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配中 by 罗川

“……我、我喜欢你。”
“喔?你喜欢我?”
“是……是的。”
“喜欢到什么程度?”
“就……就是很喜欢。”
“光喜欢两个字还不足以打动我喔。”
“那……那……”
“喜欢到什么愿意做吗?”
“……是的!”
“可是你都还不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不会的!”
“原来你已经这么爱我,真让我害怕。”

第一章
音乐缓缓缭绕,微暗的空间,仅靠闪烁的霓虹灯提供光源,pub里面的装潢很简单,墙上四面和桌上的餐巾纸都是彩虹的图案,顾名思义,这间店就叫做彩虹pub。
走进地下室,店门侧就摆了一台漆成六彩颜色的保险套自动贩卖机,里面每间厕所也都各摆一台,贩卖机上打了七个字:‘支持安全性行为’用过的同志都知道,这里贩卖的保险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因为……保险套是六色彩虹的颜色。
“为什么我们Gay只能来这里找伴”三人组之一的阿务提出疑问,刚退伍回来没多久的他,现在在宅配公司当送货员。
不管电视也好,影集也好,好像他们这个族群就只能在pub这类地方活动找伴。
“来这里直接挑有什么不好,总比上网打字打老半天,结果见了面发现对方是只恐龙还来得好。”身为程序设计师的戴维凡事讲求简洁、效率、方便。
“你落伍了,视讯!现在有视讯可以网络性交。”阿务提出反驳,这样至少不会担心被传染性病。
每天上班几近十四个小时,下班后能动的,只剩下手指了。
林倚佑和戴维鄙夷地看着阿务。一脸他是外星人的样子。三人组的他们经常一起相约来这里众会,彼此交换生活的日常点滴,倒倒苦水。
“干嘛看着屏幕自己用手做,而且万一落下把柄,事情不就更麻烦”林倚佑说。
“就说你还是小鬼,宁愿手长茧,真枪实弹来不是更好”戴维给阿务一眼‘你有病吗’的眼神。
两票对一票,惨败。
“我只是想先聊聊天、谈谈恋爱。”阿务没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很忠实的飘去看吧台的另一端。
“你眼睛看的那个人只能陪你聊聊天、做做爱。”林倚佑一语冷冷地戳破阿务的妄想。
“我希望我找的人是不聊天、只做爱。”戴维实事求是,每天忙着抓bug累都累死了,还要软言说那些腻死人的恶心话,太没效率了。
戴维的梦想是找到一个不会多话的对象,最好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相起来最好能像计算机加了3G的内存一样流畅,然后身体相性又合。硬件不会发生冲突。
“野兽,”阿务为所有被戴维上过的同志同胞默哀。
对他来说,恋爱是聊天和做爱相乘后的结果,嗯……应该是这样吧二十五岁的他也不甚明了恋爱的真义,现在的他只想有个固定交往的伴侣。
阿务眼睛又不禁溜地转去某个方向。
这时舞台响起了DJ的声音。
晚上十点开始,就会有驻店的DJ一直主持到凌晨二点止,
“唷呼,Everybody——我是今晚的DJ,大家叫我Tonny就好了。希望接下来播放的歌曲你们会喜欢。”
流串出的音乐是轻松慵懒的舞曲,先为大家暖身。
一名身材壮硕充满雄性动物魅力的猛男直盯着林倚佑,那肉 欲 赤裸的视线,连远在两公尺外的阿务都咸受得到。
林倚佑回应那位充满雄性贺尔蒙的帅哥发出的电波,享受眉来眼去的调情,早将同伴阿务的存在忘记。
星期五,是大家放松的日子。
大伙儿来到这里,就是希望能喝点小酒,摇摆一下身躯,顺便看看有没有合得来的对象。
谁的唇能变成我的吻 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体温
准不准一整天下出门 睡觉胡闹拥抱
想听到他胸口的心跳 太阳下他的汗什么味道
把无聊的教条先忘掉 浪漫一都好
张惠妹/薇多莉亚的秘密
作词:陈镇川作曲:曹格
“这歌真无聊。”戴维推推了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皱眉说。
结果说无聊的人,一分钟后已经在舞池里和年轻男孩摇摆了,可怜的阿务就这样被遗弃了。
“倚佑,你还要喝啤酒吗——”阿务转过头问,旁边哪还有半个人。
友情在色之一字面前主动退散。
长相很一般的他,每三人来pub多半留下他一人落单,外在条件颇佳的戴维和倚佑每来多半很快就找到伴了。
〈薇多莉亚的秘密〉的音乐继续放送着,舞池里的男体随着煽情慵懒的旋律摆动。
舞池中,一名出色的男子鹤立鸡群,周遭被一群男人包围,众人以他为中心绕转,期待今晚能被舞池的国王钦点。说来舞蹈这玩意儿真不公平,给身材好、节律厌佳的人跳就是不一样,随便抬手摆腰看起来就无比诱人。
真是太帅了……阿务出神地看着属意的对象,来这间pub将近半年多,他一眼就喜欢上他,身为彩虹常客的戴维一语戳破他的希望。
“那座山太高了。”阿瑟为彩虹pub里抢手的热门人物之一,阿务成功的希望太渺茫了。
望着那被人群围在中心宛如国王的男子,戴维说得没错,恋爱这座山他连学爬的程度都不到,就妄自想登上最高峰。
DJ连放了几首轻松的音乐暖身,酝酿气氛,接着放了首大家耳热能响的台客歌,带动晚上的高潮。
“Tonny,你是哪时代跑来的老人,放这种台客歌!”舞池里有人大吼,大笑着朝播放室竖中指。
Tonny也不客气的吐舌回以中指。
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 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
混合他的冲动 他的寂寞 不计较后果
理由一百万个有漏洞 快说破 说破以后最赤裸
郑秀文/眉飞色舞
词:廖莹如
管他歌老不老,舞池的男体摇得更劲浪,享受DJ用歌催放出的激情,这时有人来邀阿务跳舞。
“来跳舞”
“喔,好啊。”接受其他人邀请,阿务也跟着下去舞池人挤入。
挤挤挤,一整个挤。
每到热舞时间,所有pub里的顾客全下舞池,男男们胳臂碰胳臂,宽阔的肩膀在摇摆的身躯彼此互撞挑情。
男性的汗水混杂古龙水的气味在拥挤的空间散发,成了催情的媚药,接下来DJ又放了几首热门舞曲,用播放的旋律操弄舞池的众男,让他们的肢体因为节奏而发热舞动。
人挤人中,跳着跳着,原先的舞伴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中间阿务和戴维擦身而过,戴维笑着朝他挥手,接着便被舞动的人潮挤到另一边去,劲热的舞曲持续了半小时,整个pub的灯光转暗,顿时大伙儿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缓慢的音乐流泄。
DJ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出现。
经过好几首热舞歌曲,众男们也累了,大伙随着变慢的轻缓旋律相拥而舞,霓虹灯不再旋转闪烁,只有四周数盏晕黄的小灯照着pub的角落,作为引路路标。
黑暗中,舞池里的人,两个男体拥成人字形,相互依偎,不负责任的催情歌曲放送着。
“哈啰,我又出现了。我是今晚的DJ,大家叫我Tonny就好了。接下来要放的歌是范璋琪的《启程》。大家最近好吗今天是否有遇到你命定的好先生不管恋情有没有发生,保持那颗小小的种子,让心随时准备启程——”
每一天 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
每段路 都有即将要来的旅程
每颗心 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
每个人 都看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想爱 就不能害怕会有伤痕
没有人完整却有人能信任
才找到永恒
想到达明天现在就要启程
范璋琪/启程
词:陈淑秋 曲:伍思凯
每当到慢舞时刻,灯光忽然转暗,在眼睛适应黑暗这段时间,经常有人会发现相拥的舞伴已经不是原来邀约的伴。
不过大家都享受着这美好的错误,待舞池灯光一亮的时候,发出惨叫的也不是没有,意外惊喜的也有。
舞池里男男对对成双,相牵的手在这里一切顺理成章,想恋的心即将启程。
跳慢舞时,高的人理所当然将两手放在较矮的人腰上,较矮的人的两手则须举高攀在高的人脖子上,才能相贴拥舞。
左一步、右一步,紧贴的身体随着缓慢的节奏轻摆,阿务只知道拥住他的人很高,因为他的头好像撞到了对方的鼻子,若以他一七四公分的身高来算,对方至少有一八以上吧。
对方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气味,有点像松木的香气,混杂着清爽的汗味钻入他的鼻端。
脚继续迈着左一步、右一步,阿务的眼睛也逐渐适应黑暗,他偷偷抬眼觑了下这位临时凑在一起的舞伴,好奇对方的真面目。
只看到了一点点就让他的心脏顿时失速跳了起来,胸腔咚地被撞击了好一下。不会吧……!
“怎么了刚刚舞跳得太喘了你心跳得好快。”他的舞伴忽然说。
若说刚才还有疑虑,现在听到声音也确定无误了,阿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阿瑟……”
“你认得我”话尾虽是问号,可是阿瑟的语气却是自信的。这彩虹pub里要是有人认不得他的,最伤心的可能是他娘了,枉费了他娘从小带着他到亲戚家泡茶串门子频频夸赞自家出产的好皮相。
“是……是的。”阿务的声音抖得不象话。
无法控制心中的紧张和冒出的些许期待与幻想,他最近有做了什么好事吗老天爷竟如此厚待他,俥应该忏悔的,明明昨天他才向邻居老是狂吠的恶犬报复地丢了颗石头。
舞池中互拥的躯体传递彼此的体温,旋律流泄着,在顺着挪动的步伐里品味歌词的真义。
可是放在腰上的手让他的心跳得好厉害,让他不时数错鼓声节奏,脚频频出槌打结。高度的关系,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头顶呼出的气息。
越是紧张,僵硬的手脚更是不听话,原本还能自在移动的身躯,现在变得同手同脚,整个人就像木头人般。
心,跳得更快了,在紧贴的身躯无所遁形。
他知道,他相信阿瑟也察觉得到。
阿瑟。他只知道这是大家叫他的名字。
“你心脏真的跳得好快,你没事吧”阿瑟又说话了。
“……没事,我没事。”阿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是高兴死的。
中了乐透头彩就是这样的心情吧死前阿务只担心阿瑟可能会以为自己过上了一个心律不整的病弱家伙。
唯恐天下不乱的DJ吹着口哨又接着放了一首慢舞,延续住气氛,希望今夜有情人能修成正果。
靡靡的音乐,让紧贴的众男男们甚至连左一步、右一步的移动都省了,有的耐不住激情的,直接就在黑暗的舞池里抚摸了起来。
拥舞的气氛变得甜腻,黑暗中,阿务发现腰部痒痒的,好像有东西画着他的尾椎移动,他不禁颤了下。
“怕痒”
“不……不不,”阿务发现抖的不只是声音,连脚也跟着一起抖了。
原本以为阿瑟只是不小心擦过。在手指数的轻撩下,而后两手罩在臀丘上揉捏着,阿务终于敢确定后面的手不是他在妄想,也不是阿飘,他心目中倾慕已久的对象正在挑逗他,
“你臀部好翘,有在做什么运动吗”揉捏持续着。
“没……应该是工作经常运动的关系。”他没听错吧,阿瑟居然在夸奖他屁股长得好耶。
熨贴的躯体混合彼此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舞池的旋律慢慢从脑中远去,只剩下怀中的人。阿瑟居然会看上像他这样的货色阿务心飘飘然地,幸福的氛围流转全身,感到人生至此已死而无憾……
阿务抬起头想看看阿瑟,黑暗中只看到一对眸子闪着光芒正直视他,那眼轻轻一眨,眼神是不容错认的诱惑波光。
“可以吗”
醺醺然的阿务一时间会意不过来这个‘可以吗’的意思。
下一瞬间,他的唇被吻住。
阿务咸觉嘴被封住,娴熟的舌尖直驱进入他的嘴里,让他不得不张开口,好接纳入侵的异物,此时他脑中响起《启程》里的歌词。是的,他相信的,且信不疑。
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
要如何回应这个吻呢阿务脑中一片空白,明知该响应,可是舌头就和僵硬的脚步一样,跟不上节奏,无法伸出与之共舞。
阿务心很急,这是他唯 一能和阿瑟亲吻的机会啊,或许舞池的灯一亮,阿瑟就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想至此,他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气,吮住伸入的舌尖,除了这样做外,他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他期待阿瑟能主导,偏偏阿瑟却停下动作,好像在等他热情主动点。
怎么办阿瑟一定会觉得他很无趣。
阿务急得连唇都抖了,只好闭起眼睛卯起来乱无章法地猛亲。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嫌弃时,阿瑟突然拉起他的手离开舞池。
音乐接近尾声,灯光慢慢变亮,舞池中的人群散去,戴维和林倚佑回来吧台前。
“阿务呢”
第二章
慢舞过后,洗手间里爆满了人。
只要弯下腰,都可以发现每一间里面都有四只脚,彩虹pub的老板一样很贴心,在每间厕所里都放置了保险套贩卖机。
洗手间光线非常明亮,把阿务长相很一般的脸照得一清二楚,也将阿瑟过人的优势长相呈显出,少了黑暗的保护,这样明亮的灯光下,让阿务有种说不出的羞耻自卑咸。
不能说阿务长得差,只能说阿瑟长得太优。
“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灯光下,阿瑟的俊颜逼近,剑眉下内敛的双眼让阿务心跳得更厉害,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大胆是说他吗他哪里大胆了阿务仍沉浸在阿瑟的优质外相,乱糟糟的脑袋遗无法会意过来。
“我喜欢你热情主动的吻。”阿瑟微笑地为他解惑。
刚刚在舞池中,先是那无法隐藏的心跳声引起他的注意,喜欢他的很多,但心跳得这么厉害的,他倒没遇过,所以他刻意用手指去撩拨了下,得到的是更强更快的心跳,他感到很满意。
而后是那青涩却诚意十足的吻,舞台的灯光虽然极有限,他也看得出这人相貌只是一般,但他向来不是外貌协会。长相如何他不注重,好看的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好奇之下,他决定拉着这个有趣的人到慢舞过后众人发泄 欲 火的地方,想在光线充足下看清楚对方。
但是受震憾的却是自己,厕所一点也不罗曼蒂克的白色灯光下,那男人用完全无法掩饰的迷恋看着他。
阿务在心中握拳朝天吶喊。那种程度的吻,只要阿瑟喜欢,要他吻几百遍他都愿意,
或许是心中的祈愿被老天爷应允了,只见阿瑟诱惑地用手指点着唇,明显示意阿务亲吻他。
阿务怎能不立即听话照作,灯光明亮下的阿瑟,微勾起的嘴唇弧度,性感到一个不行。他迷迷糊糊地抬手本能地抱住阿瑟的后脑,亲向那连作梦都不敢奢望的地方。
阿瑟微微低下头,配合两人接吻的高度,阿务闭上眼睛,张唇将湿热的吻印在那薄唇上,亲了再亲,亲了再亲,就像天真的小孩吻着家人,将舌伸入这样的事,他幻想过,但他无法领略那种口沬相接的奇怪咸觉。
只要能这样轻轻吻着,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专心亲吻的阿务,无法看见正在瞇眼打量他的阿瑟。
阿务也不知道到底要吻多久,可是阿瑟没说停,他也不敢贸然停下,是这样一直吻吻吻的咸觉好怪,两侧隔间的厕所暧昧声音此起彼落,带给他莫名的勇气……
“啊啊……好棒,没想到你这么猛……”
“哥哥,再大力一点,好爽——呀呀!”后面是尖叫声连连。
即使隔壁淫音秽语穿耳,阿瑟仍面色自若地看着他,就只看着他,什么都还没开始做。
阿务被看得不知该怎么办,同意来厕所这边,就是希望阿瑟能对他乡做一点什么,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啊啊啊——再来再来,”整个厕所充满激情的嘶哑叫声。
事到如今,都到这里了,好歹也要看到阿瑟的鸟长怎样再回去,否则怎么甘心,阿务心一横,鼓起勇气弯下身体,两手主动伸向阿瑟的裤头。
阿瑟身躯好整以暇的站着,在阿务两只手解着他裤头的钮扣时,先从后头口袋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五十元的铜板。
“父过男朋友吗”
“啊——没有。”钮扣解开了,光是看到那黑色紧身的内裤包覆住的男性性征,阿务就觉得血压上升,太……太刺激了。光从外面可观的形状,硕长的阴茎龟 头 还过分傲人的些微露出内裤外沿,他已经在想象那勃起的壮观景象。
阿瑟两手越过阿务,将五十元铜板投下保险套贩卖机,扭下开开,一个铝箔的保险套掉下。
“都没交过”
“嗯。”还在害羞要不要一把拉下那内裤的阿务,不知道已经透露了自己还是男的机密。
阿瑟低着头,定睛观察着这罕有的史前纯洁动物。
阿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人交战,他两只手在空中颤抖着。他现在要拉下那内裤吗
不同于阿务的犹豫,阿瑟伸手连同阿务的内裤和牛仔裤一并拉下。
“啊啊啊——”对自己的下体忽然裸露出,阿务不由得失声惊叫。
“喂,隔壁的突然鬼叫什么,吓我一跳。”隔壁的厕所擂起拳头敲门板抗议。
阿务两手随即又掩上自己的嘴巴,但想想不对,又赶紧挪出其中一只手掩住自己的小弟弟,两脚尴尬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困窘的看着阿瑟,可是扯下他下身衣物的人倒是比他更镇定,阿瑟的眼底透着一股难以解读的意味,仿佛在估测些什么,是他神经过敏吗
阿瑟眼睛看着阿务,瞳孔下的意更谜了。
不容阿务多想,无法想象今夜遗有多少惊喜,阿瑟的手居然拨开他覆住下体的手,直接用五指握住他的小弟弟,他舒服地呻 吟 出声,分身在温暖的五指拢紧套弄下勃起。
五指箍住的力道适中,套弄的速度不急不缓,该掌握的重点一样没有少。
阿务的呻 吟 声很快地就和两旁厕所隔间的芳邻混为一体,高低此起彼落。
“啊呀……”
五指套弄下,带动包覆阴茎的嫩皮,龟 头 前端汩出的激情液体,更利于手部的活动,分身上的五指束紧抽动加快,快咸源源不绝地涌来,阿务咸到下身轻飘飘地,像置身于云端。
他潮红着脸,呼吸变得急促,咸觉全身的血液奔流,连忙扶住厕所马桶的水箱,平衡住身体,等待高潮的来临。
但是,就在这时候。阿瑟簸住的五指倏然松劲,套弄的速度变慢,将原本快射出的快感减缓。
就差这么临门一脚,阿务心中说不出的失望,这时移动的五指又回到刚刚的旋律,快感再度进发,臀部本能地随着套弄的五指挺动。
“舒服吗”阿瑟还贴心的问他。
“啊……是的……啊啊……”阿务好感动,正当他想大叫不行了,前端的小孔却被用手堵住,捋紧的五指成了金箍咒,紧紧压迫住贲张的 欲 望。
“不不——把手放开,不行了——啊啊、阿瑟——”阿务拼命地扭动臀部,急得想脱离五指的掌控,好难受……好难受……他想射出来啊!
