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邻居 BY:nanzi
1
连续2多个小时的飞机让胜浩稍显疲累,他现在正坐在房间里舒适的沙发上尽量伸展着四肢,脑袋枕上沙发的靠背,脑后稍长的黑发垂在靠背的后面,微微摆动。一边望着白森森的天板,一边往嘴里面放着在机场小卖部买的香烟。
“操!这什么烟,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骂骂咧咧的呼出一口气,灰白色的烟雾慢慢散出鼻孔,执着的打着旋飞向天板,却在半空便烟消云散找不着踪迹了。
虽然嘴里的烟不够味,可是他也只好忍下了,谁让他在太平洋上空飞行的时候在洗手间里面一根接着一根,到了首都机场已经弹尽粮绝了。
吞云吐雾了一番,稍稍平静了些,他琢磨着去哪儿弄点好烟,说不定还可以弄点更野的。这个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对胜浩来说,手机铃声就好像街道上来回奔驰的轿车发出的噪音一样,不会引起他的丝毫重视,完全的麻木了。可是他干嘛还要配备手机呢?这只能问那个人了。
“嘟嘟嘟,嘟嘟嘟,……,……”
“他妈的有完没完啊!”连续响了7声,对方挂断后又拨过来,再接再厉。
“喂?哪位?”急促而简短的按下接听键,他的修养让他忍出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胜浩,你到了!”
重重的咽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烟在意大利的高档真皮沙发扶手上碾灭,望着那焦炭的颜色,他得到了小小的发泄,破坏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也得到了触发。
“喂~,说话啊,哑巴了!?房间怎么样?虽然位置偏一点,不过交通也还算方便,家具都给你买好了,本来想给你配一辆车的,不过伯父怕你……”
“你丫有完没完啊!”
“……”听筒里面一阵静默,似乎有轻缓的叹气声,强压着怒火的叹气声。
“嗯……,挺好的,我很满意,麻烦你了!”
气氛顿时好多了。
“呵~,不错嘛,才来几个小时就掌握了京骂的精髓了,也好,总比你fuck来fuck去的好点,至少我听着顺耳。”
勉强的笑笑:“我真怀疑你要来做我的保姆!这么罗嗦!”
“我也是受人之托啊,要不是伯父……”
听筒里面的声音继续着,可是胜浩已经把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拿在手里,高举在眼前,怔怔的瞅着,像瞅着一个怪物一样。
渐渐的,没声音了,他才又恢复了接电话的姿势。
“啊哦~~,说完了?呵呵~”
“唉~,~,”话筒那边的人似乎已经对胜浩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了,“没法说你,有事情打电话给我吧,经纪公司那边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下周一上班。记住了!我可不想再……”
“嘟……,……”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胜浩嘴角露出一个非常隐匿的微笑,他也说不清那代表着什么,也许是一种被关心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重视,可是他不想要这种关心,不想要任何的关心,这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世界。
2
文熙俊的电话提醒了他,他不是来度假的,是来工作的。在自来水龙头下面接了一口冷涩的凉水,他又狠狠的骂了一句――看来熙俊的话还是得听两句,比如说这里的自来水是不能直接饮用的。渗牙缝的水替换掉了嘴里的烟味,也略微冷却了他的焦躁,拿起手机,他接通了经纪公司人事部的电话,这是他所记得的,也是他愿意记得的唯一一个电话号码,他要去确认一下他的工作,顺便为下周一的报到作个铺垫。
确认他的工作和身份并不难,就算他只是一个美国二流大学的毕业生,他也算是出国镀金的海龟派了,何况他8岁就已经离开了这里,算到今日1个年头,那层金子不光镀在表面,骨头上面也镀了一把――至少他的老板这么觉得。
末了,他当然没有忘记用蛊惑的言语调戏一下人事部女秘书,虽然她羞涩的笑声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感,不过也没什么可厌恶的。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他长期混迹于色情酒吧而养成的习惯。
打了该打的电话,抽完了那些没有滋味的国产香烟,胜浩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望着门厅的行李发呆,琢磨着是现在拆箱收拾呢,还是等到下一搬家的时候直接运走。
“嘟嘟嘟……,嘟……”这不是电话,是有人敲门。
拧开门把的动作有些生猛,门从紧密闭合变成了忽然大敞,带起了空气的流动,发出了风的声音,胜浩感到了瞬时的畅快。
门外那个人被吓了一跳,他习惯性的以为会先听到一声谁呀,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他只听到喀嚓的锁簧弹开的声音,然后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变呈现在自己眼前。
“嗯,打扰了!”他礼貌的点点头含含胸,“我住在你隔壁,可是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拿钥匙了,可不可以从你家阳台翻过去,”他看胜浩没有什么反应,顿了顿,又强调“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备用钥匙,而且这里就我一个人住,真的是没办法了。”
他面带难色,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胜浩,从那种扫遍全身的不耐眼光中,他感到了自己的唐突和尴尬。
胜浩细细打量了这位不速之客,清秀而稚嫩的脸庞,留着齐眉的蘑菇头,透着温存气息的眼眸,秀挺而不突兀的鼻梁,还有那一张一合的嘴,时不时露出整整齐齐白色小齿,齿间那活泼灵巧的舌随着吐字的不同而变换着方位,那张小嘴,那样的形状,那样的厚度,那样的色泽,味道应该是不错的。他并没有在意对方的那些解释和请求,他只记住了那么一句――我一个人住。
“嗯!”
“嗯?”有点糊涂。
“我说你随便吧,阳台在那边,”胜浩指了一个射进阳光的方向,疑惑了一下又说“或者在那边吧。”
小小的身形灵巧的爬上阳台,小心而大胆的横跨过两家阳台中间的悬空区域,胜浩嗤嗤笑了一声,看来身体的柔韧度平衡感都非常不错,不过纤细了些,也许倒立的交合姿势会因为手臂乏力而受不住吧。
那头乌黑蓬松的蘑菇头消失在了夕阳里,飘过来一声好听的男声:
“谢谢!我叫张佑赫,就住你隔壁,有机会来我家玩。”
这不能怪我了,胜浩想,是他邀请我的去玩的,我是无辜的,诡异的一笑。
3
很快的,胜浩就掌握了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哪里有通宵营业的酒吧,哪里有妖娆多姿的鸡店,哪里是同性恋的基地,哪里是磕药者的乐园。他不是沉迷于声色酒毒的浪荡子,当然也不是勤勤恳恳的白领阶层,他钟情于那些两个人的游戏,至少现阶段他还是喜欢两个人的游戏,也许以后多些人会热闹。不要误会他脑子里面两个人的游戏的什么所谓的爱情,爱情这玩意儿太伟大了,和他不着边。
他不理解为什么总是会收到林林总总白领俱乐部的邀请,就和他同样不理解为什么这边的人对性都那么胆怯和保守一样。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哈哈哈哈……”胜浩简直要笑破了肚皮,这出差的时候开车路过郊县的一个小乡村,在那破烂灰暗的砖瓦墙上他看到了黑漆的标语,墙里面传出那些隐隐约约的孩童嬉闹声,这是多少年前的口号了,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集体参观郊区的墨水厂,在墨水厂的展览画上有着这样的文字,漆黑均匀的笔墨,铿锵有力的字体,当时还对这样的东西恋恋不舍呢,可是一夜之间全变了,他到了美国。
忽然胜浩有了灵感,他想到游戏的另一方应该是谁了,那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小邻居。
温和而有力的敲门声,让人联想到家教良好的谦谦君子,胜浩并不是装的,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气度,有涵养的人。
“谁呀?”好听的声音透过门板,减弱了它的穿透力,听起来闷闷的,却温柔的让人想闭上眼睛。
胜浩并没有打算回答,说什么呢,大喊“哦,我是你的邻居,我觉得一个人很闷很寂寞,所以想找你一起看毛片,顺便我们做点想做的事情……”哈哈,他真是天才。
幸运的是,那声“谁呀”和开门的声音是同时发出的,真是毫无戒心的男孩儿,他那句询查的话根本就只是自言自语形同虚设而已。
“哦?”佑赫有点惊愕,又发自内心的笑笑:“你好!是隔壁的吧,进来坐坐吧,上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谢谢,不打扰你吧!”微微颔首,跨进门栏,询问的话语并没有询问的口气。
“喝点什么?可乐?雪碧?果汁?或者是白开水?”佑赫其实有点慌张,这个男人总是给他一种紧张感和压迫感,他大半个身子都躲进了冷柜里,在里面翻弄着,断断续续的询问着。
“我可不是忘记拿钥匙进来讨水喝的。”胜浩知道这话会带来尴尬,可是他等不及了,如果等佑赫悟到他此行的目的,恐怕铁树都会开了。
“哦……,那……,待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佑赫如释重负,歪着头摆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微笑,他知不知道他这样笑具有蛊惑终生的魅力,也富含危险的气息。
“不用了,我只是来你这里坐坐,你忙你的吧!”胜浩已经半蹲在影碟机前面翻cd架上的摆放整齐的碟片了,真是个爱整洁的人,让他少了翻箱倒柜的乐趣。
“嗯,好啊,你随便。”虽然这么说,佑赫还是坐在了沙发上陪着胜浩,因为他到底是客人,待客之道他当然是有的。
“啊!那个抽屉里面的别动!”佑赫慌张的想要冲上去,胜浩轻巧的躲过了,手里抓了一叠绿绿的盗版光盘,靠在电视柜角,默默的念着上面的标题,邪气的声音在小屋里游荡,穿透佑赫的耳膜,他尴尬的双颊泛红。
“喂!这样太不礼貌了吧!”其实佑赫心里比这话要愤怒多了,虽然男生看看黄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被一个陌生人看到这些,他还是难得平静。
“呵呵,这些都太普通了,我这里有更精彩的,一起看吧。”
“……”佑赫有点反应不过来。
“陪我一起看吧。”胜浩手里面的碟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迅速的放入了影碟机,看到佑赫还没有动静,他笑得人畜无害。
“还是……你不敢……和我一起看?”
佑赫抬抬眉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带着怒气带着倔强。
胜浩心里已经乐开了,心道这人真是不经逗啊,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破绽,只是维持着温和慵懒的气息,就像看一部肥皂剧一样乏味而无聊的盯着屏幕。

佑赫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太草率了,放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进来,他想起来爸妈的嘱咐了,让他一个人在外地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电视屏幕上晃动的东西有点触目惊心,被挤压的乳房,被抽打的阴部,扭曲的身体,奇怪的姿态,还有一圈圈绳索,一堆堆铁链,样百出的道具,精巧的连动装置,吊环,面罩,口塞,皮鞭,手铐,阳具……,还有电击仪,还有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知道用途的,不知道用途的。
虽然画面里面的女优身材娇好,堪比模特,一头金灿灿的长发披散于香肩美臀,干净的躯体,魔幻的面容,这样的女人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幻想和性欲,可是佑赫却觉得下腹的反应不是那么剧烈,音响里发出压抑的抽噎呻吟,突如其来的亢奋叫喊,还有炸破空气的痛呼,萦绕耳畔,持续不断,绵绵不绝,佑赫感到紧张,害怕,还有担心,第一,他看毛片看出了这种感觉。
当闪着电火的电击棒貌似轻柔的滑过美人的躯体,佑赫不敢看受虐者的反应,他暗暗别开了眼,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残忍!
“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佑赫的身体猛的一阵,他忘了,他居然忘了,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怎么了?觉得不舒服么?”胜浩隐去调戏的表情,收回撑在脑后的手,拍拍佑赫的后肩,感触到突出的肩胛骨,声音异常的温和。
佑赫迅速恢复了镇定,呵~,真好笑,不过是看片子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代入感,居然还为女主角担心起来了,想到自己看那些煽情的电影都可以镇定自若当儿戏,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看毛片这种反应,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腻了。”
“哦?是么?可是你还没有反应啊?”胜浩凑进佑赫,暧昧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徘徊,虽然佑赫看不到他瞟向下身的眼光,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所指为何物,也清晰的感觉到他喷薄在耳际的灼热气息,不过他有点庆幸,总算不用满耳充斥那些淫叫浪喊了。
“嗯……,以前没有看过这样的,似乎太……太……激烈了一点,嗯……我是说……”总不能说他的恐惧感超越了肉欲吧!可是如果闭口不答岂不是暗示他那方面有问题!没有男人愿意被人那样误会!
“没关系,你慢慢就会习惯的,其实这个东西很好玩,别看那女人痛苦成那样,其实她很享受的。”
“哦……,是么?”
“是的!”胜浩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那种坚决的语气让佑赫觉得他好像认定了什么似的,其实他问“是么”并不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复,他只是随口的应付而已,他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想要试试么?”
“试什么?”天真无邪的表情。
“呃……,也许是我太唐突了,不如去吃饭吧,你刚才不是说要请客么?”
胜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退缩了,或许是佑赫那纯净的眼神让他有点惴惴不安。现在他可以确定,他的邻居是一个正常的大男孩儿,有清秀的面容,有纤巧的身材,有正统的思想,有正常的性欲。要打破他的生活也许并不难,可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永远属于他的宝贝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5
可以说胜浩具有天生的演戏天赋,也可以说他生来就有两套面孔,现在,他面对佑赫的面孔,是完全朋友化的,哥们化的,不带任何色情臆想的,极具亲和力的面孔。刚才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又好像他们只是在看一部普通的录影带,乏味到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以供他们交流。佑赫自然也非常乐意配合胜浩把那莫名的一段时间抹煞掉,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究的人。
“你在读高中?”
“嗯,是啊。”自然而然的微微一笑,回答着。
“怎么不在家里住呢?”
“因为我家在外地。”又是微微一笑。
“那怎么没有住校呢?”胜浩发现佑赫的微笑就像句末的标点一样,时时出现,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一句话分两句来问,以博取他更多的笑颜。
“父母觉得学校宿舍的条件太差,所以帮我租了房子,其实学校里面没有那么糟糕啦,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这回换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看来他们很疼你……”胜浩沉默了下去,专心的对付盘子里面的牛排。
佑赫好像听到了一丝落寞,一丝羡慕,可是又不大确定。盘子里带点韧劲的牛肉真是很不听话,怎么说也不肯屈服于他的刀叉,佑赫也开始全力以赴的对付面前的食物了。
“噗哧~~”
“郁闷……,真难搞!”佑赫知道是在嘲笑他,难为情的笑笑,语气里略带娇嗔。
“我帮你切!”像胜浩一贯那样,问询的句子不带问询的目的,说话间他已经把佑赫的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并且伸手要过佑赫手里的刀叉。
“你以前在国外生活过?”有点感激的递过自己的刀叉,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替换了句尾的问号。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你打电话,英文说的很地道!而且……你刀叉用的那么熟练!”
“呵呵,我打电话你怎么能听到?难不成你在我家装了窃听器?”胜浩停下了动作,叉了一小块牛肉,送到自己嘴里。
“哦,当然不是啦,哈……,是上回我在阳台上凉衣服,你恰好在阳台打电话。”
“这样。嗯,是的,我刚从美国回来。”
“哦,是嘛!那很不错哦。”
如果他知道我在国外经常在街头和黑人拼架,因为偷假身份证酗酒嫖妓而被三番五抓到警局,被老爸带回去后又被打个半死,他会不会还觉得不错?
“你笑什么?”
我笑了么?胜浩赶紧抽离了对美国生活的回想。
“没什么?只是……并不是所有从美国回来的人都值得羡慕,其实那些所谓的海龟派很多都是没有真才实学的。”我干嘛要给自己脸上抹黑,不过诚信是很重要的,不是么?尤其是主奴之间。
“嗯,那倒是,不过我觉得你很不错!”
不管我是否真的不错,我都会很努力的,努力的做一个好主人,也希望你能做一个好奴隶。
6
一回生二回熟,都是同龄人,又是邻居,胜浩和张佑赫很快就熟悉起来,很多事情发生就是那么的简单,就好像今天这样。
“佑赫,过来一起看电视吧!”
“好,等我把那篇英文作文打出来。”
“你拿过来写好了,我帮你对付!”
“嗯,O!K!,马上过来!”
……
“佑,你喜欢男生么?还是,你只喜欢女生?”
“嗯,我也不知道,你呢?”
“我?我只喜欢你!”
佑赫的眼睛忽然瞪的好大,呆呆的望着同样伏在书桌前的胜浩。胜浩心里面冷冷一笑,原来任谁都不能抵抗言语的诱惑啊,女人这样,男人其实也是这样的,都说女人是靠耳朵谈恋爱的,其实甜言蜜语对男人同样受用。
胜浩从后面搂住佑赫,把他纤细的身子完全拢到自己的怀抱里,他的鼻子刚好没入佑赫层层叠叠的秀发里面,嗅到清爽的柠檬味道,他感觉到胯下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了。
“佑,你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暴一点的?”话音未落,胜浩已经抓住了佑赫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到他的喉结不安的颤动着,胜浩才发现佑赫的侧面是惊人的完美,柔和而不失棱角的线条,美的让胜浩有点惊颤。
“胜浩!你冷静点!“
“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胜浩,胜浩!你拽的我好痛!“
“待会儿你会更痛的!如果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你选择了后者,反正我喜欢那样!你还记得么?第一我来你家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的片子,你会像美丽的女主角一样被捆起来,然后被翻来覆去的虐待,用皮鞭鞭打你的每一寸皮肤,在你的乳头和性器上滴蜡,把你固定入那种精准的连动装置,让你身不由己的自己操弄自己,然后你会止不住的哀嚎,请求我的饶恕,你说我应该饶恕你么?应该么?你长的这么美,我才发现,你的侧脸是这么的美,美的让我爱不释手。……“
佑赫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他强迫自己不去听胜浩的胡言乱语,可是那些残忍露骨的词句还是一个不漏的钻入他的耳朵里面,虽然现在他已经略微知道了那些有关被虐和施虐的东西,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更不代表他愿意让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害怕,他承认。
胜浩看到佑赫浓密而卷巧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知道他在害怕,可是还没有出现愤怒,胜浩并不想惹怒佑赫,因为他其实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够完全的制服佑赫――如果佑赫出离愤怒的话,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在他满腔愤怒的时候会变得异常可怕,而胜浩不过比佑赫大两岁,就算他再早熟,他只是一副比佑赫大两岁的躯体,虽然他习惯去健身房打造自己的肌肉线条,可是他也知道喜欢跳舞的佑赫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好吧,现在回答我,你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暴一点的?佑……,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做爱……,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相信我,我爱你……“
“那……,轻点好么?我,我没有和男人做过……”佑赫妥协了,对男男性爱的未知让他感到畏惧,人们总是对自己未知的事物和领域感到莫名的畏惧,往往做出逃避和妥协的选择。当然,佑赫更畏惧的是胜浩嘴里冒出来的那些手段,虽然胜浩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胜浩也同样时时显示出把控全局的气息。
7
“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么?然后在浴池里面做。你知道么?第一会很痛的,在水里面会舒服点。”胜浩放开抓住佑赫头发的手,非常认真的按摩他的头皮,尽量舒解他的疼痛。
“一定要……,一定要那样么?我想我们用手就可以了。”
“用手当然可以,可是那样太闷太无趣了,我保证你会喜欢我进入你的身体的,那种充实感你一辈子都忘记不掉!”
胜浩已经脱去了衬衣,露出了他小麦色的肌肤,他的身材很匀称,腰出乎意料的细,这只能归罪于他的父母,生了他这副骨架,即使再锻炼,也不可能赶上匹兹堡的那些壮汉。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因为他这样的身材在这个地方猎艳还不算太困难。
“难道你打算穿着衣服洗澡?还是打算让我帮你脱?我的宝贝。”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胜浩平坦的胸部,一格格的腹肌,佑赫就有种难言的欲望,和看到女人的感觉不同,这时他的感觉,可能更多的是羡慕,甚至还有一点嫉妒。
再他的手上轻轻一吻,然后拉起佑赫的衣摆,把套头衫慢慢的往上拉,佑赫细白的大片肌肤暴露在胜浩眼前,他只觉得满眼都是这种绷紧的白,直到两个粉红的肉点现露出来,如同丢失于雪地上的两颗樱桃。
“你很漂亮,你知道么?佑。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应该生成一个女人。”
“我讨厌别人说我像女人!”
“哈,这么说,已经有不少人说你像女人了?”
佑赫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狠狠的瞪了胜浩一记,胜浩笑笑,琢磨着要不是脱光了他的衣服捉弄他几句,还得不到这样丰富的表情。
相互慰藉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毕竟彼此的身体构造都差不多,可是如果要一方做出身体功能之外的事情来,就有些阻碍了。
胜浩把佑赫轻轻放平在浴池中,在他的头下面垫上泡沫软垫,然后耐心又细致的抚摸他全身,佑赫在水波中伸展着身体,温暖的触摸和水压的按摩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了。
当胜浩的手轻轻掰开为的臀瓣,将中指往后穴里面探的时候,佑赫忽然惊醒。
“嘶……,好痛!不要伸进去!不要!啊,不要!……”
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他的身体弹了起来,所有的肌肉都紧紧绷住,肛门的括约肌更是紧紧的闭合起来,不允许任何的侵犯,佑赫抓住了胜浩的胳膊,往远离自己的地方推挡,腿也抬出了水面,想要脱离胜浩的桎梏。
“佑,我会小心的,不会很痛的,虽然开始会有点,可是后来你就会觉得舒服了。”胜浩的手在佑赫的私来回抚摸,低头想要亲吻他的阴茎。
佑赫哪里会听他的劝,那种痛是那么真实可怖,就像有人想把他生生撕开一样,他左躲右闪,逃避着胜浩的任何接触,这一慌神,就踹在了胜浩的脸上。
“不要惹怒我!佑!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让我好好的爱你,不好么?还是你喜欢玩些欲擒故纵的游戏?”
“胜浩,我,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说用手,又或者,或者用嘴?”
胜浩忽然收敛了怒气,表情温和的有点不真实,“好吧,不喜欢就算了,打开水龙头好么,佑?我想放满水好好泡一泡。”
8
佑赫依言打开龙头,还不忘试试水温,直到水渐渐溢满了半米来高的浴池,才转身关了水阀,计划着也泡一会儿,浸去刚才出的一身冷汗。
转身的一刹那,水波动荡,佑赫觉得双脚脚踝被圈住,被一股力量蛮横的拉离了浴池,悬于水面之上。与此同时,佑赫的上半身滑进水中,他只能透过厚厚的水层,看到浴室顶部贴着瓷砖挂着水珠的天板。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佑赫的头部浸入水前来不及吸气,没有几秒钟,他气管仅存的一点氧气就被消耗光了,他的手挣扎着撑住浴池底部想要把身体支撑起来,可是还没有找好着力点,他就发现那股握着脚踝的力量把他的双腿对折过来,压住上身,他苦于用手撑起身体,却被自己的身体紧紧压制着。像所有溺水者一样,佑赫感到肺里空气一点点的不受控制的都被挤出身体,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洗澡水。恍惚中,他感到脚踝被布条紧紧扎住,然后捆在了水龙头上,绳结打死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双腿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小腿左右绕过他的头部,留下了他眼前天板的视野,被绑缚在头的上方,这下他感到胸口上的力量更大了,虽然他知道那完全是自己施加给自己的,而他的挣扎扭动只不过加剧这种压力而已。紧接着,他感觉到双手也被绕过身体,捆在背后,压在脊椎的下面。捆住他的手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他在溺水的过程中已经逐渐丧失了抵抗力。
我一定不是天底下溺死在浴缸里面的第一个人。佑赫看着积压出身体的最后一个气泡飞向了水面,这样想着。
胜浩基本满意自己的作品,要知道,他完全是依赖于自己的随机应变,和从小的耳濡目染。虽然他在制服佑赫的过程中也有过手抖的时候,可是他认定了一点:溺水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他亲自体验过,不会错的!
一切如他所预料,佑赫在水里浸了不到一分钟,就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虽然刚开始那几十秒的挣扎着实厉害,可是他抓住了他的双脚,高高举着,那高度简直是要把佑赫倒挂起来一样,紧接着,他把他的双腿狠狠对折过去,这样就可以让受虐者和施虐者合为一体了,着实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他像欣赏一样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佑赫,本来就白皙的肌肤经过洗澡水的浸泡有些微微泛红,真是漂亮健康的颜色。在最后一个小气泡浮出水面的时候,胜浩伏下身去,压住佑赫的大腿,往下用力一按,力量传到了佑赫的腹部,可以看到一股水波冲出佑赫的口腔,胜浩赶紧进入水中,对准佑赫的口,度入一口气。
佑赫恢复了点神智,他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子,把头尽量往水面靠近,可是他折在上身被固定的腿不允许他接近水面,纵然只差那么一毫米。
“佑,水的折射率和空气不同,你可不要错误的估算了你离水面的距离。“如果不是此刻这样一种情形,佑赫一定以为胜浩是在他解答物理题的时候,好心的提醒着。
他又一沉入水底,神情恍惚。胜浩又一度气给他,然后坐在浴缸边上看着佑赫的“表演”。
“你很执着,有时候太执着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又一,他看到佑赫耗尽了氧气,沉了下去。如此反复几,佑赫似乎不再想办法挣脱困境了,他溢满水气的眼睛里面透出一种认命的气息,他知道他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只不过是有趣的表演而已,同样,他知道胜浩总会在他就要不行的时候度气给他,让他不至于溺死在洗澡水里。
“佑,你学的真快!这么快就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了,而且你还知道了我会施于你你想要的东西。可是,还有点东西你没有学会,就是如果想要我的施于,就要乞求我,拿你自己来交换。
胜浩的声音佑赫听不真切,可是从胜浩的动作上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他手底下玩弄的小狗,他静静的躺在浴池里,等待着,等待着他进来度气给他,等待着他的施舍。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再一被抚摸,他明白了,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交换那些带着胜浩味道的空气。
多么的可悲,人的生存欲望往往淹没了他们的理智,为了一口氧气,可以放弃尊严,放弃傲气,放弃自己妄图维护的任何一样东西,可是他没有选择。
9
其实我是个好人,胜浩这么想,然后仰头大笑,笑的猖狂,笑的肆虐,笑的放浪形骸。
他并没有做到最后,因为人总是有极限的,佑赫的身体再柔韧,意志再坚强,恐怕也不能一边忍受溺水的痛苦,一边承受猛烈的抽插,所以,当佑赫的眼光再也没有怒气和倔强,仅剩下委屈和服从后,他停止了对佑赫后穴的试探,拔掉水塞,开始放水。所以,胜浩觉得:其实我是个好人。
水面一点点下落,佑赫圆润光滑的臀瓣渐渐露出水面。胜浩并没有解开绳子,而是拿过干爽的浴巾,从臀部开始,一点一点擦拭佑赫暴露在外侧的肌肤。脱离了温暖的水浴,受到空气的刺激。佑赫的皮肤由嫩红变得雪白,挂着点点水珠,就好像清晨挂在荷上的露水,晶莹剔透。胜浩忍不住想要舔舐这些露珠,可是他也感到了两簇闪电射向了自己。
“佑,别这么气好么?我不过是想和你做爱。”
胜浩的声音居然听起来有点委屈,好像刚才上气不接下气,喝了满肚子水的是他一样。佑赫就算是有满腔的怒火,可是现在疲倦的他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他只想快点脱离这桎梏,让他的身体于自然的状态,当然也让他的呼吸通畅一些,不是那么困难。
“好了,我自己会擦,解开绳子好么?”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发脾气。“
佑赫朝天板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管怎么说,先挣脱掉这些该死的绳子再说,他的腰已经痛的要爆炸了。
“我不会发脾气的,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这澡泡的还真是太久了。”他自嘲。
胜浩拿来剪刀把布条剪开,然后分别用热毛巾裹上佑赫的手腕脚踝,将有些虚脱的人抱上了床,在他的脑袋后面垫上了软绵绵的真丝枕头,然后有点依依不舍的用薄被盖上佑赫的身体。
“你现在倒是很温柔。”
“我们本来可以一直温柔下去的,是你破坏了它。”
“哦,那是我的不对了。”带着自嘲的反问。
“你承认了就好。”
“靠!你这个混蛋!就算我不愿意和你肛交你也不用把我淹死吧!!!”
“我没有把你淹死,佑,我一直有度气给你。”
“哼!最好我们交换一下,让你尝尝被捆起来然后扔进水池里面自生自灭的滋味。你知不知道那种没有氧气的感觉有多难受多恐怖!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洗澡水里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什么?……你是说你也曾经象我这样?”
“NO,不是,我只是溺过水而已,所以我知道什么时候是你的极限,什么时候需要安抚你的身体,什么时候需要给你补充氧气。我不会把我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施加在你的身上的。”
“你这个恶魔!”
“你不要睡着了,头发还是湿,待会儿起来我给你吹干。”
“我想要回去了。”
“好吧,你的英文作业稿还在我的手提电脑里。”
“哼……,谢谢你的好心,我虽然不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洗澡溺水的人,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是第一个写英文作业写到要溺水的人!!!”
“我会把修改好的作业发到你的电子信箱的。”
“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做普通的邻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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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把房间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把它弄成垃圾堆。”
“那你最好不要进来,以免你也变成了垃圾!”
“我知道我是不受欢迎的,不过我想也没有什么人在你这里是受欢迎的,……呃……,除了那些陪你做床上运动的伙伴。”
“知道就好,那你还来干什么?”
“因为伯父说……”
“跳过这一句!”
“因为我想来看看少爷你有没有精尽而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你的律师,有权力也有义务帮你理你的遗物,当然,这个职责也是伯父交托给我的。”
“好吧,你已经看到了,我还没有死,所以你脚下还有你周围的那些垃圾目前还是有主的。”
“我想也快了。”文熙俊跳过地上的一滩混着碎玻璃渣子的啤酒,坐到了胜浩的旁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你从来都不喜欢那些胡茬的,你说那会让你觉得自己象一只上了年纪的猴子。”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而且,我想我的老板喜欢我留点胡子,以免他的客户以为他雇佣了童工。”
“哈哈哈……,难道你不算童工么?放弃继续读书的机会跑到这个第三世界国家来打工。”
“文大律师,拜托,我已经18岁了!”
“也就仅仅18岁而已!”
对于这样死皮赖脸又难缠的人,胜浩连白眼都懒的给。
文熙俊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烟酒安全套,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更特别的东西了。他刚想要坐起来收拾收拾不堪入目的垃圾场,胜浩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西装口袋。
“烟。”
“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免得你借买烟的机会去招惹超市的老阿姨。”
文熙俊是一个和胜浩有着完全不同生活习惯的人,他是一个严谨负责的律师,他的职业让他习惯于把所有的事物分门别类存放得当,他的口才让他能够和任何一个封闭自我的人打交道,所以,他是胜浩的唯一的朋友――当然这一点只有文熙俊承认。当他把房间里面随可见的酒瓶烟蒂收集起来,然后把那些还带着精液的安全套冲进马桶后,胜浩抽完了他的最后一只烟。
“你越来越像家庭主妇了。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会娶你。”
“什么时候你有结婚这种念头了,真是百年不遇!”文熙俊把黑色垃圾袋堆在了门口,转身进了门,坐在胜浩的旁边,夺过他手里的易拉罐,放到自己的嘴边灌了一口,“是邻居那个男孩儿吧,你喜欢上他了。”
胜浩有点不可思议的瞅了瞅熙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你是不是还承担了监视我的工作?“
“没有,我只是看到了你书房里的高中英文课本。不要告诉我你在写项目计划的时候要研读高中教科书提高你的写作能力。而且,我给你租这栋房子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你的邻居都是什么人了。“
“你不应该做律师,应该做他妈的私家侦探!“
“过奖!那孩子才读高中,你不会想要……”
“他已经16岁了,还算孩子么?我16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嫖妓了。“
“你倒不如说你16岁的时候已经有一张26岁的假身份证了。要知道这是在中国,16岁的人在他们的父母老师眼里只是孩子,纵使是在美国16岁的人也还是天真烂漫充满幻想的,当然除了你这种早熟的怪胎!“
“那么……,喝点红酒庆祝一下我这个怪胎跑到中国来作祟!“胜浩递上一个盛满玫瑰红液体的高脚杯,举到熙俊的脸前。
“谢谢!”
“我,只不过帮他洗了个澡,他就跑了,然后一直躲着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敲门也没有反应,可是他的卧室明明是亮着灯的。……你说,他不会是自杀了吧,哈哈哈……”
“如果我被人绑起来洗澡我也会躲起来。”如果不是看到浴室角落的碎布条,熙俊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胜浩,他把双手小心的撑在胜浩的双肩,略微施力,凝神想了想,咽了一口唾沫:“胜浩,听着,我知道你很孤独,一直都很孤独,我也知道你想要寻求刺激填补你的空虚,可是,你不能对你的邻居做那些,他只是个高中生,他有他的父母他的监护人,至少你不能在不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虐待他!”
“我没有虐待他!我只是和他做爱!”
“shit!难道是他让你把他绑起来的么?!!!”
胜浩透过视网膜看到雾蒙蒙的浴室里那赤条条的身体沉溺于水中,随着躯体的挣扎带动水波的晃动,也带动着他的心跳,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流淌着鲜血的活体。
“我想你可以走了。”
胜浩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熙俊,那语气就好像死人一般没有一点抑扬顿挫,平铺直叙。
熙俊什么也没说,只是简简单单的直立起身体,拿起茶几上的西装上衣,慢慢的远离胜浩,慢慢的接近大门。他一脚踏出了门槛,回身关门时候说了一句:
“胜浩,你最好吃点药。”
“砰……”一声闷响,然后是玻璃碎片撞在地板砖上的清脆哀鸣,门板上一片红色酒渍。
11
文熙俊真的很后悔告诉胜浩他的邻居要搬家的消息,不过他还是有点庆幸他是个称职的朋友,在胜浩情绪不稳的时候能隔三差五不请自来的问候他一声。如果他那天离去后就放手不管了,他不知道那个男孩儿能不能坚持到他的父母找到他。
胜浩从熙俊的电话里得知了佑赫要退掉房子的消息,熙俊告诉他这点,只是希望他能振作起来,重新过他的放荡生活,至少那样的胜浩是精力充沛的,不管是哪一个“精”字。
胜浩今天请了假,不管他的上司准不准,他都不打算去上班。从清晨5点钟,他就守在楼梯口,盯着那扇米黄色大门,那是佑赫家的门。其实他不用起这么早,年轻人不会像老人家一样天不亮出去晨练的,佑赫现在还在被窝里面睡的正香。
可是,胜浩不觉得,他不得不承认从昨晚得知他的邻居要退房,他就一直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他摔碎了屋子里所有可以摔碎的东西,他希望那些清脆宏亮的声音可以盖过脑子里面佑赫的呢喃,然后他又用手把所有的玻璃碎片聚拢在一起,然后专心致志的把玻璃碎片按照大小分成几堆,完全分辨不出形状的玻璃残渣,带点弧度或者完全平整的玻璃片,还仍然能够看出构造的玻璃块。等他完成这项工程的时候,已经是点多了,这个钟点应该是一个人的思维最为疲乏的时候,可是胜浩亢奋异常,在整理那些玻璃碎片的时候,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他应该是属于他的!
