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谭》作者:已然烬
作者 妄谭
文案
齐望莱特大陆出现了一个传奇一个叫做"海蜃"的组织在黑暗中
几乎控制了整个世界而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想看另一个人只一眼
也许我就像云妹说的一样是个笨蛋只是要见一个人一面搞得那么兴师动众
其实我只是想见他不是爱只是因为好奇好奇背叛我的他
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能带给他什么那些虚无的东西
而我真正应该执手的人也是出现了吧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沧雨 配角:散云 其它:
妄谭
作者:已然烬
黑灵苏醒
像夜,很静,很暗。
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什么状态。一个灵魂的动作,除了飘,还有别的吗?况且,我是一个黑色的灵魂,我终究是异类,侵入者。所以,他才不要我吧,即使为了他,我付出了所有。
不会觉得悲哀,不会!
我……飘了多久,多久,不记得了,一个黑色的灵魂,没有记忆“死”后的能力……而生前,还记得……
那贯穿我身体的“锋”,是用他念的咒凝成的,用他的气催动的,用他的手控制的……而这些“他的”,曾经是我的……(锋:杀手惯用招数。死术。)
我这样回忆、思考、迷茫有多久了?该消失了,作为黑色的灵魂也应该消失了,把真正的一切都终结在他手里吧……
“哥!”
一个轻灵的声音……谁?
“哥,睁眼!”
睁……眼……
刺痛!是……光?痛!我,不要睁眼……
“哥,看得到我吗?”
我……试试……
迷迷糊糊,一个人的轮廓在眼前晃,“它”突然起身:“该死的丹鸟!敢骗尊!回头准备死吧!说什么这具身体百分百好用!尊呸!切合度百分之五十都没到!庸才一个!再不快点,哥他就真的……”最后有点哽咽……
“云妹……不许说……粗话……” 怎么说着不合身份的话?她不是要在那个人面前维持淑女形象吗?
现在眼前的视线是完全清晰了。也很清楚地看到,散云这丫头脚猛踩地三下,感觉到床震了六下,这床应该是“艮羚木”做的吧,要不……塌下来我会被砸死的……死……那么现在……
“哥!你醒了?!丹鸟那小子不愧是‘最后的铸造师’,这具身体果是好用!回头赏!”她笑着看我,手舞足蹈的样子,像极一只兴奋得乱甩尾巴的红狐狸。
“涯……怎么样了……”稍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不去违背自己的心,这是我的原则。
散云一下子没了声,安静下来,在床沿上坐下,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找寻着什么,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哎……哥,你还爱他吗?”
然后是我的长时间沉默,仔细考虑,摇头:“过去了。”
“既然过去了,就别问。”
“想知道。”
散云苦笑:“即使不爱,还是想对他好,是吗?哥,终是我害了你,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入‘海蜃’的。对了,哥,那么久了,你一定想看看现在的‘海蜃’什么样吧……来……我扶你起来……来人,为尊准备飞行器……”(海蜃:超脱人类的组织。于虚空状。飞行器:就是飞行器。因为海蜃是类似天宫一样的浮着,所以需要飞行器助行。)
“云妹,你的目的很明显,别扯开话题。”我没有搭理散云伸过来的手,我想知道我要的答案。她不说,那么答案一定有点不一样,现在,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可以说了。
“哥……”她看到我坚定的样子,也放弃隐瞒,“你知道自己灵魂状态多久了吗?按人类的时间,不少于一千年。你以为他一个人类可以活多久?而且,即使是投了胎,那个‘他’已经不是‘他’了。”
“他不是入了‘海蜃’吗?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建很多功,从你这,换张一千年的‘生命票’,不成问题吧?”
“如果他不再是‘海蜃’的人呢?”散云笑着反问我,“用从你那里窃来的能力建功,我怎么会允许?他杀了你的那一天,我就废了他……”
我怔了一下,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冲动了点:“何必呢……”
“有资格进入‘海蜃’的能力者虽然难求,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散云无所谓的摊摊手,“顾及到你,我可没有干涉他今后的人生。”给了我一个天真而任性的眼神。
“我要见他。”
“不可能!”