倏地,整个厕所听到阿瑟的名字后忽然变得安静了,此起彼落的淫语声消失,众人耳朵皆高高地竖起。
他不明白阿瑟为什么要这样做,阿务既是不解又是愤慨地瞪着阿瑟。
“为我忍一下好吗我想和你一起出来。”阿瑟弯身附在他耳旁低语,温柔的语调,让阿务心都融化了。
“好……好的。”明知道答应了,难受的是自己,但若能延长和阿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更何况,阿瑟的要求如此合情合理。意外的是,阿瑟外表不仅充满男子汉气概,这方面也如此贴心,既然如此,他怎能只顾一己之私,先求个人满足呢
阿瑟的眸子微弯,里头泛着笑意,看到阿瑟开心的模样阿务也觉得很高兴。
耳旁传来阿瑟轻声的要求,“转过身,趴着。”
阿务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尽管这个姿势让他很不安,背过身趴着就看不到阿瑟的表情了。
彷佛等待了许久,微微软下的分身再度被阿瑟握住,上下套弄起来,充血的柱体变得坚硬,阿务呻 吟 着两手紧抓住马桶水箱的两端,稳住身体。
热……好热,快厌汹涌而来,几被撩拨却无法顺利射精的分身,变得更加敏感,全身的感官集中在被五指箍住的分身上,移动的手指宛若烙铁,抽动着将热度引燃窜流到体内的血液,
可是阿瑟却始终没有其他动作。
体位的角度,阿务白嫩嫩的屁股朝着站在后方的阿瑟,阿瑟手指戴上六色彩虹的保险套做为防护,他的视线集中在那臀办间紧皱的 穴 孔。
“阿瑟……你……啊啊——”不行啊,再这样他就要出来了,阿瑟不是说要和他一起出来吗
前方握住的手则继续移动,阿务觉得已经快不行了,强烈的射精厌压迫在前端,分身胀到极点,精液已经喷薄 欲 出,后方传来激痛感,他痛得倒抽了一口气,一样硬物刺入他的体内,进入他的肠道。
正 欲 到达高潮的分身再度软下,但容不得阿务转头破口大骂,后方钻入的手指越来越入,轻轻抽送起来。
同志的性爱有些是彼此用手帮对方自慰达到高潮,虽知道答应阿瑟来这里,有可能进展到最后一步,但无论如何至少也要打个招呼,哪有人这样直接就 插 进去的,后面他可是从来没自己来过。
阿瑟并没有告诉对方可以藉由呼吸放松减轻疼痛,手指在肠道内进进出出着,从各个不同角度探索,精准寻觅到要点。
阿务惊喘了一声,气恼的情绪被体内一下子进发的咸觉分散,不同于前端被刺激时的贲胀,泛出一股溶化般的甜腻快咸,体内抽动的硬物似乎弓成另一个形状集中在那爱抚。
视线模糊中,他低头往下看,才知道原来进去自己体内的是阿瑟的手指。
“更舒服了”阿瑟低沉的声音问着他。
怎么可能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整个脑子都被这未曾体验过的咸觉淹没,阿务突然很害怕这种感觉,万一尝到了这美妙的滋味后。以后看视讯就无法满足了啊!
阿瑟心情非常好,手指抽 插 得更快,每一下都狠狠地擦过前列腺,阿务叫得更加凄厉,上气不加下气,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阿瑟,求求你……啊啊,不、别再动了……”
“啊啊啊……”
“真的、我真的不行了,”一股无法控制的失禁咸从前端射出,源源不绝,分身持续颤动着喷溅出滴滴白液。
“啊————”他觉得自己死了,真的。这历尽艰辛、几射精受阻的高潮是如此绝顶,真的太棒了……阿务已经完全忘记这高潮为何来得如此不易了。
高潮释出时的激情叫声回荡整个厕所空间,搞得偷听的众人春心荡漾。
双手扶着马桶水箱两侧,阿务喘息了一会,等待急促的心跳缓和。
自己这么陶醉忘我,阿务也很不好意思。
反观 欲 望已经得到释放的自己,阿瑟却一点都没有享受到,阿务觉得好愧疚,他鼓起勇气,两手伸到阿瑟的身前,决心用手帮阿瑟达到高潮。
“没关系,你有出来就好。”阿瑟摇摇头,微笑地拒绝了。将刚刚手上使用过后的保险套丢人垃圾桶,扣上裤头的钮扣。
阿务心中好生失望,阿瑟一定对他没有兴致了。
“对不起……”他忽然有种很想哭的咸觉。
“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可是……”阿务难过的表情溢于言表。
“没关系的。”阿瑟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我……”但阿瑟表现的越体贴,阿务越伤心,是他想制造回忆啊……个子高、样子帅、人又温柔,这样的人,以他有限的条件,他再也遇不到了吧
阿瑟安慰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眼上,让他好感动。
阿务仰着头,双眼的倾慕全然掩藏不住,
在此时、此景、此刻,他一定要说出来。不说他这辈子一定会后悔。
“阿瑟……我、我……”那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这么难以开口。
阿瑟温和的眼睛鼓励他。
“我喜欢你,”阿务看着阿瑟,抱着必死的决心,终于说出口。
阿瑟一脸意外。
说出后,他只觉松了一口气,想也知道阿瑟一定会拒绝他的,凭他这种货色,pub随便一抓满店都是,但是他只想让阿瑟知道自己的心意,反正告白了成功的机会也不大,搞不好阿瑟一转身就把他忘了。
阿务已经可以想象阿瑟礼貌的拒绝了,像是:谢谢你的好意等等。看阿瑟迟迟没有回应他,他心有点酸,虽知道成功的机会渺茫,但一旦真的需要面临拒绝,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正当他想搬台阶让双方下时,这时阿瑟突然说话了。
“你喜欢我”
“是……是的。”
“喜欢到什么程度”阿瑟问。
“就……就是很喜欢。”哪有人会问人家喜欢他到什么程度的,真说了要怎么证明可是阿瑟既然这样问了,就代表……
“光喜欢两个字还不足以打动我喔。”阿瑟眨眨眼。
“那%那……”
“喜欢到什么愿意做吗”阿瑟又问。
“是的,”微弱的希望在心的角落悄悄萌芽,阿务两眼放光。
“可是你都还不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怕你以后会后悔。”阿瑟笑了。阿务发誓这笑他一辈子也看不腻,只要这笑是对他一人而发的话。
“不会的,”阿务语气铿锵有力,心被喜悦占满。
“原来你已经这么爱我,真让我害怕。”阿瑟半开玩笑地说。
没关系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愿意,阿务在心中吶喊。
厕所内所有的人屏息以待,包括阿务。谁也没有想到,阿瑟竟然答应了。
“那我们试着来交往看看吧!”
咚,咚,厕所传来众人倒地的声音。
不会吧!
第三章
阿务晕陶陶的心从那天起就一直飘在空中。
那天他们两人交换了名片,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结结巴巴说了些什么,耳中隐约听到众人的嘘声和欢呼声,以及戴维和倚佑惊愕的眼神……
回到家后,他足足盯着放置在桌上的名片一个多小时。
项明洸。这就是阿瑟的名字。
“阿务,你该不会真的答应和他交往吧”在pub时,林倚佑不敢置信地问。
“阿务,你要好好想一想。”戴维实在担心这个天真的小老弟,出外社会的工作阅历和恋爱智商完全是两码子事。
出社会才一年多的阿务根本不是阿瑟的对手,初恋爱就遇到这样高级数的,戴维毫不怀疑阿瑟搓圆捏扁的能力,找上阿务这颗嫩豆芽,摆明了就是拿来填牙缝,杀时间用的。
但是阿务眼睛已被两颗红色心型代替,两名友人 欲 言又止,话到嘴里,还是又吞了回去。
那天夜晚,阿务几乎是睁着眼睛入睡的,心儿咚咚跳,天板上都是阿瑟的身影。
隔天他收到阿瑟的简讯,内容对自己那晚的唐突厌到失礼等等,才看这一行,阿务一颗心已经吊到胸口,晚上的pub使人迷醉不清,所有的魔法在天亮后就消失了,阿瑟后悔了
内容下一行又显示:很高兴那晚认识你,交往的事我是认真的,期待下见面。洸。
阿务很认真的决定将这一则简讯永远保留下来。
那晚果然不是梦!
一大早,清晨六点多阿务从租赁的地方出门,准备搭捷运去上班,出了站口,步行到公司的营业站所,值班的前辈已在忙碌的工作。
“早。”
打完招呼,阿务立即埋首一天的工作。
其他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打完卡后,也开始理货,将货品分类上车。
宅X便的工作极为琐辛苦,一天工作时数相当惊人,超过十二小时以上,来这里工作半年多,通过三个月的试用期,阿务已经逐渐进入状况,唯 一不满的就是——
他将手上的文件搬上三轮车。
是的,就是三轮车,别怀疑。
他辛辛苦苦考来的职业小客车驾照,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微笑。脸这么臭怎么当SD(Sale Driver)”已是一年资历的小林笑着拍阿务的肩膀。
“三轮的叫啥Driver!”阿务抗议,没四轮的开,至少给台两轮的骑,踩三轮的算什么,
“至少三轮车不用担心超速,开车的要是超过速限,可是要扣钱的。”小林笑着说,“何况搬货你以为轻松呀你骑三轮车送文件居多,哪里不好”
“哪里好你不知道,每骑到巷子还有老人家牵着孙子说要买冰的。”阿务苦着脸。
其他同事听到都笑了。
都会区拥挤不好停车,三轮车方便钻狭小巷弄,赶时间时逆向行驶,随便停在路边也都不怕被开单,刚好近两年油价不断狂飙,为提高运输效率及避免塞车,三轮车也成了对抗高油价的利器。
“现在提倡环保减碳,一边骑一边练身体也不错,公司今年还编列预算准备乡新增几台呢。”另一名前辈笑着说。
“谁叫你是营业所年纪最轻的菜鸟,这三轮的不交给你踩,交给谁”
阿务咕哝两句,没再多废话,埋头专心排今天送货的路线,整理单据,准备出车。
在果熟的季节,把呈橘红的果实采下,将藏匿在果皮内的种子剥开。
将种子浸在水中,等待五到七天,每天换水浸泡。
“老总早。”
“早。”项明洸露出迷人的笑容抬手和助理小珍问候。
退伍后,他和几个大学同窗组了间公司,专营进出口贸易。
会有这个事业契机,全因为一些私人常用的物品在国内很难寻获,导致经常断货,造成生活不便。对有些牌子用惯的人,再时间去挑选自己适应的用品,过程不啻是个折磨。
于是他决心向国外厂商争取独家代理,拜现今网络发达之赐,自行建构了购物平台。
心情很好的他,工作起来特别起劲,交代助理行程,开始埋首一天的工作。
“阿瑟,听说你在pub被人告白了!”忽然办公室门砰一声被推开,人未到声先到。
“早,真难得你会一大早来公司。”项明洸头抬也不抬。
同志常聚的地方就那几个点,没一会同志一传十、十传百,项明洸交友广阔,名响亮,这一公开答应与人交往,前所未见,大大跌破众人眼镜。
“你还答应要跟人家交往了不是吗然后咧”
助理小珍两手假装忙碌,耳朵则高高竖起期待下文。
来这里上班没多久后,上司就毫不避讳公开他们的性向。顿时让她死了这条心,从此后上班乖乖理公事,不做非分之想。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归公,私归私,他可不想在自家公司提供茶余饭后的话题。“你这位挂名股东也未免太闲了,这么有空晚上客户就交给你负责接待,你说如何”
“别这样,说嘛,长得怎样”段维治才不管这些,上身前倾,双手贴在死党的办公桌前,两眼写满兴奋与好奇。
“不怎么样。”
“别这样嘛,能让你在大庭广众下一口答应交往,对方想必有过人的条件,透露一些来听听。”
“真的不怎么样。”这是事实。
“少来,朋友这么多年。你眼光这么刁,对方没长得好。没个过人之,你怎么可能答应交往”段维治才不相信。
对段副总所言,助理小珍在心中频频点头,能使老总答应交往的,没个三头六臂她才不信,在这里工作两年,老总单身这么多年始终没固定的伴侣,不是寻寻觅觅挑得紧,哪可能活会到现在,没找到相称的怎么可能
“长得好的我看得还不够多吗”项明洸扬唇一哂,浑然天成的男性魅力四射,在座的人无人能否认。
既然长得不怎么样,何能凭一个陌生人的告白就答应交往段维治更搞不清楚了,“会答应一定有个点让你心动的吧”
项明洸眼中的笑意更,望着桌上培育的小小盆栽,用指尖轻撩了下叶子,从种子泡水孵育、土壤的选择、瓶器、到那微尖的绿色新芽穿透土壤……等等,无一不经由他手。
“我找到的是素材。”
陈国务,他的新种子。
可恶的死小孩,
阿务精疲力尽,一天工作近快十四个小时,回到家都已经九点半了,今天送到巷子里遗被死小孩追,那些小孩居然还趁着他上楼送文件的时候,想爬上车厢玩。
濒死状地躺在床上,阿务动也不想动,想着下排休的时间。
阿瑟……他想见阿瑟啊……
可是一天工作时间这么长,回到家累得要死,这样怎么谈恋爱啊,
阿务挣扎着从裤子后面口袋抽出手机,既然恋情好不容易有了起头,好歹他应该要做些什么,阿瑟的电话他早就输入通讯簿。
逐一按键,找出姓名,要打吗
可是打了要聊什么
阿务一脸愁结,拿着手机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以前是只要能看到阿瑟,就觉得很幸福了。现在和倾慕已久的对象距离瞬间拉近……幸福却变成另外一种烦恼,想前进一小步,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忽然手机震动,铃声响起,定睛一看,屏幕上面显示:阿瑟。阿务吓了一跳,手忙脚乱,险险握不住手机。
‘喂阿务’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啊啊!!是!”真的是阿瑟,阿务惊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打扰你吧’
“……没没,怎么会打扰。”
‘想说你下班后应该很累了,我担心打电话给你会打扰到你的作息。’
“不会的、不会的。你呢”被这样贴心的关怀,阿务哪里遗会觉得累,傻傻地顺着阿瑟的话接。
完全陌生刚在交往的人,要聊些什么
‘和平常一样,办公室同仁都很积极配合。’段维治被逮去替他接待客户,所以现在他得以清闲在家。手机又响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项明洸直接将电话切断,刚才他才回绝好几通去pub的邀约。
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将他的小小种子照顾好。
‘你下什么时候放假我想去一闾店很久了,一起出来走走’
“什么……店”阿务迟疑的问,瞧阿瑟尊贵的样子好像都去很高级的场所,他一个月薪水大约三万五千多,还要汇钱回家,北部房租又不便宜,万一阿瑟开口要去很昂贵的餐厅怎么办
‘是一间石材店。我想去挑选一些石材作瓶器,最近我想尝试种武竹。’
“武竹”阿务跟着重复。
‘嗯。闲暇之余我喜欢尝试用种子培植一些小盆栽。’项明洸进一步解释。
其实武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阿务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很意外阿瑟居然会有这样雅致的嗜好。
‘难不成你以为我每天晚上都喜欢泡在夜店’项明洸打趣地说。
“不不不,怎么会……好啦。我是这么认为。”心思被识破,阿务觉得很不好意思,索性大方承认。
手机那端传来轻笑声,接着说:‘记得,假排好时打电话给我,我等你陪我一起去。’
阿务终于意识到,现在阿瑟正在跟他约再见面的时间,只要他排奸假,那天的休假日就将会是他和阿瑟第一的约会。
什么视讯、G片通通滚到一边去,他终于有约会了!
第四章
用镊子将泡好的小小种子放在土中,从瓶器外围往内一一排列,在泥土上喷水润湿,再铺上麦饭石,等待种子萌芽,从小石间露出嫩绿的尖蕊……
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差异,阿务很快就发现要找出合适的约会时间点有困难。
项明洸固定周休二日,而阿务的假是要排休的,营业所目前就他年资最短,辛劳的星期六日二天,多让给已婚的前辈居多,让他们假日时能多一点时间在家中陪小孩相。
而上个月,排休的日子是在这星期四,也是这个月剩下的假期最后一天。
“阿瑟,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礼拜六日假比较难排……”日期确定后,阿务趁着中午吃饭时间打电话给阿瑟,心中有说不出的沮丧,万一阿瑟说没空呢,那约会不就泡汤了
‘嗯……星期四吗你等一下。’手机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
助理小珍一脸怪异,看着自家老总一手来回地翻动行事历,左翻右翻,翻了快三分钟。若她没记错的话,星期四老总和客户应该没约才对。
‘那我下班时间是五点半,我们要约在哪里见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务不安的情绪就拉得越高,彷佛过了几百年,听到阿瑟确定的回复,胸中那口气终于吐出。
“啊啊啊……都好、都好。”阿务忙不迭地说。
‘你住哪边’
“X X路巷子那边,不过你不是说要逛石材店,我去那边和你会合”
‘你还记得?’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阿瑟所说的每一句话——,阿务想这样说,可是又担心自己太积极会吓到阿瑟,支吾个几句打混过去。
‘X X站2号出口那边你知道吗石材店离那边走路大约五分钟就到了。你晚餐想吃什么’
晚……晚餐阿务脑中幻想出一个美好的用餐景象,餐厅周遭灯光美气氛佳,阿瑟手端高脚杯……怎么看都好看。
“那边出口我知道,晚餐啊……好啊。”希望一餐下来不会很贵,阿务为荷包即将失血难过,恋爱某方面等于钱啊。
‘那我们六点见。’
“好好好。”兴奋的阿务唯唯应诺,阿瑟怎么说都好。
结束通话。有整整五分钟沉浸在欢喜的气氛中,待他转过头,看到三轮车厢被追在后方的死小孩偷偷爬上车玩。
“喂,你们在干什么,下来——!”阿务紧张地大吼,抛下手中的饭团,挥拳头冲向前护车。
死小孩!
