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年下受 / 天真受
文案
哥哥嫂子一起攻了绿茶弟弟。
双性,3p,HE。

郑言一碰到哥哥的问题,就变成了一只绿茶。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郑言,兴冲冲来到哥哥的城市,却发现哥哥已经有了感情很好的男朋友。男朋友在外高岭之,对内细致体贴,堪称完美伴侣,可郑言不甘心,卯足了劲儿要拆散他俩。
只是这事儿,出了点差错。
最后,被哥哥嫂嫂一起日了。

简单来说,想拆散哥哥嫂嫂的度恋兄绿茶弟弟,最后被哥哥嫂嫂一起日了。
温柔隐忍大美人哥哥攻×高岭之男朋友攻×傲娇绿茶小美人弟弟受。

狗血浇头,步步惊雷。
不预警,不预警,不预警!
慎入坑,慎入坑,慎入坑!

一 和嫂子的第一见面
正是夏天,香椿浓绿的叶子肆意生长,蝉鸣不息。

拧一拧肉,能落下一斤汗。

郑言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水,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按了门铃——提前到来,想给哥哥一个惊喜。

“你是?”

迎面出现一个高高的男人,长得很好看,自带冷气,往门口一站,是一活体空调。

郑言退后,看了看门牌号,又看了看地址,确定没错:“我找林霖,你是他室友吗?”

林霖是他的亲哥哥,他们一个随爸姓,一个随妈姓。哥哥比他大十岁,现在已经毕业在学校里当教授了,而他今年才刚刚考上哥哥所在的学校。

哥哥没说过有跟人合租,只是这人神情自若,也不像小偷。

陌生人继续道:“你跟小霖是什么关系?”

郑言听到这称呼,抿唇,心中有一丝不悦:“问问题也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先回答我的,然后再发问。”

陌生人不理会他,直接要关门,郑言抵着门,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他弟弟。”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郑言凑近手机,忙不迭道:“哥,我是小言啊,我来找你了!”

电话那端惊讶了一下:“不是说好后天来,我去机场接你,怎么提前过来了?”林霖有点心疼,“一个人来肯定很辛苦的,舒寒,你赶快让他进去好好休息一下。”

郑言露出得意的神情,撇了阮舒寒一眼:“哥——这人谁啊?为什么在你家里啊?”

“他是我的男朋友。”

晴天霹雳。

郑言脑子懵了一下,身上浸泡的汗水仿佛一瞬间都蒸发,只剩下重重的寒意。

他的笑容静止在脸上,变成了一种迫切:“男朋友,还是男性朋友?”

阮舒寒轻笑了一下。

郑言瞪了他一眼,就听到电话那端继续道:“男朋友。抱歉啊,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舒寒人很好的,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讲。”

蝉鸣高高低低的音调,血液也随之上下翻腾,风穿堂而过,喧嚣在耳膜上鼓成了空白。

他脑子一阵眩晕,站不住了,直接扑到阮舒寒怀里了。

阮舒寒愣了一下,摸摸郑言脑袋和脸颊,发烫,手却冰凉。这个天气在太阳下走路,很可能是中暑了。

“小霖,弟弟好像有点不舒服,我扶他到沙发上去,回头再跟你打电话。”

“我马上回来,你先照顾他一下。”

阮舒寒挂了手机,扶着郑言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盐水,打开窗户通风,又把他行李拿进来。

郑言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渐渐恢复过来,坐起身,抱着手臂,气鼓鼓地看着阮舒寒。

阮舒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

“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郑言看向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阮舒寒不喜人窥探隐私,不过思及他是林霖弟弟,如实道:“半年。”

“你追的哥哥吗?”

“一开始是朋友,后来自然而然在一起了,谈不上追不追的。”

坏蛋坏蛋坏蛋!

抢走哥哥的坏蛋!

郑言心里火山喷发,直奔主题:“你们上过床了吗?“

这问题?

阮舒寒挑眉。

二 睡哥哥的床,穿哥哥的衣服
门突然响了。

进来一个人。

两双眼睛一起望过去,上一秒,郑言还躺在沙发上,蔫巴着,下一秒,他已经冲过去,熊抱住林霖。

林霖也不嫌弃他身上汗水,摸摸他脑袋:“现在好点了吗?”

本来想说好多了,一对上那双温柔如秋水的眼眸,说出口的话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按着太阳穴:“我头还是有点疼。”

郑言顿了顿:“哥哥帮我揉揉吧。”

方才奔向他哥哥时候,倒是身手矫健,阮舒寒喝了口柠檬水,没说话。毕竟是爱人的弟弟,总要给点面子,虽然这弟弟有点奇怪:“我去书房了。“

林霖站在郑言背后,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转了转。哥哥清淡柔软的气息包裹着郑言,他吸一口气,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又有点委屈。

他辛辛苦苦考上大学,想着可以终于可以来找哥哥了,没想到哥哥已经是别人的了。郑言垂眸,指尖相对着轻轻敲击。

林霖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怎么了?“

郑言仰头看了他一眼。

哥哥的眼睛黑而美,皮肤是瓷白色的,唇色浅淡,雨雾中的仙女,靠近了,带着雨水湿凉的气息,他总也看不真切。

来日方长。

郑言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收起情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儿,就是自己走过来走太久了,一时有点累。“

他叹了口气:“本来想给哥哥惊喜来着,没想到哥哥不在家。“

林霖捏捏他脸颊:“你能来,就是惊喜了。累不累,请你出去吃。“

郑言转过身,一把抱住林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不用,在家吃就好了,累死了,现在只想躺着。”

“那就躺着吧。”林霖想了想,“你的床暂时没收拾好,先睡我房间里吧。”

郑言刚要答应,觉得不对:“我睡你房间,你睡哪里?”

“我跟舒寒先挤一挤。”

郑言脑子一个激灵。

不行!

绝对不行!

“我想跟哥哥一起睡。”

林霖有些惊讶:“你不是一直喜欢一个人睡吗?我怕会吵到你。”

哥哥说得没错,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在家时候,当然是自己睡自己的,如今在这里,哥哥的每一寸都是他的。不容别人染指分毫。

“好久没见到了,想跟哥哥聊天。”郑言睁圆眼睛,狗狗眼看起来很无辜。

尽管他相当讨厌卖萌装可怜,但是这招对着哥哥颇有用。

但是似乎是太久没见,林霖对他的抵抗力增加了:“白天也可以聊呀,况且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白天要上课,还想出去转转,那会儿没时间了。”

林霖拿开郑言抱着自己腰的手,捏捏他气鼓鼓的脸颊:“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清爽。”

……

失败了。

郑言感到淡淡的忧伤。

他拖着行李,进了林霖房间,满满的都是哥哥的味道。郑言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几件衣服。他自己带了换的衣服,但就是想穿林霖的,不合身也想穿。

郑言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热水哗啦啦落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瓜子飞速转动,千百个作战计划飞速浮现,目的只有一个——让阮舒寒滚蛋!

【作家想说的话:】
当代艾莉(doge

三 哥哥帮弟弟检查身体
“舒寒,小言他年纪小,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多担待。”

阮舒寒点点头,一旁的长毛喜乐蒂狗狗踱到他脚边,安静地看着他。阮舒寒牵起狗绳:“我去遛狗了。”

临走前,在林霖脸颊上亲了一下。

林霖笑了一下。

客厅的私语传进来,絮絮叨叨,郑言稍稍推开一个门缝,正好瞧见了那幕。

夏日夕阳下,一对璧人,一个轻灵的吻。风卷着蝉鸣,呼啸而上,他咬了柠檬一角,酸了半边脸。

阮舒寒,贱人!

热水劈头盖脸落下,迷了眼睛,郑言咬咬牙,在地上滑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惊呼。浴室门“刷”地被推开,林霖焦急的面容出现:“小言,怎么回事?”

郑言坐在地上,揉揉自己屁股,又揉揉脚踝。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体,尚带着一丝青涩,淡色蜜糖,腰看起来很柔软,肉臀挺翘,双腿蜷起,脸颊上被熏蒸红了,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睛,像狗狗,微微抬头,看向林霖,又赶快低下去。

羞涩和紧张,不能直白,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

其实半点没有,小时候林霖经常帮他洗澡,他早习惯了。

不过是第一实践网络上学习来的绿茶招数,作者不详,生怕学馊了,心里颇有些忐忑,看起来好像很紧张似的。

“哥,疼——”

郑言演技不行,憋不出泪水,幸好空气中水雾加持,勉强有几分泪光闪闪。

等了十秒钟,竟然没人拉他。

只听见头顶林霖的声音:“小言,你扶着墙自己起来吧。”

嚯!

有了男朋友以后对他这么冷漠?

郑言气死了,面上还得继续装柔弱,挣扎了几下,起不来:“起不来。“

林霖头偏向一边,没直接看他,白皙的脸颊上泛出粉来,大约是热的:“扶着水池也行。“

说完以后,犹豫了得有一会儿,才向他伸出手来。

郑言赌气了,拍开他的手。

摸着滑溜的墙壁,急急就要站起身,因为心里有气,动作格外大,加之在浴室里泡久了不透气,这会儿脚尖锐的扭了一下,眼前一黑,控制不住身体平衡。

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郑言缓了一下,方抬起头:“哥——“

林霖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小心一点。“

还不是你不肯扶我。

郑言在心里反驳。脚踝疼得不行,他都没心情演戏了,只想赶快穿上衣服坐下来。不过哥哥脸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在这边闷的?还是赶快出去吧,待久了得像他一样难受了。

“哥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身体腾空。林霖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随手扯了张毯子盖住他身体,全程直视前方,身体紧绷。

郑言条件反射地搂住林霖脖子,哥哥一手抱着他胸旁,一手托着腿弯。一开始握成拳头,后来大约是力气不够了,便张开了。郑言光裸的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林霖的白衬衫湿了一大片,他看了林霖一眼,蓦地有些害羞,脑袋在林霖脖颈间拱了拱。

耳畔响起哥哥略低的声音:“小言,别乱动。“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继续~~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上榜的话我也会更有动力的~
彩蛋内容:
他最近长高了,自然变重了,哥哥这纤瘦的身板抱不住他是自然。
怎么能让仙女做这种粗活呢?
“哥,我自己走就好了。”
林霖没说话,径直把他抱到床上。沿袭了过去的习惯,自然而然上手,拿着大毛巾给郑言擦擦干净。
他似乎每一年都有些变化。
温暖光洁的皮肤,光润的肩膀,腰细腿长,臀肉肉的。大约是体质的缘故,跟同龄的男孩儿们不大一样。他们都没有他那么——
林霖的思绪戛然而止。
哥哥的手滑到他臀尖上,忽然轻轻揉了揉。
郑言呼吸一顿,轻轻唤了声:“哥。”
“现在这边还疼吗?”
“没、没事。”
“那这里呢?”
哥哥的手握住他臀肉,左左右右都揉了一遍,揉面团似的,细心地检查他伤口。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他皮肤,郑言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
他一把握住林霖的手腕,抬眸看过去:“哥,其他地方不疼,别担心。”

四 绿茶的自我修养
玻璃糖一般的眼眸,装着他的影子。

郑言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明明小时候很自然的。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了,有些生疏。

林霖白衬衫湿了一大片,衣服扒在身上,隐隐勾勒出肌肉线条。郑言伸手摸摸他腹肌,笑道:“哥,你衣服都湿了,赶快去换衣服吧,回头别感冒了。”

林霖的手弹了一下,似乎忽然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拍拍额头:“我去换件衣服,你也赶快穿好衣服。”

说完,转身就走了,背影有些慌张。

郑言拿起衣服和被子,狠狠嗅了一下,清爽的气息,属于哥哥的。他穿好衣服。哥哥比他高不少,衣服松松垮垮的。郑言对着镜子照了照,露出一个笑容,比了个“V“字。

走出门,林霖正坐在沙发上看论文。

见到他穿的衣服时,原本温柔带笑的脸庞骤降了几度,眉头皱起:“这是你的衣服?“

郑言挨着他坐下,笑嘻嘻:“衣服全窝行李箱里,不想找了。“

林霖站起来:“我帮你找,你不能穿我的衣服。“

郑言心里一堵:“穿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淡蜜色的皮肤隐隐透过衬衫,其他地方都小,唯独臀肉绷得紧紧的。林霖收回目光,用力闭了下眼:“行李箱在哪里?我帮你整理。“

“不要你整理,我自己会整理。“郑言恼羞成怒,“扶也不肯扶,穿个衣服都不行,有男朋友就忘了弟弟吗?搞了半天原来我是外人,那我现在就走!“

他哥是怎么了?去修男德了?

那个阮舒寒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是不是让哥哥跟所有别的男的保持距离?

可他不是别的男的。

阮舒寒,贱人!

郑言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瘸一拐地要往房间走。

“小言。“林霖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跟郑言讲,在两个性取向为男的人面前整天这么晃悠,是很危险的。但他也只能妥协,一把拉住郑言,“哥哥错了。”

“你想穿就穿吧,不过要整理好。”

他走到郑言面前,帮他衣领翻出来,挽好袖子,衬衫塞进去,裤子边边整理好:“坐下来,我去拿药过来。”

“什么药?”

林霖有些无奈:“你脚崴了。”

哦。

都快忘了。这会儿突然想起来,脉脉的痛又泛起来。

看着林霖的背影,郑言在心里狂骂自己是猪。

说好要做温柔绿茶来着,怎么光速就暴露他的暴躁本性了?发什么火呀!这下又要被当成不会做情绪管理的小屁孩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

等林霖找到药油走过来的时候,郑言眨眨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生气的。明天我就换回自己衣服。今天实在太累了,不想动了。”

林霖笑了一下:“你还会道歉了,有长进。”

他拉起郑言的裤腿,脚踝一片红肿,把药油倒到掌心的时候,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门口响起房卡“滴”的一声。

阮舒寒拉着长毛狗狗走进来,林霖如释重负:“舒寒,过来一下。”

阮舒寒不明就里地走过去:“怎么了?”

郑言也很疑惑:“哥,干嘛呀?”

“你帮小言抹一下药油,揉一揉。”

阮舒寒挑眉。

郑言实力拒绝:“没事儿,不麻烦舒寒哥了,我自己来就好。”

林霖道:“他手法比较好。”

什么手法比较好?

他帮哥哥揉过?

贱人!

郑言脸色不太好,但是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在哥哥面前要温柔,要善解人意,所谓绿茶的自我修养。

阮舒寒,快推辞啊!快拒绝啊!我们绿茶是不能拒绝别人的!

没想到,阮舒寒看了郑言一眼,点点头:“你去忙你的吧,我照顾弟弟。”

谁是你弟弟?

话可不能乱说。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五 嫂子给弟弟揉
阮舒寒轻轻捏住郑言脚踝,正按到痛,郑言吃痛,小小叫了一声,不满地看了阮舒寒一眼。

等林霖走进房间里,郑言方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嘶——”

郑言倒抽一口凉气,阮舒寒揪准地方,直接把药油按了上去,红红的,不知道是药,还是皮肉肿胀。这手法用来追男人,年年过幸福双十一。

公报私仇。

郑言就不是个能忍的,抬脚就要踹过去。阮舒寒表情都没变化,轻轻松松一手握着他脚踝,往自己这个方向拉,郑言差点陷沙发里。

他正要叫哥哥。

只见阮舒寒食指搭在唇上,示意他保持安静:“可能有点痛。”

郑言话还没说完,一阵钻心的痛又冲上脑袋,他在浴室忽然崴到那会儿都没那么痛。

“啊——轻点儿。”

这绝对是故意的。

“我专门学过康复手法,不用担心。”阮舒寒淡淡道。

“你——艹——”

阮舒寒眨眨眼睛,小声道:“不能在哥哥面前说脏话。”目光指了指林霖房间方向。

一急忘了,绿茶是不能说“艹”的。

林霖听到声音出来了:“小言,感觉怎么样?”

郑言泪眼汪汪,现在不是装的,是真疼。阮舒寒用专业的手法整他,就好比医生捅一百到可以刀刀不致命一样。

“疼,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林霖摸摸他脑袋:“没事,相信舒寒。稍微忍一忍,明天会好的。”

说完,就回房间了。

妈的……

郑言把脸撇到一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脸颊鼓鼓的。

皮肤像融化的糖浆,小腿笔直修长,刚才想踹他时,一瞬间绷紧的小腿肌肉,线条优美,无辜的圆圆眼睛像狗狗,但是倔强的性子似猫。和他公司里那些年轻貌美的男孩子很有些不同,热烈的,蓬勃的生命力。

也对,他跟小屁孩计较什么。

阮舒寒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他对人好的时候,没人抵挡的了。但是郑言是个例外,过了这阵疼以后,他又不安分起来,固执地追问:“你跟我哥,到底上没上过床?”

阮舒寒反问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郑言睁圆眼睛:“有还是没有,什么叫——啊——好了,我不问了。”

他感到地心累,靠在沙发上。加上前面坐车的一番折腾,郑言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靠着靠着,就睡过去了。

阮舒寒替他揉了好一会儿,拉下裤腿。

突然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是林霖的。

可能暂时没带什么衣服吧。

等阮舒寒抬起头,映入眼帘是一张安静的睡脸。

他戳了戳郑言脸颊,郑言自动自地往他肩膀上靠,喃喃叫了两个字:“哥哥。”阮舒寒推开他的手一顿,轻轻放下。

最后还是没叫醒郑言,直接把人抱到房间里去了,小心地关上门。

出来时候,跟林霖说:“弟弟睡着了。“

“辛苦你了。“

“没事。“阮舒寒微笑了一下。

第二天郑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他只反应了一秒钟——天呐噜,阮舒寒那个家伙和哥哥一起睡了!

他怎么睡着了!

怎么能睡着了??

哥哥保卫战在第一关卡就输了。

脑袋都被他挠成鸡窝了,匆匆忙忙跑下床,直接跑到哥哥房间门口,拉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听到身后阮舒寒凉凉的声音:“醒了?“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哦~~~

六 拆散这对璧人!
“哥哥呢?”

“去实验室了。”阮舒寒的目光扫了一下郑言的腰。

郑言低头,迅速把睡得卷起来的衣服拉下来。

“你不用上班的吗?”

阮舒寒喝了口咖啡:“我的职业是老板。”

大清早的装什么逼!

“早饭在桌子上。”

排骨玉米粥、一笼小汤包、柠檬香煎鳕鱼配上西兰和小番茄,香气袭人。

郑言喝了口粥,吃了一块鱼肉,鲜美清甜,他皱起了眉头:“这些都是你做的?”

“汤包楼下买的。”

郑言目今只会下泡面和速冻饺子,进阶技能是用电饼铛煎蛋饼和空气炸锅傻瓜烤鸡腿,站在海鲜市场都分不清楚路过的是哪条鱼。

大学反正有食堂,整天回来吃饭不浪费时间吗?

郑言杠精上身:“大老板还有时间亲自下厨?”

“对喜欢的人就有。” 阮舒寒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眼都没抬,“对你是爱屋及乌。“

把人牙都酸掉了。

郑言想,万万不该吃情敌做的菜的,指不定阮舒寒在里面投毒,让自己一命呜呼,好独占哥哥。

想着想着,肚皮就吃鼓了,饱饱地打了个嗝。

阮舒寒跟林霖打电话的声音传进餐厅。

“吃了很多,全吃光了……弟弟喜欢,我也很开心……“

谁是他弟弟!

郑言边洗碗边安慰自己,这是某种绥靖策略,让阮舒寒先放松警惕,然后趁其不备,一击毙命。

他这人颇有毅力,在阮舒寒放下手机的那刻,再灵魂发问:“你们到底上过床没有?“

阮舒寒面上有一丝惊奇,但并没生气,冷静地抛出两个字:“昨晚。“

眼见着郑言脸上乌云密布,眼睛要喷火了,阮舒寒慢悠悠补充道:“你睡了他的床,他只好跟我睡一张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阮舒寒这厮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等着吧,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郑言边想边用钢丝球用力搓洗,快把碗上的釉给薅下来了。

阮舒寒下午出去了。傍晚时,哥哥迟迟不回来,郑言等得焦急,干脆跑到学校去了,反正就在旁边。沿着M大的悦微湖一路走过去,清风拂面,树影婆娑,湖边长椅上、阑干边、树下,三两情侣。恋爱的酸臭味。

郑言没想到这其中包括自己哥哥。

他远远望过去。

紫薇开得盛,淡紫色的小簇拥成皇冠,林霖和阮舒寒自树下走过,都穿着白衬衫,两人都美,衬着湖光水色,美得像幅画。

郑言绕到后面,毫不犹豫冲过去,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相当不客气地闯进中间,硬生生把这对璧人拆散,一手挽一个。

一定要用甜甜的天真的语调:“哥哥,舒寒哥,我们晚上去哪里吃啊?“

阮舒寒想抽出手,但是郑言挽得相当紧,恨不得跟他的手臂扎成一个蝴蝶结,在林霖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好由着郑言。

林霖笑了一下,摸摸郑言的脑袋:“你想吃什么?”

“早上尝了舒寒哥的手艺,真的超棒,晚上还是想……就是觉得太麻烦舒寒哥了。”

郑言一口一个“舒寒哥”,叫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林霖期待的目光看向阮舒寒。

阮舒寒没有台阶下,只好道:“没关系。”

于是,郑言和林霖坐在沙发上叙旧,独留阮舒寒一人在厨房里,寂寞地挥舞菜刀。

刀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

阮舒寒看着那两人和乐融融的背影,边切边想。

不对啊,他和郑言之前从没见过面。

为什么这个小朋友对他如此有敌意呢?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七 和哥哥一起困觉
阮舒寒很快知道,郑言的敌意还不止于此。

入夜时分,雨水渐起,伴随着电闪雷鸣。在一片轰隆作响中,树倒了,砸到了电线,“啪”地,停电了。

郑言想开灯上厕所时,发现按钮失灵了,于是摸着黑走过去。

回来时候,路过哥哥房间,他忍不住贴在门上听,一片雨声中,连呼吸都不闻。

知道哥哥和那厮睡一张床上,郑言心里此刻亦是“翻云覆雨”,不得安宁。

都怪他胆子肥,啥也不怕,连娇弱的机会都没有。

……?

没有机会,要创造机会。

郑言开了开客厅的灯、空调,发现都不行,拿着手机,对着镜子调整好可怜巴巴的表情,抱着小熊抱枕,敲开了林霖的房门。

“哥,停电了,我害怕。”

阮舒寒疑心自己还在梦中,不然怎么能听到一个成年人说害怕停电,况且这屋子里又不止他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郑言已经冲过去了,不给林霖说话的机会,一把抱住他腰,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悄无声息地往林霖脖子里滴了几滴水,假装泪滴。

黑灯瞎火的,可不就是作案的好时机吗?

他演技不行,哭不出来。

林霖身体僵了一下,手指落在郑言背上,似张未张,犹豫片刻,方落下去。酒醉的蝴蝶坠入了朵中,来不及分辨是否陷阱。林霖的手,顺着脊椎,缓慢地抚摸下去。郑言觉得有点热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

见林霖没有下一步反应,郑言提示道:“哥,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阮舒寒有种不详的预感。

林霖在黑暗中看了阮舒寒一眼,仍在犹豫。

郑言捕捉到了,心想,阮舒寒这人到底给他哥下了什么蛊啊,做什么事儿都要看他脸色?难不成要他在他们房间打地铺?

实在不行他就睡他们中间。

自己睡不着,这两人谁也别想睡。

还想在他隔壁卿卿我我?除非他死了!

他不是来加入他们的,他就是来拆散他们的。

郑言再来一击,他松开林霖,低头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就是突然害怕,没事儿,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自己可以的。”

这茶味,简直十里飘香。

还没等阮舒寒补刀,林霖已经动摇了,跟着下了床,对阮舒寒道:“今天我陪小言睡一下,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阮舒寒顶着黑眼圈,从魂魄里飘出来一句:“没关系。”

毕竟是爱人的亲弟弟,年纪又小了十来岁,要说一句“不”,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阮舒寒确认过了,他俩确实是正儿八经一对男女先后生出来的小孩,来自同一个子宫,虽然哪哪都不一样。

郑言一高兴,脚步都轻快了,率先钻进被窝里,露出一个洞,邀请林霖上来。林霖一转手,原来自带薄被。

没事儿,无伤大雅,把哥哥从阮舒寒那边抢过来,已经是阶段性胜利了。

林霖的呼吸近在咫尺。雨水打湿飘窗,淋漓了灯红酒绿,借着微薄的光,郑言在心里仔细描摹林霖的脸庞。

美丽的、仙女一样的哥哥,他的!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继续~~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彩蛋内容:
郑言忍不住靠近,一把抱住林霖手臂,近乎痴迷地看着他:“哥真的好漂亮。”
林霖苦笑了一下,弹了弹郑言额头:“说什么呢?睡觉。”
郑言欺身压过去,凑近林霖:“哥,我说真的。”
柔软微卷的黑发几乎要落到林霖脸颊上,林霖感觉呼吸有点不畅,稍稍推开郑言,头偏向一旁:“好好睡觉。”
牛皮糖郑言掀开被子,钻进林霖被窝里,又黏上去,脑袋在林霖颈窝里蹭来蹭去。林霖手背正好靠在他下面,一动都不敢动,额头上直冒汗。
林霖知道郑言的身体跟他的不一样。
郑言随后又把一只腿搭在他身上。
“哥,昨天没跟你说,今天我要告诉你。”
“什么?”林霖不由自主被吸引,看向郑言。
“我好想你。”
林霖猛地推开他,侧过身,背对着郑言,又觉得未免太伤人了,迅速回转过来。
对着郑言失望的眼睛,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哥哥实在是……太热了。”
“停电了,空调用不了了,”林霖象征性地用手在脸颊边扇来扇去,白皙的面容泛起红晕,不过黑暗里看不到,“这天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八 你去勾引嫂子好了
夏天的尾巴时,郑言正式开学了,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近来有不少学生联系林霖,林霖忙着面试,便让阮舒寒陪郑言去报到,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

沿着湖边走过去,两人一语不发,气氛尴尬,但没有一个人有要改善的意思。

他本来对着哥哥撒娇,要林霖来陪着报到的。

没想到林霖不好意思地跟他说,那天有事,转而请阮舒寒代做。

如此一来,倒不如索性自己来的好。

郑言正要开口,忽然肩膀被人敲了一下——来人让他惊讶。

火热辣妹。

黑色露肩露脐蝴蝶袖上衣,同色包臀超短裙,唇色鲜艳,架着硕大墨镜,眼睛从上面露出来,对着郑言俏皮地wink~

出口却是略带沙哑的男声:“小郑,你来了。”

俨然是一位女装大佬。

郑言眉开眼笑:“学长怎么在这里?”

“哦,新生进来,我来做志愿者来着。“

尹樾拿下墨镜,看向阮舒寒:“这位是?”

“哦,他是我哥哥的——”郑言突然卡壳。

阮舒寒面不改色补充道:“男朋友。”

尹樾眨眨眼睛:“哟,那不就是嫂子吗?林哥眼光真好。“

他说眼光真好的时候,却是看向郑言的。

阮舒寒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郑言脸色都不好了,开始气鼓鼓。尹樾不逗他了,一把揽过郑言肩膀:“那我送郑言去报到就行了,您有事先走吧。“

阮舒寒的目光落在郑言肩膀的手上:“还好,没事。“

“嫂子去忙吧,我跟着学长走就好了,“郑言顿了顿,”学长是我高中就认识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尹樾翻了个白眼,暗暗揪了把郑言的腰,郑言则小小踢了他一脚。

看到他俩的小动作,应该挺熟的,阮舒寒道:“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阮舒寒走了以后,尹樾领着他把手续办好,出来路上,一脸八卦,问他:“那个,不会真的是林哥男朋友吧?“

郑言不情愿地点头。

“哇哦——那可真是牛逼的竞争对手。我一直以为林哥喜……“尹樾回忆起高中的事情,舌头打结,差点说错,“喜欢女的。”

郑言有点奇怪:“他以前交往过男朋友的,我记得有跟你讲过。”

尹樾笑眯眯:“这么久远难免有记不得的嘛~不要跟人家计较嘛~”

郑言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哥竟然让他来陪你报到,看来是很信任他了。不得不说,这男的还是相当——“尹樾刚想说相当极品的,被郑言的眼神逼回去了。

郑言狂挠头,把脑袋抓成鸡窝:“还不止这个,他们住一起,还睡一起。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结婚嘛?“

其实还是很般配的,尹樾在心里默默想。

他安慰郑言:“这个总算是不错,总比找一个比你差很多的要来的让人心理平衡一点。“

郑言一拍桌子:“不行,谁都不能跟我抢哥哥!“

“那你是啥意思?难道要让你哥孤独终老吗?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一万个支持,不过恐怕阿姨受不了。“

郑言蔫巴了一会儿,抬起眼睛。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在我想通放弃之前,就是不行。“他拍拍脑袋,”怎么才能拆散他们呢?“

尹樾摸摸下巴:“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这样目标更明确。“

“什么意思?“

“你去勾引嫂子好了。“尹樾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说你哥那是仙女下凡,但是你胜在年轻水嫩。男人嘛,不管多少岁,无论性取向什么,永远喜欢二十岁的。“

他看向郑言:“十九岁的更妙。“

“你讲什么胡话,我又不喜欢他。“郑言脸红到脖子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杀了我我也做不来。我又不喜欢男的,只是恰好喜欢的人是男——“

“尹樾!“一个高挑真女生走过来,”哟,又在这儿诱拐小学弟?“

她自来熟地在郑言身边坐下,捏捏他脸颊:“学弟长得真可爱,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cosplay社呀?“

“啊?“她身上柔软的香气缭绕在郑言鼻尖,他禁不住脸红了。

尹樾趁火打劫:“小郑,那就来吧,我也在的。“

郑言狐疑地看了尹樾一眼,女生迅速道:“放心,我们不是女装大佬社。“她拍拍自己胸,表示那是原装的。

这番热情搞得郑言也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点点头。

九 勾引不了的美丽嫂子
出于严谨,郑言仔细地思索了这计划,觉得不可行。

排除他心里恶心的部分,光就阮舒寒放弃他哥转向他来说,就是个小概率事件。而且郑言现在知道了,阮舒寒身边美人如云,尤其不缺年轻美人。在他们一无所有的年纪,阮舒寒甚至都不用勾一勾手,有的是人往他身上扑——这人是做娱乐产业的。

郑言是偶然在书店里一本财经杂志上看到的专访。

真正的白富美,人生赢家,凡尔赛文学男主角。

这是他想勾引就能勾引上的吗?

大明星都搞不定的事,他一个菜鸡更做不到了。

只有仙女可以。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成为他的情敌?

郑言想,再给他十年可能也达不到阮舒寒的一半。他好像站在悬崖底下,往上看是一片浓雾,连阮舒寒的脚底板都够不着。

带着纠结的心情,开始了军训。

这天白日艳阳高照,在操场上翻来覆去地被烤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又开始负重拉练,不少男生都挺不住中途暂停坐上车休息了。

郑言也是挺皮实的人,不过体质原因,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像女生那样会来月经,只是整个人比较虚。他走着走着,脑袋发飘,但是不肯轻言放弃,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机,想看一眼哥哥。

不小心看到了阮舒寒发的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西郊山顶餐厅,洁白木桌,阑干边摆着热带植物,绿叶阔大,错落有致,傍晚时分淡蓝色的雾气和橙红夕阳,远城市灯火渐亮起。

老土地比心了!

附上四个字——“等一个人“。

艹艹艹艹艹——

郑言感到一阵窒息,他在这儿苦逼兮兮地训练,这两人悠悠闲闲地吃饭,肚子忽然疼了起来。

“第三排那个,看手机?出来!“

被教官逮到了。

“做十个波比跳。“

郑言看了教官一眼,咬着牙开始做,做到第九个时,忽然眼前黑了一下,一个踉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教官赶忙叫了个同学带他去校医室看看。

同学把他扶到了校医室的床上,郑言面色苍白,半卧在床头,蜷缩起来。

校医给他做了简单的查体,还是建议他赶快去医院看看,担心是胃溃疡或者急性肠胃炎一类的急症。

郑言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摆摆手说不用,只要了个热水袋敷在肚子上,一口吞了颗布洛芬,等着药效发挥。

他坐着坐着,感到心理极度不平衡。

凭啥他要一个人受苦?

他捏着手机,酝酿好语气,想给林霖打电话,后来觉得,演戏该演全套,请那个同学帮他说。

电话接通,送他来的同学道:“请问是郑言同学的哥哥吗?”

“我是,怎么回事?”

“郑言同学晚上拉练的时候差点晕倒了,现在在校医室休息,校医建议他去医院看看,你最好现在过来。”

林霖“腾“地站起身。

草莓芝士蛋糕只吃了尖尖上的草莓:“小言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必须去看看他。”

阮舒寒拿着叉子的手僵硬了一下:“怎么回事?”

“军训时候晕倒了。”

阮舒寒清楚自己这时候不该说这句话,应该要装作善解人意的伴侣:“他身体这么差的吗?”

林霖一时没办法给他解释,只说了两个字:“抱歉。“便拿起手机,匆匆走了。

独留阮舒寒一人看着阑干外的城市夜景,柔软的晚风拂面,他一下子没了食欲,呆呆地在椅子里坐了很久。

最后,叫服务员撤了对面的餐具,发消息叫了自己的朋友过来。

他在想,郑言到底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十 弄得弟弟眼泪汪汪
林霖匆匆开车奔过去,到的时候,将近九点了。

郑言半卧在床上,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视频。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好像被锚定住了,那些本来从容的时间,全被莫可名状的焦急填满,明明急也没用。

时不时就抬头看看帘子外。

直到听到脚步声。

郑言一秒缩进被子里,其实已经过了最疼的时候了,不过虚弱倒是真虚弱。

晚上拉练走了十公里,又猛地来了几个波比跳,他着实撑不住了。

校医见家属来了,交代好情况,嘱咐他们走的时候记得锁门,今天的加班终于结束了。她长舒一口气,匆匆离开。

林霖坐到床沿,伸手贴贴郑言额头,方出过冷汗,湿意尚存。

郑言半睁着眼睛,因为方才打了个哈欠,无辜的狗狗眼睛眼角下垂,含着淡淡清光,面色尚存一丝苍白,额发凌乱,看起来像刚被蹂躏过。

他缓缓撑着坐起身,林霖伸手护着,摸摸他脸颊。

“哥,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我对不起舒寒哥,你们认识一周年的约会,他准备了好久、期待了好久的。”郑言双手握住林霖的手臂,“本来不想打电话的,是送我过来那个同学非要打的。都怪我。”

郑言耷拉着脑袋。

实则是再不低下头,他就快乐出声了。

最好阮舒寒心灰意冷,达不到此,打击打击他的自信心也好。

林霖一把抱住他,顺着毛茸茸的后脑勺,抚摸过脖颈到脊背。指尖仿佛含着火焰,一路烧下去。郑言毫不犹豫回抱上去,在林霖脖颈间蹭了蹭,交换过体温和呼吸。心爱之人的拥抱是有魔力的,他现在简直可以下床去跑一千米。

“没关系,你最重要。”林霖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是不是情话?

难怪人们偏爱言巧语。

他快乐到整片心湖噼里啪啦地开,开满特别美丽的睡莲。

郑言听酥了半边身子,脸颊一下子红了,手指忍不住绞了绞林霖后背的白衬衫。

“哥,我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林霖松开他:“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胃疼吗?”

“没没没,就是那个,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的那个。”

林霖的手抚上他小肚子,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掌心的温度灼热:“这边吗?还是这边?”

哥哥帮他从左揉到右边,郑言莫名难耐,蜷起双腿,想阻止的手始终伸不出去。

“啊——哥,那边不行。”

郑言忍不住呻吟出口,岔气了,尖尖尾音都劈叉了。他一把握住林霖手腕,原来林霖揉着揉着,捏到他腰了,力气还使得不小。他那边敏感,旁人碰是受不住的。

“疼吗?抱歉,哥哥没注意,让哥哥帮你揉揉。”林霖挡开他的手,直接撩起衣服,“没青,还好。”就着直接把捏揉一揉。轻拢慢捻,柔缓的,更为磨人。也不知道什么手法,郑言被弄得眼泪汪汪,下身蓦地湿润了,忍不住绞紧双腿,胸口涨涨的,更不舒服了。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继续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彩蛋內容:
“哥,这里也不舒服。”郑言指指自己胸口。
“中间还是两边?”哥哥温柔的嗓音近在咫尺。
郑言耳朵都红了,小声道:“都有点。”
中间是心脏,跳得有点不正常,两边就是两边。
林霖直接抚上去,郑言的胸乳比一般男生要柔软,不大,一手就掌握了,乳尖摸几下,就硬硬地立起来,撑起衣服,隐隐透出红来。
这么淫荡的身体怎么会是他弟弟?林霖想。
指尖陷进去,像陷入棉糖里。
可能是甜的,想尝一尝。
衣服盖着林霖的手,郑言看到浮在底下的轮廓,藤曼一般,捆着他,扎到他身体里。他蓦地有一丝惊慌,又忍不住想靠近,因为是哥哥。

十一 哥哥喜欢大一点呢
“比高中时候大了,”林霖看向他,温柔如秋日晚风,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都被溪水洗涤过,仿佛你想歪了是你脏,“小言以后还会长吗?”

郑言在除了林霖之外的事情上都不大细腻敏感,和大部分的直男一样,今天打架到头破血流,第二天仍然可以一块去食堂吃饭。加之他也知晓自己身体与旁人不同,平日里总有意无意的忽略,拒绝去仔细观察,所以林霖乍一问,他也不知如何回答。林霖的手还附着在他皮肉上,郑言脸上简直要烧起来了。

“啊这——可能有吧。以后会不会长不知道,最好不要了。”

林霖终于抽出手,拉好整理好郑言的衣服:“哥哥喜欢大一点呢。”

郑言忍不住用手掌扇风:“就、哥哥喜欢就好。”

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气氛正窒热时,忽然有人来了,未见人,先闻声。

“小郑,你咋啦,这么虚啊!”

尹樾现在没化妆,穿着常见的衬衫裤子,面容清秀,大大咧咧进来了。他路过操场时,听到结束的人里面说有新生晕倒了,一问是郑言,就过来看看他。

一撩帘子,正对上林霖的目光,他后背都凉了一下。

仙女也不总是仙女。

“林哥也在啊,不早说。”尹樾讪笑了一下,越过林霖,看向郑言,“你怎么样?“

郑言莫名松了口气:“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尹樾对林霖有点怵,想着反正有林霖照顾郑言,郑言肯定死不了。他于是脚底抹油立即开溜:“行,那我忙事情去了,你好好休息。“

“谢了。“

待尹樾走后,郑言主动说:“哥,我们回家吧,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今晚早点睡就好。“

林霖点点头,扶着他下了床,揽着他腰,沿着湖边慢慢走回去。

他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

今晚明月高悬,月光铺在地上亮晶晶的,像落了一地钻石,紫薇到了尾巴,香气犹存,隐隐浮动。听到风滑过树叶,淅沥淅沥,近雨。

林霖停下脚步,往天上看去。

郑言抱着他手臂,悄悄看着林霖的侧脸,月光代替他,给了他一个密密的吻。

林霖忽然低头,正好与郑言对上。

他微笑了一下:“今晚的月色很动人。“

郑言点点头,表面的附和一下。他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林霖走这条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这玩意儿有啥好看的?原谅他读书不多,诗意就那么丁点。

慢慢地走回去。

回到家以后,林霖坐在他床沿。

郑言本来准备煽情一下,跟林霖表达一下感谢。

没想到林霖一开口便是:“你少跟尹樾来往,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郑言小小地反驳了一下:“他就是爱穿女装,也没啥不良嗜好,成绩也很好,哥你对他有点误解吧。“

林霖脸色有点不大好:“你现在还喜欢他?“

郑言连忙解释:“早就不喜欢了。我当时以为他是女的。“

这事说起来尴尬,他高中入学时候,对女装尹樾一见钟情,觉得是美丽大姐姐,告白当场得知他是男的,郑言一颗少男心碎成渣渣了。当时周围还有不少人,郑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一转身,光速逃跑了。

尹樾也怪不好意思的,后来还专门跑去跟他道歉,情侣没做成,倒成了朋友。

不过那天回去以后,林霖正好休假回家,他就抱着哥哥哭诉,大约林霖觉得他被欺负了,所以一直不喜欢尹樾。

林霖抿唇:“随便你好了,好好休息。“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郑言一把拉住他:“哥,你别生气。“

林霖面上有几分无奈,揉揉他脑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长大了,我也不好管你管得太多,怕你嫌烦。“

郑言一把抱住他:“不烦,哥,不烦的。“

他俩在这唧唧歪歪,那厢阮舒寒叫的朋友也到了。

来人摘下墨镜口罩帽子,脱下纯黑外套,挂在椅背上。

面容精美,就是太阳穴和下颌线有几不自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市中心商场外屏上,正是这张脸,旁边是一个水晶瓶子装的香水,一排字——诱惑时刻。

阮舒寒眼光毒辣:“最近又填了?“

大明星温桓坐下,笑道:“你眼神可真好,过几天就会很自然了。“

【作家想说的话:】
三元比较忙,反正有时间就写写。

十二 嫂子的烂桃
远城市华灯初上,团锦簇,尽收眼底,阔叶在风中摇摆,一动一光影。月亮好似触手可及,月光清淡,溶于皎白帘幕之中。

“这地方真漂亮,是给我的惊喜吗?”

温桓灿烂地笑了一下,露出调皮的小虎牙,额头光洁优美,用最好看的角度对着阮舒寒。他是阮舒寒旗下的艺人,重要摇钱树。

阮舒寒没说话,懒得解释,随便温桓怎么以为。林霖的突然离开,着实扫兴,他于是叫了个漂亮东西来陪他。只是脑子里忽然浮现起郑言委屈的面容,胃口也所剩无几。

爱人的弟弟原是这么个麻烦东西。

与其说麻烦,不如说隐隐的绿茶感。平日里看别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明里暗里互婊还有几分意思,等到自己成为被婊的对象时,那感觉是完全翻转了。

阮舒寒对面的餐具已经换新,从头开始上菜。其实林霖没来多久就走了,不过因着他嗜甜,故而先上了甜点。

“是不是庆祝我最近的电影大卖?”温桓主动热场子,走到阮舒寒身边,捏捏他肩膀,在他耳畔亲密地说,“就知道你念着我。”

阮舒寒耸了下肩膀,拒绝得非常明显。香槟滑入杯中,鱼子酱围在三文鱼旁,松茸竹荪汤冒着泡,汤色清淡,香气袭人,为了配合林霖的口味,中西结合。

汤端上来的时候,温桓才意识到不对——他对菌菇类过敏,不能吃。

握着叉子的手紧了又放开,换上一副委屈中带着坚强释然的笑容:“太久没一起吃饭,舒寒都忘记我喜欢什么了,不过没事儿,你的我记得可清楚了,改天我请你。”

阮舒寒点点头,并没多做解释,不需要。

温桓敏锐地感知到阮舒寒的情绪,试探着问:“跟你家那位闹不开心了?”

阮舒寒顿了几秒,点点头,不过回护道:“平日里相很好,不过是有些小事情。”

小事情会跟他吃饭吗?

温桓想着,温柔道:“两个人住在一起总会产生摩擦,需要磨合,各退一步,这样才好一起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阮舒寒反问道:“退不了当如何?”

温桓看向他,一双美目柔情似水:“爱得了,总有空间的。”温桓知道阮舒寒是个不会后退不会忍的人,从不委屈自己,人是由内而外的冷淡,彻头彻尾的冰山,故意这么说。忍久了,总也受不了的那天,何况是阮舒寒。

阮舒寒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以前的恋人或多或少都有求于他,所以都很懂事,矫情做作控制在精妙的范围内,是一种情趣,不用他费心。

林霖毕竟不一样,他们之间是很平等的,像正常的情侣。他享受这种感觉,大约也得付出些代价。

温桓时不时地讲着娱乐圈的趋势,晚风柔软,等到阮舒寒想清楚了,这菜也吃完了。

温桓面上红了,微醺,走路有些不稳,自然而然地搭上阮舒寒手臂。

阮舒寒看了一眼,没推开,温桓内心一阵狂喜。

他把他送上车,温桓道:“舒寒,改天我请你。”

阮舒寒没回应,等他说完,径直上了自己车,手上拎着两块榛子焦糖蛋糕。林霖兄弟俩都是甜食爱好者,他准备带给他们。

他回去的时候,林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阮舒寒把蛋糕递给他,林霖笑了一下,立刻开始吃起来。

“谢谢,没想到你还想着我。”

阮舒寒看向他,目光里是难得的温柔:“当然。弟弟已经睡了?”

