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全集》作者:未知
重口多肉军文
SM小天全集
洪雷威对刚才车主骂他为“鸭子”还耿耿于怀,自己一个威风凛凛,堂堂正正的中国军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辱骂?洪雷威越想越气,冲上去又挥动拳头猛朝车主上头部击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放倒在地,又揪扯着车主的衣领将他拖到高速公路边上的草地里。看着车主那令人厌恶的孬种样子,想到那个嫌自己穷而离开自己的女朋友方晓鹂,想到自己被迫给车里那小子当牛做马的屈辱,洪雷威心中的无明怒火腾地一下升高,怒吼着一拳将捷特车主再打翻在地,又骑到对方身上,将满腔的怒火统统发泄在车主身上,挥动巨大的拳头左右开弓地打起来,揍得捷特车主哭爹喊娘。
小天从军车上下来,走到草地上,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正被揍得死去活来的捷特车主忽然看见小天,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声哀号起来:“小兄弟,快去报警,再晚点我他妈的就要被打死了!!!”
“报你娘的逼!!!” 洪雷威一听这小子要报警,更是来气,巨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更加凶狠地砸向那个倒霉的车主。
看着小天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惨状却无动于衷,捷特车车主终于明白这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子和这个凶神恶煞的大个子是一伙的,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有眼无珠,与虎谋皮。嘴里只有不住地对洪雷威绝望地哀求:“大哥饶了我吧,求求你,哎,哎哟,我他妈的狗眼看人低,冒犯了你,我车里还有万把块钱,我,哎哟,我都给你,你就饶了我吧!”
洪雷威一听更是来气:“你他妈的把老子当抢银行的劫匪了?告诉你小子,老子不稀罕你他妈的臭钱,老子今天就是要灭灭你这种暴发户的威风!!!”想到女朋友就是嫌弃自己当兵的穷才跟一个大款跑掉,洪雷威不由悲愤交加,怒吼着狠狠挥动拳头对准捷特车主又是一顿饱揍。
“等等,刚才你说什么,饶了你你就给我们一万块钱?”小天听见有这么多钱可以白拿,不由财迷心窍,喜笑颜开起来。
“对对,哎,哎哟,只要你劝,哎哟,劝他饶了我,我马上回车里给你一万块钱,哎哟啊!还,还有个新买的MP3,也,也给你!哎哟,哎哟!!!”车主一边躲避着洪雷威的巨拳,一边痛得断断续续地说道。
“洪雷威,住手!!!”小天一声大喝。
听到命令,暴怒的战士不得不停了下来。他从地上象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捷特车主,扬手再给了这个可怜的暴发户两个大嘴巴,同时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转过头,皱着眉头愤懑地望着小天。
“放开他!”
洪雷威好象没听见小天的话似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小天,瞪得血丝似乎都要爆出来:“你他妈的真的要他的钱?”
“关你屁事啊,我叫你把他放开,听见没有?”小天见洪雷威没有马上服从命令,心里也有点不高兴起来。
洪雷威恶狠狠地瞪了小天一眼,再转回头抓着捷特车车主的衣领,倒竖着眉头象头要吃人的猛虎一样发出巨声咆哮:“算你他妈的走运,以后要是再敢在老子面前出现,老子见你一揍你一!滚!!!”说着一把就将满脸流血的捷特车主推倒在了草丛中。
捷特车车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爬上高速公路,打开车门拿出钱包和MP3,哆哆嗦嗦地交给小天。
眼看小天一脸财迷相,拿到了MP3,喜滋滋地又要接过那一大叠厚厚的钞票,即使明知道绝对不能干涉小天的行动,正直豪爽的洪雷威还是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吼:“不要拿!!!”噔噔噔几步冲上来,一把打掉车主手里的钱,怒气冲冲地瞪着小天:“你这样拿他的臭钱我们岂不是成了抢劫犯了?我他妈的也不是为了拿他的钱才揍他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嘛,一万块哦,你当兵多少年才能挣一万块?还有个MP3正好我可以在路上听,哈哈哈!我先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喜欢的歌。”小天拿着MP3高兴得合不拢嘴,一时间还忘记了身边无数的钞票正象雪般四飞舞。
“你他妈的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老子虽然穷,再穷也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洪雷威一脸愤怒,方晓鹂不顾三年的感情,毅然决然地要和自己分手时说的话又回响在洪雷威的耳边:“你当一辈子兵能挣多少钱?我可不想把青春浪费在你身上,跟你一辈子受穷!” 想到这里,洪雷威只觉得一股血气向脑门上冲,暴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洪雷威居然伸出手恶狠狠地一把抢过了小天手里的MP3,就势就要扔在地上狠狠踩碎!!!
“啊,你竟敢抢我东西?小子你是不是欠揍了?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吗?”小天没想到这个粗暴的军人帅哥居然敢动手抢自己手里的MP3,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急忙抢过MP3,再跳起来扬手对准洪雷威的脸就是一耳光:“牲口,我饶不了你,给我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
年青战士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闪着暴怒的寒光。那一记耳光让他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心里虽然也很后悔自己一时气过了头,竟然出手去抢这小子的东西,但是他一贯做人的原则让他对小天的行为很是不齿,这小子说的话和自己女友说的如出一辙!从小父母教给自己的做人原则就是要正直,诚实,靠自己正当的劳动吃饭,宁可饿死穷死也绝对不会去干那些偷,砸,抢的事情!
“钱,钱他妈的算什么狗屁?”洪雷威信自己的做法并没有错,恶狠狠地朝小天一阵大吼,仍然倔强地站着一动不动。
小天见他站着不动,还凶巴巴地朝自己吼叫,心里气不打一来,冲上去一脚狠狠踢在洪雷威的小腿上:“怎么?敢不服从命令是不是?信不信我阉了你这头公猪?快!给我跪下,把钱拣起来!!!”
洪雷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慢慢地握成了巨大的拳头。他气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这种刻骨铭心的耻辱让这个英武的军人浑身轻轻地颤抖着。他紧紧篡着浓眉,死死咬住牙关,眼一闭,心一横,“咚”地一声直直地跪在了草地上。
捷特车车主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刚才那个魁梧健硕,把自己揍得哭爹喊娘的大块头年青战士,现在居然不得不弯下身子跪在地上,咬着牙,皱着眉,一张张地将洒落满地的钞票拣起来,而那个瘦弱的高中生模样的小子正趾高气扬地指挥着这个大个子军人的行动,还不时在军人一丝不挂的躯体上胡乱踢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洪雷威跪爬到捷特车车主的脚边,拣起散落在他鞋面上的几张钞票,忽然猛地直起身子,将满腔无释放的怒火朝不知所措的车主发泄:“你他妈的还不滚?信不信我他妈的揍死你丫的!!!”
捷特车车主如梦初醒,逃似的一溜烟爬上高速公路向车子奔去。
钱,又是他妈的钱!洪雷威悲愤地跪在地上,看着手里那一大叠钞票,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狠不得一把将那印着人头的红色硬纸狠狠撕成碎片!自己从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里,妈妈长年累月地卧病在床,比自己小3岁的妹妹也还在上学,家里的顶梁柱老爸又在自己初中毕业那年下了岗,失去了这唯一的经济支柱,家里的生活就更加艰难了。虽然身为长子的洪雷威很懂事,从小就帮助家里干活,还利用课余时间出去打工赚钱贴补家用,尽管很努力,但对于这一大家子人来说还是杯水车薪。每看见有钱的同学放了学一起去海吃海喝,打街机,轿车接送着四游玩,而自己却只能在工地里挥洒着汗水拼命地象牛马一样干活,洪雷威心里就很不平衡。有一实在想不通,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在放学的路上抢了一个平时牛皮哄哄的富家子的钱,谁知让爸爸知道了,平日里和蔼的老爸居然抽出皮带狠狠地抽了洪雷威一顿,那刻骨铭心的毒打让洪雷威牢牢记住了这么个道理:一个男人再穷也没关系,但要有做人的原则和尊严,不能为了几个臭钱就去干违背良心,天理不容的事情!
高中毕业后,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学习成绩本来很好的洪雷威不得不放弃了上大学的念头,参军到了部队,由于顽强刻苦,很快就被特种部队选上,凭借着从小锻炼出的过人强壮的体格和吃苦耐劳的品质,洪雷威很快就成了特种部队里的佼佼者。首长对这个坚韧顽强,军事素质过硬的年青人很是赞赏,准备过个一年半载就要把他提升为军官。谁知道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转折就发生在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时洪雷威还在为自己终于可以有个光辉的未来而兴奋的时候,忽然传来了老爸在工地上受重伤的噩耗!妈妈也因为悲伤过度病情急转直下,父母巨额的医疗费用让这个年青的军人皱紧了眉头,偏偏这个时候高考结束,小自己3岁的妹妹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北大。这个消息本来让洪雷威这个当哥哥的很高兴,妹妹终于替自己实现了上名牌大学的梦想,但那数目吓人的学费却同时也让洪雷威陷入了无边的烦恼之中。
万般无奈之下,洪雷威只好冒着危险去向人借了数目庞大的高利贷,谁知道债主竟然就是少年!当分别替父母和妹妹交上了医疗费和学费之后,少年挥舞着那张借据,逼迫这个宁死也不向别人低头的血性男儿当了奴隶。
洪雷威一边忍受着少年无休止的奴役折磨,一边也在拼命地想办法干活挣钱好还帐,可那金额巨大的高利贷的总数每天都在腾腾地上升,自己纵然拼死累活,瞒着部队外出做事,但那辛苦挣来的钱却连一天的利息都不够。早在他还在为筹集医药费和学费而苦恼的时候,就有已经退役,活得光鲜快活的战友言传身教,建议自己去找个有钱有闲的富婆,据说干一就有好几千块,还说就凭自己这魁伟健硕的身材和英俊帅气的相貌,一收个上万块还会有富婆挣着抢呢!谁知道洪雷威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朝战友揍过去,被揍得莫名其妙的战友可能永远不会想到,洪雷威这个彪悍正直的男人即使是去当苦力,即使是去卖血,也不愿意去当供富婆淫乐的男妓,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男人的尊严去换取那肮脏的臭钱!
也曾有人介绍自己去给人当保镖,可是当洪雷威发现那个老板是个混黑道,打砸抢样样都干的恶棍时,不仅马上辞职,而且还孤身一人直闯匪穴,配合警察将这些匪徒一网打尽。这个正气凛然,豪爽勇敢的军人是绝对不会为了挣钱而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还有那个和自己谈了三年恋爱的方晓鹂,洪雷威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地对她付出了全部的感情,还准备以后放弃自己喜爱的军官职业出去经商挣钱还帐,恢复自由后就和她结婚。可是谁知道这三年的感情竟然抵挡不住一个脑满肠肥的大款手里的钞票的诱惑,方晓鹂临走时的话地刺伤了这个年青军人的心,虽然如此,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一个男人再穷也不能丧失良心和尊严!
小天接过那一大叠钞票,一边乐呵呵地数着,一边盘算着用这些钱可以干点什么。忽然,那个落荒而逃的捷特车主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回来,他小心翼翼地躲过跪在地上的洪雷威,拿起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皮笑肉不笑地朝小天晃了晃:“小兄弟,我和你商量个事?”
“你怎么还没逃啊,他要是再发起脾气来,把你给揍死了我可不管啊!”小天发现这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暴发户又出现在自己身边,有点担心地瞄了背对自己跪着的年青军人一眼。
“小兄弟,我一看就知道你不简单,你是混哪条道上的?这小子是你的手下吧?这么能打,幸好你及时帮我一把,不然我今天真的要死定了。”车主以为小天是个黑道人物,眼神里不由充满了崇敬。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小天一边应付,一边发现洪雷威已经转过身,正恶狠狠地盯着暴发户。
暴发户车主看见洪雷威那冰冷的眼睛,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说话的声音也打着颤:“我,我,其实我车里还有两万多块钱,今天才从银行取出来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把这两万多块钱全给你,你让我狠揍那小子一顿,我他妈的还从没被人这么打过,这口恶气不出就不爽!!!”
“他是我的手下,凭什么让你打?”小天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吞了吞口水,虽然很想要那两万多块钱,但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奴隶,要打也得自己打,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占便宜?
“哦,你的手下是不是瞧不起你,不肯听你的话,你根本就控制不了他啊?既然这样,算我看走眼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年少才俊,这么年轻就可以在道上呼风唤雨呢,看来是我眼瞎了。”车主也不能确定小天是不是能看在钱的份上答应自己的报复要求,便故意使出激将法来嘲笑小天。
年少不经事的小天果然被车主的话激起了好胜心,顿时脸涨得通红:“谁说他不肯服从我的命令,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就一把抓过那个装满钱的公文包,几下子冲回吉普车,从军车后座上拎起一副手铐就跑了过来。
洪雷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小子居然见钱眼开,为了得到那两万块钱居然把自己出卖给那个面目可憎的暴发户来报复?他气得“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篡紧拳头又要朝暴发户脸上挥去!
“不准动!给我老实站好,你要是敢再动的话,我马上给少爷打电话,看你有什么好下场!”小天神色严厉地大声叫嚷。
挥在半空中的那双巨大的拳头猛地停住了,洪雷威愤怒得眼睛里都要流出血来,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小天,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小天一把将那高举着的粗壮胳膊打回原位,抓住洪雷威那结实有力的手腕就将他的双手扭到身后铐了起来,洪雷威倔强地扭动了几下,强忍着暴怒,无可奈何地任凭小天将自己反铐住。刚才小天那句话使这个血性猛男不得不放弃了抵抗,要是真的让少年知道自己竟敢反抗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要是孤身一人还好办,死了也就罢了,可是还有父母和妹妹啊!现在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病中的父母谁来照顾,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谁来承担?身为儿子和兄长的责任使这个魁梧凶悍的军营男子汉不得不咽下痛苦和屈辱,百般无奈地垂下了那高昂的头。
铐住了洪雷威的手,小天还是担心这个力大无穷的健硕帅哥会随时反抗,想了一下,又从车里找来一条汽车上粗大的铁链条,将洪雷威的两只脚踝也缠绕了起来。这样一来,洪雷威的行动完全受到了限制,既无法举起双手也不能迈开双脚。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呆呆地看着自己象头等待宰杀的牲口一样四肢被束缚住,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要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射而出!
还没等他意识过来,洪雷威的小腹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身躯。耳边传来那个自己的手下败将,那个可恶的暴发户得意的狂笑。暴发户车主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来报复一下这个刚才把自己揍得哭爹喊娘的勇猛帅哥,显然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
“哈哈,臭大个,任凭你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还不是被我用钱买来揍着玩?刚才你打我打得那么狠,现在我也要你尝尝挨揍的滋味!!!”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疼,满腹的委屈让车主象要发狂似的,随着他一声难听的发泄式的嚎叫,紧接着洪雷威宽阔结实的后背又挨了这个暴发户肘部奋力地一击,被铐住手脚,站立不稳的洪雷威努力支撑,但还是摇摇晃晃,象座大山似的颓然倒在了地上。
暴发户眼看着这个刚才凶神恶煞般的强悍军人被自己打倒在地,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感来,他伸出脚,发疯似的如雨点般朝洪雷威被镣铐牵制着的赤裸身体踢去!洪雷威痛得冷汗直冒,本能地想蜷起身子,尽量用背部去承受这无情的殴打,然而双手却被反铐在身后,双脚又被铁链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动作,这个威风凛凛的特种兵只能死死咬紧牙关,默默的用自己强健的身体去承受捷特车主凶恶的踢打。浑身使不完的劲和高超的格斗本领在此时毫无用武之地,他只能强忍着全身上下剧烈的疼痛,即使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也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屈辱的嚎叫。
捷特车主见洪雷威受到这样的毒打仍然倔强地一声不吭,想到自己刚才被这家伙揍得哭天抢地,象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顿时觉得象是受到了侮辱似的,一把扳过洪雷威的头,对准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就是一阵猛抽,“啪啪啪”无数耳光狠狠地打在洪雷威的脸颊p眼睛p鼻子和嘴上:“我叫你刚才打我,现在也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鲜血从洪雷威鼻孔和嘴角流了出来,可车主并没有听见任何一声他期望听见的惨叫。他气喘吁吁地瞪大眼,发现这个俊帅的年青军人强忍着满身的伤痛,猛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高大魁梧的身躯直直地矗立在车主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车主,那流着血的坚毅嘴角慢慢往上翘,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来!
捷特车主气得发狂,抬起脚就要朝洪雷威那赤裸的生殖器狠狠踢去!
“住手!够了!”小天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给了你钱你就要让我打,你他妈的给我滚一边去!”
“我允许你揍他,可没允许你踢他的老二!”小天生气了,将那个公文包使劲朝捷特车主砸去!
暴发户正气得火冒三丈,头上被飞来的公文包砸到,一时间大怒,昏头昏脑地挥舞着拳头就向小天冲过去!
洪雷威昂起头发出一声野兽似的怒吼,全身一使劲,只听“哐铛”一声,那脚上缠绕得不太牢固的铁链条居然被这个孔武有力的特种士兵给挣脱了!只见他嚎吼着,象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凶猛地冲向车主,一脚就将那暴发户狠狠踢倒!那一脚的力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小天似乎听见一声清脆的胫骨折裂的声音从车主腿上传来,低头一看,那可怜的暴发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躺在地上头一歪痛晕了过去。
小天被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一片空白。自己那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捷特车主那重重的一拳?要是没有洪雷威,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你他妈的发什么呆,还不快给我把手铐解开?你他妈的还想给他打是不是?” 洪雷威一个箭步冲上来,恶狠狠地朝小天一声大吼。
小天如梦初醒,慌忙翻出钥匙打开手铐,心里还象小兔子似的砰砰跳个不停,拿着钥匙的手都在害怕地直哆嗦。
洪雷威甩甩胳膊,严厉而轻蔑地地瞪了小天一眼,走上去拿脚踢踢躺在地上昏得象堆烂泥似的暴发户,见他没反应,二话不说弯下腰就将捷特车主稳稳地扛在肩膀上,迈着坚实有力的脚步就朝那辆闪着银光的捷特车走去。
小天也慌忙走上去,象只受惊吓的小鸡似的紧紧跟在洪雷威身后。他瞄了一下那奄奄一息的暴发户无力垂下的丑陋的脸,不解地小声嘀咕:“你都把他打晕了,正好可以再揍他几下出出气啊?”
洪雷威猛地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眼睛里闪动着吓人的寒光:“小子你听好了,老子从来不揍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暴发户被洪雷威使劲地扔进捷特车的后座上,再从车前部的驾驶座上找到车主的手机,顺便拨通了一个电话本上的号码叫对方来这里接这个倒霉的车主。小天有点敬畏地望着这个军人那淌满鲜血的俊脸,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还不走?你他妈的不想去游乐场了吗?”一声咆哮让小天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转头一看发现洪雷威已经站在吉普车前拉开了车门,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小天心虚地正要迈开脚步,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迟疑地望了那个满脸严峻的大个子帅哥一眼,转身就向草丛中跑去。
洪雷威倒竖着眉毛,抱着胳膊不耐烦地等待着。不一会,小天挥舞着那个装满钱的黑色公文包钻出草丛,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两万块钱哦,加上刚才的一万就三万啦,不拿白不拿!”
军人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还真他妈是个标准财迷!这种没骨气的丢人事情要是出现在一般人身上,洪雷威早就一拳头揍过去了!可面对这个身份不一般的小子,洪雷威也只能从心底里鄙视。
他面无表情地等小天坐上车,再一言不发地坐上驾驶座,狠狠地将车门“哐”地一声用力关上,打燃发动机,再凶恶地瞪了正兴致勃勃地把弄MP3的小天一眼:“你他妈的要想再被车撞死,就尽管来抓老子的牛。。
新开张的游乐场果然是人气非凡,虽然位于东城偏僻的一角,几乎都要挨着郊区了,但门口仍然是车水马龙,到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妻,嘻嘻哈哈的小情侣,放假出来轻松的学生,带着孙子孙女出来游玩的老人,门口卖冷饮的,卖零食的,卖伞卖遮阳帽卖小孩玩具的各色人等混杂在一起,吆喝声,嬉笑声,小孩的哭泣声乱七八糟地汇集在一堆,那情景真让人感到平凡生活里其实蕴涵着巨大的乐趣。
小天坐在游乐场门口广场的冷饮摊前,靠在颜色鲜艳的巨大遮阳伞下的座位边悠闲自得地喝着可乐。不时瞅瞅已经穿上衣服的洪雷威矗立在排队等候买票的队伍中的身影。那高大魁梧的身形让小天毫不费力地就能一眼找到,年青的军人站在那一大堆人里就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打眼。
排队的人流缓缓地向前移动着,不一会,洪雷威抓着两张票,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黑色作战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小天将自己还没有喝完的可乐递给他,洪雷威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把抓过可乐瓶,扬脖就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那高耸的喉结随着动作不断地上下移动着。
洪雷威拿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只一脚就准确地把空空的可乐瓶踢进了垃圾桶里:“走吧!”
“啊?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啊?这么准?”小天惊讶地看着洪雷威那潇洒的动作。
洪雷威满不在乎地瞟了小天一眼,迈着大步就进了游乐场的大门:“进去后你想玩什么就告诉我,我去买票!”
一进门,小天就被那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游乐设施给吸引住了,那什么高空翻转列车,疯狂米老鼠,水上划艇,森林迷宫什么的应有尽有。童年那快乐的回忆又浮现在了小天的脑海里。他兴奋地朝洪雷威高声嚷嚷:“哈哈,真好玩啊,你小时候也一定玩过吧?”
洪雷威望着在翻转列车上高兴得咯咯直笑的孩子,心里涌起的只有辛酸,一样生活在城市,这些东西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童年生活里面出现过,属于自己的童年回忆只有每天干不完的活和难以下咽的粗茶淡饭。现在终于长成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了,却又被别人强逼着当牛做马,想到这里,他难过地低下头,一声不吭。
小天才没有注意到洪雷威的心情,只是指挥着这个壮硕的大帅哥为自己忙前忙后,一会要坐这个,一会要玩那个,只顾着自己高兴,全然不顾洪雷威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终于,当小天从模拟宇宙飞船上兴高采烈地下来,正准备命令洪雷威去买疯狂大转盘的门票时,这个直爽的军人终于忍不住了:“你玩够了没有?我带的钱全部完了!”
“什么?5块钱这么快就用完了?胡说八道吧你!”小天哪里相信,忿忿不平地嚷嚷。
洪雷威一言不发,只是将胳膊直直地指向一边的标示牌:“本游乐场最低消费项目5元一。”
小天顿时呆若木鸡,满腔的欣喜被这个讨厌的牌子一扫而光!仔细算来,自己玩的娱乐项目说不定都有十种以上了!看来这个大个子帅哥将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买票了,实在没钱了才提醒只顾游玩的小天这个现实的问题。
从游乐的喜悦和亢奋中清醒过来,小天忽然觉得全身无力,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瞧瞧沉默地站在自己身边的洪雷威,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吗?是不是藏起来了?”
听到这话洪雷威不由勃然大怒,当特种兵那一千多块钱的津贴一部分早就拿给父母买营养品,另一部分也寄给在北京读大学的妹妹当生活费了。自己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这5块钱还是自己瞒着部队偷偷出去当搬运工卖苦力挣来的,在大太阳下淌着汗水苦干一整天才能赚到3来块,现在这十来天的血汗钱几下子就被这小子嘻嘻哈哈地折腾完了,这倒也无所谓,但小天那怀疑的目光让洪雷威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洪雷威真的很想抽这个小子一记耳光,但理智还是让他强忍住怒气,猛地将自己的钱包掏出来打开,将那空空的夹层完全展现在小天眼前:“你自己看!!!”
“哦,真的用完了啊,这钱还真是不经用呢!那我现在肚子饿了怎么办啊?”小天其实知道这个正直的年青军人最痛恨说谎,早就完全相信他的话了,刚才只不过故意想气气他而已。
没钱就是没钱,任凭洪雷威怎么身强力壮,怎么本领高强也不能马上从空中变出钱来。小天幸灾乐祸地望着他:“哈哈哈,那个暴发户的钱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啦,哈哈,你当初打死都不要呢!”
“老子现在打死也不要!” 洪雷威恶狠狠地盯着小天。小天却毫不理会,掏出那装满三万块钱的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故意在洪雷威眼前晃来晃去:“有了这个就可以吃好吃的了哦,哈哈哈!”气得这个健硕高大的年青军人那英俊的脸上一道红一道白,嘴都气歪了!
“你他妈的要吃自己吃,老子没工夫伺候!” 洪雷威一时火起,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抬起脚就要往游乐场外冲。
小天眼疾手快,灵巧地伸出手一把隔着军裤抓住了年青军人裤裆那一大包东西,洪雷威心里不由一震,猛然停住了脚步。生殖器被人抓住的屈辱让他猛地记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得咬咬牙笔直地站在了原地。
“你脾气还挺大的嘛!还想跑?看在你刚才给我忙来忙去买票的份上,这就饶过你,走,跟你老大我去吃好吃的!”小天笑眯眯地看着气呼呼的洪雷威,二话不说隔着军裤揪着那条粗壮的阴茎就往游乐场里的餐厅走去。
通往餐厅的绿荫密布的小道上挤挤挨挨地走着许多人,小天将手抓在洪雷威的私也没有什么人发现。这虽然让洪雷威松了口气,但那难言的耻辱还是让他郁闷得想放声大吼!
坐在林荫下的餐桌边,小天先给自己点了一大堆美味,再抬起头确认一:“你真的不吃那个暴发户的钱买的东西吗?”
“不吃!” 洪雷威的回答简单有力。看来他是那种一旦认准死理,任凭狂风暴雨都毅然不为所动的硬汉。
小天轻轻地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管他,夹起面前的美味自顾自地享受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在唠叨:“你不就是嫌这钱来得有抢劫的嫌疑嘛,象他那种暴发户,少这么点钱算什么呀,你也别太死脑筋了。”
洪雷威抱着胳膊一言不发。那一阵阵的香味不断地钻进鼻子里,挑逗着他的胃神经,再加上刚才在路上进行了那么剧烈的搏斗,洪雷威的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了,那难忍的饥饿使他不由自主地悄悄咽了几口口水。可即使是这样,洪雷威仍然绝对不会去碰那些用抢来的钱买的食物。宁愿饿一整天的肚子也不愿放弃自己的原则。
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桌上的美味,小天喝了口可乐,满意地拍拍肚子,开始四下打量起这个地方来。发现这个游乐场好象是以前城东的一个公园改建的。小天小时候似乎还和同学到这里来春游过。为了证实这个想法,小天站起来,拍拍洪雷威的脑袋:“我们到逛逛吧!”
远离了主要游乐项目的喧闹,小天他们来到了游乐场一偏僻的地方,这里和刚才的喧哗热闹完全不同,绿树成荫,空气里渗透着凉爽,青石铺成的小径在这里弯弯曲曲地不断延伸,小路边的山崖上还长满了翠绿的青苔,枝蔓修长的蕨草,还有微小的瀑布从绿草满布的小山崖间流淌下来,冲得对应的小径上湿漉漉的,一直流进小径边的池子里。
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小天惊喜地发现了自己的名字。那还是小天上小学来这里野炊时刻下的,当时还是一株小树苗,没想到现在长这么大,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了。看来这时间还真的过得好快啊。
“咩~”一声奇怪的叫声让小天回过了头,一看,一只羊站在自己身边,身后还套着一辆两轮小车。一个老头子手里抓着一根羊鞭,正满脸堆着笑:“先生,要不要坐羊车啊,1块钱一。”
“这东西现在还有啊?”小天惊奇地看着那只羊,想起自己小时侯也是在这个公园里和同学坐过这种羊拉的车。那时候游乐项目不如现在这么多,和那些空中飞艇啊,疯狂大转盘什么的比较起来,坐羊车也算是中国土产的游乐项目了。
遥远儿时的快乐回忆钩起了小天的兴趣,他正准备坐上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问那老头子:“你现在生意好吗?”
“好什么啊,现在的人都去玩那些外国进口的玩意去了,我这生计看来过不了几天也要关门了。你看,所以我才把车拉到这么偏僻的角落。”老头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说。
“这样吧,我给你两千块钱,你把这一套车子卖给我,羊我不要,怎么样?”小天看着那起码可以坐两个人的木制双轮车,心里又打起了主意。
“啊?真的?年轻人你可不要骗我啊。”老头子一脸惊讶与怀疑。
小天二话不说,从包里取出两千多块钱塞给老头:“快点把你的羊牵走!”
老头子举着钞票对着太阳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发现不是假币后,才满心欢喜地解下套子,牵着羊喜滋滋地走了。
小天手里握着那根羊鞭,将头转向了洪雷威,洪雷威脸色苍白,他当然已经意识到了小天买木车的意图和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哼,叫你吃东西你不吃,现在让你给我干活挣钱,一会儿可别喊饿啊!”小天回头从单肩包里取出一张大纸和一枝粗笔,拍拍洪雷威的屁股:“把腰弯下去!我要写个大广告!”
洪雷威无奈地弯下了腰,将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小天将纸放在他那宽阔厚实的脊背上,将自己的肘也搁在上面,咬着笔杆冥思苦想该写点什么才能吸引人,完全把洪雷威的后背当书桌了。
“先写点什么好呢?哦,对了,大标题,大标题干脆就写‘新游戏,军马拉车’?恩?好象不好听,那写,写‘彪悍军车’?恩。。。。就这个吧,简单点。”
小天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上了这个他创造的新游乐项目的名称,不管下面的洪雷威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嘴里还不住地自言自语:“名字想好了,那该收多少钱呢?哼,这里玩的东西这么贵,我这个游戏这么好玩,又没有污染,应该更贵点,一收6好了!”
“不行啊,6只是让一个人坐的钱,那两个人一起坐就优惠一点,1吧!”小天用手支着脑袋咬着笔杆,一副财迷相。
“哦,对了,收6只是让他坐,要是这个人想用鞭子抽怎么办?一定要加钱,加一倍吧,一12。哈哈哈!”
“恩。。。这里小孩挺多的,要是他们不喜欢坐车,只喜欢骑‘大马’怎么办?小孩又不重,出手也不狠,加上抽打一个小孩就只收2算了。呵呵呵呵!!!”小天一脸傻笑,仿佛看见有无数的钞票向自己飞来。
洪雷威听着小天的自言自语,气得满脸一阵青一阵白,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小子真的要把自己当牲口使唤啊?自己一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特种部队军人,怎么能象牛马一样让人骑着打着消遣?
小天兴高采烈地将写好的广告贴在一个凉亭的柱子上,然后就翘着腿,满脸期盼地坐在亭子里等待“顾客”上门了。
年青军人的心里波涛汹涌,他是宁死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通过当牛做马的方式来给小天挣钱。身为男人和军人的尊严绝对不允许他这样下贱地拉着车子在地上爬来爬去。但小天的命令又不能不服从,没有办法,洪雷威只有低下头靠近小天的耳朵,轻轻地说:“你不就是要钱吗?过两天我去当搬运工给你挣,我们先回去吧!!!”
“过两天?我现在就想要,你又不肯用那抢来的钱,还有丛林转转转,奇幻岛和魔法大锅盖我还没去玩呢,三个游戏加起来一共要2块吧?你挣够了两百我们就走,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的!”
“你他妈的不要太过分了!!!” 洪雷威本来已经软下口气相当于是在求小天了,谁知道小天居然是这个态度,军人帅哥不由勃然大怒!瞪着眼睛真狠不得一把捏死这个既贪财又贪玩的高中生小子。
正在这个时候,小天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少年发来的短信息。看着看着,小天的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容来:“哈哈,大帅哥你其实还挺惨的嘛!父母住院,妹妹上学,女朋友又跟大款跑了,哦,怪不得你那么讨厌暴发户呢,原来是这样!”
看着自己心底的伤疤被小天无情的揭开,洪雷威正准备发作,忽然小天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望着前方。
几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模样的少女期期唉唉,唧唧喳喳地走了过来,瞅了瞅了小天那蹩脚的广告,再看看坐在一边皱着眉头正生闷气的洪雷威。年青军人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和英气逼人的相貌让她们心里不由痒痒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心里都想玩玩。
“几位姐姐要不要玩一下啊,很好玩的哦!”小天连忙跑上去大力推销自己的新游戏。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想试试又不好意思。嘀咕了半天,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女生红着脸站了出来:“先让我们看看他身材好不好再说。”说完象捧着个烫手土豆似的,连忙塞给小天6块钱。
小天拿着钱忍不住高兴得笑出声来,第一笔生意终于上门啦!他笑嘻嘻地转过身,手一挥,冲年青军人一声大叫:“脱!!!”
洪雷威恶狠狠地瞪了小天一眼,咬咬牙,毫不忸怩地脱掉了上衣,扒掉了背心,扯下了裤子,全身上下只留一条窄小的灰色三角内裤,强忍着愤怒,笔挺地站在几个女生面前。
随着年青军人那阳刚有力的脱衣服的动作,几个女生开始还嘻嘻哈哈,后来全都安静了下来,全都被洪雷威那近乎完美的体型和英俊帅气的相貌所吸引住了。
生活的艰辛与习武的磨炼,使洪雷威从小养成了刚毅、豪爽的性格,也敲打出一副魁梧强壮的体魄和气宇轩昂的阳刚气质。成熟冷酷,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坚毅的光芒,厚实健康的嘴唇紧紧抿着,他一米九三的魁梧身材,站在那几个女生面前仿佛就是一座高大的山峰,皮肤黝黑发亮,宽广的胸膛上两块厚实发达的胸大肌明显地隆起,刚强结实的两排腹肌让那些女生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忽然,那个付钱的最大胆的女生的脸更红了,只见她捂着嘴,用手指着洪雷威,对着同伴咯咯地笑了起来。洪雷威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两条肌肉发达的粗壮大腿根上那丛浓密的阴毛居然不听使唤地钻出了窄窄的内裤边缘,难堪地暴露在一大群女生的眼中。这个发现让洪雷威更加感到屈辱:自己一个勇猛强悍的特种部队战士,本来应该出现在挥汗如雨的训练场,要不就该和凶恶的恐怖分子进行殊死的较量,哪有象现在这样,竟然被迫脱光了让一大堆女人象挑选牲口似的打量!这哪里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洪雷威再也忍不住了,朝天发出一声愤怒的巨吼!
那洪亮得像打雷似的吼声让全体女生吓得也纷纷发出惊叫,恐惧地望着那个比猛虎还要强壮的魁梧男人。洪雷威猛地俯下身,将那愤怒得扭曲的英俊脸庞恶狠狠逼近胆大女生的眼前,两只眼睛喷射着怒火,像一头发威的猛虎似的对着胆大女生大叫:“看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几个女生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边逃一边尖叫:“好吓人啊,我不玩了不玩了!”胆大女生起先也是被洪雷威那威猛的气势给吓得拔脚就跑,刚跑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朝着那几个女生大叫:“姐妹们咱们可是付了钱的,你们这样跑掉了好划不来啊!你们都看到了,那家伙长得很帅啊!!!”
那几个女生可不管这些,早就嘻嘻哈哈地跑得无影无踪了。胆大女生咬咬牙想了想,转身跑过去,一下子扑进洪雷威的怀里,闭上眼睛在这个高大强悍的军人帅哥身上乱摸一气。
洪雷威这个粗线条的大个子顿时被这女生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脸羞得通红,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间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等他清醒过来,女生已经摸遍了他的全身。
趁这个大帅哥还在发愣,女生突然红着脸,一把扯下洪雷威身上那条仅剩的三角内裤,狠狠地看了几眼,再伸出手一把捏住那条壮硕的阴茎用力握了握。等洪雷威反应过来,女生已经象只小兔子似的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着:“大帅哥你好壮呀,那6块钱真是没白呀,哈哈哈!”
洪雷威又气又羞,满脸涨得通红。小天也乐呵呵地走过来大发感叹:“现在的女生还真是威猛啊,真叫人怕怕,哈哈哈!”
洪雷威瞪他一眼,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被女人把玩岂不是成了自己一向最不齿的男妓了?一时间火冒三丈,一把抓过小天手里的那6块钱,迈开两条健壮有力的长腿就追了出去。可是那女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天追上来抢过洪雷威手里的钞票,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啊,人家又没跟你上床,你又没吃什么亏,哦,你,你不算鸭子,不算,哈哈,不要生气啦!”话还没说完,小天就看见洪雷威那双闪烁着暴怒寒光的眼睛,马上机灵地改了口。
小天的第一笔生意勉强算是作成了。可是自从那些女生走了后很久都没有人来。洪雷威想把衣服重新穿上,却被小天阻止:“你这身壮硕的肌肉就是活招牌嘛,再说一会要是生意来了,你还不是得再脱一?岂不是很麻烦?就这样吧!来,坐我旁边,咱们来守株待兔!”
小天坐在凉亭的墩子上,一边将胳膊搭在洪雷威那宽阔厚实的肩膀上,一边挥舞着一本杂志给自己扇风,嘴里还不住地唠叨:“好热啊好热啊,生意什么时候上门啊?是不是风水不好?要不我们去最热闹的地方试试?或者你把内裤扒了,到大门口去裸奔一圈?吸引点眼球回来?”一边说着一边恶作剧似的观察着洪雷威的反应。
洪雷威这个大块头帅哥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同时又不知道小天这番话是真是假,因此脸上也显现出一副担心紧张的表情。小天看了他半天,眉毛一挑才才幸灾乐祸似的哈哈大笑:“我逗你玩的,不要生气啊,知道你是个硬汉,又正直脾气又倔,还死要面子。要你出去裸奔肯定还不如拿杆枪毙了你吧!”
“知道就好!” 洪雷威总算松了口气。看着小天又翻出了一瓶在餐厅里买的可乐,在自己面前喝得津津有味,这个帅军人气呼呼地正想起身去凉亭背后的小溪边找点水喝,忽然,远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洪雷威定睛一看,刹那间脸色变得铁青,身体也仿佛被电击了似的一阵颤抖!
小天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苗条,面容俏丽的年轻女人挽着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那男的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暴发户模样,那个年轻女子却长得相当漂亮,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随风飘逸着,和这个满身赘肉的暴发户站在一起真是太不协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小天总觉得那大美女的那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里总是透着种无法形容的忧伤。
这也就是现在常见的二奶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天不以为然地瞅瞅洪雷威,咦?人到哪去了?小天转过头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亭子后面的小溪边,正将溪水用手捧起来不断往自己头上拼命地淋呢!
