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守界之凤凰涅(男男生子) BY 沙漠之兔
天罗守界之凤凰涅(男男生子) BL
第一章 凤凰城
传说中的凤凰每隔5年就要浴火重生一,叫凤凰涅。
可以浴火重生的只有凤凰,既不是凤也不是凰… …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我叫赤凤,朱赤凤。据说当年五月飞,母皇醉酒于回雀桥上初遇我父,惊鸿一瞥,疑为天人。于是便有了我。其实我父姬只不过是母皇身边的宫人,那日是母皇原配珏凤姬的生祭,母皇因思念珏凤姬而醉酒,我父只不过克尽职守在母皇身边侍候而已。
我既没有承袭到母皇的绝世容姿,老谋算,也没有遗传到父姬的俊朗潇洒、倾城之色。很多人都说我不像他们的孩子,这种话听得太多,多得连我都不禁要怀疑起自己也许是被他们捡到的。这当然不可能。
是的,我很平凡。不仅长相平凡,资质也很平凡。就是那种走在同一条街上百十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那种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不会引起注目,更毋谈嫉妒的平凡。
这应该算平庸吧。不遭人妒是庸才,我却很庆幸自己是个庸才,尤其是在这凤凰城中。
凤凰城是朱雀族的皇都所在,位于天罗守界南方与天罗守界北方的玄武族、东方的青龙族、西方的白虎族四族鼎立。
我从未离开过自己住的忘凤阁,所以不知道其它三族的人长的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们朱雀族的族长(历来由凤凰担任)是四族族人中活的最长的一个,因为传说中的凤凰每隔5年就要浴火重生一,叫凤凰涅盘。
其实我对我们一族知道的很少,由于父姬出身卑微连带的我也没有资格去书院听长老讲学道问,我仅知道的一些东西都是父姬在酒醉心情好时一点点告诉我的。
朱雀族以母为尊,以父为卑。在朱雀族内凤为卑即凤供(男性),凰为尊即凰雏(女性)。因为只有凰雏才可以生下后代,而凤供在传承后代的过程中只起到了提供胎儿所需养分的作用。
在朱雀族族人出生时会有一只相对应的灵兽陪伴左右,它即是主人的宠物也是主人的守护神。灵兽和主人是两体同心的,也就是说主人越强大,灵兽也越强大。朱雀族的灵兽在出生时只是一只朱鸟,当主人渐渐长大朱鸟也会连带的一同长大变成朱雀,在主人一百岁后(成人,等同于人类2岁)有一机会变成凤鸟或凰鸟,当然这是在主人够强大的前提下。只有拥有凤鸟或凰鸟的人才有生育后代的能力。同我一起出生的是一只小小的朱鸟,一只弱小朱鸟――赤珠。
父姬曾不至一的对我说:“赤凤啊,要是你是凰该有多好。”是的,对父姬而言若我是凰,他也就可以父凭女贵享受荣华富贵。可我偏偏是凤不是凰,这一点让他很是失望。
在我十岁那年父姬因饮酒过量去世了,在父姬的灵堂上只有我一个人为他默默流泪,我满心希望母皇可以来,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我的记忆中几时有过母皇的容颜,希望到头来还是成了奢望。
没有得到就不会有失去,不曾失去便不会有伤心。这是父姬在世时常常念叨的两句话,从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父姬是爱母皇的,他将全部的爱都给了母皇,可母皇是一族族长她爱的人太多了,多得无暇顾及父姬,又或者她的爱早已同珏凤姬的仙逝而结束了。
此后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我命该如此那就如此吧,只要乖乖地同赤珠在一起就好了,只要牢牢地守着自己的一颗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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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开落。转眼间我已九十九岁,再过一年便成人了。我的朱鸟――赤珠还只是一只小小的朱鸟。
“小王子,吃饭了。”琉璃是九年前新进宫的,可能知道我早年丧父又独身一人住在这不受宠的忘凤阁,所以对我特别的好。所有新进宫的宫人除了出身名门、钱打点的有机会在母皇或身份显贵的凤姬(后宫的嫔妃)、凰王(公主)、得宠的凤公(王子)身边侍候外,其它的只能被派到一些比较冷清的宫院。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对待琉璃我总是微微的轻笑着,如同对待先前的几位宫人一样。明明已经九十九岁了可我还保持着五十岁时的外貌(等同于人类1岁)为此琉璃常常奚落我说我发育缓慢。
琉璃边热情的将食盒中的膳食取出,边像只小麻雀似的说:“今天翠凰王生辰,膳房里做了好些美味佳肴。奴才取了点你平时爱吃的精制小食。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在你的膳盒内竟有一份炎莲糕。也不知是那个胡涂宫人,竟办下这等啼笑皆非的差事。”
炎莲糕是成人岁上必吃的一种糕点,形似莲,色如火月,内有莲子。意味岁岁平安,红红火火。翠凰王比我早出生一年,却因父姬出身高贵又是凰雏(女性)而爱母皇宠爱,早早的受封为王,同我这僻宫冷院之人是云泥之别。
“这炎莲糕做起来颇是麻烦,大概是膳房的人明年不想再做就连同我的份一起上了吧。无妨反正早晚都是要吃的,不如今天就让我先吃了吧。”我伸手取了块炎莲糕放到嘴边轻咬一口,“好吃。”
“都已经冷了怎么会好吃呢。”看我吃的津津有味,琉璃不由眼角一热大由落哭的先兆。
平时不受母皇的宠爱能吃得上饭就已经不错了,我从不计较那些有的没有的,可琉璃总认为我是族长之子无论如何也不该受这份闲气,常常替我不值。
“小王子,等你成人那年我必定亲手替你做炎莲糕,定让你吃上口热乎的。”说着说着琉璃的眼哭就更三月的天气一样,说下雨就下雨了。
我伸手轻轻拭去琉璃脸上的泪珠,“到时候你都已经出了宫,嫁了人,怎么再替我做炎莲糕啊。”皇城内有规律,所有入宫十年而未受皇宠的宫人都要期满离宫,今年年末就是琉璃进宫满十年的日子。
“奴才就算是出了宫,嫁了人也定会替王子做炎莲糕的,王子别不信我啊。”见我不信,他哭的更凶了。
“我信,我信。”只怕到时候你已忘记了这忘凤阁,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个人。这一句我没能说出口。
平静的日子总是进的很快,转眼间再过一月就是琉璃离宫的日子了。这天我如往日一样独自坐在忘凤阁的门口,静静地欣赏满池的月莲。(朱雀族以月莲为国)西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巨大的火球渐渐下沉与月莲池内的朵朵月莲遥相辉映,纺织成一片火红。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火红光芒在我眼中却显得如此的柔和,怀内的赤珠也感觉到我内心的喜悦,不时发出响彻云霄的凤鸣。我有一个秘密,一个谁也不知道也无法让人知道的秘密。每当西阳西下至完全没入月莲池的一柱香的时候内,我可以由凤供(男性)变身为凰雏(女性),原本的黑发黑眼变成红发金眸,平凡的面貌更是变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5岁的幼童身型更是会在一瞬间变为1岁的成人;赤珠(我的灵兽)也会由朱鸟化身为凤凰,既不是凤也不是凰,而是每隔5年就要浴火重生一,被称之为凤凰涅盘的凤凰鸟。当最后一丝阳光没入月莲池后,我又变回了原来平凡的我,赤珠也由先前的凤凰鸟变回了一只普通的弱小朱鸟。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凰鸟啊!”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男声,我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缓缓转进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青发绿眸的年青人,一身的青衣更是将他衬托的超凡脱俗,“你是谁?”欣赏归欣赏,可我还得想办法让他替我守做秘密。
“我是青龙族的,今天是同父亲一起来迎接翠凰王的。”那年青男子人笑容可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原来是青龙族来的客人啊。”早就听闻母皇有意将翠凰王嫁与青龙族的太子(当然是从琉璃口中得知的),没想到今天就让我遇上了一个来迎亲的青龙族人还被他发现了我的秘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你们朱雀族已经有凤凰鸟了,为什么还要同我青龙族和亲?”本以为朱雀族同我青龙族和亲意在诞下15未曾显世的凤凰鸟,可眼前的小孩子不正是只凤凰鸟。一山不容两虎,一世更容不可能产生两只凤凰鸟,朱雀族到底有何目的。
一双漂亮的清透绿眸在说话间冲着我眨巴眨巴地,虽然不知道凤凰鸟和这和亲有什么联系,可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发现他的不乐。想当披着羊皮的狼?没门(某兔:你比较像是披着羊皮的狼。T T 赤凤:谁说。拿着菜刀四下张望 @_@某兔追命中ing~~)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要是你迷路了我可以让宫人送你回去。”我拿出平时惯用的笑容,可气的下逐客令。此时装傻才是上上策。
“我叫青天翔,是青龙族的三王子。你呢?”一听赤凤要赶自己走,天翔赶紧转移话题。
我一扬眉,“我让琉璃送你回去。”话毕手中的赤珠化作一道红光飞入忘凤阁内找琉璃。
天翔因身份尊贵从小到大倍受呵护,几时受过这等糊弄,不由脸色微变,“我没有恶意只想跟你交个朋友,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想中他口中找出些端倪,天翔老早就发飙了。
“王子,你叫我。”琉璃气喘嘘嘘的向我跑来。
“琉璃,送客。”转身不再看他一眼,我独自慢慢朝忘凤阁走去。
“你太过分了。”青天翔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随着一声怒吼一枚光雷弹在我三步之遥炸开了。
“王子小心。”琉璃还来不及阻止,我就被那光雷弹的余波卷入了无限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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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吧,怎么还没有醒。”青天翔不停地在忘凤阁内走来走去,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才用了一层功力的光雷弹尽竟朱雀族的凤凰鸟给炸晕了。
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热汤,忙急了半天也不见赤凤醒来,琉璃都快急疯了,听闻青天翔的抱怨更是气不打一来,生气道:“要不是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乱丢光雷弹,我家王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身子上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就怕是伤了筋骨那才叫糟。现在没有找你算帐就该偷笑了,还在那里罗里吧唧地说风凉话,小心我劈了你。”
“你…”别生气对方不知道本殿下高贵的身份,原谅他别跟他一般见识,青天翔边想边安慰自己。何况也怪自己太性急不该一生气就乱丢光雷弹害得那小白痴命悬九天,想着想着便也觉得自己方才是冲动了些,便放低语调道:“我看还是招御医来看看吧。”
青天翔不说话还好,一说到招御医琉璃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说的到是轻巧,御医大多势力眼平时王子就不怎么受皇的宠。白日头里想让他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是这半夜三更的他们会来才有鬼呢。”
听了琉璃的话,青天翔的眉头成了川字,“那平日里你们要是有个小毛小病的都怎么对付?”
“王子喜欢读书,因为去不了书院读书就只好问别的凰王(公主),凤公(王子)要些不要的书,自个儿慢慢地读。王子可聪明了从来都是一学就会,医书自然也没有少读,平时有些小毛小医的都是王子自各儿医的。”
“你家王子不是凤凰吗,怎么会不得宠呢?”青天翔的眉头在琉璃说完后收的更紧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么个小人儿在这宫中竟生活的如此这般的辛苦,难怪对外人没有好脸色了。
“凤凰?什么凤凰?”琉璃抬起头,将目光移向青天翔奇怪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家赤凤王子别说是凤凰,只要是个凰王(公主)或是受宠的凤姬(后宫的嫔妃)生的凤公(王子)便不会过今时今日这种生活。凤凰可是我族的神鸟,可惜自从上任凤凰鸟浴火后都快15年未曾显世。看你的衣着打扮倒像是青龙族人,这来朱雀族不就是来迎娶翠凰王同你族太子联姻。我族族长就是想乘这又一个15年关口,借助青龙族的神力来唤醒凤凰鸟的,这些你会不知道?”
“噢,这我知道。”看望琉璃吃惊的表情,青天翔肯定他并不知道赤凤的秘密。原来他叫赤凤,真是个好名字。一想到终于知道这倔强孩子的名字,左胸口下地跳动也随着欢愉加快了。
“嗯。”头好疼,胸口也闷的发慌。我试图唤来琉璃,依稀记得在陷入黑甜乡时他就在自己不远。
“王子醒了。”听到赤凤发出的轻微响声琉璃高兴的跳了起来。
“你可醒过来了。”一见赤凤醒来,青天翔就无视琉璃的不满,硬是挤到了赤凤的床边,“有没有觉得哪里痛啊,要不要紧,别发呆快告诉我。”
我是很高兴除了琉璃外还有人会关心我,可关键问题是他是谁?“你是谁?”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一副吃鳖的样子还满脸的黑线。
青天翔满怀心喜地盼来了赤凤的苏醒,刚送上热忱的关心却被赤凤的一句你是谁而从头凉到脚。
“王子他是青龙族的客人。”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波动,琉璃在内心叹了口气,“王子你有没有什么地主不舒服?”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用光雷弹打我的小人――青天翔。”一经琉璃提醒我很快就回忆起青天翔那个混蛋的所做所为。“没有什么地主不舒服,琉璃你不用担心。”
天翔虽然很高兴赤凤还记得自己,却也没有忽视赤凤言语中的小有指的就是自己,(某兔: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天翔:我就不知道。怒火发飙中)更对赤凤对待自己与琉璃截然不同的态度而吃味,“对就是我不小心将一个小白痴打晕的。”
“你说谁是白痴。“
“爱说谁说谁。”
“……”
“行了,赤凤王子刚醒要好好休息。青天翔,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受不了我和青天翔越来越幼稚的对话,一向温柔的琉璃也忍不住出声打断我们。
“是。”
“噢。”
(某兔:果然是两个吃弱怕硬的家伙。 赤凤&青天翔:谁,是谁在说我们坏话。 某兔@-@装傻中)
“我明天再来看你。”天翔临出门时,丢下了这么句话后红着脸逃跑了。
我半躺在床上,好不奇怪的问:“琉璃他是怎么了,发烧吗?干什么要脸红。”
“那小子不是发烧是发骚。”琉璃从暖盒中取出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粥,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喂我。“他八成是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被琉璃的话吓到,一口粥夹在气管里害得我咳嗽连连。
“他对我一见钟情?你别乱讲,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诶。”
“他是谁很重要吗,只要他喜欢你对你好那不可以了。王子我看你平时装傻装的挺高明,怎么遇到感情这方面的事就真的变傻了呢。”琉璃边轻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连苦口婆心的念叨我。“其实找爱人要求不能太高,只要喜欢你的人他高大英俊,幽默开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你高兴时他会得活跃气氛,随境增兴;你忧郁时他会得静伴身旁,软语抚慰;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认可,并视作唯一标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同意,并致力配合以达最佳效果;每晚睡前要给你说一个新鲜的笑话,每早起来要以甜蜜之吻把你唤醒,他最好时而浪漫,时而热情,还要知情识趣识时进退,他得专情,他得品味高雅,他得无不良嗜好……没有人是注定孤单的。幸福虽然不是唾手可得,但它一直在你身边,你只需知道如何把握。当你站在这个你口中的世外桃源,这里带给你的闲静就是一种幸福!当你回想起过去美好的事物时,心头涌上一股温暖的感觉,那就是幸福;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想着一个人时,那也是幸福。你看,其实你身边有许多幸福存在,只是你不曾发现罢了。”
“是这样子吗。”我还是不太敢确定。
莫名的,我原本一直不在意任何东西的脑中留下了那道青色而修长的身影。
莫名的,我有些在意起那个只见了一面还将我炸晕的少年。
莫名的,我开始觉得今后的生活会因此而有所不同。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你找爱人的条件。”我疑惑的看着琉璃。
琉璃点点头正色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对不对?”
这……这个择偶要求叫简单?那谁来告诉我不简单的要求是什么??内心狂汗中ing 。等等,刚才我好象听到琉璃说我平时装傻装的很高明,他是怎么知道的。“你……。”
琉璃又喂了我一口粥,继续道:“奴才还知道许多王子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我点头,小心翼翼地问:“比如说……。”
“比如说王子会从凤公(王子)变身成为凰王(公主),赤珠会从朱鸟变成凤凰鸟的事。”琉璃说的笃笃定定,我听的心惊肉跳,一下子也不用琉璃替我顺气了,两眼一番眼瞅着又要晕过去,琉璃的一句话让我硬挺了回来。“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王子你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
他明明是在掉我的胃口,但碍于此事对我而言事关重大,我只能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架势。琉璃见玩我也玩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说:“王子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有一回在日落时分我无意中发现你和赤珠被一团刺眼的红光包围,当场吓得我失了声也好在当时没有出声才将你们变身的过程完完整整地看了个遍。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可你即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只好和你一样一味的装傻。直到今天那个楞小子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才将你从自己的壳中挖出来。现在的你多好有,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别再一味的装冷静了,你根本就做不来的。”
琉璃说完便坦诚的看着我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这可是大功一件。”我轻轻的嘟囔。
“好让他们打破你平静的生活。”琉璃开始有些不乐,“把你推到这宫阙斗争的中心,以你的性情没两天就玩完了。我不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不择手段的人,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疼,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明白了,你别哭。你的好意我真的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我扑入琉璃的怀里感受着琉璃的颤抖,说着说着眼睛里好象有东西冒了出来,流到脸颊上湿湿的、咸咸的。我哭了,自从父姬去世后就是受再大的委屈我都没哭过,今夜我哭了,为了琉璃的一片忠心,为了青天翔的一份真情。(某兔:现在还不确定呢?? 琉璃:死一边去别破坏气氛。TT 某兔:旁边吃草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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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夜后琉璃同我的关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仍旧常常对他微微地笑只是那笑中不再有生疏,多了一份名叫依赖的温情。
一向少人问津的忘凤阁也因青天翔的天天准点拜访而变的热闹起来。
“赤凤我来玩了!”青天翔的大嗓门再从门外传来,我隐约看见琉璃太阳穴边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是不是在我朱雀族住的太舒服了,那么有时间老往这里跑。”言下之意是,你没事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也别老来这里给我添乱子。
“哈哈,我担心赤凤的身体所以来看看。”一来二去青天翔已经和琉璃熟悉了,自然知道琉璃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一边打哈一边朝我坐的地方挪了进来。“赤凤想我没有,我对你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天天来看我家王子要是一日不见你来那才奇怪呢,还有我听人你昨晚又去御膳房偷蜜枣莲子羹,看你红光满面、神清气爽的哪有什么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琉璃趁着给青天翔上茶的空档乘机奚落他一番。
“已经传到你们的耳朵里了,琉璃你真是个包打听。”言下之意是你有三姑六婆的潜质。青天翔接过茶水也不客气,喝了一口茶才对我说:“聘礼已经下日子也选好了。明天我就要回青龙族了,下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你件礼物。”从衣袖内拿出一块用红线串连着的石头。
我伸手接过石头用手仔细轻拭着,“这石头好奇怪从中间开始一阴一阳分为两极,两极内有四象,四象中生八卦。正过来倒过去看久了会头晕,是上古的宝物吧太珍贵了我不能收。”说完又递了回去。
青天翔并没有接反而闷闷道:“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护身符――龙吟玉。以后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把它当做是我的替身好吗?”他包裹住我拿着玉石的手慎重其实的说。
看着他一反常态的表情,连带得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想向琉璃求助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退了出去。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想着一个人时,那也是幸福。你看,其实你身边有许多幸福存在,只是你不曾发现罢了。耳畔响起琉璃说过的话,这便是幸福吗?收了玉石是否就承诺了什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值得吗?”我问青天翔,“我是个连幸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的值得你喜欢吗?”
“不值得我喜欢。”
“啊!”我一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值得我用全部的生命去爱、去珍惜。”说完手一伸将我整个人抱入怀中。
温暖的体温从他的身上传向我的身体,我闻到阵阵干净清爽的气味好安心。“你会等我吗?等我懂得什么是爱,让我有勇气接受你赋予我的幸福。”
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我会等,等你懂得这一切的一天。在那之前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回报。”低头他在我额头留下一个轻吻,“其实我更想亲你的嘴,下我一定要亲到。”又恢复平日里嘻皮笑脸的模样,口无遮拦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也送你一个纪念品,免得你背后说我小家子气白占你的便宜。”用绣篮中的剪刀剪下一小撮发丝,三下五除两编织了一个平安结用红线仔仔扎好放入一个红底金凤的新香囊内,挂在他腰间。“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无法给你编一个同心结,今天先给你个平安结让它代替龙吟玉保你平安。记得我还欠你一个同心结,下见面时定要问我讨去。”脸早已红得发烫,暗暗告诫自己这般羞人的话再也不可对第两个人说了。
“我记下了,他日定来问你讨欠我的同心结。”像是誓言又像是一种仪式,青天翔也替我带上龙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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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明天就是琉璃出宫的日子。
今夜是月圆之夜乘着大好月光,琉璃特地从御膳房弄来些酒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琉璃明天就是你出宫的日子,我先恭喜你可以同家人团聚。”半月前青天翔走了,现在琉璃也要走了,我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举起手中的月光杯,“来,喝了这杯酒不枉我们相识、相知一场。”
今夜的琉璃非常的美,他原本就是个很懂得打扮的凤供(男性)。一头柔顺的乌发用三支发簪盘成髻,只有鬓角留着两束发。发髻虽看似凌乱,但垂下的发却又都恰到好。精致的翠色耳环,额上描绘细致的青色莲,一身由至浅的绿色衣裙衬托出他雪白的肌肤。
“我会常常想你的王子,你也不要忘了琉璃才好。”举起手中的月光杯两只杯子在相触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仰头我们同时饮尽杯中酒,火辣辣的液体在通过我的喉咙里燃烧。泪从眼角划落,“原来爱哭也会传染,你看我变得跟你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
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琉璃用连着哭腔的声音说:“这样也不错,连哭的美人才更让人心疼。我的小王子赤凤啊,离开了我你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
酒一杯接一杯,明明已经喝了好多却仍旧觉得不够。像是发泄般,我同琉璃吵闹到半夜才回到忘凤阁抱在一起晕晕地睡去。
第二章 惊变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我拖着头痛欲裂的身子拒绝了琉璃只要我送到忘凤阁门口的要求。
“王子我走了。”昨夜宿醉未醒,琉璃也是顶着一双兔子眼一步三回头的步入了即将离宫宫人的队伍。
“珍重。”
“你也一样。”
“时辰到,期满宫人离宫!”随着总管宫人的一声吆喝,所有来要离开皇宫的宫人都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缓慢而有规则的前行。望着琉璃渐渐模糊的身影,我的眼泪再决提。
“这不是稀少出忘凤阁的赤凤王子吗?”高傲的声音从背后冷冷地传来,我漠然回首是被宫人背地里称之为黑心妇的珍凤姬。早年他入宫为争皇宠偷偷地在其它凤姬的膳食内下令人绝种的药,母皇念他是重臣之后又是长凰之父对此事不与追究,但自此他成了后宫内最不受欢迎的人。提起她的种种恶行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皇城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宁得罪君子(翠凰王)不得罪小人(珍凤姬)。
“父姬安康。”虽然对他讨厌的很,但出于礼仪我还是对他福了福。
“这可不敢当。现在谁都知道赤凤王子是攀了高枝,要是身为凰鸟那未来青龙族三王子的正妃是非你莫属。”说罢,别有生意地瞥了我一眼。
“可惜啊可惜,那青龙族是男为尊,女为卑同我族刚好相反。赤凤王子是没有机会喽!”主人高傲连带的身边的宫人说话也夹枪带棒。
冷静、忍耐我努力平复被激起的怒火,微微一笑道:“多谢父姬提醒,儿臣自知分寸。”
“那是那是。”没有看到他想想的热闹,又敷衍了几句珍凤姬带着自己的宫人屁颠屁颠地走开了。
我故做镇静的独自一人走回了忘凤阁,一路上自然没有少听到那些兴在乐祸的家伙们说的冷嘲热讽。
“就是他,凭他那点姿色想一步登天。作梦。”
“那三王子可是青龙族皇后的嫡亲儿子,会看上他这个可怜虫。笑死了人。”
“……”
别说了我知道,知道自己没爹疼没娘爱,知道自己出身低微,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渴望幸福也拥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坐在红木雕床边,宿醉未醒的我在一阵天昏地转后坠入了地黑甜乡中。
“王子醒一醒。”耳边传来了琉璃的声音,太想他了吧竟然出现了幻听。
“王子你别吓我,快醒醒啊。”真的是琉璃的声音。
我用力睁开如沿般重的眼皮,“琉璃?你不是早上出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拭了拭鬓角的汗水,琉璃在我的腰后放了个枕头好让我舒服些。“我们本来是要离宫的,可才到宫门口又被皇上的一道圣旨给召了回来。一进忘凤阁就看见你倒在床边可吓坏了我,你已经晕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如何?”
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什么圣旨都说了些什么?将要出宫的宫人招回这是没有先例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打破沙锅问到底。
“边境要打仗了。”琉璃咬了咬下唇,“玄武族已经集结十万大军压境。所有的事情都已边境为重,所以我又回来了。”
接过琉璃递上的茶水,轻啜一口后道:“那青龙族有什么反应?”
“这……。我也不知道。”琉璃的脸色变了变。
“你有事瞒我。”拒绝了他扶我起身的手,“青龙族的太子即将和翠凰王成亲,现在我朱雀族边关告急他们没有理由袖手旁观。说吧,我想知道一切。”从琉璃欲言又止的表情上我感觉到一丝不详。
“青龙族内乱,他已经是太子了。”琉璃顿了顿,偷瞄我的反应。
“他?”是指青天翔吧。终于还是取而代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狂傲的他曾不止一的告诉过我他要顶上权力的顶峰,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臣伏在他的脚下。“他付出的代价是……”
“他娶了白虎族的长公主为妻。”琉璃努努嘴轻蔑道,扶住我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量,想给我更多的支持。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从绣篮里取出那块日日端详良久的龙吟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去,桃依旧笑春风。”去年?他离开不过数月而已。山盟海誓宛如在耳,他潇洒的走开,留下对我的承诺,让我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屈辱。想着想着不自觉得我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终是不该拥有幸福的人。什么甜言蜜语,什么地老天荒,骗人的。
看着我笑的枝招展,琉璃慌张道:“王子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你这样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笑弯了腰的我倒在琉璃怀中,感觉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落在我的肩上、手上,一抬头才发现原来水珠是琉璃的眼泪。“你怎么又哭了,你在哭下去忘凤阁就要发大水了。别哭了,为了那么个人不值得。”明明是青天翔负了我,可琉璃比我还伤心。
莫强求、莫强求,强摘果不甜、强折不香,何必强留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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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连失三城的消息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凤凰城。
“王子边境又失一城,我们该怎么办呢?”琉璃风风火火的将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
我轻轻摸着赤珠的幼小的身躯,“别急,母皇定有主意。”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琉璃的话,“你、我只是凤,只要在这里乖乖的听候凰的命令就可以了,别的什么也别做。还有这几天就呆在忘凤阁内哪里也不要去,省得惹麻烦。”我冷冷地吩咐。
自从得知青天翔成亲的消息后,我对待任何人、事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琉璃想安慰我却也改变不了我日益麻木的心,碰了个软钉子后,他呆了呆随后便恭敬地说:“是,奴才明白。”
我闭上眼睛挥手示意琉璃退下。
“王子。”
“还有何事。”
“奴才还听说,族长有议和的打算。”琉璃说得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担忧。
“知道了。”我没有睁开眼睛,怕眼底的忙乱再打击琉璃原本就慌忙不堪的心。
要来的始终躲不过,三日后母皇下令所有未娶妻、未出阁的凰王(公主)、凤公(王子)到朝阳宫晋见。
我直望着镜中那熟识又略微陌生的身影,身上穿著一袭月牙白裙角上绣着五彩各式飞禽的里衣,外穿著鲜黄色领口、袖口上均镶有纯白色狐裘滚边的外衣其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有如浴火而出的火红色凤凰,雪白的肌肤似如腻脂,小巧的鹅蛋脸上有两道如新月般的柳叶眉、一双漂亮的凤眼,红润的小嘴,乌黑浓密的秀发挽成了简单的发髻,上面插上了十二支华丽的金钿,眼前的人,漂亮的不像我。
“这是我吗?”这是那个平凡的我。那个不仅长相平凡,资质也很平凡的我。就是那种走在同一条街上百十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那个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不会引起注目,更毋谈嫉妒的平凡的我。
“这当然是王子了。”也许感觉到今日的不同寻常,平日里唧唧喳喳像只小麻雀似的琉璃在替我着上正装时,只默默地吞了一句话。
我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替自己加油,“我们走吧,莫让外头的朝阳宫的宫人等久了。”
“是。”琉璃倾身扶我走出了有生以来鲜少离开的忘凤阁。
“赤凤王子,朝阳宫到了,容奴才先去禀告。”那宫人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慌慌张张地跑开了。朝阳宫外早已停了不少软轿、凤车看样子我是来迟了,那宫人是怕被责怪吧。
“皇上宣赤凤王子晋见。”先前跑进宫门的宫人在我凤车外大声宣告着。
我伸出手早已在车外等候的琉璃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出凤车。四响起一片抽气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怪吧。原先不得宠又长相平凡的我在正装华服的衬托下变得美艳惊人,一定吓掉不少人的下巴吧。
朝阳宫果然不可与一般宫邸同日而语,结构布局完美,纹雕精细,富丽堂皇;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奇,应有尽有。这便是母皇居住的朝阳宫,这是我除了出生时便不曾踏入过一步的朝阳宫。今日我走了进来却不知是不是我最后一踏入此。
“朱雀族就只有这等货色?”
“玄翊太子,这是我朱雀族未娶妻内最美艳的凰鸟了。”远远的传来一男子的奚落声和母皇的讨好声。
“那这议合之事我看就免了吧,我这就回去就禀告父皇。”我在门外等宫人带我进出时,一抹白影撞入了我的视线。
他的动作在出门后停顿了下,显然也看见了我先是一呆,随后冷酷地问:“你是?”
我习惯性的后退一步,那男子动作更快下一秒我便被他抱在怀里。“看来你族还有更美的美人没有献上。”还是那冷酷的声音,只不过语气中多了一份柔情。
“他是何人。”母皇急急地问着带我来的宫人。
“那是住在忘凤阁的赤凤王子。”在那宫人向母皇介绍我时,我强忍着落泪的冲动,不是告诉过自己不在乎的吗,连自己孩子都不认识的母亲有什么资格让我难受。
感觉到我的颤抖,环住我的臂膀收紧了些。“我就要他。”
“可他不是凰鸟啊。”母皇边拭汗边解释。
“没关系,就是他。”被称为玄翊的男子霸道的宣布。
在他们简单的交谈中,我隐约感到自己的命运将再起波折。
隔日母皇下召――朱雀族族长之子赤凤远嫁玄武族太子玄翊为妾。妾!多么讽刺的称谓,在多年后我回想起初见玄翊时的那一幕,要是我去朝阳宫更晚些,要是来朱雀族议和的人不是玄翊,那么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同日母皇带我住进了凤朝宫,第一我有机会站在母皇的身边,第一众多我从未见过的兄弟姐妹纷纷来贺。
“赤凤啊,多年来母皇疏忽你了,你怪母皇吗?”母皇拿着玉梳温柔的替我梳着过膝长发。
“不会,我怎么会怪母皇。”是的我不怪你我只替父姬恨你,恨你的始乱终弃,恨你的薄情寡意。
“你嫁到玄武族后要好生侍候玄武太子,那青龙族的太子(青天翔)就不要再惦记了。等到了玄武族你要万事小心,莫要替母皇再惹事端才好。”生怕我旧情难忘,母皇在我仍在滴血的伤口上加了把盐。
“是,赤凤紧记母皇教诲。”放心我不会替你惹麻烦,也不会再想念青天翔。
三日后,我带着母皇替我准备的丰厚嫁妆远嫁玄武族。
命运的罗盘到底会转向何方,我的命运是否真的会像那无根的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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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嫁的队伍规模庞大,与其说是送嫁不如说是为求和而送上的祭品更为适当。原本只需数十天的路程我们硬是走了一个月。
“王子前面就是玄武族的首城――圣天堡。”本可以在我出嫁后返乡的琉璃,拒绝了母皇替他安排的姻缘自愿同我一起来到这人不生地不熟的玄武族。
“我知道了。”坐在凤车里,我紧闭的双眼没有丝毫要睁开的意思。“琉璃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会同送嫁的大人打招呼,你同他们一起回去吧。”我是死了心的人,无论以后的路如何艰辛都无所谓,可琉璃不一样他还有美好的未来不该成为我的陪葬品。
“不,我要和王了在一起。”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许哭!你要是还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许哭,以后除非我死否则不充许你再流一滴眼泪。听清楚没有!”最后一句我几乎是用吼的。
“明白,奴才以后再也不哭了。”琉璃颤抖的回答道。
“以后就不要叫自己奴才了。”往后的日子会变得如何我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待琉璃更好些吧。
“奴才……不,我明白。”
凤车又恢复先前的宁静。琉璃对不起,眼泪是懦弱的表现。我已经发誓要做一个心死的人,不能让任何人捍动我的心。
“赤凤王子,我们到了。”迎嫁的人在凤车外客气而疏远地说。圣天堡位于天罗守界之北,是玄武族的都城所在。与南方的凤凰城风和日丽的江南风光不同,圣天堡完全是一副北国春雪的风景。
进入圣天堡后我们走过了十二道牌楼,九座九曲桥后终于到达玄武族的王宫倾门。“再往前就不是小的能进去的了。除了陪嫁的宫人一名外,其余随行人员致别宫暂住。”前一句是对我和琉璃说的,后一句是对朱雀族送嫁队伍说的。
“披上。”随手将我唯一的一件毛皮披风披在琉璃的肩膀上,外面正下着鹅毛细雪,虽已是初春但北国的气候不是我们这些南方人可以立即适应的。“我们要步行走进去,以我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凤车进王宫的。”怕琉璃不明白,我重申现在的新身份。
“那你哪?这里不比凤凰城将毛皮披风给了我那你怎么办?族长也真是的金银珠宝备了一大堆,却将最重要的御寒衣物给忘记了。”
“她没有忘,是故意没有替我们准备的。”阻止琉璃将毛皮披风还给我的动作,继续道:“我们是来求和的,当然越是可怜越是越好。我们没有和玄武族讨价还价的资本,我是被当作贡品送来的并不是像表面那样来和亲的。”
“王子。”琉璃这才意识的问题的严重性,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知道就行。快将披风披上,我们下车。”推开凤车的木门帘,一阵阵刺骨的冷风钻进我单薄的衣衬里,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跟随着领路的宫人我们见识到了圣天堡的宏伟建筑。与凤凰城江南水景的不同,圣天堡的建筑多以高台楼阁为主,红墙黄瓦的宫宇一座接着一座,跌荡起伏、连绵不断。
“到了。您以后就住在这忘凤阁中。”领路的宫人在带我们走得头昏脑涨前进入了一座充满江南风味的小阁楼。“没别的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
琉璃同我痴痴的对望一眼后道:“王子这是怎么回事?你瞧这阁楼、这名字都与咱们在凤凰城一样,玄武族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似乎又回到了凤凰城,回到了我那座名叫忘凤阁的小阁楼。同样的红木雕大床,同样放满各类书籍的九尺檀香木书架,同样的樱木镂空茶几就连放在上面的绣篮也一模一样。“真是用心良苦。”我喃喃道,“其实何必那么麻烦。琉璃收拾一下,以后我们就要长住在此。”
默默地琉璃将我带来的东西仔细的“放回原来”的地方。我从凤凰城中带出来的东西少的可怜,那一大车一大车的嫁妆都是献给玄武族的贡品,真正属于我的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外就只有赤珠和琉璃。
啪啪啪,赤珠拍动着小翅膀在新居内转了好多圈,小家伙一路上都很安静,现在是该让它活动活动。在勘察完地形后它停在了平时最喜欢筑窝的地方――房梁。房梁上早已放了一只崭新的雀巢,连赤珠的需要都考虑到了,真是心细如尘,也许以后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难煎。
“王子快用热水洗洗,你快冻僵了。”琉璃边说边拉着我往注满水的大木桶里塞。
“那来的热水?”现在外头的水还没有化,就算没有结冰也都是是刺骨的冷,琉璃不可能怎么快就烧好热水。
指了指墙角的月莲(在凤凰城的每家每户的四个墙角都镶有月莲,算是当场的建筑风格),顺着琉璃的手指仔瞧才发现那朵月莲竟是个出水口,源源不断地热水真从里面飞跃而出。“外头可是温泉?”
