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迷恋上了邻居的哥哥,他大我七岁。当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全家搬走,从此失去联系,他在我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我以为早已经把他忘记。在我上了高中,所有人偷偷的喊我纯洁百合,所有男生都围着我转,而我却毫无感觉的时候,终于发现,原来曾经以为忘记的,只是隐藏在记忆的,一直在等待一个出现的契机而已。于是明白,不是不会爱, 只是不能去爱,因为那份属于自己,但也可以两人共享的叫Zuo爱情的礼物,早已经在十年前送给了一个叫做非凡的男孩。那时候,他还是个男孩,我还是个小孩。只是,从来都不确定的是,非凡是否知道这份礼物,或者是否能够收下这份礼物。但这一切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除非是命运的安排,否则我们永远没有再见的机会。我,连小语,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生,除了别人所谓的,校园里学生们都喜欢的几许清纯,一无所有,就连学习的成绩也不尽人意。这样的我,就算再努力,也没办法飞到他所在的那个城市,更何况我并不知晓他确切的联系方式。
也许,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吧。每每伤心失望,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成群结队的时候,心中总是悄悄的企望,他会回来的吧,毕竟,这是他从小待过的地方啊。但他从不曾露面,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的祈祷并不曾带来任何的奇迹,原来这个世界还是现实的,万能的上帝对这样的世界也莫可奈何。我开始有些失望,上帝让我在这人世走一遭,就是为了经历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爱情?
哎,性感歌手sky 要来演出,一块去看吧。图书馆的路上,早已荣升为甜蜜恋人的,曾经的好友的另一半,客气的喊我。那个每天蜜里泡澡的女生用嗲到家的声音轻声的抗议,小语不喜欢偶像啦,不信,你问她哦。不是吧。另一半有些疑惑。Andylau 的中文名字是?女生突然正色问我,我愕然,那另一半更加愕然,老天,在我们学校居然还有这样的女生!在这一对不可思议的感叹声中,我悄悄的退场。这有什么奇怪呢,偶像只需要一个就好了,而他在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再跟他相见的机会而已。
小语,陪我看sky的演出吧。刚在图书馆待不到十分钟,小雪冲了上来。小雪是我刚交往的朋友 ,一个被人称为洋娃娃的可爱女生,据朋友传来的小道消息,男生们最喜欢看到的校园情景就是我跟小雪 静静的走在学校的间小路。也许,这也是我们虽然相交时短,却觉得情意绵长的原因?只是这个妮子实在是迷歌星迷得够戗。去吧,去吧。除了你,我再找不到其他人了,我请你啊,票都买好了。算了,我们AA吧。家境都不是太好。我笑,很奇怪,有些人似乎生来就是克你的,又或者,你生来就是欠谁的,除了非凡,小雪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前世有歉疚的人,因为很少拒绝她的任何正式的请求。似乎是习惯。
追星也要看条件啊,象我们这样条件的家伙,还看这么高档的演唱会,真是太自不量力了。直到开演的前一刻,我仍旧在心疼我的5块,只捞到一个靠后的位置。小雪却兴致勃勃。灯灭了,一群妖艳性感的女人围着一个风情万种,打扮的如女神般的女人舞上台来。Sky 是个女的?我问,前后左右除了小雪都扭头看我,象看外星人般稀奇。不用小雪告诉,我就知道我刚才问了一个多痴傻的问题。但,能怪我吗?搞这么大的架势上台,居然还只是个配角?这个女人是sky的绯闻女友,两个人据说已经谈了两年了。只有她才配得上sky吧,那么完美得一个女人,真得象女神一样。小雪叹道。我笑,女人,三分容貌七分打扮而已,人常说世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其实更完整得表述是世间没有丑女人,只有穷女人。有了钱得女人,就算是个懒女人,也可以变成漂亮得女人。但穷女人,就算是再勤快,也只能是一只渴望拥有美丽翅膀飞翔地丑小鸭而已。
主角总是姗姗来迟,以示重要。开场十分钟后,估计那些女人转圈都已经转昏掉,底下观众也已经躁动不安,嘘声一片,而我却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间耳边出现了千军万马般的狂热呼喊。来了,来了,快看。小雪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台上载歌载舞的狂野男人,我愣住了。
命运究竟是怎样地安排?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在冥冥中主宰,听到我最真的祈求?那在台上微笑着接受众人欢呼的男子,却原来正是多年前早已进驻心中的偶像。那少年时令人头疼的张扬飞狂桀骜不逊,如今却是台上最诱人的闪亮。只懂的诗书的连小语,自诩对流行不感冒的连小语,却原来比在座的任何一位追星的时间都长。我摇头轻笑,那些童年的记忆在心中愈久弥新,从不曾有半点的褪色,时间的流逝,只是让那色彩从我的皮肤更更浓的渗进血液,成为身体中不可分的一部分。而你,我梦中的那人,同我有共同记忆的那个人,是否还记得幼年的那一切?
脸湿湿的,正遗憾在这个激动的场合没有所谓的泪水哗哗来煽情的时候,藏在心中多年的渴望终于放肆的从眼角奔流而下。上帝,对你的安排,我是否该庆幸,并的感恩?只是这奔流不休的泪水除了再见的欢愉似乎还有些什么吧。是什么呢,委屈吗,这十多年煎熬后的再见?痛苦吧,应该是痛苦吧。再见又有什么用?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就算拥有同样的记忆又如何?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始终是台上台下关系而已。你对我笑的同时,也对着这体育场的两万多人共同微笑。只能是这样的关系而已,甚至连歌迷都不如。歌迷渴望见到你,渴望听到你的声音,渴望看到你或帅气,或性感或狂野的百变样子,一旦看到,只是激动,兴奋,长久的幸福的回忆,而我呢,我同样的渴望一旦实现,一提醒我的是永远云与泥,天与地的身份,破碎的梦想,伤心的回忆而已。
曲终人散,当人群逐渐向四涌去,只剩下我跟意犹未尽的小雪在路上静静的走着,构成据说那最受欢迎的校园一幕时,泪水仍旧肆意的流,似乎没有任何停止的情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雪有些焦虑,演唱会后遗症也随之一空。激动的吧。捂住眼睛,淡淡掩饰。不可能,我还说的过去,你从不追星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怎么会让你这样子?演唱会上遇到了认识的人,啊,不会、、、、小雪愣住,钱包,钱包、、从抢去的包包里翻出我珍藏已久的照片,sky,你居然认识sky!成为雕像的小雪,愣了半晌,终于慢慢回过神,签名,签名,兴奋的小雪拉着我向体育馆的方向跑去。我摇头,就算非凡还记得童年的玩伴,但我跟他之间还是有太多人墙,层层阻隔。虽然都明白,对这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现实,但心底仍有小小的希望的火苗不时的偷偷冒出头摇曳着明暗忽现。就算不能见到,远远的看一眼也好,也是我值得珍藏的记忆吧。悄悄的劝说着自己,加快了向他飞奔的脚步。非凡,我童年的朋友,等我,再看你一眼,只这样远远的再看你一眼。只这样,就好。
小语是sky的朋友哦,大叔,让我们进去好不好。小雪抢着照片挤到前面在不知所措的警卫面前晃着,让我们进去吧。对不起,小姑娘。警卫手忙脚乱一边拦着,一边一叠声的喊着对不起。新手吧,虽然从不曾到过别人的演唱会,但却不会傻傻的认为所有的警卫都是这样的有礼貌,是这个世界太简单容易让人看透,还是我太复杂,太现实?一直以为,就算再来千年万年的进化,人类也摆脱不了与生据来的动物般的劣根性。生来便敏锐的看门狗一样的嗅觉,轻松的分辨出那些是需要狂吠轰出,哪些需要热烈欢迎。虽然不曾认为自己的想法错位,这人的客气依旧让心里有着些些温暖的感觉。
退在圈外,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虽然跟着小雪发狂,演唱会后一个多小时后又跑回到初见的地方,心里却不抱任何的希望。不可能的因素太多,可能的因素却太少,这样的情况只有小雪这样天真的女生才相信吧。连最痴狂的歌迷都已经撤去,奔向sky住宿的地方,这样冷清的体育馆,警卫由原来的八个都撤到一个,还有多少的机会呢?我笑着看小雪痴缠着手足无措的新人,心里却有丝丝的如针刺般的感觉,缓缓的出现,又倏忽而逝。何必,何必再走这一遭?何必,何必来这场演唱会?何必,何必。早以为停住的泪水,又开始了它随心所欲的奔流。以为的坚强,一向引以自傲的坚强,在他,不需有任何的言语,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只要一个身影的出现,就将这份武装了多年的盔甲全盘击碎。你,何非凡,真的有无穷的魅力。
怎么回事?那个被小雪称作神一样的女人摇曳生姿的扭过来,那么跟在她后面的是、、、
我定定的站着,傻傻的看着向我微笑着从拐角现身走来的男人,上帝,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的存在?难道他真的听到了我的呼声,虽然一直以为不可能的梦,却仍旧不断的祈愿?还是今天只是一场真实的梦境而已?
Sky,sky,小雪早在门口狂热的呼喊,照片,照片。小雪挥舞着照片,朝着那个微笑的男人。还记得吗?
你还好吗?这么多年来?应该是很好吧,有这么多人喜欢着你,关注着你,所以你的微笑才这么灿烂吧。从来不知道,小时候那么酷的面容笑起来居然是这么的温暖,你,我记忆中的偶像,会否记得当年总是跟在你后面的扎着两个麻辫的小女生?是我的视线模糊了吗?还是,为什么你会露出不悦的样子,是不高兴看到我,还是早就遗忘了那段往事,也许我视若珍宝的幼年的记忆只属于我一个人吧。但是,你的身后怎么会跟着那么多的人?
照片,照片,小雪还在大喊,冲着那个男人,他周边的一圈人早已变得气急败坏,而身后的人却急急的冲上前来。原来、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我手脚冰凉,虽然渴望与你相见,但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有着无数荧光灯下的场合。
小雪,快跑,拉起这个傻瓜的手,匆匆的离开,留在身后的是一串串拥挤嘈杂,后背有被灼烧的热感,只是这如火般的炙热眼光是来自哪?是我心心依恋的那一个吗?不过,还是那些气坏了的经纪人和助手们咬牙切齿愤恨的机会大一些吧。我摇头苦笑。毕竟是太久之前的记忆了,那时候,我们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谁会把孩子之间的游戏当真?也许只有我这样傻到极点的家伙吧。
明天我们会见报吗?难道我们会跟那些明星一样,出现在报纸上?哈,哈,那样子的话,我们也会成明星了。到底天真还是傻?真的有些摸不透了,即使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天真到傻的妮子依旧做着不知所以然的美梦。怪不得我们两个天南地北的人会凑到一起,原来老天早就发现了我们傻傻的臭味相投。
抢过照片,凝视照片上那酷酷的无一丝微笑的男生,你这样板着脸是什么意思,是不希望看到我吗,或者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甲乙丙丁的路人?就算是这样,既然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再见的机会,我依然想要一个结果,就算是一个确定的让人绝望心碎的结果。只要一个结果。为着这个结果,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耗尽了太多的时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依然无法改变那驻心中灵魂的魔力。现在,我想要一个结果,来改变一切。
哎,一个字都没有哎。看小雪失望的嘟着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一字值千金呢,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有什么好写的?
人家别把我们是骗子告上法庭就已经很给面子,你还想怎样啊?不过希望我们昨天的举动,没有惹到什么人的注意,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没办法安稳过了。我笑她。
我倒是希望有人注意到,然后我就可以沾你的光炫耀一番啦。Sky,我的梦中情人啊。小语,你前辈子一定积了不少的功德,才让你碰上这么天大的好事?
我记得不久之前还有人取笑连小语前世肯定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老天才费尽心机的安排这么一个中途落跑,连消息都不留的无情无义的家伙,作为惩罚哦。我取笑小雪的多变。
随你怎么说啦,我一定要想办法将sky的日程搞到手,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哦。我笑,只是苦笑,这个天真的家伙,平凡如我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与知名的明星见面?
明天时代广场,Sky 义演,要去不去哦。小雪斜眼看我,带些调侃的语气。这个女人,是不是吃定了我对非凡的痴情?是啊,如果不是心中刻下了烙印,又怎会如此的守身如玉?象一个离群索居,不食人间烟火的怪人?只是这、、、虽然渴望,但不希望我的存在给他的生活带来困扰,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
第 2 章
虽然对时下流行的偶像歌手不感兴趣,但看到那么多情绪激昂的少男少女激动的热舞呐喊,仍旧感受到偶像的魅力所在。是太老,还是因为情有独钟?心心念念只是那人,那幼年隐藏在心中的记忆。最最浓的呐喊声,代表最最浓的热情,最最浓的爱怜。非凡,今日的你,似乎已成为万千少女心中的所爱,或气质万千,或美艳万千,或家财万千,这样的她们你所给的也不过只是冷冷,傲然的一笑。平凡如我,又怎能仅凭童年的若干记忆走向你的身边?
看着伴你身边热舞的,如蛇般扭动的躯体,诱惑的向你靠拢,而你,一如当年,嘴角轻轻上扬,扯出无所谓的,不屑的一笑。似乎世间所有,尽皆在你的掌握。
木然转身,从拥挤的人群中,就让一切都成为记忆吧。反正,你本来就是我脑海的记忆不是吗?若不是那日拗不过小雪的恳求,若不是那日当真无聊的紧,若不是、、、你依旧会是我藏的1年前的记忆吧。那就依然这样吧,把你当作我的记忆,的珍藏,就好像从来不曾相见,依旧心心想念你的出现。
连小语?一个陌生的声音,一张陌生的面孔,却带着一丝自负的笑容。
跟我合作吧,我让你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为什么是我?z
因为你是连小语,是风清心心念念的连小语。
风清是谁?我并不认识他。y
因为你并不在乎他,虽然他常在你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b
溺海的人没有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时,也许会坦然的接受死亡,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算是海盗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被获救,尽管那以后的生活难已预料。
我怕水,从不接近海边,所以没有溺海的可能。
你已经在海里了,因为sky。
你是海盗?
也许。
好。
我接受了这个陌生人的荒唐的提议。并不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只是因为他提出的条件。在他带来的照片中,我认出了那个被叫做风清的人,原来人真的不可以以貌取人的。原本以为默默无闻平凡的人,竟然是世家少主。虽然这些条件并不足以让我变心,但却可以让我放心,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我顺利的走向sky。虽然这需要半年的时间。是他的条件,我需要陪风清半年。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男为色,女为财,两相情愿的事情,只不过从来不曾想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却不是为财,只为来到一个渴望已久的人的身边。多么好笑的世界,不得不陪在一个人的身边,是为了将来有机会能够走向另一个人!
其实,我摇头苦笑,为sky,也许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若我家世殷厚,又何至于走这一步?同那些被人们指责的女人一样,我不过是为了同样的理由,也许,我生来就是同样肤浅的女子,终日埋首书中,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先天的俗气而已。不过,追究是与非,与今却是毫无关联,不管怎样,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孤芳自赏的连小语,而是风清,邻班一个以平凡的样貌骗过所有人的财阀二世的女友,也许,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而已。但却无所谓了,既然作出了选择,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勇气,不是吗?
我是风清,那人一字一顿,之后半天不语。难怪以这样的身价在这个早已被金钱污染殆尽的学校里居然无人不晓。太沉默了,沉默的让人窒息。
你知道的吧,我决定坦诚布公,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人才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你要帮我进入他的世界。
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风清抬头看我,眼神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样一个男人会爱人,而且爱到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得到我?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开始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傻,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属于那种自恋狂的,可惜仍然犯了同那些人一样的错误,对自己太过自信。我怎么会相信,一个身价上亿的人会喜欢我这种清粥小菜?
我以为风清会奇怪,奇怪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开笑,可这个男人,他只是冷冷的问完他的问题,继续忙他自己的事情。
那我算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g
回去打包一下吧,以后住我那里。埋首在书中的风清突然来了一句,石破天惊。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我,却坚持要我跟他住在一起?
我摇头,不想一切,已经到了如今的程度,什么都不是我该考虑的,只有他答应过的条件是我执意追求的,其余的顺其自然吧。不想要我,反而是一件大赚的事情不是吗?
乖乖的回去收拾衣物,反正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会有几件像样的衣服呢?可以裹身就是了。
可以了?风清站在门旁,我愕然,他不是仍旧在自习室吗?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宿舍?
给我。风清伸出了手,我犹豫的将包递了过去,私底残存的那点自尊在热切的盼望他不会打开我有些破烂的包。
上帝却始终不肯站在我的身边,我眼睁睁的看他大手一拽,拉开了我背包的拉链。
走吧。他将包一扔,拉起我的手。
我冲动的甩开他的手。我是穷,可这又不是我的错,这天底下难道有希望自己是穷人的女人吗?除非那人早已经知道自己是天生的灰姑娘,所以甘心那短暂的贫穷生活。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我紧紧的抓起包,狠狠的瞪他。就算他要生气,也随他好了。反正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惹不到我,无论他做再过分的事情,我都淡然以对;如果伤害我,就算只是一点点,我也要想方设法的还回去。不管怎样,喜欢不喜欢,我都是这样了,而且也这样子的过了2年,决不会因为他的反对,他的不喜欢而改变。
随你。他冷冷的扫我一眼,看我紧紧的抱着那个破旧的包,上了他那辆豪华法拉利。
这人在校外校内怎么会判若两人?我做在后座,看他从容的将厚厚的我一直以为是近视眼镜摘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
看着反光镜中透出来的那副无表情的面孔,本来就没办法猜测的人,如今躲在墨镜的后面,显得更加的安全,更加的透出诡异。
正不知道是想的入神还是看的出神的时候,突然间前面缓缓的升起一面厚厚的墨黑的玻璃,将我跟风清隔了开来,让我眼前一片漆黑。
一向自认为坚强的自己,在这一刻,被这厚厚玻璃将我与世界隔离的这一刻,突然间害怕就象潮水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这一刻,是真的不安,不安我的命运会走向何方。虽然确信,半年后,他会如约的将我送到非凡的身边,可对这半年的时间,我真的感到不安,的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而不安,究竟我到底在为什么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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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风清拉开车门,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窒息,突然间看到这样子的他。似乎随着厚厚眼镜的褪去,他给人的平凡感觉也一扫而空,平日里总是穿着的厚重的校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换去,现在身上是一款白色休闲装。中规中矩的平头也换成了时下流行的款式。
还不出来?声音依旧冰冷,藏在墨镜下的表情依旧凝固无情,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跟我所熟悉的冰冷不一样的东西。
我迟疑的应了一声,想要出来,却突然被一阵刺痛的感觉击溃,无力的软倒在座位上。
抬头看风清,他身形似乎一僵,却没什么动作。
我腿麻了。淡淡的,我似乎也感染了他的无情和冷酷,象诉说别人的故事,静静的等待那熬人的时间过去。
他俯下身来,左手扶在我的腰间,右手横过我的膝下。
呆呆的看他轻松的将我抱起,然后讶异的看到他的唇动了一下,似乎在嘟囔了些什么。只是,那脸色依旧是吓人的平静,无表情。
我的包,我回头,看到那曾经跟我谈过交易的那陌生人正朝我微微笑着,右手朝我一晃,手中提的正是我的包。
我叫区中绪,你可以叫我阿中或阿绪,是少爷的监护人。那人紧跟几步,追上了我们,朝我微笑着说。
我也朝他微微笑着,风清却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头也不回向前,只是脚步突然间加快。
你住这间。将我甩到床上,风清依旧板着脸。
我们不住在一起?我愕然,旋即生平第一开始痛恨自己的大嘴巴。
若你希望的话。风清走出房间的步伐稍稍停滞,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傻瓜才会希望呢。我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开始仔细端量我的房间。
地板是木质的,墙壁是浅蓝色,天板是天空的颜色,蓝白相间,而窗户,我最重视的窗帘的颜色是柔柔的浅绿嫩黄,是新生的柳条的颜色。
我惊呆了。
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起,小鱼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房间?