那两个人渐渐地走了过来,发现了柱子上的广告。那中年大款男子一看不由来了兴趣,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为了挣钱给别人当牛马使的啊?仔细看了看,马上掏出3块塞给小天:“两个人,要打的!”
那女的有点不忍心了,扭头瞪了那大款一眼:“人家这样作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肯定很可怜,你还要打?心太黑了吧?要打你自己打,我下不了手。”
“随便你,反正老子要打,老子有的是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嘿嘿,对了,她不打,那我们加起来就只用一百八,刚才给了你三百块,找我一百二来!还有,你这里怎么只有车?拉车的人呢?”
看着大款那副斤斤计较的丑恶嘴脸,小天有点不高兴,但想到挣了钱一会就可以把没有玩过的游戏玩完,心情一下子也就好起来了,转过头朝蹲在小溪边的洪雷威大叫:“喂,干活啦,快点过来!!!”
洪雷威慢慢地站起身背对着那两个人,魁梧健壮的身躯似乎在轻轻颤抖着。小天跑到他面前不满地大叫大嚷:“来生意了,快点,作完这生意2块钱就到手了,不叫你作就是了,快点!”
小天只顾叫唤,定睛一看才发现洪雷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件脱下来的白色背心紧紧围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让这两个人走,一会随便你让我当牛做马拉多少车都行!” 洪雷威一向刚强的语气里现在居然透露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怎么了你?蒙住脸干嘛?拉完他们2块就赚到手了啊,怎么?还犟?再不过去小心我马上给少爷打电话!”小天以为这家伙还在跟自己耍牛脾气,一时火气也上来了,顺手隔着内裤逮住那条粗长健壮的阴茎狠狠就是一揪!
洪雷威痛得闷哼了一声,望着小天欲言又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没等他想好,一阵巨痛又从后面传来,小天伸手使劲揪住这个强悍军人结实挺翘的屁股:“牲口,快点过去!你不管你父母和妹妹了吗?”
洪雷威这个壮硕的大帅哥想到家人,只有咬咬牙,迈开两条健壮的长腿闪电般地冲到了木车旁边,猛地拉起本来是套在牛马身上的车套,将它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将缰绳咬在自己嘴里,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象头牲口似的四肢着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闪而过的赤条条的高大身影让大款身边的方晓鹂觉得很眼熟,正在脑海中搜寻时,大款一把拉起她就朝木车走去。
望着跪趴在地上的那彪型大汉浑身上下块块发达结实的肌肉,大款很是满意,顺手从木车上拿起鞭子,拉着方晓鹂就坐上了车,再抓着鞭子临空甩了一个响鞭,然后狠狠的抽在洪雷威的背上,耀武扬威地下了命令:“出发!”
洪雷威只觉得脊背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着嘴里的缰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刚才这个凶悍的特种部队军人一眼就知道来的人正是和自己恋爱了三年的前女友方晓鹂,就是那个嫌自己穷而跑掉的狠心女人,那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不用说也知道就是方晓鹂搭上的那个大款。真是没有想到方晓鹂消失了这么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来到自己面前!自己还要完全丧失男人的尊严去给这个女人,还有那个至今想起来就狠得牙痒痒的大款当牛做马!被他们抽给他们打!
一阵难以忍受的屈辱感觉压得洪雷威这个坚强的军营男子汉心口象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难受,“我他妈的当初怎么昏了头去找少年那小子借高利贷?现在弄得比死都难受!”洪雷威在心里狠狠地痛骂着自己。还没等他从痛苦中醒来,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巨痛,大款挥动着手腕,又是一鞭抽了过来!
“你这家伙在装死吗?怎么不动?”看到洪雷威宽阔的肩背上鲜红的鞭痕,大款更加用力抽打起来。“收了我的钱就要给我当牛拉车,你怎么作生意的?快点给我开动!!!”说着还狠狠地拉动了那咬在洪雷威嘴里的缰绳。
虽然为了自己的家人而不得不受制于人,但洪雷威那肌肉发达的躯体在现实的束缚下仍然蕴藏着危险,被压制着的意志和力量随时都要呼之欲出。他猛地回过头,粗黑的浓眉紧紧的皱着,一双虎目凶狠地怒视着那趾高气扬的大款,因为缰绳用力的拉扯,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来,殷红的血迹给这个倔强勇敢,铁骨铮铮的硬汉身上更增添了一种残酷的力量感。
坐在大款身边的方晓鹂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她捂着嘴,不能置信似的望着前面趴在地上象牛马一样拉着车的魁梧男人。虽然他蒙着脸,但只用看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方晓鹂就立刻认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前男朋友洪雷威!但心目中自己前男朋友那一直英勇顽强的形象让这个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背上的痛在迅速地蔓延着,于这样的境地,洪雷威只有艰难地爬起来,手脚支撑着趴在青石板小径上。因为那巨大的,叫人难以忍受的屈辱,他的头低垂着,同时也在压抑着自己随时将要爆发的愤怒,忍受着大款不曾停止的鞭打。艰难地拉着坐了两个人的木车在林荫参天的青石小径上一步一步跪爬前行。
大款漫骂着,只打得洪雷威的背上腿上全是血印。手脚也因为痛苦和方晓鹂那声惊叫而在微微颤抖着。听到那声尖叫,洪雷威明白方晓鹂已经认出了自己。这个彪悍的英俊战士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声:毕竟朝夕相了三年,几乎每天晚上两人都在床上翻云覆雨,彼此之间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了,自己随便怎么掩饰都没办法躲得过那狠心女人的眼睛!
“慢吞吞的,你没吃饭啊?给我爬快点!!!”大款骂骂咧咧,很不满意木车前进的速度,又挥起皮鞭恶狠狠地向着洪雷威结实的屁股上抽落。
泪水盈满了方晓鹂的眼眶,自己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才离开这个自己其实爱着的特种部队战士,谁叫自己的父母和洪雷威的父母一样重病缠身,为了钱自己也不得不投向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款的怀抱,也为了不给已经为父母和妹妹的费用苦恼得焦头烂额的洪雷威再增添重担,临走时才昧着良心对他说出了那样恶毒的话来。虽然狠心和洪雷威分手了,但自己内心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煎熬。那内心的痛苦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呜!”洪雷威强忍着疼痛,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那叫人实在无法忍受的刀割一般的巨痛还是让这个坚强的军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方晓鹂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虽然不知道一向强硬勇敢的洪雷威为什么会甘心给人这样折磨羞辱,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自己爱的男人被人这样残酷地毒打。她猛然抓过大款握着鞭子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着:“不要打了,你没看见他身上都流血了吗?”
“关你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你心疼什么?你他妈的给老子坐好!老子出了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款一把推开方晓鹂,抓起鞭子朝洪雷威屁股又是一鞭。
“给我爬快点!!!”
“嗷!!!!!!!”洪雷威抬起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野兽般痛苦的嚎叫,那条仅剩的三角内裤都被抽成了碎片,沾着年青军人的鲜血四飞溅。屁股上一下下的抽痛使他眼前金星乱冒,但让他发出这声嚎叫的却是他那痛苦得发狂的心,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人这么残酷的毒打,给人当牛做马还不能有丝毫的反抗。“我他妈的还算是个男人吗?” 洪雷威悲愤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嘴里的缰绳散发着一股气味,坚硬的车套摩擦着洪雷威满是伤痕的肌肉。而每一双腿的移动,道路上那些尖利的沙子石块都折磨着他的肌肤,身上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更让他苦不堪言。走出去不到五十米,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这一切都在残酷地摧残着这个英俊威武的军营硬汉那坚强的意志。
方晓鹂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前面这平时那么凶悍的家伙现在怎么象头任人宰割的牛似的一声不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声清脆的皮鞭抽击肌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方晓鹂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猛地用劲全身力气推开那个乐哈哈的大款,朝前面那个痛苦的男人发出一声大叫:“洪雷威你快点跑啊!!!”
大款被推得差点掉下车去,他抓住栏杆努力稳住那满身肥肉的身体,随即一把扯过方晓鹂的头发,扬手对准那张美丽的脸蛋,左右开弓发疯似的抽起了耳光:“他妈的臭婊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还胳膊朝外拐,你还敢推我?为个外人你推我?你这臭婊子,老子今天抽死你这贱货!!!”
“他不是外人,他就是我男朋友,你要是再敢打他,我今天就跟你拼了!”方晓鹂一边徒劳无功地抵抗着大款的殴打,一边伤心得呜呜哭起来。
“啊!!!!!!”受尽屈辱的年青军人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男人出手打一个弱质女流,更何况那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洪雷威一声大吼,一把扯开肩膀上的车套,猛地闪电般站起来,象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朝大款扑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和一声清脆的骨折音,那个大款在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的巨拳袭击下,捂着已经断掉的胳膊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等他发出第二声惨叫,无数力量巨大得难以想象的拳头就发疯似的击打在大款那满是横肉的圆脸和养尊优,肥胖虚肿的身上。大款那鬼哭狼嚎似的嚎叫在林荫道路上久久回响。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洪雷威喘着粗气站了起来,随手放下大款那早已被拉扯得变形的衣领,只见那肥胖得恶心的躯体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可恶的大款已经被这个强悍有力的年青军人揍得晕死了过去。
方晓鹂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但却依旧傲然不屈的英俊男人,忽然“哇”地一声冲上去扑进了洪雷威的怀里。抽抽啼啼地将自己离开的原因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这个自己全心爱着的天神一般勇猛的男人。
刚开始洪雷威还厌恶地想推开那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无力的胳膊,但听着这个可怜女人的哭诉,洪雷威的胸口开始更加剧烈地起伏起来,他挺直的眉毛微微皱着,英俊剽悍的脸侧向了一边。渐渐地,他举起了粗壮的胳膊,将方晓鹂紧紧地抱在了自己宽厚的怀里。。。。。。。。。。。。。
小天焦灼地站在凉亭前面等待着,刚才少年的电话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洪雷威不愿意去服侍那一男一女,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包住脸的真正原因。其实小天挺敬佩这个正直坚强的魁梧军人的,这家伙宁愿穷死饿死,宁愿被人打死也不愿意昧着良心作事。自己和他相比可真是渺小啊。要是知道那美女是洪雷威的女朋友,小天也不会逼迫这个大个子帅哥去给自己的女人和敌人当牛做马,受尽屈辱的。
忽然,小天的眼睛亮了起来,从远的树林里出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两人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没错,来的正是洪雷威,他满身的鲜血已经被洗掉,最严重的伤口也被布给包扎起来,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心满意足地微笑着的大美女。显而易见这肯定都是那美女的杰作。咦?对了,那个胖大款呢?
小天笑了起来,想也想得到,这个血性的强悍大帅哥怎么会容忍那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对自己肆意的殴打折磨?要是他不反抗的话,就不是那个自己认识的洪雷威了!那大胖子一定和那个捷特车主一样,现在不知道躺在哪棵大树下晕着呢。
看见小天,洪雷威低下头在女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女友瞪了他一眼,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终于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失而复得的勇敢男朋友,一步一回头地向游乐场大门走去。
“你和你女朋友和好啦?你女朋友很漂亮,和你很相配哦!”小天心虚地望着洪雷威傻笑。
洪雷威看都不看小天一眼,就好象这个小子根本不存在似的,面朝着女朋友离开的方向,冷冷的说道:“你终于还是给少爷打电话了吧?也好,一了百了,免得我尽受这些冤枉气!”
忽然,洪雷威猛地一转身,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小天:“看在我服侍过你的份上,不要为难我的父母和妹妹,还有。。。。她,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否则的话,就是死我也不会饶过你们!!!”
小天被他大义凛然的气势和对亲人的爱护触动了,慌不迭地解释着:“我,我没有给少爷打电话,是他自己打给我的,他还叫我最好不要逼你逼得太过分了,我,我,我,刚才,刚才,对不起了。。。”小天真的觉得很是对不起这个一身正气的大个子帅哥,其实少年也很敬佩这家伙的为人,所以才劝自己适可而止。谁知道自己一时任性,已经晚了。
“算了,这也不怪你,谁叫我穷昏了去借他妈的高利贷呢!这样也好,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会知道晓鹂也过得那么痛苦,也不知道她一直那么爱我,哎,死了都值了!!!”
“不过你小子给我听好,老子现在穷,不代表一辈子都穷,老子就不相信凭自己的双手挣不来干净的钱!你小子给我好好看着,不出三年,老子就能把钱还上,到时候看还有哪个混帐敢给老子气受!”
小天有点敬畏地望着这个爱憎分明,充满自信的大帅哥,忽然又想起刚才少年打来的电话,急忙通知:
“哦,对了,我给少爷商量了一下,求他少收点你的利息,少爷开始还不答应呢,被我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他。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还的钱就是截止到今天的本金和过去积累的利息金额,从明天开始,少爷就不再继续翻滚着收你的利息啦!好好干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快把钱还上的!”
“什么?” 洪雷威两眼瞪得都要突出来,他真是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结局!看来这个颐气指使的高中小子心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华灯初上的街头,一辆军用吉普车驶进了一精致的居民住宅小区,在一栋楼房边停了下来。小天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忽然想起了什么,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悄悄地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想把这三万多块钱偷偷留给洪雷威,经过这一天的相,小天被这个大个子帅气军人的为人感动了,很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帮他一把,让他少承受一点压力。
“你回去吧,我走啦!”小天偷瞧了正紧盯着前方,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洪雷威一眼,故作轻松地关上车门,目送着那辆吉普车冲出小区,轻吁了口气,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谁知还没走几步,只听那辆吉普车“吱嘎”一个急刹车,又轰鸣着退回到了小天的身边,那个英俊的大个子军人从车门里伸出脑袋,还是那么凶神恶煞似的恶狠狠地瞪着小天,一把就将那个装满钱的公文包扔在了小天脚边:“给你小子说过多少了,这种臭钱我他妈的打死也不要,你他妈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还没等小天说话,吉普车就发出一阵轰鸣,眼看要冲出去的时候,洪雷威又从车里伸出了脑袋:“不过还是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要是真的想帮我的话,就给我加油吧!我他妈的离自由的生活也不远了!!!”
车尾喷出一阵烟雾,油门被点着发动了起来,伴随着这个特种部队大帅哥那自信爽朗的笑声,吉普车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小天全集》之生日 (超长!!!!)
(A)
高考结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不觉小天的生日也到了。小天本来想和朋友们一起去唱KTV为自己庆祝生日兼送走自己的高中岁月,可一摸钱包,里面的钱已经不多了。只有中午休息的时候去自动取款机里面取钱。
一打卡,小天发现卡里面的钱忽然比往常多了很多。按照规定,小天手下的奴隶每个月都会往小天的卡里打入三百元当作奴隶奉金,现在他手下就只有十头奴隶,这个月应该是三千元才对,可是机器显示里面却有三万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月每头奴隶都给他卡里交了三千元?是平日的十倍?小天心里一阵兴奋:会不会是少年知道这是他的生日,才故意下令叫奴隶们拿出十倍的钱来作为生日礼物?
小天拨通了少年的手机:“喂,少爷,我这个月卡里面怎么多出了好多钱啊?是不是你叫奴隶们多给我的啊?”
“哈哈,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自己先打来了。是啊,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早就叫你手下的奴隶多献给你十倍的钱给你作生日礼物呢,怎么样?高不高兴啊?”
“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
“还有更高兴的呢,对了,今天晚上你应该有空吧?我专门为你这个好朋友准备了一份很大的生日礼物哦!!!”
“可,可是我已经和朋友约好………”
“还是和我一起过生日吧,比和你朋友过生日要有趣很多呢,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给你准备的什么礼物吗?”
“哦,那好吧,那我就不和他们去玩啦!!!”
晚上6点3,小天去学校看望老师后,正准备去市中心最豪华的金世顿酒店和少年见面,谁知道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被老师叫住:“小天啊,这的高考完了,你们的档案都要上交,实在是太多了,老师一个人忙不过来,难得你高考完了还回来学校看看,你和小奇几个帮我一起整理一下吧?等一会去老师家吃了饭再走。”
小天也没有什么借口拒绝,只有坐下来,心不在焉地和老师一起在档案封面上写写画画,眼看和少年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小天只有不断焦灼地看看表,又看看老师,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的心就象被小猫抓似的,难受死了。
可怜的小天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教研室的门口出现了三个高大的身影。那是三个年青的男人,身材极为魁梧强壮。还没有等小天看清他们的样子,其中的一个就猛地冲到老师的面前:“你就是小天的老师吧?对不起,小天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妈生病了,我们是他的邻居,专门来接他走的!”
小天的反应也很快,他马上意识到这三个大个子是少年专门派来接他的,立刻装出一副惊讶兼伤心的表情,一下子抓住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个子的胳膊就开始瞎编:“刘哥?你说什么?我妈妈生病了?她到底怎么了?”
“具体情况等回家再说吧,快点,我们的车就在外面,少爷已经在等你了!!!”被小天抓着的年轻大个子看来不太会撒谎,嘴里居然蹦出“少爷”两个字来。话一出口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有慌忙更正:“哦,是嫂,嫂子,哦不,嫂爷,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你,快点走吧!!!”说着不由分说,拽着小天就往外面拖。
老师正一脸关切和忧虑:“你妈妈看来很严重,小天你快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啊!!!”话还没有说完,小天和那三个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出教研室的门口,其中的一个男人就马上跪倒,拽着小天的那个年纪最轻的立刻抱起小天,将他稳稳地放在跪着的那个男人的背上,那个男人扶住小天垂下的双腿,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将小天的身子向上一送,让小天能舒服地趴在自己脊背上,几乎是同时,背着小天迈开双腿向校门的方向冲去!另一个男人也顺手拎起小天的书包紧随其后。
看着这三个男人急匆匆的模样,小天猜想少年一定是给他们下过命令,要是不能按时把自己送到金世顿酒店的话,他们一定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惩罚。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小天准备给他们开个玩笑。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学校的图书馆了,小天忽然一把揪住身下大个子男人的头发,腿也四乱蹬:“放下我,快点放我下来!!!”
几个男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这个今天当主角的小子不抓紧时间赶路,反而还要停下?正犹豫间,小天的一句话让他们从头凉到脚底:“我今天不想去了,快点放我下来!!!”
三个彪型大汉面面相觑,奔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小天见他们并没有立刻服从自己的命令,不由有点生气起来:“怎么?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吗?少爷叫你们来的时候一定说过要你们服从我的命令的话吧?”
几滴冷汗从男人们的额角淌下。小天说的一点没有错,少年是下过这样的命令,可是少年还有更主要的命令是要他们及时地完成送小天到目的地的任务,是听哪条命令呢?要是听从小天的命令,那就很可能不能按时将他送到金世顿大酒店,那样的后果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连想都不敢想。
“哼哼,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要是你们不听我的话的话,我就马上打电话给少爷,让他立马就阉了你们!!!我说道作到!!!”
男人们一听此言,不得不停住了飞驰的脚步,无可奈何地将小天放了下来。
小天走上图书馆的台阶,懒洋洋地倚靠在已经关门的图书馆的玻璃大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男人,若无其事地慢慢说道:“今天我忽然不想去了,你们自己走吧!”
三个小伙子站在台阶下,紧皱起眉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四个人就这样站着,一言不发。
很快,僵持的局面首先被其中一个理着寸头的年青男人打破了,他看起来也就2岁上下,脸上还带着一丝单纯与稚气,看起来象个刚毕业不久的高中男生似的。只见他走上前来,倒竖着浓眉一声大吼:“你走是不走?要是不走可别怪我他妈的动粗了啊!!!”
小天真是没有想到这头奴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威胁自己,态度还如此恶劣,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大块头会跪下来哀求自己呢!一下子不由勃然大怒,跳起来扬手对准寸头男生的脸就是狠狠几记耳光:“你是不想活了吗?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头任人骑任人打的牲口!!!还敢跟我凶?”
寸头男生的脸色刹时变得铁青,宽阔的胸膛由于愤怒而剧烈起伏起来。一双巨掌慢慢地握成了拳头。小天见气着他了,心中暗暗得意,就更变本加厉地辱骂:“别看你长得这么高大壮实,还不是少爷的一头公狗,叫你下跪就得跪,叫你学狗叫你还得乖乖地学,还可以叫你甩着大怕街乱跑,哈哈哈,你还算是男人吗?亏你妈把你生得这么大个,这么贱,真不知道你妈是不是婊子出身的!”
“你敢侮辱我妈?!!!”寸头男生两眼圆睁,象头发怒的雄狮,攥紧拳头冲向小天,小天没想到这个壮小伙性子这么猛,居然真的敢打自己,一时间也吓傻了,呆呆地一动也动不了,眼看一记常人无法抵挡的重拳就要猛地揍向小天了!
就在那巨大的拳头马上就要落在小天脸上的瞬间,一个粗壮有力的胳膊猛地伸出来,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即将成定局的一拳硬生生地挡了回去!同时一条腿也猛地踢到寸头男生的腹部,寸头男生一声闷哼,重心一时间把持不住,摇摇晃晃地跌在了地上。
小天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抬头看了看那个救自己的男人。他认出来这个就是首先向老师撒谎的那个。刚才没有仔细地看他,现在才发现他是这三个男人中最为魁梧强壮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看起来象是他们三个中的头,只见他头上戴着棒球帽,上半身穿着一件沾染着汽油污渍的白色背心,露出一身强悍男人特有的黝黑肌肤及健壮的双臂,而不知是背心太小还是他太壮,隔着背心的两块胸肌坚硬鼓胀、两个如铜板大小的乳头也亳不掩饰的突起,腹部则壁垒分明,八块硬梆梆的结实腹肌在背心下清晰可见那完美的轮廓。下身穿了一条有点破烂的牛仔裤,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有点炎热的原因,裤边一直挽到了膝盖那里。他赤脚穿着一对巨大的球鞋,一双布满浓密腿毛的结实小腿尽在眼前。一张轮廓鲜明的粗豪的脸,浓黑粗大的眉毛下是一双单眼皮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站在瘦弱的小天的面前更显魁梧,健壮像个黑铁塔似的。他看起来比那个寸头男生成熟得多,如果说寸头男生是一头动不动就嗷嗷叫的小野兽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头虽然沉默,可一但爆发起来就足以撕碎任何对手的成年猛兽!
这个男人背对着小天,忽然,他转过身来,一把扯下头上的棒球帽,两眼死死地盯住小天,端正的五官线条分明,眉宇间正气凛然,瞳孔不可测;高大壮硕的身体紧绷着仿佛蓄势待发,全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气。面部表情除了用盛怒来形容只怕再也没有别的好说,在他杂乱的头发下,两道剑一般的浓眉已经竖成了倒八字形,而漆黑的眼眸中正射出狂暴而冰冷的光。在这种可怕眼光的逼视下,小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被打倒在地的寸头男生怎么能容忍自己发泄满腔怒火的拳头被挡回来,他一挺身爬了起来,嚎叫着又要冲向小天,可是被早有准备的另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死死地按住了。
壮硕的寸头男生像是只受伤的凶兽般狂吼着,一地扑向小天。可一地都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拉住。他的心中充满着杀戮的冲动和受辱的暴怒,一声声兽性的嚎吼在图书馆四周爆发:“穆阳你他妈的放开我,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是他妈人过的日子吗?给人当牛做马,每天担惊受怕,给人象牲口样的呼来唤去,服从了命令还要受到他妈的刁难,我他妈的还是男人吗?这种日子老子再也受不了了,我他妈的和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大爷我他妈的要死也要象个男人一样的死!!!”
随着一声充满狂怒的吼叫,寸头男生奋力挣脱同伴的束缚,顺手拣起地上的一根粗长的树枝,发疯般地挥舞着,再一地冲向了小天!
小天吓得一声惊叫,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领头男人的裤带。
领头男人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用他庞大魁梧的身躯把身后清瘦的小天挡住,然后向那冲上来的寸头男生用力挥动他那巨大可怕的拳头,一拳头挡掉那四乱舞的树枝,一拳头又稳又准又狠地砸在了寸头男生的脸上。寸头男生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树枝尖端被撞碎,尖锐锋利的树枝还无情地划开割伤他的肌肤,小天清楚地看见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间慢慢地流了下来。
“老大,你――”寸头男生全身发抖,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他唯一的武器――那跟相当粗壮的树枝居然被那领头的老大轻描淡写地折成了两半。
“你真他妈的该死!!!”领头男人低吼道:“象你这种废物死了屁都值不了,你他妈的还叫男人?琶都没长全!是个男人你他妈的当初就不该去作那种蠢事!要是你再这么放肆,你的那把柄让少爷给捅出去,你挨枪籽没关系,你母亲会有多伤心?你想过她没有,想死?简单!我他妈的现在就可以揍死你,小子你给我听好,当男人就要负责任,不要象个娘们一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你这样因为顶撞他被少爷死,或者被他告发被公安局枪毙就算真正男人的死法了吗?放你妈的狗屁!!!”
“老大,呜呜――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呜――”这个看起来蛮横威武的大块头小伙居然象个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领头男人转过身,冷冷地看了小天一眼,剑眉再聚成了一团,他咬着牙,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似乎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这个魁梧强壮得象头威武的雄狮一般的年青男人面对着惊魂未定的小天,慢慢地屈下了他的膝盖,“咚”地一声跪在了小天的面前。
“对不起,我这个兄弟年纪小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原谅,只要能让您消气,让我作什么都行,只求您不要告诉少爷刚才发生的事。”
“老大,我一人作事一人当,又不是你捅的漏子,凭什么你给他下跪?!”寸头男生气得哇哇大叫。用大手一抹脸,迅速从地上爬起,几步就冲上来,“咚”地一声在领头青年身边跪下,仰着头凶神恶煞地高声叫吼:“是我要揍你,不关我老大的事,有什么气朝老子身上出,要打要杀,来吧,我靳刚眉头要是皱一下就不是他妈的男人!!!”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领头青年猛地一侧头,恶狠狠地朝寸头男生就是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大吼。胳膊一伸一记重拳就狠狠地砸在寸头男生的脸上,用象要吃人似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你他妈的敢再放个屁,老子立马让你见阎王!!!”
寸头男生捂着青肿的脸盯了领头青年半天,忽然猛地爬起来一拳头打在图书馆的大门上,一边还跺着脚气得嗷嗷乱叫。
小天胆战心惊地对着领头青年说道:“你看他,还是那么凶,这哪里是要求我原谅的样子?这种人我怕会很危险,算了,你也不要怪我,我还是少爷打个电话说一下好点。”说着小天掏出手机就准备拨号。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让小天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幕让他更加惊讶!
只见领头青年头顶刹那间涌出一汩汩刺眼的鲜血,顺着他的前额飞快地向下流淌,在他的手里还握着半截断裂的砖头,另外一半落在地上,碎成一块块的,扬起一阵阵尘埃。他昂起脸,冷峻的脸庞已经被大量的鲜血流满,显得十分狰狞。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可以放过这小子了吧?”领头青年瞪着被鲜血染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天。
小天被惊得不知所措,嘴张得大大的,可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被同伙尊称为“老大”的雄伟男人,竟然可以为了自己兄弟,用砖头砸破自己的脑袋!小天的心里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包围着。他见过很多男人,但现在在自己面前卑微跪着的这个,才让他确切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寸头男生显然也被自己老大的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一时间呆呆地站在那里慌乱得不知所措。当他略显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时,立马就冲上去一把夺过老大手里的砖块,再紧紧地抱住这个为自己流血的大哥,两行热泪不可抑止地涌出了眼眶:“老大,你――”他声音哽咽,只是手忙脚乱地四寻找,想找点什么帮老大止住不断奔涌的鲜血。
领头青年一把推开他,见小天没有说话,以为他还不满意,就毫不犹豫地抓起地上的另一块砖头,狠狠地再朝自己已经鲜血淋淋的头顶砸去!
“老大!!!”伴随着寸头男生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小天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可是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恐怖的伤口出现在领头青年的头顶,他的头皮已经裂开,殷红的鲜血就象坏了的水管里的水一样四飞溅,连面前的小天的身上都溅上了这个勇猛男人的鲜血。
砖块掉落在台阶上,领头男人举着半块砖头的胳膊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庞大的身躯晃了几下,低着头用双手支撑着地面,鲜血早已经将他白色的背心浸透。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剧烈的疼痛和血液过多的流失使他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起来。即使是这样,他仍然费力地扬起已经被鲜血满淌而看不清五官的脸,用冷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小天,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嘴唇还是努力而轻微地动了几下。
小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慌忙叫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放过你兄弟,不把今天的事情给少爷说,我,我――”小天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该再对这个义薄云天的男人说什么才好了。
领头男人微微地点点头,嘴角忽然上扬,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凄惨的笑声来。雄伟的身躯又轻轻晃了晃,肩膀一歪,就这样静静地倒在了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上。
寸头男生哭嚎着,一路跌跌撞撞地爬到老大的身边,将他无力的头颅靠在自己怀里,再奋力将自己身上穿的衬衣撕成布条,发疯般地往他的头上缠,拼命想止住那还在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是那可怕的伤口不管寸头男生怎么努力,仍然象失控的河流一样,不停地大量喷涌出那维持生命的宝贵血液。
“老大,都是我害了你,我他妈的真不是人,老大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我马上送你上医院!!!”寸头男生已经泣不成声了。那个叫穆阳的男人也泪流满面地冲上来,用力地按住老大的两侧太阳穴想帮他止血。
眼看一切的努力都无济于事,鲜血越流越多,寸头男生青年将老大平放在地上,用膝盖爬到小天的脚边,面对小天弯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往地面发疯似的用力撞击:“求求你,让我老大去医院,只要你让他去医院,随便你怎么置我,杀了我阉了我都行,求求你,再不去医院我老大就快不行了!!!”
寸头男生青年一边哭嚎着一边疯狂地磕着头,将坚硬的地面撞得咚咚作响,也全然不顾自己的额头也是鲜血淋漓了。
小天鼻子一酸,连忙不住地点头。
看见小天同意了,寸头男生也顾不得抹抹满脸的泪水和额头的鲜血,几步冲到老大身边,奋力地扛起他那魁梧沉重的身体,将他放在自己脊背上,迈开双腿迅速而又艰难地向外面冲去。另一个男人也背起小天紧跟其后。
几个人冲出校门,也全然不顾门卫诧异的眼光,寸头男生一脚踢开停在大门外的轿车后门,将老大稳稳地放在轿车后部本该小天坐的最舒服的位子上,小天现在也不想计较这些了,也快速地坐在了这个受伤的彪型大汉的身边。
随着引擎的轰鸣,这辆豪华的轿车开始在通往最近医院的道路上狂奔起来,随他什么红绿灯,人行横道,开车的寸头男生一概不管,只见他咬着牙,睁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方向盘上了。
忽然,小天的耳边穿来一阵沉重的喘息声,转头一看,老大已经苏醒了过来,正费力地支撑起身子,将头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气:“靳刚,不要管我,去金世顿酒店,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天掏出了手机:“放心吧,先送你去医院,少爷那边我会打电话去说的,你不就是担心去晚了你们几个会遭到惩罚吗?”说着就拨通了少年的手机:“少爷,我今天有点事情,可能要晚一点到,对不起啊,这不关来接我的那三个人的事,就是我自己有点事情耽误啦!”
到了医院,看着老大被送进急诊室去缝合伤口,听见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一下,小天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玩笑竟然造成了这些被迫当奴隶的男人们这么大的痛苦,心里不由有点后悔起来。
小天起身在医院大厅里的自动贩售机里买了几听可乐,打开一罐边喝边往急诊观察室走。刚一推开门就发现靳刚正俯身将耳朵贴在老大的跟前,而老大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看见小天进来了,靳刚马上直起了身子,努力装出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样子强装镇定地望了小天一眼。
小天也没有管他,只是顺手将手里的可乐扔给了他们。
一直坐在病床前的靳刚心里好象装着什么事情,呆呆地望了老大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回过头:“走吧,我送你去酒店!再这样耽搁下去少爷会不耐烦的,我可不想被他折磨死。”
听了最后这句话小天心里很是有点不舒服:“你老大为了保护你都快要死了,你还在想着自己的安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穆哥,你留下来照顾老大,我送这小子过去。” 靳刚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地看了那个叫穆阳的男人一眼,默默地站起身走到小天面前,背对着他弯下腰,埋着头跪了下去。
坐回了轿车里,靳刚心事重重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小天一眼,仿佛梦呓似的自言自语:“你们这些人只会看着我们流血痛苦而高兴,可能连我们的名字也不知道吧?我老大,就是现在躺在医院的那个,他叫任伟东。今天是他第二救了我的命了。”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个孤儿,从小在我们那片靠百家饭长大。我们这些有父母的孩子没有象他那样吃过苦,不如他那样象个真正的爷们。”
小天只是静静地听着,也陷入了沉思。
“我的父母看他可怜,1岁的时候就让他住到我家里,象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他虽然没读过太多的书,但也知道做人应当知恩图报,所以一直把我爸妈看作亲生父母一样的孝敬,把我也当作是亲弟弟一样的爱护,从小到大一直罩着我,有人要打我他会第一个冲上来帮我打架。”
靳刚回忆着往事,不由想起了紧闭着双眼,头上缠满纱布躺在病床上的任伟东。这段悲惨的经历是刚强的任伟东从来不肯对外人提起,也决不允许靳刚到乱说的。
“所以你才被惯出这么个任性冲动的臭脾气来?”小天有点开始懂了。“你老大也是因为你才当了少爷的奴隶的吧?”
靳刚难过地垂下头:“都是我不好,那时候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一天到晚只想着吃喝玩乐,想泡妞又没钱,老大给我本来叫我去上成人夜校的钱被我泡几个妞就光了。这时候朋友介绍我去干笔大生意,说是一转手就赚大钱,我就去了。”
“什么生意?”小天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不出小天所料,靳刚皱紧眉头给出了答案:“卖白粉。”
“老大看我突然身上多出了那么多钱就开始怀疑了,后来发现我卖白粉,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还带着几十个兄弟把那个卖白粉的酒吧给砸了个稀啪烂。”
“什么,什么几十个兄弟?你大哥混黑道的啊?”
“也不算,哎,也算吧。老大几年前自己就开了个汽车修理门市,他这人喜欢结交朋友,豪爽又讲义气,所以很多人都把他当老大。我们那个地方连真正的黑道都不敢惹他,都要给他面子的。”
“后来呢?“
“老大要我保证不再卖白粉,还让我在他的汽修门市上班,那时候我觉得干活可真他妈的累啊,还不如去卖白粉来钱快。泡个妞也真他妈的贵,吃要吃最好的,玩要玩最贵的,没有钱哄她们开心这些臭娘们怎么会让你跟她们上床啊,你说是吧!所以我又忍不住偷偷去卖白粉了。”
“我看你简直就是一好吃懒做,贪玩好色的典型!!!”小天听着听着忍不住骂了一句。
靳刚埋下头,点了根烟:“是啊,要是当初知道我现在会这么惨的话,我一定会珍惜那时候的生活,现在我才发现能自由地靠自己正当劳动挣钱来养活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哎,只怪当时没有听老大的话,害了自己也连累了老大。”
“后来老大还是又发现了,正赶过来的时候,少爷刚刚偷拍完我卖白粉的现场画面,还逼我写了个认罪书,以证明我的确干了卖白粉这个事。”
“卖白粉可是死罪啊,你小子脑袋发晕了吧?居然一卖再卖?活该!!!”小天真是搞不懂这家伙怎么想的。
“我哪里知道卖白粉就是贩毒啊,也根本不知道干这生意是要挨枪籽的。我上学的时候从来就没用心读过书,只知道贪玩去了。哎,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来我大哥赶到,看到他们逼我下跪,还打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一个人就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我老大是个打架高手哦,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
“然后呢?接着怎么样了?”
“少爷看老大长得比我还高大强壮,打架又凶猛,也想控制他,就拿出我那个DV和那个认罪书,说要是不服从他就向公安局报案来抓我。我老大一直象亲弟弟一样疼我,不愿意看我被抓去枪毙,只有答应他们。”
“那小子还真他妈的坏,为了让老大俯伏贴贴地听他使唤,还逼老大拿包白粉也装个贩毒的模样让他拍,还让他也写了个他妈的认罪书!!!”
“现在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老大本来和我犯的事毫无关系,也被我连累当了别人的牛马,他本来是打死也不会给别人下跪的,今天为了保护我还给你跪下了,还把自己伤得那么惨。” 靳刚狠狠掐灭烟头,把头偏向一边,努力抑止住随时都会涌出的泪水,不想让小天看见他已经变红的眼圈。
“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啊?”小天心里不由感到一丝不解。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欠我老大的已经太多了,” 靳刚胸口轻微地起伏着,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我看你心眼也不算太坏,还知道打电话给少爷胡编个理由来给我们开脱,” 靳刚又喘了口气。
“我给你讲这么多只是想求你,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让少爷发怒,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我老大,不要管我,我都被他拣回两条命了,不能再连累他了!我他妈的并不是象你说的那种没有良心的王八蛋!!!”
(B)
金世顿酒店一间巨大包房的门紧紧地关闭着。如果有人在空闲无人的时候走进去就会发现,这是一间极其豪华的私人餐厅,整个餐厅充满了恢宏高雅之气,橡木的方格地板,高旷威严的脊式屋顶,,俨然是帝王的皇宫一样。最令人惊奇的是在大堂四面墙上依挂着很多的动物头颅,狮子、老虎、大象、鹿、熊,还有很多是一般人从未见过的珍禽异兽。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非常宽阔精致的长方形餐桌,这个足以容纳二十个人用餐的宽大的长形餐桌上面摆放着很多美丽的鲜。郁金香,鸢尾在上面默默地散发着沁人的香气。从桌子方向朝外面望去是一面晶莹剔透的落地大窗,窗外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长青藤。墨绿的枝叶将落地窗密密麻麻地遮掩起来,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看到房间里面的景象。
此刻可能再没有人有机会能看见这里的辉煌景象了,甚至连酒店服务员也不能进去。因为在房间的大门外,虎视耽耽地矗立着四个站成两排的猛虎般魁梧强壮的年青男人。他们一个个神色冷峻,虽然守卫在门外一动不动,但那闪动着吓人寒光的眼睛和孔武有力的高大身型在这昏暗的酒店走廊中会让任何无意走过他们身边的酒店客人惊得一阵哆嗦。
小天趴在靳刚的脊背上来到了大门边。守门的男人看见后马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再警惕地望了小天几眼,一挥手,四个男人马上散开打开大门,恭敬地弯下了腰。
小天从靳刚背上下来,一走进房间,马上被里面的景象给惊讶得目瞪口呆:宽阔得象个篮球场似的房间里,笔直地站立着1多个年青男人。他们是小天见过的最为魁梧强壮的男人了, 一个个牛高马大,身材雄伟,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窄小的三角内裤,发达的肌肉一块块毫无保留地展现着。这些猛男现在都规规矩矩地背着双手,表情严肃而整齐地靠墙站在房间的两边。
小天想也想得到这些赤身裸体的健壮男人的身份,他们都是随少年来到这里的手下奴隶!
