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游戏 作者:linge/临歌(现代)
《变身游戏》(修改版)作者:
穆与风,穆氏当家。本以为可以游戏丛,遗遥人生。但一车祸却让他的生命终结。同时,灵魂附在了一个披父亲卖予他人的少年身上,竟然被好友司雷压在身下恣意地蹂躏。在自己的墓地跟司雷相认。安慰伤心 的与云小弟弟,帮大弟弟善后。反制住动手动脚的朋友司徒。司雷心猿意马出手施暴,他羞辱得想去死,司雷给他道歉!感受到了司雷的心意,许身答谢他。分开一 年考虑,回来发现与云在他床上,误会,解释,开始两人如胶如漆的生活。与云给绑架了,与风救他,受点伤,订婚,幸福。(现代,还魂)
男主角:穆兴风/司雷
第1章
穆与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给一个男人压在 身下,胡乱地亲吻着,甚至抚摸自己的
身体。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
要是几天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冒犯穆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家之主?这不是给人分尸就
可以了事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和身份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少年,一名给滥睹的父亲卖与他人的可怜的少年。
所以,现在的他,缺少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任由司雷压在身下态意地蹂躏。
穆与风首感到了何谓羞辱,何谓愤恨,何谓欲哭无泪。
忍受着男人的坚硬在自己身体内部来回摩擦引起的痛楚和酥麻。穆与风开始恨起这个少年的身体来了
。如果不是由于少年身体条件的限制,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和地位,凭他的文武全才,也可以全身而
退,不至于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该死的车祸。
他现在是宁愿给埋在泥上里不见天日永久长眠,也不愿将灵魂附在一清秀少年的身上,让人把他的
自尊踩在脚下。
何况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一直互相信赖、互相竞争,一起胡闹、一起成长的妤朋友。
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带着轻佻的恶意笑着,带着轻薄的鄙视笑着,眼里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感情,
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把他当成玩具了――一个发泄欲望的玩具。
坚强如穆与风,也合上了眼睛,任绝望的泪水挂上了眼睫。
从天堂坠入地狱到底是何种滋味呢?他甚至没有享受到跌落过程的快感,痛苦就开始了。
穆与风自嘲地挣扎着要起来,寸骨寸痛,提醒着那不是一个被褥冰凉,身边的男人早已经走了,他不
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任何时间,只在需要的时候拿来发泄欲望而已。
他知道的。因为他本也是同一类人。
几天以前的日子,这样的事他也做过不少。掌握着金钱权力地位,他和司雷一样,有的是可以游戏
丛的资本,而且不用负上他们滥情,也无情。所以他现在受到了惩罚。
但为何得益者却是司雷呢?
穆与风对着偌大浴室里的落地长镜苦笑。镜中的,少年满身的青紫瘀痕,最惨的莫过于给蹂躏得娇艳
绽放的乳头,和细白大腿间想不到当初自己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今天却会落在自己
穆与风自嘲地笑笑,拧开了热水,让温热冲刷掉身上的痕迹。镜种的少年开始模糊了。看不见身体和
灵魂。
洗完了澡,换上清爽的衣服。穆与风走出了门。
那里只是司雷众多豪宅之一,他出入自如,没有向何人打招呼。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宠可以毫无障碍
地在司雷如蜘蛛丝般的情报网中走出去。
但他不是他的男宠,他是穆与风。虽然身体是一个平凡的清秀少年,属于他的能力并没有流失。当然
,是除了身体的力量。不然以他的本领,断不会给别人轻易制伏,并送到司雷面前的。现在的他依然保存
高超的格斗技巧,但失去了身体的灵活和力度,剩下的也只是俏招式而已。
穆与风的目的地是“雨轩”,一个综合性的茶馆。前面是个武厅。也是他们几个熟悉的朋友聚会的地
方。位置比较隐秘,除了他和司雷等几个人外,很少人知道。
来到这里,穆与风又是一阵不知名的感叹。
曾经他也权势倾天,现在却一无所有。曾经他也有家人朋友,现在却是个给父亲卖与他人的少年,任
人欺侮。
景物依旧,人事已全非。
他回忆着这几天惊心动魄、翻天覆地的经历,足可以颠覆他的人生。
先是因车祸而丧命,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在另一个刚死的少年身上重生。而那少年滥赌的
父亲直当他死而复生,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前,就把他卖给了司雷的手下。那手不知道上头最近
心情不好,为了讨好司雷,就直接把他送给他发泄兼暖床。
而司雷竟没有认出自己,还用了如此粗鲁的手段来对付他。
一想到这,穆与风就恨得牙痒痒的。***!司雷这家伙,上个男人也这么起劲。
想他当初刚毅英挺的脸,潇洒高俊的身材。向来就只有他上人的份,哪想到自己也会有给人上的一天
。***,司雷这小子竟敢给他这种经验……
抬头看了下雨轩,穆与风知道他将会在同样的世界,同样的地方,开始他不同的人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肩膀给人用力一扭,穆与风一惊,反身就一个踢腿。
这招虽然没有什么力度,但是出招的角度刁钻古怪,直命要害,给踢中了也不是开玩笑的。
“咦?”
对方似乎微微吃了一惊,闪过他的踢腿,还手就是一举。
穆与风眯了眯眼,从小他和司雷同是给自家老爹送到望堂那里习武。他早就对他的身手了若指掌。
所以身体比思想还要反应得快,招式一变,就封住了司雷的宁路。
司雷颇为吃惊,望堂的功夫刚劲为主,阴柔为辅,别具一格,别人是偷学不来的。这个昨晚给他操得
死去活来的小子怎么会?
难道是师傅继他和与风之后收的小师弟?他无心和穆与风纠缠下去,过了几招之后,就把他擒住,拖了
,出去。
“你的招式很熟练,也很精准,可惜没什么力度,远远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
司雷把穆与风推到车上,冷冷地就对他说。
“我早就知道。”比你知道的清楚多了。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司雷看着在车上坐好的穆与风,隐约觉得他的动作神态
有点熟悉之。其中的成熟韵昧已经不是一个少年可以拥有的。
“我的心情比你更糟糕。”他更有理由比他的心情糟糕。斜睨了司雷一眼,穆与风觉得他真的是被倒
打一耙。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主导权在谁的手上。”司雷把车停在一边,左手支着椅背,带点危险的火看着
他。
“司雷,我不想和你争吵。”穆与风也有点生气。他当然知道现在的优势在司雷那里,但他有必要这
样咄咄逼人吗?他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吗?
“你是什么人?”司雷敏感了起来。巧合似乎太多了一点。
“你是问名字吗?这个身体的名字好像叫罗落。”穆与风微微翘起了嘴角。带着一点嘲弄意味。
“这个身体的名字?这个身体不是你的吗?”连这样的小动作也像!司雷沭目惊心起来,心底竞有一个模
糊的猜测逐渐形成。
“其实你心里也有了答案了。不是吗?”穆与风扭过头,不再正面看他。
“我要你说。”司雷抓住他的手腕,手劲大得快要捏断他的腕骨了。
穆与风皱起了眉头,凝视了他一阵,才缓缓道:“望堂的功夫从不外传,师傅只有我相你两个徒弟…
…你说我足谁呢?”
手腕又是一紧,“不可能!”
穆与风哼哼地冷笑几声:“我也想这是不可能的,但事实上它发生了。”
“给我证据。”司雷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穆与风笑,“如果我现在说出你小时候的私密糗事会不会很逊啊?”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我们九岁在望堂时我对你说的话就行了。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放开了他的手,司雷紧张地看着他。
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穆与风轻笑:“那时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要我说哪一句啊?”
“现在我没心情相你说笑。”司雷咬牙切齿道。心里却有点颤抖,如果他真的是与风的话,那昨晚他
……
“……”
穆与风想了想,终于不定决心,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司雷浑身一颤,脸色立即死白,转而变成铁青。“与风?真的是你?”
穆与风也笑得虚弱,“你可以保留信与不信的权利。”
“你――你怎么不早说。”又急又气。司雷抚向他脖子依然严重的吻痕,后悔得要死。
一说到这,穆与风也来气了,冷笑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还是要我在给你操的时候说啊?”
“……我不知道是你。”说不出道歉的话,司雷也很气苦。
“要是你知道是我还敢上,我一定砍死你。”
听到穆与风轻松的语气,司雷知道他已经不那么介意了,心也放宽了不少。
“那你现在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司雷的家是座落在碧云山庄的豪宅。不同于他和其他人欢好的地方。这里由他亲自设计,要不是自己
人,司雷一般不给人踏人的。
“累死人了。”司雷一开门,穆与风就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了。以他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么一折腾,的
确是体力透支了。
“喂。”司雷好笑,推了推他,“别在沙发睡啊。”
“行了、行了。罗嗦。”嘟囔着推开司雷的手,穆与风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房间。
当天晚上,穆与风就觉得头晕脑涨,喉咙灼烧地热,全身也滚烫得厉害。
“该死,不会发烧了吧。”
穆与风晕乎乎地走出大厅,在大厅里翻起药来。怎知一阵晕眩袭来。他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就脱力倒
在地上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扶着她,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不舒服,吃药就好。”穆与风甩了甩头,想把这种晕眩的感觉甩走。
“你发烧了。”触到穆与风过分热烫的身体,司雷皱起了眉头。
“是吗?可能有一点,唔,我回去睡睡就好。”勉强挣开司雷的手臂,便想走回客房。
“你烧得这么厉害,还睡什么?我送你去医院。”看着穆与风不稳的步伐,司雷一个使劲就把穆与风拉
进怀里,不容置疑地道。
“不……不用去医院,我睡睡就会好的。”听司雷说要去医院。穆与风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我说去就去。”司雷梗起脖子。
“不去就不去。”穆与风冷声拒绝。
两人对峙起来,大厅里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都是自尊心重,也极其强势的人,一旦强硬起来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动。
可惜,现在情况不对。
穆与风两腮嫣红,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司雷的身上――怎么看 都是一幅情人间的嗳昧画面。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知他性格的司雷叹了口气,终是比较担心穆与风的身体情况。
穆与风的脸更红了,用力就要挥开司雷要拂上他额头的手。
“没事。不要你管。”
“与风!”司雷有点生气了,为何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扳过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早就红
得如烧熟的螃蟹了。
不会吧?司雷瞪大了眼,这真的是严肃稳重、又兼风流自大的穆与风吗?他没眼吧?
不经意地瞄到穆与风仍留在脖子上的吻痕。司雷若有所悟,开始明白穆与风为何不肯去看医生了。
给医生看到他这给严重蹂躏过的身体,这让自尊心极高的穆与风怎么受得了?干脆叫他买块豆腐回来,
让他一头撞死好了。
一想到这,司雷是又好气又好笑,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会生病,不会是我们昨天做得太厉
害了吧。”
“你!”想不到司雷会对他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蓦然睁大了眼,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一张俏脸又是涨个
通红:“混……混蛋!你以为你这根用得快烂掉的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轻笑一声,司雷给此时的气氛所感染,隔着布料一下捉住了穆与风下身秀丽的分身,“起码比这个有
分量吧。”
穆与风是又气又急,大声便喊:“司雷!”
司雷这才猛然醒悟现在他轻薄的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忙放手道:“呵,开玩笑罢了,别生气。”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司雷不怎么在意,俯身一下子就把穆与风拦腰抱了起来,笑道:“不要这么小气,与风,这不像你,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罢了。”
小气?穆与风给司雷突然而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刚要开骂,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确真的是有点不像
原来的他了,竟然给人轻易挑动了怒气?不过是调情罢了,为何如此忸怩?真的是丢尽他自己的脸。
思及此,穆与风也有点悔意。
“真的不要紧,可能是我暂时不能适应这个身体。”
司雷不理他,直接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不去就不去吧,那你就在这里休息
,我来照顾你好了。”
“嗯……”穆与风看着他拿退烧药和水来给她服下,再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烧得通红的脸,柔声道
:“睡吧,明天再不退烧就叫医生来。”
分明是威胁嘛!穆与风轻轻地挑了一下眉,还没有出声反驳,就给一阵温暖地气息包围住了。
轻轻的、暖暖的,带有司雷味道的气息。
穆与风笑了笑,有点安心,干脆就整个人赠到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司雷已经走了。并留下字条:烧已经退了,好好休息,记得吃早餐。
PS:我81帐户已开,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动用。
穆与风看了下并不在意,梳洗整装,然后出厅。瞧见桌上的早餐,都是他喜欢的,不由笑了笑,应该
是司雷刚叫人送来的吧。袍吃了一些,顺手就拿起一份报纸,浏览看了一下,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
报上说的很多都是关于他的死讯。而穆氏大概是他大弟穆与天接手吧。这小子能力不错,可惜还不够
老练,要是只有穆家的家族企业,他应该是可以应付得过去的,但偏偏穆家很多产业都涉及了黑道。
想到这,穆与风走进房内,打开电脑,熟悉地输入密码,查看资讯。
看了一会,便托腮沉思。点击几下,喃喃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死的不是时候,给这个家伙
逃过一命。看来只有提醒一下与天了,免得把穆家的大业都毁在那些跳梁小丑的身上。”
发了封匿名信到穆与天的私人信箱。自己想了下,还是不放心。点开了几个页面,输人密码,暗想:
“先买些武器防身,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亲自解决他。”
他在页面上众多的武器中挑选了十件左右,输入送货地地址和汇款的帐号,刚要按不确定,却稍微犹
豫。想了想,便把司雷给的帐号删了,另按了一个按钮。
司雷回到家的时候,穆与风正在检测屋里的安全设置。
“你要更换那些系统吗?”
“没有,反正你家里的系统是我们几个朋友熟悉的。如果我换了,他们不就进不来了。”
司雷嗤笑一声:“这些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混了,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
穆与风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了眉。“喂,你很不负责任耶!”那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司雷心一跳,竟觉得下身一阵绷紧。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随口就应道:“随你喜欢吧。”
穆与风微微眯了眯眼:“等会我会去健身,你先把那个叫罗落的少年的资料给我吧。”
司雷一愣,但是很快就领会他的意思了:“你又要玩什么?”
穆与风轻笑:“我为穆家卖命了二十多年,差不多是时候去玩玩了。”
“和一些小鬼有什么好玩的?”司雷有点奇怪他为何突然对这个男孩的身体感兴趣了,而且打算要回大
学校园里。
“看看那个身体的交友情况啊。”穆与风斜着身子微笑。看得司雷又是一阵的心动。
第2章
时光哒哒。不久,穆与风就收到了外面送来的包裹。里面都是他惯用的武器,如一些蓝湛湛薄如蝉翼
的小刀、钢针暴雨发射器、细如牛毛的梅针和麻醉药品等。当然这些都是经过特别制作的,大大不同于
平时所见的武器。
但其中却没有枪枝火药。因为购买枪枝并不能刷卡,而可以刷卡买得的质量纯属一般,所以穆与风只
好放弃,选择一些质量较优的其他武器。
真的是头疼啊!穆与风慢慢地戴上特制护腕,把小刀钢针都别了上去。刚好可以别上一半,其中的巧夺
天工,从外面看来,根本足看不出有一丝异样的。
他收拾好其他武器,顺便也放了一些在衣衫上不显眼的地方。转身便走回到电脑台上,打开目录,看
了看投资曲线的走势,轻轻地敲着桌面。“看来过两天,也可以买上几枝漂亮的家伙了。”穆与风是相当
理性的人。他当然是明白,自由是必须建立在稳定的生活条件上面的。
虽然这些东西司雷全部可以提供给他,但他并不想接受。在他看来,凡是无条件接受别人的东西都要
付出相当的代价的,无论是什么。
而他优秀的头脑、特别的经验也给了他拒绝这些东西的能力。几天下来,他已可以通过无形的策划和
资本运营得到了一定的收益,而且生活也可以自理了,他才放心走进罗落就读的学校。
说起来这里也算是一间不错的学校,以罗落这样的家庭环境可以读这样的名校,可见他也是个刻苦认
真的好孩子。
穆与风无视着别人对他异样又带点鄙视的眼光,神态自若地走上了宿舍。
顺便还给他们几个眼刀,同时心里在冷笑:“他们看我是猩猩,我看他们也是猴子。他们看不起我,
我何必摆好脸色给他们看。”
潇洒自若地享受着大学生活。穆与风好像找回了以前因为他出众的身份和卓越的能力而失去的那段日
子。 ,
又过了几天,他下课出去,却给一个男孩叫住了。
男孩长得并不出众,但五官和谐。他站在他的面前支吾了一会,才道:“你小心点.龙宇回来了。”
说罢,便转身飞快地跑了,怕是在他身上会沾染细菌似的。
“龙宇……”穆与风沉吟了一下,心里已有答案。但也不放在心上,照样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校门,他就给一群男子拦住了。
带头的虎背熊腰,颇有气势。
“龙宇?”双手抱胸,穆与风挑眉间。
龙字咧牙便笑,把手中的烟头用力地按熄在树干上,大步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就道:“小宝贝,逃啊
――怎么不逃了。你不是很喜欢逃吗?这么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老子就陪你玩。玩到你七荤八素的,看
谁敢吱声?”
“我为何要逃啊?”穆与风冷笑,伸脚便抵住龙宇膝盖的穴位,借力使力,一个过肩摔,就把他高壮他
近一倍的身子摔到地上。
什么!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得众人目瞪口呆。
穆与风也不予理会,只是冷冷的笑道:“我还道龙宇是什么东西,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发育过剩的家伙
。”虽然他的功夫是比以前削弱了许多,远远比不上司雷。不过对付龙丰这些空有力气和些许经验的人还
是绰绰有余。
龙宇给摔得眼冒金星,一口气捉不上来,一股压力竞压得他动弹不得。
不可能!龙宇又惊又怒。他可是横扫这个区的混混,刀里来拳里去,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将他全无招架之
力就摆平的。这个小娘娘腔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穆与风冷冷的声音:“小鬼,以后动手前先用用自己的脑子。”
仿佛给他的气势吓到,那群少年呆若木鸡。
“哼。”穆与风放开龙宇,顺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小鬼,以后再和你玩。”
哈哈地笑着,穆与风扬长而去了。
留下了一群有石化倾向的少年。
穆与风回到碧云山庄,打开电脑,搜索一下。看着萤幕上显示的资料,微微侧头沉起来。
“想知道穆家的情况,干嘛不直接问我。”背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穆与风关掉电脑,转椅轻转,已风度自如地面对来人了。
“司雷,敲门是礼貌。”
司雷走过来,双手撑在穆与风身边的扶手,低头俯视他:“你不是担心与天吗?”
灼热的气息,宽大的身体包围着他,令穆与风皱起细眉,他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微一转头,避过司雷视线,“我自己可以理。”
司雷翘起嘴角,真是骄傲的家伙。
“不用我安排你们见面吗?”
“……”穆与风沉默。
他当然是明白凭司雷和他家的交情,可以令他更容易地接近他的家人,但他也有顾忌。
虽说穆家和司家一直是世交,但他和司雷并不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他们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于私,他们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一同游戏丛,玩转人间。
于公,他们却是最强劲的敌人,一起逐鹿商场,睥睨黑道。
论家世、论权势、论智商、论能力、论手腕,他们都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这也是穆与风不能要司雷援助穆家的缘故。他们的角色早已决定了一切?!在事业上,他们是宿敌。
而这,穆与风犹豫了。
起跑线不同了,他们还能在同一个高度来俯览天下吗?