星期四
石材店。顾名思义就是一堆卖石头的地方。
不过说真的,他对那些石头有看没有懂,嗯……就是石头啊。阿务对草树木认知不多,有的就是他老妈拿来挡在门口旁边当路障,好像叫啥发财树的……以免门口被乱停的车堵住。
逛完石材店,出乎意外的,阿瑟在附近找了一间很普通的泰式餐厅,看了菜单上面的价格,简餐只要二百五十元,没问题。阿务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阿瑟的好感度更是增加。
没想到外表这么尊贵豪华的阿瑟,私底下的生活是这么平易近人。
“想吃什么”
阿务指着上面泰式椒麻鸡的简餐。
“这里的凉拌木瓜也不错吃。”项明洸也跟着点了一份简餐和清爽的开胃小菜,将菜单递回给服务生。
“真抱歉,拉着你来看这些,希望你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不会。”阿务用力摇头,死也不能说会。只要熊和阿瑟在一起,就算看一整天的石头都没关系,
项明洸又笑了。
看到阿瑟笑,阿务也跟着笑。
对着阿务憨憨的笑脸,项明洸笑得更开心。
看到阿瑟笑容加大,阿务继续跟着呵呵笑。
他也不知道阿瑟到底在笑什么,只是看到阿瑟笑,他自然而然就觉得很开心。
餐点送来了,两人边吃边聊,项明洸不着痕迹主导话题,想藉谈话多了解这个小宅配员。
“好吃吗”其实不用问看阿务的表情也知道。
阿务嘴里咬着鸡块张着眼猛点头,眼神直率,没一般社会历练久了会带有的提防心。
项明洸笑着用筷子挟了块凉拌木瓜丝在阿务碗里。
“你没说我还不知道宅配的工作这么累人,一天工作近十四个小时,今天占用你这么多时间,希望明天不会耽误到你工作。”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鸡块咽下,阿务忙不迭地摇头,“不会的,比在当兵的时候每天跑三千公尺好多了,上班踩三轮车不算什么,而且还有薪水可以领——”该死,说漏嘴了。他一点也不想要阿瑟知道这个啊,
“踩三轮车”项明洸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阿务说的那三轮车,他在西门町附近的单行道看过,也觉得很新奇。
阿务涨红着脸,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但话都出口了,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对啊,有时骑到巷子还被小孩子追,每按喇叭,还有老爷爷带着小孩子出来说要买冰的。”
“现在企业节能省碳是趋势,不过相对的员工就辛苦了。”以项明洸的世故,当然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比较合宜,就算想笑现在也不是可以笑的时候。
对阿瑟表现出的同理心,阿务感动不已。
每朋友听到他骑的是三轮车,第一个反应都是大笑,当初戴维和倚佑他们还当场笑趴在地上,笑笑笑,笑死好了。
项明洸对被用‘你是好人’的眼神盯着,一点也不内疚,继续适当地表露自己的关怀。
“原本今天晚上想说带你四走走,可是你明天还要上班,等一下吃完饭我还是开童送你回去休息好了。”
这四走走说起来简单,但对正在交往的情侣涵义甚,阿务一想到今天下午出门前,硬是将全新纯棉四角内裤给穿上了……
阿务脸上的失望完全掩饰不住,那一喜一衰的情绪反差,看在项明洸眼中,下身都三硬了,他放在桌下的五指握紧了又放松,想掌控的 欲 望肆虐内部血脉。
项明洸又接着说:“等你下排假时,我们再见面,你说好吗”
喜悦的表情又回到阿务脸上,脸像多了5烛光般的闪亮。下!阿瑟的意思是说还有下吗不是社交辞令吧
“真……真的”他高兴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项明洸向阿务确定地点头。“真的,你一定要打电话跟我说。”
倏地,阿务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膝盖上多了一只手,从桌上的餐盘抬起头,只见阿瑟专注地看着他,双眼只映着他的身影。
阿务嘴巴傻傻地张着,眼神迷茫,送进口中的鸡块停在半空中,晚餐吃什么已经都不重要了,被粉红色的幸福泡泡淹死就是这样的咸觉吧。
不予施肥,只用水喷灌滋养,让根逐渐往下生长。
“阿瑟,送我到前面就好了,巷子车不好开进去。”
项明洸依阿务指的方向,方向盘大手一转,将车停在路旁。
“谢谢你送我回来——”阿务打开车门,除了礼貌的感谢词外,他又觉得该说一点什么,他回头看驾驶座的人。
项明洸单手闲闲地搁在椅背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要开车离开的样子。
要试试看吗
“要上来喝杯咖啡吗”阿务尝试为今晚的约会作句点,他家哪有见鬼的咖啡,连包三合一都没有,但只要是约会中人都知道‘喝咖啡’这个通关密语。
不施肥是为了怕盆栽中的种子长太大,但给予适当水分是必须的,项明洸横过身,将阿务已经打开的车门关上。
这暗示明显到一个不行,阿务当下马上转过头吻住交往中的驾驶人。
项明洸很乐意地被压在驾驶座上,不过这他没让阿务发挥儿童辅导级的吻法。
拉开适当距离,项明洸并不急着将舌头侵入柔软的口腔,而是伸舌舔着阿务略厚的下唇,不断来回地、来回地舔着,舌尖间或轻昼着中间的唇缝。
痒痒的,但咸觉并不讨厌,阿务不自觉放软了唇,口无意识地张启,慢慢容纳这侵略的动作,他感觉伸入口腔内的舌勾起他的舌头,两端舌尖抵舌尖,伸入的舌挑弄、翻迭着,似诱他一起共舞。
成功地将隐匿在唇腔内的舌头诱出,伸出的舌头诱人地颤抖,项明洸侧头用唇含住,爱抚地吸吮着。
那身上唯 一被含住的部分变得好敏感,阿务喘息着,吮住的舌头被松开,他觉得有点失落,本能地用舌尖抵住那温暖。
舌再度共舞,翻腾。
相接的唇逐渐紧密地互吮,绵绵地交换津液,阿务慢慢抓住了节奏,追逐的舌紧缠又分开,绕离着等待下一的相接,吻不只是个吻,它接纳了情侣间不知名的情绪,只能用吻传递,现在他终于知道,吻是多么美好……
“阿瑟:阿瑟……”阿务忘我地叫着阿瑟的名字。
“嗯……”项明洸享受着引导的权力感。
虽然吻的立足点大不相同,可是愉悦的程度是相同的,舍不得今夜的美好在吻中结束,火热的 欲 望催促着更多的肢体接触。
项明洸决定给他可爱的小宅配员多一点犒赏。
将手移动到阿务的下方,解开裤头扣子,不待内裤拉下,勃起的 欲 望已经将宽松的四角棉质内裤撑出一个帐篷,顶端上已有湿濡的暗渍。
“已经硬了啊。”
即使被取笑阿务也不在乎,今晚约会的期待终于落实在分身上被握住的五指,累积的渴望情绪和于车子狭窄的空间,下半身裸露的部分直接迎向冷气口,吹拂的冷风使得接触面更加敏感。
吻直接往奖励要点前进,阿务的身体狠狠地弹跳了下,怎么也没想到阿瑟弯下身居然是要用嘴巴帮他X交!
“啊啊啊啊——”分身被紧紧吮住,开始来回上下移动,阿务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脑中被身体充斥的强烈欢愉塞爆。
快感来得太强太猛,从未被人吸吮过的分身瞬间胀得又硬又直,那种置身在潮湿温暖的口腔内,感觉难以言喻。在车内昏昧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一截暗红的舌尖在贲张的性征上沿画,而后停留在前端的小洞戳刺。
再重复地利用双颊来回吮吸,那微妙的力道,把在体内横行的 欲 流引到出口点,让分身胀得更难受。
欲 望的淫液不断地淌下沿流,停留在鼓圆的双囊间,直到承受不住过多的液体,再集中滑流在下方的 穴 孔。湿濡的地方被冷气再被一吹,变得好凉,可是相对的体内的燥热越形在里面闷燃,阿务难受地扭动。
享受着主宰的 欲 望,项明洸将手指伸到缝间的 穴 口,在不足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片暗影,可是他知道,只要向前一伸,那黑暗内的肉 穴 就会将他的手指吸入……
曾经在pub短暂训练过的小 穴 ,如今要面临第二的复习,要让他的小宅配员身体好好记得,项明洸手指准确地探寻到上寻获的点,开始刺激。
“啊啊啊啊啊——那里……啊啊!不——”阿务这下不是扭动而已,整个身体几乎在车座上弹跳起来,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舒服得想哭了,体内的官能完全掌控在他人的手里,完全无法自主,快咸在无法预期下一波又一波。
再尝到这绝顶的滋味,阿务根本无法抗拒,两手难受地抓着坐垫,每一手指的抽 插 和被含在口中分身相互刺激,身体只能无助地拱起又落下,挣扎着是否该射出解脱或持续保留目前的欢愉。
不行了……他快要不行了!
“阿瑟……放开我:我……要出来了,”阿务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开始颤动,可是……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
项明洸立即伪好心地松口抽手,身体向后退。
就在阿务想用两手挡住时,已经来不及了,腰已高高拱起,羞耻的白色精液已经和着几近惨叫的呻 吟 射向车窗。
“啊啊啊——阿瑟,对不起、对不起,” 欲 液在道歉声中连连激射,当阿务能用疲软的手去遮时,肇事的精液已经从前面的车窗慢慢滑流下来,留下犯罪的证据。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阿瑟,我……真的很对不起,看洗车多少钱,我赔你——”在解脱的同时,阿务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初约会就朝对象的车窗颜射,让他死了吧……!(晕)
第一约会表现失败。
阿务下眼眶泛黑,有气无力地踩着三轮车。
整整一夜没睡好的他,被良心和羞愧苛责着。
发生那种事,别说喝咖啡了,事后他拿着卫生纸在那边擦窗户时更糗,不擦还好,一擦,黏稠的液体把窗户变成雾面状……
说多丢脸就有多丢脸,(泪)
幸好阿瑟人风度好,没脸红脖子粗的臭骂他一顿,一般人自己的爱车稍微受损,已经呼天抢地,X声连连了,当下哪还能好言安慰肇事者。
偏偏阿瑟不但没有生气,遗说没关系,要他不用在意,搞得他更愧疚。立场反过来,要是有人在他车子内射了一身腥,他一定马上恶脸相向,要那家伙付洗车费。
唉。
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么好的人,阿瑟人品好、气度佳、长相优,反观自己,简直像颗老鼠屎……
阿务再度自我嫌恶地叹气,拿起路程规划表,决定下一个目的地。
每个月到月底,公司就要开始排休。
一个月平均月休九天,那九天就是他和阿瑟可以见面的日子。
“戴维你说,我该不该打电话给他”阿务心情低荡,只能找朋友倾吐。
叹气成了恋爱中人兵家常事。假是排了,可是没有勇气说。
“就打啊,射都射了,当事人都不心疼车子,你叫个鬼。”戴维戴着眼镜,眉头紧皱,专心寻找茫茫程序代码中的害虫。
“可是……”唉。
“陈国务先生,请别把你的恋爱病毒传染给我,像‘叹气’、‘可是……’‘你不知道……’这种,拜托,”戴维烦躁地抓头,这程序到底怎么写的,一点逻辑也没有。真不该接这个案子的,帮人修正程序倒不如自己重新写还来得比较快。
下面要说的话被抢先截走,阿务只能好可怜的将‘你不知道阿瑟他……’吞回去。
“放心,你不打阿瑟也会打给你。”不是他先知,听阿务描述,目前和阿瑟停留在约会、吃饭、爱抚,等同于猫玩老鼠的阶段,已经抓到老鼠的大猫还不急着张牙撕裂食用。
“真的”听死党这么一说,阿务精神全来了,两眼瞬间透出希望的光芒,“你怎么知道”
“你喔,太嫩了。哪天被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钞票。”戴维翻了翻白眼,人家阿瑟出来玩的时候,你遗在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是他当朋友的没义气,初恋无敌,许多话讲了也没用,等该痛的都痛完,阿务下找的男人就会更适合他了。
“喂喂,我有那么笨吗你也太小看我了。”阿务哇哇地抗议。
“不跟你说了,你等着接电话就是了。要是他没打给你,随便你找一间餐厅,我请。Bye!”戴维切掉通话。
一个礼拜过后,戴维的话应验了。
项明洸在车子遭颜射的一星期后,终于打电话安慰被陷害的肇事者,用七天的时间让阿务满脑子只能想着他,即使思念的成分大多来自愧疚。
接到电话后,阿务心中罪恶的大石落定,无限咸激中爱意指数再度升高。
阿务喜孜孜地做了结论:阿瑟真是个好人。
第五章
“哈啰,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今晚的DJ,大家叫我Tonny就好了。现在要为大家播放的是《爱无赦》——唷呼!”
