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人,也和我一样,并非是他做过爱的对象,或者是偷窥狂。
是的,若要照世俗的眼光来衡量的话,没有人会是偷窥狂,小黑才是大家眼中的暴露狂。
但疯狂与正常,窥伺者与暴露者,该如何界定与指控,又是另一场主观与客观的可笑论战,
至少认识小黑这一年来,我已经懒得用暴露狂这三个字来形容他了。
我只会说,他是一个比任何人更喜欢展露与解放自己身体的人,
可以说他是一个活在现代的庄子,更可以说他是一位活在东方的裸体主义者。
若要因此说他生性狂野,也不尽然,
至少衣冠楚楚的我在他的个人工作室里,和全身赤裸的他谈着网站设计Case的这一年以来,
他一直认真工作地像一个君子,什麽狂野的事,也没对我做过。
虽然,我们都可透过彼此的朋友,得知对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同」道中人,
但从朋友介绍见面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只谈合作构想与工作细节,
什麽Gay不Gay的话题,都没当面提过,更没发生过任何Gay不Gay的风流韵事。
但,伪善的我,每斜眼看着他跨下那团东摇西晃自然外翻的艳红龟头,
我裤子里的那头猛兽,就会忍不住窃窃剑拔弩张,暗潮汹涌不止;
而我竟也宁可放着让它肿在拉链裤头里隐隐自虐的发疼,
也不愿惊动眼前这尊裸体小黑,告诉他我的心跳急促,呼吸困难。
面对这个新潮大胆的黑色天使,仍紧紧锁着礼教领带的我,反而狰狞得像只白色恶魔。
当然,对他的无礼坦然,一开始我也曾装模作样地发出抗议过,但他却懒得和我争辩,
显然,他这种怪癖般的暴露坚持,面对种种非议场面已成习惯。
他只说,在他个人工作空间里,作不作任何伪装是他的自由,
而我要不要找他这样的裸男合作开发网站,更是我的自由,
如果我能尊重他的自由,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他把我当成他的朋友,而我,眼里却只有他的那只肥美生香的大鸡巴。
面对这尊如巧克力般香甜的美丽裸体,我的垂涎,永远仅止於喉头与龟头的涛涛汹涌,从不出言谈及。
感觉上像是吝於赞美,其实是羞於启齿。
羞耻的,不是担心他会如何看待我这个人,而是担心我自己,
长期以来伪善端正的保守言行,将会如何讪笑鄙夷自己内心的赤裸j念。
我的姿态,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假道学,嘴里说得开放前卫,骨子里也确实浪得出油,
但行动上,却是一座闻风不动的万仞冰山;
闯荡江湖以来,若不是对方主动示好或热情如火,我正是那种打死也不会自掀底牌的金牌女座。
机车难搞如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圈内的行情如何,
但还是托了几个热心姊妹的福,总是把他们沾惹来的苍蝇蚊子往我这里挥,
不管我怎麽驱赶,仍是惹来一身风流狼藉,斐短流长。
但无论如何,独自面对裸体小黑时的坐立难安,只是更加突显自己在圈内的假正经形象,确实名不虚传。
小黑,说他小时候身体可没这麽黑,家里也不遗传黑,
他自嘲可能是咖啡喝多了,所以成了咖啡人。
他喜欢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在他的工作室里,他天天都煮咖啡。
他的身体和鸡巴,真的就像一杯黑咖啡,又香又醇。
整个身子,只有一个自然外翻的龟头肉冠是艳红色,
就像是这杯黑咖啡的吸管,勾引着我的神魂,用想像的唇舌,去翻搅它无数。
