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华院 正文 后庭华院・上
21 8-7-19 9:5
“吱――嘎――”木制的旧式牢门随着钥匙的叮叮当当声被狱卒开启了,蹲坐在牢里的少年还未抬起头,便被一件扔过来的披风劈头盖面地拢罩上了。

随后是不知谁的一双大手扯了出去,君令没有想如此多,只是感到手上脚上的枷锁都被解了去,心中便是一阵获救的欣慰。

谁?是谁?来救赎我的人吗?……

沉重地铁门也被几名狱卒用力地推开了,那听在君令的耳里,宛如天籁般美妙。一生大概只听过了两吧,一是进来,还有一便是现在的出去。而进来时听到铁门开启声,一如恶魔的咆哮。

皮肤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君令不禁打了个寒战。原来外面已经比里面都冷了啊,不知是什么时节。

被显然不合身的披风披护着,连视线都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想去看看阳光是否美好,但君令还是未动手去扯掉那件披风。因为不敢,因为不适应。

这该说是五年来过还是十五年来过的市?

而臂膀也一直揽着一只大手,让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被带上了马车,马蹄声和着马车夫的训嚷声咕嘟咕嘟啵啵嗒嗒地在凹凸不平地地面上响了起来。坐在马车上一阵一阵的,君令的思绪有片刻的停滞。

等回过神来,马车已是驶进了街市中。

“唉,听说了吗那桥头的……”

“这菜怎么卖?一文……”

“呵!这家的公子真是张狂啊。”

“喂喂,快看快看……”

悉数间能听到的叫卖唤嚷声。

还有好多爆竹炸响声,铜锣鼓敲声,好多走街串巷的人说着问候话。

“新春好啊~”

“好好好~新春早个儿的生意还不错吧?”

新春?啊,是说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新春了吗?真好啊,好热闹……大家都好开心的样子……

一路上君令身边的人都未和君令说一句话,君令也自不敢突兀出声。毕竟连其人的身份目的都还未弄清楚。

“吁~到了,少爷。”马车夫停下了马车,掀了帘子往里张望汇报道。

“嗯。”车里被称为“少爷”的人应了声。

君令细细品味着这个救自己出牢狱的人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沉厚充满磁性,又夹着一丝两点的傲戾。

“呀~这不是楚公子吗?”

“楚公子真是正月初一元旦都不忘来看我们啊?还是大白天的,呵呵呵……”

马车外是一群莺莺燕燕地卖笑声。

君令只能看到自己视线的下方,视线的下方伸过来了一双白皙的大手。君令有些受宠若惊地把自己的小手伸了过去。

被交握住,然后牵带出了马车。

被大手牵着走,没有多虑,甚至还有了些许的欢欣。

而未见头顶匾牌红底绿字――后庭华院。

“呦楚公子~今儿怎么也来了?难道是太想奴家了吗?”一个女子嬉笑着黏了上去,跟着成群的女子都迎了上去。

因为还是早晨,加上是元旦,客人本不多,一开看到来了个客人还是个相貌姣好的富家子弟大家怎能不迎上去,让自己也过过元旦的喜庆呢?虽然他不算常客,也绝非稀客。

楚西晔把迎上来了的姑娘统统一把推开,叫道:“风老太婆,看我给你带什么新年贺礼来了!”

君令被牵着自己的大手的主人的这一呼喊,吓得不自持地缩了下手,但对方感觉到,很快就比之前更加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紧得生疼。

“谁这么大呼小叫的呐……啊啊,这不是楚世家的少爷楚公子吗?瞧我这……”一个老鸨打扮的三四十岁风姿尤存的女人一边插着珠簪一边下楼来了。看见来人,便是一阵惊喜。

“贺礼?什么贺礼?这哪用什么贺礼啊,公子你大过年地还能记得我老人家,就已经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别废话,”楚西晔显然不耐烦这套,一把将手中牵着的人拖了上去,“看,这礼还合你胃口不?”

君令被突然猛地一推,撞到了前面的一桌子上,披风也顺势滑落了下来。

老鸨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加快了脚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一把掐起君令的下颌,细细观察。脏兮兮的脸上也难掩底下肤质的白嫩,不点自红的唇水般饱满,鼻翼小而坚挺,瞳如黑珠,眉如淡墨,上下两睫皆乌黑密长。

“合,合!楚公子这个大礼我们小店真是没齿难忘啊。”

“没齿难忘不敢当,我也是顺手来这送送而已。”

君令这才看清了之前一直牵着自己的大手的主人的样貌。

修长英挺,年若加冠,两道剑眉飞入云鬓,薄唇微勾,少了分柔情,多了分桀骜不驯、盛气凌人。不是能轻易近身的人,不是好管闲事的人。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弄来的?”老鸨不停地对眼前这棵摇钱树啧啧称叹,好像从他的身上都能看到这院子又被翻了个几新,扩了个几亩。

“哪弄来的你就别管我这么多了,年该有十五了。名君令,姓倒是怎么查也没查出个结果。不过反正是到了你这地,还管他原名叫什么?君令这名字是不错,不如我就此赏你个名字可好?就姓任名君躏吧。任君蹂躏,如何?哈哈哈……”楚西晔大笑道。

旁边看着的姑娘相公们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君躏转头四顾张张笑得狰狞的面孔,差不多也明白了自己的境地。

原来是这样啊……心中只是这样默念了一句,似是醒悟,似是安慰。

“好了,正月初一我也有事要忙去。你好好调教调教,晚上本少爷就来享受。”楚西晔停止了自己的笑声,对着老鸨说道,却是看向君令。

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替他抹去了些许脸上的脏污,然后挑逗性质地勾唇邪笑了下,拂袖离去了。

留下院中姑娘相公们的一片怨念和一声拖得老长的“G~~~~~”遥望着那个可望不可即的背影,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是那种玩起来就会和他们混为一谈的人,高高在上,像是永远把阶级的分隔线明晰地摆在眼前让所有人连一点幻想都泯灭。

好似说着,他只是来此游戏人生的,而不是来麻醉自己更不是来寻找爱的。

后庭华院 正文 后庭华院・下
2635 8-7-19 9:51
令与躏,不过是一音之差,一朝之别。

基本待客之道都已教导过了。

“君躏,都换洗好了吗?”老鸨在门外示意性地敲了下门,便推门进去了。里面几个三壮五粗的硬汉正享受着折磨一个少年的快感。

即使少年没有挣扎,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把少年往水里按去又拉出来又按去,粗暴地洗他的身子。

“哎呦,你们轻点儿,这可是楚公子特点的人啊。”老鸨赶忙上去阻止,生怕了这无暇的皮肤上留下什么残印。

“反正等等也少不了一顿毒打,我们先收拾收拾他好让他待会安分点。”为首的一个松开了把君躏的头按到水里的手,说道。

“你别说,这小子还挺识相,说不定真少了那一顿毒打呢。”另一个硬汉说道。

被卖到青楼窑子的,几乎没一个人逃得了一顿毒打,哪怕是自己送上门的。就像学前训练一样,即使想乖,那身体又何能由得了自己?

“好了,你们出去吧,这儿我来就好。”老鸨对他们挥了挥手,“站你们的岗位去。”

硬汉们出去了,君躏趁这空隙擦干了自己的身体,随手拿过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换在一边。

老鸨又打量起换洗好的君躏来,“瞧你这小人儿,可是修了几世的福分生得了这般摸样?”

连她自己看着都要嫉妒起来。

外面还是元旦一日,但身为娼妓,又怎可能穿得厚厚实实?君躏只身着了一件短袍,白皙诱人的大腿几近赤裸在外,上衣袖口也开得老大,只需一伸手袖口便会全盘掉落,露出一条勾人魂魄的嫩藕来,衣襟领口自是不用说,敞开得让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老鸨走了过去,将君躏自己系着的腰带解了又重系了遍,把腰收得更蛮细了,“把那白靴子穿上了去,到镜台那坐好。”

君躏听话地又穿了及膝白靴,坐到镜台前去,活像只任人宰割的无辜羔羊。

老鸨也坐了过去,把君躏的头扭过来,拿起镜前的胭脂和笔,给君躏化起了妆来。原是想为了他第一陪客让给他化个妖妍的浓妆,但笔还未下,就觉得那完全是一种糟踏,亵渎,便只是清淡地在他脸上修饰了下。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下楼去适应下环境吧。”老鸨放开扭着他头的手,对他说道。

他果然够乖巧识相,整个过程中竟未有一丝反抗。既如此,又何必浪费力气去毒打他呢?就好像生来的玩偶一般,无怨无怒,也无哭无笑。

“任君躏,楚公子这名字还真是取对了啊。”老鸨调笑道。

君躏起身,就顺着老鸨的意思走出了房间。

“冷吗?”君躏前脚踏出房间,老鸨就再后面问道。

君躏诚实地点了点头。

“不要紧,等等就会热起来的。”

君躏又点了一下头,就准备把后面一只脚也跨出去了。

“你都不会说话吗?!”本是想稍稍激怒下他的,却看他这般从容的样子,老鸨反而自己怒了些。

君躏转过头来看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希望能从她的脸上读出点什么来。

“从进这院子起到现在你就没发出过一个声音,只知道点头,难不成你是哑巴吗?”老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君躏出声回答她。

“呵呵,不是就好。很漂亮的声音,很适合迎床承欢啊。”老鸨继而想激怒起他。

“嗯。”君躏应了一声,就走下楼去了。

“哎……”老鸨在坐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她只是那种喜欢先对别人软的,再对别人来硬的型,而绝非什么慈悲为怀之人,青楼中,又怎可能有这样的人呢?只是无论是软是硬,都没见这般毫无感情的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毫无感情,那怎样去惹起客人的兴趣?这里卖的就是笑。

先看看试验结果吧,倘若不行,那接下来的教导就任务重大了,就不是一顿毒打能结局的问题了。他这是乖过了头。

老鸨走了出去,倚在栏杆上亲自检验着君躏是否真能成为自己的摇钱树。

君躏向下走着楼梯,便引来一群如狼似虎人的仰为观止,连正在弹唱的红牌都往了拨弦,正在以口承酒的客人都忘了何嘴。

竟惹得鸦雀无声。

因为在他们看来,他是如此的与这格格不入。无论穿得再风骚,也掩不了那天生的王侯贵族般的气息,凭空地四溢开来,让在座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但不是格格不入就能放过他了的,正因为格格不入,正因为那王侯贵族般的气息,更惹得那些人恨不得把它扒皮入口,狠狠地侵犯他一顿。

老鸨在上面看着笑了下,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虽然君躏还什么都没做。

“他是谁?生面孔啊……”

“这这这这……我看到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我的神啊!”

“打我下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呀,痛,你怎么真打!”

“真他妈想把他……”

沉寂了片刻,到君躏踏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大堂里的所有人才悄然议论了开来。

然后响声渐增,君躏一句不漏地都听到了,脸上却未有一丝愠色。

虽议论是这样,但反而一下没有一个人敢先去触碰君躏一下。

君躏从容地走着,明白老鸨想要看到的是什么。虽然也从未自量过自己有多大能耐。

过了好半天,终于有个离君躏近的,看起来也算是青楼老手了的人颤抖着手去碰了君躏一下。还是在他身边很多同伴的起哄下才逞强去碰的。

君躏没有避开。

那人便立马壮了胆子,滑下手就是在君躏腰际狠狠地掐了一下。

痛,生痛,突如其来的,君躏却连眉都蹙一下。而是停下了脚步,对那人轻笑了一下。

在那人看来,这却是如妖孽般魅惑地笑。

从他出现到现在为止,这是在脸上看到的唯一一个表情。别说是那人,众人的欲火都被点起了。

连老鸨看着都觉得惊诧,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难以靠近的气场立刻被打破,众人纷纷都向他拥挤了过去。

“你是新来的,甚名?”

“君躏,任君躏。”君躏毫不羞涩地答道。

“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

“喝一杯如何?不知你酒量如何啊。”

“好。”君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虽然这还是第一饮酒。

呛鼻的酒味不免让还从未喝过酒的君躏呛了起来,君躏抬袖捂嘴,脸上因猛烈地呛而生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众人被他一饮而尽的气势所俘虏,又被他稚气的呛咳所倾倒。每个人看着他,浑身上下都爬满了欲虫。

“果真是棵摇钱树。”老鸨看着他被众人围着,一下里他酒席皆空,不禁感叹道,放下了自己的担心。

后庭华院 正文 富甲江南・上
312 8-7-19 9:52
江南,最大的富商是谁?那便是街头巷尾妇孺皆知的楚世家,家产之丰厚,真谓富可媲国。

“少爷,马车备好了。”

“嗯,你先去外头候着。”

“小晔,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才正月一日又到哪里疯去?”楚天云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道。若不是这个儿子实在能干不过,自己决不可能放任他至此,风流成性。都已二十又一了。

“好了,爹你也别担心了,草正郁,正红,夜甚好,男人,还能去哪?”楚西晔自己爹前毫不避讳地笑谈道。

“呸你个草正郁,正红,才刚新春就……”

“让我打理的事我都弄好了,具体问钱掌柜吧,我走了。有空我带您老也去逛逛。”楚西晔不等自己的老爹把话讲话就出门去了。

明白自己的脾性,家教不严,这是楚西晔觉得自己生在这个家中的唯一好。是啊,他又什么资格来管自己呢?

“呦,楚公子你来了啊~”

在后庭华院大门口下了车,夜色已稍,能看到搂抱缠绵着进进出出的一对又一对。

“嗯,那人……叫君躏来着吧?如何了?”只是前几日奉父命去牢中看望一个旧人时,因惊鸿一瞥就打定了把他买出来的主意,而除此之外也就没去多在意了。

“包你满意,不过楚公子你怎么能连自己取的名字都忘记呢?”

“呵呵呵,楚公子一向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西晔这样的反应让姑娘们心中又重新燃起来希望之火,原来也只是把他卖到这里来的关系啊,还以为是那人早已俘虏西晔的心,早已有了厚的关系呢。嘛,想想也不可能,不然他怎么是楚西晔呢?姑娘们心照不宣地响着,笑成了一片。

“在做什么呢?这么热闹!”楚西晔亲和地笑着却说出了让全场人都冷成一片的话。

姑娘相公们皆凑在客人的耳边说了几句,“君躏是他送来的人,今晚已经预约了。”

那些客人也就只能羡慕地看着楚西晔咂舌,连嫉妒都不敢,君躏的子夜是争不到了啊。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咳,咳咳……”君躏正努力饮着客人让他喝的酒。他身边的人却渐渐都退散了开去,像是给楚西晔让出了一条道。

“你在做什么?!”楚西晔走过去一把扯起君躏的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吓了所有人一跳。

不是坚强抵抗着,不是虚弱无助着,而是主动坦然地接受着一切,像是在诱惑所有人都去侵犯他,而他也绝对来者不拒一般。

没有楚西晔想看到的精彩画面,因此不免生了点气。

君躏连被吓了后愣一秒的余暇都没有就抬起头对着楚西晔笑。

楚西晔更是皱眉,扯着他的手,什么话都没就是往楼上走。

龟公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抢在前头跑上去给他开了个上上房。

楚西晔一把将君躏扔在了地上,砰地一声重重地将门关上,将所有的窥探地关在了门外。

“没想到你还就这么贱啊,看样子你很享受这儿的生活啊。才来了一天不到就红成这样了,真是前途无量啊。我的任公子任君躏。”

君躏只是望着楚西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楚西晔又把他扯到了床上。

“很懂得取悦客人嘛。可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救出牢狱的,今晚来好好取悦下我如何?”楚西晔一把将君躏地头按到了胯间,“知道怎么做吧?这里可不是让你喝酒的,老鸨应该到教过你了吧?”

君躏没有犹疑更没有反抗,因为想要反抗也是反抗不了的。楚西晔用了很大的力气,按得君躏头很疼。

君躏伸出了舌头,真的就去舔了。

“你……”楚西晔被君躏的听话不过弄得更是怒火中烧了。

君躏知道这样的自己让他生气了,就凭着他的秉性,又不动了,等着他来侵犯自己。

“怎么不继续了?”楚西晔看到君躏这样,以为是他果然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做。

百依百顺的,要来何意?

趁着空隙,楚西晔就一把压到了君躏身上,把全身力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压得君躏有些喘不过气来。

君躏蠕动着身体,竟然让自己的呼吸能通畅些。

楚西晔发觉到他的意图,故意地吻上了他的嘴,灵舌在君躏口中和他的柔舌狠狠纠缠在一起,瞬息着,吻,吻得君躏意识薄弱,手不自觉地在楚西晔衣服上撕抓又逐渐弱下力量去,他才阴谋得逞般的退了出来,在君躏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这还只是开始,我们良宵漫长。”

“哈,呼……”终于又接触地空气,君躏贪婪地呼吸了起来。

楚西晔啃咬着君躏的香肩,嗅着他身上那种生来就有的迷惑世人的甜香。

“唔……”君躏发出疼痛的声音,而忍着不发出快感的呻吟。因为已经看明白了眼前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想要的。为了自己少受点折磨,有很多路子供自己选择,而自己也定是会却选最识相的那一条。

还不能这么早发出愉悦的呻吟。

楚西晔顺撕扯着君躏的本就不多的衣着,顺啃咬那诱人的肤肉。将撕扯下来的衣服当作绳子将君躏的两手捆绑在床杆上。

自己的手则是一只玩弄着君躏的青芽,一只掐捏着君躏的茱萸。

待青芽于半硬状态了,楚西晔放开了玩弄的手,伸到了君躏口前。

“没有任何润滑给你用,不想太痛的话,就好好舔舔吧。”

君躏没有去舔,明白何时该听话,何时不该听话。

楚西晔很满意君躏的反应,接着直接强硬地撬开了君躏的嘴,粗暴地在他的口腔里肆虐夺取津液,甚至将手指捅进他的喉咙里,让他感到的恶心难受。

然后将手指在毫无预料地情况下一下子插进了君躏的后穴。

“呃……”君躏侧过头去,不想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即使发生过再多也习惯不了,却总是勉强着自己去习惯。

楚西晔一边匍匐在君躏胸前,又舔又咬着他细长的脖颈,一边将手指加到了两指,并加快了速度,让君躏发出了呼吸紊乱的呻吟声。

还没去加第三指便就迫不及待地扯着君躏的头发将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

“哈啊……”

“……”插进去后动了几下,楚西晔就停了下来,看着身下这个已浑身泛着绯红色,眼眸中已弥漫起了一层充满情Se的水雾的人儿。

“你已经不是子了?……”楚西晔皱着眉头不爽地问道。刚用手指去抽插还未有多感到,将自己的欲望放进去后动了几下便立刻明晓了。即使能骗得过手指,也骗不过欲望的灵敏。虽然还是很逼仄,紧紧将自己欲望包拢的触感比自己上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

君躏这才转回来了头,正视着楚西晔,露出床上每一个风骚女子或男子都会特有的笑,“嗯,是啊。呵呵……怎么失望了吗?失望了重金把我买出来?却早已是……”

也许是已经被情欲蒙蔽了双眼阻碍了思绪的关系,君躏才说出来了这样故意去激怒一个人的话。

楚西晔一拳敲在了墙壁上,将所有的气氛恼怒地都发泄在拳头上。床随之都微摇了摇。

不明白身下这个还不过十五的少年,竟能这般从容地说那样的话语。装得这般惹人怜又清纯无上,其实又是早被人***了多少?!

“不~反正你不过是我送给风老太婆的贺礼,何来失望之说。”楚西晔从君躏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起身下床,“看样子,把你送来这,还真是送对地方了。你一定很喜欢这吧?待遇好,环境好。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可别忘了我这大恩人。”

楚西晔看似无所谓的走出了房间,把“恩人”两字加重了音说。但还是那份扫兴恼怒失望还是分外地显而易见。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君躏一人。君躏因为手还被绑在床杆上,只能蠕动着坐了起来。

君躏望着那扇被关实了的门,坐在床上疯笑了起来,笑得枝乱颤。

这是君躏五年来,第一,第一笑得如此开怀。

后庭华院 正文 富甲江南・下
2551 8-7-19 9:52

“嗨,这不是楚兄吗?这时夜色竟在湖边吹风,好雅致,真不亏是楚兄。”季Z原是正要回家,路过惊见楚西晔就在这种时候站湖边,不禁心生疑惑,便下了马车,过去想搭呼下。

楚西晔转过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投资失败了而已。”

季Z是楚西晔曾经的同窗,而今又在生意上有往来,也算是多年知心好友了。

“哦?是吗,那真该吹吹晚风让自己清醒下。真是难得见楚兄在这种事上出错呢,原来被成为慧眼如炬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季Z笑着调侃道。

楚西晔不去理会季Z的调侃,继而看向水波粼粼的夜湖。只是一个平常脏物罢了,为何惹得自己的心竟一阵阵莫名地难以平静,这可是商家大忌啊。所以想看着这平静的湖水希望自己的心也能跟着静下来。

“是什么货让楚兄投资失败了?”季Z看楚西晔不理会自己的调侃,便正经地问了起他来。

“一个骚货罢了。”

“……”敢情自己如此替他担心地问他,想说问句需不需要他帮忙调解下,结果他完全是在耍自己玩啊?

