我的左手被伍月握着,此刻忽然像被火燎一样灼痛起来。
我赶紧甩开伍月的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完好无损。
“月哥,老师交给我就行了,我们有些学校里的事要商量一下。你陪遥吧。”说着不容分说地拽过我高举的手朝里面走去。
这小子……
我试图和他较力,最后变成被他拖着走。
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不只是饭店,更像是一座城堡,有个像湖一样大的游泳池,亭台廊榭,古木参天,气派非凡。
我被带往一片树林,路上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可能是今天被云遥集团包下了全场。
开玩笑,树林里黑灯瞎火,孤男寡男,很容易遭强J啊。
“放开我!”我死命挣扎着,见没什么效果,扑到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居然还没有放开我。我再咬!
已经尝到了血腥味,甜甜的,勾引得我下腹一热,腾起一股原始的欲望。
妈的,反正你也就想强X老子,不如老子就先强了你!
正当我化身为狼,扑上去偷袭的时候,宵白停下脚步,一把将我推到树上,身体跟着压了上来。
所有抗议统统被异常狂暴炽烈的吻所吞没。
等到我适应过来,迅速争夺起主动权,拽住他头发,更加更加用力的吻回去。
舌头像两条小蛇激烈缠斗,又吸又咬,鼻息间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呻吟声,纠缠的水泽声。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们才因缺氧而分开,靠在彼此身上大口喘气,猛然间灌进肺里的空气造成肺部一丝丝的抽痛。
“老师……我喜欢你……”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轻轻的低喃。
我推开他的胸膛,视线上移到脸上,白皙无暇笼罩着淡淡的嫣红,双眸弥漫着温玉般的湿润。
一时之间,“诱受”这个词在我心底飘过。
“……最最喜欢礼……”
像是一句咒语,林间的风倏然止息下来。
不是没有听到过告白,从前我甚至将“喜欢”这个词当做床上运动的催化剂。
为什么思绪像被束缚了,只能相望,一个手指也动不了。
我应该讨厌他吧。可为什么听见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失去控制。
“……比所有人都喜欢……”
宵白向前一跨,甜甜地咬住我耳朵。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身体反射地抱住他。
甜腻的吻散落在脖子上,一路下移,隔着衬衫在胸口用力一吸。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牙齿咬开衬衫扣子,进而在我锁骨上噬咬。
我微微仰起脖子叹息,分不清究竟太舒服还是难受,只觉被他碰触的地方像着了火一般。
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宵白的技巧称不上高明,然而每被他拥抱时,为什么会产生那种灵魂将要焚烧殆尽的感觉。
并非真的无法挣脱,而是我自甘沉沦,虽然每清醒以后都后悔的要命。

