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狗的经验

我和阿朗是一对平凡的恋人,偶而会玩玩sm的游戏。

有一天我在网络上看到一篇人形犬调教文,就跟阿朗说我想尝试做只狗。

阿朗他说他不太会照顾宠物,可是他经不起我烦,最后还是答应了。

阿朗下班回来,我蹲在门口迎接他,蹭蹭他的裤管。当然我是一丝不挂的,因为狗是不穿衣服的。他蹲下身摸摸我的头,我不客气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

他被我逗笑了:“还挺像条狗的。”

所以他也开始认真起来。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条狗,所以什么事都不用作,就趴在地上看着阿朗张罗晚餐。今天阿朗做的都是我喜欢的菜,看到菜上桌眼睛都直了。阿朗拿出个盘子,里头装了些口粮饼干,对我说:狗只是吃狗饼干。我皱了眉头,阿朗又给一碗水,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别让我看到你用手拿,否则我会狠狠地抽你一顿。”

阿朗吃完饭洗了碗,我也终于只用嘴把饼干吃完,用舌头舔水喝。当狗很累,趴跪的姿势让身体的重量集中膝盖和手肘,现在我这两隐隐作痛。

阿朗问:“小狗狗吃饱了吗?”

我合作地汪汪两声。

“真乖。”他对我招招手,“跟我来,我给你洗澡。”

我和阿朗都是极为保守的人,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这是第一他替我洗澡。玩sm时,我的羞耻心好象会降低,平时如果阿朗提出这种要求,我一定会十分害羞,然后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但是现在,我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阿朗用洒沾湿我的身子,然后帮我打上肥皂。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摩娑,引起我一阵轻颤,本能地想要闪躲。

阿朗在我的屁股轻拍两下,“乖小狗听话,别弄动。这样我不好洗。”

对,现在我是狗。主人给我洗澡是爱我,我怎么可以闪躲?我忍着逃开的欲望乖乖任阿朗摆弄。阿朗的手摸上我的屁股,时重时轻,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呻吟出声:“恩……”

“看来我养了只发情的小母狗。”阿朗说着下流话刺激我,手也顺势摸上我的分身,和着肥皂泡沫有技巧地搓弄。

“啊……”好舒服。

当我感觉我快要射的时候,阿朗突然停下了动作,我疑惑地抬头望着他,却看见他拿着洒往我头上淋下。

头发上的洗发水流到眼睛,一阵刺痛,我胡乱挣扎,一边大叫:“痛!痛!”

阿朗又打了我两下屁股,“不是跟你说别乱动!这样我怎么洗!”

我不理他:“洗发水流进眼睛了…好痛!”

阿朗冷冷地提醒我:“狗会说人话的吗?”

是,狗不会说人话。我像是颗突然泄气的皮球,闭上眼忍住眼睛的疼痛,安静下来,让阿朗帮我冲去肥皂泡。

阿朗当然是故意的,这是做s的恶趣味。当小m的我,只能默默接受。Sm游戏是由s主导的,m要配合着玩,才能知道整个故事的全貌。

阿朗给我洗好澡后,就从公文包里拿出条狗链,套住我的脖子,把我拴在沙发脚上,自己去洗澡了。他洗得有点久,我等得累了,就开始打H。他从浴室出来,我还是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他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真没精神。乖狗狗,我带你去散步吧!”

散步?

他拉着狗绳,往门边走去,我受着束缚不由自主地爬了过去,这才清醒过来。

不!我不是暴露型的受虐狂。我不要光着身子爬出门!我不要!

脖子被狗绳扯得疼痛,但我依旧死撑着不出门。

不会吧!阿朗是吓吓我的吧?

阿朗用力把我拖出门,我急了,用手抓住门。阿朗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告诉我:狗不会抓门。我哀求地望着他,小声地汪汪两声。

“乖狗狗不想去散步啊!” 阿朗松了狗绳, “可是我得带你去尿尿啊!”

我爬到浴室,阿朗跟在我后面,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双手抱胸,眼里充满戏谑。

现在我有两条路:一是光溜溜出门当暴露狂,二是学狗撒尿给阿朗看。

这根本就是阿朗设计的,我还有选择吗?

我咬着牙抬起我的右脚。这么丢人的姿势,我根本尿不出来,可是不尿出来,阿朗又不肯放过我。狗抬脚这姿势人做起来很吃力,我抬起来放下好多。

“小母狗也是抬脚尿尿的啊?”阿朗的声音里尽是嘲笑。

靠!可恶的阿朗!我抬脚这么多,你才说我是只母狗,害我白丢脸!不过也好,当母狗是蹲着屁股尿,我比较能接受。

不过那姿势也是很丑的,差不多十分钟,我才克服心理障碍,尿了出来。

当尿滴在磁砖上那一瞬间,我被巨大的羞耻感笼罩,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像是高潮一般。

折腾完我后,阿朗在到客厅看电视,他要我趴在他的脚边。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脚抚摸我的背脊。玩一阵子,他用脚指示我翻身,继续用脚玩弄我。他一会儿用脚指揉捏我乳头,一会儿用脚掌抚弄我的小腹和下身。我感觉有些耻辱,又有些舒服,我摊在地上,那话儿翘得高高的。

“小母狗跟我来。”阿朗对我勾勾手指,我顺从地爬了过去。阿朗坐在床上,掏出他已稍微站立分身,“小母狗,过来替我舔舔。”我伸出我的舌头,像舔棒冰一样贪婪地舔着那红色的柱体,当我舔食马眼内的液体时,我听见阿朗压抑的呻吟。

阿朗把我抱上床,咬着我的耳垂,轻喃:“这是人兽交喔!”接着他啃上我颈脖,小声叮嘱:“母狗是没有资格弄脏主人的床,你要记好。”

今天的阿朗特别粗暴,似乎是真的把我当条狗在干。在这种特殊气氛下我敏感异常,完全沉沦在快感之中。我高潮了三,全贡献在我原先干净的蓝色床单上。

在我还在高潮余韵喘息尚未平复之时,听见阿朗冷冷的声音:“我说了,母狗是不能弄脏主人的床的。”他把我扯下床,拿出狗链把我锁在床脚,用鞭子抽我。我唉呦一声,他又拿出口钳,给我套上:“狗是不会说人话的。”

他抽打我三十多下,多是打在背上,火辣辣地疼。最后他骂了句“不听话的母狗。”后,就上床睡觉去了,而我依旧被锁在床脚。

我扮奴隶的时候,挨打后,阿朗会给我上药。可是这回当狗,他没有。我记起小时候我小时候养的吉利。它曾经在我家地毯尿尿,也是被我爸打个半死。我爸也没给它上药。

谁打完狗会记得给狗上药?

阿朗是很认真的S,他是真的把我当成狗。

大概是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阿朗询问我:“就玩到这里,好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

阿朗解开我脖子上的狗圈,开了灯检查我的伤势,“好象打重了……不过我打狗就这力道。怎么一身冰凉?”

我委屈:“你没给我被子盖。”

他不以为然:“哪有狗盖被子的?我给你放热水去。”

我跟着爬了过去。

阿朗停步皱起眉:“不玩了还爬?还想当狗是吧?”

我委屈到了极点,哭了起来:“我不想爬!可是我站不起来!”

我用哭泣控诉他昨天的暴力。

“可怜的小东西。”他过来抱着我,“别哭,没人会欺负你。”

听到”欺负”两个字,我哭的更凶:“呜呜呜……我不要当狗……呜呜呜……我要做人。”

“不当狗,再也不当狗。”阿朗抚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我怕阿朗只是哄我,我祈求他:“主人,我做您的奴隶,不要让我做狗好吗?”

“好。你就专心当个奴隶,不用当狗了。”他用当主人时一贯的冷淡口气说着。

得到阿朗的承诺,我开心极了,“您真是大好人。”

阿朗亲亲我的额头,抱我去洗热水澡,洗完再很温柔小心地帮我上药。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舒服地像上了天堂。我睡着前告诉阿朗:我以后绝对不会欺负小动物。

2我和阿朗的平常生活。

因为是周末,我和阿朗睡到十点多,阿朗才起来张罗早餐,而我还是全身酸痛,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阿朗只好把早餐端到床上给我吃。他摸摸我的脸:“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嘟嘴:“还不是你害的。”

“昨天的感觉很不好吗?”阿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

我摇摇头笑了笑,“很不错啊!你是完美的主人。”

“可是我看你好象不怎么开心。”

“其实当狗狗也挺好玩的。不过当狗老是被绑着,被罚也不能开口求饶,算是束缚感较重的虐法,可是屈辱感不太够。”

阿朗似乎是想弥补我,他提议:“我们再找一天玩sm吧”

我皱起眉头:“不好,你昨天把我打得很严重,我要休养。”

“好吧。”阿朗朗收了杯盘, “如果还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我问:“你呢?”

阿朗叹口气:“我有两份企画要做,一叠报表要看。”

我是做IC设计的,不太明白为什么商业公司会这么累。我替阿朗打抱不平,大叫:“你们那什么公司啊!连周末都还有这么多工作!这么剥削劳工!”

阿朗笑了起来,他揉揉我的头发,“睡吧!”

我乖乖闭上眼。

我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阿朗还在书房忙,他连午饭都没吃。我倒了杯果汁给他,问:“还要做很久吗?”

阿朗转转脖子,活动一下筋骨:“快好了。”

我帮他捏捏肩膀,“晚上想吃什么?”

“吃意大利面好了。”

“青酱还是白酱?”

“青酱。”

我吻了吻阿朗的脸颊:“我去弄。”

我和阿朗吃了海鲜意大利面,番瓜浓汤,又喝了一点红酒,然后就和一起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冰淇淋广告,我突然很想吃。

我推推阿朗:“我想吃冰淇淋。”

“然后?”阿朗装死。

“Haagen Dazs。你去买。”

“……”我知道阿朗很不想去,因为我们住郊区,附近的小商店没卖这种冰淇淋,要到市区里才有卖,而我们家到市区开车要半个小时。

但是我不管,我现在就想吃冰淇淋。我在阿朗怀里蹭了蹭,“你爱不爱我?”

“……爱。好,我去买。”阿朗是聪明人,知道挣扎无效。

“你真好。”我亲亲他,然后叮嘱他,“我要草莓口味的喔!”

“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阿朗打了电话回来。

“我跑了两家店,草莓的都卖完了。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听到卖到缺货我更想吃,“我只要草莓口味的。”

“黑樱桃酒酿好不好?巧克力的呢?”

“我只要草莓口味的。”

“好吧!我再找找。”阿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听得我心疼,我改变心意:“阿朗!我吃巧克力的好了。”

“……好吧。”

一个小时后阿朗才回来,手里带了盒Haagen Dazs草莓口味的冰淇淋。

我大受感动,扑到他怀里去,问:“你跑了几家店?”

“五家。”

“你真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阿朗挖了一口冰淇淋给我吃,温柔地说:“爱我就做我的奴隶吧!”

“好。”我也很爽快。“下星期我都有空,日子给你挑吧!”

3我的奴隶生活。

门铃响了,我关小炖汤的火,快步去给我的主人开门。

开了门,我跪了下去,恭敬地说:“主人,您回来了。”

听到阿朗平淡地“嗯”了一声,知道他没什么不满意。我才站起来接过他的公文包,帮他脱外套,挂好外套放好公文包后,我再度跪下帮他换上脱鞋。

阿朗走向客厅,我也连忙站起来,从厨房端出泡好的果茶,跪下奉上。他接过了茶,轻轻啜了一口。我依旧跪着,低着头问:“请问主人,您什么时候用餐?”

“再一会儿吧。” 阿朗优雅地喝了一口茶,那模样真是好看。

“是的,主人。”我起立向他鞠躬,轻声离开。

阿朗吃饭的时候,我必须站在一旁服侍他用餐。当然,我依旧是赤条条地裸着身子。

你说主人吃饭的时候,奴隶都是跪在地上舔狗碗?

不,那种不是奴隶,那是狗奴。

狗奴是介于狗和奴隶中间的一种阶级,比狗和奴隶都还低下,命运更惨。因为狗奴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希望他当狗,什么时候希望他当人,搞不清楚时就会莫名其妙挨打,是一种很高难度的角色。我是学理的,我无法接受狗奴这种定义不明确的身份,所以我不做狗奴。我只做奴隶,阿朗也喜欢我做奴隶。他希望有一个乖巧听话,会看人脸色,会逆来顺受,必要时会发浪的奴隶。

奴隶是吃主人剩下的饭菜。我要等阿朗吃饱,阿朗剩下什么,我就吃什么。而且我的主人认为奴隶是不能吃饱的,要半饿着肚子,所以我当奴隶时,饭菜都是只能准备一人半。

今天阿朗似乎是想多欺负我一点,菜几乎吃个精光,看来是打算让我吞半碗白饭。我做了蒲烧鳗鱼,我很喜欢吃。看到最后一块鳗鱼进了阿朗嘴里,我心里淌血,给阿朗盛汤的手抖了一下,溅了几滴到桌巾上。我心想完蛋了,果然听到阿朗不愠不火的声音:“过来。”

我小心的放下汤碗,弯下腰垂着头:“是的,主人。”

阿朗一个巴掌甩了过来。这个巴掌十分用力,阿朗平时对我很是温柔,不过他当主人的时候,打我可从不手软。因为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他工作认真,对人认真,玩sm也是很认真的。当主人就是要赏罚分明,罚奴隶就是要严刑竣罚,这些,阿朗一直做的很完美。

早有心理准备会挨打,所以虽然我眼冒金星,还是很利落地跪下:“对不起,主人。请原谅我。”

“算了,只是小事。起来吧。”

当然,当主人要有优雅的谈吐和度量,不然怎么让奴隶信服呢?

“我感激您,主人。”

阿朗吃过晚饭就到书房里去,我简单的收拾一下碗盘,冲了杯咖啡送到阿朗桌上,然后在一旁候着。阿朗工作时是很专注的,根本不需要我,但是阿朗说,当奴隶不能闲着,所以我还是要在他旁边,等候他的差遣。饿着肚子的我精神无法集中,无事可做的站立更令人恍惚,迷迷糊糊听见阿朗的声音,心想不妙。

“对不起,主人。请您再吩咐一。”

自然,我又挨了一巴掌。“去放洗澡水,耳背的奴隶。听清楚了吗?”

“是的,主人。我马上去。”

趁着阿朗洗澡的时候,我争取时间地吞了白饭,喝光剩下的一锅冷汤。吃过东西,我精神回复不少,回到浴室门口等着服侍阿朗穿衣服。洗完澡的阿朗神清气爽,模样是说不出地好看。我拿着毛巾擦拭他的胸膛、小腹。阿朗念书时是篮球校队,虽然现在已经很少打了,但是肌肉依旧结实,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往下擦拭他的大腿、小腿和两腿之间……我身体里升起一阵燥热。从那天说好今天要玩sm开始,阿朗就要求我禁欲。我情不自禁地把嘴唇往那器官靠近,但阿朗见状立即抬脚抵在我的胸前,阻止我的行动,表情有些厌恶和嘲笑。那目光让我感到委屈,不过我赶紧完成手边的工作,免得又挨打。

阿朗在客厅看电视,我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差遣。阿朗胡乱地转着频道,显然电视不怎么好看。

所以他唤了我:“准备点余兴节目吧,奴隶。”

“请问主人,您要我做什么呢?”

“我想想……你来我面前。”

我走了过去。

“跪下。”

我乖顺地做了

“自蔚。”

自蔚?????

我和阿朗平时的性生活很足够,我很少自己来。自蔚,表示是自己做的事情,当着他人的面做,说有多难为情就有多难为情,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

心里百般不愿意,但今天我是奴隶,我只能服从。

我尴尬地握住自己的分身,不太情愿地开始摩擦。在阿朗的注视下,它始终骄傲不起来,这让我更丢脸。

“看来前面不太行,摩擦后面吧。”

这事我从来不做的。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阿朗,迟迟没有动作。

阿朗却亮出鞭子来。

我最怕疼,所以只要阿朗拿出鞭子我一定马上乖乖听话。我咬着牙把手指伸向身后。

“来,主人教你。”阿朗的声音温和又善良,“要先沾沾口水”

我再度把手指伸向身后,探入洞口,那种羞辱的感觉居然让我原本疲软的分身硬了起来。

“挺享受的嘛。”是淡淡嘲笑的语气,阿朗抬起我的下巴,欣赏我因羞耻而泛红的脸色。他开始抚摸着我的脸,顺势摸下我的脖子、锁骨,最后摸上我的乳首,一开始轻轻的,拨撩得我心里发痒,最后他重重地拧了下去:“给我Kou交。”

那一下差点让我射了出来。我带着祈求的眼神,认真地吞吐他的欲望,感觉它逐渐膨胀,我心里越是渴望它能充满我身体的洞穴,给我喜乐。

“给我…给我…”我相信我眼神是这么诉说的。

阿朗却突然扣住我的头,让他的雄伟更用力更入的插入我的喉咙,最后他喷发了。

我不能马上吞下,我必须含着那腥味,等他的命令。

阿朗伸出手:“吐出来。”

我慢慢把Jing液吐在他手上,他笑了一下,把那全涂上我的脸。他的手还剩了些,他命令着: “舔干净。”

我闭着眼伸出舌头舔试着阿朗的手掌,一点一点吞下上头的白浊。

我清理完毕后,我听见阿朗说:“去洗把脸。你看起来真滑稽。”

这句话比我吞十精还羞耻。

洗脸不能解除我身体的骚动。当我重新站回阿朗面前,他更卖力挑拨我的身体。他灵活的手指游走在我的小腹、大腿、臀部,并有意无意地触碰我的分身和秘,我又不能躲,也不太想躲。我并不是意志力坚强的人,很快的,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被拨弄得几乎站不住脚,跌坐下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阿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我。

我跪下扯着他的袖子,低声求他:“主人,给我。”

阿朗的声音冷冷的,不带着温度:“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主人上我。”

“真淫荡。”他一脚踢开我,“趴好,我要打你。”

他用鞭子抽了我十下,等我呼吸缓了过来,他问:“痛吗?”

当然痛!我诚实回答:“回主人话,痛。”

“那你还想要吗?”

“是的,主人。我还是想要。”

他笑了起来:“下贱。” 又开始抽打我。这打得更重,我痛得全身冒冷汗。

十下过后,他又问:“贱奴,屁眼还饥渴吗?”

我痛得有点神智不清,在阿朗安排这个情境里,我只能往越卑贱的方向沉沦,我回答:“是的,主人。贱奴渴望您能插我屁眼。”

他轻叹一声,把我扔上床,有点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

那调调是我喜欢的。

虽然刚才阿朗有让我自我润滑一下,还是有些疼痛。但是那疼痛让我更加兴奋。

我听着阿朗碎碎地说着秽语:我要操死你这个贱人、捅开你的屁眼……等等,说到最后变成无限的爱语:我爱你、我好爱你、浩浩我爱你……

我感觉我溺死在他的爱里。

你说什么?

我和阿朗的sm太平淡?怎么没有针刺乳头、火烙屁股、五大绑?

就说你是外行。

Sm基本分三种:疼痛、屈辱和服从。

每个人喜欢的模式不同。

像我藉由因服从而感到的屈辱而快乐;而阿朗是由支配我、羞辱我而达到满足。

对我和阿朗来说,Sm过程中的疼痛只是辅助,不需要过火。

当然,我知道有人喜欢疼痛恐惧那一套,不过我知道那不适合我。我和阿朗玩sm是闺房情趣之一,当然要选自己喜欢的模式。

你说我BT?

谁不BT?

这年头受虐狂多的是。

一堆人明明受不了三流八点档的俗烂剧情,还不是一边骂一边天天准时收看;一堆人冒着心脏麻痹的危险和痛苦去玩高空弹跳、坐云霄飞车;一堆人明明很怕鬼,却还掏钱去游乐园鬼屋、看鬼片;一堆人明明吃麻辣锅的下场就是拉到肛门发麻,还不是大口大口的吞下去。

瞧瞧,作贱自己的人还真不少。我是觉得自己很算很平常。

其实大家还不是为了个“爽”字。怎样才爽,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是一很快乐的sm经验。

隔天,我故意问阿朗他满不满意。

他一脸幸福地亲亲我的脸颊,“那浩浩你满不满足?”

我也不客气地吻上他的唇。

气氛真是好到不行。

打铁要趁热,我抓紧机会提出要求:“阿朗……”

“恩?”

“我想当一S……”

阿朗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开来, “好。”

没想到阿朗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我的亲亲主人要怎么虐呢?我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阿朗抱着我,温柔地说:“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虐我的主人

阿朗说要教我怎么当s…

开什么玩笑!让我要虐的人教我怎么虐他?那过程中他还有什么期待?有什么趣味?

所以我开始收集资料,一定要给阿朗一个美好当m的经验。我上了sm的bbs站向前辈们取经,网络上的s们很好心地提供给我很多建议。像是:

用绳子把m绑成两脚大开成八字形,任人宰割的模样,耻辱感十足…

不行!我家阿朗玉树临风,绑成粽子有损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不行!

给m戴上贞操带,让他连上个厕所都要痛哭流涕的求主人恩准,可以大大满足主人的虚荣心…

不行!憋尿容易生病,万一阿朗的肾坏掉了,谁来保障我的“幸福” ?绝对不行!

使用跳蛋、按摩棒,开发m的淫性,把m调教成淫荡又听话的性奴隶…

这个好!

每我做攻的时候,阿朗是很配合,但是反应很冷淡,好象我表现很差劲的样子。问他总是回答“你快乐我就快乐”,他像是根本就不舒服,害我已经整整一整年不敢跟他提要做攻了。你怀疑阿朗真的肯做受?我让他压这么多年,反压他一两,很过份吗?阿朗又不是不明理的人。而且根据本人体验,做受很舒服啊!

所以阿朗一定欠调教!

玩sm时,人比较不矜持,我一定趁这做s的机会好好改造阿朗!

于是我就上网定了只按摩棒…

你问我自己没有按摩棒吗?

没有。阿朗不用情趣用品就可以把我做到趴倒了,所以他觉得按摩棒是性能力不足的攻君才会买来辅助使用,所以我们没买过这种东西。

当按摩棒送来我家时,我忍不住对着阿朗淫笑,期待着我们约定的那一天…

“主人,您回来了。”

我回到家,亲亲阿朗正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迎接我。

那感觉真的不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啊!

我清冷的“嗯”了一声,阿朗站起身给我脱外套。阿朗念书时打过篮球,所以个头足足高过我12公分,我抬眼就看见他漂亮的胸肌,他身上有淡淡古龙水味,诱惑着我的神经,害我差点把持不住扑到他怀里去。他给我换好鞋我还楞着,是阿朗轻轻唤了声“主人”,我才回过神来。

我走向客厅,斜躺在沙发上,命令阿朗,“过来给我捏捏腿。”阿朗跪在沙发前给我按摩小腿。

我不太满意。我常常叫阿朗帮我按摩小腿的,阿朗都会坐在沙发上,让我的小腿枕在他的大腿上,那样捏腿多舒服啊!偏偏现在他是奴隶,只能跪在地上,疏远地帮我按摩。

觉得没意思,我要他别捏了:“够了。我要用晚饭,你去准备一下。”

“是的,主人。”

我用着晚餐,阿朗就站在一边服侍我,给我夹菜、盛汤。

饭菜很好,阿朗的服务也很周到,可是这顿饭吃起来就是不怎么开心。阿朗的表现很完美,十分顺从,可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奴隶的模样。他态度像个管家,更像个保母。

我一定要用力调教他。

首先要让他对我产生畏惧。

我要狠狠地鞭打阿朗,让他向我求饶,对我露出畏惧的眼光,认清他是个奴隶。

我冷冷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没半点对主人的敬畏。”

“对不起,主人。是我的错。”阿朗的目光依旧是清明无波。

我也不示弱,“所以我要罚你。”

“是的,主人。”

我把阿朗绑在室内晒衣架上。本来是想把他吊起来,但那对我而言太吃力。我连捆绑都不太在行,以前看阿朗弄好像很简单,自己操作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固定好阿朗的两只手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再也没心思再去绑他的脚。

阿朗两只手固定在晒衣架上,成一个T字形,即使人被捆绑,依然是那么英挺迷人。这样的人是我的小m,怎教人不心怒放呢?我越看越高兴,就对阿朗的嘴轻轻啄了一下,阿朗的眼神闪了一下,这是他今天第一表情变了。我觉得有趣,再吻一阿朗的嘴唇。他的目光变得像蚕丝一般的柔和,我的舌头画着他的唇型,却不肯进入,等他按耐不住伸出舌头来卷弄我的。

真好玩!

