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你不要玩火!》BY:*Vega*
文案
有人告诉你过麽?不要玩火,玩火上身,只会惹得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相信麽?不相信自然有凭据,凭据是什麽?
喂!说你呢!肖汀歌!不是有人说过你麽,不要玩火。
肖汀歌苦著脸看著我道:
“你何必把我也写进你的文章里,闲的发慌啊!”
我笑道:
“那可不是,只是玩火的代价很高,博得人同情罢了。”
一
肖汀歌的姐姐要嫁人了,听说嫁了个不得了的人物,是D市融集团的懂事长,本想著该是个多金的遭老头,不想却只有三十五岁。那男人来过肖家,肖家父母对他满意的不得了,他姐姐肖汀雨自然也是一脸幸福的样子。
“什麽?!我姐姐要嫁人?!我怎麽不知道?!”
肖汀歌放下包听见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个。他念的私立大学,需要半年才回家一,虽然校园就坐落在D市的市郊。
肖汀歌,开学大四,睡觉系学生,当然,睡觉系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一个学期里面讲师的课如果听了有十节,讲师便会痛哭流泪一番。其余时间麽,窝在寝室里睡觉,过的不亦乐乎。
父母不只一说过:
“汀歌啊,这麽下去,你连大学文凭都拿不到……”
肖汀歌早听习惯这些话,不已为然依旧顾我,这可谓是潇洒的另一种。
父母听见肖汀歌回家後的怒吼,笑咪咪地将他拉来身边:
“汀歌呀,你就要有姐夫啦,以後跟姐夫好好相。”
肖汀歌为人丈义,在大学里惟独好的就是人缘,所以这点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什麽男人把自己的姐姐就这麽给勾引去了,这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肖家有一男一女,这男孩子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正是肖汀歌。他与他的姐姐是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打小就分不出来,长相一样不说,个子也一模一样。长大之後,差异渐渐出来了,人们就这麽人,头发短的是姐姐,头发长的那个是弟弟,而弟弟也终於长高了些,比他的姐姐高上个四公分,现在17CM。
父亲朝里屋叫道:
“汀雨呀!两个小时以後我们跟平家父母见面,你好好选选衣服,一会我们出去。”说完之後还不忘了对肖汀雨道:
“你,留下看家!”
肖汀歌听了当下的反应就是──不干!凭什麽他刚回家就要空著肚子看房子,他们几个去五星级饭店大磋一顿,更何况他还没见过准姐夫的面呢,於是,一个史上最邪恶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
悄悄走进姐姐的房子,笑著对姐姐道:
“姐,我有个事儿麻烦你!”
肖汀雨抬起头,“恩”了一声,随即又回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在脸上涂涂抹抹。
“一会你给我画个妆行吗?”
“啥米?!化妆?!!”
肖汀雨手上的眉笔掉在了地上,一脸黑线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肖汀歌还是一脸无害的笑容继续道:
“对呀,画个女人妆!”
“莫非!莫非!我弟弟是个易装癖?!!!!肖家列祖列宗,我们肖家出了个变态啊!我们肖家……”
肖汀歌一把捂住自己姐姐的嘴道:
“画个妆麽!不干拉倒!我还以为姐姐最宠我!!”
肖汀雨一把甩开肖汀雨的手道:
“你别!你可千万别!我就比你早从肚子里爬出来几分锺!更何况!我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初中留级两年,高中留级两年!这麽大了才念大学,还是出钱进去的,现在恐怕连大学也毕不了业了!你出去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我是你姐啊!!”
女人骂起人来,可以连气都不喘,肖汀雨俨然得到了自己母亲的真传,学得三寸不烂之舌,只可惜,这舌只用来数落肖汀歌。
肖汀歌毅然改变战术,继续赔笑道:
“姐,你说,我一个男孩子,脸上涂的红红绿绿多好玩,我可难得给人机会耍我!你可不要放弃这个机会呀!嘿嘿!”
女人同样也是单纯的动物,你要是换一种她们喜欢的说法,他们马上就上钩!9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好嘛!就给你画个漂亮的女人装!”
肖汀雨玩心大起,拿起粉底就往她弟弟脸上拍,然後依上粉妆,描眉,眼线,眼影,睫毛膏,胭脂,唇膏……结束的时候,肖汀雨猛的把唇彩一扔,吓得倒退十步:
“啊啊啊啊!小歌!你怎麽这麽漂亮!!!”
“我说你自满,我们两个长的一样,你夸我还不跟夸……”肖汀歌边说边转过去照镜子,接著,沈默。鲁迅先生说,不在沈默中灭亡,便
在沈默中爆发:
“啊啊啊啊!这是谁?!!这是我??!!姐?!!这是我??!”
“没,没错了,”肖汀雨叹了一口气道:“输了你了。”
肖汀歌一边看一边不敢相信地摸著脸:
“看的我自己都想强暴我自己!!”
肖汀雨听了一巴掌打在肖汀歌的头上:
“女人面前不要说下流话。”
肖汀歌一看表,一折腾,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会面时间快到了。他趁肖汀雨低下头,猛然从後面抱住她,之後……
“肖汀歌!我杀了你!!”
房间里传出无至尽的叫骂声。
父母相视一笑:
“这对姐弟长大还这麽好,不怕小歌跟平商相不好了。”
会面时间到,“肖汀雨”从房间里出来,溜进父母的车里。
父母奇怪道:
“屋子里怎麽没人了?莫非小雨已经上车了?”
可不是,车里有个人影。
肖汀雨柜子里:肖汀歌!你不得好死!!
当然,她发不出声音,很简单,嘴被堵上了,我们在一般生活中,统称这种行为为:家庭暴力。
肖父乐呵呵地开著车,肖母坐在前面与自己的丈夫谈笑甚欢,谈话中间不忘警告“肖汀雨”:
“第一见人家父母,一定要好好表现哦!”
“肖汀雨”一声不吭地低著头,肖母笑道:
“女孩子家一要见婆家就这麽矜持了。”
肖父也跟著凑个热闹点了头。
平商无聊地看著表,父亲和母亲已经坐定了,只剩下肖家出场。他并不爱肖汀雨,只是年纪到了迫於无奈,父母倒也开明,只说找户好人家的女儿就行,财产什麽是其,过日子实在就行,爱情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
平商懒的理这挡子事,就算是结婚也碍不到他的生活,他大可结婚之後单搬出去过。这也好讨得自己父母的喜欢,何乐而不为之?
“肖家现在差不多该到了吧。”肖母笑道。
平商看了一眼表,微微点了头:
“要是没出什麽事儿,应该就要到了。”
可是我们来看看饭店门外的事。
“来,小雨,下车了,咱们到了。”
“肖汀雨”磨磨蹭蹭地下了车,母亲的手就拉了过来:
“乖,我们进去,今天好好表现。”
话一落就想进饭店,不想肖父扯扯肖母的衣服道:
“她妈,你看,小雨的头发怎麽是长的?”
“长的?你开什麽玩笑呢?”肖母一回头,愣住了:“你……”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汀雨”坏笑了一下回应自己的母亲。
“啊啊啊!你是小歌!!!这可要我的命来!!!你这个孽种啊!!!!”
肖父再拉拉肖母袖子:
“这里是饭店门口,注意点形象,注意形象。”
平商的父母看见远走来三个人,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忙站起身子欢迎。
“诶哟!总算见到了!”平母紧紧抓住了肖汀歌的手:“长的可真好看,这麽高,配我家平商那个子可是刚好啊!”
肖汀歌赔著笑脸,用余光向平商所在地看去:
“唔,这家夥长的不错,明明爸妈都是中国人,怎麽还带点儿洋味儿?听说还挺多金?怪不得姐姐那麽喜欢,幸好这样的男人不在我们学校,要在我们学校,我身边的儿就全叛变了。”
肖汀歌边看还边暗自评论。
平父对平商道:
“平商,你跟小雨坐那边,好好照顾她,你们不久之後就是夫妻了。”
肖汀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有点後悔,但是现在後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穿帮,穿帮了就会死的凄惨。
(肖汀雨在柜子里继续骂:你不仁我不义,阻碍你老姐见未来的老公!我就咒你娶不了女人!!!!一辈子结不了婚!!!!)
平商的表情看起来很淡然,拉过肖汀歌的手让他就著自己坐下。
肖汀歌觉得有些奇怪,平父平母没有看出来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平商也看不出端倪麽?自己爱的女人明明是短头发,怎麽会一下自变长?还凭空长了四公分。这都看不出来不对吧?
平母热情地往肖汀歌的碗里夹菜:
“多吃点,平时都喜欢做什麽呀?”
“睡觉!”一不留神,肖汀歌就说走了嘴,一看那边,自己的妈已经快要晕过去,忙憋尖了声音,低头道:“我,我开玩笑的。”
平父呵呵笑了起来:
“你看!小雨还真幽默呢!”
“可不是,幽默好,以後结婚了不闷的慌,我们家平商就是闷了点,
互补互补!”
这一对夫妻也是搭档的天衣无缝,一起在饭桌上唱大戏。
平商根本没有朝他这里看一眼,只是低头默默吃著饭,偶尔长辈们问个两句,就小心地措辞,有搭没搭的回答两句。
吃饭的时间很漫长,肖汀歌一边吃一边流汗,也不知道这场劫数什麽时候才是个尽头。平父平母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居然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末了,刚要散场,平商突然抓住了肖汀歌的手,对长辈们道:
“我有事儿想和小雨单独说,可以麽?”
平父平母一愣,之後笑了起来:
“究竟是要结婚的夫妻,感情就是好,我们老的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先出去吧,让他们两个好好待会儿。”
肖汀歌几乎要昏过去,想向自己的母亲求救,一看母亲又是脸色煞白,想来自顾不暇,也没空伸出援手了,肖父在一旁,扶紧了自己的妻子,眼神甚是悲壮。
求救无望的肖汀歌被拉去了饭店的一角,相当僻静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人经过。
肖汀歌第一个想法就是:莫非他要行色?!!听说很多事业上有成就,又英俊沈默的男人一般都很“闷骚”,莫非平商就是这样的类型?!
平商放开了肖汀歌的手,淡而有礼的道:
“肖小姐,事情已经变成这样,看来没有办法了,不要忘记了我们当初约法三章。”
肖汀歌抬起头望著男人,他在说啥米?!
“约法?三章?”
平商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忘了麽?我们婚後各自管各自,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不是达成协
定了麽?难道你想反悔?”
肖汀歌闻言,血液倒涌,那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那麽姐姐结婚根本就不能得到幸福,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玩弄姐姐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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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D再给我说一遍?”肖汀歌顾不上掩饰了,气急的时候已经忘记自己什麽身份。平商也奇怪,这肖汀雨怎麽突然发出男人的声音,还出言不逊。
没来得及让平商反应,肖汀歌扬手就是一拳:
“你个王八蛋!我姐不跟你结婚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少扯上我姐姐!!”
“你姐姐?”平商捂著被打的脸,一脸的愕然。
肖汀歌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放:
“看清楚了!你这只白眼狼!我是男人!我叫肖汀歌!你给我记住!!婚约没了!你滚蛋!少找我们家!!”
打完扬长而去,忘记了自己还穿著高跟鞋和一步裙,走像甚是不雅观。
平商捂著脸笑道:
“有意思,肖汀歌是吧,咱们就走著瞧!就告诉你不要玩火!”
二
首先,公主殿终於被父母从柜子里拯救出来,王子殿则跪在客厅的小搓板上。
肖汀雨狠狠道:
“让他跪!跪他个几个小时!!”
“姐!男人不跪搓板!”肖汀歌跳起来喊道。
母亲阴阴地“恩?”了一声。
肖汀歌又“扑通”一声跪了回去。
他心下一片的委屈,他还没跟父母说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的事儿,每要开口,就以众人“休要狡辩”的骂声反驳回去。
我们的主人公,肖汀歌就可怜兮兮地跪在了小搓板上,而那三位长辈,开始商论如何对肖汀歌进行最後的决。
时间逝去,三人同时取得了共识。
“肖汀歌,你们学校假期没封校吧!你给我们滚回学校!!!!!”
肖汀歌抱著行李站在门口,现在是夏天,他还是忍不住的瑟缩:
“这就是人生……”
暑假过去一个月,当我们的肖汀雨同学再被招回的时候,还没进门,母亲就笑咪咪地拉住他的手:
“小歌,你姐跟平商结婚了,一会我们去看看他们!你给你姐夫点好脸色!”
啥米?!这麽快!
肖汀歌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母真相,他姐姐就自己傻乎乎地嫁过去了?!他紧紧抓住母亲的手问道:
“姐姐有没有来电话?有没有说她被欺负了?!有没有哭著跑回家来?”
母亲皱著眉头看著自己的儿子:
“你在说什麽啊,小歌。你姐他们过的很好啊!你这麽咒你姐是做什麽?”
肖汀歌自然不相信,没吃饭就拽著父母去看姐姐。一个月不见肖汀雨,肖汀雨似乎突然变的有女人味起来,笑的都温柔之至。
“小歌,你们来啦,平商在家呢,你们进来坐。”
平商似乎是听见了有人来,走出了书房。他平时是不戴眼镜的,只有在家看书的时候才戴上一副度数相当浅的银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比没戴眼镜的时候柔和。
“爸妈,你们来了……这是?小歌吧。”开始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见了肖汀歌忽而扬上了邪恶的表情。
肖汀歌一脸不情愿的跟他打招呼,谁叫他叫自己小歌的,一想到被白眼狼这麽叫,就止不住的恶心。肖汀雨没有注意到这些,去了厨房切好了水果,漂亮地摆成了一盘端出来:
“小歌,平商早就说想看看你,你今天来了真是好。”
肖汀歌很认真地打量著这对新婚夫妻的关系,那天平商把自己错认成了肖汀雨所说的话不像是假的,那麽现在看上去那麽平和是怎麽回事?难道自己的姐姐真的接受了这样的条件麽?
“姐,你过来一下!”
肖汀歌扯著肖汀雨的袖子,来到了偏厅,小声问道:
“你们那个了没有?”