“是的,方才我已经出去看过,外头正是连着温泉。王子这玄武族人还真是会享受,本来我还担心在这没办法好好洗澡,现在看来是完全多虑了。”琉璃用浴勺(洗澡时用的洗淑工具)一勺一勺地往我身上浇热水,团团白雾将自己完全包裹在内,紧绷了数日的那根弦在这气氛中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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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喜气的红袍,是上好的云罗缎,领口、袖口、和袍子的下摆都用银丝绣上了凤尾的羽毛图案,绣工精美。红袍子的外面罩着一件雪纱的半透明外衣,夺目的鲜红透过雪白微微的释放出它的妖异之美,腰上系了一根金黄色的绸带,绸带的末端绣着玄武的象征――寿龟。我的乌丝不再像平常一样散在背后,而是用同样的绸带束了起来,完完全全衬托出我精致的五官,包括那双黑水晶般媚人的眸子,还有我甜美的笑容和不容忽视的漠然。
是的,今晚是我出阁的日子,可在身为新娘的我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悦,我更像是一个局外我,一个误入婚房的陌生人。玄武族的皇太子――玄翊也只是在行礼时现过身之后便不知所踪。
火红的蜡烛已燃了一大半,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声。“琉璃坐下来一起吃,别浪费了这一桌的山珍海味。”伸手将同样呆站了一天的琉璃拉到原本属于新郎的位置上,不时的往他的碗里添食物。
“王子你不用等太子来一起吃吗?”琉璃的小嘴巴里满是食物鼓鼓囊囊的样子甚是可爱。
摇摇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道:“不用管他,人家是皇太子饿不着的。”随手往嘴里夹了块熊掌,恩味道不错,外脆里嫩火候把握的刚刚好。“今夜他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看我说的自信满满,琉璃不解的问。
“当然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他要让所有的人,特别是朱雀族的人知道他还没有接受朱雀送上的‘贡品’,玄武族的胃口大的很不是几箱金银珠宝就可以解决的。强国同弱国议和对其本身有害无意,特别是这种必胜的战征,这会影响前线战士的信心。”
“那玄武族会灭掉朱雀吗?”紧锁着俏眉琉璃担心地问。
这么快就想家了吗?琉璃还有家人在朱雀族等他,那我呢?将我远嫁的母皇可会想想我在玄武族过的好不好?怕是不会了,若会也不会将我当作贡品般送到此地。那他(青天翔)呢?在午夜梦回时可会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在傻傻地等着他?怕也是不会了,现在他正值新婚该和新婚娘在一起浓情似水,如胶似漆,必定羡煞旁人。
怎么又去想不该想的问题了,我还真是学不乖。理理思绪道:“不会,玄武族还不会灭朱雀族。现在青龙族跟白虎族刚刚结盟,若玄武现在就灭朱雀必定会打破千年来天罗守界的平衡,招来青龙族及白虎族这两家的敌对。”
“王子此行危险重重,我却什么也帮不上忙真的是很差劲。”说着说着琉璃的头低的更低了。
“那些菜是给你吃的,不是用来给你洗脸的。”
“讨厌,人家才没有。”随便打了个哈哈,成功的将琉璃的情绪拉笼了回来。匆匆将喜桌上的美味佳肴一扫而空,琉璃满意的打了个毫无形象可言的饱嗝。
在同琉璃的谈天说地中,我渡过了我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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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一身喜气的红袍,用的是上好的云罗缎。身上穿著一袭月牙白裙角上绣着五彩各式飞禽的里衣,外穿著鲜黄色领口、袖口、和袍子的下摆都用银丝绣上了凤尾的羽毛图案,绣工精美。腰上系了一根金黄色的绸带,绸带的末端绣着玄武族的象征――神龟。他的乌丝用同样的绸带束了起来,那双紫水晶般媚人的眸子包含着甜美的笑容和不容忽视的傲气,任由谁都看的出此刻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那个明明柔弱却喜欢故做坚强的朱赤凤收入自己羽翼之下。回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分明是让人疼惜的可人儿却被自己的生身母亲视为陌路,那时的颤抖仿佛到现在还可以感觉得到,不过从此以后他(玄翊)会好好待他(赤凤)决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今夜的赤凤是美丽的,同时也是冷漠的,好似今天的婚礼与他无关。是哪里出了错误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随着祭祀一声:“礼成,送入洞房――”宣告着他同他正式结为夫妇。算了,一切都等到洞房烛夜再说吧。抱着愉快的心情,玄翊示意宫人小心将赤凤送入新房,自己则去应酬外面一大帮的宾客。
带着三分醉意玄武匆匆将满堂宾客丢给属下,自己一心想快些见到心仪的可人儿,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赤凤轻柔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琉璃坐下来一起吃,别浪费了这一桌的山珍海味。”
“王子你不用等太子来一起吃吗?”是那小宫人的声音。
“不用管他,人家是皇太子饿不着的。……今夜他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说我今夜不会来呢?
“当然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他要让所有的人,特别是朱雀族的人知道他还没有接受朱雀送上的‘贡品’,玄武族的胃口大的很不是几箱金银珠宝就可以解决的。强国同弱国议和对其本身有害无意,特别是这种必胜的战征,这会影响前线战士的信心。”不是的,我并不是把你当作贡品才收下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那玄武族会灭掉朱雀吗?”
“不会,玄武族还不会灭朱雀族。现在青龙族跟白虎族刚刚结盟,若玄武现在就灭朱雀必定会打破千年来天罗守界的平衡,招来青龙族及白虎族这两家的敌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不堪的人吗?也许吧,任凭谁都不会想以妾待的身份出阁的,更何况你是朱赤凤,那个有着一身傲骨的朱赤凤。可是你知道吗,想让同为男儿身的你成为我的妻子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现在的玄翊还不知道赤凤会变身)。玄武族内眷养男宠的也不在少数,可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男宠,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一个可以让我明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
后来赤凤同琉璃的对话都是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玄翊无意再听,悄悄地退了出来。于是乎在忘凤阁外值勤的宫人见到了这样一幕情景,皇太子玄翊兴匆匆的赶往新房却在半柱香后颓废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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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兔
我是个胆小的人,没有勇气去爱,更不相信永恒不变的爱情,因此半生未有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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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游船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在我的眼前,却不知道我爱你……
御书房同往常一样是圣天堡内最早亮灯的地方,同往日一样玄翊的异母弟弟,兼知已良友,兼狗头军师,兼贴身侍从,兼死卫,兼书童,兼打杂小伺(最近又增加了出气筒一职)的琥珀,静静地站立在玄翊的身旁。
随着玄翊的一声叹气声,琥珀鬓角的冷汗滴了下来。太子哥哥的脾气近来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朝野上太子是一呼百应原先对太子有疑义的人都被太子的真材实学而折服,父皇对太子也是言听计从,大有让位之意。边关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各将领也是按功行赏,朱雀族除了割地赔款外还将朱赤凤王子送来和亲,大有附属之意。诸事顺心的太子哥哥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整日里不是唉声叹气就是不知神游到何方。终算不叹气、不神游时就找可怜的他大发脾气,最最可怕的是太子哥哥发的是无名之火,害的他想要安抚也无从下手。
唉――!又一声叹息从太子哥哥的嘴里发出。这是太子今早发出的第一百三十二个叹息声,谁来救救我啊!(某兔:太夸张了吧,玄翊只不过才叹了几口气而已。 琥珀:是今早的第一百三十二个叹气,最要人命的是太子才起床不到一个小时。 某兔:……那太子一天有十几个小时是醒着的,依此计算……琥珀偶同情你TT|||)
望着外头渐亮的天色琥珀硬着头皮道:“太子朝议的时辰到了。”
“恩――?”将飘向远方的思绪拉回,不乐琥珀打断他的神游,沉声道:“知道了,起驾万寿宫(举行朝议的地主)”
“太子到――!”宫人不男不女的声音在万寿宫内响起。
步入大殿早已等候多时的文、武官员齐声道:“太子金安――!”
“免。”摆摆手示意大臣们起身,在皇座旁站定利箭般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众人,又是新的一天。
“皇上――驾到――!”待皇帝坐定,众儿臣、大臣问安后,朝议正式开始。
“早朝开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起……。”
“准奏。”
“臣起……。”
“……那就这么办吧,退朝。”老迈的皇帝在经过长达二个多时辰的朝议后已显现出疲态,众大臣识时务的纷纷告退。“翊儿你来一下御书房。”
“是。”跟随着父皇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了万寿宫。
屏退左右待从后玄武王道:“翊儿近来身体可好?”
接过琥珀送上的茶水小心翼翼地递送到父皇的面前。“儿臣近来一切都好,父皇不必挂心。”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父皇面前打我小报告?眼角的余光瞄了琥珀一眼,成功的看到他的肩膀微微抖了抖。
将一切在眼里的玄武王啜口茶,慢吞吞地说:“翊儿既然一切安好怎么不安心于政事,也无心于府中众佳丽。或许是对本王有所不满?”
“儿臣惶恐,不知……。”
“案桌上的奏章都快堆成山了,许多要你亲自理的政事也一拖再拖,听长舌的女人们(玄武王的老婆们)说,你已有些日子没有回府休息了。”满意的看到儿子在自己一番话后的微变的表情,玄武王不禁想要欺负他一番,“自从让你同朱雀族的王子成亲后,你的眉头一日紧似一日,是否嫌弃他与你同是男儿身,若是如此本王就将他贬去偏院也省得你瞧见了心烦。”(某兔:好个坏心肠的老爷爷竟想要虐偶的小翊翊 ><_>< 不可原谅。 玄武王:我生的儿子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大不了等到你写H文的时候让你一虐个够。 某兔:* 。*成交。)
“不必,与他无关不要找他麻烦。”急急将赤凤护入羽翼之下,完全忽视玄武王眼中浓浓的玩味。“是儿臣近日来怠慢了政事与众位王妃,儿臣自当尽力弥补,与他人无关。”
“这样啊――?!”儿子怎么忘记了当初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他娶个男人当妻子,是他不惜以辞去太子之位相要挟才让众人勉强点头同意的。虽然只得了个妾侍的身份,但这已是玄武国开国以来的头一遭,比起那些只能以男宠身份伴在自己心爱人身旁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某兔:我家赤凤还没有喜欢上你家玄翊。 玄武王:我家翊儿如此出色……以下省略五千字左右的赞美词,赤凤一定会喜欢上他的。)“那好吧,你好好工作,本王先回后宫休息。”说完便脚底抹油般溜出了御书房,临走时还不忘给琥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目送玄武王离去,玄翊转身一把揪住想要偷偷开溜的琥珀,“好大的胆子,竟敢去父皇那里告我的状。说他给了你什么好让你时时盯着我。”
琥珀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没,我没有去告你的状,是皇上他关心你才让我多注意你的。”琥珀的生母是玄武王皇后(玄翊的生母)的侍女在生下琥珀后不久就去世了,按照玄武族的族规琥珀没有资格被称为王子,只能以家臣的身份留在太子的身边。
明明也是父皇的孩子却因生母身份低下而无法称父皇一声爹爹,一时心软的玄武松开了放在琥珀脖子上的手。“我知道他们都是真的关心我,可有些事情你们是帮不上忙的。”
拍拍仍旧蹦蹦乱跳的心,吓了一大跳刚才还以为会被太子哥哥杀掉呢。“太子哥哥,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不如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这样子吗?”疑惑的看了琥珀一眼,叹口气将多日来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全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琥珀认真的点点头。“其实太子哥哥只要让赤凤王子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才将他娶进门的,并不是因为玄武族想通过他从朱雀得到更多的利益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可他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我是是另有目的的,想让他认清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烦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赤凤知道自己的真心呢。
“那太子哥哥有告诉赤凤王子你喜欢他吗?”一向自富的太子哥哥其实在感情方面还很幼稚,许多该做的事情往往会被他忽视。
“告诉?没有啊。我还以为把他娶进门他就应该知道我喜欢他了。”对赤凤告白?好象没有过,有这个必要?
果然。对扰人的政事可以轻松一把抓的太子哥哥果然很纯情。“那就去告诉他,说你喜欢他对他一见钟情。等他明白太子哥哥的真心也许就不会再对你抱有任何的怀疑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谢谢你琥珀,我现在就去。”话音刚落,玄翊就像个孩子似的跑了出去。
太好了,太子哥哥终于笑了。
一回头瞧见满案桌的奏章,啊――!太子哥哥跑了不就意味着这些全是我的工作。天,我果然是天生的劳碌命。虽然替自己感到难过,但还是乖乖的替太子批阅起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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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蹙起修长的柳眉,我微微打了个哆嗦,天……有点凉了呢。也对,不冷才怪呢,现在是北国的初春啊……
抱紧自己的双臂,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暖意,还有沉沉的感觉,回头黑眸对上了玄翊紫色的眼睛。
在自己的寝宫想了一整天的玄翊本来想趁着今天白天的时候和赤凤说清楚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的玄翊决定到忘凤阁来跑一趟,要是赤凤睡了就下再谈(某兔:玄翊你又想缩回你的龟壳逃避现实啊!真是没用。 玄翊:可人家真的害羞啊。拼命做可爱装。 某兔狂吐中。)
一进忘凤阁就看见赤凤从进面走了出来,偷偷跟在他的后面,自己也发呆了好一阵了,看着这抹纤细的身影,一袭少见的白色,衬着月光,还有他那过膝的黑色长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沉醉。
如果不是看到他抖了一下,自己可能还要愣一会儿呢。“怎么不披一件外衣出来,晚上很冷的。”把自己身上的披肩套在了朱赤凤的身上,“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回头,一抹赤凤独有的笑容,浅浅的却很冷漠,“不会的,我已经习惯了。”
“在这种天气里,就算你是在这里长大的人也会生病的。”叹口气,对于赤凤的说法不敢苟同。
他……是在为自己的担心吗?今天的月色好美啊,连带的心情也不错,“谢谢关心,月亮……很漂亮呢。”
“是啊,“玄翊站到了我的面前,仗着身高优势,挡住了我的视线。“很美,就像……你一样。”有些飘忽的感觉,随时随地会消失的感觉……他必须要把握时间。
“多谢赞美。”我侧行一步,想要避开,玄翊……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总有一种压抑感。
玄翊也跟着跨了一步,逼着我与他对视:“赤凤!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或许……你会不相信,反正……”他会相信吗?可能不会吧,毕竟,自己在他害怕无助时什么也没有替他做,“我喜欢你,我爱你,请你相信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请你相信我。]这种话青天翔也曾对我说过,结果呢?
“我相信,谢谢抬爱。”反射性的回答,慢半拍的我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说……他……爱自己?黑眸闪过不相信,却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之前一直在怀疑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可答案……却是这么的不真实!
“赤凤……”他当自己在开玩笑吗?“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爱你。”
真的……又怎么样?爱他……又如何?“我相信啊!可是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了,告辞。”点点头,转身迅速的走回自己的寝宫。
爱……又如何?既然如此的话,我的心……为什么?又在起伏不定了呢?
“王子那玄翊太子跟你说了些什么?”一进门琉璃就笑的贼西西的问。
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向我告白而已。”
“真的,我就说若只是为了从朱雀族得到更多的好久,何必一定要娶王子为妻,朱雀族内未出阁的凰鸟多的是。”得意的朝我笑了笑,继续道:“其实这几日我已经从其它宫人那里打听到许多王子不知道的事情。就拿洞房烛夜那天来说吧,王子以为太子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才迟迟不出现的,孰不知太子其实来过八成听到了你对他的评价,才会伤心地偷偷离开,当时在外头的值勤的宫人都瞧见了,谁都说没有看到过一向自信满满的殿下如此失魂落魄过。还有御书房的奏章都快堆成山了,也不见一向勤于政事的太子有想理的迹象。最最关键的是太子自从跟王子成亲后就没有回过太子府,更没有招过任何人侍寝。太子如此这般的看重王子,说明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那又如何,我要感激的以身相许吗?若他想要就拿去好了。”无聊的注视着八婆瘾大泛的琉璃无所谓的说。
“太子还在外头,去请他进来坐坐吧。”相对于我的冷漠,琉璃倒是多了几分的热情,“其实你心内头的苦我比谁都清楚,爱一个爱自己多一点的人,比爱一个你爱他多一点的人要幸福的多。要是你现在不想接受太子的感情,至少不要明确的拒绝他,给太子留些希望,就当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琉璃一反刚来时的手足无措,现在已经跟玄武族的宫人混得很熟悉了。还有琉璃最好都替我着想,“那你替我看着办吧。”
“好。”得到我肯定答案的琉璃愉快的跑向玄翊所在的位子。
“奴才给太子请安。”
“你是……”
“我是赤凤王子的内待――琉璃。”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他睡下了吗?”方才他匆匆走开,留下自己一个独自呆在这里,也不知是否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他不高兴。
太子很随便啊,琉璃对太子的印象更好了。“我家王子还没有睡,他着我出来请太子回宫,早些休息。”
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玄翊泄气的垂下了头。
“王子还很小,不太懂感情方面的事情。若是太子有耐性等王子长大的话说,不定王子会接受你噢。”说的很婉转吧,只要你对我家王子好,王子可能会喜欢你,再加上谁都不知道王子的确切年龄(赤凤其实已经快成年了,只不过看上去还像是小孩子而已。 某兔:那赤凤的母亲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是玄翊有恋童癖? 琉璃:你是后妈,连你都不知道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偶?讨打)
“真的是这样子?”还是不太敢确定,不过只要赤凤肯给自己机会,就一定会让赤凤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他的。
看着笑得有些傻乎乎地太子,“你听好了,既然你要追求我家王子,你就一定要喜欢他、要爱他;对于他的一切要求,不管是有理由的还是纯粹任性的,都要满足;不准让他生气和难过,不管他生什么气、他为什么而难过,只要是因你而起的,那就全都是你的错;即使是他犯了的错,那让他犯错的人也是你,所以你必须要负起责任,赔礼道歉,还要让他开心……”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琉璃了口吐沫,嗯,最有点干,“啊……还有,对我家王子必须要诚实,只要是他问的问题,你都必须要诚实回答,不准有半点虚伪,如果他想听你说什么话,不计场合你都要说。”
这明摆着的就是完全的不平等条约,不过……他接受,赤凤有任性的本钱,因为……他爱他,所以,他可以毫不保留的对着自己任性,“我接受”。(某兔:这种不平等条敢都感答应?太好说话了吧! 玄武:我喜欢。 某兔:果然是有被虐的潜质。)
“成交。”看我对我家王子多好,这么快就替他找到个怨大头。琉璃笑的更开心了。
“走了。”琉璃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可以肯定玄翊太子被他骗的一楞一楞的。
“嗯。太子很好说话,他一定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
幸福吗?如果可以还是会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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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从琥珀的鬓角流下,若说前几天太子哥哥的心情坏得吓人的话,那么这几天太子哥哥的心情就是好的吓人了。(某兔:玄翊心情坏时你抱怨,现在他心情好了你还是抱怨。你根本就是欠扁,看我日后不虑死你。 琥珀:真的吗?我好期待! ^^ 某兔:……(><)(><)冷汗直流中)
心情真好,要我努力赤凤就一定会接受我的。边想边愉快的批阅着奏章的玄翊并没有发现琥珀的异样。“哈――!工作结束,我们去看赤凤吧。”也不等琥珀有所反应直接拉了就走人。
呜――!好命苦,每陪太子哥哥去看赤凤王子就有如生活在水(冷酷的赤凤)火热(热情的玄翊)之中。热情的太子哥哥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会会面对赤凤王子的冷漠竟一点也不在意,还有赤凤王子身边的琉璃……一想起自己第一见到琉璃时夸他是漂亮女孩后,得到的讽笑直到现在还地后悔呢。谁会想到那么漂亮的人竟和自己是同性。本以为朱雀族的宫人和玄武族的宫人一样都是被去掉……(某兔:不要问我他去掉了什么,纯情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的人,没想到琉璃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跟随着太子哥哥的脚步越来越快,忘凤阁也在眼前越来清晰。“赤凤我来看你了。”一直以严谨、精明形象的示人的太子哥哥竟有拉开大嗓门叫人的一天,让那些朝堂上死板的大臣们知道还不哭死。
“你怎么又――来了。”随着玄翊的频频来访,琉璃也渐渐显露出恶搞的本性,特别强调‘又’字无非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将目光从手上的注视的书籍上移开,望了一脸阳光的玄翊道:“坐,琉璃奉茶。”
接过琉璃奉上的茶水,琥珀识相的同琉璃一起退了出去。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个痴情的人,无论自己对他如何的冷淡他都一如既往的往我这跑,大有将不平等条约彻底执行的驾驶架势。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原本不识情滋味的我,在接受青天翔的表白后日显娇情,本以为幸福就在眼前,塾不知天意弄人,最后只得个如同丢妇般的下场。
满面春光的玄翊在听到赤凤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后,更加阳光明媚。连日来的殷情等待终于有了响应,不由高兴道:“圣天堡外的护城河化冰了,我们一起去游船可好。你来时是冬末,我还没有机会让你好好领略圣天堡的美景。”
别因为你自己的心结让无故的人受伤害。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好啊。”就当是春游也不错。
没想到我会如此简单的就答案他的邀请,高兴的他宛如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那我去准备,那天要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才应景……。”
原来让人高兴也是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以后若玄翊再来,一定要和颜悦色的对待他。
游河的日子就定在今天,玄翊一大早就带着琥珀守在忘凤阁外头。
“玄翊太子好早啊,等在外头还带着护卫是怕我家王子临时反悔好强行抢人不成。”面对好脾气的玄翊,琉璃越发没大没小起来。刚想训斥琉璃不得无理,被琥珀抢先一步道:“太子哥哥们是怕某个笨手笨脚的宫人耽误赤凤王子的行程。”
“谁是笨手笨脚的宫人?我看你才是一无事的护卫。”听出琥珀的讥讽,琉璃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真弄不懂,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天生八字不何,老是一见面就吵架。不过也好在有两个吵吵嚷嚷的人在,时不时打破我与玄翊两人间尴尬的气氛。
知道我平时居简出,玄翊热情而细心地向我介绍一路上看到的各式建筑的特点,“护城河到了。”远远地望去一大撮撮一大撮撮的人头在护城河边涌动。
“今天来游河的人真多。”第一在同一见到那么多人,我不禁有些兴奋。
“对,今天来游河的人可真……多……。”该死的,今天只想和赤凤一起领略圣天堡外的美景,那群女人(玄翊的妻妾)怎么会来。瞥了眼琥珀,只见他对自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臣妾等恭迎太子金安――!”嗲声嗲气的女声在车外响起,我偷偷打量那群穿得枝招展的女人们。她们就是玄翊的妻妾,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位,有同与其它的胭脂俗粉身上隐隐透露出富贵之气,头饰上的金步摇更是显示出他太子妃高贵的身份。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轻轻垂下眼帘同琉璃一起盈盈一拜。
“妹……弟弟请起。”本想唤我声妹妹却终因我的性别而临时改口,好个心思紧密的太子妃。
“谢太子妃。”慢慢起身,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和微微上扬的唇角。相貌平凡的自己今天只穿了个墨绿色的衣衫,在一大堆身穿各色服饰的众人面前显得毫不起眼。在确定我不会是她的对手后,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玄翊的身上。
“太子,我们登船吧。”本以为勾住太子心的是个国色天香的尤物,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某兔:以赤凤现在的样子的确只是个小东西,可你好象比较老哦。 太子妃:谁说我老。拿出镜子拼命照看ing)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登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游船。“王子,太子被其它女人围住你怎么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你就不吃醋。”一上船就被众佳丽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自然拉上琉璃来到人员较少的船尾静静地欣赏这北国的春光。
“为什么要吃醋呢,他是她们的丈夫。”要不是太子妃的出现,我真的以为我是他唯一的“妻”。
“赤凤王子,太子请你过去。”琥珀尽职的来当传话筒。
“不去。”琉璃抢先在我说话之前作出回答。“还以为太子是个痴情的人,只邀请我家王子一人同游,却怎想到是个心大萝卜。身边已有一大群狂浪蝶还来找我家王子做什么,当绿叶陪衬她们的美丽。”恶狠狠地瞪着琥珀,刻薄的话从琉璃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吐出。
明显得知琉璃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琥珀无助的看向了我。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我想在外头看风景就不去陪伴太子了,请你转告他不用替我操心。”还是将话讲绝为妙,后宫的争权夺宠见多了,但不代表我也有兴趣成为其中之一。
“这……。”琥珀还想说什么,我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外头不再理睬。“看什么看,还不回到你那痴的太子身边。”手一推高大的琥珀竟被琉璃一把推倒在地。
“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拒绝琉璃伸出的援手,琥珀慢慢地回去复命。
刚想安慰失神的琉璃,一阵猛烈的撞击将我抛出了游船。
“王子……。”在落水时只听到乱哄哄的呼救声和琉璃的尖叫声。
第四章 世外桃源
吱吱――!好吵,阵阵鸟叫声将我从黑暗中唤了回来。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水好冷,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心脏不受自己控制地急速飞跳,仿佛想要挣脱我的胸膛,争取自己的自由。一起一伏的胸膛慢慢地走上了正常的轨道,头上的汗水慢慢地冰冷,我的神志渐渐地恢复。我打量着四周,宽敞的屋子全部用青竹制成的家具,简朴而实用。
“你醒了。”背着光我似乎看见天人从天而降,他的头发白是白虎族的人。“我死了吗?”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若你想死我倒是不介意再将你丢进河里。”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一张口竟问自己死了没有,气得白善斌险些打翻拿在手里的碗。
我没有死啊,为什么不死呢?若就这么去了就可以同父姬在一起,或许也算是一种幸福。
“谢谢你救了我。”
“谢谢它吧,若不是它叫唤个不停,我也不会发现你。”指指停在床架上的赤珠,来人温和的笑道。“我叫白善斌。”
“赤珠。”下意识的说出了赤珠的名字,就这样让朱赤凤消失在茫茫江水中。伸出手让赤珠靠近,小家伙被我连累了。整个身子团缩在一起,小小的眼珠暗淡无光,原本火红的羽毛变得稀稀拉拉没有精神。
“你晕睡时,这小东西总守在一旁不吃不喝,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在你耳边念叨,一直念叨你醒过来为止。我可不想它也跟着你一起玩完。”伸手将碗递了过来,“你睡得太久了,我准备了些流质的食物,你吃点吧。”
“谢谢。”除了谢谢外我找不到其它的词可以说。接过碗直接送到赤珠嘴边,小家伙知我意,低下头,啄吧啄吧吃着碗里面的清粥。
“你先穿我的衣服,虽大了些,等你身子好些我再到镇上请人给你做新衣。”低头看了看,是件洗得有些发黄的白衣,原先的墨绿衣衫早不知所踪。“你原先的衣服小的不能穿了。”面对我突然长大的身体,白善斌竟没有一丝一豪的惊讶。
“你身上有淡淡赤血露(赤凤平时最爱喝的茶)的味道。”见我没有反应,白善斌继续道:“这赤血露是以人心头血为根基,混和每年的新茶精制而成,因极为伤身故千金难得。我略懂些医术,你身子虽然柔弱但身内内力颇,约有一甲(6年)的功力,想必是有人常年让你饮用赤血露的缘由。此人非你至亲必是至爱,旁人是不会费那心神的。”
赤血露以人心头血为根基?赤血露千金难得?平时当作饭后茶饮的赤血露竟如此珍贵,确实让我吃惊不小。会有谁为我费这种心力?一甲(6年)的功力,不会是琉璃。虽然他待我极好,但在我身边也不过整十年。若父姬在世倒有可能,可他早已弃我而去。母皇?不,不可能。冷漠的母皇,连我的名字也叫不出的母皇,父姬去世时也没有出现的母皇,会用心头血来替我精制赤血露?不,我不相信。
可除了她,还有谁?
唉――!摇摇头白善斌退了出去,心死的人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希望他能念在我救他不易的份上,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某兔:我家赤凤才不是自杀呢。 白善斌:你去死,才让我出场就让我的爱人死了,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即然你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拿命来――! 某兔:别,别这样,大不了等写番外的时候,让你和他好好温存、温存。 白善斌:那你什么时候写番外? 某兔:这个、这个……总之一定会写的。 白善斌满脸黑线:那我先收利息。 某兔呈锗头状,高挂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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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夏天,屋外的桃林开得正盛。桃源的生活平淡而朴实,这里除了我和赤珠外就只有白善斌。
我常想若不是我无意中闯了进来,他一人在此不会寂寞无聊吗?
答案是不会。在桃源的桃林入站着一块墓碑,白善斌说那里睡着最爱的人,终有一天他们会睡在一起不再分开。
白善斌的手艺很好,常常雕些小玩艺去外头的集市换些米粮杂货。在身体好后我并没有急着离开,一来是桃源美丽安宁,二来是我早已无可去。
虽然白善斌也没有要赶我离开的意思,可我来后确实加重了他的负担,于是我也帮着画些丹青之类的东西,寄放在镇上的字画店里卖,好换些钱财贴补生活,就此我在桃源安顿下来。自从身份康复后我再也没有变成过凰雏,赤珠也没有变成过凤凰。
“你雕的真好,就更活了似的。”屋外头有好些用黑岩石雕刻而成的雕塑品,鸟鱼虫活灵活现,充满生机。
“对,他最喜欢我雕的东西。常说我若是不当将军就去当个手工艺人也不错……”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白善斌哑然住口。
和白善斌一起生活了近三个月,大家始终保持着是友非友的关系。我是来此避世的,他是来此隐居也好,陪伴爱人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们都在努力保持着这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想打破。
“桃坞里桃庵,桃庵里桃仙;桃仙人种桃树,又摘桃换酒钱。酒醒只在间坐,酒醉还来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开落年复年。但愿老死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枝贫者缘。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无酒锄作田。”一阵微风吹来,恢复原气的赤珠欢快的窜索在纷纷落下的桃雨中。
他没有听见吗?不,他听到了。“你……一起来喝一杯。”起身放下手里的活,不是询问而是邀请,自径走到屋内取来酒壶、茶具。
“好啊。”放任赤珠独自玩耍,我坐在屋外的石案边等他。
“今天天气不错,干一杯。”一扫方才的尴尬,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为好天气而干杯。
“干。”他喝酒,我饮茶,显然已成了我们对饮的固定模式。小口小口地饮着杯中的枯藤茶(一种先苦后甜的茶),让丝丝苦味盈满味蕾。自从得知赤血露得来不易后,我渐渐改喝枯藤茶。最喜欢它那丝丝苦味,虽说在回甘时连了些甜,但比起初入口时的苦,这甜便微不足道。可是我喜欢,只因它的真实――苦尽甘来。
“我没有根你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吧?”他喝着桃酒问。
“没有。”我饮着茶回答。
“想听吗?”