“‘时空压缩机’的第四工程应该已经完工了吧。” (时空压缩机:控制时间和空间。需要大量能量才能起动。)
“……那需要很多能量。”散云似乎早就猜到我会有这么一说,“况且,你现在的状态,跟普通人类没有分别。你不可能经受地住第四工程的灵压。再说,时间和空间本来就是难以控制的物质,我们最多回到‘齐望莱特’你死后的一百年……”
“我要见他。”我重复,兄妹的直觉,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
“哥……不可能的……”散云退避了我的眼神,“‘齐望莱特’已经被我那去做你的陪葬了……”(齐望莱特:一颗星球,涯的故乡。)
……原来如此。散云把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我想见他……”我将眼神里的期望递给散云,“只是想看一眼。无关爱与不爱。”
散云无言……
“上,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一直站在旁边等着插话的下人终于找到了时机。
“云妹,不是要带我去走走吗?”我自己从床上起来……准备穿鞋。我是病患啊,就没个人帮忙?!
“好!”
“呃?”
“我可以让你见他。我可以把‘齐望莱特’从坟墓里挖出来。但是,我有条件!”散云直直地盯着我,“哥,你要成为最强的能力者,在我为第四工程准备好足够的能量前。”
可能吗?以前的我,就不是散云的对手。何况现在一点基础都没有的我……
“哥,你不必超越我,因为在这一千年里我已经‘超境’了。你需要的是做到过去自己的三倍。”散云,你是狐狸,我看到尾巴了!过去的自己!三倍!那以前的能力,我们可是在“混沌界”练的,了上千年来着!如今……哪有这个条件和时间……(混沌界:世界之初,能量巨大而不稳定。)
“哥……你还好吧……”散云关心地问停下穿鞋工程的我,“其实,你以前都没尽全力,这只要……”
“去‘拟沌界’吧。”不管怎么样,试试……(拟沌界:模拟混沌界。)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无聊了……
鬼药伊云
“痛!痛!……轻点……云妹,你轻点!哎哟……我的手……”这个女人真的是我妹吗?活了近万年了,一定是老妖婆一个,“啊!痛!”
“哥,你乱想什么呢?!”散云危险地看着我……难道她知道我在说坏话……
“没……”
散云冷笑:“你啊,还是男人吗?不就断你十根手指嘛!”
“喂!十指连心啊!况且,为了提高能力,我的这身体的敏感度比常人高五倍,也就是痛五倍!有……”看到散云瞪来的眼神,退了一下,“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
散云恶意地在我手上很抓了一下,痛!!!狐狸的爪子果然厉害!她转身收拾起那堆装着珍贵药材的瓶瓶罐罐,叮叮咚咚的声音很好听,前提是你不介意她打碎其中三瓶的意外。“鬼药”怕是要心疼了吧。本来用于救命的药,只要一滴的量就可以的那种,我却用了十瓶疗伤,这且不说,还被散云无辜打碎了三瓶……
散云蹲在地上不动,从我这个位置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难道她也在内疚……
“死鬼药!跟她说换成塑料瓶的,就是不听!现下好,又浪费了三个瓶子……这可是我第一当盗贼抢来的……”散云无限惋惜地说。
盗贼??
“云妹,解释一下‘盗贼’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她又不安分地干出点什么事来了?即使在“海蜃”我低她一级,不过,我毕竟是她哥,乱来的话……人家是要找我这个家长的……那就麻烦了……
“哥……可不可以不说……”散云身体一僵,转身给了我一个极其痛苦的表情,好象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当然……可以!”我笑,别以为就你会狐狸,“鬼药,你说。”
本来舒了口气,尔后又绷起脸的散云,猛盯着才进来的鬼药。一副你敢说的模样。不过鬼药好象已经免疫了,以前是怕地要紧的……
“二上真想听?”鬼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她倚上我的身;“自从二上死后,这长夜漫漫,我真的不知是怎么过的……要不,今夜二上我房间来,我们长……谈……”边说边将手搭上我的脖子,脸靠近,就在似乎唇都快贴到的时候……
“抱歉!也许当初,你该让丹鸟给我做个女人的身体。作为男人,我没有自信能让你‘满足’。”我轻轻推开她,她也顺势离开,“轻轻”地“跌”在地上。
“真不温柔。我不过就是想极了二上嘛……”她也没准备起来,就着地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起这盗贼的事嘛……确实是上的痛苦……”没等鬼药讲下去,我就看到散云沿着墙,一步一步,慢慢地准备“逃”。
“云妹?”
