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这篇……俺看的第一篇 BT文……居然能够接受!
开始时候觉得简直是群倭黑猩猩,因为这种猩猩就是靠SEX来社交、加强彼此关系的……一见面话没说过三句就开始SEX``默……
诡异BT文,父子,慎入!!
作者: 鳄鱼的伤心泪 26-9-16 16:1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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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我在这里生 我在这里死
母亲的羊水 没能杀死我
我睁开眼睛 就已经死去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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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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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叶加子,就不得不说一下他那眼。叶加子的眼是清泉,是潭,那眼珠子一转,万千风情流动。看他一眼,还没回过神来,那眼就勾走了人的魂,自此就在心上,扎下了刺儿,想要拔掉,会剔骨般痛。
叶加子,十五的年华,性狡猾,恶劣,村里人尽皆知,可有的是自动送上门的。只有他那养父叶立斋坚信他单纯干净,还不准人家在他面前乱讲,否则就提着菜刀乱砍。
叶加子的第一是在村后的小河里,被村长的女儿摁在下面。在分不清是水流还是鱼鳞的滑腻触感中,那女孩就坐了上来。女破瓜的血从交合流下,叶加子竟兴奋莫名。那血染红了河水,也染红了叶加子的眼。
一做爱后,叶加子就说:“你前面不新鲜了,我要插你后头。”村长的女儿自被叶加子破了身,识得那滋味,竟跟亲父搞上了。听得叶加子这样讲,知道他已知晓,嫌自己变松,便塞了一块碎银给他。那叶加子得了银钱,高兴了,插她后面,弄得爽利无比。自此,那后庭性事滋味就如噬魂毒药,烧得叶加子心都焦。
他要叶立斋插他后庭。那叶立斋生性极度洁癖,连女都不屑于碰,哪肯做这等肮脏透顶之事,断然拒绝了。
叶加子何许人物?他转身就走,进到邻家,拉那自小长大的何小一到草丛里。草丛比两人都高,黄黄的,泛着不健康的色泽。
叶加子二话不说,扒掉下身衣物,压在何小一身上。何小一红通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嘛?”叶加子眼珠子一转,勾得何小一没了魂,吃吃笑道:“你看到了吧,我跟那女人在河里的事。你想插我很久了吧!”说着,竟生生坐了上去,涩涩的通道,流出了红彤彤的血,染红了叶加子的眼。他疯了似地扭着腰,摆着臀,弄得何小一舒坦无比,竟一下子就射了。
以后,叶加子经常找何小一出来,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日子久了,何小一掏干了身子,一做时连射了几,最后射出了红红的精血,竟就此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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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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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立斋是农夫,可没有半点乡土气,粗硬的麻布料子衣裳穿在他身上,也遮挡不住满身贵气。他皮肤细白,村里的男人肖想了好久,都染指不得,怕被他砍死。如此这般,两父子表面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倒也自在。
直到那天叶加子跑回家,要叶立斋插他后庭。
叶立斋气红了一张粉脸,坚决拒绝了。叶加子转身就离开了。儿子走后,叶立斋烦恼透了,气他不学好,寻思着送他去那后山外的寺庙里修修行,戒戒欲。叶加子被何小一插完,回到家,听了养父的打算,百般不愿。好说歹说半天,叶立斋打消了念想,但要小叶乖乖去学堂,不可惹事。
小叶公子哪是禁欲得了的,口上答应了,照旧去找村长的女儿跟何小一。
有天叶立斋去采草药,撞上小叶正跟那两人赤条条地抱着,行那苟且之事。叶立斋气晕了头,拿着砍刀就砍下了村长女儿的头。何小一看着苗头不对,早逃了。
村长要杀叶立斋,被叶加子用那乱lun的证据威胁,只关了几日了事。
那叶立斋砍死人时,溅了一身血,放出来后,立马跳进河里刷洗身子,洗得全身皮肤都破败不堪,血流满河。那之后,叶立斋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三伏的天还要穿棉袄。
叶立斋身子虚了,没有精力去管小叶公子,那叶加子岂会放过这机会,在外面胡天胡地,回到家就摆出孝子样尽心照料养父。
小叶公子本以为两人会就这样生活下去,但他小看了叶立斋。
几年后,叶立斋病死了,死前用一纸婚书绑住了小叶公子,要他在满二十岁时就娶亲,断了他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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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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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叶满喜欢叶立斋的,就算是他死了,他还是很想跟他做做看。
叶立斋告诉过小叶关于他父母的事,那时叶立斋在山上挖坟头偷死人骨,见到一对男女鬼鬼祟祟地把一包东西扔进坑里,扬土掩埋时溅到了他身上,他生气之下,杀了那对男女。后来听到坑里传来笑声,他伸头一看,发现了小叶,正咧嘴笑得欢。
小叶对自己父母没兴趣,他那时正打叶立斋的主意,不想竟被拒绝了。
叶立斋死后,停尸在家,到了晚上,小叶爬进棺材,脱下叶立斋的寿衣。光着身子的叶立斋尸身惨白瘦削,失去生命力的皮肤,在月光下紧紧吸引着饥渴的叶加子。小叶公子摸了下僵硬的死尸,低下头含住那不会bo起的孽gen,吞吐了几下,脱了自己的裤子,用手扶那冰凉的东西插入自己。摆了下臀,感到不充实,遂拉过叶立斋的手,一并插入。饱涨感跟体内的冰凉感刺激着感官,小叶挪了下臀部,硬生生将那尸体的整只手都插入,xue流了下来,染红了叶加子的眼。
那天晚上,小叶终于跟叶立斋做了,得到了极大满足。
第二日下葬后,小叶公子去村东头的吴寡妇那里买酒,跟她干了一回没要紧的事,不想那吴寡妇患了杨mei毒,还没发出来,过给了小叶。
小叶回家时,感到身子不爽利,这时村长来找他,两人又如此一番。末了,那杨mei毒过了给村长,还得了几吊钱。
小叶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他寻思着离开村子,到外面看看。一跟个从外面来的商人上床,完事后,那商人早被小叶吸了魂,答应着要带他走。可惜这事被村人知道了,村里尝过小叶公子那销魂身子的人哪肯让他如愿,合伙着杀了那商人,烧了尸体。
小叶大为生气,当天夜里卷了几张银票,拿着叶立斋给他签下的婚书,跑了。
行了几日,叶加子到了城里,就直奔那青楼ji馆,找了个看得顺眼的,关了灯,弄将起来。那ji女本是身经百战,遇上小叶公子却只有求饶的份。那叶加子憋了几日,哪会轻易放过,直把那ji弄得死去活来,最后下身都鲜xue淋漓。第二日小叶走后,大夫给那ji检查,发现已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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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双喜儿原名不叫双喜儿,只因她整天笑嘻嘻的,连被强X都是笑着,主家就给她改名儿了。
双喜儿长得不漂亮,五官还有那么点扭曲,可她的眉却是顶好的,弯弯的,轻轻一挑,就挑得人心儿乱,痒痒的,只苦于挠不到,那酥痒就一直在那儿,让人恨不能吞吃了她,连骨头都不剩,在肚里烂掉。
小叶公子第一跟双喜儿见面,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双喜儿是他未来岳母的贴身丫头,小叶公子坐在程家的前厅,眼儿直瞄着程家奶奶身边的双喜儿,看得程家奶奶的心都被勾走了。那程家老爷看起来倒似个正经人物,长得威严犀利,那眼神跟尖刀似的,一刀刀刺向叶加子。
小叶公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扭了下身子,那程老爷似是想到什么,招了个家丁,道:“去叫少爷出来。”那人应了,急急下去了。
不一会就看到内堂慢慢走出个妙人儿,年纪与小叶不相上下,长得水般剔透,白纸般纯净,眼角眉梢带了一股子病态,倒是平添了一丝媚意。
“贤儿,这是你妹夫。”程家奶奶拉过那少年,亲热地说,刻意得别扭。
那少年淡淡扫了叶加子一眼,没说什么。程老爷咳了声,道:“贤侄啊,他是小女的双胞哥哥,跟你同龄,以后就好好相吧。”
叶加子看那贤儿的样子,无端地想到了死去的叶立斋,两人长得没一像的,就是那令人作呕的洁癖感,惊人地像。小叶不再对他感兴趣,遂跟双喜儿继续眉来眼去。
吃过饭后,小叶偷偷扯着双喜儿到僻静的去,那双喜儿也是个人物,巴不得有人去招她,便说:“我们去后园子的木屋吧,现在那里没人的。”叶加子听了,大喜,两人拉拉扯扯向后园走去。
木屋盖得隐蔽,倒是偷情的好地方。叶加子爬上床,边解开衣扣边问:“你手边有什么润滑的东西吗?”双喜儿一听,立时明了,挑着眉道:“我房里有,我去去就回。”说着,就走了出去。
双喜儿拿得槐油,正要往木屋去,不想程家奶奶身子不爽利,让她在屋里伺候着。双喜儿春情萌动,又不敢忤逆主家,只好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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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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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小叶公子左等右等都不见双喜儿回来,心想她是反悔了,沮丧地躺在床上,也不穿好衣服,竟自睡过去了。
这木屋本是程家老爷跟丫头偷情的地方,此时程老爷搂了个美艳的厨娘,往木屋来,欲行那销魂之事。不料却看到屋内躺着个勾魂的东西。那程老爷自第一看到叶加子,就琢磨着要爬上他的床,好好尝尝这朵血腥罂粟的滋味。此时看到那春梦中的人儿就在面前,忙打发走那厨娘,走进屋子,扑将过去。
叶加子睡得朦朦胧胧间,感到有人在咬他的嘴,咋咋作响。他以为是双喜儿,也不睁开眼,伸开双臂就环上了那人的颈子,又舔又咬,把平日练就的功夫都使了出来。程老爷见他那么主动,哪还按纳得住,双手用力,撕开了小叶下身的衣物。
叶加子还在程家老爷身上乱摸,摸到了胯下,竟有那鼓涨的物件。小叶一下就惊醒了,看清眼前之人,开始惊厄了下,随后眼珠子转动,勾了下程老爷,吃吃笑道:“岳父大人,找小婿有事?”
