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个是警界的最高上司,一个是黑社会组织里最有势力的首领,应该没有交集的两人却在一枪战中,把这段孽缘紧紧地扣在一起。
「我看你是很想要吧!你看你的身体都很诚实的表现出来呢!」手一拢,又引起更大声的呻吟。
室内充满着情欲的淫秽声,两个男人在床上交缠着,其中一个双手都铐上手铐。
「你的头发真是美。」白色头发的男子,执起一束罕见的蓝紫色秀发细细的吻着。
「不要碰我!」蓝发男子虽于劣势,但其语气气势却不输人。
「你是真的这样希望吗?」手抚着美好的线条,吻落在胸膛上,一点点往下落,「你应该很喜欢我这样吧!」
「谁说的!」蓝发男子极力压下身体的欲望,但身体却因对方的动作而轻微的颤抖着。
白发男子轻笑一声,用舌尖勾划着他的耳壳,把耳垂轻含入口,「这样又如何呢?四无君。」
全身被扒的精光,两手被铐上手铐分别用铁链系在床头,两脚大开,只能一昧地迎合侵犯他的男人。
屈辱感、挫败感都聚集在心头,但情欲也一膨胀到最高点。
「你也该放弃了吧!如果你开口求我,我就让你解放如何?」低头就给他一记热吻。
「你少作梦,我…啊……」原本强硬的声音,却因对方下一个动作,不禁地把身体更迎向对方。
白发男子用着自己早已膨胀的分身磨搓着对方的火热,「还不求我吗?」
像似到了临界点,四无君终于压抑不住了,「求你……」
「求我怎样啊?」恶作剧地用舌尖舔了一下他耳际。
「给我、给我……」四无君在不自觉间已泪流满面,声音已由强硬转为哽咽。
「这可是你说的唷!」白发男子强行进入怀中人儿的体内。
「呜~~~」疼,经历过多枪战的他,身上也不知留下多少伤痕,但却未像这般,痛入心扉。
「这样就不行了,那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还只是开头呢……」白发男子更加粗暴地进出他的体内。
手铐不知何时已卸了下来,两手无力地攀在白发男子的身上,「嗯……」当痛到了临界点,快感慢慢的浮出,激情的声音,不管如何紧咬住双唇,还是会不小心流泄出来。
「说,说再也不离开我。」白发男子命令道,但身下的动作却未停止。
「不~」四无君张开美目怒视者他,「我会逃,绝对不会待在你身边。」
「该死……」这句话触怒了白发男子,「你可以试试看,看走的了吗!」嘴上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啊~不~~」
白发男子半躺在床上,而蓝发人儿被他拥在怀里,不仔细瞧,还以为他已经停止呼吸!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蓝发,就算你是天使,我也可以把你的翼折断,让你再也离不开我,何况只是手脚呢!
「哈~~」阵阵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房里。
****
「署长,这是这的报告书。」一名警官把资料递给长官,神色痴迷地直盯着长官看。
他们最近升上来的署长真是美不胜收,虽说是一个男人,但其举止高雅、仪态优美,跟他们这群粗汉子根本不能相比,尤其是那双含雾的双眼,在他看你一眼之时会令你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嗯,你先下去吧!」不高不低的语调传进一般人耳中有却如仙乐般动人。
「是!」再偷瞧了署长一眼,听从命令退了下去。
知道自己是整间警察署的注目焦点,或许是早已习惯这些目光,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荣誉吧!
低头看着刚刚呈上来的报告,喝了一口咖啡,一手撑着头沈思着。
又是『冥岳』,从他上任以来,这个组织的名字就每天在他眼前出现。
看看厚厚一迭的报告,丰功伟迹历历在目,撤换了数个负责人难到还是拿他们没辄吗?看来要自己亲自出马了。
「叩、叩……」
「进来。」
只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走了进来。
有点讶异地看向来者,「小钗你何时回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前天回来的,接到命令要到你旗下帮你理某个组织。」挑了个位置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还是如此的狂放,「训练结束了?」
「当然。」看了下满桌的文件,「还真,这组织有那么厉害吗?竟然让你到现在都还没解决。」
「不,我只是没有亲自出马而已,原本想让下属立点功,看来得自己忙了。」
「嗯,还有一批人会来这帮忙你,上面希望快点把他们解决掉。」叶小钗翻动下文件。
「这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上面的官不知有多少把柄在『冥岳』手上呢!」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还真……」小钗叹了口气,历练那么久了,难不成还不能习惯那一套官风吗?
素还真不答,只详细读着手上的文件。
「怎么都没有他们首领的照片,只在旁边打个名字―四无君?」叶小钗询问道。
「没,找不到,只知他有一头稀有的蓝湖色头发,喜爱穿蓝衣服,其余不知。」这也是令警方最挫败的一点,警方的情报网如此广阔,竟然追查数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还真,你要多少时间可以把这个组织铲除?」
「一个月。」坚定的口气让叶小钗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月?」有点不大相信这数字,「你已经掌握了些什么吗?」
「二十天后的一场黑道间的会议将是关键。」这也是他布置许久的网,准备一举捕获,「而且有你们这群菁英协助,我相信成功率将达百分之九十九。」
嗯!看来素还真有十足的把握,「这么有自信,那剩下百分之一呢?」
「不知道,许多事都是未知数。」素还真认为凡事都不可能百分之百,意外常常都是在不经意时出现。
「会折损很多弟兄吗?」
「我只能说这是一场非常危险的任务,不是成功,就是全灭。」帮叶小钗倒了杯茶水。
叶小钗也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冥岳』―五年前突然窜出的一个组织,虽说之前已经有一段历史,但要让道上的人全都知晓是在五年前,当时新上任的首领在短短一个月之间消灭了三个在当时显赫一时的黑道组织,切断所有的走私要线,由自己独揽,并串通数个重要官员帮『冥岳』做掩护,那群贪官能这样帮『冥岳』的忙,看来不是冥岳给的价码好,就是被他们给震摄住。
而真正得罪到白道这边,是因为他们干掉了一位重要官员和当时的警察署署长,这件新闻沸腾了有足足半年,也让政府灰头土脸,所以向警方施压,必定要把这组织铲除消灭。
「小钗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最好的防护,我倒是对能对上冥岳的首领感到兴奋,希望他不要让我太快失望。」
「你就是越危险越感到刺激吧!你要玩,我奉陪。」多年的同学兼同事,哪不知好友的心态呢!
拍拍叶小钗的肩,「到时要让我瞧瞧你在美国受特别训练的成果唷!」
「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
****
「主子,这是刚刚得知的消息,警方可能会在二十天后的会议上动手。」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毕恭毕敬地向自己的主人说道。
坐在沙发的转椅上背对着下属,「柳烨,你确定这消息没错吗?消息来源是何?」
「是从警局里得知的,应该无误,主子我们要不要多提防一下?他们新上任的署长感觉不简单。」
「不简单?哦,是吗?」他有许久没遇到对手了,希望他能让自己玩的愉快。
「主子,我们要不要先把日期改一下,以我们的势力,相信各帮派一定会配合的。
「柳翼,你跟我几年了?会不知道我的个性?有人敢下战帖,我当然要收。传下去,让弟兄们好好戒备,会议日期照旧,顺便发一封帖子邀请我们的人民保母。」站起身来,面对下属,「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回礼?」
「是。」
把下属们遣了出去,站在窗边,记得刚上任的署长叫素还真是吧?他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回应?
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署长,全员都已准备好,可以下令了。」
叶小钗看着素还真,看他要如进行下一步?
「等会,让我先去见见对方吧!」手拿着前些日子收到的帖子。
「这,太危险了。」一名刑事课长说道。
素还真笑笑,叶小钗知道他已经玩上瘾了,「我陪你去吧!」
「嗯!你们先在此留守别暴露自己的行踪,等我下命令。」
「是!」长官的吩咐哪敢不从。
「小钗,我们去赴鸿门宴吧!」
数帮人马在高级的会议室里开会,突然一个下属匆匆地跑了进来在柳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他脸色大变,站起身来,「抱歉,打扰一下。」
全场都注视着他。
若说此话是对着全体人员说,还不如说是对着自己的主子说比较恰当,「警署署长素还真亲自前来赴会。」
全场一阵喧哗。
四无君轻笑,手指轻敲着桌面,「他一人吗?」
「不,包括一名叫叶小钗的。」柳翼回答。
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叶小钗他们哪会不知,当初一连挑掉数个美国帮派的危险份子,素还真更不用说了,战功彪柄让他们不敢领教,「四无君,这两人我们可惹不起,恕我们先行离席,其它的事我们再找时间讨论。」
「喔,真是不给素某面子呀!我人才刚到,虎焰帮的帮主就要离席?咦!怎么连门清帮的帮主也站起身来。」素还真笑吟吟地走向他们。
虎焰帮的帮主被这番言词羞辱得火气直升,「你怎么可能这样正大光明地走进来,守卫是死到那去了。」咆哮出声。
叶小钗此时走了进来,「还真,外面都解决了。」
闻言大家脸色一绿,同时心想,外面少说也有三四十人,竟然就这样……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不愧是素还真,真是了得,敢亲自赴会,比上一任署长有勇气多了。」
蓝衣、蓝发?这人就是『冥岳』的首领四无君吗?
在两人对上眼神的同时,素还真愣了下,一段不明的回忆流入脑海里。
「还真?」叶小钗在他耳边唤着。
素还真回过神来,迅速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他要这个男人,不惜任何代价,理由未知。
四无君看着素还真,心里冒出许多不好的感觉,他竟然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有一股熟悉感,并带有些微的恐惧,这个认知使他的脸色沈了下来。
「这里可不是你们警察署大厅,说来就可以来。」一个人壮起胆子怒骂道。
「素某可是有邀请函的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白色请柬。
「请问,素大署长有何见解呢?」四无君坐在椅子上一派轻松状。
步向四无君,柳烨原本要拦下他,但被四无君支开。
「我将在十天之内,把你们铲除光。」狂傲的言语造成全场一片愕然。
四无君笑笑,「你有这本事吗?」不信。
「那你大可试试。」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上,呼出来的热气在四无君的脸上骚动着。
柳翼从未看过有如此大胆的人敢如此和主子挑衅,一时愣在原地。
四无君笑意更,「那我期待,你卓越的见解我们已经铭记在心,柳烨送客……」挥手。
「素大署长这边请。」柳烨不失风范地比了下门口。
「小钗我们走吧!」看目的达成,也不再多留,临走前还看了四无君几眼。
四无君在素还真走后,脸上的笑意退掉,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他要让素还真知道和他作对的下场。
「四无君,那接下来……」一个帮主问道。
「继续开会。」
大家看四无君一副没事的模样,也稍微安心下来。
「素还真,你要下命令吗?」
「嗯!帮我跟大家说先收队。」今天真是有一个大收获。
「收队?」叶小钗愣住。
「对,收队。」
「为何?」
「因为我还想再玩下去。」
叶小钗苦笑,难不成他要照实跟今天出动的弟兄们这样讲吗?看来他得多想一些理由了。
四无君,我期待下我们碰面的日子,素还真露出一抹冷笑。
第一章
自那天的会议后,黑道各组织并未发现警方有特别的防范和行动,所以只当素还真在说大话,全都不当一回事,但四无君不同,他觉素还真一定有特别的计划,所以特地派了柳烨等人去调查。
手指轻敲着桌面,聆听柳烨的报告,「就这些吗?」
「是的!警方那边动作不大,看来近日并无特殊行动。」柳烨对自己所搜集到的资料非常有把握。
闭上双眼,想到那个白发的人儿,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为何素还真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他第一感到冷意。
「叩、叩……」有人敲着四无君的书房门。
「谁?」柳烨靠在门口谨慎地问道。
「主子,是我。」答话者正是柳翼。
四无君比了个手势,柳烨这才把门打开。
「主子,北港口出了问题。」柳翼神色如常,让他人感觉不出事情的严重性。
「发生何事?」四无君转向他们。
「李虎那帮人在北港口偷渡人口要运往欧洲贩卖,刚被柳天季查到,特来问主子要如何理?」低着头等待命令。
看着主子脸色巨变,柳烨低着头不吭声,底下人都知,四无君什么坏事都可以干,就是绝不做人口买卖,这可能是和他的身世多少有些关系,看来李虎等人是难逃一死了。
四无君久久不语,突然站起身来走至柳翼身边,「让天季按规矩理,我先回房,有事也别叫我。」说完走上位于二楼的卧室。
柳翼等待主子上楼后,这才去找天季理北港口一事。
****
「嗯!」柳天季接到命令轻哼了一声,转身派出自己的部下去收拾李虎这帮人。
「这事交给你了。」柳翼要退下去。
「等等,主子还好吗?」自己是负责外边的,不像柳翼、柳烨他们跟在四无君身边,所以他才想关心一下。
柳翼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最近主子的神色没有往常的好,但也看不出主子在忧心何事?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沈闷。
「天季大哥,出了点事,能麻烦你来理一下吗?」一个刚被派去理北港口的小弟说道。
天季跟柳翼点个头先去理要事。
天季随着小弟来到船上的破仓库里,「怎么大家都站在外头,被捉来的人都疏散了吗?」
「大哥,里头还有一人。」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说道。
看大家一副里头有老虎般裹足不前,有些好奇,轻推开老旧的舱门,嘎吱嘎吱的作响。
「咯咯咯!终于来了个能看的。」
天季看向有人出声的方向,瞧见一个红发白衣的人坐在船舱角落,「你已经得救,可以出去了。」怕吓坏他轻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红发人对这问题比较有兴趣。
「我叫柳天季,小姐可以走了。」走近那人他才发现虽然声音十分中性,但面貌清秀,加上穿着衣料应是个上流社会人士的千金。
「小姐?」红发人站起身来。
天季这才惊觉这女人还真是高大,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头。
只见红发人脸贴在天季的脸颊旁说道,「我叫战冰,是个男人,而且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吻了下天季的脸庞。
柳天季脑袋轰轰作响,男的?不是女的,下一秒他才惊觉自己被偷吻了,连忙退后数步,「你……你………」没遇过这种无赖。
战冰又贴上前,「既然我是你救的,我就是你的人!」一句话把柳天季打向渊,而两人的关系也从此牵扯不清。
****
「还真,休息一下吧!」这几日来他快忙疯了。
接过叶小钗递来的茶水,「我还好,你要不要先回去?」看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你这几日都睡在署里,身体吃不消的。」没必要拼成这样吧!
素还真摇头,「冰辰呢?回去了吗?」看办公室不知何时少了一人。
「唉~~」叶小钗叹了口气,「他刚刚才走,走之前还跟你说了一声,你不是还应他吗!」看来他根本没听进去。
「有吗?」素还真拨拨头发,还是想不起来。
叶小钗披上挂在一旁的披风,「我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嗯!」视线依然停留在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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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今日一反常态,早早就上床休息,但睡的不是很安稳,身体辗转着,额头一直渗出汗水。
「铃…铃…铃……」电话声把做恶梦的人儿恼醒。
四无君半坐起身,在床头柜上接起手机,「喂……」
『君,怎么无精打采的模样?』话筒另一端的人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怎么,冰辰不要你了吗?」自己的哥哥打来,睡意已全无。
『打电话关心你,你还这样,冰辰洗澡出来了,我要挂电话,你自己当心一点,若是出了什么事,有我这个做哥哥的罩你。』
罩我?真好笑,他这麻烦精哥哥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我知道。」
『陵,你打给谁呀?』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是孤川冰辰的声音。
『我要挂了,掰掰!』
听着电话被切断的声音,四无君把手机放回桌上,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子旁,刚刚他梦到了一个白发人,那个人抱着一个蓝衣人痛哭,不知为何梦到这幕时心里一直绞痛着,不知是为了不舍那白发人的眼泪?还是为了躺在白发人怀里的蓝衣人而感到心痛?
思及此,心里有些烦闷,到浴室换了一套外出衣服,准备出门。
「主子,那么晚了您还要出门吗?」柳翼刚好巡逻到门口。
四无君点头,才踏出一步,发现柳翼也跟在后头,「你不需跟着,我一人即可。」
「可是……」柳翼还想说些什么,可四无君已离开他的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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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熟悉的酒店,四无君只想买醉,忘记一些解不开的烦闷。
坐在柜台点了啤酒,看着舞池里正在热舞的年轻人,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让他可以暂时忘记四无君这个身份。
「还真巧,我们俩竟然在此碰面。」一个忘也忘不掉的声音自四无君身后传来。
转身,「素还真?」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他,现在是在演官兵捉强盗的戏码吗?
「放心我没意要捉你。」伸手去触摸他刻意染黑的头发,「你把头发染了色?」虽然黑色也很美,但他还是比较适合蓝色,如湖泊一样的蓝。
四无君撇过头,「这染料一洗就掉了,你无须回警局换资料。」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口。
已有三分醉意的素还真抚上他的脸庞,「为何叫四无君?」突然好想了解他的一切,警署里的文件都只有皮毛而已。
「既然你那么聪明,自己猜不就可以了。」不介意他的触碰,任他手指划着自己脸庞的曲线。
像似被这声音迷惑了,素还真着了迷似的低头慢慢地吻着他,四无君没有抗拒,或许是觉得这感觉不错吧!
素还真舔吻着他的嘴角,手指往下划入他的领口,这是一间只顾荒唐的酒店,没人会去理会你,就算你要『现场表演』也没人会去注意。
「别动,全部人不准动……」三个年轻小伙子冲进店里,手执着手枪对着大众。
素还真被干扰感到十分不爽,依依不舍地离开四无君微带冰冷的唇。
四无君拉好领口,看着三个在他眼中可以称为白痴的强盗。
一个执枪的抢匪把麻袋拉开,「把钱都丢进里头,麻药、迷幻药也是。」
素还真撇撇嘴,看来抢匪还是个药瘾子。
「全部人蹲下,不准乱动……」一个看似带头的抢匪大喊道。
素还真看看蹲在一边的四无君,想看看他还想忍耐多久?只见四无君神色并无任何波动,但素还真知道,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当那个拿着麻袋的抢匪走至素还真面前时,素还真假装要掏皮包,趁抢匪不注意时扯住麻袋往下一拉,拿麻袋的抢匪身形一歪,四无君伸脚把他撂倒。
另一个抢匪才想开枪,素还真把旁边的酒杯丢出,酒洒了抢匪一身,四无君从披风内抽出两把小刀,转眼间,剩余两名抢匪已枪落地,手掌上都插了一把刀子。
迅速的转变让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素还真好意地提醒道,「大家别只顾着看戏,找几条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再报警吧!」
话一说完大家才回神过来,一时间酒店里混乱成一团。
喝酒的兴致全无,四无君正想离去,但却被素还真挡住。
「怎么,还要我录笔录不成?」挑着眉问道。
素还真走近四无君,手探上他的颈侧,「流血了,应该是被刚刚的酒杯碎片划到。」
「不碍事,你不是警察吗,应该去前面理吧!」
笑笑,「我怎能让大家知道我这警署署长跑到这个没执照的地方喝酒呢!」看外边警察已来了,素还真伸手把四无君拉到暗角落。
「怎么,你怕了。」话虽这么说,还是任素还真把他带到角落去,挨近他的怀里。
「别说话,我可不想让人发现。」手捂住他的唇,低头继续检视他颈上的伤。
突然四无君感到颈上一阵温热,想要回头却被素还真扣住。
「别动。」用舌尖舔着不算小的伤痕。
四无君不语,静静地等待这份骚动离去。
「你怎么都不抵抗?」他还以为四无君会抵死不从,但看见四无君毫无波动的眼神,心里感到些许烦闷,「我们两蛮搭的,第一搭配就如此天衣无缝。」语态又恢复轻松。
四无君依然无语,但心中还是默认了,好久没这样施展身手,平日都由柳翼、柳烨、天季等人负责自己的安全,还怕自己的身手退步了。
看他是默认了,手揽上他的腰,「要不要试试我们还有哪里契合呢?」半开玩笑地说道,只想看到他眼里的怒意,但素还真失望了。
四无君对上素还真的双眼,「要到哪?」
素还真愕然,他是说真的吗?