“哈?你们都渴了吧……我去拿水……”然后是明显慌乱的脚步声,人已经不见了。但愿没人看到他们的上这般狼狈的样子,有损形象。而且,水桌上不是有吗?
“鬼药,怎么还坐地上。起来吧,虽然你不会感冒,但也小心凉。”我伸手准备拉她起来。
“有她气味的地方,得让自己冷静。”她摆摆手,将一直盯着散云消失的目光移了回来,“盗贼的事……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她坠了马,被对方反咬,抓去当‘老婆’。她就随便撒了粉,迷倒了一堆人,顺手牵羊带出了一箱瓶瓶罐罐,后来发现没什么实用价值就全推给我了。我是很高兴啦!只要是她给的,什么都好……”
“没了?”我不信。
“有,当然有。她不小心撒的东西,是我失败的作品,她不知道怎么从我的杂务堆偷出来的。虽然那东西有一定的迷药药性,但副作用更大……”她抬起头,看着我,笑容更胜,“是□。她不小心也吸入了一点,所以……”
“你在上面还是她?”我算是明白了,那么现在说重点。
她不说,只是笑。笑地我发毛……
“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这种寒风过境的笑我扛不住。
“我向她告白了,被拒绝了。那个时候她还是心仪着‘剑水’的,就算那以后的几百年,她也没有把心放开。所以,我就不勉强,干脆把第一给她了。”鬼药一副就义的表情。
怀疑中……这个传说八岁开始勾引同胞姐姐,十六岁骗倒全街女人,二十四岁把皇宫的女人全部从皇帝手里捞过来,三十二岁已让自己的女人打过157胎的人会有所谓的“第一”……
“别露出这种眼神。真的哦!我第一在下面呢!真……不舒服……你妹技术真差!你以后记得一定要在上面!”
这个我会考虑的。
“对了,说到‘剑水’,我回来这几十年都没见过她,人呢?”平时看到散云听到有苗头对着“剑水”的语句气氛就不对,所以我就一直没问,今天终于能找个应该知道内情的人问问了……
鬼药起身,整了整衣服:“二上,没有谁说只有你爱的才会背叛的。”
她伸腰:“明天我们就可以到目的地了。上的能量工作是早好了,你呢?”转头问我。
“三倍半。超额完成。”得意甩了甩三根手指。疼……
看到我龇牙咧嘴的样子鬼药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敢用了我十瓶极品?!”谁……还有谁!不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也就是我的宝贝妹妹嘛!我是无辜的!!
她突然象记起了什么,手指往唇边一贴:“呀!把这事给忘了……二上,我先退下了!”
喂!我还没应呢!你怎么就退了……这么不给面子……我还是不是二上啊……
“哥,鬼药她走了啊……”散云动瞧瞧,西瞅瞅,样子象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也确实做了,把人家吃了,而且吃的技术还很差……
“云妹,水呢……”我望着她空空的手,明知故问。
“……我这就去拿……”是为了掩饰尴尬吧,她又一阵风似地不见了……
我的妹妹,也尝到了我曾经的痛苦……被所爱的人抛弃不是最悲惨的……更惨的是要用同一种方法去抛弃另一个爱自己的人……云妹便是这样吧。
云雨决裂
“哥……”散云可怜巴巴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绕。没必要说个话也靠灵力传递吧,太浪费资源了,真该给她上堂资源环保课,不过暂时没兴趣。
“干嘛……”我懒懒地回答,将头瞥到一边,不准备理她。
她没有被我的冷淡激怒,反而更加诚惶诚恐的样子,移动位子,又坐在了我的面前,拿出无限天真的脸:“哥……我知道是我不对,原谅我这一,就一!”她举起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看得有点心烦,我推开她的手,一言不发。这种装出来的天真,对其他人也许有一定杀伤力,但对于我什么也不是,她做什么无用功!