没有喝咖啡习惯的我,在这充满咖啡香的空间里,光用眼睛去饮眼前这杯人肉咖啡,心一跳动,就醉。
醉人的红、醉人的黑、醉人的咖啡香、醉人的裸体小黑。
小黑小黑,我的整个生命作息里,慢慢的只剩下那个总是脱得一丝不挂的小黑,
悬着一副大鸡巴大卵蛋东摇西晃的鲜香小黑。
小黑的呼吸、小黑的卷曲体毛,以及种种有关小黑长小黑短的同志传说和八卦耳语。
传说中的小黑,和圈内的若干高手谈过几恋爱,
但都因这些性喜刺激的猎人,面对这个2小时的漂亮裸男,很快就失去了一再的新鲜口感,每每迅速离开了他。
虽然如此,仰慕小黑健美裸体而恋慕他的後生小辈,仍大有人在,只是小黑以不再轻易坠入情网,相信爱情。
传说他的裸体习惯,自小就已养成,
移民美国的父母,也成了当地天体营里的少数华裔族类,
而他却因为兵役问题的延宕而根留台湾,自己再台北过着一个人的自在裸体生活。
一直到退伍已过两年後的今天,他仍裸守在此,孤军为他的鸡巴暴露权奋战不懈。
传说在大学时代的小黑,除了上学必须穿上衣服出门之外,
他无论在园里或阳台上,都会目中无人地光着屁股晒太阳,或浑然忘我地露天狂打手枪。
邻居的少女总会找同学来家里偷偷拿起望远镜,一边小声尖叫一边互相手淫;
送信的邮差,也习惯在这个门口,看到一个全裸勃起的少年,拿着印章出来领取他的挂号信件。
小黑有时也会光着身子,开车出门鸟,到达人迹罕至的山野或海边,享受天人合一的极度自由,
偶尔也会遇见同好,总是热情地切磋琢磨,野合一番,屡屡在同志圈中传为艳谈传奇。
大学里的男女同学们也总喜欢来他家开party,
除了可以享受一场没有大人约束的疯狂时刻,
他们更喜欢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盯着这位男同学的黝黑鸡巴和肌肉,流了一地口水和淫水,
不但满足了满脑子波涛汹涌的滚滚色j,更装饰了满脸青涩不堪的惶惶贪婪,
又可美其名为:开放、前卫、健康,与尊重他人的裸体自由。
除了当兵那两年,小黑被迫穿上制服痛苦度日之外,他的裸体生活,可以说是执行得相当彻底的。
退伍後,他更有本事在家上网就可以工作赚钱,不用出门营生。
这样的生活型态,更让他必须穿上衣物出入公共场合的时间,少得可怜。
他的工作,发生在他的裸体工作室里;
他的社交生活,发生在他的裸体工作室里;
他的休闲运动、吃喝玩乐,更是堂堂正正一丝不挂地发生在这个开放得近乎透明的裸体空间里。
那些传说中的纷乱同志恋情,
我猜,一定也都是那些不要脸地苍蝇蚊子,自己飞到这里,积极色诱他而发生的吧。多麽无耻!
我不想变成一只狰狞嗜甜的急色蚊蝇!
我不想让鸡巴牵着脑袋,格调尽失地飞舞到你的面前大跳脱衣艳舞!
小黑,帮帮我,我不想这样,我想这样!
我不想每盯着你的裸体、每天抱着你的裸体、每分每秒在脑海里强暴着你的裸体,
让自己包藏在裤子里滚烫鸡巴万劫不复无止无休地燃烧下去。
我多希望我从来不曾看过你的老二,而可以让你先粗暴地脱去我的伪装,让我先行赤裸,退无可退。
也许这样,我才能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野性与色j。
诚实而赤裸地面对!
在我的阴茎面前,而不是你的阴茎。
赤裸阴茎的你,永远冷静得像冰,而阴茎层层包裹的我,就算在你面前烧成灰烬也永远无济於事。
也许,同为同志的你,从来也不喜欢像我这般矫揉造作的衣冠男子,尤其,是我这种死守礼教姿态的假道学。
不怕引火自焚,只怕自作多情!
但,「自作多情」的病毒,也许天生就是活在我体内,对抗「死爱面子」细胞的克星,
这两者联手整我冤枉,疯狂制造一场把我整得死去活来的狂热病。
我决定杀死他们二者的其中之一。
奋战到底!
