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期五十四时与美优约定见面的酒店,离公寓很近。
我一进入大堂,坐在茶室窗边的日下部先生就向我挥手。
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很迷惘。到底是该大大方方地走去日下部先生的桌子呢,还是等待侍应生来领我过去好呢。
因为我的踌躇,结果身穿黑色衣服,看起来像是大堂经理的人走过来了。
穿着学校指定的外套,背着书包穿着学生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中途从学校翘课出来的我,被经理吃怪似的目光注视着。
「我是齐贺美优。」
不由自主地就报上了名字。说完之后,顺便指了指坐在窗边的日下部先生。
「我和坐在那边座位的客人约在这里见面。」
我注意到从我指往的方向,除了日下部先生之外,还有一位穿着黑色喀什米毛衣背对着我的男性客人。
但是经理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请到座位上去,要点些什么呢?」
他问我。
我用手拿着脱下的外套。向日下部先生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那位经理紧跟在后面。
我们一靠近,焦躁地等待着的日下部先生就开始发起了牢骚,「这孩子真是不知进退,我可是百忙中抽空的,你就不能提前一点过来呀。」
日下部先生生着我的气,撇了经理一眼,说道。
「给这孩子一杯奶茶。便也给我一杯咖啡。」
想要复述订单的经理被日下部挥挥手打发了。
然后,他把椅子上的信封放到桌子上,推向我。
「这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资料。虽然现在的学校,按部就班就能升上附属大学,但你真的不打算去美国的大学留学吗?老师他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尽一下身为父亲的责任啊。
经理一离开,日下部就笑了。」
「那个经理,好象以为我们是在援助交际呢。那也没有办法啦,在酒店的茶座里,像我这样的大叔跟穿着制服的美优的约会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终于注意到了。
虽然我觉得让日下部先生等太久很不好意思,就直接从学校过来了,早知道先回公寓换一下衣服的话就好了。
原来日下部先生是因为这样才选择了离公寓很近的酒店啊。
我果然是不知进退。
虽然是经过考虑后才行动的,但结果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你的嵯峨先生好象很忙碌呢。在不景气的时候经营顺利是好事,跟开业的时候不同,现在竞争对手也增加了吧,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把工作交给别人做那些悠哉悠哉的事了。怎么,那个兴趣真的放弃了吗?」
嵯峨先生,经营着网络通贩的公司,兴趣是当美少年的调教师。
然而,他却在说出「和委托品相恋的话也失去了调教师的资格」之后,成为了我专属的调教师。
「是的,他休业了。」
听到了我的回答,日下部眯起眼睛,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嵯峨先生,曾经是厉害到获得了把生命注入人偶的匹克马里昂的绰号的调教师。
可是,他真的为了我而休业了。
我的奶茶送上来了。加满咖啡的日下部先生。等侍者一走开,声音就变得温柔了一些。
「和喜欢的人一起住,很幸福吧?」
被那么说的我,觉得脸颊变热了――真难为情。
我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
「同居已经有三个月了吧?你渐渐也看到了对方的缺点了吧?」
八月二十六日,我从大和先生的家搬到了嵯峨先生的公寓。
成为名副其实的恋人同志。
「那些我怎么会知道嘛。」
日下部先生突然凝视着我,大声说道。
「你跟嵯峨京介过得甜甜蜜蜜的吧?感情很好吧?你们两个,水乳交融吧?」
坐在旁边座位上穿着喀什米毛衣的男性,惊讶地望向我们。都怪日下部先生说得那么露骨啦。
一瞬间,接上目光的我,本来应该羞耻地想要低下头,但是我却没有,反而凝视着那个人。坐在邻座的是个美丽得过火的男人。
我至今为止都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和嵯峨先生相爱之后,我对同性的美丑辨别,也变得敏感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太过乏善可陈吧。所以总是为,这样的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嵯峨先生嫌弃而担心。因此,我格外在意别人的外貌。
那个人,惊讶地看看我,然后夹然举起了右手。
「客人白鸟先生,白鸟先生在吗?」
听见了茶座的经理的声音,那个人举起了手。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人……在白鸟先生的座位前,一个穿着砖红色皮草大衣的魁梧男性己经走到桌子前并且坐了下来。皮革男的动作非常有迫力,我不由得慌忙转移了视线。
「美优,怎么了呢?难道说你们相得不好吗?」
压低声音,日下部先生询问道。
考虑到刚刚落座的皮革男,我也用不让旁边的人听到的小声回答。
「我觉得,我们相得很好……」
「觉得?很暖昧呢。那么我想问清楚,你想留学吗?还是不想?」
之前我在电话里面也告诉他了,我不打算去美国。
我不想离开嵯峨先生,而且,在那个SNUFFFILMS事件发生之后,我也害怕去不认识的地方。
「我想留在日本读书。」
「虽然那也可以,但我们会搬出日本的家,住到比华利山庄去喔。
活动的根据地真的转移到好莱坞了。我们也想带你过来喔。」
我想这并非日下部先生自己的本意。
他只是把大和先生――我父亲的心情转告给我而已。
爸爸在今年八月跟一直分居的妻子离婚了。
那个事件之后,爸爸变了。
日下部先生说他对我的父爱觉醒了,嵯峨先生则笑着说他变成新娘父亲了。
新娘――就是,和嵯峨先生生活的我。
「抱歉,我真的留在日本就好。」
日下部先生听了我的回答,却坏心眼的说道。
「我看应该是有嵯峨京介就好了才对吧?」
我的面颊又热起来了。想要蒙混过去,我喝起变冷的奶茶。
「老师大概会很沮丧吧,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也有人说过,月亮与恋爱在圆满之后就是亏缺呢。」
日下部先生的话,把我的心脏一下子揪住了。
「介川好象也说过,恋也好爱也好,都只不过是性欲的诗意的表现而己呀。」
我慌忙把茶杯放回碟子,把双手搁在膝上。
因为我不想被人发现手在颤抖。
日下部先生,从以前开始就是第六感很强的人。
我觉得他搞不好也许都已经注意到了。
我和嵯峨先生一起住,到今天已经是第九十五日了。
也许每天数着日子的我是很奇怪。可是,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跟嵯峨先生在一起的重要的日子。
在船上,嵯峨先生向我求婚了。
我是那么想的。
那个时候,嵯峨先生对我说「我爱你,美优,我想成为你唯一的男人。」
他也说过要成为我专属的调教师。
「我会教你更多舒服到不得了的事情。」
他抱着我耳语道,可是……
最近我们,都很少做爱。
――不,其实……嵯峨先生还是会触摸和亲吻我。
爱抚到难以忍耐到这绝顶为止,然后把我的全部都很美味似的吞饮下去。
感觉后庭被一直舔舐着,舒服得仿佛要被抽去灵魂:他的手指揉撵的时候,立刻就会发出哭泣似的声音。
让我一个人一又一地感到羞耻,然后嵯峨先生才会把炽热坚硬的象征贴紧我。
可是他只是夹在我的后庭股间摩擦,用名叫「smarter」的方法,获得满足。
嵯峨先生本身很少进入我的体内,通常都只是用手指而己。
不管我多么想做,但是最近的嵯峨先生都已经很少和我肛交了。
我问他为什么都不做到最后的时候。
「因为我爱美优啊。」嵯峨先生总是那么回答,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在说谎。因为我也「爱着」嵯峨先生,我却想要更多的感觉他,想被他更多地为所欲为。
当过调教师的嵯峨先生,应该不会没有注意到我这样的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因为嵯峨先生,对我还存在某种要求吧。
那也是调教中的一项吗。可是要等待我自己发现嵯峨先生所期许的东西,并对其作出自主的响应是很困难的。
因为我根本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领悟不到啊。
照这样下去,一直都发现不到的话,他应该会开始讨厌我了吧――
还是说,他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呢。
因此,日下部先生所说的「月亮与恋爱在圆满之后就是缺损」,让我倍受震动。难道对于嵯峨先生来说,我们的恋爱已经开始有所缺损了吗。但是对于我来说。一切都还只是在开始阶段而已啊――
不自觉地又烦恼了起来。
如果我是像旁边桌子上的白鸟先生那样的美人的话,情况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呢?
我有点郁卒地把视线转向邻座,正好看见皮草男站了起来。
我以为他要走了,但却又不是。
那个巨大的人,突然那打了坐着的白鸟先生的脸。茶杯从白鸟先生的手中飞了出去,「啪」地掉在瓷砖地板上。
茶座的视线都聚集向这边,经理也跑了过来。
但皮草男阻止了经理疑问,直接从桌子上拿起帐单递了过去。
「茶杯的赔偿金由我来支付。」
从地底响起般的低音,充满威胁的意味。
两人离开后,留下来的白鸟先生的面前,放着一张卡式的房间钥匙。
侍者来收拾掉打碎的茶杯。
大概继续留在这里会很为难吧,白鸟先生接着也站起来走出了茶座。
「虽然是美女与野兽,不过穿皮草的男人是情夫。而旁边的那位则是应召牛郎吧。可能是之前的客人喜欢SM吧,因此惹后来的客人厌恶而被打了。」
仿佛等不及侍者走掉似的,日下部先生对我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那种事情的?」
被惊讶的我一问,日下部先生就告诉我。
「很简单啊。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就一直观察着刚才的孩子了喔。
他穿着鞋跟差不多有二十英寸那么高的靴子吧,虽然用毛衣的袖子遮着,但手腕上有被绑的痕迹。而且,他坐在椅子上好象很不舒服似的。你明白吗,是那个地方在痛哦。」
日下部先生对因为听到这话而不由自主用手捂住嘴边的我笑了。
「后穴上残留着充血的疼痛和骚痒,是相爱的证明吧?」
日下部先生,连声音也不压低,就说出了让人脸红的话。
「而且,被变态的客人侵犯。你们也不是没有遇过吧。」
其它桌子的人都听得到了。但日下部先生却仿佛对我的小心翼翼视若无睹。
「而且他还真是装模作样呢,不过二十岁出头而已?像他那么漂亮的人,我想还是应该有别的生存方式才对。」
「别的生存方式吗?」
日下部先生对正为到底是哪种生存方式而苦恼的我说道。
「他也可以做我们家老师的跟班啊?现在他应该是到洗手间去冷敷脸蛋了吧,被露出了那种凶恶的表情的情夫揍完,脸蛋一定火辣辣了吧……我去问问他有没有到好莱坞去的意愿好了。」
日下部先生还没有直起腰,吃惊的我反而抢先站起来了。
「您是认真的吗?」
大概是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了吧。日下部先生像泄气似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剩下的咖啡。
「当然是认真的。他是那么出色的美人,说不定可能抓到什么机会呢。而且要是有大转机的话,我不就成他的恩人了吗。那样子的感觉也很好啊。能过上被那么漂亮的孩子感谢的人生的话,现在连自传什么的都可以开始动手写了哦……」
一边笑一边说的日下部先生,却突然故作神秘的说道。
「在这种地方,把对方打了一巴掌还毫不在乎的那个情夫也很危险啊。隔壁那个引人注目的孩子,因为羞耻的疼痛和恐惧。会变得愈加不能反抗那个男人了吧?一看到那种关系,我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遭到你那样的遭遇呀。」
他指的是SNUFFFFLIMS的事情。
我和日下部先生和爸爸,对那个时候的事情都终生难忘。随时随地都会像现在这样突然联想起来。
「我看还是算了,还是不要去劝说那个孩子比较好。」
突然日下部先生从衣服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了移动电话说道。
日下部先生是念头动得快,死心也死得很快的人。
虽然调到了静音模式,但来电的信号不断闪烁着。
「我也很忙呢,所以你可以走了。回到久违的日本,就有做不完的琐杂事呀。不过最麻烦的还是要跟老师解释,你要在附属大学升学的事。寒假的时候你还是过来比华利山庄的家玩吧。」
把印刷着住的名片交给我的日下部先生,补充似的说出了嵯峨先生的名字。
「跟嵯峨京介两个人一起来也可以喔。」
一起走出茶座的我,目送着日下部先生离开之后,就走向洗手间。
因为我觉得,白鸟先生有可能还在那里。
虽然我不知道要是白鸟先生在的话应该该怎么做。
在被皮革男殴打的时候,他也应该要呼叫、求助才对。
在那艘船上,我虽然绝望,却还是喊出了「不要」啊。
对有着同样绝望感的人,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安慰他一下。
没有人声的洗手间镜子前面,我看见穿着纤细的强力牛仔裤和黑色喀什米儿毛衣的背影。
正如日下部先生所猜想的。白鸟先生正在用水笼头的水,冷敷着被皮革男打了一巴掌的脸颊。
我因为皮革男不在场而松了一口气。
一进去,白鸟先生就抬起了头,从镜子上和我四目相对。
看见好象正在哭泣的白鸟先生。
「那、那个……你不要紧吧?」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
第二章星期五十五时白鸟脚步声让我抬起头,镜中映出了坐在旁边座位上,有着漂亮脸蛋的男孩子。
从他九条大学附属高中制服的绿色领带看来,我想他是二年级学生。
要是跟他说,我是为了继承去世母亲的工作而无法上学的中途辍学生的话。他会很惊讶吧。「那、那个……你不要紧吧?」
难以掩饰害怕的样子,他用担心着我的口气问道。
在茶室的旁边座位上,惊恐地看到我被响亮地打了一巴掌,所以担心地到这里来了吗?
