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吾父之我是大学生
作者:风灵古镜
1
我长的很帅,这点有目共睹。
我家超有钱,这点不用怀疑。
我非常聪明,这点要慎重声明!!!
为什么像我这么完美的人,至今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呢?是全天下女人的审美观发生了改变还是上帝他老人家养的“天鸟”太多以至于到乱飞的“天屎”遮住了他的眼?
好吧,以上情况我们都可以把他当成如宇宙大爆炸、人类大灭亡般的希奇事不幸刚巧发生在我身上,那这件呢?
这绝对是人为的,因为犯人就是我的亲亲班主任。噢~~~他一定是妒忌我长的比他帅。都三年了,他怎么还是想不开呢?居然在我的毕业评语上恶意中伤我。
快把我的三份教师节礼物还给我!!!
瞧瞧这披着人皮的非人类写了啥:该生在这三年期间能够努力学习,在班级活动上也能积极参与。虽然他对问题的反应不够快速(这就是迟钝的意思)并且经常答非所问(大脑思考模式出现故障的缘故),但好在他很刻苦,所以这高考的成绩应该不错。希望家长在选择学校时能够考虑本市的大学,该生的性格可能不适合住校,但若是想要锻炼,也可选择临近城市…………
看到没?他不但说我笨,还干涉我选择学校!呜~~我的住校美梦啊~~
眨眨眼,我委屈的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等啊等,怎么就不见有人来安慰我?抬起头,只见某人正对着那张毕业评语偷笑。可恶,我被人骂笨,他却笑的开心,还一抖一抖的。
“严庭同志,请注意你的形象,你的嘴巴快要变成兔唇了。”
严庭是谁?我的监护人,我的养父,也是三年前从医院接出失忆的我的人。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比我还像个未成年人,每天最能让他兴奋的事就是看到我七窍生烟的脸。
哎…………三年前的我多单纯啊,被他骗的团团转,什么我们本来是情侣啊,Kiss是亲人之间的正常举止啊,要是一个人独自洗澡出来后会变光头啊~~~总之,本少爷的便宜被他占个尽,那时还傻傻的感动,认为严庭对我真好。直到某只名叫秦雪的正义天使站出来指责他不守零道。
啥叫零道?我也不懂。秦雪经常说什么一啊零呀,没一个字明白的。她所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夏夏,我一定会为你铺好一号之路的。”
这句话我有懂,她一定是希望我能好好学习,找工作高人一等,成为天下第一号精品男人。噢~秦雪,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再让他摸我PP了!
“呵呵,咳、无所谓啦,考都考了,报都报了,就算你们老师不讲我也不会让你住校的,现在只要安心等录取通知书就好。”严庭轻笑着扳开卷成蜗牛状的我。
“哼,这时候拿出当家长的威严了。”我小声嘀咕。
“还不满意?本来我是该让你高商业学院的。”他习惯性的压在我身上,一边咬我耳朵一边说话,“看你这么可怜,只好让你靠考那个什么应天大学,真是听都没听过的蓝学校。”
我立马抗议:“谁说的?应天的摄影专业国内闻名,你又不让我出国,而且我的偶像季宇凡就是从这儿毕业的,要是你儿子以后能有他一般的业绩,你老了就有好日子过啦。”
严庭已经从耳朵啃到脖子,听我这么说,一下子笑出来,气息喷在颈间,痒痒的,“我可不指望你养,公司我会另选贤能的,你只要快快乐乐就好。”
心里有些感动,严庭是真的很疼爱我,但是:“你不要乱摸了!”
“唔?我没摸你PP啊。”他装傻道。
对哦,只不能让他摸我PP,又不是不让他摸别的,可是这样好难过啊。
“宝贝,你想不想见见那个季宇凡?”
“啊?”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季宇凡哦,你的偶像。”他慢条斯理的亲吻我的脸,时而学狗狗舔一下。
我一股脑坐起来,兴奋的说:“真的?他已经失踪十多年了,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严庭承诺过的事没有一样做不到的,所以我一定能见到那个人。
“过两天我要去探望一个故友,他的同居人就是季宇凡。”
“啊~~~爸,我爱死你了。”我激动的抱住他狂亲,“但是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近水楼台都没先得月。”
“因为我一直不敢去见我的朋友。”
“不敢?”他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啊?
“对,答应他照顾好一个人却没做到。”严庭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只是其中泛出了苦涩的味道。
我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缓缓升起,随着那苦涩的笑容越来越强烈,“谁?你那个朋友是谁?还有让你照顾的人又是谁?”
他轻啄一下我的脸,“我朋友叫南宫墨,其他的你都没必要知道。”
又来了,很多事情他都以“其他的你都没必要知道”来敷衍我,会让他这么说的只有一个可能:没必要知道的一定是和我过去有关的。
我垂下头,严庭,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对过去一无所知是会很不安的。我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
2
当我和严庭拎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后,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爸,你确定是这儿吗?”
一头正在啃草的老黄牛顶着巨大的牛角将头转过来,前脚漫不经心的蹭了一下地面。
我吓的脚都软了,“爸……我怕……”为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像农村?这家伙不会是来自斗牛场的吧?
“呵……呵……”严庭笑的僵硬,拉着我的手退了几步。
不会吧,你也怕?那我们怎么过去?
就在我们和这头老黄牛大眼瞪小眼时,一个少年从郁郁葱葱的田间奔来。黝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彩,赤裸着上半身,像一只飞奔的羚羊,眨眼间已经跑到我们面前。
“对不起,挡了你们的路,我这就牵过去。”少年说着在那可怕的牛角上拍了拍。
我毛孔都竖起来了,你要挑衅这家伙至少要等我们离开吧。
“那个……请问你认识南宫墨吗?”严庭僵硬的问。
少年抬起头端详我们:“认识,你们是……”
我这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标准普通话,一点外地口音都没有。
“我叫严庭,是墨的老朋友……”话还没说完,少年就抓起地上一块还很新鲜的牛粪向这边砸过来,目标正中――严庭的脸。
“对不起。”少年一脸歉意的说,“墨叔告诉我,要是看到一个叫严庭的人,一定要把他扔进粪坑里,否则就把牛卖掉。”
“……”
“这里没有粪坑,只有牛屎……对不起…………”
“……”
“哼,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今天怎么有空顶个大脸来啊?”一个俊秀的男人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讽刺的看着快把脸洗掉一层皮的严庭。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手中的东西已经被那个叫季宇悠的少年拎进去了。眼前这位每个小动作都透出一股媚意,但整体感觉却很强悍的男人就是南宫墨,真是……真是……大大的惊喜啊…………
“墨叔,他用我的毛巾洗脸……”季宇悠在一边哀号。
“不许用我的,也不许用你哥的,当然只能用你的!”南宫墨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怜的人,我同情的看向这名少年,对了,季宇悠……“你哥哥是不是季宇凡?”
“是啊。”
“他原来是做摄影方面工作的吗?”
“对啊。”
天啦,真的是,“他在哪儿?”我一定要找他签名,我要跟他合影,求他教我一些摄影技巧,我不会太贪心的,只要一点点,不行,我太兴奋了!!!
“他去挑水了。”
呃,挑水?当年身价百万,几乎在世界各地都办过个人展的季宇凡去挑水了?而且是在这像农村一样的地方。(错,这就是农村。)
“墨,有客人啊?”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们闻声回头,只见一个高壮的男人稳稳的肩负着一个扁担,扁担两头挂着装满的水桶。乡间清爽的风吹起他过长的刘海,露出一张我很熟悉的脸。去掉胡渣,再带上一副无框眼镜,这就是那张曾经经常出现在杂志上的脸,被人们成为“记录奇迹的男人”。3
想想你们看到自己偶像时的心情吧,除了兴奋、激动外,泪腺也很发达。所以泪眼迷朦不是我的错,扑上去拥抱偶像也不是我的错,害他打翻水桶更不是我的错了…………
直到偶像大人把他的签名照递交到我手上,我望着他傻笑了十分钟后,严庭那张黑着的脸才透过我的视网膜变成图片进入大脑皮层,分析出他在生气的结论。
他在生气?为什么?难道是刚才被扔牛屎时嘴巴没闭上,所以吃到嘴里了?恶~~~那我以后不要他亲我了。
大人们的冷场并没有维持多久。
洗好脸的严庭端着盆正要倒水,南宫墨觉得光动嘴不过瘾,于是伸出大脚在严庭屁股上用力一踹。严庭没站稳,结果不小心将混有牛屎的脏水泼在了季宇悠身上。放声尖叫的季宇悠扑进哥哥的怀里,连带将衣服上的某物也蹭在了季宇凡身上。见此情景,南宫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指着季宇凡大叫:“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一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呃……他们谁一张床啊?
在这牛屎分飞的季节里,都飘荡着尖叫、哀号以及我事不关己的轻笑声。
今天天气挺好。
3
吃过晚饭,南宫墨拉着严庭到鱼塘边说是去聊天了,两人聊了两三个小时都没回来。
我缠了季宇凡一个下午,从他那儿学会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直到季宇悠过来说帮我铺好床了,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问他为什么他哥哥要放弃自己的事业。
他摇摇头说:“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你爸啊,他知道的。”
我厥起嘴:“他就是不告诉我嘛。”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什么话,今年十二月我就满十八了。”我看起来很幼齿吗?
“咦?我们同年耶,我比你大两个月。”
“真的?你是今年毕业的吗?”
“是啊,我考的是应天,我哥原来就是那儿毕业的。”
“天啦!同学!我也是,你哥是我的偶像,我就报了应天。”我兴奋的抱住他。
这个巧合让我们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两人坐在床边东拉西扯的说了没完。
季宇悠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大部分是他以前的作品。真是遇到知己了,我连忙说:“你真该到我家看看,我积了四大本。,其中还有你哥的。”
他神秘一笑,直接翻开相册最后一页。
这是……
闪电图。
我叹息着抚摸它们:“早听说有这么一组照片,但是没在任何展览的记载中看到,我还以为根本不存在。”
“这是哥哥最喜欢的作品,完全没有使用任何预测仪器,单靠经验和运气,用了十几卷胶卷,只有这么几张是最完美的。”
“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我可能连一张也抓不到。”不愧是季宇凡,这样的天才用来挑水烧饭实在太可惜了。
“好是好,但你看这些照片的标题。”季宇悠哭笑不得的将相册递过来。
“阴沟水”、“一闪一闪亮晶晶”、“米老鼠的筷子”、“鱼网破了,大家快逃”……
真是惨不忍睹的标题…………
“墨叔取的,我哥还说好,可我感觉不出来……”
“我也是……”
正惋惜着,敲门声响起,严庭推门进来,“夏儿,不早了,还不睡吗?”
“我今晚睡这儿。”我拍拍床。
“铺的床在隔壁,你睡这儿,人家小悠睡哪儿?”说着就要过来抱我。
不要,好丢人!“我……我要和小悠睡。”
严庭的眼睛眯起来,直直的瞪了我几秒,然后摆摆手说:“随你。”
哎呦,怎么有点心虚呢?我果然不适合当不肖子。刚想说我和你去,他就转身走了。
“你好像怕你爸。”季宇悠爬上床说。
“怎么可能?本少爷谁都不怕……”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隔壁“轰”的关门声,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仿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你真好,还有爸爸,我连老爸的面都没见过,几乎是我哥把我养大的。”他钻进被窝,招呼我也进来。
“小悠……”我关了灯,爬上床,心里堵了个问题却问不出口。
“恩?”
“没什么,睡吧。”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嘴说着睡吧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
小悠,你没有父亲,如果有,他会这样吻你吗?如果他吻了你,你会像我一样想哭吗?那仿佛是上一世的悲伤让我失去了对他所有的抵抗,连带心跳都变的不正常。
严庭,严庭,除了养父,你还是我的谁?
夜色如水,无法浇灭内心的烦躁,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才起身下床,推开房间的门,赤脚走出屋外。
明月当空,照亮近的,隐藏远的,让看不见的部分留下夜色的神秘。田间的虫鸣阵阵传入耳中,悦耳动听,令人迷醉。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天籁,还有让我不解而又神伤的你,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敲醒了记忆的某角。1C6E2911B9B3
“哗哗……”不是虫鸣,而是海浪声……脚下不是坚硬的水泥地,而是柔软的细沙……还有…………
“唔……”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画面。
“宝贝,怎么了?”严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接着身体被腾空抱起。
“爸……我好象想起过去一些东西。”
“什么?”他略显吃惊的看着我,但脚下没停。
“我过去是不是住在一个无人岛?不一定,说不定我是个岛国王子,啊~~~那我爸就是国王了。”
“美死你。”严庭将我放到他床上,刮了一下本人的帅鼻,语带宠溺的说:“我要是国王,你不怕我取一堆妃子来虐待你啊?”
“本少爷是那种好欺负的吗?”我钻进被中。
“是,你不好欺负。”他顺着我的话说,人也爬上床,习惯性的抱住我。
感觉脚底有些脏,我曲起腿在他身上蹭蹭,“爸,我能碰到你的脚了。”
“恩。”
“我快有你高了。”
“恩。”
“你老了。”
“你这小鬼……”
被中一阵打闹。
一会儿,我问:“你怎么这么晚不睡,跑出去吹凉风啊?”
“睡不着,你呢?”
“我也是。”
睡意渐渐侵蚀了神经,我贴近这副温暖的怀抱,在令人安心的气息中慢慢沉入梦乡。
4
“U嚓。”
“恩……爸,别吵……”钻钻。
“U嚓。”
“宝贝……再睡一会儿,别吵……”抱抱。
“哈哈哈哈~~~宝贝~好肉麻。”
“呜?”抬起一只眼皮,只见一个黑色的镜头正对著我和严庭。“啊!!!”这一吓非同小可。
严庭被我惊醒,下意识的将我护在身下。
“唉呦,宝贝,你看你爸好疼你哦。”偷窥者南宫墨举著一台傻瓜相机笑的像只狐狸。
“南宫墨,你进来不敲门吗?”严庭看清来人,立刻气焰高涨起来。
“哼,这里可是我家,你能拿我怎麽著?宝贝~~~你说是不是啊?”南宫墨冲我眨眨眼。
啊~~~~臭严庭,早叫他改掉叫我宝贝的坏习惯,他总是自作聪明的说在人前不叫,人後叫。这回露馅儿了吧,我成别人的笑柄了。呜呜呜呜……
“景夏,快起来吧,今天有个集市,我一起去。”季宇悠从南宫墨後面露出脸来。
“啊,恩、恩。”我红著脸从被子里爬出来。
“我也去。”严庭臭著脸嚷嚷。
“你想去?”南宫墨坏笑著凑近他,一字一顿的说:“就、不、带、你、去!”