只要是非凡哥给我的,什么样的房间都一样。
如果非要你选呢?那声音依旧执着。
我是小鱼儿嘛,我希望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海里,抬头能够看到蓝蓝的天空,最好还能够飘几朵白云。遥望远方,我希望能够看到村口的那棵老柳树,发出新芽嫩嫩的样子。呵呵,非凡哥,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怎么会?一个大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小鱼儿的愿望有一天一定会实现的。
怎么会?尘封多年的记忆,突如其来的闯入我的脑海,只是怎么会是风清,实现这一切的怎么会是风清?不经意间,泪水似乎断了线般流下。
连小姐,怎么了,不满意吗?少爷亲自装修的,就算不满意,也稍微将就着住几天吧。过一阵子,我再找人给你重修一下。阿绪随后跟了进来,手里吃力的提着我的破包。
少爷就这一点不好,从来不肯听从别人的意见,我们都劝过他,让他找专业人来装修,就象他自己的房间一样,这家伙却执意不肯。唉,也不知道谁能够驯服的了这只野马。阿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阿绪,还不快来,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远远的随风传来的是风清冷冷的声音。
就来,就来,阿绪口中应着,却突然间抓住我的手,急急的说,我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选择你,但我明白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少爷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请你多多关照。
阿绪走了,整个海洋的世界里只剩下我这一只泪眼朦胧的小鱼儿。
风清,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我?
我六点要吃饭。说有很多功课要做的风清突然跑了过来,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吃好了。我愕然,你几点吃饭关我什么事?低头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却依旧感到身边的紧迫感仍未离开。
记得是六点。黑影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爱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干吗还要向我报告,难不成要我做给你吃?收拾衣物的手突然停滞一下,等等,他似乎,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我起身朝风清的方向,却看到阿绪朝我点头,指了指厨房。
真的要我做?我双手比划
嗯,那边坚定的点头。
风清,我不会做饭。我固执的朝那个高大的背影喊道。那黑影却无丝毫的反应,似乎是没有听到。但,我确定他一定听到。
你要我们吃泡面?阿绪失控叫了起来。
我只会煮泡面,不吃拉倒。看到阿绪不爽的样子,我反倒有点幸灾乐祸。
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明天下课后让阿绪载你去学烹饪,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这是你的第一课。风清面不改色,拿起筷子开动。阿绪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往嘴里拨面,只不过拨进了又滑了下来。
还有,学校里要装作不认识我,否则一切免谈。这是为你准备的手机,一般课后阿绪都会接你回家,如果没有,才可以打我电话。我一般不会找你,如果找你,希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接我的电话。明白了吗?风清放下筷子,抬眼看我。
明白。我低头猛扒饭,却止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碗里。明知道做交易的结果就是这样,比这更难堪的场面我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为什么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我缴械投降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温情的海洋世界就让我抛开了一切防备,以为他是个柔和的和善的懂得感情的人?
天真,风清嗤笑,冷酷异常。这样容易受伤的你怎么敢奢言走向他的身边,成为他最重要的人?
我是天真,我是容易受伤,那又怎样?我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我天真妨碍到你了吗?我容易受伤伤到你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有些口不择言,每感到自己受伤的时候,总会选择一个人孤独的窝在角落,一个人舔舐伤口。不要朋友在身边的原因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敏感又自卑,无心的一句话就会让我作出伤害朋友的事情。
阿绪愕然的看我,风清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样子。
这么有精神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你的朋友吧。风清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去。
连、、小姐,阿绪似乎被我吓坏,有些结结巴巴。
叫我连小语,或者小语。我冲他恶狠狠大喊,反正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干吗要自讨苦吃?
哦,那个小语,初见时自信的表情一扫而空,在我的大嗓门下,似乎变得有些畏缩,从来没见过象我这样不顾形象发火的女人?
我哼了一声起身,外带狠狠的踹了一下桌子,如愿的看到面汤溅了一地。
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这样对阿风很不公平。似乎是因为风清已经走远,阿绪突然间变了脸色,恢复了先前自负的表情,难道是我真的惹恼了他?
男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sky还爱着你,你也没办法走进他的心里。人都是会变化的,他脑海中的所想象的你,未必是现在这个样子。
阿绪走了,留下一堆石破天惊的话就离开了。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想要实现自己愿望的女子,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想要的一份爱的女子,只是固执的想要保有我的初恋的傻傻女子,难道这样一份爱的面前还要再有一些附加条件?
若不是这样,你完全可以接受小雪的提议,在大庭广众下与他相认,为什么不肯,反而接受了阿绪的建议呢,甚至冒着做他人情妇的危险?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毕竟是有可能的事情,即使存在这样的可能自己也接受了不是吗?是因为自己明白,自己真切的明白,而不是出于风清或阿绪的告诫,爱情,不管怎样的爱情都是有条件的。甚至连爱一个人都是有条件的,除非你打算暗恋一辈子不让那人知道。
第 3 章
你昨晚怎么没回宿舍?你的东西到哪里去了,你的手机又是怎么来的?小雪连珠炮般向我开火。看来昨晚的夜不归宿真的是惹恼了她。
只是有些私事而已,以后也不回去了。那边剩下的东西都归你了。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毕竟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昨天风清提醒过后,真的是好好的想了一下,小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学校里。但还是决定不告诉她。
我想我真的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不管是再再浓的感情,我也担心害怕经不起风浪的侵袭,我害怕失去她这个朋友。
为什么?小雪追问不舍。
小雪,你如果真是我的朋友,那就不要问我太多,有机会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看到小雪似乎有些失望却强忍的样子,突然间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好吧,不过你答应我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哦。小雪讲得很认真得样子。真是个天真的女孩,在她的眼里,只要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不违法乱纪的人都是好人。一个好简单的标准,曾几何时,我也这样的单纯过?
我答应你。我郑重的点头,看到小雪象朵般绽开了笑颜。她真的是一个单纯的不做作的女孩子,只是现在这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乎都被那些性感艳丽的外表迷住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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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手机一天都没有响过,虽然一整天我都开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应该是高兴的,却怎样也高兴不来,反而有些闷闷不乐。在学校的大门口四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不是说阿绪会接我的吗?难道他们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该给风清打电话的,手机翻开,犹豫了半天,却一直只是磨蹭着键盘。手机的铃声响了,心倏得绷紧。是风清的短信。步行1米,有一家素食店,从后门出去,阿绪在等。以后也一样。
有些些的感动,虽然风清总是冷冷的,象冬天的风。可是却是及其细心的。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熟识的同学,明白了风清的安排。只是,他大可不必这样子对我这样照顾,我们的交易中并没有这一条,不能够被同学知晓,不是吗?他实在是个好人,就算提出这样离奇的条件,就算总是绷着脸,冷冷的,我却从来没有产生过怕他的感觉,他是个好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相信他,并且开始逐渐的依赖他,听从他给我的一切安排。
阿绪果然在等,真是脸色有些不悦。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监护人,我对他态度如何,他看来并不在意,却十分的在乎我对风清的态度。
上车,阿绪一甩车门,我静静的坐了上去,昨天实在是做的有点过火,说是自尊心在作祟,其实,真正作祟的应该是可怜的自卑感吧。
一路无语,我试着想要逗阿绪开心,可是他始终不肯理会。甚至连紧急刹车也没有通知我,害我头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车子在一座豪华的建筑物前停下,是我以前曾经在电视上或电影上看到的镜头。我以为那只是影片中的虚构,却忘记了一切均源于现实的道理。原来只是因为我以前没有机会看到真实的场景而已。
这是李老师,国内有名的料理王,他做的东西sky 都很喜欢。我先走了,两个小时后来接你。阿绪交代完了,就匆匆离开,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料理师傅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的觉得那眼神很奇怪,象是我的出现是个异数,又或者我是个异类。总之,很奇怪的感觉。
奇怪就奇怪去吧,反正我并不在乎他的感觉。我无谓的笑笑,仔细的听他讲解,看他的动作。他实在算得上是顶级的料理师,即使有些心不在焉,手下的功夫也决不耽误。
看样子我真的有些天赋,又或者老师教的简单,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竟然作出了简单的巧克力派,而这是我以前连吃都没有吃过的东西。
完成的作品可以带回去,让阿风验收一下成果,我这个老师可不是在偷混哦。
是,我笑,是发自内心的,有生以来第一真正的掌握了一些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做巧克力派的方法。
阿风,看我的巧克力派。刚回到家,我就大喊阿风,四找他。阿风不在,到都找不到人。
放学都已经两个小时了,他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我疑惑的看阿绪,阿绪扭过头。阿风说你回来后如果饿就随便吃点东西,如果不饿就等他一会,他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
阿风要跟我一块吃饭?
不是一块吃饭,而是要教你餐桌上的礼仪。
那还不是一样。我笑,没吃东西,直接进了房间,反正我本来就是不怎么吃晚饭的,等他一会又何妨?
无聊的看着电视,现在的电视剧都太垃圾,情节又俗得要命,演员也夸张得要死,看起来真是伤脑筋。拿着遥控器,做着换台的游戏。非凡走了后,小时候就常常我一个人要么看书,要么就看电视。电视也不想看了,就会玩这种无聊的把戏。闭上眼,随便的按一个台,听着里面的声音,猜这是哪一个频道。以前也常会跟非凡一块玩的,那时候觉得很有意思,猜对的时候会兴奋的大嚷大叫,现在却居然这样的平静。对了就对了,错了就错了,淡淡的,一切都变得很淡很淡,就连跟他一起的记忆也变得很淡淡,只有对他的思念却日益浓。
本场比赛中、、比赛,那是中央5,动物们都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啊,动物世界,哪应该是中央1,然后是唱戏的声音,那应该是中央1,然后,我闭着眼睛又按了一下、、
sky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小时候的故事?哦,可以坦白讲吗?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很小的镇上,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小镇,镇上所有的人彼此间都认识,甚至大部分都是好朋友、、、
我僵住了,是非凡,非凡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看到的是画面上神采飞扬的sky,歌手sky,听说也要进军影视圈的sky。我愣愣的看着非凡,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凉。
他有什么好?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嘶哑。是风清。
他骄傲自大,放荡不羁,不负责任,爱欺负人,任性,他没有一点的好。我恨恨的,眼泪却流得更欢了。
可是就是喜欢。依旧是风清的声音,除了一些嘶哑,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我回头,想看到风清的表情,是同情可怜还是、、、?
风清已转身到门外,背靠着门,手插在裤兜里。
我们出去吧。风清似乎恢复了他的冰冷,看到我出来后,就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可是,阿风、、、阿绪冲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风清拍了拍区中绪的肩,带头走了出去,阿绪紧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阿绪神色有些不安,连脚步都小心翼翼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风清。
其实我可以教她的,阿绪在他的身后碎碎念。
除了我不能够的,其他只要我懂我会的,我都想亲自教她。风清依旧头也不回,声音却清楚的随风飘了过来。
我的心,倏的绷紧,有些些酸痛的感觉。风清,我们本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为何待我如此之好?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只是从不肯表现你的真心,而以冷漠来代替?
我们到了一家西餐厅,是那种令人望而却步的那种。
我坐在风清的对面,有些局促不安。我不喜欢陌生的环境,尤其是陌生的上流社会的环境。在那种到是名流贵妇大家闺秀竞相争秀的地方,空气会稀薄到令人窒息。这本来就是与我格格不入的一个世界。
不安了,自卑了?风清面无表情。有些时候,我忍不住会想,他真的是一个大学生吗?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学生的天真?难道所谓的世家的子弟真的会比同龄的我们成熟?
我不语,眼神却不时不时的扫向风清。
这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看似冰冷的外表下面,我始终相信,有一颗火热的心。因为太过火热躁动的心,担心会灼烧了自己关爱的人,所以才将自己的封锁。
风清又陷入了沉思,虽然在他的身边待了不过两天,却不止一的看到他的发呆。斜倚在墙角,眼神痴痴的定格在某。在吃饭,在与我板着脸说话,无论在做任何的事,似乎某些东西总能够激起他心底最沉的记忆。
就象现在,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正在欣赏我的局促不安,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厌恶感和自卑感。
来这里就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又开始生气了。
已经渐渐的不能够理解自己的反应了。本来就是一个心底似古井无波的人,以为除了非凡,再不会有人在我的心底激起涟漪,这二十几年也确实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对他,我竟然希望能够在他的面前展现最好的我的一面,而不是如今这样的伤人的恼人的令人自卑的样子。
在我面前这样子的时候越多,在sky的面前,这样子的时候就会越少。他淡淡的,对这难堪的场景就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无关紧要。
想吃什么随便点。他把菜单推了过来。
每一个英文的名字我都认识,毕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可是,知道名字又怎样?我从来没有吃过,我怎么知道我要吃哪一个?
风清扫了我一眼,看我窘迫的坐在那边,不断用手磨梭着菜单。
就算是再有钱的人,他也不可能吃遍世上所有的东西。不知道是正常的。这时候,重要的是看你的反应。遇到问题时,你的反应如何将会决定你在人们眼中所的位置。
我愣愣的,看他神情自若,突然间变做了儒雅绅士。所谓上流社会就是比别人多一层面具吗?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会有这样温情的一面,也许所谓的贵族气质真的是生来所有的,是家境所塑造出来的。虽然他在不断询问,这样那样的问题,waiter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的笑容,甚至有一丝丝稍微讨好的样子。难道,我所追求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难道我必须以另一个面貌才能走进非凡的世界吗?只是这个我,这个单纯的傻傻的我,难道不可以吗?
你听说过灰姑娘的故事吗?结局是什么?风清突然问我,在waiter离去后。
不是幸福快乐得跟王子生活在一起吗?我有些讶异,他居然问这样离谱得问题。
嗤,风清突然嗤笑出声,你看来并不象外表来得那样成熟呢。幸福快乐,怎么可能?
那结局是什么?我有些过分的执扭,是因为涉及到自己的问题吧。
灰姑娘没办法适应宫中的生活,而王子又没办法离开宫中生活,无论爱有多,在现实的面前,两人不得不分开,这已经是我安排给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就算我是灰姑娘,非凡也不会是宫中的王子。他毕竟跟我在相同的环境中长大。
是吗?风清笑,等到你见了他以后,你会发现,时间真的是残酷的武器。他会将一个好好的人雕琢的面目全非。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你好像跟非凡好熟的样子?我讶异他的说法,也讶异他每提到非凡的不自然的神态。那是一种我很难看懂,很难明白的表情。
我跟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风清举杯,抿了口红酒。眼神有些迷茫。
右刀左叉,点好的那堆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一出来,风清马上恢复了严师的姿态。
我点头。我实在是个好学生,从他虽冷却透出赞赏的眼神,我能够感觉,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这让他似乎很放心,是的,他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对我的进步,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吃好了?风清问,表现出些些的关怀,甚至很绅士的递我餐巾纸,虽然我的面前就有。
我有些受宠若惊。他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强势的人,一个任性的人。他想要给,无论你怎样拒绝,他都要给你,就算是强迫。他不想给,就算你是多么的想要,他也漠然以对。
不明白他,也不明白自己,从到了风清的家里后,我开始感到迷茫,对我人生中的一切。很多以为是自然的事情,都开始呈现出另外的样子。
风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同样娇滴滴的女人。是女人。与她比,我只能充其量是个女生,甚至是个未发育成熟的少女,虽然我的年龄早不是少女的年纪。
安娜,风清笑,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叫做安娜的女人顺势窝在了他的怀里。
我环视四周,周围一片寂然,似乎是习以为常的场面。这就是所谓的名流社会。我笑,却有些不自然。
虽然尽量的将眼神避开,却不可避免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场面。索性大方的盯着,心底却忽然升起一种很难解的情绪。
风清跟那个女人在拥吻,很自然,却很激烈的样子,由嘴巴到脸颊,最后到耳后,
风清的手甚至还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游移。是我在韩国电影中看到的镜头。
什么感觉,风清问我,送走了那个女人后。
没有感觉。我闭着眼睛瞎说。
对我当然不会有感觉,我说的是sky,在他的世界里,这样的逢场作戏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风清看我,很认真的以严肃。
我低头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是被我头脑中突然出现的念头吓傻,吓呆。
风清在说我对他当然不会有感觉的时候,我居然在心底小小的反驳了一下,我有感觉,真的有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甚至有些些痛的感觉。
我害怕了。
我退出交易好不好?可怜兮兮的对风清祈求。
这样子就怕了,风清冷笑,我开始的事情,自然是我来结束。我们回去吧。
我是怕,不是怕看到sky的逢场作戏,而是怕 我 心里的感觉,看到他逢场作戏的感觉。
象一对热恋的男女,象每一对来这种餐厅里吃饭的男女,他搂着我走出门去。
这也是上流社会,每一对搂在一起的男女都不一定是因为爱,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知道他只是在做戏,象这里的绝大部分男人,脸却不由的有些红了。
他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这样亲密搂着我的男人。就算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男人也不曾对我有过这样的举动。
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我偷偷的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脸色却有些苍白,毫无血色,跟前两天健康的样子有些不同。我嘴巴张了张,想要问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他怎么会在意我的关心?鼻子有些酸酸的,搭在我肩上的手却突然发力,将我更紧的搂在了怀里。
有种想哭的感觉,只是想哭。到底,是怎么了?
第 章
送小姐回家吧。今天的功课不做了,我有点累。风清招手喊阿绪过来。
一块回去吧,今天刚、、、
风清拍了拍阿绪的肩,送小姐先回去。
好吧,阿绪叹了口气,对我招了招手。
我这个冒牌的小姐赶紧上车,不敢再摆什么架子。
如果我真是小姐,真是他的妹妹,或者他的情人,我一定会娇俏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问他,哥,你要到哪里去,小语也要去。只是,我、、、
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看着风清离开的身影,有些孤单有些落寞,甚至似乎还有些颓废。他低头走着,双手插兜。突然间,他停住了脚步,在一家服装店的门口。象我熟悉的那样,他把背倚在了橱窗上。这是他等人的标志,就像他等我吃饭那样子。
门开了,一个女人娇笑着推门出来,笑容娇滴滴的,走路也娇滴滴的,整个人都是娇滴滴的。
他们抱在了一切,更紧,更激烈地拥吻。z
看够了没?够了我们就走。阿绪坐在前面冷冷地。阿绪也很奇怪,只对我好了一天,刚来地那天,然后就是冷冰冰地,同风清一样。是因为我对风清的态度吗?