我浅浅地挑弄他的口腔,被束缚住的他不得主动,呼吸略略急促,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回想着他过去挑逗我的手法,轻轻捏住他的乳首摩擦,用指甲刮着他的小腹,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感觉的到他的压抑和忍耐。

我停止了动作,笑着对他说:“想要就求我呀。”

他原本半闭着眼,听到我说话才张眼看我,眼神却是清澈淡然。

刚才那双迷蒙的眼睛去哪儿?

他的转变真是令人沮丧,我决定照原订计画虐他。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的眼神,我要罚你。”

“是的,主人,我记得。”

我拿出鞭子就往阿朗身上抽,大声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阿朗不卑不亢地回答:“主人,我是您的奴隶。”

“那就拿出你的谦卑出来。”

“回主人的话,我有。”

他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任我抽打,看不见任何痛苦的神色。

但是鞭子每抽一下,我的心就抖一下。

鞭子的滋味我太了解,我舍不得让阿朗疼,打了八九下后,我眼里已泛起水雾,鞭子再也挥不下手。。

阿朗见我迟迟不肯下鞭,突然目光转为凌厉,他不耐烦地说:“喂!你认真点打。被你这种人虐还不如去死。”

我一阵错愕,迷茫地看着他,他却不看我。 我连忙认真起来,我下不了手,让阿朗自虐总可以吧!我把阿朗解了下来,叫他跪下来自己掌嘴。阿朗表情很认真开始自己掌嘴,巴掌声在宁静的房间里响着。才打了几下,我就看不下去,那感觉比打在我身上还疼。

我大叫:“停!停!够了!够了!”

阿朗停了手,垂着脸。我看着他两颊的巴掌印,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默了片刻,阿朗对着我吼:“给我拿出点气势来!认你这种畏畏缩缩的主人会让我觉得很丢脸。”

我吓了一跳,垂下脸:“对不起。”

阿朗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容地坐到沙发上,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跪下,掌嘴。”

我马上照做。

我很认真的打,越打心里越觉得对不起阿朗,掌嘴很疼的,我还让他打他自己。

我听见阿朗的声音:“停。”

瞧!阿朗也是心疼我的。

没想到阿朗说:“你没吃饭啊!用力点,不够响。”

我又重重地打了四下,阿朗才满意。

阿朗抬起我的脸,冷淡的问:“还想不想当主人?”

我畏惧地陪着笑:“不,您当就好。”

阿朗也优雅地笑了起来:“不,今天你当主人。”

好吧!既然阿朗坚持,我就继续当主人。让小m当主人,其实也是件很虐的事。

阿朗很帅气的又跪了下来,而我也重新板起死人脸。

我命令阿朗爬进房间,他很乖顺的做了。我拿出按摩棒时,发现阿朗的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心跳也漏了半拍,我还是硬着头皮把按摩棒和KY丢到他面前,命令他:“把按摩棒塞进去。”

阿朗迟疑了两秒,然后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气势,给按摩棒涂上KY,送向身后。

“你慢慢来,不要着急。”我很担心他伤了自己。

“是的,主人。”依旧是平淡冷静的口吻,我却看见阿朗额上冒出冷汗。一定是弄疼了。

他一边弄,我一边问他:“你平常是抱着什么想法虐我。”

“我认为您必须取悦我。”

主人的想法都是这么自我吗? 我又问:“那些行为真的取悦你了吗?”

“是的。如果不够,我会让您做到我满意。”

“我虐你,你快乐吗?”

“感觉不怎么好。但是为了取悦你,我愿意。”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调教小奴的快乐。我问阿朗:“你觉得你已经取悦了我吗?”

“似乎是没有。”

“那你是个失败又没用的奴隶。”我咕哝着。

“……对不起,主人。”

“奴隶,你觉得你该怎样能让我满意?”

他低头沉默片刻, 突然抬眼看我,那目光让我神迷,他说:“把你压倒。”

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等等!说好我作主人。”

“当然,您是主人。” 他压在我身上,手脚俐落地脱我的衣服,“但是…谁说主人就不能压倒呢?”

他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物品般,轻柔地抚弄我,灵活的手指像带有电流似的,所到之引起我阵阵颤栗。我听见他轻喃:“主人…主人…我亲爱的主人…”我无法抗拒这样的气氛情境,任他领导我追求原始的欲望。我自动分开了腿,迎接更刻的缠绵。在情乱情迷之中,我听见阿朗带着恭敬的语气说着:“您是主人,由您主动,您应该在上面。”接着他居然扶我坐起身,自己躺了下去,还把KY塞到我手里。

当主人,好可怜。连润滑剂都要自己涂,以前都是阿朗替我服务的!我看着他高高翘起的分身,心想坐上去必然是一番折腾,正犹豫不决。阿朗开始催促,他学着我当奴隶的口吻说:“主人,我要。”我被迫赶鸭子上架,哀怨地涂了润滑剂,咬着牙坐了上去。我第一领略从下方被贯穿的感觉,疼得冷汗直冒。阿朗则一板一眼扮演起技术指导:

“主人,请您上下摆动您的屁股。”

“主人,请您别忘记扭动您的腰。”

“主人,请您扭腰时要打圈,这样才能搜寻到您的敏感点。”

肉都在钻板上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瞧奴隶阿朗在下面舒舒服服地享受,我这个作主人的却在上面忙得昏天暗地,这世界还有公平正义吗?

“啊……”突然摩擦到身体的某一,我突然全身颤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有了She精的感觉,阿朗却眼明手快用右手抓住我那里。

“主人,恭喜您找到了敏感点。您应该努力刺激它,会很舒服的。”

我终于提起勇气拒绝他:“不要了,我累了,让我射。”

“主人累了吗?那请让奴隶服务您吧!”阿朗在我身下蛮横地动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我承受着摩擦G点的快感和不得喷发的痛苦,意识飘飘渺渺,只能随着阿朗的撞击摆动身体和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听阿朗说着:“主人,您的样子好浪啊。”

身心的刺激让我崩溃,我哭叫着:“当主人不好玩!我不要当主人!”

阿朗冷冷来一句:“我说了今天你当主人,你就得当主人。”

我抽抽噎噎地求他:“我可不可以不要当主人?主人,您当就好。”

阿朗似乎不想理会我,自顾说他自己的:“主人,您夹得我好紧啊!是不是希望我再用力一点?”

更猛烈的一波撞击来临,我大叫:“我求求您!我求求您!让我做您的奴隶…做您的奴隶…”

“好。”阿朗停下了动作,缓缓松开右手,“看你似乎很不乐意当高贵的主人,那你还是做下贱的奴隶好了。”

我对他点点头,偷偷摸摸我的命根子,好疼。

“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摆好你应有的姿势。”

为什么我学不来他的气势?

上天不仁。

我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趴跪在床上。阿朗还没完事,我知道还要折腾一阵子,不过能趴着就舒服多了。

阿朗一把扯起我的头发,“主人问你,家里什么时候有按摩棒的?你买来自蔚的吗?”

“回主人话,不是。”

“那买来做什么的?”

“………”我哪有胆子说。

一巴掌砸了下来 “越来越没规矩,主人问你话敢不回答?”

我想阿朗早知道原因,他只是想让我自己说出来,然后让我死的心服口服。

没想到阿朗今天居然这么好心放过我,他问了下一个问题:“去哪学的坏招?”

“sm的bbs站。”

“你啊!欠调教,欲求不满,整天就爱胡思乱想。”他一边数落我,一边调整我的姿势,“再让我知道你去逛那种网页,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他突然一个挺身,将分身刺入我身体里,我没有防备,吃痛地大叫一声。屁股马上挨了一下。

“不准叫!再让我听到你发出声音,看我怎么修理你。”

我今天又哭又闹,又打他又骂他,让他的生活品质大为下降,他当然很火,我赶快咬住我的手指。

结果整只手被拉过去,按在背上。

“我的东西,你也敢咬?看来真的是欠教训…”

我连忙解释:“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发出声音吵到您。”

“是吗?”两样东西丢到我面前,按摩棒和我的内裤。“选一个把嘴塞起来吧!”

能不能都不要啊?我回头看着阿朗,迟疑片刻。

“不能决定是吗?那主人帮你选…”我看他像是要拿起按摩棒,我赶快把内裤塞进嘴里。

听见他笑了一声,就开始不客气地在我身体里抽插,左手被按在背上,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默默承受他的强取豪夺。心里想着:他虐我总比我虐他来的快活。

等阿朗把我做趴了,他终于舍得射了出来,软绵绵地倒在我的身边。他把我扯到他怀里,抽出我嘴里的内裤,亲亲我的睫毛和嘴唇,爱怜地说:“多可怜的小奴隶,让主人疼疼你。”

虽然身体很疲累,但我心情觉得很轻松。本来应该是我虐阿朗,后来变成抗衡游戏,而我也的的确确败阵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更明白阿朗,也更喜欢他。

他答应我的,他一定做到;他罚我,一定是我做错;他的气质,他的手段……

我都喜欢。

隔天。

我敲打着牛排,阿朗在旁边洗着菜叶。

阿朗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忽略他,我不想接受事实。

但是像阿朗那种很认真的人,是不可能不做事后检讨的,我一定会被嫌得体无完肤。

他还是开口了:“皓皓……”

我继续打着牛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朗正经八百地说:“以后我们玩sm时你乖乖当m好不好?你……真的没有当s的潜质。不论是节奏、气氛都掌握的不好,气势根本就出不来,虚有主人的架子……我是真的看不下去才接起来玩的!我不是故意说话不算话……你那种捆绑方法不牢靠,也很费时…还有……”

我突然用力槌牛肉,“够了喔。”

火大,真的有这么差吗?

阿朗很识相地闭嘴,把我打好的牛肉放到大盘子浇上腌料,然后安静地切菜叶。

我一声不吭煮着虾子。厨房里只有滚水声和很压抑的切菜声。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我随便找句话讲:“红起司快吃完了…”

他马上讨好地接上话:“那我去法国会记得买回来。”

“什么时候又要去出差啊?”我问。

“下下星期一,这要去法国和荷兰两个地方,会去比较久,去二十五天。”阿朗过来抱抱我,“有没有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我出完差有整整一个月的假,你不也攒了不少假,我们可以去旅行……”

旅行啊!去哪好呢?

法国和荷兰有什么值得带的呢?我拼命想。

“虽然现在说还太早,可是我就是担心你。我出差去,你无聊就和同事去打球、爬山,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户外活动,晒黑一点没关系,免得别人老是说你像女孩子你又生气。不要好奇心太重,去什么pub夜店,你知道好奇心害死一只猫…”

阿朗平常是个说教魔人,不管我听不听的进去,他还是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给我听,完全没有当主人的精简俐落。我现在只想着该教阿朗给我带什么…有什么是新奇好玩的呢?

“你只会做研究,根本不懂人间险恶,不要想着你是是柔道二段合气道三段,就不会出事,凡事是很难预料的……不要为了好玩,就乱尝试……”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 “给我带大麻。”

5阿朗不在家

“皓子,这么晚还没走啊?你哥出差了?” 俞又斌问我。

我和阿朗没有公开,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情侣。我叫程皓,阿朗叫程朗,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兄弟……这是很大的偏见,谁说同姓氏就一定是兄弟?不过也算是很好的掩护,我们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一起。

俞又斌是公司老板的儿子,是我们这个研发部门的主管,不过他不用做技术开发,他只管行政。他是很好的人,和我私交也很不错,偶而他会陪我摔几下柔道,不过我看他的身手比较像练自由搏击。

“是啊,他去法国了。”阿朗不肯给我带大麻,我只好催眠我自己他没去荷兰。小气!带回来让我见识一下会怎样?

“一起晚饭吧!”

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提不起劲做饭,阿斌的提议正合我意,“是的,小老板。”

吃过饭后,阿斌又说:“皓子,你哥管你那么严,今天带你去开开眼界。”

“去哪?去哪?”我兴奋地问他。

“crazy,本城最出名的pub。”

“好啊!好啊!Ben,你真是够朋友。”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虽然阿朗交代我要和同事从事有益身心的户外活动,但是通常同事下班后约去夜店才正常行为,现代人压力大嘛~需要抒发抒发。

Pub里的灯光昏暗,气氛慵懒,的确是个纵情声色的好地方。我长的白白净净,一来就引起猎艳熟女的注意,有几位小姐送了酒过来。

Ben 笑着说:“选一个回家暖被窝吧!”

我也笑:“不了,我哥不让我one night stand。”

“都出国了,还管的着你?” Ben揶揄我。

我只是笑着摇摇头。

“那喝酒吧!你这种乖宝宝,这些调酒应该都没喝过。”

我面前的五杯调酒,我都只喝一口尝尝味道。我酒量不好不能多喝,我自己清楚。我不像表面上那么任性。大部分时候,只是希望阿朗多疼我。

“全喝光,我会醉。”

“醉了有什么不好?” 昏暗的灯光下,Ben的眼里有我不明白的东西。

又有酒保送来酒,他尴尬的说:“这是那桌先生送的。”用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Pub那么暗,我哪看得清楚?

Ben却变了脸色,“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开车回到郊区的家已经十二点多,赶快看看录音机。幸好,阿朗没查勤,不然被他知道我去Pub,他一定又会说教个没完。

我洗完澡出来,听见电铃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对着对讲机问:“谁?”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程副总在吗?”

阿朗公司的人?阿朗去欧洲开会啊!如果他们公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在。”

“你是程副总的弟弟吗?我是孟文歆……”

孟文歆?我好象有听过……好象是阿朗公司里的一个小主管。

“我是程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能帮帮我吗?……我走不动了……”

“你怎么了?”我开门看到他一身狼狈,衣服上有干涸的血迹还有没有愈合的伤口,着实吓了一跳。

“你能借我躲一个晚上吗?我从山上逃出来,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力气,才会按你们家的门铃……”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微弱的说着。

山上?那边好象有几间私人别墅…看他那副惨样我也没心思多细想,就让他进门。

我给他喝了杯热可可,恢复点体力,然后让他去洗澡。他的伤口必须马上理,我拿着药和衣服在外面等他,结果迟迟没动静。

我敲敲浴室的门,“孟文歆?你怎么了?开门!”

一会儿他开了门,他人趴在地上。

我连忙去扶他,“你是晕倒还是跌倒……”结果看到他的身体我就说不出话了。

见血的鞭痕,烧焦的烙痕,还有一堆我不太知道的伤痕交错在他的身体,红的、青的、紫的、黑的,五颜六色。还有环……乳头上、肚脐眼上,性器官上……地上还有两只环,孟文歆刚才可能是想把环拿下来,扯到痛晕过去的。

我哪里看过这种场面?眼泪直冒,吓得不知所措。

“你别哭……”孟文歆还安慰我。

我擦擦眼泪,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你得去医院,我送你去。”

“我不要。” 孟文歆哀伤地摇摇头,“我不想再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

我知道男人的自尊,也不强迫他。“我帮你伤口做简单的理。”

“不,让我自己来。”

“我看都看了,有些地方你自己看不到也构不到,还是让我帮你。”

我和他沟通半天,他才趴着让我理他背部的伤。我忍住眼泪,咬着牙,手指微微颤抖帮他理背部的伤、后腰、屁股,结果,不小心看到他的私,眼泪就止不住了。

那里外翻了。好可怕!一般的性茭是不会弄成这样的,那是用器具强力扩张所造成的。难怪孟文歆不敢上医院。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你看到了?” 孟文歆语气很平静。

我连忙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招惹了谁?他怎么这么惨忍?”

“那种人把别人的身体当作玩具,玩坏了就算了,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了。”我听到他凄惨地笑,“不一定他还觉得那是他对我的宠爱呢!”然后他狠狠抓紧我的床单,像似想把那人碎尸万段,情绪过于激动就昏了过去。

我怎么唤都唤不醒他,摸摸他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我脑子一团混乱,只能赶快打电话:“江离,救命。”

结果孟文歆还是住院了。

江离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大医院的外科主治大夫。我们都是柔道社的,不过我是威风凛凛好吃懒做的社长,他是可怜兮兮任劳任怨的副社长。

下班后我去医院看孟文歆,孟文歆正在睡,我问江离:“他怎么样?”

他的脸就像一张标准的黑桃J,“很严重。”

我不耐烦,“废话。不严重会送医院。”

“你怎么会捡这样的人回家?”

“是他自己按我家门铃的。”

“你不用解释,你在高中时就已经有同情心过于泛滥的情形。”

我哼哼两声,“是吗?奇怪,那为什么每我把你摔出去都有莫名快感?”

“……”我只要一提高中时对他全胜的事,江离就会乖乖闭嘴。

“不闹了。阿离,他怎么样?”

“有我在,你放心。”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突然很感激江离,我说:“我给孟文歆炖了鸡汤,你要不要顺便补一补?”给他盛了一碗汤。

“总算你还有良心。”江离的扑克脸扯出一个笑,是说不出的怪。他吹了吹鸡汤喝了一大口,猛皱眉头:“你炖什么汤?”

“四物汤。孟文歆流很多血,我跟中药老板说要补血的,他就给我包这个。好喝吗?”

“程皓,四物汤是给女人喝的!”

他抓狂,抓住我领子,我反射性的把他摔出去。

等我回神江离已经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啊……阿离,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

他咬牙切齿:“你放心,死不了。”

6

孟文歆醒醒睡睡,五六天后终于意识清醒许多,我急着满足我的好奇心:“到底是谁虐待你?”

他看着我,接着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林衡。”

“林衡?是谁?”

孟文歆又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孟文歆的男朋友虐待他?我大吃一惊。

但是想一想又觉得不奇怪,玩sm的时候阿朗也会虐待我,也还挺有趣的……

难道孟文歆和他男朋友玩sm口味特别重,不虐死不虐残不爽快?

孟文歆看我张大嘴不说话,他接着说:“我知道一般人很排斥男同性恋。”

这不是重点!

我问:“既然是亲密的人,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其实刚在一起还好好的,他那时对我很好,但是日子一久,我发现他占有欲太强,常常莫名奇妙吃醋,然后虐待我……通常是性虐……上个月我终于受不了要跟他分手,他不肯,居然去我们公司威胁老总辞退我,然后把我关在他山上的别墅里凌虐。”孟文歆又开始情绪激动: “他说我犯贱,不肯好好让他疼爱,偏偏要自找罪受……我说我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我怕他一激动又晕过去,连忙安抚他,“你别气你别气,现在你安全了。”

“不,你不知道他多可怕,他很快又会找上来,我要逃我要赶快逃…”他的神色开始慌张。

看来一个月的囚禁对他的精神也有很大的损伤,我是不是该叫江离给他看精神科?

“你别怕,他不会找上来,你别怕。”我只能这样安抚他。

“不行!我要逃!我不能连累你,我要离开这里……”他暴躁了起来。

我按了警急铃,唤来了江离,给他打了镇定剂。

又了隔两天,孟文歆不见了。

我去哪找人?

根本来不及苦恼,麻烦就找上门了。

一通未显示号码的手机来电。

“程皓。” 他的声音很阴沉。

“我是。”

“文歆在我手里。”

“你是谁?”

“林衡。”

“喔。”

“现在你过来上华宾馆37号房。”

“为什么要我去宾馆?”我觉得我跟林衡的对话一直不同调。

“一个人来,不然文歆就完蛋了。”他挂了电话。

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宾馆。

我很纳闷。

林衡好象认为孟文歆对我很重要,可是孟文歆明明和我只是萍水相逢。

我肯定林衡有妄想症,他觉得每个人都想抢他的孟文歆。

明明喜欢他,怎么会舍得对他残忍呢?

他需要心理医生。

我敲了门。

“进来。”是那个阴沉的声音。

孟文歆嘴里塞着布,手脚被绑在椅子上, 一看到我就开始挣扎,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打了他一巴掌,骂了句:“贱人。”

那个人就是林衡了。长的还人模人样,没想到行为跟畜生没两样。

他对我说:“关门。”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我翻了一个白眼:“我不要。”

他似乎有点错愕:“不要?”

我怒:“废话!我为什么要?你使唤谁啊?要关门你不会自己关。”根据孟文歆所转述林衡的行为和我亲眼所见,我怀疑林衡是外星人,行为模式和地球人不同。

“你不乖乖听话,我就让文歆好看!”接着他就扳断孟文歆的右手食指。

“唉呦!”孟文歆嘴塞着不能叫,我感同身受替他叫了出声,那一定好疼。

我赶紧对林衡说:“你别疯,我帮你关门。”

我帮你这个连关门都不会的死废物关门!我在心里骂。

林衡捏着孟文歆的下巴,“你的新欢挺关心你的嘛。”

他又对我命令:“过来。”

我怕他又扳断孟文歆的手指,只好很不情愿的走过去。

林衡仔细地打量我,又笑着对孟文歆说:“现在你喜欢这种小白脸啊?换口味了?”我看见他在拧孟文歆大腿。

他对着我阴笑,不,是淫笑:“你这种型的我也喜欢,一起做我的小奴吧。”

我招谁惹谁啊!为什么我会被外星人挟持?

当林衡伸手摸我屁股,我的怒气已经累积到极点。

“你他奶奶的!老子你也敢碰!”

我抓住他的手,用拳头捶打他的手肘,他一脱力就直接给他一记过肩摔。我只有173,身形也瘦,但是柔道和合气道是靠藉力使力,四两拨千金,虽然他非常高大壮硕,靠着技巧我依然轻轻轻松松把他掷出去。

你问我过肩摔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摔过车啊?就是那种感觉,而且会有后劲。

我本来想帮孟文歆松绑,但是“小攻绳技皆超群”,我一时半刻解不开那复杂的绳结,林衡已经站起来。为了避免意外,我决定速战速决,下手绝对要狠。

他愤怒地出拳,我压低身子避开力道,抓住他的腰,又给他一记背摔。承受二连击,摔技的后座力增强,林衡一时离不开地板。

“给我爬起来!”

林衡挣扎着站起来,我马上扑过去拽住他手臂腰击压倒,他唉了一声,手像是脱臼了

正常人摔这么几下早就不行了,但我知道他并非地球人。

“给你爷爷我爬起来!”我对他喊。

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个直拳正中他的门面,鼻血直流。本来他也算高大威武,现在只能算是惨不忍睹。他着脸,似乎疼痛不堪,我再用一记过肩摔终结他,“趴下吧!”

“你等着你等着……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林衡摊在地上着鼻子,耍着嘴皮子增加气势。

阿朗说过了,对抗时气势绝对不能输人家。

他耍嘴皮子,我就耍狠。

一想到他刚才扳断别人的手指,我就火。我迅速抓起他的脚,什么也没想就用力往他小腿中间踹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啵”,就这样折了他的腿。

房间里充斥着他的惨叫。

无法忍受这样的魔音穿脑,我头有点痛,我解开孟文歆的绳子,对他说:“他已得了教训,我们走。”

“程皓,等一等?”

“你要做什么?”

孟文歆把林衡绑起来,然后拿起鞭子抽打他,但他抽几下就乏力了。他打电话叫来两个MB,让他们虐待林衡。他扯着林衡的头发,“我要让你也尝尝被虐的滋味,你好好享受。” 孟文歆开始对MB发号施令。

我本来想帮林衡求情,因为他已经被我打得不成人形,实在不应该再欺负他。可是我一看见孟文歆眼里的复仇火焰,求情的话就说不出口。孟文歆的身体被那样糟蹋,也难怪他恨。

我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叹了口气,走向门去。

孟文歆叫住我:“程皓?”

我盯着地板回答:“多看他一秒,都是脏了我的眼。”

其实我并不是针对林衡这个人。

互相报复和折磨,让人厌烦。

我回到家,缓缓坐在地上,用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如果阿朗在就好了。

他会安抚我。

不管是强势的,还是温柔的。

后记:

据说孟文歆把他所受的几乎都让林衡尝一遍,但孟文歆手段更残,林衡的直肠破了。

原来林衡是黑道。

他大哥就是那天请我喝酒的男人。

我惹上新麻烦。

天大的麻烦。

闷:二号攻终于在倒数第二行出现了!

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闷:你乖乖当影子男一号吧!我会把小m留给你欺负的。

7

由于大家好象对二号攻没什么兴趣,我就草草给他写过去~闷

我下班出了公司大楼门口,就被人拦了路。

“程皓。”一个不高不矮长的很帅的男人叫我。

“我是。有什么事?”