“发什么呆啊,小寿星,哈哈哈,快过来坐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房间的一传来。
小天寻着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端的少年。少年微笑着朝他招招手:“快过来,试试给你准备的这个座位舒不舒服,要是觉得不满意我给你换。”
小天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少年的身下正跪趴着一个年青健壮的大个子男人,少年正舒适地坐在他背上,脚随意地搁在前面一个完全趴在地上的裸男身上,看见小天过来,略微一回头朝身边的人下令:“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
站在角落里的两个年青男人马上站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十分壮硕的男人,五官相当英挺,左脸颊上有一道刀疤,这更显得他的男子气魄十足。那强壮的身体上布满吓人的刺青,小天想他大概是黑道流氓吧。从他的眉宇间隐约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得抗拒的霸气,这种压迫感令小天既感到害怕,却又觉得很是刺激。
“这个家伙原来是个黑帮小头目,身材还不错,先给你当椅子坐,旁边的是他的手下虎仔,他给你当脚凳,你先看看满不满意?”
听了少年的话,小天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黑帮小头目看起来虽然凶悍魁梧,但年龄最多也就2出头,身高大约一米八八左右,站在小天面前比小天要高出很多。赤裸的上半身很强壮,最让人注目的是他那宽阔结实的肩膀和发达厚实的胸膛。在布满青龙刺青的宽阔的胸膛下还有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肚脐部分还长着一些稀疏的体毛。下半身和其他的人一样,只穿着一条紧身内裤,重要部份因此显得十分突出,那满是发达肌肉块的粗长大腿上长满了浓密的腿毛,看上去有一种雄性野兽般的力量感。这让小天不禁羡慕不已。另一个虎仔也很壮,满身健壮有力的肌肉和小头目相比也毫不逊色,只是比小头目稍稍矮了一点点,这“矮”也只是相对而言,小天略微估计了一下,这家伙大概也有185左右的身高。
看见小天满意地点点头,少年手一挥,黑道小头目马上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稳健地撑住地面,使自己的脊背与地面形成一个水平状态。另一个他的手下也迅速弯下腰,象狗似的钻到那张宽阔的长餐桌下面,规规矩矩地俯身躺在了地上。
小天望着面前那肌肉隆起的宽阔后背和坚实挺翘的臀部,赞叹着一下子就翻身骑坐在了这个黑道小头目的身上,再学着少年的样子,舒适地伸展双腿,将脚踩在了那个趴在地上的虎仔背上。
“坐着还舒服吗?这个黑帮小头目后背肌肉很发达,腰部也很有劲,坐上去应该还行吧?”
“很好啊,比坐沙发(违规词)舒服多啦!肌肉真的很厚实呢!”小天兴高采烈地抓住黑帮头目的头发,将自己的身子在他的脊背上试验似的上下压了压。黑帮小头目那壮实的身躯就象座大山似的,稳稳地一动不动,顽强地承受着小天的压力。
“那就好,你也饿了吧,那就开始上菜!!!”
话音一落,守卫在房间侧门边的奴隶就猛地拉开门,小天专注地望着门外,以为会看见有很多壮小伙端着餐盘走进来,结果瞅了半天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正纳闷呢,少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似的,微笑着朝地上指了指。
小天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小天的嘴马上惊讶地张大了。只见一个身高力大的彪型大汉一丝不挂地跪趴在门边,正四肢着地象条公狗似的爬进来,一个精致华美的餐盘稳稳地放在他那宽阔的脊背上,他的身后还趴着十几个同样赤条条,背上驮着餐盘的年青猛男!
这些象牲口似的背负着供少年和小天享用的美味的强悍小伙子正不断迅速移动着四肢,排成一条长龙从侧门爬出来来到餐桌边。随着他们的移动,小天能明显地看到他们那一条条粗长黝黑的雄性生殖器正不住地沉重甩动着。从他们赤裸的臀部望过去,那一对对硕大的阴囊沉沉地垂吊着,看起来真是一副让人又惊叹又觉有趣的难得景象。
小天看着这些一丝不挂趴在地上运输食物的壮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少爷,他们这样子真是好笑啊,就象公狗似的。我们小区里面刘大爷家养的那条大狼狗就经常甩着老二到跑,从后面也可以看到它的那两个卵蛋呢!怎么这些男人脱光了趴在地上从后面也可以看得到睾丸啊?哈哈,看来达尔文说的没错,人真的也是动物的一种呢!哈哈哈!!!”
“人的确是动物,但是动物也要分高等和低等嘛,象我们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这些牲口相提并论?这些男人再怎么魁梧强壮,再怎么勇猛凶悍,在我眼里也就和你们小区里的那条大狼狗没什么区别。”
听到少年的话,这房间里所有被迫当牛马的男人,不管是站在墙壁两边的那一百多个待命的,还是正在地上四肢爬地运送食物的,或者是正弯着腰给少年和小天当椅子脚凳的,他们一个个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尴尬,屈辱却又愤怒的神色来。
这样的羞辱虽然让他们火冒三丈,但该干的事情却一样也不能少。几个壮硕的小伙子阴沉着脸走上来,将桌子上的鲜撤下,再将那些当运输工具的男人脊背上的餐盘小心地摆放到长餐桌上。那些盘子被取走的小伙子完成了运输的使命,也都一个个地从地上爬起来,笔直地两手背后,默默地矗立在了两边。
满桌子异香扑鼻的美味引得小天胃口大开,不顾还有很多野兽般强壮的年青小伙子将食物正源源不断地运送进房间,就抓起筷子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挑选起自己爱吃的菜来。
一个小伙子后背上的盘子刚被拿走,他可能早就无法忍受这种把自己当牛马使唤的屈辱,莽撞地一撑地就准备站起来。谁知动作幅度太大,那宽阔的肩膀不小心正好撞到了小天的胳膊,把小天撞得“哎哟”一声,这可不得了,满屋子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了小天身边。
小天扔下筷子正准备发作,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一条粗壮黝黑的硕大阴茎隐藏在一片浓黑茂密的阴毛之中,八块结实凹凸的腹肌上面是两块小山般宽厚隆起的发达胸肌,上面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愈合的红肿鞭伤。两条满是圆鼓鼓的发达肌肉块的壮硕胳膊因为惊慌正不由自主地轻微摆动着,顺着那粗壮有力的脖子朝上看,一个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恐惧和不知所措的尴尬表情。
“杜毅军!!!”小天惊喜得差点就要脱口叫了出来。
杜毅军正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不已,心惊胆战地正盘算着接下来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残酷惩罚,忽然一低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撞到的竟然就是小天!不由一阵狂喜,张开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已经冷静下来的小天拿一个眼神给阻止住,这个年青的体育学院学生只有不能置信似地望着这个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高中毕业生,眼睛里全是一片惊讶喜悦的光芒。
“你怎么样了?这头牲口把你给撞伤没有?别担心,看我怎么给你出气,我不弄得他生不如死才怪!这么大胆?居然敢冲撞主人的朋友?”少年关切地望着小天,随即一招手:“来人,给我把这头牲口拉下去痛打一顿,再砍掉两根手指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撞伤主人!!!”
“等一下!!!”眼看几个凶神恶煞的魁梧男人就要冲上来,小天急忙大叫:“少爷我没事,他只是撞了我一下,让我来惩罚他好啦!我也想亲手出出气呢!好不好?”
少年瞪了小天一眼,再看了看那惊慌失措的体育学院学生,意味长地笑了一下,摆摆手喝退了那几个凶猛的男人。
“还不快给我跪下!”小天伸手一把拉住杜毅军的阴茎,抬起头给正吓得不知所措,浑身颤抖的杜毅军暗暗使了个眼色。
杜毅军楞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小天的用意,急忙“咚”地一声直直地在小天面前跪了下来。
小天咬咬牙,伸出手狠狠地朝杜毅军脸上左右开弓地猛抽起来,一边扇耳光一边还大声地责骂:“我打死你这猪头!居然敢撞我!看我不打得你满脸开!!!”说着还伸腿朝杜毅军那结实的小腹一阵猛踢,那激烈的动作使餐桌上的盘子都晃动着移开了位置。
杜毅军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小腹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不一会鼻孔和嘴角就被抽出鲜血来。但他心里清楚小天这样的毒打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要是让少年来惩罚的话,那身上的疼痛和殴打的剧烈程度不知道会比现在严重多少倍不说,自己的手指还会被残忍的砍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辛辛苦苦学了四年的皮划艇技术就会毫无用,成为一名出色的皮划艇运动员的理想也只能是一个泡影了。
小天气喘吁吁地停了手,转头向少年尴尬地笑笑:“哎哟,好累啊,这小子皮粗肉厚,要揍他还得费不少劲呢!看来我的力气真是太小啦,揍这么一会就累得不行啦,哈哈!”
“好了,气出够了就吃饭吧,今天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这桌大餐呢!”少年微笑着拿起了筷子。
杜毅军拿大手将满脸的鼻血胡乱一抹,连忙站起来将桌上的盘子摆整齐,再用感激的眼神偷偷瞄了小天一眼,迅速象军人似的将双手背后,挺直身子站在了小天旁边。
小天惬意地享受着面前那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手和嘴都快忙不过来了,只是猴急地将各种美味往自己嘴里不断地猛塞,一边吃一边还不住地唠叨:“真好吃真好吃,这里的东西怎么这么好吃啊?”
看着小天那贪吃的搞笑样子,连一向严肃的少年都忍俊不禁,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说:“慢点吃啊,还有好多呢,这里的菜是不错,但也不用吃这么快啊。哈哈哈!”
小天满口包着食物,咧开嘴正准备说话,一不小心一块骨头从他的嘴边掉在了地上。小天不好意思地笑笑,正准备把那骨头从地上拣起来放到桌上的回收盘里,却被少年阻挡住了:“不用你亲自动手,叫头牲口趴下去吃掉就可以了。那回收盘是店方准备的,经理可能也想不到我根本就用不上这些东西吧。这些牲口不仅可以供你打骂,帮你打架干活,当你的牛马,还可以当你的垃圾桶呢!哈哈哈!有什么食物残渣直接吐地上就可以了,你身边的牲口会帮你吃掉的。”
“哦,好啊!”小天重新在桌子边坐好,眼睁睁地看着杜毅军皱着眉头跪趴在自己脚边,红着脸象条狗似的张嘴咬住那块骨头吞了下去。
少年自己也夹起一块鹿肉,放到嘴边正准备吃下去,忽然一阵奇怪的“咕咕”的声音从他身边传了过来。小天好奇地抬头一看,只见少年身边矗立着的一个赤条条的彪壮青年涨红着脸,尴尬地欠了欠身,不由自主地抬手想捂住自己的腹部。哦,小天明白过来,这家伙可能也饿了吧,由饥饿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是任何人都没办法遮掩的。
还没等小天反应过来,那头彪壮的小伙子猛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身躯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小天定睛一看,才发现少年正握紧拳头,狠狠地朝那壮小伙毫无防备的小腹用力打去!一阵威严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牲口,看着眼馋了吗?这些东西你也有资格吃?给我吃屎去吧!!!”
“他们还没有吃饭吗?”小天有点不忍心。
“吃饭?我们没吃完他们敢吃?本来今天想饿他们一整天的,看在你的面子上,等会给他们点剩饭剩菜骨头辣椒皮什么的就算很不错了!”少年恶狠狠地又朝那个饥饿的小伙子赤裸的生殖器抬手就是一记狠拳,痛得那小伙捂着老二蹲在了地上。
小天低头看着趴在地上,屈辱得都要流下泪来的体院学生,再小心地瞄瞄少年,发现少年将脚踩在那个因为饥饿而遭受毒打的壮小伙的头上,正毫不以为然地优雅地享受着面前的烤鹿肉。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望着餐桌上那些切成大块的带骨的野鹿肉,小天想了想,觉得这样直接丢给杜毅军有点太惹眼,那鹿肉也不太容易撕咬,于是就伸手夹起几大片熏牛肉,趁少年没注意,偷偷地快速扔在了地上。
杜毅军抬抬眼,忽然发现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刚才那些吃剩的骨头啊,鱼刺啊,螃蟹壳啊什么的,而是几大块香喷喷的没吃过的熏牛肉,不由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几块蘸好作料的白砍鸡又扑扑地掉了下来。杜毅军终于明白这是小天好心想让当牛做马劳累了一整天的自己填填早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由抬起头感激地望了小天一眼,发现那高中生小子正装模做样地坐得一本正经,不断地伸出筷子去夹菜,将食物靠进嘴边装出要吃的样子,筷子却故意一松,让那些美味直直地掉落在自己身边。
看来这小子心肠还不坏啊,杜毅军鼻子一红,眼泪都要在眼眶里打转了。他抹抹脸,张大嘴巴饿狼似的狠狠朝那些让人谗延欲滴,又能补充体力的肉块扑去。自己在大嚼大咽之余,还不忘偷偷地往跪趴在自己身边,给小天当椅子和脚凳的那两个同样受苦受难的黑帮小伙子嘴里塞上几块。同时还指指上面的小天,示意这些东西是上面那个好心的高中生瞒着少年悄悄扔下来的。那两个黑帮小伙子也含着热泪,拼命地往嘴里吞着肉块。
少年吃完,心满意足地让身边的奴隶擦干净嘴,忽然眼睛一瞪,放下脚一把就抓住那个蹲在地上,因为饥饿,肚子发出几声响动就惨遭毒打的壮小伙的头发,啪啪啪扬手就是几记耳光:“小子!现在我才开始收拾你这馋狗!给我跪直!!!”
壮小伙脸上冒出几个红红的手掌印,他顾不得疼痛,慌忙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跪好,将胳膊反背在身后。那年轻刚毅的脸上浮现着恐惧与对未来的担心,两片红润厚实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心惊胆战地望着横眉怒目的少年。
少年冷冷地看着他,顺手抓过餐桌上的一只细小修长,分为两股的不锈钢小*子,冷不丁地狠狠刺进壮小伙两侧的鼻孔,“啊!!!”壮小伙痛得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不由自主地正想扭动反抗,谁知少年的动作比他还快,伸手一把揪住壮小伙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继续地将钢*往小伙子鼻腔里入!
“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快来给我把他摁住?你们也想被*鼻孔是不是?”少年不满地向身边的人下令。
“啊!啊!”小伙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凄惨叫声,几个男人无可奈何地反扭住这个壮小伙的胳膊,同时可能也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有着悲惨命运的难兄难弟被这样残酷地折磨,他们一边奋力固定住小伙子那不断挣扎的强悍有力的身体,一边含着眼泪将脸别了过去。
少年握着钢*的手还在不断地入,小伙子徒劳无功地扭动挣扎着,嘴里发出的那惊天动地般的痛苦嚎叫简直不象人所能发出似的恐怖!满屋子的人都听得心惊胆战,一滴滴的冷汗从每个人的额头冒了出来。
钢*从小伙子鼻孔里被抽了出来,随着一声惨叫,两道鼻血象小泉似的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汩汩地顺着那粗壮的脖子,流满了壮小伙那满是汗水的宽阔胸膛。
还没等壮小伙那凄厉吼叫的回声在房间里消失,一声更大更恐怖的惨叫又从小伙子嘴里发出!只见少年抓着一个本来是用来夹碎海贝的不锈钢钳子在小伙子的嘴里一阵乱捅!壮小伙眼睛瞪得象个铜铃似的,浑身痛得筛糠般地抖个不停。他惊恐地挣扎着,奋力地拿牙死死咬住那闪着寒光的钳子不让它继续入,同时头也在不住地晃动着,想试图阻止少年的行动。
少年冷笑一声,一手揪着小伙子的头发,再一脚狠狠朝小伙子那毫无保护的赤裸裸的生殖器踢去!小伙子痛得发出一声野兽受伤似的嚎吼,同时紧咬住钢钳的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牲口,你不是肚子饿想吃东西吗?把你的牙拔下来看你还怎么吃东西!”少年抓住机会,恶狠狠地又将钳子往小伙子的口腔探进去,一把就夹住了最里面的一颗磨牙。
当自己的那颗牙齿被钳住时,小伙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本来拼命晃动的头颅也因为牙齿被死死夹住而不得不缩小了晃动的幅度。他那野兽般壮硕有力的身躯上发达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一块块隆起,汗水流满了那黝黑的肌肤。
“嗷!!!!啊!!!!!”随着壮小伙一声声痛彻心扉的粗重嚎叫,少年皱着眉头抓紧钳子左右地扭动着那颗牢固的牙齿,小伙子疼得都要发疯了似的,喉咙里那凄惨沉闷的声音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想捂住耳朵。一股股鲜血汹涌着从小伙子那张开的嘴角不断流淌下来,那样子叫人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惨烈和恐怖!
终于,小伙子从胸腔发出一声痛苦绝望的巨大吼叫,只见少年握着钳子的手灵巧地旋转了一下,再向上一提,将那把鲜血淋淋的不锈钢钳子猛地从小伙子的口腔里取了出来,就在那一刹那,小伙子“嗷” 地一声猛地一低头,一大口鲜血象喷射似的吐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
少年举起钳子尖端那颗染满鲜血,还带着一点口腔牙周组织的牙齿仔细地欣赏着:“怪不得这么难拔呢,原来是变异的弯曲融合牙根!还好我技术不错,用这种非专业的钳子也能在不断根的情况下完整地拔下你这颗智齿。哈哈哈!”
壮小伙子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巴正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想通过这种徒劳无功的方法来减轻一点那钻心的疼痛。少年轻蔑地看着他,一脸不以为然:“有这么痛吗?牲口我告诉你,我拔掉的是你的智齿,这颗牙是一颗没有任何用的牙,很多人一辈子连长都不会长的,拔掉毫不可惜,完全就是多余的牙齿!因此你也不要以为会对你有多大的伤害。你长了这个牙齿只能说明你象头野兽似的没有进化完全!哈哈哈,很多人都要主动去医院要求拔除这颗没用还老引起发炎的牙齿呢!哦,对了,你和他们不同的地方就是没有用麻醉药,也没有用专业的拔牙钳,哈哈哈!!!”
小天眼见这血淋淋的残忍一幕不由得冷汗直冒。不打麻药就直接把牙齿拔掉那该多痛啊!相比起来自己对待这些当牛做马的男人可就仁慈得象上帝一样了。
少年见小天吓得哆哆嗦嗦,丝毫不以为然,高兴地笑着对小天说:“哈哈,不要这么胆小嘛,这算什么,很多奴隶在我初选的时候因为体格不能达到我的要求还被我象杀猪狗似的枪毙了呢!对待这些牲口就是不能手软,不然他们哪里还肯乖乖听你使唤?再说拔掉智齿也是为他好,那多余的牙齿不拔掉的话会经常发炎呢,脸肿得连饭饭都吃不下的。哈哈哈!”
“好了,晚餐也吃完了,你不是喜欢唱歌吗?那咱们就去KTV吧!我早就定好包间了,走吧!”说着少年随意地趴上身边一个跪着的大个子男人的脊背,指挥着他站起来。同时象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乐呵呵地望着小天:“这里1来头牲口你随便挑啊,看上哪个就骑哪个,不要对他们客气!他们生来就是给我们当牛作马用的。哈哈!”
小天望望四周那一双双暴怒的眼睛,连忙低下头,有点后怕似的碰碰正跪趴在地上的杜毅军的头:“还是你背我走吧!”
杜毅军慢慢直起魁伟的身躯,转头望了小天一眼,小天惊讶地发现他眼睛红红的,正准备问他怎么回事,少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小天,快点,等一会我还有礼物给你呢!”
杜毅军慌忙弯下腰,小天从那个黑帮小伙子身上下来又趴到杜毅军的肩膀上,杜毅军将他的双脚扶好,稳稳地站了起来,迈开大步就冲了出去。那一百多个肌肉猛男也排成几行整齐的队伍,紧紧地跟随着少年向外走去。
走到在酒店一宽大的走廊,小天眼看背负着少年的奴隶快速地隐没在了转角的丛边,轻轻吐了口气,这才好奇地拍拍身下的杜毅军的肩膀,将头靠近他的脸,悄悄地问:“你怎么啦?一个大男人怎么哭起来了?”
杜毅军垂下头,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在小天的耳边低声地说:“那个被拔掉牙齿的是高我一级的一个师兄,本来是练拳击的,不知道怎么也被抓来了。他比赛成绩很好的,全国比赛前几名都进过,现在一辈子给人使唤,他的前途也就彻底完蛋了。哎!!!”
“哦,那你也是想到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所以就哭起来了?”
“也不全是,我是看到那个师兄的惨状心里觉得很憋屈!他原来在学校比我还威猛,经常率领一大帮哥们打群架,社会上的流氓都不敢惹他的,现在却象头牲口似的被人折磨,他犯了什么罪?不就是饿了,肚子叫了几声吗?还被那样折磨,谁肚子饿了不咕咕响啊!我操他妈的!!!挨了打受了刑大气还都不敢出一口,这样的日子还是他妈人过的吗?我操!!!”
小天想起那个脾气也很火暴的靳刚也发过类似的牢骚,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这是个好机会,我前段时间不是答应过你吗?哈哈!呆会我就去求少爷把你送给我,我再把你放了,你不就自由了吗?”
杜毅军心头一热,猛地回过头望着小天:“真。。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刚才你就帮了我不少忙了,要不是你,我这手指头就早不是我自己的了,你还,还给我东西吃,我。。。我。。。。” 这个空有一身力气却不擅言辞的体院大个子学生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对了,你还瞒着你女朋友去嫖妓没有?老实交代?大拍校俊毙√觳恢怎么想起了杜毅军那个搞笑的绰号,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
“哪。。。哪有啊,我对我女朋友很忠诚的,再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钱。。。。。啊?!你小子故意套我是不是?” 杜毅军脸顿时涨得通红。
小天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看来这家伙真是色性不改啊,等有了钱还不夜夜笙歌?一时有点不满:“我给你说过,我帮你的条件是你要珍惜你女朋友,看来你这家伙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不。。。不是,我。。。我女朋友这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曾经去招过妓,就气得不理我,我赌咒发誓了半天她才肯原谅我,但是罚我一个月不准碰她,我。。。我受不了才冒出刚才那句话的。我,我他妈的不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你都那么守信用帮我了,我再食言就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 杜毅军自从得到了小天的承诺后,真的是强忍着欲火没有再干过那些对女朋友不忠的事情,他虽然好色,但的确是一个信守诺言的男子汉!刚才只不过是说话没经过大脑,男人原始的本性暴露出来而已。
小天叹了口气,也相信这个体院学生是个诚实守信,值得信赖的家伙,也理解他刚才冒出来的那句话的初衷,于是心里也就释然了,但同时还不忘趁机揶揄一下:“哈哈哈,谁叫你一天欲火高涨啊?大拍校课以缇透你说过盘大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了吧?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杜毅军脸羞得通红,把牙咬得嘎吱作响:“你小子。。。哎。。。早说了不要叫我大拍小!!N也伲。。
沉重的玻璃门被缓缓打开了,出现在小天面前的是一个宽阔豪华的KTV包厢,面积起码有2多平方米。整个包厢灯火辉煌,里面的设计充满现代时尚的风格。正对面是一个巨大得占满整个墙壁的液晶显示屏,显示屏下面是一个多平方米的舞台。房间的其他三面摆放着一排排厚重舒适的长沙发(违规词),沙发(违规词)前面的玻璃桌上放满了果盘,爆米,牛肉干,话梅等等样多的各式零食。旁边还整整齐齐地立着几十瓶价格高昂的酒类饮料,有德国啤酒,法国红酒,连日本清酒都有!
还没等小天闭上那张大的嘴巴,那一百多个只穿着三角内裤的强壮的年青男人就开始迅速地将KTV包房里所有的沙发(违规词)卖力地搬运到房间右边那间也是大得吓人的独立配套的洗手间里。
看着小天一脸疑惑的表情,少年不由开心地哈哈大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把沙发(违规词)搬走吧?笨啊,呵呵,他们这些牲畜怎么有资格和我们一样坐沙发(违规词)?你看看!”说着少年手一指,只见那些当完搬运工的小伙子们整齐地排列在KTV包房的两侧,一个个弯下膝盖默默地跪了下来。
“啊?沙发(违规词)全被搬走啦?他们倒是可以跪着,那我们呢?我们就坐地上唱歌呀?”小天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少年。
“哈哈哈!!!”少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捂着笑疼的肚子,手一挥,六头强壮魁梧得象森林里的雄狮一般的大块头年青小伙急忙冲了过来,三头分为一组跪了下来,一个用胳膊撑着地板,脊背与地面保持平行式的跪趴在地上,一个紧紧地贴在他身后直直地跪着,将双手搂住前一个壮小伙的臀部,同时身躯还略微地向后有点倾斜。最前面的那个小伙子则四肢贴近躯干,完全地趴在了地板上。
“喏,这就是你的沙发(违规词)!”少年忍住笑,一边指点着一边解释:“你看,这个沙发(违规词)和刚才我们吃饭时候的椅子只有一点不同,中间这个牲口是你的坐垫,前面的是你的脚垫,后面挺直跪着的这个就是沙发(违规词)的靠背呗!!!”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走过去翻身坐在了那具雄伟的“沙发(违规词)”上。
“啊,这沙发(违规词)比刚才餐厅里的更舒服呢!嘻嘻嘻!”小天惊喜地叫出声来。
“那是,这六头壮牲口都是我百里挑一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材是绝对没的说!个个魁梧高大,身强力壮,忍耐力也很强的!当兵出身的嘛,意志是要比一般人更坚强点的!”
“哦,他们都是军人啊?”小天好奇地拿手使劲压压身下小伙子后背上那一块块沟渠分明的发达厚实的背部肌肉,敲敲那宽阔肩膀上坚硬如铁的健壮三角肌,再试探似的伸脚踩上前面那个壮男的脊背,感受了肌肉的厚实程度后,还恶作剧似的在那小伙子的脑袋上一阵乱踩。那充当脚垫的年青战士虽然心里怒火万丈,但也只能死咬住牙一声不吭,默默地趴在地上忍受着这让人难以忍受的践踏羞辱。
小天心满意足地向后一躺,哇!!!好舒服!小天的后背正好靠在后面直跪着的那个彪壮的大块头年青军人的怀里。头正好枕在军人那两块结实宽阔,壮硕发达的胸肌上,为了承托住这个高中生小子,军人正努力地运用强悍的腰部力量维持着自己躯干倾斜的角度不发生一点点偏移。小天的后背还能感觉到年青战士腹部的八块结实有力的肌肉在轻微而有力地收缩着。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啊。年青强壮的解放军战士那浑身散发出来的火热的体温紧紧包裹着小天,让小天感到一种无比的惬意与安全。他侧过身一把抓住年青战士肩头那鼓突精练的三角肌,还开玩笑似的拿指甲去掐掐战士那古铜色厚实胸膛上的那两粒黝黑硬挺的乳头,疼得年青战士呲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
“哦,对啦,沙发(违规词)的扶手应该就是他的胳膊吧?”小天忽然像是醒悟了一样,求证似的望着少年。
“哎!小寿星终于开窍了!”少年的话还没说完,给小天当靠背的那个强悍的年青战士就慌忙将胳膊伸出来,平稳地悬空放在了小天的两侧。
小天赞叹地抚摸着那两条壮硕厚实的有力胳膊,将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战士的两条前臂粗粗大大的,上面布满了青筋,一股火热的男性热度从那手臂上直传到小天的胳膊上,小天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手臂上粗大静脉的有力搏动!虽然悬空承托着小天的胳膊,但那肌肉发达的手臂仍然顽强地纹丝不动!
“哇!你好强!”小天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很想研究一下这个百里挑一的强悍男人到底有多强的毅力?于是转过身反坐在身下的那军人脊背上,握起拳头朝面前那个充当椅背的军人的小腹狠狠打去!
年青军人眉头只是略微皱了一下,一声闷哼,收缩起那如田陌般结实有力的腹肌,毫不费力地就抵抗住了小天那一下击打。小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象是打在一块坚硬的钢铁上似的,手都有点疼起来。
“哈哈,真不愧是军人出身的啊,还真是凶悍哦!”小天不服气,眼睛转来转去,正寻思着怎么整整这个强壮的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忽然响起了几声提醒式的咳嗽,一回头,小天发现少年正很有涵养似的微笑着望着自己:“小天,咱们来这里就是要唱歌娱乐的啊,先别光顾着玩那几头畜生,等一会有你玩的。先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第一份礼物吧!”
小天好奇地转过身子在那具人肉沙发(违规词)上坐好,只见满屋耀眼的灯光忽然全都暗淡了下来,几乎就在同时,KTV包厢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节奏明快,刚劲有力的HIP-HOP音乐,一束明亮的探照灯似的光芒从天板上直射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将前面的那个舞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小天惊奇地张大了嘴,只见那宽阔的舞台上出现了一群年青小伙子的身影,人数大概有十多个,全部身穿时尚的街头服饰,虽然也穿着宽松的T恤背心什么的,但那一条条裸露出来的粗壮胳膊还是让人觉得他们和一般跳街舞的街头小子有很大的不同,那一身连衣服也掩饰不住的雄壮肌肉让人毫不费力地感觉得到他们全身正不断散发出的无穷力量。但让一般人感到讶异的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年青小伙现在全都双膝着地,默默地跪在舞台上。
随着其中一个领头的小伙子一声简洁有力的吆喝,十来个青年马上弯下身躯俯在地上,用力地将额头将舞台的地板撞得“咚咚”作响,一边磕头一边还整齐划一地发出雄浑的吼叫:“恭祝小天生日快乐!!!”
行礼完毕,伴随着节奏鲜明的HIP-HOP音乐,这十来个壮小伙猛地站了起来,开始卖力地舞动着身躯,跳起强劲的街舞来。
小天赞叹地望着这些个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强壮小伙子,只见他们随着激烈的音乐,一再地变换着街头舞蹈的各种动作和姿势,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地矫健俐落,把他们强健剽悍的体魄完美地展现出来。一条条粗壮的胳膊随着动作的变化,上面的肌肉不断地收缩隆起,一条条隐没在宽松短裤里的长满浓密体毛的健壮小腿蹬着笨重的运动鞋在木质的地板上踏出雄壮有力的节奏。他们的动作很到位,看来是下过一番苦工夫才练出来的。
随着那个领舞青年的一声大吼,这十来个棒小伙一边舞动,一边奋力地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那情景真叫人赞叹!在明亮的灯光下,一个个猛男袒露着上身油亮黝黑的肌肉,一块块宽阔厚壮的胸大肌连带着两头隆起的肩头三角肌,沟渠分明的腹肌也因剧烈的动作而愈发地明显。滚烫的汗水逐渐淌满了那一具具阳刚强悍的雄性躯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啊,他们跳得不错啊,是不是以前就经常跳街舞的呢?”小天兴高采烈地随着HIP-HOP音乐也在不住扭动着。
“不是,他们以前没有一个人跳过街舞,这些家伙大部分是当兵的,还有几个是学体育的学生,都是三个月前在我的皮鞭下一步一步学会这些舞蹈的。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拿枪杆子拿惯了,叫他们学点这种时尚的舞蹈都老学不会,笨得跟猪似的!挨了不知多少鞭子才勉强学成现在这样。”
“哦?”小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幅画面来:这些彪悍勇敢的解放军战士一个个全身赤裸着,在凶狠的皮鞭抽打下,痛苦地嚎叫着,拼尽全力努力地学习着一个个复杂的街舞动作,稍有不对身上又会被抽打得鲜血淋淋。他们是吃了多少苦头才练成现在这样子的啊,这些都仅仅是为了在今天的生日宴会上博得自己一乐。小天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点隐隐不安起来。
音乐越来越激烈,这些魁梧健硕的小伙子们开始按编排一个个奋力地扒下了下身的裤子,只留下一条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窄小内裤。他们的身躯看上去更加野蛮彪悍了:粗壮得如同柱子似的长腿上汗毛林立,大块大块的腿部肌肉随着街舞的动作有力地隆突着,那一条条均匀修长而又粗壮异常的双腿,散发出野蛮的力量感,随着舞蹈的动作,内裤上方那一块块结实有力的腹肌,也凹凸有致地显现出男性强健的力量。
“注意看哦,压轴好戏要开始啦!”少年笑眯眯地提醒沉陷在音乐里,正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的小天。
随着少年一声命令,这十来个赤身裸体肌肉成块的年青男人猛然扒下了身上那条仅存的遮羞的内裤,一条条龙精虎猛般的硕大雄性生殖器猛地窜了出来,毫无保留地在小天和少年的面前跳动!
眼看着自己象头牲畜般的全身赤裸,还要被迫甩着男人最隐秘的生殖器继续流着热汗为面前的这小子跳街舞取乐,舞台上那一张张粗犷的脸庞顿时整个涨成红色,脖子与身上的青筋全部暴起,这些高大精壮的青年战士咬牙切齿地忍受着奇耻大辱,虽然气愤难平却也毫无办法。
“哇!”小天惊喜地叫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上的这些军营猛男们野性的表演。
HIP-HOP的音乐节奏更加清晰有力了,随着那振奋人心的鼓点,舞台上那些魁梧壮硕的的解放军战士整个身体随着节奏不断跳动,大潘孀盼璨降那敖而左右摆动着,一条条沉重健壮的黝黑阴茎随着音乐的节奏不住地甩动,将他们那布满浓密漆黑阴毛的大腿根部拍打得啪啪作响。那野蛮的响声与HIP-HOP音乐的节奏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同时这些拥有野性不驯的阳刚外表的彪壮大块头战士就像野兽般地发出激烈的狂吼声,结实的肌肉就像海浪般摇晃起伏。一时间宽阔的舞台上满眼皆是雄浑有力的发达肌肉的收缩,粗壮黝黑的雄性生殖器的有力甩动,滚烫的汗水随着剧烈的动作也如同下雨似的从每具魁梧的雄性身躯上不断洒落,那具有感染力的野性表演让小天顿时觉得热浪逼人,连气温都象是升高了几度似的,刹那间整个KTV包厢都被这种带着男性阳刚味的雄伟气氛所包围充斥了。
随着HIP-HOP音乐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那长达2多分钟的火暴雄健的裸体街舞也戈然而止。十来个赤条条的彪悍战士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后,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耻尴尬的表情匆匆退了下去。
“啊,真是精彩啊!一丝不挂地跳街舞我还是头一看到呢!哈哈哈!”小天高兴地咧嘴直乐。
“是啊,以后想看还可以到我这里来看啊,我随时可以下令让他们再表演的。哦,对了,现在咱们开始唱歌吧,你不是很喜欢唱歌吗?”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小天,手一挥,一个猛男就迅速拿起桌子上的麦克风,躬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小天。
小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自己的歌喉最多在家里洗澡时自己听听还可以,要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唱出来的话,老虎都要被自己那跑调的声音给吓跑。他慌忙摆摆手:“不,不要了,我唱歌很难听的,还,还是你唱吧!”
“不要不好意思嘛,过生日自娱自乐而已,又不是要你去参加莱卡我型我SHOW,这么在乎干嘛?来,拿着!”少年说着就把麦克风硬塞进小天的手里。
小天无可奈何,东找西翻选了一首自己还算比较熟悉的胡彦斌的《告诉我》,当伴奏音乐响起的时候,小天脸一红,心一横,抱着丢人丢到家也要唱的必死信念,不管三七二十一眯着眼睛就开始哼哼起来。
“搜狐网的聊天室里,你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宽阔的KTV包厢里响起小天蚊子哼哼似的歌声,小天没听见什么特别反应,睁开眼睛偷偷瞄了少年一眼,见他还是那样饶有兴致地紧闭着嘴,专心盯着前面液晶显示屏幕上的歌词,好象并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小天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唱歌的声调也提高了八度:“告诉我,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少年再有涵养也实在忍不住了,尽力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刚才听见小天那蹩脚的曲调就已经忍得很辛苦,现在那声音还忽然大了起来,跑调跑得厉害不说,小天还煞有介事地随着节奏一边唱一边胡乱的拿脚拍打着节拍,将他脚下那个当脚凳的壮小伙踩得苦不堪言。那小伙子心里虽然也想笑,但是刚一咧嘴,一个节奏上来,脑袋就被完全沉浸于音乐中的小天拿脚用劲地压了下去,弄得这个孔武有力的解放军战士咬牙切齿哭笑不得。
怪腔怪调的跑调歌声还在KTV里回响,小天正眯缝着眼睛沉醉于自己的丰富的感情中呢,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爆发式的大笑!。小天不满地睁开眼转过头去,看见少年将身子趴在奴隶背上,正笑得前仰后合。
小天讪讪地转回头,又忽然感觉到自己背部靠着的那副雄壮的躯干正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着,那两片饱满厚实的胸大肌和那一排结实的腹肌也在不可抑制地收缩跳动。小天好奇地转过身,发现后面那个当自己沙发(违规词)靠背的年青战士脸憋得通红,嘴唇死死闭着但还是不可控制地往上翘,虽然紧紧咬住牙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那不住起伏颤动的胸膛和小腹还是暴露了这个家伙也是被小天那走音得面目全非的歌声笑得快岔了气。
再看看房间里那些跪在两边的男人们,一个个尽力弯着腰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不让小天发现自己在狂笑,但那一副副不住抖动的宽阔肩膀还是让小天意识到了这些家伙在干什么。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笑声同时从紧闭的嘴和鼻腔里喷发出来,又怕小天听见,干脆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小天脸红得象个苹果似的,难堪地放下麦克风,一抬眼就看见人群中的杜毅军。这家伙更讨厌,不仅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发现小天在瞪着他,还强忍着伸出大拇指比画了一个“你强!”的手势。刚比画完又乐得趴在了地上,还不住地用手掌拍打着地面。
“不唱了不唱了,我早说过我唱歌难听你又不信,我唱了你们还笑!”小天红着脸尴尬地埋怨着少年。
少年绷绷脸勉强止住笑,伸出手指向前面那一大群男人:“你们笑什么?不。。不准。。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少年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天那搞笑的歌声和滑稽的形象,一时实在无法再装,又俯在奴隶背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不好意思,小天你别介意啊。今天是你的生日,要玩就玩个高兴嘛。好了。我不笑你了。也没有什么人天生嗓子就跟Vital那样美妙的。各有所长嘛。这样吧,你要是不想唱,那我就叫几个声音还不错的奴隶唱给你听好不好?”少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连忙宽慰正垂头丧气的小天。
几头奴隶拿着麦克风面对大屏幕跪了下来,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在KTV包厢里回响。小天靠在解放军战士的胸膛上,抓过一盘爆米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少年也舒了口气,点燃了一支香烟。
趁这个时候,小天眼睛转了转,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对少年说:“少爷,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生日愿望啊?”