“你!……”散云似乎有点不爽。即使我是她哥哥,但在“海蜃”我只是她的下一级,平时可以玩玩闹闹,开玩笑,单挑,但关系到工作的事变完全不一样了。我的无理,让她的权威受到了伤害。因为很遗憾的是,这我们闹起来的原因,一部分关系到工作。
散云答应要让我回到“齐望莱特”,并且作了交换条件:她凑足能量,我增长能力。可是……能量她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而且“海蜃”在我重新醒来后的一年内已经到达了“齐望莱特”,那么这几十年我麻木、发狠地修炼又意味着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她欺骗了我,问她理由,她不说,问了丹鸟,他吱吱呜呜地说“不知道”,最后,用从“醉里梦”截来的两瓶好酒终于套出,这丫头不过是想用我新的身体做实验!当我是白老鼠啊!
“散云,你是我妹妹。”我将目光与她平视,“你要的,说了,哥就给你,就像这‘海蜃’当初不也给你了。但……你怎么可以欺骗我……涯那一已经够了,哥怕再受不起伤了。”
散云双手紧握了一下,“啪!”手拍在桌子上,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我说:“我知道!我骗你,只是想让你练好能力,你不懂吗?!‘海蜃’本就是我的,不用你给!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哪样比我强过!不就比我早合成灵魂1秒的时间,就给自己戴高帽,我要你管啊!我说,你这种没用的样子,怪不得涯会背叛你!亏我辛辛苦苦收集你散掉的灵魂,做新的肉体……”
“你就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剑水’为什么离开?!”
在我们间出现了沉静。互相揭了伤疤。
“出去。”我轻轻地说。不想对自己的妹妹太过粗鲁。她不动。也不再言语。
“出去!”我发大声音,才不久炼好的灵力控制不是很好,一下子向四面八方震开去,像炸弹一般,惊动了这个“海蜃”的人。我无暇管这些,背对着散云。
她仍旧不说话,出了门,狠力摔了门,表达她的怒气,灵力也散开了,“海蜃”又震了一下。我房间的家具是能力圈的中央,经受不住,都裂开了,怕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节约资源的原来还有我。
“海蜃”可以算是一个悬浮的城市,它可以任意移动,但需要“时空压缩机”的控制。现在它停在“奇望莱特”因为战争而废弃的一片土地上。我们在这片土地周围设下了许多自然的危险,例如:猛兽、迷雾、毒气……所以没有人发现我们,并且打扰到我们。
“给我通行密码。”我手拿“醉里梦”正在酿的最后一坛酒的最后一味原料,以此威胁。他慌乱地看看半成品的酒,看看我,又望望门外,似乎担心着什么。
“给我!”我另一只手燃起了火,只逼原料,“听说,这是‘海蜃’在近五十年里能找到的唯一一包‘天兰’了……”
醉里梦无限心痛地看着我的恶行,咬咬牙:“二上,我……给……”说完一串符号在我眼前虚现,同时我将“天兰”还给了醉里梦。下一刻我已经不见了。
醉里梦应该会很快把这件事情告诉散云,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海蜃”,只要我离开这里,除非我自愿,否则他们是再也找不到我的了。保护“海蜃”的是结界,密码是高位者共同设置的,没有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出入。我参与的结界在千年前,应该已经被加固过了,所以密码是换了的,只能从别的高位者那里套过来。至于为什么要找醉里梦要呢,原因只是他好骗。他是个极其单纯的人,热衷酿酒,却滴酒不沾,说话字数也不长,人不错……方便行事……
结界是无形的,我把符号复制上去,我便真的离开了……云妹,哥只是想暂时离开……
……
“上……”
“你先下去吧。”散云坐下。醉里梦退下了。
风鸟上前问:“上,要把二上抓……找回来吗?”
散云摇摇头。
“可是……即使他是二上,不听从上的指令也是该……”风鸟的话被散云犀利的眼神吓了回去。
“尊做事,要你教?!”散云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风鸟抖了抖,饶是“海蜃”的高位者之一,他也受不了上的哪怕一句重话,因为从中散发的灵力产生的灵压是可以把一座山压平的。同时他又向“海蜃”的房子表达了的敬意,能承受上的灵压,不简单啊!