那程老爷魂儿早被小叶勾走,一副急色鬼样涎笑道:“贤婿啊,为父有什么事找你,你应该心知。”说着,就拧了下小叶的乳首。
小叶轻颤了下,推开程老爷的手,冷冷笑道:“岳父大人,这床第之事,要你情我愿,才能充分享受到鱼水之欢的至高滋味。”程老爷碰了钉子,有点恼火,但看小叶那勾人的样子,又不肯轻易放弃,遂低眉顺眼道:“那依贤婿之见,你我这事儿,就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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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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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儿是程家奶奶蓄养的面首,生得明眸皓齿,眉心一点红痣,端的是仙童下凡。身材虽不高大,但阳道壮伟,床上功夫了得,得夫人宠爱。其实说白了,那合欢儿也是程家老爷的老婆,前后都通。
合欢儿自叶加子来到程家后,感到地位受到威胁,本想拉他出来谈谈如何瓜分天下,却看到小叶跟双喜儿拉拉扯扯地向后园子去。这合欢儿与双喜儿也有点不清不楚的纠葛,此时是气得要死,回到屋里生闷气。程家奶奶去找他,搂抱着求欢。那合欢儿心情不好,程家奶奶又多日没做,一不小心就弄伤了。合欢儿晦气地给夫人上了药,寻思着去外面打打野食。
这时听到双喜儿回房的声音,合欢儿就对夫人说还有事要做,把双喜儿叫进屋里去伺候,自己跑了。
走到书房门口,碰到少爷程之贤在那儿逗鸟儿唱曲。程少爷的洁癖是人尽皆知的,都快双十的人了,估计连女人的手指都没碰过,一个人独来独往,倒也轻松自在。也不知他会栽在谁手里。
合欢儿想到那洁癖的少爷自给自足的模样,就忍不住偷笑。那程之贤耳朵也灵光,听到有声音,皱了皱眉,随手抓过一支狼毫,簌的一声,就飞向合欢儿站的窗边,擦着鬓角,险险而过,插入了外面的柱子。合欢儿吓出了身冷汗,忙走出来,行了个礼。
程之贤见是他爹的兔儿爷,就没有好脸色,哼了声就进屋去了。只把个合欢儿气得只有出气的份了,又不敢在这里开骂,待走得远远的,才朝着程之贤的屋子“呸”了声,嘟嘟呐呐道:“又不是多清白的人家,自己还不是那色老头跟那黄脸婆娘狗腿子恋作一块生下的,论辈份,你还得叫我后爹呢,小崽子!”说着,还不解气,踢了一脚园子里的石块。
他走到常去的ji院,那鸨母笑吟吟地迎上去,一张盖满粉的老脸,看得合欢儿胃泛酸水。他拉开一点距离,耐着性子道:“我来找春桃的,叫她出来。”鸨母很无趣地甩甩手帕,尖着嗓子道:“春桃啊,没啦。”
合欢儿一听,问:“什么意思啊?”那老虔婆苦着脸道:“就是前天没的,她那客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很面生,我还没见过那么俊的人呢,纤纤弱弱的,谁知道弄起来会那么不要命,春桃的身子就被他给废了。”合欢儿听说是前天的事,想到叶加子,就问道:“妈妈你再说清楚点,那人长得如何?”
鸨母就道:“那公子虽然风尘扑扑,但容貌上乘,特别是那眼,会勾人,转一下,我这里的姑娘魂儿都没了。”许是想到了那美公子的脸,鸨母的老脸红红的,连厚厚的粉都遮不住。
合欢儿这下子肯定了,那人就是叶加子。这恨意啊,就生了根,扎在了那心坎儿上,等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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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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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加子毕竟年轻,体力好,天刚刚亮就醒来了。他悄悄起身,出了木屋。
树叶上都是露珠,那些早开的儿也很鲜嫩。在村里时,这时候,也是叶立斋的睡觉时辰。叶立斋看起来文弱,又不喜欢作脏活,可还是有那银钱供养着小叶。小叶有问过他钱的来历,叶立斋笑笑,没说。
夜晚是叶立斋活动的时间,小叶有跟在他后头,看他走到后山的乱葬岗,开始挖那坟头。包了几块骨头又回家了。叶立斋在生时,小叶从来没见他在自己面前摆弄过那些骨头,等到他死后,叶加子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口铁锅,锅里黑呼呼的,不知道是什么。
到这里,就要提提青莲子。青莲子是何小一未过门的媳妇,长得水灵,笑起来左脸一个小酒窝儿,眼弯弯地像月伢儿。她有一条皇帝俐,尝东西一说一个准儿。小叶悄悄包了一点锅里剥下的东西给青莲子,让她看看是什么。
青莲子蘸了点在指头,舔了舔,竟然吃上了瘾。
那黑事物,像鬼的爪,抓住了青莲子,吸干了她的灵气。叶加子最后一见到她时,她就快没了。她招手叫小叶走近,附在耳边,咬着牙轻道:“你跟你那父亲都是妖孽,我知道,是你吸干了小一。总有一天,你会被你父亲吸干。”
青莲子,豆蔻年华,玲珑少女,就这样,留下那几句话死了。小叶也不在意,渐渐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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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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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贤长相招人,学堂里因着他的到来,兴起了男风。小叶未满二十,终日无事,跟着之贤去学堂瞧瞧。这一瞧,就瞧出了事端。
那天,夫子刚好不在,学生们就各自玩自己的。小叶与程之贤一到,那帮同学就跟围着佳肴的苍蝇似的,在眼前转来转去。小叶公子对这事毫不排弃,眯着那勾魂眼四飘,迷得那帮小子浑浑噩噩。
程之贤看不过眼,用笔管捅捅他,道:“你也收敛一点,看看地方!”叶加子听不进去,继续看看有没有对眼的。
同学中有个叫李菱的,生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看那性子,又是极温和的,没有程之贤那么冷,学堂里的人都免不了会亲近。小叶公子就是看上了他,正寻思着要怎样跟他相才好。李菱似是感觉到,回首向叶加子一笑。小叶也回他一个媚笑,笑得李菱周围的人魂儿都飞了。
程之贤见他们两个四目交投,互相传情,觉得厌恶,但又不能不管,就压低声音道:“你最好不要打李菱的主意,他是昭灵王亲厚的人。”
叶加子挑挑眉,道:“这有什么,只是做个朋友都不行吗?”程之贤看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他。
小叶看他那个样,就好似又见到自己那死鬼养父叶立斋,心里一动,缠了上去,道:“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呢?我好像也没得罪你什么吧?”
程之贤挣脱开来,甩甩手,道:“不要随便碰我!”
小叶讨了个没趣,跑去约李菱了。
昭灵王,本名李凝,二十年天地水土的涵养,孕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那玲珑样子,惹得人心儿慌。可在学堂里,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倒不是畏惧他的名号。你想想,能进这所学堂的,家里非富则贵,皇亲多着呢。
李凝的手,修长纤细,光洁润白,指甲细长尖利,一根根手指如葱管,撩拨得人心儿痒痒,心弦儿一直不停地跳着,等待断掉的那一刻。
这么漂亮的手,的确很适合掐人的脖子。
小叶公子第一见到李凝时,就有这种感觉。而那时,他正与李菱在书阁里厮混,李凝揣开门,瞪着窗边脱得赤条条的两只狐狸精,他那眼儿,利得像尖刀,冻得像冰块。
李菱吓得嘴唇直打颤,都变紫了,赤着身子扑到李凝脚下,颤颤巍巍道:“王爷,饶命,请王爷饶命啊”那李凝看也不看他,伸出那美如玉的手,准确无误地掐住李菱的颈子,慢慢收紧,细长尖利的指甲嵌入那白晰光裸的咽喉,一颗颗红红的血珠就顺着那纤长的指甲滑下,染红了叶加子的眼。
李菱没气儿了,软软地倒在地上。李凝舔舔指甲上的血珠,慢条斯理地说:“都叫你不要背叛我了,你就是不听。”看看小叶,唇边漾起一抹笑:“接下来,轮到你了。”
叶加子的身子,白嫩纤巧,那胯间,一个粗长天物,高高翘起,与身子毫不相衬。此时,那天物正插在李凝的臀洞里。
李凝的后庭紧紧收缩,里面那肉像有意识,摆弄得小叶从头爽到脚趾,只管死力地插,口里胡乱地叫。那李凝也从没被这么大的东西插过,只觉像要升天,尖尖的指甲在窗台上划出一条条的印子。
两人像发情的禽兽,在书阁里弄了整日,好不快活,真是活脱脱两只妖精。
到了晚上,搞得累了,两人搂着躺在榻上。小叶指指地上那尸身,道:“这如何是好?”李凝冷哼一声,道:“他是死有余辜,怨不得谁。”
躺了下,有了气力,两人又如此一番。正做着,李凝喘着气道:“等下帮帮我,切开那东西。”
小叶停下动作,问:“那血都还没干,会喷出来的。”李凝夹紧了,自己动起来:“去密室弄。”
两人连射了几回,便停下了。
李菱身子纤细,但骨格较大,很重。两人合力把他拖进书阁的密室。那里面只一张白玉床,床沿还像盘子向上弯。
把李菱放上去,李凝从床边摸出两把刀,递了把给小叶公子。他先动手,在尸体的侧身划了道口子,任那血流。小叶见了,也动了手。弄了大半夜,把尸体分成了两半,前胸跟后背。李凝还仔细地剐净了肉里的骨头,把整副骨头分离开,那肉却还是完整的。
小叶看他动作,咋咋称奇,暗记在心。
最后,剩下的是两个没有骨头的空肉体,血流了满床。李凝剥开后面的半边身体,躺在里面,让叶加子把上面的盖上。从大开的尸体口里视物。小叶问他这样做的妙,李凝就道:“这是最滋补的养生,你看我二十年华,其实远不止。不足为外人道也。”
小叶方知这李凝还是个老妖怪,不过这妙方子也紧记在心,等日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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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九、白玉骷髅
小叶公子不怕尸体,都要归功于叶立斋。叶立斋有病态的洁癖,但仅只于活人,他对坟头里的可是爱得紧,连睡觉都搂着副骷髅。那副骷髅莹白剔透,像水晶一样。
小叶很好奇那副骷髅的身份,也问过叶立斋,可叶立斋口风很紧,一丁点都不肯透露。
叶立斋死前,小叶曾看他把那骷髅拆开来,一根根地亲着,像在亲情人。他死后,那骷髅也不见了,看样子是被叶立斋带到棺木里了。
那时青莲子还没死,过去帮着理后事,在叶立斋的床上翻出了一管骨箫。小叶从没见他摆弄过,很好奇,就试着吹了下,那声音倒是极好,只是会夹着一些杂音。青莲子是知道一点事的,凑过去听了下,那脸就变了色。
你道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死去的叶立斋在低声说:“我会回来,我会回来”
青莲子回家后,大病一场,好了后,身子越发虚了。小叶听她提过,但自己怎么都没听出来。村里的人也没听出来。
青莲子见没人信她,也不着急,只是再也不去小叶家了。直到小叶拿那包东西去给她,要了她的命。
叶加子也并不是想要害死她,反而想跟她好一,谁知那青莲子不依,也就罢了。
叶加子去程家时,那骨箫也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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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程之贤
却说程之贤,他见小叶跟李菱勾搭上了,冷哼一声,就自个儿回家。
在路上碰到李凝的轿子,正向学堂而去。他素知李凝性子凶残,若果知晓小叶与李菱的奸情,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但他性情寡淡冷厉,不想管太多,打声招呼就走了。
程之贤一直很反感程家,看不惯他爹娘的淫乱,他一门心思就想快点金榜题名,带着妹妹离开程家。
程之贤虽寡情,但对妹妹却是极好的,把她当成宝一样。可以说,在程家,程之贤认为,除了他自己跟他妹妹,没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他一心一意想要保有这份纯粹。
但他爹与叶立斋立的婚书,打碎了他的想法。再加上叶加子又来了,还长那副狐狸精样儿,被妹妹看到,还不迷死了。
所以,他就想借李凝的手除掉这颗毒瘤,保护好妹妹。但他没想到,叶加子竟跟李凝好上了,这事儿,他还是很久以后才知晓,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酿成日后不可收拾的局面。
回到家,他立时去妹妹那里,想跟她好好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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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一、桐
程之贤的双胞妹妹小名叫桐,长得标清,跟哥哥有几分相像,也是个水人儿。
哥哥进来时,桐正在摆弄着一支玉白的箫,白生生的手指与那箫,倒也相衬。
“哪来的箫?”程之贤坐下问。
桐试吹了下,没有声音,她放下,回道:“是小叶公子给的,听娘说是信物。”
程之贤一听,忙抢过来,道:“不是告诉你,不要碰那个人的东西吗!”
