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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禁 番外[忆焦兰]
宫禁(父子+兄弟+3P) 宫禁番外
1-1
“启禀皇上!”
“何事?”我揉了揉发疼的额穴。
见太监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一定又是为了那两个孩子的事。
“万岁爷,五皇子和七皇子为了一匹西藏进贡的宝马而大打出手啦!”
果然。
“下令宫人不用去劝了,最好也不要靠近他们。”我又摊开一本奏折。
“是。”
*******
“休!”
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同时用力推开我御书房的大门。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还好他们不是用脚踹的。
“叫父皇。”我淡淡地瞟过那两张满脸怒容的俊颜一眼,又再埋头于成堆的奏折之中。
“呜!”头突然被抓住用力地抬了起来。眼睛对望进去的是两双盛满愤怒火焰的眸子。。
“休,是你下令‘不要靠近那两个酣斗中的笨蛋,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七皇子休夜绕到皇椅后面搂住我的脖子,炙烈的气息吹拂在我耳畔和后颈。
好像传得有点离谱,不过大意也差不多是这样,没差太远。
我叹口气,轻点下头。
“休,你?????”五皇子休晨显得非常生气。他个性就是这样,有些急躁。
“慢着,休晨,”休夜劝阻他道,“生气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来陪休玩点好玩的游戏吧?”
“什??????”不容我说完,休夜修长的手指就窜入我口中夹住我的舌。这时休晨稍减了怒气地走近皇椅,轻轻使力便将我抱了起来。
他在椅子上霸道地坐下,然后才将我放到他腿上。
“不、要!”好不容易休夜才放开我的舌头,我立即大喊出声,“这里是御书房――――你们答应过我只在寝宫做的!”
“我们改变主意了。放心吧,休,外头的宫人我们都已经撤开了。”
他们很难得地异口同声而道。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的言行才会难得地一致。
“不、不行!”我着急地想要逃离休晨身边,身体却被他和休夜紧箍住,动弹不得。
“呜!”休晨一手隔着布料摩擦我的胸部,休夜则是在下面握住了我的男根,身体的情欲立刻被点燃。
“休,你真漂亮。”休晨用指尖掐住我胸前的凸起,红粒隔着衣衫,兴奋地硬立而起。同时我又感觉到两腿被掰开,羞耻地大张开来,底裤顺着腿线被褪下,渐挺渐硬的男根随即被纳入一个湿热的环境中。
“呜??????”休夜的舌头灵活地搅动着我的情欲,我混身完全使不上力地瘫软在休晨怀中。胸部的珠粒被他忽缓忽急地扯动着,与下体窜起的那股火焰一起蚀噬着我的灵魂和肉体,嘴里便不由自主地发出忘我的呻吟。
“真想让全天下的人看看威风凛凛的休现在这副娇媚的模样。”
“啊!”休夜的舌绕滑到后庭,钻进了我的穴,甜蜜的津液柔柔地渗出,滋润着我干燥的内壁。径浸泽在甘露中,渐渐地湿热起来,不久,便回应般地渗出爱液。
休夜的舌“滋滋”数声退出穴口,取而代之的是休晨的硕大,它猛地抵了上来,缓缓与穴口摩擦起来。
“啊啊??????呜!?????????”在那逗弄般的摩挲之下,我的身体开始了难以抑制的颤抖。口中发出的呜声带着哽咽。
休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我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扼住我的下巴。
“干?????”我看到他脱下自己的底裤,壮大的男性象征蹦弹出来,生机盎然地展露在我眼前。而身下的休晨此时已经开始了猛烈的抽动。
休夜使力扳开我紧闭的双唇,他胯前的硕大被强制地塞进了口中――――――――
?往事(一)?
“皇????皇上??????”宦臣妖媚地在我身下泣求着,哭声同他的娇喘一起,淫靡地回荡在香雾缭绕的纱帐内。
“再叫大声一点,让朕听得更清楚。”我接连不断地在他体内重复着抽送的动作。
“皇上?????皇上??????”他的娇喘愈加地渴媚――――不知道是因为强烈的情欲冲击还是因为我下的命令,但不管是哪者都无所谓。
“说,你要朕。”我继续贯穿他、拔出我的凶器、然后再贯穿他。
“皇上、、皇上?????我要你?????皇上??我要你?????”
“叫朕的名字。”
“啊????嗯?????奴才不敢――――――”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他的身体被我打飞出纱帐。
“滚。”我的声音骤然间冰冷下来,丝毫不复刚才欢爱过程中热情的温度。
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不敢再在房里多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就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猛地瞥见门外两道畏畏缩缩的人影。
“谁?进来!”
不该有人的!这时候这里不该有人出现的!
“都是你。”
互相责备的声音伴随着两个小小的身影缓缓移进房中而响起。
我眯眼一看,两个不过才七、八岁大的小娃儿。
“刚才的事,你们都偷看到了?”我冷冷地发问。
其中一个傻傻地点了下头,另一个却大声说道:“看是看到了但不是偷看――――因为我们不是故意要看的。”
我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最恨贫嘴的人,特别是小孩子。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各施十五廷杖!”
?往事(二)?
“皇上!皇上!”焦急的呼唤响起在我的御书房内。两个打扮艳丽,长相也同样艳丽的女子闯进门来。
“皇上,您为什么要对夜儿用刑?”
“皇上,您为什么要对晨儿用刑?”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质问道。
“皇上!夜儿还只是个孩子啊!”
“皇上!晨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皇上,尽管自夜儿晨儿出生到现在您都没有见过他们一面,就算看到也不一定认得出他们是您的孩子,可是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臣妾相信血缘的联系会使你们父子产生心灵上的感应――――这是一种无法斩断的父子亲情啊!皇上您又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两个女人说着,轻轻地抽泣起来。纤柔的双肩缩颤着,形成一股如枝头泣露碎般娇弱的美感,楚楚可怜。但是――――――
“够了。”我最讨厌看到女人哭。
说实话我真的对这两个所谓‘后宫一等美人’没有任何印象。准确地说,该是我对我任何一个妃子都没有太的印象。当初我只是完成使命地与她们交合,让她们怀上我的龙种后便不再碰她们,对她们的记忆,自然而然地就渐渐变得模糊。
‘皇上不爱臣妾了?’‘皇上抛弃臣妾了?’――――其实我并没有特别针对某一个妃子,而是针对所有嫔妃。我对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能让我产生欲望的,只有男人。只有压在清秀干净的男人身上时,我的器官才会发挥功能地燃现出源源不断的欲念。
“你们都退下。”我面无表情地一挥衣袖。
“皇????上?”
“退下。”
*******
“皇上,皇上!臣妾带着争儿来给皇上请安了!”御园的木亭闯进来两个不速之客。
我漠然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张陌生的脸庞。大的满脸堆笑,故作娇媚。小的满脸羞赧、充满了不安。
“争儿,快,快叩见你父皇!”大的不停地催促着小的。小的却是红唇紧抿,不发一言。
“争儿,快啊!娘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快叫父皇!快叫!!”女人的脸因为着急而渐渐变得狰狞。
“争儿!不听娘亲的话了吗?你给我叫啊!快叫父皇!!给父皇请安!!!”
小孩儿的脸突然皱作一团,“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不要!他、他才不是我父皇!呜呜――――好怕,争儿好怕!?????”
“你这孩子!怎么恁不争气!!”“啪啪”两掌落在小孩的脸上,使他哭得更大声,泪落得更凶。
我继续漠然地看着他们。
“皇上,皇上,皇上请息怒,这孩子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争儿是个很乖巧很听话的孩子,太傅都夸他聪明!皇上,皇?????”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丝妃啊。”亭内又闪进两个人。打扮妖艳的妃子领着她的儿子。
“哼――――竹妃,你来干什么?”原本满颜媚态的丝妃神色骤然阴沉下来。冷冷地与那竹妃对峙起来。
“哟,准许你儿子来参见皇上就不许我母子来呀?――――告诉你,太子之位你儿子别想跟我儿子抢。”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往事(三)?
“呼。”轻叹出一口气,我缓缓起身,不再理会那两对大呼小叫、坏了我赏兴致的母子。
迳步进园子的交叉小径,牡丹正开得灿。红的嫣艳,黄的娇嫩,白的圣洁。我一时感到讶异,污浊、腐秽、阴暗的皇宫竟然能育出如此璀璨的朵――――――
“来人。”
“是――――万岁爷有何吩咐?”
“给匠加赏。赐珠玉两箱、黄金一千两、绸缎五百匹。”
“遵旨。”
是我心血来潮?莫名地竟产生想要认识此人的冲动。
“慢着――――他多大?”
“回禀万岁,这匠姓焦,乃前御林军总领与一宫女私通所生,奴才当初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待长大些便安排到了御园做名工匠????????”
“够了,朕是问他的年龄。”不是要听你罗里罗嗦地扯一大堆。
“禀皇上,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比朕年少一岁。――――宣他来见朕。”我转过身,放眼于簇簇枝蕊,这般清灵的朵,想必是颀秀俏雅的人才能够植出的吧??????
“奴才焦兰叩请皇上圣安。”
这声音??????干净、澄炼。
我转回身,面向来人。
“平身。”
“谢皇上。”
站直在我面前的是个高大挺拔的俊逸男子。一对炯炯有神的乌目毫无畏惧地直视向我。
“兰?”我试着轻唤他的名字。
“奴才在。”
“兰。”我慢慢走近他。
“奴???????”
我按住他的唇。
“比朕高。”我轻笑。
*******
“兰??????兰??????”
金丝玉褥的龙床上,纠缠着我与兰赤裸的身体。
“休??????”
好几的纠正之后,他也终于习惯了喊我的名字。我抬高两腿。等待着他的进入――――兰是第一个让我放下皇帝的自尊与骄傲情愿被他抱的人。连我自己都讶然,我竟能承受那撕裂的痛苦,被汗湿的男人压在身下,每晚的每晚,不仅不觉倦怠,反而还乐此不疲。是什么引燃了我潜藏未知的热情?――――‘爱’?――――是这种肤浅的曾经让我嗤之以鼻的感情?这种在我幼年时期因目睹遭受父王背叛而疯掉的母后在冷宫泣涕淋漓凄凉渡日最后抑郁而终的惨状就发誓不再相信、不再触碰的存在?若我承认在我体内这种曾让我不屑一顾的东西正滋生着,并且在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成长着,那么我想我‘爱’上的是兰的纯洁。
他的笑容纯洁,他的嗓音纯洁,他的思想纯洁,他的乌黑的眼眸,漾挂笑漩的腮颊,红唇,皓齿,长发,修眉???????没有一样、没有一样不在闪耀着明亮而动人的神采。我是那样地痴迷于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沉浸在他那温柔而坚强的气质中,因他不寻常的高中而惘醉???????
“兰?????”我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肢,下体开始因为他的进出有韵律地摆起来。
兰的动作并非如他外表般地温柔,每一的抽动都是激烈而狂热的,在我紧窒的体内,火一般地燃烧着他年轻的欲望。脆弱的内壁,经他摩擦后变得柔软,甬道内立刻充满湿润而温液,缓淌、流泻着滑出穴口,沿着倾斜的后臀滑下,濡湿了身下的被褥??????????
*******
“启奏皇上,边境突厥进犯,而我军正忙于应战辽国,恐怕????????”
“召凝王进宫,商议议和之事。”我疲倦地按住额穴。
*******
“他就是皇兄的新宠?”二皇弟凝悄声在我耳旁低语,眼睛一面瞟向站在御桌旁砚墨的兰。
我伸手遮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不准打他的主意。”
凝的笑容立刻冷淡下来:“臣弟??????明白。”声音是从齿缝间硬梆梆挤出来的。
我不再看他,转头将目光专注地滞留在兰优雅的身影上。然而房内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太久,门外就响起了宫人的传报:
“启禀皇上,边塞急报!”
“?????????”
“皇兄,去吧。乌木突大使交由臣弟来招待。”
“????????”我不放心地睨那满脸刀痕的突厥使者一眼,再将视线调至凝身上,“就交给你了。”
*******
“兰!――――”
触目惊心的景象在我推开门的瞬间定格。
兰白皙的身体下压着被腥血染艳的桌巾。灿红的血晕幻化作精工镶绣的血蝴蝶,翩翩起舞在兰身旁,将他的晶莹的身躯,烘托、渲染得更为洁净。
我的眼帘,一瞬间也被那艳蝶染红,妖娆蝶舞,朦胧了兰在我视野中的影像。
为一枝被侵犯、被凌辱、被污染的朵泣泪的,是一只恋上它的蝴蝶。
“是?????谁?”我咬牙,强忍住悲伤与愤怒的爆发。
“休??????”兰的声音虚弱无力。
“是那个突厥人?还是二皇弟?”我使劲扣住他的肩膀。
“休????????”
我拂开他缓缓爬上我衣袖的手,指头迳直探向他血涌不止的后穴,裂缝?????撕开得极不寻常。
终于我压抑不住我的愤怒,我的悲伤也在同时涌泻――――――
“是两个人一起干的?两个人一起????????畜――――生!”
“不是,休,不是你想??????”
“下贱!”
重重的巴掌声清脆而响亮。
兰捂住被打的脸,悲伤望着我。墨黑的眼眸依然幽邃,依然动人。
“为什么不反抗?!”我狠狠扯住他一束长发,“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就范?!”
停止吧!我在干什么?!我在说什么?!兰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我不该放心地把他留在房里????????????
“连一个小小的突厥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淫辱你?!还有二皇弟也????????那朕更有资格了!朕是天子!”
快停止!我在说些什么?!而我的手又在干什么?――――竟然不受控制不听使唤地拔下了底裤,分身像着了魔似地抵上兰的径口――――那滴血不止的穴口??????????我到底在干什么?!兰受了伤,兰在流血!????????
“呜!――――休!――――”兰在我身下的痛呼、惊喊我也置若罔闻。我不仅粗暴地刺入他,贯穿他,还开始残酷又自私地在他体内凶狠地抽送我那邪恶而污秽的欲望????????永远律动,永不停止,永远律动,永不停止????????缝口裂得更大,血染红了我的欲望,我在那血肉模糊之中,继续我的疯狂的侵占、我的疯狂的掠夺???????
为什么、为什么要受他们威胁?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
*******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与突厥开战呐!”
“是啊,皇上,请容老臣一言――――我大半军队现在正英勇作战于对辽战场,要是将剩余部队调出,与突厥作战,那――――老臣斗胆――――首都不保,首都不保啊!”
“廖大人所言甚是!皇上请三思!”
“皇上三思呐!”
“皇上!”
“够了!”‘三思’?不是个个牙尖嘴利地早替我计划好了?“今日议事至此,退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
*******
“皇上!皇上!兰大人、兰大人失踪、不见了!”
“什么?!――――兰!”
踢开寝宫大门,但见香炉依旧,紫雾缭着香帐依旧,薄纱盈盈,依稀可见帐内丝褥凌乱的痕迹,只是,原本应该躺在其间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兰!――――兰!――――兰!――――”我疯狂地找他,大喊他的名字。我从来不曾如此心忧与焦急。
抛弃我了吗?就像当初抛弃母亲的父王????不!我不允许!我不接受!
“去找!统统给朕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出来!”我此刻的情绪完全可以用‘大发雷霆’来形容。桌上的茶具被我的重拳所震撼,‘哐啷’作响不止。“万岁爷!禀万岁爷――――”太监踩着踉跄的步子慌慌张张地奔进门来。
“人找到了?!”我失控地大步上前,提起他的衣领。
“回、回万岁爷的话,兰大人在、在――――――”
*******
优雅的牡丹一如我初见兰的那天开得炫烂而高贵。纷的艳丽枝敞露着香甜的蕊,吸引了无数轻盈鲜灵的蝴蝶。旋飞旋舞的絮瓣彩蝶之间,坐着那抹牵动我心魂及所有思绪的,纯洁的身影。
“兰――――”我松了一口气,身体突然无力地软下。
兰微笑着伸出双臂搂住我。
*******
“休。”
“嗯?”我品味着他唤我名时声音的清亮,余音尚萦在我耳旁,轻柔的,久不消散。
“你曾说这些朵是因为我的浇灌才变得如此美丽?”
我在他怀里轻轻地点头。
“可是,”我听见他幽幽地轻叹出一口气,“现在照料它们的并不是我,它们的美丽也丝毫未退,甚至还要?????”
“不对,”我打断他,“是你――――是你首先净化了它们。”――――――也净化了我。
5
?往事(四)?
“父王!父王!”稚嫩的呼唤渐传渐近。我假装没有听见,头往兰怀里窝去。
“休,”兰带着好笑的神情捧起我的脸,“不可以疏远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讨厌小孩子。”看着兰的眼睛,使我第一对自己的话产生‘绝情’的感觉――――这些话对于以前的我来说都是理所当然――――兰果然改变了我好多。
“既然让他们来到世上,就有义务要爱他们。”兰的笑容突然变得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的感觉。我立刻联想到了他的身世――――‘前御林军总领与宫女私通生下的孩子’,失去父母伴随而成长的孩子????????
“兰――――”他鼓励地对我一笑,我叹了口气,从他怀里缓缓起身,继朝不远两抹小小的身影喊道:“朕在这里。”
“父王!”两个小人在见到我后,脸上的表情由焦急转为惊喜,而我则是惊奇:不是那两个挨廷杖的孩子吗?
“凤公公果然没骗我们――――父王是在御园里。”
“是呀!呵呵!”
他们相互说笑着朝我所站的方向一蹦一跳地奔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王!”两个皇子一个身着青骢缎衫,莹莹如玉,一个身着淡紫锦服,幽幽沁目。罩在外层的轻质薄纱犹同烘着煦日、笼着皓月,一个似晨,一个似夜。二人小小年纪便已是气宇轩昂,神采不凡。
“免礼,找朕何事?”
真是如众人所说的‘小孩子不记恨’吗?为何面对曾经责罚无辜的他们的冷酷父亲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我有些疑惑了――――小孩子真的是如我所想地那般讨厌吗?
“儿臣是想将这个送给父王――――――”
一个精致的锦盒捧到了我面前。
我那也许、可能、大概稍有燃起之势的‘父爱’苗头立刻被浇熄,差点演化为事实的‘柔情’亦立即冷却下来。
“这个是什么?”我冷着声音问。
“礼物啊――――听说父王的生辰将至,所以儿臣????????”
“是雪妃和冰妃叫你们来的?”那两个女人的模样我虽然记得模糊,但名字倒还记得清楚。
“是啊,可是礼物是我们自己准备的??????”
“拿开。”我的声音已经完全冰冷,揉不进任何一丝感情。
“父?????王?”