直到将近1点的时候,那扇米黄色的门才有了动静,门被打开了一条宽缝,紧接着听到一声好听的叫声“哦!忘拿钥匙了!”,然后就是噔噔噔跑鞋与地板撞击的声音。
胜浩露出由衷的微笑,比他的任何一笑都真实,都甜蜜。
“胜……浩?”
“胜浩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放……,……”佑赫竭尽全力的挣扎,可是胜浩箍住佑赫的上身,任他怎么踢踹也不放开。为了不惊动邻居们,胜浩腾出一手捂上佑赫的口鼻,阻挡住他的叫喊,也阻挡住他的呼吸。
“佑,你不要反抗,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胜浩的声音语调就如屏幕的话外音,就好像说着一些和激烈的场面完全不相干的话。
佑赫看到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从上方慢慢落入自己的眼帘,然后在与视线齐平的地方停了一停,刀面旋转了18度,折射出一道星芒,然后有刃的一边朝向了自己。佑赫开始发抖,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看到那钢的器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它就要剜掉他的眼睛。
“佑,你不反抗,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佑赫看到那把利刃稍稍下移,然后眼皮下面出现了一道鲜血,可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那血道不是他的。
“瞧,我不是恶魔,我的血也是红色的。”
虽然胜浩的手已经不再紧紧扣住佑赫的口鼻,可是佑赫还是难以呼吸,他在干什么?他手里的刀毫不犹豫抹过另一手的手背,留下一道血渍,洒脱的好像这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如果那把锋利的刀也同样无所事事一般的抹过自己的肉体,他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像胜浩那样表现的事不关己。
当然不能!
“佑,我听熙俊说你要退掉这套房子?”
“熙俊?熙俊是谁?”
“他是我的朋友,他说他上去扔垃圾的时候碰到了你,还和你聊了两句。”
“哦,是的,他是个很健谈的人。“
“你为什么要搬走?!!“
“噢……,轻点好么?这样血液会不流通的!”
胜浩把绳结散开,Y了Y缠绕着的绳环,让里面那对细瘦的手腕可以稍微有些活动的余地,然后重新打上死结。
“对不起,佑,我定购的皮手铐明天就会到货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摆脱这些粗糙的麻绳了。”
佑赫并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手铐麻绳之类,他只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过想去超市买点东西吃,可是还没有出门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胜浩,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退掉房子的话,你完全可以打电话或者来拜访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谈?你一直都躲着我,我们怎么谈?“
佑赫沉默了下去,他是一直躲着胜浩,因为那浴池里的事件让他着实后怕的很。他想了一会儿,琢磨了一种最温和的表达方式,来说明他搬家的理由,并且转移掉之前的话题,他觉得这个时候激怒胜浩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因为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所以就退掉房子。我还是个学生,放假是要回家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才高一,而且你也没有退学的打算。“
“退掉房子是因为我父母同意我在学校宿舍住了。“佑赫忽然感觉到这话说的很不明智,如此一来不就是自己要求搬走的么,他尽快开脱到:“他们说在集体宿舍有同学们彼此照应着,也比较放心。”
佑赫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本来想要把事情缘由都推到父母身上,现在怎么听都像是自己主动要搬走的,真是他妈的越描越黑!
其实胜浩不太在意佑赫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因为佑赫要远离他也好,是因为佑赫父母的意思也好,那些都没关系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佑赫,他就真真实实的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双手绕过后背,牢牢捆在椅背的镂空雕上。
12
佑赫以为胜浩把他束缚起来只是为了一时之快,再问过他搬家的理由发泄一通之后就会重新回到轨道上去,可是他想错了,就像很多时候一样,胜浩做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预料的。
胜浩已经把佑赫带到了自己家,或者说是连着椅子搬到了自己家,凭借他有些过敏的神经,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把佑赫和佑赫的椅子放在宽屏液晶电视前面,打开了电视机,然后体贴的把遥控器放在佑赫捆在身后的手中。梳理了一下佑赫刚才在争斗中弄乱了的头发,之后弯下腰身,在佑赫的小脸上吻了一下:
“佑,我去做饭,你看会儿电视吧,一会儿就好。”
如果是情人的家庭生活,做丈夫的一定会感动死妻子的体贴,可是现在他是一个被禁锢住的俘虏,而且还搞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他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还来不及看清楚屏幕的内容就变换了下一个频道,他感到焦虑,琢磨着怎么说服胜浩解开自己,上在浴缸里面,自己完全服从之后不就得到了解放么?而且胜浩还停止了对自己后庭的折磨,比他料想的更早的解放了他,那么这回呢?
“佑,吃饭吧,抱歉,我只会做几种事物,炒通心粉是我最拿手的了,希望你能喜欢。”
听到吃饭的召唤,佑赫有点喜悦,倒不是他感到饿了,而是他等着胜浩来解开他的绳子以便用餐。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生。
胜浩把红色的餐布平铺在佑赫的大腿上,平整的没有一个边角被折起,然后拿着盛满通心粉,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餐盘,单手托到佑赫的胸前,另一手从餐桌上拿了一个钢勺,拿起的同时看了看佑赫的小嘴,又放下,仔细挑选了一个大小更为合适的勺子。
佑赫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胜浩并不打算放开他吃饭,他依然要他保持着被捆缚的状态,等待他一口一口喂他,看到胜浩是如此细心又体贴的给他准备用餐,他感到无力。
“佑,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好么?”
“胜浩,你放开我,我自己吃。”他已经尽量压抑他的不满了,他的手不方便,是谁造成他的手不方便的!
胜浩没有理会他,而是舀了一勺通心粉,送到了佑赫的嘴边。
佑赫没有张嘴,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他认同他喂他吃饭,那么是不是他以后一直都要这样下去?!他又想起了那浴缸里他被怎样的对待,得不到他的宽恕……,除非……,除非交出他的身体,不管他最后有没有受到肛交的侵犯,可是那种羞耻和无奈,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还要像上一样来戏弄他么?上是一口空气换一肛门的抚摸,现在是一口饭换什么?他打算换什么?!!
佑赫的脸有些涨红了,阖上了眼睛,别开了脸,留着那个盛有通心粉的勺子孤零零的悬在空中冒着热气。可是胜浩还是不以为然,看到勺子里的食物暴露于空气中有些凉了,他把它放回餐盘,从那一堆通心粉的底部挖出一小块热乎乎的,再送到佑赫的嘴前,一句话也没说。
气氛霎时冷下来了,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连电视机的噪音也被佑赫消除了,这是他唯一能用来操控的玩意儿――电视机的遥控器。
把勺子里面放冷的通心粉换成餐盘里面热一些的,然后勺子里的又放冷,再换成热的,冷了,再换成热的,如此反复几,整个餐盘的食物都被弄的不冷不热了,佑赫还是闭着眼睛,不闻不问的态度,也不管胜浩会不会动怒。
佑赫忽然感到自己的左腿被抓住了,想要挣脱的时候已经发现有绳子绕在了脚腕上,然后被一拉贴到了椅子的后腿上,紧接着,右腿也被向后折,紧贴着椅子右边后腿捆住了。
“胜浩你做什么?!”
胜浩好像丧失了听说的能力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的确,从他那句“佑,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好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耐心的想要喂饭给佑。
“呲啦……”佑赫看到自己仔裤的拉链被拉开了,他完全慌乱起来,扭动着身体,手脚同时扯着绳索,想要挣脱,椅子被弄的东摇西摆,咯吱作响。他焦急的叫喊着,一个劲的说不,可是还是无法阻挡胜浩用嘴含住了他的阴茎。
有一种泡温泉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佑赫第一享受口交,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上升上升,飞上了天,躺在棉糖一般的云朵里,非常舒适,他看到有一团云朵遮住了日光,他想要把那些云拨开,拨开,好了,好了,看到了一簇白光,然后他的世界忽然坍塌下去。
佑赫回过神来,原来,原来他射了,完全的沉浸在胜浩技巧高超的唇舌之中,他不由自主的射了,佑赫忽然开始讨厌他这副为性欲左右的男性躯体,讨厌他的身体不能完全受意志操控,到底还是倒戈了。
“佑!这是我第一为你口交!也是最后一!”
佑赫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完全恢复过来,用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胜浩的动作,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现在你有四个选择!”
佑赫看着移进自己的餐桌上有四个餐盘,一个是热气腾腾的通心粉,想来刚才是在微波炉里面又加热过了,另外三个,居然,是玻璃碎片,一盘完全是玻璃碎末,一盘是玻璃片,一盘是玻璃块。
“佑,你选哪一盘?”
佑赫神经质的浑身打了一抖,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胜浩。
“如果选通心粉,我会像刚才那样喂你。如果选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你疯了!”
“我没疯,我不会把玻璃碎片喂进你的食道的,可是我会尝试让你的阴茎和肛门接受他们。”
13
胜浩的话语里面不带一丝妥协,他给了佑赫思考的时间,用手从盛满玻璃碎末的餐盘里捞起一捧亮晶晶的东西,然后稍稍倾斜了手掌,让玻璃碎末从手掌一侧慢慢泄入餐盘,形成一挂小小的闪亮的玻璃瀑布。
这时候佑赫才发现胜浩的手指到都是血痕,有几个指节还贴着肉色的创可贴,估计是比较的伤口。随着玻璃瀑布的落尽,佑赫看到了胜浩的掌心更是无一完肤,横七竖八的都是或长或短的血口,有的因为受到了触动,又开始往外渗血。
那些伤口全都是昨夜在“玻璃游戏”中留下的。
佑赫确信胜浩不是跟他开玩笑了,因为他记得胜浩说过,他不会把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施加在他的身上,从那些伤口来看,胜浩他已经尝试过这些玻璃渣的滋味了。如果把自己的阴茎放进那些玻璃堆里,又或者把任何一种规格的玻璃残渣放入他的肛门里,他都会死的,都会死的!他不敢想象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尤其是那样的情形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最脆弱最宝贝的地方。
“胜……浩……,喂我……吃饭……好么?”佑赫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不想这样,可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儿,父母宝贝着,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更没有想象会受到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虐待。
听到了回答,胜浩没有马上动作,这让佑赫有些害怕,他在想什么?难道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是说了可以有四个选择的么?这里面就包括那盘通心粉啊。
“胜浩……,浩……,我想吃你做的通心粉,你把那些玻璃扔掉好么?好么?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胜浩只是有点走神,他在玩那些玻璃瀑布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些小小的多面体非常的美丽和和谐,它的美不亚于水珠,或者雪。等他回过神来,看到佑赫的眼眶里盈满了液体,渴求的望着他。
他拿起盛满通心粉的餐盘,拿起那个精心挑选出的勺子,重新铺上红色的餐布,像开始一样体贴的舀出一勺食物,送到佑赫的嘴边。
“佑,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好么?”
还是这样的一句话,佑赫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他顺从的张开了口,同时,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出来,顺着脸庞滑到腮边,然后落在了餐布上,留下一个圆形的水印。
佑赫觉得自己就像巴普洛夫用来研究条件反射的那条狗,勺子放到嘴边的时候,他就要张开嘴,虽然胜浩的速度控制的很好,既不会让他来不及下咽,也不会让他空着口等太久。喂了几口,胜浩开始说话:
“佑,刚才我给你口交舒服么?”
佑赫满脸疑问的看着胜浩,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勺子又一碰上了嘴唇,他张开口,可是他又感到下身一紧,有个手掌把他依然暴露在外的阴茎握住了,他感觉到了手指上的创可贴和手心粗糙的伤痕。
胜浩把餐盘放在了桌子上,一只手上下套弄佑赫的阴茎,他的手法非常娴熟,早前释放过一的小东西很快又硬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并没有停止喂食的动作,依然算准了时间,从餐盘中舀食物,送到佑赫的嘴边。
渐渐的胜浩已经绕到了佑赫的身后,两个人面对同一个方向,液晶电视的方向,佑赫的阴茎被胜浩的左手握着把玩,佑赫的嘴被胜浩的右手控制着开阖,佑赫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舒服么?”
耳边想起了充满情欲的沙哑男音。舒服么?不舒服么?被人如此娴熟的挑逗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他能不舒服么?可是这种本该享受的事情一定要在捆起来被喂食的同时被同一个人强加给予,那这还能舒服么?佑赫觉得自己连那条巴普洛夫的狗都不如,至少那只狗在吃东西的时候没有被他的主人掳阴茎。
“佑,你明白么?做爱就和吃饭一样。我把饭做好的时候你就应该开心的吃,我把香喷喷的饭菜送到你嘴边的时候你就应该乖乖的张嘴,我需要你的身体时你就应该满足我,我想要看色情表演的时候你就应该自慰,我想要做爱时候你就应该把屁股洗干净,我想要鞭打你的时候你就应该递上鞭子,在我任何一个无聊的时候,你都应该主动送上你的身体让我惩罚你。也许刚开始你会对我们之间的这种规则和关系弄不明白,不过慢慢你会发现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而且你会因为能够为我做这些而感到荣幸。”
1
当佑赫看到了透过落地床的阳光,他明白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离开过那张椅子了,午饭晚饭还有消夜,都是被胜浩喂食的,当然不是没有代价的,吃饭的同时,他要把自己的阴茎贡献出来让胜浩玩弄,而不管胜浩怎么玩,他就是到不了高潮,那双带着一抹军刀划痕的手总是在他要临近高潮的时候远离,留下他的阴茎孤零零的立在空气中,没有任何依附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小,直到平静。即使他想通过意淫辅助高潮的启动,那只撬开唇齿的勺子也总是恰到好的打断他的性幻想,他只好任由那根得不到满足的可怜肉棒抖动,抖动,平静,平静,周而复始,尿道口堆满悲伤的眼泪,原来这就是吃饭的代价。
坐着也可以变成一种刑罚,为什么学校的老师要罚站而不罚坐呢?佑赫感到四肢已经麻木了,因为手脚绑缚的角度所致,他的身体重心几乎全都放在臀部,那小的可怜扭动范围让他的脊柱和肌肉得不到一点点舒解,因为疲劳而引起的尾锥骨阵痛逼的他要发疯。在胜浩倒在床上陷入梦乡的时候他还在透过窗帘望星星,只因为坐立的姿态剥夺了他睡眠的权利,而当胜浩一觉醒来伸展四肢打算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耳鸣眼思维混乱了。
隐约中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和陌生人交谈的声音,可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呼喊求救了,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佑,清醒一下,我可以把捆你的绳子换掉了。”
随便吧,随便怎么折腾吧,恐怕现在把他扔火上烤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等佑赫下一刻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了那张和自己亲密接触2小时的椅子,而趴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床上,他的四肢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伸展。双臂被拉过头部并在一起,手腕用皮质的手铐锁在床头铁栏上,双腿大大的左右张开,皮质的镣铐一头牵住脚腕,一头牵住床尾最边上的铁栏。其实这个姿势也不坏,只是趴着睡会压迫心肺,时间久了不免呼吸不畅。
佑赫没有舒服多久,因为肛门的刺痛马上把他从周公的府邸拉回了现实。有凉凉的滑润的东西被涂抹在了屁股中间的缝隙,然后有个冰冷生硬无生命感的东西在试图刺入他后面的洞穴,不带一丝犹疑。
“啊……,啊……,好痛!……啊……,不要!不要……”
佑赫像疯了一样大叫,他感觉到生存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好痛,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钝痛从那个自己也没有看到过的器官发散开来,像一团火焰向全身蔓延。可是他的呼叫却换不来一点妥协和同情,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被活生生的撕开。
“拿出去……,拿出去!……啊,啊……不要……”
胜浩变换着角度尝试着,可以人造阳具也只是把洞穴的开口稍稍扩充了一点而已,根本连龟头的部分都无法完全没入。东方人的身材本来就小巧,佑赫又是个极为纤细的人,在两个肉团的挤压下,他的后庭入口恐怕连一个小拇指也插不进去。胜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紧窒的洞穴,加之佑赫一直挣扎叫喊,疯狂的扭动,他也感到了一些慌乱和心虚,他趴上了佑赫的身体,抱住他,怀里的身体湿漉漉的都是汗。
“佑,你放松一点,你这样我插不进去。”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插进去……,好痛,好痛……,不要再弄我了好么?求你了!不要再弄我了……”
“不行!”
佑赫一下子瘫软下去,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去了,没有了任何的期望,他只是重复着那么一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15
胜浩用五指轻轻的梳理佑赫的头发,发根被汗水弄的粘腻而潮湿,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在佑赫的耳旁呢喃,时不时咬上佑赫的耳廓:
“佑,为什么要那么排斥肛交呢?你有没有瞧过你身子后面的那个洞,你知道么?它很美,它是一朵粉红色的菊,可是现在还只是苞,你需要让它绽放,以最佳的姿态呈现在世人的眼前。我保证,那朵盛开的菊所显示出的魅力不会比你的脸差多少。”
“可是……,我想那个器官只是用来……排泄的。”佑赫停止了抽噎,侧着小脑袋泪光闪闪的望着胜浩。
“你错了,宝贝。那个东西不只是用来排泄的。它是用来追逐快乐的性器,它的重要性不亚于你的阴茎,如果不使用它,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最完整的高潮。你的前列腺就躲在那个小洞穴里,如果你能够寻找到它,轻轻按按它,只要轻轻一下,你的四肢百骸都会开心不已,你会觉得世界是多么的美好,那种感觉不亚于吸食可卡因。相信我,那种感觉比我给你口交要爽一百倍。”
“可是……用前面就可以达到高潮了,为什么一定要,一定要……”
“听着,如果你不使用你的后面,你就会像一个不被丈夫重视的保守东方女人一样,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极至的快感,那些可怜的女人只能在被动的抽插中得到施舍般的阴道高潮,又或者背地里玩弄自己的阴蒂以期望一点满足,难道你也要做那种可怜虫么?庆幸的是,你是男人,你可以选择,你可以主动的插入你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新鲜,可是慢慢你就会觉得厌烦,试想一下,一辈子都插同一个洞,是一件多么闷的事情,到时候你一定会乏味到讨厌做爱,多可悲。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被插入,被你喜欢的东西插入,和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融为一体,你应该感到开心,你可以感受到双重性爱,插入和被插,你有了选择。现在,我不过是帮助你开启你渴望插入的禁地,我只是在帮你。”
佑赫觉得耳边的话明明就是谬论,可是却不知道拿什么来反驳。
“我只是在帮助你开发你自己,挖掘你没有察觉的潜力。佑,你有很强的吸引力,不要掩盖住你的光芒。”
“现在我们再试一,我会换一个小一点的,就和平时排出你的洞穴的那些废弃物差不多粗细,甚至比它们还要细一些。”
佑赫的脸微微红了红,这个人怎么可以把那么隐私的事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佑,你脸红了,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哦,不,他只是觉得羞耻。
“先和你的朋友打个招呼好么?”
一个黑色橡胶棒放到了眼前,因为过于贴进眼睛了,佑赫反而有点看不清,他把头向后挪开一点,发现那个黑色棒子并不粗,大概还不及三根木筷加起来那么粗,他稍稍有点安心,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端详,棒子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感觉到光滑圆润的棒头慢慢从他的后颈滑过,贴着脊椎,直奔臀缝,他全身的肌肉立即又绷紧了。
“放松……,你已经看到了,这东西真是细的可怜,可不要告诉我你连这点粗细都承受不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不愿意,我就换一个和你小臂一样粗细的!”
佑赫一下子没了声音。
胜浩轻轻的抚摸着佑赫的脊背、臀部、大腿,偶尔还伸进两腿之间去碰触他压在身下的阴茎,同时也不忘把黑色的橡胶棒往佑赫的肛门里面探。
佑赫已经尽量配合了,他知道他躲不过,他想换了这么一个细的东西已经是他得到的最大恩惠了,按照胜浩的节奏,他吸气,呼气,放松他的括约肌,接受,收缩他的括约肌,夹紧,再放松,又接受了一些,再收缩,准备下一放松。过了好几分钟,胜浩手里的橡胶棒终于全根没入了,随着耳边的一句赞许,佑赫瘫了下去,已经风干的衣服和头发又一布满了汗水。
可是这并没有结束,佑赫并不知道那根黑色橡胶棒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它的根部还连着黑色的橡皮管,橡皮管的另一端是一个气囊,就好像血压测量仪那个用来充气的气囊一样。
胜浩毫不客气的按压着气囊,在看不见的地方,那个细长的橡胶棒开始充气膨胀,每一按压都变成另外一种更大规格的假阳具,不管佑赫怎样猛烈的叫喊和挣扎,哪怕手下的人像冲上岸的鱼一样甩头翻尾,他都没有停止,直到橡胶棒的壁被完全的展开,他才拧上气阀,满意的笑笑。
16
感受到入体内的假阳具不断的涨大,佑赫胜浩心惊起来。他压制住佑赫的身体,一边打开锁口,一边安慰着:
“佑,其实那东西没有变大多少,你可以承受它的,你要和它融为一体。瞧,你们就像手铐的锁头和钥匙,匹配的天衣无缝,你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磨合。”
佑赫的手抓紧了松泡泡的枕头,可他的抓紧也不过让枕套打了一个小小的褶皱。他一个劲的叫痛,双腿乱蹬,像要把身体里的东西踹出来一样,可惜镶嵌在肠道里的阳具怎么可能这样容易挤出来,殊不知那洞口依然不过是未经扩充的一个小眼儿。
“佑,你再乱踢,你的肠壁会被撕裂,鲜血会从毛细血管分支一点点渗出,像一条条小溪一样拥堵你的肠腔,也染红你阻塞出口的橡胶塞……”
胜浩的声音听起来比它描述的东西更渗人,佑赫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前方,失了焦距。
“好,我现在数三声,如果你乖乖放松,我就把那东西取出来,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散手不管了。”
“一……”
“二……”
“三……”
强制的松弛下身体,可是神经依然是紧绷的。
“好样的,佑,现在开始呼吸,我帮你把东西取出来。”
胜浩揽住连着阳具的橡胶管,在食指上绕了个圈,拉直抓牢了。
“等等……,你不会就这样……把它取出来吧?”
“真是聪明的小佑,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这难忘的一刻的。”
液晶显示屏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是自己么?一根黑管子从肛门里伸出,那颜色和自己过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无地自容。他看着一团黑色事物逐渐从屁股中间冒出来,洞口肉壁一点点被撑大。他张大了嘴,艰难的呼吸着,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这就是你哦,佑赫!你吸的还真紧,我要使好大力才能把它拔出来呢!”
“你看你有多棒,佑赫!这么大的家伙都被你吃进去了,你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那个厉害多了啊。”
“哦……,就差一点了,完全没有破坏形状,佑赫的小洞又完好如初了。你一定是太喜欢这位黑老弟了,分泌了这么多肠液滋润它,我简直要嫉妒了!现在尝尝我的吧,看看你更喜欢哪个?”
“啊――――”
刚刚能够正常呼吸的佑赫还没来的及喘口气,肉穴就被另一样东西闯入,是胜浩灼烧着的男根。
“哦……,真棒!佑……,要不是用橡胶棒扩充过,恐怕我还没这么容易进来呢!”
“佑,你真是极品,夹的我好紧……啊,呼……,我都舍不得动了……就这么夹着,感受你的体温你的包裹,我就想要高潮了呢……哈哈……”
胜浩像失了神志的野兽,拽住佑赫的上身一阵猛烈的抽插,那气势,就好像要把龟头从佑赫的嘴里捅出来似的。也不管身下的人是什么反应,他只是迷失在自己的性欲中,一刻不停的全部抽出,没根挺进,同时,还不断吐出“干死你,操烂你”之类的污言秽语。
佑赫只剩一些哀鸣,挣扎是不可能了,他早就成了一个裹着人皮的娃娃,比布娃娃更好的地方在于――他够皮实!被尺寸恐怖的橡胶棒捅都没有流血,现在被一个火热的真家伙干也不会轻易坏掉吧。
渐渐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流窜出来,佑赫痛不可支的后穴居然感到了一股酥麻,是一种比勃起时更兴奋更无法抵挡的感觉。
“佑,是这里的,是你的敏感点吧……,没想到吧,你和女人一样,也有类似G点的存在呢!”
胜浩找准了一个靶心,义无反顾的冲撞那里。
“啊……啊……啊――――”
“舒服吧,你夹的更紧了……,你的小肉棒已经抬起头来了,它流着眼泪期待着我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更加迅速和激烈的抽插,就好像要把那副皮囊捣烂一般,带给了佑赫一种不可遏制的痉挛。
“啊――――嗯……”
“你射了,哈哈哈……,你居然比我先射出来了,只是被干后面你就不行了,真是淫荡。看来你生来就是等着被人干的,就该属于我,被我干到死!啊――――”
佑赫感到有股火热喷上了肠壁,胜浩也射了,还射在了自己身体里,射在刚才那个缠着大橡胶棒都不流血的洞穴里,射在刚才那个在激烈的操弄中不知羞耻升起欲望的洞穴里。
“也许我真的很淫荡,只是被干后面就射了。”佑赫这么想着,晕了过去。
17
接下来的日子里,胜浩像一个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对佑赫爱不释手。他没日没夜的干佑赫,干累了就维持着插入的姿势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就接着干。他非常钟情于限制住佑赫的双手,然后将佑摆放成各种姿势――站着、坐着、趴着、跪着,每一轮交合都以佑赫彻底没有反应算结束。
佑赫如同煎熬在地狱一般,没有一点自由。他不敢反抗,因为每一小小的反抗都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本来以为胜浩出门了,他可以找机会逃走,可是胜浩并不放心让没有抵抗力的他缩在墙角。他把佑赫四肢关节用绳子分别圈住,然后把所有的绳尾拉向佑赫的后腰,迫使佑赫四肢向身后折去。佑赫吃痛尖叫一声,胜浩趁机把口球塞在佑赫嘴里,并且把口球的连绳和四肢的并在一起抽紧打结。这样,佑赫被反折成了“四脚朝天”的姿势,更糟糕的是,他的头被迫后仰到极限,几乎喘不过气!
“佑,我出去一下,你耐心等等,回来后我们玩一个新游戏!”
佑赫急促的吸着气,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不成音的音节以做恳求,可丝毫阻挡不了胜浩离开的步伐。他没想到刚才还巴不得胜浩一去不返,现在却望眼欲穿的盼着胜浩回来,他觉得自己要折断了,呼吸越来越艰难。
胜浩并没有出去多久,打开门看到佑赫依然乖乖的呆在自己房间里,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不过他同时也被佑赫的可怜样子惊到了,快步上前把佑赫解开,心中暗暗忏悔自己下手太重了,他也不想这样,他只是害怕佑赫趁他不注意跑开了,他总是觉得佑赫要离开他,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只有把佑赫捆紧了,或是和佑赫融为一体时,他才觉得安心。
佑赫觉得自己是从鬼门关荡了一圈又回来了,任何一被迫的交合都不比剥夺呼吸的权利让他更感觉接近死亡,并且他发现胜浩很擅长于这样――就像第一的时候在浴室――胜浩喜欢用一些基本的生存需要诸如呼吸、进食来控制他,他感到绝望。
胜浩来回压抚佑赫的胸腔帮他顺气,这是这几天野兽般的交合中难得的温柔。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尽快开始下一个游戏。
佑赫感到胳膊上一点刺痛,他看到一个吸满透明液体的针管插进皮肤,冰凉的液体正被一点点推进,他用力挥开手臂,手脚并用爬向墙角,紧盯着那个被甩飞的针头,带着颤抖的声音。
“那是什么,胜浩?针管里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胜浩拾起针管,用不解的神情望着佑赫,没有说话。
“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胜浩?!……难道是毒品?”凭借佑赫这几天的境遇,他不认为胜浩会给他注射维他命或者抗生素之类的东西。
胜浩还是不说话,只是有点不耐烦的逼进佑赫。佑赫缩成一个团,像要把自己挤进墙壁里似的逃避着,发出无助而绝望的请求:
“不……,不要……,胜浩,求求你……,我不要那个东西……,不要过来!胜浩……,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求你……”
他已经泣不成声,如果给他注射毒品,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胜浩……浩……,我求求你……,……只要……,只要你不给我注射,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性奴么?我愿意……愿意做你的……奴隶……”
虽然我已经是了――这是佑赫心里的话。
听到这里,胜浩扑向佑赫,像要把佑赫揉向身体里似的拥着他,欣喜若狂,因为他的佑赫答应最他的奴隶了,他答应了。
他甩掉手里的针管,“砰……”,玻璃针管碎开了,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那不过是类似摇头丸的普通兴奋剂,使用一不会成瘾,他本来只是想用药物控制一下佑赫,两人大干一场,没想到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佑赫不明所以的僵着身体被人抱着,看到那个针管碎了,长嘘一口起,他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推进了渊,可是他别无选择了。就算那玩意儿不是毒品,他也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在胜浩层出不穷的样中,他迟早都会臣服。
“我好开心,佑!你终于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奴!马上,你就会为有我这样的主人而感到幸福的!“
“好吧!我们开始我们的游戏……”
18
“佑佑,你还记得么?你刚来的时候我给你口交过一,那时你真是陶醉的要死,我相信那是你第一享受口交,这个经历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现在,你报恩的时候到了,我们的游戏很简单,就是――为――我――口――交――。游戏规则只有一个,就是只能用嘴。什么时候你让我射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息――是完全的休息,不会带任何枷锁,也不会被操后穴。”
佑赫的眼睛一亮,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看到光亮一般。
“别着急,还有一点补充,就是游戏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如果超过时间我还没有射,就算你输了,输了的人要受到惩罚!懂了么?”
佑赫不以为然,上那个欲仙欲死的口交经历让他觉得口交射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忽略了自己对性事技巧的懵懂。
解释完了游戏规则,胜浩瞅了瞅墙上的大挂钟,走开了,这让佑赫有点困惑。
“怎么?还不过来么?佑佑,已经过了一分钟了。你的任务是为我口交,可是并不代表我会敞开衣裤,把阴茎主动放在你嘴里。”
还真是需要好好调教的奴隶。
佑赫微微叹了口气,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爬到胜浩的脚边,仰望着胜浩,鼻头恰好撞上那个撑起小帐篷的男根。
“胜浩,我……我想为你口交……,可以吗?”
胜浩蹲下身,摸摸佑赫的小脑袋,对上那张清秀也苍白的脸孔,循循善诱的教导着:
“小傻瓜,应该叫我主人。……好吧,我可以给你舔,不过你要自己动手……,不,是动――嘴――”刻意强调最后两个字,他不想他的奴再犯错误。
佑赫会意,整整齐齐的小白牙齿叼住胜浩裤子的拉锁,向下方拽去,“嗤……嗤啦……”断断续续的声响,隆起的部位逐渐显现出来。
“别,先不要着急。……佑,隔着内裤把它的形状舔出来。”
胜浩靠在落地窗上,指挥着佑赫。佑赫伸出舌头,把白色棉质内裤突起的部分舔湿,又粗又长的肉棒隔着棉布露出了形状,并且越舔越大,裤裆就要包不住了似的。胜浩的呼吸急促起来,示意佑赫剥去那恼人的束缚,一个散发着男性气味的硕大阴茎摆在了佑赫脸前,茎体上有些潮湿,分不清是透过内裤渗入的唾液,还是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或者是两者的混合。
“含住。”
佑赫把嘴张到最大,才能刚刚好把龟头含进嘴里,粉白色的嘴唇环绕住粗大的圆柱体,将其慢慢吞入,直到柱体填满口腔,多不出一丝空隙。
“你的嘴太小了,佑……,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完成任务。……嘴再张大点,打开你的唇齿,就像在看病时那样,按照医生的嘱咐,说‘啊……’”
佑赫沙哑的‘啊……’一声,咽喉完全敞开,胜浩的阴茎则像内科医生手里的铁片,压住佑赫的舌头,往咽喉挺进,龟头顶在了会厌软骨上,封住了佑赫的呼吸和吞咽。佑赫摆着头想要缓解,可他后退一点,胜浩就前进一点,那只肉棒就好像串起了自己一样,同进同退。佑赫口鼻共用的吸气,唾液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嘴唇和阴茎之间结合的再严密,也挡不住口水溢出的趋势,粘稠的水线滴落在胜浩两腿之间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佑,记住了,要吞到这个度才可以。即使到了这里,你还是没有完全吃下我的阴茎,我为你做的时候可是完全吞进你的宝贝了,甚至包括那两个球,你的龟头在我的嘴里探入的地方可比这里多了。不过,看在这是你的第一,又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到这里吧……,记住我的仁慈吧,这总比记住你的磨难要好过一些。”
19
佑赫感到胜浩不再主动前进了,连忙后退几步,吐出嘴里的阴茎,新鲜空气大量涌入气管,带来的刺激引得他一阵咳嗽。胜浩又靠在了窗子上,好整以暇得望着挂钟,勃起的阴茎伫立在空气中,等待着……
佑赫抹去脸上的口水和泪水,又一凑上前,为了防止胜浩把阴茎往自己嘴里捅,他非常谨慎的舔噬胜浩的阳具,细致而轻柔的舔过胜浩的会阴、睾丸、阴茎、龟头,在男人最敏感的冠状沟徘徊多。胜浩舒服的喘息着,小腹微微起伏,他尽量不让自己有大的动作,握紧双拳控制住自己想要进入佑赫口腔的冲动,他要慢慢享受,享受不动一丝一毫被人伺候到高潮,再者,他们还有一小时的约定呐。
佑赫越来越焦躁,他粗鲁的催促着胜浩的高潮,唇舌已经酸麻,胜浩的阴茎也已是足够的火热和坚硬,可就是没有射精。佑赫回想一下自己的阴茎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的欢愉,意识到没有吞吐恐怕是不行的,他又一含住胜浩的龟头,灵机一动,恶质的一吸。胜浩长叹一声,阴茎上下抖动,眼见就要射精。佑赫把脸闪开,却没有感到喷射的气息,――原来胜浩强压住了。
“佑……,小佑……,呼……,你真狡猾……,不要以为只用舔的就能打发你的主人,也不要自作聪明的以为吸阴茎就会让我缴械。当然,如果早知道你喜欢吸阴茎,我会用阴茎状的口塞堵你的嘴,而不是用那种单调的黑色小球。……让我再告诉你,如果想让我射,注定要吃我的阴茎,虽然它的尺寸对你来说困难了点,可是你慢慢就会习惯的。你要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你那缺乏锻炼的面部肌肉,这是你的必修课,不会口交的性奴是劣质的低档品。”
“来吧,把它当作神的赏赐,用你的嘴唇和舌头,带着极大的尊敬和顶礼膜拜的心情,取悦它……”
佑赫不留痕迹的白了一眼胜浩,不得不含入那个尺寸比同龄人的所有物大的离谱的阴茎。
“收回你的牙齿!shit!……如果你伤到我,我就把你绑成烛台吊在浴室里一天一夜!”