肖汀雨听了一脸的茫然: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你说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肖汀歌不好意思说出来,微微涨红了脸。
“你说什麽,姐姐都听不懂呀?”现在肖汀雨终於肯承认自己是肖汀歌的姐姐了,而且态度还非常的平和,若是换成婚前,早就跟肖汀歌干上了。
“就是,你要我怎麽说嘛,用古代的说法是有没有行房事,现在说是有没有上床,说的文雅一点,就是有没有夫妻之实……”
“啪”,五个指头印印在了肖汀歌的脸上,肖汀雨坏笑了一声:
“嘿嘿,没跟你吵,你就忘记姑奶奶是肖汀雨啦?!不要在女人面前说下流话!”
自己的姐姐果然没变,居然打完人,还能带著一脸贤妻的表情离开,女人的心理真是怪得难以理解。
肖汀歌跟在後面回到了主厅,平商似乎有点不满意他们两个有什麽秘密,脸色有些沈,肖汀歌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瞪不要紧,反而让平商发现了他脸上的指印。
“小歌的脸是怎麽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哦,你说这个,蚊子飞我脸上,我一巴掌拍上去就成这样了。”
平商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没有追问下去,站起身,慢慢走到了肖汀歌的身边道:
“有点肿,你跟我进屋,我帮你找药。”
肖汀歌一把拍掉了平商的手:
“黄鼠狼杀给鸡拜年!坚决不吃你这套!”
才骂完,周围就扫过来杀人的目光,这结了婚,家里一致外倾,向著女婿。抬头看看平商,居然是一脸的坏笑。
“我进来还不行吗?”
肖汀歌缴械认输,跟著平商进了屋子。门才一关,平商就露出了上的面目,一脸冷淡的样子:
“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告诉你父母吧。”
黄鼠狼终於露了尾巴,肖汀歌也没有什麽好脸色,僵硬地回答道:
“他们是被你的表面样子迷住心窍了,没来得及说就被揍的很惨,托你的福,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了。”
平商偏了偏头,把抽屉里的消炎外敷药扔给了肖汀歌:
“很好,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不该做的事儿也一件都不要做,明白麽?”
肖汀歌把药扔还给了平商,转身要离开,边走边道:
“世哲学还不用你来重新再教一遍!”
“汀歌!”
肖汀歌停住了脚,只听平商道:
“和我这个姐夫好好相吧。”
口气里尽是讽刺,肖汀歌没有理会,径直出了门。
肖汀雨看上去很幸福,肖汀歌没有想过要破坏眼前的平静,也许平静才让他觉得真正的可怕,但是他没有勇气说,不得不说,他被那男人的气势镇住了。莫非自己一开始就是输的?
本认为,就算是姐夫,也不会见到多少,更别说会有什麽更大的瓜葛了,而他被通知收不到大学毕业证的那天,才知道,什麽叫祸从天降。
三
肖汀歌苦著一张脸踏进了家门,母亲叉著腰就截在门口。一看见肖汀歌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开骂了:
“你个小兔崽子!上初中这样,高中这样,你爸妈我们好不容易钱让你上了大学,你居然连张毕业证都拿不出来!好你啊!告诉你!我们不出钱了,你去四川打工我们也不管你了!!”
“妈,你松手,疼啊!耳朵都要被你掐掉了,再这样下去!你儿子娶不到媳妇儿了!”
“媳妇儿?”肖母冷笑道:“我就不知道哪个女人愿意跟你受那个罪!”
“妈,你可不能咒我,你这一咒,肖家断子绝孙啦!”
肖母不知从哪里变出把羽毛掸子:
“行!那我先杀了我生的孽种再说!”
说著就拿著羽毛掸子开始追肖汀歌,这一对母子一追一逃,看上去也煞是有趣。年轻人的体力好,肖母自然揍不到儿子,这一跑反而累的自己跟什麽似的。
肖汀雨就那麽开门进来了。B822971788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诶?妈,你跟小歌在玩儿什麽呢?”
“玩儿?!”肖母嫌不解恨,干脆把整个羽毛掸子都扔了过去:“他居然连张大学毕业证都弄不来!我跟他玩儿?”
肖汀雨掩住嘴偷笑,母亲就是在骂汀歌的时候才会特别的有活力,当然她那个时候没想到,自己欺负起汀歌来也是一点不含糊。
“那您打算让他重读麽?”
“我是没什麽信心了,让这个兔崽子读几都一样!要是现在能找到工作就好了,可是连张大学文凭都没有,哪儿有地方要?”
肖汀雨眼睛一亮,拉住肖母道:
“要麽让我问问平商,看看能不能在他们公司给安排个工作?”
肖母仿佛看见佛祖的光芒一般,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紧紧拽住了肖汀雨:
“真的吗?要是能找到个工作!也不枉费你嫁了这麽个好人家。”
肖汀歌刚想要反对,沙发上的抱枕就飞了起来,准准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该被迫害的都被迫害了,该下地狱的就得下地狱。
肖汀歌想起了佛祖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莫非他生来要成仙成佛,受尽劫难,得道成仙?
肖汀歌一脸悲惨的笑容:
“妈,我不做神仙可以麽?”
又两只小飞枕拍在了他的脸上,当然,另一只是肖汀雨的。
肖汀歌商量的结果就是,平商欣然答应给肖汀歌安排个工作,具体是什麽工作,要等肖汀歌自己去公司,平商自然会告诉他。
肖汀歌不会打领带,昨天父亲已经交了他三遍了,放在今天自己打,还是打的像个死结,父母都出去了,姐姐当然不会待在娘家,也就是说,肖汀雨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该死的!人干吗都要打这个东西!”他伸手想要解开所谓的领带,不想自己打了个死结,松都松不开,领带掐的很紧,更别说想从脖子上套出去了。
“今天我死惨了。”
带著愁云惨雾,肖汀歌出了门,一边出门一边用手遮著那个难看的领结,颦著眉头走著,颇有西施病心之态。
当然,西施是美人,放在我们肖汀歌身上,那就是变态了。
融集团坐落於D市的中心,D市中心也是整个城市的金融文化中心。融集团的楼很好认,中心区最高的就是。
融集团进行的业务,主要是解决各个公司的跨国贷款业务,以及资金周转,因为在金融界於及其重要的地位,所以发展的十分迅速。
在以平商为首的新一代年轻领导集体上台之後,果断的整顿业务,裁去多余职员,改善公司制度,使得融集团几乎如日中天。
肖汀歌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也知道,白眼狼拽的有资本,这世道毕竟有钱有势的人就能气粗。
捂好了领带,走到一楼问讯台,问讯台的小姐很漂亮,是肖汀歌喜欢的类型,不免有些心跳加速,怯生生地道:
“我想知道,董事长办公室怎麽走。”
小姐挂了一副职业笑容:
“请问您有预约吗?”
“呃,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预约,我跟他约好,可是他没告诉我来的时间。”
小姐又笑了:
“那麽请您等一下好麽?我给平董挂个电话去。”
一个电话过後,小姐放下电话,拿出一个本子:
“请您在这上面签名,平董在2楼办公室等您。”
2楼!肖汀歌吞了口水,从那里把他扔下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一想到平商的死相,肖汀歌不由得笑了。
“先生?”小姐甜美的声音提醒著他:“我说您可以上去了。”
肖汀歌反映过来,才觉得自己失尽了面子,眼前的美人大约把他当作乡下来的了。9D6992BC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走进电梯,一看,最高层21,平商的办公室在2楼,那麽21楼用来做什麽?肖汀歌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按了2楼的键。
说实话,他并不想见平商。对不起,我用错了措辞,不是不想,而是杀了他也不想见到平商。那个男人一副自以为是的德行,居然把自己的老爸老妈骗的一愣一愣的,目前他也只在自己面前变回原形。
电梯打开,没走多远,一个美人迎了上来,肖汀歌心怒放,想著是不是做梦呢,可是美人却说道:
“您是肖先生麽?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请您跟我来。”
显然是2楼的公关小姐,长的比一楼的又漂亮了许多。肖汀歌突然想起了古代荒淫无度的君王,莫非这些公关都是选美选来的麽?怪不得那个白眼狼看不上自己姐姐,原来就是工作身边也是一堆的好女人。
“平董,您的客人来了。”
平商站起身来对肖汀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公关小姐鞠了一个躬退了出去。
肖汀歌看的一脸不快,他这是学著小日本麽?!关起门来自己做皇帝。
“汀歌,你的手一直捂著领带做什麽?”
平商看见肖汀歌的动作有些奇怪,伸手就要拉他的手下来。肖汀歌跳出几米远大喊:
“别碰我!今天领带没打好!”
平商看见他这样,反而笑了笑:
“好,我帮你打。”
笑容很温和,肖汀歌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看错了,居然就慢慢靠近了那只他心目中的白眼狼。
平商看见皱皱巴巴的领带有些哑然失笑,他第一看见一个男人把领带结系的这麽乱,简直像是出自幼儿园孩子的手。
伸手解结,却发现那个结系的死死的。
“你怎麽系的?这麽紧,松也松不开。”
肖汀歌就是嘴上不肯认输,立刻反击道:
“我今天早上解了一个早上,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平商看见居然有人打坏了领带还这麽理直气壮的,不由地又笑了起来,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剪刀。
肖汀歌看见那剪刀就想,今天总算明白了,什麽叫笑里藏刀,这还真是形象。莫非,他要行凶?!
“平商!不是!姐夫!你要冷静点!你不能在公共场合杀人,我姐要
恨你一辈子的!!”
平商伸手拉过他的领带,冷笑道:
“我怕她恨我?”
肖汀歌听了这话自然不舒服,他显然是不爱自己姐姐的,那麽姐姐脸上幸福的笑容又是怎麽回事?他决定要是有机会问问肖汀雨。
平商没有犹豫,剪断了领带。肖汀歌昨天向自己的父亲磨了半天才磨到了父亲最喜欢的一条领带,没想到这只白眼狼剪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你这个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时候还真是冷静啊!你还我老爸领带来!!!”
肖汀歌在董事长办公室狂吼,他怕是忘记了今天还要托平商给他个工作。平商没有生气,只是淡然打开了办公室的另一个柜子:
“挑吧,随便带回去几条。”
“你说真的?”肖汀歌狡诈地看著平商,生怕这只白眼狼说话不算数。
平商看他一副小市民样子不屑地点了点头。
肖汀歌倒也不客气,手上拿了两条,裤子兜里再揣上几条,平商托著腮看他这麽一系列的动作,丝毫没觉得他像是即将成为自己公司职员的人,一个计划浮上他的心头。
“来,汀歌,我替你带上。”
肖汀歌乖乖走过去,平商带他去镜子面前道:
“平时有客户,回家换领带很麻烦,所以就有了这些,我再打一遍,打的很慢,你看仔细。”
肖汀歌看见站在自己身後的平商认真的为自己系著领带。同是男人,平商比自己高一个头,目测的话大约不到185。俊朗的身材加之凛冽的长相,与自己宛若两个世界的人。至於打领带的细节,他自然也没看到眼里去。
“好了!就这麽打,下知道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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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汀歌听他这麽问也只好点点头,他今天似乎温柔的有点过了头,就是因为这样,肖汀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汀歌,领带打好了,现在来跟你谈谈工作的事吧。”
肖汀歌没有发现平商眼角闪动狡黠的光芒。
“好,你打算让我干什麽?”
四
“你什麽系毕业的?”
“中文系。”
“你有电脑执照?”
“没有!”
“你英文几级?或者有别的特长?”
“都没!”
“很好!”平商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肖汀歌觉得自己没听错吧,他居然说很好?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录用我?!”
平商耸耸肩道: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工作挺适合你的。”
“什麽工作?!”肖汀歌步步紧逼。
“董事长特别副助理。”
肖汀歌在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董事长特别副助理,听起来官儿好象不小。一想到这里,肖汀歌马上挂上笑:
“这麽大呀!那我要做什麽好呢?”
平商没有正面回答,只反问道:
“你说什麽叫助理?”
“帮助理一些问题咯。”肖汀歌想,这个问题还是可以答出来的。
平商点点头:
“所以我有一些东西就让你去理了,这样,你今天先把二楼的纯净水搬上来。”
“什麽?!!”带这麽好的领带,你让我去搬纯净水?!没上过大学我也知道,那是民工干的,我姐姐可是你老婆!!肖汀歌愣在那里了。
“不用担心,不是很多,也就十瓶,对了,搬水不能用电梯,这会影响我们公司业务,请走安全楼梯,又安全又方便。”
“好你个白眼狼!说话你不牙疼!!”肖汀歌刚系好的领带立刻就被自己愤怒的手抓乱了,现在刚好相反,肖汀歌反而更像狼一点。
“呀?这才是刚开始吧,当然要苦一点,人家都是这麽过来的。”
“亏我妈对你那麽好!”
平商听了这个话笑了:
“妈是对我很好,至少我比你招人喜欢。”
肖汀歌又被迫害了,十瓶水从早上搬到了下午下班。
平商叫住肖汀歌:
“我发现你一个特长了,毅力还不错。”
“你的狗嘴里偶尔也会吐吐象牙嘛!”肖汀歌笑著道:“我的优点还
有很多,你不要光看人的一面,别的也要看。不信我问问你。”
平商点头示意他问。
“你不懂生活。”肖汀歌看著他,毫不客气地到。
“我不懂生活?意思是说,你拿了人家那麽多领带这叫懂生活?你有过高级生活的经历麽?”平商立刻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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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个懂得用钱的莽夫。”
“你说什麽?!”平商提高了声音:“你再说一!我让你把这些水搬下去!”
“我没说错,”肖汀歌倚在窗口,光打在他漂亮的半张脸上:“你会讨价还价吗?你会做饭吗?你会养?你知道养鸟的乐趣吗?”
平商看著他的脸,默然道:
“平民的生活有乐趣可言?”
“平董,今天晚上我们做个游戏,明天我还是你的职员,你也既是我的上司又是我的姐夫,怎麽样?”