四无君径自离开,「坐你的车还是我的车?」回头问道。
随即荡开笑容,「搭我的车好了,下再搭你的。」
下?还会有下吗?四无君感到好笑,今日的自己是疯了吧!竟然答应这种邀约,对象还是立誓十天要解决自己的人。
****
素还真躺在床上看着旅馆提供的书籍,冲水声停了,瞧见四无君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头发的黑色染料已经洗去。
把四无君拉到床边,「为何答应?」素还真不懂,他实在越来越不能了解四无君的想法。
「我也想做。」说完简单明了的字眼后,四无君半躺在素还真身上。
「我起头?」素还真问道。
「随你……」往旁边床铺一倒,任素还真欺上自己的身体。
素还真低头吻着四无君那带了些冰冷的唇,手探进他的领口,另一手来到绑浴袍的结上,微撑起自己的身子,唰的一声,袍子落了下来,手抚上那有着一堆大大小小伤痕的身体。
「怎么了?」看他没下一步动作,「是嫌弃我的身子吗?」
素还真摇头,吻一个一个落在那些伤痕上,反复舔咬着。
被他弄得情欲难耐,「你不直接来?」受不了这种挑情的滋味。
咬了一口他的微突,「我要慢慢品尝啊!绝对让你上瘾。」手指坏心地潜至他下腹慢条斯理地戏弄着。
四无君手拉扯着一旁的薄被,一手放在嘴边想要抑制自己的轻喘。
素还真见状,把他放在唇边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唇边细吻着,「那么美的手,被你咬的坑坑洞洞的。」
四无君把另一只手放至素还真面前,素还真了解他的意思,执起他另一手,慢慢吻舔着。
「嗯~~」好听的声音开始从四无君的嘴里吐出。
「君~~」素还真呼唤着。
「不要叫我君。」这是他大哥和一个重要的人用来唤自己的名。
「否则叫什么呢?」吻已经顺延到下腹尽情地挑逗,「答不出来的话,我就继续唤你君~~」
意识已快被爱欲冲垮,一一的高潮袭来,让四无君有些措手不及,「你很~有经验了?~~~啊~~~」
素还真封住四无君的唇,把刚刚含入的精华一起搅和至他的唇中,「自己的味道如何?」舔了下带有银丝的嘴角。
四无君瞪他一眼,谁喜欢尝自己的东西。
「别生气,我是尝过女人,但我可没碰过男人,等会会痛的话要跟我说唷!」手指慢慢潜至他的身后,想要入侵他的后穴。
四无君因他的碰触,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放松,不放松的话,等下你会很痛的。」手指沾了些四无君的爱液,慢慢推送至他的甬道里。
「你呢?你试过吗?」把刚刚四无君问的问题丢还给他。
四无君不语,把手放在素还真的肩头,把颈拉下,缠绵悱恻地吻着他,身体也尽量放松让素还真好探入。
蜜穴里的手指已增为两指,摩擦间已发出一阵阵淫靡的声响。
「素还真~~~」四无君仰着头喊道,手紧搂住他的颈子,平常束住的蓝色长发此时都撒落下来,看的素还真目瞪口呆。
「君,你真的好美、好美……」把他的双脚打开,将自己的身躯置入他大腿间,抽出手指,慢慢地把自己送入。
「啊~~痛~~」四无君紧皱着眉。
看四无君如此痛苦,素还真原本想先退出来,但四无君的双脚紧扣在他腰上,「你敢出来我现在就会把你宰了。」
闻言,素还真一笑,「遵命!」开始律动起来。
痛楚慢慢被欢甜取代,窄窒的穴口让素还真透不过气来,只知道要更地埋入,四无君紧攀住他的背,享受这一生来第一的放纵。
干柴烈火无止尽的燃烧,燎原之火无止尽的波动,外边楼房的灯光把他们俩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交缠狂爱着。
知疯狂了多久,两人的动作开始平缓下来,素还真的吻一个一个落在四无君的脊椎上,细细地舔啃着他的肩,「滋味不错吧!」
四无君趴在床上无语,从来没想过结局会是这样,跟一个男人上床就算了,竟然还是自己当受,不自觉轻笑出声,「呵呵……」
「笑什么呀?」素还真趴在他后背,热呼呼的气息吹在四无君身上,引起他一阵颤栗。
「笑我自己,竟然跟一个警察上床。」全身还真是酸疼。
抚着他的肩头,四无君身上都是疤痕,但他还是觉得很美很耀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念头,刚刚被情欲冲昏了头,一时没注意他的左腰部有一块刀疤,难看的纹路让他知道当初四无君一定伤的很重。
「这道疤是从何而来的?」抚上那道痕迹,想知道他所有的一切。
四无君略微撑起身子,转身过来和素还真对视着,「为何想知道?」
「因为喜欢你。」低下头,唇轻轻地刷过四无君的唇瓣。
四无君蛮讶异他的答案,「你还真是爽快,不过至少我没讨厌你。」手盖在素还真放在自己腰际的手背上,「这道疤让我得到现有的一切,你说值不值呢?」
「值不值得不是外人认定的,而是看你自己,而你会问这句话,看来你觉得不划算。」落了个吻在他皱着眉的额间。
四无君手抚上素还真的脸颊,笑了笑,「我想洗个澡。」
素还真先起身到浴室去,放好了水才回到床边把四无君抱起,「何时你要回组里去?」走进浴室让他先坐在马桶盖上,用手先测量水温。
「过几天吧!」言下之意不是现在,「怎么,要陪我渡过吗?」
自身先踏进浴缸里,伸出手,让四无君搭着自己的手跟着踏进浴缸里,「结束的时间你来订。」
自己先坐下再让四无君坐至自己的腿上,幸好浴缸够大才能容纳两个男人,用手指帮四无君把污秽导出体外。
「嗯……」轻轻地吭了一声
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的大腿,「还好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身体往后靠在素还真的胸膛上,闭上眼睛,「让我休息一下……」好久没这样宁静过了。
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两手抚上四无君的腰际慢慢地帮他按摩,「这样你会舒服些。」
四无君轻点个头,浸身在温暖的触觉里,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素还真看他睡着,伸手勾了一条大毛巾,把四无君抱出水面,站起身子帮四无君擦干身上的水滴,捞起一旁的浴袍帮他穿上,再把他抱回房间,看着一床凌乱的景象,微微地皱了眉头。
「一会又会乱了,别里它。」不知何时四无君已清醒过来。
「你这句话别有一番涵义唷!」拉开棉被让四无君躺进里头。
「三天。」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天,过了……我们就互不相干。」
咬了口他的指头,「好。」
两人很有默契地从杂乱的衣服堆里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这三天要请假……」素还真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
「生病?我没事,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
素还真坐在床缘,表情凝重,「我知道,等我回去再办吧,这三天麻烦你了小钗。」
按下结束键,看着半躺在床上还在讲电话的四无君。
恶作剧的手摸索至四无君的大腿撩拨着,四无君的气息因素还真的这举动而加速。
狠狠地瞪他一眼,继续交代一些事项,「那个叫战冰的男人就交给天季里……」隐隐约约地他可以听到天季的哀鸣声。
素还真躺在他身边舌尖勾划着四无君的耳壳,挑逗着他,四无君推了他一把,素还真置之不理,动作更加地过分。
四无君收起手机转身看向素还真,「够了没?」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我们有三天的时间不是吗?」再把四无君压在自己的身下,「这三天你脑袋里只能有我,其余不准多想………」品尝着他的唇,真是百尝不厌。
「呵呵……是吗?」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主动加了这个吻。
****
「怎样?素还真到哪逍遥去了?」孤川冰辰问道。
放下听筒,「我没问,他自有分寸的。」不去在意此事,把要给素还真的公文放在他的桌上。
「他何时回来呀?」随着叶小钗走出办公室。
「三天。」
「他不是发出十天要打倒冥岳的宣言吗!」还敢在外面混!
「让他放几天假也好,这几日他累坏了。」
「也是。」
署长办公室的门慢慢地阖上………
「主子不会这么残忍吧!」听到要把战冰交给自己理的恶耗后,天季连声叹气。
柳烨擦着配枪,「你没听错,不用怀疑。」不就一个红发男人吗!既然是被人捉到要被卖掉,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天季在紧张啥呀。
「除了那个叫战冰的之外,北港口的事都理好了吗?」柳翼问道。
柳天季点个头,「都没问题了。」
「那先去把弹药组的东西补齐吧!三天后等主子下令,柳烨交代下去,要多注意警方的动态。」柳翼吩咐着刚刚四无君所交代的事。
「知道了。」柳烨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去通知弟兄们。
柳天季看柳烨离开了房间,对着自己的好兄弟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柳烨呀?」
「我对柳烨只有兄妹之情,没别的。」这答案不是第一对天季说过了。
「柳烨有什么不好吗?」脸蛋清秀,身材姣好,是个聪明女孩,组内只要是单身的男人都迷她迷得要命,就只有这笨蛋不领情。
柳翼叹口气,「唉……感情事不能勉强的。」
天季摇摇头,不管他们了,自己也有个烫手山芋要理。
****
三天来两人就在床上渡过,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完全荒谬的糜烂生活,房间都有他们的痕迹。
服务生送来今日的晚餐,而这时四无君正在浴室冲澡,虽然等会又要脏了。
「晚餐你点意大利餐点呀?」看着送来的套餐对着在浴室的四无君说道。
「你不喜欢吗?」倚在浴室门口,身上着的浴袍并未系上腰带,反正等会又要脱掉。
素还真打开送来的葡萄酒,「来喝一杯吧!」
四无君坐在床对边的躺椅上接过那杯酒,含了一口,「1953年的酒果然不错……」酒不像人,酒是越久越淳,人则是越久越厌。
看出四无君的想法,品尝了一口酒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人总有你看的顺眼的吧!」吃了一口意大利面,「这面不错,快吃吧!」虽然每都是由四无君点餐,但他反而吃的很少。
「我不饿…」默默地看着素还真扫光了面,躺靠在椅子上,「素还真,你觉得我好吃还是面好吃?我香还是酒香呢?」把一瓶酒倒在自己的身上。
「你还真是浪费!」放下刀叉下床走至四无君面前。
伸手搭上素还真的手,「喝了就不浪费了。」
弯下身,用吻膜拜着他的身躯,舔舐去香淳的酒滴,「美人配酒香更醇!」说出这句评语后开始点燃两人的火苗。
「不准用美来形容我……」四无君用着虚软的声音抗议道。
抗议的声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里。
澎湃激昂的情潮吞噬着两人,暗夜里阵阵发浪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淫靡的气氛飘散在四周,但爱语却未点燃,誓言算何?他们只是短暂的激情和往后的无言。
火总是有熄的一刻,沉默地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是梦到什么?为何这几日当四无君熟睡时都能发现他的眼角滑下一道清泪。
落了个吻在他皱了眉的额间,你的梦中可有我,但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流泪的,你梦中的人是谁呢?按耐住满肚子的疑问,静静地拥着他入眠。
「唰……」四无君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转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坐在床沿慢慢套上,做了三天糜烂的梦该醒了。
「这样就要走了吗?」从四无君身后环住他的身躯。
拉开环住自己腰际的手,站起身来,「时间到了。」系好黑色的皮带。
「时间不是你我的问题。」把四无君转向自己。
「说好的,三天就是三天,时间到了,你我就该走各自的路。」玩得起就该放的下。
看四无君转身要离开连忙拉住他的手,「我想要的从未失手过,对你也是。」坚定的口气让人知晓他不是开玩笑。
冷淡的眼神扫向素还真,「是吗?」甩掉他的手。
在四无君伸出手要转动门把时,素还真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
「可以告诉我,昨晚的梦里谁让你哭泣?」忘不了他带泪的睡颜。
松开转动门把的手,看向素还真,「你该知足了,四无君,无情、无心、无欲、无泪,你已得到两个,别再奢望其它。」扭开门把,「之后只有战场上见……」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没得到全部的你,我不会满足的。」
「碰!」回答他的是猛烈的关门声。
三日如一夜之梦,梦碎人醒………
****
「去哪荒唐了三天呀?」孤川冰辰一来到警署就先去署长办公室报到。
「我去办事了。」轻描淡写地说道。
「叩、叩……」意思一下敲了门,叶小钗走进办公室,「你是到床上办事吧!」
笑笑,「你的情报网还是如此精确。」
看素还真干脆地承认,也不再逼问对象是谁了,反正大家心照不宣。
素还真坐在座位上,看着摊在桌上的公文,「不过我被甩了。」
出人意外的话让冰辰和小钗停住要离去的脚步。
「但我不会放弃的。」素还真唇角带着笑,眼神充满着肯定。
冰辰和小钗相视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对方可不好惹。
****
聆听着这三天不在时的状况,等柳翼报告完后,四无君看向柳天季,「战冰,有趣的人,他现在在哪呢?」
柳天季的脸有点晕红,「这时间,他…他应该在房里睡回笼觉。」
四无君感到不解,战冰在房间睡觉,天季干麻脸红?
「主子,战冰睡觉的房间就是天季的房间啦!」柳烨好心地做解答。
柳天季瞪他一眼,怨他多说话。
柳烨才不里他呢!
四无君笑笑,「把战冰叫过来吧,能爬上我家护卫的床,本事不小唷!」
怎么连主子都在笑话自己,「我这就去叫他来。」不甘愿地去找战冰。
「主子,纽约有来过电话。」柳翼说道。
「什么时候?」
「昨天。」
「我知道了,等会我会回电的。」四无君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外加天季的骂人声。
「四无君是你家的主子不是我的,干麻去见他呀!」离开舒服的被窝,战冰老大不爽。
「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谁叫你昨晚让我那么累。」说出一些会令人想歪的话。
「闭嘴,不要讲的那么暧昧好吗!」打开四无君书房房门,表情立刻转为沉静。
「主子,人带到了。」退到一边,把战冰推上前去。
四无君把战冰打量了一番,「全部人退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这……」三人迟疑着,充满警戒心地看向战冰。
「下去。」再下达命令。
众人不敢多语,立刻退了下去。
「找我有啥事吗?」战冰老大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四无君没因他的不礼貌而动怒,「这又是哪幅画要遭殃了?」
「哦!你知道,本大爷名声何时那么响亮!」已在桌上翘起二郎腿。
「我见过你一,在凡尔赛宫时……」
「原来是三年前,看来本帅哥有足够的本钱让人一目难忘呢!咯咯咯………」嗤嗤地笑道。
「你为何在奴隶船上?又为何待在冥岳不走?」四无君说出他要问的重点。
「在奴隶船上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搭错船啦!」毫不思考地说道。
这答案让四无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又为何待在这?有何目的?」
战冰站起身子走至四无君面前,「你很美,够冷,不过我没兴趣,我要的可是热情如火的天季唷!咯咯咯咯………」
「是吗!不过看来天季对你还没那个兴趣。」反将一军,优雅地走过战冰身边,「别惹事生非我就可以让你留下,敢惹事话,我会让你的冰变成水。」开门走了出去。
不自觉间,战冰的额头滴下一颗汗水,不愧是冥岳四无君,魄力真是惊人,刚刚自己竟然还心惊了一下,这滋味真是痛快。
「主子……」三人看到四无君走了出来,连忙唤道。
「我到庭院走走,你们去做你们的事吧!」
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同时觉得这三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主子好像有些改变,但又说不上来。
第二章
在庭院随意地逛了两下,坐在喷泉旁的石椅上,这喷泉还是一个部下为了讨自己欢心特地请人做的,掏出手机来,按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舅舅……找我吗?」刚硬的脸庞带了些温和感,眼角也不经意地带着微笑。
『这几日去哪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表露无疑。
「有些事去理一下。」尽量避重就轻地说道。
对方也听得出他在隐藏些什么但也不再追问,『下礼拜我会回台湾一趟。』
感到有些讶异,「怎么这么突然?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那时间我刚好有事要去欧洲一趟,所以就提早了,你帮我跟陵说一声吧!』
「嗯!」点了个头。
『君……』
「什么事舅舅?」很久没听到舅舅这样叫自己了。
『不要太逞强知道吗?』在美国也多少得知他和警署正面杠上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侄子有个万一。
嘴角笑笑,在舅舅的面前,自己还真像个孩子,「不劳舅舅操心了,我会通知哥哥的。」
『嗯,那就先这样,其余见面再谈吧!』
「舅舅晚安。」按下结束键,仰着头,听着身后的喷泉声,让自己的心思沉一沉。
三天来放纵的感觉还充斥在自己的骨子里,欢爱的痕迹还停留在体内,自己是压抑多久了?竟然在此刻还有点想他。
「主子……」柳翼轻声地走向四无君。
「何事?」
「有几个大老来找您,不知……」
站起身来,「好好招呼,一会我就出来。」一群老奸狐狸此刻来凑什么热闹。
「是。」
****
放下话筒,唉……还是有些忧心。
柳沐尘,美国纽约黑帮的帝王,但此时的他只是一个为自己侄子担忧的平凡人。
「主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转头看向自己的得意助手-柳璇玑,「回来啦!事情办的如何?」
把机票递给主子,「事情都办好了,而这是下礼拜的飞机票。」
「晚了,你去休息吧!」拍拍他的肩,「我去殷阳那边喝一杯,不用跟着我。」
「是。」殷阳,主子的好友所以自己放心让他一人前去。
****
「还真,这资料你先过目吧!上头有着关于冥岳在各港口的势力。」孤川冰辰把厚厚一迭的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麻烦你了。」翻开首页,「其它有谁是反对冥岳的?」
叶小钗和孤川冰辰互看一眼后,小钗先开口说道,「其实没有人是百分百顺服冥岳的,只是四无君势力太过强大没人敢轻举妄动。」
「嗯!」手指敲了下桌面,「小钗这方面你帮我多跟几个组织沟通沟通吧!」
挑眉,「你要我去和那些人打交道吗?」看来要除去冥岳是势在必行,要不然还真是不会去和黑道打交道的。
「嗯,反正你有门路,这事就交给你了,他们不需要表态什么,只要他们不要妨碍到即可。」看着手中的资料,看来港口已有百分之九十被四无君完全掌握住,那自己就要从其余百分之十下手了。
孤川冰辰拿起车钥匙,「我出去巡逻一下,你们有谁要外送的吗?」
「不用了,我没胃口。」叶小钗摇头。
「帮我带杯黑咖啡回来。」他受不了署里的速溶咖啡了。
点头,「没别的话我先走了。」孤川冰辰把风衣穿好先行离开。
「你说他会不会在回程拐个弯去看看子陵呢?」叶小钗打趣说道。
「呵……子陵的店还没开吧!」换言之如果是晚上的话就有可能。
叶小钗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窗外一声巨响,整个警署警报器开始嗡嗡地作响。
素还真赶紧向窗子一瞧,警署的大门口左侧被轰了一个大洞,那刚好正是警署地下室停车场的位置,点点火苗在墙壁上延烧着,还可以听到零星的爆炸声,警署门口的交通顿时瘫痪。
叶小钗脸色突然刷白,「冰辰要去停车场取车……」
素还真转身按下通话键,「全署立即进入二级警戒,爆破小组立即去调查爆炸原因,内勤人员查算伤亡人数,刑事组也立即出动。」结束通话键后,「小钗到爆炸定点作指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当年你那样子都没死成,冰辰不会有事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握紧的拳头还发着抖。
「分头行事吧!」叶小钗转身快速赶到停车场去。
素还真猛力敲了下办公桌,竟然有人在此闹事跟自己挑拨,如果孤川冰辰有个万一,他绝对会把这笔债奉还十倍。
这场爆炸案总共造成了十个人重伤,五个人轻伤,交通瘫痪了五个小时,警署的停车场泡汤,墙壁要重新粉刷,大门要更换,这些数目都已经是小意思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呀!
看着孤川冰辰翘着腿还悠闲地咬着情人递过去的苹果,素还真和叶小钗真想把他痛扁一顿。
整个停车场近乎全毁,当叶小钗赶到时,就瞧见孤川冰辰昏倒在地上,四周围都是残垣断梁,好死不死的都没打在他身上,而为何会断腿,据孤川冰辰的说法,应该是为了保命,奋力一跳把自己的腿摔断了,天底下就是有这种人。
金子陵接获消息赶到医院,原本以为有多严重,害他哭红了双眼,结果现在是一边帮他削苹果,一边低声碎骂,「你是几岁啦,还摔断腿,笨呀你……」
「少骂几句啦,看到我平安你不高兴吗?」被两位好友怒瞪还要接受情人的怨念,好歹自己也是伤患吧!
「少贫嘴了,你是要吃刀子还是吃水果?」把水果刀放在他眼前。
猛力摇头,「苹果、苹果……」转头看向两位好友,「炸弹查出来是谁放的吗?」
「你当炸弹上面都有标明制造厂商的吗?」叶小钗没好气地说道。
素还真在一旁略有所思。
「还真想到什么了吗?」
「或许是冥岳的人做的。」但这也只是自己的推测。
感受到情人的手有些颤抖,冰辰把自己的手贴盖在金子陵的手背上,「相信很快就有所发现了,今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素还真挪移下脚步,「我去别的病房探望其它的伤患。」
「我先回警局了,子陵,冰辰麻烦你!」甩甩手离开,还这对情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握紧金子陵略微纤细的手,「别想太多,知道吗!」
点头,「我没事的,谢谢……」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但愿自己的弟弟不会有事,心里暗想道。
****
「就这样决定,谁都不准有异议。」四无君懒的跟这些所谓开国长老说话,起身就要离席。
这群长老们心里头很火大但碍于四无君的身分也不敢多说一句。
「主子……」柳翼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在四无君耳朵旁低语了几句,只见四无君脸色立即转为铁青。
「柳翼帮我送这些客人。」转身离开此,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推开书房门,自己的几位重要部下都已经在里头等着自己,看见主子进屋,众人赶紧低头,退至两侧。
四无君瞪了两旁人一眼,走至檀木制造的大书桌前,手猛力的一,碰的一声,桌上的文件散落各,但没人敢弯腰去捡,静静地等候主子的怒意熄去。
「谁干的自己说……」很久没发如此大火,转身看向自己的部下。
柳翼在送走那群长老们后,也进了书房,站在柳烨的身边。
久久过去……有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干部慢慢地走了出来。
四无君笑笑,「柳百臣原来是你呀,我还在想是谁有这狗胆呢?」
虽然主子是带着笑容的,但这让柳百臣更加地害怕,「主…主……子……我只是想帮你教训一下那些条子……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看主子不为所动,心一急已经跪了下来,抓着四无君的裤管苦苦哀求。
四无君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挑这节骨眼上放炸弹,根本是直接跟警方说是冥岳做的,我吩咐过现在不准和警方有冲突,你把我的命令当成耳边风吗?无色……」唤出一旁的一个部下。
听到主子唤出此名,柳百臣紧张地满头汗水,柳无色是司管冥岳内部惩罚,那表示主子要罚自己了,「主子饶命呀,百臣下不敢了……」
一个黄发黄衣的青年走了出来,一手拉起柳百臣,「主子……」
「按规矩来……」四无君转身不想再看他一眼,省得更火。
「是。」
按规矩的意思就是他的位子没了还要被鞭五鞭,天呀……自己可怜的白皙肌肤,现在就要……哀嚎了几声后,柳百臣立即昏了过去。
柳无色面无表情地把他带了出去,对这种人无须同情。
四无君怒气还未消,转看向其它部下,「滚……」
听到这指令,全部人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赶紧退了出去。
四无君拉了下领口,解开两个扣子,躺靠在一边的沙发椅上,离那时间越来越逼近,胸口也开始感到气闷,以前此时哥哥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现在……「呵呵……」更何况情人受伤中正需要他照顾呢,把自己的身子蜷曲起来,侧着头微喘着气,希望这段该死的时间快点过去。
****
「沐尘,你今天喝多!」酒吧老板正在帮他清算今天所喝的杯数。
「有点烦闷。」轻摇着手中的酒杯。
能让柳沐尘心烦的人可不多,看来只有那几位人选了,「你不是下礼拜就要回台湾了吗?担心什么?」殷阳跟他可是高中同窗同学,孽缘结了快二十年了,能不了解他吗?
看看四周爱慕的眼光,柳沐尘是来这招蜂引蝶的唷,看他举止气度非凡,长的是英俊潇洒,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八岁的中年人了,扣除黑道背景这点,依然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头号情人人选。
「殷阳,你不懂的。」吞了口酒。
阴阳也为自己倒了杯酒,「想她吗?」
知道他在问谁,缓缓地点个头,「自己的姊姊能不想吗?」
过两个礼拜就是柳沐尘的姊姊也就是四无君和金子陵母亲的忌日了,也难怪他会感伤,殷阳拍拍他的肩,「四无君是个大人了,他自有分寸,这几年他不是把冥岳带的很好吗?别操老人心了。」
嘴角带了抹微笑,「你自己也当心点吧!」眼神抛向坐在拐弯角落的一位看似还是学生的男子。
「你在说什么呀!」殷阳摇头,一边收着桌面上的残渣。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唷!」每那男子看见自己和殷阳聊天时眼睛就一副要喷火的模样。
「他还是个学生,对我来说只是个孩子。」自认自己可没老牛吃嫩草的喜好。
柳沐尘也不跟他辩解,把大衣穿好,「那学生姓素,自己当心点……」丢了个警告给他。
「这我知道。」把酒杯收下去,「帮我跟那两兄弟问个好吧!」
柳沐尘点头,落了个告别吻在殷阳脸颊上,「我会帮你转达的。」挥手离开。
笑笑转身,看了下角落的那抹红影,唉……头痛呀!
****
素还真走到隔壁病房去探望其它伤重的弟兄,推开了一名属于内勤人员的房门,但病床上却空无一人,以为自己走错房,但看看门牌没错呀!
「是署长吗?」一位文静的妇人走了进来。
「你是?」转头看向这名妇女,但实在对她没有印象。
「我是这位警员的妻子。」才说到这,眼眶却已经红了,「我丈夫刚刚被医生宣判颅内出血,伤重不治……走了……」泪水已夺眶而出。
拍拍她的肩,无言地安慰,他是这场爆炸案唯一一名的罹难者,但也让这事件蒙上了一层遗憾,「相信警方,我们一定会捉出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独留下哭泣的妇人,缓缓地走出医院门口,天上的星星此时看起来真是刺眼。
默默地走回警署,警署的同仁们都还未离开,大家都为这个事件忙的人仰马翻,没人注意署长已回到署里。
走进自己专用的办公室,一份厚厚的报告书躺在自己桌上,上头有着几个清晰的大字,突然让素还真透不过气来。
心里早有些谱,但没想到真的是冥岳做的,之前调查组就跟自己报告,炸弹除了门外有摆,连地下室停车场都有,而且是在自己的座车底下,摆明了就是针对自己而来……没想到……嘴角沁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前日的床伴今日已恨自己入骨,拳头紧握着,但现在伤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兄……这是他无法原谅的。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素还真一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
「还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告一声。」叶小钗看桌面上的文件一片凌乱,他应该知晓是谁做的。
微低下身,把手贴在素还真的脸颊上,「你走回来的吗?怎么脸那么冰冷?」医院离这少说有一小时的路程耶!