司雷并不会逼迫他的,所以穆与风有大量的时间来作决定。
但他心里十分明白,他并不想接受司雷的帮助。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能言悔。
漫步在小雨淅沥的街道,穆与风熟悉地走进一条小巷,转入一间酒吧。
酒吧很隐蔽,一些青年稀落地走动着。或喝酒,或谈笑。
穆与风把目光放在吧台的一角,轻轻地唱着歌的少年身上。
冰齿映轻唇,清丽动人。
他每个周末都会来,唱着那首歌,可以使他忘却烦恼。穆与风也会来,但他不会让他看到,他总会倚
在角落里,点燃烟,静静地看着少年,看他笑,看他哭,看他透露出来的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等到
少年离开时,烟蒂已经落了满地。
他很心痛,因为疼爱他而心痛。
为何要爱上司雷呢?傻孩子,他并不值得你去爱。
他和他一样,都是只会要爱,却不会去爱的人。爱上他,注定会伤心的。
穆与风温柔地看着少年,记忆中的他总是清丽动人、温润秀洁。他会在他疲累寂寞之时轻轻地递过一
杯茶,温婉地叫着大哥。
他是他的天使,也是他最想保护的弟弟。
他尊重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让爱情醉红了他的青春。
今天他很憔悴。穆与风慢慢地吐出烟雾,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会不会更好呢?
思索中,他点的歌已经播放了。
我跟着你唱,不知不觉,无知无觉。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勇敢长大。
走吧,走吧,人难免要经历苦难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少年看向他,他举杯示意。
那是一杯“勇敢公牛”,用一个传统杯盛着,上面饰着柠檬片和剑叉。
少年会意地微微一笑,也请酒保送过一杯酒回礼。
穆与风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自己出来,你家人不担心吗?”
沉默了一会,少年说:“我叫穆与云。”
“哦。”我早就知道了。“你有心事?”
与云惊讶:“你不问我?”
“嗯,我不是问你有心事吗?”
与云愣了一下,才笑道:“我以为穆家很出名。”
与风笑:“别担心穆家的威名,它的确很出名。可惜它再有名也和我无关,它不会分一个光环给我。
我比较想知道你的事。”
“为什么是我的事呢?”与云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清秀的眉目之间流露出来的不是青涩而是成熟,
一切动作在他手里就姗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因为我爱你啊!”
“胡说!”穆与风笑着看他,他泛起绯红的脸,如烟如霞。
“你脸上写着相思,思的是我吗?”与云瞪乐他一眼,“你整个人真是恶劣。”
“我以为你喜欢?”穆与风还想笑他,他想看见他生气勃勃的样子。他一抬眼,却望见了与云眼里泛
起了泪光。
“喂……”穆与风吓乐一跳。与云把头抵在他身上,哽咽道:“我以为你明白的……真的……真的明
白的……在你店这首歌的时候……”
穆与风温柔地抱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我是明白的,真的真的明白的。所以……不要伤心,哭出来
吧。”眼泪会是解痛的灵药。
“大哥……走了,他、他不要我了。雷哥耶不要我了……大家都不要我了。”与云的泪水沾湿了他的
衣服。“我什么也没有了……”
“傻瓜啊!”穆与风叹气。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你还有自己啊。想一乱七八糟地干嘛?”
“我不知道……呜,呜……不知道,不知道……”
带着爱怜,与风把他抱在怀里,轻身道:“与云,你需要发泄。然后想想,自己做什么?”把哭得睡
熟了的与云交给和他一样在阴暗种看着的人。与风
轻声道:“好好地照顾他。”
走了几步,他想了想,对那男子道:“你太锋芒毕露了,初上位并不是个好现象。重剑无锋,你好自
为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微雨中有淡淡的阳光。穆与风喜欢这样散步。
好像正吸取着阴暗中的温暖一样,任由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突然觉得空气清新了起来。
“陪我走走吧。”对着身后一直在跟踪他的保镖道,与风掠了一下微湿的发。
原来早就给人识穿了。两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的身手很俐落,是“雾暮”里的人吗?”穆与风轻松地问道。
“是的。”两个男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少年。粉嫩的脸及乌黑的发上沾着水气,盈盈地站在雨中,但散
发出来的却是迫人的气势。
他不是只是司雷先生的男宠吗?怎么会知道“雾暮”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不要怀疑,不是司雷告诉我的。”穆与风轻笑,“你们不是觉得保护我是大材小用吗?那就和我合作
吧。我有事要请你们办,保证不会让你们无聊的。”
甄和擎互看了一眼,他们当初的确有如此想法。说起来他们也是雾暮中的顶尖高手,但司雷先生却要
他们去保护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宠,心里不是不怨愤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要我们去干什么?”
“两位可曾听过穆家的事?”
两人相视一眼才问:“可是由穆与风掌管的穆家?”
“穆与风已经死了。”脸色一沉,与风缓道。
“这个我们知道,穆与风死后,穆家的产业皆由其大弟穆与天接手。这事曾在道内引起轩然大波……
”
“两位对穆与天的评价如何?”截断话题,穆与风突然问。
“行风霹雳,心狠手辣。比起穆与风有过之无不及。”想了想,擎再补充说道:“可是锋芒过露了,
怕事会招来嫉恨吧。”穆与风拧起了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与天位置还眉坐稳便如此嚣张,会引起家族
中有人不服是必然的。到时,怕会祸起萧墙啊。
尤其是一些阴险狡诈之辈――穆与风脑中闪过那个人的身影来。心内微微一沉,可能他早有行动了。
“你不是我们暗袭穆与天吧?”甄突然凉凉地问。
“不!我想你们帮我除去穆家的一小虫。”穆与风咬牙,与其让他以后危害到与天统治的穆家,不如
就让我先下手为强――先除去他。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两人还是不服气。
穆与风轻轻地笑了。“不是要你们听我的,我们只是合作。合作!明白吗?”
“给我们一个理由。”擎突然冷冷地说道。穆与风微微一笑。
“如果没有两位得力相劝的话,我有什么意外,两位也不好交待吧――不知道这算不算任务失败呢?
”
“你威胁我们?”这时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敢。”穆与风眯了下眼,“我已经有了对手的部分资料,我想两位跟我也跟到穷极无聊了吧,不
想玩一下刺激的游戏吗?”
“乐意至极!”
穆与风扬眉,知道两人已经心动了,便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按出其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当天的子夜,月色如水。
位于郊外的一所大宅。
三条人影轻快地突破了所有的警卫,势如破竹。
“喂,你行不行啊?”甄怀疑地看着穆与风纤细的身段。
头也不回地踢飞想偷袭的男子,穆与风扬眉问:“你说我行不行?”
甄和擎惊讶地飞速看了他一眼。敢情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小男宠的功夫也不错嘛。
穆与风也没理他们了,迅速地扫除路上的机关系统。其速度之快,行动之俐落更让两人大开眼界,瞠
目结舌。
“这里你们搞定,我先过去。”不自觉的,穆与风竞发号司令。而更不自觉的是,另外两人竟然听从
了。闪入一室璀璨的房间,穆与风倚门轻笑。
“谁?”给惊动了的瘦削男子回过头来,却只看到一个清丽的少年,在门边慢慢地走过来。
“想不到可以再见到你啊!”甜甜地笑着,穆与风眼里却流过寒气。
“你到底是何人?”男子皱了下眉,往后退了几步。
而穆与风却冷冷地盯住他。“本来早就想解决你的。想不到出了点意外,倒让你逍遥了这么久。”
“我以前见过阁下吗?”男子警惕起来,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穆与风格格地笑着,“你敢偷穆家的机密,挑拨穆与天和族人的关系,现在反而就认不出我
来了?”
男子悚然,冷哼了声,“穆与天狂妄自大,引起众怒,何须我挑拨?”
“说得好听。”穆与风看他的嘴脸,厌恶顿生,也无心和他闲扯下去,冷冷地道;
“如果你不是做小人,何至于到这种地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穆家的晶片交出来,或许我会考
虑饶你一命!”
“哼哼哼……”男子不屑地冷笑着退到桌旁,暗暗地把手伸到抽屉里。“说大话不要闪到舌头了!”
“那你就是自寻死路了。”留意到他动作的穆与风冷冷地笑着,轻轻地从衣袖里滑出一把薄若蝉翼的
小刀。
手腕一翻,就直取男子。
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银光微微一闪,迅速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小刀已经全部没入男子身上了。
“你!”给小刀命中要害,男子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按住不断涌血的伤口,身体慢慢地往下滑。他狰狞地挣扎几下,最终体力不支,“叭嗒”地倒在地毯
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踢了眼前晕死过去的男子几脚,把他踢翻了过去,穆与风拔出他身上的小刀,冷
冷地看着他如虫子-样蠕动了一下,身上暗褐的液体慢慢地流出,在地毯上描绘出狰狞的痕迹。
“你不该打穆家主意的,不然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与风扯过纯白的纱帐,随手擦了下手上和小
刀的血迹,便把它扔到男子的身上,盖住了他凶狠瘦削的脸。
“与天这小子,一接掌穆家的事就那么张扬,引来这么多的小虫又不留意。连累你哥我要帮你善后,
哼哼……这笔帐要怎么算才好……”喃喃地抱怨着,穆与风踢开男子的身体,走过写字台上的电脑,敲击
了几下,看了萤幕中的显示后,微微一笑。
删除了电脑的内容,穆与风又走进浴室,环视了四周一下。便来到浴缸边坐了下来,轻轻地用食指敲
着浴缸的边上。等它其中的磁力流过之后,浴缸的底部刷地打开了。穆与风微微一笑,打开里面的程式,
轻易地从中取出一片如手指甲大小的莹薄晶片。与风把它摆在灯光中看了一下,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晶
片收了起来,他准备出去招呼在进行另一个任务的甄和擎。
哪知他一踏进大厅,甄和擎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他扬了扬下巴。
“没有守卫。”打了K的手势,甄笑道。
“那我们走吧。”
“好。不过他怎么办?”他们扬眉,目光瞥向死狗一样伏在地上的男子。
穆与风冷冷地撇了男子一眼,淡笑道:“还有怎么办?死了,是他倒楣,不死,就是他走运。”
“不用斩草除根吗?”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穆与风微一思量,才道:“不用,也许以后他还有点用。反正他自己干了的好事,自己也不敢把事情
戳出来。”
“嘿!这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甄嘿嘿地笑道,倒有点同 情起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男子来了。
“走吧。”穆与风也不理他,迳自走了出去,擎也跟在他身后。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叫嚷着,甄也忙着追上去了。
“落,你真的是司雷先生的男……呃,情人吗?”甄向来心直口快。他喜欢穆与风干脆俐落的性格,也
欣赏他冷静卓越的能力,所以一点也不掩饰他对与风的好感。他觉得,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却只是在床上取
悦男人真的很可惜。
“谁说的?”正在闭目养神的穆与风睁开了眼睛,横了他一眼。
给他突然而来的妩媚风情电了一下,甄心一跳,讪讪地笑道:“这个……不用说也知道吧……”
看见穆与风脸色一沉,他连忙补充道:“其实你也很厉害啊,呃,虽然司雷先生很出色,但无情薄义
是出了名的。服侍他也不容易啊……哈哈……” 持续的干笑在车厢里徘徊,而穆与风座椅手下的真皮已
给他拧起了皱折了。
***,王八蛋!这些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司雷这个混帐,竟然敢破坏他的外界形象。
到了碧云山庄,穆与风下了车,就给擎叫住了。
“请你不要在意甄说的话。”顿了顿,擎又说道:“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们不会干涉你的。”
经过这合作之后,连擎这样冷漠的人也不由得对穆与风另眼相看了。这种丰神俊朗、兴败谈笑间的
气势,怕是一点也个输给司雷先生。
“如果你们不要一再提醒我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在意了。”穆与风抿了抿嘴,转头开门走了进去。
第3章
屋里的景象令他微微的吃了一惊。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洗完澡的男人,一个有着浓黑又湿漉漉的头发、性感又结实的胸膛和带点潇
洒不羁的邪意的男人。
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水蓝色的毛巾,正仰着头喝啤酒,水珠从他的额上顺着他脸庞滑到鼓动着的喉结
,竟有说不出的性感。
他也看见了穆与风,没有太大的惊讶,只笑着打了个招呼。
穆与风叹气,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他和司雷的另一个好朋友――司徒见辰。严格来说,他和
见辰还熟悉一点,因为他们在同一所中学就读。只不过后来各有各的事业和责任,才雁行折翼、各自东西
。
他们一直都是有联络的,有时候也会抽时间来聚会。但……这家伙不是在法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
“司雷还没有回来。”司徒见辰也不介意,随手就把扔在一边的牛仔裤穿上了。
“我知道。”穆与风淡淡地回答。这个时候司雷是不可能回来的。
“你就是罗落吧。”司徒见辰双脚舒展的搭在茶几上,眼神轻佻地打量起穆与风来。
穆与风稍微皱起了眉,也走到沙发坐了下来,慢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这
样出名。”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司徒见辰缓缓地开口。
“哦……。”穆与风挑眉,“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我不知道为何雷会让你进碧云山压,他从来就不对人有过多的兴趣,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嗯,
你明白吧?”
司徒双手交叠,看着斜倚在沙发上的穆与风。细眉大眼、清丽俊雅,长的是不错,但还没到艳惊四座
、丽压群芳的地步,比他美丽的男人和女人他也见过许多。
“哦,这样啊……”穆与风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又是一个当他逝卖的人。“为什么不去问司雷呢?
他应该可以给你答案。”
司徒再打量起穆与风来,不是为了他的外貌,而是为了他从容的气度、逼人的气势。这种风度仿佛
司与生俱来,由内到外慢慢地散发出来,没有丝杂质。当成熟和青涩交结在一赳,形成一种独特的惑人魅
力。难怪司雷会看上他。
司徒站了起来,走到穆与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子,托起了他的下巴:
“我比较想问你――陪男人一晚要多少钱?”
穆与风没有动,就着他的姿势用带点清冷的语气说:“我怕你付不起。”
司徒大笑:“只要你不要我负责,我都付得起。”
“是吗?”红唇翘起了美妙的弧度,穆与风扬起一脚就往司徒的下身踢去。
“――他奶奶的。”就算是司徒从小习武,反应其快,也差点给这突如其来的奇袭踢中。冒出一头冷
汗,刚才要是给踢中了,不死也半身不遂。他反手抓住穆与风的脚踝,咬牙便道:“你可够狠的!”
“多谢夸奖。”脚踝给抓得动弹不得,穆与风一个旋身,笔风已扫向司徒胸前的要害。
“小看你了。”司徒还是否放手,单手便挡住了穆与风的攻击。反手二男,把与风的双手都制在身后
。
“小美人,不要乱动啊,要是一不小心弄断了你的玉臂,我可会心痛的。”
“混帐!”穆与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现在落在司徒怀里,双手给反剪,一只脚还给他紧
紧的抓在手上。形成了一种依偎着他的暧昧姿势……什么脸都给丢光了!穆与风恨恨地想道。要是以前的话
,要是以前的话……要是以前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人?
挫折、矛盾、苦闷、辛酸一起涌上心头,几乎让他、几乎让他 ――想用砍人来发泄。
尤其是砍眼前的Se情狂!
看他一脸惊叹地在他滑嫩的小腿来回摩挲,穆与风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么赢法,我不服!”
“小美人,是你先偷袭我的。”司徒笑着在他洁白的脖子问嗅弄,用力地亲了他粉嗽的脸蛋一下。
“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穆与风心里气得发抖,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唔……你是在求我吗?”司徒轻笑着调侃。
“你有病!”
“那我不放。”
“那你死定了。”冷笑一下,穆与风一把推开慢慢软倒的司徒。
“你用毒?”司徒大骇,看着穆与风把右手指环上比牛毛还细的透明小针收起来,不由暗叫大意。
“哼!”穆与风冷哼一声。其实刚才攻击司徒是虚招,用毒针才是他的用意。
想不到用美人计也有他的份。思及此,穆与风就百般滋味在心头。
撇了眼软倒在沙发上的司徒。穆与风淡淡地一笑,随手就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他面前扬了扬
:“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司徒懊恼不已,但也不肯认输,梗着脖子便喊:“你这么个赢法,我不服。”
虽说他并不会真的伤害司徒,但必定要捉弄他一番的。有仇必报是他的特色。
“别盗用我的台词。”穆与风微笑着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左右拧了下:“看来你也长得不错。别摆
出这么一个臭脸,看得我挺心疼的。”
看见司徒脸上瞬间闪过恐怖的神色,穆与风满意地笑了起来。决定再接再厉。
纤细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划着圈圈,一直流连到他的裤头:“别紧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你会后悔的。”额际渗出了薄汗,司徒还是力持冷静的道。
穆与风扬起唇:“是吗?我很早就想尝试一下这种感觉了。”哼哼哼,看看那小子吃瘪,看他以后还敢
不敢惹他。
把水果刀扔到茶几的果盘上,穆与风解开他裤子的钮扣,稍一用力就把它整个扯了下来。
“宝贝,凡事都有第一,你就尽管叫吧。”
“你敢!”司徒厉声喝道。
“事实胜于雄辩。”穆与风不怒反笑,刚想把他剩下的底裤除下来。却听到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司雷这家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拣这个时候,害他的好事泡汤了。
放开了司徒,穆与风从容地整了整刚才有点凌乱的衣服,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慢慢地拿起水果
来削。
司雷皱起了眉头,看了下无力的软倒在沙发上,几乎全裸,一脸尴尬的司徒,有点了然。
他走过去拉起司徒,扔了件西装外套在他身上,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可怜的是司徒,夹在两人中间做了夹心饼干,几乎身无寸缕,又不好作声,尴尬得要命。
“解药。”坐了一会,穆与风吃完苹果,便把一个半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子扔给司雷,拍拍屁股就想走
人。
默然地接过瓶子,司雷和水给司徒服下。突然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穆与风:“去哪里?”
懒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穆与风冷道:“我的行踪不用跟你报告吧?”
司雷拧起了眉,刚要作声,却瞥见与风冷怒的表情,硬生生地就把话吞了回去。
与风冷哼一声,推门便走了出去。
“你干嘛惹他?”司雷静静地抽着烟,仰身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他不是你的男宠吗?玩一下无防吧?”慢慢恢复力气的司徒迅速穿上了衣服。
“想不到反而给他摆了一道。”
叹了口气,司徒颇有点百感交杂、又爱又恨之戚。
“你这样对他说吗?”司雷微微一惊,坐直了身子。难怪刚才与风如此气愤难平。
“还不止。”司徒想起刚才的情景,微微一笑。手指无意地滑过嘴唇,感觉到唇边还留着这种滑腻的
芳香。
司雷拧起了眉,对他的动作很不舒服。用力地把烟头按熄,他冷然道:“我劝你还是少惹他吧。”
“哦……”有点惊讶司雷如此冷漠的语气,“你何必这么小气。只不过是男宠罢了,说一声便是,哪
你要的我都不是拱手相让的?!”
“他不同的。”如果不是与风的话,他又何必介意。司雷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色忘友。”司徒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厌了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我挺喜欢他的,很
有性格。”
话没说完,已招来司雷一个狠瞪。
惹得司徒又是一阵轻笑的揶抡。
穆与风走了出来,开车在城中闲逛。心中也有点懊恼。自是明白自己不该无端地向司雷发脾气,但是
一想到自己因此给人无端的戏弄,内心不免有些不平。
穆与风啊穆与风,你这是迁怒,你何曾这么小气过了?
与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无端。想着想着,也不由得失笑了。
回去再给他道歉吧。
穆与风把车停在一间带点古意的别墅门前的树荫下。趴在方向盘上,他透过斑驳的树影,望着这座熟
悉的建筑_他住了多年的家。
就这样坐着,与风隔着玻璃看着那高宏邃、盎然含翠的地方。仿佛看到里面的光景。
那温馨和乐的光景。
***溺爱殷慈,弟弟的音容笑貌仿佛一下子回笼。
他们在干什么呢?也会想到我吗?穆与风想着,脸上已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穆与风的头脑里全是以前和家人相的日子,或酸或甜、或怒或乐。
全都是记忆文夹里珍贵的镜头。
奇怪!以前自己在事业上冲刺,为功利而奋斗之时,为何却没有如此的感觉呢?
难道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逆着奔跑,才看不见在后面美心支援他的人吗?