“嗯。”林霖叹了口气,“今天军训任务太重了。”

林霖吃了一半的时候,阮舒寒试探着问道:“弟弟考不考虑住宿舍?在家里的话和同学们接触就少了,而且也错过这个锻炼独立能力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他的身体吧……就是、嗯,有点问题,不太适宜住校。”林霖叹了口气,“这个房子对你来说可能是太小了,委屈你了。”

“和你在一起,不委屈。”阮舒寒抚摸过林霖面颊。

阮舒寒的脑回路跟林霖的想法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他是这样理解的——郑言的身体不大好,身心总是互相影响的,病久了心理上有些创伤、没安全感,也是正常的。他也许应该多包容一下这个小朋友。

【作家想说的话:】
我又来辣~~~

十三 高岭之
军训的尾巴,学校组织到郊外的落枫岭训练兼秋游。

结束的时候,突然下起大暴雨来,同学们匆匆上了大巴车。郑言因着不住校,军训时候也不给闲聊,和班级同学比较生疏,没什么人注意他。等他上完厕所回来,傻眼了。

人呢?

好好的一帮子人呢?

他没带伞,站在景区小饭店里面躲雨。一问老板才知道,那车都开走好一会儿了,景区班车时间早过了,没交通工具。

郑言只好给林霖打电话,让他来接人。

不巧的是,林霖在隔壁K市参加学术会议,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M大不缺天才,更不缺努力的天才,在这种竞争氛围内,年轻教授经常是996,还有不想回家的,干脆在实验室里打地铺。林霖正是要出成果的年龄,所以也是其中忙的一员。

阮舒寒前几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今公司稳定发展,他的生活重心也有所转移,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接到林霖电话时,他看了眼外面,暴雨如注,似乎要把落地窗砸出坑来。

他也没犹豫:“我现在去接他。”

“真是太麻烦你了,明明是我弟弟。”

阮舒寒捞起沙发上的黑色大衣:“不麻烦,照顾小言是应该的。”

林霖顿了一下:“舒寒,没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阮舒寒笑了一下:“所以你有我,别担心。”

他其实也可以叫人去接郑言,不过存着份想和郑言搞好关系的心,自己出发了。

上高架时,雨势更猛,公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

看到景区标志时,他拐进去。

车灯扫过去,郑言蹲在一排小房子的屋檐下,冻得瑟瑟发抖。

“郑言——”

“谁喊我?”郑言猛地抬起头,身前出现一双手,五指修长有力,指尖有薄茧。阮舒寒漂亮而冷淡的面容出现在车灯的光里,郑言这才发现,他其实有点儿混血感,瞳色淡,一朵高岭之,清冷如月。

郑言忽然有些理解哥哥为什么会喜欢阮舒寒了。他冻得愣愣的,呆呆地伸出手,搭在阮舒寒掌心。人冷,但是手是温热的。

“怎么是你?我哥呢?“

阮舒寒拉他进去,看郑言冻得脸色发青,脱下自己外套,把郑言裹起来。黑色大衣,还带着阮舒寒的体温。

“他在K市开会,赶不回来,先上车。“

“哦好——“

郑言心头狠狠失落了一下,随着阮舒寒坐上车。

阮舒寒递了杯热牛奶给他。

他喝了几口,感觉身上暖和起来了,看向阮舒寒,低声道:“谢谢。“

阮舒寒点头,表示听到了。

干嘛不叫其他人来接他?郑言心里也有点别扭。毕竟这算他欠阮舒寒一个人情,以后整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说不准是敌人的怀柔政策。

公私分明,人情他会还,但他仍要拆散他们。哥哥除了他自己,不能属于任何人。

窗外风雨交加,车内温暖如春,还放着轻揉的音乐。

本来郑言以为要这样到家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阮舒寒试着发动了几下车子,但是熄火得很彻底:“我下车看看。“

“我给你打伞。“

“不用,你坐好。“

阮舒寒打着光检查车子,看出问题了,但是不会修,于是给汽车公司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占线,又给助理发定位,打电话。

助理说道:“阮总,我现在就过去,不过现在堵得厉害,车整个就龟速,到那儿保守估计得四五个小时。“

助理想了一下:“在您那边一千米左右,有个民宿,您可以考虑去住一晚,我已经订好了。“

阮舒寒看向郑言:“你能走吗?“

郑言点头:“没事,走路还是能走的。“

不能走阮舒寒还有啥法子?用直升机啊?

“你把定位发给我。“阮舒寒挂了电话。

雨下得大,阮舒寒一手打着伞,一手揽着郑言。郑言看他半边肩膀都湿了不少,把他手往对面推。有冰凉的手指碰触到他皮肤,阮舒寒低头看了眼,没说什么,呼吸的温热气息落在郑言脸颊上。

阮舒寒轻声道:“快到了。“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十四 嫂子下面很大
风雨飘摇,郑言咳嗽了几声,不自觉靠近阮舒寒,只觉得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紧了些。

等到民宿时,两人都湿了一半了。

出来一个婆婆,递给他们两条毛巾擦擦脸,引着他们上了三楼。

老板和家人居住在一楼和二楼,把阁楼重新装修后出租,因为临着景区,生意不错。

三角形的屋顶,木头是红棕色的,树的纹理浮动其中,吊顶垂下一盏精致的蝴蝶灯,光显出丝丝的雨水,浇打翠叶,声声急骤。

窗旁是一张双人床。

婆婆看了他俩一眼,道:“挤一挤,能睡下。”

郑言因着身体原因,不爱与人挤,不过也知道阮舒寒大老远过来接他,脸皮没厚到让阮舒寒去打地铺的程度,主动说道:“我无所谓,反正就一晚上。”

阮舒寒也点头。

婆婆给他俩拿了自己老头的衣服,时尚横条纹polo衫,休闲七分裤。

阮舒寒道谢后,便让郑言先去洗澡了。

顶楼就一个卫生间,只好一个一个来。

郑言也不假客气,直接进去了,热水浇头而下的时候,郑言长舒一口气——得救了,真的快被冻死了。很没等他放松到十秒钟,突然发现淋浴间是玻璃的。

靠,搞了半天还是情趣民宿。

外面阮舒寒刚给林霖发了个消息报平安,一抬头,正好对上郑言的眼睛。

郑言的后背一览无余。

侧脸红扑扑的,水珠顺着肩膀滴落,淡蜜糖色的身体,腰细臀翘,肉都长在了很适宜的部位,丰沛的活力,带点野性的漂亮。像刚学会走路的小豹子,马上要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挠他了。

阮舒寒迅速转过身,背对着郑言,避嫌,毕竟他喜欢男人。

艹艹艹艹艹

郑言迅速拿了条毛巾把下半身围起来,阮舒寒那双淡色眼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芒在背。应该没看到他身体的情况。真要看到的话,肯定会很震惊的。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都升高了,尽管阮舒寒现在背对着他,郑言还是紧张,随便冲两下,换了衣服逃也似的上了床,缩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发上的水湿淋淋地落在枕头上。

阮舒寒拍拍他肩膀,郑言如惊弓之鸟,猛地把他手打开,看向他时,眼神里蓦地带上一丝惊慌。

“头发,枕头湿了。”阮舒寒递给他一块枕巾垫着,“我去洗了。”

郑言不理他,没说话,看看手机,林霖一条消息都没法给他,心里失落,把手机反卡在床边柜子上。满脑子都是阮舒寒方才与他对视的那眼。他坐起身,挠挠头发,很有些抓狂,气鼓鼓。

一抬头,犯了阮舒寒方才的错误,不小心看了过去。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有下面那个,很大。

他没什么看别人的经验,在男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总是迅速穿好离开,但是直观感觉一下,不小。和哥哥的比呢?没见过,只隔着衣服见过。

郑言“刷的”脸红到脖子根,感觉脸上烫烫的,夹紧双腿,肉臀忍不住在床上蹭了蹭。

阮舒寒,狐狸精,坏蛋。

他又缩进被窝里,直到水声渐息,背后坐上来一个人,郑言心如擂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脑袋上抚上一只手,郑言忍不住抓紧床单。

“吹完头发再睡觉。”

“不用。”

“会头痛。”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怎么又闹别扭了?阮舒寒仔细回忆,也没觉得他做错了哪里。非要说的话,不小心看了他一眼。虽然有同性性向的,到底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是他还是要把郑言完好无损地送回去给林霖。

于是罕见地哄人,主动拿过吹风机,摸摸郑言的脑袋:“我帮你吹干。”

郑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夺过吹风机,往床沿坐了坐:“我自己来。”

他低下脑袋,不小心又看到阮舒寒腿间,脏东西就藏在衣服下面,他顿时毛了:“你转过去,背对着——掉了!”

原来郑言太靠近床边了,一不小心屁股坐空,阮舒寒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郑言直接扑他怀里去了。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继续~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彩蛋内容:
郑言腿一软,就坐阮舒寒怀里去了。阮舒寒怕他掉下去,手握着他腰。
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肉穴不偏不倚地压在脏东西上面。郑言稍微动了一下,脏东西摩擦过,肉穴翕动了一下,莫名开始湿润。渐渐的,那东西竟然硬了,硬硬地抵在那里。
“啊——”阮舒寒放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握紧了,把他捏疼了。
郑言生理性的眼泪被激了出来,着实禁不住,慌忙推了推阮舒寒,从他身上下来,自己撩开衣服,气鼓鼓道:“你都把我捏青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还……”
郑言看向他下半身,没说话。
阮舒寒语气都没变,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淡:“男人,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正常了?”
眼泪汪汪的,脸颊泛着红晕,腰软得不像个男人。阮舒寒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郑言下半身:“没有这个意思。“
郑言总觉得被鄙视了。
阮舒寒,太坏了!

十五 还要亲他、抱他、和他做爱
雨水温柔地冲刷着耳膜,山林安然入梦。郑言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很快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被身边的动静弄醒,还以为上课要迟到了,眼睛都没睁,条件反射地开始摸衣服穿,摸着摸着有点不对劲——这触感,是人肉。

他颇有些尴尬,松开阮舒寒的大腿,意识回复,假装没发生过。眼睛瞟到对面的挂钟,时针准确地指向六,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其实是九点。

难怪他不清醒。

“今天是周末,为什么这么早?”郑言挠挠自己的鸡窝头,“反正钱都付了,就多睡一会儿呗。”

阮舒寒歉意道:“公司早上有会,我现在得赶过去。你可以继续睡,会有人来送你回去,不用担心。”

“老板不能迟点去吗?”

阮舒寒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不是土皇帝。”

他补充道:“如果你对明星感兴趣,也可以跟我一起到公司去。”

郑言眨眨眼睛:“是大明星吗?”

“有。”

虽然郑言并不追星,但是他也想见识见识明星,醒都醒了,索性去玩玩。

“好,我跟你去。”

敲门声响起。

“进。”

“阮总,两套衣服我给您带过来了。”

听到有人,郑言从阮舒寒背后探出脑袋看过去。

是阮舒寒的特助邵春。

郑言衣衫不整,和阮舒寒坐同一张床上,又是年轻男孩,颇让人遐想。

新人。

邵春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之前不知道是谁,复刻阮舒寒的风格多带了一套,不过颜色和线条都更柔和。他一贯是这样做的。

等穿好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有种情侣装的效果。

因为睡得晚,起得早,郑言困得要命,手撑着脑袋一点一点,渐渐撑不住了,不知不觉靠阮舒寒肩上又睡了。

阮舒寒因着觉得是自己早起的缘故,所以便没叫醒郑言,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肩膀上,他伸出手指,卷了卷郑言头毛,脑袋瓜子挺有重量的。

然后拿出平板,看今天的会议文件。

等到公司的时候,郑言已经沉沉入梦了。阮舒寒摸摸他脑袋,不想吵醒他,直接把他抱起来,坐电梯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房间,可以睡觉,阮舒寒把郑言放上去,给他盖好被子,特意嘱咐邵春照顾一下。

“上午黎诗茵会来录音棚,韩雨玹好像来彩排,类似比较火的,等郑言醒来,都可以带他去看。签名合照这种不过分的,都满足他。”阮舒寒匆匆交代完,就往会议室去了。

看来这郑言,来头不小。

以前的人,阮舒寒的办公室都很难进,更遑论睡他的床了。

阮舒寒会叫他连人带床一块丢到大街上,然后报警。

看来得对这小朋友态度好点了,邵春想。

郑言一觉睡到饱,醒来的时候,地方都换了,脑袋毛始终没整齐过。他拿着手机,趿拉着妥协走下床,想出去找点东西吃。

方出了小房间门,迎面一道尖锐的声音:“你谁啊?为什么在舒寒的房间里?”

舒寒?什么舒寒?

阮舒寒啊。

原来他睡在他办公室里。

郑言半睁着眼睛,正要解释。沙发上的精致男人忽然站起身,冲过来,照他脑袋来了一巴掌,这手劲儿可不小,打得他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还不打脸,不留下痕迹。

“你神经病啊!”郑言火大了,“我都不认识你,你上来就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毕竟在阮舒寒的公司里,郑言不想惹是生非,“阮舒寒是我哥哥……”

“阮家可没你这个弟弟,”温桓冷笑着打断他,“你不快点走,等舒寒回来看见,你就睡大街去吧!”

“你搞清楚,是——喂,你干嘛?”

温桓竟然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左一下右一下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口里念念有词,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误会我们了。”

等阮舒寒走过来的时候,温桓已经眼含热泪了。

但是郑言还没搞清楚状况。

“怎么回事?”

阮舒寒看了一眼邵春,问道。

邵春额头上直冒汗,他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这两祖宗就吵起来了。

温桓楚楚可怜,看向阮舒寒:“我来给你送我亲手煲的汤,正好遇上这位小哥了。他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上来就要对我……”

“你胡说什么?”郑言炸毛了,“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装什么可怜?!”

温桓白而纤瘦,面容精美无暇,两根腿约等于两条筷子,下巴尖尖的,比郑言矮一点,完全是时下追求的娇柔美人形象。旁人看来,生机勃勃的十九岁大学生郑言一只手就可以搞定他了。

郑言蓦地有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他自己喝到了绿茶,一口下去,茶味飘香,颇有后劲。

玩什么宫斗剧!他对阮舒寒又不感兴趣。不过阮舒寒这厮,有了哥哥了,竟然还在外面藕断丝连,亏他对他印象好点了,原来还是个坏蛋。

阮舒寒心里有了判断,但是没说话,他觉得这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好温桓欺负一下郑言,帮他报了上林霖鸽了的仇。

修罗场意味太重,邵春寻了个由头,脚底抹油。

空气里一时沉默。

郑言想,现在打回去,阮舒寒要到哥哥面前告状,抹黑他,这事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不报复回去,他心里难受得不要不要了。

打蛇要打七寸。

郑言被惹毛了,一不做二不休,抱着阮舒寒手臂,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一脸嚣张,看着温桓:“我不仅进他的房间,睡他的床,还要亲他、抱他、和他做爱。”

“而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作家想说的话:】
flag不能瞎立(doge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十六 谁会泄露小小的艳遇?
软的唇,两瓣蝴蝶翅膀合拢又张开。

阮舒寒惊讶地睁大眼睛,温桓则是表情管理全面崩塌。

“舒寒——你看他——”

阮舒寒什么时候喜欢过这么霸道任性的类型?

温桓咬着牙,一脸狼狈。阮舒寒看得心里很爽快。他和温桓的旧怨,温桓以为他不计较了,其实他记得清清楚楚。

阮舒寒强忍着笑意,不着痕迹地偏帮了郑言,但也不忘给温桓一记甜枣。恩怨归恩怨,也不好让摇钱树心情太差,钱还是要赚的。

“汤放桌子上就好,我晚上喝。”他顿了顿,“你们两的事情,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无法判断。不如看一下监控?”

郑言正要说好啊,被温桓打断。他演技极好,上半年还拿了个影帝,迅速转换心情:“算了,我还跟小朋友计较什么。”说完,温柔地笑了一下,理理衣服,“我还有节目,先走了。”

畏罪潜逃了。

郑言也懒得跟他继续撕逼了。

“他是谁啊?”

“一个员工。”

“明星吗?叫什么名字?”郑言漫不经心地问道。

“温桓。最近火起来的。”阮舒寒拎起保温桶,连桶带汤一块扔了,然后把邵春叫来垃圾分类,顺便让他负责买礼物安抚温桓的心情。“人一火,难免得意忘形。”

唇上的余温尚存,他看了眼郑言,郑言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刚才是为了气他,你可别告诉哥哥。”

原来没忘。

“好。”

谁会泄露小小的艳遇?

郑言觉得他们有鬼——温桓和阮舒寒。

阮舒寒的办公室门口坐着助理,门一般是关上的。温桓能进来,要么有门禁卡,要么有人替他开门。这般关系,它就不一般!

他拿出手机,现在就开始搜索温桓这个人。郑言在感情这方面脑袋不是很灵光,归咎于他经验甚少,不过能考上M大,总归不是个蠢货。

他把温桓里里外外的资料都查了一通,最后在八年前的新闻里看到,看到一张图片,温桓刚出道时拿的一个小奖,获奖感言的字幕上,提到了阮舒寒。后来他又问了追星的乔瑄学姐,就是开学时遇到的女生。

乔瑄混入粉丝群,还真的探测到了两个字“密友”,老粉丝口中的“那位”“阮先生”。作为交换,郑言送了她一张韩雨玹的签名照,乔瑄的爱豆正好是阮舒寒旗下的。

等晚上时,林霖也回来了,阮舒寒出去遛狗了。

郑言凑上去,说自己脑袋疼。

“好好的怎么会头疼?哪里疼?” 

“其实也不怎么疼了,”郑言眨眨眼睛,“比昨天好多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

郑言绿茶上身,无辜脸:“没什么,就是突然头疼了,可能是没睡好吧。”

他表现得很有隐情,在林霖的再三追问下,方才全盘托出:“被舒寒哥的一个员工打了。”

郑言把温桓的照片给林霖看:“因为我在舒寒哥的办公室里睡了一会儿,他好像误会了。”

郑言咬着下唇,暗中掐了把大腿,眼泪汪汪:“我看他跟舒寒哥关系很好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追究,没事的哥,现在已经不疼了。”

他枕在林霖腿上,努力憋着笑。林霖轻轻揉揉他的脑袋:“打的哪里?”

“后脑勺。”

林霖摸摸他后脑勺,眉头皱起来,语气冰冷:“我不管他是谁,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郑言听到门的生意,他一溜烟窜下沙发:“哥我还有作业,回房间了。”

迅速进房间,搬个小板凳坐在门边,微微开了个缝,偷看。

林霖性子温和,但并不软弱,触及到原则时,寸土不让。

他坐在沙发上,看向阮舒寒,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和温桓,预备再续前缘?”

阮舒寒抿唇,没说话。

林霖眼神都冷了:“欺负我不够,还要欺负我弟弟?”

【作家想说的话:】
不要催肉不要催车不要催H,就这节奏,就这风格。

十七 玩意儿
还欺负过哥哥?

温桓这人,太坏了!

郑言本来只是想给阮舒寒泼一泼脏水,没想到运气着实不错,一击命中。

原来林霖有去阮舒寒公司找他时,正好撞上了温桓,被嘲讽过。林霖没把他放在眼里,故不计较。

阮舒寒也有些惊讶的模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种事你当然不知道了。”林霖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之前的事情,以为已经是过去时,现在看看,说不准谁是过去时了!”

哇哦哇哦!

快快快!

让阮舒寒变成过去时、ed形式,再见了您嘞!

郑言搬了个小板凳,就差配把瓜子了。

温桓是阮舒寒的初恋,他们的故事,结局俗套而惨烈。但阮舒寒不再是十八岁的阮舒寒了,如今人是面冷心冷,但唯独不会跟钱过不去。既然温桓心甘情愿做他的摇钱树,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被林霖知道了。

阮舒寒坐到林霖旁边:“我跟他,现在除了金钱来往以外,再没有其他。”

林霖看向阮舒寒:“证据?”

阮舒寒面上现出一丝轻蔑:“他前天才跟盛行的程董睡过,人尽可夫的东西,沾上了只觉得脏。”

“不是大明星?”

“说白了都是玩物,只是他运气好些。”阮舒寒顿了顿,委婉道,“程董爱好比较特殊,他可能是受到刺激了。”

“看来你很了解他。”

这话听着平静,实际是阴阳怪气。

“因为我有个项目需要程董的投资。”

啥呀?

那不就是阮舒寒为了投资把温桓送到那什么董的床上吗?

他搜索了一下,发现程董今年六十了。

郑言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很有些恶心。

难怪昨天看到温桓的时候,总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哪有一上来就打人的?

这阮舒寒,更坏!

哥哥快反驳他,快骂他。

林霖好像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只淡淡道:“我对你的事业不感兴趣。“

阮舒寒搂住他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会让他给你们道歉的,绝不让你和小言受委屈。你想怎么惩罚他都行。“

林霖虽然推开了他,但是冰冷的神色已经消融不少了:“我无所谓,看小言。“林霖往郑言房间望过去,目光正好对上。

郑言一时尴尬,他也就当时生气,过了一天,气早消了,也懒得折腾了。况且他对温桓可不敢兴趣,只是想要挑拨离间哥嫂的关系。

“打都打了,时光没法倒流了,就这样吧。“郑言走过去,硬生生在阮舒寒和林霖之间坐出一个位置,抱着林霖手臂,对着阮舒寒道,“你管好自己的‘员工‘兼前男友,以及其他的风流韵事吧。”

这话说得是丝毫不客气。

阮舒寒脸色都沉了。

郑言蓦地有点耸,林霖拍拍他肩膀,很明显的保护性姿态:“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哥哥没事的,别担心。”

郑言还想说什么,林霖拥着他肩膀的手,忽然用力捏了一下,暗示他听话,闭嘴。郑言虽然不服气,但还是照做了,从沙发上下来,跑回房间里。

等他回去,林霖主动柔声道:“小孩子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方才一时生气,我始终相信你的。”

阮舒寒目光扫过郑言的房间,垂眸道:“你信我就好。”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十八 弟弟下面湿哒哒的
因着上得了自己爱豆的TO签,乔瑄十分欣喜,从包里掏出一个糖果蓝蝴蝶结包装的小盒子,递给郑言。

“没事儿,学姐太客气了。”郑言礼貌性地推辞。

乔瑄塞到他手里:“我超开心的,你收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瑄一手拎起书包,匆匆坐上地铁去参加gay蜜的生日宴。

等到现场要送礼物时,她一翻书包,拿出礼物,看了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这颜色有点了吧,都是靛蓝了。

她拿出手机照片,仔细看了看,一拍脑门,不妙,送错了。

本来要送郑言钢笔来着,现在送了一个……

完了,在学弟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这小礼物盒的包装过于鲜亮,郑言回到房间以后,方才打开。

一个粉红色的蛋蛋,上面有细密的颗粒状突起,尾巴连着一根细长的线。

旁边有个遥控器,按开始,“得得得”震动起来。

啥呀?

洗脸仪啊?

按摩用的?

他拎起来,放在后脖颈上揉一揉,还不错,还挺舒服的。

底下有一张说明书,郑言拿起来一看,脸从头顶开始,一直红到锁骨。

学姐干嘛要送他这种东西??

烫手!郑言赶忙把这个东西收进盒子里,塞到床边抽屉里。

他进了浴室,哗啦啦的热水落下来,哥哥美丽的面容出现在他脑海里,紧接着,画面动了起来,忽然乱入了一个东西——那天看到的阮舒寒的东西。

郑言晃晃脑袋,试图把黄色废料倒出去,但它们愈演愈烈。

胡乱冲一冲,回到床上时,身体都是烫的,脸颊也是烫的,下面湿哒哒的。郑言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他不由自主地绞紧双腿,磨了磨那,肉臀在床单上蹭来蹭去。里面空空的,不管怎么用力缩紧,都是空落落的。

这感觉熬得他眼睛都湿润了。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把学姐送的跳蛋重新拿出来了。

粉嫩嫩的,像小脸蛋。

打开开关,跳蛋震动起来,他捏着,放到穴口,揉了揉,又按在阴核上揉了揉,汨汨的水流淌过指尖,泅染一片——把哥哥的床弄脏了。知晓了这一事实,渗透在血液里的欲望奔涌起来,郑言禁不住微微喘息,柔软低回,恍如呦呦鹿鸣。

突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郑言一紧张,不小心把那玩意儿往里一按。蛋蛋两头窄,中间宽,郑言又是个未经人事的,于是卡在那里,进退不得。

“小言?”林霖推开门。

是哥哥!

怎么这时候进来啊??

郑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拿被子裹着自己,赶忙坐好,没想到下坐的力太猛,一下把那玩意儿怼了进去。

“啊——”郑言对着林霖,呻吟出声。

柔软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粉色蛋蛋,蛋蛋淡淡地震动着,耸起的颗粒嵌入软肉里,酥麻是一阵一阵的,内裤紧紧箍着,蛋蛋牢牢地嵌在郑言身体里。郑言抱着被子,眼泪汪汪,看向林霖。

难受得不要不要的,还得编理由:“刚才闪到腰了。”

林霖坐过来,手抚上郑言的腰,隔着层薄薄的睡衣,那腰柔软,皮肤温热,仿佛一只手就能握着大半。林霖揉了揉,转着圈揉。

蛋蛋兀自震动,郑言底下水流不停。下面被刺激着,腰上的手也不消停。郑言头顶冒烟,握住林霖的手,往外推:“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林霖摸摸他脸颊:“小言,你脸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继续~~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彩蛋内容:
哥哥碰一下,他软一分,渐渐的,融成一汪春水。
“没事哥我没事。“
快出去!
郑言躺下来,蜷缩起来,林霖撩开他衣服,看看腰,顺着脊背抚过来,郑言几乎能在自己皮肤上描绘出林霖手的轮廓。
细碎的、柔软的呻吟。
郑言觉得哥哥今天颇不懂事,方才推拒得那么明显,怎么现在还要来?
那手渐渐往上的时候,郑言终于忍不住了:“哥我要休息,你先出去吧。“
林霖手一僵,顿了一会儿,方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的时候,郑言方松了口气,捏着那线,把蛋蛋往外拔,蛋蛋摩擦过内壁,身体的闸门好像被打开,肉穴痉挛着收缩。“啵“地一声,蛋蛋出去了,液体涌了出来。
郑言身子一阵酸软,眼前一片空茫,他潮吹了。

十九 要把弟弟喂成小奶牛吗?
郑言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床单上湿润的一片,脑子空荡荡,最后拿了毛巾挡一下,准备明天悄悄洗了。换了内裤,把脱下来的和蛋蛋一起,草草洗了洗。粉红色的蛋依旧烫手,他火速把这玩意儿藏到了衣柜底下,最里面。

本来想还给学姐来着,不小心用了,只能先藏在家里,明早拿出去扔掉。

他推开门,探头看出去,林霖和阮舒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往日里他必定要横插一脚。今天像幽灵一样,飘到这两人面前,弯腰伸手,拿了个橘子。肉臀挺翘,T恤宽松,露出一小截柔软的腰线。

林霖看不过去,把他上衣边边塞进裤子里。

郑言转身要回房间时,林霖拉住他,要他把茶几上的一杯牛奶喝掉。

“我这个年纪也不能再长高了。”虽然他想再长高个七八厘米。

“强身健体。”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每晚喝一杯。”

“要把小言喂成小奶牛吗?”阮舒寒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郑言不想理他,拿起杯子,一仰头,爽快地一饮而尽,嘴角边有奶滴。他伸出舌头,舔舔干净:“喝完了。”

“晚安,哥哥。”

林霖喉结动了一下,慢慢道:“晚安,小言。做个好梦。”

“小猪想不好梦都难。”阮舒寒又来了一句。

“幼稚。”郑言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上学,下课时候碰到乔瑄。

乔瑄恨不得当场滑跪:“小郑,真的不好意思,我把两个礼物弄混了,本来想送你钢笔来着。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郑言脸刷的红了,随口编了个理由,“我给我朋友用了。”

“哦哦,没浪费就好。”说完,乔瑄想扇自己一巴掌,“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一起出校门的时候,乔瑄好奇心又上来了:“你朋友是男的女的呀?”

郑言开始胡编:“女、女生。”

“她需要的话,我还有很多,想要什么都有。”乔瑄笑眯眯的。

郑言惊吓,连连摆手。

“别客气,我平常就喜欢设计这些小物件。”乔瑄把他拉到树下,又从包里拿了一袋子东西,直接塞给了郑言,“都送你朋友了,用完给我反馈一下就好。”

乔瑄身上有不容人拒绝的热情,加上来来往往的,郑言唯恐被别人看到,只好暂时收下了。背着一书包小玩具,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叮铃咣铛的响声,魔鬼的铃铛。

等郑言回到家,正要进房间时,只见阮舒寒手里拿着个熟悉的粉红色蛋蛋,脸上表情很微妙。

阮舒寒自己是个1,不用这玩意儿。林霖,跟外表极有反差的,也是个1,并非欲擒故纵。他们两至今还在为上下位置僵持。所以这个东西,只可能是——

郑言觉得自己石化了、破碎了,社会性死亡、当场火化。

两人目光对上,郑言慌不择言:“这东西在哪儿找到的?”

阮舒寒脸上的表情变得确定。

完了,暴露了。

“小喜从衣柜底下叼出来的。”阮舒寒顿了顿,“你的?”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 做给我看
出于礼貌,阮舒寒用了一个问号。

狗子小喜乖乖蹲在沙发旁,提溜着一双黑葡萄眼睛,向郑言摇着尾巴。这是林霖养的狗。郑言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伸手欲抢那蛋蛋。阮舒寒举得高高的,左右摇摆,郑言急着抢夺,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扑到阮舒寒身上了。

少年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起伏,阮舒寒顿了一下,握着郑言的腰,一把推开他。

郑言衣衫凌乱,瞪了他一眼。

一抬头,小喜又叼了一袋子东西,走到阮舒寒身边。

郑言定睛一看,傻眼了。

啥呀??

那不是学姐送他的东西?!

完了,这狗东西还会开包?

是不是他哥的狗啊,怎么尽帮着外人?

郑言正要阻止,阮舒寒已经打开袋子,往桌上一倒,各种快乐小玩具,不同形状和型号,应有尽有。

郑言脸红到脖子根,恍惚之间,觉得自己身火葬场之中,骨灰都被扬了。

太毒了!

阮舒寒被逗乐了:“小言,想不到你爱好这么广泛。”

你爱好才广泛,你全家爱好都广泛。

郑言垂头丧气。

阮舒寒轻声道:“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呢?”

末尾的“呢”字,重重的音,相当做作。

赤裸裸的威胁。

郑言按捺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气鼓鼓道:“你别告诉哥哥。”

阮舒寒捏捏那粉红色蛋蛋,最近他一直被郑言欺负,抓住这机会,起码吓吓这小朋友。

“哥哥了解弟弟的情况,天经地义。”阮舒寒眉目舒展,漂亮脸蛋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郑言没办法:“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说?”

阮舒寒目光扫过那堆小玩具:“挑一个,做给我看。”

郑言感觉浑身发烫,那天看到的阮舒寒的大东西又在他脑子里飘过。

“不行!”郑言又羞又气,“你怎么能这样?!”

太坏了!

贱人!

他低着头,眼睛都红了,脸颊鼓鼓的。阮舒寒垂眸,决定只要郑言服个软,这事儿就过去了。毕竟是林霖弟弟,不能动真格的欺负,吓吓他,让他长个教训就算了。

郑言炸毛,怒道:“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我真是不能理解。”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

郑言从没见过那样冷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凉,只剩下嘴硬了。

“那就让林霖好好了解一下他弟弟。”阮舒寒拿出手机,立时要打电话。

郑言连忙坐到他身边,按住他拿手机的手,总算是低头了:“舒寒哥,嫂子,我的错,别告诉哥哥。”

但是这会儿已经迟了,阮舒寒已经生气了。

“好啊,现在做。”

“我……”郑言头皮发麻。

阮舒寒电话都通了:“小霖,今天有件特别新奇的事儿,我必须得告诉你。”

郑言直接把那电话按掉了,眼泪都出来了:“嫂子,我做还不行吗?”

阮舒寒挑眉。

今天哥哥又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后天才能回来。

郑言慌乱地从桌子上随便拿了根绿油油的棒子,仿真水果小黄瓜,材质是软的。拿着小黄瓜的手在颤抖,客厅的落地窗外,风声不息,绿萝翠叶盛。

他眼泪汪汪地看了阮舒寒一眼:“能不能不在这里?”

阮舒寒喉头一时发干。

半晌,点点头。

“去你卧室。”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开始加v了,预告一下,假车(doge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一 黄瓜得塞在前面
晋江文逐渐发展成了海棠文,郑言这种智商,第一集就要被mob到下水沟里去了。

郑言先进去,阮舒寒收拾好客厅,随后才进去。阮舒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微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郑言。

郑言手软,捏不住一样,抖了两下,黄瓜掉到床上:“能不能不……”

“不行。”

阮舒寒斩钉截铁,他现在发现郑言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必须要给他一个彻底的教训。

郑言其实根本没经验,比如他看着这根黄瓜,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不太会用。按理说男的一般都塞后面,但是他前后都有,那么到底是哪里呢?

“我……嗯……这个东西它是塞,塞哪里?”

阮舒寒觉得他在装纯:“不行我帮你。”

“不不不不不,我自己来。”

塞后面,要是有屎怎么办,如果当着阮舒寒面发生那种事,他当场把自己火化。

阮舒寒看看表,眉心微蹙:“要我帮你?”

郑言背对着阮舒寒,一咬牙,把裤子拉下来,露出两瓣挺翘的肉臀,淡蜜色的,像糖,浓得化不开,愈发显得他腰身纤软。

阮舒寒目光胶着在上面,一刻不移。

郑言微微跪在床上,捏着小黄瓜,要把那东西往肉穴里送。未经人事的地方,紧得打不开,硬戳又疼,他急得满头大汗。

阮舒寒额头上也沁出些微的汗珠,有些不理解郑言在做什么,想起郑言方才的问话——这小朋友不会是要把黄瓜往尿道里塞吧?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没常识了,蠢得让人难以置信。他怎么会被这种蠢东西欺负……

他走到郑言身前:“黄瓜不是塞在前面,是——”

眼前的情况让他震惊了。

郑言的生殖器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小洞,黄瓜被他怼进去一个头,卡在那边,郑言指间水涟涟。嫣红肉穴包裹着翠绿黄瓜,时不时翕动着。郑言难耐地蹭着床单,抬起头,眼眶里蓄满泪水。毕竟长这么大,从没人这么欺负过他。

“嫂子,塞不进去。”

阮舒寒愣了有十几秒:“你……是男生吗?”

郑言有点毛了:“当然是!你瞎了吗!“

“我就是也有,“郑言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女生的东西。“

说着说着脸红到冒烟。

阮舒寒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睛圆圆的,脸颊带点小肉肉,胸部微微鼓起,腰细腿长,肉臀却丰润,想揉一揉。阮舒寒莫名其妙想起那句古话——屁股大,好生养。

阮舒寒坐回椅子里:“转个身,面对着我,腿张开。“

郑言羞涩得腿都抖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照做了。

“自己用手揉一揉,揉到出水,“阮舒寒顿了顿,“一根一根手指放,先扩张。“

顶着阮舒寒的目光,郑言僵硬着动作,四肢都不协调了,指尖胡乱地揉一揉,就把食指插进去,软热的肉穴紧紧裹住指头。指甲修剪得很短了,还是不小心刮到了内壁,溢出一道呻吟。

阮舒寒垂眸,暂时没看。

【作家想说的话:】
入v辣,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二十二 小美人的第一要给黄瓜??
郑言抽出手指,指间透明黏液,似乎能拉出丝来。

他感觉自己是在蒸笼上,水汽冉冉升起,皮薄馅厚,快熟透了。一手捏着黄瓜,指腹触到凸起,闭着眼睛,轻轻抵在肉穴前,缓缓往里面送。

黄瓜一点点撑开内壁,凸起在软肉上摩擦过,带起一阵酥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有点疼,稍稍用力,更疼。

翠绿黄瓜方进去一截,郑言受不住了:“疼——”

阮舒寒抬起头,郑言双腿大张着,含着黄瓜的嫣红肉穴直直对着他,肉臀难耐地蹭着床单,腰软得陷进去。风光一览无余。

他是第一。

阮舒寒吸一口气,走到郑言腿间。郑言吓得后退,被他拽着腿弯拉过来。阮舒寒拎着黄瓜尾,没再往里进,但是粗暴地转来转去,上下左右戳戳刺刺。一阵战栗从脊背窜上来,郑言头皮发麻,止不住地流水,把阮舒寒手背都沾湿了。

从没体验过的感觉,里面一阵空虚,渴望有东西填满。郑言情不自禁扭了扭腰,想把黄瓜往里吞一吞。

“啵——“

下面一松,原来是阮舒寒一下子把黄瓜拔了出来。

郑言泪眼迷蒙地仰头看向阮舒寒,有点困惑。

阮舒寒露出嘲讽的神情:“这么饥渴?第一要给黄瓜?“

郑言蹬了他一眼,羞愤得想钻进洞里,合拢双腿,随手拿过被子把脸蒙起来。

对着这样的小美人,什么气还消不掉!

阮舒寒这会儿早没生气了。

郑言身子被撩拨到一半,没有释放,浑身每一寸都敏感,轻喘着,试图平复。阮舒寒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当他以为这人终于走了的时候,一抬头,又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两只可爱小草莓铃铛……夹子?

啥呀?

耳环啊?

郑言直觉不好,不由自主往后退,面上泪痕未干,难得的露出一丝讨好的神情:“嫂子,我累了。”

“没事。我不累。”

黄瓜用不成,换个别的。就像小女孩对着洋娃娃,这么漂亮的身体,总要配上同样漂亮的装饰品。

阮舒寒撩起他上衣,两只柔软的胸乳,不大,小兔子一般,乳尖红红的。他把两只小草莓夹了上去,乳尖嫩,一夹上去,又痛又麻。小白兔戴了红蝴蝶结,蹦蹦跳跳真可爱。

稍微动一下,叮咚作响,清脆的,宛如檐下风铃。

配上无辜的圆圆泪眼,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受得了?难怪配了个爱作的性子。可惜只能看,不能吃,讨点甜头罢了。

一只手便把握住了,阮舒寒上手蹂躏,绵软的,指尖可以陷进去。奶油泡芙一般,按一下,弹开,再按一下,再弹开。调情的手法,惹得郑言喘息不止,每个毛孔都张开,浮游着情欲的气息。

郑言握住他手腕,轻轻摇了摇头,随着动作,草莓铃铛晃动作响。

那声音简直扎在他神经上,羞耻得不行。

“嫂子,我错了。”

“错哪里了?”

郑言没说话。

不过总算是低头小小服了个软,阮舒寒往下一拉,取下夹子。郑言感到两下尖锐的疼,又想骂人,强忍住了。

阮舒寒抚摸着他的后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弟弟要听话。”

谁是你弟弟?坏蛋!

郑言在心里狂骂他。

目送着阮舒寒拿着东西出去,郑言方才松了口气。

阮舒寒一出去,便匆匆进了浴室,冷水一落下来,性器硬得发烫了。本意是要折磨郑言,没想到最后是折磨到他自己身上了。

当初对着林霖一见钟情,直到林霖的性取向后更是欣喜。林霖大美人,有才华,与他很谈得来,三观也合,实在是完美无缺。他抱着要长久发展的心,便不急着上床,结果到要啪啪啪时,才发现林霖竟然也是1。这是林霖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缺点。

遍地飘零的世界,偏他爱的那个人是1?

阮舒寒感到的忧伤。

要放弃又舍不得,他难得的纠结良久,做不出选择,所以一直禁欲到现在。

方才的景象在脑海里飘来飘去,阮舒寒闭上眼睛,伴着水流的声音,自己给自己解决了。

他想做爱了。

【作家想说的话:】
说了是假车哦(doge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三 弟弟要多喝牛奶
被乳夹夹过的乳尖红肿,衣服擦过去,淡淡的疼。

阮舒寒!阮舒寒!阮舒寒!

混蛋!

郑言愤愤地在纸上写下阮舒寒的名字,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字,放古代,就是小人扎上了。

阮舒寒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

羞愤屈辱蒙着旖旎情色,拢上一袭粉紫色的纱,隔着看过去,总是不真切。

那段时间里,他简直不是他了,郑言捂着脸,脑子里一片混乱。

终于第二天,林霖回来了。

郑言一肚子委屈,现在就想抱紧哥哥,跟他好好说说。可一转头,哥哥在餐桌边,和阮舒寒有说有笑。阮舒寒还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郑言坐过去,狠狠地瞪了阮舒寒一眼。

阮舒寒对着他,嘴角弯起,轻快地笑了一下。阮舒寒是很少笑的人,林霖觉察到了,问:“有什么开心事儿,跟我说说?”

郑言一拍桌子:“有个屁!”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霖叹了口气:“又闹别扭了,他年纪小,还请你多担待些。”

“会的。”阮舒寒喝了口汤,点点头,余光里是郑言的背影。

过了不多时,郑言又出来了,要拿柜子上面放的面纸。他身高不够,搬了个小椅子踩着。心里有气,耳朵一直关注林霖和阮舒寒,隐隐希望哥哥能主动来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又不能说。

这么一想,心里更堵了,一甩手要拿最高的那盒纸,结果平衡一时没保持住,身体直往后仰。

完了,要摔了。

郑言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知道是什么香水,香气清冷。

离得近,这人的脸也没有一丝瑕疵,眼角眉梢一直漂亮到头发丝儿。就是人太坏了。

他看着面前的脸,惊魂未定,睁大了眼睛,正要不情不愿道谢时,然后就感觉到腰侧被人用力捏了一把。郑言腰一软,差点叫出声来,紧张地咬住嘴唇,看了林霖一眼,幸好林霖低头捡东西,暂时没往这里看。

“小心点。”阮舒寒露出戏谑的笑容,松开他,“这么大人了。”

郑言对着他的手,拍了一巴掌,扭过头去。

阮舒寒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站起来,轻轻松松拿了一盒纸,递给郑言,目光扫过他胸口:“要多喝牛奶。”

他乳尖到现在还有点疼。

郑言紧张地看了眼林霖,炸毛了:“你胡说什么?”

阮舒寒淡淡道:“这样才能长高,你想哪里去了?”

郑言暴躁,拿过纸,气鼓鼓地正要回房间。

被林霖叫住:“小言,你们奖学金的评定规则了解吗?”

“什么奖学金?”郑言眨眨眼睛。

他虽然不像林霖那么天才,但是成绩也不差。

“校长奖学金、国家奖学金之类的,钱倒是其,拿点荣誉对你以后也有好。”林霖顿了顿,“据我所知,现在奖学金评定不仅仅要看成绩,还要看社会实践经历。你趁着没到考试月,赶快做一做。“

“好。“郑言点点头。

阮舒寒开口:“到我公司实习吧,我可以给你开证明。“

林霖感激地看了阮舒寒一眼:“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这个,怎么没人问我的意见?“

林霖摸摸他脑袋瓜:“去吧,对你有好的。“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四 产乳的弟弟
昨天被用了乳夹,上午只是乳尖红肿。中午郑言补了个觉,迷迷糊糊醒来,下床想喝水,走了两步,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在晃,沉甸甸的。

他手一摸,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火速冲到卫生间,拉开衣服,对着镜子。

胸乳鼓起来了,像大白鹅的肚子,肉扑扑的,戳一戳的,软乎乎的。郑言用力捏了一把,乳尖忽然咕嘟嘟,冒出奶白色的液体,沾染在指尖,淡淡的奶香味散开。

这是什么?!

郑言难以置信,两只手一起,又捏了捏,奶水汨汨流出,汁水丰沛,顺着郑指缝往下落,滴在洗手台上。郑言抽过纸巾,火速擦掉,又给自己身上擦干净。拉好衣服,鼓胀的胸乳把薄白T恤顶了起来,隐隐见嫣红乳尖。

郑言简直要抓狂,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上网搜了一下,顿觉自己命不久矣。

完了,他年纪轻轻就得绝症了??

本来这事他不好意思说,但是想想命更重要,也不扭捏了,想让林霖带自己去看看医生。林霖在书房里,正帮学生改论文。

郑言敲门。

“进。”

“哥。”郑言坐到林霖身边,咖啡醇厚的香气飘满房间。

林霖停下手上的论文:“小言,怎么了?”