要是那样的话,他不但长相跟人偶一样可爱,而且性格也很好呢。
「谢谢。我……不要紧。」
虽然我如此回答,但从右眼中还是不由地滴滴答答涌出眼泪,因为被「既是爱人也是资助人的中岛都士也」打在面颊上的时候,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右眼。
看见我的眼泪,少年不安得就像自己也快要哭出来似的。
「能借我手帕吗?」
我突然向他拜托道。
「好的……」
他从制服的口袋中,取出方格纹的手帕通向我。我不假思索地接过手帕,按住泪流不止的眼角。
然而一抬起手腕,用毛衣的袖子遮起来的手腕的绳痕,就清清楚楚地被看到了。
被绑了好几个小时的痕迹,地残留在我的肌肤上。
「啊,那个……」
少年变得难以自恃,应该是开始害怕了。
他知道我手腕上留下的绳子痕迹所包含的意义。
「你还好吧?」
那么说来,他没有问原因,而只是单纯地担心我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就算是任性地向他坦白,他也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
我从水池的前面回过头,面向着少年。
「请……请你……救我。」
我才刚开口,少年立即就说道。
「要我去叫人吗?」
我俯首摇头表示拒绝,虽然想要以告白似的慎重说明,但我已经连斟酌言词的余力都没有了。
「请不要叫人,我的……后穴里……被插入了震动器……」
我听见了少年「啊」地倒吸一口寒气的声音。
从在茶座的时候开始。我的后穴就以被扩张的状态,为弯曲蠢动的震动所苦。
被插入了可怕异物的我,好象已经要为接近极限而失常了。
「在背后被锁上了。我的手解不开。拜托你……请你帮我解开……」
光是说出这些,我已经被屈辱和羞耻所灼到,全身都好象要烧起来似的。
「要怎么做才好?」
面对着我的苦闷,少年并没有逃避。
把他带到洗手间的间格内,从内侧把门锁上。
进入狭窄格子之后,震动器的震动声仿佛回响似的。比刚才更凸显出其存在。
被羞耻感灼烧的我也有了觉悟,把牛仔裤脱到膝下。
少年「啊」地叫了出来,按住嘴巴。
我那插入了震动器的后穴之上,被穿上了贞操带。贞操带必须要对上背后的数字,才能解锁从身上脱下来。
「请对上数字解开它。数字是8398……」
我说出了中岛设定的数字。
少年虽然按照我说的做了,但锁却没有打开。
然后,他发现了数码锁上还有一个钥匙孔。
「光有数字不行,好象还要有钥匙。」
少年的声音困惑了。
只要不解开,后穴就持续被挖掘的我,以悲惨的颤抖声音恳求看他。
「钥匙……在那个男人的……提包里……」
颤抖着拉起牛仔裤,我咽下险些溢出的呻吟声。
紧密贴着身体的牛仔裤,也是中岛拿来的。这是一但穿在贞操带外面,就会勒得更紧,为了增添我的痛苦而选择的紧身装束。
穿上了牛仔裤的我,从后面的口袋中拔出卡式的房间钥匙。
「请到房间去……去找、找出钥匙,解开它。」
要到刚认识的男人的房间这件事,让少年闪过一丝警戒的神色。
「求求你了,我叫做白玛雅人。刚才的男人是……名叫中岛的熟人。」
我把名字告诉了他,同时也是说出了中岛都士也的名字。
「我……我是齐贺美优……那个……」
少年虽然报出姓名,但还是有点犹豫。
「请……跟我来,因为那里现在没有人……」
没法立刻站起来。我蹲着把卡式钥匙放入了少年――齐贺美优的手中。
「拜托了。因为入夜之后我就要接客了。至少在那个之前,我希望能把震动器脱下来。拜托你……」
对于我的恳求,美优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立即进入了不能丢下我不管的状态,并且答应跟我到房间里去了。
走出洗手间格子之后,我们向酒店七楼的房间转移。
身体内不停震动的异物,让我脚步蹒跚。
此外,高跟的长靴也是个灾难。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美优搀扶下走到了房间。
中岛的皮革大衣扔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面。
我翻找着袋子,取出了皮革的钥匙包。包裹除了车钥匙之外还有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
「一定是这对――啊……」
想马上就能解脱的瞬间,我的身体,却产生了止不住的颤抖和苦闷。
这种事还是头一。
「呜呜呜呜……」
凄惨地倒在地上的我,在绒毯上挣扎着似的,不得不等待着痉挛的停止。
「那个……你还好吧?」
美优的手碰了碰我的肩膀。他想要抱着我帮我站起来,我却仿佛被刺激到似的产生出新的颤栗。
「没……没关系……请,请快一点打开它……快点……」
再倒在地上的我脱下了靴子,挣扎着也把裤子拉下。苦闷压过了羞耻感,我把腰转向美优,撑开了暴露出来的下肢。
灵巧的手插入钥匙旋转着,不一会儿就解开了数码锁。
随着一声干脆的喀嚓声,贞操带解开了。
之后,我用自己的手,抽出后穴内的震动器。
可是那个过程中,做成阴茎形状的震动器,无论在极其粗大怒张的龟头和长度上都让我吃尽了苦头。
「呜……呜……呜……」
就算极力想要忍耐,但是呻吟声还是泄漏了出来。在完全拔出来之后,腰部因疼痛而产生的麻痹让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更让我感觉到屈辱的是,自己背叛了意志般的前方却在这时勃起了。
为了逃避美优的视线,我重新穿上牛仔裤,调整着气息。
在地上,进入过我体内的震动器以恐怖的角度反复着前后转折的活塞运动,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那是因为它正以遥控的方式被操纵着。
站在起居室角落的美优,以他美丽的眼眸,注视着震动器的律动。
我仿佛看得见美优内心,也有过被震动器折磨的体验。
所以他现在,才会凝视着从我的身体中抽出的阴茎形状的震动器,回味着那甘美的体验。
美优,也有过从后庭得到快感的经历啊。
感觉到我的视线的美优,慌忙从震动器上转移视线。
「我要回去了,白鸟先生一个人也没问题了吧?」
又在开始担心我的美优,使我产生出类似爱恋的感情。
「回去之前,可以请你拥抱我一吗?」
我为自己的言词而喘息。
「我还不曾被温柔地拥抱过……」
毫不犹豫地,美优在我面前写下膝盖,张开双手抱紧了我的身体。
被有着奢华美貌的少年拥抱着,我萌生出眩晕般的陶醉。
我也环抱着美优的身体。宛如两片张开之前的树叶,我们紧密贴合着。
然而,在寝室里面的中岛,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拥抱终止了。
「你打算把小孩子也扯进来吗?」
仿佛震动的玻璃窗似的低音,在起居室中响起。
拥有表里两张面孔的中岛,本职是舞台剧歌手,是个有着厚重低音的男人。
「为、为什么你在寝室!你不是出去了吗!」
穿着浴袍的中岛好象抽扯似的把美优从我的怀中夺走并且推开。
「我不用出去了,打算睡上一觉。倒是你,为什么连我的许可也没有就私自拿出来了!那东西是为了扩张你的耻穴眼接纳那个客人的啊!」
中岛看见放在地上扭动的震动器,勃然大怒。
「干什么啊,震动器可是因为想要让你适应同时把两根插入。才插进去的啊,你这个混帐!」
他立刻举起巴掌,要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咬紧牙的瞬间,中岛巨大的手掌,在近得几乎感觉得到他手掌热度的位置停止了。
「糟糕了糟糕了……今晚有贵客要过来,我可不能再打你的脸了。」
喃喃自语说着的中岛,转而抓住了美优的手腕。
「不要!」
美优惊恐的悲鸣,煽动起性虐待狂者的心。
「你代替这家伙,去做他想要被做的事情怎么样。还是高中生吧,小鬼你知道吗?男人是用哪里发情的,就让我来给你做一下社会见习吧。」
美优瞪大了眼眸,从张开的嘴唇中发出饮泣般的声音。
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过度的恐惧和震惊而失去意识了。
「请等一下。」
我拉住抓紧美优的中岛的手腕。
「请饶了美优。我……我来当你的对象。」
虽然被中岛以让我感到疼痛似的视线注视,依然艰难地哀求道。
「怎么?」
他的兴趣从美优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说我来当你的对象。所以不要对美优动粗,请放开他。」
看见中岛严厉的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笑容,我的背脊窜过一阵寒意,寒毛倒竖。
「你不是因为讨厌被我侵犯才接客的吗,难道现在为了这孩子,就算被我掏空也没关系了吗?」
「没错,正是如此。」
我的回答让被中岛抓住的美优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小鬼你看看,这家伙,讨厌我这个他最初的男人,他觉得与其要被我抱,还不如被变态的客人同时插入两根喔。」
是因为害怕而停止思考了吧,美优无法理解的表情凝视着中岛。
以此为乐地,中岛继续说道。
「今晚的客人,想要在这家伙的穴内满满地同时塞入两个人的东西,配合着蹂躏摩擦他喔。你明白吗?他们是想用这家伙的后穴确认彼此间爱意的变态情侣。」
理解当中意思的美优,眼叫溢出泪水。
纯粹的泪水。
对于性虐待者来说,相当于神之美酒的眼泪。
有一天,这个可爱的孩子的肉体,将会变成神之甜美的肉果实吧。
「中岛先生,我代替他,请来抱我。」
我怎么也说不出请侵犯我这句话。只好以拜托恋人似的口吻,哀求他来拥抱我。
「已经不能反悔了喔。」
中岛的眼神变了。穿着皮革的时候,他宛如一头赤熊,但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更加下等的生物――要一口吞下猎物而裂开大口的鳄鱼。
「我根本就对小鬼没有兴趣。」
把美优当作诱饵,中岛最终得到了侵犯我的借口。
「不管怎么样,从明天开始你也要开始接客,所以在此之前就让我来蹂躏你吧。「听到这话的美优,发出了悲痛的声音。
「不要,不要做那种事!」
奢华的美优抵抗着,像小猫似的抓住彪形大汉中岛。
「快逃啊白鸟先生,快逃!」
美优叫着,但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因为中岛已经开始了折磨,我已经无可逃了。
中岛粗暴地把美优拉到沙发去,用浴袍的带子把他的手绑在身后。
他也许是顾虑到美优如果逃跑掉的话,就会叫人过来吧。
除此之外,中岛还发现了我借来的手帕,他以此作为填充物将之塞进美优的口中。
中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招着他的头,让美优能顺利呼吸。
「到大人的时间结束为止,好孩子就看着吧。」
把特等席给了美优的中岛,接着把手放在我的毛衣上,一口气卷了起来。
在毛衣之下,我不被允许穿任何衣服。所以在牛仔裤也被脱了下来之后,我就暴露出了全裸身体。
对抵抗已经死心的美优,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体上。
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了解自己的美丽。也正是把美貌和肉体,当作武器和香饵,我才能赖以生存。
中岛脱下浴袍之后。也变成全裸了。我感觉到从美优那边传来的颤抖。
讨厌被中岛抱的另一个理由,就是因为身美优的跟前。
中岛有着与他那魁梧体格相应的恐怖巨根。面目强悍四肢粗壮,就连男性的象征也不同常人。
那个怪物似的男根,必须要进入我的体内。
我被用力押到绑着美优的沙发前面推倒。
瞬间伸出手要保护倒下身体的我,却倒在了中岛落在地上的皮草上面,没有摔痛。
站在背后的中岛眯起眼睛。看着被砖红色绒毛的皮草包围的我。
很多男人都喜欢被皮草包裹的我。中岛也是其中的一人。
「现在的样子很好啊,就这样侵犯你吧。」
弯下腰的中岛从两侧抓住我的腰,将之抬起。开始他那戏弄己经作好了将要被侵犯准备的我――的行动。
张开下肢,被他以舌头伸入刚才为震动器所贯穿过的后穴。
预想以外的行为,让我惨不忍睹地慌乱起来。
「住手,请住手!」恐惧和无法否定的快感,让我惊惶失措。
「啊……啊啊……不要。」
我翻滚着想要逃跑。可是,两侧被中岛大力抓住,腰部动弹不得。
我难以忍耐地吐露出拒绝的言语。
「不要一中岛先生……不要!」
可是中岛不但没有停止,转动舌头的方式反而变得更加巧妙了。
无法移动的腰部中心涌起阵阵热潮。化作波纹般的热浪在我的身体中丝丝扩散,产生出官能的痛楚。乳头有所反应地变硬了。在腹部涨起的疼痛感觉,向前方聚集。身体下方的皮草受到想要挣开的腰部扯动,刺激着前方。
我被中岛舔着的后穴,开始产生了变化。连伸长腰部逃走也做不到了。前方,被皮革宛如爱抚般磨擦着,后面,中岛的舌头刚从肉体内侧操纵着我。
「啊啊……呜……」
正当我以为自己将要崩溃的前一瞬间,中岛离开了。
为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地抗议道。
溶化了的后穴,让我明白到放荡下贱的其实是自己。
除了凄惨和苦闷之外,我知道自己肉体上将要产生一些新变化。
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有美优的视线吧――
一想起美优的事情,我就全身颤抖。
没错。
齐贺美优的存在,让我勃起。
在我的背后,中岛以野兽般的低音发出呜呜声。那是欲望纵横之时的声音。
必须要觉悟的时刻到来了。
顶上来的中岛的先端,热得仿佛要将我灼伤。被先滴出来的黏液揉搓的其间,我咬紧了嘴唇,即便如此,被先端插入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了。
「呜嗯、呜、啊啊啊啊……」
意识远去,撑着身体和手腕的力量流失,上半身陷落般倒埋入皮草之中。
「啊呜啊!」
因为变成了陷入前方的姿势,中岛得以一口气入侵。
「呀、呀啊、啊啊啊啁1」
受到毫不留情的入侵,让我觉得后穴被狠狠地擦过。尽管如此,还是未能将中岛完全纳入其中。
当中岛的全部都被后穴吞入的时候,呼吸濒临停止,在意识渐失的边缘,只剩痛苦与恐怖的压迫感。
中岛的手腕乘机从腰侧插入,并且将我的前方握在了掌中。
虽然意识正在迷离。但我还是不争气地勃起了。被中岛的手指从根部向前方一持,就产生出明显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先端的凹陷被玩弄的时候,下流的声音,让我的嘴唇颤抖。
意识消溶了,仿佛汽化了一般,再也压抑不住倾泄而出的声音。
「……哈啊啊……呜呜……嗯嗯嗯!」
回过神来,我发现被中岛欺凌的自己,前方因快感而弹跳着,变得轻佻。皮草上,洒下了我泻出的白浊液体。
比起羞耻,我的神经更多地已经为快乐所支配了。
终于,把男根从我的身上拔出来的中岛,却丝毫没有到此为止意思。
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震动器,再度贯穿了我的后穴。
连抵抗力量也没有的我,再被套上了贞操带。而且,震动器的开关一打开,我就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注入了大量精液的后穴的内部,被震动器搅动的冲击,让我忍无可忍。
「拔……拔出来。拔……啊啊……请、拔出……」
中岛无视我的恳求。他拾起脱掉的浴袍,一个人走进了浴室。
「呜呜……」
我在增强了一个档的震动器刺激下无法挺直腰身,但我还是匍匐般移动,靠向被绑在沙发上的美优的身边。
解开束缚着美优纤细手腕的绳子,让他自由。
塞在嘴巴里的手帕一取下,美优想要发出声音,但立即被我用手指按住嘴唇。
「趁现在赶紧逃吧。然后,请忘记今天的事情……」
光是说话身体的就很辛苦了。中岛的精液在那里沸腾――
「……白鸟先生呢?」
美优再担忧地问道。
「我无法逃离那个男人。要是中岛回来的话。这美优就不会平安了事了吧?只能趁现在了,请快点走吧。」
为今之计只好这样,美优也明白。
然而在逃跑之前,美优用力地抱紧了我的身体,放下自己上学时使用的月票。
月票上。写着美优的住址跟移动电话号码。
是表示等待我联络的意思吗。
「……月票啊,他做的事情真可爱呢。」
压低了脚步声,迫近我背后的中岛,俯视着我说道。
在的惩罚玩具,片刻不停地让我痛苦着。
我忍耐着一站起来,转身就用力接了中岛的面颊。
「你做得太过分了!」
感觉到我怒气的中岛,迅速后退趴倒,的把头贴在地上。
「丽达大人,非常抱歉。」
中岛发出抽泣地声音,为了得到我的原谅,亲吻着我的手指。
我站着用指甲抓起中岛的下颚,抬起了他的脸。
因欢喜而红光满面的男人,被情欲濡湿的眼瞳,凝视着我。因为他正想看如何把我激怒,然后让我对他施以拷问的置。
要是美优那个孩子看见了我们主从逆转的状况,不知道会怎么想啊。
他会因为被欺骗伤害而颤抖吧。
那因情绪波动而战栗的样子,悲伤的表情,我都很想看看。
一定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楚楚可怜地露出,煽动别人对他做出使其表情更为扭曲行为的美丽表情吧。
最完美的众神之果实。
我的心,因渴求那个孩子而疼痛着。
「丽……丽达大人?」
俯视着等待置的中岛,我从甘美的想象中返回现实。
「解开这个东西。快点……」
抬起的中岛的下颚,被我的指甲拒绝般地推开。
「啊呀!」
中岛发出浅浅地叫声滚落在地上。浅黑色的庞大身体横躺着,等待我的脚踩上他的脸。
正因为如此,我才什么都不做。就让他尝尝名为置之不理的惩罚之苦。然而,体内的异物如今的狂暴的震动让我痛苦。
我忍住即将呻吟的声音,对男人人冷地说道。
「我命令你解开它啊。中岛。」
「是的,我立刻动手!」
跳起来地中岛,解开了嵌入我腰间的贞操带。持续蠕动的震动器慢慢被抽出,拔离后穴的瞬间,让我眩晕。
终于从责罚玩具中得到解放的我,把关优留下的月票放进抽屉的手袋里。把手帕洗干净,然后――再加一块新的,我喜欢的再一并还给他。
关上抽屉的时候,我发现手袋中的移动电话响了。
「他有反应吗?」
对看打电话过来的男人。我冷冰冰地说道。
「我们应该约定过直到把人交给你之前,都互不干涉的吧。」
发现是谁打电话过来,中岛抽身离开了起居室。
「我没有干涉你,只不过是偶然有所发现而己。」
偶然之类的说法,我知道是说谎。
因为今天,通知美优会在酒店茶室跟人见面的,并非他人,正是这个男人。所以我们才表演了这场戏。
「……丽达,要是无法得到那个孩子的话,你明白会变得怎样吗?」
心情就像被冰冷的手抚摩着似的。
「就算你不一地确认,我也明白。」
「好吧。你明白就好。」