哎~~~~争吵再度开始。这两个人哪像朋友,明明是冤家。
严庭最终没跟来,被他的“朋友”打发去晒鱼网了。
我和季宇悠跟著南宫墨出了门,三人挤在一辆摩托车上,颤颤微微的向集市驶去。一路上,我总担心会遇上交警,驾车的南宫墨语带炫耀的说:“这是哪儿?农村。”摩托车一颠一颠的载著三人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边稻田里的植物随风摇摆,季宇悠哼起小调,传入我耳中,扬起愉快的心情。农村真好。
终於到达集市中心,我却望而怯步。这……这麽多人……已经不能用磨肩擦踵来形容。如果可以,人都能叠起来了。人声鼎沸,摊位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散落著,汹涌的人潮让摊主们纷纷学起了孙悟空,能爬多高就爬多高,树上的、墙上的、车上的,占著地势之利,他们大声吆喝著,挥动手中的东西。
我是看傻了,但是习以为常的季宇悠一把拉过我的手跟在南宫墨後面,呜呜~~~~我的肠子都快挤出来了…………
“小……小悠,我能不能在停车的地方等你们啊?”我费尽力气大声说。
“……”他似乎没听见,硬是拉著我向前走。
“小悠!”我又喊。
他回过头来,脸上居然泛著一丝红潮,不会是被挤的喘不过气来了吧?刚想问,他又握紧我的手向前冲。呜呜呜呜~~~~不要啊~~~~~
目标──内衣摊。人还没看到,就听见南宫墨讨价还价的声音:“你当你是超市还是商场?居然这麽贵!”
脖子上挂著用内裤连接成的“围巾”,一脸“我冤枉”的摊主回道:“我不是说买五条送一个胸罩了吗?而且我已经让你一块钱了!”
“XX的,我要胸罩给谁戴?一家三口都是男人。”
“那我再让你两块,不能再多了,你买的是男式的……”
“男式的怎麽了?凭什麽比女式的贵?”BC
…………………………
我站在一个不太拥挤的角落,欣赏著南宫墨经验十足的杀价表演,心里想著为严庭带点什麽回去,可是这些粗劣的东西他会喜欢吗?
“昨晚……昨晚你怎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啊?”我抬起头看著几乎环抱住我的季宇悠,他的脸贴著我的脸,一下子……有种暧昧的感觉涌上心头。
“昨晚,你和你爸……”
“啊,恩,恩……我是怕他不高兴。”我不知自己在紧张什麽。
“这有什麽好不高兴的?难道你们平时就睡在一起吗?”
“哈、哈、怎麽可能。”的确,我和严庭平时几乎都睡在一起,可为什麽我有一种慌乱的想要掩饰的冲动呢?有种朦胧的意识似乎在慢慢觉醒,父子之间……父子之间是不是不该这样呢……
“夏儿,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干吗?
“我们以後可以做好朋友吗?”
“没问题。”呼……原来是这个,我还真怕他追问严庭的事。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闭上眼,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从长达一年的睡梦中醒来的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严庭,他告诉我他是我的爱人。爱人是什麽?相伴一生的人。
他的吻,他的温柔,让我一度相信了他的话,可是,当一家长会上,我的同学对我说:“你爸真年轻。”时,我才明白严庭在我生命中所担任的角色。
谁都不知道,我哭了,在没有人的教室,直到天黑了才回家。进门後我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爸,你骗我。”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满心的委屈和那莫名其妙的感情随著这句话被抛之脑後,我严景夏才不是不经骗的小毛头。
後来严庭向我交代了犯罪经过,拿出了当年收养我的文书。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他。
可是事後发现,除了知道他是我养父外,别的一点都没变。每天一起睡、早上要早安吻、晚上要晚安吻、平时要休闲吻,我问他怎麽不见别的父子抱在一块儿的?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是你养父。”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养父和亲生父亲之间的区别了。[caihua/qiu]
5
对了,有一个人要重点介绍的──秦雪,她真是好人,告诉我不能随便让严庭欺负。怎麽不被欺负?秦雪曰:“别让他在你身上乱摸就行了,特别是PP。”
还记得一旁的严庭讽刺的说:“同人女也会转性?”
“我是想等小夏夏再长大一些,他一你零。”秦雪一脸陶醉的说,“这可是夏夏十二岁时的梦想啊~~~”
秦雪,你对我真好,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麽,但是由严庭青青白白的脸,我知道那个一什麽零什麽一定对我有利。
可惜啊,上个月秦雪和她夫君去N度蜜月了,至今未归,所以此项条约自动降级成“只不能让他摸PP”。
“夏儿,我们可以走了。”季宇悠手中拎著几个大袋子,轻轻推著精神恍惚的我。
“恩。”
这时电话响了,是严庭,“喂,爸,我们就快回去了。”
“宝贝,快回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他的声音中带有笑意。
“是什麽?”
“回来再告诉你,怕你一兴奋就到乱抱人。”
“去,我可是很稳重的。”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我挂了电话,迫不及待的催促另外两个人快点。
等到家时已临近中午了,我跳下车就往屋内跑。
严庭睡在躺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季宇凡做菜。我乐滋滋的爬上他的腿问他:“是什麽是什麽?”
“有两个消息,你要听哪个?”
“哎呀,两个都说嘛。”讨厌,还卖关子呢。
“第一,张伯十点四十五打电话来告诉我,已经收到你的录取通知书了……哎呦!你要压死我啊?”
我欢呼著压在严庭身上,在他脸上狂亲一通,“哈,我就知道一定没问题。”
“第二,下个月苗兰就要回国了。”
“苗兰?”不太熟悉的名字,被提过的数也不多,但她却是严庭货真价实的女儿。
我沈默了,但他依然带著笑意说:“心脏移植手术已经过了大半年,至今没有发现什麽後遗症,她又想回来,我就说服了美国那边。”
“你早就计划好了?”为什麽一点都没透露给我?
“对,只是不确定他们什麽时候送她回来,所以没告诉你,今天苗兰打电话给我,那小鬼居然叫我帮她找一所帅哥多的学校,真是人小鬼大……”严庭滔滔不绝的说著,可以看出他很期待女儿的归来。
“哎呀呀~~~严庭你好幸福哦,有没有被幸福压死啊?”南宫墨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抱成一团的我们,本能的展开了毒嘴攻势。
严庭不甘被损的回击:“在幸福呀没你幸福啊,都这麽多年了,也没见你翻身,永远都被幸福压著,宇凡可比夏儿重多了,你吃得消吗?”
闻言南宫墨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正巧此时季宇凡端菜上桌,看到南宫墨变化多端的脸色,关心的上前问:“怎麽了?哪儿不舒服?”
南宫墨像受到刺激般突然抓住他的肩用力摇,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还好季宇凡够强壮,不然非被他摇昏了不可。CE9EDC677E
严庭笑的开怀,我却费解的看著他们。
一会儿,八成是闹够了。季宇凡取出一封信交给季宇悠,揉揉他的头发说:“恭喜了。”
我凑上去瞄了一眼,果然如我所料是录取通知书,“太棒了,这我们真的是同学了。”
他面带笑容,冲我眨眨眼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没问题。“
呦,连话都和我说的一样。
住了五日我和严庭就起程回自己的小窝了。
八月份,在严庭的欢送和烈日的烘烤下,我背著行囊踏上了军训之旅。
心里那个美啊,终於可以“独立”了。这是我第一参加军训,高中那因为身体还没恢复,严庭不让我去。
单飞,宿舍,哈哈哈~~~~我来也~~~~~
才到学校门口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朝我招手。
季宇悠!
我拖著大包小包奔上前,“你在等我?”
“当然。”他帮我拿了一些东西。
“你的包呢?不会空手上阵吧?”
“在宿舍。”
“呀!你住校?我也想住!”好羡慕~~
“是啊,家住的太远,还是住校方便,你呢?听说好像离这儿没几步路。”
“老爸不让住校,其实挺远的,要走十分锺……”
他笑起来,拉著我到他宿舍,两人一直聊到临上车。
上午十点,我们坐著长途汽车准时从学校出发……………………
6
…………
军训好玩吗?
不好玩……
还想住校吗?
不想了……
下还敢挑剔张妈烧的菜了?
不敢了。呜呜~~我想回家~~
太阳好晒,身上好臭,没有澡洗,没有自由。
肚子好饿哦,可是教官凶巴巴的,让我们在食堂门口原地踏步了半个小时。呜呜……严庭,快给我送饭来!!!(亲身经历啊~~~教官,偶永远记得你!)
训练第三天,我已经完全没了来时的兴奋,身体的疲劳和被教官们折磨的心灵让我度日如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瘦了一圈黑了十圈,还好不像同宿舍的人已经开始冒痘痘了。
季宇悠那家夥却好的很,本来就黑的皮肤没看出什麽变化,到了晚上还从隔壁跑来帮我按摩,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明明是同龄人,体力居然差这麽多,这就是从小耕田的成果?
哎~~还有四天的苦日子,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今天晚上的菜真是辣到四川人都甘拜下风,吃的我肠子都要烧起来了。
再叹一口,翻身坐起,放下手中的牙膏下了床。呃……我没说为什麽拿著牙膏睡觉吗?呵呵(干笑),实在是宿舍里“脚香”漫天,万一被熏到阴曹地府去就不划算了。
晚上水喝多了,这会儿想上厕所。经过季宇悠的宿舍,听见里面还有说有笑的。这麽快就打成一片了啊?他果然很有人缘,不像我,到现在都不怎麽和同宿舍的人说话。
借著昏暗的灯光,我一个人走到距离宿舍约五百米的WC。
这个……这个……不是我多想,像什麽凶杀案啊、抢劫啊几乎都爱发生在这种时间的这种地点,所以我是憋到不行才出来的。(原来睡不著是因为这个啊,还以为是想严庭想的……)
越靠近厕所灯光越昏暗,进了男厕内就完全看不见了。摸索著方便後,我照例绕到後面的水池去洗手。
可我却在这时看到一个让人动弹不得的画面。
月光虽朦胧,仍然能看出是两个男人,两位教官,他们拥吻在一起,衣服已经脱了一半。
我了一分锺才回过神,心中得出个结论:原来部队里也有父子啊?还是养父子。
真是的,不在宿舍亲却跑到厕所来,不怕被蚊子叮死啊?!
我正要好心的上前提醒他们,突然从背後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并把我拖离了现场。
是谁?是谁?要不是嘴巴被堵我真要尖叫起来了。上帝啊,难道你真的这麽变态。让我这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死在这风高杀人夜?不要啊~~~~
“唔,别咬我。”凶手大人发出熟悉的声音,呃,怎麽听声音有点像季宇悠?“还不松口?”
好像真的是他,我连忙松口,“小悠,你怎麽来了?”
他揉著被咬的地方一副“好後悔”的表情,凉凉的说:“我看某人这麽晚还一个人出来,不放心就跟来了,谁知被条小狗咬了一口。”
我鼓起嘴抱怨:“谁叫你突然从後面捂我嘴,吓死人了。”2D83BB6F3AD
“我要是再晚几秒,你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怎麽可能?”难道那对父子有暴力倾向?
“你不知道同性恋最忌讳亲热时被非同类看到吗?”
“……骗人……”
“谁骗你,是我哥讲的。”
“骗人!那两个人才不是同性恋!”他们是父子!这句话我却没说出口。
他一脸“我败给你了”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说:“不然你以为是什麽?小朋友,你不会不知道什麽是同性恋吧?”
我傻傻的看著他,同性恋……是指有著相同性别的人相爱,甚至发生像夫妻之间的那种关系。在我脑中,这个词还包含其他意思:变态、恶心、精神病人……它远没有“早恋”这个曾经在校园中被“严打”的词更让我印象刻,可当它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却足以压垮任何的自以为是。
“不会吧,你真的不知道?”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近我。
我依然陷在自己的旋涡中。严庭说这是父子间的正常交流,可是这种行为却是同性恋之间才有的。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曾经那麽遥远的词如今近到可以用它来形容自己,就像总是听大家谈论外星人,一天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外星人一样,那种被认定为异类的恐慌让我拼命否认。
难道我在严庭的迷雾下不知不觉变成同性恋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喽。”
我突然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惊醒,只见季宇悠的脸几乎贴上我的。
我被吓的退了一步,“你干什麽?”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後如叹息般轻声说:“算了,趁人之危也没意思。”说完拉著我就往宿舍走。
再躺上床,我连合上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回忆起过去零零碎碎的片段,久久才自言自语的说:“也许我早有觉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夜,无眠。 【秋・Cissy】
7
接下来几天,我都精神恍惚。到了晚上又睡不着,坚持了两天,终于在训练时昏倒了。
等我睁开眼,人已到家,床边是严庭熟悉的睡脸。
时间悄悄滑过,约有十四平方的空间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懒懒的不愿思考任何事情。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可是这样看着他,心却不受控制的骚动起来,呼吸乱了,苦闷的感觉随着视线燃烧起来。
他如有所觉的动了一下,醒了。
“宝贝,你还好吗?”他摸我的头。
“……”
“怎么了?想喝水吗?”
我摇头,在他担心的目光中闭上眼,拒绝了所有的关怀。
感到床的一边陷下去,他上来抱住我。呼吸渐近,我知道他要吻我,一瞬间思绪游移在是否挣扎的矛盾中。
最终我紧闭着依然不愿面对现实的眼,推开他,轻声说:“我不是同性恋。”
他的身体僵硬了,我的心也跟着狂跳。快走吧,快离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老天没听见我的乞求。严庭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来,他按住我挣扎的手,将有些粗暴的吻落在我唇上。
咬紧的牙被一遍又一遍舔蚀,我睁开眼瞪视他,他也同样注视着我的眼。视线纠缠,说不清的暧昧,我不懂,我不懂!
他的手一紧,我痛的叫出了声。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突破,趁虚而入的舌妄想侵占领土,我挣扎,我推拒,却更像缠绕斗争的蛇。
我没有咬,但不表示我甘愿被这样对待。就在弓起的腿顺势待发时,他离开了我的唇:“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你注定是我的。”
血液一下子涌上头脑,我感到体内仿佛有另一种激烈倔强的性格正逐渐支配我,使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眯起眼,我冷冷的说:“你做梦。”
严庭像被吓到一样,直直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推开他:“我不是任何人的,即使你是我父亲。还有一点,我不是同性恋,像刚才那种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第二,如果你不满意,大可把我赶出去。”
“夏儿……”他愣了几秒后突然抓住我的肩,“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
我挥开他的手:“你说什么?”
“你想起十四岁以前的事了吗?”
“没有。”失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活着?
“怎么可能?你现在就像我刚收养你时的样子。”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你不用提醒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成熟的男人此时无措的像个孩子。
“我好像有点发烧,你可以让我睡一会儿吗?”头痛的厉害。
严庭沮丧的为我盖上被子,一步一回头的走出房间,看了许久后才为我关上门。
这场病来势汹涌,足足烧了两天高烧,接着高烧不退。
医生说是军训期间受了凉,再加上睡眠不足、过度疲劳、饮食不规律造成机体抵抗力下降,使这病期绵绵无绝已。85FDBC655B3D
第三天,季宇悠背着一大包补品来探病。看来军训已经结束了。
“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吗?”我没好气的看他从背包中一样一样取出。
“我没想到你会营养不良,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好好补补。”他过来摸摸我的头,“还没退?”