为了这场体内的交战,我每天夜里都作起了梦,春梦,裸体的春梦。
小黑的裸体不用我去幻想,他生就赤裸;
我只幻想我自己的裸体,以及,我为什麽裸体,
裸体的我又和裸体的小黑作了一些什麽见不得人的裸体事。
剧情曲折离奇,每天都不一样,就像是一套连续不绝的咸湿A片,
裸体世界的历险记,非常不真实,非常之无耻,但却又非常之爽。
有时我会梦见,我走在路上,被一个裸男强暴了,那裸男一抓我的衣服,就把我脱光了,
然後一边硬着鸡巴用力H着我屁眼的同时,一边把脸上的皮卡丘面具拔下来,当然,他就是我所希望见到的小黑。
有时,我又会梦见,我曾经干过的某某男孩,找我加入他和他炮友的三P大战,
我一直不答应,直到他把我绑起来,脱光了我的衣服,吹直了我的鸡巴,然後叫进来他的裸体炮友,
当然,我一抬头又看见了小黑,於是他们两个又联手把我强暴了。
有时是参加裸体杂交派对遇到他,有时发生车祸进医院全裸让他急救,有时又是上公厕时门被他撞开……。
反正,每个梦,我的衣服总是被人强行剥光的,都不是自己动手的,
每个梦的开始,似乎总在合理交代,我是如何被迫变成裸体的。
而梦的结果如何,似乎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梦中的小黑有没有射精?我永远都没印象,
因为我只能在梦里翻制小黑的冷静裸体,而无法捏造一个高潮忘我的激情小黑,
光是他的狂野暴力,就够让我汗湿淋漓,我似乎完全无法想像出,他射精的表情,和精液的热度。
当然,在我自己这方,
迷离梦境也总在数亿精虫相争急泳过剑拔弩张的海绵茎干,源源喷洒在无辜的内裤布料而瞬间破灭,
裸体消失无踪,睁眼的我,仍睡衣合身,只是浑身湿黏成一片。
但,这样的梦,
对我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在重新面对生活热呼呼的赤裸小黑所发的这场狂热病,似乎一点助益也没有。
因为工作中的他,自然下垂的那根大鸡巴并不会在我面前,如梦境里的那根一样,突然顶天立地起来;
他更不会变成梦境里的那个小黑,两手突然向我伸来,粗暴地扯开我的领带或拉链。
我们仍一如往常地一裸一褥地认真谈着商业网页上的新鲜点子与构想。
什麽事也不曾发生。
我的体内交战仍在进行。
这样的无耻春梦,是否仍具实质的特殊意义,或是任何灵光乍现的生命启示?没有。
也许,有梦不如无梦,多情不如无情。
我想,必须杀死的一方是「多情」。
於是,我决定不再继续这项网页设计的合作工程,
趁着同事有人积极争取新的工程师介入此项设计的一个工作危机,
我提早放手这个案子,自然也没有正当理由再去拜访小黑,
再去迷恋一眼他那根从未在我面前硬过射过的俊美鸡巴。
也没有冠冕的理由,再去藕断丝连着他的裸体生活。
工作转手之後,我真的一连好几个月,不曾再见那个美丽裸男,
但诡异的败德春梦,却仍偶尔来缠。
当然,现实生活的我,更从没遇过什麽被人脱光强暴或脱光体检的荒谬怪事,
甚至越来越无情的我,连同志朋友的八卦聚会也少去了,
渐渐地,以前常遇到的苍蝇蚊子少了,不堪的风流韵事也没了,
孑然一身的我,竟也颇有一种退出江湖的清白,
除了脑中偶尔歪斜了一秒的那个裸男画面,能让我耳根热上一阵。
我想,我的这场热病,可能快要痊K。
少了以往定期发生的性生活之後,我躲在家里手淫的数变多了,
慢慢地,我也开始迷恋上自己的裸体,和一整天在家里光着身子,不停搓着自己怀里那根硬鸡巴的感觉。
我学会了裸睡,学会了一下班走进家门,就把自己脱个精光的裸体习惯。
我更可以放着音乐,站在换衣镜前学着我曾在泰国看过的「大根秀」,
一边搓着我勃
一边随着音乐节奏像毛虫一样扭动我的两颗奶头,跳着无耻的裸体艳舞,跳上一整个下午。
不知不觉,我竟开始贯彻着一种,属於我自己的「裸体生活」。
这才突然想起了小黑,
一边摸着我的硬鸡巴,一边想着,没人去找他的时候,他光着身子,会作些什麽事?