穆与风苦笑。只是一瞬问,明日已隔了天涯。
等穆与风回到家时,天几乎全黑了。
“怎么这么晚?”他一开门,便给司雷叫住。
司雷坐在他的私人吧台上,正啜着杯中之物,暗红的液体逐层地漾出了他沉的脸色。
“我很累了。”穆与风不想多言,迳自走向客房。
而司雷却怒了,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狠声便道:“我在这等了你一个下午。”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我又没叫你等我!”他莫名其妙地干什么?
司雷一怔,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向与风发脾气。但……他一想到今天中午时看到的场面就很不舒服
……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一条鱼骨哽在喉头一样,上不了也下不去,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闷死人了。
“今天你和司徒干什么了?”沉着脸问,司雷收紧了抓住穆与风的手。
“……”穆与风惊讶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司雷,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管闲事?”
牺牲他的宝贵时间来管这种事?还真是莫名其妙。不去问司徒反而来质问他,更是莫名其妙。_
司雷也是呆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了“妒夫”的味道,他颇为不自然地用手抓了下头
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却有点气短:“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是应该的。”
“哦……”穆与风颇有意地笑了一下,反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质问道:“你当我是
傻瓜啊,以前我一年就和一百几十个人上床也不见你管。现在倒这么有空来当纠察队长?”
带着警告性的,穆与风冷冷地对着他说:“司雷,别以为我和你上过一床,你就可以把我当你的所
有物。我穆与风并不是这么没用的家伙。再有下的话,你也别怪我翻脸,朋友也没得做!”
穆与风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这司雷是知道的,穆与风本性就是这样,笑中带冷,谈笑间陷人于
无形,就好像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带泻药的冰水。先是感到通体舒畅,再来便让你痛苦难当。而一旦追究
起来却只以为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现在他站在那里,清清冷冷冰冰,偏又带上了些许媚意、些许纯真、些许的柔弱,在他的翦水双瞳
中流动着……三分春色,二分清冷、一分柔媚。叫司雷怎能不心猿意马呢?
该死!司雷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现在应该做的是风度潇洒地走开,而不是盯着与风目瞪口呆才对!
自己何时.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着?
“啪!”司雷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给穆与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下流!无耻!”穆与风咬牙道。这家伙竟然敢用这样猥琐的眼光看着他,敢情把他当作什么人了。
就着被打的姿势偏着头,司雷不敢置信:“你打我?”从小到大,谁敢动他分毫?敢动他的人,全都给
水泥封了。
“有种你就打回来啊!哼!你再敢用看女人的眼神来看我,看我不先废了你的贼眼!”
“女人又怎么样?现在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女人!”司雷显然给激怒了,赤红着眼,带着些许的酒意。疯
狂地一把抓住穆与风,用力就拉着他过去,把他往吧台上一按。
“你疯了?”穆与风大惊。动弹不得!完全动弹不得!连他使暗器的空隙都一点也不留给他。
司雷不是司徒!他不会给人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感受到这种魄力,穆与风浑身的血液几乎要结冰了。
忽然,下身一凉,他知道裤子给司雷拉下来了。眼睛一下子睁大,他当然明白司雷要干什么?
下身赤裸又让人按在吧台上的感觉更让他羞辱得想去死!
难道、难道要再让他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再尝试到那种生不如死的耻辱?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又是这么一个人!
不!他不要!不要啊!穆与风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知道和司雷的力量太悬殊了,但他还是声嘶力竭地挣扎
。
“司雷!你敢再动我,我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身体在吧台上剧烈的摇动,穆与风嘶声裂肺地大喊,
连带着玻璃杯碎掉的声音,许多酒杯和名贵美酒都给他一同扫落在地上,落了一地晶莹。
给怒火遮住双眼,司雷丝毫感受不到与风的绝望,他拉下自己裤上的拉链,让自己早已挺立的火热在
与风冰冷的臀部徘徊……
“宝贝!让我疼你!”
穆与风浑身一僵,下身给人用坚硬的火热抵住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司雷……你敢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他大声的嘶喊着,同时也感受到司雷在他
下身的剧烈蠢动。
“妈的!”穆与风大骂一声,咬牙便狠声道:“你奸尸去吧。”他吃力地抓过离他最近的一片玻璃碎片
,任其锋利的刀口划伤了自己的细白的双手,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喉头用力刺去!
良久,还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穆与风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片鲜血淋漓,司雷死握住玻璃的手正不停的滴着血“对不起,与风……对不起……对不起……
”司雷的声音颤抖着,抱过与风的身体,把头抵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抬头。
与风咧嘴想笑,但他真的笑不出来。
司雷跟他道歉?从来不给别人道歉的司雷给他道歉?即使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从不认错的司雷给他道歉?
天啊.他真的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与风,别哭,别哭。是我错了,是我该死。我不应该失去理智……不应该伤害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打我骂我随你!只求你别哭、别哭……”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擦着晶莹眼泪,司雷心乱如麻、心痛如绞
。
该死!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我没哭……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呢?哈哈……这样也没死掉,我是不是很走运?”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与风用那沾了鲜血的双手捧起司雷的脸,强笑道:“司雷,你告诉我,刚才你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
“与风……”
“是的!”盯着穆与风认真又严厉的表情,司雷缓缓的说道:“是的。我是开玩笑的……”心里却明白
,这是最后一机会了。
“下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我一定杀死你!”盈盈地笑着,穆与风拿起玻璃碎片抵在司雷的颈上,语
气冷如冰。
“是的。与风,不会有下一了。”司雷认真的看着他,“不会有下一了!”
真的不会有下一了吗?
日之后,回到大学校园的穆与风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知道他和司雷之间的友谊已经开始变质,但自己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也做不出任何的反
应。
唉!穆与风叹了口气,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倒在桌上。
果然是懂得越多,烦恼就越多。如果他什么也不仅,什么也不知道,或许也就不用为此事而心烦了吧
。
痴痴的把目光停留在窗外的绿叶鸣鸟上,穆与风突然羡慕起她们来。
喃喃道:“你们真是幸福,什么也不懂。”
“喂!你……”正在沉思当头,一阵沙哑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抬头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少年已经站
在他对面了。遮住了灿烂的阳光,在他身边的一小块地方留下了阴影。
“嗯……有什么事吗?”佣懒地舒展着身子,与风眯眼看着他。
“我、这个、我……”龙宇脸一红,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与风一笑,他曾在情场上经风历雨过,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龙宇纯清得如水中之月的眼神
,突然他有了逗弄的心理:“你有话和我说?”
“呃……是啊!”龙宇的思维还是在短路中,看到与风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更是脸红如朝霞。他蠕动
了不如墨黑蚕虫般的眉毛,一不用力抓住与风纤细的手臂,咬牙便道:“你做我的人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
算是告白吗?穆与风看了下周围较近的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粲然一笑。
可能这就是青春吧!永远这么单纯永远那么好奇,为了心中的目标,不顾后果。就算是手中没有必胜的
武器,也可以不断地往前冲。青春的本色啊!可惜自己早已经失去了这个本能。即使这个身体青春依然。
穆与风看着龙字,突然有点羡慕。他做不来他的坦白、直接和率性。他会思前想后精密计算。任何结
果、任何决定都要思熟虑,不会轻易接受、不会轻易拒绝,也不会轻易改变任何关系。
所以,他才会为司雷显露出来的感情所苦恼。
所以,他才会困在自己的囚笼中,不得自由。
“龙宇,我并不适合你,对你的提议也不感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既然做了决定,与风就不打
算给他任何希望。与风站起身来,断然地拒绝。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龙宇拉住转身想走的穆与风,急躁地说道。
“什么事情可以尝试什么事情不可以,我心里清楚得很。”与风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事,一旦发生
,便不能回头。”
“那……我们做朋友总可以吧。”有点给与风的气势骇到,但龙宇还是不放弃。
“再说吧。”穆与风挣脱了他的手,独自走了出去。
闷得太久了,他的确要出去透透风。
第章
走出学校,穆与风并没有回碧云山庄,反而走进一所华丽典雅的俱乐部。
俱乐部采取的是会员制,出入都要输入会员的证明。
穆与风笑,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只要输入资料便可以出入自如,并不用验明正身。
他驾轻就熟地在大堂的登陆机器上输入了资料,立即就有人来接应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侍者。恭谨有礼而又不失分寸。扬了扬手中的卡,穆与风吩咐道:“叫7856和7592
来伺候。”
“这个……”犹豫了一下,侍卫面有难色。“先生可不可以另点两个?7856和7592已有预约。”
“哦。谁预约的?”穆与风微微眯了下眼,他们两个的姿色不是十分出众,但气质却很有味道。当初看
中他们的就只有他们兄弟几人。
“这个,先生也明白这里的规矩,客户的详细资料我们也不知道。进来这里主要是靠凭证……”侍卫
陪笑着,不失礼貌地解释。
穆与风皱了皱眉头,这个他当然明白,不然他这个身体已经死了的人,现在也不能靠脑中的资讯在这
里出人自由,会这样问只是心里不爽而已。
“那算了……就两个红牌一点的过来吧!”穆与风也无心生事,随便点了两个就转头走向房间。
但没走出一步,肩头便给人狠狠地捏住了。耳边传来低沉又湿热的声音,“怎么这样巧?”
“啊!”穆与风心中警铃大响,回头一看,果然!
司雷和司徒正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他。
穆与风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缓道:“还真是巧啊。”
司雷沉着脸不作声。司徒却笑了起来:“怎么?小落,难得这么有缘,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穆与风笑着。带点挑战似的递了个眼神给司雷――别以为谁比谁强,我们都是一样的。
司雷脸色微微一变,不再多说,率先就推门进去。
司徒亲热的搂过穆与风的肩膀,笑道:“小落想要的两位美人我们早约好了,不过小落想要就先给你
好了。”
穆与风横了他一眼:“现在你们倒有空,公司快倒了?”
“哈哈……哪有这样的事,不过我看雷这家伙整天失魂落魄的,拉他来发泄一下罢了。”
穆与风微微一怔,心里也给无端地揪住。
等穆与风、司徒一同进去的时候,司雷已经在左拥右抱地喝着酒。旁边各是一位少年和少女,眉目清
丽却不俗,隐约却有与风现在的影子。
穆与风一挑眉,心里却有了怒气。这算是什么?示威吗?
而司徒却不懂得察颜观色,还笑道:“看来雷的品味都是八九不离十,都差不多。”
穆与风脸色一沉,打了个招呼,便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穆与风一转身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清丽中带点妩媚,长得不错啊!
他伸手摸了下镜中的少年,长得比原来的自己好吧……虽然少了分阳刚之气。
“看来司雷这家伙喜欢上这副皮囊了……”穆与风心里默道。按了下水龙头就俯身洗脸。
哪知才一抬头,便看到镜中的黑影,他一愣,想也不想就一个 倒钩向后踢去。
身后的人闪过他的攻击,微一用力就把他抓到怀里,低喊了声:“别动!是我!”
“是你?”穆与风看清了来人,有点吃惊:“你怎么每都这样无 声无息?”
司雷犹豫了下,还是有些忌惮的放开了他。问道:“你怎么来 这种地方?”
穆与风一听便怒,冷笑道:“我以前便经常来,怎么不见你有什么意见,反而现在质问起我来了。况
且你不也是照样来,凭什么你管我来着?”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换了个身体吗?”穆与风冷冷地反讽回去,“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具身体,舍
不得了?”
“你说什么?”司雷脸色一变,看来也是气得不轻,“如果那身体里的人不是叫穆与风,你以为我会管
他的死活吗?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的眼中部是这个样子的。哼哼,为了这个身体啊……我司雷要的话,多少
都有!”
穆与风给他说得一阵脸红,的确,以司雷的本事,他如果要的话,什么手段也使得出来,并不会在此
忍气吞声。
沉默了一阵,穆与风才抬眼看他道:“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从来没有!”
以前的司雷怎么会对他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怎么会用如此轻佻的言语和他说话,怎么会用如此火热
的眼光来看他?
这样叫他如何不从这个方向去想?
“与风……你听我说,以前我……”激动地抓住穆与风双肩,司雷的话差点冲口而出。
“我……”话到嘴边,司雷竟然说不出声来,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与风。
穆与风拨开了捏住他肩膀的双手,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如果是你也不肯定的事,还是不说比
较好。”
说罢,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司雷呆呆的看着那慢慢关上的大门。心里却波涛汹涌。与风……那时我们都太强了,碰撞的火早已
迷惑了我们的双眼。
那时,我们可以看得清楚自己吗?
待司雷出来,穆与风早已经开始举杯畅饮、笑谈盈盈了,比起平时的冷凝多了份温柔可亲。
司雷看了不由心中微微一动,但却无可奈何,与风必以为自己喜欢上他现在的样貌而非他本人,因此
对他不假以辞色,这也难怪的……
越想越烦乱,司雷气闷难解,顺手便抱过几个娇娃,神色暧昧地亲热一番。
穆与风一边喝酒一边皱眉,司雷虽是丰神出色的人物,但却如此放纵,和自己纠缠不清又与别人风流
快活,嘴里一套傲的却是另外一套。想到此,穆与风就一阵苦闷,别人来劝的酒都一一喝了。
两人各有所思,在此喝闷酒,而司徒反能自得其乐。
等酒席散了之时,穆与风已醉得站不起来了。
唉!穆与风拍了拍乱转金星的额头,不由噘起嘴来。怎么这个身体这么不中用啊,平白坏了他干杯不醉
的声名。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个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便要倒下去了。
离他最近的司徒当然不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一伸手就把他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他脸上桃乱飞、
小嘴微噘,心中也是一荡,便笑道:“想不到小美人醉酒的时候最是可爱。”
司雷不悦,大步过来便把穆与风夺了过来,“你们先回去,我来照顾他便好。”
司徒嘿嘿一笑,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又看了下与风,突然认真说:“雷,我对他真的是很感兴趣,如果你不是认真的话,看在兄弟的分
上,就把他让与我,可好?”
司雷冷笑一声:“让与你?难道你就是认真的?更何况……,说到这,司雷低头看了一下醉意蒙胧的与
风,“他也不是听从摆布的人……”
“那就由他来说吧。”
“但他醉了。”司雷抱着在他怀里挣扎不休又没什么力气的与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
司徒看了司雷怀里的可人儿,突然道:“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吗?说不定现在可以听听他的真心话。”
“真心话?我看他会胡言乱语才是真的。”好笑地看着醉时特别可爱的与风,司雷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
出奇的温柔。
“谁、谁会胡言乱语啊?”醉眼朦胧的穆与风趴在司雷身上,瞪眼道。
“你醉了。”司雷也不介意,柔声说。
“谁醉了?”穆与风不甘示弱地扶着他的手臂和他对视。
“你啊。”
“我才没有。”
“是吗?”司雷好笑。
“你不相信我。呃!”穆与风打了个酒嗝。“我证明给你看……”
“哦,小美人,你怎么证明啊?”听到穆与风这么可爱的话,司徒哈哈地笑起来,存心逗弄他。
“司徒……”司雷警告的话语还没落下,司徒只觉得脸颊边一凉,一阵微风掠过,耳边便传来轻微的
硬物插在墙上的声音。
司徒眼皮一跳,迅速转身一看,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已经插在墙上,入墙三分。
生硬地把脖子转了回来,司徒额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这刀的位置――只要稍差分毫,怕是自己也要
见红了。
“司雷……你确定、他真的只是你的男宠吗?”望着赏了他一刀后,便软倒在司雷身上的穆与风,司徒
发现自己的喉咙开始干涩。
司雷拦腰抱起软倒在他身上的穆与风,边走出房门边道:“我从来就没如此说过。”
“那他是?”望着慢慢合上的大门,司徒皱起了眉头。
回到家中,司雷把怀中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穆与风抱上了床,换好衣服,柔声道:“与风,先吃点
解酒的药才去睡。”
“晤……”穆与风一个倾身,便倒在司雷怀里了。
“喂……”司雷抓住他的肩膀扶起他。便看见他仰起优美细腻的脖子,脸如桃、娇艳欲滴。
司雷一阵发愣,喃喃便道:“你这家伙……”
盯着他殷红的双唇和柔嫩的脖子,司雷慢慢的俯下身去,“是你诱惑我的……”
但他的唇刚碰到穆与风脖子,大腿便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
看,那里给一把薄得近乎透明的小刀狠狠地划了一下,血珠缓缓地渗出来。
他抬头看着眼神清澈得发亮的穆与风,苦笑:“我以为你醉了。”
穆与风也不说话,冲向他一笑,便倒在床上熟睡了。
“喂,你不会赏了我一刀后,自己就去睡吧。”司雷拍着睡倒在床上的人粉嫩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
他“喂喂,你是不是真的醉啊?”
穆与风没作反应,呼吸却慢慢均匀起来。
“你啊,还真的让我试到了椎心蚀骨是什么滋味……”司雷无声地叹息,迅速理了腿上的伤口,也
掀过被子,睡在他旁边。
天色大亮,柔和的阳光穿过若有若无的纱帐,轻轻地泄人。
穆与风揉了揉有点发痛的头,看了下周围的情况,昨晚的情形迅速回笼。
“现在还是少喝一点酒比较好……”看到还在床中熟睡的司雷,他嘟囔着,起身去梳洗。
但他刚走到房门口,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人便站在他面前了。
穆与风皱起眉头:“麻烦你下来的时候先通知一声。”
司徒嬉皮笑脸的调侃:“你穿睡衣的样子还真可爱。”
“不用客气,我相信你穿的时候也会很可爱的。”穆与风翻了下自眼,推开他便想走出去。
司徒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摸上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哑声道:“昨晚司雷有没有好好的疼你?”
穆与风挥开他无礼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回视他:“没有,但我有好好的疼他。”
司徒瞠目结舌:“不会吧?”
穆与风扬了下眉毛,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骗了,不要他一下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风流潇洒地一笑,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信不信由你……”
司徒呆了一下,却迅速冷静下来了,“不可能,以司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你乱来。”
穆与风笑:“你不知道吗,越是性子硬的男人一旦动起情来越会牺牲。”
“但司雷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越过他们,一道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们在说……你、司雷,你……真的……”司徒刚要说话,却看见司雷走过来的身形略有不便,似
乎下身受伤了。
“你……真的、真的……”司徒大受打击,再目瞪口呆中。
“真的什么?”司雷皱起眉头,这家伙大清早就闯进来,才真的是不安好心。
穆与风轻轻一笑:“他问你的伤口有没有大碍。”
“哦,你也知道了。”司雷好笑,一点小伤司徒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当年他们练武的时候更严重的伤
也受过了。“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你、你……”听了此话的司徒更一脸的恐怖,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而在旁边的穆与风差点就笑翻,他真是天才,这样也可以误会。
掩住差点泄漏表情的嘴角,他忙走开道:“我去做早餐。”
“等一下,不用了。”司雷刚要拦住他,却让司徒双手搭上了肩膀。
“你干什么?”
“司雷,你能屈能伸,兄弟我甘拜下风。”双手按在司雷的肩上司徒一脸的严肃。
司雷冷笑:“要是你吃得下罗落做的东西,我才要甘拜下风。其实穆与风的魔鬼厨艺在他们朋友之间
也是众所周知的。可惜的是司徒并不知道罗落就是与风。
司徒还是一脸的沉痛:“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孩如此牺牲。虽然我做不到你这种地步,但小落
的手艺我一定会尝的……”
司雷笑:“那我先祝你好运。”
两人来到偏厅上坐下,不一会穆与风便端上早餐。
“想不到小落在厨艺方面也有一手。”瞧着看上去很不错的东西,司徒赞道。
“过奖,司雷就不敢吃。”穆与风笑吟吟地瞥了司雷一眼,换来司雷一声冷哼。
“司雷不吃?那就不要浪费,小落,我一定全吃了。”
“好啊,你陪我吃完,我今天就陪你去玩。”穆与风坐了下来,开始用餐。
“哦……”司徒大喜。“你可不要反悔啊。”
说罢便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给司雷。
司雷无语,只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
司徒终于忍受不住冲向洗手间。里面传来的呕吐声再让司雷心惊胆颤。
“你真的要陪他去玩?”