“拿开。”
“咦????????”两张小脸垮了下来,哀伤地望着我。
“朕叫你们把它拿开!非常碍眼!不要以为拿这种东西就可以博朕的欢心继而顺理成章地登上太子之位!!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封你们二人中的一个做太子!!将来这天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你们二人其中一个的!!”
我非常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的母亲的目的,他们受命于母亲来送礼的目的,他们专挑在太子策立准备之机来送礼的目的????????两个贱人!两个贱子!
“休,你太激动了,”兰从身后一把搂住我,“不要随意丑化两位皇子的用心。――――孩子的心是最纯洁的。――――我相信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孝敬你。”
“不!不是!不是!!”兰温柔的话语竟也无法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我用力地挥开那个锦盒。
说我残忍也好,我原本就自私、专断,我可以任意蹂躏、践踏孩子们的‘纯洁的心灵’,在看到他们被残酷、粗暴地对待后伤心、失望的痛苦表情,我依然可以在嘴角噙一抹冷笑,漠然地注视他们。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锦盒“咚”地落地,然后被弹起,“咕咚咕咚”地滚到我脚边。
“休!小心!”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兰已扑到我身前将我推开好远,紧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极不寻常的爆破声――――――
“兰!!――――”
兰用他的身体压住那块爆炸的锦盒,瞬息之间,他被炸得稀烂,肉块迸飞,鲜血洒喷――――――
“兰!!――――”
牡丹丛间,瓣受了感应似地纷纷飘飞,盈盈升扬至空中,伴着彩蝶一齐绕舞,众絮洋洋的景象叫我看得呆怔――――――
牡丹难得飘絮,谢之时是连梗带蕊整朵整朵地掉落、坠泥???????何以此刻絮瓣纷天?
缕缕、丝丝,都染上了兰的血,红艳的丽,在空中渲漾、轻绽,开得优雅,一如兰的优雅,开得耀目,一如兰的耀目,开得纯洁,一如兰的纯洁?????????
“兰??????”我的兰,我心爱的兰。
逝去了。
*******
抱歉抱歉,由于在写这章时心情很好,所以悲剧写出来不太像是悲剧,请大人们见谅~~~~~
6
第6章
‘恨’是强加给逝者的沉重枷锁
是对逝者棺木的残忍腐蚀
是对逝者墓碑的重摧残
――――恨不过是自私的人拿死者作藉口进而肆无忌惮地伤人甚至杀人!
“呜!”左肩被休晨狠狠咬住,同时休夜用力挺身,硕大更地抵入我喉间,不让我的牙齿有紧绷的机会。
“休,你恨我们,只要你一刻忘不了他,你的恨意就一刻不会停止。”休夜的声音低哑,还隐含了一种我弄不懂的苦涩。而休晨附和着在我肩上更加用力地啃咬、舔啮。
我快要分不清楚他们占领的是我,还是兰,抑或是我肩头那枝佩兰的刺青――――的紫红色,鲜亮明丽,似喷发着炫耀灼人的火焰,光热之源无穷无尽;又似我的鲜血,苦涩的,凌乱的兰的鲜血,奔放的,浩荡的二者拧揉在一起,跃动着、艳舞着、纠零着????????
游走的思绪,无归:放纵的情绪,无终:杂乱的心绪,无章。
我冥想的结果――――恨也是徒然。
逝去的已不再属于我,还逝者一个静谧的空间,我曾经的罪过或许还能洗涤一分。
‘恨’?
‘恨’是强加给逝者的沉重枷锁
是对逝者棺木的残忍腐蚀
是对逝者墓碑的重摧残
――――恨不过是自私的人拿死者作藉口进而肆无忌惮地伤人甚至杀人!
――――我活在‘现在’,耳中回响的是满室的低喘与闷吟。口中含着休夜膨胀的男根,身下压着休晨匀称的身躯,后穴插着他频频抽动的男性坚挺――――――一幅低秽而现实的构图。
感觉到肩膀被紧压住,腰身亦被紧搂住,上下两股热液同时在我体内喷发,我吃力地强咽下腥腻的粘液,下体的另一股汁液顺着两股间缓缓流下,浸湿了休晨胯前一大片衣衫。
从迷离的视野里,我看到休夜慢慢地整理起长袍的下摆来,休晨则是为我套上尊贵的龙袍,我侧倚在他胸前低喘着气,然后平稳住声音开口道:“雪妃与冰妃用她们的命代你俩偿了罪,我还来何恨之有?”
“休你的语气太勉强。”
“我没有勉强――――”我顿了顿,“――――为了一名侍臣赐死两名贵妃已经惹来朝野非议,要是再添上两名皇子,怕不要天下大乱了。”
“原来是顾忌着民怨,还以为休多少有一点舍不得我们。”在休夜说话的当,休晨迳直抱起我走到门边。我眼快地阻住他踹门的动作,示意休夜推门。
*******
“哎哟!――――万岁爷!”门一打开,夜唤了声,被撤走的太监们立刻迎了上来,“皇子爷歇着吧!奴才们来就是了!”身体被两个太监从休晨手中接了过去。他怔立一会儿后,用很粗鲁的动作把我从太监手里抢回他怀里,再占有性地搂得更紧。
“皇子爷――――”
我轻笑:“不碍事,随他吧。”
“是。――――哎哟!皇子爷!您可小心万岁爷的腿!”
“哎!千万得端好您脚下的路了喂!――――”
“皇子爷,您请慢点!――万岁爷的腿、腿、腿――――――”
于是就在太监们的一惊一诧下,一路平安地被休晨抱回了寝宫。
*******
“西域进献的玉器美人,丝缎绸匹,请皇上过目。”
我朝殿前那批垂首而跪的白衣女子扫过一眼,继而伸手一指最末一排那名头埋得最低的‘少女’:“把那个孩子留下,其余的分赐给东西南北四将。”
“遵旨。”
摒退了殿上所有侍立着的宫人,我将那孩子唤到跟前。
“抬起头来。”
他的肩头颤了颤,却并未听命而行,头仍旧埋得低低的。
“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我不由得放柔了语调。
他双手紧拽着纱衣下摆,内心似乎经过很大一番挣扎后,头才慢慢地抬了起来。
那是一张倔强而娇媚的容颜。
红唇紧含在皓齿之下,流泄着他的高傲与不甘,沁蕴着雾气的双眸笃笃地望住我,迷髁烟的眼神夺人心魂。
凝息。
“你?????”
“你最好不要妄想我会做你的妃子!!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咄咄逼人的大吼从他诱人的樱瓣间迸出,‘宁死不从’的贞烈气势叫人折服。
我浅笑:“刚好朕并没有那个‘妄想’。”
“你――――――”他怀疑地睇我一眼。
“朕总不能策封一个男人做朕的妃子吧。”
“你?!”他沁沁焉的水眸充满了震惊,看我的神色立刻换上‘防备’。
“难道朕说错了?”我笑问道。
他咬唇不语。
“你一定很好奇朕是怎么看出来的吧?”
他还是不语。
“呵呵,感觉。感觉到的。”
“骗鬼啊?感觉能准的么?”他没好气地嗤了一声,眼中的防备稍稍松懈了一些。
“你不信?――――朕对漂亮的男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我特别强调‘特殊’二字。果不其然,防备的神色又再回到了他脸上。
“你???喜欢男人?”他问得很小声。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太奇怪了吧?哪有男人喜欢男人的道理男人就应该喜欢女人的不是吗?为什么??――――‘真’是,你也是,‘真’是王,你也是王――――这天下???????”他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起来,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我的存在。
我细细地品味起他的话,一字一字地慢慢过滤。
第7章
“你是如何混入那群女子中间的?有什么原因吗?”怪了,我何以会对一个陌生少年如此热心?就算他真的是非常漂亮,而且是我以前所独爱的那种阴柔,我也不该?????因为那是‘以前’。
“是‘真’????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啊?我跟你又不熟――――”他撇了撇嘴。
我一时无语,他说得没错,尽管他的语调过于放肆。
“你不怕朕?”我开始好奇他对我的看法。
“为什么要怕你?你是人,我也是人。”他倔强而又轻软的声调万般酥耳。我单手枕着下鄂,静看他片刻――――
“你是被人宠坏了。”嗯,是?????叫‘真’的吧?听说西域王的汉名是叫什么什么‘真’的。――――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呃,不,是复杂。
咳???
“宠坏?!”他似乎很不满地大叫一声,“抱歉我可没有你们这些王族那么好运有人宠!
我皱眉,从来只有我宠人,绝没有我被人宠的说法。
“我自小父母双亡,乞讨的生活叫人不堪也不甘――――你一定无法想象吧?―――――被西域王宫的大厨师收养后虽然不曾再饿过肚子,但也不曾享受过亲人的关怀――――――”
“‘真’呢?”
“真?”他微怔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片笑容,“真不是亲人。”
“是恋人。”我的语气是肯定的。
“才、才不是!什么恋人!他、他只是?????”他脸上难得地浮上鲜艳的害羞神色。
傻孩子,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脸上羞赧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但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我想起了兰,凋零如的兰,逝得凄惨的兰――――同样是受君主宠爱,偏偏命运不公,有的人可以活得幸福,不在乎世人眼光,有的人却??????我突然开始嫉恨起那素昧平生的西域王,何以他能如此潇洒如此坦荡地爱恋一个男人,而我却无法为我所恋的人做些什么――――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嫉妒他,更嫉妒眼前这个孩子。
于是――――
“朕的两个儿子一定会喜欢上你,而且他们很懂得如何宠人。”
是报复吗?
对,是报复。
对于他反抗的动作我视而不见,对于他反抗的大叫我置若罔闻,我冷眼看着他被唤入的宫人拖出殿门。
“万岁爷,仔细您脚下。是直接回寝宫?”太监小心地搀过我的身子。
我轻点一下头,缓慢步下光洁的玉阶,左膝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万岁爷?”
“没有大碍的。”我轻揉捏了几下发痛的腿――――八年前那场爆炸中断掉的左腿。
第8章
不知道是不是爱你们
倘若爱
何以内心似压了千斤石般地疲惫?
沉甸甸的无力感
被禁锢的自由??????
倘若不爱
何以自我犯贱地甘愿被缚、甘愿被制?
挣扎
逃离
摆脱纠缠
我未曾想过
更遑论做?????
“啊!――――――”
惊啼。
凄历的尖叫。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揪住,绞痛,锥心的疼痛。那个男孩,被我的残忍的自私毁掉的男孩,脸上布满着血泪,身体在一具可怖的黑影下拼命挣扎。他被侵犯了,他哭泣,他嘶吼,纯洁的身体被污染――――这不正是我的目的,我的希望?
我残酷,我专断,我冷漠,我会睁大我的眼睛仔细看他被凌辱被蹂躏的凄怜模样,我还会噙一抹冷笑在我的嘴角,我这个自私的主谋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然而我没有!我做不到了!我不忍心!不禁自问,我还是那个我吗?我竟然会为那个孩子心痛!怜惜油然而生,阻止的脚步却是一步也迈出不得,阻止的话语也卡在喉间发出不得――――原来长久的漠然已使我成为一个废人!――――可是我想救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呜!――――”体内硬物的侵袭蓦地迫使我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同样出色俊美无铸的面庞。我紧咬住下唇,强令自己噤声。面对夜和晨脸上强烈的愤怒,我将一切的话语咬回喉中。
两具同样贲张的炙烈硕大在我抬高的后穴中来回穿抽。那震撼、那狠情,似乎要贯透了我的身体,让我在无比的刺痛中痛不欲生却又醉仙欲死。我可以想象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不再美丽,不再高贵,只剩下源自于原始渴求的丑恶欲望。肮脏的灵魂。
“休,你太绝情!”由夜、晨口中迸出的指责来得突然,一时叫我无措。――――这句话已太多太多从人口中听得,“皇上,你的无情造就臣妾今天的悲剧??????可是?????????”“难道连孩子也要遭受你无情的对待?”吐蕃的妖僧也肆言了:“无情之君,必将灭国。”他们都没有说错,我绝情,我坦承,当然那些人的下场都没有太好过。――――可是,为何当指责出自他二人之口时,我就无法坦然相承,反而心脏还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不,我没有???????”当我惊察过来之时,嘴已经不受控制地为自己辩护起来。――――为何要辩解?我本无情、我本无情呐!
“你有!”他们愤怒的宣泄就是在我体内更为激猛地穿刺!二人一前一后地配合着,我的气息又开始紊乱。
“特意下诏赏赐我们一名西域美男子――――如此大费周折用心良苦还真是辛苦你了,休!”
‘嘶嘶’作响不止的内壁与男根的摩擦声夹混在夜声声带刺的话音中,我那因多年的交媾经验而较宽于常人的径口正羞耻地大张着。它饥渴地、贪婪地紧吸住两具年轻壮硕的硬挺,还不时配合着淫靡的交欢声一张一缩,挑逗地吸引着夜和晨,引燃他们汹涌无边的情欲,促使他们无止歇地在我放浪的肉穴中抽送他们那足以使我窒息的凶器。
我细碎地嘤吟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甘地从齿缝泻出,咬破的红唇是屈辱,也是羞耻的象征。
休晨一个翻身,压倒在我身上,惩罚、霸道的吻倏地堵住我破裂的双唇。血,染上了他的。他的紧贴的唇,他的撬开我牙齿的舌、缠上我舌的舌。我羞闷的软舌在他湿热的口中闪躲,他的火热即刻便寻到它,轻轻地试探,舔舐,缠绕,带领着它一同燃烧、翻搅。无法顺利接收到的津液在狂热的吸吻中沿着嘴角下滑,耳鬓、后颈???????情欲的见证????????
瘫软在休晨怀中,我完全无力地任由他搂着。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长发,我头侧到一边,蓦然瞥见床褥的一角一阵扯动――――休夜不知何时已退出我体外。他挪动身体,移至休晨身后,双臂伸长将他搂住。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他伸出艳红的舌尖‘滋’地舔过晨的背脊。在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夜由晨身后露出脸来,极为妖媚、极尽诱惑地对我绽出一笑。我不禁混身一颤――――我有点害怕看见他这个笑容,第一见他这么对我笑,是在八年前我挥开锦盒的那一刹那。
“你们????那个孩子呢?还留在宫里吗?”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我的声音在颤抖,因为不安在逐步扩大。
“他呀――――”休夜抿唇笑着,下身猛然用力一挺,巨大的凶器完全没入了晨的体内。
“夜!你???????――――”晨咬牙闷哼着,头突然又被扭过去与夜交吻起来。渐渐地,他愤恼而焦急的吼声被甘美而无力的呻吟所取代,变得撩人,变得性感,最后完全化作一汪春水,柔和无澜。夜揽着他腰的手缓缓下滑,停留在我与晨交合相连的部位,硬是将他拔出我体外,然后再用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爱抚起那膨大尚未喷射的硬物。
“嗯嗯???????啊???????夜??????不要、不要在休面前????????????”晨低低的哀求换来的是夜更加凶猛无节奏的抽送。
“夜!”他迷乱地缩在休夜怀中,头部猛烈地摇摆不止。他渴求着夜――――我看得出来,然而他却又在压抑着他的渴求――――是因为现场我的存在?
他胀立的硕大急剧地昂挺起尖端,包皮呈露出诱惑的色彩,那抖动如风中叶的根部几经缩颤后,前端的小口突张,喷射出了乳浊浓稠的粘液。
我作为看客,因腿脚的关系无法下床,只得呆呆地在一旁看他们,不想看但眼睛迫使我去看!
“晨?????你好热??????湿湿地紧吸住我?????????我不能也不想抽身了??????????”夜含着他纤敏的耳垂,轻诉迷人爱语,下身的律动一刻也没有停止。看得出来休晨在他的魔魅之音中渐渐软化、渐渐沉醉――――高亢的叫声泄露了他快感的无边。
只见晨俊秀的面庞染上一层羞涩的红晕,全身上下沁上细细一层薄汗,为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添上一份透明的质感,似乎稍一使力便能捏出晶莹的汁液来。那激吻过后微张的檀口,吐露出艳美诱人的舌尖,轻轻地喘息,切切地呼出甜美的气息。
“夜!”晨被换了个姿势地按倒在龙床上。幽暗的后穴正好大张着敞露在我面前。经猛烈开探过后的径颤抖着一缩一放,那红韧的内壁在这视觉诱惑间被窥瞥个朦胧。休夜赞叹地‘啧’了一声,反身跨坐在他身上,头切切地埋了进去。
“唔!”
我的心立刻加快了跳动。这个姿势是――――互相爱抚对方的男根??????以前曾听那风流成性的二皇弟凝提过,没想到今天竟亲眼瞧见了。
休夜伸出舌尖,灵活地钻入那大敞的肉穴,直到没入整个舌根。
“夜??????????”休晨压抑着哭声的呻吟由另一头虚弱地飘了出来。
“?????????”夜皱了皱眉,软舌极不情愿地由穴中拔出来后朝后方交待道:“舔我。”声音带了些愠意。言毕,他又俯头于穴上与之对吻,那穴口此时已紧紧合上,夜于是轻舔着柔嫩的蕾挑逗它一番,见仍无张开的迹象,便开始以牙齿轻咬住,扯动起来。穴瓣急速地染上一层鲜红,与夜舌的鲜红共融为一体。终于脆弱的软蕾禁不住挑弄的刺激,大胆而热情地盛绽出它美丽的朵,芳蜜的源踪一览无余地呈露人前,再也无力遁形。不再害羞不再矜持的洞口‘滋滋’张开,热情吸入、热情容纳那如火似焰的炙狂之舌。
9
看着休晨的长发,我心里开始厌起自己。――――将那孩子送入险境的是我,现在担忧起他安危来的也是我。如此反复无常优柔不决实在有辱我帝王的身份。
“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我侧过头去不看他俩,但那绵蘼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休,你厉害呵~~~~重点都看完了才假仙地恍悟‘非礼勿观’~~~~~~-_-|||||||||||~~~~~~)
“你担心他,休?”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震慑我的耳膜。
我沉默地表示肯定。
“真难得休你会担心别人。”休夜绕抓起我一束长发,丝丝乌泽穿滑过他指缝,呈出光柔的油墨弧度,然后他手腕一个转动,黑发跟他的缠纠在一起!还有晨的发,――――三个男人的发丝,叠舞、紧绕,流动、涓潺,散发出类似于帐外香炉的艳香,薰人!
这丝,这缕,就好若我与晨与夜之间的情仇爱怨,剪不断、除不却、理还乱?????????
百丈烦恼丝,留以何用?它为我带来的不过是愁,与怨,与辛酸,与悲憾,与阵阵哀叹??????????