佑赫没有太多的理会胜浩,不过还是小心的用唇遮盖住牙齿。他抓紧时间取悦胜浩的阴茎,吞进吐出,速度越来越快,有几感觉到龟头到达了刚才胜浩强制到达的那个部位,慢慢的也不觉的像最初那样难捱了。吮吸吞吐果然是有效果的,嘴里的东西又粗了一圈,涨满了整个口腔,连鼻腔呼吸道都被挤压了,那种坚硬程度就好像在吃一个铁棒子。
胜浩也不好受,虽说佑赫已经吞吐的比较自如了。可是,他的技巧未免差太多,不会在吞入的同时用舌头舔吻,也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每每在胜浩濒临高潮时,佑赫的速度因为嘴酸而慢了下来,要不是看在小佑带点较劲儿的举动上,胜浩简直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瞟到分针一点点的接近他的起跑点,佑赫着急了,不仅仅因为这个游戏的约定,也因为这让他没有成就感,他不由自主的握上了阴茎的根部,这个动作让胜浩大为恼火,他声色俱厉的训斥:
“我说过不只一了,只能用嘴!……或许,我应该把你的手捆起来!幻想一下,你光着身子,跪在我面前,双手捆在背后,伸着头,张大嘴巴,吃我的阴茎,这样的场景可能会让我更兴奋……”
佑赫赶忙把手放下,无力的垂在大腿两侧,摇着头,抬眼望着居高临下的胜浩,嘴里还含着阴茎,楚楚可怜。
胜浩理理佑赫稍显凌乱的头发,微微笑了一下:
“继续吧,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说的让人感觉两人是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佑赫把有生以来所接触到的所有性知识,不管是书本上学来的,还是影片上看来的,又或者是道听途说的,全部都施展在了胜浩身上。终于,在一段紧凑而入的吞吐后,胜浩要射了,佑赫赶紧躲开,可胜浩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不允许他吐出即将爆发的炮筒。佑赫用手推着胜浩的大腿,可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的力量。他感到浓稠腥膻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喷入喉咙,反呕的冲动被一波又一波精液挡回去,没有止境似的,那种感觉直叫人生不如死。
“你迟了1秒,佑……,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把惩罚换做奖赏――吞我的精液。在你品尝它们的同时,你要记住我又一的仁慈。”
2
文熙俊对他的朋友实在是有点头痛了,因为答应了安伯伯要照顾胜浩,所以在胜浩回国前,就帮他在一家经纪公司找了份还算清闲的工作。刚开始的时候,胜浩还能够恪守员工守则,也算是因为对工作有点新鲜感的缘故吧。可如今,胜浩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了,老板爆跳如雷的打给了熙俊,因为胜浩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果然是人间蒸发了。文熙俊把房门敲的咚咚作响,捶到手都痛了还是没有响应,无奈之下,他掏出了自己留存的备用钥匙――这钥匙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没有定数的胜浩忽然失踪而私藏的,当然不能让胜浩知道。
看来房间里并不是没有人,卧房的大床上有个人平躺着,说是平躺可是又有点不自然,手脚犹如被牵制住挺的笔直,整个身体被薄毯盖着,只能见个大致的人形。熙俊还注意到床头架着输液瓶,液体悄无声息的一滴滴流下。
“……小浩?你病了?”
熙俊走近,才发现床上躺的并不是胜浩,而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黑发散在白色床褥上,衬的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非常苍白,比雪白的床单还要白些。细长的眼睑,卷翘的睫毛,英挺的鼻梁,樱桃的小口,这张脸雌雄莫辨,有种蛊惑众生的气息,要不是喉间一个突起,熙俊就要以为他是女孩子了。
美中不足,便是他太瘦了,而且看上去非常虚弱,像一张白纸铺在床上一样,没有生气。
熙俊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摇摇男孩儿的身体,没有什么反应。有点心惊,他揭去床头的衣服――那是胜浩的,他记得――看到插着输液管的手,这并不奇怪。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只在输液的手和另一只手并在一起,拷上了手铐,挂在床柱上。
“你怎么来了?……你有钥匙。”嗤的冷笑一声,是胜浩回来了,熙俊还没有从眼前的震惊回复现实。
“浩……,他是谁?”他指指那饱受蹂躏的细瘦双手,“这是你干的?”
“你不记得他了?……他就是我的邻居啊。上你来的时候还叫我不要动他的……,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了,恭喜我吧!”
呼的一阵风声,胜浩的左腮挨了重重的一拳,后退好几步才能勉强站直没有摔倒,头已经被打偏了去,他感到嘴里一股咸腥。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想起来了,他见过他的!上从这里离开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叫佑赫的邻家男孩儿,当时他们还聊了几句,佑赫告诉他就要搬走了。可是,这才没过几天,他居然认不出他了,这……太可怕了。
熙俊揪住胜浩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是不是人?!胜浩!你是不是人?!你对佑赫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把他绑起来输液?!你有没有把他当人看?!”
胜浩擦擦嘴角的血,耸耸肩,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不打算回答。
“不要给我摆出这样的表情,每你做出一些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事情时,你就会摆出这样的表情!”他把胜浩揪到了床沿,按着他的头,“胜浩,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佑赫现在这么虚弱,你不仅不把他送到医院去,还把他的手拷起来挂着,你知不知道这有多痛苦……”
短暂的沉默,胜浩凝视着床上的人,视网膜上倒映出那双插着输液器挂在手铐上的手。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胜浩忽然爆发了,甩开熙俊的手臂,声音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分贝。他恶狠狠的瞪着熙俊,可是熙俊却知道胜浩的焦距并不在他身上,他在看向另外一个时空,说真的,每看到胜浩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他,他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不知道胜浩又堕入到什么匪夷所思的遐想当中去了。
熙俊平静下来,要过钥匙,给佑赫打开了手铐,稍作安抚。他有点奇怪,他和胜浩这样的大动干戈,床上的人居然都没醒,他简直要怀疑佑赫是否还有呼吸。接着,他硬把胜浩拉进了书房。
“有什么话快点说!”
“该说话的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哼……,你确定你想听么?”
充满轻蔑和嘲讽的语气,让熙俊沉不住气。
“如果你不想讲,我会拜托伯父的保镖去调查。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大老远跑到中国来还要受那老头子的监视!我说的对吗?浩?安――胜――浩!”
“今天早上,我做好早餐要喂小佑吃,可是他说他很难受,不想吃。要知道他昨天才答应做我的奴,一觉醒来却要忤逆我,我就说‘佑,是要我摸摸你的阴茎你才会吃饭么?’小佑马上就张开嘴把早餐奶和黄油面包全吃下去了,真是乖巧听话。可是一分多钟不到,他又全都吐出来了,吐到胃里没有了东西还是呕个不停,所以我就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别忘记,我的亲生母亲是医生,我总会遗传些这方面的东西――然后,我给他吊上了消炎药,再之后,我出去给小佑买药了,后面的事情就如你看到的了。”
熙俊听到这些事情被不痛不痒的叙述出来,肺简直要气炸了,他还是第一见识到胜浩本性的阴暗和可怕,他呼吸,用一个律师良好的职业素养来约束自己的言行。
“OK,我相信你所说的,虽然这些东西听起来真他妈的荒诞!……小佑怎么一直没醒?我想和他谈谈。”
熙俊放弃去说服胜浩什么了,因为他确信,自己没这个能力,即使在法庭上口若悬河颠倒黑白的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事实上,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哦,那是因为我出门时给他打了镇定剂,我害怕他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
“难道你认为被你折腾的奄奄一息的人可以挣脱掉手铐跳窗而逃?!”
“……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来,让我陪着他……,我不想让他搬走,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真的想把他留下来,就不应该这么对他!”
“我怎么了,熙俊?我没有对他做什么,除了做爱。可是高潮来临的时候小佑也是十分享受的。
“浩……,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把高潮的快感作为情感的全部的,要是你真的想留住小佑,你听我说――如果佑赫不愿意,不要和他玩sm的游戏,暂时搁浅你的恶趣味吧!”
“呼……,OK,我现在要去看看佑赫了。”
熙俊的一席话让胜浩回味良久:要是你真的想留住小佑,……如果佑赫不愿意,不要和他玩sm的游戏。
21
熙俊进卧房的时候,佑赫刚刚转醒,漂亮的单眼皮一眨一眨,懵懵懂懂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从药性中恢复过来。他挪动了一下手,发现是自由的,有些惊讶和不解,又轻轻的吐了口气,心里揣摩应该是胜浩回来了,接着又合上了眼睛。
感觉到有人靠近,坐在了床边,那种对床铺的压力不像是胜浩,胜浩的动作总是很轻,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而这个人不是胜浩,他的动作是厚重而沉稳的,让人觉得安心。
“佑赫,我知道你醒了。我是胜浩的朋友,文熙俊。你还记得我么?我上在楼梯口碰到了你,我们还聊了几句。”
熙俊用最轻柔的语气唤醒佑赫。
的确不是胜浩,佑赫有点惊讶,他以为他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和胜浩玩那些两个人的主奴游戏了,没想到有其他人闯入了这套房子,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发现他了,他有救了,有救了!他可以逃走了!
佑赫的眼睛烁烁发光、神采飞扬,他强撑着想要坐起身子,熙俊上前扶住他的双肩。
“别乱动,有什么话躺着说吧,听话……”
熙俊的眼光摇摆不定,不敢正视佑赫企盼的目光,他知道佑赫要说什么,可是他不能答应。
“带我走!”
咬着牙,佑赫全身的力气都用来讲这三个字。那语气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
“……佑,好好休息吧,我已经联系了私人医师,待会儿就会来了。我想你只是太虚弱了,应该不会有大碍,别担心,……”
“带我走!”
佑赫打断了自说自话的熙俊,语气已不如之前坚定,可还带着一丝期望。他抓上了熙俊支在床沿的手臂,加重他的请求。
熙俊反手握住胜浩的手腕,小心的放入毛毯里,不忘把毯子的边缘向里掖掖。他知道胜浩就在门外站着,淡灰色的人影出卖了他,那个影子开始是直立的长长一条,后来矮成了一团,听到“带我走”三个字的时候,那影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熙俊并不想介入他们之间,但他也迫切的想要让胜浩懂得什么是爱,怎样去爱,他不能再看着胜浩错下去,再伤害这个无辜的少年,更何况侩子手至今还意识不到这是伤害。
熙俊的动作让佑赫嗅到了拒绝的气息,可是他不甘心,他又一死死的拽住熙俊的衣角,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甜美的微笑,嗫嚅一句:“带我走……”
那个虚假的微笑看的让人心酸,他把自己也当成一丘之貉了吗?甚至想要用这种办法逃离胜浩。熙俊苦笑一下,觉得自己不是侩子手,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清他和胜浩谁更冷血一点,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情他做的多了,这一,他要怎么面对佑赫的请求呢?
佑赫忽然把手松开了,全身都缩进了被窝里,只有些许发丝露出被角。熙俊扭头一看,原来是胜浩进来了,怪不得佑赫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李医生就要来了,熙俊,去接一下吧,这里并不好找。”
熙俊没有理会,他揭开被角,露出佑赫的脑袋,蹲在床边,凑近他的耳朵,娓娓说道:
“别害怕,小佑……,有我在,胜浩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
虽然已经料到了答案,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让佑赫的憧憬一下子坍塌下去。
“其实你应该尝试和他沟通,告诉他你喜爱的方式。胜浩并没有你认为的那样恶质,他也只是个孩子,像你一样的孩子……”
自己还真是残忍啊,明明是袒护了胜浩,可是却讲的如此堂而皇之,不得不说人言最是轻贱啊。
胜浩不耐烦了,他最受不了熙俊这样婆妈的讲自己的事情,或者说他最痛恨熙俊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根源。在胜浩就要发作的时候,熙俊适可而止的打住了,因为自从那句“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出口,佑赫的神情就变得恍惚起来,精神委顿了许多,看来现在并不是一个交流的好机会,他也该去迎接一下那个有些路痴的李医生了。
走过胜浩的身边,熙俊郑重的警告:
“不要再玩什么样,他的身子受不住!想想以前的那个Jack吧,不要重蹈覆辙!”
Jack?哪个Jack?是那个白人小子吗?和他玩sm的Jack吗?那只白种猪!骚的不得了求他虐待他,闹够了又觉得自己吃了亏,居然上警局告他性伤害!害他被拘禁2小时,也没有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回去那里度假,最后也不过是老爸用那些肮脏的纸把他换了出来。他以为父亲这么做还是在乎他的爱他的,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顿皮鞭,他将近个小时滴水未进,还要被锁在地板上,饱尝皮带的抽打,那条指宽的牛皮皮带就像长在自己身上一样,怎么躲也躲不开,全钢的皮带扣不留情谊的扫过每一寸皮肤,他尖叫呼喊,可是没人理他,他看见弟弟站在楼梯上对他笑,那笑容带着狠毒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他看到佣人管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来走动,各忙各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父亲打完了他,他已经无法挪动一毫了,后背臀部双腿甚至脚掌都布满血痕,只能趴着,等父亲叫来家庭医生。当他再醒来的时候,护士正要给他输液,父亲就在一旁看着,不带任何表情,他很想说点什么或者解释点什么,甚至只是喊一句爸爸,刚要张口,就听到一句“把他的手给我锁在床头!看好他!不准他离开这房间半步!我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原来不是心疼我来看望我啊,原来只是嘱咐手下把我锁起来关起来啊,笑死我了……,我真是蠢!还以为他是在意我才把我从警局里弄出来,看来他只是在乎他的名声啊……
22
李医生迅速而仔细的给佑赫做了全身的检查,因为事先知会过大致的情况,所以药品器具还算带的齐全。佑赫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可是身心俱疲,过度虚弱,也是不容小觑的病症,李在元极力建议送去医院调养,并且保证他会安排的滴水不漏,胜浩还是臭着一张脸,严峻的表情昭示着他的不快,熙俊在一旁也不讲话,暗地里却是纵容着胜浩的任性。
服侍佑赫打了针吃了药,在元拉着熙俊上阳台抽烟去了,留下胜浩守护着佑赫。
“喂……,我再重申一,最好把他送到医院去,要不出了什么大问题我可不负责。”
熙俊把手搭上在元的肩膀,调笑道:
“我说是为什么呢,原来是李大医生医术不够高明,对自己没信心,呵呵……,真怀疑你那张美利坚合众国的行医执照是不是偷来的。”
“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的那位好朋友又做伤害佑赫的事情。”
“那你也看到了,你一说要带佑赫走,他那表情恨不得把你生吞下去。”
“可你也别助纣为虐啊。”
“我……,没法不偏向他,谁让他是我的朋友呢。”
“你呀,总是坚持一些错误的原则,还死不悔改。”
熙俊微微一笑。
“我没法不坚持,胜浩来美国的时候才8岁,现在已经18岁了,我也快要3了。可以说我是看着佑赫长大,看着他一个名义上的安家大少爷,过的却比一个佣人还辛苦,看着他耍脾气使性子,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只为了引起安伯父的注意;也看着他越来越极端,闯的祸一比一难以收拾,最终惹火了自己的父亲;还看着他生病,抑郁,狂躁,无法自持。胜浩钻在我怀里哭的时候,他说他庆幸还有我这样一个哥哥似的朋友,其实,我也很庆幸能够成为胜浩的朋友,呵呵,算我无良吧,我喜欢他把自己脆弱真实的一面暴露在我面前,这让我觉得我们是名副其实的朋友,彼此的存在会在对方的心房留下烙印。两年前,我回国发展,也听说胜浩在父亲那边过的愈加放肆和我行我素起来,后来他说满了18岁就要来这里生活,我很高兴,我又能看着他了,这总比他呆在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要好。有点糟糕的是,这些年,胜浩的心性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越来越恶劣了。”
“呼……”在元吐了一挂长长的烟圈,“他有你这样的守护者还真是难得。”
“其实你也看到了,胜浩是真的喜欢佑赫的,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执着的对待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物,他对佑赫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你给佑赫检查的时候,他在旁边虽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是心里面紧张着呢。你稍微弄痛小佑一点,他的眉头就扭一起了,看的我直想笑,呵呵……”
“你真冷血啊,人都病成那样子,你还笑的出来!?”
“嗯,呵……,或许是因为都很冷血,所以才会成为朋友吧。”
“无法理解!”
“你只需要理解那些人体构造就行了,这些东西怎么入得你这个哈佛医学院高材生的大脑!”
“别这么小看我啊,性虐待的病例我可是看过不少,多惨的都有见过。”
“是吗?!看来是我说错话了。”
“一开始我也不大能理解,不过看的多了听的多了就释然了。大多数病例都是自愿被虐待的,人们喜欢在痛感中寻找快感,这比单纯的性快感要丰富多彩的多,在重复了成百上千雷同的做爱模式后,他们理所当然的去寻找更为刺激的感觉。当然,有时候玩的过了,会带了很大的创伤,可是那些病人并不会因此而放弃,他们说喜欢痛并快乐着,他们和伴侣的感情也常常因为适度的性虐待还变得更加牢靠稳定,我想这是因为性生活牢靠稳定的缘故,哈哈……”
“唉……,可是他们是先相爱再虐待,胜浩却在虐待中爱着,佑赫一定很难接受。”
“你就别操那些闲心了,中国有句俗话:一个萝卜一个坑,听过么?”
“当然,我呆在这里的时间比你长!”
“我读书的时候就修过中国文学了!”
……
23
佑赫生病的这段日子,熙俊每天都会来,与其说是探望佑赫,不如说是监视胜浩。
胜浩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和之前那个独裁的野兽判若两人,佑赫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从他生病开始,胜浩就再也没有和他做爱,只是每天赤身裸体的抱紧同样赤身裸体的他,就那么抱着,一抱就是大半天,有好多,他感觉到那个人胯下硬邦邦的鼓起顶的他生痛,同时听到他强忍的浓重呼吸,他知道他忍的很辛苦。
胜浩的确忍的很辛苦,因为李医生说佑赫的肛道有软组织损伤,并发有炎症,当然只是轻微的,这个形容词李在元没有说出来,他的医德让他以保护病人为首要,而不是直白的陈述客观现实。胜浩虽然没有百分之百信任在元的,可是他也不敢有逾越之举,因为那个该死的医生临走的时候又说,佑赫精神上的受创比他的身体要严重的多,如果想要继续和他相下去,最好不要再做佑赫不能接受的事情,言下之意当然是那些五八门非常人所耐的做爱方式。
像以前的那段日子一样,佑赫的饮食起居还是由胜浩照料的,以前是因为佑赫的四肢没有自由所致,现在是因为胜浩不让佑赫使用自己的四肢,他想要代替佑赫的手脚一样,细致而耐心的伺候佑赫,熙俊说的没错,佑赫是他的性奴,更是他手心的宝。
胜浩喜欢重复这样一句话
“佑,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显然,他还没有忘记佑赫对熙俊说“带我走”时的坚定和执着。
佑赫也曾经想要说离开,回家之类的话,可是胜浩就像熟知了他的思想一样,总是适时的用亲吻堵住了他的嘴,如果吻过他后,佑赫还有想要离开的企图,胜浩就会变得非常狂躁,他不会伤害佑赫,可是他伤害他手边所有可以用来伤害的东西,包括他自己,这让佑赫又想起来那个可怖的胜浩,想要逃离的想法悄悄退却下去。
照例给佑赫洗过澡,胜浩用松软干燥的大浴巾给佑赫擦干身体,擦过佑赫的私时,佑赫红了脸躲避着,胜浩却笑的非常宠溺,虽然佑赫的肉棒比自己小一号,可是却是非常敏感和可爱的,他把软软搭垂的小家伙捧在手里,拿浴巾细细擦拭,就像对玉器古玩般的小心呵护着,这让佑赫更为害羞和恼怒了,他又要戏弄他么?一口怨气憋在喉间,佑赫咳了起来,这让胜浩大为紧张,他匆匆擦完,把佑赫放进暖好的被窝,自己也脱了衣服躺下。
“佑,不要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
胜浩把佑赫揽住了佑赫,两个人的身体朝向同一个方向,肌肤紧紧贴着。
对于胜浩的任何话语,佑赫都是没有反应的,他唯一想说的不过是我要走,我要回家,可显然,只是不可能的。
渐渐的,佑赫感觉到身后的人体温越来越高,像个火炉一样灼烧着他,那个人越来越不安稳,不断的用更加火热的肉棍色情地摩擦他的臀部,还有那些浑浊不清的呢喃:
“佑……,佑……,啊……,我想要你,要你……,让我插进去……”
佑赫听的心惊胆颤,胜浩的阴茎高高勃起着,可他的分身却因为主人的害怕和恐惧缩成了小小一团。
“啊……,……,佑,我忍不了了,……让我进去,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想要你,佑…………”
佑赫吓的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床单上的一个纹,全身冰冷。那个火热的存在在他的身体上探询着,接近后穴入口的时候,佑赫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远离的时候,佑赫才稍稍舒心一点儿。
胜浩的双臂环饶过佑赫的胸膛,十指交叉,越握越紧,眼见胜浩就要迷失于自己的欲望中,靠着身体的熟悉进入佑赫的后穴了,佑赫鼓起勇气,颤巍巍的说话了。
“胜……浩……,你……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吗?我……不想要,不想和你做……爱……,可以么,胜浩?可以么?……”
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从佑赫一病不起,他就再没和自己说过话,以前疯狂做爱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小佑性感的呻吟,可是现在这段日子连呻吟都听不到了。胜浩辨别出佑赫话语中的含义,僵住了,他在做什么?他做了什么?他不会已经做过了吧?不,不行!他不能再伤害佑赫了,他承诺过,如果佑赫不愿意,他不会强迫他――只要他不离开他!如果他依然故我的强迫佑赫,那么,这个约定他就打破了,佑赫会离开他的!
胜浩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可更紧要的是安抚受了惊的佑赫,他的手在佑赫胸口摩挲着,细声承诺着:
“我不会的,佑……,我不会的。你不要我进去,我是不会进去的。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可是,已经燃烧起来的欲火无论如何都难以熄灭下去,更何况胜浩千般万般的舍不得放下佑赫的身体。
“佑……,让我蹭蹭你的身体好么?……让我蹭蹭你的腿好么?我不会进去的,我保证!”
佑赫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吧,身体的接触天天都发生着,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胜浩把滴着水珠的阴茎探到佑赫的大腿根部,像一个探头一样往缝隙里钻,撬开佑赫闭合的双腿,徐徐前进,直至龟头从另一侧穿出。胜浩感到自己的阴茎被大腿细嫩而丰腴的肌肉包裹着,那感觉虽然比不上莫肉紧窒而富有弹性的肛穴,可是也能够缓解一下他的心如火燎了。佑赫有点不自在,他想要张开腿,把那东西让出去。胜浩压住了佑赫,欲火难耐:
“佑……,夹紧我,好么?……就一……,我很快就好,不会让你不舒服的。……”
然后,胜浩开始在佑赫的双股缝隙间缓慢抽插,偶尔龟头会顶上佑赫软绵绵的分身,那种欲望相触的滋味更是销魂,可胜浩也不敢多顶,不仅害怕佑赫生气伤了身体,也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医生说佑赫体虚,不能行床事。
佑赫的腿就那么放着,没有分开,也没有刻意的夹紧。仅仅是这样自然的状态,就已经让胜浩激动不已了,他前后运动了一阵,时不时还玩弄一下自己的龟头,与此说是做爱,不如说是自慰,可是他也满足了,借助着佑赫双腿的夹缝,他达到了高潮,忍耐多天的精种喷薄而出,散的到都是。
高潮过后,胜浩拥着佑赫休息了一会儿,待他的肉棍在双腿缝隙中逐渐瘫软下来,才依依不舍的抽离。然后起身去了浴室,用温热的水湿了毛巾,先去给佑赫擦去溅在身上的浓白精液,然后又换过一个质地更为柔软的高档纯棉浴巾,沾了水轻轻擦拭佑赫的大腿。大腿内侧的肉最为细嫩和敏感,看到那里被自己充血的阴茎磨的粉红一片,胜浩赶忙取来润肤液,倒在掌心,均匀的涂抹上去,在滑腻的揉搓中,佑赫睡去了。
2
胜浩已经极尽小心了,可是佑赫第二天清晨还是发起烧来。他害怕有什么差池,所以拜托熙俊又请了李医生来瞧瞧,这两个人一来,自然也少不了数落胜浩一番,尤其是熙俊瞧见佑赫腿上的红色磨伤,更是气不打一来,威胁胜浩如果再不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佑,他就不会再帮他留住小佑了。
“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情绪起伏引起的免疫失调,好好休息就不大碍。胜浩,作为一个专业的全科医师,我郑重的警告你:不要打扰他养病!更不要再刺激他了!如果你不听我说的,我保证他一年半载都好不了!”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吓唬胜浩的,熙俊捂着嘴憋着笑,胜浩倒是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心里面盼着这两个碍眼的人赶快滚蛋!
总算把两人打发走了,胜浩一关大门,就扑向佑赫,今早佑赫昏迷不醒的样子可让他担心死了,现在知道并无大碍,怎能不让他开心。
额头上的冰袋已经融的差不多了,胜浩从冰箱里面取出一个新的,并手抹去冰袋表面的冷霜,然后轻轻放在佑赫光洁的额头上。在元不建议随便使用退烧药,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来降温了。
换过了冰袋,胜浩觉得无事可做,就坐在地上,头靠着佑赫的被褥,坏坏的压住佑赫的侧腰,看着佑赫的潮红小脸心里有点着急,直念叨佑赫什么时候才能痊愈,继续他们的主奴游戏。
忽然他灵机一动,手忙脚乱的脱光衣服,绕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的撩开佑赫的被子,倏地钻了进去,抱上了滚烫的佑赫,然后乐呵呵的说:
“小佑,我可不是要打扰你养病,我这样做是为了分担你的辛苦,把你身上的热量吸到我身上来,我小的时候我老妈也是这么做的。”
佑赫昏昏沉沉的哼了几声,感到有个身体包住了自己,带来透彻骨髓的凉爽,不由自主的贴的更紧。
“你也喜欢这样?……”胜浩的神情是少有的幸福和甜蜜,“我就知道这么做没错的,那个死医生真是读书读成白痴了,冰袋那玩意儿哪管事儿啊,就那么一点接触面积,还冻的不得了,还是我老妈医术比较高明,是不是?”
胜浩看佑赫睡着了的样子,也不刻意去吵醒他,仍然搂着佑赫自说自话,他因为昨天释放了一回,心情舒爽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佑赫你有妈妈么?嗤……,废话!当然有。上我还叫你给家里打电话说你放假不回家了,还不让他们来看你。你还记得么?你坐在我的腿上,我进入你的身体,然后使劲往上冲,把你顶的嗷嗷直叫,在你的小肉棍硬到不能再硬,水流的止都止不住的时候,我把它捏住,然后拨了你家的电话,是你妈妈接的,应该是吧,很慈祥的声音,你和她讲话,虽然你不情愿,可是还是按我编的说了,因为你那个娇气又珍贵的宝贝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按我吩咐的说,我就把它掰折了,让你一辈子都释放不出来。你很听话,真的很听话,当时我还真害怕你大声呼救,还好,你很听话……,你妈妈一定很疼你,和你说了好久,你的宝贝都憋的发紫了,我差点就心软了,看你在电话里装平静装的那么辛苦我也会心疼的,你知道么?我也会心疼的。”
“终于你放了电话,然后求我让你射精,可是你怎么求我我都不放手,你痛的岔了气……,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是混了头了,我答应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就会让你舒服的,可是我混了头了……,我嫉妒,嫉妒……,嫉妒你有妈妈,嫉妒你们可以这样融洽,嫉妒她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迟迟不肯挂电话……。其实我也很羡慕的,羡慕你有爱你的父母。不要以为我没有妈妈,我也是有的,每个人都有的,不是么?我记得她很漂亮很温柔,虽然对待她的病人,她也是很温柔的,可是她对我更温柔,我不准她对病人比对我好……。那时候我们家里并没有很多钱,当然也没有车,然后妈妈就每天骑自行车送我去上学,放学之后我等她来接我,有一,下着大雨,我在学校门口等啊等,等得衣服都湿透了,鞋子里面都进了水,可是等来的是做生意回来的爸爸。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塞进一辆出租车里,然后那辆车往一个我从来没有去的方向开过去,再然后,爸爸带我去了一些陌生的地方,办了一些奇怪的手续,我问他妈妈呢?他就扇我耳光。我再问,他扇的更痛,还不让我哭,我就不敢问了……,你说,我要是坚持的问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到妈妈那里了?……不可能了,她已经改嫁了,飞机还没有飞过太平洋,她就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了,她真的这么迫不及待么?迫不及待的搬了家,换掉了工作,当然还有所有的通讯方式,呵呵……。其实老爸也好不到哪里去,洛山机已经有另外一个女人在等着他了……”
胜浩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含糊。
佑赫的体温因为降了下来,人倒是越来越清醒,他抬起胜浩压在他胸上的手臂,翻了个身,发现胜浩睡着了,表情松弛而平静,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暴躁狰狞的样子。佑赫把右手从被窝里掏出来,虚握成拳,只留食指,刮去了胜浩眼角的泪。
25
胜浩睡的倒是很香,他很少睡的这么沉,以往佑赫稍微有点什么小动作,胜浩就惊醒了,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他,直看的他发毛,也因为这个,佑赫没法在睡觉的时候有什么小动作。
佑赫的烧基本是退了,睡的太久了,怎么数羊也睡不着了,只好盯着天板,由着屋子里的光线渐渐暗沉下来。脑子里空空的,只有一些关于胜浩的东西,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里思想里只有胜浩了,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生病做爱,都少不了胜浩,这个让人痛恨的存在!就连李医生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胜浩的朋友文熙俊也要在旁边来来回回的讲胜浩。
不过,胜浩的身世真的让他以为自己是在看电视连续剧,8岁的时候父母忽然离异,本来温馨和睦的家庭就这样一拆两散,他的抚养权因为物质环境的考虑而判给了父亲,可是法官并不知道,胜浩的爸爸已经在美国和一个很有背景的女人结了婚了。飘洋过海,胜浩变成了一个在美国长大的中国人。他的父亲有了妻子的帮助事业蒸蒸日上,在金钱和亲情之间,男人多半都选了金钱,忽略了对孩子的照顾。当然不用指望现任的安太太招呼胜浩,她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胜浩的弟弟,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就是她不会去为难胜浩,更不会去虐待胜浩,可是她也不会对胜浩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这个原则是他们结婚时的约定,她说她只能做到这样的让步了,本来胜浩被带到美国的新家来,就是胜浩爸爸的一厢情愿,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是希望孩子在最富足最优越的环境下成长,天底下的父母恐怕都是这么想的吧,可他也因为这样而忽略了胜浩的需要。
熙俊说认识胜浩是在美国西海岸赫斯特古堡,因为度假,挥霍无度的富商们包下了这里。熙俊是在古堡的游泳池看到胜浩的,那是一个非常奢华的地方,泳池的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清泉,池边矗立着古希腊神话人物的塑像,全是艺术珍品。当时他看到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站在水里,托着一个可爱的男孩儿,在教他学游泳,那个男孩儿扑腾扑腾的玩的可欢了,搅的水波哗啦呼啦的往外翻,旁边的人都不敢靠近。没一会儿,中年男人被几个在池边和他打招呼的人叫走了,接过鸡尾酒,他们在泳池边畅谈起来。再看那个男孩子,没有什么表情的练习划水,玩了一阵,看看岸边的人根本就不管他了,倔强的咬咬嘴唇,向水区慢慢划了过去。凭他那三角猫的泳技,没一会儿就划不动了,往下沉,脚挨不着底,往上划,又不得要领,他紧张的翻腾起来,可是越紧张越是浮不起来,他想要呼喊,可是一张开嘴,水就灌了进来。他全力纵了一下,把手伸出水面向父亲的方向摇摆,可是却看到父亲依然故我的谈笑风生。最后,是熙俊把他拽到了岸边,他趴在大理石的池边,一边咳水,一边掉眼泪,几份后怕几份伤心,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佑赫想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浴池里差点被淹死的时候,胜浩说溺水的滋味他当然知道,还说不会把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施加在佑赫的身上的,呵,他还真是守信。
其实只是这样的父子关系也还算好,父亲到底还是爱着胜浩的,不然不会千里迢迢带他去美国,佑赫想自己也有嫌父母不够关心自己的时候,可是他都体谅和释怀了,他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再说了,他还有个哥哥,是亲哥哥,所以他不愁没人逗他玩。可是胜浩走向了一个极端,越是得不到父亲的重视,他就越是想尽办法引起父亲的注意。他在街角挑衅那些比自己壮的多的黑人,然后带着一身伤回家,他希望父亲像小时候一样来吹吹伤口说不痛不痛,可换来的不过是一句“张嫂,给他包扎一下。”他和那些不良少年伪造身份证,混进色情酒吧喝酒看女人,然后被发现抓进警局,他等着父亲来领他回家,可是等来的是父亲的司机。他变本加厉的旷课、打架、酗酒、甚至磕药,流连色情场所,夜夜不归,等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能听到佣人说一句“大少爷,老爷去纽约了。”他趴在床上大哭,那哭声足够震动整个豪宅,可是都没有人理会他,哪怕只是来做做样子问问他为什么哭。仆人们因为他自甘堕落而讨厌他,继母和弟弟则当他是透明人,父亲一提到他就骂他不成器。熙俊说他应该好好和父亲沟通,说出自己的想法,总是这么一味的反叛下去是没有用的。可是他还没张口,父亲就走开了,他说他懒的理他,他说他懒的理他……
直到他因为性伤害罪被Jack起诉,那是父亲最后一打他的,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反正自那之后,他做任何事情,都引不起这个家里的人的一丁点重视,也许他本来就是多余的。张嫂见到一只蟑螂还会尖叫一声,可是见到他,连厌恶的鼻音都不发出。他拿着水果刀,在浴室里坐了一晚上,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要为了自己而活着!没有人爱他,他更要爱自己!
所以他拒绝来自任何人的关爱,包括他父亲的,他说那些虚伪的、刻意的、造作的关爱真他妈的恶心!!!他变得冷酷、残暴、孤僻、却也敏感。看到路边乞讨的人他会上去踢两脚,碰到认不找家的猫他会把它活活烧死,他用他的手段证明他的存在,用他的残忍来发泄他的不满。同时,他静静的等着,等着日历一天天的撕掉、变薄,等着自己满18岁,等着自由。
这些话都是熙俊说给佑赫的,熙俊这么劝他宽恕胜浩,他不想听也不得不听进去了些。
熙俊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剥皮割骨的血腥酷刑,也不是痛心疾首的生离死别,而是漠视,是放纵!这就是上帝对胜浩最大的惩罚,他已经受到了最致命的摧残,请你不要再惩罚他!