季Z重重地在楚西晔背上拍了一掌,转身不再理他潇洒地走了。

跨上马车之际,季Z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站着看湖水的楚西晔,“不过是骚货竟让我们楚大少爷烦心至此地步啊,那应该是何方神圣才对吧。有空,我倒是该去见识见识。”

楚西晔,他真是个怪人。

季Z摇头叹气进了马车,总是变化无常的脾气,连身为多年好友的他也捉摸不透。明明是商场情场都宠辱不惊的天之骄子。

因为君躏被楚西晔带进了房间,大家也就都各做各的事去了,谁也没再去注意他俩的动静。

竖日,风娘才在房间外探听着。

“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未出来?看样子楚公子很是享受这个尤物啊,啧啧,不知到底是有如何美味呢。”

“哎呦你小心……”

“妈妈,妈妈对不起……”

一个外出接客回来的姑娘上楼来休息,摇颤着痛苦的身体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窃听中的风娘,风娘没预防地被一撞,就一下重心不稳栽进了房间了。

“啊,门……没锁?”风娘爬起来,久经青楼,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走进里屋一看,果然床上只剩一人。

君躏正赤裸着单薄的肉体,双手还被绑在了床杆上,有稍稍挣扎但未果的痕迹,而导致手腕已被绑出了淤红。

风娘走过去拿过他的衣服扔盖在他身上,替他解了绳子。

君躏是一听到声响便已惊醒过来了的,却没有睁开眼来,看似什么都没发现,实是机警地用身体除了眼睛外的感官注视着身周的一切。

感到手上身子被解开了,君躏才装做刚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向风娘。

“楚公子已经走了?”

“嗯。”

“这大过年的正月初一就让你受冻了一晚上吧。”风娘看了下一边只是皱乱了些但还完全未摊开过的被褥说道,“不过青楼就是这样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

“嗯。”君躏从不会去多想,亦觉得没有什么好想的。一直都是像木偶般,敷衍应着,了无感情。场合需要的话,任何情感也都是能装出来的。

“白天就好好休息下,毕竟你刚来,不能给你太重的业务。晚上别忘了好好招客就好。”

君躏点头。

风娘了走了出去。关门之际,不忘又好心地加了一句,“好好地抓住楚公子,那是个金库。想少受点罪的话,劝你最好的这样。”

如果能抓把楚西晔抓住了,那是无论他接待几个客人都比不上的。风娘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走了出去。

“想少受点罪的话……劝你最好这样……”君躏启唇,轻轻跟着念了一下这句话。

君躏穿好了衣服,门又被打开了,是风娘命小厮打了热水来给他洗澡洗脸。

小厮卷了袖子,把水一桶桶从水桶里倒进浴桶里。君躏看着在浴桶上方袅袅升起水雾,五年前的光阴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个已经不想再去想,不敢再去奢望,也本就不喜欢的生活。

只是,再被人服侍,这也是五年前,在自己的十岁以前才会发生的事。那个金色的巨大的却依旧让人有着窒息感的囚笼。哪怕外表再是金碧辉煌,君躏还是能看到在内部暗不可能不滋生的毒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事关己了,也就已经被扯下地狱,万劫不复。

“任少爷,好了,请沐浴吧。”小厮叫着分外讽刺的称呼,然后就带着桶出来。

在没有任何地位任何势力前,无论你天资如何卓越,那都不过是惹来嫉妒欺辱压迫的秉因罢了。

“小晔,今年莫知府那已经打过招呼送过礼了吗?”早餐桌上,楚天云盘问着交代犬子办的是有没有忘了。

“礼是送过了,招呼正要去打。昨日知府也忙,不好多加打扰。”楚西晔合理地找着借口。

“嗯,也是,那今就快去吧。等等回来还要托你去钱庄办个事。”

“好,儿这就去。”楚西晔放下了碗筷,嚼完了口中的最后一口饭,“慢用。”

叫人备了马车,此外又带了些莫尺桓会钟爱的礼去。

知府门口。

楚西晔下了马车,知府家的管家立刻迎了出来,一边支人去通报老爷了。

所以楚西晔还未亲自把礼搬下马车,莫尺桓便已拱手迎了出来。

以楚家的家势,别说是知府,就连王侯将相看了都会讨好三分。但做人之道楚家还是知道的,家势再大,也不能忘了该有的礼仪。官府是个无底洞,需要无时无刻地多多打通,不然不知何时就满上了,前功尽弃。

“楚老弟近来可好啊。”莫尺桓说着寒暄的话。

楚西晔笑过禀意,又道:“昨日送莫大哥的礼,可有去验过货?”

因为莫尺桓比楚西晔年长了十几岁,为了套牢关系看起来亲切些,两人便都心照不宣的哥弟相称。

“听说实乃尤物啊?只是昨日家事公务忙实在抽不出身。正打算今晚上去看看呢,能否邀请楚老弟陪陪我这大哥啊?我们也好久没聚聚了。”

“大哥元旦还不忘公务实乃可贵。我自当陪莫大哥一道去,好好久没聚聚了。”楚西晔应过。

年末总是每家每户都忙得不可开交,楚西晔想着上和莫尺桓聚过的日子,距离今天,是有段时间了。本还不想这就又去后庭华院,但既然对方都发出了邀请了,于情于理,都实难推拒。

后庭华院 正文 知临安府・上
2821 8-7-19 9:52

江南,最大的青楼是哪?那便是地市中华地带的后庭华院。问为何?那必是有强大的后台撑着。哪个青楼能没个后台呢?而后庭华院的后台就是知临安府。风娘不过是名誉老板,幕后黑手还数莫尺桓。

而卖身此楼的,皆非平凡货色。不是才艺过人,便是容貌出众。而在此受到的待遇也都比其他青楼好。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之人的卖身理想地。

君躏在房间中,遥望着窗外风景,什么也没想。没有去想过自己能否走出这,早已不对自己的未来抱有任何幻想。也许他还真除了这,哪都无容身了吧。生老病死在哪都无所谓了,在生老病死前会经历什么也都和何时会生老病死一样无所谓了。

容颜终将泛黄枯萎,一如那春开秋落的艳,此间任君采栽。手无缚鸡之力,反抗是愚蠢的徒劳。如果觉得等到那时是段很漫长的光阴,那就什么都不去想好了,什么都不去想,就什么都不会察觉了。那样,也许等自己回过神来时,已是残人似,人老同。

那样的话,大概就能稍稍喘一口气了吧,只要一口就好……

虽说是君躏刚来,风娘为了让多适应不多给他业务,但斟酌再三,还是又来了他的房间问道。

“君躏,你会什么乐器吗?琴棋书画,或是吟词作赋什么的。”如果不会的话,那要赶紧学才是,这可不是下三滥的窑子,没点才能是说不过去的。风娘这样想着自己一手打理至今得到的青楼地位。也不知君躏以前到底是何身份,不过毕竟年仅十五,不是大官大户人家的,没可能懂很多这些,最多也就个略知一二吧。

君躏想了下,回答道:“编钟。”知道如果说不会的话,一定又会被逼着去学些什么。而在青楼能学的那些,还不都是些淫词艳赋,琵琶鼓之类能勾人的东西吗?

只是编钟,那也是十岁前捣鼓过的乐器了,五年未碰,不知能敲出什么骚耳噪音来。君躏想着自嘲地抿了下唇,那是自己喜爱的乐器,喜欢那种金属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纯粹如饮甘泉,清脆犹似谷鸟鸣。

那都是自由无暇之物啊。

甚至有了种,而今的自己,早已不配去演奏编钟了的感觉。

“编钟?”风娘稍惊了下,还没听过哪个姑娘相公在青楼演奏编钟的,那是宫廷才有的至上之音。

这个少年,总是这般与此格格不入。风娘端查着坐在窗口好似神游在外魂不附体的少年。但又不禁让人觉得,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青楼这地境了。

淤泥一莲,愈是清濯愈是勾起让人想摧毁他玷污他的欲望。

“只是编钟,我们这儿可没有。也不可能单为了你就去买这么昂贵的东西。”

“嗯,那算了。”只是随口说说,本没有抱奢望能去再触碰那圣洁的东西。

“我们不能,可楚公子可以啊。”风娘道,“怎能轻易算了呢?你要是在大堂里表演编钟,那是能吸引多少顾客啊?说不定连路过的人都会被那至高无上的宫廷之音给吸引过来了呢。你多多撒撒娇,楚公子是大方之人,定会买于你的。”虽然没有去多想十五岁被卖身青楼的少年会有多么精通那宫廷器乐,但光是想想一座编钟摆在大堂那就是一道华贵的风景啊,把整个院子都提升了一个档。

撒娇吗?君躏从小就不爱做这种事,除了至亲至爱之人,那也是无意识中表现出来的。所以才会得不到父王母后的钟爱吧,空有绝世之貌,却不懂世之道,那只是徒给自己招来杀戮麻烦。

君躏敷衍地点了下头。有很多事不愿,有很多不愿必须勉强。

不过那个人,好像并不喜欢自己吧?对他撒娇的话,也未必有用。啊,是有多少年没撒娇了?不知从来都生疏于娇柔作态的自己,行来会不会难看过头?嗯,算了,只是去执行命令罢了,失败有否都与己无关。

街柳巷,灯红酒绿,车马如梭,川流不息。莺啼燕鸣,酥骨麻身。

“莫大人,莫大人来了,快去叫妈妈来~!”率先发现莫尺桓的一个姑娘连忙奔了进去叫风娘。

“楚公子今夜也造访啊,难得难得。”一个小倌笑面相迎道。

俩人皆不理会这些寒暄问候,走了进去。

莫尺桓问道:“刚那小倌说楚老弟今夜也造访,原来楚老弟昨夜也已经来过了啊?是否已经品尝过了那尤物,味道如何?”

昨夜不堪的经历又划过楚西晔的脑海,楚西晔扯笑了下:“莫大哥还未进餐,我怎敢先下手呢?还给莫大哥留着。”

“哈哈哈,好兄弟!”莫尺桓爽气地拍了一下楚西晔的肩膀。

风娘闻声立刻迎了上来,一下挽在了莫尺桓的身边。

风娘和莫尺桓是老相好,莫尺桓虽常来院子里吃喝玩乐,但也还算规矩,毕竟有公务要忙,很少留宿于此。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清廉吧?

“听说楚公子送来了份大礼?可好?”

“好,好好,哪能不好啊!”风娘现在是和人提到君躏就笑得合不拢嘴,那是业界人士骄傲的资本,“小翠,快去把君躏叫下来,让莫大人见见。”

送给风娘贺礼也就等同于送给莫尺桓贺礼,楚西晔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在昨日之前还以为送这个礼能是一举三得的。

君躏下楼来了,风娘立刻拉过他,“快问好,这位是莫大人。”

“莫大人好。”君躏微行了下礼。

“还有楚公子呐。”风娘提醒道。

君躏看了眼楚西晔,又微行了下礼,“楚公子好。”

莫尺桓是早在一边惊得合不拢嘴了,“天香国色,也不过与此啊。”

“哪的话,我们这儿的孩子哪个不是天香国色?”风娘不满道,“是天香国色也远远比不上他。”

“是是是。”莫尺桓连声诺诺,见其貌就先丢了三分魂,听其音,更是丢了七分魄。

“君躏,站着不动做什么,快招呼莫大人和楚公子啊。”风娘又提醒道。

“是。”君躏应道,便从一边的桌上去拿了酒壶。

“我就算了,今夜只是陪莫大哥来来而已。”

“那楚公子是想点名哪位陪?”

“还是老样子,冰心吧。”冰心是后庭华院的天字号红牌,待客甚少,多以艺悦客,自恃冰清玉洁,故取名冰心。也是楚西晔点名最多的女子,她仰仗有楚西晔在后面给她撑着,也就更是傲慢清冷起来,一般客人敢是对她出言不逊都是要吃到苦头的。

“楚公子~”冰心抱着琵琶莲步微移了过来,彬彬有礼,宛如官宦人家的小姐。

风娘在一边对君躏耳语,“你知道冰心自从有了楚公子后几天才待一个客吗?你要是能混到这个天字号,那做人也能跟她似的,比神仙还逍遥呢。”

混到天字号吗?那不知要多少勾心斗角明枪暗箭才能得到的位子吧。还是想省了那个闲心,反正多一个,少一个,都已无碍了。

一张红木圆桌上,一边坐着楚西晔和冰心,一边坐着君躏和莫尺桓。

君躏为莫尺桓斟酒,莫尺桓饮了一口,便一把捏起了君躏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口将自己口中的酒惯了进去,然后伸舌在君躏口中强取豪夺那口酒,舌已成刀刃,凶残地剐划过人儿口腔里的角角落落,直抵咽喉。攻势猛烈让君躏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动作搅乱了心神,薄躯微颤不已。

后庭华院 正文 知临安府・下
728 8-7-19 9:52

楚西晔在一边不屑地看了眼君躏,也开始和冰心饮酒作乐。他欣赏这个女子的才华,但也没有觉得她在这里就是糟蹋的念头,跟没有想过把她买出来。正因为她在这,他才能和她相遇不是?即使楚西晔知道冰心会对他与其他客人不同,就是看准了他有能力把她买出来这一点。

冰心和楚西晔正谈笑风生的开怀,君躏会破坏气氛地响起了阵阵咳嗽声。

“咳,咳咳……唔……”君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别开了脸用手捂了嘴,想要尽量去克制这不合时宜的咳嗽。

看到了楚西晔显然的皱眉。

“怎么?你还不会喝酒?”莫尺桓觉察到了问。

君躏歉意地点了下头。

“不会喝酒?昨天不是见你喝得正欢吗?”楚西晔却不给他面子的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楚老弟看你把人家吓的,”莫尺桓笑着解围,他还是挺怜香惜玉的,“是我难为君躏了。”看着美人娇咳不止,这又何尝不是道景致呢?

莫尺桓看向一边,看到冰心正好在为楚西晔一个人边弹琵琶边唱,便问君躏:“你会什么才艺?现出来让我瞧瞧吧,就当是你的赔罪好了。”

“……编钟……”君躏想到风娘让自己要求去得到的东西,便说道,能有的话,送的对象是谁都行吧?当然同样没有抱着真能得到奢望。

“编钟?”莫尺桓惊了下,连楚西晔也跟着惊了下。

“这里没有……”君躏又说道,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哈哈哈,”莫尺桓又笑道,“你是想我买给你吗?”

楚西晔看在一边,心中满是不屑一顾的鄙夷,才来这第二天,就懂得悦客人所好,博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吗?你还真是适应青楼窑子啊,天生的淫货!

至今未看到他一丝一毫的反抗,明明才刚来此,却比在这待了几年的看起来都还要老练。看似不经意,看似清纯无上,其实一切淫荡的举动都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楚西晔看着君躏像腥猫一样地向莫尺桓讨东西要,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没有想出来的,其实是还带了点不满的――他为什么不向自己要?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君躏用余光看了一下朝着张望着的风娘的脸色,轻点了下头。

“好!同样就当是作为我的赔罪好了,便买于你。”莫尺桓豪爽地答应了。

君躏却瞥见风娘脸色黑了一下。

“那么今晚,你可是要好好云雨一场,让我看看这编钟,买的倒是值还是不值啊。”莫尺桓扯过君躏的头发,让他的脸和自己凑得很近。

即使心中满是厌恶反感,君躏还是闭上了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慑人心魄的媚笑。就当作是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然后主动地将唇覆了上去。

其实君躏并不喜欢闭眼,如同不爱睡觉做梦。因为如果眼前是一片黑暗,那必是噩梦的可趁之机,闪过眼前的,是道道令自己精神濒临崩溃的不堪和折磨。

即使闭眼睁眼都是噩梦。

但一个是滋生吞噬心神的烙印,一个是正在习惯中。

莫尺桓享受着眼前美人儿的香嫩美唇,心中暗自感叹风娘的本事。真是调教得好啊,把一个才来了两天的小倌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却不知风娘哪曾行过一丝调教?

“楚老弟你继续,我们先行一步了。”莫尺桓拦起君躏的腰,离开了坐席。

楚西晔视而不见地继续和冰心谈笑着。

“今晚你要留宿?”风娘走过来露出丝诧异。

“是啊,呵呵,怎么你吃醋了?”莫尺桓一手拦着君躏一手向风娘伸了上去进行挑逗。

“死相!”风娘一把拍掉莫尺桓的手就气呼呼地走了。

那编钟也是,本还想让楚西晔破费的,结果变成了莫尺桓买?这跟让自己买有两样吗?结果破费的还不是自己?!风娘也气着这点。

君躏却在心中孩子气地淡笑了下。

想要生存于世的话,敏锐的观察力是绝对不能少的,与之匹对的还要有着见机行事见风使舵又不着痕迹的能力。然后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才可以使点不为人知的坏。

无聊的恶作剧罢了,多了也无心去做。

“在向我表演编钟之前,先向我表演下你这诱人的肉体如何?”莫尺桓一只手拖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儿,早已被他那欲隐还露的服侍诱惑得不行了。

君躏听话得拖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着毫不避讳地全身一丝不拉得展现在莫尺桓面前。他一直不懂这具躯体到底能为那些人带来什么愉悦,连自己有时都甚至感到恶心的躯体,明明已经如此肮脏不堪。

以前以为是那些人饥不择食,那现在这些又愿意钱玩弄自己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概只是愚蠢罢了吧。

“不仅是这样就可以了啊,我的美人儿。”

“啊?”君躏不解。

“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叫你自――慰,当着我的面,毫不遗漏地展示给我看你每一个诱人的举动。”

“……不明白。”君躏依旧不解。

“呵呵,别说你从没自蔚过,连自蔚这个词的意思都不懂啊。”

“嗯……”是不懂,君躏诚实地回答,想了下又道,“我不识字。”

不可能不识,只是想着这样说的话,就能减轻点对方以为是自己在故意抗拒而已经显得微微不耐烦的怒气了。

君躏的确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这具让自己都嫌恶的躯体又怎么可能自己去安慰它呢?何况抢着想要安慰的人都是争先恐后的,又让他哪有还有那个空隙精力去自我安慰?

“哈哈哈,这不是识不识字的问题。”莫尺桓被君躏逗笑了,想着不过既然不识字,大概也是来自穷苦人家吧?穷苦人家估计就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做这种事了吧,饱暖才思淫嘛。加上毕竟还就十五的年纪,说不定真的不懂也是可能的,“既然不懂,那就让我好好来教教你吧。”

“……嗯。”君躏应道,虽然不知何谓自蔚,但也绝对知道从眼前人垂涎的口中说来的,也绝非什么好事。

“先躺床上去吧,你这样脱光了不冷吗?”看似好心关怀地说道。

“嗯。”君躏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听我的话做,很快就会热了的,乖~”莫尺桓望着眼前赤身裸体的美人,光是望着,就让自己身体开始微微发热起来了,“把大腿打开了,敞到极限的幅度,好让我看清你那娇艳欲滴的后庭。”

“……”被这样说,君躏心中难免有一丝迟疑,毕竟第一被要求这样做。但身体还是听话地毫不犹豫地就行动了。

早已没有了耻辱可言的躯体。

“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你的后穴中。”莫尺桓像教人技能的老师一样详细地叙述着步骤。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技术,能挑逗人的淫技。

君躏的手滑过自己还未勃起的青芽,第一触碰到了自己的后穴。

“啊哈……”

手指轻轻地插入,炽热的痛,根本难以进入。

“还没润湿过,当然会这样。先好好地吮吸吮吸自己的手指吧。”莫尺桓指出错误并加以纠正。

君躏又伸过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起来。因为对方说的是吮吸,所以就吮吸。如果对方说的是舔舐,那么自己便舔舐。不加有一丝半分的主观意念。

“把手指自己的喉咙伸出捅去,嘴巴不要合拢,那样我就看不清了。”

君躏依旧照做,被要求张着不能合拢,君躏就真的一直没有合拢,张久了连颌骨都酸僵起来,津液便不止的顺着唇角流连下滴出来。

“湿透了,插吧。”莫尺桓施予命令。

君躏从口中将手指取出,终于能合上酸僵的嘴了。把手指插入了点后穴,这比上容易多了。

第一感受到手指被内壁包拢的温暖。那些人,原来也一直都享受着这样的感觉吗?