桐皱皱眉:“哥,你反应太过了。”伸手就要抢回来。
程之贤心里很不舒坦,胀胀的。但他又舍不得对妹妹发脾气,就勉强笑道:“这支箫暂时由哥帮你保管,行不?”
桐知道哥哥真的生气了,只好点点头,由他拿走了。
人的天性啊,越是禁忌的就越是想要接近。程之贤那病态的洁癖,使他不明了人的思想。他的这个疏忽,硬生生将桐推近了叶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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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二、乌鸦
话说叶加子等那李凝保养完后,满身xue腥地又jiao欢了一场。跟男人zuo,小叶还是头一回在上边,自觉畅美,比跟女人还舒服。
李凝不愧是个中熟手,套弄得小叶公子欲仙欲死。加上有xue催情,更是往死里捅。
两人做到天亮,才射出来。在白玉床上翻滚,那付残肉早被踢下床。
在浴室冲干净身子,穿好衣裳,小叶问道:“这肉都会怎么理?”李凝倚在他身上,吃吃笑道:“那肉,自会有东西去收拾。”
李凝把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放进口中,吹了一记长口哨,未几,只听扑簌的声音传来,窗子飞进一群黑鸦鸦的乌鸦,那眼珠子,闪着金色的利光。
乌鸦直扑地上那死肉,吱吱地发出吞食的声音。
“在它们面前,只要是躺下来的,都会被吃掉。”李凝笑着说,兴致勃勃地看着那群乌鸦。
小叶公子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它们一点不剩地把那死肉吞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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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三、天葬
其实在叶加子很小的时候,也见过吞吃死肉的情景。
那年大荒,土里连棵草都不长。村里的壮丁都去外面讨生活了,村子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干瘦得像骷髅。
叶立斋倒是自在,翘着双脚,抱着还是小子的叶加子,闲闲地在屋檐下纳凉。
小叶饿了,嗷嗷地哭,叶立斋就进屋里拿出点暗红的东西,香香的,喂给小叶。那东西顶饱,几天都不饿肚子。
“小冤家,乖乖。”叶立斋只对小叶露出笑脸,迷死人不偿命。
村人有的饿极了,就吃观音土,积在肚里,活活撑死了,路边每日都会躺着一两具死尸,肚子胀得老高。
活着的村人把它们收在一起,叠在村后的坑里。
可到第二天去看时,那些尸身都会不见。
有一天半夜,叶立斋抱着叶加子,提着灯笼去村后挖点东西,路过停尸坑时,听到坑里传出咯吱咯吱的怪声。
叶立斋举着灯笼,探头去看。
坑里是黑压压的秃鹫,正吞吃着那些死肉,被灯笼惊到,抬起头,闪着森绿的眼,瞪着叶立斋跟小叶。
叶立斋冷冷地对它们道:“我们互不相犯。”
秃鹫瞪了一会儿,又重新啃起来,血肉翻飞,那些骨头也被整根吞进。
叶立斋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他对叶加子说:“那是天葬,那些大鸟很喜欢从活人身上撕下的肉,这些人堆起来时,还有口气在。那
些愚昧的人,把这么好的食材送给别人,难怪会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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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四、后庭秘造
前事容后再述。
话分两头,程家老爷的兔儿爷合欢儿,自知晓叶加子废了自己老相好春桃后,明白他的厉害。又无意间撞见叶加子与程老爷子的jian情,怕连后庭老婆的宝座都被抢走,便四求那jiao欢的妙法子,好留住老爷子的心。
这一找,却让他找着了。
程家奶奶在外面有个姘头,是个江湖郎中,也经常流连烟之地。合欢儿piao出点毛病,也没少找他。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儿。
这日,两人又厮混在一起,那郎中见合欢儿心情不爽利,细细一问,沉吟了会儿,道:“这有何难,你若信我,就好办了。”
合欢儿听了,好奇道:“你要怎么做?”
郎中捅捅合欢儿的后庭,道:“听你说那小叶公子,他应该体质有异于常人,每插必见xue,吸着精气,可养人呢。你这里做太多,没以前那样紧,我帮你弄点东西进去,让它九曲十八弯,插进去的那活儿,会上瘾,那老鬼就离不开你了。”
合欢儿听了,也没其他法子,就答应下来。
郎中塞了几根草药给合欢儿,合欢儿就睡死过去了。
“早就想把这药用在人身上了,今儿个可让我等到了。”郎中自言自语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粒灰不拉叽的丸子,臭气熏天。把那药丸子塞进合欢儿的后庭,用熏草封上。
那药丸子是用薄薄的药膜包着,被后庭的热气一熏,就破开来,里面爬出一条条灰白的虫子,直往那肠壁钻,啃咬出一个个坑洞,也不见流xue。搞了一会儿,郎中通了点儿凉水进去,那些虫就流了出来,全死了。
合欢儿醒后,身体没有不妥,把手指捅进去,竟真的像幽谷般,九曲十八弯,肠壁弹力十足,手指被吸得都不想拔出来了。
为答谢郎中,两人又如此了一回,直搞到半夜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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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五、传承香火
却说桐被她大哥管得烦了,不免会有情绪,只琢磨着如何才能快快出嫁。
她听程家奶奶说,那小叶公子一表人才,迷得死人。不免春心荡漾,想快快见一下这号人物。
骨箫被程之贤拿走后,桐就一直在生闷气,心里堵得慌,便出房门走走,不觉就走到了后园子里。
正好程老爷子跟双喜儿在木屋偷情,恩恩啊啊地叫,把桐都引过去了。
桐在窗子外见了那两人的jiao欢,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她自小就被程之贤那些所谓的礼仪廉耻教导,何曾见过这等活春宫?只把个黄闺女弄得是春情萌动,手摸下体,已是湿漉漉一片。不由地插进一指,轻轻呻吟起来。
程老爷子听到响动,出去一看,自己女儿正衣裳不整地躺倒在地,双腿间淫的水直流。
也是活该程家造孽太多,程家男丁竟只有程之贤一人。程老爷子qing妇一堆,却始终未再有子。
而程之贤又不好女色,程老爷子怕程家香火断绝,一直寻思着法子,这一寻思,就把脑筋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能放过?
程老爷子把桐弄进木屋,让她跟双喜儿躺在一头。
桐身子发热,扭着缠上了双喜儿。双喜儿是个lan货,男女都不拘,这会儿正无发泄,两个女人就扭成了一团,下体互相摩擦,口中yin叫连连。
双喜儿的口上功夫好,把个桐弄得欲仙欲死。
那双喜儿的阴hu里还有程老爷子的精shui,竟跟着流进了桐的阴bu。
两个女人如母鸡伏卵,海鱼吐浆,弄到精疲力竭才停下。
这夕风流,日后的代价大得出乎程老爷子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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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六、买卖
话说叶加子与李凝分别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夫子还没回来,学堂的学生都跑出去找乐子了。
叶加子回到程府,遇到刚回来的合欢儿,合欢儿瞪了小叶一眼,扭腰摆臀进去了。
程老爷子把桐与双喜儿弄到一后,就出了厅,招了小叶公子过去。
小叶刚坐下,程老爷子就道:“贤婿啊,为父有一事想你帮忙。”
小叶转转眼珠子,风情流动,道:“岳父大人但说无妨,小婿一定尽力相助。”
程老爷子道:“贤儿的脾性你也知道,可这男人嘛,怎么能不近一点女色呢?你与他年岁相若,就帮个忙点醒他吧。”
叶加子的眼像潭一样,笑道:“这有何难,只是事成之后,岳父大人也要意思意思。”
程老爷子大喜,道:“这是当然,只要让贤儿御女,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说着,那手还捏了下小叶的臀,摸着。
在程老爷子眼中,叶加子与合欢儿都是后庭老婆,床上功夫利害着呢。
他会让双喜儿与桐欢好,一方面就是想教女儿几招,好让她管住小叶。
小叶公子不知他心里的主意,笑眯眯地去找程之贤了。
程之贤正在屋里摆弄那支骨箫,玉白莹润,倒也漂亮。他不自觉地凑近嘴边,吹奏起来。只听得铮铮有声,没有杂音。
小叶在窗外听到箫音,又想起了叶立斋。呆站了一会儿,直到箫声停了才回过神来。
他笑笑,对屋里喊道:“襟兄,小弟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程之贤听到叶加子的声音,心里疑虑他竟完好无事,把骨箫收好,冷着声音道:“怕是没那时间。”
小叶趴在窗台上,笑道:“是关于我与令妹的。”
程之贤皱皱眉,打开门道:“那就快说。”
叶加子见他上钩了,便推说这里不方便讲话,硬扯着程之贤出了程府。
来到一房子的后门,小叶敲了敲门,门开了,内里出来个脸色发青的女人,长得还不错,披件白衣,头发蓬乱,像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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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七、欢喜佛
那女人一见小叶公子,立马扑将上来,又是掐又是亲,口里叫着:“小冤家,小冤家,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程之贤咳了一声,满脸不快。小叶笑嘻嘻地对他说:“这是惠觉尼姑,我的相好。”又对惠觉耳语几句,惠觉连连点头,把他们让进庵里。
说是尼姑庵,其实都是些寡妇lang女,在家耐不住寂寞,春心难锁。
家里怕会闹出丑事,就逼着她们进了庵,带发修行。她们本就不是一心向佛,长期压抑着,yu念如狼似虎。
小叶公子上京投亲,暂住过这里,与这帮尼姑jiao欢过,自那后,庵里的女子都对叶加子死心塌地。
惠觉带他们到尼姑庵的密室,那是个很大的地下佛堂,供着一尊金灿灿的欢喜佛。那欢喜佛抱着的竟是个活人,那人在佛像上扭着。
从叶加子的角度,可以看到,欢喜佛的两根孽gen,正插在那人的后庭与阴bu。
仔细看,那人也是个尼姑,长得算白嫩,面色潮红,地上还翻着只酒瓶儿。
惠觉走近几步,把那尼姑拉下,口里笑骂道:“你这小sao蹄子,喝了点酒,不在屋里安分守纪挺尸,跑到这来撒野!”
那尼姑连连讨饶,叫着:“唉哟,我的姑奶奶啊,快撒手,我这样子下不来,快插穿了。”
惠觉放开手,那尼姑自己拔出来,整整衣装,从那神台上下来。
程之贤满面鄙夷之色,转身想走,小叶一把捉住,扯到欢喜佛前。惠觉与那尼姑关上门出去了。
叶加子指着那佛像的男gen,那俩男gen竟是呈螺旋形,有小突起,上面沾着白色的稠液。小叶问道:“襟兄熟读圣贤书,想必听过欢喜佛。”
程之贤冷冷道:“听过又如何,只不过是个yin神罢了。”叶加子道:“非也非也。这肉体xing事,本是天性使然,欢喜佛就是正确引导人们如何进行qing事。襟兄你与我年岁相当,怎么就参不透这一点呢?”