那么说着,男人为了进一步逼迫我,重复道。
「要是无法得到那个孩子的话,你就要代替他成为我的奴隶,这是我们的约定。让性虐待狂下跪那也是一种乐趣,丽达?雷蒂。」
丽达?雷蒂是我继承自母亲的名字。
母亲是支配着倒错之馆的女主人,独生子的我作为继承人,被当作女孩般抚养长大。成为女装的女王――丽达?雷蒂。
「不会变成那样的。」
对企图要让我当奴隶的男人,我冷淡地回答。
「你好象很有自信哪。不过他可是嵯峨京介亲自调教出来的孩子,所以为了得到他你才要演戏吧?」
如果不择手段就可能得到美优的话,事情就简单得多了。只要把他绑架到我的馆中,再转交给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可是那样的做法是我的自傲所不能容忍的。不光是肉体,就连心也让他完全向我倾倒,不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叫做得到。
我还不曾品尝过众神之果实的美味――
就像看透了我似的,男人笑言。
「但愿你的自傲不会把你逼入穷途末路就好了,丽达?雷蒂。」
含笑之后,甜美耳语般的男中音传到我的耳边,他挂了电话。
「……我等待着期望的东西送到的时刻。」
我因愤怒而颤栗。
「中岛,中岛!」
我一边叫一边寻找着因为有所顾虑而躺到浴室去的男人。
发现坐在酒店房间地面上的中岛时。我施虐的激情被煽起。
中岛就像宝贝似的抱着吸收了我的体液的皮草,把脸贴在上面,浮现出恍惚的表情。勃起到恐怖程度的阴茎,滴滴答答地流出透明的黏液。
我本来打算把这男人丢下不理,可是因为电话,失去了感情的控制。
丑恶的男根。
我不假思索的要让侵犯过我的中岛付出代价。
第三章星期五十八时嵯峨「――所以,我已经全部都拒绝了啊。现在调教师的工作已经休业了……」
来自同一个男人的调教委托,这已经是第三了。
拥有低沉中音的男人,虽然没有自报姓名,但却是「被日下部先生介绍来的人」。
最初的电话之后,我跟引荐的日下部用国际长途确认过,知道的确如此。「他对我……跟老师都是有恩的人哦。要是你知道他是谁的话会大吃一惊吧。虽然我是赞成你为了美优休业啦,但只有这,无论如何都拜托你也不可以吗?」
虽然他好象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拜托我,但我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调教师的自信了。因为我喜欢上了美优这个委托品,所已无法得到完美调教的结果。
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我,能够按照委托人的喜好为人偶注入生命一般,调教训练被委托的少年。
所以,在限定的三十小时内我对美优进行肉体的开发,然而为了不让他纯粹的心变质,我中途收手了。」
要是不能彻底保持冷静的话,就不能当调教师了。
发现了心爱的人之后,我再继续当调教师也就没有意义了。
兼职专用的电话早已经撤销了,自称为「被日下部先生介绍来的人」的那个男人,打的是我的私人电话。
「多少钱我都不会心疼的,这也不行吗?」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么是本职工作很忙吗?好象发生了大问题吧?」
我还真想踢日下部一脚。连我当作秘密的本职工作的事情都被那个男人失言说出去了。
现在,我经营的网络购物公司被卷入了相当麻烦的事件之中。公司发生了服务器受到病毒的攻击,顾客名单泄露的事件。
电话中的男人知道那件事。
「总之我已经休业了。不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其它调教师给你。」虽然我不是很多朋友,但如果是不会乱来的家伙的话,我还能介绍一、两个。
「如果不是你的话就不行了,嵯峨。」
男人的执拗让我受不了。我气得简直就想挂了电话,可是听过他是日下部和大和的恩人,我又做不出刻薄的事。
正当烦恼的时候,从设置为保安用的摄影机中,映出了美优的身影。
今天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
我看见美优用手指擦去了脸颊的泪水。强忍下飞身冲下去的心情,我对电话中的男人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也许你没听日下部先生说过吧,我停止当调教师的理由,是因为我做了身为调教师决不能做的事情。我爱上了委托人交给我的委托品。」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沈默了。他是己经知道了吗。还是呆住了呢。怎么样都好吧,我很想尽早结束电话。
「所以再也不能变成教师丁。很不好意思,我有些事……」
我连男人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挂上了电话,匆忙前往美优的房间。
我轻轻敲了一下,不等美优回答就打开门。
脱掉外套穿着衬衫的美优,看到突然进来的我吃了一惊吧,他瞬间作出了保护身体般的动作。
「怎么了,美优?」
我隐约感觉到在美优的反应中,有种性的意味。
美优应该是跟很久没回国的日下部在酒店的大堂还是茶室见过面。
这座公寓的二楼和三楼,出租给了五家饭店。可是日下部却故意把美优叫到外面的酒店去。日下部峰夫是个同性恋者。而且,他跟美优的父亲大和的关系就像老夫老妻一样,不过性关系恐怕因为年龄的缘故已经早就结束了吧,在我看来,问题在于大和那边。
大概还是现役夫人的日下部,虽然心向着大和,但对于肉体来说,倒还是应该需要偷情对象的。
他对大和的儿子美优出手,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跟日下部见过面了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走近露出一双哭泣之后的眼瞳的美优。
一瞬间,美优做出后退的动作,但立刻。他就抱紧了我的身体。
「嵯峨先生!」
平常不会爆发激烈感情的美优,一边喊叫一边哭泣。
「怎么办,嵯峨先生……!」
很微妙的,他身体发热。我抱着美优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难道日下部他……对你做了什么?」
美优在我的怀中用力摇头。
为了搞清楚,我又重复问了一遍。
「那么,是日下部把美优弄哭的吗?要是这样我就去揍他。」
美优慌慌张张地拉住抽身而去的我,说道。
「不对,不对。不是日下部先生……」
那么,就是日下部之外的某人,把美优弄哭了。
我没有放开抱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绕着美优的颈项入他的耳后,抬起那小巧可爱的脸庞。
「那么,是谁对美优做了过分的事情呢?」
美优,又不说话了。然而嘴唇像受冷似的颤抖着。
我把脸凑近,夺取了地颤抖动嘴唇。
「啊――」
我抱着美优的身体,把舌头缠上他的舌,确定了美优正欲火缠身。
用手伸向下肢一摸,那征兆也清晰地感觉得到。
「……不、不要……不行……」被我抚摩着前方,美优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为什么?美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我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被我那么问道,美优又哭了出来。
「怎……怎么办……嵯峨先生……我的身体变得好热……」
如果不是日下部的话,那就是碰到地铁上的色狼了吗?我安慰他似的说道。「因为你是正常的男孩子,所以受到什么刺激而变成这样也不奇怪哦。」抱着这种状态的美优,我也不能平静了。拿起他的手,让他摸上我的股间。
「看,我才是,变成这个样子了喔。」
但是美优捂着头,做出拒绝我的动作。
「我想保护他的……可……是……我却救不了他……」
「美优?冷静点,发生了什么事,从头说起让我听听看吧。」
眨了眨眼,美优擦掉停留在睫毛上的泪水,仰望着我。
「白……白鸟先生……代替我遭到了过分的对待……当时我也在场――」说着说着,泪水又籁籁地从美优的眼中落下。
我拿出面纸盒递给想用衬衫的袖子擦泪的美优。
「白鸟先生是什么人?」
美优用面纸吸干眼泪,终于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
「是在酒店中认识的人。」
「你说你没办法救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以强韧的耐性,一一询问。
然后,美优开始述说在酒店发生的事情。
漂亮得跟女性一样的美丽的青年白鸟,和那个情夫中岛的故事。
听完之后,除了安慰美优之外,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这两个人说不定意外地关系很好喔,我想也有可能是为了做给美优看的吧?」
「才不是那样!」
回想起了恐怖经历的美优,立刻否定了。
然而他马上,用混乱的瞳眸看看我,然后又为了让自己接受似的摇了摇头。我也保留了一些东西没说。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必要那么快让美优变成大人。
「他陷入了那样的境遇,如果有方法消除造成这个的原因就好了呢。」
「就像日下部先生说的那样,让他到爸爸那里去怎么样旷照美优的说法,有兴趣的日下部似乎是要劝他当大和的随从,但我明白他的用心。
以随从的借口,去当日下部自己的爱人。我想他看上了那个名叫白鸟的青年了。单纯的美优轻易地相信了日下部的话。我也不觉得特别需要否定他的地方,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如果那个白鸟先生也是那么希望的话,也许不错呢。离开日本,就能重新开始至今为止的人生。他看起来像做得到的人吧?」
「我很希望那样……否则他就太可怜了……」
是回忆和恐惧吧,美优闭上了眼睛颤抖着。
「现在白鸟先生,或许还依然在被变态的客人凌辱……」
美优眼中凝聚的泪珠滑到睫毛上。也许是出于同情,但美优的心确实被那个名叫白鸟的青年夺去了。
我的面前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敌呢。所以,我必须要告诉美优。白鸟遭到的不光是单纯的虐待而已。
中岛说的同时插入两根,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要是被充分扩张的话,会得到强烈的刺激与快感,我用言语告诉美优。「被两根同时进入肛门的冲刺摩擦,抵抗着交互作活塞运动的话,一定会舒服得难以抗拒喔。」
说明之后就是实践。
「要用美优的后庭试试看吗?」
我低语道,美优的膝盖颤抖了起来。但我知道那不是恐惧的颤抖。
「在被插入两根时的压迫,和逆抚肉襞的刺激下,抽出来的时候也能同时尝到强烈的快感哦。」
我用双手抱起面前的美优的腰。我们的下肢紧紧贴在一起。在皮裤的,我的前方变得难受。我上下移动腰部,把我的存在感压上去。美优站不住了,他把身体交付给我。
我抱着他带到床上,一边亲吻,一边脱下他的制服。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必须感谢那个白鸟。
形状改变了。让美优粉红色的先端崭露出来的时候,我那么想到。
我也解放了自己的下肢,把变硬的前方,顶上美优的先端。美优就像融电般弹跳了一下,有所反应。
为了不让美优倒下,我让他靠在床头,把两脚M字型张开。美优虽然因羞耻而颤栗,但他还是驾起脚,让我充分挑拨支配权。
我也把下肢靠近迎上去。
「啊……」
我的头冠碰到了美优的粉红。眩晕般的快感骤起,从我们的内侧涌出透明的黏液,混在一起。我摩擦着紧紧贴在一起的头冠,美优立刻就产生了小小的痉挛。
光是相互摩擦,就已经让美优哭出来了,我用右手驾曲成指筒。然后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根,插入指筒的手心。
现在我的手,代替了那个白鸟的肛门。手掌一向下滑,美优就扭着身体,发出了呻吟。美优现在正在顶入肠管之内。
「哈……啊……啊……」
张开嘴唇,美优发出声音。汩汩溢出的两人的黏液,让我的指筒的滑动变得顺畅。握着上下活动指筒,我和美优共享快乐。
指筒之中,我在腰部用力。
「呜……嗯!」
美优就像被带领一般漏出声音,上半身一弹地反向弓起。
「哈……啊……」
等待着反向弓起的身体缓和,呼吸顾畅,我耳语道。
「可以吧?美优把腰后退,从我的手中拔出来看看。」
点了点头的美优。为了抽出纳入我的指筒之内的前方而把腰间后牵引。而我,则相反的冲刺似的,向上突进。
「嗯呜!」美优的喘息变粗了。
――可爱的美优。各色各样的快感。就让我时间好好地教会你吧。
「再来一。这美优进去,我出来,好吗?」
战栗似的点点头,美优动起来的同时,我也立刻拔了出来。
「呀……」
过强的刺激,让美优发出了尖锐的悲鸣。
「舒服吧?」
肩膀在喘息中耸劾,美优点头。
「白鸟的客人。如今也是这样享受着吧。」
我一突进,美优就不用说也已经会自己抽出腰身了。
我们的凹陷和高涨相互牵引,相互摩擦,身体因快感而扭动。宛如强制紧贴磁铁的正极,相互摩擦似的刺激。
抓紧床单,美优紧靠在床头反仰起身体。不光是腰,我的指筒也上下滑动。责罚着美优。
「啊啊!啊、啊啊!嵯峨先生……」
全身都在颤抖,美优叫道。
「怎么了?」被我反问,美优摇着头。却还保留着平常的敬语。
「我……啊啊……要……要射……了……啊啊、啊啊!」
声音富有抑扬之感,他已被逼迫绝顶了。
「射吧。」我后退,用指筒向上套弄的途中,美优提起腰部,股间的根部颤动着。
瞬间,我抽出自己的下肢弯下腰,用嘴巴含入美优,吮吸了起来。
「啊呜……,嗯呜……!」
淫荡的叫声从美优的口中溢出,煽动着我。我收紧嘴巴,榨取着美优的全部。靠着床头的美优的身体,力量流失一般,软绵绵地倒下了。
我把手指伸入品味着美优快乐的口腔,弄湿以后,伸向双丘的狭缝。以下腹部喘着气的美优,却以朦胧的眼睛凝视着我。我把左右手的食指当作两根阴茎井拢在一起,放在美优的眼前。
「这,美优的内部。要试试被两根摩擦吗?」
那么说道的我,交互摩擦左右手的手指,接着,就像打水的脚般动着。如果在肛筒中被这样粗暴对待的话,美优就会哭泣吧。在羞耻和快感之下――
也许会满面通红地抵抗。
然而美优,抓住了我的手指,喘息般说道。
「抱我……」
「美优……」
「……抱我――不要手指,嵯峨先生抱我……进入我的体内……求求你……」抱住带着热度的美优的身体,我反问。
「可以吗?」
点着头的美优,目光一瞬变远。
我明白那双眼瞳中看着什么。
酒店中的光景,推移到了现在。
「――请对我做现在白鸟先生的客人做着的事情。」
我粗暴地把紧迫不放似的叫着的美优按倒,转到他的身体上方,以饥饿的狼般的眼睛俯视看他。
俯视着宛如可爱的小兔子般的美优――
今天,美优在酒店里看到了恐怖的情景。可是,对于美优来说,那不光只有恐惧。那是对美优特有的性的嗜好起催化作用的场面。我很在意那个见也没见过的白鸟――出于嫉妒。
这家伙这么简单地就捉住了美优的心。让美优在意他。
我一直都害怕随着自己的欲望将美优的心情弄得凌乱不堪。
我变得无法调教,也是因为爱美优才会那样子。
我的调救。不光解放肉体,而且会让对方的个性和心都变质。或许,那才是我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真正理由。
所以一直以来。看着每在我的抚摸之下,美优的肉体就萌发新的官能感受,我就产生了害怕弄脏了这孩子的纯粹和清澈的心情。
然而我以外的人,给予我之外的经验,让美优发生了变化,我是多么的后悔啊。让沉眠的美优苏醒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抱起美优的下肢,一边凝视着他的脸,一边用手指旋转着。比刚才更加灼热,溶化的黏膜,就像吸入了我的手指似的。等待着被我贯穿。
我被扭动着腰的美优的狭间接受,一口气进去了。美优窒息般地反仰身体,将腰向相反的方向抽离。而我则更进一步顶入那里,两人合而为一。直到美优的体内习惯我的男性部分为止,我暂时都不动。
一停下来,美优就从身体的下方焦躁般苦闷着。
「拜……拜托!嵯、嵯峨先生!」
他请求我再多动一点。
我变得无法忍耐,上半身覆盖着美优,在腰部用力。
美优拼命地承受着激烈地斥责。
「……来、嵯峨先生,再来……」
被哀求的我,用蛇行般地动作插入腰身,贪求着美优。
因为两人的胸前触碰着,每我一动,彼此的肌肤就擦过乳头,产生刺激。而且,美优的前方,也被我的下腹部压着,则要部撮弄。难以忍耐的膝盖。从我腹部的两侧夹紧我把手穿入膝下,把美优的脚拍高到贴上肩膀的程度。
「咿……」
因为被弯曲过来,我进入得太,美优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抽送看的我,慢慢地搅动着那渊。
慢慢地――
就像伊邪那歧和伊耶那美用盐搅拌出青海原似的,我搓揉着美优的。
让美优像小鸟般啼叫,使我插入的冲程加长。
「嗯、嗯……呜,哈、嗯啊!」
美优的呼吸已经高涨了。
为了让他前后同时得到取悦,我的动作时快时慢。
「阿、啊!哈、哈啊啊啊啊!嵯、嵯峨先生……」
美优的下肢开始蓑簇地颤抖。他抓紧丁我。
「要、要射了,我……要射……了!」
配合看美优,我也加速。
绝顶包围了两人。好幸福,可是也很可怕。
因官能而变得疲惫的身体伏在床上,我们稍稍浅寐。
据说,在性爱之后人变得想睡觉,是由于人体为了让女性受孕,分泌出了荷尔蒙中的缩宫素。
肚子也饿了――
美优转了个身。
我把他的身体拉回来重新抱着他,一看,美优澄澈的眼瞳中映照出了我的脸。我又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芥蒂。
「日下部,对你跟我一起生活有没有说什么讨厌的话?」
「……没……没有。」
美优摇摇头否定了。
可是他一定听说什么了吧,从美优的样子看得出来。
我不觉得美优的父亲大和对我们一起住的事情会心感欣慰,但日下部应该能够理解认同的。「他果然说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被我用严厉的口气一问,慌了神的美优摇着头。表示否定。
我再度试看质问他。
「那么说给我听听吧?日下部为了什么事情特地把美优叫出去的?」
「他跟我说升学的事情。」
撑起上半身,美优回答道。
「爸爸叫我考虑去美国的大学……」
美优要去美国?