“哥……对不起……你散完心,记得回来……”散云自言自语到。站在她不远出的鬼药轻叹了口气:“兄妹俩一个脾气……苦了我了,好久没舒展筋骨了,也该……呵呵……”
再会齐望
走出了“海蜃”的结界后,沧雨直接用转移术到了一个城市。也不清楚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很荣的样子。人来人往,脸上也是安逸的表情。看来是太平时代。
就近找了客栈住下,因为,下雨了。
客栈的伙计引沧雨到了房间。是极其简单的设计,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可以没有的都没有。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窗外的雨痴痴地下,不缓不急。
沧雨有些茫然。下意识地走出了门,走入了雨,任全身浴雨。这是夏季的雨,雨点有点大,打在身上,想一件件往事,绽开了,却有流逝。忽觉气息有点不对,左右一望,各站了一人。三人刚也是好情趣,悠闲地矗立在雨中,远望去,蓝、黑、红的发色有点闪眼。
那两人也是发现了沧雨。其中红发者故做惊讶:“莫非……今天是淋雨的良辰吉日?!回头得跟翼说说,不止我一人‘神经’有毛病。”蓝发者不言,走开。沧雨微笑:“有缘总是好事。不如大家回房打理一下后,在大厅一叙?”蓝发者脚步一顿,却又继续走他的。红发者一脸兴奋:“再好不过!”
沧雨在房中消磨了好些时候,发还是未干。最后,只得叹气:“试试吧。”一阵红光闪现,是低级火魔法展开,发上水分迅速蒸发,只是……力道控制不对,烧着了几根黑发。这着实让沧雨心疼了一把。看来……低级魔法比禁忌魔法难多了。沧雨这么念叨着。却不知,这话若是被修魔法的人听去,有多吐血。
大厅内,人不多,那两人早在靠窗位置等着沧雨,旁边还有一名女子。沧雨露出笑容,走了过去。“你终于了!坐!”红发者热情地招呼沧雨,“我先介绍一下。我单名炎。这位是……我搭档单名翼。至于他……”炎将话推给蓝发者。他呷了口茶:“兮日。”
“兮日!”那个叫做翼的女子跳起,惊了沧雨一下。
“就是顺命怪医――兮日?!”女子好象不确定,加了一句似疑问似肯定的话。
兮日接着喝他的茶,点了点头。
沧雨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兮日”是什么来头。只是,看着似乎很厉害。翼下一个动作,却是惊到了炎。翼双膝跪想兮日:“请神医收翼儿为徒。翼儿必定潜心学习,孝顺好您老人家。”
兮日似乎没有看到这变故似的,继续喝他的茶。不过沧雨是看出来了,说到“老人家”这三字的时候兮日的眼皮跳了一下。就一下,但极其怪异。不知道那个叫翼的女子是否知道她踩到人家的死穴了。
“我拒绝。”淡淡的一句。
“为什么?翼儿是极其有天赋的!不信你可以考考翼儿!”女子是不服。
“我讨厌女子。特别是身子不干净的。”平静的话语。却在翼的心里激起千层浪。她一直仰慕,敬慕的人,说着如此伤人的话,她的身子猛得一颤。
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揪住了兮日的衣服,一副我要跟你拼命的架势。
“管好你的女人。”兮日倒不在乎自己暂时弱势的姿态,往火上扇了扇风。
沧雨微笑,看着翼跑了出去。即使是萍水相逢,但……看了看仍是气势汹汹的两人。还是离开危险地吧,免得被误伤。去安慰一下那个女人吧……
沧雨前脚踏出门,后面就听到似乎房子震了几下的声音。他是已经习惯了,反正在“海蜃”这是家常便饭……
沧水之泪
沧雨追着翼到了一个湖边,翼在湖边双手抱膝,肩膀一耸一耸,仿佛在哭泣,却又固执地不发出声。沧雨是不会安慰人的,就坐在旁边陪她,这一陪,陪到了月上柳梢头。
沧雨着实有点无聊,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翼猛地起身,本以为她是想通了,是要回去了,可一转身翼竟然跳进了湖里。
“扑通!”一声,闷闷的,翼就这般沉了下去。
沧雨可是有点急了:我又不会游泳……她又是自己找死,要救吗?算了!沧雨也不管别的了,使出了召唤咒,从湖里冒出了一只“动物”,背上驮着翼。翼的身子已经冰凉,体内的水,沧雨用水系魔法取出,顺便加了个火系魔法给翼取暖。
那只“动物”在沧雨身边坐下,用头蹭了蹭沧雨的手。沧雨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说着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
“既然没有名字,我就给你取个,就叫――水母!”沧雨挺喜欢这名字的,可是那“动物”好象不大乐意,可又感怒不感言。轻轻“呜――呜――”了几声就在沧雨的身边睡下了。
这一切都被黑暗的某个身影看见了,他的嘴角露出明暗不明的微笑,然后隐去了。
等到沧雨把翼送回客栈的时候,看到是满身伤痕的炎和兮日,炎马上上前将翼揽入怀中。
“那个……”沧雨指了指前方。那是原来客栈的位置,如今是废墟……
“被我们拆了。”兮日淡淡地说。