也会像我这样一整天硬着鸡巴,硬了就打,打了又硬?
如果传说都是真的,难道对爱情游戏已然失去兴趣的他,也对找人干炮失去了兴趣?
我会变成那样人吗?
在我努力展开自己私密裸体生活的每一刻,
我竟又开始不停地猜想着,小黑过裸体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该如何如何。
针对性爱这件事的推测,我猜他会在网路上架设一个Web Camera,时常和别人聊天,一边表演打手枪。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为了满足这个猜想,我马上让自己的电脑升级,让自己一下子成为网上打手枪聊天的一员。
反正我所架设的网路摄影机,
只会从我的小腹拍到大腿,从鸡巴头拍到鸡巴尾,当然还有一双上下抓握鸡巴的淫手。
我想,任谁也看不出这根化名「小白」的大鸡巴主人是谁。
一旦走上了这样时代尖端的无耻之路,接下来的无耻勾当,也就可想而知,
我竟开始再网上一边赏牛一边接受陌生诺难约,或是自己主动选牛找人打炮。
以另一个虚拟的生态来说,我是再度重现江湖了。
只是,这回的我,一开始就摆明了赤裸无耻,
少了礼教束缚、矜持包装,除了肉体毛发和一大根鸡巴之外,空无一物。
当然,我这场冒险游戏的终极目标,还是只有一个。
没错,我极度渴望在网路上能找到那根我最渴求的黑牛小黑的拧
我希望我能在电脑终端机上,一眼就认出他的爬矗再用我的湃ピ妓出来,一口含进嘴里嚼个够。
可是,想不到这样认耪胰说挠蜗罚还是让我充满了一种大海捞针的强烈无力感。
两个月下来,也和十几根黑偶面搞过,竟没有一根是小黑的。
有些在Monitor上看起来,明明是黑不溜丢的一根粗牛
来到眼前脱了裤子一看,竟然是白雪公主牌的火柴棒一根,倒足了我的胃口。
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对什麽样的糯嬖谧攀谗嵫的歧见,
或者是表示我不喜欢我自己身上所长的这种白净品种,
而是,我自己从一开始玩这个裸体游戏,就很不公平的预设对象,非君不High了。
说真的,哪天要是某一根黑诺闹魅司故枪富城还是古天乐,我猜,我也高潮不到哪去。
我想,我自己的鸡巴可能知道,我的病其实还没痊K;也许,永远也不会痊K。
直到哪一天,我的身体真的像在梦里的色情安排一样,
被裸体的小黑剥光了衣服,和他裸裎相对,鸡巴相抵通电,才有可能放自己好过一点。
无论如何,我的裸体生活,还是不停持续的上演着,
除了上班,上街买东西,或是出门赴约打炮之前的礼教伪装之外。
我也坚持享受着,一丝不挂的快慰。
日复一日。
我之所以,要这样巨细靡遗的在这里,不停讲着小黑和我的点点滴滴,
除了他过着裸体生活的传奇性之外,当然也是因为,和他接触的那半年之中,他的湃绾胃谋淞宋业牛
他的裸体生活又是如何开创了我的裸体生活;
然而,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和他再相遇了。
而那相遇,当然,又开启了我的另一段生活。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过会再遇上这个人的,
一方面是他是几乎不出门的,另一方面是,我已下定决心不再上门去找他,不再迷恋他的裸体一眼。
所以当那一天,我在电脑商展上看到他衣冠楚楚出现时,差点没当场傻成一座石膏像。
这是我第一看见他穿上衣服裤子的笨样子。
当然,他也看见了我。
两个人都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血色,继续向对方走进一步。
他似乎发现我正盯着他所穿着的这一身衣服,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地搔了搔头。
「好久不见。」
「死到哪里去了?」
「工作忙。」
「工作忙就连朋友也不要了吗?」
「嗯?」
「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句朋友,我又哑了。
是啊,多希望我可以一直当你的朋友,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你一直是那麽特别,那麽独一无二,至少对我来说,你的鸡巴意义非凡。
但是,你想当我的哪一种朋友?我又只能当你是哪一种朋友?