对方一变成美优,我就没办法像一直以来那么冷静事。感到了自己有点儿狼狈的心情。我问道。
「那么羌优打算怎么样?」
「我跟他说过要在附属大学升学了。」
听了美优的决定的途中,我松了一口气。
我安心了,――不,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再确认而反问他。
「那样子也可以吗?你不想到美国去留学吗?」
凝视着我的美优的眼瞳,又湿润了。
「嵯峨先生,觉得我回去爸爸的身边更好吗?」
发觉到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我慌了。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通过留学积累一些在海外生活的经验也不错而己。但你留在日本我是更加高兴的。」
「我想留在嵯峨先生的地方。要是嵯峨先生喜欢我的话……」
澄澈的眼瞳中带着包含害怕的动摇。我桩爱意冲破胸口。
因为现在美优对我表示的疑问,跟我每天,几乎每天,所抱有的对美优的不安是相同的。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生了害怕对方厌恶自己的无力感。
「我爱你啊。我只爱美优。」
我变得无法忍耐,连多余的话也省略掉地回答道。
第四章星期三十五时美优好象会变成雨雪般的雨。
位于校门内部的停车场里,停着来接学生的车。
私立九条大举附属高中,是像我这样有些背景的孩子才能入学的学校。成绩很好,捐献金很多,双亲或亲戚是有名的人――
所以,接送上下课的高级车也比比皆是。
因为也有诱拐的危险,所以只有持有特别ID的人才可以进入。
「我想把月票还给你,今天放学后能见个面吗」
白鸟先生在午休的时候打电话来。
我答应见面之后,白鸟先生就说「放学后我在停车场等你」。
「学校的停车场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我那么告诉他,但白鸟先生说出了意外的事情。
「我也是九条高校的卒业生。我会拜托校方给予我特别的许可。」
觉得就算是拜托了,在保安上也很勉强的我,告诉了他下课时间。
接着我给嵯峨先生的移动电话发了个「我去和白鸟先生见面,所以晚点回家」的短信。
急急忙忙地前来赴约的我,一下子就发现了白鸟先生停在停车场的车。
他得到特别许可进来了。虽然是国产的高级车。但有个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在等我。
然后,司机打开了后座的门。
坐上车子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因为在车里,有个穿着黑色皮革的长发女人。
对方太美了,我不由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坐到她身边。
「你没认出来吗?我是白鸟。」
听到了美人的声音,我确认了这是白鸟先生。
「为……什么?」
我也觉得这是种失礼的问法。可是穿上了女装的白鸟先生,就像真的女人一样。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得不问。
「我这个样子的时候,就叫我丽达?雷蒂。」
用酒红色的嘴唇,白鸟先生――丽达?雷蒂微笑道。
「虽然我很想早点见你,但却拖到了今天。我把你留下的月票还给你。没了月票很不方便吧?」
白鸟――丽达?雷蒂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他进出的是月票和洗干净的手帕。
手帕还添上了一块新的。
「很抱歉把它弄脏了。请收下吧。另外,今天我想谢谢你之前的关照,招待你到我家里去,有时间吗?」
尽管丽达?雷蒂的变成一副压倒性的感觉,但我什么怀疑也没有地颔首。
我也想见他。因为我有话想和他讲。
车子大概开了三十分钟之后,进入了一栋被常春藤爬满的围墙环绕着的大屋。
道路一直被铺设到玄关之前。然后,在有屋顶的正面玄关,我们下了车。
被丽达?雷蒂催促着进入了大屋的我,感觉就像做梦似的。
以前,爸爸演出的电影中的曾出现过鹿鸣馆,我觉得丽达?雷蒂的家内部的设置就仿佛跟那一样似的。
「请,住这边走。」
地面不是木造的,而是茶色的大理石。仰望柱子,立刻发现上方有用双手支撑着天板的裸体女人的塑像。在楼梯扶手的最上方也有上半身裸露的女人的雕刻。
不可思议的家。
「这是我私人的房间。谁也不会过来,不必顾虑,请随意。」
丽达?雷蒂把手放在我的大衣上,静静地将之脱下。
我按照他说的那样坐在沙发上。丽达?雷蒂在我的面前脱下了皮草。
我真正吃惊,是在这个时候。
尽管我知道他是男人,但他穿着完全看得见背和胸部的黑色裙子。
如今也纤细到令人怜爱的小巧的肩膀,缝上了玻璃味和闪亮胶片的装饰刺绣的领口,透明得连肌肤都一目了然。
「请不要吃惊……还是说,你觉得很恶心?」
「不是……」
我摇了摇头,说出了心中所想。
「好漂亮,真的。就像真正的女人似的,漂亮得……难以置信……」
「谢谢。」白鸟先生以丽达?雷蒂的身份微笑道。
我的脑袋中混乱了。
叫做中岛的情夫说的,要接待变态客人的应召牛郎的白鸟先生,跟现在的丽达?雷蒂相差太远了。
我那么想着,忽然想到了。
日下部先生,说穿着皮革的彪形大汉中岛先生是白鸟先生的情夫。
而且之后白鸟先生自己也说过,把中岛先生当作赞助人。情夫和赞助人的差别,我也判断得出来。
这里是那个中岛先生的房子吗?
「这个房子,是从我的亡母那边继承的。」丽达?雷蒂说道。
和中岛没有关系。
松了一口气的我,环视看房间的内部。
这是一间豪华且以用料舒适的家具布置得很完美的房间。床上垂下蕾丝的圆帐,四根柱子都是裸女。
一看见被许多化妆品和点缀的镜子,就觉得是女性的房间。
再明白了我想到的事了吧。丽达?雷蒂说道。
「我被母亲当作女孩子养大。」
在一声轻微的敲门之后打开门,茶被送来了。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是有所顾虑吧,来人没有进入房间里面。
丽达?雷蒂走到门口把茶端了回来。
红茶,和冷却过的放着巧克力酒心糖的玻璃皿。
我们面对面喝红茶。
丽达?雷蒂用以艺术美化的长长的指甲从包装纸中取出圆圆的糖,递给我。
要是不快点吃掉,手上的热量就会将巧克力溶化了。
我听他的话,吃掉了五颗,里面的酒让身体发热了。
完全倾倒了,结果我,没有说出请他逃离中岛,和到好莱坞去的话。
自鸟先生――丽达?雷蒂,成了我心中谜团众多的人。
可是,他也是很有魅力的。
「刚才,你就在赞美我,但我觉得美优才更适合女装呢。怎么样?要交给我试试吗?」
他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迷惑了。
还没有回答,丽达?雷蒂就站了起来,靠在我的旁边。
「美优,有喜欢的人吧?」
没办法骗过去的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响应。
「是男人吧?」
「为什么?」
丽达?雷蒂沉稳地凝视着吃惊的我。
「我被那个男人――中岛侵犯的时候……」
丽达?雷蒂苦涩般说道。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两人是同时感到了疼痛的。」
「……虽然美优很害怕,但却对我们的性行为井不惊讶吧?所以我知道了。美优的恋人,大概是男人呢……」
我回答了一声「是的」,表示承认。
「那个人爱你吗?」
丽达?雷蒂声音中对我温柔的担心让我混乱了。
「……可是,美优好象很寂寞呢。」
他果然知道了吧,我吃了一惊。
「你要告诉我那个人的事情吗?」
如果是丽达?雷蒂的话,我想他会理解的。
「我想他更爱我……」
无法在酒店拯救白鸟先生的那个晚上。我得到了嵯峨先生的爱。
那个时候,我好高兴。
我觉得被满足了,可是,我的欲望膨胀了。跟嵯峨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要更多的亲吻。每天,都想被他触碰。就像我的全部都被嵯峨先生吞饮下去一样,我也想吞饮下嵯峨先生。正如日下部先生说的那样,作为相爱证明的疼痛跟骚痒,我想更多、更多地刻入身体之中。「也许他其实,不是真的喜欢男孩子……你有没有那么想过呢?」
听了我的话,丽达?雷蒂说道。
「那样子……可是……」
我没办法清清楚楚地否定。从最初开始,对于我来说嵯峨先生就是个少年调教师。所以,我相信他喜欢男孩。我从日下部先生那里得知,也是有那样的人存在的,所以也没有很吃惊。
嵯峨先生说,当了那么久调教师,喜欢上委托品,还是第一。因为他说他喜欢我,所以除此之外的事情我都不曾想过。
突然,疑问涌现。
万一嵯峨先生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初喜欢的话呢。
――我……
丽达?雷蒂的手指摸到了我的下颚。
他用温柔的力度将之抬起,我和丽达?雷蒂彼此凝视。
美丽的女人的脸。就在我的面前。
「我被母亲当作女孩子养大。」
刚才说过的话,丽达?雷蒂再度嗫嚅道。
「因为要继承这馆邸女孩子的话会更好。可是,我是男孩子,所以母亲在失望之余,把我当作女孩子抚养。」
丽达?雷蒂离开我的身边,走向隔壁的房间。
回来的时候,他拿着一件白色刺绣的蕾丝洋装。
「白天,我就穿着美优现在穿的制服到学校去,但回来以后就换上裙子,过女孩子的生活。」
他把裙子交到我的手上。「这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穿的洋装,就送给美优吧。」
看见女孩子穿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但拿起来却很重。大概是因为镶满了精致的蕾丝和细密的刺绣的吧。
丽达?雷蒂拿来了使裙子膨胀起来的裙绷和配备的头饰。
「想换来看看吗?」
看见了眼前美丽的丽达?雷蒂的我,无法抗拒那个诱惑。
换上了纯白洋装的我,看起来很像女孩子,像到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看看全身镜子照出的样子,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心情。
丽达?雷蒂为我套上了配合衣服选择的假发。我变成了完美的女孩子。
「好可爱――」
用两手包裹着我的面颊抬起来的丽达?雷蒂,凑近了嘴唇。
我被亲吻了。虽然明白到那是什么,但我却无法反抗。
嘴唇被触碰,丽达?雷蒂的舌头缠绕着我。跟嵯峨先生完全不同,的吻。
甜蜜的吻。
嵯峨先生的吻激烈。把我全部都要改变。
是的,下腹部隐隐作痛,前方的形状也改变了。
丽达?雷蒂的吻,舒服得让我昏昏欲睡。
安下了心,让我想要一直吻下去。
「粉红色的口红好象不错呢。」
亲吻之后,丽达?雷蒂为我的嘴唇选择了粉红色。
最初和嵯峨先生相逢的那天,嵯峨先生说嘴唇和性器的颜色一样,他把我的嘴唇和后庭燎成了樱桃色。
「露出后庭,美优……」凝视着我的嘴唇,丽达?雷蒂以甜美的声音耳语道。「也让我涂在后穴上吧。」
我回想起了和嵯峨先生最初的那天,丽达?雷蒂知道了吧。
还是,大家都是那么做的呢――
「当女孩子,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好象又读出了我的心。
然后,面达?雷蒂悄声细语般嗫嚅道。
「不要害羞……我也涂着。」
那样子的话。我觉得好象我也非得涂上不可了。
回到沙发上卸下腰,我卷起了裙子的下摆。裤子被脱下,后庭被张开了。我感到了被看见的羞耻。
可是我想起了在酒店看见了白鸟先生后庭的事。
如今我变得羞耻的是,自己的后庭,不像白鸟先生的那么有魅力。
「请放轻松一点。」
双丘被丽达?雷蒂的手摸上去。
终于,连秘密的场所也被他看到了。
我闭上了眼睛。
细长的指甲,让我有点疼痛。那是因为他在指尖用力。
翻开我,将之暴露出来。
「你又在紧张了呢。」看着秘密场所的丽达?雷蒂说道。
后庭被打开的时候,我已经等于允许了更进一步的行为了。
所以,尽管丽达?雷蒂用舌头触碰那里,我也不吃惊。
如果是丽达?雷蒂的话,我觉得被那样子对待也可以。
暖和、温柔的舌头,要入我的皱褶般舔着。
怎么办――
我立刻就有感觉了。在层层重叠的裙绷中,我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后丽达?雷蒂让舌头从我的秘密的场所上离开了。
被炽热和快感所在,我的腰自然地扭动着。
――我想要,想要更多。
「美优的男孩子,也变得困扰了呢。」
光是被他用温柔地话语一说,我的面颊就变热了。虽然我想隐藏,但却被丽达?雷蒂知道了。
丽达?雷蒂拿来了缎带,环绕上我的裙绷似的说道。
「男孩子上也装饰上缎带吧。」
丽达?雷蒂那么说道,在我的前方绑上了缎带。
我被缎带扎住了根部。接着他用缎带将全体缚紧,在先端做成蝴蝶结。丽达?雷蒂抱紧了因为羞耻和疼痛而眼泪汪汪的我。
「请不要哭。」丽达?雷蒂的嘴唇塞住了颤抖的我的嘴唇。
甜美的吻。
心门一但打开,就像被施予催眠术一般。我被按倒在沙发上,承受着丽达?雷蒂的吻。
同时也以吻作答。
――我没有背叛嵯峨先生。
「你很会亲吻呢,是恋人教你的吗?」
苦闷地皱起眉,丽达?雷蒂对我说道。
「美优的吻,让我的肉体点着了火……」
喘息一般,丽达?雷蒂说道,在我的面前拆下装饰用的假指甲。
我知道他拆下指甲的理由。
嵯峨先生,也把指甲剪得很短。
是为了不弄伤我的后庭之内。
丽达?雷蒂也要做同样的事情。
「敏感的后穴――」
软绵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请不要担心。我不会让美优背叛恋人的……」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嗯……呼!」光是羞耻的肉襞的周围被丽达?雷蒂的手指玩弄,我的呼吸就紊乱了。光是被抚摸,我的脊背就产生了电流通过般的波涛。