郑言面露难色。

林霖捏捏他脸颊:“有什么不能对哥哥讲的?”

郑言心一横,“哗”地撩起衣服:“哥,胸怎么会突然鼓起来,还,还——”

他脸红到脖子根,自己戳了一把,乳尖冒了点水头。

郑言哭丧着脸:“哥,我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话还没说完,林霖的手已经覆上去了,揉面团一般,奶汁顺着他手腕滴下来,场面很有些情色的意味。郑言颇有些受不住,倒不是上面捏的痛,是下面。和上军训在校医室时候一样,哥哥一碰他,他下面就流水。

陌生的、异样的、控制不住的感觉。

郑言抓住林霖手腕,示意他停止。

林霖道:“我帮你检查一下,别紧张。”

奶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简直滴在郑言神经上,他难耐地合拢双腿。林霖抽出手时,郑言扭过头去,都不敢看他了。

林霖一把把他拉坐到腿上。

“哥!”

郑言眨眨眼睛,迷惑不解。

林霖轻笑道:“没事,别担心,我们小言长大了。”

“什么意思?”

林霖戳戳他胸乳:“连这边也长大了。”

“哥——”郑言轻轻打了他一下,有点害羞,“哥你在说什么呀。”

“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到一定年纪身体成熟以后,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林霖竟然往下面看了一眼。

郑言狂摇头。

“那我必须顶着这对……东西上学?可是它颠而颠的。”

“那哥哥帮帮你。”说完,林霖又掀开他衣服,脑袋埋了上去。柔软的乳波打在脸颊上,林霖含住乳头,一吸,奶香四溢。

林霖柔软的发扫过郑言胸前皮肤,郑言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搁,紧张地抓着林霖的衣服。

哥哥嫣红的舌尖舔过,乳头硬硬挺立起来,胸口有点酸,郑言生理性的泪水涌上来。忍不住推了推林霖,只是林霖的手箍在他腰上,他想跑也跑不掉。

似乎是感受到郑言的动作,林霖忽然用力一吸,郑言腰都软了,呻吟出声:“啊——”

声音清亮。

“哥!”

林霖抬起头,面上有一丝歉意:“抱歉,弄疼你了。”

“不是,我……”郑言下面忽然紧了一下,随后,水奔涌而出。双性的身子本来就敏感,还被这样撩拨。郑言眼泪汪汪,抓着林霖胸前衣服,咬着牙忍耐身体里头翻滚的情潮。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里有一丝无措。

正在这时,门突然响了。

“小霖,你在里面吗?”

是阮舒寒。

林霖愣了一下,郑言赶忙从他身上下来,迅速开了门,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衣服上沾了奶渍。

阮舒寒看了眼屋里,桌上地上奶白色的液体,还有淡淡的奶香:“怎么?牛奶洒了?”

【作家想说的话:】
感觉“中H”这个标签加的有点不合适,一开始写的时候没有考虑妥当,可能“微H”更符合这篇文,现在修改了标签。在此致歉。
我的风格就是喜欢写剧情,比较慢热,写得也比较慢,要水到渠成。改不了,就这个风格,实在接受不了可以选择看别的文。可以催更,但是不要催车催肉,真的不高兴,不喜欢,影响更文心情,再看到就禁言了。

敲蛋不知道发什么,可以发 么么哒/比心,随便发什么都行,不会因此禁言,大家不用担心。

二十五 你恋兄?
“没事。我收拾一下。”林霖面不改色,“你找我有事吗?”

这话语让阮舒寒有点不适,好像他打扰了他。

“云德路上新开了一家越南菜,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明天晚上可以吗?”

“就你的时间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林霖笑了一下:“说什么打扰,不打扰。”

阮舒寒也笑了一下,倚在门边:“大忙人,也分一丢丢时间给我嘛。”

林霖走过去,揉揉他脸颊:“一丢丢怎么够?我分好多好多给你。”

阮舒寒心里一甜,从林霖房间出来后,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郑言方才跑出来时慌张的模样。他没细看,但是衣服都乱了。难道是和林霖吵架了?

他顿了一下,走向郑言房间。估计郑言不给他开门,直接拿了钥匙打开。

郑言上半身裸着,正要穿衣服,见阮舒寒突然进来了,条件反射地拿T恤挡在自己胸前:“你怎么不敲门啊?”

“你会给我开门?”

“……那倒不会。”

“你和你哥吵架了?”

“没啊。”阮舒寒步步逼近,郑言拿着衣服,一直往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你出去!我穿衣服。”

阮舒寒俯身:“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郑言炸毛:“你明明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

郑言语塞:“没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推开阮舒寒,但是推不动。

“哥哥!”

“什么?”阮舒寒以为林霖来了,转身看过去。郑言一溜烟,跑到卫生间里了,迅速关上门。

他这是主卧,附带个小卫生间。

他松了口气。

什么变态!

镜子里的胸口上,有两排整齐的牙印,瘀痕未消,郑言忍不住脸红,拿毛巾仔细地擦了擦,赶快把衣服穿上。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和在林霖房间里闻到的很像。

怎么?这里也洒过牛奶?

阮舒寒随手翻开书桌上的本子,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林霖穿着高中校服的照片,美艳弯弯,笑容灿烂,嫩得能掐出水来,旁边一个小豆丁抱着他手臂。身后香樟树高大,枝叶茂,叶缝间是水洗过的干净天空。浓绿的夏日,蝉鸣犹在耳畔。

他指尖滑过林霖的脸庞,捏起照片,翻过来一看。

用钢笔写着一段话,字迹工整隽秀——哥哥,我一定会考上M大的!

是郑言。

他又翻过来,照片里小豆丁扬起脸庞,紧紧顶着林霖,眼睛亮晶晶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和期盼。

阮舒寒戳戳小豆丁的脸颊,不自觉笑了。

兄弟感情可真好。

隐隐有些不对。

感情好的话,看到哥哥找到这么优秀的伴侣,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跟他作对?

这时,郑言从卫生间里出来,猛地夺过阮舒寒手里的照片,气鼓鼓地看向他:“你干什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抱歉。”阮舒寒话锋一转,“你小时候还挺可爱。”

“关你屁事。”他把阮舒寒往门外推。

快出门时,阮舒寒手抵着门,转了个身,就把郑言按墙上了。

居高临下看着他,问道:“你恋兄?”

“你成天欺负我,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哥哥抢走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六 弟弟要穿女装吗?
郑言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什么!”

阮舒寒欺身靠近,郑言扭过脸去,感觉快无法呼吸时,身上一松,手里被塞了张黑卡。

“门禁。”阮舒寒打开门,留下一脸懵逼的郑言,“下周来上班,别迟到。”

“阮舒寒!”

阮舒寒走了。

郑言看着手里的照片。恋兄?他就是恋兄怎么着了?他跟哥哥亲亲热热的时候阮舒寒还不知道在哪个坑里玩泥巴呢!嘴上说着不在乎,手上把自己的脑袋抓成了鸡窝。

第二天一早,闹铃准时响起,郑言从床上坐起。已入秋,窗棂上攒了一串露珠,清晨的寒凉丝丝缕缕,他打了个喷嚏,从柜子里拿出衣服。

走了两步,感觉身体有些不妙。

郑言一低头,昨天被哥哥吸过的胸乳复又丰盈起来,颠儿颠儿的。成熟的季节,沉沉的收获,但并不是每人都想要。乳尖顶起衣服,像白鸽殷红的喙,时不时啄上去,侧面弧度明显。普通鸡窝头被挠成了豪华复式鸡窝头。

看看时间,要是迟到了铁定被阮舒寒整治,毕竟他们从叔嫂关系正式升级成了情敌关系。

没办法,郑言只好翻出一块薄巾,把胸捆起来,扎好,像包粽子一般,又穿了件紧身的黑色T恤,外面套了件宽松外套。自己摸一摸,胸口硬多了,真男人,不怕。

方走到楼下,阮舒寒的车正好开出来,郑言正要问他能不能顺路载一下,汽车的尾气扫过,一片枫叶落在他头顶。

郑言拿下叶子,又在心里把阮舒寒骂了一通——小气吧啦的混蛋。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阮舒寒办公室门口报到的时候,八点还差五分钟,门口助理拦住他。

“请问您找谁?”

“阮舒寒。”

“您是?”

郑言急着进去:“他助理,快迟到了先放我进去等会儿跟你们慢慢解释。”

邵春来了,见是他,挥挥手,示意助理开门。

助理犹豫了一下。

邵春道:“没事,开,这可是阮总的——”心肝小宝贝。

他话还没说完,门自动开了,阮舒寒西装笔挺,手里拿着笔记本,看了眼表:“郑言,你迟到了。”

“我五十五分来的,在这儿等开门等了好久。”

这厮是故意的。

他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故意不开门。

阮舒寒把袖子挽到手肘:“这就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

邵春适时打圆场:“第一来,难免……”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他噤声。

郑言瞪了阮舒寒一眼,吸一口气,道:“知道了,我下会提早到。”

阮舒寒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往前走,郑言小跑着跟上,悄悄问邵春:“我们是要去哪里?”

“开会。”

一进门,长椭圆的办公桌两边坐满了人,主座空着,百叶窗一拉,隔绝了玻璃外的世界。

郑言跟在阮舒寒后面进来,顿时收获了不少目光。

阮舒寒坐到主位上,郑言默默在一旁站着。

“新来的实习生,大家不用在意。”

什么样的实习生要阮舒寒亲自带?

圆圆眼睛,懵懵懂懂的,有几分姿色,看起来头脑很简单的样子,倒像个小明星。

一场会下来,流言四起。

快结束时,有人端了茶水过来,一时没注意,洒在郑言身上,胸口大片浸湿了水。

阮舒寒看到了,合上文件夹:“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有什么问题找邵春。”顺手把文件夹递给郑言,经过他身边时,小声道,“挡着。”

本来郑言是无所谓的,被他这么一说,蓦地想起涨乳的事情,大窘,火速挡好,随着阮舒寒回到办公室。

“阮舒寒,你有没有多的衣服?”

阮舒寒眨眨眼睛:“你叫我什么?”

“阮总,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阮舒寒点点头,亲自进房间,给郑言拿了一件衣服出来。

看到的当时,郑言差点想扇他一巴掌。

“你神经病啊!”

一条黑色抹胸包臀短裙,胸口是一个硕大的黑色蝴蝶结。

“好看吗?”

“好看个毛线!”郑言暴跳如雷,“你就是故意整我,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阮舒寒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穿吧。”

“你休想!”郑言愤怒地把门禁卡往底下一扔,“什么破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阮舒寒打开笔记本电脑:“那就得让林霖哥哥见识一下了。”

他说“哥哥”的时候,特别嗲,特别做作。

图片上的人,面色迷离,双腿大敞,红润的肉穴吞吃着一根黄瓜。

“你怎么会——”

郑言简直想哭了,上前就要看,阮舒寒一把合上电脑,看了眼手表,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郑言,我给你十分钟。”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二十七 亲爱的公主殿下
郑言接过裙子的手在颤抖。

“拿好,坏了你赔不起。”

“闭嘴!”郑言的目光徘徊,时不时落在阮舒寒手里的电脑上。

“有备份。”

少说几句会死吗!

“先说好,我穿了,你要把照片删掉。”

“你先穿。”

“阮舒寒你怎么这样?”

阮舒寒看看表:“五分钟。”

贱人。

郑言吸一口气,拿着衣服,准备进房间里换。

“就在这里。”

阮舒寒的漂亮眼睛,颜色淡,阳光下,如冰似雪,千年不化,倒映着他的狼狈模样。

郑言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人要报复他,要折辱他。也怪他愚蠢,那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断了,竟然听了阮舒寒的话,乖乖用了那些小玩具。如今阮舒寒有了这照片,以后还不定怎么折磨他。可是目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要不夜里潜入阮舒寒房间,偷拍点艳照?

那天郊外民宿里看到的肉体又浮现在脑海里。

郑言一阵恶寒,晃晃脑袋,到底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得了。

他快速脱了裤子,解开衬衫,贴身的黑色T恤勾勒出山峦起伏。他拿起裙子,就要往身上套。

阮舒寒眨眨眼睛:“这小裙子可不是这么穿的。”

“你给我示范一下?”

“过来。”

郑言走到阮舒寒面前,阮舒寒道:“脱光穿。”

“龌龊。”

阮舒寒点头:“继续。”

郑言气得脑袋冒烟,一把撩起黑T,从脑袋上拽下来。

胸前忽地一松,一凉,布料擦着皮肤滑过。阮舒寒伸出手,轻轻一拉,绑着的薄毛巾就散落了,跳出一对活泼的小兔子,两痕印迹点缀。他蓦地想到落枫岭的枫叶,漫山遍野,层层尽染,秋天喝的是很烈的酒,放了一把火,然后一切都烧熟了。

“这裙子肯定适合你。”

就是胸围有点小了。当初定做的时候,因着郑言平胸,他还特地设计了一个大蝴蝶结来遮挡,现在看来,倒是并不需要。

“闭嘴闭嘴闭嘴。你转过去!”

这目光实在是过于赤裸裸,有如实质性地把玩他身体,郑言被他看得耳朵都红了。一把抓过裙子,匆匆套上去,小兔子蹦跶了两下,被塞回到窝里。黑丝绸凉凉地滑过身体,不过是穿了个衣服,郑言额发都湿透了,微微喘息着。

后背光裸,阮舒寒微凉的指尖滑过,往上一拉,裙子收紧,乳肉满满的要溢出来。

阮舒寒一手一边,拉好蝴蝶结的两只翅膀,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划过乳肉。郑言小小地呻吟了一下,不小心和阮舒寒的眼睛对上。浅色眸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报复自己果然让他很开心。

小人得志。

郑言撇过头去,心里酸成一颗糖球。

淡蜜色的皮肤,秋时看,尤其觉得温暖,肩膀柔润,小腿笔直而修长,隐隐的力量感。黑色蝴蝶亲吻胸脯,腰身收紧,轻盈地包裹到膝盖上,像是一个咒语。他是他最可爱的芭比娃娃,公主殿下。

阮舒寒握着他腰,一把把郑言拉到腿上。然后伸出手,往下一拉。

“啪——”

清脆的响声。

阮舒寒捂着左脸颊,惊了一下。

郑言竟然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郑言看他这模样,更气急了。

他还惊讶?

怎么有脸惊讶??

阮舒寒竟然直接把他的内裤拉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郑言羞愤交加,直接气哭了。

阮舒寒眨眨眼睛,有点懵,是真的有点懵,但是并没有生气。他想,衣服都穿了,真空一下有让这小朋友这么难受吗?

人还坐在他腿上,阮舒寒揉揉他脸颊,难得的哄人:“乖乖,别哭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八 把弟弟玩到喷水
门忽然被打开,门口助理没拦住,看到阮舒寒和他怀里的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阮总,黎姐坚持要进来。”

郑言脸颊埋在阮舒寒肩膀上,不敢往后看,阮舒寒随手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来人是阮舒寒旗下正火的流量小黎诗茵,她大剌剌地往阮舒寒对面的椅子一坐。

阮舒寒皱眉:“进门之前要先……”

“知道啦,要敲门,下一定会敲门的。”她双脚往桌子上一搭,“找我什么事儿?我可不好意思在这儿打扰你。”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面前的“黑裙子小姐姐“。

郑言肩膀一缩,阮舒寒揽着他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郑言被他弄得痒了,当着别人面,又不好动,身子紧绷,强自忍着,柔软的胸乳压在阮舒寒胸口。

“你的脾气,必须要克制,这我帮你压下来了,”阮舒寒镇定自若,仿佛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人,是个小宠物,“没有下了。”

阮舒寒握在郑言腰上的手,渐渐往下,调情的手法,郑言哪里受得了这个,忍不住轻喘,最后终于炸毛了,张开嘴,一口咬在阮舒寒肩膀上,唇齿间是淡淡的铁锈味儿。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

“大白天,少做梦。”阮舒寒闷哼一声,猛地打断她的话,“好自为之,出去吧。”

“哦呦哦呦,这么急着赶我走呀,这裙子真漂亮。“黎诗茵狡黠地一笑,忽然光速伸手,在黑裙子小姐姐”的肉臀上捏了一把,然后一溜烟逃跑了。十厘米高跟鞋,健步如飞。

等她出去了,郑言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调戏了。不过被大美女调戏,不亏。

倒是阮舒寒脸色不太好,他看看自己肩膀,两排牙印,隐隐渗血。

一巴掌落下去,声响清脆,落在郑言臀肉上。

“你干嘛?”

“啪。“这是撩起衣服,又是一下。长久不见天日的臀肉,立刻红彤彤了。

混蛋!

阮舒寒连打了三下。郑言刚要伸手反击,阮舒寒手伸进去,指尖揉了揉肉穴口。郑言忍不住呻吟,底下又开始流水了,一滴一滴,顺着腿根,落在地毯上。安静的房间里,那声音格外清晰。

郑言觉得自己要烧熟了,哪都没地方躲,只好还把头埋到阮舒寒怀里,把他胸口衣服都抓皱巴了。心脏被揉捏搓扁,晕头转向,恨不得下一秒世界末日,让他和阮舒寒一块死了算了。

阮舒寒问他:“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郑言怒道:“把你的手拿开。“

阮舒寒直接把手指插了进去,浅浅的,指尖抠挖着内壁,里面湿而软热,像小章鱼咬着他手指。

郑言腰都软了,难耐地在阮舒寒怀里动来动去,阮舒寒一把按住他,咬耳朵道:“你的第一,要给我的手指吗?“

郑言立即想扇他,阮舒寒手指往前进,感受到阻隔时停了下来。

阮舒寒真的会做。

以前整治他,还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郑言本能地感觉到,现在是要动真格的了。

恐惧蔓上神经,不争气的身体却好像更加敏感,肉穴翕动着,贪婪吮吸阮舒寒的手指。

郑言腰都软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阮舒寒看着他,慢慢道:“郑言,你搬到学校住吧。“

“你身体的事不用担心,我帮你准备了留学生宿舍,一个人住。“

淡色眸漂亮又冰冷,薄冰碎裂,顷刻间,他坠落入他的海里。

“你休想——”

郑言面色绯红,眼睛水汪汪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时激动,肉穴痉挛着缩紧,底下的水是涌出来的,溅了阮舒寒满手。

他在阮舒寒手里,潮吹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二十九 小奶牛的水可够多的
人生再没有比这更羞辱的时刻。

“你很兴奋?”阮舒寒抽出纸,把自己的手细细地擦干净。

“我没有!”郑言喘息不止,阮舒寒腿动了动,郑言不小心往后仰,差点失去平衡时,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搂住阮舒寒的脖子。

阮舒寒被这动作取悦了,捏捏他脸颊:“乖,去学校住,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郑言收回手,面上情欲未褪,坚定地摇头,伸出手想打人时,被阮舒寒一把握住手腕,拿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被折腾了一上午,身体是没力气,但是火气上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阮舒寒道:“你也该学着独立了。”

“跟你没有关系。”

阮舒寒似笑非笑:“以后都是一家人。”

郑言从他怀里跳下来,怒火中烧,指着阮舒寒:“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那么普通,怎么那么有自信呢?”

“哥哥是我的!我的!谁也夺不走,包括你!”

话音刚落,后背一凉,阮舒寒直接把他按在办公桌上了,一只腿强势地插入他两腿中间,蕾丝裙边下,风景一览无余。

细密的柔软的啃啮落在他脖颈上,郑言看到阮舒寒的发,手无力地抵上阮舒寒胸口,克制不住呻吟。阮舒寒手抚上他胸乳,用力一捏,奶水直接射了出来。雪白的液体,细而长的水柱,黑裙子,阮舒寒的衬衫,都沾上了,奶香味弥漫开来。

亲眼看见这幕,郑言脑子当场死机。

阮舒寒调侃道:“牛奶喝多了,变成小奶牛了。”

郑言无言以对,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又粗又硬的东西,插到了他大腿根里,热热的,抵着肉穴缓缓摩擦,手也抚上郑言肉臀。情欲汹涌,郑言身子都在颤抖,乳尖颤巍巍的,露出裙子外面。

“小奶牛的水可够多的。”

他心里明明很想逃跑,但是身体却像被下了咒,根本动不了,腿也是软的。肉穴里一阵空虚,渴望有东西填满。郑言的身子早熟了,像新鲜樱桃,等着人采撷、品尝,唇齿之间,汁水四溢,滋味尤美。

他现在不是害怕阮舒寒了,而是害怕自己会沉溺于这种无法控制的情欲之中。

性器把肉穴都压扁了,郑言几乎能感受到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

他实在受不住了。

“阮……舒寒哥,我,我去学校住。”

说完,好像被人抽掉了骨头,慌乱地埋在阮舒寒肩窝里,抽泣,眼泪把他衬衫都打湿了。郑言眼睛红红的,像方被人蹂躏过的小兔子。阮舒寒忍不住亲亲他挂着水珠的眼睫毛,柔声道:“乖,听话就好。”

怀里的人又锤了他几下,没什么力气。

郑言小声道,面上一片绯红:“你出去。”

阮舒寒点点头,但没动,反而拍拍郑言臀尖:“腿夹紧,帮我一下。”

郑言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默许了。

性器在他腿根进进出出,把那里柔嫩的皮肤磨得发烫,郑言紧张地搂着阮舒寒,克制不住地一声声呻吟,低而软,听得人骨头都酥了,胸乳被压扁了。

阮舒寒想,如果不是有了林霖,他肯定……

这么极品的宝贝,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现在想想,连作精脾气都变得可爱起来。

等腿根皮肤被磨红的时候,阮舒寒终于射了出来,白灼的液体落了郑言腿根到都是。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液体顺着脚踝往下落,感受到这股凉丝丝,郑言往下一看,感觉脑子又不行了。

黑裙半解,丰盈的胸乳颠颠的半露在外面,凌乱不堪,腰细腿长,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底下时不时地流水,像个性爱娃娃。

阮舒寒的目光扫过,郑言蓦地感觉到危险,双手交叉,挡住胸口:“都答应你了,不准看。”

阮舒寒忍不住笑了一下,拍拍他肉臀:“进房间,我拿衣服给你。”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三十 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满足你
衣服有些大,郑言穿上去松松垮垮的,臀肉倒是崩得紧紧的。

阮舒寒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下面时间倒真的是好好在教郑言。公司结构、资金流向、人员管理,阮舒寒看到哪里,给他讲到哪里。

“你以后如果自己创业,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郑言看了他一眼:“你别想用这个收买我。”

阮舒寒摸摸他脑袋:“我是这么好的资源,你不用,可就浪费了。”

郑言脑袋一侧,躲开阮舒寒的手:“又不是免费帮我。”

他现在是知道了,要想从阮舒寒那边得到什么,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舒寒故意道:“不收钱。”

“你收别的。”

“我收什么?”阮舒寒眨眨眼睛。

郑言想起早上的事情,脸颊微红:“反正我才不稀罕你。”

“你以后就懂了。”

说完,阮舒寒目光又转回电脑屏幕上。

转眼天都黑了。

“下班。”

郑言估摸着他不会送自己,正要走,被阮舒寒一把拉住,披上件外套。

“一起回去。”

郑言嘴硬:“我就喜欢坐地铁。”

“我喜欢送你。”阮舒寒随口回了一句,拎起电脑,“走吧,小祖宗。”

搞的他好像无理取闹一样,郑言闷闷地跟上。电梯下降的时候,景色倏忽变换,一览无余的城市夜景渐渐缩小,直到平稳落地。路灯暖黄色的光滚进草丛里,猫咪的身影一闪而过。

后知后觉,阮舒寒办公室的视角当真是无敌,这个城市最华的街道、最热烈的风光,尽收眼底。不远,海港的彩色光柱升起又落下。

郑言坐上阮舒寒的车,不由得感叹道:“要是能住这儿就好了。“

阮舒寒开上高架:“你要是能说服林霖,想住哪里都行。“

郑言偷偷看过去,半明半暗间,阮舒寒的侧脸美得像艺术品,鼻梁直,唇薄,线条流畅,把月光掰碎了揉开,方捏成他这个人。不同于林霖温柔似仙女的气质,阮舒寒更有种冷的、夺人的美。

他第一见面时,就觉得阮舒寒很好看了。

按理说他该对阮舒寒很生气的,不过莫名的生不起来,还自己找借口——可能是自己前段时间欺负他过猛,阮舒寒现在在报复他。

车窗开了一小条缝,傍晚的风丝丝缕缕钻进来。

“我脸上有东西?“

阮舒寒忽然开口。

郑言迅速收回目光:“我不知道,眼睛进虫子了。“

阮舒寒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车子下了高速,拐进小区。

等快进门的时候,阮舒寒道:“今晚就跟林霖提。“

郑言瞪了他一眼:“坏蛋。“

阮舒寒不由自主哄道:“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满足你。“

郑言没理他,走进去,林霖已经回来了,坐在餐桌边。

“小言,舒寒,你们回来了。“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在他俩脸颊上,一人亲了一下。

郑言心里酸酸的,但是阮舒寒手里有他照片,万一他再对林霖说一些奇怪的话,譬如自己想着哥哥自慰之类的,那可真是翻大车了。不过林霖经常出差,不出差也有一半时间泡在实验室里,如果住在学校,其实也可以经常见到他。

他坐到林霖对面,吸一口气,开口道:“哥,我想住到学校去。“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三十一 爱情的力量
勺子落入盘中,“咣铛”,声音清脆。

阮舒寒捏紧马克杯柄,面上“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搬去学校?“

郑言没理他,低下头,脖颈上被撕咬的痕迹泄露出来,星星点点褪色的红痕。

林霖瞳孔一缩:“不行。”

都没问为什么。

阮舒寒道:“小言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们也要尊重一下。“

在一起半年多了,阮舒寒头一看到林霖这样的脸色,沉沉的,抿着唇。郑言也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往阮舒寒的方向挪了一下。

阮舒寒继续打圆场:“我会托关系给小言安排单人宿舍的,不用担心遇到讨厌室友。“

林霖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很想我弟弟搬出去?”

阮舒寒心里不舒服,皱眉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林霖继续:“他今年几岁?怎么就大了?军训都会晕倒的人怎么能让他住校呢?”

郑言确实是不想住校的,不过被人贴上弱柳扶风的标签,他也不乐意,小声道:“哥,我没那么虚弱。”

“闭嘴。”林霖直接两个字扔出来,“你不能住校,我不会放你出去跟乱七八糟的人鬼混。”

这话可够重的,阮舒寒看了郑言一眼,郑言脸色也不好了:“我没有跟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而且大家都住校的,比我身体弱的人多了去了。”

阮舒寒一时搞不清楚郑言的立场,试图缓和气氛,小声打酱油道:“小事而已,不至于这么紧张……”

“你也闭嘴。”成功收获了恋人的四个字。

林霖转过脸,对郑言道:“反正住校这件事情,你想都别想!”

说完,转身进房间,不听郑言说话了。

气氛僵硬到这份上,阮舒寒倒是不好意思了,他只是想让郑言这个闪亮的电灯泡搬出去住,并没想破坏他们兄弟关系。毕竟说到底,他才是外人,跟恋人的家人关系闹得太僵并没有好。

郑言气鼓鼓,对着阮舒寒撒气:“你看到了吧?我搬不出去。”

林霖不让,阮舒寒也就屈服了。

“那你就继续住着,”阮舒寒小声道,“这下是不是高兴了?”

郑言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阮舒寒继续道:“你觉得房子太小?如果你能说服你哥,我们三个可以一起搬到面积大一点的地方去。”

要不是爱情的力量,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跟别人挤,依阮舒寒看,这房子住一个人差不多,勉勉强强两个人,三个人的话,空气都不大新鲜了。

郑言垮着张脸:“他说我跟人鬼混,我没有,怎么能这么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都是气话。”阮舒寒摸摸他脑袋,“出去吃?”

郑言有些惊讶。

阮舒寒眨眨眼睛,流露出一丝委屈:“我也被凶了。”

郑言被逗乐了,点点头,跟在阮舒寒后面出门了。

清凉的晚风一吹,他脑子清醒了几分,忽然意识到,原来阮舒寒才是罪魁祸首。

他真蠢,差点中了敌人的反间计了。

不过哥哥今天的态度,确实也挺让人难过的。

阮舒寒正要去停车场开车,郑言拉住他,指着一旁的小蓝车:“就骑这个吧。”

他准备带郑言去安澜顶楼的旋转餐厅,看到小蓝车,顿了一下:“那得骑两小时了。”

郑言摇摇头:“去我想去的地方吃。”

阮舒寒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热闹非凡的小吃街、大排档:“我去换件衣服。”

他一身西装革履,往那儿一坐,简直格格不入。

“换啥呀,又不是去选美的,走了。”

郑言才不等他,自顾自地骑上一辆,一溜烟,钻进夜色里。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三十二 他狂不了多久的

有学生的地方,就有生意。M大南门有一整条小吃街,热闹非凡,也是M市的一个网红打卡点。本来阮舒寒以为自己的西装过于严肃,与这人间烟火不搭,后来发现身边时不时走过穿着汉服、lolita风格的裙子的人,甚至coser时,他就发现是他想多了。

Nobody cares

小车的铺面亮着光,遥遥地延伸向远方,煎炸的刺啦声闪过耳畔,飘来烧烤的香气。 郑言拿着一盒章鱼小丸子,进了一个棚子坐下,红色的塑料棚子,秋微冷的风时不时吹进来。阮舒寒想,他为了爱情,真是受了不少罪。为了哄好恋人的弟弟,付出了不少。以前有恋人小说看多了,约他来这种地方,试图为霸总的精神世界引入些烟火气,被阮舒寒以各种理由拒绝。

阮舒寒的字典里没有高不胜寒,也不需要人间烟火来温暖。

“要吃什么?”郑言问他。

“点你爱吃的就好。”

郑言不跟他假客气,直接点了这家的招牌东北酸菜火锅。铜锅端上来时候,刺啦刺啦冒着热气。肉碰到锅,立刻烫得粘上去。虾和螃蟹煮得红彤彤的,海兔子海蛎子鱿鱼须堆在一起,虾丸鱼丸另起一行,底下是层层叠叠翠翠的酸菜,汤是大骨头熬的,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郑言饿了,夹起一只鱿鱼须,塞到嘴里,带着汁水,很有嚼头,又给自己塞了满嘴酸菜,吃了一碗后,发现阮舒寒只是看着他,没动筷子。

郑言眨眨眼睛:“你也吃。”

阮舒寒推辞:“我不饿。”

郑言看到他难受很开心,故意嗲嗲道:“舒寒哥~你不吃影响人家胃口呢。”

阮舒寒勉为其难拿起筷子,夹了一颗鱼丸,细细地吃了十分钟,快品出细碎的刺了。

郑言更开心了,又道:“你这样慢慢的慢慢的吃,我也没胃口。”

他夹起一块烫得吸满了汁的冻豆腐,直接塞到了阮舒寒嘴里。

阮舒寒觉得自己要口腔溃疡了,但是吐出来实在没礼貌,他脖子一梗,咽了下去,感觉食道着火,拿起米酒往下灌,一股清凉。

头顶小灯摇曳,凡是温暖的光总有点暧昧的、昏昏的感觉。郑言看到阮舒寒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片桃,开心地笑出了声。

阮舒寒倒是生不起来气,无奈地笑了一下:“小坏蛋。”

铜锅雾气袅袅,阮舒寒冷淡漂亮的脸孔上多了分柔软,郑言隐隐感觉到他对他的一丝纵容。郑言用力捏了下筷子,低下头,却不强迫阮舒寒吃东西了。

“哟,小郑啊,得了奖心情好是不是?来这儿吃东西?”

头顶传来声音,郑言一抬头,立刻脸色拉下来。

“关你屁事。”

这人名叫刘程,跟他是一个班的,前不久他们各有项目参加学校的比赛,郑言分数稍高一筹,拿了第一名,代表院里去参赛。

“我要是有哥哥是大教授,一早也拿奖了。”

刘程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不过郑言火气上来了,冷笑道:“你家有十个教授你也拿不了奖,因为你是个废物。”

阮舒寒不小心笑出声。

刘程道:“你现在道歉,说一句技不如人,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郑言把酸菜咽下去:“你是傻逼,完毕。”

说完,拉起阮舒寒就要走。

刘程和他身边的人围过来,其中一人眼神一直在阮舒寒身上流连。郑言看着恶心,挡住那人视线。

“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刚拿出手机,刘程把他手机扔火锅里了。

郑言气炸了,阮舒寒把自己手机递给他。

刘程笑道:“你报警啊,看谁帮你,我告诉你,我爸是这片的局长。”

阮舒寒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搞这种把戏。

郑言毛了:“你爸是局长?那么牛啊!那怎么不找找关系让他这废物儿子拿奖?看来是没找着?”

“你跟你老子,傻逼效应有加成,合一起是傻逼的立方,再不去看看大脑就无可救药了。”

没想到啊,还伶牙利齿的。阮舒寒站在一边,默默看着。

刘程火冒三丈,一脚踹在桌子上,滚烫的铜锅洒了一地。

郑言一被激怒,就无所畏惧,上去就要揍人,被阮舒寒拉到身后。

刘程带的人,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手里都拿着工具,看起来像混社会的。

阮舒寒估摸着自己一人能撂倒几个,但是带着郑言就说不准了。

“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得这么僵。”阮舒寒看向刘程,“各退一步,这手机我们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堵这里妨碍人家做生意。”

刘程冷笑道:“你这位同伴倒是比你脑子清醒,这样吧,你跟我道歉,说你是找关系才得的第一,这事就过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郑言刚要怼人,阮舒寒偷偷看了眼手表,捏了捏他手,小声道:“你忍一忍,跟他拖时间。”

郑言气鼓鼓的,不过也知道自己这边势单力薄,本来想说你做梦,改口变成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你也要讲讲道理。你凭什么觉得你的作品比我的好?”

他顿了顿:“你要是说的有道理,我就去跟老师说,撤回我的奖项。”

刘程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端了个小板凳,还真跟他说道起来。

阮舒寒看看手表,倒数“五、四、三、二、一”。

外面突然涌进一帮摄像机,中间簇拥着一人,长得特别漂亮精致,眼睛颜色浅而剔透,和阮舒寒的如出一辙,美得像个假人,粉丝们的叫声传来。

“雨玹!”

“雨玹,看这里!”

人声鼎沸,原来是大明星韩雨玹来这边做节目。

郑言呆了一下,被阮舒寒拉着迅速钻出去,上了路边一辆保姆车。

过不多时,韩雨玹也上车了,正好坐郑言旁边。

郑言上在公司里看过他彩排,如今靠得近,郑言愣了一下。阮舒寒看着不大舒服,揽过郑言肩膀,把他往自己这个方向带。

韩雨玹看到他这个动作了,对着郑言笑了一下,小梨涡若隐若现:“你好,我是韩雨玹。”

郑言人生第一和大明星坐那么近,紧张。

韩雨玹对着阮舒寒,调侃道:“这就是诗茵姐说的那位?挺可爱的,阮总你口味变得挺快嘛。”

阮舒寒咳了一声,迅速转换话题:“今天谢了。”

韩雨玹道:“没事儿,我也想见识一下。”

传说中把阮舒寒迷得不要不要、被他小心翼翼藏好的那位。

阮舒寒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迅速解释道:“不是他,是他哥哥。”

韩雨玹眼神变得玩味起来,用口型说了四个字——齐人之福。

阮舒寒目光都冷了。

韩雨玹捏捏郑言脸颊:“别紧张,我人很好的。”

手机响了,韩雨玹拿出来一看,是阮舒寒发的消息——不要动手动脚。

韩雨玹回过去——表哥,你不是追他哥哥吗?那就把小朋友给我吧。

——不行。

——怎么不行?

——就是不行,再问送你去东南亚砍橡胶。

——哦呦哦呦,我知道了,怪吓人的。

韩雨玹的车直接把他们送到家,等下车的时候,他还给了郑言一个飞吻。

阮舒寒默默拉过郑言,跟他说:“不要理那个孔雀,他对谁都开屏。”

“哦,我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没有大明星架子。”郑言跺脚,“忘记跟他要签名了。”

阮舒寒扶额:“下我带给你。”

“还有一件事,”郑言看向他,陷入的忧伤,“我的手机报废了,今天怎么那么倒霉。”

“我买给你。”

“不用不用,”郑言摆摆手,“这个我自己会搞定的。只不过刘程这个人太讨厌,我想起来他就烦。真想把他套一麻袋,揍一顿。”

“这事我来理,”阮舒寒摸摸他脑袋,“有这样的孩子,想必爸爸也不是清清白白的。”

郑言睁大眼睛:“你准备怎么办?”

阮舒寒无辜脸:“不怎么办,我们普通市民,能有什么办法?”

“阮舒寒,你别吊人胃口——”

“放心,他狂不了多久的。”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不是短小君~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哦~~

三十三 草莓牛奶

经历了波澜起伏的一天,郑言匆匆洗澡上床,正要关灯睡觉时,敲门声响起。

“小言,是我。”

一听就知道是哥哥。

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大生气了,但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哥哥。“鬼混”那两个字,始终是让人有些伤心。

郑言把被子一蒙,闷声道:“我已经睡了。”

门外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没打扰他。

郑言倒是呆不住了,跑下床,拉开门。

“哥,什么事?”

他就穿着件薄睡衣,林霖拍拍他肩膀:“快回被窝里,小心着凉。”

林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赌气也赌不上来,不由自主就听着了。开了床边的米色小台灯,郑言钻进被窝里,侧躺着看向林霖。昏黄的灯光下,林霖的脸颊透露出一种莹润的质感,像上等的瓷。

林霖抚上他脸颊,细细地抚摸,半晌,方道:“今天下午说的话,抱歉。”

郑言心里酸酸的,嘴上却说:“有什么好抱歉的。”

“哥哥不该口不择言。“林霖顿了顿,”下午时候,你突然说要搬出去,吓到我了。”

郑言坐起身:“我没有鬼混,也没有和奇怪的人交朋友。”

林霖柔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愧疚和痛苦:“小言,你住在这里是最好的。哥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郑言崩不住了,一把搂住林霖脖子,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柔软的胸乳压上去:“哥,我没生气,你也别伤心,我就在这里住,就在哥哥身边,哪里也不去。”

林霖一只手反抱住他腰,另外一只手按着郑言后脑勺,渐渐往下,在白天看到痕迹的地方,指尖轻轻磨了磨。愧疚和痛苦很快消失,面色平静如常。

抱了好一会儿,林霖方才松开他,笑着道:“小言要是在学校里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告诉哥哥。”

郑言脸色一红:“没有没有,没有交女朋友。”

“男朋友也没关系。”

“没有男朋友。”郑言头摇得像拨浪鼓,慌忙补充道,“我不喜欢男的。”

郑言说得没错,他确实不喜欢男人,只是恰好喜欢上哥哥而已。对于其他的男性,他是真的没有兴趣,不会有性冲动,也不会有任何幻想。阮舒寒漂亮的脸忽然在他脑海里飘过,郑言小幅度晃晃脑袋,把这人连同脑子里进的水,一块泼出去。

林霖垂眸,小小叹了口气。

郑言没注意。

桌子上放着杯粉粉的牛奶,还是温热的,林霖把它递给郑言:“今天是草莓味的。”

郑言笑了一下,左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接过牛奶,爽快地一饮而尽,末了,还舔了舔嘴唇。

“身体怎么样了?”林霖说着,抚上郑言胸前,指尖陷进去,柔软的、有弹性的、活泼的,“还会涨吗?”

郑言被他一摸,脸刷地就红了:“会,还、还有奶,哥——”

林霖撩起他衣服,竟然拿了他刚才喝空的杯子,在下面接着,手上一捏,奶水兹拉兹拉地流出来。奶白奶白的,挤了有小半杯。郑言感觉自己此刻,真变成了一只小奶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林霖端起杯子,喝了下去,嘴角边沾了奶沫,瓷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郑言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一紧,动也不能动,紧紧盯着杯子。

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别浪费了。”

郑言总觉得哪里不对,脑袋冒烟,一下子钻进被窝里,话都说不连贯了:“我、我睡了。”

其实他心潮澎湃来着,只是今天的睡意格外凶猛。他头方沾上枕头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三十四 旧瘾复发

林霖坐在床边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郑言,就这么,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

“小言。”

“小言?”

他附在郑言耳边,叫他的名字,又拍拍他肩膀,郑言睡得沉,没有反应。

药效很好。

林霖吸一口气,撩起郑言的衣服,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暖黄的光下,他的皮肤像流动的蜜糖。林霖开了手电筒,几乎能看到细细的汗毛,呼吸落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一下子就被卷入了甜味漩涡中,被蛊惑了,乱了。

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搞得乱七八糟。

林霖的手抚上去,顺着光润的肩膀,到锁骨、波澜起伏的胸乳、小腹,下面、下面便是郑言与众不同的地方。手心是温热的触感,林霖的指尖都颤抖了,仙女沾染了情欲,再也回不了天上的了。

郑言在睡梦中微微缩了缩身子,嘤咛了一声。

林霖最后还是收回手,泄愤似的,在发现的脖颈痕迹,俯下去,用力咬了一口,牙齿都嵌进去,有铁锈味儿,最遗憾的是,郑言此刻感受不到疼痛。

林霖松口时,天边月亮正圆,月色如梨,纤薄而美丽地盛开,昭示着他的一点点快乐,都是偷来的。他们是亲兄弟,注定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相爱、做爱。即使和郑言分开那么久,再看到他时,还是旧瘾复发。爱欲扎根在他身体之中,要么他死了,要么郑言死了,缠绵到坟墓里。

偏偏舍不得把郑言拖入痛苦之中。林霖看着那伤口,又凑上去,猫一样,舔了舔。

郑言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而且他和尹樾重逢了。

这个痕迹,说不定就是尹樾留下的,而郑言为了尹樾,竟然向他撒谎。

林霖心里有点怨,颇有些按捺不住。下面不能动,上面总可以吧。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再撩开郑言衣服,跨坐上去,拉下裤子,滚烫的性器蹦出来,硬梆梆。方才被一番刺激,郑言的胸乳又涨起来了,大大的奶子,摇摇欲坠,很适合哺乳,乳尖红红的,像小樱桃。

林霖插进双乳之间,两只手按着两只大兔子,往中间挤压,裹住性器。林霖挺动腰身,瓷白的面容染上嫣红,一双眼睛,顾盼多情,可惜郑言看不到。软嫩的乳肉包裹着,摩擦着,内侧渐渐被磨得发红。性器上的水滴下去,流入郑言脖颈。

林霖手上一时用力,乳尖挺立,两股子奶水同时射出来,溅得林霖衬衫上到都是。林霖被这景象刺激到,一下子射了出来,液体沾到郑言脸颊和嘴唇上,淫乱而迷人。

林霖用手指揉了揉他嘴唇,不小心把那东西揉了进去,指尖点了点郑言的舌头,湿润了,又拿了出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郑言在他身下口的情景,林霖又硬了,但是他没管,只是细细地把郑言身上擦干净。

月光如水,林霖给自己换了件衣服,偷偷把那件浸满奶香味的衬衣收了起来。出门前,他亲了亲郑言的眼睫毛,向他轻声道歉,为着自己惊扰了他的美梦。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三十五 所谓“霸道总裁包养男大学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要到期末考试了,一门接一门,郑言是图书馆和家两头跑,无暇其他。已然入冬,为着保持清醒,他在图书馆没有暖气的走廊上背书,冷风呼呼的吹,书页沙沙作响。

槭树红红黄黄的叶子落了一地,冬青、松树则四季常青,路灯的光疏疏落落,点缀其间,不时有三两学生抱着书,结伴而行。

进度到百分之五十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乔学姐。“

乔瑄走过来,竭力不使自己露出担心的神情,塞给郑言一盒蔓越莓燕麦小脆饼。

郑言笑了一下:“谢谢学姐。“

乔瑄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你别管论坛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考试,大家都是闲得无聊了,等放假了谁还看这东西。“

“没关系,我相信清者自清。“

郑言面上是云淡风轻,心里已经把刘程这厮撕碎千百万遍了。

上刘程打闹东北酸菜火锅事件后不久,他父亲被内部举报贪污腐败,接受了调查,结果确有其事,调查还显示他父亲作风极不正,滥用公款包养了好几个情妇。

这个调查一出来,刘程的生活一下子从天上到了地下。他把这一切都怪到郑言头上,只是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便在背地里散播谣言,说郑言傍大款,半真半假地放上些照片。

因着阮舒寒有时会来学校接郑言出去吃饭,他这人也不是故意高调,只是身高腿长混血美貌无敌,所以极为出众,叫人过目难忘。有人扒了他开的车,来的几都不重样,共同特点是没一个下七位数的。

郑言也就是普通家庭,除了长得好看点成绩好点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能跟这样的人经常在一起,难免引人猜测。流言和谣言就是这样起来的。

那条帖子高高飘在学校论坛的首页——霸道总裁包养男大学生!