“随便。”
“你啊――明明只长了张平凡的面孔,却有着一双比谁都明亮的眼睛。”
“有人说过。”青天翔说过,拿茶杯的手赫然收紧。
“那他有没有说过,你可以轻易的挑起人的保护欲?不,更确切的说是占有欲。你太冷漠了,冷漠到让人不禁想看看你生气时的表情。你太淡然了,淡然到好似不是生在这世上的人,一没捉住,你便飘走了。”
听着他对我的评价,我无语。
“他和我是在边境上认识的。初见他时,他才刚满百年(成年),我已快3岁了。(天罗守界的人通常可以活6岁,在百岁成年后直到死都不会再改变外貌。)我们的忘年、同性之恋当然不容于世,波折重重。他曾对我说,愿为我放弃一切浪迹天涯;可我拒绝了。那里我是白虎族的边关要将,身上背付的是国家安危,百姓福挚,我不充许自己为了一已之私,放任国家、百姓不顾;况且他是家中长子,怎可无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于我们的爱情始于情,终于礼,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过的话。他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却不敢面对自己真心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后来他被召回去继承家业,我则继续留守边关,不想这一别竟是永远。如果当年我敢于面对对他的感情;如果当年我能放弃所谓的责任和他远走天涯,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没有如果,若凡事都有如果可言,世上便不会有痴人存在。”苦,今日的枯藤茶比往日还要苦些。
“是啊,没有如果。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容不得我后悔。桃林里边的墓碑是空的,我连替他收尸也做不到。更不能替他手刃仇人。”两行情泪划过脸颊,苦笑一声,“不说了,多说无意。”
“痴儿。”我起身去找赤珠。痴儿,是说白善斌还是说我自己,我已经分不清了。
“他说过,桃最美。美在不论是在开时,还是在谢时,都是一样的轰轰烈烈……”背后传来白善斌的声音,那么沧桑,那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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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的桃谢了,阵阵桃雨将我们居住的竹屋装饰一新。夏天已过,秋日将至。
“那我走了。”
“好,早些回来。我等你一起酿桃酒。”今天是赶集的日子,白善斌会去镇上卖掉雕刻品换些米粮,顺带我让他捎去新画的丹青寄卖。
“赤珠,你在哪?快回来。”小东西一大早飞去桃林便不曾回来,在河边洗完衣物,我沿着桃林里脚踏出来的小路一路招唤。
“赤珠原来你在这。”小东西停在一树桃树上悠闲的打着瞌睡,害我白担心一场。
“打扰到你真不好意思。”白善斌替他爱人立的衣冠冢就在边上,不知何时我也养成了和“他”打招呼的习惯。
墓碑的边上长了些杂草,是上没有拔干净的,弯下腰随手拔去。青天苍?从未仔细看过墓碑上的字,也从未问过白善斌他爱人的名字。
青天苍――青天翔的哥哥,青龙族的前太子。没想到我和他(青天苍)的初见面会在这个地方,哪白善斌的仇人就是――青天翔。哈――多可笑,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他(青天翔)的影子。是否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
“我回来了。”傍晚时分,白善斌带着米粮及我寄卖丹青得来的钱财。“今天赶集时有北方来的商人,我顺便给你买了块狐皮,现在用是早了些,不过机会难得而且价格也适中你,自己有空做条围脖。”
北方啊,不知道琉璃现在怎么样了,大概会回朱雀族吧,毕竟在我“死后”他也没有再留在玄武族的必要。
“谢谢。我做好饭了,趁热吃。”帮着白善斌放下赶集的收获,张罗着晚饭,将关于青天苍的事情抛在脑后。
“今天外面……”每月白善斌回来总要给我说外头发生的趣事,一顿饭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青龙族和玄武族开战了。为了你――朱赤凤。”在我收拾残羹剩碟声,白善斌冷不丁的来了么一句。
啪――!手里的碗碟顿时碎个粉碎。抬起头对上白善斌若有所思的眼睛。“你都知道了。”一抹苦笑印在脸上,“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我救你上来时,你明明只是个5来岁的小孩,连日的高烧引发了你身内的内力。一夜成人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本就是个成年的人,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而呈现出经幼童的身型。”
“可会是赤血露的原因?”我曾想过我长不大的原因是否与它有关。
“可能,但绝不是主因。”
“为何现在才揭穿我的身份?”这一点我十分想知道。
“原本想利用你替天苍报仇,可你却那么信任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我的良心无法让我去利用一个渴望幸福生活却一生都活在谎言中的人。”抓着我肩膀的双手轻擅着。
“我不明白。”青天翔骗了我,你也骗了我,但说我一生都生活在谎言中未免言过其实。
“所以说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一个不该生在这肮脏世界的人。你以为你母亲为何会生下你,若她嫌弃你父亲出身低微大可不要你,她会生下你,只因为她一直都喜欢着你的父亲,只不过碍于身分不能表白。你以为琉璃是因为边境告急才不得不留在宫中,其实他是你朱雀族四大护国将军之一的镇西王爷,同我多在边关交过手,说起来还是你的舅父。玄武族与你朱雀族积怨已久,他曾带兵出征不了身伤重伤,不得已只好回皇都――凤凰城休养,是你母亲看你孤苦无依又无法正大光明的伸以缓手,才让琉璃假扮宫人去你身旁照应。青天翔会喜欢你,无非是想利用替天苍迎娶翠凰王之名,让天苍以为他只是个沉迷于初恋的毛头小子,对他放松警惕。孰不知他同他的母亲――青龙族的皇后,部署已久就等天苍不察时下毒手,好夺太子之位。玄翊说爱你,无非是知道你母亲对你疼爱有佳,想利用你从朱雀族得到更多的好,否则谁会娶一个男人当老婆,别以为琉璃替你找玄翊这个冤大头是为了你好,仔细想想从青天翔到玄翊哪一不是他从中挑唆你,你一个情窦初开黄毛小子哪一不是被他耍得团团转,他拿你当猴耍只想从你身上寻开心。这世上若论真心,除了你母亲外,别人谁把你当人看了……”白善斌还说了好多好多,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母皇是爱父姬的,母皇用心头血替我制赤血露;琉璃是护国将军,琉璃是我的叔父;青天翔是为谋太子之位;玄翊是想从朱雀族里得到更多的好……
哈――!我的一生果然如白善斌说的一样,是生在谎言和欺骗中的。
人心怎可奈?天意只弄人。累我今生多少日,恨不能,忘相思。纵情难有情,解怨何以怨?断要此世觅因果,谁待得,来生去?
来生去!对,今生活的太累,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行尸走肉般得走向寝室,在路过白善斌房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推门走了进去。曾是白虎族将军的他在房间中高挂着一把白虎宝剑,昔日它保家为国,今朝就让它送我一程吧!
嗡――!宝剑出鞘,龙吟虎啸。
“不。”被宝剑出鞘声引来的白善斌一下子明白我要干什么,急忙出声阻止我。“青天翔和玄翊会为你而战,他们中间总有一个……是真的……对你好……一定的……一定有一个的。”
为我而战,只是个借口。我明白,白善斌这个久居沙场的人更明白,所以他说的话苍白无力。
了解一笑,“我知道……”眼一闭,架在脖子上的宝剑轻轻一抹。
人心怎可奈?天意只弄人。累我今生多少日,恨不能……归去兮……归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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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凤,快起床。天,亮了。”是谁的声音,如此悦耳。努力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我”?
我瞪大眼,“你……”手忽的摸在脖间,我记得自己明明用白善斌的白虎剑抹了脖子,怎么会没事……
“我是赤珠啊,世上的另一个你。也是世间每隔5年就要浴火重生一,被叫凤凰涅盘的凤凰鸟。”一头柔顺的火红的长发披至脚碗,尾梢用金色发带束着。白皙柔嫩的瓜子脸,明媚水滟的金眸,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粉嫩的小口,清新脱俗,乖巧可爱,犹如纯美的精灵。
望着“我”我不由无奈道:“那一定是你又救了我。上是在我落入护城河中,这是我用剑自刎。下你在我命悬一线时,不要救我。”用谈论晚餐时吃什么的口吻,我笑着问赤珠。
“赤凤……何苦呢?世人皆以为身为凤凰可以浴火重生,必定大富大贵,可有几人得知你、我的满目创伤。做人苦,做痴情人更苦。自多情空于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想看看你自刎后白善斌发生了什么吗?”坐在我身旁,用手支着我的身子,手一挥原本巨大的黑岩石变成了一面晶莹剔透的大镜子。
于是乎我看见……
白善斌抱着我断了气的身体,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告诉过你……世人多善骗人,我说的又何尝不是骗人的谎言……你怎么就全信了,我……”
“善斌――。”一抹青影闪了进屋。青天翔?不,不是。虽然很像却不是他,那么他是――青天苍。原来他还在人世间,太好了,白善斌不用一个人孤独终老。
“天苍……,不,怎么可能。你不是……不是已经被青天翔害死了?”白善斌的虎目瞪的老大。
“没有,天翔他是为了要帮我摆脱太子身份的束缚,才利用他母亲想让他当太子的机会让我诈死的。善斌,我找了你好久,得知你已辞去将军一职,我好高兴。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青龙族的青天苍,只有属于你的天苍陪你在这世外桃源终老一生。”说着说着天苍的脸上多了抹孩子气的笑容。“他是谁……”进屋好一会才发现死在白善斌怀里的我。
“他是……他是朱赤凤。”
“什么?”天苍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这不可能,要是他死了那天翔怎么办。天翔为了他不惜同玄武族为敌,要是他知道……知道朱赤凤死了……那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弟弟不会真的喜欢他吧?”抱着一丝希望,白善斌死死的盯着天苍问。
点头,一个简单到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天苍却像费了好大力气似的才做到。“告诉我,到底发现什么事情了。朱赤凤不是掉河里失踪了,怎么会死在你这。”
断断续续地白善斌将事情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天苍。“对不起,我以为青天翔害死了你,才在得知他就是朱赤凤时,故意拿他撒气的。在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我一直拿他当朋友、当忘年之交。我不是有意害他寻短见的。”白善斌在得知自己错的离谱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天苍心疼的将白善斌搂进怀里,“我知道。我的善斌最正直了,怎么会害人呢。我们一起去朱雀族,将他的遗体送回去。”
“嗯……。”一阵大风吹来,带着满室让人眼缭乱的桃。赤珠化身成为凤凰鸟将我的尸体带走了。留下天苍和白善斌两人在那里目瞪口呆,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桃雨不知所措。
“如何,现在后悔吗?”赤珠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后悔。”我摇头,“世上事事难料,没什么可后悔的。你将我救活到底想干什么?”
“完成身为凤凰的责任――救天下苍生与水火热之中,给孤苦无依之人以心灵上的安慰。”一字一顿,苍劲有力。
我做得到吗?连自己也救不了的人,拿什么去救天下苍生。“那你为何要找我?”记得琉璃曾说过自从上任凤凰鸟浴火后,足足有15年没有现世。
“我在等,等法力恢复到十成十的时候。上浴火是由于法力用尽,不得已只能以朱鸟的形态现身。直到今日,遇到你时,正好是我法力恢复之时,又逢天下大乱。你、我有责任为世人贡献绵薄之力。”
“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请说。”
“我不想再变凰雏(女性)所以请你将我这部分的能力封印起来,还有我只负责施医救人,其他的我不管,也不会。你若同意我就随你走,若不同意就让我走。”随你走,可以跟你走遍天涯,施医救人;让我走,就让我了确此生,归去轮回。
“我知道了。”赤珠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我先将你变身的能力封印起来,等哪天你想从凤公(男性)变成凰雏(女性)我再替你解开。至于法力你本不会,我也不勉强你学,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我自有办法从你身上得到源源不断的能量。”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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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兔
我是个胆小的人,没有勇气去爱,更不相信永恒不变的爱情,因此半生未有建树……
[1 楼] Posted: 25-8-9 2:27
沙漠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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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天罗守界之凤凰涅5-6 BY 沙漠之兔
第五章 玲珑
“你明明可以化成人型,为什么非要以朱鸟的形态跟我在一起。”搭乘在开往西虎国的客船上我好奇的问赤珠。
“小声些,我可是逃票上船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将我丢下河去。”拍拍小翅膀赤珠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后,神秘西西的说:“你想啊,朱雀族人身边有朱鸟已经是其它三族人认同的事情,你带着朱鸟上船只要付你一个人的船票,而且朱鸟身体小,吃很小,可以省下不少饭钱,将来等到了西虎国要住店时,也只要付你一个人的房费,多格算。”
是这样吗?看看赤珠一副小气八拉的样子,若不是亲眼看见过他变身,我很难相信它会是被喻为神鸟的凤凰。
“别跑小子,抓住了、抓住了。这下看小子你往哪里跑。”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只看见一名粗壮的汉子右手里拎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腾空的身子正不断的挣扎着。
“老实些。”粗壮的汉子举起左手,毫不怜惜的朝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下去。
“哇――!”顿时,原本清静的船艘被孩子的哭闹声弄得沸沸扬扬。
“你怎么随便打人。”
“就是、就是,那么大个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啊。”
“……”
一时间那名粗汉成了千人所指的批斗对象,当然更多的是围观看热闹的人。
“你们知道些什么,这小子偷跑上船不算,还偷吃东西。老子这是替他父母教训他。”被众人责怪的粗汉,脸红脖子粗的解释道。
“赤凤去把那孩子救下来。”赤珠兴奋地拍打着翅膀一副高兴的样子。
“嗯。”我按照约定一路上都听赤珠的安排,它也没有要我做出过什么难堪的事情。这就算赤珠不说我也打算出手相助。
“把那孩子交给我吧。他欠你的船钱、饭钱算我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的,可不许赖帐。”粗汉一听有人愿意为小鬼付钱,立即将小孩子往我怀里一丢。记下我的名字,确保等会有钱收,高高兴兴地走开了。
四周围观的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船艘也恢复了原先的清静。
那孩子好轻,就根羽毛似的,浑身上下都脏乎乎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已盖不住身体,绝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里。头发长长地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不卖的。”突然他抬起了头,露出琥珀色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某兔:两个小受在一起能干什么??)
被他的惊人之语吓到,赤珠夸张的从天上掉下,停在我肩膀,酸溜溜地说:“拜托,你现在这个样子送人都赚你脏。卖?卖去当肥料?太瘦,没营养!”
“你……”被赤珠的话刺激到,一张藏在污垢后的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想看见弱小者被欺负。你若不放心大可离开,我不强留。船钱、饭钱我会照付。”轻轻将他推离怀抱,唤上赤珠转身就走。还是不习惯和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别人的身温会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某兔:要是青天翔或者是玄翊肯抱抱我,我一定高兴死。 赤凤:那你就去死吧。 某兔: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现在的孩子真是…… 赤凤怒视中)
从船艄回到房间,那孩子默默地跟了一路。“想清楚了。”
“嗯。”腼腆的声音从他细小的喉咙里传出,在明白我没有恶意后那孩子眼神中的戒备消失无踪。
“进来吧,我给你好好洗洗。”侧过身让他进房。好在搭乘的是一等舱,房间内就有供客人清洗的水池。(某兔:明明是个吝啬色,为什么还住一等舱? 赤珠:是你付钱,当然要住的服务些。 某兔:……)又是倒水又是找干净的衣服,忙了一阵后发现那孩子还站在房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怎么了,快过来啊。”
“你对我真好,就跟我妈妈似的。”刚刚出生的小动物会把看见的第一个人当作是自己的妈妈,受伤的小动物也是一样的吧。看见我眼中的疑问,赤珠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算了,妈妈就妈妈。“快来洗澡。”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澡池,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替他清理好身体,又把他早已看不出发色的头发好好整理一下。等他再出来时,已是个翩翩小公子。
雪白的肌肤,似水如腻脂,小巧的鹅蛋脸上,有两道如新月般的眉毛,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闪亮着羞涩的光芒,被热水滋润过的小嘴红通通的,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两颗虎牙,煞是可爱。
雪白浓密的秀发剪至肩膀,用一要红色的发带松松地系着,一身同样红色的衣衫将他衬托着娇小玲珑。“你先穿我小时候的衣服,等上了岸再给你做新的。”这件红衣是父姬一针一丝亲手替我缝制的,我一直舍不得丢掉,现在给他穿倒也合适。
雪白的头发?如果没有记错,按天罗守界的传统,拥有雪白秀发的只有白虎王族。如同拥有火红色秀发的是朱雀王族,拥有青绿色秀发的是青龙王族,拥有墨黑色秀发的是玄武王族一样,头发的色泽越是纯正,其血统越是高贵。
“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变身成人的赤珠张罗了些饭菜,招呼我们。
“你会变身?还会说话?”惊奇于赤珠的与众不同,那孩子惊呼起来。
赤珠则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名字?”
“啊?”
“我是赤珠,他是赤凤。你呢?不会想让我们一直叫你小鬼。”
“哦,我叫玲珑。”那孩子大声地说,似乎他为能拥有这个名字而感到自豪。
玲珑吗?玲珑、琉璃、琥珀,我的身边怎么尽出宝珠,在心底小小自嘲一番,接过赤珠递上的枯藤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赤珠,你和叔叔长得一模一样。”满嘴的饭菜,说起话来也吱吱误误地。
“你叫赤凤叔叔,怎么叫我名字,不行你也要叫我叔叔。”同样喝着枯藤茶的赤珠不依的叫道。
“不行,你没有叔叔好看。而且将来等我长大了,要当叔叔的男妾。”
扑――!赤珠被玲珑的话吓到一口茶全喷在我的脸上,我也被口里的茶呛到,不停的咳嗽。“别……别乱说。”
“我没乱说,等我长大一定要当叔叔地男妾。”玲珑一副认真的样子。
“哈哈哈,赤凤你已经从妈妈变成叔叔,现在再当收这小鬼当男妾也不错。哈哈哈。”赤珠在一旁乱没形象的大笑。
好没气的白了赤珠一眼,对着玲珑说:“玲珑,告诉叔叔今年多大?”
“5岁。”(等同人类1岁)
“你看你才5岁,叔叔已经1岁了,是你的两倍噢!等你到2岁的时候,叔叔已经岁了,都可以当你爷爷了。”
“这样啊!”玲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快成功了,就快让玲珑放弃可怕的念头了,“是啊,我对你而言太老了,不合适的。”
“可是,我很喜欢叔叔啊!”小脑袋搭拉着,像小狗似的看着我。
不可以心软,“将来玲珑一定会找到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所以叔叔不可以收你当男妾。”说到最后两个字连我的脸也变红了。
低下头,玲珑一副沉思的样子。“可我还是喜欢叔叔。”抬起头,玲珑的眼中尽是认真,“不管叔叔是大我2倍也好,3倍也好,就是大我倍,我、也、要、当、叔、叔、的、男、妾!”
“哈哈哈――!”赤珠夸张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还不停地笑。
晕,头好晕。这个小鬼怎么这么固执。转身走出房间不去理会赤珠的嘲笑。
“哈哈哈……你别走,哈哈……要走也带上你的‘男妾’。哈哈哈……自己都是别人的逃妻还敢收男妾,哈哈哈……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朱赤凤一人。哈哈哈……我对你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我脚下一个踉跄,赤珠差点害我成为第一个因为被人告白而摔死的人。(某兔:天罗守界有黄河? 赤珠:你是后妈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干什么要来问我? 某兔:??天罗守界有黄河?天罗守界有黄河?以下省略重复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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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月有余的航海旅程,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位于西虎国的边关要塞――瓦达斯。瓦达斯在当地言中,是太阳升降落之地的意思。
第一来到西虎国,第一被眼前大自然的力量所折服。不同与凤凰城的江南水乡;不同于圣天堡的北方高原;在这里有的是漫天黄沙,是一望无尽的沙漠,砂岩峭壁。
站在一高地上俯望,看着滚滚黄沙,仿佛眼里可以看见那杀声震天,万马齐奔的战争场面。自古以来,这里就不曾安宁过,为了边疆的安宁,每个朝代几乎都在这里喊杀过。不难想象出,当鲜血染红片片黄土时是何等惨烈的情景。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为防扑天盖地的风沙,我和玲珑都是一副当地人的装扮。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赤珠则变化成朱鸟,安安稳稳呆在我衣服的内袋里。
“这里离战场最近。”赤珠的声音从衣服口袋里面传出。“这是有许多无故的人被青龙族和玄武族的争斗所波及,许多人的家园在战争中毁灭,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更多的妇女儿童命丧黄泉。许多百姓得不到急时的救治,更是可不堪言。赤凤身为医生当然有责任来帮助他们。”
给了玲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用仅有我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心灵感应说:{赤凤,我感觉到这里的阴气最重,不仅仅是这里聚集了众多死不瞑目、阴魂不散的孤魂野鬼,更多的是黑暗魔法的力量。}
黑暗魔法?一路上赤珠给我解释过许多闻所未闻的事情,但黑暗魔法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什么是黑暗魔法?很利害吗?}
{是的,黑暗魔法的杀伤力远比光明魔法要强得多。其实现在人们所知的天罗守界并不是完整的天罗守界,只能被称为光之天罗守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还存在着一个暗之天罗守界。暗之天罗守界和光之天罗守界一样也生活着许多的居民,同样被四大氏族所统治。他们分别是位于东方的蛟龙族,西方的吸血族,南方的巫士族以及北主的黑水族。光之天罗守界的光明之魔法以治疗术和防卫术为重,暗之天罗守界的黑暗魔法则以攻击术和毒咒为主。在天罗守界刚形成之时并为分光之天罗守界和暗之天罗守界,只是将现在的暗之天罗守界的地域当作是作恶多端的犯人的流放地而已,其中还包括一些法力高强但不性情怪异者,后来他们自成一国与光之天罗守界相抗衡,就成了暗之天罗守界。}
“前面的客栈,我们今天就在此投宿。”听赤珠介绍了半天也没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玲珑一副累得不很的样子让我心疼。
“想吃什么,尽管叫。”一听到有吃的玲珑的精神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唤来店小二,“几位吃些什么?我们这可是百年老字号……(以下省略5字左右的介绍词),那么几位要点些什么?”
听店小二报菜单报到流口水的玲珑立刻接口道:“我要……(以下省略1字左右的点菜单)
“行了,小鬼你想吃穷我啊!”赤珠呆在我的衣服内,所以旁人当这话是我话的,一下子都朝我望了过来,弄得我好不尴尬。“先点这些,不够再叫你。”
“没问题,两位先喝茶,您点的东西一会就到。”话音刚落,店小二就去后堂叫菜了。
“玲珑你说你父亲还会在都城等你吗?”自从玲珑吵着要当我的男妾后就把我当作最亲近的人。他告诉我他的母亲在一年前去世了,母亲在临终前让他到西虎国的都城――帝灵宫找他的亲身父亲。
“我不知道。妈妈说父亲不接我们回白虎族,而将我们安置在玄武族境内是有苦衷的,等我见到父亲后自然会明白,她还说无论如何不能给父亲添麻烦,等我见到他后一切行动都要听他的吩咐,不可有半分忤逆。”玲珑的小脸上满是不解,“可我想清楚了,见父亲只是为了还妈妈的遗愿,等我将妈妈的心愿完成了,我就要跟叔叔在一起。”
又一个不负责的父亲,等我们到帝灵宫时,只怕早已是查无此人了。“这件事等你见到你父亲再说吧。”若真不幸被我言中,我就带着玲珑一起浪迹天涯。
“客人,您的菜齐了。”说话间一碟碟小菜堆在我们面前。
“赤凤,让我出来,我也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赤珠急不可耐地跑了出来。
“刚才是谁说我点的太多?有你在再多也不够吃。”对着赤珠做了个鬼脸,在赤珠反驳前低头猛吃。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明明心里气的要命,还不停地安慰自己,我是高贵美丽的凤凰鸟,不可以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我是高贵美丽的凤凰鸟,不可以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我是……
{行了,快点吃吧。}忍住笑意,催促着赤珠快吃,等一下还要再去订个房间,走了一天的路还真是浑身酸疼。
“你听说了吗?青龙族要和玄武族议和了。”
“那好啊,这仗都打了快三年了,现在总算是打到头了。”邻桌的当地人边吃边闲聊。
“好什么,这仗本来就打的莫明其妙。再者这青龙族和玄武族闹不和,干什么要打到我们白虎族的地盘上。”
“就是,就是,这不明摆着欺负咱们吗?”越说越热闹,渐渐地四周相识不相识的都围拢了过来。
“你们知道这仗是怎么打起来的?”
“不知道。你家有人在军队里头,要是知道就别买关子了,快说说吧。”
“其实最早的时候是因为玄武族太子的一个妾侍落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给闹的。其实原本一个妾侍死就死吧,可他偏偏是朱雀族派去和亲的,这下子玄武族没办交待了。”
“那怎么是不是朱雀族和玄武武打仗,而是青龙族和玄武族打仗?”
“关键就在这,那小子和青龙族的太子有一脚。”
“小子,他是男的!”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对,那妾侍好死不死的是个男人。我听说玄武族太子也是力排众议才当他当上妾侍的,现在又和青龙族的太子有一脚,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白虎族连着倒霉遭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的热火朝天。
拿着碗的手收得死紧,指弯泛出节节白骨。{赤凤,你没事吧。}
回了赤珠一个安心的笑脸,“我吃完了,先去订房间,你们慢吃。”
{赤凤……}
{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呆会。}
{知道了。}
用完晚饭,匆匆洗淑后,留下赤珠照顾玲珑,我独自一天漫步在客栈附近的小路上。今夜的月很亮,走着走着我回想起了在圣天堡的那个月夜。
西虎国白天和夜晚的温差极大,若将白天形容成一个大火炉,那座夜晚就是一座大冰库。一阵冷风吹来,我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好冷。昔日里有琉璃替我冬日加衣;昔日里有青天翔会对我嘘寒问温;昔日里会有玄翊替我月夜披衣;昔日里会有白善斌会替我换狐皮做围脖。原来我一直生活在别人善意的谎言中。
这是幸福生活吗?是的,这是一种幸福生活,即使它充满谎言,但只要是善意的,谎言又何妨。
这三年多来,我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和赤珠南上凤凰城,北下圣天堡,东去神仙府,西到这瓦达斯(太阳降落之地)将来还会去帝灵宫。一路上行医施药,看多了生离死别,许多事情已经不再去计较。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化,至于化解吧。
“叔叔。”玲珑的声音从远传来。
“我在这。”
“叔叔,这天凉你出门时穿太少了,我给你送件衣服来。”一路小跑而,玲珑的脸色变得红通通,煞是可爱。
接过玲珑递上的外衣,这也是种幸福。“我们回去吧。”
“嗯。”
回到房间赤珠已经睡下,我安顿好玲珑,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明天,我们去市集。}赤珠还没有睡着,怕吵到玲珑就用心灵感应对我说。
{好啊,是该给玲珑买些换洗的衣物了。我药箱内的草药出不多了,乘些机会购置些。}
{那里离青天翔所在的地主很近,不要紧吗?赤凤}原来是在担心我。
{没事,就是遇上也没有关系。}合衣睡下,淡然的表情刻在脸上。
{那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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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虎国的集市也有其独特的地方,它按照所商家卖商品的种类分开设摊,这就意味着你要买什么东西就去什么街,省下不少来回挑选商品的跑路时间,也方便顾客货比三家,真正做到童叟无欺。
我们先到服装店,给玲珑买了几身换洗的衣物。
“赤凤,买衣物不仅要色好看,还要耐洗耐穿才好。还要……”
“知道了,等到了那里全听你的还不成。要不然,你变成人型亲自跟店老板谈价钱?”一路上赤珠不停地向我灌输省钱经,听得我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那不行,我是高贵美丽的凤凰鸟,怎么能做这些俗气的事情。”
“你做俗气,我做就不俗气,别忘了,我们可是两身同心的。”
“哈哈哈――!”这说到这,赤珠就拼命给我打哈哈。
玲珑这小子早在一旁笑的肚子疼,“叔叔,我们到了。”
在赤珠的言传,我的身动下,终于让店老板丢盔弃甲以买一送三的价格拿下几件绝对物超所值的衣服。
“下一站,药材铺。”玲珑站在服装店正门口,以指挥官的样势,直指两条街外的药材铺。成功的让服装店的老板松了口气,让药材铺的老板打了个哆嗦。
第六章 神仙府
“赤凤,附近有异动,我去看看。你先和玲珑去买药材,回头我们客栈见。”语毕,赤珠化成一道红光冲天而去。
我仔细地和店家一样一样地合对着所购药材,正确与否。玲珑坐在一旁,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新衣。和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玲珑也慢慢恢复他这个年龄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的样子。
“店家,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一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曾让我多少夜展转反侧,这个声音曾让我自已为是的幸福片片破碎,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声音才终让我学会长大。
回过头,青天翔的身影印入眼帘。他还是一身青衣,似乎在我的记忆里面,他就不曾穿过其他前颜色的衣服。依旧是一头青绿色的发丝,和记忆里不同的是它已由脖劲长至肩膀。
“赤凤?”他也看到了我,在这么家小店铺里,想不看见也难。
镇静,没什么好在意的。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像自我催眠般收拾好心神,“是我。”冷冰冰的声音从嘴里传出,冷漠连我自己也哑然。
他显然很惊呀,没有注意到我语气中所显示出来的冷漠。“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再也……,好了,你平安无事就好。”
“我很好,累您为我费神,实不敢当。”客气的社交辞令,将两人的关系撇的清清楚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拉上玲珑要走。
“不。”青天翔一把将我拉住,“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话。”
“不必了。”没有回头,连目光也刻意避开。不想也不敢和他再有什么交织。心狂跳,为哪般?他睛内的焦急看得分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仍然暖暖地,他的语气充满无奈……但,这些有如何!“我与太子殿下已无语可话,请太子放手,免招人闲言碎语。”
没有想到我的反映会是这此这般的冷漠,青天翔瞪大了眼睛。“叔叔,我们走。”玲珑也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诡异气氛,扯扯我衣袖。
“他是谁?”青天翔注意到了玲珑,绿宝石般的眼睛闪着猜测的光芒。
“我是叔叔的男妾。”玲珑声音不大却语出惊人。我也吓了一胆,这才记起玲珑说过的话。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吸口气,青天翔铁青着脸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小鬼才不来找我的?若是说在我与玄翊两人之间的选择让你为难,故避而不见,我可以接受,这么个小鬼算什么?”最后一句青天翔几乎是用吼的。不仅将我的耳膜震的生疼,还成功的让路上的行人对我们行注目礼。
“不管玲珑的事。”受不了青天翔一口一个小鬼的叫,我自然的反驳道。(某兔:赤凤已经完全进入保父阶段。 玲珑:我是要当赤凤的男妾,不是要当他的孩子。 某兔:你还没有忘记,你的远大理想啊? 玲珑:我、一、定、要、当、赤、凤、的、男、妾! 某兔:现在的孩子真是……T T )
拉住我的手明显的收紧了,“好疼。”我试图将青天翔的手挪开,这一举动更是加了他的怒火。
“一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手一扬,玲珑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药堂。
“不――!”眼睁睁地看着玲珑如同破布娃娃般,了无生气的落了路,鲜红的血液从玲珑无助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满目的红扎疼了我的眼,也扎疼了我的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眼一黑,脚一软,跌入了沉沉地黑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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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好冷。我蜷缩着身子,将头顶在弯曲的膝盖上,却仍抵挡不住那丝丝寒气流入我的体内。
“对不起。”一个小小、柔柔地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早以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包裹着。
“你是谁?”举目的黑暗让我找不到声音的由来。
“对不起。” 小小、柔柔地声音还有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
“你做错什么了,要跟我道歉?”
“对不起。”
无论我问什么,那小小、柔柔地声音总是一个劲地道歉。“别道歉了,若是道歉有用,就不会有人伤心难过。”
“对不起……”
一丝亮光突得出现在黑暗中,从远渐近,转眼来到眼前。“醒了,醒了。”
吃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约七、八十岁(相当于人类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里是?”布置精美的房间,有些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
“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好久。我叫萍儿,从今天起负责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您在晕睡的这段时间内,太子天天往这跑,要是您再不醒太子可真要将所有的御医都杀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小姑娘调皮地吐了吐粉红色的丁香舌。
太子?指的一定是青天翔。那么玲珑?“玲珑怎么样了?”匆忙起身却没了想身子无力得很,若不是萍儿眼明手快扶住我,我恐怕要摔了个狗啃泥。
“那小鬼没事,不过你要是出事,我保证他一定会有事。”青天翔接到赤凤清醒的信息后,丢下一切匆匆赶来。“你除了关心那小鬼外就不想知道现在身在何?”
“不要为难玲珑,他还小不懂事,那番话也是话笑的,不可当真。”那番话当然是指玲珑说要当我男妾的事情。
“你放心,我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你睡了很久,喝口水。”青天翔坐在床沿边上,墨绿色的朝服胡乱的压在身下,丝毫没有要理事一下的意思。“萍儿,你先退下。有事再唤你。”
“是,太子殿下。”萍儿恭敬地退下。屋内只留下我们两人,“你替他找御医了没有?”身子顺着青天翔的动作被扶了起来,喝口水润润早已干裂的嘴唇,“他只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用法力将他打伤,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是神仙府,你说我想怎么样?”淡淡地口吻,一副成事皆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
“不如拿我当你与玄翊谈判的筹码,就不知道值不值钱。”比冷漠谁不会,在得知玲珑平安后,我拿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成功的让青天翔变了脸色。
“我记忆里的小鸟什么时候变成张牙舞爪的老鹰?”幽幽地声音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赤凤,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特别的地位。我喜欢你啊!从在凤凰城起就已经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玄翊,我们不是说好的……你答应会等我的。为什么……只有半年你就……”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看到青天翔的眼泪,从来没有。如果你也看到一个总是自信满满的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会突然在你面前,由于为你的关系而流眼泪的话,想必惊讶程度比不看到慧星撞地球来的小。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关系,不然为什么会嫁他。”说好不在为他伤神;说好不在为任何人心动;说好要冷漠的面对一切;说好可孤独地渡过余生。可心,却随着青天翔的眼泪而疼,好疼好疼,疼到快不能呼吸。
“你……”意料之外的答案让青天翔顿时不知所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不是说好要白头携老,不是说好幸福的在生活,为什么短短半年一切就都变了,告诉我赤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握在手中的水杯就已被捏碎,鲜血从青在翔的手掌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墨绿色的朝胞上,像开了一般的妖冶。
“……”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青天翔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一只红底金凤的荷包。“你还记得它吗?你说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无法给我编一个同心结,你说先给我个平安结让它代替龙吟玉保我平安。我提醒你下再见时,你还欠我一个同心结,下见面时定要问你来讨。这些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红底金凤的荷包已经退色,宛如我们的爱情一样,无论曾经多么美丽、诱人,现在提起除了苦涩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忘记了,早就已经忘记了。”
“我不信,你要是忘了,为什么还带着龙吟玉?”