波浪滔滔卷起。变成了甘美的麻痹,我的腰动了。
丽达?雷蒂的手指,让我焦急似的停止。被抚摸的地方,苦闷的疼痛丝丝扩散。就像戏弄我一般,丽达?雷蒂让我焦急。
他反复手指的刺激和停止。我似乎想要自己转动腰部了,无论如何都想让他知道。
――我不会让你背叛恋人。
丽达?雷蒂大概会坚守不对我做到最后吧。对于我来说是残酷的事情,可是,这是丽达?雷蒂的体贴。
为了不让我背叛嵯峨先生,他自己也在努力。
「美优的后穴变得很柔软了。」
「不要……」
被他说出了可耻的事情。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捂着脸。
我听得见丽达?雷蒂轻笑的声音。
「让我为你的唇涂上颜色……」
那么说道,丽达?雷蒂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口红。用食指涂上颜色之后,他用小镜子照给我看。
我感到眩晕。
丽达?雷蒂选择的粉红色没有错。
我的秘密的场所,因为一直被丽达?雷蒂的手指刺激而带上了红色。
粉红色重叠在红色上面,变得与那个最初之日,嵯峨先生选择的樱桃色很接近。
嘴唇那边也一样。
丽达?雷蒂的吻让两种颜色混在了一起。
嵯峨先生是我绝对的恋人。
可是,丽达?雷蒂――白鸟先生,我想他也是我特别的人。
「你喜欢吗?」看着我的样子,丽达?雷蒂问道。
对点看头的我,丽达?雷蒂还有最后一份礼物。
他旋转看口红的底部,把口红全部转出来,丽达?雷蒂将之插入我的体内。「啊啊……呀」
丽达?雷蒂从上方按住被口红插入而颤抖的我。
「不可以拿出来。」
「为什么?」
「缎带也请让你所爱的人解开。到那为止,请不要碰。」
丽达?雷蒂的话让我惊愕。
难道,我要用这个样子回到公寓去?然后让嵯峨先生……
丽达?雷蒂颌首。
「充满情欲的肉体,请让心爱的人平息。现在的美优,应该变得很大胆了。请主动引诱他。很优的魅力――」
我抱紧了丽达?雷蒂。
他让我那么焦躁,原来是为了给予我那样的勇气。缎带的痛苦和口红在后庭之内的事情,都是为了把我逼得更大胆。
「丽达?雷蒂就像调教师似的……」
丽达?雷蒂很美丽的微笑注视以那种心情说着话的我。
「要是再不回去,你的恋人就要担心了吧。我送你。」
听他一说我问了时间,吃了一惊。
已经超过晚上七点了。
丽达?雷蒂一直把我送到公寓的停车场。
我从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一直上到十八楼。
可是,我在裙子的上面穿上了学校指定的外套,回到嵯峨先生等待的房间。嵯峨先生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是吃惊,还是吓呆了呢?他会爱这样的我吧。
可是,嵯峨先生不在。
我的身体变热的情况下。我只是把嵯峨先生当不可或缺的人,让他抱我才回来的。
然而嵯峨先生却不在。
我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心思一动,我拨通了嵯峨先生的移动电话。
嵯峨先生马上就接电话了,声音的感觉跟任何时候都不同。
「抱歉。今晚我大概回不去了。请你一个人看家吧。」
连问出于什么原因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把电话挂了。我的心情就好象突然轻飘飘地掉进浑浑的洞穴里似的。
眼泪流出来了。
一边哭,一边把希望嵯峨先生解开的缎带脱掉。
我,独自到达顶峰。
天亮后嵯峨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打开电视机的时候,我才从新闻中得知了其中的理由。
嵯峨先生的公司,被卷入四十万顾客情报泄漏的事件之中了。
第五章星期二二十一时嵯峨理应被作为公司内机密的顾客情报泄漏事件被公开,已经经过了一个月。我虽然在国会中变成了嫌疑人被传召,但总算平静了下来。
这泄漏的情报,其实只是为了今年春季新社员入杜作培训之用的所作的虚拟数据而已。
但是,为了不必让公司的形象招致受损,我对外界宣布情报泄漏后当作了公司机密理,并未有受到实际损害的情况。
我被人批讦即使是虚拟资料,一旦发现泄漏的时候还是应该向上呈送,并向公众道歉才对。在周刊上,我虽然因为谜样的青年实业家以不入流的方式事,而受到严厉的评击,但是调教师的事情没有因此而暴光。大概是过去我承办的委托人中的好几个,都握着大权,操纵着情报吧。虽然我自己就算被捅出来了也无所谓,但为了美优还是不要被桶出来的好,所以我还是为此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我公司的形象下降幅度很大。
另一方面,我致力提出改善安全防范措施,制定万全方案后,最终总算是力挽狂澜。
从流失客户回流的情况来看,我放下心来。
之后,在公司内部设置的特别部署的同事的调查之后,查明了犯人。
在手忙脚乱的一个月里,连美优也相当担心。
不光是担心。
我把美优丢在一边不管。
知道事关重大,美优什么意见也没有,原谅了我。
然而在这一个月间,我确定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隔阂。
比起公司负面的形象,这更让我心痛。
我觉得自己对与美优之间的相互了解程度过于傲慢了。
我把男孩子考虑的事情想象得很简单,认为肉体无论怎样都可以。
如今如坠年里,也并非了有理由。
可是只有美优的心情,我就算想了解也力不从心。
虽然能够想象得到,但我却为了是不是猜中了而感到不安。
我每天,都在想,今天美优还喜欢我吗,已经讨厌我了吗……这种事。
真不像我。
但这就是恋爱吧……
今天也是,我一直都在保安用的摄影机前等着过了八点都还没回来的美优。结果,美优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九点了。
我们两人一起去吃迟了的晚饭。
今天,听二楼的王宾楼说今年最后的上海螃蟹运到了。
十月吃雌螃蟹,十一月吃雄螃蟹的时候。美优觉得特别美味而非常高兴。然而今晚的美优,好象吃不太下。
「要是觉得螃蟹不好吃的话就吃糯米鸡如何?」
我想要剥开用荷叶包着的糯米鸡,但美优摇了摇低垂的头拒绝了。
像很关心别人心情的美优这样的孩子,要是别人叫他吃东西,就算勉强他也会努力地吃下去,但如今似乎连那样子也做不出来。
「我吃饱了……」
他接着就放下了筷子。
「对不起,我可以回房间去了吗?」
跟还没吃完饭的我道了歉。美优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一问,他又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不是的……我没有不舒服。」
他看看我的眼睛,不说话。
美优说过,我的眼睛就像灰色的狼的眼睛。
恐怖的眼睛。在调教师的时代,这双眼睛非常有用,然而在恋人的面前时似乎并非如此。不必要地吓到他了。
「那么怎么了?」
「因为我必须该为了升学而读书了……」
美优还是二年级的学生。而且因为他读的是大学的附属高中,所以只要没有经济上的问题应该就能以直接升学。
就像回答我的疑问一般,美优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们根据成绩的名决定能够升学的专业。虽然我想多半是没问题的,但我也希望能到理想中的专业去……」
为此,美优还参加了高中准备的付费补习讲座,很晚回家。我也想过。他会跟其它讲座的同学一起吃过学校的晚饭。因为我也很忙碌,所以那个时候就任由美优随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而现在,我这边虽然告一段落,能腾出时间了,但却不可以扰乱美优习惯了的生活节奏。
「我知道了,努力学习吧。」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美优带着松了一口气的微笑,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想,晚点做夜宵给他,顺便稍微谈一谈。
虽然是事隔良久我也有想跟他相爱的心情。但我知道过度的性爱对于学习会造成妨碍。
不对,如果不超过限度的话,相反应该有益身心才对。
然而那个适度,对于长久没有拍美优的我来说是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美优肯不肯接受我,也是个大问题。
吃完饭后,为了不妨碍美优。我去了看电影。
美优的父亲是国际着名演员大和世都夫。现在。他正在拍摄我也参与出资的「死者的遗产2」。
夜零时,我重新加热了当作夜宵的糯米鸡和海鲜汤,拿到美优的房间。虽然我敲了门。但却没有回答。
静悄悄地打开门,美优在摊开了教科书的床上睡着了。
我认为是教科书的书本,却原来是古典的「源氏物语」。我也想起来。虽然为了升级考试必须得读这本书,但那本书却看得让人很想睡觉吧。我想悄悄的为他披上上衣的时候。注意到了书本下面的移动电话。
现在的高中生一刻也离不开移动电话。正在吃饭的时候也右手拿着筷子,左手输入着短信,如果是那么说的话,美优大概也是离不开移动电话吧。我悄悄地拿起书和移动电话,正要放回桌子的时候,收到短信的信号灯亮了。我在瞬间看见了。
发短信来的人没有名字,只有8398的数字。
不是电话号码。
因为移动电话被锁机了,所以我无法看到短信的内容。
从美优的房间回到书房的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也没有工作的心情,更没有看电影的兴致,只是坐在了计算机前面。
到了夜族出动的两点左右,我才好不容易开始检查充溢着圣诞商品的公司的通贩网页的点击数,但那也持续不下来。
接着,我突然动了某种念头,试看动手检索8398。
出来的结果,让我知道了白鸟座的面积是8398。
白鸟座是天阿中的庞大星座,在希腊神话中,是与斯帕路塔的王妃丽达交合的宙斯的化身之姿。
我动用直觉,输入「丽达」、「白鸟」、「应召牛郎」、「SM」,「中岛」这些以前听美优说过的词语进行检索。
最终锁定的是倒错之馆「白鸟馆」的存在。
白鸟馆的主人,是名叫白鸟雅美的女人,通称为丽达?雷蒂。
然后,「宙斯」也有相关的检索结果。
比「白鸟馆」更为神秘,爱好SM的人们的会员制秘密俱乐部的名字就是「宙斯」。也许,经营者是同一个人。
在调教师的时代,我是一匹孤独的狼,所附这样的会员制俱乐部之类的和SM之馆都没有联系。
接着,在少量这方面的朋友之中,我向知晓可靠情报的朋友打听相关的事情。夜三点的话,他应该跟我一样,还没睡觉。
「饶了我吧,明天一早……不,也就是今天吧,我就去跟你会面了。」
被叫了起床,发出不太愉快的声音的百目鬼悟郎。是我高中时代就开始来往的朋友。
他总是唠叨着因为自己的名字,所以一直都会在就职的考试中落选,但众所周知的事实是,那并不是名字而是他那张脸的缘故。
只有本人,不肯承认。可是利用那张凶巴巴的脸,在黑社会混一段时间,应该会被当成贵重的宝贝,是很不错的长相。
虽然比我年长一岁,但因为百目鬼留级了,所以他跟我算是同级生,虽然这也一直是禁句。「是在相模的你的仓库的号码啊。我说,好象很不得了呢,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样子了,真是张坏人脸啊。」
「那个是故意拍摄得很难看的啦。你说是我的相模仓库吗?几号?」
「我不知道啊,首先告诉我仓库号码。有发生失窃吧?」
「失窃是经常有呢。那么在见面之前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你太客气了。」在电话的另一边,百目鬼笑了。
「别说假话了。我怎么会对弟弟低头啊。」
百目鬼毫不顾忌将小一岁的我当作弟弟。
「如果是到公司的话,就叫我社长吧。」
早上我首先跟相模仓库的人事部长打了个电话,然后返回正题。
「你知道SM俱乐郎‘白鸟馆’吗?」
「……嗯……啊啊,我知道啊,那边现在由漂亮的儿子继承了。丽达?雷蒂的独生子,跟母亲同名吧……雅美……不对,叫做雅人,白玛雅人。妈妈死掉了,现在那家伙是第二代的丽达?雷蒂,从小就被妈妈训练,在女王陛下教育下养大的吧。」
我从百目鬼口中问出了在网上检索不出的事情。
「你知道一个叫做中岛的男人吗?」
「不,我不知道……」
「那么,【宙斯】和【白鸟馆】的经营者是同一个吗?」
虽然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下,但很快,百目鬼就说道。
「这是我听来的,【宙斯】的经营者是叫做竹野内龙彦的画家,好象非常有钱。也许正好相反呢,因为他出生在很有钱的人家里,所以悠哉游哉地成了画家,也许有些才能……在初代的丽达?雷蒂死去之后,那家伙想要得到【白鸟馆】,我只知道这些。其它地就不清楚了。因为我也是很规矩的呢。」
百目鬼进过两年左右的刑务所。
「丽达和宙斯吗,听起来就像从最初开始就打算吞噬【白鸟馆】一般的名字呢。」「竹野内那家伙大概是相当危险吧。兴趣是SM,虽然没有涉及SNUFF,但好象在画那样的画。」
SNUFF这一个词,让我想起了无法忘记的男人的名字。
虽然觉得大概没有关系,所以就没检索,但那个男人,是想牺牲美优去拍摄SNUFFFILMS的人。
「你知道约翰?科洛布特吗?」
「不知道,虽然很抱歉,但那里的顾客关系的名字我可不知道。不过【宙斯】的客人多数都是外国人的,竹野内也是在外国比在日本获得更高评价的画家,大概是因为那个缘故吧。」我又产生了某种让脊背嗖嗖发冷地嫌恶感。
在海外评价很高的日本人。我立刻想起来的,是美优的父亲大和世都大。搞不好,他也跟竹野内有交集?