平商跟在他的後面,不知道肖汀歌要搞些什麽样,顺便说一句,他们现在在菜市场,篮子提在平商手上。
“青菜怎麽卖?”肖汀歌一把把平商拉到身边,不让他走远。菜场既嘈杂,味道也不好闻,平商自然地皱紧了眉头。
“青菜很新鲜,一捆一块五。”
肖汀歌对平商道:
“你自己过来讨价还价!”
平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快五一捆不是很便宜麽?为什麽还要讨价还价?!”
卖菜大妈听了这话自然是乐不可支:
“您说的没错,多便宜,你看这捆,这捆比那捆新鲜吧,两块一捆,买一捆去吧!”
肖汀歌眼看著卖菜的指的是一类的青菜,气不打一来:
“所以说你没用,你给我闪一边去!”
卖菜大妈一看肖汀歌来势汹汹,便知道是老手。这讨价还价像是打RPG游戏,级别越高,与强有力的对手过招就会特别小心。
於是……战斗模式全开!战斗开始!
肖汀歌:“便宜点!”
大妈:“不能再便宜了!”
本回合,各耗损体力值,真气值1点。
肖汀歌:“刚才转了那麽多家了!都是八毛一捆!再给便宜点!”
大妈:“人家有我的新鲜吗?你看,还带著水呢!”
肖汀歌指一指大妈脚边的水瓶:“你浇上去的吧!”
大妈:……
本回合,肖汀歌体力真气消耗5点,大妈体力真气消耗15点!
肖汀歌:“你看看,你这片叶子上还有虫子咬过,你这是什麽意思?
坑害消费者?八毛!”
大妈:“小本经营,你也不要计较这几毛钱了吧。”
肖汀歌:“你看看,上面还有农药的点点,不是说现在不能喷农药了
麽?八毛!”
本回合,肖汀歌体力真气消耗1点,大妈体力真气消耗2。
肖汀歌跑到隔壁的菜摊上,悄悄指了指番茄问道:“大叔,这多少钱
一个?”
大叔:六毛!
肖汀歌随即向大妈大喊:“听见了吧!人家六毛!!”
大妈:……
肖汀歌:“可是我看他的叶子没你的饱满,你八毛给我,我马上就拿
著走,不然我就买隔壁摊的!”
本回合,大妈由於损血过多,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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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商看傻了眼,拉住了肖汀歌:
“你这不是欺骗麽?我刚才看,好象周围摊上的青菜都是一块五呀!
你居然拿一个番茄的价格骗人家一小捆青菜!”
肖汀歌笑了一下道:“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懂麽?要在生活里运用智慧,真不知道你这个人脑子是怎麽长的。”
一路上,肖汀歌可谓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平商只跟在後面提小菜篮。
肖汀歌往篮子里看了一下,估计差不多了。
“你有地方可以做饭麽?”
“去我的公寓吧。”
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的很长,平商很少跟人这麽走在灯光下。
“姐姐也在麽?那更好,她做的比好好吃!你这个家夥真是有福气,娶了我姐姐,所以说,你另一个不懂生活的地方就在於不懂得珍惜她。”
平商抬起头看了看天边浮动的新月:
“我,我和你姐姐是分居的。”
“什麽?!”肖汀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著平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相当的无耻,你把我姐当什麽了?!”
平商笑了笑:
“今天好象买了很多,你都做麽?”
肖汀歌知道他在扯开话题,便随了他去:“你说错了!是我们!你也要做!”
平商挑起眉毛:
“你说什麽?!”
从小到大,他平商就根本没有做过饭,向来饭来张口。
“我说,你,平商,我肖汀歌,两个人做饭!要吃饭自己做,不然没饭吃!”
“我扣你工资!”
肖汀歌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也有这麽低级的时候啊!”
半朦胧夜色下,肖汀歌的笑容非常好看,像是能照澈夜空一样。
厨房忙的不可开交,肖汀歌挽起袖子搅拌鸡蛋:
“平商!让你放盐你给我放进去什麽了!?!我看你手上的好象是糖罐子啊!”
平商往自己手上一瞧,确实是看错了,锅里的油炸了起来,他一慌,整瓶糖都进去了。
“行!这碗醋藕就改糖藕了!而且你自己晚上把他解决掉!我不吃!”
肖汀歌这才知道,“平董”的生活能力不是一般的差,如果要是老师给平分,这样的水平只能做个小学生。
“平商,你去切番茄吧,切番茄总会吧,一片片,稍微薄一点。”
平商想著不能让肖汀歌小看了,於是卷起袖子作势就要切番茄,无奈第一刀下去本想要炫耀的,却切著了自己手指。
肖汀歌一副已经忍受够的样子,转身把平商的手拽过来,放在自来水底下冲:
“你这个弱智儿童,创可贴在哪里?”
平商苦笑著看著自己的手,指了指客厅的一个抽屉。肖汀歌跑过去拿了创可贴,贴在了平商手上。
“我去切番茄。”刚包好的平商,又要转身去切番茄,肖汀歌连忙拦住了。
“你行了,看透你了,你就坐外面去,只会帮倒忙,再这麽下去我们两个都会饿肚子。”
平商没有争执,事实上他早就想推下来,厨房的活确实不是他干的,如果这是业务的话,一定会搞的乱七八糟。
平商坐在客厅,看著肖汀歌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样子,心里有些温存。如果那是个女人,他会想要娶他回家的。
肖汀歌的长发在肩後随著动作在背部漂亮地做著滑行运动。
一直这样的注视著,肖汀歌很忙,没有时间感受那样的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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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很开心,至少平商是这麽觉得的。肖汀歌看著他吃菜,每吃一个菜就告诉他:
“著碗里,是你放的味精,那碗是你放的香油,还有那个番茄,上边
估计有你的血……”
这算是享受著一种结果,平商小心的体会著这些从来没有的经验,这就是生活麽?
肖汀歌只问了他一句:
“享受著自己的生活,你不觉得快乐麽?”
快乐?也许……
肖汀歌离开後,平商小心的把这些用保鲜膜包好,他竟然有舍不得吃的想法。
五
肖汀歌终於正式上班了,一有了工作,他的在家的地位立刻有了决定性的变化。
肖母听见自己儿子一进去就是董事长助理,立刻开始在左邻右舍大肆召开小区广播大会。以至於,肖汀歌一出门立刻就有婆婆公公围了上来。
“哟,汀歌有福气来,我小时候就说的,大福大贵像哦!”
“汀歌呀,我家小来就拜托你咯,你要是什麽时候有作为,不要忘记我家小来哦!”
肖汀歌一转头,看见自己慈爱的母亲在背後笑咪咪地看著他,看见他转过头还招了招手。他被吓住了,印象里的母亲该是手持凶器把他赶出家门的那一种类型。
今天的领带还是父亲帮著打的,肖汀歌彻底放弃了学打领带的想法,领带似乎缠上他的手就开始耍无赖,生怕再弄出一个死结,父亲只好亲自上阵,为这个“董事长”副助理整理仪容。
平商很早就到了,看见了肖汀歌就指了指办公室新加的桌椅。
“你就坐这里。”
奇怪的是,桌子上空白一片,连简单的公司应该配备的纸笔都没有,肖汀歌一脸纳闷地坐到了位子上。
“我要做什麽?”
“很简单,昨天晚上秘书不小心把一堆的文件弄乱了,你把它们整齐
了就行。”
肖汀歌一听这个工作,比他昨天搬水容易多了,听上去也想个文邹邹的活儿,一脸愉快地问:
“好,那文件都在哪里?”
平商面无表情地指指边柜:
“把它打开。”
肖汀歌闻言,打开了柜子。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趴到地上了去了。
平商笑了笑,问道:
“怎麽?工作有什麽问题麽?”
肖汀歌听了牙咬的痒痒的,他想,昨天晚上平商还是一脸平易近人的样子,跟著他买菜也被他骂了个半天,现在一下子又变回来了,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我们来看看这个柜子吧。约莫三个保险柜那麽大,里面躺满了白色的纸,当然,那就是我们的肖汀歌今天的工作,要把他们整齐,分类。
“你当我是唐山猪仔?!”肖汀歌回头瞪住了再变回白眼狼的平商。
平商冷冷道:
“别说的我跟贩卖华工一样,你的工作,不工作你想吃白饭?”
若是换成平常,他肖汀歌一定一拍桌子就走人,只是他现在不比当年,他现在要是一拍桌子,先被白眼狼从2楼扔下去,再被老妈从家里踹出来,宁可偷偷干些这样丢脸的事,也比到时候露宿街头来的好。
“我没说,整理就是,又不是没手!”
肖汀歌干脆坐在地上,开始把一堆堆打乱的文件搬出来,一点点的整理。
平商站起身,披上了西装对肖汀歌道:
“好,下班之前弄好,我今天要去见客户,然後一起去打高尔夫,回来看看你干的怎麽样。”
眼看著平商往外走,肖汀歌突然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灰姑娘》。挑豌豆和整理文件事实上是没有本质区别的,不同的是,肖汀歌就算是想变个仙女出来,也无法改变他以後还要受平商压迫的事实。
肖汀歌越想越气,拿起笔,在白纸上就画了一只白眼狼,他小时侯是学过素描的,上学的时候漫画画的也好,一画,笔下平商一脸的奸诈相就出来了。
他颇觉得解气,於是想到,不如整理地憋气了就画他一只,以来调节心态。B16317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门外的公关小姐听的奇怪,这平董都走好一会儿了,新来的副助理为什麽在里面一边骂人一边大笑?
这个问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偷偷想看个究竟的时候,肖汀歌就在地上乖乖的整理文件了。
才关上门没多久,又是那样的笑声。
2楼的阴气越来越重了。(某V没讲恐怖故事)
平商离开以後也曾想过,自己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柜子里的那些本来就是以前的文件,放著没什麽用了,早该放进碎纸机里的东西。
或许,这麽做有点伤害他的自尊了。
平商默想道,但没过多久,转念一想,第一见他,他假扮女装不说,更是给了他一拳头,越想越觉得亏著了自己。
“我平商本来就不是什麽大气的人,我要你知道我有多记仇。”
新的客户是中英合资,目的是洽谈关於代办转税问题的,建立在生意上的基本基础一是吃饭,二是娱乐。
肖汀雨看见了平商的车,急忙跑了进去:
“等很久了麽?”
平商没有看她,直接发动了引擎:
“不,刚来。”
肖汀雨低下头,淡然道:
“你就不会在表面上对我温柔一点?你不怕别人怀疑?”
平商继续注视著前方:
“人前是一回事,我们两个在一起是一回事──还是你真看上我了?”
後半句话,平商的口气显然带著不屑,肖汀雨苦笑著咬紧嘴唇。
“你想的美,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平商带著肖汀雨出席了为中英合资法兰克实业的董事长法兰克先生准备的洗尘宴。
他果然在别人面前对肖汀雨微笑,笑的像有多麽腻宠著她似的。
肖汀雨看在眼里,在坚强的女人受到这样的“礼待”都会离开那样的丈夫。
那天吃完饭,要和平商分开之前,肖汀雨只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现在在激我离开你,你对我还有用,我是不会离开你
的,这点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平商只看了她一眼,再发动了引擎,肖汀雨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现在要去哪里?平商漫无目的地开著车,也许肖汀歌整了一半就干脆把董事长办公室砸了吧,现在他应该已经离开公司了。
平商的车经过了自己公司的门口,无意中看见二十楼,他的办公室依旧亮著灯,莫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停下车来,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他潜意识做出的,进公司,上了2楼。
办公室一打开,文件已经全部整齐了,而肖汀歌就横在地上,显然已经睡过去了。
就算是天气不冷,睡在地上也依然要感冒,平商半蹲下,推了推肖汀歌,不想睡著的人竟然把推他的手打开,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翻身还好,一翻身就露出今天才画的漫画了。平商看见了好生奇怪,这都是些什麽画,画了这麽多。拣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著:白眼狼平商画像锦集。
上面全是漫画,画的居然都还挺传神,上面的平商全是一副奸诈无比的样子,像是美国报纸上为达到讽刺效果而画的宣传画。
平商看见了这样的小孩子行为,不由得笑了出来,把画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回头看看肖汀歌,睡的真是不一般的安稳,与肖汀雨几乎一样的容貌,但是不知道为什麽,那张脸却能激起他的兴趣,忍不住就想狠狠整整他。
颤抖的睫毛,微张的红唇。
平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苦笑著叹了一口气,加大力度推著肖汀歌。
“不早了,下睡觉挑个好点的地方,横在地上碍著人走路。”
肖汀歌这才睁开他蒙蒙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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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几点了?”
平商站起身,往外走:
“八点,快点下来,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妈要担心。”
肖汀歌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跟在平商的後面:
“咦?我妈不也是你妈吗?”平商没有回答,一路上也很沈默,肖汀歌在车上又续了一会儿眠,家似乎很快就到了。
六
肖母一见到平商比见了自己亲儿子肖汀歌还要亲。听说是平商把汀歌送回来的,就一下子冲到了楼下,把平商个扯了上来。平商不好推辞,只好进了肖家小坐。
肖母自然要客套一番:
“平商呀,幸亏有你,让我们小歌做了个副助理,不然我们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肖汀歌闻言立刻想要插话进来,他要当众揭穿平商,什麽副助理,跟打杂的没什麽区别,就是出卖廉价劳动力。
“妈,我跟你说!其实……”
其实肖汀歌要是懂得积累经验的话,应该先观察肖母手边是否有东西可以丢,当他注意的自己的错误的时候,杂志已经飞过来了。
肖母笑眯眯地拉著平商的手道:
“来来,平商,我们继续啊!”
平商忍住笑,和肖母继续著刚才的话题。
“哪里,只是举手之劳,今天分配给他的工作完成的也很出色。”
“我们家汀雨果然没有看错你,这麽照顾汀雨,又这麽照顾汀歌,我们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肖汀歌听见提到了自己姐姐的名字忙转过去盯住平商的表情,不想平商竟然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既然娶了她,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话没说完,就被肖汀歌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给我过来!”
他把平商拉去了自己房间,剩下肖母一脸茫然地看著他们,缓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进去了,门还被认真地反锁上。
肖汀歌坐在床上道:
“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打算就一直这麽下去?”