我低下了头,车子发动了,朝着风清地方向。y
不自觉地扭头向窗外,我看到风清搂着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走进一个豪华奢侈的建筑物。车子从它面前驶过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瞅了一眼,清清楚楚的金光大字 富天 hotel。
心有些疼,呼吸有些紧,象要窒息的感觉,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回到家中,我钻进了卧室。迷迷糊糊中睡着,梦中一个模模糊糊的脸,一双情的眼睛,看不清的脸,辨不出的眼睛,看得我心好痛。似乎那双眼睛的主人,心内有无尽的悲伤,悲伤而又情。
窒息,要人命的窒息,梦中那双眼睛,让我心疼的几近窒息。从急促的呼吸中醒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凌晨两点了,风清还没有回来。我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夜真的太了,即使炎热的夏天也让人感到稍稍的冷意,我紧紧的往沙发的缩了缩。
为什么睡在外面?是风清的声音,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
我睁开了眼睛。b
真的是风清,只是有些步履踉跄,面颊微红,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息。
你喝酒了,我给你倒杯水。从沙发上爬起来,我急忙朝厨房走去。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风清突然间抓住我,把我往房间里推,走啊你,不用你管。
我挣扎着甩开,想要转身离开,看他踉跄的样子,却于心不忍,还是径直到厨房冲了一壶浓茶。
喝点吧,醒醒酒。我把茶递到了风清的手上。g
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让我喝茶?风清甩开手,茶杯落地,我踉跄着后退,摔倒在地上。
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手一软,我向后伏去,手腕碰到一个尖硬的东西。
伸手到眼前,红的血滴滴落下,红的刺眼。
抬头看风清,他已摇摇晃晃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眼泪从脸颊上滑成了一条线。已经沉寂了2年的心,以为是为非凡沉寂的心,以为非非凡不可的心,被刺痛的这一刻才清清楚楚的明白。我不在乎受伤,我在乎的是他让我受伤。我不在乎他在外跟谁鬼混,在乎的是他对她们的在乎,在乎的是他为了她们中的某个而对我的不在乎。
我,连小语,怎么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难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小鱼儿,好久不见。非凡朝我快乐的笑着,伸出了手。我快乐的向前,扑进了他的怀中。感觉是如此的幸福甜蜜。是的,我一直都在爱着非凡的,一直都是。
阿绪,带小姐回去。是风清的声音,我抬头,风清冷冷的站在我们面前。
小语,半年的期限还未到,你还不能跟他在一起。
小鱼儿,不要走。非凡伸手拉我,我犹豫着,慢慢的把手伸向他的方向。
时间很晚了,小语。风清抓住了我的手,我们该回去了,还有功课没有完成呢。
小鱼儿,小鱼儿。非凡焦灼的叫着,我想要回头,却脚步踉跄的不自觉的跟着风清离去。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哭叫着从睡梦中醒来。
一片白色的世界。墙是白的,床单是白的,衣服是白的,我的手也是白的。
是医院。那个男人对我说,依旧冷着面孔,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我要出院,我要回家。我有气无力。
如果你想死的话,我没有意见。风清的口气依旧冷的像冰。
我就是想死,怎么样?我气急败坏的扯下手上的输液器。血迅速的从手上流了出来。
你、、、风清似乎不曾料到我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有些呆愣。我在家里的这些日子,除了踢过那一桌子外,并没有其他疯狂的举动,而那踢桌子他也已经离开,并没有亲见。
我怎么样?我甩开搭在身上的白色薄毯,从床上跳下。
脚很软,头是重重沉沉的眩晕。我有些站不住。
你可真是个麻烦。他冷着脸,沉着声音,双手抓住我的双肩,防止我倒下去。
眼泪流下,在我最不设防,最不愿意的时候,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我是麻烦,我就是麻烦,那又怎样?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放开,放开我。
我挣扎着,感到手腕痛的刺骨,白色的绷带开始有红意出现。
你还不老实点,难道真的想死不成?他似乎有些生气,声音开始带着怒火。
我就是想死,就是想死怎么样?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连踢带扭加狂喊。有一瞬间,我是真的想死的,看着他冰冷的毫无一点感情的眼睛,他凝固不带一丝表情的面孔。我是真的想,不如就这样走了算了,也许,这样一来,他会因为是自己的过失而记得我,就算不爱我,也会一辈子记得我。
我挣扎,拼命的挣扎,嘴里还大声肆意的喊着我的不满。脑海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就像此刻这个空旷一片白色的房间。但依旧在挣扎,拼命的挣扎,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我失真的声音。
你给我闭嘴。他是完全的生气了,甚至不在乎我的伤势,任血渗透白色的绷带,冰冷的眼神死盯着我。
就不,就不,我更加任性,闹得更加的厉害,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真的在意他这句醉酒的话吧,所以在这个时候,又口无遮拦的还给了他。
你,他怒极,脸贴近我的。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沉沉的呼吸声。
我怎么样?我就是不爽,不高兴怎么样?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样?我睁大眼睛瞪他。
他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像要把我提起来,好疼。喷火的眼睛瞪视着我,里面红丝斑斑。
是你自找的,他怒吼,将唇紧紧的覆在我的唇上。只是紧紧的覆着。
我心一纠。
空气中一阵沉闷,心脏开始剧烈的不规则的跳动,呼吸有些难为。
他送开了手,沉沉的看我,眼神中有种我说不出的感觉。
我、、、我喘气,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再度被他硬拉到怀中。
紧紧的抱在怀中,像要揉进他的心里。风清吻了我,第一真正意义上的吻我。激狂,辗转反侧,甚至执拗的用舌尖顶开我紧闭的牙关,与我的紧紧纠缠。
我愣住了,傻掉了,只是本能的回应他,回应他的狂野。
你们还要命不要!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是阿绪,后面跟着医生。
风清放开了我,头也不回的离去,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看阿绪,或者是医生。所有的人,对他来说好像是空气一样,就那样走掉,不带一丝的牵挂。
地上红红的一滩。手上白色的绷带完全染成了红色,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手腕开始感觉到刺痛。头晕的厉害,面前所有的人都在摇晃。
医生赶紧上前,扶我到床上躺下。
昨天茶杯的碎片割到了右手的动脉,送来的时间又比较晚,失血有些过多。一定要好好的休养才是。要不,后果真的难说。医生在我手上重新扎针。
我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你们、、、阿绪有些气急败坏,说话也说不完整。也许只是懒得说而已。
他转身正待离去。
你说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风清心心念着的连小语是吗?没有受伤的手磨梭着唇瓣,没有抬头,我问他,向着他的背影。
是,他回答。声音有些艰难。
回去告诉他,我相信这句话。区中绪愣住了,呆了好久才离去。
我没有说谎,我确实相信。他的吻霸道而强烈,甚至有发泄的意味。嘴里泛起些微的腥味。即使不完全是爱,他对我也必定有些别的什么情感,决不象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情。
我住院了两个周,这两个周是完全的清净养心的时间。除了小雪来看过我一外,我就像是住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已经将交易取消,甚至连出院费都要我自己来掏。整日在胡思乱想,以为身体不会恢复的很快,谁知道从小都是健康宝宝的样子,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就算是不吃也不睡,表现出来的只是面容的憔悴,而身体却依旧在一天天的康复中。
连小姐,你可以出院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象我父亲一样的主治医生说。
我可以走了吗?住院费交了吗?我有些讶异。
呵呵,医生摇摇头笑得很开心。
那我走可以吗?我尴尬得笑着,仍然有些担心。
连医院都是风少爷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医生笑道。
怪不得呢,那我不出院了。我笑着打算回去,既然不用掏钱,索性再住几天好了。
你站住。 一声怒吼,是区中绪的声音。最近他好像真的对我有太多的不满,连最起码的礼节都很难做到。不过,我不在乎,反而感到亲切。这种态度很像我的哥哥,那个在我少年时候,离家出走,要寻找自己幸福的哥哥。
干吗,我朝他做个鬼脸。看样子身体真的恢复完全了,居然连做鬼脸的兴致都有。
你跟我回去。他冲上来,拉住我的手腕。
痛,我大喊。f
伤口还没有愈合完全,医生赶紧上前,怕人间惨剧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
阿绪松开了手,阿风让我来接你回家。r
他呢?提到阿风,我有些气不打一来,这个男人可真够狠的,两个周都不露面一。
他有事。公司有很多事情等着他理。e
少来,平时怎么不见他理,我一找他就有事?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我嘲笑他。
你想怎么样?不要太过分了。区中绪有些生气。e
怎么会是我想怎么样?我也同样恼火,是他负责我住院的,当然也要他负责我出院,这是人之常情。你们小时候妈妈都没有教过吗?
我妈确实没有教过我。是风清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阿风,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欣喜的转身。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让我想念了两个周,让我心痛了两个周的人来了。可并不是他一个人。
一个娇艳媚丽的女人窝在他的怀中,象个无尾熊。
她是你的原因?不知不觉,声音就有些哽咽,虽然并不想把自己搞成这般脆弱的模样。可是每却不由自主,一遇到他的事情,我便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风清冷冷的。
为什么跟我做交易?一直都不想问,想要顺其自然。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是最受益的那一方。不管他交易的目的如何,我在不损兵折将的前提下,达成自己的愿望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不曾想到的是,人生太多变数,谁曾想到,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不想,不愿,却不由自主。
风清不语。
一片沉默,压死人的沉默。和蔼可亲的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走,只剩下四个人四目对峙。
绪,带小姐回去。风清突然吩咐道。
除非你送我。我在赌气,因为那个女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情感依然难以接受。对她们都可以逢场作戏,亲热异常,对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为什么总是冷眼以对?
和约第一条,你陪我半年,不是我陪你半年。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那怀中的女人原来略带些讨好的神情变做了不屑而且是极度的不屑。双手示威性的环在了风清的腰上。不远值班的小护士也都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你混蛋!我扬起了手臂。
你不能打他,是区中绪,他抓住我的胳膊,似乎惊魂未定的样子,等到紧紧抓住后才安心。他还是好心的,眼神中有责备的样子,对风清。
这是我最后一容忍你的任性。风清冷的象冰,也成功的让我的体温降到了冰点。血液在迅速的凝固,呼吸有些困难。
阿绪带小姐回去,顺便给她办休学手续,另外明天记得请服装师过来。风清吩咐道。
阿绪嘴里应着,要拉我到车里。我漠然不动。
我们走。风清搂着那个妖艳的女人,大踏步离去,只留给我无情的背影。
冰冷,冷。我的身心。
上车吧。阿绪叹了口气,拖我到车里。
又回到了那个家,风清的家,让现在的我窒息的家。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我是一个天性怕麻烦的人,学校的宿舍早已经退房,而我真正的家,父母的家又根本不在这个城市。天性的凉薄,让我没办法交到知心的朋友。只能呆在风清为我安排的地方。
也许,还有一个尤为重要但不想承认的事实,虽然这是让我窒息的所在,我依然愿意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小雪曾经说过,我给人的感觉是很冷很绝情的那种冰女人,因为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告白。但这种人一旦爱上,会很痴情,甚至会是那种为了爱情失去原则的人。
我半信半疑。以前是相信的,我相信自己会为了非凡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违法的。可是现在,有些疑惑,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小雪口中的那个痴情人,到底我心中真正想着念着的是风清还是非凡。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此刻,因为风清,我的心正日日的痛着,让我难以呼吸。我,难道真的背叛了非凡?
第 5 章
小姐,化妆师来了,今天先教一些简单的日常妆。另外下午服装师会过来教你有关服装选色和搭配的一些问题。睡意尚朦胧时,阿绪来通知我今天的课程。真的给我办了休学,两个月的时间。有钱真是无所不能,连一堂课都不能落下的严格学校,居然可以一休学就两个月。
哦,风清呢?我揉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阿风从今天开始不住这边,在公司那边还有一套房子。阿绪似乎有些担心的看我。
哦,我知道了。装作毫不在意,收拾打扮停当,到楼下吃我的早餐。
看我大口大口不雅的吃相,随侍在一旁的年轻女孩露出明显的不屑。是啊,我也感到奇怪,象我这样的贫民百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无产阶级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在这样高级的住宅区,有这样漂亮的女孩服侍,在这样高级的餐桌上吃着我从来都不曾享受过的早餐?看着她疑惑的不屑的眼神,我笑,老天也许真的是公平的,因为我一无财产,二无美貌,三无想法,所以才自作主张的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人生吧。象她这样子漂亮聪明的女生,自己都能够搞定生活的一切,当然不需要这样离奇古怪的机会吧。
你就是连小语连小姐?刚吃完饭,就听到一个嗓门夸张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疑惑的寻找。
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我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可是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其他适合的词来形容他。白皙的皮肤,如水般的明眸,柔和的曲线。比女人还漂亮,比方说我这样的女人。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我刚想回答,却见他对我睬也不睬,居然径直朝那个端茶的小妹走去。
你好,我是Danny。
哈哈,我狂笑,不是因为那个年轻女孩的尴尬,而是为我自己的平凡。
那位是连小姐。端茶的小妹指指我,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瞅着他似笑非笑。
我晕,他有些垂头丧气,就知道风这家伙不会安排个美女给我。
你的眼睛居然也能发现美女吗?我调侃他的美貌。
还好,不是个呆头鹅,又呆又蠢又丑的女人我可不伺候。他在一旁嘟囔。
我一脚踹了过去,忍风清的冷言冷语就已经够了,若连你我都忍,那我还真不叫连小语了。
这么野蛮?他大叫,作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这只是个警告,你以后说话最好小心点。我虽然好脾气,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飙。
我瞪他。
好了,别那么恐怖了,女孩子家这样子怎么能做到美丽?风也真是,怎么就不找个好差使给我干?他对教我似乎有些头疼。
跟上来,上车。他跑出去对我喊。
不上课吗?
现在就上课去。他洋洋洒洒,我要寓教与乐,给你一堂别开生面的化妆课。
究竟到哪里去?我下午还有课呢。车子几乎是拐了18个弯,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
上什么课,这几个周都上我的化妆课,放心吧,服装的东西我也懂一些,先凑合着吧,风那边我搞定。仔细相下来,这人除了有时候嘴巴坏了点,倒真是很好的一个人。老天还真是公平的呢。看着他那张可以说是闭月羞的脸,想想他之前的言语,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Ok,下车,他笑着伸手作出了个请的手势。我装模作样的将右手搭在他的手上。他却狠命一拽,将我拽了个踉跄,就知道这家伙没按好心。
我嗤嗤笑着,我连小语虽然笨,可也不至于笨到这个程度。看着他抱着自己刚才握着我的那只手又蹦又跳的样子,有点不屑一顾。只不过是小小的掐了一下而已,用得着这样强烈的反应吗?
你还真狠,风怎么能受得了你这种女人。他已经不是第一表示他得吃惊了。
这是哪里?你带我到拍片的现场?我不理他,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还不是太笨。他又开始嘲笑我的老土。真是受不了这种幼稚的豪门公子,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天底下就自己最了不得的样子。就算我们是什么场合都没经历过的乡巴佬好了,没吃过猪肉,难道会连猪跑都没看过?要知道,大部分乡巴佬可都是养猪的。
真是上火,我用瞅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Danny带我到这边到底要学些什么?
他,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自的嘲笑,连小语,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随便一个难道就是非凡吗?尤其在这样的场合?他是个歌手,又不是演员。
看到sky了吗?Danny指着我眼神走向的方向。z
眼眶有些湿润,最近好像太不争气了一些。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变成整天以泪洗面的林妹妹了。
真是乡巴佬,他又开始笑,是sky的fans?好说,走啊,我介绍一下。Danny拉我上前。
我拼命的后退,不要,我不要见他。y
近乡情更怯吧,我明白。Danny笑,一直笑,跟个白痴一样。实在是个天真的孩子,他怎么会晓得我的想法?就算是从前,就算是心心念念着他的那个连小语,这样子看到他也会拼命的逃开的,因为怕被他认出,怕以这样的面貌出现,给他带来太多不变。如今,虽然已经不是从前的连小语,可是如今的心也已经不是从前连小语的心了,所有的一切,在短短的一个月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生何其的可笑,而自诩为万物之灵长的人尤为可笑。
他们在拍什么片子?虽然不会上前,让他见到。眼神却一直盯着他,想要多看他几眼,多年没见的非凡,我放荡不羁的非凡呢。
死了都要爱。Danny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神居然也一直定格在非凡的身上。
死了都要爱?心在突然间揪紧,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这样的沉重的爱情?
信乐团知道不?Danny又开始摆出一副万事通的自大模样,最近他们的死了都要爱火的很呢。
这跟这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始终没有从这个让人呼吸窒息的名字中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非凡,非凡,你为什么要拍这样的一部片子呢。
娱乐圈就是这个样子,最大的特色就是随潮流,跟风上。去年不是有首歌叫老鼠爱大米吗?今年同名的电视剧就已经要杀青了。娱乐圈的人整天就这样的混日子。是不是很无聊?
哦。我本能的应着,却实在不清楚他到底讲了些什么。眼神一直定在非凡的身上。
女主角呢?我问他。b
同性的电影,要什么女主角。女配角倒是有两三个。今天我带你过来就是为这几个女配角来的。
哦,我无意识的应着,只在意他的前半句话。非凡是这样吗?是因为电影的需要,所以你的眼神才这样的痛苦,你的神色才这样的无奈,你的愤怒才这样的浓厚吗?
看着拍摄现场,非凡痛苦的泪流,真情的流露,的震撼了我。我感到有些害怕,时间,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我跟非凡之间是七年啊,七年就是八十四个月,这八十四个月,又可以改变多少个何非凡呢?
一幕终了,导演满面笑容的离开,可一转身就变成了黑脸,只流下一个非凡在现场呆坐。
这个看明白了吗?Danny有些献宝一样的问我。
不懂,我是真的不懂,不懂为什么非凡第一触电就能够没有一的NG,结束今天所有的拍摄。他又不是专业的演员,他所受过的一切训练都是关于发声方面,甚至连舞台表现都是他自己的即兴发挥,这样一个散漫自由的人,怎么会一字不差的按照脚本将所需要的东西一点不差的表现出来?我有些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脑子里总有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却始终太乱,理不出头绪。
看到导演的黑脸了吧。在这个圈子里,不比别的,只比谁的腕大。导演虽然是整部影片的灵魂人物,可也架不住演员的人气旺。Sky本来就已经是歌坛的一哥了,初拍片,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呢,可惜,Danny幸灾乐祸的笑。
我们办正事去吧。Danny突然间醒悟。g
什么正事?我有些迷惑,现在我真的还需要这些训练吗?我的心里真的还渴望这样的世界吗?最重要的是,我还希望以另外一种面貌回到非凡的身边吗?
Danny皱了一下眉,不满我的心不在焉。拉起我迅速的走向化妆间。
本来我是跟你约好要教你的啦,可是临时两个腕点名要我化妆,那我也只好对不住你啦,可千万别跟风讲哦,你可以当作实习,看一下我怎么化妆的,尤其明暗度的对比。Danny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甚至都有点红意。
算了,我大方的笑,不去计较。本来就是小人物一个,计较什么呢?更何况一个初见面的人呢?
一会喊sky,让他请我们吃点好的。怎样?Danny有些讨好的样子,没等我回答,就兴匆匆的跑去跟sky商量。
我看向那边,sky头也不抬,只是点头。
搞定。Danny跑过来,献宝一样的大喊。真是个天真的好心的孩子。我冲他赞赏的笑,果然见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绽开了如般的笑容。
丹虽然表面上看来嘻嘻哈哈,可是做起工作来却是一丝不苟。也许,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混。从那两个所谓的演艺圈中的腕对丹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欣赏得不仅是他的家世,还有他的精湛技艺。当然非他不可的原因主要还是这家伙雄厚的家世吧。实在不忍心那两个女人搔手弄姿继续下去,我偷偷的跑到外面透气。
非,好容易把凡字咽到了腹中,我面前站着的正是我想念了七年的非凡。Sky,我装作歌迷的样子,喊他的艺名。他笑笑,是那种我熟悉的没有表情的笑,是在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放在心里那种无意识的笑,只是出于礼貌的笑,不带一丝的感情。
原来,你终究是把我忘记,就算与我这样面对面的正视,你依旧认我不出。这七年当中,难道真的是我自作多情?
默默的跟在他的背后,进到了化妆室,不出所料的看到那两个女人搔手弄姿的更加厉害。
丹,我有事要先回去了,抱歉。非凡拍了拍丹的肩。
理由?丹头也不抬,只蹦出了两个字。
那人又来电话了。非凡沉着脸,极度的不悦。
什么?他干吗整天缠着你,也没、、、什么事情?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想要住嘴,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非凡没有说话,只是再度拍了拍他的肩,下一定补上。
我怔怔的看着,非凡转身,从我身边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这还是你吗?非凡,童年时候如兄长般如情人般待我的非凡,趁我熟睡时偷去我初吻的非凡?那样子疼我宠我的非凡,如今为何会不记得我分毫?
眼眶渐渐的湿润了,其实不想,再也不想为他或者是风清流泪,已经在心底千遍万遍的告诉自己,为这样的心思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流泪是不值,可是早已经陷下去的心,又怎么会理智的起来?