“记得我吗?那天在crazy我请你喝过酒。”他的嗓音有点低沉,像杯醉人的酒。

“不记得。”

“我是林衡的哥哥。”

喔,来理论的啊!“没错!是我做的。”

他眨眨眼,“我弟弟是你强暴的啊!”

“没有!”我连忙否认,“他的腿是我打断的,可是我没有强暴他。”

他笑了起来,是说不出的好看,“你别慌,我知道。”

“林衡说的?”

“不是,我弟弟伤得那么严重,意识也不太清楚。我是看录像带知道的。”

“录像带?那间宾馆房间有针孔摄影?”天啊!谁敢去住啊!

“不是,是我弟弟自己带过去的。”他转转眼珠,“原本应该是要拍你的,只可惜后来被你破坏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那你来是想告我?还是来索赔?”

“你打的部分都还好办,我不打算追究。”

那就是针对孟文歆?“我让孟文歆在警局备过案,你可以告他,但是不可以私下解决。”

“你做事还挺心细的嘛。孟文歆是该教训,不过我弟弟不让我插手。”

“你不打算追究我,孟文歆你又不插手,那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把我弟弟打成猪头的人有多英勇神武。”又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皱起眉头,“林衡真的是你弟?我看你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

“他是我二妈生的弟弟。”

这人不太讨厌,我也不想计较,我对他笑笑:“那你看到了,再见。”

“等等,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美德,我忍耐:“请问你的大名是?”

“林烨。”

隔天他又出现。

“程皓。”

“有什么事?”

他笑着问:“记得我吗?”

我翻白眼:“林烨,林衡的哥哥。”

“忘了跟你说我弟弟住院了。”

原来是昨天忘了讨医药费啊!把林衡打成那样,我也觉得有点后悔,我很海派地掏出钱包:“一万块够不够?”

“我不要钱。”

我叉起双手,问:“那你要什么?”

“人。”

“谁?”想追问孟文歆的下落?

“你。”

我拳头都伸到他面前,他才不疾不徐地说:“人是你打的,总要去看看人家吧!”

我理亏,我气短,我收了拳头:“好。”

“坐我的车。”

“我不爱占人家便宜,我开自己的车。”

“那我坐你的车。”

“我这个人小气,请你自己开车。”我欠的是林衡,可不是林烨。

他只是笑着摇摇头:“程皓,你真可爱。”

去到医院,林衡正在睡,林烨说:“你明天再来吧!”

“我今天来了,为什么明天还要来?”

“你打断别人的腿,都不用当面跟人家倒个歉吗?”

我动了火气:“是他先毛手毛脚,为什么我要道歉?”

“就算他错在先,对你毛手毛脚就折了别人的腿,你就不过份?”

“他那么对孟文歆,我气不过…”

他抢了话:“关你什么事?气不过就打人?”

我理亏,我气短,我低声下气:“对不起。”

“明天再来看他,我会去找你。”他对我宽容的笑。

就这样,林烨每天来找我,而林衡每都在睡觉,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林烨扯东扯西,他总是笑眯眯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其实他算是很风趣的人,懂得又多,跟他说话一点都不闷,还挺开心的。

那天Ben叫我帮忙他找一份文件,我从来只做研发工作,这种公文的东西对我来讲都差不多,在他的个人档案室找了半天。档案室有一只电话,开始有声音传出,大概是Ben没挂好吧!我本来没想要偷听,却听见自己的名字。

“你要养几只宠物我无权干涉,但是不要碰我公司里的工程师。”

“我不是故意的,这只小皓子太可爱了。”是我熟悉的声音,林烨。

“他不是让人当宠物养的那一型。”

“为什么不行?我就觉得他合适。我超级想看他哭着求我的模样,一定美呆了~”

“他如果做你的宠物,他就失去他骄傲的灵魂。你舍得让这样的人失去他的神采?”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我关掉电话,不想再听。

林烨不是好人。

我想起阿朗说的人心险恶,就格外想他,果然他来了电话:

“皓皓,总公司这边临时有事,我可能要多待十天…”

“当初说是去二十五天的,怎么会改了?”我不接受。

“皓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你说要去旅行的!我假都排了……”我开始埋怨他。

“假应该可以往后挪吧…反正我们机票还没买…”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埃及!”

“又不是不去,我们还是可以去看金字塔的…”

“你说要回来给我做法国大餐的!你不守信用!”

“等我回去我会给你做,你不要急…”

“可是我现在就饿!就想吃!”我开始无理取闹。

“皓皓,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狠狠挂上电话,迅速拔掉电话线,不给他机会解释。

阿朗最讨厌了!我那么想他,他居然还要在法国多待十天,可见他根本不够爱我。

过了一个小时,我把电话线装回去。不知道阿朗会不会再打电话来。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我已经想好一肚子抱怨的话要说给阿朗听。

结果是林烨:“皓子,你吃过饭了没?”

阿朗不守信用居然敢不打电话来解释,我很伤心,有气无力:“还没。”

“听你的声音像是饿坏了,想吃什么?”

我现在只想吃阿朗做的法国大餐。我失魂落魄地说:“蜗牛。”

结果我跟坏人一起去吃法国料理。林烨带我来一家很高级的法国餐厅,开了瓶很贵的红酒。其实刚决定跟他来,我就后悔了。他不安好心,我实在应该跟他在一块。但是我现在因为阿朗不回来非常沮丧,很希望有人陪我。再者,我既然知道他的企图,就不会轻易上当受骗,跟他出来应该也没关系。

林烨倒了酒给我,我只是摇摇头。他问我:“怎么不喝?”

我诚实回答:“我酒量不好。”

“我觉得你在排斥我。”

我思考了一下,想了措辞:“我对你弟弟印象太差,我怕你也是那种人。”

“拜托,我们又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不一定你弟弟是遗传你爸爸。”

林烨突然变了脸色:“请你说话尊重点。”

我也知道我过份了,“对不起。”

他又马上恢复原有的笑脸:“没关系,我原谅你。”

我还是偶而跟林烨出去吃饭玩耍。最有趣的是我们的攻防战,他一心想驯服我,我则是十分期待他出什么招,日子新鲜极了。

星期天早上林烨约我去打柔道,我想大白天去的又是公众场合,就答应了。

玩得很愉快,我和他一起吃过午饭,他才开车送我回家。

都到了我家门口,他还没打算走,有一句没一句跟我胡扯。反正也没人陪我,我就跟他耗。不让他进我家就行了。

“看不出来你比你弟矮,居然还那么耐摔。”我笑着拍他的肩。

“看不出来你比我还矮,居然还能把我摔出去。”他笑着拍我的头。

“那是你故意让我的。”

“喔!你知道。”林烨似乎有点意外。

“我又不是瞎子。我还知道你跟Ben一样,是练自由搏击的。”

“你看的出来?”

“废话。”

“眼力不错。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是因为你动作太漂亮,我看傻了才会让你摔……”他突然问: “想不想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想。”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怕不怕?”

谁怕了?我天不怕地不怕。我答:“不怕。”

“好。”

他动作好快,我根本做什么都来不及,就一阵天旋地转,靠在他怀里。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我来不及思考,他已经就欺上我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技真好。

我一边被他吻着,一边比较他和阿朗谁吻的比较好。

林烨突然放开了我,问:“皓子,那是你哥哥吗?”

我定睛一看,腿都软了。

是阿朗!

然后他看见我和别人在家门口前亲嘴。

阿朗看了我一眼就进屋去了,他会有什么反应?我冷汗直冒。

林烨看我受惊过度的模样,安慰我: “一般人都很排斥男同性恋,看来要跟你哥好好解释一下。”

林烨似乎是想上前跟阿朗解释,我连忙喊住他:“我自己来。”让他去一定是越描越黑。

“好吧!” 他拍拍我的肩膀,开车离开。

8

虐他,是让他惧怕,不一定是疼痛。

疼痛导向两种不同结果:一是惧怕,一是仇恨。

我打开门,看见阿朗脸色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这根本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朗的行李似乎没有打开过,我问:“阿朗,你刚回来吗?”

他从容回答:“是啊,刚回来不到三十分钟。”

为什么作者要把我写得这么倒霉???难道因为我是小m???

“你不是8号才要回来?今天是5号…”

阿朗对我笑了笑,看的我汗毛直竖,“你在电话里又哭又闹,我紧张你,所以把重要的事理完就提前回来,想给你个惊喜。”

“你自己买机票回来?不是公司出钱啊?”

“提前回来当然要自己出钱,这三天还要请假呢!”

“欧洲航线的机票很贵呢!”我替阿朗心疼荷包。

“而且不是直飞,转机很麻烦。”阿朗的口气依旧是像谈论天气般的自然,“回来连行李都还没整理,就看见你和他在门口打闹嘻笑……”

我想解释,阿朗却继续说:“看见他戏弄你偷亲你……”

对!对!对!是他偷袭我。我拼命点头。

“然后你没有挣扎。”他的语调冰凉。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平常的伶牙俐齿完全失灵,找不到半句话为自己辩驳。

阿朗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住在一起很没有意思,人没有隐私。”

“阿朗……”

“其实只要我没有看到,我就不会生气。”阿朗只想把话说完,“我搬出去住。”

“为什么要搬出去?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

“房子我送给你。”他的口气如此决绝,“我不要了。”

房子那么贵?阿朗不要了?

我走到他面前,问:“你不要我了吗?”

他目光平和地看着我:“对,房子和人,我都不要了。”

阿朗只是说气话吧?

“阿朗,你生气打我好了。打几下随你高兴,五十下?”我最怕鞭打,我很有诚意认错。

“不。”阿朗摇摇头:“皓皓,除了玩的时候,我从不打你。”

“那你现在开始扮主人。”我手脚俐落地脱下衣物,跪下去。

阿朗一字一字清晰地讲:“皓皓,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我吓得脸色发青,他却无动于衷,提着行李就要离开,我跪着抱住他的腿,“不要走…”

“放手。”

“我不要。”

“随便你。”阿朗居然还想抬脚离开,他拖着我勉强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放手。现在大白天,你要是被我拖出门外,会被当成暴露狂。”

虽然我是m,但是我不喜欢暴露。阿朗也知道,所以他不敢走了是不是?

我才不放手。

“我再说一,放手。你想当暴露狂是不是?”

“我不要。”

结果他真的狠心拖着我往前走,当门打开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晕眩。

放手,赶快躲回屋子里?

不放手,巴着阿朗当暴露狂?

我宁愿当暴露狂。

结果门碰了一声关住,阿朗蹲下来捧起我的脸,声音带着无奈:“皓皓,你别这样,让我走。”

刚才我经历着天人交战,现在已经全身乏力,只有手指还紧紧抓着阿朗的小腿。

委屈、害怕、难过、懊悔全化成眼泪,涌了出来,“你罚我好不好?,罚完原谅我好吗?”我求着他。

“不…”他缓缓摇摇头,然后迅速扳开我的手指,转身离开。

我赶紧从他身后抱住他,放声大哭:“你别走你别走……阿朗,我知道我错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知道他还是心疼我的,只是他狠下心不理我。

一会儿他平静了,我抬头看他,他正看着玄关摆设的镜子,目光胶在某一点上。

镜子里是我跟他,我赤裸着身子紧紧抱住他,把泪湿的脸贴他的背上。

我和他的目光透过镜面反射交会。

那么邃哀伤的眼睛就只看着我,他还是爱我的吧?

“皓皓……”阿朗依旧看着镜子,“我真的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你。”

“你可以罚我,怎么罚都行。”我建议,“打巴掌好不好?打到嘴角流血脸肿两倍大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不想罚你。皓皓,我爱你,我根本不想伤害你。”

看阿朗口气柔和下来,我神经松懈许多:“那…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还是送你礼物?”我用脸蹭了蹭阿朗的背,从镜子里看就像只撒娇的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果然阿朗动摇了,他问:“真的?”

吸了一口阿朗身上的古龙水味,是熟悉又安全的感觉。我满足地眯着眼答:“只要你不生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摘下领带蒙上我的眼睛,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吩咐:“你等一下,别睁开眼。”然后威胁:“不然我就不原谅你。”

我只能听到阿朗所发出的声响,像是在找东西,又像是移动什么物品,是桌子吗?

在黑暗的世界中,我感到不安和恐惧。

阿朗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不管他将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接受。

我那么爱他,信任他,我愿意把自己交付出去。

“皓皓,跟我来。”他没有解开我眼睛的束缚,就这样牵着我走。

“来,坐下。”我坐到床上,他解开领带,我看见穿衣镜立在床边,还有一台DV架在旁边。

“我想让你对着镜子做一。”他吸吮着我的耳垂,吹着气,“皓皓,你从来不知道你Zuo爱时的模样有多好看呢!”

阿朗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腕,拉至头顶,“皓皓,要看着镜子。来,自己把腿分开。”

我看着镜子缓缓张腿。镜子里的人分开了腿。

“再张开点。”阿朗催着我,那个人的腿又张开一点。

“不够。皓皓,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

我吸了一口气,让那个人两腿大张。

阿朗摸着我的腿:“皓皓,你的姿势好漂亮。”他啃咬我的背,一手抚上我的分身,“皓皓,做我的礼物吧!”

阿朗一边挑逗我,一边提醒我看镜子。跟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手被绑在头顶,无助地任人玩弄,淫乱地扭动身子,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谓眼见为凭,别人可以污蔑你,你也可以被迫承认你不以为然的事情,可是当你亲眼看见真相,想赖也不行。

“皓皓,你觉不觉得自己淫荡?”阿朗看着镜子里的我问。

我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只是点点头。

“你不是玩sm时才这副模样,平常Zuo爱也是这样。”

“真的吗?”我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我从不骗你。但是你不是淫荡,是撩人,我很喜欢。”

阿朗由身后进入了我,他解开领带,让我抓着他的大腿。他律动起来,我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摆动。我看见镜子里那个人眉毛紧皱,像是承受极度痛苦,却又像是十分舒服。那个人是我,丑态百出的人是我。

真的吗?这样的丑态,阿朗还会喜欢?

阿朗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地回答:“我真的很喜欢,所以你要更卖力扭动你的腰,取悦我。”

我只能取悦他,尽我所能取悦他。

那感觉是如此的低下卑微,但是只要他能满意,我愿意。

阿朗问我:“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

“嗯…嗯…喜欢…”

“真的喜欢别人这样操你?”他又加了三分力道。

“嗯…我…嗯…只喜欢你操我…啊…啊…”

他一个挺身,我射出精来,全溅在镜子上。

阿朗停了下来,让我喘口气,他吻了吻我的颈颊:“皓皓你乖,把它舔干净。”

我像平常一样伸出舌头去舔食,才突然惊觉那是我自己的体液。我迟疑,却听见阿朗说:“皓皓,你是一份赔罪的礼物。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我像是被催眠了,就睁着眼看着自己舔舐自己所分泌的白浊。

“我的皓皓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好漂亮,我都好喜欢。”阿朗把我们俩的姿势由坐姿调整为跪姿,让我手扶着镜子,“我爱你,皓皓。我们再来一,记得多看看自己美好的模样。”他玩弄着我胸前的突起,让我浪叫。

他就这样原谅了我。

你觉得阿朗好不好哄?

别想哄这种什么事都看得很清楚的人。

我只是爱玩,没有变心,他都是晓得的。

他不罚我,却完全驯服了我,把我治的服服贴贴。

他可不是只有当主人时才有手段。

我们拍了很多种体位,我和阿朗把它剪辑成一张光盘。

其中有一个镜头我很喜欢:我累趴在床上,阿朗帮我整理浏海,顺便亲吻我的额头。

阿朗本来不肯让我把光盘烧出来,他说:“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放硬盘里加锁比较安全。”

我很坚持:“烧成光盘才能放在录放机里播放,在计算机上看不舒服。”

他要我给光盘加上防拷贝的程序,又不让我烧第二片。

我反对:“没有备份多危险啊!如果光盘坏了,硬盘又很倒霉损毁怎么办?”

他不以为然:“再拍就有了。”

9

最近身体虚,不宜纵情声色,写些清水修生养性先。

隔天我和阿朗去探望孟文歆,孟文歆已经出院,他不敢回家,我帮他找了个小套房住。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稳定,我劝他去看医生他又不愿意。我们一来,孟文歆就先跟阿朗寒暄:“副总……不,该叫您程副总,刚从法国回来?”

“小孟,不要这么见外,叫我程朗就好。我昨天刚从法国回来。小孟,你还好吧!”

被晾在一旁的我有点不是滋味,自动引起他们的注意:“孟文歆,我给你炖了汤,你要不要趁热喝一碗?”

“又是四物汤?”孟文歆笑了笑,感觉他今天心情很好。

“不是,是四神汤。中药店老板说是宁心安神,你不是老是晚上睡不好…”我还特别给他炖猪心,希望吃心补心,希望他能放开心胸,不要再想着从前不愉快的事。

“谢谢你,程浩。”孟文歆接过了汤也不喝,反而一直跟阿朗说话:“副总,要不是那天我按了你家门铃,遇上了程皓,我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

我当然是孟文歆的大恩人啦!可是关阿朗什么事?

他那时候舒舒服服地在法国吃鱼子酱,去荷兰看window girl;而我却战战兢兢地学炖中药汤,看顾孟文歆。

阿朗半分力也没出,孟文歆居然把他当大恩人!

我有点气恼,不想讲话,自己盛了碗汤喝。

阿朗也没发现我反常的安静,他继续和孟文歆说话:“小孟,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孟文歆眼神茫然,“我真的很怕林衡又来找我,可是又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

“本来我一个星期前就会回来,是因为越南的分公司出了些状况。法国佬不愿意去东南亚,打算从上海这边派个主管过去……”

孟文歆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又暗了下去:“我已经不是公司里的人了。”

“这不是问题。老总当初是因为林衡的威胁才炒你,他心里也对你愧疚。我跟他说一下,他一定会答应。这份差事虽然是双薪,但是有谁愿意离开家人?愿意离开华糜的上海生活?你没什么牵挂,又想要躲起来,倒也适合。”

孟文歆一听到有机会,又问:“副总,什么时候去?”

“很快。法国佬很紧张这事,一两个星期内就要出发。”

“会去多久?”

“一两年跑不掉。”阿朗接着说:“小孟,你放心。你回来公司做事这事,我们不会让林衡知道。”

我心里替孟文歆打算。他去越南真不错,不但可以躲林衡,又可以换环境调整心情,还可以吃到地道的越南菜。

孟文歆突然激动地握住阿朗的手,眼泪都快掉出来:“副总,谢谢你。”

我狠狠盯着那四只叠在一起的手。

“别这么说。小孟,你去越南可要自己照顾自己。”阿朗抽出手,拍拍孟文歆的肩,而孟文歆居然顺势倚进阿朗的怀里,嘴里一直说着谢谢。

阿朗的胸膛是我专属的地方:我撒娇的时候会扑进去;害怕的时候也会扑进去;就连玩SM时,阿朗欺负我,我也是非常非常想往那里钻。

那是我的。

我完全无法忍受这个画面,我迅速将他们两个分开,然后把孟文歆抱在怀里。他要撒娇示弱找我,别碰我的阿朗。

孟文歆却马上从我怀里挣脱:“对不起,我失态了。”

正常人应该是条件反射地说没关系,但是我说不出口。我不想违背我的良心,我觉得很有关系,所以我说:“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休息,再见。”拉着阿朗要离开。

阿朗又跟孟文歆说了几句话才走。在我极为难看的脸色注视下,他们再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了。

出了孟文歆住的地方,阿朗问我:“你怎么了?一副快爆炸的样子。”

心里那团火烧得我好难受,我瞪了阿朗一眼,然后把他拖到无人的小巷,用力把他压在墙上。

阿朗却是一脸茫然:“皓皓,你做什么?”

“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我用力拉下他的头狠狠地吻他。

阿朗伸出双臂搂住我、回吻我。

吻了一会儿,觉得很解气,我放开阿朗,再叮咛一:“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阿朗把我往他怀里送。

我很不满:“讨厌,都是孟文歆的味道。”

“皓皓,小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通通是你的。”阿朗紧紧抱着我,安抚我。

我这个人修养好,不想太计较,所以我说: “算了,看在他那么可怜,遇上林衡那种人。”

阿朗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林衡对小孟很好呢!”

“怎么可能?林衡把孟文歆打成那样…”打死我都不信。

阿朗却举证说明:“以前每小孟留在公司加班,林衡都会买晚餐过来;小孟的车也是他送的……”

“他们是公开的啊?”我问。

阿朗摇摇头,口气带着无奈:“同性恋怎么可能公开?是我和小孟私交好,他跟我说的。”

听到这个私交好,我火气又上来了:“他干嘛什么事都跟你说?”

“我是他直属上司,关系自然好一点。再说,同性恋是很需要有朋友支持的。”阿朗握起我的手,轻轻抚玩我的指甲,感觉很舒服,突然又不想生气了。

我问:“孟文歆知道你也是吗?”

阿朗亲亲我的脸颊:“不,我不需要别人支持,我有你就够了。”

我心里还是发酸:“还是你本事,几句话就让他那么开心,替他解决问题。”

阿朗解释着:“本来公司就要找人去越南,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你跟他非亲非故,愿意收留他,送他去医院,给他炖汤,还那么勇敢把他从林衡手里救出来,替他找住的地方……你才是他的大恩人。是小孟不好,没有感恩图报。”

我觉得他在哄我,我问:“如果是你,你不会这么做吗?”

“我的心很小,注意不了太多的杂事,做不来那么多。”阿朗又亲亲我的额头:“这年头的人大多跟我一样庸庸碌碌,唯利是图。很少人像你有这样善良、单纯又乐天的个性,肯真心替别人着想,我很佩服。”

阿朗的话让我轻飘飘地,我不由自主开始幻想,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在大街上接吻不知道该有多好。

无敌冷静的阿朗马上泼我一桶冷水:“那会被带到警局去的。”

“想想都不行吗?”我瞪他,然后继续胡思乱想想:“路人会大声斥骂我们妨碍风化,不断对我们砸西红柿、鸡蛋,把我们砸得一身凌乱,但我们还是吻着,一直吻着……”我情不自禁又吻上阿朗的唇。

很浪漫不是吗?

你说我喜欢自虐?对啊!我是个M。

你问我喜欢受虐跟我是同性恋有没有关系?

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就我所知,有很多同性恋是喜欢SM的。

同性恋对将来有很多不安全感:

现在的爱人能爱自己多久?

自己是同性恋的事会不会有一天被发现?

种种因素造成的自卑和恐惧,需要靠外力来排除,多半就是靠SM。

看着爱人心安情愿接受自己的折磨来增加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信心,或是藉由疼痛、屈辱的真实感来证明自己正活生生地爱着……等等。

久而久之,同性恋和SM几乎被划上等号。

在大部分人心目中,我们是黑暗的一群,我们的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摊在阳光下的。很多人这么想,包括同性恋者。结果就是越堕落越快乐,不断的换伴,参加Xing爱party,多人杂交……

越来越见不得光。

阿朗满是爱怜地看着我:“皓皓,我们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人不能太贪心。”

“我知道。”我继续提议:“不能在上海亲,我们去埃及亲好了。”

阿朗楞了一下:“你是说…金字塔?”

我点点头,肯定又清晰地告诉他:“对,我的梦想-金字塔。我还想在上面摆TITANIC的姿势。”

阿朗回公司理孟文歆的事,所以下午我也回公司上班。

快下班的时候,林烨出现在我办公室。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吸了一口气,对他鞠了个9度的躬,开门见山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玩弄你的。”

“你?玩弄我?”林烨有点摸不清头绪。

“我很抱歉,我不该耍着你玩。”

“你?耍着我玩?”他的表情看来非常吃惊。

很奇怪吗?他想驯养我,把我变成他的宠物之一,我就不能陪他起哄,逢场做戏一下吗?

不过也挺没道德的。

我承认错误,孽缘就让他结束吧!

“我对你没有意思,你还是把我忘了吧!”我的语气犹如陈世美弃糟糠妻。

林烨似乎有点生气,他往我靠近,一个擒拿出手,我反射性后退,有人已挡住他的动作。

1

Ben抓住林烨的手:“别在我公司里闹事。”

林烨轻轻甩开Ben的手:“真对不住,我失礼了。”

“皓子都说明白了,你该放手的。”

林烨对Ben微笑:“算你赢。我会照约定。”

他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读不出那是什么情绪,害我心情跟着烦躁。

只听见Ben告诉我:“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不会再来公司缠你,你放心。”

在这个林烨养宠物的事件里,林烨自以为是他玩弄我,事实是我耍着他玩,最后赢的人是Ben。

Ben赢了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可笑。

这年头的爱情故事变化多端……

到底谁玩弄着谁?