穆与风耸肩:“如果他在今天之内还起得来上街的话。”司雷默然,突然发现穆与风即使是变了身也
是可怕的人。
“他没事吧?”过了一阵,穆与风发现司徒待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
“别担心,他最近肠胃不好。权当减肥罢。”司雷想了一下,就拉起穆与风,“走吧,带你去一个地
方。”
“我觉得他的身材刚刚好,不用减肥的。”没有问司雷带他去哪里,穆与风就跟着他出去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司雷笑着。走过另一边打开车门,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穆与风上了车,司雷也坐了进来:“你有话想说?”
“我记得你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是。但有些事情必须做的。”
“我希望这事情不是关于我的。”
司雷无奈:“与风,你有必要相我计较得那么清楚吗?”
穆与风突然转头看他:“司雷,我并不想欠你人情,尤其是现在。”
司雷冷笑:“我想你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罢。”
穆与风怒:“如果还是朋友的话,我很乐意维持这段关系。问题是你可以恪守这条界限吗?”
“气我真的不明白,朋友相情人之间的转变真的如此令你难以接受?”
“情人?”穆与风怒极而笑:“然后我就住进你的困脂王国里,和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一同侍君吗?”
司雷握着方向盘的手震了一下,停了一下才气闷道:“与风,你并不相信我。”
穆与风苦笑,把身子倚在皮椅上:“我连自己也不相信,如何相信你?”
司雷咬牙:“有时我真的恨你分得这样清楚,你就不能像个小男孩一样有点梦想吗?”
穆与风大笑:“你明知我不是。”
但司雷却笑不出。
车里也一下沉默下来了。
良久,司雷才缓声道:“与风,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你说。”
“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先考虑我吧。”
穆与风愣住,继而苦笑。
司雷,你何必这么委屈?
“答应我吧!”司雷的声音很坚定。
“好吗?”
“好!”穆与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此时,他意外地看到司雷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令人心神迷醉的微笑。
穆与风愣住了,他知道自己会记住这么一抹神情,这么一抹微笑。即使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水月
镜,他也会记住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场面。
车子驶进一座大宅,其中棕榈挺拔,翠意盎然。竟是他熟悉之地。
与风愕然,继而默然。
“你没说带我回家。”
司雷笑:“你也没问。”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亲我一下当奖励如何?”截断了与风的话,司雷抢着说。
“给你一个笔头当奖励可好?”
司雷但笑,却不再说话。
与风也没说下去,那一瞬间的心意相逋,他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如果说他不感动,那便是个笑话。
他知道司雷理如此庞大事业的忙程度,也知道自己为了掩饰情感而故作的无意。但他还是感受到了,
也留意道了。单是这份细心,这份关心,已足以让他心怀感激。进了主屋,早已有仆役相迎,应是司雷已
经知会过了与风的母亲。
虽说穆与风早有心理准备,但重见母亲时的激动还是了出 来,手心已湿透。
但见穆母鬓发如霜、黯然憔悴,与风不由怆然。
想想自己离开的日子不长,世事已沧桑。
“雷,这位是?”
叫人送来茶点,穆母打量起司雷身边的穆与风,问道。
穆与风立时僵直了背脊,屏息等待着司雷的回答。
他并不想在母亲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司雷但笑,端起茶小喝一口。“罗落。”
穆母的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沉稳的点了头。
“伯母最近还好吗?”司雷接着问,望了神色不安的与风一眼,他静静的开口了。
“日子还是这样过。”微微叹了口气,穆母勉强笑了笑。穆与风心里一痛。
“家里无大碍吧?或许我可以帮上忙。”感觉到穆与风的轻颤,司雷急忙追问。
穆母的眼眶微湿,想是想起了往事。
“自从他们几个的父亲过世后,一直都是与风担起这个家的,现在连与风也走了。
那只好把家里的事交给与天,与天还不成熟,也不知这孩子应不应付得来……”
看见穆母落泪,与风心里也如给钝刀磨一样痛,直想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与天聪敏果断,应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紧握着与风的手,他似乎也感染了其中的痛苦和无奈。
“他还要磨练,如果与风在的话,必可以帮他的。”穆母触景伤情,说着便落下泪来。
“就是他不在,他也会帮他的。”穆与风脱口而出。
穆母一怔,转而破泪为笑。
“啊,不说这个了。说了让你们的心情也不好。”
说着,便岔开话题。这正合与风之意,他不欲穆母伤心,笑着便和穆母畅谈起来。
直到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两人才起身告辞。
“我送两位出去。”走过来的是一中年男子,穆与风一看,是穆家多年的管家海叔,现在几月没见,
依然是风尘满面,神色却更为凝重了。
“有劳。”
他送出门外,司雷便示意不用再送了。偕同穆与风驱车离开了穆家。
此时已是入夜,夜风清冷,月沉林隙。
停好车子,司雷回到家里,发现与风正愣愣的坐在客厅。
“其实你一直都有偷偷的去看伯母,是吗?”
“没有。”
司雷耸了耸肩,“你现在否定也无所谓,自己明白就好。”
“你是什么意思?”与风有点恼怒了,睁眼便瞪他。
司雷叹了口气,“你现在有表情多了。”
与风一怔,开始明白了司雷的用意。不由得心头一软,咬牙便道:“你这个人真是恶劣。”
司雷轻笑:“我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司雷柔声说。
穆与风咬唇,怔怔的看着眼前曾是他劲敌又是好友的男人,良久说不出话来。
司雷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突然给与风拉住了手臂:“司雷,我们Zuo爱吧。”
第5章
司雷呆住了,按上他的额头问:“你没事吧?”
穆与风不悦,拉下他的手,加强语气:“我们Zuo爱吧。”
凝视他片刻,司雷才柔声说:“与风,你累了。”
“我好得很……你不是一直想和我Zuo爱吗?现在怎么又不肯了?”
司雷沉吟。最终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为了还我人情,那我宁愿不要。”
穆与风怔了下,却又突然笑起来:“谁要还你人情了,我现在只是要你安慰。”
说罢便轻轻地在司雷的耳边吹了口气,手顺着他的腰部摸索而下。
司雷按着他的手,哑声道:“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后果。”
与风主动舔上他的唇,轻喃道:“不用考虑的……我们现在只要享受就好了。”
低喘了声,司雷已经用力的抱紧他的腰,地吻了下去。
口舌交缠,津液相融,滋味竞有说不出的甜美。
与风今晚竞也异常的热情,主动拉下了司雷的头,加了这个吻。
司雷感动地抱着他,手伸进他的衣衫内,温柔地磨挲。
“不要后悔啊。”从长的吻中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司雷凝视着满脸红晕的与风。
“我决定的事从不后悔。”与风主动解开了司雷的钮扣,眉目含情,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可爱。
司雷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便抱起了与风,向卧房走去。
他刚要开灯,却给与风按住,低声道:“这样就好。”
司雷想是他羞涩,也不介意,把他放在床上,脱下衣服,俯下身子便去吻他。
与风也熟练地勾着他的唇舌,回吻。
黑暗中两人肉体交缠,春红帐暖。
“准备好了吗?”司雷轻笑,按住与风胸前的殷红,轻轻地弹了弹。
“你!”与风薄怒,身子却给按住了,只听到司雷叹息说:“现在你叫我停我也停不下来了。”
“不准说下流的话。”与风低声说道。
却招来司雷的嗤笑:“什么话?这可是情趣啊!不过……”
说着他轻轻的握了他身下羞涩的分身:“既然你这样说,我不说便是。”
“你……”与风又是大窘,身下的弱点给别人握在手里玩弄,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你不是挺享受的。不舒服吗?”
“……”
与风闭上了嘴,他发现司雷在床上的时候会特别的恶劣。
但不多时他便惊呼出声,因为司雷竟把沾了乳液的手伸进他身后的穴口,在里面轻轻的蠕动着。
“你……出……嗯……出来。”
给手指搔刮的酥麻和给异物侵袭的疼痛令与风意识到了他现在的羞耻状态。
双腿张开,软软地挂在司雷健壮的手臂上,下身私密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火热的眼光下。而他修长
的手指却正在他体内恶意的活动着。
幸好没开灯……
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与风扁了扁嘴。
有时候一瞬间的想法和激动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事情。
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许身给他的,与风现在不安;却没有后悔。
他作的决定,从不容许自己后侮。
“你不专心。”司雷感觉到与风的失神,很不满地按了下与风私的敏感带。
“呜。”与风惊叫出声,却连忙咬住自己的下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司雷边安慰着他边把早已坚硬的灼热送入那给他弄得柔软潮湿的甬道。
“呜啊!”感受到了体内硕大的异物人侵,与风把脸都皱起来了。
这家伙怎么可以说着不伤害他的话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呢?
“你别……啊别动……慢……呜啊……慢一点……”
司雷扶着他的腰,猛烈的冲击起来。
与风煞白了脸,给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交集着的痛楚弄得头晕目眩,心里却在痛骂。
混蛋!以前被他做的男的女的干嘛都这么享受,浪叫个不停,还缠着他要下一。怎么他自己被人防起
来就那么难受?难道是司雷的技术问题?与风忽地挑眉看向在他身上律动的男人。
“好眼神……我喜欢。”司雷吻上他的眼,凑到他的耳边哑声道:“我也喜欢你的声音,妩媚又煽情
。”
“罗嗦!”
与风飞红了脸,侧头看了下自己手指上的指环。想着要不要送他一针,让他叫得妩媚又煽情呢?
心念一动间,与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既然今晚是自己容许的,又何必矫揉造作,做一些无谓的反
抗呢?
汗湿着脸,望着在身上激情陶醉的男人,与风笑了笑。
这个人情,算是还给你了……
“与风,与风……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得到你的心呢?”耳边温柔的喃呢令他心神迷醉。但他怎么可以
告诉他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怎么能告诉他呢?
不要问我啊……司雷,我也给不了你答案。
那一夜,骤风急雨,残红渡。身体拉近的两人,在心里却天各一方。
天色大亮时,风吹碎萍,霞光渐现。
与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司雷的怀里。修长浑圆的双腿给司雷压在身下,而身体私密却紧密
相连。
随着身体结合的移动,滞留在身体的一些乳白的液体也沿着大腿流了出来。
“见鬼……”与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私,脸庞不由得有点发热。他还是第一感受到做如此亲
密动作时的羞怯。
他狠狠地瞪向始作俑者,却见司雷正侧身含笑地望着他。
“早安。”
“早。”与风发现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尴尬,身子伏在司雷厚实的胸膛上,而双腿却暧昧的跨在他
的腰侧,体内紧咬着他的分身,完完全全是一副欲拒还迎、投怀送抱的画面。
如果给别人看见……那他一辈子的英名算是尽毁了!与风哀叹。
“你可以出来了吧?”
司雷嘿嘿一笑:“还早啊……不用急吧……”
“是吗?”与风微笑,手轻柔地摸上了他的脖子。
“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应该起来的了。”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器,司雷连忙改口。
“哼!”与风冷哼一声,收回手上的钢针。
“真不可爱,大清早就动刀动枪的。”司雷故意迟疑着。可惜错过这机会,以后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与风怒目蹬他。
两人还在厮磨间,门突然给人踹开了。
“哈罗!司雷,小落,起来了,我……”爽朗的笑声突然断音好像经典剧场突然给人打断的静默。
“出去!”司雷的怒骂夹着与风的钢针,倾盆泼雨的向司徒飞来。
“啊!杀人啊!”司徒迅速回神,忙带上门反手锁上。
背着门听到几支钢针“笃笃”地钉在门板上的声音。他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大声说道:“下办事要
关门啊!”
“getout!”房里的司雷扯过薄被盖住与风春光外泄的身子,狠声便道:“以后敲门才进来!”
听你的才有鬼!门外的司徒扬起了嘴角,想着刚才看到春光旖旎的景色,吞了下口水,决定以后进来时
再也不敲门。
而房内的人却一片的寂静。
与风揭开被子,也不畏缩,大大方方的在司雷面前走过,拿了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冷声道:“我讨厌
不干脆的男人。”
司雷瞪着眼,刚想说什么,与风已经“唰”地关上门了。
司雷房中的浴室采用的是庭院式自然设计,碎雨叮咯,别有一番风味。
与风丢开衣服,迈进浴池,闭目养神。
不多时便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与风没有回头,还是闭目低声道:“我想静一静。”
来人的脚步顿住,半晌才说:“我放了,些可以放松的药在这,你休息一下便出来吃东西吧。”接着
便是物品放置的声音和渐远的脚步声。
与风睁开眼,怔了一会才游到池边,拿起那些伤药,慢慢的用拇指磨挲着,低声道:“不要对我太好
了,不然我会习惯这种滋味的……”与风洗澡出来时,司雷正坐在床上。昨晚的凌乱和暖昧已经收拾好了
,对韩的是他沉的眼光。
与风避开他的艮神,推门就想走出去。但还没碰到门把,就给一股冲力拉了回来。接着便是一条雪白
毛绒的毛巾放在头上,给人使劲的擦起那湿漉漉的头发来。
“擦干头发再走,别着凉了。”低沉的声首透看溺爱。
“别管我。”与风微惊,用力想推开他。
司雷却不动如山,狠命地抓紧他的手,道:“怎么你老是拒绝别人关心你。”
“关心?”与风微微一怔,他以为这两个字已经和他绝缘。而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像习
惯了呼吸一样,习惯到他根本也不在意了。但……现在突然有人说要关心他,反向令他无所适从。就像一
个已经在黑暗里匍匐已久的人,突然碰到第一线阳光,会有灼热和耀眼的感觉,本能的就会遮住或避开它
。
“我没有。我也从来不在意。”与风缓缓地摇头。
“与风!”司雷真的想摇醒他,“你不是不在意,不是不需要,你只是习惯了,只是习惯了……”
不是!不是的!心给抽空了一样疼捅,与风咬紧牙,差点叫起来。
“与风,相信我……相信我,我是真心的,真的真的……”看见与风难受,司雷放柔了声音,轻声劝
说。
不是,不是的!与风猛烈地摇头,他拒绝接受。感情这种东西,是毒品!禁忌的毒品!一但开始就无从停
止。吸取时飘飘欲仙、如梦如幻,但一旦失去就会痛苦欲绝,再也不能自己。
这样的事、这样的情,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一直以来,他都能隔岸观火,冷眼世态。
所以,他一直能潇洒,一直能置身事外……也……一直寂寞。
“司雷,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也不要和我谈感情。亲情、友情你或许是有的,但爱情……”与风沉
声道:“你的信用早已贬值。”
“不。”司雷微微一笑,重新拿起毛巾磨挲着与风滴着水的头发。“我可以了解你的想法,你怀疑我
是应该的。但我和你不同,我一旦认定了方向就一定会走下去,而你,即是认定了方向,也不会立即做出
决定……你会测量道路的距离、揣度其中的难度,甚至会找最好的快捷方式来达到目的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与风蹙起了眉。
“你会爱上我的。即使不是现在!”
与风怒极而笑:“拭目以待!”
他推开司雷,开门出去。却听到耳边传来低低沉稳的声音:“与风,重新开始吧。抛开赋予穆与风的
期待和责任,用另一个身体重新开始。你有属于你的人生。”
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与风默然。
给予穆与风的期待和责任太重太重了。长时间压在肩上的并不是说能抛下便能抛下的。
即使可以。肩膀的麻木也需要缓冲的时间。
出了客厅,司徒正在调酒,用的是老式酒杯,修长的手指把冰块加人杯中,然后慢慢地倒人伏特加和
杏仁甜酒,用银制的汤匙轻轻地搅拌。
见到他出来,司徒倚在吧台上暖昧的打量着他,但笑不语。与风甩了甩微微湿润的头发,也坐了过去
。随便倒了杯酒就喝起来。
“你真的很特别。”司徒惊讶。
“你没有第二句了吗?”把龙舌兰和咖啡酒放在杯中搅拌,加上冰块,与风撇了撇嘴。
“你调酒的手法很特别。”很熟悉。
“嗯。”
“你真的很特别,别人没有这样说过吗?”司徒问道。很奇特的男孩。明明只是青涩朝气的年龄,偏
偏有着成熟稳重的风度。即使刚才看了他躺在司雷身下,也没有一点削弱他气势的感觉。“别人?”与风
轻笑。以前别人只会说他成熟干练、聪明睿智。他也知道自己是耀眼的,是个发光体,是逼人视线的中心
。但……与风搅动着酒,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华背后是阴影,越是光华逼人隐藏的黑暗就越。
险险的几,与风差点认为自己看见了太阳的黑子。灼热的太阳上隐藏着的黑子,肉眼看不到衰弱的
一面。
而阳光下自己的影子更是形单影只。
寂寞吗?有时他会自己问自己。
怎么会寂寞呢?我有亲人、有朋友、有权势、有钱……别人有的没的,我差不多都有了。
怎么还会寂寞呢?他失笑。
再漫游在街上,穆与风坐了又停,停了又坐。
有时候在餐厅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闭目听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慢慢体会这个意境。
有时候,他会到乱逛,然后什么也不买,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也不理店员黑如锅底的脸色。
有时候,他也会坐在公园外面的石凳上,看人来人往,看着他们为生活忙碌。
仰头看了看风吹云动,他招呼身边的人:“过来坐坐好吗?跟着我走了一天,不累吗?”
“明知别人辛苦,你就不要乱跑!”是甄的声音。他从公园外面的格子墙上跳了过来,坐在穆与风的身
边。“你不开心。”
“不是。”穆与风笑,看了眼从树木阴翳中走出来的擎,便道:“又是司雷叫你们盯住我的。”
“司雷先生只是关心你。”擎沉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关心一个人。”
“或许吧。”穆与风笑笑。原来在别人的眼中,司雷也是如此在意自己的。而事实上呢?一切都是真的
吗?“也许我应该好好想想了。”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甄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头脑中认为,给司雷这样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如此
出色的男人看中,无疑是如一块金子凭空砸到身边一样,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但偏偏就有人不懂珍惜。
“因为犹豫所以犹豫啊!”穆与风诡异地说道。
“你啊!”甄叹。“你是太容易得到了,一点也不懂珍惜。”
“是吗?”穆与风淡淡地微笑,“但我觉得我应该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因为珍惜,所以才不轻易
的说改变。”
“如果是好的改变,又何必拘泥于此呢?”
“呵!”穆与风微微一怔,然后悠悠地笑道:“谁知道是好还不好呢?”
说着,便站了起来,背着他们边走边摆手,“别跟着我了,让我想一想吧。”
“喂!”甄刚想追上去,却给擎拉住。
“让他自己走一走吧,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甄一愣,“出了事怎么办?我们可没法向司雷先生交待。”
擎轻笑,“别紧张,我们待会才跟上去,这里到都有司雷先生的人。”
“那他……”
“他心里清楚得很。”
甄了然,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开始明白司雷先生怎么会看上他了。他是个会吸引别人堕落的人!
”他像一朵美丽脆弱的朵,危险而诱人。
有东西,一改变就不能回头。
日,与风回到碧云山庄,就收拾行李,向司雷告别。
他说:“反正现在我的经济可以独立了,我想离开一下,大家静静,对我们都有好。”
司雷也没拦他,只是问:“你会回来吧?”
与风笑笑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趁这个时间,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他附在司雷的耳变轻声说:“如果我对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在床上我们也是平等的――不分上下。
当然,你可以拒绝。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如何?”
司雷愕然。接着苦笑:“你真的给我出难题了,你明知我没有在下面的经验。”
与风哈哈大笑:“我也是啊!反正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回来时我也会给你答案的。”
司雷上前抓住他的手,道:“你都想开了吗?”