“……” 怎么会?我明明好好地藏得内衣的夹缝里,怎么会被他发现?习惯性地转过头,不去看他认真无比的眼神,我怕在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慌乱。为什么还带着龙吟玉?它是你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护身符,是它在你不在的时候陪伴我渡过无数个无眠之夜,它是在我空虚寂寞时唯一可以给我温暖的东西,早就把它当做是你的替身,早就用它来填满我这颗漏洞百出的心。
“赤凤我们就不能从新开始?”青天翔的语气里充满期待,“再给我一机会,我会让你得到幸福的,我保证。”誓誓单单的话语早已有了几分讨好,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青天翔几时如此狼狈不堪不过,竟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我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当你娶了白虎族的长公主的那一天起,我们便没有从头再来的可能性。从前琉璃说过其实找爱人要求不能太高,只要喜欢你的人他高大英俊,幽默开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你高兴时他会得活跃气氛,随境增兴;你忧郁时他会得静伴身旁,软语抚慰;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认可,并视作唯一标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同意,并致力配合以达最佳效果;每晚睡前要给你说一个新鲜的笑话,每早起来要以甜蜜之吻把你唤醒,他最好时而浪漫,时而热情,还要知情识趣识时进退,他得专情,他得品味高雅,他得无不良嗜好……上述得每一条每一句,相信要你做到并不难。从前我也以为拥有这样一个爱人便是拥有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些我都不在乎,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幸福其实很简单,他不需要英俊,幽默开朗;他不需要富可敌国,才华横溢,他不需要位高权重,手握兵权。我只要一个将我视为唯一的丈夫,是唯一不是唯二,更不是成群妻妾当中的其中之一。”吸一口气,迎上青天翔由于气愤而转为墨绿色的眼眸,对他说,也对自己说:“这个玄翊给不了我,你也给不了我,所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或许你认为有些东西它才刚开始,但它确实已经结束了。就像你、我的初恋一样,无论它多么令人难以忘怀,都已经结束了。”
“你认为结束了?不,没有结束,你我之间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就算你不在爱我了,我也不放手。”墨绿的眼眸变得更加沉,青天翔一把将我推倒在床,手上的伤口在没有任何理的情况下,伤口被撤得更,鲜红的血染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
“你的手……”皱皱眉对他的这一举动表示不满。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赤凤,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出去,我要休息了。”无情的将青天翔最后的一点希望打碎,也成功的听到自己的心再破成片片。
“不。”话声刚落,霸道的吻也随之落下,我用力的推,却发现青天翔已经失去了冷静,连理智也在渐渐流失中。
“放开我,我是玄翊的妻子。”语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玄翊的妻子?很快我会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妻子。”彻底丧失理智的青天翔竟用流血的手对我用法术,一时间满目的鲜红占据我整个灵魂,身上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离身体。
“不……,放手……”不再理会我,青天翔发疯似的吻着我,雨点般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劲上、锁骨上……“别让我恨你。”在他要更入上步时,我害怕的颤抖起身子。
“恨我吧,如果只有恨可以将你我联系在一样,那么恨我吧。”
我微微的发抖,酥麻的感觉自大腿内侧传来,只见青天翔正轻轻的啃咬着我大腿内侧的嫩肉,他沿着大腿内侧来到了粉色微开的小穴,用舌头轻舔了下,我难耐的发出诱人的声音,双手无助的撑在床沿,未经房事的我,那里经得起他的一再挑逗,分身一下子挺立了起来。青天翔邪肆的看了我红通通的脸蛋一眼,然后捧住我的玉臀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那因兴奋而不停张合的小穴。
“啊啊啊!不……嗯……”受不了的发出呻吟的叫声,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止那诱人的呻吟。
青天翔用手轻弹我那挺立的分身,企图让我发出更多诱人的呻吟声。
“青天…翔…求你……啊!……快停下……啊!”我无助的发出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乞求着青天翔。
“叫我的名字!”青天翔邪恶的笑道,将我的双腿拉的大开,然后将沾满润滑油的手指慢慢地伸入我的小穴。
“不要!”痛,好痛,被异物侵入身体自然的发起了反抗。“天翔,求你……别这样……拿出来,啊!……好痛……痛……啊!”
“赤凤,我的宝贝,这才刚刚开始。”认为我适应了差不多,青天翔将第二根手指也伸了进来,我难过的扭着腰想要摆脱这难堪。“别乱动,如果你不要被我强行贯穿就乖乖别动,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布满我的心思,青天翔已经将手指加到我三根,明显被扩张的小穴,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从不适到麻目的快感。
看着被情欲包围的赤凤,青天翔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用力一顶,将粗大的分身顶入已经湿透了的小穴里。
“啊……嗯啊……” 不同与手指的感觉,更大的痛苦席卷了我,我终于忍受不了那痛彻心扉的电流,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小穴被青天翔的粗大塞的满满的,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赤凤…你好紧呀!”青天翔强烈的感觉到赤凤体内的温热,将他夹的紧紧的小穴令他难以动弹。青天翔箝住我的细腰慢慢的上下插抽着,我将头往后仰,粉色的乳头就这样送入青天翔的口中,青天翔用舌尖轻轻的逗弄着我的乳尖,直到它红的挺立起来才将它含进嘴里轻轻地啃咬,我用力的将身下的床单抓成团,瘦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体内的粗大渐渐的壮大,大到快将内壁给撑破似的,青天翔开始大力地顶撞,强烈的快感让我受不了的张口喘息着。
“啊!天翔……别这么大力……会……会弄坏的……”我大力的摇着头喊着,下身不断传来强烈的快感,被撑的大大的小穴受不了这么粗鲁的对待而流出细细的血丝。
“我就是要把它弄坏,让别人不能享受!”青天翔更加粗鲁的抽插着,好象真的要将它插坏似的。
“天……翔………我不行了啦!」我哭着呻吟,举的挺挺的分身很快的便泄了,将头埋在青天翔的怀里哭泣。
“不行喔!我还没满足的呢!“说完,青天翔捧起我的脸蛋,用力的吻住我软软的香唇,他轻轻的撬开我的唇瓣,将舌头伸入他的口中,疯狂的摄取着那芳香甜美的蜜液。
“嗯嗯……天翔……”我环住青天翔的颈项,身体因为青天翔抽插的动作而上下摇摆着,小嘴含糊的发出细微的声音。炙热的粗大分身持续狂烈的撞击着脆弱的小穴,不断的摩擦着内壁那敏感的一点。
青天翔伸出手用力的抓住我再度挺立的分身,用指腹轻轻地按摩着兴奋不已的分身。
“啊!”我娇吟一声,小穴因为突来的快感而收缩。
“嗯……”青天翔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双眼微微的眯起来。我低下头主动吻住青天翔,被不断爱抚的分身很快的便射在青天翔的手和腹上。
又一强烈的撞击,白浊滚热的精液喷射在我的体内。青天翔抽出自己的粗大。
“天翔……可以了吗?”我有些疲累的问着,好恨啊,自己竟然在他的身下呻吟。
青天翔低下头看着我轻笑,“还不行喔!要让你牢牢地恨我现在才要开始呢!”青天翔残酷的宣告我等一下的下场。
“啊啊!不要啦!”我绝望的喊着。
“你就省点力气吧!等一下有得你喊的!”青天翔好心的告诫我,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脱掉,然后压住想逃的我。
青天翔低下头轻柔的吻了下我的唇瓣,他拉开我的双腿,让我的腿环住他的腰,青天翔握住我勃发的分身轻轻地套弄着,强烈的快感随着青天翔的唇与手指渐渐的淹没我的身体,刚发泄过一的分身很快的又泄了,前端射出了透明的液体,喷到青天翔结实的腹上和掌心。沾了些体液涂抹在粉色的小穴上,手指轻易的便轻入被疼爱了一整晚的小穴里,温热的小穴紧紧的吸附着青天翔的手指。
“我……你这里好紧呀!玄翊没有好好疼爱过你吗?”青天翔将第二根手指插入我的小穴里笑道。
“啊!没有……我和……他是清白的……啊!”我抱住青天翔呻吟着,双腿紧紧的夹着青天翔的腰身。
青天翔抽出插在我体内的两根手指,把持着自己粗大的分身慢慢地塞入我窄小的小穴里。
“嗯……你这里真棒呢!”青天翔坏坏的动了动自己粗大的分身邪笑道。
“唔!”我轻吟一声,我的分身再度按不住地喷射出白浊的体液。
青天翔低下头,靠在我的耳旁道:“你是属于我的,你以后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绝对不可以有半句的不满听懂了吗?”因为这个动作,青天翔粗大的分身滑落出大半。
我倔强的摇头,“不,快放开我!”我难耐的推着他的臀部说道。
青天翔轻挑了下眉,从小穴里退了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很确定地看着青天翔,这个混蛋一定是以欺负我为乐趣,要是曾经爱过他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成功的让我恨他,恨他所对我做的这一切。
青天翔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然后从后方用力的插入我不断开合的小穴里,然后反复地抽送着,他温柔的亲了亲我小巧的耳垂。“我爱你,我爱你……”青天翔用力的顶了顶自己粗大的分身,然后又握住我的分身如魔诅般地说道。
“啊……啊……”火热粗大的分身不停的厮磨着紧窒温热的小穴内部那敏感的一点,原先握住我分身的手伸进我的衣内不停的搓揉逗弄着我胸前的小红点,青天翔温柔的亲吻着我的美背,让我忍不住的呻吟出声,阵阵的舒适感不停的冲袭着我,让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青天翔箝住我的细腰大力的抽送着他那粗大的分身,我受不了这么粗鲁的撞击整个人宛如烂泥般瘫软在他怀里。
“天翔……啊……不行了……快停啊……人家快被你玩死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终于将我的理智淹没,我断断续续的求饶着,股间的小穴不断的吞吐着坚硬如铁的粗大分身,可怜没人安慰的分身,被压在床上和两人的身体间不停地被推来挤去的,既麻痛又舒服的快感让我受不了的哭出声。
“不行喔!我还没要够的,你可不能昏过去喔!”青天翔恶劣的拍了拍我的玉臀一下说道,粗大的分身重重地推挤着与我紧密结合的地方。
“啊啊……啊……”好舒服啊!我舒服的眯起眼忘情地叫着,被压在床上的分身很快的便泄了出来。在青天翔狂烈的冲击下,我一下便又喷泄了出来,眼前一片迷蒙,整个人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又一重重的撞击,滚热的精液喷射进我体内的最。青天翔抽出自己的分身,抓住我的肩将他翻过来,然后抱住我纤细瘦小的身子,闻着我身上特有的清香。
“嗯……”我有些疲惫的唤了声,双手无力的垂在床沿。
“累了就先睡一下吧!”青天翔爱怜的抚摸我粉粉的脸颊说道,然后将脸埋进我细嫩的颈项,轻轻地啃咬那细嫩的白晰皮肤。
“唔嗯……”我动了动身子,在青天翔的怀中找个比较舒适的位置闭眼沉沉的睡去。
忘了自己是什么时辰醒过来的,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昨天青天翔的疯狂而久久不能动弹,直至好久好久后才能勉强扶着床沿起来。这种感觉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屈辱,没有爱的被迫的结合就像是被强者压倒施暴的弱者,那种不甘和耻辱像是烙在身体和脑海中永远不能消失似的!
第七章 早夭
“夫人,请用膳。”萍儿站在身畔恭敬地说:“夫人,用膳吧。您已经快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身子会受不住的。”
我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湛蓝天空,偶有一、两只小鸟飞入眼帘却也很快飞出眼帘。多好啊,自由自在的感觉多好。
自从那夜过后,青天翔也再出现过几,见我爱理不理的也为之气结。跟青天翔搞僵了关系,自然见不到玲珑也得不到关于他的半点信息。曾多试图用心灵感应召唤赤珠却也屡屡失败,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夫人,你多少吃一点。”见我不为所动,萍儿急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不要叫我夫人,我是男的。”青天翔是故意的,在得知我的变为女身能力被赤珠的法力封印后,曾试图解印,不想屡试屡败,现在让萍儿唤我夫人,怕是对我的别一种折磨。外头的树叶变黄了,已经是秋落叶时节。就算不去想,身边也总有东西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萍儿,我想到外面去走走。”
“夫……您……今日外头挺转凉了,明日再去吧。”不让她叫夫人,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称呼,一向机灵的萍儿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您还是先吃点东西,瞧您饿了这些日子,脸色都变得苍白无色。”
“在凤凰城时,侍奉我的宫人叫琉璃。每当季节变化时,他都会去收集些残、落叶,说这些是生命最后的呐喊。”琉璃,你真的是我的舅父吗?为什么等我知道的时候,连你都已不是原来的你。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永恒不变的?爱情?亲爱?友情?
“萍儿,我想到外头去走走。”
“好啊。”今天的夫人有些怪,虽说前几日也是不吃不喝的,但今天却变成有些飘渺。
“我陪你去。”明亮的男声在门廊外响起,今天青天翔一身青衣,一头青发用白色的丝绢束起,不见了多日来的墨绿色朝服,不见了多日来的金色太子冠。今天的青天翔多了几分当年在凤凰城迎亲时的随意。
“太子殿下。”
青天翔扫了一眼丝毫未动的饭菜,“你是伺候夫人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连饭午膳也没伺候夫人食用。”
“奴婢该死。”一脸的诚惶诚恐,精制的小脸上布满害怕的表情,我见由怜。
“我要出去走走。”萍儿是他手底下的人,名为照顾,实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线,现在反而在我面前唱双簧。若我还是当年那个在凤凰城里不知世事的无知少年,定会替萍儿求情,可惜时间是无法挽回的东西,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所以冷漠地丢下一句要出去走走,直径越过站在门口的青天翔,经过跪在地上的萍儿时,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照到过她的身上。无情吗?也许吧!
今日果然很凉,一出门阵阵冷风迎面吹来,带几分肆虐。“喜欢我替你造的‘皇城’吗?他玄翊可以替你造‘忘凤阁’,我青天翔一样可以替你造,而且可以比他造的更大、更像样。”
原来这里是‘皇城’而我住的屋子是‘忘凤阁’难怪有几分眼熟。在神仙府里造凤凰城的‘皇城’,想和玄翊比财富?还是想借机告诉我这里才是我的家?能够将凤凰城的建筑风格,如此发扬光大的,除了我朱赤凤外,怕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都。
“我知道你喜欢门前的莲池,所以特意让人去凤凰城精心挑选月莲种栽种在此。你喜欢吗?”其实神仙府里的“皇城”只是取我忘凤阁外的一景,知我鲜少出门,又知我爱神游的除了琉璃怕也就是他青天翔了。
神仙府的建筑透露着典型的东方神秘主义色彩,和充满江南风味的凤凰城截然不同。玄翊替我建的‘忘凤阁’位圣天堡皇宫的僻远,而这‘皇城’则位神仙府的中心位置,好在四周种了密密麻麻的高大灌木,将‘皇城’与神仙府划分开,独成天地。
神仙府内的莲池不如凤凰城的美。凤凰城内的月莲红的艳丽无比,红的似乎要烧尽一切;神仙府的月莲也红,只是红的娇艳,红的怜人,就像情人的甜蜜红唇。月莲是一种地域性很强的,离开凤凰城的地气,能长的如此也定是费了好些心思。
我穿着一身紫色单衣,外头只裹了件同色系的半透明薄纱。拒绝了萍儿要替我披上披风的好意,同青天翔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步在月莲畔。已经是秋天了,不少绿树枯叶纷纷落下,借着秋风在空中飞舞,满目皆是那残叶纷飞、枯枝劲舞之景象。
随手扯掉高束头底的华丽发冠,任由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天翔,你看过我跳舞吗?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语的赤凤会突然想跳舞给自己看,青天翔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夹去津。
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忽视人。
山口潜行始隈埃山开旷望旋平陆。
遥看一攒云树,近入千家散竹。
樵客初传汉姓名,居人未改秦衣服。
居人共住武陵源,还从物外起田园。
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中鸡犬喧。
惊闻俗客争来集,竞引还家问都邑。
平明闾巷扫开,薄暮渔樵乘水入。
初因避地去人间,及至成仙遂不还。
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
不疑灵境难闻见,尘心未尽思乡县。
出洞无论隔山水,辞家终拟长游衍。
自谓经过旧不迷,安知峰壑今来变。
当时只记入山,青溪几曲到云林。
春来遍是桃水,不辨仙源何寻。”
这首歌舞是我在桃源跟白善斌一起喝茶聊天时,抒情所做,今日舞来也别人一番风味。(某兔:这首是王维的诗,他以抒写山水著称,此诗尤胜。历来评价王诗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说法。此诗以陶潜的《桃源记》为蓝本,取其大意,变文为诗,进行艺术的再创造,开拓了诗的意境,具有它独特的艺术价值。为此,它能与散文《桃源记》并传于世。这首诗段落与陶潜的散文相仿,但画面却比陶文来得生动优美,绚烂多彩。全诗笔力舒健,韵脚多变,平仄相间,从容雅致,活跃多姿。兔子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只好照抄王老大人的东东,希望他不要告我侵权。)
越舞越高兴,好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赤凤――!”
别叫我,就让我乘风而去,凭我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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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夫人是感染伤害又加之多日滴水未尽,故身体柔弱,高烧不退。”自从那天风中飞舞后我就病了,持续的高烧将我整个人弄得晕晕沉沉。
“那你们开的那些汤药怎么说?不是说夫人喝几帖就好了,怎么现在人越来越憔悴。”青天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至。吓得跪了一地的御医瑟瑟发抖,人人头上都是冷汗直冒。
“太子……殿下,夫人他这是……心病重于身病。”半晌过后终于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御医壮着胆子回答道:“无论我们给夫人服用什么药物,夫人都给吐了出来。夫人心病不除,这药石之物不入胃肠,吾等也是束手无策。”
“那就先医夫人的心病。”青天翔揉了揉太阳穴旁直跳的青筋,若不是赤凤还要靠这些所谓的神医医治,他早就下命将他们全部死了。“听好,夫人的病要再没有起色,你们就等着当陪葬品吧!”唠下狠话,跪了一地的御医更是将脸贴到了地面上。
“是,吾等尽力医治、尽力医治。”
原来我已经病入膏肓,先前是不想喝那苦不拉机的汤药才吐出去的,现在却是身体本能的拒绝。这心、这身子终于到了尽头,我看这有谁还可以拦得住我。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随着青天翔的一声巨吼,一地的御医个个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房间在旁人离开后变成死一般的肃静,青天翔伸后将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赤凤搂在怀里。“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赤凤,你的同心结还没给我,你怎么忍心弃我而去。御医说你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心结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听得见。”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三年了,整整三年的你、我两地相隔!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不胜寒……好一个高不胜寒!你青天翔在拥有财富、地位后又舍不得丢掉你不要的东西,你总认为你待我比玄翊待我好,这何尝不是你的高傲不充许你比别人差。是否倍觉孤冷?你不会,你有嫔妃三千,佳丽无数怎么回寂寞冷清。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在你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孤枕难眠,在你强要我后,没有细声软语的安慰,却带着别人的香味,来问我为什么不理你时的心情。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不应有恨、不应有恨……去他的不应有恨,我有!我有满怀的悲恨!我恨你的虚情假意,我恨你的始乱终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月盈月缺,悲欢离合,当真是每一个人逃不掉的宿命?不甘呀!我尚未尝尽孺慕温情,上天怎能如此亏待我!
“赤凤,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落在我脸上,是你在为我流眼泪吗?在负我、伤我后又来为我流眼泪,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是不充许我未经你的同意就要永远地离开你?好强如你也有不能做为的事情,哭吧!尽情地哭吧,哭过今晚你、我的真情,你、我的缘分也就真的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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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是你要的东西。”迷离间我听到萍儿的声音。东西?再好的东西也留不住我日益流失的生命。
“退下。”
“是。”
“赤凤。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告诉你,在暗之天罗守界的东方有一族叫蛟龙族,是我青龙族的死敌。萍儿就是蛟龙族战败后留在我身边的质子,在他们蛟龙族有一支分支都是男儿身没有一个女人,他们勇猛善战,为了保持优良的血统自是不谑与他族通婚,就连同为蛟龙族的族人也不行。为了解决后代总是,该族炼出了一种可使男男生子的秘药,服下之后,男人也会在体内珠胎暗结,满六个月后,将会产下一颗胎卵,而胎卵则由未怀孕的另一伴带在身上孵化再三个月。在此其间,胎卵会逐渐变大,九个月之后,一个崭新的生命就破壳而出了!现在知道萍儿给我的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疯子,想让我生孩子,这快要挂掉的身子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听到青天翔倒水的声音,感觉到他正用他的唇往我嘴里强灌汤药的苦涩,身体本能的抗拒着,一阵翻天覆地地恶性从胃部传来。想吐却被青天翔的唇封得死死地,随着他手掌中传来的阵阵温度,我将汤药全部吞入腹中。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想生孩子这交媾之事自是免不了,于是乎我像没有知觉的破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再醒来时,是青天翔将自身法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我身内的时候。“我的赤凤最好心了,就是要死,也定不忍心带着腹中无辜的胎儿。”
已经有了吗?一碗汤药,一风雨,一个生命就此诞生。多讽刺,多悲哀。孩子本该是爱情的结晶,不是你青天翔绊住我的绳索。他无辜,确实无辜,所以这一场你又赢了。
强忍着将口中之物吐出去的冲动,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萍儿喂到我嘴里的补药。腹中的胎儿快有五个月了,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感觉不到丝毫为人母的喜悦。
“夫人,再吃一点。”萍儿的话语声还是如小姑娘般的动听,只是我知道她同琉璃一样,有着惊人的真实身份。
“我身边不仅出宝石,还出尽贵人。”琉璃、琥珀、玲珑每个都不简单,就边看似平常无害的小姑娘也是皇家后裔。
“夫人,您说什么?”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萍儿仔细地问了一。
“没什么,什么也没说。”
“夫人,您要多笑笑,您笑起来的样子很动人。”动人?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会动人,不吓人就谢天谢地了。
“可以叫玲珑来看我吗?”好久没见到玲珑,有些事是时候做个了解了。
“我去替您问问太子。”
一柱香后,玲珑被带着了我的面前。小家伙清瘦了不少,但还算精神,一见我面便叔叔、叔叔地哇哇大哭起来,好似受了不少委屈。
“萍儿,让我和玲珑单独聊聊。”
“是。”恭敬地退下,没有一点推托。
“别哭了。”在玲珑的手上写道:布结界。
他一呆,但很快就反映过来,趁起抹眼泪的动作,一展手一道无色结界将我与他包裹起来。
“你?”
“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暗之天罗守西方的吸血族太子――洪天仇。”一改平日里的孩子气,眼前的玲珑散发着一股潇洒不济的气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露出了马脚?”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在你提起已经过世的母亲时,没有该有的怀念;提起未曾谋面的父亲时,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咬牙切齿的仇恨。让我猜一猜,你母亲是吸血族的公主,在战场上遇到了你的父亲,并爱上了他。可是两族交战,他们的爱情成了战争的牺牲品,对不起。”
“你很聪明。”玲珑点了点头,露出些许赞扬。“但只猜对了一半,我母亲是爱上了我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只是那男人并不是真心待我母亲的,他只是利用了我母亲的痴情。我的外公,也就是现任的吸血族族长,给了我两条路作选择。一条潜入光之天罗守界收集情报,以谋大业;一条同我母亲一起在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靠外公的施舍苦苦挣扎。我选择了第一条,我不仅要证明给外公看我是多么的有用,还要亲手割下那男人的头颅。”
“那你为什么要待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利用宝贵的时间,去做你的大事业?”关于这一点我很好奇。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存在,很温暖也很冷漠。怎么说呢?应该说,你是一团火,给你关心的人以无比的温暖;你也是一块冰,你不在意的人都会被你的冷漠所冻伤。”在身份被我揭穿后,玲珑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仍是一头雪白无痕的白发,只是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噬血的本性。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玲珑,不,洪天仇。”我笑着问,这是我到神仙府后第一露出笑容。
洪天仇的表情变了变,“叔叔,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玲珑,叫我玲珑时,你是火;叫我洪天仇时,你是冰。”
“无论我是火还是冰都请你帮我一个帮。”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所不变,轻声细语的请求着他。
“你想要我做什么?”叔叔的存在感淡了不少,玲珑心头一紧,一股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
“杀死我。”我的话证实了玲珑的预感。望着他瞪大的双眼,我可以看到我此时的表情,微笑着,无害得微笑着。“我听赤珠说过,吸血族有一种法术,可以移人灵魂。我要你将我的灵魂移入我腹中快成型的孩子里面,这孩子还小还没有原灵,所以不算破你吸血族不能移灵至活人身上的毒誓。我在心脏私藏了青天翔输给我的一层法力,可以使胎儿瞬间成人。是生是灭,我也想赌一赌。”
“叔叔,你知道吗,一但失败了,你连原灵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玲珑字字认真。
“我知道,所以想赌一赌。看看能不能逃离将我玩弄与股掌之间的上天。帮帮我,就算真的逃不了,我也希望最后动手的是你。伤我最浅的人。”
“明白了。”白光大闪,我知道洪天仇开始了。一阵疼痛自腹从传来,咬紧牙根,感觉到全部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入胎儿的体内。又是一阵绞痛,胎儿落了地,洪天仇从我的心脏取来了青天翔的一层法力,按在胎儿的头顶,慢慢慢慢……我重生了。
第八章 绝情谷
修罗,俊美非凡,聪明绝伦,非神、非人、非鬼,有天神之福,无天神之德。
坠入争扰不休的阿修罗道,莫非善妒、好斗,生死爱恨一念间……
这里是绝情谷,位于暗之天罗守界之南,毗邻巫士族。
这里终年见不到阳光,唯一可供照明的是一盏一盏又一盏散发着晕橙色光芒及尸臭味的魔夜灯。
魔夜灯制造的工艺十分复杂,要选用刚死不超过十二个时辰的尸体的头盖骨做灯座,用子的脂肪做燃料,还要精选成年男女的发丝编制成灯芯,再注入纯黑魔法做灯罩,历经三月方可做成一盏魔夜灯。会制造和有条件制造魔夜灯的地方少之又少,而绝情谷恰恰是暗之天罗守界制造魔夜灯最出名的地方,因为在绝情谷有最出色的手工艺人,有最新鲜的做灯材料,最关键的是绝情谷有最出色的黑魔法师。故绝情谷又名魔夜谷。
“大人,我给您送做灯的材料来了。”一个驼着背,满目皱纹的矮小老头费力的拖着一车装满尸体的小车来到绝情谷外。
谷内的人三三、两两的坐着,全部都是一席黑衣,从头裹到脚,看不清面目。他们各自忙着手上的活,谁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良久,最靠外的一个黑衣人无奈地站了起来,冲着谷外的老头道:“是最近新鲜的尸体吗?一共多少具?”
谷外的老头听到那黑衣人的话,将本来就直不起的腰,弯得更低了。“大人放心,保证是最新鲜的,这是从红楼里找来的,全部都是年轻的小孩子,最小的不满岁(等同于人类八岁)最大的也绝不超过7岁(等同于人类十四岁),一共十二具。您也是知道的,这红楼是男娼馆,这十二个小鬼都是被人做烂了,虐杀的,所以没有您要的子之身。不过我保证下一定会找来大人要的子,请大人放心。”
驼背老头说了半天,那黑衣人抛了一个钱袋子过来,老头伸手一接,掂了掂分量,满意的走了。
在驼背老头的身影完全没入黑夜后,绝情谷内的其他几个黑衣人才慢悠悠地走到了尸车的边上。
“月,这等烂货是做不出好灯的,怎么收下了。”原来最早出来的黑衣人叫月。只听到他冷冷地说:“这批魔夜灯是给黑水族新族长武长青登基用的,黑水族的使者特别吩咐要用年轻的尸体做灯,我一下子哪里找的到十二具这么多,只好让老头儿随便寻寻。他们又没有说男娼的尸体不行,只要你们几个在灯里多注些黑魔法还怕黑水族不买帐。”
月的一席话,让其他的黑衣人都没了声音,大家都自觉的动力搬运起尸体准备做灯。
月伸手把住一具尸体的右手,还很细小怎么看都不满岁(等同与人类八岁),浑身上下布满了黑紫色的虐痕,小小的瓜子脸更是肿胀得吓人,两股间还遗留些红色的血迹和浑浊的精液。
红馆真是要钱不要脸,这么个小鬼也不放过,那老头也真会滥竽充数,这么小的尸身怎么做的了灯。
月越想越感觉不值,正打算找老头换货时,一道红光从天边闪过,速度极快,若不是月正对着天空定也不会发现。最让月头疼的是,这道红光最终没入了他手里抓着的尸体里,原来冰冷的具体居然有了脉搏。
咚……咚……咚……!心脏开始跳动,一声比一声有力。
倒霉有人借尸还魂,这可是被暗之天罗守界喻为最高魔法的黑魔法。据月所知除了四大族的族长有这个能力施这种魔法外,还没有听说谁成功过。
呜……,细小的声音从“尸体”的嘴里传了出来。
算了,好人做到底,等我把你养大些再拿你做灯。“喂,来帮忙,小鬼活了。”月的一句话,让原本忙碌的众人像施了定形术般,一动不动。
“我说小鬼活了,要你们帮个忙,怎么全不动?”
“小鬼……活了?”终于有一个有反应的,月高兴的点点头,指指后里的“尸体”。“活了,给他洗洗,等大些,我要用他做灯。”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让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是怎么了,一下子定住,一下子又全发疯?算了,总之今天是个好天气,不去管一群尖叫着的同伴,月把手上的“尸体”拎回了屋。
“月是不是疯了,竟说尸体会复活?”一个黑衣人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同伴。
“我想是我们发疯了,除了还魂术外还没有听说过死人可以复活。最关键的是还魂术是要用魔器、魔物、魔术等一系列复杂的准备工作后,才可能实施的。虽说月的法力不比四大族长差,但还没有强到可以在一瞬间让死人复活。”
“要是月有这个本事呢?”黑衣人不死心地问同伴。
“那我们就完蛋了。”他的同伴回答的十二万分的肯定。
“啊……!”
一时间,尖叫声再传遍绝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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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疼。身体像是被从中间开始撕碎般,浑身上下更是像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地疼。试着动了动腰,一阵酸痛瞬间袭上心头,痛,下半身好似不是自己的。要命,死了怎么还这么难受。
一只冷冰的手抚上眉间,将我紧皱的眉头舒缓、展来。好冷,却很舒服,阵阵凉意从那手上传来,渐渐抚平了我身上火辣辣地疼痛。
“我知道你清醒了,试着睁开眼睛。”冷冷地声音如同他冷冷地手一样,对我而言这声音似乎天籁。
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你是谁?这是哪?”我睁开双眼,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和我活着时生活的地方确定大不相同。没有传说中的天堂美景,却有传说在的地狱阴森。想我生前虽不做恶,却生生杀死腹中胎儿,这是比任何一种恶都应该受到惩罚的万恶之罪。眼前一身黑衣的人定是传说中的地狱恶鬼,我注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月。绝情谷。”简单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你的名字?”
名字?这是不是地狱吗?怎么我的名字连上勾魂簿的资格也没有了,也罢。“镜,镜子的镜。”已经撒过一弥天大谎,再撒一又有何妨。
“这里不是地狱,我会把你养大。用来做魔夜灯。”
用我做灯?魔夜灯?又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事情,我还真是无知到可笑的地步。
“月,他醒了吗?”门外不知何时已经聚焦了一群人,穿着打扮与月一样,一席黑衣从头包裹到脚,连头发也没有露出来。
“我去做灯,不能误了黑水族的吉时。”说完,月丢下我独自离开,原先站在门外的一群人却一下子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同我说起话来。
与是乎,我知道自己成功的还了魂,只不过没有到我原先设想的身体上;与是乎,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个被别的男子虐杀的小男孩;与是乎,我知道我将是月做魔夜灯的好材料;与是乎,我知道未来的岁月里绝情谷三个字将伴我生活……
“镜,你今年多大。”一个自称是高的家伙同我熟练了起来,时不时的引我说话,我无语地坐有月的身旁,看着他做灯。
“喂,你怎么不理我。我在同你说话呢?”高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要是想学做灯我也可以教你,没有必要让月交你。“
“高,什么时候你学会嚼舌了。有时间废话还是快去做灯吧。”月仍还做他的灯,连头也没有望高看一眼。我猜高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尴尬,为了我一个外人被自己的同伴嘲笑,换做是其他人也一样会不高兴。
“高不会不高兴,我们早就不记得高兴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我惊恐的盯着月,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论我在想什么,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你们这的人,名字都很有意思。你叫月,他叫高,还有那个叫火,那个叫夜,那个叫时……连起来就成了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噢,不对,少了个叫人的。”我随口胡话着,企图掩盖我的情绪。
“闭上你的嘴。”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望我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人已经死了,他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可以还魂。”月的解释让我低下了头,也让所以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对不起。”我是真心道歉的。
月伸手摸了摸我的眉心,我知道在那里有一颗痔,洗脸的时候我用手摸到过,正中眉心的痔,珍珠般大小,我像我现在的长像一定很丑,不然月不会老是摸我的痔,他也不想看见它吧!