平商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打量著肖汀歌的房间,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相框。
“你喜欢LINKIN PARK?”
肖汀歌见他答非所问,飞手夺过相框: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你跟我姐到底怎麽办?你们为什麽不干脆就离婚?!”
平商耸耸肩道:
“今天你姐刚跟我说不会离婚,可是她又不喜欢我,你说这让我怎麽办?”
平商的眼底似乎带著微笑,但是那样的微笑就像是残忍的猎人得到猎物时那一瞬间的表情。
肖汀歌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很多:
“我一直想问你──你跟我姐是不是没做过?”
平商冷笑了一声:
“现在没有人在乎女人的贞操了吧,就算做过又有什麽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不准你这麽对我姐!”肖汀歌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了平商的领口。
这似乎是平商与肖汀歌第一的对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的很近,平商突然有双手搂紧他的腰部的冲动,连自己也有些惊异,为什麽会对一个男孩子有这样的感觉。
更何况,他与他的姐姐,几乎拥有同一张脸。
肖汀歌并没有发现平商眼里闪过的那丝光,只顾著继续谴责眼前的白眼狼。
“所以,你这个人根本不是男人!简直烂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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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男人的?”
平商故意曲解著肖汀歌的意思,肖汀歌依然後知後觉。
“汀歌,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你证明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呢?”说著他拉起肖汀歌的手就放在自己的下体,吓地肖汀歌瞬间说不出话来,之後才结结巴巴地道:
“平,平商,这些话你应该对女人说吧。”
“可是我就是想找你说,是谁刚才说我不是男人的?”平商越来越想整他,他看见了肖汀歌一脸痴呆了的表情,微微一笑,一伸手就揽过他的腰。
两个人的下体隔著衣物触碰在一起,轻轻摩擦著,感受著彼此的身体。
肖汀歌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平商的下身开始硬了起来:
“平,平平商,你该不会……”
“你要怎麽说都可以,勃起,或者叫有反映了。”
肖汀歌听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过是两个男人摩擦身体,居然也能够起这样的反应。
“你,你放开我,然後自己解决掉!!”肖汀歌想要挣脱平商的手,但是平商不让他得逞。
“你总不好意思看著我这麽出去吧,”平商淡淡道:“我是你的上司,又不能自己解决,不如这样,你替我解决吧。”
“那你还想怎麽样啊!我又不是女人!!!”
肖汀歌几乎是用吼的,门口的肖母没听清楚,只当是他们起争执,忙敲门道:
“小歌!对你姐夫客气点!工作上的事儿慢慢商量!”
肖汀歌今天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引狼入室了,早知如此,他是死也不会让平商进门的,居然还自作聪明的把门也给锁上了。
平商压低声音,将头抵在肖汀歌的颈部,轻轻地吹著气:
“听见了吧,你妈也叫你不要忤逆我,恩?有点觉悟吧。”
肖汀歌眼一闭,心一横,把手伸进平商的裤子里,刚想要帮他解决,却被他按住手。
“谁让你用手了。”
肖汀歌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你个混蛋!不用手你让我用什麽啊!你以为我是女人啊?!”
“不,你可以用这里。”平商居然笑著指上肖汀歌的唇:“怎麽样?做不做?不做也可以,不做你的工作丢了不说,你打算不管你姐吗?”
“你这算威胁?”肖汀歌望著他。平商不置可否地道:
“如果你这麽认为,我也无所谓。”
肖汀歌低下头去,之後慢慢跪在了男人面前,轻轻拉开了他的裤子,将他的巨大慢慢地含入口中。
平商的分身渐渐在口中膨胀起来,渐渐地他开始难以抑制地按住了汀歌的头,在他的口中抽送著。
巨大一下下地撞击著肖汀歌的喉咙,他想要吐,但是却迫不得已地添弄著,现在他有讨他欢欣的必要。
平商感受著汀歌口腔的炽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最後他将分身抽出,射在了外面。
汀歌喘著气,趴在地上,第一,他感到了耻辱。
平商整理好衣物,道:
“汀歌,我们又多了新的秘密,这还是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
肖汀歌没有再理会平商,抽出了纸巾收拾残局,几分锺後,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肖母的面前。
“那麽,我就不打扰了,小雨还在家里等我。”
肖汀歌看著平商说出这样的谎话居然也不脸红,他想著这男人的脸皮厚的是用什麽做的?
肖母陪著笑送他到了楼下。
肖汀歌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可恶!!!”
他骂道。
嘴里似乎还残存著男人的感觉,肖汀歌猛地一作呕,爬在水池旁边不停地开始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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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日早晨,肖母看见肖汀歌不禁吓了一跳。
“小歌!你怎麽成熊猫了?”
肖汀歌转过头来想要微笑一下,不想现在的样子过於骇人,有如从马王堆里刚走出来的尸体一般。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刚上班一天就请假不太好吧。”
肖汀歌就料到母亲会这麽说,只摇了摇手道:
“死是死不了,等我死了,你就会知道真相了。”
这是肖汀歌在侦探小说里学来的伎俩,一般小说当中,主人公只要这麽说,配角们就会争相询问真相,可是我们的肖妈妈呢?
“孩子,等有那麽一天,你妈妈我是一定会听的。”
当一个人对家庭彻底失望的时候,他会对一切都失望。这是肖汀歌今天得出的结论。
办公室的门口,肖汀歌对著门反复练习怎麽样才自然的表情。
微笑?自己好象从来不对平商微笑;板著脸又好象真的在意昨天的事一样,那麽该怎麽做?
门开了。
对视……
“啊,早……”肖汀歌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麽,但是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一句。
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拉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平商就把手放开了:
“你大可不必这个样子,工作场合就是工作场合,不要公私不分。”
“昨天是谁那个样子对我的?!现在反倒说风凉话。”肖汀歌根本不看他,心里默念著大学里朋友教给他的心理咒语。
心理咒语很简单,拼命地自我催眠,所以我们的肖汀歌现在满嘴都是:我没看到他,我没看到他,我没看到他,我没……
平商看他不知道在嘀咕点什麽,心想,莫非是昨天开了那麽恶劣的玩笑,真把这孩子给吓住了?
“现在开始你别跟我说一句废话!然後告诉我,今天我得做什麽?!”
肖汀歌低著脑袋快速说道。
平商没有理会他的态度,慢慢踱回了办公桌前。
“今天?你什麽都不用做,出去玩儿吧,晚上来我公寓做饭。”
肖汀歌猛的抬起头,自己没听错吧──这是工作?!
“你说虾米?!”
“你要是不想干也行,不想干的话再去搬水。”
比起搬水自然是做饭要来的划算的多,他正好也不想看见平商,於是抬脚就出了办公室。
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不太真实,至少肖汀歌是这麽想的,自己居然还有为别人服务的一天,而且服务的对象是自己的姐夫?!
捂著脸走在街上,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按照肖汀歌的性格:
“你TMD XXOO不长眼睛啊!”
没想到对方没骂过来,反而抓住了他的肩:
“诶?小歌?!”
汀歌一抬头,来著正是自己的姐姐,肖汀雨。
“姐……”肖汀歌差点没抱住他姐姐哭出来,当然,他不能哭,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要是被肖汀雨知道了会是个什麽结果。
姐弟两个坐进麦当劳,肖汀歌盯著一杯奶昔不停发呆。
肖汀雨摸上汀歌的额头问到:
“怎麽了?出事儿了还是有病了?干吗这麽不说话?你不是很能吵的麽?”8FA3DF779F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汀歌拿掉了姐姐的手,叹气道:
“他对你好麽?”
“他?”肖汀雨听了不禁一愣。
“是,就是平商。”
肖汀雨笑了笑:
“当然好,不然我们怎麽会结婚的?”
肖汀歌终於发现了这对夫妇的最大共同点──说谎也说的跟真的似的。
“是麽?那就好,可是,要是过的真不好,就离婚,拖著有什麽意思?”
“汀歌,”肖汀雨放下可乐杯:“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麽?”
肖汀歌这才猛地抬头,笑著摇了头。
“没什麽,姐,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出来办点事儿。”
他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他不愿意现在和他的姐姐在一起,他是除了他们当事人之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汀歌!”就在肖汀歌快要出门的时候,肖汀雨又叫住了他: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肖汀歌还是笑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也许肖汀雨是不该遇上平商的。
肖汀歌突然想起来了,既然答应了做饭,不知道平商都吃些什麽,应该问了再离开的。
拔腿又跑回办公室,只是平商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肖汀歌找到了公关小姐道:
“知道董事长去哪里了麽?”
“董事长在21层。”
肖汀歌刚想跑去电梯,却被叫住了:
“那个,助理,董事长在21层的时候都不准别人打扰的,所以……”
“罗嗦!”
要是肖汀歌听平商的话,那他也不是肖汀歌了。他第一来这里的时候也想知道21层究竟是做什麽的。
电梯,按下21楼的键。
门在他的眼前缓缓打开,21楼和其他楼层不一样,装修的色调以暖黄色为主,煞是温馨。而整个21楼也仅有一个房间。
肖汀歌知道他在里面,门没有锁。
平商就躺在床上,睡的很熟。
肖汀歌想起,昨天是他睡觉被平商发现,今天就轮到他了。
床很大,男人就在里面安稳地睡著,呼吸很平稳。褪去衣服的上半身因为被子的滑落裸露在外面。
他的身体很能挑逗女人的感官,就算在被子下,也依稀可以看见平坦小腹的曲线。
“那个,平董……”
男人没有醒。
“平董?”
肖汀歌伸出一个指头推了推,他已经很自然地不愿意跟这个男人肌肤向碰。
“唔?”男人半张开眼睛望著肖汀歌:“汀歌啊……你过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扫,当肖汀歌发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贴在平商的胸膛上了。很安静,男人又睡过去了,可以听到男人坚强有力的心跳。
肖汀歌按住胸口:“他管他跳的,为什麽我跳的也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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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扳开平商的手,这才发现他把自己搂的很紧,温度,光线,湿度,一切都那麽合适,肖汀歌的意识开始朦胧,他知道自己要坠入睡眠。
那之前他没有拉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滑入睡眠,与一个自己憎恨的男人共枕。
八
肖汀歌再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觉得靠著什麽火热的东西。
“醒了吗?”
肖汀歌仔细睁开了眼睛,平商正睡在他的旁边,认真地看著他的脸,之後他也发现,自己上半身一件衣服都没有。
平商先道:
“我说你看我们这个样子不是很奇怪麽?”
“啊啊啊啊!这是怎麽回事?!!!!!!!!”
肖汀歌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确实很奇怪,太奇怪了,自己睡过去是没错,那麽衣服是谁给脱的?
转而以怨恨的目光盯住平商:
“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儿?!”
“啊,你说衣服啊,我看你睡的不舒服就给脱了啊,都是男人,犯的著那麽大反映吗?”说的相当理所当然。
肖汀歌小声道:
“是的话,昨天你就不会做那麽奇怪的事儿了吧。”
平商没有理会肖汀歌,径自下了床,打开窗帘,居然已经降下半个夜幕。
“我们俩个今天翘了一天的班啊,怎麽?你昨天也没睡好麽?”
肖汀歌不好告诉他自己吐了一个晚上,所以只是含糊地点了个头,平商靠在窗口点了一支烟:
“我也是,你的感觉忘都忘不掉。”
“我告你性骚扰!!!!”
“你告啊,我性向正常是业界里出了名的。”
肖汀歌真觉得自己要江郎才尽了,遇上这个男人以前的贫嘴简直一点都用不上。平商居然笑了,扔了衣服给肖汀歌:
“穿衣服吧,我还等著你给做饭呢。”
“这麽晚菜场下班了。”
“我叫人买回家了。”
以上对话证明,平商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先商量好!我给你做饭,你不许让我再用嘴给你服务。”
“为了顿饭!成交!”
虽然说肖汀歌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进了平商的公寓还是不禁吓了好几大跳。
“你打算在家自开农贸市场吗?!!”
想来世界上也只有平商这等人才会买菜按,麻袋来买,而且菜色还相当的齐全。
“你打算怎麽办?这些吃不完肯定都要烂了,以前教过你要讨价还价节约用钱吧,你这样的资产阶级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平商不以为然道:
“很多麽?那你大可以帮我吃掉,我也可以给你姐送一点。”
“好!难得看你有良心,我去给你做饭。”
事实上,肖汀歌的厨艺并不见得怎麽样,家常菜还好,多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朴素东西。
醋渍小黄瓜,醋溜里脊,葱油海贝,姜片红枣鸡汤,炒土豆丝,再拌几盘凉菜。
“喂!”肖汀歌喊道:“你看看这些菜够吃了吗?”
平商只大略地看了一下道:9F99EC5E2822DB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你喜欢就好,总之我也帮不了你。”
肖汀歌转身去洗海贝,平商突然问道:
“能喝酒麽?”
汀歌笑著摇头道:
“一点儿都不行,一喝就醉,啤酒还可以,红酒就完蛋了。”
平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径自打开。
“汀歌,你渴吗?”
肖汀歌点了点头道:
“帮我拿点儿喝的,我这边走不开。”
平商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肖汀歌,肖汀歌渴著嗓子,自然没有看仔细,当发现味道有点不对的时候,显然已经一饮而尽了。
“喂!平商,我怎麽觉得,你家的水味道有点儿像红酒啊。”
“啊,你说那个啊,就是红酒,度数还不低。”
“你说啥米?!”肖汀歌猛一转头,酒劲就上来了,心低暗自叫苦:完了,我对红酒的反映很大,马上就要来了……
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面摔了。
但是很幸运的是,他没摔地上;同时很不幸的是,他倒在了平商怀里。
平商笑道:“我早就想试试在厨房做是什麽样子了,昨天你让我很舒服,今天也要努力才有奖金拿。”
肖汀歌想反抗的时候,手脚已经有如抽去力气一般。嘴里用残存的意识继续骂道:
“你……你这个变态!!”