小语,伤心了?他们演艺圈就是这样,这一秒中嘴里说着还有两天的假期,下一秒中就有可能在哪个地方载歌载舞。表面上看着光鲜,其实他们拥有的只是在歌迷中的人气而已。再有名的歌手或是演员,也不可能拥有完全的个人自由,这就是演艺圈。计划不如变化快,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放心,他不去,我给你把风拉来。中午狠宰他一顿。再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我低头不语。现在是真的迷惑了,不知道自己该何何从。所有的一切,都象是梦一般,刚开始以为是美梦,可如今,却越来越不清楚,我到底陷入了怎样的漩涡。
交易的理由我可以不问,风清的态度我可以不问,非凡的不理不睬我也可以从现在开始潇洒的置之一笑,可是,我真的想问,想问自己,连小语,你现在在作些什么,你为什么在做这些事情,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又将会给你一个怎样的将来呢?现在的一切一切发展到现在就好象是梦一场,而且是可笑离奇古怪的梦,我害怕,这个梦继续做下去会有我不希望,我不想要的结果出现。
我害怕了,其实在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害怕了,这个交易象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的扯向一个不可知的未来。
理智告诉我算了,既然他都搬出去躲你,又何苦痴缠,心里却想再确认一下,到底他是怎样的想法,他会不会真的决定从此不再见我,还是真的因为公事搬出去而已。
丹终于完工,终于拿起了电话,终于拨通了电话。时间似乎过得太慢,其实也不过只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似乎丹也很着急的样子。
走吧,说好了,是你们常去的一个餐厅。
心里突然间变得敞亮,因为非凡所引起的委屈和心痛仿佛在听到他的答案的这一瞬间完全随风飘走,风清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否则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笑容不自觉的逸上脸颊,转身看驾驶座的丹,脸色却严肃的有些过分,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又何必这样子认真?我笑,依旧很开心,并不在乎他的神色。严肃就严肃好了,又关我什么事呢?反正他又不是我的谁。
开心的感觉更甚,在看到风的一霎那。
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窗外刺眼的阳光和室内耀眼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笑容渐渐在脸上开始凝固。他就那样坐着,表情虽冷淡却自然,眼神扫向窗外。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象那种对人世无所依恋的淡然和平静。就像天使,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他似乎就象一个堕落人间的天使,不懂人间情感的天使,一心向往着回到天堂的天使,对人世无所依恋的天使。风,我的风。
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我身后的丹却大步流星,越过我,坐到了风的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风清笑了一笑,是那种真心的,很温情的笑。我有些愣住了,他是我所认识的风清吗?我认识的风居然也有这样清纯的甜蜜的笑容?
丹好像很亲热的搂住了风清的肩头,附首在他耳边似乎说了句什么,风开始在笑,可是马上笑容凝固住,他一推椅子站了起来。
丹伸手出来,似乎想要拉住他,略略迟疑一下,却伸手将他身边的椅子拉了开去,方便风出去。
风走向我,在我面前站住,不再是当初那冰冷的脸,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微微的腼腆。他嘴巴动了动,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说,清清楚楚的说,晚上我回家,等我。他笑容明朗,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事情,一切雨过天晴。
狂喜从这一瞬间从心底迸出,散遍我的全身,似乎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我高兴,我很高兴,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我回头,看风远去的背影,想象着他能够回头看我一眼。他却越走越快,到后来狂奔了起来。风,丹从座位上腾的立起身来,却又颓然的坐下。
有什么事吗?我心情依旧愉悦,对他的有些反常的表现并不在意,虽然已经看到。
没什么,我们吃饭。
下午还要上课吗?我边吃边问,平日很挑的食物现在也吃得很过瘾。
不上课干吗?丹懒洋洋的,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教你这个了,也算帮风一个忙吧。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别扭,但毕竟是因为风的原因,丹才这样用心对我,这样子的话,风并不是跟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乎我,就象刚才,他那样笑着对我说,等我,我晚上回来。说话的口气就好象是对自己关系很亲密的人,或者说象是对自己的妻子。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幸福,漫溢的幸福。
好吧。那就上吧。虽然不情愿,觉得现在上课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而且那种所谓的名流世界经过最近这些日子我的体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光鲜亮丽,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但现在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离晚上还有好久的时间,这段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学点东西也好。也许闲暇时候,也可以打扮一下换一张脸孔让风高兴高兴吧。
我嘻嘻笑着,脸上是不间断的笑容。
傻女人。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
傻又怎样?我笑,人家不是说吗,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又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并且容易满足的家伙呢?
当心乐极生悲呢,丹甩我一眼,往嘴里百无聊赖的扔着东西。
管我。我白他一眼,自顾自吃着我喜欢的食物。
唉简直没救了,他反应有些强烈,一副很郁闷的样子。吃好了,吃好了我们走。
下午是很正常的教学,不知道是女孩子共有的本能还是我对化妆方面真的有天分。总之,到了工作室以后,丹的表情开始放松,并且还针对我的脸形,为我设计了几套化妆的方案,并提供给我最好的化妆品。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家世很好,长得更好,而且工作起来也是一副相当认真的模样。
有钱人家小孩就是好啊,我感叹,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本来起跑线就比普通人要高,如果再是一个很有天分很知道做事的人,那简直是前途不可限量了。看着丹用心努力的样子,不自觉的高兴。不仅仅是为丹,而且为他是风的朋友。所谓物以类聚,有这样出色的朋友,风应该也是人中龙凤吧。
平时怪自己只知道跟他逗嘴,生他的气,却从来不晓得了解一下关于他的事情。我,还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呢。这样的女人,讨人嫌也是应该的吧。整日只会念别人的不是,考虑自己的心情,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又怎么会讨人喜欢呢?
突然间又有些害怕,有些患得患失。风怎么会突然间这样子对我?
第 6 章
外一章
夜幕低垂。远离市区的高凌山庄一片寂静。除了山上特有的不知名的鸟鸣,虫叫,山风拂过林间树叶的沙沙声音。夜,死寂的让人窒息。笼罩在夜色中的孤零零的山庄更凭添了冷清和伤感。
山庄外的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去。山庄内一片黑暗。
进到客厅的人打开了灯,沙发上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正大口大口的灌酒。
不要命了你?来人愤怒之极,抢走了正在喝酒的人的酒杯。
非凡?无意识的抬头,看到了那个常在梦中常在电视中,却狠心的从来不肯在他的身边出现的sky,何非凡。
命,要命有什么用呢?我说要命,老天就会可怜我给我命吗?傻傻的笑着,却紧紧的抓住了那个午夜梦回让自己心痛,让自己颓废,让自己堕落,让自己连剩下的短短的岁月都不想挽留的人,紧紧的,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风,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们不是说过要永远的在一起吗?就算是被人群发现,被媒体
曝光,被世上所有的人指责,也要永远在一起的吗?为什么要选择退出,为什么要离开我的世界?
为什么?已经痴醉的人呵呵笑着,依旧不停的往口中灌酒。与他所相约的一切都想守住,与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想记住,与他所梦想的一切都想去共同的实现,只是,那时的公司不给这样的机会,那时的父母不给这样的机会。而当一切可以自己作主可以让爱作主的时候,老天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上天的安排是何其的可笑,而人生的际遇又是何等的玄妙,也许一切只是注定,注定你跟我,只是萍水相逢的痴情人。
够了,风清,非凡有些怒气冲冲,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阿非,你又要跟我吵吗?在我们分开的第112天,你仍旧要跟我吵吗?风清嗤笑着,双手抱住非凡的脸。
看这张迷人的脸,看这个在舞台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sky,谁会想到在舞台下会有一张这样怒气冲冲的脸,会有这样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阿风,非凡有些无可奈何,却依旧纵容他的失常。风说的很对,他们已经分开了已经近三年了,三年后的第一亲密接触,这是何其难得的机会。尤其,是阿风,这样子的抱住他的脸颊,好像回到三年前,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只是风,就算我是这样的忙到天昏地暗,我依然能够经常回到我们的家,而你,为何?只是为了你的家世吗?只是为了我是个戏子吗?不想问,不敢问,只怕问到一个连从前的一切都被否定的一切。本来,在这个圈子里,大家大多是一起玩玩的不是吗?谁又曾真心的爱过谁?在意过谁呢?
非凡,何非凡,你又朝我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是怎样的情况,把我们推向了绝路。风清咬紧了唇,紧紧的抱住了那个藏在心中的躯体。
不自觉中,非凡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管不顾也不在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心中的激荡一阵甚过一阵。身上所有所有的细胞都在喧嚣,喧嚣着对见他的喜悦,喧嚣着对他的渴望。
风,你可曾知道,象这样的拥抱是我这一千多天来的唯一渴望。从不会奢求你再回到我的身边,从知道了你的家世之后,却依旧渴望,哪怕是只能每天看到你的身影,只能偶尔的不经意间触摸你的躯体。
痴痴凝视怀抱中已经熟睡的清秀脸庞,轻轻的抚摸,那熟悉的触感让久已死寂的心,再开始悸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渴望啊,如今他真真切切的伏在自己的怀中。
颤抖的唇覆在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颊,他的微微嘟起还泛着酒味的唇上,酸涩的笑容中却带着丝丝的幸福。就算,就算只能够这样的触摸你,仅仅在你酒醉的时候,我也情愿。
非凡轻轻的滑到地上,将头搭在风清的胸前,沉沉的睡去。
听到胸前传来的阵阵沉稳的轻轻的鼾声,熟睡的人睁开了眼,双眼闪亮却湿润。阿非,我该怎么办,本来以为都是为你所做的一切,因为爱你所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因为怕你余下的岁月孤单一人所为你做的一切,在我不曾设防的时候,改变了模样。非,对你的爱从来也不曾变过,为了你我甚至可以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可是现在,现在的情况该怎样的收拾?我真的,难道真的、、?
只是刚刚才打开的酒瓶,只是想呆呆的静静的一个人喝点闷酒,只是想静静的呆在他们曾经一起居住过的地方,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却想不到他会来,在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阿绪不是说他今天有通告的吗?三年了,整整12日日夜夜,幻想过千百种重见相逢的场景,却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以这样的方式。
不晓得要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不晓得要以怎样的心情来接受他,只好装作醉酒的模样,也许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能忠诚的表达自己的感觉,而不会有丝毫的尴尬,不会有丝毫的不安。
门开了,那个忠实的忠诚的阿绪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看到非凡熟睡的身影,微微一愣。
办好了吗?风清微微探头,怕惊醒了刚刚熟睡的人。
一共五千万。阿风,他们要的一比一多,再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动用那些产业?
遗嘱上的产业是留给非凡和小语的,无论怎样也不能动。
那把留给我的那栋楼卖掉好了,以备下。
没有下了,阿绪。风清微微笑着,笑容苦涩苍老。到下,他们已经找不到可以勒索的人了。
阿清,你、、、冷冰冰的汉子眼睛开始红润。
好兄弟,好哥哥,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只是,我比一般人的过程稍微快了一点而已。风清笑,笑容开始变得有些从容。
有你,有他,还有她,我的一生已经够了。世人所孜孜以求的不过如此吧,爱你的人,你爱的人,丰裕充实的人生。
今天要回去吗?
点头示意,挣扎着起身,却始终力不从心,也许是身体真的已经垮掉,在自己有意无意的用心照料下,又或者只是不想惊醒熟睡在胸前的这个男人。这样子,安详的,幸福的熟睡的样子,有多久没有看到了?本来以为时间的流逝可以消泯记忆中令人心痛的一切,可是当一切重新回到原点,才发现这么多年的平淡从容只是自以为是的一个笑话。心,依旧痛,泪依旧流。
阿非睡觉很死的,我来帮你。
知道阿非的个性,从他们刚开始Blue sky的组合开始,比谁都清楚。他是出了名的懒虫,只要有时间就趴下,就算雷打不动,而自己天生的敏感易醒,常常的夜不能眠。天真幼稚的少年,因为彼此的不合拍经历过多少煎熬的日子?所幸,不知不觉中,彼此都在努力的为彼此而改变,原以为会就这样跳一生,唱一生,也许后来也会演一生中结束彼此,直到不能再跳,不能再唱,不能再演。
是自己太贪心了吗?还是彼此间幸福的日子已经过了太多?老天在这样的时候,在我们最红最火,也最浓情热恋的时候给了当头的一棒?
永远的,想要埋葬在记忆的惨痛经历,却总是时不时的在人不经意间浮上心头。是啊,已经发生过的,已经在脑海中刻下了刻印记的事情怎么会想忘就忘?
要不,就这样吧,明天再回去。阿绪有些于心不忍。怎样的情似海,才会让他,他这个最钟爱的坚强的弟弟变得不堪一击,优柔寡断?变成如今这副眼中含泪痴傻的对一个男人凝视的模样?
我答应了小语,今天一定要回去。正正非凡的睡姿,风清眼神晶亮,一字一顿,全然不见喝过酒的模样。阿绪却有些担心,这样子的风清更让人揪心,短暂的与阿非相见的刺激让他精神亢奋后,继之而来的会是长久的模糊不清的神志和疲惫不堪的躯体。这样子的他,在过去的3年中,频的如同家常便饭。
回头一眼,再一眼,又一眼,像是从此就永别不再见。也许是呢,医生不是说现在的心脏如同不定时炸弹,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吗?
哥,我是不是活得很累?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却突然间迸出一句。
开车的人寂然,车中一片静默。
哥,你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吗?听说我们人类很久很久以前是球形的存在。有的是纯阴之体,有的是纯阳,而有的却是阴阳合体的,具有上可震天,下可撼地的能量。天上的诸神害怕了人类所具有的这种神奇的力量,所以派雷公和电母将人一劈两半。每个被劈开的人都执着的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纯阴之体的人被劈开后与另一半重逢相恋,就成了GL,纯阳就是BL,阴阳合体,则是传统的异性恋,那些聪明的躲过雷神的人就成为了自恋狂。
哥,你在听我说吗?
嗯,前面的人只是发出简单的声音,开车的手却开始轻轻颤抖。
最近我常常的想起这个传说,想起这个传说中的人类,终于有些明白。对我这样的存在,上帝和诸神应该也是无可奈何吧。这样复杂的一个人,区区的雷神和电母又怎能利落的劈成纯阴或纯阳?所以,才会让命运之神给我这样的青春,这样的结局,而为了补偿他们的不得已而为之,才让我拥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哥,你说是不是?
嗯,开车的人声音开始哽咽,眼前开始弥漫起一层的雾水。双手抖的更加的厉害,几乎无法紧握住方向盘。
哥,风清笑着,你要陪我一起做阎王的女婿吗?看他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办呢?而且,就算要去,我也不想早早的,在这种情况下过去啊,他会以为我有多想要他的女儿呢。男人嘛,当然要有男人的自尊啦。哥,你说是吧。
嗯,阿绪似乎明白了什么,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眼前又复一片清明。这个令人疼爱的孩子,本来就已经在跟老天挣命了,自己又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刚才确实是想就这样放弃一切的,就算知道这样子的结果是连自己也不能幸免的一同消失。清楚的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不是人们口中的gay,可是刚才的那一瞬间,那听着风清伤感声音的一瞬间,是真的想要就此放弃一切,放弃这让人烦,让人恼,让人郁闷的世间一切,回到再一的轮回,也许,这样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最好的安慰吧。这两个彼此爱却从不曾对彼此表白的人,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们再一的机会,他的选择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为什么人生总是在不可挽回的时候,才会让人们明白以前不曾明白的一切呢?他明白了,可是这两个孩子是永远不可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风清是不想,不想让非凡知道他现在的一切,不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痛苦一起伤心;而非凡是不能,不能让那个他尊敬的哥哥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思,纵然是经过那样的亲热之后。娱乐圈中这样的逢场作戏数不胜数,只为了好奇或者寂寞,又有谁是真正的爱上同性呢?如果把自己这样的心思真的告诉了他,他会不会耻笑?他会不会感到不可思议?最不能接受的结果是,他会就这样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自己的世界。
我明明都知道这一切的,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对这两个孩子说明一切,是不是有些事情就会不一样?至少,在这样的时刻,非凡应该是坚定的守在风清的身边吧。
哥,你又在那想些有的没的了,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有些时候我甚至会想,这是不是老天对我最好的安排,因为他让我在遇到了我最爱的男人后,又给我这一辈子最想疼爱的女人。
小语真的是一个很值得人怜惜的小东西。她就象一只小刺猬,时时刻刻都着急的竖起自己的尖刺,生怕别人一个不小心,伤害了她。
从面前的反光镜看风,风沉思着说话的样子,透露出情感的挣扎,但这种挣扎对风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吧。这是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袒露自己的心迹,对小语。一直以来自己虽然有过猜测,风可能是对小语产生了好感,否则也不会那样频频的见安娜见一些不知名姓的女人,甚至在她们那里过夜。虽然,那种过夜,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过夜。
这样子的风,只有在跟非凡吵架,分手的时候才出现过。而小语来了以后,他出现的太频了,频的让自己都以为是不是在这么多年以后风才意识到女人的可爱,开始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真正的爱女人,拥有女人,他对非凡,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由自主而产生的一种依恋或者迷恋而已。
现在才终于明白,这个风,真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怪异的,自由的风。在茫茫的人海中,他只是在找一个自己所爱的人而已,并不管也不在乎他找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的眼里,世间的人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区别只是爱或不爱罢了。
第 7 章
天空一开始是蓝的,白的,亮的,后来慢慢变成了红的,灰的,黑的,最后又开始了黑的灰的红的轮回。只是,在那红晕想要绽放的一瞬间,似乎老天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竟硬生生的扯了几大块灰色的云盖住了那笑脸,也许现在是一张想要哭泣的或者欲哭无泪的脸吧。现在天空的颜色是灰朦朦的,就象我现在的心情,阴郁而沉闷,甚至脑子里时刻都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要从心口凿一个洞出来,让自己的心的舒一口气。我真的生气了,风的爽约让我生气,让我不由自主的,生自己的气,也生他的气,最多的还是埋怨自己怎么能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是怎么能够相信风,那个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的风。
下雨了,老天真的也承受不住她所受到的悲伤,开始流泪。脸上冰冰凉凉的,是雨水还是泪滴?原来不经意间我竟然走出了那个桎梏我,我却心甘情愿居住的牢房,走到了庭院当中。是想跟老天一起承担她的悲伤吧,又或者是想她一起来分担我的悲伤?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两个同样悲伤的人,沉浸在彼此的悲伤世界中,要的只是彼此能够理解的心情,只是悲伤的时候,虚弱的想要有人在身边。
衣服湿透了,狂热的躁动的心终于有了些些的平静,我拂去了脸上的雨水,就势搓了一把脸。真的是轻松多了,此刻甚至感到了丝丝的凉意,是啊都要到秋天了,秋雨是美丽冻人的呢。就象风,美丽动听的话语,说来只是让人一伤心。
是该回去了吧,自己告诉自己,再不回去也许就要生病感冒了。如果我真的生病了,风会用怎样的态度来对我?还是象那时在医院那样子的无情冷漠吗?还是会有点点的不同?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在遇到让我疯狂的那一缕狂风后。想念非凡的那段日子,尽管迷恋,却始终有理智的约束,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事情是可能的,什么根本就是天方夜潭,所以能够守着一份痴恋的心安稳的过日子。现在,真的是失去理智了。居然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试探风,这是往昔的我所最不耻的事情。一直都坚信,是自己的终归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强求不来,一直是这样顺其自然的生活,对那些用手段来实现自己目的的女生不屑一顾,认为她们是自求烦恼,自讨苦吃。也一直坚信,自己是那种没有心机不晓得如何用手段来实现自己渴求的女子,也不会有用到手段来实现自己梦想的那一天。一直是这样坚信的,却不曾想到,女人玩弄心机施展手段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不管你想或不想愿或不愿,在那一地点,那一时刻的那一瞬间,所有以为永远不会存在与你身上的心机和手段都不约而同的袭向你的思想你的灵魂,让你不由自主的去做一些平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理智在那一瞬间短暂的出游,将一切托付给了本能。
我痴痴得呆在雨中,任冰冷得雨水浇在身上,开始很疼,冰凉得难以忍受得疼。渐渐得,似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冰冷。因为我开始跟这种冰冷逐渐得融为了一体,我的身体,我的心,甚至我的呼吸,都开始弥漫着冰冷的味道。我已经没办法感知,我是否还活着,还是我只是这冰冷雨天中一具冰冷的躯体。
腿已经变得僵硬,有些些的难以支撑,理智想要找些什么,眼神也在搜寻着什么,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被冰冷雨水浇过的脑袋,已经失去了反映和思考的能力,它也开始适应了主人的冰冷,冻成了一片混沌。
我是在等谁吧,我是在等谁呢,天是在下雨呢,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坚持站在这么冷清的庭院中的我,究竟想要什么呢?无助的坐倒在地上,敲打着已经思考停顿的脑袋,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呢?眼神迷茫,脑袋迷茫,天地也迷茫。
风,阿风,猛然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用我最熟悉的声音,喊着我最熟悉的名字?我死命的揉搓着眼睛,却一又一的徒劳无功被眼前的迷茫而掩盖,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怎么这么冰冷,老天,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一双有力的结实的臂膀将我从泥泞中抱起,耳边响起的只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一个世纪,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迷迷糊糊的跑回到我最珍爱的时候。那时候,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是绿的,草是青的,我是快乐的。因为有我最爱的非凡,陪在我的身边,一叠声的喊着小鱼儿。我幸福的笑着,跳着,叫着,向着全世界宣誓着我的甜蜜和幸运。只是,为什么,我疑惑的眼神扫向四周,为什么那一阵阵拂过脸颊的清风似乎在不停的说话,对着我说话?为什么它们每一的掠过都会引起我心中阵阵的伤感?我,好熟悉的风。我无奈的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非凡,非凡是无所不能的,非凡是我的英雄,我的希望。怎么了,我着急地抓着微笑却不语的非凡,他的身形在眼前渐渐的模糊,最后消失于无形。天不再蓝,云不再白,树不再绿,草不再青,我开始陷入了迷茫,恐慌和畏惧。我在什么地方?我在做些什么?非凡到哪里去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天旋地转,我害怕地大叫大喊,非凡救我,非凡救我。
不怕,不怕,小鱼儿不怕,非凡哥哥在,非凡哥哥在你身边。小鱼儿不怕。久违了地熟悉地声音,久违了地熟悉地触觉。一双大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是我长久以来渴望得感觉,温暖得安全得感觉。
我睁开了眼睛,是非凡,真的是非凡,我渴望了许久在我面前凌空而降得非凡。他眼中是满满得血丝,满满得泪,脸上却满是安心的熟悉的笑容,周围是一片刺目的白。我的小鱼儿,我的傻小鱼,你终于醒了,吓坏了非凡哥哥了。他笑着,含泪的脸紧贴着我的双手,灼热的燃烧的感觉。
我又进医院了,还是同一家。那个我视作父亲般的医师站在我的床前,眼中有些些的责备。
是啊,这其中才经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居然又故地重游,敢情是将医院当作自家别墅来住了。
脸上有发烧的感觉,头有点晕,不知道是因为对医师的不好意思,还是因为非凡毫无顾忌,毫无隔阂的激情的拥抱。
小鱼儿,我的小鱼儿。已经过了许久,非凡依旧紧紧攥着我的双手,嘴里不停的叫着我们童年甜蜜的称呼。似乎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分开,那十年的时光只是我睡着的那一瞬间。
是我梦中无意中的呼唤让你认出我来了吧,毕竟,十年是太久远的时光呢。
热泪盈眶,是幸福的,快乐的热泪,是我十年梦想终于实现的激动的热泪,为了这一刻的幸福,我原谅了我们几的擦肩而过。
这一刻,我居然想起了我久未谋面的我的朋友,我大学时候陪我一起追梦的那个朋友。若她看到这样子的我,这样子的非凡,会有怎样的讶异和欣喜?