“呜!”休夜突然抓住我男根的举动令我惊诧。嫩红的软物被他握在掌中,沿着柔软的轮廓来回绕滑,我立刻禁不住发出一声嘤吟。夜的手指趁机开始了灵活的转动,男根渐渐变得红艳,也慢慢地硬挺。他的力道缓缓加重,轻轻的抚挠化为了忽软忽强的搓揉,那羞耻的男根,一点也抵抗不了摆布地胀热起来,前端的细口,不缓不急地淌泻出了蜜汁,悠悠地下滴,沾粘在火热的欲望上,汇聚、胶黏,暧昧的热流再滑入夜拿捏着我性器的手心中,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手掌突然移开,在我转头注视他的瞬间,将沾满我精液的手指放到口中淫蘼地舔吸起来,那赤焰般燃烧着的舌缠绞在玉般洁白的指上,指尖笼蕴着朦胧沁透的清液,像是墨夜中的初月,微绽着淡淡幽雅的诱惑气息???????????
“夜???????”
“可是很遗憾,休,你大概无法再为他做什么了。”后穴猛然被插入了他的手指!
“我!――――”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绝不可能!夜不会那么残忍,而且晨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干出残忍的事来!我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晨,他正一脸淡然地看着我与夜――――我,不懂。向来以为晨最单纯易懂,但他澄亮的眼底时常又会露出叫人捉摸不定的眩秘色彩,――――要是他有心要为自己蒙上一层敝人视线的面纱,我又如何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如何去看透他的本质?
“放开我,夜。”我用了难得的严肃语调。
我相信夜并不是在说笑话――――他,与晨,就亲手在我眼前杀死了兰!他们既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夺人性命,那么那个孩子?????????我该好好想想,到时候我要怎么向西域王解释――――我的两个儿子――就算休晨并没有参与,但他没有阻止就是帮凶――――杀害了他最爱的人――――不!不对!我还不能肯定休夜杀了他,我怎么能够怀疑自己的儿子――――我亲自教养的孩子?尽管他们曾经做错过事,但那并不能够代表他们的本性――――人性本善,‘善’才是人的真性。是的,是这样,我信。
“扶朕去‘瑞宫’。”我用我皇帝的身份对他们下命。是的,就算是尸体,我也要亲自去验证。
“休!”
“嗯?――――五皇子休库州?晨,七皇子休库州?夜,你们有何异议?”
“休??????”我看到夜咬着牙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我轻笑。
很过瘾,很畅快,皇帝的权力让我很享受。
“替朕更衣。”我伸出双臂,左手递给晨,右手交予夜。
“儿臣??????遵命。”
*******
休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从他的心理活动中应该可以看出来),诸多方面
的因素造就了现在的休,他也是身不由已,大人们请不要责怪他:P
憋了一晚就憋出这么一点儿,大人们请见谅(血有认真在写的!)
但实在是太气愤(原因大家都知道)!!!!!!!!!
脑筋还没有扭结过来,比较混乱???????
1-11
“万、万岁爷!”殿外的宫女齐刷刷地跪下,我的驾临真那么值得她们惶恐如斯吗?怕不是畏我君王的气魄,而是殿门内掩了什么不可告人之物。
“开门。”我连手都懒得挥。
“万、万岁爷…………”跪着不动,怕是有难言之隐。我的疑想竟然正确。
“要朕再重复一吗?”我勾起休晨一撮黑发,在指间绕玩起来。
“奴、奴婢不敢………………”
“还不快把门给皇上打开。”休夜在一旁催促。那整齐地跪着的宫女终于肯动了,数双纤瘦的手掌缓缓伸向紧闭的殿门,轻推,门终于稀开一道细细的缝。
没有血腥味逸出,两位皇儿竟好心地不开杀戒。
休晨抱着我踏入屋内,纯白的地毯上亦不见血迹。我朝他二人赞赏地笑道:“终于也懂得怜香惜玉。”
只见薰香缭帐的内室里,躺着那西域来的人儿。睡得一脸祥和,毫发无伤。不会被西域王乱箭射死,我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难得休会好心地送个人来,不好生爱护怎成?”休晨在我头顶笑得一脸单纯。其实是在讽刺我。我送这孩子来的目的,他俩心知肚明。现在人好端端地躺着是他们有意要悖我的意。两个满脑子只想着如何与父亲作对的皇儿………………也罢。
君王要有君王的气度。
况且“养不教,父之过”,他二人变成如今这样,我这作父亲的该负全责。
“唔………………”床榻上墨眉雪肤的人儿突然轻吟一声,嫣红的唇瓣逸出个眷恋的字符:
“真………………”
翻转了娇小的身子,继续甜甜地酣眠。
“呵。”我不觉莞尔。
“休?”
“你们可曾尝过思念的滋味?”我笑问。
二人默契地摇头。
“看他――――”我指向甜梦中的人儿,“是在睡梦中也渴望的幸福呢――――”见二人疑惑的神色,我继道:“尝过思念滋味的人才能领会幸福的奥义。”对逝者的追忆也是思念的一种吧?那我为何从不曾触摸过幸福?只有、只有噬心的苦痛。
“休,你在说笑。”休夜首先反驳。休晨则是不置可否地轻笑。
我挑眉,转眼望向窗外,一轮圆月,盈出温情的银光,周边透了点蓝白的神秘。
“今夜是满月?”
夜与晨相视而笑:“是中秋啊,休。”
“中秋么?”我有些讶然。什么时候,又到中秋了?月亮一年一年地重复圆缺,竟也不知疲惫………………
“休,想出去看看月亮吗?我们已命御膳房制了月饼――――记得你很爱吃的。”
我压制住满心的讶异,是月将它的温柔传递给了夜与晨?我竟能与他们如此平静地对话,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出言讽刺,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的平常言语。如果可以,我希望这种感觉能够维持,长久地持续。至少,不要由我来打破这份平静。
秋夜的风凉意是醉人的。连朴素的白菊也被薰染上酡嫣的色泽。我倚着石亭的栏柱准备享受怡人的风拂,然而休晨执意要为我披上厚重的锦裘。纯蓝的裘衾之中,我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暖意。
“休,吃块月饼。”
我自休夜手中接过制作精致的糕饼,放到鼻尖嗅了嗅。
“桂子的清香,肉茸的甘纯。”语毕,我将月饼放回盘中。
“休,你不吃?”二人异口同声地询问,语气满是惊讶。
“我爱月饼并非爱它的味道,而是它纯圆的外形。”相较于朦胧残缺的月来,我更偏爱皎洁明亮的圆月。那是天下多少百姓企盼的团圆的象征,每月都有,然独这桂子飘香的八月亮得最为皓白,它投在清湖中的浅影也格外地大格外地圆。抬眼浩瀚天宇,一轮明月,感觉与它尤其贴近,仿佛月就在身旁。我疑惑前代的骚人墨客何以要用“清冷”来形容银月,它给我的感觉分明就是亲切与温暖。
凉瑟的秋风,也摇撼不了明月那稳屹的执着。
“休,今夜的你格外美丽。”休晨忽地附我耳旁沉醉地低喃。
休夜则赞同微笑点头。
“不要动不动就说我‘美’,那后宫三千佳丽你们难道没有见识过?”
我的妃子,个个貌美如,笑靥嫣然。就是这两个皇儿,容貌也远甚于我。
“庸脂俗粉,乏善可陈。”两人同时轻哼。
“你们是在批评我挑人的眼光?”
“不是。”
“没错。”
二人难得不一致的回答惹笑了我。
“你们,”我笑声未停,“赏月看吃月饼吧。”
“休!”
哦,又回复了语调一致。我只笑,目光投到簇簇菊丛之上。
“啊,对了。把那孩子也叫来,让他尝尝中原的月饼。”
“………………”二人先是沉默,接着休夜开口道:“真难得休会疼人。”
“真难得”?――――是啊,我今日做了许多往日不曾做过的“真难得”的事。――――人的心境在变。而且我的心境,似乎在往好的方面转变。
我之福?
我儿之福?
天下百姓之福?
西域来的人儿原来叫楚心。他很单纯,所以能够随遇而安。
“…………然后真就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儿啃蕃薯,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王!我还笑他是从灾区偷跑进宫的饥民――――谁叫他连我口中的蕃薯都抢!………………那蕃薯的味道,我至今仍然记得………………”楚心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月饼,仿佛它就是当时那块香甜的蕃薯。言谈之间尽是坦率的真纯。
“想念他吗?”
“不想,”楚心的头左右用力摇晃,顿了顿,头微微地垂下:“我在说谎,其实很想。”
夜与晨都笑了。楚心真的很可爱。
思念熬人,月圆之夜的思念更是催人愁肠
我懂。
“传朕旨意,即刻修封快书寄往西域。”
亭上的圆月似乎更圆了。圣洁的光彩未褪,柔和的身影更形博大。
熠熠动人的月晕微澜下,我心只剩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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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米填的坑~~~~一时冲动又拿出来填~~~~如果有人想看后文~~我想我会持续不断填下去的^^^^^
西域王的亲自驾临完全出乎我意料。西域边境最近战事频起,放下国务不管的行为完全不像出自我以前所认识的西域王――――楚心对他而言竟是如此地重要。
“他呢?”责问的语气,似乎以为我扣押了他的宝贝。
“唔…………在‘碎烟苑’吧。”我存心逗他,谁让他乱冤枉好人?
他脸色刷白,周身继而笼上熊熊熊怒火。“碎烟苑”是阄奴们住的屋子,他知道的。
“休库州,你不要逼我拔刀。”
他何时也学会冲动?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性。
“我万万没有想到天底下有人能享有直唤你名字的特权,南堤。”不公平,我这个儿时玩伴也顶多只能唤一声他的字号。
他愣了愣,听懂了我的暗示――――他的宝贝在我这儿安然无恙。
“他在哪儿?”怒意似乎降到了最低点。要是再哈拉下去,未免太不知道好歹。
“你后面。”我指着他身后。缓步至门口白色身影顿了顿,转身欲退。
“楚心!!”南堤的速度更快,他旋风一样地奔至门边阻住白色人影的去路。
“真,我…………”娇弱的身躯猛被紧搂住,那足使人窒息的力道令他无法成言。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重获至宝的南堤脆弱得像个小孩。
连辞行都没有,西域王走得匆忙。――――能够谅解。
我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外头的太监传了两膳都叫退下了――――没有食欲。
奏折上尽是捷报及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我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在自己统治下人民就真的个个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国运昌隆,我也希望,只可惜我一双眼睛望不了那么远,不可能将天下的所有看个清晰与透彻。也许此刻,某地的百姓正饱受着颠沛流离之苦,天灾、人祸…………洪涝,旱害………………
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宁。管辖的地域大了,常常是顾此失彼。
“微臣叩见皇上。”
苍老的声音拉回我思绪。御桌前跪着我年迈的御医。
12
“爱卿,快平身。坐吧。”父皇早逝,对待御医我像是对待父辈的尊长。
“微臣听闻皇上今日食欲不振…………”
“是施公公吗?”仅为一点小事就操劳我白发衰老的御医,我语气带点责备。
“施公公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近日来可有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么?”
“爱卿多虑了,只是午膳过量了而已。”其实不想让他担心。
“皇上要多注意龙体,切记每日膳食均匀适量。老臣稍后就开张补方给御膳房。”御医说着,由药箱中取出药单。
“不用了,爱卿…………”
“皇上日日操劳国事实乃万民之福,江山社稷之福,但皇上同时也要保重龙体啊。”御医的笔已经纸上飞快地舞动。想起幼时趴在父皇膝上看御医龙飞凤舞地写字,浅黄的纸R上留下道道刚劲爽目的墨液…………也是这样的笔墨这样的药单………………
“皇上记得,龙体为重啊。”御医再一地嘱咐叮咛。我抬头,忽见他眼中满是清泪。
“爱卿?”
“皇上,微臣医技低鄙,实在有辱‘御医’的身份…………当年的惨祸,微臣竟对皇上的双腿无能为力,以致今日皇上尊贵的身体仍拖着一双残腿…………老臣实在罪该万死!………………”
惨祸,的确是场惨祸,两个皇儿的不懂事夺走了我已决意珍爱一生的人――――我想到那凋落的牡丹,诡异飘瓣的牡丹…………丛艳缕中的血泊格外夺目,纯净一如兰的纯净的牡丹沾染成鲜红,意外地娇艳………………
“爱卿为何又提此事?膝盖的骨块散成碎片,朕想就是华佗再世也无法医治它吧…………况且事隔多年,爱卿根本无须自责…………要说,只是天意如此吧…………”
“不!皇上切不可认命!并非皇上贵为天子老臣才出此言――――臣恳请皇上记住,一条对人人都适用的真理: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是吗?人定胜天………………
御医拭尽脸上的泪渍:“臣相信皇上的双腿一定会有办法医治,今天下良医辈出,其中一定有能胜此任者,臣打算访遍天下名医,誓死都要寻出能治好皇上双腿的人!”
“爱卿年事已高,不宜奔波操劳,朕看…………”
“微臣多年以前就已下定决心要治愈皇上的双腿,但臣愚钝,医术依然拙劣如往昔,所以臣才决意寻找能人良医――――恳请皇上成全!”御医重重地跪下,额头“咚”地点地。
“爱卿快请起!”无奈,要扶起一个人对我而言也是那样地艰难。。
“请皇上成全老臣多年心愿!”御医坚定地说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的迹象。
“爱卿…………”治好了又能如何?御医何以如此执着?――――‘心愿’…………是了,也是一种信念,信念的执着与坚定――――叫人不得不折服。
“恳请皇上成全!”御医的第三请,我无法再拒绝。
“爱卿请起――――朕准…………”
“这件事就不劳孟大人您费心了。”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御医抬眼望清门口的人影,作势欲跪:“老臣参见五殿下、七殿下――――”
“免了免了,”休夜摆摆手,迳步至我身旁,身后的休晨笑着摇摇头,扣上殿门。
御医――――不只御医,所有的宫人都不知道当年的惨祸其实由这两个优秀出众的皇儿酿成,爆炸的原因无人敢究,最后竟演变成宫廷谣言,传得天乱坠、荒诞离谱――――我就曾亲耳听见两个宫女将兰传成了牡丹精化身而成的女子…………也罢,人多难免口杂,况且对宫人们而言,宫廷生活本就空虚而且无聊。
只是,一直令我耿耿于怀的,是我想不透他们究竟为何要那样做。
“二位殿下何出此言?莫非已经………………”御医憔老的脸上泛出一丝喜光。
“秘密。”两个皇儿的笑容神秘莫测。
我感觉如坠云雾。
11-2
我坐在铜镜前,宫女轻轻擦拭着我湿湿的长发。
“退下吧。”夜与晨今晚会来。
“是。”宫女轻步至门边,欲关上灌着凉风的窗格子。
“把门窗都留着。”
“…………”宫女迟疑了半刻,“皇上,夜寒露重………………”
“朕想吹吹风。”
“是――――奴婢告退。”
宫女的身影渐融在夜色中。
殿内只遗下一片静谧。我拨弄着未干的头发,簌簌的声响衬着这静谧,营造出更为幽幽的清寂。宫灯耀着赤光,室内染成绚灿的火红,冶丽而诡幻。待红艳渐渐褪为淡色的时候,门外送进湿沉的寒风,摇晃着宫灯的影子,光影立时交错,缕缕杂糅。
我闭眼,任寒湿的风浸润我不着寸缕的身子。
13
两具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为我挡去寒意。
我睁开双目。
“休,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嗜好。”休晨解下身上的锦衾裹住我光裸的身子,然后轻抱起我走向床边。
“吹冷风很享受吗?”休夜故作不解,转身扣上了门与窗户。
“你身体都冻僵了。”休晨坐在床上紧搂着我,低低地说道。
冻僵了?“我没有感觉…………”
“你当然没有感觉。”休晨的手突然伸入锦衾握住我的男根。在听到我一声惊呼后,他低低地笑道:“有感觉了吗?”然后俯头吻住我半启的唇。他手上的动作亦未停止,忽缓忽急地揉捏着我的男根,我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分身在晨的手中挺立胀大,欲火蔓延至全身,他滑出我口中的舌舔过我胀湿的唇瓣,再游向我耳后,舔舐着敏感的耳根。我紧捏住他坚实的手臂,弓起身体忍住快感的吞噬。休晨的手指开始挑逗地搔挠,食指勾弄着尖端,引出我浑身的颤栗。
“啊…………晨…………”
我终于忍不住射精,黏腻的浊液沾湿了金丝的床襦。而身上的裘衾早已垮至腰际,胀红的男根羞耻地呈露出来,尖端残挂着几丝乳液,更添淫荡的色彩。我刚欲伸手擦去那令人难堪的液体,休晨的头已埋至我胯间――――――
“晨!!不要………………”热欲未褪的男根已被纳入他湿濡的口腔中,灵活的舌一转动,叫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握捏住根部,手指带动着分身在他口中抽动………………快感一波一波接连不断地向我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浑沌,迷蒙之中,我见休夜坐上了床沿,撩起长袍的下摆…………他由休晨怀中接过我的身体,抱我坐上他的腿部,接着将我的双腿羞耻地打开,硕大抵上了我的后穴。
“唔!”他用力地按下我的后臀,穴洞的紧窒感令我忍不住瑟抖。
“休,动你的腰。”
“不…………唔!”他用力的挺身使我头晕目眩,待回缓过神来,腰肢已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姿势极其淫荡。我的理智命我停止这羞的摇动,但体内的欲火却逼迫我更大幅度地动作,将夜的硬挺吸纳得更更紧。接合因摩擦而发出滋滋的声响。
汗液与浊液融混的龙床上一片凌乱。
“休,外面风很大。”
我瞥一眼摇晃的树影。“嗯。”然后轻阖上眼。
“休,我们明日出宫。”
“谁?”
“我们,和你。”夜由身后搂住我的腰,大掌渐滑向胯间,覆上我刚刚冷却下来的分身,欲望又再被轻易点燃。他拨弄着我硬挺的火热,牙齿轻咬着我冰凉的耳垂。
出宫?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出生到现在,我生活的天地,就是这宫禁了………………
“为什么要?我不会出宫…………”拒绝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住――――休晨的硕大猛然塞入我口中,直抵喉间。疼痛与窒息差一点逼出我的眼泪。
“唔…………”
“舔它。”晨哑着声音下令。
我哀怨地望他一眼――――我的舌头根本就无法动弹。
晨微微向后挪动了身体,腰部猛力一顶,我喉间立即传来一阵巨痛,一股腥味缓缓地逸出。而凶器已开始在我口中缓缓抽动,胀大的硬块炙烤着我潮湿的口腔………………舌头被迫轻轻地蠕动,口中的滚烫烧裂了我的身、我的心…………
前额搭垂的发突然被晨用力地揪扯住。我被迫抬头望入他眼中。
“休………………”
我闭眼。舌缓缓爬上他坚挺的底部。我含住柔软的一,慢慢地吮吸。口中弄出咋咋的声响,混杂着休晨低哑的呻吟。他的腰部开始节奏地律动,粗硕的男根摩挲着喉间的伤口………………
“唔…………”血汁开始从我嘴角滑出。
我咽着血味,舌继续着舔吸。晨急剧的膨胀燃烧着我口中的空气。他低吼一声,激热的欲望在我口中喷发。
晨拔出他的硕大,将我搂入怀中。
“休,我与夜派出的密探昨日传信回宫,说已寻得一名神医…………但这名神医好游大川,形迹不定,所以我们必须亲自出宫一趟………………”
“唔…………咳…………”唇角的血液还在不停流出。
“休,你为何要拒绝得如此坚决?――――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去。”他轻柔地擦去我唇边的血渍。
休夜默默地披衣下床,走向放置着丸药的柜旁。
“…………什么时候?…………”我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嗯?”