素还真把手盖在叶小钗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整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不发一语。
叶小钗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了,生死不是我们能抉择的。」他踏进警署后也接获消息,又有一名弟兄伤重不治。
重新抬起脸来,恢复成往常的笑颜,「谢谢你小钗,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点头,帮他把门关上,但自己知道袖子湿了,还真刚刚哭了,是为弟兄还是……
摇摇头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快去办公吧!
****
冷风吹拂过来,让原本就已哀伤的场面更加地心酸,尊重罹难者家属的意愿,亡者早早下葬入土为安,素还真身为警署署长也出席在列,代表性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退到人群的后边去了,生死离别,他……还是看不惯。
这葬礼警察同仁来了许多,每个人都身穿黑衣,所以虽然在远,但那蓝色衣角却让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上头。
趁人群往前移动时,慢慢地往那抹身影移动,但当他走到那时,那抹蓝影却不在了,是自己多心了吧,又不是穿蓝衣的就会是他。
四无君拉拢领口,站在窄道,背靠着墙壁,没想到素还真会注意到这边来,抚顺刻意染成的黑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那两位罹难警察的丧礼时间后,就不知不觉地来到这墓园,以前就算杀了更多的人也没像今天如此反常呀!
摇摇头还是快点离开此地,脚才要踏出巷小,却被人拉住手臂拉回了原。
正想要拿出胸口的暗器,在闻到那股熟悉的莲香后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是被发现了。
一手把四无君压在墙壁上,另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不是你下的命令,对吧?」
四无君不语,是不是对他来说有差吗?
双手改为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边,撷取着他的味道,「是你哪个部下干的?」咬牙切齿地问道。
四无君不懂为何在他怀里会感到安心,至少这几日让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消失了,但这问话关系到自己的部下,心里已设下了防备,「你没必要知道是谁,部下犯的,做主子的就要负责。」不容许自己的部下有稍微差错。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手抚上被染成黑色的乌丝,「今日这场面却让我觉得你为何是四无君呢?」黑不可能染为白,而白却不愿意染为黑。
笑笑,「如果我不是四无君,你……遇得到我吗?」那笑容充满着嘲讽。
「这……」哑口无言,何时素还真会怨天,命运早安排了自己会遇到四无君,既然如此,自己要怨什么呢?
把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你后悔遇到我了吗?」转身就要离开,自己无须在此跟他瞎混。
「四无君……」轻声喊了一句,用力地把他扯回自己怀中,吻上四无君略为冰冷的唇。
细细的雨水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四无君任他蹂躏着自己的唇,没去反抗。
吻越来越激烈,也挑起了四无君的欲火。
手攀在素还真的背后,扭扯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嗯……」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更加助长两人的情欲。
把四无君衬衫衣摆拉出长裤外边,手探了进去,抚着那片肌肤,两人的舌尖互相戏逗着。
四无君微微张开了眼睛,眼角扫到了一个画面,突然………
「四无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素还真紧张地看着怀中的人,刚刚四无君无预警的摊倒在自己身上,现在全身还发着抖,气也喘不过来。
「喝…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紧扭着素还真的衬衫衣领,表情十分地痛苦,额头还冒出冷汗来。
素还真抱着他,沿着墙壁坐在地上,把他紧抱住,抚着他的背,「有我陪在你身边,慢慢呼吸,吸气、吐气………」怕他喘不过气来,难不成四无君有气喘,但怎么会突然发作。
紧咬着自己下唇,慢慢地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心口还是揪紧的痛,刚刚他看到了一个墓碑,旁边正好有人要下葬,那墓碑太像他的了,让自己觉得有人在怒视着自己。
看他缓和了气息,低头查视看还有无大碍?「你把唇咬破了,不疼吗?」手指抚上他沁出血丝的唇瓣。
把他手挥开,「无碍。」
「你生病了吗?」要不然实在不能解释他刚刚发生何事?
重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语,伸手作势要推开他。
「别虐待你自己的唇瓣。」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用自己的舌尖细舔上头的伤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吗?」
「我没事。」才轻声说完却又被封住了唇。
惩罚性的侵略着他口中的甘甜,舌尖刷过四无君的齿龈,刺激着他的敏感,一吻完毕后,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
「骗人!」素还真针对刚刚四无君的回话说道。
「我是骗人,但也不关你的事。」脱离他的怀抱,要站起身子。
素还真扶起他,自己也站起身来,「这几日你过的可好?」自己可是日夜思念他,睡也睡不着。
「为何不好?」反问道,动手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素还真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他好像消瘦了许多,「今天你为何会来到这里?」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来扫墓,刚好碰到你们在举行葬礼,这答案你满意吗?」今天说的谎话还真不少。
「我不相信。」打从心底就有些感觉,他是为自己而来的。
四无君耸耸肩,「相不相信无所谓,这与你也无关。」
「谁说无关的,我喜欢你,所以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两手扣住四无君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那又如何?你太霸道了,不是每件事都该如你所愿。」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何况自己现在还待在这陪他说话已经是很大量了,他还想怎样?
「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就为了立场之分,所以你拒我于你的心门外吗?」手从肩膀移至他的腰,如果他对自己没好感,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允许别人这样亲密的碰触他的。
有好感又如何呢?这素还真还真是烦人,倏然身体往前倾,手环上素还真的颈子吻住了他,这样做他就高兴了吗?
被他的举动惊吓到,但随即回过神来加了吻,在他要抽身时,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去。
「放手……」右手被拉住,左手的手刀挥了过去。
素还真用手臂去挡,一时之间两人竟然在狭小的巷道里大打出手。
四无君伸腿扫向素还真下盘,素还真一时不察摔倒在地,但也不忘拉了四无君一把。
「该死……痛……」整个人摔落在素还真身上,还撞到了墙壁,「你……作什么……」才想从他身上爬起,没想到素还真快他一步,从腰际上掏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
素还真也被自己的反射动作吓到,「我……」
「钥匙?还是你要把我直接带回警局去?」怒视着他。
「我……」才要说话,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还真葬礼结束了,你去哪啦?」叶小钗穿梭在墓园里,找着令他头痛的上司。
「嘘!」捂住四无君的嘴,把他按至墙壁上,以防被发现,看叶小钗走了以后,这才松开他,「钥匙在我车上,走这边。」
碍于手上的手铐只好跟着他去。
来到了露天的停车场,走至较偏的一,掏出车钥匙,把车门打开,「你先坐在后座,我找钥匙。」
在车前座的抽屉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把小钥匙。
「找到了。」转头看向四无君,这一瞧令素还真刷白了脸,「你疯啦,我找着钥匙了,你在做什么?」
只见四无君为了脱困,整个手腕跟铁手铐摩擦,弄得伤痕累累,还沁出血丝来。
「能不接受你的施舍更好。」
素还真蹲在车门旁,帮他解开手铐,执起他的手腕,细细地吻着,「你这么做我会心痛的。」舌尖舐去腕上的血迹。
「有痛死吗?哼……」四无君冷冷地说道。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把沾着四无君鲜血的唇吻上他的。
「嗯……」涩涩的感觉充斥在自己的嘴里,「你……」
「痛!」素还真皱了下眉头,为了怕被咬断舌头,还是先放开四无君,但唇瓣已经留了一道伤口。
「这下你也有了……」伸出舌尖滑向唇边,把素还真唇上伤口遗留下的血丝舔舐掉,「你的味道也不错嘛!」
状似挑逗的姿态让素还真刚刚才熄灭的欲火又燃烧了起来,「你试过在车上吗?」
「比床上好吗?」四无君勾住素还真的领带,往后仰躺。
素还真笑笑,爬进后车座,砰一声把车门关上,还不忘把四周车窗的黑色窗帘拉上。
「我们俩见面好像都是在做这档事唷?」话虽这么说,但手却开始在解他的衬衫扣子了。
「你不喜欢吗?」
现在两人的姿势是四无君跨坐在素还真的身上,一边玩弄着他的领带,还故意移动自己的身躯让他更着火。
「你真是玩火……」扯开他的衣领,把脸埋在里边,细细地啃吻着,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痕迹。
「少废话……」动手拉出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自己微微抬起身让素还真可以解下自己的裤子。
微喘着气,「我这边没有润滑油,你忍一下……」舔啃着他的耳壳,一边说道。
「你……这边有的话……我才会想杀你……嗯……」仰起头,发丝飘荡在后方。
咬着眼前的突起,看着一边充血艳红后,这才去怜惜令一边等着自己垂爱的突点。
「啊……不要在那………」手指紧掐住素还真的肩膀。
啃咬了下侧边的肌肤,四无君的敏感点果然在这,一手扶助四无君的腰,一手托起他的臀部,「小心点可别撞到头了。」
「去你的……啊………」痛,未经润饰下,那口子被划的更痛。
闻到了股鲜血味,把手探去下方,有股湿湿滑滑的液体,看来自己弄伤他了,不过在这节骨眼上也收不了手,「你忍着点……」用力往上撞进,终于完全埋进他的体内。
「先不要动……」脚紧盘在素还真的腰侧,手攀爬在他的背上,「让我先喘口气。」
「嗯……」按耐下欲火,手往下套弄着四无君一样抬头的火热,想要转移他的痛楚。
越来越攀高的欲望但却突然被素还真堵住了出口,「放手……」轻着素还真的后背。
堵住四无君的唇,底下的手按住他要宣泄的出口,身体开始缓缓地上下移动着。
被吻的透不过气来,身体被横冲直撞到最底,而要宣泄的欲望找不出口,多重感官刺激下,四无君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昏死过去,在最后一刻,素还真松开了手,一道浊白的液体喷洒在两人身上。
「嗯………」四无君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现在该我!」停顿的动作再展开。
越来越快的贯穿,让两人快要攀上高潮。
紧窒、窄小的径道逼的素还真透不过气来,只能更加地在他身上肆虐着。
感到已经濒临极限,身子微微颤抖着,四无君紧扣住素还真的背,再画下十道指痕的同时也宣泄了第二欲望。
在四无君发泄了欲望的同时,连带内壁起了一阵阵收缩,绞的素还真的昂阳更紧更肿大,配合这同时往上用力一顶,白色的液体也洒进他的体内,过了一会儿又顺着四无君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两人侧躺在座位上,素还真紧抱住四无君,吻落在他的发稍上,舒缓着两人的气息。
过了大约一刻钟,素还真平缓气息后,开始帮四无君整理好衣服,「你如果对我没感觉,会跟我做爱吗?」
四无君笑笑,衣服已经穿戴完毕,除了体内还沾染着他的液体外,外观上并无异样,「是吗?」
「你的个性容得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碰你吗?」推开了车门,让空气流通进来。
四无君踏出车外,「你这活动宾馆还蛮称职的嘛!」把鞋子套好,「可是……当客人用了不付钱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懂他为何如此说。
四无君露出了个很大的微笑,「对我来说你的确有点用,至少你可以带给我快感,不过……」不知从哪弄出了一个银黑色物体,「对冥岳来说你是个危险人物……」
那不是自己的配枪吗?何时……到他手上了,「你在说笑吧!」上一秒才在自己的怀里呻吟,下一秒却拿枪指着自己。
「你要高兴你没被炸弹炸成粉碎,今日才有全尸唷!」拉开保险,按下板扣,手指慢慢压下去,「再见了……」
不相信他会开枪射自己,直到子弹射穿了自己的肩膀,这才回神过来「你……」伸手摸了下右肩口,温热的液体染遍了自己的手。
「失手了?」四无君的神情好像有点讶异,「下一发,可不会了……」重新要扣下手枪板机。
「住手……」叶小钗在远看到了,先发了一枪过来,打中四无君身旁的车辆。
四无君看苗头不对,「这先放了你,下回就是你的死期。」收好枪快步离开。
素还真摊坐在地上无语,肩上的伤口的血也任它直流。
「你疯啦,不要命也不是这样子。」叶小钗撕开衬衫帮他止血,好险子弹没有卡在里头。
「他真的开枪了。」喃喃地说出口。
子弹有打到他脑袋吗?怎么一副傻掉的样子,「他不开枪才是笨蛋好吗?」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平结,「先去医院吧!」看他这副样子真想直接挖个坑把他埋了算了。
「我不去医院。」这一去还得了,媒体记者不都来了。
把他扶起,「回警局给风痕看看吧。」伸手把车门打开,看了里头凌乱的模样,心里大约有数了,「你真是活该挨这枪,何必还去招惹他呢?」
坐进后车座,「回去吧……」闭上双眼,把手盖在脸上,心里有一股严重的失落感。
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叶小钗也不跟他多说什么了,如果当时自己没赶到,素还真会成为一具尸体吗?不敢想象。
第三章
四无君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冥岳,一个人静静地走回卧房,在途中他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才把卧房门关起就开始沿路脱着衣服,等踏进浴室时身上已未着半缕,转开水龙头让浴缸装满温热的洗澡水。
再按下温水的开关,温水从莲蓬头喷洒出来,洗涤着身上的爱欲,并把头发上黑色的染料冲掉,身上布满青紫的痕迹,素还真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用温水冲洗着自己下半身,手指慢慢探入不久前才被狠狠爱过的径道里,把里头的污血和精液导入体外。
伤口因手指进出的动作又划大了许多,缓缓地站起身来,踏进了浴缸里。
浸泡在其内,反复地把脑中的杂思过滤一遍,不知泡了多久时间,感到水渐凉后,拉过一旁的浴袍,在未把身上的水滴拭去的情况下把它套上。
系好浴袍的腰带走出了浴室,只见他的一名部下没经过自己的同意私自进入卧房来。
柳无色把端在手上的盒子放在床上,「我想您应该需要我。」
对他的出现四无君并未感到生气,「嗯……」轻轻地哼了声,慢慢地趴躺在柔软的床上。
柳无色打开了带来的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伸手拉开四无君浴袍的下摆,「伤口不浅……」转头把一瓶药水罐子打开。
「跟你上比起来我还算小意思吧!」四无君侧着脸看着他的动作。
听闻此言,无色的动作稍微停缓了一下,「主子说好不提这事了。」用棉沾了些药水帮四无君在伤口上先消毒。
无色有着一头黄金色秀发,里头还掺杂了些许挑染过的白发,看似明朗的人,其实心理面也有着一道不可抹灭的伤口。
静静地看着无色,那个男人真的太不知好歹了,四无君伸手拨了下他的黄色发丝。
柳无色愣了下,「主子我还未上好药,别乱动吧!」叹口气……继续未完成的步骤。
「你不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四无君问道。
沉默不语,从盒子里拿出一条药膏,「这有消炎作用,您忍耐一下。」正要把药膏挤在自己手上帮他涂抹时,四无君却坐起身来,拉住他的手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唷!」
低头,「主子,这根本无话可回答,不管怎样……我都只是介入他们感情的第三者。」自己已经逃开了,不想再陷进去。
「但如果对方肯呢?」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肯,我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主子让我把药上完吧!」
点头,趴回原位,让柳无色沾满药膏的手指探进自己的体内上药,「百臣那事情置的怎样。」
把里外伤口都涂抹好,「照你的吩咐我把他送走了。」不过那五鞭还是有赏给他,该罚的就是要罚。
「嗯……他不适合待在这。」从来没有怀疑过柳百臣的忠心,不过没有能力者待在这也是痛苦。
柳无色帮四无君上好药后,拉起一边的薄被帮他盖上,走至浴室清洗完毕,「这样就没问题了。」
四无君翻过身来,半躺着对柳无色招招手。
柳无色走近,坐在床边上,「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四无君抚上他的脸颊,「你一样不是很喜欢待在这里的,为何不走?你还有个姊姊呀!」
摇摇头,「我已经不再是柳湘音的弟弟,我是冥岳的柳无色,我只要知道我姊姊过的好就可以了。」会进入这里是因为冥岳帮他把姊姊的眼疾治疗好,为了报恩所以开始在四无君底下做事,「何况姊姊早就以为我已经死了。」
当年四无君帮他诈死才让无色顺利进入冥岳,吻了下他的脸颊,「要不要考虑跟我呢?」语带轻佻地说道。
「要跟早跟了,还会拖到现在吗?」回了一个吻在四无君的额上,「好好休息吧………表弟……」虽说是表亲关系,但那血缘早就不知道远到哪去了。
****
把车停在一边的路旁,拉着素还真就直直往警署走去。
「小钗走慢一点。」没看到他肩膀的鲜血还在流吗?走那么快流的更快呢!
「你最好流干算了。」对他刚刚的举动还不能释怀,按下电梯钮,搭乘直达电梯来到了署长办公室。
让素还真坐在沙发椅上,「我去打电话。」小钗转身走至办公桌旁,拿起电话筒拨了几个按键,「风痕,麻烦你上来一下。」风痕是署里的首席法医,副业是他们三个的个人医生。
「出了什么事哦!这……」小钗搔搔头发,看向一边的素还真,低声说了几句话。
把电话放下,「风痕要上来了,你自己皮绷紧一点。」
素还真听了只能干笑。
不到五分钟时间,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把门打了开来,手提了一个箱子,看来是医疗器具一类的东西。
「伤到哪?」风痕走上前,把叶小钗之前绑的带子拿掉,一瞧,「这不是枪伤吗?」看向他亲爱的署长大人。
「嗯嗯……」素还真只能应声不敢多语。
「哪弄来的?」拿起一灌消毒药水就往伤口倒去。
素还真紧皱着眉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知道瞒不过风痕,叶小钗就一五一十地帮痛到脸都快变形的素还真答道。
在听完叶小钗的解释后,帮他包扎的动作也告了一个段落,「这阵子别让伤口碰到水。」打了个平结后,帮他套上网状绷带。
「嗯,谢谢。」朋友里面他拿风痕最没辄了。
收拾着医疗箱,「你和我都是感情路上受挫折,但我可没像你笨到挨子弹。」连个对象也不挑一下。
素还真低头不语,良久后……
「风痕,我跟他不可能了。」抚上肩膀的伤口。
拿起一支烟放在素还真面前,「要抽吗?」坐在他身边。
「不了,没这心情。」自己一人又掉入愁思中。
点起火,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一口白雾,「其实……他这枪打的可真好。」
叶小钗听风痕这样讲大感兴趣,「为何这样说?」
把烟灰弹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他这枪看似狠,但实际上没有打到主动脉血管,只距离零点三公分,以他的枪法当场把你毙命应该没问题吧!而且……」拍了拍还真的背,「你连条神经都没有断,不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吗?」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你是说他不想杀我……」素还真心底又重燃起了一丝希望。
手指叼着烟,站起身来,「他不想杀你,但却想对你开枪发泄唷,把四无君当情人可真是危险。」
素还真的笑容又再充满着信心,「但我早认定他了,就像你认定那个人一样,你谈过的恋爱也是充满危机的。」
风痕摇头,「但我现在怕死了,不想那么卖命了,现在这生活过起来也蛮快乐的。」
「是吗?」他可不信。
「等你到我这年纪时就知道了,小钗他交给你了,我下边还有事要忙。」提起医疗箱离开。
叶小钗走向素还真,「不放弃吗?」
素还真摇头。
「但可别忘了,冥岳一定要灭掉,而上头指示下来的命令是四无君不可留。」拍拍他的肩,相信他会做出果断的抉择。
推门出去,留给素还真一个独自思考的空间。
****
「天季你最近怎么啦?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战冰躺在床上把玩着他的金色秀发。
经过主子命令后,他还是跟这黏人的家伙同房。
摇头,把头发从他手中夺回,「没。」
不高兴他有事情瞒自己,把他转向自己,「我不喜欢你有事瞒我。」清楚明白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天季坐起身来,「我有跟你熟到什么事情都要跟你报告吗?」脸色不是很好看。
战冰把手环在天季的腰上,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都睡过了,还不好意思唷!」温热的气息骚弄着他敏感的耳朵。
只是同睡一张床,可没发生什么事,却被他说成那样,心里不是很高兴,把他推开,「别烦我了。」
战冰感到不大对劲,平常不管再怎么戏弄天季,他顶多瞪自己、扁自己,可没像现在还会凶自己,「你不说就算了,哼!」躺回原位,不满地翻过身把棉被都拉了过去。
看着战冰这孩子般的举动,天季叹了口气,心情不好是自己的事,根本没必要发泄在他身上,躺回他的身边,在战冰耳边低语道,「对不起,是我不好。」看他没有反应,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拉被帮两人盖好后便闭上眼睛入眠。
在天季入睡后,战冰倏地张开眼睛,看向一旁的枕边人,「你不告诉我,我依然可以查个明白。」摸了摸天季的发丝,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自己不喜欢天季有这表情,低头吻吻他,充满占有欲地环住他的腰际,贴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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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身体状况都好的差不多了,按了下床边的按铃,不一会,柳翼就走了进来。
「主子,早」柳翼先问个好,然后到四无君的床柜取出衣服来,「主子,虎焰帮的帮主一早就来找您了。」
「哦!他在哪?」站起身来,让柳翼服侍自己更衣。
「已经安排他在会客室等您。」帮主子穿衣时,微微感觉到他身上有药味,「主子,您……」想问,但看到主子不满的眼神,乖乖的把话吞回去。
拿起梳妆台的梳子帮四无君整理一头蓝丝。
「你先去招待他吧,我一会就来。」
「那我吩咐下人把早膳移到会客室去。」柳翼把四无君的浴袍放置在浴室边的篮子里,一会儿会有仆人来更换。
「嗯…」四无君点头,挥手要他先出房。
等柳翼离开后,四无君拿起一旁的手机,按下了几个号码。
电话不久就被接通了。
「哥,你在医院吗?」四无君一边翻阅着昨夜还未看的报告。
「在家啊!孤川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看来真是命大。
一边动手把文件全数收在抽屉里,「舅舅说时间要提早…嗯…我很好呀!」不想让哥哥担心。
「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按下结束键,拨了下额前的秀发,推开房门去理某位难搞的人士。
「唉……」金子陵把电话归回原位,原本想问他这爆炸案的事情,但又问不出口,自己夹在两方之间,真是尴尬呀!