「竹野内对切腹有兴趣吗?」
「有啊。」百目鬼立刻作出肯定的回答。
「终极的SM是武士的切腹啊,据说那样的绘画摆设在‘宙斯’的日本问中。」「你见过吗?」
「我?为什么我要到像【宙斯】那种地方去啊,那里是性虐待狂们的御用地点呢。」我从笑着的百目鬼口中得到了「宙斯」的详尽人物介绍。
更进一步地,我给在美国的日下部打了国际长途质问他,知道了真相。「被日下部介绍来的人」,果然就是竹野内龙彦。
然而连日下部自已,关于竹野内的事情,除了他是名声很高的的画家和资本家之外,其它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一质问起他们受过的恩惠,日下部就供认那是在回日本的期间,对方介绍了偷情的对象给他的事。
和大和没有关系。甚至,对于大和来说这也是秘密,他半泣着拜托我说道。即使是为了长远打算,卖给日下部一个人情也不错吧。
等到天亮,我打通了从百目鬼那儿拿来的电话号码,问到了必要的事情。最后的问明白了一切之后的冲击,让我愣充了好一阵。
「宙斯」的经营者竹野内是那个约翰?科洛布特在日本生活的几年之间,提供金钱援助的人物。这么说。那晚他应该也被招待到船上了,大概也是见证美优当作SNUFFFILMS生祭的其中一个人吧。然后,我知道了「白鸟馆」最近因为SM行为发生了事故。
因为不是死亡事故,所以奇妙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公开。
然而,握住了那个弱点的「宙斯」的主人竹野内。从此威胁要将之纳入旗下。身为「白鸟馆」的第二代丽达?雷蒂的白鸟雅人,因此才会去接近美优。作为约翰?科洛布特的熟人,「宙斯」的主人竹野内龙彦,拜托我调教的对象原来是――
发觉到两人的目标是美优,我冲出了书房。
美优还在床上熟睡。
他卷着身体,发出轻微的呼吸。
就连被我卷起睡衣把手伸进去也没有发觉。
调教师的手,触摸着美优的身体。
颤抖了一下,美优有反应了。
「不……行、不行……丽达……我已生――」
美优以甜美的声音呼唤着那个名字。
我抓住美优的两只手腕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摇晃着让他清醒。
「美优,美优!」
张开眼睛的美优,为我气势汹汹的样子而吃惊,倒吸了一口寒气。
「美优,告诉我丽达?雷蒂的事情。」
在我说出那家伙的名字的时候,美优激烈地颤抖着,涌出了眼泪。
第六章星期五十八时丽达今晚是平安夜,我没有给美优穿上洋装,而是为他换上了我穿过的九条高中的制服,让他打扮成美少年的姿态。
我则穿上黑色的有胸衣的皮裙,套上皮制的长靴。衣服的胸口上以织装饰,隐约露出肌肤,这个紧张感让我兴奋。
今晚,我的「白鸟馆」中,要开一个假面舞会。
从母亲那儿继承的倒错之馆选拔出来的享乐主义者们,都会在这里集中。
和美优认识有一个月了。把他带到了这个「白鸟馆」告诉他这里既是采用了会员制的特别兴趣的人们的地方,而且我也是主人的时候,他一边颤抖看,一边表示出好奇。
我招待他来平安夜的舞会时,――他虽然说「如果恋人在的话,就应该会两个人一起过圣诞吧」,但并没有立刻拒绝我。
他在五天之前打电话告诉我想来出席今天的舞会,并且我去接他的时候。坦白地说出「今晚不回家也可以」。
虽然是在圣诞节,但美优的恋人――嵯峨京介却允许他在外面过夜。
如果美优知道了他不得不允许的理由跟我有关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恨我吧,作为补偿就让我来给他安慰和快乐吧。
微穿著制服的美优涂上口红,在上面重叠上自己的嘴唇,擦去了一半颜色。
然后我再度重新涂上。因亲吻而染上了热度的嘴唇,变成了可口的颜色。
我对他化身成身穿男子高校制服,女扮男装的美少女身姿非常满意。
齐贺美优。
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嵯峨,有多么重视这个孩子,只要爱抚一下他就知道了。
然而现在,嵯峨京介那个男人,却因为染上恋爱中的人持有的小心翼翼的毛病,没有让美优的肉体完全觉醒。
美优的性感,与我呼应。
隐藏着不知何时绽放也并非不可思议的般的美优,嵯峨却不加以灌溉,任他焦渴。
虽然不知道能发掘美优到什么程度,竹野内龙彦应该已经急不及待了。
竹野内龙彦是被占有欲缠身的男人。最喜欢将别人很重视的东西夺走,然后践踏在脚下的施虐狂。
我按照他的要求,必须把齐贺美优从嵯峨京介的身边夺走,交给他。
要是做不到的话,我自己就会堕落成为满足竹野内的欲望的人。
被迫接受卑劣交易的屈辱,让我手忙脚乱,但是,看见美优之后我的心情就改变了。
我也想要齐贺美优。因为我知道了他是拥有纯粹的灵魂和娼妇的肉体的孩子。所以,我并没有直接把他交给竹野内。而是不惜演戏,也要得到他的信任。
美优已经倾心于我,想要我的嘴唇,等不及我用手指让他欢喜了。
然而在今晚,他将会被信任的我所背叛,为遭到竹野内的侵犯而感到屈辱。
不过,那当中也会品尝到不少快乐吧。在美优的体内潜藏着的被虐性的淫乱症开的瞬间,我想要亲眼见证。
我不想把竹野内招呼到我的房间去,所以有必要将美优带到外面。
「因为今晚是平安夜。稍微大胆一点可以吗?」
我尝试着劝说以迷惑的眼瞳看着我的美优。
「大厅中来了大批的客人,要不要到客人的面前去?」
听我那么说,美优以沉思的脸点了点头。
「白鸟馆」中有个布置奢华的大厅,成为了客人寻求自己性欲满足的地方。
那是母亲从外婆那儿继承的做法,在大厅里安有像外国电影里那样可以观察整个娼馆的装置。
「白鸟馆」是从大正时代开始传承下来的老字母小型酒店。将之改成娼馆的是从我曾祖父手中继承了酒店的祖母,而把变成倒错之馆的是我母亲。馆邸的东部排列着客房,表面上是掩饰本业的――会员制的酒店。以住宿费为名目,会员支付一夜的快乐。
美优也已经来过「白鸟馆」好几了,但他进入的都只有在西部的我的房间而己。
将变身为美少女之姿的他,带到任何人都不会耻于表露出沉浸在愉悦之中的空间,绝对是行不通的。
他那谨慎、警戒、羞怯,总能带给我愉悦。
虽然心怀焦躁,但是无法和恋人度过初的平安夜的伤心,让今晚的美优表现出有些不一样。
「戴上面具吧……那样就变得更加大胆。」
我自己也戴上了面具,拿出另一个面具,让美优戴上。
就这样把美优带到大厅去,将他交到等待着的竹野内的手中就可以了。
美优感觉到白鸟的危险大概会抵抗吧,但在这个馆邸的大厅中,以戴着面具之姿发出悲鸣,只会是观能的前奏而已。
任何人都只会觉得,这是新的游戏开始了。
我戴上了当丽达?雷蒂之时的象征标志的长发,和美优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们可以从私人空间的西部走,穿过走廊走向东部的大厅。
站在挂满了圣诞装饰,可以一眼望见大厅的露台上,我寻找着整装以待的竹野内。
我在那里没有发现竹野内的身影。
就像讨厌蛇的人,没有任何道理就能发现蛇似的,我应不会发现不了那个讨厌的男人。
美优,抓住扶手,入神地看看混在大厅中的可疑的人群。
我从眼角看见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向我们所在的地方靠近。
我在想是不是竹野内的时候,但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双手被反剪扭到身后抓紧,我知道这个人不是他。
我用双手剥开捂住嘴巴的男人的手。
男人也许是把我误当作成女人了吧,我用比女人更大的力气反抗着。
虽然我不知道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谁,但我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住手!」
叫喊着的我的嘴巴再度被堵上,手腕被扭到背后。连肩膀也要脱臼般的暴力造成的过度痛苦让我膝盖一弯。在倒以地下的我的面前,男人俯身抬起我的身体。
男人一下子就把我举了起来,我的脚尖离开了地面。
在大厅中,注意到我们的客人抬起头,但他们却在嘴角露出笑容,挥了挥手。
看见被人带走的我,他们一定是误会成游戏开始了。
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的美优,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美优也以为这是在玩吧。
如果他以为这是大胆表现的话,我就必须告诉他这是弄错了。可是被男人用肩膀抬着,腹部受到压迫的我,一时间发不出声音。
两只手腕也被男人的单手抓住,以我的力量逃不出那个枷锁。
屈辱。
然而我尝到了更大的恐惧和屈辱感,是在被带到东部客房,扔到床上的时候。
这个客房,是我为竹野内准备的特别的房间,今晚。他要抱美优的地方。
锁上了门,男人脱下面具,回到我面前。
当房间的天板的灯光辉煌地点亮之时,我发觉到男人是嵯峨京介。
「初见面,丽达?雷蒂。我的美优承蒙你照顾了。」
压抑的话语中,渗透着嵯峨因愤怒而生的危险感。
我回瞪他。
今晚,嵯峨应该要去跟专门披露丑闻的自由记者见面的。事情应该是,在十月发觉的顾客情报泄漏事件――虽然那些情报是虚拟的,但因为那个事件而让大众注目的青年实业家,嵯峨京介有个十七岁的少年恋人这件事,被拍摄了照片。
摄影师的工作,让中岛都士也担任。照片也是实实在在的。
忠实的奴隶中岛,在我把美优交给竹野内的之前,应该都要阻止嵯峨的。
「除此之外,我今天又收到了你的大礼,我是来还礼的。」
「你在说什么?」
稳重地,充满了威严地,我看了看嵯峨,把视线转向美优。
美优还带着面具。
「为什么要接近美优。」
要是回答的话,就能从这个困窘中得到拯救了吧?不,并非如此。
就算说出了竹野内的名字,结果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竹野内的同谋。
而且,嵯峨一副已经从中岛口中问出了事情的样子。
我没有回答,嵯峨脱下了穿着的西装外套,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说道。
「丽达?雷蒂,你也自负为了不起的调教师,跟我一决胜负如何?」
侧眼看着一边卷起衬衫的袖子。一边做准备的嵯峨的样子,我在床上移动。
「别开玩笑了,我穿著这种衣服,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母亲留下的酒店的手段。我只是想过安静生活的人。」
「胡说八道啊。」
我冲下了床,跟嵯峨保持距离。
嵯峨京介浮现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接着拿出了带来的帆布质地的大袋子。
虽然拿来放圣诞老人的礼物刚刚好,但我却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那家伙好象也很可怜啊,你也不问。那家伙怎么样了吗。」
虽然知道他在说中岛的事情,但我谨慎的沉默了。
「那家伙根据你的命令,拼命地拖住我。把那种彪形大汉当作对手,我可没什么胜算呢,作为正当防卫我做了不好的事呢。」
嵯峨那么说道,从圣诞老人的口袋里抓起一只血淋琳的手腕,向我丢过来。
被斩断的手腕掉在了飞身后退的我的脚边。手指上,套着我给他的白鸟指环。
「中……中岛……」
立刻开始颤抖的我,被嵯峨笑道。「是吗,中岛是他的本名吗,他对我自称为是名叫木田的自由摄影师呢。」
「你杀了他吗?」
一边笑。嵯峨一边靠近我。美优用双手捂着嘴巴,因恐怖而毛骨悚然。似乎美优也不知道嵯峨的这样的一面。
嵯峨京介,是个杀人犯。
「你的气色变得很难看呢,丽达?雷蒂。可是,你要是再注意多一点,就是更好的主人了。」
灰色的眼睛发出利刃般的光芒,嵯峨说道。
被杀掉了中岛的男人的双眸盯上,我慢慢后退,终于被堵在了墙壁上。
「美……美优,请去报警。不要让你的恋人再罪上加罪了……」
然而就算听到了我的请求,美优也没有行动,反而坐在了沙发上面。
「美优?」
脱下了面具的美优,扬起眼睛看着我。
「丽达?雷蒂欺骗了我吧?安慰我,是另有企图的吧?」以哭泣般的声音,美优补充说道。「……好过分。我那么喜欢丽达?雷蒂……你说喜欢我的话却全部都是谎言……」
趁着我被美优吸引了注意力的空隙,逼近到眼前的嵯峨京介的手,以不让我逃跑般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咽喉。
嵯峨一只手扼着我的脖子,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把匕首。就算我想抵抗,却也明白妄动身体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所以更加不敢动了。
嵯峨手上的匕首,切断了我胸衣的带子。
为了让人看见胸口肌肤的织皮绳也被切断,我被剥光了衣服,全身只脱剩长靴。
「很不错的身体呢。受伤就太可惜了。」
匕首的尖端,旋转着摩擦我的乳头。
比起疼痛,冰冷更让我的乳头变硬了。嵯峨歪曲着嘴唇笑着,用匕首托起了我的前方,取而代之,放开了我的手腕。
「拿起那个帆布袋,过来这边。如果你不想被杀掉的话。」
被手持匕首的杀人犯,杀掉中岛的男人所威胁,我顺从了嵯峨拿起了帆布袋。
我想不会被嵯峨杀掉,但也不敢肯定。
――虽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感觉,但光是杀掉了中岛这件事,就让我对嵯峨产生了畏惧,对他惟命是从了。
带着项圈和手铐的皮革带子绑在背后,我做出了尽力伸直上身,挺起胸部的姿态。
客房的墙上一部分装着镜子。嵯峨打开了暗门,让镜子照出了我屈辱的姿态。
锁链从天板上垂下来。这样子的房间构造和操作,我知道正符合了像嵯峨这样的男人的手法。
他用装在手铐上的另一个部件,系在天板的锁链上。他也从直接在靴子上给我的脚腕套上带着枷具的脚镣,让我于无法合起双脚地被吊起的状态。
「如果你侮辱我就消气的话。那么做也可以。」
「就算你自以为是也没用。」
带着嘲笑口吻的嵯峨,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中岛的手腕,返回我的面前。穿着高跟鞋被吊到了极限的我,明白要被那只手腕按压上来,却也完全没有逃跑的余地。
「住手!」
中岛的手腕。抚摸着我的腰间。
嵯峨拿着的中岛的手腕,触碰了我的前方。
「请……请住手,住手!」我的全身都冷飕飕地恐惧着,叫声变得更大了。
在被按上来的瞬间,我发现那是假的。
窥探着「啊」地瞪大了眼睛的我,嵯峨笑了。
「怎么,已经发觉了吗,我还想好好地在逗弄你一下的。」
他是从中岛那儿抢到了指环吧,手腕是橡胶制的人造物。
「可是,被手腕吓坏,因为害怕会被杀掉的恐惧而对我言听计从。
很后悔吧?丽达女士。」我咬着嘴唇,在嵯峨面前背过脸。
「美丽的丽达?雷蒂。」
嵯峨如同低诉情话般对我耳语道。
「你知道吗?我是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男人。」