“什么…………时候派出的密探?…………”晨的话让我很在意。
晨垂下眼睑,睫毛遮住清亮的眸。“…………五年前。”
是内疚吗?是内疚逼使他们这样做?是内疚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呵,办事效率未免太低。”笑意牵痛了口中的伤口,我皱了皱眉。
“休…………”晨露出的表情很是凄怆,“对不起,对不起,休……”
是在为何事道歉?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晨…………
“感伤完毕?”休夜再走回床边时,手中多了个青色瓷瓶。他在我身侧坐下,检视着我的伤口。“唇角都裂开了,某人的确该跟休好好地道歉。”
“夜,你明知我说的不是…………”晨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有些拙败地垂下头。
风渐渐趋于柔和。
“休,张嘴――――舌头破皮了,上鄂多裂口。”他由瓷瓶中取出一颗清莹的药丸。
“很香。”
“嗯,”他微笑点头,“来,含在口中,让它慢慢化开。”
我依言服下。沁幽的香味立即在口中溢开,冰纯的药液冲散了伤口的痛楚。
“关于出宫的事,休,我现在不逼你。我可以等,心甘情愿,”晨突然自背后搂住我双肩,“我会等到你点头那一刻为止,一天、一月、十年,哪怕五十年…………”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我,想看。
“五十年?那时候我在哪里?”我笑得苦涩。万岁吗?历史上还没有真正能活到万岁的帝王。连过百岁都难…………
“唔!――――”头突然被他扳过,唇被用力地堵住!伤口…………好痛!我皱眉瞪视眼前的人,然而在见他一脸凄恻欲绝的表情后,怒气竟莫名地消了大半,甚至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口中的伤痛依然噬人………………
他吮吸着我的舌、我的齿、我的唇。
舌被他侵蚀,齿被他侵蚀,心亦被他侵蚀!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不逼我吗?你的行动分明就是在逼迫我!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我…………不会出宫…………”我几乎咬断了我的牙根。
“啪”!――――我捂住突然被打的脸颊,出神了片刻,然后,手放下,笑声由喉间逸出。这是我生平第一挨打。
“哈哈…………”原来是这般锥心的疼!
“休――――”打我的人用力地搂住我,紧搂住我,“休,我会等,我会等…………”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咬住又再溢血的唇。好痛…………好痛…………痛得噬人…………
“我等!我愿意等!!等到你答应!等到你点头!休!!”肩上的力道更重了,勒得我喘不过气来――――窒闷的压迫感。
“不会有的…………”
――――我坚持的,不过是我残存的自尊。
连这也要剥夺吗?或者,早已被损伤殆尽?…………
1
我总是刻意地避开牡丹盛绽的春季。现时这凉凉的仲秋,御园里长着满眼满眼瑞絮缭眼的菊。我不爱菊,它太潇洒太清傲,从它身上完全找不出自己的影子。但我爱陶潜的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偏执地爱。我爱他淡泊地咏着菊,那份宁静也是独特的一种狂傲。陶潜,贞朴的白菊、傲艳的火菊,都是那样地适合他。是菊化身为他还是他化身为菊?
“皇兄还是一样地悠哉。”
一声问候,听不出是羡慕还是嘲讽。
“你很想看到朕累死?”我的视线没有从菊丛上移开。
“呵,臣弟不敢。”来人大刺刺地在我身旁坐下。
“北境的战事告结?”他此刻看来比我更闲。
“回来探亲。”
“哦。”
我与二皇弟凝的关系并不算好。但我却很放心地将军权交给他。是因为在众多兄弟之中只有他与我是同母所生?我不否定这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我似乎在隐隐期待着有人能够将我从这皇椅之上推下去…………就算下场狼狈凄惨不堪………………
“皇兄…………好像瘦了?”
我下意识地一摸脸颊,挤出破碎的笑:“哪有,是胖了。”说话的同时,抬眼看他――――
秋日爽洁的光映着他俊挺的五官――――
“皇弟也…………”更沉稳了。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凝,就算站立在淡泊的菊丛之中也毫不突兀了。岁月,如此轻易地改变一个人。我呢?是否也被改变?
“皇兄。”
“嗯?”
一件滚着淡蓝边纹的长袍披到我肩上。
“天凉,还是少待在外面比较好。”凝的脸与淡柔的菊相重叠。
我捏住脚边拖地的袍摆,有些愣怔:“为…………什么?”
凝被问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为…………我自己?
‘皇上,保重龙体――――为了社稷安定。’
‘皇上龙体的康泰就是天下万民的福分。’
为社稷、为国家、为天下、为人民、为百姓、为苍生…………我的使命,肩上的职责使然…………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抱怨…………但是,太多的人说太多的人重复,我耳边似乎理应是这句了…………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耳边呼着重复不腻的话…………我为天下!然而――――
‘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我的心一直渴盼接受的,原来是这样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
“皇兄?皇兄…………为何突然掉泪?”凝的声音有些恍惚了。
我捂住酸涩的口鼻:“菊…………太温暖了。”
15
‘休,我会等,我会等。’――――有多久没有见到夜晨了?
“皇上,刚刚凝王派人送来了礼物。”殿外太监轻轻地叩门。
礼物?
“呈进来。”
“皇上请过目。”太监手上托着个精致的水晶盘,上面盖了张紫底彩纹的锦帕。看不出里面到底盛了何物。
“放这儿吧。”
“是。奴才告退。”
会是母亲遗下的玉环?父皇的一撮枯须?人参?鹿茸?丹药?………………
我掀开锦布――――
一枚雅致的香兰`静静地躺在玉盘之中。
兰………………
我颤抖地拿起那枚香兰,紧紧捏住。
这是什么?凝…………这算什么?!
我拼命逼迫自己忘记的,你又再将它呈现于我眼前。我忘得了吗我还能忘得了吗?
“来…………人…………”
“万岁爷有何吩咐?”
“摆驾…………去瑞宫。”
瑞宫的纸窗上映着两具交缠的黑影,未熄的宫灯笼着他们,渲了点迷幻的狂野。
我的突然驾临,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卸轿,”我噙起一抹冷笑,“施平,去敲门。”
“万、万岁爷,这、这…………不太…………”施平白皙的脸蓦染上一层红晕。屋里的人在干什么他不是看不出来。在我的腿残掉之前,施平算是得我宠幸时间最久的太监了。以前,我总是很爱太监们光洁无须的脸庞,变态地爱。
“那朕去。――――”我笑得面无表情。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没有动怒。
“万岁爷!奴才知罪!奴才这就去!”
施平疾疾的步子迈上台阶,但由于太心急,才走不到几步就被绊倒,重重地跌下去。他身体的落地声与喉中的痛呼声交相辉映――――太监独有的尖叫声呵。如此巨大的声响,想不惊动殿门里的人都难。
“啧――――”休晨凝着眉拉开殿门。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在不高兴被人打断。
“五、五殿下…………”
“施平?――――”休晨的目光立刻向我这边投来,我朝他露出浅浅的笑。
他懊恼地甩手,不顾光裸着完美匀称的挺拔身躯,大步朝我走来。
大敞的殿门中偷偷溜出一道娇小的人影,怀里抱着太监服――――原来是个小阄奴。
“夜呢?”我望着那偷跑的人影。
“他出宫了。”休晨不顾太监们错愕的目光,大手轻抱起我。
幸好抬轿的都是哑巴,而施平的口风向来都紧。
抱我踏入门内后,他轻掩上殿门,将我放到一张躺椅上。
“休,那只是发泄。”休晨将凌乱的床襦扔到地上。
“为什么不找宫女呢?”我阖上双目,轻笑。
“女人不是工具。”――――原来是怜香惜玉。跟我不同,我是厌恨抱女人。
“那太监就是了?”稀奇,我竟会为阄奴抱不平。
“是。”意外坚定的语气。我讶异地睁眼,见休晨俊美的脸与我近在咫尺,我脸上的笑容僵住,逃避般地别开脸――――他脸中的哀怨震慑了我!
然而他偏偏要与我为难,偏偏要扳过我的头,逼我望入他那双眼中。
“太监注定是工具。因为第一见休,休的怀中就搂着太监…………”
他狠狠含住我的唇,似欲将心中苦痛、怨意、懑慨全部传递给我。
是…………嫉妒?嫉妒被我抱过的太监――――妒意转为了恨意?为什么会嫉妒?为什么要嫉妒?为什么会恨?为什么要恨?――――我不懂!我实在不懂!
“休……”停止了舌与舌的纠缠,休晨眸中的狂怒转为温柔。
“为什么…………想杀我?”对,恨的是我,他恨的其实是我。我无法忘――――兰是替我而死。
一直令我耿耿于怀的疑问,一直令我无法释怀一直令我无法不去在意的疑问――――为什么想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二十记的廷杖真的就能激起他们如此沉的报复?――――无辜逝去的兰,该死的不是兰而是我!
“休…………”身体被一道铁臂紧紧地箍住,“我怎么会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你…………”
“…………很可惜吧?想杀的人是我,死的却是兰…………很可惜吧?…………”不能哭…………不可以哭…………
“休!!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从来没有!我与夜本来的计划就是要杀了焦兰!――――”见我一脸怔愣的表情,他突然顿住。
“你说…………什么?”本来的计划…………就是要杀了…………焦兰?
“…………那天,我们知道焦兰跟着你的。休的个性我们再清楚不过――――我们早料到你会一掌挥开那个锦盒…………”
“…………你们…………也早料到…………兰会扑上去?…………”事实让我难以接受。触地而爆的炸药…………如果不是被我挥落,就不会爆炸…………兰就不会死!
“――――只是没有想到,休的腿…………”
“为什么?!”不愿承认,是我杀了兰,是我杀了兰!不愿承认不想承认不敢承认!“为…………什么…………杀他?”是在问晨还是在问我自己?为什么杀他为什么杀死了他?为――――
那一丛染血的牡丹,我总是刻意避开的牡丹,年年春季就算无人打理也盛开如往昔的牡丹…………谁说牡丹尊贵?剥下华丽的外衣,内在也不过凡物一样地脆弱!它掉落了,只余下枯枝,单调的茎叶,铺在地上的鲜华也很快会腐化…………我没有为牡丹落泪!只有丛丛的牡丹为匠的逝去而啜泣…………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再也…………不会回来…………
等到发现,我早已是泪流满面。
“休…………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有人轻轻地将我带入怀中。
我分不清,是晨还是兰…………
16
“休,喜欢这枝簪吗?”
我轻轻摇头。
“……休,累吗?”
我再摇头。
“休……”
“算了,晨,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吧。”另一匹马上的休夜说道。
“夜,你去看看吧。”我不喜欢晨脸上的这种表情,太哀怨。
夜点点头,调转了马头。
晨的马,停伫在街心,青色的丝绦,飘摇在空中。
“休,你在怪我吗?”
我摇头。
“真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果不怪我的鲁莽,我的硬拉你出宫,你又怎会自离开到现在一言也不发?”他自背后搂住我的腰。我闪了闪神,睫毛滑下,遮住恍惚的眸子。
“咕咕咕…………”一只洁白的鸽子忽然落在休晨肩上。他放开环住我的手臂,自肩上取下那只鸽子,鸽腿上应该是夜传来的消息。
“夜遇到熟人了,看来不必再费力找客栈。――休,你累了吗?累就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我摇头,重复这一味不变的动作。
头顶上传来晨轻声的叹息。
***
“微臣寒林参见五殿下!”摆设朴素的大厅内,跪着一名颇年轻的男子。
“免了。”休晨带我坐上正座。夜早已在一旁悠悠地品茶。
“咦?这位是…………?”男子疑惑的目光指向了我。
他不认得我,我并不感奇怪。在官民面前都是甚少露面的习惯倒是为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寒林不必多问。”
我望了晨一眼――――这样说不是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吗?
“微臣明白。”那寒林似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连一点点的好奇也未表露出来――就连刚才的疑惑,现在也掩饰得再完美不过。
我想他心中,其实也猜透了二三分吧。
“但是,微臣该如何称呼这位贵客呢?”
晨挑了挑眉,正待发言。
“斯义。”我抢先一步地回道。
“休…………”晨讶异地望向我,是惊讶我终于肯开口说话,还是惊讶我轻易地透露自己难得一用的字号?
“那微臣就称呼贵客为义爷。”寒林有礼地鞠下一躬。
“大人,晚膳已经备好,请大人们上座。”
一个侍婢上厅传膳。
“义爷,五殿下,七殿下,请入座。”
*******
月色摇晃着树影,清寒的风指过身躯,原来宫外的夜与宫禁的夜并无太大区别。如果有,恐怕就是宫外的夜幕多了一丝温柔,不如宫禁的夜来得沉。
“休,你总是很喜欢跑到外面吹凉风。”温柔的话语,伴着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
我淡淡地瞟一眼身后的人,晨的脸在月下总是非常地柔和。
我捏住裘衣的一角,回忆起菊园的午后――――
“‘为什么’?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凝的关心,我至今仍感刻骨铭心。
那晨呢?他对我的关心是为了什么?
‘休,…………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猛然窜入我脑海!那一夜,晨对我说的话。
不是兰,是晨。在第二天更加清醒地意识到…………
‘我爱你’――――――
不可能!!
我倏地跳坐起身,在他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刻逃离了他的视线――――――井蓝的锦衣随着夜风,滑落在地………………
***********
到底要不要把休、晨、夜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犹豫中……………………
17
树丛,月影,我穿梭在其中,光与影在我脸上穿梭。
逃吗?我在逃吗?
我无力地自问。如果要逃,我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自尊早已残去,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逃避的?
没有了……
我停止脚步。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
“休…………”
晨脸上的担忧在看到我之后化为无奈。
我朝他露出一笑,有月光的笼罩,一定很美。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近。
“休…………”
“嘘――――”我按住他的唇。
“吻我。”
“休,你…………”
“不愿意吗?――――唔!”强势的唇堵住了我。这种感觉是什么?被包容?被侵占?被爱???
我猛然推开他。
“休…………,”愣怔片刻后,他大步上前用力握住我的手腕。
“唔!”
他咬牙:“休!!你不要太…………”
“我怎样?”我皱眉笑着。不苦涩,只是身体很的地方尝到一点酸楚。
从不曾放在心上的感觉。
我知道我反复无常,但你也习惯了不是吗?为何要做出现在才真正认识到我的样子?不觉得虚伪吗??
“你…………以后不要在夜里往外面跑。”他松开紧皱的眉,将手中的裘衾轻搭至我肩上。
然后,被我挥落。井蓝的披风覆在草间,染上些雾气。
“唔!!――――”身体猛然被他按倒在地。我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只觉眼前晨的脸色阴郁得吓人。
“休,你自找的。”
“我…………”隔着长裤,他使劲握住我的男根。
我忍住痛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此刻的他眼中不带任何感情――――
我自找的?我想要的下场是这样吗?
“啊……”
他揉捏着尖端的动作终于引出我不情愿的呻吟。
“休,你在逼自己也在逼我。”
18
第18章
蓝晕的夜,清冷清冷的风,一点一点地吹在身上,浸湿了柔柔淡淡的心绪。
悄悄的韧叶低低地飘摇回舞,蕴透了洁白温婉的大朵蕾,悠悠的芯蕊摇坠着漾在空中,洗涤了薄雾蒙蒙的暮色。
点染出温和与伤情的丛丛楚楚,一概的寒冷…………
“休,你在逼自己同时也是在逼我。”晨咬着我的耳垂,轻喃。轻轻的声响,模糊得让我以为自己已经睡着。
浓浓厚重的幕空,宛若盖着不见底的碎波,收容入广阔与浩瀚。我只是其中最原始的一片,一小片。
“啊…………”拔落的衣衫散在夜气中,冰凉的皮肤触着冰凉的空气。而印在这片冰凉上的,却是火热如焰的唇与舌。
艳红的乳晕被黑暗掩裉了颜色,余着淡淡的痕迹。晨的舌停伫在上头,仔细地舔舐。
“…………”
*********
树丛,月影,我穿梭在其中,光与影在我脸上穿梭。
逃吗?我在逃吗?
我无力地自问。如果要逃,我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自尊早已残去,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逃避的?
没有了……
我停止脚步。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
“休…………”
晨脸上的担忧在看到我之后化为无奈。
我朝他露出一笑,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近。
我走近他,同时走出的是月华下的阴影,能够走出多远,端看我自己。
有没有看过被芬芳笼罩的莺羽?浅浅地浮在半空,朦胧得毫无生气。但就因为这淡淡的影子,所以才诱人!
你永远看不透它。
“休…………”
“嘘――――”我按住他的唇。
“吻我。”
“休,你…………”
“不愿意吗?――――唔!”晨强势的唇猛然堵住了我!这种感觉是什么?被包容?被侵占?被爱???是我渴望的吗??是我想要的吗?我逃出来,追求着,不停不断不住追求着的,就是这吗???
华艳雍容的宫墙,不会有人真心迷恋上它斑驳的影子!只有墙边红柳笑弄这情潮…………
我猛然推开他。
愕然瞬间呈现在他逸雅的脸上。
“休…………”愣怔片刻后,他大步上前用力握住我的手腕。
我使劲地甩开他,手腕却又再被强制地箍住!
他咬牙:“休!!你不要太…………”
“我怎样?”我皱眉笑着。不苦涩,只是身体很的地方尝到一点酸楚。
从不曾放在心上的感觉。
就像一枚微拂上断弦的古琴,苍冷而沉雅,无声而安静。
就那样自然地,让你习以为常。
“…………你太自我了。”他语气有丝挫败。
觉得失望?
为何要轮到你来替我惋惜?
我知道我反复无常,但你也习惯了不是吗?为何要做出现在才真正认识到我的样子?
“虚伪。”
当看到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才明白这二字我是真真切切地吐出了嘴来。
我没有歉疚――――我没有说错。
你还能怎样?装可怜给我看吗?
晨,我真的很不喜欢…………你那副表情…………
“你…………以后不要在夜里往外面跑。”他松开紧皱的眉,将手中的裘衾轻搭至我肩上。
――――这又算什么?