“你想知道你的肉身在红馆呆了多久?我问过老头,你在那里才呆了一个晚上,却被一群男人轮奸。想到自己重生后却拥有了如此肮脏的身体是不是很难过?”虽然我看不见月的眼睛,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戏腻。
这是我对人不敬的惩罚,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能活着真好。”我的孩子没能有机会出生在这人世,他来过,被我剥夺了出生的权力。过去我生活在谎言中,现在虽然活的很辛苦却万分真实,我会替我的孩子以真实的感情,生活在真实的人生里,不管前途多么艰辛、困苦,都是真实的,没有谎言的真实,残酷的真实……
“你……很特别。”我的回答显然出乎月的意料,再摸了摸我眉心上的痔。“想活下去吗?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月……”
月还没有说出交易的内容,高、火、夜、时……就急的叫了起来。
“成交。”
“镜……”
一下子我又成了高、火、夜、时……惊叫的对象。
“不问问交易的内容。”月的声音充满玩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活下去,我还有未做完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用、你、的、身、体、换、在、绝、情、谷、的、生、存。然、后、替、我、杀、一、个、人。”月一字一顿的话。“如何?现在想反悔现在还来的及。”
反悔?不,我没有反悔的本钱却有搏一回的所有条件。“这身体你现在就要还是等晚饭后当餐后运动?”
“现在。”
“月……”
高、火、夜、时……再叫了起来,随后将发言权交到了高的手中。“月,他不行的,你会害死他的。还是让他长大些,当你做灯的材料好了,别……”
别什么?别折磨我?别伤害我?不,折磨我吧,伤害我吧,这是我的罪。
“凡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你说呢?”月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直穿我的心脏。
“对。”我微笑着迎上月的目光,这才是真实的我,不用隐藏任何的思绪,可以自由的呼吸。
我已经重生……
“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想免费观赏,还是想来插上一脚一起爽爽。”
“月,别太过了。”高留下这句话,拉上不怎么情愿的火、夜、时等人,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溶洞。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我要准备什么,我身上带件衣服也没有,一张脚。“来吧。”
“先吃了这个,我对死鱼不感兴趣。”月递给我一颗一看就知道是春药的东西月,脱掉了从不离身的黑衣。我第一借着魔夜灯的晕暗光芒看清了他的样子,他有着张绝美的面孔,蛾眉带秀,凤眼含情,面似娇拂水。腰如弱柳迎风,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性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蕊宫仙子嘀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男生女像,必是祸害。”我喃喃道。
“说你自己呢。”月他不恼反笑道,手一扬一面水镜出现在我眼前,借着水镜我看清了自己的容貌,果然如月所言,我比他更加地男生女像。水镜中的我身材娇俏,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观之纤细嬴弱。一头乌黑的长发配上金色的眼眸,有就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任由谁都要压在身下发泄一番。最奇特的是在我的眉头原来不是一颗痔,而是一颗珍珠般大小的血色玉玲珑。
躺在月怀里的我因药力而眼神涣散,雪白的小脸上像是抹上了胭脂般的艳红,媚丽娇艳得引人爱怜。双手纷纷扯开了月残留的衣襟,胸部强烈的上下起伏我困难的喘息著,黑亮如绸的长发披垂在身上,月看著眼前这一幕生香活色,而感到下身一阵燥热,邪气的眼流露出强烈的情欲。
然後在他低下头用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边低喃:“镜,有时候我在想,你还魂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这般飘渺,让我恨不得就此将你藏在绝情谷,再也不让世人见你一面。”听月说著那湿软的语调,一股战栗顺著耳朵直窜全身,那感觉又痒又麻,让我感到一股蚀骨的情欲从下腹部窜升而出,连涣散的目光都流露出娇媚无比的媚态。
我抬头看著月的那双有如潭的眼睛,然後目光顺著眼、看到他的鼻、他的嘴唇。突然,我伸出双手拉下月的脖子,红艳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在一阵唇舌嘻戏後。月飞快的脱掉他的衣衫,将我轻放在床上,又在度低头吻著我雪白赤裸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专属於他的红色印记。
欲火以经焚去了我所有的理智,用雪白细瘦的双脚紧紧地缠在月精实的腰上,整个人在他的身上卖力扭动著,想让自己身上那火热的欲望可以碰到月的身子。
我感觉到只要我那火热的皮肤碰到月的身子就像是鱼得到水般那舒适,因此我在月的身上扭动得更放浪了。
月满意的看著因药力而主动的我,伸出手轻抚著我那一头被汗水湿透的长发,眼神中的邪气更了。我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哪里还会知道月在说些什麽。他说完後,充满欲望的故意轻咬我的耳垂,这样的举动令我忍不住发出呻吟声。只能躺在他怀里一再颤抖著,乖乖的任由月随心所欲爱抚著我的全身,月的修长的指尖轻滑过我的红蕊,顺势而下来到肚脐眼,然後在下来到了我火热的欲望,我由轻轻低吟转变为狂乱呻吟声,然後我在他的手中到达了高点。
月再度低下头,狂野的吻住我那不断发出呻吟声的唇瓣,掠夺著口中甜美的汁液,下身更是轻轻的扭动,让自己饱满的欲望抵在我的下腹。
突然,月抱起了我的身子,我倏地低呼一声,他一举将他硕大的火热挺进入我的体内,还不停手则还在我得到满足的欲望上不停摩擦著,分散我的注意力,来减少我的疼痛感。
这样一个举动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汗濡湿了长发,就连月的呼吸也变得和我一样快,他吻上我紧拧的柳眉,含泪的大眼,然後红W的唇,让我的痛苦的、快乐的呻吟全都在他的狂吻中消失,我用力抓住月的臂膀,绵细的内壁包含著他硕大的欲望,及欲望强烈用力的冲刺,最後在他低吼一声我和他一起到达顶点,一道灼热的液体喷撒在我的体内。
激情过後,我带著淡淡的微笑,昏昏沉沉的依在月的怀里。“镜,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吗?”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自私、自利,容不下别人对我的半分欺瞒,不爱任何人,只爱我自己。
“对。我将你还未清醒时,泡在死水谭中,若你半分杂念便会腐烂而死。可你没有,你无心、无情。天地之间你爱惜的唯有自己,这一点让我十分满意,所以我选择你来做我的接班人,我可以将毕身所学全部传授于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用交媾之术传递法力世上不多见,你是巫士族。”我玩弄着自己的长发,在月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个更舒服的位置。
“镜啊,我的镜好聪明。我原是巫士族的死士――巫雅,我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族人一生只能爱一,若失去爱人,便等于失去生命。”月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继续道:“我曾有个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可到头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他赋予我的一场感情的游戏。我累了,也乏了。于是乎,跑到这人烟稀少的绝情谷和高他们一起做魔夜灯。你眉间的玉玲珑就是我法力的凝结,我会将全部的法力慢慢的传给你。”
“不甘心,是不是?高他们大概每个人都有像你、我一般的绝色容颜,有着一颗被情所伤的心。想借着做魔夜灯来告诫自己要看清人心,莫被表现所迷惑。这世上除了自己哪还有真心待你好的人。月,你和高他们一样是个大傻瓜。”
“不知道,高他们有没有伤心往事我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也是傻瓜,否则为何来这阴气最的绝情谷做灯。那么我的镜呢?镜就没有令你伤心的人?”
“有啊,所以我该死,也成功地死了。现在的我已经重生,爱这个字太沉、太重,不是我个小鬼可以承受的。我宁愿做个修罗,非神、非人、非鬼,不要有天神之福,也不要有天神之德。现在我在累了,想歇会。”语毕,我在月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授业
“镜,你只要将头盖骨从尸体里面取出来,注意取的时候要快,要……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最完美的灯座。看,就像我这样。”高一边传受着我做魔夜灯的技巧,一边示范给我看。
“这样……再这样。”在将一整只头盖骨取出后,我得意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月。“怎么样?我学得挺快吧!”
月一挑眉,左边那根。“是不错,高的手艺可是从来不外传的。今天你算是偷师了。”
“怎么话,什么叫我的手艺不外传?敢情你还将镜当外人看待。”被忽视的高立马不高兴了。
“不,我没有将镜当外人。我没将你当自己人罢了。”月再挑眉,这是两边一起。
“你……”高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一脚踢翻了自己辛苦了三个月才刚刚做好的一盏魔夜灯。“不跟你多废话,有本领我们过过招。你小子就是欠揍,今天就让我成全你,保证将你修理的金光灿灿。”边说边开展卷袖子。
“算了,别欺负月,他现在脚软。昨天,不是今早他还在拼命‘奋战’,现在身体弱的很。”火、夜、时……几个开始在旁上扇风点火。
月笑了笑,伸手揭开头巾,任由一头银发现在在众人眼中。
“啊……”
“啊……”
“月,你的头发……怎么会?”月原本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腰长发,现在则变成了银白色。高不解的看着月,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拉开同样被黑色衣服从头包裹到脚的我的衣服。
自从被月抱过以后,我的身体一夜长大,虽然还没有成人,却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等同于人类十四、五岁)。“月你真的打算让镜……”
“是的,镜已经同意了。我会陆续将法力输入镜的体内,这样镜就可以替我报仇了。”月越说越高兴。
“月,你怎么了。你自己选择在绝情谷当缩头乌龟,有什么权利让镜去替你报仇?”高的语调从方才的戏弄变成了十二万分的认真。“镜只不过是个孩子,你就真的忍心让他走我们的老路?做人苦,做被情所困的人更苦。镜还年轻,他不可能永远都呆在绝情谷的,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
溶洞里一片肃静,只听见头顶的石柱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滴。
“高,让我看看你们的样子。”我率先打破了沉闷。“我想你们也同月一样有过一段不堪回头的往事。我在生前也有些恩情未了,我赌若我不能成功的还魂,就带着所有的不甘永远沉寂在地狱地最;若我运气好成功还魂,就要去做我自己,做一个敢爱敢恨,用全部的生命去感受生活,绝不过让所有人幸福,而自己受苦的日子。现在的我要力量,我是自愿替月去报仇的。我相信如果月想自己报仇也绝对没有问题,他有这个实力。月不是缺少的勇气去做了断,而是难忘旧情,他可以让我杀死他的仇人,却没有办法自己去动手,除了软弱外更多的是愚昧。月,你到现在还在爱那个永远也不会给你真心的人?”最后一句我问月,他紧闭双目,无语。
高、火、夜、时……等人已经揭下黑衣,果不出我所料,个个都是沉鱼落燕、闭月羞、倾国倾城的各色佳人。他们的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情结,苦苦压抑,令人心疼。
一时兴起,我唱起了儿时听来的歌谣,歌声在风中飘扬: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落知多少
年少的往事,青春的岁月,我们的记忆。永不忘记。
摇曳的影,珍藏的情意,你我的相遇,永不分离……
“摇曳的影,珍藏的情意,你我的相遇,永不分离?可笑天下所有痴情人。”月睁开双眼,声音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绝情谷里哪一个不是天下少有的国色天香,只可怜我们一出生就犯了错。你、我错在生不逢时;你、我错在空有倾城之姿,却遇不到相惜之人;你、我错在枉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与之相媲美的权贵;你、我错在空有沉鱼落燕、闭月羞之貌,却无可生儿育女、衍后代的女儿身。”月的手一一指过高、火、夜、时……等人,语气中的绝望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别说了。”平时一向安静无语的时,尖叫着冲了出去,其他人的脸上也早已挂满泪珠。
“我们都犯了错。可我不甘啊,不甘就这么傻傻地被他辜负还在这里苦苦地等他回头,我想杀他却……却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到现在还爱着他。”月颓废地坐了下来,眼睛里空空地什么也没有。原来疼到最后连眼泪也会干涸。
“我想学艺。不管是自保自护、杀人与无形的绝世高招,还是杀人灭口、腐尸蚀骨的必备毒药,我都要学。”我冷眼旁观,管他们是哭天抢地还是目光呆滞,我统统不管。我只有一个目的,变的更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愿意付出一切。
学艺的过程远比我想象中来的辛苦,月、高、火、夜、时……等人更是倾囊相授。
我没有问过他们原因,这不是我关心的。看着自己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孔,比女人还要纤细的腰身,还有那如宛无骨的双手和少女般完美的天生小脚,我真不知道这是上天的恩赐,还是上天的惩罚。
“镜,明天就要走了?”月如以往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背后。
“嗯,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去替你报仇。”
“镜,你来绝情谷快一百年了,还不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当然也称不上是一个多情的人。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你在乎的无非是前世的那一点被人欺骗的不愉快记忆而已,你没有用心去真真切切地爱过,没有品尝过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其实我们早就想明白了,我根本就不充许任何人去伤害他,就连我自己有一点点想报仇的思绪,也会很快就自己的真心所征服。我的爱是一种付出,一种不计结果的付出。纵然他负了我,我还是爱他,无冤无悔地爱着他。”月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明亮。
我拉了拉身上的黑衣。“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替你报仇,明天我还是会离开。”
“镜。”月从后面抱住了我。“试着去爱别人,试着去相信别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在伤害你,纵然有也不会是全部。我不知道你的前世到底给你留下了怎样的记忆,但我要告诉你,忘记它。你只有忘了它,你才算是真正的重生。这么多年来,我们大家教你法术不是为了让你替我们报仇,我们想你幸福,连同我们的份一起幸福。我们都老了,但爱过、恨过,现在回想起年轻的时候至少不会是一片空白。镜,你还年轻,将来的路程还很长很长,不要将心封闭在自己建造的牢笼里,解放它,让它自由的飞。即使伤痕累累,也不要放弃一分可能会得到幸福的机会。”
我的手在黑衣底下握成了拳,指甲地掐进手掌,我不觉得疼。“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一百年了,我整整了一百年的时间来整理思绪。“正如你说的一样,我的爱情在我注入全部精力之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不甘,却找不到理由。于是乎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成了我唯一能做的。其实我是个笨蛋,根本就没有试着去爱任何人就已经怕失去,想爱不敢爱,想做却思前想后,等我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往往已经失去了先机。月,你说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是要他高大英俊,幽默开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我高兴时他会得活跃气氛,随境增兴;我忧郁时他会得静伴身旁,软语抚慰;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认可,并视作唯一标准;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同意,并致力配合以达最佳效果;还是他不需要英俊,幽默开朗;他不需要富可敌国,才华横溢,他不需要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只要他是一个将我视为唯一的丈夫,是唯一不是唯二,更不是成群妻妾当中的其中之一?又或许……”
“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他吗?你会视他为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吗?如果能,那什么都不重要。这里想法才是唯一的标准。”月指了指心脏地位置。“记住我的话,天长地久有尽里,些情绵绵无绝期。(某兔:这句话应该是天长地久有尽里,些恨绵绵无绝期。但兔子认为在这里还是把恨改成情更贴切。不同意的大人别打我。顶锅盖追逸中)要敢爱敢恨才不枉此生。好了,不多说了。高他们还在等你,今晚我们替你送行。”
@_@―― 我 在 伪 装 分 隔 线 ――@_@
离开绝情谷后,我一路往西。记得玲珑曾说过他是吸血族的太子,我并没有与他相认的打算,只想远远地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希望还魂术的失败对他没什么影响。
愈往西走,沿途的风光也愈加的明媚,吸血族所在的迎风境,果真是一块地灵人杰之,明山秀水,绿袖红颜,都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日,我由怒江转至吸血族王城地界,因为之前已经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加上一路上的景致令人赞不绝口,所以我决定在市镇里好好休息一晚。
沿途欣赏着热闹的市集,有做买卖的,有卖艺表演的,有同我一般逛集看热闹的,人来人往的,显着一片蓬勃朝气,这和绝情谷的荒凉真是人相径庭,真让我开了眼界。
望望西偏的日头,我举步迈进一家酒楼,准备吃些东西,住上一宿,好好歇息一番。
“公子爷,请进请进,您是先住店呢还是用餐?”店里的小二常年混身市集,阅人无数,一见到我的绝世风华,不禁连忙迎上招呼着。
其实我已易了容,要不然以我现世的绝色容易,任凭谁都会将我当作软弱女子。
要了间房,再点了几样菜,便随着小二举步上楼,沿途酒楼中的喧哗声突然止了会儿,因为每个人的眼光都盯在我面上,目光中尽是一片爱慕称羡的神色,一个翩翩佳公子,当然其中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眼光。
随着小二的引导,我在一张靠边的桌子旁坐下,神色自若的看着楼下街道上纷扰的人群,一路来他已经习惯别人一样的眼光。
虽然心中着实有些困扰,要不是变不出更难看的面目我真有带笠罩的打算,可如此一来不是会更引人侧目,心念正转时,却发现角落的一桌正坐着一个戴着白色笠罩的白衫人,自饮自酌着。
一身白色的装扮让人觉得此人有股飘逸出尘的韵味,看不到面容更令人心生遐想,看身形,俊立挺拔,似乎还比我高了个头,该是名男子。
虽然周身看不到有什么兵刃,可是我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寒意推测,此人想必也是个利害人物,旁边的空桌想必是没人受得了那白衫人无形的杀气吧。
我默默的打量着白衫人,而白衫人也抬起头像似望自己这方向望了望,就紧是一瞥,又自顾自的喝着酒。
我举箸夹着菜吃,心中盘计着路程,此去王城大约还需要十余日的光景,思忖间,突然桌前聚着三、四名满脸横肉的粗汉子。
这样的麻烦也不是第一了,我心中暗叹了声,都是这张脸惹的祸,长得好看也是错吗?埋怨归埋怨,我更加低头吃着菜,因为等会儿只怕会浪费这一桌的好菜。
“喂,小子!没看到你家大爷站在这儿啊?”破锣般的粗嗓响彻整间酒楼,楼上的食客们纷纷停止了交谈,离的近的更是忙不迭的夺梯而下,以免遭及池鱼之殃。
请叹了声,我万般无奈的抬起头来,闷闷得看着眼前发话的粗汉。
“几位不用吼,我也听得见,日暮西山,高楼酌饮,该是件雅事,几位又何苦做那焚琴煮鹤之举?”我故意掉了几句文,装作一付酸丁样的说着。
这群粗汉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搞清楚我是在嘲弄他们,其中一人拿出一支狼牙棒,一棒就锤在桌角,‘砰’的一声,令桌上的几碟菜都跳了起来,我不慌不忙的伸手敏捷的接着菜,再轻轻的放回桌上。
“你敢耍老子?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天晓得是谁欺负谁?我闪过一丝促狭的调皮眼色,这瞬息而逝的神情却一点不漏的落入角落的那名戴着笠罩的白衫人眼中,令他开始对我这个看似世家公子的家伙感到兴趣了。
另一名粗汉干脆直接将桌子掀翻,碗盘又再度离桌飞出,我身形倏闪,从容不迫的避开激射而至的菜渍汤汁,一晃眼,又是双手好端端的接至四个菜碟子。
“喂,菜不是用来这么玩的!”我没好气地抱怨着,少了汤汁,待会儿吃起来可就没那么香甜了。绝情谷的伙食一般,现在难得佳肴在前,却白白浪费,真让我心痛。
我刚刚露的这一手功夫可让旁人看得出我并非庸手,奈何这些粗汉子都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纷纷向我递出了兵器拳脚。
有趣的撇唇笑着,我左闪右绕的像似和他们玩着捉迷藏,几个大汉明明眼睁睁地看着兵器沾着了我的衣衫,可时下一瞬间却又失去了那白色丽影。
其中一名大汉用力过猛,收足不住,便直直的冲向角落的那名白衫人,我还来不及阻止,也没看到那名白衫人是怎么出手的,大汉便直挺挺的摔出栏杆外。
我一个闪身,迅捷的跃出,探手抓住了大汉的身躯,在空中一个巧妙的转折又姿势曼妙的落回楼上,但那名大汉已经是翻着白眼,没了气。
原来当那名白衫人掷出这粗汉时,却没有同时也掷还他的命,所以在我手中的人早已向阎王殿报道去了,其余几人一见苗头不对,急忙连扑带跌得冲下楼去。
“唉!”又是轻叹了声,我缓缓地将手中死去的大汉入下,掏出一锭银子交予掌柜的,托他买副棺材把大汉葬了,便径自走回自己的住房。
经过白衫人身边时,有意无意的低吟了句:“生命如萤韧如蒲,岂能如童仆流萤?”他是希望白衫人出手间能拿捏些分寸,别轻易杀人。
白衫人仿佛浑然未闻,依旧低头饮着手中醇酒,就好像刚才那人根本不是他杀的一般。
夜里,当我调息完毕,正准备倒下身子入睡时,却嗅着一丝极淡的异味,心中一紧,连忙闭住了气,奈何却已感到身子有些发软。我知道我中了迷药。在绝情谷时,月曾不止一的告诫我,出门在防小人暗自,任何江湖经验不足还是被别人有可趁之机。
我沉着气假装昏睡过去,果然一会儿门便被人推开,摸进了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个正是日间找碴的粗汉,另一个则是神色冷煞,不似一般市井之徒。
“哼,有什么好扎手的?隔壁的那个也没半点声响,看样子也瘫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栽的跟头,还让人挂了一个兄弟去!”数落着,黑衣人边示意两人向我走去。
隔壁哪个?我心想难不成那个白衫人就住在自己隔壁,看样子也着了道了,感觉两名黑衣人的接近,我暗自将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一遍,虽然有些滞碍,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否则倒霉的可能还不止他一个。
“两位,夜造访,好兴致。”我状似悠闲的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同时身形暴旋而起,如一抹轻烟的滑出,与两人错身而过时,顺手点了他们的穴道,两人瞬间顿住,动弹不得。我前扑之势仍然不减,直取那名状似头儿的黑衣人。
掩不住满脸的惊讶,黑衣人的确没料到这男子如此难缠,不过他也还有杀招,见我扑来,急忙闪身退出门外。
在我追出门外的一瞬间,黑衣人伸手入怀,一按机簧,一篷如牛毛般的湛蓝细针迎面罩向我。
身在空中,又正巧夹在门柱间,危急中,我倏的身形倏坠,贴地射出,同时左掌挥出一片蒙蒙劲气撞开那一大篷毒针。
黑衣人这回可真的打心底开始发毛,慌忙扑向隔壁的房间,整个人猛力的撞破木门而入,在满天破碎的木块中一把扣住床上闭着眼一动也不动盘坐者的白衫人。
此时白衫人的笠罩并未戴上,露出一张足以令少女倾倒,英姿勃勃的俊容,比之我,少了分媚,却多了分悍色。
“哼!你这小子,想不到还真有两下子,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要不我劲力一吐,这人就要去游地府了!”一有人质在手,黑衣人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
虽然是潇洒的倚在破裂的门柱旁,我却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真气正在迅速的溃散中,右臂中针更是一片火辣刺痛,视线也开始模模糊糊了。
刚刚虽然我尽力闪避了,奈何身子已经不似平日般轻灵,所以他并没有完全躲开那篷毒针的攻击,仍有两三枚没被劲气撞落得毒针插入了右臂中,中针的同时他立即运气封闭臂上的穴道,但这也只能缓得了一时而已。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该让时将我的身体训练成百毒不侵才好。
面对这个浑身是毒的家伙,我委实感到头大,偏偏自己又已经中了暗算,暗中凝聚着残余的真气,他准备作最后一击,这回恐怕得开杀戒了,而面上却仍是从容的神情,甚至还挂着笑容。
“你又何必撤上他呢?”我仍试着说服黑衣人放手,“你如果想走,我不曾拦你的,今晚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另外两个人你也可以带走。”
“哼!老子可没那么好说话!”黑衣人现在有人质在手,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你搞清楚,现在可以发号施令的人可是老子我!”
“哼!”冷冷的哼声自身侧传来,黑衣人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在刹那间冻结住般,急急得转过头去,却正好迎上黑衣人炯炯有神的目光。
那双眸子犹如一坛子寒霜,不见底,冷得令黑衣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扣着白衫人的手腕的右臂也不由得发起抖来。
‘别怕!没什么好怕的!’黑衣人安慰着自己,对方的腕脉已经落入自己的掌握中,还怕他能耍什么样吗?想到这,黑衣人胆量倍增的吼着白衫人。
“哼什么哼?你老子我……”下面的话却再也出不了口,一道强劲的内力自握着白衫人的右手涌入,直冲全身经脉,黑衣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这股强大的劲力压碎,张大了口却喊不出声,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手下留……”情字尚未出口,我就见黑衣人口中鲜血狂喷,双手扼着喉倒在地上,抽搐会儿便断了气。
“你……”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人的手段也未免太激烈了,看他两出手,每回都带着人命。
既然确定白衫人没事了,我也不愿意再呆在血腥满布的地方,转过身便欲离去,每想到危机一解除,原本强撑的那股真气也随之溃散开来。
才刚想举步,黑暗便漫天席地的侵袭而来,天旋地转的,我双手紧抓着门框,却终究不敌强烈的昏眩感,无力的沿着门柱滑坐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冷眼瞧着眼前的人毒发昏倒,白衫人仍如磐石般坐在床上,好一阵子才伸足下床来,探手向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怀中搜去,眉头微皱,接着足尖一挑,黑衣人偌大的身躯便如箭般飞跌出去。
缓步踱到我倒坐,白衫人蹲下身,目光在我身上巡视着,最后停在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俏脸上,
只见我双眼紧闭着,呼吸沉重混浊,脸庞上更是沁着细碎的汗珠,原本神采飞扬的双眉如今微微拧着,似是不胜毒发的痛楚。
白衫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我,好一会儿他突然伸出手轻抚着我那微蹙的眉头,像是想抚平因痛楚而起的皱痕。
“嗯……或许这样也不错。”自言自语着,白衫人倏的伸指点向我心口附近的大穴,站起身,一把抱起我向酒楼外飞掠而去。
昏沉沉的,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烧烤着,炙热难忍,挣扎着张开眼来,果然一入眼就是一簇营火,火光微弱,显然并不使这堆火让他觉得难过。
困难的转动着头,我发现原来是身一片林中,自己正倚着一棵树干坐着,强睁着模糊的双眼打量周围,发现似乎有对发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我努力的运目凝神望去。
“……是你?”正是那名杀人不眨眼的白衫人坐在营火的另一头。
“迷药已解,但毒没得解。”一开口,白衫人就先交待了我的状况,免得我再浪费力气询问。
“这样啊……”难怪感觉这么难受了,我自嘲的笑了笑,他记起了自己没躲掉那毒针的攻击。正如月所说的那样,江湖经验不足,真是容易吃亏。
低下头望着麻木的右臂,只见衣袖已经被撕扯开来,原本洁白的肌肤已经泛着青,中针的伤更是青肿了一块。
突然我脸色微变,茫然的抬头问着白衫人:“我臂上的穴道……是你解开的?”
点点头,白衫人冷冷地道:“近两个时辰了,再不解穴,你那只手就废了,反正毒迟早会蔓延攻心的,穴道封不封也没差,早点死也比较干脆。虽然用治疗术能使你好的更快些,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没有理由为你浪费法力。”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白衫人,自己费心争取的活命时间被他说起来却是那么得一文不值。
又是扬唇笑了笑,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知道了既定的结果,我反倒平静的仰头欣赏着缀满天幕的星。
“你在想什么?”白衫人有些好奇地问着,语气已不再那么冷淡,我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又不禁勾起了他对我的兴趣。
在他想来,就算我不畏惧死亡,但对于自己擅自解穴加速他的死亡这事,应该是很不能谅解才是,就算没怨言相向,也该有愤恨之色才对,我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难道这个人是觉得人生乏味,早想死了不成?
“月。”我毫不犹豫地道。
“你的心上人吗?”白衫人不死心的追问着,他认为依我之前有为常人的举动推断,应该不会说这么平凡的答案吧?
“呵……没错,是我的心上人。”我灿烂的笑了。一想到在绝情谷内对我亦师亦友亦情人的月,我的脸上不由沉得有了笑意。
尽管我那迷人的笑容让白衫人感到有点目眩神迷,但他刚被挑起的兴趣却有平息了下去,因为我到头来还是跟常人没两样,死前想得不是亲人就是爱人。
“……她长什么模样?”沉默了好一阵子,白衫人按不住地问着。
“他啊!亮亮的眼,全身一度黑衣从头包裹到脚,银白的齐腰长发,绝色的容貌。还有,他比我还高哩,有着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连我……都不敢轻掠其锋呢!”
“什么?有这样的女人?”白衫人愈听愈奇也越迷糊,一身黑衣从头包裹到脚还说得过去,虽然这么形容女人也是很奇怪的,但是比起下面的形容词可就逊色多了。
“女人?”要是让月听到有人把他当作女人一定又会发飙吧!“他是男的,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情人。”床上的爱人也可以算作是情人吧。
白衫人的表情变了变,“情人吗……”说话间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白色的底,上头略带些青绿色的条纹。十分普通的块石,大街上随可寻。
“怎么只有半块?”我的心紧了紧,我见过这半块玉石。
白衫人将目光依依不舍得从半玉上移开。“还有半块在我的情人手上,这出门我就是去寻他的。可惜我错不多走遍了暗之天罗守界,却得不到半点关于他的信息。你知道吗?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感情原来真是天底下最开不得玩笑的事情。用失去他来得到这个教训,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到玉石上,白衫人的表情是无助的,这种神情我在月的脸上看到过太多太多。“你的情人叫什么名字。”
“巫雅。小时候我和我的玩伴们总叫他乌鸦,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跟他们急。但我叫他乌鸦的时候,他总是笑盈盈的答应我,搞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他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知道了吗?”我问道。
“知道了,可知道又有什么用,会答应我的人已经不见了。”白衫人回答的无比苦恼。
月,他后悔了,他来寻你了。“早知今日,何必当。若上天给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还会欺骗他吗?”不得不问,我的月是这么的美,怎么能再被旁人伤害。
摇摇头,白衫人苦笑道:“若上天再给我一爱他的机会,那么我宁愿付出生命,只为搏他一笑。”
“你敢指月为誓吗?”
“不……”什么,他竟然……
“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白衫人悠悠地说:“如果可以让我再见他一面,我愿为之付出一切。”
“你方才为何救我?”
“为何?只是觉得你的武功套路和他有几份相像罢了。”
我的一身本领是月他们几个的精华所在,当然有几分相像。分开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清楚,你的心里是真的没有忘记月啊!
暗叹一口气,“从这一路住南,有个叫绝情谷的地方。”我指着绝情谷的方向说:“在那里有着最著名的魔夜灯制作者。”
“我知道,绝情谷离巫士族很近。”怕我不明白,白衫人又补充了一句道:“我是巫士族族人。”
“那里有一个叫月的人,你去求他替你做魔夜灯。等什么时候他答应替你做灯了,那你也许、或许可以见到他。”已经给你指了明路,月会不会见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
“还不去吗?巫士族长。”
白衫人瞪大了眼睛,随后心领神会的对我一笑,随后朝着绝情谷的方向飞身而去。
月啊,你的幸福终于回来了。恭喜你。
糟糕!我刚才好像对他说月是我的情人?算了,就让他们这对欢喜冤家自己去搞定吧!
对着头顶的一轮明月,我笑得可爱无比。
第十章 迎风境
位于暗之天罗守界西方的吸血族,由五部分支分别掌管整个士族的事宜,而其统辖下的王虽然在自己的领地拥有统治权,但是却依然得遵从皇的意旨行事,就象是皇帝和诸侯的关系。
虽然各支的王是按照血统传承,但是吸血族的皇者却是每一百年从各士族的王中通过皇选产生。而且要得到其他三族皇者(东方的蛟龙族;南方的巫士族;北方的黑水族)的认同其能力,才能正式成为统御一方的皇者。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样的治理方式既维护了王族统治的稳定性,同时也确保了上位者的实力,更好地统治这片广阔的土地。
相比于一百年一的皇选,各分支之间比较经常的较劲方式还是每三十年举行一的竞技赛。每三十年,各分支按照古老的传统举行集体祭祀活动后,就会举行各种各样的竞技比赛和交易活动,在增强各分支交流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暗暗比个高低。
通常赢得桂冠的胜利者会被自己的民族当作是英雄,得到最美姑娘的芳心甚至是王的重赏。但是要在数以千计民族参加的比赛中胜出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即使是有五百年寿命的吸血族子民们也对这个竞技赛充满了关注,它甚至成为了战争和皇选之外,各分支最重视的竞赛了!
这一的竞技赛恰逢吸血族建国三千年,所以比赛的场地特意选择在皇城迎风境举行,而迎风境外五百里的领地是美丽的草原,这自然令这的竞技赛更加令人神往!
强壮的汉子、美丽的姑娘和那豪迈的民风吸引着来自各方的人们,更别提今天是竞技赛最后的一天,到底哪个分支王族能赢得最多的桂冠马上就要揭晓了!
而随着比赛的结束,紧接着的就是吸血族的庆典,到时候更是可以见识到游牧民族的浪漫风情,这就是单身人们更加期待的重头戏了!不管怎样,最后的一个项目――赛马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在屏息期待最后一个桂冠的产生!