谁知道。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孟文歆秘密地去了越南,我的假期申请因为上阿朗的滞留改期,得拖到下下个月,才能看见美丽的尼罗河。我下班后到一家常去的面包店挑面包。那边做的墨鱼面包,不只阿朗喜欢吃,林烨也很喜欢。

就遇上了林烨。

他看着我,我则一派自然跟他打招呼:“这么巧。”

林烨依旧是招牌笑容:“不算巧,我特地来等五点半出炉的墨鱼面包。”

我欠不得人家的情。虽然他接近我是想玩弄我,虽然他是黑道又男女通吃,但是他对我好,我都记得。我心里对林烨愧疚,一时说不出什么客套话来。

林烨却开口了:“结完帐去喝杯咖啡?”

我摇头拒绝,看见了林烨失望的脸。

结完帐,林烨还是跟着我,一直到我停车的小公园。

我勉强扯出个笑:“我要回家了,再见。”

“皓子,我有话要问你。”他的声音里是请求。

我从来没有听过林烨这样说话,他的口气总是志得意满,又带着几分轻挑戏弄。

我无法拒绝低声请求的林烨,“好吧!在这说。”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开不开心?”他问。

我这个人一向诚实:“挺开心的。”

林烨又问:“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虽然很残忍,但是我还是说:“是。”

他似乎不能置信:“为什么?”

“谁会喜欢一个想把自己当宠物养的人?”

他有点错愕:“你知道?”

“是,我一开始就知道。”

“Ben告诉你的?”

“不是。我知道你和Ben有个约定,Ben不能告诉我这件事……他没讲给我听。”是你自己在电话里讲出来的。我不知道Ben是想保护我,还是想赢那个赌。他是做了弊让我知道,也算是帮了我,我不会拆他的台。

“那是谁说的?”

我岔开话题:“很重要吗?你本来就不是真心的,我不喜欢你有什么错?”

“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模样长得好,又是个工程师让我觉得很新鲜。但是跟你在一起让人感觉很放松,你的世界是那么单纯、简单,连听你抱怨温室效应太严重我都觉得好快乐。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还是可以作朋友。”虽然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但我跟阿朗还是有自己的普通朋友。并不是有了爱情,就必须损失其它的感情。

“不,我不想只作朋友。我知道你不排斥男人,你也没有女朋友。”

可是我有男朋友!

但是不能跟林烨说。他现在姿态再软,也是个黑道大哥。万一他学林衡那一套,把阿朗带到宾馆拍录像带,我不亏大了。

“不,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们的背景差异过大。”

听到我的拒绝,林烨口气转为强硬:“我要你。”

瞧瞧!这就是黑道大哥,霸道。小爷我吃软不吃硬,口气开始不佳:“你说要,我就得遵从吗?”

“多少钱?”

想包养我?可笑!“你知道我不缺钱。”

“我可以给你比你现在好十倍的生活,只要我宠你,你要什么权力都有。”

权力拿来做什么?作威作福吗?林烨的思想根本没变,他还是想着他的宠物论,让我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

我对他摇摇头:“很抱歉。你能给的,我通通不想要。再见。”我开车离开,只想着快点回家吃阿朗做的糖醋排骨。

一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我家门口,他说:“程先生,我家少爷请你来家里一趟。”

“你家少爷谁?”

“大少爷和二少爷。”

“谁知道你家大少爷二少爷是谁?说名字。”

“烨少爷和衡少爷。”

林烨和林衡,真是阴魂不散。我本来不想理会,那个人又补了一句:“你大哥已经先过去了。”

他居然绑架阿朗,果然兄弟都一个样。我拨了林烨的手机,他一接起电话,我就骂:“你答应过Ben,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林烨居然说:“我只答应他,不在他公司里碰你。”

“卑鄙。”

“你快点来吧!你哥正在我家等你。”

番外、小s日记

我就在窗子里看他和那男人说话。

我有点担心,皓皓很单纯,他看不出那男人比他想的难缠。

果然被偷了香。

我走出门外想制止男人的无礼,却看见我的皓皓依旧乖顺的躺在人家怀里。

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

皓皓和我对看了一眼。

从他的眼睛里,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他只是爱玩。

他太爱玩。

我很不高兴。

我在坐在客厅里等着他来跟我解释。

他希望我消消火,聊着不相干的事情,却让我想起我为了他,这几天混乱的生活。

他低着头不看我,是因为他还想不出什幺话反驳我。

他毫无悔意。

皓皓是个极度骄傲的人,我又太宠他,凡事顺着他。

他不习惯我对他生气,不习惯对我放低姿态。

对,他没错。

是我错了。

我把他宠坏了。

让他任性到做什幺事都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让我很难受。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有幺意思?

很没有意思。

所以我不要了。

即使我是那幺喜欢他。

他说:“阿朗,你生气打我好了。打几下随你高兴。”

他该知道我舍不得打他,何况鞭打是很表面的东西。

他是如此的任性,一把脱去衣服跪下,要我扮主人。

如果我的包容只换来他的妄为……

那对他温柔,我全部收回。

他死命地抱住我的脚,像个小孩紧紧抓着玩具。

他从不相信,我会舍得离开他。

他身上一丝不挂,赌着我不会忍心让他在太阳底下丢了颜面。

我狠心打开门,皓皓居然不松手,他明明是怕的。

这对抗,我输了。

我看见他流着眼泪,求着我:“你罚我好不好?,罚完原谅我好吗?”

我的皓皓很少哭的。

刚才一定是吓坏了。

他那幺过份,却又那幺可怜,我该拿他怎幺办呢?

我听着他哭着认错就心软了。

也许我也傻气,闹半天也只是想听他诚心道个歉。

我想如果他一进门就跟我道歉,我这口气说不定就往肚里吞,他连镜子都不用照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想着:我是不是别跟他呕气,我们就可以继续甜蜜?

可是他一看我态度松动,又是平常撒娇赖皮的模样,难保类似事件不会再犯。

看来应有的教导是不可少的。

反正我用说的他听不进去,我就用做的。

做攻就是做工的命。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他自己动情的媚态。

如果他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这种跟平常完全不同的模样的话,我也就认了。

但是我有十成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因为他是如此的骄傲。

他和别的男人接吻,我怎幺可能就这幺算了。

他既然敢吞别人的唾液,那就顺便尝尝自己的Jing液。

瞧他乖顺地伸出丁香小舌舔舐镜面,镜中人与他犹如双生子唇舌交缠。

那画面如此淫糜,让我心神具醉。

如果他为了赔罪能做到如此卑微,我还有什幺理由不原谅他?

我能做的就是爱他、爱他、爱他。

DV是我私心想拍的。

有什幺奇怪?男人看a片很正常啊!这一点也不会损坏我正派的形象。

何况到哪找这幺吸引我的男优?

我本来很担心皓皓会生气,没想到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那勇于创新和尝试的态度是很符合科学精神,但又让我非常忧心……

11

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林家大宅。就跟一般警匪片演的一样,有很多穿黑西装,半夜还戴墨镜,一看就是跑龙套的小弟。我暗自苦恼:虽然我很能打,也对付不完这么多人。开车载我的那位黑衣人士领我到林家大厅,林烨、林衡、阿朗都坐在沙发上。林烨不像林衡那样暴躁,他没有伤害阿朗,还先让我跟阿朗说说话。

“他们有没有打你?”

“林衡很想,因为我不肯说出小孟的下落。林烨不让林衡打我,他说要等你来。”

“你说你从来没打过架是不是骗我的?”

“皓皓,我从不骗你。再说,拳头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为什么我的阿朗这么良善?我很失望:“那怎么办?”

“你不会没有报警吧?”阿朗表情很吃惊。

我摇摇头:“我哪敢?他们伤害你怎么办?”

阿朗叹了口气:“关心则乱。”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多人…”

“看着办。”

我双手抱胸,和阿朗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低声说话,连肩都没挨着。

习惯了,只要有外人在,我和阿朗就很自制,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不会有。

同性恋不被世俗所包容,它和太多负面名词划上等号,连我都无法完全认同。

一旦曝了光,原来美好的人生会瞬间崩毁:亲人的不谅解、公司的恶意解雇、普通朋友的疏远……等等会接踵而来。

我只是想要跟真正了解我的人一同生活。

我没有性病、没有爱滋,不玩杂交、不更换伴侣;我的爱情依旧像冰一般,见不得阳光。

没办法,谁叫大家同坐上同性恋这条船。

看到林烨林衡这样的人,同性恋被骂也不冤枉,不是吗?

当我正苦思如何安全地带阿朗离开,林烨打断我的思路,“皓子,只要你做我的宠物,我不会让阿衡为难你哥哥。”

阿朗马上替我回答:“我家皓皓不做别人的宠物。”

“对!对!对!”我拼命点头。我又不喜欢林烨,就算他把我当女王一样服侍,我也不要。林衡敢对阿朗怎么样,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虽然目前敌众我寡……

“我就要他做我的宠物。”林烨的口吻很强硬。

阿朗尝试跟他讲道理:“现在是个法治的社会,林先生你们不能无法无天。”

“对!对!对!”我点头如捣蒜。阿朗就是阿朗,说话就是这么有道理,简直就是真理。

林烨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阿朗。阿朗口气也软了:“其实我家皓皓不但骄傲、任性,脾气也很坏,是无法当林先生您乖顺的宠物,这事还是算了吧!”

我楞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对。心里咬牙切齿: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骄傲任性脾气坏,但是我死都不会改。

林烨把目光转回我身上,他用很将就的眼神看着我,“这个不要紧,我还没收过当工程师的宠物,新鲜度很够。”

工程师很新鲜?我忍无可忍骂出声:“靠!我爸妈栽培我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可不是给你这个死变态当宠物耍着玩的。”

“当我的宠物,是你的福气。”

话说得真好听!

他以为我没扮过宠物啊!老子几百年前就玩过了。宠物就是主人对你好,就可以作威作福呼风唤雨,等主人腻味了,还比不上一滩烂泥。所以谁会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去当宠物呢!

我怒,所以我嘲讽他:“我也不是不能当宠物,但就凭你,我还看不上眼。”

“皓皓!”我本来还想继续骂下去,但是看见阿朗眉头皱得死紧,就打消了念头。

林烨笑了起来:“你什么都好,就是学不会乖顺。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我被人推到他面前,他的声音温柔:“皓子,听话,跪下来给我Kou交。”

什么鬼话?我恶狠狠地拒绝:“我不要。你敢强迫我,我就把它咬断。”

林烨眨眨眼睛:“不要呀?”突然冷声下了命令:“打。”

四个打手们开始对阿朗拳打脚踢。

“Fuck!”我想冲过去阻止那些人,却被林烨三两下擒住。

“停。”林烨轻轻一声命令,他的手下果然立刻停止了动作,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促狭地再问一:“现在你听不听话?”

我迟疑了一下,就听见林烨说:“知道你倔。继续打!”

那群人又开始乒乒砰砰地殴打阿朗。

我被林烨扣住,动弹不得,只能发疯地大叫:“妈的!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打他做什么!停下来!”

“使劲点打!”

那是我听过最心碎的声音,拳脚撞击在肉体时,阿朗的闷哼。

“操你祖宗十八代!不要打了!停下来!别打了!别打了!……妈的!停下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

林烨终于喊了停,他万分得意的望着我,“小皓子,现在愿意跪下求我让你服务了吧!”

我能说不要吗?虽然当众替人Kou交非常可耻,但是我怎么忍心看阿朗被人殴打?

这不过就是林烨驯服宠物的一种手段,既然我为鱼肉,也只有任人宰割。

我垂着眼,打算跪下来,却听见阿朗的声音:“皓皓,跟他说你不要。”

我抬起头看阿朗,看见他不容拒绝的眼神,他清晰地说:“跟他说,你不要。”

林烨问我:“皓子,你还想看你哥挨揍吗?”林烨使了一个眼色,阿朗的肚子又挨了一脚。

阿朗没有唉叫,他只是坚定冷静地看着我。

所以我只能说:“我不要。”

“不要?真是倔。打!”

我看着听着那惨烈,耳边林烨问:“要不要?”

我的心疼得都快碎了,忍不住闭上眼,可是我还是说:“我不要。”

“要不要?”林烨逼问我,而阿朗一边承受的暴打,一边说:“皓皓,你的态度要再坚定一点。”

所以我流着眼泪直视林烨,清楚的说:“我不要。”

“我知道你心最软,你忍心看你哥哥被活活打死吗?其实没那么为难……”

“我不要。你带种就连我一起打!”

“再问你一,要不要?”

“你问几都一样,我不要。把我打死好了。”

本来在一旁不作声的林衡,挥手停止那些暴徒的恶行,他对林烨说:“大哥,他快被打死了。先让我问出文歆的下落,再继续好不好?”

林烨摇摇头:“我还是第一看过这么没人性的宠物,连哥哥都快被人打死了,都不肯放弃自己的骄傲。”

他错了。

不是我骄傲,是阿朗骄傲。他宁愿被打死,也不愿看到他的伴屈于人下。

而我只能成全他的骄傲。

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大不了我死掉,大不了你陪我。敢不敢?

我敢。

虽然都是同性恋,我自认跟林衡林烨他们不同类。但是很可悲的,我们真的有相同的特质。

那就是偏执:林衡对孟文歆的爱极反伤、林烨的不到手不罢休,阿朗不怕死的骄傲……

也许活着才有转机。

但是替林烨Kou交完,接下来是什么?我和阿朗的命运会如何?

沦为玩物的我、失去骄傲的阿朗还有没有幸福?

会不会比死更痛苦?

我们是同性恋,未来不如一般人清楚。

有什么不能失去?

有什么不能挥霍?

如果就这样死去,我们到最后一刻都还是爱着的。

完美,不过如此。

死亡,有何可惧?

所以我眼睁睁看着阿朗挨打。我尊重他的意志,遵从他的选择。

林烨看着面无表情的我一会儿,把我推给林衡,他对林衡说:“也好。不过上程皓打断你的腿,不让你追究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我帮你折了他兄弟的腿。”

我的手被林衡反扣在身后,看着林烨走向阿朗。林衡本来就比我强壮,上打赢他是攻其不备,现在我急于挣脱却无计可施。

所以我只能瞪他。林衡开骂:“死小子你还J!要不是大哥护着你,我早就修理你一顿。等着,等大哥玩腻了,我就把你送去卖淫,看你还J不J的起来!”

“阿衡,我的人轮不到你管。”

林衡不作声。

我看着林烨抓起阿朗的脚,就像那天我抓起林衡的那样。

我记起林衡的惨叫。

“不!”

如果我不能保护心爱的人,我程皓算什么男人?

既然林衡不敢打我,我还怕什么?

我死都不怕了。

“你他奶奶的!”我用后脑撞击林衡的下巴,再用力蹬林衡的脚趾,他吃痛松手,我却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只知道往林烨的方向冲去。

果然练自由搏击的反射神经好到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林烨转身抓住我的拳头,反手一扭,我的肩头一阵麻痛,再也无力反击。在林衡走过来扯住我的头发摔我巴掌把我拖开,阿朗已经趁这个混乱摸走林烨身上的枪,指上他的肚子。

“对付两个良民身上带什么手枪呢?”阿朗缓缓站了起身,淡淡地说:“失策。”

他喊了句:“皓皓,过来。”我马上挣脱傻眼的林衡,过肩摔击倒,骑上他的身搜出手枪,再补一记右勾拳。我走到阿朗身边,他吩咐我枪指着林烨,林烨一动就开枪。有个喽想偷袭,却被阿朗一枪击中大腿。再也没人敢乱动,谁都怕枪枝走火。

阿朗扣了扳机指着林烨,“有枪的通通放下。”杂鱼们通通弃械,双手高举。

“人太多空调不够冷,请大家都到外面凉快去。有什么事,你们家少爷会吩咐你们。”

大厅里就剩我、阿朗、林烨和赖在地上的林衡。

虽然刚才被一阵痛殴,阿朗的额上和嘴角都带着血迹,身上的衬衫也是一片脏污。但是他身形依旧挺拔,神色依旧从容。阿朗突然把手枪移动了角度,碰一声打中了水晶吊灯上的灯泡。因为太突然,我着实吓了一跳,拿枪的手也抖了抖。而站在灯下的林烨居然面不改色。

阿朗和林烨两人都不说话,我虽然拿枪指着林烨,可是眼睛却一直瞄着阿朗。阿朗对我微笑,下一秒他开枪打中了水晶吊灯悬挂的支点,那灯直直落在林烨身旁,发出叮叮当当的响音。

他的枪重新指着林烨,“我不会打架,跆拳道空手道通通不会,更别说什么自由搏击。但是我玩过一阵子射击,也还有一定的准度。”阿朗露出浅浅笑容:“你信不信我想打哪里就中哪里?我现在全身伤,只要不把你打死,废了你的四肢都还算是正当防卫呢!”

阿朗的口气很诚恳:“我知道皓皓得罪你,现在人都让你们痛打一顿,算是得了教训。就请你们放过我们。”

阿朗看林烨没有反应,又继续说:“我的确什么都不是,就只是多认识了一些人,身上还有一些钱。官兵天职就是捉强盗,只要我送些钱进去,相信当官的很乐意扫黑勤快些。黑龙堂积极漂白转型,本来就是想不用再避着官兵,最近连股票都上市了,今天的收盘价是三块两毛半。”

阿朗耸耸肩:“不放过我们,也行。我就让黑龙堂三天内下市。林大少爷,这么一闹,就算搞不死你,至少也让你元气大伤,声望大受影响。”

“为了养只宠物如此劳民伤财,你对得起下面为你拼死拼活的兄弟吗?林大少爷,好好算算机会成本。”阿朗很好心地提醒林烨。

林烨目光冷如寒霜:“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阿朗仍是一派怡然:“你们黑社会之所以令人惧怕,是因为你们个个都不怕死。但是……如果遇上同样不怕死的人,就不知道谁厉害些。”他眼神突然转为凌厉:“如果你敢动皓皓,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与你玉石俱焚。”

林烨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戾气去了一大半。

“感谢林大少爷高抬贵手。”阿朗带着我离开,林烨没有阻止。

林衡拦在我们面前,凶恶地问:“等等,你们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你快说文歆到底去哪里了?”

我又想揍他,阿朗拦着我,他反问林衡:“你是在询问我吗?”

“对,你快说。”

阿朗[起眼:“这是你询问别人事情应有的态度吗?”

林衡看似要发作,后来居然低声下气地问,“能告诉我文歆的下落吗?”

阿朗看着他不作声。

林衡低下头:“我求你。”

阿朗依旧只是看着他。

林衡双膝微弯,似乎要下跪恳求。

阿朗扬手阻止他,“不用,因为我不会说。你和小孟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管,如果小孟心里还有你,就会回来找你。”

林衡露出挫败的眼神。

我插了话:“你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难原谅啊!”然后我被阿朗捏了手臂。

其实林衡只顾着难过,根本没时间生气,他哀伤地望着我:“我担心他,我想补偿他……”

阿朗打断他:“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出了林家大门,走了一段路,上了出租车,心情才踏实点。

“先去警局把枪交给陈警司。”阿朗拿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然后对我笑笑:“没事了。”

出租车开到半路,他慢慢把头靠上我的肩,闭着眼轻声说:“皓皓,我身上好疼。”

“我知道。”我吻着他脸颊上的瘀血,懊悔地流着眼泪:“对不起。”

皓(趴跪于地):妈~求求您…求求您虐我吧!不要再折腾阿朗…您就狠狠地虐我吧!

闷(用脚尖勾起小m的下巴):小m,你还是真m啊!我就成全你…

朗(把闷踢飞):我的小m我自己虐。

12

幸好阿朗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骨折和内出血的现象,躺了三天就可以下床。可是他脸上挂了彩,不好意思去上班,他老总同意让我把要批阅的公文带回去给阿朗理,阿朗就在家休养。Ben来看过阿朗,他说要替我们讨公道,阿朗居然说不想给林烨压力。

我十分用心地服侍阿朗生活起居,比他扮主人时还要无微不至。我很乖巧,我很柔顺,什幺事我都抢着做,把自己忙得昏天黑地,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在看到阿朗身上的青紫时,有种想死的冲动。阿朗说我太过紧绷,我说他身体好起来,我就会恢复正常。

阿朗的伤在一个星期后好得差不多,再也不肯让我做那幺多家事,还说我给他端茶递毛巾很别扭。我心里好慌,开始浏览一些教人制作炸弹的恐怖组织网站,虽然还没购买那些化学药品,我已经着手制作定时炸弹装置的线路。我只要一想到林烨让人殴打阿朗,我就恨不得炸掉他家。我知道我心态不太正常,而且搞出个炸弹事件对我和阿朗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唯有如此,我才可以减轻我的罪恶感。

我变成喜欢垂着眼听阿朗说话,也不会插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会倒映出可恨的我;我不敢笑,一笑就想起我做过的任性行为。

我多悔!我干嘛招惹黑社会?

连床事也糟糕透顶。

明明我很尽力想让阿朗快活,完事后阿朗却总是皱着眉问我怎幺了。我也没怎幺了,只是不太有性欲,不太能勃起。帮他含要入浅出舌头打圈我都记得,他进去时要夹紧扭腰我都有做,他要什幺姿势我都配合,也不知道是哪里让阿朗不舒服了。

吃完一顿有点闷的晚餐,阿朗要我慢点收拾碗筷,他说:“皓皓,我们谈谈。”

“我的伤都痊愈了,事情也都过去了,林烨不会再来找麻烦,你不要想太多。你的脑子只适合想幽浮和电路图,不要自责,不要想着报复。”他走过来搂着我,“装乖的皓皓很可爱,但是神气活现的皓皓更讨人喜欢。”

我们沉默了很久,阿朗在等我说话,最后我说:“都是我的错,我害你被打。”

“谁说是你的错?那是我选择的,也没选错啊!我们平平安安出了林家大门。”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和林烨纠缠不清,他也不会绑架你。”

“他们那种人行事哪有一定?说不定你一拒绝就被抓走了。你该想着你做的对,拖延到我回来。” 阿朗想亲我的脸,却被我躲开。

“要不是我打断林衡的腿,也不会让林烨有机会纠缠。”

“你会打林衡是因为小孟,小孟是我同事,所以是我的错,你不要往身上揽。”

“是我的错。我就眼睁睁看你被打,居然没办法救你。”

“皓皓,你在钻牛角尖。”

“我没有办法不这样想。那天在旁边看的人不是你,你不懂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是爱我才自责……”

我打断他的话,“你打我吧!”

阿朗摇摇头:“又来了,皓皓。我说了我不爱打……”

我再度打断他,“你打我吧!”

“皓皓,我没有怪你,你不需要被罚。”

“两件事不一样,我并不是在请求你的原谅。我陷在懊悔里出不来,我一直想,为什幺我没有陪你承受痛楚。”

我取来鞭子,塞到他手里:“如果你不肯打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我和阿朗面无表情地对望,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我知道他觉得我很拗,可是我不知道该用什幺方法让自己好过一点,炸掉林烨他家?

他无可奈何:“脱衣服。”

我脱完衣服趴在地上。阿朗一定要打我,让我把错归在我身上,不然我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疯狂行为。

“我打你,是因为你任性。明明皮薄肉细怕疼的要命,却硬要别人伤害你。”

阿朗一鞭挥在我的大腿上,力道比平常多了三分,很疼。

“现在说你怕疼,我就不打你。”

“你打吧!让我疼。”

一如往常,阿朗打我二十下。鞭子不急不缓地落下,抽在我的背、臀、大腿上,这阿朗还打了我的小腿,受伤害的范围变广,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

可是那天阿朗被四个人群殴,到底打了多少?五十?一百?两百?

是我的错!我该陪着他挨打,陪他一起疼……

是林烨的错!我要炸掉林家!