弟弟群狼(续)
你对他动心了,所以想要逃走。叶礼原来是个胆小鬼呢。――伍月

“啊……不……不行了……拿开手……”
“老师怎么可以撇下我独自享乐呢。”恶魔含住耳垂呢喃,拇指恶意地堵住我铃口,一边摇晃腰杆用力挺进。
“嗯啊……”
“唔!老师的里面好热好舒服……真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
叹息般说出的猥琐语言,让我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我抬头仰望着夜幕,一时感觉到迷惑。手按住胸口部位,那里跳动得异常剧烈,手指也因为快感微微颤抖。
嘴里无意识流泻出的呻吟,在静谧的夜晚树林里飘荡,最后纠缠着自己的耳膜,觉得特别羞耻和淫荡。 体内的热楔持续律动,力道越来越强劲,几乎要贯穿内脏! 少年鲜艳的红唇缠上来索吻,同时放开束缚住我欲望的手。 “――!” 达到□的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吼叫出来,转瞬被吻所吞没。 口腔内被激烈的翻搅,恍然生出性事还在延续的错觉。
“老师,永远不要离开我。”恍惚中,少年在耳旁呢喃低语。
我感到心脏一热,几乎刚被释放的欲望一阵抽动,迅速撑满肠道。
“啊……!”
“我的‘大香肠’很好吃吧,老师?”一边吐出与其美貌相违的下流话,挺腰又是狠狠一撞。
任何反驳在这个时候都只能自取羞辱罢了,我闭上嘴,无言地望着蓝夜空,一弯下弦月挂在树梢上,洒下银色的光辉。
脖子忽然一痛,我垂下头,只见少年吊着眼睛不满地瞪着我,舌头舔弄齿痕,轻微的刺痛和酥麻化成情欲的电流,奔窜向四肢五骸。 树隙筛漏下的月光落在长长的睫毛上,像撒了一层银粉。漆黑如玉的眸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点动人心魂的温柔。 鬼使神差般,我低下头,亲了他的额头。 没想到这一亲不打紧,少年一脸绯红,呼吸急促,顿时化身为兽,猛然翻转过我的身体,压在树上狠狠插进来。 我后悔死了!真的真的后悔死了!! 屁股好痛啊!!! “……不行了……呜啊……饶……啊……饶了我吧……” 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做到哭泣求饶的一天。 我紧紧抱住树干,恨不得嵌进里面去,好躲避后面野兽的侵犯。 分身已经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全部浇灌给了这棵树。做下去恐怕真的要精尽人亡。
晕过去以前,我恍惚地想道:这样的死亡方式,未免太过悲惨了,简直滑稽透顶。
……
呼……好温暖……好舒服……
我懒懒地伸了个腰,手臂打到了什么东西,有些钝痛,忍不住皱起眉头。
感觉有股温热的风轻吹着疼痛部位,还朦胧地听到一句“痛痛飞走”。
谁居然这么幼稚啊。我在心里腹诽,依然不愿睁开眼睛。
身体忽然腾空,并响起哗啦的水声。
被人抱着移动,一会儿被放置床上。
“老师再不醒来,我可又要做喽。”调笑似的声音在耳边低喃。
我几乎反射性地睁开眼,对上少年狡狯的笑容。
然而刚要动怒,他伸手从餐车上端起一个瓷碗,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直扑鼻底。
我顿时感觉到饥肠辘辘。
“老师饿坏了吧,来,填饱肚子我们再接着睡。”说着舀了一勺肉粥,放嘴边轻轻吹着。
我懒得反驳,几乎动下指头都是负担,只管张开嘴嗷嗷待哺。
粥的味道还不错,咸淡适中,桂的清香驱淡了鱼的腥味,只留下鱼肉的甜美,入口即化。
等待喂食的空挡,我转动眸光,打量起周围。
房间十分豪华宽敞,摆设着名贵的器物,每一件布局都经过精心的设计。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整面墙壁的落地窗,正对着海洋。
“这里是云海饭店的蜜月套房。”宵白开口说道,继续把勺子递到我嘴边。
这下子我才想起来,昨天可是陪伍月参加订婚宴来的。
难得做一好人好事,没想到把自己给搭了进来,弄得这么凄惨狼狈,这下非得在床上挺个三五天尸才能回元。
跟着想到了今天好像星期一吧,目光擦过少年:“你不用去上学?”
“我跟学校请了假。”他耸耸肩,忽然暧昧地笑了笑,“等老师养好了身体,我们一起回山上吧。”
他说的山上是指西岭学园。我冷冷地哼声道:“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他们敢。”少年说的极是清淡,却自然有股不容违抗的气势,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天理。
如果西岭是他家开的,那他说的话自然就是圣旨。
然而老子可不是他家养的,回不回去还得看老子高兴。
基本上,现在的我宁愿扫大街也不要去有他的学校任职。
当然,我还没有笨到此刻跟他挑明这一点。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宵白只好放下碗前去应门。
“叶礼,你居然放人家鸽子,太过分了!你知道昨晚我……”伍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还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这会儿哪还有力气应付他,只盼宵白随便掰什么理由把他打发走。
希望理所当然落了空。一回神伍月闯进了卧室,然后跟个捉奸在床的妻子大吸一口气,玉指微微抖着指向我。“太太太过分了!”
我赶紧朝他使眼色,意思指这事过后再议,眼下不方便。哪想到伍月却视而不见,大声嚷嚷道“你冲我抛媚眼也没用!”
我反射性地往一旁看,果然,少年脸色阴沉了几分。
伍月,伍大哥,女王陛下……拜托,别再把我往地狱里推了,没瞧见旁边站着位阎王大神吗?
“……见异思迁、见色忘义……才刚吃完人家就又勾搭上人家的弟弟……明明答应陪人家来的,却把人家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去跟美少年XXOO……”伍月强烈指证,激动的有些语无伦。
我小心翼翼地窥探宵白脸色,他居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动怒的样子。太好了,我刚忍不住在心里松一口气,只见他眸子微微眯起,平静地开口问道:“月哥跟老师做过?在什么时候?”
伍月“咦”了一声,似乎才发现一旁还有“奸夫”在,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宵你在啊。”
宵白没有笑,仅是把问题重复提了一遍。
“这个啊……也不算经常……前天之前好久都没做了……”伍月性事一向开放,跟不同的人MAKE也属正常,他介意的是被我放鸽子。
“前天……吗?”宵白像自言自语,我却明显嗅出了危险气息来。
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客厅里传出来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伍月吓了一跳,紧跟着想起了什么,“对了,子漾和我一起来的,怎么没进来……”
回应他的话一般,周子漾出现在了房门口,笔直的衬衫,烘托出修长的身形,发型也像经过精心打理,十分帅气。然而表情却只能用臭不可闻来形容。
我张了张口,却想不到说些什么,索性闭上嘴。
“刚才的话……月哥说的话是真的?”周子漾目光紧盯着我,也不知他这话是在问伍月还是问我。
“够了,你们都出去。”宵殿终于发话了。
然而周子漾却跟没听见似的,目光迫人地盯着我说:“既然月哥可以,那我也可以吧。”
我没敢问他可以什么,不用问想也知道他说什么。在这方面我可不迟钝。
“你们死心吧,他已经是我的人。”宵白昭示道。
“礼可不这么认为,对吧?”周子漾忽的朝我暧昧一笑。
“老师说呢?”宵白也转向我问道,眼神轻眯。
这时,房间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宵白伸手拿起话筒,听一会儿,脸色变得凝肃,抬头看了眼周子漾。
挂掉电话以后,周子漾立即问道:“是阿遥打过来的?”见宵点头,才露出自责的表情,“抱歉,我刚忘了,他有话要我带给你,青木组……”
宵白做了一个了解的手势,阻止他说下去,然后俯身凝视我:“老师,我有事必须马上去理,你要乖乖等我回来。”说着解下颈间的白金细链拴在我脖子上,掬起吊坠轻轻吻了一下。
周子漾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临到门口还复杂地回望我一眼。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伍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犹豫着要不要拿下来。伍月忽然说道:“这条链子……是宵父母唯一留给小宵的纪念物。小时候,宵把它看得跟宝贝似的,从不让人碰一下。”
我感觉脸有些烧红,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是……是吗?”想了想,还是暂时先收着,以后还给他吧。
伍月难得严肃地说道:“这孩子是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认真才可怕,才必须非逃不可。
伍月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忽然笑了起来,“叶礼一定感到很困扰吧。”
“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人,对吧?”
我刚要反驳,伍月又说道:“你对他动心了,所以想要逃走。叶礼原来是个胆小鬼呢。”
我想反驳,可是却又找不到什么话,索性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这么想着,我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危险生物
咦?现在的情趣用品还真TM情趣,都做成手枪型了?――叶礼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下来。看时间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体力恢复了七八,只是觉得肚子好饿,干脆起来到外面找吃的去。
洗过澡,在衣橱里找到干净的衬衫换上,总算觉清爽许多,心情不由跟着变轻松起来。
向服务生询问了餐厅所在楼层。等电梯的空挡,一边欣赏墙上的名画打发时间,直到听见电梯到站的声音,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缓缓打开的自动门内,是两具男□叠的身影――
男人抱在一起接吻,从我的角度正好瞧见两只手互相伸进对方的西装裤里。
好长一会儿,他们终于发现电梯已经到达顶层,外加场外还有一名观众正在观赏他们的火辣表演。
“叶礼!”尴尬分开的男子正要从电梯里出来,看清楚我时大吃一惊。
伍月身边站着是昨天刚订了婚的男人姜明哲。
我微微皱起眉头,这小子搞什么,跟旧情人旧情复燃?这火烧得也太不是时候。
伍月刚要辩解什么,姜明哲忽然拉住他,带挑衅意味地在我面前吻住伍月。
伍月挣了挣,又很快陷落进去。
这时,旁边另一架电梯也到了,我走进去,按下五楼的按键。
由于过了吃饭的时间,餐厅人不是很多,我叫了份意大利炒面。
五楼分为餐厅和酒吧,用一排大型水槽分隔开来。这些水槽足有一人多高,里面游弋着各种海洋生物。
我就坐在它们边上,隔着钢化玻璃和一尾银鳍相望。
“真是美丽的生物,不是吗?”熟识的声音在背后说道。
我回过头,只见李拓遥端着银质餐盘站在旁边。餐盘内装着是我点的意大利面条,以及两杯饮料。
他取出其中一杯放在我面前,“试试看我调的酒?”
我盯了他片刻,捉摸不透他的意图,目光移到酒杯上面。冰蓝色的液体如水晶般剔透,发出诱人的光泽。
“没放奇怪的东西吧?”我有些信不过地挑了挑眉。
李拓遥没有说话,仅是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金色的碎发微微晃曳,散开的第二颗纽扣间露出优美的肌肉。
尽管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外表所呈现的单一面貌,真正的他危险又恐怖,就像美丽的丛林生物,随时会发动致命的攻击,但还是无以避免地被他所吸引。
我接过杯子,就着他的唇印,一饮而下。
然后,有生以来,我又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再醒来的时候,四肢大张地被绑在床上。
我眯了眯眼睛,视线有些恍惚,半晌,才认出这里是酒店的房间,同时记起来被下药的事。
一想起自己居然色令智昏到这田地,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浴室的门忽然打了开来,裹着浴巾出现的男人却不是李拓遥。
男人刚从浴室出来,赤着身子,只腰间围系一条白色浴巾,泻到腰际的长发湿漉漉还滴着水珠。
我力持镇定,不动声色地看他走近,坐到床边。
一双狭长凤眼轻轻在我身上打旋,带着冷冷的挑剔眼神,犹如审视货物般。
我没有大叫或者求他放了我,仅以品鉴的目光由下往上同时打量他。
直到两人视线交接的瞬间,男人眼底迸射出玩味般的锐利光芒,蓦地勾唇轻笑,邪肆而危险。
我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妙。该死的,我这不会是引起他兴趣了吧。身为男人,自然知悉同类的劣根性,越是不驯,就越是引人征服。早知道就应该大哭大叫,闹得他没胃口把我给丢出去。
正当我头皮发麻之际,男人忽然开口道:“听李少说,要上你就必须先捆住你。我原本不信,现在倒是有点相信了。”
这是哪来的狗屁依据!我忍住对他咆哮的冲动,尽量放松四肢,一副无害的样子看着天板。
“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厉害,也许会要人命……”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我心头飕飕的泛冷,预感到自己恐怕会被连皮带骨,吃得干干净净。
总之赶快想办法脱困,至少要先哄他把绳子解开。
这么想着,我露出一个简直可以媲美MB的妖娆笑容,“我叫叶礼,客人你贵姓?”
男人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你是出来卖的?”
“当然。”我舔了舔唇瓣,笑得极为煽诱,“人家好饿,好想舔哥哥的大肉`棒!”
男人眉毛越皱越紧,我笑得越下流也越开心。“哎呀呀,人家还是第一遇上这么帅的客人,那一根一定也很棒,好想马上吃吃看!人家都等不急了。”
男人明显流露出厌恶的神色,离开床边,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不用刻意去听,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一定是打给李拓遥那只白眼狼。刚才那番话,也只能唬他一时。
可恶,没事绑这么紧!我挣了挣,根本无法动弹。就算旁边有刀子打火机之类,我也没办法拿到。
看来只能有两条路,一是被奸――虽然碰上宵白以后,没少习惯,可那好歹也是和奸,与其被绑在这里任人XXOO,老子宁愿喂饲宵白那头狼崽;二则败坏他胃口。
我赶紧想些下流、猥琐、耳朵听了要烂掉,JJ听了要缩小的话,很用心很努力地想啊想,越想越兴奋,还来不及讲出口,门铃被按响了,男人走出去应门。
男人很快回到卧室,手里多了个绸缎包装的锦盒,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诡异一笑,“我怕我那根满足不了你,就准备了些玩具,好让你尽兴。”
不会吧?!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手心的潘多拉盒子,拜托,千万不要打开!
“你一定等不急了吧。”听男人用下流的口吻复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恨不能咬断舌头。如果逃不了注定被J的命运,我宁愿舒服些享受些。
“不不,我比较喜欢你那一根!”我急急宣布道。
“哦,是吗?要不,还是轮流插插看,比较比较,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不是?”
“不用了不用了!我最爱你那一根了!其他都不要!”我头都摇疯了。
男人扑哧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还真是活宝,怪不得宵少会对你着魔。――待会儿等干掉他以后,我再好好喂饱你。我叫苏灿,你要好好记住了。”
男人说着已经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组装起来。
咦?现在的情趣用品还真TM情趣,都做成手枪型了?