“没有,我现在就去想啊。”与风淡淡的道。“我想看看时间是不是真的可以考验一切。”
说着向司雷挑眉:“你要小心啊。”
司雷不以为意,抓过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细细地、轻轻地,像是许诺:
“我同意这样的条款,这样很公平。”
与风抽回手,跳开一步,笑道:“不用这样快就回覆我,你可以想清楚再说。”
“不。”司雷地望着他,“我不想你顾虑我,只管尽快得出决定就行了。”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呢?”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还是好朋友……”司雷缓声道,把身上的一个银环放在与风的手心。“这个送你,当是送别礼
。”
与风望着手中的银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并没有什么特别,银色的环圈罢了。
但……对他们来说却另有一段故事。那时候,他们还在望堂练武,是个孩子,对一切都很新奇。与风
九岁生日的时候,司雷说要送他礼物。与风想起一在师母身上见到的银环,便告诉他自己喜欢那银光闪
闪的东西。果然,过了几天,司雷真的是把银环弄来了,笑着交到他手上。与风是又惊又怒,用力就把银
环扔到他身上,说道“才不要这偷来的东西。”接着便跑掉了,剩下司雷怔怔地站在那里。
直到后来后来又在师母身上见到那银环,与风才知道自己冤枉司雷了。当时后悔不已,便向司雷道歉
。司雷却淡淡地告诉他,这个东西扔掉了。
事情就无疾而终。
想不到这个银环司雷现在还收着,而且还会重新交到他手里。 “那时我听说你喜欢这个东西,就瞒
着师父偷偷下山买。偏偏遇上暴雨,天黑路滑,不小心就掉进了野兽的陷阱。养了几天的伤,给师父骂了
一顿,才把这个银环交给你,倒是你还不领情,问也没问就说我偷来的。还丢回我身上,我一气之下就说
扔掉了,你也潇洒,再也不再问我要了……”
“那你还收着干嘛?扔掉就算了。”与风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
司雷轻笑:“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扔掉,也不会给别人。”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无论隔了多久,受过什么误会,只要你想要的话,我都会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手心贴着司雷的胸口,那里一起一伏,轻轻的鼓动着,是心脏的跳动,有力的跳动。
把心交给他了吗?与风看着面前含笑着的伟岸男人心中又是一痛,攥紧手中的银环,提起行李,转身
道:“我走了。”
再看下去,怕自己也把持不住,提早做出决定。
自古伤别离,但只要有重逢的期待,两人也不会有潇潇风雨之感。
第6章
一别就是一年。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合则聚,不合则散。
而在投资和理财方面,与风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他可以一直靠脑力吃饭。
大半年的时间,他在暗中帮助穆氏身上,看见与天运筹帷幄已渐人佳境,也放松了一下,干脆到
去旅游了。
主要是西欧。
荷兰、西班牙、义大利……这些城市他也去过多,但是这的心情不同。
风车、奶酪、郁金香、木屐。他可以在阿姆斯特丹的的卉展上漫步,可以在海牙的小人国边观览,
畅游宫殿,吃遍小食。
晚上或和别人群魔乱舞,或是自己走在街上。看华如烟。
越热闹自己一人越是冷清。
当他漫步在马德里的街上,穿过罗马的竞技场.滑过威尼斯水城时,每见得喜爱之物,都会突然转
身问身边的人。
但得到的却是一片惘然和失望。
没有人,不是他。
原来快乐不能和别人分享也是一种遗憾。
茫茫的人海,喧嚣人群,却如走在水族馆一样,到是游来游去的鱼,却很陌生。
有时看见的熟悉的背影,他会突然想追上去,想问一问。但一转身,便又重归如初。
又是一个热闹的城市,又是一个茫茫的人海。
缠绕着他的东西,薄如雾,淡如烟,伸手一抓时,却什么也没有。就像把手伸入水中,似乎是托起了
什么,但瞬间却从指缝中溜走了。 原来复杂的不止是城市,他的心情也是。
巴塞罗纳。
穆与风首先去的是位于市中心的步行街。
这里到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
坐在街上一间酒吧里。穆与风百无聊赖。
“你在等人?”一个温文的声音。穆与风抬头,上下打量着他。一个英俊的混血儿,蓝色如海的眼睛
,挺直的鼻梁,优美的
薄唇,颀长的身材。与风承认,他比他还没有变成这个少年身体的时候,还英俊这么一点点。
“没有。你是英国人?”他英语的发音很标准,带了点软软的语腔。
“我奶奶是英国人,我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冒昧想问一下……”男子
欲言又止,冲与风一笑。
“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与风眯了眯眼,审视着男人的危险程度。
“你在等爱人吗?”
“哦。你是心理学家?职业病发作,想剖析我?”与风懒懒地笑着。
“不。”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着,像新月,十分可爱。“我不是心理学家。但我看得出你在等人
。”
“这是你跟了我一条街得出来的结论?”
“抱歉,我不是存心跟着你的。我也是来这里旅行的……只不过你看起来很特别。”
“特别?”他变成这个少年之后就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面前会是特别的。“这个理由太逊了,我就
用过很多了。”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子涨红了脸,笑了笑。
“那你说我在等什么人?一夜情的?”与风啜了口冰冻的酒,存心挑逗他。
“呃,不能这么说。”男子又笑了笑,叫来一杯红葡萄酒,便道:“就和这个差不多。”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吃饭吧。所以叫葡萄酒来开胃口吧?”
“当然不是。”男子晃着手中如胭脂般的液体。
“你知道怎么酿造葡萄酒的吗?用红葡萄做材料,葡萄渣也要放在一起,这样才可以把色素挥发出来,
融人酒中。然后再发酵完毕再放人橡木桶里。大概要酝酿六个月的时问,到了要喝的时候先拿出来让它和
空气接触,才能有更独特的味道……”
“哈哈,葡萄理论。所以呢?”与风看着这个有趣的男人,笑道。
“感情也是经过沉淀和发酵的,或许以前你没有注意到,但到了最适合品尝的时候,他发出酒香,你
也不要错过啊。”
“是吗?”不要错过?与风沉默会儿,“如果说我现在想喝威士忌呢?”
男人笑,蓝的眼眸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当然可以尝试,权当作比较吧。”
他俯下身,轻轻地在与风的脸上落下一吻,手也环住他的腰间。
与风一怔,心里微微颤动,竟然想起司雷吻他时的样子。沉醉?激动?或许都不是?
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他吻他时,和别人是不同的。不是纯粹的欲望,不是同情的安慰,仅仅是发自
心海的波澜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带着浅浅的水纹,散开。沉醉时,他分不清楚,但清醒时,他又何尝明
白呢?拿开男人放在他腰间的手,与风笑道:“抱歉,我还是喝不惯威士忌。”
男人苦笑:“有了比较,你就会闻到葡萄香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人的感情很。”
“我也不大清楚。”与风笑了。“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葡萄先生。”
“我也是,祝福你。”男人举杯示敬。“顺便庆祝一下我失恋了。”与风和他干杯,他想,如果当初
强暴他的人不是司雷的话,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报仇吧。即使是会同归于尽,他也不会犹豫的。但……
他却这么轻易原谅了司雷,是否,爱情的酒精一开始就已经酝酿呢?
突然对旅行疲累了。
月色清冷,冷如霜。
与风坐在酒店的吧台上,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把玩着手中的银环。
银光中转动着月晕,相得益彰。他对着泼墨般的苍穹遥敬一杯酒,低声道:“虽然你我都没有什么对
月伤情,对酒当歌的情怀,但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原来这个游戏一开始便有人在其中沉沦。
看来,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原以为回到这里时一切都会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
到依然是蔚蔚篱篱的树木,依然是亭亭的楼台,变的似乎只有心情而已。
与风微笑,输人密码打开门,想像着见到司雷的样子。他会有何种反应呢?扑过来还是呆在那,或者会
谈笑自若地说声:“好久不见了。”或者会激动地狠狠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
会吗?与风翘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发现可以有这些想像也挺有趣的。
“司雷。”客厅里空无一人,与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以前他应该在家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与风推开房门,身体如雷击一般,麻痹起来。
房中床上躺着一个佣懒的少年,明眸贝齿,眉宇轻蹙,隐隐透出一股艳丽风情,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
爱。
与风是这事中的行家,当然明白这是Zuo爱后的神情状况。
司雷!
与风恨得磨牙,胃里像灼烧一般痛。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们从不调查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信赖。
但为什么偏偏是,为什么偏偏是!
与风走过去轻轻抚摸少年的脸。与云,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是――”穆与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星星。
与风翻开他衣领,看着其中严重瘀痕,青紫交错――明显的剧烈Zuo爱的痕迹。
“你是罗落?”与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我看过司徒哥给我的相片,里面的你好可爱。”与云勉强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与风低声问。
而与云似乎没听到,依然嫣红着脸说自己的话,“司雷哥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看重过一个
人,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断他的话,与风用力抓紧他的双肩,大声地问道。
他不想听司雷什么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与云会在这里,以这个状态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与云给吓到了,微张着小嘴看看他,却说不出来。
与风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抱歉。”他吸一口气。“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司雷?”
与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司雷?”与风重复问道。他不想再冤枉他,所以即使与云难堪,也要问个清楚。
而与云也盯着与风,眼神交织着幽怨和不甘,心内却汹涌彭湃。
“是他吗?”与风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问道。
“是的。”咬紧了下唇,与云垂下了眼睫,不敢再看他。
“禽兽!”与风狠骂一句,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等一下。”与云惊慌起来,冲下来想拦住他,却只听到门甩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与风因为心跳加剧而感到疼痛,他以前对他说的话是假的吗?他以前做的
事是假的吗?他以前对他做的承诺也是假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犹豫又算是什么?那他做的决定又算是
什么呢?
与风发现他现在连平心静气都很难做到,连同要给司雷一个惊喜的打算也一起放弃了。
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狂飘,他拨通了司雷的私人号码。里面传来的是沉稳的声音。
“喂。”
“是我。”与风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你在哪?”电话旁边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我回来了。有事找你。”与风突然心痛。
在外的一年,他经常会想到这个场面,说着“我回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司雷会是怎么个表
情呢?自己会怎么反应呢?每每想到这时,他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他期待这个场面。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种情况、这种心态不说出来。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司雷!与风在心中嘶喊着。
他还记得司雷带他回家后的那个晚上,那个有力的拥抱。
记得他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时,真挚又痛心的眼神。
也记得离别前贴在他胸口时的那种温度和颤动。
所以,不要让我相信这是事实。我接受不了。
一个他疼爱的弟弟,一个誓言说着爱的朋友。
他无法接受其中的背叛。
“我在雨轩里,你要过来吗?”声音激动得有点沙哑。
“是的。”与风不知道自己的眼睫在颤动。“有些话,我要当面问你。”
“我等你。”司雷沉稳的声音似乎只是在叙述一种事实。
但听到这句话的后的与风却突然挂了电话。
全身颤抖。
他知道的,司雷在等他,一直在等他,等他做出决定。
但……与风抓住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而发白。
为何要发生这种事呢?司雷不知道这对他来说便是无可挽救吗?
车子到达雨轩。那里是司雷名下的产业,也是他和朋友经常聚会的地方。后厅是个茶馆,前厅则是一
武场,可以说是他们之间武术交流切磋的地方。
今天是聚会的日子,与风下车出示证明的时候才记起这么一回事。
沉着气走讲前厅.司雷和司徒都在这里。但与风不管他人,迳自走到司雷面前,劈头就问道:“与云
的事是怎么回事?”
司雷见他先是激动,但一听到他的问题却是一愣:“你知道了?”
“你!”与风气红了眼,心却如石落水井,一直往下沉。“你疯了他只有十八岁。”
“我很抱歉,与风。”司雷认真的看看他,“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
“混……混蛋!”与风差点把牙龈咬出血采。“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看错你了!”,
说着,他随手就从旁边的黑裂纹岩石的墙壁上取下一把软剑,一抖便向司雷攻去。
司雷听了却一怔。“什么混蛋?与风你……”他刚想说话,与风的剑已经如灵蛇般窜到,逼到他连翻
几个身,才避开这重重的剑影。
与风心神烦乱,此时更是恨极了司雷,出手更是毫不容情。剑光直如平地涌起的秋水,比不透风地向
司雷泼去。
“与风你听我说……”司雷这时真是分身无术,一见与风使出的是师门的独门剑法,也吓出了一身冷
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先宰了你再听你说。”与风冷笑,“唰唰唰”几剑过去。都是辛辣凌厉的剑法,霎时整个武厅里
杀机弥漫,戾气冲霄。
“与风!”司雷脸色煞白,想到事情必有蹊跷,但又在剑虹乱闪下不能和他解释。
一时乱了心神,也顾不上司徒在场,竟叫出了与风的名字。
“枉我这么认真,你竟然给我逢场作戏。”一想到这里与风就怒火中烧。手腕一抖,又是几个剑起
落。
但司雷这竟然不躲,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剑光向他喉头射来。
与风大吃一惊,手一震,剑锋一偏,就从他的肩头险险滑过,削去了大片的衣服。
“你疯了。干什么不躲?”
“你不是说要宰了我就听我说吗?现在可以了吗?”司雷刚才差点进了鬼门关,现在却还是一副镇定自
若的样子。
“你!”与风是又气又怒,恨得咬牙。“当”一声把剑扔到地上。狠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生气?”即使是如此,司雷看着他的眼光也是柔和的。
与风抿着嘴不出声,半晌才怒道:“你和与云这样,难道我生气也不行吗?”
司雷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和与云?与风,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与云亲口承认,难道还是我误会吗?”
司雷神色凝重,“我不知道与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绝对没有进一步的亲密
关系,就是我对他好,也是因为你。”
“那你刚才又承认?”
司雷愕然:“我什么时候承认?”
“刚才你对我说气很抱歉,不知道怎么对你说”。难道不是承认?怎么,转头就忘记了?”与风冷冷地
盯着他,抱胸问道。
“原来这样啊。”司雷轻叹,伸手过去抱与风,却给他推开,只好讪讪地苦笑道:
“虽然这件事对你有点打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然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快说!”
“和与云发生关系的不是我,是与天。”
怎么会?与风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他们是兄弟啊。”
司雷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与天,嗯与天和他发生了关系,他跑到我这里躲避
……我之所以对你说抱歉,是因为我没有代你照顾好他……真的很抱歉,与风。”
看着司雷澄清的眼光,与风愣了一会才道:“真的?”
司雷苦笑:“我言尽于此,相不相信就由你决定了。”
与风咬唇,司雷这样说,那就是与云故意说谎。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也是为了一时之气吧。
与风头疼。这的确是他太冲动了。
手摸上那个银环,与风带点歉意,看着还在等他回答的司雷,一时倒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倒是他们一沉默下来,司徒倒找到机会出声了:“喂喂喂!你们忽视我已经很久了,难道我透明到这个
程度了吗?”
“嘿嘿!”看到两人都不理睬他,司徒笑起来:“你们倒向我解释一下嘛,为何刚才司雷叫小落为“与
风”了。还有,怎么小落会使望堂的独门剑法,使得也挺熟练的……”
瞪了多事的司徒一眼,与风扬眉,“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是穆与风,他叫我与风是理所当然的,会使
望堂的剑法也不奇怪吧。”
虽然已推测到十之八九,但真正听到时司徒还是吃了一惊,询问似的望向司雷。司雷无奈地点头。
“天!”司徒兴奋地大叫:“真的,真的?与风还没死?”
“废话。我死了会站在这里吗?”与风受不了地翻白眼。
…司徒则哈哈大笑:“哇哇!与风,想当初怎么也算是个成熟稳重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大好男人啊,怎么
现在变得这么可爱?还长得一副小模样,哇哈哈……哈哈……”
“你说谁是一副小模样?”与风寒了脸,反手就扣住几支银针,准备让他脑穿孔。
“你和司雷床都上了,还怕我说――哇啊――谋杀啊!有人恼羞成怒啊――”
事情落幕。
最难堪的是与云。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气你一下,并不是有心要你们吵架的……
与风微笑,他是明白与云的。小孩子心性,争高斗傲,从不计量结果,温室中的小孩。
他接受了他的道歉。说生气,他又怎会生他的气呢?日,与云离开了司雷家,独自一个人去旅行。而
与风终没有把他身份的真相告诉他。
“你放心他一个人走?”司雷问。
“他终会长大的。”记得那绵绵细雨下那苍白的脸,与风淡淡地说着,雨丝飘进脖子,冷飕飕的。
“先不要让与天找到他,他需要时间。”等他有一天心里有阳光,等他司以扫除所有的阴翳。
“嗯,你打算插手他们的事?”
“不。”与风淡淡地说,“那是他们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司雷从后面抱着他,埋进他的脖子。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了,有些事情该知道时总会知道的。”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司雷吻着他细腻的脖子低笑。笑声有着叹息。“你怕你不会在这个身体待太久
……你怕你会再离开,你怕他再为你伤心……是吗?”
“……”
“你怕你的亲人会伤心,你为你的亲人着想,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呢?你不怕我会伤心吗?你以为我现在
还舍得你离开吗?”转过他的身子,司雷捧起他的脸,认真地问道:“与风,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地
位?”
“不是。”咬着唇回答,与风抚上他的脸。那么坚硬,像刻出来一般。
“……我也会痛苦的。很痛很痛。”司雷苦笑。他感谢和与风的再相遇,即使换取这瞬间的幸福要
付出太多痛苦,他也愿意。
“与风。和我结婚可好?”司雷突然问道。
“你在说笑?”与风一呆。
“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说笑?”与风别过脸。“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那是我自己的人生。”司雷让他认真地看着他,细细的吻着他的脸颊。“司家现在是我作主。”
“……”
“不要考虑了,其实你很想答应的是不是?”
“……”
“……”
“你喜欢玫瑰还是百合?”
“我没答应。”
“婚礼在哪里举行好呢?美国还是荷兰?”
“我还没答应!”
“宝贝,钻戒喜欢哪种样式的?”
”我说我还没答应!”
“也请司徒一起来吧。”
心肌梗塞。
“那你和司徒结婚好了。”
“呵呵,宝贝,不要吃醋,我和司徒是一清二白的。”
……无力……这和吃醋有什么关系啊?
“好了,与风,不要生气了。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怒火冲天……更生气了!
“谁是新娘啊?”穆与风脸黑,这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哈哈!”司雷大笑,一把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喃呢。“我想跟你说……”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嗯,我知道。”人影交缠的瞬间,暖意嫣然。
转瞬之间,足以抵得上天长地久。
第7章
之后的日子,便是冰与火的交融。
自从穆与风要重新锻炼身体机能升始,司雷就一直在头疼。如果与风要他做练习的对手的话,他就更
头疼了。
不放水,一不小心打伤了宝贝,他心疼啊。
一放水,一不小心给他宝贝看出来,他就全身疼。
现在司雷就有脚下踩着火焰,头顶上给冰砸的感觉。又冷又热,痛啊!
“你不认真的话,可要小心一点。”穆与风讪笑着,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躲开他的踢腿,司雷神色一凛,也不敢大意了。就算是力量上有差距,与风的速度、动作、节奏感、
爆发力也是一流的。一不小心给他踢中要害的话,那这辈子也不用干了。
“老婆放心,老公不会弄伤你的。”司雷兴致突发,也认真和他较量起来。
“下流。”与风只觉得一阵风掠过下身的位置,连忙跃出圈子,啐了一口。
“这个也算。”司雷嘿嘿地笑着,“拳脚没眼啊。”
这个人变相着吃豆腐。穆与风恨得牙痒痒,所有的招式一起向他身上招呼。
“谁是你老婆啊?”
“老婆,你打得太乱了,心浮气躁,武者大忌啊。”笑着挡住他的截拳和上段踢。
司雷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他老婆,可以随手便把招式融会贯通。
“死不悔改的家伙。”穆与风一瞪眼,顺便赏给他一个回旋踢。
风声很小,但很凌厉。司雷眉一挑,这家伙进步得太快了。比起他们初见面时的攻击有迫力多了。
险险闪过,司雷不等他收回,抓住他的足踝,微微用力往下一按。
穆与风大惊,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刚好给司雷接住,一起倒向地面。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难道我没有好好地满足你!”轻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司雷马上遭受到与风的
怒目而视。
“你变招太慢了。”司雷呵呵地笑着。
与风抿嘴。“放开你的手。”
“先给我一个吻。”司雷紧紧地抱着他的细腰,眯眯眼。陪他练了这么久,多少要点报酬吧。
“……那你先放开我。”这小子,随时随地占便宜。
“一言为定!”