毫不犹豫地,我挥落肩上的裘衫。井蓝的披风覆在草间,染上些雾气。
像是,水面上,随水而逝的,落。
幽幽的,清清的,蘸上一点一点的伤情,染开圈圈潋滟的晕澜…………
“唔!!――――”身体猛然被他按倒在地。我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只觉眼前晨的脸色阴郁得吓人。
“休,你自找的。”
“我…………”隔着长裤,他使劲握住我的男根。
我忍住痛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此刻的他眼中不带任何感情――――
我自找的?我想要的下场是这样吗?
“啊……”
他揉捏着尖端的动作终于引出我不情愿的呻吟。
蓝晕的夜,清冷清冷的风,一点一点地吹在身上,浸湿了柔柔淡淡的心绪。
悄悄的韧叶低低地飘摇回舞,蕴透了洁白温婉的大朵蕾,悠悠的芯蕊摇坠着漾在空中,洗涤了薄雾蒙蒙的暮色。
点染出温和与伤情的丛丛楚楚,一概的寒冷…………
“休,你在逼自己同时也是在逼我。”晨咬着我的耳垂,轻喃。轻轻的声响,模糊得让我以为自己已经睡着。
浓浓厚重的幕空,宛若盖着不见底的碎波,收容入广阔与浩瀚。我只是其中最原始的一片,一小片。
“啊…………”拔落的衣衫散在夜气中,冰凉的皮肤触着冰凉的空气。而印在这片冰凉上的,却是火热如焰的唇与舌。
艳红的乳晕被黑暗掩裉了颜色,余着淡淡的痕迹。晨的舌停伫在上头,仔细地舔舐。
浓夜,洒着细细缥缈的腥味…………
**********
逃吧,还有莺羽在飞舞。
夜与晨不知由哪里找来个‘神医’,比我的御医年轻许多。
“――――能治。”只是看了我的腿一眼,就下了定论。
他有很强的自信,及,一双美丽的眼睛。
我成日成日地躺着,望着裹腿的白纱,望着帘外的絮缕翩翩。
真能治得好么?治好了腿我就能走路了――――先要从玉宵苑走去魂漱宫,再到策泷斋,最后,我要去看一看御园,秋天渐渐地过了,正是长梅的季节,独爱绿梅呵,它绿得幽雅,绿得娴静,最爱那一种醉人的翠,怡心的淡。
“休――――”
我朝走进门来的人露出个淡淡的笑。我对夜的警戒总是不如对晨的多。夜不会让我感到害怕。
“听说这纱布明日就能拆下来了?”他步至窗边,放下透风的帘子。
“嗯。”
“――――太好了。”夜的笑容,总是很美的。像那种朦胧的幻雾里诱惑无限的浅影。
“是吗?”我拨弄着纱布末端浅浅飘出的细线。
“休你不开心?”
“…………”我迎上夜疑问的目光。
“能够治好它,该高兴的不是吗?”
“夜…………”
“可是休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无语。
“为什么,休?”
“夜,”我笑,“你向来甚少执着于同一个问题…………唔!”
我脸上的笑容凝住,手缓缓地攀上左颊,捂住突然挨打的地方。
第二…………
“休库州你不要太过分!你知不知道晨他为了你走访了多少山川野地??最后寻到的却是一个性情古怪的郎中…………为了你晨他竟向那个怪医下跪!!”
什么?!
“你还要伤害他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夜的怒吼让我心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夜他…………虽然早有察觉,但也只是隐约的猜测,没想到…………
“为什么??”夜此刻脸上的表情凄哀欲绝。像极了血路上的一枝艳樱,鲜红的,鲜红的――――如此耀眼…………
“为什么是你?休…………”他一把搂住我,头伏在我肩窝不住地哭泣,“为什么是你,休??为什么为什么?――――”湿透了,我的衣衫,同时也湿透了,我的内心,我内心仅余的一点点罅隙………………
我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能够静静地看着他流泪。看他的眼泪绽成血蝶,一滴一滴地汇入我的五脏六腑。听他的声音断成琴丝,一点一点地抽走我身上的魂魄。
除此之外,我还能够做什么?
“休……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攀住我双肩的手臂仍然不肯放松。
“为……什么?”他问题实在蹊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休,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晨的话此刻清晰得犹如一块水晶。
是什么时候?对,很久以前了……但好像又不是很遥远――――
“休!休――――”
我将耳旁休夜的喊话置若罔闻,慢慢地回想自己究竟有哪一点值得晨来爱。
‘……拖出去各罚三十廷杖!’
那时的我,神经每天游走于紧绷与松散两种痛苦的极端之间,时而是一尊木雕,时而是一座火山。随喜随怒的性子使我既以看尽妃嫔间争宠斗妍丑态百出为乐,同时心里又对她们丑陋幼稚的争斗感到厌烦,千篇一律的模式无趣而乏味。
那时的我,麻木不带一丁点感情。在责罚了亲子之后我仍能够笑得心安理得。
陈旧,无味,还渗着一点点污秽,我在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中竟也过得不腻,并且从心低认定自己今生将一直这么过下去了,可我还是感到厌恶了,当一种名为暴躁的情绪开始在我体内滋长的时候,我遇见了兰,和他的牡丹,然后我开始了自己生命中最为疯狂的恋爱,然后…………
‘拿这点东西来讨好朕,就想稳坐太子位了?!’
我心爱的人还是死了。
御园…………穿梭…………牡丹…………纷纷扬扬…………
牡丹原本并不高贵,只是因了那人的血,与泪,与笑,它在我的视野中才有了意义。
正当我为它难得一见的倾国倾城如痴如醉的时候,它毅然决然毫无半点留恋的掉落又让我见证了另一种更为惊心动魄,名为‘妖艳的毁灭’,震憾人心的美丽…………那个人,从此的消失了。伴随着诡异飘零的瓣…………
我欲哭无泪。所谓幸福,只是昙一现的瞬间美梦。
或许这才是最为完美的结局。因为我无法保证能够与兰天荒地老,凭我的个性,很难在长久的相后还能够铭记初时的热情与冲动。对我而言,这样的结局真的最好。
――――可是,兰呢?
他何其无辜!竟要为我这种自私的人赔上生命!
我哪点值得?!毕竟是我的残酷引来了亲子的报复!
‘过来啊,难道朕会吃了你不成?是不是以为朕会罚你偿命抵罪?’
孩子秀致的蛾眉微蹙,犹疑半天后,终于朝我坐着的躺椅走来。
‘对了,这才乖,’我拉过孩子略显冰凉的手掌,‘你以为朕会为了小小一名匠责罚你们?怎么会呢?’我脸上的笑绝对称得上“和蔼”。
孩子睁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默默地望向我。
‘但是送块炸药给朕,始终是顽皮过头了一点,你说是吗?’我下意识地捏紧了他的手。
‘儿臣…………请父皇降罪。’说完后,默默地垂下眼睑。
‘哦?可朕认为错并不在你们――――‘养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也确实没错,但你知道朕平日政务忙,教养你们的职责自然轮到你们的母妃担负,你说是吗?’
‘呃?这…………’孩子平静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点波澜。他察觉到什么了吗?
‘所以――――施平。’我唤了身后的太监一声。
恭敬地回应了我的唤声后,施平端起了侧首桌子上的一个盘子。
孩子疑惑地望向那张桌子,他似乎刚刚才注意到那上面摆设了六七个盖了锦帕的盘子。
‘你的母妃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她活生生的一双眼睛难道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正在干着坏事吗?’我眼睛牢牢地盯住因我的话而脸色发白的孩子,右手则同时掀起了施平手中盘子上覆盖的锦帕。
‘啊…………’孩子的双眼瞬间睁大。
盘里盛着一对眼珠,血淋淋的,由活人身上直接剜出来的眼珠。他母妃的眼珠。
‘不中用的东西留着只是浪费,你说是吗?’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一面示意施平取来另外一个盘子。
‘孩子做错了事,当娘的竟然不多加管教,’我掀开锦帕,‘我也不奢求她们从实际上打骂你们,但连最简单的‘晓之以理’都不会就太说不过去了――――所以,这舌头留也没用,你说是吗?’
‘不…………’孩子的眼中开始渗出泪水。
‘还有这双手,徒有虚表……’
‘自己孩子设下的阴谋,她竟嗅不出来?也听不出来?’
我一个一个地掀开锦帕,暴露出华丽织物隐藏之下的血腥与浑浊。
然后满意地看着孩子慢慢地痛哭出声,慢慢地抬脚上前,再慢慢地软倒在地。
‘不是的…………不是的…………这件事与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其他的妃子或许会为争宠争位不择手段…………但我母亲绝不会!夜的母亲冰妃也不会!她们只会为了保护儿子而伤透脑筋……她们太傻了,傻到不顾尊严去求你,傻到不会保护自己…………这么傻的女人,不该有这种下场的…………不该的…………’
我挑眉聆听他的哭诉。他才几岁?却好像已经懂得不少。就算生在宫廷见惯了勾心斗角,作为一个孩子的他也不该将惨死的母亲放到女性的角度去哀悼,而不是纯粹地当作母亲。
这种哀悼,是建立在比单纯的悲哀更加难能可贵的‘尊敬’的基础上。
只有真正懂得‘尊敬’的人,才能够将别人还原到其最原始的位置上来审视。
小小年纪能做到这点,确实不易。
‘你好残忍你好残忍…………我怎么会……我怎么会……你这种人…………’孩子摇摇欲坠地站起身子。口中还在不住地喃喃。
‘喂…………’
‘不要碰我!’我伸出的手遭他一把挥开。
‘唔…………’
他瞪我的眼神像针般刺遍我全身。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针刺的感觉?当我从心低自问的时候,他瞬间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但很快又恨恨地咬牙:‘你明明是个残忍的人…………可我还是……可我还是……我还是对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喃喃自语完后,又一脸挫败地垂下头去。
这个孩子,着实令人费解。他此刻似乎已完全将母亲的死抛掷到脑后。
事情好像开始偏离我的预料。
‘喂,你…………’我忍不住唤他。
‘我有名字!休晨!是父皇你御赐的名字!请稍微记一下吧!’
愤怒,是的,我的确从他的话中嗅出了浓烈的怒意,并且夹杂着丝丝不甘与无奈。
为什么呢?
方才面对着生母的惨死的事实,他流露出来的感情也只有悲伤,并没有这种强烈的愤怒。
此刻他的怒火由何而来?
休晨吗?原来他是在晨光曦晖中出生的孩子。
“休!!为什么不说话?!你在逃避吗???”
逃避?
这个激烈的字眼将我拉回了现实。
不可能啊,逃避不是我的专长。
“夜,你糊涂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我糊涂?!”他愤怒地大吼,“糊涂的人是你!!你将别人的感情视为无物!你对别人的付出视若无睹!!!糊涂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悦地皱眉:“夜,你真的该回房休息了。”
“休!!――――”
门外一阵剧烈的敲击打断了他的怒喊。
“进来!”休夜的语气盈满了不快。
“义爷!七殿下!!大事不妙!!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说要搜查逃犯!!虽然可能只是一场误会,但为免二位贵客受到惊吓,小的认为二位还是先行回避…………”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是逃犯?”休夜拧起一道俊眉。
“不,不,小人不敢…………”
“算了,”休夜消了些火气,“五殿下呢?”
“五殿下今天一大早就有事外出了。”
“是吗?”休夜走到门口,察看门外的动静,“外面的嘈杂声不小,事态看来很严重――――我说你究竟窝藏了哪个逃犯?引来这么多官兵搜查??”
“这……小的也不知道呀……”
休夜低下头去,若有所思,接着抬起头来询问道:“这地方不是归你管吗?你的房子也敢搜?――――难道外头的官兵,是京上派来的?”
“是的,正如七殿下所说。”
京上派来的官兵?
“找到了!!――――找到了!!――――”
咦??――――
“找到逃犯了!!――――”
这屋里真的有藏犯?会是谁昵?
休夜咬了咬唇:“走,出去看看。”
我朝他点点头。
“皇………………”二皇弟凌在见到我后,脸色微变。
“二皇叔。”休夜抢先一步上前招呼道。凌点点头,立刻明白我的身份还暴露不得。
“他就是所谓的逃犯?”
厅中立着的,正是治愈我腿疾的医生。那张向来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因突来的变故而惊慌,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
“七侄你有所不知――――”凌故意顿了顿,“这个江湖骗子不知用他的旁门左道坑害了多少人。”
“江湖骗子?”休夜轻哼,尽管叔侄关系平素甚好,但他肯定无法容忍休晨辛苦寻得的医生被人这般地污辱。
“有何不妥?”听出了休夜话中尖锐的凌皱眉发问。
“据侄儿所知,此人医术不差。”休夜突然转向我,“休,过来。”
心里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我勾起一抹笑,从容地向前迈了几步。
“啊?!――皇…………”见我挪动步子,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侧过头思索了半会儿,又再皱眉。
“皇叔你也看见了。休的腿是怎样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正是这江湖骗子治好了他的腿。”休夜的话中满是讥诮。
凌瞪了那个自始自终都很镇静而且态度淡然的医生一眼,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疯狂的迷恋,原来凌他始终没有长大,他至今都还耍着“以权谋私”这套幼稚的把戏。医生他何其无辜,只因生了副仙人般淡而无求的脸庞,高明的医术便要被任意地贬低、抹杀,甚至被冠上个江湖骗子的恶名。
注意到我直视的眼神后,凌撇了撇嘴:“休,我有话跟你说。”
高大的木犀下,我与凌面对面地站着。
他在香之中吸一口气,情绪似乎也不再烦躁。
“休夜打定主意不信我了,虽然不知道他护那个人的原因,但是那个人…………真的是个祸害。”
祸害?我好笑地挑眉:“害得你芳心沦陷?”
“休!――――”凌无奈地轻叹,“我承认是对他有点意思,但他不是我的人。”
“所以用抢的?”凌的做法,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休!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凌挫败地低下头,木犀的絮沾了我俩一身。
“好,我听你说,不再插嘴了。”然后望向树顶,树冠很大,一层一层地垂下来,小小的瓣在中间飞舞。
“他是我朋友的人,起初见他我便动了心,所以后来他从朋友家逃来我这儿,我想也没想地便收留了他…………”我转头望向他,他却抬头望向树顶,“还记得那枚香兰吗?” 话题的突然转移令我意识到什么,我看着他点头。 “是他叫我送去的…………是他叫我送的…………我没有、我绝没有告诉过他有关于那个匠的事,可是他竟然……他竟然…………” “他是神仙?”我从飘落的瓣之间听见了自己奚落的声音。 “不……对不起对不起…………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告诉他…………” “他真是神仙?他竟然叫得动你这位尊贵的凌王?”我又一穿过瓣,听见自己责问的声音。 “当时我鬼迷心窍了…………休,原谅我……原谅我…………” “算了吧,”我竟然还可以笑,“我没有怪过你。” “休……你还是不信我……”凌露出一抹苦笑,“无论你信或不信,我的朋友被那个人杀了――――不,准确地说,是下咒。朋友死亡的日子刚好是他逃来我家的那天…………” “荒谬。”要是我真信了这种无稽之谈,会太对不起辛苦找来这个“杀人凶手”的休晨。 “可是休!!一切未免太凑巧了!!” “难道不会是他遭人陷害?”如果事实真如凌所说,那么我这个极力维护凶手的人不成了他的党羽?――可笑! “怎么可能…………香兰
的事又作何解释?”凌抓住一点希望,急切地反问。
“无法解释,”我也只能够这么说,“就算他真的杀了人,也一定是你朋友干出什么活该的事,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休!你好幼稚!!”凌的大吼叫我不悦地蹙眉。
“你知道我朋友是怎么死的吗???暴毙!尸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像他那么健康的人…………”
“住口!!”此刻的凌在我看来更像个小孩,“你比我更幼稚!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而心慌意乱,还要把所有的过错强加于他!抓人要讲证据!胡乱地逮人像什么样子!!”
“休你…………”凌的话突然顿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谢谢你,休,我太冲动了。”
我呼出一口气:“还好你没有笨到家。”
木犀的香气渐渐地浓郁起来。反而不如刚才那般令人窒息。
“休,我立刻去搜集证据。”说着就欲走人。
“慢着。”我喊住木犀环绕中的那道身影。
他转头,身上的狂暴全敛。总算是回复正常了――但也不能安心得太早。
“凌,你要小心。”既清楚我塞满了痛苦回忆的往事,又精通医术的神秘男人――――皇弟他必须要小心提防。
“我明白。”一脸的温柔,令我回想起那个秋日暖阳的午后。那个我以为已经长大的凌。
‘当然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那时候我真的哭了。一种心弦被触击的感动。我慢慢回想那时候的凌还有一切,仿佛十分遥远又并不模糊。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喜欢沉缅于回忆中的人。而且总是避重就轻地只愿触碰温暖与快乐,什么痛苦、离别,往往凭想象画上了虚幻而凄美的艳丽色彩。美丽得不像真实。
木犀香包围中的我也开始弄不清楚究竟身幻想还是现实。
只知道眼前的景致很美。凌在瓣的萦绕之中对我微笑。
于是我不再开口,默默看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片片嫣嫣的降落,又为空气增添了阵阵馥郁。
然而香开始薰得我头晕。恍惚之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休…………”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接着,身体被人紧紧地搂住。
“休…………我还以为…………你又要消失了…………”
我缓缓抚上晨的脸庞。
没有想象中的热度,原来也只是幻觉。
朦胧的天地之中,只余下木犀在精致地飘舞。美丽的香气丝丝地渗入我每一层皮肤,滑过粗老的树皮过后又一散发到氤氲着柔情与惹人心醉的芬芳的空气中。
凝匆匆地离开,带走了当初跟随他来的几十个卫兵。
医生目送他们出门,清秀的脸上依旧平静。
我突然想起来,医生的名字是水晶,那种散发出柔和光芒的石头。清幽幽的光彩非常地适合他,正好他左边的耳垂上挂了那样一个清幽幽的坠子。
“这个?”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耳朵,“是我妻子的遗物。”
当时我没有再追问下去。想必又是一段和着辛酸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听太多已腻了。
于是我们很少谈话,我每只是专心地看他的手,我想水晶这个名字更多的是指他的手。
那一双手清莹剔透,白皙如玉,甚至隐透出一股以奇妙的光芒。在它的治疗下,我的双腿在慢慢地恢复,我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由回廊穿过中庭,再踏上高高的青石台阶。那样的路程很遥远会使我盈满足够的成就感,从而遗忘掉目前只能浅浅走上几步的日子,以及从前那段残废如死灰的记忆。
当我在妄想中活埋自己的时候,水晶牵来了一匹高大的骏马。
“想试试吗?”