不!是我!因为我任性、爱强出头,惹出一堆祸端……

“翻身。”

我依言艰难地挪动身子,鞭打的痛楚更加难以忍受,冷汗直冒。

“张腿。”

我开始恐惧即将到来的罚,可是我还是咬着牙打开我的双腿。鞭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抽打在我的大腿内侧。打了五下,就只打五下,就让我哭喊出声,我蜷住了身子,全身发抖。

“痛…好痛……呜呜…好痛…”

都是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任性,都是我的错……

阿朗蹲下来跟我说话,他冷着声:“现在知道痛了。下再发神经要我打你,我就真的就不客气。”

我哭着抱住他:“痛…好痛…阿朗,如果我又惹事让你被别人暴打,你就这幺整治我。好痛…好痛…”

阿朗叹了口气抱住我:“傻皓皓。”

我俯卧在床上,阿朗用湿毛巾给我冷敷。他打人很厉害,简直就是专业:只让你疼,不让你伤。虽然让我痛得死去活来,但是鞭痕从不破皮见血,就像用指甲刮过皮肤,所留下细细红红的痕迹。

被鞭打后的肌肤,格外敏感。只要阿朗触碰到伤,就会让我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你这种叫法,我都分不清你是在唉痛,还是在发情。”阿朗调笑我。

“你觉得我这副惨相还有办法发情吗?”挨打完,我对阿朗的歉意似乎是完全消失,一出口就是平常蛮横的口气。

“你现在中气比前几天还旺上十倍,哪是一副惨相?”

“你没心没肝!我挨了打,你居然还消遣我!”

世界上最懂得见风转舵的人,就是我家阿朗,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没心没肝。皓皓都伤成这样了,我还取笑他的唉叫声,我反省。皓皓,我给你敷敷前面的伤。”

我哼了一声:“这才差不多。”

我翻过身,阿朗毛巾一敷上我的大腿,我就差点跳起来。

我瞪着他问:“冰块?”

他只是说:“效果比较好。”

“我靠。”

他居然欺负我,我气得想把他踹下床,却被他抓住了脚踝,整只右腿被他抬高。阿朗一边啃咬我的小腿肚,一边用冰块抚弄我的大腿、小腹。

“嗯…嗯…”我无助地抓着床单,承受这种奇异的刺激,我软声求饶:“不要了。”

“可是你那里都站起来了。”他的舌头沿着红色的鞭痕由小腿一直舔吻至我的大腿根部,然后含住我直立的分身吸吮。

他的口技真好。

“啊…啊……啊……”很快的,我泄了身。久违的高潮让我舒服到流眼泪。

阿朗笑着问我:“感觉好不好?”我害羞地点点头。

“真乖。”他给我拉好被子,“休息一下。”

我赶紧揪住他,“阿朗,我还要。”

他苦笑:“你还伤着呢!改天好不好?”

我皱着眉抱怨:“可是我已经两个星期没舒服过了!”

“你一定要?”

“对。”

我才不相信阿朗不想要。

我刚才又叫又扭,他看我的眼神都Se情起来,他哄我睡觉一定是想自己偷偷去解决。

唉~正版乖乖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不好好把握,去看碟自蔚做什幺?

“真的想要?”优柔寡断的阿朗还在犹豫。

“来嘛~” 我轻轻用手指在他大腿上画圈圈。

果然,定力不足的阿朗脱去衣服覆上我的身,他吻着我的睫毛:“你这样的人,如果不宠着你,怕是会遭天打雷劈。”

一如过往,我们完事后讲着无俚头的枕边话:

“埃及都是沙漠,在那边Zuo爱,会不会满身沙子?”

“皓皓,就算去埃及也不能露天Zuo爱的。”

“不不不,应该先注意防晒。阿朗,你只关心大盘指数,从不关心紫外线指数……”

“等等……你是说在白天?”

“为什幺不行?我刚说到哪?对了,臭氧层破洞会造成……”

阿朗,是我男朋友,也是我游戏时的S。

我,是阿朗的男朋友,是他游戏时的M。

不知道你读了我的日记,会有什幺感想。

我们很BT?我们很不正常?

随你吧!反正我和阿朗要去埃及旅游了,你想砸鸡蛋也砸不到我们。

我们就是灰暗的同性恋,偶而还玩SM……

但是,我们是如此的相爱。

――完――

番外、爸妈来访时(一)

“嗯…嗯…嗯…”

我趴在床上,让阿朗细细啃咬着我的背脊,一阵阵微微痛楚的刺激引出我体内原始的欲念……

“阿朗…要我…嗯…嗯…”

“铃铃铃……”电话响了。

目前气氛正好,说什么也不能停下来,我转过头来吻阿朗,叫他不要分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居然是不屈不挠的电话!

哪个白痴半夜12点打电话扰人清梦!

让人安安静静甜甜蜜蜜做个爱不行啊?

我抢过电话,“我接。不管是谁,通通骂成猪头!”

“喂!我是程皓。”我口气很坏,正准备开骂,“三更半夜……”

一听清楚来人是谁,马上换成甜腻腻的声音,“干爹…”

阿朗马上变了脸色。

“喔,好。我知道了,大后天下午四点。嗯,干爹再见。”

我僵在脸上的生硬笑容对上阿朗担忧的脸,他问:“我爸妈要来吗?”

我有气无力,“是啊!”

阿朗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虽然我们的关系曝不了光,但是他还是带我回去见家长,大力撮合他父母认我做干儿子。这样一来,我在他家有了身份,他对我好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买房子同居。

你说为什么不直接父母坦白?

拜托,我爸有高血压,干爹有糖尿病,两个妈心脏都不太好。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又经不起刺激。万一有个闪失……

所以我和阿朗只透露我们不想结婚、不想要小孩的念头。

如果父母能接受这个事实,再谈我跟阿朗同性相爱的事,凡事要循序渐进。

你说小孩不生,也可以领养?

何必强迫个孩子生长在一个同性恋的家庭?

人不能太自私,要多替别人着想,让人家知道这孩子有两个爸爸,他会很尴尬的。

人不能太贪心。我有阿朗,阿朗有我就够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养小孩,我跟阿朗从没想过结婚。

没听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能恋爱一辈子该是多浪漫的事,是不是?

在爸妈还没接受我们不结婚生子的事,我和阿朗绝不能露出马脚!

我和阿朗准时去机场接机。

干妈一看到我们就扑过来,“皓皓!香一个。”

我的两颊各挂上个鲜红唇印,“干妈,好想你呢!”

“皓皓只想着你干妈,干爹吃醋!”

我过去拥抱干爹,“哪里有?”

“爸、妈,行李我来拿。”他们的亲生儿子被晾在一旁,默默接过行李。

因为干妈暗暗跟阿朗呕气,没胆子的干爹保持中立,也只好不作声。

是因为我。

干妈不肯跟阿朗说话,我心虚也搭不上腔,场面就冷了下来。等我们坐上了车,干爹才出来打圆场,他嘱咐阿朗:“回家前先去买个头痛药,你妈在飞机上直喊头疼。”

阿朗问干妈,“妈,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给医生看一下?”

“应该不用,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没事,回家吧。”

“那至少买个药。”

阿朗把车停在药房门口,我自告奋勇,“我去买。”

我挑了感冒药和止痛药,回到车上,就看见他们一家子聊了起来,气氛很好。

回到家,我给干爹干妈泡茶,阿朗把行李拿去客房放好。

我们家是四房两厅,一间主卧房、一间客房,和两间书房。每干爹干妈来,客房就要伪装成“阿朗的房间”,这样阿朗晚上才能名正言顺跟我睡。

很聪明吧!我想的主意。

干爹干妈来访,饭菜当然丰盛,有大闸蟹、糖醋鱼、胡椒虾、红烧牛腩、三杯鸡、开阳白菜、金针排骨汤……四个人吃到这番阵仗,简直就是鸿门宴。

没错,就是鸿门宴。

干爹干妈是刚去美国看阿朗的姐姐,一见到外孙,心里就有恨,就直飞到上海来给阿朗压力。

什么时候要结婚大宴宾客?

什么时候媳妇能怀孕给抱孙子?

干妈是来逼婚的。

虽然没有对象。

干爹开门见山:“阿朗,别老说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你都二十八岁了,思想该成熟了。”

阿朗还没回话,干妈就急着问:“目前有没有女朋友。”

阿朗摇摇头。

“那有没有想追求的对象?”

“追求?”阿朗想了一下,“没有。”

“你这孩子太老实了。不打紧,妈给你安排相亲。”

“相亲?”我瞪圆了眼。

“不用了,妈。”

干妈只顾说她的:“比较中意哪种女孩子?妈妈比较喜欢文静型,斯文、大方的女孩,跟你才班配。”

“我不喜欢文静的女孩子。”阿朗对干妈笑笑,“活泼才好,在一起才不会闷。”

“那至少要乖巧。这年头,女孩子都太呛了,温顺的比较好。”

“不乖巧也没有关系,就多宠着呗!”阿朗偷偷看我,“个性善良最重要。我喜欢独立、有想法,灵巧一点的人。”

“不!不!不!孩子,妈很开明。我跟你沟通观念,虽然已经过了女子要三从四德的年代,但是……”

这场鸿门宴很漫长,因为阿朗和干妈从最基本的条件选择就出现的了歧意,而且谁也不肯让步。

我和干爹两个没事人,离了战场……不,是和平沟通的地方。两个说教魔人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不火不徐的斗法是很壮观,但为了避免被流弹波及,我和干爹还是逃之夭夭。

我陪干爹在客厅聊天,干爹突然发现了某件东西。

干爹拿着一片光盘问我,“皓皓,这是什么片子?”

“没什么,是烂片子。”我冷汗直冒。

“是A片吧?”干爹一脸贼笑。

“单身男人看A片很正常啊!”我解释着。

“这个干爹能体谅。”他咪咪笑,“是谁主演的?”

我和阿朗。这能说吗?

我又不看A片,哪记得什么女优的名字?不过好象听同事说过一个叫做…草莓…草莓…

“草莓冰淇淋。”

“瞧你这小子纯情!是草莓牛奶吧?”

草莓牛奶?真是诡异的名字。“随便啦~”我说。

“是什么主题?女教师?护士?公车痴汉?”

“……SM吧~”

“这个我喜欢!!!”干爹很激动,“我们放出来欣赏一下吧!”

“不好。”我找理由,“干妈会生气。”

“不会,你干妈很开明的。”他居然喊:“老伴,阿朗家有A片看!SM的!”

阿朗和干妈都出了饭厅。阿朗表情很错愕,干妈表情很兴奋,她说:“我们一家子坐下来看吧!”

“妈,现在才八点……”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去端水果出来。”

阿朗一声不吭进了厨房。

我不知所措地看干妈一屁股坐上沙发,干爹开了电视正准备放碟……

我…我…我…

是不是该当机立断把电视机踹坏?

突然…

“停电了!”干爹干妈惊呼。

还是阿朗聪明,直接关了总电源。

“干爹干妈别慌。我去检查保险丝。”我让干爹在沙发上坐好,拿回了我的碟。

我摸黑到厨房,被阿朗一把抱住,他耳语:“就跟你说东西不要乱丢!吓死我了!他们今天看不到A片是不会罢休的。我先去安抚爸妈,你去跟隔壁老王借一片回来。”

2

隔壁的老王是很熟的邻居,他一开门我就揪着他的领子:“老王救命!A片拿来。”

“皓子你突然上火啊?”虽然他一头雾水,还是很好心借我片子,“要什幺口味的啊?”

“那个草莓冰……”

“草莓牛奶啊?她过气了,老哥我介绍几个水嫩妹妹给你开开眼界…”

我哪有时间等他翻片子,“通通拿来,我很急。”我一把抢过他的CD收藏盒,土匪状扬长而去。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喊:“死耗子!长夜漫漫,你好歹留个两片给我啊)))”

A片到手后,我打开电源总开关,我家重见光明。

干妈一看见从厨房出来的我,就忙着给我擦汗:“怎幺修个保险丝弄得像跑百米似的。”

我的确是跑了百米啊!还只16秒呢!

“谢谢干妈。”

干爹马上问:“皓皓,片子呢?”

我把老王那堆A片拿出来。

“这幺多啊!”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的,是跟隔壁离居借的。”

阿朗把A片全给了干爹,“爸、妈,我和皓皓还有工作要理,你们慢慢看,片子很多。”

干妈却把阿朗固定在沙发上,“我说了一起看。皓皓,放片子。”

有没有听说过矫正同性恋的方法?让人看美男图然后喝催吐剂。

我看阿朗现在的境也差不多:干爹干妈坐在他两侧,逼他看A片。

我先放了一张SM的碟,四个人表情都不一样。

干妈根本不看片子,她一直凝着脸很严肃地观察阿朗;阿朗像收看气象,依旧是云淡风清;干爹则是像看动作片,直呼刺激;而我看那几个猥琐男,色眯眯的嘴脸,听见女优凄厉的唉叫,就觉得像看凶杀案恐怖片。

“唉呦!好可怕啊!”因为阿朗目前正被胁持,我只能抓着抱枕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阿朗看我那样很不忍心,“爸、妈,你们让皓皓看这种片好吗?”

显然干爹很不想换片,“片子不是皓皓去借的吗?”

“我还没看不知道内容是这样……”

最有权威的干妈看阿朗没反应,“好,换片。”

老王的珍藏很齐全,秘书、护士、女教师、女学生、萝莉、人妻……甚至是COS美少女战士都有。干妈看阿朗没什幺反应,就下令换片,弄得干爹也没兴致了。

整盒片子都播放过后,干妈很泄气,“不看了。”

阿朗马上接话:“好,我去刷碗。”

“老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那……我去帮阿朗的忙。”

“皓皓,你留下陪我聊天。”

为什幺只有我还留在地雷区???

谁叫我是抢人家儿子的罪魁祸首,只能认命了。

其实干妈对我一点都不凶,她很紧张的问我:“皓皓,阿朗是不是有问题?”

我心跳漏了两拍,装傻的问:“能有什幺问题?”

“阿朗是不是有障碍?”

这会我是真的听不懂了,“什幺障碍?”

“每一种类型的女人他都没反应,剧情再怎幺激烈他都无动于衷……是不是生病了?”

我忍不住大笑。

干妈平时是很精明的,我看真的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就算是看我们自己的碟,爸爸妈妈坐在旁边还能起什幺念头?

我安慰干妈:“阿朗没有生病,你多想了。”

“可是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阿朗看A片本来就没有表情。”

他最喜欢抱着我一起看,他动情时脸上还是平淡无波,手却是不安分地到游走,时重时轻的拨弄我。等我耐不住开始微微骚动,他便变本加厉地在我耳边呵气,啃咬我颈部脉搏。他会让我挣扎,却从不让我逃脱,我会被他锁在身体里做困兽之斗。

画面里的我任他摆弄,画面外的我还是由他操控。有时候会突然很讨厌这样的劣势,我转头瞪他,他则会用嘴喂我喝一口红酒,表情是说不出的邪气。他说:“你多小气,都不肯让让我。”我想想也对,平时都是我做大他做小,让他咸鱼翻身一下也好。

所以看A片的确可以激发阿朗的兽性,这是我亲身体验,是干妈用的方式不对。

“干妈,阿朗很健康,没有毛病。”

“不,明天我要带他去看泌尿科。”

我沉默。

阿朗,你自求多福吧~

老人家睡的早,不到十点干爹和干妈就入睡了。

我和阿朗终于能松口气,躲回卧房里,上了门锁,我扑到床上。“好累啊!”

我见阿朗还是若有所思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过去给他捶捶背,“你今天好辛苦。”

他揉揉我的头发,浅浅弯起嘴角,但还是开心不起来。

我想也是,明天又是另一轮折腾,还是早点告诉他现实,“明天干妈说要带你去看泌尿科。”

“是吗?”他笑着摇摇头,“我看不止吧!”

我哀伤地望着他:“如果泌尿科检查正常,我看干妈会给你转诊精神科;精神鉴定没有异常,干妈还是会不死心逼你去接收心理辅导;如果心理医师还没办法劝你去结婚,她就会寻求宗教力量……”

“皓皓,你完全猜中我妈的心思了。”他搂着我,“受这些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只是低下头吻我。

“阿朗,你睡了吗?”是干爹敲门。

阿朗开了门问:“爸,有什么事?”

干爹却是走了进来,瞧了我两眼。才对阿朗说:“看看我的表,像似坏了。”

阿朗笑了笑:“爸,您明知道我是外行。让皓皓看看吧!”

“咦~它好象又好了。那么,晚安。”

阿朗叫住他,“爸,明天妈要我去看医生。我不想去。”

“你妈那脾气我又拦不住。”

阿朗关住房门,轻声说:“爸……什么事你您都看在眼里,不是吗?”

干爹笑着摇头不答话。

“您今天让妈押着我看A片,我就知道再也瞒不了您。”

这时候我才知道,干爹是个厉害的角色。

仔细想想,他总是能只说一句话就决定我们是很舒服或很痛苦。

“儿子啊,你是在坦白吗?”

“爸,我没说过谎话。”

“我记得你交过两个女朋友……从没碰过女人?”

“有亲过嘴没上过床。”阿朗搬了椅子让干爹坐下,“你也认识皓皓六年,他好不好爸你一定知道。”

“有子嗣真的那么重要吗?未来是那么不确定的东西。孩子生出来,不小心伤风死了,车祸死了,都是可能的。就算他生命悠长,不学好、不孝顺,那有什么用?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改变不了太多东西,像我爱皓皓,您就改变不了。”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所以我不想管。你就好好跟你妈周旋吧!”

“爸,帮帮我们吧!”

干爹摆出一张酷脸,准备拂袖而去。

既然哀兵政策无效,阿朗换了招数,“爸,感谢您不难为我们。让我尽尽孝心,您身体不好,也没有定期检查,明天一起吧!”

干爹果然变了脸色。

“皓皓有熟识的医生,是他的老同学,可以做很彻底的检查。”阿朗对我眨眨眼。

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说话,但是为了不让阿朗被人家折腾,只好卑鄙一,威胁老人家,“干爹你血糖是一定要验的,再加测肝功能指数,大概抽个五百CC……当然要详细检查最好住院三天,我会拜托江离,让医院给干爹你做地毯式检验……”

干爹管不了儿子,其实也恨在心里。所以他来上海是打算看干妈整治儿子的。如果被儿子给拖下水,那可得不偿失!干爹何等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懂轻重。

“儿子,你青出于蓝啊!”

“爸爸,当然虎父无犬子。”

我干爹叹了口气:“算了,既然确定你是在上面……我也就放心了。我会帮你的,儿子。”

我着实大吃一惊,干爹是怎么看出来???

我觉得有点丢脸,阿朗却只是抿嘴笑。

凡正,这晚,阿朗的爹站在我们这边了。

TBC

3

对于干爹的投诚,我是半信半疑。阿朗说他不奢望干爹会帮忙,只要干爹不要在关键时刻风点火,明天就不用担心了。

隔天,干妈露出不容拒绝的气势:“阿朗,今天咱们去医院……”

阿朗抢着说:“啊!我都忘了今天要去医院捐赠精子!”

“捐赠精子?!”

“是啊!妈,你刚刚说去医院……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要我请假带你去?”

“没事…没事…”

阿朗这招实在高,干妈实在不可能要一个会捐精子的人去检查是否性功能障碍。阿朗掌握了先机,后续的精神科和心理医生都不用看了。干妈一脸放心又一脸颓败。干爹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忍隐的模样。

阿朗把他的车留给干爹干妈,方便他们拜访上海的朋友。我开车送阿朗去他公司。

我问他:“干妈就这么算了?”

阿朗笑笑, “我妈从来不是没有毅力的人。”

“你猜干妈会怎么做?”

“今天回到家就知道了。”

一回到家就见到干爹干妈笑容满面坐在客厅里,干妈要给阿朗安排相亲。两个人理性沟通一段时间,最后结束在干妈一个抱心喘气的动作。

相亲,不就是跟女人去吃饭罢了;妈只有一个,气坏了就没有了。

相亲,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全家人到了饮茶餐厅,媒人,女方也是全家到齐。

谢小姐是个长发古典美人,气质出众。

不过,两个闷葫芦能有什么戏?互报姓名、职业后,两个人就开始沉默。

反而是谢小姐主动攀谈:“……程先生平常喜欢看什么书籍?”

阿朗口气不冷不热:“我通常看财经杂志。谢小姐你呢?”

“我喜欢看一些古典文学,像红楼梦…程先生最欣赏红楼梦里那个角色?”

“……”

气氛冷掉了。不要以为阿朗文质彬彬有书卷气,他就看的完红楼梦。这种跟他的工作完全无关的书籍,他是绝对不会碰的。他可是连宝钗和宝玉都分不清的人,虽然,我也是。

我排斥红楼的原因纯粹是因为里面女角太多,男角太少。与其看红楼十二金钗,还不如看十二黄金圣斗士。

干妈推推我,要我说些话缓和场面。

也没多想,随口问:“谢小姐喜不喜欢看电影?”

“还好。”

“有没有喜欢的电影?”

“恩,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

果然是道地的文艺美少女,不理她,我只是负责缓和场面。“有没有看过神鬼传奇?”

“没有。”

“它是个讲述木乃伊故事……”略略提过神鬼传奇剧情,我就开始跑题讲金字塔。气氛果然活络起来,谢小姐似乎听地津津有味,她说:“埃及真的拥有很伟大的古文明呢!”

“我认为当时的人类没有这样的智能,一定是外星人。”

一说起外星人,我就两眼放光,更是滔滔不绝,完全忘记自己是配角。

后来媒人婆说:“谢小姐对程先生很有好感……不过是第二个程先生。她觉得开朗的人比较好相……”

干妈知道改变不了阿朗的品味,就让媒婆介绍有主见的女孩子。

杨小姐和阿朗同年纪,自己有一家小公司。事业有成之后,决定挑战婚姻,所以来相亲。杨小姐一看就不是干妈喜欢的型:她身材娇小,穿著简洁的白色套装,瘦削的脸配上自信有神的大眼睛,透露着干练强势的气息。

阿朗和那位女强人相谈甚欢,从中国产业结构一直聊到美国政治,最后他们互递了名片。

干妈很寒,她试探的问:“阿朗,你中意杨小姐吗?”

阿朗一副莫名奇妙的表情:“怎么可能?她一点都不可爱。”

干妈又是安心又是失望。

干妈和媒婆都不气馁。阿朗条件好,不愁找不到女孩子相亲。所以她们决定使用人海战术,认为阿朗再挑剔也会喜欢上一个。其实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疲劳轰炸,等着阿朗举白旗投降。不过相着相着,就相到了个极品。

崔雪芯根本就是小甜甜真实版:在孤儿院长大,又是个护士。她个性健谈、亲切又有耐心,动静皆宜。干妈喜欢得不得了,阿朗也挑不出她什么坏,连我都觉得她真是不错。

干妈推得非常积极,阿朗想抗拒都被无视。又是去吃饭,又是来家里。

最近公司要扩大营运,我们研发部也跟着开会开个不停。忙到晚上八点,给上级的研发报告书、员工的线上在职学习网站、新的产品设计图通通还没出来。最后大家觉得已经到体力的临界点,靠着分赃模式,不情愿地把工作带回家。

“要不先去吃饭?”

“不了,我老婆在家等着呢!”

“皓子,你呢?”

“我看到你就会想到EDA。我已经对着你一整天了,你就放过我吧!”

“去!你回家还不是得赶那份报告书,别忘了你还要负责生一份新进人员笔试试题。”

“担心你自己那份QD-OLED吧~”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我根本没有胃口吃晚餐,工作累、心也累。想要爱情又想要孝顺的结果就是连回家都不能放松,搞的自己身心俱疲。

不管怎么说,经过丰记时,我还是停车下去买了盒南瓜冻糕,干妈说过味道好的。

希望干妈没再把小护士带回家喝茶,看到干妈一脸满意的样子,我就难过。

回到家,屋里的灯是暗着。阿朗又奉命跟小护士出去了。

我把notebook摔在沙发上。

看的到也生气,看不到也生气。

把南瓜冻糕放进冰箱里冷藏后,我洗把脸,稍微整理一下情绪,打开了notebook,打算先弄完那份试题。做我们这行的,不管之前在学校学得如何,进公司还是得从头学起。毕竟理论和实际是有差距的,有热诚和拼劲比较重要,我不打算在专业上太苛求,有概念即可。

半个钟头后,阿朗回来了。

我打着题目,随口问:“怎么只有你回来?”

“我妈希望我和雪芯多单独相,和爸爸一起去找朋友打麻将。他们一走,我就把雪芯送回家去。”

雪芯雪芯,叫的真好听。

“你看起来好累。加班到几点?吃过晚饭了没?”

