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个》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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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一个》之二
作者: moneyhyde 25/6/26 16:27 17

《神魔物语》之【地阎窟篇】《我只要你一个》BY:希洛~唯

【缘起……】

缘起,这个缘,起的不是时候。

在数千年以前,神、人、魔三界是没有隔开的,因此,人们时常受到魔物的侵袭,而神界为了保护人,与魔物不断地战斗。直到六百年前,史上最惨烈的神魔大战,神界的众神们终於战胜了魔界,将那时魔物的三大首领,一个封印在正北方终年下雪结冰的冰镜湖湖底;一个封印在东南方万丈高山镇日受暴风侵袭的风啸崖;另一个封印在西南方长年被熔岩浆肆虐的地阎窟。

然而,神界也受了重创,牺牲了无数的神官、神将。三个法力最高的神官,了最後几分力将魔物首领封印,在三大魔物封印地点而形成正三角形的中心点,创立了寺院,加强封印三大魔物首领的威力。

从人间挑选出几名心灵纯净的人们来当神的使者―祭司,来教导、保护人们如何保护自己对付侵袭他们的战後馀留魔物,派了神界最强的三名神官分别传受这些祭司魔法、咒语、武术来对抗魔物。

但是在人界的神官,虽然样貌、体力不因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苍老衰弱,但是会在一定的时间死亡,再转世。所以,寺院祭司的另一个使命就是要找出每转世的三位神官,帮助三名神官洗礼後,再请神官来教导、辅佐他们。

为了要重建神界和休养众神及自己的伤,於是将神界与人、魔二界隔离了,隔离到只有三名转世的神官觉醒过後、记忆才晓得的地方。

因此,世界分为神界和人魔居住的大陆两界。

目前为止三名神官转世了八,六百年後是他们第九的转世……

依照流传下来的规定,祭司寻找神官的任务又再度开始,只是这他们的困难度增加了许多,即使找到了,却不知道什麽时候神官的能力才会觉醒……

【相遇……】上

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制造的?

位於人界西南方的大陆,是个镇日炎热的地方,那儿的人类天天都得忍受炙热的高温,不过人类是种适应能力高的生物,为了要生存下去,久而久之对於这种炎热的日子也就习惯了。

但是为何这儿会如此的炎热呢?

因为这里的有一个让人民十分头痛、又长又的断层,从断层中会不定时地冒出炽热的岩浆,造成住在这儿的人民的伤亡与财务的损失,可是却又无法舍弃这块盛产大量稀有矿物的上等土地。

所以西南方的大陆也可以说几乎是由一层层冷却後岩浆所累积、构成的,而且这儿的地形又是属於热气不容易散发的盆地地形,因此,西南大陆又有个别名为「地阎窟」。

直到六百年有位伟大的神官,将当年神魔大战中三大首领之一的魂体封印在地阎窟大断层的某个地方,将那里作为神界的封印点後,地阎窟的熔岩浆才不再爆发出来危害人们,只是断层中不停地散发出来的蒸气,仍然使这里炎热不已。

若说人类是个适应能力超强的种族,那他们也是个容易遗忘的生物,时间会让他们适应这个世界,更容易让他们遗忘某些东西。虽然他们遗忘了某些事实,可是却让谜样般地谣言流传了下来。

孩童们在饭後茶馀之时,听著长辈则说说流传在地阎窟的故事。

话说,在地阎窟中某个村庄里住著一位孤僻的魔物,他几乎不出自个儿家门半步,除了地阎窟里有人得了不知名的病症,他才会出面帮忙;还有每隔一段时间,这个魔物身边都会带著一个小孩,而经过一段时间後,小孩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不过最靠近地阎窟的一个小村落正发生了一件小事呢,有少部分的村民们都集中在某个偏僻角落的小屋门前。

一个莫约十岁的小孩子,动也不动地跪在那个简陋的木门门口,直挺挺的背和稚气十足的脸蛋上尽是坚毅的神情,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孩子已经跪在这边两天多了,不管村子里的人怎麽劝,这孩子还是硬跪著不起,而紧闭的木门也足足两天门开过,可以见得屋内的人同屋外这孩子一样顽固。

W阳来到了正中央,毫不留情地散发著它的魅力,村民们都因忍受不了如此的热,纷纷的离开这个地方,现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刻正是地阎窟最热的时候了。

「孩子先回去休息吧?」一个老太太心疼的看著个小孩。

「婆婆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要等到他答应的。」朝老婆婆虚弱的一笑。

小男孩依然坚定地跪在门口,毫不放弃地盯著门看,像是里头的人是多麽的重要似的,就是自己已经饿得晕头转向、渴得喉咙快乾了、脑袋沉重地像是中暑,仍不放弃的跪在原地。

老太太摇摇头地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地走了,就只剩路可一人跪在那儿。

澄澈明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门板,似乎想从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中瞧见些什麽,渴望地想知道里面的情况。这两天来,让男孩以坚韧的意志支持著疲惫的身体而不会倒地,就是借由这一点的隙缝中看见屋内人的身影。

察觉到屋内那抹人影似乎走到门口附近,小男孩努力地吞了吞口水想滋润自己那乾到快著火的喉咙,费力地蠕动乾燥的嘴唇。

「我决不会放弃的……我绝对会…等到你答应为止……」原本好听又清脆的稚嫩嗓音都变得又难听又沙哑。

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那扇破旧的木门还是没打开,似乎是铁下了心肠。

不知道又跪了多久,男孩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又跪了多久,只知道在昏倒之前,似乎有听到那扇木门因被人打开而发出刺耳的声音,而且身上似乎也没有出现跌倒在地所该有的疼痛,一张苍白的小脸,因此漾起了一抹淡淡的、满足的笑容,因为……

【相遇……】下

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制造的?