我疑惑,再笑。有多久没碰过这种生物了?一年,还是十年?或许更久?
“我想你应该可以的。”
“哦?”我上前扯掉马鞍。沉重的落地声叫水晶蹙起一双俊眉。
“本来我是打算以自己的医术担保DDDD如果没有你刚才的举动的话。”
我跨上马背,轻笑:“安心,你的医名不会因我的莽撞而受辱。”
我骑马享受的是风吹的乐趣,就算多年不曾亲自驾驭,骑上它的机会仍然不少。每,我都故意松开长发,任它飘乱。
这一,享受之余,凭增了几分许久未曾体味的刺激。
风轻易地阻断了我的呼吸,我从屏息之间感受着疯狂的快感。
当我快要以为前路撒满的是血腥的时候,暴雨骤然从天而降。
哗哗的雨声一时之间冲散了我的注意力,而身下的马儿就像受过良好训练一样,立即朝前路的一断崖奔去,我拉紧了缰绳,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它疾冲的步伐。见它狂奔的架势,我心下即刻转念道,这样也好,若掉下这山崖后我仍存活于世,说明是天意,如若我休?库州从此便永远从这世上消失,那也是天意。
‘人定胜天’。
太医的这句许我始终没有信过。人逆天而行始终是愚蠢的表现,何况万事亲为不是太累了自己?
‘市侩,你肯定是历史上最市侩的皇帝。’
说话的这人将我看得很透。当时我只是笑,不肯承认事实如他所说。他也笑,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喊我休,还说我的名字真奇怪。
‘大胆,你肯定是历史上最大胆的商人。’
‘当然,经商就靠的胆量。否则我的商行怎会遍布大江南北!’说完很自信地笑。
我喜欢他难得的无城府的笑容,也喜欢他狂妄的自信。我敢毫不犹豫地说,自己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候,便是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再留下去,你会长不大的。’他真的很大胆,竟敢戳我的鼻子。
在我还来不及发出抗议的时候,他已经长袖一甩,毫不留恋地走人了。我也只顾得上看他的背影,清瘦的样子,那种一点也不与他商人的身份搭调的清颀感。。。。。。到后来,也只有这个背影,还像昨日重现一般,留在我清冷的宫中。
21
我想象着自己粉身碎骨的模样,可惜幻想与现实差了一步。我没有死,更别提什么粉身碎骨。甚至刚刚治愈的双腿也好端端地没什么损坏。
摔下山崖之前,有人拉住了我。
‘休DDDDDDDD’
当时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接着,大声地喊着我名字的人代替我跌入谷。
‘晨。。。。。。。。。’
我只来得及抓住他衣服上的一小片碎布。
之后的我跌坐地上望着那的峡谷发愣。一直到休夜他们赶来。
然后是长久的搜寻,一直到渐渐磨失掉大家的耐性,任何一个人,最后甚至连休夜也宣告放弃。
“回DD宫DDD马上回宫DDDDDD”拖长的语气,紧锁的双眉,休夜他在强忍怒气。
怒火会向谁发泄?DDD反正不是那匹马,更不可能是上天。
凉风浸入了我的骨髓,我望着崖边的残冷笑:“这是兰找你们偿命来了。”
腮边冷不防被掴了一掌。我怒视着夜那张可恨的脸,反手一掌打回他脸上。
“我不会再忍让了!你该好好地感谢晨,他此刻代你偿命去了…………不过你下半辈子不会好过了――――你不是爱着他吗?一直……那么地……就像我对兰一样…………人一生一世,只能够爱一个人啊…………”
风越来越凉,我站在凉风中冷笑,冷笑的同时,有一股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滑下,而后变得如同风凉。
“休你是个疯子。”夜的表情开始扭曲。
“不杀了我吗?不推我下去吗?不为晨他报仇血恨吗?”
夜笑了,比我更加疯狂。
“没有那个必要――――晨不会死的。”
他凄冷的背影洒在雨雾里显得有丝苍白无力,我抓住他锦衣的肩摆,拼命摇撼他无力的痛楚:
“他死了!!这么高的断崖!你觉得还有希望吗??他死了……死了就不会回来了…………”
‘休……’……
他是这么叫我的……
那个晨曦一般的孩子……他死了……死了就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叫我、缠我了……
“休你真的疯了。”休夜将我搂入他怀中。
“我没有。”苍白无力的回应。我任他一点一点地擦干我脸上的湿,我回搂住他。
“休你不要这样…………”
“……怎样?”
“边哭边笑一点也不适合你!”夜一声大吼断了我的思绪。
“我没有。”我伸手摸上自个儿的脸颊,手掌立刻感到一阵湿意。
“走!”休夜不由分说地牵过我的手。
“去哪里?”
我望着夜里雨雾中断崖上的残,或许是白色的吧,有一股随时会被凉风摇落的趋势――――本身就不完美了,还要禁受那样的摧残……
“去找他!”
“找谁?……”
“你说呢?除了他还有谁??”
“不……”
“不?”嘲弄的声音响起,接着低垂的脸被人狠狠地抬起,“跳下去!他是为你而死的!”
“不……不要……”我摇头,使劲想要挣脱。
“跳下去!!”
休夜的声音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来,休,别怕,我们一起跳。”
“不!!”我抱住头,使劲地甩脱他。
“休……别怕……”
“不要!!”我甩开他,甩开他,然后朝断崖的另一方飞快地跑去。
“休……晨他好可怜……”
“晨他死得好可怜……”夜的声音像一缕幽魂,夹在雨里。
“不!!”我捂住头,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做,在孤独的雨里,我只求宁静。可惜上天不给我,没人给我宁静,我默默地坐着,一直坐到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雨声还在继续,我开始扯我的长发,它太长了,绕在我的腰际,我讨厌它,我恨它,我需要一把尖锐的刀来剪断它。可是我连一把这样的刀都没有,我差一点忘了自己是谁――――休・库州啊,掌控着整个天下的皇帝啊,可是我拥有着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
“休…………休…………”
“不!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
我坐在地上终于痛哭出声。
“休,哭出来吧。”夜慢慢地朝我走近。
我缩了缩身子。
他轻轻地搂住我的肩膀,我窝在他怀里,一股安心的感觉。
“他不会死的。”
我与夜,异口同声。
=
凝的到来又让我安心不少。
“皇兄,我已安派了人马下山搜查,很快便有结果的,你就放心吧。”
“二皇叔的人,啧,叫人怎么放心得下呀?”
“休夜,你好像每都喜欢跟我对着干?”凝笑得奸诈。
“皇叔多心了。”
“你在暗示我小心眼?”
“所以我说你多心嘛……”
二人的斗嘴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可我的视线依然落在窗格子外的绿叶上面。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丝异样的空气,我回过头,原来是水晶掀开了帘子,休夜与凝很有默契地退出了房间。
“他俩倒识趣。”
“此刻的你就像一枚炸药,人人都畏着你。”水晶温和地一笑。
炸药?
不好的回忆。我马上阻断自己的思路。
“水晶,我的腿…………”
“早已完全康复了。”他吐吐舌头,拆除掉我腿上的绷带。
“那……”我晕!既然已经全好了,为什么还要在我腿上缠那些白色的东西跟涂沫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膏???!!!
“汗~~~这里的山上有好多新鲜的药草,都没有其他人给我作实验嘛,我就只好…………”他故意说漏嘴般地挑明了原因。再加上一脸好生无辜的表情。
“你…………放肆!大胆!!”
我……我好歹也是个皇帝耶…………这……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直至昨天我都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今天我终于明确了――――天生被人欺负的命………………………………虽然,我是皇帝…………
“对了!”水晶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大叫一声。
我有点被他吓到。
“今天采药时,好像有看到一具尸体…………”他的语调,故意拖得很慢。
“再说一遍。”据我估计,他的手臂应该被我抓得生痛。
“松开。”
我很听话,像只小绵羊。
“我说我今天采药时看到一具男性的年龄约摸二十的长相俊美的呈昏迷状态的大概是尸体的…………东西。请问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水晶……如果让我知道那个就是休晨的话,你死定了。”我咬牙切齿。
果然,被侍卫连夜抬回来的那具男性的年龄约摸二十的长相俊美的呈昏迷状态的大概是尸体的…………东西就是我的儿子休晨。
我看到水晶在一旁笑得奸诈。可恨的是我不好发作,此刻除了找他,我还能求谁?谁叫人家是神医呢?
“水晶。”我皮笑肉不笑。
“什么?”他一脸高傲让人产生磨刀的冲动。
不过我身为皇帝,一生之中除了刀剑,还从没碰过什么菜刀之类的东西。
菜刀?
我开始产生那种欲望。
“水晶,你应该会做菜吧?”
“啊?”他好像有点点被我吓到。他不明白我的问题从何而来。
“教我。”
“啥?”
“教我做菜啊。”
“我……我想到今天还没上山采药,先走一步了…………”
我抢先一步拦住他脚步。
“休…………”
他看我像看到鬼。
“水晶。”
“休。”
“我的请求不过分吧?”我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我……我帮你就是了……”
“帮我什么?”我故意装傻。装傻谁不会呀?再简单不过了。
“……帮你治好他。”
“我有请你帮我治他吗?”
“休・库州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水晶第一动怒,难得一见的景观啊,我于是搬了把座椅坐下并命下人泡了壶龙井慢慢地观赏。
“你干嘛?”他怒气冲冲地发话。
“看美人啊,你有意见?”
“休…………”
“放肆。”
“你………………”
“不得直呼我的名讳哦,水晶,要高呼万岁……”
“万岁?”他对此嗤之以鼻。
果然是同道中人。人怎么可能活到万岁?历史上哪个皇帝是活到了万岁的???
“水晶……”我轻叹,“他就交给你了。”
“他?”如水晶般白皙细致的手指向床上那具男性的年龄约摸二十的长相俊美的呈昏迷状态的大概是尸体的…………东西。
“什么意思?交给我?”
“消除他的记忆,你有办法的吧?”
“什么??!”
“水晶,算我求你。”
“我不是神。”见我一本正经,水晶也正了神色。
“消除他的记忆,我不要他死。”
“你太自我了,休。”
“随你说去,消除他的记忆。”我不断地重复我的请求。
“你真以为我是神么?”
“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你够虔诚,可惜我不收教徒。”水晶拍拍我的肩膀,一如刚刚我对他做的。
“休,你只是……你只是不敢承认自己也爱上他而已。”
我按住水晶的嘴,他的话戳痛了我的心…………
人一生一世啊,只能够爱一个人……因为他的心太窄太窄了,只容得下那一个人,除了那一个人,他没有余力再爱别人…………
兰呢?
我只爱他啊!!
“斯人已逝,再爱上别人不是你的错。”水晶的话开始一点一点地击溃我内心的底限。
“不……不对……我只爱兰……我的兰…………”
“兰兰兰!他一个死人值得你念他想他这么久吗????!!”
“不!没有!他没死!他没有死!他在这里,一直都在!!!”我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的眼泪开始滑落。我咬着自己的舌头,兰,我没有,我没有抛弃你……我一直都在爱你…………就像你爱我那样爱着你…………
“休……”水晶的声音带了点颤抖。
“我求你……”我捏住他的双手,那双洁白如玉的手。
“休,你太……纯洁了……”
“不是……”我摇头,“是兰啊,是他……净化了牡丹,也――净化了我。”
水晶的眼睛闪耀出一滴清光,他扯一扯嘴角,反握住我的手:“休,我帮你。”
22
水晶果真是来自天外的仙人么?
治愈后的晨像个孩子般单纯。
“父皇。”
不由地忆起那个午后,那个染血牡丹残败的午后……
‘父皇’?
不再直呼我‘休’了呢,心里的某个部位似乎被挖空了。
“父皇,儿臣的伤势已全愈,依儿臣之见,父皇应当尽早返回京城……”
“有你凝皇叔跟休夜在,江山不会那么容易垮掉。”不太习惯这样的晨――――他真的是我的晨么?水晶对他做了什么??!!该死地我竟然开始后悔!
“父皇……”受到伤害的表情,往事历历在目。晨他……一直都是那样单纯无害的一个孩子,伤他的人,一直是我。
“不……我……朕的意思是你的身体仍需要调养……懂么?”我不由得走近他,伸手搂住他宽阔的肩膀。好熟悉的味道。我感觉到怀中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接着,像只猫咪般地靠在我怀中,静静地不动。晨…………我在心底唤着他的名字,着迷般地抬起他的脸。
那一张灿阳般俊美的脸竟然,涌满潮红!为我?为我!
情不自禁,柔和的亲吻印在他唇上,怀中的身体开始止不住轻颤,那一双大手,顺着我锦衣下摆,滑入我裸露的身体,缓慢地抚摸。我撬开他双唇,吮吸他与我早已相依相缠无数的舌。
“啊…………”
二人几乎同时呻吟出声。
晨有着一副好嗓子。我想听…………更多……更多的…………
“父皇…………”
“嘘――――”我按住他的唇,“叫朕的名字。”
“怎么可以……”
水晶你未免做得过头了,我在心底暗自抱怨。
“叫我休。”我用皇帝的语气命令。
“…………”
“晨?”我扭过他的头。
“休……”我的第五个儿子,唤着我的名,将他全部的身体投入我怀中。
“休…………”我的第五个儿子,唤着我的名,将他的锦衣玉带缓缓滑落。
然后他跨坐上我的大腿根部。
“它硬了。”晨的笑容,让我怀疑他的记忆是否真的被消除。
“都是因为你。”我语气不免抱怨。
“没关系。”他埋头至我跨间,我的分身早已迫不及待地跳出了底裤。
“晨…………”我扯住他黑色的长发,跟我一样,缠在腰间,乱,乱,乱…………一如被我俩弄乱的床褥。
“休…………”晨原来可以这么美艳的,他意乱情迷的眼,他风情万种的眉,他对着我的笑脸,我将他伸舌舔指的动作纳入眼底。
然后,令我更为惊讶的事情――――
晨抬起臀部,缓缓地朝我跨间的硬物坐下。
“晨!……”
“嘘――――”
无声的推进。
“休,我第一,有点痛……”丝丝汗液顺着他额际流下,我看在眼里竟然心疼起来。
“晨,你可以不用……”
“休……我感觉到了……”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我错觉他随时都会消失。
“感觉到了?”我试着抚摸他的脸,与我相似,与休夜相似的那一张脸,我好像完全被他牵引着走了。
“爱…………”他咬住下唇,我与他相连的下体,干涩而疼痛,而他的脸,却是一种幸福的表情。
我缄默无语。
爱?我与晨?那我飘零的牡丹逝去的兰又作何解释??
爱?
爱!
我不要!我不要晨的爱!我也不要爱上晨!
“水晶!!水晶!”我一把将晨推下床,褥上一点鲜血浸入我眼中,不过我尽量地忽视它,我披上外衣,急忙地冲出房间。
“休?”
大概好像仿佛可能似乎一直守(躲?)在门外的水晶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看我。
“晨的记忆……”我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怒气,“……你真的消除了?”
“是呀!”除了点头,还附赠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呀’?”我冷笑,“你去死。”说完我面无表情。
“啧啧啧,”他面作可惜地摇了摇手指,“好歹你也是个皇帝,刚刚那句话的说法应该是:‘来人,给朕拖下去崭了。’。”
“如果这是你多年来的心愿,我会尽量满足你。”我尽力使自己平静。
“休,他好可怜。”话题突然被转移让我有些不适应。
“他又不是个小孩子。”我首先在心底否定自己的话。
“休,承认吧……”
“他给了你什么好?”我面色一沉。
水晶怒瞪我一眼,甩袖而去。
走回方才与休晨欢爱的房间,我见他只披了件纱衣立在窗前。
窗外的绿景,原来他也喜爱。心底的暗喜不知由何而来。
绿色是纯洁的。
叶都是绿色的。牡丹的叶,菊的叶,葵的叶,荷的叶…………还有我不知道的的植物,它们在努力着。努力地生存着。
“父皇。”
呵?
称呼改得倒快。
“爱这绿色?”
他竟摇头。
“儿臣在走神。”
走神?在想着关于“爱”的话题?我不好发问,杵在一边。此时才发现,与儿子之间,除了性爱,竟没有过话题性质的探讨,不是太离谱了么?
“父皇总爱一些草草的东西。”晨的话语阴冷冷地飘过我的耳际。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愈加地肯定,水晶与休晨,二人联合起来愚弄我。
“父皇心里应该明白。”
“你在暗示什么?”
草草的东西?我独爱的御园?我逝去的兰???!!!
“休只喜欢虚幻的东西。”
“胡说!”
“你是。”
“我没有!”我辩驳着什么,我在为自己辩护。沉溺于虚幻……是的,我总是沉湎于美好的回忆……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它们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人想用个箱子把它们统统收藏起来,留到悲哀时慢慢地拿出来看。
“休…………”有人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我的脸,我甩头。
“休!”他拥住我。
“不要碰我!!”
我解开发带,长发飘摇在腰际。
“休……”
“不要逼我……”
“休,我没有……从来都是……”
“不要逼我……”
脸上又有湿的液体滑下。
他悲哀地望着我。
晨啊,我的第五个儿子……
“只要你靠近我一步,我立刻用这条锦带自尽。”说完将玉带缠在颈脖上。
“我不会靠近你,你不要做傻事。”他的表情绝望到极限。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晨的话语中带了些无力。
“为什么爱上我?”
我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我的心也在瞬间凝固了。多么暧昧的问题。不是他在逼我,不是,是我在逼他啊!
我是个坏人,难得一见的坏人。
“为什么爱上你?”
晨笑了。
果然他记忆犹新。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喜欢休,没有办法的事情。”说完一脸故作为难的表情,“还记得第一被休打…………”
“廷杖……”
“看到休在太监的体内进出,心里突然就是一阵抽痛。”
“小孩子也懂那些东西?”
“宫庭是污秽的……”晨的表情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宫禁,美好事物还是有的,红墙绿柳……”我努力地想要说服他什么。
“还有你的匠是么?”
“不要提他!!”我大吼。
“你在逃避什么?”
晨想要拉我的手。
我作出拉扯锦带的动作,于是他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静。
“他是纯净的……你们碰不得的……”
“…………”
“他是我的…………我的…………”我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休晨立即趁机扯开那根发带。
“不要再想他念他!不值得!!”
唇被狠狠地吻住,我在这个霸道的吻中沉沦。
“休晨…………晨…………”我哭得像个孩子。
“休,你哭什么。”他的衣襟,全部被我打湿。
“我好想他啊,我好想兰啊…………我真的好想他……想他想他想他啊…………”
“他不会回来了。”晨的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捧住我的脸,我眼神失去了焦距。
“休,看我!”