“恩,我觉得自己都快被烧的不正常了。”
“怎么不挂水?不用药?”
“都用了,可是退下去又烧上来,医生说先药物控制,一个星期后抵抗力上来就会完全退烧。”
“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他摸着下巴端详我。
“哪怪了?”我打开一个水果罐头,自顾自先吃起来。
“说不上来,可能真的烧出毛病了。”
“去。”我抛给他一个白眼。
他轻笑一声,从包中取出一本书坐在床边看起来。
“什么啊?”我瞄了一眼封面,高等数学?“新书发了?”
“是啊,你的书放我宿舍了,下给你带来。”他皱着眉死盯着课本,一副“我恨一个洞”的表情。很难吗?
“还没开学就这么努力,真是上进青年啊。”
“预习预习嘛,这题我从宿舍一路做到这儿,算出的答案没一个和书后一样的。”他尴尬一笑,放下书。
“我看看。”接过课本,我粗粗的浏览一遍,只在公式的地方多留意了一下,“哪题?”
“这个。”他指着习题中较复杂的一题。
随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支笔做起来。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思路非常清晰,刚刚只看了一下的公式像豆子一样一颗颗蹦出来,很顺畅就得出结果。翻开书后答案,一模一样。
“天啦!夏儿,你真是天才!”季宇悠惊叹着接过我做题的纸。
天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轻笑一下,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最近好像真的有点不正常………… [bl]
8
十点二十五,我第N看时间,心中隐隐不耐。转头看向严庭,只见他这两天愁云惨雾的脸上难得露出和煦的笑容。
扒扒头发,我吞下就要出口的抱怨,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将手机里的益智游戏用第三种方法再从头到尾玩一遍。
“累了吗?你病刚好,我真不该带你来的。”一只手按在我僵硬的肩上,缓缓施力。
我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反正是接自己的妹妹。”
“苗兰是个好孩子,你们能相好的。”
“恩,我到这个家时她去美国了吗?”
“没有,不过也只相了一个月不到,她应该记得你的。”
可我不记得她。无所谓,只要没有矛盾就行。
我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捏了,可他久久没有反应。昂起头,只见他盯着我覆在他手上的手发愣。
微微皱眉,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听说他比我小六岁?”
“啊……恩……恩……”
头痛的看着心不在焉的严庭,实在不理解他在想什么。做为一个父亲居然对自己的孩子有那种想法,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光是想社会舆论就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知道他最近为什么这么沉默小心,也许上的话说的是有点过分,但不说清楚,难保他以后会做出……更进一步的事。不,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同性恋,以前是被严庭骗了才不排斥这种行为,所以我是同性恋。
突然想到失忆后他就一直这样对我,那失忆之前呢?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不可能的,减去住院的一年多,我才十二岁,只是个小孩子,除非严庭有恋童癖。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层,可以看出他在耐心的等我长大,所以十二岁时,我和他应该只是一般父子吧……
因雷阵雨而耽误的飞机终于在十一点到达。我和严庭站在出口,目光细细搜索十一岁小孩的身影。
突然目标出现,小女孩一身红色超短裙,挑染成茶色的卷发分成两股用粉色缎带束在脑袋两侧。俏皮可爱的发型配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从走进大厅就引起众人的注意。小女孩踩着红色短靴,每一步都在东张西望。当她的视线转到这边时,亮丽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爸爸!”
我挑挑眉,看着这对抱在一块的父女。真是前卫的小孩。
当两人表达完思念之情,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时,已是三十分钟后。
“咳,苗兰,还记得他是谁吗?”
“……”她端详了我一会儿,然后皱起秀眉,“他怎么还没走啊?”
“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谁说相时间不长就不会有矛盾?听这语气好像积怨还挺的。别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会让你。
“爸爸!你看他真讨厌!”严苗兰抓着父亲的衣领拼命撒娇。
“没让你喜欢真是我的幸运。”为什么觉得这幅画面有点挑衅的味道?
“爸爸~~~”
“夏儿……”
真是父女一条心,我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爸,我有事先走了。”ACBE2AE
“啊?你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和小悠有约。”我摆摆手,人已向外走。
“夏儿!”
“唔?”我回头,是光线的原因吗?严庭的脸色不太好。
“路上小心。”
“知道了。”
坐上出租车,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真是讨厌的小鬼,能让我在见第一眼就打心眼里讨厌的,她还是第一个。严庭怎么会生出这个脾气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女儿?跟只骄傲的刺猬一样。,难道是基因突变?那不是四不像了?(谁说四不像?不是和你有点像吗?)
一路上我七想八想的,车子快开到学校时,手机响了。
“喂。”
“喔呵呵呵呵~~~~~猜猜偶是谁?”甜美的女声一年四季都保持着兴奋,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不用猜就知道是:“秦雪?!”
“哈哈~米错,就是人家啦~~小夏夏有没有想人家我?有没有天天把我的照片抱在怀里睡觉?”
寒毛竖起……怪哉,平日觉得温和可亲、甜美动人的嗓音,怎么今天听来有点魔音穿脑的感觉?
“你的蜜月度完了?”
“喔呵呵呵~~~~完了完了,可是老公不肯和人家一起回来嘛,他要直接转机到英国子公司。没人陪,又没人接机,人家会很可怜的~~~”
翻译一下就是要我去接机,“你老公会把公事看的比你重吗?”
“哎呀?!小夏夏变聪明了嘛~~当然是人家比较重要喽,可是偶家亲爱的胆子小,被偶买的SM玩具吓的不敢回来了,等他想明白,愿意为伟大的耽美事业献身时,就会乖乖让偶调教的,喔呵呵呵呵~~~~”
又说我听不懂的东西了。学习以前的经验,直接跳过非重点的语句问道:“几点?”
“现在喽,我已经在机场了啦~~~”
认命的挂上电话,让司机调头回机场,再拨通季宇悠的宿舍电话。
被抱怨一通后,我叹气。
今天所有时间都用在接机上了。
9
被成熟妩媚的女性挽着手臂,被天真可爱的女童骑在脖子上,被沉重的行李压的快脱臼的胳膊,如果我不是十七岁,路人一定会羡慕的说:“真是幸福的一家。”
但目前的情况实在让我笑不出来:“秦雪,你能不能让她别在扯我头发了?”
“现在流行光头,你让她扯光了不就没的扯了吗?”秦雪昂头对我甜笑,“你长高了不少嘛,现在你和严庭谁高?”
“他高一点。”
“高多少?”
“一、两公分吧,放暑假前还比他矮五公分呢,最近晚上总是腿抽筋。”
“在长高嘛,对了……”她凑近我耳朵,“他最近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秦雪……”我皱起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早就知道严庭是同性恋了?“我还没吃中饭,你们呢?”
“别差开话题嘛~~~”她翘起红唇,突然贼兮兮的笑起来,“他不会已经把你……喔呵呵呵呵~~~我的思想怎么这么邪恶呢?讨厌啦~~~~”
冷汗直下三千尺,“我……我们吃饭去。”拉着沉浸在自己“欢乐”中的秦雪,我逃也似的扑进路边的一家自助餐厅,消失在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同情的,含义为“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有个疯妻子”的视线中…………
不顾眼皮直跳的不好预感,我维持着男性该有的风度:“你是说你早知道他有那种倾向了?”
“是啊,小夏夏好苯哦,便宜都被占了三年多了,怎么现在才有觉悟啊?”她无辜的眨眨眼,恶劣的将奶油涂在女儿身上,缺德啊~~~
“那你怎么不报警?我还未成年哎!”
“你要严庭被抓?”
“……”不要……就算被他怎样,我也不要严庭坐牢。他曾经那么疼爱我。
“难道就因为他是同性恋,你就否认他所有的付出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这种人,可是……“可是……同性恋……”
“同性恋恶心,让同学朋友看不起,被学校开除,没有工作,遭世人唾骂,爱滋病,没有前途,没有子女……”她直视我的眼睛一条一条的说出我对同性恋的恐惧。
“不要说了!这都是现实!”心中一痛,她的话像刀子般刺激着某根脆弱的神经,让我不明所以的激动起来。
她的眼中泛出同情的光,温柔的握住我的手说道:“世人的偏见把你也污染了,仅四年不到的时间,你就改变了这么多。你不知道你十二岁时对于爱情是多么执着,那么单纯的想要得到一个人,连我都被你感动了……”
“你说什么?”我吃惊的站起来,“我十二岁怎么了?”
“你十二岁时爱上严庭,在网络上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所以你勇敢的追求他,本来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可风云突变,你失忆了,可怜的严庭从此守了活寡。”她眯起眼,不满的看着引起骚动的我,“你满意了吗?”
“我才十二岁!”
“没错。”
“我才十二岁!!!”86D2
“是你先爱上人家的。”
“我才十二岁…………”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秦雪一脸理所当然?十二岁……我十二岁就被严庭…………
也许是我欲喷火的眼睛让秦雪多少知道自己的错误,她安慰性的摸摸我的头,有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时间终于再开始流动,结局是否完美,就看严庭能不能让你再爱上他了。”
送秦雪回了家,我精神恍惚的走在中心公园的湖边。
夕阳西下,映红了我的眼。波光鳞鳞的湖面看久了,让我有种快掉下去的感觉。就是这种下坠的感觉似曾相识,坠入的是蔚蓝还是黑暗?无数出现在梦中的海滩是不是对那段未知过去的提示?
十二岁,不懂事的年龄,真的有爱人的能力吗?就算有,也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小孩子能拿什么承诺永远?
严庭…………
闭上眼,脑中不短闪现我和他亲昵的画面。是什么让我的心境有如此大的改变呢?
……严庭是同性恋……
……他爱我……
……他要我也变成同性恋……
……同性恋是不好的……
……所以我不能当同性恋……
……所以我要疏远他……
无论过去怎样,我就是我。现在的我是正常人,现在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这样想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还没进门,就听见苗兰高分贝的声音:“张伯~~~那个景夏好讨厌,你看他把爸爸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
我推门而入,苗兰刹时闭了嘴,一脸敌意的看着我。张伯苦笑着打圆场:“少爷你回来了,老爷今天可能有点不舒服,没下来吃晚饭,你吃过了吗?”
“恩,路上吃了一点。”我向楼梯走去。
“啊,少爷,你可以带点粥上去吗?劝老爷多少吃点。”
顿了一下,我继续上楼,仅抛下一句话:“他爱吃不吃,和我无关。”
快到自己房间时,我才发现隔壁的门开着。严庭一身睡衣,漠然的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上,显然是听见我的声音才出来的,可是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用想也知道他听见我刚才的话了。
心虚的叫了声“爸”,我低头钻进自己的房间,慌张的连门都忘了关。许久,走廊传来严庭的声音:“张伯,我饿了,端点吃的上来。” 【秋・Cissy】
10
“哎~~”
有只苍蝇牙疼,一巴掌拍扁,世界安静了~~
可是不到一刻钟,某蝇又复活了,再爬到我耳边叹:“哎~~”
抬起一只眼皮,只见“苍蝇”鼓着双颊,努力用“哎”这个单字告诉我他有多郁闷。只是他不知道,我比他更郁闷,所以“啪”的一声,“苍蝇”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夏儿……”“苍蝇”摸摸脸又爬过来,“你心情不好?”
才知道?不然我挂着脸干吗?
“你今晚真的不走?”
“恩。”
“你留宿当然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睡地上啊?”
“谁叫你床窄,对了,我们今晚吃什么啊,小悠?”我懒洋洋的问,手在衣服口袋里摸来摸去找手机。
“我到食堂去打,你在宿舍等着。”
“晚上有没有人查房啊?”
“很少有,怎么,怕捉奸在床啊?”他暧昧的凑近,宿舍中其他三人哄笑一片。
应天的住宿条件还算过得去,一间宿舍有四张床位。为了防止“某些”情况发生,床的宽度只够一个人睡,舍监也放心的一个星期只突袭一,还是在固定时间突袭。(那就不算突袭了嘛~)
我送他一个白眼,手摸到电话。
“夏儿,怎么想起来在学校住一晚的?不会是和严庭发生了什么矛盾吧?”
一语命中,我微微的烦躁起来。的确,我是因为不想见他才不回去的,昨晚的事让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掩饰过去,所以今天上完课就泡在季宇悠的宿舍。眼看天快黑了,干脆决定在这儿窝一晚。
拨通家里的电话,告诉张伯今晚不回去了,老人家唠唠叨叨的说:“怎么今天都不回来?少爷你在外面要当心别受凉了,这天时冷时热的,夜里可别踢被子。”
谁……谁踢被子了?那明明是严庭才会干的事,“还有谁不回去,不会是苗兰吧?”她能住哪儿啊?
“小姐在家,是老爷不回来。”
“他不回来?他……去哪儿了?”
“哦,老爷没说。”
“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宿舍中的人已经准备饭盒要去打饭了。我站起身,拍拍皱掉的裤管,对季宇悠说:“小悠,我还是回去吧。”
“喂,你耍我玩啊?”他放下饭盒捏我脸。26ED9CDF
“对不起,我想回去。”明知回去他也不在,但是突然涌起的想要回家的欲望让我无法安然坐在这儿。
“啊?无所谓啦,我送你。”大概是看出我的认真,季宇悠放弃了找我“算帐”的想法。
我不知道回去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在所以觉得回去也没关系?还是因为不放心?他去哪儿了?除了出差,这么多年来他从不会夜不归宿。
我昨晚的话伤了他……
他不会有事吧……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想这个?事态的发展明明对我危害越来越小,为什么还心烦意乱?