肖汀歌当然知道,现在他算栽在白眼狼手里了。
这个白眼狼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了。
“不错,虽然没女人的细,摸起来感觉还不算太差。”平商坏心眼地啄了一下他的乳首,手依旧不老实地开始解他的裤子。
肖汀歌已经游走在酒精里,只发出轻喘,却不知,此时的轻喘是最诱人的。
平商一下子把他压倒在地,开始他们在厨房的肢体相爱。
“喂,腰抬高一点。”
平商这才知道,原来和醉倒的人Zuo爱也是相当头疼的事情,他们最不懂得用自己的意识去配合。
肖汀歌已经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无意识地呻吟。平商将他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已经有了食用油的润滑,勉强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时候肖汀歌的身体好似反射一样开始挣扎,当然醉鬼是逃不过白眼狼的魔爪的。平商继续大举挺进。
有一点是平商没有料到的,肖汀歌的身体非常敏感,本身第一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很明显,居然相当快就有了感觉,一边呻吟一边扭动著腰。
平商吻了一下肖汀歌的额头,笑道:
“你早该有个自觉,不整死你,我是不会甘休的。”
厨房里洋洋洒洒的一片春光,肖汀歌自己当然不知道,明天要是醒来,那就是天翻地覆的事情了。
他本该早就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有一些东西是与这个男人相连接的。
所以,人们把这样的事儿,叫做牵绊。
此时的肖父,肖母正坐在客厅看著电视。
“他爸,多亏有这样一个好女婿啊,我们家说不定时来运转啦。”
“可不是,把小歌交给他到底是最放心不过的。”
白眼狼在一般人面前是不会显形的,所以最危险的动物,正是白眼狼,诸位看官若是见到此等生物,切记绕道而行。
九
咖啡的味道?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汀歌张开了眼睛,平商端著咖啡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的样子。
肖汀歌又被吓到了,他发誓以後对睡眠有恐惧感了,为什麽三一睡醒就看见白眼狼,自己往身上一摸,没穿衣服?这比上更夸张,
连下面都没有穿,而且粘乎乎的是什麽东西?
他猛一掀开被子,往自己腿间看去,白色的粘稠状液体贴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平商看见道;
“哟,一起来就是好景色啊。”
肖汀歌也是男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腿间是什麽东西,而且後面似乎有些疼痛,立刻明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儿了。
人一晃,“啪叽”就摔下床了。平商想伸手拉他一把,肖汀歌一把拽住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敢强暴我?!!”
平商把杯子放下,拉开了窗帘,这天的天气好的让人尖叫,阳光让刚睁开眼的肖汀歌反射性地眯起了眼睛,活脱脱像只小猫。
“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昨天享受的不知道怎麽是好,我还没见过第一跟男人做感度就这麽好的。”
平商的话让他想起了昨天朦胧间似乎做了个舒服的春梦,没想到居然是……
怪就怪在那杯红酒。
“你你你你知道我喝不了红酒!你这是诱奸!诱奸懂不懂!!!!”
平商没理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你今天精神不错,那就不用请假了,冲个澡下来,吃了东西以後我们一起去上班。”
肖汀歌满心委屈,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往平商身上砸,这个动作非常明显地出自他母亲的真传。只可惜,平商不是肖汀歌,反手带门,枕头砸在了门上。
“你这个白眼狼!!!人类公敌!!你敢诱奸我!小心我哪天诱奸你!!!!”
骂够了,静下来,才更知道自己於一个什麽地步。姐姐与他结婚却并没有过上夫妻的生活,现在连自己都受他的控制了,他已经牢牢掌握住了主动权。
不情不愿地走下楼,桌子上放著冰牛奶和考面包。
“坐。”
男人惜字如金。
肖汀歌扯开椅子就坐上去,昨晚留下的後遗症让他又跳了起来,之後非常小心地坐一半上去。
“吃。”
还是一个字,肖汀歌想把牛奶撒在他身上,明明是自己昨夜吃亏,为什麽这个男人还要摆这麽一副脸色?
刚端起牛奶。
“汀歌,牛奶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洒别人身上的。”
肖汀歌差点连奶盒都掉在地上,这男人莫非已经得道成仙学得读心术?!
放弃突袭计划,低下头来吃烤面包。没想到这个男人起码还知道怎麽用面包机,等等,昨天晚上洗了一半的海贝,不会一直都放在那里吧!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吃了。
扔下吃的就冲进厨房,平商盯著他的每一个动作。
“你是不是笨蛋啊!”厨房那里传来骂声:“你就不知道稍微理一下?!这麽好的海贝根本就不新鲜,而且没味道了!!”
平商微微一笑,他怎麽像个小媳妇一样,关心起自己的家事了,没有由来的一阵温暖。
肖汀歌没有看见平商的表情,当他一转过脸来,平商又挂起那副无所谓的脸来对著他。
“明天再买好了。”
“再买,再买你会做吗?!”
“啊,你来做啊。”
“什麽!?”肖汀歌愣住了:“还要给你做饭?!”
“忘记跟你说了,你暂时住我这里吧,我昨天给你妈打电话了,说另给你找了一间公寓住,上班比较方便。”
肖汀歌这辈子都学不会把一件这麽严重的事,用陈述的口气说出来。
“我妈居然答应你这个白眼狼了?!!!她是不是我亲妈啊?!!”那起抹布就要丢,平商放下面包继续道:
“你省省力气,我还有帐没跟算,前天我在公司看见一张画的不错的漫画,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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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汀歌又有小辫子抓在人家手里了,做人最失败的地方莫过於小辫子满天的飞,而最悲惨的就是,这些小辫子恰好抓在一个人的手里。
肖汀歌沈著脸坐回了位子,平商把既食奶酪往他面前一推道:
“快吃,吃了有力气上班。”
肖汀歌发现了一个疑点,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狠眼前的男人,讨厌却恨不起来,这是什麽样的感情?
上了班之後,他才知道,平商在早饭时说的“吃了有力气上班”到底是什麽意思。
“汀歌,你今天把会客室的厕所都打扫一下。”
如果这不叫虐待,肖汀歌不知道还有什麽叫做虐待,世界上也只有他这个董事长助理还兼打扫会客室的厕所的吧。
“你就继续虐待我吧,今天晚上的饭里我非放三把辣椒不可!”
“你在说什麽?!”
“没什麽!”
“不对吧,我好象是听见了……”
肖汀歌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我非往你碗儿里放砒霜不可!!!!”
男人看了一眼表道:
“可以,但是在你下毒之前请把会客室的所有厕所都打扫一遍。”
那之後,肖汀歌就暂时在平商的公寓里住了下来,当然对家里,他什麽都没说,对於肖汀雨也只说是平商给另找的公寓,肖汀雨自然不疑有他。
若是工作稍微忙了些,肖汀歌就会比平商先回家准备饭,也奇怪了,肖汀歌住下之後,平商几乎天天回家吃饭。
在住下的第三个星期里,肖汀歌拣回了一只小野猫,这只野猫自然也成了平商和肖汀歌之间新的导火线。
平商冷冷地看著那只色绝不好看的猫,又看了看把冰箱里能搬出来的吃的都搬出来的肖汀歌,有种冲动要一脚踩死那只小猫。
肖汀歌当然不知道平商想的是什麽,还提起小猫的脚对平商笑道:
“你看,它一喝完牛奶就不发脾气,跟你一吃完饭就不发脾气一样!”
拿猫跟他比?!肖汀歌他活腻了?!
“你看!平商!他居然知道吃的放在哪里,真是跟你一样有心计啊!!”
“平商,我发现小猫平时一副拽样儿也跟你够像!”
“平商!我今天发现它连睡像都跟你特像!!”
“平商!!!你长的真像猫!!”
平商几乎用胁迫式的低沈嗓音道: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伸手就要扯开他的衣服。肖汀歌立刻装傻:
“我们本来就约法三章吧,你不能再碰我,不然我死也不做饭给你吃!”
平商缩回手,冷笑道:
“好,我就君子一回,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是平商最好接近的时候,无论肖汀歌说什麽也不生气,就那麽看著他,用眼神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肖汀歌喜欢这样的眼神,起码是种平等的,带著感情的眼神,他已经厌倦忍受平商千篇一律的冷淡。
“呐,平商,我发现你家都没有碟片,你平时在家究竟都干点什麽啊?我今天借了一点回来,你跟我一起看吧。”
平商没有反对,只问了是什麽片子。肖汀歌笑道:
“东京爱情故事,里面的女主角是我的初恋,最近在重播,因为上班都没有赶的上看,就把结局的碟借回来了。”
平商听了名字立刻皱起眉头,照理说,作为男的,很少看爱情片,这个肖汀歌似乎是个异类,这样不说,居然还拉著他看。
肖汀歌知道平商要开口拒绝,立刻开口:83F1EB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你别拒绝,像你这种不懂爱情的白眼狼最需要好好看看!”
平商没说话,不懂爱情是麽?
记得谁说过,爱情是植物,但少有人懂得给同一种植物每天浇水的乐趣,当莎士比亚创造出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时候,爱情就像神的传说一样被人膜拜,却没有几个人见过它真正的样子。
平商平静地望著肖汀歌,心里默默道:
“那麽你懂得爱情麽?汀歌?”
十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看著电视。
平商认为那是非常无味的电视,他偶尔看看旁边肖汀歌的表情,他死死咬住下唇,目光聚集在了屏幕上,没有什麽能打搅他,本来想伸手关上电视的平商,慢慢又坐回到肖汀歌的旁边。
男女主人公的故事还在继续。
赤名丽香带著淡淡的笑容,挥著手:
“再见!完治。”
主题音乐响了起来,小田和正中性的声音把剧情推向了最高潮。平商发现肖汀歌似乎掩著脸,身体不住地抖动。
“你不舒服麽?”平商轻声问道。肖汀歌这才忙著去擦眼泪。
他居然看哭了?平商很是不可思议,这本身该是女人才有的表现,肖汀歌一个男孩子居然也能看哭。
“看这个就哭,你也太没意思了吧。”平商递了纸巾给他。
“呐,”肖汀歌突然小声地说:“你没谈过恋爱吗?”
“不,以前有个一直在一起的女人,後来就自己搬走了。”
肖汀歌笑了,道:
“像你这样的人一定只想和她上床吧。”
平商没有否认,电视上已经开始放片尾曲。
“平商,我姐姐可能很爱你,那个女人也应该爱著你,爱著你才不计後果的嫁给你,也是因为爱著你才会选择离开的,你明白吗?”
“这课你该给你姐上,她自己一直否认喜欢我。”
肖汀歌摇头道:
“姐姐的性格向来就是那样,所以你能多照顾她点儿吗?”平商不再说什麽,只是反过来问他:
“那你呢,汀歌,你有没有恋爱?”
汀歌似乎想起什麽似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我以前追我们系的系,长的特别漂亮,人缘也好,不知道什麽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她了,追了她半年,总算是恋爱了,後来还是给有钱的公子哥儿追走了。有时候想想,心意也许真的比钱来的更贱。”
平商想要安慰他,他想告诉他,世界上有好女人,但是也有只为了钱而生的女人,任何人的心理都有丑陋的地方,不要把希望过高的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没有开口,他望著肖汀歌跌入回忆里,时而微笑,时而叹气的,他知道,那段记忆,不是他能够涉足的。
“其实我不该给你借这个片子的,知道你肯定不爱看,我无论看几结局都会哭,忍都忍不住。”
平商伸手揽住他的肩,这才发现他依然一直在颤抖。
“你抖的很厉害。”
“我不想我姐明明该是幸福的新婚却跟守活寡一样,平商,你回去看看她好不好?”
肖汀歌难得用这样温存的口气恳求著平商,一阵奇怪的鼓动掠过平商的胸膛。
“你那麽希望我回去看她?”
“我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而已,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小猫跳上了肖汀歌的身体,肖汀歌抱住了它,轻轻搔弄著它的耳朵,小猫发出舒服的叫声,不停地蹭著他的身体。
“平商,你这人真的很奇怪,从来不爱别人,不喜欢动物,你到底是怎麽过这段日子的?”
肖汀歌或许自己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在下意识地靠上平商的肩头。当他的头碰到平商的肩的时候,平商将手臂收的更紧。
“汀歌?”平商叫著他的名字。313958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平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点奇怪?非常的奇怪。”肖汀歌抬著眼睛望著平商。
“哪儿奇怪?”
肖汀歌摇了摇头,他和男人靠的近,一切都像是一条微妙的绳子,在不停的颤动,扭转。
平商低下头吻住肖汀歌的唇,随後离开。
“确实是哪里不对,至少现在我不想拒绝你,你真是可怕的男人。”肖汀歌的声音仿佛是梦呓一般的响起。
那个晚上,他们做了第二的爱。肖汀歌没有拒绝平商。因为那个晚上,平商是唯一一个能趋走他心里最寂寞的空地的人。
肖汀雨再那之後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弟弟,询问的依然是平商身边是否有女人的事。肖汀歌替平商否认了,心里的负罪感隐约浮动。
和自己的姐夫有了肉体关系之後,一切都开始转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平商需要在两边欺骗。
“小歌,你的声音好象很没精神,改天我去看看你吧。不舒服就回家,公司里平商应该不会难为你吧。”
平商在公司和在家完全判若两人。
在公司,他会对他发脾气,会打发他做各种勉为其难的事;在家,他只是个默默吃饭,默默看著他喂猫的男人。那之後,他们很少说话。
夏天会开起让人意乱心烦的栀子,那种让人难耐的味道,混合著空气,吸入肺部,人陷入昏迷。
终於,平商在那天的饭後叫住了肖汀歌。
“汀歌,你说我应该住回你姐姐那里是吗?”
肖汀歌很少听平商主动提起自己的姐姐,隐约察觉他要说些什麽。
“这个房子,留给你住,我搬回你姐姐那里。”平商平静地道。
“你……你刚才说什麽?”
猫的爪子抓住肖汀歌的袖子不放。
“没听清楚麽?”
肖汀歌将猫紧紧抱在怀里,他本应该高兴,他不用再见这个男人了。
而他的姐姐也会得到一个丈夫,但是……快要窒息的胸口是怎麽回事?