26
胜浩这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醒来的时候佑赫还在自己怀里,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因为热的缘故,那好几层被子被佑赫踢的乱糟糟的,早就滑下了肩头,露出佑赫漂亮的锁骨。胜浩不能自已,吻了上去,心里面不住的赞叹佑赫的魅力,他好想,好想把他锁起来,虐待他,看着他痛哭求饶,呼……,不行,不行……
胜浩抽掉贴近身体那几层湿漉漉的被子,只留最上面干燥的一层,给佑赫盖上。这时候,佑赫睁开了眼睛,看着胜浩,胜浩也看着他,舍不得眨眼。他把佑赫的小手抓在手里揉捏,轻轻的问
“佑,好点了么?”
佑赫转过脸去,没有理他,闭目养起神来。
胜浩也不奇怪,佑赫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在屋子里面没头苍蝇的乱走一阵,想问问佑赫吃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害怕他又想起喂玻璃渣,玩阴茎的过往来,影响他的情绪。思前想后一番,又来到佑赫身边。
“小佑……,嗯……,你想打电话给妈妈么?”
佑赫的神情一下子亢奋起来,可是瞬间又萎靡下去,缓缓说到:
“你要我说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是想,你可能要打给她了。……可是,你不要说你要回家,……我也不知道你如果要走的话,我会做出什么?……”
胜浩想要赌一赌,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做。
佑赫接过胜浩递过来的电话,看着胜浩,胜浩退后一步;仍然看着胜浩,胜浩又后退一步,再示意他后退,已经没有效果了。胜浩当然是不放心的,他要保持在有效范围之内,若是佑赫说出什么,他立马掐断电话线。
短暂的问候过后,佑赫的语气开始硬了起来,胜浩不明所以,就要断了电话。佑赫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
“刚才那个人是谁?你老爸?很凶的样子。”
佑赫到底有点感激胜浩允许他打电话回家里,态度稍微好了点儿。
“不是,是我哥哥。”
“哥哥?亲生的?”
“是的。……他是警官,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好警察!如果他也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被人欺负的,他会保护我的……”
佑赫越说越觉得委屈,胜浩知道他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了,他极力避开这些,想要维持刚才的好气氛:
“佑,怎么你爸爸没有跟你说话呢?上也是你老妈接的电话。”
“爸爸值夜班,睡着呐,我没让他接。”
过了半晌,胜浩也没回话,佑赫看过去,看到他直视前方在发呆。
“胜浩,你爸爸呢?我听熙俊说……”
“别听他胡说,他那张嘴,直的都能给说弯了。”胜浩心里骂了熙俊几句,“我爸爸在美国,他是做生意的,嗯……,他很能干,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商界人物了。他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弟弟。我们住在匹兹堡,是一栋很大的房子,比这间小公寓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老爸有很多应酬,不过他也会带我们去玩。我小的时候,他还教我游泳。嗯……,他还……”
“我饿了。”
佑赫看胜浩搜肠刮肚的找那些算的上甜蜜的往事,说出嘴时又掺进了不知道多少幻想,直觉得心酸,他后悔问那个关于胜浩爸爸的问题了,都是大洋彼岸的事情了,何必还要提起呢。善良温纯的佑赫,自是容不了自己眼看着周围的人受苦,哪怕那个人是曾经折磨他的人,所以急忙找个借口打住了。
“饿了?好啊,那你想吃什么?”
一星期过去,在在元、熙俊和胜浩的合力照料下,佑赫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好的七七八八了。胜浩仍然非常热衷于把小佑抱来抱去,呵护备至。
傍晚时分,他照例把佑赫抱进浴室,放进温热的水里,给佑赫洗澡。在暖融融的蒸气围绕下,佑赫随着胜浩摆弄,虽然他已经重申多他可以自己洗,可胜浩说什么也不让,还威胁他再狡辩就把他依原样绑起来。
擦到后背的时候,佑赫觉得覆在肩上的手有些抖,紧接着,压在后背上的力量消失了。佑赫转身,看到胜浩的身体没有骨头了一般沿着白瓷浴缸的边缘软软滑了下去,然后倒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眼睛闭上了。
佑赫大惊,跳出浴缸摇晃胜浩,大声叫:“胜浩――,胜浩――,――”。他从没见过这般场景,情急之下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幸运的是,胜浩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透过朦朦胧胧的水蒸气,他看到佑赫焦急的模样,说不出的喜悦,努足一口气,说道:
“佑,我没事……,就是头……晕……”
说完这几个字,眼见着又要晕过去。佑赫拍拍他的脸,胜浩又清醒了些,对佑赫笑笑,可还没有收回上扬的嘴角,就又失去神志了。佑赫估摸着是因为浴室里蒸气太浓,缺氧所致,于是用尽全力把比自己大一号的胜浩拖出了浴室,剥去潮湿的衣服,把胜浩的身体抬上了床平放着,拿过绒被盖上了。
佑赫又守了胜浩一会儿,看胜浩睡着了的样子,应该没有大碍。晕澡这种事情自己也经历过,透透气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佑赫想着,就把落地窗全部打开了,好让空气流通。
突发事件貌似已经趋于平和了,佑赫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
走!佑赫!为什么不走!!!你不是一直想逃走么?!为什么不走!这么好的时机,为什么不走!!!
“对啊,为什么不走?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佑赫默念着“我想回家”,穿好衣服,从胜浩的裤子暗袋里掏出钥匙――他刚才给胜浩脱衣服的时候发现的――打开从屋内反锁过的房门,临走时又默念一句:
“对不起,胜浩,我想回家。”
之后夺门而出。
他没有看到,他低吟的时候,那个本应听不到的人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呼吸渐渐弱了。
27
佑赫就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一口气跑过好几个街区,才放下步子来慢慢走。逃跑的兴奋和紧张渐渐褪去了,佑赫居然感到一种空虚和担忧。看来自己真是被胜浩奴役了太久,居然会感到不习惯,他这么想着。同时他还有点担心,担心胜浩的安危。
他回忆刚才把胜浩弄上床的过程,因为他力气小,难免磕磕碰碰,可是撞上家具的时候,胜浩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是因为晕过去了么?他晕过去,什么时候会醒呢?会不会,会不会一直不醒呢?
佑赫越想越是担心,步子也越来越小。他记起胜浩躺在了床上,身上还都是汗,如果是因为浴室温度高的话,那进了卧房汗水应该褪下去才对,可为什么胜浩的身上还是湿湿的。给胜浩盖上被子,擦了他脸上的水珠,可是,在他走的时候,好像看到胜浩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尖上、还有下巴上又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水珠,他在出汗,是因为被子太热了么?不可能的,因为,他的四肢好冰,一点都不像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好冰,好冰……
佑赫越想越是害怕,甚至开始责备自己怎么不在人醒来再离开,他可没考虑要是胜浩醒了,又怎会容他离开。
佑赫琢磨着要不要回去瞧瞧,后退了两步,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在骂他了。
难道他忘了自己受的那些耻辱了么?被囚禁,虐待,洗澡的时候差点被淹死,吃饭的时候被玩弄阴茎,被橡皮阳具残忍的扩肛,被绑成各种屈辱的姿势强迫性交,最后,甚至成了性奴给别人口交。他的呼吸,进食,自由,性爱全都被控制了,难道这些还不够他恨那个人吗?还不构成他逃跑的充分理由吗?
可是,自己生病的这段日子,胜浩对自己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其实胜浩也好可怜,妈妈没有了,爸爸也不管他,他又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虽然是纸醉金迷的物质世界,可是却也冷冰冰的找不到爱。他还差点自杀,熙俊说他拿着锋利的水果刀在洒下面淋了一晚上的水,才坚强的活了下来。
想到自杀,想到死亡,佑赫义无反顾的转身返回,也许他会因为回到了囚笼而后悔,可是如果因为他的跑开胜浩有了危险,他会更后悔。
他没有发觉,或者不愿承认:胜浩在他的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不管这个存在是好是坏。
当佑赫再回到胜浩的住的时候,房间里的一切和他离开时没有两样,胜浩也像他离开时一样,以同样的姿态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佑赫轻声唤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笨,胜浩要是晕过去了,这么小的声音他怎么可能醒。于是,佑赫靠的更近,扶上了胜浩的身体,拽拽他的胳膊。
这一靠近,佑赫吓的不轻。
胜浩的面色像死人一样苍白而透明,手臂也冰的感受不到丝毫温度。佑赫象征性的摇了摇胜浩,当然没有回应,他大声叫“胜浩!胜浩!浩!!”,可是就像对着一尊蜡像一样,得不到任何反馈。
害怕和担忧变成了极度的恐惧,就算我们在银幕上看到再多的生杀予夺,也不比在现实中看到简简单单的濒临死亡可怕,因为我们知道,那些都是演出来的,是假的,而在佑赫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至少曾经活生生的。
佑赫强迫自己镇定!镇定!!!他探出一根手指,放在胜浩的鼻下,心一沉,又加了两根手指,再探。
“啊!”
佑赫短促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跳加速,气管紧缩,自己的手脚也吓的冰凉起来:没有呼吸,没有呼吸,没有呼吸了……
佑赫咽了口唾沫,用力的喘息几下,冲向电话,半路上腿一软,跌到在地,就着跌倒的姿势爬到电话机跟前。
佑赫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手指抖着不知道要按什么键,看到贴纸上写的号码和文熙俊的名字,就按了下去,这还是熙俊自己贴在电话上的,因为胜浩从来都不去记电话,包括他的。
“喂,请问哪位?”是熙俊的声音,熟悉的男中音。
佑赫抱着听筒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倏倏的就往下掉,咬着唇,握紧拳,却怎么也止不住。
“HELLO……”
“……,……我,我是……佑……赫。”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
“佑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哭,告诉我什么事?慢慢说……”
“……,……胜浩,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倒了,现在……,现在没有呼吸了……,我……,我……,……”
电话那头是粗重的几声喘息,接着,又听到了那个男中音,他的主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刻意的保持着声音的平静。
“佑,佑……,你听我说!你在听吗?”
“……,嗯……,嗯……”抽泣的回答。
“佑,你别慌,别慌……,你去把胜浩的身子放平,把枕头去了,垫到他脚上,尽量垫高一点,还有,把门窗打开通通风。我会叫医生和救护车的,你在那里等着,知道么?我马上就过去!”胜浩在听电话的同时已经用座机拨通了在元的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
他不敢说,在胜浩最初晕倒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了,可是这么做之后,他就走了,扔着胜浩在那里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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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俊和在元赶到的时候,佑赫正蜷坐在地上,双手握成拳,手心相对,双眼微闭,念念有词,他在虔诚的祷告着。熙俊把他扶起来,看到他满脸都是泪痕,单薄的眼皮变得红红肿肿的,干裂的嘴唇还发着抖,手脚冰凉,人已几近虚脱,那样子比他任何一被胜浩折磨都要来的凄惨可怜,熙俊心疼的把他搂在了怀里,拍打他的后背,安慰着:
“没事的,小佑,胜浩不会有事的……,在元是业内知名的内科医生,他一定会救活胜浩的,放心吧……”
“我是医生!可不是神仙!再晚来那么几分钟,小浩准死没得活!”这是李医生抢救成功后说的话,当时那场景,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哪里还顾的上说话。
这话说得佑赫愧疚不已,他一个劲的自责:如果,如果不是自己跑开了,根本就不会这么凶险,他差点就害死胜浩了……
看佑赫又要掉眼泪,熙俊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哄。
“小佑,胜浩已经没事了,你就别哭了。是你救了他,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这几句说的佑赫更无法自制了,他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应,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掉这么多眼泪,也没有这样内疚和伤心过。
熙俊和在元相视一笑,总算运动了一下一直紧绷着的面部肌肉,心中不约而同的有了相同的结论:看来,这两个人是爱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熙俊的这句话也吸引了佑赫的注意。
“嗯……,应该用药过量引起中枢性呼吸抑制,所以才会出现休克,他平常吃什么药?”
“吃药?胜浩身体挺好,不用吃什么药吧,你也看着了,他有了佑赫,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健康。”
“可能是他在美国的时候吃的药。”
“你是说?……难道是?”
“那药是我给胜浩配的,应该不会错。这种药略微过量会引起晕眩,用多了就会休克,可是因为它对心理疾病的疗效非常好,所以我才开给胜浩的。”在元非常自信的下了结论。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药?”佑赫一点也听不懂。
“是一种抑制中枢神经的镇定剂,主要用来配合治疗狂躁症。”
熙俊打断了在元的讲解。
“可是胜浩的狂躁症早在我离开美国的时候就已经治好了,还是你给他下的诊断书。而且那药他用过,不会不知道安全剂量和副作用的!”
“我想,他就是知道副作用才吃的……而且这么做应该不止一,只是这又加了剂量,或者说药物的累积作用也说不定……”
“是……什么副作用?”佑赫问。
“降低睾丸酮的分泌,控制副交感神经活动,简单的说,就是抑制性欲。”
听到这儿,佑赫呆住了。
熙俊叹了口气。
“难道,他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佑赫才这么做的?我记得,我最初一去看他的时候还提醒他吃点药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我真不应该那么说他!!!我不提醒他,他也不会记起自己还有那些药片!!!”
“熙俊,别这么想,这和你没关系。”在元握住熙俊在墙面上自虐的手。
“我,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这个混小子!净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真想把他手脚绑起来好好抽他一顿!!!”话虽然狠,可却是万分心疼的狠。
“看来你已经受了你的朋友的传染了。”喜欢绑人,不是么?
佑赫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胜浩是用药过量,他用药物来抑制性欲。他慢慢回想,记起自从那股间的交合后,胜浩就再也没有要求和他做过,他看着胜浩两腿之间鼓鼓囊囊,好几都担心他要发作了,可胜浩却拐进了书房,他干什么去了?吃药去了么?而且好几个小时都不见出来,是晕过去了么?他不是一这样了,而这险些丧了命?都是因为我么?
29
第二天破晓的时候,胜浩醒来了。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一下子坐起身来。又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输液针,厌恶的拔掉了。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撑在脑门上,他在努力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胜浩,你醒了?”三个人同时出现在病房门口,就好像这房间安了监视器一样,这让胜浩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我就知道给你这种生命力匹敌蟑螂的人吊葡萄糖是一种浪费。”虽然对于病人不听话,在元有点不乐意,不过他更因为胜浩的好气色而感到愉快。
“小浩,你可把我们吓坏了。我和佑赫还以为你就要挂了呢。”熙俊的语气也是非常的轻快
,“呵呵,这可要好好谢谢李医生!嗯,不对,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佑赫。”
“佑赫?”胜浩还有点不明所以。
“是的,是佑赫救了你,是他及时通知了我们。”
一说到及时,佑赫的头垂的更低了,进来一句话没有的他本就躲在那两人身后,现在更是遮的连衣角都看不见了。
“……,我,要好好想想,……,谢谢你熙俊,也谢谢在元……”这样郑重的道谢,有点不像是胜浩的作为,他把手穿过两个人之间的空隙,伸了过去,“佑赫,佑……,坐到我身边来。”
熙俊和在元相视一笑,识相的退了出去。
佑赫的屁股刚贴上床,身子就被胜浩揽入怀里抱住,力量大的一点都不像一个昨晚还生命垂危的人。
“佑赫,佑?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么?熙俊说是你救了我?是么?是真的么?我真有点不敢相信……”
逗逗佑赫的小尖下巴,佑赫贴在胜浩的怀里,抿着嘴不做任何表示。胜浩也不介意,就着抱住佑赫的姿势靠上靠枕,继续说着:
“可是,我又记得你走了,我记得你走了,从我的生命里走了。当时,我就觉得最后一点气力都被你抽走了似的……”
“你……知道?”如果不是胜浩这么说,佑赫是打算把他逃跑的那一段一直隐瞒下去的,并不是他在乎旁人对他的肯定和感激,而是实在无法启齿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嗯……,我感觉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到……,”胜浩又狡黠的笑着:“就好像刚才我感觉到你躲在他们两个人身后一样!”
“……,浩……,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当时……”
“不要说对不起,佑赫……,不要这么说。其实,就算你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本来,就是我强要你留在我身边的……。谢谢你没有走,留在了我身边。佑,告诉我,你会留在我身边?”
佑赫难为情的点点头。一种源自愧疚和怜惜的爱意从心头燃起。
胜浩没在医院呆几天,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他说他讨厌整天被人护士医生问寒问暖的感觉,尤其是在元和熙俊没完没了的关心,真是爱心大泛滥,酸的他骨头都要化了。为保身体周全,心智完好,事发的第三天,他就把佑赫“挟制”着回了家。
“佑,还是家里比较清净,没有那些走来走去的白衣幽灵。你不觉得么?和那些人在一起呆着,我简直都要阳痿了!”胜浩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
“那你以后不要做傻事,就不会进医院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做傻事了。”
房间里面还是那晚离开时的一片凌乱,佑赫把这儿当自己家似的,非常习惯性的收拾起来。胜浩跟在佑赫屁股后面,揽着他的腰,不让他做这些琐事。
“佑,我想抱你。”
胜浩在病房里面无聊的时候就瞎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是吃定了佑赫,虽然自己也没想到多吃了两片药就搞得自己这么凶险,可是又暗自欣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佑赫却还是没法习惯两个人忽然18大转弯的关系,这样的亲密让他不自在。
“晚点儿吧。”
“我现在就想。”胜浩的手已经在拆解佑赫的皮带了,打开钢扣,抽掉皮带,拉下裤链,顺手一拉,佑赫的外裤就滑到了膝窝,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熟练快捷的让佑赫反应不过来。
胜浩撩起佑赫的衣衫,双手摸上佑赫又圆又翘的双臀,隔着内裤揉捏那两个手感极佳的肉团,呼吸没几下就粗重起来。
“胜浩……,别这样,你病才刚好。”佑赫手足无措,拣了个不成借口的借口。
“你是在关心我么,佑?没事的,我现在壮的像头牛一样,不让我上你,我才会生病。”
佑赫听到这话,没来由的担心和心疼,跟着就默许了胜浩的要求。
胜浩已经不满足那种隔靴搔痒,他就手扒掉佑赫的内裤,一手继续玩佑赫的肉臀,一手在佑赫的私抚摸揉搓起来,弄的佑赫也有了感觉。随后两人脱光衣服上了床,佑赫躺着,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胜浩抓着佑赫白嫩幼细的小腿,左右分开,让佑赫的臀缝完全拉开,再往前折去,菊形状的肛穴显露出来,胜浩伏下身子,伸出了舌头。
“啊,啊……,别,别舔,那里……”
胜浩抬眼,无比色情的说到:
“很舒服吧,佑?被舔的很舒服吧……”胜浩舔的更加卖力了,“是什么感觉,佑?是什么感觉?把你的感觉说出来你会更舒服……”
“啊,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佑,你的小穴不比那些女人,随便调弄几下就会淫水直冒,你的小洞可是非常矜持的,名门淑女一样,总是那么静谧的保持着紧缩的状态,等着我去滋润他。我可以用那些高档的水性润滑剂,可是我更想用我的唾液去弄湿它,用我的气息告诉它,要做好准备了,我的大家伙就要来开垦它了。”
“别舔了……,别舔了,浩,好脏……,好,好痒……”
“这就对了,佑赫。说出你的感觉来,说出来你会觉得更真实。你不脏,一点都不脏,我喜欢你,你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细节都是我所爱的。”
“嗯……,啊……”
“说出来吧,佑赫,我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舒服。”
在舔玩佑赫后穴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来教小佑性福的秘诀,胜浩的额头上渗出辛苦的汗珠。他灵巧的舌尖如同蛇信一样不断变化方向和角度,或或浅的舔弄佑赫的肛口,抓着佑赫双腿的手也不从放松。佑赫只有腰以上的部位还挨着床,腰臀完全悬空着,双腿则大大的张开着,孤立无援的小穴任凭逗弄,他在胜浩一句一句的引导下,终于说出了不知羞耻的话:
“啊,啊……,我,我在被胜浩舔肛门,舔肛门……”
“很,很痒,又有点麻……”
“……湿,湿湿的……热,热……”
3
果然,亲口把自己所的状态描述出来,让佑赫更加亢奋了,身体已经微微泛红,阴茎也抬起头来。他刚才还抗拒着舔肛,现在却忍不住想要胜浩一直这么舔下去,被温润的唇舌亲亲点点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陶醉了。
胜浩看佑赫已经进入状态了,着手开始下一步的动作――用手指扩肛。他把中指在嘴里吮吸几下,充分的润湿,然后又蘸蘸菊洞周围沾染的唾液,往那个小小的眼儿里面戳进。可是一个指节都没有进全,佑赫就叫了起来。
“忍忍,小佑。总会有点痛的。”
胜浩的手指暂时停住动作,软声劝慰着。佑赫看着胜浩,也不忍心扫他的兴致。
“嗯……,轻点,慢点……,我疼……”
胜浩亲亲佑赫的小脸,感谢他的容忍,佑赫也是甜甜一笑,十指抓紧了床单,下定了忍痛的决心。
胜浩又开动了他的中指,当然不忘用言语挑逗佑赫。
“我把我的中指伸到你后面的洞穴里了,有很多褶皱,非常紧缩。没想到它又变的这么紧了,就好似从来没有被开拓过一样。可实际上,我们已经做过很多了。不过相隔了几个星期,你就恢复成女一样的状态了。我很想念你的小洞,它曾经天天敞开着等我上,它曾经那么紧的包着我,可现在却羞答答的像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会展开每一寸褶皱,把你的这里变成圆滑开阔的穴谷。”
“浩……,浩,别再进去了,……,好疼,好难受……”
“放松,佑,我的指头就要全部插入了。再呼口气……,好,好的,三个指节都进去了。”胜浩把手腕左右转转,中指也被带动着,在佑赫的后穴里钻探,“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嗯……,好涩。为什么……不用润滑剂……”
“是很涩,可是涩一些才更有感觉,你会充分感受到你的嫩肉被我的手指带动,润滑剂减小了摩擦力,可是也会屏蔽到很多细节的,我讨厌那东西。”
“可是,真的很涩,很痛。”
“你应该学会自己分泌体液去润滑它,你是可以分泌出来的,只是你还没有掌握要领。”
胜浩空闲的一只手把佑赫的有些硬的阴茎竖立起来。
“来,佑赫,把它握住,用你的双手把它握住。”
佑赫一只手扶上自己的阳物,另一只还是死死的抓着床单。
“玩它,佑赫,玩你的阴茎,玩玩你就舒服了。”
佑赫的身心都关注着菊洞里的变化,心不在焉的套弄了几下阴茎。胜浩没办法,只好包住佑赫的手,带动他的手火速套弄起来,透明的液体从马眼挤出来,爽的佑赫无法自控发抖。
“浩……,浩……,慢点……慢,我受不了。”
“你受的了,忍住!佑赫,你可不能这样就射了,还有更舒服的感觉你没有体验呐。”胜浩稍稍放慢了速度,“我的手指还在你的屁股洞里,我感觉到你那里湿了,不是我的唾液,是从你的肠壁孔隙里自己渗出的液体。现在可以换一个更粗的东西了,我把手指换成我的阳具,你说好不好?”
“嗯……,……,好……”沉浸在阴茎快感中的佑赫糊糊涂涂的答应着。
胜浩抽出插在佑赫身体里钻探了好久的手指,中指的指腹被湿热温润的小环境弄的皱了起来,他掰开佑赫一直抓着床单的手,搭在自己勃起的男根上。
“佑,给我弄硬些。”然后他就包住佑赫的手开始掳自己的阴茎,另外一只手以同样的速率、力度和姿势掳佑赫的阴茎。
“佑,它够不够粗?”
“……,嗯……,够……”
“够不够硬?”
“……硬……”
“你满意就好,我就要进去了。”
胜浩压上佑赫的身子,又加紧套弄了几下,然后扶着阴茎对准了佑赫的后洞,一插到底!
佑赫一下子惊醒了,瞪大眼睛喘不过气,阴茎也瞬间软蔫了,不管是玩捏两个肉蛋还是揉错茎体,都没得反应。
“疼,好疼……”
佑赫直挺挺得躺着,动都没法动的样子,只能微微哼吟着。胜浩只是插了进去,看佑赫紧张的样子,根本不敢动,生怕稍微挪一下佑赫就要痛的崩溃。他已经做了充分的润滑和扩充,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阻力,可是佑赫就是受不了那份从内部撑大的痛苦。胜浩不上不下的异常难耐,他已经是熬干了耐心,没发再等下去了,狠了狠心,一边帮助佑赫的分身恢复精神,一边揉动佑赫的胸前红点,把阴茎稍稍拔出了一厘米不到,再慢慢推了进去,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摩擦,佑赫就再也受不住了,狂喊出来:
“啊!啊啊啊啊,别动!啊……”
这么强烈的反应吓了胜浩一跳,他看到佑赫充盈水雾的眼睛,又不敢动了,僵在那里,等佑赫稍稍平复,又企图移动分身。佑赫察觉,一把抓上了胜浩的大腿,哀求起来。
“浩,真的好疼……,能不能不要做了?我疼死了……,只这么放着,我就要疼死了。”
31
这个关键的时候喊停简直是要了胜浩的命,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不能发。佑赫已经疼的满头是汗,两人都无奈至极,思踱这怎么如此困难。胜浩是明白的,以前他关着佑赫的时候,下的去狠心,说要上佑赫,那就是要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不会多考虑佑赫的痛楚。被捅的时候,佑赫也就是疼那么一会儿,等胜浩找准了位置,他的疼就被前列腺的内部刺激所掩盖了。可现在这会儿,等于是大大延长了疼痛的那一小段,佑赫的痛楚让胜浩不得不心疼。
“好……,好”胜浩也被夹的难受,“我抽出来。佑赫你呼气,大口呼气。”
佑赫按照胜浩吩咐的做了,括约肌舒张,给胜浩敞开了路。胜浩一口气抽了出来,那十多厘米的摩擦,使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胯下去了,虽然是离开了佑赫的肉洞,可却是挺的更加直了,淫水也冒个不停。胜浩觉得这种折磨虽然不比佑赫的痛,可也让他心火灼烧的想要撞墙,用手解决,又觉得心不甘,他垂头丧气的下了床,苦笑着,挖苦自己不如继续吃药算了,总比这样半吊子的做爱要好。
佑赫看胜浩穿了拖鞋,站起来铺床,心里面也不好受。那种精液半路被截的滋味他是尝过的,被胜浩掐住马眼的时候他恨不得废了自个儿。看胜浩给他盖了被要离开,他起身站到了床上,扒上了胜浩的后背,下巴放在胜浩厚实的肩膀上,吞吞吐吐的说到:
“胜浩……,别去,别去吃药……。我不想你再伤害自己……”
“傻瓜!”胜浩宠爱的点点佑赫的小鼻头,“我去冲澡而已,你先睡吧。”
“那也别去,会感冒的。”压制欲火,当然是冲冷水澡,可是也伤身的很,“浩,不如我们再试试?”
此话一出,佑赫已是红了半个身子。胜浩转身正对上小佑,把他贴在怀里。
“我怕你受不了。”
出于心理作用,佑赫一听这话儿,后穴好像又开始刺痛起来,可是他也心疼着胜浩,特别是害怕他偷偷去做傻事,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自己了。
“没事,没事。浩,你从后面上我,好像容易些。”
有这样的结论,完全是出自于以前那些姿态各异的交合经历,做的多了,佑赫就晓得了自己的身体对什么姿势比较容易忍受,曾经的性体验,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都让佑赫非常清楚的认识了自己身体的特征。他想了想,又说:
“那或者,你给我摸点……春药吧。”
佑赫的话说的是不同寻常的体贴和忘我,胜浩很是感动,就因为感动,所以更加没了心思。佑赫却以为是自己的建议提的不好,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干脆挣脱开胜浩的怀抱,背对上胜浩,跪在床边,双腿大开,撅起白臀,摆出青蛙的姿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胜浩,你干我吧!”
话语充满着信念和勇气,无比坚定的从佑赫的嘴里说了出来,这情景恐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过的。佑赫看胜浩还在迟疑,手也抬了起来,只留着额头侧顶在床上,他双手分别抓上自己的臀肉,向左右用力分开,还依然湿润的小穴完全彰显出来,随着佑赫的呼吸而开阖着。
“浩,这样行么?”
这样撩人的姿态和话语,弄的胜浩又是感动又是激动,他亲了一下粉红色的诱人穴口,说到:“等一下,我去拿药。”
胜浩很快的取来了一个软管,管壁上是些英文,和一个一丝不挂的金发女郎,这是胜浩从美国带回来的最顶级催情药,效果明显而且持久。他本也不想给佑赫用这么强的药,可是他的家当里哪曾有过品。考虑到药效,他很小心的挤出了一点,点在手心,然后啐上唾沫,稀释一下,才均匀细致的涂在了肛周和肛道内壁上,还没有涂抹完,就已经感觉到佑赫的肉壁在强烈的收缩了,夹着他的食指转都转不动,他暗暗骂一声那些把高科技玩忽掌中的美国佬,做个春药干嘛也要这么好质量。
春药很快也很容易的就被佑赫吸收了,他也感到自己不对劲了,就好像有人给他的身体里塞进了火把,烧的全身红彤彤的,平时很少受到关注的肛门肠道里,就好似爬进了无数只的蚂蚁,在那里细细啃咬,又好像夏天被蚊子叮过,麻痒难当,可是,遇见蚂蚁能拨开,遭到蚊咬还能挠挠,现在受到侵蚀的部位却是完全陷在身体内部的,任他主动挤压自己的肠道肌肉,也得不到多少舒解。佑赫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屁股前后左右来回摇摆,像只发了情的小猫,只等着交媾。
胜浩把手擦净,看到佑赫急不可耐的样子,高兴极了,他非常投入的欣赏着佑赫摇头摆尾似的姿态,已是好久没有欣赏到这样可爱性感的小佑了。
佑赫怨毒的瞪了一眼一直不碰他的胜浩,心里面气气的,想着我是为了谁才变这样啊。再也等不了了,手指压上自己的后庭,就要往里面扎。
“别,小佑,应该让我来。”胜浩怀怀的抓住佑赫的两只手,对着泛着油光的洞口,轻轻吹了口气。
“啊……,啊,啊……”只是轻轻的一阵暖风,佑赫就受不住了。
“佑,我想再听你说一遍那句话。”
“啊,啊……,哪一句?”
“你想想就知道是哪句了。”胜浩又送了一阵风到穴口。
“……啊,浩,你别弄我了,赶快进来,……,我好难受。”
32
胜浩快速撸了几下阳物,欲求不满的东西马上就斗志昂扬了,笔直的冲着正前方。他握住了佑赫的侧腰,把佑赫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拉进,自己的腰腹并没有太大的动作,随着佑赫的靠近,把他套上了自己的肉棍。
佑赫还是痛呼了一声,不过更大的满足感马上掩盖掉了疼痛,他反手压上胜浩的裸露的屁股,让胜浩的分身和自己的洞穴结合的更紧,也催促着胜浩的律动。
胜浩还未充分感受佑赫内部的滑腻紧窒,就忍不住抽插起来,开始他还会顾及佑赫的疼痛,可是看到佑赫在痛楚中寻找欢乐的样子,就停不了的想要给予他更多的欢乐。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抽出的时候,眼见龟头就要从洞里面脱出来了,他一用力,又被吸了回去,再直捣黄龙。胜浩对佑赫的身体再也熟悉不过,他对准了那个敏感的粒状突起,来来回回的摩擦过去,就好像涨潮的海水一般,冲刷着佑赫的前列腺,每一都带来更波涛汹涌的浪潮。佑赫四肢全都是软的,只有那个洞穴集中着全身的气力,他感到仅有的一点神思刚刚汇集到那一点上,就被一个火热粗壮的棒子打散了去,生出一片酥麻感觉,弥散到全身。太快太猛烈的抽插会带来剧痛,当刺痛压过了快感的时候,他乞求胜浩慢一点,可是胜浩稍稍放松了对他的操弄,他就又觉得后穴麻痒难当,这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出于本能的欲望,有多少是出于春药的效力。
伴随一阵火热的慢抽快插,胜浩长叹一声,射在了佑赫的身体里。佑赫感受到身体内部被精液填满弄污,大脑里冲起一波春潮,这种源自心理上的被压迫被操弄被玷污的感觉是最好的春药,就如果女子自慰的幻想一样,对于做受的一方也同样非常适用。前列腺的刺激,加之精神上被占有的认知,逼的佑赫也喷出了一股股的乳白精华,在全身绷紧射精的同时,肛门也缩的紧紧的。
胜浩和佑赫一同倒在了床上,累的呼嗤嗤的喘气。两个人身上都是湿粘的,有汗水也有爱液。
胜浩这一做的空前激烈,一沾上床,就有点要入睡的样子,阴茎都还没有拔出来。不过他也只是小憩一会儿,因为还牵挂着要给佑赫清理身子。佑赫也是累的筋疲力尽,感到完全被掩埋的后穴涨痛回来了身体里,可是这种涨痛并没有取代多久,他又感到了那种酥麻和痕痒,就和刚抹上春药一样,他心里暗暗害怕,不知道胜浩给自己上了多少药,也没想到这药居然是如此的持续。推推胜浩,胜浩把他抱的更紧,又昏沉沉的要睡去了的样子。佑赫夹紧了双腿,小幅度的摩擦着,可是一点都不管用。一直不停的小动作,终于把胜浩给弄醒了,他看到佑赫焦急又别扭的看着自己,同时感觉到佑赫的肛道口括约肌快速的抽动收缩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佑赫?还想要是么?”
佑赫委屈的点点头,他明明已经知足了的,可是抹了药的小穴才刚刚尝到了甜头,离满足还远着呐,真是的,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
佑赫气恼的捶床,胜浩看了直想笑,就着插在佑赫身体里的状态翻了个身,正对着佑赫,把他压在身下,弯腰咬住他玲珑的小耳垂。
“那就再来一,就当是我补偿你,补偿你救了我,好不?”
佑赫嫩嫩的脸颊涨的像个大红苹果,舔舔有些干渴的嘴唇,双腿环上了胜浩的腰,手臂也自然的拢上了胜浩的脖子,把他拉的更进。
33
那一晚上的翻云覆雨持续到了天明,不过这才是今后巫山云雨的一个小小开端而已。从那天以后,两人就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里程碑的标致源于胜浩的那句情款款的问话:
“佑赫,我们同居吧!……就像异性恋的男女一样,过夫唱夫随的日子,好不好?”
“同居?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要准备什么?反正我们也一起住了这么久了。”
佑赫佯怒的嘟起了嘴。
“哈,小嘴撅的比鼻子还高,都可以挂油瓶了。”
佑赫收起了自己的孩子气,在这之前,他只是个循规蹈矩的男生,不像胜浩想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还就非做不可。
“那,我要怎么给家里人说呢?”
“说什么啊?不用跟他们说。说了他们也是鞭长莫及,现在你是我的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总知道吧。我已经想好了,把这堵墙打通了,不就两所房子变一所了,你也用不着给他们解释什么了。”
“太离谱了吧,可怎么给房东交待?”