拉着不明所以的季宇悠跑到路边大排挡,从第一个摊子吃到最后一个,我们俩撑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这小子抱着树干不肯走,我哭笑不得的将这个说要送我回去的人再送回宿舍。然后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平时只要十分钟,可今天硬是磨了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不想承认什么,也许是我懒,连想都不愿想了……
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主屋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我困惑的向二楼看去,只见张伯张嫂还有苗兰全部都站在严庭房间门口。
“怎么了?”我上去后轻轻问。
“老爷之前打电话回来,听说你今晚住校就跑回来发了一顿脾气,把酒柜里的酒全搬到房间里,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叫他也不出声。”张嫂忧心匆匆的说。
苗兰哭红了眼,踢了我一脚,“都是你!每都是你惹爸爸生气,爸爸从来没凶过我,都怪你!”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打过来。
捉住她不疼不痒的拳头,让张伯张嫂带他下去。我轻轻敲门:“开门,是我。”
里面一片沉默,就在我怀疑他是否睡着时,门的对面传来酒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会儿,门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爱喝咖啡,却不喜欢喝酒。酒柜中的酒他说是为朋友来时准备的,在那段亲密无间的岁月中,他曾坏笑着告诉我因为这样看起来有情调,他还说,他每喝酒绝不超过两杯……
而今他依在门边,手中的酒瓶空了大半,房间内也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空的、满的,东倒西歪。他的脸被酒气熏红,已经有些涣散的视线在我身上转来转去。上衣敞开,露出漂亮的胸膛和曾经让我羡慕不已的腹肌。
看他有些不稳,我欲伸手扶他,却被推开。严庭摇摇晃晃的坐上床,又开始喝酒。
我走进去,关上门。坐到他身边,一声不吭的抢走他的酒。
“你干什么?!”他像被我激怒般冲我吼。
心一颤,他还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但我决不会把酒还给他,“不许喝了。”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严庭扑过来就要抢。
他果然被我昨天的话气的不清,当时能忍住不发作,这会儿喝醉了,就完全不顾形象的发泄起不满来。我避让着后退,心里开始后悔昨天愚蠢的冲动。一个不留神踩到一个空酒瓶,当场跌个四脚朝天。他被我一带,也站不稳的倒在我身上,酒气喷了我一脸。
11
“唔……”这声不是我发出的。醉酒的人受不了这突然的天旋地转,一下子从我身上爬起冲进卫生间狂吐起来。
我跟进去,冲天的酒气让我忍无可忍的打开排风扇。他弓着背对着抽水马桶大吐特吐,我帮他顺着背,嘴里咕咙着:“活该,谁叫你喝这么多。”
这不说还好,他突然转过身,将嘴角的秽物蹭到我身上。
“啊!”我吓的后退一步,只见眼神已逐渐恢复清明的严庭坐在地砖上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般偷笑。
我没好气的脱了上衣,光着上身蹲在他身边:“不气了?”
“哼!”他转过头不理我,冲了马桶,然后在浴缸里放起了水。
“爸,大男人不可以这么小家子气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啊?”他得寸进尺的在我裤子上留下一个湿脚印。
晕~~~你还知道你是我爸啊?可是我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就怕矛盾升级。
“好好……我是不肖子,您老人家不气了。”算了,我是男人,先道歉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脱掉所有衣物跨入浴缸,对我勾勾手。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脱下裤子,泡进这足以容纳三个成年人的浴缸。
他背对着我,虽然靠的很近,肌肤却没有一丝接触,“夏儿,我很抱歉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我吃惊的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肩膀,丝毫没有预料到他会主动提起。
他转过身,视线却停在满是泡沫的水面:“你现在长大了,总让我想起原来的你,虽然有很大的改变,但你始终是那个我爱的宝贝。”
“爸…………”
“今天……就现在……叫我庭……”
“庭……”这是曾经我对他的称呼吗?
“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对我的感情随着记忆消失,并且永远不会回来的话,我会一辈子只做你的长辈……你的父亲……”
“……”
他抬起头,红了的眼眶中居然有液体在流动,他压抑着不让它们滚落,身体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后微微颤抖着,“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上我……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犹豫……”
心突然停跳了一下,痛的我缩紧了身上的肌肉。
他从水中伸出手臂绕过我的肩,将脸埋在我的颈间,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我听见他的声音:“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宝贝……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迷失了,迷失在他的咒语里,迷失在他滚烫的泪水中,我神志不清,我不能呼吸,我的内心激起想要回应他感情的冲动,但我却只是紧紧抱住他,一遍遍的呼唤:“……庭……庭……庭……”
12
时间匆匆流逝,那之後他变的很忙,经常出差。可他对我并不冷淡,依然谈笑风生,欺负弱小,只是他不再露出丝毫对我的迷恋。自然亲切而又恰到好的举止让我忍不住怀疑那天抱住我哭泣的人是否存在。
我不懂自己为什麽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每个小动作,究竟是惧怕还是……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十八岁的生日,我第一接受女孩子的告白。她的小名叫思思,是个漂亮如洋娃娃的少女,我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麽,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她的请求──带她回家。
当严庭意味长的看了我一眼,又去招呼思思时,我居然会失落……为什麽为什麽?我该高兴,我该狂欢,这才是我父亲,我应该有的父亲!6B72B1262
“夏儿……”
“宝贝……”
“我爱的……”
不!不!不!我拒绝思考。那答案呼之欲出,一下下的撞击著我脆弱的神经。
那晚,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和思思在一起,而是去了季宇悠的宿舍,几个哥们把酒言欢了一夜。或许这样我几可以忘记一些重要的事……
“夏儿,你上要我带的那组零件我在网上看到了,帮你下了定单,你要注意查收哦。”
严庭的声音像是从天堂传来,朦朦胧胧传入我耳中。
“……恩……”没听清,先应了在说。
“小猪。”他在笑,鼻子被什麽刮了一下,我不满的咕隆了一下,
“我走了,後天回来,晚上……别再乱跑了。”
“恩……”听清了,可我也只是应了一声。
他叹口气,为我盖好被子。一会儿,关门声响起。
我睁开眼,起身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中目送他的车驶出小院。
此时,天蒙蒙亮。我却知道有一个人一定是奋斗了一夜刚要去睡觉,现在骚扰她正是好时机。於是拨通秦雪家的号码,等待她如暴龙般的怒吼。
“喂。”
“喂。”
“喂……”
“喂……”
“……”
“……”
我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了,於是无语的挂上电话。秦雪的老公回来
了,这个万年郁闷男,我和他永远没有共同话题。
突然想起上秦雪说的什麽SM来著,她老公怎麽会回来?
算,这不关我的事。
好无聊啊,这日子怎麽就望不到头呢?(望到头你就死了,亲爱的……)
穿好衣服下了楼,习惯早起的张嫂已经开始张罗早饭了,一个碍眼的小人影在她周围晃动,是苗兰。
“今天吃什麽?”我问张嫂。
“一般只有猪才会一醒来就问吃什麽。”苗兰小姐有开始一日一找茬。
“你这麽了解猪,是不是上辈子就是猪啊?”我没好气的回她,今天没有吵架的心情,身体也有些不舒服。
张嫂夹起一块肉塞进她嘴里,笑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爱找你哥吵架。”
“我说的是实话,你看他也没有让我这个小的嘛~~~”
让?那我还不被你吃了?
在小吵小闹中出了门,我夹著几本书到了季宇悠这儿。不知不觉,我越来越喜欢到呆在宿舍,和同年人聊天。
严庭说我真的变了很多,在以前我很少和同学接触,骨子里天生有股傲气,似乎对什麽都不在乎…………
他说这些时,脸上带著温柔的微笑,看著我的眼似乎透过我在注视著另一个人。没到这时我都不明白他爱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噢……我又在乱想什麽……
宿舍门口,季宇悠蹲在走廊发呆,一副让人想海扁他的傻相。
“蹲坑呢?”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谁知不小心用错了力道,他真的跌了个狗吃屎。
我赶紧把这小子扶起来,还没道歉就被他一个反手按在地上。
“疼疼疼!你小子吃错药了?这麽狠?”我被他的动作钳制,动一下就疼。
他不说话,将我拎起,一脚踢开门,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会吧?他要找我单挑?还特意把室友支走,在门口等我?兄弟,我什麽时候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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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悠,你等等,我哪儿得罪你了?”我被他用怪异的姿势拎进去,看不到他的脸,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气头上。
好在他还有理智,没将我扔地上,但被抛到床上时撞到头了,这该死的小床~!.#¥%─
“你说呢?”他终於发话了,找了根绳子将我的手反绑起来。
心里忍不住偷笑,这小子看来是在生闷气,鼓著的嘴像青蛙一样,最可笑的是他居然用鞋带绑我。哎~~难道我看起来就这麽不中用,连一根鞋带都挣脱不开吗?放松手臂,任这小子埋头打结,嘴里装委屈道:“我怎麽知道啊?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哦~~”
“你还说!”季宇悠忙完了鞋带,爬到我上方,颇具威胁性的看著我。
“我不说,你也不说,我哪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你了?”我无辜啊!!
“你说,谁让你交女朋友的?”他凶巴巴的冲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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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觉得做为好朋友没有被第一个通知到很没面子,“好啦,我知错了,大人,求你放过我吧~~”
“好,那你和她分手。”
微一愣:“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星期耶,这麽快就分不太好吧……”他不会是喜欢思思吧,毕竟是一个班的,看上她也不奇怪。
“不行,现在就分!”
“小悠,如果你是喜欢她,我很支持,我一定会让的……”反正对思思从头到尾都是莫名其妙。
“放屁!”他一声怒吼吓了我一跳。
还不待缓过神来,他的脸就欺近我。下意识的撇过头:“你干吗?”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赌气时的告白给我看来更像是开玩笑,但我知道没有男孩开玩笑会做出刚才的举动。
还在考虑用什麽方式问出疑惑,他就动手解起我的皮带。干吗?干吗???
“你不要这样!”我力持冷静的说,双手暗中使劲想要弄断鞋带。
可他动作更快,居然将手伸进去抓住我“碰不得的地方”。心一阵狂跳,在犹豫和挣扎之间,奇妙的感觉缓缓升起。怎麽……怎麽同性也会有感觉?
他的手很灵巧,细心的爱抚著每一个地方,恰倒好的刺激著敏感的前端。
我开始轻微的喘息,也曾自己抚摸过,可是,由另一个人来触摸的感觉完全不同,何止相差千万里!挣扎变的微乎其微,连我自己都觉得做作,明明很舒服,却还装作不情愿。
手中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我眯起眼看著他,他被我盯的脸红却又不敢和我视线相碰,暧昧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况。
“小悠……别这样……”不得不承认我的自制力很差,但不代表就能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他依然不理我,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蒸腾,刺激的我眼前一片白茫茫,就当高潮将近时,一声电话铃声将我从快感中惊醒。
猛的挣断束缚手臂的细绳,在季宇悠错愕的表情中我接起电话:“喂。”
“是我,夏儿,我今天就会回来哦,日本的事已经有人解决了。”微带笑意的声音由彼端传来,奇异的引起我一阵阵战栗,刚刚平息的欲望再度升起。
“你今晚就回来?”我的声音沙哑干涩。
“你病了?怎麽声音这麽难听?要我带药回来吗?”他在那边焦急起来。
“不用,你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挂上电话,我看向季宇悠难以置信的眼,他盯著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分身,那东西微微颤抖著挺立著。苦笑一下,把它塞回去。
“刚刚……是谁?”他惊疑不定的问。
“我爸……不,是严庭……”我陆续穿好衣服。
“怎麽可能?你骗我!”
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我拉开门,最後对他说:“我也希望是在骗你……”
外面天色还早,我昂起头对上帝竖起中指。操!你以为老子躲就是怕你了?躲不了……就不躲呗![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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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未来的路,我不愿细想。之前就是想的太仔细才一直在旋涡里打转。现在,好好享受吧,不然人是为谁活着呢?
出了学校,我琢磨着现在回家太早,严庭还没回来,而且刚刚在电话里讲的爽快,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解释我现在的转变。
他要是知道我爱上他了,不知是什么反应呢?我埋着头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还一边偷笑。转了个弯,眼前是一家酒吧,门口有张牌子写道:未成年人不得入内。就是因为它,我曾好几被拒绝门外,眼睁睁的看着仅比我大几个月的同学大摇大摆的进去。
初踏足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不怎么好闻的香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极度怀疑这儿的人是不是聋子。
没等十分钟我就想往外走,可是在快到门口时,一个男人迎面撞来,将我的书全部装翻在地。
“噢,对不起。”他连忙弯下腰帮我捡起来。
“没事。”被撞的地方微疼,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壮实。冲他淡淡一笑,我伸手就要接过书。谁知他突然变卦,将递书的手缩回。
耍我?
不爽的挑挑眉,我抬头瞪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的长相,真是……真是……叔叔级的……长的还算入眼的老男人……严庭看起来比他年轻多了,也比他白,比他帅气,比他身材好,肌肉太多也是一种罪过啊~~~去!我在想什么。
“你干吗?”难道是想乘机敲诈?几本书我才不放在眼里的。
“我叫白骐,能请你喝一杯吗?”
什么眼神?怎么像看女人?“喂,我是男的。”
“我知道。”他笑的斯文,晃着手中的书,意思是“你不陪我喝酒,我就不还你”。
啊~~~今天遇到无赖了。跟着他朝吧台一坐,先将书抢下来,我闲闲的问他:“小白,我虽然也喜欢男人,但我已经有奋斗目标了,你要是没事可不可以喝完这杯就放我走啊?”
“我叫白骐…………冒昧问一句,令尊是不是严氏企业的总裁严庭?”
“我爸是叫严庭,至于别的我不清楚。”哎~~~我真是不肖子啊,从来没关心过他工作方面的事。
“呵呵,我和你父亲是商场上的朋友。”白骐的目光闪了闪。
商场上不都是敌人吗?哪来的朋友?不过我不是经商的料,也懒得去想这些。灌下他请的酒,我跳下高脚凳,和他挥挥手:“你要真是我爸朋友,欢迎你来我家坐坐。”
“没问题,我送你吧,”他的手缠上来,高热的温度让我反感的抽回手。
“不用,谢谢。”拉好外套,我离开了这个被同学称为“好混”的地方,真是有够混帐的破酒吧,下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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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严庭还没回来,趁现在洗洗澡,顺便再想想台词。
泡在浴缸里,我自编自演的唱起了双簧:“庭……我发现我爱上你了…………真的吗?宝贝,我太高兴了…………变态,他怎么会这个反应…………庭……原来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不愿承认,世俗的偏见将我蒙蔽了…………恶~~连我自己都觉得做作…………庭……恩……这水怎么有点热?”
看看水温,四十度没变啊……难道是热水器坏了??不对!手顺着小腹摸下去,我惊诧的睁大眼。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刺激就站起来了??
“夏儿,我回来了,咦?你在哪儿啊?在洗澡吗?”严庭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该死!他怎么这时候回来,这声音像是催情剂,让我的分身更加坚挺起来。
“夏儿,你在吗?我进来了。”
糟!我没锁门。
正不知是继续坐在浴缸里还是现在就穿衣服时,外面突然又没了动静。
“严庭?”我疑惑的叫了声。
“啊!我回房间等你。”慌张的声音刚落,一声惊呼取而代之,“你叫我什么?”