“没。” 我赌气埋首计算机里。

阿朗坐了下来,挨在我旁边,“气我晚回来?你知道我也很无奈……”

“你喜不喜欢那个小护士?”

“雪芯是挺可爱的。”

我不吭气,只是在试题上key in “define:quantun effect”哼!我心情不好,其它人通通陪葬!

阿朗见我不理他,又问:“你觉得她人不好吗?”

“她很好,你就顺着干妈的意思娶她回家生宝宝好了。”恩,

再加一题“wave function: one dimension particle in a box”我飞快的key in,阿朗敢去推倒女人,你们就给我推导波函数。

阿朗揉揉我的头发:“你想哪去了?是,雪芯非常美好,但我对她没有那种念头。”

“什么念头?”

“欲念啊!有些美好的东西,你只想远远地欣赏,根本不会想要去碰触。”阿朗由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吹气,“但有些东西,你一见到就想把他吞到肚子里,不想让别人染指。”

耳朵痒痒的很难受,我转头瞪他,阿朗用嘴唇轻轻在我的眼睛啄了一下,吻去我的怒气。

看来是我白吃醋。我不说话,静静把那两个题目删了。

“想吃什么?我去弄。”

“我不想吃。”一想到他去约会,我在家苦等,就觉得什么都吃不下。

不一会儿,阿朗端来一个盘子,里面刚洗好翠绿的生菜看起来好眼熟…

“你的宝贝盆栽?”

他拿起一片羽衣甘蓝,凑到我嘴边,“是啊,给我的宝贝皓皓补钙的。现摘的,很新鲜。”

阿朗自己种的羽衣甘蓝这么漂亮,当然是先咬为快。咬下一口叶梗,满嘴的清脆甘甜,我由衷的赞美,“好吃。”最近吃饭的口味都迁就干爹干妈,天天吃油腻的中菜,很久没吃到这么爽口的食物了。

“光吃菜叶容易腻味,”阿朗在羽衣甘蓝放上一片熏火腿,少许土司丁,撒上起司粉。“尝尝看。” 浓郁和清新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合,好吃让我说不出话来。

果然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掌握他的胃,更何况他还咬着我的耳垂。“有胃口了吗?想吃点什么?”

“现在我只想吃这个。”

“只吃生菜太凉,要不我给你煮个汤?”

“我要喝玉米浓汤,要放鸡蛋不加奶。”

“是,马上来。”阿朗用手指把沾在我嘴边的起司粉,送进我嘴里,我趁机吸住他的手指。

“皓皓……”他声音似乎责怪我淘气。

自认厨艺不如阿朗的我,才不瞎忙去抓他的胃,我直接缠住他的舌头。嬉戏一阵子,阿朗放开我,“别闹了,我去煮汤。”

自从干爹干妈来了,阿朗最大的尺度是锁了房门吻我,然后就没有了。

现在只是在自家客厅亲个嘴,感觉都像偷情一般,而且还没偷完。

我欲求不满啊)))我在心里群啊

阿朗端了暖呼呼的玉米汤来,喝完后更让我饱暖思淫欲,我直往阿朗身上蹭,阿朗却无动无衷。怕什么?打麻将哪有这么快回来!哪有那么倒霉被捉奸在床!

以前被阿朗用鞭子抽个半死也比现在快活,我觉得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情形再不改善我就翻脸!

我一定要捍卫我的美好小日子!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我把阿朗扑倒在沙发上,“你不做,我做。”

本来我只是想激一下阿朗,可是摸着摸着我就想在上面了。

因为阿朗对做受一直适应不良,我也一直没强迫他,可是最近的不顺遂让我有想做了他来宣示主权的念头。

很快的,阿朗已经认知到今天我是不到手不罢休,也开始抚弄我。由于我平日鲜少练习,拨撩的技巧不甚高明,主控权慢慢转移至阿朗手里,但是我不死心。

“让我做嘛~我比较快,五分钟内可以收工。” 我一边拆着他的皮带,一边撒娇。

阿朗却趁机把我压于身下,“不好,这种突发状况,还是按照往例比较保险。”

在我和阿朗缠斗之时,该死的电话又响了。

“你接。”我啃咬着他的颈脖,打算趁他接电话防备降低大举攻城略地,没想到他突然身子一僵。

我感觉不对劲,问:“谁?怎么了?”

“我爸打电话回来,说妈突然心脏病发,现在人已经送进医院了。”

“干妈,我给你炖了汤。”

没想到就一把海底捞月大四喜,让干妈欢喜过头进了医院。加上气候不稳,忽冷忽热,老人家适应力差,又牵扯出并发症,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大家都吓坏了。

“皓皓,你真有心。是什么汤?”

“四物汤。”我盛出一碗汤来, “中药店老板说喝这个对女人很好,会漂亮的。干妈你都憔悴了。”

“…………”

我把汤捧至干妈面前,干妈迟疑了一下,接过了碗转递给崔雪芯,“给雪芯喝吧!这汤对女孩子很好。雪芯看顾我整夜,才真是憔悴的厉害,给你补补。”

昨天是个惊魂夜。我和阿朗到了医院,了解完状况,阿朗就要我把干爹送回家。如果再倒一个下去,那可不得了。我赶完报告书都已经半夜两点,打手机问阿朗情况,他说幸好崔雪芯是值班护士,帮了很多忙,要我别担心,只要记得帮他请假。

崔雪芯接过汤,跟干妈道谢后,对我抱歉地笑:“伯母生病要少盐少油,这补汤目前怕是喝不得。”

“也对。”我报以尴尬的笑。

干妈刚在美国住一个月,我和阿朗知道干妈一定吃腻了外国菜,回来餐餐中国美食,过度的大鱼大肉也是干妈心脏病发的原因。

也真亏这个小护士,不然我、阿朗和干爹三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干妈。

“雪芯啊,真是谢谢你了。”干爹向小护士道谢。

“不要这么客气。”

“你真是南丁葛尔在世。” 我诚心地说。

“你这样讲我会不好意思的。”她的脸红了起来,“伯母饮食要清淡些,要不待会我带粥过来。”

其实熬粥我也会,不过让她去弄比较不会出错,“麻烦你了。”

“不客气。”

她转身正好跟进门的阿朗撞个正着,“小心。”幸好阿朗抓住她的手,不然小护士可要狠狠跌一跤了。

“谢谢。”

“不会。”很显然阿朗的注意力都在干妈身上,“妈,好些了没?我给你带了粥……”

但是干妈的注意力一直在小护士身上,“你和雪芯想到一块了!那雪芯你回去好好休息,真是辛苦你了。”

“伯母,别客气。”

“真是谢谢你了。”阿朗也向她致谢。

“不要这么客气,照顾病人是护士的天职。”她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

等崔雪芯走远了,干妈开始感叹:“好难得的女孩子啊!可不是?”

“嗯。”阿朗随口答。

“真希望雪芯是程家人。”

“这不难啊!妈。”

干妈眼睛都亮了。

“等你好了,选个好日子收雪芯做干女儿吧!” 阿朗喂着干妈喝粥,“要我送部车给干妹妹做见面礼都不成问题,所以妈要快点好起来。”

干妈?

小s手札

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皓皓本质不是小老鼠,而是小老虎。

皓皓头脑是一等的聪明,模样是一等的好,就连把人摔出去的姿势也是一等的漂亮,他单纯、善良,除了诡异旺盛的好奇心之外,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是的,玩SM、扮狗都不是我提的。不是我启发他的m性,是他引导我的s性。

皓皓不是因为有什么阴影才变成个m。从小到大,长辈师长疼他,没人敢欺负他,就是他胡思乱想,想象做奴隶卑微的样子。只有幸福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想尝尝受虐的滋味;相反的,平常越是压抑的人,越是想把别人踩在脚底。

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我很正常,我是被迫当s的。不过坦白说,看平时任性不听话的小霸王服服贴贴、规规矩矩听从于你,那感觉真让人飘飘欲仙。

谁说柔道二段就不能欺负?

皓皓的专业是电子,最重视原则,所以只要有道理,他会服从。就算是当奴隶,你可以因为他洒了汤打他巴掌,也不可以无缘无故踹他两脚。

皓皓也不是真的喜欢我虐待他,他只是嫌一成不变的生活过于乏味。如果每天都吃燕窝鱼翅,还会觉得这些东西珍贵吗?当人受了委屈,呵护和疼惜的感觉才会明显。他一直都是怕疼的,但是玩的时候他愿意承受,因为他爱我,也因为当我欺负他,他会更期待我的温柔。

你说我舍得虐他就表示我不够爱他?

我平时什么都顺着他。他要做攻让我做奴,我都答应;就连要我拿按摩棒自虐我都愿意尝试。

谁比我爱他?

那个老说自己默默等候的江离,那个痛批我捷足先登的于又斌,还有那个怪弟弟坏了自己给皓皓第一印象的林烨…

如果你够爱他,你就自捅!你们敢吗?

(闷:程朗你是走气质路线的,形象很重要,请注意一下用词。何况也只有进去一点点…)

SM是一种信任游戏,可以培养彼此的默契。

我虐他,是想反复证明他爱我。如果他爱我,信任我,他就愿意接受我所给予的;如果我够爱他,我就会知道他希望接受什么,最高的尺度在哪里,给予他所渴望的。

SM也提供很好的学习机会。

还记得我教他Kou交,示范也示范了,讲解也讲解了,十几遍来他就是学不会。后来他觉得厌烦,先是皱着眉问我:“是不是我学不会,你就不爱我了?”接着放声大哭,恨恨地说:“我就是学不会!你不要爱我好了!”了好多时间哄他。结果玩sm时,他一下子就学的很好了。他本来就聪明,只是不愿意罢了。适当的强迫,的确改善了我们床第之间的品质。

安全最重要的,如果因为我一时的疏忽,造成对皓皓永久性的伤害,我一辈子都会痛苦。

好主人绝对不能说对不起。主人什么权力都有,就是没有犯错的权力。m把身心交付给你,你就要负责他的一切,所以我没有对皓皓使用过奇怪器具。鞭子是象征性的东西,代表罚。当然,我可以使用衣架或扫帚代替,但是美感还是很重要的。

罚只是要让m觉得惧怕,达到服从的效果,不必往死命里打。如果你的小m很能忍疼,那就不用打了。因为m根本不害怕,s不会得到快乐,还会觉得很泄气,做s的不要自找没趣。千万不要去试很会忍疼的小m要打到什么程度才会求饶,或很不能忍疼的小m可以唉叫到什么程度。结果只有一种:他厌恶你,然后你们关系决裂,你就等着哭吧!

闷:程朗你不愧为说教魔人,好严肃啊!

朗:有机会我可以讲解一下s的三要素:气质、气势和气氛…

闷(默了一会儿):那个…我身体不适,先走了……

小m日记之SM PARTY

我只参加过一SM PARTY,是拉斯维加斯度假的时候。

记得那天赌到差点肌腱炎,回饭店休息时服务生送来一张邀请函。

是同住这饭店的某富豪举办的,现场有SM表演,希望志同道合者一同参加交流。

上面写着入场必须着适当打扮。

我问阿朗,“什么叫做适当打扮?”

“既然是SM PARTY,自然是SM装扮。”

“奴隶要么穿?”我更疑惑,“奴隶不是通常都赤裸在地上爬吗?”

“都…不穿??”

“应该会用绳子或锁炼装饰吧!”阿朗自顾帮我捏手臂。

在人前赤裸?我不敢啊!那不就不能去了?

我不满地嘟浓:“我只想去看表演,又不是想去玩SM。”

“应该是不想让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参加吧!”阿朗笑了笑 “其实,我们也不完全属于这圈子,还是别去了。”

“我们是这个圈子没错啊!不然我那些跪啊!爬啊!挨打!都是假的吗?”

阿朗摇摇头,“模式不同。”

“当然,有分派系。” SM理论,我也啃过的。

“不是因为派系,反正我们不适合去。”

“可是我想去。”

阿朗冷着声,“你敢脱光爬进去就成。”

他生气了。我最怕阿朗生气。他生气时周围像结了冰墙,滋味我不想回想。

我赶紧过去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提。”

嘴巴不提,可是我心里一直想着。

我在想哪一种奴隶打扮我能够接受。

渔网装?

不行,那太妖。

薄纱装?

不行,那太娘。

看我整天失魂落魄,阿朗最后还是投降,“我们去参加那个PARTY好了。”

这换我摇头。

“可以的,我们去租衣服。”

我叹口气,“算了,我想过了。渔网、薄纱、绳索、铁链,我都不敢穿出门。”

阿朗摸摸我的头发,“没人让你那样穿。”

我们去了间专门出租化妆舞会礼服的店。阿朗给我挑了一件豹纹背心和一件超短的黑色皮裤,还有豹纹长靴。

“有奴隶穿这么华丽的吗?”我很疑惑。

“今天你是我的宠物男孩。”

本来他想给我戴一副豹纹手套,后来觉得在左手缠条铁链,视觉效果比较好。

他在我脖子上戴上颈圈。

我问,“我得爬吗?”

“不,今天你只是去玩,顽皮豹。”他叮嘱我,“别报真名。Panther”

我亲吻他,“YesMaster”

那是个很严谨的PARTY。要搜身的,不可以携带毒品和枪械。

在预料之内,我是所有m中穿最多的。

但是在预料之外的是:在平常,穿愈少愈引人注目;但是在这个场合,我这样衣着整整齐齐没有破口,反而最受注目。

每个经过我身边的人,都会跟阿朗说:“好可爱的宠物男孩,成年了吗?”

“谢谢您的赞美,他成年了。”

他的眉头略拢。

招摇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这真的是很棒的PARTY!有很多现场的SM表演啊!

我和阿朗意见又出现分歧。

他想去看捆绑和鞭刑,我想去看穿刺。

我努力引起他的兴趣,“现场穿刺耶!不知道会不会喷血?”

他根本不以为然,“又用不到。”

最后决定各看各的,先看完的去找对方。

他叮嘱我,“没事别跟人攀谈。”

我喜孜孜的来到穿刺的现场。

尖锐的针头,颤抖的乳头;m脸上流的汗,S嘴上的冷笑。

唉呀!好虐啊!

好紧张啊!

我很自虐地观看着,全身发抖。

正当要穿刺的那个瞬间,有人拍了我的肩。

谁?阿朗吗?

我转头,只看见一个陌生男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刺完了。

而且这不是可以重复表演的表演。

我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染着金色头发的东方男人。

“Janpanese?or Chinese”

我斜眼瞟他,不理他。

“是中国人吧?中国人比较漂亮。”

漂亮?老子是公的!!

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我的怒气,“一个人?来找主人的?”

我不耐烦,骂出声,“靠,滚一边去。”

“很悍呢!不过我喜欢。”他伸出手指摸我的脸,“You will be mine”

我本来想扭断他的手指,不过远远看见阿朗走过来,我笑了起来,“I have been others”

我快步走过去,俐落地跪了下来,虔诚亲吻他的鞋面。感觉我的主人抚摸我的头发,我用爱慕的眼神抬头看他。心里想着:“我主人的等级跟那个猪头就是不一样。”然后满意地蹭蹭他的裤管。

我偷偷瞄了一眼,看到那个人脸色发青,我真是超得意!

然后我听见他对阿朗说,“你的奴隶好象只在你面前才会装乖顺,我觉得他的礼貌没有被教好。”

他居然告状!

妈的!

我瞪大眼睛,想过去揍他,可是阿朗把手放在我的后颈,要我不要轻举妄动。

“对不起,先生,这一点我要澄清一下。”阿朗接着说,“他不是奴隶,他是兽。”

“请原谅我的宠物对您的不礼貌。但是请记好,他是兽,野生的,具有攻击性。请您不要再尝试靠近他,会伤人的。”

小m日记番外二、初调教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天早晨。周末我和阿朗一向起的晚,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午餐,有浇了枫糖的松饼p培根炒蛋、肉饼和生菜沙拉。饮料是橙汁,一切都非常非常的普通。

但是我要告诉阿朗一个我观察已久的现象。

“阿朗,你知道我最近看了些同志小说……”

阿朗帮我加了橙汁,顺口说,“看看也好,那种小说都挺写实的。我们可以避开他们的错误。”

“我不是要说这个,阿朗。我发现只要小说情节里有人被虐我都特有感觉……”

他笑了笑,“那算是一种强力刺激吧!没关系,转移注意力就好。今天我们去打网球好吗?”他继续吃他的肉排。

“不是,我怀疑我是个m。”

阿朗噎到了,他顿了一下,拿餐巾纸帮我擦去嘴角的沙拉酱, “你多想了,转移注意力就好,不然我们去爬山?”

我很认真地说:“我想试验一下。”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

我提出我的想法,“阿朗,我们尝试看看SM好不好?”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皓皓,这个我不会。”

“我也不会啊!所以才叫尝试嘛~”

他摇头,“皓皓,“做m要被打的。”

“我知道。”

他继续说,“被打很疼的。”

“我知道。”

“所以你别闹了。”

阿朗被我烦一个星期后,就屈服了。没想到他第一步就是去买鞭子。情趣店里的鞭子,长短粗细都有,我只要想到那会打在我身上就毛骨悚然。阿朗却很专注的挑选,他会触摸每条鞭子的鞭身,终于挑选了条很没特色的。

虽然阿朗挑的鞭子很没特色,但是我还是万分期待我们的SM。真人版啊!

刚开始那种围氛是诡异的。

“你现在开始扮奴隶。”阿朗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作奴隶不比做普通人,一犯错就会遭受严厉的罚,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不认为你完全知道。别人加予你的,不一定是你能承受的。知道安全词吗?”

“知道。”我兴奋起来,阿朗是做过功课的。

“每个m都需要有一个。”他思考了一下,“你的是:我是皓皓。”

“我是皓皓?”我笑了,多傻的一句话,不过我很给面子的说,“我记得了,主人。”

“脱衣服。”

奴隶都是赤裸的。反正对象是阿朗,又是在家里,我做足的自我心理建设之后,才把衣服脱了。虽然是夏天,一丝不挂还是凉飕飕的。我记起小学老师教的书:衣服的功能,在于保暖,还有保护的功能。我现在刻体会到这一点。赤裸的身体,全身都是弱点,像似等着被伤害。

没想到阿朗真的就是要伤害我。

“我先让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他是这么说的。

他让我扶着墙,“别忘了你有安全词。”

他开始抽打我的背。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火辣辣的疼,打了八下,我就软了身,站不起来。

阿朗立刻停下鞭子,“你体会一下,我在客厅等你。”

体会?

我能体会什么?

就是很痛啊!

大概赖在地上十来分钟,我才蹒跚走到客厅。

他问:“你是什么?”

“我是你的奴隶。”莫名其妙,不是说好了吗?

他沉默片刻,“那我现在教你规矩。”

他让我先学奉茶:茶盘要高举过头,目光直视地面,再恭敬地跪下。

但是我刚挨完打,全身无力,拿茶盘的手就一直发抖。

他不接过茶,只是说,“就算不是做错,做的不好也要挨打。”

他让我把杯盘放下,一个巴掌就砸过来。

疼,但更强烈的是委屈。

我看他又扬起手,像似又要打我,我受不了,一把抱住坐在沙发上的他。

我说,“我是皓皓。”

他回抱我,“是,我的皓皓。”

“我是皓皓。”

“没事了。”

“我是皓皓。”我像鹦鹉学人话一样停不下来。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别怕,没人会欺负你。”

我这才明白我的安全词的意义。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因为他不喜欢,就搞砸它。

或许我该生气,但是我没立场生气,他对皓皓一直都是好的。甚至连鞭打我,他是在自己的小腿上先试过力道。

我能做的就是抱着他,一直抱着。连他给我冷敷、上药,我都要巴在他身上。

我刚受了委屈,就是他给的,我却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汲取安慰。

从没有一个时刻,我会那么需要他。

或许SM不是我想的那样。

但是为什么在经历这个事件后,我觉得我更爱阿朗了?

他打我、欺负我,但是我就是感觉我更爱他。

过一个星期,我鼓起勇气告诉阿朗我想继续学奴隶的规矩。

他皱起眉头,不过还是扮起了主人。

他扮主人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我从没这么专注于我的爱人,如今奴隶的身份,让我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他的优雅、他的气质、他理文件专注的神情、他冷着声说话的眼神……

主人从不给我好脸色看, 但是我还是好喜欢他。

而且全身赤裸的我,总不由自主羡慕他能衣冠楚楚;我的卑微,更反衬他的高贵。

虽然他严格又挑剔,但从不会无故罚我,什么事都明明白白。

他对我的严苛更让我体会他对我的温柔……不,是对皓皓的温柔。

我那么喜欢他。

所以我尽力做好每件他交代的事,希望主人能对我好……,不,是对这个可怜的小奴隶好。

一点点就够了。

开始这个游戏之后,阿朗对我比以前更好了,嗯,是正常身份的我。他会做一些很细腻很贴心的小动作,吻我的发鬓、抚摸我的睫毛,对我更是百般呵护,什么都顺着我。而且他已经不再那么排斥SM,有一他说过: “我发现那个你,有那个你的好。”

但是他就是从不对奴隶身份的我好一点。

我们的SM就是他扮主人,我服侍他,做不好挨打。

直到有一我弯着腰很专心地擦着餐桌,背部却传来异样感。是他用手指滑过,那种酥麻软痒的感觉,我的身体泛起一阵颤栗。

他平时不会那么轻挑,我也不习惯我做事时有人来闹。

但是现在角色不同,更何况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主人?”问问不会挨打吧?

他回答:“擦完桌子来客厅。”

我走到他面前。

主人指了指地,我顺从地跪下。在经历过端茶手抖被打、帮他换拖鞋太粗鲁被修理……等等调教,我已经能知道当奴隶要有什么态度,要有什么姿态。现在我做这些一点都不为难,我还很得意能装这么乖。

他下命令:“趴到我腿上来。”

那是什么鬼姿势?我像条狗趴在他腿上,感觉是那么任人宰割,又是无比的羞耻。

真的就像对待宠物一样,阿朗开始抚摸我的头发,然后沿着背脊抚摸到我的臀部,就停在那,缓慢、轻轻的触碰,引起我阵阵的紧张和焦虑。

主人要责罚我吗?

我做错了什么?哪里让他不满意了?

我很沮丧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把他的食指伸到我面前,“舔。”

他应该不会打我,我想,悬着的心才落下。

我生硬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一会儿他把手指塞进我嘴里,“继续。”

我含舔了很久,他却不喊停,还很恶劣地又加一根手指。

他要我做什么?用安全词吗?

自从第一SM用过之后,我再也没用过那个词。虽然有时候很委屈、很辛苦,但是我都咬着牙忍下。反正他欺负小奴隶,我就在做回皓皓时就要回来。

终于他抽出沾满我口水的手指,他突然把那两根手指挤进我身体里。

“疼………”没预警的异物侵入,让我本能地挣扎。

但他固定住我,“忍着。”他的手指开始在我身体里旋转按压,刺激到某一时我忍不住出声,“啊~”

“我说了要忍着,你唉几声待会就挨几下鞭子。”

可是我哪抵得过身体的反应,还是漏了声响,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理的反应,我流了满脸的眼泪。

突然他停了,把我丢在地上,“趴好。一共五声。”

我默默让他抽打,心想他打完会不会再继续抚弄我?我喜欢的。

他却只是冷冷地瞧着我。

如果我是皓皓,那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说:“阿朗,来Zuo爱吧!”

可是现在我是小奴隶,我就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欲求不满。

突然他说,“跪好。”

虽然感觉很委屈,我还是照做。

莫名他浅浅地笑了,眼神尽是轻蔑,“说:求主人宠幸我。”

阿朗你这个BT!