君躏却不觉得愉悦,比自己被人更大的屈辱。平静的心湖,难得起了一丝波纹,很是不好受。做多了的事的话,总是会习惯的。第一做的事的话,总是还不习惯的。但也只介于习惯与不习惯两者之间而已了,并没有其他太大的念想。

莫尺桓却很满意地看着君躏的反应,看着第一自蔚的美人儿娇羞又难堪的反应,“再一点,插进去,直至整根没入。另一只手套弄起自己的分身。”

君躏按着莫尺桓说得做,很是艰难地进行着。不觉地咬住了下嘴唇,要自己的手指,像其他所有侵犯自己的人一样,侵犯自己。

“做……不到……”君躏尝试着,却怎么也没办法整根没入,这是姿势导致的,毕竟那是自己的手指。

莫尺桓原不觉得男人的平乳有多美,但许是君躏因两手一起自蔚着,乳部被包裹住,加上身体已泛红,便更是显得温润光泽。莫尺桓上前去忍不住地捏了一把,令茱萸收到刺激更是肿胀了起来。

“换个姿势吧,那样就能整根没入了。”好心地去帮了一把,将君躏身体弯折起来,“Kou交的分身,手指要抽插起来,大腿再分得开些。”

将君躏的双腿向两边分开极限地用力拉了一下,君躏感到撕裂地痛楚,从喉咙中漏出的呼声却变成了快感的呻吟。

“唔,呃……”莫尺桓又按着君躏的头让他含住他自己的青芽,使其吞吐起来。

君躏对着这些侵犯他的人,总是硬得很慢,甚至有时比那些玩弄了他一番再上他的那些人还慢,因为心中本无感。

身体被莫尺桓帮助性的触碰,而变得想要更多的帮助。莫尺桓故意离得远远的,只看着不去触碰他。

“抽插再快些!你该想着,有一个人正带着夸耀的神情欣赏着你出色的表演,想着有一个人正直直地正视着你每一个淫荡的举动。”这样想的话,就能使精神都变得敏感起来。

君躏听话的加快了侵犯自己后穴的速度,口中能发出的尽是呜呜噎噎声。

“啊……嗯……”君躏突然后背笔直,又躺回了床上,大大的喘息着。

莫尺桓看着君躏青芽的粉嫩的前端,除了唾液已经开始溢出些其他的浊液了。知是他快射了,便又道:“把手指加到两只,我说能射了才能射,我没说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忍着。”

君躏眯着眼,思绪已经完全迷离起来了,把手指加到了两支,一只手抵着自己青芽的顶端,听话的在没有莫尺桓的命令就忍着不射出来。

“不要借助手指,用那只手去玩弄自己的乳珠,如果没我的命令就忍不住射出来了的话,会受到什么惩罚你就自己好想想吧。”莫尺桓享受着眼前的这份视觉美宴,真是没看过比着精彩出色的景致了。

又过了一会,君躏已经开始到极限的嘤嘤娇喘了起来,脚趾也崩得笔直,小腿原不明显的肌肉都崩显了出来。两只手指都已经整根没入,抽插声中已经开始伴着点了微微的水声。

莫尺桓却还是没有说让他射,想要测试他的忍耐力,而自己的欲望也早已是火辣突兀了。

“啊,啊,嗯………………哈啊……”君躏呻吟着抵达极限却还必要要靠着精神忍着的痛苦,纤细的神经已是岌岌可危,汗珠不止渗出又滑落,更是刺激着自己已经再敏感不过的肤肉。

在寒冷的天气里光着身子却又浑身发热,连在冰冷的空气都助长了君躏的快感。

“射吧。”莫尺桓终于说出了君躏已是满脑子浮现的字眼。

君躏将侵犯着自己后穴的自己手指朝某一点插去,一只手紧紧捏掐住了自己已经肿痛不已的茱萸,终于后背剧烈地弓起,青芽中液体飞射了出来,划过一条美丽的弯弧,凌乱地射了一床。沾在了大腿间,脚趾上,更多的是射在了自己袒露的胸口上。

君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软在了床上,虚弱地呼吸着,就要昏睡过去。

“好孩子,真棒~”莫尺桓俯在了君躏胸上,用手指沾带了君躏白色的乳浊液,涂在了君躏的唇上,“来,好孩子张嘴。可不能自己爽玩了就睡着了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君躏意识模糊地张开了嘴,明意地去舔舐莫尺桓的手指。

莫尺桓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在君躏就要昏睡时直捣黄龙,刺痛得已经虚弱不堪的君躏惊醒了所有的意识。

后庭华院 正文 骚人墨客・上
236 8-7-19 9:53
几日后,莫尺桓果真特地派人不远千里去买了编钟又送到了后庭华院。

“唉,慢着点慢着点,小心放。”

早早地就听到风娘在大堂里尖利的叫声,把不少正在云雨美梦中的客人都吵醒了。

听到青铜摇晃相击的声音,君躏走下了楼来看。

“君躏你来的正好,看,给你送什么来了。”风娘命人在大堂最招摇的一个台面上――与冰心的琵琶演奏同台,摆好了青铜编钟。

君躏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丁字型木槌和长形的棒,生怕弄脏了它们似的。然后走到了编钟正中前方,试着敲响了一个音。

童年捣鼓编钟的感觉随着一个一个音的响起,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重回了手上。闭着眼睛,随感觉演奏了起来。

眼前看到的难得是一副纯真曼妙的景象。偌大空荡的宫殿中,摆着一架为一个编钟幼孩量身定制的编钟,叮叮当当的乐声从宫殿敞开的大门里传了出来,飘到了外面,飘到了云上。幼孩翩舞着身子,随着乐音曼妙的旋转敲击编钟,明晃晃的黑色大理石上倒影着幼孩的姿容,笑得那般天真无邪,与世无争,散发着那不似人间的气息。

回过神来,已是一曲终了。

二楼走廊上,大堂门外――不少是从未踏进过此的路人,都怔怔地站满了不少人。一个个都惊羡得连鼓掌喝彩都忘记。

君躏感到尴尬,把槌和棒重新放回了架子上,向风娘略欠身,以示道歉自己擅自玩弄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

围观中终于有跟掌声响了起来,带回了所有还沉浸在天籁中的人。

风娘也这才回过神来。

“天,天啊,天籁!你那还那只是略知一二,宫廷大师也未有你奏得好吧。还不过年仅十五就……天才啊,你真是天才!”

君躏听着风娘夸张的夸奖,看似礼貌地笑了去,实际是上却是在嘲笑,嘲笑自己。

过来好一会儿,围观人众才都散了去。

却有一个在大堂外围观的人,不但没离开,还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围观中第一个响起的掌声的人,也可以说是唯一一个都响起了掌声的人。除此之外,从头到尾都惊得忘了鼓掌,最后也是都一个个神游在外地飘走的。

“这位公子我们还没……你,你是……”风娘刚想说大清早的还没到营业时间,请回,但定睛一看,一下子便看出了那人是谁,后面的话立马都塞了回去,却也惊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敢问阁下尊名?在下汝莳。”汝莳知书达理地向一个青楼人行礼道。

风娘更是在一边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君躏。”君躏淡淡回答道。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还不就是一个人来喝酒,或是想来玩弄自己的人吗?

几日下,已经见怪不怪了。当然从一开始君躏也没有觉得怪过。

“阁下惊才绝世,可否与在下小酌一杯,把酒言欢,交个朋友?”汝莳礼貌地说出邀请。

看吧,就是这么回事。君躏张口欲拒绝,替风娘说完那句没说完的话。

“营……”

风娘觉察出君躏要老实地替自己说完那句话了,在紧急关头终于抢在君躏前头,把话憋了出来,“您您您……您真就是汝莳?!那个一字千金也难求的汝莳?那个风靡全国难目真身的曲豪?!”

汝莳名声之大,就连身为妓院老鸨的她都收藏了不少汝莳的诗词。传闻中的人物,爱游走全国,却从不会在某一逗留,也更爱游山玩水,去都是些闲静雅僻之地。虽然名声在外,但真人却是十分难遇的。若不是他自己走出来,想去见他,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汝莳的名声也是近几年才鼎盛起来的,在牢中度过了近五年的君躏完全不可能知道。

但就是知道了,君躏也不会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风娘又连忙跟君躏耳语,“看他对你有好感,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快贴上去了,要是能帮妈妈我要到了几幅他的真迹,我这后庭华院……不不不,我怎能如此糟蹋汝莳的真迹呢?不能卖,那简直是犯罪!我该好好珍藏了留给后世才对。总之你想方设法最好给我骗他写个几幅出来。”风娘一边说着一边幻想着,难掩的笑声从话语中漏了出来。

汝莳一直在一边看着风娘对君躏的耳语,大概也猜到了对方在说些什么。

“呵呵,君躏是刚来的,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曲豪谅解啊。让曲豪在这种地方多呆实在有伤大雅,这样吧,我今天就给君躏放一天的假。曲豪爱带去哪都行。”风娘讨好道。一直听说汝莳难见更是难以亲近,今见他第一见君躏便对他如此礼贤下士,对君躏的魅力更是有了把握,拿到几幅真迹应该不难吧。

虽说今晚莫尺桓会来,想看君躏的编钟演奏,但两者相持,当然是眼前这边的重要了。汝莳难逢一,莫尺桓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今晚就想想法子打发了那死相好了,大不了老娘亲自上阵。风娘这样想着,就丢下君躏一人走了。

“既如此,多谢了。”汝莳向风娘道过谢,转而对君躏道:“在下初来临安,阁下可否为我导游一番?”

“我也不清楚”,君躏实话实话,但想到风娘既已吩咐,自然也只能以礼相待,就又了句,“随走走吧。”

“是吗?呵呵,那样甚好。”

两人一起出了后庭华院。

游走在街上,君躏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上街。即使如此,心中也早已麻木得没有任何波澜了。

汝莳找着话题想和君躏说话,但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着君躏身单衣薄,不禁伸过了手将其拦在了自己披风中。君躏亦没有反抗的任其拦着。

拦着手中娇小的人儿,又不禁心生想将其折断粉碎的欲念。

汝莳笑了下自己的想法,望见了前方一家酒楼,便道:“天寒,我们还是上去喝酒暖身吧?”

“随意。”君躏无所谓的回道。

汝莳征得同意,便就又将君躏朝自己拦紧了点,生怕被路人不小心碰到似的,朝酒楼走了上去。

后庭华院 正文 骚人墨客・下
295 8-7-19 9:53
不会喝酒的话,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并会喜欢上吧?即使现在喝进喉咙里都是满满的刺痛。

那么被人上呢?

酒楼上,汝莳让小二暖了两壶酒来,几碟点心。

汝莳提了衣袂为君躏斟酒。

“来,在下先敬阁下一杯。”斟满了酒,与君躏碰杯。

“不用称我‘阁下’,君躏就好。”被尊称的感觉很是变扭,自己还有资格被尊称吗?那听在君躏的耳中反而变成了一种讥讽。

“呵呵,那甚好。”汝莳却道是君躏放开了和自己增进关系,便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君躏看着汝莳一饮而尽,自己便也抬手跟着一饮而尽。

即使知道这么做的结果会怎样,还是义无反顾地会去这么做。因为这具躯体会怎样,早已与自己无关了。冷眼想看世界万物,连同自己,这样再去思考很多事,就会变得轻松很多。虽然君躏也常常懒得去思考多少,徒增烦恼。

紧缩着眉,控制着自己不失态地咳出来,但还总不免漏出个一两声。

“你还不会喝酒吗?那又为何一饮而尽?”汝莳不但未因这种失态而反感,反而觉得眼前的人愈发可爱起来。

“不该吗?”君躏问道。即使是勉强也该毫不犹豫地去这么做,因为没有拒绝的余地,更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和被人上一样。

“身体要紧,别逞强了。”汝莳又叫来了小二,给君躏换了上好的茶。

茶上了。

“还以为你是爱喝酒而不爱喝茶的呢。”汝莳用酒和君躏的茶碰杯。

“因为身青楼吗?”

“……啊,也不是这样说,”被君躏这样直言道出汝莳不免显得有些尴尬,其实是因为君躏的外表和年纪才这样觉得的,扯开话题道,“你喜欢喝茶?”

“嗯,因为苦。”苦得难以下咽,但却是从小就爱喝的,原因不明。

君躏说话总是简单明了,让汝莳想攀谈都攀谈不上几句,对于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身为曲豪的才能了。

“听说江南的风景入画,江南的人儿似水,如今一见,这真是不枉此行啊,不,是不枉此生才对。”

“是吗?”君躏敷衍地回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汝莳觉得再和他扯谈也是白费功夫,还是直接进入主题的好。来江南,不是来赏人,而是来逛风景的。这是眼前的这人儿,比江南的风景更胜一筹。自己才被他地吸引了,破天荒地不去用宝贵的时间逛风景,而这酒楼喝酒。

“哦?”

“你就没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的吗?”汝莳还是第一碰到最自己这么冷淡的,与其说冷淡,更不如说是毫无感情,而对方竟还是青楼中人。

君躏想起风娘的嘱托,“嗯,有。你的真迹。”

“呵呵,你说的这样直接,就不怕我生气不给吗?”汝莳笑着开玩笑道,转而又说,“不过我喜欢坦白的人。”

“……”

“明天,你会来为我送行吗?”

“不会。”在后庭华院,自己还没有到能随意游逛的地位。君躏只是如实相告。

“连说谎都不会吗?”

“不是喜欢坦白的人吗?”

“哈哈哈,是的,来,我去写与你。”汝莳起坐,跟小二说了几句,便带着君躏去了一个僻静的厢房。

过了不久,小二送了笔墨纸砚进来。

汝莳关上了门,道:“我的真迹,可不是谁人都能看到的啊。能为我来研磨吗?”

“嗯。”君躏走到了汝莳身边,为他研起了磨。

汝莳在一边铺纸提笔。

“你会吟词颂赋吗?”汝莳问道。

君躏想了下,道:“不会。”只不过是十岁前习字读书过,又怎能在曲豪面前卖弄呢?

“呵呵,是吗?那我教你一首可好?”

“好。”君躏研好了墨,侧头看他会写些什么。

汝莳提笔蘸了君躏为他磨的墨,开始在素白的纸上落笔――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开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知道这首曲子吗?”汝莳笑问道。

“……”君躏却看着眼前的这首曲,久久不能言语。

汝莳以为是君躏不知道,便又提笔把曲名加在了最右边留有的空隙,故意在最后才写。

玉――树――后――庭――。

君躏知道,这是南宋的曲,而今,已是元朝。

“想要吗?”汝莳问,见君躏不说话,便当是默认了。因为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是不想要自己的真迹的。

“这是你从我身上想得到的,我给你。反之……”汝莳放下了笔,凑近了君躏的脸。

试探性地吻了上去,君躏没有反抗,从不会反抗,面对任何,都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或是说,从来就没有过吧?

于是试探性的吻变成了噬嚼,手从君躏地领口伸进,抚摸着君躏背部细嫩柔滑的肌肤。

果不其然,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这个吧?君躏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的,只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现在心中还是产生了隐隐的痛楚。视线停留在了桌上的那张素白题曲连个杂余的墨点都不含的纸上。

汝莳松开了君躏的唇,道:“知道我的莳字怎么写吗?是莳的莳哦。”

汝莳又提起了笔,却在酒水中洗尽。撩开君躏单薄的衣衫,在敞露的白净平坦的胸前用毛笔写着自己名字中的“莳”字,大大地毫不吝啬地写着。瘙痒刺激着君躏敏感的肌肤。

君躏仰起了头,让视线离开纸张,望向雪白的厢顶。

明明还只是刚刚开始,却像是经历了千难万劫般,被抽光了所有气力,倚着墙滑落了下来坐在了地上,双手顺势揉抱着汝莳的项背。就像一具听话乖巧的玩偶般,不会反抗也毫无感情。

“我在春天,栽下妍,等到了夏季,我会再回来,采摘那朵娇艳欲滴的果实。”

“你当我是女人吗?”君躏自嘲地淡笑出声。

“我种下的是爱,收获的是思念。到那时,我想听你翩舞在编钟前,为我吟唱着我刚献于你的曲子。”

君躏没有再说话,平静到淡漠的表情,任其玩弄着自己的躯体。其实自己,是比女人都还不如吧?

在春天栽下朵,等到了夏季,收到的只会是不堪入目的腐烂吧。

后庭华院 正文 隔江犹唱・上
28 8-7-19 9:53
君躏醒来时,已是夜,因为小二在外面敲着门说要打烊了。

君躏这才一手撑着墙,支起不知被上了几而虚弱到脱力的身体穿好衣物。看见桌上放着几张纸和一些银子。

君躏把门打开了,用桌上的银子付给小二钱。

“另一位客官已经付过了,你怎么还在这?这整个酒楼可都只剩客官你一人了啊。”

要打烊了,小二以为早没人了,一间间来查房才发现酒楼中还有一个人,竟是白天待到现在了。

君躏没有说什么捧着几张纸便要走,却感到小二进了房间看见墙根上一片片的污浊羞红了脸,停顿了下,甚至能听到小二咽口水的声音。

虽然是夜,后庭华院却不比其他地方会要打烊,虽然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但留有的客人还是不少。

君躏颤巍着身体走了进去,见到风娘,便把几张纸和银子都一并递给了他。

有一只大手从风娘接过纸时抽走了一张。

君躏看去,正是楚西晔。

“我倒要看看那什么曲豪的字有多好,竟让你不惜推了莫知府的预约去陪他一整天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这个时辰,已经能算是第二天了。

并不是我推的,而是风娘推的。但君躏也懒得去解释,明智地知道这种罪责承担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更给维护这院子里的老鸨才是。

风娘也等不急地在桌子上摊开了汝莳的字看起来,不禁啧啧称叹:“瞧着字,真是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啊。还有这曲,豪迈不失细腻,温雅不失风骚,不亏是曲豪,不亏是曲豪!”

“玉树后庭?”正好楚西晔拿得那张纸正是写了那首曲子的。

除了那张纸外,其他都是汝莳原创写给君躏的曲。

“说来,这首曲子还真适合你唱啊。”楚西晔拿着那张纸不禁戏弄君躏道。

“曲豪还对你说了什么没?”

君躏便又把汝莳对他说的话跟风娘说了一遍。

“夏天还会再来?哈哈哈,看样子曲豪还真是相……”风娘话说到一半,才意识楚西晔正在一旁,不益多说,“咳,对了,楚公子是为了看你敲编钟,特意等到现在的。莫大人原先也等着,但迟迟不见你来,明天又还有公务,就先走了。”

“是啊,本公子可特意等着你演奏呢,不会不给本公子这个面子吧?”看得出君躏的身体状况,这句话已经纯属刁难。

“嗯……”君躏感受了下身体的负荷,本光是回来这里就已经费尽了力气,有哪还有力气和心思去敲击编钟?但是君躏还是朝台上了走了去,没有拒绝。

反倒是风娘怕君躏这个样子再演奏会出丑,阻扰了几句:“楚公子,君躏看来身体不适,不如明天再为楚公子好好奏一番吧?”

“你是想让本公子白等吗?那个叫汝莳的,派头真是比本公子还大啊!”

风娘哑口无言,其实在楚西晔刚打算等时,风娘就推辞过了,但实在推辞不去,加上是自己推了预约再先也不好多说什么,才勉强答应了。也实没想到君躏回来会是这番样子,不禁感叹曲豪,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君躏拿起来槌棒,却觉得分量分外的重,重的好似压住了自己一般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还是试着在编钟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几个零碎的音,音不成曲,却依旧分外好听,纯粹得就像是山林野外的风声鹤唳,洗濯人心变得纯真。

只是真的没敲几下,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感到身体重重倒地的疼痛,听到惊得众人起座的声响,和走过来抱起自己的人的口中难得出来的一句还算好的话,“算了,看你敲得这么乱,我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了,今天就放过你吧……”

但只是听到了上半句,而没有听到下半句。

风娘找人给君躏洗干净了身体,让他躺回了床上休息。

君躏休息到了下午才醒来,却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因为又做噩梦了,醒来时是大汗淋漓。

君躏捂着自己的额头好好喘息了一番,才平静下自己因噩梦而还后怕着的心情。

君躏醒了,风娘便进来吩咐任务。

“昨天楚公子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你可不能再触怒他了。”

君躏不知道自己是哪触怒他了,自己有做了什么吗?

“楚公子昨天虽是放过了你,但他说过几天还会再来的。作为向他赔罪,到时希望你能敲奏着编钟,吟唱着《玉树后庭》。”说出了君躏没有听到的后半句话。

“……”

“你会唱这曲吗?”

君躏摇了下头。

“冰心那丫头倒是会,她平日里也空,我便让她教与你吧。你要好好学啊,曲豪回来了可也是要听的呢。”

君躏点了下头。

“我去吩咐下她,你打点好了便去找她就好。”说完,风娘走了出去。

君躏靠倚在床栏上,头还有点发疼。

下了床,问了人冰心在哪,说是在后院的亭里。君躏便又找去了那。

冰心正坐在亭中,弹着琵琶。听到君躏来了的脚步声,也丝毫也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亭是冰心的专席,是她特意要求建造的,占了本不大的后院里不小的一块地。除此之外后院就只有些厨房,杂物房,柴房,和一些丫鬟小厮住的集体房。亭离杂物房最近,靠墙桓,算是个幽僻的角落。

君躏也未去没礼貌地打断冰心,等在一旁,直至冰心故意弹得很长想让人没耐心等下去的一曲完了。

冰心抬头看君躏还在,开口道:“听妈妈说了,想向我学唱《玉树后庭》?”

“嗯。”

冰心又不怀好意地打量了番君躏,女人难免有点嫉妒心,而冰心正是嫉妒着他有可能夺去了她在楚西晔心中的地位,这首曲子又正好是楚西晔特意要求他唱的,便道:“我教人可一向都是很严的,并且不想多浪费时间去教一些没天赋的笨蛋。所以你每唱错一个音,我都会打你的。当然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立马转身走人,找其他人学去。”

冰心把了珠钗敲击着琵琶,发出故意恐吓人的声音。

“嗯,好的。”君躏不介意地应道。因为是风娘叫他来向她学的,所以君躏不会以自己的意愿悖逆任何。

冰心露出了得意地笑容,“那可是你说的~真要受了什么意外的伤,你不会告诉妈妈吧?严师出高徒嘛,罚是难免的。”

“嗯。”

冰心咿咿呀呀地吟唱了起来,的确是能勾人心魄的媚欲女音,唱得分外好听。

只先自己唱了一遍,便让君躏学着完整地唱一遍。

君躏唱了,“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至末都未唱错一个音。

冰心不甘,便故意错误地唱道:“是‘新装艳质本倾城’,尾音再拖得长些,降两个调。”

君躏知道这句和她最初唱得不同,是错的。但还是听她话的跟着唱了。

“错了!是‘新装艳质本倾城’,真笨!”冰心又唱回正确的,同时手中的珠钗毫不犹疑地朝君躏的背部扎去。

“重新给我唱一遍,蠢货!”