无奈的笑,这声呼唤让他等的太久了,无妨,让他多听几遍吧:“庭,你进来。”
欲望的疼痛让我紧紧抓住浴缸边沿。严庭轻轻推开门,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无辜还是委屈,但我知道要是现在告诉他刚刚是叫错的话,他一定会扑过来掐死我。
现在发展到这一步会不会太早?但是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了……不用想就是那该死的酒,太大意了…………
“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我尽量忽略严庭快掉到胸口的下巴,调整呼吸一步步向卧室移动。
“你……怎么了?”他跟在后面呐呐的问。
“过来。”我快不行了,虽然我希望温柔的对你,但是……不要怪我,明天我会向你道歉的……
一把抓住接近蠕动速度的某人,将他翻身压在下面,我不客气的撕扯起他的衣服。
在他惊慌失措的视线中,我再在心中保证:明天……我一定会道歉的……
15
气息纷乱,欲火焚身,可是我要尽量忍耐。
没错,忍耐,不能伤了他,起码要温柔些…………
混沌的大脑做出失去理智前的最后指示――帮他放松。
粗暴的吸吮和咬噬中,他的唇渐渐松开一条缝隙,我趁虚而入,捉住那条傻愣愣的舌缠绕,一圈圈的逗弄,拖拉出长长的唾液的银线。
“唔……夏儿……你怎么了……”他终于从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双手推开,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一边扯他的裤子一边喘息,只能拼凑出几个词让他自己理解:“……酒吧……被下药……我要你……”
身下的人僵硬了,等我要退下他最后一件遮蔽物时他才抓住我的手:“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
你说什么?我已经搞不清东南西北了,眼前成熟而蛊惑的躯体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注意,特别是他胸前的两点朱色随着他拒绝的动作仿佛变成瓣随风飘摇,引人品尝。含住其中一颗,用舌尖抚弄,用牙齿轻咬,感觉这肉芽的主人微不可察的喘息和颤抖。手指从严庭
线条迷人的脊背一路下滑,顺着弹性极佳而无赘肉的腰骨,摸上丰挺的臀部。
他猛的翻过身,我毫无防备的被他压在身下。吻像巨浪一样袭来,夺走我微薄的呼吸。不知不觉中,我们的位置似乎换了一下,而沉醉在严庭爱抚中的我并没有察觉。直到他的手来到我臀间摸索,我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他摸的地方就是用来做的地方……那我不是受了吗?不对,我不是受,严庭才是啊……
又翻了个身……
再翻身……
再翻……
我气喘吁吁的从床上爬下来,恼怒的穿上衣服。该死的,我强不了他,又不愿被他做,现在的情况只有去医院了。
“你去哪儿?”严庭坐起身,抓住我的衣角。
“解决问题。”不然一直这样翘着?
“你别想找别人!”他扑过来将我压在地上,按住我上半身,“我可以用嘴……”
我奇异的看着那微微的红晕,心中里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填满,本来想解释的话又吞了回去。
肿胀多时的分身被他含入口中,激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前后摆动起来。
“恩……庭……吸……啊……”抱住他埋在我两腿间的头,我的视线落在他翘起的臀部。
心痒难耐,手向前伸,却只能勾到他腰的地方。我抬起他的头,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我的意思:“让我进去。”
严庭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他的眼皮为难的垂着,相信那下面的眸子也一定是不安的转来转去。
叹口气,算了,这种事还是以后慢慢商量吧。坐起身,我想回到床上继续,谁知腰还没站直就再被严庭拉回地面。
“好好,你别走……”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让人心疼的光芒,仿佛是将要被人抛弃的孩子,急切的想留住一些什么,“我让你做……”
他两手撑在床沿,张开双腿,等待着我的动作。眼前突然变的顺利且诱人的一切让我的欲望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还有奇异的麻痒,药效似乎是一阶段一阶段的,越到后面越难熬。
粉红色的密穴在空气中收缩着,两片臀肉时不时紧绷一下,制造这让我眩晕画面的人无辜的回头,小心的唤了一声:“夏儿……”
不要怪我,是你勾引我的。
双手扶住他腰两侧,将炽热的分身抵在那狭小的入口。
“等等,至少要先用……啊……”
来不及思考前奏所需要的扩张,我一个挺身直接插了进去。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身下人的惨叫,只是忍的好久的欲望像洪水一样将我的理智淹埋。再也顾不得这小穴有多紧窒,稍稍调整了一下体位,便展开了我的掠夺。C
当第三射出精液后,快被榨干净的我终于没有了再来一的欲望,亲吻严庭的后背,从他体内缓缓退出,从刚刚就没有反应的人立刻顺着床沿滑到地上。
心一惊,我连忙扶起他,可是怎么唤他他都没醒来,再看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积了一大滩血,我立刻慌了神。
“严庭,醒醒!”我拍拍他苍白的脸,六神无主。
送医院,现在就送医院!
刚要拿起电话,电话铃就响了。该死,是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打电话。
“喂,夏夏,是偶啦,你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的?”
“秦雪?”
“咦?你怎么听起来就要哭了?”
“你快来,严庭昏过去了,我该怎么办?”一听到秦雪的声音,我不安的情绪稍有些控制。
“啊?你傻啊,当然是送医院……等等,是什么原因晕倒的?”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除了秦雪我不知该向谁求救,于是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
她沉默了一秒说:“别送医院,你先把他弄干净放到床上,别碰伤口,我打电话给抒阳,我们十五分钟内到。”
放下电话,我看着昏迷不醒的严庭,心疼和后悔不断向我袭来。
16
时间一点点流逝,仅十五分钟我来说却如同过了十五年一样漫长。我做完秦雪吩咐的事,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发呆,直到门铃响起才回过神来。
拉开门,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把推开。此人完全没将主人放在眼里,招呼不打一声就登堂入室,能嚣张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李抒阳。
“小鬼,人呢?”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
“在楼上。”我垂着头跟在他后面,心里隐隐发虚。
“是怎么了,十万火急的把我催来,他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我抿着唇一声不吭,心里估计秦雪还没告诉他。
李抒阳虽是严庭的损友之一,但却是最靠的住的,按他们的话说叫死党。我不能确定他在知道事情真相时会不会把我扔出去,但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我们停在卧室门口,推开门,严庭虚弱的容颜立刻映入眼帘,这样……就算被揍死也活该。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我狼狈的落荒而逃,愧疚的心被扯的一阵阵发疼,只得将空间留给医生和病人。
来者是秦雪,还没进门就问我:“抒阳来了没?”
“来了。”
“喂,有点精神好不好,这种事经常有的。”她捶了一下我的头。
我虽然很想白她一眼,但是现在没这个心情。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时不时张望楼上。秦雪在我身边坐下将后背靠在我身上问:“感觉怎么样?”
“重。”
“去,我是说那个。”她笑的暧昧,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雪,我烦着呢。” 心还一直悬在空中晃的我连气都喘不过来。
“恩?”她的脸凑过来,“别担心,没事的。”
“……”
“我还是第一看见你们这样的配对,两个都想当小攻的小受,呵呵~~~”
“秦雪!”
“好啦,别瞪我嘛,对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白骐,他自称是严庭的朋友,不过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我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你太大意了,怎么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需要老师我再教育吗?等等,他是男的?”秦雪不知怎么突然兴奋起来。
“恩。”怎么了?
“那不是表示他看上你了?咦?不对,他先认识严庭的,难道是‘爱你就要夺走你一切’的理论?好强势啊,那不是最大的一号了?哦呵呵~~~会不会发展成3P啊……”
“……”我觉得自己好伟大,耳朵已经被训练出筛选能力了。
就在秦雪自顾自说的口沫横飞时,楼上有了响动。
李抒阳自楼上下来,脸色阴沉的在我面前站定。上下打量我一番,出乎意料的没有先揍我一拳。他的吸了一口气:“他醒了,叫你上去。”
醒了?还叫我上去?
我一瞬间紧张的连寒毛都竖起来了,现在告诉他我的心意他会相信吗?我这样伤害他……
举步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我望着楼上的目光又缩了回来。
“喂。”后面的李抒阳叫了声。
我回头,却遭到迎面一拳,我捂着鼻子后退几步。
“我告诉你,别以为严庭纵容你,你就可以随便伤害他,是男人的就认清自己,敢作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他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眯着的眼射出锐利的光。说完就拎起药箱,打开大门,消失在夜的黑暗中。
我望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久没说话。
久久,我才想起楼上的人,立刻飞奔上去。
这再也没有犹豫,推开门扑在他床边。
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爱他!
还有对不起……
他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如昔,苍白的容颜在见到我的一刹绽放出让人心醉的笑焉,视线落在我脸上时却暗淡了,“他还是打你了,疼吗?”
温暖的手抚上伤口,留下淡淡的药水味,不难闻,却刺激的眼泪落下。
我怎么可以这么对你?我怎么可以否认自己会爱上你?除了你,我还能爱上谁?
捧着他的手,我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却听他轻轻的说:“没什么的,你不用抱有心理负担,我……很好……”
他的话没有继续,因为我的唇堵住了那伤害彼此的语言。
他轻轻的颤抖,最后挣脱我的束缚,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我说:“我要负担,我的心已经失去了,它在你那儿……”
他说:“不要紧,你还有一颗心,那颗心是我的……”
不要大声说我爱你,那其中的意思我们都懂。[bl]
17
秦雪依在门边,含笑的看着我们,她的眼神透着祝福。朝我挥挥手,示意她要走了。我擦干泪站起来送她。
“不用了,严庭,好好休息,记得下有节目叫上我,怎么可以事后才通知,害我错过现场秀。”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雪就是秦雪。
我撇撇嘴,将欠她的大白眼统统还给她。
“对了,秦雪,有空把你上买的东西带给我,你们没用吧?”严庭靠在床边,含笑的问。
闻言,秦雪像受到什么刺激,一下“飞”到他床边,两眼射出“渴求”的光:“没用没用,你要用吗?我明天就送过来,你要全套吗?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
严庭看我的目光温柔的快滴出水来,想了一下说:“我身体好之前多来玩。”
“呵呵,明白,长官!”秦雪回头看了一脸茫然的我:“对不起啦,夏夏,我的怪僻就是谁是零我就更喜欢谁,你过期了。”
“什么什么什么?”
“她的大脑结构比较复杂,宝贝你不用理解。”
好怀恋的称呼,一时间我就忘了追究他们莫名其妙的话。
陪秦雪下了楼,她一边穿鞋子一边问我:“夏夏,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啊?”
“没啊,怎么了?”
“我在来时看到一个小鬼蹲在你家大院门口,我还以为是找茬的,和你年纪差不多,皮肤黑黑的。”
季宇悠?!
我一惊,推开门就往外走。这个人,我欠他的,我还不起,但不能再让他这么陷下去了。
可是,院门口并没有人,路灯下夜人静,只听见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回去了?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不会的,难道是遇到坏人了?
这时,另一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却是秦雪,“走了?”
“不知道,我认为他不会走,但是……”我咬唇,很担心。
秦雪突然捂唇偷笑,自言自语道:“不会吧,要是这样,我太幸福了,这么多BL的世界。”
“怎么了?快说!”
“从这儿过的除了我还有抒阳,可能被他拣走了吧,真是可怜的孩子,长的不错,怎么就出现在哪个万年欲男的面前呢?”
见她唧唧咕咕自说自话,我终于同意严庭的话――她的大脑真复杂,我不用理解。
送她上了车,我在院子中央抬头看,东方已隐隐泛白,整个楼只有我房间是亮的。严庭扶着窗户由上面俯视我,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窗帘被风吹起,一瞬间,我看到了天使。
像恋爱一样,我们之间暧昧而纯洁,循规蹈矩的一步步进行下去。
严庭展现出来的一面让我吃惊,我不知道他可以变的这么温柔,虽然以前也很温柔贴心,但是其中还夹杂着孩子气的霸道和色情。可现在每每看到他垂着睫毛等待我的亲吻时,我都觉得他是一只温顺的猫,安静而高雅,温柔而冷静,这时我会有种不安感,想他会不会因为上的事而生闷气,会不会减少对我的爱?
也许我真的,陷的很,越爱他越不安,不明白他的冷静淡然,不知道他温柔的笑容下是否有和我一样火热的爱意。
严庭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但还不能做太强的运动,工作也已经丢了一个星期了。他并不在意,说就当休息。
这期间秦雪确实经常来,来的频率已经快让我受不了了。严庭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怨气浓重,相反的很欢迎。每到这时她都骄傲的跟孔雀一样,我怀疑我到现在都没和严庭好好谈谈就是她造成的。
今天的天气温暖,主屋的大床上两个水晶一样的人正说着悄悄话。
要说秦雪是天下第一大灯泡,那苗兰无疑是第二个,白天是秦雪,晚上是苗兰,我快疯了!!!只有傍晚两人换班时我才有空和严庭亲几下,哎~~~~
“回来了?”他看到我。
“恩,好点了吗?”我摸摸他的脸,却立刻被一旁的小兽一掌拍掉。
苗兰安逸的窝在严庭怀里,眯着眼说:“怎么可以这样摸爸爸?”F9F1D1EDC6226DF
你管我!臭小鬼!
“宝贝……”
“恩?”
“恩?”
我和苗兰同时回应,相互望了一眼,又同时不屑的转头轻哼一声。
“小悠今天还没到学校吗?”
是叫我。我得意的瞥了苗兰一眼,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该死的,我怎么比她还孩子气了。
“没有。”
“还没放他回来啊,恩……你拿电话来。”
我立刻照办,讨好的将电话拉到床边递到他耳边。
严庭瞄了我,说道:“拨抒阳的电话。”
电话通了,他的脸挂上一种叫促狭的笑容:“喂,放人了,不怕墨知道杀了你啊?”
…………
“呵呵,随你,我要去告密……”
…………
“你管的挺多的嘛,我的事自己会理,你忘了我是商人吗?怎么可能吃了亏却不讨回来……”
…………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严庭突然笑的灿烂。
我迷醉的凑近他,苗兰头一点一点的要睡着了,可以……亲一下吧……
柔软的唇主动在我唇上轻点,他歪着头的又对我笑一下,立刻将我电的魂飞了一圈。
“明天吧,明天你到学校接苗兰住一晚……身体差不多可以好好活动一下了,有没有什么身为医生的嘱咐啊?”
我专注的盯着他的笑颜。严庭,我好爱你…………[bl]
18
恩~~~今天的气氛好诡异……
先是舒舒服服睡了一星期的严庭一大早爬起来跑步,再是张伯张嫂回家探亲,最後是苗兰外宿不回家,一切条件都是我日思夜想的。
没有人干扰,严庭身体恢复……啊……一切太美好了,我一定要弥补我上犯下的错,洗刷他不好的记忆!
洗完澡,喝下一杯温牛奶,喘一口气,敲开他的门,我以自认为最好的形象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
呃……人呢?
人呢?
人呢……
怎麽有点晕啊……
张妈今天热的牛奶好像不对,过期了吗?食物中毒?我在发烧?这麽快,不会有巨毒吧?