我转过脸不说话。嵯峨毫不在乎似地说道。
「现在开始,就让我把你的内在,全部都更换一吧。」
响应我的心似的,锁链轻轻地鸣动了。无法阻止的无力感,让我产生颤栗,嵯峨和美优应该都看到了。
「调教师的工作因为美优而休业了,但美优被当成了诱饵,让我无法忍耐,所以,我现在开始就让你充分地品尝一下羞耻的滋味吧。」
我拼命表现出威严,企图与嵯峨对立。
「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对于顶尖施虐狂的你来说,这是很辛苦的事吧。」
「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不是施虐狂。我只不过是为了继承这个酒店,被母亲教育着这么做而长大的而已。」
但是嵯峨似乎对我做出的反驳并不认同。
「就算你跟我说再多的理由也没有用。因为你就是个彻底的施虐狂。」
「不对,你搞错了。我只是知道那些人……恐惧,以及想要隐藏的部分而己。」没等我说完,嵯峨就浮现出了讽刺的笑意,打断了我。
「被揭穿之后,快乐得要张牙舞爪起来了吗?就让你来补偿想对我的美优出手的罪过吧。」笑容从嵯峨脸上消失,他的目光变锐利。
这个男人,过于重视美优,而踌躇于开拓他的身体。嵯峨就像崇拜似的不想弄脏他吧。
因此产生的郁闷就要转向我的身上了。
「首先,我来检查一下你身体的性能。」
必须阻止他。
我不断打着眼色,向坐在椅子上的美优暗示。
然而抓住我的下颚的嵯峨,用东西把我的口堵住了。
「要是你咬到舌头我就麻烦了,而且我可不能让你发出声音,让你有机会用言巧语迷惑美优。」
接着嵯峨突然用手握住了我的前方,不得已,我瞬间止住了呼吸之余连同呻吟也一并饮下。我被巧妙的手指玩弄着,从根部向先端反复揉搓。脉搏渐渐加速起来。
「不是橡胶制的手,而是我的手,感觉很好吗?」
缓缓反复的动作,确认了我身为男人的正常反应,嵯峨笑了。
冷冷地忍耐着焦躁,瞪着嵯峨的我被他用皮绳缚紧了根部之后,不由得移开视线。
我看见离开之后回来的嵯峨,手上拿着的导尿管。
「把这样的东西插在自己的身上,你还是第一吧?用这个得到过的愉悦会让人上瘾。要我让你上瘾吗?」
虽然我摇着头拒绝,但先端被嵯峨握住,当我向后仰起的时候,嵯峨将导尿管插了进去。
「嗯嗯嗯嗯……」
我从被堵住的口中发出呻吟的声音。导尿管探入的刺激让我的腰部颤抖了好一阵子。腰的前方卷起了炽热的漩涡,在我的眼眸,激荡着宛如被刺中般的刺激。
「眼泪汪汪了吗?意外的可爱呢。」
嘲笑我的嵯峨的言语,让我无意识就要流下眼泪了,注意到这个,我就因为悔恨而变得好象快要发疯了似的。可是,下肢的苦闷感占了上风。在疼痛之后出现的,是灼热感――很快就变成了骚乱和失禁的疼痛,还有与射精感不同的陶醉。导尿管一直插入到被缚紧的根部才停止,留下了强烈的异物感。
呼呼喘息着的我的胸前,被嵯峨一碰。抓住了乳头。
从乳头开始成一直线地,通过电流般的刺激流泻,束缚着我的锁链鸣响。
「很敏感呢,丽达?雷蒂。」
站在我面前的嵯峨,用拇指和中指的指甲摘取着我的乳头。我为不知能忍耐到什么程度而不安,身体变冷。虽然我不打算招供,但我的乳头是弱点。
我会变成这样是从母亲的突发奇想开始的。
为了把没育生为女孩的我,交得女性化,初代的丽达?雷蒂想到了让我的乳头持续被客人触摸的方法。
年幼的我,从「白鸟馆」开始营业的傍晚到第二天早上,都必须穿著得宛如洋娃娃一般,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客人可以触碰我的头发,面颊,嘴唇,然后是乳头――
被数十名客人的手抚弄而完成的我。被嵯峨用手相牵引了出来,用食指的指头摩擦着。冰冻的身体一口气被加热似的。我的理性产生了龟裂。如果我是玻璃做成的话,一瞬间就粉碎了吧……
每被他揉搓,头脑中就仿佛响起巨响般的电击的快感,我光是忍耐看呻吟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这个男人的手,即使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也在一瞬之间,将我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然后,我甚至感谢起了嘴巴被圆塑料球封住的一事。
嵯峨大概是只想确认我的反应就满足了吧,他从乳头上收回手指。
得到解放,但我的乳头突起,脉搏强烈的跳动着。每脉搏跳动,快感就在体内游走。
我忍耐着官能的战粟,为了确保威严而努力,然而被站在背后的嵯峨抚摸起腰部,我再度产生了恐惧。
「看吧,墙上的镜子全部都照出来了呢,丽达。雷蒂……」
嵯峨把手放在我的双丘上,向左右分开。
一想到后穴被凝视着,我立刻扭着身体企图逃离,然而身体却不自由。
手指,触碰了我。
我的肉体,记忆起乳头被戏弄时的强烈的感觉。被嵯峨的手指一摸,就产生了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战栗。
「到现在为止你接受过几个男人呢?」
从我的耳后,嵯峨问道。被球胶塞住嘴巴的我没法回答,他就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转向后面。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不,两个人吗?」
被他询问,我在两个人的时候点头响应。我没有说谎。我只有母亲带来的最初的男人和之后为了欺骗美优而利用的中岛两个人。所以,在接受中岛之前,我必须插入震动器,扩张后穴。
「经验是两个人,那么今晚也许会很辛苦呢,女王陛下。」
包含着揶揄地叫我女王陛下之后,嵯峨放开了我的头发。
我也从现在开始有了不得不被侵犯的觉悟。然而嵯峨,应该不会在美优的面前侵犯我的。因为他爱着美优。所以应该不会去做那种等于背叛的行为。
我想他打算用别的方法向我报复吧。
我能忍耐到什么程度呢――
我可以跟无法用同一种思路对付的嵯峨京介,竞争到何种程度呢。
抚摸着后穴的手指。与冰冷的润滑剂一起进入我的内部。
单单只有插入时的压迫感,并不致于太疼痛。
虽然不感到疼痛,但当嵯峨进入的手指开始以恐怖的速度揉搓抽插时,力量从我的膝盖流失了。
如果不是被吊着的话。我的身体就会倒在地上了吧。我甚至觉得被拘束的这个屈辱的状况,就好象挽救了我的体面似的。
嵯峨的左手两只手指分开我的双丘,右手的中指入我的内部。
他持续抽送着,摇动着,揉搓着。指尖从体内摸到了从前方被插入的导尿管的先端,被揉搓的时候,我的意识瞬间远去了。沸腾的血液发出声音向看下肢的先端流去。
不过我的前方被束缚着,插入了导尿管,因此只能感受到痛苦。
「美优,到这边来。」
嵯峨招了招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美优向我所在的方向靠了过来。
「其实说起来,美优是因为听见过白鸟的肛门会被两根同时责罚,所以很担心吧?」
就像讲给我听似的,嵯峨说道。
「这可是好机会哦,美优。我们两人一起来,试试看使用丽达?雷蒂同时插入两根吧?」
知道了嵯峨的计谋的我,摇着头表示拒绝美优过来。
我没料想到嵯峨会做到这个程度。虽然我预计到了在美优的面前,嵯峨不会直接侵犯我,但两人一起――如果是那样侵犯我的话。大概就是互不背叛了吧。
被那样折磨我可受不了。
这是恶有恶报吧?丽达?雷蒂就算被那么对待也无可厚非的。
嗯……嗯……可是――嵯峨抓起了迷惑起来的美优的手,用自己的嘴唇含入了少年的食指,爱抚似地舔着。
「我告诉过你吧。进入同一个穴中,是相爱的男人之间,印证至高之爱的行为?」
美优凝视着嵯峨。
「而且在那个时候,美优不是觉得舒服得不得了吗……」
美优闻言,面颊立即染上了淡红色的样子全都映在了镜子上。
从嘴唇中把手指抽出来的嵯峨,要向我的背后逼近过来。瞬间,我扭曲着身体逃跑,然而插了进来的嵯峨的手指完成钧状,使我再疼痛不已。已经到极限了吗……因为刚刚我勉强抽腰动了。困而在被嵯峨的手指挥开的后穴的间隙,美优的手指摸了上来。
「呜――」
我隔着胶球发出拒绝的呻吟,然而却无法制止加上先行进入的嵯峨的手指,美优的手指的进入。
被扩张的痛苦涌起,我知道到习惯为止需要上不少时间。
「好热。」被纳入我体内的美优说道。
「灼热地,紧紧的吸住了手指。」
「美优也会变成那样子哦。所以,要是揉搓美优舒服的地方的话,丽达?雷蒂也会高兴的。」
美优的手指不安分的蠕动,倏然产生的快感,化作波浪爬上了我的脊椎。
接着,腰的内侧也留下了宛如燃烧般的感觉,蠢蠢欲动令人生厌。
「看哪,他有快感了。只要注意不让手指使他受伤,之后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听从了他的话。美优开始活动手指。嵯峨也再度开始了抽送。
「呜呜……」被两只手指责罚,我的呻吟不绝于耳。
被翻弄着而产生的官能感受,开始在身体的内侧卷起漩涡。带着无法排遣的灼热的感觉,膨胀得让人产生了不知道是不是会让腰骨内部变形的错觉。照这样下去,我光是因为两个人的手指就会暴露出肤浅之姿了吧。
我会向嵯峨屈服。
不对――当我开始感谢被球胶封住了呻吟,被吊起来而不会倒下得时候,就已经输给嵯峨了。
「嗯呜呜呜……嗯、嗯!」
即使套住胶球,我还是泄漏出了隐约可闻的呻吟。
「……丽达?雷蒂。」
嵯峨叫着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大概是因为我的心已经到了不知名的遥远地方了吧。
「……丽达,等着,有客人要来了。」
他说着,被抬起了下颚的我,看见通往浴室的门前,站着身穿浴袍的竹野内龙彦。
战栗在身体中激荡,在的手指的存在变得更加苦闷不堪了。
「变成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了呢,丽达?雷蒂。」
听到竹野内的声音中饱含了欢喜,我怀疑这两个男人是不是联手了。
原本希望要得到美优的竹野内,我只不过是帮他的忙而已――我必须要让嵯峨知道这一点。然而竹野内,从最初开始就几度说过,要是不能得到美优的话,我就要代替美优。
我能感觉到别人隐藏的恐惧,看得见他人的欲望――虽然我是那么觉得,然而对明白地说出实话言语的竹野内,却什么都发觉不到吗?
并非没有注意到,而是不想考虑而已。
竹野内真正的目标,是我本人――
他的目的,是在我的身上品味着丧失感,并且让我的肉体也随之屈服。
嵯峨「把美优当作诱饵」的愤怒,是因为那个原因。
竹野内走近触碰被吊着的我的身体,抚上腰身。
电流「啪」地窜过,锁链随着我身体反仰的动作呜响。
「交接了哦,嵯峨。你已经让我等得太久了。」竹野内的嘴唇慢慢上扬,露出浅笑。
「你输了哦,丽达。」
两人把手指从我的体内拔出,取而代之顶上来的是竹野内的男根。
让我的嘴巴得到自由,是因为想听我的声音。
他想听我的叫喊、哭泣,然后因欢喜而饮泣的声音。
竹野内的先端撬开了我,贯穿了等同被嵯峨和美优软化了的后穴。
厌恶的男人比手指更粗、更热的长长的象征。有种从内侧涨裂般的压力。
虽然承受过中岛巨大阴茎的进入,竹野内却更让我痛苫。
我――咬紧自己的嘴唇。
血液的味道蔓延,我品尝着那个宛如咀嚼着苦果般滋味。
然而,被竹野内抱起了腰,地插入内部之后,我的下半身开始感到发热。
察觉到我的变化的竹野内,一口气使出了赏罚的手段。竹野内的动作加速了。
我光是持续呼吸也变得辛苫,呼吸变浅,氧气变得稀薄。
仿佛决堤般夹如其来,快感从我身体溢出。
「呜……啊……啊……啊啊啊啊!」声音――泄漏出来了。
「呜、呜……嗯!嗯啊啊!不要……」
竹野内毫不留情地行动,向我冲刺,嵯峨笑着看在眼里。
被嵯峨抓紧的美优,视线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
所有人,都好象在看着我的屈辱似的。
屈辱在脑袋中灼烧,好象要流下来的眼泪一瞬间被蒸发,我连哭也哭不出来。
竹野内的抽插加快。在我的身体内侧,竹野内的男根,就好象在反复膨胀与缩小似的。每一,都被强烈的快感侵袭,我的下肢被竹野内摩擦着。
竹野内制在我即将达到作为男人的绝顶瞬间,斥责制御着我。
「我……不、不要……那么……」
在我的体内,某种东西断开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我、已经……」
自己发出的叫声难以置信。
「不能让你愉悦。」
嵯峨插嘴道「如果想舒服的话,就向主人请求[请让我舒服]。」
虽然我拒绝地摇着头,然而抽插唐突地停止了,高达极限的情欲背叛了我。
「请让我舒服,主人――」吐出言语的途中,我就被赐予了奖赏。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相信的世界溶化了。不由得随波逐流。
确切的事物,就只剩下贯穿我的竹野内的象征,和感觉得到的快感而己。
大概是因为我失去意识了吧,吊着的身体被放了下来,项圈和手铐都还维持原样。
收起了欲望的竹野内,不会一就结束。不知何时联手的男人,取出了更让我屈辱的异物。「在神话里,与宙斯相爱的斯帕路塔的王妃丽达,之后产下两个卵。」
嵯峨让我看的是,卵形的震动器。
汗水琳漓的肌肤变冷,脊椎冷嗖嗖的。
竹野内接过两个震动器,按上因吸收了他的快乐而润泽的我的后穴。
「住手!」声音颤抖,连呼吸也做不到了。
「请不要把那种东西,插入我的体内。」
然而竹野内把两个都插入了我的肛筒里,我没办法收紧阻止。
他光是打开震动器的开关,就已经让我屈服了。
「……饶了我……」我失声道。
「我无法忍耐这种事。拿出来……如果想让我痛苦的话,请你直接插进来……」说到这种程度,我泪眼婆娑。
竹野内身心的欲望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之后,脸上发出光辉,眯起了双眼。
沐浴在他的视线之下,我侧蹲卧在地上,弯起身体哭泣着。
震动器的震动让我很难受,而且,屈辱仿佛要把心撑破似的。从出生到现在,我都还没流过那么多眼泪。
担心地看看我的美优,被嵯峨抱了过去,开始恋人之间的热吻。
我把眼睛从昂扬、相爱而幸福无比的两人身上转移开,咬紧了牙关呜咽。
「把施虐狂调教成性奴隶是最有意义的。」
在喘息着的我面前弯下腰的竹野内,把束缚在前方的皮绳解开。
「呜、呜、啊啊啊……」
当意识仿佛要飞走的时候,我被竹野内的嗤笑拉了回来。
然而,也许失去意识会更好吧。
细长的导尿管的先端中滴出了白浊的蜜液。一时之间无法达到极限,我向着长得仿佛永无止境的快感地狱。堕落下去――
第七章星期六十时美优今天,我突然被提议到轻井泽去走走。
嵯峨先生彻夜工作。却还是精神十足。
在从大泉IC关上高速公路之前,我们到「白鸟馆」去看了看。
我想,这多半不是嵯峨先生有意图的。
就像这趟旅行一样,我觉得他是匆忙决定的吧。
因为「白鸟馆」在从公寓通往大泉IC的图中。
那件事已经过了半年。
现在是六月。
我十八岁了,成为高中三年级的学生。
升学希望进入的专业的推荐也大致确定了。
春假的时候我跟嵯峨先生到爸爸的家去玩过一趟。
日下部先生说,基亚度?林波斯的家就在附近,要给我们当导游,但我却不是很明白。