「陵,在想什么?」冰辰从后方环抱住他的腰际。
摇头,「没事,虽然出院了,但你也别乱走乱动的。」其实所谓摔断腿也算是吓唬人的,冰辰只是腿骨上有裂痕,静养个半个月就会没事的。
让金子陵面向自己,「爆炸案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了,这是警署和冥岳的问题,不是你能理的。」摸了摸他略微消瘦的脸蛋。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两方……」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埋在冰辰的怀里,心情闷的很。
「这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真的希望事情能圆满结束,但不是每件事都能顺心如意的。尤其在得知素还真和四无君有情后,真是感到这世界的狭小,谁不去爱,却遇上了不该相容的对方。
唉……自己还真想连叹三口气,但为了怀中情人的心情,还是叹在自己心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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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焰帮的帮主亲自驾临是有何贵事呢?」四无君俊逸的身影缓缓地走下楼梯,看着一脸已等得不耐烦想要冲上楼来的人说道。
虎焰帮帮主这才和部下退回原位去,「四无君,我也不说暗话,挑明直接来。」
「好呀,我洗耳恭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脚交叉摆着,接过柳烨送来的咖啡啜饮了一口。
「你自己不干那勾当,也不需要坏我财路,我没犯到你的地盘,你为何找人挑了我的船。」焰帮帮主愤怒的拍着桌子。
悠闲地帮自己加了奶精在咖啡里,「你可别忘了北港口早已是我的地盘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那里运贩人口。」每句话都带给四周的人无形的压力。
「那总可以把我弟弟放了吧。」不自觉间气焰已经被压低。
「李虎吗?」四无君看了他一眼,对站在一旁的柳烨招了个手,没几分钟,柳烨就带了一个被扁的遍体鳞伤的家伙前来。
把人推倒在地上,柳烨走回原位。
「人还你了,大门在那,还请自便。」四无君下了逐客令。
「走!」吩咐属下把自己的弟弟扶走,以自己的势力还不足够和四无君硬碰硬,先忍下气。
看着来扰乱的人士都离开了,四无君挥手撤退一边的手下,但不包括柳翼和柳烨。
整个房间一时陷入低气压状态。
把咖啡喝尽,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属下,「你们跟我多久了?」
「八年。」柳翼完全不需经过思考即回答出来。
「后悔过吗?」
「从未。」两人答案如一,他们知道这几天主子情绪有些不稳,所以也没讶异他会问这类问题。
「是吗!」缓缓地站起身,「昨晚我梦见了她,那血泊还真是鲜明。」相信他们会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柳翼和柳烨额际滴出冷汗来。
推开会客室的房门,四无君独自踏了出去。
「主子是在怪罪我们吗?」柳翼闷闷地说道。
柳烨摇头,「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觉得主子会那么小心眼吗,别想太多了,快去办正事要紧!」
房门又被推了开来,柳无色走进房内,「主人不在吗?」刚刚仆役才跟自己说,主子在这的。
看见来者,柳翼走至他面前,「昨晚主子不是说不要人打扰吗?你为何违反命令。」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何主子没有生气,没有罚他。
「这不关你的事吧!」他和柳翼属同个阶级,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想到一点,泛出微笑来,「你在忌妒还是在吃醋呢?」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爱。
「你说什么?」柳翼火大的拉扯住柳无色的衣领。
「难道不是吗?」嘴角的笑容更大。
那笑容看的柳翼格外的刺眼,举起拳头就想要挥过去。
但那拳头却被柳烨给握住,反手一人赏了一巴掌,「说够了没,看你们俩什么德性,跟在争宠没两样,主子心里已经够烦了,还要你们来搅和吗?」真是气煞人了。
两人被柳烨这一训顿时无言。
「无色,主子应该回书房去了,我和柳翼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把还陷入茫然状态的柳翼拉走。
****
轻敲了下房门,等候吩咐。
有点不是很高兴有人打扰,但还是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下,「进来吧!」
推开门,「主子,有要事禀告。」柳无色走至办公桌面前,把一迭文件摊在四无君的眼前。
四无君才看了一眼,神情凝重,「谁干的?」
柳无色摇头,才不过一个晚上,柳百臣竟然被暗杀掉了,这可让冥岳的面子有损。
四无君把文件盖上,「叫天季过来,你去理你的事情。」心里大约知晓是谁敢动冥岳的人。
「是。」
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柳无色,「百臣的后事交给你打点了,毕竟曾是冥岳人。」
「我会注意的,主子。」鞠个躬后退了出去。
「主子找我吗?」天季正和战冰要一起吃午饭。
「嗯!」柳无色对于战冰这家伙感到不是很顺眼,所以也不想在这多做停留,交代完后,就立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从后方环住天季的腰际,「吃完饭再去吧,反正也不是啥急事的。」不满四无君来打扰两人的独。
天季扳开他的手,「不可以,主子的命令是第一优先的,你先吃吧,晚点我就回来。」整理下发丝,独留战冰一人在饭厅。
不爽的把筷子丢在桌上,在天季的眼里自己不管怎样排,都不可能是第一个,心情闷的很。
****
活动了下筋骨,或许这就是年轻的本钱,除了手臂还有些痛之外已无大碍,真多亏风痕的实时治疗,这几晚自己都睡在局里没回去。
「你要的奶茶。」小钗帮他把饮料带了进来。
伸手接过,「谢谢。」这些天多亏有小钗,要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冰辰再过两天就可以归队了。」刚刚接到这好消息。
有点微愣,「他也好的有点太快了吧!」
坐在素还真身旁,「医生说还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过一般的行走倒是没问题,再加上某人根本是闲不住。」
「这样也好,毕竟我之前说要把冥岳扫尽的时间已经延迟了,再拖下去上边的人又要说闲话了。」
从口袋拿出一包药袋,「这是风痕要我给你的药,上回给的应该不够了吧!」顺手帮他倒杯热水。
把消炎药服下,喝了口水之后才道,「我弟弟昨晚打越洋电话给我。」
「清扬吗?」那小子好久没看到他了,「怎样,他书念的不错吧!」
「是念的不错,但这打电话来只是要跟我报备,他正在追一个人,今年放假没空回来。」真是有爱人没老哥。
「哈……不错呀!哈哈哈……」小钗笑出声来,「那小子也到年纪了。」
「我倒是希望他把心思放在课业上。」让他出国是去念书,不是去泡妞的。
拍拍素还真没受伤的肩膀,「你在他这年纪时妞都不知道有几个,有资格说你弟弟吗?别替你弟弟操心了,都快二十岁了,自己会决定的。」其实也难怪,父母早亡,还真这个做哥哥的自幼把他带大,难免会多操些心。
「不提他了,我这边正好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
丢了份牛皮纸袋在叶小钗面前,「你自己看吧!」
抽出文件翻了一下,「这是………」对于内容感到十分的震惊。
笑笑,「很惊讶吧,我看到时也很吃惊呢,看来以前的署长大人们,也不是没做过好事吧!看来是留下一条大鱼给我了。」
从牛皮纸袋透出的文件,是一份厚厚的警察数据,上头有着一个该出现在此的人的照片。
看来素还真又恢复生气了,不过这份资料还真是不小的礼物呀,打倒冥岳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
四无君进了浴室换了件浴袍出来,半躺在床上,看着一份份书信,上头是虎焰帮和南美洲人口贩子的来往证据,看到了不知上百封后,感到有些疲惫,把信件放在床头柜上,关灯入眠。
黑暗中有一抹光芒刺向床上的突起,棉被破了,但却没沾上血。
四无君一开始就察觉有人入侵他的卧室,所以早就有所防范,看对方因为第一的失败而要有第二举动时先抽出暗器射向他,大手按向一旁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黄橙的灯光把卧房照的通亮。
「战冰,晚上不抱着你家天季,爬上我的床有何事呢?」四无君已站在床头前,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家的小天季满脑子都只有你,你不觉得你很碍眼吗?」战冰用舌尖舔了下冰冷的刀锋。
「我记得你是偷画的,何时还多了杀人一业?」气度悠闲的坐在床边,对他手上的小刀没放在眼里,要多的话,自己床下还有一大把。
这几日天季的烦躁都是为了四无君,有难言之隐也无法跟自己透露,更何况已经四天没看见天季的人影了,战冰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我要你放天季走。」一手拨弄着半长不齐的秀发。
「天季在这待的好好的,你何时听过他想离开冥岳呢?」
「我要他跟我走。」霸道的宣言听在四无君耳里有些刺耳。
「是吗?」漫不经心地答道,突然反手一拨,把放在床头柜的信件射向战冰。
锐利的信封在战冰持刀的手上划下了一道血痕,趁他分神之际,夺下他的短刀,并把他按在床上。
该死,看来还是本业好,哪像现在一下子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不过战冰脸上也没显现一丝害怕。
让战冰的脸压在床上并把他的手反折在身后,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上头,「其实也该敬佩你的,可以躲开我手下的视线潜进我房里。」
「现在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你……」蛮是不在乎的表情。
「当然是随我的意啦……」吹了口气在战冰的耳旁,「不过杀了你,我们家的天季可是会难过的,但不做点什么,又好像太无趣了些。」
「你想做什么?」战冰只求他快点从他身上下去,平常自己只有压人的习惯,可没被压的兴趣。
四无君笑笑,「那就罚你陪我度过这无聊的夜晚吧……」舌尖舔了下战冰的耳壳,大手移至战冰的腰际,要扯下他的裤子。
「该死……放开我………」此时的自己可顾不得形象,贞操绝对比较重要,何况自己还没吃到天季,可犯不着赔给了四无君吧。
灵巧的手指已经开始解着战冰的扣子。
呜……呜………该死哪件衣服不穿,今天竟然穿后扣式的,自找死路第一条。
抚上那片雪白,「你的皮肤还不错嘛。」语毕在他的背上落了个吻。
鸡皮疙瘩爬了满身,老天爷真的不站在自己这边吗?自己只是偶尔偷偷名画,盗几个墓……不至于把他打入地狱去吧,手紧扭住眼前的棉被,想往前攀爬,做垂死的挣扎。
把战冰按回自己的身下,拿起战冰刚刚用的短刀,冰冷的刀锋贴在他裸露的背后,「不乖可是要罚的唷!」
不会吧,四无君还有虐人倾向……冷汗直流……真想哭喊小天季救我呀……但理智制止了他,拜托,这模样要是给小天季看到,以后自己拿什么脸去扑他呀,现今只能嘴巴咬住棉被,期望等下不会太痛……
心里建设好了,身体也放轻松了,这样应该会比较好进去,省得把自己身体弄伤了,嘴巴咬好棉被,以免等会惨叫声太过激烈,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怎么后方迟迟未有动静呀……
偷偷的转个头,就瞧见四无君已不知何时离开自己的身上,正坐在一旁欣赏自己的姿态。
战冰连忙也坐起身来,「你是不行唷,看到如此诱人的我,竟然没有扑上来……」虽然保住了贞操,但这样好像也有失面子哦!
「怎么啦,不快把衣服穿好离开我的床,等我后悔你可就来不及……」状似要再扑上前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迅速地把衣衫整理好,也坐在另一边的床头,「你到底是想怎样?」
四无君伸出手触摸到战冰的脸颊,这举动让战冰屏住气息不敢乱动。
「真想知道,在床上你和天季谁在上头呢?」
他可以保证天季的主子根本是有病,「这种闺房乐趣,我可不想跟你分享呢…天季的滋味可是只有我能知道………呵呵呵呵………」
看他独自在那歪念邪想,也就不去戳破他那粉红色的梦幻泡泡,「没事的话,还请离开时顺便帮我把门给关上。」伸出手把灯关上,作势要睡觉。
战冰起身站在床边,凝视着已经重新倒回床铺上的四无君,「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是不怕死还是认为没有人杀得了你呢?」
「那么关心我的安危吗?对我心动!」侧身转向他,浴袍的衣带有点松开,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战冰把头侧开,把视线移开他的身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上一秒明明跟饿狼一样可以把自己扑倒,怎知下一秒却如此风骚吸引人想去咬他一口。
「别臭美,我的心和身体可都是小天季的,不过……」直视四无君,「连我都能知晓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如果你敢伤到小天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传闻战冰这人风流韵事不少,每到一皆是各妇人之间的话题对象之一,怎么今日却表现得如此痴情,「为什么是天季?」
战冰慢慢走至门边,「你懂得画吗?我会偷画是因为画在恳求我去偷它们……它们要呼吸,可不是锁在博物馆里,而小天季也正是如此,他的心可是恳求我去解放呢……咯咯咯咯………」说到最后得意的狂笑出声。
这宣言还是四无君听过最恶心的一,摇摇头,「你可以滚了………」语毕,战冰的身影也离开了房间。
「你要站在那看到什么时候?」四无君对着卧房大门说道,不到三秒钟,门缓缓的打了开来,出现的竟是柳无色的身影。
「主子无恙吧!」手上拿着另一床被子。
四无君半靠在床头,「你这做护卫的,是这样当的吗?」不怒反笑。
柳无色把原来在四无君床上的棉被换掉,因为刚沾上了第二个人的气息,这样四无君会睡的不舒服的,「您是故意安排的,做属下的只能服从。」
「今晚的事情可别跟第二个人说起。」让柳无色帮自己盖上被子。
点头,「这我明白,敢问主子要拿天季如何?」
「走到最后再说吧……无色帮我把窗子关上。」冷风吹进来有点寒冷。
把窗子关上,「柳先生要我问您,您最近睡的可好?」
「何时问的?」
「刚刚。」走回四无君身边,把战冰遗留下来的扣子拾起,「这要还给他吗?」
「丢到一边去吧,你帮我回柳先生,就说……四无君睡的很稳、很沉。」给了个大家都明白的谎话。
「是的,属下退下了。」要去帮主子说这个谎,只是柳先生会受骗吗?
****
从四无君的房间离开后,战冰就走回自己和天季的卧房去,只是忘了穿鞋子,双脚冷冰冰的让他直想颤抖。
「战冰你去哪啦?怎么弄得这副德性?」天季掏出钥匙正想开门进房去。
战冰看到天季回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抱个满怀。
「发生什么事啦?」自己不也才四天没回来,他怎么跟四年没看见自己一样,不过想到有人在等着自己,心里可是温暖许多。
「天季……」温柔的声音吹拂在天季的耳边。
「怎么啦?」情不自禁地把手环上战冰的腰际。
「我想你……」咬了下天季的耳朵。
天季笑笑,「嗯……」很高兴听他这样说。
「今天很冷吧!」
「嗯!」不懂为何战冰如此问。
「你好温暖……」环住他的力道加大许多。
「你也是……」今夜的自己老实许多。
「那……就让我们彼此更温暖吧!」只见战冰要把天季打横抱起。
察觉他的动机,立即脱离他的怀抱,「你想做什么?」
战冰把两手张的开开的,「既然如此冷,我们就一起到床上滚棉被吧,用你我的体温…………」
「碰……」
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季赏了个过肩摔。
「你去跟地板温暖去吧……」自己才出任务回来,可没力气跟他瞎搞了。
呜呜呜……今天已经被两个人给按倒了,战冰蜷着身子在角落啜泣中……
第四章
「孤川冰辰归队。」
一大早冰辰就进到署长的办公室报到。
拍拍他的肩,「回来的正好,这里刚好有一件事要派你去理。」
「这……」虽然知道这天总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快。
「冰辰怎么了?对这任务有疑问吗?」叶小钗看他神智恍惚。
「没事!」摇摇头,看着手上的任务表,这是真的要把冥岳人马一理干净。
「别想太多,我们伟大的署长都计划好了。」不知还真期待这刻有多久了。
就是相信素还真的能力他才害怕呀,「小钗,还真不是喜欢四无君吗?他又为何……」
「公事和私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拍拍孤川冰辰的肩,忙自己的事去了。
捏着手上的单子无语,自己又该如何跟子陵交代呢?
****
一早四无君就把干部们全部唤到自己的书房来。
所有人分列两排等候主子的吩咐,但静待了快一个小时了,四无君却连声气都没吭。
柳翼等人无法得知主子在想什么,也只能低着头等候。
四无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断地在这几个干部身上徘徊着,终于在咽下了最后一口茶后,缓缓地开口,「虎焰帮那票人会在近日大干一场,天季趁这机会把他们给清了。」
「是。」点个头收下了命令。
转头看向站在最前排的两名部下,「柳翼、柳烨好好监视警署的动作。」
柳翼抬起头来,「主子,监视警署的人手早已派下,不知还需要加强什么?」
用手指轻敲下桌面,「我要的是你们两个亲自去监视。」
这答案让柳翼和柳烨大为震惊。
「主子至少让柳烨待在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毕竟自己和柳烨是专属于主子的保镳,如果两人都去执行外边的任务那主子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四无君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酷的让柳翼心底发寒,只得应了声退到一边去。
继续下达了许多指令,并让接了指令的干部先行离去,最后只剩柳无色一人。
两人对视着,无人开口,一人站在一边,最后柳无色先沉不住气,踏上前一步问道,「您今日所下的命令,已经把亲信全部调到外边去了,万一这边发生事情要怎么办?」
四无君并未回他答案,「岳内大老们最近挺不安分的,你去管管吧……」下了个命令给他。
大老们的所为四无君根本不会去在意,今日却要自己去监视,难不成……在心中冒出了个令自己胆战心惊的答案,「你就是希望本部出事吗?」
「记住自己的身分,你只要接受命令即可。」转过身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柳无色已不去理会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此时的自己只想关心这个表弟而已,「你的眼神已不同……」拉住四无君的肩膀,让他转向自己,「平日你的眼神总是充满着野望、自信和渴求,今日为何………为何……」是一片死灰……无光泽。
伸手抚上四无君的脸颊,「你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吗?」
四无君撇头,「去执行该执行的命令。」
收回手,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会帮你达成的。」鞠个躬退出书房。
看了下桌上的电子月历,舅舅快来台湾了,要在他来之前把该解决的事理好,手紧握住拳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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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整个警署都忙翻了,素还真更是亲自坐镇警署,一步都未离开这栋建筑物一步。
风痕提着药箱走至署长办公室门口,一付轻松悠闲样跟其它人形成强烈对比。
轻敲了几下门,就主动的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我帮你检查下伤口。」把药箱放在桌上。
素还真刚讲完一通电话,手还拿着一大迭数据,「风痕我没时间,你把药箱放着等会我再自己上药。」说完话,又要埋进文件堆中。
风痕走近他的办公桌,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你最好现在给我乖乖的上药,要不然我可以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
素还真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走至一旁的沙发椅上任他帮自己治疗。
「风痕你轻点吧……」又不是帮仇人上药。
风痕笑了笑,「我不是四无君,还请你多包涵,不过呀,如果是他帮你上药,现在你的手应该已经被拆下来了。」拿起沾满酒精的棉棒帮他清理伤口。
素还真听到此言,低头不敢作声。
擦好药,用绷带绑好,「以你这的行动看来,你已经决定好如何理你跟四无君之间的事!」
「是想好了,但没把握。」两手交握着。
「为何如此说?」没把握?他是想做什么惊人之举吗?
摇头,看向风痕,「这可是秘密唷!」连他拜把的兄弟都还不知道呢!
把药箱收好,「不管你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别给我丢了性命。」自己可以治百伤,但如果成了尸体,可就没法子了。
「放心,如果死了,怎么跟四无君玩下去呢!」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
「你好自为之吧,我回去了,还有一具尸体等着我验呢!」伸了伸筋骨,准备要离开。
「风痕……」素还真唤住了他。
「怎么啦?」收回要开门的动作。
「你后悔到这做法医吗?」
拍拍他的肩,「我还要感谢你,带我来这呢,要不然,你可能每年都要带着菊来探望我。」
状似开玩笑的话语,却让素还真知晓,当时他真的有死的念头,不过,幸好……要不然就失去一个好友了。
开起门,「你的对象比我的还要麻烦,自己加把劲吧……」
砰…门又关上,素还真也踱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理公事。
****
接了命令后的天季先回到房间休息,等待明日一早去执行任务。
疲惫的身躯半躺在床上,让战冰看的颇为心疼。
「小天季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呀?」整个人赖在天季身上,手开始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的乱吃豆腐。
无力去挥开战冰在对自己乱来的手,「没什么……」说完话,竟然回拥住战冰,这下可让战冰快乐死了。
紧抱住这个常常戏弄自己,却又可以为自己带来温暖的人,天季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之后自己有何万一,都要保住他。
自己送上来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今日就让这块豆腐下锅吧,不过要用麻婆还是清蒸的呢?战冰在心里很用心的思考着。
天季没去留意战冰在想什么,只是感觉怎么越来越凉,猛然惊醒,「住手~~你在做什么?」
「今晚我一定要吃到你这块嫩豆腐。」手已探进天季的上衣内,掐弄着那两朵突起。
「谁是你的豆腐呀~住~手~~」挥手想要逃离战冰的魔掌。
伸手把怀中欲挣扎的身躯压至在床上,低头封住天季喋喋不休的嘴。
舌尖滑过牙龈,舔舐着他口中的每一。
天季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渐渐开始热烈的回应着,两手攀在战冰的颈上,渴求着更多更激情的吻。
一吻完毕,俩人都是气喘吁吁。
「呼~」战冰大口地喘着气,这小天季不会是真的要自己把他给吃了吧!
睁开朦胧的双眼,手指轻划着战冰细致的脸庞,抬起身在他耳边细语道,「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就给我这个晚上好吗?」此刻的自己需要暂时的堕落。
啊?!小天季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诱人、凄美?又不是没有明天了,何必用这口气嘛,不过既然是小天季开口邀约岂有不肯之理。
看战冰是允许了,天季飞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把唇再贴向战冰。
战冰立即回过神来,回吻着天季,自己可以在他嘴里吻到丝丝的苦涩,手抚着那片皎好,让它绽放出玫瑰色。
天季一边跟他唇舌嬉戏,一边拉扯着战冰身上的衣服。
不久,俩人未着寸缕的身子互相交缠摩擦着,情欲越来越高涨,赤裸的身躯在雪白的床单上翻滚着。
金色的长发和半长的红发交缠着,这景象让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过多的欲望让他们无暇思考。
沉的激喘声飘荡在空气中,一个高昂的叫声,破身而受伤的热血淌流在床单上,谁的血液,谁的呻吟,已无法分辨。
两人都没有跟男人上床的经验,完全凭着直觉和欲望来进行,与对方不相让的爱欲,刻划着两人伤痕。
如果说没有明天的疯狂是如此的激烈,那真的是值得了。
已不知是谁在谁体内喷洒出不知第几的欲望后,两人的动作终于缓缓的停歇下来。
「你爱我吗?」拨开天季汗湿而盖在前额的秀发,声音低哑的问道。
握住战冰的手,露出抹微笑,「我以为战冰是不问这种问题的。」
战冰楞了下,随之在脸上扬起了抹大大的微笑,「小天季呀、小天季……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
「不知道就别说吧!」天季感到疲倦而把眼睛阖上要休息。
战冰转了个身,趴在天季身上,「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所以别把我踢到局外去。」把玩着垂在胸口上的金发。
「你何时知道的?」天季感到十分惊讶,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战冰压制住。
「你无须管我何时知道的,我要你保证,绝对不会把我列为不相干人士,因为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恶狠狠的眼神直视着天季。
除了四无君外,战冰是他第二个想保护的人,和他互望许久,在得知无法不答应的情况下,缓缓的点了个头。
战冰双手搂住天季的腰,把脸颊平躺在他胸口上,听着那沉稳有规律的心跳声,「天季……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相信的人………」说完这句话后便缓缓地进入梦乡。
相信的人吗?天季帮两人转了个姿态,改为侧躺互相拥抱的姿势,「待此事过后,如果我还侥幸能活着,我就把欠你的话跟你说。」因身体的疲惫,很快的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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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在床上,柳无色无法入眠,或许是因为主子今日的那席话,使得自己现在闭上双眼,映入眼帘的都是那男人的身影,「令狐……」喊出了占据自己全部心灵的人的名字。
绿衣人和白衣人的身影不停在柳无色脑海里穿插着,三年前的抉择是对的吗?现今的自己已无法确定了。
摸了下脸颊的沁凉,好久没做过的梦今日却又上演,一样是白衣人抱着一抹蓝影哭泣,但这却有一点点的不同,他可以看到紧闭着双眼的蓝衣人,唇角挂了抹浅浅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悔。
半坐起身来,一脚弯起,身体往前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梦中的一白一蓝身影是在嘲笑自己和素还真的关系吗?不知最后的结局是否真是如此,淌泪,「呵呵呵呵……」有人会为自己流泪吗?笑话,除了自己的哥哥,陌生人怎么可能。
猛然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喘着气……这因为心理因素而引起的气闷,到现在都无法根治,只能看是否可以因为时间而缓和下来,不过看来好像只有日趋严重的迹象。
今夜又是个无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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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凉飕飕的感觉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摸了摸旁边的床位,还有些余温,看来小天季刚离开不久,伸了伸懒腰,「嗯~~~」
跳下床,把衣服穿好,看来悠闲的日子要过去,战冰挂了个微笑,好玩的游戏正要上演,自己怎么可能不掺一脚呢!