恩……好像忘了什麽啊……
门口有动静,我半睁著眼看到严庭拎著大包小包进来,对於跪在地上勉强支撑的我不闻不问,专心的清理黑塑料带里的东西……
视线模糊……一瞬间我灵光乍现,张妈不在家,牛奶不是她热的,那……那就是说我被严庭设计了……
可是悔时已晚,我还来不及喊声:怨啊,就四仰八叉的沈入黑甜之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严庭不是那麽好欺负的。在昏睡前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但是也不用这麽夸张吧……
这是什麽?黑色紧身皮衣?不像皮的,但质感很好,就是设计的人大脑不正常,不用遮的地方遮个精光,而……算了,我不形容了,儿童不宜。
“严庭……啊……”不要乱想,这声是因为视觉效果太强烈,所以忍不住叫了出来。
严庭一身装束和我很像,不同的是蜜色的长腿裸露,紧身短裤勾勒出迷人的臀线,结实修长的双臂闪现诱人的光泽,被迷的快流口水的我哼哼唧唧的说:“庭……你好漂亮……”
“是吗?”他笑的怪异,蹲在侧卧著的我身边,在我脸上摸一把,十足的色狼相。
“呃……没什麽……”我不是呆子,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於是装可怜的问:“庭……你为什麽要绑我呢?我的手好痛……”
“痛吗?好可怜,让我来爱你吧。”他吻上我的唇,轻轻的摩擦,一阵阵电流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
好舒服,这个豆腐吃的一点都不费力。正为占了便宜得意时,他突然张口……咬!!!
“唔……”被咬的唇在他口中,我连叫都叫不出来。
真是蹂躏啊,我的唇不会出血了吧?哎……他的舌怎麽还不进来呢?
眯著眼享受了一阵,突然想到耽误之急是要救自己,怎麽可以被色相迷昏了头呢?
趁著我们喘息的空间,我在心理迅速整理出一个计划。同时,严庭从那个眼熟的带子了拿出一个让我下巴脱臼的东西──一个粉红色的男根模型。(黑线,这个……秦雪的审美眼光有点独特了。)
是模型这麽简单吗?好象还有开关………
忍住,忍住………………
以沈默的态度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吓,我垂下美男头,闭上美男眼,微启美男唇,吐出美男气,做出一幅美男认命图。
“你做吧……”
没睁开眼睛,但是我的耳朵竖的高高的,听著对方那边传来的每一个动静,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放过。
“是你说的,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哦。”他的声音凑近。
“是,我让你做。”说著,眼泪在我的努力下终於挤出一滴。
“你……别以为哭……我就会心软……”
“没有……”我拿出虚弱的语气,轻启睫毛,瞧见严庭一脸心疼和戒备。恩……再努力一把。“其实……你已经讨厌我了吧……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呵呵……”他笑的僵硬,“谁说的,这也是疼爱的一种方式啊……”
我“懂事”的昂起头看他:“没关系的,我明白,你做吧……”眼泪顺著笑颜滑落。我的演戏功底真不错,自我陶醉一下。
此时他的表情千变万化,我就知道严庭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是个精明的人。 [Cissy]
19
严庭双手撑在我上方,俯视着我的眼睛。就这样维持了一会儿,我
被他看的寒毛竖立,精神紧张。干……干吗啊……
他突然笑出来:“果然很像……”
“什么?”
“做贼心虚的时候被人这样看着就会咬唇,和我很像,这还是你十
二岁的时候告诉我的,现在我已经改了这个毛病了。”
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自断后路的事???
72
严庭笑的开心,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轻舔一下,“宝贝,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不会真的伤害你,这些道具只有一些用到你身上的。”
骗人,那那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长条玩意儿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不是用来整我的。
他看到我的视线停留在那个粉红色的器具上立刻解释:“这是给你放松的,你已经好就没有做了,我怕你不习惯……”
“少来,我看你是报复!”
“呵呵,是有一点,但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一下吗?”他的手来到我两腿间,抚摸我早就挺立的分身,将热气吹到我脸上。
“你……我们不是相爱吗?为什么只有我受?”我心理不平衡啊。
“我没有反对不是吗?但你太粗鲁,把我弄的好疼,而且之前有个混蛋将我的心意当成驴肝肺,然后一声解释都没有就当起了强奸犯。”
他的手一紧,我呻吟一声射了出来。
他笑着将满是白浊液体的手举到唇边慢慢舔食干净,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喘息着看他,余韵还没散去,他的唇又凑近,我本能的转过头去,但是他不允许,硬是将口中咸涩的液体送进我口中。
好……好恶心……
没人喜欢自己的东西吧,我差点吐出来。
“现在开始正题吧……”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拎成屁股朝上的狼狈相,这身衣服在肛门刚好有个拉链,大小刚好适合。
我哀鸣一声,说道:“你做可以,但是下要让我做回来!”
“没问题。”他看我终于不反抗了,笑的温柔,“我不在意,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骗人,那我为什么一直是受?”
“宝贝,你那时才十二岁,做不起来的。”
“那上你为什么反抗?”
他的脸一下红了,将头转到我看不到的角度:“我是第一,难免有点挣扎。”
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
我不住的傻笑起来。怪异的气氛,怪异的姿势,怪异的两人,该脸红的没脸红,该傻笑的没傻笑…………
“……恩……唔……唔……再用力一点……”我迷乱的抱住他的头,后面的磨擦和撞击让我失神的呻吟出声。
“宝贝……我的爱……我的爱……”严庭的爱怜的吻我。
漫长的前奏,之前的器具也的确只用来帮助扩张后庭的,我的衣服和手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在他的身下展转呻吟。
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我们早该这么幸福,我们早该相拥。
“庭……无论……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阻碍……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的内心有点不安,“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他一阵剧烈的抽插,痉挛的射在我体内。
我抱着汗湿的他,眼睛注视着天板。为什么越来越不安呢?我看着渐渐陷入沉睡的严庭,莫名的颤抖起来。【tetsuko】
20
“放开他!”
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平日大而化之、吊儿郎当的医生展现出他温和外表下的另一面。
眼看就要闹的不可收拾,严庭轻咳一声:“墨没打电话给你吗?我好像已经当背叛者了……”
李抒阳闻言怒意稍敛:“你可能还不知道,悠儿在他还是小学生时就被我定下了,现在不过是提货而已。”
“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季宇悠就挣脱我的手臂,一拳打在李抒阳白皙的脸上,狂怒的拳头和委屈的泪水,世界都颠倒了,“我是人!不是物品!我是人!!!”
李抒阳捉住他的拳头发狠道:“要怪就怪你的好哥哥吧,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亲弟弟送给一个疯子,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疯子!你别以为跑到这儿我就治不了你!”
“原来如此,我就说当年戒备那么森严,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原来是由你接应,我还以为他们长翅膀呢。”严庭琢磨着得出结论,走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我,继续说道:“所以年幼的季宇悠就被当成报酬在长大成人后送给你,季宇凡的心还真够狠的,把自己的亲弟弟送给你这个万年色魔。”
“你闭嘴。”李抒阳冷冷的看了一眼做恍然大悟、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状的严庭。
我听出了头绪,但却觉得像在看电视连续剧,还是非常荒谬的剧情。
“这事你别管,你管不了。”严庭在我耳边轻喃,这才惊醒我的大脑细胞,居然在这儿看自己的好朋友被欺压而毫无反应?!我上前一步,“你这么做是违法的,你放开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庭捂住嘴巴。
“法?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严庭,管好你的儿子,叫他以后离悠远点。”李抒阳发出最后一句警告,便将挣扎不已的季宇悠扛在肩上,转身离去。
在他肩上的人抬眼和我对视几秒后消失在走廊拐角。我没动,没说话,心中沉稳而坚定。他明白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才没有继续挣扎。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好哥们儿,他一定知道今晚――我会去救他。
“看样子,这家伙是来真的了,恩~自己魅力不够还叫宝贝别出现在小悠面前,真是……”
我推开放着马后炮的严庭,在他脑袋上敲一下,他立刻哀号起来:“不得了了,你要以下犯上了!”
“你站在哪边?”我问。
“废话,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了,我还能例外吗?”严庭一脸不解。
“明白了。”丢下三了字,我便下了楼。
时间尚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与小悠“私奔”的东西。
从银行里取出所有存款,通过网络在相隔的城市定了火车票,在车上准备了足够一天用的干粮和水。还有什么呢?对了,衣服还有小悠留在学校宿舍的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是很难找到工作的。89C3B92E3EC5F9
夜人静,被榨干精力的人酣然入睡,我亲吻他汗迹斑斑的身体,轻抚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注视他俊美的睡颜,淡淡道:“庭,我要出趟远门,送一个朋友走,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应我的是一声细微的梦呢:“好好吃……”
哭笑不得的为他盖好被子,我悄悄的走出房间。
无论回来后要面对怎样的境况,我都不后悔今天的选择。那只漂亮的鹿,本该属于自然,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的自由,即使是以爱他的名义!
将车开出车库,我最后看一眼黑暗中的别墅,未亮的车灯和今晚特别羞涩的月,让我看不见……看不见……有位天使俯视地面……
上帝似乎特别眷顾我,今晚李抒阳有一场重要手术,人在医院。而在二楼阳台上,季宇悠口中叼着手电筒,双手被拷在背后,全身赤裸的立在寒风中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他看到我,口中的手电立刻掉了下来,灯泡摔了粉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小悠,别害怕,我这就接你走。”我猫着腰,想要翻过护栏。
“不要,下面有电网。”他的半个身子探出阳台。
我踩在护栏上,对他张开手臂:“那你跳过来。”
“太远了,而且我很重,你接不住的。”
“我能接住,而且我也相信你能跳过来,小悠,来。”我试着将身体更倾向阳台。
“不行,太远了。”他摇着头后退一步。
“小悠,机会只有一,你难道不信我吗?只有三米远,而且你那边比较高,你以前跨的那条小溪和不止三米呢。”
“但是那时可以助跑,现在不能啊”
“现在有我接住你。”我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他咬着唇,犹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爬上阳台的铁架,被束的双手让他不能保持平衡的微微晃动着:“你要是接不住,我就诅咒你门门考零蛋。”
“没问题。”我轻笑了。
21
他微曲腿,压低身体,与我对视一眼,纵身跳出。
像慢动作一样,他一点点接近,我伸长手臂碰触到他,但是手中的触感让我脑中一下空白,他……没穿衣服,光滑的让我抓不住。
“啊!”他惊叫一声开始下坠。
而我因为身体太向一边倾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平衡没把握好,特随着他一起掉了下去。
这回死定了!
从二楼掉下来死不了人,但是下面有电网就不同了,掉下来就会变成焦碳。
为什么我们没变成焦碳呢?我的唇角抽搐的看了一脸尴尬的季宇悠,寒声问:“小悠,你之前为什么没开灯,而是嘴里叼着手电?”
“因为……停电了,但是……但是确实有电网啊……”
“电网通电了吗?”
“没有……”
“那你讲个屁啊!”
“呜……我有没说它通电了……”瞧瞧这臭小子,还敢给我装出委屈相。
“我看你是忘了吧。”
“……”
“小悠,你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我问。
他困惑的摇头。
“笨死的。”
“呜……”
坐上车,我问他:“什么时候停电的?”
“大概两小时前。”
“那就是他走之后咯?”我丢给他几件衣服。
“恩。”
“难怪,真是连上帝都站在我们这边。”
“夏儿,我的手铐。”
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等开远点,你先忍一下,我把暖气打开。”
一路上,我跟他大致的讲述了一下路线。他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塞给他一个面包,说道:“我放不下。”出来这一趟已经足够让庭胡思乱想了,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他会气成什么样。
“你不走我也不走。”他赌气的说。
“瞎说,你还想回李抒阳那儿?”
“不要,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所以你更要走,就当是为了我。”
他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点了一下头,问出一个最实际的问题:“回去后,你怎么和那个禽兽交代?那个……他也不知道你出来的事吧?”
我瞄了他一眼:“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回去,这段时间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等你稳定下来或有困难无法解决就打电话给我。”
红灯停。
一只手从后坐伸过来钳住我下巴,扭过去,季宇悠将他火热的吻落在我唇上:“我爱你,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他头上轻敲一记:“小样。”
我心中,早被那个人填满了啊。
送走平生最亲密的一个朋友,我蹲在月台边愣了好久。下面该烦的就是我了,老实说,心里还真没底。有严庭护着,李抒阳倒不会把我怎么样,可现在最吃不准的就是庭的心思。
上吃了春药后的交合,他看起来不生气,却暗暗等待翻身的机会。等我真的被呀压倒,以为他会用那些器具好好折腾我时,他又只是虎头蛇尾的虚张声势一下。虽然严庭没有占多长时间的上峰,但他的行动却告诉我,他想翻身――很容易。
温柔贴心的人不代表本性就是兔子。要比喻成动物的话,严庭比较像狮子吧,没有老虎的野心,却有王者的风范。
脑中一闪而过那日他略显羞涩和尴尬的表情,我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是狮子,却是一只只属于我的狮子,只在我面前展现风情的媚人雄狮。
回到停车的地方,空空的车位不由让我傻了眼。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儿就被偷了?防盗系统不会逊吧?
欲哭无泪的沿着停车场找了一圈,还是无果。只好向停车场管理走去。还好是收费停车,不然我还哭诉无门呢。对了,顺便报警吧。
拿出手机,手指还没碰到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特别刺耳。
心一悸,寒毛自我防卫的竖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对方却比我更快。
一声重物撞击声,眼前似乎被血染红,什么都变模糊了。我才刚刚感到侧脑疼痛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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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黑布蒙住,口中不知塞了什么,恶心的连呼吸都困难。我虚弱的横卧在冰凉的瓷砖上,侧脑的伤口似乎被理过了,鼻端时不时嗅到一股药味。
虽然身体已经被绑的失去知觉,大脑也有些混沌不清,但我仍努力保持清醒,暗暗分析目前的状况。
“我不是说了,你们的货我们不会要了,每都出七七八八的状况。”
“白小姐,你考虑一下嘛,你看这的货色多好。”
身体被拎起,一只油腻的手钳住我的下巴向前送,力道之大让脖子发出“咯啦”一声。靠!要断了,老兄。
“是不错啊……不行,上我都被哥哥骂死了,你送来的人不是自杀就是报警,没一个是自愿签约的。”
“但是只要好好调教,这长相,这身段,绝对能盖过你们店的丰语,而且我们出的价格这么公道。”
“呵呵……马老板这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做的是无本生意。”
“嘿嘿……”5F22CF3D83F5
“可惜了这么好的货色,我不能要。”
“你再考虑一下……”
明白了,原来是碰到人口贩子了。还好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还不回头狠敲庭一笔?
听他们的对话,这是一间“鸭馆”,而白小姐则是位负责人。看样子,他们的生意没谈成,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这边正烦恼着是否为保命而暂时顺了贩子们的意,那边已经从买不买吵到了卖多少钱。我还来不及感叹这位白小姐的意志不坚,就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低沉嗓音由远而近的传来:“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事?”