“你先闭上眼。”眨了眨眼,穆与风笑了笑,他好像一直都在被动,看来也应该主动一下了。
“我闭眼?”司雷抗议,他不会要他吧。
“叫你闭就闭,哪来的这么多话。”与风瞪眼。
“好吧。”两人对峙了一阵,司雷屈服。美人送香,不受白不受啊。
“呵呵。”看见司雷真的主动闭上了眼睛,与风撑起身子,轻轻地掠了下他额际的头发,慢慢地俯下
身去。
“真热情啊……”
唇舌相挑,甜美津液交融……被打断在调侃的声音中,穆与风有种想摔倒的感觉。
“司雷你的安全系统应该换了,起码不要老是让人进来参观啊。”起来白了正站在门外的司徒一眼,
穆与风便看到了站在门外震惊莫名的两位老人。
“伯父、伯母?”天啊!司徒这家伙就是不能做好事吗?
“爸,妈、”收回看见父母的一时震惊,司雷好整以暇地站起来。
“小雷……你、你……给、给人压在身下……天啊!但愿不是真的……”杨丽雨一阵晕眩。
一时不能接受自己高大英俊潇洒的儿于给一个纤小少年压倒在身下亲吻的刺激场面。
真的是太刺激了!
“妈,你说什么?”司雷好笑,扶着快要晕倒的母亲到沙发坐下。“你们怎么会来的?”
“咳”司懑满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穆与风。“来看看你。”
“是吗?”司雷横了一副无辜样子司徒一眼,一定是这个家伙在惹事。
“这位是?”司懑满眼神凌厉地看着穆与风,不怒而威。
穆与风微微一笑,知道司懑积威所在,也不在意。“我去倒茶,你们慢慢聊。”
看见与风走开,司懑才叹了口气,“小雷,你真的喜欢这个小男孩吗?”
“爸,他不是小男孩,你以后会知道的。”二十八岁的小男孩?
司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起码他是不敢把与风当作是小男孩的。
“我是怕你会受伤害,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司懑皱眉,儿子真的是死心眼。
“放心,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老爸你多虑了。”司雷哼哼地笑着。这个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谁敢管他的事谁就倒楣。
“但那个男孩呢?”司懑严肃地间。一旦在意便是弱点,这男孩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司雷沉默了。“我真的很担心……”
“那他……”
“我真的很担心那些惹到他的人的下场。唉!”司雷叹了口气,想起穆与风报复手段的残忍,就觉得心
寒啊。
他知道与风有些不知名的都不分布在世界各地,从来不用见面只听其命令。
而这段休养生息的时间里,与风可以凭他以前的记忆恢复多少势力是连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有人
惹怒了他,后果是他不敢想像的。
“看来他也不简单啊。”司懑若有所思的微笑。
“老爸,你最好不要去调查他。”司雷也微笑。“会有危险的。”
“哈哈哈!”司懑笑着用力拍司雷的肩膀。“我只是关心儿子,无聊的事我怎么会去干?”
“当然,这么无聊的事,以我老爸的智慧是绝不会干的。”司雷也笑。这老家伙来干嘛的?
“你们好好谈啊,伯父、伯母、司徒,留在这里吃饭如何?”端茶走过来的与风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
。
“呃,不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司徒一听到吃饭,全身汗毛都电了起来。马上抽身就想走。
“不急,吃完再走吧。”笑眯眯地说着,与风已经把他按了下来。敢给他搞鬼,不给点教训,怎么能
让他走出门去。“我来煮。”
“不用了吧。”司雷脸黑,他是无辜的。
“一定要的。”穆与风笑,转身去厨房时附在司徒耳边低声道:“你现在走了的话,我保证你以后会
更惨。”
晕!司徒倒地,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老爸、老妈,我先送你们出去。”司雷趁与风去厨房时,就准备送客。
开玩笑,他老爹老娘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一餐的荼毒。
“这么快就赶我们走?”杨丽雨不满地看着儿子。
“下再来。下再来吧。”司雷只是想急着送客。
“喂。”杨丽雨还是赖着不想走,“等一下啦,我有东西给你。”
“又怎么了?”司雷头疼。
“这个。”杨丽雨塞了一个包装盒给他,“本来是想给我的儿媳妇的,不过现在看来……你适用多一
点。”
说到这时,她不忘嘟囔几句。“真是的,想不到你的适应能力这么强。高大威猛的,竟然在下面?”
“什么?”司雷一头雾水。
“我们走啦,你保重吧。不要做得太激烈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你亲理的。”
“哦……”司雷还是一头雾水。看着手中精致的小木盒,有点莫名其妙。
“走啦。”不知何时,穆与风已经站在后面了。
“他们是老人家,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司雷笑着,俯身给他一吻。
“我没有。”穆与风叫屈。“这的饭菜是叫人送来的,我只是想热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敏感。”
“没办法!这是经验的教训。”司雷好笑,这家伙啊,看来是体贴他吃不惯他的菜,才叫人特地做的。
“我做的有这么差吗?”与风不满。
“不。”司雷微笑。“你做的是最好的。”
“是吗?”与风笑弯了眉。“那以后我天天做啦。”
“啊?不会吧!”
司雷这下真的知道何谓祸从口出了。
“老婆,刚才那句可不可以收回来。”
“谁是你老婆了?”司雷给赏了一个狠狠的暴栗。
当天晚上,与风看见随便给抛在床上的精致小木盒。
问道:“这是什么?”
司雷耸肩:“老妈给的,他说我适用。”
与风拆开包装,惊讶:“你确定你适用?”
“可能吧。”司雷不太在意,“这是什么?”
“高级润滑剂,那里用的。”
司雷黑线,老妈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
自从那之后,司雷就把老妈列为禁止来往的黑名单。想不到这反而给与风嘲笑:“大男人为这种小
事生气,真是丢脸。”
而事实上呢?司雷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苦恼。
他很珍惜和与风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但,他却有点害怕这种不安稳的感觉。
这令司雷苦恼。以前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所以他可以潇洒来回,现在他潇洒不起来了,全因他在
意。
“所以你不确定与风是否爱你?”坐在司雷办公室里的司徒好笑地问。“是何事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司雷皱起英挺的眉:“他迟迟不答应我的求婚。”
“天!”司徒有种大笑的冲动:“如果你说你做新娘的话,我保证他会马上答应。”
“不是这种问题。”狠瞪了司徒一眼,司雷才道:“婚姻只是一个标签,可有可无。问题是与风对我
的态度。”
“什么态度?若即若离?”
“……”司雷迟疑了一下:“从上他回来我们就没做过。”
“不会吧!”司徒尽量用夸张的表情表示吃惊。“你不行啦?”
“你找死!”阴森森的声音。寒流过境。
“哈!只是说笑。”司徒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没要 求?”
“他拒绝。”司雷皱眉。“而且没给我任何理由。”
“原来说来说去你是欲求不满。”司徒失笑,这对冤家啊。
“我对别人没欲望。”司雷叹气。“和别人做就如喝饮料,完全 是调剂的。但和与风……不同。”
“嗯?”
“有了感情的欲望就不同,嗯……你明白吗?就像喝酒,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嗯。”司徒点头。“完全明白。你不但未喝先醉,还酗酒成患。唉,又是一个一头撞进爱情的迷宫
里找不到方向的醉鬼。”
叹了口气,司徒走近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加油啊!心神散乱的话,肯定是满盘皆输。”
“你说与风会妒忌吗?”司雷突然问。
冷汗。“我看不太会。你不是想……”
“就是,我想找你和我演戏。”
暴汗。“兄弟,珍惜生命,远离纠纷啊。”
“放心,只是个玩笑。”伸手抓住想飞逃的司徒,冷飕飕地问:“别忘了你是配角,想去哪里啊?”
“不是吧?”司徒魂飞天外:“你们的事为何要拖上我啊――”
司徒很无奈,但他有理由无奈。
当一支黑色的枪对着你要你脱衣服时,就是他这样的贞忠烈男也要屈服在恶势力之下,脱!
“只是演戏。”司徒强调。
此话只引来对面的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对你感兴趣啊,排骨!”
司徒无言。他这样也叫排骨的话,那真正的排骨叫什么?牛排啊?
“时间差不多了。”司雷收起枪支,笑着对司徒说:“入戏一点啊!与风不是傻瓜。”他是恶魔。
司徒一想到后果就打冷颤,“我怕太入戏,你会不好解释啊。”
“是我解释又不是你。紧张什么?”
他要砍人的时候,可不分你和我的。司徒嘟囔,要他在与风面前作猛男秀,肯定只有给人砍的份。
“他回来了。”看到监视器中的人影,司雷扬眉“我们先作前戏吧。”
“嗯,好。但我有一个问题……”司徒看见面前压过来的黑影.连忙叫道。
“快说!”
“为什么是我在下面啊?”
“闭嘴!”这样还用问?他不在下面,难道要自己在下面啊?这样在与风面前多没面子。
穆与风回来时候已是晌午。刚和甄、擎玩了个激烈的游戏,兴致也兴奋起来了。
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以前总是为家族的事业东奔西跑,就是有心也
无力。现在倒可以玩个痛快的。
“嗯……”刚在厅里坐下的穆与风听到房里的异动,微微皱了不屑,“司雷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
自从几给司徒闯人之后,与风就亲自动手重装过所有的安全系统,免得老是给人参观,所以他对房
里的人是司雷确信不疑。插了个晶片进入巴掌大的PDA,与风决定不理他。而在房间里的两人苦不堪言中。
怎么与风还不进来啊?
“快压死了,你确定他回来了?”司徒尴尬地维持这个姿势。
司雷的脸是比大阴天还阴,“你叫大声一点。”
“叫……我、我?”司徒口吃起来。“不会吧?”
他的英名!他的威望!难道就要这样尽失了吗?
“做不做!”
“尽量!”分明就是威胁嘛!听到房里的异响加大,与风皱起眉头,司雷这家伙搞什么鬼啊?他放下PDA
,跳起来就向房里冲去。
“喂!司雷,你给我安静一点……”看到房里光景的与风瞠目结舌。后面的话语也自动消音了。
“与风……”终于等来了。司雷差点要抹一把汗,从司徒衣衫不整的身上跳起来,他细心观察起与风
表情来。
“你们在干什么?”似笑非笑。与风扬了下眉。
“我……”司徒刚想说话,一把小刀已经擦额而过,风动的瞬间,已无声无色地完全没人后面的墙上
了。
难道司雷家里的墙都是豆腐做的?司徒也抹汗。以前已经是人墙三分了,现在倒是连刀柄也看不到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与风面无表情。“你们在玩摔角吗?不打扰你们了。”
“砰!”
就这么一下子,门给狠狠拉上了。差点撞得脑震荡。
“还不快去解释。”司徒刚提醒,司雷已经旋风一样转出去了。
“唉。我怎么老做火药引啊?”坐在床上的司徒再为自己认识这两个恶魔朋友而叹气。
“与风……”追到门外的司雷终于发觉自己要追的人根本没走。还在厅内,正在从冰柜里拿啤酒。
穆与风也看到他了,递了罐啤酒给他,笑:“要不要降降火啊?”
“你不生气?”没看到血腥和硝烟的场面,司雷迟疑了一下,走过去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穆与风“嗤”地拉开罐盖,奇怪地问。
“看见你的情人相别人上床,你不生气的吗?”火冒三丈,司雷跳起来,手中的啤酒罐也给捏得扭曲。
看见与风不生气,他倒火大起来。
“嗤!”与风哼笑一声,“看见两个傻瓜在演戏我为什么生气?”
“你知道?”司雷吃惊。
“拜托,你演戏也不要找司徒好不好?他这身筋肉……唉!”与风头痛地揉额。
“……”
“你这么信任他吗?”与风看着坐在沙发上不作声的司雷问。
“你不信任我吗?”与风柔声道。
“……”
“你喜欢我吗?”司雷突然转身抓住他的肩膀,闷声道:“与风,我很喜欢你,真的。那你呢?真的喜
欢我吗?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与风好笑。
“我不知道。”司雷苦笑,放开了与风的肩膀,“可能你比我更有信心吧!我怕每一个失去你的可能。
”
原来一切都有幻觉,一旦陷入,便再难抽身。
与风微笑,像春风一样温暖,像水一样温柔。
他拉过司雷的手,把手放进他的手心,手指紧紧地相握,轻声说道:“十指紧把,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司雷吃惊地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骨节分明,却又如此的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望向与风,不敢相信。
与风微笑,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雷,你可愿意?”
司雷目不转睛地看着脸前的人,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
“当然。”仿佛破云而出的一抹朝阳,他展开笑容,“荣幸之至。”
看来虽然过程不同,但目的还是达到了。倚在门边的司徒微笑。
恋人――首先要坦诚相对吧。
第8章
碧云山庄来了个意外的客人,给两人平静的生活带来了涟漪。
“很久没见到你了!”
司雷在外是个喜怒不形于表的人物,所以即使是面对穆与天时,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流动。
“是啊!自从大哥去世后,我们就没怎么好好坐下来喝一杯了。”
穆与天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本来一直在黑道中打滚的他,因大哥的突然去世而给召回来接掌穆家。一年多来商场上的风霜,尔虞
我诈的明争暗斗,使他的脾气略微收敛,变得沉稳成熟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将之风。
“总是要聚一下的。”司雷看了与风一眼,心里就溢出笑意。
“但……你这来,怕也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也无心和他敷衍,司雷轻描淡写地揭穿他们之间的
薄纸。
“雷哥是个明白的人,那我也明人前不说暗话,开门见山了。我这的来意是为了与云。”
穆与天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不热,却耀眼。
“是吗?”看他明确表明态度,司雷也不客气,身子向后一躺,双手抱胸。
“我想问一下的是,你找弟弟何至于找到我这里来了?他应该在穆家才对。”
穆与天抿嘴。“我和他有点误会,他离家出走了。”
“误会应该说清楚才对。”司雷觉得气闷。
就是他们误会弄成他被与风误会,还差点被砍成叉烧,现在倒敢登堂人室地兴师问罪。真是岂有此理!
“那雷哥何必阻挠我找与云呢?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是吧?”穆与天沉声说道。
这下轮到司雷皱眉了。
瞄了眼脸色阴沉的宝贝,心里暗道:可不是我想阻止你找他,是你大哥不让你找他,这样我也没办法
。
“你们冷静一不会更好。”这是一直沉默的穆与风静静地开口。
穆与天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只是问司雷:“雷哥怎么看呢?”
司雷一摊手:“你们兄弟的事我可不想插手,不过这样也好,时间是伤口的良药,大家分开一下也是
好的。”
“那雷哥是认定我伤害与云了?”穆与天不动声色,眉往上一挑。
“你没有吗?”这冷冷的声音是来自与风的。
穆与天似乎给人踩中要害,转头就怒喝道:“这哪里轮到你说话!”
“他也是这里的主人,怎么没资格说话?”司雷一看战火烧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当场就不客气地翻脸,
管他是不是与风的兄弟。
“哼!”似乎扯上与云的事让穆与天沉不住气,看到司雷维护穆与风更是怒极,本性也露出来了。
“一个小男宠而已。雷哥何必这么维护他?敢情他的屁股还没被捅烂,舍不得放手!”
“你说什么?”司雷眼中闪过如刀锋般的神色,冷冽而尖锐。
敢侮辱与风的人,即使是弟弟,也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来解决。”拦住即将发生的精武门,穆与风摇摇头。
即使当了一年的穆家当家,穆与天从小就混黑道的本色还是改不了。
“小子,你的嘴太臭了,回去用大蒜洗洗吧。”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一个月以来找不到与云的烦躁和沮丧积压起来,穆与天的怒气也不少。更何况他一直位于高位,除了
大哥以外没人敢管他。现在跑出一个清秀少年来对他说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错。用嘴说的不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用串头说话。”穆与风冷冷地捏着拳头,打定主意教训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
“哈!你还算足男子汉大丈夫吗?我以为你是用下面的嘴说话的?”穆与天轻蔑地挑起了眉。这个小男宠
也敢对着他说串头,敢情是打得少,给司雷哥宠坏了。
“看来你这张贱嘴是用消毒水也洗不干净的了。”
穆与风的眉宇问已经浮现了森寒的怒气。
“嘿!你的本事就是这样啊!”穆与天根本不把眼前的小男孩放在眼内。一个横肘,就挡住穆与风突然
而来的攻击。
穆与风一言不发,左手虚晃,横地就是一个扫堂腿。与天猝不及防,竟然给踢中,还好他也算是敏捷
,下盘够稳。只是踉跄了一下,没当场摔倒。
但这一下已经够他受的了。与风根本就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攻击如雨点般就向他招呼过去。
“直娘贼!”脸上已经挂彩的穆与天怒骂,心里却暗暗心惊!这小子似乎可以看出他的招数,轻易地避
开他的拳脚,伺机反击。
“哼!”穆与风冷笑。与天的功夫差不多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现在用在他身上,当然如石沉大海、牛陷
沼泽,没什么多大的用。
何况这一年多来。他重新锻炼过这具身体的力度、灵活度。功夫虽没有达到以前的水平,但也恢复了
七八成,要不是与天临场经验丰富,反应敏捷,早就给他躺下了。反倒是司雷在一边看得眼神发直,他的
与风生起气来就是别
“嘿嘿!”司雷当然明白其中的缘故,笑了一下便道:“现在怕只有与云拉拉你这匹野马了!”
说起与云,与天神色一黯:“与云可不愿见我。”
“谁教你这么暴力?”看他,对与风多好,简直就是温柔的代名词。
“我是一时冲动。”与天也很后悔,“司雷哥,你可知道爱一个人是何等滋味?”
沉默了下,司雷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笑了笑:“如果你真的爱上 一个人的话,天堂和地狱的大门可
能会同时为你打开。”
与天颇不是滋味:“那你爱过人吗?”
“呵!”司雷神秘地笑笑,并没有回答。他不想把与风和他之间的事和别人分享,即使那个是他弟弟。
“看你诡异的样子,一定是有爱人了。”与天似是嘲笑他又似自嘲。“不会刚才那个他吧?”
“有何不可?”司雷摊开自己的手掌,凝视了一会,又紧紧地握起来。想起那天泪住与风的手的感觉,
心里便全是温柔。
“真的是他吁”与天瞠目结舌。“那你可要有做九命怪猫的准备,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床上啊。”
见识过穆与风的厉害,与天对司雷只有两个字――佩服!连找人也找个这么辣的,除了佩服还有什么?
“嘿!臭小子,就会说大话!要不是他帮你,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他帮我?”连司雷也这样说,难道这个小男孩真的帮过他?与天想起这一年多来的事,隐隐约约也感
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
“看来穆家真的在与风的那一代里没落了!”司雷笑道:“小鬼,回去再修练吧,现在我打败你,也胜
之不武!”
“……总有一天你会收回这句话的。”知道自己现在的确还不是司雷的对手――无论哪个方面。但他
不甘心认输。“我不会输给大哥的。”
“不胜期待!”举杯向他示敬,司雷微笑。与风,这可是你要的结果吗?
人夜,苍穹染墨。
碧云山庄内竹冷翠微,影幽幽,比起白天更别有一番风情。“那小子气冲冲的回去了。”司雷看着
倚在门边的秀丽身影,自饮自斟。
与风走过吧台,在他身边坐下,悠悠地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他的天分比我还高,领导能力、洞察
力、领悟能力都比我强。但是这脾气啊――可就是他的死穴。”
“别担心。他还年轻,需要的是时间。”勾过他的下巴,司雷查看他的伤口。虽然已经理过了,但
还是挺严重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痛:“干嘛这么认真?”
“一点小伤,叫什么?”与风是又好气又好笑。拨开他的手,看到他愣愣的样子,又觉得不忍,飞快地
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笑道:“这样行了吧?”