郑言联系过管理员删帖,只是删了又发,还是不同ID的,只是说话方式都很像,可见是同一个人。郑言找人查了IP地址,又仔仔细细比对了行文方式,确定这人就是刘程。

只不过郑言最近忙着考试,没工夫理。

郑言压着火气,把书背完,第二天考完这门回到家坐下。随手打开一看论坛,又来一条帖子。

——扒该名男大学生的前世今生。

他气坏了。

一上头,立马就要冲到学校揍人。

阮舒寒手里捏着片火腿,正在一旁看报表,见郑言腾地站起来,气呼呼地往外走,于是一把拉住他。

“郑言,你去哪里?“

郑言一把甩开他:“关你屁事,我走了。“

“你今天上午考完试,现在预备回去继续学习?“阮舒寒咬了一口火腿,”看不出你这么热爱学习。“

“气死我了,“郑言一拍桌子,”刘程那个贱人在网上造我的谣。“

“什么谣?”

郑言看向阮舒寒,咬牙切齿:“霸道总裁包养男大学生。”

阮舒寒差点被呛到,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我的角色是霸道总裁了?”

“你还笑的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那你预备怎么做?”阮舒寒好整以暇地看向郑言,“冲过去跟他打架?”

“不教训他我心里难受。”

“但是这样做,你也会被分。”

“不管了,先揍他再说。”

阮舒寒点点头:“好的,你去吧。”

郑言有些疑惑:“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你被分,又不是我被分,为什么要阻止你?”

“那脏水也泼到你身上了。”

“我的绯闻多了去了,还在乎这个?”

郑言气的冒烟的脑袋逐渐冷静下来,看向阮舒寒:“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以牙还牙。”阮舒寒把电脑屏幕转向郑言,上面是一则新闻,播报官场事件,“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郑言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谁啊?我认识吗?”

“你看他姓什么?”

“哦——他是,他不会是刘程的父亲?”

阮舒寒点点头。

郑言睁大眼睛:“你做的?”

“再说一遍,我是普通市民。不清白的人自然禁不起调查,”阮舒寒眨眨眼睛,“他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情妇,其中的小五因不满刘某吝啬于钱财,故把刘某酒后同她炫耀的事情,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你知道该这么做了。”

郑言犹豫了一下:“会不会不太好?我没有想让他到这种地步。”

“随便你。”阮舒寒关掉页面,继续看报表。

郑言又看了眼论坛,帖子下,回复一个比一个过分。他捏紧拳头:“这是他自找的!“他整理了新闻资料,又弄了几个账号,到附近的网吧里去发帖。

——贪官的儿子也配在M大吗?

——起底贪官儿子的前世今生

——一个男人五个情妇的秘密故事。

……

几个帖子一发下去,热点就变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三十六 遇见你的时候总在下雨

郑言和刘程打了一架。

阮舒寒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电话里面,郑言罕见地求他帮忙,催促他快到学校来。他推测是遇上了什么急事,也许是欠钱了说不准。

看看今天的开会事项,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阮舒寒想,如果这个人讲完话时候结束的时间是偶数,他就帮郑言一把,否则,他就跟郑言说自己没时间。

十六点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时间停在了三十六。

Ok,他很幸运。

阮舒寒总结了两句,便提早散会了,开车匆匆赶到M大。

一进辅导员办公室,只见郑言灰头土脸地坐在沙发上,右脸颊肿起一小块,穿着毛衣,看不出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辅导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看阮舒寒,又看看郑言,显然觉得这两人长得不像。

阮舒寒坐下来:“老师您好,我是郑言的叔叔。他妈妈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托我先过来解决一下。”

辅导员的目光扫过阮舒寒的手表,估摸着郑言也请不起这样的人来演戏,方开口道:“郑言叔叔,是这样的。郑言同学,今天和刘程同学和图书馆门口打了一架。众目睽睽之下,影响很恶劣。”

阮舒寒假装被唬住:“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郑言平常都是很乖巧的孩子,尊老爱幼,从来不跟人起冲突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况且他也受了挺重的伤。”

“他受了挺重的伤?你说脸上那小块?”辅导员叹了口气,“另一位同学已经去医院缝针了。”

看不出来,这战斗力还挺强的。

就是没用在正道上。

有一千种整治刘程的方法,偏偏选最蠢的。

难怪找他不找林霖。

“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确实是我们孩子错的,那该赔的我们家长都会赔的。”

郑言低着头,一语不发。

辅导员道:“这事儿吧,确实也不能完全怪郑言同学,他平时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只不过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传出去影响太不好了。”

阮舒寒问道:“那学校的意思是?”

“两人都会分,但是监控上面,显示是郑言同学先动手的,所以必须负责刘同学的医药费。”辅导员表情严肃,“并且要写两千字的检讨,刻反省,没有下。”

“老师啊,这个分要写进档案里的,孩子小,不懂事,能不能给一机会?我们可以承担刘同学的医药费,道歉也可以,只是希望学校看在我们诚心的份上,再给孩子一机会。”

郑言刚想说,绝不道歉。

阮舒寒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把话收回去了,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前程更加重要:“老师,我当时太冲动了,最近一直在考试,压力又很大。我真的不想背分,老师能不能帮帮我。”

他掐了把大腿,瞬间眼泪汪汪。

辅导员道:“这样吧,我再帮你说说情,但是具体怎么分,我也没有权力去更改。以后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了。“

郑言连连点头。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天上飘起雨来,淅淅沥沥,缠绵不绝,栾树粉色的小灯笼果子落了满地,明一快,暗一块,肺腑间都是雨水的气息,微凉、带着树木的清芬。

阮舒寒来得急,伞放车上,车在停车场。

“分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理的。“他看看郑言这一瘸一拐的模样,叹了口气:“你等着,我去开车来。“

“那不绕路吗?直接冲过去就完事了。“

郑言说完就往前冲,被阮舒寒一把拉住:“你铁人啊?在这等着。“

郑言脱下外套,往头上一搭,想了想:“你头低点。“

阮舒寒不明就里,不过照做了。

郑言把外套分了一半给他:“我说三二一,我们就往前冲。“

“太幼稚了,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郑言拉着他往前跑。雨水从很高的夜空落下,热烈而绚烂,劈里啪啦,砸在外套上,便开出一朵朵来。

除了脑袋和肩膀,上一半身、裤子、鞋,都湿得透透的,碰撞的身体,热度来回传递。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除了头顶的衣服和青春,一无所有,可以拿起背包立即就冲上火车,从北走到南,可以为心爱的人顶着寒风唱一晚上走调的情歌。折满玻璃瓶的星星、存满

小猪储钱罐,看音乐盒里的樱开了又落,思念和爱意肆意生长,恨不得把每个偶像剧的桥段演到烂俗。

没心没肺,又掏心掏肺。

很痛快。

等跑到停车场时候,阮舒寒忍不住笑了一下,冷艳的面容瞬间活色生香。他基本不大笑,面部肌肉像在卡槽,需要时,精确地移动几分。

郑言捕捉到这个笑容,自己也是眉眼弯弯,说道:“遇见你的时候总在下雨。“

他顿了顿,继续道:“晴天很好,可是下雨天也很好。这样子跑一跑,心里痛快多了。“

阮舒寒摸摸他脑袋,挪揄道:“下别打架了,上车。“

三十七 喝粥吧,我要静一静

林霖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你先上去,我去停车。”

郑言裹着小毯子点点头,匆匆跑回楼上,洗了个澡。

房子里空落落的,林霖又在加班。

阮舒寒打开冰箱,拿出板栗,把鸡胸肉切丝,淘米,加入电饭锅中,调味,开始煮粥。

郑言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时,就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粥的鲜美气息漫出来。

见他出来,阮舒寒递了一盘子可露丽小蛋糕给郑言。小蛋糕被烤成枫糖色,小蘑菇一般,乖巧地围坐一圈。

郑言捏起一个,嘎吱一下,外酥内软,香甜可口。

他有些意外:“你做的。”

“外卖,“阮舒寒顿了顿,”我做的比这个好吃。“

郑言一开始以为阮舒寒是为了讨好林霖才下厨的,后来发现其实这是他的一个小爱好。

“坐下。“

郑言坐到沙发上,阮舒寒拎着医药箱过来,拿出一小管药膏,上面是郑言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阮舒寒坐到郑言身边,指尖蘸了药膏,往他脸颊上抹。

又是做饭又是上药,郑言罕见地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好。“说完,伸手去拿药膏。

阮舒寒手腕一晃,垂眸:“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霖又出差了,真的是太忙了。他慢慢想着。

郑言也没反驳。

“伤哪儿了?“

“手臂、腿,还有腰上,其他就没了。“

阮舒寒先涂上手臂,接着顺着小腿抹上去,白皙手指落在郑言淡蜜色皮肤上,药膏冰冰凉凉的,一点点均匀抹开。他想着林霖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手腕突然被郑言握住。

“舒寒哥,下面我自己来就行了。“

阮舒寒一看,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到了郑言大腿根上,碰到内裤了。郑言蜷起腿,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抬眸,就看到阮舒寒迷人的淡色眼眸,在这个灯光下,仿佛灰青色的天空,摇摇欲坠,似乎要下雨了。

阮舒寒抽回手,把药膏递给他,只说道:“下非要打架,不要先出拳。“

郑言眨眨眼睛。

“尤其不要当着监控。“阮舒寒看向他眼睛,“做不成隐蔽加害者,就做完美受害者。“

郑言轻轻点点头。

电饭锅滴的一声。

阮舒寒盛了两碗粥,放在餐桌上,和郑言面对面坐着。

鸡丝漂浮在正中,旋转成一朵菊,板栗浮浮沉沉,葱点缀其间。一口下去,胃就温暖起来了。郑言脸颊红扑扑的,心情又变好了,但看阮舒寒,面无表情。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阮舒寒表情平静:“没事。“

他理想的生活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结果发现,理想的老婆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实验室才是林霖的家,他的乌托邦,自己就是桥下的望夫石,被河水一年年的侵蚀。

理想的生活和理想的伴侣,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

郑言试图缓和当前的气氛,他笑了一下,开始找话题:“我哥是不是又出差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他工作这么这么的忙。“

他很精确,一脚踩到阮舒寒雷点上了。

阮舒寒叹了口气:“喝粥吧,我要静一静。“

郑言讪笑了一下,闭上嘴。

三十八 初雪

郑言伤得不重,只不过脸上挂了彩,贴着个创口贴。林霖一回家,看到他这模样,叹了口气,决定每天和他一起下课回家。

阮舒寒听到了,心里酸酸的。他觉得自己就算腿摔断了做轮椅,可能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你实验室不忙了?”他看了眼郑言,“他放学可早了。”

郑言才不放过这样的机会,挽上林霖手臂:“没事,我去实验室等你。”

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事情可以往后推一推,况且郑言也快放假了。”

郑言点点头,趁着阮舒寒不注意,飞快地亲了下林霖的右脸颊,然后拿起书包,一溜烟跑去学校了。

林霖摸着脸颊,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反应过来时候,左脸颊被阮舒寒亲了一下。

阮舒寒眨眨眼睛,像傲娇的猫咪,嘴上不说,内心是希望得到主人爱抚的。

林霖揉揉他脸颊,调侃道:“你跟他争什么宠。”

今天的课上到了五点,等郑言从教学楼里出来时,夕阳西沉,天边是拉开的火烧云。高高低低的树木,全都覆上一层绒绒薄雪,反射出紫薇的颜色。人群来来往往,郑言一眼就望见了路灯下的高挑身影。

他快快乐乐地跑过去,一把熊抱上去,胖墩墩的羽绒服相互摩擦,起了静电。

如果周围没人的话,林霖大概会抱着他转一圈,不过现在,他只是拍拍郑言脑袋,递给他一杯奶茶。刚买的,还热乎着。

“林教授好。”路过的学生主动跟林霖打招呼,目光扫过郑言,有一丝疑惑。

林霖把郑言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介绍说:“这是我弟弟。”

“哦,跟您一个专业吗?”

林霖是学生物出身的,不过生化环材毕竟是号称四大天坑,除非特别有理想的,不然还是慎重跳坑,所以他没让郑言跟他选一样的专业。

“不是。“

学生寒暄了几句,继续往前走。

郑言喝着奶茶,林霖陪着他在湖边走了一圈,又在附近转了转。回去时,天都黑了。郑言活蹦乱跳,内心雀跃。一开门,对上阮舒寒的眼睛,忽然觉得冷飕飕的。

阮舒寒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们回来了?”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等到饭菜都凉了,漂亮脸蛋上的哀怨都快实质化了。

林霖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已经做好了。”

“没事。”阮舒寒来了一句,“你一向不知道的。”

这话一出,气氛都尴尬了。

郑言试图缓和,主动走过去:“那我把这些热热吧,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手刚伸出去,阮舒寒抢先一步,把他要拿的盘子一扬手,倒进了垃圾桶里,一个人去书房了,不高兴溢于言表。

林霖叫了外卖,让郑言先吃。自己则也进了书房。

做了一会儿,很快自书房传来争吵的声音。

林霖和阮舒寒都是冷静理智的性格,不过在感情里,神仙也要下凡的。

郑言四下看了看,悄悄挪过去,耳朵往门上一贴。

“你的时间很宝贵,我知道。但是既然在一起了,我只希望你能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给我。”

“抱歉啊,舒寒,这阵子太忙了,等我忙过这阵肯定好好陪你。”

“明日复明日,你上就是跟我这么说的。”阮舒寒觉得自己这样子很不可理喻,但是他控制不足,“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地位?恐怕只比小喜高一点吧。”跟郑言就更没法比了。

小喜是林霖养的一只喜乐蒂牧羊犬,松软的貂色长毛,行动优雅。

“哎,你别拿自己跟小喜比呀。”林霖有些无奈,“舒寒,你在我心里真的是很重要的。”

阮舒寒冷笑:“你的实验室、论文、学术会议、上课、学生都比我重要。”

林霖性子温和,但由于从小美到大,又是最优秀的那批人之一,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哄了两句自己这脾气也快上来了。

“阮舒寒,我不像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要什么有什么。”他顿了顿,“我们普通人,都得拼命努力,才能在风口站住。”

“这么说,有钱还是我的错了?”阮舒寒气鼓鼓。他觉得林霖根本不用那么辛苦的,说来说去,不过是他自己选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我很累,不想跟你吵,随便你吧。”

开门的声音响起。

郑言光速回到座位上,假装在吃东西。

林霖看到他,疲惫地笑了一下:“我今晚去实验室。”

“哥——”

郑言刚想说什么,被林霖打断:“不用安慰我,你吃饭就好。”他低下头,赶紧给林霖微信发了一大段话安慰他,顺便点了份外卖到实验室。

郑言觉得自己似乎该高兴,毕竟他在拆散哥嫂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心里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他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舒寒哥,你吃晚饭了吗?”

没人回应。

“你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吧,不过还是先吃点饭吧,没必要饿着自己。”说完他又想扇自己,为什么要帮忙修补他们的关系?

“不饿。”

“我点了外卖在桌子上,你要吃就热一下。”

郑言正要走,门忽然被打开。

阮舒寒又恢复了冷淡的脸,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递给郑言一个精巧的信封:“公司年会,来玩吗?”

啊?

郑言呆了一下。

“1号,不耽误跨年。“

“呃——“

还没等郑言回答,阮舒寒直接把信封塞给他:“就这么说定了。“

三十九 简直像中年阳痿老公的托辞

阮舒寒本来想邀请林霖去的,这话还没出口,两人就吵起来了。他失望之下,就把邀请函给了郑言。

将近年底,林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郑言本来期盼着和他一起跨年,结果变成了和阮舒寒相对吃泡面。外面烟一茬接一茬,五光十色,比韭菜还茂盛,江上的无人机队伍拼成四个大字——“元旦快乐”。

房间里头,锅碗瓢盆都冷透了,阮舒寒也没那个心情做饭了,自己下了碗泡面,加了几块三文鱼和生菜。郑言循着味儿过来,眼巴巴地望着,阮舒寒受不了地分了一半给他。

如此这般,连郑言都开始抱怨了:“我哥好忙啊,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吗?996都不止了,我都没有哪天完整地见过他。”

他看向阮舒寒:“你不是老板吗?怎么好像很闲的样子。”

阮舒寒没理他,半晌,方才低低地来了一句:“比异地恋还不如。”

谈恋爱不到一年,已经过上了结婚十年后的生活。

“你猜这林霖找了什么理由?”

郑言眨眨眼睛:“加班?”

“不,他说洋节不宜太隆重,等春节再好好过。”

简直像中年阳痿老公的托辞。

郑言没想到林霖也这么幽默。

“他真这么说?”

阮舒寒沉重地点点头。

郑言安慰他:“没事,不是还有你那年会嘛,明晚我们好好玩,不带他了。”

“是不是会有很多大明星?”郑言虽然不追星,但是能见到明星,还是一大堆明星,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我得带一本子,把签满了。”

阮舒寒一筷子插下去:“没问题。”

郑言很兴奋,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傍晚,阮舒寒直接送了他一套衣服,还把造型师艾伦直接叫到家里来了。

艾伦一头银紫金绿相间的半长发,带着顶黑色渔夫帽,看到郑言,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哦哟,雨玹跟我说你宝贝得不得了,上还大老远地把他叫过去解围。我看看哦,小朋友长得还不错。”

他跟挑猪肉一般打量着郑言。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种……”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止住艾伦的喋喋不休。

艾伦笑嘻嘻:“别担心,保准给你的宝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阮舒寒懒得跟他解释了。

郑言坐在座位上,被艾伦一阵摆弄,等他快睡着时,艾伦拍拍他脑袋,结束了。俏皮小卷毛,琥珀色眼睛干净清澈,艾伦把他的唇形稍做修饰,突出嘟嘟的感觉,修身的西装更衬得他腰细腿长,整体造型大方不失活泼。

艾伦满意地给自己鼓鼓掌,看看郑言,又看看阮舒寒,总觉得哪里缺了什么。他直接走过去,从阮舒寒胸前摘下了那枚红钻石剑形胸针,戴到了郑言胸前。那胸针还有一双银白小翅膀,熠熠生辉。

“小王子的话,要配上剑与玫瑰。”

郑言这不识货的也看出来这胸针价值不菲,那枚完整的红钻石完美无暇,各个切面均呈现美丽的鲜红色。不会要送给他吧?

艾伦看向阮舒寒,阮舒寒点头:“没事,你戴吧。”

他补充了句:“本来是要送给林霖的,既然今天他不在,送给你也是一样的。”

艾伦拍了拍郑言肩膀:“还不谢谢阮哥。”

郑言当然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把他卖了也买不起:“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你还是送给我哥吧。”边说边要往下拿。

艾伦指着他的手指:“小心,别弄坏了。”

郑言的手僵在半空。

阮舒寒垂眸,慢慢道:“现在想想,红钻石的颜色太艳丽了,和林霖的气质不搭。当时在拍卖会上看到的时候,只想着要把最好的送给他,没考虑到也许根本不适合他。“

他叹了口气:“是我勉强了。“

四十 双双被下药

宴会上觥筹交错,来来往往的人,星光熠熠,酒香飘飘。

阮舒寒跟韩雨玹在一旁闲聊,郑言想吃角落桌上的澳龙,走过去,刚吃了一口,便被人叫住了。

“郑言,”温桓端着两杯酒过来,“你是叫郑言吧?”

他今天穿着有亮片的礼服,细细的内眼线,自然的妆容,精致得像展台上的水晶娃娃。虽然郑言不喜欢他,不过得承认,温桓是有成为大明星的资本在的。

郑言点头。

他不胖,也算不上壮,整个人看起来轻盈有活力,但是温桓比他稍矮,还瘦了整整一圈,腿比女明星黎诗茵的还细。这身板,郑言一手拎一个,所以他也不紧张。

“你找我有事吗?”

温桓笑眯眯道:“说不准以后是同行,多认识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郑言很认真地说:“我们不会是同行的,我长得普普通通,哪里能进得了娱乐圈?我就是跟着阮舒寒过来见识见识。”

“你这皮肤那么好?哪里做的。”

郑言老实人:“来之前艾伦给我做过造型了。”

竟然是艾伦?他自从做了自己的品牌后就不大替人化妆了,凭你有多大牌,艾伦不看钱,看交情。阮舒寒跟艾伦相交甚好,是因为阮舒寒投资了艾伦的品牌。

温桓目光又扫过郑言的胸针,鲜艳欲滴的红钻石,那么大一颗。他心口一酸,面上倒是笑得更温柔了。他主动揽过郑言的肩膀:“上的事情是我不对,误会你了。既然想的都是一个人,那以后可要好好相了。”

这番话说得是莫名其妙。

郑言听不懂,就打算糊弄过去:“哦,行啊。”

温桓主动喝了口酒,把另外一杯递给郑言。

这人瘦,手劲儿倒是挺大,郑言只想着赶快摆脱他,所以接过酒杯,喝了两口。没想到这酒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的,他于是咕嘟咕嘟地喝。

“郑言。“喝了一半时,被叫停了。“你悠着点。“

阮舒寒跟韩雨玹聊完了,回头一看,郑言不见了,再望过去,他被温桓拦在角落里喝酒。

温桓这人,要不是留着他还能当礼物用,他早就让他走人了。

阮舒寒走过去,直接叫停了郑言,拿过他手里喝了一半的酒,自己把剩下一半喝了,不悦已经写在脸上了。如果说上他还在和稀泥,这立场是明确了,警告温桓:“不要招惹他。“

说完,拉着郑言走得离温桓远远的。

郑言在阮舒寒身边站了一会儿,渐渐觉得脑袋晕晕的,脸上也有点发热。

阮舒寒看他似乎是酒劲上头,把邵春叫过来:“你扶着他上去休息。“

他想了想:“就到我房间里吧。“

郑言这酒量,真是一杯倒。郑言被送上楼以后,温桓不识趣地又黏过来了。

“舒寒,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不饿。“

韩雨玹看他被缠着,远远地冲他笑了一下,就是不过来解围。

“这边的小甜点还不错。“

“你吃吧。“

“我吃会胖,你也知道上镜嘛,要保持身材的。“

阮舒寒正要说话,渐渐觉得自己也有点不舒服,一只手扶着桌面,温桓赶紧上前扶住他:“是不是酒喝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阮舒寒一把甩开他,就要往前走,差点要跌倒时,被走过来的黎诗茵扶住。

“阮总,你没事吧?“

“我想回房间休息。“阮舒寒顿了顿,”房卡在左手的口袋。“

黎诗茵正要开口说话,被温桓打断,温桓冲上前,握着阮舒寒另一只手臂,直接要抢他走。

黎诗茵上周刚被他粉丝骂过,这会儿火气上来了,抬脚,十厘米高跟鞋,直接踹了过去。

虽然温桓前面那不经常使用,但蛋蛋还是很疼的。

看着他疼弯了腰,黎诗茵快乐地笑了一下:“医药费找我助理报销。“

说完,潇洒地扶着阮舒寒上楼,进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也没注意,阮舒寒太沉了,给她扶累死了。她把阮舒寒往床上一放,给邵春发了个消息告知,自己就走了。

四十一 小绿茶是个坏东西

温桓可真够狠的!

这药效乍一上头,连阮舒寒这平常酒量很好的,都放倒了。

黑暗中,阮舒寒躺在枕头上,手腕压在额头上,只觉得身体渐渐热起来。

“热、难受——”

身旁传来低低的喘息,一声一声,颇勾人。

阮舒寒还在想身边是谁时,那人已经翻身而上,跨坐在他身上,脖颈交缠,同样火热的温度,却觉得清凉。静谧中,听到汗水一滴一滴下落。下雪了,片片雪,沾染上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打落在窗户上,渐渐的,一片白,融化时更冷。

“你——”

还没说完,身上人抱着他脑袋亲下去,柔软的唇,酸酸甜甜的樱桃酒,气息交换。郑言生涩、毫无经验,只是凭着本能伸舌头,水声啧啧。

阮舒寒下面硬了,身上烤火,脑袋很痛。

这要是做下去,那他跟林霖就玩完了。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力推开郑言,想下床去冲冷水。再这么憋下去,他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要阳痿了。

脚刚落地,郑言抱上他腰,在他脖颈上用力咬了下去。

阮舒寒疼得一激灵,郑言很快松嘴了,但是不肯松爪子。阮舒寒半拖半抱,把他一块带去了浴室,打开顶喷洒,冷水哗啦啦的落下来。郑言感觉到冷,更是紧紧抱住他,最后直接把阮舒寒按在了墙上。

两人衣服都湿透了。

阮舒寒也喝了一半酒,这精神颇有些不济,又在这忍,还被郑言一阵折腾,靠在墙上,也是喘息不止,可怜的小兄弟还是硬梆梆。阮舒寒头回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

也不知道郑言哪里来的精力,微微踮起脚,亲上去。他眼睫毛被打湿了,扑闪着,像淋了雨的蝴蝶,翅膀重重的。唇釉掉了一半,阮舒寒唇窝攒聚了一抹红。

他不知轻重,把阮舒寒嘴唇都咬破了。

阮舒寒气得在心里骂他。

这小绿茶,真是干了太多坏事!

郑言半睁着眼睛,雾气朦胧,眼角浸了水红的纱,已经完全被欲望操控了。下身又热又痒,肉穴咕嘟嘟地冒水,身体里烧着一团火,难以解脱。

他按着阮舒寒,忽然一把握住了阮舒寒的性器。

阮舒寒身子一僵,他其实脑子也不大清醒,不过是靠着意志力硬撑。

郑言握着,就试图把它往自己身体里塞,可是隔着衣服,怎么都塞不进去。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当着阮舒寒面,开始脱裤子。

阮舒寒的目光落在扫过他修长笔直、骨肉匀停的双腿,暖黄的光下,像烤化了的蜂蜜,来自野生蜂巢。冬天里,蓦地感受到一丝春意。

水珠攀附着郑言腿根,像树的须须毛,向下生长、蔓延。

温暖的肉体,无遮无挡地压在他身上,柔软的胸乳在他身上摩擦。

譬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这种不大理智的格言忽然冒了上来。阮舒寒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郑言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视角一变,他被阮舒寒压在了墙上。墙壁是阮舒寒的体温。

【作家想说的话:】
这车要开好几天,大家不要着急,嗷~
这几天冻得我幻肢都萎了。

四十二 刚成精的小狐狸

阮舒寒关掉洒,一手掐着郑言大腿根,另一只手托着郑言的腰,性器直接顶上肉穴。

性器又硬又热,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水还是郑言的水。

药效强劲,肉穴又软又热,湿润得一塌糊涂,只是紧,阮舒寒慢慢地挺进去。碰到了一层薄薄的阻挡,郑言吃痛地皱紧眉头,紧紧搂着阮舒寒,一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这小子是属狗的吗?

阮舒寒拍拍他肉臀,响声清脆:“放松。”

郑言迷迷糊糊地望向他,难耐地在他身上动了动。阮舒寒呼吸,强忍着粗暴的冲动,一点点的,性器摩擦过内壁。一阵战栗,郑言腿软得站不住,半边身子几乎压在阮舒寒身上,手指紧紧攥住湿透了的衬衣。

终于是进去了,一下子就顺滑了。阮舒寒托着他腰的手松了一下,重力的作用,郑言腰往下一坐,肉穴一下子把那性器完完整整地吞进去了,严丝合缝地包裹,密密相接。音调稍高的呻吟,有些尖锐,尾音软绵绵的。

激烈的快感,郑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想撑着站起来,但是腰软腿软使不上劲。身体里含着这根东西,肉穴控制不住地一缩一缩,肉和肉一丝一毫的相对移动摩擦,都让郑言脑袋发麻。

阮舒寒被夹得差点早泄,柔软甜美的身体,让他想起度假时吃过的生蚝。鲜活的、直接刺身,唇齿间汁水丰沛,鲜甜到极致。海风拂面,落日是金红色的,他后来还去过很多的好地方,但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生蚝。

他握着郑言的腿,开始进进出出,每下都到底,汁液四溅,力道十足,但不会伤到郑言。阮舒寒忍不住亲亲他眼睛,睫羽浓密,圆圆眼睛,眼尾又微微勾起,像刚成精的小狐狸,只学了个皮毛,以为自己是靠本事勾引的情人。

小狐狸泪眼迷蒙,攀着他肩膀,一声声呻吟,柔软地破碎。

也不知道顶到了哪儿,郑言底下一痉挛,紧紧地箍着阮舒寒的性器,身子是又酸又软,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阮舒寒感觉自己快要射出来了,赶紧从他身体里出来,射在了他腿间,精水一滴滴往下落。他眨眨眼睛,似乎清醒一点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算了,还是别清醒了。

郑言软乎乎的,搂着他,靠在他身上。

阮舒寒亲亲他额头,把人抱到了床上。

还没等他脑子有所思考,郑言又坐到他身上,人是没什么力气,但手在他身上乱摸。阮舒寒被他摸硬了。

“郑言,我是谁?”阮舒寒试探着问。

郑言睁开眼睛,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脸,仔仔细细地观察,然后响亮地亲了他一口。

“小喜!”

他把自己当成狗狗了。

“我不是小喜,是阮舒寒。”

“阮舒寒?”

“是。”

药性太强,郑言一不够。

蜜糖一般的身体,胸乳晃悠,乳尖红彤彤的,腰细臀翘,阮舒寒忍不住把脸埋上去,在两胸前蹭了蹭,然后一口吸上去。鲜甜的奶水刺溜刺溜地出来,郑言下面又痒了,肉穴在性器上蹭啊蹭的,就是找不到门道。

阮舒寒把他腰都揉酥了。

郑言有点着急地呼唤:“舒寒——”

四十三 春潮带雨晚来急

阮舒寒捏捏他脸颊:“你喜欢阮舒寒吗?”

郑言脑子不清醒,只想快快被填满:“喜欢。”

“敷衍。”郑言要吻上来,阮舒寒反手挡住他嘴唇,“怎么喜欢我?”

郑言急得眼泪汪汪:“我要——”

“你要什么?”阮舒寒逗他玩。

郑言迷迷糊糊地生气了,一把握住阮舒寒的性器,用力捏了一下,劲一时使大了。阮舒寒痛吟出声,差点被捏萎了。那毕竟是肉做的,哪禁得住这么摧残。

自从认识郑言以后,阮舒寒日常觉得自己要提早阳痿了。

郑言才不管他,阮舒寒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自动大号按摩棒。他摸一摸,那东西很快又硬了,这他看准了,直直往下坐。

阮舒寒本来还想帮他扩张一下,没想到郑言比他猛。等郑言把这根东西全部含进去的时候,两人都舒服地叹了口气。阮舒寒也忍不了了,捏着郑言的腰开始挺动起来。粗硬的性器摩擦过内壁,一一顶到,情事激烈,似乎要融为一体,相接汁水啧啧。

郑言软成一汪春水,涨潮、落潮,起起伏伏。

肉体摩擦生热,雪落到窗户上,像落到平底锅上,刺啦一下,就化成一团白雾。

阮舒寒的脸颊也染上绯红,冷淡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艳丽,眉目舒展,一颦一笑间,端的是绝色美人。郑言脑子不清醒,但是眼睛没瞎,从一见面时候就觉得阮舒寒长得很好看,现下他染了情欲,更是惑人。

狐狸精,公狐狸精!还是混血的!

看到大美人,底下水就流个不停。

郑言望着那漂亮脸蛋,忽然觉得有些羞涩,稍稍呆了一下,肉穴里的东西忽然顶了一下,一下子顶到子宫口,他腰都软了,尖尖的呻吟出口。那东西顶到那,忽然就不动了。郑言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被阮舒寒按着腰,箍在上面:“你想什么呢?”

郑言呆呆地回了三个字:“狐狸精。”

阮舒寒笑了,笑靥如:“你认识到了?”

郑言点点头。

虽然两人的脑海路迥然不同,但是也交谈上了,并且彼此都满意对方的回答。

阮舒寒问完问题,松开郑言,郑言支起身子,性器自他肉穴中滑出一半。阮舒寒挑眉,不知道这迷糊的小狐狸要做什么?

只一会儿,郑言就支撑不住了,一时不慎,摔在了阮舒寒身上,胸乳重重地压上去,肉穴把性器重重地含进去。一下子到最,差点要撞进子宫里了。

那下子可够重的,郑言眼泪又啪嗒啪嗒。

阮舒寒搂着郑言,亲亲他脸颊,把人按在怀里,又顶撞了几下,正要拿出来射。郑言经历方才一段刺激,又来了几下,肉穴痉挛着收缩,直接潮吹了,紧紧咬住阮舒寒的性器。郑言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一时分不开。

阮舒寒没忍住,在郑言身体里射了出来。

哗啦哗啦的液体,射在内壁上,又是一阵刺激,陌生的激烈的快感,郑言哭得嗓子都哑了。阮舒寒眼见的他小肚子慢慢鼓起来,他摸了摸,觉得好像自己也到要小孩子的年纪了。

郑言无力地伏在他怀里,情绪渐渐平复,理智也有几分回笼。

他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向周围。阮舒寒尤带红晕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

身体又酸又软。

下面的感觉有点奇怪?

郑言低头,整个人脑子突然下线了死机了——他身体里的,是阮舒寒的液体和阮舒寒的性器??

自己主动且热烈的行为浮上脑海。

他把阮舒寒按在墙上,压在床上,还强吻上去……

完了,他中毒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完车车啦~~

四十四 “宝贝,别哭了。“

阮舒寒衣衫凌乱,裸露的大片洁白肩膀上,赫然有一排牙印,的见血,已经淤青了,双眸微阖,神色慵懒,像只餍足的……公狐狸精。

现下这情况,到底是谁强迫了谁?

用语言无法准确表述。

身体里的液体似乎在缓缓流动,阮舒寒的性器堵着,出也出不来。郑言稍稍动了动,只觉得那东西渐渐又硬起来了,他一时羞窘,根本不敢看阮舒寒,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这种情形太尴尬了,郑言决定装死,干脆继续假装还没清醒。

总不能甩阮舒寒一巴掌吧。

毕竟是他把阮舒寒按在墙上的,虽然不知道阮舒寒为什么没反抗就是了。

阮舒寒把性器抽出来,发出“啵”地一声,郑言脸红到脖子根。

有一双手指探入他身体中,抠挖着内壁,试图把里面的液体引出来,肉穴一缩一缩,吮吸着手指,郑言忍不住扭动身子,阮舒寒一把按住。

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淌出来,郑言身子敏感,被这么一刺激,情不自禁绷紧双腿,底下紧紧咬着。他眼眶里涌出泪水,渐渐的,似乎又要高潮了。

正在这时,阮舒寒看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把手指拿出来了,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郑言被他撩得不上不下,浑身软着,侧躺下来,双腿夹着枕头磨啊磨的,可是出不来。

阮舒寒这会儿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看着镜子里神情有些迷醉的人,他用冷水泼了泼,晃晃脑袋,决定明天再思考对策。今晚反正已经快活过了,时间没法倒流了,明天要死明天再说!

出来时,只见郑言拿着枕头自慰。

难道药效还没过?

此时心情复杂,分不清楚是不是担忧。

阮舒寒自那一边上床,摸摸郑言毛茸茸的脑袋:“郑言,你好点了吗?”

郑言不说话。

“还不舒服?”阮舒寒斟酌着措辞,“还——想要?”

郑言脸红得要爆炸,拿过阮舒寒搭在他脑袋上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

真是属狗的!

阮舒寒疼死了,收回手一看,又是一排牙印。

他躺下来,抚摸上郑言嫩滑的乳肉,揉圆搓扁,手指陷进肉里,总觉得越来越大了,奶白的乳汁流淌在指间。

欲望生长,郑言身子更难耐了,在床单上蹭来蹭去,又不好开口让阮舒寒帮忙。

况且阮舒寒要怎么帮他?

再来一??

被填满的遥远感觉又浮上来,郑言脑海里飘过阮舒寒的性器,之前在浴室里在这张床上做爱的场景。他更难受了,青涩的身体一旦尝到了欲望的甜头,便怎么也控制不了了。

越是强忍,越难受。

阮舒寒玩了玩那对胸乳,收回手,无奈地发现自己又硬梆梆了。

郑言低低的呻吟飘出来。

阮舒寒犹豫着要不要去冲冷水,先前两都可以说是药物,这再做,可就骗不了自己了。他边想,手已经忍不住了,顺着郑言的肩膀抚摸下去,脸颊蹭了蹭郑言后颈。气息温热,郑言脑袋缩了缩,肉臀却自动地往后凑,想要东西把自己填满。

阮舒寒的性器在他臀缝间摩擦,越来越热,他克制不住地往前,性器在肉穴上摩擦,很快便湿淋淋了。郑言侧躺着,紧紧抓着床单,忍耐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声叫住阮舒寒,额头上都沁润出水珠来。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明明想着这个,最后还是——阮舒寒握着郑言大腿,半压在他身上,侧躺着,一耸,性器便滑进去了。有体重的影响,进得极,紧紧顶着子宫口。危险的快感,激得郑言后背的发麻。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人了,变成了某种原始的雌兽,脑子里充满了交配。

眼睛又湿润了,郑言小声啜泣起来。

阮舒寒心都化了,亲亲他脸颊:“宝贝,别哭了。”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应该就可以写完了~

四十五 会不会有小宝宝?

性器在他身体里缓慢地进出,慢慢摩擦过内壁,每个动作都分明,郑言肉臀微微摇晃,试图摆脱,但反而吞得更。阮舒寒在子宫口打着圈儿,龟头碾压在上面,郑言又痛又软,恐惧并着无上欢愉。

阮舒寒好像要艹进子宫里,郑言终于开口:“那边不行——啊——“

“哪边?“阮舒寒手上也不闲着,揉捏着那对胸乳,抛起来、落下,沉甸甸的,他两只手指夹着奶头,“这边?”

阮舒寒在他后面,郑言转身想看着他说话,一动,相对移动,好像里面性器也转了个一圈,他腰都软了,水顺着相连积在床单上。他瞪了阮舒寒一眼,面上一片绯红:“里面。”

阮舒寒忽然亲了他一口,性器更往里挺了一下:“看来是这里。”

“你说,会不会有小宝宝?”

这话不算荤,但郑言显然被刺激到了,腿蜷缩起来,内壁一缩一缩,自动自地夹紧阮舒寒的性器,生理性的眼泪涌上来。上面下面都在流水。

不过他知道,虽然有一套女性生殖器官,但是双性是很难受孕的。

郑言的身体已经回答了。

阮舒寒按着他,大力抽插起来,全根抽出,再猛地没入,每下都撞到子宫口,把肚子都顶出形状了。郑言的呻吟都被撞碎了,断断续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无休止的欲望,渐渐地,身体主动迎合上阮舒寒。

阮舒寒摸摸他小肚子,逗他玩:“有宝宝的话,要休学吗?”

郑言拼命摇头,但是“不要”两个字说都说不出口——一出口都是呻吟。一声一声,猫一样的。

阮舒寒喜欢小孩,但是林霖非常讨厌小孩。他性子温和,但唯独忍不了小屁孩。宁愿对着实验室里的斑马鱼,也不愿意带小孩。他的斑马鱼光滑、斑斓、美丽,并且能给他很多论文,小孩则是一种纯粹的平等的灾难。阮舒寒自打跟林霖在一起以后,渐渐绝了自己要小孩的心思,现下这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仅限于想想。

阮舒寒遗憾地摸摸郑言的肚子,揉揉那胸乳和挺翘的臀,又插了几下,在郑言的身体射了出来。郑言感受着液体冲刷着内壁,逐渐充满,小肚子慢慢鼓起来。

他头皮发麻。

阮舒寒并没急着抽出性器,还是堵在哪里,性器严丝合缝地嵌进软肉里。满肚子的液体,稍稍动一下,还晃悠晃悠。

他亲亲郑言脸颊,说了两个字:“睡吧。”

郑言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火大了:“睡个屁!出——啊——”

阮舒寒稍稍动一下性器,郑言感觉那东西又要硬了。他气得回头,打了一下阮舒寒。

阮舒寒揉揉他的胸,摸得郑言喘息连连:“小言,让我再待一会儿。”

“不行。”郑言内壁紧缩,想把那东西排出去,结果只是夹得阮舒寒更舒服了。

“别动。”他嗓音有些沙哑,“你想再来一?”

郑言无力地抓紧床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里的液体都吸收得差不多了,郑言困得快睡着的时候,阮舒寒抽了出来。他看着郑言安静的睡颜,亲了亲他额头。

就今晚,放纵一下。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四十六 被小野猫咬了

天光微亮,雪已经停了,往下看去,白茫茫一片,沉沉压在屋顶上,隐隐见行道树的绿叶。

“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满身痕迹,一片狼藉,看看阮舒寒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因为白,尤其明显,肩膀上手腕上、甚至腰上,都要斑斑牙印,现在已经淤青了。

阮舒寒眨眨眼睛,故意捏着小被子:“你不对我负责吗?”

郑言随手拿了餐车上的刀,刀锋凛凛,对着阮舒寒。

“忘掉,就现在。”

阮舒寒还想说什么,郑言一激动,刀锋擦过他脸颊,郑言手一抖,刀便落到了地上。阮舒寒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创口贴,递给郑言。

郑言懵了一下。

阮舒寒指指自己的脸颊:“我要毁容了。”

郑言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贴上去。半晌,方低声道:“抱歉。”

阮舒寒没生气,认真道:“我们都要忘了这件事。”

叔嫂偷情,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客观上林霖的脑袋上跑了一片大草原。他们都爱他,然后一起给他戴了绿帽,听起来很荒谬。

郑言点点头,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为了完美伪装,还分了不同时段回家。

等郑言到家的时候,林霖和阮舒寒都已经坐到了餐桌边,看起来闲聊了好一会儿了。

林霖看见阮舒寒手上的伤痕,问道:“怎么了?”

郑言去倒水喝,一下子紧张起来,拿着玻璃杯的手都有点不稳当。

阮舒寒顿了一下,道:“被路边的小野猫咬了。”

“那得赶快去打狂犬疫苗。”林霖随口来了一句,“没事儿别招猫逗狗的。”

郑言差点呛着。

林霖关切地拍拍他脊背:“没事吧?”

“没事。”

阮舒寒轻笑道:“已经打过了,放心。那小野猫脾气确实挺坏的,不过逗他两下,就上来咬我了。”

郑言看了阮舒寒一眼,心里狂骂他。

坏蛋。

又开始了。

“怎么?你也被咬过?“阮舒寒故意问郑言,”就小区东边小广场喷泉那边,有一只橘白相间的长毛猫。很漂亮的,就是脾气差。“

“是你没有动物缘。怎么不咬别人就咬你?“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架了,林霖出来打圆场,一人打一板子:“毕竟是野猫,脾气肯定不如家养的温顺,所以说,没事别去招惹小动物。“

“知道了。“

“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

郑言开口:“哥,你那项目做的怎么样?今年能回家过年吗?“

林霖平均一年回个一两家,但是已经有两年都没回家过年了。

郑言觉得他真的是太忙了:“哥,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这么拼的。“

阮舒寒难得附和郑言:“对啊,劳逸结合。“

看着郑言期待的眼神,林霖揉揉他脑袋,叹了口气:“我尽量吧。“

郑言喝完水,路过阮舒寒身边时,悄悄踢了他一脚,然后就匆匆回房间了。

阮舒寒想,这脾气啊,可真是够坏的。只能宠着。

等他进房间以后,阮舒寒才道:“下周三晚上,你有时间吗?“

林霖想了想:“应该没事。“

“跨年都没有一起,下周三,只要你一个晚上的时间。“阮舒寒握着他手,放到自己脸颊边,“不要老养斑马鱼了,也养养我吧。”

阮舒寒继续道:“我比那些鱼漂亮多了。“

林霖被他逗乐了,想想他近几个月确实太少陪阮舒寒了,有些愧疚:“好,我会把下周三晚上空出来,六点以后我都有空。“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四十七 做是不可能做的

下周三是林霖生日,他工作太忙,都忘了。

郑言一下课,买好草莓蛋糕兴冲冲赶回家,结果屋子里空无一人,桌上有一张纸条。

——我和舒寒出去吃,粥在锅里,冰箱里有小点心,自己热一下。

居然背着他二人世界!