我的身上穿着刚刚从绣坊买来的轻薄衣衫,现在已经是夏天,在终日不见阳光的绝情谷呆久了,都不知道暗之天罗界守的夏天竟会是如此的炎热。
用衣袖胡乱地抹了把脸,原本淡粉色的衣衫立刻在汗水湿润下变成粉红。为了不在大白天招人注意,原先的黑衣被我藏在携带的背包里,此时的我已经宛然一副旅人的模样。
因为是每隔3年才有一回的重大赛事,一早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当然在赛场的四周也少不了做生意的小贩。
“这位小哥,来看看我的月芽果,(暗之天罗守界的一种水果)今早刚从菜园子里摘下来,可甜了。”身畔的小贩热情地朝我介绍生意,我只用眼角轻轻瞄了一眼。
小哥吗?看来我的易容术很成功,至少现在没有人会将我当作是“女人”。我的易容术不同与旁人,并不是在脸上加料或任易涂抹,而是利用面部的骨骼移位,来达到改变面目的目的。
这种易容术的好在于,可以让一个人尽可能的展示自己的美貌,当然我现在是为了尽可能的展示我丑陋的一面。
“哦――!”
“好啊――!”
“加油――!”一浪高过一浪地欢呼声表明,最后的比赛已经开展,各分支的人无比替自己的族人加油鼓劲、摇旗呐喊。
一个身影慢慢地从热闹地人群中退了出来,一到人少,他的动作便变得鬼祟起来。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露声色地偷偷跟着他,在一民宿前,那人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进入房中。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面镜子,让镜面对着阳光。凝神静气,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我成功地“看到、听到”民宿中人们的对话。
在那人进入屋后,先行到达的一个人便起身打招呼。“四王爷,您总算来了,我还真怕你会临时反悔。”
被称为四王爷的人阴阴一笑道:“奇将军,现在你、我加上奇贵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那是、那是。”奇将军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某兔:大夏天会冒冷汗?一定是坏人。 镜:兔兔好聪明哦!自己把他们写成坏人还好意思说。 某兔:镜,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镜:自己猜。)道:“我妹妹多亏四王爷帮忙才能身受皇宠多年,在下实在是感激万分。你也知道,现在的太子不是好对付的,我可是押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跟着四王爷搏这杀头的大事。”
一扬手,四王爷打断了奇将军的话。“放心,等比赛一结束就是庆典,我保证天仇(玲珑)那小子活不过今夜。只不过是个野种竟敢不听我的话,我定要让他尝尝老子的利害。”
“四王爷,你确定那雀顶红没问题?”奇将军不放心的问。
四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心,雀顶红乃天下奇毒之一,除非有天雪山的百灵果,否则必死无疑。”
“那我就等着我侄儿当族长,也提早恭喜您当摄政王。”
“好说,好说。”
……
雀顶红无色、无味、无香,确定是天下难解的奇毒之一,最可怕的是中了雀顶红的人会在中毒三个月后才毒发身亡,在此之前与常人无异,故很难找到下毒的凶手,实乃杀人灭口、排除异已之必备毒药。
也许是天意,在我出绝情谷时,火(药、毒一家,火是用药高手,镜的不少医术就是火传授的,当然也没有少学下毒的本事)给了我几颗可解百毒的药丸,其中就有百灵果。
收起镜子,对于四王爷和奇将军相互拍马的戏码没兴趣,我转向朝玲珑所在的皇帐走出。
“我要见玲珑。”没有通报姓名也无任何凭证,我就这样大刺刺地站在护卫的面前。
“这位小哥,你找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护士还算可气,没有将我当做是疯子或者是刺客抓起来。
我笑笑,没有必要和他浪费时间,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叙旧的。“叫洪天仇出来,我要见他。晚了我保证倒霉的那个会是你。”
“去去去,撒疯去别撒,这可是太子的皇帐容不得你无礼。”可能是听到了我和护卫的对话,一个像是队长模样的人从皇帐旁走了过来。
“我不是来闹事的,我要见玲珑。”看他们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样子,我心里一急也不与他们多罗嗦,一翻手一个唤风术脱手而去,在平淡无风的季节里刮起一阵强风。
赛场顿时风起云扬,满天的黄沙逼得人闭不开眼。在强风快吹倒皇帐时,只听有人大喊一声:“停――!”满天的大风赫然而止。
“这位小哥人话好说,先收入起法术如何?”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中年人,脸上的一条刀疤显示了他做为军人的光荣和豪迈。
“我要见玲珑,就是你们的太子洪天仇。”再申明要见的人,我开始反思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嚣张了。(某兔:现在才开始反思好像有些晚噢!! 镜:我乐意――!)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看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若是能赢得比赛的桂冠,那么要见太子自然是没有问题。”言下之意是我要见太子还不够分量。
冷哼一声,若是在从前我必定会避其锋芒,可现在的我就是喜欢接受别人的挑衅。“好啊,不过我没有马。”有马也不会骑,在绝情谷到都是溶洞,根本就没有机会让我学习如何骑马。(某兔:那你还想赢? 镜:那是你的问题,反正我一定要赢。 某兔满脸黑线TT)
“这好办。请这位小兄弟随我到马厩,那里有的是千里良驹。”说话间,人已站在马厩前。
一匹匹精壮的良马印入眼帘,黑色的夜舞、白色的踏雪、红色的汗血、棕色的千里,果然如中年人所说的一样,匹匹都是千金难求的良驹。随手指了一匹白色的踏雪。“就是它了。”
“你确定?”中年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
点头,用自以为最帅的姿势爬上了踏雪,在我未出声前,它就高兴的跑出了马厩。
可怜的小东西被关太久了,好啦,我们去活动活动筋骨吧!与是乎,我们一人一马飞似地跑向赛场。在起跑线上就位,其余参加比赛的人都用一种快掉出眼珠似的表情看着我,摸摸脸。没问题啊,还是丑丑的样子,最多只能称得上是清秀可人。
随着比赛的号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拍拍胯下踏雪的头。“我们打个商量,你慢慢地跑只要把我带到终点就好了,千万不要把我摔下去。”
踏雪喘着粗气,鼻孔一张一合地,时不时用前蹄刨着土,好似在说:没问题,就看我的吧。
“那个小兄弟,其他选手早就出发了,你什么时候走啊!”望着其他如离弦箭飞般跑而去的选手扬起的尘土,中年人好奇的看着站在原地的我们。正确的说是我和踏雪。
“就走了。”再拍拍踏雪的头,小家伙通人性的迈开的步子,以走马观的速度赶了上去。
最早出发的选手就快到达终点,我从背包里摸出风给的犬笛。听风说所有的动物都听的懂犬笛,马也是动物的一种,我自信满满的吹起犬笛告诉前面的赛马要懂得敬老。没错,我跨下的踏雪就是一匹老的只能等死的老马,一时间所有的赛马就在原地停了下来,任凭主人如何催赶也纹丝不动。
最后我和老马踏雪,在所有人的惊讶声中到达了终点,取得了胜利。
“现在我可以见你的太子了吗?”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我无赖地问。
中年人挑了挑眉,沮丧的同意了我的要求。跟着中年人,我从观众的不可思意,护卫的难以置信,和势利眼的护卫队长面前大模大样的走进了皇帐。
皇帐用十六根原木做支架,上头布满了代表金、土、水、火、土五行的魔法元素。整个皇帐宛如一个结界将外面的世界屏除在外,难怪刚才我在外面大声喧哗,都没有惊动玲珑。
玲珑伏在书案上看着不知名的书籍,中年人走了上去,低下腰在玲珑耳畔低语。
玲珑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是你用踏雪赢了我所有的勇士。”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玲珑的头发长了不少,已经从肩膀长至腰身,仍用一根红色为带在离发尾五寸粗粗地束着。血色的眼眸已洗去儿时的幼稚,取而代之的是被称为精明的华光。纤细的臂膀也已变的宽阔,充满力量。
“吃了它。”没有问候,没有见礼,直径将百灵果制成的解药抛给了他。
“大胆……”中年人首先发声,怕我给的是毒药吗?
“段将军,且慢。”看着手心上的药丸。“叔叔?”
一挑眉,为什么我以为不认识我的人,都可以轻易的认出我。做人真失败,还好没欠人钱,否则一定死的很难看。“是啊,所以小鬼就乖乖地把解药吃了吧。”习惯性的摸摸玲珑的头,好似我们从未分开过。
“叔叔……叔叔。”不管中年人眼中的惊讶,也无视皇帐内护卫掉在地上的下巴,玲珑在我怀里哭的可怜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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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辰,司仪官传帝令举办饮酒会,迎风境城门大开,百姓畅饮欢歌,尽情享乐,焰火运上宫门,只等夜幕低垂,绽开满天灿烂。
是夜,丹霄殿。
酒过三巡,贵为太子的玲珑一手支颐,唇角带着笑意,目光柔柔地定在我身上,似被我本来的容颜所惑,流连于神仙府中,忘了身在何方。 其实不只玲珑盯着我,大殿上的我无不偷偷地打量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赛马“冠军”。
一曲春江月夜,应时应景,在奇贵妃娴熟的弹拨中,乐音悠扬柔和,清越婉约,似少女多情的眼波,引人心醉,又如水面悄悄绽放的白莲,清雅出尘,更像弹奏着它的人,内敛温和,却又光茫四射。
一曲终了,余音回荡,大殿上一时寂然无语,奇贵妃抬起头来,对上四王爷的目光,微微一笑。
吸血皇对四王爷一举杯,道:“今日良辰美景。有各分族勇士聚焦一堂,大显我吸血族神威,让联十分高兴。今夜众爱卿无需多礼,与朕共饮一杯!”
“谢陛下。”一时间人声鼎沸,齐谢皇恩。
奇将军拿着酒杯,行至御座前,笑道,“今日高兴,臣敬皇上一杯。”说罢,反手一扬,“呛”地一声抽出一柄剑来,众人只见白光一闪,三尺青锋已稳稳搭在吸血皇的肩膀上。
大殿里顿时炸了锅,文武百官乱作一团,侍女宫娥尖叫起来,有忠心护主的老臣冲了上来,奈何皇帝被胁,谁也不敢贸然出手,站在吸血皇身边的宫人吓得瘫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叫:“大内侍卫在何,速来救驾!”
话音刚落,百十个护卫涌入大殿,却是围成一周,张弓搭箭,对着御座上那人。
眼见着变生肘腋,众人措手不及,交睫之间,反抗者已全被制服,押在一侧,四王爷站起身来,笑道:“父皇年势已高,不如趁着今日将皇位传于儿臣,让儿臣于父皇分忧,父皇也好颐养天年。”
吸血皇笑了笑,目光径自定在四王爷脸上,笑道:“小四,就算今日你杀了联,这吸血族的族长之位也是留给天仇的,你名不正言不顺,是无法通令全族的,你死心吧!”
四王爷回他一笑,道:“父皇多虑,大内侍卫已暗换了奇将军的心腹手下,太子天仇又受雀顶红之毒,用不上半点法术。今晚大殿内所发生的一切还不是本王做主。”
“好了!不必废话了!”奇贵妃不耐烦了,扬声道,“哥哥请让开罢,四王爷快快下令弓箭手射死这昏君和太子,保我儿登上皇位!”
“奇贵妃何必急于一时?”玲珑低叹一声,道:“四王叔为何好些疼恨于我。”
四王爷一怔。 “如此也好,本王就让你死的明白。” 随即朗声笑道:“想当初未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皇位早就是本王的了。”说罢一扬手,准备下令放箭,玲珑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传国玉玺陪葬,本王死得倒也不亏了。”
四王爷脸色变了,放下手,追问道:“玉玺在何?!”
玲珑也不理他,转头对着奇将军,声音柔了不少,道:“将军对本王有何不满?”
奇将军呆了呆,神情很快依然平静如常,浅笑道:“太子,你可记得我说过,江山是靠自己打来的,绝对不是靠别人施舍得来的。”
“本王未曾忘记。”玲珑也笑了。
“太子,你有天分、有雄心。我在朝堂上第一见到你的时,你一身傲骨,立在皇帝身旁,大殿上有多少朝臣,我眼里却只剩下你,虽然一言未发,却掩不住满身的光华,像明珠般光彩夺目。那时候,我就想,此子非池中物,终有一飞九天的力量。对我而言你太可怕了,所以……”
“除之而后快。”玲珑无力地垂下双肩。
宫门上已燃起焰火,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的绚丽,映在玲珑眼中,多少华,却难掩外臣的狼子野心。对着我回眸一笑,那么美丽,那么清雅,又是那么的落寞。
我侧过脸,扫了一眼四周的弓箭手们,突然从衣袖中抽出利剑,劈开御座后屏风,喝道:“段将军!护驾!”
断裂的屏风后有数条黑影跃起,银光闪过,风声倏倏,宫娥的惊叫声中,大殿上宫灯火烛全被打灭,众人眼前一片漆黑,只听见一阵阵衣袂带风声,黑暗中已展开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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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叔叔,我竟然在害怕……”身体契合地偎在我怀里,玲珑厮磨着我的手掌,低声自嘲,“我……是不是很软弱?”
“怎会?”我怜惜地摸摸他的头,轻道,“我的玲珑是最坚强的。你打算如何治四王爷?”
“四叔小时候待我可好了。权力――毁了一切亲情。”玲珑低声笑了。“让外祖爷去治四叔吧。”再度蹭了蹭我的手掌。在宫门上,看着烟在空中绽放,玲珑仰起头,低叹道:“叔叔,若不是你突然来了,我定已经下到黄泉。”
“不会的,我的玲珑这么聪明,就是我不来,也定会化险为夷。”我执起他的手笑道。
玲珑摇摇头,痴望着空中不断升腾起的焰火,道“叔叔,你是我的吉星,一百年前是,一百年后重生的你仍是。”
“为什么?”我拧起眉,扳过他的脸,盯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逼问道,“你不爱我么?”依疏记得小时候的玲珑,老嚷嚷着要当我的男妾。
玲珑挣开我的手,退后一步,道:“爱。可叔叔爱的那个人不是我。全新的你该有全新的生活,别在属于“朱赤凤”的回忆里迷失了自己。去找玄翊吧,他才是从未伤害过叔叔的人。”
点点头,道:“对,该去找他了。前生唯一没有骗过我,却让我欠了他一身情的人。”再摸摸玲珑的头。“再见了玲珑,很高兴能在今生再认识你。我叫――镜。”
“我是洪天仇。”玲珑伸出手。
“多保重。”
“你也是。”
……
第十一章 似是故人来
拿着玲珑相赠的法器,我来到了暗之天罗守界通往光之天罗守界的结界边,一望无边的沙漠显示出大自然的力量,阵阵狂风时不时带起漫天黄沙。
自从暗之天罗守界与光之天罗守界划界而立后,没有族长的充许谁也无法通过边界。唯有手上的法器(帝准)才可以安全的通过。
“$%(*()&^$#)_*&%*++@$ (^$##*_)_)*^……”随着声声咒语,法器在我手上散出光芒,如火似炎。光芒逐渐将我包围,这情境让我回想起当年在凤凰城,日落时分的炎莲。曾几何时那便是我全部的幸福。
由生到死,由死而生。在经历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后,我要去寻找那份属于我的幸福。
圣天堡作为玄武族的皇城,无论是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的今日,显示着它的荣。用黑岩石筑成的正门,巨大而庄重,上头的浮雕更是活灵活现。
街道上随可见远足而来的各族商人,携带着名贵的货品,或进入一家家当地的商铺,或沿路招揽着途经的客人。
我照例来到一家看上去生意不错的饭店,点上一壶枯藤茶,叫上两、三个招牌菜,外加一碗白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这位客官,我可否与你同桌?”到了午饭时间,饭店里的生意好了起来。我抬着一看,是个满着青发的年轻人,七、八十岁的年龄。再看看四周,也只有我这桌是一人而坐。
“请。”在我的浅意识中青龙族人与青天翔是划上等号的,粗粗瞄了他一眼后,我自管自的吃着有些冷掉的饭菜。
“你也是来看玄七王子大婚的?我也是来看这个热闹的。”趁店小二还未将他的饭菜送上时,他开始找我聊天。“听说自从百年前玄太子迎娶朱雀族赤凤王子后,玄武族就再也没有办过喜事,所有的人都在替玄翊太子的病发愁。说起那玄翊太子也真是可怜,才娶赤凤王子没多久,那赤凤王子便一命归西,留下玄翊太子一人日夜思念。我听人说他疯了有些年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玄武族日后不就要让个傻子当皇帝;若是假的,那流言流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也不见有皇族的人站出来澄清。”
“客官,您的东西齐了。”店小二送上青发小子点的东西,及时拯救我可怜的耳朵。
“我还听说,当年青龙族与玄武族开战为的就是那朱赤凤。也不知是怎么个美人,惹得两族太子心动不已。”满嘴的饭堵不上青发小子的嘴。
“不是美人。”赤凤长什么样子,别人也许忘了,可我永远也忘不了,一张平凡的面孔,没有一丝特点,就是那种走在同一条街上百十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平凡。其实那时的我不仅长相平凡,资质也很平凡。应该算平庸吧,不遭人妒是庸才。
当时的我却很庆幸自己是个庸才,尤其是在凤凰城中。现在想来也是可笑,就是那么平凡的我,却引发了那么多不能称之为平凡的事情。
见我有了反映,青发小子谈的更带劲了。我趁扒饭的空当,偷偷打量他。一身青衣,衬得他玉树临风,长大必是引人注目的俊小伙;青发绿眸,不仅是青龙族人而且应该是皇族的人,必定是来道贺的。
剑眉、高鼻、红唇活脱脱一个少年版――青、天、翔。
是的,青发小子的相貌同我初见到青天翔时一模一样。“名字?”同样的容颜不同的品性,我急于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啊?我叫青怀凤。我爹说是为了思念他最重要的人,其实我娘还在人世,却给我起名怀凤,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娘已经不在了呢。”怀凤?怀念赤凤吗?往事如烟,他为何执迷不悟。
“你娘是白虎族的长公主。”
“你怎么知道的。”青怀凤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认识他娘亲,眼中顿时充满戒备。
“我没见过你娘。”是实话,我还是朱赤凤时,关于白虎族长公主的事情全部是由旁人告诉我的,或讽刺或关怀常常也会透露出一、两让我能拼凑出她的容颜。“不过我认识你爹。”放下手中的碗,为自己倒上杯枯藤茶,饮上一口,一点也不苦。
当年托玲珑交给琉璃的同心结,琉璃应该已经替我转交给青天翔,那段初恋的感情,我已经放下。
青天翔替儿子取名怀凤,那段初恋的感情,在他眼里是不仅是值得记念,而且也是无法释怀的。
白虎族长公主知书达理,为人忠厚。若青天翔先遇到的是她,那么他们夫妇必是夫唱妇随,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罢了,往事如过眼云烟,青怀凤在我看来还是挺可爱的。青天翔看在你有个好儿子的份上,让我渡你一程吧!
“回去看见你爹,告诉他――莫强求、莫强求,强摘果不甜、强折不香,何必强留无心人,回首身後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你有属于你的幸福,娇妻、麟儿已在身侧;而我,也要去寻找那份本该属于我的幸福。“告诉他,朱赤凤已经不怪他了。”
留下还想说什么的青怀凤,我付了饭钱,思量着如何才能见到已经发了疯的玄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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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我偷偷摸摸的跑进皇城,无头苍蝇似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玄翊。恨只恨当时没将玄翊放在心上,现在到好,连他住在哪里也不知。朱赤凤还真是个失败的“妻子”。天色开始发亮,我已经在皇城内转了一个晚上,不死心。依稀记得忘凤阁的位置,连忙飞奔而去。等晚上再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某兔: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了? 镜:你是我妈,当然是要问你了。这叫遗传懂不懂。 某兔:……满脸黑线中)
忘凤阁――朱门红墙,琉璃瓦,一切都如同一百看前一模一样,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止了一般。
推门而入。“我回来了。”对着空屋,我喃喃道。
“你回来了――!”人声从屋内传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玄翊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怎么坐在地上,会着凉的。”仅穿着内衣的他,伸手就要拉我。
“你不是疯了吗?”任由他替我拍去身上的尘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他是疯了,眼中的光芒已经溃散,心智还在儿童时期。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有易容,也没有移骨,这张脸就是现在身体的本来面目。玄翊没有看见过,一定不认识。
“赤凤。”肯定的答案从玄翊的嘴里传出。
我又一惊。“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赤凤、赤凤,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琥珀说你不会回来了,可我不信,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是不是很乖。你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小鹿般的大眼睛闪着泪光。
“好啊,我不走,以后我会一直一直陪着玄翊。”原来有人等候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家。
“你哭了,是不是刚才摔疼了?我替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吹着,嘴巴里时不时说着疼疼去去,疼疼去去……
“大胆贼人还不快放开太子。”琥珀冲了进来,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大有找我拼命的架势。
拜托,明明是玄翊拉着我的手,要放开也是他放开。
“琥珀你怎么了?”玄翊不明就理的看着一脸怒气的琥珀,将我拉到身后,大有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的样子。“他是赤凤啊,你快把剑收起来,要是吓怀了他,他就又不要我的。”
“太子,他是贼人不是赤凤王子。赤凤王子,他……他已经死了。”低头一看,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还真像贼人。加之是偷偷跑进皇城内来的,琥珀的反映实属正常。
“不对,不对,他就是赤凤。刚才他都认了的。是不是,你快告诉他,你就是赤凤。” 要不是看见玄翊快哭了,我还真想戏弄琥珀一番。
“琥珀,我真是朱赤凤。”琥珀瞪大眼睛的表情还是那么可爱。“我回来了,虽然样子变了,可我真的回来了。”怕琥珀不信,我唯有将他从前和琉璃吵架着的趣事一一说出。
半天之后,琥珀这才相信我就是朱赤凤。“怎么回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还替你立了衣冠冢。啊――!你没死,那谁还我白白流掉的眼泪水。”(某兔:琥珀还是小白痴一个,我最疼的就是他了。 琥珀:谢谢,亲妈。 镜: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偏心,原来你真是我后妈。 玄翊:赤凤乖乖,你妈不疼你,我来疼你。)
“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你。不知道你娶的是朱雀族的哪位公主?”受不了琥珀的歇斯底里,我忙转移话题。
“你也认识的,就是琉璃啊。”琥珀边替玄翊淑洗边回答我的问题,期间玄翊的手一刻也没有放开过我的手,想必我是真的吓坏他了。反握住玄翊的手,冲他笑笑,这才让琥珀成功地替他换上干净的衣衫。
“琉璃还好吗?”从暗之光明守界回来,我就立刻赶往圣天堡,也不知道凤凰城的情况如何。
“等你见到琉璃自个问他不就行了,他是以凰雏(公主)的身份嫁给我的。原本下召时是说明琉璃是凤供(男性)的,可琉璃不肯,说是不能辜负了父皇对我的信任,若将来旁人问起我们为何膝下无子,就推说是他身体不好就是了。”
以膝下无子来解除玄武皇的戒备?不,琥珀和琉璃都不是这种人。
“自从太子哥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他兄弟大都被父王派遣到各支族。父王封了我个王子,也算断了其他人的妄想。父皇一直认为唯有太子哥哥才有能力继承皇位,我也是一直这么相信的。现在你回来了,太子哥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你来替太子哥哥梳头吧。”递给我一把玉墨梳。
有些眼熟。“这是我用过的。”
“对,太子哥哥现在用的东西,大多是你用过的。”趁我给玄翊梳头的空档,琥珀将食盒内的早点摆上了桌子。“不这样,太子哥哥就不肯好好听话。刚开始时一连几天,不吃不睡也是常有的事,后来我发现把你用过的东西给太子哥哥用,他就特别的乖。”
“好了。玄翊快用早膳。”把玄翊领到饭桌边,玄翊乖巧地埋头喝着粥,眼角是不是瞄向坐在边上的我。还是不放心,怕我又突然不见了,作人真失败。无奈地摸摸玄翊的头,开始向对待一百年前的玲珑那样对待他。
“我再去替你拿着吃的吧!”琥珀站了起来,打算将空间让给我们。“赤凤王子,我可以叫你赤凤吗?”
“叫我镜吧!赤凤已经去世了。现在在世人眼前的是镜,同朱赤凤毫无关系的镜。”
“我记下了。”琥珀出了忘凤阁,听到他招呼宫人的声音,相信很快全圣天堡就会知道,太子玄翊有了新嫁娘。
鞭炮声声,锣鼓震天。今晚是玄七王子――琥珀迎娶朱雀族“公主”――琉璃的好日子。一大早圣天堡内外就人头传动,热闹非凡。
“玄翊,今天琥珀娶妻,你替他高兴吗?”看着只顾低头猛吃的玄翊,我会心的笑笑。
皇座上的玄武皇已经从琥珀得知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不想同过去有更多的牵连,便让我以侍卫的身份陪同在玄翊身旁。
跨过火盆,拜过天地,等待着这对新人的是一对喜字,一双红烛,还有一夜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洞房烛夜。
“镜,改明个你也嫁给我吧!”在我的一再纠正下,玄翊终于不再叫我赤凤。
“我已经嫁给过你了,在一百年前。”
“不算,那不算。这回我要你当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嘴巴里堵满食品,腮帮子高高鼓起,说着要娶我的誓言。
“你是认真的吗?”琥珀告诉我自从赤凤死去后,原太子妃被白菱赐死,由于玄翊没有一个子嗣,故其他的后宫嫔妃也全部遣散。现在的玄翊从一百年前就是孤家寡人了。
“我告诉过你,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卑微。”对于玄翊我没有丝毫的隐瞒,从死而复生到见到他为止,期间的每一件事都曾一五一十的告诉过他。告诉他镜出身在男娼馆,告诉他镜为了得到力量同月交媾过。我不清楚玄翊听懂了多少,但我知道不能让他有后悔的机会。
“知道,但我不在乎。我最喜欢你了。”用油腻腻地手抱住我,他没有说喜欢赤凤,也没有说喜欢镜,而说喜欢我。这就代表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无论我是朱赤凤还是镜。
这就足够了,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我将我们的姻缘救回来了。”玄翊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我问玄翊。
“没什么。我累了,要睡觉。”眼的神智早已恢复,那里还有疯呆的迹象。可怜我只顾沉浸在玄翊喜欢我的氛围中,毫无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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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玄翊取下黄金制成的太子冠,任凭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又替他脱掉外衣、鞋袜。“今天累了一天,早些睡。”我起身要走。“镜,陪我一起睡。”
“好啊。”玄翊也说喜欢我,我陪他睡不算是吃他豆腐。想到这,我也脱去外衣,在玄翊的身侧躺了下来。(某兔:可怜的小镜镜就快被小玄玄吃掉了,还在高兴。我这个后妈真不好当。)
“唔嗯。”玄翊动了动身子,在我的怀中找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又饿了,你要负责喂饱我。”
他边说手边不规矩地往我的衣里钻,轻拈着我胸前的粉色的小果实。
“嗯玄翊……你好坏……唔……。”我一下子就起了反应,他害羞的拉下我的头,主动的吻住我的唇。
哦!好讨厌喔!我怎么这么快就兴奋起来了,一定是太久没做那档事的原因,唔唔……好舒服喔!
“玄翊你好可爱……”我怜爱的亲了亲玄翊粉嫩的脸颊,双手则是忙着解开玄翊身上的里衣和裤子。
“镜……快……人家要抱抱……。”玄翊动来动去的要求着。
“玄翊别动来动去……该死的!”因为玄翊动来动去而脱不了玄翊的衣服,我干脆一把将玄翊的裤子给撕开。
“啊!镜,你好讨厌喔!”玄翊害羞的说着,白晰细嫩的双腿赶紧合上,让我看不到他的重要部位。
我轻意地便拉开了玄翊合上的双腿,他将玄翊的腿拉的大开,让玄翊没办法掩住他那早已挺立的分身。我邪恶的一笑。“小玄,是不是太久没做了,所以你才会那么快就兴奋起来呀!”我坏坏的低下头握住玄翊挺立的分身边舔边说道。
“嗯啊……镜好坏……欺负人家……”玄翊舒服的弓起脚,双手紧揪着被子埋怨着。我高兴的笑出声,更加恶劣的用舌尖挑逗着玄翊前端的分身,让玄翊发出更多诱人心痒的呻吟声,他将手伸进玄翊的衣内,不断的爱抚着玄翊那滑腻的身子。
“唔啊!”过没一会,玄翊的分身轻抖了一下,很快的便喷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喷射到自己的腹上和我的嘴角上。
“玄翊你真不乖,这个喷在我的脸上呢。”我用手抹掉喷在嘴角旁的精液说道。
“人……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玄翊嘟着小嘴无辜的说着,总不能叫他的小弟地不要射吧!这样会憋出病的!
“好吧!换你帮我舔了!”我慢条斯理的脱掉衣服和裤子对玄翊说道。
“可……可不可以不要啊!镜的那个太粗了,人家含不进去啦!”玄翊涨红了脸地说道,真搞不懂,镜明明身材娇小,怎么那里那么壮实。
我抓住玄翊的头发,强迫他跪在自己的腿间。“快舔!不然以后就别想我碰你喔!”我恶劣的威胁道。
玄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够放他一马,可是在我的逼视下,他只好放弃那微小的希望乖乖的凑近那个勃发的粗大分身,闭上眼睛轻舔了下。
“把它全部含进去!”我命令道。
“不行啦!太大了!”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实在是太大了,他怎么可能全部含进嘴里嘛!玄翊埋怨的想着。
我眯起眼,将玄翊的头往下压,粗大的分身大半直接插入玄翊的口中。
“呜啊!”玄翊含混地叫着,硕大的分身塞满了整个口腔,分身的顶端摩擦着喉头和小舌,玄翊难受的流出泪来。哇啊啊!他快被噎死了啦!虽然很痛可是又不能反抗,万一镜不高兴以后都不和他做,那他一定会死的,呜呜……他好可怜喔……玄翊含着我的粗大分身可怜兮兮的想着。
我抓住玄翊的头发,激烈的摇晃着,火热的粗大分身在温热的口腔内变得越来越粗大。
“唔……翊……”我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柔美的脸庞露出满足的表情,不停地称赞道:“玄翊你真棒!”
我捧住玄翊的后脑,用力地挺进玄翊那温热的口中,滚热的精液射进口里。
“唔……”玄翊捂住自己的嘴想要把那粘稠的精液给吐出来。
“不准吐出来!”玄翊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的把那粘稠的液体给吞下去,反正精华有得于身心健康,吞下去有百得而无一害,玄翊自我安慰的想着。
我拉起微喘的玄翊,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
玄翊脸红的看着我虽然发泄过一,但仍然坚硬如铁的粗大分身,内心有些小小的期待。我捧着玄翊的臀部,对准了那不停开合的小穴猛力一插,将整个硕大的分身插进玄翊温热紧密的小穴里。
“嗯啊啊!”玄翊抱住我的肩膀不住的呻吟着。我捧住玄翊的玉臀上下不停地猛力抽插着,巨大的粗身混着透明的液体插进兴奋不已的小穴之中,玄翊受不了的咬住我的肩头,让我吃痛了下,但是身上的痛反而加了我的欲望,我猛烈的插着,每一撞击都让玄翊舒服的叫出声来。
随着又一猛力的冲击,滚热白浊的精液喷射进玄翊的体内。我抱着玄翊躺进温暖的床,他轻柔的抚摸着玄翊柔软的发问道:“舒服吗?”
玄翊一听,害羞的将脸窝进我的胸膛里轻轻的点头。“下让我在上面,让我来做。”
“好啊。”我无所谓地说。
“那就现在吧!”玄翊一把将楞楞的我拉进怀里,二话不说的便将我的双腿打的大开,粗大的分身就这么插进微湿的小穴里。
被玄翊的分身占满的小穴,在玄翊插入时还发出羞人的声音,被吓的回过神来的我也因此红透了脸。
“啊!”我发出像是惊呼又像是在呻吟的叫声,我完全不了解事情怎么又演变到这种地步,在我还反应不过来时,玄翊已经开始在我的体内律动着。
玄翊将我瘦弱的身子抱的紧紧着,小穴才吞吐的粗大分身没多久又变的像昨晚般的湿滑,他的薄唇吻上我娇喘不止的唇,粗大的分身被湿紧的小穴含的紧紧的。也因此,玄翊的分身变的又粗又大,撑的小穴的穴口快裂了。
“啊!玄翊……啊啊!─ ─”我忘情的抱住玄翊的颈项不停的呻吟着,被挤在两人之间搓磨的分身一下子就泄在我和玄翊的腹上。
玄翊低下头含住我胸前那粉色的乳头,又是吸又是舔的,害的我叫出更多羞人的声音来。
“不要……嗯啊……不要了……嗯……停……啊!”原本是想叫玄翊停止的我,因为太过舒服了,反而开始胡言乱语。
玄翊听不懂我的话,所以干脆当作没听到,继续卖力的将自己粗大的分身塞进那小穴之中,他放过那又湿又肿的乳头改含住令一边的乳头,双手捧着我的双臀用力的往他的下身挤,仿佛不做到他满意他是不会放开似的。
我被猛力的挺进难受地弓起身子不停的呻吟,被玄翊的双手捧住的双臀,被他粗鲁的又揉又捏,扰的我频频抽蓄。玄翊猛力的抽插,一股热流射进了我的体内,我整个人无力的软摊在他的怀抱里喘息着。
“啊!”还趴在玄翊的怀里喘息的我忽然被翻转过身,小穴被异样的方式和玄翊的粗大分身摩擦,令他忍不住的又呻吟出声,被压在床单上的分身一下子又泄了。
玄翊抬高我的臀,让他的小穴更贴近他的分身,双手不停的揉着两边绽放的的小红点。
“啊!玄翊……”我抓住不断揉捏自己胸前红点的手喊着。小穴里的分身变的又硬又粗大,而且变的更加炙热,小穴紧紧的含着那炙热的分身,玄翊开始粗鲁的抽动,下身被火热湿润的小穴紧紧的包围,甜腻的呻吟声更使他加快了冲刺速度。
“玄翊……玄翊……”承受不住被那么猛力抽插的我哭喊着玄翊的名字。
我不禁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却不知为何自己这么做,玄翊的分身更加坚挺的加速冲撞,玄翊的动作换来更多悦耳的娇吟声,猛然一个高潮,趴在床上的我剧烈的颤抖着,泄了很多的分身又再度泄在床单上,在他体内的玄翊也满足的将精液射进温热的小穴里。
玄翊将粗大的分身抽离那湿热的小穴,然后将不停喘息的我翻过身来,他轻吻了我那不停张合的小嘴一下道:“我们再做一好不好呀?”这句话虽然是在问我,但是口气可是不容许我拒绝。
我还来不及说话,被插的疲乏不已的小穴又立刻被玄翊的巨大分身给侵占了。
“不……不要了……嗯啊……”我用手抵着玄翊的胸膛拒绝着,啊啊啊!我不行了啦!再做下去会死人的,玄翊这家伙的体力怎么这么充沛呀?他都不会累吗?可怜的我就这样被操了三天……
第十二章 天赐麟儿
“镜,早安。”一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玄翊离我不足1寸,放大的俊脸。一思及连续三天的洞房烛夜,我没由的一阵脸红。手不自觉得拉高被子,将红红地脸蛋藏起来。
“别害羞啊!小镜镜,你浑身上下我都已经看遍的了,现在才害羞,有点晚哦。”说话间,硬是将像鸵鸟般躲在被子里的我拽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被玄翊一副老实乖乖地样子骗了,可怜我直到被他吃干抹净,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拼猪吃虎。越想越生,一拳头攻向玄翊的俊脸,不想扯到身下的伤,痛得我嘶哑咧嘴。
“都是我不好啦,小镜镜乖乖不要动,你现在有伤在身,为了我们下半身的性福要好好修养。”说着安慰我的话,玄翊的表情却像是只偷了腥的猫。(镜:是下半生的幸福,不要打错别字!! 某兔:我没有打错别字哦 ^-^ 玄翊:对对,为了我们下半身的性福!!!! 某兔和玄翊奸笑中 镜满脸黑线ing ― ― )
“我早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敢说。我怕你是因为责任而留在我身边,更怕你知道我恢复正常后离我而去。”玄翊的表情变得严肃,眼神中流露出认真和不舍。“失去你一就够我疼彻心扉,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哭苦。”
玄翊的眉头拧成川字,一张俊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傻瓜。”轻轻抚平玄翊紧皱的眉头,一丝暖流涌入心思。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不能再承受失去我的痛哭苦。
月,接受一个爱自己的人,真的是一种幸福。我现在已经找属于我的幸福,恭喜我吧!!