司雷呆住了,摸着与风亲他的地方,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喂!干嘛?你失魂啦?”穆与风吃吃地笑起来。原来这个男人啊,在外面是个钢铁巨人,凛不可犯。而
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呆呆的。
“与风……”司雷一下子抱住他,眼睛几乎要擦出火来,“我们来做吧。”
“你要死啊?我受伤了!”
与风脸红地想拍开他的手,却给司雷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说:“我忍不住了。”
“嗤!”与风笑道:“谁叫你忍,你可以自己解决啊!”
“宝贝,你可真残忍!”舔着他的耳垂,司雷闷笑着,手已经伸入他的衣内,揉着他小小的嫣红。
“你这个Se情狂!”感觉到自己大腿顶住的坚硬,与风脸红地啐了他一口。
“有我这么循规蹈矩的Se情狂吗?宝贝,我都快可以修行成苦行僧。有哪个男人有我这样坚韧的忍耐力
啊?”司雷现在可是欲火焚身,但又不敢伤了他的宝贝,只好慢慢来,先让他放松。
“哼!你……呜……你……”刚想反驳的与风给司雷堵住了嘴唇。
“还是身体诚实嘛。”抱着衣衫半褪的与风轻笑,司雷的声音含着情欲的低沉。
“你……”给挑逗得脸红心跳的与风大窘。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被司雷紧紧地压在身下,薄薄
的棉布衬衫有一半褪到腰间,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而另一边的嫣红却给隐约地掩盖着,透出煽情旖旎的
味道。
而令他更不可置信的却是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抱住司雷的颈项,享受着这份亲密。
看来自己真的是中毒了。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与风叹,更加抱紧他的脖子,有着想勒死他的倾向。
“喂!不是要做吗?那就做吧!”媚眼如丝,心思百转间,与风已经拉下他的头,轻笑着挑逗。
认定之后,便不再退缩,这是他的原则。
“你……后果自负啊!”听到如此的话,司雷再也忍不住了,吻上他柔软带冰凉的唇,解开他的裤扣,
手开始抚摸他光滑圆润的大腿。
“嗯……”感觉到司雷的大手在自己的秘徘徊,与风不由得细细地呻吟起来。
“风……放松,你太紧了。”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司雷轻轻地拍打他小而圆翘的双臀,试图让他
放松肌肉。
“喂……不要打啦,好丢脸。”从小就独立自主的穆与风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况,饶他脸皮再厚也桃
红了双腮。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拍打。
“哈哈……”从来没见过与风如此羞赧样子的司雷大笑出声。但――好景不长,狂笑的下一刻却是给
人往腰侧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个没留意,“噗”地一声,竟然给踹了下床。
“你干什……?”跌倒在地的司雷正要大喊,但一碰上与风柳眉倒竖的脸。声音也如汽车里的尾气――
逐渐消失。
“你生什么气啊?”看见与风眼里浮现水雾,他就手忙脚乱起来。
“你嘲笑我。”与风恨恨地说道。
”我?”司雷指住自己,“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做梦也没有这样想过。风,你误会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嘲笑我。”一想到刚才的笑声,与风就恼火得眼都红了。
“也从来没有人敢踹我下床啊?”无视与风的金睛火眼,司雷坐了回来,拉过与风手按着勃起的胯下。
“你看,他还忍着呢!”
‘嗤!”与风笑了出来,隔着布料抚摸,“我帮他一把好了。”
“你――”司雷心如雷动脸红如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扑过去就想狠狠地撕裂他。
“你这混蛋!”
“喂!等一下!”给扑倒在床上的与风大喊。
而司雷哪里还等得了,猛然就扑向他。
“与风……爱你……”倾吐在耳畔的满是火热的柔情。
而与风却痛得皱起脸。“轻一点……呜!”他竟然把两根手指直接地插了进来,想弄死他吗?
“忍一下……”轻轻地抚平他皱起的眉,司雷按捺着欲火,慢慢地蠕动着给紧密包围的手指,等他的
身体变得柔软。
“呜……啊……混……呜!”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前后都遭受到非人的侵袭。
与风弓起身子,蜷缩起来。
“风……放开一点。”感觉到这朵媚艳的朵已经为自己绽放。
司雷迅速脱了衣服,硕大抵住他柔软的穴口,柔声道:“我进来了。”
“……啊……”巨大火热的利器正慢慢进入自己身体的内部。
与风不住轻叹起来。
“别紧张,放开……”司雷帮着与风张大双腿,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热向前推进。
“现在可好?”等到完全没入,两人却早已汗湿。
“嗯……”身体里包着火热的脉动,与风轻轻挪了挪身子,算是喘了口气。
“你――你别乱动啊!”给与风挑逗得欲火上升的司雷差点绷断神经,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
“嗯……好。司雷……你还记得我走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吗?”有点心虚的与风再也不敢乱动。
现在这个样子要他记起来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司雷额角已经在冒汗了。“你――你说什么?”
“当时……我说……“如果我对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在床上我们也是平等的不分上下。”……你可
记得?”
“嗯。当时我是答应的了。”说到这里司雷有点毛毛的。他不是想……什么他吧?
“那……唔……”给司雷顶住敏感点的与风闷哼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
“宝贝……我们现在只管享受就行了。”生怕与风要他立即履行义务的司雷律动起来,“日子长着呢!
”
“你……嗯……以后……总……总有……机会的……”给一波波情潮撞击着,与风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了。
“嗯………宝贝,你说的对,“以后”才有机会的。”
“混……呜……混蛋……不……不要这么快……啊!”
“哈哈……”笑声悠扬,风吹纱动,夜――也还长着呢!
晨光初绽,淡荡风光。
与风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英俊男人。不由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去抚摸他
的脸,抚摸他的眉。感受这种皮肤相触的细节和温暖。
“要是一年多前,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我也没想到。”一张大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把他贴到脸上,细细地摩挲。
“你早醒了?”与风看着闪亮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司雷,心里不由得一暖。
“嗯。看到你轻薄我了。”司雷取笑他。
“不要脸!”与风想抽回手,却给司雷紧紧地抓住。
“与风,你相信命运吗?”
与风一愣,“为何这样问?”
“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命运的话,我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再和你相遇呢?好像冥冥中已注定了一样。
”
“呵。难得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与风侧过身来,轻轻地说:“今叩也好,运也罢。不过既然我们
相遇了。那以后的命运就由自己来把握。”
“真强硬。”司雷笑,抚摸着他背上的肌肤,“现在真好。”
“嗯?”
“可以这样抚摸你、亲吻你,和你肌肤相触、和你谈情说爱,不是很好吗?”
“切!谁和你谈情说爱了?”
“你啊。”柔声地抱住他。
“喂,你没事吧……”适应不了司雷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与风的脑袋里出现了短暂性的抽筋状态。
“嘿……反正你就是我的了。事先声明,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或女人眉来眼去的,不然……嘿嘿……
”
“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痴啊?”与风忍着些微的酸痛,举起脚丫赏了他几脚。
“哼哼……你还有资格说我?你的情人比地上的蚂蚁还多,怕是数也数不完吧。”
“只有你一个。”司雷认真地说道。虔诚地在与风的手心落下一吻。“以后我的情人、爱人、夫人都
只有你一个。”手心好像烧起来般的灼热。与风目瞪口呆,虽然以前也有人对他这样热情地示爱,但对象
是司雷的话……“不敢想像!你真的是那个心萝卜吗?”不会他也变身了吧?轻轻地敲了他的头一下,司雷
不满地说:“注意你的用词!我这样高价的黄金男士是心萝卜可以媲美的吗?”
“哈哈哈……”与风大笑。搂过司雷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他一口,“想不到我们两个NK的金钻就这样栽
了。可喜可贺啊!”
“你――你这个毫不避讳的傻瓜――!”给亲完后的司雷立时
像给炸熟的螃蟹一样红,瞪了他一眼就冲向浴室。
“哈哈……”听到浴室里霹雳般的水声,与风吃吃地笑起来:“你才是冲冷水的傻瓜!”
第9章
好景不长,两人如胶似漆的生活给一个电话打断了。
“与云给绑架了。”收到电话后,司雷神色凝重。
他知道与风最紧张的就是这个宝贝弟弟,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的话,后果……他也不敢想像……
“说清楚一点!”与风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冷冷地道。“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位置在这里,时间是昨晚的凌晨。”按下厅里的大萤幕显示幕。
那里有错杂的标记。“与风,你先冷静一下!”
“我没有时间冷静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手。雷,你去准备飞机吧,我们边走边说。”
盯住萤幕一阵,与风就开始动手收拾。
心内又痛又冷,犹如冰块不断敲击。绑走与云的是佣兵,他一看就知道了。巧妙又俐落的做法。问题
是――绑匪是冲着穆家来的还是冲着与云来的呢?
要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问题是最好不过的,但……要是单单为了寻仇呢?
一想到自己见过人质的血腥蹂躏惨状会发生在与云的身上,他感觉得到腹腔上的胃正痛苦地一阵阵抽
紧。
他不能再等了。
拨通了秘密的号码,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冷冽得如浸
“名字叫穆与云……详细资料我会马上send过去……”
“有任何消息,不管什么时间都要立即跟我联络……”
“……嗯。在对方没有要求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听着,我不准有任何的闪失……”
“……”
“刚才的是你的私人组织――鬼火。”安排好飞机和各种措施,司雷和与风已经坐在车上了。道路和
街灯走马看地不断后退。
“与天知道吗?”
“他们的目标瞄准穆家的话,这小子可能比我们先一步赶去了。”
“这小子……”与风疼痛地揉额,“雷,怕又要麻烦你了。”
“亲爱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一把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司雷低头亲吻着他的发旋,
“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床上感激我的――”
脸蛋紧紧地贴在宽厚坚实的胸膛上,传来的是阵阵熟悉的气息和安稳的心跳声。
与风的神经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了。
“老想着占便宜。”
“呵呵!”闷闷的笑声传来,胸膛轻轻地起伏着。与风脸上嫣红,叫道:“笨蛋!小心开车啊!”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迎接他们了。
“现在情况这么样?”
“穆与天和他们交涉,情况很僵。”
“妈的!”穆与风眼中的火焰熠熠地跃动着,“多久了?”
“四个小时三十分钟。”
“他们还挺有耐性的。”冷风翻飞,司雷把大衣披在与风的身上。拉下车里的监视系统。
“查出他们的来历了吗?”
“这里是他们的资料。”男子递过资料,司雷取出看了下,视线移到监视器中模糊的人影。“风,穆
家的死对头。情况很不利啊!”
“我知道。”与风此时此刻看起来特别的美。艳丽而残忍的美。如不见底的潭水,表面上平静无波
,而里面却危机四伏。
“那你打算怎么样?”
眼波掠过监视器的一个瘦削男人的身影,与风在瞬间就有了决定:“让我出面。”
“你是说――”
“让我来交换人质。”
“首领,有人要求对换人质――。”碧波荡漾的大海中的豪华油轮,一个金发碧眼的斯文男子正在品
尝着红色的液体。
“哦――说说理由。”男子浅色的眼珠仿如海水般温柔,眼底却是夜晚星空下无边无际的邃。
“他说他有穆家秘密的晶片。”报告的人压低了声音,但还是给男子身边一个瘦削的身影听到了。
浑身一震,“是他?”
斯文的男子嘴角勾过浅笑,“就是那个捅你一刀的男孩。”
“属下不敢确定。”
“哼。”斯文男子语气不悦,但嘴角还是噙着微笑,优美的唇抿成一个新月的弧度,“你在穆家当了
这么久的卧底,还是什么也不知啊!”
“属下――”瘦削的中年男子浑身一颤,腿一软,差点就跪下来了。
“本来我想要你的眼珠的,不过现在――”瞥了眼脸色发白的手下,“还是先认认人吧。我倒看看,
他有什么价值,可以和我讲条件。”
惊诧。
当穆与风踏进油轮的时候,惊诧更差点迷乱了他的神智。
就如海潮,一波一波地撼动着他的情绪。
他――他竟然是在巴塞隆纳请他喝葡萄酒的男人!
人心果然是难测的。
“你!”男人见到他也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是十分不愿意的。”与风叹道。举起双手,让走过来的男子搜身。
“是你太让我意外了。”男子眯起了眼,喀嚓地举起枪来,瞄准他的方向。
与风没有眨眼。
“砰”一声,刚才搜身的男子就倒在他身边,脑袋像砸烂的马蜂窝。脑浆四溅。
“对自己人也这么狠,真是个毒辣的人。”与风眨了眨眼,清秀的面庞跳跃着如水般柔和的光彩。
“说出你的条件。”刚杀了一个人,男子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武器。阳光下蓝色的眼珠正反潋着金色的
光芒。
“放了穆与云。以我为质,我把穆家的晶片交给你――”
“你有这个价值吗?”男子不同于初见时的温文,身上散发出来 的是嗜血的味道。
“这个当然是由你来估计。”
而在另一边。
司雷的脸色阴沉,宛如夜雨中的鬼火。
“你为何让他独自上去?”身边的青年望着眼前烟波浩渺的大海,地吸了口气。
“这是他做的决定,我无权阻止,也无力阻止。”
“他可以吗?”穆与天不相信。这个男孩可以吗?对方是个狠角色,并不是那些如泥沙般的家伙,任由
他揉搓。
但――想起上见到这男孩时的震撼。看似瓣一样美丽,事实上却是灼热燃烧的火焰,一不小心接
近他便有灼伤的危险。
他――应该可以吧!
“我相信他。”拂过的海风有着黏稠的味道,血液般的黏稠。
“司雷先生,对方已经答应条件,释放穆与云。”
对话机里传来最新的消息。司雷呼吸一窒。
“那他呢?”
“罗先生说,他已作了安排!请你立即执行计划。”
“我知道了。”闭了闭眼,司雷吸一口气。“安排快艇接穆与云过来,我们就立即行动――”
“是的!”对话机里的声音还是机械而无机质,但司雷却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如开水般滚烫起来。
与风――不要有事啊!
两日之后“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就快被水淹死啦。反正医生说这家伙只不过是大腿中了一枪,
没什么事的。”
“呜……很多血……”
“不怕,不怕,血而已嘛,当它是番茄酱就好了……”
“――”穆与天还没有说完,一个啤酒罐就扔了过来。
“匡铛――”可怜的啤酒罐打落在墙上,变成啤酒饼。穆与天跳了起来,对着司徒就大吼:“你干么?
乱丢垃圾。”
“没什么。手痒罢了。”司徒喀嚓喀嚓地捏着拳头。
穆与天看了他一会,恍然大悟,“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叫罗落的小子!”
司徒脸色一沉:“你不要乱说话,平白坏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穆与天不管他,迳自说着话,“不过这小子还真的是厉害,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窃取他们所在
地的详细资料,还抓这么准的位置和时机,引爆油轮里的弹药库……再趁乱逃走……要是他错了一丁点的
话,怕也会给炸成薯条……嗯,不过说起来,雷哥怎么会叫他与风呢?”
穆与天想起油轮上火散落海面时,司雷神色大变,冲口而出的竟然是“与风!”
奇怪!他为何会叫那个男孩做与风?
难道雷哥把他当成大哥的替身了?没理由吧?这个男孩的体格和大哥差那么多。
“呵――”司徒仰头喝着啤酒,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喂,司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与天突然问道。
与云也好奇地等着他的答案。
“嘿!你不是查过他的资料吗?”
与天摇头:“完全不符,云泥之别。”
说着他补充道:“一个天天给醉酒父亲毒打的男孩会有这么俊的身手吗?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出来
的。而且强将手下没弱兵,他的部属……”与天做了个射击的姿势,“从海面上完全看不见的地方,再加
上风速和阻力也可以把子弹送上油轮,有这样神射的技术,怕也是顶尖的职业杀手吧!这样厉害的人竟然会
听从那男孩的话,他的来头可想而知了。”
“那你想到了没有?”司徒反问他。
“呃……”与天的脸色忽明忽暗,好像电量不是的台灯下的影子。
可以让司雷如此关心的人,可以有如此敏捷身手的人,可以如此熟悉他招数的人,可以调动职业杀手
的人,可以让司雷叫与风的人……好像不多吧。
“不会吧?”
潜意识地否定这个答案,如果是真的话――
与天想起上在司雷家里说的话――天啊!如果是真的,就让他撞墙吧,让他埋在沙堆里永远不要见人
算了。
气嘿,不要乱想了。他要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有点幸灾乐祸,得罪与风就
要有心理准备啊。
“……”一想到自己竟然对最敬爱的大哥说出这样龌龊下流的话语,与天就觉得悔不当初,恨不得咬
断自己的舌头算了。
“嗯,这条油轮给炸了后,好像这个主谋也失踪了吧。”转移了话题。司徒想起这个男子,自动就把
他列为一级危险人物了。
“他最好不要撞在我手上!”穆与天想起这事件的元凶,就咬牙切齿。
“呵……”司徒不予置否,只觉穆与天不会这么容易成功的。
在萤幕上接触到男子的眼睛,幽蓝得一如大海,静时水平浪静,动时波涛汹涌,竟无意中撼动了他的
心弦。和他还会再见面吗?
房间里。
“喂……你干嘛?”
“削苹果……”
“你想要我吃苹果核啊!”可怜的苹果,给削掉的都是一块块肉啊。
“要不要喝水?”
“嗯,我喝得太多了。”
“与风……”
“干么?我又不是死掉了,只不过吃了颗流弹。又没伤到神经……喂……你别趁机吃豆腐啊…”看到司
雷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与风尴尬地说。
“我真后悔,为何在你身边都保护不了你。”司雷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知道心脏碎裂的感觉吗?我刚
刚试过。”
“喂……我发现你变得肉麻很多了耶,是我的错觉吗?”
“你才真的是没神经。”司雷认命地叹了口气,“此时你应该做的是抱着我的脖子,情款款地对我
说“雷,我爱你”才对!现在你竟然绷紧脸说我肉麻。唉……我的心给伤透了,一时半刻是好不起来的了。
”
“你……”这真的是他以前见到的冷酷无情,冷若冰霜的司雷吗?听说以前给司雷甩掉的情人的眼泪差
不多也可以流成一条小河了。现在看来……那些人真的是……那个无辜啊!
不过说起来自从自己变身后,司雷一直都挺温柔的。不同以前动不动就飞几记白眼过来,不然就是…
…劈几记手刀……以表示朋友间的友谊……
果然做情人就是不一样啊!与风抿起嘴角一笑,飞快地就在他脸上啾啾啾地亲了几下。
“这下恢复元气没有!”
“还差一点!”司雷色迷迷地在他唇上补上大大的一口。得寸进尺的代价是给与风狠狠的在大腿拧了一
下。
“色猪!”
“风……”司雷俯下身便想吻与风。却给喀嚓一下开门声打断了。
穆与风和司雷僵持着个暧昧的姿势,而与天和与云则定格在门边。
“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吧。”
穆与天说完,便拉起与云往回走。
“等一下。”穆与风叫住他,顺便瞪了司雷一眼。
“我有事和你说,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首先冲上来的是与云,拉起穆与风的手眨眨眼又想流泪了。“要不是你的
话,我早就没命了……呜!都是我害你受伤的……”
“没关系啊。”穆与风摸摸他的头,好像摸着邻家的小猫,语气是从来没有的温柔。“只要你没事就
好了。”
此举立即就引起另外两个男人斗牛般的喷气。
与风视若无睹,拉着与云柔软的手便问:“你可是准备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不用问,当然是非穆与天莫属了。
“我……”与云脸上一红,接着便垂下额来。“我不知道。”
头痛!真的是小男孩。
“那你上的事怎么办?”与风继续问道。两人总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吧。
“我……这个……我……我会负起责任的。”与云的脸红得如煮熟的虾,支吾了几声,才闭上眼睛不
定决心大声喊了出来。
“你……你负责?”这不是穆与风吓呆了,伸出去的舌头差点就缩不回来。“不是你给与天……嗯……
什么了吗?”