阮舒寒太狡猾了。

郑言盯着满满草莓的蛋糕,思考了十秒钟,决定不能够坐以待毙,直接给林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哥!”

“小言,怎么了?”

“没事,你现在在哪里?”

“落星湖公园。”阮舒寒去旁边买东西了,林霖看看手表,“你下课了,看到粥了吗?”

“看到了。那我吃饭了,不打扰你了。”

“嗯。”

郑言挂了电话,火速出门,打车去了公园。公园沿湖而建,风景秀美,堪称城市里的一片桃源地。

平日里热闹的湖边,今晚却是静悄悄。

郑言刚要进门,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今晚不营业,请您明天再来。”

“公告上不是说到九点吗?“

“今天特殊,有个客人订了一天。“

郑言愣了一下:“还有这种业务?“他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保安看了他一眼,笑了:“你还是学生吧?这渠道你当然接触不到了。快回家吧,也挺晚的了。“

郑言小声对保安说:“你放我进去,我给你钱。“

保安摆摆手。

冷风一吹,郑言打了个喷嚏。

他打了辆车,围着公园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看守的小门,翻了进去,拍拍裤子上的草叶,开始思考。

落星湖最网红的就是那个摩天轮,在湖心岛,因着地势高,地理位置又好,到最高点时,可以整个城市尽收眼底,M市最有名的大楼和江水,都可以看得很清楚。非节假日要来登摩天轮,也要提前预约。阮舒寒都把公园订下来了,必定要去这摩天轮的。

郑言跟着导航找到摩天轮,远远的,就看见一对人站在下面,一人拿着一只硕大的棉糖,一个做成草莓,一个做成小喜。

郑言挥着手:“哥!姓阮的!“

他跑过去,给了林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阮舒寒调侃道。

郑言瞪了他一眼,抱着林霖手臂:“我要跟你一起坐摩天轮。“

阮舒寒凉凉地来了一句:“座位只有两个。“

郑言毫不客气怼回去:“那你下去吧。“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了,林霖摆摆手:“一起上,小言坐我怀里。“

还有这种好事?

郑言忍不住笑了。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只好先这样了。“

三人进入了摩天轮的小空间里。

郑言往林霖怀里一坐,林霖温柔干净的气息包裹着他,因着羽绒服太臃肿,他脱了外套。林霖拉开外套,包着他,黏黏糊糊。

阮舒寒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电灯泡,但他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对兄弟。

哥哥美丽出众,弟弟可爱诱人,要是能结合一下就好了。

林霖美得跟仙女似的,能力又出众,性子又温柔,是他理想中的伴侣,可惜型号不对,他俩在一起只能柏拉图,要不就是他做。

只是做是不可能做的。

林霖的名字里有两个,要做也是林霖做。

他什么都能满足林霖,就是这点不行。

郑言可爱又可口,虽说作了些,也是情趣。只是跟他理想中的伴侣完完全全不一样,他们的相识是完完全全的意外。阮舒寒甚至没有想明白要把郑言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阮舒寒。“

耳畔想起自己的声音,阮舒寒如梦初醒。眼见着摩天轮要到最高点了,他指着窗外:“看!“

天空中出现一队无人机,摆出生日快乐四个硕大的字,还土土地围了一圈漂亮爱心。又大又亮,闪闪发光,至少照亮了方圆十公里。

“今晚有很多星星为你闪闪发光,“阮舒寒眨眨眼睛,“但你是里面最美丽最动人的一颗星星。”

林霖往外看去,很温柔地笑了。

灿烂的光落在他脸庞上,这一刻的林霖真是美得惊人,郑言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阮舒寒也倾身,在林霖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

林霖道:“我觉得很幸福,谢谢你们给我的生日礼物。”

郑言厚着脸皮点点头:“别客气,你值得。”

阮舒寒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分子式蓝钻石胸针,炫丽晶莹的海蓝色。

“送你。“

“惊喜接连不断呀。”林霖接过一看,“谢谢,我很喜欢。“

林霖转头开始考郑言:“这是什么?“

“是什么特别的树叶吗?“郑言傻乎乎。

“肾上腺素的分子式。“

“哦——就是让人很激动的那种激素。“

阮舒寒无奈地笑了一下。

“就这么理解吧。”

【作家想说的话:】
哥嫂之间可能会有感情,但是不会有车,都是1,做是不可能做的。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四十八 回家过年

回家以后,林霖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草莓蛋糕,心里一动:“你买了蛋糕呀,我都忘记今天我生日了。”

郑言笑了一下:“没事儿,你生日嘛你最大,开心就好。”

“正好今天没许愿,现在补上。”阮舒寒找出小蜡烛,插上。

烛光里,林霖闭着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

唱完生日快乐歌,郑言也困了,洗洗上床,准备睡觉。

敲门声响起。

“进。”

阮舒寒开门,手背在后面,神神秘秘的。

“你有什么事吗?我要睡了。”

阮舒寒在他床边坐下,从背后拿出个小胖狐狸玩偶,红彤彤的,有只硕大的毛茸茸尾巴。 郑言接过来捏了捏:“送我啊?”

阮舒寒点点头。

郑言想了想:“看在我哥今天很高兴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偷偷把他拐跑的事儿了。”

“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你慢了一步。”

“哼。“郑言揉了揉胖狐狸。

“像你吧?“阮舒寒也伸手捏了一把狐狸的大尾巴,“我一看到,就觉得必须要送给你。”

“你才像狐狸,“郑言看了他一眼,“千年狐狸精!“

阮舒寒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又响起,林霖端了杯牛奶进来,嘱咐郑言一定要喝完了。

郑言边喝边问:“哥,你今年回不回去过年呀,要提早买票的。“

阮舒寒看向林霖,忽然觉得心理有一丝平衡。林霖过年都不回家,比起来,元旦就不算什么了。

“你忙成这样?“

林霖尴尬地笑了一下:“哎,没办法。”

“哥——今年一起回去吧,妈很想你的。”

听到妈妈,林霖神色变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犹豫道:“我再看看。”

郑言有些闷闷不乐,蹂躏着手中的胖狐狸,阮舒寒余光里捕捉到了,便口头上帮了他一把:“回去吃顿饭,下午去了,第二天就回来,还是挺方便的,耽误不了工作的。”

林霖苦笑了一下:“你也觉得我该回去吗?”

阮舒寒顿了顿,道:“我跟我爸关系也不好,不过应付一顿饭,省一年的口舌,性价比还是很高的。”

郑言一把抱住林霖:“哥,就回去吧。回去回去,我要把你拐回去。”

林霖摸摸他脑袋,两个人一起劝他,他还是招架不住,到底点点头:“行,我回去一下,但是只待一两天。”

郑言当场下单,买了两张高铁票。

林霖的态度一松动,接下来就好办多了。他本来只想大年三十回去,郑言于是跟他说那天的票买不到,架不住软磨硬泡,他同意提前几天回去。

阮舒寒妹妹结婚,他在生日后不久就飞回家了。

郑言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地拉上林霖,也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林霖脸色不大好看。

郑言把保温杯递给他:“哥,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霖摇摇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没事,你睡吧。”

等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在等他俩了。窗外白雪皑皑,屋内温暖如春。

郑言吃到妈妈做的菜,很开心:“妈,你手艺见长啊。”

郑愉笑了一下,又给他夹了很多菜:“油嘴滑舌。”她问了很多新学期的事情,郑言一一回答。他吃到半饱时候,开始吹捧林霖:“妈,我到学校以后才知道,哥真是超厉害的。”

“是吗?”郑愉神情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了。

“那个论文啊,发了一茬又一茬。“郑言夹了一块酱牛肉给林霖,“大家都认识哥呢,其他学院的也认识,是明星老师,人气超高。“

“认识这么多人,有中意的吗?”郑愉话题突转,目光落在林霖脸上。

林霖在母亲面前,一下子就没了往日的从容。

“不是他认识那么多人,是好多人认识他。妈你搞错了。”郑言吃了块肉,“哥这么优秀的人,嫂子要慢慢挑才行,有什么好着急的。”

“你还小,你当然不着急。”

林霖勉强地笑了一下:“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被等边还是等腰的绕晕了,现在不管那三角形了。就这件事我再最后说一,以后再看到我会删评论。

在作话里说得非常清楚,哥嫂可能会有感情(包括爱情在内),但是不会有车,因为我不喜欢攻被日。至于问什么样的感情,这个涉及到剧透,我不回答。只能说,可能是你希望的,也可能与你希望的相悖。

一开始在文案里就说过了,这是篇 !不会预警 的!天雷滚滚 的!狗血文(预警那里我还写了两遍!文案里也说过哥嫂感情很好!)。不能接受风险一开始就不应该入坑。不要试图在狗血文里找真善美,我要写这样善良的文为什么要在ht啊。现在的进度大概是在1/3这样子,以后肯定有更刺激且更奇葩maybe更气人的情节,要脱坑趁早。刺激程度可能有1/2个顶楼吧(顶楼的水准我目前还是达不到)。

总之,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如果完全不能接受“哥嫂/俩攻之间有爱情”这种可能性,建议及时止损,如果能接受,再看下去。

(我真的讲得很清楚了!不要再追着我问了!一开始文案里写的很明白的不预警!本来这些这些我都不想讲的!)

四十九 心里乱了

“妈,你老这样说哥,哥就不想回家过年了。”

郑愉抿着唇,没说话,和林霖生气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毕竟是亲儿子,她当然希望能时常见到林霖,只是……

半晌,郑愉慢慢道:“你哥哥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郑言立即反驳:“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郑愉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又给郑言夹了几块肉:“多吃点。”

酒足饭饱,郑言看了会儿电视,便准备睡觉了。他拿着抱枕,正要往林霖房间去时,被郑愉叫住了。

“回你自己房间去。”

“妈——”

“不许去。”郑愉拉着他衣领,把郑言拎了回去,“你几岁了,烦不烦人?”

“不烦人!”

“老老实实待自己房间里,别在我眼皮子底下乱窜。“

郑言房间里自带个卫生间,所以郑愉直接把门锁上了。

刚过十二点,郑言想偷偷出去,一转,门把手根本不动。他狠狠蹂躏胖狐狸,窗外的月光落进来。他忽然计上心头,跑到阳台上往旁边一看。嘿!没有防盗窗!

他们这是老房子。

郑言,艺高人胆大,直接爬上阳台,扒着两边水管子,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噗通,跳在了另外一边阳台上,开始敲隔门。

“哥!林霖!给我开门!“

林霖白天被那么一说,晚上郁闷得睡不着,索性起来看论文,越看越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回家,纯属找骂。痛苦,但是痛苦是自找的。他安慰自己,人和草履虫的基本区别就是,草履虫会趋利避害,但是人可以犯贱,到底是高级动物,功能更多。

然后敲门声就响起了。

林霖一开门,就得到了一个满身寒气的拥抱。林霖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上门,压抑不住的喜悦,抱着郑言开始转圈圈。如此这般,自然是值得的。

然后把郑言抱到了床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好。

郑言把胖狐狸放在枕头边,虽说是阮舒寒送的,不过这小胖东西倒是越看越可爱,所以他就一直带着。

“你怎么过来的?“

“我翻过来的。“郑言抱住林霖的腰,笑嘻嘻,“厉害吧?”

林霖心里一甜,刚想夸他,突然想到翻阳台过来实在危险,揉揉郑言脑袋:“就这一,下别了,太危险了。”

“没事。”

“不行。”林霖严肃,“下再来我就不开门了。”

郑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抱着他手臂:“好啦好啦,就这一,下不会了。我想见你嘛。”

我也想见你。

林霖在心里默默回复。

郑言打了个哈欠,掀开被窝:“睡吧,困了。”

一眼看见桌上电脑正打开的文献,郑言一眼就锁定了标题中的那个英语单词——zebrafish。大年二十八的夜晚,林霖在看斑马鱼相关的文献。

郑言也是服了:“哥,你也太认真了吧。”

斑马鱼养殖专家林霖迅速合上电脑:“不小心点开了,没看。”

事实上,他脑子里都是郑言,看了两小时,还在abstract。

林霖钻进被窝,对着郑言,甜甜地微笑道:“睡吧。”

白天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郑言枕着手臂,睁圆眼睛,有点痴迷地看着林霖,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没心没肺,睡得最快。一会儿,郑言就抱着狐狸睡着了,睡梦中,还翻了个面儿,背对着林霖。

林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心里乱了。看着郑言的后颈,愈来愈靠近,忍不住亲了上去。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五十 想把弟弟的肚子搞大大

后颈的皮肤,如想象般光滑温暖。林霖亲了一口,舌尖觉得不满足,又滑过,舔过,吮吸过。郑言没什么感觉,他倒是手臂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身子渐渐覆上去,手从衣摆下方探进去,捧着肉肉的胸乳,肆意把玩,揉得郑言呼吸都乱了。他梦到一只章鱼伸出触手,顺着腹部往上,缠住他,吸盘附在他脖颈上,湿润而柔软,黏膜的触感。蓝的海水和飘摇的藻荇,包围着他。

已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愈发靠近林霖的手指,双腿也蜷起来。

今日比之平时,并非胆子更大,只是颇按捺不住。

林霖的手,不由自主地愈发向下,指间触及温软的地方,忍不住捏了捏、揉了揉那小豆子。更往里头,紧窒内壁紧紧吮吸着手指,水流出来,林霖头皮发麻,下面硬得跟烙铁,陷入郑言臀肉之中。

触手越缠越紧,郑言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林霖惊了一下,所有动作都停住,所幸郑言今日做了半天车,晚上又翻墙,颇累,睡得熟。林霖后悔没给他倒杯牛奶,小奶牛不喝牛奶怎么行。

林霖手指陷进内壁,强忍住自己抠挖内壁的冲动,只在其中摸了几下,方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指间黏糊糊的东西。性器在郑言臀肉里蹭来蹭去,林霖瓷白的面容上烧上一丝红。旁人只道他性冷淡,女的不喜欢,男的也没兴趣,殊不知,他所有的爱、欲望和执念,都困在一个不可能回应他的人身上。连同他自己,一块儿的画地为牢。

想把弟弟关起来,用长长的锁链扣住脚踝,除了他以外谁也看不到、谁也找不到。日他干他艹他,射进他身体里,把弟弟的肚子搞大大,走几步就累,不准穿衣服,每天在床上等他回家。还可以给他穿各种漂亮裙子,给他套上项圈,打上自己的名字。

梦里的章鱼松开了他,郑言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惊恐和情欲,肾上腺素也混乱了,总之是激动了。

黑暗里,郑言感觉到下面在极其缓慢的流水,胸乳也涨涨的。一旁的哥哥在睡觉,郑言忍不住夹紧双腿,相互摩擦,轻喘着。

身体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

难道是因为哥哥在身边?

他对哥哥起了欲望。

郑言脸色绯红,心里又羞又愧,总觉得是亵渎了仙女哥哥。可是身体不明白他的心理,仍旧是无法平复,得不到解脱。

夜里,外面雪细细簌簌,里面是腿和被子摩擦的细细簌簌。

“小言,怎么了?”

身边忽然响起哥哥的声音。

郑言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刚想说点什么,出口就是一道呻吟:“啊——”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肯抬头,身体却愈发的热切。

林霖坐起身,揽住郑言的腰,拍了拍:“小言,怎么了?”他假装方从梦中醒来。

郑言腰敏感,被他轻轻的一拍,差点又要叫出声,声音都沙软了好几分:“没、没事儿。”

林霖明知道他情况,还把手抚上那对胸乳:“是不是又涨乳了?”

“我、我——”郑言转过身,却不好意思面对他,把脸埋在林霖肩膀上。

林霖环抱住他,安抚性地拍拍他后背:“是我们小言长大了。”

郑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霖继续问道:“下面不舒服?”

郑言脸红到耳朵尖,轻轻点点头。

【作家想说的话:】
虽然大家很期待哥哥,但是哥哥的车不在这两章(doge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五十一 硬得不要不要的了

林霖手探进去,底下一片湿漉漉,和方才一样。

“哥哥检查一下。”

还没等郑言开口拒绝,林霖两只手指已经插了进去,抠挖着多汁的软肉。郑言双腿忍不住加紧他手腕,想要林霖插得更些,只是林霖很快把手指抽了出来。

欲望被完全挑起,又得不到满足,郑言不由自主地在床单上蹭,眼眶里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林霖开了床边小灯,光线昏黄、暧昧不明:“裤子脱了,我帮你看看。”

郑言犹豫了一下,怕暴露自己对于哥哥的欲望。

林霖温柔笑道:“哥哥难道会害你吗?”

眼见着林霖神色要黯淡下去了,郑言赶忙脱了裤子,咬咬牙,又把内裤拉下去。鲜嫩嫣红的肉穴,就藏在他腿间。林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郑言缓缓张开腿,对着林霖,自己很不好意思,捂住脸。

林霖弯下腰,错过去看,柔软的黑发扎在郑言腿根,细细簌簌的痒,像雪,徐缓的落下。郑言仿佛能感受到头发丝的重量。

下一秒,林霖的动作差点让他惊叫出声。

柔软的东西舔了上去,黏膜和黏膜亲密接触——那是舌头。

郑言一惊,推着林霖的脑袋,颤抖着道:“哥,你在做什么?”

林霖抬起头,一脸无辜,美丽的脸蛋纯洁得像刚下凡的七仙女:“帮你消毒。“

他顿了顿,继续道:“唾液里含有溶菌酶,有一定的抗炎免疫作用。”

郑言也不是傻子,但是现在是大半夜,加上他一对上林霖,脑子就不清醒,还有欲望作祟。他推拒的手在半空中狠狠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了。

林霖一本正经:“相信我,我是专家。“

郑言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林霖的舌头伸进去,四搅动,软肉紧紧吸着。哥哥的脑袋在他腿间,郑言紧张地直流水,忍不住抓紧床单。林霖细细地舔过,含住小豆子,用牙齿磨了磨,郑言顿时又酸又软,呻吟出口。

“哥——“

林霖回应他的方式就是猛地吸了口穴肉,郑言被突然袭击,身子一阵缩紧,内壁痉挛着,喷出一把子水,落了林霖满脸。瓷白的绝美的面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全是他身体里的黏液。林霖舔了舔嘴唇上的东西。

场面过于限制级。

郑言整个人都傻掉了,刺激之下,欲望又开始冒头,小性器翘得高高的。羞涩、窘迫,无数的情感爆发,身体完全控制不住,郑言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用慌张地袖子给林霖擦掉脸上的东西:“哥,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林霖亲亲他脸颊,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那边已经硬得不要不要的了。

林霖对着他莞尔一笑,声音温柔,蛊惑道:“小言也帮帮哥哥好吗?“

郑言脑子已经傻掉了,傻傻地点点头。

林霖脱了裤子,性器是跳出来的,和他本人的绝美脸蛋颇不相符。郑言没想到是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吞了口口水,肉穴瑟缩了几下,内心有些躁动。

想把哥哥这根东西吞进身体里。

郑言脸颊红红的,第一直面自己对林霖的欲望。

他想要林霖。

可是得忍住,不能把哥哥吓跑了。

他眨眨眼睛,泪水迷蒙,俯下身子,用嘴含住。

林霖真被吓了一跳,他本来只是要郑言用手帮他一下,没想到郑言理解成模仿他刚才的动作。他刚要说些什么,郑言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住,因为含不全,只好用手帮他露在外面的那截,感觉像捧着棒棒糖在舔。

肉臀翘起,睡衣陷进腰窝里,更显得郑言腰身纤软,两颗奶子垂坠到床单上,肥嘟嘟的,要被压扁了。林霖抚上那胸、腰,到肉臀,捏了捏,不知道哪里来的凌虐欲,啪啪,怕了两下,臀尖迅速就红彤彤了。

郑言抬起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含着硬热的性器。太大了,口腔都酸了。

【作家想说的话:】
(哥哥的话为胡诌,没有什么科学根据,消毒请用碘酒)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五十二 哥,你的手艺真棒!

林霖被他看得硬梆梆了,情不自禁往前一顶。大约是刺激到咽喉了,郑言吐出来,咳嗽了几声,眼泪汪汪,但是锲而不舍,很快又伏下身子,把那东西含了进去。

他皮肤光滑,缎子一般,林霖抚过,爱不释手。

雪夜中的一星灯,谁也想不到他们这对亲兄弟,在这里,做这种事。

林霖心潮澎湃,下面也高潮了,猛地射出来。郑言一时不防,咕嘟,咽了下去,扬起脸,呆呆地看着林霖,唇角边还有白色的黏液。林霖刚射出来,立时又硬了,打在郑言脸颊上。

郑言坐起身,忍不住又看了眼那东西,心里不由自主地把它跟阮舒寒的做了个比较。他晃晃脑袋,企图把这黄色废料倒出去。

“哥,你没事吧。”

林霖摇摇头,他硬得难受,但是强自忍下来,躺下。郑言也侧躺着,他一时有些害羞,没法面对林霖,就背对着他,只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抵在他臀肉上。他紧张地抓紧床单,心里又有一丝期待。

他们是完全错误的,可是正确并不总让人期待。

林霖忍了近半小时,那性器总不听话,平复不了。他试探着叫了几声郑言,郑言不知道应了该说什么,索性装睡了。

今天应该给弟弟喝牛奶才对,换了个地方,他忘了这件事。弟弟睡得太浅,现在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就要被发现了。林霖手抚上去,揉着郑言丰盈的会弹啊弹的胸乳,小奶牛一天都不能停止喂养呢。

性器自动自的,插进郑言双腿间,龟头快抵上穴口了,前前后后,磨得他腿根红热,下面只滴水。硬热的东西,郑言感觉自己仿佛骑在一根粗粗的烤肠上,穴口被刺激得一张一缩,郑言觉得自己稍稍往下,就能把那东西含进身体里。

他必须紧紧咬着牙,方能继续装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是一场落雪的时间,林霖终于抽出性器,在一旁射了出来。郑言莫名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林霖擦了擦,又摸了摸郑言的小肚子,方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这是终于躺下睡了。

第二天清晨,林霖偷偷的,把郑言抱回了他的房间,不然他们肯定要被郑愉骂了。他拿了根铁丝,轻轻松松就把门给开了。除了在感情上,林霖做什么事都轻轻松松、如鱼得水。

因着折腾良久,郑言起得很晚,醒来时已经中午了。郑愉参加婚宴去了,林霖亲自下厨,给他做了鳗鱼饭。鳗鱼成段、配上西兰、小番茄、蛋皮丝,胡萝卜雕成小朵状,淋上照烧酱汁,香气袭人。

郑愉一个人照顾他们俩,又要工作,忙的是分身乏术,有的时候实在是赶不回来,就给钱让林霖带着郑言出去吃。林霖聪敏,又心灵手巧,自己照着电视上的厨艺节目,也有模有样的做了起来,把钱省下来攒了起来。

林霖经历过父母争吵、离婚,家里一地鸡毛的糟糕时光,但是郑言那会儿太小了,脑子里只有被母亲哥哥照顾和宠爱的记忆。让那时候不大的他照顾弟弟,郑言小时候又不是个安静的,活泼的像只小猎犬,其实林霖也颇有微词。

他不喜欢小孩,很吵闹。只是人的感情很奇妙,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份感情已经变质了。弟弟和一般的男孩不同,哥哥对弟弟的感情,也和一般的兄弟不同。

“好吃。哥,你的手艺真棒!”郑言的脑子里装不下事情,昨晚的旖旎睡了一觉,就散了,“你做什么都好厉害。”

林霖温柔地看着他,忽然抽了一张纸,伸手过去,替郑言擦掉嘴角的酱汁:“小心一点。”

郑言脸红了红,闷头吃饭。

“下午我们去学校转转吧。”

“高中吗?”

林霖点点头。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五十三 你喜欢男人也没关系

高中并不对外开放,郑言采用传统手段,翻墙翻了过去。空气冰冰凉,快过年了,学校里空空荡荡。

在这儿的记忆对郑言来说还新着,对林霖则相当久远。郑言上高中的三年,他们都联系的很少,尤其是高三那年,林霖能数得出他们讲了多少句话。这三年,也是林霖科研成果爆发的时段。旁人看来,以为是高校青年教师非升即走的压力。

如果他失业了,可以去水族馆再就业。林霖不无幽默地想。

“M大太难考了,分数太高了。”站在教学楼下,看到零星的几间教室亮着灯,有学生大年三十还在学习,“稍微停一下,都觉得自己要考不上了。”

林霖笑了一下:“其他学校也不错,其实不用那么执着。”

郑言看了他一眼,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你在那个学校,我想跟你一个学校。”

林霖捏捏他脸颊:“你做到了,很好。”

“要像你一样游刃有余就好了。”

“假的,”林霖顿了顿,“我装的。”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林霖认真地看向他:“你想知道?”

郑言愣了一下,莫名觉得这句话别有意,刚想回答时,不远出现了一个浅黄色的小楼,他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那个,音乐教室,我们去看看吧。”

林霖那个年代还没有这小楼,他点点头,随着郑言走过去。

钢琴教室的门开着,郑言走进去,拉着林霖坐下。撩起蛋挞黄色的帘子,掀开琴盖,午后的教室,灰尘都是金色的。整齐排列的小板凳,黑板上蓝钉子钉了张琴谱,蝌蚪一样的音符流淌,大约是走时忘取了。

郑言一指禅,随便敲了几个音,叮叮咚咚的。

“我不会弹,哥你弹吧。”

“你想听什么?”

郑言笑了一下:“随便来点好听的小曲子,我也不懂这个。”

“好。”

林霖双手落在黑白琴键上,很快飞舞起来,轻灵动人的音乐自他指尖流泻而出。郑言先是看着他的手,目光顺着手臂移到他脸上,然后脑袋一偏,枕在哥哥肩膀上。

他故意扰乱,在钢琴上加入了第三只手,胡乱敲了几个音。

林霖眉眼弯弯,顺着他的音,现编了小曲,然后左手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指,揣到自己兜里,右手则继续主旋律。郑言一把抱住他腰,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淙淙流淌的音乐,宛如春日溪水,涤荡过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灰尘沉淀,不安的心绪平静而安稳,希望这一刻无限延长。

曲终时,最后几个音要格外优雅,谢幕了。

郑言抱着他手臂:“好听,叫什么名字?”

“早操。”

“做早操时的配乐吗?”

“可以这么理解。”

郑言合上琴盖,晚上回到家。郑愉已经做好了晚饭,看他们两手拉手进门,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今天去哪里了?”

“高中。”郑言大大咧咧地坐下,“好丰盛啊,我饿死了。”

林霖直接回房间了,郑愉也没叫他。

“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这么大的人,不要成天黏着哥哥,你哥也要自己的事情要做,知道吗?”

“好的好的。”郑言一边吃,一边敷衍着答应。

郑愉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吃完饭后,郑言偷偷拿了两个包子,塞给林霖。

“没事,我不饿。”

“你是仙女吗?要吃的。”

林霖笑了一下。

窗外的天空忽然炸开烟火,璀璨而美丽,城市夜不眠。

郑言很开心,拉着他到阳台上看。

林霖对烟火不大感兴趣,他看着郑言兴奋的侧脸,于他而言,弟弟的眼睛里有这个世界上最盛大的烟火。

“林霖。”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你先看,我马上来。”林霖笑着对郑言说。

一到客厅,郑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忽然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林霖皱眉,没说话。

“那就赶快找。”郑愉顿了顿,看向他,神情复杂,“我是很开明的,你喜欢男人也没关系。”

“妈,我——”

“你喜欢什么男人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林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攥紧了拳头。

“你也是我的孩子,我对你和郑言是一样的爱,只是你不能这样。“郑愉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再说得明白点,收起你的心思。”

“离郑言、离你的亲弟弟,远一点。”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五十四 兄弟情

大年初一的傍晚,林霖和郑言逛完超市回到家,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老远就闻到香气了。郑愉还特地把餐桌搬到了客厅中间,方便多人坐下。

“哇哦,好多菜啊。”郑言探头瞧了瞧,“今天要来客人吗?”

厨房里蒸汽冉冉升起,有个高挑的身影,从门后出来,还穿着件蛋黄哥的围裙。

“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里?”林霖比郑言还要惊讶,他脸色一时来不及调整,显得有些难看。

阮舒寒微笑道:“我来看看你,也来见见伯母。”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想给你个惊喜嘛。“阮舒寒顿了顿,”你不欢迎我?”

“怎么会呢?”林霖挂上勉强的笑容,“只不过这几天我们家都要走亲戚,没时间招待你。”

“怎么没时间?”郑愉端着一盘松鼠鱼上桌,林霖和郑言两兄弟都爱酸甜口的,“我和郑言去就行了,不打扰你们小年轻谈恋爱。”

郑言不高兴了:“不行,我要跟哥一起。”

郑愉翻了个白眼:“你跟他一起干嘛?当电灯泡?”

郑言一时语塞,开始赌气,拿着只鸡腿,又拿碟子盛了菜,自己回房间去吃了。

阮舒寒刚想叫他,被郑愉拦住了:“别管他,小孩子脾气。”

席间阮舒寒和郑愉倒是聊得挺开心。

末了,郑愉似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来呀?”

林霖一惊。

郑愉笑道:“我也不是老古董,只是希望我的儿子呢,不管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能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生活。不要朝三暮四。”

阮舒寒附和道:“您说得有道理。”

林霖敷衍道:“现在工作忙,以后再说吧。又不会有小孩,谈什么定不定的。”

阮舒寒虽然知道林霖不会那么快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但看他这样敷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知道,对付林霖这种意志坚定、很有主见的人,不能逼得太紧了。

“对啊,不着急的。”阮舒寒点头,“咱们这个年纪,还是得以事业为主。”

郑愉看了他一眼:“你们小年轻,不懂的。”

席间虽说有这样的小插曲,但也算宾主尽欢。

饭后,郑愉留阮舒寒在家里住。

郑言气鼓鼓:“床不够睡了。”

郑愉看了他一眼:“你睡沙发。”

郑言道:“不要,让他睡沙发。”

“哪有委屈客人的道理?”

“他可以住宾馆呀。”

郑愉道:“那小阮就跟林霖一个房间吧。”

“不行!”郑言坚决反对,“我睡沙发。”

郑愉迅速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郑愉这么安排,主要是因为阮舒寒和林霖这个头都比较高,郑言也不是小矮子,但是身材总归小一点,就让他去睡沙发了。

入睡前,林霖端了杯热牛奶,递给郑言。郑言咕嘟咕嘟地喝光,抱着林霖,飞快地亲了一下哥哥的脸颊。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间睡觉。阮舒寒看到了,倒也没觉得奇怪,林霖漂亮温柔又优秀,郑言恋兄,完全可以理解,反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林霖对他只有兄弟情。

半夜里,阮舒寒有些睡不着,起来看了会儿材料,有些渴,起身下床,想去倒杯水喝。

方开了个门缝,看见沙发上空有一身影。阮舒寒还以为进小偷了,月光拂落,再定睛一看,那不是林霖吗?

这么晚了到客厅干嘛?

来喝水?

接下来,出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林霖俯下身子,撩开熟睡郑言的额发,亲了上去。末了,还细心地为郑言盖好被子。

【作家想说的话:】
《早操》是周杰伦电影的一段插曲,不是ghs嗷~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五十五 需要降压药
回到床上以后,阮舒寒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哥哥亲了下弟弟的额头,也不算很逾矩的事情。但是,哥哥夜悄悄起来亲了下弟弟的额头,就多了份心虚鬼祟的意味。

兄弟感情好嘛,可以理解。

阮舒寒试图这么说服自己。

但是越是想掩盖,那想法就越鲜明——奇怪!有问题!

他在黑暗里坐起身,给自己妹妹打了个电话:“舒云,问你一个问题。”

“大半夜什么紧急问题啊,我在睡觉哎哥。”

“抱歉,但是我真的现在就要知道。”阮舒寒顿了顿,“如果我亲了下你的额头,你会觉得奇怪吗?”

“干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大半夜问我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才奇怪好嘛。”

“如果我半夜起床,然后偷偷亲了下你的额头,还给你盖好被子,这是正常行为吗?“

“我又不是三岁,干嘛要你盖被子。你是不是太闲了呀?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吗?“

阮舒寒斟酌着语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阮舒云当即笑了:“非分之想?你是gay欸,况且我们从小一起洗澡的,我不会这么想你。而且你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如果你做了,可能是吃错药了吧。“

“哥我睡啦,好困的。“说完,阮舒云就不理他,挂了。

阮舒寒捏着手机,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双黑眼圈出现在郑家母子面前。郑愉关切地问:“小阮啊,怎么回事?没睡好吗?“

阮舒寒打了个哈欠:“没事,就是夜里面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搅了我的觉。“

“那可真是没礼貌。“郑言随口说了一句。

阮舒寒没说话,低头喝粥。

早上林霖和郑言要去看望爷爷奶奶,因着已经离婚,郑愉也不想再见男方父母,所以这环节她一向不参与。

“小阮,要不要去玩玩?“

阮舒寒摸摸太阳穴,笑了一下:“昨晚有点没睡好,想再补一下觉,下再去。“

“你这孩子,别害羞,“郑愉以为他不好意思,不过看阮舒寒眼下发青,也就没强迫他,“那就明天跟我们去我妈家,我家那边人比较好相。”

阮舒寒点点头:“谢谢伯母。”

“客气什么。”

郑言能和林霖二人世界,起码不带阮舒寒,他就开心,拉着林霖快快乐乐地出门了。

趁着这两人不在家,郑愉便开始大扫除,阮舒寒不好意思干坐着,便也帮着收拾。在打扫林霖房间的床底下时,扫出一个盒子,密码锁锁上了。

阮舒寒心里一动,把房间门关上,开始试密码,四位密码。试了林霖的生日、郑言的生日、郑榆的生日,排列组合也试过了,都不行。

他这人颇有毅力,不过在寻找绿帽子这件事上,大致懒蛋也会迸发出热情。阮舒寒老老实实从1开始试起,试了三小时,真给他弄出来了。

2625。

阮舒寒当即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这2625到底有什么隐藏含义,无果。他又拿出纸,开始演算,瞟到手机上的字母表,把ZY这两个字母挑了出来。

第26位,第25位。

破案了。

这是什么感觉?

非要形容一下,就是硬磕cp的感觉,只不过他心情与粉丝不同——最好真相是假。

打开以后,里面装着本相册和一个笔记本。

相册里满满的,都是郑言的照片。奇怪,难道这箱子是郑言的吗?

阮舒寒又翻开笔记本,又破案了。

熟悉的笔迹,隽秀清逸,林霖的笔记本。

阮舒寒没想到自己会紧张。

在翻开笔记本这件小事上,是不需要紧张的。

最坏就是、最坏就是……

阮舒寒吸一口气,最坏就是——林霖对郑言有……

有非分之想!

变态!

也不知道在说谁,阮舒寒终于翻开了,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内容,只是零零碎碎记录一下每天发生的事情和心情,没有规律,有时候每天写,有时候一两周才写一。倒数四页用笔画得乱七八糟,很难想象林霖这么整齐优雅的人有这样抓狂的一面,下一页就被撕掉了。

阮舒寒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他又把相册拿过来,忽然,从相册里飘了一张纸,落在地上。他捡起来那张纸,撕裂的边角,正好与笔记本缺页吻合。

阮舒寒拿过来一看,觉得自己需要降压药了。

——

竟然爱上了弟弟,该怎么办才好?

【作家想说的话:】
嫂子:小丑竟是我自己 (doge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哥哥嫂嫂太爱我了怎么办?!(3p/双)
五十六 选择比努力重要
阮舒寒上一感受到那么切的痛苦是在九年前——得知温桓为了上戏去跟导演睡觉。

他为了温桓,跟家里人闹翻,独自一人跑到温桓的城市,所有信用卡都被他爸停了,天真地以为有情饮水饱,直到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自己给温桓找借口,譬如家里有人生病急用钱,结果调查了一圈发现温桓上溯三代近来都身体硬朗,曾祖父才过了百岁生日,长寿得不能再长寿了。或许被人逼迫,去问他爸,结果就被狠狠地嘲笑了。

答案也很简单,温桓没有什么苦衷,他就是想出名,趁早出名。内涵没用,镜头前,只看得见岁月留下的褶子。

所以说,这兄弟两都两情相悦了,那他算什么?

闲着没事耍人玩呢是吧?

阮舒寒在这儿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坐朋友的飞机光速离开。

回去第一件事,把韩雨玹叫出来喝酒。

韩雨玹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按住酒杯,皱眉道:“表哥,什么事呀?”

阮舒寒简单地把事情说了。

韩雨玹想笑,又不好意思,拍拍阮舒寒肩膀:“没事的哥,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不行咱就换,何必呢!”

“反正也没多少钱,无所谓的。”

阮舒寒眼里都有些水光了:“我的感情是无价的,况且我投入了时间,我的时间,那不就是钱吗?”

“哎唷,他们是坏人~坏蛋~”韩雨玹顿了顿,“咱们直接下一个。”

“不能下一个,再也没有更好的了。“

“那是因为你的目光太狭隘了,要放的宽放的远,才能看到更多的人。“

阮舒寒很伤感:“你不懂,林霖就是最完美的,颜值满分、能力满分、性格也满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韩雨玹一拍桌子:“那你就去把人抢回来,关房子里日他个三天三夜,保证叫他服服帖帖的!“

声音有些大,周边的人往这里看,韩雨玹连忙压了压帽檐。

“大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阮舒寒无语了,“在你眼里我是这么禽兽的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

“你想想,再想想。”

韩雨玹觉得表哥太难伺候了,随口道:“哥哥不行,就弟弟吧。就算你跟哥哥顺利在一起了,他不肯做,那耗到最后,十有八九是你屈服。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选1。”

“他再美再动人,他是个1啊!”韩雨玹晃晃阮舒寒肩膀,“表哥你清醒一点!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选择比努力重要。”

阮舒寒没想到还有这种解法,开始仔细思索这种可能性。

越想越觉得,弟弟似乎也不错。

韩雨玹看热闹不嫌事大:“根据你说的,感觉兄弟两人是在互相暗恋的状态,还没有说破,那就是好机会啊。跟弟弟在一起,不仅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而且,还可以报复哥哥。“

“报复他明明心有所属还要跟你在一起,浪费你的时间。“

阮舒寒看着韩雨玹,忽然一下子被说服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也要让他痛苦一下才行。“

留言/送礼/评论
哥哥嫂嫂太爱我了怎么办?!(3p/双)
五十七 老同学还老情人啊!
“舒寒,怎么突然回去了?”

他消失的第二天,方才接到林霖的电话。

“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情——”阮舒寒顿了顿,显地有几分难过的感觉。

林霖不再问下去,转而安慰道:“都会过去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会尽量帮你的。”

听到林霖温柔的声音,阮舒寒心里有点酸涩。

“你这么忙,哪有时间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抱歉。”

这两个字他听他说了太多。

阮舒寒揉揉太阳穴,正要说点什么,电话那端忽然传来郑言叫林霖的声音。

林霖听到弟弟喊自己,立即对着电话里头说道:“舒寒有事打电话,我先挂了。”

说完,阮舒寒那里只剩下一串忙音。

后来阮舒寒想,林霖未必对他一点感情也无,毕竟以林霖的性子,不会容忍压根不喜欢的人搬入家中,只是比不上郑言。感情是单人选秀,卡2即是未当选。谁能忍受在恋人的心目中,自己不是C位?谁能忍受恋人心里有一整个团?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柠檬茶,静静看着窗外雪飘落。

有点落寞的冬天慢慢过去了,如今枝头已染上新绿,只是春寒尚存。

林霖总共在家里待了五天,就回学校了。郑言虽然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家乡也有很多小伙伴等着他去玩耍,加上阮舒寒不在,没人做饭,所以郑言在家快快乐乐地玩了一整个寒假,到开学前一天才返校。

郑言带着一箱子行李下了高铁,一辆车很快开到他面前。车窗落下,是带着墨镜的阮舒寒:“上车。”

“好叻!”

郑言把行李拿进后备箱里,自己往副驾驶一坐。

“走吧。”

阮舒寒发动汽车:“你不问怎么是我?”

“是你也行啊。有什么好问的。”

经过这一学期的相,有意无意的,郑言已经逐渐接受阮舒寒了。

郑言从背包里掏出那只大尾巴狐狸,插着暖手。

他是后来才发现,这狐狸两边还有兜,可以揣着。

阮舒寒有点意外:“你还带着?”

“挺好用的。”

“你不问林霖在做什么?”

郑言吐槽道:“还能在干嘛?不是在实验室养鱼,就是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如果他去第三个地方再告诉我。”

阮舒寒不置可否。

“新学期有什么计划?”

“想跟着老师做项目。”

“不错,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这个你也懂?”

“我们是一个专业的,虽然我不在M大念书,不过教你是绰绰有余。”

郑言笑了一下:“好啊,那提前谢谢你了。”

阮舒寒载着他在外面吃了个便饭,然后回到家。林霖果然去外地开会了,第二天下午才能回来。

第二天郑言报道完以后,听说林霖中午放了个东西,就又去了实验室,索性不回家等了,直接去实验室找他。

方到了门口,就听到林霖的笑声。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奇怪!

他探头进去,只见林霖穿着白大褂,跟身边人交谈,话说得还挺多的。身旁那人面容儒雅英俊,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林霖讲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

郑言心里警铃大作。

“小郑,你怎么来了?来找林老师的吧,他就在里面。”迎面走来林霖的学生,她性格爽朗,说话声音不小,林霖听到了,往这边看。

“小言,你回来了。”

“老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

“小言,这是我大学同学贺嘉,刚从国外回来。”

贺嘉伸出手,郑言抿唇,有些不高兴,没伸手:“我手冷。”

他跟林霖一个寒假没见面,林霖好像一点都不想念他,巴巴地就跑来见这个男人。

贺嘉也没跟他计较,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郑言抱住林霖手臂:“哥,我饿了,咱们吃晚饭去吧。”

林霖拍拍他肩膀:“没事,你跟舒寒去吃吧。我今晚要接待一下老同学。”

老同学还老情人啊!

郑言脸色不好看:“没你在我吃不香。”

贺嘉见状道:“那我们改日再约。”

林霖小声对郑言道:“别闹,我跟贺嘉三四年没见面了,哥哥有的是时间陪你,不差这一天。”

郑言也不好再无理取闹,不情愿地点点头。

他看了贺嘉一眼,贺嘉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总觉得被婊到了。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哥哥嫂嫂太爱我了怎么办?!(3p/双)
五十八 又绿又生病
林霖和贺嘉吃饭去了。

郑言在实验室里坐了一会儿,实在不甘心,之前跟他打招呼的白嘉佳学姐看他闷闷不乐的模样,主动问候:“哟,小郑,怎么回事?”

“他们去哪儿吃饭呀?”郑言一时没注意,倒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嗯对就是——”

“就学校北门那边的兰亭轩,”白嘉佳笑了一下,“我昨天帮林老师预订的。”

郑言一下子开心了,蹦起来:“谢谢学姐,那我去了。”

“你去干吗?”还没等白嘉佳说完,郑言已经跑远了。

他走到兰亭轩,结果因为没有预约被拦在门外,他情急之下,给阮舒寒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相信阮舒寒能解决这事。

电话很快通了,那一头阮舒寒好像不大能说话,嗓音像没割干净的太监。

“你怎么了?生病了?”

“咽炎。”

“没事吧?”

“没、事。”阮舒寒语速都慢下来了,喝了口水。

郑言把事情跟阮舒寒说了,然后问他要不要来。

阮舒寒语气里都透着虚弱,讲话像溺水的鸭子,有气无力:“我脑子现在还嗡嗡的,感觉有水,不想动。”

又绿又生病。

郑言不禁同情起他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行,那我盯着,你先休息吧。”

“嗯。你在门口稍等一会儿,马上就能进去了。”

十分钟后,经理亲自出来,迎着他进去了。林霖和贺嘉在靠窗的黄金位子,M大的标志悦微湖,景色优美,尽收眼底。

阔大的绿叶植物正巧挡住,郑言挑了个隐蔽的位子,方便观察。

这两人主要聊些大学时候的趣事,还有就是宛如天书的科研术语,什么表观遗传、转录后调控、二代测序,来来回回云里雾里,郑言只听懂了三个字——线粒体。

林霖忽然起身,上厕所去了,贺嘉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看了下手机,忽然也跟过去了。

又不是小学生,难道还要结伴上厕所吗?