程之贤听了,当下明白过来,怒道:“是我爹叫你来的?少管闲事!”
小叶公子见软的不行,转了转眼珠子,收起笑脸,寒声道:“我便是看不惯你那假清高的样儿,怎么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破了你的童身!”
说着,就动起手来,想抓住他。
程之贤也不是善男信女,一招就制住了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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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十八、初夜
话说叶加子被程之贤按在下面,手扭在背,痛得他龇牙咧嘴。
“罢了罢了,我与你玩闹呢,快放开。”小叶立刻讨饶。程之贤冷哼一声,松了手。掏掏袖口,却找不着布巾擦手。
叶加子灵着呢,看程之贤的样子就知道他那洁癖又犯了,便抛给他一只袋子,道:“里面是令妹的帕子,昨儿个岳母给我的回礼。”
程之贤恼了,但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拿他怎样,只好闷不吭声地接过。谁料袋口一开,就有粉末扑面,程之贤被喷个正着。
“这是何物?”程之贤气急道,身体却慢慢软倒在地。
小叶公子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让你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对门外叫道:“快快请进。”
门应声而开,进来几个年轻女子,为首的是惠觉,后面跟着三个,都身着灰色尼袍。惠觉吃吃笑道:“小冤家,今儿坑的是谁家的小少爷啊?模样还挺俊的呢。”
叶加子笑笑,拖着程之贤上了榻,招呼那几个女子上来。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怯生生的,一直低着头,扭扭捏捏,不肯上前来。
惠觉笑道:“小sao货,还不快上去!”那女子后退几步,想走,被惠觉一把拉住,按在床榻上。那女子眼都红了,像是快要哭出来。
小叶皱皱眉,道:“她不是自愿的吗?快放开她。”那女子听到叶加子的声音,抬头看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魂儿就没了。惠觉放开手,把那女子推到一边,招那剩下的两个上榻。那两个女人,一个长着狐媚眼,一个是黄蜂腰,端的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药力发散开来了,程之贤的胯下已是高高顶起,像要爆开来。叶加子解开他的裤带,肿胀粗大的男gen弹出来,那颜色,粉嫩粉嫩的,分明连手都还未曾碰过,小叶用手指弹弹,轻笑一下。程之贤满面通红,可又无力挣扎。
两个女子脱了尼袍,狐媚眼伏在程之贤腿间,张口含住那孽gen,慢慢吞吐着。黄蜂腰则咬着程之贤的一只乳头,舌头翻飞,yin欲毕现。惠觉也脱衣上榻,搂着叶加子,弄将起来。
程之贤只感到陷入的地狱,那些礼仪廉耻,扑天盖地,淹了他。他的灵魂飘到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肉体,与那两个女人纠缠着,射出来了,却还是坚硬如故,没有变小。小叶公子边与惠觉jiao欢边对站在一旁的女子招手。
那清秀女子走过来,脸红道:“公子,我”目光痴迷,分明一个痴情种。小叶一个挺身,插得惠觉yin叫连连。他道:“你去那边,让他破了你的身子,我就与你好。”清秀女子听了,咬咬下唇,似要流泪,但小叶坚持,她拗不过自己的心,急急爬上榻,衣袍也不脱,对着那高翘的坚挺坐了下去。
红红的xue流下,程之贤绝望地闭上眼,任那女子泪流满面,摇摆着腰肢。毕竟是初夜,没有坚持太久,就射le几,孽gen变软了。清秀女子已累得倒在榻上,起不来了,眼睛自始至终,都紧随叶加子。
小叶体力倒好,搞完了惠觉,还插得那两个欲求不满的尼姑只有求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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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诈尸
睡到半夜,叶加子醒来。佛堂里点着灯,宽大的床榻上,程之贤与那清秀女子裸着,整个身子缩成团,睡一头;惠觉与黄蜂腰搂着睡另一头,狐媚眼躺在她们脚边,都没穿衣服。佛堂暖烘烘,倒也没什么。
小叶爬近程之贤,摸摸他的脸,唇边挂着丝笑意。爬下床,走到欢喜佛脚边,摸着那坚硬冰冷的男gen,又想到了死去的叶立斋。
叶立斋还在的时候,小叶就一直很好奇他的来历。
叶立斋有洁癖,脾气怪,喜欢拿刀砍人,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小叶公子记得,村长说过,他是二十年前突然来村里的,只知道姓名。
刚来那阵子,天天半夜去后山扒坟,拣些骨头回来,后来就渐渐少了。因为扒的是无主孤坟,村人也不好阻止。
而那副当成命根子看待的骷髅也是一开始就带在身边的。
有几个想插他后面的人,被他赶出后,就怀恨在心,说他跟那骷髅相好。
叶立斋懒得辩解,照样搞鼓他的死人骨头,家里的烟囱,从没起过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直到五年后,叶立斋捡到了叶加子,才稍微有点人的感觉。
有件事,小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在叶立斋死后,与小叶jiao合完,他的尸身曾经有点蹊跷。小叶公子的精shui射在他胸口,他那白白的胸竟然向上涨起,里面的内脏像要破开皮肤爆出来,秀气的脸也变扭曲了,口中吐出白沫。
小叶见诈尸了,倒也没吓坏,拿过一条干净毛巾细细地擦洗,连干塌的孽gen都弄净了。
擦去精shui的胸口,皮肉溃烂了一块,骨头跟心脏都看到了。那心,竟是残破不全的,像被野狗啃了。
小叶公子一边叹着他那要命的洁癖,一边为他穿上寿衣,还要仔细着棺材里的卫生,香料用了一堆,总算在下葬时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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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二十、自宫
小叶在想着叶立斋的当口,程之贤醒了。药性过了,身子能动,他一骨碌爬起来,什么也不管,光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跑出密室。叶加子被他吓一跳,跟在后头跑。
程之贤跑到庵堂的水池边,跳下去,狠狠地刷洗着身子,刷得皮肤都红了,还是不肯停。小叶看他这样,竟与叶立斋重合了,心里满不是滋味。
洗了一会儿,程之贤爬上岸,湿着身子,四乱跑,身后一条水道,混着点点血腥,那是用力过猛,擦伤皮肤所置。他脸色惨白,眼中有着厌恶。
叶加子怕出事儿,也紧跟着。程之贤走着,就找到了柴房,摸了把锋利的砍刀,小叶公子想上去夺,不想那程之贤的洁癖症一发不可收拾,力气大得出奇,挣开了小叶。
程之贤手握砍刀,拿着自己的命根子,干脆利落地砍下。小叶只见寒光一闪,xue从程之贤的胯下喷涌而出,流了满地。程之贤身体摇晃了下,硬是撑住了。握着那刀,想捅叶加子,可是没力气动了。
小叶看着程之贤的脸,就像看到叶立斋。他扑将上去,捧着那张脸,又是亲又是啃,口里叫道:“你不是清高吗?不是嫌我脏吗?还不是被我搞过!你跟我一样!一样ang脏!”
程之贤阉割后,那血一直流,脸白得像纸,又被叶加子粗鲁对待,竟晕过去了。
小叶公子扶着他,慢慢滑落在地。月光照着叶加子的脸,白白的,像个鬼。
他笑着,抱住程之贤的脸,低语道:“青莲子说了,你会回来,你可是从不骗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呢。”边说,边亲着程之贤。
尼姑找到他们时,程之贤只剩一口气在,还好那清秀女子会医术,救回了他的命。只是他下手彻底,割得干净,断了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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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二十一、成亲
程之贤成了阉人的事儿,小叶跟他都保持沉默。程老爷子只道他那儿子识了人道,给了叠银票小叶,算是意思意思。小叶也不推辞,
大方收下。那女人也不知用了何药,程之贤养了几日,竟好了。
此事按下不表。叶加子与昭灵王结成后庭朋友,有时见面欢乐一番,不然就跟程老爷子,还有双喜儿厮混,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不自觉地,就过了三个月,这期间,程老爷子曾提过要给程之贤讨房媳妇,都被程之贤拒绝了,这事儿也就淡了下来。
这日,小叶偷溜去尼姑庵里,想跟那帮尼姑好好亲热下,进门后却看到惠觉满脸不快。叶加子细问之下,原来那清秀女子竟怀有身孕了,再过几个月,就会看出来了,尼姑怀孕,这可是天大的丑闻,惠觉正为这事儿烦着,口里骂道:“做也不涂槐籽油,急色鬼一个!”