“交待什么?要交待也是熙俊交待。我们只管改造我们的小爱窝好了。”
“你真是不负责任,我有点同情熙俊哥了。”
“我只要对你负责就可以了,才不管他。”
佑赫不满意的摇摇头。
“你还要对自己负责,我要你好好珍惜自己,……我已经把你那些不知道干什么的药罐子全冲进马桶了。”
“别把我的催情药给扔了,那玩意儿可好几百美元一瓶。”
“扔了,我全扔了。见到药瓶子我就扔,全都是洋文,我又搞不清楚哪一个是好药哪一个是坏的。还说那个春药呢,简直害死我了,弄的我现在还腰酸背痛的。”
“哈哈,谁让你那么紧,不用点药我哪里插的进去啊,而且还是你要求我给你涂的,怪不得我啊。”
佑赫害羞得把耳朵堵上了,胜浩愈加嚣张了。
“不如你把润滑剂、镇痛药什么的全扔了,下做疼死你。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哪有下,没的做了。”
“那你可要要了我的命了,没饭吃可以,一天不做爱我可是必死无疑了。你忍心么?看你老公如同守寡似的过日子。”
“那你找别人好了,反正京城夜店有点名气的兔子你都存着他们的电话。”
“你吃醋了,小佑?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我不会去找他们的,有了你就够了。要是你不让我做,我就把你绑起来,来个霸王硬上弓,看你还有什么好别扭的,反正我的招数你也见识过了。”
“你?!哼!精虫充脑,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怎么没想别的,我都想好了,你不是想毕业之后读舞蹈学院造么?可是你爸妈都不同意。”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不光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思想也是我的。上你打电话的时候和哥哥吵的不就是这事情么?”
没想到他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如此的细心和贴心。
“是啊,我是想要继续跳舞。可是爸爸妈妈都听表哥的,老哥说搞艺术进娱乐圈的都不过是些三教九流不登大雅,所以他们希望我好好读书出国造,以后做份体面的事业,就像哥那样。他们就是觉得唱歌跳舞做演员什么的都不过是取悦人的戏子,作为兴趣玩玩可以,可是要是做一辈子的事业的话,就不成了。”
“你家人真是爱你,他们也是为你好吧……。可是要我说,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随波逐流虽然不会行差步错,可却是失掉了自己,行尸走肉一般。你真要是喜欢跳舞,就别患得患失,想学就继续学去好了,我会支持你的,别担心钱的事情。”
佑赫打心眼儿里感激,可是又觉得不妥。
“你是说,用你爸爸给的那些钱吗?”
胜浩扳正佑赫的身体,信誓旦旦的讲:
“不是!我会好好工作,赚钱供你的!我不想用他的钱,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养你!”
佑赫感动的险些哭了,胜浩挠他的侧腰软肋,赶紧又把他逗笑了。两个人乐融融的,开始了甜蜜温馨的同居生活。
一晃眼大半年过去了,春节刚过,万物复苏,元宵节过了就是情人节。胜浩是很讨厌过节的,万圣节,感恩节,圣诞节,情人节,这些西方人的节日没有一个他喜欢的,因为他的记忆里面,这些日子他都不得不在角落里看着那些金发碧眼的人游乐狂欢,而自己只是个置身事外的外国人。现在又不得不因为春节的缘故而和佑赫分开一段时日,就连在元和熙俊也结伴去了东南亚,所以他更加恨节日了。他想要和佑赫通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可是佑赫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甚至不惜以分手威胁,要他无论如何也不准打电话给他,生怕他们是同性恋又同居的事情被家人知道了去。更严苛的是,佑赫让胜浩发毒誓,不准去召妓,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这可害惨了胜浩,过着几乎禁欲的生活,苦笑着想佑赫什么时候也学的他那般“狠毒”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佑赫的归期了,正好是2月1日,胜浩不喜欢这个奇怪的日子,可也还是非常应景的准备了情人节的礼物,不是巧克力也不是玫瑰,是一对素雅的情侣钻戒。
天不亮就起来,让不习惯早起的胜浩觉得有点低血压,可是一想到就要见到佑赫了,他那点不舒服早就抵消的没影了。风风火火的把佑赫从车站接回了家。反锁上门的第一句话就是:
“佑……,把裤子脱了,我要上你!我要好好干你一场!!!我想你都想疯了!”
把行囊扔在一旁,胜浩就开始松佑赫的皮带。佑赫也顾不得旅途的劳顿,抓住胜浩的毛衣下边往起掀,同样气喘吁吁的说:
“我也好想你,浩……”
两人没有对话,接近手忙脚乱的互相脱衣服,心里同时都抱怨着为什么北京的冬天他妈的这么冷,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一件贴身的衬衣,那小巧精致套进扣眼的圆薄纽扣可是让胜浩彻底没了耐心,抓住衣襟用力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塑料扣子噼里啪啦飞了一地,总算是把佑赫剥的一丝不挂了。胜浩重重的吻上了佑赫的胸膛,咬住粉红的小樱桃,不断的吮吸。佑赫干脆咬住胜浩的肩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排排齿印,如同两只小兽,两人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思念和饥渴。
佑赫忽然觉得身体腾空,胜浩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身边景象飞快的后退,他被扔上了软绵绵的双人床。胜浩就像盯上了猎物的野狼,扑上了佑赫,压住他的双手双腿,吻上他的小嘴,把舌头伸进佑赫的口腔,在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佑赫的丁香小舌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只是唇舌的味道显然不够,胜浩接近着又把目标瞄上了佑赫的眼睛,额头,耳朵,喉结,锁骨,乳尖,每一个敏感的触点都不错过,本不是敏感的位置在胜浩热情而富有技巧的挑拨下也成了敏感之。此时的佑赫已经好比熟透了的虾子,周身粉红,发出沙哑的声音。
“浩,进来,进来……”
这是最热情的邀约,胜浩把佑赫翻了个身,又吻上了他漂亮的蝴蝶骨,沿着脊椎一路往下亲吻吮吸,在佑赫的周身都种下鲜红的草莓,与此同时,他稍稍分开了佑赫的大腿,在手心啐上唾沫,涂在后庭的周围,然后一个挺身,就把男性象征插了进去。
佑赫干嚎一声,咬上床单,喘着粗气。胜浩继续吻着佑赫安抚他,那东西已迫不及待的律动起来,他完全的压在佑赫的身上,用自己的双腿把佑赫的双腿夹紧并拢,形成一个佑赫平直俯卧的姿势,这个时候,肛穴是最为紧迫和狭窄的。他的阴茎已经涨的发痛,暴起的青筋摩擦过佑赫的缺乏滋养的肉壁,淌水的龟头冲击着佑赫的敏感突起。快感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佑赫感到五脏六腑都被胜浩顶撞的错了位,下一秒就要从口里冲了出来。他的身体在胜浩的带动下前后摆动,在身下的欲望摩擦着床褥,已经感觉到床单被濡湿了,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好像总是差点什么。
“浩……,快点……,再快点……,使劲干我,把我干死……”
他的身体在日积月累的开发和性交中已经变得敏感不堪,也因为长期的肛交,达到高潮的域值不断的升高。胜浩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就好像百米长跑就要到了终点,全部的生命力都孤注一掷在汇聚在那道红色的终点线上,伴随着冲刺而发出的噗哧噗哧声就是最好的呐喊助威。到了,到了,感觉到身体冲毁了一道关卡,积累长达二十多天的精华悉数灌入佑赫的身体,在自己达到高潮的同时,胜浩用手掌用力拍打佑赫的屁股蛋,就像扇耳光那样每一掌都留下紫红的五指山。佑赫感到自己要的那个东西来了,欲火上浇了油,他要被烧毁了,浑身止不住的痉挛,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操控,没了任何约束和限制,具有活跃生命力的小蝌蚪们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散在了床单上,形成一大片印记。
3
胜浩揉着佑赫的小屁股,宠爱中带着疼惜。
“痛不痛?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还好,现在觉得有点痛,刚才不觉得。”
“小傻瓜,刚才当然不觉得,兴奋还来不及呢。”
佑赫起身坐在了床上,“胜浩,我觉得我变得好奇怪,我是说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受虐的倾向,同时也有着施虐的倾向。我这么做,不过是满足你受虐的欲望,加重你的快感。”
“哼……,那怎么没见你受虐啊?”又骗我,哪一都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可没胡说啊,是一个叫弗洛伊德的人说的,说错了找他去。你希望我虐待你,不仅是你你身心的需要,也说明你信任我爱我。”
佑赫撇撇嘴,心想这人真是给竿子就往上爬。
“要不下回你打我好了,呵呵,让你扳回一局。……可是,我恐怕只会感到痛,不会兴奋的,因为我不喜欢做受虐的一方。”胜浩倒是有些苦恼了。
“谁像你啊,”佑赫托上了双腮,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才下不去手呢。”
胜浩满脸幸福的贴上佑赫的粘着汗水的脸颊。
“我就知道善良的小佑佑下不去手。我们把东西收一下,然后接着做好不好?一哪够啊,为了今天,我可是连自慰都没有过,生生的忍着呐。”
“嗯,好!哦,对了,我拿了妈妈炸的丸子和酥鱼哦,很好吃的。我偷偷抓了一大把,带给你尝尝。”
“带给我尝尝也不用抓一大把吧,你就不怕你妈妈发现了。”
“嘿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呐,巴不得我多吃,总是嫌我太瘦了。”
“你是挺瘦的,不过我喜欢!”
“不行!我要健身,像你那么一身肌肉才像个男人。”
“好呀,我可以做你的健身教练,而且健身房有很多帅小伙哦。”
“你?!大色鬼!”
“我不色你会这么爱我么?”
佑赫不理他了,多半话说到这里,胜浩就要抱他上床了,他还没有从之前的余波中恢复回来,可受不住再沉沦。
“怎么不理我了?不高兴了?……佑,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什么东西?情人节的礼物?”
“什么情人节不情人节的,外国人的那些玩意儿我们中国人有什么好过的,就是想着送给你就买了呗。”
“呵呵,那我要闭上眼睛等你把礼物摆到我眼前么?”
“又不是女人,干嘛搞这么多名堂。我把手指头借我就成了。”
“哦――――,不会是……,”佑赫猜的时候,胜浩就把钻戒套上了佑赫的左手无名指,佑赫小声抱怨:“你真的不懂浪漫啊,连个惊喜的过程也没有。”
“我懂做爱就成了,浪漫能使阴茎勃起么?”
这也对哈。
“把我的给我戴上!”
佑赫借过同样款式的钻戒,手居然有些发颤,默默的接过胜浩的手指,给他小心的套上了。
“好了,这个戒指就是我在你身上做的记号,以后你不管是跑到了天涯海角还是月球火星,都是我安胜浩的人,记住了么?”
佑赫喝了酒一样心里面醉醺醺的,嘴上还是不松劲。
“你也同样带着记号,别以为拴住了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35
熙俊和在元在新马泰游了一圈,满载而过,挑上几件好玩的东西,就直奔胜浩的住所来了。
“呀吓,房子都打通了,你们过的还真是亲密无间的同居生活啊。”在元用指节敲打着明晃晃的大玻璃门,那个地方以前是分割两套单元房的一堵白墙,现今两所屋子彼此没了点隐私,站在这边,那厢的布置格局一览无余。
“房东太太没找我,我真是惊讶。”熙俊是和房东签租赁合同的人。
“她来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被我打跑了!”胜浩一如既往的嚣张模样。
“别听他胡说。熙俊,在元,喝什么?”佑赫穿着和胜浩同色的蓝色格子睡衣走了出来,打开冰箱门,面对一大堆各色各样的易拉罐举棋不定。
“小佑,别管他们两个,过来坐,来看看熙俊偷拍的人妖表演,据说是什么限制级禁止外泄的。”
佑赫扔了两瓶喜力给那两位访客,靠着胜浩的身边坐下了,胜浩非常顺手把靠垫放在他背后,自然的不留一丝痕迹,佑赫靠上了,把头歪到了胜浩的肩膀上。
“你们两个这一趟玩的怎么样啊?”
“很棒!”
“不怎么样。”
完全肯定的是在元,抱怨的是熙俊。熙俊接过在元递给他的已经拉开拉环的啤酒,往嘴里送了一口,咂咂嘴。
“胜浩,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对做医生的都敬而远之了。”
“哈,为什么?”胜浩把手穿过佑赫的身后,搂上了他的肩膀。
“因为那些学医的人做每件事情都会首要考虑是否有利于心肝脾肺肾,吃喝玩乐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人之常性,要是吃什么喝什么玩多久乐多都和医术上的条条框框挂上钩了,我可受不了。”
“啊――哦――,我还以为你是受不了医生的那份包容天地的爱――心。”着重把爱字的尾音拖长,胜浩早就察觉在元对熙俊不简单了,不仅随叫随到,更是时不时的嘘寒问暖。
“有没爱心我不知道。也不是所有医生都像在元这般恪守医德的。”这话说的让在元心里美滋滋的,旁人再多的夸奖肯定,也敌不过自己心仪之人的一句赞赏来得欣慰。
“不过呀,我要是娶老婆,可不想找什么医生护士之类的,我可害怕她在我枕头边上一个不如意把我给解剖了。学医的有在元一个就够喽。”熙俊哥们义气的拍拍在元的肩,在元的脸色有些变了,心想原来熙俊还是喜欢女人想要娶妻生子啊,挨于情面和气氛,他极力掩饰着心里的不快。
“说点别的吧。”这四个人里面,胜浩是狐朋狗友,熙俊是当局者迷,在元是有口难开,只有佑赫的心思最为细腻和体贴。
“说什么,佑赫?是说我昨晚把你干的多爽,还是说我们何时做完剩余的几种龙阳式?”
“你们也别玩的太过啊,小心未老先衰,刚过三十就不举。凡事都有个度,佛家不是说贪、痴、嗔乃人生最忌吗?”这是李医生的忠告,果然忠言逆耳。
“我说吧,这就来了。”熙俊现场抓住了在元的小辫子。
“不会的,我和佑赫是劳逸结合,张持有度。”
“这倒不假,你们老板再也没打电话问我‘那个叫安胜浩的又死哪儿去了?怎么老不来上班!’”熙俊学着那个三十多的大肚汉说话,惟妙惟肖。
“呵呵,是啊,现在胜浩可敬业了,脱胎换骨了似的。”
“那还不是为了养你!”
“谁要你养啊,我马上就毕业了!”
“毕业了你还要上舞蹈学院,还不是我养!”
“我可以打工赚学费,再说我爸妈寄给我的生活费还富余好多。”
“那我不管,你让我养也好,不让也好,你都是我的,今天晚上我要把你倒挂着上你,看你还嘴硬!”
“不行!今晚不行。我明天有舞蹈课,每跟你做完,腿都伸不直,还怎么练舞?!”
“你没得选择,必须在你过生日前把你欠我的那几种姿势做了,约好了的!”
“计划没有变化快,哼……”
……
两口子口没遮拦的说着调情的话,在坐的两人一个觉得好笑,一个则羡慕不已。
36
劳动节9天长假的最后一天,是5月8日,是佑赫的生日。胜浩说他们已经玩遍了所有的肛交样,所以要在这一天给佑赫一个惊喜,玩点儿新鲜玩意儿,并且说这东西也是佑赫的潜意识里面一直期待的。
两个人先去大搓了一顿海鲜,又十指交握的逛了会儿商场,就回到了住。佑赫进到他那边房子的客厅,发现桌子椅子都挪到拐角了,空荡的房间中央放了一个高到屋顶的东西,用黑布蒙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把布拉掉,佑,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是什么?这么高,这么大?”
“你拉掉布就看到了。”胜浩抓起佑赫的手,送到布匹的跟前。
佑赫揪住一个小角,轻轻一扯,丝绒的黑布滑落下来,一个门框样子的钢铁架子展现在佑赫的眼前,在铁架的支角堆放着绳索,口球,眼罩,蜡烛,还有皮鞭,不止一条。
“佑,这是我送你的17岁生日礼物!衣服、鞋子、手表、耳钉,甚至是钻戒,这些东西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买,没必要让那些俗物占据这么重要的日子。我送你一套刻有你的名字的SM道具,我相信这将会成为你生命中最耀眼的生日礼物,今天也将会是你生命中最难忘的日子。”
“刻我……我的……名字?”佑赫上前摸着铁架上的闪亮凹刻,果然,是个“佑”字。
“佑,感谢上苍让你在17年前的这一天诞生,现在,我请求造物主把你交给我,把你的身体、你的信任、你的欲望交给我,我会用刑架、蜡烛、和皮鞭,挖掘你无穷的潜力,把你隐藏在世人背后的真我挖掘出来,让你以最坦诚、最赤裸、最直白的姿态,面对你和我,面对我们的感情,由此,得到最为登峰造极的爱欲高潮。”
“你要……鞭打我?”
“是的,你也发现了,你是有受虐的需求的,你是需要用虐待添补你疲惫空虚的精神和躯体的。你放心,我选取的是最安全伤害度最小的用具,SM在欧洲有上百年的历史,道具和方式都日臻成熟和完善,这些是情趣而非侵害。而且,我也不会把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放在你身上的,相信我,佑赫。”
佑赫驻足想了一会儿,一方面感到害怕,另一方面又因好奇引发了一些期望,踌躇一阵,他看着胜浩满怀期望的黑色眼眸,不忍心扫了胜浩的兴致,不如就尝试一下吧。
“那……我要怎么做?”
“服从,绝对的服从。不管我怎么鞭打你,怎么折磨你,都不要反抗。”
“那要是痛怎么办?”
“一般的疼痛都应该忍受,因为没有痛感,就没有快感。”
“如果真的很痛呢?我害怕……”
“佑,我们约定一个暗语,如果你真的受不住了,就喊出那个暗语,我马上就会停手,好吗?”
佑赫信服的点点头。
“好,如果我叫妈妈,你就停好么?”佑赫难为情的笑了,“我知道这样很傻啦,哪有这么大人了还喊娘的。”
“这没什么,哈……,上你半夜做梦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就喊‘妈妈呀……’,笑破我的肚皮了。”
“讨厌,还说……,还不快开始。”
“好啊,我的小佑赫已经等不及了呢,先把衣服脱了吧。”
佑赫脱的一丝不挂,因为气候已经接近夏日了,倒也不觉得冷,反而没有衣物的约束,身体通透了许多。
胜浩让佑赫叉开双腿,比肩稍宽,与铁框同宽,然后,把半月形的裹有皮革的钢圈穿过钢柱底部的小环,圈上胜浩的脚腕,咔哒一声,固定在了踝骨之上,腿肚之下的位置,调整了长度,让其不留缝隙的圈上佑赫,又不至于把皮肤压出凹痕,胜浩说这样的松紧才不会在挣扎的时候伤到皮肤。
手是用绳子绑起来的,是一条很长的鲜红色棉绳,质地柔和,没有弹性。佑赫伸出双臂,把手腕并拢,胜浩把绳子在双腕上缠绕了七八圈,然后又改变了方向,在双手之间的横向绳索上竖绕了几圈,将双手分别又合起的限制在绳索里,打了死结。胜浩将两条绳尾穿过刑架横梁正中间焊的小环,这个环做的很小,两股绳子勉强可以通过,拉过时发出唏倏的响声,他把跨过横梁的绳子慢慢抽紧,佑赫的手臂就被拉高吊了起来,举过头顶一个拳头的距离,胜浩就不再抽绳子了,把两个绳端分别固定在左右的铁柱上,这两根铁柱柱身上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铁环,应该都是用来在不同高度穿越绳索或者镣铐的。
把佑赫双腿分开双手吊起的束缚停当,胜浩抚摸上佑赫的脸颊,看着他有些错乱的眼神。
“佑,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没了自由,手脚都不能动。”
“手是可以动的,可以带动全身前后左右摇摆,要是全身绷直绑紧了,那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了,我会无法探知你的感受和需求的,而且,我也喜欢你在刑架上摇摆不定,那是绝佳的视觉效果,你会喜欢的。这将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受难图,而你就是主角。”
胜浩吻了一下佑赫,润湿了他粉白的嘴唇,接着贴在他的耳边,呢喃一句“我爱你,一生一世!”,标识着游戏的开始。
37
胜浩拣起一只黑色鞭子,是一把与道士用的拂尘有点像的皮鞭,细长的磨沙手柄约有15厘米,连着数十条二指宽近半米的皮带子,他把鞭子在自己手心抽打着,拿捏着力度,说到:
“这是质地非常柔软的小羊皮软鞭,每一条鞭绳都磨光压平过,没有棱角,使用的时候不会磨伤。鞭打的声音很响,可是落在身上却不痛。”
“真的么?你要打哪里?”
“鞭打你的全身,你的所有,你的每一根毛发都将受到这条鞭子的洗礼。不过,首先我会拣结实点的地方下手,比如说……小腿。”
胜浩贴到佑赫的身边,手里的鞭子下垂着,在佑赫的小腿晃动,忽然他手腕一翻,鞭子缠绕上了佑赫的小腿,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感觉?”
“呃……,还好……”
胜浩在小腿脚背这些痛感薄弱的地方小试牛刀后,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佑赫的胸膛、后背、屁股和大腿,并且逐渐加大了力度。一下又一下,每一鞭打都会引得佑赫轻哼一声,可是身体上基本留不下痕迹。
胜浩右手拿着皮鞭,挥动的时候牵动大臂上的肌肉,彰显出训练有素的肱二头肌,空闲的左手偶尔上前拍打揉捏佑赫的身子,带着猥亵和戏谑的意味。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低腰的牛仔裤,光着脚,在一个位置鞭打一阵后,他慢慢的挪动着步子,调换了方位和角度再举起皮鞭。
佑赫虽然可以看到胜浩的动作,可是他并不能完全预知鞭子的落点,有时候胜浩只是手腕虚晃一下,也会引得佑赫的身体条件反射的紧绷,而当佑赫觉察到鞭子并没有挥下来,因故送了口气的时候,鞭子又卷上了他没有防护的身体,紧跟着是一声呻吟,身体又一陷入戒备的状态,神经不得一刻的松懈。
同样一个地方,经过多的鞭打,皮肤渐渐升温,神经末梢也变得敏感起来,这种鞭打有点像“温水煮青蛙”的实验,把青蛙丢进热水里,他会马上跳出来,而把青蛙丢进冷水里,然后把冷水慢慢煮开,青蛙最终会死在热水锅里。现在那只青蛙就好像是佑赫,如果一开始就施以重鞭,他一定会拒绝游戏的进行,可是,如果由轻入重,慢慢升温,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忍受和适应鞭打。
佑赫的身体已经出汗,干燥的皮鞭在抽打中沾染上他的汗水,变得粘腻起来,汗液之间的张力无形中加重了责打的力度,并且也改变着皮革接触皮肤的声响,由清脆变得闷重。由于鞭子的长度适中,胜浩可以小心的避开阴茎,只是在屁股,小腹,大腿内侧这些柔软的地方徜徉徘徊,经过反复的责罚,大腿内侧已经变得红扑扑,像孩童擦了胭脂的脸蛋,鞭子甩到这片艳红的时候,佑赫的呻吟尤为高亢和绵长。
为了归避和忍耐大腿内侧的鞭打,佑赫的腰以下的部位向后躲,为了保持平衡,上身自然往前倾,身体在腰的地方好像脱了节似的,不成一条直线,这使得他本就翘挺的屁股更加显眼突出。胜浩在浑圆的肉团上揉捏几下,然后,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臀缝,中指指腹在肛门口打着圈按摩。按摩的同时,另一手挥鞭鞭打佑赫的大腿和小腹,这一他不再回避阴部,鞭稍时不时甩上蜷缩的阳物,引得佑赫吃痛的吟叫,阴茎缩的更小了,龟头完全躲入了包皮里。
可是,逐渐的,佑赫就被按摩肛门的舒爽完全吞噬了,他感到胜浩灵动的中指从穴口慢慢伸入,展平菊的褶皱,按压着括约肌,掏挖着肛道,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进行肛交,被胜浩的大肉棍抽插着。现在,不光是身体,佑赫的内心也火热起来,他周身的血液精气在慢慢的向男性的象征汇聚,屁股前后摆动,后方顺应起中指的节拍,前方迎接着皮鞭的抽打。在时轻时重的责打中,佑赫的阴茎不依不饶的抬起头来,越指越高。
胜浩依随着佑赫身体的变化调整鞭打的角度和力度,让鞭打阴茎成为勃起的必要,又不至于吓坏脆弱的小东西。在鞭笞中,阴茎一点点变大变粗变硬,横立在冷峻的空气中,随着主人身体的摇动和鞭子抽打的走向而身不由己的颤动着。
肛门的按摩停止了,可是阴茎的责罚并没有停止的迹象。胜浩似乎是在帮助佑赫教训那个不听话的东西,教训他没有一点矜持和贞操,在鞭打中还能恬不知耻的粗壮起来。胜浩的抽打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用力,佑赫喘着粗气,摇晃着身体,与皮鞭抗衡,维持着男根的屹立不倒,只见龟头红彤彤的,泛出淫水,更显嚣张了。
这时候,胜浩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把皮鞭扔到一边。
“你已经够兴奋了,佑赫,现在我要用它来杀杀你的锐气!”
他的手里是一只红色蜡烛,很粗很长,将它燃尽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别担心,这是糅合了硬脂酸的石蜡,熔点比蜂蜡还要低,只有5多度。蜡泪经过空气,滴在你身上的时候,温度会更低,你不会感到烫的。”
他的解释让佑赫放心了许多,记得胜浩第一到访他的小屋,就是邀他一起看SM片,那一他吓坏了。同居之后,胜浩也会拉他一起看BDSM的碟片,胜浩还一再强调那些受虐者夸张的哭叫只是表演,可是,他仍然怀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真实的,而非演技之类的东西。
胜浩先把蜡烛点燃了,放在了一旁,然后贴上佑赫的后背,手背在他饱受蹂躏的大腿上摩挲着。热度从佑赫灼烧着的大腿内侧传递到胜浩冰凉的手掌上,佑赫感到非常清爽,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仰起头颅,更贴近了胜浩。
正当他舒心的享受凉爽的时候,胜浩把黑色的大眼罩蒙上了他的眼睛。
“浩……,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每一滴蜡都成为一个载满惊喜的问候。”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不得不变得积极和敏锐起来,佑赫试图用耳朵听出胜浩的动作,可是没用,一,是因为他不是经过训练的盲人,二,是因为光着脚的胜浩刻意放轻了动作。
佑赫不安站立着,手掌分开,合拢,再分开,再合拢,无聊的重复着这些动作,等待着,或者也是期待着。
胜浩把燃旺的蜡烛斜立起来,举过头顶,将蜡泪滴在自己手臂的内侧,感受了一下,放低手臂,再滴一滴,红色的蜡泪一落上他的手臂上就凝结了。他试验了不同的高度,觉得心里有底了,随意的拨掉手肘上的蜡块,悄悄的走到佑赫的跟前了。
“啊――――”
佑赫惊叫一声,有东西滴在了他的肩头,油油的,马上就干结在了皮肤上,是蜡泪。
“啊――――”又是一声惊叫,这一滴滴在大腿上。
“手臂。下一滴是手臂。”
胜浩“善意”的提示他。佑赫的双手马上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脉络显现出来。同样,手臂的肌肉也强烈的收缩着,在防御状态。胜浩看到这样一对藕臂,更觉得美了,高举红蜡,微微倾斜,“啪”的一声,一滴蜡泪落在白生生的臂膀上,形成一个带着放射状的溅痕的红色小圆片,发出艳丽的色彩,泛着美妙的光泽。
“胸膛。”
“后背。”
“屁股。”
“左腿。”
……
胜浩依然好心的提醒着,欣赏着佑赫轮流紧缩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凸现出每一个地方的姿态,展现出每一块筋骨的魅力,这就像在现场观看健美比赛,看着选手们在舞台上展现自己的肌肉线条和身体弧度,有趣的是,现在这位选手是完全遵照他的指示来做动作的模特,他爱极了这副刚柔相济纤巧可人的躯体。
“小腹。”
胜浩又指示道,他马上看到了紧缩的小腹,没有他那样明显的田字肌,可是非常的平坦,没有一丝赘肉,肚脐是它唯一的点缀,性感的点缀。
可是胜浩把手移了移,把蜡滴在了佑赫的锁骨。
“啊――――,讨厌……,好讨厌!你骗我……”
佑赫的斥责里带着撒娇的语调,越发显的可爱。
“锁骨,从现在开始一直是锁骨……”胜浩笑眯眯的固定了手的距离,任凭烛泪坠入锁骨窝中。佑赫的喉头涌动着,锁骨上鲜少肌肉,自然无从收缩保护,他耸起了肩膀,反而加了锁骨窝的度,方便了蜡水的堆积。慢慢的,两边锁骨窝都堆满了蜡水,烛泪溢出到锁骨上,把那对线条清晰的锁骨掩埋了。胜浩把手放低一些,就见落在锁骨上的泪珠从蜡层上淌了下来,慢慢接近下面的红樱,最终遮掩上去。
佑赫重重呻吟一声,身体抖动一下,没有滴上蜡的那一粒乳珠完全挺立起来,想必红蜡遮掩下的那一颗也是不能自已了。
下来的工作自然是修饰那两颗嫩嫩的樱桃,把他们装点的更红艳更大颗,这一,胜浩不是用命令来牵动佑赫的肌肉,而是用动作带动佑赫的嗓音。等到佑赫的胸前完全被蜡皮覆盖住了,胜浩用指尖抠去掩盖住乳肉的一小块,被蜡烛侵袭过一的敏感位置势必变得更加脆弱,他移近了红蜡,冲着嫣红的乳珠又浇上一滩蜡水,佑赫一个劲的尖叫,双手拽紧绳子,提高了身子,脚跟已经离开了地面,他的身子不断的摇摆,试图挣脱这座刑架,这的挣扎非常的激烈和持久,蜡滴都已经完全凝结了,佑赫还在苦苦的呻吟着。
等到佑赫基本平息下来,胜浩又重复刚才的举动,把那一小块蜡皮拨去,用新鲜的汁液润泽它们,佑赫又是一阵猛烈的挣扎和痛呼,钢铁浇铸的刑架都跟着震颤起来。虽然蜡烛的温度不高,可是敏感的位点被反复不停的加热,就如火星的堆积,最终将引燃了熊熊大火,被挑逗的乳头将这种信号传递给了那个半软的阴茎。
佑赫不停的呻吟,无奈的感知着下体的变化,不仅按摩肛门会让他勃起,玩弄乳头也会让他勃起,他的身体似乎有很多道路通向那个罪恶的渊,就像钢丝上架的皮偶,每一种拨弄都会带来身体的变化,各种拨弄的组合让他欲仙欲死。
小泥鳅变成了大蟒蛇,胜浩有了新的目标。
“啊啊啊啊啊――――,呜……呃……”
比皮肤稍显黑的阴茎被点缀上了红色,佑赫发出更凄厉的叫喊,他语不成句的阻止着:
“……,啊……,别,别滴那里……”
胜浩把手指塞进了佑赫微张的嘴,压住了他的舌头,佑赫甩头,手指跟着他的嘴走,一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要是太痛了,就咬我的手。”胜浩说,他把手指又往佑赫嘴里送了送,顶住了他的上颚。
佑赫哪里还有咬人的力气,他全力对抗着阴茎上烧烫的蜡泪,本来就是柔弱的所在,又被高于体温很多的东西无情的折磨,一会儿是柱体,一会儿是龟头,连男人最脆弱最经不起摧残的阴囊也不放过,更可怖的是,有滴蜡水蒙上了马眼,糊住了他宣泄的出口,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活埋了似的,没有了透气的地方。
肉色的阴茎变成了鲜红色,透体裹着蜡,显得更加粗壮了,也许是佑赫潜意识的坚持,也许是固体蜡的支撑,那个柱体一直没有倒下,像一只火红的棍子安装在两腿之间一样。
佑赫痛苦的呼气,总算停止了,阴茎被层层包裹上了,闷痛闷痛的。比上适才乳粒的灼痛,这种阴茎的压制更让他难受。
38
低温蜡烛只剩小小一点底座了,所有的烛泪都贡献到了佑赫的身上,肉体变成了蜡像,他的胸膛上,更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当然还有那个一炮冲天的红淫棍。
胜浩给佑赫戴上了红色的口球,理由是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点痛,他希望不要惊扰到邻居们。佑赫不以为意,他显然是以为最激烈的游戏已经玩过了,下来自然是往正途上走,殊不知,有更刻骨的东西再等着他。
往正途上走,自然要把一身的蜡皮除去。
“因为没有用按摩油涂底子,剥去蜡皮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不过也会很舒服的,你会有一种脱胎换骨,获得重生的感觉。”
除去蜡皮有很多种方法,用手拨,用软铲铲,也可以用鞭子抽,显然,胜浩选的是最后一种,他拿起了一只红色细竹鞭。这只调教鞭是由柔韧性极佳的贵竹,外面包上一层牛皮制成,没有手柄,简简单单。
硬竹鞭敲打上佑赫的身体,被打碎的蜡块掉落在地上,特制的情趣蜡烛不会黏着在皮肤上,再加之凝固已久,结了大片的块,很容易就脱落下来了。虽然眼罩遮住了半个脸,口球又扭曲了脸部的线条,可是胜浩依然可以观察到佑赫微翘的嘴角,看来皮肤能够再呼吸新鲜的空气,让他心情不错。
可是这种不错的心情持续不了多久,大片的蜡被拨掉之后,竹鞭就无可避免的接触上了肉体,被烧烫过的皮下组织是很敏感的,佑赫感到自己变得若不惊风,身体发了高烧一样变得滚烫,任何一点小小的鞭责都让他受不了,而这个小竹鞭明显没有刚才那只拂尘一样的大皮鞭施力重,如果胜浩用大皮鞭抽打他被滴过蜡的身体,他不敢想象。
胜浩没有在意佑赫的心理活动,他开始全力对付阴茎上包被的蜡皮了,因为阴部毛发和蜡块融合在一起,去除的时候有点麻烦。
胜浩把竹鞭指上了佑赫的阴茎,轻轻敲打着,他孩童心一起,手里的竹鞭和佑赫的肉棍比起了剑术,一推一挡,一敲一击,茎身上的蜡是掉的差不多了,可主人却是疼的哭爹喊娘,不仅阴茎被打的痛,阴毛也被扯的痛,本来他可以叫的更惊天地哭鬼神,可是因为口球的限制,大力的呼喊只能由大量的唾液代替。
最后要理的,是那两颗红色的卵蛋。胜浩抓住竹鞭比较靠尖端的地方,把竹鞭轻轻压上了阴囊,然后另一手手指把竹鞭尖端轻轻翘起,手指一松,韧性极佳的竹鞭马上在红阴囊上凭着惯性反复敲击起来,佑赫痛的浑身发抖,也可阻止不了这种如钟摆一样的拍打。一个区域的蜡皮被拍打掉,胜浩挪个位置,故技重施,佑赫大腿小腹双臀都绷的紧紧的,可是丝毫不能帮助阴囊缓解疼痛,口水从口球的孔道里流出来,湿了胸前的一大片,如果不是有口球,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受不了了,经过阻挡的叫声中带着哭腔,一大滴眼泪从眼罩和脸部的间隙滚了下来,可是胜浩也不停手,依然故我的继续阴囊的清理。
展现出血肉之躯的一对阴囊变得不可思议的红肿硕大,圆滚滚的泛着油亮的精光,就在佑赫觉得自己要废掉了的时候,胜浩的工程终于告罄。接着,他感觉到湿热的包被,舒服极了,那是胜浩的口腔。
把两颗阴囊含在嘴里,胜浩的腮帮马上变得鼓鼓的,小心轻柔的用舌头抚慰饱满的果实,舔去它的伤痕,换走它的惊吓,他生怕有点差池,弄坏了佑赫的宝贝。不出他的意料,佑赫的阴茎又站起来了,挨上了他的脸颊。这个晚上,它一直都没有得到满足,要么在激情四射的时候没有了碰触,要么在义无反顾的时候受到压制,它要求得到满足,这是它的权利,这是它的义务,这是它存在的理由,可是,这不是胜浩想要的,至少现在,不急。
刚才是高亢的叫喊,现在是低沉的吟唱,一会儿是痛,一会儿是爽,交替着,夹杂着,混合着,佑赫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欲求不满,也欲罢不能。
他把阴茎主动往胜浩的脸上蹭,乞求一点点摩擦,如果他能开口,他一定求胜浩给他舔舔,如果他能动手,他一定疯狂的套弄自己,可是,他这个出自本能的举动却惹怒了胜浩。
也许,在胜浩的心底,一直存在着那种神经质般的喜怒无常的,他说过,他曾经说过:这是我第一为你口交!也是最后一!