“啊~~哥哥,有好货哦。”
来者大概是看了一眼目前的状况,毫不犹豫的回绝:“我们目前不缺人,马先生请回吧。”
当家的一句话让贩子们立刻泄了气,泄愤似的拽起我的头发想将我扛起来,被扯疼的伤让我呻吟了一声。
“等等。”男人的声音让贩子们停止了不人道的暴行。
一只淡淡带有古龙水味的手托起我下垂的脑袋,眼罩被拿下,灯光刺眼,忍不住眯起眼的我仍是看清了眼前的人,让我“难忘”的一个长的还算过得去的中年老男人――白骐。
“呵呵,好就不见,小东西。”他取走我口中的布。
“是啊,变态无耻卑鄙下流的老东西。”我可没有忘记那春药之灾是拜谁所赐。
“好有精神啊,你的头不痛吗?”他从马老板手中接过我,边走边对妹妹吩咐:“付款。”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放屁!”
“给你闻啊。”
XX的,这个人比严庭还耐磨。我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
他抱着我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房间,进入之后将我放到床上:“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我皱起眉:“不开玩笑了,你让我打电话给……我爸,欠你多少钱给你就是了。”
“我没开玩笑,从今天起我要训练你成为迷域的红牌男妓,呵,说的不太文雅,叫少爷怎样?”他为我解开身上的束缚。
我发誓我真想揍他一顿,但是手脚已被绑麻木了,只能有气无力的开骂:“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耳朵有问题?我说我会还钱给你,你还想怎样?哦,或者你智障,真是可惜,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可是脑容量连猪肉绦虫都不如。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和猪比吗?因为把猪和你放同一等级都嫌降低它的格调。你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灵长类的耻辱……唔唔……”
这家伙一点风度都没有,居然用他的嘴当瓶塞。他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他是人中败类的事实吗?
“我的脑子没问题,耳朵确实有个听不见,但是你的话我都用另一个耳朵听到了,所以请你不要拿出泼妇骂街的本性。”占了便宜的白骐笑着为我按摩麻木的手脚。
“你要是不放我回去,严……我爸迟早会找过来的,我想你不会为了我和严庭起冲突吧?”呃……庭的公司到底有多大啊?不知道有没有威胁力。
“他不会与我冲突,你信不信?”
“呵、呵、呵,不信。”
“呵呵,你比他可爱多了。”
我说了什么把他逗的这么开心啊?“你说谁啊?”
“严庭啊,不过说起来,你和他长的还真有几分像。”
“我们是父子,这是当然。”手能动了。
“如果资料没记载错的话,你只是他的养子。”他的脸又凑近。
怎么,还想占本公子的便宜?被白骐按摩而恢复血液畅通的手恩将仇报的一巴掌挥开他。我邪邪的笑看他印着五指印的面颊,不急不慢的说:“你的资料不够准确哦,本少爷严景夏是严老爷子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
是幸运?是灾难?我想起了一切。我的父亲,我的爱人――严庭,他必定会来救我。[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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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被静止,我等待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他却意外的转过脸来说道:“呵呵,你在想什么?以为我会很惊讶吗?”
“……”难道他早就猜到了?
“就算他有一个连的儿女,我都不会奇怪。”是我看错了吗?他的脸上是不是苦涩?
“你和严庭很熟?”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我不是说我和他是朋友吗?”他站起身,向门口移动。
“有人会对自己朋友的孩子下毒手吗?别告诉我那杯酒中的春药不是你加入的。”
“呵呵,好久没见他了,你回去没和他告状吗?”他回头问我。
“我说了,但他没什么反应啊。”难道另有隐情?我一开始就被混淆视听了,所有注意都放在严庭身上而没注意到他反常的没有为我出头。
“果然……不过,这他不得不来了吧……”门被合上,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双拳握紧。这个人……这个人和严庭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的房间似乎很适合逃出去,但我不会愚蠢的以为白骐会让出一条道给我,门外必定守卫森严。
对着床边的一个很平常的东西发了一天的呆,心情如在谷底。那是电话,可以求救的电话。白骐不放我走,却给我一个求救的电话,他的意图很明显了。无论如何,庭是必定要来一趟。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叹口气,我不会真的在这儿当午夜牛郎吧?
门被打开,一个俊美的高挑青年托着盘子进来。看到我淡淡笑了一下:“老板叫我送点吃的给你。”
“谢谢,放那上面吧。”这人也是迷域的人吧,可惜了这么好的外在条件,怎么不去当模特或明星却在这儿出卖自己的肉体呢?
“我叫丰语,你呢?”他主动攀谈。
“我叫什么你没必要记住,反正我很快就会离开。”丰语啊?不是那个马老板提过的人吗?八成是这里的NO1吧。叫他来伺候我,我还真有面子啊。
“那就好,希望你能记住你刚刚的话,还有,没事时离骐远一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单独相了。”他站起来,完成任务的拍拍手。
原来是来示威啊,不过你把我当成好欺负的吗?
无聊的摆摆手:“我是会很快离开,但是,是搬到白骐家里去,所以你的请求我无法完成。”9DA57B817
“你……”
哦,面目狰狞哎……
好吧,看在他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不刺激他了:“你们这儿是男客多还是女客多?”
“哼,你干吗要知道?你不是要走了吗?”他酸味漫天的回道。
“可是白骐要我帮忙打理迷域啊,我总要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吧。”我胡说八道外加幸灾乐祸,看着他姹紫嫣红的脸,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你说什么?!”他“嗖”的冲到我面前:“你再说一边。”
呃……我是坏人啊,他好象真的伤心了,眼眶都红了,但是现在说我是开玩笑的话一定会被他扁一顿的。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白骐的声音由门边传来:“他说的不错,我是打算让他管理迷域的部分工作,你有意见吗?”
“我……我没有……”丰语在听到他声音瞬间抖了一下,但是反应迅速的回答了老板的话。
“没事就下去吧。”
“是。”他退了出去,临走时看我的目光幽怨而痛苦。
真是可怜的孩子。呃……他好象比我大很多。
“以后不要拿我的员工开心,特别是那孩子,现在可是我目前最大的摇钱树。”他坐下来。
“哦。”和他没什么话题,况且一看到他就自然而然的涌起一股敌意。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你父亲?”他终于问重点了。
好家伙,敢情他一天都在监视我?“你管我,你想打怎么不自己打?”
“呵呵,好个不饶人的小嘴,你既然不打,那今晚就接客。”
“接男客还是女客?”
他瞟了我一眼,“我们这里男女通吃,就看你自己是招哪种人喜欢了。“
我伸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说:“我接客。叫庭来,你想都别想。”
我们都不是笨人,这男人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对我自信且嘲弄的目光也无可奈何。他的迟钝只维持了两秒:“小孩子而已,居然这么认真,你还真不了解他。”
“你错了,他的每一分我都了解,包括身体,大叔,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吧。只要我还清你的钱就可以走人是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到庭的。
“是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这边接客却不肯来的话……”他讽刺的看了我一眼,“不就表示他并不重视你,至少和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相比。”
没错,无论如何我都吃亏。庭要是来,就如了这家伙的愿;庭要是不来……不会的,他绝对不能忍受我去碰别的人。总觉得庭欠了白骐什么,才对他忍让至此。对于愧疚的人,严庭向来是能躲则躲,像南宫墨就是个例子,可是过了几年也和好了啊,那这个人呢?我看八成是情债吧。
哼,回去非要打他一顿屁股。(汗~~谁才是老子啊?)
“不说话是不是表示你自己也没有自信?要么就打电话给他吧。”恶魔诱惑的将电话话筒递到我面前。
我挥开他的手:“谢谢,不用,庭迟早会查出我的下落的,我不想催他,让他想清楚该怎么做。”
“呵呵,有趣的孩子,不过你只是孩子。”EF1DEB557B32F
“是啊,我至少是他的孩子,可你什么都不是。”带着勉强的笑意,扯出讽刺的火,我看着这个情敌,心里再向上帝祈祷,该死的流星,快砸死这个叫白骐的人吧! 【红尘】
24
当午夜牛郎的首要条件我都具备了。谈吐?那是装出来的。气质?本少爷本来就不错。长相?我连毛孔都能打满分。(汗~怎么有这么臭屁的小孩?)换上西装,再摆出一副轻佻的嘴脸,我看起来就像一只“老鸭”。
“别弄出这种表情,我看的想吐。”为我试衣的丰语做出一副呕吐状。
我冲他一笑:“你不奇怪我怎么又当了你们这儿的牛郎吗?”
“老板都和我说了。”他没我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去,“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干,很快就能出去的。”
哦?看样子他知道的也不多。撇去他为爱而冲动的傻劲,丰语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我善良。到现在我都记得他叫我别再接近白骐时强悍的神态,“喂,我骗你,你不生气吗?”
“无所谓,反正我经常被骗……”他苦笑一下,“你不是……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啊……你……”
“没关系,我都理解。”我看向他慌张的脸,头一赞同白骐的话,这个人不能拿他开玩笑,真是什么都能被他当真。午夜牛郎中也有这么纯真的人啊……
他的脸微红,垂下的睫毛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他现在好吗?有没有着急?有没有想我?和谁在一起?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他在烦恼吗?
“可以了,我们要出去了。”丰语最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
“去哪儿?”不是在房间等着吗?
“当然是大厅,在客人选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可以选客人,最好找熟人,不容易得病。”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恩?”
“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为他……保护好自己的……呃……对不起。”我真是,干吗多这个嘴?
还好他没哭,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的价值决定我能在他身边呆多久,而在他眼里,价值就是金钱。我没有别的本事了……”
“……”
“我能做的,就是为他赚钱,即使是用身体。”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丰语的表情显示着这样的信息。
这一刻我为这个男人而困惑。脆弱的说哭就哭,坚强的献出所有感情……他在这该哭的时候却没哭,反而让人心疼。
这个白痴白骐,这样的魁宝在他眼前都看不到,居然还敢跟我抢庭,真是和他名字一样白!
被推着到达所谓的大厅,我被刺眼的灯光晃的晕了一下。客人和少爷们坐在一块,有男有女,轻柔的音乐为背景,像老朋友一样聊天。这……和我印象中的“鸭馆”差太远了吧?
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一个年轻的少妇拍着身边的座位:“亲爱的,坐这边吧。”
我顺从的走过去,大家继续聊天。话题全是关于政治或是经济的,我好笑的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丰语,当牛郎原来这么简单啊?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白骐在门口对丰语说:“七号客人在103等你。”
丰语应了一声就走进隔壁。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大厅是“相亲”的地方,客人选好后在里面的房间等,还是要做那种事的。
手被握住,那个少妇温柔的说:“你是新来的吗?”
“恩……”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愿意和我共度愉快的夜晚吗?”
乖乖,角色颠倒了,还叫没有奇怪的嗜好?万一被个女人怎样怎样了,那我的脸不丢大了?“我……我没有选择权吗?”丰语好像说可以自己选的吧。
“呵呵,你在答应坐我身边的时候不就表示你选择了我吗?难道你什么都不懂?”
我的确是才知道……这个店的规矩还真是多。隐晦,但大家都明白。含蓄,却不做作。
“没关系,我今晚慢慢教你。”这个热情的女人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在里面等你。”
没有好拒绝的,因为我现在是迷域的少爷。
目送她离开,我烦躁的起身。和别人做爱?别说做,光是想我都觉得对不起严庭。该死的,严庭,你真的不来吗?
隔壁的门再打开,白骐讽刺的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112,有位女士在等你。”
“我不去。”我往地上一蹲,表现不合作的态度。
“哼,输不起的小鬼。”
“随你怎么想,我就是不去。”还好除了这家伙没有人认识我,不然丢脸丢大了。严景夏居然蹲在“鸭馆”耍赖皮。
“这可由不得你。”
“怎么?这还能强迫我?小心我搞砸你生意。”
“的确,所以你需要教育。”他手一挥,不知打哪儿来一群保镖,“送101。”
“是。”
我被七手八脚的架起来。不会吧,我……该死的。我这么做这么坚持究竟对不对?
“等等。”白骐叫了一声,所有人立刻停下。
他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电话举到面前,“还有最后一机会。”
妈的!“不可能!”
就在这时,这个电话响了,在我面前的显示器印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家!
同样看到电话号码的白骐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通了电话:“喂。”
…………
“你来。”
…………
“不行。”
…………
“我在顶楼等你,还是你的房间。”
…………
“我一直留着你的房间……”
…………
“好,你来我就放他。”
……………………
我的心跳和呼吸随着“房间”这个词逐渐加快,严庭,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白骐怎么看都不像零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解释清楚! 【tetsukoqiu】
25
这个电话通了约一分钟不到。白骐一直用阴沉的目光盯着这边,我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他。理不清的思绪让我怒火高涨的冲着后面吼道:“放开我!”
白骐挂上电话,对后面保镖一个示意,他们放开了我,“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
“我还以为你有多自信,原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率先向面走。
我紧跟在后面:“要是换成你,你也无法无动于衷。”
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瞟了我一眼:“我有允许你跟着吗?”
“现在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庭已经来了。”难道他以为我会让他单独见庭吗?
“现在我还没见到他,所以你仍是我的人。”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服务生走到白骐面前说道:“白先生,有位白金级的贵宾点名要景夏少爷服务,不知是否让他去?”
白骐看了一下时间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位女士。”
“恩……可是他不配合不行啊。”
“我配合。”只能这样了,先打昏那个女人再逃出来,总不会服务客人时这些人还监视吧。
白骐眉一挑:“别以为你可以逃出去,门口有人把守。”
“我没想逃。”从窗子可以跳下去吧。
“随你,总之不许跟来,你们盯好他,我先走了。”
目送黑色轿车离去,我被带上四楼。心里盘算着逃跑计划,决不能让他们单独相!
被推了进去,门刚关上,我就听见一声夸张的惊呼:“哎呀,没想到你穿西服挺帅的嘛。”
“我本来就很帅!”我反射性的回嘴。好熟悉……好熟悉的让人讨厌的感觉……
秦雪修长雪白的双腿高高跷在桌上,翻起的群摆只差一点就可以看到内裤,一派性感撩人的姿态:“是啊是啊~~~可惜大帅哥就要戴绿帽了,你是不是很着急啊?”
“庭叫你来的?”我冲到她面前,恨不得抓住她的肩狂摇一番来平息我的激动。
“是啊,他说~~~现在的生活一点激情都没有,他想试试3P。”她嘻嘻哈哈的贴到我身上,真不敢相信她已经是个当妈的了。
“秦雪!你的同人女习性能不能改一改?!”3P?去死吧!
“哦呵呵呵……呃?啊?啊~~~~~夏夏?!”她叉开双腿坐在我身上,两眼晶晶亮,也不管现在的姿态有多暧昧,兴奋的抱住我的脑袋:“你是不是?啊~~~~是不是我想的?”