小叶公子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道:“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去办吧。”
惠觉听了,松了口气,两人又干了回那事儿,小叶才走了。
回到程府,叶加子找到程之贤,告诉他那女子的情况,程之贤脸色青了一下,厌恶地瞟了眼小叶,拿着狼毫的手紧了紧,摆摆手,道:“怎样都好,别再来烦我。”小叶就等他这句话,出了程之贤的房间,就去找程老爷子了。
程老爷子正跟合欢儿恋作一块,那合欢儿的yin穴吸得正爽,叶加子走进去,面不改色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要得您首肯。”程老爷子老脸也厚,继续插着合欢儿,道:“说吧。”
小叶公子道:“之贤兄答应娶亲了,想您首肯。”
程老爷子一听,大喜,道:“是谁家的姑娘啊?快快迎进来吧。”小叶笑道:“您怎么比新郎还急,那姑娘虽然出身贫寒,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很得之贤兄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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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程家奶奶
却要说说这程家奶奶。
程家奶奶不是程老爷子的原配,她本是娼ji,原配夫人还在时,就与程老爷子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后来怀上了程之贤兄妹,老爷子便把她娶进府里当了侍妾。
程家奶奶进了府,这也不满意,那也嫌多余,闹得是鸡飞狗跳,没一日安生。原配夫人本就身子骨弱,这一下,更重了。生下程之贤后,原配夫人欢喜得紧,把那孩子当成亲儿对待。程之贤也敬爱她,两人比亲生母子还亲
程家奶奶见儿子被抢走,闹心,便说府里有小鬼作祟,克着自己,请来些古怪道士,闹了一场,什么桃木剑黑狗xue的,生生闹死了原配夫人。
程老爷子本就不喜那结发妻子,嫌她满口道德义理,这一死倒好,扶正了侍妾,自己在外继续风流。
程家奶奶也不管,自己养了几个姘头,过得挺滋润。
这些荒唐事,都被程之贤看在眼里,越发厌恶了。那自胎中带的洁癖,也更严重。要不是怕脏了手,他老早就弄死那对狗男女了。
直到小叶公子到来,程家奶奶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人物。俗语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程家奶奶正于这交接点,xing欲旺盛,一心想爬上叶加子的床,但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好憋在心里。
这日,正是儿子的大喜之日,程家奶奶喝了点酒,由双喜儿扶着,摇摇晃晃地回房去,却见桐的贴身侍婢念儿,鬼鬼祟祟地端着盆东西,往天井去了。
程家奶奶支双喜儿跟去看看,自己回了房。合欢儿正在她房里睡着,昨儿个跟老爷子滚到天亮才歇下,这会儿正补眠呢。
程家奶奶酒劲儿上了,便想试试合欢儿的后庭妙。解开他的裤带,伸了一指进去。这一弄啊,就上了瘾,每入一寸,就像一步步接近极乐净土,时而纤细,时而宽广。程家奶奶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没有那活儿,无法插进去。
被她一弄,合欢儿也醒了,却躺着任她摆布。程家奶奶没孽gen,就用手指插,整只拳头伸进去,竟还富有弹性,吸曛吞吐,滑腻紧致,直弄到自己下体都湿润一片。
此后,程家奶奶便迷上了这后庭xing事,而正是这喜好,要了她的命。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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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胎异
双喜儿暗中跟着念儿,看她把那盆东西倒在沟里。待念儿走后,近前一看,暗红暗红的,有淡淡腥味。
她是过来人,当然闻出那是什么味儿,只是不太敢相信,那是桐流的。
桐自之前与双喜儿一夕风流后,便居简出,连程之贤成亲也没出席,推说身子不舒坦。双喜儿琢磨着,往桐的住去了。也不敲门,就直闯进去。念儿上前阻止,被推倒在地。进到内室,桐正坐在帐内,拿条黑网线,包着腰身,正用棍子扭了几圈。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嘴唇都咬出血来了。细看那腿间,流下红红的血。
双喜儿劈手夺过棍子,掀开她的衣袖,只见雪白藕臂上,绯红一点朱砂。
“是老爷的?”双喜儿道。桐瘫在榻上,咬牙道:“我才不要生那老色鬼的孩子,要生,还不如生我哥的。你帮帮我。”
双喜儿道:“这样吧,我去给你拿点西藏红,你不要再用这法子了,很难流得掉。”说着,就出去了。
桐只道她是去拿药,躺着乖乖等。那胎儿倒也命硬,这般折腾,竟然没有流掉。
却不曾想那双喜儿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往叶加子的屋里去了。叶加子不在,便去到后园子的木屋,果然在那,正与新娘子厮混呢。
酒席未散,程之贤就不见了影儿,叶加子本想去找他,却见着静慈孤零零坐在新房,便邀她爬灰。
双喜儿把小叶叫出来,对他耳语几句,叶加子脸色大变,沉吟一会儿,道:“我知道了,先给点安胎药她,以后再说。”又问:“要一起来弄吗?静慈承受不了我的。”双喜儿道:“我去拿药,过会儿再来。”
双喜儿在药房抓了点补药,交给了念儿,让她熬了,给主子喝,念儿答应下来。
做好这事,双喜儿就去找小叶,与静慈三个人,共赴巫山,搞得是天翻地覆,静慈一连两天都无法下床,躺在新房里。好在腹中胎儿平安无事。
程之贤知晓他们的jian情,有几还捉jian在床,但没有做声,一味沉默,脸上没有表情,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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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沐浴
程之贤的亲事过后,就轮到小叶公子与桐了。
小叶不喜欢捡个便宜孩子,但那胎儿又有利用价值,便琢磨着一个两全的法子。成亲的日子近了,这日,小叶与李凝又在书阁的密室偷情。干了一回,小叶推说没心情,披衣下床来。李凝道他是不想成亲,搂住他的腰,道:“你若真不想娶那程家小姐,就让我代你娶了她吧,我那王府里的姬妾,多她不多,怎么样?”
叶加子脸上有点为难道:“她有了身子,是我的,你也不介意?”
李凝掂着脚,亲了下小叶,道:“那你想我如何理那个胎儿?”
小叶这半年长高了不少,轻易就搂住了李凝,道:“让她偷偷生下,日后自有妙用。”李凝答应下来。小叶这才放宽心,搂抱着就要求欢。小叶公子掏出孽gen,刚想插入,那李凝道:“今儿个换个新玩法。”他拉下白绸帘子,挂在白玉床上的屋顶吊环,把那白绸捆在自己腰间,原地转了几圈,让那白绸绷紧,脚上用力,定着。
小叶公子虽是情场老手,可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李凝把叶加子按倒在白玉床上,对着翘起的粗大阳wu坐下。小叶刚觉爽,李凝双脚离床,那绷紧的白绸,竟快速转起来,带动李凝的身子一并旋转。
小叶只觉快要灭顶,快感一波波,弄得欲仙欲死。李凝也发出媚叫,边转边射出白稠的精shui。
完事后,两人身上都是精shui,粘粘腻腻的,李凝招呼叶加子进浴室,那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浴桶,散着浓浓热气。
叶加子凑近,那水黑黑的,细细一闻,竟闻到一股熟悉的味儿,很淡,味儿很奇特,跟那年拿去给青莲子吃的黑东西一个味儿,只是这淡很多。“这是何物?”小叶问道。
李凝跳进去,浸在水里,道:“这是很多年前,我去一个叫榆树村的山村里,遇到的仙人传的妙法。剥开怀胎五月的孕妇肚子,把胎儿拖出,镐烂,再加入死了五十年的人骨灰,活人的小腿骨髓,用铁锅,加小火熬成糊状,洗澡时加一点,可妙了。不过,不可食,这东西阴qi重着呢,一搞不好,上了瘾了,连命都会没了。”
小叶又问:“你看到的那人,是不是叫叶立斋?”
李凝想了想,道:“不叫叶立斋,叫白音,怎么了?”
叶加子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对那仙人很有兴趣。”
李凝边往身上泼水边道:“后来我想去拜见他,竟是再也找不到了,那些村民都说,白音被鬼怪吃了。过了几年,我再去时,却看到了跟白音长得一个模样的小孩,那孩子,好像叫”他歪头想想,接着道,“对了,那孩子姓叶,不过不叫叶立斋,叫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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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蛇交
合欢儿自后庭变得曲径通幽,程老爷子就爱不释手,只恨不能消融在里面,日夜戏弄着。合欢儿被搞鼓着,却越发变得妖气,一日不被插,便如百虫噬骨,痛不欲生,他觉着不妥,去找那郎中。郎中听了,知是留了手尾,但也没什么法子。
好在合欢儿也不急于治,一门心思放在如何胜过叶加子上。看到郎中寮中养着些蛇,便拿了条粗的,琢磨着有天用上。
这日,府里的人都去看戏,程府静悄悄的,合欢儿哪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唆着程老爷子拉了小叶,到僻静去,说是要三人共享鱼水。叶加子知那合欢儿没安好心,但之前听老爷子讲,那合欢儿后庭别有滋味,倒想着尝尝。
两人轮番上阵,只把那程老爷子搞得精shui四溢,似是快要精尽而亡。待老爷子枕着衣裳卷,在里间睡下后,小叶扯过一旁的合欢儿到外间,道:“老爷子不行了,今儿个跟我乐一下吧。”
合欢儿后庭正瘙痒难耐,按下小叶,自己蘸了骚shui就对那热铁坐下了。紧合的感觉,令两人都为之一震,叶加子这会儿才了解到,何谓之巫山云雨,只顾死命往上顶。合欢儿从未被这么巨大的物件插过,瘙痒立消,快意浓浓,摇着腰肢。
这场jiao欢,竟到午后才结了。叶加子扎实地射le一回,精shui都喷入合欢儿的后庭。合欢儿也射le,瘫在小叶身上喘气。叶加子说要休息下,就着jiao欢的姿势,闭了眼。合欢儿见他似睡死了,便从榻下摸出只袋子,打开绳结,从内里捞出那条蛇,放到小叶屁股后头。
那蛇喜湿,叶加子之前与程老爷子交合的yin水,还留在窟内,正应了那蛇的好。
却不曾想,叶加子只是假寐,那眼一下睁得滚圆,翻个身,把疲软的yang具抽出,抓了蛇头,塞进合欢儿还流着精shui的后庭。蛇见洞便钻,滑溜溜地扭进合欢儿的身体。合欢儿想挣脱,谁料那蛇在里面四乱窜,竟比男人的yang物还解痒,不由身子酸软,躺着任那蛇在后庭里面扭
叶加子也不是吃素,知晓放过他,自己日后更危险,拿过一旁的散香,点了,把那烟扇进合欢儿后门。里面本就热,再加上烟熏,那蛇扭得愈加狂,直往上冲,寻求出口。
这下子,可苦了合欢儿,身子里像被刀子切开,痛得要死。叶加子用布带勒住他的口,让他无法出声,只能翻滚着。
闹了半天,合欢儿挣了几下,两腿一伸,竟死了。他喉头耸动,小叶松开布带,那条蛇从合欢儿口中滑出,全身粘腻,沾着红红白白的稠液,发出浓烈腥臭。小叶公子捏死那蛇,扔了。
叶加子把合欢儿尸身搬到里间,与程老爷子睡在一头,还细心盖好被褥。自己到外间,弄干净榻子,也睡了。
这事儿的理,倒是风平浪静,郎中跟合欢儿偷情得隐秘,没人揪得出他,他也乐得轻松。程老爷子以为是自己插死合欢儿,给官府报了个bao病身亡,也就完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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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啄食
李凝果然手脚快,仗着王爷的身份,再加上京里都忌惮着他,竟把桐从程家大大方方地抬进了王府。程之贤像发了狂似的,想要冲去救回妹妹,被程老爷子招的家丁捆住,锁在屋里。
桐没见过小叶,自然没被他迷上,糊里糊涂地被抢进王府,拜了堂,送进洞房。李凝好南风,但也不排斥北风,府里养了一堆女妾男脔,有的是温柔手段。
桐被他揭开盖头,抬头一看,却是位美男子。桐只晓得她大哥是极标清的了,哪里想到世上还有这等风流种子,加上李凝软语安慰,极尽温柔之能事,这情窦初开的女子,又哪里逃得过呢?