君躏没有反抗,连句痛叫都没有哼出声。

只是唱着这首曲子,心中的痛早已淹没了身上所有的疼。

……开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后庭华院 正文 隔江犹唱・下
265 8-7-19 9:5
……笑相迎。妖姬脸似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坐在龙舟中,撩了下青丝,举杯饮进了爵中的甘醇的酒水。

“回王爷,大概是后庭华院那儿的姑娘正吟唱着吧。”

“后庭华院,那是什么地方?”伯持玉筷夹了做工精致的菜肴放入了口中。

“那是江南最有名的青楼窑子了。”

“青楼窑子?那儿竟有此天籁?”伯不禁放下了筷子,侧耳倾听了起来,细听中,那竟还夹着宫廷之乐。

“靠岸。”伯道,被那天籁吸引得起身走到了船头。

夜色中,西子湖央,龙舟缓缓像岸边一座灯红酒绿的华院靠近。

风拂动起翩翩君子的衣摆缠绕了青丝,伯以食指卷着自己的青丝,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王爷,我去把那位姑娘请出来吧?无需王爷亲临那种地方。”

“也罢。”

楚西晔饮着酒,赏着君躏翩舞在编钟前,吟唱着《玉树后庭》,宛如一只绝世的妖精,竟失忆地连酒水已经从杯中溢出都毫未察觉。

被珠钗扎的好几伤都还未痊愈,带着些许的疼痛敲击着编钟,并无大碍。

冰心嫌恶着身边的这个人连骂他伤他他都像木偶般毫无知觉,更嫌恶这个人站在自己的台上,衬得自己平俗不堪,吸引去了所以本应属于她的炽热目光。

冰心心烦意乱地弹着琵琶,不禁一用力弹断了一根弦,正要手足无措地惊慌,却发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君躏身上,而谁也没发现近在一边的她断了弦。

有个人从正门走了进来,不看气氛地重重拍了两下手,扯了嗓门喊道:“停下,停下,那位台上的姑娘,我们公子包下了,恭请龙舟一聚。”

这才打断了所有人的神游太虚,一并打断了君躏的敲击,向门口说话之人看去。

冰心惊了下,对方是叫自己?龙舟一聚?

能坐得起龙舟的,必是非凡之人,无论身份地位财富。再听传话人的口音,不似是江南人,更像是从京城来的。难道是什么京城的大人物相中了自己?

冰心不自觉地站起了身,但看见楚西晔正望下这边,不能矜持下,便强忍住自己喜出望外的心情道,“请问是什么公子?”

“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冰心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等着风娘来替自己说话,以示自己是逼不得已才去的。

风娘明白冰心的意思,也猜知对方定是大人物,便看了楚西晔一眼。楚西晔一脸你们随意的表情,不在意地饮了口酒。

风娘便调解性地站出来说了几句,“想必是那位公子相中了冰心你的才艺,想去听你亲自为他弹唱一首吧,知己难逢啊。”

“嗯,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麻烦你带路吧。”冰心换了把一边丫鬟抱过来的琵琶跟着那人走了。

“王爷,姑娘来了。”

王爷?冰心听到这称谓更是心惊地都跳出来了,难道天赐了比楚西晔更好的良机给我?

伯听到对方来了,便想伸手去牵对方上船,但正欲伸手就道:“不是她,你弄错了。”

冰心连回过神来行礼做自我介绍的空隙都没,连脚都还未跨上龙舟半步,就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醒了过来,却连抬头去看眼前人的勇气都没有。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慑住了,这就是真正的阶级差异吗?

冰心还是第一体验到这样的自卑感。

“弄错了?不可……”

“难道你是怀疑本王的判断力吗?”

“不不不……奴才立刻送回去……”仆人虽然真的有点怀疑,怀疑王爷连这女子的声音都还没听到就一下否定了她。但说不出任何怨言,只能再跑一趟。

冰心被送了回来,没有被人注意到,因为君躏又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但那仆人又再扯着嗓门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错了?”风娘不解。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注视到了冰心的身上,但这让冰心怒红了脸。

“大概就是那个了吧。”仆人指了下台上的君躏。

“他?……”这众人都还沉浸在君躏的天籁中,突然把他带走,风娘这可有点不舍,不知哪端的分量更重。并且看了楚西晔一眼,他果然皱起了眉头。别说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行?”仆人被风娘地犹豫惊道。

“他正待着客,这可不好……”

“刚这位姑娘不是也待着客吗?这么差别这么大?”

这话让冰心的脸更红了,在心里恨恨地对君躏发起了毒咒。

风娘也感到尴尬,便走了过去,把仆人拉到了一边,想好好调解着。

“你看我们这所有的气氛正绕着他一个人呢,他今晚是第一吟唱,所以众人都期待着。不然我给您找些另外出色的如何?不然就等到明晚?客官,有事好商量嘛。”风娘悄声跟仆人谈着条件,也并不想放弃这头唾手可得的大肥羊。

“是好商量……”仆人奸笑着拿出了能证明伯身份的物件,“这可认得?知道对方是谁了吧。”

“王……!”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吗?”仆人赶紧捂住风娘难以自持惊叫出声的话。

“好好好,您等着,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两端的分量,毫无可比之性。因为和楚西晔是多年的交,近来几天,也没看出他对君躏特别在意感兴趣的地方,顶多也就和众人一样吧。所以风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把君躏拱手奉上。

仆人站在一边等着风娘把君躏带过了。刚才果然是自己弄错了吗?因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完全没有注意到到底是谁在吟唱,更没好好去注意听过乐声。一边是抱着琵琶婀娜多姿的如女子,一边是敲着编钟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所以习惯性地就以为要的是冰心。虽然那黄毛丫头也不错,但明显冰心更合自己的那口。

待君躏走近了,仆人才发现他连黄毛丫头都不是!

君躏随十五尚分不清性别的年纪,加上那番绝色容颜和欲隐还露的穿着,本该更是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少女的。但只要靠近他一些,就完全不会这么以为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点都不女气。虽然也没有那份少年应有的刚毅,因为他早已无欲无求不带感情了。

“王爷,可是这位?”

伯见到来人,笑了,伸出手去牵君躏从岸上跨上龙舟。

君躏一边淡然地牵过伯的手,一边不失礼节地行礼,“见过王爷。”

仆人也跟着上了舟,命人又将舟划开岸,并惊异着眼前这个少年的那份从容不迫。那个女子在听到“王爷”这称呼时,完全被惊到了,这是自己感到得到的。而这个少年同样听到这称呼,就宛如听到了阿猫阿狗般,毫无波澜起伏。

后庭华院 正文 安悯王・上
5558 8-7-19 9:5
天,终于有了春意渐暖的气息。

伯把君躏牵至龙舟的酒桌前,示意他坐下。

“这‘妖姬脸似含露’,值得就是你这样吗?”伯持玉筷挑起了眼前娇人的下颌,“你还好吗?君令~君令天下,原来便是这般风范吗?”

“……”君躏心中被尖利的锥子猛扎了一下,他刚叫自己什么?他认识自己?对了……他是……王爷?

君躏看向伯,对这个正挑弄自己的人毫无印象,但君躏感觉到,不是自己说句毫无印象就能了事的事。他见过自己,在自己还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时……

“哦?眼神中终于有了丝情感啊,让本王来猜猜吧,这是怎么样的情感呢?愤怒的,羞赧的?还是因见到了本王而开心的?”伯说着加重了玉筷抵着君躏下颌的力道。

君躏想要撇开头,却被玉筷遏止住了动作。

“王爷,是认错人了吗?”

“哈哈哈……如今已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吗?宝贝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玉筷离开了君躏的下颌,在脸颊眼部轻轻游移起来,像是在鉴定着这种面孔的价值。

“身份?如王爷所见,我不过是青楼的一名小倌,不是君令天下,而是任君躏。”君躏勾起一抹惨淡地笑答道。不觉得羞耻,因为从未因以前而自豪过。

一切皆是无感。

“真是……堕落成这样了吗?”伯的玉筷游移到了敞露出的肩,挑开了衣襟,“承认自己是任君躏,恬不知耻地吟唱着调客悦人的《玉树后庭》,怪不得,你的国家会亡败了吧?尽是像你这般没有心的人。”

国家的亡败,与我有关吗?君躏觉得好笑。

“也许吧。”君躏道,未露出丝毫伯想要的反抗怒气。

“啊,已经只懂得卖笑连为国该有的怨恨和忿怒都已经磨尽了吗?”

有了怨恨和忿怒又能如何?国会复兴起来吗?可复兴了又如何?一如既往的以自己无关,一如既往地被关在笼中,受着换汤不换药的折磨。

这天下的事,都没有跟自己有关,能让自己付出的感情的。生来便是注定的,只需冷眼旁观就好,旁观天下,旁观自己。

“好吧,那就让本王看看你卖笑的技术有多么纯熟。过来。”伯像招猫招狗一般对君躏招手,令其坐到自己身边来。

他没有见过自己,只是自己见过他一面,去其王宫时的惊鸿一瞥,那时他不过还就八九岁的模样吧?独自一人在空荡的大殿内敲诈编钟,闭眼侧头。让伯以为这不绝不是凡间该有的仙品。只是公务在身,没有多加滞留便离开了。至此之后,再无听过这般佳音,甚至食色无味,这大概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所以在细听后那编钟的乐声,让伯一下认出了是谁人。

该是高兴呢,还是苦笑呢?如今宛似仙品的人,现早已污浊其身。

君躏绕过酒桌,在伯身边坐下。伯伸手扯下了舱帘。

“只要给你钱的话,就怎样都可以吧,是吗?”

“是的。”

不是明知故问,而就是想听到他回答自己的问题说一句“是的”。

龙舟在西子湖中央停了下来,任其随波缓缓荡流。

“以口承酒喂本王吧?”虽是询问的口气,可那气势有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君躏为自己斟了杯酒,含在口中,再凑上头去,喂到伯的口中。

酒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虽然还是不喜欢喝,但至少不会再失态地呛到。

碰到君躏饱满的柔唇的刹那,伯竟不自持地衍生出缕缕丝丝的温柔,毕竟眼前的娇人,是六年前自己还以为高不可及的遥想。

但很快就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念头惊醒,而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什么仙品不仙品的!如今不过是一个万夫骑的淫货!

就像现在会因自己的举动而难以自持地颤动,然后还会在自己身下浪叫。

如果非要说自己的这份气愤是来自恨的话,那便是恨他破坏了自己的遥想!眼前的他就像是个妖魔,谋杀了以前的那个仙灵,占据了他的魂魄,糟踏了他的躯体。

不要以为气质气息未变,我就会以为你还是同一个人!

君躏颤抖着,因为伯粗暴的动作而颤抖着,因为眼前这个灭亡了自己国家的人粗暴的动作而颤抖着。

“既然你让本王知道了什么叫做‘妖姬脸似含露’,回之以礼,本王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玉树流光照后庭’吧?”伯笑着,说着淫秽的话语。

手撩开了衣袍下摆,伸进了君躏的大腿间,摩挲着大腿内侧,刺激这那敏感脆弱的肤肉。把君躏压在了酒桌上,掀翻了所有的酒菜,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却没有任何人进来,也没有任何来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伯的舌在君躏口中风卷残云,堵得君躏喘不过气,手被擒在了头上,只能无助地抓伸着让自己减缓压力尽量好受些。

后脊被桌的边缘压得生疼,脸上漾起层层痛苦的神色。

伯卷走一丝津液离开了君躏的唇,撕开了他的衣袍涂在了他的茱萸上。

伯咬着君躏已经挺立的茱萸道:“给本王唱,那首淫词滥调,亡国之音。那是再合你不过的曲子了。”

“……”

“怎么了?想反抗?不想少受点苦的话就乖乖地给本王唱起来,要是敢唱错一句,本王就把你扔进这西子湖里喂鱼吃!”不会有丝毫的心软,因为爱恨交加。爱的是以前的那个他,恨的是眼前的这个他。所以就算弄死了他,也只是觉得死不足惜罢了。

君躏清唱了起来,“丽……”

但才唱出了一个音,伯便狠狠加重了施予他身上的力道,故意阻扰着他。

君躏尽量不去想身上的痛苦,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吟唱上,虽然这样更让自己痛苦。

“丽……宇芳林……啊……对唔……”闭着嘴咬紧牙的话也许还能忍住呻吟的出来,但被命令唱曲,又再怎么控制得住呻吟呢?呻吟夹杂在了曲调中,像是故意增加了挑逗的意味。

“你这断断续续唱的是什么?故意勾引本王吗?”伯竟伸手去掐住了君躏的细长白嫩的脖颈,用力之大,仿佛真想把他掐死了一般。

君躏痛苦得感到窒息的难受,眯起了眼。

衣着已经都被扯去,压在了身下,隐隐地还稍遮着点私密的部位。伯啃咬着这具柔嫩的肉体,恨不得扒皮入肚。觉得还不够美味,拿酒壶将酒都洒在了君躏身上,然后一边舔舐着酒,一边啃噬着他的肉。

酒水下滑下去,淌流到后背,渗进了还未痊愈的伤口,更是让君躏疼痛难忍起来。

伯松开掐着君躏的手,“继续唱!”打开了君躏的双腿,另其腿夹住自己的小腹,以自己的欲望挑逗起君躏的青芽来。

“……新……嗯……装艳质本……倾……城……”君躏强忍着不让自己唱错,下体却已经开始骚热起来。

伯把君躏翻了个身,从耳根起望下舔舐。一只手压住了尾脊,道:“把后臀给本王提高了,就像狗交配时那样。”

故意羞辱君躏,君躏却毫未犹豫地照做着了。

伯皱眉,松开了擒着他的手,“自己掰开了,不要让本王费力!”

君躏又伸手去把自己的两瓣臀瓣掰开了,将最私密的粉嫩的后穴暴露在伯的眼前,一边还要继续吟唱着。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

听来,还甚是应景。

伯涂了些酒在君躏穴口,以酒水为润滑,先将自己的一只手指插了进去。伯的手指分外纤长,还养着尖利的长指甲,君躏有种内壁就要被割裂的痛感,加之酒水的浓度,更是炙热的难受。

“含态……啊啊……呃……笑相迎……”

“好一个‘笑相迎’,”伯一把扯过君躏散落的长发,迫使他腰弯得幅度更大了,将他的他扯至自己眼前,咬扯住君躏的下半唇,直至咬出了血,然后舔尽,“被本王侵犯,露着这么痛苦的表情,其实心里是高兴得不得了吧?淫货!”

然后又一把把君躏地头敲击到了酒桌上,随之纤长的食指也一下整个没入,不管君躏的承受的度限。

“怎么停了?继续唱!”

“唔,嗯……”再开口出声,却怎么都变成了呻吟,“妖啊……呃……”

“呵,只顾着自己的快感,连曲子都不会唱了吗?才被手指侵犯后穴就变得这样,你还真是了得啊。”

君躏不去顾伯的话,努力将曲子完整地唱出来,不免几句暗弱几句响,曲不成调,当然最响的还是那些被伯故意弄出来的呻吟。

“姬……脸似…………含露……”

伯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让君躏松了一口气。但伯不可能这样就放过君躏,拿过掉落在了地上的一只长颈酒瓶,竟也放在了后穴口塞了起来。

还把那沾了***的手指在君躏唇边涂了一遍,“再掰的开点,别让我硬塞进去了。”

早就再硬塞了把?但君躏还是尽量把后臀掰到了极限。那长颈酒瓶不似人的任何部位总会是柔软的,那是硬物,陶瓷制成的硬物,且口大颈细底小,完全塞进去后就会有种欲求不满,某欲望正高某却空虚至极的难受。

“自己扭起来,让酒瓶进去。”伯又用力按了一把还裸露在外一大截的酒瓶,就不再去帮忙塞而君躏自己靠腰部的扭动来吸入了。

伯伸手去套弄君躏的青芽,给予他最直接的快感。

“玉树……哈啊……咿……流嗯……”

伯一下快一下慢一下轻柔一下用力,给予快感又不然他得到满足。

“光……照……呵……呒……后庭……”

伯拍了拍君躏的后臀,“扭得再卖力些。”

欲望已经被点燃,却一直得不到满足,这便会徒增身体的燥热。君躏的身体开始发烫起来,君躏痛苦地想说出反抗的话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都是那般痛苦。

但知道说了也不会有用,或会又增加对方的嗜虐心,便还是只能唱着那未完的曲。

“开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充斥着满满淫欲的声调。

“……归寂中。”

等君躏唱完最后那三个字时,眼眶中已有了液体似珠般滚落下来,嗒嗒地掉在了自己看得见的桌上。

不是哭,只是落泪。

君躏看着自己的眼泪,也毫未感触。那是心脏收到超负的压力后,为了缓解压力后扔弃的东西,仅此。

伯又拿起剩下所有的酒,一股脑地都倒在了君躏的身上,道:“都是你淫乱的扭动害得酒水都撒了一桌,快给本王都舔干净了。”

君躏闭上了眼,去舔身下的酒水。

眼泪混着酒水,咸涩的,苦涩的……

其实出问题的只是自己的舌头吧?

伯狠狠地掐了一把君躏的青芽,使其又软了下去,然后揪过他的头发扯至自己的胯间。

“曲唱得还不错,这是本王奖励你的,饿了吧?”

君躏张了口,便要隔着衣物去舔。

“急迫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了吗?要本王好好调教调教你吗?”

“……谢王爷赏赐。”

“取出来舔。”伯让君躏自己取出他的欲望来舔弄,以示自己毫无强逼。

君躏终于可以放下酸硬的掰着自己后臀的手,去捧出伯的欲望,放进口中。

看起来就像是只自己觅食讨吃的小野猫。

“再点。”伯将君躏的头用力地按向自己,“不准弄痛本王。”

君躏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去碰到伯的欲望,用舌小心翼翼地舔弄着。只是分量太大,大得超过了舌能自由活动的范围。把最张到了生痛才勉强全部吞进了伯的欲望,舌早已无空间去自由舔弄了。

伯还不断用力按着君躏,为自己早已硬了的欲望做喉。

故意地使其发出咕嘟咕嘟声,刺激着君躏的听觉。

君躏张着嘴无法合拢嘴,湿稠的津液都顺着君躏的唇角长颈淌了下来,流成道道润泽的线条。

伯一边享受着眼前的美景一边把玩着插入在君躏后穴中的酒瓶。

“唔……唔……唔……”

伯加剧按君躏头的速度,让君躏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君躏感到伯要射,但还来不及反应,伯就更用力地一按君躏,射在了他的喉咙里,然后故意放开了压制着君躏的手。于是剩余还未都射在喉咙里的脸,便都射在了君躏的脸上。

白色黏稠的乳浊液。

“都给本王咽下去,射在船上脸上都不准漏一滴!”

君躏躺在地上大大地喘气,听来却像是挑逗人继续上他的呻吟,并且忍着恶心,咕噜咕噜地吞咽着,还用手擦去了射在脸上,再去舔干净手,最后趴在伯的脚边,舔起来射在船板上。

任谁看来,都像是一副天生被人***的模样,被命令什么都毫不犹豫地去做了,反抗推拒没有,连皱眉都不会有。

虽是射完了,但伯并未就此软下去。看着君躏蹶着屁股趴在自己脚边伸着红润的舌舔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心中的欲火,还未休息片刻便又一把扑了上去。

用长颈酒瓶狠狠地在君躏体内捣鼓了一会儿后便换成了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闭着眼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君躏。

“叫出来,大声地叫出来,本王就是喜欢听你那淫荡的浪叫!”无论是淫荡的浪叫,还是痛苦的呻吟,我都喜欢听!

伯较真起来,也使不得君躏再能忍多少,已经快忍到极限了,终于被命令可以释放那沉重的压迫。

“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啊……”

伯抱着君躏在龙舟船舱内翻滚起来,连酒桌到被掀翻,身边尽是滚落一地的酒瓶酒杯。

激烈得连伯都不禁咬着君躏的弱肩发出几声闷哼。

瓶瓶罐罐桌桌椅椅的碰撞声中透着君躏一波高起一波的尖叫,许是淫荡的浪叫,许是痛苦的呻吟,无一不附和着伯想要的听到的意愿。连船舱外侯着的人都早已耐不住身体的燥热,听得满脸通红。

君躏不知道,也许自己一开始不是全盘托出自己的无所谓,而是挤出几滴眼泪依偎在伯的怀里乞求怜悯的话,就完全不会是这种境地了。伯会怜悯他,把他呵护在掌心当成自己至高无上的宝物,洗濯他的污秽,恢复他的荣华富贵,连抱他都会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碰他都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害了他。

只是君躏,也从不会摇尾乞怜。

后庭华院 正文 安悯王・下
279 8-7-19 9:5
“王爷,他怎么置,是带回府上还是送还回去?”仆人走了过来俯身问道。

船尾,伯斜斜地倚着船栏坐在甲板上,大腿上静静地躺着个人,赤身裸着,只被披了见伯的外袍。

别人远远向湖中央望来,还当是佳人美眷游湖望月共度良宵,谁会晓得其实躺在腿上的人是昏晕了过去。

伯一手撩了下君躏的垂落的墨发,一手勾了下手指。

仆人便明意地推了开去,命船夫将船缓缓像岸边划去。

伯望着君躏恬静的睡颜,轻轻拍敲着他的身体,像是在抚慰一个小孩好令其安然入梦。侧头看水波粼粼反射着华灯魅影,刹那的失神,以为躺在自己腿上的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

但侧回头来,便看到君躏锁着眉,面容纠结在了一起,似乎正做着什么噩梦痛苦不堪。这让伯很快就从失神中回过了神来,只注意到了“不堪”,为去思“痛苦”。

不堪,不堪,如此不堪。

伯认清现实,伯再不可能怜悯君躏任何。

因为他不是他。

他不是仙灵,他是杀死了仙灵的妖魔。

凉风徐徐吹在两人的脸庞上。

龙舟靠了岸,仆人过来抱君躏。

“你去叫他们的人来抱进去吧。”

“是的,王爷。”

此刻已经是夜人寂了。

不一会儿出来了个壮汉,伯柔抱起了君躏,递于了他。

“好生……”原是嘱咐一句,好生待着,但四字话才出口两字便又吞了下去,不想再多说,命仆人赏了点银两给壮汉,便挥手让他走了。

伯走进了船舱,又回头望了眼被抱在壮汉臂弯中的君躏,这才掀帘走了进去。

“回府。”

“昨夜你去听君躏演奏编钟了,如何?”莫尺桓和楚西晔在酒楼上喝着酒,闲聊着。昨夜莫尺桓恰好又酒宴,实在分身无术,只好不去。然后今天就迫不及待地邀了楚西晔出来,想问问昨夜的盛景。

“很不错,”楚西晔道,顿了下,“我说你那编钟。”

“哈哈哈,能不好吗?那可是了我大家钱买的。”莫尺桓喝了口酒,望向窗外,“怎么?昨夜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呵,来了个大人物,中场把他当请了去独自享受了。”

“于是我们的楚大少爷就心情不好到现在?”莫尺桓调侃道。

楚西晔笑了,“怎么可能。风娘应允的,我不能不给风娘个面子不是?说来昨晚你是参加什么酒宴了?”