其间,嵯峨先生一直笑着的样子,也很奇怪。
但现在这些都成了回忆。
「是这里了……」
停下车,嵯峨先生的声音让我看往前方。
越过车前玻璃窗看见的,是用栅栏围着的空地。
「建筑物好象被推倒了呢。」
从嵯峨先生口中得知,这片窄地就是过去「白鸟馆」所在的地方。
「好象要建公寓呢,因为地点是一流的。」
看了看告示牌,嵯峨先生说道。
「嗯,因为至今为止都一直被那可疑的馆邸占据这里也很不自然呢。」
不知为何,我觉得悲哀。
房子不在了,丽达?雷蒂要去哪里呢。
丽达?雷蒂曾经想要欺骗我。
他是个可恶的人。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也不光只有坏事。
那个人也有美丽的和温柔的时候。
一直,都好象真正爱着我似的对待我。
在嵯峨先生忙碌而无法关心我的时候,因为有丽达。雷蒂,我所以才能忍耐下来。
而且最后,我也对丽达?雷蒂做了过分的事情。
我有些内疚。
「你好象在晕车?」
关心着沉默的我。嵯峨先生小声问道。
我慌忙摇了摇头。
「突然来轻井泽,有什么事吗?」
用尽可能明快的声音,我问嵯峨先生。
「因为要到那个地方去,所以很愉快。」
嵯峨先生很高兴似的说道。
但是对于丽达?雷蒂的馆邸消失的事情,嵯峨先生好象满不在乎的样子。约翰?科洛布特做的事被彻底揭露,他再也不能从监狱中出来了。
所以,对丽达?雷蒂――白岛屿先生,嵯峨先生似乎觉得这个结果也行。我记得他说过那是自作自受。
可是,我还是很在意白鸟先生。
「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嵯峨先生又看着我的样子,询问道。
我也觉得想要转换心情了。
「轻井泽这么有名的地方,但我却至今都还没去过。」
养父的别墅在那须高原,我在小学的时候只去过那个地方。
所以这是第一到轻井泽来。
「要是我早点知道,先去查一下轻井泽各种风土民情的话就好了。」
「就算去查,六月的轻井泽就只有结婚仪式的特集呢。」
「可是――」
「怎么了,那会让你闹别扭吗?」
「闹别扭……什么啊,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在发怒的我的脸上,嵯峨先生迅速地给予一吻。
吃了一惊的,不光是我。
在出入口中等待顺序号的前方车子的司机,越过倒后镜看着我们,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怎么办。」
就让他看吧。
嵯峨先生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在我的下颚。
他就那样子抬起我地下颚拉过去,这一我的嘴唇被亲吻了。
「不可以啦,嵯峨先生你这个笨蛋!」
我害羞地敲打着嵯峨先生。
被敲打着离开地嵯峨先生,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说你笨蛋……对不起。」
我一道歉,嵯峨先生就笑嘻嘻地说道。
「要是你吻我就原谅你。」
虽然觉得他太狡猾了,可我还是迅速的吻了嵯峨先生一下,寻求原谅。前面车子的司机,还在看着。
困扰的是在这之后。
越过关卡的机动车道,一直到群马县的藤罔市的上信越机动车道的分岔路为止,我们都在一起。
前面车子的司机时不时从倒后镜看看我们,这是特别危险的驾驶。
嵯峨先生也好象得到了惩罚。
虽然是高速公路,却根本无法提速。
适逢周末是最大的原因,来往车辆的数量非常多。
我们在途中的停车区域吃午饭。
坐新干线一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我们却了四个小时。
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也不知道车要开到哪儿去。
看见橙色的杜鹃田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新绿的树林。
铺设道路的不是柏油,而是交替铺着双色砖块,宛如私道般的路。
车子摇晃得很厉害。
「这是交叉砖块哦,因为担心这一带冬天会结冰。」
嵯峨先生那么告诉看着道路的我。
然后,在这条道前方的尽头,我看到了「白鸟馆」
「那个――」
在吃惊的我的身边,嵯峨先生笑着。
「搬到轻井泽这里来了哦。」
「白鸟先生……丽达?雷蒂也在吗?」
对面有车开来。
是从「白鸟馆」开出来的车。
慎重地与之擦身而过。嵯峨先生回答我说。
「现在不叫【白鸟馆】了。更名为竹野内美术馆。」
「那个是……」
嵯峨先生点了点头。
「是啊,馆邸成为了竹野内氏的所有物。因为他是著名的画家呢,所以就把自己私有的馆邸搬到了轻井泽,当作自己专用的个展会场了。」
又有车从对面开过来了。
「真厉害,大概观光客和观摩的人都会来呢。」
嵯峨先生的口气有些讽刺。
我想象到那奢华的馆邸中挂着镶框的画展出的情景。
我记起了妖异的雕刻和女性的人像。
丽达?雷蒂那如梦似幻的房间。
可是现在,观光客大概会在馆邸内来回走动吧……
以面具隐藏着脸面的人们,为了追求秘密的快乐而聚集的大厅,也许正被带着孩子的人们来回走过。
不知为何,我产生了厌恶的心情。
那样的感觉很奇怪。
可是,我觉得丽达?雷蒂想要守护的事物,被大量的足迹污染了。
「美优?到了哦。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拿上行李下车吧。」
被嵯峨先生摇晃着,我急急忙忙地拿起了包包。一进入变成不再是「白鸟馆」,而是竹野内美术馆的建筑物的玄关,就立刻看到架设了支付入场费的地方。
「二千五百日元?」
看见了入场费的金额,嵯峨先生不满似的发出声音。
「大人一个要二千五百日元,这不是打劫吗?」
就像让对方听见似的,嵯峨先生说道。
可是,坐着收取入场费的男人微笑着回答道。
「我们期待您的下光临。」
我感到他比嵯峨先生技高一筹。
因为他在说,要是不付二千五百日元的话,就请回去吧。
「没有后门吗?」
一听,嵯峨先生也毫不示弱地回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拿着包包站在旁边。
「在争执什么呢。」
突然,我听见了响亮的男中音。
我们看往那个方向,竹野内先生站在那里。
一成不变的绅士的姿态。让人觉得他有些自以为是。
「我真没想到亿万家财的你,会要求不支付这微薄的入场费用呢。」
竹野内先生,还是一直临的那种说法方式。
「这两个人是我的客人。入场费就由我来给吧。」
那么说着的竹野内先生,让收费的人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刚才他都还冷淡地说着「我们期待您的下光临」的。
「不,果然还是应该我来给哦。否则天知道你这样子还经不经营得下去啊。」嵯峨先生也迅速说出了坏心眼的话。
不过,我却感到两人不知为何好象很意气相投。
结果,我们没有支付入场费。
馆邸的内部,跟以前一样。
铺着茶色大理石的地板。
裸露的女性全身像支撑着的天板,栏杆的扶手则是胸像。
条纹的窗帘,彩绘玻璃的窗子。
大量的朵装饰在屋里。
和以前的馆邸不同的,是挂载墙壁上,有不少镶框的画作。
我第一看到竹野内先生的画,多数是画得很纤细的裸女。
也许跟这个馆邸很相称。
可是。嵯峨先生怎么会受到竹野内先生的招待呢。
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好象很不好,可是感觉上又有点像共犯者似的。
我们被领到在东边那个时候的房间里。
「到傍晚前请随意。」
竹野内先生一走出去,嵯峨先生就倒在床上。
「我稍微睡一下。美优要不要也一起睡个午觉?’嵯峨先生工作到天亮还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我想是有必要让他睡觉了。
「我去看竹野内先生的画。」
「……好吧,难得到这里来去看看画也好。反正像其它观摩那样要付入场费的话,也不会再来了。」
为了让嵯峨先生休息,我走出房间。
到了下面的大厅,我没有心情观赏竹野内先生的画。
走廊的都放着古董椅子。
我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消磨时间。
因为无聊而觉得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才来看大厅的画,却无法冷静。我很在意,在这个基础上。丽达?雷蒂的房间变得怎么样了。
「白鸟馆」被整个搬到这里,我想知道丽达?雷蒂的房间变成怎么样了。我向着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反方向的西边走过去。
虽然以为会跟什么人擦身而过,但却也没有碰到什么人。
一路上安静得可怕。
甚至听得到窗外传来的鸟儿的鸣唱。
在丽达?雷蒂的房间前面,我迷惑了。
随随便便地进去可以吗。
虽然我想试着敲门看看,但却没有敲下去。
有人――比方说,竹野内先生,住在这里吧……
我要回头吗?
在回过头的我的面前,站着竹野内。
我几乎要发出悲鸣。
竹哥内先生好象是靠在后面的墙壁上,一直看着我。
「嵯峨怎么样了呢。」
「他彻夜没睡,现在正在休息。」
「因此你是很无聊吗?」
我任意出来走动的事情,惹恼了竹野内先生。
「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想见丽达?雷蒂吧?」
「嗯……是的,我想见他。」
我迷惑着回答道。
丽达?雷蒂在竹野内先生的地方吧。
「丽达现在不在房间里,他在这边喔。」
然后,我被竹野内先生带领走出庭院。
六月是蔷薇的季节。
「丽达?雷蒂现在正在东屋里面。你要去见他也可以。」
顺着竹野内先生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座圆顶的西方风格的建筑没有墙壁,只有柱子支撑着屋顶的东屋,却装饰了许多朵。
这是以前的「白鸟馆」所没有的建筑。
通过蔷薇园,我和竹野内先生走向东屋。
一靠近就看见了,赤裸的丽达?雷蒂就在被大量朵装饰的东屋里面。两手被缚之姿,就像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似的。
也许是失去了意识。
他垂着头,一动不动。
靠得更近的时候。我发现丽达?雷蒂并非全裸。
跟初见面时一样。他套着贞操带,和皮革的长靴。
「为什么……」
听见了我的声音了吧,丽达?雷蒂抬起了头。
跟最后见面时一模一样。
美丽的丽达?雷蒂。
看见了我,他惊讶似的瞪大了眼瞳。可是。眼角湿润了。
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泣过。
那么想的途中,我的胸口就像被抓紧似的疼痛了。
「……今天嵯峨先生邀我到轻井泽来了。可是我可没想到能跟丽达?雷蒂见面……」
我一走近,丽达?雷蒂就背过脸去。
过去的事情,一定让他受伤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被绑了起来……」
我知道竹野内先生是施虐狂。
可是,看见了痛苦似的丽达?雷蒂,我拜托竹野内先生把他放下来。
我一请求,竹野内先生说道。
「因为他讨厌跟我结婚,所以我才把他绑起来的。」
「结婚?」
我的反问,让竹野内先生露出了有点意外似的表情。
「你没听嵯峨说吗?今晚在这里,我跟丽达要举行结婚典礼。你们是证婚人。相反,你跟嵯峨结婚的话,我和丽达就是证婚人。」
竹野内先生的对吃惊的我补充道。
「美优想穿婚纱吗?」
在另一边,我听到了嵯峨先生的声音。
「我可不想你对美优说多余的事情呢,竹野内先生。」
睡醒的嵯峨先生,寻找着我们走出了庭院。
看见了嵯峨先生,丽达?雷蒂的眼神变得险恶。
「多余的事情吗?」
「的确。你好象有让我把结婚的事情当作秘密的,先不要说出来的。」
竹野内先生向生气的嵯峨先生道歉。
虽然嘴巴道着歉,他却在笑。
「说起来,过了半年,你都还没搞定丽达?雷蒂呢。」
嵯峨先生也开始说讨人厌的话了。
「他相当倔强。所以,才让人高兴――」
竹野内先生眯起眼睛说道,嵯峨先生也露出了笑意。
两个人好象认同了什么东西似的――我很困惑。
穿着无尾晚礼服的中岛先生,拿来了香槟。
「他也以丽达?雷蒂之名作为我的奴隶,一直被饲养着。」
拿起了香槟的竹野内,逐杯递给我跟嵯峨先生说道。
「美优,你们新娘之间想不想聊聊天?」
被他们称为新娘,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可是,也不是讨厌。
高兴的心情,更为明显。
「我跟嵯峨也要进行新郎间的切磋了。」
「……也好吧,美优,你跟丽达?雷蒂两个人没问题吧?」
嵯峨先生一说,我就点了点头。
跟丽达?雷蒂两人独,我想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所以,他们两个人走掉更好。
「对了美优,你不要给丽达?雷蒂喝香槟了喔。因为他己经在喝了……」「过分的家伙。」
两个人又在说只有他们懂,而我不明白的话了。
看着我这样,嵯峨先生把身体弯向我这边,悄悄地告诉我。
「他是在用后庭喝着,用震动器上的栓子。」
嵯峨先生吻了变得通红的我的脸颊一下,就跟竹野内先生走掉了。
「拜托……」丽达?雷蒂一看见两人消失,就拜托我。
「……拜托……解开我――」
我想如果是注入丁香梭的话。他应该更想早点弄出来吧。
「只有数字是解不开的吧?钥匙在哪里?」
我一问,丽达?雷蒂就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呜呜呜……」
摩擦着膝盖的挣扎着,丽达?雷蒂喘息着。
「怎么办。」
狼狈的我,突然抱紧了丽达?雷蒂。
抱着他,我想丽达?雷蒂就会感到舒服一点吧。
「美优……原谅……我了吗?」
听他这么问道,我点了点头。
「也请原谅我。我对丽达?雷蒂做过残酷的事情……」
丽达?雷蒂摇了摇头「不是的,没关系……」
震动器在身体的弯曲着,丽达?雷蒂泄漏出呜咽的声音。
「怎么办……我去叫竹野内先生来救你吧……」
可是我想竹野内先生一定不会救丽达?雷蒂的。
他最喜欢施虐的欢愉吧。
丽达?雷蒂,也一直都在忤逆着竹野内先生。
我想着,丽达?雷蒂就像读懂了我的心似的,微笑了。
「我想……美优也――终于明白了。」
「什么?「竹野内……让我这样痛苦,以为是在支配我……啊……」
带着快感的表情,丽达?雷蒂对我说道。
「可是,真正支配的人,是我。」
我无言阶。
「对我的快乐……我的痛苦……我流的宁……――回头的,是他。」
丽达?雷蒂的嘴唇,触碰丁我的嘴唇。
为了被束缚的丽达?雷蒂,我掂起脚尖,伸出了嘴唇。
亲吻。
再一,亲吻。
「要是喜欢的男人要求的话。奉上身体也没有关系。但是只有真正的权力,不可得手。」
「是的,丽达?雷蒂―――」
我们再度,亲吻。
亲吻。
在嵯峨先生和竹野内先生回来之前,一直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