「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案子结束了,就忘了再去找你。」
「没关系,你现在还肯认我就好。」
「你穿这样,我差点认不出来。」
「还好你认出来了。」
重要吗?今天的相遇,对你来说,也像对我的意义一样重要吗?我不肯定,
但是你说了「还好」,还好我认你了。
还好你说了还好。
这句还好,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让我胆敢请你到我家,教我这些刚买的电脑软体如何使用,
顺便喝一杯咖啡再走。
喝一杯像你肉体一样黝黑香浓的黑咖啡。
而小黑,也答应了我的邀请,我第一的邀请。
「你家在哪?」
「离这不远,走十分钟。」
我们逛完了商展,走了十分钟的路。
一路上他又很认真的和我分析了商展上的新趋势,以及整个网路市场经济最新动向。
我言不及意地和着,心里想着家里是不是还有咖啡可煮。
十分钟後,我引着他走进我的公寓,我轻轻关上了门。
我打开电脑,急急把手上的软体一一拆装,小黑二话不说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让我来。」
「好。」
「你也装视讯系统?」
「嗯……」
「工作用?」
「嗯。」
「没想到你真忙成这样。」
「我去煮咖啡。」
我放下手上软件,像逃命一般遁进我的房内。
了一番力气,才从床底下翻出一台两年没使用过的咖啡机,竟也不之觉得冒了一身汗。
转头望向立在一旁的那面换衣镜,望见了,我的狼狈。
镜里的这尊衣冠男子,感觉上竟然是如此陌生。
这才突然意识到,我竟已经进到我的裸体世界超过了十分钟。
我已很久不曾在这个空间里穿着这身负累,经过这麽长的时间而不卸除的。
虽然衣冠楚楚是一种待客之道,但小黑需要这种虚假的礼貌吗?他才是裸体自由的I卫先驱不是吗?
今天是穿着一身礼教衣物的小黑,来实施裸体生活的我家作客,不是吗?
谁才是谁的闯入者?
老天,这个境的错置,是刚才邀他之前,怎麽也没想到的。
我甚至忘了,在这个空间里,按照小黑的逻辑,我才是那个享有裸体权力的一方!
我的裸体自由,
在此瞬间,竟变得比荒谬梦境里的任何一种自圆其说,都来得合情合理、光明磊落、义无反顾!
在这一刻,竟没有人能反对我的裸体自由,尤其是先後奉行裸体主义的小黑和我自己。
镜中的我,茫然地看着镜面外这个衣冠楚楚的我,问我还在迟疑什麽?
为什麽还穿着这身衣服,困死了自己?
为什麽?