炎直接绕过兮日问沧雨:“谢谢你照看翼,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沧雨。”
“什么?沧雨?!”炎和兮日异口同声。两人此时却也不在乎对方什么的。刚才的仇怨也放在了一边。因为沧雨这个名字有点特别,也不仅仅是特别。
“怎么了?”沧雨挺疑惑他们的反应,好象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他却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的说。
沧雨这个名字,在齐望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没有那家父母敢把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沧雨”。沧雨,是当今最高统治者所追寻的一个人,而他的追寻却只是一个形式,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统治者似有似无的寻找,根本在自欺欺人。所以有人猜想,沧雨说不定是位貌美如的女子,让他们的王如此念念不忘,想来定是有倾城之颜,倾国之貌。
不过,沧雨这个名字被流传,还因一湖,便是翼跳下的那湖。传说,那湖的泉眼是沧雨的一滴伤心泪,若有二人同时喝下这湖中之水,便生死与共。
沧雨听炎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我不是……听这说法也有百来年了,我怎么看也没有那么老啊……”这个道理无懈可击。
“那去见见主吧。”
“主?”
“最高统治者。”
就这么回事,沧雨便莫名其妙地跟他们上路去了“主”的“家”。路上的风景是没得看了,炎和兮日一个劲地赶路。坐在马车里的沧雨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挤碎了。他其实很想告诉那两个人,不用这么卖力,自己使个“移动咒”就可以马上到达目的地了。可是……连说话的时间也不给他,即使偶尔马车停了下,沧雨也得先吐个痛快……
这路……好难赶……
……
我在努力结文中……
打道回府
当沧雨强忍着胃里翻天覆地的呕吐感,站在这雄伟的宫殿前,不禁要赞扬一番。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不会给人太简朴的感觉以至失去帝王的气势,而是有一种原始的威严以及霸气在这建筑中。喜欢这种感觉!赞一个~
“呕~”沧雨实在忍不住,大大方方地吐了出来,实在是……马车是谁,是那个时代发明的?太没有创意了!
“你还好吧?”翼看着沧雨猪肝色的脸,想不担心也不行。
“暂时死不了……”沧雨苦笑。我的命好苦~
兮日和炎在跟前方的人交涉,高位者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沧雨一行人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在满是自然风景的路上。沧雨反胃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四下张望,这个高位者还真懂享受!
侍卫停下,向前欠了欠身,然后退下,关上了门。
一间还算大的房子里,除了沧雨四人,还有一个低着头品茶的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似乎有一团雾气围绕着他。
炎和翼走到那人后面,站着,站在沧雨和兮日的对立面。那人仍旧没有说话,低头品他的茶。炎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王早有令,任何人不得用沧雨这个名字,违令者……斩!”
兮日的眼神盯着炎,带着阴狠:“那么,从刚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杀了沧雨?!”
炎的身影颤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是!一个顺手怪医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魔法师,我和翼是没有办法对付的,所以,干脆引你们到王的面前……”
炎的眼神落在沧雨的身,却看不到他表情的变化。沧雨发现了炎的眼神,回了一个淡而优雅的笑:“你们说完了吗?那我想说几句。”
低头品茶的那位也禁不住抬头看沧雨,却看不清沧雨的面貌,只是一团似有似无的雾气,明明看到却没看到。
“兮日,对于炎和翼的行为请你不要打上背叛的印记。”对着兮日不解的眼神,沧雨轻笑,“没有信任,就不存在背叛。自从我莫名其妙地被最爱的人背叛后,我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兮日站在沧雨的身旁,却无法从他的眼里看到伤感,那是不变的表情,这是因为他不再痛,还是……一直再疼?