“……”幻觉么?我竟然以为自己又再见到了那个梦中才能出现的天人!焦兰……我唤他的名字,他微微地笑着,向我挥着手,身边绽放着百色的牡丹,又见牡丹,竟不再心酸不再心痛,我向他跑去,他立在原地,当我跑到他的身边,突然,幻觉消失了,身边留下的只是一团空气…………
“兰!!!!――――――――――――――――――-”
眼泪再一滑下,只为他,只为他。
“心痛么?”
晨的声音,软软的。
我摇头。
“还念他么?”
我摇头。
“休,爱我,试着爱我。”
我再摇头。
“你不再爱人了么?”
终于,我的眼神,对准了他的眼睛的焦距。
23
水晶的甩袖而去,竟然是我最后一见他。
凝追逐得疯狂,我任他去了。
重回宫禁,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与晨,与夜,我们相得平静。
重回宫禁,我的老御医,泪眼朦胧。
“皇上…………”
他颤抖着双膝下跪。
我扶起他瘦弱的双肩。
“皇上的腿……万民之福呐……老臣无能……”御医的自责与喜悦的矛盾重叠交织着,我静静地看着他,苍老的人,从父皇那一代起便为皇室效力,此刻,是他引退的时候了。
“老臣……老臣…………”
“朕明白。”
“臣――――告退。”
“孟大人辞官返乡?那御医位置岂不是空缺?”
两个小宫女趁我午睡之时相互咬着耳朵。
我笑,这个在宫中早已不是秘密的传闻竟还能引起她俩的兴趣。
“听说哦,凝王爷在外头带了个大夫回宫。”
“咦?”
我也在心底同时“咦”了一声。
“而且是位美人哦。”
“怎么可能!御医只能是男人!”
“谁说他不是男人了?谁说美人就不可以是男人了?还有哦……”
“你哪听来那么多消息??”
另一个小宫女疑惑地出声。
“哎呀,你只管听就是了!――――凝王爷呀,对那个大夫,有着…………”
“有着?”
“就是那个嘛!”
“啊?”
说完二人一起偷笑起来。
我的宫女,何时变得如此……可爱?
我翻转个身子,假装睡醒。
二人立刻闭了嘴巴。
“方才可有大臣来报?”
我笑眯眯地问。
“回……回万岁爷的话,没有。”
“呵。”
“万岁爷?”
“朕怎么好像听到说话声?……”
“那个……那个是…………是……麻……麻雀在叫……”
“对对对!麻雀!是麻雀!”
“哦?”我故作疑惑地蹙眉。
麻雀?挺形象的比喻。哈哈。我在心底偷笑两声。
“微-臣-叩-见-皇-上-”
跪立于皇椅之下的人满脸不悦之色。但他的不悦一点也不折损他的美貌。眼若皓月,眉如远山,一双玉手依然洁白如皙,水晶呀水晶,遇上凝是你的不幸,他缠人的功力世间第一。
“爱卿快快平身。”我下了皇椅,他见我如见猛兽,立即往后大退了一步。
“爱卿?”我故意叫得很肉麻。
“你别过来。”他长发甩到肩前,一转身竟然躲到了凝的身后。
“哎呀呀,皇弟,你还真是艳福不浅。”我语气酸溜溜的。
“呵呵,皇兄过誉了。”凝向来擅长跟我一唱一搭。
“我要回去了。”水晶的声音开始不对劲。
“呵呵,皇兄,皇弟也要告退了。”
“御医赶着回府,皇弟你急什么呀?”我咬着干枣,一脸悠闲地问。
“皇兄我明天再陪你玩,今天就免了,啊。”话一说完,人影也跟着不见了。
我望着外面的黑色发愣。
又是夜了。
“万岁爷,要留着灯么?”
“留着。”
“万岁爷…………”宫女的声音有丝发颤,“您出宫的这段日子,这寝宫里,寝宫里…………”
“什么?”
“奴婢不敢说。”欲语还休?
“说,朕不会责罚你。”
“这寝宫里好像……闹鬼…………”
我全身一颤,我突然感觉这宫女的声音才像个女鬼。
“鬼神怪谈只是民间谣传,信不得的。”
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可是万岁爷,奴婢……奴婢…………真的有看到…………”
“看到什么?”
“一个白色的鬼…………”
“白衣的刺客?”
“不!不可能!一定是鬼!轻飘飘的,还在飞的样子……”
“那就是仙,不是鬼了。”
“万岁爷…………”
“好啦好啦,你如果害怕,今夜就不用守着了,回去跟其她人一起睡。”
“奴婢不敢。”
“你…………”你到底想我怎样???小女人真是麻烦。
“那你就乖乖在这守着朕。”
“奴婢遵命。”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
这个宫女呀……
午夜的时刻
宫女所说的白色人影果真出现了……
而宫女早已睡着。
我望着那道白影向我慢慢靠近。
“休。”
那个声音…………
“休。”越来越近了。我的眼泪开始慢慢地滑落。
白衣的人,圣洁的牡丹……
这……莫非又是幻觉?
“兰?”
他微笑,一如初见他的那天。
“告诉我这不是幻觉,快告诉我这不是梦…………”
“休,这只是我的幻体……”
“我不懂。”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可惜在碰触到他的一瞬间,我的手穿透过了他的身体。
“这是…………”我望着自己的双手,又望了一眼他的微笑。
“休,我说过这只是幻体,我的真身早已被炸毁。”
“兰你难道不是人么?”我呆呆地望着他。
“一直都不是,我只是牡丹的化身,或者说,牡丹化身为我。”
“那你…………”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独自一人背负痛苦???你知不知道你的逝世绞碎了我的心???”
“休…………”他的表情凄哀,我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我说了,你能够接受吗?”
“你说呢?”我冷笑。
“我不知道。”
“休,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来的……”
“你又要离我而去??”我试图拖住他的身子,可惜力不从心。
“休,我要去的地方名为蓬莱,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兰!我不许!”
“休……”
“焦兰,我不许你离开。”
“休,你知道么?这是我最后的期限了。”
“今天么?”
无言的沉默。
“你走吧。”
白衣的人带着微笑离去。
“兰――――我不要你走――――――”
当我醒来时,天已亮出鱼肚白。
兰是真的走了,这一,亦不知是幻是梦。
“昨晚的白衣鬼怪出现了么?”
“回、回万岁爷的话,奴、奴婢不小心睡着了……”
诚实得过了头吧这个宫女。
“退下吧。”
“万岁爷、不更衣吗?”宫女的问话小心翼翼。
“今日免朝。”
我望着御园里的梅发呆。
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季节的?
红梅高傲地立在中间,让人将它的霸气尽收眼底。
而我独爱的绿梅在我眼前轻轻地摇晃,我望着它们嫩而不娇的身杆,幻想着绿梅也有着独属于它的精灵。
“休。”
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幻想。
“有事?”我没有回头。
“策立太子之事…………”
“太子?”难不成我也该学我老御医一样引退了么?太子…………
‘休,再见。’
然后,白衣的圣人消失了。
“休夜,反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或休晨的。”
“哼。”
“刚刚那个可以理解为冷笑么?”
“随你的便,你不会策立大皇兄吧?他是个怎样的人宫里人……”
“这个我清楚。”
“二皇兄自小便体弱多病,皇帝的职责他是担负不起的;三皇兄早已逃离了皇宫;四皇兄心宽体胖无大脑…………”
“所以,有能力治理江山的就只有晨了?”我顺便帮他补充一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果然不假。
“朕考虑考虑。”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休夜?还是休晨?
既然兰没有死,我宁愿相信昨夜的梦境――可是他还是离我而去了,没有真身不能留在人间。那么,休夜与休晨还是拆散我与兰的罪魁祸首了。
太子?
我不会在他二人当中择选。
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今的天下是父皇一手打拼出来的,而我肩负着“守江山”的责任直至现在。谈不上轻松也谈不上难。古人所说的“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我不甚赞同,在我看来,最辛苦的是父皇,我只是延袭了他的地位,疼爱我的父皇选择了我当太子,父皇驾崩,老臣们一边哭喊着他们心目中最崇高的王的逝世,一边高喊着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后便是我顺理成章的登基、选妃…………我感觉自己活得身不由己……这真是一个皇帝的活法吗?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开始回忆,我最崇敬的我的父皇,他是怎么做的……我没有想明白,于是我将所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统统地抛到一边,开始在小太监的身上寻找乐趣。女人?看多了父皇的妃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玩弄权术我实在对她们感到厌烦透顶。
记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在宫中不得宠的妃子跑来我的太子宫。
“太子爷…………”
她一边喊着我,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
“太子爷没有看过女人吧?”
她一步步走近我,牵起我的手掌摸向她丰满的胸部。
我身上直冒冷汗,完全没有野书上所写的面红耳赤的感觉。
“太子爷…………”
她的声音变得嗲起来,我努力撑住自己的身子。
“你……”
“什么?”她拖着我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滚。”
“太子爷?”她抬起头来,仔细一看,她长着一张清秀可人的脸。
“滚出去。”
她咬了咬嘴唇,穿好衣服后急匆匆地跑出了我的太子宫。我望着她颤抖的背影。
女人真是一种可怜又可恨的生物。
今天的事如果被父皇知道,她肯定留不住她的命。
父皇可以轻易地将他宠爱的妃子送给大臣、外来的使者,更何况是这个不得宠的妃嫔?
稍等!莫非父皇跟我一样,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反应?
纯猜测而已,我想应该不会。但是,我们是父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十二岁,好奇心正旺盛的年龄呵……
于是,我打定主意,晚上跑去父皇的寝宫外……偷窥。
第一夜
父皇一个人回了寝宫,安然入睡。
我在外面冻得发抖。
第二夜
父皇留宿在我母后宫中
我扑了个空。
第三夜
好戏终于上台了!
由于我去晚了一步,父皇的寝宫里已经开始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而且,呻吟的声音一听就是男人!
父皇啊,你果然是我的父皇,我们血脉相连……我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抒情,悄悄地躲到龙床的圆柱背后。
可惜啊可惜,纱帐之内的景观我无缘观赏……正这么想着,突然就吹来了一阵风,纱帘轻轻地飘起,我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被父皇压在身下的人居然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而且,我一直以为,父皇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他的长相太阴柔了~~),没想到啊…………而且,而且,那个新科状元不是才娶了我的四皇姐做了驸马么????
父皇…………
我服了你。我太佩服你了………………
于是,我再也没了偷窥的心情,在冬夜的冷风吹拂下,我一步一步地走回我的太子宫。
好冷。
冷到骨头里面去了。
后来,父皇驾崩,状元爷也死于一种怪病……是刻意安排的吗?
天意如此?
兰逝世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追随他而去呢?
“休…………”
软软的声音,是晨。
“晨怎么会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你在圃里睡着了。”
“是么?”
我靠在他怀里,他帮我拍掉沾在身上的草。
“你猜,我梦到谁了?”
“我……”
“你皇爷爷啊,我父皇。”
“怎么会突然…………”
“也许快了吧。”
“休你在说什么?”晨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皇爷爷接我来了。”
“休你住口!!!”晨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
“晨……”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抬头看他阳光般的脸,发现他眼圈红红的。
“对不起,以后再不说了。”
“休…………”他把我拥得更紧。
“晨你才是,伤刚好别到乱跑。”我抚摸着他的长发。
“夜刚刚是不是跟你提到立太子的事情?”
“啊,对。”
“我觉得凝皇叔倒适合坐这个位置。”
“咦?”
“休?”
“没…………”心有灵犀?故意作戏?
“我有那么多儿子,用得着选他吗?”我语气故作严肃。
“可是休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什么意思?”
“休是个好皇帝,是个为普天下百姓着想的好皇帝,但休的儿子们都太心狠手辣,休一直很困扰是吗?”
“心狠手辣?”…………是吧。
“我也是,为了得到休,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晨…………”
唇突然被他吻住。我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去思考。
“晨……”
他还在我口中吸吮着,我的舌头被他吸食着,直到麻木。
“休,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晨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休你知道的!”
“晨,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晨离开了。我还会睡着吗?我还会做个什么样的梦呢?这出现的人物又会是谁?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入梦之时,有人出现在我面前。
“休……不,皇上……”
“梅林仙子,不必客气,直呼本王名讳就好~”
我认识的人怎么接二连三地出现???
“我来是有要紧的事……”
“哦?”
“可不可以麻烦你看好你弟弟?”
2-25
“哦?”我望着绿梅丛林中的他,晶莹剔透有如绿梅的仙子。兰是我牡丹神的化身,水晶又怎无可能不是绿
梅仙人的化身?
来了又去了……
他们,总是要离我们凡人而去的。
“我弟弟?我弟弟远守边疆,劳苦功高啊……”对哦,好像有个皇弟在边关已镇守多年。
“你不要给我装蒜!!!”
“哈哈哈哈!凝只是爱你,你忍耐一下又有何妨呢?”
“休!”
“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这是水晶你教我的。”
“可是他太过分……”
“凝是那样的个性,想要的东西,若不得手,势不罢休。”
言尽于此,水晶也无话可说。
我继续望着梅林发呆。
“休?”
“我见到兰了。”
水晶浅色的唇瓣只是微微地启动了一下又合拢。他果然是不惊讶的。
“你要抛下休晨休夜了?”
“不关他二人的事。”
“好。那我换个说法,你要追随着你的兰一块儿去蓬莱了?”
蓬莱?他连这个也知道?
“水晶你究竟是何人?”
“水晶什么也不是。”
“万物皆空么?”我嘲弄地笑。
“有吗?”我问。
“什么?”
“去蓬莱的方法。”
他沉默半晌。
“有吗?“
他不答。
“有吗?“
“休,除非你死。”水晶清亮的眼直直地望向我。
“单是死就可以了么?蓬莱仙境,凡夫俗子不是去不得的么?”
“休是皇帝呀。”
“水晶你到这时候还嘲讽我?”我快被他气晕。
他不再看我,细细地赏梅去了。
“水晶。”
“水晶你到是说呀!”
他终于转过身来。
“休,我本也不打算瞒你的,休你其实是慈卧观音的化身……”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听过观世音菩萨。”
“你不要给我插嘴。”
“阿缚卢枳低湿伐罗。”水晶说话的速度好快。
“啥?”
“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喂…………”
他无力地看我最后一眼,朝前路走去。
不过,也许是我的好奇心感动了上天,朝梅林走去的那人又转身回来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不要妄想着自杀与他相会,你只能够寿终正寝,这是所有人的希望,懂吗???况且,自杀的人,只
能够下地狱。”
凶神恶煞地。
我乖乖地点头。
“喂……”
“还有事?”我可以看到他额上的青筋,虽然我们相距数公尺。
“‘所有人’是指?”
“自己去想啦!!!!!!!!!!!”
水晶的惊天一吼,刻骨铭心。
如果我不是皇帝,他可能还会在后面补上一句“大猪头”…………真的,我不骗你…………
“恭祝皇上寿比南山!”
清晨醒来,宫女第一句话便叫我蒙了眼。
我生辰?
今日?
我怎么不知道?
“没记错日子吧?”
我一句话惹得宫女惊惶失措地翻黄历翻半天,哆嗦着小嘴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奴婢不敢……”
“哦。哦。是吗?那很好,那很好啊。”
离蓬莱又更近一步了……
“万岁爷?”
“咳,今年就不用操办寿宴了……”
“可是万岁爷……”
“怎么?”
“五皇子与七皇子已经把一切都吩咐好了,说只等万岁爷醒来,寿宴便开始……举行……”
他们两个?!
我的一切,又要掌控在别人手中了么??我还算是个皇帝么??
“为什么不征询我的意见?!??”
“奴、奴婢不敢!!”见我突然发怒,宫女吓得频频磕头。
“宣休晨休夜来见朕!”
“父皇!”
我话音刚落,两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子便入了我寝宫来。怕是在门外候了有半会儿。
那宫女早已识趣地退下。
“为什么?”
“休你怎么老是重复同一个问题?”
我轻叹一口气。
“我的父皇教导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现在我有问题,请教你们,有错?”
“好,我来回答你,”休夜接下了我的问题,“我们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认识你,认识一下为他们日夜操劳的
你!认识一下为他们做出了无数贡献无数牺牲的你!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是谁让他们的生活如此平和如此安逸
……”
“别说了,那并非我一人的功劳,你们的凝皇叔,你,晨,以及各位大臣……”
“休!你还不明白?善于用人者才是为王者,凝皇叔有想过夺你皇位吗?你口中的大臣有想过篡位害命吗?”
凝……凝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其他皇兄皇弟都不在京城。
至于大臣们,有父皇那一代留下的老辅臣们,其余的全是我一手精挑细选的人才。
‘善于用人者才是为王者’……父皇留下的话,休夜竟然记得那么清晰……
“就……按你们说的去做吧。”
京城的城楼上,我目睹了我黎民百姓的风采,他们喧闹而不拥挤,他们整齐地高呼万岁,
晨从背后偷偷地拥住我:“休,他们都好惊讶,他们的王竟然如此地年轻如此地高贵,如此地…………美丽。
”
我脸竟然一路红到耳根。
“休,不止是在京城,我要带你出宫,让全天下的人都拜见一下他们的王!”
出宫?
“出宫?”这是休夜的声音,他语气中有丝丝让人感到心酸的东西。
“出宫,出宫好啊……休夜也一块……”我想要挽救什么似地说。
“不行,要是夜也一块去的话,宫里会乱的。”
“可是……”
“休?”晨的眼睛,好单纯。他不知道吧?他还不知道休夜对他的情吧?
“有我留守禁宫,你们安心地玩去吧。”
“休夜!”我突然上前紧紧地拥住他。
“如果不带夜一块儿去,我也不去!”我大声地宣布。
“休,你这是?”晨蹙起了他好看的眉。
“休晨。”
“好,就由着你吧……”晨转身到了另外一边,撑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又要麻烦凝皇叔…………”
我不再理那个没心没肺的休晨。
“休夜?”
我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然后,好像有一声模模糊糊的“谢谢”飘入我耳中。
访遍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江南一带(也可以说是玩遍了―_―|||||),晨沿路将我们带往了蜀地。那个我
向来以为贫穷的地方。
到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们沿着水路到达了蜀中。一路上,我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巴山蜀水”。绿水绿山,一切的绿意尽入眼底
,我心中最柔软的部份慢慢地化了,变得更为柔软了。我伸手拨弄着绿色的水,闭眼享受绿波浸透入骨髓的畅
快感。但没半会儿功夫手便被水晶――我的随行御医给拉了回来。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说教,什么“河水看似清透,其实有很多微小的肉眼无法观看到的微小生物生长在其中”“
很多小孩子不懂事,一泡泡尿就这么进去了”……听得我差点对最爱的绿茶都失去信心。
水晶是坏人!!!我在心底大喊。
可是也只能在心底。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理。
真理向来是不易为人所接受的。
看来我只能留着来慢慢消化了。
“碰倒!六条!!”