霓虹灯旋转闪烁,众男体随着节奏摆晃。
黑暗中牵着手 我在搜索谁还躲着偷偷摸摸
你的爱要自由 只要温柔能被感受便已足够
“林,那边请你。”柜台的酒保揞指角落边的仁兄。
那位仁兄拿起酒杯向林倚佑致意,林倚佑拿起自己的酒杯晃了下,表示自己已经有酒了,挽拒那位仁兄的邀请。
老掉牙的枷锁 幸福不是循规蹈矩就能拥有
今晚的爱无赦 就别再罗里罗唆唯唯诺诺畏畏缩缩
蔡依林/爱无赦
词:陈镇川
“怎么不去那家伙看起来还不差。”一旁的戴维拿着酒瓶冷眼旁观,寻找今晚的猎物,他喜欢咸觉可以被掌控的。
三人组少了一个,怎么说都有点怪怪的,虽然来了之后大家多都各玩各的。
“你说阿瑟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歪脑筋”林倚佑啜了口杯中的酒。“我怎么想都觉得怪。”
“不知道。”戴维耸耸肩。“你自己说阿务身上有什么好骗的”
恋爱一般多是担心对方心怀不轨,想劫财骗色,阿务厩没财也没背景,长相又是普普一般,厕所告白事件到现在将近快一个月,两人居然真的开始交往起来,不是 欲 望冲动的一夜情、两夜情,而是私生活下的真正交集。
两人四目相对。
太令人疑惑了。
此时两人谈话的对象正在热吻中,做一般热恋的人都会做的事,约会、吃饭、聊天、看电影,然后亲亲抱抱,藉由这样的互动行为,使感情逐渐升温。
刚放入瓶器的种子,响应主人制造出的养分,一步一步慢慢向下扎根。
“阿瑟……”阿务陶醉在吻中,喜欢将舌伸出后,就有人同样用舌回以爱抚,那种被全然接纳的窝心感,传递心中的恋爱悸动,唇舌吮吸交替,项明洸悠闲地躺在驾驶座上享受自己一手调敦出的亲吻升级版。
自上被颜射攻击过的车内已经清洗好,阿务要求负责清洗费用,项明洸轻松一句改天请我吃个饭就打发了这个争议。再创造约会的见面契机,手段高超自然,抚平肇事者的罪恶感。
而挑选的餐厅仍是平价美味,让荷包既不失血,主人也不流泪,阿务简直觉得能认识阿瑟是他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项明洸满心愉悦。
为这特殊的日子,他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这是”阿务不解地接过递来的盒子。
“这是我们交往满一个月的纪念礼物。”项明洸轻笑。
对自己都没想到这些细节,阿务厌到很惭愧。
“晚安。”项明洸凑向前,亲吻阿务的额头做为今晚约会的结尾。“上楼再拆。”
阿务依依不舍地望着车子行驶弯出小巷,拿出钥匙打开铁门。
快步爬楼梯上楼,一到家,他追不及待拆开盒子,盒子里面分装着六个小盒子,每个盒子上都写着英文名称,不过从上面印的图片,阿务已经知道里面的东西。
这种东西,他连穿都没穿过啊——
阿务眼睛又回到上面印的图片,随即联想到一个可耻的可能性……
这时。手机响了。
‘拆开礼物了吗’项明洸拨打手机之前,早已经车停靠在路边,那礼物可是他亲自用手量的SIZE。
“啊……有、有。”阿务接起手机结结巴巴地回道。实在这礼物太惊人,他……这辈子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居然会送他丁字裤,一出手就是半打。
‘喜欢吗’项明洸的声音变得低沉又诱惑。
“喜……喜欢。”阿务拿着盒子的手颤抖,他要怎么回答才好听说情侣送贴身衣物,就是企图要亲手将它脱下来啊——一想到帮他脱的人是阿瑟,他怎么会不喜欢,光想象那画面,他全身血气上涌, 欲 望的热血似要从两管鼻腔喷爆而出。
‘真的’
“真的真的,”听到阿瑟质疑,阿务激动地紧捏盒子,迭声打包票保证。
蓦地,手机那端声音忽然像消失了般。
“……喂喂!阿瑟,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喂——”是手机收讯不好吗阿务急了,怎么会在这节骨眼收讯变差,万一阿瑟误会他不喜欢这礼物,生气了怎么办
就在阿务着急地想切掉通讯重打时,手机那端终于响起声音。
“喂喂!阿瑟,你听得到我的话吗”阿务赶紧确认通讯状况。
‘抱歉——刚刚收讯不好,现在好多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收讯真的不好吗只有见鬼的本人才知道。
阿务回头想刚才的对话,“我说、我……”
‘嗯’
“我:真的很喜欢……你送的礼物……”可怜的盒子已经被捏扁了,丁字裤那三个字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今天是我们交往第一个月的纪念日,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你说”阿务一颗心顿时小鹿乱撞,早已有‘捐躯’的准备。
‘现在穿上它。’
“什么!”现在阿务不由得惊呼,这猥亵的小布料不是由阿瑟亲手为他穿上,而是要他自己穿上
‘好不好’手机那端传来软言的请求。
好!怎么会不好阿务牙一咬立下决心,将盒子啪地拆开,这是证明他们交往满一个月的纪念礼物,一想到阿瑟对他的好,互动间贴心的表现等等,教他如何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手机那端原本沉默了会,而后传来盒子拆开的声音,项明洸享受着猜测和期待的过程,从阿务可能的挣扎到愿意为他降服,会穿上吗
明明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可是阿务却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羞耻过,可是又感到一丝奇异的奉献感,对能达到阿瑟的期望感到非常高兴。
褪下下身的衣物,不过这件丁字裤跟阿务所认知的一般丁字裤不太一样,他研究了一下,终于知道该怎么穿。
裤子中间的细带前端有一个弹性的圆环,须先用环套住前面的分身和蛋蛋,再将罩袋将前面整个套住。有点奇特,不过穿起来感觉男性性征很挺、很有料,布质也很舒服。(注:附图)
‘穿上了吗’
“穿……穿上了。”黑色小布料亲密地包覆住男性的重点象征,感觉好邪恶……
‘感觉怎么样’
“有点不习惯,感觉后面凉凉的……”阿务扭动下身试着活动,也刚好,松紧带不会太紧,他一向喜欢穿宽松的款式,让下方私密的部位舒爽透气,这样被包住,总觉得怪怪的。
‘你知道吗每看到你又挺又结实的臀部,就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刚好朋友订的货这两天从海关进来了,看到这间牌子的贴身衣物我第一个就想到你。’
阿务拿起房间唯 一一块镜子照着后面裸空的臀办仔细端详,上面的肌肤没有任何疙瘩,这种被认同欣赏的感觉如此美好,嗯……听阿瑟这样说,他也开始觉得他的屁股好像还真的挺不错看的。
‘以后穿着它随时想着我,好吗’强制的要求用轻柔的语气覆上糖衣。这小小时甜蜜请求,阿务哪会回答不好,于是马上点头答应。那我会随时验收喔。情话徐徐绵绵入耳,聆听的人受用在心里。(附图注:←像这样的款式。有固有真相。市面亲切价:NT,16元,半打约NT,96元。项明洸的友人之一特别偏爱这款内裤,于是每年都会固定进口一批)
丁字裤,从古时候就有的贴身亵物。
偶尔打开电视看娱乐新闻,内容也会经常探讨明星的贴身穿着,例如哪家明星非穿这小布料不可,还有如相扑等等这类的运动也会穿上。
从没穿过这么透气,设计又这么先进的内裤,阿务总觉得屁股后面两块肉凉凉的,脚一踏出门,下了楼梯,马上就发现他错了。
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不见得适合现代人。
两条腿一前一后,每移动一步,后方‘丁’字部分那条带子就卡进股沟,趁着楼梯间只有他一个人,阿务将手移到臀后悄悄拉了下,走动了一两步,又回到同样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阿务眉头皱起,不信邪地往下走,毕竟一件贴身衣物设计定是以舒适为取向,不好穿怎么可能一大堆人买还造成流行有可能是他裤子没穿好位置,他挪了下腰的松紧带,再继续走到捷运站搭车。
越走,他眉头皱得越紧。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伸手隔着裤子拉扯内裤未免也太不雅观,阿务强忍住那个冲动,可是那条带子仍别扭地卡在股沟内,怎么说就是难过。
离工作的营业站所只有两站,比往常多了一点时间来到公司,向值班的前辈打完招呼,他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雄哥你早。”
“阿务早啊。”雄哥朝这同事半年多的小老弟打招呼,发现平日那开朗的笑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叫他怎么说阿务笑得更勉强。
其他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打完卡后,也开始理货,将货品分类上车。
……真正的考验来了,如果走路都这么不舒服,那骑三轮车呢
阿务坐上脚踏车垫,试着踩动几下,脸皱得更紧了。越来越不解,为什么有人会发明丁字裤这种东西
“干嘛啊,休完假回来一脸便秘的样子。”其他工作同仁笑着打趣阿务。
“没什么,今天出门前肠胃有点不太舒服而已。”阿务强迫自己露出热情的笑容,公司录取员工的第一个标准就是笑容要有亲和力,让顾客咸觉舒服愉快。踩动踏板,他开始一天的工作。“我先走啰,掰,”
踩。
阿务咬牙皱着脸踩。
每当他脚一踩,那条细带随着脚踩动踏板时,来来回回地在股沟摩擦着……
依着规划的路线单,他打给第一个送件的客户。
“喂您好。请问陈健福先生在吗我们是宅X便,这里有您的信件要送去给您,请问您现在方便收件吗”
当兵的时候,连刚脱下来遗温温的裤子转眼就被干走,没穿内裤跑三千公尺这种事都经历过了,区区一条丁字裤算什么,阿务边踩边激励自己。
不过阿务太低估这条丁字裤的杀伤力了,股沟间的细带来回摩擦,不到中午,他已经觉得快要吃不消了。
还是去趁吃饭时间去买件内裤替换脑子浮现出软弱的声音,瞬间情人昨夜说的话随即出来抵制。
以后穿着它随时想着我,好吗
那我会随时验收喔。
许多明星不是都穿得好好的
一定过一阵子就会习惯了。
如果不好穿,怎么可能大家都在穿遗蔚为时尚流行,由古传至今
项明洸专心办公,忙中得以偷空时就发简讯,用甜言蜜语喂养情人,用喷雾器润泽桌上的小盆栽,补充水分。
助理小珍偷偷观察自家老总。
以前看老总恋爱时,也鲜少工作时发简讯的,不会真的沉船了吧
一天的工作结束,阿务劳累地回到家中,股沟间火辣辣般的疼痛加剧,洗澡时连碰到热水都感到刺痛,他苦着脸拿起小护士软膏涂抹发炎的患。
恋爱中人电话热线不可少,对所心爱的素材新芽,项明洸更是不会漏掉每一个呵护的步骤。
隔天再上班。
对他宛如凶器而言的丁字裤,阿务没有再穿,因工作需长时间骑脚踏车造成不停的摩擦,使得股沟患的发炎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过了五天,来到休假的时间。
项明洸知道。
阿务也知道。
今天——就是他们做爱的日子!
收下了象征亲密的丁字裤礼物,送的人也已摆明要验收,这约会的意义自是大大不同。
星期四
两人约定的地点在离项明洸家最近的捷运站。
对能一窥情人私密的住所,让交往更近一步,阿务当然很高兴。
只是……问题来了。
“搭上捷运时打电话给我,你从二号出口左转在旁边等,我去接你。”项明洸交代道。
抱着既欢喜又悲伤的心情,出门前阿务穿上那可憎的丁字裤,犹豫是否要抹上小护士软膏,想想若让阿瑟摸到一把油腻腻的凉凉味道也不太好,于是放弃。
阿务 欲 哭无泪,后面肿成这样,还能做吗
‘喂……阿瑟,我到了。’虽不是在地台北人,阿务也知道这里自从兴建了一一大楼后,附近的房价更是高不可攀。
‘我看到你了。’
结束通话,阿务转头就看到阿瑟向他挥手。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坦承吃过饭,不就意味着等一下到阿瑟家就要直接上了阿务不安地点头。
“我住的地方再过一个红绿灯右转就到了,很好找。下你下了捷运站就知道我家怎么走了。”顷明洸今晚穿着休闲的POLO衫,笑着指着前面的路。
……还要一个红绿灯右转阿务脸上丝毫不敢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现在他身上穿着丁字裤,第二穿的感觉依旧没有改善,从出门到出捷运站口,屁股后面可恨的带子陷入股沟,少了软膏的润滑,走起路来更加辛苦。
好不容易挨过交通号志,再右转……
该死,屁股好痛,股沟像是被粗绳来回地摩擦凌迟。
“你没事吧”项明洸也发觉今晚亲密的爱侣神情似乎不太对劲,走路的速度也比以往慢,话也变少了。
“没……没什么。”这该死的丁字裤!阿务在心中咒骂。
项明洸在一华厦前站定。“到了。”
阿务如释重负,微微发绿的脸色转缓。
经过守卫室,穿过豪华的门厅,天板上悬着水晶吊灯,阿务一颗心跳得更厉害,亚瑟提过他在贸易公司工作,没想到这么过得去……
电梯上二十七楼,走廊陈列着数幅画作,但阿务根本无心欣赏。
“你要喝什么”项明洸打开客厅吧台前的小冰箱问。
“啊……水,水就好。”阿务连自己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印象。
连水都不是他想象中的一般矿泉水,阿务忐忑地接过阿瑟递给他的瓶装矿泉水,隐约可看见瓶里冒着的小气泡。
客厅窗边摆着一个个小盆栽,瓶器的形状个个不同,每一盆看起来就像座精致的小森林般,窗边投射的小灯,衬着外面的夜景,颇有一番意境。其中一个瓶器的形状,他认出是他和阿瑟一起去逛石材店的时候买的。
“那个圆圆的石头是我们逛石材店时那天买的吗”阿务指着其中一个。
“嗯。”项明洸很高兴阿务还记得。“里面的种子已经发芽,很可爱吧”
“好小喔。”阿务好奇地用手指戳戳那小嫩芽,瓶器小小的,生长出的叶子也小小的,的确是很可爱。
“这是武竹,际喜欢的话就带回去。”
“不不不,我不会照顾,我担心它很快就被我种死了。”阿务慌张地摇手。
“这种两天浇一水就好了,耐旱,耐阴,照顾起来很方便,”如果今天项明洸抛出去的话这么容易被拒绝,也枉费他打拼到现在的成就了。“不会照顾才好,这样有问题你就可以来找我了。”话中字字软中带硬,说得阿务服服贴贴,委婉中又透露对这段感情的隐隐承诺。
原本阿务遗想再推辞,拗不过主人的坚持,还是收下了,会答应的原因全是因为主人最后那句话。
今晚约会的重点不是这个小盆栽,闲话家常两句,两颗头在宽广的四人座沙发上逐渐靠近,项明洸享受自己一手培植出的吻,不论是吻的方式、反应、吸吮的力道,无一不是他所喜爱的。
这样的吻,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月,不断耐性地反复引导,终于得到的成果。
成就感引爆出更多的快感,项明洸许久不曾咸到这么急迫的渴望。
“我迫不及待想看你穿着的模样了。”他手指隔着休闲长裤后方摸索,指尖确认阿务确实穿着那性咸的小布料,或许是因为工作的缘故,那手感摸起来特别的扎实富有弹性。
阿务被一语惊醒,“亚……阿瑟,可以开 灯吗”
关灯当然不行。
都送了亲密的贴身衣物,在乌漆抹黑下能看到什么
继续假装专心的往下吻,项明洸决定忽视身为大哥的人权,直接用手问小弟。
也不知道阿务是没神经还是够大胆,以这阵子互动的观察,应该是前者,在两人的第一,居然就穿着容易被下手的松紧带休闲长裤,这不是告诉他直袭OK吗
项明洸手直接穿越松紧带,再钻入那轻薄的小布料控制住小弟,将吻移动到阿务的耳旁,用舌舔舐耳壳的轮廓。
咸觉耳朵因为阿瑟的呼息变得非常敏咸,阿务不能自已地扭动身体,想脱离那种又痒又难受的感觉,当湿热的舌头伸入他的耳里钻刺时,他发出急促的喘息,可是还是没忘记所坚持的事情。
“阿瑟……你灯还没关……啊啊啊……嗯……”除了上面,连下面的小弟也开始遭受攻击,捋住 欲 望的五指随着耳朵的舔舐齐动,来回地带动 欲 根上的嫩皮。
故意装做没听到,攻击继续。
“灯……啊啊啊,”阿务不争气的呻 吟 声升高随着下面的 欲 望一起胀大,到最后喊出的声音只记得一个灯字。
项明洸吮住那上下起伏的喉结,小心控制力道不留下痕迹,那因为快厌而浑然忘我的表情,微阗的湿润眼神,半张的口,更遑论那泛红的肌肤色泽了,只有没关上灯才能看到,所以灯怎么能关。
更何况,他是为阿务制造第一的伴侣,这难忘的情景,教他怎能舍弃观赏的 欲 望
手来阿务腰侧边,拉下初夜配合度百分百的松紧带长裤,在他手中已然勃起的胀红分身抬头凸出那小巧的布料外,前端正淌着透明的 欲 滴,而双囊遗在底裤边缘下若隐若现……
这样的私密 欲 景,教他怎能忍得住不去用吻记下每一细微的地方
性事经验值仍属下阶的阿务,尚无法抵抗阿瑟制造出的快咸,想将脚并拢,却发现双腿间已经被置入的身体先机卡位。
“阿瑟……不行,要……关灯……啊啊啊啊!!”分身被用口含住,曾经历过这样爱抚,阿务自是知道那快感有多强烈,他腰忍不住浮起,刚好方便项明洸顺势将他翻身,好好欣赏丁字裤背面的重点风景。
背面两片裸空的臀办上只有围在腰间的一条黑束带,中间的细带陷入沟内,上方延伸一小片三角形布料与束带相连。项明洸忍不住用手揉动那挺翘的臀肉,用吻赞美它。
被揉动的臀肉相互挤压,细带同时摩擦到患,阿务不由得倒抽了口气,低叫了一声。
滑湿的舌头亲昵地描画臀肉的起伏幅度,混着五指揉捏的节奏, 欲 望和不适混杂,这疼痛的程度是能忍,可是对咸官的欢愉遗是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当手指指腹拨开细带直接压在后 穴 上,阿务腰忍不住跳了起来。
“——啊啊!”
这么有反应项明洸讶异了下,既然是敏感,自是就继续给予刺激,好增进前戏的情趣,也让后 穴 可以逐渐适应。
感觉指腹轻轻的戳刺,阿务的腰震弹得更厉害,红肿发炎的 穴 肉顽固地抵抗指尖的入侵。
依照以往两人的互动,即使没有润滑剂,后 穴 也在他的启蒙下可以容纳一指的入侵了,是因为太紧张吗
项明洸再将指尖稍微探入再退出,情况不但没有改善,阿务的身体震动得更厉害,把手伸到阿务前面探测情 欲 UP指标,刚才硬梆梆的分身已经放软。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太奇怪了。
才一个星期没见,身体和反应的落差为何这么大项明洸皱眉。
“阿瑟……我……”对情 欲 气氛明显冷却,阿务也不知该怎么说好,就在他翻身想解释时,蛋蛋下方忽然伸来一只手,将囊袋下的钩环解开,那折磨他许久的细带从股沟中解脱。
完了。
客厅灯光明亮,细微都可看得明白清楚,稍一拨开臀缝,中间发炎红肿一目了然。
项明洸见状大感吃惊,联想到刚刚阿务频频要求要关灯,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阿务闷闷地将脸埋在沙发里。
“是过敏吗”这是项明洸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再想到的是可能骑三轮车造成的工作伤害。可是之前约会的时候他也经常爱抚那私密,为何当初会没有发现
“……是因为穿丁字裤的关系。”阿务终于说了。“后面的带子会摩擦……”
“怎么不跟我说”项明洸撑起身,挪身坐在阿务旁边。
“我们好不容易切出时间……白天你要上班,我一天工作时间又很长……假日大多又都已婚的前辈排去……”
“时间乡得是,我们可以改天再做的。”他太失责了,居然没有发现。
怎么都没想到是丁字裤惹的祸,他穿过,朋友也穿过,这款内裤舒适性颇受好评,检视患发炎的状况,项明洸更心疼,这种戚觉就像培植者不当使用铁线,使得盆栽生长的枝芽受到伤害。
“嗯……”更多没有说出口的,是阿务始终对这份交往没有自信,阿瑟条件这么好,若他连身体上都无法配合,他怕……会失去他。
“傻瓜。”搓搓阿务短短的头发,项明洸低声亲昵斥责。对阿务这么认真对待他的请求,今晚约会还不顾疼痛穿丁字裤来,内心涌起的咸动一点一滴地渗进心头。
不放他走。
舍不得。
“阿瑟,你在做什么……!”阿务想扭身,可是背后身体被压住,湿滑的物体舔着被扳开的臀缝,舌尖停在 穴 口上。
“嘘,别动。”
臀丘上因舌头的舔舐起了小小的战栗,两侧肌肉纠结着,上面的津液起着润滑的作用,湿热地来回在发炎的患疼惜地轻画。体内的快感被煽起,从被舔舐的地方沿燃,好舒服……阿务埋在沙发上的头抬起,仰首呻 吟 。
被舔得湿湿的 穴 蕾,亮着一层光泽,红肿的 穴 肉不堪舌尖戳刺,不住地张阖乞求着,隐隐露出里面的红芯。前面再度硬起的分身被温柔的五指拢住,强悍控制住 欲 望的闸口,开始捋动,戳刺的舌尖逐渐使 穴 口软化,抵进内部。
滑溜具有韧性的物体钻入体内,泛起一种无法想象的奇异感,顽固的 穴 蕾在温和的侵略下变得软化,就在这时,坚硬的手指趁势 插 入 穴 芯,抽动了下,找到前列腺,阿务腰部瞬间弹起,身体在沙发上拱成跪伏的姿势。
“阿瑟,够了……够了……啊啊啊,”在阿瑟每的调情下,他早已能辨识伸入后方的是手指或是舌头了。
如今两者齐下,再加上前端的爱抚,叫他怎么忍得住!