连小语,小语。急促的脚步声,急促的喊声,远远的从走廊里传了过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手一颤,从非凡的手中滑开,我以为要用力才能抽开的手,却轻易的滑落在床上,似乎并不是我从非凡的手中挣开,而是,他放开了我的手,在听到远传来的声音之后。
我无暇顾及,只是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我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解释。该怎样对非凡解释我跟风清,该对风清解释我跟非凡,尤其糟糕的是,非凡也许会有兴趣听我的蹩脚的解释,而风清,对这一切根本就不屑一顾。他在乎的只是,只是、、、好可怜的我,好可怜的连小语,我连他在乎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搞明白弄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将我留在身边,他辛辛苦苦想要将我推入上流社会的理由,他的一切都是个谜,包括他自己。
他冲了进来,是风清,脸色苍白,眼窝陷,似乎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我眼睁睁的盯着他冲了进来,冲到了我的床边,然后怔在了那里,在看到了非凡之后。
他们互相的对视,许久,我也尴尬了许久,傻傻的女人,被太多言情小说腐蚀的大脑,定格在最原始的想象空间,以为是自己造成了两个男人如此百感交集长久的凝视,自己是造成三角纠缠的导火线。而事实,我日后所知晓的事实却不断的提醒我,我只是两个男人放给世人看的烟雾弹。我一直以为,风清是我跟非凡之间的第三者,也许,也许,我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
许久,不知道是谁,似乎是风清先缓过神来,狠狠地瞪我,连小语,你讲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伯说你居然一晚上都在院子里淋雨,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样?
我愣住了,一阵心酸得感觉。是,我脑子进水了,又怎样?关你什么事?我瞪大眼睛,想要怒视他,想要向他宣告我的不满,我的委屈,泪水却不争气的潸然而下。我哽咽着,非凡坐到了我身边,轻拍我的背,小鱼儿别哭,有什么委屈跟非凡哥哥讲。我哇哇的放开声来,抱住了非凡,象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也许我一直都是这样,以为自己很冷,很酷,很成熟,其实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学着装冷装酷,装成熟。而非凡,非凡曾经是我的天,我的梦,我的一切。在他的身边,无论现在的我是怎样,我永远只是一个不曾长大的孩子,我甘愿让自己成为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也许,现在的我真的很累,很累,累到需要非凡再成为我的天,我的梦,我的一切。投入非凡怀抱的那一瞬间,预示了我跟风清的结局。
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总以为自己是纯情的痴情的专情的,总以为自己是渴望那种一生一世海枯石烂的爱情,渴望那种从一而终的幸福。到头来,在所谓的爱情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却分辨不出。我在迷惑,在茫然,在风清与非凡之间彷徨,辨不出自己的方向。在对着风清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爱着他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悲而悲。因他的一句贴心的话,一个温情的眼神,而欢欣雀跃,也因他绷紧的面容,冷酷的表情而伤神。我以为这是爱,是真的爱,与对非凡的年少无知的爱恋不同。
可是,在我面对非凡,接受着非凡的温情与关怀,似乎幼年一切的坚持又重新的回到了我的记忆,那些长久以来的渴望,想要做却不能实现的梦想,一切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迷惑了,真的迷惑了。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个办法,怎样的一个标准,来告诉我,我究竟是否爱上了我身边的哪个人?我,究竟爱上了谁?
静默,静默,整个的病房中回荡的只有我一人的哭声。因为非凡的存在,我更加的肆无忌惮,也许潜意识里,我知道,我吃定了这两个男人,不论是非凡还是风清,我吃定了他们。
只是病房中太静了,静到只有我的哭声,甚至连非凡轻拍我背的声音都不再响起,静到除了我的哭声,我似乎能够听到三个人隐约的呼吸声。我抬起了头,轻轻的,悄悄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表现成鬼鬼祟祟的模样,似乎潜意识里一直想要证明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证明些什么,想要寻找到些什么。
两个男人的战争。非凡和风的战争。我的面前,非凡和风又继续他们的凝视,眼神中闪烁着千丝万缕般复杂的情感,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我只要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的举棋不定,左右摇摆,只是因为我。
风,我们走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胶着着的沉寂。是阿绪。
不自觉的抬头,看着风,看他的眼睛,想要找到些什么或者证明些什么。风的眼神,捉摸不定。在依的扫过我,扫过非凡,他皱了皱眉,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
心痛,遇到了这个男人之后,心总是不自禁的痛,似乎想要将一生的痛在这一段时间全部的释放出来。痛,痛到难以呼吸,或者,根本是忘了呼吸,根本就不想呼吸,只是痛,痛彻心扉的痛。
风,你不要我了,是吗?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难道你之前所说所作的真的出于真心,你是真的一心要帮我以一个淑女的姿态,一个能够被众人景仰的姿态回到非凡的身边,如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你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把我扔掉,扔回到他的怀抱,是吗?风。眼泪又开始继续,就象我的心痛一样,似乎想要将这二十年中所缺失的全部补回来。好累。
别哭,小鱼儿乖,在非凡哥哥的身边,再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乖。别哭。非凡温情的话语,不停在耳边回想,心开始渐渐变得平静,也许,从今以后,我真的需要过一种被人疼宠被人爱怜的普通生活,我累了。
第 8 章
我重新开始了我的学校生涯,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埋在了记忆中。所有的老师,所有的同学对我一如从前,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好像时间随着我的离开而停滞,而伴着我的回归又开启,我自由的享受着这样的轻松,这样的毫无事事,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在我最不设防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会在眼前,在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任何地方,猛然出现,又突然溜走。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生活的这种无常。
非凡成了我的监护人,不知道他是通过怎样的手段,总之,我那可笑的爸妈是恭恭敬敬的将我双手奉上。我无所谓,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觉得,在非凡的身边,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幸福的地方。
夜半时候,我常偎在非凡的身边,象我们小时候一样,发够了呆,又或者说够了话,我们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奇妙的相模式,只是,我喜欢,很喜欢。
那医院与风的碰面似乎是最后的一,从此后,在非凡的身边我参加过各式各样的party,是从前风带我进行锻炼的场所,只是,那个教导我的人再也没有出现。非凡对此保持缄默,好像在医院里从来没有见过风这么一个人,又或者风根本就没有去过。我曾经问过非凡,为什么不问我跟风的关系,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风的庭院中淋雨一夜,为什么不问我过去的一切一切。
非凡只是笑,摸着我的头发,小鱼儿,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呢?既然过去了,再也追不回了,那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我们只要现在就好,我们只要未来就好。
是啊,我们只要现在就好,我们拥有未来就好,非凡,你安慰我的时候,是这样的理直气壮,这样的头头是道,为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忘记了对我说过的一切?
我于是释然,决定真的放弃,我想我从来都是一个明智的女子,就算在当初认定了非凡是我一生一世唯一的爱恋而从不接受别人的时候也是如此。那时候即使认出了sky就是非凡,依旧决定将一切埋在心底,只是因为理智告诉自己,天与地,云与泥,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而此刻,我开始学着放下风清,放下那一缕从来到我身边就开始扰乱我心神的风,只是因为我是一个聪明的理智的女人,既然学不会对自己所爱得人摇尾乞怜,又既然自己的所爱并不爱自己,那么还是学着放弃,重新寻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我过着两面人的生活,在非凡的身边,我是他永远的固定的女主人从我出现之后。我跟着他不停的穿梭在各个私人的聚会上,我的作用是驱逐那些对非凡虎视眈眈的女人,我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而非凡看来更加的满意。我们常常合伙捉弄那些可怜的女人,在她们以为自己魅力四射,非凡1%被诱惑的时候,我凭空出现,展开一场又一场的闹剧。
我本以为,娱乐圈是个特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越出名的人物会得到越多的关注,只是看来我一直都在误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sky,除了工作上的宣传,关于其他私生活的一切从来都没有被曝光,尤其是我,这个跟前跟后别人眼中的准女友,别人欣羡的青梅竹马。似乎在他的身后,有一只手紧紧的严严的将他罩住,只留给他一个缝隙,让他将工作的消息传递出去,其他的一切,严严实实的隐藏在黑暗中,让我在那个学校里始终保持着平凡与普通。
我开始变得合群,在回到非凡的身边以后。因为我对这些幼稚的女学生口中所谓的明星们的资讯掌握的更为准确,更为迅速而及时。并不需要我总是絮絮叨叨的念着谁谁谁,只要我不经意间装作猜出某一个所谓明星的喜好,就足够跟这些孩子们打成一片。其实,我羡慕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羡慕她们的无忧无虑,羡慕她们的心无城府,羡慕她们的一切一切,我所不曾拥有过的一切,因为贫困所失去的一切。而现在,因为非凡的关系,我逐渐的开始变成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孩子,也许比她们还更好一些,更有资格无忧无虑,心无城府一些,因为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挥霍,毫无顾忌的享受非凡哥哥的疼爱,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我开始喜欢音乐,不知道是否是我怀旧的特质,我对当前的所谓当红的组合就算是歌唱的再好,舞跳的再棒,也只是淡淡的一略而过。在我的心中,目前圈中靠各式各样手段当红的形形色色的人们,有几个能有sky的水准和才艺呢?我迷上了一个很久之前的组合,只存在了短短一年时间的组合。它的名字叫blue sky。
这个属于我的宝藏不是我自己找到的,是非凡。偶然的一,在他一个极为隐秘的空间中,我发现了一张属于blue sky的唱片,虽然发行的时间是三年前,可封面依旧很新。两个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大男孩,张狂的笑着,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两个人都DD给我很熟悉的感觉。我可以确定,其中一个是三年前的非凡,现在的sky,而另一个,另一个虽然依旧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感觉,却被一副大大的太阳镜,扎满头上的张扬的小辫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判断。我只能说,这个人给我好熟悉的感觉,却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
心底的焦躁一阵胜过一阵,隐隐有种感觉,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对非凡很重要,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是谁,可是太难。从前的我,不曾了解过任何娱乐圈的是非,而现在的我,却又在其中陷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们早就迷惑了我现在的感觉。而对非凡来说,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无论是你是我还是他自己的,他从来都不会提起从前,就算是我跟他的从前,他记得从前,清楚的记得一切,却只是在行动上实践从前对我的承诺,却从不会用嘴巴将一切讲出来,对他而言,过去了的东西,只能存在在记忆里。
虽然如此,我迫切想要知道一切的一切。只因为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这个人对我的人生很重要。没有任何的依据,只是女人的直觉。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会提供给你比气象预报还要准确的信息。
我查看非凡的一切资料,故意装作只是好奇的样子。非凡对我是百般呵护的,我不明白这样的男人家里居然会没有女人的存在,在我之前。我隐约记着sky开演唱会的那个女人,那个同他台上缠绵吸引了众多观众眼球的女人,抹杀了众多老记手中菲林的女人,可是在我居住在非凡家中的这些日子,跟着非凡跑来跑去的这些日子,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并不感到奇怪。娱乐圈中就是这样,新人辈出,今日还熟悉的面孔,明日也许就会被另外的一张陌生的脸孔所取代。曝光率的多少,决定了你在娱乐圈中人气的高低。对所有的普通观众来说,所谓的看电视,并不会专程的去看某一个人,只是看个脸熟而已。人生也不过如此。
非凡对我的一切好奇只是付诸一笑,我想这个男人真是疼我的,至少是比那个只会对我吼来吼去的风清要强过百倍。那个男人唯一一对我绽开的笑颜,居然是让我离开他的导火索。
只是这一,他虽然放纵着我的好奇,放纵着我任性的一切,却只是微笑着看我一切无望的努力,似乎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好奇的进行他的寻宝游戏,却只是观望,真的是观望。任凭我如何的诱引,他也不肯吐露关于过去的分毫。
我的生日要到了,一年一度的生日在我过去2年的日子里从来都是虚度的。开始会有些些的不满,在看到别的同龄的孩子能够快乐欢喜的跟着父母到游乐场,到动物园,到一切好玩的地方,在这一天,或者开一个象模像样的party。我习惯了冷清,家中一切的辛劳早就让父母忘记了这一切的一切,整日为温饱奔波。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得家乡的那句俗话,让孩子上学,是马上穷,不让孩子上学,是等着穷。每的每,都是交上今年的学费,就开始日夜奔波的准备下一年的学费。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我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样的平凡,普通和清贫。只要能够存够我上学的学费,其他的一切,我不做任何的奢求。那时候的非凡是跟我一样的状况。只是,那时候的非凡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从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现实的理智的适应力很强也很知足的人。我清醒的认识到我所的环境,并且习惯与这种环境中的一切。非凡却不然。每在我生日的时候,他总是难过,小鱼儿,如果我有钱了,我一定要让你象公主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尤其是你生日的时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要让你象真正的公主一样生活。傻傻的纯纯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响了13年,念了13年。从来不曾想到,那时十几岁少年的话也会成为一辈子的承诺。十三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成为了一个公主,一个非凡世界里的公主。
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离生日那天还有好久,非凡就已经开始准备,似乎比我还要着急。到时候再说。其实真的不知道想要些什么,因为现在已经过着超越我想象的生活,我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知足的孩子。
小雪,如果不管你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的话,在你生日的那天你想要什么?我向我的死党求救。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要、、、小雪嗤嗤的笑着,在我们的新秀大赛上sky给我献,最好,还要献吻。^_^。她笑得更凶。
我甩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她并不知道我跟非凡的关系,我早已说过,非凡的一切,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网住,露出的只是他想要透露的一切。
干吗打我,不信,你随便抓个人问问好了,就算不是sky,也会是andy lau 或者其他人,现在我们这个年纪,信得迷得不就是这个嘛?还以为你终于变正常了呢。真是的。小雪委屈的抱怨。
我真的不正常?或者说在别人的眼里我真的不正常?我有些怀疑了。既然这样子的话,我找到了我生日里想要的答案。
非凡,blue sky,我想在我生日那天,能够见到blue sky,两个都要。好像不经意间,我说。
非凡笑,笑得很勉强,真的是这个吗?他探询的眼光让我感到了他的为难。有些于心不忍,却更加的确信这个这其中必定有些别的什么。
嗯。我坚定的回答。这一瞬间,我看到了非凡惊讶的样子,不只非凡,连我自己都讶异。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一个自认为是理智的,知足的人,却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一个让非凡为难的一个不理智的问题。一副不知足的样子。
好吧,我尽力而为。非凡似乎下定了决心,笑着摸了摸我的长发。长发为君留,从非凡离开,我就不曾剪短我的发,只是适当的时候,会适当的修剪一下,只因非凡说过,他喜欢长发飘飘的女生,喜欢长发摸起来如丝般顺滑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为什么才留得长发,也许只是因为一种习惯而已。
又长了一些。非凡喃喃自语,眼神中有些迷茫。
不清楚非凡是否是指我的长发,但我宁愿他是。
已经习惯了非凡的铺张浪费,在看到人来人往的熟悉不熟悉的面庞在我面前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也开始有些些的麻木,或者换句话说是适应。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她有着怎样的过去,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她会适应以前从来不曾到过的世界,就像DD笔下的卖女。只是在我对自己的表现表示满意的同时,我确信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卖女天赋的优势,她的美貌。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个灰姑娘而已,而且是在午夜12点就要恢复原形的灰姑娘。
我无奈的笑着,对着一个看似熟悉的女人。事实上,真的有过一面之缘,那个为非凡伴舞的女人。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晓得是伤心是气愤还是怎样,在我的眼中,她面部的表情似乎有些狰狞。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屑的。也许是因为那天的缘分?我竟然静静的站着听她唠叨了N久,直到周围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女人,远远的。
在这个所谓上流的社会里,我其实是欣赏这个女人的,最起码她很真,很真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而那些所谓的贵妇和大家闺秀们,想要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不谙世事的清净纯情的模样,却实在是无法压抑掩盖自己心内的好奇,只好远远的竖起耳朵倾听,心内恨不得这一瞬间有千里眼或顺风耳才好。
从回到非凡地身边,我就在一直地好奇,那个在sky身边妖娆舞动地女人为何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身边,原来是这样,到了别的国家,成了个单飞的歌手。我竟然还低估了她。
你说够了没有,我以为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因为有些厌烦了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决定不再给她任何的面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的紧紧的拥入怀中。
抬头,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墨镜下可以想见的一双怒火四射的眼,一头张牙舞爪的乱发。Blue,是blue,远远的那些被吸引了的太太小姐们,熟悉了娱乐圈是是非非的贵妇佳丽们,终于抛却了所谓的矜持,朝着这个张狂的人奔了过来,这个在三年前风头正健的时候激流勇退的男人。
而这个狂妄不羁的家伙咧嘴一笑,冷冷的,甚至有点讥讽的,迅速转身离去,只是不晓得他是否忘记了他大少爷怀中还有个可怜的灰姑娘,也许他早有顺便打包的想法?我不知道,只知道恍惚间,我已经坐在一辆豪华的宝马上。这该死的家伙,他到底是哪尊邪神?