“哎,昨夜,也别提了。突然地被告知有酒宴,是引见一个大人物,结果匆匆地准备了去,在那空等了一夜,大人物也没出现。大人物就是派头大啊。”

“于是我们的莫知府莫大人因为突然得去不成后庭华院并空等一场所以唉声叹气到现在?”

“说不定我们是被同一个大人物搅和了呢,知道是谁吗?”

“谁?”楚西晔不在意地问道。

“啊,说曹操曹操到。你来看。”莫尺桓头探出来窗外往下看去,对楚西晔招了招手。

楚西晔便也凑过去了看了看。

“安悯王。”莫尺桓道。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家仆李武急追上来,跟在伯身边问道。

伯用了早餐便谁也没叫,轿也没备,马也没骑的,一个人走了出来。

“只是随便走走,你无须跟着。”

此行是因为伯立了大功,皇上放他了一个为期半年的长假。

“哦……小的告退。”李武停住了脚步,

“对了,李武。”

“什么?王爷。”

“我想在这临安买一座宅院,你帮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看样子王爷很喜欢临安这地啊,小的立刻就去办。”李武立刻跑开办事去了。

“要不要来赌赌安悯王这是要去哪不?”莫尺桓坐回了座位,打趣道。

“无聊,”楚西晔说,但想了下又道,“莫大哥不是想知道昨夜情景如何吗?还是自己去听听吧。到了晚上,说不定又要被抢了去啊。”

“楚老弟说的有道理。”

楚西晔在桌上放了银两,两人便起身走出了酒楼,朝后庭华院走去了。

“哎呦,这位客观是找谁呢?”一个姑娘看到个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翩翩君子正向这走来,便连忙勾搭了上去。

“这儿有个叫君躏的吗?”伯不为所动地问道。

姑娘不爽地嘟了下嘴,又是个闻名而来找君躏的!

但还是带他走了进去,嚷道:“妈妈,又是找君躏的。”

风娘走了房间,倚在二楼栏杆上,推拒道:“君躏还在休息,想听曲子的话,请客观晚上再来吧。”

“风娘!休得无礼。”莫尺桓也到了,对风娘斥道,然后又转身连忙向伯行礼,“臣,参见安悯王。”

楚西晔也跟着行礼道:“蔽民参见王爷。”

伯转过头看向向自己的行礼的人,“不必多礼,你是莫知府吧,这位是……”

“富甲江南楚世家的大少爷,楚西晔。”莫尺桓引荐道。

即使在京城,楚世家的名声同样也是很响的,经营各种贸易,大大小小的圈子里都总占了些不小的分量。

“原来是楚公子,久仰大名。”伯也显得彬彬有礼,未摆一点王爷派头。

莫尺桓在心里道,昨天派头那么大,见了真人没想到这么亲民啊……

楚西晔在心里道,哼,果然王爷也是会来这种地方的啊。

风娘见势也连忙下了楼了,“王,王爷……原来昨晚就是……不不,小女子见过王爷。”

风娘行了礼,又匆匆往楼上跑去了,“我这就去叫君躏来陪王爷。”

“不用了。”

“G?”

“他竟然还在休息,便让他休息着吧。我也只是来看看罢了。”语毕,伯便转身走出了后庭华院。

“啊……来了,又走了。”等伯完全走出了后庭华院,莫尺桓道。

“真是怪人。”楚西晔却显得不屑一顾。

“那我们也走吧。”

“呵,也是,人家王爷都不忍心打扰娇人了,我们又怎能如此不识抬举呢?”楚西晔笑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知昨夜是云雨得有多厉害啊?哈……”

楚西晔和莫尺桓也走了出去。

剩下风娘停在楼梯上,被这三人搞得一头雾水。

后庭华院 正文 得道高僧・上
25 8-7-19 9:5
“身体好些了吗?”

君躏扶着额头下了楼,风娘正在管账,见了便顺口地询问了句。

“嗯。”君躏应声。

“王爷他,来看过你了。不过听说你还在休息,就没上来打扰又走了。”

“是吗?”君躏敷衍了句,没去多在意。

“楚公子和莫大人也来过了,不过又回了。”风娘滴滴答答地打着熟练的算盘,“对了,听说楚公子近来可能有些事要忙呢。”

“嗯。”那又与我何干?

风娘叹了口气,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好比对牛弹琴的谈话。

夜里楚西晔果然未来,只来了莫尺桓,但也只是听了君躏的奏乐和吟曲便走了。因为伯来了的关系,难免又变得忙了些。

夜时分,后庭华院来了个怪人。

并不是怪在他本上,怪就怪在他来了这个地方。

虽客人已经开房的开房外带的外带,大堂中已是所不多,但被吸引了看过去的目光却绝不在少数。

“施主,可否让老衲化碗酒。”说话者,竟是一个四五十岁身着袈裟手持法杖的和尚。

风娘以为是自己困过了头,看错了,连忙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但眼前的景象还是毫无变化。

君躏却只顾自己敲着钟,不想为了任何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这位大师,您是否进错了地方?”风娘走了过来,并不是崇敬信仰的,这么说不过是调侃罢了。

见过和尚化斋的,没见过哪个和尚还是一本正经来化酒的,来的不是酒楼,还是青楼。

“施主,可否让老衲碗酒?”和声静心静气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你想化的是酒吗?来这化酒?这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之地啊。”风娘叉腰道。此话惹得不少已经又醉了的客人笑开了怀。

“正是。”和尚依旧一本正经地答道。

“……”风娘被和尚的两个字一时堵得语塞。

“老衲见你们这院子,妖气重重,小鬼缠屋……”和尚天乱坠的说了开来,“作为回报,老衲可替你们超度超度他们。恐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来啊,有血光之灾之势。”

风娘不耐烦了,想直接伸手把眼前的和尚推出去算了,一个龟公却跑了过来,凑到风娘耳边,私语了几句。

“听说这是来了临安的什么王爷特意请来的得道高僧,法力一流,下午我还见他在天桥上施法来着。不管怎么说,不好得罪啊……”

“得道高僧?”风娘虽然不相信一个来喝酒的和尚会有什么高的法力,但一听说是王爷请来的人,态度立刻就变得缓和起来了,是王爷的话,不像是会请滥竽充数的人来,刚又被他天乱坠的一番说辞也稍搅得有些心神不宁,“……大师请与我来,给我你到后堂打酒去,并施法驱邪。”

和尚跟了过去,走路间法杖还会发出法环的撞击声,弄得一群人郁闷不解。但也立刻去顾自己的欢乐了,别人的事,有什么好管的?

风娘也知道这和尚是酒肉和尚了,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这种事还难不倒风娘她。

“大师,你这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过眼皆浮云。”

“呵,你看得还真是彻啊。不过放心我们这的客人嘴巴都很乖。”

“就是打听到了这点才来你们这,不过老衲明日便也走了。”

“……”他那哪是看得彻,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老衲施法一场可得白银千量,这院子有血光之灾,让老衲施法一场即可化解,施主还觉不值吗?”

“得了,大师,法你施着。我这就给你拿酒找姑娘去。”

“施主且慢,老衲要那位敲奏编钟的。”

“知道了,挑剔。”

不是看到被看到被富豪调调王爷宠宠就会天真到给他些什么优惠待遇,客照样要接,什么样的客都得接,只要对方有那资本。会什么编钟吟曲,那更是为了能钓到更多的鱼而辅备的诱饵。富豪王爷,不过是众客人中的大鱼。青楼中的,谁不是万人骑?

除了那天字号红牌,人那也算是混出了头的。

风娘把君躏带了过来,看着和尚把法施完,才将君躏交与了他。走在前头,从后院绕去二楼给开了个房。

君躏也没有什么疑议,进了房间便脱衣服。早脱早了事。

和尚咽了口口水,放下了法杖,一把抱了过去,粗糙的大手在君躏细嫩的肤肉上摩挲了起来。

然后急急地把君躏推倒在了床上。

禁欲几年才能有机缘上山个一,怎能错失良机不好好发泄发泄呢?

“你如何不对老衲起疑?”和尚一边也狂吻着君躏,一边用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袈裟衣物。

君躏的视线跟着袈裟落地,明白这和尚是想自己问他些问题,来满足的他的或虚荣或炫耀或卖弄心,便顺其你意道:“和尚也做这种事吗?”

“哈哈哈,不是每个和尚都做的。但和尚也是男人,在身为和尚前自然是做过这种事的,美味难忘啊。”

“不是看破了红尘才削发为僧吗?”

“佛说,空即使色,色即使空。既空是色,倒不如色是空。色色空空,本无界限。”和尚说着一口咬在了君躏肚肢软肉,然后伸舌舔着肚肢,“你怎么不先问老衲法号?老衲你要在呻吟时呼唤老衲的法号。”

“嗯,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无戒。”说完,无戒便将自己的粗壮毫无预料地一下顶进了君躏的后穴。

君躏闷哼了一声,嘴又突然被塞满,原是那条念珠。

“没老衲的允许,连呻吟都不准。啊啊,这逼仄感真是爽。”无戒两手按着君躏的腰,没经过润滑就在君躏的后穴内猛烈抽插起来,一只手又狠配合着律动掐着君躏大腿内侧。

君躏痛得也只能狠狠地咬住那条塞在口中的念珠了。

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无戒射了出来,因为禁欲太久的关系,所含的量早已超出了后穴的容量范围,君躏感到肚胀的难受。这才只是禁欲太久的发泄,接下来才开始好好地玩一场。

射完后无戒的粗壮就滑了出来,在君躏大腿上擦了干净,然后把君躏拖下了床。躺惯了硬床板的无戒,可躺不惯这软乎乎的床。

抬起一脚,踩在了君躏腹上,汩汩的***便再受不住控制地从后穴流淌了出来。

后庭华院 正文 得道高僧・下
3787 8-7-19 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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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华院 正文 铺役乞丐・上
663 8-7-19 9:55
在堂内敲奏编钟,近来门口总有一双目光向里探望着,却怎么也不肯进来。

不是必要时,君躏很少会吟曲,不喜欢吟曲,更不喜欢吟那首曲子。

“小哥~别望了,想进去吧,想就进去嘛,会有姑娘好好招待你的,或是你也想玩像姑子亦可啊。”

“不不不……不了,我……我没钱。”周米退缩着,想要挣开被姑娘拉住了的那只手。周米是城南一个杂货铺相貌平平的仆役,一送货而然路过后庭华院听到了从里传出来的钟声,便常常偷翘班跑出来听听。

“没钱?没钱你来望什么!走走走,这不收乞丐。”

一个在角落的乞丐不禁哼了一声,把破碗往外移了移,想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一有人人走过时便大声呼求,希望能讨到更多的钱。

这乞丐叫王老子,本不是这地盘上乞讨的,是城北桥下的乞丐。这是瞧定最近这生意必会大好,又能听一听佳曲,才会挑个时间来这讨讨,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多待,便每每讨得分外卖力,收入倒也实是不错。

“……”周米垂头丧气的被打发走了,只能怪自己苦命,不似那些纨绔子弟,富家老爷。

回到杂货铺,周米问向同伴:“妓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哈哈,怎么我们的木头也终于开窍了想逛那了?妓院,当然是个有钱就能随便上人的地方啊?那的人卖笑,我们买笑,游戏一场罢了。你要口袋充裕,倒不如请兄弟我去大餐一顿来得值啊。”同伴打趣道。

周米听着,没有说话,回去却开始细数自己准备讨老婆的老本来。

“来来来,压一压压一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乌烟瘴气的赌馆中拥挤着形形色色的人,有老爷,有民工,同样也有乞丐。

王老子把几日里讨来的钱省下来,就总爱来这赌个一把。伸手抓着自己的身上的痒,已经是连输,难免感到燥热不安。

“唔……嗯……”君躏一手捂着口,一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起身从陪客席上离去。

“呕……呕……嗯……”跑到后院,才扶着强,大吐特吐了起来,强行被灌下了太多酒。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从黑暗传来。

君躏擦了下唇,寻声望去,一个和自己相同单薄的身影蜷在一个角落里。

君躏走了过去,莫名地笑了下:“你怎么还蜷在角落?”

“嗯……”脸上身上的打伤有增无减。

“还在坚持吗?”具体那天见到他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放弃吧,再坚持也是徒劳,逃不过的,注定的结局。”

“……放弃?”跟着重复了点。

“学得聪明点,那样就能少受点苦了。”

“少受点苦?你刚才吐酒就不痛苦了吗?你那天连走路都不稳的出来就不痛苦了吗?”

“至少比你被打成这样好。”即使被说中痛,君躏也不为所动地道。

“……你是叫……君躏吗?”虽然从被卖到这来后除了毒打还是毒打,但君躏的名字无用中也还是会听到。

“嗯,你呢?”并不是有兴趣,只是介于礼貌地回问。

“木栖,择木而栖的木栖。”

“是吗?我走了。”君躏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反抗前先该自量。”

“怎么这么迟才回来?罚酒罚酒!”

“嗯。”君躏来者不拒地饮尽了所有胡塞过来的酒。

“王爷,你要去哪?”

“我只是随走走,这几天你都不用再跟着我了。我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吧。”

“是……”

伯挥退由皇帝派来跟着他叮嘱他办事的人,怎么说皇帝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假也不是白放的。

伯走去了后庭华院,君躏正在敲着编钟,自然不会发现伯来了,就算发现了也是不可能就此为他停下的。伯找了个位子坐下,一手支颐,望着君躏的背影侧耳倾听了起来。

还是风娘发现了连忙让君躏停下来,去见过伯,君躏才停了下来。

“继续。”伯挥了下,示意君躏不用行礼,却也换了个姿势换了个表情。

看着背影,才会产生错觉,看到唯唯诺诺的他,便是梦醒。

一曲终了,伯还是拍了几下手,不得不承认他的乐技。

“过来。”伯又对君躏唤道。

君躏放回了槌棒,向伯走了过去。

“带你去个地方。”不由分数地抓住了君躏的手,但还是不失礼仪地望向风娘,寻求答应。

“嗯嗯,随便王爷带去哪,去吧去吧。”

伯点头道谢,便牵着君躏走出了后庭华院。

“你不该高兴些吗?”伯牵着君躏的手道,与其说牵,不如说是捏,用力之大是满满的束缚,“这样可让你只要服饰我一人就好了哦,还是说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欲求不满地希望有更多的人来……”

“能陪王爷,甚是荣幸。”君躏脸上表情没有起伏地道。

“是吗?”伯一把捏起了君躏的下颌,嫌恶他这样对自己心不在焉敷衍了事,任何一句话都不是发自内心的,但碍于街市人多,还是很快松开了手,只是加重了捏着君躏纤细手腕的力道。

把君躏扯进了一家裁缝店。

“小民拜见安悯王。”

“叫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伯把君躏推至身前。

老板抬头看了君躏一眼,垂涎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包王爷满意,绝对合身!”

伯不知道,这老板其实也是上过君躏的众客人中的一位。所以老板知道是伯是要给君躏做衣服时,是打了包票的说一定会合身――那身体,全身上下他都了解过一番了。

“这位公子里边请,王爷请坐,稍等片刻便好。小芳,给王爷上茶!”

老板装作与君躏素不相识的样子,弯腰伸手做着请的姿势。

到了里厢,老板便立刻对君躏毛手毛脚起来,色胆让他即使知道外面还坐着王爷,这是王爷带来的人,也不得不好好享受一会儿。

老板拿了做好的衣服过来,道:“换衣服吧。”

君躏伸手去接老板手中的衣服,并望着哪有更衣的地方。

“望什么望,就在这更衣,我面前。有什么不妥的吗?嗯?还是要我来替你脱?”虽是询问着,身体却早已凑了进去,替君躏脱起衣服。

“你不会叫出声来吧?要是让王爷进来看到这番场面可不好啊,他定会以为是个青楼荡货连更衣的时间都不放过卖骚调戏我呢。”

君躏本没有想过去大叫反抗什么的,就任老板替自己拖着衣服。

老板把君躏原来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再替君躏把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又不忘趁这空隙好好舔一舔君躏的茱萸。正欲给君躏系腰带的一只手却撩起了衣服下摆,向君躏的后穴游移而去。

“只是不快些的话,怕是王爷会生气。”君躏轻描淡写地说着,的确是介意着话中的问题,而不是介意被个什么人侵犯。

“好了吗?”伯看着老板先出来,君躏再出来,“嗯,不错,不错。陈老板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伯打量着被换上了新裳的君躏,称赞道。然后在钱柜上扔下锭银子便揽过君躏的腰走了。

走在街上,君躏更是引来了不少视线的垂涎。

如果说以前那套尚算中性,那么这套便是完全枝招展的女装。步履间流苏缓荡,裙摆微拂。后背被镂空成菱形,大胆地裸露出了细嫩的肌肤,招蜂引蝶。

故意这样,给着君躏所以自己能给予他的耻辱。

“要这个吗?”路过一家簪子铺,本不是会在这种廉价地方买东西的人,但为故意装出一副正和恋人甜蜜相的景象给路人看,便停了下来,装着仔细挑选的动作。

君躏蹙眉,的确不喜欢这身衣服不喜欢再加以打扮成女子,更不如说是嫌恶吧。

“就这个吧。”如果一定要在这些簪子中选一只插在自己头上的话,那还是自己来主动地选一只尽量看起来不那麽过分的吧。君躏挑了一只素朴的绿檀木簪,君躏拿在手中转了转瞧了瞧,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这簪子的,除却伯买给自己的意图的话。

“呵呵,是吗?你喜欢就好。”伯掏了钱付,特意问侍从换来的碎银,却凑到君躏耳边低语,“本王买给了你簪子,你可要如何答谢本王?”

“……”

“公子小姐,你们看来真是绝世佳人啊,相配,太相配!”卖簪子的人收了钱,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谢谢。”伯笑着道谢,又拿过君躏手中的簪子,随意地替君躏绾了下墨发,将绿檀木暂插上。

“这位公子真是温柔啊。小姐你看,这簪子插你头上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明明只是一只素朴的簪子,竟能让小姐你带出这番味道。小姐你要是在街上走走,不知是给我做成了多么大的宣传啊。”商人好心地拿出一面小铜镜照在君躏面前让他看,“不然小姐再在鄙铺挑些走吧?就当是座位答谢的送你们吧。”

“不用了。”若只是看衣襟以上的话,的确挺相宜。但君躏还是立刻嫌恶地转开了头,讨厌照镜,讨厌看见镜中的自己。

在华院君躏房间的镜子里也被君躏蒙上了一块白布,风娘或是来打扫的人都来问过为什么盖着,君躏说怕灰尘弄脏了镜子。别人也就不再去多干预,只当他是爱镜如命的自恋人罢了。

伯却发现了君躏的这点,轻笑着细细收藏了起来,

“要吃糖葫芦吗?”在街上走着走过一个卖糖葫芦的,伯又停了下来问道,但还没等君躏回答,便已经买下了一窜。

“给~”温柔地笑着,递给君躏。

君躏不为所感的伸手接过,并不喜欢吃,但依旧是不能拒绝的东西,任何东西,自己都没有拒绝的余地,更没有选择的余地。

君躏看着糖葫芦,正想着该怎么吃时,伯却俯下了身来咬过一颗,然后一手捧着君躏的头,喂了进去。

“唔……嗯……”被突如其来地糖葫芦堵住了嘴。

伯舔了丝不小心沾在了君躏唇角边的红糖道:“好吃吗?”

看得路人连路都忘了走,被伯得高调引得接踵相撞,真是羡慕这对神仙眷侣啊。几乎每个路人都发出同样的心声。也有几个会不禁从口中吐了出来,传进了君躏的耳中。

君躏脸色变了下,这正是伯要的。

“看,这院子本王已经买下了,还喜欢吗?”伯把君躏带到了自己刚买下的院子门口,还是崭新却不失华贵古香的院子。

不像是闲置不要的院子,也不知伯是怎样弄到手的。

君躏没有答话,因为实在联想不到他已经买下了,和自己还喜欢吗这两者有何联系,所以便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王爷,原来你在这啊,府上暂时有事,请你回去下。”一个跟着伯来江南游玩的朝中大臣来找伯道,而后看见正被伯正揽腰着的君躏,“这位是……”

“本王新买下的丫鬟,如何?”