郑言越想越歪,不行了,必须去一看究竟。

这一去,还真让他看到了。

贺嘉这个贱人竟然搞水池咚,郑言正要冲上去英雄救美,林霖已经推开他了。

林霖并没有生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方才是情不自禁,冒犯了。”

林霖的声音冷下来:“既然是冒犯,就不要再有下一了。”

贺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们俩离得近,说话声音悄悄的。郑言根本听不到,只看到他俩“含情脉脉”地对视,互相带笑,他当时心里就冒火了——林霖的桃怎么这么多?

阮舒寒也就只有个温桓在他面前出现过,而且他跟温桓对峙时,阮舒寒也偏帮他。林霖倒好,左一个混血美人,右一个斯文君子,类型还不一样。

他一气,踹了一脚安全通道的门,响声大,引得林霖往那边看,郑言赶忙藏好了。

越想越气,又没立场直接冲上去打断,看着林霖和贺嘉亲切交流,越看越难受,索性走了。晚风越吹越凉,他颇有些伤心,又不知道跟谁说,想起阮舒寒跟他同病相怜,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

“小祖宗,又怎么了?”

“你都不担心吗?”

阮舒寒叹了口气:“我担心有用吗?”

“我能做什么?”阮舒寒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人总要有些尊严和底线的。”

郑言一时沉默,半晌,才慢慢道:“抱歉。”

“没事,你还有事吗?”

“那我回去再跟你说。”

“我加班,在公司。”

“怎么老板也要加班?”

阮舒寒轻笑了一下:“你想见我的话,就来吧。”

留言/送礼/评论
哥哥嫂嫂太爱我了怎么办?!(3p/双)
五十九 不足为患
高楼灯火通明,格子间里装满了辛勤的九九六打工人。

郑言乘电梯到顶楼,玻璃外是茫茫夜色,巨大的LED屏幕在江对面闪耀,渡轮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忽闪忽闪地游过。

推开门时,阮舒寒坐在电脑后面,正在理文件。

“阮舒寒!”

阮舒寒头都不抬:“随便坐,柜子里有零食,想吃什么自己点。”

郑言走到他身旁,阮舒寒同时对着两台电脑,上面是绿绿的折线图。房间里很暖和,只是阮舒寒肩膀上仍然披着件大衣,马克杯里的水冉冉冒着热气。他鼻子红红的,面色有几分苍白。

郑言在他身旁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但是阮舒寒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很忙。他有点后悔没头没脑地跑过来,拿着书包,又要回去了。

阮舒寒叫住他:“这就走了?“

“不然呢?看你加班也没意思。“

阮舒寒手托着腮,微微歪头:“我以为你有话要说。“

“你不是在工作吗?“

“你都来了。“阮舒寒随手拉了个椅子到身边,”坐。“

郑言犹豫了下,到底是坐了过去。

阮舒寒看看手表:“给你十分钟。“

“够了。“

郑言了五分钟把事情讲完了,三分钟骂了贺嘉,两分钟谴责了林霖,结束了才发现忘记表达对阮舒寒的慰问了。阮舒寒倒也不在意:“你想要什么?”

郑言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挺不高兴的。”郑言反问阮舒寒,“你不吃醋吗?”

阮舒寒咳嗽了几下,喝了口热水,声音虚,讲话费力,但是语气坚定:“贺嘉,不足为患。”

“可是他好像跟我哥有什么前尘往事。”

“他是林霖的前男友之一。”

还之一?

“我哥也挺厉害的,我还以为他一直忙着事业呢。”郑言酸溜溜的,话语里也带了点阴阳怪气。

“你哥也老大一个人了,有几个前男友也很正常。”

“你也有喽?”

“你以后也会有的。”阮舒寒笑了一下,“多见识不同的人,才能找到最合适的。”

“我哥要是兜兜转转,还觉得贺嘉最好怎么办?”

“不会。林霖的眼光很高,而且头脑正常。”

郑言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在拐着弯的夸自己?”

阮舒寒眨眨眼睛:“我说的是实话。”

沉默了半晌,阮舒寒忽然趴到桌子上,下巴枕着手臂:“好累啊。”

“那就下班吧。”

“今天要做完,头疼,不想做了。”

郑言摸摸他额头,不烫:“那我给你揉揉太阳穴。”

他站到身旁,替他揉了揉。阮舒寒慢慢阖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垂落点点阴影,皮肤白得有些发青,仿佛能看到皮下脉脉流动的血管,脸颊被压,挤出些肉感,反有丝平日难见的稚气和天真。背后的落地窗外,辉煌江景一览无余。

他没看过阮舒寒这么疲倦的模样。

虽然嘴上说没事,大约心里还是有所芥蒂的。

郑言情不自禁用手撩开阮舒寒的额发,叹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阮舒寒要睡着的时候,他又坐起身了,恢复了几分神采。

“贺嘉的事我会理的,你不用担心,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边不知道要做到几点。”

郑言收回手:“噢,没事,我等你好了。家里也没人,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

阮舒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去帮我泡杯咖啡。”

“你还使唤我起来了。”嘴上不情愿,行动上倒是麻利,立刻泡咖啡去了。郑言狂加一大勺糖,端给了阮舒寒。

等阮舒寒终于做完了的时候,已经夜了,郑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阮舒寒把他抱到床上去,自己也困得不行了,脑袋一沾上枕头,动都不想动,在郑言旁边睡着了。

【作家想说的话:】
以后都十点更
哥哥嫂嫂太爱我了怎么办?!(3p/双)
六十 失望是好事
天光明亮,郑言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

忽然觉得身旁有点不对劲,一眼望下去——阮舒寒怎么在这里?

那天喝多了酒的荒唐事又涌上来,郑言脸一下子红了。

他撩起衣服看看,又自己感受了一下,还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应该只是纯洁地睡觉了。

身旁飘来阮舒寒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郑言抱着被子坐到床边,远离他。

阮舒寒咽炎比昨天稍好了些,鼻音仍然很重,一双眼睛倒是带笑:“我又不是超人,没那精神。”

一调侃,郑言辩解道:“没有没有我没想那事!”

“哪件事?”

郑言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阮舒寒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送你去上课。”

“还上啥呀,名都点完了。”郑言自我安慰,“总能及格的,问题不大。”

“你还挺乐观。”

“阮总,那边等着开会呢,您在这吗?”邵春说着,推开小卧室的门,一看到里面两个人,衣衫不整,迅速又关上。

郑言尴尬,挠挠脑袋,小声道:“他怎么不敲门呀?”

“是我迟到了。”阮舒寒赶快坐起来,穿好衣服,“我先去开会了,你要什么跟邵春说。”

郑言点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从某些角度看,阮舒寒跟他哥是有点像的,比如都有工作狂的倾向,只是阮舒寒不用上课,加上公司经营稳定,在时间上更加自由一些。

“郑先生。”

自己竟然望着阮舒寒的背影发呆了,郑言连忙收回目光:“怎么了?”

“您想吃什么?”

“随便,给我几块饼干就行。”

说随便的人最麻烦,邵春拿出张自制菜单:“您想吃什么,可以点。”

郑言愣了一下:“这儿还带厨房的吗?”

“也不是,总之这上面的东西您都可以吃到。”

感觉他不说两个名目,邵春是停不下来了:“不用了,就给我买两个包子吧,一肉一菜或者豆沙的都行。”

等郑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房间里仍然是空荡荡的。

他顿时冒火了——哥哥,不会和那谁待了一整晚吧?

郑言回到房间里,越想越伤心,总觉得自己喜欢的那么久,都是无用功,白费力气。以前觉得远远的喜欢,看到哥哥幸福就够了,可是靠得越近,反而越不满足,愈是压抑,那想要独占哥哥的欲望愈发强烈,跟压弹簧似的。每看到林霖跟别人在一起,也就越痛苦。

好不容易接受阮舒寒了,又冒出个贺嘉,假以时日,不知道会不会赵嘉钱嘉孙嘉李嘉,他现在忽然能明白阮舒寒那一刻的疲倦。

喜欢亲哥哥,本来就是有悖人伦的事情。他把这玻璃碴握在手心握了太久,握到血肉模糊,是不是要放弃?郑言脑子里一片混乱。

控制不住的低落,郑言忽然一下子坐起来,拿出电脑,开始看之前教授发的资料,决定用学习冲淡悲伤。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到傍晚了。

房间传来了敲门声。

阮舒寒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盒国王饼。

早上开完会,阮舒寒从会议室里出来,知道邵春就给郑言买了俩包子,当场把邵春骂了一顿,方散会,门口还有不少员工,邵春很委屈,说那是他自己选的。

阮舒寒冷笑:“他不懂你也不懂?怎么?现在是准备给我脸色看?”

说完,就回办公室,门一关,秘书拦住邵春,不让他进了。

邵春碰了一鼻子灰,立时反省——他对郑言的定位错了。

阮舒寒回来以后,去敲敲郑言的门。

郑言一开门,神情瞬间的失望,阮舒寒捕捉到了。他也不恼——失望是好事,失望是开端。

“你今天不用加班?”

“你希望我加班?”

“那倒没有。”

阮舒寒把盒子递给他:“吃点甜的,垫垫肚子,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郑言打开盒子,是一个大圆饼,烤得金黄酥脆,螺旋纹,香气扑面而来。

阮舒寒切成了几半,让郑言选:“咬到小杏仁会有幸运噢。“

郑言随便选了一瓣,把对面的那瓣给了阮舒寒。

一口咬下去,皮酥脆,杏仁酱和香草奶油的浓郁香气,充满口腔。郑言吃着吃着,都快见底了,没有小杏仁。

他有些失望。

安慰自己,本来也没什么。

阮舒寒倒是运气好,吃了一口,再挖第二勺的时候,梭形的果仁冒了个尖尖脑袋。

郑言看过去,脸颊鼓鼓的,想起哥哥,大约真的是有缘无分,有些闷闷不乐。

阮舒寒忽然把自己的塞给他。

郑言睁大眼睛。

阮舒寒笑了一下:“我已经很幸运了,分点给你也无妨。“

郑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又开心了,拿起阮舒寒的勺子,挖起那块带着杏仁的蛋糕,一口吃下去了。

等咽到肚子里,他才后知后觉——这勺子是阮舒寒用过的。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六十一 小言,帮帮我
本来阮舒寒买国王饼,只是让郑言吃其中的一小块,做个开胃甜点。没想到还挺合郑言胃口,他吃着吃着,大约也是真饿了,一不留神,一整块都吃光了。

高热量的甜点下肚,郑言也不想吃别的了。

阮舒寒看到他桌上开着的电脑,调侃道:“你真挺认真的。”一家子基因里流淌的就是工作狂。

郑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找点事情干,就没那么难受了。”

忽然想起来阮舒寒上说过,可以指导他。

郑言也不跟他假客气:“你帮我看看项目书,帮我改改。”

“哦哟,你还使唤我。”阮舒寒打了个哈欠,“我今天开一天会,明天再给你看。”

“不行,就现在,来都来了。”郑言拉着他坐过来,“你就当哄哄我嘛。”

郑言抱着他手臂,脸颊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

阮舒寒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帮他在电脑上改,一边改,一边讲解。

这人认真起来格外迷人。

郑言看着看着就走神了,目光扫过阮舒寒脸颊,又很快收回,莫名有些脸热。

“认真听讲,我这堂课,价值千金。”阮舒寒揪了揪他脸颊。

房间里暖气足,郑言上身就穿了件薄毛衣,胸乳压在阮舒寒手臂边,涨涨的。他愈发觉得热,脸颊红得发烫。

阮舒寒看到了:“你是不是热呀。”

郑言用手背靠靠,点点头:“我换件衣服。”

他去卫生间里随便换了件T恤,两颗奶子一跳一跳,乳尖把白T撑起来,还坐回阮舒寒身边。阮舒寒喉结一动,控制自己目光落在电脑上,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是涨乳了?”

郑言低头,羞涩地点点头。

“给我看看,好吗?”

郑言犹豫了一下,撩起衣服,胸乳圆嘟嘟的,阮舒寒抚摸上去,沉甸甸的,一只手握不下,肉肉垂坠在指间。捏捏乳尖,奶水滴落。

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不由自主地把胸乳往阮舒寒的方向送。明明摸的是上面,下面也有点冒水,咕嘟咕嘟的。尝过情欲的身子比以前更敏感,更易被撩拨。

他抬眸看了阮舒寒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抓着阮舒寒手腕的手并没什么力气。

阮舒寒被这情态勾到,兀自往下走,指尖碰到肉穴,已经湿漉漉一片了。那翕动着,阮舒寒心里一动,靠在郑言耳边道:“你上的小玩意儿还在吗?”

郑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摇摇头,又点点头,瞟了眼抽屉。

阮舒寒一拉,把那小跳蛋抽出来,热水清洗了一下,就把塞到郑言肉穴口,开关打开。蛋蛋嘟嘟嘟震动,在肉缝间来回摩擦,郑言腰都软了,阮舒寒直接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方便揉那对大奶子。

阮舒寒看他眼眶里蓄满泪水,盈盈欲落,手探进去,直接把那小玩意儿往里面一塞,指尖往里一推,直接抵上了宫口软肉。内壁湿热,小突起紧紧嵌入内壁,震动一下,刺激一下,郑言眼泪直往下落,环着阮舒寒脖颈,断断续续地呻吟。

阮舒寒拿着他的手,隔着裤子,放在自己性器上,那儿已经硬得发烫了。

郑言一惊,方想缩回手,被阮舒寒按着,咬耳朵,带着一分撒娇道:“小言,帮帮我。”

留言/送礼/评论
六十二 诱哄

阮舒寒的手忽然捏了把那摇摇晃晃的奶子,汁水几乎是溅出来的,奶香四溢。郑言羞涩得浑身发抖,把脸埋在阮舒寒肩膀上。蛋蛋一跳一跳,戳在内壁上,底下的水,把阮舒寒裤子浸湿了一片。

阮舒寒摸摸他脑袋,在他头顶上亲了一口,继续在他耳边道:“是用这里呢,还是这里?或者这里。”边说着,边握了把他的手,顺着胸乳抚摸下去,最后,在肉穴边,揉了揉小豆豆。里面在震动,外边被刺激,郑言脑子空了一下,内壁一阵痉挛,死死要咬着蛋蛋,水倾斜而下,腰身一阵酸软,仿佛要断了一样。

阮舒寒揉揉那肉臀,忽然拍了一下,响声清脆,轻声诱道:“用腿帮帮我,不进去。”

郑言犹豫了一下,阮舒寒把那蛋蛋的震动挡位调到最大。郑言软在他怀里,脑子一片浆糊,眼泪汪汪地点点头。阮舒寒拉下裤子,硬梆梆的性器蹦出来。他从后面搂着郑言,站起来,性器插到郑言腿根里,来来回回,磨得肉穴热乎乎、水淋淋。

肉与肉的碰撞,性器近在咫尺,郑言有一丝怯,又莫名的有一丝渴望。他心智上还有几分天真,但是这身子,已经熟了,像是挂在树上红彤彤的果子,摇摇欲坠,惹人垂涎。

额头上满布汗珠,头发也湿了。腿根被磨得有点疼,含着的东西却不见小,只是愈发的硬,蛋蛋滚在软肉里。郑言腿发软,只是稍稍卸点力,就觉得那龟头要往他身子里钻。

脑子里乱哄哄的,后悔都被情欲冲散。

“叮铃——”

郑言一看,自己摆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

上面清楚地显示通话人是哥哥。

他一时慌乱,紧张地看向阮舒寒。阮舒寒手臂紧紧箍着他腰,低声道:“接。”

铃声尖锐刺耳,郑言脑袋瓜都要被吵掉了,无法多想,顺着阮舒寒的意思接通了电话。

“小言,我今晚有事,你自己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噢,好。”郑言回答道。

“贺嘉最近才回国,之前一直在国外,很多东西不熟悉。他大学时候帮过我不少,所以我多少得接待他一下。本来应该陪你报道的,抱歉。”电话那边,林霖顿了一下,然后解释道,“贺嘉确实是我大学时期的男友,但是现在我们只是朋友,我希望……”

“啊——”

郑言忍不住,呻吟破口而出。他一时没站住,直往下坐,竟把龟头含了进去。阮舒寒把持不住,继续往里插,性器顶上蛋蛋,震动的蛋蛋抵在宫口,磨着软肉,激烈的快感,顺着脊椎炸上头,血液加速奔流。郑言回过头,余泪未消,狠狠瞪了眼阮舒寒。

电话那头很紧张:“小言,你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撞到头了,没事。”郑言不敢再和林霖多聊,迅速结束话题,“好的,哥你好好接待贺老师吧,我还没吃饭,饿、饿死了,等会儿再聊。”

“嗯,那你赶快去吃饭吧。”

说完,郑言火速挂了手机,恼羞成怒,脸颊红红的,扭头道:“你不是说不进去的吗?”

留言/送礼/评论
六十三 被小狐狸勾得不要不要的
阮舒寒顺势亲上他脸颊,含着点撒娇道:“我忍不住了。”

他搂着郑言柔软的腰,性器开始动了起来,抽出插入间,水顺着郑言腿根流下去。湿热的内壁紧紧含着那根东西,肉与肉互相嵌合,蛋蛋顶在宫口,一刻不停地震动。郑言欲说出口的话,全都破碎成了呻吟。

他忍不住哭了,又痛苦又快乐。既觉得对不起哥哥,可是身体又忍不住迎合阮舒寒,沉浸在快感之中。

阮舒寒亲亲他眼睛:“都是我的错,是我故意勾引你。”

郑言又哭又笑,回手打了一下阮舒寒:“你是坏人。”

阮舒寒捉住他打他的那只手,十指交缠:“对,我是。”

阮舒寒顺着他脖子吻下去,下身不小心用力过了,竟把那头尖尖的蛋蛋顶入了宫口,蛋蛋卡在软嫩的肉里,来回震动。

“啊啊——”尖锐的呻吟,内壁痉挛着咬住蛋蛋,郑言浑身颤抖,软成一汪水,流淌在阮舒寒身上,阮舒寒连忙抽出性器,捏着线,把蛋蛋拉了出来。

“噗哧”一声,蛋蛋上的水拉丝了,黏糊糊、亮晶晶。郑言瞬间高潮了,眼睛前白一片,脑子里也是空茫茫一片,身体里好像炸开了烟。

还没等潮吹的余韵过去,郑言还懵着,身子又一下子被填满。

这回没了蛋蛋挡着,阮舒寒进得很,大开大合地干进去,汁水四溅。一直顶上宫口,郑言经过方才一番刺激,脑子也不大清楚,完全被欲望掌控。那儿还没完全闭合,阮舒寒龟头嵌进去,软肉夹得他太爽了,真是人间极乐。

内壁紧缩,咬着阮舒寒性器。渐渐肿胀,精液射在内壁上,郑言腰软腿软,难耐地扭动着想逃离,被紧紧按在性器上,射到肚子鼓鼓的,又高潮了一。

阮舒寒坐到椅子上,把郑言转过来,亲亲他脸颊。郑言面色绯红,圆圆眼睛泪汪汪的,阮舒寒亲亲他脖颈,把人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

那性器又硬了,挺立着。郑言看了一眼,想起这个东西方才还在自己身体里,像被烫到了,赶快收回目光。他推了推阮舒寒胸膛,想从他身上下去,方才的精液顺着腿根细细密密往下流,好像失禁了似的。阮舒寒盯着看,被小狐狸勾得不要不要的。

郑言推自己的动作,力量小到忽略不计。阮舒寒握着他的腰,往自己性器上坐。郑言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还是不想要,脑子里还在挣扎着,已经被阮舒寒往下按了。

方吞了个头进去,阮舒寒忽然一松手,郑言腿软没站住,一下子坐下去,把那根东西全根含入,直直顶到宫口。

郑言羞愤地瞪了阮舒寒一眼,两颗奶子近在阮舒寒眼前,他把脸埋进去,柔软的棉糖包裹着他脸颊,乳波荡漾。阮舒寒撩起衣服,叼起乳头,咬一咬,吸一吸。

上下夹击,郑言难耐地扭动腰身,却只是自动把性器在宫口上转着圈磨,还和阮舒寒贴得更紧了,紧得要融为一体。

身体酸软得直冒水,郑言打了一下阮舒寒,阮舒寒抚上他肉臀,也拍了一巴掌,响声清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六十四 谁会跟狐狸小美人生气?
郑言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这姿势太过羞耻,脸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埋在阮舒寒颈弯,冲那儿,狠狠咬了一口,嘴唇沾了血迹。

阮舒寒一痛,底下更硬了,软的铁棍,杵在那儿,湿软内壁一缩一缩,夹得他舒爽无比,怎么会生气呢?谁会跟狐狸小美人生气?

但他故意嗲嗲道:“我好痛。”

漂亮眼睛耷拉着,显出几分可怜样。阮舒寒知道自己有副好皮相,不过他和林霖一样,是拥有太多东西的人,随之而来隐隐的清高,不屑以外貌勾人。不过对着郑言,好像直接点比较有效。

郑言看了,又有一丝心软,在咬的地方,轻轻舔了舔,又觉得对他太好了,在那,拍了一巴掌。阮舒寒哭笑不得,扶着他腰,上上下下顶弄着软肉,重力的原因,每下都进得极。郑言呜呜咽咽,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叫的,嗓子都哑了。

郑言颇有些受不住,撑着身子立起来,想把性器排出去,性器缓慢地抽出,又带起一阵战栗。阮舒寒也由得他,等性器差不多快全退出去时,他手上力气一松,郑言的腰没了支撑,身子一下子软了,猛地坐下去,性器冲撞开宫口,嵌在软肉里。

宫口死死咬着,剧烈收缩。

激烈的快感直冲上脑袋,郑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阮舒寒吻吻他的泪水,咸咸的,但是手上动作并不放松,抱着郑言,几乎是把人箍在怀里,箍在自己性器上,不准他逃跑。

郑言忍不住激烈地、胡乱地拍打他胸口和肩膀。

阮舒寒哄道:“乖,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郑言气鼓鼓:“之前也是马上。”

结果又来了一。

龟头在宫口胀大,狠狠地射了出来,精液爆冲入子宫里,冲刷在壁上。郑言仿佛能听见自己身体内的回声共振,哗啦哗啦。软肉也随之痉挛,郑言也高潮了。

他脑子空白了,阮舒寒脑子也空白了,只知道互相紧紧相拥,好像双生的榕树,枝枝干干缠绕生长。

等郑言从快感中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双性虽说很难怀孕,但也不是没可能的。

大肚子的惊恐一下子涌了上来。

郑言眼睛红彤彤的,气鼓鼓地又开始拍打阮舒寒:“你怎么能……这么,要是、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阮舒寒这才想起来原来男的也可以怀孕,亲亲他脸蛋,拍拍郑言鼓起来的小肚子:“我们的宝宝,当然要生下来。”

那性器还在郑言身体里,方才射精了,软了,过不多时,竟然又慢慢硬了。

现在这个问题更迫切,郑言恼羞成怒:“你出去!”

阮舒寒抱住他,动了动,性器摩擦着内壁,郑言身子又是一阵酥软。

“没有第三!”

“小言~”

“不行,我累了,我要睡觉。”

阮舒寒抱着他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强迫郑言。

毕竟来日方长。

他抽出性器,精液顺着流淌。郑言看了眼,马上收回目光,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阮舒寒想跟进去,“啪”,门甩在他脸上。

阮舒寒摸摸鼻尖,莫名有点心虚。

他也去客厅的卫生间洗了洗,换了件衣服,坐在郑言的凳子上,趁着郑言洗澡这段时间,把项目书又改了一遍,更加完美。

边改边回味,愈发觉得回味无穷。

柏拉图的爱情还是不靠谱。

他还是想做爱,跟喜欢的人做爱。

阮舒寒得出了一个终极结论。

毕竟生活重心不是爱情,他还有自己的事业、爱好、朋友、家人,所以阮舒寒在感情上,不是得失心很重的人。不被爱不等于他不够好,不等于他不够好看或者不够有钱,不等于他在这段感情里输掉了,只是差了点缘分,换句话说,纯粹是对方眼瞎。

他以前觉得完美的爱情必须要跟完美的人在一起,所以他选了林霖,现在看来,似乎不是正解。他卯足了劲勾引郑言,大约是对林霖的小小报复,大约是他私心作祟。

或许他一开始就选错了。

【作家想说的话:】
定时更会降低我写文的积极性,所以我决定还是不要定时更了。
总之每晚会在十点前更新,十点不更新,那就是没有了。
六十五 继续偷家
郑言请了半天假,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去上课。

一天没见林霖,他就想念了,巴巴地跑去实验室找林霖。

林霖不在,倒是碰见了贺嘉。

还没等郑言开口,阮舒寒也来了。

阮舒寒看到贺嘉,就差把厌恶写脑门上了,面色冷冷的,工作时是冷静,现在是冰冷。 林霖的学生,白嘉佳大师姐今天也不在,不好问她。

郑言按捺不住,问贺嘉:“你知不知道我哥去哪儿了?”

贺嘉脸上挂着微笑:“小霖的男朋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又转向郑言:“对吧,弟弟?”

郑言不高兴了:“叫谁弟弟?我跟你可没关系。”

贺嘉耸耸肩:“或许以后就有了,谁知道呢。”

阮舒寒向来不跟人做无用的口舌之争,拉着郑言要离开。郑言甩开他手,对着贺嘉,忿忿不平:“你做梦吧!我哥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上你?你算哪门子东西?”

贺嘉扑哧一笑,伸手还想摸摸郑言脑袋,郑言偏头躲开:“小朋友就别管大人的事了。” 

“以前我放弃了他,现在我回来了。”贺嘉看向阮舒寒,“我和他志趣相投,你呢,只有你的生意。”

阮舒寒都被气笑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受过别人的气了。

他跟林霖在一起,心理上当真是受了不少折磨。

越想越觉得不值得。

既然知道选错了,那便当及时止损。在沉没成本中继续沉没,绝不是最佳选择。

本来要怼回去,想想都要止损了,再没必要为此失了风度。爱情里大概需要表演狼狈,可他现在已经是体面人了。

阮舒寒没接贺嘉的话,话锋一转道:“M大的政策是三年非升即走,你这么有自信能留下来?”

“当然,小霖也会帮我的。”

“林霖是很厉害,可是M大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你不妨再去了解了解同期的竞争者,或许得提前找好下家。”阮舒寒顿了顿,“M市的大学我都挺熟,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你。”

贺嘉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阮舒寒继续慢悠悠道:“做人呢,最重要还是搞好自己的事业,风雪月,只是锦上添。嘴上叫嚣几句,自然谁都会了,关键时候,还得看真本事。”

“贺先生,你觉得有道理吗?”

还没等贺嘉回答,阮舒寒拉着郑言走了,不理他了。

拉黑。

就这等货色,换以前阮舒寒都不会bb的。谈个恋爱,他人格的档都下降了。

郑言一时没弄清楚他俩对话的意思。

坐上车时,还没想明白。

“什么意思呀?非升即走是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M大政策,三年升不到副教授,就离职。比如今年招十个人,三年后比较科研成果,只留五个或者几个。”

郑言点点头。

阮舒寒耐心地给他解释:“成果是怎么出来的?钱烧出来的。实验用的动物,一只小鼠和一头猪,那价格是天差地别,更不要说各种实验试剂和精密仪器。”

“一头猪大概多少钱?”

“我也忘了,”阮舒寒笑了一下,“你就知道,如果贺嘉申请不到科研基金支持,你看他还能狂多久。”

郑言又高兴了。

“你怎么这么懂呀,你做过研究?“

“投资过。“

红绿灯转绿,阮舒寒一踩油门,驶过去。

窗户开了条小缝,缝隙里春风钻入,轻拂过面颊。

半晌,阮舒寒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对他没用的人,你看林霖会不会再理会。”

“你刚才说什么?“

郑言看着前方,正思索阮舒寒方才的话,一时走神,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想吃什么?带你去。“

郑言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那先回家吧。“

郑言摇头,他今天被贺嘉气到了,这会子把林霖也连坐了,不想见哥哥了。

“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家。“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六十六 嫂子偷家阶段性胜利
阮舒寒的家坐落在市中心的枫江边,三百平平层,两岸高楼矗立,辉煌江景一览无余。

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温热着。

以原木色为主色调,同色系沙发,开放式厨房,阳台上摆放着的绿植,枝叶茂。角落里有一棵树屋猫爬架,一只懒洋洋的英短黑猫趴在上面,看到许久不久的主人,礼貌地伸了个懒腰,便没有其他动作了。

越近越肥,巨大一只,眼睛是金灿灿的,发腮发得脸肉嘟嘟的,郑言走过去,试探性地摸摸黑猫的脑壳。黑猫与其说是温顺,不如说是懒得跟人类计较,由着郑言撸。郑言挠挠它下巴,黑猫铜铃大的眼睛眯起来,呼噜呼噜。

“你喜欢吗?”阮舒寒在沙发上坐下,“可以带回去养。呆呆脾气很好的,跟别的小动物也可以和平共。”

郑言笑了一下:“它可能想待在大房子里。”

他向落地窗外看去,夜色,高楼格子间,灯光星罗棋布,往楼下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城市的温柔和包容,只对小部分人有选择性地展现。

郑言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枫江,抱着猫,一时间入迷了。

阮舒寒拍拍他肩膀:“旁边有个露台,咱们坐那儿去。”

露台上摆着和客厅同系列的沙发,柔和的春风拂面,郑言坐在沙发上,觉得这里真适合睡觉和醉生梦死。

阮舒寒拿出瓶桃红起泡酒,倒了两杯,量都很少,递给郑言。

郑言想起上酒后的荒唐事,脸迅速红了一下,不过还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果香浓郁,口感柔和。

“好喝。”郑言面色有点淡淡的红,“这边视野真挺好的。”

阮舒寒轻笑道:“你可以住这里。”他拿了几盘甜点过来,随手放在桌上。

郑言笑了一下:“我可住不起。“

“我的地方,有什么住不起的。”

“那我是托我哥的福了。”

阮舒寒喝了口酒:“你可以不用托他的福。”

郑言一时没听懂,看了阮舒寒一眼。

“跟林霖在一起,有一点太辛苦。”

郑言抿唇,没说话。

月光明美,天南地北寥寥几颗星,淹没在流云之中。

半晌,阮舒寒叹了口气:“我尽力了。”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道什么歉“

郑言低下头。

阮舒寒捏捏他脸颊:“而且我现在有了更值得的人。“

美眸含情,郑言有些慌乱,拿下阮舒寒捏他脸颊的手,试图转移话题:“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阮舒寒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回去以后,会和林霖分手,到时候,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郑言惊在原地,理智告诉他要拒绝,可是拒绝的那几个字好像有万钧重,怎么也说不出口。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和嫂子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愧疚涌上来——他竟然抢了哥哥的男朋友。

这不行,被哥哥知道了以后还能不能当兄弟了?

会不会跟他断绝关系啊?

郑言猛地抽出手:“不行,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这事与你无关,是我和林霖之间的问题,是我自己改变心意的,你并没有主动对我做过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阮舒寒斩钉截铁,“林霖现在还跟前任纠缠不清,他也并没有对我们的感情负责任。况且又没有结婚,都是自由的,又不是古代卖身,选定了就不能改了。”

郑言一时没说话,心里有些动摇。

阮舒寒乘胜追击:“我可以改,你也可以。人生苦短,我们都不要在错误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郑言眼眶里都含泪了:“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阮舒寒坚定:“可以。”

郑言拉住阮舒寒:“你先别跟哥哥分手,你让我再想想好吗?我现在很乱。”

阮舒寒抱住他,安抚性地拍拍他后背。

“好,慢慢来。”

留言/送礼/评论
六十七 哥哥来了
晚上林霖打过电话,郑言说出早已编好的理由——几个同学去别墅轰趴,为乔瑄学姐庆祝生日,特地说了没有尹樾。林霖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直到第二天晚上回去,才见到林霖。阮舒寒晚上饭局,出去应酬了,直接睡酒店里。

虽说有满肚子愤懑,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见到哥哥的那刹那,忽然都烟消云散了,只要这个人在就好了。

郑言靠在床头,林霖如往常一般端来一杯草莓牛奶。灯光昏昏,隐隐看见郑言脖子根上有点东西。

“你脖子上怎么了?”

“哪里?”

林霖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相同部位。

郑言想起前几日的激烈情事,脸颊一红,幸好灯光暗,看不清楚,随口胡诌道:“可能是虫子咬的。”

“看来是春天到了。”林霖笑了一下,若有所思,捏了捏装牛奶的玻璃杯,“凉了,我去重新热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喝就好了。”郑言正要伸手拿,林霖已经端着盘子站起来了。

“那可不行,拉肚子了怎么办,你等我一下。”

郑言心里一暖,点点头。

很快,林霖又端着牛奶出现了,郑言一口气喝了下去,咕嘟咕嘟。

喝完就躺下了,没过多久,困意袭来。林霖出了房间,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一段现代诗,再进去时,郑言已经睡着了。

他掀开郑言他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越看越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脖颈、胸前、腰身……就连腿根,都要淡淡的痕迹,有的像是咬的,有的像是掐的,摩擦的。林霖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这样的痕迹代表着什么。

他呆坐在床前,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弟弟已经和别人……

他视若珍宝的弟弟,已经被……

林霖心如刀绞,随后是一阵怒火攻心——弟弟为了这个人,竟然还学会说谎了。修建得圆润整齐且很短的指甲,陷入肉里。林霖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在客厅里,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重重的。

他开了窗户,春日晚风拂面而来,太热了,一点都不冷。

林霖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走了得有几十圈,拼命劝自己不要想,弟弟有弟弟的自由——郑言也大了。

可是不行,他大了也不行,再大也是他的弟弟。

他怎么能!

林霖越想越尖锐,脑子要爆炸,他冲进郑言的房间,站在床边,就那么直直地看,一直看。拉下衣服,拿毛巾狠狠地擦,但是那痕迹“固若金汤”,怎么都擦不掉,好像是由内而外长出来的。

自林霖仙女般的面容上落下一滴泪,一边擦,一边掉眼泪。

林霖抚摸着那些痕迹,气急了,一口咬上去,每个地方都咬上去,覆盖掉。腰那里要掐一下,腿根那里也要掐一下,脖子、胸乳要咬一咬,消毒!

奶子晃晃悠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这么大了。

郑言还不知道和那人欢爱过多少了!

林霖的手伸出去,抚摸上肉穴,摸着摸着,很快就湿漉漉了。

留言/送礼/评论
六十八 今日必看洗刷刷
湿软内壁,时不时地含住指尖,零星沾染了水珠。林霖三只手指撑开内壁,打开手机的灯,仔仔细细地往里照,幽的洞一时间敞亮起来。只见着肉色黏膜,一动一动,看不出个所以然。

林霖气得狠狠拍了那肉臀一巴掌,郑言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但是没醒。

今天的药下得格外足。

林霖拿来没拆封的一性针筒,吸了水,打进去,封上,晃一晃,再流出来。他还有一丝理智,没灌消毒液,只是用清水反复的、像强迫症发作一样地清洗。

水滴落,眼泪也汇入。

心被攥得紧紧的,痛苦到无法呼吸,虽然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林霖发现最大的真相就是——他接受不了。

接受弟弟可能会属于别人这件事比死还难受。

林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二十二楼的风吹进来,凉凉的,越吹越疯。林霖关上窗户,很快又坐到床边,开了灯,抚摸郑言的脸颊,从上到下,细细碾过皮肤纹理。

为什么偏偏是亲兄弟呢?

可是人生苦短,何必将就!

弟弟被污染了,他要用自己来清洗他,这样弟弟又会重新变干净。

林霖脸上痛苦矛盾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他扯掉郑言的衣服,侧躺在他身后,从他的脖颈往下,细柔绵长像雪绵豆沙一样的吻。牙口很好,每一下都留下细小的痕迹,像沙滩上落下的一连串脚印,分明存在过,但海水一涌上来,晚风一吹,飞沙走石间,就掩盖了。

郑言现在不会知道,但是终究有那天。

林霖抚上那双乳,揉圆捏扁,性器蓄势待发,顶在郑言臀肉间。仙女的性器并不仙女,又粗又长,磨豆腐一般,磨得肉穴湿哒哒。

他缓慢地探进去,性器一点一点把郑言完全填满——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郑言难耐地动了动,双腿蜷缩起来,内壁自动地吸住林霖的东西,小嘴一样,一吸一缩,夹得林霖舒服地叹气。

林霖紧紧按着他,俯身亲亲他脸颊,半压着他,禁锢他的动作,同时进得更。

睡梦中,郑言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大蛇缠住,越想逃脱,缠得越紧,尾巴一圈圈地绕住他,最后把一个东西塞到他身体里。他低头一看,竟是那大蛇的性器。

他满面绯红,激烈挣扎起来,越挣扎,那东西却进得越,全根地埋到他身体里去。

又粗又热,他后背一阵战栗,柔软的呻吟溢出来。

林霖舍不得退出来,只想一直一直跟郑言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只是小幅度地抽插。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郑言的呻吟都变了调。

他立即就知道了,性器顶上去,转着圈地磨,终于把那叩开了,龟头卡入宫口,软肉痉挛着紧紧卡住,郑言受不住地双腿伸直又蜷缩又伸直,想醒但是醒不了,沉入的梦魇,怎么都醒不来。

林霖射了出来,满满的,憋了很多年,精液冲刷着子宫内壁,射得郑言肚子都鼓了起来。他抚摸着郑言眉目,地满足,吻上眉心。

林霖想。

弟弟是藏在叶底的小玫瑰,他总怕惊扰了他,再回头看时,却被别人连带叶摘取了。可是太惜的人,反倒错过了。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六十九 小言,好多奶呀。
大蛇紧紧缠住他,粗大的性器埋入他身体里,另外一根晃晃悠悠摩擦在臀肉上,似乎想把后面也塞满。汹涌的、几乎要承受不住的快感,连恐惧也热烈。脸颊发烫,身体也发烫,烧得他口干舌燥,止不住的喘息,紧紧抓住床单,但是醒不来。

直到这蛇射出来,绵绵不绝,内壁痉挛着咬住性器,郑言发觉自己也高潮了。

竟然、竟然和这动物交媾了!

他腰都软了,面上仿佛被蒙上了重重红纱,眼泪汪汪,挣扎着逃不开,承受了一又一。

第二天清早,药效终于过了,郑言终于从太过漫长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双手,又掀开床单,看看下面,衣服穿的好好的,下面也一片干爽,就是身子酸,止不住的酸。下床脚落地时,腿蓦地一软。

昨夜和大蛇交欢的梦仿佛就在眼前,过于真实,光滑、湿冷的鳞片,似乎触手可及。

怎么会做这种梦?

最近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和阮舒寒……

郑言想起阮舒寒,脸红了一下。

他洗漱完走出去,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白粥、蛋饺、汤包、西兰、椒盐土豆泥和布丁松饼,香气四溢。他随手拿起一只汤包,咬了一口,汁水要溢出来了,于是忙不迭地吞了,烫到舌头了,但是肉汤却是十足的鲜美。

阮舒寒回来了?

这么早回来还做饭?不得不说,这人还是很贤惠的。

正胡思乱想着,林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在郑言对面坐下。

“好吃吗?”

“好吃。”

郑言刚要问阮舒寒在哪儿,怎么没见着厨师,林霖就开口了:“你喜欢就好,我早上去林记排队买的。“

“这桌是你做的?”

林霖温柔地笑了一下:“你怀疑我的手艺?”

“也不是,就是太久没吃到了。”郑言讪笑了一下。

林霖看着他,摸摸他脑袋:“以后每天早上都做给你吃。“

郑言迟疑道:“你工作不忙吗?“

“前阵子在申国自然,现在忙过去了,自然要多陪你了。“

换做以前,郑言听到这话都高兴得不要不要的了,只是他前不久才听到了阮舒寒的告白,总觉得是自己撬了哥哥的男朋友,有一丝心虚:“对,也要多陪陪嫂子才好。“

林霖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他如今想明白了,便预备找个时机,和阮舒寒分割清楚。把时间用在弟弟以外的人,都是浪费。

“他啊,还好吧。”林霖随口回了一句。

郑言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郑言吃完饭以后,在房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消化消化,胃是舒服了,但是腰还是酸软的。

林霖放下手中的论文,招呼郑言过来,拍拍自己大腿,示意他躺上来。

郑言乖乖枕上去,林霖手搭在他腰上,轻轻地转着圈揉。揉着揉着,手渐渐往上,包住胸乳:“这边会涨吗?”

郑言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小声道:“最近会有。”

林霖捏了捏乳尖,郑言那敏感,不禁呻吟出声,点点乳汁透过衣服渗出来。

林霖轻笑道:“小言,好多奶呀。”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七十 隔门偷欢

“最近学校里虫子很多吗?”

林霖边揉,边不经意地问。

沉沉的疲倦,郑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累了,可能是刚吃完饭血糖升高,自然犯困了,他随口回答道:“还好吧。”

“我在M大那么多年,今年的虫子似乎格外毒。”林霖淡淡道。

话里有话,连郑言都听出了不对劲,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门响了,阮舒寒从外面推门而入,林霖的手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郑言脑袋上。

入目是郑言侧躺在林霖大腿上,迷迷糊糊的模样,领口有点子乱。

逾距了。

阮舒寒心里蓦地有些不舒服。

但是具体这醋呢,也不知道从何吃起,连他自己都混乱了。

但是有一点明确——要把这两人分开。

“小言,你不是要让我辅导你作业吗?”阮舒寒脱下大衣挂在架子上,“拿出来我看看。”

郑言迅速意识到这是个逃避林霖问题的好借口。

他坐起身,看向林霖:“哥,我那作业下周要交呢。”

林霖点点头:“去吧。”

阮舒寒笑了一下,把自己买的樱桃布丁蛋糕递给林霖,酸酸甜甜,春天的香气飘出来。

林霖接过,当下就拆开,红樱桃滚在一起,他叉起一颗,咬下去,甜蜜动人。他看了眼阮舒寒的背影,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丝愧疚。

他向来信奉人各有命,伤害是命,被伤害也是。

算了,总归是别在今天分手。

阮舒寒跟着郑言进了房间,关上门,想了想,还反锁上了。

郑言拿出电脑,打开到文件界面,坐在阮舒寒旁边。

阮舒寒看着看着,手揽上郑言的腰,捏了一把。郑言瞪了他一眼,拍拍他手,但是没挣扎:“专心。”

阮舒寒眨眨眼睛,细密睫毛挠人心痒痒,一双眸子宛如画笔刷过时的尾痕,画的大约是青绿山水,色淡意浓。郑言想起初见他时候,还是一个自动制冷大美人,隔了只一个秋一个冬,春山可望。

“我是不是好看?”

郑言脸一红,没说话。

“我一回来就帮你看作业,你就是这么对我?”

郑言顿了一下,半晌才慢慢道:“好看。”又想了想,“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阮舒寒心里一动,又想轻薄轻薄郑言,正凑近时,看到他脖颈上的新痕。奇怪,这里他没有碰过。

指尖落下去,细细摩挲。

郑言皱眉,偏头看他:“你干嘛?”

“最近虫子很多吗?”

郑言不明所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

“谁还问你了?”

“我哥。”

阮舒寒思索了一下,想起那天看到的景象,林霖偷亲了郑言。不过亲的是额头,应该应该就是无用功的暗恋吧,毕竟他们是亲兄弟。他虽然玩得也开,但是还没有到乱伦那地步。

他忍不住上手,撩起郑言衣服,指着胸乳上一点痕迹:“这是虫子咬的吗?”

郑言笑了一下:“你说自己是虫子吗?”

阮舒寒脸上现出一丝惊讶。

郑言觉得不对劲:“怎么了?你干嘛这么惊讶?”