十分钟後,屋里漫起了一阵过份浓重的咖啡香,
我端了两杯溢着袅袅白烟的黑咖啡从厨房里走出,赤身裸体地。
背对着我,认真看着电脑萤幕敲着键盘的小黑,却仍衣冠楚楚。
难堪的是,我的鸡巴一看到小黑的後脑勺,竟勃
我马上把咖啡随手放在餐桌上,想转身躲回房里。可是已来不及。
咖啡煮得太浓。
小黑闻香,转头就看到我的裸背。
他不自觉的任大腿上的一叠光碟滑落。落地砰然一声。
我真想马上挖个地洞,整个人都跳进去。
当然,我只能躲进房间,紧紧把门关上。
空气像是结冰一般的凝住了,我整个人用棉被将裸体紧紧包缠,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发着抖,心跳欲裂。
冻结的世界里,我只能听见自己的砰然心跳,和一阵浓稠腻人的咖啡香,提醒着我,我的可笑。
时间似乎经过一个世纪之久,
我才缓缓从床上起身,走到换衣镜前,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可笑裸体,
两腿间悬着地那管肉棒子已经消肿垂软,泄气之极。
我慢慢穿回刚才所大胆卸下的内裤、背心、和衬衫长裤,
最後在紧紧地在领子上系回同一条领带。
决定向自己投降。
我像作贼一样地,轻轻把锁紧的门把转开,想看看一直没出声的小黑走了没有。
但当我将门板推开地那一片刻,我整个人都傻了。
小黑,手里端着刚才放在客厅里的那两杯咖啡,静静站在房门之外,赤身裸体地。
已经脱光衣服的他,看见又把衣服穿回身上的我,显然也吓了一跳。
我们两个又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门的内外,傻了一会儿。
赤裸的小黑,决定走进我的空间,并且先行打破沉默。
「不是要喝咖啡?」
他把咖啡递上,我发抖着接在手中。
他走了进来,张开两腿,坐在我的床上。
他喝了一口咖啡。
我仍沉默,赤裸的他,只好再继续发言。
「我想起了一个老掉牙的笑话。」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直接把整个笑话说了一遍,果然是一个老掉牙的笑话。
这个笑话是说,
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受邀到一个天体营演讲,
天体营的会员为了尊重这位教授,当天全都盛装出席,
可是这位教授在没走进会场之前,却决定尊重这个地方,脱光了衣服走进来,
两方这才看见彼此,当场傻眼。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放下了手上的咖啡,低头看看自己的鸡巴,又转头看向镜子里的我,
笑笑着说:「你知道吗?刚才,我以为这里,也是一个天体营。」
我急忙把眼神从镜子里转开,假装浅酌了一口咖啡,凉了,有点苦。
「如果天体营的人,不是那麽虚伪的话,就不会害那个教授那麽尴尬了。」
「是吗?」我小声地虚应一声,也放下手上的冷咖啡,走道CD柜前,装模作样地翻找着CD。
小黑只好继续说着。
「其实,邀请那位教授的天体营的营长,应该早就知道这个教授平常也喜欢裸体才对,怎麽会这麽蠢。」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觉得天体营的营长,知道教授喜欢裸体。」
我终於因为他的谬论,忍不住回应了他的这个裸不裸的话题。
「因为,教授一口就答应来天体营了,当然就会尊重裸体这件事。」
他显然是越说越离谱了。
「他尊重裸体,并不表示这位营长就要知道他是一个裸体主义者!」
「可是你知道啊!」
我上当了。我一回应他的话,就注定让他把话在绕回我刚才裸体让他看到的这件事上头。
上当了!真狡猾。
「我,我并不是什麽天体营的营长!OK?」
「你不是吗?那麽,是我看错了?」
猪头!越陷越了。
「我……」词穷了。
「不要说了,我想看你的裸体,现在。」
拿再手上的两片CD不知何时,从指间滑落,打在地面。
一转眼,就让裸体的小黑从正面紧紧抱住,
一手紧紧压住我那片最敏感的臀肉,用力往他的鸡巴压去,
我的鸡巴和他的鸡巴,就这样隔着我的裤子,瞬间紧紧贴黏在一
我只觉浑身酥软,来不及判断该反抗还是迎合,我的身体就酥碎成千万粉末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这麽简单直接,而且平凡无奇,
和梦境里千奇百怪曲折离奇的情节场面相比,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但正是因为它的简单平凡,感觉上竟是无比的真实与致命。
衣冠楚楚的我,让一个热得发烫的完美裸难抱着。
紧紧地,鸡巴顶着鸡巴。
「好不好。」
小黑说话的热气,暖呼呼地从我耳根拂过,像一句催眠的咒语。
裸体的他,轻轻地放开了我,看着我的双眼,慢慢向後退去,一直退到床上,横躺成一条直线。
像一个裸体的古代君王,盯着眼前一位过分包裹的妃子,看着他缓缓轻解罗衫,逐渐赤裸。
我只用那双眼神,赤裸而尖锐的眼神。
并没有梦境里的暴力和绑,我竟然完全瓦解,忝不知耻地在开始解除伪装和礼教。
毕竟不是梦。
不知为什麽,我竟像一个无耻的脱衣舞娘,如蟒蛇般地缓缓摇摆起我的双肩,
慢慢曲身跪下,拉开了颈间的领带,解着衬衫上的扣子,由上而下。
一件、两件、三件,我在地面上逐一丢下我的领带、衬衫、背心。
整个雪白的上半身,赤裸地呈现在小黑君王的面前。
两粒粉红的奶头上,长着两丛茂盛的乳毛,不知在小黑地眼里,是否显得突兀可笑?