“是,是吗?那很好啊,姐姐会很开心的,起码你负起丈夫的责任了。”
平商苦笑道:
“那你先洗澡吧,我整理东西去。”
男人去自己房间的时候,擦过了肖汀歌的肩,那个动作弄疼了汀歌怀里的猫,猫发出近似於哭泣的声音,拼命用爪子抓著肖汀歌的手臂。
桌子上的菜吃的很干净,肖汀歌每天做的不多,平商每天也都能全部吃完,从来不剩下。
肖汀歌突然想起第一来这里做饭,平商切开手指的那一天,还有那个血色的番茄。
第二天,平商真的搬走了,肖汀歌到了公司,就有人告诉他,有了新的办公室,不必再跟董事长在一个地方工作,还那麽要被百般刁难。
所有认识的同事都开始恭喜他,他丝毫不觉得有什麽好恭喜的,平商似乎不再想见到他。
不必再回去做饭了,肖汀歌一个人走在街上,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肖汀歌打算好了,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样,去喝点酒,再把朋友越出来找个的地方疯一晚上。
路人怀里抱著小猫,猫就像是肖汀歌养的那麽大,似乎还要再小一点。
他养的猫长的很快,似乎是因为营养搭配的好,毛色也比刚捡来好看了很多。
对了,家里还有一只小猫在等他。
肖汀歌在街上狂奔,也许这麽久没有回家,它已经开始饿地乱叫了。也许会扑上家具,在那上面留下愤怒的抓痕。
门开了,猫很乖地在地上爬著打瞌睡。
肖汀歌把小猫抱在怀里:
“在等我做饭给你麽?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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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知道於什麽,他给猫取了个滑稽的名字,那个名字实在过於滑稽,滑稽地每逢肖汀歌叫它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微笑。
“小商,要到床上来陪我一起睡吗?”
十一
“啊……平商!平商……”
肖汀雨紧紧抱住平商的背,让他贯穿自己的身体,平商在快感袭来的那一瞬间看见的是与汀歌相同的脸,但那不是汀歌,只是脸一样,也
只有脸一样而已。
“汀歌……”
那是平商在达到高潮时微弱的叹息。肖汀雨的身体一僵,但之後很快又被快感所湮没。
平商坐在床边吸烟,没有说多余的话,肖汀雨猛地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她轻声道。
平商依旧不说话,任凭她抱著自己,那是自己妻子的手臂,比汀歌更柔软的身体,更细致的皮肤。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最好的。”
平商站起身,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肖汀雨望著平商落寞的表情,这个男人沈默,却没有如此落寞过。
她希望自己是听错了,男人高潮呢喃的那个名字。
住公寓之後,汀歌就很少回家,那天下午,他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一个人的生活让他有些厌倦,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晚上睡觉也好,吃饭也好,在办公室也好。
只有小猫陪著他,它似乎可以听的懂自己的名字,每当汀歌叫它小商的时候,他就爬到他的膝盖上,也不叫,也不闹。
他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听见是母亲接的电话,只说了:我想回来吃个饭。
才踏进家门口,母亲就笑著迎上来说,刚好今天汀雨和平商也要回家吃饭,总算是一家有个小团圆,对於长辈来说,没有什麽比团圆更让人喜庆的。
背包里的猫於是开始乱叫,听的见它的小爪子拼命抓著帆布的声音。
肖汀歌把猫拿出来给父亲看,父亲倒也喜欢猫,当下和汀歌一起逗起了猫玩。小商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与肖父相甚欢。
“你哪里弄来的这种猫?这样的猫是野猫吧,一个不小心抓了你感染了怎麽办?”
母亲的思维自然与父亲不同,儿子出去几日,竟然态度随和了许多。
肖汀歌把整只猫放在母亲面前:
“妈,你看他的爪子,不抓人的,才多大,你儿子我养的好嘛!”
肖母脸色一沈道:
“是,你养出来的,跟你一副德行!一样好吃懒做。”
“妈!你这麽说,就太对不起我了,你儿子我出去这麽多天,你还不体贴体贴我。”
“好!我体贴体贴你啊!”说完拿起羽毛掸子就打过去。又是一个前面跑一个後面追。
肖父笑道:
“孩子这才回来多久,你们又打,小歌不是小孩子了,给他点儿面子嘛。”
“妈!你又和小歌在玩儿什麽呢?门口就听见声音了。”肖汀雨向来是未闻其声,先见其人,这一手推开门,一边就笑开了。
肖汀歌停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姐姐身後就是那个男人。
肖母立刻迎了上去,笑道:
“你和平商这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路上呢,不想这麽快。”
肖汀雨放下包道:
“商的车快,我们绕了近路过来,别的没什麽就是近路的泥多了一点。”
小猫似乎听见了“商”这个字,跑上来就抓上汀雨的手,汀雨狠狠一甩,小商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地上。
平商想伸手去抱那只猫,後来觉得不妥又收回了手。那时,汀歌已经把猫抱回怀里了。
“你干吗一来就这麽暴力!猫怎麽惹你了!”ECCAEDD12F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汀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口气里那种毫无理由的愤怒。
“小歌?你吃火药了啊?”肖汀雨笑著推开肖汀歌,进了前厅。
肖汀歌没说什麽,抱著猫在客厅一角坐了下来。
平商朝肖汀歌看去,那是种似有若无的注视,他不能明目张胆地看他,就算是那样,他也觉得,似乎汀歌瘦了一些,料想著,没有人压著他,他大约也不会自己做饭了。
肖母又笑著招呼:
“平商,你站在那里做什麽,过来呀。过来可以入席了。”
并不是出於任何的安排,平商却就坐在汀歌的旁边。
席间似乎大家谈的都很尽兴,肖汀歌也会顶肖母几句,惹的一桌人笑做一团,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喂著猫,自己并没有吃进去多少。
肖汀雨见状忙道:
“别老抱著你那只破猫了,赶快扔了吃饭是正经的!”
肖父笑道:
“汀歌好象挺喜欢这只猫的,看他那个样子,你就别难为它了。”肖汀雨放下筷子就要来抓猫:
“不行,我看著恶心,毛色一点都不好看,还要拿到饭桌上,小歌向来都这样,抓个什麽东西不管人家吃没吃饭,就往饭桌上带。”
“你别碰小商!”肖汀歌把猫抱开,不想却一个不小心把猫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肖父肖母倒没有注意,只有两个人同时僵住了,一个是肖汀雨,另一个是平商。
肖汀歌看见姐姐注意到了,忙道:
“不行嘛!小尚是我的养子!许你欺负他,我不是在姐夫面前太没面子啦!”
肖母立刻笑起来: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多大了,都有工作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之後回头瞪住汀歌道:“瞧你说话没分没寸的。”
汀歌笑道:
“是,到时候让您抱上孙子就是,只是现在还没哪家姑娘想要嫁给我,您就跟这只猫好好,将就将就。”
肖母这才想起什麽事似地对著汀雨和平商道:
“你们什麽时候打算要个孩子?”
汀雨笑道:
“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呀!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肖汀歌本想抬头就看一眼平商,不想与平商的目光向碰,立刻又转向别。
平商很想将汀歌那麽揽进怀里,相的时候浑然不觉,分开的几天却没有办法不去想念。
那样的感情是否就像汀歌那天晚上说的,爱情?
大家依然谈笑风生,平商伸出手,握住了旁边汀歌的手,汀歌的身体因此一阵,也回握住了平商的手。
没有人看见,桌下,十指相扣。
肖汀雨笑著指著汀歌道:
“小时候就他闹的笑话最多了,是不是妈?”
“可不是!汀歌这孩子向来就皮的不得了!”
肖汀歌微笑道:
“那麽小的事儿,我早就不记得了。”
十二
饭局散去,肖汀歌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开到一边去逗猫,平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在他的身後。
“商,我们该回去了吧,太晚回家要打扰爸妈休息。”
平商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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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你什麽时候回去?”
肖汀歌没有抬头,只淡淡道:
“一会的,他们走了以後我就差不多了。”
肖汀雨点了点头,挽了平商便出去了。
平商要开车门的时候,手被肖汀雨按住了:
“你好象跟小歌关系很好?”
平商沈默不语,帮肖汀雨开了车门,随後又径自走进车里。
“我问你话呢,你和小歌好到什麽程度?”
平商转过头直视著肖汀雨:
“你想说什麽?”
汀雨摇了摇头,车开了。平商从车的观望镜上看见了肖汀歌站在楼下的角落,他一咬牙,加速离开。
看著平商离开之後,肖汀歌才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往公寓的方向走去。猫儿玩儿的有些累了,在背包里打著瞌睡。
“小商,我们回家啦!”
坐在公寓,看著沙漏锺表,一边做在客厅切著番茄吃。这个晚上依然是寂寞的,小商已经卷进棉被里睡去,这样的夜里,只有小商微不足道的体温。
“我似乎在犯一个什麽样的错误……”
日的雨下的很大,像是要把整个季度的雨水一全部倾洒掉一样,即使撑著雨伞,行人也依然会被淋地半湿。
肖汀歌根本没有任何长进,该不会系领带,还是不会系领带。或许是比原先好一些了,但是结依旧不漂亮,显得邋遢极了。
原先第一在一楼看见的美少女公关小姐叫赵平,现在已经和肖汀歌混的相当熟,成天拿著肖汀歌的领带打趣。
肖汀歌本身就没有什麽特长,更是连张大学文凭都没有拿到,他知道平商只是多养了他一个吃白饭的,上班,进办公室,一直呆在里面,你可以选择看报纸,吃东西,修指甲,当然,前提是不能被别人发现。
然後一直坐到下班,你必须要意气风发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证明你今天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工作日。
没有人了解肖汀歌,甚至有人说,他这个副助理是真正握有实权的,天天关在办公室里不让出来,一定理的是重要文件。
也因为私底下传出过这样的事儿,所以肖汀歌的办公室还被人翘过一,贼自然是什麽都偷不著,於是见风使舵的一群人,想著董事长那麽照顾他,又开始说,副助理圣明,懂得空城计的秒用。
肖汀歌再趴在桌子上,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仔细地端详,昨天平商握过他的手,就像是这样……
他用一只手覆盖上去,模仿著平商的动作。
肖汀歌实在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怎麽形容。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说,他们应该是互相敌对的,事实上,平商也经常跟他对著干。
又快下班了,今天晚上打算在路上买个汉堡解决,小猫还有饭和牛奶。
电话响了起来,是内线。
“喂,是肖助理麽?董事长说有事要找您,请您过去一下。”
肖汀歌几乎是用冲的的出去,董事长办公室并没有人,桌子上放著一张纸条:
“来21楼找我。平商”
电梯似乎正在忙碌工作,现在是电梯使用的高峰期,肖汀歌改从楼梯跑上去,21楼依然如故。
扭动门把,门没有锁,肖汀歌知道他一定在里面。
“你来了?”平商靠在窗口看著他走进来。
“董事长叫我有事儿吗?”
“我当初倒是从没有想到过,你会跟我这麽客气。”
肖汀歌这才瞪了他一眼,抓起沙发上的小垫子就扔,小垫子被好好地抓在平商手里。
“汀歌,你不问我和你姐姐好不好麽?”
放下垫子,平商向肖汀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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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见你们挺好的,不是还说要生孩子吗?我一点也没什麽好担心的。”
“为什麽要让小猫叫我的名字?”步步紧逼,眼睛里全然没了笑意。
“你别自作聪明,我的猫叫小尚!”
“说谎!”
“我没!”
平商猛地将汀歌按进怀里:
“你在说谎!”
汀歌没有反抗,任由他这麽抱著。
“汀歌,你说怎麽办?我好象迷上你了。”
平商捧起汀歌的脸,用手指抚摩著他的五官:
“我迷上一个男人了。”
肖汀歌笑著道:
“我早就咒你断子绝孙过了,你不必这麽难过。”
“你的嘴还是一样坏。”
平商侵入了他的口腔,吸吮著他甘美的津液,汀歌亦用舌头回应著,唾液顺著唇接触的地方流下,暧昧而甜美。
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床单上,像是动物交合一般地疯狂,疯狂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呼唤著彼此的名字,需要著彼此的身体。
平商插入汀歌的身体:
“你现在在跟我Zuo爱,不是因为喝醉,你是清醒的……”
连接著身体,他们也依然一不厌其烦的接吻。
他们谁都没有看见彼方异样的光芒。
肖汀雨打了个电话给肖母:
“妈,你知道小歌住的公寓在哪里麽?”
十三
肖汀歌靠在床头,平商熄掉了烟,想要再来揽住肖汀歌,却被肖汀歌推开了手臂。
“你回去吧,我姐要是等急了就不好了。”
“你还是要把我往汀雨那儿推吗?”平商默然望著他。
肖汀歌摇头道:
“有些东西是不能失去的,比如妻子之类的,我不会因为你平商而放弃交女朋友的,你自己最好也有点儿觉悟。”
平商笑了:
“你的脾气跟开始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下班了吧,我还要回去给小商喂东西。”
肖汀歌一个翻身起床,背著平商慢慢穿起衣服。背部优美的曲线蜿蜒著,因为阳光而微晒黑的皮肤,在灯光下宛若暗色的玫瑰。
临离开的时候,肖汀歌对他笑了笑:
“你想谈恋爱了麽?”
季节串变,街心公园的开满了枝,偶尔有行人抚过枝,早先开的便沈甸甸落了一地。
踏而行。
肖汀歌的鞋踩碎了地上的,像是谁听见了哭泣的声音一样,天落下了雨,城市已经适应了这样变化无常的天气,路上的行人不停地狂奔。
肖汀歌用手遮住了头,拼命地跑向公寓。
没有来得及擦拭身上的雨水,他抬起头便对上了微笑著的肖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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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这个漂亮弟弟很久了吗?”肖汀歌笑著开了门:“你是不是想来视察一下,我姐夫给的房子有没有委屈我呀?”
肖汀雨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只是打量著房子的布置:
“这好象是平商喜欢的房子式样。”
把牛奶放在了小商面前,小商就乖乖地摇著小尾巴,开始舔著牛奶,肖汀歌不停地抚摩著它的皮毛。
“以前是他的房子,当然是他喜欢的东西。”
“你们一起住过?”