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垂着头,低声下气,“求主人宠幸我。”

“要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我冷漠又高贵的主人,抖着声说:“求主人宠幸我。”

“大声点。”

反正我的卑微已经到了极点,在他面前我也没有什么颜面……

我拉住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渴望,“求求主人宠幸我。”

他拉起我往卧房走去,大力把我丢在床上。

他压了上来,“来,求我。”

“我求求您,主人。请您宠幸我”

他粗野地啃起我的脖子,燃起我的情欲。

我求了他一晚,他也爱了我一晚。

这应该是我和阿朗最激烈的一Xing爱。不仅是身体上,而是我整个人被欲念吞没,完事后飘飘茫茫的感觉,我都不知道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他亲吻我的脸颊,轻声说:“皓皓,你先别睡,起来洗澡,我已经放好洗澡水……”

我不悦地打断他:“我不要!我的小腿酸酸,你先帮我捏捏。”

后记:

我很希望大家看文的时候,能多注意程朗想法和行为。

我非常用力写他。

因为是第一人称文,所以只要是皓皓不知道不理解的,都不能明写。

像正文里,程朗跟皓皓说他不喜欢按摩棒,是因为他认为” 按摩棒是性能力不足的攻君才会买来辅助使用”;但是在小s手札里,程朗却说因为他怕伤害皓皓的身体。

但是,真正的原因是程朗对皓皓的占有欲:他不接受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东西进入皓皓的身体。

这样,程朗看到皓皓拿出按摩棒暴走的那段,才有支持点。

他有他的肤浅、他的软弱、他的纯情、他对某些事莫名的固执……这样才是完整的程朗。

不过,程皓眼里的程朗总是好的。

这叫做情人眼里出完人。

小s日记

我就在窗子里看他和那男人说话。
我有点担心,皓皓很单纯,他看不出那男人比他想的难缠。
果然被偷了香。

我走出门外想制止男人的无礼,却看见我的皓皓依旧乖顺的躺在人家怀里。

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

皓皓和我对看了一眼。

从他的眼睛里,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他只是爱玩。

他太爱玩。

我很不高兴。

我在坐在客厅里等着他来跟我解释。

他希望我消消火,聊着不相干的事情,却让我想起我为了他,这几天混乱的生活。

他低着头不看我,是因为他还想不出什幺话反驳我。

他毫无悔意。

皓皓是个极度骄傲的人,我又太宠他,凡事顺着他。

他不习惯我对他生气,不习惯对我放低姿态。

对,他没错。

是我错了。

我把他宠坏了。

让他任性到做什幺事都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让我很难受。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有幺意思?

很没有意思。

所以我不要了。

即使我是那幺喜欢他。

他说:“阿朗,你生气打我好了。打几下随你高兴。”

他该知道我舍不得打他,何况鞭打是很表面的东西。

他是如此的任性,一把脱去衣服跪下,要我扮主人。

如果我的包容只换来他的妄为,那对他温柔,我全部收回。

他死命地抱住我的脚,像个小孩紧紧抓着玩具。

他从不相信,我会舍得离开他。

他身上一丝不挂,赌着我不会忍心让他在太阳底下丢了颜面。

我狠心打开门,皓皓居然不松手,他明明是怕的。

这对抗,我输了。

我看见他流着眼泪,求着我:“你罚我好不好?,罚完原谅我好吗?”

我的皓皓很少哭的。

刚才一定是吓坏了。

他那幺过份,却又那幺可怜,我该拿他怎幺办呢?

我听着他哭着认错就心软了。

也许我也傻气,闹半天也只是想听他诚心道个歉。

我想如果他一进门就跟我道歉,我这口气说不定就往肚里吞,他连镜子都不用照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想着:我是不是别跟他呕气,我们就可以继续甜蜜?

可是他一看我态度松动,又是平常撒娇赖皮的模样,难保类似事件不会再犯。

看来应有的教导是不可少的。

反正我用说的他听不进去,我就用做的。

做攻就是做工的命。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他自己动情的媚态。

如果他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这种跟平常完全不同的模样的话,我也就认了。

但是我有十成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因为他是如此的骄傲。

他和别的男人接吻,我怎幺可能就这幺算了。

他既然敢吞别人的唾液,那就顺便尝尝自己的Jing液。

瞧他乖顺地伸出丁香小舌舔舐镜面,镜中人与他犹如双生子唇舌交缠。

那画面如此淫糜,让我心神具醉。

如果他为了赔罪能做到如此卑微,我还有什幺理由不原谅他?

我能做的就是爱他、爱他、爱他。

DV是我私心想拍的。

有什幺奇怪?男人看a片很正常啊!这一点也不会损坏我正派的形象。

何况到哪找这幺吸引我的男优?

我本来很担心皓皓会生气,没想到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那勇于创新和尝试的态度是很符合科学精神,但又让我非常忧心……

小m日记番外、爸妈来访时(一)

“嗯…嗯…嗯…”

我趴在床上,让阿朗细细啃咬着我的背脊,一阵阵微微痛楚的刺激引出我体内原始的欲念……

“阿朗…要我…嗯…嗯…”

“铃铃铃……”电话响了。

目前气氛正好,说什么也不能停下来,我转过头来吻阿朗,叫他不要分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居然是不屈不挠的电话!

哪个白痴半夜12点打电话扰人清梦!

让人安安静静甜甜蜜蜜做个爱不行啊?

我抢过电话,“我接。不管是谁,通通骂成猪头!”

“喂!我是程皓。”我口气很坏,正准备开骂,“三更半夜……”

一听清楚来人是谁,马上换成甜腻腻的声音,“干爹…”

阿朗马上变了脸色。

“喔,好。我知道了,大后天下午四点。嗯,干爹再见。”

我僵在脸上的生硬笑容对上阿朗担忧的脸,他问:“我爸妈要来吗?”

我有气无力,“是啊!”

阿朗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虽然我们的关系曝不了光,但是他还是带我回去见家长,大力撮合他父母认我做干儿子。这样一来,我在他家有了身份,他对我好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买房子同居。

你说为什么不直接父母坦白?

拜托,我爸有高血压,干爹有糖尿病,两个妈心脏都不太好。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又经不起刺激。万一有个闪失……

所以我和阿朗只透露我们不想结婚、不想要小孩的念头。

如果父母能接受这个事实,再谈我跟阿朗同性相爱的事,凡事要循序渐进。

你说小孩不生,也可以领养?

何必强迫个孩子生长在一个同性恋的家庭?

人不能太自私,要多替别人着想,让人家知道这孩子有两个爸爸,他会很尴尬的。

人不能太贪心。我有阿朗,阿朗有我就够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养小孩,我跟阿朗从没想过结婚。

没听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能恋爱一辈子该是多浪漫的事,是不是?

在爸妈还没接受我们不结婚生子的事,我和阿朗绝不能露出马脚!

我和阿朗准时去机场接机。

干妈一看到我们就扑过来,“皓皓!香一个。”

我的两颊各挂上个鲜红唇印,“干妈,好想你呢!”

“皓皓只想着你干妈,干爹吃醋!”

我过去拥抱干爹,“哪里有?”

“爸、妈,行李我来拿。”他们的亲生儿子被晾在一旁,默默接过行李。

因为干妈暗暗跟阿朗呕气,没胆子的干爹保持中立,也只好不作声。

是因为我。

干妈不肯跟阿朗说话,我心虚也搭不上腔,场面就冷了下来。等我们坐上了车,干爹才出来打圆场,他嘱咐阿朗:“回家前先去买个头痛药,你妈在飞机上直喊头疼。”

阿朗问干妈,“妈,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给医生看一下?”

“应该不用,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没事,回家吧。”

“那至少买个药。”

阿朗把车停在药房门口,我自告奋勇,“我去买。”

我挑了感冒药和止痛药,回到车上,就看见他们一家子聊了起来,气氛很好。

回到家,我给干爹干妈泡茶,阿朗把行李拿去客房放好。

我们家是四房两厅,一间主卧房、一间客房,和两间书房。每干爹干妈来,客房就要伪装成“阿朗的房间”,这样阿朗晚上才能名正言顺跟我睡。

很聪明吧!我想的主意。

干爹干妈来访,饭菜当然丰盛,有大闸蟹、糖醋鱼、胡椒虾、红烧牛腩、三杯鸡、开阳白菜、金针排骨汤……四个人吃到这番阵仗,简直就是鸿门宴。

没错,就是鸿门宴。

干爹干妈是刚去美国看阿朗的姐姐,一见到外孙,心里就有恨,就直飞到上海来给阿朗压力。

什么时候要结婚大宴宾客?

什么时候媳妇能怀孕给抱孙子?

干妈是来逼婚的。

虽然没有对象。

干爹开门见山:“阿朗,别老说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你都二十八岁了,思想该成熟了。”

阿朗还没回话,干妈就急着问:“目前有没有女朋友。”

阿朗摇摇头。

“那有没有想追求的对象?”

“追求?”阿朗想了一下,“没有。”

“你这孩子太老实了。不打紧,妈给你安排相亲。”

“相亲?”我瞪圆了眼。

“不用了,妈。”

干妈只顾说她的:“比较中意哪种女孩子?妈妈比较喜欢文静型,斯文、大方的女孩,跟你才班配。”

“我不喜欢文静的女孩子。”阿朗对干妈笑笑,“活泼才好,在一起才不会闷。”

“那至少要乖巧。这年头,女孩子都太呛了,温顺的比较好。”

“不乖巧也没有关系,就多宠着呗!”阿朗偷偷看我,“个性善良最重要。我喜欢独立、有想法,灵巧一点的人。”

“不!不!不!孩子,妈很开明。我跟你沟通观念,虽然已经过了女子要三从四德的年代,但是……”

这场鸿门宴很漫长,因为阿朗和干妈从最基本的条件选择就出现的了歧意,而且谁也不肯让步。

我和干爹两个没事人,离了战场……不,是和平沟通的地方。两个说教魔人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不火不徐的斗法是很壮观,但为了避免被流弹波及,我和干爹还是逃之夭夭。

我陪干爹在客厅聊天,干爹突然发现了某件东西。

干爹拿着一片光盘问我,“皓皓,这是什么片子?”

“没什么,是烂片子。”我冷汗直冒。

“是A片吧?”干爹一脸贼笑。

“单身男人看A片很正常啊!”我解释着。

“这个干爹能体谅。”他咪咪笑,“是谁主演的?”

我和阿朗。这能说吗?

我又不看A片,哪记得什么女优的名字?不过好象听同事说过一个叫做…草莓…草莓…

“草莓冰淇淋。”

“瞧你这小子纯情!是草莓牛奶吧?”

草莓牛奶?真是诡异的名字。“随便啦~”我说。

“是什么主题?女教师?护士?公车痴汉?”

“……SM吧~”

“这个我喜欢!!!”干爹很激动,“我们放出来欣赏一下吧!”

“不好。”我找理由,“干妈会生气。”

“不会,你干妈很开明的。”他居然喊:“老伴,阿朗家有A片看!SM的!”

阿朗和干妈都出了饭厅。阿朗表情很错愕,干妈表情很兴奋,她说:“我们一家子坐下来看吧!”

“妈,现在才八点……”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去端水果出来。”

阿朗一声不吭进了厨房。

我不知所措地看干妈一屁股坐上沙发,干爹开了电视正准备放碟……

我…我…我…

是不是该当机立断把电视机踹坏?

突然…

“停电了!”干爹干妈惊呼。

还是阿朗聪明,直接关了总电源。

“干爹干妈别慌。我去检查保险丝。”我让干爹在沙发上坐好,拿回了我的碟。

我摸黑到厨房,被阿朗一把抱住,他耳语:“就跟你说东西不要乱丢!吓死我了!他们今天看不到A片是不会罢休的。我先去安抚爸妈,你去跟隔壁老王借一片回来。”

隔壁的老王是很熟的邻居,他一开门我就揪着他的领子:“老王救命!A片拿来。”

“皓子你突然上火啊?”虽然他一头雾水,还是很好心借我片子,“要什幺口味的啊?”

“那个草莓冰……”

“草莓牛奶啊?她过气了,老哥我介绍几个水嫩妹妹给你开开眼界…”

我哪有时间等他翻片子,“通通拿来,我很急。”我一把抢过他的CD收藏盒,土匪状扬长而去。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喊:“死耗子!长夜漫漫,你好歹留个两片给我啊)))”

A片到手后,我打开电源总开关,我家重见光明。

干妈一看见从厨房出来的我,就忙着给我擦汗:“怎幺修个保险丝弄得像跑百米似的。”

我的确是跑了百米啊!还只16秒呢!

“谢谢干妈。”

干爹马上问:“皓皓,片子呢?”

我把老王那堆A片拿出来。

“这幺多啊!”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的,是跟隔壁离居借的。”

阿朗把A片全给了干爹,“爸、妈,我和皓皓还有工作要理,你们慢慢看,片子很多。”

干妈却把阿朗固定在沙发上,“我说了一起看。皓皓,放片子。”

有没有听说过矫正同性恋的方法?让人看美男图然后喝催吐剂。

我看阿朗现在的境也差不多:干爹干妈坐在他两侧,逼他看A片。

我先放了一张SM的碟,四个人表情都不一样。

干妈根本不看片子,她一直凝着脸很严肃地观察阿朗;阿朗像收看气象,依旧是云淡风清;干爹则是像看动作片,直呼刺激;而我看那几个猥琐男,色眯眯的嘴脸,听见女优凄厉的唉叫,就觉得像看凶杀案恐怖片。

“唉呦!好可怕啊!”因为阿朗目前正被胁持,我只能抓着抱枕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阿朗看我那样很不忍心,“爸、妈,你们让皓皓看这种片好吗?”

显然干爹很不想换片,“片子不是皓皓去借的吗?”

“我还没看不知道内容是这样……”

最有权威的干妈看阿朗没反应,“好,换片。”

老王的珍藏很齐全,秘书、护士、女教师、女学生、萝莉、人妻……甚至是COS美少女战士都有。干妈看阿朗没什幺反应,就下令换片,弄得干爹也没兴致了。

整盒片子都播放过后,干妈很泄气,“不看了。”

阿朗马上接话:“好,我去刷碗。”

“老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那……我去帮阿朗的忙。”

“皓皓,你留下陪我聊天。”

为什幺只有我还留在地雷区???

谁叫我是抢人家儿子的罪魁祸首,只能认命了。

其实干妈对我一点都不凶,她很紧张的问我:“皓皓,阿朗是不是有问题?”

我心跳漏了两拍,装傻的问:“能有什幺问题?”

“阿朗是不是有障碍?”

这会我是真的听不懂了,“什幺障碍?”

“每一种类型的女人他都没反应,剧情再怎幺激烈他都无动于衷……是不是生病了?”

我忍不住大笑。

干妈平时是很精明的,我看真的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就算是看我们自己的碟,爸爸妈妈坐在旁边还能起什幺念头?

我安慰干妈:“阿朗没有生病,你多想了。”

“可是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阿朗看A片本来就没有表情。”

他最喜欢抱着我一起看,他动情时脸上还是平淡无波,手却是不安分地到游走,时重时轻的拨弄我。等我耐不住开始微微骚动,他便变本加厉地在我耳边呵气,啃咬我的脉搏。他会让我挣扎,却从不让我逃脱,我会被他锁在身体里做困兽之斗。

画面里的我任他摆弄,画面外的我还是由他操控。有时候会突然很讨厌这样的劣势,我转头瞪他,他则会用嘴喂我喝一口红酒,表情是说不出的邪气。他说:“你多小气,都不肯让让我。”我想想也对,平时都是我做大他做小,让他咸鱼翻身一下也好。

所以看A片的确可以激发阿朗的兽性,这是我亲身体验,是干妈用的方式不对。

“干妈,阿朗很健康,没有毛病。”

“不,明天我要带他去看泌尿科。”

我沉默。

阿朗,你自求多福吧~

老人家睡的早,不到十点干爹和干妈就入睡了。

我和阿朗终于能松口气,躲回卧房里,上了门锁,我扑到床上。“好累啊!”

我见阿朗还是若有所思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过去给他捶捶背,“你今天好辛苦。”

他揉揉我的头发,浅浅弯起嘴角,但还是开心不起来。

我想也是,明天又是另一轮折腾,还是早点告诉他现实,“明天干妈说要带你去看泌尿科。”

“是吗?”他笑着摇摇头,“我看不止吧!”

我哀伤地望着他:“如果泌尿科检查正常,我看干妈会给你转诊精神科;精神鉴定没有异常,干妈还是会不死心逼你去接收心理辅导;如果心理医师还没办法劝你去结婚,她就会寻求宗教力量……”

“皓皓,你完全猜中我妈的心思了。”他搂着我,“受这些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只是低下头吻我。

“阿朗,你睡了吗?”是干爹敲门。

阿朗开了门问:“爸,有什么事?”

干爹却是走了进来,瞧了我两眼。才对阿朗说:“看看我的表,像似坏了。”

阿朗笑了笑:“爸,您明知道我是外行。让皓皓看看吧!”

“咦~它好象又好了。那么,晚安。”

阿朗叫住他,“爸,明天妈要我去看医生。我不想去。”

“你妈那脾气我又拦不住。”

阿朗关住房门,轻声说:“爸……什么事你您都看在眼里,不是吗?”

干爹笑着摇头不答话。

“您今天让妈押着我看A片,我就知道再也瞒不了您。”

这时候我才知道,干爹是个厉害的角色。

仔细想想,他总是能只说一句话就决定我们是很舒服或很痛苦。

“儿子啊,你是在坦白吗?”

“爸,我没说过谎话。”

“我记得你交过两个女朋友……从没碰过女人?”

“有亲过嘴没上过床。”阿朗搬了椅子让干爹坐下,“你也认识皓皓六年,他好不好爸你一定知道。”

“有子嗣真的那么重要吗?未来是那么不确定的东西。孩子生出来,不小心伤风死了,车祸死了,都是可能的。就算他生命悠长,不学好、不孝顺,那有什么用?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改变不了太多东西,像我爱皓皓,您就改变不了。”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所以我不想管。你就好好跟你妈周旋吧!”

“爸,帮帮我们吧!”

干爹摆出一张酷脸,准备拂袖而去。

既然哀兵政策无效,阿朗换了招数,“爸,感谢您不难为我们。让我尽尽孝心,您身体不好,也没有定期检查,明天一起吧!”

干爹果然变了脸色。

“皓皓有熟识的医生,是他的老同学,可以做很彻底的检查。”阿朗对我眨眨眼。

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说话,但是为了不让阿朗被人家折腾,只好卑鄙一,威胁老人家,“干爹你血糖是一定要验的,再加测肝功能指数,大概抽个五百CC……当然要详细检查最好住院三天,我会拜托江离,让医院给干爹你做地毯式检验……”

干爹管不了儿子,其实也恨在心里。所以他来上海是打算看干妈整治儿子的。如果被儿子给拖下水,那可得不偿失!干爹何等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懂轻重。

“儿子,你青出于蓝啊!”

“爸爸,当然虎父无犬子。”

我干爹叹了口气:“算了,既然确定你是在上面……我也就放心了。我会帮你的,儿子。”

我着实大吃一惊,干爹是怎么看出来???

我觉得有点丢脸,阿朗却只是抿嘴笑。

凡正,这晚,阿朗的爹站在我们这边了。

番外、爸妈来访时(三)

对于干爹的投诚,我是半信半疑。阿朗说他不奢望干爹会帮忙,只要干爹不要在关键时刻风点火,明天就不用担心了。

隔天,干妈露出不容拒绝的气势:“阿朗,今天咱们去医院……”

阿朗抢着说:“啊!我都忘了今天要去医院捐赠精子!”

“捐赠精子?!”

“是啊!妈,你刚刚说去医院……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要我请假带你去?”

“没事…没事…”

阿朗这招实在高,干妈实在不可能要一个会捐精子的人去检查是否性功能障碍。阿朗掌握了先机,后续的精神科和心理医生都不用看了。干妈一脸放心又一脸颓败。干爹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忍隐的模样。

阿朗把他的车留给干爹干妈,方便他们拜访上海的朋友。我开车送阿朗去他公司。

我问他:“干妈就这么算了?”

阿朗笑笑, “我妈从来不是没有毅力的人。”

“你猜干妈会怎么做?”

“今天回到家就知道了。”

一回到家就见到干爹干妈笑容满面坐在客厅里,干妈要给阿朗安排相亲。两个人理性沟通一段时间,最后结束在干妈一个抱心喘气的动作。

相亲,不就是跟女人去吃饭罢了;妈只有一个,气坏了就没有了。

相亲,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全家人到了饮茶餐厅,媒人,女方也是全家到齐。

谢小姐是个长发古典美人,气质出众。

不过,两个闷葫芦能有什么戏?互报姓名、职业后,两个人就开始沉默。

反而是谢小姐主动攀谈:“……程先生平常喜欢看什么书籍?”

阿朗口气不冷不热:“我通常看财经杂志。谢小姐你呢?”

“我喜欢看一些古典文学,像红楼梦…程先生最欣赏红楼梦里那个角色?”

“……”

气氛冷掉了。不要以为阿朗文质彬彬有书卷气,他就看的完红楼梦。这种跟他的工作完全无关的书籍,他是绝对不会碰的。他可是连宝钗和宝玉都分不清的人,虽然,我也是。

我排斥红楼的原因纯粹是因为里面女角太多,男角太少。与其看红楼十二金钗,还不如看十二黄金圣斗士。

干妈推推我,要我说些话缓和场面。

也没多想,随口问:“谢小姐喜不喜欢看电影?”

“还好。”

“有没有喜欢的电影?”

“恩,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

果然是道地的文艺美少女,不理她,我只是负责缓和场面。“有没有看过神鬼传奇?”

“没有。”

“它是个讲述木乃伊故事……”略略提过神鬼传奇剧情,我就开始跑题讲金字塔。气氛果然活络起来,谢小姐似乎听地津津有味,她说:“埃及真的拥有很伟大的古文明呢!”

“我认为当时的人类没有这样的智能,一定是外星人。”

一说起外星人,我就两眼放光,更是滔滔不绝,完全忘记自己是配角。

后来媒人婆说:“谢小姐对程先生很有好感……不过是第二个程先生。她觉得开朗的人比较好相……”

干妈知道改变不了阿朗的品味,就让媒婆介绍有主见的女孩子。

杨小姐和阿朗同年纪,自己有一家小公司。事业有成之后,决定挑战婚姻,所以来相亲。杨小姐一看就不是干妈喜欢的型:她身材娇小,穿著简洁的白色套装,瘦削的脸配上自信有神的大眼睛,透露着干练强势的气息。

阿朗和那位女强人相谈甚欢,从中国产业结构一直聊到美国政治,最后他们互递了名片。

干妈很寒,她试探的问:“阿朗,你中意杨小姐吗?”

阿朗一副莫名奇妙的表情:“怎么可能?她一点都不可爱。”

干妈又是安心又是失望。

干妈和媒婆都不气馁。阿朗条件好,不愁找不到女孩子相亲。所以她们决定使用人海战术,认为阿朗再挑剔也会喜欢上一个。其实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疲劳轰炸,等着阿朗举白旗投降。不过相着相着,就相到了个极品。

崔雪芯根本就是小甜甜真实版:在孤儿院长大,又是个护士。她个性健谈、亲切又有耐心,动静皆宜。干妈喜欢得不得了,阿朗也挑不出她什么坏,连我都觉得她真是不错。

干妈推得非常积极,阿朗想抗拒都被无视。又是去吃饭,又是来家里。

最近公司要扩大营运,我们研发部也跟着开会开个不停。忙到晚上八点,给上级的研发报告书、员工的线上在职学习网站、新的产品设计图通通还没出来。最后大家觉得已经到体力的临界点,靠着分赃模式,不情愿地把工作带回家。

“要不先去吃饭?”

“不了,我老婆在家等着呢!”

“皓子,你呢?”

“我看到你就会想到EDA。我已经对着你一整天了,你就放过我吧!”

“去!你回家还不是得赶那份报告书,别忘了你还要负责生一份新进人员笔试试题。”

“担心你自己那份QD-OLED吧~”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我根本没有胃口吃晚餐,工作累、心也累。想要爱情又想要孝顺的结果就是连回家都不能放松,搞的自己身心俱疲。

不管怎么说,经过丰记时,我还是停车下去买了盒南瓜冻糕,干妈说过味道好的。

希望干妈没再把小护士带回家喝茶,看到干妈一脸满意的样子,我就难过。

回到家,屋里的灯是暗着。阿朗又奉命跟小护士出去了。

我把notebook摔在沙发上。

看的到也生气,看不到也生气。

把南瓜冻糕放进冰箱里冷藏后,我洗把脸,稍微整理一下情绪,打开了notebook,打算先弄完那份试题。做我们这行的,不管之前在学校学得如何,进公司还是得从头学起。毕竟理论和实际是有差距的,有热诚和拼劲比较重要,我不打算在专业上太苛求,有概念即可。

半个钟头后,阿朗回来了。

我打着题目,随口问:“怎么只有你回来?”

“我妈希望我和雪芯多单独相,和爸爸一起去找朋友打麻将。他们一走,我就把雪芯送回家去。”

雪芯雪芯,叫的真好听。

“你看起来好累。加班到几点?吃过晚饭了没?”