“说来听听?”少年饶有兴致地偏过了头。
“就是,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撞了我一下的那个大块头家伙,我觉得他身材很好啊。你可不可以把他送给我?还有就是他的那段强奸女生的DV你也给我吧,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完全控制他啦!有了他跟随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我把他送给你,然后你把DV还给他,再把他给放了?是吗?”少年还是那样微笑着望着小天。
“啊?不,不是的,这个,这个。。。。”小天不知道少年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一时手足无措,只有心虚而尴尬地傻笑着端起桌上的啤酒猛喝了一口。
“小天,你看我们俩这样瘦弱的身材能打得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少年指指前面那一百多个浑身满是发达肌肉块的年青男人。
“那,那当然打不过啦!他们那么强壮,只稍稍挥几下拳头我就会被揍昏掉了。”小天讪讪地回答。
“我费心思想办法让他们服服帖贴地下跪当我的奴隶,关键就是掌握了能控制他们的把柄。你也知道,这些牲口有的是犯了事被我抓住铁证,有的是为了保护家人兄弟才不得不俯首受我奴役压迫。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心甘情愿当这种下贱的牛马的。因此他们也在时刻想反抗。你想想,要是我把能控制他们的证据交还给他们,这些脾气暴烈的男人不是把我们揍死,就是把我这个隐秘的奴隶社会完全昭告于天下。那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是怎么样的!”少年的脸渐渐严肃起来。
“是啊!我们这么欺负他们,万一他们造反,那我们,我们。。。。”小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所以说啊,小天你还是太善良了。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我现在是用智慧控制了他们,有道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象他们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猛男也活该当我们的奴隶。要是你就这样轻易地把那段唯一能控制他的DV证据交还给他,那他还不马上吃了你?!记住,人都是有报复心的,何况我控制的是二十多万个自尊心和体力都超强的彪悍男人!”
“不,不会的,他应该不是那种以怨报德的人的。。。我。。。我。。。”小天顿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的这个要求我还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对了,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击鼓传吗?”
“记得啊,那现在怎么玩?”
“这样吧。我们用击鼓传的方式挑选出2个牲口,你可以让他们随便作任何事情,今天是你生日嘛,当然要满足你的愿望,不过‘释放他们’这个要求除外。”
小天一听来了兴趣:“好啊,那先让我想想叫他们干什么好?”
少年乐呵呵地看了正冥思苦想的小天一眼,威严地抓起桌面上的话筒猛敲了几下。那几个唱歌的奴隶马上闭上嘴,把音乐关掉。其余的那一百多头奴隶也都更加笔直地跪好,偌大一个KTV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很简单,击鼓传。我要通过这种方式从你们这些牲口中选出2头来,小天可以命令你们作任何事情,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谁要是不服从的话,哼哼,我会叫你们断子绝孙!”
下面跪着的那一百多个年青男人顿时噤若寒蝉,只是用不安的眼神偷偷地望着小天。
“啊!我想到啦!”小天一拍脑袋,高兴地笑起来:“你们听好啦,等一会选出的那2个人,我要你们都先饱饱地吃一顿,再奖励你们去嫖妓一!”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少年在内,听到小天的要求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些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已经饿了一整天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听到被选出的可以大吃一顿,一个个不由口水直冒。更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是,不仅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还有妓女可以满足自己旺盛的性欲!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嘛!
少年也诧异地瞪着小天,他完全没想到小天的要求竟然是这样的!这小子的心肠是不是太好了点?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也不能更改。少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挥挥手叫来一个奴隶,在他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小天也不知道少年说的是什么,只是看见那壮小伙子听着听着脸色逐渐铁青,冷汗都不由自主地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一百多号大男人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大干一场,准备凭自己过人的体力和敏捷的反应力来赢取那难得的奖赏。可当一个小伙子用铁钳夹来那朵用来传递的“”时,在场所有人除了少年外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铁钳上夹的是一大块烧得通红的用来作烧烤的木炭!红彤彤的颜色昭示了那上面灼人的热量。这样的木炭谁的手接住都会被烫伤的!壮男们不由抬起头愤怒地望着少年,心里不住地咒骂着。
少年丝毫不以为然,哈哈大笑着下令:“没错,这块烧红的木炭就是你们用来传递的‘’,等会我就让小天用话筒敲击桌面来控制你们传递的启毕!不过我可得给你们说清楚,这块木炭在你们每个人的手里必须停留三秒以上,要是谁受不了烫提前把木炭扔给别人的话,那么那块木炭就会出现在你们的老二上,时间就不会只有三秒了,三十分钟也说不一定呢。哈哈哈!你们这些畜生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下面那一百多个年青男人无奈地整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雄壮怒吼。
少年将话筒交到小天手里。小天犹犹豫豫地有点不忍心。谁知那块通红的木炭已经交到了第一个壮小伙的手里。由于小天正心神不定,半天没有开始敲打桌面发出传递的信号,那倒霉的猛男不得不手握着那块灼人的木炭都快半分钟了,一阵阵青烟袅袅上升,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渐渐地扩散。那小伙子本来还皱眉咬牙地死撑着,可是那烫得叫人呼吸困难的痛苦使他再也没办法忍受了,昂着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这声低沉痛苦的嚎叫将小天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扭头就看见那排在第一个的小伙子的惨状,心里不由懊恼不已,慌忙开始将话筒在玻璃桌上敲击起来。
这时灯光也暗淡了下来,伴随着小天敲击的声音,黑漆漆的KTV包厢里只见一团通红的火焰在有节奏地移动着。火焰所到之都会传来或大或小,或粗重或尖利的痛苦嚎吼,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兹滋”地灼伤肌肤的恐怖声音。
每击鼓传“”结束后,中标的那个幸运儿紧邻的下一个绝对是个倒霉蛋,因为这时候敲击停止了,被选中的男人也站了出来走到一边集合,而那个倒霉蛋在小天没有重新开始敲击之前,不得不握着那块灼热的木炭惨号不已。每听见这一声声异常痛苦而响亮的惨叫时,小天就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慢了,害得这个倒霉的家伙活活被多烫了那么久。于是只有心怀歉意地马上又重新开始。
经过这漫长而痛苦的游戏煎熬,2个幸运儿终于全部都集中在了小天面前跪下。这时为营造气氛而关掉的灯也重新点亮了。小天抬头看着那一大群男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和满手红肿的烫伤,心里有点隐隐不忍起来。
一大堆肉食象扔垃圾似的随意丢在了这2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面前。极度的饥饿使这些当牛做马的壮男们暂时忘记了心里的耻辱和手上的伤痛,一个个象饿狼似的扑向那堆扔在地上的肉食,不顾一切地象野狗似的狂咽大嚼起来。
不一会他们面前的食物就被这些饥饿的雄性动物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光。少年正拿出电话安排房间,那2个彪悍小伙中的一个忽然直起身子,直楞楞地盯着小天。
小天张大眼睛一看,啊,那家伙竟然是杜毅军!这小子运气还真是很好哦,居然在这一百个人里雀屏中选,又有吃的又有玩的。哈哈。
不对!小天忽然发现杜毅军的脸上浮现出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他猛然想起自己对杜毅军提出的要求,要他绝对不能再瞒着女友去嫖妓!现在可好了,弄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改变。小天不由在心里暗暗埋怨起自己考虑不周,现在也没办法啦,就只有让他爽一下!
房间安排好了,就在KTV大包厢旁边的那2个小包间里。妓女也都找来了,正在包间里翘首以待呢。2个男人满心欢喜地排成队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杜毅军还兴高采烈地对小天做了个鬼脸,让小天郁闷了好半天。
KTV包厢里的音乐再响起,少年也拿起话筒开始唱歌了。他的声音真是很好听啊,简直就有专业的水准!音色又好,音调,感情什么的也拿捏得恰到好。小天惊奇地瞪着少年,不由对自己刚才那难听的歌喉暗自自卑起来。
少年斜眼瞅瞅他,也不说话,一边继续唱歌一边掏出手机递给小天。小天不以为然地接了过来,一看,马上惊讶得嘴巴都成了个圆形!
只见少年那拥有着超大显示屏的手机上晃动着一副淫荡的画面:一个浑身肌肉成块的年青男人正勇猛地和一个也是赤身裸体的女人倒在又长又宽的沙发(违规词)上正疯狂地翻云覆雨!男人粗重爽快的呼吸声混合着女人淫荡尖锐的浪叫从手机里不断传来,构成一副赤裸裸的春情画面。
见小天目瞪口呆,少年一边盯着歌词一边挪过身子,在手机上按了一下,那超大的显示屏马上分成了九格,每格里面全是一男一女正疯狂地作爱的画面。每个小方格里的女人身材都不一样,但每个男人却都是出众的魁梧强健,随着他们忘情的动作,全身上下一块块发达健硕的肌肉都在有力地收缩隆起着。
少年微笑着继续按动键盘,整整翻了三页,一共2个小方格。见小天还懵懵懂懂,少年唱完最后一句歌词,把话筒一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天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这就是刚才那2个牲口现在正在干的事情,明白了吗?”
“啊?”小天抓抓头皮,还是一头雾水。
“笨啊你!就这样让他们发泄兽欲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告诉你吧,刚才我就叫人在他们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把他们作爱的 过程全部都录了下来。现在又同步传导到我的手机上面。你不知道,这些猛男作爱的真实画面拿去卖的话,比那什么日本A片要贵得多呢!我的这些牲口身材一个个又那么高大健壮,把这些画面卖给制作公司再出售的话,不知道会赚多少钱呢!哈哈哈!”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天这才恍然大捂。
少年敲敲这高中生小子的脑袋:“等这些DV出售了,赚的钱就都给你,也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之一吧!哈哈!”
少年抓起话筒继续唱歌。小天嘴里嚼着牛肉干东张西望,觉得有点百无聊赖。这个KTV包厢虽然极其宽大,但近百个年青力壮的彪型大汉挤挤挨挨地跪着,也把这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这些年青的壮小伙浑身不住散发出来的热力和雄性体味让小天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给正陶醉在自己美妙歌声中的少年打了个招呼,推开门就走了出去,准备去四周散散心。
小天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包间旁,忽然看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正掂着脚尖朝里面偷偷摸摸地张望。看见小天走过来,那女生慌忙转过头,理理头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小天只是看见那女生右脸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
小天也好奇地凑上去,透过没有完全关严的门缝向里面张望。哈哈,那个一丝不挂正用力扭动强悍有力的身躯的家伙不是大色狼杜毅军还会是谁?只见这小子脱得精光,嘴里还不断发出粗重有力的嚎吼,没有丝毫赘肉的强健腰腹正一下一下疯狂地摆动着。
随着快感不断地喷涌,杜毅军的喘息变得愈发地粗重,臀部的起伏简直可以用暴烈来形容,这真要赞叹一声他强而有力的腰部了,干了这么久还起伏不断,那个正和他性交的妓女现在一定感到非常幸福吧,这家伙相貌英俊,举止潇洒,身体健美,还有副强悍壮观的阳具,单是想想这点都会让女人疯狂得尖叫的,更何况实战中他那强而有力的抽动,射精不倒的阴茎,这么完美的男人那儿去找?那妓女可能永生也无法忘记这个勇猛的体院学生带给自己的无穷快感吧。
小天一边暗自羡慕杜毅军那完美的身材和旺盛的精力,一边试探性地敲敲门。杜毅军这家伙正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顾得上那烦人的敲门声?小天一见可不乐意了,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杜毅军正野兽般嚎吼着于最高潮的阶段,忽然感觉自己赤裸的臀部被人恶作剧似的啪啪打了两下,杜毅军不由得暴怒地回过头,挥动粗壮的胳膊正准备一拳头就将自己身后的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击倒。
“我操!啊?怎么是你。。。你小子怎么来了?” 杜毅军猛然发现来的人是小天,高举的胳膊马上放了下来。
“别光顾着发情啦,快出来,我有事要给你说!”小天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等等,马上就完事了!” 杜毅军不满地转过身,他身下那得到极度满足的妓女正梦呓似地搂住杜毅军的狼腰,发出一声声淫叫:“猛男不要停啊,快继续啊,啊,哥哥你插得我好爽啊!啊!啊!”
杜毅军眉头一皱,咬着牙一声狂吼,更加用力地疯狂抽插起来。
小天郁闷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好奇地看着这个雄性野兽交配的过程。只见杜毅军那布满汗水的壮硕胸膛,直立的乳头,八块分明的腹肌与浓密如黑森林般的阴毛都彻彻底底地展现在小天面前,还有那支擎天巨棒也随着疯狂的抽插动作,正若隐若现地显出原形,那超人完美的雄性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妓女和小天眼前,尤其是那条勃起的阴茎更是尺寸惊人!随着最后一声疯狂的吼叫,杜毅军猛地抽出那条硬梆梆、火爆爆的粗直大牛一股股乳白色的青春精液,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急速地从他那茁壮的龟头口中不停地喷射出来,溅得那妓女满身都是!
“怎么样?我够威猛吧?”杜毅军站起身子喘了几口气,顺手抓起沙发(违规词)边的卫生纸胡乱地在老二上擦了几下,坏笑着向小天走来。胯下那青筋暴突的粗长阴茎虽然射了精,但还是不住地向上坚挺,随着步幅左右摆动着,龟头还残留着刚才火山爆发般倾泄而出的浓稠精液。
“没办法,这里没有避孕套,只有体外射精了。要不然他妈的还会更爽的!哈哈!” 杜毅军见小天哭笑不得地瞪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喃喃解释着。
小天一把拉过洋洋得意的杜毅军,将刚才少年的决定告诉给了这个体力充沛的体院学生。
见杜毅军耷拉着脑袋难过地一声不吭,小天心里也很是不忍,急忙宽慰:“不要这样啊,希望还是有的嘛!刚才少爷也只是说要考虑一下,也没有完全拒绝啊。哪天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再去劝劝他说不定事情就成功了嘛!”
说到这里,小天忽然又想起刚才在门外看到的一幕,不由又开始取笑起这个欲火旺盛的壮实小伙来:“对了,大拍校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要作爱也该把门关好嘛,刚才有个女生就在门口偷偷看你呢!不过那女生长得也真是够丑的,脸上一大块胎记吓死人。哈哈,大拍心闳身被人家给看光,吃大亏啦!哈哈哈!”
“什么?你说什么?那女生长什么样?胎记在哪里?快说!!!“杜毅军听了小天的话,浑身象是被电打了似的,眼睛瞪得都要凸出来了。他一把抓过小天,将瘦弱的高中毕业生的身子摇得象个拨浪鼓似的。
“怎么了你?快放手啊!我都要被你摇晕啦!”小天奋力挣脱杜毅军的胳膊,不满地大声嚷嚷:“就是一个看起来象大学生似的女生嘛,右边脸上有块胎记,喏,就这么大!”小天在自己脸上比画着:“她看了你一会就走了。”
杜毅军的脸色刹时变得惨白,他慌忙抓起沙发(违规词)上的内裤手忙脚乱地套上,一边穿一边惊慌失措地自言自语:“坏了坏了,那女生是小怡的死党,是个出名的长舌妇!这下完了,啊!对了,小怡她们班上的同学今天也过生日,不会这么巧也在这里唱歌吧?糟了!要是被小怡看见我现在这幅样子我就死定了!”
杜毅军慌慌张张地穿好裤子正准备夺门而逃,忽然那沉重的门被“哐铛”一声猛地踢开,一个高挑的女生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小天定睛一看,心里一紧,这下麻烦大了。这横眉怒目的女生不是小怡又会是谁?后面还跟着那个同仇敌忾的胎记脸的死党。
杜毅军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后退一边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小。。。小怡你不要生气,不,不是这样的,我,我。。。”
小怡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看了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窄小内裤的杜毅军一眼,再伸手指指全身赤裸,躺在沙发(违规词)上正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的那个妓女,二话不说冲上来扬手对准杜毅军的脸就是啪啪几记狠狠的耳光:“还想狡辩?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前两天你是怎么求我来着?说再出去鬼混就自己把自己阉掉?现在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着?我。。。我。。。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还。。。”
越说越生气,小怡努努嘴,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发疯似的往正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的杜毅军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怡,小,我。。。我。。。” 杜毅军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摇摇头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小天目瞪口呆地望着正心慌意乱地追赶女友的杜毅军,心里不由一沉。真是没想到麻烦这么大,看来这下子要取得小怡的原谅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善良的小天正暗自祈祷杜毅军能尽快追上小怡呢,杜毅军却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小天一见不由大为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快去追呀?你这家伙怎么笨得象根木头似的!”
杜毅军叹了口气,一下子蹲在了门边,双手抱在脑后:“我也恨不得几下子就追上去啊,可,可是少爷下了命令的,谁走出这酒店一步谁就会死得很难看!我,我。。。” 杜毅军再也说不下去了,象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下了头。
小天被他那窝囊样子给气得不行,马上几步跑回KTV,拉开大门几下子就冲到少年面前:“少爷,刚才的情况你应该也在手机里面看见了吧?我现在不要求你满足我释放他的愿望,但下令允许他出去追他女朋友总可以吧?”
“不要着急嘛,你看看,这样很有趣呀,哈哈!”少年正兴高采烈地指着手机画面里杜毅军那一副垂头丧气的伤心模样。
“啊啊啊!!!少爷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好朋友啊?”小天被气得都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呢,我同意了,你去给他说吧,不过你叫他劝完女朋友后还得及时回来哦!”
小天也顾不得说什么,急忙跑回去朝坐在地上的杜毅军就是一声大叫:“少爷答应让你出去追啦,蠢猪你还不快去?还在发什么呆啊你!”
“真的?”杜毅军一听大喜过望,一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连道谢的话都忘了说,迈开两条长腿就冲了出去。
(C)
少年笑眯眯地盯了小天半天,不由大发感叹:“象你这么讲义气,又热心肠的年轻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哦!哈哈!”
小天忽然觉得一阵疲惫袭上全身,他禁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一看表,啊!马上就要到12点啦!怪不得自己眼皮子老打架呢!于是转过头望着少年:“太晚了,我想回家睡觉了。谢谢你给我筹办的生日哦!”
“不要着急,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你呢,收了礼物再走吧!”少年笑呵呵地拍了拍手。
随着少年掌声的响起,KTV包厢的一道侧门忽然打开了,从黑暗里逐渐地显现出一个个高大的身影来。在负责押送的奴隶的呵斥和推攘中,十二个排成一行的解放军战士被驱赶着走了进来。
他们一个个虽然还算勉强穿着军服,但那平日让人觉得威风的解放军军队服装现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很多人的作战服都被抽碎撕裂开来,上半身几乎全裸,露出一块块古铜色的肌肉。上面无一例外地都血迹斑斑,红肿淤青,全是被殴打后的伤痕。
一副副坚固的不锈钢手铐牢牢地将他们粗壮黝黑的胳膊反铐着,还用一截很短的钢链条一个一个地连在一起。十二个人因此无论是走还是停,都只能被迫整体行动。在灯光的照耀下,小天清楚地看见他们的左面肩膀上都被烙上了一个焦黑的“天”字。那烙烫的红肿伤痕很新,看来他们遭受这种酷刑应该没超过半天。
小天仔细地观察着这批特殊的礼物,发现这些被烙上烙印的现役军人个个身材魁梧,每个人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五以上,熊腰虎背,身躯凛凛。都是些高大魁梧、黑黑实实的小伙子,短短的头发又粗又硬,一个个浓眉大眼,那粗壮的胳膊和宽阔的肩膀让他们显得无比的强悍勇武。那一张张被毒打却依然刚毅的脸上,还残留着各式各样的伤痕:有的鼻孔还残留着血迹,有的眼睛被打得红肿得睁不开,有的咧开的嘴角仍然渗着血丝。。。至于身上的伤痕就更不用说了。看来他们是经过极其剧烈的搏斗之后才被抓到这里来的。虽然对军人来说这叫被俘,但他们那年轻英俊的黝黑脸膛上无一例外地全是刚强不屈的强硬表情。
这些直爽勇敢的战士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无声的反抗――他们只刚刚走进大门,就再也不肯向前再迈动脚步了。
“给我滚过来点!”少年不满地发出一声呵斥。
12头军人咬牙切齿地昂头怒视着少年,身体仍旧一动不动。看到这个情景,少年皱皱眉头转过脸朝他们身后那几十个看来也是军人出身的,负责押送的奴隶大吼:“你们这些牲口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打?”
话音刚落,几十个男人无可奈何地冲上来,抄起肩上扛着的规格统一的,大约有一米长的粗木棍,劈头盖脸地就朝这些新被捕获的战士的全身恶狠狠地打来!一下下落在这些性格刚强的现役军人赤裸的身上。虽然那一阵暴风雨般的毒打让这些军营小伙子们痛得死去活来,但他们仍然挺着胸高仰着头忍受着这残酷的拷打,脸上浮现出宁死不屈的决毅表情,一个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有的被打得摇晃了几下似乎就要跌倒,但为了不引得其他被绑在一起的战友也跟着倒下,急忙鼓起全身的力量努力地维持平衡,重新又挺立起伟岸的身躯,双腿略微张开死死扣住地面,默默地用自己强悍的体格承受着这非人的毒打。
“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真正军人!“少年的脸上显出一丝满意的神情,同时面对小天也有点尴尬。皱着眉头想了想,猛然发出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负责行刑的军人们虽然在少年的命令下被逼迫着殴打这些新抓来的战士,但早就在心里操了这个命令的祖宗无数遍了。听到这句话一群人急忙停了下来,同情而又满怀敬佩地望着这些倔强的同类。
“你们全部人,都给我只打他一个!!!”少年一声冷笑,手直直地指向排在最后一位的那个被俘战士。
几十个奴隶全都愣住了!他们个个都是身高力大的粗蛮军人,下手重不说,大家一起去毒打一个双手被铐,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挨打的人绝对是没命活着站起来的。而且这个挨打的人和自己一样毫无过错,也是仅仅因为身强体壮就被抓来供少年肆意奴役折磨,并且同样身为军人,也算是自己的战友。这怎么下得了手?可是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少年手里的一瓶啤酒就朝他们凶恶地飞甩过来!
只听先是一声沉闷的啤酒瓶敲砸到头颅的声音,紧跟着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动和一声粗重痛苦的惨嚎,被砸中脑袋的奴隶战士抱着鲜血喷涌的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你们这些牲畜想造反吗?就因为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臭大兵才下不去手?哼!看到没有?你们不揍他,那我就揍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负责押送的军人们看着正痛苦嚎叫的同伴,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万般无奈地吼叫着朝那个少年指定的战士冲去。一个冲锋在最前面的军人在歇斯底里的吼声里挥动起了狂暴的大拳头,冰雹似地砸到了解放军战士的头上和身上。在他的带领下,一个个巨大有力的拳头带着风声,一根根沾染着战士鲜血的木棒在少年的逼迫下,恶狠狠地朝那个仍然纹丝不动的战士的身躯打去!
雨点般的抽击殴打全集中在了这一个战士的身上。他被几十个男人巨大的冲击力给推到在地上,年青战士那原本紧闭的嘴唇由于全身上下猛烈而迅速地传来的,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巨痛而不可抑制地张开,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痛苦嚎叫。
由于反铐住这12个战士胳膊的手铐都被锁连在了一起,一个人倒地也不可避免地引得全部人都东倒西歪地跌在了地上。他们坐在地上张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被那样残酷地毒打,这些大兵个个疯狂而愤怒的眼睛全是一片血红,露出了一张张暴怒而变形的脸。这些虎背熊腰的年青军人当然是不会容忍他们的人被白白殴打的,一个个怒不可遏地想抡起拳头来奋力回击,身躯扭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人象畜生似的紧紧铐住了。尽管这些年青的战士一个个血气方刚、膂力过人,但胳膊被铐住也毫无用武之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愤怒骇人的咆哮,在宽广的KTV包厢里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雷霆。
“住手!不要再打了!!!”眼看着被打的战士的呻吟嚎叫声越来越弱,一声威严而饱含狂怒的的吼叫从这片愤怒的海洋里爆发出来。小天定睛一看,声音是那个被锁在第一位的军人发出来的。
“好壮硕的小伙子!”小天只看一眼马上就从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这头年青军人身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八八,年龄不超过25岁。一身的军服,短短的寸头配上一张严峻的面庞,更显出他的桀骜不驯。他的身材高大健壮,破烂的军服完全没办法全部裹住那健壮厚实的胸膛,让人能轻易感受到他那强烈的爆发力与威胁性。他的轮廓明显刻,邃漆黑的眸子里蕴含着自信与魅力,高耸挺直的鼻梁显示着他坚毅果决的性格,厚实饱满的双唇带着不可思议的冷酷。这样英俊出色、阳刚卓越的魁梧男人,见过他的人绝对不会忘得了他那稳健阳刚的迫人气势。
少年愣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可测的笑意。他挥挥手让那些军人奴隶停止了那能致人于死地的疯狂殴打,漠不关心地瞅了那个已经不能动弹的战士一眼,又叫人将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已经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战士的手铐解了下来。那被打的战士已经昏迷了过去,全身蜷曲,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被少年下令让两个军人象拖货物般地拖到KTV包厢的洗手间门外,再随意地重重扔在了洗手间的角落里。
“全部站起来!”领头军人悲愤地望着战友被拖过的地面留下的那一道道鲜血染成的痕迹,回头发出一声粗重的暴喝。那1个跌坐在地上只能野兽般发出狂躁咆哮的战士仿佛苏醒过来似的,马上用被铐住的胳膊用力支撑起身体,从地上顽强地爬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又站成一行队列,一个个昂首挺胸,恢复了军人强硬的本色。
“听我的口令,全体战士,向前――进!!!”随着领头军人一声粗野有力的号令,剩下的这些年青军人们全都迈开雄健的步伐,在领头战士的带领下向少年和小天的方向走来。
这些身材简直就跟森林猛虎一般高大强壮的年青军人像阅兵式一样昂首挺胸,高视阔步,迈着雄壮整齐的步伐,瞪着充血的双眼,嘴里示威似的有节奏地高喊着:“杀!杀!杀!”的可怕口令走了过来。那一双双笨重的军用皮靴在KTV包厢的木质地板上撞击出 “咚咚!”的沉重有力的声音。虽然一个个被反铐着象牲畜一样连在一起很不容易行走,但由于他们都是在有严酷纪律性的军队里磨练出来的,行进动作的整齐划一使他们即使在这样屈辱困难的捆绑下仍然走得雄健豪迈,没有一丝被俘的难堪。小天不由得由衷赞叹起来:这样被人象畜生一样捆绑串联在一起还能走得这样有尊严,可能也只有军人才能办得到吧!要是换了普通老百姓被这样捆绑,可能早就东倒西歪,走得踉踉跄跄了。
“立――正!”领头军人又是一声洪亮的号令,剩下的那1头具有高度纪律性的勇猛军人在地板上踢出最后一声巨大沉重的撞击音后,立刻整齐地停了下来。
小天带着崇敬的心情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野蛮的年青军人。他象座巨大沉稳的山峰似的傲然矗立。在他的背后,一字排开笔直地站着那1个和他一样强大的战友,但纵使这1个人和他站在一起,一般人也会最先注意到他,也只会注意到他。
这头从军的年青男人不只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很粗野的豪气,那粗壮的手臂还给人一种强悍的威胁感,圆瞪的眼睛里放射着不可抑制的怒火。要不是他此刻正被一副钢铐反铐住双手,小天大概会吓得夺门而出。
在一般人的眼中,最吸引人的不是他出众的体格和相貌,而是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领袖般不可一世的野蛮霸气。那高大的身躯和逼人的气势能令任何一个站在他面前的敌人都生出要逃跑的念头。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281分队的队长郝健龙,你们的头是谁?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哈哈哈,牲口你还挺威风的嘛,我就是这里的头,也是你现在和未来的主人!”少年斜着眼,安稳地坐在身下当椅子的奴隶的背上,漫不经心地再上下打量着这个特种部队的年青队长。
小天惊讶地瞪着这个威风凛凛的年青军官,怪不得这些和他一样魁梧强壮的军人都要服从他的号令呢,原来是个队长啊。真是了不起,这么年青就当上军官啦?不过小天也暗暗为他的命运担着心:这么粗野无礼地对着掌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少年大吼大叫,少年还不杀了他?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军人,谁他妈是你的牲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郝健龙雄狮一般地发出一声大吼,这年青军人气得脖子上青筋勃起,被死死铐住的粗壮手臂上肌肉一块块地暴突,钢牙咬得咯咯响,眼睛都要迸裂了。
“啊?他们难道是不久前才被抓来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小天疑惑不解地望着少年。
“那当然,为了抓捕这些强健牲口给你当生日礼物,我费了不少心思呢,布了好久的局,到今天中午才全部捕获成功。哎,这些家伙一个个体力超人,本领强大,为抓他们我还损失了不少精壮牲口呢!”
“不会吧?送他们给我当礼物?他们一个个那么强悍,脾气又那么暴躁,又是刚刚才被抓来,他们怎么会乖乖听我使唤呢?少爷你还是送几个老实点的奴隶给我吧!我怕我还没开口对他们发号施令就被他们给咬成碎片了!”小天一脸的担忧。
“放心好了,我既然能把他们当生日礼物送给你奴役,就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完全服从的!别看他们一个个身强力壮刚强不屈,到时候我保证让他们跪在地上任你骑来任你打的!哈哈哈!”少年微笑着宽慰忧心忡忡的小天。
“我操你祖宗!!!你们在放什么狗臭屁!有种够胆就放开我,看老子不一拳头送你们上西天!”郝健龙听着小天和少年的谈话,脸都气歪了,只是奋力地挣扎扭动着,想挣脱那副束缚着自己的手铐。被抽打成碎布条的军上装半敞着,隐约可见底下厚实的胸膛上纹着一对凶恶的虎豹,那狰狞的模样似乎要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大胆!我不收拾你你还真的当我好欺负啊?”少年起身冲到郝健龙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是几个狠狠的大嘴巴:“你是特种部队队长就了不起啊?在我眼里还不是一样是条狗?告诉你牲口,给我下跪当牛作马的军人多着呢,你算什么东西?”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就凭你?你那架势最多只能吓唬吓唬老百姓,我们是军人!军人是宁死也不会下跪屈服的!”郝健龙顽强地承受着那几记狠毒的耳光,低下头恶狠狠地朝少年一阵咆哮。他的眼睛紧紧逼近少年,那种狂野如野兽般的充满仇恨的目光令任何人心虚胆寒,裸露在外的两条强壮手臂上还泛着血水,彷佛才经历过一场殊死恶斗,还来不及理就被捆绑驱赶着来赴这场莫名其妙的生日宴会。
可是少年却完全不惧怕那威胁式的可怕目光,微笑着盯了郝健龙好一会,转身朝那几个全身赤裸,跪趴在地上当椅子的军人望望:“你们几个,告诉这个臭屁队长你们的军籍?”
那个四肢跪趴当坐垫的军人全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得更低:“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8369部队67师9营1连1班,列兵邢连政!!!”
“中国人民解放军山东军区639部队装甲师5营坦克连3班,班长,列兵王昭武!!!”充当椅背的军人也强忍着屈辱高声吼叫。
“中国人民解放军内蒙军区2!5部队特种侦察连5班,列兵巴格尔!!!”趴在地上当脚凳的蒙古族士兵也用带着方言的声调发泄式地大喊着。
“听见了吗?这还仅仅是今天偶然挑选出来给我当人肉沙发(违规词)的三头军人,你要是想听到更多军人当奴隶的证据,这一大群人里我能拉出三,四十头来,要不要让他们都出来和你把酒言欢?共同庆祝你奴隶生涯的开始?”
特种部队的年青队长和他的队员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眼看着这些同样身为军人的男人一个个一丝不挂地裸露着男人最隐私的生殖器,象头牲畜般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被眼前这个小子肆意地羞辱奴役,郝健龙的胸膛立刻被诧异和巨大的愤怒所充满,他圆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双眼,用象要吃人似的声音对着那几个被迫丧失了军人气节和男人尊严的军人咆哮:“你们他妈的还是男人吗?就这样给这小子欺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真他妈的全是孬种!!!站起来!是男人的就站起来!混蛋!他妈的一群混蛋!!!丢尽了中国军人的脸!!!”
那几个被迫赤身裸体给少年当牛马骑坐的军人听见郝健龙的怒喝,一个个都低垂下头,难言的愤怒与羞辱在心里翻滚,眼泪难过地在眼眶里打着转。他们何尝不想站起来,象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地反抗少年的奴役?其实他们被捕获前和郝健龙一样,都是些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虽然也拼尽了全力顽强的反抗,但最终不得不颓然败在少年那惊人的智慧下,只能强忍着伤痛和屈辱,无可奈何地任人宰割。
少年微笑地看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郝健龙,还没等郝健龙吼完,冷冷地又朝那几头军人威严地下令:“你们几个给我爬过来!”
在郝健龙和他的战友们惊讶悲愤地注视下,那三头军人皱着眉头咬着牙,赤条条地象三条公狗一样,四肢着地用膝盖爬了过来。那三条粗黑硕大的阴茎和沉甸甸的阴囊在明亮的KTV包厢的灯光下难堪地随着爬行而不住甩动着。少年有意地抓起一条军用皮带,漫不经心却又凶狠地朝那三个正在地上屈辱膝行的黝黑强壮的身躯上不断抽落!皮带所到之不仅立刻血肉横飞,还伴随着一声声苦不堪言的惨嚎声,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眼前的景象让郝健龙气得胸口不断剧烈起伏,少年却高兴得哈哈大笑。随即一挥手,几个铁青着脸的小伙子冲进卫生间,将一段粗糙的绳索勒在那个受伤战士的粗壮脖子上,再奋力地将那个受伤战士象拖狗似的拖了出来。
受伤战士被胸口一阵难以忍受的憋闷从昏迷中唤醒,马上就感到自己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顿时呼吸困难,气都快出不来了。脸和脖子都涨成了青紫色,上面青筋一道道暴突。他难受地干咳着,努力地用刚被解放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那条随时会要自己命的绳子,想让自己能尽量呼吸到一点活命的空气。尽管那双大手仍旧强健有力,尽管他也在拼尽全力的扭动挣扎,但全身被几十个人剧烈暴打后的疼痛让他感到一阵阵力不从心的虚弱。那抓勒着绳子,象死狗一样拖着他的壮小伙的行动速度也很快,这更让那个受伤战士根本无法将那条紧勒着自己呼吸道的绳子解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喉音,两条粗壮颀长的大腿疯狂而徒劳无功地在地板上难受得四乱蹬,象头等待宰杀的牲畜一样被拖到了少年面前。
“扒光他的衣服!”少年注视着郝健龙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指着受伤战士对身边的壮实小伙冷冷地下令。
躺在地上刚刚被解开勒住自己脖子的绳索的受伤战士正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忽然觉得自己身上那粘满血迹的破烂军上装和军裤正被人野蛮地扒下。粘满灰尘泥土的笨重军靴也被人脱掉扔走。他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皮,惊慌地发现那个拖着自己的壮小伙正咬着牙,奋力地抓住自己全身那仅剩的一条黑色内裤的边缘想把它扯下来!
“士可杀不可辱!”受伤战士那涨痛得都要爆开的脑袋里猛然记起了这条千年的古训。虽然全身已经被打得没有更多的力量反抗,但这个倔强的年青战士仍然努力地伸出两条血肉模糊的胳膊,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私,一只手拼命地抓住小伙子那正在拉扯自己唯一遮羞物的手。
小伙子满脸通红,望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青战士,眼睛里全是同情的神色,那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没有反抗受伤战士的抓握。他还正在犹豫要不要下狠心一把推开那只满是鲜血的大手,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从自己赤裸的脊背上传来!小伙子痛得大叫一声,扭头一看,少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长长的钢钎,正恶狠狠地朝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地猛刺过来!
“继续给我脱!要把他扒得一丝不挂!”少年冷冷的声音如同坚硬冰冷的石头一样毫无感情。
小伙子痛得浑身颤抖,不得不用力准备推开那条吓人的胳膊来完成少年的命令,谁知受伤战士的手就象牢牢长在他的手上一样,任凭小伙子如何推拉仍然顽强地紧抓着不放。受伤战士那一双吓人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瞪着小伙子,眼里全是愤怒与蔑视。
突然,小伙子只觉得身边寒光一闪,几乎是在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边传来,似乎要冲破小伙子的鼓膜!小伙子惊慌地抬起头,眼帘里闪动着一幅恐怖的画面:
只见少年手里的钢钎正毫不留情地刺穿受伤战士那条紧抓着自己手的粗壮胳膊,一道鲜血飞溅而出,裂开的伤口皮肤翻开着,露出里面的肌肉和苍白的骨头。受伤战士脸上的表情简直完全扭曲,红肿的眼睛睁得极大,嘴里正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哀嚎。紧抓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也反射性地极度张开,上面肌腱全部突出着。一股股殷红的鲜血顺着胳膊上的伤口喷涌而出,逐渐在身边汇集成了一道血河。
“你他妈的住手!!!你这王八蛋!混帐!!!眼见那个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战友被少年再一残忍地刺伤,郝健龙和其他的战士象一头头暴怒的野兽似的猛地跳起来就要冲过去,却被身边迅速扑上来的负责押送的军人死死地摁住,几脚踢倒,随即一阵雨点般的棍棒又狠狠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少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抬头望了那正愤怒得要发狂的队长一眼,抬脚就朝地板上那只鲜血淋淋的大手狠狠地踩了下去!受伤战士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叫喊,瞪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的少年的脚下扭曲,流血,痛得都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似的。
小伙子强忍住恐惧,趁机一把将受伤战士另一条保护着自己生殖器的胳膊用力推开,再揪住那条窄小的内裤用力一把扯了下来。一大簇浓密茂盛的漆黑阴毛露了出来,受伤战士那条粗大雄健的野蛮阴茎也窜显在众人的眼中,暴露出酱紫色的硕大龟头。派砩纤娲可见蟠龙似的暴胀血管。黝黑的阴茎皮肤,包裹着三条轮廓分明的粗长海绵体。微微往上翘,紧贴着节节分明,但却又伤痕累累的腹肌。
受伤战士口中发出一声绝望痛苦的嚎叫,看着自己象头狗似的赤裸着男人的生殖器却毫无办法。他忍着巨痛挣扎着半坐起来,伸出另一只胳膊试图移开少年那只正踩着自己手掌的脚。少年冷笑一声,另一只脚迅速抬起,准确而凶狠地一脚踢在受伤战士的下颌上。只听受伤战士又是一声惨痛却又略显含糊的嚎叫,本已直立起来的雄壮身躯又重重地倒下,头一歪又再昏迷了过去。
“看见没有,想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这还仅仅是个开头。要是你们还执迷不悟,继续和我作对,不服从我的命令的话,还有更狠地在等着你们!”少年脸上显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又转过头:“给我把他们连在一起的钢链条取下来!”