「主子……」天季把茶水端给了四无君。
在文件上签了个名,「你来不是为了端茶给我吧!」
「来这刚好经过厨房,顺便帮你带杯茶水。」低下头,「刚接获密报,虎焰帮那票人今晚会在北港口闹事。」
「北港口?上还没得到教训吗?」喝了口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批阅着一笔一笔的交易。
「他们可能想我们不会再针对同一个地方下手,所以刻意……」天季说出自己的猜测。
挥手示意他无须说下去,「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件事情你全权理,你会让我放心吧………」直视着天季。
天季愣了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能值得我信任吧?」
当问句再响起时,天季直觉性的点点头,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走出书房,傻愣愣地看著书房门口,泪突然淌了下来。
「天季你怎么了吗?」柳无色正好靠在墙边,把他的举动都看入眼里。
尴尬的把身体背向他,「没事,我先办事去了。」偷偷地把眼角的泪水拭去,快步离开。
柳无色也没再追问下去,推开书房门,把一迭文件丢在四无君桌上,「柳翼、柳烨已经去监视警署了,天季也去了北港口,而我一会也要离开本部,一切可都如你所愿?」
看柳无色因气愤连上司和下属的礼仪都不顾了,心里有些想发笑,「是否如我所愿还得看今晚才知晓。」离开座位,走向无色,吻了下他的脸颊,「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追你。」
柳无色叹口气,「你在说哪一世的话呀?」拿自己的主子真是没辄,「你不追我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那个男人,可不是我的问题。」耸耸肩。
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出任务了吗?快去吧!」
看自己的主子已经在赶自己,也没借口再待下去,「你小心点,我可不想对柳先生无法交代。」
「嗯!」轻轻的应声,又走回座位看着那堆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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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队去东边,第二小队去西边。」孤川冰辰在指挥着。
今日一大早,素还真就下令,派孤川冰辰带领三队人马去北港口部署,另派叶小钗带领四队人马到冥岳本部去,等候他之后的命令。
海风还真是刺骨,冰辰拉了下身上的披风,一大清早的,会出什么事呀?做贼的不都喜欢暗着来吗?看着自己的部下忍受这冷风有点于心不忍。
『冰辰那边都部署好了吗?』对讲机传出叶小钗的声音。
接起对讲机答道,「我这边都ok了,你那边呢?」
『没问题,署长要我转告你,别因为天还亮着就放松。』
听到这话,冰辰顿时感觉脸上有了小丸子的黑线,「知道啦!你自己当心点。」匆匆交代几句话,这才结束通话。
全神贯注,不容许自己有一丝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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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独自一人走至警署四楼,踏出电梯,这里是警署专用的医疗室外验尸,里头都是法医和医护人员。
走至风痕的办公室,推门而入。
正在吃着早餐的风痕,看见署长来也无意停下动作,「怎么,一早有事吗?」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们伟大的署长要一举铲灭冥岳的日子,怎么还在此游荡呢?
「向你借几样东西。」说出了自己来意。
「你说说看吧!」把早餐放下,挑眉表示有兴趣。
当风痕听到他要的东西后,心理已大约明白他要做什么,不动声色的从抽屉拿出他要的物品,「不管怎样,都希望你不要做的太过火。」
点头,「这我知道,我先走了。」跟他挥挥手,要去执行今日重要的任务。
把门阖上,「唉……」希望这两人平安无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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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走至园,才刚坐下来想歇息,一名手下就跑来报告事情。
「主子,有紧急情报。」
看向来者,「不需要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就说吧!」
「刚刚接获消息,大老们的居所被警署的人攻破,因不肯投降所以自杀在自己卧房内。」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是柳无色的杰作吧,看来他火气可真大,「还有吗?不只这项吧!」
看主子听完这个吓人的消息脸色也无稍变,心里也慢慢的冷静下来,「还有一项是,叶小钗等人马已经包围此,还请主子下达指令。」
「到了吗?还挺快的。」四无君站起身来。
「主子?」难道主子早就算准了吗?
「按照第一警讯方式去理。」
「是,那要请柳翼和柳烨回来吗?」
要走回厅堂去,「不用,现在要他们回来岂不做了瓮中鳖,下去传达命令吧。」
「是。」
走回厅堂,独自坐在沙发上,素还真你会何时来到这儿呢?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
「舅舅吗?」四无君先开口问道。
『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柳沐尘感到有些心神不宁的。
「没事的,舅舅不就要来台湾了吗,等到了再说也不迟吧!」一手摊开头条日报。
『纽约雾气很大,班机可能会延迟。』
「不差那几小时的,侄子可是很盼望你来唷!」头条新闻是某个金融家被人分尸砍杀,唉……一早就看到这种新闻,还真有点消化不良的。
柳沐尘一听这话都能感觉出四无君的不对劲,但他远在纽约又能做什么呢,『到时候见,希望你能和子陵到机场接我。』
「有时间我就会去的。」吻了下话筒,把手机通讯切断,丢至一旁,欣赏着今日的新闻,自己还可帮明天的头条拟草稿呢!
「铃、铃、铃……」手机响个不停,但四无君却无意去接。
两边就跟在比赛谁的耐力够,最后在响了个半个小时后,四无君终于把手机接了起来。
『你接电话的动作可还真慢。』
听到这声音,四无君微愣了下,「我说素大署长,你本事还真不小,连这号码都能得知?」
『要追你我当然要费些功夫呀!』
「看你倒是追到我家来了。」悠闲的靠着沙发。
『我说过没有我得不到的。』
对他这言论嗤之以鼻,「既然来了,何必打电话呢?」
『来敲人家的门,总要问人在不在吧?』
「门口有门铃请自己按。」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切了,他倒想瞧瞧,这家伙要从哪出现?
「铃、铃、铃………」
此时换上的是门口的电铃声。
四无君看了下大门,只见部下们从各个密室里跑了出来,冥岳本部上方是跟一般的别墅无异的大洋房,但下方却是各个机关要房,一般部下就住在地下室,而洋房的东侧则是通往后侧山坡的秘道。
随意唤了个部下的名字,「武尊,这边由你来理了。」便独自走到监控室去。
「是。」
走进通往地下室的电梯,谁胜谁负就看这朝了。
把手机收起,素还真脸上露出了微笑,真是可爱的反应呀,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本人了。
他来到这,并未通知任何一人,所以连叶小钗等也不知情,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座车藏好,拿起对讲机,「小钗吗?等五点一到就可以行动了,我之后就会赶到。」交代完毕后,转而打给冰辰。
「目标出现了吗?稳住气,再等两个小时即可出动,我在哪?当然在警署,我会在六点前赶到的。」放心的将对讲机收好后,素还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冬天的夜晚很快就降临了,才五点,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屋外跟屋内都静悄悄的,像都在等候一个时机的到来。
看着手上的表指到五点整,叶小钗一声令下,让弟兄们开始按照计划行动。
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开始要入侵此栋建筑物内。
四无君看着监视器,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明了,但也感到好笑。
要入侵不容易,而且闯进来后还要活命那可就更难了。
没几分钟后,警报声响起,看来警方开始使用烟熏,不过这点招式能耐冥岳如何呢?
继续欣赏着两方的表演,彷佛就像跟他没关系一般,置身于事外。
****
素还真从东侧的秘道进入,一路上遇到数个陷阱,不过幸好自己手脚敏锐,要不然还没见到情人,就已经成了尸体。
还不急着去见自己的情人,看着手上的地图,在撂倒了几个人之后,终于摸索到了主发电机,从带来的铁盒子内拿出了工具,开始破坏着。
四无君在监控室内,突然惊觉灯光忽闪忽灭,监控屏幕也开始不稳,赶紧按下通话钮,「派两个人到电力室查看。」
面对着大大小小的屏幕,四无君突然感到有一丝的不对劲,掏枪转身。
「素大署长可以改行做贼了,进出都无人知晓。」开口讥讽道。
素还真的枪也指着四无君,「我的确是贼,想偷自己的情人出去,不过还是被发觉了。」厚着脸皮说着会让人脸红的话。
四无君脸色一阵惨白,「那还得看你出得去出不去。」
只见素还真的枪在手上一转,放置在一边的柜子上,「要再来一吗?」摊手耸肩。
四无君看了他好一会,也把枪慢慢地放置在柜子上,才刚放下,立即横腿一扫,把素还真摔至地面。
素还真立即翻身,也回以一脚。
两人就打了起来。
突然灯全灭了,四无君眼睛无法适应突然的黑暗被素还真一拳打在腹部上,趴蹲在地面。
「该死,我下手太重了,不过这是回报你给我的那枪。」走至他面前要把四无君扶起。
突然一个转变,四无君已经把他压制在地上,拿出藏好的暗器,锐利的小刀停在素还真颈边,自己则是跨坐在他身上,以防他脱身。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素还真并未感到一丝恐慌,「我说四无君呀,你特别偏好这姿势唷,我们早先的几,你通常都用坐姿喔!」手指不知死活地爬在四无君的腰际上。
四无君一个使力,刀子已经贴进他的皮肤,泛出丝丝鲜血来,「最好别给我乱来。」
素还真两手一摊,呈大字型,「难不成你都不想问问为何我进得来呢?或者问我是谁给我地图让我知道东侧的秘道和主电力室呢?」
「天季给你的我会不知吗?」四无君自己说出答案来。
这下换素还真震惊了,「你知道天季是警方派出去的卧底?」
此时备用电力打开,备用的黄色灯亮起。
「在他进冥岳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站起身来,走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摸了摸颈子,「那又为何把他放在自己身边?」素还真随即站起身来,对四无君的举动感到不解。
「那又何妨?至少在今日之前他对冥岳可是很有助益。」对这结局并未感到任何失望。
「你不怕他暗地里把你给杀了。」才想摸向柜子上的手枪,这才发觉两把枪都被四无君收去了。
「怕的话我就不叫四无君了。」把手枪举起,「这我不会失误的。」
素还真直视着他,并没有退缩,「你那天不是杀不了我,而是下不了手吧……」
砰……子弹从素还真的脸颊旁擦过。
对自己的失手感到不爽,「你再乱说下一个子弹就是赏在你嘴里,想要保留全尸,就安静点。」正要扣下第二板机时。
「四无君,你相信天季的能力是好,也信任他不会杀了你,但这不保证一切唷………」毫无畏惧的走向四无君。
四无君愣了下,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发麻,「你………」这才想起……
『主子……』天季把茶水端给了四无君。
『你来不是为了端茶给我吧!』
『来这刚好经过厨房,顺便帮你带杯茶水。』
天季的房间来自己书房根本不会经过厨房,这个很容易被看穿的谎言自己却没有察觉,而天季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戳破他的谎言吧!即使到了此刻,对天季他也无怨言,一切都是自己的失误。
「你要把我带回警署,等法院赏我牢饭吃吗?」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四肢都已失去知觉。
素还真走向他,把四无君抱至怀里,「不,从明天起,冥岳的四无君将不复在,但会出现素还真的四无君,我要把你关在我情牢里。」满意地看着四无君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还想再多说什么,但药效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的倒进素还真怀里。
细细的摸着四无君的脸庞,「等我一下,我去理一些事唷!」把他安置在角落的地板上,在他身上披上自己的大衣。
落了几个碎吻在他脸上,这才依依不舍的先离开此地,拿起刚刚带来的盒子,从四无君的腰际拿出藏着的手枪,这才发觉,藏在他腰际的枪竟是之前他开枪打自己的那把,把重回自己手中的配枪系好,「其实你对我也有情不是吗?」站起身,该去演出好戏了。
第五章
素还真走出监控室,潜到了另一个机房内,从盒子内拿出小型的炸药,安置在墙角,随手拿起放在腰际上的对讲机道,「小钗,我在东侧山坡的那个通道,你快点派人来支持吧!」冥岳内部地图他有给小钗看过,相信他能抓到正确位置的。
『你怎么独自前往………』
那头小钗的声音有点发火,毕竟身为署长,竟然跑到第一阵线,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可是担当不起。
已走回四无君身边,「我没事的,快派人来吧,我在出口等你们。」不等小钗回应就把对讲机给切断。
用自己的大衣把四无君包裹在内,打横抱起,走出门外时,能听到阵阵的枪击声,看来小钗已经从正门攻入了,自己可要加快脚步。
抱着昏蹶的四无君,脚不停的直直奔向北边的通道,走到尽头却已无路可走,素还真不慌不忙地在左侧墙壁上,大约与人同高的位置轻敲了下四块砖头,但久久并未有任何反应。
「怎么没反应呢?」明明天季就说这边有机关的呀。
「轰………」刚刚放的炸弹已经引爆,火舌开始吞噬着建筑物内部。
事情真是大条了,记得天季说敲砖有顺序,看了下逐渐逼近的火焰,随便赌一把吧,先敲左边再敲右边但还是没有动静。
烟已经飘过来了,素还真气的打着墙壁,「该死……」他可没兴趣跟四无君一起殉情,他还想好好感受四无君的体温呢,开始胡乱的敲打着墙壁。
没想到这阵乱敲之下,还真被他蒙对了,背对他的那面墙出现了一道缝隙,素还真赶紧推开墙门,钻了进去。
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还得赶回去跟小钗会合,以免他怀疑,这秘道可没让小钗知道说。
在要脱离秘道之时,爆炸声又起,素还真用身体把四无君护在怀里,贴着墙壁弯下身,等着这震动结束。
看大约平息后,赶紧跑出秘道,而自己的座车正停放在眼前,把四无君放置在后座,从前面抽屉取出一个药水瓶,拿出针筒吸取了些瓶中的液体,再转而帮四无君注射,这一下不睡个两天,他是不会醒来的,满意地看着四无君昏睡的容颜。
随后走至后车厢取出一块黑色的布披在四无君身上,再将后座两侧的窗帘拉上,「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后一切就将不一样了。」
把车门锁上,赶紧和小钗会合去。
****
「小钗一切都搞定了吧!」从后方拍了下他的肩膀。
对于素还真的出现,叶小钗感到有些惊讶,他不是在里头吗?怎么会从自己的身后出现?
「怎么一副吃惊的模样,四无君的党羽都抓到了吗?弟兄们有伤亡吗?」素还真再询问道。
「屋内的人都解决了,但四无君和几个重要干部都没查获。」感觉像是有意调开的,「而我方的伤亡还在计算。」
「再查查看吧…受伤的弟兄等回去后再跟上面的提赏吧…这边先交给你了,我去等冰辰回报消息。」说完就要离开。
「署长……」叶小钗唤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转身面向叶小钗。
直视着素还真,「冥岳还没捕到的大鱼有一条就是四无君。」
没有任何的迟疑,素还真悠悠开了口,「他死在火海里了。」
「砰………」屋顶被爆炸的力道给冲飞,素还真和叶小钗赶紧奔离现场。
「好险,晚一步我们就被压扁了。」
叶小钗并未被这意外影响,「署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耸耸肩,「我说了,他身中三枪,死在火海里,距离爆炸点很近,可能找不着尸体了。」
「你如何得知?」叶小钗追问道。
「我亲眼所见。」素还真和他对视并不相让。
叶小钗知道再怎么追问也问不出结果来,只得作罢,「希望到时清理现场的警员还能找到他的尸骨。」说完便离开去现场调度了。
素还真并未反驳,拿起对讲机,「冰辰你那边如何了?」
『跟你所计划的一样,虎焰帮和冥岳的人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坐享渔翁之利,现在已经在清点伤兵了。』冰辰的语气难掩兴奋之情。
「成功就好,等会回署里再商讨之后的事。」
『……』一阵迟疑之后,冰辰才又开了口,『还真,冥岳都清算完了吗?四无君呢?』
「他死了。」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
『死了?……』
素还真感觉到冰辰有些迟疑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
「那理好就快回署里吧!」切掉对讲机,开始收拾此地的残骸。
放下对讲机,此时冰辰的心情真的笑不出来,刚刚得到胜利的滋味都一扫而空,这下回去要如何跟子陵解释呀,真是烦恼……
****
公元二千两百八十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午夜十二点夜间新闻快讯………
「今夜警方破获了一个最大的犯罪组织,在警察署署长素还真的带领下终于把冥岳给扫荡掉,此事将在其丰功伟业上再添上一笔…………」
各家媒体都大幅报导警署扫平冥岳的新闻,这对于那些贪官污吏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圣诞节礼物。
警署里的人都庆祝着这个莫大的胜利,等后续理告个段落后,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署长不去喝两杯庆祝庆祝吗?」一个警员问道。
素还真摇摇头,「你们去吧,不过明天还有更多事要忙,可别喝多了。」
「是……」几个部下已经神情愉快的要去庆功。
「这是伤亡人数。」叶小钗把清单交在他手上。
看了看数据,皱了下眉头,比之前估计的还要多上一倍,「伤患都送医了吗?」
「嗯!」这批伤患不只把署里的医疗所全部塞爆,连附近的各大医院都装满了伤患,「风痕说……他要加薪。」刚到四楼去巡视伤患,一边听风痕抱怨着。
「我还要给他双重奖赏呢,我先回家一趟,这边帮我看着。」习惯性的要从挂勾上拿取自己的大衣,当手扑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大衣披在四无君身上,有些尴尬的把手缩回,「晚点见。」
「还真……」叶小钗叫住了他,「对警方来说四无君死了,那对素还真来说,四无君可还活着?」刚刚接获消息,现场被破坏的太厉害,无法分辨残尸碎片,结论是四无君生死成谜。
「这有何分别吗?」对这问话不感到有什么特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素还真的身影慢慢离开,冰辰从一边走了出来,「小钗你觉得四无君这事………」
叶小钗摇摇头,「找不到四无君还活着的证据的话,那只能先把他列在死亡名单,毕竟现场已经破坏成那样。」那炸弹的威力也未免太大了,感觉素还真是故意的。
「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男人相视互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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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进家里的车库里,素还真难耐兴奋之情,打开后座的门把四无君抱出车外。
把罩在他身上的黑布拉掉,拨弄了下他的头发,「这下你终于可以完全属于我了。」
小心翼翼地把四无君抱至自己的卧房内,帮他把衣服全数脱去,心疼的摸索着上头的疤痕,之后再带到浴室内帮他梳洗一遍。
温水浇洒在四无君的皮肤上,冰冷的肌肤慢慢转为红润,看着他腹部的淤青,咒骂自己的不小心,害他受了伤。
这瓶药剂风痕给的还真好,到现在四无君都还未清醒,不然他一定会激烈的反抗。
把四无君放进装满水的浴缸,转过身去取毛巾。
拿了毛巾转回过身时却被四无君此时的姿态惊艳住了。
沾湿的蓝色秀发服贴在身上,胸口上的水珠因呼吸起伏而滚动着,而双唇也因为水蒸气而令人感到湿润可口。
情不自禁的走向四无君,蹲下身来,吻上他的唇,辗转的吸吮着,把他抱出水面,搂在怀里,手抚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探了下去。
「噗通………」舀水的杓子不小心跌落水里,虽然声音有点微小,但还是惊醒了素还真。
停下对四无君侵犯的动作,他还昏迷着,自己可不能趁人之危,何况等会自己还要回署里去。
用毛巾帮四无君把身体擦干,放置在床上,趁着四无君还在昏迷之时,用手铐铐上他的双手,再分别用铁链锁在床的两端,帮他盖好被子,开启暖气,这样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会感到寒冷。
吻了下他的鼻尖,「我一会儿就回来。」
走至衣柜取出一件新的大衣穿在身上,拿起车钥匙离开,走之前也没忘了把房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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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几个小时,四无君终于慢慢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头上的天板,感觉头还有点昏眩,想要爬起身,才惊觉手被铐住了,而铁链只够他把手伸至自己的胸前。
现在是什么情形,看看四周,他确定自己在卧房的大床上,而身上却未着一件衣服的被铐在此。
既然连床都下不了,四无君只能仔细的环顾着四周,看能不能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在他视线停留在对边的桌上时,他知道是谁把他绑来了,桌上的警徽已经泄漏了他的身分。
四无君在无法动弹之下也只好等待这卧房的主人归来。
再素还真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之时,就瞧见四无君半躺在床上,两眼炯炯有神的直视着自己。
「醒多久了?」随意的把公文包丢在椅子上,一手解着衬衫颈的扣子。
四无君没搭理他,只专心注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别那么紧张,今天在署里忙的已经快没力了,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舍命陪君子唷!」手轻抚过四无君铐着手铐的手臂上。
「衣服。」这样劳师动众的把自己绑来,看来也不可能放了自己,既然如此要些实际一点的东西比较好。
素还真转个身,当作没听到他的话,走到衣柜前取出自己的衣服,要去浴室梳洗。
「我说要衣服。」手铐和铁链因他的动作而碰撞叮当作响。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近半个小时后,素还真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睡袍,「要吃点什么吗?」
「不需要,我只要衣服。」
「这个可没有,我帮你泡杯热奶茶吧!」自己帮他做了决定后,就走出卧房。
四无君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怒气,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要去找主子。」说完柳翼就要走出房间。
他们是在冥岳出事后两个小时才被通知的,在赶回去的路上都布满着警网,因为无法进入警戒区只好先找了间旅馆住下再在另外想办法,但已经等了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还是无法得知四无君的下落,这让柳翼心情很烦躁。
「你别冲动啊……」柳烨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你这一出去,如果被抓了怎么办?如果主子没事,岂不就因你被抓而又陷入麻烦吗?」
柳翼跌坐在床上,「该死。」烦躁的搔着头发,旁边的电视机正拨放着新闻,而且几乎都在报导这剿灭冥岳的成功。
柳烨倾靠在墙壁上,也感到无能为力,现在他们谁都联络不上,而且也不敢联络。
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柳烨走至门口,手中拿出暗器,小心戒备着,「谁?」
「天季。」敲门者说出自己的身分。
柳烨确定声音无误后,这才把门把转开。
天季环顾四周确定没人跟踪后,快步进入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你们被盯上了,快点离开这里。」
两人听闻此话,并未有任何动作。
「你们还傻愣在这做啥,还不快走。」天季焦急的说道。
柳翼从外套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天季,「你刚刚说『你们』被盯上了,这句话是何意呢?难不成你不会有事吗?早先得到消息,北港口的人全都被灭掉,你又为何在此?」
柳烨走至天季身边,「冥岳不可能就这样被警方消灭,一定有奸细,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说出来的话已经是肯定句。
天季不语。
「为什么?主子待你不好吗?」柳烨再发问。
「主子待我很好………但……」天季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毕竟自己还是警察,但四无君对自己的好,又不是不能感受,所以他才想要弥补些什么。
柳翼已经听不下去了,「你背叛主子就是事实,背叛是唯一死罪。」已经慢慢要扣下板机,就是因为他把天季当成自己的兄弟,所以他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上。
「柳翼别冲动……」柳烨可不想现在又看到一具尸体。
但这话却进不了柳翼的耳中,而天季也不躲不闪的,像是视死如归。
突然门被撞了开来,「天季可是我的,不准你动他。」战冰早在冥岳出事前就已经离开了,之后就一直跟踪天季到此。
柳翼反射性的把枪指向入侵者。
天季见状立刻用身体去帮战冰挡着枪口,「我背叛了主子是该死,但这与战冰无关,别伤他。」
「小天季这好玩的事怎能让我错过呢!」伸手把天季拉进自己的怀里。
柳翼看到他们俩还在那卿卿我我的,理智早已经全失,「你们俩一起去死,我让你们做同命鸳鸯。」
「呵呵呵呵………我对鸳鸯可没兴趣唷!」战冰说完话,就要从腰际抽出武器来,但却被不知情的天季给握住手。
「如果你真的要杀战冰,我不会放过你的。」在天季眼中,战冰只是个偷画的,不会有任何防御能力,伸手从腰带拿出一把枪,跟柳翼相对。
看了下天季的警用手枪,柳翼狂笑,「哈哈哈哈……我倒想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警察走狗的快。」
「柳翼不要呀………」柳烨拉住柳翼,想让他放下枪,她不敢夺枪,万一走火那可不得了。
战冰被天季握住手是很感动啦,只是这枪若真打下去,天季还能活命吗?背脊一阵发寒,立即抱住天季的腰,「小天季乖……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唷……」在他耳边细语着。
但执枪的两人却像听不到外面的杂音一样,依然死握着枪,瞄准着对方,就在两人的板机缓缓扣下要开枪之时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手握住柳翼的枪,令一手则握住天季的枪,哗的一声,两支枪就在现场被支解了。
「柳璇玑?」除了战冰,其余三人都用惊讶的口气唤着来者的名字。
如果柳璇玑到了,那表示………
「你们可以住手了吧……」一个沉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进房里,在他鞋端才踏进房内时,柳翼、柳烨、天季都已经半跪下来。
「柳先生。」三人齐声喊道。
靠在门坎旁,「不错,还认得我是谁。」声音虽听不出来有责备的口气,但却让这三人惭愧的把头低的更低。
曾经在柳先生面前发誓此生必效忠四无君,并用生命保护四无君的安危,但现在………一个背叛,另外两个却连主子是生是死也未知。
柳沐尘一下飞机就接获这讯息,立刻派人调查,他相信以四无君的能力,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丧命的。
坐在床铺上,「你们先避一段日子,等这事件大略平息后再出来。」
「柳先生,我……」天季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只要是伤害四无君的人我绝对不会饶恕他,但是………」看了下站在天季身后的战冰一眼,「既然四无君知道实情还收了你,那这的事件我就无话可说了。」
「知道实情?」天季对这话震摄住了。
柳沐尘点了个头,「你觉得四无君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他身边吗?在你进冥岳的前一天他就已经得知你的来历。」
「那为何……」为何还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呢?太过刺激的真相,让他要紧握住战冰的手才能稳定下来。
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因为他欣赏你的能力。」