他觉得应该给这个持娇成宠的爱人一点教训了。他动用了最后一样刑具,他本来不打算用它的,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要试试,试试那种最有力最真实的抽打,他要让佑赫明白,他是他的统领,永远都不会改变,他要把这句话打进佑赫的身体,变成永恒的烙印!
短柄木浆鞭,是由实木上包了皮革,做成了船浆的样子,浆体有一些圆洞,是用来削弱空气的阻力的,使得拍打的力量尽数传递到受虐者身上。这样一个东西,如果用的不好,打死人不成问题。
依然保存着理智,胜浩把浆木挥上了佑赫的屁股,这是身体最经的起责打的部位,他鼓足了力量,一下又一下,没有间隔的时候,也没有停止的时候,还没有充分感应这一击拍的力度和痛感,下一拍就迎了上来。情形变得急转直下,佑赫痛不欲生的哀号着,眼泪、鼻涕、口水在脸上胸膛上交织着,分不清经络。他刚才还祈祷胜浩不要用大皮鞭鞭打他滴过蜡的身体,现在却感受到了比大皮鞭更为严格更为残酷的抽打。
虽然他已经了解到这是痛爽交替的痛字,可是他没有想到是这么的痛,硬生生的痛,不带怜惜,不留情面,不存余地。没有几下,两个屁股蛋都变得通红通红,胜浩觉得还不够,又把浆鞭瞄准了后背,避开肋骨下的肾脏和正中间的脊柱,重重的拍打着,每一拍都留下散不去的殷红。佑赫开始没有理智的哭喊,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噩梦,一个很久以前掉进去过的一个噩梦,他觉得自己已经爬出来了,可是没有,他仍然在被囚禁着,虐待着,折磨着,摧残着,没有边境,没有退路,没有希望,没有憧憬,没有未来。他像一只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动用着所有还能动用的力量,激烈的晃动身体,双手纠结着绳子,双脚抵抗着刑架,他已经顾不得那些来自手腕脚脖的钝痛,他要逃,要逃!他的力量险些要把刑架弄倒!
可是,没有用的,他是砧板上的鱼,他始终是砧板上的鱼,反抗了一阵,他没有力气了,他屈服了,他投降了。他在心里面叫着妈妈,这是他们约定的暗语,可是他的嘴被堵住了,根本发不出清晰完整的字节,难道,难道这个暗语不过是一个寻求心理安慰的安全词而已。
忽然,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就好像科幻片里面有人用冷冻枪把这间客厅速冻起来了一样。
接着,佑赫的眼罩被卸了下来,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调整了焦距,泪水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他错愕异常的望着这一切,在心里面默默念了一声:妈妈。
39
一个月前,佑赫的哥哥东健从家乡调职到北京工作,虽说春节时候全家刚团圆过,可佑赫的父母想念着两个儿子,五一的假期一同赴京来了,一是看望孩子,二是顺便来京城逛逛。他们这来事先没有告诉佑赫,因为两口子和东健商量着给小儿子一个大大的惊喜,买了佑赫最爱吃的原味纯香乳酪生日蛋糕,就在生日这天来到了佑赫租的房子。
敲了会儿门没有反应,做妈妈的爱子心切,扭动了把手,门没有锁。一推开米黄色的木质大门,看到的场面是他们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她最疼的小儿子光着身体被吊在屋子中央,有个男人拿着木板一样的东西恨恨抽打佑赫的身体,佑赫眼被蒙着,嘴被堵着,饱经蹂躏的他已是完全没有反抗,被动的随着每一道笞刑的施加而摆动和低哼着。
胜浩看到这两老一少,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了,他和佑赫所生活的七彩肥皂泡被人扎破了,从那三位闯入者由震惊转向痛心再转向愤怒的表情变化来看,他们是佑赫的家人。
在那三个人还呆滞的不会动弹的时候,胜浩默默的开始卸去佑赫的眼罩、口球。
重见光明的佑赫惊讶的程度不比他的父母差,他同样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父母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这样一个场景下,他在心底叫了一句妈妈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百感交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亲人。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打我儿子!!!”妈妈一下子爆发了,推开正在解绳子的胜浩,
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佑赫……,佑赫,你怎么样?妈妈来了,妈妈这就把你放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心疼的泪水就顺着布满鱼尾纹的眼角滚落下来了,孩子就是心头的肉,看到佑赫挨打就好像自己被人当头棒喝一样,感同身受,身痛心更痛,只有这个时候最能体现出做母亲的对亲子的爱护。
“佑赫,别怕,妈妈来了,……妈妈来救你了……”
她手忙脚乱的解开复的水手结,打开脚镣的卡口,把佑赫放了下来。佑赫的脚在地上踩实了,长时间紧张的小腿肌肉抽筋了似的用不上劲,站也站不稳,只能勉强靠着墙支住身子。妈妈要扶他坐下休息,他屁股一挨椅面,就弹跳起来,火烧火燎的痛,他觉得身体被纵剖成了两半,前一半平静无澜只有汗水,后一半波涛汹涌没了知觉,尤其是那两个丰厚的肉腩,麻木的好像不存在于自己身上了,可是只要小小的惊扰,哪怕只是冷风吹过,又会痛的撕心裂肺。妈妈脱下自己的外套把佑赫的下身阴遮了,布料摩擦上臀肉,带来全身的痉挛,牙齿都跟着咯吱咯吱作响。佑赫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吞咽泪水,感到有双温暖的手带着毛巾擦拭他口角脖颈上的粘液污物,更有热烫的泪珠滴打在了自己的脚面上,他隐约知道母亲误会了,脑子里激情四射的SM游戏和摆放眼前的母爱父爱撞击在一起,再加上他还未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母亲以为是佑赫受伤害太,沉迷于梦魇失去了感观,心脏更是抽痛,已是泣不成声:
“佑赫,你忍忍……,妈妈给你擦干净……把衣服穿上,我们就去医院……。你别不说话……你别吓妈妈啊……怎么会这样,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做父亲的虽然没有妻子那样痛哭流涕,可圆瞳也是泛着泪光,男人习惯于把悲痛转化为愤怒,他怒不可遏的指上胜浩的鼻子,大声呵斥: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
这时候的胜浩就像个局外人,安静的站立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尴尬也窝囊。
“我是佑赫的……朋友。”
他把那个“男”字给咽下去了,他还记得佑赫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的恋情。如果这位始作俑者能抛开他古怪又消极的人生态度面对佑赫的父母,稍微尝试与人沟通一下,这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的那么糟糕,可是他没有。他耸耸肩,手掌一番,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这表现在莫父的眼里自然评定为轻浮和蔑视,好像在嘲笑这上了年纪的两口子的无理取闹。佑赫父亲的怒火更盛,抓住胜浩的衣襟破口大骂:
“混蛋!什么朋友!佑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朋友会这样打我们佑赫吗?!!!你到底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佑赫的朋友。”胜浩也有些火了,他不过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和佑赫玩SM,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胜浩显然没有考虑过一辈子生活在小城市的莫父莫母,过的是中规中矩的老百姓的日子,传统又保守的道德观念让他们连做爱都不易启齿,更何况这些五八门的闺房床事虐恋SM。他环顾一周,看到了东健手上提着的蛋糕,心里明了了。
“既然你们来看佑赫,那我先走了。”
“慢着!说清楚再走!我弟弟不能就这么被你欺负了!”东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听到这个侩子手打了人就想走,张父的拳头攥的更紧了,他从一进屋看到自己儿子挨打时就有挥拳的冲动了,现在这个人说走就走,实在欺人太甚!多岁的男人正当壮年,刚猛有力的大拳虎虎生风砸上了胜浩的胸膛,东健看爸爸动了手,害怕出什么闪失,连忙拦了上去:
“爸……,爸!您别激动,别着急,打他也是无济于事,打了他也是换不回佑赫受的苦啊……”
这一老拳打的胜浩胸口放射状的闷痛,他就要踹脚反击,可是又忍下了,因为他看到了靠着墙目光呆滞的佑赫,“佑赫,你没事吧?”
情人的话语,情人的问候,佑赫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要干什么!不准靠近佑赫!”看胜浩就要靠近,做母亲的像防范老鹰那样护住自己的小鸡。
“报警!”佑赫的爸爸找回了理智,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要报警!
这两个字完完全全唤醒了佑赫,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妈妈来了,哥哥也来了,他们要报警,要抓谁?他看到哥哥已经取下腰间别着的手铐,小擒拿手扭住了胜浩的手臂。弄错了,完全弄错了。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听到儿子说了话,做母亲的总算放心了。
“佑,别怕,有我们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不是的,妈妈,不是的!你们别让哥哥抓胜浩,他没有打我,没有打我……”
佑赫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解释是好,先要说他自己是同性恋吗?这现实爸妈能接受么?再说他们只是在玩游戏么?这游戏爸妈能理解么?这一切的一切要从何说起呢?情急之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铐上胜浩,他一个劲儿的说他没有打我,没有打我,你们别抓他,可越是这么说,在场的亲人越是误解,佑赫一直是他们家的心肝宝贝,放在掌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都没让他受过一丁点的委屈,更别说是挨打了。他们以为是佑赫被打怕了,才不敢得罪了这男人,以免遭到报复和惩罚。妈妈更是心痛,她虽是女人,却也护子心切,看到儿子无端端受苦,誓要讨个公道。
“佑赫,你不用担心,他再也不能打你了,有东健在,小健会把他抓到警局去的。你忘了么,哥哥是警察啊。他把你打的这么惨,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爸爸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东健不能再容忍胜浩的逍遥法外了,他担心爸爸妈妈过于悲愤痛心弄坏了身子,也心疼弟弟被人吊起来打,而自己身为警务人员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他早就想要把这个人渣逮捕了。
“爸,妈,你们什么都别说了,我送他到警局去。你们带佑赫回我住好好休息,请个医生给佑赫看看,把伤势鉴定一下。”
“喂!你干什么!”胜浩的双手被扭到身后铐住了。
“我是警察!跟我回警局!要解释去给法官解释吧,也可以请你的律师来为你脱罪!”

胜浩并扭送到了警察局,他觉得自己滑稽又可笑,虽说这世界上不乏因SM而被告上法庭的的案例,可是他一定是最冤枉的一个,而且是第二被如此冤枉的一个。按照惯例拘留8小时,他要求见他的律师文熙俊,而张东健则带着同事们到事发现场收集证据了。
那一边,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佑赫的伤势,皮下淤血比较严重,有轻微的软组织损伤,以佑赫年轻的体魄,不需多日就可以自行恢复了。佑赫软软的爬在哥哥的床上,小脑瓜飞转着要怎么解释这些事情,让哥哥把胜浩放出来。思前想后一番,觉得还是全盘脱出的好,爸妈是他最亲的人,也是最疼他的人,他相信他们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的,就算不能理解,他也希望和他们坦诚相向。
“爸,妈,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
“孩子你别说了,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安心养病吧。小健已经去搜集证据了,一定能把那个叫安胜浩的送进监狱。”
爸爸的这话可吓傻了佑赫,他没想到事态已经变得这么紧急和严重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刚上了药的屁股一经摩擦,又麻又痛。
“佑赫你躺着别起,你那伤妈妈看着心疼死了……”
“不是的妈妈,你们误会胜浩了,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哪有这样的朋友!佑赫,你一个人在外面读书,我和你妈是千叮咛万嘱咐,切忌交友不慎,误了终身。现在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说是你的朋友,你居然也说是朋友,是朋友怎么会把你拔光衣服吊起来打,我和你妈看到你受到那般屈辱,心都要碎了……”
“爸,爸……,您别激动,你听我说好不,听我说好不?”
“佑赫,你现在安全了,不用害怕那个人了,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吧,你爸和我,还有你哥,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其实,……其实……,胜浩他……,是我的……男……朋友……”
佑赫想过出柜,想过什么时机,以什么方式出柜,可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出柜。佑赫的声音越往后越沉,眼神也越落越低,盯上了睡衣的扣眼。尽管如此,两老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什么?”父母同时问道,不是没听清,而是害怕自己听错了,想要进一步的确认。
“爸爸,妈妈,…胜浩是我的男朋友,……我其实……是同性恋。”就算以前不是,可是与胜浩相一场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容易被男性的魅力所吸引。
同性相爱在这所大都市里已经不算是新鲜玩意儿了,有时候反而能成为追求时尚前卫的年轻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可是对佑赫的父母完全不是这样,同性恋就是变态的同义词,是畸形的,是罪恶的,是有违伦常的。
“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发烧了?……”妈妈非常体贴的把手压上了佑赫的额头,佑赫躲开了。
“同性恋!!?同性恋!!!我送你来这儿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变成同性恋!!!我们赚钱供养你,你就拿这个来回报我们!!!背着我们和一个男人在外面瞎搞,你才多大,才17岁!!!17岁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爱么!你知道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和胜浩是真心相爱的!”看着声色俱厉的爸爸,佑赫也不示弱,两代人之间再怎样沟通理解也难免会有代沟,他觉得自己已经心智成熟了,可是在父母眼里,他永远是个小孩儿。
“真心相爱,好你个真心相爱,我现在就把那个叫安胜浩的宰了!看你们还怎么相爱!”
“爸,你别这样!”
佑赫顾不上身体的痛楚,光着脚跳下床。妈妈抢先一步拦住了暴怒的爸爸。
“成,你冷静点,冷静点,有什么事情要好好商量,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商量?商量什么!你的乖儿子已经下贱到和一个男人好了,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事出总是有因的,你现在发火也是无济于事啊,等佑赫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妈妈把爸爸拖出了卧房,留佑赫一个人坐在床边,臀肉压在床垫上,很痛,可是也比不上他心里的痛,他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就成了下贱了,这话让别人说都没什么,偏偏是自己敬重的父亲说出来的。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佑赫现在爱上了一个男人,本来就是背德的事情了!现在那个男人打他,那样打他侮辱他!他还说什么真心相爱!光是同性恋就够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下贱,那人对他简直连狗都不如,这叫什么爱,叫什么爱,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你凶我有什么用……,我也是才知道佑赫变成这样的,你以为我愿意么?你以为我就接受的了吗?”张母心里也不好受,刚看到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小儿子,接着惊闻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丈夫又火冒三丈气的直跺脚,她也六神没了主。
“过年他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他一个人在哪儿看电视,盯着屏幕,却看不进内容,偶尔还笑眯眯的,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佑赫本来是用功好学,现在成绩却大不如以前,我们还以为他是一个人生活不习惯,所以千方百计把小健弄来北京,好让两兄弟有个照应,可是他倒好,是谈情说爱荒废了学业,还是和一个男人!!!这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么!他要和一个男人好!!!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没有这样的儿子!!!”
过年回家甜蜜的傻笑当然是由于想起了胜浩的好,而下落的成绩名则是因为练舞多少耽误了学业,这些都是父母不知道也不理解的。
“你别这么骂佑赫,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受了引诱也说不定。孩子还没有定性,他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可不一定就一辈子都喜欢男人啊,想个办法把他引入正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光这么要打要骂的,于事无补啊。”
“对,你说的对!他还小!不知道那个安胜浩施了什么法迷了佑赫的心窍,不行,我不能让儿子因为这个男人耽误了人生!”
“我觉得也是,现在佑赫是受了蛊惑,一时孩子气,要是他日后悔了起来,嫌我们二老没有及时教养他,那可是我们的过错,对不住祖上的长辈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可要怎样把佑赫纠正过来呢?你看他急的那个样子,好像安胜浩出了事情他也不要活了的样子,真是没出息透了!”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如找东健商量商量,他在这边好歹有些人脉,再说了,他们都是年轻人,到底比较容易探知彼此的想法,希望小健能想个法子救救佑赫,把这造孽的事情给了了。”
说着说着,张母又想要落泪,她这一天大大小小哭了数十,看到佑赫受伤她哭,看到医生给佑赫疗伤她也哭,现在得知孩子走了邪途魔道她更是泪水涟涟,张父把妻子圈进怀里,默默安慰着。
1
在胜浩被拘留的2小时里,文熙俊作为律师是他唯一能见到的人。
“佑赫呢?他在哪里?”
“先别管佑赫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我又不是第一进警局,先告诉我佑赫怎么样了?”
“唉……,你们两个真是……,佑赫被父母接走了。”
“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不太严重,你自己下手打的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害怕不及时上消炎药,有些细小的伤口会感染,留下了疤痕什么的就不好了。”
“这个你放心,他老爸老妈比你更心疼他们的宝贝儿子,……还有那个张东健张警官,更是难缠的要死。”
“怎么了?关他什么事?”
“我要保释你,他死活不允,说是已经掌握了最关键的证据,不能够申请保释。这事情有点麻烦了。”
“麻烦什么?难道他们要再以性虐待罪起诉我?同一个罪名被起诉两,我还真是倒霉。”
“不一样,上是在美国,这是在中国。你招惹的人也不一样。”
“哦,我忘记了,目前中国的法律条文并没有针对同性性行为的任何条款,换句话说,就算他们想要以性侵害罪起诉我,也无法可依。”
“可惜他们不以鸡奸罪或者性虐待罪起诉你,他们起诉你虐待未成年人,这是重罪!别忘了佑赫才有17岁,他有他的监护人,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哼……,这都是那个叫张东健的主意,现在他已经在申请逮捕令了。”
“虐待未成年人?见鬼!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在玩一场激烈的性游戏。我和佑赫是恋人,我们已经互换过戒指,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已经结婚了,和那些老夫老妻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你们的婚姻是法律不认可的!”
“操!!!”
“稍安毋躁吧,我会尽量帮你脱罪的,相信我的能力!”熙俊握了握胜浩放在桌面上的手,“再说了,以现场的情景,不足以让他们判定你的虐待罪,尤其是佑赫他若是不认为这是虐待的话,他的监护人再怎么考证也无济于事,SM这种事情,两厢情愿的,法律也干不着。”
文熙俊显然低估了佑赫父母和哥哥的坚定和狠心。
自从佑赫向父母坦白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在这个小小的四口之家掀起了轩然大波。父母还有哥哥,没有一个人能够支持和理解佑赫,更残忍的是,他们要拆散这对鸳鸯。佑赫不管找谁求情都是没用,连一贯喜欢逗他笑的哥哥也对他冷言冷语。他们把佑赫软禁在小小的卧房里,名义上是让他好生养伤,可实际上是让他与世隔绝,等到他们把佑赫人生路途上的障碍清除了,他们才会把佑赫放出来,让他过上他们所认为正确体面的人生。
佑赫也在不依不饶的斗争,他发现自己被限制了自由,就不涂药也不吃饭,水也不肯沾,身体精神都虚弱了很多。看不下去的妈妈好言相劝的哄他好几个小时,他才捱不过妈妈的眼泪,勉强吃点东西上点药。在喂他饭的空档,做母亲的试图和他沟通。
“佑赫,给妈妈讲讲,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愿意听么?”佑赫有点怀疑,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站在他这一边。
“愿意。你是妈妈的宝贝,看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妈妈心疼的要死。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吧。”
佑赫早就有倾诉的欲望,母子连心,亲情最重,他觉得妈妈是最可靠最值得依赖,永远都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胜浩是我的邻居,他刚搬来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可是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们不是恋人吗?”
“不是这样的,妈妈,最初的时候,是胜浩把我绑起来囚禁在他的房子里,他强迫我吃饭,强迫我和他做爱,他……,……,我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是胜浩强迫我这么说的,不这么说的话,他会生气,变着法子折磨我,他……,……,可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多久,我生病了,……,再后来,他对我很好,他甚至为了克制自己的性欲服药过量,差点死掉了,他只是有点弄不清要怎么去爱,他……,……,他还很支持我学舞蹈,爸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反对的。……,……”
佑赫吞吞吐吐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重点强调了自己是真正的爱上了胜浩,他们之间是由爱情维系的,可是这些东西到了母亲心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了解了,我全都了解了。佑赫,你要相信爸爸妈妈,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佑赫还没有搞清楚妈妈干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糊涂的时候,妈妈就拿着东西出去了,又将门反锁起来。
“我就知道佑赫不是自愿的!!!”这是佑赫父亲的咆哮。
“你先别这么发火,这孩子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拘禁虐待过他的人,我们把这带子的后半段截掉了,交给东健,相信可以成为最强力的证据。纸里包不住火的,就算安胜浩他现在对我们佑赫一往情,可是他到底犯过错,恶有恶报,他一定会受到法律的惩的!……我只是,没想到佑赫有这么心酸的过往,我听他说安胜浩如何虐待他,听的都是心惊胆颤,几都不想让佑赫回忆下去了。我们两口子在外地,没有招呼好佑赫,让他受了这般苦楚,也不知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要是佑赫他真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日子我们还怎么过……,你也知道,佑赫这么乖巧个孩子,我最是疼他了。……”
“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我们也是为了佑赫好。别让他为了一个罪犯误了前程。”
2
那卷录音,现场目击者的口供,加上东健在胜浩房间里搜到的沾有佑赫精液体液或者毛发的绳索、镣铐、各种性玩具,让他成功的申请到了逮捕令。拘留变成了逮捕,胜浩从拘留所被带到了看守所,他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牢狱之灾让他更加思念佑赫,可是却一点他的音信都没有,熙俊也说怎样都联系不上佑赫,他有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
“不知道佑赫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会不会教训他,我当时和男人玩的时候,我老爸可是发了好大的火,险些把房子给烧了,呵……”
“我真佩服你现在还笑的出来!作为你的律师,我简直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泪流满面?萎靡不振?又或者是逃狱?”
“你还是少说点这种会加重嫌疑的话!”
“我不是没有想过逃狱,在我想佑赫想的要发疯的时候。”
“还是言归正传吧。不知道警方是得到了哪方面的帮助,居然调到了你在美国的档案,里面包括你的抑郁-狂躁综合症的病史,还有Jack那个案件的存底。”
“他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他们想把你送进监狱,这群杀人不沾血的疯子!”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我!”
“我现在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案子真的很棘手。奇怪的是我记得当年你和Jack的那个性虐待案件,伯父已经打通关系把所有案底都消了的,现在怎么会还有蛛丝马迹可循,而且还掌握在张东健的手里?!”
“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我是被冤枉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老爸不知道,还打了你个半死。”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胜浩,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嗯……,……,算了,说另外一件事吧……”熙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大洋彼岸的变故压下了,现在让胜浩以冷静平和的心态全力准备开庭才是当务之急。
“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是关于佑赫的么?”
“是的。胜浩你要保持冷静!你听我说,张东健之所以能这么快申请到逮捕令,主要是因为一卷录音。”
“录音?什么录音?”
“是佑赫的录音,”他停顿一下,不忍心讲出这个伤人的事实。“内容是他讲述你在一年前左右非法拘禁虐待他的事实。”
“什么?你说什么?”胜浩的瞳孔迅速放大,昭示着他正于震惊和发怒的边缘线。
“胜浩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解释,我也不知道佑赫为什么会讲那些东西,虽然你的确曾经那么对待他过,可是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我都知道,你们已经冰释前嫌,终成眷属了,可是他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翻旧帐,这无异于在你的伤口上洒盐,唯今之计我们只能顺水推舟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佑赫不会这么说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答应忘掉过去的事情,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的,他答应过的!他不会食言的!他答应过的!!!”
狱警已经有想要冲进来终止两人谈话的冲动,熙俊赶紧稳住胜浩的情绪。
“小浩,小浩……,别这样,你别这样!佑赫这么说,也许是被逼迫的呢,或者有人套他的话也说不定!你冷静点,啊,冷静下来好好应对,你才能尽快的出去见佑赫,听他给你解释,知道么?你听到了么?”
胜浩总算安静下来了,心里面却还是不肯面对这现实。
“既然他们要追究你一年前囚禁虐待佑赫的罪行,并且还掌握了你的过去,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你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警方可能会利用你曾患有心理疾病的病史,来加重你的作案动机,可是这也一样是我们手里的牌。要知道在中国这片陆地上,心理学科才刚刚起步,还没有得到大众化的发展和认可,普通民众没有看心理医生的习惯,可这并不能证明他们完全正常和健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会试图证明佑赫实际上是个受虐狂,这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是他主动要求你囚禁他,虐待他的。”
“不可以!你疯了!熙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盖在佑赫的头上!”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被控告的人是你!不是佑赫!他不仅不帮你!还反咬一口倒打一耙!我现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上你!”
“他爱我!他当然爱我!我们的感情不需要你来评定!你也知道,这是在中国,难道你要他在法庭上承认他是心理变态,是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然后让他一辈子被人指手画脚的耻笑嘲讽,一辈子抬不起头!他还有大好前程,他热爱舞蹈,立志成为最耀眼的舞星!他怎么可以为了救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可是,你,就愿意为了他牺牲你的前程么?”
他的前程,他的前程在哪里?他曾经为了佑赫而努力工作,买他喜欢的东西逗他开心,他甚至能从佑赫的一个眼神看出他想要什么。如果,他没有了佑赫,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是的……,我愿意……,我愿意!”
3
自从那天妈妈来找他谈过以前的事情,佑赫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交流了。一日三餐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可是每当他问起事情怎么样了,哥哥放了胜浩没有,爸妈就遮遮掩掩的顾左右而言它。他心如火燎,思念成疾,茶不思饭不香,也不知道事态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这他听到了哥哥回家的声音,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他隐约听到了胜浩的名字,还说什么开庭时间。佑赫一下子就急了,疯狂的敲打卧室的房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可是房间外面的人一点都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他用脚踹门,可是虚弱无力的他只能引得双重加固的门锁哐哩哐当的一通乱响。他无计可施,拿自己威胁家人,说要是再不放他出去,不让他见胜浩,他就死给他们看,可是居然父母哥哥铁了心,没有一点动摇的意思,他听到妈妈说要给他开门,可是被爸爸严厉的喝止住了。难道他们真的如此狠心,不惜牺牲了儿子的性命,也要把他的爱人送进监狱么?!他感到了绝望,用额头用力的撞门,把自己的脑袋当成了石头,每一撞门都要在门板上砸出一个坑,“咚……,咚……,咚……”,发出沉重的的闷响,屋外安静了,只有“咚……”的响声,反复的,强烈的,摧毁着所有人的心智。
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单调的,越来越缓慢的冲撞声,声声都砸在她的心坎上。抢过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佑赫顺着门板倒在了地上,实木的门板被砸破了一个大坑,爆裂的木碴上挂的都是鲜红的血肉,佑赫的额头上更是惨不忍睹,横七竖八的伤口下面是森森白骨,刺眼粘稠的血顺着木刺扎入的地方流到脸颊上,再顺着脸颊流到脖颈上,流过他漂亮的锁骨。
佑赫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可是他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模模糊糊的三个人影。
“你们……,你们不要抓胜浩,放了他……,放了他……,他是无辜的……,他……”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晕过去了。
佑赫的自残并没有换来父母的多少同情,至少他的哥哥依然是本着公平正义的原则,本着惩善罚恶的原则,发誓要把曾经非法拘禁虐待过弟弟的安胜浩送进监狱。他也不是一点感触都没有,感动于弟弟的痴情之余,他还痛恨胜浩的影响之。
在开庭前几天,他来到看守所,要求见安胜浩。
“你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佑赫的近况!”
胜浩的注意一下子集中起来,这个名字吸引他所有的目光和挂念。
“佑赫他怎么样了?他还好么?”
“他很好,身体已经痊愈了,精神也很好,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把你那些罪恶的往事全盘托出了,这你是插翅也难飞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没有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吧。”
他骗他,佑赫前一天还为了胜浩不要命了,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糊糊涂涂的。
胜浩知道这位以伸张正义为本职的人民警察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是听到佑赫安然无恙,他也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我的律师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不管你们是强迫佑赫说的也好,还是他自愿说的也好,我都不会怪他,我对他的爱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
“你倒是和他一样执着。不过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不仅给我提供了你在美国性虐待一名白人青年Jack的犯罪记录,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说是一件会给你带来‘惊喜’的事情。”
“什么事?”
“你的父亲于美国时间昨晚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去世了。”
“什么?你再讲一遍。”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而且我确定你已经听到了,探访时间到此结束!擦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安胜浩!”
张东健潇洒的走了,胜浩目然的望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一动也不动。
“喂――――,安胜浩,喂――,探访结束了,跟我回去吧。”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啊……”
胜浩趁其不备反拧住狱警的手腕,往背后一折,再往上用力一提,狱警吃痛的弯下了腰,接着,一记重肘砸在了狱警的脊梁上,引得他大声呼叫。
胜浩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一边疯狂的殴打狱警,一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用膝盖连续顶他的小腹,夺过他腰间的警棍,猛击他的大腿,困兽犹斗,父亲的暴死如晴天霹雳,击毁了他为数不多的自控力。
这是看守所,怎会容的一个嫌疑犯这般撒野,闻声而来的大批狱警包围住他,看到同事被一个嫌犯肆无忌惮的殴打,没有人能沉的住气。他们拿着警棍电棒,冲了上来,数十根半米长的警棍在胜浩身上挥舞,质地坚硬的精钢毫不留情的击打在他的身上,密集又迅猛,他根本无法躲闪,只能硬抗着。可是他依然不放开手底下的狱警,捉住每一个能喘口气的机会冲狱警挥拳泄愤。直到他感到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后心又被敲击了一棒,压不住的热浪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嘴唇,下巴,和衣衫。
“咳,咳咳……,放我出去……,咳,放我出去……”
“他妈的还不老实!!!”
胜浩感到身体被根针狠刺了一下,瞬间麻痹了。他翻倒在地上,四肢绷直,全身抽搐,呼吸困难,白沫和浓血混在一起,从嘴角冒出,他体验到心脏被电击所带来的全部折磨。
狱警把那个遭到痛殴的同事从胜浩身下拉了出来,送到了医务,一场风波表面平静了下来。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在马上要开庭的时候在看守所里闹事,你难道是想罪加一等么!!!”
“我爸爸死了,咳咳,他死了……”
熙俊已经猜到事有蹊跷,可没想到胜浩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几来探访,都忍着没说,就害怕胜浩一冲动弄出乱子,可他到底还是知道了,是谁这么狠心的落井下石!
“……,我知道,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伯父是重症肝癌,发现的晚了,送到医院不到一个星期就去世了。医生说是过劳所致……,你别太伤心了……”
熙俊哽咽的道出了伯父的死因,胜浩更是不能自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咳,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我告诉你有用么?你被关在看守所等着开庭,根本不能飞回美国去看伯父,难道你要越狱么?!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少生指节,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还搅了个天翻地覆。”
是啊,告诉我有用么?我是身陷囹圄,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细数和爸爸一同渡过的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再回想爸爸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打骂,最后心灰意冷变得冷落漠视,这所有愉快的,不愉快的,爱的,不爱的,恨的,不恨的,都永久的刻画留存在他的心田上,他的桀骜不逊,他的叛逆嚣张,都是因为他想要得到父亲最完整最无私的爱,他也许失败了,逃离了,认命了,可是他终归是他的爸爸,他终归是爱他,他的逝去代表着他永远都没有重夺父爱的可能了,他已经死了,死了。
“小浩,你振作点,你还有庭审要应付,别在这个时候倒下啊!我已经和狱警调和过,虽然你打伤了狱警,可是你自己也伤的不轻,他们同意和解,不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无所谓,无所谓了……,咳,咳咳,都无所谓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安胜浩非法拘禁虐待未成年人张佑赫的案子开庭审理。案底前科,精神病史,现场证据,目击者口供,还有佑赫的自述录音,所有的证据加起来,公诉安胜浩。
金牌律师文熙俊,作为胜浩的律师,正在全心全意的替他洗脱罪名。就在万事都对胜浩不利的紧急时刻,他意图极力证明佑赫的受虐癖好,却被胜浩阴沉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
“我认罪。谢谢你,文律师。我认罪……”
熙俊又气又急,可是被告人甘愿认罪了,他再巧如舌簧也无济于事,他看到他最好的朋友胜浩在众目睽睽之下供认不讳,他看到他对佑赫的维护和痴恋,他看到他的绝望他的放弃,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本席宣判:被告人安胜浩非法拘禁虐待未成年人罪名成立,判有期徒刑五年,即日执行!”
“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佑赫,佑赫?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胜浩了,他们要绞死胜浩,他们要绞死他!”
佑赫躺在床上,头上缠着一圈圈纱布,干枯发黄的发丝沾着冷汗粘在头皮上,两只小手死死抓住被沿,露在外面的几根指头骨节上泛着白光,他的表情更是迷茫又可怖,一双妙目布满了血丝,嘴唇苍白的没有色泽,颧骨高高的耸立着,干瘦的不成人形,他微微颤抖,一个劲的重复:我看到他了。
“佑,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看到了,妈妈,我看到胜浩了……,他很忧伤,那些人说要把他绞死,他们把他带到绞架上,就和家里客厅放的那个刑架一个样子,他们把一块黑袋子罩在他头上,把袋口的绳子抽紧,然后一根红色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我听到有个人用很威严的声音说即日执行,然后,然后他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咳……”
妈妈急忙轻拍佑赫的脊背,帮他顺气。
“孩子,你别想了,那是梦,你做梦了,只是个梦而已……”
“是梦么?可是,我还听见他叫我了,叫我佑佑。”
母亲鼻子酸酸的,把被子给小儿子拽了拽,盖严实了,又轻声哄他睡觉。佑赫看妈妈不相信他,也就不说了,心里面坚信他看到的就是事实!他睡觉也不闭眼,就盯着妈妈风韵尤存的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妈妈被看的有些发毛,那佑赫的自残,伤口虽然是用上好的药膏敷上包扎了,可是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出现幻听幻视都很正常。
“小佑,你要是睡不着的话,起来吃点东西好么?光靠打点滴身子是好不了的。”
“吃东西?”