肖汀歌听见她的话,抬起了头,肖汀雨一脸淡然从容,他并没有起任何疑心。
“不,他住的是另外的房子。”他撒谎了。
肖汀雨忽然大笑起来,一巴掌打在肖汀歌的身上:
“怎麽跟以前不一样啦!你一副小大人相了!见了你姐我也不吵了,看来最近挺欠揍的。”
肖汀歌“嘿嘿”一笑,把正在喝奶的小商抱起来,放在肖汀雨身上,小商开始在她新的香奈儿套装上蹭起了嘴巴。
肖汀雨一声尖叫!提起猫就往肖汀歌身上扔。肖汀歌稳稳接住,又把小猫放在牛奶碗的前面。
“好歹也是你弟弟的干儿子,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肖汀歌笑著道。
“说起来,你说,我跟平商是生男孩好还是女孩好?”肖汀雨反问著。
当她离开的时候,肖汀歌从窗户上看见她进车的身影。
“姐,变的人不是我,是你才对。”
身上一阵发冷,男人原先的触觉还依然清晰,整个身体却像是陷入冰窖一般。手抚上额头。
“不知道还有没有感冒药了。”
那天,肖汀歌发烧了,或许是因为淋了雨,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凉水就放在旁边,他费力地起身绞毛巾,敷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
或许他可以自己撑一阵子,至少他自己是这麽想的。感冒可能没有那麽厉害,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小猫跳上了床,在肖汀歌的被子上走来走去。
他笑著想假如平商在身边,他会不会给自己绞一个晚上的毛巾?想著想著就摇了头,他们本就没有什麽关系,最多只是有过几肉体关系。
平商的心里没有任何人,而他虽然接受了平商的身体,但是……
“我不爱男人,至少我不爱他。”
他自言自语著,陷入了昏迷状态。
肖汀雨没有得到她预想的那些答案,她曾经想过,也许像是自己的孩子气那样,天马行空地编造出这样的想法,那一夜,爱人耳边呢喃的声音并不是她的名字。
汀歌……
那天我多想拥有你的名字,可是你在今天也没有给我答案。
门开了,男人像以前一样沈默地走进来。
“你回来了,马上吃饭吗?”
“我累了,先躺下了,饭在外面吃了,你自己吃。”
肖汀雨从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背:
“如果我像你求饶,如果我求你爱我,你会不会有点动摇?”
平商转身,抬起汀雨的下颚。和那个人一样的面容,平商轻柔地抚过她的脸,一样的脸本该没有任何区别。
肖汀雨享受著难得的温柔,最後男人的手把她的手指一个个地扳开,进了卧室。那天晚上都没有再出房间。
十四
肖汀歌没有去上班,尽管这个想法曾经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一张开眼睛已经将近12点。
让白眼狼自己急去吧。5C86A2B1FCB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支撑著身体把牛奶碗拿出来,只剩了力气把牛奶倒出来,却没有办法给自己烤面包或者是热点什麽。
依然烧的厉害,药并没有什麽效果,他自己也知道,应该吃东西。
“小商啊,今天我们一起喝你的牛奶吧。”
小商摇著尾巴懒懒地走到牛奶碗面前,看著在旁边的肖汀歌,迟疑著没有动牛奶。
肖汀歌笑著拿起牛奶碗喝了一口,然後把碗又放到小商面前,小商也跟著舔一口。
於是一人一猫,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一个碗里的牛奶。
转钥匙的声音,锁开。
平商看见了横在客厅地上,还裹著被子的肖汀歌,正喝著一个小碗里的牛奶。听见门口的声音的汀歌只是抬了抬头,却没力气跟他打招呼。
“这是怎麽回事?”平商关上门,走到汀歌旁边。
汀歌把碗推到小商面前,小商乖乖地喝,见到平商也不乱叫。
“我……”汀歌想要发出声音,嗓子却疼的厉害,沙哑不成声。
“我问你这是怎麽搞的?!发了烧跟谁都不说,东西也没吃,跟猫喝一个碗里的东西?!”
“你别嚷啊,烦不烦,关你什麽事儿。”
平商一把抱起肖汀歌,把他扔到床上:
“好好躺著别乱动。”
平商找出了锅,放了米跟水,回头道:
“粥是怎麽煮的我不知道,不过让你吃东西总是没错,一会煮出来难
吃也得吃。”
肖汀歌笑了起来,因为笑不住地咳嗽,怎麽还有这种人,明明什麽都不会做,做出来了还得强迫别人全部吃完。
“平商……”
“恩?”
平商抱著肖汀歌坐在被子里,炉子上的“粥”正熬著。
“你说白眼狼也有关心人的一天啊。”
平商从後面狠狠给了肖汀歌一拳道:
“你这个月的奖金已经扣一半儿了。”
啥米?!扣奖金?!
肖汀歌想跳起来,却被平商死死按住。
“好好休息!”
“不是,我工作态度认真,你再加一点儿!”肖汀歌哑著嗓子不忘跟上司讨价还价。
“一分都别想多拿。”
“我还打算给我妈买东西呢,你也不成全孝子的孝心。”
平商吻住他的额头,低声道:
“你要钱,我的奖金你拿走一半就是,还这麽烫,别跟我斗嘴了。”
“好!今天说的话,到时候别忘了啊。”一听到有钱可以拿,肖汀歌坚决不会跟平商客气。
“好,你别乱动我就照说的办。”
“平商啊,有人照顾的感觉真是不错……”
肖汀歌说著说著就睡过去了,平商没有吵醒他,只是让他静静靠在自己怀里。
平商看著熟睡的人,睡著了还是一脸的稚气。在他刚推开门,看见肖汀歌坐在地板上喝冷牛奶的样子,像是心脏被抽去某个角落。
“汀歌,你别拦我,我回来和你一起住,别的什麽都无所谓……”
肖母和肖汀雨约好了一块儿上街。肖汀雨说是在哪个首饰店给肖母看上了一个戒指,刚好都没事儿就趁早去试个尺寸。699252C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戒指刚有些大了,该出来就是下午的事。肖汀雨才想起来汀歌的公寓就在这附近,免的下午再跑一趟,就直接跟肖母找到汀歌这里来。
按了门铃,不想开门的却是平商,肖母亦愣住了。
“这不是平商?”
肖汀雨有些血液倒涌:
“平商……你不会是来看小歌的吧。”
说完便推开他进了房子,肖母随後跟进来。
炉子上的粥还没开,大厅里只有汀歌的猫不停地走来走去。
“小歌呢?”肖母问道。
“发烧了,在里屋。”肖母闻言,开了门进去里屋。
汀雨本要一起进去,而平商却抓住了肖汀雨的手。
“我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来到书房,书房的窗帘布拉的很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肖汀雨面色苍白地看著平商。
“粥是你煮的麽?”
平商没有否认,只道:
“我们是不是还是分居比较好?我搬回原来的地方去住。”
肖汀雨抓住了他的衣服,拼命摇动著他的身体:
“你跟我说,你是因为我才对小歌这麽好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平商冷冷道。
肖汀雨掩住脸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平商想要伸手拉住她,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
“那天晚上,为什麽喊的是他的名字?!”
平商无法否认这样的事实,他企图再申辩,汀雨却止住了他:
“你不觉得自己的关心不正常?!不要再解释了,只要告诉我什麽时候开始的。”
肖母摸了摸肖汀歌的额头,烫的有些厉害。
又绞好了毛巾,把毛巾放在汀歌的头上,到底是自己儿子,回头再吵,该心疼的时候,还是相当地心疼。
手抚摩著自己孩子的头发,汀歌在睡眠中摇了摇头。
“平商……你别烦我。”
肖母笑道:
“小歌,是妈,不是你姐夫。”
汀歌似乎没有听见肖母的话,只是继续梦呓:
“平商你敢在睡觉的时候碰我试试,现在没力气跟你做……”
说完一翻身又昏睡过去。
肖母手上捧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杯子在激烈的撞击下破碎成了一地的琉璃。
“小雨!小雨!!这是怎麽一回事儿!!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
十五
上帝开始歌唱,主说,你离开你的梦地,我便赎了人们的罪。
肖汀雨抹去泪痕,跑去了卧室。看见肖母站在床边,脚边是散落的玻璃。
“妈,你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小雨……刚才小歌说什麽了?!”
“妈,到底……”79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平商慢慢走进房间,肖母已经抑制不住了,一把扯住了平商的衣服:
“你说啊!你把我们小歌怎麽了!!!你把我们小歌怎麽了?!!!!”
肖汀雨一阵头昏。
“妈,小歌到底说什麽了?!我有权知道!!”
平商走到床边坐下,替肖汀歌把毛巾再敷在额头上:
“像你们看见的,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说完,平商微笑著俯下身,他的唇与肖汀歌的唇触碰到一起,没有入便轻轻地离开。
肖汀雨笑了,大笑著指著平商道:
“你从来都没有这麽对我笑,我谁都没有告诉过,连妈都没有告诉!我就是希望你哪天能回头看我一眼!!为什麽是小歌!我们有一样的脸为什麽会是小歌?!!”
肖母扳住汀雨地肩:
“你说什麽?!小雨!你在说什麽?!这是怎麽回事?!这到底都怎麽了?!你跟平商不是过的很好麽?为什麽会这样?!!”
炉子上的粥开了,不停地发出悲鸣。
“平商?……”
肖汀歌醒了,看见旁边坐著的平商,便抓住他的手道:
“好象粥开了,去把它关掉。”
“好。”男人起身,走出了房间。肖汀歌这才发现站在後面的肖母和肖汀雨。
“姐?!妈妈?!!这是……”
过度地惊讶,使得肖汀歌几乎是反射性的坐起了身子。
肖汀雨一脸泪痕,而自己的母亲也是悲痛欲绝的表情,这到底是?
“姐,妈,这到底是……?”
“我不是你姐!!!为什麽你也要骗我!!为什麽到了昨天你还不告诉我!!!”
肖汀雨已经哭地失去了理智,打开书柜,把书一本本地扔向肖汀歌。
“昨天我就是希望你告诉我!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为什麽要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书砸在身上,生痛。混合著尚未退去的高热,肖汀歌只是低头一地说著对不起。
平商冲进了屋子,狠狠抓住了肖汀雨的手,肖汀雨转过去望著她,那是女人绝望的眼神。
“我不许你这麽对他。”
肖母也抱住了肖汀雨哭道:
“不要再这样了,妈知道你难受,但是小歌他是你弟弟啊!!”
“小歌,你把平商还给姐姐,姐姐求求你,把他还给姐姐……”
肖汀歌抬起了头,望著肖汀雨道:
“他,从来就不是我的,他是你的丈夫。”
肖汀雨终於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肖母地望了汀歌一眼,也离开了。房间一下子又只剩下两个人。平商,肖汀歌。
或许是用尽了力气,汀歌靠著床背大口地喘气。平商默默走了过来,拿起他的手臂仔细端详。
“刚才被书砸青了,是吧。”
吻落在青色的皮肤上,男人为汀歌低下他骄傲的头。
肖汀歌望著平商想道,他从没说过关於爱情的话语,他只是用行动在兑现什麽,这是爱情麽?
但是平商,我大概只是依赖你而已,仅仅如此。
“小商呢?”
平商没有说话,走出客厅把小商抱了过来,小商还不适应平商的大手,不停地伸出爪子挣扎。
“你知道为什麽要叫他小商吗?”B339588D1A522DA5AC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汀歌笑著问道。
平商拨开他前面孩子气的额发,笑道:
“因为我跟它一样奸诈?吃了饭以後都特别老实,睡像也一样?”
肖汀歌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这只白眼狼记的还真够清楚的!”
“所以你快点儿好,省得我现在不好报复你。”
“好,我饿了,看看你做的粥怎麽样。”
肖汀歌还是没有告诉他,小猫名字的原因,他不想告诉这个男人,是因为寂寞,所以才做了这麽愚蠢到家的事。
粥很难吃,白色的汤水,一勺捞不起多少米粒。平商也许连米都没有淘就开始熬粥,但是肖汀歌还是一边挖苦一边吃完了。
那天下午,平商又一翘班,两个人躺在床上,不著边际地聊著。
平商一直握著他的手。
烧在第二天就褪了,肖汀歌比平商更早地张开眼睛。他没有吵醒平商,慢慢地穿上衣服,束起了头发。
小商也依旧打著吨,汀歌轻轻把房子的钥匙放在了桌上,抱起小商最後看了一眼房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必须要回去,他知道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回去,给他一个判决。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平商。要是不能见到,也好,抹去这一段记忆,他还是他肖汀歌。
“爸妈,我回来了。”
平商张开眼睛,本想要摸一下汀歌的额头,昨天半夜的时候,汀歌起床吐了一,或许今天也不一定能退烧。
身边没有人,被窝是热的。
“汀歌!你在厕所吗?”
没有人答应他。他起身,到了前厅,本该在小篮子里睡觉的小商不见了,桌子上放著他以前给汀歌的钥匙。
“汀歌!!汀歌!!你在哪里?!!”
平商疯狂地开启著房子的每一扇门。
虽然,他已经知道,汀歌走了。
他想起了,昨天,汀歌对汀雨说的那句话──平商他从不是我的,他是你的丈夫。
没有人料的到,当初这不过是一场关於玩火的游戏,如此而已。
十六
人有喜欢做的事,有必须做的事;人有必须得到的东西,也有必须舍弃的东西。
肖汀歌放下小商,笑道:
“爸妈你们这麽看著我干吗,我这麽回来有哪儿不对吗?”
肖母摇头道:
“你姐姐已经回去了,昨天哭了一个晚上。”
汀歌把目光放在了窗台上的常春藤上,现在平商应该发现他不在了,他也许会找他,要是找不到他,他会怎麽办?