我玩着它们,让奶头突起立体,也许好看一点。
我回看小黑一眼,只见横躺的小黑,一边看着半裸的我,一边玩着他的鸡巴,
他的鸡巴看起来,果然又大了一点。
一手握着黑鸡巴的他,用舌尖轻轻舔抵着上唇,看着我说:「你好白。」
我看着手淫的他,一边淫荡的拉开腰间的皮带,色情表演般的慢慢脱下长裤,
突然无礼的朝小黑身上丢去。
他放开手中慢慢涨大的硬鸡巴,一把抓住我的长裤,一脸邪气的闻着,换手去搓弄他的鸡巴。
我站起身来,慢慢走向床边,我不敢相信这,我竟这样做,
我竟拉起他的手,贴向我的内裤肿胀高点,按着他的五指,示意让他揉着。
事实上,我的鸡巴早就硬了,在我刚刚开门再看见他的鸡巴时,就开始硬到现在。
让他动手揉搓,只是我希望小黑能主动将它释放的请求,这全裸的最後一道防线,
我还是让自己的矜持打败,面对自己一年来的梦中情人,我竟仍可望保有最後的被动,真是可笑。
我慢慢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腰际,让他的手指轻轻勾住内裤顶端的那条松紧带。
他的五指只是捉狎的沿着那圈紧缩的内裤带上来回滑行着,并不急着往下施力。
他把欣赏的眼神慢慢从我的胯间移开,透过我的双乳投向我的脸庞。
看见了乞怜。
他只弹一下我的内裤,把手放回他的那根黝黑鸡巴上。
「不行,你要自己解放,天体营营长!」
我失望了,不禁转过身去,生着闷气。
他站起身来,从後面给我一个拥抱,硬铁的鸡巴直直地顶住我的屁眼,只差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你怎麽了?」
我止不住的发抖着说:「我没有在另一个人面前,自己脱过内裤。」
「为什麽?」
「我怕裸体,自己的裸体,在别人面前。」
「你喜欢我的裸体吗?」他鸡巴顶得更紧,双手还轻轻捏着我已经发硬凸起的两颗奶头。
我更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也喜欢你的裸体,让我看你的藕貌缓谩!
我无力地又点了点头。
他再放开我地身子,退後两步,翘直了他的那根黝黑鸡巴,瞧着迟疑地我。
我低头看着仍挂在腰间的那块最後的遮羞布,
发现上缘已经让一点鲜红的龟头撑开了一条缝,而春光外泄。
自然,刚才从身後紧紧抱住我的小黑,也早就看见这片撑在裤底的鲜红。
矜持真是多余的可笑。
脑海中,火速非过曾经的肉体经验,
一双双不同男人的手,总是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就伸进了我的内裤,抓出我的鸡巴;
美国回来度假的表哥、大学的吉他社社长、
部队里一直照顾我的营辅导长、进了圈子後朋友不断赶来我身边嗜血的苍蝇蚊子,
还有这半年来上网赴约打炮的陌生男子;
一双双的男手,只要一贴到我的衣襟,总是急色地将它们一一扯开,而我也努力去扯开他们的。
在别人面前变成裸体的这件事,对我来说,从来也不是一件由我主导而完成的事,
何况是,面对一个早已全然裸体,还在我面前努力打着手枪的心仪裸男。
一双双的手,就是没有小黑的手,因为,眼前的境并不是梦,不是梦!