沧雨上前,对着那人欠了欠身:“杀井沧雨’?真是有趣……我们是否以前认识呢?”
那人抬头,起身,道:“任天涯。”
“……好名字……”沧雨的身体竟然有点发抖,“其实……我也想杀尽世间所有叫做‘任天涯’的人。不过,云妹说,只为一段不成功的情,不值得!”沧雨的眼神犀利,盯着任天涯。双方面上的掩盖都退去,看到容貌……
双方都苦笑。
“找到你了。涯。”沧雨伸手,欲去抚摩他的脸庞。可是他如被踩住尾巴的猫,立刻伸手想要甩开沧雨的手,沧雨结了个印,将他定在那里,手抚上他的脸,竟然有一行清泪流下。他仍旧在挣扎。
沧雨嘲笑,把想要上前的炎和翼定住,带着平常的语调:“记得那道‘锋’的威力吗?那是死术,任何人都难以逃脱。可是你忘记了,我从来不是人……变成了灵魂,都是地狱的黑色。你拿了死去的我的灵力,那又如何?我……可以再得到更强的。也许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在我死之后,已经被云妹那去陪葬了。现在的它……是从坟墓中挖出来的!”沧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当初……不是说,只要看他一眼就行了吗……果然是贪婪啊……
沧雨放手,松了结印。
“告辞!”沧雨想立刻离去,因为他感觉心中的某块地方正我受自己的控制,那种感觉曾经毁了自己,这如果放纵,自己将不再是自己……
“你以为你可以走?”任天涯笑,周围立刻起了一个庞大的结界,那个结界对于别人也许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对于沧雨,那时猫对上老鼠,天敌。
“刚开始我就不认为你会那么轻易地死去。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不会再……所以,我将永远再禁锢你!你无法再离开!”任天涯的表情带着苦。
我轻笑,这东西好象真的把我禁锢在这间房间里了。
“二上,该回去了吧?”突然鬼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堆人。
“呵呵~各位,小妹这厢有礼了。”随后鬼药做了个千娇百媚的礼仪。沧雨严重地被寒到了……
“鬼药,你怎么来了?”
“我?都是你不好!不好!不好!”鬼药的粉拳打在了沧雨身上,十足情人间的撒娇表现。沧雨被寒带说话困难……大姐,这个时候,你就别玩了……
任天涯的表情,阴沉下来……
“你再不回去,上要伤心了。上一伤心,那我……”低低抽泣,“再说,你不是说只看一眼吗?现在都看了几眼了?该走了!”
沧雨苦笑:“我是想走,可是……”
“不就一个结界,那是针对你的身体的。灵魂出窍跟我走!”
“不行!”任天涯上前,表情激动,“灵魂太过脆弱!即使灵魂保存下了,找到合适的身体,那也是极其困难的!你不可以走!”
鬼药:“你为什么非要留下他?”
“……”
“呵呵~难道涯先生都没想过?对了,在我们‘海蜃’,您可是名人,杀了二上,却没有被通缉……真是,无上的……恩……运气!你应该知道‘海蜃’对待背叛者的态度,你活着了,你杀了二上了,你为什么还要挽留‘活’着的二上?!”
“……因为……我……我……我爱他!对……我是爱他的……”任天涯蹲下,低低地说。
“那就好了~没事了~”鬼药笑,“回家!回家!”
“啊?”众人……
“当初啊,他们俩就为了这个爱不爱闹起来,然后……就这样那样了……毕竟让男人承认爱一个男人似乎瞒困难的,虽然我不觉得。反正!矛盾解决,我要回去见上了~走了走了~回家~回家~”
……
“鬼药,你别乱说,才不是为了那个!”
“啊?那是为啥?”
“……为……为谁生……为谁生宝宝……”
众……这个的确是大事……
……
终于把文写好了~各位一定发现这文严重缩水……这个也不能怪我啊……我是无辜的……(被打)好了好了~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