“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听到我的保证,玄翊放心地笑了。
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道:“我的心在这里,你的呢?”
“在这里。”我指指心脏在的位置。
许下交心的诺言,注定今生今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对了,刚才你的表情那么痛苦,是不是那里被我伤的很重,要不要我现在替你唤御医。” 玄翊的脸上转成担忧的说著,接著推开窗户,就想张口叫守在门外的一个宫人去唤御医来替我看诊。
“不用啦,我知道该怎么办。”开玩笑,叫御医来看我开了屁股?不行,说什么也丢不起这个脸。我的脸瞬间红透,止住玄翊的动作,在他耳畔轻声同他解释。
玄翊听完之后,脸也红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困窘跟害羞。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清出来……”他哑声的问,喉咙因为想到昨晚的事情而变得有些x涩。
我听了脸上的红晕又加了好几层,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寝宫的窗户在瞬间被玄翊大手一挥的自动关上上锁。
不久,阵阵的呻吟声隐隐的自正殿寝宫中传了出去,让路过的人无不脸红心跳的快速经过。
趁着有“伤在身”,好不容易说服玄翊提前“出关”。玄翊急急地带我去给玄武皇请安,要给我讨应得的名分。才进玄武皇居住的寝宫,琥珀充满讥笑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太子哥哥,好-久-不-见――!”
“琥珀你皮痒不成?”竟敢来讥笑当哥哥的,玄翊伪装着生气的样子,可脸上得意笑容露了他的底。在我眼里那那是偷了腥的猫,分明就是诡计得逞的狐狸。
“赤凤。”光顾着听玄翊和琥珀斗嘴,现在才发现,站在琥珀身旁的不是琉璃是谁。
“琉璃,好久不见。现在我叫镜,不要再叫错了。”很多事情想开了也就过去了,再面对琉璃我的心情是平静的,没有怨恨,也没有责怪。
“镜。”琉璃在琥珀听到不少关于镜的情况,本以为镜对自己还有芥蒂,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庸人自扰,平白的替自己添了烦恼。“我是琉璃,你高兴看到你。”虽然镜已经想开了,那么就让我们从重开始。
了然一笑,我知道琉璃也已经释怀,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空多走动走动。”
“啊,一大早怎么这么热闹。”穿着明黄色朝服的玄武皇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就像是尊笑佛。
“父皇(皇上)早安。”
“好,好。翊儿的病不药而愈,可喜可贺,镜你的功劳最大,当居首功。说说看想要什么,联一定满足你。”
“父皇,我想娶镜当正妃。当我唯一的妻子。”玄翊一脸认真的说。
“这个……”玄武皇摸了摸自己白的山头胡,脸露难色道:“镜出生不明,就是让他留在你身边本也多有不便,看再他救主有功的地方(治好玄翊的疯病),不如由联做主让他当你的侧妃如何?”
“镜并非出身不明,若父皇真的为难,不如让我修书一封,让皇姐(赤凤的生母)认镜作义子,便可堵上旁人的幽幽之口。”一听玄武皇用我的出生当挡箭牌,琉璃首先跳出来替我鸣不平。
“是啊,父皇,别人不知道镜的真实身份(指镜是赤凤转世这件事情),难道父皇会不知道。再者让朱雀皇认镜作义子,一来可以让镜名正言顺的站在太子哥哥身边,堵上旁人的幽幽之口;二来可让镜再有机会常伴朱雀皇膝下,再继母子亲缘。这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父皇……”玄翊也想替我说什么,被玄武皇打断,道:“可是……镜是男儿子,当正妃恐不合适吧。至于这唯一的妻子一说就更让联为难了。琥珀、琉璃你们将来已注定无后,难道想让翊儿也无后吗?”
“这……”玄武皇的这最一句话,让琥珀和琉璃顿时没了声音。
“父皇,就算无后我也不在乎,今生今世我只要镜。我们已经许下交心的誓言了,难道父皇就忍心让我碎心而亡吗?”许下交心誓言的两人若无法长相思守,必定碎心而亡。
玄翊急急地握着我的手,口吻是无语伦比的坚持。“玄翊算了,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意了,正妃不正妃的我不在乎。”
“镜……”用唇堵住玄翊的口。我已经不是朱赤凤,没有他那种可男可女的特殊体质,只要能伴在玄翊身边,让他的心里只有我,这就足够了。
一滴清露划过脸颊,惹来玄翊的一片怜惜。
一场热吻,引来玄武皇的一阵咳嗽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夫妻情,要亲热等我们下了早朝回自己的寝宫去,我年纪大了受不了你们的热情。”
我涨红了脸躲在玄翊身后,不敢看边上的琥珀和琉璃,更不好意思看位于上座的玄武皇。
“翊儿,你千万不能让我玄武族断我哦。”玄武皇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回笑眯眯地样子,不过这不像尊笑佛,却像支狡猾的老狐狸。(某兔:废话,没有玄武皇这只老狐狸那有玄翊这只小狐狸。 玄武皇:我是神龟不是狐狸。)
“父皇……”玄翊先是一呆,在看到玄武皇不停地向他打手式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谢谢父皇,儿臣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站在一旁干着急的琥珀也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难道说太子哥哥准备……。”
“对,对,对。”
“这实在是太好了。”
我和琉璃对望一眼,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们父子三人说哑谜。
“那么镜认朱雀皇作义母的事情就有劳琉璃你去办。”带着玄翊和琥珀去上早朝,玄武皇在出寝宫时,和颜悦色地吩咐道。
“是。”虽然琉璃不知道玄武皇他们葫芦里藏着什么药,但听玄武皇的口气,想必是已经同意让镜当玄翊的正妃,这就好。
“玄翊今日上朝必定被眼水淹死。”一想到那些忠心护主的老臣们见到健健康康地玄翊会有的反映后,我和琉璃不禁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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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天空时不时的下着稀稀落落的小雨。
我同玄翊的婚礼在布满雪景的冬日举行,他遵守了与我交心的誓言,让我成为他的正妃,也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布,我会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虽然到最后玄翊也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说服玄武皇的,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后代问题。(镜:玄翊你要是敢偷腥,我就阉了你。 玄翊:不会,不会。就是你不说我也不敢去偷腥,你放心吧!)
朱雀皇也以义母的身份远到而来替我祝福,母皇(朱雀皇)苍老了不少,火红的发丝开始变得暗淡,眼中的光华也不似以往那么灵动,但整个人还比较精神,这让我很放心。以前失去的东西正一点一滴的回到我的身旁。琉璃成了圣天堡内忘凤阁的常客,时常带着自制的小茶点来陪我说话。
“猜猜今天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玄翊和琥珀还没有下早朝,琉璃提着个食盒乐和和地走了进来。
摇摇头,着宫人给他看坐。“猜不出来,你直接告诉我吧。”宫人替我和琉璃各倒上一杯枯藤茶,静静地退到一边。
“保证是你意想不到的好东西,看了可别哭鼻子哦!”琉璃神秘西西地说。
揭开食盒,放在面前的是一大盘正冒着热气的炎莲糕。“这是作什么,今天又不是你百岁生辰。”有什么东西糊了我的眼,鼻子也酸酸地的直难受。
“可我说过,等到你百岁生辰的时候,等要让你吃上口热乎的炎莲糕。虽说那时候你是赤凤,这会这是镜,可我知道不管你是谁,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我都欠你一份炎莲糕。今天虽说不是你的生辰,可玄翊告诉我今日是你再生为人的日子,不管怎么都值得庆贺庆贺。快点吃吧,等会就冷了。”
接过琉璃递上的炎莲糕,咬上一口,甜甜地、温温地直暖到心里。
“好好吃。”看到我点头,琉璃更高兴了。“好吃就多吃点,我做了不少。没人跟你抢,快别哭了,等会玄翊回来看到你眼睛红红的,会以为我欺负你呢。”
吸吸鼻子,任琉璃用手娟替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是谁让我的小心肝哭鼻子啊――!”拖着常常地尾声,玄翊同琥珀从外头走了进来。
“没什么,想起小时候的事。”瞪着红红地兔子眼,我不好意思的吃着炎莲糕。“琉璃做的,很好吃,你也来尝一块。”
“嗯,好吃。琉璃你的手艺不错。”就着我的手,玄翊咬了一口炎莲糕,还趁机吃我豆腐。
“好吃就好,琥珀来接我了,我们就先走了。”接过琥珀的衣袖,在琥珀这呆小子反应过来之前跑了出去。
“琉璃是越活越精,我还没说话就识相的走了,在这点上琥珀真该和他好好学学。”玄翊嘴里啃着炎莲糕,手不规矩的往我衣服里面摸,身体也有意无意地蹭着我。
“镜……昨天夜晚你没有把我喂饱……现在就乖乖的让我把你吃掉吧!”玄翊邪笑的覆在我的耳旁说着,一双手分别袭上我胸前的小红点和已经亢奋起来的分身。
讨厌!好舒服喔!我满足的眯起眼,那副可爱的模样在玄翊看来自是暗耐难当,低下头将火热的唇贴上我柔软的唇瓣,灵活的舌撬开我的唇瓣,在口中不断的翻搅,饥渴的撷取甜蜜的汁液,亲昵的啃咬我娇艳的唇瓣。
我的全身发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玄翊狂妄的侵占,并在一波激情的战傈下,无意识的发出甜美的呻吟声。
玄翊一脸欢喜的将脸红到可以滴出血来的我抱到床上去,他动作熟练的将我身上有点小复杂的外套快速除去,快到我认为他根本都已经练成精了。
玄翊满意的看著我白皙透明的光滑身躯,带著粗茧的大手像似在品尝似的抚过我每一寸的肌肤,并且温柔的搓揉著让它们泛出粉色的光芒。
当玄翊时轻时重的舔噬着我的肩时,我微微呻吟喘息著,那边已经变成了我身上的敏感带之一。
“用嘴解开脱去我的衣服。”玄翊笑得一脸狐狸样的指著自己那绣着金色神龟,有著一排结扣的黑长朝袍说著,一手开始向我后庭的粉色菊探去。手指在菊边缘画著圈圈让我一阵颤抖。
我瞪了玄翊一眼后,跪趴在玄翊面前低头开始用嘴巴将他那一排的结扣一颗一颗的打开。随著结扣的打开,玄翊精壮的古铜色胸膛露了出来。
我用丁香小舌舔了玄翊胸前的红色突起,令玄翊轻轻的抖了一下。 玄翊看著胸前专心继续解著扣子的我,眼神闪过一丝光芒的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探入我的菊核心中。我颤了一下的停住动作,然后小脸开始变红的抬起头来怒瞪著玄翊。玄翊笑的一脸灿烂,开始抽动手指。
“不准停!你还没帮我解完我的扣子脱去我的衣服喔!”他恶意的加速手指抽动刮搔的动作,然后舔咬著我的耳垂让我受不了的呻吟了起来。“不要……你这个讨厌……啊啊……。”
“不要什麽?说清楚一点喔!” 我满脸通红的瞪了他一眼决定忍住声音继续帮他把扣子解开。 然后,大约过了快一刻之后我终于用嘴成功的把玄翊的衣服扣子都解开脱掉了。他的分身举的高高的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后面的菊也被玄翊弄到松软的可以塞入3根手指了。
然后,就在我毫无预警之下,玄翊突然将手指全数抽出。接著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身上,一股作气的将他忍耐多时的肿胀分身放入我的菊中让我惊叫了一下。“你!!”我脸红且有些吃痛的低斥著的望著被自己跨坐在身下玄翊,玄翊一脸满足喘息的咪著眼将手覆到我分身上开始替我作活塞运动。
“恩啊啊……动啊……”分身被抓著作活塞运动的我感到快感的喘息的扭动身躯说著,玄翊因为我扭动身体而呼吸变得粗重的故意顶了一下笑著开口:“今天我要你动……我想要看你在我身上疯狂的样子……。”
“恩啊啊……你讨厌……啊啊……”我嘴上这麽说,还是自己上下动了起来。玄翊开始呻吟著,然后他放开了抓住我分身的手改抓住我白嫩嫩的雪臀开始用力的挺进,让我狂叫了起来。“啊啊啊……不是……啊……说要我自己动……啊啊……赖皮啊啊啊……。”我忍不住的将头往后仰,开口大口喘气著。 玄翊起身一口咬住我胸前的其中一朵蕾,然后将我推倒在床上掰开我的大腿改变姿势的加快速度挺进,让我接下来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呻吟。
“啊啊啊啊啊…………翊………………啊啊啊啊啊……翊……啊啊啊啊……。”我双眼失神的抓住玄翊的长发喊著他的名字。
“多叫一点……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啊啊……。”玄翊喘息的说著,因为感到我后穴强力缩紧而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他知道我快要达到高潮了。玄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的立刻毫不犹豫加快抽动速度用力的挺进著,然后他感到自己小腹有一阵热流喷洒在上面。接著他自己也高潮了的将自己的精华射到我体内的最,全身汗水趴在我的身上喘息著。
空气中布满著他和我凌乱的气息。“我爱你……”玄翊亲吻著我的嘴唇喃喃的说著。
“我也爱你……”我回吻著,然后将玄翊拥入怀中一起同眠到天亮。
恶――,恶――!一阵阵的恶心从胃里冲向喉咙,在我将胃里最后的一点食物全部吐完之后,只能一口一口的吐着苦涩的胆汁。
“镜,你没事吧,我看我还是替你宣御医吧。”看到我吐到白色苍白,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玄翊急了。
“没事,不过有点反胃而已。”昨天从玄翊下朝回来就一直在床上做着剧烈运动,连午饭和晚饭也省了,胃里根本就是空的。我根本不刻吃了什么脏东西,让我反胃反的这么难受。
“镜,你真的没事?会不会是昨天的炎莲糕不平净?”倒上一杯清水,玄翊心疼地扶起我,让我漱口。
不会吧。“玄翊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担心地望向玄翊,一口气没压住,一张嘴又是一口胃酸冲口而出。
玄翊刚想说自己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看到镜又是一阵反胃,只觉自己也跟着一阵恶心,也吐了起来。
“快,宣御医。”看到玄翊难受的样子,我顾不得自己正在犯酸的胃,连忙着宫人宣御医。
听说我和玄翊都不舒服,玄武皇带着琥珀和琉璃急急赶来。
“镜,你没事吧。”一进门琉璃就关心的问我。“听说你和玄翊昨天只吃了我送来的炎莲糕,该不会是我做的东西不干净吧。可我和琥珀昨天也吃了。”
“是啊,是啊。昨天琉璃做的多,我也是拿炎莲糕当午饭的。”怕琉璃有麻烦,琥珀忙替爱人澄清。
“御医,太子和子妃到底怎么了?”还是玄武皇沉得住气,镇定的问着已经替我和玄翊把完脉,正在开药方的御医。
“回皇上的话,太子妃只是胃中无物又加上连日操劳,以至于身体支不抵进,又在夜间微感风寒,故身体不调而已。只要注意保暖,这两天先吃些清淡的东西,过几天再补一补便无大碍。不过,太子、太子妃还年轻运动还是节制点的好,来日方长嘛!”老御医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我的病情,规劝我和玄翊要节制房事,害得躺在床上的我,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恶恨恨地瞪了眼依床而坐玄翊,只见同样呕吐到脸色苍白玄翊无奈地朝我眨眨眼睛,一副可怜相。
“那么太子又是怎么了?”玄武皇不愧是一族之长,没有像琥珀和琉璃那样低着头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反而镇定自若的询问玄翊的病情。
“说到太、子、的、病、情、……”说话一半的御医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清了清喉咙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太子有喜了――!”
满室无声,静地只剩下窗外风过叶动的响声。
半饷过后。“哈哈哈――!”琥珀的笑声,吓跑了窗外的小鸟,也将满室石化的众人招回了神。“太子哥哥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恭喜。”
“好,好,好,翊儿有后,为父也就心慰了。这也算是了了为父的一桩心事。”玄武皇摸着他的山羊胡,笑的阳光灿烂。
“你是说玄翊……他……他怀孕了?”硬是支起全身无力的身体,我不可直信的看着御医。“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玄翊是男的,他怎么可能怀孕!你这个赤脚御医,是不是老糊涂了,开玩笑也要看清对象。”不可能,玄翊是男的他不可能会怀孕,一定是这御医老纪大了,脑子不灵光。可是,暗之天罗守界的东方的蛟龙族就拥有男男生子的秘药,难道说玄翊也……
“太子妃,太子确确定定是怀孕了,我没有老糊涂,也没有开玩笑。其实玄武族的长子一直以来都拥有生育孩子的能力,当然只限于长子,而且只有一生育能力而已。”御医的眼睛里闪着被称之为精明的眼神,耐心地替我解释玄翊为何会怀孕的原因。
“那么说来玄翊太子不是皇后生的,而是皇上生的喽?”久未说话的琉璃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眼睛直直地瞪着玄武皇,一副要好好研究研究的表情。
“是啊,玄翊是联生的,你有什么问题。”玄武皇老神在在的回答。站在琉璃边上的琥珀收到玄武皇不悦的眼神,连忙道:“我们让太子哥哥好好休息休息。父皇,儿臣先先告退。”说完拉着忍笑不已的琉璃退了出去。
哈哈哈――!琉璃爆炸式的笑声从寝宫外传了进来,玄武皇的老脸开始变红,干咳一声,道:“那朕也走了,玄翊你好好歇着。镜你也要多休息,玄翊就拜托你照顾了。”
“儿臣(儿媳)恭送皇上。”
屏退左右宫人。“你真的怀孕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恩。我想反正你也生不出小儿子,我能生就让我来生好了。”玄翊苍白的脸上布上红晕,好美噢――!(某兔:镜不要犯痴。 镜:你让我家小翊翊怀孕了,我流点口水算什么! 某兔:我是照顾你,你想怀儿子多辛苦,不能跑、不能跳,根不可以爬上爬下的乱动的,还要时不时的吃一大堆的苦不拉机的补药,你受的了? 镜:受不了,可…… 某兔:可什么可,你想玄翊的身体多壮实,精力充沛,体格强健。怀孕这么辛苦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镜:兔子,你很有恶搞的天份 T T !! 某兔:哈哈哈――! ^\_^
)
“那你赶紧躺下来。”想到玄翊怀了身孕还要照顾我这个因为饿肚子外加小风寒的人,心里就舍不得。
“没事,你快躺好,其实你生病也是我害的。”将我再塞回温暖的被窝,玄翊开始向我解释他怀孕,我为何会生病的原因。“我前几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我玄武族的小孩子和朱雀族一样是卵生的,只不过普通情况下是由孕母怀胎九个月,再由父亲孵化三个月后,小婴儿方能破壳而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在我怀孕的时间要由你来同我思抱(make love),用这种方法将养分传送我肚子里面的小宝宝,所以你也要多补补身子,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因为被宝宝吸走太多能量而生病,你明白了没有?”玄翊每说一句,我的脸就红了一分,最后只好害羞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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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翊怀孕已经快八个月了,玄武皇为了照顾他已经同意他可以不上早朝,所有的奏章先由琥珀理,再重要的事务交由玄翊批示。现在的玄翊肚子大大坠坠地随时一副快在临盆的样子,而我这个无能的爹爹只能整天紧张西西的跟在玄翊屁股后面打转,生怕一转身玄翊就会生下宝宝,总之在玄翊怀孕后,我的神经越绷越紧,现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歇斯底里地地步。
“我说镜,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老夫只是在替太子殿下把脉,你不要摆出一副玄翊是贵重品,请勿触摸的样子。我不会伤害他的。”替玄翊把脉的老御医,在我如蛇瞪青蛙的目光下的投降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御医你不要管我,继续替玄翊把脉。”我的手不停的拧着衣服的下摆,老御医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用眼角示琉璃带我出去。
“琉璃你干什么拉我出来,我想多陪陪玄翊。”被琉璃拉到寝宫我,我仍不时的回头朝回张望。
琉璃好没所的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成壶状道:“镜――!你老是一副紧张西西的样子,害得我们大家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你瞎紧张,玄翊他身体好的很,你根本就不用这么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我理解你准爹爹的心情。可你也要替我们大家想想啊,你再这样还没等玄翊临盆自己就先累垮了。”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琉璃你不知道,肚子里面的小婴儿根本就是好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说着说着我想起了赤凤和青天翔的那个小胎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细细地汗水布满精致的额头。
琉璃看到我这样子,怕得一把扶住我。“别这样,玄翊的胎儿很健康,一定会平安诞生的。你……我先扶你进去坐坐。”唤来宫人替我倒上一杯补药,让我压压惊。(镜:兔子,你不是说过玄翊怀孕我就可以不用喝这些黑不溜啾,苦不拉机的补药?? 某兔:你和玄翊思抱的时候就是你向宝宝传递养分的时候,给你机会当攻你也要有当攻的底子才行,现在不好好地补一补,你拿什么去压玄翊!! 镜:……彻底无言中ing)
“镜。”把完脉的玄翊从寝宫内走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微微发抖的镜,刚才听到镜和琉璃的对话,就知道镜想起在神仙府流掉的小孩。“我很好,刚才御医也说这胎一定会是个健康的小宝宝。镜你就安心的等着宝宝叫你爹吧。”换上一张笑脸,玄翊努力地让我安心。
“太子妃,让我给你也开几贴安神药,你按时服用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收拾好药箱的御医细心地替我写了张方子,着宫人替我去抓药。拉过琉璃在边上小声吩咐道:“尽量让太子妃安心定神,他太紧张了,太子肚子里的宝宝受到他的影响,胎动有点不安,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不碍,却也有早产的可能。太子已经知道了,你也帮着多关心关心太子妃。”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琉璃回着御医的话,注意着我的动向。
第一我怪自己有这么好的听力做什么,御医和琉璃的话一字不漏地跑进我的耳朵里。“玄翊,对不起。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让你和宝宝都不安生,我不是故意的,可我真的很害怕。看着你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那种不安就日日夜夜煎熬着我。我……。”
“镜,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你有时间瞎紧张不如同我思抱吧,宝宝很想你哦。”说完调皮地同我眨眨眼,走向寝宫。
“镜,你醒一醒,我肚子好疼。”昨天同玄翊思抱后,我就因体力不支,很没面子的晕睡了过去。玄翊本来是不想打扰镜休息的,可肚子却一阵阵地越来越疼,无奈之下只好推推睡得像死猪似的镜。
“翊,让我再睡会,肚子一会就不疼了。”迷迷糊糊地转个身,被子好软,继续睡。双手下意识的放在玄翊凸起的肚皮上,似乎要保护着未出世的孩子。
似乎是宝宝感受到了镜对他的关心,玄翊的肚子竟奇迹般地不疼了。替镜盖好因翻身而踢开的被子,溺爱地摸摸镜的头发,将镜搂在怀里,玄翊满意的带着微笑入睡。
睡到半夜,玄翊放开怀抱中的我起身,睡饱了的我立刻惊醒,扶着他慢慢坐起来,问:“怎么啦?是不是饿了?”
“去!我又不是小猪。”玄翊撒娇地打了我一下。“我只是要去上厕所。”
“我扶你去。”我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往五谷轮回之所(就是卫生间)而去,到了门口玄翊就推开我。“不要你跟进来啦,色狼。”说着自己进去,我笑了笑,回身坐在床上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有些奇怪了,走过去敲敲门:“玄翊,还没好吗?”
“马上就好了。”
我并没有多想,再过了几分钟玄翊自己走出来,有些疲倦的样子,爬回床上就缩在我怀里,手脚都有些冷,我怕他着凉,用自己的手暖着他,轻声问:“肚子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玄翊有些脸色发白,闭着眼睛笑了笑说:“哪有啊,就是平常的便便啦,你不要太紧张好不好,这样睡不着的。”
“好好,不说了,睡吧。”我抱着他,刚有点睡意,玄翊忽然又翻身起来了,连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奔向洗手间,我刚要跟进去,他就把门关上了。
这等的时间好长,我焦急地站在门口,不停地敲着门和玄翊说话,好在玄翊都有回答,要不然我只怕早就一脚踹开门进去了。
好容易等到玄翊出来,我急忙上前搂住,不但手脚冰凉,额上渗出冷汗,似乎连走路都没有了力气,艰难地看了看我,呻吟般地说:“没什么,就是拉肚子了。”
“拉肚子?吃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吗?”我立刻回忆起今天玄翊进嘴的所有东西,不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啊,我扶着玄翊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我去叫御医来看看。”
“别别别!”玄翊叫了起来,一把抓住他,“太丢脸了,一定是吃了什么东西所以有些不习惯,这样就叫御医的话,会被人笑死的,再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恐怕是拉得差不多了吧。”
“真的吗?”我担心地把他搂在怀里,亲吻着说,“肚子是不是疼?如果疼一定要说,别忘记了,你现在身体特殊,孩子还在里面呢。”
玄翊休息了一会儿,好像有些恢复了,斜了我一眼,撒娇地说:“知道啦,我真的没什么嘛,就是拉肚子而已,现在肚子已经不疼了,刚才拉到最后,全是水,应该没什么东西了。”
小心地把他重又扶回床上,我担忧地坐在旁边看着他:“那现在是不是觉得难受?要不要喝点东西?热的大概会好一点。”
玄翊想了想,摇头说:“不要了,都那么晚了,快点睡吧。”
“你先睡,我看着你,乖,别怕。”我为他拉好被子,轻拍着他哄着。
果然,这等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在我放松警惕,想钻进被子睡觉的时候,玄翊呼地一声坐了起来,皱着眉头,一脸苦色道:镜,你没睡着吧?”
“当然没有,玄翊你是不是肚子又疼了?”瞌睡虫一下子被吓跑,我紧张西西的问。
“你还是去叫一下御医吧,我的羊水好像破了。”
羊水破了?那么不就等于说玄翊就要生了?“不要啊,玄翊你才怀孕八个月还是再有一个月才是预产期,你再等等啊!”
拜托,这种事情那里可以等,玄翊好没气的瞪了我一眼。“我等不及了,你要是不帮我叫,我就自己去找御医这总行了吧。”
“别,别。你躺着别动,我这就找人去叫御医。”胡乱地披上外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直冲宫们外,将守在外头的值班宫人吓得一楞一楞地。
“快,太子要生了,你去叫御医……你去通知皇上……你去告诉琉璃和琥珀来帮忙……”得令的宫人在我的指挥下四下散开。
半夜里太子寝宫,灯火通明,替玄翊接生的御医已经就位,正指挥着太子宫里的宫人,烧热水地烧热水,准备干净白布地准备干净白布,我反而成了最空闲的人。不停地走来走去,终于御医受不了我的神经质,将我请出门去,乓的一声,关上宫门。
啊――!随着每一的阵痛来临,玄翊的叫声一声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忙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一样,围围乱转。
“好了,镜。你不要走来走去的,我们看得都快头晕了,麻烦你快坐下来。”琉璃被镜晃得眼,忍无可忍地拉我坐定。
啊――!随着玄翊的再惨叫,我又像生了弹簧似地跳了起来。“琉璃,生孩子就这么痛吗?怎么好像受刑似的。”
“这……”琉璃擦擦头上的冷汗。“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生过,不如你问问皇上吧,他有经验。”顺势将皮球踏给皇上。一转身才发现,皇上和琥珀都将手握成拳塞在嘴巴里,玄翊每呼痛一,他们也跟着咬一下手,其紧张程度并不亚于镜。
琉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真恨不得自己可以两眼一番地晕过去,不用再管这一屋子的人。
啊――!
…… ……
啊――!
…… ……
啊――!
……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里玄翊的叫声越来越轻,怕是快耗尽体力了。“太子殿下,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怎么办,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生出来,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说完,硬是争脱开琉璃阻止我的手,一股脑地冲进产房。
玄翊的双手被两条白布,一左一右的固定在床的两边,双脚成M型被大大的趴开。脸色苍白的可怕,下唇也被咬破,渗出丝丝鲜血,乌黑的秀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玄翊。”坐在床边,将玄翊的头枕在我膝上。“很痛吗?不要生了,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镜……这在说什么啊,这是我们的宝宝……怎么可以不……不要啊……我没事的你不担心。”听到我说不要宝宝,玄翊慌了。这是他们的孩子,流着两个人血脉的宝宝,怎么可以不要呢。
“太子妃,你不要着急,也不可以说不要宝宝的话。现在太子肚子里的小孩子已经具备听力的能力,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到,要是你说不要他,会让他不高兴,那么太子就更难将他生下来了。”御医在旁上一边用力按玄翊的肚子,帮助玄翊生产,一边好言相劝我这个因心疼爱人而胡言乱语的爹爹。
“你是说玄翊肚子里的孩子听得得我说话?”震惊于这个消息,我立刻揍进玄翊的肚子,大声道:“宝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快出来好不好,你翊爹爹很痛的,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快出来吧!镜爹爹不会不要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快出来,镜爹爹会很疼爱你的,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偶,也会让琉璃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还会带着你很多好玩好看的地方。你快出来啊。”(某兔:你们生儿子,关人家琉璃什么事?竟要用琉璃的好厨艺贿赂宝宝。 镜:快让我儿子出来,玄翊痛成这样,我好心疼。)
泪水迷糊了我的眼睛,抱玄翊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收紧。“玄翊,宝宝怎么还不肯出来,他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不喜欢我,不想我当他的爹爹了?”
“不是的,当然……不是。宝宝最喜欢你了,我感觉得到。你再同他说说话,他很快就要出来了。”
“是啊,太子妃。太子现在的腹膜收缩的很快,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你再同宝宝说说话。”边上的御医也激励我道。
“好,好,我再同宝宝说话。”再靠近玄翊的肚子,果然看到玄翊的肚皮正在剧烈的抽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出来。“宝宝乖,镜爹爹在外面等你等的好心急,好想早点抱抱你,你快点找到出口出来吧。”
“就是现在。太子我看到孩子的壳了,快用力,将他排出来。”伴随着御医的话语声。
拼尽了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力气,玄翊紧皱着眉头,牙齿咬破了嘴唇,用力地随着御医的动作屏气增加腹压,终于在几乎要把自己身体撕成两半的裂痛中,一个血糊糊的小东西随着血水挤出张大的肛门,被早就守护在旁边的宫人一把接住,在大家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秒钟的寂静里,一声细弱的哭声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响了起来……
我和玄翊的宝宝,终于顺利出生。
我是首先反应过来的,欣喜若狂地抱着玄翊叫道:“玄翊!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是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了!你生下来了!我们的宝宝生出来了!他在哭啊……”
玄翊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连点头都不能了,只是用墨色的大眼睛看着我,慢慢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我把脸贴在他脸上,同样是笑着,流着眼泪:“我们有宝宝了,玄翊,你成功了,我们有孩子了……”
“是男孩――!”宫人把玄翊刚刚排出的孩子清洗干净,兴奋地大声通告,在产房外等候已久地玄武皇等人,也推门而入。
“恭喜,玄翊。”
“恭喜,镜。你们终于当爹了。”琥珀和琉璃扶着玄武皇慢慢地走了进来。
“谢谢。御医快让我看看我儿子。”怀着激动的心情我伸出手接过被宫人清洗干净,用明黄色襁褓包裹着的婴儿。
“这……这是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怀里,宫人送上的一颗白白地大大地,闪着珍珠般光泽的蛋。
玄翊微责地看了我一眼,道:“这当然是我们的小宝宝,你忘记了我们玄武族的小孩子都是卵生的,要未生育的一方,携带在身边三个月才可以孵化,最终成为一个小婴儿。来,让你镜爹爹抱抱噢,乖宝宝,来。”
“是啊,镜这是你和玄翊的儿子噢,我当祖父了。”玄武皇肯定道:“这孩子跟小时候的玄翊真像,琥珀你看他朝朕笑了。“
“是啊,是啊。他长的好像太子哥哥,眼睛、鼻子尤其的像。小嘴巴和脸蛋则跟镜皇妃长的像。”琥珀在一旁复合道。(镜:一枚白色的蛋而已,他们竟可以看到里面的婴儿?? 某兔:你就当他们有透视眼好了。 琉璃:镜,赤凤小时候还是差不多这个样子的。 镜:不会吧,想我年龄貌美……以下省略近5字左右的赞美词,生下来的时候会是这么个白白的蛋?? 众人无语,狂汗中ing)
那么软的小身体,圆圆地跟鸵鸟蛋差不多大,这个小东西,将来会破壳而去,会长大,会走路,会叫爹爹,会哭会笑……我有些不敢相信,心里陡然害怕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住这个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把那么小的他弄伤呢?