出卖
宝贝,看来我被出卖了。你也是。――苏灿

那是货真价实的勃朗宁M1935。
男生很少不对枪械感兴趣的,虽然没摸过真枪,军事杂志和枪械图看过不少。
M1935是约翰?摩西?勃朗宁在晚年设计的军用自动手枪,凭借其凸耳式枪管偏移式闭锁机构,成为经典之作,在诞生7多年后至今还活跃在战场上。
记得大学时寝室兄弟一起研究过它的原理构造图,简直让人惊艳和着迷。
等等……这个叫“苏灿”的男人,把我绑在这里,不是强X用?
不,听他的意思,打算干掉宵白以后再X我。
也就是说,我既是战利品,又是人质?
搞什么,都二一世纪了,和平发展都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的主题,还玩杀人那一套?
就算你们有什么隔代仇世代怨,还是金钱纠纷利益冲突,也不要扯上老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激动眼了,居然有看到天板在动。
苏灿已经换好衣服,正拿着手帕擦拭枪膛。他一身唐装,及腰长发随意绑在身后,加上精悍的五官,冷酷的杀气,使他散发出一股子魔性。理所当然,我要不被他吸引,就不是GAY了。
这个男人真TM正!比起宵白那样的美少年,多了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若不是立场不对,我真恨不能化身为狼,把他剥光吃了。当然,这只是性功能健全的男人看见对胃口的大美人自然而起的那么点色性。
头顶上天板的动静更大了,我已经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可惜苏灿没有瞧见。
一切都是静悄悄地,原来天衣无缝的天板有一部分是可以活动的,从楼上被揭了开来,出现一人身宽的天窗。
装了消声器的长长的枪管正从那上头戳进来,角度瞄准苏灿的头。
我不自觉地凝神屏气,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之后,一切都是电光石火的功夫,枪响的同时,苏灿几乎凭借本能跳身开去,在地上打了个滚,没有站起来,躺在地上直接对准天板放枪。
由于装了消声器的关系,枪声并不大,却更加显得刺激和惊险。
苏灿骂了几句,忽然跳起身扑到床上来,枪口转而指向我。
来自上面的枪声停了下来。
“宝贝,你果然很有用。”他扬了扬好看的眉,得意地说道。
下一瞬间,枪声响了起来。
子弹击中苏灿的肩膀。
他把手枪改换到左手,眉毛都不皱一下,继续朝上射击。
一会儿,他低下头看我一眼,说道:“宝贝,看来我被出卖了。你也是。”
我以为他会愤怒到射杀我。
没想到苏灿却对我笑了,低下头在我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我还会回来的……”
一滴血滴落在我脸上,异常灼热。下一瞬间,他朝落地窗射了一枪,几乎同时,人跟着腾跃而起,飞扑出去。
长发在身后起舞,一闪即逝。
少年从天板天窗跳下来,扑到落地窗连续射了几枪,却没有再追出去。
不知为什么,我只觉得心冷。血和暴力轮番上阵演绎,我也没有硬起来。
宵白紧抿双唇,回过身注视着我。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我把眼睛睁得大大,也没有看清楚宵白脸上的表情。
视野悄然被血光淹没,很快,无论我把眼眶瞪得像铜铃大,也再也瞧不见任何东西。
过了很久,我才想明白过来,床就靠在落地窗边,碎掉的玻璃大半落在床上。很不走运,我就躺在下面。
“我的眼睛啊!”我后知后觉鬼嚎一样叫起来。
“老师!”宵白紧紧抱住我,在我嘴唇上一阵野兽似的啃咬。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看不见了。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条信息。
之后似乎听到周子漾闯进来,朝宵白大吼推开他。
我没有关心这些,满脑子想着眼瞎的事――
以后再也看不见了,过马路要等小学生来扶,不能看电影,不能看日出,不能看日落,不能看少年美色……不知道工作还能不能找到,饿死应该不至于吧,可以加入盲人按摩协会……
等到冷静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声音,空气中散发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
我有些不安,挪动了下身体,还好,四肢已经松绑。
“小心,不要乱动。”一个声音慌忙制止道。
“痛……”手背像被针扎到了,跟着静脉被注入空气一样巨疼。
“医生!医生!”宵白狂乱地叫了起来,活像老子快要咽气似的。
一双手伸过来有条不紊地拔掉输液管,排除空气重新插了回去。
“礼,你还好吧?”周子漾担忧地问道,轻轻摸了摸我的眉毛。
“妈的,老子把你招子插瞎再问你好不好,你说好不好?”我臭着脾气冷冷说道。
眉毛上的手指一抖,像被蜇到般缩了回去。
瞎子的好,就是可以眼不见为净。我自`慰似的想道。现在的我,刚好谁都不想见,只愿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无数遍地设想盲人生活,告诉自己并不可怕,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
不能看电影,还可以听电台吧,不能抱漂亮的少年身体,还可以边YY边打手枪吧,不能……
即便不是瞎子,生活中不能做的事儿,烦恼的事儿也多了去了,眼下不过再添那么几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世上又不止我一个瞎子。
刚好,现在变成一残障,狼崽们很快就该对我这副身体抱失兴趣了吧,用不着等到年老色衰……不,也许眼下就已厌倦了……
我一直不能忘记,苏灿中枪的一瞬,我的心脏急剧抽搐了一下仿佛那一枪,打中的不是他的肩,是我的心脏。那一刻我甚至希望,苏灿能对准我扣下扳机。
然而,苏灿仅对我说了一句,我被舍弃了。
不是伤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心冷,这代表,是不是,我,叶礼,居然在被小我六岁的小鬼头一强J后,终于给J出感情来,最后却被棋子样舍弃掉了。
我甚至开始庆幸眼瞎,自此不必再看见那张从前一见就发情的脸。
“老师……不要不理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傲慢的声音用命令的语气在我耳边说道,还警告似的咬一口我的耳朵。
“宵白,你滚开!你害叶礼还不够吗!”周子漾愤怒地吼道,跟着有人撞到桌椅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两人很快又打了起来。