如果是装的,演技可太好了。

郑言没那么聪明。

只是一只蠢蠢的小狐狸。

虽说心里有疑惑,但是阮舒寒迅速露出笑容,捏捏郑言脸颊:“逗你呢。”

“幼稚。”

可能真的是虫子吧,阮舒寒克制不住酸酸的。郑言起身,想出去倒点水喝,刚一站起来,被阮舒寒一拉,跌坐在他怀里,直接坐他腿上了。

“我渴了。”

阮舒寒迅速吻了他一下,手渐渐往他衣服里探,抚上胸乳,大力地揉了揉。肉肉晃晃悠悠,乳尖红红的,立起来,似乎要顶破白T了。尖尖的奶水滋溜溜地冒,顺着阮舒寒指缝往下滴落。

阮舒寒调侃道:“拿这做小蛋糕,肯定鲜甜。”

郑言喘息着,耳朵红成樱桃色,打了阮舒寒的手一下。阮舒寒亲亲他脸颊,这时候开始讲作业了,手上不停,郑言难耐地往前倾,不知道是想看清楚屏幕,还是单纯地想逃离阮舒寒。肉穴磨在阮舒寒膝盖上,咕嘟咕嘟流水。

阮舒寒拍拍他肉臀。

“小言,重复一下我刚才讲的东西。”

“你在那边干扰我——”

郑言被揉得眼泪汪汪。

“一课千金,你可要珍惜。”

阮舒寒话音刚落,郑言就觉得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到他臀肉上。他刚想说话,阮舒寒的手伸进去,捻着穴口肉揉了揉,出口就是一句柔软的呻吟。

郑言眼睛湿漉漉的,下面也湿漉漉的,胸口衣服也沾了奶渍,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边、不行。”

阮舒寒用性器顶了顶他:“那用这个呢?”

郑言脸上烧起来了:“别闹,哥哥还在外面呢。”

阮舒寒咬着他耳朵道:“那我们小声一点。”

郑言恼羞成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舒寒脸搭在他肩膀上:“小言,我难受嘛,你帮帮我。”

“我昨晚忙到三点,一出公司就找你来了。”

郑言没好气道:“你忙到三点现在不困吗?“

“见到你就不困了。“

说话间,阮舒寒已经拉下他裤子了,性器从后面顶上去,龟头在穴口碾了碾。

“阮舒寒你不能在这——“话音还没落,阮舒寒直接进去了,全根没入,得直接顶上了宫口。郑言仿佛一下子脱力了,大口喘息着,仰头倒在阮舒寒肩膀上。

“你怎么……啊——“

刚要叫出声,阮舒寒吻上去,小狐狸的呻吟全落到他肚子里了。

敲门声忽地响起来。

“小言,哥哥给你……“

郑言脑子一时间全部空白,林霖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肉穴剧烈痉挛收缩。

阮舒寒一时间爽上天了,他反正也不害怕,门锁着,林霖又进不来,况且他们都要分手了,还管这!

不过考虑到郑言的心理,他小声在郑言耳边道:“说你要休息,让他别来打扰。“

肉穴吞吃着阮舒寒的性器,肉肉嵌进肉肉里,龟头顶在宫口,那存在感过于分明,郑言难耐地动了动,想往前脱离一点,又被阮舒寒拉回来,紧紧坐着,整个含进去,不准松口。

他眼泪直往下落,指尖扣着阮舒寒手背,要抠出血来了。

强忍着那逼人的感觉道:“哥,我累了,睡一会儿。“

“好,我先去学校了。“

【作家想说的话:】
今日份和明日份都更了嗷~~~

七十一 蹂躏小狐狸
郑言的听力锁定在门外,哒哒哒的声音渐渐熄灭,现在大约掉一根针到地上,都会惊到他。直到林霖脚步声彻底消失,一点点踪迹都不留时,郑言还不放心,慢慢问道:“我哥,我哥他走了吗?”

“没走。”

“你别骗我——”郑言又想打他,方要扭一下身子,性器也转,他敏感得叫出声了。喉头里失控的一声,急骤而来的雨,春日枝头的樱,细碎的柔粉,落了满地。他要蹂躏他才好呢。

阮舒寒想。

“没骗你噢,林霖真的在门口,就坐在沙发上看书,一点都没走。”

“你又没去看,你怎么知道?”

“我装了监控。”

郑言急得要起身,性器摩擦过内壁,蓦地落出去,他脊背一阵酥麻,穴口猩红软肉翕动着,肉穴里头一阵空虚,焦躁地无所依托,无法落地。就在性器全部抽出去的时候,阮舒寒忽然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郑言腿一软,不小心坐了下去,刹那间全根含入,性器上的青筋嵌入肉壁里,直接顶上子宫口,直把那小小的地方撞开了。

“阮舒寒!你疯了……”话音未落,郑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龟头嵌在宫口,软嫩的肉疯狂收缩挤压,阮舒寒一时爽上天了,面色沉红,像喝了酒似的。就着那里,冲撞起来,上上下下的抽出、顶入、抽出、顶入,来回重复。

等他回神时,郑言眼泪都落他手背上了。

坏事了,作弄过头了。

阮舒寒赶忙亲亲他脸颊:“小言,林霖早走了,他上午要去听学生的开题报告。他今年又收了八九个学生,没三小时,结束不了的,你放心。我怎么会害你呢?”

“你真的是……”郑言破涕为笑,像生气但是又气不起来。阮舒寒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他怎么气?

阮舒寒拿着他手背搭在自己脸颊上:“你打我吧。”

郑言轻轻拍了一下。

阮舒寒知道他已经消气了,动作也温柔了许多,性器磨在子宫口,磨得郑言里面一片酸软,直冒水,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阮舒寒抚上他那对晃晃悠悠的奶子,温柔抚弄,底下也是轻拢慢捻地细细碾过,像撸一只小狐狸,从头到尾,抚过它柔软的油光水滑的皮毛。

郑言轻轻喘息,被伺候得半阖上眼睛,放松地后靠在阮舒寒身上,好像餍足了。

阮舒寒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但看郑言那个舒服的小模样,又忍不住笑了,亲亲他脖颈。

内壁紧紧吮吸着他性器,性器渐渐有些肿胀。郑言这会儿放松,没有防备,阮舒寒倒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本能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地方。他一挺腰,龟头又挤进了宫口,郑言被突然袭击,内壁一阵痉挛着紧缩,死死咬住阮舒寒的性器。

他还没来得及叫他出去,阮舒寒就射了出来,有点热热的,一点没落,全部爆冲进了子宫里。阮舒寒手抚在郑言小肚子上,感受着那里一点点鼓起来。

射完以后,阮舒寒也没出去,抱着郑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郑言也迷迷糊糊的,等他射完,才慢慢清醒。

“你怎么、怎么在那边……”

“在哪里?”

“出去!”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要整理这篇的大纲,好久没有复习了,明天不更,不用等了。
没有人能猜到我下面的情节,yeah~~
七十二 最后的晚餐
郑言说了两个字,自己耳朵反倒红透了,杏眸半睁着,盈满泪水,眼尾微勾,若有若无的妩媚多情。

性器仍堵在那儿,精液似乎在子宫里晃悠,慢慢渗进去。

阮舒寒怎么能射得那么?怀孕了怎么办?

郑言摸摸稍稍鼓起的小腹,蓦地想到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忽然有些羞涩,方才高潮过的身体似乎又活起来了,含着阮舒寒性器的软热内壁,一缩一缩。

阮舒寒被一吸一吸,仿佛柔软的按摩,性器渐渐又硬了起来,顶在子宫口。

他抱着郑言,亲亲脸颊,撒娇道:“小言,再来一嘛~”

“不行。”

“小言——“阮舒寒扶着他腰身,抽出性器,郑言本来以为要结束了,没想到只是换了个方向,面对着。

“啊——“郑言方要表示抗议,阮舒寒又顶了进去,在宫口磨了磨,还把脸颊埋在他双乳中,蹭了蹭,漂亮脸蛋上是一脸无辜,“小言,我听你的话,出去过了。”

郑言身子被一刺激,一下子酥软了,打在阮舒寒肩膀上的拳头看起来都好像是种情趣,只好埋在阮舒寒肩头,扭过脸不看他。

阮舒寒亲亲他耳朵,竟然直接把人抱了起来,郑言惊叫出声:“你干嘛?!”

随后便是止不住的喘息和呻吟。

阮舒寒抱着他,边走边艹,随着步履前进,上上下下,颠簸得好像在骑马,只是马背上长了个东西。又因着重力的作用,进得格外,郑言又一瞬间觉得那性器似乎要塞进子宫里了。他一下子高潮了,还没缓过来又继续,高潮一个接一个。性事激烈,他都没办法再想别的,只能紧紧环住阮舒寒脖颈,一边哭,一边呻吟,嗓子都哑哑的了。

阮舒寒抱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换姿势当然是种情趣,但也不可把人欺负得太惨了,然后便直接把人放倒在床上,压了上去,一路上都没分开。

最后射进去的时候,郑言都没力气捶他了,今天的子宫大约是泡在阮舒寒的精液里了。

阮舒寒把性器抽出来时,里面的汁水顺着郑言大腿根往外流。郑言躺在床上上,衬衫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身上有星星点点的白浊,有乳汁也有不明液体,眼睛和嘴唇也都红红的,看起来像刚被人mob过。

阮舒寒被勾得不行,但是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拉开抽屉,找到上郑言学姐送的小蛋,往那肉穴里地一塞,堵上了。

他拿毛巾擦擦郑言身体,然后直接帮他换上新内裤,不知道是尺寸买小了,抑或是郑言的臀肉又翘了,布料崩得紧紧的,封住小蛋。

郑言方回过神来,有点懵懵地看向阮舒寒,伸手要把那东西拿出来。

阮舒寒握住他手腕,又撒娇道:“小言,戴着嘛,戴着吧。”

等郑言反应过来的时候,阮舒寒已经给他换好衣服,领着上了车。

正是傍晚,云霞铺满天空。林霖刚才发消息来,说他今晚又有事情,暂时不回来了,阮舒寒开心了,这下不用编理由了。

蛋蛋嵌在软肉里,虽然没震动,但是上面细小的凸起时不时碾上去,也勾得郑言有些难耐,时不时看向阮舒寒。

阮舒寒看透他心思:“到目的地就拿下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答应我的话送你一样的礼物。”说完,阮舒寒笑了一下,颇有几分孩子气。

“谁要你的礼物!”

“我想送你嘛。”

话是这么说,但郑言照做了,他虽说脾气不大好,但是对喜欢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包容。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自己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郑言脸颊微红。前面忽然窜过来一辆车,阮舒寒一个急刹车,两人都没事儿。不过塞在郑言身体里的跳蛋,没缓过神来,一下子撞上去了,那力度着实不小,直嵌在了子宫口。

软肉急剧收缩,郑言一下子高潮了,面色绯红,额头上沁润出水珠来。条件反射地用力往外排但排不出去,好像在生孩子。

阮舒寒发现他情况,忙道:“你拿出来吧。”

郑言看了他一眼:“那我的礼物呢?”

阮舒寒笑了,亲亲他脸颊,拽着蛋蛋的小尾巴线,一下子拉了出来,“啵”地一声。阮舒寒亲亲他脸颊:“逗你玩呢,我想送礼物,还需要什么由头?”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七十三 do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阮舒寒开了大约两个小时车,到了郊外的落枫岭。春日里,放眼望过去,层峦叠嶂,身旁参天大树包围着,温度都比市内低,雾气似乎缭绕在指尖。

落枫岭,山如其名,生长了很多枫树,现在这时节,除了红枫,便是一片苍翠,夜里看不清。景区是开放式的,拐过一座小山头,来到一条长道。两旁樱盛放,路灯下,绿叶隐没,但见一片粉白,沾了光,透出暖意,自树干偏斜伸出,飘摇在头顶。

“我们这是不是在走路?”

阮舒寒笑着点点头,拂去郑言发旋旋上的樱瓣。

“大部分人只知道落枫岭秋天景色美丽,其实这个季节完全不输。“

他们二人慢悠悠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阮舒寒顿了顿,“其实也是偶然发现的,去年这会儿开车路过,正好饿了,想起来这边有家浣溪烤鱼还不错,就去吃了。跟老板娘闲聊时侯她告诉我的。“

说完,看着郑言,又感叹了一句:“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郑言看向他,眉毛挑了一下:“那我是你的什么缘?“

“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阮舒寒捏捏他脸颊,“自然是我的情缘了。”

一开始以为是情劫,后来才知福祸本相依。

郑言被他逗乐了,吸一口气,的气息温柔湿润凉。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阮舒寒眨眨眼睛,有点困惑:“什么礼物?”

郑言仰起头,看向头上的樱。

阮舒寒笑了:“还没送呢。我可不送人免费的东西。”

“是吗?那我是充满期待了。”

“跟我走吧。”

阮舒寒带着他来到一开阔地带,正在落枫岭半山腰的风鸣湖旁,已经扎好了一个大帐篷,旁边摆着一对大躺椅,阮舒寒拉着郑言躺上去。夜晚的风,亦是春风,拂过时,湖水鸣鸣作响,宛如凤尾森森,龙吟细细。

夜空盛大铺展,蓝得一望无际,星星细细密密,层层叠叠,是漂浮在蓬蓬裙摆上的钻石,群山环绕间,只有他们二人。

他的心脏好像被拿出来,好好的擦了一擦,又用湖水涤荡清净,然后又回归了亮晶晶的一颗星。

郑言仰起头,一刹那只觉得人要死便该死在这样的夜晚里。

“倒数五秒。”

“做什么?”

“睁大眼睛,不要眨哦。”

“五、四、三、二、一。”

天空的正中间,忽然亮了起来,闪过一颗特别大特别美丽的星星,一会儿闪成横线,一会儿闪成点点,缓慢而清晰。大概是这样的规律, - --- -  --- --- -。

“哇哦,那是什么?流星吗?”

郑言兴奋地欢呼起来,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星空,脑袋随着星星的移动而移动。

阮舒寒看着他侧脸,温柔地笑了。

“我送你的星星。”

这比看到流星更让人惊讶!

漫天星辰里,有一颗星星,只属于他。

星星渐渐消失在夜空里。

郑言的心脏狂跳,停止不了,美丽到让人心碎的夜晚。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郑言挠挠头,“我应该拍下来的!忘了!”

“眼睛就是最好的镜头。”

郑言一把抱住阮舒寒,亲了一口:“太好了,太美丽了,谢谢你摘的星星。这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解释起来有点不浪漫,它是一颗商业公司的人造卫星,可以人为地控制发光频率,”阮舒寒笑了笑,“轨迹弯弯的,是一串摩斯电码,连起来是一句话。”

“我太太太太太激动了,都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不告诉你——”

“吧唧”,郑言又响亮地亲了他一下,阮舒寒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风鸣不息,温柔絮语,消失在宇宙间。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七十四 哥哥要支棱起来啦啦啦(doge
林霖正在给白嘉佳大师姐指导课题时,敲门声响了。

“进。”

一个人,还有贺嘉。

白嘉佳打招呼:“贺老师好。”

贺嘉道:“这个人没门禁卡进不来,在门口等了好久,他说是你朋友,我就带他进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林霖点点头,对白师姐道:“嘉佳,你先去做实验吧,晚上五点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讲完。”

白嘉佳点点头,出去了。

贺嘉正要说话,林霖开口了:“贺老师也出去一下吧。”

“小霖,我是来……”

“我没工夫听你说话。“林霖揉揉额角,感觉到烦躁压制不住,蹭蹭往上冒,“你出去吧。”

感觉到人设有点崩坏,林霖又勉强的笑了一下:“我现在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最近几个月还是尽量不要来找我了。”

贺嘉还要说什么,林霖已经不理他了,走到对面,亲自拉开椅子,邀和贺嘉同进的那个人坐下,然后作势要关门,把贺嘉半推了出去。

以前没觉得这男的这么烦。

等把这个项目合作完,他就把贺嘉拉黑。

林霖抬头看向对面那人,又露出温柔微笑:“让你等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啊,刚才给学生讲课,手机声音关了。这个时间的钱我会补上的,你放心。“

对面是他请的私家侦探,要他一个大学教授去慢慢调查,实在分身乏术,专业的事情还要请专业的人来做。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教授,您要我调查的东西。”私家侦探笑了一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霖,“这是照片,背后有注解。“

私家侦探很有人文关怀:“我觉得您可能希望自己看,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随时电话联系。“

林霖跟他握握手:“确实是非常感谢了。“

等侦探出去后,林霖锁上门,倒出照片,一张张的看。越看越是火冒三丈,最后一下子把照片撕碎了,扔在地上,踩了好几下不过瘾。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锁进柜子里,毕竟里面全是实验数据,接着开始摔东西。

办公室里震天响,白嘉佳方才出去得急,把自己水壶落林霖办公室了,折返回去取的时候,就听到办公室里轰隆轰隆,火车过境。她吓了一跳,以为柜子倒了,砸到了“娇弱“的林霖老师,赶忙敲门:“林老师林老师,您没受伤吧?“

里面传来平静的声音:“没事,我现在没时间,下午再来找我。“

算了,一个水壶,林霖又不可能窝藏了,下再来拿。

“那不打扰老师了,您好好休息。“

她滴溜溜地跑远。

办公室里面,白嘉佳刚买的可达鸭水壶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可达鸭那黄溜溜的鸭嘴都稀碎了。

林霖推开窗户,春风拂面,吹得他心头火烧。

没想到啊!

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的男朋友撬了他弟弟!

好啊,阮舒寒!

郑言年少无知,自然受阮舒寒这个狐狸精蒙骗。

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贱人!

【作家想说的话:】
哥哥会怎么抢回弟弟呢~~~
写这种情节我好开心哦,我没有心(doge
七十五 虚情假意
阮舒寒准备一回去就跟林霖说分手的事情,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不过林霖毕竟是郑言的哥哥,他预备好好补偿一下林霖。反正他最不差的就是钱。

因着跟银行老总吃饭的缘故,又耽搁了两日。

阮舒寒从自己公寓的床上爬起来,宿醉后,脑袋有点痛,但是想到马上事情可以全部解决,心里又颇有几分雀跃。他推开窗户,清晨柔软的风拂过脸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下着便快入夏了。

他饭都没吃,直接开车回到林霖的公寓,刚一推开门,眼前一幕颇让他惊讶——林霖竟然围着围裙在做饭。因着近日没打理头发,头发渐长,林霖便扎起了个小揪揪,几缕乌发垂落,皮肤蕴着雨露,透出温润如玉的颜色。

林霖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眸子里自然染上笑意,眉目细致优美,远看是泼墨山水,仙气缭绕,近看原来是工笔细细描摹的,每一分寸都恰到好。

阮舒寒不禁想起第一见到他时的场景。

连天气都一样,微雨,和风,楼下白石阑干旁,粉白樱委落,攒聚在湖面上,藏入树的倒影中。M大今年的樱格外美丽。

阮舒寒怔愣了一下,笑道:“你还会做饭啊?”

“坐吧。”林霖端上粥,“前段时间太忙了,其实我还挺喜欢做饭的。做饭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也是一种放松。”

阮舒寒还以为他只喜欢养斑马鱼呢。

今天的林霖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但是真漂亮啊,真是赏心悦目。

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林霖忽然伸出手,摸摸他脑袋,拂落了一片瓣。

这一幕,正好被刚起床的郑言看到了。

长桌,两人,笑意融融,桌上瓶里插着新鲜茉莉,正对着窗户,纱帘帘脚微微浮动,波光粼粼。

拍下来就是一幅温馨的画。

郑言不舒服了。

阮舒寒两天之前才跟他星空下告白,现在怎么又和哥哥这么亲密?

他坐到林霖身边,看了阮舒寒一眼,低头喝粥,喝了两口,没胃口了,闷闷地回房间去了。

“小言你吃得也太少……”还没等阮舒寒话说完,那门都甩上了。

“别管他了,他饿了自己会解决了。”

“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阮舒寒心里一惊,忙道:“他是你弟弟嘛,我得跟他搞好关系。”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不是来分手的吗?

说吧,阮舒寒,说吧。

他在心里建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说不出口。

他不说话,林霖就开口了:“小言他对你似乎还有些敌意,这段时间我们三个人一起住,实在是委屈你了。”

阮舒寒勉强地笑了一下:“不委屈,没关系的。”

林霖忽然抓住他的手:“舒寒,我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让小言自己住到学校里。我今年申请了教师公寓,他可以住那边,舒服又方便,也不会再妨碍到我们两个人了。”

阮舒寒一头雾水。

林霖他是不是……嗯……

这世界不太对劲。

“其实我前段时间挺纠结的,所以其实也在借着工作逃避。”林霖诚恳地看向阮舒寒,“我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好到我觉得高攀不起。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会有些忐忑,会有些没有安全感。”

“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说很多话的人,所以一直以来都自己憋着。”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楼底下的樱都开了,我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美景,突然觉得可惜,可惜之前都错过了。”林霖说着说着,眼里竟然泛出泪光来,“错过了明年还会开,但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了。”

林霖正视他:“我不希望错过你,我希望未来春天的每一樱,都能与你共赏。”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七十六 猪是不可能上树的
阮舒寒震惊在当场。

第一是为这告白的内容,第二是为这告白内容竟然是从林霖口中说出来的,叫他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林霖看起来仙气飘飘,不染凡尘,他便当他真的不在意俗事,原来这人还有忐忑的一面。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这样吗?还是……

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阮舒寒结结巴巴:“我都不知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林霖看向他,顾盼之间,宛转含情:“这种事情,我要怎么告诉你?跟你说我也会自卑吗?”

阮舒寒一下子被慑住了,低头,喝了口粥,食之无味。

半晌方道:“抱歉,可能是我太想当然了,一直以来没有好好考虑你的感受。”

林霖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慢慢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阮舒寒以为自己会高兴,结果现在反而有些心烦意乱,抽出手时才发现已经抽出手了,对面人脸上有一丝受伤的神情。

“林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阮舒寒干巴巴的,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学林霖的动作,也抓住他的手,“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会改正的。你开开心心的,别想那么多。”

林霖想,他就是想的太少了,才让阮舒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弟弟拐跑了。

他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好。我以后也会抽出时间多陪陪你的。”

正说着,手机上的定时备忘闹钟响了。

“我去楼下买把剪刀,搬去学校住的事情,你帮我跟小言说一下吧。”

还不等阮舒寒回答,林霖就出门了。

阮舒寒喝了两口粥,忽然抓狂。

天呐噜,这叫他怎么跟郑言开口?

发微信显得做贼心虚。

难道要直接跟他说林霖要你去学校住,要跟我二人世界吗?要不让邵春说吧?

阮舒寒虽然感情史比较丰富,但确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尴尬而棘手的情况。

他硬着头皮敲开郑言的门,硬着头皮转达了林霖的意思。

郑言惊讶:“你说什么呢?我住的好好的,哥哥怎么可能叫我搬出去?”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没有对他说什么吗?”

“没有,林霖好像也是突然决定的。”阮舒寒安慰他,“搬过去住也挺好的,我们见面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郑言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失望。

阮舒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要脚踩两只船吗?坐享齐人之福?“郑言皱眉,“你把我当什么人?”

阮舒寒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今天不是要跟哥哥分手吗?

这个问题到了嗓子眼,又被郑言咽了回去,换了个问题:“你真的会跟哥哥分手吗?“

“我说到做到。“

那你怎么还不做?等着黄道吉日吗?

郑言心里疲倦又痛苦,本来抢了哥哥的男朋友他就挺矛盾的,他好不容易下了居心,现在这个人居然摇摆不定。可是他偏偏没勇气追问到底。

一阵反胃恶心涌上来,郑言揉揉肚子,按住额角:“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七十七 永远爱你
林霖一向效率很高,上个月申请的公寓,这个月到账,又了三天把里面的东西添置完备,保证郑言住得舒服。

柔软米色布艺沙发,两个棕白拼色抱枕,木桌上摆着瓶,里面斜插着一枝樱,冰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薄荷、吊兰、多肉一类。春日里,悦微湖旁的樱盛放,一片淡粉色海洋,美景尽收眼底。

挑了个阮舒寒去外地考察的日子,林霖开车,把郑言和他的行李送了到了公寓。

林霖推着行李箱,背着他的包,和他沿着湖边走到公寓。往日里郑言必定要主动帮他分担东西的,但今日里头郑言似乎兴致不高,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

“小言,你看这边的樱开得多美丽。”

郑言敷衍地仰头看了一下,很快低下头,勉强笑了一下。

林霖有些心疼,但是他必须让郑言尽快断了关于阮舒寒的念想。

“抱歉啊,哥哥也不想你出去住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舒寒他,实在不希望一个家里面住太多人,打扰他跟我两个人相……”林霖似乎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声音戛然而止。

郑言心里一痛:“可是他跟我说,是你希望我搬出去的。”

他说着说着,眼睛酸酸的。

“对,是我,你别生舒寒的气。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林霖眼眶忽然红了,郑言见状,立马上去拿过他身上的包,自己背着。

哥哥这么忙碌,还来帮他搬家,自己却在这耍脾气。

林霖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他,不该喜欢哥哥的男朋友。

他早该知道,阮舒寒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一边对着哥哥甜言蜜语,一边又来哄着他出去住,竟然说是哥哥的意思!哥哥怎么可能叫他出去住!

阮舒寒这个——

越想越难受,郑言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林霖带着他走进公寓,帮他放好东西,整理好床铺。

出来时候,郑言正坐在床上发呆。

林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一把抱住郑言,抚摸着他后脑勺。

“不过不管你住在哪里,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弟弟。”

等着哥哥把阮舒寒赶走,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林霖暗暗想。

郑言心里一酸,反抱住林霖,下巴靠在他肩窝里蹭了蹭。

他感到愧疚。

哥哥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想要抢哥哥的男朋友。

为着个不怎么样的人,背叛他和哥哥这么多年的感情。

郑言想着想着,眼泪就涌上来了,顺着林霖衣领里溜进去,微微凉。

林霖用手背抹去他眼泪,捧着他脸颊道:“怎么突然哭了?这么舍不得哥哥吗?哥哥天天来看你。“

“哥,“郑言仰头,圆圆眼睛红红的,眼尾委屈地要缩起来,看得林霖心都化了,“要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郑言固执发问:“如果真做了怎么办?”

他看着林霖,很害怕从那双漂亮眼睛里面看出任何一丝动摇。

林霖抱紧他,拍拍他肩膀,顺势亲亲额头:“哥哥永远不会怪你,永远会爱、护你。”

只要你一直在哥哥身边。

留言/送礼/评论

七十八 致命美人

阮舒寒到现在都没来看过他。

郑言翻着日历,数着数着又有点丧气。

手机响了,一看,是林霖的学生白嘉佳。

郑言接起来。

“嘉佳姐,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最近运气好啦,在微博上抽奖抽中个浪漫晚餐,要不要跟我去吃?就今晚。”

“怎么突然想到我了?”郑言笑了一下。

“哎呀!我又没男朋友!”白嘉佳笑嘻嘻,“你是林老师的弟弟嘛,我也想跟你搞好关系呀。来吧,小帅哥,帮姐姐撑撑场子,我一个人去多尴尬。”

“在云鼎大厦顶楼的那个餐厅,夜景很漂亮的,不去白不去嘛。我也想跟小帅哥浪漫晚餐呢~”

白嘉佳平常对他多有帮助,郑言想着去散散心也好,换个气氛,便答应了。

他到那边的时候,白嘉佳拉着他,开心落座。

她挑贵的、没吃过、没见过的点。

反正今天不要她钱。

澳龙、躄鱼汤、和牛……

郑言看这一桌子的菜时,被白嘉佳的饭量惊到了。

白嘉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咱们慢慢吃,别着急。”

她看了眼手表,余光扫过去,正捕捉到了一对人落座。

桌后有一棵硕大的热带阔叶树,枝叶茂,把这里完美挡住,但不耽误他们看别人,尤其是窗旁的那对。

白嘉佳一边吃,一边余光观察那边的戏。

她是林霖的第一个学生,跟着林霖从硕士念到博士,上能实验室报账管理,下能演戏,林霖对她非常信任。

“今晚的星星不错,你看看。”

她努力引导郑言往那桌看。

郑言仰头望了一眼,敷衍地笑了一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

那厢林霖约阮舒寒浪漫晚餐,拿出准备好的刻上阮舒寒名字的手表,送给他。

“生日快乐!”

阮舒寒接过,茶色盒子上的logo映入眼帘,打开一看,做工精致,月相玲珑。他虽然知道林霖也挺有钱,不过买这么一支手表,肯定要下点决心的。

钱不能直接等同于爱,但是连钱都不肯,那是肯定没有爱的。

阮舒寒信这一点。

父母都是苦日子过来的人,所以对他颇严格,又因着信奉穷养儿,怕小孩得到的太轻易不珍惜,故在别的富家子弟大手大脚的时候,阮舒寒老老实实地上学念书。虽说没受过穷的苦,但也知道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所以他看重回报,看重对方对他,是否只一味索取。

他当即解下手上那支,伸出手腕,林霖笑盈盈地给他戴上。

“谢谢,我很喜欢。”

林霖看着他,含情脉脉,主动把额头凑过去,大约是今晚的气氛太好,阮舒寒配合地亲了一下。

白嘉佳的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她借口自拍,走到郑言身边,拿起来一拍,正好把身后那对人拍进去。为了让郑言看清楚,她还特意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指着不存在的痘痘,问郑言,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瑕疵。

“最近熬夜了,变丑了。”

郑言终于看见了,扭过头,把林霖给阮舒寒戴手表、阮舒寒亲了一口林霖,看得个一清二楚。

他的胃口顿时消失。

脸色苍白。

“嘉佳姐,我有点不舒服,我今天想先回去了。”

“行,我送你回去。”

“没事,嘉佳姐你继续吃就好了,今天抱歉啊,扫你兴了。实在是我今天不太舒服。“

“对不起哦,我不该逼你过来的。“

“跟你没关系。“

那桌子的谈笑风生传过来,郑言从来没有哪天恨自己的听力这么好,他拿起外套,逃也似的往外走。白嘉佳拉住他:“等我五分钟,打包一下。“

郑言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我在门口等你。“

白嘉佳拎着一沓子菜,把郑言送了回去,然后带回去和室友一起分了。

给林霖发消息。

——林老师,任务完成。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不辛苦!老师加油!

哪里可以蹭饭哪里就有她,干饭人永不疲倦。不过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郑言,这漂亮弟弟傻乎乎的。

林霖看着短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林霖扬起脸:“论文接收。“

“真是个美丽的日子。“

阮舒寒也笑了:“你更美丽。“

他汤喝多了,于是起身去洗手间。

林霖趁机拿过他手机,装了个密码破解软件,登进去,找到通话人,翻了一圈,没有郑言。

最后看到了小狐狸,还配了个很可爱的开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点进去,果然是郑言的号码。

林霖心头火起。

立即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禁止通话,禁止接收短信。然后把微信联系人也直接删除了。拉黑太危险,容易旧情复燃。然后在阮舒寒回来之前,把他手机完好无损地放回去。又温柔款款,含情脉脉。

结束以后,阮舒寒和林霖在江边散散步,他把林霖送上出租车,然后歉意地说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比较忙,他还要赶过去理一下。

林霖心里乐开了,脸上也是,挽留了两下,善解人意开开心心地送走了阮舒寒。

然后跟司机说:“去M大。“

“刚才不是说去……“

“改了,去M大。“

“好嘞!”

林霖走到郑言屋前,敲敲门。

郑言一开门,见是他,很有些惊讶。

“哥,你不是……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呀~”

“怎么会呢!”

林霖走进去:“想你,就来了。”

郑言正在房间里独自委屈,看到林霖,突然有点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林霖,脑袋埋在他肩膀,哭了出来。

林霖在心里踩了阮舒寒无数下,也顺便踩了踩自己。

他的智商都奉献给了斑马鱼,如果跟斑马鱼谈恋爱,他所向披靡,可惜是跟人。

他摸摸郑言脑袋:“我的弟弟怎么变成小哭包了,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出头。”

郑言没说话,只是忍不住哭。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波动很大,他根本控制不了。

林霖环着郑言的腰,亲亲他脸颊。哥哥身上清淡柔和的气息包裹着他,郑言渐渐安静下来。他微微抬头,林霖精致的侧脸映入眼帘,月光下,美得致命。

留言/送礼/评论
七十九 卑劣
林霖感受到他的目光,低头看向郑言,美眸含情,月光如水,爱意汹涌。

郑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搭着林霖手臂,刚想从他怀里出来。林霖抱着他,一下子吻了上去,郑言的唇有些干,他一点点濡湿,咬着嘴唇,细细厮磨,舌头撬开牙关,舔吻着牙龈。银丝涟涟,挂在嘴角。

郑言搭在林霖胸膛上的手起初是轻轻推拒的,渐渐紧紧抓住林霖衬衫,直把它弄得皱巴巴,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

等郑言满面绯红,感觉大脑快缺氧时,林霖终于松开了他。

他震惊又无措,呆呆地看着林霖,大口喘息,杏眸里泪光迷蒙。林霖唇上一点猩红,方才是被他咬破了。

“哥你是什么意思?我,唔唔——”

林霖直接把他按在墙上,又欺身上前,吻上去。弟弟是甜甜的,比想象中更迷人。他的小草莓,终于可以摘了。

“我的意思。”

郑言懵了,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是什么意思?”

林霖无奈地笑了一下,捏了捏他脸颊:“要我继续做下去吗?”

郑言脸红成个番茄。

“我和阮舒寒分手了。”

“什么?”郑言猛地睁大眼睛,“可是今天他还……”

“他还怎么了?”林霖耸耸肩,“好歹在一起过,总要留点体面。我总不可能对他大打出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今晚一系列的事情,他仿佛在坐过山车,向上猛冲、向下坠落、复又攀升……

“好好的,为什么会……”

“因为我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林霖盯着他,郑言被他盯得受不了,偏过头去,又被林霖捏着下巴转回来,“我喜欢的人是你。”

郑言心脏狂跳,再抬头时,已经泪光盈盈了。

“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跟别人在一起?”

林霖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因为我们是兄弟。”

空气里寂静了半晌,林霖缓缓道:“对不起。”

以为自己得偿所愿,应该高兴,郑言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反而重重的委屈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放弃的时候又突然告诉他?

郑言直视他,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直都知道吗?”

林霖咬着下唇,停顿了好久,艰难地点头:“对不起。”

“林霖!”郑言叫他名字,“你是不是看别人为你争风吃醋为你受伤为你难过?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还——”郑言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林霖亦是心如刀绞,眼眶不自觉红了。他慢慢道:“我的卑劣的心思,一直以来,都只希望我一个人承受,希望把这份感情带到坟墓里。”

“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林霖一下子落泪了,“我承受不了失去你。”

从小到大,林霖第一在他面前落泪。

郑言伸出手,给他抹抹眼泪,林霖一把握住他手腕:“再给我一机会好不好?”

郑言刚要开口,一阵恶心自胃里翻滚上来。

他推开林霖,冲到洗手间,扶着马桶开始呕吐。

林霖赶忙倒了杯温水过来,拍拍他脊背。郑言吐完以后,漱漱口,喝了点水,方才缓过来一点。林霖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郑言摇摇头:“最近老感觉有点恶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林霖本职就是搞生物的,非常敏锐,不详的预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情况大概又多久了。“

郑言拍拍脑袋:“没注意,得有个把月了吧。“

林霖面上温柔地笑了一下:“可能是胃炎,从明天开始,我陪你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你。“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八十 枷锁
林霖轻轻拍着郑言肩膀,像哄小孩一样把他哄睡着了。

郑言是终于入睡了,林霖却是睡意全无。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月凉如水,心焦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死不了,也出不了锅。

他吸一口气,实在按捺不住,连夜去买了一沓子验孕棒。

郑言夜里迷迷糊糊起床上厕所,刚拉上裤子林霖就被他推回床上了,取了尿液检测。

很快,两条杠杠出现了。

这孩子留不得!

林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上,他砸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他不能吵醒郑言,况且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心情,只是出奇的绝望,疲倦,想一个人躺在棺材里仰望星空,然后自己盖上盖子。

阮舒寒!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tmd跟阮舒寒在一起。

林霖拿起手机,当场就想把阮舒寒删掉拉黑,不过他忍住了,开始翻同学录和医院的排班表,看哪位妇产科同学明日上班,火速做掉这个小孩。

然后编个理由,骗郑言去做。

反正流产嘛,小手术,加上麻醉,都不要半小时就搞定了。

这孩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应当以同样的方式退场。

点开M大第一附属医院妇科主任的微信,是他本科同学,因为手艺很好,曾有过“打胎圣手”的称号,不过现在已经不亲自做这种小手术了。不过以他的脸面,可以请动她。

消息都编辑好了。

正要发出去时,林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计划。

越想越是惊心动魄,他心脏狂跳,脑子都有点晕乎。

他和郑言,总之是不会有孩子的——他不能接受近亲生子,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有缺陷的风险这么高。毕竟生孩子不是小事,要对小孩一辈子负责任的。

他本人既没有母性、也没有父性,对小孩没有兴趣,对人类也没有兴趣。不和弟弟在一起的话,只希望死了以后把他的骨灰抛入大海,和斑马鱼永远漂在一起。

可是现在既然要和弟弟在一起,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他不会变心,难保郑言不会变心,万一以后他变老变丑了,或者随着郑言年龄阅历的增加,他身上的光芒会慢慢减弱。也许有一天,郑言会觉得他不过just soso。

需要有东西绑住郑言。

孩子是最好的。

林霖想了想,管那另一半是谁呢,反正是弟弟的孩子,弟弟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留下这个孩子,以后郑言都有根了,不管他要到哪里去,他都可以拴住他。

轻轻松松。

现在当务之急,是理掉阮舒寒,让郑言断掉对阮舒寒的念想。

想把根拔出来,自然是要痛的。

虽然他舍不得郑言痛,但是这只是暂时的,郑言想要的感情,想要的未来,想要的星空,他林霖同样可以完美地给他。

林霖扔掉验孕棒,走进房间,看着熟睡的郑言,面上显露出痴迷的神色,指尖细细摩挲过脸庞。月光下,似乎泪痕犹在。

小言,哥哥会帮你忘掉阮舒寒,虽然手段会有点痛苦。

只是谁让你喜欢他呢?

留言/送礼/评论
八十一 下套
谁也没有想到,林霖主动约上了温桓。

包间里,温桓拿下墨镜,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他印象里,这位是阮舒寒的前任,现任是那天在公司里碰到的男孩。阮舒寒的情人数不胜数,不过林霖外貌和气质都很出众,故他印象尤其刻。

他不知道林霖和郑言是兄弟,误会这两人都是阮舒寒的情人,只是一前一后,时态不同。

温桓开口:“我的时间很宝贵,有话直说吧。”

林霖笑了一下:“赶着做什么?去卖吗?”

温桓当即怒了,一杯水往林霖脸上泼,劈头盖脸。林霖倒是仍旧保持微笑,说的话确是一句比一句扎心:“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你以为他很在意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是他众多的过去时之一。看来上在公司里,我对你的评价很准确。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年纪大了,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年轻的。”

他只顾着攻击林霖,倒是没注意,自己也属于年纪大的那批。

“对,我是比不过,所以我不甘心。”林霖看向他,“所以你就甘心吗?“

温桓皱眉,他原以为林霖是来示威的:“你什么意思?”

“阮总这,是动了真心的。“

温桓想听到笑话一样,扑哧一下乐了:“他每一都是动了真心的,只不过他的真心比较短暂。这一样,也不会多长的。“他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看着一批批新人变旧人,有时也庆幸,他对阮舒寒的价值不止于此。就那样静静地在阮舒寒身边,也是挺好的。

“你确定吗?“

“你说的是上那个小男孩郑言?“温桓思索了片刻,“他除了年轻,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让舒寒流连忘返吗?”

“他怀孕了。”

温桓差点被呛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林霖:“林先生,他是个男人。如果你是来跟我讲科幻故事的,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不知道温先生有没有听过双性人?“林霖递过去一份检查报告,“可以怀孕的。你也知道我是在大学工作的,认识不少主任教授。”

温桓确实知道林霖是大学老师。

他拿过来一看,内心里一阵凉意:“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伪造的?”

林霖笑了一下:“伪造医学证明是犯法的,尤其对我们这些搞学术的来说。这份证明你拿着,如果是假的,那你就来举报我好了。我不会拿前途来跟你开玩笑的。”

他又把这些天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递给温桓,厚厚一沓,里面全是郑言和阮舒寒亲密相的照片。

温桓拿过来,手腕都发抖了,心里面的惊涛骇浪直涌到脸上。看到星空闪烁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阮舒寒其人,自然是有些浪漫手段的,他想哄人时,没有哄不好的。不过这人懒得动脑子,对每一任的套路都差不多,而且讲求性价比,以最小的代价搞定,多话一秒钟,阮舒寒都是不乐意的。

强迫症一样,走完整个套路,就可以分手了。

可是他对郑言这个小男孩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卯足了劲,浪漫又热烈。钱时间,甚至还动用到了他鲜少在感情里用的东西——大脑。

有个孩子,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阮舒寒是个gay,漂亮纯1,对女人是真的没有兴趣,不可能搞出孩子,所以他并不担心阮舒寒会跟谁长长久久。

但是他了解阮舒寒,知道他喜欢小孩。就算是色衰爱驰了,孩子身体里那一半阮舒寒的血是不会变的。而且阮舒寒也并非绝情的人,否则,当年受了温桓那样的伤害以后,他不可能还允许温桓进他的公司。

现在同性结婚也是自由的,说不准一冲动,阮舒寒就要去和郑言领证了。阮夫人的头衔,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温桓心情都没法平复,看向林霖:“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林霖温柔无辜地笑了一下,“把我的人抢走,总要他付出代价的。”

他眨眨眼睛:“抢了我的男朋友,我只是想出出气而已。”

留言/送礼/评论
八十二 非常狗血非常渣渣做好心理准备再点进来!把文案预警看十遍再点进来!
温桓会用各种手段赶走他的身边人,阮舒寒是知道的。不过他无所谓,正好免去被纠缠的烦扰。只是他没想到,温桓会把手段动到郑言身上。

郑言虽然身体不大舒服,不过还是坚持去上课。因着时不时会饿,于是他步行到学校旁边的超市去买点小零食。熟悉学校的人都知道,有条小巷子可以抄近路,郑言一边塞着耳机,一边走进巷子里。

忽然有人冲上来,捂住他的嘴,郑言拼命挣扎,拿着手机快捷键拨号,但是没接通。吸着吸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也被贴了块黑胶布。

温桓坐在他对面,抽出把匕首,用刀尖挑起郑言下巴。刀锋锐利,盈盈冷光。

“长的是不错,要是在你这小脸蛋上划几刀,你觉得舒寒还会不会喜欢你?”

郑言眼睛里全是惊恐,往后退,但是退无可退。

“你怀孕了,是吗?”

郑言拼命摇头,温桓撕下他嘴上胶布。

“什么东西?怀孕?我怎么会怀孕?”

“还狡辩?”

“把他裤子扒了。”

“你做什么?你别过来——”

两个保镖,一个按住他,一个直接把他裤子往下拉,露出那与平常男男孩不同的地方。温桓弯下腰,好奇地碰了碰,肉穴瑟缩着冒水:“还真是的。他说的没错。“

郑言猛的抬头。

“谁告诉你的?“

温桓看向他,笑了一下:“还能是谁说的?“

郑言一下子心都凉了。

知道他身体事情的,只有三个人,妈妈、哥哥和阮舒寒。

妈妈排除,林霖和温桓就不熟,剩下的,和温桓交往过密,还有过一段情的,只有阮舒寒了。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是阮舒寒告诉你的吗?“

温桓笑而不语:“你猜呢?“

郑言面如死灰,低下头。

温桓在娱乐圈里混迹多年,什么肮脏手段没见过,惯会折辱人的。

他拿出小量杯,递给保镖:“让他尿出来,给我现场验孕。“

郑言睁大眼睛,拼命挣扎,保镖一把按住。

他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就落下了。

保镖把小量杯抵在尿道口。

等了许久,温桓不耐烦了:“快点。“

他看向郑言,拿出一支药物;“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针尖雪亮,郑言绝望地闭上眼睛,底下小口,液体往外冒。

验孕棒往里面一插,过不多时,两道杠。

温桓气死了,把这东西往底下一摔。

“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温桓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等它没了,等你脏了,看阮舒寒还不会不会喜欢你。”

郑言震惊到全身麻痹,只有泪水往下,一滴滴地落,眼见着保镖又拿出一支药物,往他手臂静脉里打,打的是催情药物。很快,热一阵阵往上冒。

郑言面色绯红,难耐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温桓看着他,笑了一下:“好好享受吧。”

说完,留下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自己径直往外走。

两个保镖围上来,手指抚摸上郑言腿根,粗糙的生着老茧的手滑过细嫩皮肤。郑言脸颊上发红发烫,心里几乎是绝望了,呆呆的陷在那里。

保镖脱了裤子,两根肉棒蹦出来,擦到他裸露的皮肤上。

郑言仰起头,看着天板,想,最好现在就失去意识才好。

忽地响起破空声,门被一把子踹开。

很快,身前两个保镖倒下,一件长外套盖在他身上,绳子被解开。

林霖带着警察冲进来,一把抱住弟弟。

郑言一看到他,紧紧抱住林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落得林霖脖颈湿湿的。

“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不是。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林霖紧紧抱着他。

郑言没说话,只是不停流眼泪。

林霖侧头,对着同来的警察说道:“警官,我弟弟受伤了,我要先带他去医院检查,等他精神好一点再做笔录也不迟。”

警察点点头:“赶快去吧。”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是大家期待已久(现在可能不期待了)的哥哥的孕期play……
怎么狗血怎么来!玩的就是心跳!