抵达终点的浓稠白液喷泄在五指中,沿滑至囊袋下方的 穴 孔,仍在内部抽 插 的手指发出明显的咕啾声响,让阿务糗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瑟——手指……别再动了。”已经射出的身体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却要去抗拒再度升起的快咸,体内的手指坚持地按压住要点。
“还不行。”还不够,要再更多。“把屁股抬高一点。”
在情 欲 的折磨中,阿务本能地依照项明洸的要求,将发软的身体迎向舌指舔 插 ,口中不住地喘息着,支在沙发的双肘艰辛地撑住上身。
“这里还疼吗”湿热黏滑的舌尖画着臀缝中线,
“不……不会了。”怎么遗会痛流窜的快感像电流般,肢体的感官全在手指下不停被按揉的 穴 内。
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解脱扭摆的腰肢不自觉朝后方顶触索取,到后来肌肤连感受到阿瑟喷在后方的鼻息,汗毛都敏咸得竖立。
忍耐自身的 欲 望,项明洸决心将这副身躯压榨到极至。戚觉内部失控的痉挛,肠 穴 的颤动随着投降的呼喊高潮再度来到,阿务低吼,射出的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不、阿瑟——”阿务撑住身体的双肘颓然失去力气,趴在沙发不断地急促喘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忍耐。”将臀办分得更开,项明洸用欢愉作为训练服从的手段,让情人用身体记住隐瞒他的甜蜜后果。
没有听到所想要的回答,项明洸责罚的手指抽 插 加快,再让已知道 欲 望滋味的肠 穴 主动索求,前方的肉柱早已湿透,爱液和精液将沙发染得一片黏腻。
那一夜,阿务在 欲 望的手段逼供下,用虚软的身体发誓再也不对阿瑟有任何隐瞒。
第六章
“所以说,搞了半天,交往了快两个月,该摸、该舔的都做了,到现在你还是不知道阿瑟的鸟长怎样”戴维从闪光的谈话中找出最大的疑点。
在假日阿务还是没有忘记为公司的相关企业创造消费,从每个月九天的休假挪出一天找友人喝咖啡,友情很重要的,不能见色忘友。
“阿瑟说不急,反正时间多得是。”对戴维的说法阿务一点也不在意,恋爱中的人脑中只有幸福两个字。
“男人那里没有不急的,只有不行的。”端着咖啡的林倚佑撇唇一哂。
更诡异了。
怎么他都觉得那阿瑟有点怪,不骗财,连拐色都没有,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每个同志都直接做到最后的。”阿务咬下一片松饼反驳,他知道有的伴侣彼此是用口交或爱抚来达到射精的高潮。
“但从头到尾,有那种只有单一方在爽的sex吗就算不做到最后,一对正常的情人也会脱个衣服亲亲摸摸一起射出来,那阿瑟也太能忍了吧”太多疑点了。
“……应该时机不太刚好吧,阿瑟也是体谅我,你们也知道我一天上班的时间很久,工作的时候又要骑脚踏车。”越讨论下来,阿务对阿瑟越是愧疚。
戴维和林倚佑本以为阿务和阿瑟了不起撑过第一个月,不到两个月说掰掰。
没想到两人搞到现在,居然都还没开始做,
“阿瑟说他希望我们能多了解彼此,而不是一开始就将交往建立在肉体上。”阿务逞强地说。
阿瑟从和他在一起后,就算去pub也是目不斜视,无论何时他打电话去,响三声内都能立刻接,这实在没什么好怀疑的。
话说得很冠冕堂皇,没丝毫不对,从细节分析,人家也没占阿务半分便宜,只是他们两人就是觉得不知哪里怪怪的。
那因为穿丁字裤发炎,阿瑟还用舌头帮他舔那里……
隔天他虽然两脚发软地踩着三轮车,可是 欲 望的全然宣泄带来的身心极度满足,那种虚脱的幸福感难以言喻。
不过自丁字裤事件,之后两人的约会都是亲亲摸摸,然后阿瑟就送他回家了。
两人的交往,阿瑟唯 一任性的要求,就是非要他穿丁字裤不可。
股沟的伤好之后—
“阿务,再试试看。我问过朋友了,他说这种设计初穿的人会比较容易适应。”
之前是亲手脱,而这是亲手帮他穿上……
叫他怎么拒绝得了!
“阿务”戴维五指在阿务眼前晃晃。
“神游去了。”恋爱病毒征兆之一,林倚佑没好气地横了一眼人在心不在的好友。
“往好的方面想,说阿务认识阿瑟唯 一的好就是脱离视讯一族了”既然请喝咖啡的人沉浸在自我的甜蜜世界中,那他们也好找话题随便聊了。
林倚佑冷眼旁观。继续喝咖啡。
“感情不是只有和性连在一起的。”支付账单的主人回神抗议,可是不安已经占据了心。
阿瑟为他着想这么多,每都情愿自己忍耐,让他解放……

手机恋爱热线中。
连打手机,阿瑟都很贴心,总在他打来后,要他切掉通话,由他拨打过来。
‘我们未来有很多的时间,慢慢来,不要急。你是我一个用心准备长久交往的人,我不想随随便便理我们之间的感情。’
对,阿瑟说的都很有道理,阿务发现他每都无法反驳。双方与其说是在沟通,倒不如说是他单一方被说服,这种对的话都被说完的厌觉,只让人很不服气,丝毫无法达到协调的效果。
‘你知道同志之间不一定要做到最后的。’项明洸斜躺在客厅的沙发,欣赏盆栽景观。
这句话甚至阿务自己早上才说过,现在什么叫自打嘴巴,他终于知道了。
这个常识认知两人都有,可是问题如戴维说的,每只有他单方面高潮射精,不应该这样的。更何况,他极端愿意配合,阿瑟完全没必要忍啊——
光想到每无微不至的前戏,阿务下半身不自觉就热了起来。
“但每都只有我出来,你都没有……”可恶,叫他怎么把话说得太白,阿务清了下喉咙继续说,“如果你是担心我上班,那我可以拜托前辈下个月将假日让我一,我们就可以……”咳咳,做到最后。
‘不急的。何况你上班遗要骑脚踏车,我不愿意你因为过度摩擦而发炎。’
“可是这样不行,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我知道男人想出来的时候有多难过,明明我们可以做到最后的,”阿务豁出去了。
‘还是不行。你要上班,最近公司的合伙人又出外旅游,我需要等他回来代我手上的工作。’项明洸轻松地再驳回,这是以事业的名义,好像阿务再吵下去,就像个不懂事的任性小孩。
阿务再单纯也知道这是推托之词。
“阿瑟,除非……你不想要我,否则我们没有必要等,你也不用忍耐的。”阿务火气上来了,将话拉到沟通的底限,下最后通牒。
可是到底因为什么?
做,有这么难吗?
搞得他像是个要夜夜需索的饥渴旱田。
‘我怎么可能不想要你。’过好一会,项明洸低低的声音响起。
底限一旦揭开,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能了?
“那告诉我为什么?”阿务不懂,真的不懂。
‘阿务……’项明洸用安抚的声音轻唤。
没用。
平常个性很好商量的阿务,一旦脾气牛起来也非同小可。
‘阿务?’还是没回应,项明洸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亲手培植的植物在闹别扭了,这是告诉主人它已经长大的讯息吗?
交往到现在,两人互动多,阿瑟能不能举他当然知道,要不当两人爱抚时顶在他腰上的硬物是什么,想来只有一个可能性,阿瑟对他没性趣。
‘阿务,你听我说。’该给他的小盆栽上健康教育课了吗?
“……我在听。”阿务心情好闷,长相一般的他,又只是个小小的宅配送货员,连他都想不出自己对阿瑟有何吸引力?
‘那,相信我吗?’
“这事情不说清楚就不相信。”阿务继续牛下去。
‘照着我的话做,你现在身上穿什么?’项明洸答非所问。
“短裤。”阿务照实回答。上身打赤膊,其他什么都没穿,现在正值十月,秋老虎正炽。
‘你伸手进去裤子里。’
“这和我们不做爱有什么关系?”阿务满头雾水。
‘记得我都怎么抚摸你的吗?’拉低的嗓音让这袄热的夜里多了几分暧昧。
他怎么会忘记。
‘说给我听?’饱含 欲 望的声音在阿务耳边怂恿着。
“你……都先用手握住我那里,然后上下移动……”阿务脑中浮现阿瑟修长的手指。
‘再来?’
“……你会用拇指扣住我的龟 头 ,然后在上面打转。”下身随着记忆慢慢发热,微软的 欲 柱骚动着。
‘你现在试着做做看,信任我,等一下我就会给你答案的。然后?’
“你就会用我分泌出的爱液,用手指沾着进入我后面……” 欲 望的气氛越来越浓厚,阿务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你漏掉了,我最喜欢用舌头沿着你的形状滑动。那时你就会开始兴奋的呻 吟 。’项明洸贴心地提出重点,继续复习。
阿务的身体震动了下,分身彷佛感觉正被舌头画过一般,那湿黏的热度,之后阿瑟就会用口全部包容它……
柱状分身上的血管剧烈地突突跳动,龟 头 前端涌出透明的 欲 液。阿务的手不能自已地握住分身。就忆起的印象缓缓地动起来。
‘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的手握住那里;:”叫他怎么说详细,太难为情了。
‘隔着电话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是哪里?’对这样模糊的回答,项明洸很不满意。
“是……小弟弟。”胀大的分身变得好热,手圈成圆形在淫秽的言语中上下移动,龟 头 上渗出的 欲 液使手部的动作更滑畅。慢慢地,温热的黏稠液体沾湿了手掌。
‘小弟弟呢?每我摸没几下,小弟弟总是一下子就湿得好厉害。’
“ア……ア……”阿务舌头打结,已经快要连“湿”和“是”都说不出来了。
‘小弟弟湿透了后还记得我都怎么做吗?’ 欲 望的热线继续。
无形刻印在脑中的顺序,阿务迟疑地不作回答。
“没有……可是……这跟我们到底为什么不做爱有什么关系?”手指停在后 穴 前不动,他当然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可是真的要继续下去吗?想起阿瑟的手指在 穴 里搅弄的情景,当时内部爆起的欢愉……
‘相信我,等一下我就会给你答案。’
到底阿瑟是不是在骗他,等一下就知道了。阿务一咬牙,借着体液将一根手指滑入后 穴 ,奇异地感觉手指被吸住,然后随着自己的呼吸蠕动。
压下羞耻,困难地移动手指寻着内部的点,手机那端隐约可以听到阿瑟呼息的声音,忽然,阿务不由得低叫出声.入的手指抵着内部的前列腺,一股酥麻的咸觉荡开来,顶端的小孔立即泊出透明的 欲 液。
‘找到了?’
“嗯……啊啊……”阿务连回答都显得吃力,指尖每抵触一,后方的 穴 径在触动中缩紧、放松, 穴 蕾在每爆起的酥麻中逐渐变得柔软……好舒服……舒服到阿务几乎忘了须这样做的目的,但只是几乎。“阿瑟……告诉我……”
‘再等等,快了。’项明洸精控着步骤。‘然后呢?’
“你会再伸入一根手指……啊啊……”眼前起了白茫的点,耳中只剩下阿瑟的声音,阿务强迫自己照着记忆中的步骤作。
‘再慢慢扩宽,别急。’
然后呢?阿务搜索脑中的记忆,没有然后了,阿瑟每都进入到两指后就没有再继续了。
‘进入三根手指了吗?’
“不行,没有办法——”阿务试图努力,但是就是进不去,怎么都只能进入两根手指。
‘你要上班,我不想让你痛,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性不是唯 一联系我们之间的方法。’
阿务愣愣地,将阿瑟的话在脑子转了一圈,才会意过来。
原来,这就是答案。

转眼又到了月底排休。
“三轮车又来了!”三四个小孩尖叫着,兴奋地追逐三轮车。
“死小孩!”为了公司形象,阿务只能小声地骂。
早上上班时,他向前辈编造了家中有急事的借口,恳求挪出周休假日的排休。
他和阿瑟都是男人,阿务当然能知道男人忍的时候有多痛苦,他怎么能让阿瑟只为他牺牲,只有自己达到高潮。
这几天他也上网作了功课,到‘男性救赎论坛’寻求相关:‘男友太大怎么办?’的发帖,希望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其中——
【留言】:男最麻烦了,叫他放松也不放松,身体咬那么紧,害我宝贝也被夹得都痛了。
【留言】:利用呼吸,吐气慢慢放松,水性的润滑剂别忘了挤多一点,一定可以的,祝你成功。
【留言】:做之前可以用情趣用品先扩张,后面就能逐渐适应,这样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在前戏上。
【留言】:男人都是野兽,你只需要假装自己是块肉,你就已经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原以为自己或许只是阿瑟拿来消遣杀时间的伴侣罢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阿瑟居然会真的这么在意他,愿意为他忍,也不让他痛。
离排休的周休假日只剩下八天。
阿务奋力踩着三轮车,心中作了决定。
为了阿瑟他什么都愿意做!
第七章
等待,为了丰收。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阿瑟,我现在到捷运站附近了,再转个弯就到你家了。”阿务脸上布着可疑的红潮,微喘地走出捷运站,为了今晚.他已做好一切的周全准备。
‘好,我已经跟管理员说等一下会有朋友来找我,你到的时候直接按电梯上来就好。’项明洸切掉手机。
星期四他接到阿务的电话,问他周休假日是否有空,时间只留给最在意的人,怎么会没空?
他期待着。
合的 欲 望骚动着,为了这一刻,他已等了许久,期待种子一心只为灌溉的人萌芽穿破土壤的瞬间,使用言语的力量,用柔软的暗示让嫩绿的小芽自身积聚更多能量,朝他而来。
走到小吧台前,倒了杯酒,纯冽的液体送入喉咙,这时门铃响了。
“晚饭吃了吗?”项明洸拉开门,用一般的寒喧用语打开见面的第一句话。
“啊啊、吃过了。”难掩心中的紧张,阿务步伐略为不稳,但若没仔细看不会发觉,他走进客厅玄关。
将门带上,项明洸问:“那要暍点什么吗?”
“不——好。”阿务本想摇头,但脑中忽然闪进大湿说的话。
每的约会都是前戏,不是直接躺在床上才开始前戏的。
大湿也是彩虹pub的常客,最近跑去美国参加同志天体营,要到下个月才会回来,少了他的妙语生,让pub失色不少。
“是好还是不好?”项明洸眼睛带着笑意。
“好。”
对,别急。
有这么多人给他宝贵的意见,阿务眼睛偷偷瞅着阿瑟。人也不可能跑掉,有一整晚时间的。
在宽广的沙发坐下,将自己置身在野兽易食的位置,阿务自我催眠,今晚的他是一块可口的肉。
“要喝什么?”
“……酒。”阿务本想说随便,临时又改口,酒可以使人乱性达到目的。
“一路走来很喘吧?看你脸红成这样。”项明洸很合作,倒了杯八分满的烈酒帮助他的小秧苗屠害主人。
“不不——不会!这段路还好。”阿务急忙说,这时旁边的沙发往一边斜去,阿瑟端来酒坐在他旁边。会喘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个……
不过阿瑟下一个动作却让他吓了一跳。
“发烧了吗?最近晚上天气变得凉了,早晚温差大,很容易咸冒的。”项明洸倾身向前用额头测量阿务的体温,瞬间放大了数倍的俊颜,让阿务的心跳陡然失速。“嗯……好像还好,没有发烧。”
这时电影或电视的主角多会说:那你用身体温暖我……
可是阿瑟已经将身体退开了。
错失良机。阿务告诉自己说点什么为前戏暖场调情一下,可是该说什么……?
数分钟过去,阿瑟除了闲话家常还是闲话家常,连最近为何经常下雨、天气如何异常等话题都拿出来讨论了。
……一分钟过去,阿务搜索枯肠,还是想不出来,唯 一想到的话又不敢说出。
端起酒,阿务壮胆地喝了一口,却不小心喝得太用力,酒沿着唇边溢出,往脖子流淌而下来到锁骨。
“我拿卫生纸给你。”项明洸左手抽了张面纸给阿务。
和电影落差太大了,这时主角都会帮爱人亲自舔掉。或是诱惑的说:帮我舔……
不行,他做不到。这太矫情、太刻意了。
心中挣扎了一会,阿务决定退而求其,将手放在阿瑟的大腿上。
“阿瑟……”
“嗯?”
“还记得那天我们说的吗?”手指性暗示地揉捏了下,阿务偷偷观察阿瑟的反应。
“什么话?”对这小儿科的挑逗,项明洸只将阿务很友爱地抱在怀中,像抱着亲爱的玩具熊。
“就是开于我们是否要做到最后……”
“我们不是讨论出结果了?”
“并没有,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我不同意!”
“阿务……”项明洸叹了口气。“那真的不重要。我说过情侣之间不是只有用性来联系的,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在欢喜和忍耐的交界,控制 欲 望之绳,精控的步骤是为了延长高潮,让愉悦更刻。
在交往了将近两个月,阿务发现阿瑟的个性其实很固执,和气微笑下,一旦决定就丝毫不给予任何转圜的余地。但是今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你是为我好’的方式,只能勉强小孩子接受。
“不,那很重要!”阿务不自觉地将自己逼到死角,只是本人没发现。“如果你是担心我无法接受你,我已经想出办法了!”
“我去冰箱拿点小菜——”项明洸起身,无形甩掉阿务放在他大腿上的手。
阿务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让他逃脱。
这份决心,对项明洸而言是最佳的前戏,任何再精巧的挑逗都比不上,他感觉下腹的 欲 望汹汹来袭,分身凶猛地勃起,在这段等待的日子中,他怎么可能不难受?但是为了得到最高的爱与性,是值得的。
“阿务!!”