强X
内心狂受打击,我放弃了挣扎,决定让他奸尸去。――叶礼

“宵少爷,周少爷,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嗦,医院都是我家开的,小心我让你滚蛋!”
“那就请宵少爷出去按程序把我解雇以后再进来。”
托医生的福,世界总算恢复清净。
这个强制把两只赶出去的医生,听声音很年轻,却不卑不亢,很令人有好感。
“你好,我叫龙云,是负责主治您的医生。叶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睛还会痛吗?”医生客套礼貌地询问道。
“我的眼睛……”我呼吸一口气后,才慢慢问道:“还有没有治了?”
龙云的沉默令我不安到极点,心渐渐往下沉,就算早就已经做好失明的准备,还是不能避免掉入绝望。
“只要能找到适合的眼珠捐赠,手术不成问题,由我动刀,大概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龙云不紧不慢地说道。
“呃?”我猛抬头“看”向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绝对是故意的!
“在那之前,你要好好修养,身体的健康状况可是会影响到手术成败。”龙云说的一本正经,虽然我看不到,但却可以猜到他嘴角一定挂着撇坏笑。
我郁闷。
最近似乎谁都能欺负我。老子脸上有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龙云问了几个例行的问题,就被呼叫器给提走了。
我累的打了个呵欠,得知眼睛保住,那些郁结在心头的愤懑很快散去。然而,帐总是要记住的。虽然到现在仍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个城市,法律是明令禁止公民携持枪支,更遑论杀人了。
宵白明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小鬼,拿枪的架势却专业十足,开枪的时候,一看就很见惯杀人的模样。不但如此,他家还开着医院。
再加上饭店那时候听到周子漾提到“青木组”,凭我那点常识和想象力,也只能猜测宵家跟黑道有染。
谁?!
感觉有人出现在房间里不动,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可能因为刚刚想着黑道的关系。
不像是医生或护士,也不是宵白和周子漾……这时我心里忽然浮现一个人。
印证我的猜测般,来人慢慢靠近床前,俯下身看我,距离近到将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尽量放匀呼吸,忍住脸上搔痒般的热量,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
某个柔软而冰凉的东西忽然贴上我的唇。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下一秒,身体被强压在床上,来不及出口的惊呼皆被吞没进炙热的口中。
我立起膝盖,狠狠撞上去,却不及他反应迅速,扑了个空,反而被他一手抱住扛在肩上。剩下一条腿也被他用大腿压住。
可恶!
我死命挣扎起来,然而这个姿势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道。
裤子很快被剥了下来。下体一片凉飕飕,我顾不得面子,赶紧大喊救命,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 侵入口腔的狡猾生物挑逗着敏感的神经,强势而霸道,技巧高杆得光凭一个吻就已经快让我崩溃了。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勉强才忍住射精冲动。下一刻,根部被用力一掐,我顿时激动地喷射出来。
“啊……”
骗人的吧!
在医院的病床上,双手被输液管绑在床架上,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后庭面临贞操危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对方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仅是不疾不徐地玩弄着我的身体,在胸口、股间制造出快感的漩涡。 巡房的护士究竟哪去了!我恨恨地想道,极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用力摇动床架,不顾塑料管勒进手腕。 忽然,双腿被用力分开至极限,跟着如同被打入楔子般,身体被凶猛贯穿! 男人同时发出野兽样快意的粗喘。 痛。即使第一被宵白做也没有这么痛过。 内心狂受打击,我放弃了挣扎,决定让他奸尸去。 对方没有马上动作,仅伏在我身上满足地叹着息,一边耐心等待我适应了些,才缓缓插入到最,用与一开始不相同的温柔力道。 有着血液的润滑,接下来的动作轻而易举,挺进、抽出、插入、画圈……体内一寸寸被探访,捕捉到敏感的弱点,执拗地撞击。 挺尸的计划被迫宣告放弃,我很快打开淫乱的身体,自主寻求起至上的快乐来。