“没。” 我赌气埋首计算机里。

阿朗坐了下来,挨在我旁边,“气我晚回来?你知道我也很无奈……”

“你喜不喜欢那个小护士?”

“雪芯是挺可爱的。”

我不吭气,只是在试题上key in “define:quantun effect”哼!我心情不好,其它人通通陪葬!

阿朗见我不理他,又问:“你觉得她人不好吗?”

“她很好,你就顺着干妈的意思娶她回家生宝宝好了。”恩,再加一题“wave function: one dimension particle in a box”我飞快的key in,阿朗敢去推倒女人,你们就给我推导波函数。

阿朗揉揉我的头发:“你想哪去了?是,雪芯非常美好,但我对她没有那种念头。”

“什么念头?”

“欲念啊!有些美好的东西,你只想远远地欣赏,根本不会想要去碰触。”阿朗由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吹气,“但有些东西,你一见到就想把他吞到肚子里,不想让别人染指。”

耳朵痒痒的很难受,我转头瞪他,阿朗用嘴唇轻轻在我的眼睛啄了一下,吻去我的怒气。

看来是我白吃醋。我不说话,静静把那两个题目删了。

“想吃什么?我去弄。”

“我不想吃。”一想到他去约会,我在家苦等,就觉得什么都吃不下。

不一会儿,阿朗端来一个盘子,里面刚洗好翠绿的生菜看起来好眼熟…

“你的宝贝盆栽?”

他拿起一片羽衣甘蓝,凑到我嘴边,“是啊,给我的宝贝皓皓补钙的。现摘的,很新鲜。”

阿朗自己种的羽衣甘蓝这么漂亮,当然是先咬为快。咬下一口叶梗,满嘴的清脆甘甜,我由衷的赞美,“好吃。”最近吃饭的口味都迁就干爹干妈,天天吃油腻的中菜,很久没吃到这么爽口的食物了。

“光吃菜叶容易腻味,”阿朗在羽衣甘蓝放上一片熏火腿,少许土司丁,撒上起司粉。“尝尝看。”

浓郁和清新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合,好吃让我说不出话来。

果然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掌握他的胃,更何况他还咬着我的耳垂。“有胃口了吗?想吃点什么?”

“现在我只想吃这个。”

“只吃生菜太凉,要不我给你煮个汤?”

“我要喝玉米浓汤,要放鸡蛋不加奶。”

“是,马上来。”阿朗用手指把沾在我嘴边的起司粉,送进我嘴里,我趁机吸住他的手指。

“皓皓……”他声音似乎责怪我淘气。

自认厨艺不如阿朗的我,才不瞎忙去抓他的胃,我直接缠住他的舌头。嬉戏一阵子,阿朗放开我,“别闹了,我去煮汤。”

自从干爹干妈来了,阿朗最大的尺度是锁了房门吻我,然后就没有了。

现在只是在自家客厅亲个嘴,感觉都像偷情一般,而且还没偷完。

我欲求不满啊)))我在心里群啊

阿朗端了暖呼呼的玉米汤来,喝完后更让我饱暖思淫欲,我直往阿朗身上蹭,阿朗却无动无衷。怕什么?打麻将哪有这么快回来!哪有那么倒霉被捉奸在床!

以前被阿朗用鞭子抽个半死也比现在快活,我觉得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情形再不改善我就翻脸!

我一定要捍卫我的美好小日子!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我把阿朗扑倒在沙发上,“你不做,我做。”

本来我只是想激一下阿朗,可是摸着摸着我就想在上面了。

因为阿朗对做受一直适应不良,我也一直没强迫他,可是最近的不顺遂让我有想做了他来宣示主权的念头。

很快的,阿朗已经认知到今天我是不到手不罢休,也开始抚弄我。由于我平日鲜少练习,拨撩的技巧不甚高明,主控权慢慢转移至阿朗手里,但是我不死心。

“让我做嘛~我比较快,五分钟内可以收工。” 我一边拆着他的皮带,一边撒娇。

阿朗却趁机把我压于身下,“不好,这种突发状况,还是按照往例比较保险。”

在我和阿朗缠斗之时,该死的电话又响了。

“你接。”我啃咬着他的颈脖,打算趁他接电话防备降低大举攻城略地,没想到他突然身子一僵。

我感觉不对劲,问:“谁?怎么了?”

“我爸打电话回来,说妈突然心脏病发,现在人已经送进医院了。”

番外、爸妈来访时(四)

“干妈,我给你炖了汤。”

没想到就一把海底捞月大四喜,让干妈欢喜过头进了医院。加上气候不稳,忽冷忽热,老人家适应力差,又牵扯出并发症,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大家都吓坏了。

“皓皓,你真有心。是什么汤?”

“四物汤。”我盛出一碗汤来, “中药店老板说喝这个对女人很好,会漂亮的。干妈你都憔悴了。”

“…………”

我把汤捧至干妈面前,干妈迟疑了一下,接过了碗转递给崔雪芯,“给雪芯喝吧!这汤对女孩子很好。雪芯看顾我整夜,才真是憔悴的厉害,给你补补。”

昨天是个惊魂夜。我和阿朗到了医院,了解完状况,阿朗就要我把干爹送回家。如果再倒一个下去,那可不得了。我赶完报告书都已经半夜两点,打手机问阿朗情况,他说幸好崔雪芯是值班护士,帮了很多忙,要我别担心,只要记得帮他请假。

崔雪芯接过汤,跟干妈道谢后,对我抱歉地笑:“伯母生病要少盐少油,这补汤目前怕是喝不得。”

“也对。”我报以尴尬的笑。

干妈刚在美国住一个月,我和阿朗知道干妈一定吃腻了外国菜,回来餐餐中国美食,过度的大鱼大肉也是干妈心脏病发的原因。

也真亏这个小护士,不然我、阿朗和干爹三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干妈。

“雪芯啊,真是谢谢你了。”干爹向小护士道谢。

“不要这么客气。”

“你真是南丁葛尔在世。” 我诚心地说。

“你这样讲我会不好意思的。”她的脸红了起来,“伯母饮食要清淡些,要不待会我带粥过来。”

其实熬粥我也会,不过让她去弄比较不会出错,“麻烦你了。”

“不客气。”

她转身正好跟进门的阿朗撞个正着,“小心。”幸好阿朗抓住她的手,不然小护士可要狠狠跌一跤了。

“谢谢。”

“不会。”很显然阿朗的注意力都在干妈身上,“妈,好些了没?我给你带了粥……”

但是干妈的注意力一直在小护士身上,“你和雪芯想到一块了!那雪芯你回去好好休息,真是辛苦你了。”

“伯母,别客气。”

“真是谢谢你了。”阿朗也向她致谢。

“不要这么客气,照顾病人是护士的天职。”她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

等崔雪芯走远了,干妈开始感叹:“好难得的女孩子啊!可不是?”

“嗯。”阿朗随口答。

“真希望雪芯是程家人。”

“这不难啊!妈。”

干妈眼睛都亮了。

“等你好了,选个好日子收雪芯做干女儿吧!” 阿朗喂着干妈喝粥,“要我送部车给干妹妹做见面礼都不成问题,所以妈要快点好起来。”

干妈皱起眉头,“儿子,你明知道妈不是这个意思!”

“妈,都病了别再生气。”

“你肯听话点,我还需生气?”干妈的口气很强硬,“我要雪芯做我儿媳妇!”

“妈,等你身体健康了,再说好吗?”

“你又跟我拖延!雪芯哪不好?你哪里不喜欢她?”

阿朗不敢回嘴,怕更惹干妈生气。

干爹赶紧出来打圆场:“老婆,你现在病着,儿子怎么还会有心思想那档事?”

“是啊!干妈,现在大家的心都揪在你这。出院在说好不好?”

“阿朗明明就是跟我打马虎眼!好,等我出院,看你怎么拖延!”

阿朗和小护士再也没有去约会吃饭了,因为他们直接泡在医院培养感情,阿朗的挣扎是很微弱的。自从干妈自摸了那把海底捞月大四喜,简直就是万事如意。现在她握着王牌,每个人都要让她三分。我跟她提过转诊江离他们医院,设备比较齐全,她却硬要待在崔雪芯任职的小医院。医院我是很少去了,因为去了也像透明。我和阿朗的生活步调开始不协调,我每天加班加得老晚,阿朗却总是能在我睡着后才回来。其实我睡得不熟,我可以感觉到一双熟悉又陌生的手抚摸着我头发和脸颊。有一他凑过脸来吻我的额头,我忍不住翻身躲开了。

他像是吓了一跳,轻声问:“怎么了?”我却装睡不理他。

我讨厌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很讨厌!

非常讨厌!

公司里,会议还是不停地开。

Ben宣布:“上面要找个人去日本去观摩学习IC制成技术。”

“去多久?”

“包吃包住三个月。”

“天啊!这时间长到可以写本极乐日本了,入日本Se情文化啊!”

“哪一方面?”我问。

“EDA。”

“自动化啊!皓子,你的专业,你赚到了!”

“极乐日本!极乐日本!极乐日本!”大家狂起哄。

“靠!你们以为我出去都不用作事吗?”

Ben笑着问:“皓子,到底去不去?经费充足,机会难得啊!”

“去,怎么可能不去?”我配合气氛哈哈笑,“我还要写本极乐日本回来呢!”

那天我喝了三杯咖啡硬撑到阿朗回来。

“怎么还没睡?很晚了呢!”

“这么晚,你也才刚回来。”

“没办法,公司一堆事要理,妈那边又……”

我不想听他的解释,我只想告诉他:“公司让我去日本出差。”

他楞了一下:“去多久?”

“三个月。”

出差没什么的。

我以前也常常出差到各地工厂里例行检查和指导,阿朗的总公司在法国,每年也都要飞个两三。但我这出去,摆明就是要躲。

我知道阿朗是受害者。

但我也是委屈的。

这个月我日子过的够窝火了。

躲得远远的,看不到听不到就不会难过。

反正我没能力改变什么。

哈!海底捞月大四喜,就像一场突然来袭的西北雨,淋得我和阿朗措手不及。

难道回去掀底牌,把干妈气死,然后阿朗一气之下跟我分手,然后我忍辱负重建立电子王国有钱有势,二十年后卷土重来,把阿朗绑在我身边,先OOXX再XXOO吗?

怎么可能?

除了走,我还能做什么?

结局是什么?

我也不想关心。

喜帖也不用寄给我。

“不要去。”阿朗走过抱我,声音里带着乞求,“不要去,好吗?”

“不要在这个时刻离开我。留在我看的见、摸的到的地方。”他搂紧我。

“不要让我一个人单独去面对。留在我身边支持我,我会想到办法的,皓皓。”

阿朗是很怕寂寞的人。虽然我说话的时候,他很少回我,但是不代表他不喜欢听。不会制造热闹的人,不代表不喜欢热闹。

像他那样心思重的人,很难把心里话告诉别人。

我走了,以后他看那个下属不顺眼,想抢哪一家公司的生意,就没人听他说了。

其实,哪个女人能忍受像他这么爱漂亮的男人?

每烫个衬衫都要一两个小时,非要每个折子都清清楚楚才行;刮胡子一不小心刮破了脸,就会犹豫该不该出门。

其实,阿朗不好亲近的。

你别瞧他没脾气像似好相。他形象过于完美,太适合拿来仰望了,想巴结他靠近他的人,多半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且他生病的时候,就会赖在床上,要人伺候他。但是他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记得帮他拉好被子,常常问他还难不难受,他就会很高兴。所以我通常都会守在他身边,三不五时把他摇醒,问他身体状况如何,他每都会笑得很开心。

虽然我无意合演这部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拔河的肥皂剧,不想扮演那个受尽委屈的女主角,那多不像个男人啊!

但我又怎么忍心让两边为难的阿朗孤立无援?

“可是,已经说好了……”

“能跟他们说你家里有事,不能去吗?”

“好吧!反正很多人想去极乐日本……”

隔天阿朗开始比我早回家等我,去医院尽量带着我。但是他眉头越锁越紧,去看干妈的场面气氛总是很不对劲。

那天阿朗平静的眼神直直望着楼下,接着他站上阳台。

我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笑着叫住他:“阿朗,站那么高很危险,一个重心不稳,会跌下去的,要是脸破了相,你怎么去上班……”

他叹了口气,不过还是下来了。

我眯起眼睛笑,口气却是十分愤怒,“我带你去医院照照断层扫瞄,看看你脑子有没有坏掉。”

“这里是二楼,摔不死人的。”平静的口吻,一切都是想好的。

我瞪着他:“是摔不死人,不过也得瘸掉腿。”

“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

这根本是以毒攻毒。

制造个事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伤害自己,来获得相同的筹码。

我的程朗怎么会变得这么傻?

因为,我在逼他,干妈也在逼他。

他爱我,他不会让我受委屈;他爱干妈,所以他绝对不欺骗她,让她伤心。

所以他选择自残。

“是啊!两全其美,死不了人。”我对他扯出一个笑,“It’s all right You jump I jump ”

“不要。”他走过来搂紧我,“别做傻事。”

“那你记好:You jump I jump ”

我不明白。

为什么我们的爱必须走向毁灭?

5

我不明白。

为何我们的爱正逐渐走向毁灭?

我跪在床上,替他捏捏肩膀,吃惊的发现:“阿朗,你好象钙化了耶~硬梆梆的。”

“没办法,太多事情搅在一起。尤其是最近一个招标案,我觉得有些古怪……”

“你最近真是太操劳了,我心疼。”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辛苦的。You jump I jump ”

他笑着摇摇头。

我以前总对干爹干妈有一分莫名的愧疚,做什么都以退为进,忍让为先。

干妈步步逼宫,阿朗左右为难焦头烂额,我却始终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敢做。

被伤害了,就着伤口,怪阿朗没有保护我。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不是只有程朗能对程皓呵护宠溺,程皓也能为程朗挡风遮雨。

阿朗在商场上绝不是心慈手软之徒,但他对所爱之人偏偏又原则太多。

他做不来,我来。

为了我和阿朗未来的幸福,昧着良心我也不在乎。

她能自摸海底捞月,我就来拼杠上开。

我来到医院,“干妈,自从你住院,笑容就少了。”

“可不是……”她瞄了阿朗一眼。

“我们去公园走走好不好?晒晒太阳,人也精神些,病也好得快。”

瞧我说得这么诚恳,干妈当然是答应了。

我们四个人到了公园,我马上找借口和干妈单独相,“干妈,我们去草地那边飞遥控飞机,好不好?我自己做的遥控飞机,很棒的,可以飞很高!”

“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干妈嘴里这么说,却也明白这是阿朗和小护士独前月下的好机会,当然不会拒绝。

平时被阿朗教育得太好,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事情说圆。只是默默让飞机飞上天。

“真的是皓皓自己做的飞机吗?很厉害呢!”其实只要不谈及阿朗的婚事,干妈真是和蔼可亲到不行。

无奈,他们旧一辈的人所认知的圆满是功成名就,儿孙满堂。所以干妈觉得阿朗不想有子息是任性的,幼稚的,不成熟的。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使命感是终身性的。

她爱他,希望他生活圆满,所以才逼迫他。

我理解她,但我不认同她。

冲突总是来自于理念不同。

当双方的立足点不平等时,沟通更加困难。

“其实飞机内部的机械没有很复杂,而且我本来就是学机电的,就算要把飞机拆了变台灯都行。”我心不在焉,随口说说,突然一阵强风来袭,我可怜的小绵羊一号,抬角不对,就失速落地。

“唉呀!皓皓,你的飞机……”

我检查了一下,机翼摔坏了,今天不能玩了。

我该怎么告诉她?

干妈能接受吗?

看我一脸凝重,干妈以为我为飞机心疼,她问:“皓皓,飞机还可以修理吧?”

“可以修理的……但是……”我抬头看着干妈,“这不是飞机的错。”

干妈觉得我在说傻话,笑了起来,接着说:“当然,这不是飞机的错……”

“干妈,这不是飞机的错。你瞧见的,没风的时候,它飞得很好的。”

“是风的错。风一吹,机翼所承受气流不稳,我又勉强控制它,它才会摔断翅膀的。”

“皓皓……”看来干妈被我弄得一头雾水了。

“我们不能因为它在风里飞不起来,就对它生气。”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也不想的。你瞧,他翅膀都摔碎了。”

干妈似乎意会到什么,沉默了片刻,她才问:“皓皓,你想说什么?”

“其实有风也不是不好。”我指指远方的风筝,“有风的时候,风筝飞得多好啊!所以说:有风的时候,要放风筝;没风的时候,就玩遥控飞机。现在既然有风,我们又希望飞机能飞上天,就注定要失望了。”

干妈揉了揉太阳穴:“…………皓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有好结果。”我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干妈,我今天是要告诉你…阿朗,其实早已经有喜欢的人。”

她楞了一下:“真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朗怕你接受不了,他不敢讲。”

干妈有点生气,“我像是不能沟通的人吗?到底是哪个女孩子?”

我略略迟疑,吸一口气后誓死如归地把照片递给干妈。

我垂下眼眸,声音微微颤抖,“就是照片里的人。”

“我看看…”干妈接过照片,不禁容失色,“天……居然是……”

如今我只能放手一搏,“是的,干妈。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

我还是选择坦白……

“我不能相信!”她抓着照片的手微抖。

我赶紧安抚她:“干妈,我也知道这个事实对你太残酷。但是,没有办法,你一直逼阿朗,阿朗又一直不敢说…他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的。他怕你生气,怕你气坏身子,阿朗是为你着想,你不要怪他!”

“老天,我的儿子居然……”干妈沈痛地望着我。

“干妈……”真的接受不了吗?

“他居然…”她不理睬我,把目光转回照片上。

“干妈……”

“他居然…”她一手住张大的嘴吧。

“干妈……”

你可别又心脏病发啊!!!!

“他居然…他居然…”她伤心欲绝,“爱上外国妞……”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阿朗、我和一个法国女人。

我不正面回答她,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Eleanore是阿朗他们法国总公司的经理,个性开朗活泼,薪水也赚得比阿朗多……她很漂亮,睫毛像扇子一样……”

那张照片是Eleanore来上海视察,刚好碰上她生日,就在阿朗他们公司办了庆生会,我跟着去玩。外国女人都开放的很,我和阿朗都被她调戏了:她要我和阿朗亲着她的脸颊拍张照,她是寿星,当然只能由着她,所以干妈手上那张相片就产生了。

没想到拍完照,她人一闪,搂在我颈子上的手一用力,我和阿朗的嘴唇就亲在一块了。>////<

当着大家的面啊!

那时候真的羞得不得了,我的心一直噗通噗通地狂跳,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那画面也是被拍下来了。底片啦!照片啦!都被阿朗收起来,我想看还得跟他借。

现在我还是要说:

Eleanore真是个大好人!

我感激!

祝福你男人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拜倒在你黑色网点丝袜之下!^^b

“那都不是重点!”干妈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说她叫什么来着?”

“Eleanore。”

“什么什么来着??…我连她名字都不会念,她怎么做我儿媳妇?我不接受外国人!”干妈死命地摇头。

我幽幽地说,“人家Eleanore也没有说要嫁阿朗……”这是实话。

“???”干妈被我这颠三倒四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皓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眨眨眼,打算讲朦胧一点:“感情的事要怎么说的清楚呢?”

“没关系!感情可以培养!阿朗和雪芯……”她还是不死心。

我表情坚定,目光灼灼,双手握住她的肩头, “干妈!感情不能勉强。阿朗心里另有所爱,雪芯再怎么好也入不了他的心。爱情这档事,你愈阻止,它愈是野火烧不尽。”

“但是……”

这时我办才无碍,俨然已有说教魔人之风:“有风在,飞机注定飞不好的,一定要等风停了才行。你逼他、迫他,也是只是把关系弄得越来越拧,两败俱伤。人,总要顺势而为。”

“不过,干妈你也别太紧张,由我看阿朗和Eleanore,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法国那么远,阿朗一年才飞个两三……”

她对我的话感认同,紧握我的手,“你说的对,这种远距离撑不了太久。”

“是啊是啊!”

我连忙点头,心里暗暗得意:嘿嘿!但是如果是每天朝夕相那就不一定了~

干妈满脸沮丧:“也只能这样了。等他那段孽缘解了,我再帮他物色好对象了,可惜了雪芯……”

“是呀!这都是天意吧!”我微微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突然地凝视我,看得我全身发毛。

“难怪……”她皱起眉头。

“难怪什么?” 我……我有哪里露出破绽吗???

“难怪……”

“难怪什么?”我抖抖抖。

“难怪……难怪阿朗看那些日本A片没反应……”她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他喜欢欧美的啊……”

我的脑子突然当机5秒。

这真的是阿朗的亲生妈妈???

我忍着内伤,“是啊!我都跟你说阿朗没问题。”

被蒙蔽这么久,干妈还是忿忿不平:“皓皓,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一直很担心。”

我情又担忧地望着她:“我担心你承受不住啊!干妈。”我还真怕你连洋妞都承受不住呢!

干妈大受感动,“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和干妈抱成一团。

干妈的病突然好得很快,只是每见到小护士就要叹气。

一个星期后,干爹和干妈就回北京去了。

终于解除警报,雨过天晴。

前脚刚把干爹干妈送走,后脚我和阿朗就回家温存庆祝了。

想一想,还真是两个不肖子。

不过,这一个多月,真是够折腾人的。

不想去回忆那段痛苦的日子,还是赶快把阿朗做了,一扫阴霾吧!

我再把阿朗扑倒在沙发上,“宝贝,你就从了我吧~"

阿朗轻轻抚摸我的腰侧,淡淡地笑:“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这缠斗比上回激烈。

阿朗没了顾忌,手法就狂野起来了。

两个人从沙发翻滚至地毯上,噬咬、爱抚,正当干柴烈火、难分难解之时……

你猜,是什么?

没错!

是电话。

该死的电话!!

“我明明拔了电话线……”阿朗不太能理解,“手机也关了……”

“啊!是我的手机。”我对他抱歉地笑笑,“我去关机,再回来继续。”

不过一看到来电显示,我哪有不接的道理

“喔,爸爸要来上海演讲啊!好啊好啊…妈,什么时候去接你们?好!好!好!记得跟爸爸说我很想他。Bye~”

阿朗执起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含吻,他问:“干爹和干妈要来吗?”

“是啊!后天就会到。”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盘算该做什么事情,“要赶快把客房整理干净,你的东西拿出来,我的东西放进去……家里那包台湾咖啡豆放哪了?爸爸很喜欢喝的……爸爸最喜欢甜点,做什么好呢?”

阿朗走过来搂着我,轻轻搓揉我的手臂,吻着我的颈颊,“做souffle吧!”

“对!我亲自烤个souffle,他一定觉得作儿子的很有孝心!我现在马上去试做……”我走向厨房,突然间想到,“对了,阿朗,你上做那个什么?我妈妈赞不绝口……”

“……豆酥鳕鱼。”

“那么当天要记得买鳕鱼回来。”我走过去亲亲阿朗的脸颊,“要麻烦你了……”

“…………”

“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我凝视远方,自怨自艾:“我的天!怎么又来一对爸妈?让我死了吧!!!”

阿朗的口气云淡风清,“别担心,我会更早死。”

我听得一头雾水,转头问他:“为什么?”

“每到了中途,就有突发状况,这来来回回几,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了。”

我摸摸阿朗的头发,安慰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啊!”他贴了过来,我推推他,“做什么?我现在没心情。”

他语调平静,“没关系,”接着拿出一捆绳子,“我强Jian你。”

古书有云:“小攻绳技皆超群。”

我今天怕是难逃成粽子型,我瞪大眼睛,看他一步步逼近。

“你…你…你…”

“不~要~啊))))”最终,我还是只能发出幸福又甜蜜的惨叫。

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程皓已经紧张得半死,你还强暴他…

朗(冷淡):适当的强迫,可以改善床第之间的品质。

闷:那你也要看情势吧!你爸妈来,你很烦的时候,程皓有强迫你吗?

朗:他根本不用担心。只要不是我妈,任何人来我都有办法应对。(茶)

闷(睥睨):其实你妈根本不难搞,连程皓都能把她搞定,我都不知道你在畏惧什么。

朗:因为她是我妈。她是这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我做不到对她说谎。

闷:所以说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会有他的软肋是不?

朗(难得气焰低):是。

闷(满意程朗伏小):乖,有弱点的人才可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