也许,小黑早就看穿了我的弱点,也许他并不想看我的裸体,
他所享受的,也许只是盯着我,如何挣扎逼自己变成裸体的这段荒谬过程!
可恶!我可不能让他就这样高潮了!
我的双手,在这一瞬间,竟让这种逆向的可笑羞耻逻辑控制了,
它们竟就这样,一把撑开了腰间的松紧带,任性的将整件内裤,往下滑去。
终於,我的宝贝自裸贞操,终於破局了。
一根硬梆梆的红肿鸡巴,擎天而立,无耻地展现在另一个黑色鸡巴面前。
小黑看得目瞪口呆,直直盯着我的胯下长物。
「真的是你?」
「我?我怎麽了?」全裸的我,被看得极难为情。
「那颗痣!」
我低头看了自己的鸡巴一眼,才知道小黑所说的痣,是长在我阴茎中段左侧的一颗咖啡的痣。
我狐疑地望向急忙走向我蹲下身子的小黑。
「怎麽了?」
「你真的是小白?」
「小白?」
「打手枪网站上的小白啊!」
我这才想化名小白的事,思绪一时混乱
「你…你也上那个网站吗?」
「我上啊!那个站是我帮忙设计的啊!」
听到这样的答案,更令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那、那为什麽我都遇不到你!」
「我上那个站,只是看而已!我是不在网上找人的!」
只是看?不在网上找人?
想不到,我竟早就在你面前剥光了自己的羞耻心了!但是,小白呢?为什麽你会这样记着小白的牛
「上面所有的牛我只喜欢你的,
只因为派系哪强硼耄让我可以专注幻想,投入感觉,
每天我都会看着那根糯蚴智梗幻想着这根诺闹魅耍是某个我所喜欢的人,
看着他慢慢高潮,直到和它同步射出来为止。没想到,没想到……」
赤裸的我,慌乱地退到床缘坐下:「你没想到是我?」
「嗯,没想到是你。」
「你失望了?」
「失望?」
「不是吗?」
不是吗,在我们相的半年间,裸体的你,和穿着衣服的我不是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吗?
你甚至,连鸡巴都没在我面前硬过,直到今天这个可笑的相认局面。
不是吗,如果你希望那根诺闹魅嘶孟朊单里,有我的话,为什麽我们之间,会有这样风平浪静的半年?
我早就放弃了「我会被你喜欢」的这个可能。
我就是小白,你一定很失望吧!
「你想太多了。」小黑拍拍我的头,蹲下身子,一口就把我的鸡巴含进他的嘴里。
抬头满足地望着我,笑得灿烂。这一含,又宣告了我,另一段裸体生活的开始。
小黑,事後告诉我,他从一开始就很喜欢我了。
但我每出现在全裸的他面前,总是穿得光鲜整齐,密不透风,更规矩地不曾吃他一点豆腐。
让他觉得自己连全身赤裸,包皮外翻,都不能引起我的一点兴趣,才会认定他一定不是我所喜欢的型,
所以就只敢一直偷偷暗恋着我,和我维持着表面的君子之交。
为了确保不在我的面前失态,每在我拜访之前,他甚至会先:狠狠打上一手枪。
难怪从来没在我面前硬过!
小黑怎麽也没想到,礼教包装下的我,竟是这种放浪形骸到极点的人,
宁可自己偷偷关起门来过着见不得人的裸体生活。
他完全没想到这天能和我再度相遇,更没想到又因此误打误撞,闯进了我的私密裸体生活。
终於我裸裎相对。
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共度未来的裸体生活。
当时正在攀登第三高潮的我,仍在矜持的考虑着,迟迟不知如何下决定。
最後,我把那两杯冷掉的黑咖啡喝了下去,当作不置可否的回答,仍是苦。
当然,还顺口喝了点别的,是暖的,洁白的。
感觉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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