转头一看穆与天脸色,乖乖的不得了。
“那天我心情不好……喝醉了酒……所以……呃……”偷偷望了一眼与天,与垂子心虚得不敢再说下
去了。
“你竟然答应?”不可思议地看着黑着脸的与天,与风的舌头又滚了几下。
“闭嘴!要不是我不小心中了药……”穆与天一出口便知道方向不对,连忙急刹车,闭口不语。
饶是如此,穆与风也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与云的功夫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在用毒用药方面在
行内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过,在喝醉的情况下还可以用药,与天躺下也不算冤枉。
“你怎么说……”与云给强暴了?穆与风狠狠地瞪了司雷一眼。
给上的是明明是与天麻!竟然敢误导我。可恶!
我怎么知道!我只看到与云身上Zuo爱的痕迹啊!一般情况都是这样啊,谁知道你家的兄弟如此的出类拔
萃,与众不同啊!
司雷真的是无奈……
“那你干嘛要逃啊,而且身上有这么多的……呃……痕迹?”穆与风头痛地问与云。大哥真的是不好当
啊,这么劳心劳力。而且又没钱收。
“这个、这个是与天药力过后时弄的。而且……而且我怕嘛……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与云是越说
越小声了,心虚,怪不得!
“……”无语问苍天。现在穆与风真的是同情与天了。难怪他会暴跳如雷,如果是他的话,也会暴走
。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天!穆家不会绝后吧。老妈会不会气晕啊!三个孩子都和男人搞上了。还有二一
一对是兄弟恋。
如果是他的话,必定会拍案而起的!可惜现在自己也没什么立场。
“如果你们决定在一起并且公开身份的话,最好是先稳固自己的势力。”司雷提议。
“雷哥……不是这样的……与天是我哥哥,我们……”唉!看来与云的心还没定下来。
与天……内忧外患。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之后与风岔开了话题,两人才松了口气。
而到了最后,穆与天还是不敢问与风的身份。到了司雷以与风要休息为理由赶人时,他也只好带着一
团疑云走人了。剩下来的便是两人甜甜蜜蜜的时刻了。
“喂!你摸哪里?”
“哦……不小心碰到!”
“……”不小心碰到了压得严严实实的臀部?他骗谁啊!又不是手臂,一碰就碰得到。
“嘿!干么摆出这种脸色……最多给你摸回来吧。”
“……”与风的脸色更差了。
等到与风的伤好,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而司雷早就相与风回到碧云山庄了。
但是因为前阵子的事情,工作落下一大截,两人也忙个焦头烂额的。
“与风,我家的老头过几天大寿。”用完餐后的司雷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提电脑理文件,与风则
在他的PDA上玩游戏。
“嗯。所以呢?”
“和我一起去吧!以前你也是每都出席的。”
“现在有点不同了,我总不能以穆与风的身份去祝寿吧。”
“这有什么要紧的,我请的宾客还有人敢置疑吗?何况,司徒和与天、与云也去啊。”
“哦?”与风放下PDA,爬到他身上挂住,“我怎么闻到有阴谋的味道啊。”
“呵呵,没有这么严重。”司雷也合上了电脑。“只是有人发信给老头,叫他小心。我怕大寿那天会
出岔子。”
“会惹上司家的人,胆子也不小啊。你没多派人手吗?”
“我安排了些眼线,但老头子声明不要我管,我也不好明着来。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司雷说到这
时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是内部的人?”与风猜到了。
“嗯。你跟在他身边,我会放心点。”
“对我这么有信心?”与风微笑地翘起了嘴角。
“当然。也不想想我跟你做了多少年兄弟了,你的本事我还放心不过吗?不过――如果公主情地呼唤
我的话,我保证,你的骑士会马上为你披挂上阵的。”
“胡来。”与风皱了下眉头。“甄和擎也去了吗?”
“去了,不过他们不能贴身保护。我也有点不放心,与风,你考虑得怎么样?”与风耸肩。“我去准备
一些猛一点的家伙。”
“就知道你是我的贤内助――哇啊!不要掐我的脖子――谋杀亲夫啊――”
司雷是城中的大家,司家老君的寿筵,其中的衣香鬓影、弱管轻丝,可想而知。
穆与风在离寿宴还有几天的时候,就随司雷来到司家。
司雷事忙,往往不见人影。所以见面见得最多反而是司家的老头司懑和他的妻子杨丽雨。
“寿宴那边都安排好了?”一边陪着司懑下棋一边喝茶的与风问道。
“嘿嘿!这些事自有人来操心,我这个老头倒乐得轻闲。”司懑看了看棋盘,露出赞赏的神情:“想不
到你年纪轻轻的,棋倒不得不错。”
“是吗?”杨丽雨在一边露出疑惑的神情。棋盘上早已经一片“白茫茫”,几乎全是司懑的天下了,为
何司懑还会如此盛赞他。
“呵呵!这个小子滑得很呢。现在棋面上是黑棋不利,但――且投机着――”司懑用手指指指点点地示
范着,一脸的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样子。“怕就是要胜败逆转了!
哈哈……这小子竟然设个这样的局让我踩,真的是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原来这样,小落真厉害,懑可很少赞人的。”杨丽雨还是似懂非懂,不过知道与风的棋艺很厉害就
是了。
“都给你看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好局。”与风微笑。这个老狐狸啊,真的难对付。
“哈,这倒不能这样说。反正胜败已定,力挽狂澜已经来不及了。小子,你是不是想故意输给我,讨
我老头子欢心啊?”
“讨你欢心?”穆与风轻啜了口茶,只觉得满口生香,味醇回甘,果真是好茶。
“唔……那你会把儿子嫁给我吗?”
“嘿!小子。你的胃口未免大了点吧?”司懑眯了眯眼,看着与风微侧着头,一派淡定自若,似是认真
又是玩笑。
“哈哈!当然是你儿子秀色可餐,我的胃口才会大啊。”
“小子,你还未满二十岁吧?”
“但我的脑袋已经满三十岁了。”
“呵呵……”司懑大笑,“看来你的口舌和你的棋艺一样厉害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与风微笑,“不过,我最擅长的都不是这些。”
“哦?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司懑好奇。
“当然是厨艺啊!这是我唯一可以引以为傲的特长。”
“是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试一下。”果然是儿子看中的人,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杨丽雨满是赞赏
。
“有机会的。”与风想了一下,“也许我们现在也可以试一下啊。”
“好啊。不过试什么好呢?唔……不如就佛跳墙吧,这个最考功夫,选料要精细,刀法要讲究,也要按
照其极为严谨的调配烹制程式……小落,你说这个好不好?”
“……”
“小落?”没听到与风的回应,杨丽雨奇怪的多问了一句。
“小心!”与风感到背后光点般的灼热,直觉得危险的气息扑来,想也没想,一手拉一个,扑倒在地上
。
“噗噗”两声。
竟然是消音理过的。电光火石间,与风抽出特用的手枪,“砰砰砰”便连续几发。
“哗啦啦”地惊起一群飞鸟,直冲蓝天。接着的叶随风响,便再无声色了。
“小落,怎么回事?”迅速的脚步声带着节奏感响起,甄和擎连同几个男人听到枪响跑了过来了。
“有点奇怪。”与风皱眉凝思了下。“你们保护两位老人家;我追去看看。”
追出去的结果,一无所获。
随即他便和司雷说了,司雷沉默了下,便道:“明天便是老头的宴会,你小心一点啊。”
“我晓得。”
与风回到房间,隐约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第1章
第二天晚上,华灯高照。
司府上说不出的热闹,司家有名望的族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连同司徒和与天及一众好友都来了。
酒过三巡,正是酒酣人喧的时候。司雷走了过去,附在司懑的耳边说了几句。
司懑边听边点头,神色诡异地看向与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也管不了这么
多了。反正……反正以后你们过得好便是了。”
司雷神色颇为感激,慎重地点了点头。便走过去拉着与风走到台上。
“怎么啦?”与风神色有点不安,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进行着。不过看见司雷他如小鸟般轻快
又愉悦的步伐,也不好拂他的意。随着他走了上台。
司雷拿起麦克风,轻咳了两声。全场立即安静下来了。连同在外面园游泳池边的人群也停止了喧闹
。
“各位。今天是家父的六十大寿。感谢各位来参加。而我今天也十分的高兴。因为我要在这里公开决
定自己的婚姻大事――”
“啊――”全场一片混乱骚动。宛如一锅烧滚的汤。
司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在父亲六十岁大寿的当晚宣布婚讯?之前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众人一下子惊得
如蜡像,目瞪口呆。在场的记者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带多几箱底片来了。
穆与风也瞠目结舌,听到这里他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给设计了!完完全全地给设计了!
“我来介绍一下。”司雷揽过与风的肩膀,道:“这位便是我要成婚的对象,一生的爱人和伴侣――
罗落。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祝福。”
“啊――”此话一出,在场人士几乎掉了一地的眼镜,灯光人声马上络绎不绝。与风苦笑,这下子真
的出名了。
“……啪啪……”零落的掌声从人群响起,带头鼓掌的竟然是司徒。
他看向他们,眼光真挚而诚恳。似乎说道:司雷这家伙真够狠的了,服了你们。
一人带头,全场也跟着轰动起来,耳里全是雷鸣般的掌声,夹着听不清的贺语起伏不断。
这时与风留意到了司家的族人也夹在鼓掌的人群中。他吃惊地望向司雷。
司雷带着疲倦地笑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为了这一刻,我可费了不少力气呢。”
与风扬眉,“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有点狼狈地逃离了人群。两人回到房中。
倒了杯酒给穆与风。司雷坦言地说道:“抱歉,隐瞒了你。”
与风坐下,晃着手中的酒液。“你这几天不见人影,就是为了安排今天的事。”
“是的。为了杜绝一切破坏今晚宴会的可能。我在族人中早已明确交待过了。不过,这些安排不全足
这几天做的。自我开始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了。”
与风沉默。他知道他说的交待”并不只是交待”这么简单。它背后隐藏着的是心力和手段。
“那狙击司伯父的人也是你们安排的吧――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等你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你的工作?”
“是的。”司雷叹,还是给与风看出来了。“不过主要是老头说想试一下你的功夫。”
原来是这样。
与风皱起了眉,难怪这些攻击他们的人能进人保卫密如蛛网的司家,也难怪这些人在他还击之后就不
再出手,原来都是自己人的试探。
哼!他还真的以为有内奸呢?
“那他试得这么样?”与风平静地说,怒气已经在酝酿。
“他说你反应很快。”司雷走过来握着他的手,“你生气了?”
“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为何当众公布我们的关系都不和我商量?”
“与风。”司雷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给你同等的地位和尊重。我并不想你在别
人的眼中是男宠,我要让别人知道你我站在同一条水平上的,是我唯一的爱人。所以有些事是我必须做的
,也是应该做的。”
“你我地位是否平等并不是由你说出来的。”与风叹了口气,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当然。”司雷笑笑。“我给的只是名义。所有的事情还需要你来证实。”
“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坏了你的名头吗?”说不感动,那就是完全骗人的。毕竟他们不是生活在偏
僻的一隅,他们也要面对众人。
司雷作为司家的继承人,公开自己的婚姻也是必然的了。
“这下你可麻烦了。怕是有人会趁机找乱子。”与风说得严重,但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有何
担心的样子。
“也不尽然。”司雷过去抱住他,软软的,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这其中就是一个关系网,牵一
发而动全身。只要无关对方的利益,他们也不会淌这混水。”
“看来你就早就撒网收索了,如果我不干点东西出来,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吗?”与风握着他抱在自己腰
间的手,似乎感到了皮肤底下温暖的血液流动。
“别理这事了。风,今天是我们浪漫的订婚之夜啊,应该庆祝一下吧。”从他背后嗅着他带着淡淡香
味的发尖,司雷蠢蠢欲动起来。
“神经病啊。”明白了司雷说何事的与风连耳朵也微微发起红来。“今天是老头子的生日。”
“他不在乎的。”吻着他的莹白如玉又透出淡粉的耳垂,司雷赞叹着。手也不规矩地伶俐地解着他衬
衣的钮扣。
“喂。”司雷的狼爪给与风狠狠地拍了一下。“我不要。”
“风……我会小心,不会再弄痛你的……”以为与风是对以前的房事有阴影,司雷连忙软语安抚道。
“谁跟你说这个啊?”与风眼睛一瞪,马上就让司雷投降,放开了紧抱着与风的手。
与风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酒台边,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过来便道:“你还真的没情调。”
伸手接过酒杯,司雷笑道:“好像回到我们以前在书房相会的日子。”
那时候夕阳落下,整个天空给烧着了一般,宛如一块金黄色的烙饼。书房里铺着红色大地毯,实木书
架摆满了藏书,也给落日染上了如少女醉酒时微酡的晕红。
风吹纱动,他和与风各据一方。喝酒,点评时势,倒也悠闲。
“哼,你那时可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与风啜着酒液,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司雷哈哈一笑,直觉得即使翻眼的与风也妩媚灵动,分外的诱人。“那时我可没有那个贼胆。”
“那你现在有了吗?”看到司雷已把杯里的酒喝去一大半,与风眼里闪过狡点。
“风,现在我们可是两情相悦。你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嘴里调侃着,司雷欺身上来,一把抱住他,
柔声道:“你不喜欢我们肌肤相亲吗?”
“喜欢啊。”与风也不挣扎,迳自笑道:“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计较清楚的。”
司雷一愣,隐约感到不对劲,刚要发话,但只觉得身子一沉,全身力气便给抽去了。强自想站定,却
连自身体重也支撑不了,软倒在与风的身上。
“与风你……何时……?”司雷瞬间闪过惊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与风扬了扬手腕中手表,暗示着是刚才倒酒时从腕表中下的药。
“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这都是你不愿合作的缘故。”与风的声音温柔如水,悠悠地撩着人心。
但听在司雷耳中却如石划铁,全身都打起了冷颤。
“你不是相干……”
“当然。放过这样美好的机会会遭天谴的。”指尖划过娇艳一如瓣的唇,与风有着异样的魅惑。
司雷喉咙起伏地鼓动了一下,咽下细细的唾沫。“我觉得如果你把我放开的效果会更好。”
这只垂死挣扎的天鹅啊!与风笑着悠叹了声,把他摔到床上,单膝跪在他身边俯视他,盯着猎物的眼
神宛如刚刚苏醒的食肉兽。
“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与风眯着眼笑了。
但是司雷却没有因他许诺而欣喜,他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碎的汗珠。
他看见与风手中把玩着的玻璃小瓶――而令他神色骇然的是上面故意贴上去的猛男照片。
“不是吧……”他呻吟,眼皮也突突地猛跳起来。
“嘻嘻……安全措施做足,雷,看我对你多好……”
与风撕开他的上衣,露出比他想像中更加健美结实的身体。平坦的小腹、古铜色的肌肉,散发出的是
糜烂的幽香。
不禁轻佻地吹了一下色狼的口哨,“真的是美丽的身体,好像沾满了露水的办,让人一看就想去踩
躏。引人犯罪哦,先生。”
司雷头皮发麻,“风,我想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嗯……做这种姿势的运动“别担心。”穆与风
以暧昧的方式舔吮司雷的脖子,柔和的嗓音因混着欲望低哑迷人,“我的经验和技巧可以弥补这一切。交
给我吧,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如果我不是在下面的话。司雷叫苦。给熟练的动作,令人沉醉的技巧征服对他来说并不是个愉快的过
程。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想法和与风相悖。
“啊――啊――”
当夜,司老先生六十大寿,司氏当家宣布订婚的大好日子里。司家大宅中一偏僻的房间中传来了野兽
不小心掉到阴沟里的凄厉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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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拨弄着两人都汗湿的乱发,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他饱满的额头,温柔地梭巡他脸上的轮廓
。
“没有。我早就答应你的。”舔了下抚摸他唇角的指腹,司雷抱着身边的爱人。
“谁叫我爱上的是比毒蛇还难缠的男人。”
“哼。你是活该!”与风笑骂了声,“放着排到天桥底的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不要偏来招惹我。自虐狂
!”
“嘿……”司雷一个翻身,把穆与风压在身底,大手在丝缎般的身体下摸索,邪气地笑:“我就是自
虐才会做这种事。”
“你真的无可救药的……晤……喂!摸哪里啊……”
穆与风想搬开在他身上肆虐的手,但却给司雷俐落地反扭到后面。笑孜孜地舔着他的耳朵:“与风,
给我吧。一人一才公平。”
“你……”这男人哪里来的体力。与风瞪着他,却从他流转着邪气和睿智的眼里读出了温柔和渴望。
心底里柔软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给撞击了一下。
这个男人啊,爱着他。
他也……情难自禁。
司雷在俯下身去时似乎听到了叹息的声音:“遇上你,看来是上天给我的挑战……”
脸上突然的微笑如同在黑暗中的灯火般绚丽,司雷紧紧抱住这柔软地身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恭喜,你过关了。”
“快要天亮了?”整夜的大战令与风腰一软,差点就直不起身子来。
司雷连忙扶住他柔软的腰枝,抽过枕头,垫在他后面,取笑道:“说起体力,你还是差一点。”
“哼……要是我体力好的话,你还不是哭爹喊娘……”
“嘿,我怕是哭爹喊娘的是你。”司雷掀开被子,赤脚走在柚木地板上,“沙――”地一下拉开了厚
重的窗帘。
这时天还没全亮,天际正隐隐地透出青白如鸡蛋清的光来。与风取过床头的烟盒,拿起一根点燃。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早晨了。”
司雷笑笑,走回到他身边坐下。拿开他递给他的烟盒,“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看过日出吧。
”
与风一愣,随即展颜,按熄了手中的烟火,笑道:气是啊,我们倒没试过。”
“渔歌唱晚,共携晨昏。不也是件乐事?”司雷轻轻地用手指梳弄着与风额边的头发,含笑地看他。
与风眼光闪动,眼睛亮得如黄昏林间的星光一样美。
他缓缓把身子侧过司雷的怀里,叹息道:“……如果每一天都可以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这时天色已经泛起粉红,好像少女脸上薄薄的困脂。司雷看着朦胧的天际,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
当然。以后我就每天抱住你,陪你看日出。”
覆上司雷的手,与风绽放出连晨光也要逊色的笑容。
“看来为了这些日子,我不努力也不行啊……”
“傻瓜……”
接下来的日子,令众人大大地跌破眼镜。
与风表现出来的才能令人结舌。仅仅三个月就令人刮目相看,连司雷也啧啧有声:“你这么用力的表
现自己,是不想我丢脸吗?”
“当然。亲爱的,站在你身边我怎么可能隐藏自己的光芒,来反衬你的耀眼呢?”
俯视着大厦地不如蚂蚁般大小的熙攘人流,笑意晏晏的穆与风站在司雷的办公室里说道。
“我以为大智若愚才是你真正的看法。”司雷想起老头对穆与风的评价――如海中的鱼,难以寻找
到他游动的痕迹。如此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了解与风。不过――司雷看着自己的天使,抬高了下
巴――不了解又如何,看不清又怎样?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不变的东西――只要一个就够了。
“呵。可以做到令人信服又无力还击,才是大智若愚的最高境界。”与风微笑。他懂得赚钱,也懂得
用钱,更懂得揣摩别人的心理,这是他一直优胜于别人的地方。而他既然要和司雷站在同一位置,就不但
是要心理上的平等,也要社会地位上的平等。
“那与天那边的事情你怎么理?”沐浴在逆光下微笑着的与风披上了层层璀璨的金粉,仿如来自天国
的天使,正要展翅高飞。
司雷心荡神驰,走过去抱住他,把他紧紧锁在他怀抱中。
“我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爱与云的话,必须先学会怜惜和尊重。”与风把玩着用细线系在颈上的银环
,想起与天再见到他时那种黑白交错的脸,实在有趣。
“那我呢?学会了吗?”
“你说呢?”把问题丢还给他,与风揽上他的脖子。
“风……我会在你身上慢慢地学。”
落日的余光包围着他们,拉长了影子――几乎要融为一体。
司雷在这明亮如星星的眼里搜寻到为自己而发的光辉,轻轻地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