“是是是,你放开我!”我的天,这女人有没有大脑?哪有把别人头抱在自己胸部的?真为她老公感到悲哀。
“哈!我就知道有这天!好戏开场,亲爱的,你老爸说不定快被吃了,我们救不救他呢?”她是放开我了,但两只手仍激动的在我脸上拉来扯去。
一句话点醒了我,双手托起秦雪的细腰将她抱到床上:“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哪边有绳子?”
“啊?你要玩SM?不要啦~~~人家只和老公玩……”
无力……同人女……我跟你无语了………………
“好啦好啦,你别用屁股对着人家啦,咱们不用跳窗,那是小偷或没素质的人才会干的事……咳、你别瞪我啦,别忘了我是白金级别的哦,我们正大光明的出去。”秦雪穿上一件毛皮大衣,将纤纤玉臂吊在我手臂上冲我吐吐舌头。
“你怎么是这儿会员的?还是白金的,别告诉我你经常来。”她老公知不知道她经常出入这种地方?
“不多啦,最多一个星期来个一、两,当然蜜月期间例外,咦~~~~你是什么眼神啊?夏夏好坏,是不是开始乱想了?人家还是粉纯情的,虽然已为人母,但是仍需要一些视觉刺激才能写出完美的作品啊,谁叫人家舍不得老公,不然就叫他表演活春宫了……”2AE15
算了,我还是什么都别说了,看她“纯情”的模样,叫我怎么还忍心怀疑她?
拉着这个唠唠叨叨的纯情少妇,我一脚踢开房门,将秦雪当成护身符挡在身前。反正是她说她能解决的,我就在一旁看着好了。黑压压的保镖一字排开气势汹汹的盯着我们……【tetsuko】
26
秦雪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对着带头的人一个媚笑:“我想带出场。”
“对不起,夫人,这位少爷今天不能离开这儿。”
“是吗?这就是你们这儿上午服务态度,真是让我失望。”秦雪像挑三拣四的大妈斤斤计较。
“对不起,这是老板的吩咐。”
“我把我的卡压在这儿,有事的话你可以找我负责。”
保镖头子接过卡片,表情微微吃惊,稍后又为难的说:“这个我们真的做不了主。”
“我来给你们做主就是了,难道我不够格?”
“总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店都是您的,还有什么是您不算数的。”说着就让开了道。
上了车我问她:“你给他们看了什么?”
“只是我在这儿会员卡啊,两年前,我老公看我喜欢到这儿,就帮我买下来了,将店交给当时是他助理的白骐打理,所以他才放心让我一个人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白骐是什么大人物,害我白担心一场。
“严庭跟我说他是在高中时代认识白骐的,那是他是家境平寒却很上进,严庭很佩服他才和他做了朋友。”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总觉得很暧昧。
“夏夏,恋人之间要彼此信任才行。”
“……”我是很信任,只是对他的过去我有权知道吧?
“其实……偶尔出轨也没什么嘛,这样生活才会有乐趣嘛。”
“秦雪,麻烦你看前面。”
“哦,对了,后来毕业之后,严庭邀请他到自己的公司去工作,但是白骐拒绝了,然后到我丈夫那儿从基层干起,由于卓越的才华很快就升到助理的位子,确实是个让人佩服的人。”
“你干吗拼命赞美他?”
“为3P打好基础啊。”
“啊……疼啊,你好没品,居然对你的支持者动拳头。”
“……”拜托,我只动了一根食指,“你知道路怎么走?”
“我好不容易才逼出地址的哦,你老爸说叫我们直接回家等他,但是我想去看看,你也憋不住吧?”
“……”我现在该有什么心情?像去捉奸的丈夫还是去拯救公主的王子?内心隐隐浮动的不安和愤怒是什么?
“到了哪儿,我们只要静静的看,不许出声,严庭说那是他的事。”秦雪车头一调拐进一个小区。
我默不做声的看着窗外。
“开心一点,这是你恢复记忆以来第一见到他哦。”
是啊,当我告诉他我全部记起时他会多开心。我们的过去,加勒比海的誓言,小心而痛苦的守望和等待,悲伤……烦恼……绝望,还有最后的生还,一切都像一场梦,却更加坚定我爱他的决心。谁也不能从我的生命中夺走他!
“下车,我们到了。”秦雪将车钥匙拔下,对着我灿烂一笑。
我缓步跟在她后面,电梯向着顶楼上升。镜子里映出我的脸,半边隐于黑暗,面无表情,平静而稳定,没有我想象的慌张和无措。这是我吗?这是我。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改变他是我父亲的事实,也不能改变我们缠绕不清的命运,是上天将你给了我。
在最后面的房间停下,秦雪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一个个的试着打开。
“这是什么?”我问。
“嘘,轻点,这是万能钥匙,不过怎么不管用。”
没有理会她的话,我敲响了门。她像受到惊吓一样委屈的看着我,我对她淡淡一笑:“没关系的,这是他的事,也是我的事,你可以回家了,谢谢你送我到这儿。”
“你个没良心的小鬼,你给我记着。”她头一扬,“反正严庭要找我算帐,能赚就赚,BL星球相撞,情敌相见,怎么可以少了我?”
我懒得理她,门开了,严庭错愕的站在门的另一面。
“好久不见。”我抚上他的脸。
“你……我不是让你送他回家的吗?”严庭对着秦雪皱起眉头。
“我想接你一起回去,你都不和我打招呼吗?我很想你耶。”我楼着他的腰转进去,将秦雪当成隐形人。
“是谁要离开谁的?你闯了祸还好意思说?”到了客厅,白骐端着咖啡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
“你好绝情,庭。”我并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也乐的在白骐面前表现我们的亲热。
“哼!”有人发出不肖的轻哼。
而在某个角落传来一声欢呼:“精彩的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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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一声,坐了下来,将挣扎不已的严庭抱到腿上,对着对面的白骐问道:“你要见他的目的达到了,你要说的话说了吗?”
“还没有。”
“那你快说,我们一会儿就要走了。”我用手指慢慢梳理庭微翘的黑发。
我的话一说完,就变成白骐在局促不安。他垂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我很好,你有空常来。”
“XX的,你是不是男人?”秦雪在角落嚷嚷,被我一个眼神瞪的又缩了回去。
“你……你的耳朵……我还是介意你去做手术。”严庭站起来,优雅的端起咖啡轻酌一口。
我欣赏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不妨碍他们说话。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握紧又松开,一点也看不出社会精英的感觉。
“可是,我不……我会愧疚,毕竟是为我……”
原来是这样,严庭是这样才不愿见他?有点牵强,那就是说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关联的。
“是我自愿的,要是你为这个而不愿见我,我会去做手术。”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不见你,其实是我的私心,同时也是为你好,你是我的朋友,这点到死都不会改变,我永远尊敬你、爱你。”严庭蹲在他面前,眼中隐隐闪现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但是白骐激动的抱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就当我的耳朵是为你这个朋友付出的,就当做个纪念吧……”
“你啊……还是说不通,这么多年就没有看的顺眼的吗?”严庭不动,任他抱着。
我身体向后靠,完全放松下来,这回可以确定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看白骐在严庭面前腼腆的那样,估计就是要他做什么他也不敢。
“你幸福吗?”他突然问。
严庭闻言下意识的向我看来,我对他抛个飞吻,严庭立刻收回视线,定定神说:“幸福啊,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我的幸福在年轻时就全部用完了。”
“瞎说,那是朋友之间的幸福,现在你要找的是恋人之间的幸福。”
“……”他放开严庭,受伤害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
严庭轻咒一声,反手将他抱住:“你明白吗?我们五个人,曾经是多么好的朋友,发誓要永远在一起,可如今墨和季宇凡隐居了,遥和那个宋云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许他们是幸福的,还有抒阳,今天早上他拎着行李向东北出发了,他说他要寻回他的幸福。”严庭托起他的脸,“还有我,爱上自己的儿子,也许我死后会下地狱,但是至少我现在是幸福的,可是你呢?你从来就这么寂寞,让我们担心。”
角落传来一声抽泣,我将桌上的面纸扔了过去。回忆被严庭的话带到十二岁的那个年纪,那个割腕自杀的南宫遥,曾经幸福的、让我妒忌的快发疯的男人。还有他那个我亲眼见证的悲壮恋情。我们确实是幸福的,至少现在我感觉到了。
曾经有个调查总结说,寂寞的人容易老。白骐应该和严庭差不多大,但是却比严庭看起来大十岁不止。
啊,对了,李抒阳这么快就查到小悠的去了吗?算了,是他的,躲也躲不掉,况且医生也是认真的,既然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那就让上天做主,让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吧。
“对不起,对不起。”完全忘了还有别人在场的白骐一声声道歉,为了朋友的担心吗?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只要幸福我就回经常来看你,我不愿见到你整天落寞的样子。”严庭亲吻他的额头,拍拍裤子站起来。
也许严庭是对的,不能爱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但是连见都不见有点狠了吧?伤人的是自己还是别人呢?现在严庭的心情,是不是我在面对小悠时一样呢?
我始终沉默不语,心中百转千回。看着坐回我身边的庭,我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白骐站起来,看着我们,好久说道:“我回去了。”
“慢走。”我说。
“骐,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再躲你了,所以你要是想见我可以打电话或是到我家,像上那个……那个药的事,不要再发生了。”说到最后严庭的脸红了起来。
“恩。”他向门外走,顺便将蹲在角落的总裁夫人扶起来一并向外面走。
“对了。”我叫住他,“有个人,在你身边有个人一直守着你,有空多注意他吧。”丰语,这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我知道了。”他沉默一下说,“你……虽然是小孩,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好好对严庭,我不会放过你。”
然后门关上了。
靠!臭老头,刚才怎么没见他神气的?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严庭在我耳边轻轻吹气:“现在,我们算帐吧。” 【tetsuko】
28
“你是说小悠的事?”我回身抱住他。
“不是,是你为什么那么傻,等不到我居然跳楼,你想让我后悔终生吗?”他注视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了?”我微微失望,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恩,你没来之前,我们一直在说你。”他拉着我坐回沙发,“当他对我说你是我亲生儿子的事是你告诉他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恢复记忆了。”
“你开心吗?”我怎么觉得他不开心?
严庭的脸突然一红:“没有啊,我很高兴,就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为什么?”难道在他心中我被分成了两个人,而他爱的是失去记忆的我?
“现在你后悔吗?我是不是比五年前老多了?”他露出苦瓜脸,在我笑出来之前又问:“你比较喜欢现在的还是原来的?”
“啊?”什么现在的原来的?9586A63E96F787AA
“就是做爱嘛。”严庭贴过来才叼住我的耳垂用舌尖缓缓逗弄,“原来你是受哦。”
“可是我一直想上你啊,只是体形不如你,可是现在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我都比你更适合,你现在在挑逗我吗?”我叹息着轻咬他的颈项。
“呵呵,这都被你发现啦?反正我无所谓,只要是你。”他帮我解开领带。
“我发现你变色了,特别是比你爱上我之前。”
“我一直很色,只是决定在于我愿不愿意去克制自己。”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他带笑的看我,我们的衣服基本已经脱光了。
“为什么你在白骐这儿有自己的房间,首先声明,我没吃醋。”
“呵呵,不打自招。”
“你不说我打你屁股了,反正光溜溜的正好打的痛快。”手指吸附在那片光滑的肌肤上,指尖在幽谷间逗留。
“呵呵,那你打吧。”他坏笑着。
“是你说的,别叫停。”等一会儿再问他吧,先享受这只属于我的地盘。
“恩……你打哪儿?”严庭弓起背。
“里面啊。”两人一搭一唱,乱色情的话自然的从我们口中流泻出来。
“小兔崽子……呜……你不会换个角度啊?这样很累……哎呦,轻点……”
“罗嗦。”
“我经常梦见一个人在蓝的海中,有水草缠住他。”
“恩。”
“我爱你。”
“恩?”
“你不给点回应吗?”
“我已经给了,我的腰都快断了,而且刚刚由于你的姿势不当而腿抽筋,你还想怎样?”(这样也能抽筋?算了,当我瞎说吧……)
“庭~~~你别睡嘛。”
“哼!”
“那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嘛~~”
“……”
“……”
“啊……不要了……我说我说!”
我让他趴着,手在他腰部轻轻按摩着,“说。”
“我曾经和他住在一起过。”
“恩。”
“在南宫伯伯逼我结婚的时候不得已住到他家。”
“你不能一说完吗?”
“我高兴。”
“那他的耳朵是怎么回事?”这是我最困惑的事,他的耳朵和严庭有什么关系?
“呵呵,年轻时候活的精彩,所以仇家也多,白骐为了保护我被炸弹震聋的。”
“原来……把你年轻时的事告诉我嘛。”
“呵呵……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先睡一会儿喽。”
“好像没有了,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等睡醒再回去。”
(没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吗?再没有镜子就结束了哦~~~)
(在遥远的东北某村某房间某只被“兽医”压在身下的羔羊惨呼:“有有有!!!镜子你还没救我呢!!!”某镜抖抖~~这天好冷,冻的偶都出现幻听了。)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这是我第一见我的亲妹妹。以前不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对她也不好,我是不是要稍微改变一下态度呢?
“怎么了?”严庭注意到我的分神,按住我的手。
“没什么,苗兰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那么嚣张,说不定……”
我干笑两声,不会的,那小鬼要是知道“她的”老爸被我吞了,还不火山爆发?
回到家,只见张嫂慌慌张张的跑来:“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
我心一沉,拉着严庭就往楼上跑,撞开苗兰的门。我心中祈祷:千万不能让我的妹妹有事!
但是……但是……眼前的画面让我受惊不小。
一个长相妖媚的男人抱着苗兰正吻的带劲……
晕……
我身体晃了一下,苗兰今年好像才十二岁吧?怎么就带男人回来了……呃,我栽到严庭手上时好象也是十二岁……
再看严庭,他已经跌坐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那唇形好像是说:放开我女儿!
“咦?你们是谁?”男人发现有入侵者,立刻抱紧欲哭无泪的苗兰,用英语问。
“你是谁?放开我妹妹?”我走上前一步,不管他是谁,我都会给他好看!
“你是嵌缔的哥哥?”男人知道我的身份后立刻变的友善起来:“我是在美国认识嵌缔的,你好。”
“我管你是在哪儿认识的,你放开她!”严庭的脸清白交错。
男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窝:“我来自欧洲的塞浦路斯,我想请您允许您的妹妹在到十八岁时当我的王妃。”
好……好劲暴的求婚,看来对方好象还是个王子???
“你多大?”
“啊?我二十六,您认为我不能照顾好您的妹妹吗?”
呵呵……我是没这个意思啦,你与苗兰的年龄至少比我和严庭的好。难道严家的孩子都比较早熟吗?(是啊,困惑。)看了一眼将脸埋在对方怀里的妹妹,我退到快要爆发的严庭身后。
哎~~~严家不得平静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