桐已知晓xing事之趣,虽身怀有孕,欲念却更旺了。而李凝在床第上又样多,两人一拍即合,洞房烛,按下不表,单说这叶加子。
叶加子送走了未婚妻,心里舒坦了,在程府老实待了数日,实在禁不住,就想着去青楼妓馆乐一乐。这一去,就出事了。
小叶喝了点酒,高了兴了,就忘了形,竟在青楼的正厅里按住两个ji女,当着那些piao客的面,玩了起来。干了几回,还不过瘾,搂了六七个环肥燕瘦的美人儿,上楼去了。那些piao客外表斯斯文文,骨子里烂成糊,统统不是好东西,被叶加子一带动,竟也玩起了qun交。一时间,那桌上,地上,栏杆上,有三个抱成团的,也有四五个搂成堆的,肉体耸动,呻吟yin叫,哪里还有人的样儿?分明是群妖魔。
来这青楼的,都是富贵人家,闹出了这等丑事,自然不好公开,封了消息,暗中打压下去了。
但那李凝何许人也?第二日便听说了这事儿。他扯着叶加子进了书阁密室,冷冷道:“我之前说过了,我最恨人背叛了,你竟敢”说着,伸出漂亮的手,就要掐上小叶的颈子。小叶公子早就防着他这手,躲开了。两人扭打起来,李凝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好心做了那便宜阿爹,你倒好,这样对我!”那指甲直往叶加子心窝上抠。
小叶边避边道:“你存着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还不是看上我这副肉,跟桐肚里那快要足五月的孩儿!”李凝被说中了,下手更狠辣,竟吹了口哨,召来那群乌鸦。黑压压的乌鸦,铺了满屋,闪着金色利光的眼珠子,瞪着地上纠缠的两人。叶加子可爱惜自家性命,用身高优势,把李凝掀翻在地。那群乌鸦一见有东西躺倒,立刻冲下,尖利的爪,紧抠住皮肉,那嘴,吱吱地发出吞食的声音。地上,是黑压压的乌鸦群,正啄着李凝的活肉。
像刀子一样的鸟喙,拉扯出内脏,吞咬着,肠子刚被拉出,就被吞下了。
李凝的尖叫,持续到他的胸口被完全吃掉,才停了下来。寂静的密室,只听见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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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药人
话说叶加子见李凝被乌鸦盖了,知他凶多吉少,急急由秘道跑出去了。此时是黄昏,他脸上有抓伤,容貌又勾人,不好走大路,遮遮掩掩地,专挑小巷走。不觉间走到个小药寮,记起是与程家相熟的草药郎中的所,忙低头想走开。小叶之前曾与双喜儿来过,帮程家奶奶配药,那叶加子只远远站着,并不曾与郎中见面,低头只因心中有鬼,想快快离开。
谁曾想那郎中自合欢儿死后,缺了个相的小朋友,心正焦着,眼见走来个妖美的小倌儿,哪肯轻易放过。见叶加子想走,忙挡住,笑道:“小哥儿们,这脸儿都了,快快进来,让我瞧瞧,别看我这样,好歹也是个神医。”小叶公子眼珠子一转,眯着眼道:“那就有劳先生了。”郎中行走江湖多年,哪里见过这等妖物,收敛心神,把他让进药寮,关死了门。
叶加子落了座,郎中拿出盒玉白的药膏,帮他涂抹,指腹触着小叶公子吸人的肌肤,心头似点了把火,熊熊烧着,一心只想把他哄上手。叶加子灵着呢,早看出郎中没安好心,又怕他会看出自己与李凝的死有关,便顺水推舟,假装进了他的套儿。那药膏也神,涂了竟一点都看不出伤来,小叶拿着面铜镜,边照,边连叹神奇。郎中洋洋自得起来,手也开始不规矩,摸上了叶加子的大腿。
小叶公子借口要看看药寮,起身避开了。郎中只道自己太心急,跟着叶加子进了内屋。药寮的内屋无非堆满药草,满室药香。叶加子眼尖,看到门角边站着个全身包得严实的人,黑黑的,发出浓浓药味儿。郎中忙道:“那是由死人制成的药人。”小叶好奇心起,碰碰那人,动也不动。
说到药人,小叶公子记得,叶立斋除了对死人骨头爱得紧,还喜欢弄点草药,拔下就尝,竟一点都不嫌脏。有吞了棵毒草,脸青了几日,就好了。后来那种草,毒死了几个采药的,腥臭得紧。小叶与叶立斋远远看着,叶立斋掩着口鼻,满脸嫌恶。小叶公子问他为何没事,叶立斋道:“那毒,怎么比得过我身上的。”
郎中见叶加子想得入神,便想把他迷了,容易上,偷偷摸摸拿出个纸包来。叶加子眼角瞄到架子上的蛇,暗自一笑,道:“原来先生对蛇也有研究。”
郎中道:“蛇毒可是好东西。”说着,倒了杯茶,偷偷下了点纸包内的药,端给小叶,道:“请喝茶。”叶加子口正渴,拿了就灌,郎中见他喝了,以为事儿准成,过去要牵他的手,叶加子闪身躲开,眼珠子眯着,道:“不知先生能否割爱,送条蛇给我。”郎中扑了空,正纳闷,听了这话,忙道:“当然可以,请随意吧。”
叶加子拿下那罐毒蛇,手松了一下,罐子掉地上,碎了。那些蛇闷得久了,心情狂躁,吐着信子,四爬,郎中满面惧色,想跑,那蛇就跟在后头追。被门口的药人绊到,停了下,那些蛇趁机爬上去,粗大的蛇身卷着郎中干瘦的身体,蛇头啃咬着。郎中发出惨叫,嘴唇变黑,毒液攻心,两眼一翻,死了。蛇饿得慌,开始吞他,有几条从耳朵跟鼻孔钻进他的脑里,咯咯吱吱地响了阵子,就有黄黄的东西,由耳朵流出来,臭气熏天。
叶加子也被蛇咬了一口,自己没死,只是脸色有点青,那蛇却没了命。就像那死鬼叶立斋说的,那毒,怎么比得过身上的。小叶公子没再看那堆蛇,绕到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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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清明
李凝失踪,京里闹得鸡飞狗跳,皇上本就不满他的世,只碍于他是长辈才任他胡来;学堂里有知晓点内幕的,都不想惹事,嘴闭得死紧。刑部查了会儿,没能找着,官府就把案子悬着了,大家也乐得轻松。
昭灵王的正妃,早就看那些女妾男脔不顺眼了,正好散了,落得轻松。桐眼见心上人没了,免不了心伤,哭哭涕涕地,就被送回了程府。她日夜思着李凝,紧闭房门,单等他出现,等着等着,整个人都有点糊涂,躺在床上哀哀低泣。双喜儿趴在门缝偷听过,里面竟是jiao欢轻喘声,只有桐自个儿在那叫。日子久了,竟得了干血之症,生下个畸形孩儿后,郁郁而亡。
合欢儿死后,程家奶奶心里干渴,程老爷子又对她倦了,身子空虚得紧。双喜儿当然明了,铺桥搭路,把小叶引上了程家奶奶的床。
两人都喜后庭交欢,弄上手了,便一发不可收。日子久了,身子掏干了,只有靠人参吊命,再也无法jiao欢。
却说程老爷子之前忌惮李凝,任他把桐抢进府,现在桐又疯疯颠颠,便觉得对不住叶加子,百般讨好。叶加子提出要回村里看看,他也满口答应。
亲事吹了,叶加子这回乡,一是想对叶立斋有个交代,二就是清明近了,要扫墓。程老爷子不知为何,对叶立斋敬畏有加,派几辆马车,装了满满的供品,强迫着程之贤跟小叶一起去。
程之贤自那日被关后,放出来就一副死样子,什么也不理,连桐被送返了也不去看看,只管躺在屋里自言自语。程老爷子跟他说要他去叶立斋的墓,他翻翻眼珠子,瞪得那老鬼心慌慌,才答应下来。
一年多了,村里人还是老样子,几个急色鬼,扑将上来,又是捏又是揉,还想再放肆点,就被旁边一身寒气的程之贤吓得不敢再弄。
即便叶立斋死了,村人还是非常忌惮,这会儿来了个与叶立斋相若的,当然会怕。
两人在那间老屋休息了几日,倒没什么人敢骚扰。程之贤许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把小叶公子当透明,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小叶公子老觉得,叶立斋就在屋里,看着。
到了清明这日,下着小雨,叶加子与程之贤各撑把伞,提着果品菜肴,爬上后山。叶立斋生前爱净,那坟头就葬得最高,周围没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只种了一圈艾草跟一些绿色的植物。
小叶布好菜,跪着叩了几个头,从袖里拿出那支骨箫,吹奏起来。那是桐被抢进王府后,程之贤退给小叶的。
原先清脆的音色,竟又夹了杂音。这,叶加子听出来了,是叶立斋的声音,他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程之贤脸色大变,看样子也听出来了。
两人正无措时,走上来个和尚,长得是清标清标,穿着那身青色袍子,端的是仙人下凡。小叶认出是后山外那座寺庙的僧人荆珐,与叶立斋亲厚,之前还想要小叶去那里禁欲。
荆珐是瞎子,眼睛是浅紫的,透亮得紧,令人惋惜。可这倒没造成什么不便,他走路做事,一点也不像盲人。
他停在小叶与程之贤面前,倒没意外,念了句佛谒,道:“孽障,孽障,你可害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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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白骨重生
上回讲到,荆珐与叶加子见面,讲了句莫名的话儿。程之贤自听了箫声后,觉着不舒坦,先下山了,只留那两人在山上。这时,雨停了。
荆珐捏着佛珠道:“你可记得,他之前与你提过,是如何捡到你的?”
叶加子点头,道:“记得,是在坟坑里捡的。”
荆珐道:“他捡你时,你已死了,只那魂魄还未全散,三魂七魄,只剩欲念,你养父把那念想封在你体内,勉力撑着。你倒好,不清心寡欲,还在外胡天胡地,你可知,那会加你养父的孽债啊。”
叶加子听得很不明了,问道:“听你这一说,那我养父到底是何许人也?”
荆珐拿下颈上的佛珠,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他们那族,非人非神,非鬼非刹,脱离三界五行之外。他的肉身由死去的腐肉与白骨组成,很毒的。就是这样,他们那族,才会有那怪癖,不喜不洁的东西。他们本不会逝去,但他救你,却犯了冥府的规矩,逃不了肉身死亡。他本来还想着,他这一世肉身死后,你可与他共用肉身。但你已不洁,他便帮你订了门亲事,寻思着你儿子的肉身。”
叶加子听了,心里不爽,道:“如你所言,既是收养我是为他自个儿打算?”
荆珐并不回答,把佛珠一抛,栓住叶加子,道:“唯今之计,唯有净化你,他才能回来。”叶加子被按倒在地,荆珐从袖里掏出点红红的块状物,捏碎了,塞进叶加子口中,逼他吞下。
叶加子只觉满口余香,那味道,竟与那年大荒时,叶立斋给他吃的东西一个样儿。他问道:“这是何物?”
荆珐也不答,只顾低头挖着叶立斋的坟,手法熟练,不一会儿就把那棺木起出来了。当初横葬的,如今竟竖着出土。和尚撬开棺盖,待那阵浓郁怪香散去,伸手进去掏了阵子,掏出副骨骸,玉白莹润,没有瑕疵。荆珐对小叶道:“等他来了,你问他吧。”
摆好骨骸,全身洒上那些红色粉末,再烧了点艾草,把灰也洒上去,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那骨骸竟开始长肉,像抽丝一样,从骨头里生了出来。慢慢地,有了人形,细看那脸,虽与叶立斋相像,但更为妖丽。那人睁开眼,那双勾魂桃眼,瞪了那和尚一眼,坐起身子,赏了荆珐一耳光。
叶加子看那荆珐,竟是满脸笑意,抚着脸颊道:“叶西,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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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死孩儿
小叶一听,记起是李凝提过的仙人,竖起耳来。只听那叶西冷冰冰道:“死秃驴,你忘了我说过的话?”荆珐笑嘻嘻道:“我好歹算是你师父,跟徒弟亲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说着,作势要摸叶西的脸。
叶西打了下他的手,狠狠道:“闭嘴!都叫你不要打扰我了,说吧,吵醒我想做什么?”