第 9 章
好久不见,驾驶座上的司机转过头来,阿绪,区中绪。那我身边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
小鱼儿,小语。墨镜下一张熟悉到让人心碎的脸。风清。你是Blue?Blue sky 的Blue?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你跟非凡原本就应该是熟识的,否则,你怎会知道我,找到我?否则非凡怎会无缘无故的找到你家,遇到淋雨的我?否则在医院中你怎会放心的让他带我走?否则、、、
我住了嘴,不是我想要闭嘴,而是某个家伙无赖的堵住了我,用他的嘴巴。
其实不想流泪,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我在乎的模样,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将对非凡的一切藏在心底的感觉,就像刚刚的刚刚,我漠不关心的以冷冷的表情对待那个罗嗦的女人,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象想象中一样可以控制那该有多好,我掌控不了自己,就像掌控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他总是为所欲为的做他想要做的一切。在我想要紧紧抓住他的时候,他潇潇洒洒地将我留给了别人,纵然这个别人是我追求了十年地梦想,在我艰难地整理思绪,想要将他从心底剥除,他却飘飘然来到我的面前,并不在乎这一的不期而遇的缘分会带给我怎样的痛楚和折磨。
也许是很久都忘了怎样去哭,所以才要在他的面前练习,也许只是想哭,总之,我弄不懂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我只是哭,任泪水湿了面颊,湿了他的唇,湿了我的唇,好咸,好苦,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渴望的与他拥吻的瞬间,会变成了如今这般苦涩的模样?
他的唇愈发的炙热,在碰触到我的泪后。辗转间,我听到了他的低语,为什么让我在这个时候遇见你?你为什么不能够早点来到我的世界?小鱼儿,我的小鱼儿。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蓦地推开了他,熟悉地称呼让非凡地脸笑着浮现在我的面前。小鱼儿,我应该是非凡的小鱼儿啊,却怎会跟这个一直让我心痛的人纠缠在一起,在我费劲心力平息了伤痛之后,坐在了一个 不知要驶向哪里的车中?
小鱼儿,他更紧的拥住了我,脸上满是痛楚的神色。我挣扎着,反抗着,却在一瞬间停住了我所有的动作,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这个每每在我认为已经忘却的时候,突袭我的记忆,让我时不时重温心痛的这个男人,他伏在了我的肩头,透过非凡为我准备的厚重的公主裙,我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他在颤抖着,我爱的男人在颤抖的流泪,伏在我的肩上。
心中难以掩饰的彭湃的情感汹涌而来,认了,我认输了。我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为了你,我甘愿做一个软弱的小女人,就算是你的再一的欺骗我也愿赌服输。
只是心中隐隐的酸痛在诉说什么, 脸上那嘲讽的神色在喧嚣什么,是嘲笑自己再一陷入了你的陷阱?还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怎会有所谓的公平所言,谁最先爱上了谁,谁最先交出了心,谁注定成为爱情的俘虏。纵有心底的千般怨,万般恨,也只是在怨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先你之前爱上了你,为什么爱你会到如此地步?我无法掌控的地步。
耳边传来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这一刻,这个男人,终于静静的伏在了我的肩头,不再任性。
我们到哪里去?不敢移动分毫,只是轻声的问前面的男人。
到别墅,一个叫做高凌山庄的地方。这个男人头也不回的答道。
哦,我应了一声,不再回话,只是静静的拥着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头也伏在了他的肩上。
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阿绪说。再等一下吧,我看了看熟睡中的他睡着的他象一个孩子,自动自发的寻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姿势。他乖乖的趴在了我的腿上,这种姿势的确要舒服的多。
阿绪顿了顿,开门下车,在车外站了几分中,啪地打开了车门。
阿清,醒醒。他轻拍着风清地脸,毫无反应,从来没想到这个孩子睡觉会这么地熟。阿清,阿清,绪的神色忽然变的紧张,他猛的将风清从我腿上拖出,拍着他的脸。
阿绪,你要打死我啊,车外传来风清懒洋洋的声音。见我下车,绪把风清推到了我怀中。不满的看他一眼,为他对风清的粗鲁,却发现这个男人眼眶似乎有些红意,神色有些紧张。不明白,我甩了甩头,管他的呢,反正这两个人我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不是吗?
高凌山庄,一个不错的地方。我总以为,表达有钱的方式就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的一切,装饰的富丽堂皇,就像皇宫。却不曾想到,有钱也可是是这般模样。
一个朴素的,典雅的,纯男性的空间,看似简单的一切,其实都价值不菲。一个会懂如何享受的男人。
我住哪边?一间主卧室,两间客房,三个人正好。极其简单的格局,似乎并不是朋友们聚会的场所,也许只是家人游玩的居地。
你跟阿清一间。绪 突然说话,我心一跳。z
开玩笑,别当真,风清轻拍着我的肩,示意我安心,你住主卧室。我跟阿绪住客房,一人一间正好。风清瞪了阿绪一眼,阿绪却不以为意,神色中依稀透露出一丝倔强。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害怕,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y
其实是矛盾,有那么的一刻,我甚至想夺门而逃,近两个月后的第一见面,在这个远离市区的山庄,我对风清的依赖和信任究竟源于何?我们甚至从来都没有静静的和平地相过一天,他除了训人还是训人,我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后的发脾气。如何就这样痴傻的跑出来呢,抛下了非凡,抛下了非凡那个华丽的party,特地为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公主而准备的一切呢?
我进了卧室,风清指给我的那一间,倒在了床上。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正视过自己的内心,总是得过且过地混日子,还美其名曰顺其自然。呵,这叫哪门子地顺其自然?从那里跑出来后,我该如何自?依旧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顺其自然吗?
门轻轻地推开一点,探头看客厅里两人的动作,依旧做不到顺其自然呢。
吃药吧,阿绪端了杯水过来,手里一把药片。b
嗯,风清背对着我坐着,我看不到表情,却见他毫不犹豫地仰头,将那一堆地药片吞下。
怎么了?我想要冲出来,拼命地摇他,象电视里所演地那样子,逼他跟我讲出真相,却悲哀地发现我挪不开脚步,我在怕些什么呢?在怕些什么?泪水瞬间湿了眼眶,我摔倒在床上,任泪水肆意横流。
住在家里地那些日子,那些他动不动就失踪地日子,那些他以酒买醉地日子,那些他脸色苍白地日子,象电影画面般在脑中不停地闪现。我害怕,真的害怕,甚至害怕再想起那些日子地一起,那些无意中就能发现蛛丝马迹地一切。
你给我吃了什么?忽然间,我听到客厅中传来风清惊恐得声音和他跌跌撞撞走动地声音。
风清,我冲了出去,只看到风清踉跄冲向客房的背影,只听到房门彭地关上并锁紧得声音。
阿绪在笑着,不明所以地笑,神色很奇怪,奇怪地让人害怕。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啊,除了知道他叫区中绪,除了他是风清的司机,关于他我还知道些什么呢?我怎么会那么的傻,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给他吃了什么?我疯了一般拽着他的衣服,不顾自己的自不量力。
这是客房的钥匙,关心的话自己去看。阿绪冷冷的神色,对我。
你,我抢过了钥匙。g
你要考虑清楚。连声音都开始变得冰冷。
滚,我听到风清房中传来凄厉得声音。
风清,我掏出钥匙,想要把门打开。
我说,滚,我要你滚啊,你听不到还是怎样?沉重得喘息声,房中的风清似乎在压抑忍受着莫明的痛苦。
风清,你怎么了,我哽咽着,想要把门打开,手却哆嗦着不听使唤。
阿绪抢过了钥匙,冷冷地站在一旁。
阿绪,哥,我求你,把小语送走,门发出了砰得一声,似乎是风清坐在地上倚着门,是身体撞击门发出得声音。
哥,求你,送她走啊,不要让她进来,求你。风清哽咽得无助得声音。我的风清。
开门,风清,你快开门。我哭倒在门前,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清到底吃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难以压抑和掩饰的焦躁,恐惧瞬间袭上心头,风清,你开门,开门哪。我疯狂地啪着门。在这一刻,我只听得到门内风清的哽咽,感觉到他的无助和痛苦,我甚至都忘了前一刻,我还有钥匙在手,而此刻钥匙在我身旁这个男人手中,也许,在这一刻,我甚至忘掉了有这个男人在我的身旁。恐惧,窒息人的恐惧,如泰山压顶般,让我难以呼吸,不知所措,再怎样自以为是的心如止水,也敌不过门内男人的一声低喊。
你真要我送她走?我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我看到他手中得钥匙。
开门,你开门啊。我朝着他哀求哭喊。
求你,哥,我求你了,不要让她进来。我求你啊。门内传来风清撞门得声音,砰砰,一声声一下下仿佛都敲在我得心上,我已经没办法呼吸了,我真得没办法呼吸了,这未知得恐惧让我疯狂,对风清得担心让我疯狂!
你确定你要进去?这这个男人是对我说话,冷冷得。我怎会觉得他之前是个好人,他分明是这样得冷血。
是,我要进去。风清、、、我一边拍着门,一边哭喊。
那好,把衣服脱了。依旧是冷冷得声音。
我愣住,呆住,惊住,在这一瞬,我瞪大了双眼看他。这个男人,他怎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恨自己的无知和天真,心内却慢慢平静下来,如果是这样才能见到他,我愿意。女人,在这样得时刻,似乎全无了心智,只有那个男人,门内得那个男人。在这一刻,无论是谁,让我做什么我都肯得。
哥,你要做什么,风清惊恐的声音,原来你也会有这样失态的一天,我竟然笑开了。风清,我的风清。
你走啊,小语,我拜托你,快走、、、门内是风清无力的依旧哽咽的声音。
风清,我教你一招,你如果真要一个女孩子离开,最好用跟阿绪一样冷的声音,不要用那样的哽咽让她心碎,让她更加没办法离开。我笑着,眼中含泪,颤抖的手伸向衣领。
身边的男人不动声色。
所幸,只有一件礼服而已,很短的时间,地上已堆着我的礼服,还有,我的内衣。
双手挡在胸前,我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却发现他并未看我,眼神却一直盯着门的某个地方,火热的眼神似乎想要把门击穿。
闪开,他说,我愣愣的照办。
他开了门。
进去,他的眼神依旧在门的某个地方,依旧没有看我。
不要,似乎是风清踉跄爬起的声音,他死抵着门,两个男人之间的角力。门的裂缝开的越来越大。
哥,拜托你,不要。风清的祈求,这个高傲的男人,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自尊,如此的求一个人?
我闪了进去,两个胶着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门已经开了一个缝,而这个缝已足够我钻进去。
阿绪松手,门啪得一声关上,然后是锁住得声音。
我转身看他,风清。
他斜倚在门上,浓重得喘息,半裸着衣衫,眼里满是红丝,额上满是汗水,甚至绷紧的肌肤上也透出颗颗的汗珠,而脸上,满脸得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原来只是这样,这个傻子,只是这样。
我慢慢伏下身来,斜倚在他的怀中,就象他之前安心的睡在我怀里。然后伸手,进他的衣内,抚摸他绷紧的肌肤。
笑容象一般在脸上绽开,我感觉到手在触摸的一瞬,他,高傲的冷漠的风清,我的风清,在我的手底微微的颤抖。
小语,小语,他绷紧了躯体,喃喃低语。我轻轻动了动,伏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肌肤滚烫,象着了火一般。
抱我。我低语。
啊,他蓦得低吼,将我从他的身上拖开,顺势抱了起来,紧紧的,眼神如火般炙热,滚烫的唇粗鲁的附在我的唇上,吮吸,辗转反侧。
终于低下了头,这个傻瓜。如果再僵持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子呵。 象这样赤裸着呆在你的身旁,已经超过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我被放到了床上,空气似乎开始变得稀薄,因为我开始不能呼吸,也许是紧张,也许只是因为这种火热。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身体被贯穿的一刻,我听到风清在耳边低语。
泪,沿着眼角静静流下,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只为这句话。
第 1 章
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只想以这个机会再见她最后一,你明知道我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交集。我,不想害了她。
是风清的质疑,在客厅里,背对着我,但却可以想象得到他痛心的表情。
因为、、、阿绪正待说话,被风清止住,我们出去说。
怎么,怕她听到?放心,除非你那个时候还有理智,否则她应该早就熟睡了。阿绪视线投向客房,跟我的视线会合,他突然愣住了。
他说得对,也许那个时候得风清是失去了理智,但他依旧是温柔得,在发现了床上的血迹之后。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压抑和痛苦,但他依旧温柔的待我。
清洗过后,他在我的身边呆坐了许久,拂我的发,吻我的唇,直到我熟睡。
如果他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也许我会继续的熟睡下去,一直到天亮,只是他离开了,身边骤然一空的感觉,让我从熟睡中惊醒,也许,一直以来我就是这样害怕着,害怕着得到后又失去的感觉,所以索性就放弃了追求,用顺其自然的借口来迷惑自己直到老天又把他送到了我地身边。
我看到了风清离去的背影,听到风清的问话,我将门开了一个小缝,眼神跟阿绪的视线交错。
阿绪笑了,一切都是天定,注定的因缘。
如果不这样做,老爷子的遗嘱,那个要你必须有子嗣才能全部继承的家产,他的那些铁面无私难缠的金牌大律师,如果不这样做,你拿什么来保他一世?
那也不一定是她,风清的声音犹疑而痛苦,她还只是个孩子,还不能称之为女人,是我,把她变成了女人。哥,是我。
阿绪一愣,眼神不自觉中扫向我,我看到那里充满讶异,还有些些的愧疚,也许。
可是,你爱上了这个孩子,你只对这个孩子有反应。
风清,阿清,那些女人,我们试过那么多的那些女人,就算是用药,你抱过她们吗?你可曾抱过她们一?一一的拥吻,只不过是给那个孩子做的表演,你以为这样就会阻止一切的发生吗?该怎样的上演,该怎样的落幕,老天早已经安排好,凭你一己之力又怎能改变一切?你不想爱上她,却注定了要爱上她,在你提出要为非凡找到她,安排她进入非凡的世界开始,你不想她爱上你,却注定了在一又一的争执和受伤中,让她把你的烙在心底。
呵,我听到风清从喉咙发出的挫败的低喊,哥,我该怎么办?我害了她,我害了他们。
阿绪蹲下身来,将风清紧紧的抱紧,附在他的耳边,我看到他的唇在一张一合,却不曾听见任何的声音。
我并不在乎他们,阿清,她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你的人生应该留下些什么,至少我想看到你留下些什么,来证明你曾经存在过,在我的身边存在过。
给她幸福,就算不能,至少做出幸福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这是我未曾听过的话,附在风清的耳边所说的话。是若干个月后,阿绪送我的日记中所记载的话,那本日记记载了风清最后日子的点滴,在来到我身边之前最后日子的点滴。
我虽然听不到任何,却发现风清的身体一僵,定格在那个瞬间。
哥,你何必,我听到风清长叹。
阿绪立起身来,笑着,对我。阿风,你应该做的就是继续让她感到幸福,给她幸福,在你能做到的范围内,因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我愕然,这个男人,他对我,究竟是好还是坏,千般的刁难,万般的折磨,只是为了计划我跟风清的幸福吗?我该恨他的,因为他让我经历了那般难堪的时刻,可是我却没办法恨他,因为他,只是因为他,我才能正视心中所想的一切,正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就期待着这样的时刻,静静的卧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的一刻。因为他,我知道风清对我也是同样的感觉,风清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我不恨他,是的,我没办法恨他,我,感谢他。感谢他能够让我跟风清这样的亲密,虽然以这样的方式。
那时候,我以为我听到的所有的她都是她,那时候我幸福的如在天堂,却原来有的时候她不是她,而是他。
风清,起身了。我悄悄的离开,以最初的姿势卧倒在床上,轻微的呼吸,就像睡着的孩子一样。
门开了,风清的脚步,风清的呼吸,风清的躯体。他躺在我的身边,将我轻轻的拥在怀里,脸颊贴在我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凉意,这个男人,今天的第二流泪。对不起,小语,对不起,我听到他的声音,我爱你。这是他最后的低语,我爱你,我轻轻的笑了,不管不顾也不在乎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的笑,只为这最后的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原来是世间这么美丽这么动听的三个字,尤其是在他的口中。我爱你。
之后的日子幸福如天堂。我们拥抱接吻疯狂。他的浪漫层出不穷,他的热情无止无休,我的沉迷,为这个不一样的风清。
他开始接送我上课,这时候我才发现,从前的我是怎样的幼稚,风清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他是这个学校的校董,他的娃娃脸帮助了他在这里委屈蹲了半年,却没有机会跟我说一句话。最后还是只好阿绪出马,才将我带到他的身边。
我终于相信,相信阿绪第一见我所说的话,因为你是连小语,是风清心心念念的连小语。
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一个肯为你付出的男人,这样一个有权有势却肯这样委屈自己的男人,我还有什么样的借口保留,还有怎样的借口不爱他呢?
拥抱的时候,我说我爱你,接吻的时候我说我爱你,疯狂缠绵的时候我一叠声的我爱你,我爱你。风清,我爱你呵,只是为什么在我每说爱你的时候,你都会眼睛红润,紧紧的将我拥在怀中呢?你是这样这样的爱我,舍不得我,为我的这三个字而感动疯狂吗?
非凡来找过我,只一。他抱着我,象一个哥哥一样,在我的耳边低声的问,小语,你幸福吗?如果你幸福,非凡哥哥就放过你。因为,你幸福,非凡哥哥就幸福。
我笑着,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我幸福的搂着非凡的脖子,哥哥,我最亲爱的哥哥,非凡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非凡笑了,他本来就是好看的,笑了以后,更加的俊逸,只是非凡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笑容中充满了忧郁,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那样的朦胧,好像透过我在寻找些什么呢? 你的话都是真的吗?我幸福你就幸福,你是这样的的宠着你的小鱼儿,把她的幸福当成自己的幸福吗?我爱的非凡哥哥,从我七岁开始就爱的非凡哥哥,因为你我才找到我得最爱的非凡哥哥,对不起,我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在我受伤的时候我走进你的世界,在我幸福的时候却选择毫不犹豫的离开你的世界。对不起,你的小鱼儿让你受伤了,对不起。我虽然幸福的笑着,眼中却流泪了,原来幸福也会让人不自觉的流泪么?