“哈哈!吃你的炮!清一色缺幺九条!”
“啥子哦?等倒等倒,我再看一下牌,刚刚那个不算…………”
“你爪子哦?耍赖唆?”
“好嘛好嘛!给嘛!”
“晨!”我好兴奋地拉住我五儿子的衣袖,“街边上那四个女人在干什么?”一边嗑瓜子一边玩那些小方块好
像挺有趣的样子。
“休……那,市井之民的娱乐你不要管太多啊。”他像哄小孩一样地想把我哄走。
不说吗?
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休夜……”
“啊?”
算了,叫这家伙没用的,只会看休晨脸色行事的家伙!
“水晶?”
“嗯?”他慢悠悠地走上前来,“那个嘛……”
“水晶你敢!”晨将我拖离水晶身边。
“有什么关系,休喜欢嘛,以后在宫中寂寞时,我也可以陪他玩啊。”
哦,原来大家都会玩,就我一个不会!我开始生闷气。
努力生闷气中…………
“休?”晨总算感觉到我的怨气了,我只要一生闷气,他就会柔顺得像只小绵羊。
“那个东西,叫麻雀……也叫麻将……”
“然后咧?”我的求知欲之旺盛啊!
“宫里有的是麻将,等回去之后慢慢教你啊。”他趁机摸了摸我的脸。
“不行!”
集体愣住。
“我现在就要学!”
“为什么?”集体发话。
“在这个地方打麻将气氛很好你们不觉得吗?如果不是在这里打而是在别的地方打简直就是暴殄麻将这种天物
啊啊!!!!凭我的直觉,这里难道不是麻将的发源地吗?/??”
“休你好聪明…………”
他们个个一脸的黑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地点:蜀中某街边茶馆
人物:休夜,休晨,水晶,我
活动内容:保密
“休夜你为什么不打给我碰呢?”
“啊!休晨你居然敢对我上家的牌!!”
“什么??我点炮了??”
“休,这是你输第几把了?”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发话。
“呵呵,”我干笑,“数不清了。”
“那你玩够了?”
“没……”
其余三人埋头无话。
活动继续……
就在我们的活动进行到高潮――暨我输了一千零一把之时,一猛汉提一大刀坐到了我们旁桌。
“老板,来壶二锅头!”
“哎哟喂,这位客官说笑了,咱小店只经营茶…………”
未等那老板说完,猛汉的大刀已砰一声劈到桌上。
“小、、小的这就去准备。”
老板哆嗦着去了,那猛汉得意地坐下,二郎腿翘得老高。
“这还有王法吗?晨,去,治治他。”
晨拍拍我的手,立时止住了我的焦躁。
“再看看情况。”
“酒――来――了――客官!”老板笑嘻嘻地将酒壶提到猛汉桌前。
那汉子丝毫没有付银子的架势,扯开壶盖便一大口往嘴里面猛灌。
那老板在旁边站立着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哇哈哈哈!!!!好酒!~~好酒!~!!”
那汉子一边大口大口地灌酒,一边吩咐老板道:“再来盘生米给爷下酒。快去呀!”
“哎哎,小的这就去――――”
“不像是一般的山野莽夫。”休晨小声地道。
“胡子是假的。”水晶接着发话。
“应该是个武功高手。”休夜说。
“讲的不是蜀地的话。”这是我的声音。
换来其余三人的白眼。
活动继续…………
在天黑近一半的时候,奇观出现了――――喝茶的人一个个全趴桌上了。――单除了我们这一桌。
“茶里有迷药”――水晶一开始就讲明了。而且我喝惯了宫里的茶,对民间市井小民煮的茶有种……排斥感。
接下来会有好戏登场么?
“趴下。”
我们纷纷听从休晨的安排,假装中了老板的着。
“老爷,都睡下了。”
“去,再去看看去。”
原本一脸和气的老板此刻只能用贪婪如鼠四个字来形容。他带着几个下手鬼鬼祟祟地接近那些个被迷晕的人。
原来他真正是靠这个在做生意。
可还没等到那老板的手往别人身上摸去,原先那猛汉不知由何飞身而出,大刀毫不留情地砍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老板的惊天巨吼,竟然比水晶
还强。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老板颤抖着身子后退了好几步,正好就在我们桌边。我趁机赏了他一脚,可惜他因手上的更大的创痛而没有发
觉。
“赵名仪。”
那汉子说着撕下了脸上的假胡子。
“什么???”
“什么??!”
怎么会是他?
他的身份不是商人么?
武功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强了?而且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的样子,看那老板一听他名字就吓成那样…………
也许是听出了我的声音,他一个跃身来到我们这一桌。
此刻我们也不再假装。休晨虎视眈眈地瞪向他。
“休。”他果真没有半点惊讶。白天时我们那一桌应当是相当醒目的。
“名仪,真的是你……”
我喜欢的人,总是要一个个地离开我……飘零的牡丹……泣血的蝶……包括他的转身而去,只留我一人在清冷
的宫中,孤独的凄凉感,忧郁的无助感,我坐在宫禁的地上静静地看红烛落泪,然后,地面一片湿濡。懂我的
人,知我的人,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心底在悲怆地呐喊。同时,那自从遇到他便一直扎在心上的刺也渐渐地融
了,一个不情愿去承认的事实被肯定了――――我爱他。
“商人,剑客,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冷笑地问。
“都是。”仍旧是我认识的那个名仪,桀傲不驯。
“为什么?”他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自由,休你懂什么叫自由吗?”
自由?
我笑。
“那是全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得到唯我不能得到的东西!”
晨捏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热与湿,心绪稍稍地平和下来。
“休,你错了。”
“我讨厌!我讨厌别人对我说教,这点你老是记不住,”
“休……我没有想过……好吧,我不再说了,告辞。”
“慢着!”
他回头。我望着他剑眉星目的容颜。名仪,你每都要走得那样绝决……
“朕贵为九五之尊,你方行得跪拜之礼才可离去。”
我知道的,武功高强的他,任我再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我刚刚的威胁对他来讲简直就像过耳的风墙边的草,
理都不用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呀!我抱着一丝的希望――――
“草民告退。”
他下跪了!那个高傲的他,那个执着的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真的给我跪下了……只为了……尽速地离
开我。
罢了……
已离开过我一的人,我能够在他身上得到什么?爱吗?虚伪的爱……
“你去吧。”
去追寻你所谓的自由吧。
也许是察觉到自从赵名仪出现后我便一直闷闷不乐,其余三家不断地给我制造胡牌机会,不但让我捞回了本,
他们一人还欠着我二十两银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麻将啊,真是个好东东!
“休,”见我重展笑颜,其余三人无力地问话,“够了吧?”
“还没…………唔唔唔!!!”
晨晨晨……晨也太大胆了吧!居然在这种地方吻我!!而且……当着水晶的面……
“休说他累了,夜,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你说的那家客栈。”
喂喂喂…………我还想玩啊…………
为什么?
我是皇帝呃!
我的主动权呢??
再坚定不把皇位传给休晨的决心。(―_―||||||||||||||||||||||||)
“不要啊!来人啊!”
“休你给我安静点。”晨被我气得咬牙切齿。
“晨我不要再做了,连续三天都做你不累吗???”
“不累。”他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累!”
“休……”
“要解决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夜呀,就像以前一样…………”
他的脸色立刻阴霾下来。干、干什么?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以后……”
以后?
“以后只有我跟你。“
“什么??!!”
晨立刻以一吻堵住我的喊叫。
夜呢?
“那休夜呢?他人在哪里??”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晨以手指指了指隔壁。
“休晨你…………”
又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吻。
“休晨!!”我好不容易推开他。
夜……就在隔壁……
“休……让我爱你……让我好好地爱你……”他剥开我下身衣物,一个挺进便直接入了我后庭。
“晨!!”我尖叫一声,又立刻捂住嘴巴。
“休……叫出来……”他已经开始在我体内抽动起来。
我摆着头。
他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顾虑着隔壁的休夜,享受着这没有快感的性爱,从指缝间滑出的浅浅的喘息似乎也遂了晨的心意,他在我体
内停留了好长的时间,最后,我感觉到一股热液洒入了我的后庭。
“休…………”
得到满足的他像只小猫。
小猫,我最爱的动物。
“皇上保重龙体啊,数好像太多了点。”
水晶一早就拿我开涮。
“哼。”我只有冷哼。
“哦,好像找错对象了。”说着便往我与晨的房间走去。
“他还在睡。”我挡住他去路。怎可让他看见满屋春光潋滟?
“怜香惜玉?皇上英明。”说着便是一揖。
“夜呢?”
“现天已大亮,昨夜已过,今夜……”
我发觉我老与他搭不上话。
水晶的思维模式有些异于常人。
“夜呢?”
我重复了一我的问话。
“哦,七殿下?”他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
“在他房间……”
“那还好。”
“……的隔壁。”
“什么??!!”那不就是我与晨的房间??“他什么时候去的?”
“就在我们谈话之时啊。”
水晶,我总有一天会被你逼疯。
此刻我才知道,偷窥也是水晶的嗜好之一。
“喂喂喂,休,快来看,夜在帮他吸哦!”
“你……你给我小声点。”我快无力了,这种叫人脸红的事……他还叫得那么大声。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男人啊!”他一脸笑眯眯让人想一拳揍下去都舍不得。
“男人醒来时都会……硬嘛……吸……也很正常。”
“那休是靠自己解决的罗?”
我打算不再理他。
“嗯啊…………嗯…………快了快了…………夜…………”
什么啊?原来休晨一直醒着的!原来,原来我不是特别的……原来谁都可以的……
“夜……好舒服……还是你的嘴最好……最舒服……我要去了……要去了…………”
晨你个色鬼。我不要再理你。以后不要想再跟我做。
“休,你吃醋了?”水晶笑得很贼。
“啥??!”
“你刚刚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那、那又代表什么?”
“你爱他。”
简简单单三个字将我抛入一个泥渊。
泥渊……无力的渊……我在不停地往下掉往下掉………………
一直到世界的末日的来到。
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他是我的亲儿。
他与我同为男人。
他在上我在下不公平。
他一直在强迫我。
不。
是我一直在强迫我自己。
“水晶你不觉得恶心吗?亲子之间,兄弟之间,那样有违常理的事……”
他没答我。
“他们好像从来就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天伦之乐嘛。”水晶终于接了一句。
“这种时候你还开我玩笑?”
“什么玩笑啊?只要有爱……”我突然发现水晶的长睫毛落寞地下垂了下去,我的心也跟着落寞地沉了下去。因为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缺爱的人老把爱挂在嘴边。
水晶,他老提到爱。
我望向他的双手,白皙而圣洁。
还有耳上晶莹的耳坠。
这样的人,会缺爱?
可能只是担负不起我们凡人所给予他的爱吧?
“休?!”
休晨的声音!
啊!只顾着与水晶讲话,早忘了我们是以偷窥者的身份在门外…………
“晨……”
他穿得可真是凉快啊,全身上下只披了薄薄的一层布。
“何时何日偷看也成了休的嗜好之一?”晨身后的休夜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加刻薄。
此话似曾相识?
“休,我早上醒来你都不在我身边。”晨任性地抱住我,我已经可以看到夜的脸色发青。
“晨…你离我远一点……”他的下体抵住我的下半身,所以我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他又硬了。
“休,我们回房。”说罢不容分说地抱起我。
“休夜救我!”
只换得他一记瞪眼,不过休夜还是随我们进了房。
“休……”放肆的大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我的大腿,一直到大腿根部,我终于忍耐不住呻吟出声。
“坐上来,坐上来,休。”晨的手游走到我的背部。
我无奈地跨坐上他的下身。
“啊!!”
未经润滑的甬道一阵刺痛。
“休……”
“呜呜呜……”我伏在他肩头额冒冷汗。痛……
“晨,不要动,我求你不要动…………”
“休…………”他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晨……不要……我不要…………”
“休……你是怎么了?”晨终于停止了抽送,“以前都…………”
“那是你跟休夜一起……强迫……”
他的巨大还留在我体内。
我脸感到阵阵的滚热。
“夜,你过来。”
“啊!”身体立刻被翻转过来。
“夜,堵住休的嘴巴。”
“唔!!”夜的分身比晨还要巨大!而且他不让我好过地把分身使劲往我喉头塞去。
休……
休…………
我只觉得跟在宫中没两样,被他俩整得死去活来。
“休……”
“休…………”
脸上,一股热液。
兰?
兰,不要哭……
“休…………”
兰……
慈卧……慈卧……慈卧……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凡人一个,虽然我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但我连我身边最爱的人都顾全不了,兰……你,还在等我吗?
“休!”
我睁开眼睛。
晨,休晨,有着晨曦般眼神的孩子,我的第五个儿子。
“为什么?”
热液……是,兰的眼泪。
“休,你老爱落泪。”
他说着,将我拥入怀中。
“休库州・晨……”
他的身体,震了震。
“以后……不许再……碰朕。”
“休!……”
“朕命令你,不许再碰朕。”
“……”
休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
“施平!”
太监拖着他们独有的步子进了房门。
“传旨,回宫。”
“遵旨。”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策立五皇子休库州・晨为太子,钦――此――。”
=
十年后
“皇上~~”
“皇上~~~”
御园。
牡丹开的季节。
皇帝独自饮着闷酒。
偏偏就有人不识趣地闯入了皇帝孤僻的天地。
“滚。”
皇帝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皇上~~~~”
“滚。”
两名妃子相互怒视一眼,气冲冲地离去。
“皇兄。”
轻轻柔柔的一声呼唤。
“是夜啊,找朕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来人蹙起怨怼的双眉。
皇帝无奈地揉了揉前额。
“我知道,皇兄又在……念着父皇了……”
“不许提他!!”
“皇兄……”
“不许提他,不要在朕面前提他!!”皇帝愤怒地大吼。
“皇兄!你要面对现实!休已经……早已经……你就不要再对他念念不忘好不好??”
“你走开!你走开!你不要管我,朕用不着你管!……”
皇帝惨淡着俊美的容颜,踏入了牡丹园。
“皇兄……”
“你走开,你们全部给朕退下……朕不要你们来管……退下退下……”
皇帝在牡丹的园子里来回地踱步,他颀长的身子,摇摇欲坠。
“牡丹……为什么是牡丹?……”
皇帝的声音,凄凉无比。
他伸手摘了一枝,捧在手心细细地描绘。
“好啊,好啊……牡丹……原来,如此地美丽……”
皇帝笑了,伴着一滴清莹的泪,滴落到洁白的瓣上。
“休……”
皇帝的口中,似乎在呼唤着某人的名字,模糊的音调,像飘渺的烟雾,来了又散了……
皇帝?九五至尊,不管他们再怎么高高在上,该得到的,不该失去的,他们恁是强求不来的。
就算是皇帝……
憾恨
抱怨
宫禁幽幽
红墙绿柳
寂寞
《宫禁》――――全文完
终终终终终于完成了!!!!!!!!!!!!!!!!
耶~~~~~~~~~~
虽然还没有考完试。。。。。。不过///////////总算是放宽心了~~~~~
中间一节转折有些别扭。。。。。汗,诸位莫怪,俺主要是急着要平坑////////
嗯嗯,总的来说,从零二年到零四年。。。。这篇文的历史。。。。还真是长啊。。。。。
开坑的那一天,家里还发生了大件事。。。。。。。不过,现在也风过云散了。。。。嘿嘿
最后,感谢您看到最后的最后^^,鞠躬ing~~~~~~
芽芽
零四年六月九日
宫禁 番外[忆焦兰]
作者:aiminly 2-11-1 15:1 2
第一见你,是在艳缕与粉絮漫飞的圃,那圣洁的白映着你清妍细致的容颜,那傲烈的黎黄浸着你柔顺之下的坚强,还有一抹易为人忽视的渚蓝,将你眼底蕴藏的沧桑与脆弱一点一点地化开,清晰地,展露在我面前。
于是我带着帝王的骄傲,揽你入怀………………
但事实是被你拥抱,当我感觉世间只余下我与你,我总会全心全意地顺从你,忤逆了皇帝的自尊与气概,一心一意地只想要顺从你,悖离了常人所谓的行事轨道,满心所想的无非是如何增长与你共的时月………………在每晚的热情之中,我的汗水凝成更为强烈的坚定,甚至萌生了一生一世与你共渡的念头,并且在日益地稳固………………
知你爱着那御园,于是我的暇趣也变成了游园,那一株一株无一不是由你栽植的牡丹隐透着你的灵性,你的纯洁,你的韵致…………我也为它吸引,就像你爱着这牡丹,爱着这御园…………我记忆中的那一天,以为你永远地离我而去的那一天,在这园中,我紧抱你,我发下誓言,我会用一双手,永远永远地抱紧你…………还记得吗?我不满于你的妄自菲薄――――
“你曾说是由于我的浇灌,牡丹才如此地美丽?…………”当你带着疑惑的神情这样问我,我自是不加思索地点头。
“可是…………现在照料它们的人并不是我…………牡丹,也依然美丽如往昔…………”还记得吗??你还记得我闻得此言的愤怒吗??你看低了自己,伤的却是离你最近的我!我要让你看清你身上所有的优点,在我眼里,你没有一不完美!!
“是你!!是你首先净化了它们………………”也净化了我…………
我的愤怒最终转化为的怜惜――――――对你身世的怜惜,对你遭遇的怜惜,然而现今我才明白我错得有多么离谱!――――我始终没有反思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你被凌辱之后非但没有安慰你反而给你巴掌污辱你为“贱人”!这样的我,也敢自称“已被你净化”??
我憎恨后悔,我信奉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古语,我以为自己永不会尝试“遗憾”的滋味,我也曾以为我今生除却冷漠不会再有柔情――――然而我错了我错了我始终做错了…………
为何?为何他人对我的恨最终竟报复至你身上!?
为何?为何最终容纳下你的竟是满园鲜艳而颓败的牡丹??
为何?为何那一幅损人亡的画面竟是如此模糊?!
我竟再也无法忆起你平生的笑颜,每一个夜里,踏入我梦的,竟都是鲜血淋漓的你!
在瓣的缠映下,沾血而美丽的你,带着雅致的微笑,入了我梦。
是真是幻?
宁愿是真,然你痛苦至极的表情叫我不忍,更不忍再一见你在中消散…………
宁愿是幻,然教烛影曳动之下凄清孤冷的我情何以堪?
你随消逝,我却有预感,你总还会随而来,但不甘,不甘这只是我一痴人的幻恋妄想,我总觉絮缕之中含着你的影子,每当我经过,我伫立着待你的出现,痴迷在不知不觉之中揉乱了我的不甘………………
但就这一点痴迷,拯救了身陷孤淖的自己…………
于是内心存了点小小的感激。
也许,当牡丹不再凋零,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才算真正地被救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