荆珐笑了,道:“也没事,就想见见你。”叶西抬手又要打,荆珐忙拦下,道:“与你开玩笑罢了。好了,讲正事吧。”他对叶加子努努嘴,道:“就那小子,让你那后代送了命,现在还回不来了。”
叶西扯了荆珐的袍子披上,走近小叶,冷冷看了眼,道:“为这货色送命,那小子该死!”荆珐道:“别这样讲,他会不欢喜的。”叶西瞟了眼他,道:“你是存心来看热闹的?”荆珐摆摆手,道:“我也算是他老朋友,你就帮下忙吧。”
只听叶西冷冷笑两声,对坟坑叫道:“还不快快现身,我这身子可撑不了多久!”
那坑里游了条白色东西出来,叶西张开嘴,一寸寸吞下。口张太大,嘴边的肉竟往下掉,露出森森白骨。
荆珐手脚利落地接住,等吞下那白东西后,把肉也塞进叶西口中,一会后,叶西的脸竟恢复了。他闭眼抖了阵,静下后,睁开眼扑到叶加子身上,狠狠道:“我可没记得有教你jian尸,你这没出息的!”听那声音,竟是叶立斋。
他骂骂咧咧,下手却很轻,到最后,竟抱着叶加子哭起来,边哭,那脸上还边掉肉,没有xue。
荆珐早收好佛珠,小叶手脚能动,也抱了养父的头,抽泣起来,口里说着:“回来了,你回来了,你死了都不放过我”
待到两人冷静下来,已过半天。叶立斋许是觉得失态,推开叶加子,站到一边去了。小叶知他洁癖又犯,也不在意。两人相对站,尴尴尬尬,一时竟无语。
荆珐看不过,插嘴道:“你有何事,快快吩咐他,时候不多了。”叶加子托着那些掉下的肉,塞进叶立斋口内,妖丽的脸恢复了。叶立斋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与我相十几载,已是极限。本来我那骨架还顶用,但停尸时沾上了精shui,现今已烂透了。这副白玉骷髅是我那先祖留下的。若想我回到人世,只有一个法子。便是把那程之贤的身子给我,除你之外,他是目前与我魂魄最为相契之人。”
荆珐听了,大摇起头,道:“此事不可行,你那魂魄怪癖甚重,那程之贤又已破了童身,勉强上身,只恐会灰飞烟灭。”拉过小叶,笑道:“因此,我让他吃下那药,净化他的身子,你上他身,不就好了。”
叶立斋听了,揪住荆珐衣襟,狠狠道:“之前就要你少管了,你忘了?”那样儿,假如手里有刀,早就砍了和尚的头。叶加子被弄糊涂了,问道:“那到底是何物?”
叶立斋颓然放手,看着小叶道:“那东西,乃是我先祖传下的,须用五百年生的人参果,且那果实每日淋的是新鲜纯净的童男童女之xue;加上五百年长的灵蛇,且那蛇要每日吞吃一块由活人身上切下的肉;还有生在蓬莱仙岛五百年的蛛王,啃食活人小腿骨髓的秃鹫,吸食婴儿脑髓的蝙蝠,火麒麟,还有种种现今无法寻求的珍禽异兽,用大锅蒸煮九九八十一年,取那剩下的膏,晒干,磨成粉。吃下一点,凡人可百毒不侵,不食人间烟火。”
小叶这才知晓那东西的金贵,忙问:“那我方才吃了,你为何不高兴?”叶立斋长叹一声,道:“你是死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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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呱呱坠地
上回说到,叶立斋道小叶是死孩儿,叶加子不明了,想问,荆珐接过话头道:“那东西对不净之物,可是严苛得紧,你只有欲念一道连着魂魄,小时单纯,吃了倒没什么,但长大后荒yin无度,那东西可能会连你那道欲念都化了。总之,就是会再死一,这将永不超生。”
叶立斋托腮闷闷蹲着,不知在想什么,小叶公子听了荆珐的话,有点天旋地转,也蹲在叶立斋旁边。想到就要死了,心里揣了几年的事儿涌上来,他扳过养父的身子,道:“当初要你与我做,你为何拒绝?真是怕会腐烂了?”叶立斋皱眉看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叶加子却铁了心要他回答,叶立斋只好道:“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整天想着做啊做的,你也长进点吧。”
叶加子被训了,可心里就是想听叶立斋回答,闷声不响。荆珐看不过眼,揽过叶立斋道:“好了好了,趁今儿个还有点空挡,回去看看罢。”说着,拖着他就走,叶加子见他拉着叶立斋的手,几步扑将过去,猛地拉开,自己贴了上去。叶立斋脸色本就不好,但看小叶高兴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三人气氛诡异地往家走。
村人不知死到哪去了,小叶刚想问,荆珐道:“清明时,那帮心里有鬼的愚民,怎么敢出来乱跑?不怕被捉去吃了?”说着,捻着念珠嘟嘟囔囔地念起经来。小叶问道:“怕被谁吃?”叶立斋看了他一眼,道:“白音。”说这话时,声音微微发抖,像在害怕什么。
荆珐脸色一变,手里的念珠“啪”一声,断了,掉落在泥地上。小叶公子记起李凝提过的人,就叫白音,还想追问,但看两人脸色不定,也就打住了,低头向家走去。
程之贤躺在堂屋的榻上,睡得沉,不留意,还以为他是死尸。叶立斋冷冷看了眼程之贤,道:“他是否有孩子了?”叶加子点头,答道:“有了,三四个月了。”荆珐看看程之贤,又看看叶立斋,道:“怕是来不及了罢,你这身体还有几个时辰就要腐烂了。”
小叶觉得身体里像有火在烧,慢慢的连眼前都是火了,烧得通红,呼吸都不行。他手在空气里挥着,口中叫着:“阿爹,阿爹,你在哪里?”叶立斋看他这样,心像被钝刀子割,伸手想搂叶加子,被荆珐推开了,握着他的手腕道:“你还真不要命了!你这身上的肉可是最污hui的,现今看他的样,那药应该到了体外,你碰一下,连魂都会没了!”
叶加子全身像被火烧,皮肤,下面的肉,骨骼,骨髓,都像被煮了,那痛,入到灵魂里。他站定着,想到了以前与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人,想到了那些人在自己身下的种种面容,那一声声呻吟,那一波波快感,历历在目,如在耳边。那火,好像没那么热了,他意识渐已模糊,过往一切,倒退着在他脑里回放,回到了当初,在母亲肚里的时候。
斑蝥,西藏红,向他打来,他紧抓住那条带子,紧紧地抓着。牛膝、附子、麝香、夹竹、桃叶,由下面插进,也无法把他sha死。七个月后,随着母亲响彻天际的惨叫,他呱呱坠地。
睁开眼,看到的是瘫在床的母亲,以及一个白色枕头,铺天盖地而来。生前所见最后一幕,是母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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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无盐娃娃
“好丑的婴孩。”一个男人踱进来,眉眼间,一股自然风流之气,那眼儿,与叶加子如出一辙。男人看到已断气的他,晦气地出去了,边走边吩咐道:“五福,六旺,丢去喂狗!”一对青年男女战战兢兢进来,抱了他,出了门。母亲边哭边笑,咿咿呀呀唱着歌谣:
宽鸳带,倚雀屏。
逞娇羞,倍可矜。
鄂君绣被香魂剩,前生怨债今番订。
喜还惊,灯前细语怕有外人听。
知心解意,真个惺惜惜。
一段情月下盟,前鱼何必泣秋汀。
停睛,叹会面无多,别绪纵横。
晚钟才报愁难罄,兴味索然似野僧。
待到黄菊开时,好梦圆。
那男人听了,进来把她扇到地上,她爬着还在唱。
“毒妇!别以为这样就能解脱!”男人扯着她的头发,拖着走。一路血迹,“你也能下手?那是你亲弟弟啊!”男人脸色铁青,脚步加快,跟甩布偶一样把她甩到水池中,把她头按进水里。扑腾起的水,溅上男人的脸,他媚笑着,满脸水。也不晓得是水还是泪。
提起她的头,她还在唱:
非桃非李,妆成别样姿。
怪天公何事,变作男儿郎。
是男儿越觉怜。
人儿把千愁,付你费千愁。
为你何必弓鞋,自是凌波。
不待兰膏,自饶香腻。
吒,莫说有情痴。
看满座琼英,也为你纷纷坠。
她边唱边咳,脸色白得像鬼。男人推她进池,冷冷走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低低笑道。
“夫人疯了”下人低语着,“小舅爷死了,就变成这样了”
叶加子冷眼看着,他对父母的事没兴趣,只想再见见叶立斋,便跟着那两人走了。
五福六旺抱着他,却不忍喂狗,跑去就近的村子,打算葬在乱葬岗。不想遇到在挖死人骨的叶立斋,六旺扬土掩埋他时,溅了点到叶立斋脸上,那叶立斋怪癖发作,一刀一个准,砍得干净。他瞧了眼坑里的小叶,突然笑了下,在手腕划了刀,把血淋在叶加子身上,还掏出点红色粉末,洒在小叶全身。念了几句,面色青紫的叶加子竟“哇”一声哭了。叶立斋抱起他,他停了哭声,笑了下,睡着了。
叶立斋亲亲叶加子脸颊,自语道:“小乖乖,以后我俩就命相连了。”抱着他下山了。叶加子就站他面前,可他看不到,穿过去了。小叶公子伸出的手抱住一片空气,低头看看双手,抬起头来,只觉脸上湿漉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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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前世今生
话说程之贤在山上听了箫声,觉着不适,丢下叶加子与荆珐,先行下山了。他到这村落,就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好久以前,在这里住过,还发生了很可怕的事。他越发不舒坦,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慢慢向叶加子家走去。路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走进屋里,躺在榻上,全身像被火围着,烧得生痛。他痛得叫都叫不了,闭着眼,意识渐已飘远,脑子里就想着个人,桐。
迷糊间,听到有人进来,冷冷的视线,定在脸上。
肮脏的人,好肮脏!他洁癖犯了,觉出那人肮脏透顶,全身腐肉,还发出难闻腥臭。尔后,他听到叶加子惨叫,还喊着阿爹。他想睁眼,却办不到。眼睛火辣辣地痛,身子跟死了一样僵着,动也不动。
恍惚间,他到了个村落,村头一棵老榆树,一个妖丽的人,眼角一颗泪痣,把他从土里拔出,转头,看到身边有个婴孩,闭眼睡着。那样儿,与小时的自己一个模子印出似的。
“心肝儿们,我造了你们,以后我就是你们父亲,要好好相哦。”那人弯着双勾魂桃眼,笑眯眯道。抱着回村时,村民们纷纷与他打招呼,神色恭敬,跟见了神明一样。程之贤听村民称那人为“白音”。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小娃儿长大了点,越长越丑,眼睛跟死鱼一样。白音把他们关在地下,也不知从哪捉来小孩子,连站都站不稳,咿咿呀呀求白音抱抱,谁知白音一挥手,拍死了,逼两娃儿吃下。程之贤看着满地尸块腐肉,森森白骨,附着条条蛆虫,钻上钻下,觉着满身像被虫咬,伸手抓,越抓越多,那孩子也在抓,抓得满手鲜血。后来,白音不见了。再后来,村民架起柴堆,把那俩孩子绑在上面,烧死了。
火烧起来了,灼痛了皮肤。程之贤猛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叶加子家,方知是梦。屋里站了两人,荆珐,跟一个长得与白音一样的人。地上,躺着叶加子,似已没气儿了。
叶立斋泪流满脸,看到程之贤醒了,扑将过去,大叫道:“快救他!只有你能办到了!”边叫,脸上的肉竟还边往下掉。程之贤吓了跳,想挣开,奈何叶立斋死死揪住,无法挣脱。荆珐轻松制住他,搂在怀,道:“他是叶加子养父,借着先祖的骨架回来的。”
荆珐见程之贤满面不解,便对他细细讲解起来。
原来程之贤与叶加子前世是双胞兄弟,是被白音造出来的,白音想要借他们肉身。谁知中间出了点儿事,白音失了踪。两个孩子被烧死后,魂灵荡了多年,才转世成程家大少与叶加子。
荆珐道:“你与他的羁绊,到死都无法解开。”叶立斋颓然靠在他怀里,已是木然。