“哈哈哈,不亏是王爷的眼光,正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大臣找了一大堆词来形容眼前的君躏,可说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个让自己觉得合适的词。

“你先回去吧,我就来。”

“好,王爷,臣先告退了。”

等大臣走了,伯把君躏一把扯进了院子边上僻静的胡同里。

“啧啧,看你的样子。真是无时无刻不诱惑着人啊。”一改在人前的儒雅态度,只剩和君躏两人时便立刻露出了本性。

“就在这好好服侍本王一番吧。速度些,本王还有事要回去。”粗暴地捏住君躏的裸露出的锁骨,命令道。

“这里……”

此随是僻静,但毕竟是大白天,指不定会有什么人望进来。伯就是要君躏这样怀着悸动害怕的心态服侍自己。

“你要是太淫荡发出过大的响声,那可是会引来很多人围观吧。不过那样也好满足满足你的表演欲,你一定会服侍得更卖命吧?”伯笑着羞辱君躏道,同时也是命令着君躏不准发出声响地服侍自己。

后庭华院 正文 铺役乞丐・下
326 8-7-19 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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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华院 正文 同友兽师・上
2615 8-7-19 9:55
“咳……咳咳……”君躏躺在床上,有一阵没一阵地咳嗽着,君躏手背搭在额头上,感受着炽热的温度。

盖着厚厚的被子,整个身体都晕乎乎的难受,唇干口燥。

从那天和那个乞丐做完后就发烧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退去的迹象。不过君躏倒也乐在其中,这样就可以好好清净些日子了。所以不顾病情,有种每个小孩都曾有过的幼稚想法,生病真是好呢,让我再多病几天吧?

即使身青楼,发烧了也不会有人来看望,更不会送来什么探病的礼品。只是光躺在床上,不用动,就让君躏觉得很满足了。

本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但也总有走累了的时候。可笑地说,许是被人上多了的关系,反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健康起来,不易生病。

“听说你病了?”门很难得地被一个人推开了,然后很难得地听到了一句问候的话语,虽然那语气并不是怎么好。

君躏于礼仪,撑着身子想要起来问好,但动了一下,虚脱无力的身体又立刻倒了下去。

“咳咳……咳……”

“行了!”来人呵止了君躏的行为。

“楚公子来为何事?”这在君躏的眼里绝不是什么探病,而是打扰。

“来看看你到底是发了怎样的烧,让你几天卧床不起啊,该不是装病吧?”楚西晔道,末了又加了句,“如何,乞丐得滋味好受吧?”

毕竟是那么肮脏的,连澡都微洗就做了,还让君躏舔了全身,因此会发烧也是情理之中。

“嗯,吻技比楚公子好。”出于被打扰的不快,君躏竟难得地顶撞了一句。当然也真算不上什么顶撞,君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罢了,谁他都没感觉。

在他眼里,乞丐也好,富甲公子也罢,抑或知府王爷,都是一个样,毫无区别。

“呵,是吗?”楚西晔一下走到君躏床前,“你这是生病都不忘勾引本公子来上你吗?淫货!”

楚西晔作势要吻上去,让君躏明白到底是谁的吻挤好。

君躏侧了下头,“抱恙在身,略感风寒,怕是服侍不好楚公子,还会传染给了公子。”

“……”楚西晔站开,道:“那乞丐,本公子已命人砍了他的双腿,再好,也与你无缘了,哼!”

“楚公子已是多日未来华院,今日就为与我讲此事?”君躏感到好笑。

楚西晔皱了眉,扔下了锭金子,留下了句话,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给你好好养病!”

楚西晔近几日倒也是真的事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好几日都只周转在几个商户前,在书房也常常待到很晚。

君躏拾起了被丢在床上的金子,两指转着看了起来。

门没被关上,又走进来了个人。

“给~这是我偷偷藏了留给你吃的果子。”木栖拿出一个果子塞到君躏手中,他听了君躏的话后好好反思了几天,也终于学聪明了。

“……嗯,谢谢。”君躏接过果子。

木栖说了句,“病要快快好起来啊。”便又连忙转身出去了。

“等下。”君躏叫住正欲关门的木栖。

“嗯,还有什么事吗?”

“把这个给城北脚下的乞丐,就说是给他养伤的。”君躏又把金子扔了出去。

“哦……好。”木栖捡过金子把门关上了。

“呦,这不是季公子吗?稀客啊稀客。”

“呵呵,姑娘别来无恙啊。”季Z彬彬有礼地下了马道。

“季公子快快里边请,请问是想点名哪个姑娘相公吗?还是想找什么乐子玩玩?”

“楚兄出远门了,我是来替他照顾照顾那位能让我们楚公子动气的佳人的。”

“呵呵,季公子是说君躏吧?君躏过来这边,”君躏正好空着,姑娘便挥手把君躏招了过来,“这位是季公子,楚公子的同窗好友。”

“见过季公子。”君躏欠身行礼。

“果然是位俏佳人啊,”季Z挑起君躏的下巴道,“只是不知怎么就让楚兄神魂颠倒了呢?”

当然这个“神魂颠倒”是季Z夸大其词了。

“呵呵,楚公子慢慢玩,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姑娘走开了,留给他们两个人空间。

季Z在身边的酒桌前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君躏坐到自己身边来。

君躏坐到了季Z身边,季Z望着台上的冰心,现在正是她演奏的时候。

“你觉得她如何?”季Z望着冰心,无意地问道。

君躏觉得稀奇,还是第一个叫他陪却谈论起其他人来的客人,“冰心姑娘冰雪聪明,冰清玉洁。”

“哈哈哈,是吗?你也这么觉得?不过身为青楼女子,又何来的冰清玉洁呢?”

“她冰清的是气,玉洁的质,冰清玉洁的是心。”君躏没有感情地讲着夸赞他人的话。

“我也当着是觉得这地儿埋没了她啊,可怜无力女子,沉沦红尘。”

“季公子是喜欢她?”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换人来陪吧。君躏大烧未好几日,一好就是陪客,现又喝了不少酒,难免又有些不适起来。

“不,只是听楚兄时常谈论起她,我见她,倒也实在惊艳惊才。若是换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该是多么出色的一女子啊。”

冰心完了曲,望见季Z正难得地在,便对季Z笑了下。季Z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来坐。

“季公子今日怎如此好雅兴?”

“来听你的曲呀。”

“呵呵,”冰心听了巧笑起来,“季公子真爱开玩笑。”

“坐吧。”

“嗯,最近为何总不见楚郎来?”都快有个把月了吧?当然中间楚西晔来过一,就是来看君躏病的那,只是冰心并未见着。

“怎么想他了?”季Z调侃道,“人家可不像我不务正业啊,最近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呢。”

“季公子又说笑了,”还从未见过季Z一人来此地方,很少来,要来也都是陪着楚西晔来的,“楚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麻烦算不上,只是笔大生意,难免要多注意仔细些。”

“嗯,那是的,正事要紧。”

“不过昨日他就出远门去了,要些时日才会回来。”

“出远门?”

“说了小姐可别生气啊,”季Z笑了下,“楚兄是去迎娶北方大商户的千金去了。怎么说,楚兄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前几日的忙,多多少少自然和这事也有些关系了。楚府上下都忙着筹备起来了呢。”

“啊哈……哈,呵呵,是吗?哪会……”

季Z和冰心两人交谈着,君躏反被晾在了一边,不过君躏倒也觉得落个轻松。

但风娘见了,有哪会做没效率的生意,台上正无人奏唱,便又把没事做的君躏叫了去奏钟。

后庭华院 正文 同友兽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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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Z和冰心正聊天着,却闻见空气中突然荡漾开了另一种宛如仙境般的氛围,叮叮当当声音在耳边奏响。

季Z转过了头去看君躏,“哦?这就是被楚兄夸赞的乐声吗?”

冰心在心里默默哼了一声,又是这样。

却毫无对冰心那样的感慨,不觉得是埋没了他,不觉得是沉沦了他。眼前敲奏编钟的人,是一只染满污黑的仙灵,没有人能拯救他,再也洗濯不了。

季Z听了会儿,风娘便凑坐了过来,问道:“楚公子特意交待季公子来好好照顾这两位佳人的?呵呵,楚公子真是难得有心,连出远门都不忘小地啊。”

“差不多吧,他未提冰心姑娘,也不知这‘照顾’是何含义了。”楚公子礼貌地转过头来看着风娘回答她的话。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过几日有个楚家的世交要来,楚兄这点上倒是有关注过我。”

“楚家的世家……你是说那位?”风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呵呵,正是那位。且是慕名而来的哦。”

“君躏,君躏,今天给你放假一天,随便你要去哪逛都成。”

“嗯?”

“嗯什么啊,总之别待在这里就行!”风娘拉着君躏就把他往门外推。

君躏回头望了眼风娘,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走了出去。

可就是说给自己放假一天,也不知是去哪好啊。本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本没有特别想做的事。

所以君躏就没目的地的随便走着,等走到晚上就能回去了吧。

君躏走到街市一,望见前方正围着一群人,不知在做什么。也无意去多留意,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却突然被一个声音呵止住了。

“那位少年郎,可否帮在下个忙?”

随着声音,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君躏身上。

君躏望去,人群中已让开了一条道,而被人群包围的原来是一个约摸三十左右的人,和一头凶猛的豹。

街头卖艺耍猴技什么的多,但很少见人是耍豹的,所以今这里才会围着这么多人观看。

没有等君躏拒绝,司犄就从人道中走了出来,拽起君躏的手就往人圈中走。

总是这样不由分说地被每个人都强迫着做什么说什么,君躏也永远不会反抗。

“现在就请这位少年郎替我拿着食物,”司犄把食物交到了君躏手上让他握着,然后开始命令那头凶猛地豹,“黑子,跳过来吃!”

豹跃过司犄设下的重重障碍一下子向君躏扑了过来,所有围观的人都在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咔哒!

君躏连眼也没眨的看着豹从自己的手上把整块食物都夺,走,手臂上只感到黏黏湿湿被舌头卷过的感觉。

大家看了都鼓起了掌,觉得这驯兽师真是训练有素,能把一头猛豹训练成这般。

司犄便摘了帽子,俯身去接围观人的钱。

有几个人毫不犹豫地把钱扔了进去,但围观的人一多,难免就有爱找事的客人在。

“你们看那少年,连眼都没眨一下,这摆明了是早就商量好的嘛!竟然还有脸来要钱?鬼都知道畜生是不会咬主人的,那少年根本不是路人!走走走,一个个都是只会夸大其词作假的人。”

人群中有人煽动起来,人云亦云的市民自然被煽动了会儿后就跟着散开了,没人爱白掏钱的。

司犄看着原本围得满满的客观都散光了,叹了口气,把帽子里接到的为数不多的钱倒进了一个箱子里。

“你看你,把我的客人都赶跑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君躏觉得好笑,好像从头到尾自己除了按他说的做外就什么都没做过了把?不想理这种不讲理的人,君躏也走了。

“站住。”司犄一把拉住君躏,“你是后庭华院的那个任君躏吧?”

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所以他是故意叫自己来帮他忙的?

“嗯。”君躏也不否认。

“你不在那,在街上晃悠做什么?”

“放假。”

“放假?……哈哈哈,是吗?”司犄笑了起来,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坐上来,我带你回去。我找你们的老鸨说说理,你砸了我的生意,这可到底是该如何赔偿呢?”

一把提起君躏把君躏放到了豹的背上。

“黑子,走。”拿鞭子再豹身上抽了下,豹便很听话地跟在司犄背后走了起来。

风娘正在大堂里招呼着客人,突然见到一个客人站在自己面前,正欲惯性地说客套话,但一看到人来是谁,立刻被口水呛住了,什么客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司公子……呵,呵呵,你怎么来了?”

“你不知道我要来?”

“知道知道,是位那个小倌吧,可惜啊,今天让他出去买东西了,不知是迷路了还是倒哪贪玩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唉,小丽,快去替我找找……”

风娘话未说完,司犄就让开了身,后面跟着的豹便走了上来,把风娘吓得这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其实好多客人都已经跟风娘一样吓得鸦雀无声了,风娘却因急着辩解,没注意到这变安静的气氛。

“呵呵,是吗?那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啊,我替你把他找回来了。他还说他是被放假了,原来是个撒谎的孩子啊,这我可要替你好好教导教导他才是呢。”

“……”风娘无言了好一会儿,又不敢靠近一步,才对君躏使眼色小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君躏并无听见。

“他还砸了我的声音,你说,这该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啊。”

“司公子……何时缺这点钱了?”

“钱我不缺,但靠自己双手得来的,总是分外有意义不是?”

“……”

司犄家在他所的故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但他从小就爱驯兽,不顾家业,就爱到底驯兽游玩。这豹也是他才得到没几天的猛兽,很快就被他驯得服服帖帖了。

“黑子,上楼吧。”司犄命令道,豹便聪明听话地像二楼走去了,所过之,没有人不退避三里的。

“我会替你好好驯驯他的,我很在行这个,看在也不是第一来的份上,就不收你费用啦,反当是对我的赔偿好了。好啦,不用感激得痛哭流涕啦。”司犄跟着上楼去了。

风娘立在原地,挥着手帕抹着眼泪,哭得可谓是肝肠寸断,但一直没敢出声,待司犄进了房,风娘才终于不支倒地,嚎啕起来。

“啊啊啊~~我的摇钱树啊,你怎这般命苦啊,呜呜~~老娘我也好命苦啊,摇钱树总是得不长久的吗?”

“哎~哎~妈妈节哀。”好多姑娘相公甚是同情地围了过来,安慰风娘。

司犄上一来的时候,便被他玩死了一名红牌,自杀了一名红牌。

这些都是不争的血的事实,风娘没有忘记,也不敢怒言。

君躏明智地知道接下来绝非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但也没有多大情绪上起伏。就像一头豹扑过来时他没有眨眼那般,怎弄要求一具行尸走肉有这些感情呢?未免过分。

一进房间,司犄便立转严厉神色,豹也一下将君躏扑压在了床上固定住他的身体。

“放心~我不会做得太过分的,毕竟楚兄只是叫我驯服驯服你,特意交待了叫我别弄死你了。呵呵,楚兄对你可谓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样的自己,还需要驯服吗?

“黑子。”司犄叫唤了声。

压着君躏的豹便一下露出了凶残的獠牙,开始撕咬君躏的衣服,毕竟是凶禽猛兽,淌下了狠不得立马把身下的猎物撕咬吞吃了的口水,獠牙也有意无意地在君躏身上划出一道道细长的伤口,然后就会露出贪婪地表情去吸食。

“唬~!”豹控制不了兽性地张开了血盆大口,但被司犄拍了下脑袋,便又立马安分了下去。

“看样子黑子对你很满意啊,恨不得立马吃了你呢,黑子可是很挑食的。”司犄在一边拗着鞭子,“你越是不露出害怕的眼神,越是激起我想要驯服你的欲望。”

“啊~呀……”君躏便顺意地故意眯紧了眼侧开了头,装出逼真的害怕神情。

“你的演技真好,不过我可不喜欢别人不发自内心的屈服于我。”司犄在君躏身上抽了一鞭子。

君躏恢复到了之前的表情,眼前的男人眼神很凛利,骗不过他,那也就不再徒劳了。

等着豹把君躏身上的衣服都撕尽了,只剩下身下枕着的那些已不成衣的衣。

君躏睁着眼望着床顶,也不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黑子,你可以先细细地品尝一番哦。”

豹像听得懂人话般的开始伸长了禽兽特有的长舌,品尝般地把君躏湿漉漉地舔了一遍,最后长舌意犹未尽地缠绕在了君躏暴露无遗的青芽上玩弄了起来。

“哈……”君躏吐出一个喘息,青芽被豹柔软的长舌缠卷滑舔着,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这个男人,是想让豹来上自己?……君躏扯了下唇角,算了,反正其他人也一样都是禽兽,与豹又有何异?

司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极细却很长的蔓草,朝君躏青芽的小口上转着插了进去,这种蔓草的韧性好,不易断裂触感丝滑。

被这样的对待……倒是第一。

生生的刺痛,却再越来越入时转变成了莫名若隐若现的快感。司犄配合着豹长舌的缠卷滑舔转动着蔓草,不时还会抽插几下。

“嗯……”君躏的手不自觉地挣扎了起来,想要去抓住床杆来减缓这种莫名的感觉,但两只手还是被豹的爪子抵得死死的,这种挣扎便更是勾起了豹的兽欲。

豹发出了几声沉沉的咆哮,像是在询问司犄。司犄点了下头,用手中的鞭子将君躏的手绑缚了起来,然后离开床,不知是去找什么了。

豹的两前爪一松开了君躏的手便立刻抓住了君躏的腿,把君躏的身体半提了起来,露出后穴能让自己看到为止,豹拿爪子狠狠地在君躏细白的大腿上抓了一下,留下了三道长痕,血因大腿被提起而顺势留了下来,留到了君躏后穴。

“唔……”君躏咬着唇忍着疼痛。

豹的行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豹将自己的长物缓缓地插入了君躏的后穴,但许是禽兽也知道怕痛,并未直接插入肉刃,而是先插入了尾巴去试探。

找到了东西回来的司犄道:“忘了告诉你,这头公豹正在发情期,如饥似渴啊。”

君躏撇开头,身下是被毛茸茸的长物进入体内的难忍之苦。但一撇头,就望见了司犄是找了什么回来。

竟是一支蜡烛……

司犄俯在了君躏身上,张口吮吸着君躏胸前的茱萸,并以舌舔弄着,然后等其硬得很有感觉了,才抬头离开。

却点燃了蜡烛,将蜡烛故意恐吓性的在君躏胸前晃着晃着。

后穴的长尾已经进入了好大一截,让君躏感到捣腹的难受,虽没人类膨胀后的阳物粗,但不知比人类的阳物长上几倍的尾巴,像开拓的先行者般,捣到了一无人企及过地方,不懂节制的兽类,早已跃过了快感的界限,只顾自己的感受。

当然每个上过君躏的人,也都只比这兽类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今天毕竟尝到了些新样,新苦头。

司犄晃着点燃的蜡烛,终于有一滴蜡烛油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滴在了君躏已经挺硬的茱萸上,炙热的痛。接着茱萸周围都被滴满了蜡烛油。司犄放下蜡烛,却掏出了一枚长针一下插在了君躏的另一颗茱萸上。

“如何?痛吗?”司犄故意挑逗性质地道,“舒服得在后头呢。

换手去一下拔出了君躏青芽上插着的蔓草,然后用蔓草来轻轻挑起那些已经快速凝结了的烛蜡。

“啊……呃……”被烫得异常敏感还硬挺着的茱萸被蔓草一下子揭开了烛蜡,重新接触到空气,便有一种快感突如其来的灌来。白嫩的躯体渐渐肆意开了绯红来。另一枚针在一下子被拔出后也受到了同样的快感,司犄还低头去舔去那被刺出的一滴血。

“黑子也快差不多了,我就先好好当个看客吧。”司犄伸手解去绑着君躏手的鞭子,“要挣扎的话你就尽量挣扎吧,呵呵。”说着司犄坐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望着床上即将展开的好戏,享受起视觉的快感来。

豹的长尾从君躏的体内拔了出来重重地拍打在君躏地股上,然后把君躏翻了个身,长尾缠上了君躏的一条大腿,好再待会随自己意地打开幅度,先用尾巴扯着大腿提高了下君躏的后臀,好让已经畅通了的后穴里更容易地插进了自己早已难忍不堪的肉刃,变成典型的兽交姿势。

毕竟不是人的欲望,是兽的,体内从未有过的触感,比起快感更多的是痛楚,好似有着什么倒钩的肉刺剐划着体内。

剧痛,即使想忍着不挣扎,身体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挣扎起来,从豹的肉刃下逃脱出去,但这只反将豹的肉刃夹得更紧了。君躏是没有快感,但豹却是满满的快感,这比上母豹的感觉好太多了。

司犄坐在桌子上,看着豹正兽交着一个人,那人控制着自己的挣扎,看起来却让人以为是享受的蠕动,像条舌般在床上曼扭着腰身。

“啊!!!啊……”

君躏发出痛呼,身后肉刃又捅进了一点。

豹在身后发出浓重的喘息,张着血盆大口,大堆大堆的口水从血盆大口中滴了下来滴在了君躏的背上。

“喂,明明很舒服吧,怎么叫得如此凄厉呢?”司犄虽是这样说,却分外享受君躏凄厉的叫声。

豹狠命地用肉刃在君躏体内抽插,不顾倒刺给人带来的痛苦,发泄着发情期却忍着了许久的没未对象可发泄的痛苦。

用尾巴将君躏大腿又扯开了些,早已是极限了,可豹又怎会知道了,所以还是扯着,想让自己的更多全部进去,连穴口都被豹厮磨得红肿了。

豹伸出了爪子想要去抓滑君躏,但立刻被司犄抽来一鞭,豹又只好忍着把尖爪缩了进去,用肉垫来揉摸君躏的身体,甚至低了头轻咬君躏的身体,只敢做着把他吃了的梦却不敢赋予现实。司犄不得不说是个出色驯兽师,能连正在发情的豹子都可以收控自如。

司犄看了会儿,从桌上跳了下来,将细草绑缚在君躏的青芽上,不让早在豹舌的舔弄时就已经勃起了的青芽发泄出来。

然后坐到君躏身前道:“喂,吻我,好好地服侍我,别只顾享受。你的客人可是我。”

君躏明白,尽量不去顾身上的疼痛,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总又会再豹高频率的迅猛攻势下又倒了下去。

“先给我解衣服。”

君躏支撑着身子,尽量伸出手去给司犄解衣服。

“嗯……啊!!……”身体却被豹不用獠牙后用后牙在腰际狠狠地咬了一口,很痛,但豹这用注意力道还没咬成眼中的伤口。豹饥渴地舔着君躏的血,肉垫更是加快了在君躏身上的摩擦,像是要搓起君躏一层皮似的。

君躏因为痛一下子便扯开了司犄的外袍,又去解里面的亵衣,意识其实早已被豹凶残抽插得很薄弱了。

好不容易才又解开了司犄的亵衣,豹却突然加快了所有动作的速度,特别手肉刃的抽插,倒刺在君躏体内剐划得令君躏颤动不已。

君躏正一点一点地吻着司犄的身体,无意间却抱着跟着咬了上去,以此想来减轻的体内的痛苦。刚刚已是有点习惯那律动的速度而变得好些,这下子豹是完全用了兽体力的速度,君躏根本配合不上。

“它要射在你体内了,别让它射,我还要用呢。”司犄让君躏咬着,但这样说道。

君躏明白司犄的意思,便离开了司犄的身体,在豹迅疾地攻势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想要让它拔出来,甚至去翻身,用脚踢着豹,但那无力地动作在豹看来好似用细嫩的肤肉给它做着按摩。

豹发出了享受的呻吟,却被司犄瞪了一眼,豹一害怕,松了下,从君躏的体内拔了出来,但却按过了君躏头让他给自己的最后的Kou交。

“唔……唔……”

野兽浓郁的雄性气息刺激着君躏的嗅觉,但被按着豹用爪子按着头是怎么也不可能再挣脱开的。只好任由豹摆布,感受到那肉刺在自己的口腔内凶残的剐划,甚至像自己的喉咙捅去。豹一边这样做着,一边扭过君躏的身体,饥渴地也去含住了君躏的青芽,撕断了那蔓草,又咬又舔又挤又吸起君躏的青芽。而司犄也未等豹松开了君躏再发现,就把自己的欲望毫无预兆地一下插入了君躏空闲了的后穴。

“嗯……哈……啊啊啊……”所有痛苦的呻吟都在从被豹的肉刃捅涌后出来变质成了媚惑的呻吟。

“呃,呜……唔……咕嘟……”

豹最后用手肢将君躏往自己压了下,然后肉刃便将兽液都发泄在了君躏的喉咙里,自己也用唇紧紧一扁,让君躏的浊液射在了自己的口中,并如饥似渴的又舔青芽又咽口中的浊液了起来。

但兽液在君躏口中无论是味还是量,都是难以下咽的,君躏张着口想要吐出来。

“吃下去,一滴都不准留,豹的可是很有营养的啊,赏你的还敢浪费吗?!”司犄的欲望在君躏的后穴内澎湃着,一边却捏着君躏的下颌使之仰起头迫使他咽下去。

“比起驯兽,我更喜欢用兽来驯像你这样的人!”