“阿瑟,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说完,阿务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扑向前抱住项明洸,不让他逃脱。
项明洸根本无意挣扎,高大的身躯被这样猛力擒抱,两人咚地倒在沙发上,也幸好义大利制Natuzzi手工皮革沙发经得起考验。充分吸收了摔下去的力道。
两个身躯紧密地迭在一起,急促的心跳敲打彼此的胸腔,阿务欺身压在猎物上头,将所有犹豫、羞耻丢一边,以阿瑟的生理健康摆中间,他早就该拿出这样的勇气的。
“阿务,别这样,你听我说——”项明洸仰身躺在沙发,对当初耗下重资购买的牛皮沙发满意极了。
“不,我不听!”既然都豁出去了,没什么不敢的,阿务伸手拉下阿瑟的拉链,本想先扯下阿瑟腰间的皮带,但这样的话,阿瑟可能就会趁这时间挣扎逃脱,所以他决定直取重要部位。
拉下拉链,敞开的裤子中间还覆着一层黑色内裤,上面隐隐可见隆起的柱状性征。
“看,我没有做什么,你已硬了!你明明就是要我的!”不顾阿瑟抵挡的手,阿务强行拉下布料,手中握着胜利的旗竿,可是这份欢喜,一下子就被手中的巨大尺寸惊呆了。
以他一个拳头握住的比例来计算,阿瑟的性 器整整需要他两个拳头半才能整个握住……
阿务瞪着那贲张的巨根,也难怪阿瑟会担心他痛……
测试小秧苗成长的决心到了,项明洸抬起手轻抚阿务的脸颊。
“阿务。”
认真的眼神对着仍于震惊的双眼。
“我爱你,我希望你别勉强自己。”
阿务被这史上威力最强大的三字真言武器—‘我爱你’炸得粉碎,脑中像被大钟的撞槌直击,全身血液烧灼地沸腾,他奋不顾身低头猛地含住巨大的性 器。
他要回报阿瑟对他的爱。
“嗯……呜呜……!”热热的柱体塞满了嘴,费力地移动口腔,偏偏受害者摆明不太愿意合作,阿务只觉得喉咙被性 器连续凶猛地顶动了好下,咽喉内部不自觉收缩。
“阿务,别这样——”项明洸放任下半身偶尔小小挣扎,性 器就不住地继续顶动口腔,柱体被紧缩的咽喉收缩紧裹,阿务放口吮.压下 欲 呕的感觉,眼角难受地泛出泪,即使就算被噎死,他也不放弃。
“嗯唔……呜呜唔……”阿瑟,你别动。嘴巴被塞得满满的,阿务想说也说不出来。
唯 一让他继续坚持到底的主因,是他发现阿瑟的性 器在他的吸吮下,越来越硬,越胀越大。
是男人果然都喜欢口交,‘男性救赎论坛’的网友们说得好,将他心比我心,是男人,你所喜欢的,就是他会喜欢的。
阿务吃力地吮着巨柱,在已被塞满的口腔空间奋力转动舌头,眼角、嘴旁都被泪水和唾液弄得狼狈不堪,但看在项明洸眼中,此时的阿务更令他心动不已。
从种子蜕变成小小的嫩芽,奋力穿越泥土,一心只为回报培植者的所施。
阿务笨拙地移动口腔.一直上下、来回地移动,无论自己有多难受,也不停止。
眼睛泛着水光,他抬头看着阿瑟,阿瑟没再出言反对,算是默许他吧?为此,阿务士气大增。
眼前雄性的身躯可口地仰躺在沙发上,从敞开的裤头裸露出的巨根彷佛叫嚣着来吃我啊,凌乱的衣衫看起来性咸无比,阿务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下口水,但这只是开端,艰难的还在后面,为了今夜,他做足了功课。
将手移到衬衫上的钮扣,试了好几仍解不开,阿务才知道自己手抖得有多厉害,了一会儿时间,终于将上身的衣物卸除。
再来是长裤,一想到长裤底下……这时他咸觉到阿瑟鼓励的目光,于是毅然决然地解开裤子钮扣,里头穿的阿瑟第一送他的丁字裤.
这段日子中,他发现自己已逐渐能适应丁字裤,也感受到丁字裤的设计所带来的优点与便利。像是在夏日袄热的天气中通风舒适,不易长汗疹,由于住的地方没有阳台,轻薄的小布料易洗快干,不用担心北部潮湿的空气使得洗后的衣物产生霉味.
古人的发明能流传至今,果然有它智慧的所在。
阿务羞赧地卸下长裤,项明洸观看着累赘的衣物从阿务身上一件件褪去,裸露出诱惑的肌肤,身上唯 一覆体的丁字裤画龙点睛地包住隆起的男性性征。
“你看起来好美。”项明洸双手赞赏地沿着阿务的腰侧抚摸。
“男人看起来有什么美的.要说好看,你才真的好看。”阿务一点也不相信。阿瑟的身材比例,锻炼得适度的块状肌肉,看起来充满了雄性魅力.这才称得上美。 “我说的是真的,相信我。”他一手栽培起的嫩苗,正展露着尚未自觉的青涩姱姿。
剩下那覆体的小布料,以它的特殊设计,不用卸下更撩人,阿务怱地低叫出声,胸前两边的乳头被阿瑟突地捏住.
拇指与食指技巧地揉捻拉扯,适度又带点逼近疼痛的甘美边缘,那暗肉色的乳首逐渐挺立变得红,在感受到泛疼的痛楚时,又被细心地呵护爱抚,直到乳尖硬得乞求地顶住拇指。
已然坚挺的柱状性征在包覆的小布料内蠢蠢 欲 动,项明洸挪手拉下裤沿的松紧带释放勃起的阴茎,初长的 欲 芽瞬间弹出包覆的小布料,顶端上溢着透亮的淫露,形成了无比的美态。
“阿瑟……啊、啊啊……不……”阿务呼吸越来越急促,脑中努力想保持清醒,不让快感淹没。
但手指仍狡赖地继续,让阿务不得不怀疑阿瑟是否想藉此打迷糊仗。这样被阿瑟的调情牵着鼻子走,等一下搞不好他被弄得射出后,意识昏沉不清时,阿瑟又会用那套‘我是为你好’来敷衍他。今夜又不了了之。
他要证明,他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不管双方性爱遭遇什么样的困难.他都可以配合并有效解决,让双方达到琴瑟和鸣的高潮,不用有一方私自委屈忍耐。
前戏、前戏——今夜,他才是主导前戏的人。
“住手,”阿务忍痛将胸前肆虐的两只手拔除。
项明洸难得真的听话住手了。再怎么计算精确,甫生长的嫩芽尚无法用铁线围绕固定,稍微的偏离只能待时间矫正。
不过,这也正是培植者的乐趣与挑战。
“阿务?”
“若你相信我,你躺着别动,让我来。”阿务双手合十请求。
殊不知他以这样几近光裸的姿态跨骑在项明洸腰上,淌着 欲 液的龟 头 突出在下面的小布料上,是男人都为之拜倒。
项明洸也不例外。
前戏、前戏,现在阿务脑中只想着怎么执行这个性爱前不可或缺的步骤。
刚刚口交也做了,对了……亲吻。
亲吻对阿务来说当然一点问题也没有,在阿瑟有心的训练下,唇的相接、舌头的触点样样OK,无懈可击。
其他秉持着将心比心为最高指导原则,阿务就这样跨骑在阿瑟身上,上上下下趴伏地忙碌移动着,就记忆中的点、线、面全部口舌并用爱抚了一遍,等做完时,他已经口干舌燥,幸好阿瑟在这过程中一直很合作,没有打断他的步骤。
“阿瑟……”
“嗯?”
为了今晚,阿务准备的最终秘密武器即将上场。
他咬着牙,红着脸伸手向后,拨开挡在 穴 孔中间的内裤线绳,在手指的拉力下,一根透明的柱状硅胶缓缓被拉出……
第八章
项明洸躺在沙发上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他依旧遵照着阿务的要求没有动手,端看阿务怎么继续下一步。
这份惊喜远远超乎他意料之外。
虽然用言语隐晦暗示,可是如何将这暗示性的言语用行动发挥到极至,完全看另一方是否能接收这波长的传达。
能这样自我用身体愉虐揣测培植者的心意,这样极佳的素材,是老天爷给他的厚赐。许多S者,这辈子甚至未能遇上属意的M者,阿务不愧为他理想中的最佳伴侣。
具有M者的潜质。
拔出后,原本被充得满满的肠道陡然变得空虚。
为了让内部的肠道可以柔软地适应入侵,阿务综合了所有‘男性救赎论坛’的发言,买了肛塞。在置入之前,他已经清理好内部,灌入水性的润滑液,以至于在走路时会感觉 插 在后 穴 的异物咕啾地滑动着。
趁勇气还未消失前,他栘臀至巨根的正上方,厌觉后 穴 的出口抵住了目标。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吐气……呼吸……吐气……
那闭目专心细数呼吸步骤的模样,宛如‘童子坐佛’,脸上带着无比神圣的牺牲表情,感觉 穴 口逐渐软化,缓缓可以容纳龟 头 的尖端……
嗯……痛,单手扶住下方性 器,阿务强迫自己再往下坐…再往下坐……
穴 口整个含裹住龟 头 的沟槽,将肠道扩撑,一股激烈的疼痛感传来,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阿务,你好好吧?”项明洸半担心半开心地问,身为既得利益者。终于等到了结合的一刻,这足足等了他两个多月啊。
忍是S者必备的强项。
“不……不,阿瑟我还好。你不用担心。”坚持造就已成事实的人这时怎能说不好,太没立场了。
将前端置入只是开头,后面的所长才是需要烦恼的。
应该没有人肚子会被性 器捅穿的吧?阿务继续在心中诵念秘诀。
吐气……呼吸……吐气……
狭窄的肠道随着意志力一吋吋地被撑开,可是期望的终点还没到,阿务怀疑有到底的时候?
可是肠道咸觉已经很难再容纳扩撑的动作,有如锁螺丝的道理一样,当螺丝卡在木板上时, 欲 想更入木头内,只能退出来重新再锁入。但知道和做是两回事,想到要再退出重新进入,阿务的勇气就消失了一分。
“还是不要?我不想勉强你,真的。”项明洸贴心地再给小秧苗勇气。
“阿瑟,等一下,我动我动——”项明洸后面一句“真的”说完,已有抽身的打算。阿务连忙迭声道。
在恐惧之下,自身勃起的 欲 望早已颓软,阿务鼓起勇气抬膝让自己起身,这一动,扩宽的肠道压力顿觉一松,阿务不由得呼了一大口气。
再诵念无上秘诀,吐气……呼吸……吐气……
下身放低,让润滑液产生最大助力,肠道再度扩撑,强迫自己再往下坐……腹部似被贯穿般,咸觉腔内的脏器因为柱体而被挤开,阿务知道自己要放开握住下面巨根的手,才能完全进入。
他颤抖地栘开手,贯彻锁螺丝的入原理,稍微退出,上下缓缓律动,为最后一刻做准备,再往下坐……
“啊——!!”顿时他脑门一麻,不受控制的叫声从喉咙嘶吼出,整个腹腔被塞得满满的,膝盖无力地支撑,身体的重量垮坐在性 器之上,后 穴 将 欲 根全部吞噬。
“阿务……你遗好吧?”性 器被完全裹入温暖紧窒的肠道瞬间,项明洸也不禁低叫出声。
“还好……你别担心……”心跳得好快,结合的部位强烈咸受到强大的脉动,阿务额际渗出冷汗,连阿瑟说话的声音咸觉都像从远方传来。
即使过程这么艰辛,但一想到完成了这个任务,心中还是泛起一股自豪的成就感。
成功了。
他做到了。
待今夜后,他一定要到‘男性救赎论坛’感谢大家。
再来呢?
“阿瑟,我做到了……”以后阿瑟再也不能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了。
“是的,你太棒了。”项明洸由衷称赞。
咬牙等着肠道扩撑的不适感稍稍减缓,脚指前端出力,努力将下身浮高,开始用后 穴 上下刺激体内的性 器,稍一动,肚子像有根棒子在里面搅动,那种恐惧厌令阿务不敢过度动作。
阿务呼着气小心翼翼地上下移动,不一会,一切归功于项明洸训练得太好,一旦进入后,身体本能地记住体内前列腺位置,当性 器掠过准点时,分身已回应地震了下,而后慢慢勃起……
这时项明洸也好心地助上五指之力,扣住捋动。
整个下身似融化般,又麻又痒的快咸从内部泛出,搔挠所有的神经末梢,阿务浑身颤抖不已,他想暂停一下,可是阿瑟握着他前端的五指仍不停捋动。
“啊啊啊……阿瑟……”
就在这时,项明洸接手了,两手扣住阿务的腰间两侧,将他往下压,同时借势往上顶,用性 器扭劲地往那高热的内部搅动。
“啊啊啊、不——……!”不的尾音高扬,充满了淫媚。
内部的热柱毫不留情地抽动,太多的快感来不及化除,贲张的分身胀得发痛,体内的 欲 流疯狂地想寻找出口,顶动的力道再加强,一声逼近惨叫的呻 吟 从阿务口中喊出,支撑的膝盖立即在这突发的攻击下一软,身体整个匐倒坐在阿瑟身上。
射出的白液如失禁般,一阵一阵……
还不够,要让小秧苗浸满更多原始的 欲 液,让土壤吸鲍两人的精华,项明洸两手将阿务的腰抬高,突地将性 器抽身而退。
肠道一拔而空的倏然空虚感,阿务不由得低叫,下一瞬间身体被翻转,腹部压在沙发扶手上,使得臀部高高翘起,阿务两手慌张地扶在地板 欲 寻求平衡。
尚来不及稳住身体,后方即被贯穿。肠道倏地再被完全充满,刺入的性 器在准点上使劲扭转.而后稍稍退出……再整个贯入。
腹部在后方一冲刺,就狠狠地顶住柔软的扶手,为了将腹部难受的感觉降低,阿务只能用手撑住地板,将上身挺起,减轻腹部的受压。但在这样无防备的受制状态,一动也不能动,臀后露出的空 穴 ,只能任人无情地宰割。
“唔呜——啊啊……”
宛如拷打般难受的极端性爱,神智几近溃散的状态,眼前一片白茫,阿务只能任身体随着被进击的攻势随波逐流。
在逼近痛苦的感觉中,唯 一不容错认的就是结合那一丝丝的快感,项明洸身为S的惯手,掌控痛苦和愉悦是基本的要件。
举例说明:若十盘菜中有九盘菜是难吃的,吃的人咸官就会对好吃的那一道菜留下极的好感和印象,本能地会想紧紧抓住那份感觉,来抚平对不好吃的那盘菜所引起的受伤感。
所以在施与小小的痛苦中,受体就会逐渐习惯在被虐的绝境中追求解脱的出口。
让阿务习惯丁字裤的束缚只是初步,慢慢的要教导的是如何让享受愉与虐的惯性并存。
将性鞭加快冲刺,再放缓速度,重复训练后 穴 。
“阿瑟……阿瑟……”阿务此时除了呼喊着阿瑟的名字,整个意识都被架空。
直到后 穴 的皱蕾充血地绽放,隐隐看到内部的红 穴 芯隐隐地蠕动渴求,再重复抽 插 。
窗边的小小盆栽,被照顾得生意盎然的绿色叶子,映着月光进入阿务模糊的视线,身体被满满的愉悦淹没。
“老总早。”助理小珍对上司近日来的好心情嫉妒不已,正值青春年华的她也想恋爱啊。
“早。”相对的既得利益者—项明洸在小秧苗顺利长大成人后,忙碌之虞则想着如何计划下一的调教,增进两人的感情。
中午休息时间,项明洸接到了许久不见的友人来电。
‘项,我要的丁字裤到了没?’朱颁少,丁字裤的忠实爱用者.由于他龟毛的拥载,使得项明洸不意间走向贸易商的一途。
“上个月就到了。”
‘怎么没通知我?’朱颁少言词下甚是不满。
“在忙。”忙着恋爱。
‘维治告诉我了,说你最近和一个宅配送货的在拍拖。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另一半居然不告诉大家。’重点来了。丁字裤是幌子,打这通电话实则是为了打探八卦消息。
“哪天有空大家找个地方碰面,我介绍给大家认识。”项明洸也很大方。
‘你认真的?’朱颁少没想到项明洸会这么干脆,声音也充满了惊讶。
“当然是。”
一旁偷听的助理小珍好想举手报名,她也想看老总的另一半啊——!(呜呜)
人逢喜事精神爽。
对奇袭策略获得全面的成功,阿务不忘到‘男性救赎论坛’回复感谢。
星期一上班时,他听上司说,最近有可能将他调到机车的SD,事业爱情皆顺利,身心被全面滋润的阿务三轮车也踩得特别来劲,虽然现在腰很酸、屁股痛、脚有点软,但工作情绪却比以前好上数倍。
晚上快下班时,阿务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戴维。
“阿务,你晚上下班买点食物过来我这,我快饿死了。”最近支出多,只好额外多接一些案子贴补,戴维头晕眼地对着计算机屏幕,连出去买食物的力气都没了,冰箱里能吃的早就消耗掉了。
“你想吃什么?”阿务拿着手机,边听边踩,看到目的地号码,随路往旁边停。走到后面箱子拿出顾客的文件。
“能吃的都好……”戴维朝空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
“好,你等等。我大概晚上十点多到你那。”
阿务手提着爆酱鸡排、现打果汁、烧肉饭,路途中顺便到福利中心买了些易煮的食物,像水饺、泡面之类的。
门钤刚按下,饿得惨兮兮的戴维已快速将门打开,伸手接过阿务手中的食物。
“就说啊,你冰箱要随时放点食物。”
“我知道,等一下——”大口如饿鬼般咬下,戴维第一个下手的就是鸡排,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戴维放口大吃的同时,阿务则在冰箱前将需冷冻的食品放进冰箱。
“谢啦!”囫囵吞枣大吃大喝后,戴维终于喘口气,打了个饱嗝。“对了,你后天有没有空?大湿回来了,大伙儿打算好好在彩虹帮他接风洗尘,顺便听听他在美国的辉煌糜烂事迹。”
“你们上不是说要月底才回来,怎么提早了?”
“谁知?一定又四放电,搞得人家洋鬼子舍不得放。”戴维话题一转,“你和阿瑟进展得如何了?”
想起自己大胆的行为,感觉脸热度陡然上升,阿务根本没敢跟戴维提,“嗯……现在还不错啊……”
“脸这么红?很可疑喔?”一手勒过阿务的脖子,就算和那阿瑟不是很对盘,对这两人的相恋过程,戴维和其他人可是充满了好奇。
脖子被使劲钳住,两人半玩半闹,阿务在戴维的逼供下吐实,一方面也是因为心中太多的喜悦想与人分享。
十分钟后,戴维只想用棒子敲昏阿务。
“你是笨蛋吗?”