几头奴隶慌忙跑上去打开那一截截起连接作用的锁链。这样一来这11个军人虽然仍旧被反铐着,但也由整体恢复成了个独立的个体。小天害怕地望着一脸阴云的少年,心中猜想他可能要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吧!
果然如此!KTV包厢里再响起了少年威严的声音:“你们这些牲口给我听好了,要想活命的就赶紧给我跪到洗手间门口去!”
几个意志不是很坚定的战士偷偷瞄了队长郝健龙一眼,再心惊胆战地看看躺在地上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战友,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进行痛苦的思想斗争。终于,有一个战士咬咬牙,脚一跺,下定决心似的迈开脚步几下冲到洗手间门口,转过身闭着眼,“咚”地一声直直地跪倒在了地板上。
郝健龙惊讶而愤怒地瞪着那个屈服的战友,还没等他开口,又有三个战士连锁反应似的冲了过去,“咚咚咚”几下跪在了刚才那个战士的身边。可能也认识到了自己背叛战友的羞耻,他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迎接队长那火辣辣的目光。
郝健龙转身死死盯住剩下的那6个战士。只见他们都傲然不屈地笔直站立着,和队长交换着坚定的眼神。
少年又是一声冷笑:“骨头还真够硬的啊,哈哈,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说着双眼寒光一闪,抄起那根一米多长的钢钎冷不丁狠狠朝受伤战士那只无力地搁在地板上,基本还算完好的手掌刺去!只听“噗”地一声,那根钢钎不但刺穿了战士的手掌,居然还刺进了那橡木作的地板里!就那样斜斜地牢固插在地上!
“啊!!!”受伤战士猛地从昏迷中被痛醒,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被这个恶毒的小子用钢钎钉死在了地板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难忍巨痛正迅速地从那只不断抽搐张开的手掌上弥漫至全身。战士痛得发出一声声悲惨的哀号,鲜血从伤口里不住地流淌出来,染得地板一片殷红。
小天被吓得叫出了声音,房间里顿时升起的浓重血腥味让他忍不住想呕吐。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使劲地灌了一大口,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翻滚的胸膛,哆哆嗦嗦地望着少年:“少,少爷,还,还是算了吧,这样也太惨了,再弄下去他会死的!”
少年瞪着剩下的那7个军人愤怒却又泪流满面的脸庞,吸了口气转过头,对小天又展现出了那友好和善的微笑:“不要担心。这样的场景我见得多了,比这血腥万倍的我都经历过。把他弄死也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死了随便叫个人把他拖出去喂野狗就完了嘛。”
“你们还是不愿意当我的奴隶吗?这是和你们亲密无间,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哦!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折磨死?”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中间的一个年轻战士忽然仰天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一行泪水不可抑制地滑过了他的脸颊。那个受伤战士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这样屈辱地象牲口一样被折磨致死,咬牙切齿地恶狠狠盯了少年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冲到洗手间门外,重重地跪了下来。
那跪在两边的近一百个男人看见这悲惨的一幕,有的扭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有的却直直地跪着,死死盯住得意洋洋的少年,眼睛里也不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这些魁梧勇猛的男人们也是被少年用各种方法逼迫着当了奴隶,眼前的情景勾起了他们屈辱的往事,因此一个个也是气愤难平。
“投降了5个,还剩6个了,哈哈,我也要努力才行哦。哈哈哈!”少年转过头笑呵呵地望着不知所措的小天。说完猛地回头,一脚朝受伤战士那赤裸的粗长阴茎狠狠踩去!
受伤战士圆瞪双眼,口中发出一声似乎不象人类所能发出的恐怖惨叫,发射性地从地上仰坐起来,满是鲜血的结实腹肌更是因为用力而块块隆起。可也就在同时,那只被钢钎钉死在地板上的手掌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一下猛烈的牵扯而裂得更大,一股鲜血象小泉似的从那吓人的伤口里飞溅出来!
他痛得浑身战抖,一只手被钉死,一只手被少年无情地践踏在脚下,伴随着少年另一只脚在自己那粗长坚硬的阴茎和饱满黝黑的阴囊上的不断用力踩碾,受伤战士浑身大汗地倒在地上,猛然又坐起来,刚想探起身子试图保护住自己那男人最重要的雄性器官,撕裂的手掌上那痛彻人心的巨痛又让他脑袋一阵发晕,另一只压在少年脚下的手掌上传来的疼痛也在不断加剧。这样生不如死的残酷折磨让受伤战士只能拼命地胡乱蹬动那两条肌肉隆起,满是鲜血和淤青的粗长健硕的大腿。象野兽似的发出一声声痛不欲生的哀号。
“啊,嗷!!!我操,操你祖宗!!!嗷!!你干脆一枪毙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啊!!!” 随着少年睬住那副生殖器的脚不断地加力,一声声更为痛苦响亮的嚎叫从受伤战士嘴里发出来。
“住手!我们服从你的命令!!!”几个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巨吼!他们再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尊严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折磨摧残致死,一个个含着热泪,瞪着血红的双眼冲了过去,艰难而屈辱地跪倒在了洗手间门边。
少年心满意足地望着还刚强地站在地上的郝健龙,宽阔的KTV包厢里除了这个坚强勇敢的特种部队的年青队长和自己的好朋友小天以外,其余人全都卑微地跪在了自己脚下。
“哈哈,不愧是年青有为的军官啊,心肠的确要比别人的冷酷一点哦!”少年满含讥讽地望了那咬着牙,胸膛正大幅度起伏的特种部队队长一眼,一把抓起那根钉着受伤战士手掌的钢钎用力拔下,再毫不犹豫地就要朝战士那已经被踩得红肿渗血的阴茎恶狠狠地刺去!!!
“给我住手!!!” 郝健龙猛然挺直那宽阔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撼山动海般的痛苦嚎吼。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被铐住的双手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少年停住了手,也不催他,只是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粗勇刚强的年青队长。
郝健龙闭上眼,再挺起那雄浑魁梧的身躯,贪婪地大口呼吸了几口自由的空气。他明白,从他被迫下跪的那一刻起,自由的生活将不再属于自己,自己也再不能够挺直身子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他猛然转过身子,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死死盯了趾高气扬的少年起码有一分钟之久,再猛虎般地冲到那1个战友身边,用力屈下那代表着男人尊严与军人血性的膝盖,象头落入猎人陷阱的凶猛野兽似的“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少年爆发出一阵阵狂笑,得意洋洋地望着小天:“怎么样?十二头猛兽被我全部降伏!呵呵,我说过没有什么人能斗得过我的,管他什么解放军刑警武警,黑帮打手黑帮头领,学生工人无业青年,只要是我看中的,不管他们有多么强悍,多么刚强不屈,到最后还是得乖乖下跪给我当牲口使唤!哈哈哈!!!”
说着少年就走到那跪着的11头年青力壮的现役军人面前,抬起脚胡乱地在他们身上一阵发疯似的踢打。踢够了终于叫人打开他们手上的铐子,再顺手揪住跪在最左边的一个军人的耳朵,对准他的脸恶狠狠地大叫:“都给我站起来排好队往前面走!”
11头勇猛士兵无可奈何地用已经被铐得磨出血来的手掌撑住地面站了起来,一个个整齐地排成一行,在少年不断的踢打下,来到了小天的面前。
小天慌忙从奴隶身上站起来,却被少年阻止:“你不要动,这些男人都是属于你的,我现在只不过叫他们过来让你熟悉他们一下而已,你不用这么害怕。呵呵!”说完从身边奴隶手里夺过一根染满鲜血的一米长的粗木棒,愉快地挥舞着: “你们这些牲口都睁大眼好好看着,面前的这位就是你们的新主人小天!今天下午我在你们左肩膀上烙上的那个‘天’字就是他的名徽!现在我把你们都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了。你们要象刚才服从我一样完全服从他的每一道命令!要是有人敢冲撞反抗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十一个刚毅的士兵低头望着自己肩膀上那个下午才被少年用专门的烙铁烫上去的,焦黑肿胀的文字,这才明白这个让他们苦不堪言的印记居然就是自己成为奴隶的标志!自己这些勇敢顽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还被少年象动物似的转送给面前这个才高中毕业的瘦弱小子来当生日贺礼!!!每个战士心里顿时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愤怒!这家伙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现在,你们一个一个依序上前来,把衣服脱了,报上你们的资料,也就是姓名身高体重什么的,让他抽你们几记耳光,检查一下你们的体格能否让他满意,再老实地在一边跪好!”少年说着扬起手里的木棒就朝排在第一个的士兵的脊背上抽去:“牲口,你先来!”
士兵痛得一声闷哼,慌忙奋力扒掉身上早就被抽打得支离破碎的军用上衣,脱下血迹斑斑的野战裤,甩掉军靴,再低着头难堪地扯掉身上唯一的一条蓝色内裤,浑身一丝不挂地走到了小天面前。
小天坐回奴隶的脊背,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高大约185的高大小伙,典型北方人的相貌,体格健壮如牛,虽然非常魁梧壮硕,但年龄看起来却不大。那粗犷而线条分明的头颅上剪着个短短的寸头。脸上还隐约带着点稚气。五官分明,额头开阔,声音却厚重而低沉。由于全身被扒得精光,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和挺拔的背脊在小天面前一目了然。
“我,我叫史强,今年2岁,身高一米八六,体重79公斤。”年轻士兵望着小天,脸上明显浮现出紧张的表情,发现小天还一个劲地朝自己赤裸的生殖器瞅,脸更是涨得通红,双手还下意识的想去遮住那隐私的部位。
这一切动作当然逃不过少年的眼睛。只见他一棒子打在年轻士兵结实挺翘的光屁股上:“谁叫你遮住老二的?怕羞啊?给我放开!”
年轻士兵浑身一颤,无可奈何地放开了手。还没等他将手放回原位,一记木棍又狠狠砸向了他的大腿:“牲口,你的原产地?”
“什么,什么原产地?”年轻士兵一声哀号,哆哆嗦嗦地回头望着少年。
少年见状还想一棍子打来,年轻士兵咬着牙垂下头正准备承受这实实在在的一记闷棍,却被善良的小天抓住胳膊一把拉了过来:“就是说你的原籍啊,出生地在哪里?”
“哦,哦,我,我是吉林长春人。”年轻士兵抬起头惊奇地望了小天一眼,那眼神里隐约透露着一丝感激。
“小天你看这个牲口的体格你满不满意?”
听到少年的询问,小天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年轻军人来。这小伙子年龄虽然不大,但却长得出奇的高大魁梧,肤色黝黑体格健壮,额前的短发上挂着大滴的汗水,宽阔的肩膀下是两块坚挺厚实的胸肌。健壮的小腿隆起丘状的肌肉,身上的每块健硕的肌肉都在释放着青春阳刚的力量。可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结实小腹下那傲然隆起的部分!
一根硕大强悍的黝黑的阳具沉重地垂在这个年轻战士双腿之间那片暗黑浓密的阴毛里,阴茎上能明显看到几条清晰暴突的青色血管。即使没有勃起小天也能感觉得到那条野性生殖器惊人的长度!两个饱满硕大的睾丸垂吊在后面,持续不断地产生着青春火热的能量!
小天情不自禁悄悄瞅了自己那瘦弱的身体一眼,从心底里赞叹着面前这个小伙子那粗壮的大藕头⒋锏募∪猓∮纸心昵崾勘转转身,拍拍他那男子气十足的英俊脸庞和厚实性感的嘴唇,象检验货物般地捏捏年轻战士那发达的胸肌、臂肌和腹肌,再拉拉那条雄健的阴茎,最后才恶作剧似的朝年轻战士那鼓翘的臀部大力一拍:“去那边跪着吧!你身材真的很不错哦!”
眼看着年轻战士羞红了脸如获大赦似的长长舒了口气,跑到一边老实跪下了,少年才笑眯眯地提醒小天:“你都忘记送他们几记耳光当见面礼了?”
“哦,是啊,我都忘啦,呵呵!”小天一脸傻笑。
“后面的在发什么愣?还不快跟上!”少年手中的木棍又凶狠地抽向第二个战士。
一样魁梧高大的身材,一样青春刚毅的面孔,一样尺寸出众的大牛一样洪亮粗重的声音,小天一个个地验收着这些少年专门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这些年青军人都是少年经过特别考察而遴选捕捉来的。魁梧壮硕的完美体格,野性不驯的阳刚外表,这样一大群具雄性气概的年青猛男现在也不得不成为了少年转手赠送给自己的奴隶,想到这里小天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前面那1头身材魁硕,浑身肌肉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地脱光了身上的破烂军装,赤条条地屈辱接受着小天的检验:小天时不时地叫接受检查的军人跑跑跳跳,检查他们的肢体灵活性,叫他们用力鼓起胳膊上的肌肉感受肌肉爆发力的能量,踢踢他们的腿看看抗击打能力有多强,握握老二以感觉这个人的生殖器和上一个的有什么区别。还象买牲口似的逼每个人张大嘴巴,检查他们牙齿的数目和完好程度。每个人高声吼叫着报告完自己的资料后,还要无一例外地挨上小天几记凶狠的耳光,才能满腔怒火地结束这羞辱性的体格检查,无奈地跪在小天的身边。
当一具更加雄健魁伟的男性躯体带着热气出现在小天面前时,正仰头咕咕喝着一杯啤酒的小天不由被那雄浑的体魄给吓了一跳。这家伙实在是太壮硕高大了。那浑身洋溢的雄性体味让小天很远就能闻到。
放下杯子,小天抬头一看,那个最强硬最倔强的特种部队青年军官郝健龙正一动不动,全身赤裸着站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齿地恨恨瞪着自己,他粗犷酷劲的脸上充满了特种战士所特有的剽悍神情,以及遭受如此凌虐羞辱后的羞耻与绝望的复杂表情。
这个猛虎般强悍的战士完全赤裸的健美胴体与他的面孔一样,充满了男性阳刚骠悍的魅力:厚壮的肩膀惊人的宽大结实,粗壮有力的胳膊上一块块发达的肌肉毫不修饰地高高隆起,而八块刀刻般明显的凹凸腹肌也展示着他超于常人的腰部力量。尤其是裸露在外的一副厚实贲起的健壮胸膛格外引人注目。青年军官壮硕的胸膛不仅外形如雕像般棱角分明,整片肌肉强健而有力,而且摸起来也惊人地饱满而充满弹性,站在他的身边总是会让人感到一种专属于强悍雄性野兽的威胁和压迫感。
小天惊讶地抚摸着郝健龙那结实的大腿肌肉,郝健龙那两块四头肌像是山丘般地隆起,上面还长着黑黑的腿毛。小天拍打着他的肌肉,发出一声声“啪啪”的清脆声响。
“对了,你也给我报告一下你的资料啊?壮得象头公牛似的。哈哈!”小天心里非常满意这个青年军官彪悍结实的身体。
自己这么一个威严的特种部队队长被这么赤裸裸地带到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子面前,而且浑身上下还布满了酷刑拷打后的伤痕,这种狼狈羞耻的样子使郝健龙羞耻得几乎想开枪自杀!
皱着浓眉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了小天半天,郝健龙终于还是愿赌服输,用近乎发泄式的暴怒咆哮作为回答:“郝健龙,2岁,一米八九,89公斤,山东人!”
“哦?你是山东人啊?怪不得这么高这么壮,那家伙长得也这么大!看来你可以去当个配种的公牛啦,嘻嘻,也不知道有没有性无能的男人请你去配种,要是可以的话,那生出来的小孩一定也会象你这样强壮的哦。”小天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郝健龙的隐私部位,他惊奇地用手指拨了拨了那根完全暴露在自己视线里的16厘米长的阴茎,这根粗壮的阴茎便有弹性地晃动起来,带动两颗睾丸上下跳跃着。
郝健龙英武粗犷的脸庞立刻涨红了起来。自己那昭显着男人强悍与尊严的生殖器怎么能这样羞耻地让一个今天才过18岁生日的高中毕业生小子肆意地玩弄?刚才自己是迫不得已,不能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被活活打死才强忍着自己的火暴脾气,勉强屈服于少年的命令,谁知道这个小子更加过分,完全不当自己是个人!
眼看着自己的大老二在小天恶作剧似的拨拉下,渐渐地开始坚硬,直直地往上翘起,郝健龙实在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他冷不丁地伸出胳膊,一把就紧紧握住了小天那双肆无忌惮的手。
年青军官的臂力真是惊人的巨大,小天惊叫一声,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似乎都要被那青筋暴突的有力手掌给捏断了,一抬眼就看见郝健龙那双冰冷的眼睛,耳朵里传来郝健龙那威严冷酷的低吼:“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小天正使劲地扯着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的手从那钢钳般有力的大手里挣脱出来,谁知郝健龙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紧扣住小天的那双手也毫无征兆地放开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地插在郝健龙右边大腿后面的隆突肌肉里,一股鲜血正顺着他的小腿肚汩汩地向下流淌着。郝健龙只觉一阵剧痛从伤口传来,他的右腿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强烈的疼痛使他几乎站立不稳。他嚎叫着转过头,正好和少年那寒冰似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真是头畜牲!都被扒光了居然还敢反抗主人?看来你真是口服心不服啊!哼哼!看来不给你点血的教训你会翻天吧!!!”少年冷笑着挥挥手,一头奴隶迅速关掉了KTV包房的灯,刹时房间里一片昏暗。
少年走到小天身边,关切地看了看小天的手,又在小天旁边耳语了几句,接着一个转身,抬手就赏了郝健龙一记重重的耳光,再揪着年青军官的生殖器朝小天叫嚷:“不要害怕,尽管折磨他,这家伙这么大胆!居然敢抓主人的手?这种野蛮的牲口就是应该狠狠地给他一顿饱揍才能让他长长记性!!!”
小天的手被捏得隐隐作疼,气也是不打一来,但想着少年刚才在耳边教授的折磨方法,觉得这方法也有点太过于狠毒,但眼看着大腿关节后部被刺伤的郝健龙正摇摇晃晃地弯曲着受伤的腿,另一条腿却还倔强地支撑着身体,坚定的眼神里居然没有一点求饶的意思,小天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一脚就朝年青军官另一条大腿的关节后面狠狠踢去!
郝健龙闷哼着,那条被踢中关节的腿也不听话地打着颤,这小伙子腿部虽然肌肉发达,但再强壮也毕竟是人,关节也没有多强的防御能力。一阵剧烈的疼痛迅速传来,他的脸部显得有些扭曲,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一地。
趁郝健龙正痛得冷汗直冒的机会,小天走回他的正面,捏捏他坚毅有力的脸庞仔细地打量着。在KTV包房那仅剩的起点缀作用的烛光照射下,特种部队青年军官那肌肉发达的身体上因为剧烈的痛苦,正不断地流着道道汗水,发出野性的光芒。小天的手蛮横地在他坚实的背部和后臀一阵乱摸,还报复式地狠狠揪扯着他那黑亮的阴毛,更加肆无忌惮地拿指甲掐着郝健龙的大腿根和他那两个沉甸甸的卵蛋!
见郝健龙只顾捂着不断抽搐的大腿肌肉痛得眉头紧缩而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小天的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刚才没有看清楚这个强壮男人的隐私就被他的反抗所打断,现在可要好好补偿回来!
哼,别的军人都老老实实地接受自己的检查,凭什么这个大块头家伙就要反抗?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军官就要比别人特殊点?小天一边不服气地嘟囔,一边瞪大眼睛准备将这个充满反叛气质的壮小伙的私看个彻底!
谁知满房间的灯被少年刚才下令给全部关掉了,现在只有几线烛光在飘摇,什么都看不清。小天嘀嘀咕咕地埋怨着,顺手拿起桌子上那个盛在高颈玻璃杯里的漂亮蜡烛,将烛光完全靠近郝健龙的隐私部位,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在烛光的照耀下,郝健龙这个年青军官的睾丸显得非常壮大,沉沉地悬挂在阴茎下边,显得十分野性。由于刚才小天不经意的玩弄,年青力壮,精力旺盛的郝健龙的老二已经翘了起来,象是一架随时待发的大炮,那烛光下的茎干通体黝黑发亮,显得精神抖擞。由于充血的缘故,它的全身布满了粗暴的紫筋,有力地盘绕在柱体周围。随着血流的冲击,一条条粗大的血管左右上下地跳动着,示威似的怒视着小天。
望着这条野蛮的雄性生殖器,小天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抓着高颈玻璃杯,又把蜡烛再靠近了一些,想仔细观察一下郝健龙的龟头,谁知刚一靠近,只听“兹啦”一声,小天的面前冒起一股青烟,那焦臭的气味让小天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探奇心切,烛火靠得太近,那不断上窜的火苗将郝健龙那杂草般漆黑茂盛的阴毛给烧着了!一簇簇杂乱的阴毛尖端闪着火星,正迅速地向后弯曲翻卷着,发出一阵阵噼劈啪啪的声音。
“哎呀!”小天被这意料之外的景象给吓了一跳,抬眼就看见黑暗里郝健龙那恶狼似的凶狠目光。还没等他再被吓得叫唤,耳边就传来少年那不可抑制的愉快笑声:“我说小天啊,你烧他阴毛没关系,不过这几个牲口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上午为反抗我的狩猎又和我的奴隶搏斗了好久,身上早就汗津津的,老二那里可能也臭烘烘的吧?你就不怕难闻啊?哈哈哈!”
“什么啊,我不小心嘛,谁叫你把灯关掉了?害我出这么大丑,哼!”小天不满地望着少年,尴尬地收回了拿着蜡烛杯的手。
“哎哎,不要停,继续烧啊,刚才我和你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嘛,小寿星!”少年脸上仍然保持着愉悦的微笑:“告诉你吧,烧男人阴毛真的没什么意思,又有臭味玷污我们的嗅觉,要烧就烧他老二啊,要不烧睾丸也不错嘛,哈哈哈,看他还不痛得嗷嗷乱叫!”
说干就干,少年一挥手,指着跪在小天身边的那1头郝健龙的战友兼下属:“你们,出来两个!”
那十个特种部队战士面面相觑,心里一阵阵地发紧,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小子又要耍什么样,加上心里又有气,因此谁也没有站起来。
少年不由勃然大怒,抄起一根木棒就朝排在中间的两个战士的头顶打来:“牲口你们听不懂人话吗?给我站出来,抓好你们队长不要让他乱动!!!”
几声粗重凄厉的惨叫在KTV包厢里响起,一股鲜血迅速地从那两个战士的头顶涌出,快速地淌满了他们那年青的脸庞。其中一个可能被打得太狠,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转,摇摇晃晃地就要倒在地上,幸好被旁边跪着的战友一把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还不快给我站起来?还想挨打是不是?”少年两眼圆瞪,举起木棒就势又要打下来。
一个伤势相对比较轻的战士慌忙一撑地面一跃而起,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几滴从他头顶上冒出的鲜血都洒落在了地板上,组成一幅血腥恐怖的图案。
另一个战士还没有从晕眩中完全清醒过来,两只胳膊正撑住地面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一滴滴鲜血正从他低垂的头上快速地汇成一道血流,正啪嗒啪嗒地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血!
“你还不起来吗?看我怎么揍死你!”少年那原本已经放下的握着木棒的手又一高高举了起来。
眼看着少年手里的木棒马上就要抽落到那头昏目眩的战士的身上,他旁边的一个战士见状急忙一抬手,用自己那健壮有力的胳膊挡住了那似乎已成定局的致命一击,再强忍着那胳膊都要断掉似的强烈疼痛,怒吼着用另一条胳膊一把夹住伤重战士的腰,拼尽全力将他撑得站了起来。
“还算机灵,现在照着我的话作,把你们的队长给固定好不要让他乱动!谁不服从我就专烧谁的老二!”
两个战士喘着粗气,甩甩流满鲜血的头颅,摇摇晃晃地走到队长郝健龙的身边,无可奈何地一人抓住了郝健龙的一条胳膊将他控制了起来。
郝健龙瞪着血红的双眼本来还想挣扎,但看着自己属下那被鲜血淌满,已经看不清眉目的脸,再看着少年手里那根正不断将地板敲打得咚咚作响的木棒,心里实在不忍心由于自己的反抗,而使这两个和自己天天训练生活在一起,有着厚感情的战友遭受更残酷的拷打,只有难过地一闭眼,任凭战友将自己的胳膊反扭在了背后。
眼看这个粗豪的年青军官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小天的精神又来了,刚才被抓住的手似乎在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以后还怎么让他们服从?于是咬咬牙,一发狠就将蜡烛杯凑到郝健龙的龟头下面!
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疼痛猛地顺着正被炙烤的龟头迅速袭上郝健龙的全身。他凄惨地嚎叫着,扭动着身体拼命向后退。那两个战士看着自己的队长被这样残忍地烧灼着男人最隐私的生殖器,一个个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是也不能违抗少年的命令,否则被烤生殖器的就可能是自己了。因此他们也只有咬着牙死命地扭住队长那满是肌肉的粗壮胳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年青长官遭受这样非人的酷刑。
小天手里的蜡烛杯又转移到了那两个硕大的睾丸下面。烧上几秒钟,眼见青年军官痛得刚刚开始嚎叫,又将蜡烛快速移开,略等一会再将火苗凑上那条威猛的阴茎。就这样停停放放地炙烤着青年军官那硕大野性的生殖器。既能给郝健龙造成无法忍受的痛苦,又丝毫不会损伤他的阳刚大拧
浓密的阴毛再一被烧着,发出难闻的气味。郝健龙痛得冷汗直冒,身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跳动着。他瞪着似乎都要流出血来的双眼,发出一声声惨不忍闻的粗重嚎吼!
眼见郝健龙的挣扎越来越激烈,那巨大的力量似乎连他身后那两个身强力壮的战士也无法继续控制下去,少年冷笑着走到郝健龙身后,一把抓住那插在青年军官大腿肌肉里的匕首柄,恶狠狠地就是一阵疯狂的搅动!
“啊!!!我操你祖宗!!!”郝健龙痛得连声音都变了,他已经分辨不清那满身如海浪般不断袭来的巨痛到底是来自被炙烤的阴茎,还是来自大腿上那正不断开裂的恐怖伤口。只觉得头脑发昏,嘴里爆出一声声剧烈的哀嚎,结实的肌肉涨得通红,青筋也一根根冒了出来,全身的汗水象下雨似的从那赤条条的躯体上不断洒落。
朦胧中,眼见小天手里的蜡烛杯又要移近自己的大牛郝健龙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挺起胸膛朝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身后战士的束缚,扭过身躯死咬住牙一把拔下那把插在自己大腿肌肉里的血淋淋的匕首,全然不顾那可怕的伤口里刹时喷溅出的大量鲜血,嚎吼着就朝被眼前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的小天冲去!
“我要你的命!!!”郝健龙象头发狂的受伤野兽似的,抓着匕首猛地扑过来,眼看那道寒光就要接触到小天的身体,少年却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过小天,扬手一根木棒就重重地砸在了年青军官那愤怒得扭曲变形的脸上!
“啊!”郝健龙只觉得左眼一阵巨痛,全身剧烈地摇晃起来,紧抓着匕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虽然那记沉重的棒击使他刹那间意识短暂地丧失,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但多年严酷的军事课程训练出来的特种部队军人的直觉与毅力还是让他抓住自己即将昏迷倒地的那一刹那的机会,将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前方猛刺了过去!
“啊!”高中生小子的一声惊呼让郝健龙那淌满鲜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行动得手后的笑容。可是还没等他的笑容保持上一秒,另一声属于强壮男人的,仿佛又有点熟悉的粗重惨叫又直直地撞进了青年军官的耳膜!
郝健龙无力地倒在地板上,睁着不断流血的眼睛费力地搜寻着,那万恶的高中生小子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中刀倒下,而眼前那个胸口上插着匕首,正倒在地上手足抽搐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一个战友!
郝健龙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冷笑,被自己误杀的战友胸口流出的殷红血液正汇成一大滩,在地板上缓缓地流淌扩散着。鲜血流到一双穿着精致皮鞋的脚边,郝健龙斜着眼,绝望地看见那该死的高中毕业生正惊恐地张大嘴巴,毫发无损地站在少年的身边!
那近一百个奴隶也惊讶地望着那个胸膛正火山喷发似的涌起一股股滚烫的血液,而抽搐却在渐渐停止的战士,眼睁睁地看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断了最后一口气!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打不死他我就要你们的命!“一声暴喝划破了KTV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少年皱着眉头一招手,几十个奴隶如梦初醒,慌忙冲上来按照少年的命令对着躺在地上的郝健龙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
郝健龙痛苦地闭上眼,任凭身上被踢打得皮破肉裂也再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仿佛完全忘记了身上正不断加剧的伤痛,眼前只是不断闪动着被自己误杀的战友那鲜血喷涌的胸膛,那不住抽动的身体,还有临死前瞪着自己的那双奋力睁大的眼睛。
眼见着这惨烈的一幕,小天也从刚才被追杀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一阵迟来的发泄恐惧的大叫大嚷后,他也被眼前正在进行的残酷杀戮再惊呆了!一阵迟疑之后,小天噔噔噔几步冲到那群彪壮大汉身边,使劲地拉动那一条条满是发达肌肉的健壮胳膊,嘴里不断地大叫大喊:“不要再打了!都死了一个人了,你们还要再打死一个吗?”
几十个咬牙切齿的男人也是毫无办法才挥动拳头把这个刚烈的特种部队军人往死里揍,听见小天的叫嚷,他们一个个犹豫着停住了手,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过头呆呆地望着掌握着这里所有当牲口的男人性命的少年。
少年不解地看着小天:“这畜牲要杀死你啊?你还护着他干嘛?是不是被吓得脑袋糊涂了?”
“刚才已经死掉一个人了,我不想再有一个人因我而死,少爷,今天可是我生日啊,我不想以后回忆起我18岁生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这些血腥的画面!”一向懦弱的小天此时却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少年。
“好吧,可以饶他一条狗命,不过小天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是我赠送给你的牲口之一,以后还会跟随你,今天要是不死他,他以后再反抗你,再想置你于死地怎么办?”
小天没有回答,只是费力地拨开围在郝健龙身边的那一大群男人,那些男人用说不清是敬佩还是感激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高中毕业生,自动地往两边散开,给小天让出一条道路来。
小天冲到躺在地板上呆呆地睁着眼睛的青年军官身边蹲下,伸手拼命地摇晃着郝健龙那条伤痕累累的粗壮胳膊:“快说你愿意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当我的奴隶,快说呀!不说你就要被他们打死的!!!”
郝健龙还是静静地仰面躺在地板上,空洞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天板,他的心里正被误杀自己亲密战友的懊恼与悔恨所充填着,任凭小天再怎么摇动,那倔强的嘴唇还是紧紧闭着,一句话都不说。
“你他妈的真的想死啊?男人要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当男人就要负责任啊,你战友死了,可是你手下还有1个兄弟等你指挥等你保护啊,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任凭自己被别人打死算什么男子汉!我呸!!!”
小天不知道怎么,脑海里忽然响起那个还躺在医院,为保护兄弟而砸破自己脑袋的老大任伟东说过的话来,不由恼怒地站起身子,冲动地朝青年军官的身上吐了口唾沫。
少年冷笑一声:“看见没有,你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我早就劝过你了小天,不能对他们太好,你对他们仁慈就等于给自己增加危险!”说着少年脸色一沉:“给我立刻杀了他!”
话音刚落,几个挥舞着砍刀的壮实小伙子就猛地扑了过来,瞪大眼睛就要冲上来朝郝健龙那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疯狂乱砍!
小天全身吓得一哆嗦,但随即又马上冷静下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下子挡在了青年军官的身前:“不要杀他!!!”
郝健龙全身一激灵,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似的,将头猛地转向了小天,象看外星人似的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刚才还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高中生小子。自己刚才还差点杀死这家伙,可现在这小子居然反过来保护他?
小天也激动得胸口不断起伏,狠狠地盯着这个刚才还想杀掉自己的大个子特种兵,心里不知怎的,竟然自己都佩服起自己这大义凛然的举动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忽然,郝健龙那双巨大的手掌开始撑住地面挺起上身,弯起那两条已经被踢打得皮开肉绽的粗壮笔直的大腿,地吸了口气,嘴里发出一阵闷吼,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立着那雄壮威武,却又遍体鳞伤的魁梧身躯,居高临下地瞪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小天,一言不发。
小天也努力挺着自己单薄的胸膛,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着面前的这个野兽般勇猛高大的年青军官。他身边的男人们被刚才小天的那番话和那奋不顾身的举动给触动了,心里对这个瘦弱的高中毕业生小子也涌出一阵好感。他们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万一眼前这个大块头军人对小天有什么危险举动的话,即使没有少年的命令,他们也会冲上去凭借自己的身体与搏击能力去保护这个本性还算善良的小子。这些血性男人一个个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郝健龙的一举一动,全身肌肉紧绷着,作好了进攻的准备姿势,只要看到有一点点危险的苗头,他们就会立刻行动!
少年心里也很担心这个好朋友的安危,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完全不顾及小天的要求,下令一举擒获这个性格过于倔强刚毅的特种军人再将他立刻死,一抬眼却看见小天那从来没有过的勇敢眼神,心里也就犹豫起来。一时间整个KTV包厢里寂静无声,唯一剩下的也只有无数人紧张的呼吸。
郝健龙的双手渐渐地用力握成了拳头,少年发现了这个细节,正准备张嘴下令进攻,谁知郝健龙却沉重地喘息了一声,直直地面对着小天,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艰难而缓慢地屈下他那一向坚强不屈的膝盖,“咚”地一声跪倒在小天面前,小天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脚跟前郝健龙那鼻孔里不断喷出的热气!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青年军官这意外的举动给惊呆了!包括少年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但这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那清秀的脸上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从少年手里传来:“哈哈哈,小天我可是第一见你这么勇敢啊,真是大大超乎我的想象!这么刚强的特种部队战士居然都心悦诚服地给你主动下跪,看来你可真是不简单哦!呵呵!”
小天从那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的气氛里解脱出来,一时间只觉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郝健龙的旁边,冷汗这才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还没等他喘上几口气,一阵男人粗重的呼吸的热气就喷在了小天的脸上。小天吓得又是一抖,抬眼发现那个跪在地上的粗蛮年青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脸凑了过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猛虎般的凶恶表情。
“小子你给我听好,我现在是为了我战友的安危才暂时屈服于你,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反抗的!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郝健龙用淌满鲜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天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低声警告。
小天的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容,看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打动了这个宁死不屈的军人的心,他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队之长肩膀上所担负的责任,才勉强放下自尊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哎,不管怎样,只要这世界不再出现血腥的杀戮就好!小天摸摸自己那还在砰砰乱跳的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伴随着心里的轻松,一阵疲惫也同时涌上了小天的全身,他虚弱地抬手看看表,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的位置。从KTV包厢那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也带着丝丝的凉意。自己的这个生日宴会也该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少年仿佛看透了小天的心事似的,走过来拍拍小天的肩膀:“时间不早了,小寿星你也累了吧?这样,这12头牲口我先带回去再好好地对他们加强一番思想政治教育,等他们完全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后我再叫人给你押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小天当然明白少年口中的所谓“思想政治教育”肯定是一顿惨不忍睹的非人折磨。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已经被毒打得遍体鳞伤的军人再被推向地狱的边缘,于是马上打起精神连忙回答:“不用了,这些礼物我很喜欢,想现在就带回去使唤。对了,我房间的床这几天好象有点不稳,睡上去一翻身就吱嘎吱嘎地乱叫,正好可以让他们给我当床脚垫子呢!你说好不好?”
小天一边胡乱编着理由咕囔应付着,一边四下打量着那十几个跪在地上的特种部队战士。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在盘算着怎么给这些饱受摧残的大个子军人治疗伤口。轻伤的倒好办,自己家里就有外伤药,可那个伤得最重的,手掌都被刺穿的家伙怎么办?上医院别人问起来找什么借口来搪塞?
望着小天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少年会心地笑了笑,也没有回答小天,只是威严地望着那死里逃生的1个或跪或躺的战士,斩钉截铁地下达了命令:
“你们这十头牲口都给我排好队,一个挨在一个后面给我老实跪着!”
那九个勇猛的特种兵听见少年的命令,只得移动膝盖迅速集中,笔直地跪成一行整齐的队伍。这样的队伍在他们正常站立时看上去是那样的威武,可现在却是跪着保持着同样的队形。屈下的膝盖无声地提醒着他们现在卑微的身份,虽然那一具具魁梧高大的雄健躯体强悍依旧,可是他们胯下的情景却暴露了他们现在的难堪:一丛丛浓密漆黑的阴毛暴露在两腿之间,一条条粗壮的巨懦脸恋匦垂在地板上,望着自己那和山林野兽没什么两样的赤裸身躯,每个战士心里难受得如同刀绞一样。
郝健龙看着自己手下这些面对再凶残的恐怖分子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勇猛战士现在却被人象猪狗一样的对待,两道浓眉开始往里拧紧。他咬咬牙正准备也走过去和战友们跪在一起,眼角余光却忽然发现少年正顺手抄起一把锋利的砍刀,面无表情地朝那个躺在角落里,被折磨毒打得奄奄一息的受伤战士走去!
特种战士敏锐的直觉马上让郝健龙意识到那个受伤战友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命运!他猛地冲过去,挥舞着巨大的拳头一把打掉少年手里的砍刀,怒不可遏地冲少年一声怒吼:“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正躲在卫生间里洗手的小天也被这声巨大洪亮的吼叫给引得走了出来,一推门就看见那个年青军官正高高挺立着自己那魁伟的赤裸身躯,横眉怒目地挡在少年面前。
“干什么?不说你也看到了,这牲口受了重伤,利用价值降低了,杀了他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你他妈敢!!!要想杀他先得把我杀了!小子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郝健龙用力地晃动着他那巨大的拳头,胳膊上那发达的肱二头肌也随着动作,愤怒地高高收缩隆起着,全然不顾这剧烈的动作使他肩膀和胳膊上那些本已暂时止血的伤口再迸裂,殷红的鲜血再奔涌出来,汇成一道道血流,顺着粗大结实的手臂迅速蜿蜒而下!