后庭华院 正文 童年玩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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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犄出来时天色都黑了,风娘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的在第一时间冲去了君躏房间,擦过司犄身边。

“放心~死不了的,还好好的呢。”司犄留下这样一句话走出了后庭华院。

风娘冲进房间,却见君躏正扯着被褥坐在床上,只是两眼放空,竟连晕厥都未晕厥过去。

风娘又连忙走过去把君躏摇回神,“没事吧?真的死不了吧?”

君躏回过神,“不要紧。”

说着便躺下了身,但遍身传来的痛楚令君躏不禁皱眉咬唇,虽无大碍但也绝对看不出是不要紧的样子。

“只是有点困,想睡一下,”君躏拂着额头道,“还想……先洗下身子。”

风娘出了去,命小厮给君躏打了热的洗澡水,又命人去叫了个大夫来。

“王爷,新府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并已聘了百名用人在那服侍王爷的日常起居。王爷在此的所有也皆已搬迁完毕,只等王爷去住了。”一名仆人向伯汇报着。

伯正在书房看着书,听仆人这么说,便放下了书,走出了书房。

“你先去那打点吧,我再办个事过来。”

“是。”仆人退下。

“君躏~陪我去逛街。嗯~让我想想这送你什么好呢?”伯在大堂里微笑着向二楼喊道。

君躏听到,便走下了楼来。

伯向君躏伸出牵引的手,君躏便把手也伸出来放上去。伯温柔地牵着君躏,走出后庭华院。

引来不少姑娘相公的羡慕与嫉妒。常有冷嘲热讽的话语传进君躏的耳中,像――哎呀,能钓到王爷就是好啊。哎~王爷对你真是百般宠爱啊。真不知是用了什么媚术把一个王爷迷得只对他情有独钟!诸如此类的。

走在街上伯也总会对君躏装得百依百顺千宠万疼,故意引来路人的羡佩赞慕的话语,可又谁知,没当到了无人之境伯便摘去虚伪的假名露出可怖的面孔让君躏做那些无论路人还是姑娘相公都意想不到的事。

而且每带君躏,都会先带君躏换上那让他憎恶的女装。

伯垂头做着窃语的动作,让墨发垂下来遮掩着自己的脸,路人还当是多么情浓爱的一对俏佳人。伯实际是上却是在撕咬着君躏的耳,君躏必须忍着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无论痛呼还是呻吟。伯总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不为人知的挑逗戏弄。

正走着,一个女孩却突然拎着篮子飞跑了过来,从君躏身边像只低飞的莺燕般一掠而过。

君躏惊异地回头,与同样回头来看的女孩恰巧四目相交。

多年来,第一露出了这样像个活生生的人般该有的表情。

是她……这样,单纯地在脑海浮现出两个字。

“谁?”伯敏锐地发觉到一同跟着转过了头去看那个女孩,刚余光瞥见她是从自己的府上跑出来的,那么是自己的丫鬟?

“啊,啊……我是王爷府上的丫鬟,正要去买……”

“铃儿,你还愣在这干吗?还不快去!王爷就要……”管家出来催促道,却惊见伯已经到了,便连忙行礼,“小的参见王爷。”

“王……王爷?”原来眼前的就已经是王爷了啊,铃儿跟着也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王爷。”

伯松开了牵着君躏的手,过去挑起来铃儿的下巴,问道:“你几岁了?”

这个动作却意外地让君躏的神情有了丝转变,伯留意在了眼里。

“回,回王爷……十五了。”

“十五?呵呵,是吗?那真是个好年龄啊。”伯一下放开了铃儿的下巴,带着点凶狠,但并未让君躏看见,转而又道,“你不是还有事做吗?快去吧。”

“是,是!”铃儿听了伯这么说又赶紧拎着篮子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伯又走到了君躏的身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牵住君躏的手,领着他往府里走。

“看,这个府已经完全装修好了,里面有百名佣人。就差给取府名了,你说叫什么好呢?”伯询问君躏,君躏却一句都未听见。

“这样的陈设装饰你都还喜欢吗?”伯继续询问道。

……

“唉,听说楚公子已经出远门回来了呢,好像还带了位美女回来啊。哎哦~不知道以后楚公子还不会常光顾这呢。没了楚公子,这儿会多黯淡失色啊。”冰心的好姐妹冰轻唉声叹气道。

“少说几句吧你,看你冰心姐姐都几天都变得沉默不言了。”小丽点了下冰轻的脑袋。

“哎呦~”

“我倒是不觉得楚公子会像是个听妻子话的人啊,我们机会还是很多哒,姐妹们别放弃得那么早嘛,别不战而败啊。”小晶拿手给自己扇着风道,样子完全看不出有她话中的冷静。

“谁让我们本来就连一战的机会就少嘛,只有冰心机会大啦。楚公子是个极开放又明理的人,还一直以为楚公子会把冰心娶了出……”

正议论着,冰心抱着琵琶走了过来,众姑娘们便立刻都闭嘴不言了。

后庭华院这几日楚西晔变成热门话题,想是不去听见都是难的。好歹是富甲江南楚世家的独生公子啊,人人眼中的金龟婿,有财又能干。

没几天,连楚西晔大婚喜日定下来的良辰吉日都弄得街巷四方没人不知的了。

“啊!那不是楚公子吗?”几个姑娘嚼着舌头讨论着楚家婚礼会大张旗鼓成怎样,没想到就看到了他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而且连季Z都跟着来了。

可这婚日就在明天啊,为什么惊异过头。

风娘也惊异地凑了过去,“楚公子今晚怎如此好雅兴?连季公子都陪着来啊。”回来后还是第一来这,竟还是婚日前晚。

看样子他对自己的新娘不是很满意嘛。这又让不少人心中重新燃起来了希望。

“呐,还不是我们楚家大少爷硬要来嘛,你也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我不来可放心不下这家伙啊。”

“呵呵呵,那就让我们为明天楚公子的大婚提前庆祝吧?来人,上我那酒窖的女儿红!”

风娘张罗了开来,立刻备满了酒席给楚西晔庆祝。

“女儿红?你这是想嫁你的哪位女儿给我们楚公子啊。”季Z接过酒打趣道。

“哪敢高攀呀。”风娘原也以为冰心是最有望的,谁料……哎……

“叫君躏给本公子过来。”楚西晔冷眼道。

“……去,把君躏叫来。”风娘让个姑娘去叫君躏。

君躏一过来,楚西晔便一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当众狂吻了起来。

君躏看着他狂吻着自己,却连眼都未眨一下。

心中满满是几日王府前遇到那个女孩的音容。

宛如玩偶般的君躏,像是被天神突然注入了灵魂,因为那个女孩的再出现,终于又像个人般,复活了所有感情。不再是行尸走肉,君躏在永远都是无尽的黑暗的眼前,好似终于望见了星点光芒。

是什么清脆的铃声在前方响起?犹如指引之音。

是你甜美的笑声,是你无邪的话语。

后庭华院 正文 童年玩伴・下
2829 8-7-19 9:56
“明日便是本公子的大婚喜日,风娘你就不再多叫点人陪陪本公子?”楚西晔说着便拽着君躏上了楼。

又回头看了下季Z,季Z笑着对他摇了摇手,“我还是在这喝酒等你吧,不然等等可就没人抬你回家了哦~”

楚西晔也就不再顾他,自己上楼了。

“楚公子不是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了吗?”

楚西晔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将君躏一把摔到了床上。

君躏的后脊撞到了床栏,发出重撞的巨响。君躏皱了下眉,连自己都略略惊讶为何讲出了这般毫无意义的话来,明明只要服从一切便好的。

门被打开了,又进来了三个风娘叫上来服侍楚西晔的人,两女一男。

冰心就在其中,她是主动要求来的。另外个姑娘便是冰轻,还有个小倌,正是木栖。

“……”木栖看到摔在床上的君躏,下意识地瞥开了视线,窘迫的尴尬。

冰心则很从容地放下了琵琶,缠身了上去,环着楚西晔的项颈道:“楚郎明日便是大婚,就让小女子我最后服侍楚郎一晚吧。”

说着便朝楚西晔的脸吻了上去,轻柔地点吻着。

“何谓最后?”

“楚郎既归宿,冰心活在这世上也再无意义了……”说着,两道泪痕应声落下。

“姐姐你……”冰轻在一般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捂住了想要惊叫出声的嘴,瞪大了眼睛。

“傻冰心……”楚西晔却笑了,伸手抹去冰心的泪水,“忘了说,其实今日是来送你礼物的。不过你怎能在本公子大婚前昔落泪呢,作为惩罚,就让你把本公子服侍高兴了再告诉你是什么礼物吧。”

“嗯……好……我不哭……”冰心看着楚西晔破涕为笑道。

“哎呀……这里好像不适合我待……咳……我们还是先退一退吧,木栖也走。”冰轻识相地想拉着身边的木栖一道走了。

“都留下。冰轻你和你姐姐一道来服侍我。”楚西晔转而推开了冰心,走到大床上坐好,一副等人来服侍的姿势,“但无论怎样,冰心你都该清楚,本公子不过是此解闷的,你若反让本公子闷了,那就再无要你的意义了。”

“……是。”冰心声音暗弱地应道,不免感到委屈。

冰轻和冰心都坐了过去,服侍起楚西晔起来。冰轻跪在楚西晔胯间为其品萧,冰心则爬到了床上,从楚西晔身后绕到其胸前,为其褪着华衣,用唇做着按摩。

楚西晔扭过一边君躏的头道:“司兄不但没把你驯服好,反把你弄得懂反抗了吗?看样子过几日我还需请司兄来再好好调教调教你啊。”

“不敢……”

这个房间的床是特质的多人床,很大。

“你是叫木栖吗?”楚西晔又看向还远远站在门边的木栖。

“啊……嗯……是。”木栖不禁有些微微发颤。

“过来,”楚西晔向他招手,“你是小倌,应该还从没有尝过上人的滋味吧?那么今天本公子大发慈悲就让你尝尝上人的滋味如何?呵呵。”

木栖走了几步,听到楚西晔说到后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床上的君躏,不禁心跳加速。

“怎么了?还不快开过来!”楚西晔看木栖定在了原地,加重语气道,“没用的像姑,连让你上个人都不敢吗?”楚西晔重重地扯住君躏的长发。

“不是……嗯……”木栖连忙走了过去,欲让楚西晔松手。

“那么便开始吧?好好给本公子表演一场。”楚西晔挑了下唇笑道。

木栖微微发颤着向君躏凑上了脸,欲去吻他。

“不用了,直接开始吧。”速战速决吧,快快满足了他,那样自己就能走了,这里他应该不需要自己。

君躏在床上躺下,望着床顶,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总是这样。

木栖只好按君躏说的直接开始,跨坐在君躏身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身下的这个人,便是教导自己要聪明点的那个人,便是教导自己反抗前要自量的人……

一边俯身吻着君躏的身体,一边拿来了润滑膏抹在君躏后穴上,抹了很多,不想他受太多的痛苦。心中竟隐隐有些暗喜楚公子是让自己来,那样君躏就不会被粗鲁地对待了,自己会给他快感的。虽然这还是自己第一上人,动作难免生疏。

抹好了润滑膏,便双手提起君躏的腰,先将自己的欲望在君躏腿间进行摩擦,待硬了便就轻轻缓缓地开始一点点地插入。

第一感受到自己的欲望被内壁包容的触感,虽然抹了很多润滑膏了,但第一难免还是有些不习惯地痛。但木栖并未觉得反感,因为终于实现了那个让自己感到罪恶却做了好几的春梦。再被君躏那样说了后,第一做了有关性的梦,竟是将其压在了身下,醒来很是羞赧,但也终于打定了不再反抗顺其自然的决心。

“痛吗?”木栖很照顾君躏感受地问道。

君躏望着床顶却未有一丝反应。

木栖又学着别人上自己的样子,开始将欲望在君躏体内抽插起来,手不自控地不停摸索在君躏细滑的肤肉上,双腿和君躏的双腿交缠在了一起,进行着摩擦,来抚慰自己想要从他身上夺取的快感。

不久,木栖便从喉间发出了细细的呻吟。俯身舔着君躏身上的每一,特别是爱在君躏胸前的两点饱满的红上停留许久。已经差不多被情欲所控制而运作着自己的身体了。最后含住了君躏的青芽,细细品尝着。配合着欲望在其体内出入的速度。

“你在想什么?”楚西晔却看得十分不满,又一把扯过他的长发,“看样子新手的技术完全满足不了你,竟让你全程都是心不在焉啊?”

楚西晔推开冰轻,把君躏的头按到自己胯间,“好好卖力!要是再心不在焉,咬到了本公子,哼……”楚西晔冷哼一声,不再话语。

君躏扯回了一直想着铃儿的思绪,觉得在这种场合想铃儿实属亵渎,便尽量让自己的心思注意到这上面来,想要快快完成工作。

只是这,连丁点的快感都感受不到了,心中满怀的是铃儿的纯洁音容。

君躏一边卖力地为楚西晔品着萧,一边身后却被一个和自己同龄又同身份的小倌上着。

楚西晔却像只是在园中赏景一般未受丝毫场景的污秽,和冰心忘我地接着吻。

木栖突然加快了在君躏体内抽插得速度,然后一口狠狠咬住了君躏的后背,来不及完全拔出来再射,一些射在了体内,另些则射了君躏一背。

“啊……抱歉……”木栖红着脸,连忙找来手帕想给君躏拭擦。毕竟是第一上人,情难自控,而这量还是意外的多。

“不要紧……”君躏虽然含着楚西晔的萧,但还是说了句话来安慰木栖。

楚西晔又推开君躏,不再去看他,把冰心压在了身下,撕起她尚还完整的衣裳来。

“那个……我也帮你弄出来吧……”木栖羞涩着说。

“不用了。”君躏下了床,知道已经没自己的事了。

一只脚刚跨下床,却又被楚西晔拉回了床上,“你们可以走了。你留下,看着。”

“……”

冰轻和木栖退了下去,君躏却不得走。

被拉坐在床的一边,看着床上的另边楚西晔抱冰心,看着冰心在他身下没一会儿就嘤嘤得发出如哭泣般的愉悦呻吟,不止。

后庭华院 正文 不期而遇・上
2388 8-7-19 9:56
第二日,楚西晔大婚,同取二女。一女,是北方大商户的千金;一女,竟是后庭华院天字号红牌――冰心。前者为妻,后者为妾。

“妈妈……”君躏难得主动走到了风娘面前,和其对话。

“啊?什么……”风娘有些受宠若惊。

“嗯……王爷让我今天去府上找他,我能出去吗?”君躏思虑再三,终还是决定再去那见一铃儿。

“能啊能啊,当然能啊。既然是王爷叫的,还不快去?”就为这个事?风娘感觉君躏有点说不出的怪怪的,今天,不,是这几日来一直都如此觉得。

君躏欠身谢过,便走出去后庭华院。

“君躏……”

“什么?”君躏停下脚步心中一凛,却淡然地回头问道。

“啊……没什么,你去吧。”

“嗯。”

君躏来到府前。

“公子是找王爷吗?”见是君躏便出来问道。

“嗯。”

“不知是为何事?王爷正巧不在。”

“那,我能去里面等王爷回来吗?”

“这……”管家露出为难地表情,这府哪是能让外人随便进的地方?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位是否该归为外人。

“不行吗?”君躏露出失望地表情望着管家的眼道。

“……王爷知道你会来吗?”

“我想给他个惊醒。”

“这样……嗯,那你进去吧,可不能乱晃。就去王爷的卧室等吧。”管家实在受不了君躏的眼波,只好投降放弃道。

“谢谢。”君躏礼貌地道过谢后便走了进去。

知道管家还在后面地望着自己,便先装作若无其事地直往伯的卧室走去。等感到视线不再,这才寻找起什么来。

在心里急急地呼唤着铃儿的名字,想快快找到她。但越是这样,越是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偌大的府上四乱转了起来。

“啊……”

“抱歉……”君躏正转着撞到了一个人,连忙蹲身扶起她来,却见正是铃儿,“铃儿?”

君躏惊喜道。

“小令……啊不,奴婢见过皇子……”

君躏又扶起铃儿,自嘲道:“早已不是皇子了吧……”

“嗯……”铃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静默不言。

君躏则拉了铃儿坐到石阶上,“你……还好吗?”

不流畅地对着话,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了。

“G,还好。”铃儿也放下了正在扫地的大扫帚,一时忘了身何地,“皇……小令呢?”

很小就在一起了,铃儿是君躏的贴身仕女。

君躏却从没有把她当仕女看过,因为她是他在宫中乃至有生之年,见过的唯一一个最真实最纯洁的人,她有倔强的时候,她有善良的时候,她将所有人性最美好的那一面实实地覆盖了那黑暗得滋生恶魔的一面。

记忆中,她甚至在生气的时候拿过杯子砸过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时候。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比自己哭得还要厉害,任水顺着眼睑直流不止,然后她有扑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自责声夹杂着道歉声。

都还是不懂事的稚幼年纪,什么都不在乎,以为牵着手的彼此便是永远。不让她唤自己为皇子。

直到随着年纪的增长阴霾笼罩梦魇束缚,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选择离去,高高在上的人,一个个选择蹂躏自己。不知是哪点触怒了皇兄皇姐,乃至父皇母后。没有人来告诉自己,连一个让自己改正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人肯给自己。

唯有她,从未离弃过自己,从未背叛过自己。一直都,一直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站自己身前,明明没有那个资格,明明没有那个能力……

“我吗?我现在……”唯有对她,自己目前的生活是觉得难以启齿的,因为她是自己唯一在乎的那一个人。

“后庭华院?”铃儿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四个字,然后转过身抱着君躏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君躏不明白她在道什么歉,她总爱把错往自己身上拉,自己来承担。

“一日偶路过那,我听见里面传来的钟声,便知道是你了……”

跑着去买东西的铃儿跑过那,听见里面传来的钟声,宛如童年近在眼前一切未变,童年的他奏乐翩舞,自己则拖首静静地坐在一边微笑着倾听,想至此不禁泪如雨下。现实哪又只是童年不再?现实是残酷更多更多……的境况。

“是吗?呵……”君躏想要一笑而过,却怎么也笑不出声了,“铃儿还记得我的钟声吗?真高兴呐。”

想要扯开话题。

“记得,记得,一直都记得,永远都记得!”铃儿抱着君躏,把君躏的后背都弄湿了一片,“无论你变成了怎样,都还是我的小令,无论你变成了怎样,我都不会离弃背叛你的,你知道的……”

童言无忌的两个孩童,在偏殿前的石阶上拉钩许诺――

“我君令,定娶铃儿为妻。”

“我铃儿,非君令不嫁。”

哪怕在日益明事的后来,这个诺言也默默被彼此守护在心中。

君躏听着铃儿的话,心中的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不再是行尸走肉般的平静,而是安心愉悦的平静。

不禁主动侧头去抵在肩上的人儿,但才碰到了一下唇,君躏就又连忙像被蛰痛一般的闪开,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脏,即使铃儿不嫌弃自己,自己也不能用这样的身份去亵渎了她……

“怎么了?……”铃儿惊问道。

君躏忽然敏锐地听到远传来有人进府的脚步声,“可能是伯回来了。我走了……”不想害了铃儿。

“小令……”

君躏又怜惜地俯身在铃儿额头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七日后,城南桥上见。”

“好……”铃儿应允。

拾起了大扫帚继续扫地起来,听见远远传来的谈笑声。

“听管家说,你来了,有惊喜想给本王?不是在卧室等着吗,怎么就跑了出来?”