“真的,我没骗你,阿瑟的真的很大。”对被称为笨蛋.阿务也很不爽。
当然阿务有略过一些丢人的过程没细述,只是在戴维这种也是情场老手,阿瑟这种‘我是为你好’的贱招对他们根本起不了作用,只有阿务这初恋爱的呆瓜会奉为圭臬,还儍儍地主动送上门被吃掉。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只相信你被骗了。你没看过有‘拳交’这玩意?整颗拳头都能进入那里了,能有多大?你这笨蛋!”被晃点了都不知道,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那阿瑟也真会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唬得没经验的阿务一愣一愣的。
“那是专业人士才能做到的.我们只是一般人。”阿务本能排斥任何对阿瑟不好的看法。
戴维简直无法相信阿务能笨成这样。
“是是是。我们只是一般人,演A片的都是外星人。”啃完鸡排,戴维往烧肉饭进攻。
唉.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笨的朋友?
第九章
“哈啰,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今晚的DJ,大家叫我Tonny就好了——”下面说的话被pub台下众人高喊的干杯声浪淹没。
“干杯——!”
一名眉目野荡的俊秀男子被围在人群间,大伙儿啤酒瓶高举,藉洗尘之名行枣会之实。不管用什么名义,能找机会一起聚聚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大伙儿频频询问大湿在美国天体营的咸想,想知道望眼看去一片鸟林肉海的心得。
“阿瑟,我现在在彩虹这边——你听得到吗?”音乐震耳 欲 聋,阿务拿着手机想走到外面说话,耳尖的人一听到阿瑟,更是摆足了兴趣,每个人都凑耳过来想听听这对不受祝福的情侣之间的通话内容。
“别闹——喂喂——”刚刚听阿瑟好像说要带个朋友过来。阿务被这群人挤得满身大汗,好不容易觅了个空隙才逃了出去。
“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彩虹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阿务和阿瑟在一起了。”大湿拿着啤酒瓶喝了一口。
“可不是?当初大伙儿都很意外,但更令人意外的是,两人到现在还没分手。”林倚佑一点也不看好这段恋爱。
“是喔。”大湿一双不安分的眼睛鬼鬼地四瞅着,随口回答,仰首继续喝啤酒.
“是个屁,你和阿瑟有搞上过吗?”戴维抢过大湿手上的啤酒,仰首灌了一口。
“没,他没来追我过。”把啤酒抢回来,大湿坦言道。
大湿的个性除了被追,不会去追人。他的座右铭是:随缘的最好。最爱的是下一个。这戴维他们都知道,既然阿瑟没来主动追大湿,那就什么谱都不会有。
另一边的阿务逃出生天后.终于可以好好的接手机。“阿瑟……对不起,刚刚我被人围住,你说你现在在开车,等一下就和你朋友一起过来?好,等会见。”
“你在担心?”大湿整个身体像章鱼般,软靠在戴维身上。
戴维将他推开,没用,宛如无椎动物的身体再赖回原地。“是你的话当然就不会担心。”
“喂喂,你很不尊重我喔.我也会关心朋友的好不好!”大湿睨眼不满地哼声抗议. “你怎么不想傻人有傻福?搞不好人家是天生一对,要不然凭阿瑟那眼界,啥人物没碰过,或许他就是喜爱阿务这味的。”
大白鲨对吻仔鱼,真想吃饱的话,十个阿务都不够塞牙缝。
众人不自觉看着话题中的主角,只见阿务不停地来回踱步,殷切地抬头频频朝楼梯入口张望.
“被一只吻仔鱼爱上应该也挺不错的。”这种专情很少见了,希望能维持住。大湿惋惜道,可惜阿务没来追他,要不然他会考虑的。
啥吻仔鱼?戴维等人满脸不解。
星期三的彩虹pub热闹非凡,除了大湿外,阿瑟还带了个朋友来。
这位美形的男子一出现,pub里口哨声瞬间响状的紧身上衣,胸膛一边的乳首上镶着银制乳环,低腰的紧身裤背面露出一条丁字裤的细带,煽情地撩动pub众男的 欲 火。
阿务怎么也没想到阿瑟带来的朋友会如此具有……话题性,顿时儍愣在当场。
“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朱颁少,朱元璋的朱。颁奖的颁,少年的少。”项明洸站在中间为两人介绍。
“叫我颁少就行了。”朱颁少可没像阿务这么客气.直接就赤裸裸地打量阿务起来。
“你……你好。”阿务礼貌地伸出手,被阿瑟友人猛盯的视线瞧得浑身不舒服。
pub其他好奇的人皆已围了过来。
“阿瑟,你朋友?介绍一下。”
项明洸在角落挑了隐密的位置,半圆形的椅座旁边镶满小方块镜片的梁柱,形成极佳的屏障。那天阿瑟公开答应与他交往,周遭的嘘声不断,两个半月过去,情况也没改变多少,只是看好戏的眼神变多了。
阿务偷偷看着阿瑟.这恋情能维持多久呢?想到当初只有单恋时的心情,似乎会更筒单些。他好怕那一天会来临……
“阿务,酒倒出来了。”项明洸伸手将倾倒的啤酒瓶扶正。
“啊啊——抱歉、我——”阿务吓了一跳,见啤酒将地毯弄出一大块湿渍,不禁急得跳了起来,剧烈的动作,连桌面上的水杯也推倒了。
“别慌,我去叫服务生来。”项明洸先用桌上的免洗手巾抑住灾情.
初和阿瑟的朋友见面就显出笨手笨脚,那位叫做朱颁少的一定也觉得他和阿瑟很不
忽然,额头被亲了一下,暖暖的眼神将阿务心中一切的乌云驱散。
“别乱想。”
朱颁少翻翻白眼,他怎会不知道老友那点心思,制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让不安的人只能紧抓住垂在空中的绳索,一心悬系在持绳者的身上。
“真是高啊。”大湿在不远观察两人的互动,似也看出了些端倪。
某人叫来服务生后.又是帮忙清理桌面,边劝阿务多吃点东西,边又帮阿务拨正散落的头发,频频出现的闪光画面惹得周遭的杀气更盛。
阿瑟何曾这样对待过pub有过一夜情的伴侣?
戴维他们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总觉得阿瑟对待阿务好得不太寻常,但又确实指不出一个点。
“大湿,你看呢?”幸好大湿回来了,问这只精得像鬼的家伙一定能得到些线索。
大湿眼睛流露着一丝兴味,手指搔搔下巴,继续收看某人精采演出。
“项真是好运气,居然能遇上你。”若不是朱颁少态度十分真诚,否则阿务真要以为阿瑟的朋友是在说反话了。
不管是S或M者,都希望能遇到全面驾控己身 欲 与心的人,阿务宛如甫从蛋中孵出的小鸭,项取得先机,在破壳的剎那,出现在阿务面前。他和项都是S和M的同好,所不同者,他是后者,喜欢被控制。
“不不不——没这回事。”阿务哪当得起这样的称赞。脸都涨红了,急得直摇手。
“颁少的个性讲不了假话,不用跟他客气。”项明洸笑着握住阿务的手.一脸有妻当如是的满足模样。
周遭的人简直快听不下去了,像阿务这种路边平凡老百姓,随便捡都有,哪需要什么运气?
台上的DJ开始播放劲热的音乐,撩得人蠢蠢 欲 动,伤心的、看好戏的,在鼓声的魔力下,不甘心地移动双脚走进舞池。
“阿瑟.可以约你朋友一起跳舞吗?”反应快一点的人,先下手为强,既然阿瑟已经有了阿务这个伴,那怎么可以放过邀约朱颁少的机会呢?
够义气地留一点私人空间给好友,朱颁少起身走下舞池,其他脑子动得慢的,纷纷顿足槌胸,扼腕不已。
阿务和项明洸也跟着下去舞池.闪烁的霓虹灯在舞动的男体下闪烁,朱颁少的身躯轻摇,胸前的乳环诱人心驰,网状上衣下的细腰如蛇般灵活地扭动,看得在他周遭跳舞的男人口干舌燥、激动不已,不自觉的虐意从内心升起.恨不得能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那冶荡的胴体,使得他哭泣地臣服。
逐渐地。舞池以朱颁少为中心,掀起了异样的热火,隐隐的性与暴力潜藏其中,剧烈的摇摆中淌下的汗水带着男性原始的征服。
越来越多的人潮,阿务发现阿瑟早不知被挤到哪边去,他一个人在舞池里找寻阿瑟高高的身影,但是没找着。
大湿佩服地低低吹了声口哨,阿瑟今晚带来的人简直是妖精,再这样下去,彩虹pub可能会出现有史以来第一的群架。
就以往惯例.长达二十几分钟的热舞结束之后应是慢舞的时间,为控制群众的情绪,DJ放弃播放慢舞,改放比较平缓的轻快旋律。
没有慢舞提供短暂的歇息,舞池里的人部分回到座位,无形中化解了可能发生的冲突。
林倚佑没下去舞池跟人搅和,他对妖精没兴趣,看阿务一个人从舞池走上来,他问:“阿瑟呢?”
“在舞池被人潮冲散了。”因刚刚跳舞.阿务气息有点喘,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林倚佑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酒,视线放在舞池里,刚刚大闹舞池的妖精挑了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一起往厕所走去。
阿务点了杯柳橙汁解渴,明天一早遗要上班,他不敢喝太多啤酒.大湿和戴维这时也从舞池回来了。
“阿瑟带来的朋友真不得了。”戴维说。
“是啊.那妖精刚刚不是和大约翰去厕所了?大约翰小心被榨干。”大湿调皮地眨眨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晚上一点半了,奇怪,阿瑟怎么还没回来?阿务拿出手机想打给阿瑟,戴维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要打给谁?”
“……是阿瑟.刚刚我们在舞池人群冲散后,一直没看到他,明天一早我遗要上班,我怕回去会太晚……”阿务解释说.
“你不早说,要不然就不用等这么久了。”戴维指着厕所的方向。“我刚才去有遇到他。”
“好,那我去找他.跟他说一声后再回去。”阿务向大家说,转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可惜大约翰今晚的艳遇在走入厕所五分钟后,宣告结束,只来得及在那小妖精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
袭击他的人是项明洸。
选好其他人都已成对进入厕所的空档,找好时间下手,大约翰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人一个手刀敲昏了。
朱颁少挑高眉毛,表示无言的抗议。
“没办法,若放你过头,澜会找我算账。拜托,不是说好来看看我的情人就好,别这么不安分。”没有时间怨叹交友不慎,项明洸苦命地将大约翰搬移到厕所马桶盖上放下,此时若被pub其他人看到,事情就大了。
朱颁少笑,那笑带着嗜血的淫味,红的舌尖从唇缝中轻吐,彷佛这样的对话已让他兴奋不已.
将厕所的门带上,项明洸率先走出厕所,阿务远远就看到阿瑟高高的个子,就在他想抬手向阿瑟打招呼时,嘴巴忽然被人捂住,拖到走廊旁边的假树盆栽。
大湿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阿务别说话。
“恭喜你找到了属于你的MasochiSm,你太幸运了,能够得到这样的素材。”朱颁少知道项已经寻寻觅觅多年,如今能找到,他真心为项欢喜.
“你说得没错,能遇到阿务,我真的是非常的幸运.真正的 欲 望是需要淬练的,和一般只寻求 插 入的肤浅过程是完全不同的。今天葡萄若没有经过践踏,怎能发酵成为芬芳的美酒?一如你和澜。”项明洸说的澜是朱颁少交往多年的Sadism。
对葡萄形成酒的理论过程。朱颁少不能同意再多。
所以酒对他们而言不是酒,而是Sadism与Masochism的结晶。一如培植者使用铁线来控制盆栽的生长,让它展现最适合的美丽。
朱颁少故意在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就是最佳的春药,用嫉妒入味使两者的爱与性更激烈。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Sadism?Masochism?阿务有听没有懂,虽是大学毕业,但是所学的英文早就还给学校了。
大湿附耳在阿务耳边好心地解释:“就是SM。”
SM?
一时间无法理解这个字汇,阿务脑中突地当机,过了一会,重又恢复运转。
朱颁少胸前的乳环第一个闪进他的脑里,许多对SM既有的观念涌上来,印象中像是皮鞭、皮环、拿点着的蜡烛到滴身体……总之和痛脱离不了关系。
但——阿瑟跟SM怎么也扯不上边!
可是刚刚的对话……葡萄……践踏……?素材,是指他吗?当怀疑渗进心里,许多过往看似平常的举动忽然有了合理的解释。手中的手机掉落地的声音,引起项明洸二人的注意,转头注目一看,话中的人以不敢置信的眼神回视他。
摆明阿务已经清楚地听到了他和颁少的对话。
项明洸坦然地迎视,唇边仍带着和以往一样的微笑,没有试图做任何解释。以往分辨不出的眼神,从相至今,已足以让阿务有了另一层解读,不再全然接收阿瑟所给予的答案。
阿瑟爱他吗?
即使阿瑟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但那床上的语言,又何能信几分?
阿务真的一点不知道。
可是现在的他遗是只想问阿瑟:到底爱不爱他?
“阿瑟……”阿务忽然退缩了。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阿瑟所爱?
什么鬼素材他不懂,以往一切的不安全感全浮上表面来,真相忽然不那么重要了。
他没有信心能留住阿瑟,也没有勇气去知道真相可能为何。
在一起两个半月,或许就在此打住,是最好的。
“阿瑟,我……明天遗要上班,我先走了。”
恋爱路曲曲折折。
即使心底曾有过那么点奢望,也在阿瑟没有出声挽留下破灭了。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
只是由当初的单恋变成了失恋。
几个月前的热恋就像是骗人般,一下子变成泡沫,月休的九天成了寂寞的夜晚,整整半个月过去,手机没有再响起,再也没有人温柔地吻他,嘴唇怀念着那湿热温暖的触咸,手伸出去,再也没有人握住。
在这情伤人伤,唯 一活得好好的,只有当初阿瑟送他的小盆栽—武竹。
阿务曾经迁怒地不给它浇水,一个星期过去,向来不是能狠得下心的他,经不起良心的苛责,还是给予它维持生命的水分。
没有联络就是不联络,没有答案就是答案了吧?
天大地大,工作最大。
这段期间,阿务曾上网找寻有关SM的资料。
但可悲的是,看了关于这方面的信息,无助于他了解阿瑟的想法,只让他了解了自己。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被奴役了,一,被言语之绳绕了一圈又一圈,只等着他儍傻地送上门,他还乐在其中,充分配合,简直十足像个笨蛋。
他忽然想到,自己了解阿瑟多少?从头至尾,他除了看到那俊帅的外壳,他对阿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
阿务骑着宅配机车送货,愤恨的情绪继续高涨,阿务以为阿瑟会打电话向他解释,或是做任何一切挽回的举动,都没有。
连一通手机、简讯都无讯息。
“可恶——!”心里酸酸的,不甘的是,心仍在期待。
第十章
“喂,阿务,等一下要不要来彩虹?”
“不要。”阿务无精打采。
在经过这样刻的身心恋爱,虚幻的视讯已丧失了吸引力。原本社交生活就极为贫乏,在少了一个活动据点后,日子更是陷入蜗居的状态。
“失恋就失恋,分手就分手,大不了换一个,何必为阿瑟连彩虹都不来。”
“我才没有为了他不去。”阿务讲话的语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你龟缩在家里算什么,既然分手,就要表现出就算没有他你一样能活得很好。你这样躲避他,阿瑟只会认为你还在乎他,在乎到连去pub都不敢了,”林倚佑没好气地耙耙头发,如果才一个失恋,pub就成了伤心地,以后再失恋,台北能去的地方还有几?
“我哪有不敢去,”内心的疮疤被揭穿,阿务恼羞地否认。
“既然没有就来啊!等你半小时,没来的是小狗。”林倚佑按下结束通话键。
什么小狗,臭倚佑,在过多情绪左右下,阿务很想这样回骂回去,可是内心又知道大卫和倚佑全是为了他好。
情人没了,不能连友人都没了。无论于怎样的状况,单恋时、热恋时、失恋时,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他们。
彩虹pub如往常一样,没有因为不景气而黯淡,阿务走进地下室,寻欢的人潮依旧,只是来的人心情已不同。
强自打起精神,阿务绕过舞台走到吧台,就看到了友人。倚佑旁边站了一名削瘦男子,人看起来沉稳可靠,完全不像他平常会互动的对象,倚佑是出了名的喜欢肌肉男。
倚佑一看到他来,就高兴地朝他挥手。“阿务你来了,来来来,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詹。”
原来是这样。阿务脚一顿,明知倚佑是一番好意,可是现在他真的没那个心情。
小詹和善地微笑,朝他伸出手,在礼貌下。阿务也只好回手相握。“你好,幸会。”
“我可以叫你阿务吗?倚佑经常提起你,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小詹说。
社交会话进行着,阿务说什么也不好给朋友没面子,只好强迫自己与小詹聊天。
这时DJ播了首轻快的歌曲,小詹出口邀请。“可以邀你跳舞吗?”
“去去去。”林倚佑不给阿务推辞的机会,朝阿务背上往舞池方向一推。“小詹,好好照顾我朋友。”
不得已之下,阿务只好走下拥挤的舞池。
热舞持续播放,众男的身体互相碰挤。有意的,无意的,为今晚制造新的艳遇契机,期盼在寂寞的夜晚能有一点温暖。
小詹的舞技不错,削瘦修长的身子跳起舞来颇赏心悦目,可是……阿务连忙甩甩头。告诉自己别这样,再这样他永远脱离不了阿瑟的魔障。
不久,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是慢舞的时刻。
阿务想离开,但是小詹已经先一步搂住他的腰,DJ在这时说话了,听着熟悉的音乐
前奏,他已经知道了歌曲的名称。
“哈啰,我又出现了。我是今晚的DJ,大家叫我Tonny就好了。接下来要播放的歌是范璋琪的《启程》。大家最近好吗?身边有了另一半了吗?记得,保持启程的心,珍惜身边的所有,祝大家都能和BF长长久久,共同在一起。”
钢琴的前奏声响起,许多伤感的回忆涌起,这首歌让阿务想起了和阿瑟初识的情景。
从那天起,他的心好像就失去了跳动。阿务艰涩地移动脚步,左一步、右一步,小詹搂着他的腰,忽然。他们被撞了一下。
小詹开口 欲 道歉时,怀里已被塞入另一个人,按照彩虹不成文的惯例,他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美好的错误,直到舞池灯亮开盅揭晓的一刻。
恍神中的阿务丝毫没有发现舞伴已经换了人,慢慢地,一股松木的香气钻入他的鼻端,即使灯光视线不佳,身体仍认出了来人,相偎熨的胸膛,那肌肉的弹性、弧度、体味,脚步移动的韵律感……
每一天 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
每段路 都有即将要来的旅程
每颗心 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
每个人 都有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想爱 就不能害怕会有伤痕
没有人完整却有人能信任
才找到永恒
想到达明天现在就要启程
范璋琪/启程
词:陈淑秋 曲:伍思凯
在漾起的旋律中,两人默默相拥。
蓦地,阿务觉得耳旁痒痒的,是阿瑟弯身在他身边说话。
“你喜欢我吗?”