“怎么啊?镜不想抱啊?”玄翊笑着打趣我,伸手小心地扶着宝宝的身体。
“当然不是。”我忙替自己正名。“可刚刚我明明听到小婴儿哭的声音,该不会是这枚蛋发出来的吧。”
看到玄翊肯定的点头,我轻轻地在那圆圆地蛋上亲了亲,“那这翊爹爹来抱你啦……乖,乖。”
玄武皇走过来打断了温馨的父子相时间,我还很不满的样子,但是要让玄武皇抱抱自己的孙子,替他起名字,这些事情都是必不可少的,我抗议也没有办法,只好要求他尽快把儿子抱回来。
“真是的,我还没看够我们的宝宝呢,就被父皇抱走了。”玄翊对我抱怨着,扯扯他身上湿透的睡衣。我安慰道:“好了,父皇很快就会把宝宝抱回来的我们就回房间去,我先帮你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你乖乖地睡一觉,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可以抱着宝宝了。好不好?”
“嗯。”玄翊吃吃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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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从睡梦中毫无来由地惊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情势如何,要过了几秒钟才醒悟过来,我现在还在寝宫陪着玄翊,宝宝已经平安出生。
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睁开眼睛,却是大吃一惊:身边的小床里空空如也!宝宝不见了!
“宝宝!”我惊呼出声,猛地站了起来,惊慌地四下看着,突然发现不远的床塌上,玄翊也不见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寝宫的防卫严密,要说外人进来什么的那是不可能,难道说玄翊得了产后忧郁症?一时想不开……,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御医只不过说太子早产可以用有情绪上有比较大的波动,没事得,不用担心。
我胡乱披上外衣冲出房门。果然,长长的走廊上,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影,美丽的黑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神秘的光芒,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宝宝,一脸温柔的笑容。
“玄翊。”我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搂住情人的腰身,将脸靠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还是宝宝吵到你了?那叫我一声就可以了啊。”
“没有啦,我只是忽然想抱抱他,看。”玄翊抬头对我笑了笑,又低头着迷地看着儿子酣睡的样子,已经过了几天,宝宝的外壳不再是纯纯地白色,已经开始变成淡淡地粉红色。安详地闪着光芒,舒舒服服地躺在爹爹怀里,睡得正酣
“是啊,好可爱啊。”我伸出手指在儿子粉嫩的外壳蹭了蹭,被玄翊白了一眼:“不要动他啊,你睡觉的时候也不会喜欢有人乱动的。”
“有什么关心,让我看看、摸摸又不会少一块肉”我笑着在玄翊的脸上亲了亲。“我长这么大,第一知道什么叫害怕,如果你在生产时有什么意外,我也不要活了。“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另嫁?”玄翊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着我。自从生产之后玄翊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回复着,短短几天,甚至比原先还要强壮了,脸蛋上带着一种特殊的成熟魅力,让我有惊艳之感。
“你想要我另嫁啊?好吧,那我就丢掉你这个黄脸公,另找个年轻貌美的小伙子再嫁。”佯装着生气的样子,成功地让玄翊嘟起了嘴巴:“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这几天我都睡不着呢,一直在想到如果我真的在生产时,发生什么意外,你会不会好好对待宝宝,会不会让宝宝饿着、冷着,会不会忽略他。越想越不安心,镜真是个不合格的爹爹,对不对,儿子?”
晕,看来刚刚生产完的玄翊的情绪果然很不稳定,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好了好了,我不会了再嫁给别人了,绝对绝对会好好照顾宝宝,难道在你眼里我那么靠不住啊?你已经没事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要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你和我要一块看着宝宝破壳而去,看着他学会走路,会喊爹爹,还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我张开双臂搂着儿子和爱人。“都那么晚了,回去睡吧,这我抱着你,绝对不会让你睡不着了。”
玄翊把儿子微微往上抱了抱,摇着头说:“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啊,我想和儿子再多看一会儿,他第一看月亮哪。”
“是吗?来,我来抱他吧,你也累了。”我体贴地从玄翊怀里把儿子接过来,小小的蛋,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弄坏掉一样。我的心不禁柔软了起来,轻声对儿子说,“人家说了,常照月光就会长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噢,我们的宝宝,将来一定会是玄武皇族第一美男子,迷倒所有人的!爹对你有信心!呵呵。”
宝宝好像被我的笑声给惊动了,左右扭摆着身体,手脚在里面乱动,引得外壳一抖一抖地,玄翊急忙捂住我的嘴巴,放低了声音说:“你看你啊,那么大声,又要吵醒他了。”
两个爹头靠着头,慢慢地看着儿子逐渐安静下来,又甜甜地睡着了,我轻声对玄翊说:“对了,宝宝还没有名字,你给他起一个吧。”
“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天,你连儿子的名字也没有想好?”玄翊惊奇地问。
“人家想等你身体好了,一块给儿子起名字。”我地看了他一眼,把嘴唇合在他唇上,含糊不清地说:“叫什么好呢?你也出出主意啊!”
玄翊认真思考般地看了我一眼,拉长了声音:“嗯,玄天赋这个名字怎么样?”
我嘟起了嘴巴:“不好,太普通了。”
“那么,玄晴呢?”
“也不好,像女儿子一样。
“我再想想……。”成功地阻止了玄翊胡思乱想的脑袋瓜,我欣慰地叹口气,吻着他的黑发说:“我现在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玄翊,因为有你和儿子,我想连皇帝陛下都会嫉妒我的。儿子的名字就叫玄向斌吧。” 我悄悄地在玄翊耳边说。
“这个名字好啊,是我们皇族出名的年轻将领的名字?”
“不是啦,我是想他将来能文能武。”
“这样也好,就叫玄向斌吧!”
“儿子,宝宝,你有名字噢,你现在叫玄向斌了,要乖乖的噢……!”
“你不要晃啊,他又要醒了……”玄翊摸着我的头,同我一起抱着宝宝,小心翼翼地走回寝宫。
人生的路还很长很长,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儿子啊,快快长大吧,世界还等着你去游历呢!
天罗守界之凤凰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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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晋江的窝(沙漠之兔的天空):
2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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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守界之凤凰涅 番外一 缘起、缘灭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话凄凉。
又逢五月飞时。
珏凤,你离开我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手中一杯断愁酒,何耐酒入愁肠,愁更愁。遥想当年也是在这五月飞的时节里,你穿着鲜红的嫁衣,走过这我特意为你建筑的回雀桥,那场景至此仍地留在我的脑海里。爱人啊!今天是你的生祭,我在你最爱的回雀桥上唤着你,你可曾听得到。
“陛下,夜风大,该歇歇了。”
“滚。本王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个小宫人来管的地步。”
“陛下,酒多伤身。”
酒多伤身?珏凤在世时也时常提醒我。我眯着双眼打量着跟在我身边好些年的宫人。俊朗潇洒、倾城之色,一副好皮囊。一伸手,他毫无防备地被我拉入怀里。“今晚就你来陪寝吧!”
“谢主龙恩。”
哼,还不是个一心只想爬上本上软踏的贱人。
一夜风流,只换得半刻无忧。也罢,人生如梦,梦如幻,真真假假,不去辨了。
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夜风流竟让那贱人得了便宜。不行,这贱种说什么也留不得。来人,传御医。
“陛下请慢。”
“你是何人?”戒备森严的皇城后宫竟来了个不曾谋面的陌生人,怎不让我暗暗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放心,我无歹意。我本是你朱雀族是护族神鸟凤凰,只因一千五百前同暗之天罗守界一战后,身负得伤不能以原型示人。现如今我法力已恢复七层,只借个肉身同我助我恢复法力。”
“原来是神鸟凤凰,方才本王失礼还望见谅。不知神鸟显世……”
“结界将破,天下必乱。你肚子里的是个注定要早夭孩子,不如让我附在他的肉身上再修法力百年。百年之后,我功得圆满,他多活百年,也将你与他父姬的三世情缘画上句号,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三世情缘?
凰,将来等我长大了,我嫁你作新郎好不好。
好,我等你。
殿下,先皇驾崩。请殿下登基为皇。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娶个下式官(下等官员)的儿子做皇后。
父姬――!
此事不必再议。
那是珏凤,宰相之子。知书达理,父姬作主,将他嫁与你做皇后。
好,他好漂亮,父姬我就要珏凤姬做我的皇后。
乖。
我记得,其实我都记得。淼,(赤凤的父姬)你我缘定三生,是我贪图珏凤美色,是我薄情寡意。手扶上隆起的肚子,在里面有个注定要早夭孩子。不,我要留住他。
“神鸟凤凰,我要如何才能保住这孩子。”
“简单,只不过要你的心头血和他父姬的所有法力,就可替他继命。”人生在世不过三、四百年,想我凤凰每隔5年就要浴火重生一,生生不息,青春永驻。那凡人的三、四百年不过过眼去烟。
“好,我用心头血替他练赤血露。”
转眼时光飞逝,孩子落了地。好小的哭声,“把孩子抱着本王。”
“不可。”凤凰一把夺走孩子,厉声阻止。
“为什么?”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我不解。
“是个凤供(男性),我虽是凤凰却偏重为凰雏(女性)。他只有无心、无欲、无忧、无愁,方可承受我的灵力附身。”这孩子注定要活在被人忽视的角落里,这也正是我选择他的原因。
“好。”一声好字,硬声声打断我与他的母子情缘。
“陛下,淼姬去世了。”
什么?去了吗?还是去了,你常常劝我酒多伤身,可在你醉酒后,可知躲在暗偷偷看着你的我有多心疼。“赤凤如何?”
“……”宫人无语
“说。”不由生出一股无名之气。
“赤凤王子,无语,无泪。”
无心、无欲、无忧、无愁,这不是凤凰想要的,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可我的心却好疼好疼。“摆驾忘凤阁。”
忘凤阁,阁如其名,好让我忘了赤凤,忘了淼。这个名字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们囚禁在内,将我排除在外。
淼的灵堂很安静,没有人来吊念。赤凤一个人独自跪在淼的身旁,那身影好小、好小。将他父女两人安置在这僻宫冷院,不是我不想对他们好,而是……淼的软弱,赤凤的冷漠。不,我不忍心。如果说我的关爱只会让他们成为残酷宫阙斗争的牺牲品,那么我情愿让所有的人以为我无情。
猛得,赤凤抬起了头,望往忘凤阁外,我藏身的地方。我一惊,明知他不可能看到我,可他的眼神还是地扎疼了我的心。那是一双什么也反射不出的眼神,空洞的像是没有灵魂。心如止水,情如明镜。无心、无欲、无忧、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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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琉璃姬回来了。”
“琉璃,吾弟一路可好。听闻你身受重伤,为姐好不担忧。”最小的弟弟从边关回来,多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
“皇姐放心,外伤已无大碍,只是暂时无法使用法力罢了。”
……
“皇弟,皇姐有一事想拜托你。”
“皇姐请说。”将赤凤托付与琉璃是我想得出的最好的办法。
……有这等事?看来在我驻守边关的时候,皇城发生了不少趣事。“好啊,那赤凤就让我来照顾。皇姐放心,我会办成宫人,绝不会让他发现任何异样的。”
“赤凤王子,我叫琉璃。今后十年里,我将照顾您的寝食起居。”半大的孩子,微微地朝我笑着。我知道他并没有笑,那双眼睛,真的如皇姐说的一般,看不到任何感情。
“唔,那么劳烦你了。”
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激起了我捉弄他的种种想法,看来未来的十年里,我是不会寂寞的。
今天是翠凰王(赤凤同母异父的姐姐)的生辰,翠凰王比赤凤大一岁,却是众人手心里的宝贝。我一时兴起将冷掉的炎莲糕放心赤凤的食盒里。那孩子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吃的都是些残羹冷饭也没有什么怨言,我就不信他真的不会生气。
“小王子,吃饭了。”我提着饭盒,带着十二分看好戏的心情,回到冷冷清清的忘凤阁。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对待我,他总是微微的轻笑着,如同对待先前的几位宫人一样。明明已经九十九岁了可他还保持着五十岁时的外貌(等同于人类1岁)为此我常常奚落他说他发育缓慢。
我边热情的将食盒中的膳食取出,边像只小麻雀似的说:“今天翠凰王生辰,膳房里做了好些美味佳肴。奴才取了点你平时爱吃的精制小食。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在你的膳盒内竟有一份炎莲糕。也不知是那个胡涂宫人,竟办下这等啼笑皆非的差事。”
炎莲糕是成人岁上必吃的一种糕点,形似莲,色如火月,内有莲子。意味岁岁平安,红红火火。翠凰王比他早出生一年,却因父姬出身高贵又是凰雏(女性)而爱母皇宠爱,早早的受封为王,同他这僻宫冷院之人是云泥之别。
“这炎莲糕做起来颇是麻烦,大概是膳房的人明年不想再做就连同我的份一起上了吧。无妨反正早晚都是要吃的,不如今天就让我先吃了吧。”他伸手取了块炎莲糕放到嘴边轻咬一口,“好吃。”
“都已经冷了怎么会好吃呢。”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我不由生起气来,装势就要落眼大哭一场的样子。“小王子,等你成人那年我必定亲手替你做炎莲糕,定让你吃上口热乎的。”说着说着我的眼哭慢慢落了下来。
他伸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珠,“到时候你都已经出了宫,嫁了人,怎么再替我做炎莲糕啊。”
“奴才就算是出了宫,嫁了人也定会替王子做炎莲糕的,王子别不信我啊。”见他不信,我哭的更凶了。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机会替他做炎莲糕了。
“我信,我信。”明知这是他安抚我的话,却也让我高兴起来。真的无心、无欲吗?
一日又到日落时分,我躲在暗,打量他变身的全过程。神鸟凤凰的法力已经恢得到十成十了,用不了多久,那孩子就一点利用的价值也没有了,皇姐再也不用替他用心头血练什么鬼劳子的赤血露,早夭的孩子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可惜还没有看见他动情的样子,真是有些不甘。
忽的有人靠近我布下的结界,定神一瞧,是来迎亲的青龙族三皇子――青天翔。与赤凤年纪相仿的孩子,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里,若他同赤凤相恋会是怎样的一付光景?这突出其来的想法让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好就这怎么办。
设法让青天翔闯了起来,让他成功地看到了赤凤的变身,也成功的让赤凤变了脸色。那孩子变脸的样子可是不多见,我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
小小一颗光光雷弹尽将赤凤炸晕了,真是丢尽我朱雀族的脸面。我不由的为之气结,“王子醒了。”听到赤凤发出的轻微响声,我叫了一声。
“你可醒过来了。”一见赤凤醒来,青天翔硬是挤到了赤凤的床边,“有没有觉得哪里痛啊,要不要紧,别发呆快告诉我。”
“你是谁?”一句话,让青天翔一副吃鳖的样子还满脸的黑线。
“王子他是青龙族的客人。”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波动,我在心里乐开了,有戏,“王子你有没有什么地主不舒服?”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用光雷弹打我的小人――青天翔。”一经我提醒,他很快就回忆起青天翔那个混蛋的所做所为。“没有什么地主不舒服,琉璃你不用担心。”
“对,就是我不小心将一个小白痴打晕的。”
“你说谁是白痴。“
“爱说谁说谁。”
“……”
“行了,赤凤王子刚醒要好好休息。青天翔,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受不了他和青天翔越来越幼稚的对话,一向装成品性温良的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
“是。”
“噢。”
“我明天再来看你。”天翔临出门时,丢下了这么句话后红着脸逃跑了。
赤凤半躺在床上,好不奇怪的问:“琉璃他是怎么了,发烧吗?干什么要脸红。”
“那小子不是发烧是发骚。”我从暖盒中取出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粥,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喂他。“他八成是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被我的话吓到,一口粥夹在气管里,咳嗽连连。
“他对我一见钟情?你别乱讲,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诶。”
“他是谁很重要吗,只要他喜欢你对你好那不可以了。王子我看你平时装傻装的挺高明,怎么遇到感情这方面的事就真的变傻了呢。”我边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连想方设法让赤凤爱上青天翔。“其实找爱人要求不能太高,只要喜欢你的人他高大英俊,幽默开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你高兴时他会得活跃气氛,随境增兴;你忧郁时他会得静伴身旁,软语抚慰;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认可,并视作唯一标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同意,并致力配合以达最佳效果;每晚睡前要给你说一个新鲜的笑话,每早起来要以甜蜜之吻把你唤醒,他最好时而浪漫,时而热情,还要知情识趣识时进退,他得专情,他得品味高雅,他得无不良嗜好……没有人是注定孤单的。幸福虽然不是唾手可得,但它一直在你身边,你只需知道如何把握。当你站在这个你口中的世外桃源,这里带给你的闲静就是一种幸福!当你回想起过去美好的事物时,心头涌上一股温暖的感觉,那就是幸福;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想着一个人时,那也是幸福。你看,其实你身边有许多幸福存在,只是你不曾发现罢了。”
“是这样子吗?”他还是不太敢确定。“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你找爱人的条件。”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正色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对不对?”你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你只过是活在谎言中的可怜虫。
我又喂了他一口粥,继续道:“奴才还知道许多王子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他点头,小心翼翼地问:“比如说……。”
“比如说王子会从凤公(王子)变身成为凰王(公主),赤珠会从朱鸟变成凤凰鸟的事。”我说的笃笃定定,他想必是听的心惊肉跳,一下子也不用我替他顺气了,两眼一番眼瞅着又要晕过去。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我的一句话让他硬挺了回来。“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王子你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
明明我是在掉他的胃口,但碍于此事对他而言事关重大,他只能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架势。我见玩他也玩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说:“王子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有一回在日落时分我无意中发现你和赤珠被一团刺眼的红光包围,当场吓得我失了声也好在当时没有出声才将你们变身的过程完完整整地看了个遍。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可你即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只好和你一样一味的装傻。直到今天那个楞小子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才将你从自己的壳中挖出来。现在的你多好有,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别再一味的装冷静了,你根本就做不来的。”我说完忍着笑得快抽劲的肚子,一副坦诚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这可是大功一件。”
“好让他们打破你平静的生活。”我开始有些不乐,他的反映怎么这么奇怪。“把你推到这宫阙斗争的中心,以你的性情没两天就玩完了。我不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不择手段的人,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疼,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明白了,你别哭。你的好意我真的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他扑入我的怀里,连声说信我。说着说着在我怀里哭了起来。他当真无忧、无愁?在这上刻,我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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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忘凤阁就看见赤凤晕倒在红木雕的大床边,不由急了起来。“王子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琉璃?你不是早上出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拭了拭他鬓角的汗水,我在他的腰后放了个枕头好让他舒服些。“我们本来是要离宫的,可才到宫门口又被皇上的一道圣旨给召了回来。你还好吧,现在感觉如何?”
晃了晃还有些眩晕的脑袋,“什么圣旨都说了些什么?将要出宫的宫人招回这是没有先例的。”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边境要打仗了。”我咬了咬下唇,“玄武族已经集结十万大军压境。所有的事情都已边境为重,所以我又回来了。”
“那青龙族有什么反应?”
“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哪?我在心底细细思量。
“你有事瞒我。”拒绝了我扶他起身的手,“青龙族的太子即将和翠凰王成亲,现在我朱雀族边关告急他们没有理由袖手旁观。说吧,我想知道一切。”
“青龙族内乱,他已经是太子了。”我顿了顿,偷瞄他的反应。
“他?他付出的代价是……”
“他娶了白虎族的长公主为妻。”我努努嘴,扶住他肩膀的手加重了些力量。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从绣篮里取出那块日日端详良久的龙吟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去,桃依旧笑春风。”
看着他笑的枝招展,我慌张道:“王子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你这样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笑弯了腰的他倒在我怀中,我错了吗?我的玩笑是不是开的太过分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怎么又哭了,你在哭下去忘凤阁就要发大水了。别哭了,为了那么个人不值得。”明明是我戏弄了他,他却反过来安慰我。
青天翔娶了白虎族的长公主,我朱雀族伪败给玄武族,这本来是对付日益张狂的暗之天罗守界想出来的障眼法,(琉璃:为何要用联姻这么老土的方法? 某兔:每讲到宫阙斗争的时候,不都提到联姻吗?我兔兔怎么可以破了这个先例呢。 琉璃:……)可看瞧着整日都盯着青天翔留下的那块龙吟玉发呆的赤凤时,我意识到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打破他静如此水的心。无心、无欲、无忧、无愁,还不够还要无情,赤凤这样你就不会哭了。
同玄武族联姻也是事先讲好的。这日赤凤穿上正装,象征性的去朝阳宫参加选妃,实则是皇姐想他想好好看看他。不料,玄翊竟对他一见终情。
“王子前面就是玄武族的首城――圣天堡。”扭不过皇姐的苦苦哀求,我陪赤凤远嫁这人生地不熟的北地玄武族。
“我知道了。”坐在凤车里,一路上赤凤都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要睁开的意思。“琉璃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会同送嫁的大人打招呼,你同他们一起回去吧。”
“不,我要和王了在一起。”赤凤变了,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冷漠,我假装抽泣着,好掩盖我的异样。
“不许哭!你要是还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许哭,以后除非我死否则不充许你再流一滴眼泪。听清楚没有!”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
“明白,奴才以后再也不哭了。”我颤抖的回答道。
“以后就不要叫自己奴才了。”
“奴才……不,我明白。”赤凤你的心死了吗?谁来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
玄翊太子是个细心地人,在短期内竟派人建筑了一所于凤凰城内忘凤阁一模一样的房子,知道赤凤怕冷,还特意引进了温泉水。
在玄武族的日子并不难过,赤凤整日呆在房间里看看书,时不时的神游一番,龙吟玉不知道被他收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我再也没有看到过。
琥珀是玄翊异母弟弟,兼知已良友,兼狗头军师,兼贴身侍从,兼死卫,兼书童,兼打杂小伺。此人有些心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呆蠢。
今夜的月光很美,赤凤难得走出‘忘凤阁’赏月,玄翊太子离他不远慢慢地、静静地跟着。青天翔伤你太,所以你已经无法再爱任何人了?你若真想当个无情人,我倒也不反对,可青天翔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有责任帮你找到新的幸福。
“王子那玄翊太子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一进门我就笑的贼西西的问。
好没气的白了我一眼,“没什么,向我告白而已。”
“真的,我就说若只是为了从朱雀族得到更多的好久,何必一定要娶王子为妻,朱雀族内未出阁的凰鸟多的是。”得意的朝他笑了笑,继续道:“其实这几日我已经从其它宫人那里打听到许多王子不知道的事情。就拿洞房烛夜那天来说吧,王子以为太子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才迟迟不出现的,孰不知太子其实来过八成听到了你对他的评价,才会伤心地偷偷离开,当时在外头的值勤的宫人都瞧见了,谁都说没有看到过一向自信满满的殿下如此失魂落魄过。还有御书房的奏章都快堆成山了,也不见一向勤于政事的太子有想理的迹象。最最关键的是太子自从跟王子成亲后就没有回过太子府,更没有招过任何人侍寝。太子如此这般的看重王子,说明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那又如何,我要感激的以身相许吗?若他想要就拿去好了。”无聊的注视着八婆瘾大泛的我,赤凤完全是无所谓的样子。
“太子还在外头,去请他进来坐坐吧。”相对于他的冷漠,我倒是多了几分的热情,“其实你心内头的苦我比谁都清楚,爱一个爱自己多一点的人,比爱一个你爱他多一点的人要幸福的多。要是你现在不想接受太子的感情,至少不要明确的拒绝他,给太子留些希望,就当是给自己留条退路。”玄翊人不错,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军务方面都留给我不错的印象,难得他对赤凤有情,不如将他们送作堆。
“那你替我看着办吧。”
“好。”他说的了无生气,但总得是有一丝机会,我愉快的跑向玄翊所在的位子。
“奴才给太子请安。”
“你是……”
“我是赤凤王子的内待――琉璃。”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他睡下了吗?”
遇上心爱人的事,连有冰山太子之称的玄翊都多了几份柔情。“我家王子还没有睡,他着我出来请太子回宫,早些休息。”
看着玄翊泄气的垂下了头,我再接再厉道:“我家王子还很小,不太懂感情方面的事情。若是太子有耐性等王子长大的话说,不定王子会接受你噢。”说的很婉转,只要你对赤凤好,赤凤终会回应你的。
“真的是这样子?”高兴的笑弯了眼,露出一副白痴的表情。
看着笑得有些傻乎乎地玄翊,我乘机帮他打气,道:“你听好了,既然你要追求我家王子,你就一定要喜欢他、要爱他;对于他的一切要求,不管是有理由的还是纯粹任性的,都要满足;不准让他生气和难过,不管他生什么气、他为什么而难过,只要是因你而起的,那就全都是你的错;即使是他犯了的错,那让他犯错的人也是你,所以你必须要负起责任,赔礼道歉,还要让他开心……”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我淹了口吐沫,嗯,最有点干,“啊……还有,对我家王子必须要诚实,只要是他问的问题,你都必须要诚实回答,不准有半点虚伪,如果他想听你说什么话,不计场合你都要说。”
这明摆着的就是完全的不平等条约,不过……我了定他会接受,赤凤有任性的本钱,因为……他爱他,所以,他一定会接受。
“我接受”。
“成交。”
“走了。”我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赤凤还是冷漠的问。
“嗯。太子很好说话,他一定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只要能弥补青天翔留给你的伤痛,只要让我不欠你什么,其他一切好商量。
通过琥珀,玄翊终于提出要带赤凤去游河,我当然乐意他们多多走近。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我同琥珀一对眼,一唱一喝的吵起架来,看着赤凤脸上露出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护城河到了。”远远地望去一大撮撮一大撮撮的人头在护城河边涌动。
“今天来游河的人真多。”第一在同一见到那么多人,赤凤不禁有些兴奋。
“对,今天来游河的人可真……多……。”玄翊一下子变了脸色,我定眼一瞧,是玄翊的妻妾。瞥了眼琥珀,只见他对自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臣妾等恭迎太子金安――!”嗲声嗲气的女声在车外响起,都是些群穿得枝招展的女人们。她们就是玄翊的妻妾,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位,有同与其它的胭脂俗粉身上隐隐透露出富贵之气,头饰上的金步摇更是显示出他太子妃高贵的身份。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我站在赤凤身后,一起盈盈一拜。
“妹……弟弟请起。”她对待赤凤的高傲的口气,令我讨厌。
“谢太子妃。”慢慢起身,看到他的玩味和微微上扬的唇角。赤凤相貌平凡,今天也只穿了个墨绿色的衣衫,在一大堆身穿各色服饰的众人面前显得毫不起眼,但那太子妃的眼神仍令我有不好的预感。
“太子,我们登船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登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游船。
“王子,太子被其它女人围住你怎么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你就不吃醋。”玄翊一上船就被众佳丽围了个水泄不通,赤凤则拉上我来到人员较少的船尾,静静地欣赏这北国的春光。
“为什么要吃醋呢,他是她们的丈夫。”声音很冷,还有些颤抖,先前的好心情已经完全消失。
“赤凤王子,太子请你过去。”琥珀尽职的来当传话筒。
“不去。”我抢先在赤凤说话之前作出回答。“还以为太子是个痴情的人,只邀请我家王子一人同游,却怎想到是个心大萝卜。身边已有一大群狂浪蝶还来找我家王子做什么,当绿叶陪衬她们的美丽。”恶狠狠地瞪着琥珀,刻薄的话张口就来。
“我想在外头看风景,不去陪伴太子了,请你转告他不用替我操心。”
“这……。”琥珀还想说什么,赤凤已经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外头不再理睬。
“看什么看,还不回到你那痴的太子身边。”手一推高大的琥珀竟被我一把推倒在地。
“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真是的发什么呆。
“没事。”拒绝我伸出的援手,琥珀慢慢地回去复命。
刚想安慰失神的赤凤,一阵猛烈的撞击将他抛出了游船。
“王子……。”一切都来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时,赤凤已经被用法力打出来的旋窝冲走了。
玄翊太子像发了疯似得找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
“路上小心。”在大家都以为赤凤死后,琥珀送我出了圣天堡。
回到凤凰城,一脸焦急的皇姐忙问我出了什么事。
“青天翔夺了他哥哥青天苍的太子之位,翠凰王(赤凤同母异父的姐姐,后嫁于青天苍)在青天苍失踪后,竟想杀赤凤替青天苍报仇,她勾结玄翊的太子妃伺机在游船时,将赤凤至于死地。”这个消息对皇姐的打击很大,翠凰王一直得皇姐的疼爱,可比起赤凤来这疼爱显然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玄翊是怎么治她们的?”
“玄翊的太子妃被赐白凌一条,翠凰王被我带了回来,交由皇姐治。”
“将翠凰拨去封号,打入冷宫,终生不得离开一步,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皇姐的表情是冷酷的,眼底闪着泪光。
“赤珠,噢,就是神鸟凤凰去找赤凤了。玄翊疯了。”玄翊为赤凤的死而发疯,这是我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爱之,痛之切,没有回应的感情会让他痛到发疯,这爱情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也好,赤凤本来就不喜欢玄翊,本来想借玄翊对赤凤的真心,让赤凤忘记青天翔带给他的伤害,现在让玄翊彻底死心也好。找到赤凤后,他想回来就去接他,若他不想回来,就任由他自由的飞吧。”我目送着皇姐远去的背景,自由啊!赤凤你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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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凤在世外桃源过的很好,他交到了一个朋友……
在世外桃源里的是白善斌,前白虎族的将军,青天苍的爱人……
赤凤自尽,好在没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将他带走,现在在……
今天赤凤又在……施医求人……
有个叫玲珑的小鬼哭着、喊着要当赤凤的男妾……
每隔几天,神鸟凤凰就会给我和皇姐送来关于赤凤的近况,皇姐和我都很欣慰,比起过去日日担忧他的身体,现在的生活显然更适合他。
最近感应到神仙府附近有暗之天罗守界的结界张开,我要去查看一番,赤凤就交给你来照顾。这是神鸟凤凰发回的最后信息,我带夜出发,却没有找到赤凤,连那个叫玲珑的小鬼也一并失踪。问遍了所有的客栈,最在一家药材铺里得知赤凤被一个很像青天翔的人带走了。天,这里是神仙府,离青天翔这么近,赤凤同他遇上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在得知神仙府内大动土木后,我肯定赤凤在里面。几想混进神仙府都因青龙族的结界也没有成功,在我想再试一的时候,重伤的神鸟凤凰突的出现在我眼前。不得已我只好先带他回到了凤凰城,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担搁竟让我们同赤凤从此天人两相隔。
“我是琉璃。”白色的发,红色的眼,暗之天罗守界的吸血族。带着一身杀气,冲破我朱雀族最强守护结界,直入皇城宛如无人这地的吸血鬼。但真正令我害怕的,是他怀里抱着的赤凤。
不,那不会是赤凤。那瘦得剩下骨头的身躯,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躯,绝不会是无论发生任事,脸上都总挂着微微笑意的赤凤。
“他让我送他回家。他让我请你将同心结交给青天翔,并让你告诉青天翔,今生情缘已灭,献上同心结只因他日对他有所承诺,他朱赤凤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在他选择放弃生命的时候,他后悔了,不是因为他的选择,而是因为……他后悔出生在凤凰城,后悔跟着你遇到了青天翔,后悔在你的推波助澜下爱上青天翊,他后悔这段感情的发生。如果可以的话,他――朱赤凤,情愿选择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朱玲珑,从来没有爱上过他――青天翔。”
赤凤知道了,知道我一直都在戏弄他,知道是我将他推到万劫不复渊。
为什么?当我真心想等你好的时候,你却不在了。一旁的皇姐早哭晕了过去,神鸟凤凰也对我点头,那真是赤凤,真的连一点救回来的可能也没有了的赤凤。
什么东西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咸咸地、湿湿地。
不许哭!你要是还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许哭,以后除非我死否则不充许你再流一滴眼泪。听清楚没有!
听到了,我听到了,赤凤我不哭,我不信你就这么走了。
“孩子留在神仙府,没能成型,只是块血肉。”移魂大法失败了,赤凤没能再世为人,留下一屋子痛到眼泪也连不出的人,玲珑(洪天仇)默默地走了。
叔叔,你是不是早就了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你情愿魂飞魄散也不愿再转世成人,生在这充满谎言的人生里。
叔叔,你太干净了,干净到灵魂里容不下半点的污点的地步。
你不该生在这样的世界上,现在你终于得到了永远的安静和自由……
无心……无欲……无忧……无愁……无情……
天罗守界之凤凰涅 番外一 缘起、缘灭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