非凡笑着,依旧是忧郁的笑,放心,小鱼儿,非凡哥哥很好,一直都很好,你在身边的时候,你不在身边的时候,非凡哥哥都会很好,很好的生活下去。他拥住我,吻住了我的眼,我的眼泪,他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象拥住了吻住了他梦寐以求的宝贝,为什么这时候才对我有这样的举动,眼泪流的更急,更猛,如果在我呆在家里的那两个月,你能够这样的拥吻,我的心意是否会改变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本来就是对她第一个男人有着最最厚的感情呵。
非凡来见我的时候,风清正在身边,我说过不要他陪我,他却执意坚持,他说要跟我一起面对,他是男人应该面对他该面对的一切。是吗?风清,你知道么,这时候的我有多么的感动,多么的庆幸,庆幸象我这样的一个灰姑娘能够遇到象你这样优秀的王子,庆幸老天对我的温柔眷顾,甚至庆幸我能够生在这个世界,与你的同一个世界。
在我跟非凡拥抱的时候,非凡对我低语的时候,非凡珍爱的吻着我的眼,我的泪的时候,风清就站在我的身边,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等我跟非凡分开的时候,我发现,非凡的眼中有泪,等我含泪投入风清的身边,风清紧紧的拥住我的时候,我讶异的发现,风清的眼中也有泪,慢慢的,沿着眼角,脸颊,静静的滑下来。他习惯性地将脸贴在我的脸上,泪水顿时跟我的混在了一起,我为我的非凡哥哥而流的泪,非凡为我而流的泪,而你,我的爱人,你是为谁而流?我想问,想说,却只是紧紧的投入在他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这两个男人之间呵,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是曾经的最好的伙伴,最好的朋友吗?我记得生日party上风清的造型,那是非凡对我的承诺,把blue sky组合的另一个成员带到我的身边,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带来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我背叛了他,我的非凡哥哥,我爱了13年的非凡哥哥,我离开了他,离开疼我爱我宠我如公主一般的非凡哥哥。
第 11 章
我依旧幸福的生活,不管不顾不在乎曾经在脑中环绕过的一切疑问,虽然想知道,想弄明白,却知道这世间最难得的是糊涂。我害怕,有些事情如果弄清楚,查明白,我将失去手中所拥有的一切幸福,而我信,女人的直觉往往是不可思议的灵验。所以,我难得糊涂,因为我爱他,爱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为他,我情愿糊涂。
我幸福的生活,幸福的与他在一起生活,太多的幸福,太多的快乐,他所给我的让我忽略了身边这个人日益的苍白,日益的消瘦。我只沉浸在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中,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就此停住,时间永远不会流逝,幸福永远常在。然后在这样日渐浓郁的幸福中,我终于幸福的发现,我怀孕了。
也许真的象这个男人象阿绪所说的那样,我只是个孩子。如果你仔细的观察,你会发现,孩子都是自私的,他们总是不停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却不管不顾别人是否同样的快乐幸福。我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忽略了身边的这个人,这个给予我幸福的人,我只是在享受,享受他给与我的每一天的惊喜,每一天的浪漫,每一天由惊喜和浪漫堆积的幸福,而从来没有发现这个给予我幸福地人他是怎样地日益憔悴,日益苍白。
象每一个初做父亲地傻小子,他笑着叫着,抱着我飞旋,然后受了惊吓般意识到这样子地不妥,傻傻地对着我腹部尚未成形的宝贝说着抱歉,抱歉这样子的冲动有可能伤到他。然后,他颓然的跌到了地上,刚才的疯狂似乎让他耗尽了心力。阿绪冲了上来,扶起了他,上车。车子飞驰而去,只留下一个我,痴傻的我静静的站着,不曾明白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等到我清醒过来,车子已经不在。
他们到哪里去了,我该怎样去寻找他们?我傻傻的站在医院的门口,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却始终想不明白,手机打了一遍又一遍,无论是阿绪还是风清,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回应。那还是先回家吧,终归他们会回家的不是吗?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们居住的小窝,张伯笑呵呵的浇着,李婶笑嘻嘻的在厨房忙碌,一切都是这么的平静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我们出去时的样子。
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我安慰着自己,还吃了点东西,因为不想宝宝饿着。或者,只是自己想吃。
他们没有回来,我痴痴的等了一天,他们始终没有回来,电话依旧不通,到最后索性关机。
也许,明天就会回来吧,我劝慰着自己,在我们的床上,我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对那个生命轻声的说。亮着灯,我睡了,我以为自己应该睡不着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想不到却睡着了。
我是被早晨的一缕阳光映醒的,他们没有回来。我开始寻找,在我能想到的地方。
所有的医院,所有的公司,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我让家人找了一遍又一遍,不曾发现他们的踪迹。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已经超过了2 小时,可以报警了吧,我对宝宝说,于是我们去了警局。那些蠢家伙,他们分析的结果居然是,那个胖胖的据说是什么长的警员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连小姐,我们怀疑,怀疑是区中绪绑架了风先生。
绑架?呵呵,我笑,意识超过一般的清醒,如果你说私奔我还有可能相信一分,你说绑架?你看到那样焦急的眼神,忧虑的神态,在看到那人倒下的时候?绑架?天方夜谈!
就算绑架好了,我依旧不动神色,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只有我跟宝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做好一切。麻烦你们早点将人找到,临走的时候,我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胖警员的手中,他呵呵笑着,点头哈腰连声的说,连小姐放心,一定一定。
好累,好酸,我轻轻的一手锤着腰,一只手轻拍我的宝贝,妈妈好累,现在我们回家。
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风清的秘书。他恭恭敬敬的喊:连小姐。
风清不在,我点点头。
我知道,可是这里有一些急需要解决的文件,需要总裁的批复。现在总裁不在,连小姐能不能、、、
我愕然,我?
那个秘书坚定的点头,是啊,只能是我,风家只有风清一个,那么大的风氏集团,除了风清,没有任何一个姓风的人,属于风清的人,只有我,虽然我并不姓风。
只是,我?我?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看着他在我的身边一又一不厌其烦的讲解,我开始想念风清,想念他,想到心疼,在这一张张的文件上,我看不到任何文字的影子,我只看到一个风清,笑着的风清,工作的风清,吃饭的风清,熟睡的风清。风清,风清,风清,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按照秘书提出的几个参考方案,我按照自己的理解随便挑选了一个,风清是知人善任的,风氏是强大的,并不会因为我这个随心的选择而经受多少的损失。这对我来说不是难题,难的是我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甚的思念。
我想到了非凡,我的无所不能的非凡哥哥,在医生严肃的提醒,不能再太过劳累的时候。我想起了非凡。他正在新西兰,依旧是那部死了都要爱,不过已经是尾声了,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后期MV的制作,听说是第二天就要收尾,我可以等他回来,等他收工以后回来,可是我打了电话,在MV结束的前一天,我只说了一句,风清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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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从新西兰回来需要多长的时间,我也不想知道,很多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会让自己越加的心碎,我讨厌这样的明明白白的伤痛。为了我的幸福,我宁愿保持沉默,保持糊涂,只是,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象这样子幸福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在我将一切的事情告诉我的非凡哥哥的时候,独属于我的幸福已经不在了。
非凡回来了,抛下了近二十人的摄制组和近两百人的群众演员,一句话都没有说跑了回来,看到那个焦躁的颀长的身影急匆匆的闯进来的瞬间,我隐约的听到,心底的某样东西啪的一声绽开,我笑了。非凡哥哥,我还能告诉自己,你是为我而担心,为你的小鱼儿的幸福而担心吗?能吗?
怎么回事?非凡扑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小小的行李箱可怜的倒落在一旁。这个家伙,也许根本只是带了他通关所必须的证件就跑回来了吧,你就这样担心吗?
小心,非凡哥哥,我怀孕了。我笑着握住了非凡的手。
非凡,我的非凡哥哥,你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天注定你该成为娱乐圈的宠儿。我该怎样形容你的表情?先是讶异,是讶异会有这样的结果吗?你是否以为我跟风清的相就跟你的相同呢?最亲昵的姿势就是趴在你的怀中,最暧昧的接触就是临睡前印在额头上的那一吻?
再是伤痛,伤痛什么?这么长久的时间沉淀,也不够你医好自己的心伤吗?你的这只平凡的小鱼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非凡的魅力了呢?然后是伤痛后的释然,非凡,我的亲爱的非凡哥哥,我可以想象为因为是我,你心爱的小鱼儿 所以你才会对这一切保持释然的态度吗?只是,一切的一切,连小语,你都在骗谁呢,现在的时刻,你连自己都没办法骗倒,还怎能骗到别人?
小语,对不起。非凡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眼中有泪流下。第二的流泪,除了你的片子,在真实生活中这是我见你的第二流泪,就算是幼年时,我们那么困苦的环境都不足以让你流一滴泪,而如今,你为谁流了第二滴泪?
我笑着抽出了手,平静的讲了那天的情状,平静的讲了这两天的事情,最后平静的问他:高凌山庄在哪里?
除了高凌山庄,我没办法想象他还能在其他的地方存在,他只能在高凌山庄,那个有我有他还有他记忆的地方,只是,在我幸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去一那个地方,因为风清有千种方法万般手段让我幸福的忘掉那个地方,忘掉再到那个地方的渴望。而在我想要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个知道那个地方的人存在。那是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知道秘密的人才会知道,我也应该知道,只是我的依赖性太强,我总以为,想要到什么地方的时候,他总会在我身边,有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只需要告诉他我想要去的地方,我只需要跟随,跟随。
他愣住了,我无所不能的非凡哥哥在我的面前痴痴的愣住,半晌,他扶起了我,小心翼翼。
一路无语,我在努力的记忆,记忆我所走过的路,这一,我不要再犯错,我不要再依恋别人。
慢慢的车外的景物开始变得熟悉,不晓得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苦涩,伤痛,还有颤抖,再见风清的心的颤抖。
终于看到了那个人,他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熟睡,象一个累极而熟睡的孩子,安稳而恬静。阿绪在整理东西,一包一包,一件一件,似乎要远行的样子,见到我们的到来,他停止住一切,笑了,笑容很苦涩,这是我在风家常看到的表情,这是一种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得表情。
我低估了你对阿风的感情,他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只是不知道是对我们中的谁而言,也许,说的就是我们两个。
非凡早就扑了过去,颤抖的手探向他的口鼻间,是我同样想要做的动作,只是我的宝宝,我慢慢的向床前走去,阿绪扶着我,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虚弱,看出了宝宝的危险,看出了我努力压抑,只为保护宝宝的一片心意。
我坐在了床上,床的另一头是非凡,他趴在风的枕旁。
你们都来了,风挣开了眼睛,依旧是懒洋洋的笑,笑容却沾染了阿绪的苦涩,原来苦涩也是会传染的吗?
我们晚了一步,阿绪有些抱歉失落的样子。
你(又)想逃走?我看了一眼非凡,我们说了同样的话,只是他比我多了一个字。
我伟大嘛,风清笑着,原来我还是不了解你们。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会向非凡求助,你以为非凡不会这么快的赶回来,所以你现在收拾,打算明天离开是吗?我泪眼朦胧,不想哭的,因为也许会伤到宝宝,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在他的面前,我本来就是那个随性的幸福的不知道掩饰的孩子啊。
好了,别哭。风清挣扎着伸手,似乎要拂去我眼泪的样子。只是、、、他颓然的放下了伸直的胳膊,你看,你们过来干吗呢?就为了看到我现在这个倒霉的样子吗?沉默,死寂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绪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包东西,是日记,风的还有他自己的。
我不想说太多了,阿绪说,你看这些好了,其实不用看,你也知道结果,只是、、、还是看看吧。我的与感情无关,只是记载着关于他的一切的注意事项。
哥,你、、、风清有些震怒,却无奈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风,你爸爸交付我的一切我都已经完成,他的遗嘱,你的宝宝,风家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帖,只剩下你,如今也有人在你的身边,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阿绪笑了,这是我最后一见到他的笑,是如释重负的释然的笑。
非凡站起身来,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你将我们分开,可是我依然感谢你,感谢你为阿风所做的一切。
不用,阿绪抽开了手,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是他哥哥,他是我的弟弟,而从此以后,我将拥有自己的生活,我,区中绪,不再是风清的哥哥。
只有这样,放下了身份的束缚桎梏,你才能随心所欲的爱自己所爱的人,纵然他不在身边是吗?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依旧止不住的泪流,为了我们所有的人,所有围绕在这个死风清烂风清身边所有的人。
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偌大的房间,可以举行个party的房间,如今只塞了三个人反而显得拥挤,拥挤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举起了手中厚厚的日记,向着风清。
小鱼儿,非凡大惊,附在了风清身上,两个我最爱的人啊,都知道我的习惯,发飙的时候,要揍人的,不管手中有什么东西。
非凡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想揍的不是他,我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日记,不过,我不能揍你,为了宝宝。宝宝如今应该受不了这样的举动吧,这个敏感脆弱的小生灵。
宝宝,宝宝怎么了?风清挣扎的探手,想要触摸我的腹部。
宝宝累了,需要休息。我转身,却脚步虚软,真的需要休息了,已经太多天了,我跟宝宝已经撑了太多天了,要撑不住了,我们。
非,拜托。我听到风清的声音,话音未落,非凡已经在我的身边。轻轻的将我抱起,你瘦了,小鱼儿。我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又要忍不住流出,我还是那个你最爱的小鱼儿呵。我的非凡哥哥。
好好休息,非凡将我放在卧室里,那间我跟风清一起呆过的房间,这是风的房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静静的躺着,享受着这熟悉的温柔,非凡,依旧是那个疼我宠我的非凡哥哥。纵然我的体内有他最爱的人的孩子,他依旧是那么温柔。
我照顾风去了,有什么事情喊我。我点头,心里清醒的知道,如今,最需要照顾的是风清。所以我不计较如今一切的混乱状况,只为了风清,那个卧病在床的风清。
第 12 章
醒来的时候,我正在风清的身边。他沉沉的睡着,非凡守在一旁。
他说想看到你,看到你在他的身边。没有说出的话是,非,拜托,不知道还能看她多久。
非凡温柔的笑着对我。
我打开了日记。风清的。
回中国的第一天:终于回来了,父亲母亲所想念的国家,还是家乡好。
回中国的第三十天:参加了一个选秀活动,希望能够选中。
回中国的第六十天: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两天我就弹尽粮绝,所幸所幸。只是,他们说要我跟另一个人组团,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不是象我一样懒散不羁。
回中国的第六十五天:一个帅气的男孩,跟我一样。哈,哈。什么都好,只是爱睡懒觉,无所谓,正好互补。
回中国的第1天,开始练歌排舞,准备第一张专辑,很累,发现跟他性格有很大差异,可是没时间也没精力理会。无所谓,就先这样吧。
回中国的第15天,第一吵架,因为歌曲的分配,我承认他的声音比我要好,可是毕竟是两个人的组合,怎么能够只有两句歌词?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委屈什么?
回中国的第11天,第二吵架,有一就有二,这是因为女歌迷的疯狂,彼此对彼此对待歌迷的方式都感到不爽,我就是这样冷淡的一个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回中国的第12天,新歌获得了排行榜第一名,很高兴,想出去买酒,想不到他拎了一瓶回来,这一点,还算是心有灵犀。
回中国的第15天,第二首歌上榜,公司老板很高兴,明天开始放假三天,要到哪里去?
回中国的第151天,他正在打包,要回家乡,从家到这个城市,据说只有两个小时,却是不同的世界,听说那个地方是个很美丽的旅游城市,山清水秀。正要出门的时候,经济人闯了进来,为了防止你们出乱子,还是一块吧,这是公司的要求。他正要分辩,经纪人拿公司压他,结果,我们三人兴高采烈的向他的故乡出发,不是,也许只有两个人的兴高采烈。哈,哈。
回中国的第152天:、、、
回中国的第153天:、、、
回中国的第15天:、、、
我越过了这三天,因为这三天的字数几乎是前面所有日记字数的总和,你是真的幸福吧,在这三天中,所以在满满的纸张中尽情的宣泄你的幸福和快乐,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幸福你们的快乐,可是我妒忌,妒忌到不想看到那么多漫溢着幸福的字眼。
回中国的第155天:幸福的三天,是我在美国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幸福,我喜欢这个城市,我喜欢他的家庭,喜欢、、、
回中国的第18天:不停的参加所有的综艺活动,进行专辑的宣传,站在万人体育场的那一刻,看到台下喧嚣的人群,每个人的口中都喊着同样的口号,我终于意识到我们红了,我们火了,我们真的成为了star。
回中国的第2天,同公司的女艺人送来了情书,还真是哥俩好,同一组合的姐妹,送给同一组合的兄弟。我不知道该如何自,他虽然没有表态,却开始了跟那个女生若有若无的暧昧。
回中国的第21天,已经1天了,在空闲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空旷的宿舍,空旷的心,那个女孩的攻势依然,我决定接受了。
回中国的第216天,我不擅长制造所谓的浪漫,既然接受我就会把她当成我的真正的爱人。每天的每天,无论到哪里,都有她在身边,却依旧感到寂寞。寂寞,难以忍受的寂寞。
回中国得第217天,我们的事情,成为了报纸的头版头条,他第一冲我发了脾气。之前虽然吵过多,可都是我所引起的,这一真的是他,冲我发火。我知道理亏, 没有应答,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反正我手头上已经少有积蓄,大不了离开公司就是了。他似乎明白我的想法,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脑袋上,你个傻子,怎么会有你这样天真的人,她们只不过是见我们最近人气很旺,故意想要闹些绯闻出来,你怎么能够当真?露出点蛛丝马迹皆大欢喜就好了,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来?你知道吗?你毁了我们却造就了她们!我离开不就好了吗?我大喊,他又一个巴掌甩过来,离开?你那点收入连违约金都不够!第一,我开始意识到,我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回中国的第218天,在沸沸扬扬的舆论中,他拉着我向公司的老板道歉。他是那样一个傲气的人呢,却为了我所闯的祸,在这里跟别人卑躬屈膝,我恨自己的无知和幼稚。
回中国的第22天,已经两天了,每的活动结束,他都跟我一起回来,无论做些什么都一起。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似乎高兴的成分多些,就算是监视好了,我无所谓。
回中国的第23天,已经1天了,依旧是如此,他似乎跟那个女生断了联系,她们已经成了新的人气组合,在节目上经常遇到的组合。只是,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象平常的艺人一样,说一句你好,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原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回中国的第231天,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似乎一开始就预示了些什么。我们参加了一个歌迷见面会,依旧是无止境的疯狂火热,似乎我前一阵子的负面新闻对我们的人气并没有怎样的影响。见面会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说安排了歌迷献,两个漂亮的小女孩笑嘻嘻的向我们走过来。我伸手,小心,旁边的他大喊一声,将我推倒在地,那个可爱的小女生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在滴血,他的背上,一道红色血痕,映得我没办法呼吸。
回中国得第232天,你还真是天真,他又甩了我一个巴掌,只不过这一并不是很疼,就算疼,我也心甘情愿。终于明白,原来这些日子得朝夕相形影不离只是为了防止这样得情况发生。我高兴得有些反常,看着他总时不时会有一种叫幸福得感觉笼罩我的世界。
回中国的第236天,他的伤势并未好完全,公司已经安排他上节目,其实在他受伤的第二天,就接受过一个电台的访问。看着他强抑着痛苦的神色,我又一的恨自己的天真无知。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受伤是自己。
回中国的第25天,半个月过去,日子过得劳累而紧张。每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回到两个人的世界,我就会跟他打赌,打赌我们谁先倒下去,这样的日子,迟早会倒下去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却无力抗拒。
回中国的第26天,今天有些恍惚,虽然是人气star,导演不好说太难听的话,但我们已经说了太多的对不起,我又一连累了他。是我的缘故,似乎有些发烧的样子,我以为没什么问题,可以强挨过去,但越来越恍惚的神志让我苦笑,到底还是我拖累他呵。在晕倒之前,我听到他的大喊。我是在他的怀中醒过来的,场面有些可笑。看所谓的言情影视剧,看到男主角背着或者抱着受伤的女主角在街上狂奔的时候,总是嘲笑编剧的弱智,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那么多,难道他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吗?他在狂奔,似乎只看到前面的路,怀中的我,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傻瓜,我笑,挣开眼睛,打车啊。他松了口气,赧然一笑,站住等了等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经纪人。
回中国的第261天,公司又派人来探视我,说是探视,其实是看以我现在的程度能够接受怎样的节目,我看到他神色的不悦。护士来换药的时候,他在旁边帮忙,然后苍白着脸色昏倒在我的床前。小护士惊惶的跑去叫人,我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一双手压了下去,这个人!