程之贤看着叶加子仿似死尸的脸,收回目光,面上毫无表情,腮边,却滑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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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插:《无盐娃娃》这章里,小叶母亲很隐晦地讽刺了自己的亲弟弟与小叶父亲的同性恋关系,他们的事就不多说了,否则会很费笔墨。
小叶母亲那首歌中的“鄂君绣被”与“前鱼”都出自历史上有名的同性恋典故。《说苑・善说》记载,楚国令尹鄂君子皙去泛舟时,划船的越人爱慕他,对他唱情歌,鄂君不懂越语,经人翻译后,作出回应:“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光明正大要与之同床,男色在当时是很司空见惯的。“前鱼”的故事全名叫“龙阳君泣鱼固宠”,相信各位都知道了,草精也就不多说了。交代完毕,鞠躬,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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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回复:呱呱坠地 By草本精华 (全)
三十四、兄弟
上回提到,荆珐诉说了程之贤与小叶的关系。程之贤问:“白音与你们到底是何关系?”叶立斋之前静静听他们俩谈话,这会听到“白音”这名儿,脸变青了,身子抖得厉害,他道:“白音是我们这族的始祖,他本有个双胞妹妹,被人类害死了,怨气郁结,诅咒了整条榆树村,那条村在很久以前,便已灭了。这副身体,魂灵,还有你与叶加子的魂灵,都是他,都含有他一部分。反正我肉身已毁,他也不能完全觉醒,只要每年清明送个活祭品给他,就能平息怨气。现今这条村落,便是建在榆树村上。”
他跪下道:“请你救他,求你。”
虽说程之贤心里厌弃叶加子,但两人好歹前世是兄弟,在白音手上受尽折磨,算是患难与共,现今看到小叶受苦,心中隐隐作痛。他对荆珐道:“我要如何才能救他?”荆珐蹲下瞄了瞄叶加子,道:“这小儿的肉身被仙药净化了,魂灵,啊,不,应该说是欲念,飘到过去了,可能回去他这一世的父母那了。”他停下,看向程之贤,“你若真想救他,便与他jiao合,进去将他拉出来。”
程之贤脸色变得难看,要他与叶加子结合,倒不如给他自己一刀来得干脆。
叶立斋见他脸色,便知他不愿,两人都有怪癖,知晓他的心思。站起道:“你若与他jiao合,我便把仙药给你,让你净化你的肉身,如何?”这话对程之贤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与静慈的那夕风流,已把他磨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一言为定!”程之贤道。荆珐看看叶立斋,把他拉出去了。
叶加子的身子已变得冰冷,指尖凉透。程之贤把他抱到榻上,仰面躺着。只褪掉一点裤儿,露出小叶公子那根粗长天物。此时,那男gen软答答,歪在叶加子胯间。因着阅人无数,那孽gen已非粉色,而是紫黑的,外皮翻起,露出个红通通的头来。
程之贤强压下想要切断它的想法,脱鞋上榻,跨坐在叶加子腰上。一手解开自己裤带,手抖抖握着那软物,就往菊门里塞。叶加子那东西虽没有硬,但始终很大。程之贤后面又是第一,干紧得很,硬塞进去,差点痛死,血也流了。
程之贤忍痛动了下,腿都软了,整个扑倒在叶加子身上,嘴唇亲在小叶青紫的唇上。他想挣起来,却痛得不想动。这时,叶加子的脸色起了变化,透出点粉红,身子也变暖了。程之贤撑起身子,看到叶加子紧闭的眼角,大滴的泪珠,滚滚而下。后庭一下胀满,直把程之贤痛得死去活来。
“你若还不醒,我就断了你的子孙根!”程之贤狠声道,借着xue,咬牙开始动了。叶加子眷恋着过去的叶立斋,跟着他不肯走。随着程之贤动作加快,他已不能再留在那里,慢慢隐去了。当灼热的精ye射进程之贤体内时,叶加子也睁开了眼,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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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风流祸
按下两兄弟在屋里的事不表,却说叶立斋与荆珐。两人站在屋外,叶立斋脸上连丁点表情都没,光会瞪着屋里。荆珐看不过眼,道:“少操那份心了,只要他一回来,你便要履行与我的约定。”叶立斋冷声道:“我知道了。”
叶立斋心如刀绞,但还是寒着一张脸。荆珐拉拉他的面皮,道:“还真是祸水啊。想当初,白音这副皮相,迷得那些男女连命都不要了,传到叶西上头,也是同一个德性。这都是他们造的孽,虽说要你来承担,是很不公平,但这也是命啊!”说着,手上一用力,生生划破了那妖丽的脸颊,尖利的指甲,轻挑起白皙的面皮,嘴唇凑近,舔着那红色的肉。叶立斋握紧双手,闭着眼,动也不动,任他舔着脸。
在这时,门开了,叶加子由屋里走出,面容愈加艳丽,色如晓春之,周身气息清透干净,不染一丝杂质。他见了叶立斋,扑将过去,把叶立斋从荆珐怀里夺过,抱住他,道:“阿爹,阿爹,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叶立斋冷漠地推开他,从荆珐手上接过个锦囊,道:“你已没事,从今往后,你要活下去,便惟有绝情断欲。我言尽于此,你把这东西交给程少爷。”
小叶公子听得呆楞了下,问:“阿爹不要我了吗?是因为我以前做的事吗?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荆珐拉过叶立斋,对叶加子道:“他与你,早就没有瓜葛了,你何苦要缠住他呢?”叶加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个劲扯住叶立斋的衣袖,痴痴道:“阿爹,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叶立斋转身便走,直往后山而去,小叶紧跟着,寸步不离。到了坟坑,叶立斋指着里面道:“我已时日不多,终将回到这里,进入永远的沉睡。而你,只要不再与人yin乱,必会长命百岁。”叶加子知晓养父已铁了心,便扑过去,道:“我不想要长命百岁,反正我已死了一,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变成怎样都无所谓的!”说着就吻上叶立斋的嘴。两人在坟前吻了一会,叶立斋推开他,生气道:“我做这么多事,便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不能长命,那我不是很冤了!”
叶加子问道:“阿爹,你救活我,是为了什么?”叶立斋粉白的脸竟红了下,方要开口,骨头“咯咯”响了起来,小叶公子眼睁睁看着怀里的身子化成一股轻烟,烟雾过后,手中搂的,竟是那副白玉骷髅。叶加子腿一软,跪倒在地,抱紧那副骨架,眼中干涩得发痛。
“他们这族的人,还真是会引发人类埋的欲望呢。”荆珐站得远远地,歪头道,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程之贤,“连你这寡淡冷厉之人,也逃不脱。”程之贤冷冷看他一眼,不吭声。
叶加子抱着骨架,连眼泪都流不出。荆珐轻叹一声,走上前去,把叶加子拉起来,道:“痴儿啊,你阿爹已把你托付于我,今儿起,你便与我出家吧!”
小叶公子干着眼睛问:“大师,我爹到底是为何要救我一命,真是为了我的肉身?”荆珐抱过骨架道:“痴孩子啊,你阿爹若真是不爱你,又怎会千方百计帮你订下亲事,要与你共用肉身呢?”
叶加子听了,那泪滚滚而下,荆珐道:“与我一起走吧!”叶加子点点头,站起,看了眼站立一旁的程之贤,道:“谢谢。”竟从袖里拿出把刀子,把那头发一绞,割得干净,就这样跟着荆珐走了。此时,清明的雨又下了,程之贤站在雨中,望着两人渐远的身影,低头看看那掉在泥地的黑发,一时也分不清,脸上湿漉漉的究竟是什么。
山中一日,世间一年。程之贤回到程家,却满目萧索。程老爷子在叶加子与程之贤返乡祭祖后,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被人插了几十刀,肠穿肚破而死。官府追查李凝下落,查到与程家有关,虽然找不到证据,但官家的人,暗中收刮了程家的财物,搞得程家元气大伤,再不复往日的风光。双喜儿见时机不对,卷了点钱逃出府里,谁知之前被程老爷子传了脏病,满身疮脓,死了几日才在间破屋找着尸体。程家奶奶没了人参吊命,硬撑了几日,后庭竟流出腥臭液体,终于一命呜呼。静慈死于难产,生了对龙凤胎,女婴容貌肖似程之贤,只那双眼却是瞎的。而儿子,却像叶加子。
程之贤散了剩下的下人们,一把火烧了程府,抱着桐生下的畸形孩子与儿女,面无表情地吟道:
在家五戒,惟制邪淫,出家十戒,全断淫欲,但干犯世间一切男女,悉名破戒。
生死根本,欲为第一,故经云:‘淫祢而生不如贞洁而死。’
边吟边走,终至在夜色中失去了踪影。
十几年后,在一个依山伴水的小村落里,出了个状元汲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被其风流雅丽的容貌与高贵举止所征服。返乡时,他从轿内向外望去,有个小和尚刚好与他四目相交,只那一眼,为日后遗留千古的丑闻,揭开了序幕。而那,已是另一个故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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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历经两个月,终于把这篇文填完了,从头再看时,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刚开始挖坑时,我纯粹是抱着练笔的心态写的,人物故事等都还没有想好。后来,随着文字的增加,我才认真想了起来。结局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但是故事如何进行,这才是个难点。不过,还好,终于熬完了,可以松一口气了。
关于文中人物的塑造,有点话要说说。在叶加子的心中,爱情,必须要借由肉体交欢才能确认得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叶立斋对他的拒绝,并一再追问原因;而叶立斋个性乖僻,他所追求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精神恋爱,一丁点的情欲都不能搀杂;程之贤自始至终,最爱的还是他自己,他的自宫,虽然极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却是变相地在自我保护。
文中的人,都呈现了最为极端的个性,李凝为保住青春,不择手段,荒淫无耻;合欢儿目光短浅,终于丧命;程老爷子也死于淫,得了干血之症的桐每个人,都得到了所谓的报应,也得到了所谓的解脱。若真有轮回,他们,又会投身成什么呢?
对于叶加子来说,最残酷的,莫过于不能人道了,程之贤想要保有他的纯洁,也终于达成了。伴着青灯古卷,了却残生,这就是他的报应。
说实话,这么多人物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叶加子,他虽然荒唐透顶,却能够直面自己,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好了,胡言乱语完了,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