告白
如果你有个万一……我一定会追着你到地狱。――宵白

“……叶先生、叶先生!”
“啊?”
我惊醒过来,用力睁开眼睛,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你发烧了,先打一支退烧针。”龙云用医生特有的平静口气说道。
听到打针,我直觉地摇头,然而身体就跟散了架似的,几乎无法动弹。脑子有些昏沉沉的,我张了张口,喉咙干燥极了,简直像要吐出火来,好不容易说出“水”字。
一会儿,一只冰冷的手托起我的脖颈,杯沿抵住唇畔。我活像在沙漠里晒了很久的旅人,快要渴死之际,被人救起,忙不迭大口喝着送到嘴边的水,又因为喝的太猛而被呛住。
“咳、咳……”
“别急,慢慢来。水还有很多,喝也喝不完,没人跟你抢呢。”龙云戏谑道,伸手帮我顺了顺背。
喝完水后,我如同注入了生命,好过很多,脑袋也渐渐清晰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21年9月28日,星期二,现在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除了昨晚上被操的死去活来,什么记忆也没有剩下。是他帮我清洁了身体吗?
真是好笑,强奸完以后居然还不忘善后工作。 “龙医生,我这里准备好了,可以打针了吗?”护士催促道。 “可以吃药不打针吗?”我铁青着脸色问道。 “你怕打针?又不是小孩子,来,乖乖脱下裤子,打完针姐姐买糖给你吃。”护士大概是个青春活泼的女孩子,居然用哄小孩的口吻跟我说话。 屁股还在抽痛,一想到要我脱掉裤子露出蹂躏过的屁股给人看,我死也不愿意。 “我不要打针。” “你是病人吧?病人就应该听医生的话,才会赶快好起来……嘿嘿,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安啦,我实习的时候专门给人打针,看过的PP至少一打以上,现在看它们就跟看脸差不多……当然啦,针法也是一流,保证你不会痛。”这小妮子热情地推销自己,一边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 “小鬼”难缠,我转头“看”向她的上司,摆明了态度。 “算了,小优。”龙云终于发话道。 我松了一口气。 “可是龙老大,三十九点五度诶,会烧坏脑子的……” “医生首要品德是什么?” “这个……是尊重病人……” “知道就好。”龙云淡淡地说道,转而对我说道:“我会给你开一些退烧药,要是十二小时后不退烧,会有危险,到时候就不得不打针了。” 我点头表示明了,补充了句“谢谢。” 名叫“小优”的年轻护士很快离开病房去取药,房间里只剩下龙云和我。 犹豫了一下,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医生,昨晚上……你离开后,还有谁进来看过我?” 这里是医院,来客应该有登记。再说每晚上都有护士巡夜,昨晚那么大动静,居然没个人出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除非有人事先打理好了一切。之前龙云把宵白和周子漾支走,会不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不知道,我离开病房以后就直接下班了。怎么了?”龙云用很平常的声音问道。我无法判断他是否说谎。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 “那你先休息吧,待会儿护士会送药过来给你吃。”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可恶可恶可恶!我真是一肚子火大,偏偏连要发火的力气都没有。想不到医院也成了危险之地,继续呆下去,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想到自己身在狼窝里面,还是个对眼前危险无法看清的瞎子,就无法不紧张。 吃过退烧药以后,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 之后又迷迷糊糊地给人吻醒,发现被人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让我安心下来。 “睡美人终于醒了。”宵白说着又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鼻子,痒痒的,却不讨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居然大大方方地躺到病床上来。 生病以及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人心防也变得脆弱起来,我吸了吸鼻子,往少年怀里钻了钻,几乎快要忘记这也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发起情来比谁都野兽。 少年忽然呻吟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情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下腹被某个硬物顶到的时候,我恍然惊醒,忙不迭地推开他往一旁逃窜。中途被拉住手臂,拽回他怀抱。
“别动……我不会动你。”修长的手臂蔓藤一样紧紧缠住我的腰,柔软的唇亲了亲太阳穴,移到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印证他说的话般,滚烫的凶器仅仅抵住我的腹部,并没有行动。
我丝毫不敢松懈下来,以往的经验和常识告诉我,野兽不动的时候,往往是在寻伺机会。
“叶礼……”
听到他叫春一样的语气喊我名字,我如临大敌地绷紧背脊。
“昨天,如果你有个万一……我一定会追着你到地狱。”