“是啊,妈妈炖了红枣乌鸡汤,可以益气补血,你尝尝?”
“可是,我想要吃通心粉,用番茄沙司炒的通心粉。”
“好,好,待会儿就给你去做。先喝口汤,润润喉咙。”
母亲把盛了汤的勺子在嘴边吹吹,把油光吹去了,不是那么烫了,才送到了佑赫的嘴边。佑赫看到勺子送到了嘴边,这曾经是一个熟悉的动作,他条件反射的轻轻启了嘴唇,浓烫顺着调羹的边沿流入了他的嘴里,聚集在他没有味觉的口腔里,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请摸摸我的阴茎。”
“妈妈,摸摸我的阴茎好吗?”
做母亲的听闻这话,惊的目瞪口呆,手腕也失了力,一碗热汤尽数泼在了被褥上,她也想不到要去拿布擦拭,只是一个劲的后退,耳畔儿子天真无邪的声音,此刻如同魔音穿耳一样,她一直退到了门边,小儿子还是一派天真的让她摸摸自己的阴茎,她转身冲出门去,半晌说不出话。
5
“怎么了?六神无主的。”张父看到妻子从儿子房间里退出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佑……,佑赫她……”
“怎么了?又哭闹了?还是不肯吃饭?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长进了。”
“哎……,你别去,他……嗯,他刚睡下……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母亲连忙劝阻住丈夫的脚步,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把实情讲出来,难道,让做父亲的去摸儿子的阴茎不成?这太荒唐了。
这几天,她眼见小儿子一分一秒的憔悴下去,也不敢跟老公和大儿子说,生怕两个粗人按不住性子,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把佑赫逼到绝路上。因为脑部受到了撞击,佑赫时常觉得头痛,他挺不住了就吃止痛药,一粒接着一粒,像吃糖豆一样没个节制,止痛药吃的多了,破坏神经,频的出现幻觉,他欣喜自己可以看到胜浩,却同时也感到头越来越痛,于是再吃一粒止痛,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佑赫的思维飘飘忽忽的,丝毫不觉自己的言行过火,可是守在他身边的已经不是胜浩,而是他的母亲。那些骇人的举止让母亲又惊又怕,她也想过让医生来瞧瞧,可是要是让丈夫还有外人看到儿子这副痴傻的样子,局面只怕会无法收拾。更重要的是,她害怕医生下出冷酷而客观的诊断,她心中存着希望,佑赫只是撞到了头,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不要节外生枝了。事情弄到这般地步,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听着儿子一会儿说胜浩被害死了,一会儿又说胜浩对他笑,她终于明了胜浩在儿子的心里的地位已是无法取代的了,正因为如此,她便更是不敢把胜浩的真实境告诉佑赫,生怕他再受什么刺激,真的疯了可如何是好。
“你找谁?”
“我是文熙俊,是安胜浩的律师,也是佑赫的朋友。伯父,我知道佑赫在这里,我想要见见他。”
“安胜浩的律师,哦……,我在法庭上见过你,哼!给那种心术不正的罪犯辩护,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律师,我们佑赫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言毕就要关门。
“伯父!”熙俊一脚已踏进门槛,挡住就将闭合的门板,“我只是给佑赫讲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一刻也不会多留!”
“谁啊……,什么事?是谁呀?”
“伯母,我是佑赫的朋友文熙俊,我来看看佑赫。”
“哦……,你是律师吧……,我记得你。”
“别跟这种人废话!”张父又要闭门。
“哎――,你先去歇着吧,我来跟他说,你就别管了……,回屋去吧。……”
“你?唉……”拗不过妻子,他回卧房去了。
“进来吧。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让你见佑赫,既然你是佑赫和安胜浩的朋友,来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佑赫他……”
“他怎么了?”虽然熙俊极力表现的温文尔雅,可是他的口气还是散发出难以掩盖的冰冷,这并不是因为差点吃了闭门羹,而是他今天来,本身就带着兴师问罪的怒气,一直以来,佑赫都如同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父母的庇护下,还有什么好委屈的么?
张母闻声辨意,不禁鼻头泛红,眼前一片水雾:“我,也知道你们怪佑赫,恐怕多半是猜想佑赫把安胜浩给出卖了。其实那录音带的事情和他无干,是我和他爸爸想出的法子,佑赫一点都不知情。不瞒你说,佑赫他现在还不知道安胜浩判刑的事儿。可不知怎么了,明明做错了事情的是我们两口子,偏偏要惩罚在孩子的身上,佑赫现在整日昏昏沉沉的,睡多醒少,老是说胡话,我不是不让你见他,只是不想他再受刺激,也害怕他那样子吓着了你……”
说到后面,张母抽噎起来。
“佑赫生病了么?”文熙俊心底泛起了一丝怜悯,他本意是责怪佑赫不出庭作证,不为胜浩辩护,间接的把爱人送进了监狱,可见伯母言辞凄厉,揣测到佑赫的遭遇,心中明了了许多,顿生恻隐之心,“伯母,你也别太伤心了,我有个朋友是学医的,可以约他来给佑赫瞧瞧,他是自己人,一切都可放心。”
“谢谢,谢谢你。你执意要见他,我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只希望你看在我们佑赫正病着的份上,别再迁怒于他。”
“伯母啊,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办法,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您就放心吧。”
张母默许了,引熙俊进来佑赫的房间,砌了茶,退出了房。
佑赫平躺着,神色黯然,单薄眼皮的遮挡下,眼球在高速运动着,这是沉湎于噩梦的征兆,熙俊晃动着佑赫的身体,感觉用小小的力气,就可以把佑赫翻个个儿。
他的呼吸变得短小而急促,可以推断他的心脏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迫加快了跳动,熙俊唤着佑赫的名字,他从未见一个人如此的沉迷于梦幻,不愿意不能够醒来。
“啊――――――,呼,呼呼…………”忽然睁大的眼眸,伴随破裂的叫声,紧接着的是粗重的喘息。
“佑赫……佑赫?”
费力的调整好焦距,佑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起身扑上来,死死的抱住熙俊。
“胜浩……胜浩……,浩……,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我看到他们把你绑在柱子上,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一排端着冲锋枪的人,还有,还有救护车,有医生,有护士。我开始以为他们是去救你的,可是那个护士摆出了很多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盛着清亮的液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我看到瓶壁上贴着各种标签,心、肝、脾、肺、肾,一个都不少,原来……,原来他们要挖你的器官,要把你掏空了,呜呜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还好这只是梦,是不是?这只是梦?……你告诉我啊,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说……,我现在才是在做梦,刚才的是真的?!……”
熙俊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难道佑赫傻了么,自己是文熙俊啊。
“呃……,我……,头……有点痛……,你等等……”
眼见佑赫松开了自己,一手压住额头,一手捞起枕头下面的一个瓶子,扳开盖子,就往嘴里面倒,他赶紧夺了过来,浅蓝色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而佑赫正用力的咀嚼药片,硬往下咽。
“吐出来!吐出来!吃这么多止痛药!你疯了吗?!!!”
佑赫不听他的,倒在枕头上双手抱头,很努力的压制疼痛。熙俊见状,也顾不得佑赫气虚体弱,把佑赫翻身压在床边,脸冲着地板,他把手指插进佑赫嘴里,压住干涩的舌头,指端在喉咙掏挖。强制催吐之下,佑赫无奈的干呕,沉入食管的药剂反涌上来,汇进口腔,顺着熙俊的手流在了地上。佑赫浑身发冷,颤抖不停,呕尽了药片,只有酸水,熙俊才放开了对他食道的钳制。虽然熙俊是为他好而采取的应急措施,可佑赫显然承受不住了,肠胃不停的痉挛,口水从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熙俊用毛巾不住的擦拭,心怀歉意。
“对不起,佑赫,对不起……,可是吃那么多药很伤脑子的,你知道么!……好点了么?……要不要喝水?……你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你要就这么放弃了,胜浩所做的牺牲又算什么……”
佑赫咽咽口水,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这么一折腾,头痛也不见了,他整个人忽然变得非常清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你……不是胜浩……不是胜浩……”
熙俊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胜浩的肩膀更温暖,更厚实。熙俊,胜浩呢?他怎么没有一起来?”
“佑赫,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你是说,哥哥还没有把胜浩放了么?”
“放?你那个狠心的哥哥怎么会放了胜浩!案子已经结了,胜浩被判了5年监禁,他现在在监狱里,在监狱里!!你听到了么!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因为他被指控虐待拘禁未成年人,也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卷录音自述害死胜浩了,你知不知道!胜浩已经锒铛入狱了,而你这个始作俑者还一无所知!”
“啊……,他坐牢了,……他坐牢了……,怎么会?怎么会,我的录音,我不知道什么录音啊……,熙俊,我不知道什么录音啊,我没有啊……”
熙俊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你真的不知道,是你妈妈偷偷录下的,在你讲你和胜浩的事情给她听的时候她偷偷录下的,包含了胜浩虐待你的所有过往,这些是最直截了当的证据。”
“妈妈?……,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难道是那一,我,我只是希望她能理解我们的爱情,可是没想到……,她怎么能这么做,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录下我的话。……我信错了人,我不应该相信妈妈的,不应该的!!!”佑赫急切的摇晃熙俊的胳膊,“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告诉法官事情不是他们所想象那样的,胜浩对我很好,他是无辜的!”
“晚了,已经晚了,佑赫,……,开庭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现,你哥哥说你精神受创,无法上庭,还开来了医院的证明。你告诉我,你当时在干什么!!!你的证词是挽回胜浩的生活的最后机会,为什么你没来?!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
佑赫双手捂上自己苍白缺水的脸,手指紧紧压住眼睑,哽咽了。
“他们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我怎么求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同意我踏出这房门一步,他们说爱上男人是伤风败俗的事情,还说我下贱。我求哥哥放了胜浩,可是哥哥看我都不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是多么肮脏的东西似的。我没有办法,我根本没办法和外界取的任何联系。我甚至拿我自己要挟,他们都无动于衷。……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的落井下石,我想他们至少是我的亲人,至少会为我着想,都是我的错,要怎么补救呢?哦,对了,还能上诉吧,为什么不上诉呢?你是律师,我们可以上诉的!我不能让胜浩这样不明不白的蹲监狱呀。”
“问题在于,胜浩不愿意上诉,在他应该集中精力应付庭审的时候,你哥哥,也就是张东健,把胜浩父亲的死讯告诉了小浩,他简直要崩溃了。他不仅在庭辩还未正式展开时就认了罪,还不让我代理上诉,他说不想折腾你,也不想折腾自己了。我这来,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他。我再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甚至是骂他,他都无动于衷,我希望你能说动他。不要让他放弃,他应该是玩世不恭的胜浩,如今万念俱灰的颓唐和悲观,不应该属于胜浩。”
“浩的父亲去世了……,好忽然……,这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在为他全力以赴,而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好恨,……,好恨……,好恨我的懦弱和妥协……”沉重的懊悔,压迫着佑赫的胸口,他的懦弱常常被人夸耀为儒雅,他的妥协常常被认称赞孝顺,而正是这些性格的弊端,让他和胜浩的爱情航船触礁沉沦,他握紧了拳,“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看他,他一定很想见我,我也好想见他,从那天父母闯进我们的房间,哥哥强行带走了胜浩,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胜浩了。好久了,好久好久了,虽然我有时候恍惚的可以看到他,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幻象,我只是自欺欺人,骗自己我们还和往常一样,其实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熙俊,带我去见他,好么?我要见他,现在就要!”
“你别这么急,我明天要再去一趟监狱,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所以,要是你能出门去看凡的话,打电话给我,好么?时候不早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会尽量去做。我另有点事情,得要走了。”
“要走了么?”
“你躺着吧,养足精神,不要让胜浩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
“嗯……,我知道……。谢谢你,熙俊,谢谢……”
兄长对小弟的疼爱一样,揉揉佑赫的脑袋,熙俊温和的笑笑。
“别这么客气,我是你们的朋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佑赫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把昨晚偷偷写好的一封信留在了枕头上,悄悄的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头。那是一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书,却断绝了他与亲人从今往后的所有维系,在自己的爱情被亲人出卖之后,他再也无法面对腐烂到千疮百孔的亲情,他抛弃了亲情,去拯救他的爱情。
虽然已是暑期,清晨的空气也是格外的冰凉的,佑赫往自己的住走,他确定自己的出走不是任性或者狂妄,他认定了,有件东西有个人是属于他的,从自己指尖流走的东西,他应该追回来。
被打通的两套房间,还如主人们离开那天的布置,那挂着红色蜡油的钢铁刑架上落了浮灰,遮盖住金属的光泽。睹物思人,佑赫觉得心里抽痛,清脆的鞭声,压抑的呻吟,英姿勃勃的主人,乖巧敏感的奴隶,充溢整个时间空间的爱欲激情,一切的一切,全都模糊远去了。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他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熙俊的电话,没多久,熙俊开车过来接他。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佑赫时时的捋前额的碎发,让它们尽量铺陈下来,只为了遮挡住额头上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同时还三番五的问熙俊还有多远,很远么,早知道监狱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应该更早些出门的,他可不想让土石路的颠簸占用掉他与胜浩会面的时间。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监狱的铁皮大门前,熙俊轻车熟路的出示探监证,办了手续,坐在探监室外面等传话,而监狱看守正在去往囚室提犯人。
“犯人只要求见一位,哪位是文熙俊先生?”
“是我……”
“怎么回事,熙俊?”
“佑赫,你别着急,可能是你的出现太突然了,胜浩还没做好准备。你安心在这儿坐着,我去给胜浩解释一下,待会儿你再进来,好么?”
狱警已经在催促熙俊,看到探监室的门吧嗒的闭上,佑赫颓然坐下,难道胜浩不愿意见他么?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往探监室的灰色铁门张望张望,又坐下,又站起。
守卫在外的狱警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他拿着警棍在手心无聊的揉搓,不痛不痒的说:
“别看了,很多人关进来了,连爹妈都不肯见呢,更别说是兄弟朋友什么的。犯了事儿送到这地方,就只能跟只狗一样凑活过着,还有什么面目见外面的人。都说人鬼殊途,我才不觉得。这铁窗内外才真的是两个世界。”
在空荡荡的回廊里,狱警低沉的声音更显的悲哀,说的佑赫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昨晚计划的时候,考虑过种种阻挠,却偏偏没有想到胜浩会说只见熙俊,他现在更是不敢往那方面想,他干脆站在探监室的门口,盯着铁门,心里念着等等,等一下熙俊就会出来叫他了,只是个先后的问题,不打紧的,胜浩很爱我的,怎么会不想见我呢,这太可笑了,再说了,我们都计划好给他上诉了呢。
“佑赫,你在想什么。佑赫?”
“嗯?”佑赫从强烈的心里暗示中惊醒过来。
“佑赫,我们出去说好么?”
“哦……,啊?为什么要出去,我还没有去见胜浩呢?”
“胜浩,他说……,他不想见你。”没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了,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想见我?怎么会?你一定是弄错了,怎么会?你不是说要给他解释的么?那个录音我是无心的,熙俊你没有告诉胜浩么?”
“我说了,我当然说了,其实就算我不解释这些,胜浩也不会怪你的,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胜浩的情绪很低落,谁都不想见,他父亲今天出殡,伯伯临终的时候,还叫着胜浩的小名,一直到咽气,虽然胜浩和他父亲对立了好多年,可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注视着彼此。胜浩很生气的责怪我推迟了机票,没有代替他看父亲最后一眼,其实我只是想安顿好他再离开,不然我实在是没脸回去。他不想见你,并不是他不爱你了,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他也不想你去可怜他,他总是那么傲慢又自负的。他说他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你爱上你,也不抱怨后来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原谅自己在这个时候坐牢,你能体会么?安伯伯病逝的时候,他在看守所,安伯伯出殡的日子,他在监狱。换成任何一个稍有点孝心的人,都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我了解了,这一切都是我害的。”佑赫靠在墙上,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熙俊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指头在高档布料的遮掩下不安的移动,也许他是可以隐瞒掉这点事情的,也许他是可以给佑赫留点希望的,可是他还是把那个东西掏出来了。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让我告诉你,他爱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与信誓旦旦的爱意表白完全相悖的是,熙俊手心摊开,是一只戒指,那是在情人节的夜晚,佑赫亲手给他套上的,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昏黄灯光下,钻石的星茫呈现耀眼的十字状,在佑赫的眼前渐渐暗淡,渐渐模糊。
“佑赫!佑赫!你怎么了?!佑赫!”
佑赫身体瘫软下去,一下子没了知觉。
6
“感觉好些了吗?你晕过去了。监狱的医护给你做了急救,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要不要我打给在元,仔细检查一下?”
佑赫环顾四周,是胜浩的卧室。
“不用了,不用麻烦陆医生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不要紧么?”
“真的没事,没事,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么?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我可能是太累了,昨晚想到要见胜浩了,我又是忧心又是兴奋,一晚上都没睡着,所以才会晕倒的,又拖累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坚强点儿,胜浩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习惯里面的生活了,你再去看他,好不?”
“嗯,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好像昨天我还和胜浩在这里同居,现在就分手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有点……,那种感觉你知道么?就好像,好像一个漩涡,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沉不到底……”
“别想那么多了,要不你搬到在元那里去住?你现在和家里人闹翻了,胜浩又在牢里面,也没个照应,在元说他那套房子太大太空了,好多让我搬去跟他合住,我都没去,现在我要回美国呆一段时间,刚好你搬去和在元住好不?有什么事情了,在元也好招呼你。”
“还是不用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佑赫仰起头,摆出一个成熟而坚定的微笑,“我就住在这里,你别把胜浩的房子退掉好么?继续租着,房租我会来付的。”
“傻瓜,你哪有什么钱,我来打理好了。”
又寒暄了一阵,熙俊觉得佑赫醒来之后精神还不错,放下了心,离开了。留下佑赫一个人,他终于放下了强撑的坚强,再也没有一丝气力强颜欢笑,倒在床上,眼泪默默的流下来,心中千遍万遍的呼喊胜浩的名字,可是清冷的墙壁不会给他一点回应。他告诉自己没有资格怪胜浩不见他,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他宁可胜浩恨他的背叛,都不要胜浩说他不怪他,佑赫做什么胜浩都不会怪他的,佑佑是最可爱的,最体贴的,最细心的,全天下最最最最……好的好“老婆”,笨笨的佑赫不管做错什么事胜浩都可以原谅……,可是他不要他的原谅,如果胜浩宽宏包容的手段是避而不见,他宁可胜浩恨他。也许胜浩的确是恨他的,只是胜浩不让自己恨他,胜浩也害怕自己把不能给爸爸送终的遗憾迁怒于佑赫,他害怕在不知不觉中爱变成了恨,在恨产生前,让爱消融吧。
爱情本来就是一场你退我进的游戏,一方动情的时候,另一方观望着;一方坚定的时候,另一方退缩着;一方放弃的时候,另一方追悔着。
生活忽然变得很简单了,没有人会提醒他已经入夜了,他哭着睡着了,又醒了,没有人叫他起来吃饭,也没有人在饭桌上挑逗他,说待会儿要怎样怎样玩他的身体。
在熟悉的大床上,往事一幕幕跳过,以往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床上大汗淋漓,虽然现在只有他一个,可是忠实追随生物钟的隐蔽私还是蠢蠢欲动起来,真是诚实又可恶的东西啊。不过,也只能从这里,追寻胜浩的痕迹了。
靠着床头,微微闭上了眼,双手握住自己的跃跃欲试的男根,模仿胜浩的手法、力道和节奏,来回抚摸着,他说佑佑的阴茎真粗啊,和纤细的身材不相符呢,不盈一握的腰,粗壮倾长的阴茎,真是出乎意料的视觉对比,更精妙的玄机在肉棒子下面的那个洞里面,那是个快乐的小穴,需要各式各样阳具的填充,当然,他最爱的是胜浩的大肉棒。
填充,填充的感觉,被胜浩填充的感觉。佑赫的手在四周乱摸,抓到卡在床头和墙壁缝隙的一个硬质橡胶棒,整个棒子成锥形,尖端的地方是扎成小簇的绒毛,形成一个个小毛刷,末端的截面有碗口那么大,粗的惊人,棒体上随机布置着形态各异的突疣和沟壑,还有盛接淫水的刻槽小洞,这个东西,只有在胜浩吓唬佑赫的时候才拿出来在他眼前晃晃,最多也不过用顶端的绒毛在佑赫的肛口还有马眼上扫扫,折磨的佑赫欲罢不能,胜浩就把这道具甩到了一边,掏出自己的真家伙上阵。现在,这随手可得的玩具,成了佑赫自慰的首选。他把棒身舔湿,那投入的程度就好像在舔胜浩的男物,柔软的舌头从下往上,往复不断,每个突疣,倒勾,或者是凹槽,都染上了一层温热润滑的唾液。佑赫把棒子含进嘴里,因为棒体太粗太长,只能勉强叼住一小部分。他把裤子褪到膝盖,趴跪在床上,两腿微分,屁股高翘,幻想自己正在等胜浩的疼爱,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如果去了塞嘴的棒子,那声音应该是浩,进来,快进来,上我,干我之类的吧。他用肩膀撑住上半身,一手拿着润滑过的假阳具,一手掰开臀缝,好多天没有慰藉的肛穴燥热的呼吸着,周围的气息也非常的潮湿,看来寂寞的小洞已经空虚太久了,只好自己分泌点黏液排遣排遣。用手指在肛周按摩几下,他把锥形阳具的细端对准了洞口,慢慢的往里面旋转推进,让洞穴里每一个度的肠壁都能充分品尝到阳具的美味。
残余在外的阳具越来越短,等待进入的部分也越来越粗,前端的毛刷已经抵达了身体的敏感带,一簇簇整齐笔直的小刷毛回转牵动了所有的肌肉纤维,从后方传来的压力,又使得这些刷毛不断向前列腺施压,时轻时重的折磨积压着这个脆弱敏感的腺体。佑赫情欲高涨,阴茎不可一世的高举着,不断的往外面吐水,身体的另外一张口,也有唾液不受控制分泌出来,弄的床单湿漉漉的,那种噬心腐骨的酸麻痕痒让他的手已经没力气再把阳具往身体里面塞了,只能抓着外面的部分左右摇动着。他的屁股亢奋的抖个不停,幅度不大,却像被电击了一样没有停歇,佑赫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他感觉到高潮就要来了,他叫着胜浩的名字,越叫越大声,最后简直撕心裂肺一般,疯狂的呼喊。
“浩……,啊……,浩……,啊啊啊啊……,浩……,你在哪儿啊?浩――,啊――――――”
在对胜浩的呼唤中,精液喷薄而出。
奋力的宣泄之后,又不得不回到现实,他是孑然一人,心痛也是他一个人的。
浩,浩,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你惩罚我好不好?我宁愿你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我的身体,也不要你不理我,我的心好痛,痛死了,你不是经常说,要是我不听话,就把这个东西塞进去不是么?我现在塞进去了,你满意么?还是插的不够,你不满意,我把它全吞进去,你会不会满意一点呢?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这个东西塞进你的屁股里,涨烂你的小屁眼。
这是胜浩佯怒时威胁他的话,那时的狠话听起来一点都不狠,凶巴巴的表情逗的佑赫发笑,嘻笑怒骂都是调情而已。
不够的,哪一他们做爱不是三番五的弄个筋疲力尽,只有一小小的释放怎么够呢,胜浩是不会让他高潮一就休息的,他会就着在自己体内的姿势,摩擦到阴茎再勃起,然后再横冲直撞。久而久之,他也顺应了胜浩的作风,在第一高潮的余韵还未消尽时,开启第二的高潮。
佑赫下了床,光脚蹲在地上,上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腕,他扶住肛门里面塞的阳具,把让它竖直的抵在地板上,然后吸一口气,往阳具上用力一坐。
“啊――――,啊啊,好痛,浩……,好痛啊……,我啊啊啊啊……啊啊…………”
阳具的前端已经越过了前列腺,伸入了从未到达过的度,阳具上的装饰滑过幼嫩的肠壁,尤其在几个尖锐的突起快速的碾过敏感带时,产生的酥麻和抽痛,让佑赫惊喘不息,整个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狂抖。
进去了,全都进去了。
佑赫感到屁股就要被撑破了,尤其是肛口,涨的皮肉都紧绷起来,紫红的一片。阳具紧紧嵌入了肠壁,顶开所有的褶皱,把肛腔扩充到极限,佑赫觉得自己像被钉在了地上,半晌都不能移动,因为任何的一个身体的小小倾斜,都会改变阳具在体内的角度,从而压迫到某一个区域的肠道,结果会带来刻苦铭心的痛楚。他全力放松身体,调整呼吸,以尽快适应这个大家伙。
过了好久,他才觉得有点习惯那种酸涨了,稍稍抬起屁股,用手拉住阳具尾部的拉绳,往外面拽出一些,然后又是用力一坐,再体验前列腺的位置被奇形怪状的突起碾轧过的销魂快感,然后再拉出,再坐下,如此反复,没几下,他就满身是汗,持续的涨痛也逐渐覆盖掉了瞬间的快意,他觉得身体的中间这部分就将被疼痛吞噬的麻痹掉了。
阴茎已经抬头,可是离高潮还差的远。他的幽穴更加卖力的吞吐阳具,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富余的淫水从棒体上用来导流的刻槽和空洞里面流出来,把地板也弄湿了。阴茎在叉开的两腿之间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而摇晃,甩的前列腺液到都是。他疲累的没气力辅助阳具的抽插,干脆坐在地上来回的蹭,双手圈住阴茎用力的套弄,口里含混不清的念着胜浩的名字,一直到那个硕大的橡胶棒榨干自己所有的精华,也榨干了自己所有的体力。
他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天快要亮了,才勉强翻了个身,把肛道里面卡着的阳具小心的拿出来,撇在一边,他感觉到有股细流从他的屁股里面流了出来,他多希望那是胜浩射在他身体里面的东西,可实际上,那是血。
7
“老板,你们这里是要请人吗?”
“本来是的,不过我们刚刚召到一个能手,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让你白跑一趟,你再找别家吧。”
“嗯……,谢谢……”
……
“喂……,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的招聘广告……”
“以前做过么?有这方面工作的经验么?”
“没……,没有……,不过我会努力学的,很快就能胜任的……”
“没做过啊……,先打打基础再来吧!”
“嘟,嘟,嘟”对方挂断了。
……
“噔,噔,噔……,佑赫在家吗?”
“啊,呃……,阿姨……,我能不能再拖几天……,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了……”声音越来越小,蚊子哼哼一样。
“唉……,好吧,看你一个年轻人也不容易,就再给你宽限几天……。阿姨不得不说啊,你一个人干什么还要租两套房子,既然手头紧,就应该节省开支才对,你说是不?”
“嗯,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哼……,每回说都是这个态度,交不起房租还要租两套,真不是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再催不出钱来,可得另找房客了,我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即使隔着门板,房东太太的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
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打工,周末的时候要练舞,兼职的小时工本来就不好找,加上他还没有满18岁,很多地方都不敢雇他。他现在饿的头昏眼,甚至想要去偷东西,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抓进牢里,和胜浩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了,他自嘲的笑笑。
幸亏他的学费妈妈瞒着家里面偷偷交给了学校,不然他恐怕连上学的钱都没有,妈妈几跑来这里,塞钱给他,都被他回绝了,虽然爸妈背着他害苦了胜浩,可他的那封绝情书信也重重的伤了父母哥哥的心,要再让他受父母的恩惠,他当之有愧。爸爸和哥哥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一个同性恋,一个不孝子。只有妈妈来找过她。可是现在妈妈也会老家去了,胜浩在监狱里,熙俊在美国,他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还没有放弃他热爱的舞蹈,节衣缩食也要上舞蹈课,再累再饿也要练舞。舞蹈老师们都说他的身体就是为舞而生,纤细中不失精壮,柔和中不乏力度,如果能继续造,一定是能有所成,再加上他对音乐的敏感嗅觉,对各种舞蹈的融会贯通,说乐观一点,自成一派,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的都是指日可待的。
胜浩曾经说过要赚钱养他,供他上舞蹈学院,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虽然没有钱寸步难行,可是佑赫并不打算退缩,考舞蹈学院,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胜浩对他的期望。如果因为经济上的原因而错过的话,胜浩一定会内疚的,他不能让胜浩内疚,他要让胜浩知道,在没有胜浩的日子里,哪怕是他被胜浩抛弃的日子里,他也会好好的跳舞,好好的生活,等到胜浩出来了,他还要养胜浩,他还要和胜浩过一辈子,这是他的决心,是他的目标。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就像芭蕾舞和disco一样,两者几乎是没有重合的可能的。在佑赫发现自己不得不退学打工,以维持自己的生活的时候,熙俊终于从大洋彼岸飞回来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熙俊双手覆上佑赫的肩膀,发现那里突起的骨头咯的手疼。
佑赫不自然的后退,躲开熙俊的手。
“还好了……。嗯……,因为要跳舞,所以不能长胖。你什么时候听说跳舞的人是个大胖子的,是不是?”微侧着没有肉的小脸,佑赫轻描淡写的开玩笑,熙俊的归来让他觉得看到了亲人似的,舒心不少。
“可是你真的是太瘦了,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么?怎么瘦成这样,是生病了么?”
“没,没有……,我身体一向很好的。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
“你在收拾东西?”
“嗯……,我恐怕要把房子退掉了,住到临时宿舍去。我只退掉我这边的,胜浩那边的还会保持原样的。……我不希望他回来后发现这里有什么改变。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只是为什么要搬走呢?是因为一个人住太孤单么?退掉也好,我早就想要你搬去和在元一起住的。”
“不是,不是的……。因为……,我没有钱付房租……”他的手不安分的抠墙皮。
“啊……”熙俊恍然大悟,“可是我记得走的时候跟房东说好了,说回来和你的一起清算的啊。”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直没有你的信儿,房东不放心吧。”
“对不起佑赫,是我疏忽了。在美国的时候,我打了好多电话回来,可都打不通。”
“哦,那个……,电话停机了,因为很久没有交……”
“我了解了。佑赫,对不起,是我不好,本来以为只是回去办些例行公事的手续,没想到一下子走了这么久。我回去后,因为胜浩父亲遗产继承的事情,弄的非常麻烦,安伯伯去世的太匆忙,虽然几年前立过遗嘱,可是临终时又有变故,我为了理这事情,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没想到你在这么过的这么辛苦。”
“熙俊,你别这么客气,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你不让我客气,自己也别客气啊,还说什么报答。哦,你去看胜浩了么?还是学习太忙了,顾不上?”
佑赫轻轻的摇摇头。
“那刚好我要去,我们一起?”
佑赫又轻轻的摇摇头,神色黯淡。
“我去监狱看他好几,他都不见我,他甚至故意在里面打架斗殴关禁闭,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避开探监。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去看他,怕他弄出什么乱子来,白白的受苦。我只求他在里面安安稳稳的过上5年,如果表现的好的话,还可以减刑对不对?我问过狱警了。”
“唉……,你别这么伤心,你还有你自己的生活。”
“不……,我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我是为了他而活着的,我会等他的,等他明白过来的。”
“傻,你们两个都好傻。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会资助你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就养成这副皮包骨头的么?你想让胜浩出来之后生吞了我么?”熙俊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说,“这样好了,学费房租什么的大的开销我来付,算我借给你的好吧,小的方面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佑赫点点下巴,默许了,如果没有熙俊,他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生活了。
吵吵嚷嚷的午夜酒吧,小吧台旁,一个戴着眼睛的斯文的男人正在安静的品酒,与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从他时不时往窗外张望的动作来看,他在等人,而且是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哇哦,我们的文大律师从美利坚合众国飞回来喽……”
这个男人从沉静忽然变换为兴奋,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在元,别拿我开涮了。”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这一去去了这么久,连个音信都没有。”
“再别提了,我都要烦疯了。”
“能让大律师烦的事情是什么呢?让我猜猜。”
“还能是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呵呵,看来是胜浩家的事情了。”
“没错,唉……”
“烂俗的8点档电视剧,在一家之主死后,继母为了争夺家产的控制权而闹的不可开交?”
“错了,是他的弟弟。伯母虽然在生意场上的手段狠厉点,实际上,她还是很爱安伯伯的,也很爱那个家的。”
“kangta?他怎么了?少年老成的小绅士,闻名遐尔的商业奇才。”
“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呵呵,不管怎么样,总算搞定了对不对?cheers!”
“cheers……,等等,我约你出来不是跟你把酒言欢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去看看佑赫,让他一个人过的那么凄惨。”
怪不得李在元今天心情这么好,说话也不那么正经八百满口学术了,原来是熙俊主动约他出来喝酒的。
“我有去,怎么没去,还给他开了治头痛的偏方。后来又去看他几,他都说他很好,问他需不需要我帮忙,他也推托的干干净净。从认识佑赫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那么腼腆的,不爱讲话容易害羞,我害怕问的太多,反而让他不自在,所以他说很好,我也不方便多事了。”
“好,如果那也叫好的话。”
“喂,别用这种口气好不,说的我好像罪人一样。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他没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知道他还没有满18岁,没有身份证,没法打工赚钱,又和家里断绝了来往,他虚弱的样子让我看的心疼,我险些就要认不出来了。”
在元抿了一口干红,眼光中带着爱恋,又有敬佩。
“你真的好像天使一样。”
“胡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世界上的君子都死光了,你一定是残留的最后一个。”
“抬举我了。
“胜浩还是不愿意见佑赫,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曾经是胜浩的心理医生。恭喜你,还有做小人的机会。”
用自己的高脚杯去碰熙俊的杯子,熙俊把杯子趔开了,回送他个两颗卫生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或许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真心,你一直都放不下胜浩。看你今天的心情不错,探监很顺利吧。”
“我就说交个医生朋友是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一个精通读心术的医生。不过有一点你估计错了。”
“什么?”
“胜浩连我也不见,我吃了闭门羹。”
“这样……,只能说,安胜浩就是安胜浩,坐牢也可以坐的这么拽。”
“哈哈,也许吧,他听到你这么说他,一定很高兴。cheers!”
8
“总裁,这是我们公司所有一线艺人的信息,以及今年甄选出来的后备艺人的材料,还有几份申请兼职dancer的简历,不知道您要不要过目?”
“都放这,出去。”
“是的,总裁。呃……,总裁……,依我从事娱乐业这么多年的经验看,那些申请做兼职dancer大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多半是靠走穴为生,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恐怕……没有……太大的……培养……价值……”看老板神色不对,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
“有没有价值由我来决定!”