同样的贫血,同样的疲劳过度,就算这一他不装,也撑不了几天了吧。只是,他的装病,让我莫明的感到幸福。
回中国的第263天,经纪人有些哭笑不得,看到我们哥俩一人手上一个输液器,工作日程是不得不后延了,两个人都不在,还有什么搞头?看着经纪人哭丧的脸,我们会心的相视而笑。
回中国的第265天,开始工作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多亏了他的装病。
回中国的第266天,他总是不肯让我进他的房间,却在我的房间中玩到昏天暗地,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的房间有什么秘密,小子,总有一天我会进去看一看。我朝着他暗暗发誓。
回中国的第27天,公司安排了一个摄像机全程跟拍,说要为一家大企业准备广告素材,我们已经成为他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活动结束回到宿舍,那个摄像机居然还在跟拍,说我们生活的形象也要需要,甚至跟他进了房间,在他没有设防的时候。
回中国的第276天,我们的那个广告出来了,我发现了他房间的秘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他的床头,摆着我们两个人的合照,在那幸福的三天中所摄下的镜头,原来,并不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回中国的第285天,最近的日子过的有些郁闷,从他也见到那个广告之后。这个小子,似乎开始怕我,一直在不停的躲着我,除了上节目,其他的时候,就将自己锁在房间中。傻小子。
回中国的第288天,这一天应该是个好日子,起床的时候,就发现早早的太阳就钻了出来。果然,晚上的时候,某一个全国性的颁奖典礼,我跟他,我们的组合获得了最佳组合奖,公司上下简直都要沸腾了,为我们出道还不到一年,就有这样的成绩。
回中国的第286天,今天公司为我们举办庆功宴,席上那个总是笑嘻嘻的老总为我们敬酒。有那么一瞬间,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我真想将手中的酒洒到他那张油光满面的笑嘻嘻的脸上。我仍记得那天,他笑嘻嘻的接受我们道歉的样子,口气却是威逼兼利诱。敬酒的人越来越多,他开始替我挡酒,确实在美国的那几年,我并没有机会来联系我的酒量。胖胖的老总依旧笑嘻嘻的说:这俩小子感情可真好,笑嘻嘻的样子让我害怕,真是一个笑面虎。
回到中国的第287天,我清晰的昨天我们是以怎样傻傻的样子回到了宿舍,经纪人有些无可奈何,谁让今天是我们的庆功宴呢?他本来是想把我们扶到各自的房间去的,可是我们却死不撒手,嘴里叫着继续再喝,然后,他一生气就把我们两个酒鬼放到了地上,推门而去。
我们哈哈大笑,为我们的共同合作,心有灵犀。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我们拥抱在一起。
早晨醒来,头有些晕,身体也有些疼痛,这个臭小子,便宜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下面的那个,他可是比我小一岁哎,这个臭小子,终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回到中国的第3天,这十几天的日子过得虽然辛苦却很幸福,只是他却不敢再碰我了,那一我整整休息了一天,还是以酒醉的借口,第二天依旧哭丧着脸去上的节目。节目主持人惊讶得感叹,看来blue的酒量真的不是很好,他却在一旁憋不住笑出了声音。这个坏心眼的小子。
回到中国的第33天,公司放假,忽然间记起,我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为了让我们在圣诞节能够上节目,那个笑嘻嘻的胖胖的老总居然破天荒的提前放了我们五天假,五天,五天,五天的幸福的日子呵。我转头看他,他眼神火热像要把我融化一般,幸福的感觉,幸福。
回到中国的第336天,那五天的日子,除了疯狂还是疯狂,幸福象他身上那一团炙热的火,紧紧的将我围住。也许是太过幸福了,每疯狂过后,看着他熟睡的脸庞,一种害怕的感觉竟然从心底的涌出,这种幸福我们能拥有多久?
回中国的第365天,今天是我回国一年的日子,一个特别的日子,绪来到了我身边,只不过却带来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他说我不是他的弟弟,他说我的老爸是风氏集团的老总。老天,我有那么好命吗?在找到了爱人之后,又找到自己的亲生老爸?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区家的亲生儿子,却一直把他们当成亲人,毕竟是他们将我养大。
回中国的第38天,见到了那个所谓的风氏老总,据说本来那些董事会的老家伙是坚持要做什么DNA检测,不过见到我之后都闭上了嘴。那一瞬间,我也惊了一大跳,三十年后,我应该就是这个人的样子吧。他显然非常的激动,是啊,任何人突然间发现自己多了个继承人,而且是有血缘的继承人都会兴奋的,他没有当场倒下就已经是好素质的身体了。
回中国的第天,有这个老爸是好还是坏?我不晓得,只是开始觉得麻烦了,那老头天天在我的耳边念叨,身为风氏家族的继承人,怎么能做这种卖唱的行业,我晕!
回中国的第32天,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下了最后的通谍。管他呢,有本事,你跟我脱离父子关系好了,我吃定了这个老头。哈。
回中国的第35天,我终于将一切告诉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笃定老爷子会听我的话,但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里很不安的感觉,我需要一个人在我的身边。他愣住了。许久没有说话。那晚,破天荒的,他一又一的要 我,不在乎我们第二天还有节目。
回中国的第6天,老爸,我终于开始称老头为老爸,他把阿绪安排给了我,说他不再管我,以后我归阿绪管,我终于放下了心,从来阿绪都是以我为尊的,从小时候开始。
回中国的第7天,我终于知道老爸为什么这样子的放心,阿绪,真是我的好哥哥,为了我的继承大业,不厌其烦的劝说,已经1天了,他依旧没有放弃,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回中国的第77天,那个死胖子喊我到总裁室。我以为还是那些笑嘻嘻笑容,威逼兼利诱的话语。在我做好必恭必敬的神态,准备混过去的时候,这个老狐狸拿出了一盘带子。我心里一沉,虽然不知道这带子里是什么,但看他那样的奸笑,我有些心里发慌,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回去看吧,看完了记得销毁。胖胖的脸笑嘻嘻的,让人恶心害怕、
回中国的第71天,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带子、、那带子所有的所有都是我跟他亲热的镜头。我发狂的在宿舍中寻找,终于在客厅里,卧室里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三个摄像头。三个,我们好大意。
回中国的第8天,我相信他肯定会有所要求,我不动声色的等待。果然他提出了条件,离开公司,离开他。死老头,死阿绪,居然不长眼的找这样一个白眼狼做合作伙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中国的第5天,我同意了他们的条件,不得不同意,不管我怎样的不在乎,他却在那个小城市中有他挚爱的家人。同样,我也提出了要求,公司要尽全力保证他的发展,当然这背后的资金是由我来出。不知道怎样跟他说,也许不说是好的吧,反正他早就认定我会离开这个组合了。
回中国的第51天,最后的一节目,我们热情四溢,。非,再见,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终于落泪,别了,我最爱的人。
第 13 章
老头去世了,在离开他三年以后,因为医学上某种很难解的病。阿绪知道后,逼我去检查,虽然这种病在医学上并不会遗传。那医生的眼神很怪,似乎在看一个怪人。从那家伙的眼神,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在说,你小子好倒霉。是倒霉吗?看着跟老头一摸一样的病情诊断书,我竟然笑了,终于可以解脱了。这三年的日子过得、、、过得,好辛苦。
我决定用剩下得日子为他安排好一切,那个白眼狼一样的社长,这些年从我这里拿到了多少的封口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风氏企业的资产到我这里为止,他要多少,就都给他好了,直到我离开不在如此而已。
我记得他那时候经常提到得一个名字:连小语。在没有跟我发生一切得时候。我决定把她送到他的身边,算是我送给他的最后的礼物。没有谁会注定一辈子爱上同性,只是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们正好是同性而已。下一个瞬间,谁看到了谁,谁又知道呢?
泪如雨下,终于找到了我们相遇的理由,原来是因为他,只为他。好傻好傻的孩子,忽然间
想起我们的初夜,他也是那般的傻,那般地痴,宁愿自己忍受着痛苦。
是因为你的病吧,此时,我才地体会到,你是以怎样地心情说出地那句话,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孩念念不忘,一张纯真的脸,一双世故的眼,这样的落差让我感到心痛,让所有能够看清楚她眼睛的人感到心痛。这个女孩,我以那样的方式,把她带到身边,准备送给他的女孩,我这样做是对的吗?是对的吗?我怕,真的害怕,害怕另一个错误的开始。风清,你是怎样矛盾的心情与我相?心中的酸楚一阵甚过一阵,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也许、、、早知道又会怎样呢?该发生的注定还是要发生吧,所以我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背叛非凡,爱上你。
合上那本厚重的日记,发现我身边的两个心爱的男人都在看我,眼神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异口同声的歉意让我们相继愕然,然后释然的微笑。原来我们注定了要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我过去爱着的男人,我现在爱着的男人。就算这结局不甚美好,我依旧感到幸福,我笑着,抚摸我的宝贝。
阿绪真的是我们的好大哥,老天真的应该给他安排一个更好的结局。我常常这样子想,想起他对我们的种种。
风总,信。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老男人,长得一副很搞笑得样子。这是阿绪离开后的第三天。
是阿绪让你来得?风清的语气有些伤感,我能够体会他的心情。那个阿绪,表面冷冷的阿绪,不知道如何掩盖自己情绪的阿绪。
看到律师手中的信函,我感慨万分。抬头看非凡,他双眼紧盯着那封在我看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信,表情有些僵住。这个人,又怎么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两天我们三人的相更让我觉得奇怪,我跟风清的浓情蜜意自不必说,这两个人,不是分开了三年的情侣吗?怎么会是那样平静波澜不惊的相模式?初见时的激动过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常态,非凡看来又成为了我的哥哥,甚至 风清的哥哥,好像只是阿绪的角色换了个人做。
这是怎么回事?他扯着律师的衣领,原来,我们温文尔雅的非凡大哥也有这样火爆浪子的一面,或者他的温柔只是给我一人而已。忍不住发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是,是、、、所谓的金牌大律师可能平时都拽惯了,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卑躬屈膝,甚至阿谀奉承,突然遇见这样的阵势,一向尖刀厉锐似的嘴巴,居然什么也嘟囔不出。
非,你要把他吓坏了,我们还要靠他吃饭呢。是风清,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虽然是帮着这个老小子说话,但他每拿老爸的遗嘱来要挟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很不爽,这终于有人替他出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凡放弃了那个所谓的金牌,眼神紧逼风清,象要把他吃了一般。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赶紧护上前,开玩笑,我的老公,宝宝的老爸哎,本来就活不久了,还经得起你三两下得折腾吗?想到这个风清,卧床得风清,一种酸酸得感觉再由心而生,怎么可以,在若干个月后,只留下我跟宝宝?
哦,又流泪了,傻瓜。风清拥住我,你以为非凡真会动手吗?z
这张纸上该死得写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那个王八蛋钱?还是那么一大笔?
那是老板哎,非,不要总是王八蛋,王八蛋得叫?他虽然拿了我们不少得钱,可是也没有少做事情啊,不然你那健康的形象,疯狂的人气是从哪里来得?风清握住了非凡的手,把他拖到了床边。其实,该是非凡自己走过来的吧,那个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凡,还是疼他的呢。
因为什么?非凡有些激动,似乎纠缠了他多年的答案在这一瞬间就要揭晓。那老王八蛋有事没事就摆出一副跟他谈心的样子,却屁都放不出一个,他老早就怀疑了。
跟你有关的,跟我有关的,不能曝光的,只能用钱来打通的,你说除了那个还有什么啊?
那,你是为了这个才离开我的?你是为了这个?不是为了、、、不是为了、、、
非凡居然也有些语无伦。y
风家的财产?老大,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负担而已,你去看我的遗嘱和老头的遗嘱哦,现在风氏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跟小语的了,小语,你发大财了。你还不知道你老公多有钱吧。风清开玩笑一样的扯着我胖胖的脸颊,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脸都有些浮肿。
对不起,风,对不起。非凡跪了下来,跪在他的床前,的拥住他,吻他。我爱你。我听到他低低的说,话音落在了彼此纠缠的唇中。
我捂住了嘴巴,第一见到这样火爆的场景,奇怪的是,并不感到恶心,只是微微有些心酸的感觉,也许只是因为是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唔,风清嘤咛出声,小语,小语。b
我的脸颊发烫,我知道他的意思,小语还在,不要。
这两个傻瓜,看到这个火热的场面,我终于明白,这几天来不正常的低压气氛的原因,原来,还有这样的爱情,彼此互相的珍爱,互相的付出到毫无保留,却从不确定彼此的心意。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傻瓜。我以为我已经够傻,我的自尊心已经够足,却想不到还有两个比我更甚,我们注定了要成为一家人。三个傻瓜。爱情的世界里,自尊算是什么呢?
现在我成了第三者了吧,无可奈何的笑,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人呢。我从床上起身,想把空间留给这两个刚刚才互通心曲的恋人。
等等,非凡抬起头,我看到风清的眼神迷离,一个男人,我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妖艳惑人的一刻。
他小心翼翼的扶风清起身,在他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为他选择了一个看来最舒服的姿势。
朝我走了过来。这个人,要做什么?g
把我抱了起来,放到风清的怀中。风清笑了,笑容中有感激,有幸福。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唇的烙在了我的唇上。
扯平!我听到非凡在喊。这个男人,非凡,我的非凡哥哥。你还有多少是我不曾知道的一面?
风清在非凡的怀中,我在风的怀中,从来不曾想过,我们三人会有这样相的模式,从来都以为这样子是不可能的存在,如今才明白,在生命的面前,一切的不可能都有变成可能的一刻。
我们静静的坐着,坐着谈起我跟非凡的童年,非凡跟风的相遇,我跟风的交往,过去的一切仿佛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原来,从一开始,我们三个就被命运之神用错综复杂的红线纠缠在一起,注定了以这样的方式,来到彼此的身边,我们注定了是一家人。
风,抱我跟抱非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早就想知道,却一直都有些不好意思,时间渐渐的流逝,这问题在心中却一天比一天的雀跃,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而出。在我们静默的间隙,我终于问风,然后不负我望的看到了非凡同样闪亮的眼神,这个男人,想知道这个问题也好久了吧,连一个女人的胆量都比不上。我糗他,他赧然,脸上突然升起丝丝红意。呵呵,这个非凡,全世界无人不知的sky,在台上激情肆意的star,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世间女子所有的爱恋对他来说不值一钱,他所在意的只有怀中的这个男人而已。
我低头看风清,风清闭眼装睡,或者直接装没有听到。嘻嘻的笑,将唇附在他的唇上,强迫他做出回应。这一,非凡终于再成为了我的非凡哥哥,站在了 我的身边,这个男人,他也是如此的焦虑好奇,想要知道自己在心爱男人心中的地位呵。
半晌,风挣开了眼睛,微笑着看我,看非凡。将我环在怀中,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腹部。我们的孩子,才刚一个月不到的孩子,你是否能够有这个机会,见到你的父亲?眼睛再一不自觉的湿润,怀孕的女人呵,总是这样的多愁善感。
虽然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依然觉得很幸福,真的,因为有你们在身边。风清眼神晶亮,看着我,看着非凡,我更紧的贴近他的怀中,非凡则更紧的拥住了我们。
我不知道这样子的幸福会拥有多久?不管是多久,对我来说都已经足够。世界上还会有几人能如我般幸福呢?能够同时拥有我爱的男人,我爱的女人?世界上有几人会有我们这样的缘分呢?他笑着,笑容真的幸福,连带着我跟非凡都微微的笑开,是啊,这个世界,还有几人会有我们这样纠缠复杂的缘分呢?还有几人能够心甘情愿的象这样与彼此相守呢?
我喜欢这个世界,因为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里遇到你,遇到他,爱上你,爱上他。爱,会让你觉得恋人的身体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刻不容缓的想拥抱,想抚摸,想占有。只要有爱,无论是男还是女。因为我爱,所以拥抱你们或者被你们所拥抱,让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这个男人,我爱的男人。心中激荡,我抬头,凑向他的唇,却惊见非凡也低下了头。彼此尴尬的笑,非凡脸上又红,lady first,我们的小鱼儿先。我不好意思的笑,直将头倚在风的肩上。风清哈哈的大笑,突然间抬起胳膊,将非凡的头拉低,迅速的偷香一个,然后开始蹂躏我的唇。这个男人,任他为所欲为,心中莫明的充满了心酸的幸福。
电话铃响,是非凡。惊讶的分开,这一瞬间,我们才意识到,非凡,不仅仅是风的非,我的非凡哥哥,他还是大名鼎鼎,全中国都喜欢的sky,他是用了怎样的方法和手段才让那些跟水蛭一样的人给了我们安静的三天?
接吧,看到非凡不以为然想要关机的样子,风有些不忍,从事过同样的行业,知道他们也是同样的身不由己,一切都为了生存而已。
好,我接。非凡笑笑,接了电话,那笑容的诚意却十二万分的值得人怀疑。
哦,是那部哦,不是快要杀青了吗?非凡懒洋洋的笑,象极了风。我抬头打量这两个人,怎样的表情起初源于怎样的人,他们两个能够分清吗?
是快要杀青了,可是还没有杀青啊,不是还差一个结局吗?我听到里面经纪人的大喊,声音象是要穿透手机,可以想象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哦,非凡笑着,没有结局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就这样了,bye。非凡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得意。
就这样?风清苦笑。
你不是叫我接了吗?我已经接啦。我听话吧。非凡笑着,继续坐下,揽他到怀中。
我也笑着,依偎到风的怀里。
风无奈的搂住我,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呢,他推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你也三天没去上课啦。
呵呵,我笑,依旧向他的怀中蹭去,是七天,不是三天呢。我笑嘻嘻的纠正。你不是说你所有的家产都给我了吗?那我还去上什么学啊。我逗他,坏心眼的欣赏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非凡忍不住安慰,你让一个2岁的未婚妈妈怎么去上学啊?现在还看不出来,再过一阵子可就非常明显啦,我已经给她申请了休学一年,等孩子出生了以后再说。
你们呵,风清无奈的笑,为了我,一个有戏不演,一个有学不上,看样子我该早点离开才好呢。
你要是敢让我的孩子出世看不到他爹的模样,我现在就掐死你。我闹,作势要掐他。
你要敢再说这样的话,不用小语动手,我、、、非凡有些哽咽,只是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跟我一样开始闹他。
整个卧室里充满了喧嚣的心酸的幸福。
热闹中,忽然间想起了非凡的话: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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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妈妈,妈妈,我们现在要去接爸爸吗?粉雕玉琢的我的宝贝,趴在我的膝盖上,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一双他的眼睛。
是啊,我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看着车窗外景物风驰电掣般后退。
远远地,一个男人,温柔得男人,朝我们挥手。还是老样子的他,舞台上激情四射,台下却温文尔雅。
我在左,他在右,牵起了我们的宝贝。三个人慢慢的走在街上,车子在后面缓缓的跟着。
爸爸,爸爸,他晃了晃右边的手,妈妈,妈妈,然后晃了晃左边的手。
怎么了?左边的我,右边的他,同时温柔的笑着看他。
他可爱的笑了,露出幸福的表情,一个他的表情。
今天幼儿园的阿姨问我,为什么妈妈姓连,爸爸姓何,我却姓风?
因为,一个妈妈爱的人,我蹲了下来,摸他的脸颊。
妈妈爱的人不是爸爸吗?
因为,一个爸爸爱的人,他也蹲了下来,摸他的头发。
爸爸爱的人不是妈妈吗?
因为,还有一个爸爸妈妈共同爱着的人。
哦,那他很可爱吗?象风儿一样可爱吗?能够让爸爸妈妈都爱着的人,一定很厉害喽?
那双眼睛,跟他一样的眼睛,扫过了我,又扫过了他。
可爱吗?我笑着看他,他笑着摇头。
厉害吗?他笑着看我,我笑着摇头。
哦,不可爱又不厉害,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爱他呢?
因为,我看他,他看我,因为他是他,他只是他,不是别人。
不懂,不懂,大人说话真难懂。小家伙一生气,甩开了左右的手,赌气抛开。
我跟他相视而笑,眼睛却有些湿润。
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世界,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活着的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