天季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战冰只能用双手紧抱住他给他支持。
「柳先生,你可知柳无色他……」柳翼关心道。
「他没事,有人陪着他了。」柳璇玑帮自己的主子回答道。
「璇玑该走了,柳翼、柳烨跟着来吧。」转身看向天季,「好自为之。」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
等人都走光后,战冰紧拥住他,「小天季……」
「是我害了主子……是我………」天季感到无比的自责。
「够了……」战冰大吼,把天季吓到呆愣住,战冰双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前半生都是为了他们而活,下半生该为自己而活了,就算不为自己活,也该为我吧!」
天季的泪水滑下,「嗯……」靠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拍着天季的背,正好趁这机会可以把天季带走去过俩人的生活,还真是有点感激四无君呢!对这结局战冰可是满意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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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把奶茶泡来了,快喝吧!」
素还真用脚把房门踢开,手端着两杯热饮。
四无君冷冷的看着他。
拖了把椅子放在床旁边,坐在上头,把热饮放在他手上,「冷了就不好喝了。」自己先喝了一口。
「抓我来到底有何目的?」
素还真抚上他的脸颊,「我说过啦,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另一手放在他拿着热饮的手上。
「作梦。」手一挥,热饮连同杯子整个洒落在地面上。
素还真迅速站起身来闪过,看着杯子的残骸,皱了皱眉头,「你很不乖唷!」
听到这话,四无君感到一肚子火,怒瞪着他。
「不乖就要惩罚唷……」一脚跪在床铺上,一手把四无君的双手压在胸口,另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粗暴的肆虐着。
「不……」四无君乱动着身体,想要挣扎。
不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手恶意的探进薄被中侵犯着他脆弱的下体。
「住手……」他现在可没心情跟人欢爱。
素还真放开他的唇,邪魅的笑容挂在脸上,大手抚着四无君的欲望,虽说四无君一直摇头拒绝,但身体的反应可是很诚实的,「你的身体可是很渴望我的碰触唷……」热呼呼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
「不………」用力抬起腿,想要把素还真给踹开,但素还真却早他一步,抓住他的脚踝往前屈,手更加速套弄四无君的男根。
「乖一点会比较好唷………」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已慢慢的膨胀到要射出的状态,坏心的按住小口不让它释放。
「不要……」依然是同一句话,但声音却带了些恳求。
「不要什么呢?」手指依然按在小口上,但另一手却继续爱抚着它,语毕还用舌尖舔了一下顶端。
四无君颈子往后仰着,身体已经布满了汗水,「求你……嗯………」
「求我什么呢?」收拢下包裹着他的手掌。
「求…你…让我出来……啊………」话才说完,压制在出口上的手指移了开来,白色的精华随之喷洒了出来。
混浊的液体沾满在素还真的手上,抬起手放至唇边舔了一下,「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吻了下还气喘吁吁的唇,「今天可是圣诞夜唷……我们一起狂欢吧!」手放在他刚刚已发泄过的欲望上,又挑起令一波情潮。
「嗯啊……」有了一的释放,身体更为敏感,被锁住的双手无法抵抗,理智早已因为一一的释放逐渐瘫痪。
「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飘荡在空气中的,不只是四无君的喘息声,还有素还真无止尽的爱语。
「啊………」在不知第几的释放后,四无君整个人无力的摊倒在床上,除了没被侵入以外,身体每个部位都被素还真玩弄过,身上沾满着自己爱欲。
在素还真的手指又轻碰在他的肌肤上时,四无君猛力摇头,「不要……」身体想往后退去。
素还真紧搂住他的腰际,「不要再想逃离我,这辈子你都是我一个人的。」舔了下他的肩膀,上头都是一块一块红红紫紫的痕迹。
「你以为你这破了冥岳就可以证明你比我强吗,那就真是个笑话了……」嘴唇微微颤抖着,下唇还有着很的齿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还真停下对他的动作。
闭上疲倦的双眼,「冥岳我早就不想要了,送给你也无妨。」想移动双手,又传来的铁链声。
「所以你才把得力助手们给调开?」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重要的大鱼都不在场。
「你还不笨嘛……」该死的铁链害他想转身也不可能。
「既然你不想要冥岳了,那就留在我身边,你答应我才会把你的手炼除去。」拉了下他手腕上的铁链。
「如果我不答应呢?」四无君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我可以绑住你一辈子,直到你点头为止,所以别考验我的耐性……」执起他一束头发吻着。
「你有病!」当警察的都不用去医院检查的吗?四无君心底感到一丝恐惧,因为他能感觉素还真是说真的。
「有病也是因你起………」素还真大吼道,内心感觉越来越烦躁。
这家伙是隐藏的太好了吗?他的好友们都没发现他的异状吗?素还真根本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谁知道哪天会爆炸,但不要爆在自己身上。
看出四无君内心的恐惧,「你想亲身感受我说的话吗?」身体压向四无君的身躯。
全身早已因刚刚的纵欲而无力反抗,但嘴巴还是不肯服输,「素还真……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住手呀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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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旁边有一个人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柳无色想挪动受重伤的身体。
「伤口会痛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柳无色的耳边响起。
「谁?」吃力的想把眼睛睁开,但却无能为力。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在柳无色的额头上,「退烧了。」
感觉身旁的男人着实的松了口气,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关心自己呢,基于好奇心,勉力的张开双眼,但这一瞧却让他后悔了。
「令狐……」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自己痛不欲生,但他却也是自己唯一所爱。
「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再问……」唤作令狐的男人把一个白色药片含在口中再饮了一口水,随之强行喂入柳无色的嘴里,还不忘给了他一个吻。
被吻的气喘吁吁,在他想抗议之时,睡意突然袭来,原来他喂的是安眠药,嘴角露出了个笑容又再昏睡过去,但他真的想问:你身边的江子枫呢?
吻了下他的黄色秀发,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他醒了,我会把他带走的……谢…谢谢你…柳沐尘。」在说谢谢的时候有些停顿,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少言谢。
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柳无色的睡颜,「这回我不会放你走了……」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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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手~~」
「我看你是很想要吧!你看你的身体都很诚实的表现出来呢!」手一拢,又引起更大声的呻吟。
室内充满着一阵阵的淫秽声,两个男人在床上交缠着,其中一个双手都铐上手铐。
「你的头发真是美。」素还真执起他那一把稀有的蓝紫色秀发细细的吻着。
「不要碰我!」四无君虽于劣势,但其语气气势却不输人。
「你是真的这样希望吗?」手抚着美好的线条,吻落在胸膛上,一点一点往下落,「你应该很喜欢我这样吧!」
「谁说的!」四无君的语气充满着怒意。
素还真用舌尖勾划着他的耳壳,把耳垂轻含入口,「这样又如何呢?四无君。」
四无君侧头不语。
「你也该放弃了吧!如果你开口求我,我就让你解放如何?」低头给了他一记热吻。
「你少作梦,我…啊~~」原本强硬的声音,却因素还真的一个动作,不禁把身体更迎向对方。
素还真用着自己早已膨胀的分身磨搓着对方的火热,「还不求我吗?」
像似到了临界点,四无君终于压抑不住了,虽然早先已经释放了数,但在素还真的爱抚之下,身体的主控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求你……」
「求我怎样啊?」恶作剧地用舌尖舔了一下他耳际。
「给我、给我……」四无君在不自觉间早已泪流满面,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期盼着素还真的进入。
「这可是你说的唷!」素还真强行进入了泪人儿的体内。
「呜……不……」疼,经历过多枪战的他,身上也不知留下多少伤痕,但却从未像这般的痛入心扉,身体在被强行贯穿的那那间,四无君的意识像是飘忽在空中般。
「你现在说不,但我会让你只想要,只想要我好好的爱你………」把他的脚抬的更高些,方便自己的进出。
虽然跟素还真欢爱了很多,但至少之前每都是经过自己的同意,但这就像是只为了残害自己,完全没有保留的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
四无君的手铐不知何时已卸了下来,两手无力地攀在素还真的身上,「嗯……」激情的声音,不管如何紧咬住双唇,还是会不小心地流泄出来。
「说,说再也不离开我。」素还真命令道,但身下的动作却未停止。
「不~」四无君张开美目怒视着他,「你…作梦………」
这句话触怒了素还真,就着在他体内的位置,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四无君的身体趴跪在床铺上,汗水淋漓,一滴一滴的落至床单上。
「够了、够了……可以住手了吧……啊………」承受着后方的冲击,被前后摇晃的身躯,已经快承受不住。
落了几个吻在他的后背上,「你讲的太小声了,我可听不清楚唷!」一面大力的挺入,在他窄小的径道抽送着自己的火热。
「呜……嗯………」四无君的呻吟已经慢慢带了些哭嗓。
「说不会离开我……快说……」不懂只是一个承诺而已,为何四无君迟迟不肯点头。
「我会逃,绝对不会待在你身边~~嗯……」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能感觉体内又多了一股黏湿的液体。
退出四无君的体内,在抽出自己男根的同时,他体内过多的液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流露在外。
四无君全身无力的趴卧在床上,他现在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素还真抓住他的脚踝,「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走的了的话!」嘴上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啊~~不~~」
张着眼看着素还真对自己的恶行,疯了的是他还是自己,四无君已经不能理解了。
素还真半躺在床上,而四无君被他拥在怀里,不仔细瞧,还以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就算你是天使,我也可以把你的羽翼折断,让你再也不离开我,何况只是手脚呢!动手把四无君的脚踝弄脱臼,「这下你想逃也难吧……哈哈哈哈……」阵阵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房里。
四无君睁着无神的双眼,对他刺耳的笑声毫无反应,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心早已缺了一角。
素还真看四无君毫无反应,心里突然有点怕了起来,「别离开我、真的别离开我………」紧抱着被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的躯体,碎吻不停洒落在四无君的脸上。
上一秒才一副得意的模样,下一秒却充满着恐惧,或许他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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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尘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站在四无君母亲的墓前,带来的百合已经放置在墓碑前,「姊姊,又一年过去了,我来看了。」
墓碑上的照片,看得出来主人原本是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但照片是如此的年轻,也证明了红颜薄命。
倒了杯茶水淋在墓碑上头,「子陵,既然到了就别不出声吧!」
金子陵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了个墨镜,「没想到舅舅先到了。」跟他并列站着。
「嗯……刚到没多久而已。」转头看向亲爱的侄子,隐隐约约可以从墨镜和脸颊的缝隙中看出他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模样。
金子陵用手拜了下自己的母亲。
「四无君不会有事的。」柳沐尘拍拍他的肩说道。
金子陵一听愣了下,随后说道,「冰辰说找不着弟弟的尸体,所以……所以……」话已说不下去。
把金子陵拥入自己的怀中,「没事的,没事的,你要相信你的弟弟。」就如自己相信四无君一样。
「嗯……」在自己舅舅的怀中点点头,他会努力支撑下去,为了弟弟也为了自己。
第六章
「我先帮你洗个澡,这样你应该会比较舒服一点。」素还真先下了床,转身把四无君抱起步入浴室。
当温热的水淋在身上时,四无君的意识才慢慢的爬回脑里,这是素还真第二帮自己洗澡吧,可是前后差的可真多,不自觉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这是第三。」素还真读出他的心思,「把你抱回来时,我帮你净身过。」抚着那片令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用毛巾轻轻的擦洗着。
「是吗?……嗯……」眉头皱了一下,素还真碰到他的伤。
「我会轻一点的,但脚我不会帮你接好。」拿起莲蓬头让温水浇洒在他的身上,再拿起一边的沐浴乳,挤了些在手上搓揉着,制造一些泡沫出来,然后涂抹在四无君身上。
檀香味?原来素还真喜欢用这款沐浴乳,刚刚的微笑至今未消退,笑自己太过无聊,竟然还能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让四无君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搂住他的腰际,「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清出来唷,有点痛,忍耐一下……」手指慢慢探入那被自己疼爱到已经红肿还有些翻裂的穴口。
「嗯……」紧咬住牙根,不想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手紧握着素还真的手臂。
手指探进受创的伤口,左右搅和着再往外拖移,一会儿混着红色和白色的污秽流了出来,「还不少耶……」看来昨晚真的是太激烈了。
把莲蓬头的水对着大腿内侧喷洒着,让沾染在上头的脏污洗去,「快好了,再忍耐一下。」在确定四无君体内没有自己的残留物后,这才把手指抽回。
四无君全身虚软地摊在素还真的怀里任他摆布,眼睑因为疲惫慢慢地阖上。
用温水把两人身上的泡沫都冲去后,这才发觉四无君已经睡着了,吻了下他的唇瓣,拉下旁边的干毛巾帮他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再用大浴巾把他包好,抱回床铺上去。
把四无君安顿好后,走到衣柜前取出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好后,转身看了下还在睡的四无君一眼,又从抽屉拿了一件衬衫走回床边。
虽然有暖气但还是怕四无君着了凉,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帮他穿上自己的衬衫,「我去警署了,你好好休息唷!」
让四无君平躺回床上,盖好棉被后,这才安心离开,临走时也没忘了把房门锁上。
****
「堂堂署长大人今天怎么迟到啦!」
素还真才踏出电梯口就被孤川冰辰逮到。
「可能是前些日子太过忙碌,这下可以喘口气,所以睡的比较熟。」素还真隐隐约约可以发现冰辰眼下有着黑影,「怎么,晚上跟情人打的太火热了吗?」指了指他的黑眼圈。
「没事,一时失眠而已,我先回办公室去了,风痕刚有来找你,先走!」昨天下午子陵回来后,就没有再提过四无君的事,跟平常作息一模一样,害他有些担心,整个晚上都在欣赏他的睡颜怕他不见,结果一大早还被金子陵笑个半死,唉!叹了口气,情人难为呀!
素还真没先进自己的办公室,转身搭电梯去找风痕。
「怎么?」看着验尸报告单,头也不抬,看都不看素还真一眼。
靠在门边,没好气的说道,「是你先找我的吧!」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风痕饮了口茶水,不是很在意。
「谢谢你给的东西。」
「我给过你什么吗?」风痕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素还真笑笑,「好像没有。」两人有默契的一起装傻。
「你好像春风满面的,昨晚可快活?」风痕执笔写着报告书。
「托你的福,你昨晚可有去哪狂欢吗?」靠在他的办公桌前,把放置在烟灰缸上的的香烟拿起来抽了一口。
「烟这边还有,别抽我的。」把烟盒丢给他。
笑着接过烟盒,「我只抽一口而已。」
「你还不上工吗?」已经迟到了还在这闲聊。
「我今天是来请长假的。」掏出一张请假单来。
「署长请假需要谁批准吗?」对他那张单子视若无睹。
素还真笑而不答。
「你别太为难人家,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风痕给了他衷心的劝告。
素还真站直身子,「你是说别像姓年的那样对你吗?」话一说完就见风痕脸色大变。
「素还真你再说一看看……」紧握住手上的笔隐忍着怒气。
素还真不敢再多说,「我先走了。」转身把办公室门推开。
「不送。」风痕继续埋头在检验报告书中,应该已经心死了,但为何在听到素还真提起时却又感到心痛,摇头示意自己别想那么多了。
「怎么一来就开始收拾桌面呢?」叶小钗丢了张公文给他。
「这是……」素还真接过公文。
把手插在口袋里,「这是刚刚收到的传真,是上面交代的。」
公文的开头不外乎是什么打击犯罪有功等类的褒奖话,但是下面却是要警方立即取消对冥岳之后的所有调查动作。
「这是为何?虽然已经击垮了,但是还有些漏网之鱼。」素还真实在搞不懂上面到底要他们做些什么。
「听说是美方向我方单位施压。」
把公文丢在桌上,「美方又关我们什么事?」
「因为纽约有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根本可以成为一个国家了,算是地下王国吧,那边的主事者姓柳,你觉得呢?」叶小钗把知道的事情讲给他听。
「姓柳?你是当全世界姓柳的都是同一家人吗?」资料上不是明明写着四无君无任何亲人吗?「还有天季去哪了?怎么没看到回来报到,也没听他说过此事。」
「数据不一定是准确的,天季好歹也在四无君那待了那么多年,有感情是一定的,至于没回来报到是因为他辞职了,他辞职信我昨天就放在你桌上了,你没看到吗?」叶小钗一一解释道。
素还真看了叶小钗一眼,他敢保证他绝对没看到那封辞职信,但叶小钗的胡说八道……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
转身在后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数据夹,里头有着从以前到现在每位卧底警员的档案,拿出编号第4069号的数据放进碎纸机里,「这样你可满意?」
叶小钗露出个微笑来,「我可没说什么唷!」
瞪了他一眼,今天大家没事都爱打哑谜吗?
「小钗这个礼拜帮我看一下吧,我要休个假。」素还真把资料夹归位。
「休假?」看来他真的累了,「去休息个几天也好,署里有我和冰辰在不用担心的。」
「谢……」拍了拍好兄弟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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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睡了多久,四无君缓缓的苏醒过来,手上已经没有手铐了,身上套了件白色衬衫,但受伤的右脚踝上却有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很长,距离可以走到浴室也没问题。
动了下身体,但下半身的麻痛却让他皱了下眉头,看着距离不远的浴室,想要下床,但却无法站立,整个人跌下床来。
用手攀爬至浴室内,想要小解,趴在冰冷的磁砖上,慢慢的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半跪着,再扶着一边挂毛巾的横杆,另一手扶着马桶的边缘,靠着这些支撑力,这才让他坐在马桶上。
上完厕所后一个不小心摔倒在磁砖上,「痛……」伸出手要打开前方的水龙头,没想到昨晚用完水后没有切回去,所以冷水是从上头的莲蓬头洒下,直直洒落在四无君身上。
天气逢冬又是寒流过境,冰冷的水打在四无君身上让他冷得直发着抖,想要把水关上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静静的趴在冰冷的磁砖上,感觉到四肢开始发麻,麻到连冷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意识开始从脑海中抽离,闭上了双眼,真的好累了……
素还真打开房门,手端着饭菜,「我把午饭端来了,你应该肚子饿了吧!」进了房门却发现该待在床上的人儿不在,心漏跳了一下,连忙把饭菜放置在桌上,这才听到浴室有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进了浴室一瞧,「四无君……」连忙把水关上,把已经冻的失去体温的他抱起,身上的衬衫湿淋淋的,赶紧先把它脱下。
帮他把全身擦干,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把暖气开到最强,用羽毛被帮他盖好。
自己才出去几个小时就发生这种事,摸着他的手,能感觉他慢慢的回温。
拨弄着他前额的秀发,「如果你想藉死逃离我,那是不可能的……」落了个吻在四无君冰冷的前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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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下落吗?」柳翼和柳烨还在避风头,所以只能等待消息。
柳璇玑摇头,「还没,不过你们放心,一定会找到你们主子的。」拍拍柳翼的肩膀示意他放心,不喜欢他的脸上蒙有阴影。
柳烨走过去不经意的把柳翼拉了过来,她不喜欢柳璇玑看柳翼的眼神,那种柔的像似要滴出水的神情活像要把柳翼给抢走似的。
「谢谢,我先回房去了。」要不是要为了打听主子的消息,他也不想跟柳璇玑说话,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熟不想多谈。
「你们先回房休息,有状况会立即通知你们的。」柳璇玑向他们点个头后就先回自己主子身边去了。
「我已经施压给政府单位,他们不会再追究冥岳的残党,自然四无君也直接被归在死亡名单中,我们会找到他的。」柳沐尘正在跟金子陵讲电话。
『舅舅,谢谢……』
一只手撑着头,手肘靠在桌上,「你们可都是我的侄子,说谢也太见外了。」笑笑。
『………』
柳沐尘在听到金子陵的下句话时脸色有些变色,久久不语,好半晌才又开口说道:「你没跟他讲吧!」
『没有,但是就这样瞒下去吗?』
往后靠着椅背,「等这事情完后……再说吧!」一直困扰在两人心里的秘密。
『嗯,我先挂电话了,有消息一定要联络我。』
「没问题。」把电话给放好,四无君会去哪里了?他不可能就这样消失,难不成有人绑了他?柳沐尘第一陷入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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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成,很失落吗?」
才醒过来就听见素还真嘲讽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悦,转头正想要瞪他却被他的神色给惊吓到,有预感等下不会有什么好事。
掐住他的下巴,「你是在装傻吗?」
用手拨开素还真无礼的侵犯,「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算你逃去地狱,我都会去把你夺回来,因为你是我的,能伤你的也只有我。」素还真紧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四无君微愣住,但怒气也上来了,「有种你就试试看,看谁技高一筹。」
素还真放开对他的箝制站起身来,把刚刚端来的饭菜放在他的面前,「你先吃饭……」看四无君一脸疑惑的表情,用手抚了下他的脸颊,「别逼我、真的别逼我……」倏地离开房间,留下满肚子疑问的四无君。
看着眼前的食物,要逃也要有力气才可以,老实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着午餐。
走至自己的书房内,素还真猛力的用手打了下桌面,为何四无君一直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正好此时电话响了,素还真把情绪缓和下来,这才接起电话,「喂……是清扬呀,怎样,好吗?何时回来过年呢?」接到自己弟弟久违的电话心情也愉快许多。
把电话线换了个方向,坐在大书桌上,「一月底回来吗?那好,课业都没问题吧?」身为哥哥当然多少都要盯一下他的课业,尤其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就算捣乱自己也不知道。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把话筒换了个方向夹着,「自己小心照顾自己,天冷了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站直身子,把电话机放好,「好的、好的,我会照料自己的,再见……」把话筒挂回去。
随意的阅览了下报纸,看看时间,四无君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回房去。
一进门就刚好看到四无君把饭菜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还饿吗?要不要帮你再添碗饭。」一脸关心的模样跟刚刚怒气奔腾的模样相差很多。
「不用了,你不需要去警署吗?」不都听闻素大署长常忙于公务,加班是常有的事,常常就睡在警署里,今日怎么如此清闲。
坐在他身边,用手环住他的腰际,「我放长假。你脚还疼吗?」用手拉了拉细致的铁链。
抽痛了下,四无君的硬脾气又上来了,死也不肯喊出声痛。
吻了下他的脸庞,「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我爱你。」语毕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将唇贴在他的唇瓣上细细的舔吻着。
爱?素还真懂得什么叫爱吗?他感到非常的怀疑,但没把素还真推开,此时激怒他对自己毫无好。
「我们看电视吧!」打开位于床铺正前方的五十家壕У缡樱一手搂着四无君的腰,这样很像新婚夫妻的生活吧,「晚上看你要吃什么,我去叫外送。」
「随便……」懒懒的回着话,躺在他的胸膛上,闭上双眼歇息。
素还真宠腻的抚弄着他的秀发,看着眼前的影片。
不知不觉间过了两个小时,影集也差不多要进入尾声,素还真拍拍四无君的肩膀,「醒来……」看他没动静,贴近他的耳边呼了口气,突然发觉他的不对劲。
将他翻过身面向自己,四无君眉头锁,额头滴下斗大的汗水,手紧扭着棉被,该死的,自己竟然现在才察觉。
「四无君…四无君……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四无君……」素还真慌了。
「痛……」四无君的手紧扭着素还真的上衣,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跟上在墓园发生的状况很类似,素还真张手把他拥进自己的怀中,其实最好的方法是叫医生,但这就会暴露四无君的行踪,私心的自己一点都不希望,他想独占四无君,只能奢求这也和上一样有惊无险。
但这的发作却比上还要厉害些,四无君的身子因为痛而不停的挣扎着,素还真怕他受伤赶紧把他脚上的铁链先解下,紧抱住他不让他乱动。
过了近半刻钟,四无君的气息终于慢慢恢复正常,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素还真,笑了下,不错,还会担心自己嘛!