“是,是的……,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我先出去了……”韩经理噤若寒蝉小步退了出去,在娱乐圈跌打滚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如此窝囊,可也没办法,谁让公司被人给收购了呢。他轻轻的阖上门,门外的旧同事们忧心重重的围着他。
“怎么?新老板很难伺候啊。”
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哀叹一声:“是啊……,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办公室里人人自危,议论纷纷。
“那可怎么办啊,惨了惨了,我总是犯错的,上又把公演的日子排错了,我一定第一个被炒。”
“你有点自知之明就好,以后可得注意了。”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新春选秀的企划案交上去,现在都还没有回音,我心里忐忑不安的,也不知道是行还是不行。”
“姐姐你没问题啦,公司最成功的案子都是你搞的,有点信心!”
“奇怪,我觉得我们公司的效益不错啊,影响力还满大的,去年推的那几个新人,现在正红着,和电视台的合作节目收拾率也很高,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亏损了几千万呢?”
“我听说我们老板是被人给暗算了,上市公司的股票无缘无故的被打压了好几个百分点,现在公司一点流动资金都没有,周转不下去了,老板才落的这个下场,低价卖出了自己十多年的心血。”
“是啊,我也这么听说的,还听说收购我们SMentertainment的是一个美国的知名企业家,原先不是搞这行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演艺娱乐有了兴趣。”
“傻了吧你,我看八成是以我们公司为跳板,拓展市场打通人脉,为以后做大生意铺路,谁都知道第三世界国家的钱好赚呢。”
“呀呵,没看出你还挺有经济头脑。”
“哎呀,我也是猜的了,说不定老板是看上了哪个艺人,想把她据为己有呢,这事情也不奇怪。”
“砰――――”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刚有人想开口骂娘,看到进来的人是谁,把头的埋了下去。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三流的企划只能培养出三流的艺人!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让你们和前任总裁一起卷铺盖走人。”
鸦雀无声。
“如果我再听到你们在工作场合说工作之外的事情,就按照泄漏商业机密论,大家觉得如何呢!”
笑里藏刀,刚才那几个高谈阔论的女职员大气都不敢出。教训的非常有效果,泄漏商业机密,轻则罚款,重则坐牢,谁还敢以身试法。
“韩经理,”一份简历甩到了他的眼前,洁白的A打印纸上,黑色的marker笔圈住了一个名字――张佑赫,“这个人直接进最后一轮面试,安排在下个周末,我要出席。”
姓名:张佑赫
性别:男
年龄:19岁
特长:现代舞,街舞
获奖经历:
第七届全国青少年舞蹈比赛个人组一等奖
第三届年华北地区街舞巡回赛总冠军
……
12岁开始跳舞,现就读于圃林高中三年级,毕业意向是进中央歌舞学院继续造。
……
忠心耿耿的韩经理虽然知道总裁不好惹,可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就要离开的总裁。
“总裁先生,虽然这孩子的资质不错,也有行内名师的推荐信,可是为这兼职dancer的面试会打乱您的行程,好像不大合适,我们已经约好那天和李爷吃饭谈合作的事情,如果李爷愿意把他手里的当红女主持转让给我们,卫视2台就完全是我们的天下了,您看这个……”对于娱乐公司,艺人是产品也是商品,挖墙角是降低成本,快速盈利的捷径。
SM新任总裁盯着简历首页上那张2寸照片,松软秀发下面一张稚气的脸,抿着嘴一本正经的注视前方,表情中透漏着不言而喻的灵气和可爱。
“就是他了,给我把李总的事情往后沿。”
“是!”
SM的dancer面试在大厦23层的大型练舞房,横越一层楼的练舞房即使好几个舞团同时排练都不会觉得挤,今天却因为兼职dancer的面试变得人海如潮,熙熙攘攘,SM易主,高层换血,并没有撼动这座大型星工厂的影响力和撼动力,有才华的,没才华的,本地的,外地的,都跃跃欲试,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经过层层筛选,能进入最后一轮面试的只有十几个人,这里面当然有大老板钦定的佑赫。
很快的,最后一轮面试的日子到了,同前几轮一样,是完全开放的面试,美名其曰有公众监督,公平公正,实际上是为了宣传造势,这可是不费分文的活广告。
挤在面试场护栏外的人,有不少是公司的下层员工,他们对那些华丽的舞蹈早就见怪不怪,他们来这儿凑热闹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想要一堵新总裁的风采。传言新总裁是美籍华人,青年才俊,英姿飒爽,不比公司捧红的男歌星差。
“佑赫,快要到你了。”陪佑赫来的是他在舞蹈班的同学,一个伶俐的女孩儿。
“嗯,再过一个就是我,我还有点紧张呢。”
“你怕什么,我觉得你肯定能入选,直接进最后的面试就是最好的应证。老实说,你是不是认识SM里面什么人啊。”女孩儿用手戳佑赫的腋窝,逗的佑赫痒痒。
“没有了,我哪会认识SM的人。可能是因为有参加比赛的获奖证书,所以免了琐的初试二试吧,”佑赫用手指指面试场考官那边,问道,“那个正中间的位子是哪位老师的啊?怎么他一直没来呢?面试都快要结束了。”
“那个啊,是留给SM总裁的座位,听说是个大帅哥哦。”小女生的眼睛开始冒桃心了。
“呵呵,说不定是个老头子呢!”佑赫边活动韧带边嘲笑同伴的痴。忽然女孩儿把他手臂拽住。
“哎,哎哎,他来了……”
紧接着可以听到全场一片哗然,充满了惊叹。酱紫色的暗竖纹衬衫,同样暗纹的墨蓝色的西裤,袖口下精工表并不耀眼,但是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步伐沉稳,神情自若,与商界人士古板的西装革履完全不同,他整个人散发着高贵典雅的贵族气息,更重要的是,他很年轻,不过2岁左右的样子,这就是那个外表俊美,内心暴戾的SM总裁。
佑赫顺着同伴的目光看过去,愣住了。
“哎,佑赫,你怎么也看傻了?!”
“啊?”回过神来,“我只是,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别管他了,哎――,到你了到你了,快上去,佑赫,fighting!!!”
按照面试的规定,各个舞种都来一段,佑赫准备的很充分,早就练的炉火纯青,在舞曲伴奏下,popping,breaking,lock,wave,各个舞种的核心动作都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在肌肉群的带动下,四肢、腰身和丰臀伸展扭动着,时而强劲有力,时而舒缓轻柔,说不出是舞步丰富了音乐,还是音乐衬托着舞蹈,肢体的动作和音符的跳转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所有在场的人无比专注的望着佑赫,神思也被他的一举一动牵系着。
可是佑赫觉得自己状态很不好,他的神智没法融入舞蹈当中,不是因为紧张怯场,而是他的眼神总是离不开正中间的那位考官,也就是SM的总裁,他觉得那张脸的神韵很熟悉。那张脸的主人也注视着他,微扬的嘴角泄漏出一点赞许,更多的是无法辨别的诡异。
完成了规定段落后,又表演了即兴编舞,在考官的掌声中,佑赫鞠躬下了场,同时,考官们中间放的那张老板椅也空了。
佑赫频频的回头看,目送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
9
胜浩,对不起,我已经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高中毕业的联考,舞蹈学院的面试,我还去应聘了SMentertainment的兼职dancer,要考试还要练舞还要打工,我真希望自己是孙猴子,有分身之术。虽然很忙碌,可我觉得很充实,也很开心,告诉你个好消息,嗯……,是N个好消息,^_^。
高中联考我已经通过了,虽然数学才刚刚及格,可是拿到毕业证是没有问题了,而且英文分数很高哦,都是在你原汁原味的美式英语熏陶下的结果,嘻嘻。
第二个好消息呢,是我被SM录用了,你知道么,SM有专门资助公司名下艺人造学习的基金,如果我表现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获得高额的奖金,这样就可以支付我在舞蹈学院的学费了,总是拿熙俊的钱,我也会不好意思的,虽然他说是借,可是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还的了呢。
最后一个,才是真正振奋人心的,今天我拿到了中央歌舞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啦!我是不是很棒?我好开心,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继续跳舞了,你会不会也替我开心呢?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支持我跳舞的,你说认定了喜欢的东西,就努力去争取,直至拥有它。每当我想要退缩放弃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在我的身后,看着我,鼓励我,谢谢你,不管你在不在我的身边,你都是我前进的最大动力。
凡,我最近遇见了一个人,觉得很像你,他是SM的总裁,很年轻,我说不出他哪里像你,如果把五官分开来看的话,恐怕和你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可是组合起来之后,我会从里面看到你的影子,更像你的是他的举手投足还有小动作,让我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我是不是想你想疯了,而产生的幻觉呢。
……
不管怎么说,我过的很好,我也希望你过的好。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身体,等你出来享用,^_^,永远爱你的佑佑。
把信纸整齐的叠好,装进写着编号的信封。在打开的抽屉里面,一边放着新信封,邮票已经粘好了。另一边放的是厚厚一沓开过封的信件,地址全都是佑赫的住。
胜浩,我们庆祝一下吧。
佑赫跨过玻璃门,到了胜浩那边的房间,一丝不挂,只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光。他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套器具,赤脚走进浴室,拆开包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一根两端带螺纹的黄色胶皮管,一个做成五瓣的软质塑料喷嘴,还有几个装着透明粘稠的液体的袋子,有点像储血袋,每个都标注着“1毫升”的字样,袋身上提手和圆形的塑料接口。佑赫依着螺纹,把塑料喷嘴旋到胶皮管的一段,喷嘴的安装有点古怪,五瓣的心冲胶皮管口,把圆弧瓣的外侧露在外面。接着,他把胶皮管的另一端上在一个液体袋上,在旋转螺口的过程中,液体袋的塑料封口被戳破,在袋中液体渗漏之前,管子已经严丝合缝的固定进了液体袋,和日常使用的饮水机是一个道理。整个过程佑赫做的非常熟练,显然,这种器具他已经用过很多了。
佑赫从置物架上拿下KY水性润滑剂,挤一些在手掌,涂抹在胶皮管的喷嘴和接近喷嘴的管壁,然后他伏下身子,双膝跪地,两腿分开,把多余的润滑剂抹在肛周。用手指在肛道浅搅动扩充了一下,他拣起连着管子的喷嘴,一手扒开肛口,一手把喷嘴往里面插。管子进入的很顺利,因为喷嘴和皮管大概只有男人拇指那般粗细,和阴茎比可是细多了。当管子被送入了某一个长度时,佑赫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推测是喷嘴碰触到了敏感带的肠壁,然后他不在把管子往里插,而是向外轻轻拉了一下。
“啊――”
他短促的轻叫一声,觉得有东西嵌入了直肠内壁,那是喷嘴的软瓣,在往里送的时候,软瓣是呈骨朵状的,光滑有弧度,非常容易向身体内部挺进,而轻轻往外一拉,在肉壁勾回的阻碍下,朵打开,反折,扒在了肠壁上,带来轻微的刺痛,即固定住了喷嘴,又可以防止灌肠液倒流,功效如同血管中的瓣膜。
佑赫把地上的液体袋拿起,挂在了高的吊勾上,再伏低了身子,含有甘油的灌肠液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皮管冲下来,流进了佑赫的屁股。
“啊――,嗯――,凉――,啊――,啊――――,嗯――――”
佑赫忍不住叫起来,肌肉阵阵紧缩震颤,括约肌完全包紧了橡胶管子,漂亮的菊肛口显现出来。比体温低很多的灌肠液从喷嘴里射出来,刚好冲击在前方的敏感点上,带来冲撞的痛感和快感,那股液流不断的洗刷冲击前列腺,均衡持久的液压比高频率的振荡器更让人癫狂,佑赫的阴茎在没有任何爱抚的前提下抬起头了,完全的前列腺快感。
随着液体的流入,佑赫的肚子慢慢的涨大起来,他无法自抑的摇摆屁股,试图甩掉管子,甩掉这种将人逼至绝境的压迫,可是软瓣完全抠住了他的身体内部,那点反抗只是蚍蜉撼大树而已。这就是他使用瓣喷嘴的原因,以前使用普通直筒喷头,他挣扎抵抗的时候,喷头就被挤出体外了,而现在,他越是挣扎,越是缩紧肛道,输液管越是卡的坚固,要想把管子拔出,必须等到甘油和水的混合液完全灌进肚子,直肠的刺激告一段落,直到那时,敏感的肠壁才有稍微放松的可能。
袋子里的液体就将流尽,残留的几十毫升成了涓涓溪流,在最后一滴灌肠液流进屁股之后,他努力放松了直肠内壁,与最初张开软瓣时的操作相反,把管子用力推进,喷嘴瓣合上了,他迅速抽出了灌肠器,抓起手边的肛塞,双手齐用,堵上盛满灌肠液的屁股洞。
“噗――――”一声,肛塞堵住了屁股,只留肉色的底座在外面,肛口的肌肉卡进了塞尾的凹槽,可以防止脱出。
真正的灌肠之痛还在后面,佑赫的肚子像怀胎数月的女人一样,涨的滚圆。他轻轻一个移动,就可以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那些液体在他的肠道里横冲直撞,寻找出口,而唯一一个理所应当的出路被塞子堵上了。随着时间的推进,大量的灌肠液带来强烈的便意,佑赫弓腰强忍着,难受到脚趾都蜷了起来,他只有眼珠可以偶尔转动,因为现今哪怕移动一个小指头都会引爆他的身体。
快了,很快了。佑赫你忍忍,不清洗干净身体,胜浩主人是不会喜欢的,他会生气的,他会不要你的。
他在心里面对自己说,他把灌肠当作一种训练,训练忍耐力和羞耻心,他要做一个出色的奴,在胜浩出来时将自己献给他,完成他们未完成的游戏。
在分针慢条斯理的扫过1个小格子的时候,佑赫像得到主人赦免,获得释放自由的奴隶一样,快速奔向马桶,坐在上面,拉出肛塞。
佑赫长嘘一口气,眼前一片芒白,耳畔叫嚣着爆破的声音,混杂着粪便的灌肠液泄洪一样涌出自己的身体。同时,他射精了,浓白的精液喷在洁白瓷砖上,同是白色,却是单调墙壁上最美妙的装饰。
谢主人,谢谢主人……
他在心里面默念,假相有一只无影无形的操控力在奴役着他,这份力量是胜浩主人的力量,而力量的来源是做奴的心甘情愿。
这只是开始,一的清洗并不能让佑赫满意,他稍作休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灌肠,他反复的折磨自己,直到屁股里面只能流淌出清水,才算完成了任务。
浩,主人,我洗干净了,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请您使用我吧。
佑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贞操带。为了保证能够长时间佩戴,他去掉了阴茎套,只留下固定在宽皮条上的直肠塞和带锁的腰带。经过三番五的折腾,肛口已经变得松软,比一般阴茎大的多也长的多的直肠塞很容易一插到底,将阴茎穿出前端宽皮条上的圆洞,然后同时上提宽皮条前后两端,在皮条的压迫下,臀肉被勒出血痕,直肠塞又进入了身体不少,接着,他把皮条固定在勒在腰身最细的腰带上,拿上钥匙锁了起来。
刚刚戴上贞操带,佑赫走路有些不自然,除非他完全静止着,不然屁股里面时刻都被东西触动着,形成一个自己操弄自己的局面。佑赫回到自己的书房,把贞操带的钥匙放进了装着写给胜浩信件的信封,粘好封口,开始穿衣服。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穿戴完毕,拿着信出门,锁门,走向街角的邮筒,他极力表现的自然,生怕行人发现了他屁股里面的秘密,因为这个,他端正的走姿维持的很辛苦,直肠一刻不停的受着自己施加的苛责,甜蜜的苛责。
亲吻了一下信封,把它投入邮筒,他还在默念胜浩的名字,一遍遍的细述自己的思念。
在周末的这一两天里,他的身体都将是被填充占有着的,他会觉得自己是活在胜浩的统治下的,直到那封装有钥匙的信封盖上邮戳,重回佑赫的手中。
5
夜的练舞房,环绕四周的墙壁中,有一个戴着头巾的男孩儿在练舞,他的T恤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凸现出较好的身段。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一个声音闯进乐男孩儿的舞蹈世界。
“啊?总裁先生?”
“我听到这层有音乐声,所以下来看看,今天的排练早就结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只是想多跳一会儿。我这就走。”说完就要收拾东西。
“慢着。你叫张佑赫吧,我有话跟你说。”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公司几千员工,上百演艺人员,佑赫只是刚来的新人,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
“你是我亲手挑选的人,我当然知道。我看了你们演出的录影,演出非常成功,观众反响强烈,你跳的很好,还是有不少潜力可以开发的。”
“谢谢……”
“明晚有个慈善舞会,在帝国酒店,所有从事影音娱乐的龙头,还有传媒界的大亨都会出席,你来做我的舞伴。”
“啊?”佑赫觉得自己有点耳鸣,上流社会的舞会关自己什么事情,更何况是做大老板的男伴。
“我说你来做我的舞伴。在这种舞会里独身前往是有失礼节的,你总不会推脱说你不会跳舞吧。我们公司目前最红的新人,虽然只是一个兼职dancer,却赢得了最响亮的喝彩声,不仅博取了前辈们的欢心,也招来不少同行嫉妒的眼光。”
“可是,我从来没有去参加过那种聚会,”佑赫觉得脑子木掉了,这毫无前兆的邀请让他手足无措,“嗯……,而且……我已经约了人。”
“男朋友么?”
佑赫愣到那儿了,他从来没有在公司泄漏自己的性向,只是安守本分的排舞。
“别紧张,这圈子里面gay和lesbian数不胜数,说不定哪天你的性取向会成为你最大的卖点。“
佑赫侧过脸,不想看他。
“先生,我觉得您还是找一个女伴比较合适。“
“你是说我的母亲么?她正在西海岸享受日光浴。“有意的刁难。
“不是,我是说公司有里那么多漂亮的女明星。“
“找谁都不及你合适,不管你明晚约了什么人,或者你压根就没有约会,都把它给我推了。”轻佻的用手指抬起佑赫的下巴,“我知道你经常偷瞄我。好几,在车库的出口看我离开,你才会去搭公车。你的眼光泄漏了你内心的饥渴。为什么我向你发出正式的邀请,你却退缩了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看你,是因为你像胜浩,而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佑赫想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又怕太直接。
“去参加这样的舞会只有好没有坏,公司其他艺人烧香拜佛都求不到这个机会。多认识些大东家对你以后的演艺生涯的发展可是至关重要的。虽然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是如果在没有人烟的地方白白释放光辉,而没有机会被大众认同,那样的金子和石子没什么分别。比起和你那些下层的伙伴们去大众场所寻欢作乐,这可有意义多了。”他停顿一下,看着佑赫犹疑的脸,“如果你还不能决定的话,我还有点事情要告诉你,或许可以帮你尽快作出决定。我刚看完公司的财务汇报,我们有大笔的资助基金没有下发,我本来想是把这些资金资助给你完成学业的,可是,如果你连做我的舞伴这点小事都不肯的话,我只好重新考虑你对SMentertainment的忠诚度了。”
软硬兼施,不到佑赫点头他不会罢休。那张与胜浩有相同神韵的脸,那逼人就范的表情和胜浩欺负他的样子如出一折,在蛊惑和利诱下,佑赫点头了。
第二天的傍晚,员工走的差不多了,佑赫在练舞房的更衣室,静静的发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找我,难道要等到舞会结束么?我的舞伴。”
“啊,总裁?”
“不要叫我总裁,我并不喜欢我的手下这么称呼我,既疏远了关系,又没有任何忠心可言,叫我kangta。”
“恩。”
“这就是你今晚打算穿的衣服?”kangta拿过佑赫手里的西装,手指一掂,就知道是低档品。
“呃,是我借来的。”佑赫是没有闲钱去买高档礼服的。
“虽然我不想干涉你们在舞台后面的衣着,不过今晚你是我的舞伴。”他抬手看看表,“还好,现在来得及,跟我出去。”
“啊,去干什么?”手被拉住了。
“少废话,跟着我就行了。”
Kangta拉着佑赫在市内最高档也最昂贵的购物场转了一圈,现在的佑赫终于可以入他的眼了。宝蓝色的休闲西装,款式大方,做工精细,领口下是乳白色的中领毛衣,干净柔和,一个水晶十字架挂在颈间,有如画龙点睛,让大同小异的男士礼服不再平淡无奇。穿衣镜中的佑赫灵秀优雅,可是他的眼神漂移不定,因为随便一个吊牌都是六位数以上,这让他忐忑不安。
“别在乎那些钱,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如果因为你丢脸的穿着,给公司的标志上抹了黑,我损失的何止几百几千万。”
有点僵硬的被kangta挽着手进入舞会会场,姗姗来迟的SM总裁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当人们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男伴时,更是全场哗然。
“哈哈哈,kangta,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原来是为了邀请你的小男伴。”这个嗓门最大的人是传媒大亨李秀满,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
商界的舞会从来都不是休闲度假的地方,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攻城略地,在觥筹交错的你进我退中,有达成协议红光满面的,也有命犯太岁垂头丧气的。而这些人对于佑赫来说,只有一个概念,就是惹不起,不会做人的歌星影星被封杀早已不是传言,他只想一辈子跳他的舞。
“kangta真是不解风情,带了这么漂亮的舞伴,却和别人的太太的去跳舞了。”过来的是李秀满,色情的打量佑赫。
佑赫尴尬的笑笑。
“不如我们去二层的小间,话话家常,这里太热太吵了。”李秀满把肥厚的两片嘴唇贴在佑赫的耳边,故作沙哑的说,“何况,这里人太多了。”这时候忽然感到屁股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淫秽的手指头还按压着他的臀肉。佑赫气的浑身发抖,杯中的酒也跟着振动,他正要发做,kangta过来了,他像看到救星一样望着kangta,委屈又气愤。
“哈,李总,怎么这么闲,别冷落了夫人那。”
李秀满的夫人比他小将近2岁,很明显是为了钱嫁给了财大气粗的李秀满,而李秀满的兴趣并不在他的妙龄太太身上,他的恶趣味是玩男人,这是行内心召不宣的事情,但凡有人想要巴结李爷,最快捷的方法不过是送漂亮的男孩儿给他。
李秀满放开了佑赫,用湿纸巾擦手指,好像佑赫弄脏了他似的。
“总裁,我想先走了。”金壁辉煌的舞会,污秽猥琐的人群。
“别,你这样丢下我很不礼貌。别理他,偶尔的逢场作戏免不了的。”他抬起右手,向佑赫示意,“这一曲是你和我的。”
佑赫无动于衷。
“好吧,跳完这一曲我就送你回家。”
听到这话,佑赫才把手伸过来,kangta环上佑赫的腰,两个人随着音乐挪到了舞池中央。一个人是从小就穿梭于舞会酒场的富商之子,一个是习舞7年涉猎广泛的舞门新宠,洒脱的舞步,优雅的神情,再一吸引了全场男女的目光。
51
“呀?这不是佑赫么?他怎么上报纸了?”在元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靠上了熙俊的肩,他看向熙俊举起的报纸,手指伸过去指上了大幅照片的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kangta,是kangta,他来中国了,我也是才知道。”
“what?”在元把报纸强过来,仔细看,“是他,是胜浩的弟弟,我太久没见他了,他怎么和佑赫在一起?佑赫怎么和他在一起?还上了报纸?”
“你自己看吧,不管是经济类的报纸,还是娱乐圈的小报,头版头条都是这两位。”熙俊把茶几上的报纸统统堆在在元的身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在元瞟了这家伙一眼,边整理乱七八糟的报刊,边浏览上面的内容。
【商界巨子公开性取向,SM股价暴跌一百点】
【李爷安总两相对持,预示娱乐市场重组格局】
『SM总裁情邀男伴激情共舞』
『大总裁为小男友置衣购物一掷千金』
……
有些报道附有图片,用的多是佑赫和kangta同在一个取景框中的大特写,还有一张是李秀满、kangta和佑赫在舞会上僵持的照片,有的小报为了吸引读者,专门找一些角度刁钻、暧昧不明的照片,有一张礼服卖场的照片,吊牌上好几个零的标价还拍了大特写。
适才,就是因为熙俊的震惊神情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才凑过来看报纸,现在,轮到在元震惊了。
“这是真的吗?俊?”
“我不知道,自从我搬到你这儿来,就很少过去看佑赫了。”熙俊叹口气,“怪不得我汇给学校的钱被退回来了,学校的财务说佑赫已经交齐了所有费用,原来他是受了SM大老板的恩惠,唉……”
“你别这么说佑赫呀,说不定是假的呢,现在这些报刊杂志啊,为了销售量什么都编的出来。”
“……无风不起浪……”
“就算是真的,佑赫也是个大人了,他有权力喜欢谁或是不喜欢谁,再说kangta也不赖,事业有成,富贵多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比胜浩更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没想到爱情在你眼里是那么低俗的东西,为了事业权力金钱可以拿自己的心去交换!”熙俊白了他一眼,用力的踹门,把自己关进了卧房。
“喂――,”在元受不了熙俊的那张臭脸了,刚才还好好的,他把门又推开,“这不是交换的问题,胜浩现在在坐牢,他以前给佑赫允下的诺言根本没办法实现,到最后还要你资助佑赫的学业。现在有个人愿意照顾扶持佑赫了,佑赫移情别恋一点都不过分,难道要他为一个囚犯立贞洁牌坊么?什么年代了,再说佑赫又不是女人。”
熙俊冲上来推开在元。
“你说什么!什么囚犯!你滚!滚出我的房间!”
在元也不示弱,背靠着墙壁纹丝不动。他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知道,熙俊骂他,只是因为他说胜浩不好。
“为什么一牵扯到胜浩你火气就这么大,我说的全都是事实!佑赫爱上了别人你紧张什么,是为胜浩鸣不平么!你心里面永远都放着安胜浩,虽然搬来和我住,可是每谈到胜浩,你的神情就不一样了。从他还是个小男孩儿的时候开始,你放任他犯错,然后理所当然的给他收拾残局,虽然你总是抱怨胜浩给你惹的麻烦一个比一个夸张,可是你也喜欢通过整理这些烂摊子来体现他对你的依赖,表面上看,是他离不开你,其实你也离不开他!”
被人一语道破心中沉积多年的情感,熙俊有些气恼的背过身。
“我只当胜浩是我的亲弟弟,你别误会了!”
在元把双手放在熙俊的肩膀上,情的望着的他,放轻了声音。
“熙俊,别再固执了,日久生情在男人身上是出现不了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如果能相爱,早就长相厮守了。不要幻想过了多少年,胜浩忽然发现一直爱的人其实是你,爱在云不自知只会发生在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身上。俊,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应该有个安定的生活了,放弃吧,不要为一份永远不会属于你的情感浪费生命了。”
熙俊转身反问。
“那你呢?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男人最厌烦死缠烂打!”
在元苦笑着,所以医者不自医,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搬来和你住并不代表什么,我们只是合住并不是同居!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不是gay!”
在元搭在熙俊肩上的手被甩开了,在元难过的低着头,他暗恋熙俊这么多年,换来的居然是一句我不是gay。
“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以为kangta是什么好东西么!那个卑鄙无耻又虚伪造作的混蛋!就是他把jack的虐待案案底留存下来的,还在张东健调查胜浩的时候交给了他,我也是回了美国才在警局里得知的,你以为他接近佑赫安的是什么心!!!”
在元无语了。熙俊抓起外套,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世界,高墙铁壁,倒刺电网。坐在水泥台阶上的那个消瘦憔悴的人是安胜浩,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双眸失神没有焦距,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冻住了一般。
“357,回囚室去!放风时间结束了!”狱警挥舞着警棍,朝胜浩这边走来。
报纸从手中滑落,占据了一个版面的巨幅照片,是在灯火辉煌下翩翩起舞的佑赫和SM总裁安七炫。
被驱赶着,他往自己狭小的囚室走,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眼前朦胧一片,他吸吸鼻子,仰头望天,发现天空一点都不蓝。
52
这种绯闻报道引来旁观者的指指戳戳那是免不了的,kangta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横行商场,就好像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佑赫却过得痛苦万分,不少公司还有学校里的人都认出来那个作为SM总裁舞伴参加高层舞会的人是佑赫,他们的议论总会或多或少的传到佑赫的耳朵里,佑赫可以不在乎那些攀附老总,谄媚逢迎,甚至出卖肉体的诋毁,可是他无法忍受别人用kangta小男友的眼光看他,他爱的人是胜浩,一直都是!
没几天,佑赫在舞台上毫无预警忽然晕倒,被同伴七手八脚的抬到医院,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背叛胜浩,我没有……
这场病让佑赫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2岁正是年少力壮,而佑赫再一萎靡下去,两只小腿无缘无故的浮肿,站立都有问题,更别说跳舞。佑赫已是心力交瘁,他不断的给陪伴他的熙俊、在元解释他没有背叛胜浩,他把自己当罪人,没止境的认错,就好像这样可以把这段不愉快的舞会从记忆中抽去。
其实他不用解释,不用自责,他的痴情足以让所有把爱情当盒饭吃的男男女女羞愧。他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心,他也一直在为胜浩的出狱准备着自己的身体,他爱的人只是安胜浩,没有人可以取代,永远都没有!
熙俊早就了解到事实的真相,那些狗仔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让头脑敏锐的熙俊奇怪的是,这样子有失妥当的报道,作为娱乐传媒的领头羊SM,居然一点回应也没有?除非……,这本来就是kangta安排好的!当然,这只是熙俊的猜测,他不会把未经证实的猜想拿出来乱讲。他只是好言劝诫佑赫提防kangta一点,并且告诉他kangta是胜浩同父异母的弟弟,中文名叫安七炫。
空穴来风的报道因为没有了后续发展而销声匿迹,SM只是kangta众多生意中的一个小小分支,他的大部分产业都在美国,所以,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遥远的地方成就他的事业,只是偶尔会回一下SM勘查公司营运的状况。每当得知总裁要回国的时候,公司的众位员工或是艺人都为能有机会接近大老板而雀跃,佑赫则是唯恐避之不及。说来也怪,kangta并不执着于此,他周旋于众位富家千金当中,与各位千金的家族企业谈成了不少大款项的合作。
佑赫也逐渐振作起来了,他还是舞蹈学院的在读学生,是SM的兼职dancer,日月回转,岁月流淌,再一年的5月8日,他已经21岁了,这生日,他最好的礼物,是胜浩减刑的批示。因为在狱中安守本分,连续3年没有污点记录,他减刑12个月,9月18日出狱。
胜浩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佑赫常常兴奋的睡不着觉,舞伴们都说他最近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还时不时的一个人傻乐。
就在归期将至的时候,他那本来特意空出的日程表填上了9月18日公司十周年纪念汇演的通告,在一场纯街舞表演里他是无法替换的领舞。佑赫觉得老天在故意捉弄他,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不能亲自去接胜浩出狱,他焦躁的想要解除dancer的合约,哪怕要交数目不小的违约金,最后,还是熙俊帮他想了个好办法。
没有春天的沙尘,夏天的酷热和冬日的严寒,北京的秋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粗重的大铁门左侧是一扇小门,久违的朋友从里面走出。
“浩――胜浩――”
听到的再也不是357的编号,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没有人会来接他,因为狱警在让他填表格的时候,亲友的一栏他写了无。或许他真的不再有亲人,可是他怎么会没有朋友,那个为他奔波的长兄一样的朋友文熙俊,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市区呢。
熙俊一把抱上胜浩,胜浩也回抱住了他,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有一种超越爱情的东西叫友情。
给了在元一个同样有力的拥抱,胜浩的眼波四流转,熙俊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佑赫没有来,不过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他,快,上车!”
听到佑赫没有来,胜浩的心着实沉了一下,他刚入狱的时候,把戒指还给了佑赫,就是害怕自己耽误了他,可是,当他看到佑赫与kangta的绯闻,发现佑赫真的要离开自己的时候,又心痛的无以复加,时至今日,又过了一年半载,佑赫还在和弟弟交往么?还是又有了新的追求者呢?难道说,佑赫真的不再属于自己了么?
“你别乱想啊。放心,佑赫没有红杏出墙,他为你守身如玉着呢,哈哈……”熙俊抓紧一切机会调侃胜浩。
胜浩不作回应,时隔四年,他还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自由。
驱车驶进市区,在一个球形场馆外停下,熙俊和在元带着胜浩,凭员工的内部票进了会场,这是SMentertainment的十年庆典。
可容纳8千多人的体育场,舞台上彩灯闪烁,蓝色为主调。音乐声起,舞台灯亮,圆形的镁光灯下,一群舞者出现,中间的领舞身着宽松柔质的白衣白裤,衣衫半垮,露出里面锁黑边的白色紧身背心和纯银十字吊坠,性感又随意,这就是佑赫。在音乐节拍的带领下,舞者尽情展露着自己的舞姿,玄幻的舞曲,曼妙的舞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领舞的佑赫时而活泼跳脱,时而沉实有力,既展示了柔韧性,又不缺乏爆破力。他的关节灵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以跟着每个音符的变换跳转做出最华丽的动作。他一头金色的垂耳长碎发,随着身体的旋转扭动而随风飘扬,他犹如轻狂一世的王者,举手投足都是舞!
一曲终了,胜浩发现自己热泪盈眶,佑赫传出绯闻的时候,他都能强忍住泪水,而现在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佑赫的表演,看他那个小小的身子在舞台上收放自如,他却想要哭。
“胜浩,走,我们去后台找佑赫。”熙俊抓住胜浩的手,惊讶的发现他的手背上湿湿的,那是偷偷用手摸掉的眼泪,熙俊攥紧他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那双冰凉的手,“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他是你的,没人能把他夺走。”
“不,我不想见他!”
“怎么了胜浩?”熙俊更加惊讶了。
“我要回家,要找佑赫你自己去吧。”
他飞快的跑出观众席,引得周旁不少人的注意。熙俊紧跟上去,可还是差了一步,胜浩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跑远了。
他只是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目去见佑赫。四年前,他把戒指让熙俊还给了佑赫,四年里,他一探监的机会都不肯给,四年后,让他怎么去面对那个长大了的,成熟了的佑赫。在佑赫独自一人讨生活的时候,他在哪里?在佑赫的心另有所属的时候,他能做什么?在佑赫统领整个舞台,显示出王者之气的时候,他的出狱会不会是一个错误?他,又是他的什么人?
胜浩的房间一如往昔,和他走的那天没有什么两样,桌椅板凳擦的一尘不染,床缛衣裤浆洗的干净平展。此刻的胜浩躺在他的床上吐烟圈,微闭着眼,享受自由。日头已经完全的没落西天,月亮的光射进了窗,是个满月之夜,象征着团圆。
有人在敲打那扇玻璃门,持续不断的,不温不火的敲打。
胜浩起身拉开门,看到了一副光裸的躯体跪在地上,半软的阴茎搭垂在两腿之间,听闻开门之声,淡金色的脑袋仰了起来,带着十二分的尊敬,说:
“主人,请您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