“少废话,给我让开!!!”少年重新从身边奴隶的手里接过一把砍刀,冷冷地说道。
郝健龙也是冷冷一笑,抱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稳稳地矗立在受伤战士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躯体组成一道血肉的屏障,牢牢地保护着自己的手下士兵,那红肿淤青的眼睑下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直直瞪着少年,发出一阵阵叫人心寒的光芒。
眼看这个已经屈服的青年军官仍然改不了他那桀骜不驯的臭脾气,少年心里的火不由腾地一下升高,举起手里的砍刀本想一刀砍死这个魁梧的男人,但斜眼一看,发现小天正担忧而恐惧地望着自己,忽然想到这家伙是自己送给小天的礼物之一,要是把他杀掉,自己岂不是成了不守诺言的人了?
想到这里,少年高举的砍刀又缓缓放了下来,一脚就踢在青年军官的小腿上:“畜牲,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
郝健龙那强壮的身躯只微微动了一下,他皱紧眉头忍住痛,嘴角还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我说过,你他妈的要想杀他,就先得杀掉我!我身为一个军官如果连自己的下属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他妈的什么男人!来吧,有种的朝这里砍!我他妈的眉头动一下都算没种!!!”郝健龙将自己那两块厚实发达的胸大肌捶得咚咚作响,脸上满是一副轻蔑的表情。
“少爷你要干什么!!!”小天眼看着少年气鼓鼓地挥动砍刀就要朝郝健龙胸膛上砍去,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慌忙跑上来拉住少年的胳膊。
听到小天的叫声,少年仿佛从暴怒中清醒过来,那把闪着恐怖光芒的砍刀猛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你答应要把他们送给我的,怎么现在你又不守信用要杀掉他?呜~~~就是那个受重伤的我也要,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就好了嘛,也用不着把他杀掉啊!呜呜呜~~~”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伤心,小天面对着眼前的情景,又想起刚才血淋淋的一幕幕,这强烈的血腥刺激使他本来就不坚定的意志在一瞬间忽然崩溃,鼻子一红,竟然象个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少年心里一阵不忍,高举的砍刀只得无奈地缓缓放了下来。青年军官看见这情形,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堪的羞辱,自己和战友的性命居然要一个高中毕业生拿眼泪来换取?身为军人和男人的强烈自尊心令他屈辱得发出一阵阵野兽般地咆哮:“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他妈的瞎搀和个屁!给我滚一边去!还有你!来!把你的刀举起来,有种就和我单打独斗,老子就凭一双拳头和你打,赢得过我就把老子和我手下都杀了!!!来呀!!!”
话音未落,少年瞪着眼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正狠狠地踢中他大腿上那裂开的,淌满鲜血的恐怖伤口,郝健龙一声惨嚎,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可还没等他奋力维持好重心,一记更狠的踢打又重重地砸在了同一个伤口上。那让人呼吸困难的剧烈疼痛使已经失血过多的郝健龙再也没办法死撑,沉重的躯体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地轰然扑倒在地上。
少年抬起脚踏住他的脊背将他按趴在地上,恶狠狠地一阵大叫:“谁要和你这种牲口打架?今天看在小天的面子上,再饶你一,给我把他拖到队伍里去跪好!!!”
郝健龙心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强烈的挫败感使他的泪水都要涌出眼眶。自己这样还算男人吗?军人的尊严就象蝼蚁一样被少年踩在脚下,满身的力量与本领根本无法施展,自己和战友那在少年看来微不足道的生命居然需要在一个瘦弱的才高中毕业的小子的保护下才能苟延残喘?接连不断的暴虐与屈辱使这个一向冷峻威严的年青军官那坚强的意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郝健龙强忍着随时都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奋力地直起身,艰难地将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战友扛在自己肩膀上,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那些和自己朝夕相的同营兄弟走去。
在战友们悲愤的目光注视下,郝健龙强忍着大腿钻心的巨痛,颓然地跪了下来,将那个浑身是血的受伤战友靠在自己脊背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少年拿起一根已经接到洗手间水龙头上的长长的塑料管,将它拉到自己这一队人跟前。
“你们这些牲口浑身肮脏,不洗干净怎么好意思拿出去送人?”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被打开来,一股水柱喷射而出,少年掌控着塑料管的方向,将冰凉的自来水往军人们那一丝不挂的身上四喷射,一股股强劲的水柱将每个军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少年还不时用水流专往那个受伤战士的伤口上冲!昏迷的战士被这彻骨的寒冷与钻心的疼痛弄得再清醒过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嚎!
眼看着自己的战友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还要遭受这样残酷的折磨,身为队长的郝健龙愤怒地咆哮着,不停移动着身子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那股汹涌的水流。
少年一见自己的行动被这个家伙阻挡住,气鼓鼓地停了下来,扬脚就朝同样也是满身伤痕的青年军官的身上一顿猛踢。郝健龙死咬住牙,任凭少年怎么踢打辱骂都牢牢地将受伤战士挡在自己身后。用自己那也早已满布血迹与伤口的赤裸身躯顽强地保护着自己的下属。
望着青年军官那坚毅的脸庞,少年一声冷笑,叫人将水龙头扭得更大,抓起塑料管就专朝郝健龙大腿上的伤口上狠狠喷去!强大的水流一接触到伤口,那撕裂翻卷的皮肤就立马裂得更大,露出伤口里面那鲜红的肌肉。鲜血也更加猛烈地流出,被喷射的自来水冲得四下飞溅!一阵阵揪心的巨痛让郝健龙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但他仍然死死咬住牙关,魁梧高大的身躯象座山峰似的矗立在受伤战士身前,不顾自己身上的血水正象河流似的淌下,将地板染得一片腥红。
其他的战士眼见自己的长官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搭上性命也要拼死保护自己的下属,一股属于军人的坚定斗志又重新被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所点燃,他们一个个怒吼着爬了过来,自觉而迅速地围在受伤战友的身边,用自己的身躯围成一道坚固的铜墙铁壁,任凭水柱不断地浇到自己身上,即使浑身透心凉,即使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被水柱冲得更大,他们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自己的坚强刚毅的意志无声地抵抗着少年的暴虐。
看着眼前这刚烈的一幕,无数头奴隶从心里涌出一阵阵的敬重与感动。就连少年也忍不住从心底里佩服着这些特种战士的团结与勇敢。他回头朝那些跪在房间两边,表情复杂的男人们发出一声大吼:“看见没有,都给我学着点!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D)
小天疲倦地趴在郝健龙伤痕累累的肩膀上,除了这个刚强的队长和一个背负着那个受伤战士的特种兵外,其他的军人都又被手铐连成了一串,整齐地在队长郝健龙身后站成一排。破成碎条的军裤又重新勉强遮住了他们的隐私。一阵阵凉风吹过,将他们满身的伤口刺得隐隐作痛。
此时正是凌晨两点,万物俱寂,天地都隐没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空旷的街道上看不见任何行人。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宁的时候,也是人最疲劳的时候,不管是习惯白天生活还是夜生活的人,这时都已进入了梦乡。
几头奴隶将好几个沉重的口袋套在那些双手被反绑的年青军人们的脖子上,里面满满地装着少年专门买来作为礼物送给小天的名牌衣物,珍贵食品什么的。鼓鼓囊囊地把口袋挤得都膨胀了起来。
“你真的现在就要带他们回家?”少年略带忧虑地看着眼皮直往下垂的小寿星。
睡意沉沉的小天搂着年青军官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眯缝着眼睛点了点头。
少年抬起头仰望着漫天的星斗,好一会才低下头,一挥手,叫人将那个身受重伤的战士从他的战友脊背上拉了下来。被几个身高力壮的小伙子架着,垂着头立在地上。背负受伤战友的战士正准备将战友夺回来,只听一声闷响,少年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揍在了他的小腹,趁他痛得一弯腰的工夫,一袋极其沉重的大米被扔在了他的光脊梁上。
“你们还是不能让我放心,这头牲口我可以保证不杀他,还给他治伤,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少年用闪着寒光的眼睛直视着怒火万丈的郝健龙:“你们都给我放老实点!要是我朋友有什么差池,我保证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别忘了你那个要死不活的战友还在我手上!给我滚!!!”说着一脚就狠狠踢在了郝健龙的小腿肚上。
郝健龙钢牙一咬,回头朝身后的战士们一声大吼:“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281分队全体战士!出发!!!”
随着身后战士整齐地发出一声洪亮粗重的吼叫,队长郝健龙猛地将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天往上一提,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目送着这一大队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少年那明亮的眼睛里不断闪着光,嘴角也露出一丝隐隐的不安。
穿过一条条亮着街灯的大道,一行人在凌晨三点寂静的市中心道路上整齐地奔跑着。快速的跑动使一阵阵凉爽的夜风在他们身边一啸而过。小天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意外地发现在这样的夜,市中心华的街道上仍然还有一些睡不着觉的夜猫子或者酒鬼在晃荡,眼看着十来个近乎全裸的军人双手被铐,象牲畜似的被连成一串在卖力的狂奔,高大的身影在他们的身边一一闪过,这些人都不能置信地揉揉眼,发出一声声见鬼似的惊呼!
回头望望这一大群军人脸上那难堪的表情,小天一手搂住郝健龙的脖子,一手拍拍他的头顶:“我们走经过郊区那条路回家吧,那里肯定没什么人能看见你们现在这副模样的。”
郝健龙瞄瞄街道两边那时不时出现的人影,猛地停住了脚步,随即就是一声大吼:“全体战士!立正!”
“向右――转!!!”
渐渐地,耀眼的街灯在小天的视线里越来越少,耳边还不时传来田野里青蛙的鼓噪和蟋蟀的鸣叫。一片漆黑的前方逐渐出现了城乡结合部那一片片废弃厂房里偶尔射出的昏暗亮光。
寂静的乡间道路空旷无人,夜色里只回荡着特种军人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粗重有力的喘息声。突然,年青军官那特殊的直觉让他感到刚才有一道黑影在一座废弃厂房的门边一闪而过,那快速移动的身影一般人是根本没办法注意,但这个异常的现象却引起了特种部队队长郝健龙高度的警觉,奔跑的脚步也猛地停了下来。
“干吗呀你?怎么不跑了?我还等着你们送我回家睡觉呢,累死我啦!”小天揉揉眼睛,看看四周:“离我家还远着呢,我家住东城区,这里还是工业区和郊区的交界呢,起码还要跑半个小时才能到家,喂,你倒是快点呀!”
郝健龙完全不理会小天的埋怨,只是警惕地用眼角余光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是的,他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已经被毒打得满身伤痛,但身为特种部队军人的那敏锐的观察力使他坚信刚才看到的黑影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
“快点啊,怎么还不动,我要快点赶回家啊!睡觉之前我还得帮你们理伤口。哎,我这完全是自讨苦吃嘛!你们满身的伤口不及时治疗会感染的!哦,对了,还有你们那个伤最重的家伙,我怕你们要是不听话让少爷知道了会把他杀掉的!”小天不满地扯扯郝健龙的耳朵,还蛮横地在青年军官身上蹬来蹬去。
“谁他妈的要你帮我们治伤?我们有手有脚,自己会弄!!!”想到那个奄奄一息的的战友伤情的确十分严重,郝健龙也只有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再仔细地上下扫瞄了那闪着昏黄灯光的废弃厂房的大门几眼,无奈地将身上的小天往上一提,迈开双腿又开始奔跑起来。
刹那间,那道黑影又在郝健龙的视线里一闪而过,借着道路两边灌木的遮掩,快速地从自己身边消失!郝健龙心里猛地一激灵,暗叫一声不妙,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队伍最后那个背负着大米口袋的军人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咚地一声倒在了在地上!
郝健龙一声大吼,闪电般地冲了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首先跃入眼帘的是被打倒在地的战士那双惊恐的眼睛,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死死地抵住他的咽喉,其他被铐在一起的军人由于救人心切,一个个冲上去想阻止,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全都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冷冷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在漆黑色夜色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特种部队军人的本能使郝健龙发出一声闷哼,居然忘记了正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天,手一松,挥舞着胳膊就朝那来路不明的男人冲去!
小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从青年军官的身上不断坠落,还没等他发出惊叫,一只手猛地从小天身后伸出,一把掩住他惊慌失措的的嘴,粗壮的手臂勒紧了他那瘦弱的脖子,呼吸的极度艰难让小天根本挣扎不了,硬生生地被人朝道路旁边那茂密的灌木丛的方向拖去。干枯的叶子在脚下发出嘶叫般的响声,小天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涨到最高点,两只脚在长满杂草的道路上一阵乱蹬。
郝健龙惊觉地发现了身后的变故,意识到自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迅速地转过身子,二话不说伸出胳膊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偷袭小天的男人,大喝一声将他的肩膀硬是猛地扳了过来!随即一脚闪电般凶狠快速地准确踢中了男人的侧腰!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瞪大的眼睛向外凸着,仿佛都快要鼓出来似的,脸已经痛得变了形,抓着小天胳膊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松开。郝健龙怒吼着将那人一拳击倒,正准备去抓住小天将他保护在自己身边,谁知被吓得哇哇大叫的小天却下意识地向后退着,一个转身就想往道路边上跑。
刚迈了没几步,突然一个大摇晃,小天的脚一不小心绊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啊!!!”他惊慌地大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仓皇而胡乱地挥舞着手臂,眼看就要趴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正在这时,从灌木丛中突然闪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反应极快地展身一把就把小天抱在他的怀里。小天又是一声尖叫,猛然发现自己那双颤抖的手掌正贴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彪型大汉那两块结实又硕大的胸肌上。
小天全身颤抖着抬起脸,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跃入眼帘:这张脸或许称得上英俊,短短的寸头,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年轻而略带稚气的面孔,那双粗壮的手臂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老天!这家伙居然是今天下午接送过自己的靳刚!!!
小天看着他黝黑的肌肉,粗壮的手臂,凶悍的神情,吓得一个踉跄转过身撒开脚丫子就跑。他气喘吁吁地往青年军官的方向拼命冲去,声音充满了惊恐:“完了!我死定了!快点来救我啊!”
靳刚看见惊慌失措的小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大喝一声:“给我站住!!!”随即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就将小天拉了回来!
小天满脸苍白,脑中全是想逃跑的念头,根本就没听见身后那家伙的叫喊,只是颤抖着双手想去扳开那紧紧捂住他嘴巴的大手。怎奈他根本是白费力气,那只手任小天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依然一动也不动。
眼看着这胆小如鼠的高中生小子由于惊慌又被别人给抓了去,郝健龙气得骂了句娘。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小子而使自己整个精悍的特种分队被那个狠毒的少年屠杀得全军覆没。只有暂时放下手里那个被自己揍得嗷嗷直叫的男人,奋不顾身地向那个又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年轻男人扑去!
“啊呀!!!”随着小天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一把砍刀突然挥舞了上来,纹丝不动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小天瞳孔向下滚着,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把一尺多长的凶器正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命运!
郝健龙全身一颤,猛地停住了脚步,眼看小天在那年轻男人的威胁下吓得浑身打抖,二话不说急忙回身一把揪住那个被自己打倒的男人的头发,全身一使劲把那个也是出众魁梧强壮的男人沉重的身躯一下子提了起来!
青年军官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钳着男人的脖子,多年的特殊军事训练使他不凭借任何武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置于死地!只见他铁钳般的手掌微微用力一扭,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那个男人脸色顿时变为紫红,痛得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把他给我放开!!!”郝健龙紧闭的嘴唇里冷冷地蹦出几个字。
“穆哥!!!”靳刚眼睁睁地看着穆阳在这个勇猛的特种部队军人手里痛苦地挣扎着,握着钢刀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不要管我,快带这小子走!我们的计划不能就这么完蛋!!!”
“你不想过自由的日子了吗?快跑!!!”见靳刚满脸悲愤地站在那里,穆阳双手死命地抓着郝健龙那铁钳般的大手,强忍住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朝靳刚发出一声巨吼!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这是我们当初说好了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靳刚咬咬牙,将钢刀继续架在小天脖子上,死死地瞪着面前这个冷酷的军人。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两边,各自架着手上的人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对方,双方都在找机会,找对方的破绽。双方也在等,等对方先出现漏洞。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秒钟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毕竟年纪轻,沉不住气,靳刚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满脑门都是汗水,顺着面颊不断滑落,滑进他那微微张开的嘴里。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是他不敢擦,那魁梧军人身上不断散发的杀气让他不敢妄动哪怕一下。
望着对面那小子的变化,郝健龙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大手再一使劲,穆阳顿时嗷嗷哀号起来,那叫人痛不欲生的有力钳制使这个高大的男人双脚不住地胡乱刨着地面,不断努力挣扎着。可这完全是徒劳无功的挣扎只换来郝健龙几声冷笑,特种部队年青队长那野兽般强大的力气哪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啊!!!”靳刚朝天发出一阵悲愤的怒吼,眼看那把砍刀就要缓缓从小天脖子上移开了,小天正准备好好喘口气,忽然一声威严有力的巨吼从灌木丛边传来:“靳刚!!!”
小天的心又再一悬在了半空中,他听出来这粗重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可是,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任伟东从黑暗中走出来,慢慢现出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他的头上还缠绕着渗血的纱布,这使他那英俊刚毅的面孔显得如同金刚般地狰狞可怕。那坚若钢铁的躯体,粗壮有力犹若树干的手臂,正散发着一股强横的力量,这一切都让小天看得心惊胆战。
霸道的老大就像森林中的猛狮,锐利的眼神带着狂野无情的光芒,冷冷地盯着不知所措的小天,似乎在打量他的猎物,是那么赤裸裸、带着毫不留情的嗜血与狂傲。小天心头猛然一震,赶紧挪开视线,不敢再和他的眼神交缠下去。
“兄弟,请你放开我哥们,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大家都是一样被少爷逼迫当奴隶的人!”任伟东转过身,平静地望着正盯着他的年青军官。
郝健龙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魁梧高大的男人,他认出这人正是打伤自己的战士,拖走自己战友的那个黑影。这男人的眼睛是他平生所见过最明亮的一双,也是最有神的。被他看着时,你如同完全通明一般,他凌厉的眼神如同两把尖刀直刺进你心中最,象是能把你心中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似的。
“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伤我的部下?”郝健龙的声音如同寒冬一样的冰冷。
任伟东望着面前这个本领高强,满脸坚毅的冷酷军人,觉得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有一股霸气,一股天生的领袖气质。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兄弟,我相信你我都一样,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么能象狗似的被人任意打骂羞辱?作别人狗都不如的奴隶?”
眼前这男人的话刺中了郝健龙心里的伤疤,刚才那屈辱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郝健龙暗中把拳头握得咯咯做响,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那满是血迹的大腿一眼,腿部伤口上传来的痛楚和他的心痛比起来不及万分之一,急速流转的沸腾血液快将他的头脑冲晕!
见郝健龙没有说话,任伟东猛然用力扯下身上的衣服,袒露着赤裸强壮的上半身,威风凛凛地站在年青军官的面前,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浑身精实的壮硕肌肉配上自然晒出的红黑肌肤有如一尊威武的雕像。可是在他那硕大的胸肌与背肌,以及他坚硬如石的鲜明腹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和一整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刺青,那遍布全身的新旧伤痕说明了他和青年军官一样悲惨的过去。
“这个叫小天的高中毕业生是那小子最好的朋友,我们兄弟几个准备了好久,一直想绑架他用来逼迫那家伙交换控制我们的证据,还我们自由!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打伤你的部下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抱歉!”
顿了顿,任伟东又直直地盯着年青军官,眼里闪动着希冀的神采:“和我们一起干吧!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奴役的!只有拼死反抗才能得到自由!!!”
“自由”?!这个词语让郝健龙心跳忽然加剧!被迫成为别人的奴隶后才让他刻地体会到了这个看似普通的词语的真正含义。自己何尝不想反抗?何尝不想重新获得自由的生活?但是那被人象猪狗似的捆绑在一起的十几个战友的命运,还有那个仍然在少年手里当人质的受伤战士的安危使这个年青的军官不得不强压下冒险的冲动。他是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长官,有责任保证他们的安全!
想到这里,郝健龙只得咬咬牙:“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事情我不管,只要你放开这小子和我的部下,你的人我立马还给你,咱们两不相欠!!!”
只见任伟东的双眼由于充血而变得通红,眼睛虽眯,可遮不住里面的寒光,红色的光芒象是两把带血的尖刀在郝健龙的脸上划了又划。好一会,任伟东才平静下来:“看来咱们必须得决一死战了!即使互相交换人质,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但消息还是会很快传到少年耳朵里。我们这三个不用说都是死罪!放弃抵抗绝对是死,起来抗争或许还有一条生路,来吧,我们三兄弟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根本没有活到明天的打算!”
说着任伟东吸了一口气,扔给年青军官一把钢刀,自己再抓起另一把,倒竖着浓眉,集中起全部精神作好了进攻的准备。大门前那原本昏暗的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有意安排,忽然明亮了起来,照得前面的道路如同白昼一样。
郝健龙一声冷笑,将自己怀里的那个痛得都要昏过去的男人随手往地上一推,捡起钢刀一言不发地猛冲了上来!
出身特种部队的军人的确不简单,郝健龙的身手和他那魁梧强悍的外型完全成正比,一刀劈下势如千斤,那凶猛的气势与巨大的力量能使阻挡他的人无不骨断筋折,眼看那一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任伟东也毫不畏惧地冷冷一笑,敏捷地躲过那一记致命的重击。同时一个箭步窜过去,顺势一刀直向郝健龙的后腰狠狠劈去!
一阵风声突然向自己的腰部呼啸而来。身经百战的郝健龙虎腰一弯,只见那锋利的战刀带着一阵耀眼的光芒从军官背上一闪而过!还没等任伟东发起再一的攻击,郝健龙趁机变劈为砍,只见寒光一闪,这一刀带着巨大的力量正直直地向任伟东的小腹刺去!
任伟东心里一沉,他本能的一转身,可惜还是略微晚了一点,顿时只觉肋下一凉,身子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心想自己小腹上出现个血窟窿是在所难免的。伸手一摸才发现刀锋只是扎进皮下层里,虽然也血流不止,但就凭刚才郝健龙那势不可挡的力量,这一刀下去怎么着也得肠穿肚烂才对啊?难道。。。
“你他妈的发什么愣?老子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青年军官象头嗜血的猛虎一般,瞪着双眼就是一阵恶狠狠地狂吼,挥舞着手里的战刀又扑了上来。
任伟东马上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抓住一个空挡,一个箭步窜到军人身边,战刀微晃,以一种出其不意的角度用力砍向郝健龙。郝健龙可能也没有想到这角度是如此的巧妙,拼尽全力也只能略微躲过一点点,只见青年军官握刀的手臂上刹时出现了一道血痕,带着一层血雾在夜空中飞腾。
郝健龙发出一阵暴怒的嚎叫,转身挥刀就全力朝任伟东头上砍去!任伟东心里猛然一惊,想不到这个年青军官的力量如此巨大,抬起手急忙横刀招架。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接着是一声闷哼。众人都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发出一阵阵惊慌的叫嚷!
只见任伟东手上那把大砍刀居然被郝健龙用尽全身力气给一下子砍断!只见一阵火星四溅,断成两截的刀身哐铛哐铛地掉落在地上。而失去武器的任伟东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给推了下去,刹那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老大!!!”靳刚再也管不了其他了,将被压得都快晕厥过去的小天往地上一扔,抓起刀就要跑上去护住眼看就要被杀死的大哥。
一把闪着寒光的战刀抵住了任伟东的胸膛,任伟东躺在地上望着青年军官那血红的双眼,无奈地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声:“我任伟东活到现在一直认为自己砍人是最凶猛的,没想到今天让我见识了比我还强的人!来吧,我任伟东愿赌服输,一刀下去给我个痛快!”
郝健龙宽阔的胸膛正如波涛般不断起伏着,鲜血混合着热汗正不断从他的身上洒落。
看着老大那一副要被杀还大义凛然的样子,靳刚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刚想冲过来,却被青年军官大刀一挥,威吓似的挡了回去。
“对不起了小刚,跟着我这个无能的老大让你们也受够了委屈。如果你还能活着回去的话,别忘了跟你父母说一声,他们的大恩大德我任伟东只有下辈子再报答了。”
“动手吧,死在你刀下比死在那小子手里要有尊严多了!”任伟东严肃地望了年青军官一眼,平静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结束自己生命的一刀的到来。
郝健龙慢慢将战刀举到了半空,众人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靳刚实在没办法再看下去,垂着头任泪水一滴滴洒落在了地面上。
只听哐铛一声金属撞击音在自己身边响起,任伟东皱着眉,那预料之中的痛苦迟迟没有在自己身上出现。相反他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让自己脱离地面。任伟东惊讶地睁眼一看,那青年军官正咬着牙伸出那条鲜血淋淋的粗壮胳膊,一把将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他妈的躺在地上装什么熊?这哪里象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郝健龙篡着浓黑的眉毛,对着任伟东就是一阵恶狠狠的咆哮!
任伟东还没有从这预料之外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年青军官就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猛地朝任伟东伸出了那有力的大手:“郝健龙,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281分队队长!!!”
“任伟东!!!”这个胸怀坦荡的老大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也是光明磊落的年青军官的意思,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也一把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两人心里同时生出了一种英雄识英雄的豪迈感情。
(E)
因为停工而废弃的三层厂房里,闪现着十来个志同道合的年青男人的身影。郝健龙随手摸索到一个电灯的按钮,意外地发现这盏灯居然还可以点亮!他惊奇地转过身,发现任伟东正伸手拧动一台布满灰尘的切割机床的开关,刹那间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在这寂静得叫人有点害怕的车间里响了起来。
“快过来吧,我帮你们磨开手铐!”
“很早以前我就在这里打过工,了解里面的情况。这地方虽然破旧,但里面的很多东西还可以使用。”见大家都疑惑而带点警惕地望着自己,任伟东自信地微微一笑,朝那十来个被铐成一串的军人招了招手。
战士们站成一排背对着机床,扭过头惊喜地看着这台轰轰作响的切割机床。只见一阵阵火四溅开,一阵阵尖利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响过,他们手腕上的不锈钢手铐居然都被一一磨断了!一条条被反铐得淤青红肿的粗壮手臂终于又恢复了自由。
这些受尽了折磨的特种部队战士甩动着酸麻的胳膊,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们被残酷的刑罚折磨得都有点晕眩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开始以特种部队军人特有的机警,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这座年代已经很久远的工厂大楼内一片凌乱,墙壁没有粉刷,黑漆漆的。除了一些零散的破损机器外,地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破旧报纸和一些水泥沙子等杂物。一架锈迹斑斑的铁制阶梯一直通向二楼的房间。
忽然,一个战士口中发出一声怒喝!在靳刚的身边,他发现了那个刚才对他们耀武扬威的高中毕业生小子的身影!那瘦弱的小子虽然已经被靳刚牢牢控制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能力,但刚才那屈辱的经历还是使得这个暴躁的军人无法压抑住自己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
战士眼睛直盯着被吓得全身乱抖的小天,挥舞着巨大的拳头,不顾一切地大叫着冲了上来。他想一拳头就把这个可恶的小子揍死,以弥补自己和兄弟们所受到的伤害!
可还没等他靠近小天的身子,一股巨大的推力顿时使他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邹俊武!不要乱来!!!”
年青军人抬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队长郝健龙已经反应极快地冲到了小天身前,正威风凛凛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那个万恶的小子。
邹俊武胸脯一起一伏,心中的闷气如同一座大山,似乎快将他压弯,压倒。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长长吸了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问:“队长,你就眼看着他刚才那么欺负我们兄弟?他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就该被消灭掉!!!这可是军人的职责!!!”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把我们抓来的那小子!!!”郝健龙想起了在KTV包厢里,小天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以免遭少年毒手的情景。心里更加下定了决心!
“这小子心肠还不算太坏,你刚才也看到了,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杨立超早就被那家伙一刀砍死了!再说他也救过我的命!做人要知恩图报!!!不管对方是不是你的敌人!!!”
还没等他说完,邹俊武大吼一声“队长!!!”,就瞪着眼睛气得跌坐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凄厉与怨恨。
任伟东赞赏地看着年青军官那双坚毅的眼睛。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年青军官的性格脾气和自己都很相象,都是那种头脑冷静,是非分明的男子汉!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会联手合作,才会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来。他走上来安慰似的拍拍邹俊武的肩膀:“你们队长说得很对,做人的确应该有恩必报!他也帮过我和我兄弟。这小子还算善良!再说,这小子是用来逼迫那家伙还我们自由的,怎么能为了泄愤就去揍他?他那身子能挨你几下打?兄弟!还是以大事为重吧!”
小天哆哆嗦嗦地望着大山般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魁梧的背影,心里不由对这个勇猛的特种部队队长那正直的个性暗自佩服起来。幸好这家伙还是个讲义气的真正男人,否则自己的小命肯定早就不保了。
郝健龙回过头凶巴巴地瞪着小天:“你小子最好放聪明点,我现在虽然能护着你,但不等于能保证接下来你就没事!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干什么,我们是在赌命!你要是不老实想跑的话,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眼见着小天的头不住地使劲点着,邹俊武气得都快要发狂了!刚想说话,郝健龙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威严不可侵犯的雄浑声音对着他低声咆哮:“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少说废话,给我把他带到三楼去,好好看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叫谁不得好死!”
邹俊武咬牙切齿地将小天拽上了三楼。把这里与厂房底层的车间和二楼堆满杂物的储藏室比较起来,算是干净一点的了。看来应该是以前工厂工人用来临时休息的楼层。
推开三楼房间的大门,一股多年累积的灰尘随着大门的开动扑面而来。小天被呛得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还没等他来得及擦擦鼻子,就被那个对他很是反感的邹俊武一搂肩膀拉了进去。
忽然,小天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轻微的“滴滴”两声。真是该死!这个时候会又谁给自己发短信息?小天被吓了一跳,紧张地瞪着身边这个粗蛮的军人。谁知邹俊武却象没听见似的,伸手就去扳动墙上的开关。
暗淡的电灯被打开,整个房间被一层昏黄的光线所笼罩。小天惊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靠窗的角落摆放着一张木制的大床。上面虽然也有床单被褥什么的,但表面早已经落满了厚厚一层灰,而且黑得连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站在窗边向外眺望,小天惊奇地发现下面就是工厂的围墙,围墙外是一大片长满杂草的空地!
啊?我能不能呆会趁这家伙不注意想办法偷偷顺着墙壁溜下去逃掉呢?想到这里,小天心虚地望了那个大块头军人一眼。只见他正奋力地将占据了房间不少空间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大木箱给狠狠扔出大门!
“你他妈的看什么看?老子警告你,你小子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自己看看,这里是三楼,不要说有我在看管你,就算你跳下去了,不是摔死也让你摔成瘸子!你小子给我老实坐好!!!”
小天被这粗鲁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满是灰尘的床边。恐怖地瞪着邹俊武那巨大的身躯。原已粗壮得够惊人的手臂,在奋力举起箱子时,更是令人胆寒地鼓起一块块结实健硕的肌肉。在一声低沉的吼声之后,小天张口结舌地瞧着那个箱子如箭矢般飞射出去,在比上几都要来得更远的距离砰然落地。
邹俊武拍拍手上的灰尘,猛地一转身,几步就冲到小天面前,一声炸雷似的大吼:“把手机给我交出来!!!”
“干,干嘛。。。。”小天被这吓人的气势惊得不住往床上退。手机的秘密怎么可能瞒住这个警惕的家伙!
“废话少说,让你用手机好通风报信啊?拿来!”邹俊武又上前逼进了一步。
小天没有办法,只好哆哆嗦嗦地去翻裤子口袋找手机,谁知除了空荡荡的裤底外,手指什么也没有接触到!
“我。。我,我的手机不见了。”小天连自己的手机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少耍滑头!看来你是非逼老子动粗不可了!!!”邹俊武一个箭步冲上来,蛮横地就开始在小天身上一阵乱摸。小天吓得一阵乱嚷嚷,可不管他怎么乱动乱扭,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还是将自己固定得牢牢的。
仔仔细细地搜查了小天半天,除了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包临走前少年塞给他的日本香烟外,邹俊武果然一无所获。他恨恨地一把推开小天,气愤地骂了句娘。一脚就把房间里的椅子踢了个底朝天:“你他妈的给我放老实点,再敢轻举妄动小心老子一拳头揍扁你!”
小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滚下了床,哎哟哎哟地跌在了地板上。他正想坐起来,胳膊却忽然接触到了一个冷冰冰的长方形的东西!小天心里顿时一喜,伸手就将那个落在床脚的东西抓了过来。
我的妈呀,手机什么时候掉在床脚了啊?小天忍着心里一阵阵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望了那个气鼓鼓的年青战士一眼。邹俊武正大剌剌地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正大口地吸着小天的香烟。
望着那熟悉,此刻又显得那么可爱的手机键盘,小天憋住呼吸,正准备看那个短信息,会是谁发来的呢?郝健龙他们可能已经给少爷打过电话了吧?少爷肯定不会丢下自己不不管,所以才发来的?不会啊,少爷一向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在自己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发短信息来暴露小天身上有手机的事实。那是谁呢?妈妈?同学?警察?最后那个乱七八糟的念头想起来小天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
键盘还没按完,一道黑影忽然闪了过来。小天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地就将手机往床底下塞。
“你小子怎么还趴在地上?又在耍什么样?”邹俊武恶狠狠地伸出胳膊,准备一把就将小天拎起来。
“哎哟,哎哟,我肚子疼起来了,哎哟,好疼啊!”眼见那条满是肌肉的粗壮胳膊就要抓住自己瘦小的肩膀,小天急中生智,捂着肚子就开始在地板上乱滚乱叫。
邹俊武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满脸疑惑地望着这个刚才还好好的高中毕业生,想把他揪起来又怕他真的出什么意外,只有无奈地低吼:“给我忍着点,这会可没工夫送你去看医生!”
“哎哟,不,不要紧,肯定是刚才吃坏了肚子,一会就好了,哎哟哎哟!!!”
眼看着邹俊武满腹怀疑地看了自己半天,终于还是回到椅子上坐下,小天心里一阵暗自高兴,这家伙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哈哈!于是一边继续不住地呻吟,一边伸出手指借着床单的遮挡在键盘上快速按动。
[你在哪里?我是杜毅军!我就在一楼仓库背后!!!]
小天惊讶得差点就要叫出声音来!杜毅军?!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追他女朋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少年下令叫他来的?也不对啊,即使少年得到消息,怎么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啊?小天强忍着满腔的欣喜,悄悄地将手机声音全部关掉,一边小心观察着邹俊武的神色,一边飞似的在键盘上按动:
[我在三楼靠窗的房间里面,快来救我啊!]
很快,屏幕上闪动了几下:[不要害怕,你房间里有几个人?]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短短几个字,小天心里一阵感动。那个年轻勇猛的面容又出现在了小天的脑海里。大拍校《裕就是他没错!在这种危机时刻,在一大堆被自己奴役过的奴隶中,最有可能肯真心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这个体院学生了!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莽撞地给自己发短信息。
[只有一个,不过是当兵的,很凶,你要小心啊!]
短信息发了出去,很久都没有回音。小天心惊胆战地望了那个战士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安静地坐在了床边。他现在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时间倒回到十几分钟以前。
杜毅军好不容易刚把小怡哄得眉开眼笑,就急匆匆地骑着同学的摩托车往回赶。谁知一向通畅的主环线这几天正在施工,道路被挖得一片泥泞,根本就没办法前进。杜毅军只好抄郊区的道路,开着开着就看见前面一大群赤身露体的大男人正架着一个清瘦的小子往路边一座废弃工厂的大门里进。那些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准备继续赶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正两脚乱蹬,大叫大嚷的小子居然是小天!杜毅军被惊得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急忙将摩托车藏在田野边的稻草里,趁工厂大门还没来得及及时锁上的时候,一溜烟就闪了进去,在里面一仓库背后躲了起来。
和小天联系上了以后,杜毅军开始环顾四周,发现监禁着小天的三楼外面有一截很粗的水管安装在墙壁外面。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依附都没有。要想爬上去只有通过这根铁管才行。
他本来大可不必冒这个险,但是自从在车间外面偷听到那十来个男人的计划后,他不禁为小天的安全担起心来。小天有时候是为所欲为了点,但是这个高中生小子对自己很好,在少年面前还护着自己,两人不知不觉关系就象朋友一样了。虽然连自己都清楚让少年放自己自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这小子还是努力地劝说着少年求他改变决定。看到这样讲义气的朋友遇到危险不去救那简直就不配当个男人!
想到这里,杜毅军下定了决心,他抓起刚才在仓库里找到的一卷粗大的麻绳,不留痕迹地转到厂房侧面,身子贴着砖墙探头向里面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马上将绳子挂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额角的汗水就开始抓住铁管向上攀登了起来。
宽阔舒适的金世顿豪华包房的巨大卧室里,少年正躺在奴隶的身上抽着烟。刚才送走小天后他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居然让势单力薄的小天单独和那十几个刚被捕获,还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奴役的特种部队军人一起回家!要是他们造反,就凭小天那文弱的身材和优柔寡断的个性,不要说控制他们,就算是能保住小命都要感谢上帝了。
少年越想越觉得不妥,正准备拿起手机给小天打个电话,一阵美妙的歌声却忽然响了起来!少年不由身子一颤,这平时听惯的手机铃声现在怎么听起来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喂!”
“少爷?我是任伟东!想不到吧,我会给你打电话!”
“谁?你要干什么?”少年从手机传出的那低沉的喉音里明显听出了桀骜不驯的意味。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十来个小时前你还叫我去接你的那个朋友呢!” 任伟东顿了顿,声音忽然一下子变得严厉:“我身上的伤疤可记得你!”
“你的那个叫小天的朋友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要他不死的话,就把我们兄弟几个的认罪书和DV碟子送过来!否则我会叫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要死的人是你!!!竟然敢威胁我?我随便派头牲口就可以叫你死无全尸!!!”少年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终于出事了!
“有种就尽管来吧!郝健龙他们现在和我们是齐了心了,谁最后死还不知道呢!”