「你没事了吧!」自己真的被他吓坏了。
摇摇头实在没力气再应他。
「你休息,我帮你换件衣服。」身上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汗湿了。
拿出另外一件衬衫和休闲裤,帮他换了上去,「我帮你去倒杯水来。」
四无君缓和下气息,手慢慢爬上一边的床头柜取了样东西放在胸口前。
「水来了。」像是邀功般,素还真满怀欣喜的把茶杯放在四无君面前,「小心喝,别呛着了。」
一边拍着他的背,直到他喝完后,才把茶杯取回放在另一边的柜子上,转身正想探视四无君的病情时,一个冰冷的物体停放在他的胸口前。
虽然只是一把餐刀,但在四无君手上可是一把锐利的武器,而这武器的顶端正停放在素还真胸口前零点一公分左右的位置。
「四无君你这是做什么?」素还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自己。
只见四无君慢慢地走下床,手上的餐刀还是对着素还真,脚是他刚刚趁素还真去倒水时自己强行接好的,虽然还是一拐一拐的,但至少能走路,「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难不成我不够爱你吗?」素还真大声喊着。
慢慢退至一边的站立式衣架,伸手往后在素还真的大衣内里口袋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他,「爱不是一切,也不会是永远。」四无君冷冷的说出口。
素还真从床上站起身来,「这是你第三拿枪对着我,四无君,我只想问你……你刚刚是故意装病让我失去戒备的吗?」表情十分的痛苦。
其实刚刚是真的发病,但他不认为需要跟素还真多做解释,所以四无君选择沉默。
「哈哈哈哈……」素还真狂笑出声,「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他不允许自己所爱的人欺骗自己。
「你不是问过我……」顿了下看了素还真一眼才继续说道:「问我谁让我在梦中哭泣,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拥有着跟你一样的容颜。」
素还真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这话是在指责自己只会带给他痛苦伤害吗,「你骗我,你是故意说这话打击我的对吧……」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他。
「我只想离开,不想伤到你。」看他渐渐逼近,四无君也将枪的板机慢慢的扣上。
指着自己的胸膛,「你有本事就开枪,往这边开,瞄准一点……」嘴角挂了抹苦笑,「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我爱你,你忘记了吗?」
四无君被他这席话愣了下,爱这个字突然让自己很迷惑,这样对自己就是素还真爱的表现吗?
素还真趁四无君这一丝的迟疑之际用力的扑向他。
手上的枪枝摔飞到床底下,四无君整个人被素还真扑倒在地,但也立即反应过来,拿起手上的餐刀往素还真颈子刺了过去。
素还真右手握住餐刀,血缓缓的流了出来,沾染了两人的手掌,左手狠狠的揍了四无君一拳,然后夺过餐刀丢弃在一边。
脚还受着伤一拐一拐的,努力的走至一旁的床头柜,把上头的瓶丢向素还真。
素还真头侧了开,瓶砸在墙壁上,脸颊则被破玻璃给割伤,「我这么的爱你,还不够吗?还不够吗?」狂吼的声音在卧房内回荡着。
四无君没有响应他,出口在素还真身后,他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猛然间素还真冲向四无君,四无君受伤的脚经过这的撞击早有些站立不稳,伸手从床底下拾起原本系在自己腿上的铁链,在素还真冲过来之际,把铁链套在他脖子上,立即勒紧。
素还真一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铁链,身体往后撞去,四无君被他撞压在墙壁,手一软铁链也松了下来,素还真一把扯开铁链后猛力的喘着气。
四无君抚着被撞的后脑杓,身体蜷曲在墙边。
素还真拉住四无君的衣领,一拳打向他,愤怒之下的力道根本没有控制,四无君整个人倒落放置在墙角的玻璃茶几上,整片玻璃因为重量而粉碎。
此时的四无君已经躺在地面上爬不起身了,素还真走向他,把他拉起又赏了他一巴掌,这掌却被四无君给挡下,但素还真另一手却又给了他一拳,四无君痛苦的跌回地面上,痛不欲生。
素还真把他翻向正面,身体压在他上方,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我那么爱你,你凭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你说呀?你说呀?」理智早已经全失,现在在四无君面前的是一个因为爱而丧心病狂的男人。
「嗯………」四无君痛苦的喘不过气来,手猛力打着素还真的背,但对方看起来是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了,慢慢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意识渐渐模糊,眼睛也缓缓闭了起来,看来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看到四无君的脸逐渐苍白失去血色,素还真的心口开始抽痛起来,直到四无君露出了抹微笑闭上双眼时,理性突然回到脑海。
赶紧放开四无君,看着气喘吁吁差点被自己掐死的人儿,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该死……猛力的打着地板,刚刚的刀伤又缓缓流出鲜血来。
四无君趴在地上喘着气,突然感到有双大手抱住了自己,身体直觉的开始挣扎。
「对不起,对不起……」说好要爱他,却差点杀了他,这是自己失了性,还是体内基因在作祟,「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句的对不起不知是否有进入四无君的心房内?
四无君还在喘着气,根本无力脱出他的怀抱。
素还真紧抱住他,吻着四无君汗湿的头发,「听我说一个故事,很短,不会长的……」
能说不听吗?被他抱在怀里无法动弹,自己也没力气挣扎了,也只能乖乖地听他说下去!
素还真把下巴靠在四无君的头上,两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交迭着,让他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有爱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一家四口本来该是和乐融融的……」说到这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是在说自己的故事吗?基于好奇心,四无君安静的听他说下去。
「一天小男孩的爸爸被公司解雇,每天只能在外打些零工,但家里的经济并未因此陷入困境,那是因为小男孩的母亲在公司连升三个职等。」
顿了下继续说道,「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小男孩的母亲却因此需要每夜在外应酬,但小男孩的父亲并不谅解,常因此吵架。」
是女尊男卑,心里不平衡吗?抬头看了下素还真的脸色,但他的神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十分的平静。
「每回吵架时,小男孩就会抱着他弟弟瑟缩在角落,而之后都可以看到母亲红肿着双眼在哭泣。」
「嗯……」四无君感觉环在自己腰际的手力气大了些,因为碰触到伤口闷哼了声。
转过四无君的身体,让他面向自己,「孩子的母亲或许压抑太久了,开始找小孩子出气,被烟烫伤的痕迹在小男孩身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指甲抓痕也常常出现在小男孩弟弟的手臂上……」抚着被自己打伤的脸颊,「终于有一天,两人闹着要离婚,孩子的母亲问两个小孩,要跟爸爸还是妈妈,你猜那两个小孩怎么说?」指腹抚上四无君的唇瓣。
四无君摇头,不想多做猜测。
「小男孩的弟弟开口说要跟爸爸,其实他只是想,如果自己选择了爸爸,那妈妈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可是……这句话却激怒了妈妈,那天夜里,小男孩看到自己的弟弟身上着了火,痛的在地上打滚,但母亲却在一旁观看,小男孩哭喊着,想用手去扑灭弟弟身上的火……最后孩子的爸爸刚好回到家,扑灭了火,叫了救护车………」用手指轻划过四无君的五官,「后来小男孩陪着弟弟去医院,在医院除了等待医生的治疗报告外,还等着自己的父母,过了两个小时,弟弟脱险了,而自己的父亲也来到了医院。」
四无君直视着他,想要继续听下去,这是他第一想要了解素还真这个人。
「小男孩的父亲全身都被红色的液体沾染着,他永远记得父亲说,他已经让母亲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了………话才说完,小男孩的父亲就被警察给压制在地上,一块肉从父亲的手中掉落至地面上,小男孩好奇的去触碰,热热温温的,小手上沾染了些红色的液体。」
四无君已经隐隐约约知道那肉块是什么了,不自觉间咽了口口水。
「之后他在警方的对话中得知,那块肉是母亲的心脏,后来小男孩的父亲入狱了,但没多久就自杀在狱中,他再墙壁上用鲜血写着要追随自己的妻子而去,但他全忘了,他还有两个小孩在等着他回去,大人都是自私的,小男孩在心里想着。」抬高四无君的下巴,在他淤了青的唇角旁落下一个吻,「因为这件事,小男孩上学被同学们嘲笑,被邻居们排挤,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长大也是杀人犯,精神病的夫妻,生下来的小孩也是精神病,后来小男孩和他弟弟被远方亲戚接走了,小男孩的弟弟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很多事情都遗忘了,但小男孩却从那天起下定决心要做个警察,他要证明,没有犯罪基因这回事,杀人的血统是不会遗传的………」紧抱住四无君,让他的脸贴近自己的胸口。
「小男孩长大后真的当了警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的,直到他遇见了一抹蓝影,那抹蓝影让他发了狂,只想要得到他……长大后的小男孩却因此犯下跟他父亲一样的罪孽,自以为杀了自己的所爱,他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他以为这样……这样………」泪水滑落了下来,点点滴滴打在四无君的脸颊上。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所爱的人爱上自己………」松开一直搂在四无君腰际上的双手,「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
四无君伸手接住了落下的泪水,慢慢的握住拳头,把泪珠收拢在自己手心里,凝视着素还真好一会,突然双手反抱住素还真,让他靠在自己的胸怀中,在他耳边私语着,「你跟我太像了,太像了……我们两个只会彼此伤害而已……不是吗?」勉强的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上双眼,头倚在素还真的颈侧,整个人倾靠着素还真,双手垂挂在身体两侧。
「四无君……四无君………」素还真紧张的呼唤着,这才发觉四无君脸色苍白的吓人,低头一看,他的腹部早就晕红了一片,身后都是摊摊血迹,看了下不远,残坏的玻璃茶几,上方都是滴滴血液,「不……你不能死……不能死呀……」激动的摇晃着他软绵绵的身体。
赶紧把床单拉扯下来,用力绑紧伤口,用着沾满鲜血的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风痕…求你救救四无君……救救我呀……」电话一接通,素还真情绪激动的咆哮着。
或许是电话那头有人在安慰他,素还真的情绪渐渐恢复平稳,过了三分钟,他放下了话筒,走回四无君身边,紧抱住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绝不会……」喃喃自语的说道。
整个房间安静到都能感觉到时钟的滴答声,一分一秒过去了,在素还真等得快要待不住时,一声声的门铃声传了进来,让四无君半靠在墙壁上,转身跑到门口。
风痕提了一个大公文包走进来,看素还真身上都沾满着血迹,心里大感不妙。
「他在我房间……快………」拉住风痕赶紧跑回自己的卧房。
风痕把包包放在地上,走过去把四无君抱了起来,「去拿盆水和毛巾来。」把四无君放在床上,让他平躺着,把绑在上头止血的床单拿掉,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
「四无君没事吧?」把清水放在一边,着急的问道。
风痕把毛巾沾水小心擦拭着伤口旁边的肌肤,从包包取出一个长布条,上头装满着各式器具,小心翼翼的挑取着玻璃碎片。
素还真在一旁干著急,一直看着四无君,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把较小的玻璃片挑掉后,风痕转身看向素还真,「你给我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到我车上去拿血浆和葡萄糖,整理好再去,别出去吓人。」说完又回头帮四无君理伤口。
素还真赶紧拿了件干净的休闲服到浴室换洗,然后跑到车上去取风痕要的东西。
接过东西后,风痕帮四无君挂上血浆的点滴,然后动起小手术要把大块的玻璃片取出,素还真在旁递器具。
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后,风痕在帮四无君打上有营养剂的葡萄糖后,把其余的医疗器具收拾好,而素还真早已在一个小时前就被风痕赶到客厅去了。
在客厅的素还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容易等到房门打开,却看见风痕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
「风痕,四无君的伤?」素还真小心的问道。
风痕坐在沙发上休息,「你还敢说?全身除了被玻璃刺伤的地方之外,全身都是淤青不算,双脚还脱臼,私还有撕裂伤,我问你,你是怎么待他的?」真想把素还真给宰了。
素还真低头不语,久久才又问,「那四无君他………」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碍事了,这几天小心伤口发炎,这是消炎药和退烧药,等他醒来先让他服下。」把药丸交给素还真,站起身来,「我先回警署去了。」
「风痕,谢谢……」素还真向他鞠了个躬,「不过,四无君在这的事情………」
打开门,「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自己也休息吧,他一时半刻是醒不来的。」提着大公文包离开。
走回卧房,把被自己砸乱的东西清理干净,有血迹的地方都用抹布擦拭过,忙了好半天后,坐在床边,握着四无君没打点滴的手,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嗯……」全身因酸痛而皱紧眉头,也因为痛而清醒了过来,看着手上还插着点滴,心生厌恶的动手把它拔起,还有些血丝沁出来。
「点滴还没打完呀!」素还真一醒来就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不需要这东西。」想要爬起身,但腹部的伤口抗议着。
「别乱动,我先帮你倒杯水,你嘴唇都干裂了。」素还真赶紧跑到厨房倒水。
看着素还真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顿时感到烦躁,他现在是恢复正常了吧!
把杯子放在四无君的手上,「喝口水再吃药吧!」从口袋拿出风痕交代的药丸。
四无君握紧杯子,「放我走……」他不要素还真这些自以为是的温柔。
坐至床上,「你……」不能理解自己都已经对他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了,为何他还是执意要离开,「为什么?我承认自己之前对你做了太多错事,我不该打你,我不该对你强来的,我………」
「够了……你只不该对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我拘禁在此。」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离开这里。
素还真在不碰触他的伤口下,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除了这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就算他对自己说出以前的事,但在心中的伤口还是没有痊愈,事情又回归到原点,他和素还真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互相伤害的两人,在一起只有毁灭。
「四无君,别走好不好……别走好不好………」就像个小孩子般要求着。
抚上素还真的脸颊,「不是只有你受过伤害,在你眼前的我可是杀了亲生父母以及养父的人,你觉得我为何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伤害了………」你,最后一个字含进两人的唇瓣里。
素还真细细的吻着他,有别于前几天的粗暴,手指轻抚着他未绑上绷带的肌肤,突然放开了他,「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再下去我一定会要了你。」理智在最后一刻回到脑海中。
四无君握住他离去的手,「但是我想要……我想要你………」手勾上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你有伤……」嘴里这样说,但手指已经爬到四无君的后背上。
「不碍事,又不是没流过血………」整个人跨坐在素还真的腿上,用舌头舔了下他的唇,「你说是吗?」
四无君在包扎完后就只套了件浴衣,素还真用手轻轻拉掉绑在上头的结,让浴衣滑落至腰际。
素还真舔吻着眼前的肌肤,上头除了一道道青紫外,现在还留着一个个湿热的红印子,「这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四无君仰起头,把身子更贴向他,自己的手也爱抚着素还真的后背,挑起他的情欲。
拨开四无君浴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手指先在干涩的蕾附近按抚着,令一手慢慢套弄着微微抬头的男根,渐渐的加快速度,前后刺激之下,四无君后方的穴口开始软化,前面的欲望也抬起头来,沁出滴滴白液。
「我先帮你一唷……」咬了咬他的耳朵,手更加卖力的套弄着,不一会儿一道白浊的液体就弄湿了素还真的双手,把沾了体液的手指,慢慢侵入四无君的体内,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充满情欲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四无君的身子开始上下移动着,想要更进一步的入。
素还真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把手指抽出,慢慢的把自己肿胀的分身侵入四无君的体内,又热又紧的感觉让炮身又肿胀了一倍。
「啊啊啊啊………」四无君感觉内壁一阵紧缩,体内的侵犯更有感觉。
素还真开始慢慢的由下往上挺进,托起四无君的腰和臀再慢慢地放下,规律的速度,每每都刺激到四无君体内的敏感,使他的欲望又再抬起。
整个卧房布满着两人的激喘声,和身体碰撞的摩擦声。
在抽插了几个回合后,素还真埋在他体内的火热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在四无君的欲望再奔驰而出时带动内壁一阵收缩,把素还真的高潮逼了出来。
「喝……」紧抱住怀中的躯体,还不急着退出。
四无君仰起头把唇凑了上去,两人疯狂的激吻着。
在两人吻到透不过气时,素还真才放开他,并退出他的体内,此时,素还真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在看了四无君一眼后,昏了过去。
四无君勉力的爬下床,到抽屉取了件衣服套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还留有素还真的体液,他只想趁这机会快点离开,把一瓶大约才三公分的玻璃瓶放在桌上,这是刚刚风痕给他的,早在之前他已经醒来过,风痕问他要什么,他回答说要离开,风痕就塞了这个给他。
不愧是警署的首牌医生,迷药的药效还真快,看了素还真一眼,拨了拨他前额的头发,吻了他一下,「不说爱你是不想让你太得意,但是爱你不代表要跟你在一起。」转身离开这个囚禁自己多日的房间。
第七章
逃离那个笼牢后,四无君一人走在大街上,待在暖气房太久,忘了现在寒流正来袭,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蔽寒,两手交叉反抓住自己的肩膀,看能不能暖和一点,一边思考要去哪里?
看着前方的便利商店,掏了掏口袋,早知道应该从素还真的皮包拿些钱,就不用像现在想买个热的饮料喝都不行。
没钱连坐车也不可能,看了看一旁的路名,略为思考了一下,心里已经知道要往哪去了,记得孤川冰辰的家就在这附近,不知道哥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有多惊讶呢!
虽说附近,但看来也是要走个一个小时左右吧,拉拢了下领口,多少挡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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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醒来时脑袋感觉有些昏沉,直觉性的手往旁边摸去,想要抱住自己的爱人,但却扑了个空,此时脑袋完全清醒了,「四无君……」着急的唤了一声,感觉到床铺的冰冷,心里大感不妙,立刻跳下床,在各个房间找寻四无君的踪影。
在确定四无君已经离开后,素还真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床上,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小瓶子,弯下身把它拾起,「这不是风痕专门装药水的瓶子吗?为何在此?」拿起嗅了一下,「这是迷药?」不敢置信四无君竟是藉由好友的帮助才能逃走。
站起身把衣服穿好,拿起桌上的钥匙奔了出去。
抬头看了下门牌,四无君伸手按了下电铃。
「来了,稍等一下唷……」大门的另一端传来金子陵的声音。
看来自己的哥哥挺有活力的,四无君笑笑。
「哪位呀?」金子陵满脸的笑容在看见敲门人时脸色微变。
四无君露出一抹好大的微笑,「好久不见了……」话才说完就晕了过去。
金子陵实时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还有些不真实,他的弟弟回来了,紧紧搂住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但随即恢复情绪。
看了下左右,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把四无君扶起走进屋去,冰辰正好在警局,省的多废话。
把自己的弟弟放置在床铺上,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憔悴显露在脸上,让金子陵感到痛心,伸手摸着四无君的脸颊,突然感到不寻常的热度。
把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烧了?心急的金子陵知晓不能带他去看医生,只能从抽屉里翻出一些退烧药先让他服下。
看他冷汗直流,金子陵去浴室拿了盆水要帮他擦洗身子。
缓缓解开他身上的衣扣,上头的伤势让金子陵讶异不已,这段时间他到底去哪了?
在尽量不碰触他的伤口帮他把身体擦拭干净,手抚过他的脚踝,连这里都受过伤,肌肤上有着一块块青紫色的吻痕和齿痕,这让金子陵的泪线又差点开始泛滥,到底是谁有本事把自己的弟弟伤成这样?
帮四无君盖好棉被,把他穿来的衣服拿去洗,剩下的等他醒来再问吧。
素还真奔回警察署,直往风痕的办公室冲,也不顾四周讶异的眼光。
风痕像是料到他会来找自己,当素还真闯进来时,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药是你给他的吗?」素还真从口袋拿出那个玻璃罐子。
风痕起身走到门口,碰一声,把门给关上,杜绝外边的好奇分子。
「是?还是不是?」
接过那个瓶子,「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风痕这铁了心不去理会他。
「算我求你,告知我四无君去哪好吗?」素还真低声下气哀求道。
风痕摇摇头,「不可能,一,他离开跟我没关系,二,他也没跟我报备过,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呢?」
素还真突然间跪了下来,这让风痕愣了下,「你在做什么呀?」想把他拉起,但他却无动于衷。
此时刚好孤川冰辰和叶小钗开门走了进来,这一幕也刚好被围在办公室外的人看到。
叶小钗和冰辰听到素还真脸色不对劲的来到风痕办公室的消息,赶紧跑来,但没想到却是看到这画面,愣了下,赶紧又把门关上。
这一开一关又让围在外头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素还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冰辰有些不爽的强力把他拉起,「为了那个男人,你可以做到着种地步?」
素还真惶恐的看了好兄弟一眼,「你知道?」
叶小钗走至他面前,「那天你打电话来向风痕求救时,我们都在现场。」帮冰辰解围。
素还真落寞不语。
「四无君有那么重要吗?」冰辰问道。
素还真点头,「他是我的生命,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悠悠的说了出口。
「是你的生命?好笑,那又为何残害自己的生命呢?」风痕对他的话感到嗤之以鼻,对当天看到的四无君可还是印象刻,他根本像是个破娃娃般被人丢弃在角落。
「我……我………」素还真百口莫辩。
叶小钗和冰辰也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素还真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要离去。
「你要去哪?」冰辰开口问道。
素还真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把上,「找四无君。」把门扭开快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后,叶小钗看了下外边还在议论纷纷的人,转身对冰辰说道,「这边交给你了,我手边还有个案子要办。」
风痕走回自己的位子,「我还要忙,外边人就请你去解释解释吧!」对着冰辰说道。
孤川冰辰缓缓走出门口,看了四周围的人一眼后,「也没什么啦,就署长跟风痕告白,结果风痕不答应而已,啊!我还有事,不跟你们多说……」放完话就快步离开。
房内的风痕听到这话也没表示什么,只叫其它人帮他把门关上,办公去了。
「醒?你还有点发烧,不要爬起来。」金子陵担忧的看着心爱的弟弟。
勉强露了抹微笑给哥哥,但是伤口因为走太多路而有些裂开,隐隐作痛着,「我没事的。」
听到这话,金子陵心里有点发火,「在我面前你只会说没事,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好吗?难不成我一点都不配做你哥哥?」激动的问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对自己的哥哥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金子陵吸了口气,正色道,「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看四无君低下头想要回避,用手托起他的脸看向自己,「老实的告诉我,不要瞒我了。」
「素还真。」把他想要的答案说出口,「哥……」看自己的哥哥因为答案而愣住,出声把他的意识唤回。
「怎么了,伤口痛吗?」暗地里把那该死的名字记在心里。
「舅舅来台湾了吗?」记得他说会提早的。
点点头,「来了,我还没通知他你在我这,等会我就去打电话。」起身要去拿电话。
拉住他的衣角,「等一下,不急,先陪陪我,我还想多睡一下。」才说完就又沉沉睡去。
爱怜的拨弄着他前额的头发,他真的累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听话的又坐回床边,静静的看着四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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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时间比起来,今天是晚了许多,冰辰急急忙忙的奔回家去,怕子陵担心。
掏出钥匙开启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冰辰把鞋子脱掉,走进屋里,「子陵,在家吗?」怎么一片静悄悄的,可是子陵没跟自己说过要外出呀!