阿务没回答。
“喜欢到什么程度?”
阿务想起来了。这个对话……是他们两人在初跳舞的时候所说的。当时他的回答是:就是很喜欢。
……只是,他现在仍保有这样的心情吗?阿务扪心自问,无法欺骗自己。在这样的拥抱下,他的心跳早就不争气的将答案说出。
当初的对话一一涌现.
光喜欢两个字还不足以打动我喔。
那……那……
喜欢到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的!
可是你都还不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不会的!
“喜欢到什么都愿意做吗?”项明洸一步步用言语套住心爱的人儿。当阿务出现在彩虹pub时,他在里面的友人打电话通知他。
阿务犹豫了,他没有回答,即使知道自己的心情依旧。但他真的能不后悔吗?
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爱情不是像骰子一样.能一翻两瞪眼的东西,即使知晓了心的真正所向,但能真的无悔吗?接受了阿瑟,他是否能接受往后关于阿瑟在性方面对他的要求?
项明洸将手移动到阿务的身后,想确认那象征爱与性的缚绳是否存在。
遗在。
项明洸轻易地用手指在阿务的裤腰内勾起丁字裤的细绳。
“别这样——”察觉股沟间的细绳被扯动,阿务气恼地抬头想用眼睛警告阿瑟。
确认了绳子存在,项明洸随即得寸进尺地借机吻住阿务。
“唔……!”强势的舌尖立即钻入阿务的唇缝中,舌尖被强力吸住。
主导着吻,不同以往的温和,项明洸用口腔含吮、压辗含住的舌尖,猛力吸吮着,在吻中,沟中的细绳同时被龈律地拉扯着,刺激着臀办夹藏的后 穴 ,因为丁字裤本身的特殊设计,连带扯动前面的性 器。
细绳的布料一上一下地轻轻摩擦,阿务可以厌觉到后 穴 正激烈地吞吐收缩,脚的气力逐渐丧失,激烈的吻中,不给阿务鼻腔任何换气的时间,项明洸将那已熟成的躯体拥得更紧。
肺间的氧气被慢慢抽走,在濒于窒息的危机中,意识被凌虐架空,全然只剩下肉体的本能咸应…… 欲 望渴望地得到更多满足。
“你变得好敏厌。”项明洸点出的是事实。
这个身躯,从无到有,皆由他一点一滴地灌溉培植。
忽然,气息又回到肺中,意识来不及回复更多,项明洸用腿置入阿务的腿间,屈膝用大腿顶着阿务已然勃起的分身。
欲 望和心同时挣扎着, 欲 望诚实地响应内心,可是心却不愿承认,制造两方矛盾的痛苦。
“在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后,你遗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项明洸再问。
答案是确定的。
爱情来了就是来了,他根本无力抵抗。
他的身体和心,都欢喜着阿瑟的奴役,只要前提下,是阿瑟还爱着他。那么,无论亚瑟对他做出任何事,他都能接受。
若说阿瑟这样的做法是一种变态……那么,他一样爱!
只要阿瑟能爱他,他愿意为阿瑟做一切事情。
只要阿瑟的癖好不是像朱颁少一样,要求他在身体打洞,做什么也都随他了,毕竟他在这样的过程中,的确享受到极大的愉悦。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M的潜质。
阿务将双手举高过肩,用吻作为回答:我愿意。
播放的歌逐渐接近尾声,舞池里的识途老马已有人摸黑寻路,手牵手走到厕所。先去占位。当灯光慢慢亮起,一对情侣相偕拥吻在舞池中间。
“啊——是阿瑟!”
“他跟阿务合好了!”有的人惊呼,有的人祝福。
看了这情况,戴维耸耸肩,个人业障个人担。若对方都表明是S了,在没有欺骗下,两人欢喜甘愿,他们有什么立场阻止人家相恋?
只见林倚佑一脸不赞同,亏他还找了小詹来,想为阿务重新找个伴,那喜欢搞S的有什么好?
“再来一杯。”大湿大笑,吧台递给了他一杯酒。
大湿举杯.遥祝阿务。
此时阿务和阿瑟相偕离开pub。
恋爱的事只有勇者知道。
宅配到家中
在默许了S者的控制,M者只能完全信任S者,任肉体的咸官被掌控。
勇者阿务今晚工作的最后任务就是将自己宅配到情人家中。
明天是他公休的日子。
穿着上班的制服,下班后直接搭捷运来到项明洸的住。
“辛苦了,这么晚还要送货?”大楼的守卫见到阿务一身工作的打扮如是说。
“不,来找朋友。”阿务只能苦笑,从裤子里拿出住户专属的大门卡片钥匙,顺利进了电梯,也躲过管理员热心的盘问。
按下楼层按键,阿务来到阿瑟的住,钥匙一转,门轻轻滑开。
他爱极了这样的咸觉。
当所爱的人将钥匙交给你时,等同对方愿意将他毫无防备的部分,随时曝露在你面前。
而他所爱的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朝着他栽种的小盆栽,轻轻用剪刀修剪叶子枯黄的部分,看见他来,露出只给他一人的微笑。
“来了?”
阿务拿出单子和笔,“要麻烦你签收。”
项明洸接过笔,在宅配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至于代收章是一个吻。
唾液交融的瞬间取代印泥,吻在阿务的唇上。
签收完毕,也就是两人默许的调教时间开始。
你的羞耻,你的挣扎,你的愤怒,你的人……都是属于我的。
(全书完)

宅配中·特典
《修剪的爱》by罗川
注:严禁不当使用
《宅配中》·特典修剪的爱
by罗川
《宅配中》特典—修剪的爱
分叉的小枝,叶子枯黄的末端,一一被剪落。
阿务坐在沙发上,自从知道阿瑟的性癖后,他越来越觉得盆栽是个很变态的玩意……
乍看下是很风雅,可是一旦探究起种植的精神,古代女人『缠足』的字眼忽然跃到他的脑海,阿务不禁抖了下,都是由大变小,将大树变小树,两者的分别似乎并无下同。
“怎么了?”即使专注在细密的工作,项明洸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阿务的异样。
“没……没什么。”
他经常看到阿瑟帮盆栽换土、将盆栽移来转去,一下又帮盆栽缠线。每株盆栽无论何时看,叶子都绿意盈溢地迎向培植的主人。
剪定鈇一起一落。
项明洸专心修剪着。
当利刀将叉枝剪下时,发出细微的“喀喳”、“喀喳”声,有时项明洸会退后几步观察整个树形,又再做修剪。
就算对盆栽没什么兴趣,阿瑟那专注的模样,阿务还是看得痴了。这样的神情他还在一个地方看过,就是阿瑟看着自己时。
……阿务的下半身不争气地热了起来。扣除两人工作的时间,各自的交友圈,能协调出的相时间不多,那种精虫上脑,无昼无夜的在床上尽情翻滚,都只是梦想。
但是阿瑟仍能利用有限的时间精实他们的性爱。
想到这里,阿务又晃神了。
受外在环境的约束,他和阿瑟虽然没经常做爱,可是每一却都酣畅淋漓……
看着修剪叶子的手在各个盆栽中精巧穿梭,每当利刀剪下叉枝时发出“喀喳”声的剎那,阿务的下半身就不禁一颤,体内不由得泛出一股恐惧的蜜意,性征蠢蠢 欲 动……
“阿务?”
不知何时,项明洸已经将盆栽整理好,双手洗净站在他面前。
“啊啊……啊!”阿务吓了一跳,整个人惊叫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
“没……我只是在发呆。”
“没事就好。要不要喝点酒?”瞧那模样怎么可能只有发呆,项明洸也不点破,移步到酒柜前。
阿务微微变换了坐姿,心虚地点头。
喝完第三杯酒时,已经晚上九点多。
阿务中午过后来到项明洸家中,静候主人翻弄草完毕,又坐在沙发喝酒,一杯又一杯。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喝下去,他今晚搞不好就先醉了,阿务内心吶喊着:他要阿瑟!
可是现实是—— “还要吗?”不等阿务回答,项明洸再帮阿务将大肚高酒杯注满。
可不可以不要喝了?到第五杯,阿务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情人,美好的夜晚不应该浪费在喝酒上面呀!况且,听过阿瑟那葡萄酒形成的理论后,他对葡萄作成的酒就产生一种莫名的排斥感。
葡萄酒是M,同类相斥。(哼)
项明洸对这个还没学会服从 欲 望的小奴隶继续教育,以为他没发现吗?明明想要他,却叉用言语作态掩饰。
不可原谅。
一个称职的奴隶,是要学会让主人想要他,而不是等主人来临幸他,不过没关系,忍是S者的强项,在小奴隶学会之前,他能忍。
只是不敢保证忍过头会如何。
见阿瑟又喝下一杯,阿务只得硬着头皮也跟着喝完。
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做不成,他不想明天醒来还因为宿醉而头痛。
“……阿瑟?”阿务迟疑地唤着阿瑟的名字,但只听得思的一声作回应。
还不懂吗?这笨蛋。项明洸横眼再为阿务倒了杯酒,如果再不懂,酒柜里的酒多得是。
不行!他没办法再喝了。阿务用手盖住杯口,睁眼忐忑地看着阿瑟。
项明洸在心中叹了口气,明白调教之路尚远,同志仍须努力,不过这隐瞒的惩罚省不了。他站起身走到放置工具的箱子,拿出所需的物品。
“阿瑟,你要去哪里?”阿务愣愣地拿着空酒杯,只看阿瑟走到刚刚整理盆栽的地方,拿着铁线和铁线剪走回来。
项明洸蹲身将自己置于阿务的双腿中,拉下那阻隔的拉链。
今晚所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阿务露出欣喜的表情,心驰在即将来临的 欲 望喜悦。
这时分身从丁字裤中被掏出,垂软的分身被握在阿瑟的五指中,响应本能的期待,已经稍微硬起。
“想要我吗?”项明洸没有接下一步的动作,一手拿着铁线,另一手仅松松握住情人的分身。
阿务忙不迭地点头。
“那怎么不说?”项明洸淡笑,平稳的声音下暗藏危机。
阿务这时才想起两人的约法三章。
不能隐瞒。
不能质问。
信任阿瑟所为他做的。
刚刚到现在,他全犯了。
“我想要你。”阿务当然不是真的笨蛋,这时赶忙说,亡羊补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有悔意,那惩罚可以从轻量刑。不过对走偏方向的叉枝,还是要行以适当的矫正。
迟来的忏悔求饶产生的效果有限,阿务发现阿瑟将拿来的铁线,在他的分身和囊袋各用铁线绕成两个圈圈,再沿着分身的形状往上绕,在龟 头 的顶端则用铁线凹了一个倒勾。
“亚……阿瑟……?”阿务惊叫了声,随即掩口聪明地将差点爆出的质问压回。不能隐瞒,不能质问,信任阿瑟所为他做的。
这时再多话,阿务不敢想象以后阿瑟会怎么整治他。好几,他都被言语牵着鼻子走,为了讨好阿瑟,而做出许多羞耻的举动。
……是说,做出那些事后,他可以感觉阿瑟更爱他,对他更体贴更好。之后羞耻感被满满的爱和性的欢愉淹没,让他毫无反顾自愿沉沦在这样的性爱里。
“知道错了?”
“是……是的。”
“那你打算做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做什么来弥补过错?阿务想不出来,不过分身在铁线的缠 绕下,早已因为紧张而垂软,因铁线缠的强制路径,将肉块的性征撑起一根柱形。
阿务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阿瑟这样做的用意,不过也不敢问。
但,很快地他一点都不想问了。
项明洸挺身贴近阿务的耳际,先是不动,让呼息吹拂在耳壳上。
即使什么都还没开始做,阿务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被那暖暖的气息煽撩着。
不用鞭、不用蜡烛滴、不用在身上打洞钻孔,等待就是最大的折磨。
不见血、不费力,是项明洸的看家本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务整个肌肉已经因为期待而绷紧,当湿热的舌尖一下抵在耳后的脉搏,全身的血液瞬即奔腾,他不禁失口喘息。
“硬了喔。”
“是……是的。”澎湃的热血激流,集中在海绵体,怎么不硬!
软韧有弹性的舌尖沿着经脉的血管勾勒,一路沿画到喉结,阿务喘息着,喉结急速上下移动着,忽然他感到左边的乳头被手指捏住,他身躯陡然震动。
这部位并不是男性会有的敏感,但这私密的部分也不是任何人轻易能碰触到的部位,怱然被捏住,一连感到整颗心脏和乳首被揪住般,随同捏捻的手指跳动。
心跳和呼吸变得紊乱。
“你心跳得好快,每我一靠近你的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到它跳得好快。”
“阿瑟,我……我要……”下面好空虚,阿务好想自己用手触摸,可是这样阿瑟一定会生气,可能会一个月不跟他做爱。
“那你说你要什么?”
“舔我、舔我那里……”阿务哪还顾得了羞耻心,呻 吟 着说出。以阿瑟的个性,越不坦白,他不知会想出怎样的方法整治你。
项明洸两手将阿务的腿扳得更开,欣赏自己一手创造出的盆栽,被铁线矫正住的 欲 根上溢着透亮的液露,底下绽放着淫,一吞一吐。
这是他一手栽植的,只属于他的朵。
无比的成就感油然升起,带动高涨的 欲 念,项明洸强自维持外表的镇静,但下半身的 欲 望已蓄势待发。
在阿务的要求下,他毫不犹豫地蹲身,用口含住被铁线绕住下的双囊。
“啊啊啊……好棒……”阿务舒服的呻 吟 ,蓄满精液的双囊分别被温暖的口腔轮流吮弄,亢奋起的分身越来越胀大。
反之,越是坦白,所得到的越多。
还差一点。
项明洸加足攻势,用手指沾取阿务分身分泌的前列腺液,刺入那中间的 穴 蕾,抽 插 着,感受他一心照顾的朵立即的欢迎,肠道紧紧吸住不放,一缩一放,诱使入侵的手指吸进得更。
“看,你这里将我的手指吸得好紧。”
“啊啊……阿瑟………”阿务情不自禁地扭腰赠身,想让体内的前列腺主动靠近手指,获得那无上的快感。
项明洸如阿务所愿,同时也得到铁线缠 绕的目的。
当体内的敏感点被擦掠过的同时,内部泛起的酥麻感,使勃起的阴茎全然上扬,忽然这时前端传来异样的痛感,好像有东西 插 入……尿道口……“啊!!”阿务痛叫一声,急忙低头往下看,发现前端圈绕的铁线倒勾顺着勃起的长度,刚刚好堵住龟 头 上端的小洞出口。
前端泌出的液体让倒勾顺利地刺入。
而贲胀的分身和双囊同时被铁线紧紧箍住,一动也不能动,变成进退不得。
精算得完美无缺。
情人的每一吋,项明洸无一不悉。
而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阿务僵硬着身体,两腿大张坐在沙发吓得不敢乱动,怕倒勾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他发现只要不动,那里就不至于会感到疼痛。
“趴好,等我回来。”
项明洸取来润滑液,满意地看到阿务即使害怕还是听话的照作了。
两办臀丘,诱人地高高翘起。
等待对阿务是一个折磨,所渴求的是释出的终点,而项明洸享受的则是期待的过程,射精只是必然的过程。
项明洸从长裤内掏出硬挺的性 器,将润滑液涂抹在上头,没有试图做太多扩充的动作,而是用性 器直接抵在 穴 蕾,一点一点的运腰揉转……
当发现阿务的呼吸有一丝松懈时,性 器趁隙再推入,性 器一点一点地入侵狭窄的肠道,直到那温热的甬道将性 器全部裹紧。
衔系的部分,火热地跳动着。
“阿瑟、你动啊——”阿务已经忍受不住这样等待。
项明洸两手托着阿务的腰,操控缓慢的节奏,性 器一点点地退出、进入时准确地擦掠着前列腺。
快感如蚁般又痒又难受地沿着脊髓攀附而上,意识逐渐被抽远,阿务整个身体禁不住本能地往后挺,想索取多一点,可是臀部就被惩罚性地拍击。
“啊——!”不防这一拍,阿务臀部紧缩了下,这瞬间,内部将入侵的坚硬性 器吮得更紧。
后方的节奏依然,每当稍有忘形的时候,臀部就会落下拍击,瞬间的疼痛将阿务沉浸在快感的意识又拉回,可是体内抽动的性 器仍旧持续。
过不久,他就知道阿瑟铁线缠 绕的用意了,分身被精密地钳制住,让想射精也无法。
欲 望低温地隐隐沸腾,将理智溶化,只剩下本能的 欲 。
为了能得到满足,阿务只能不断地哀求。
“阿瑟——啊啊啊!求求你——”
到最后,疼痛和 欲 望的欢愉融为一体,身躯已狂乱地无法自主, 欲 望仅有的出口被堵住,后方又不断强烈抽 插 贯入。
“阿务,我爱你。”
快感中,他听到阿瑟说着爱他的言语。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在爱、 欲 都得到全然的满足。
休假过后,阿务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不意间看到公司的窗户旁边摆了一株小盆栽。
见阿务的视线落在盆栽上,“看!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他最喜欢种东种西了,哪像我,种什么都会死。”一谈起男朋友,助理小姐露出娇羞的甜蜜表情。
阿务看到树枝上缠的铁线,不禁抖了下,脸色发青。
“怎么了?”助理小姐察觉阿务的异状问。
“没……没什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