少年心一寒,这十几个特种部队军人也叛变了!还没等他说话,郝健龙那威严有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我那个受伤的士兵也带过来!要是你敢动他一根毫毛的话,你那朋友就只有死路一条!!!”
手机话筒里传来挂线的滴滴声。少年的脸色刹那间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猛地一挥手:“所有牲口,跟我出发!!!”
杜毅军紧抱着铁管,双腿微弯,猛然用力,身子一弹而起,他牢牢地抓住锈迹斑斑的铁管边缘,双腿再用力一蹬墙壁,身子又向上窜出半米。
体院学生虽然不是什么侦察兵出身,但是强悍的体能和经常和哥们去野外攀岩游玩的经验让他丝毫不逊于真正的特种部队战士,身手相当了得,登高爬墙根本不在话下。
外面一片漆黑,四周都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田野里几声蟋蟀的脆鸣。小天坐在床边,屏神静气地聆听着外面一切的动静。忽然,一阵极其微小的沙沙声从窗口下面传了过来,那响动是那么轻微,要不是小天坐得离窗台很近,再加上专门有意识地倾听,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这声音的存在。他心虚地望了邹俊武一眼,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布片,正低下头咬着牙往自己还在流血的两条小腿使劲包扎。一把战刀正靠在椅边闪着吓人的寒光。看来刚才那残酷的殴打折磨也让这个一向警觉的特种军人的感觉暂时有点迟钝了吧!
小天略微松了口气,紧张地注视着窗外,只见一只大手从黑漆漆的夜色里慢慢地升了起来,一把就牢牢抓住了窗沿。小天心里一阵惊喜,那个讲义气的大拍兄沼诶淳茸约毫耍
在三楼房间的外面,杜毅军一手抓紧窗台,一手牢牢搂住铁管,两条腿死死地蹬住破损的砖墙断掉支出的部分,整个人完全悬空似的挂在墙壁上。他尽力稳住身子,咬着牙将那截粗长的绳子小心地捆在窗台与铁管之间的生锈的支架上。
可能是小天一直望着窗外的紧张表情引起了邹俊武的注意,他将最后一块布在自己的小腿伤口上用力一勒紧,抓起战刀腾地一下站起来就朝小天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响动,小天心慌意乱地回过头,一抬眼就被邹俊武那圆瞪的双眼给吓了一大跳!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小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由自主地从床边站了起来,还不断地朝窗户边上挪,想遮住外面的杜毅军。
耳听着年青军人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杜毅军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操了这条绳子的祖宗好几遍。眼看绳索马上就要绑好了,谁知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被人发现!
邹俊武站在窗户边,只见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皱皱眉头,正准备探头朝下看,突然一道黑影从外面墙壁右侧猛地扑出!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一条健壮有力的长腿带着一股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踢向他的前胸!
那巨大的力量让邹俊武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地倒了下来,手里的战刀也被震开掉落在了地上。他忍住痛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年青小伙子紧抓住窗户,两腿一蹬就跃了进来!
邹俊武一声大吼,他怎么能容忍自己遭到这样的突然袭击?毕竟是特种战士,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了身子,篡紧拳头就朝那小伙子冲了过去!
体院学生以前在外面无数的架也不是白打的,只见他灵巧地一弯腰避开那条胳膊,一记重拳就恶狠狠地击在了军人的腹部。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邹俊武强忍住疼痛,原本弯下的腰又重新挺立了起来,他意识到这个小伙子的根本目的是要救走小天,一时间不由怒气冲天,挥动拳头就要朝小天打来!
“你他妈的还不快跑?外面有绳子,顺着往下爬!”眼见小天被吓得呆若木鸡,都要被打中了还一动不动地傻站着,杜毅军气得一声大喝,抬起胳膊挡住那一拳,再猛地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小天的肩膀,随着一声暴喝,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一瞬间屁股落地的疼痛让小天总算清醒了过来,他慌忙爬起来跑到窗台边,抓着绳子想抽身跳出窗外。哪知肩膀刚探出去,横空却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抓住了他的衣领。这条手臂也是健壮异常,而且它的主人也是力气十足,只听邹俊武咬牙一声闷哼,竟然将小天硬生生地给抓了回来。
小天又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杜毅军正准备再抓起小天将他往窗口上送,谁知邹俊武闪电般飞身跃起,抓住体院学生分心的机会,象头猛虎似的扑向杜毅军。杜毅军心里一惊,一边推开小天一边随手抓起落在地板上的战刀就准备奋勇迎敌,说时迟那时快,年青军人一个凶猛的踹腿锁喉的搏击术凌空将杜毅军掼倒在地:“操你妈的,老子也不是这么轻易让你给打倒的!!!”
一阵灰尘伴随着军人鞋底的泥块扑面而来,杜毅军来不及闭上眼睛,一声惨叫,飞溅的泥土渣嵌进了他的双眼,眼前顿时一片模糊。角膜上那针扎般的刺痛让他的泪水一股一股不断地涌出了眼眶。
年青力壮的杜毅军在众多的奴隶中已经是非常彪悍,孔武有力的健美男子了,可惜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他那满身的力气现在完全使不上劲。只见电光火石间,手里的战刀被震开老远,惊魂未定的他也被那具同样强健完美的男性躯体强压在地上,一阵阵巨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楼上巨大的响动引来了下面正在商量计划的其他人。听见奔跑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杜毅军清楚地意识到再不摆脱这个军人,一切都完了。只见他大叫一声,用力抓住军人的肩膀就势一滚,将军人反压在了身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再从下面一把搂住邹俊武的后背和大腿,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这个蛮横强悍的体院学生拼尽全力,居然将那个沉重得象头大象似的健壮军人猛地一下子高高举了起来!!!
杜毅军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他咬着牙抱着年青军人几步冲到窗口边,“啊!!!”地一声嚎吼,将邹俊武奋力地扔出了窗外!
只听一声惨烈的嚎叫和一阵撞击的声音响起,邹俊武重重地跌在了工厂围墙外面,艰难地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终于体力不支停止了挣扎。
几乎也是在同时,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几个军人一涌而入,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一个个气得两眼冒血,挥动着拳头就冲上来对着杜毅军一阵发狂似的拳打脚踢。杜毅军顽强地闪躲抵抗着,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到伸手去拉住小天和他一起逃离,谁知道小天却被郝健龙一把拽过,紧紧地扭住双手将他藏在了自己身后。
眼看着冲上来的军人越来越多,小天也没办法救走,杜毅军不由得发出一声悲愤的嚎叫,找准机会挥拳打倒一个战士,从这个由军人身体围成的人墙暂时出现的空隙中弯腰一窜,几步冲到窗口边,扶住窗台翻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几个军人顿时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身材这么魁梧,身手却这么灵活,竟然能在一大群特种部队战士的包围下逃出去!他们快速地冲上来,一眼就看见杜毅军正抓着一截绳子向下蹬。几个人头脑一热,怒吼一声,抓起手里的战刀一下子就将那捆在窗台上的绳索给狠狠砍断!
“啊!!!住手!“小天用力挣脱年青军官的束缚,猛地冲到窗台边,只见杜毅军身子后仰死死地瞪着自己,双手也松开了那截断掉的绳子,那巨大的身影顿时在小天眼前瞬间消失,坠落。
(F)
郝健龙上前一把拉住悲痛欲绝的小天,将他牢牢控制住,同时显现出作为一名部队长官的威严,面对着恶狼般冲上来想一拳揍死小天的士兵一声暴喝:“都给我站住!”
“邹俊武在下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不赶快去看看,在这里给老子发什么疯!!!”年青军官的声音如同巨浪般雄健有力。
“还有那个跳下去的小子,也给我抓上来!!!”
近十个战士如梦初醒,一把踢开门纷纷往楼下冲,借着微弱的灯光朝邹俊武跌落的方向跑去。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令这些战士大吃一惊!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只见他们面前的地面上除了一滩血迹以外,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要说那个壮小伙了,就连最先掉下来的战友邹俊武也没有半点痕迹留下。两个人就象人间蒸发了似的,忽然就从围墙边这巴掌大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郝健龙眯缝着眼,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安。他果断地一挥手:“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们!”
十来个人立刻四下寻找起来,连掉落在地上的树叶都被他们仔仔细细地翻了个底朝天,一阵忙活后仍然一无所获。
面对着这样的情景,郝健龙和任伟东意味长地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年青军官猛地一转身,朝手下战士一声大喝:“全部给我撤回房内!!!”
话音未落,从围墙外的树上猛然间传出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这特别的声音在阴沉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刺耳,一阵阵的回音久久不散。随着第一声枪响,后面的枪声象暴豆一般突然连成一片,任伟东身子一震,向郝健龙一点头,带领众人就向工厂大楼内冲去。
郝健龙手中拿着一柄战刀靠在大楼侧面,在后方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任伟东头顶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但这样的伤痛丝毫影响不了这个身经百战的硬汉的速度。只见他的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大楼迅速窜去,其他人则紧随其后躲闪着不断飞啸而来的子弹,一个个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
眼看着最后一个兄弟都进入了大楼,郝健龙才一闪身钻了进去,随手将车间的大门“哐铛”一声用力关上,死死地扣住插鞘再加上一把大锁,将这唯一的正常通路彻底封闭了起来。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郝健龙的牙根恨得痒痒的。拿脚都想得到少年已经赶到了这里。邹俊武和那个偷偷溜进来的小子一定是被少年的手下奴隶给拖走了。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会有现在的情景发生,但是却没有想到这袭击会来得这么狠毒这么快!而且对方全部荷枪实弹,自己人手上却只有战斗力极为有限的钢刀!
“哼!”郝健龙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出现过,那是一特殊的行动,一股劫匪突然袭击一所幼儿园,为了避免误伤无辜的小孩,郝健龙带领一帮弟兄在没有任何枪支弹药的情况下将一票匪徒一举制服!那段一起拼杀打天下的经历只要一想起,郝健龙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眼前这突然的歹毒袭击反而激起了他本身的傲气与强烈的求胜心,他悄悄地一招手,所有的兄弟都冲上来,各自侧身躲在每一个窗户的旁边,冷静而隐蔽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枪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大楼前的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忽然,郝健龙旁边的窗户发出一声巨响,不知是谁扔进一块巨大的石头将玻璃砸了个粉碎,在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中,一个人扳住窗框一下子就跳了进来。郝健龙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冷笑,一个箭步窜过去,顺势一刀就直劈那人的面门。 那人吓得脖子一缩,慌慌张张地一侧身想闪躲过去,谁知郝健龙手腕一动,战刀的姿势忽然由平劈转为竖砍,只见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这凶狠的一刀正砍在那人的脖根,刀身没进脖子足足一半有余!只听那人嚎叫一声,脑袋顿时虚弱无力地缓缓垂了下来。郝健龙一咬牙关,猛地一下子将战刀抽出,只见一股鲜血从那人脖根的恐怖伤口里刹时喷射而出!
还没等那人发出第二声惨叫,郝健龙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眼睛一眯,另一只手里的刀已经刺进了那人的小腹!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捂着肚子歪歪斜斜地摔倒在了地上。这一刀郝健龙可算是用足了全力,满腔的屈辱与怒火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一刀之中。只见那把战刀的整个刀身都刺了进去,鲜血从那人的腹部喷涌而出,弄得郝健龙满手粘糊糊的都是血。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每面窗户都被人砸开,一个个身材雄伟的年青男人纷纷跃了进来。每个守卫在窗边的战士都挥舞着手里的战刀迎面就冲了上去,赤裸裸地展开了血腥的搏斗!
望着被自己快速凶狠的手法一刀毙命的男人,郝健龙挑衅似的望了身边不远的任伟东一眼。任伟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自信地一笑,毫不示弱地冷静面对着朝自己冲上来的敌人,快似闪电般地一把将对方的手腕抓住,铁钳般的手掌微微用力一扭,随着喀嚓一声脆响,对方的腕骨居然应声而断!那家伙的胳膊虽然还高举着,但手掌已经无力地搭拉了下去。那人一愣,等他看清自己的断腕后才感觉到上面突如其来的巨痛,可还没等他叫出声音,一把雪亮的钢刀就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他张开嘴巴却叫不出一个字,满嘴里都是不住往下流淌的殷红鲜血。这个濒临死亡的人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面前这个凶悍的男人。他看得没错,这快得让人根本没法反应过来的凶狠一刀正是任伟东这个刚烈的硬汉刺出的。
任伟东张开手掌一推他面门,那人的胸前刹那间喷射出一道耀眼的红泉,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如同被锯断的树桩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临死前双腿还在一伸一缩地不断抽搐着。
自始至终,郝健龙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任伟东,这个被兄弟尊称为老大的魁梧男人杀死敌人没超过五秒钟。整个过程郝健龙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砍人的速度和自己砍人的力量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两人相对微微一笑,彼此心知肚明,都在心里暗暗赞叹对方歼敌的凶悍!两个相见恨晚的好兄弟又都同时发出一声咆哮,挥舞着战刀朝其他的敌人冲去!
只见宽阔的车间大厅中间挤满了人,车间本来不小,但数十人在里面刀枪相对也显得实在是拥挤了点。一时间刀光剑影,一片血腥的气味在快速升腾。双方都杀的眼红,逢人就杀见人就砍,一声声惨叫响彻大厅,一道道的鲜血洒满了地面,整个废弃的车间里完全被一阵恐怖的气氛所包围着。
任伟东跃身朝一个敌人杀去,眼光一斜,忽然发现了缩在一台机床角落里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天。小天也发现了任伟东,看到这个头上的纱布还在不断渗血的勇猛男人那通红的双眼和手里那把染满鲜血的战刀,这个才高中毕业的小子何时见过这样吓人的血拼?他的心中忍不住打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
看着这个和自己干弟弟年龄差不多的小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任伟东心里一阵不忍,伸手一把抓住自己身旁正疯狂朝敌人身上乱砍的靳刚,用力地向前一推:“给我把这小子带到顶楼上去藏好!快点!!!”
“老大!”靳刚惊讶地回过满是鲜血的脸愣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一声大吼:“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你他妈的敢不听老子的话?叫你去就去,信不信我他妈的一刀砍死你?”任伟东圆瞪双眼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二话不说一把将靳刚推倒在了小天的身边。
“给我把他看管好了,要是跑掉了我可饶不了你!!!”任伟东机警地闪过对方狠狠劈来的一刀,不再理会跌坐在地上的靳刚,怒吼着举刀朝袭击自己的那个男人闪电般地扑去。
靳刚抹抹满脸的鲜血,转身瞪着小天,一发狠将这个被吓得都快不能动弹的瘦弱小子抓起来扛在自己肩膀上,噔噔噔几下就冲上了楼梯。
(G)
毕竟是为自己的自由而战,叛变的男人们一个个挺直腰板把眼睛瞪得溜圆,一派杀气腾腾。他们一个个张嘴大声呐喊着,果断有力地挥动着手里的战刀朝敌人身上狠狠地砍去!过去的屈辱生活和男人的自尊让他们一个个热血沸腾!而对方虽然人数众多,身手也不错,但毕竟是被少年逼迫着参加这场你死我活的浴血搏斗的,心中本来斗志就不强,眼见这些狠如猛虎般的军人越战越勇,挥刀向扑过来的凶悍气势让这些男人的心都缩成了一团。两人对战时最忌讳的就是胆怯,心中害怕自然就会缩手缩脚发挥不出全力,因此少年手下的人渐渐地显现出了劣势。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个人对着郝健龙他们用尽全力猛挥几刀,几个箭步窜到窗前,飞身跳了出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翻身跳出,其他人眼见有同伴逃走了更是不敢耽搁,纷纷跳跃,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后面那些军人已经看出这些人都生出要跑的念头,哪里能容许这些手下败将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逃掉,一个个发了疯似的红着眼往上冲。几个身上有伤,动作比较慢的手下攀住窗户刚想往下跳,被赶上来的军人抓住衣服,硬生生地从窗台上拉下来,接着迎面就是一顿乱刀猛砍!!!
凄厉的濒死惨叫声渐渐地变得微弱,一阵阴森的寂静又笼罩在了这个滴血的战场上。望着大厅里满地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郝健龙将那把饱饮敌人鲜血的战刀“咚“地一声用力往地上一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重新恢复戒备状态!!!”
还好除了有几个家伙身上被砍开几道可见骨的伤口外,郝健龙手下的战士没有一个阵亡。对方却被这些勇猛的特种部队战士砍死了起码有十个以上,带伤逃走的更是不计其数。这场惨烈的战斗除了成功击退少年欲置他们于死地的突然袭击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收获,就是从被砍死的敌人身上搜出了好几把手枪。
郝健龙熟练地把玩着这些从进入军队起就象自己老朋友一般熟悉的现代武器,心里却又生起一丝戒备心。少年哪会这样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有一场恶斗在等待着他们。
果不其然,任伟东身上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郝健龙皱着眉头一把夺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盘。
“队长你手下的人还真是勇猛啊,居然在没有一把枪的情况下杀了我手下那么多奴隶?哈哈,看来我的眼光很准啊,当初抓你当奴隶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他妈的也太阴险了吧?废话少说,你把我的那个部下带来没有?还有,邹俊武是不是在你手上?”
“哈哈哈!!!”少年发出一阵大笑:“当然带来了,我还把他们俩照顾得好好的呢!哎,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你,那么勇敢凶悍又有领导才能。要是放弃反抗的念头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奴隶的话,你还真是一个当奴隶队长的好材料哦!”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是死也不会屈服的!”郝健龙被少年的话再激怒了。
“哈哈,我知道,现在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邀请你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呢!你上二楼,朝厂房背后的树林前的空地上看看?舞台就设在那里,好戏马上就要开演啦,抓紧时间来看哦,对了,记得把你的那些兄弟也叫来一起看看吧!这机会很难得的!哈哈哈!!!”
郝健龙心里一紧,他预感到这所谓的表演将会是一幅怎样惨烈的情景,低头考虑了几秒钟,这个年青的军官抓起手枪果断地一挥,带领着几个战士就朝二楼冲去!
(H)
几个人刚一靠近二楼的窗口,几盏探照灯就忽然亮了起来,将厂房后面的树林,和树林前一块铺满乱石长满杂草的空地照射得犹如白昼一般。在树林的前面,上百个身高力大的年青男人正整齐地站成两队,在他们正中间安然地骑坐在一个彪型大汉背上的,正是那个叫郝健龙他们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少年!
虽然军人们出于警惕侧身躲在窗帘后面并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但是少年还是知道他们已经来了,仰起头远远地朝他们微笑着挥了挥手,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几个受尽屈辱的战士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随着一阵轻轻的掌声响起,一个被五大绑,全身一丝不挂的高大男人被推到了空地的中央。在明亮得刺眼的探照灯的照射下,这个男人身上正不断朝外冒血的伤口清清楚楚地映入了郝健龙他们的眼帘。
一个奴隶抓住那男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将他的头直直地对准远的窗口,一张因为伤痛而痛苦得扭曲的脸赫然出现在战士们的眼前!
“邹俊武!!!”一个战士忍不住自己满腔的惊讶与愤怒,张嘴差点就要叫了出来。
郝健龙死死咬住牙,仍然将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少年那装得好象若无其事的冷酷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这是今晚参加表演的两个演员之一,下面隆重推出演员之二。”
话音刚落,空地上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郝健龙抬头一看,空地中央的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了一个架子,三根粗重的原木组成了一个门字形,一名年轻健美的男子浑身血淋淋地被横吊 在半空中,一条狼狗被放了出来,狂吠着露出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腰部不断撕咬着,随着一声声惨痛的嚎叫,男子左侧腰部那一道从肋下直达髋骨的巨大伤口猛然呈现了出来!皮肤已经被狼狗撕咬开了,露出一块块被鲜血染红的结实肌肉。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在旁边木架的阴影笼罩下更加让人触目惊心,有一种令人心神俱裂的地狱般的恐怖。
“这个人你应该还认识吧?哈哈,不过估计你一眼也不能马上认出这个血人到底是谁,哈,还是让我告诉你好了,这就是被我扣留的你那个受重伤的部下杨立超,怎么样?他这副样子你肯定认不出了吧?”
“对了,有个细节请你张大眼睛看仔细了,你好好看看你的部下是依靠什么被吊在木头架子上的。”
一阵明亮的光线转了个方向,那盏巨大的探照灯慢慢地照射到杨立超的手部。眼前的景象让战士们的心都揪紧了,只见木架上垂下的两个闪着寒光的铁钩子正残忍地穿过杨立超的手掌,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特种部队战士象挂死猪似的挂了起来!
“怎么样?这就是反抗的下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放弃抵抗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不死,继续顽固下去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一股泪水不可抑制地从几个战士的眼眶里涌了出来。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郝健龙又气又急,一阵阵的心烦意乱,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郝健龙气得两眼喷血,暴躁地将房间里的桌子一脚踢翻,上面的玻璃杯顿时被摔得粉碎,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要是不投降的话我接下来还安排了更精彩的表演哦!”少年冷漠的声音再一从手机里传出。
“你他妈的不要忘了你朋友还在我手上,要是你再敢伤害我部下的话,我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他!” 郝健龙强压下无释放的怒火,努力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哎,别以为你抓住小天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和泄露我这个奴隶社会的秘密的后果相比,那小子的命可真的是不值一提了。”听见郝健龙的话,少年心里噔噔跳了几下,他是绝对不能眼看着小天被人杀死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再怎么着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其实少年早就把那几份认罪书和DV碟片带来了,那个被铁钩子吊在木架上,被狼狗疯狂撕咬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真正的杨立超其实就躺在少年背后的树林边正打着点滴。至于怎么样折磨邹俊武他心里也有分寸。万一实在没办法也只有满足这几个叛变者的要求。但这也是万不得已才能出的底牌,现在少年有充分的信心,相信凭借着目前的计划就能让这些特种兵完全屈服,因此才强装镇定说出了那番话来。
郝健龙被少年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狠毒的家伙居然连自己最好朋友的性命也不顾了。同时他也在心里揣摩着这些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一时间心乱如麻,举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着手机里郝健龙那沉重而杂乱的呼吸,少年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一向冷静的特种部队年青军官被自己的话搞得心烦意乱。同时他也知道不能就这样让郝健龙逐渐恢复清醒的头脑,否则自己那一番伪装得象模象样的谎言就会被立刻揭穿,到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决心已下,少年沉吟一声,挥手就叫人将邹俊武给带了上来。同时将手机又举到了耳边:“郝大队长,下面的节目是美妙的西洋歌剧,普契尼古典歌剧《图兰朵》的著名男高音选段:《今夜无人入睡》,请欣赏。”
年青战士被强压着跪在少年脚边,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可一副手铐马上又将他的双手在身前锁了起来。几个男人牢牢地固定住邹俊武的胳膊,将他的十根手指奋力掰开放到了少年面前。邹俊武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惊恐地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束缚,可这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一场。
少年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将手机立在身边,从身上掏出一把修长细小但却锋利无比的小刀,脸色一沉,抓住邹俊武的一根手指,将刀尖慢慢刺进邹俊武的指甲缝里。他的动作很慢,但对于被俘战士来说却有如身在十八层地狱。十指连心,刀尖硬生生刺进指甲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邹俊武被痛得嗷嗷乱叫,双脚死命地蹬着地面想站起来,身子也在剧烈震动着,痛得将身下的地面都刨出一个坑来。那巨大凄惨的嚎叫顿时响彻了整个漆黑的夜空。不用通过手机的传递,郝健龙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不幸的战友现在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不要着急,这只是歌剧演员在正式表演前清清嗓子,正式的表演即将开始。”
说着少年一发狠,握着小刀以比刚才巨大万倍的力量狠狠朝邹俊武的中指指缝插进去!邹俊武顿时发出一声尖利凄惨的嚎叫,全身痛得象筛糠般地乱抖,满是肌肉的强壮躯体因痛苦而疯狂扭曲着,汗水从黝黑的肌肉里不断渗出。
“现在叙事曲将转换为咏叹调,降C大调,大三和旋,请注意欣赏!”
说着少年手里那把插进战士指甲缝里的刀柄忽然一扭,猛地改变了刺入的方向。锋利的刀尖在邹俊武指甲肉里就是一阵疯狂的搅动,一股股鲜血顺着手指头不断涌了出来,随着少年刀尖或快或慢的搅动,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疼痛让被俘战士的惨叫顿时变了声调,一时低沉一时尖锐,那叫人难以忍受的巨痛让邹俊武头脑一阵晕眩,全身早已经痛得大汗淋漓,胳膊上那一块块发达隆起的结实肌肉都因为手指头上的强烈疼痛而不住地产生一阵阵的抽搐!
眼看着邹俊武即将痛晕过去,少年心一横,抓住刀柄反手一挑,只见刹那间一整块的指甲连带着一块手指皮肉,伴随着四迸溅的鲜血猛地飞起来,掉落在了满是石头灰尘的地上!
“啊!!!!!!!!!”一声惊天动地,惨不忍闻的痛苦嚎叫直直地划破夜空,似乎要撕裂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那叫声之惨烈,连心如磐石的少年那冷峻脸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望着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指,邹俊武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眼前一黑,那魁梧强悍的身躯“咚”地一声
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手机:“歌剧表演正式完毕。”
看着自己的战友受到这样非人的残酷折磨,几个躲在窗帘后的战士实在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挥动着巨大的拳头,纷纷向郝健龙请命:“队长,快下命令吧,我们去把五楼那小子抓过来再一起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等等!”郝健龙皱着眉头冷静地观察着前方的空地和那片茂密的树林,那在一般人看起来很平常的景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郝健龙这个特种军人看来就是有点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任伟东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悄悄给他使了个眼神,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战刀的刀身上,再慢慢地移到窗台边。郝健龙借着镜子的反光仔细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工厂大楼旁边的一些仓库,锅炉房什么的建筑物上有几十个男人端着枪埋伏在暗。从他们埋伏的方法和拿枪的姿势来看,这些在少年手下当牛做马的男人都是狙击手出身,而且还是狙击手中的顶尖高手!
郝健龙不由发出了一声冷笑,少年就是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和战友们受不了气冲下去,或者就是单纯地在窗台上露个头,这些狙击手奴隶手中的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射穿自己的脑袋!!!
想到这里,郝健龙顿时心如明镜,脸上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必须得静观其变,相时而动,任何鲁莽冲动的行动都会葬送掉大家的性命。
“小天那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叫人看管好他没有?可别让他又跑了!”郝健龙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大帮人重获自由,以及保全性命的关键都在这个高中毕业生的身上了。
“放心,他被关在顶楼,靳刚在看管着。”任伟东当然也明白现在小天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虽然对靳刚的搏击技术和警惕性还算满意,但经郝健龙这么一提醒,心里总归有点不踏实起来。因此他拨通了靳刚的电话:
“喂,小刚,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没事,一切正常!”不知道怎么回事,靳刚的声音里透出一种的疲惫。任伟东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为了这行动,他们三个从晚上9点开始,趴在路边一直守到凌晨2点,后来又经历了这么些大大小小的恶斗,不要说年轻的靳刚,就是任伟东自己都觉得体力消耗了不少。
(I)
双腿一屈一伸地向上攀爬,终于靠近位于5楼的房顶了。杜毅军灵活地抓住燕尾式房脊,胳膊一用力,全身都攀到了房顶上。他很快找到了天窗的位置,摸到了封闭天窗的铁皮。
他掏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刀,费劲儿地撬开铁皮。天窗在黑暗中露出越来越大的缺口,大楼下面空地上受刑战士手指被刺而发出的一声声惨烈的嚎叫仿佛在催促着他的动作。杜毅军感到心脏像猛烈敲打的小鼓,怦怦地撞击着厚实的胸膛,几乎都要把胸腔撞破了。当他终于打开天窗,顺着天窗下的柱子滑进西面房间时,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了,冷飕飕地贴在他的强壮的脊背上。杜毅军一把悄悄扯掉那浸透汗水的累赘上衣,袒露出了宽阔雄伟的胸膛,粗壮的手臂和厚实的背肌,随着粗重的呼吸默默地释放着青春的热量,整个人在暗淡的灯光下犹如大力神一样强健。
那个年青军官猜得没错,杜毅军和邹俊武不可能突然人间蒸发。可惜郝健龙只猜对了一半,邹俊武的确是被摔晕后再被少年手下的奴隶拖走的。可是这些少年的手下也没有看到第二个跌落的人的踪迹,少年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尝试救走小天的那个年青小伙子就是杜毅军!
当时杜毅军紧抓着的绳索被割断,他也毫无例外地直坠而下,虽然手脚肩膀什么的也被地面的乱石废铁被割得鲜血淋淋,体无完肤,但幸运的是他身体的主要部分在即将坠地时正好压在了先他一步坠落的邹俊武身上,除了一阵极为短暂的昏迷和满身的伤痛之外,杜毅军完全能自由地活动。
他撑住地面刚想爬起来,忽然几个黑影在围墙上一闪就要跳下来。杜毅军心里一惊,要站起来而不被人发现也来不及了!只有急忙就势朝左边不断翻滚,正好那里有一堆粗大的生锈的管道,杜毅军迅速躲在了后面,在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跳下围墙之前及时地将自己魁梧高大的身躯隐藏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杜毅军看清楚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少年的奴隶,很凑巧其中一个刚才在小天的生日宴会上和自己一样,被幸运地选中,获得了好心的小天一顿美食和一嫖妓的奖励。那人嫖妓的房间就在自己房间的对面,因此杜毅军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知道少年已经得到消息赶到了这里,但是杜毅军仍然不想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和他们会合。因为少年一向残酷的虐待让这个体育学院的高才生心里早就对其恨之入骨了。尽管同样都是救人,但杜毅军并不希望自己在少年的命令下被迫去采取行动,他救小天完全是自愿的,完全是作为一个讲义气的朋友的身份去冒这个险的!
望着这些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扛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军人翻墙而出,杜毅军这才急忙站起来,他的耳边已经出现了愤怒地冲下楼来四寻找的士兵们的吼叫。杜毅军机敏地一闪身,先是躲进了厂房边的小浴室,再腾腾腾几下翻上浴室的屋顶,顺着屋顶架着的一架摇摇欲坠的木制廊板不断翻腾攀爬,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躲进了满是军人的工厂主楼四楼外的一个阳台里。
四周的窗户都被锁死了,整个房间一片昏暗与憋闷。忽然,从在门外看管自己的靳刚的方向传出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耳听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又逐渐恢复平静,小天双手不由自主地摩擦着双臂,下意识地退回了房门,却在后退时碰上了一堵温热的厚墙,压抑住的恐惧急速地就要从喉头窜出。下一秒,小天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只湿热的手给紧紧捂住!
“别叫!”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冲进了小天的鼻孔。
那男人无声无息地将他拉进门里,然后快速地将门关上、窗帘拉上,身手干净俐落。这一连串的动作,小天都一直被他钳制在身前。尽管小天极力地想挣脱他有力的大手,但在一见到那只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竟满是鲜血后,全身顿时虚脱恶心得直想呕吐。
“你不要叫,是我,杜毅军!”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字沉稳地传来。
“是你?啊!怎么是你?你没死啊?”小天奋力挣开杜毅军那粘满鲜血的大手,扭过头望着体院学生那大汗淋漓的熟悉脸庞,惊喜地叫出了声音。
“嘘!叫你小子别叫你还叫!”杜毅军急忙一把再捂住了小天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专心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之后,才慢慢松开手,低声对满脸欣喜的小天轻轻地说道:“外面那小子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但是我不能确定这附近还有没有人。”
说着杜毅军拉开房门,在大门的外面,被捆得象个大粽子似的靳刚嘴里塞着一团破布,正惊恐而愤怒地望着小天他们不断挣扎着。
(J)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管你兄弟了?好,下一个节目!”少年眼见年青军官还是没有投降的意思,气得声音似乎都有点颤抖。
一桶冰水迎面泼下,将邹俊武从头到脚湿了个透,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将他从巨痛的暂时昏迷中惊醒,还没等他喘上口气,几个男人就一拥而上,一阵棍棒相加,几下子就把这个被俘的军人从地上给赶了起来。
少年抬头朝那扇窗户远远望了一眼,见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从身边随手抓起了一条马鞭。
“看来你还真经得住打啊?体格还不错。看来你应该能伺候好我的。”少年的马鞭戏弄式的拍打着邹俊武满是汗水的面颊。
而此时的邹俊武全身裸露着,健硕的肌肉在汗水下透着光。破烂的军服早已经被脱光,双手背在背后被一副手铐铐死,他的胸脯向前挺,正在急促地起伏着。眼神里闪动着倔强与恐惧并存的神色。
“看看你们,给我增加了多少麻烦呀,更半夜的还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主办晚会演出。”少年用马鞭支着邹俊武的下巴,“今天的贵宾是你的长官和战友,你可要卖力表演,不要给他们丢脸哦?知道吗?”
说着少年手里的马鞭顺着邹俊武的胸肌和腹肌的中沟滑到了军人的裆部,稍一停顿便狠狠扎了进去!“啊。。。。。”睾丸的刺痛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邹俊武的肌肉因为痛苦而虬结在一起,一滴滴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哦,还可以,你的睾丸还有够巨大的,性功能料想也不错吧?”少年将邹俊武那下垂的沉重睾丸又随意地拨拉了几下,转过身子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只又长又细的一性塑料注射器来。
“你要干什么?!”邹俊武忍住疼,惊恐地注视着少年用一个小砂轮慢慢磨开一个装满不知名液体的微小玻璃安瓶,再很有耐心地撕开一性注射器的包装,将那最多只有2毫升的药物仔细地抽吸进注射器里。
“不要害怕,这是好东西,你们当兵的平时性冲动了也没地方泄火吧?今天我就让你一爽个痛快,免得以后光顾着发情连恐怖分子都没空消灭了。哈哈!”说着少年手中寒光一闪,冷不丁就将吸满强力催情剂液体的注射器的针头朝邹俊武那沉甸甸的睾丸内扎去!
针管内的催情剂液体迅速减少,一阵灼痛快速窜上全身然后又急速消失。
一张和真人一般大小的裸体美女的大海报被推在了邹俊武的面前。望着被俘军人那一脸迷惑的样子,少年微微一笑,伸手一把揽住邹俊武宽厚的肩膀依靠他那有力的手臂站了起来。邹俊武感觉有个人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年的手还在从他那刚毅的脸上开始慢慢向下移动,放肆地抚摸着邹俊武那粗壮的脖子和高高隆起的喉结。拍拍他布满伤口的厚实胸膛,又将手插进他汗水殷殷的腋下,梳理着那些散发着男性狂野体味的腋毛。邹俊武随着他的抚触全身不停的打着寒战,本来他是想闭上眼不去看海报上那个搔首弄姿的波霸,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明知道这是少年羞辱自己的计谋,但他实在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那美女几眼,啊!真是受不了!就这么几眼,邹俊武连闷哼的声音都发不出,脑海里迅速升起一阵阵强烈的原始欲望来。
随着催情剂慢慢地发挥效力,邹俊武双眼紧闭皱着剑眉,只感到身上越来越燥热,神志越来越混乱,如牛般的喘息声也渐渐粗重了起来。少年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又伸出双手捏拍着着邹俊武肌肉纠结的后背,毫无规则的抚摸着那一块块结实隆起的肌肉,又扳开他紧闭的眼皮,让他不得不直楞楞地面对着那幅巨大的美女海报。
少年的手最后接触到了被俘军人那条健硕的生殖器上,就那么轻轻地一碰,邹俊武胯下那条巨型大啪尤缓廖拚髡椎厝缙鹬鼗般猛地一下挺了起来!
见刚才的美女海报和注射的催情剂开始起了作用,少年自信地一笑,伸手又抓住军人那丛杂草般的黝黑阴毛恶作剧似的扯了扯,这可不得了,邹俊武那条敏感的阴茎有力地弹跳而出,晃了几晃,“啪”地打在他的腹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少年惊讶地望着被俘军人的阴茎,在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催情剂的双重作用下,那条原本就硕大出众的阴茎变得更粗更长而且非常坚硬,坚硬得连那暴凸的血管都那样有力度!
“可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发情!”少年心里暗想着,悄悄转到邹俊武的身后,冷不丁抓起一把钳子就朝那指甲已被掀掉的受伤手指狠狠夹去!
“嗷!”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邹俊武那本已经血液凝固,颜色发乌的手指又再一在酷刑折磨下涌出了鲜血,他痛得浑身乱颤,那根粗直坚硬,高高挺立的阴茎也由于这突然袭来的巨痛而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不是吧?你不是兽欲旺盛吗?这么点点疼痛你就软下去了?不要让我,还有正观看你发情的战友们失望哦!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呵呵!”说着巨幅美女海报又被推了过来,少年的手又伸向了被俘军人的那条大牛就这么乱摸乱弄间,邹俊武那根原本垂软下去的阴茎又抽搐着,直挺挺地竖到肚脐上去了。
手指上的伤痛渐渐淡去,催情剂的作用又浮现上来。邹俊武现在的眼中只有海报上那个性感妖艳的美女,脑海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强烈性欲与被压制的快感。这个特种部队战士只觉得自己的疟煌纺灾幸徽笳笄苛业某宥弄得坚硬无比,饱胀得几乎要爆裂开来。可是自己的双手却被无情的反铐着,心中想尽情发泄的冲动一浪高过一浪,这个年轻力壮的特种士兵只得难受地全身扭动,嘴里发出一阵阵粗重混沌的呼吸。
“怎么了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情了吗?野兽就是野兽,再怎么装得大义凛然也改不了本性。哈哈哈!”眼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少年得意地发出了一阵狂笑。手里的手机又举了起来:“郝大队长,你的部下就是这样的啊,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嘛,都不过是一群好色贪婪,随时会发情的野兽而已嘛!哈哈哈!”
耳听郝健龙被气得大口喘气,少年满意地翘翘嘴角,回头望着被欲火冲昏头脑的邹俊武:“是不是很想泄泄火呀?受不了了吧?哈哈!”
“想泄火就给我自觉地跪下,再求我,看我满不满意再说!”
邹俊武难受地嚎叫着,满腔的愤怒与屈辱被此时熊熊燃烧的欲火刹那间全部烧毁!他怕要是再不采取点措施,自己那滚烫得如同一根烧红铁棍似的阴茎会真的爆炸!