“妈,你跟爸什麽意思我都知道。”
“汀歌,她是你姐姐……”
“我知道,所以,我会走,本来我就不想再待在D市,原先打算大学都去外面念,就是没办法,考不上,现在也好。”
肖母站起身,走到肖汀歌旁边道:
“汀歌!你说要走?你要去哪里?!我们没这个意思。”
汀歌摇摇头,把小商放在地上,小商倒是不怕生地跑向了肖父。
“不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7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肖父看著自己的儿子苦笑:
“其实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汀歌吸了一口气:
“我回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个,给我两天时间,再借我一点儿钱。”
当汀歌再出现在平商面前是这一天的中午。中午公司人员流动非常大,平商本打算中午去肖家找汀歌,不想汀歌已经在公司的阶梯下面,笑著朝他招手。
平商把汀歌拖进了角落,两个人在人们视线之外拥吻。
“烧退了吗?”亲吻的间隙,平商问道。
汀歌笑著点点头。
“不说话麽?早上去哪里了?一早上把钥匙放在桌子上,我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你TMD说话爽快一点儿不行?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干吗要问那麽多。”
汀歌的衣服被向上撩起,平商的手抚摩著藏在衣服里面的突起。
“喂!你想找死啊!这是公司!而且离大厅那麽近!”
平商没有停止,慢慢地褪去了他下身的裤子。弱点被不断爱抚,呻吟的声音逸出喉间,平商用唇堵住了想要发出声响的嘴巴。
越来越清晰的快感和无发泄的苦衷,让汀歌的喉咙不断地发出苦闷的声音。
双手抵住平商的胸口,想让他放开自己的唇。平商如他所愿地结束了亲吻,发现汀歌的战栗越来越明显。
“舒服麽?”在汀歌耳边吹气。
汀歌艰难地点著头,周围下班人的声音分外清晰,危险的地方让他更加兴奋起来,整个人挂在了平商的身上。
平商引导著汀歌抬起腰部,之後他熟悉的形状渐渐嵌入到汀歌的身体里。
切合度很好的两具身体在连接时引发的快感,是两个人无法承受的。
“我要你,整个的你,你要是敢乱跑,我就杀了你。”平商的话混合
著他的低喘,让人透不过气来。
汀歌控制著自己的呻吟,勉强地反击:
“这麽,可怕呀,那我可不敢了。”
平商加快了速度,让汀歌抱著自己的颈一起到达高潮。
两个人累摊在地上,人声已经渐渐远去,下班的人都该吃著午饭了。
“平商,你记得陪我玩第一个游戏的时候吗?”
“你说你那种诈骗行为的讨价还价吗?”平商想著当时的情形不禁笑了出来。
汀歌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第一见你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笑。”
“是人总会笑的,问题是对於谁而笑。”
“平商,再陪我玩一游戏吧,两天时间的游戏。而且你非奉陪不可了。”後一句说的很轻,汀歌不知道平商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好,我陪你就是。”
“咱们干点儿平时不能干的事儿吧!”
肖汀歌笑的狡黠。
平商开著车,并没有目的地,只是照著肖汀歌说的,到乱转。
“行,你说。”
“比如结婚。”
一个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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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商盯住肖汀歌,看地奇怪。
“你玩儿的也太过头了吧。”
汀歌拍了一巴掌道:
“就这麽定啦!现在咱们去买戒指,然後就往教堂去,你看怎麽
样?!”
平商看著汀歌一脸的孩子气,边摇头边笑著发动引擎。
两个男人在珠宝店里公然买对戒,吓的服务员以怕与爱滋病传播媒介为理由躲的老远。肖汀歌没好气地喊道:
“不过来也行!不过来我就自己翻进去拿著走了啊!”
小姐畏畏缩缩地走近他们,声音打著颤:
“请,请问两位想要什麽式样的对戒?”
平商指著一个戒指道:
“你看这个好不好?汀歌,你的名字里有‘歌’字,所以我看这个宝石是音符样子的挺适合你的,这个大的我戴。”
汀歌把头凑过来,瞄了一眼价格,五万八,小宰了他一笔。却故意使坏道:
“这麽便宜啊,我还以为你能给我买多贵的呢。”平商笑著摸摸他的头:
“行,你要多少钱的?”
汀歌知道,这男人只要说出这句话,就八成会真给他买,本是想逗逗他,只好作罢,想我们肖汀歌也是善良之人。
“逗你个白眼狼的,这个就挺好,挺喜欢的,要是戴著合适,就买这个了。”
乐孜孜的买了就戴,把手放在平商面前晃:
“比女人戴还好看吧。”
平商收起了和汀雨的戒指,新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和汀歌的是一对,在阳光下闪的好看。
“好!我们下面就可以去教堂了!”
平商苦笑道:
“去教堂不太好吧,基督教反对同性结婚的。”
肖汀歌两眼一瞪:
“谁说的!我乐意!”
果不其然,教堂的老外神甫本来优雅地站在十字架前。肖汀歌一个箭步上去,扯著平商,用蹩脚的英文道:
“我们两个,MARRY!”
神甫“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口里喃喃著什麽,肖汀歌英文能力不足以理解,略过也罢。
肖汀歌一转身,刚想要和平商站一起,老外神甫就在那个空挡,脚底一抹油,跑了。
肖汀歌在教堂里就开骂了:
“老外看不起人!耶酥就了不起啊!放我们如来佛祖面前算个鸟啊!!……”
平商一把拉住他,告诉他教堂里面这麽骂影响不好。
果然,转头一看,本身来教堂的人全数跟老外神甫一起开溜。
肖汀歌干脆弯腰笑了起来,平商把他拉了起来道:
“也没什麽不好的,起码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好!”肖汀歌把平商拉到自己面前:“平商先生愿意嫁给肖汀歌先生,并承诺一生照顾他,爱著他。”
“什麽?!怎麽是我嫁你!你反了吧!”
肖汀歌瞪了他一眼道:
“罗嗦!!我说嫁就是嫁!”
平商笑道:822566C7FD3F6A19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随你就是了,我愿意,那麽肖汀歌先生愿意嫁给平商先生,并承诺一生照顾著他,爱著他吗?”
肖汀歌给了平商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愿意!!”
平商笑著和他接吻,许诺的吻。
十七
风吹的很低,似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让人辨别不了风向。
“你开心了吧。”平商看了一眼肖汀歌,没想到肖汀歌两眼直盯著戒
指,连口水都快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这麽喜欢这东西啊。”平商笑问。
“贵的东西人人喜欢!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市井小民。”
“好,那接下来做什麽呢?”
肖汀歌笑的更灿烂了:
“你今天非栽我手上不可,平商,谁让你当初那麽整我,你以为十瓶水是人搬的?”
肖汀歌是早就计划好之後的行动的。
“平商,找个能进去的学校,我要看你跑步。”
平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怪想法,比起结婚来,自然还是跑步比较容易能接受。
他们找了离D市相当有距离的私立学校,橘黄色的跑道,已经将近黄昏,蜜色的阳光照著跑道多了一层的光晕。
平商把西服放到草地上,看著坐在草地上的肖汀歌伸出了手:
“过来跟我一起跑。”
肖汀歌没有拒绝,平商一直没放开他的手,两个人拉著手一圈一圈地跑,累了就走一会,等休息够了继续跑。
“平商,你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
平商停下了步子,改走路:
“有什麽看的。”
“不是,我想万一哪天要是看不见你这只白眼狼,估计也够我受的。”
平商愣住了,他从来没指望过肖汀歌能这麽说,一下子抱住了他:
“那你就别乱跑啊。”
肖汀歌拼命拨开他的手,笑道:
“勒死我了,我可从来不乱跑。你还能跑吗?再跑几圈吧。”上一圈的足迹,下一圈的脚印轻轻覆盖上去,之後第三圈又书写著新
的轨迹。
他们始终没有放开手。
“平商,今天晚上我准许你做一个晚上,然後明天一天都得在床上陪我。”
平商笑了:
“好。”
肖汀歌停下脚步,示意平商继续往前跑,他就在後面看著男人的背影,宽大的背,矫健的双腿,奔跑的姿势。
肖汀歌默默想著:两天以後,要是再也见不到你,我可以为了你哭一场,之後好好在另一个城市活著。
最终部分
昨夜的缠绵一直持续到日清晨,日一直下著雨,空气里浮著湿润的水的味道。
肖汀歌像只猫一样趴在胸口对著平商傻笑,平商看著他,用手指梳理著他孩子气的额发。
“你饿不饿?”平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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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再让我趴一会。”
“明天就回去?继续以前的日子?”
“恩,明天就要回去了。”
平商没有注意到,肖汀歌的声音有些涩,他太粗心,粗心地不懂得辨认声调里忧戚的意思。
“平商,你说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平商笑著把他的头按回自己怀里:
“昨天结婚,今天就想抹干净了?”
“还是好好跟我姐过吧,要是两个人都不做饭,那就找个保姆,像你以前那麽吃饭肯定不行,切个番茄都能切著自己。还有,我这阵子住的房间,你要是不住,就空著,万一我哪一天心血来潮,那还得借给我。”
“你怎麽跟交代後事一样。”平商本就是无心开玩笑,汀歌的脸却拉了下来,不再说话,昨天晚上一夜未眠,两个人很快就睡过去,醒了之後就继续纠缠,没有人想吃东西,想要暂时离开彼此。
当平商再张开眼睛的时候,肖汀歌的被窝是空的。
床头柜上,一枚戒指压著一张纸。
那像是什麽不祥的预感一样,让平商觉得又诧异有可笑。
“平商:
戒指留下了,昨天戴了一天,还是觉得,像咱们这种小市民就算了,你说上面的音符是歌,那就留给你吧。
本来就是因为一时的好玩才会和老姐在最初调了个包,结果碰上你了。你这个人第一看是挺讨厌的,以後多笑笑,起码人家不会第一眼见你就想暗杀你。
关於姐姐的事,还是想让你以後多照顾照顾她,我姐小时候跟我一块儿长大,比我的脾气还硬,认准的东西就执著不放,她其实有很多优点,我不明白你当初为什麽要跟她定那麽没良心的约定,第一打你的事儿,放现在我也不跟你道歉。
昨天看著你跑步,我想著一句话,要是我们两个以後再也不见面了,我为你哭一场,以後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好好活。
一切因为我的玩火开始,就因为我的玩火结束也没什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跟你谈恋爱,咱们谁都没说爱谁。你去姐姐那儿的几天,因为太寂寞,所以,小猫就叫小商,我把它放在我爸妈家,你要是想著它,就过去看看它,你们真的挺像,不知道哪里那麽像,以前靠著小商微弱体温过夜的日子还记得很清楚。
就这样了,怕写多了你得醒,我的游戏没玩到底不能算是结束。
再见了,平商,再见了……真的,真的要再见了……
歌”
平商抓著纸,不相信地笑道:
“这算什麽?留了张纸,留了个戒指算什麽?!戒指你自己不戴,你还给我干什麽!混蛋!肖汀歌!!!!”
汀歌笑著跟父母道别:
“长这麽大,到头来还要你们给借钱,等哪天我还给你们!”
肖母用手绢擦掉眼泪,把儿子抱在怀里哭道:
“为了你姐,你受委屈了。”
“妈,我好歹是男孩儿,又不是什麽大事儿,不就是丢了平商脚低下的一碗儿饭吗?我倒觉得,去F市开店更舒服。”
肖父握紧了汀歌的手道:
“别委屈自己,缺钱了多少我们都给寄,想家了就来个电话。”
肖汀歌放下父亲的手,点了点头。
是到时间上飞机了,肖汀歌最後看了一眼父母,似乎还想要说些什麽,最後只说道:
“要是平商,他来要那只猫,就留给他养,可以吗?”
父母已经泣不成声,只能点头,汀歌最後笑了笑,转身进了登机口。
转身的一瞬间,他终於留下了眼泪。抬手看昨天依然戴著戒指的手指,依然散发著金属残留的苦涩味道。
平商,再见了。
平商飞奔去了肖家,一个人都没有,似乎连汀歌的影子也没有留下。
他用头抵著门口,之後,他的脸上隐约闪动的是眼泪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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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门,屋里传来猫的叫声,或许是因为饿了而叫个不停,若是汀歌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喂了他吃的。
汀歌说他像那只猫,那只叫小商的猫。
汀歌说因为寂寞,所以叫小商,汀歌还说,他会为他哭一场,之後好好活著。
“混蛋!!肖汀歌!!!”
飞机略过平商所在的城市上空,飞机滑过,残留著汀歌的笑容,汀歌笑著说:平商,再见了。
那天,是那个城市秋意最浓厚的一天。
完
後记
三年後,F城的某个住宅小区。
小区里的小店有个一直喜欢笑的男孩子,店就他一个人经营,小区的人都到他这里来买儿。
他的儿最新鲜,他的态度也是最好的。
只是男孩子一直没有女朋友,偶尔大妈们热心著想给介绍,他就笑著说,以前在原先的城市有个一直等著结婚的女孩儿。
只是三年来一直这麽说,却三年也没见男孩子跟他喜欢的女孩儿结婚的消息。
不少女孩子喜欢他,有女学生放学了也经常绕道过来店看看。他每天都送给他们,教他们语。
女孩子们笑著问:
“有没有人送玫瑰给你呀?”
男孩子摇了摇头道:
“那可没有,玫瑰多是男孩子送,哪有人送给我?”
女孩子们听了就笑开了,还没笑完,男孩子就开始张罗著下个生意。
“先生,想买什麽?今天的都很新鲜。”
“你包束玫瑰给我,店里有多少就包多少。”
男孩子笑了:
“你这个客人可真够浪费钱的。”
男客人瞪了他一眼:
“我浪不浪费钱关你什麽事儿?”
男孩子摇了摇头,帮他把整个店里的玫瑰都包了起来,女学生们开始起哄,想著谁收到这麽大的玫瑰一定幸福的不得了,那一定是相爱很的情侣了。
“客人,一共是32。”
男客人递了四百给男孩子,之後把整束玫瑰都塞进他的手里:
“肖汀歌!终於让我给找到了!”
肖汀歌抱著整束玫瑰朝著他笑道:
“平商,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你跑不了了,跟我回去,我已经跟你姐办完离婚了,看我回去不整死你。”
“吓!这麽可怕,那我可不敢了。”
“不敢?!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