八十三 孕期play
林霖知道来的时候,郑言身体上还没受什伤,主要是催情药物的药力发作,便径直把人带到最近的酒店去。已经三个月了,可以做一做了。

打开门,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乳尖胀痛着,底下裤子湿润了一片,搂不住似的直冒水。郑言热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哥哥身上凉丝丝的,搂着林霖脖颈不撒手。杏眸蒙了层雾气,眼尾泛着红,清明是瞬间的,很快就一团混沌,失了焦距。

“哥,我难受——”

林霖亲亲他脸颊,本来想帮他脱衣服。郑言不停蹭他,手忙脚乱的,拉链半天拉不开。他干脆一用力,直接把裤子往下半扯半撕,露出郑言修长笔直的双腿。像一下子割开蜂巢,蜜色流淌。

肉穴那儿湿乎乎一片,颤动着,林霖放了三根手指进去,水液润滑,畅通无阻。他顾及着孩子,把郑言翻了个面,从背后搂着他腰,护着肚子。性器早就硬梆梆了,从后面插进双腿间,磨着肉穴口,还没进去,那儿的水就把性器淋湿了。

来来回回,磨得那儿发烫,龟头时不时顶到,偏偏不进去。郑言内里愈发空虚,喘息不止,扭过头想跟哥哥说话,就被林霖吻住。唇舌交缠间,性器撑开内壁,缓慢地插进去,一点点,郑言似乎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形状和纹理。

肉穴紧紧裹缠着性器,细细密密地吸咬,因为用了药,温度比平日里要高,仿佛泡入了柔软的温泉中。林霖越进越,性器直顶到子宫口。

“啊——”呻吟破口而出,含着那根粗大的东西,郑言难耐地扭了扭腰,被林霖按着,要他不准逃避,仔仔细细地感受他的东西。

林霖开始动了起来,性器擦过内壁,带起一阵阵战栗,汁水四溅,顺着交合往下滴。郑言腿早软得立不住了,全靠林霖搂着他撑着。

每一下都顶到宫口,郑言恍惚间,觉得那边要被顶开了。快感太激烈,他挣扎着想往前,性器方脱出了一截,郑言刚要松口气,那玩意儿忽然又顶上来。林霖随着他往前,龟头磨在宫口,磨得那儿水墨淋漓,仿佛要嵌进软肉里了。

胸乳涨了奶,奶尖是脆生生的红,随着抽插一晃一晃,顶得衬衫也一晃一晃。

林霖凑在他耳边:“小言,你是不是怀孕了,怎么这么多奶?”

郑言脑子一片空白:“你怎么知道?”

“验孕棒,在地上。”

这话也不大荤,只是郑言不知为何,一下子被激到了,内壁痉挛、激烈收缩,水液涌出——他潮吹了。内壁一缩一缩,直把林霖也夹得射了出来。

热浓的精液烫在内壁上,直把郑言小肚子都撑鼓了。

林霖摸摸他此刻圆滚滚的肚皮,亲亲他脖颈,温言软语道:“小言是怀孕了。”

郑言一听这话,茫然无措:“真的吗?”

“真的。”

他觉得自己在宇宙中漂浮,失重,没有脚,没有根基,无法落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林霖亲亲他脸颊,抽出性器,把人转了一转,抱着,让郑言跨坐在他身上。

郑言身上的消减了不少,另外一种恐惧涌了上来。他看着林霖熟悉的漂亮脸颊,一把搂上去,埋在他颈窝窝里。

“哥,我好害怕。”

【作家想说的话:】
我的文里没有三观这种东西,不用找了。
哥哥一黑到底。

八十四 生下来吧
“别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怀孕了胃口不好,加上近来心里头也不大舒服,郑言又消瘦了些。林霖手抚摸在他腰背上,一只手快掌握住了。

这个姿势,柔软的胸乳几乎贴在他脸颊上了,林霖咬住奶尖,牙齿细细地碾磨,裹了层水光,奶尖像颗红果果,艳丽欲滴。肉臀挺翘,林霖按了按那腰窝,郑言差点叫出声,下面一下又湿润了。他条件反射地想瞪这人一眼,忽然想起来是哥哥,眼神又软下来。

干净杏眸被欲望侵染,渐渐流出一丝妩媚。

林霖的性器渐渐又挺立起来,抵在肉穴口。林霖揉揉他脑袋,在他耳畔轻声道:“可以吗?”

方才带着药,这下药过去了,自然是要问一下的走个过场的。林霖想,他在郑言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个好哥哥。温柔、无尽的耐心和无尽的包容,就算他最爱的弟弟坏了别人的孩子也是。

都这样了还问他,郑言耳朵都红透了,慢慢点点头。

性器在肉穴口磨了磨,林霖慢慢挺进去,摩擦过内壁,好像要他仔仔细细感受他的形状。郑言头皮发麻,眼泪又往下掉。

郑言腰都软了,没法保持平衡,只好紧紧攀着林霖肩膀。林霖握着他的腰,上上下下抽插起来,因着重力的原因,进得格外。全部抽出,再全根没入,龟头直顶上子宫口。

因着本能,郑言伸出手,护着自己肚子。

从正面,可以看到他的小腹微微凸起,林霖用手掌仔细地摸了摸,仿佛能感觉到里面有生命在动。他忽然对这小东西又多了一点接受。

“生下来吧。”

郑言猛地抬头。

“你的身体本来就很难怀孕,错过这机会,以后不知道又没有了。”

郑言还是一脸迷茫。

林霖细细密密地亲亲他脸颊:“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你的学业。你只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

“我……”

郑言一方面对林霖的回答很感动,觉得哥哥真是个善良的人,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方要思考时,身体里的性器又动了起来,他很快就陷入欲望的浪潮,无暇思考了。

奶汁溅出来,林霖慢慢舔掉,郑言内壁一阵痉挛,紧紧裹住林霖的性器,没多久,林霖也射了出来。直做到午后,后来林霖抱着他到床上休息。郑言以为要结束了,就感受到一个灼热的东西抵在后腰。林霖握着他大腿,性器擦过臀缝,从后面插了进去,地埋进他身体里。

“哥!”郑言脸上有些发烫。

“小言——哥哥想你了。”林霖亲亲他后颈。

仙女一撒娇,郑言顶不住了,耳朵红了红,便任他来了。

日落时,林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吃饭间隙,收到警官的消息,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来配合调查。

想到温桓,郑言有点害怕。

林霖摸摸他脑袋:“我这周都会一直陪你,直到这件事情解决。”

仙女温柔地笑了笑,对郑言道:“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八十五 配合调查
过了一天,警察催促林霖,尽快去警局配合调查。

因着郑言是受害者,直接面对加害人,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二伤害,故警官安排他通过屏幕指认。林霖坐在郑言身旁,握着他的手。屏幕上闪过一张张脸庞,郑言准确地选中温桓。

警官快速地询问完郑言,便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了。

接着,警官叫住林霖,要求他留下,有一些疑点要询问。

林霖便让白嘉佳暂时照顾一天郑言。

警官把林霖带到审讯专用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头顶一个小窗户,透出点阳光。

“警官,您有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霖长得清纯无辜,又是M大的教授,相比起温桓,简直自带光环。

警官笑了一下:“林先生,别紧张,只是例行问话。”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开完组会准备下班,去找弟弟时候,没找到他,电话也没打通,所以我就报警了。”

“你为什么要在受害人身上放定位设备?”

“因为,”林霖叹了口气,“我弟弟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大好。他们这个年纪,正是为爱情要死要活的时候,我担心他出事,所以才……”

“多亏了有定位设备,不然我们也无法这么快找到受害人。”警官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温先生坚持说你跟他共同谋划了这件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霖面容憔悴:“警官,他是我亲弟弟,户口本可以给您看。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人联合起来害我自己的弟弟?”

“我们感情很好的。”

警官安抚了下林霖的情绪,边记录边继续问道:“他说你们是情敌,都是这位阮舒寒先生的男朋友,一前一后。”

林霖激动起来:“他胡说什么呢!我和舒寒现在感情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分手。况且他和我弟弟根本不算熟。”

“他说曾在阮先生的公司里见过受害人。”

“我弟弟确实在舒寒的公司里实习过一段时间,是我让舒寒安排的。”

“他还说,”警官看向林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受害人怀了阮先生的孩子……我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他坚持这么说。”

“他疯了吧!”林霖满脸问号,“他老是爱而不得,疑神疑鬼,现在出现妄想了,应该要赶快去看医生。”

调查告一段落。

第二天,因为温桓坚持要见面跟林霖对峙,警官在征得林霖的同意后,给了他们一见面的机会。

一见面,温桓便放出当天的录音。

对比后,确实很像林霖的声音,不过在一些说话的习惯上,有些许不同。

林霖不慌不忙,全部否认:“从来没有和你单独见过面。当时我在湖边和学生边散步,边聊课题。我的学生白嘉佳可以为我作证。”

面对温桓出示的那张报告,林霖也否认,丢出两个字:“P的。M大附属医院的logo都不对。”

确实是P的,故意把M大logo上标志的几根小须须p掉了一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温桓激动起来,上来就要揪住林霖的衣领子:“你是个骗子!大骗子!警官,你们千万不能相信他说的话,他就是个大骗子。他骗我说他和阮舒寒已经分手了,还骗我……“

声音尖锐地要掀翻屋顶,一旁的警察赶忙上来制住他。

林霖内心平静无波,不过为了符合人设,他还是装出了几分受惊吓的模样。

“你已经疯了。“

“我没疯!没疯!是你这个混蛋,“温桓歇斯底里,瘫倒在座位上,”警官,我要求用测谎仪。“

“凡事要讲证据,不是你在这儿说几句就能……“

“可以用。”林霖大义凛然,看向温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像你,只知道在背后下毒手。”

警官真的把测谎仪拿了过来,电极接上,又重复了方才的问话。

林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内心平静无波,测谎仪没有反应。

拿下电极的时候,林霖慢慢道:“警官,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明星当久了,是不是以为自己有特权?您可一定要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一个公道!”

林霖出去时候,温桓死死盯着他,眨都不眨,眼珠子快爆出来了。

他做戏,不容有失。

直到出了警局一百米后,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春日晴空,碧蓝如洗。春风拂过,树叶在头顶扑簌作响。

温桓在公司里冒犯他的那,他本来都忘了。现下温桓把主意打到郑言身上,那么他便顺手推舟,解决他,一并报复回去。

林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r。

下一个,轮到你了。

【作家想说的话:】
这月应该能完结。
更新提醒指路微博@知名不具糖某人

八十六 我们分手吧
阮舒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出酒店,父辈攒的酒局,不去不行,不喝不行。

半年都没被人这么灌酒过了,他躺在后座,脑袋很有些沉重。

邵春坐在旁边,一脸凝重。他在心里摸索了一百零八种讲故事的方法,最后决定平铺直叙。

讲完后,邵春觉得身边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半晌,才听到身边传来两个字:“开窗。”

邵春落下车窗,凌晨的风徐徐拂来。阮舒寒美丽脸庞半隐在黑影中,疲倦陷入。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邵春斩钉截铁。

“他怎么样?”

“请律师了,好像在……”

“我不是问温桓。”

邵春才反应过来:“很生气,也在找律师……”

“也不是他!”阮舒寒有些抓狂,“我是不是给你工资开高了?”

邵春这才反应过来,暗暗想自家老板可够风流的。

“在医院里修养。”

“哪家医院?现在过去。”

“现在太早了,要不……”

阮舒寒手机响起,他拿过来一看,里面是一条来自林霖的消息——明早在茗水居,我们谈一谈。

他人生中能回忆起的画面里,尽是从容和体面,难得的,感觉到了慌乱,一切都脱轨了。

阮舒寒几乎一夜没睡,看上去满脸憔悴。

他虽然想去见郑言,但又怕自己出现,会刺激到他,毕竟温桓发疯,跟他脱不了干系。

思来想后,决定先见林霖。

林霖看起来也很憔悴,眼下一片青黑,唇上方冒着点胡茬。

“对不起。“

阮舒寒看着他,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说出来三个字。

“对不起有用吗?伤害已经造成了。“林霖看向他,眼里是愤怒和不舍。他的眼睛会说话,比专业演员还胜一筹,“你明知道他很疯,怎么可以一直放任他在你身边?”

“我真的没想到谈个恋爱,连我的家人都要受到伤害。”林霖边说边流眼泪,渐渐哽咽起来,“更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弟弟……下手。他年纪这么小,你怎么能——”

阮舒寒也是颗钢筋铁骨塑的心脏,这会儿也抽抽的疼。

林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非要说,也就是太忙了,现在想一想,毕竟不是谁都像他,含着金汤匙出身。想要做出成绩,忙碌是正常的。可他却因为耐不住,背着他和他弟弟在一起,最后还让郑言受到了伤害。

“对不起。”阮舒寒眼圈红了。“温桓的事情,我会全权理,你们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害到小言。”

林霖看着他,做了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阮舒寒捂着脸,没还手,只慢慢道:“我想去看一看他,行吗?”

林霖看着他,忍下残忍的笑容,换上心碎的表情:“他不想见你。”

“你去见他做什么?让他再一想起阴影吗?”林霖顿了顿,“如果能够令时光倒流,你就去吧。”

“我们分手吧。”林霖看向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上跟郑言说已经分手了,不过是骗他的话语,现在这句分手,才是真正的句号——他们混乱的关系落幕。从此以后,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留言/送礼/评论

八十七 要回去陪老婆
手机上再一显示未接通。

郑言放下手机,终于狠狠心,把阮舒寒的电话号码删掉了。

他被温桓伤害成这样,有一半是阮舒寒的原因。但是阮舒寒到现在,甚至都没有想过来看看他。

连个道歉都没有。

道歉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但是没有不行。如果能完美遵循理智就好了。

门外,林霖炖了鸡汤,细心地把浮油去掉,又加了竹笋一类的蔬菜吸油,口感很清爽,意外地不讨厌。郑言喝了一小碗,看着林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拿起面纸替他擦了擦。

“哥,你有事就忙你的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林霖心说,之前就是太忙了,忙得自己老婆都怀了别人小孩,现在可不能忙了。

“现在你是最重要的。”

郑言杏眸弯弯,调侃道:“比你的斑马鱼还重要?”

林霖笑了,微卷的发垂落脸颊上。美人洗手做羹汤,别有一丝明媚风情。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林霖顿了顿,忽然道:“小言,我们下周搬去新家吧。学校里面,环境还是比较嘈杂,不利于你修养。”

郑言点点头:“租的吗?”

“之前买的,之前租给别人,现在收回来了,里面东西都换新了。”

“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林霖看着他,温柔微笑,亲亲他脸颊。

郑言只知道林霖是斑马鱼养殖专家,没想到哥哥赚钱也是一把好手。

M市,寸土寸金,林霖年纪轻轻,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如今房子都不止一套了。

小区里环境优美,门禁严格,看起来就是个烧钱的地方。郑言跟在林霖后面,进入新房子。落地窗外,阳光明媚。暮春时节,望出去,樱盛,随风飘落。

林霖几乎推掉了所有能推掉的事务,学术会议也尽量让学生代替自己去。原来疯狂到7的人,现在突然955了,一到五点准时下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结婚了,要回去陪老婆。

白嘉佳想,可不是结婚了嘛?

但是对学生的push一点没少,只不过尽量都改成了视频会议,保持社交距离。

郑言有些担心:“你老不去实验室,会不会影响进度啊?“

“没关系。“林霖眨眨眼睛,“有学生。”

郑言笑了一下:“当你的学生,是不是挺辛苦的。”

林霖想了想:“做出来的成果都是他们自己的,又想按时毕业,又想出类拔萃,可不得拼命?都是这样过来的。“

郑言笑了一下,随后又皱起眉。过了三个月,早孕反应是没了。但是随着肚子日渐增大,行动和睡觉都逐渐不便起来。

林霖小心翼翼:“怎么了?“

“没事。“郑言摇摇头。胸口隐隐胀痛,红红乳尖渗出奶水,把胸口衣服都浸湿了,空气里隐隐的奶香味儿。他抱着胸,面上泛红,想去换件衣服。林霖揽着他,撩起衣服。肚皮圆滚滚了,胸乳也水涨船高。

林霖脸颊凑上去,舔了舔,咬住,猛地一吸,郑言身子立时软了一下,下面也湿漉漉了。

留言/送礼/评论

八十八 被困住了
因着最近没出门,头发也长长了,搭在肩膀。林霖亲亲他乌黑发梢,语气温柔:“可以吗?”

郑言脸上很快红了,轻轻点点头。

林霖坐在沙发上,从背后抱着郑言,沿着他脸颊,轻柔地落下一个个吻,痕迹都缱绻。手探进衣服里,抚摸隆起的小腹,仿佛能感觉到小朋友在动。

他其实一开始不大喜欢这小孩,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看ta在郑言肚子里一点点生长,像春日枝头上的苞,慢慢长大,冒出骨朵。如果每日每日地自枝下走过,很难不期待这盛开。

也算有他的血缘在里面,毕竟他和郑言是亲兄弟。

肉穴已经湿漉漉了,林霖轻松就插了三根手指进去,湿热内壁吮吸着,郑言在他怀里轻轻喘息。抠挖着抠挖着,水就汨汨流淌,滴落在毛绒地毯上。

林霖的性器硬硬地抵在腰后,从后面伸过来,磨得肉穴发烫,龟头擦在肉穴口,似进非进的。郑言被他撩拨得不行,眼睛上蒙了一层水光,微微扭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林霖亲亲他脸颊,性器一下子,就顶进去了。

直顶到子宫口,孕期郑言格外敏感,一下子就被刺激得潮吹了,水喷出来,像失禁似的。

郑言羞得不行,林霖帮他捂住眼睛,调侃道:“看不到就是没有。”

“哥——”

“好好好。”林霖放下手,亲亲他脖颈。

性器进进出出,汁水四溅,怀孕过后好像水更多了。

林霖玩弄他胸乳,低声说着最近学的育儿知识,准备在郑言身上实践。

射出来的时候,郑言无力地蜷缩在他怀里,半长的发浸透了汗水,贴在脸颊上。杏眸半昧,阳光明媚,使人昏昏欲睡。

林霖细心地为他清理好,把人抱到了床上,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两个人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只是偏偏有人要来打扰。

和郑言关系很好的学长尹樾,见他最近都没来学校,就跑去问辅导员,辅导员说郑言因为生病休学了。他就琢磨着要去探望郑言。

给郑言发了条消息。

郑言手机现在在林霖手上,家里面也留了别的电子设备给郑言,毕竟大学生很难不上网。不过权限被限制了,只能浏览一些特定的网站。不过毕竟怀孕这件事情是秘密,说出去对郑言自己也不好,所以郑言也不会要联系朋友。

林霖看到消息,直接把人都拉黑了。

尹樾找不到他,担心他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接受治疗以后变丑了,不敢见朋友。他虽说怵林霖,但毕竟朋友更重要,就还是跑去问林霖了。

林霖冷冷地说,不需要你探望。

这事本来就过去了,只是白嘉佳来房子里给林霖找U盘的时候,跟郑言唠嗑,不小心就说漏嘴了,说尹樾来找过林霖,想见他。

郑言愣了一下。推开窗户,楼下河堤旁的樱已经落尽了。矮树上扦插的大红、粉红色月季,盛开的浓绿树叶中,吸引了所有的阳光。背着包下班的行人路过时,有的便会拍上三两章。

自从怀孕后,白日里基本不出门,也就是晚上沿着河堤边散散步。

无人交流,连吵架都少,一颗心只能挂在林霖身上,听他说些外面的事情。

他好像被困住了。

郑言仰起头,看向正把资料往兜里揣的白嘉佳。

“学姐,那就让他来见见我吧。”

“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我跟他很多年朋友了,他会帮我保密的。”
【作家想说的话:】
下面要一鼓作气更到完结

八十九 被强迫前进的故事
白嘉佳站在了林霖面前,低着脑袋。实验室的不知情同学看了,还以为师姐论文抄袭,学术不端了。

林霖把人叫到办公室,按着太阳穴:“你这嘴真的要好好管一管。”

“我错了,真的错了。”

林霖叹了口气,挥挥手:“出去。”

白嘉佳走到门口时,林霖忽然又问了一句:“他很想见尹樾吗?”

白嘉佳犹豫了一下,委婉道:“一个人待久了,可能还是比较孤独的。”

趁着林霖怒气值加满前,她火速开溜,估摸着林霖这几天不大想看到她,订了音乐节的票,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晚上回去以后,郑言果然跟他讲了这件事。

“哥,我想见见尹樾行吗?他肯定会帮我保密的。”

“你的身体情况,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很难办的。你不怕那些风言风语吗?我无所谓,但是以后你还要在M大念书的,可能还有硕士、博士,好多年。”

郑言眨眨眼睛:“我跟他认识好多年了,我相信他的人品。”

“知人知面不知心。”

“哥,你别把人家想得那么坏,把我的事说出去对他也没有好。”

“他未必是故意的,也许是酒喝多了跟同学闲聊,人家问他,他就随口说了,第二天就忘光了。”

“他的同学怎么会问我?又不认识我。”

“你们总有共同好友吧?”

“可是,可是尹樾他不喝酒。”

林霖要被他逗乐了:“哪有不喝酒的人,就算没有瘾,偶尔聚餐时侯喝两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哥——”

“还有三四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忍一忍,以后就轻松了。”

说完,林霖伸手揉揉他脸颊,被郑言躲开,一言不发,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迷迷糊糊的,日子过得格外漫长,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才过去半小时。

三四个月,要怎么熬过去?

郑言从来没像此刻这样,那么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如果当时狠狠心,就不要了,最多短暂痛苦,很快也就过来了,何必忍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孕期情绪本就不大好,到晚上时候,郑言终于有些崩溃,决心要跟尹樾见一面。

他手机在林霖那里。晚上趁着林霖睡觉,他蹑手蹑脚走进去,找自己手机太麻烦,索性直接拿了林霖的手机,在熟睡的林霖脸上晃了一下,面部解锁。

飞快地给尹樾发了个消息。

——我好像被困住了。偷偷用的哥哥手机,勿回复。郑言。

发完再迅速删除所有记录,溜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尹樾起床,看到了那条消息,震惊了,瞬间脑补了无数悬疑故事。

过去的所有细节连成线,譬如林霖对他的格外讨厌,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如此。

大学的现在,他看起来确实像个不良青年,可他高中时候,绝对算个老实人。朴素的小福,朴素的发型,不错的成绩,怎么看怎么都是值得结交绝不会带坏别人的朋友。

难道林霖真的,真的喜欢亲弟弟吗?还喜欢到把亲弟弟关了起来?

囚禁play?

他一个人实在想不清楚,找来了乔瑄。

乔瑄也吓了一跳:“我们报警吧。”

“报警?那可是林教授!你还想在M大继续念书吗?”虽然说是好朋友,但是还做不到为好朋友牺牲前途的那地步。

乔瑄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郑言好像有个男朋友。她向同宿舍的金融系同学,拿了本金融杂志,对着封面人物仔仔细细地看。

最后下定结论:“就是他,我们去找他吧。“

阮舒寒当然是想见郑言的。

很多,他开着开着,车就自动自地,跑到了林霖家楼下。但是不敢上楼,也不敢打电话。除了愧疚,还有一点侥幸,仿佛未完待续,一切便皆有可能。

现在,故事被强迫着往前进,当有两个人突然来找他。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九十 可不是这种蛇蝎美人
林霖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美丽温柔的形象,在阮舒寒脑海里浮起来。因着对他和郑言都很愧疚,记忆也不自觉美化了。

阮舒寒想,自己选定的理想伴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名利场中浮沉数十载,原以为能看透人心。

真的吗?

真的会是这样吗?

那日温桓绝望的呼声又在耳畔回荡。阮舒寒打电话找了律师,下午就去了趟监狱,见了温桓。

当所有碎片,所有细节都拼凑完整时,阮舒寒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他一直觉得林霖对他很冷漠,甚至以为林霖其实喜欢女的。

原来是这样的心机沉,不,应该说是变态。

他原来想要要的,是美丽温柔,既能摆在家里,又能拿得出手的伴侣。可不是这种蛇蝎美人。

郑言还在他手里,得把人带出来才行。

不换工作、不换城市,想找一个人,并不难。

阮舒寒出现在郑言面前的时候,郑言惊呆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阮舒寒也有些吃惊,因为看到了郑言的肚子,虽说是有过心理准备的。

“小言,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郑言往后退了退。他那日被孕期反应折磨得憔悴,一时情绪不好,给尹樾发了短信,后来冷静下来也后悔了,毕竟男人能怀孕这事传出去他真的就社会性死亡了。

分开了快半年,对阮舒寒的恨意也消减了不少,当初的那点遗憾又上来了。

“当初的事情,真的对不起。”阮舒寒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的。跟我离开这里。”

郑言眼睛有点红,没说话。

阮舒寒继续道:“我后来给你打电话,你把我拉黑了,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好多在医院和你家楼下,我都不敢上去。”

郑言还是没说话。

阮舒寒当然不指望几句话就能打动郑言,他来这里也不是要来打动郑言的。

“小言,跟我走吧。”阮舒寒看向他,眼神温柔而情,“我不想对你用强。”

郑言当然是直接拒绝。

随行的人,一边一个,制住郑言。郑言顾及着孩子,不敢太用力挣扎,就这么直接被带回到了阮舒寒的房子里。

阮舒寒出于理性思考,觉得这孩子肯定是林霖的。他不可能替别人养孩子,主要是心里头膈应。

人反正都是强制带来的,孩子也可以强制弄掉。

不过他还是想和郑言有未来的,所以思来想后,决定试试看说服郑言。

毕竟他年纪小,这个年纪的人,哪有自己想生孩子的。

留住他的人,自然会得到这颗心,阮舒寒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灵魂这回事。

时间早晚的事。

只是等他能哄到郑言决心不要孩子,大概小孩都已经能下地跑了。

所以还是得用上糖衣炮弹。

先是给郑言讲了一通道理,把养孩子的艰辛,需要耗费的努力,巨细靡遗地给郑言洗脑。

“除了钱以外,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为人父母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的前途、你的未来,要断送在这孩子身上吗?林霖肯定没跟你讲这……”

郑言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不想要的,只是被林霖说服了,现在这心思又被唤醒了,左右为难,六神无主。

只问了一句话:“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哥哥?”

阮舒寒脸色一沉,并没直接回答,反而道:“郑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什么事?”

“你和你哥哥的事情。”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还有2-5章这样子

九十一 禁止白嫖
“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养养身体,再仔细考虑一下孩子的问题。”阮舒寒温柔地笑了一下,摸摸郑言脸颊,被郑言一下子躲开,“你的未来,别浪费了。”

郑言正要炸毛骂人,一看阮舒寒正含笑看着他,便知道这人又感受到了逗他的乐趣。

他气鼓着一张脸,又不讲话了。

“对不起。”阮舒寒忽然又道歉了。

“说过了,我知道了。”

“不是为了带你走的托辞,是真的觉得抱歉。虽然不是我直接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这件事确实跟我有关。”

“不要解释,我不想听。”郑言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屁股没动,仍然坐在那里,也没有捂起耳朵。

“可以提名字吗?会不舒服吗?”

郑言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说温桓。

那事件,确实给他心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是因为林霖来得及时,保镖还没得及真的对他做什么,所以没严重到PTSD的地步。过了快半年,在林霖的照顾下,加上本身也是比较乐观的性格,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

最重要的是,温桓得到了报应,进监狱了,就算能出来,一辈子也完蛋了。他原本不会判得那么重,大约是阮舒寒在背后推了一把。加害人消失了,他内心的恐惧也得到了安慰,剩下的就是伤心了。

“可以提。”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嫉妒你,嫉妒到对你做这种事情的地步,是我的失策。”

“你知道他喜欢你,根本就不应该把这种人放在身边。”

“以前是你没出现,再加上温桓又能赚钱,公是公,私是私,没道理跟钱过不去。”阮舒寒看向他,“以后不会了,我会避嫌的。”

郑言没说话,眼睛又往窗外看。

初夏的风拂起纱帘,阮舒寒看到他耳畔微长的发,轻轻的,在脖颈落下一点阴影,流苏垂落。流理台上的瓶里,斜插着几只新鲜百合,白葳蕤。

脸颊养了快半年,又肉起来了。大约腰也有点肉了。

阮舒寒忽然松口了:“其实也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

“孩子的事情。想生就生吧,我来养,你不用操心。小朋友得到的,都会是最好的。”

生动的。

活的人在这里就好了。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计较的。地球没了谁不能转啊,体验一下养孩子的乐趣,不一定需要自己生,况且以后还有机会的,二胎嘛不是?

郑言愣了一下,心里转了一圈,反应过来了。

阮舒寒这傻逼大概以为孩子是哥哥的吧?

郑言看不得阮舒寒心里头放下了,显得他自己小气吧啦的,忍不住刺了阮舒寒一下:“噢,你是挺大度的。”

阮舒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说话了。

手机忽然响了,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他心机沉的前男友。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尽快见一面。

哦呦,林霖这个大忙人,还有时间哪!

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千方百计地就着林霖的时间。林霖宁愿对着斑马鱼也不见他。

风水轮流转。

现在他要来求他了。

半年,一百八十天过去了,再加上看清了林霖的真面目。阮舒寒对林霖的爱意已经散得一干二净了,但是后知后觉的报复心理又冒出来了。

林霖把他当猴耍,浪费了他那么多时间。

逛动物园还得付门票钱呢,怎么着的,想白嫖是不是?

阮舒寒不回复,晾着林霖。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九十二 疯子
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阮舒寒索性把手机关了。

他一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郑言兴许是太无聊了,随机搭话。

说着说着自己也是没来由的难过,决定去小露台上透透气。

起身时,郑言忽然问了一句话:“你现在还喜欢哥哥吗?”

“不。“阮舒寒回答得干脆。

什么样的感情也禁不住如此的消耗,他是人又不是木偶。

问完这句话后,郑言不再说话了,真正实现了把阮舒寒当空气。

傍晚时分,郑言按了按太阳穴:“我累了,闭嘴吧。“

“我——你休息吧,好好休息。“阮舒寒委屈得像只大狗狗,应该是毛茸茸的阿拉斯加,似乎刚拆完家面对主人,耷拉着耳朵。

等一回到房间,却又嚣张起来。

打开手机,林霖的消息一条条蹦出来,半个小时发了二十条,可见他的抓狂程度。

继续晾着。

晾到了第二天,林霖出现在了他办公室。

公司里的人还以为林霖是什么新签的艺人或者是阮舒寒新的风流债。

林霖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拍桌子。

“我弟弟在哪里?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要报警了!“

阮舒寒双手交叠,看着他:“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林霖冷笑:“对你这个绑架犯需要什么样的好态度?“

“那你报警好了。正好让大家看看,男人也能怀孕的神奇事件。“阮舒寒微笑了一下,”你保护不了他,只有我能保护好他。“

林霖脸色一瞬间沉下去了。

“你怂恿温桓的事情,他知道吗?”

“当时你那么快的出现,郑言的小脑袋瓜子就没怀疑过?”

林霖道:“他会相信我。”

“他会相信你,郑阿姨会不会相信你?”阮舒寒顿了顿,“让郑言休学的事情,她恐怕是不知道吧。“

林霖被人戳中了痛,吼道:“你不用为了报复我,就这样对我弟弟。“

“我不该在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还跟你在一起,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我跟你道歉。但是郑言是无辜的。“

“哈。“阮舒寒被他逗乐了,”原来我是这种爱而不得的舔狗人设?我在你眼里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直接叫保安了,看着林霖,他曾经的恋人,微笑道:“我和郑言,会百年好合的。你可以提前送上祝福,婚礼上的话,还有主桌可以坐。“

林霖要上来揍他,被邵春一把拦住。

“林先生,别冲动。“

就在这时,阮舒寒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

“什么意思?晕倒了?怎么会晕倒?“

林霖正要走出办公室,敏感地捕捉到“晕倒“二字,连忙走回来,看着阮舒寒:”谁晕倒了?“

阮舒寒没回答他,急急地走到停车场。

上了车,正要开出去时,林霖奔到车前面,张开双臂拦住。

“你疯了吗?想死吗?“

阮舒寒一脚踩上油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林霖纹丝不动。

热烈的喧嚣声后,车子在他脚尖前1cm停住了。

阮舒寒推开车门,怒吼道:“你TM疯了!“

林霖淡淡地看着他,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我得不到的,其他任何人也得不到。我死了的话,一定带上小言。“

疯子!真的是疯子!

阮舒寒急着去看郑言的情况,没时间再跟林霖在这里耗。

他认输地重新上了车:“上来,一起去。“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九十三 微妙又恶毒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变化,那些细碎的幽微的感情,寻了个空子,便钻了进来。

阮舒寒开了车窗,初夏里酝酿着热气的风钻进来。

第一见郑言,热烈的夏日,汗水浸透衣衫的少年,第二时,他却被雨水淋湿了。

一热一冷,心一上一下,可能就不自觉地动了。

在他的爱无安放时,郑言出现了。

那会儿很混乱,说不上是因为林霖而爱上郑言了,还是因为郑言所以才能忍受长期的冷待。两种感情拉扯着,所以好像对郑言的爱,从一开始,就不大纯粹。

可是人生都是不完美的,感情怎么才可以纯粹?

林霖敢打包票一秒钟都没有为他阮舒寒动过心?

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爱郑言,最后还不是恐惧流言蜚语。

阮舒寒相信他敢为郑言死,但不相信他敢和郑言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园里,以相爱的身份。

缘分真是,微妙又恶毒。

到达医院的时候,邵春已经在了,带着他们到急诊病房见了郑言。

郑言手上挂着水,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见到阮舒寒,又见到阮舒寒身后的林霖,一下子破防了。

“哥——“

林霖走上前,邵春正要拦住,阮舒寒示意他放手。

大约是近来情绪低落,连带着食欲也出走,郑言吃得比较少,低血糖了,不小心晕倒了。如今营养液挂上了,血糖补上来以后,就恢复了意识。

好像大半辈子没见林霖似的,一把子抱住他。

“哥,我好难受。“

林霖摸摸他脑袋:“别担心,哥哥陪着你。”

眼角余光扫到阮舒寒。

阮舒寒站在那里,好像个恶人。

他不想看林霖和郑言你侬我侬,出去了。

等林霖哄着郑言睡着了,夕阳都染红半边天了,他才从病房里出来。

看到阮舒寒,也不像之前那样子态度强硬了。

满脸倦容:“阮舒寒,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弟弟的。”

“你放手吧。”

“算我求你。”

他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时候都没有。

林霖这辈子也就低过两头,全是和郑言有关,一向母亲,一向阮舒寒。

长长走廊,空寂回声。

阮舒寒转过头:“你求我没用。”

良久。

“我有你两个把柄,你没有任何筹码。”阮舒寒看向他,眼睛里一片寒湛湛,“我们可不是和平分手。”

阮舒寒在此刻忽然明白,他此前的云淡风轻,都是假装的。内心,对于林霖,有那个恨在的。

“林霖,看你痛苦,看你低头。开心,爽快。”

林霖没说话,但是目光浓重,秾得化不开的暗。

“你想说什么?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阮舒寒笑了一下,“本来就不是。世界不是围着好人转的,否则圣母要统治地球了。”

“羞辱你的话,我还可以讲出更多。好歹是在一起过,你走吧。”

林霖捏紧拳头,在走廊上站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病房里本在熟睡中的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等阮舒寒进去以后,又闭上了。

阮舒寒坐在郑言床边,抚摸上他安静的脸颊。傍晚的天空如火如荼,医院里的梧桐树,满园飞絮,橙色的,和晚霞相融。输液袋里的水一滴滴落下,正好没了,阮舒寒低头按铃。

哒哒哒,是护士的脚步声。

郑言忽然坐起来,拔了输液管,给了阮舒寒一巴掌。

很响亮,很重。

护士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惊呆了。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

九十四 百年好合

“你算什么??”

“你的前男友伤害我,现在你又要伤害我哥哥?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现在要遇见你?”

郑言说着说着就哭了,揪着阮舒寒衣领,打他:“你是为了报复哥哥吧?”

“你根本就没怎么喜欢我,只是觉得好玩吧,而且顺带可以报复哥哥?”

“你到现在,到现在还对哥哥念念不忘!”

“你们两的事情,为什么受伤害的是我——”

“你算什么算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伤心——”

郑言情绪激动。

阮舒寒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抱住他,轻缓地拍拍他后背。

郑言挣扎不过,没力气了,只好埋在阮舒寒肩膀上哭。

“我们结婚吧。”

阮舒寒忽然道。

郑言愣住了。

“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抱歉。”

“我承认心里是有点想报复林霖的,但是报复他有很多种方法,不必通过你。强留你在身边是因为喜欢你,不想——”阮舒寒顿了顿,显然觉得这话有点肉麻了,声音渐渐变低,“失去你。”

“如果林霖愿意放弃你,他就不必来受我的气,那么报复这件事也就不会存在。”

阮舒寒眼眶也红了,松开郑言:“你和你哥哥,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你以为林霖不在乎的东西,他其实很在乎。”

“我可以带去我的公司,见我的家人和朋友,进入我的生活。我们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的生活你几乎都了解了。你和林霖认识那么久,你了解他吗?他的朋友你认识几个?他的生活你参与不了,林霖也不会让你参与,起码你不能以他爱人的名义参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郑言绞着手上被子边角冒出来的线头。

阮舒寒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这是我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林霖为什么要你生下来?总不能是对我余情未了。”阮舒寒顿了顿,“他要控制你。你从小到大这么喜欢他,真的没有他故意引导的因素在?你高中的朋友,尹樾,林霖那会儿,私下里威胁过他,你不知道吧?”

郑言睁大眼睛:“真的吗?”

“你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就是他来找我,让我帮忙带你离开林霖的。”

“你暗恋的那些时间,他都知道,但他装傻,放任你为他伤心痛苦。林霖只会把你半关起来,他的爱最终只会毁了你。”

阮舒寒一滴泪终于滴落下来,砸在郑言手指上。

“出了那件事以后,林霖要求我离你远点,说你不想见我,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我找过你很多,没敢上去见你,怕让你又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

阮舒寒望向他,眼睛里装了半边星空,星光盈盈流淌:“我的爱不纯粹也不完美,但是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刻,我都会尽力弥补对你的伤害。”

接下来的话,他说得有些艰难:“如果你真的不能离开林霖的话,我也勉强、勉强可以接受他加入我们。”

“但是你必须要跟我结婚。”

郑言震惊。

“你疯了吗?”

阮舒寒看向他:“你接受吗?”

“我怎么接受?你疯了吧!”

阮舒寒摸摸他脸颊,眼睛里有的留恋:“你和林霖的事情,不希望郑阿姨和其他人知道对不对?”

“我是疯了,但是这件事情,希望你考虑。”

郑言感到的无力,他根本没得选。

“给我半年时间。”

“一晚上。”阮舒寒看向他,“明早我就要知道答案。”

“你凭什么——”

阮舒寒一把用力抱住郑言。

“你这么在意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林霖,对我还有感情吧。只要你对我还有一点点喜欢,我就不会放手。”

郑言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阮舒寒伸手接了两滴,亲亲他脸颊,眼泪的味道。

病房的窗户外,天边几颗星星,挂在蓝天幕上,树影摇曳。

“继续恨我吧,我们一定会百年好合的。”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的话投个票票吧,还有一两章就完结啦拉拉~~~

九十五 我没后悔过
当初把郑言带过来时,因着要安排产检一类的事宜,阮舒寒便让邵春去调查了。这一查不得了,孩子的月份等各方面疑点重重。主治医生是林霖的朋友,邵春威逼利诱之下,把他嘴撬开了。

就是阮舒寒的孩子。

得知这一事实时,阮舒寒倒吸一口凉气——他差点把自己的孩子弄掉了。

看来做人还是要善良点。

天色蒙蒙亮时,下起了小雨,沿着硕大的落地窗缓缓爬下去,浅不一的橙色月季,开得热烈。

郑言尚在沉睡之中。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阮舒寒和林霖相对坐着,好像坐在雨幕里,他们是今天最早的两个客人。

更确切的,是阮舒寒今天把这间咖啡厅订了下来,没兴趣让别人看笑话。

他的人生,再不会做出第二这样重大的妥协了。

“你也可以和郑言在一起,但是我要和他结婚。”阮舒寒看向他,“试试看,看看你有没有得选。”

拒绝又能如何?

如果阮舒寒硬下心肠,直接带郑言离开M市,他又能追去哪里?

如果母亲发现了他和郑言,那么到时候痛苦的还是郑言?

阮舒寒能给郑言的,比他要多得多。

人生在当下,常常是一无所觉,得顶着雨走过了很久的路,走到天晴了,衣服都干了,蓦然回首时,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又失去过什么。

这样子,起码那时候,郑言不会觉得太后悔。

林霖脸上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在阮舒寒来找他的时候,大致就猜到了。

万千思绪只化作了一个字:“好。”

三人行,也不知道会不会更稳固。

只用了五分钟,谈话就结束了。

“上你揍了我,昨天我羞辱了你。到此,我们之间,两清了。”

林霖主动伸出手,阮舒寒握上去。

做朋友就算了,做陌生人吧。

其实该和林霖一块去见郑言,不过阮舒寒私心,让林霖先走了。自己独自来到病房,听郑言给出最终的答案。

郑言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医院幕墙上盛开的粉蔷薇,流苏般垂落,风一吹,香气就叮铃叮铃响了起来,水珠悄然滴落,雨中盛放。

阮舒寒坐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郑言抽出手,看向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等这刻着实等了太久,一下子抱住郑言。

郑言忽然道:“我不原谅你。”

阮舒寒揉揉他脑袋:“好。”

“好什么?”

阮舒寒道:“我们都需要时间。”

“可是人生那么短,等到原谅那天恐怕就错过了。索性一边恨我,一边爱我。”

“相比其他,错过是更可惜的事情,不是吗?”阮舒寒亲亲他脸颊,“你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最不想错过的人。”

郑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回抱时,指尖又蜷缩起来。

阮舒寒拉开他的手,戴上一枚精巧的戒指,在指节落下一个蝴蝶的吻。

傍晚时分,林霖也来了。

坐在郑言身边,拿过他的手指。

那枚戒指,设计简洁,纯净的粉钻美得像窗外的粉蔷薇。

“小言,对不起。“

他忽然向郑言道歉。

郑言看着他,又望向窗外,轻轻笑了一下:“哥哥,我没后悔过。希望你也是。“

最初是他偏要勉强,最后也不是他被迫动心。

粉蔷薇在雨中摇曳。

后记

三个人的生活也算和谐。

毕竟阮舒寒和林霖都很忙,轮着来照顾郑言,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减轻负担了。

一晃过了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以后,阮舒寒火速举办了婚礼。

小小的,精致的,白玫瑰摆满婚礼现场。

郑言的妈妈郑榆坐在第一排,脸色不大好看,但也不难看,哥哥的男朋友忽然跟弟弟结了婚,狗血是狗血了点,好在阮舒寒足够优秀。

林霖坐在她身边,望着台上这对璧人,跟着牧师一起,一字一句宣读婚礼誓言。

一种几乎必定会做不到的誓言。

可是有说出“永远“的瞬间心意,就足够了。

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天堂或是地狱,已经不在乎了。 

林霖看见郑言脸上的笑容。

郑言回答时,先看了眼林霖,又看向阮舒寒。

他今天一身纯白西装,手里拿着白玫瑰捧,笑起来时,杏眸弯弯,盛着些泪水,像小王子,格外动人。秋风湛湛,背景里,落枫岭的枫叶开得如火如荼,盛大的,没有归期一样地开,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日得开出最美的姿态。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作家想说的话:】
写到后面有一段时间又有那个焦虑的冲动,剧情有点太快,后面努力调整过来了,也算是尽力了。
感觉有好多想说的,千言万语就化作一句,感谢大家这半年的陪伴。
会有番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