温柔
真不知我是不是习惯了被虐,越是被温柔以待,我越是觉得心惊。――叶礼

我在心中嗤的一笑,面上却不敢端露出来,战战兢兢地栖在他胸口,跟条死鱼似的绷得直直。
这样过了一会儿,搂在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伸进睡衣里,胡乱摸着,揉弄起胸前的两粒果实。
我装了会儿尸体,渐渐地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忍无可忍,只好一把按住魔爪,尽量按耐住心头火起,不动声色道:“你不是说过不动我吗?”
“老师,我好难受。”少年的声音夹杂着热气喷洒在耳畔,比声优还要妖娆,极尽诱惑。
我心脏鼓跳了一下,只想到两个字:“妖孽”。
“老师帮帮我……”滑舌游入耳朵,舔着黏膜,下身在我腹部轻轻蹭了蹭。
理性再怎么憎恨,身体却不由自己地泛起了冲动。
我一阵恼怒,咬牙硬是一脚踹过去,只听“扑通”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响声,不觉心头大快。
“嗯哼,好大胆子,敢踢本少爷下床,看我怎么罚你――”
话音未落,就有重物压迫上来,胸口险些喘不过气,然后胳肢窝一阵抓挠,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好痒……哈哈……别……别挠了……哈哈……”
“嘿嘿,想求饶,那你亲我一下!”
“可恶……哈哈……”我试图推搡他,偏偏笑得全身发软,力气全无。“好,我……我亲……哈哈……你……哈哈……你先停下来……”
他果然停了下来,气息凑近。
我微微喘气,努力平息过快的心跳,然后送上去的不是双唇,而是一记膝撞。
他像看穿我的动作,不但轻松避开攻击,还捞住我的右腿,折压在胸口。
脚心传来湿濡濡的触感,痒意难耐,我下意识地想要踢蹬开,然而脚腕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那个温热的东西在我脚掌一点点游移,然后包裹住脚趾头,轻轻一吸!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倏地从脚心窜过,整条腿都麻了……
我脑子片刻的空白,想明白过来时,脸上忍不住一阵燥热。
舌尖插入趾缝,舔咬里间的嫩肉,说不出是取悦还是折磨。
我难受地绷紧脚趾,弓起上身,皱紧眉头压抑喘息。
“这么爽吗,老师?”宵白伏在我耳边调笑,手指弹了弹下腹不知何时顶起的帐篷。
我一个哆嗦差点没控制住射出来。
然而宵白没有进一步继续下去,反而抽手放开对我的挟制,重新躺回床上,搂住我装睡。
这下我眼傻了。
然而被撩拨起的欲望亟待发泄,我越想平息就越是感到欲火焚身,比被他折磨时还要难受百倍。
我犹豫了一下,右手伸进睡裤,握住胀痛的部位揉搓起来,力道由轻而重,速度也逐渐加快,爽得快忘记旁边还躺着一头狼崽。
啊,就快到了!――
我闭起眼睛,正待享受灭顶高潮的一瞬,手忽然被人制止住。 “哪个混蛋……”被从天堂打落地狱,我很快想起一旁的狼崽子。“啊……快放开我……” “老师怎么可以丢下我独自享乐,太不公平了。”少年贴着我耳朵,用极委屈的口吻说道。 靠,手长在你自个儿身上,又没绑着你,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恨恨地想道,当然没敢说出来,又不找虐。 “你想怎么样?”简直一个字一个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心中却无可奈何地明白,要不先满足这头恶魔,无论如何我都别想称心。 果然,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胯下,摸到一个滚烫的庞然大物。“帮我弄出来。”
我默然,叹了一口气,摸索着找到拉链,解开裤头,掏出他的性器,卖力地套弄起来。
粗重的喘息喷洒在耳边,刺激着我濒临的欲望。我几乎发泄般狠劲搓着他的肉棒。 突然耳朵一痛,“呜啊,好疼!” “老师也知道疼吗?”耳畔传来少年阴魅的声音,跟着舔弄我被痛咬的耳朵。原来他在报复我粗暴的手劲。 我有些怀疑耳朵是否流血了,下口还他妈真重!我吸了一口气,只得放温柔手中的动作,卖力取悦起恶魔。 这边他似乎觉得我耳朵很美味似的,舔咬上了瘾,一会儿又把舌头湿漉漉地伸进耳洞,学阴茎抽`插般地钻进钻出,邪淫到极点。
羞耻和快感成倍上涌,我一阵抽搐,射了出来。
手上一湿,大量滚烫粘稠的热液盛满了掌心。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抽回手,在床单上胡乱擦了一把。
“今天就先放过老师吧。”少年搂住我,叹息般地在我耳边说道。
之后听到宵白打电话说道:“送上来吧。”
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按宵白吩咐进来。“少爷,燕窝鱼蓉粥熬好了。这是衣服。”
“拿过来。粥先搁在几上,你出去吧。”
听到门被关上以后,宵白在我颈上啄了一吻,宠溺地笑道:“流了这么多汗,一定不舒服,我先给老师换衣服。”
“不用,等下我自己来就可以。”我按住他伸过来解衣服扣子的手。我可没忘记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要是被他看到身上的痕迹,以这小子的占有欲,倒霉的一准又是我。
“老师还会害羞吗,该看的都早就看光了……何况,帮老师脱衣服更是我的乐趣。”
我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的双眼放出的色光。
若是平时,我也由他折腾去了,只是这我必须坚持。
“我眼睛瞎了,但手还没废。”这话说的是又尖酸又刻薄,料定他会心虚放弃。
“是吗。”比想象中要冷淡的口吻,但好歹把手给收了回去。
只是下一刻,温凉的手指搭在了我脖子上,情人似的来回抚摩。“看来,医院有很多蚊子啊。”
我心头一惊,暗骂自己白痴,自以为是。顾得衣服遮盖下的部位,却忘了也有遮不住的地方,该是早已被他发觉了。
“很疼么……”他执起我垂在身侧的手――袖口滑落,一定露出了印痕――在手腕内侧落下一吻。“老师一定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疼惜似的口吻,我却听得心惊胆跳,闻出一丝戾气来。
果然――
下一刻,纯棉衬衫被左右抓住,撕为两半。
然而,在我以为他又要兽性发作,却仅仅被穿上一件质地柔软的新衬衣。
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完后,他从身后搂住我,宛如情人,在耳边温存笑语:“饿了?我们吃粥。”
不待我回答,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真不知我是不是习惯了被虐,越是被温柔以待,我越是觉得心惊。
张口含下送到嘴边的食物,几乎不辨滋味。
“好吃吗?”
我点点头,闷声不响。
“我也尝尝看。”他说着,覆住我的唇,舌头分开唇瓣,汲取一点我未及咽下的粥粒。“果然很美味。”
我无语。
宵白一直陪我到下午,甚至还抱我出去到公园里散了会儿步。
九月底的下午,太阳依然很热,我们就坐在树荫下,听住院部的小孩子跑来跑去,嬉笑打闹,童真无邪。
我出奇平静了下来,连埋在心头的幽愤也融化不少。
当宵白离开的时候,我甚至微感到寂寞。

反目
“‘先来后到’在爱情里可行不通,‘先下手为强’才是真理。不但要先下手为强,还得‘不折手段’”――李云裳

晚上,我特意吩咐护士出去的时候把门给锁上。
我住的是高级病房,安装有良好的隔音设施,门窗关上以后,室内静得仿佛时间也凝固住,加上一片漆黑,让人产生被关禁闭的错觉。我只能靠数脉搏来感知时间的流逝。
不久,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水果刀,听来人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直到熟悉的热气喷在脸上,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昨晚上夜袭我的家伙。
就在他吻住我嘴唇的一刹那,我刚要动手,门从外面被踢开,宵白冷冽带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你!”
短暂一会儿的静默。
“是我。”说话的人毫无愧疚心虚,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从容得像是理所当然。
就算早先猜到了是他,听到声音我还是不小地吃了一惊,继而扭曲了一下。他还真讨厌我到不惜亲自强`奸的地步?
“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动手。”宵白格外冷静的声音说道,空气中蕴含一股肃杀之气。
所谓的动手,就是杀人的意思。
我心里掠过一阵惊惧,很快又被幸灾乐祸所代替。反正两只都不是什么好鸟,旧愁加新恨,我自然乐得看他们相互厮杀,狗咬狗,最好来个同归于尽,我也好解脱。
突然头皮一麻,头发被人抓起,头跟着向上提起,凶猛的吻一下子堵住我的唇。
“还真是只祸害……我早猜到我们兄弟会因此反目,早先就应该做了你……”一吻罢休,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不同话语里的阴狠,语气如情人絮语般温柔,放在脖子上的手来回轻轻摩挲,下一瞬间倏然收紧。
这家伙真的动了杀机。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我掏出被窝里的水果刀,猛地钉进扣住脖子的手掌。
颈部一阵刺痛,跟着被放松开来。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干咳了几声,抬起手捂住脖子,触之是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
刚才那一下太过狠劲,我根本不留回旋之地,刀子竟然从他手掌心穿透,尖端刺伤了自己的脖子。
不敢想象,假如他及时收手,这一刀下去会怎么样。
回过神时,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打架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却只敢守在门外观战。
“龙医生,怎么办,赶快叫他们住手啊!”
“小心!――你看这个时候谁还不怕死的敢上去?除非活不耐烦了。”
“……”
我多少算跟他们交过手,知道两人身手了得,这一仗打起来还真没人敢进来劝架,除非不要命了。
虽然看不到,听声音却更见激烈,仿佛真的要打死一个才会停下来。
“叶礼少爷,现在只有你才能阻止他们!”龙云大老远冲我喊道。
“我一个瞎子,何德何能。”我不咸不淡地应声,躺下来盖上被子睡觉。
这一觉自然没有睡成,我是被头顶掉下来的大吊灯给砸晕了过去。
人倒霉起来的时候,还真不是盖的。
似乎从酒吧遇到宵白,贪迷于少年美色开始,我就霉运不断了。出院以后,第一件事就去教堂拜拜,找个和尚念念经消消灾,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跟这群狼崽割袍绝交……
梦想,果然只能是在睡梦中想想而已。
现实是,醒来就发觉身边围了三头狼。就算没睁开眼睛,也能嗅到狼性,所以我干脆继续装尸体。
“哟呵呵,不愧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连看男人的眼光也出奇一致呢。”一个清脆的女声淡讽道,“这下怎么办才好,目标物可只有一个,要不大家抽签决定好了,或是干脆玩P?”
“云姐说笑了。老师本来就是我的人!”
“宵少可真自信。只是,你们的叶老师也一样这么认为吗?”
“这个吗,等老师醒过来,云姐可以亲口问问。”
“他是我先看上的!”
“小漾还真是纯情,不过呢,‘先来后到’在爱情里可行不通,‘先下手为强’才是真理。不但要先下手为强,还得‘不择手段’……”魔女清脆地咬了一口苹果,一边传道授业。“你看,你的两个兄弟在这方面就英明许多了……当然,我的这个弟弟还是笨的可以,前面做了许多招人厌的事儿,最后总算是开窍了。”
听到这儿,我禁不住扭曲了下嘴角,这都什么女人,她指的开窍该不会就是强X男人屁股吧!
“醒了么?”一只冰凉的手指忽然摸上我的嘴唇,第三头狼崽终于开腔――却是对我说的。
靠,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在盯我的梢吧?
“我喜欢你……”他凑在我耳边,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爆了这么一句。
靠,前一刻明明都要动手杀我,之前更是三番两找人轮我、X我……忽然之间跟我说“喜欢我”――老大,有没搞错?!
还是说,这家伙的表现神经不是我一区区地球人所能领会的。