“嗯,迫不及待地……”君躏踮脚环住伯的项颈用唇堵住伯的所有疑虑,“想要吻你。惊喜吗?”

“哈哈哈……这倒的确是个大大的惊喜啊。”伯笑着抱起了君躏。

后庭华院 正文 不期而遇・下
2831 8-7-19 9:57
君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今天是相约后的第七天了,正欲去见铃儿,一打开门便见楚西晔直直地倒了下来。

满身的酒气,君躏扶住他,讨厌的预感。

他是宿醉了吧?

“你急急的样子,要去哪?”楚西晔问道,若不是那扑面而来的酒气,完全看不出他是宿醉了的样子。

“……”君躏没有回答。

楚西晔一把把刚开了的门砰得一声又关上了,既而直接将君躏按倒在了地上。

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

他是真醉了……君躏想着,但也推拒不开,只好回应着他在自己口腔内凶残肆虐的舌,希望能看看完事让他睡着,这样自己就能去见铃儿了。不想让她多等,毕竟她出来也一定是有时间的,久了回去肯定会受到责罚。

我们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被束缚的,不自由的。

所以……想要……一起逃离……

这是君躏人生中,第一产生了如此荒唐的想法。

“小令,你来啦~”铃儿一见君躏便连忙笑着扑了上去,“等了好长时间呢,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怎么会……”已经是忍着身上的重负,很拼命地跑来了,被铃儿这样一扑,君躏更是踉跄了下险些跌倒。被折腾了几后楚西晔果然睡着了,一完事君躏连理都未多理便穿上了衣服就跑来这。

“小令身体不舒服吗?”铃儿问道,但一问出后意识到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后悔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羞红了脸地瞥开了头。

“……”被铃儿意识到,君躏也不禁尴尬地红了下脸,“来时,跑急了吧……”

站不住脚的借口。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坐下吧,别站着了,很累的。”虽然知道只是借口,但铃儿还是善解人意地装做被骗了过去好让君躏不再尴尬,又怕君躏太虚弱了,担心得拉着君躏坐到了桥沿上。

却不知这样这会容君躏更为痛苦。

君躏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道:“我们逃吧。”

“逃?”铃儿显然很惊异君躏会有这样的念头。

“除了逃,我们别无他选。现我为娼,你为奴。只有逃,逃脱束缚,我们才能自由,我们才会幸福,铃儿……”不反抗,一反抗起来便是胆大包天的念头,忘了自己以前的步步为营,连那句,反抗前先自量,也全部抛于脑后。

这就是上帝赋予人类美好的幻想,走向毁灭的幻想。

“好,我听你的……”铃儿低头应允道,“什么时候开始?”

“待我回去从长计议,”君躏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能这样贸然而为,毕竟此来身未带分文,只是来寻求铃儿的意见的,“出宫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嗯……要是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想要知道铃儿发生了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的经历,便又连忙加上了后面一句……

“呵呵,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不过是被到转换为奴为婢做牛做马罢了。大概我是生来就这命吧。”铃儿笑了下,笑得君躏心痛分外。

大概我是生来就这命吧……君躏在心里重复了一便铃儿的话。

“不要这样想,虽然曾经我也这样以为,”君躏激动得一把抱住了铃儿,“会改变的,会改变的,以后,以后都让我来保护你吧!我要变强,我会变强的,因为我再也不想失去了你,铃儿,我会保护你的,这是我向你许下的第二个诺言,我发誓!”

啪,啪啪,啪啪啪……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掌声,像是在为那个誓言给予赞扬的鼓掌。

“好一对郎有情来妹有意啊。”伯拍着手冷笑着走了过来。

“……”君躏听见声音,仿佛心中被雷劈中,连连将铃儿护在身后。不,不,他怎么会来?这里不像是他这种来会来的地段,且人极密,就算偶然路过,也不该会被发现才是……

但身后又伸来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地将君躏的手束缚了住,扯着他的头发把他从铃儿身前拉开了。

伯走近,将铃儿一把摔在地上,铃儿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臂磨破了些微。

“你想要逃?你是想逃到哪去?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股掌吗?”伯又一把拉起了铃儿将其颈扣出桥沿外用脚死死地踩住,“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踩断了她的脖子将其投入湖中?”

“不要伤害她!”君躏惊呼道,万万没有想到会走至于此,“放了铃儿……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伯更是笑了,家中了脚上的力道,让铃儿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要,不要……伯我求你,王爷……”君躏扯着身子想要去救铃儿,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双将自己带出了牢狱又将自己送向了青楼的大手,哭喊了出来,泪水情不自禁地露下,“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铃儿,你要怎样罚我都可以……”

没有人来围观,甚至比先前还退散了许多人,桥上反变得空畅起来,没有人赶靠近,没有敢围观。一个个都是麻木的路人,熟视无睹,低头走着自己的路。

“小野猫也终于有了反抗的表情吗?”伯松开了踩着铃儿的脚,走向君躏,扭台起君躏的下颌道,“可是看看你这泪流满面的样子,难看至极!”甩手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

君躏愣了下,吐出一口血,不顾这么多,只看向铃儿道:“快跑,铃儿快跑!”

“你若敢跑,必把你五马分尸!”伯凶残地瞪向铃儿,宛如一头欲撕裂猎物的凶禽猛兽,不夹丝毫人性。

铃儿被伯瞪得一下子软了腿,跌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那便是王者与生俱来的气势所致。

本已不求多福了,不过是想要容身之地,铃儿想不通为何又到了这般境地,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五年前才从虎口逃出,不想再经历一去鬼门关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楚公子,楚公子求求你救救铃儿,让王爷放了铃儿吧,”君躏转而又去求楚西晔,为去多想他们两人怎会在一起出现,“铃儿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注意……楚公子……好吗?我求你……”

君躏泪如雨下,如何也止不住,眼睛已经开始红肿酸疼。这是多少年来,自己第一哭呢?

这般得委曲求全,却还不得全。

“本公子已经给你过机会了,是你没有珍惜。”楚西晔冷冷地道,未有丝毫怜悯之心,即使手下的人不久前才和自己共床过。不过怕就是因此,而更多了分愤怒吧。

“你终于求人,却是为了这种寻常女子。”伯狠狠掐住了君躏的细颈,用力之,恨不能将其扭断。

再说不出任何话语,君躏看着伯,用眼神求着情,泪水漫湿了伯的手。伯才嫌脏得松了开,“这就是你反抗的下场!”

“看样子你在牢中还未学乖,本公子需要给你换个牢狱,让你再去好好地学学!何时乖了,何时便再放你出来。”楚西晔一手绑缚着君躏的手,一手扯君躏的头发,欲走。

“你大概……”伯不再去看君躏,一脚踩在了铃儿身上,“忘了你的主人是谁吧?”

“不,不……铃儿,铃儿!!!”君躏撕心裂肺地挣扎着,却终不得果。

明明,才发了誓,说让我来保护你,说要变强,说铃儿,我会保护你的……

可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后庭华院 正文 愚者不堪・上
231 8-7-19 9:57
“吱――嘎――”“啪哒――”

木门的响声,锁链的两声,终于――又将一切都关闭在外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一切发生得太迅速,突然迅速得好似全程君躏未眨一下眼。眼睛红肿酸疼地睁着,失意地跌坐在墙角边,散乱着墨发。

嘶嘶嘶――有什么像曼蛇一般在自己眼前窜过,然后一口,将自己袭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谁来,谁来放我出去。不,不,我不要再在这里了,不――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谁来,谁来……救救我……”君躏疯狂地咬着已经被锁链紧锁了的木制牢门。刚还哭求着想要去救他人,现在已经希望有人来救救自己。

自身难保……对一切都无感了多年的君躏,突然复苏了所有的感觉,来得太快,快得让自己还无法收控自如。

黑暗,黑暗,总是太过强大,连人的精神都被吞噬其中。

想要镇定,可只是触及到自己的皮肤,就感到被最酷最酷的酷刑折磨了上万个时辰一般痛苦。

又回到这里了,不同的地段,相同的地方。

“喂――小兄弟,是第一来这吧?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一只猥琐的手突然伸向了君躏。

君躏转身,一下将其打开,“不要碰我!”

想要出去,不能待在这样的地方,铃儿铃儿,她安危如何?好痛恨,突然好痛恨,如错软弱无力的自己,已经十五年了,这样的自己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他娘的,装什么圣洁!来了这牢里,你就给老子先看清楚是谁这的老大!”那人甩手打肿了君躏另一面未被打过的脸。

这才让过度激动的君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声音,失去了生气。

眼神空洞了起来,然后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宛如死了一般。

天黑了,外面天黑了,君躏明白即将面临自己的是一场怎样非人得对待。

不是单人牢房,这间里同样蹲着好几个人。常年饥渴的他们开始不约而同地盯向送上口来的免费盛餐,响起恶心的口水吞咽声。

是谁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大腿?是谁的手,扒去了自己的衣服。是谁的手……

有手太多,而天太黑。

第一发生这种事是什么?

是十二岁的那年,浅睡中的自己,感到身体突然被粗鲁得对待,还未来得及呼叫,便感到有什么硬物插入了自己的体内。从身下传来的剧痛,让自己痉挛不已。

没有敢呼出声,睁大着眼睛,什么反应也不敢有,被残忍对待着度过了那一晚。以为这样就会好,已在牢中待了两年,熟知此中的潜规则。

可谁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不断重演着,不同地是加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狱卒被惊醒,前来巡查,见后非但未阻止,竟同所有犯人一起也加入了侵犯的行列。

好黑啊,好黑啊,这外面的天色。

所有的烙在记忆的黑暗突然都一道扑面而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仿佛就要窒息。

脚被抓住了,手被咬住了。对,那个地方,被同样粗鲁得对待过几?啊,早就记不清了。

牢间中顿时响起一片淫靡的水声,吵醒了其他间房中的囚犯。

他们什么都敢做得出来,这个牢是,那个牢是。都是被判终身囚禁或死刑的囚犯。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抱着怎样害怕的心态去做的?

第一个抱君躏的人,则是抱着死又何惧的心态做的,他是死囚。被欲望驱动,就变成了死士,然后聚拢过来,臭味相投的伙伴。

牢中皆是僵尸一般想要捕猎自己的怪物啊,而自己则永远都是一投不会反抗也再无反抗之力了的小兽……吗?

默默得忍受着,重演了重演了,必须忍受,即使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忍受。

大概我是生来就这命吧……

加入了更多的人,连狱卒,终也是被吸引了过来,隔着牢门,依旧能粗暴地施予各种。

黑暗中蹿入了条条巨蟒,绑缚了自己,吞而又吐出了自己。

空气中弥漫开尽是让人作呕的气味。

半个月后。

“吃饭时间到了!”狱卒呵斥了一声,所有的犯人都听令地坐到了牢门前,伸出了只只破碗。

狱卒一瓢一瓢地分发着馊了的饭菜。

君躏蜷在角落,没有坐过去,日日夜夜的被施虐,又怎会还有胃口?

往常狱卒倒也不去管他,但今天看到他这样却特意地叫了他声。

“过来,有人给送了饭菜!”

君躏抬起了头,看了狱卒一眼,也不想反抗,便爬了过去。

狱卒从篮子里端出了一个盘子,是碗肉末。

“好好地给老子吃完!不然有你好受的。”狱卒就此没有走开,还是被命令盯着君躏吃完。这是上面人的命令。

君躏麻木地去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宛如机械般夹起,咽进,连嚼都省了。

“唔……”正咽着,突感有什么哽在了喉咙,君躏扣着喉咙,艰难地把硬物吐了出来。

“……”

看着手上的硬物,竟是……铃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银铃。

狱卒叱笑了一声,走开继续去分发别人的食物。

手心的铃铛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泪水大概是在那一分别就哭尽了吧,任凭眼睛再是红肿酸痛,也再未掉落下一滴泪来。

自己刚才吃的,原来是……吗?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自己的一生,流转了三只笼子。一只,是那金碧辉煌的王宫;一只,是这腐臭不堪的牢狱;一只,是那灯红酒绿的,后庭华院。

终是挣脱不出吗?一分为三的十五之年,或许还会连亘延绵吧?

为什么不去死?这个问题也一直困迫着自己,宁可做具行尸走肉任人蹂躏,也决没有去死的念头。

大概,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怕死之徒吧?

后庭华院 正文 愚者不堪・下
378 8-7-19 9:57
刺眼的阳光,晃得君躏头晕脑胀。

“这是……几月了?”虚弱的身体顺势依偎在伯的怀里。

“六月。”伯搂着君躏走出了牢狱大门,“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月,如何?有否学乖?”

君躏应首,伯笑。

“铃……”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想要询问铃儿的下落,但终还是收了口,怕惹他生气,徒增苦劳,也问不出什么。

“什么?”

“没什么……”

伯知道君躏要问什么,却故意不去指破。

“本王去为你洗尘吧。”

“能让我……先睡一下吗?”很困,有一个月没有睡好了,身心具惫,虽然出了牢也不是能松懈的,可是靠着一个人的怀,真的……好想睡一下,真的再抵抗不住了。

伯听着君躏怯怯地询问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学乖了,便道:“好,去我府上睡吧。”

把君躏抱进了马车,君躏也没再多说什么。

仆人驾着马车向伯府驶去,想不通这种地方一个堂堂王爷怎会执意要亲自来接一个囚犯出狱。

到府上,又将已经在自己怀里熟睡了的君躏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命人了下人准备了热水替他沐浴更衣,然后自己就再没去打扰他了。

伯一走出房间,君躏便睁开了眼,悄然抿了下唇角。

小睡了会儿后便走出了府,只是叫人去和伯说一声,没去亲自告别,让下人说是怕惊扰了他。

并没有直接会后庭华院,而是在城中到乱撞着,被很多人撞到,因为心神不宁。

终于转到了城南桥下,正欲上去寻找蛛丝马迹,或是等候希望奇迹降临,耳边却传来路人的饭后闲谈,使君躏的脚像被扎在了原地一般地定了下来。

“哎……那个小姑娘真是可怜啊。”

“最后被分尸了吧?”

“可不是,官府正在查呢。”

“还查什么,那可是安悯王干的,人家王爷下令杀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还有听说那个楚世家的楚公子也有插手……官府哪管得了他们?哎,地位高就是猖狂啊。”

“小心!这么说就不怕丢了脑袋吗?!”

“听说那小姑娘的一条胳膊怎么也找不到了?”

“是被野狗给刁走了吧,那后来常有野狗野猫来啃食。真是暴尸荒野,啊不,是暴尸大街。啧啧,一身体就摊在桥角角落,竟几日都无人敢来碰。这世道啊……”

“喝茶,喝茶,多说无益,我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客观,请问要买些什么?”

“大夫,我身体不适,请问有何药可医治?”

“君躏,你总算回来了。”风娘一见君躏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抱住,而后道,“哎哟你瞧这儿没了你,生意多萧条。”

“抱歉,妈妈。”君躏任风娘抱着,淡淡地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出来了就好,反正你那也待惯了,不怕这一个月。以后学乖点就好,大致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日后该怎么做,都知道吧?”

“嗯。”

“那快打理打理去,”风娘松开了君躏,“今晚楚公子会来,要给你大张酒席呢。还有其他很多人都会宴请而来吧。”

“王爷……”

“嗯?什么?”

“王爷会来吗?”

“呵呵,怎么对王爷情有独钟了?不知楚公子有无请王爷,不过我叫人去说一声吧。”

“谢谢妈妈。”

“嗯,这回来真是更乖了不少啊。”风娘高兴得摸了摸君躏的头,“打理去吧。啊……对了,汝公子也回来了,今晚大概也会来呢。到时你别忘了再……”

“嗯。”

君躏应了声,便上了楼去。

“师傅,能让我煎下药吗?”

“怎么?病了?”再后院忙腾着厨师惊讶得问道。

“嗯。”

“哎,这多日不见的,果然憔悴不少啊。你自己煎吧,今晚真是要忙不过来了。”厨师在厨房里忙得焦头烂额,风娘为了节约,只顾了一个厨师,客人本就是来喝酒的,也无须多少大厨。

夜里宾客具来,说是为君躏洗尘。有楚西晔,莫尺桓,季Z,司犄,汝莳,伯……还有很多,皆是侵犯过君躏的人。

在二楼开了个上等厢房,风娘还特意将编钟搬至了厢房,好让君躏为他们奏唱。

一上来便是贺喜敬酒,自是没有奏唱的功夫。君躏游走在十几个男人之间,谈笑自如,不失礼节,未过分寸。

“王爷,看我这的手段果真是做对了,算是把这兽由心驯得服服帖帖。”楚西晔饮了杯酒道。

“楚兄高明。”伯亦笑道,与其敬酒。

“是啊是啊,楚兄真是比我还厉害呢。”司犄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

莫尺桓喝高了便拉了君躏让其以口承酒相喂,他人看着也未觉过分,只是也再轮到自己时照做不误罢了,然后又渐渐延伸开去……

一席人玩乐间,数时过去毫不知觉。

“君躏,还记得上我说过我再来时想见到你做什么吗?”汝莳趴在桌上醉醉地说。

“记得。”君躏走到了编钟前,拿起了棒槌,开始敲击编钟,然后吟唱出声。

吟唱着《玉树后庭》,一句,一句,宛如天边传来的梦幻之音,由心,由神,感到陶醉。

……

妖姬脸似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开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众人皆醉,唯君躏独醒。

一曲终了,寂静无声,无论是楼下,还是厢房中都再未有声音响起。楼下是夜早已人尽,后半夜的场子都被楚西晔包了下来,欲玩至天亮;厢房中,是喝醉了酒的,被天籁陶醉了的,更准确的来说,是被催眠了的。

君躏放回了棒槌,动了下身,脚步声便在房中轻轻响起了,但谁也没有因此被吵醒。

“我有礼物想送给大家,我去拿下。”即使明白没有人会回答自己,但君躏还是欠身行了礼才暂退。

去了柴房,拿了柴刀。

然后烛光将尽的厢房中,昏暗下,血溅四壁。

你们,还能再醒来吗?

柴刀砍进软弱的肤肉里,想着骨头被钝物咯咯嗒嗒砍碎的声音。不像是初杀人的样子,颤抖的身体,是因为兴奋而难以自控。血肉横飞了整个厢房,像一桌最原始的美味佳肴,刺激着品食者的各个感官。舌,不自觉舔去溅在唇角的血丝,腥甜顿时漫遍整个口腔,渗至喉咙。

会让人上瘾的美味。

啪嗒啪嗒,踩上已是废物的你们,软乎的身体还尚透着温度。夺取,你们何德何能?不配拥有!步履缓慢,毫无后顾之忧,唯眼前之乐。血红了的世界,是布满在眼前的血丝所致,还是被染满了你们脏污的血?

君躏尽情地,肆意地,挥舞柴刀砍杀碍在眼前的所有人,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知是谁的手滚落到了君躏脚边,君躏未看一眼便抬脚踩了上去,碾碎。

谁的头?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谁的颈?缓缓涌出大量血液。谁的腿?被断成了四分五裂?谁的躯体?早已破败不堪……

桌椅倒乱,杯碎酒洒,馥郁的醉香充斥满整个房间,那醉人心魂的血腥味,原来是如此好闻,沉浸得让人自拔不能。

因痛觉而蠕动起来的身体,就像一条条可笑的大毒虫,留出的也不再是鲜血,那是你们满腹的毒素!散发着恶臭。

喂?感谢我吧。我是在解脱万恶的你们啊,当然,你们的罪,是永无可赦的!我会下地狱吗?那就让你们所有人都陪我一同吧!

君躏跨坐上一个人,柴刀插进了他的胸膛,然后拔出,连带着血肉,横飞。君躏将手伸了进去,感受其中炽热的温暖。握住心脏,狠狠扯出,拿去吧,喂狗吃。拽住肠子,一点点地拉出来,拿去吧,喂猪吃。

猪狗不如的你们!去死!去死!统统都给我去死吧!!!

“君躏你……”伯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被惊醒了过来,猛得起身,却觉一片天昏地暗的眩晕,怎么也站不稳,勉强撑着身子想要走出去。

君躏发现了,立刻起身将柴刀向伯挥去,但意外的袖子被一只大手拉住了。君躏低头,是楚西晔,他也正支着头想要醒来。君躏将柴刀转向了楚西晔,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断其臂膀,择腰而斩。

不可能了的,不可能再让你们醒来了的。

一个个,侵犯过这具只属于铃儿的身体的肮脏人们!

君躏持着柴刀,走到伯身前,酒菜里下了药,任凭他再打能耐也不可能支撑多久的。君躏看着他,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向自己移动着,未觉。

柴刀被举起,落下,发出血肉模糊的声音。

伴随着十五少年尖利的笑声。

君躏手持柴刀,望着以前倒尸一片的景致,狰狞地咧开了嘴,不自持地讲唇角咧到了最大幅度,柴刀不住滴着混杂的鲜血。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