扭开卧房房门时,冰辰突然感到一股杀意。
啪了声把房内大灯打开,就瞧见金子陵拿着一把枪瞄准着自己。
「子陵别拿枪开玩笑呀!」怕枪走火,赶紧要他把枪放下。
「我可没开玩笑的心情。」枪还是瞄准着他,并未放下。
自己何时惹子陵发如此大的火呢?冰辰感到疑惑,「先把枪放下吧,有事我们好好商量。」一步步要走向他。
摇摇头,「别给我过来……」金子陵吼道。
冰辰赶紧停下脚步,「我不过去,不过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就算要帮自己判刑也要说出犯罪事项吧。
「我问你,你老实说,我弟弟在素还真那边你可知道?」
冰辰愣了下,随之点点头,「我知道,但也是不久前而已。」
「但还是知道不是吗!」金子陵的声音露出一些哽咽,「那为何不告诉我?」
冰辰低头不语。
「看我心慌很快乐吗?」金子陵痛心的看着冰辰。
连忙抬起头解释道,「不,不是的……只是…只是……」
金子陵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难不成素还真是你的好兄弟,四无君就不是我的弟弟吗?」愤怒的扣下板机,一枚子弹射出,擦过冰辰的左侧脸颊,打中后头的墙壁。
冰辰咽了口口水,额头布上一层冷汗,看来金子陵是玩真的。
金子陵和他对看了几分钟后,把手枪丢弃在地板,心伤的颓坐在床铺上,冰辰把枪捡起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的走向他蹲在金子陵面前,执起他的手细细的吻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恳求地说道。
金子陵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弟弟的模样让我好痛心呀……从以前责任都是他在扛,现在他在受苦我却无法帮上忙,我为何那么没用呀……呜……」
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相信四无君也支撑不到这时候,他人在哪呢?」
「在客房里,还发着烧。」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把泪水抹掉。
冰辰搂着金子陵的腰际走到了客房,果然看见四无君躺在床上还在睡觉,脸色苍白和憔悴让冰辰也于心不忍,「退烧药给他吃了吗?」
金子陵点点头,「但是烧有些退后,又高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担心。
「我打个电话给风痕,让他来这一下吧。」冰辰转身要去打电话,却被金子陵拉住。
拍拍他的手,「放心,风痕会帮他的。」这才让金子陵宽下心。
「冰辰我刚刚有打电话给舅舅,晚一点他可能就会过来。」跟他报备一声,省得他待会吓到。
「舅舅?」不会真的是柳沐尘吧,看了看金子陵的眼神后,咽了咽口水,世界还真是小,还是快点去打电话吧。
拨了通电话给风痕,稍微跟他说明了下,随即走回客房,把手搭在金子陵的肩膀上,「一会儿风痕就来了,没事的,看你也没吃东西,我去厨房弄个汤给你喝吧!」
金子陵点点头,眼神还是停留在四无君的身上。
冰辰转身到厨房忙去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客厅的电话声响起,冰辰手拿着汤瓢,奔了出来,接起电话,突然脸色微变,「嗯,我会注意的。」放下话筒,看了看时间,看来很快就会到了。
「冰辰,怎么了吗?」金子陵靠在门旁问道。
「刚刚,风痕打电话来,他说……刚刚我和他的谈话被素还真听到了,他没想到后来素还真又折返去找他,结果……」
「结果他要来这吗?那正好,他欠我一个交代。」金子陵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一会要来的客人。
冰辰知道多说也没用,所以就乖乖爬回厨房煮汤给子陵喝,骂人前总要先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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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了,冰辰坐在子陵旁边陪他等人,果然不久之后就传来急促的门铃声,转头看了情人一眼,冰辰认命的去开门,希望等会自己的家还能保持原貌。
「四无君在哪?」一进门,素还真就想往房里面找去。
「你还有脸见他吗?」金子陵挡在他面前。
由风痕的口中他已得知金子陵是四无君的哥哥,冰辰可把自己瞒的真好呀,「我要见他。」
「不可能。」金子陵坚决的否定他的话。
「我那么爱他,为何不让我见他呢………」素还真哀声的询问道。
金子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只会伤害他,这能叫做爱吗?你有资格提这字吗?」对他投以不屑的眼光。
冰辰走至素还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先坐下好好谈吧!」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的情人,他可不想看他们两人大动干戈。
素还真点点头,在要坐进沙发时突然推倒了冰辰,直往客房冲去。
冰辰莫名其妙的被推倒心里才大喊倒霉,却见到自己的情人不来拉自己,反而追着素还真去,只能乖乖的自己爬起身,不过屁股还真是痛。
「四无君……」一边大喊一边进了房子里唯一个客房。
但床上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未整理的被子。
「素还真,你……」话还没说完,金子陵就愣在原地,自己的弟弟呢?
素还真转身看向金子陵,「四无君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情绪激动起来,紧握住金子陵的双臂。
「放开我,会痛的……」金子陵想要摆脱他,但却无法将他推开。
「你把他藏去哪了?把他还给我好吗?」素还真大力摇晃着金子陵的身体,但下一秒却被冰辰给赏了一拳。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打下去,「子陵没事吧?」
金子陵摇头,「我没事。」
或许是那一拳让素还真冷静了下来,不发一语的跌坐在地上。
金子陵看了素还真一眼,「你真的那么爱我弟弟吗?」
素还真无力的点点头。
「有多爱呢?」再问道。
素还真看了看金子陵,又把头低了下去,「我之前回答过这问题,我说四无君是我的命,而风痕却说那又为何要残害自己的生命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了四无君……素还真将没有生命……他是我的一切。」闷闷的说着。
听了这席话,金子陵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我一直在等,在等一个能够爱我弟弟的人,或许这个人是你,但这是要在没有暴力相向的前提之下呀!」缓缓的走至床铺前,把刚刚盖在四无君身上的被子拥在怀中,「从以前都是他帮我把责任给担起,没有我,他不会去做冥岳的首领的,他也不会踏进这黑暗的人生。」无比的自责着自己。
突然像是忆起了什么,素还真缓缓的抬起头来,「我想问四无君腰际上的刀痕是从哪来的?」
金子陵楞了下,手握紧棉被,「那刀痕是为了救我而来的,我们的养父想侵犯我,四无君为了救我,在和养父厮杀时遗留下来的。」
冰辰从未听过金子陵说过以前的事,也不自觉的惊讶起来。
「我想知道四无君的过往,可以告诉我吗?」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此时冰辰走至金子陵身旁紧搂住他的腰际,一起坐在床铺上,给他勇气和支持。
金子陵点点头,「我和四无君是被冥岳上一任的首领捡回去的,那年我十二岁,四无君八岁,他看出弟弟的资质想要栽培他,但弟弟根本不想踏入黑社会,所以极力想要摆脱养父的控制,但是养父拿我来威胁弟弟,所以弟弟不得已开始接受接班人的训练……不知不觉间过了五年,这期间养父常常对我毛手毛脚,我都尽量能避则避,能忍耐就尽量忍耐,但在四无君十三岁生日时……他侵入到我的房间想要侵犯我,幸好弟弟听到我的求救声,及时赶到。」身体微微的颤着抖。
冰辰见状,手改为拥住他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养父起了争执,两人抽出了武士刀对杀,刀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那个混蛋呢?」冰辰问道。
知道他在说谁,金子陵又开口说道,「他一刀就死在弟弟的手下,弟弟说自己中的那刀是还他救了我们的恩情。」
「首领死了,那不就一团乱吗?你们不会被抓起来吗?」冰辰感到疑惑。
金子陵摇摇头,「其实当时组内大半人马都已经被弟弟给收服了,再加上舅舅刚好在那时找到了我们,靠着舅舅在黑社会的势力,把这事情压了下去,对外公告冥岳首领急病而亡。」
「那四无君为何心口会痛?他又为何说自己的父母是被他所杀?这是真的吗?」太多太多想知道的,素还真用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金子陵。
半晌,金子陵未吭一语,最后终于又开了口,「我们的母亲是柳家的人,也就是掌控整个美国地下社会柳门的直系血亲,我有母亲的照片,等等唷……」起身走回卧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箱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就是我和四无君的母亲。」
冰辰和素还真一看,照片中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的十分的艳丽,隐隐约约还有些四无君的影子。
「我像父亲,弟弟像母亲,所以你们会觉得像这是一定的,我和四无君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伸手把照片收了回来。
「我父亲早死,所以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回到娘家,这也是我第一踏入柳家。」那个暗又有威严的地方让自己终生难忘。
「柳家是很讲究规矩的老式家族,母亲会和父亲结婚也是因为利益因素,或许母亲对父亲真的没爱吧,否则不会在父亲死时还能笑的那么快乐。」但他心里可以保证,自己的父亲是爱着母亲的,父亲死前最后的眼神,是如此眷恋,如此温柔的看着母亲。
坐回冰辰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在柳家,母亲有接不完的应酬交际,她或许很快乐吧,至少那时印象中的母亲都是在笑的,但过了半年不到,家族长老又要把母亲嫁给另一个帮派的老大,母亲不肯,当晚就带着我和当时跟她在一起的男友逃离美国。」
「那男友就是四无君的父亲吗?」素还真问道。
金子陵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到了台湾后,他们就去公证结婚,刚开始两人还过的很快乐,弟弟也在那时生了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五年,有一天四无君的父亲突然发起了疯,拿起菜刀要杀自己的儿子,口里还骂他是杂种,幸亏母亲抱着弟弟闪过,要不然那一刀一定会毙命。」当时的危急至今依然入在脑海里。
所以四无君说自己跟他很像,是因为有类似的背景吗?素还真在心里起了问号。
「母亲把我和弟弟推进房间去,我和弟弟只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过了一个小时后,母亲把房门打开,说我们要搬家了,但这搬家却没有父亲。」金子陵把脚弯曲在床铺上,用手抱着膝盖。
「为何他要离开你们母子?」冰辰实在不能理解。
金子陵依然不答,慢慢的说了下去,「搬了家后,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整天酗酒抽烟,家里的经济就靠我和弟弟捡破烂维生。」那时候他们住在一个破烂的违章建筑物里。
「那又为何四无君父母的死跟他有关呢?」听到现在,素还真找不到任何有关联的地方。
金子陵照样不答,看了看被推开的窗户,弟弟刚刚应该是从那边逃走的吧,「母亲没多久后就因为酗酒得了猛爆性肝炎死在医院,死前,她睁大的双眼指着弟弟说,她这一生都是被他所误,他根本是不该生下来的孽种,说完就死了,双眼还是张着的,像是死不瞑目,父亲离开的那天是四无君五岁的生日,而母亲死去的那天是四无君六岁的生日,所以每到这段时间,四无君的胸口就会开始发闷喘不过气来,医生说这是小时候心里受创而遗留下来的副作用。」
「我真的搞不懂,那四无君跟他们的死又有何关呢?」冰辰已经想破脑袋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因为……四无君的生父是我。」
一个沉稳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走进了卧房,三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是怎么进来的?冰辰吓到了,自己的保全系统都没用吗?
素还真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顶多才三十八岁左右,怎么可能有个二十多岁的孩子,摆明了不信。
「舅舅,弟弟他离开了。」恨自己没有留住他。
走向前拨了拨自己侄子的秀发,柔声说道,「没关系的。」
舅舅?那他岂不是柳沐尘吗?冰辰仔细的打量他一番,无形中都能感觉他逼人的压迫感。
「因为兄妹乱伦,所以四无君的母亲不能接受而发狂吗?」素还真开始揣测道。
柳沐尘看了素还真一眼,他就是伤了四无君的人吗?看来是有两下子。
「我和玲不是亲姊弟,我是领养的,但是玲不知道,四无君或许就是那夜的放纵怀的,但玲却没让我知情,没多久玲就和一个男人私奔走了,我一直在找他们,直到冥岳那事件后,我才找着他们兄弟,也才得知她怀有我的儿子。」
金子陵接着说道,「也是那时候找着了一直以为是四无君父亲的尸骨,原来当时母亲就已把他给杀了,他不知道从哪得知四无君真实的血缘后感到不甘心,毕竟他是为了母亲才抛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而母亲在和他在一起时至少能忘却四无君的生父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在那男人死掉后,她开始又想起了这个问题,慢慢的把自己给逼疯了。」
「玲是个讲求完美的女人,她不容许自已身上有任何缺点,所以产下一个乱伦的孩子,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到死她都不知道,我和他并没有乱伦,我是用一个男人的身分去爱她的。」提到自己的所爱难免感伤起来。
「四无君不知道是吧?」要不然他不会自责如此的。
「不知道,舅舅要我瞒着弟弟。」这或许是因为舅舅还没做好准备吧。
素还真站起身来,和柳沐尘对视着,「既然四无君是你的儿子,那他去哪你可知道?」管他谁是谁的儿子,去他的什么血缘关系,他现在就是要找到四无君。
柳沐尘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句话把素还真打入渊去。
「但是我知道柳家的人从哪失败就会从哪站起,这可是柳家的家训。」
素还真一听,亮起了希望,他知道该去哪找四无君了,转身要离开,但却被柳沐尘拦了下来。
「干什么?」素还真粗声问道。
柳沐尘解开了衬衫的袖扣,「要找四无君先经过我这关吧,我总要知道追我儿子的人有几斤几两重。」随手再把领口的扣子解开,拉起袖子。
「有意思。」素还真也摆出搏击的姿势。
「陵帮忙喊开始吧!」柳沐尘对着站在一旁的侄子说道。
金子陵点点头,把手挥了下来,「开始……」
话才说完,素还真连动都还没动就被一拳击倒在地,这拳直中腹部,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冰辰在一旁看傻了,这柳沐尘的身手也太好了吧,虽然素还真在他们这群好兄弟内的搏击不是最好的,但至少也是警署内排前几名的,怎么才三秒不到就被撂倒在地,搞不好连排第一名的自己或许也赢不了他。
「这样就不行了吗?我可还没玩够呢!」柳沐尘对着素还真挑拨。
素还真勉力的撑起身子来,「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
「是吗…?」第一有人敢这样对自己挑战吧!
「我会把四无君带回来的。」素还真重新摆出搏击姿势。
嘴角笑了笑,「那可就试试看!」
俩人又再进行了第二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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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就这样让他走吗?」金子陵看着毫发无伤的柳沐尘说道。
把扣子扣好,「这样够了,他会珍惜四无君的。」在素还真挨了自己第三个拳头,要他放弃时,素还真大声喊着就算把他打死他也要找回四无君,或许是这句很普通的话打动了自己吧,就算死吗?他想看看自己儿子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我先离开,你小心一点唷。」吻了下金子陵的额头,踩着一地的残渣离开。
看舅舅离开后,金子陵投向冰辰的怀抱,「对不起,我瞒你那么多事情,你会不会生气。」一脸委屈的说道。
冰辰想到之前的那枪,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所以我不会怪你的。」碰到这种爱护弟弟的哥哥,自己还是吃点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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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着腿,抚着自己的腹部一拐拐的走着,柳沐尘刚刚的每一拳都没有手下留情,若是一般人早就昏了,但自己为了四无君,再痛也要撑着。
在柳沐尘放了自己后,他就开车来到了冥岳的本部,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踏在碎片破瓦上,素还真查看着四周,「四无君……你在吗?」一声声的喊着。
走到了一个残檐旁,看见了一个身影缓缓的走向自己。
「四无君,是你吗?」
那人没有回应,直到月光把他的脸照出来时,这才让素还真松了口气。
「回去吧,回到我身边来吧!」素还真对他伸手。
四无君没去理会他,只是直视着他,半晌之后才问道,「你对我的爱是什么?」他想再确认。
「先别说这些,跟我回去吧!」看他脸色如此苍白心里很是心疼。
四无君拿出口袋里的手枪瞄准他,「这是我第四拿枪对着你吧!」
素还真不语,难不成到了现在他还是想杀自己吗?
「你这辈子都无法逃脱以前的阴霾,你不是你父亲,我也不是你的母亲……伤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素还真不语,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的看了他一眼,「我再问你,你爱我对吧!」再看到素还真头点时,把枪慢慢的转向瞄准自己,「如果毁了你最爱的东西,你会难过对吧!」此时的左手拿枪的枪口已经停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如果你想不出答案来,我可以帮你解答。」缓缓的要扣下板机。
「不………」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素还真大吼着,但自己受了伤根本来不及阻止。
「我们的纠葛由我来画下句点。」缓缓的闭上双眼,扣下板机,等着死亡的到来。
「不………」
伴随素还真凄厉的叫声,空中传来的是两声枪响。
在四无君要落地时,素还真接住了他,紧抱着他,看见他额际有子弹擦伤的痕迹泛着血丝,但应该无大碍,或许是因为承受太多的压力昏了过去。
素还真感激的看向另一个把四无君的枪打偏的子弹方向,瞧见自己的好兄弟叶小钗走了出来。
「我听冰辰说了,特别赶到这来。」叶小钗对他解释道。
紧拥住四无君,「谢谢,谢谢……」幸好他赶到了,要不然此时的自己可能是抱着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我爱你,因为你受伤我会心痛……我会心痛呀……呜呜………」斗大的泪珠滑落在四无君的脸庞上。
金子陵和冰辰也赶来了,三人把这两位伤患带回了素还真的家中,想当然尔为他们医治的又是风痕了。
「搞什么嘛!你当我是你们的专属医生吗?」话虽然这样说,但手还是在帮素还真包扎伤口。
「四无君没事吧?」素还真忧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发烧,伤口又发炎,额头被子弹擦破皮而已……」
这样叫没事吗?全部的人都愣了下。
「放心,他睡个觉就会好多了。」风痕再帮四无君打了一针。
看这边也没要自己帮忙的,照顾弟弟的责任也已经转到素还真的身上,金子陵向素还真欠个身,「有问题话再打电话给我吧,我和冰辰先离开了。」
「谢谢。」素还真对他道声谢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四无君的身上。
交代完后,风痕也回去了,叶小钗则在客厅等候着,省得有突发状况。
太阳升起又西落,四无君在昏迷了整整一天后,终于清醒了过来,醒来时就发觉自己的右手被压住,看了右边一眼,发觉素还真正趴在床边睡着。
「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不能原谅他对你的伤害吗?」不知何时叶小钗已经走了进来。
四无君拉开床被一角,「把他抱上来吧,天冷会着凉的。」
叶小钗笑了笑,把素还真扛放在床上,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这样的搬动并没有惊醒素还真。
四无君用手摸索着素还真的脸庞,而叶小钗也在此时退出房门去。
看着素还真唇角和脸上的淤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稍微撑起身子,把素还真的手臂拉起,自己再躺进他的臂弯里,贴着他的身子入眠。
过了一会,素还真慢慢的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见四无君躺在他的怀中,嘴角挂了抹微笑,他知道四无君愿意和他重新来过了,低头在他唇角偷了个香,手也更收紧些让他能更贴向自己。
四无君在此时突然醒来,张着眼和他对望着。
素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只能不发一语的看着他,但眼神却充满着浓浓的眷恋。
「我说过你跟我太像了,只会彼此伤害着,这样的两人能够在一起吗?他们能够幸福吗?你想知道,而我也想知道?你想要见证看看吗?」四无君悠悠的说道。
「我愿意当一辈子的见证人。」手抚上他包着绷带的额头,落了几个碎吻在上头。
「一辈子吗?那可真长。」就这样纠葛缠绵一生吗?听起来还不错,该给自己和素还真一机会吧。
「你舅舅有来探望过你,他说柳翼和柳烨待在他那边,过些日子再让他们来探望你。」记得当时有问起柳沐尘为何不跟四无君相认。
『不需要,现在这样的关系不就很好了吗?』
『但四无君总想要有一个亲人好好的爱他。』素还真手紧握住四无君的手,怜惜的看着他。
柳沐尘走近床前,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金子陵这个哥哥就够了,何况我不想再让他受伤了。』
『四无君没有你想象的脆弱。』素还真反驳道。
看了看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女婿一眼,『但他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不是吗?』拍了拍素还真的肩膀,『十五岁时我让玲怀了他,但她的离去却伤害了我,二十三年来我的伤口还未痊愈,何况是他被自己的母亲如此伤害过呢?』
『就是因为这样,你这做父亲的更该出面呀!』
摇摇头,『四无君需要的不是一个平白冒出来的父亲,而是能够关心他的亲人或者情人,作为舅舅这个身份已经可以获得他的信任,这样不就好了吗?或许哪天等我想通了再和他说也不迟,在此之前,我把四无君交给你了,好好待他知道吗!』
素还真点头,『我想问他的名字,他一定有真正的名字吧!』
『柳陵君。』说出了这十几年来从未启口的名字,『而金子陵原名叫做柳君陵,但或许是因为他们母亲的原因吧,他们从未再用过这名字直到现在。』
『柳陵君……』素还真在嘴里默念了几遍。
后来柳沐尘何时离开的他也不知道,只记得他说会等四无君醒来后再来探望他。
「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四无君伸手抚着他脸颊的淤青,「你可真狼狈。」想也知道是谁出手的。
「陵君,用这名字跟我一起重新开始吧!」把手贴放在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背上。
许久未听到的呼唤让他愣了下。
让他把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的心伤由我来平复,而我的伤由你来医治,你说可好?」
「好。」
轻轻的说出口,也将是一世的承诺。
「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有,你说的数多到连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好爱你………」
其余的甜言蜜语都封在两人紧密的唇瓣里。
恶梦的结束是新生的开始,心中的伤口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平复得了,但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泪水从四无君的眼角慢慢的滑落下来,但他却不感到伤心,幸福的滋味他可以慢慢体会到了。
天荒地老不知有多长,但他们却能确信可以走到此生的尽头。
爱你吗?很爱你。
有多爱?愿意用生命去爱……
为何爱我?因为你在我眼中与众不同。
值得吗?值得。
让你幸福将是我一生最在乎的事。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