番外――遥少的情感剖白【一】
更不曾料到,自己也会一头栽进去。――李拓遥

“拓哥,不好了!宵少和周少打起来了!”
小弟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我正跟校亲热。“shit!滚一边去,没看见老子在忙?男人间偶尔练练手脚,至于这么惊吓吗!”
“拓哥,不是,这看他们可是拼命的架势……”小弟一副差点哭出来的脸,忙解释道。
我只好先打发了校,才问道:“他们在哪?”
“东楼剑道馆,明明只是社团活动,不知怎么的,周少向宵少发出挑战,好像为了一个新来的教师……”
赶到的时候,里面围满了人,场中斗气十分高昂,隐约散发出一股生死决战的气氛。偌大的剑道馆竟无人敢上去劝阻。
妈的,这新来的瓶到底是怎样一只祸害,居然让我的两个兄弟如此不惜性命相搏。
宵和子漾的实力,我是知道的,由于家世背景的关系,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个级别。子漾明明都快挂了,愣是靠竹剑支撑爬了起来,摆出还要打的架势,身体不争气地晃了晃,不稳摔倒,又试图想要爬起。从小到大,我还从没见过他大少爷为谁这么拼过命。而宵居然也不留情,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酷然之气,握剑的手丝毫不动,等子漾冲上来,一剑劈倒,又快又狠又准。
照这样子下去,子漾不死也废。
于是我上前,阻止了这场闹剧,吩咐小弟抬子漾去医院。果然,这小子一躺就一个星期。
我冷冷一哼,吩咐小弟彻查。敢玩弄我兄弟的女人,还一两个,既然这样,那就多送他几个男人玩玩。
查到的结果让我略微吃惊,“是个男人?”
“拓,拓哥,是的……他叫叶礼,刚从体校毕业。”
男人也罢,更不用顾惜下手重。“叫上几个兄弟,这就去堵人!”
对同性恋,虽没有歧视心态,却也没什么好感。何曾料到我的两个兄弟,居然会是同性恋,还一栽在同个男人手里。
更不曾料到,自己也会一头栽进去。
东南体育场洗手间堵到人,不是想象中的纤细美人,有着标准体校生的身高,相貌平凡,顶多称得上几分清秀。
等到动起手来,发现他打架倒是生猛,四个人了一番力气,最后还得老子亲自上马才搞定。
踩着他的背蹲下身,揪起头发打量了几眼。“哼,我以为会是什么姿色,长得也不过如此。能耐倒是挺大的,居然能让我的两个兄弟反目成仇。”
他吊着眼睛望上来,煞是勾人。我忽然想了起来,这张脸在暑假里见过一,也是在厕所,我刚刚办完事出来撒尿,就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记得当时他那饥渴的眼神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哼,淫贱!我心里十分不屑,讥讽道:“啧啧,这双眼睛倒是挺勾人的。只是可惜了老子不是同性恋,你要是喜欢被男人操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群猛男好好大干一番,包你尽兴,怎么样?”
他居然还能笑出来:“不用了,你真想让我尽兴的话,我倒有个好主意。”
“哦?说出来听听。”
“不如你自己来上阵,与其被猛男干,我更喜欢干像你这样的美人。”
他还真懂得怎样撩拨男人的怒火。我冷笑,抓住他头发往地板上撞。
“你们这里有人干过男人吗?想不想尝尝鲜?”
小弟们很快跃跃欲试起来。
“怎么样,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我凑到他耳边威胁,看他有多倔强。
“求你。”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求饶,我一阵索然,厌恶地放开他扔给小弟。
就这点骨气,还真是无趣。真想不通宵和子漾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该不会这具身体有什么让人食髓知味的东西?算了,反正只要弄脏它,以宵的洁癖程度,自然就会嫌脏丢弃掉了。
“――还愣着干吗?剩下你们就好好享用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刚点起烟抽,没走多远,厕所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那群家伙该不会在玩鬼畜吧。
不到两秒,三个人像见到鬼一样大叫着奔跑出来。
我变了变脸色,快速回到厕所,只见梁七倒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胯`下淌了一滩猩红色液体,不远掉落半截带血的肉块,有点像是死去的蠕虫,恶心极了。
我移开目光,抬头看到镜中半张带血的脸,竟似无比的妖邪,薄艳轻抿的唇像足刚享受了猎物的吸血鬼。
男人趴在洗手台上,反复漱着口,几乎把整颗头放进去冲洗了十多分钟。
一会儿抬起头,拨开湿漉漉的头发。
目光相遇,竟又是第一见面时露出的眼神,充满饥渴,并且不自觉地舔了舔艳红的嘴唇,却不知道究竟是对血还是对性。
“有烟吗?”他忽然问道。
我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太长时间,微皱了皱眉。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用指尖夹着越过他肩膀伸到镜子前面。
他接过,叼在嘴里,转过身。我掏出打火机点燃。
下一瞬间,双双出拳。
在他打中我之前,我先击中了他腹部,毫不留情的一拳,“咔嚓”一声,响起肋骨断裂的声音。
难得他没有倒下,仅仅扶住大理石台,稳了稳身体,咳嗽两声,百忙之中居然还不忘记护住香烟。
“你想怎么样?”他吸一口烟,眯细眼睛,抬头问我。
“‘血债血偿’,没有听说过吗?”掩藏住心底微微的悸动,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该如何回答。
没想到他一低头,忽然吐了起来,跟着晕了过去。

