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余]勾心断章 BY 踏歌而行
●[任余]勾心断章1
五彩的灯光转换、旋转着,小小的舞池中,男男女女、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层层迭迭的灯光和人影,交错出多少奢华、多少梦幻。
这是上海,193年代的上海。在这动乱的年代中,依然是一片华的夜上海。
双腿交迭、身体斜卧在角落沙发中的任鸿飞,随意地摇晃着手上的一杯威士忌,将酒杯举起,透过那琥珀色的液体,眼前一片流光绚烂,似幻非幻。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任鸿飞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将空杯轻轻放至桌上的同时,起身,西装外套内袋里,黑色手枪的影子,一闪而没,。
踩着沉稳的脚步向舞厅内室走去,随手点燃的火柴棒,引燃嘴上叼着烟;随着烟雾的升腾,原本映出那侧脸线条的火光也随之熄灭。在漆黑的包箱通道中,只有那烟头的一点红焰,忽明、忽灭,在层层的水晶珠帘上,折射出,千万朵盛开的红。
狭窄的通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西装、长袍、旗袍、中山装、汗衫吊裤……一个个交错而过,模糊不清。任鸿飞直视前方的视线,没有一丝的游移,脚步仍是沉稳地向前跨出、踩定、落步,固定一致的节奏;耳边,只有那珠帘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背后,有个很轻很轻的皮鞋声响,吸引了任鸿飞的注意力。不为什么,只是因为那步伐,踩着与他一样的节奏,跟着他、却又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任鸿飞没有刻意停下步子,他还是依着原来的速度,向通道走去。越往内走,来往的人变少了,最后,只剩下两个一致节奏的步伐。
缓缓吐出口中白烟时,任鸿飞利用眼角余光瞄了后方一眼,削瘦的影子,LL地拖在狭窄的通道上;光可鉴人的皮鞋,折射出水晶珠帘的流光。
任鸿飞只是大眼微微[起,嘴角若有似无的上扬,拿起手上只余半截的香烟,随手往外一弹!随着那点火星消失在漆黑的那一瞬间,任鸿飞的身影也随之隐没在黑暗中。
前方任鸿飞的身影突然地消失,让后面脚步声的主人似乎有了一丝的慌乱,皮鞋踩的脚步声,少了原来的沉稳。
隐藏在前方包厢内的任鸿飞,身体紧贴着包厢的墙边,借着细细的门缝,观察着后面那人的行动。在上海混的这几年中,他学到很多事,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千万不要小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谁,又能猜得到,他就是上海青帮的当家,而且,不带一个小弟或手下,就他一个人,单独就到这舞厅中。
仔细听着外面步子越来越近的声音,算准了时机,任鸿飞猛然冲出,一把就将外面跟踪他的人,猛力地揣入包厢内,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任鸿飞已经将对方整个压制在墙上。对上的,是一双在黑暗中,依然闪烁着莹莹光彩的眼。
那双眼、身下的那个人,任鸿飞一点都不陌生,是余其扬,上海势力的另一方霸主,洪门主持人黄佩玉身旁的心腹。
眼前的人,再一印证了任鸿飞的话,谁又能猜到,这个看起来像不懂世事的纨绔富家少爷的人,其手段的残酷、无情,丝毫不逊于上海滩上的任何一位大哥。
任鸿飞的一手扣着余其扬纤纤的脖子,手感温润滑腻;另一手扣着那人偏细的腰,整个人压在余其扬身上,压着余其扬连一点挣扎都没有空隙,只能把自己的眼神当飞刀用,狠狠地往任鸿飞的脸上瞪。
余其扬凌厉的眼神冷冷刺来,任鸿飞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微蹙着眉头的脸,缓缓地逼近余其扬被压制在墙上的脸。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睛黑瞳中所映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随着任鸿飞强势地逼近,两人几乎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余其扬带着点不屑地哼了一声,温热地气息,蓦然扑上任鸿飞的脸庞。
任鸿飞的眼神也因为余其扬的这一声,倏然转为幽暗……
瞬间欺上,任鸿飞的唇带着绝对的霸气,掠住余其扬的唇!
在任鸿飞侵入的同时,余其扬的瞳孔有着一瞬间地睁大,随着任鸿飞的辗磨舔咬,余其扬的眼,慢慢地阖上,得到自由的双臂,准确地揽上任鸿飞的脖颈……
在炙热、激烈的短兵相接之后,任鸿飞的舌头退出了余其扬的领域,唇,仍是轻轻贴着身下那人,已经微微红肿的唇,低沉的声音,在两人气息吞吐之间,回荡。
“你找我?”任鸿飞因为情欲而干哑的声音。
“对。”余其扬微微挑眉,即使他被人紧紧压制,眉眼之间的自信,仍是张扬的放肆;但这一面,他却只在一个人面前,完全不用伪装。
“找我有什么事吗?”任鸿飞大眼微[,一抹带着点邪气的笑容,漾在两人似有若无相触的唇边,“想我?”
“对,我想你。”带着点狡狯的微笑,余其扬的眼神,逐渐由迷蒙转为清明,到一片透彻,“顺便跟你说一声,我要动手了。”
余其扬的一句话,让任鸿飞眉头紧蹙,大眼[成一条线,紧盯着身下的余其扬。余其扬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擒着笑,揪着任鸿飞看。
片刻的僵持后,任鸿飞一句低声不干不净的咒骂后,再一覆盖了余其扬的唇跟所有的呼吸。
狂肆的侵略后,任鸿飞终于放过余其扬全然红肿的唇,沿着那秀挺的脖颈一路往下,火热的呼吸,喷洒在余其扬敏感的锁骨上,“做干净点,给我活着回来。”,张口,咬下。
“啊……”压制不住的呻吟,从余其扬的喉间窜出,飘散在漆黑之中。“好……我答应你……活着回来……”艰辛地从一连串强烈的刺激中,挤出自己给他的承诺,余其扬修长的十指,插入任鸿飞浓密的黑发中,纠缠不清。
黑暗中,墙上的两道人影,逐渐融为一体……
言语,已成多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