“扑通!!!”坚强勇敢的特种部队战士那被叛变行动所重新点燃的强烈自尊心和身为军人的自豪感在一刹那间完全崩溃!邹俊武艰难地跪了下来,两手被反铐着使他无法撑住地面,只能用一种屈辱难堪的姿势将额头在粗糙的地面上不断乱磕:“求求你少爷,求你开恩让我爽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少年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狂笑,还故意将手机贴近邹俊武的嘴,高声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没听清楚!再说一遍,让你们队长也好好听听!哈哈哈!“
“我,我。。。”邹俊武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队长听到自己那可耻而屈辱的求饶,残存的一点点自尊让他实在开不了口。
一记狠踢重重地落在了被俘战士的腰背上,邹俊武痛得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一下子颓然躺在了地上。下颌都贴在了那满是粗糙砂石的地面上,在脸上顿时划出一道道血痕。
“给我对着手机大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少年一脚踏在邹俊武那汗水殷殷的脸上,同时弯下腰蹲在特种兵身边,将手机重新对准了邹俊武那流血的嘴。
一道泪水从邹俊武的眼眶中猛地涌出,他的脸抽搐着,双唇也在发着抖:“求。。。求你少爷,求你开恩。。。开恩让我爽一下。。。”
少年满意地站起身,一脚又踢在邹俊武的小腹部,开心地看着这个高大健硕的年青特种部队战士在自己脚边痛得蜷成了一只烧熟的大虾。
“郝大队长,你对你的部下向我求饶的声音还满意吗?哈哈,再奉劝你一下,你们还是给我老老实实举手投降吧!你们的叛变是注定要失败的!!!”说着少年就将手机放下,根本不管对方在电话里是如何怒吼咆哮,自顾自地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给我把这头野兽的手铐打开!”
铮亮的手铐从被俘军人的手腕上取了下来,邹俊武甚至还来不及让酸麻的胳膊休息恢复一下,一把抓住自己那坚硬如钢的阴茎就要开始疯狂撸动!
“牲口,谁允许你擅自开始的?!”随着少年一声怒喝,一块石头突然飞过来砸到了邹俊武的肩膀上。
“先背着我绕着这块空地爬一圈!”
一声闷吼,年青力壮的特种兵邹俊武双膝着地爬了过来,腾出刚才被紧紧捆绑的手,小心地伸到少年的腿下稳稳地抱起少年,将他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肩上,然后自己再伏下身,双腿跪地。让这个完全操纵着自己命运的少年舒适地骑在自己的虎背上。少年两手按住邹俊武粗圆的壮臂,随时准备发号施令。
“野兽,现在给我开始爬!!!”少年两脚在邹俊武的两侧腹肌上一阵乱踢,邹俊武大叫一声,四肢着地只得向前用膝盖狂奔起来。
探照灯默默地转动着为少年照亮前方的道路。尖锐的砂石迅速而无情地将邹俊武手掌和膝盖磨得一片血肉模糊。少年还用一根绳子死死勒住这个特种兵的脖子,象驾御一头真正的野兽似的一边拉扯着绳索一边用鞭子朝邹俊武那赤裸挺翘的屁股和粗壮健硕的大腿不断抽去!
邹俊武大口喘着粗气,强忍伤痛四肢在地面上一刻不停地移动着。尽管遭受了如此悲惨的折磨,但全身催情剂的威力还是使他那出众硕大的生殖器一直保持在坚硬高挺,火热充血的状态。
就这样一个威武强壮的特种部队士兵象头野兽似的背负着少年在空地上爬行。一圈又一圈,鲜血掺和着汗水不断地从那具魁梧黝黑的躯体上滴落,地浸入了身下的土地里。
终于少年一勒绳子,甩出最后一记鞭子,邹俊武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转过热汗淋漓的脸,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堆尖锐锋利的石头块。
“野兽你不是刚才求我让你爽一下吗?喏,这砂石堆就是你的手淫器具,给我爬过去,将你的老二插进砂石里!快!”
邹俊武恨得咬牙切齿,哪有这样让老二磨蹭砂石来手淫的?但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再说满腔的欲火也需要及时发泄,因此也只得喘着粗气任由少年摆布。老老实实地四肢着地,背负着少年来到了砂石堆上。
少年骑坐在邹俊武的背上,两手扶住邹俊武的虎腰,上身向前仰,大喊一声:“野兽专用俯卧撑开始!”同时一掌按下特种兵的头。邹俊武无可奈何,只得眼睛一闭,两只撑住地面的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曲,埋着头就将自己那雄姿勃发的坚硬阴茎狠狠地朝那堆乱石堆插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同样强烈的快感猛地袭上了邹俊武的全身。这乱石堆是少年精心设计挑选而成的,除了极其少量的普通沙子之外,更多的是一块块大拇指大小的尖锐小石头,这些小石头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其实都是经过仔细打磨过的,上面有很多锋利的边缘,无数个小石头混合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座微型的刀山!即使这样少年都还不满意,还特地往里面掺入很多的碎玻璃渣子以增加痛苦。
眼见邹俊武将老二插进尖锐的石块里后,面部表情并不是特别的痛苦,可能是由于那催情剂作用太强,而他也太需要发泄了吧!这可不合少年的本意!
略微思考了一下,少年伸手用力提起邹俊武的头发,逼迫着让他的虎躯向上抬,邹俊武的阳具便慢慢地从石头堆中抽了出来。当他的龟头快从石头中硬扯出来时,少年又将邹俊武的虎躯按下,让他的肉棒再地插入石头堆里!如此这般,少年不断地命令邹俊武将阳具从乱石头堆里插入、抽出、插入、抽出。。。。邹俊武只感到自己硕大的生殖器被尖锐的石块撕扯得一阵阵巨痛,星星点点的鲜血从黝黑的阴茎皮肤里不断地渗出来,刚才的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难以忍受的疼痛让这个特种兵禁不住“嗷DD啊DDD”地大声惨嚎起来!
少年看到邹俊武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满意,于是下令又让他加快动作的幅度和力道,少年得意地骑坐在这头勇猛男人的背上,紧紧地抓住他的头发,而自己的身体后仰着,清秀的脸也高高昂起,形成古代帝王狩猎图中的那种龙跃之姿!邹俊武的虎臀和粗壮的大腿被少年一一地抽打着,发出“噼啪噼啪”的清脆响声!
“啊!啊!啊!啊!”邹俊武被抽打折磨得难过无比,不顾一切放开豪嗓,发出一声声雄厚沉闷的吼叫!他似乎也只剩下这种于事无补的妄图减轻痛苦的方法了。
少年用这种残忍的方法不断地折磨着大汗淋漓的特种部队军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意外地发现邹俊武非但没有支撑不住的意思,不用自己手里皮鞭的抽打,身下这个野蛮的年青男人抽插的力度反而还有增无减!勇猛异常!
这奇怪的景象让少年脑袋里充满了问号,他一手把邹俊武的厚壮肩膀按住,一手撕扯着邹俊武那淌着鲜血的饱满双唇,又低下头仔细地观察着邹俊武的生殖器,只见邹俊武的虎背上下翻腾,一对大卵蛋噼啪作响地拍打着自己大腿的内侧,那根粗大异常的阳具正把那小小的石头堆里的缝隙抽插得天翻地覆!
望着正插得如醉如痴的邹俊武,少年渐渐明白过来,能让这个特种兵强忍住阴茎皮肤被不断割裂的巨大痛苦还仍旧不屈不挠地在尖锐的石头堆里疯狂抽插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效力强大得惊人的催情剂!!!
强烈的性欲还在不断升腾着,邹俊武的阳具在小腹上撞得噼啪作响,一根鲜血淋淋的粗长阴茎在乱石堆里上下挥舞!突然特种战士嘴里发出一声大叫,双眼猛地一闭,牙关上下死死咬紧,两条粗壮的臂膀猛地夹紧少年垂下来的双脚,头向上高高地昂了起来,他猛地绷直了全身,雄壮的身躯忽然一挺,身上一块块发达的肌肉猛然收缩隆起,那胀红的大肉棒向上一翘,只见一大股混合着鲜血的白浆刹那间从马眼里爆喷而出!
“真是头彪悍的野兽!连射精都这么凶猛!!!”少年不知道是在赞赏还是在嘲讽。
话音未落,“啊!啊!啊!啊!啊!”邹俊武又发出一声声连续不断的狂叫,他一面奋力扭摆着虎躯,一面有力地喷射出了十几股灼热浓稠的精液来!
“你还是不是人啊?性功能这么强大?”少年的眼睛也睁大了。
“啊!!!!!!!!!”紧接着一声更为粗重雄壮的嚎叫回答了少年的疑问,只见邹俊武全身的肌肉再紧缩,刹那间从他那硕大阴茎的前端又机关枪似的猛然喷射出一大股浓浓的精液,洒落在地面一滩滩还没完全凝固的血迹上,鲜红与乳白的搭配真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和谐!
少年翻身从特种兵背上下来,揪扯着士兵脖子上的绳子想让他重新站立。他的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
在少年的牵扯下,邹俊武喘着粗气象头牲畜一般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被汗水浸湿的发达胸肌和六块腹肌上早已经是精液横流。他虽已将大量的阳精泄尽,但胯下那被自己的精液和血液润湿的巨棒却依旧傲然挺立,还在一抽一抽地微微颤动着,上面粘满了血迹,地上的泥砂和污秽的尘土,简直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怎么样,你的部下刚才为我们表演了野兽发情的全过程,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还想不想反抗呢?”少年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拽着捆住邹俊武粗壮脖子的绳索,轻蔑地望着身边这个比自己高出将近两个头,浑身肌肉的大个子特种兵象头畜生似的全身赤条条地再被反铐起来,鼻孔还在大股地喷着热气。
手机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少年被这无声的反抗与蔑视给彻底激怒了,他气得似乎有点忘记了小天还在对方手上的事实,对着手机话筒发疯似的大喊一声:“你给我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你部下的老二割下来喂狗!!!”
一道闪动着冷冽寒光的匕首被少年握在了手里,他完全不管邹俊武那恐惧暴怒的吼叫,一把抓住那条粘满鲜血和精液的粗壮阴茎,举起匕首就要朝这男人传宗接代的雄伟生殖器狠狠砍去!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随着“啪”的一声枪响,邹俊武的胸膛上溅起一股血柱,他连一声都没吭,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瞪大通红的双眼不能置信地望着前方的工厂主楼。
少年猛然一惊,一个箭步跳离特种兵的身边,还没等他附近的几个狙击手奴隶冲上来挡在他身前组成人肉盾牌,只听又是“啪!”地一声,还倔强地支撑着身体的邹俊武整个左眼顿时血乎乎的一片模糊,血液顺着他的后脑快速流出。胸口也是血流如柱,这个受尽折磨屈辱的年青特种兵战士“咚”地一声向后突然栽倒,瞪大双眼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无数把枪对准前方工厂主楼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暴风雨般地射出了无数发子弹。少年迅速地撤回到树林里,几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好险啊,刚才那颗射中邹俊武胸膛的子弹就紧贴着少年身上的防弹衣呼啸而过!只要少年再移动那么一点点,那颗子弹也会同时杀死特种兵和少年两个人!
最初的愤怒过后,一阵后悔又涌上了少年的心头:看来自己现在是彻底激怒郝健龙了,他既然能狠下心来一枪杀掉自己的战友使他不至于在自己的手里被折磨惨死,那一定是作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也有了必死的信念。这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什么狙击高手,也不是什么山野猛虎,而是作好了战死的准备,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来放手一搏的人!啊!这么一来小天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少年懊恼地拿拳头使劲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越活越糊涂,越活越任性了?以前那个冷静聪明的少年到哪里去了?今天居然一时沉不住气,不计后果地为所欲为,彻底激怒了这些视死如归的叛变奴隶,弄得连无辜的小天也危在旦夕了!!!
一阵混乱萦绕在少年的脑海里,他努力地冷静下来,将那几份认罪书和那几张DV碟片搁在手里不住地旋转着。刚拿起电话想要按动键盘,又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出现在他的心里。
正好这时候几个狙击手奴隶回来报告情况,少年正愁满腔怒火无发泄,暴躁地抓起一条皮鞭扬手就要朝这些威猛彪悍的年青小伙身上抽去!
忽然,两声轻微的“滴滴”声从少年的手机里传了出来。少年一愣,只有缓缓放下那条粘满鲜血的鞭子,一手抓起了手机。
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少年似乎被什么打中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他急忙按动键盘,一行字清晰地出现在了手机那巨大的显示屏幕上:
[少爷,我是小天,我现在很安全,是杜毅军救了我,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们现在还在大楼里还暂时没办法出来,但是他们找不到我们的。一有机会我们就逃出来,一会见!]
(K)
硬着心肠开枪杀掉了那个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战友后,郝健龙两眼瞪得血红,心中怀着强烈的报复心,巨大的愤怒使他暂时失去了冷静与理智,率领着几个战士从发疯似的冲上了顶楼,一把推开房门准备揪出那个高中生小子就是一顿海扁!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仿佛刹时掉进了冰窖,一瞬间从头凉到底!只见除了被绳子捆绑得象个肉粽子似的靳刚正在地上绝望地挣扎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小天的影子?
郝健龙被惊得目瞪口呆,随即气得抬起脚朝被捆成一团的靳刚恶狠狠地踢去!靳刚被踢得翻了个转,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嚎叫。他知道即使自己现在被兄弟们活活打死也是应该的。今天没有完成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让那个魁梧凶悍的小子将自己几下子打倒在地,还被人家给捆了起来。小天也给人救走了,哎,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啊!
眼看着郝健龙第二脚又要踢上去,任伟东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过靳刚,一把扯下他嘴里的破布团,顺手再抓起一把匕首几下就将他身上的绳索全部挑断。
“是我叫他看守小天的,现在出了事责任在我,不要打他!”任伟东平静地望着郝健龙。
那双冰冷的眼睛也使年青军官猛然从暴怒中清醒过来。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军人,郝健龙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清楚,现在绝对不是吵架的时候,怎么样全力应付下面的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说说你的意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郝健龙傲然地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查清楚少年到底知不知道小天已经逃走的消息,要是还不知道的话,那我们大可利用这点来要挟他。我相信那家伙不会扔下好朋友不管的。要是他真的不在乎的话,今天也不会带这么多人来了。”
“整个大楼都搜查过了吗?真的没那小子的踪影?”郝健龙回头盯着身边的一个战士。
“是!所有兄弟除了监视敌人动向的两人之外,其他的都正在搜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
听了战士的回答,年青军官原本就黝黑的脸膛阴云密布,显得更加骇人。他皱紧眉头想了几秒种,朝任伟动一伸手:“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你现在就要给那家伙打电话?要不要再稳稳?”一向思熟虑,性格沉稳的任伟东似乎不赞成这个又突然又冒险的方法。
“我说兄弟,凡是要成大事的总是要冒些风险。我们这些当特种兵的以前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在冒险?只有险中求胜才能赢得最彻底!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当初既然能答应和你们连手,我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个险我是冒定了!成功了我们就会获得自由,就算失败我们大不了也就一死而已。男人要死就该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被人象耍狗似的玩死!!!”郝健龙将牙关一咬,心里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战友受到非人折磨的悲惨景象,和临死前那全身赤裸的惨状,几滴血性男儿的眼泪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好!”任伟东一把将手机递到年青军官手里,两只眼睛闪动着真诚的光芒:“我们就冒这一把险!”
“喂!”手机接通了,少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郝健龙从中明显地听出了一丝疲惫。
“是我!”
“啊?是队长啊,刚才我才发现你心肠也很硬啊,就这么一枪把自己的部下给打死?”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为了逼迫我们给你当奴隶,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思,什么狠毒招都使出来了!告诉你小子,就算是自杀,我们这些当军人的也不能这么被你折磨死!”
“你到底投不投降?再不投降我可要硬攻了哦!”
郝健龙心里不由一惊,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少年已经知道小天不在自己掌控之下了?但是他还是镇定自若地继续周旋:“硬攻?你要是真的敢硬攻的话,第一个出来受死的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小天!我会让他当我们的盾牌的!”
“那小子对我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只是想让你们重新当我的奴隶。”
“小天对你没什么意义?哈哈哈,要是你真的不在乎你这个好朋友的话,早就派人冲进来对我们一顿乱枪扫射了,哈哈,你这谎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郝健龙的耳边开始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旁边的人也都静悄悄地没人说话,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每个人的心跳声在此刻都显得是那么的清晰。
“你要我怎么作才肯放了小天?”少年那听起来沉重了不少的声音终于缓缓地从手机话筒里传了过来。
郝健龙快速地和一边的任伟东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边继续冷冰冰地不动声色:“我早给你说过了,放还我的那个受伤的部下杨立超,归还任伟东他们三个的认罪书和DV碟片!”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好。。。。。。我认输!谁叫我舍不得这个好朋友呢!这样吧,主楼和仓库间有道土沟,我们互相把人质和东西放在沟的两端怎么样?
“不行,我部下可是受了重伤的,我们得先抬回杨立超才能放掉小天!”
“那怎么可以?要是你们不放小天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傻!”
“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不同意我们的要求我就马上一枪崩了那小子!”明知道自己到时候根本交不出小天,郝健龙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赌这最后一把,万一少年拒绝大家也只有豁出性命决一死战这一条路可走了。
时间在滴滴嗒嗒地流逝,一个无力的声音终于在郝健龙耳边响起:“好吧!成交!”
(L)
郝健龙和他身边十几个兄弟悄悄地埋伏在车间大门内,透过被拉开一条缝的大门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远渐渐地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大家似乎还听见棍棒抽打驱赶的声音和几声痛苦的哀号。
在漆黑的夜色里,战士们努力地睁大眼,似乎看见几个人将一个双手背后的男人恶狠狠地推进土沟再扬长而去。光线实在太暗,没有人能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杨立超。
一个性急的战士猛地跳起来准备拉开门就冲出去,却被郝健龙一把拉住:“给我站住!”
任伟东赞赏地望了郝健龙一眼,这家伙不愧是特种部队军人,头脑的确相当冷静,连那个人是不是杨立超都没看清怎么能冒冒失失地出去救人?说不定一冲出去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
郝健龙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威严地下令:“我出去看看!所有人作好作战准备掩护我!”说着腾地一下子就要站起来。
“你别动,我去!!!”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郝健龙扭头一看,任伟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手枪上的保险栓拉开了。
郝健龙正准备说话,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窜了起来:“你们都不要争了,现在这局面都是我造成的,我去!!!”
任伟东和郝健龙同时抬起头望着那张孩子气的脸,那脸上现在却全是坚定勇敢的表情,任伟东正想一把抓住他,靳刚却一下子跳开,快速地拉开了大门。
“老大,万一我死了,你可要照顾好我爸妈啊!!!”靳刚回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微笑,年轻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门外。
借着夜色的掩护,靳刚灵巧地弯着腰左躲右闪,悄悄地前进,车间内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行动,唯一的几把枪也在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发射出退敌的子弹。
“杨立超,你没事吧?”靳刚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地沟边,一路上居然并没有遭到预料中的袭击。
地沟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回音。“杨立超你没事吧?!” 靳刚又问了一,里面仍然全无声息。这样死一般的寂静让年轻莽撞的靳刚受不了了,他一纵身“嗖”的一下就跃进了沟内。
脚刚一落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马上就扑面而来,靳刚下意识地打了个踉跄,等他稳住身子张大眼聚睛一看,顿时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沟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不下八九具尸体,其中有两具还是无头的,脑袋滚落出好远,那满是鲜血的头颅上的眼睛瞪得好大,嘴巴里都是泥土。。。。。。
靳刚被吓得面无血色,脑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些是刚才大家齐心合力杀掉的进攻车间的奴隶尸体,本来是被集中摆放在2楼的,怎么现在会被扔在在这里?一阵惊骇猛地浮现在靳刚的脑海里,难道。。。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的脚又碰到了一具僵硬的尸体。靳刚吓得身子一晃,一下子摔在了沟底。
他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只见这具尸体全身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地上,双眼被打瞎,黑黑的血块在空洞洞的眼眶中凝固着,嘴巴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张开状态,两块宽厚隆突的胸肌上有用刀尖划出的一行血字:“现在所夺走我的,我将马上加倍夺回。”下款有“主人箴言”的字样。
“呀!”靳刚浑身一哆嗦,他感觉自己好象一跳跳进了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里似的,这具被残杀的让人触目惊心的尸体脖子上挂着的,染满凝固血液的军人身份牌上的字迹更让他肝胆欲裂―――――杨立超!!!
一阵巨大的慌乱猛然间涌上心头,靳刚含着眼泪拼命往上爬,刚一逃出那条地狱般的沟,靳刚站在地上就开始发疯般地朝着车间方向大叫:“老大你们快跑啊,我们中计了,杨立超被杀了!!!”
“砰!”枪声响起,回音在夜空中盘旋着久久不断,好一会,剧烈的声音被黑夜吞噬得一干二净。靳刚没有倒,还是站在那里,只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不信与恐惧。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渐渐地,靳刚地嘴角蠕动几下,没有发出声音,不过一滴血从他浓密的黑发中流出,顺着面颊滴落在衣服上,这是一个前奏,接着他头顶的血液如同一条小河,连续不断的滑落在他的衣服上,也滴落在满是鲜血的地上。靳刚瞪着双眼看着前方,嘴角蠕动,他想问是谁在自己的身后,是谁开的枪,是谁……?他的问题很多,可惜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扑通!”靳刚仰面摔倒,他很不甘心,似乎也很悲哀,眼睛瞪得眼角流血,左手还在努力抓着地面,只是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在他倒下的地沟内显露出一个人,上身赤裸着,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黑夜里犹如一个鬼影,手中的那把枪还在冒着青烟……
那个挤在尸堆里冒充尸体的狙击手奴隶看着躺在地上还没死干净的靳刚,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对不起了兄弟,我也是被逼的。”说着一咬牙,将枪口又对准了靳刚的心脏部位。
“砰!!!”又是一声枪响,靳刚瞪大的眼睛终于慢慢合上,嘴角一动,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望着自己的小弟就这样惨死在阴险的枪口下,任伟东满脸泪水地正准备对那个狙击手扣动扳机,忽然 “啪!”的一声枪响,郝健龙身后地一个战士突然栽倒,胸口血流如柱,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有人惊叫一声一头摔在地上,身子滚了两滚就再也不动了。紧接着一阵爆豆子似的密集枪声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响了起来。
郝健龙无可奈何地咬紧了牙,他现在是有力使不上,虽然明白自己中了少年的奸计,整栋大楼已经被全部包围,但此刻却连个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他暴怒地一声咆哮:“撤!!!”站起身就率领着剩下的战士往楼上冲!
冲到三楼,郝健龙他们正准备利用那里的一条狭小的走廊往下面仓库屋顶上跳时,一群荷枪实弹的狙击手突然从四楼栏杆伸出一条条狙击步枪,迎面就是一阵扫射!虽然这些久经沙场的特种部队战士反应很快,但毕竟自己手里只有可怜的三,四把枪,一番激战暂时打退敌人的进攻后还是有两个战友中枪,他们把中枪之人背回安全之一看,其中的一个已经是活不成了。
郝健龙心中一痛,眼泪差点都要掉出来。如果这些兄弟是正大光明地死在战场上他还不会如此难过,可是象现在这样被敌人的冷枪所杀,实在是死得不值得!
一队人眼见上有埋伏下有追兵,只得暂时冲进了三楼一个堆满废弃钢材的大厅里。这里的确是一个隐蔽的绝好之地。大家都纷纷将身子隐藏在这些奇形怪状的钢管后面,准备竭尽全力杀掉敢于踏进这里一步的任何一个人!
“咚!!!”一声闷响,有人从门外扔进了一个东西。
“闪光弹!大家小心!!!”身经百战的郝健龙猛然发出一声惊呼。
没错,扔进来的正是闪光弹,在漆黑的大厅内,一颗闪光弹的威力绝对比一颗手雷大十倍,而且它还不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声引起周围的注意。郝健龙话音刚落,“扑!!!”地一声,那颗闪光弹猛地一下炸开,刹那间大厅内仿佛同时升起了几个愤怒燃烧的太阳,剧烈的强光把大厅外都照得如同白昼,厅内的情况可想而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郝健龙那些勇敢强悍的特种部队战士反应稍稍慢了一点就马上被强光照了个正着,猛烈的强光灼伤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一个个拿双手蒙着眼睛难受得满地翻滚,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郝健龙和任伟东反应虽然快些,事先就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可即使是这样还是出现了短时间的失明,郝健龙趴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心里一阵焦灼般地难受,只希望视力能快点恢复过来:一个战士在强敌近在咫尺的情况下看不见东西,简直就和死亡没什么两样!
厅内还没有完全倒下的只剩下任伟东和郝健龙这两个生死兄弟,前者双目如盲,只是依靠超强的自尊心支撑着身体,强忍着难受撑刀半蹲在地上,后者是众人中实战经验最丰富,准备最充分的一个,所以他还能隐约分辨些事物。只见郝健龙双手持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玄关与大厅的连接,只要一有人影晃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向敌人射去!
闪光弹冒出的浓烟还没有散完,门外啪啪之声就已经响成了一片。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战士们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地狱传出来的招魂声。郝健龙手下一帮骁勇善战的战士有几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在那一刹那间被雨点般射来的子弹打成了血人,浑身上下没一完好的地方,人在倒地瞬间血都溅起一丈多高!刚刚进入大厅,少年就发起了进攻,连郝健龙都没有想到这家伙是如此想置自己与死地!他略微抬起头,看着血人般的尸体,还有那些受伤挣扎着的伤员,心中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好狠的手段啊!
还有战斗能力的战士们强忍着愤怒与伤痛,一边快速地朝门口移动一边举枪就向门外还击!这些勇敢的特种兵也不是吃白饭的,手起枪发,一个比一个准,一个比一个狠!要不是刚才那恶毒的闪光弹使他们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自己的兄弟又哪能白白的牺牲?
枪声渐渐平息了下去,郝健龙和剩下的几个战士睁眼一看,门外已经横七竖八地倒满了敌人的尸体,静悄悄地没有了一个活人。他们迅速地弯下腰,几下子就冲出了大厅,现在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刚才那个可以通往仓库的走廊上了。
当他们来到那个走廊边上,才发现现在这栋大楼是进来容易出去难。那段悬空的木制的走廊已经被人给破坏得一干二净!正当他们准备飞身跃下时,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传来,楼下又有几十个人拎着钢刀杀了上来!战士们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双方在楼梯间短兵相接,马上刀枪相对,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白色的刀光在闪动,红色的血液在流淌。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一刀下去总有血光闪现,相随而来的是凄厉恐怖的惨叫声。这时人多的一方渐渐显示出了优势,一人倒地后面马上冲上来无数人补充他的位置。刹那间只见乱刀齐挥血流成河!惨叫声混合着战刀的风声,那景象简直就如同阿鼻地狱一样恐怖!
战士中顿时有数人浑身是血,他们的确是郝健龙麾下的特种部队精英,作战异常凶狠,虽然身中数刀血流如柱,仍然能强忍住巨痛抡刀砍向对方。一个战士肚子被对方几个人同时刺中,上面都是血窟窿,红白色的肠子都流出了体外。可是这个勇猛的士兵只是用手一捂,面无惧色地挥手一刀狠狠砍在自己对面那人的脖子上!这一刀竟然将那人的脖子砍穿了一半,两人同时摔倒。双方都有不少人不支倒地,还没等他们起身,敌方后面的人已经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前冲,就这样活活被踩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看着兄弟们流淌出来的血,摔倒在地还在抽搐的身体,郝健龙心如刀割。这些人和他出生入死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可今天却这样惨死在人家的圈套中!他心中也说不出是悲哀还是狂怒,红着双眼大吼一声,拔枪就向对方射去!残留的数发子弹一会工夫就打个精光,他将手中的空枪一扔,拔出身边躺着的一个战友胸膛上刺立着的战刀,疯了一般地猛冲了过去!
见老大如此勇猛,下面的仅剩的几个战士兄弟更加疯狂,一腔热血简直沸腾到极点,看眼着对方一刀劈来他们竟然不躲不闪,只是怒吼着回手一刀砍向对方要害。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人心惊胆寒,
几十个人在狭窄的楼梯上展开赤裸裸的冷兵器大火拼。黑盖不住红,夜色也同样掩饰不住鲜血。十几个强悍勇猛的年青男人的厮杀是何等的惨烈!一时间刀枪齐举血流成河。自己身体的血还在不住向外流,可还在拼了命地去夺取别人的鲜血和生命,人性在这里被彻底地践踏,蔑视,人们为杀死眼前的一切生灵而拼杀。受伤而体力不支的人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在混乱中倒下的下场只有一种,不是被敌人就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在战士们猛烈的抵抗下,少年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活着退下去的没有超过五个人。只留下残缺不全的尸体淹没在血海中。望着这些败退下来的奴隶,少年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将嘴上的香烟往地上一扔,发狂似的大叫大嚷:“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几十个人竟让他妈的十几人给压住了,继续给我冲,敢后退的我要他的命!” 听见这歇斯底里的叫声,下面的奴隶们全都是一哆嗦,在他们面前这个少年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他说到的也真能作得出来。
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眼见对方又冲了上来,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下最后一颗,郝健龙将手中的枪往那条沾满鲜血的破烂军裤后一塞,挥舞着战刀就又杀了上去。任伟东一见敌人又来了,也挥动着手里的刀跟在他身后。
任伟东杀敌不找别的,眼睛只盯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凶狠的小伙子,只见他快步跑上前,抬手就刺。那人正全力对付郝健龙这面,忽然听身后一乱,接着就是一道冷风响起。他本能的一闪身,只觉肋下一凉,身子急忙后退出几步,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左侧被刺出个窟窿,鲜血流个不停。小伙子一咬牙关抬手刚想开枪,郝健龙闪身如电一个箭步窜到他旁边,战刀一晃就将小伙子握枪的手臂砍掉,巨大的力量使那条带血的手臂一下子飞出好远,还没等小伙子发出惨叫,任伟东的战刀又猛地斜刺进他脖根动脉。只见小伙子眼嘴大张,身子缓缓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任伟东咬着牙将刀一拔,一股血箭从青年人脖根刹那间直直射出,一股股鲜血如同小泉般地喷涌出来,渐渐地他的脑袋向下一搭拉,顿时跪地而亡。
忽然几声枪响响起,郝健龙回头一望,只见自己手下仅剩的三个战士胸膛上爆出几朵恐怖的血,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自己这一大队骁勇善战的特种部队士兵就这样一个不剩地全部阵亡!年青军官彻底发狂了!他浑身滴着血疯了似的横冲直撞,但刚到人家近前就被一脚踢了回去。随着一阵白光晃动,郝健龙身上又多出七八条伤口。几个来回下来他彻底成了血人,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条口子,可这个倔强的青年军官仍固执地站在场中,身子摇晃着努力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倒下去。
同样满身是血的任伟东看见这个刚强的好兄弟牛脾气又上来了,怒吼着砍倒面前的一个男人,一步冲上来就抓住郝健龙往自己身边拖拽。看来真的是大势已去了!任伟东瞪着正不断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抓住郝健龙的肩膀就从三楼的窗户上翻身跳了下去!
耳听见三楼地狱般地厮杀惨叫声,杜毅军知道他和小天是不可能通过正常的通道回到地面了,幸好在五楼里还有一些绳子,完全可以通过吊绳子的方法从顶楼滑落到地面上。
几下快速地系好绳子,眼见小天那恐惧的眼神,杜毅军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胆小的小子采用这种方法跳下去的,眼前的急迫情况使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一把就将小天紧紧抱住,二话不说攀上窗台抓紧绳索,双脚猛地一蹬就跳了下去!
小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急剧下坠,眼前的一切景物一闪而过,耳旁尽是呼啸的风声,他的心脏好象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浑身的血液都在上下翻腾着。小天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恐高的毛病,可此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哇……”小天发出恐惧又激动的尖叫,双手死命的拉着杜毅军的胳膊,如果没有被杜毅军死死抱在怀里,他好象随时都能从那条维系着两个人性命的粗大绳索上跌落下来。
“哎哟!”小天一声惊叫跌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幸好有条绳索可以牵扯,幸好杜毅军为了保护他自己先落地,不然小天可就惨了。
小天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尘土,忽然身边出现了几声奇怪的响动,他疑惑地回过头,眼前的景象又使他顿时魂飞魄散!
只见郝健龙浑身是血,撑着一把战刀慢慢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全身上下粘着红的,白的,黄的,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手中一把大砍刀上面还挂着一片片的碎肉,再往上看那张脸早就没了原色,表面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漆,一双眼睛由于充血而变得通红,发出一道道血腥的红光。张嘴之间只有牙齿还能看出原色,森白森白地放着寒光。郝健龙本来个头就高大,加上浑身上下全是被刀砍开的恐怖伤口,鲜血完全淌满了他魁梧的身体,虽然被伤成这样他的身上仍然有一股逼人的杀气,看起来活脱脱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在他的身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任伟东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自己。
小天一见郝健龙眼中的红光直射自己,双腿一哆嗦差点没趴在地上,他连连后退着,嘴里毫无意识地大喊大叫:“救命呀,救命啊!”
郝健龙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里的战刀,直直地对准了面前惊慌失措的小天。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情景使他已经完全发狂,管他面前的是谁,反正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是敌人,是敌人就都该一刀砍死!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砍中自己的脑袋,小天眼睛一闭,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下真的是完了!
“当当……”那把刀砍在空荡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天试探地睁了睁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啊?自己没有死吗?他转目一瞧,只见杜毅军手中也拎着把战刀正冷冷地瞪着郝健龙,在这转瞬间的危机关头将自己救出刀口的正是这个勇敢的体育学院学生!,
可是他脸上的汗水告诉小天,他阻挡得并不轻松,在他胳膊上一条不断冒血的伤口可及骨,两侧的肉皮外翻着,鲜血正滴滴嗒嗒地汇成小河跌落到地面上。刚才正是杜毅军为了救小天,自己硬挺着受了那个强大对手的一刀,拼死将小天从郝健龙的刀口下拉了出来!
杜毅军咬咬牙强忍住巨痛,对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视若无睹,反而还惦记着小天这个朋友的安危:“小天你躲到我背后去,这家伙就交给我!”说着他往小天身前一站,一横手中的战刀,冲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彪悍军官招招手,大嘴一咧:“他妈的想死的就过来!”
“不要逼我动手!这家伙是你什么人,你要拼着性命保护他?”郝健龙费力地睁大被鲜血覆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
“他是我朋友,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帮过我,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你砍死!要想杀他你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就在杜毅军说话的这一刹那,郝健龙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一脚狠狠地朝杜毅军小腹踢去!一阵翻江
倒海似的疼痛立刻袭上体院学生的全身,他闷哼一声,努力想支撑住重心,可是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小天你还在发什么楞?还不快跑?”眼见着郝健龙手里的刀又高高举了起来,杜毅军回头猛地对准
小天就是一阵恶狠狠地咆哮!
那把不断滴着鲜血的战刀猛然在离小天头顶不到几厘米的地方一下子停住了,郝健龙的胸膛刹时起伏地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正在拼命地理着发昏的头脑里那一团乱麻似的思绪。
时间仿佛瞬时停止了似的,过了不知道多久,那把战刀“哐铛“一声重重地跌落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小天和杜毅军不能置信似的望着那个凶狠如野兽般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垂下头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你们走吧!小天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你小子的心肠比那家伙要好些,也许有了你,那家伙手下的男人们以后能少受点折磨。”
“还不快走!是不是要我改变主意一刀砍死你?”眼看着小天掉了魂似的一动不动,郝健龙狂暴地发出了一声野兽似的咆哮!
正在这个时候,少年率领着一大群浑身是血的奴隶赶到了,他一把拽过头脑一片空白的小天,手指着靠在墙根坐着的那两个浑身浴血的男人就是一声大吼:“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郝健龙冷冷一笑,突然瞪大血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巨大的嚎叫!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雄伟气势使正准备朝他冲上来奴隶们全身禁不住一阵颤抖,纷纷胆怯地停住了脚步。
望着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的任伟东,郝健龙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慢慢地举起了手里的战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猛地将战刀砍进了这个勇敢的老大的胸膛。
任伟东身子猛地一震,一股鲜血象喷泉似的高高溅开,他张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这个生死兄弟,也对郝健龙艰难地一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年青军官手一抽,那把浸透了不知多少人鲜血的战刀“哐铛”一声落在了地上。他艰难地从破烂的军裤后面摸出那只剩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慢慢地转过身子直直地对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少年,满是鲜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说过,我他妈的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
话音刚落,郝健龙猛地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那最后的一声枪响,两行热泪不可抑制地流满了小天的脸庞。
(尾声)
几十头奴隶默默地拉动着一根粗大的缰绳,上面捆绑着那十几个为了自由而惨死的战士。不管是死是活,这些刚烈的男人全部绑在粗大的绳索上,被无情地拖向树林的。他们双臂被绳索捆绑着,血肉模糊的脑袋向后仰着,裸露的褐色皮肤刮过地面的尖利石头,留下一道道紫黑色的血痕。慢慢地,暂时存活的军人的呻吟渐渐低沉,血液缓缓凝固,那几个侥幸还没断气的也被活活拖死在树林里。乌黑血液的恐怖颜色蔓延着,仇恨与愤怒烧灼着即将破晓的平静夜空。
树林里另外几十个面无表情的奴隶正奋力地在地上挖着一个五米见方的大坑,杜毅军浑身是血,默默地跪在坑边。在他的面前,少年仍然高傲地坐在一个奴隶的背上,猎鹰似的冷酷眼光正不断在他的身上扫射着。
一具具尸体被拖了过来,又被用力地甩进了坑里。少年转身望望满脸泪水的小天,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体院学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以获得自由了!这自由不是小天求来的,而是你自己用命争取回来的!!!”
“但是你也不要妄想我能把那段DV还给你。我知道你们都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也得有保全自己的方式。”少年顿了顿,静静地望着一具具反叛奴隶和充当进攻武器的奴隶的尸体将那血腥恐怖的大坑渐渐填满。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此以后,只要你严守这一年多你看到的,经历过的一切秘密,我,小天,还有其他的奴隶绝对不会再介入你的生活,全都会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滚吧,你自由了!!!”少年望着天边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长长地吐了口气。
杜毅军强忍着随时会夺眶而出的泪水,地看了那个带给自己痛苦,也带给自己希望的高中毕业生一眼,两手撑地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那宽阔的大路走去!
小天呆呆地望着杜毅军远去的背影,知道这个刚烈勇敢的朋友将再也不会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这个昨天才懵懵懂懂地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单纯高中生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
一铲铲的泥土将大坑渐渐地填平,此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开始从地平线上昂起头。当阳光再笼罩大地的时候,这里所有的鲜血,所有的怒吼,所有的伤痛将被永久的掩盖下去,新的一天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