番外――遥少的情感剖白【二】
此刻,我意识到,这个叫叶礼的男人就是我心头的一根软刺,日渐陷,往后一动就是伤――李拓遥

“别说,我弟还真俊呢。这一身COFERRE穿在我弟身上,还真跟神仙似的好看。他家不找你代言,损失极了。”老姐李云裳站在二楼走廊上,左手端着高脚杯,右手扶着雕栏望下来,仔细打量我并赞赏道。
“这不是给姐你撑面子吗。”我取过长桌上一杯酒饮,举高轻轻示意了一下。
她低头啜了一口红酒,旋身进入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惹火红裙,下楼来傍在我身边。
云裳今日是无可挑剔的女主角,优雅,高贵,貌美如女神。自家海边饭店包场为举办订婚宴。男主是姜氏集团的大公子,名副其实的政治联姻。
大早客人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多是生意往来的客户,借这场子结交人物或拓一拓生意。
我陪云裳转了一圈,简单跟客人打过招呼,就丢下他们到海边吹一吹风。
才刚走出饭店,就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停在沙滩,车门打开,宵白走了出来。
那一架打得生猛,肋骨现在还有些痛楚,连带想起那张染了血的妖孽脸,这两天一直想,尤其是跟女人做`爱的时候。我一不白痴二不迟钝,自然知道自己正陷入一种危险境地。
我走过去跟宵打了招呼。到底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对于之前的事,仿佛刻意忘记似的,大家都没有再提起。
两人便在无人的沙滩上开始商量起作战计划。
宵的爷爷是本城第一黑道青木组组长,既然是黑社会头头,得罪的人自然不知多少,就在前天,老头子被人给狙击了,眼下正躺在医院加急救。
杀手经调查得出,是个叫苏灿的男人,不久前被灭的某个帮派的残孽。下一个猎杀对象自然就是身为青木组继承人的宵了。
关于苏灿这个男人,我知道一点,洪帮没被端掉以前,做过几笔军火生意,交涉人就是副帮主苏灿。这家伙是个搞同性恋的,并且十分嚣张,谈生意的时候就毫不掩饰对老子屁股的兴趣。
这他来找老子买枪,我便勾引了一番,给他下套。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的宴会将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
――而那个意外,就是某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不好意思,都怪我昨晚上没有好好满足他,他这是在冲我闹脾气呢,你们只是运气不好当了炮灰。我家月月就这脾气,你们见笑了。”
晚宴快开始的时候,我出来找云裳,却听到这么一段露骨的直白,让人火大的是说话的人。
不可否认,当看到他牵住伍月的手,却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我很生气,很嫉妒。
勉强维持住冷静,我开腔说道:“老师,真巧啊,在这里见到你。”
他小心翼翼地窥探我一眼,下一刻,大概想起我们之间的过节,表情很是愤然。
然而,还没来得及交谈,跟着出现的宵很快就把他带走了。甚至整晚上的宴会都没再出现。
我端着酒杯,周旋在人群里谈笑风生,另一只手却捏握得死紧,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此刻,我意识到,这个叫叶礼的男人就是我心头的一根软刺,日渐陷,往后一动就是伤。
这晚的酒喝得很不是滋味,苏灿的事自然也只能再作计划。
很快重新制定了计划。
乱我心者不能留。这一,我把那妖孽也搅合了进来,想借苏灿的枪除去心头的刺。
不知道宵白是不是也起过同样的念头,最后的枪战时,毅然放弃了他的安危。
结局却有些始料不及。苏灿不知道被他的哪一点给勾引了,居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借窗逃走的时刻,打碎的玻璃伤了他的眼睛。
果然,我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瞬间,却也想明白过来,拔刺的过程,实也相当危险,稍有差池,便是穿心透骨。如果逃不开这场劫,那就把他紧抓在手中,把刺段化成血肉。

穿越(尾声)
恐惧一点一点涌了上来,唯一的安慰是身边还有两个美少年陪葬,做鬼也算是风流了一把。――叶礼

“滚开!”宵白扯开李拓遥,一把抱住我。“老师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
我一挣,扭动了脖子,杀猪样的嚎叫起来。
宵赶紧放开我检查,“老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医生!”
突然,听到“轰――”的一声,整个身体被抛了起来,给谁接住,紧跟着四周响起尖叫声,以及家具倾翻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抱住我的手臂紧了紧,一个冷静的声音在耳边说道:“有人在医院安装了炸弹。”
难道是恐怖分子搞袭击?正想着,又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抱我的人连同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看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这人说的还真是轻松,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下雨了”,只有那点程度的遗憾。
我到现在依然没有真实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真傻了。
“你还真是镇定。”一个柔软的吻落在耳根,移到眼睑,最后是唇,细细的,凉凉的,舒服极了。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越来越近,随之一阵热浪扑将过来。
爆炸引起的火灾迅速吞没着一切。
“……老师!”好像是宵白的声音,就在这附近。
我伸出手去,一只手很快抓住我。
“李拓遥,放开老师!”
“不放。”说话的人更加紧紧地拥住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房间温度越来越高,已经闻到布料和木头燃烧的焦味。难道真的要被烧死在这里?
恐惧一点一点涌了上来,唯一的安慰是身边还有两个美少年陪葬,做鬼也算是风流了一把。
大火很快烧到了脚边,胸口却感到一阵凉意,我伸手摸了摸,想起来是宵白栓在我脖子上的项链吊坠。
相较于白金的链子,那吊坠只是一粒普普通通水滴状的石头。
只是那寒意越来越甚,比冰还要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忘记了周围蔓延的火势,渐渐失去知觉。
――

“哇哈哈!成功了成功了――”耳边杂闹的声音把我吵醒过来,动了动脖子,好痛,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喂,你醒啦。我们有几个问题问你,你乖乖回答了我们就送你回去。”声音很年轻,还带着稚气。
“小异,你知道异元的遣返术吗?”
“哎呀,管那么多,反正会有办法的!”
“我们这用了异时空的召唤术,这可是十大禁术,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怕什么,不就从别的地方弄个人过来吗,会出什么大事!”
“不好了,院长过来了,快,把他藏起来,这被他发现一定会开除我们的……”
“怎么办怎么办,小异,快用隐藏术把他藏起来!”
“@#¥%……糟糕我念错了,这好像是灵魂调换术……”
一阵暖风刮过,我晕乎乎地睡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