这间简陋的木屋内散发著一股寒冷的感觉,在地阎窟内的天气应该都是炎热不已的,可是在这间木屋内却有种异常阴森的气氛,或许是因为主人都不开窗户的原因吧,才使整间房子变得阴暗诡谲的。

在屋内最角落的墙上挂了盏油灯,灯影摇曳的样子为这间屋子又增加了几分阴森,而小男孩小小的身子则被安置在墙角边的木床上。

木屋的主人坐在一旁的板凳,从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那主人愁眉锁的模样,看到那名小男孩虽然一张可爱精致的脸蛋变得苍白、虚弱,可是男孩小小的嘴却挂著一丝丝的笑意。

「唉,真是的,你到底是想要怎样啊?」阴暗的屋内传来一道无奈且低沉地叹息声。

「收我…咳、咳……当你的徒…弟……」喉咙的疼痛还没好,又因心急地想把话讲完整,反到让自己给噎著。

著急地用瘦弱地双臂撑起自己小小的身子,想让眼前的男子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有诚意的。

「你没听过村民说吗?」

听见小男孩的咳嗽声後,男子眉间的刻痕又更了,虽然想佯装成一付莫不关心的样子,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添了杯茶拿给小男孩喝。

「说…说什麽?」小男孩不解地看著他。

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村子里救人并非出自於他的意愿,要不是他的魂体被封在地阎窟里,被迫跟寺院与神界订下契约,替他们消除跟自己同类的魔物与替人界的人治病,不然他哪里会这麽好心?!
男孩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杯水,仰头朝他甜甜地一笑,「谢谢你。」

那张小脸露出一抹好高兴的笑颜,就好像这杯水有多麽珍贵似的,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彷佛洒出一滴水来都是多麽的可惜。

男孩毫不保留的笑颜让男子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忧伤,转身背对著男孩,慢慢地走到桌子边,淡淡地自嘲:「我是个魔物,一个没办法杀人的魔物啊!」

虽然他们只是因为他都不出门,而且容貌好像都没老过,才有这般谣言,可是他们倒也是猜对了。

自从六百年前那场神魔大战後,魔物战败後,三大魔物首领就分别被封印了,而他,就是当年南方魔物首领――W炎.达格纳思,没想到现在却变成寺院和神界的走狗,专门提供他们情报和为他们消灭巫力高强的魔物。

藉由微弱的光线,男孩依恋地看著达格纳思的背影,彷佛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他了,想要一将他看个够。

听到达格纳思自嘲的声音,男孩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疼得都揪在一起了,呐呐的道:「那又怎样,因为我只想要你而已啊!」小手谨慎地捧住手中的茶杯。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那哪会不怎样!达格纳思紧紧地握住垂放在身旁的拳头。

「你为啥硬要一个魔物啊?」达格纳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对男孩低吼。

那双澄澈的明眸细细地、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男孩或许不知晓自己眼底所表达的情绪一点也不像十岁孩童该有的眼神,抑或不知道自己竟然露出这般的神情,小小的身子慢慢地爬下木床,将杯子放在一旁,缓缓地走到达格纳思面前。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会造成你的困扰,可是我只知道我只想要你一个而已。」垫起脚尖仰著稚气的脸蛋,认真的看著他。

捉住达格纳思的小手透露出男孩的慌张,微微地颤抖著、紧紧捉著不放,好像达格纳思会丢下自己似的慌张、害怕。

达格纳思臭著一张脸,弯下身来将男孩抱在怀中,让男孩可以跟自己平视。

「那麽害怕干嘛?怕被我吃了啊!」口气极为差。

「没有、没有,我没有害怕,也不怕被你吃,我只是怕你丢下我而已。」牢牢地搂住达格纳思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的小脸露出一脸幸福地笑颜。

他身上凉凉的、香香的好舒服哦!男孩无意识地脸颊磨蹭著。

「是你会丢下我吧,每都是你丢下我,哪有我丢下你的份……」达格纳思喃喃自语地。

「什麽?」男孩听不清楚地问。

「没有,我说我干嘛对你这个臭小鬼那麽好做啥!」脸颊微微泛红,以凶狠的口气带过自己刚刚的话。

羞死人了,刚刚的口气就像个怨妇在埋怨丈夫似的!

男孩快乐的笑颜消失了,转为浓浓地不悦,两只小手捧住达格纳思的脸蛋,噘著一张娇小可爱的唇,生气地嘟嚷著:「我叫路可,不是臭小鬼,我会长大、会长得比你高,我不是臭小鬼!」

达格纳思笑了,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充斥在这间幽暗的木屋内,脸上挂著已经好久不曾笑得这麽开心的笑容。

「现在被我抱在怀中的不是臭小鬼是啥啊?」带著戏谑地笑声,捉弄人地捏了捏路可俏丽的鼻尖。

「没关系,以後我一定要抱你!」稚嫩的嗓音中夹杂著不可忽视的认真。

「哈哈,我等著看你怎麽抱我…哈…哈……」

路可生气地瞪著达格纳思那张笑得不亦乐乎的唇,一个冲动之下,用自己的小嘴堵住了那个发出迷人却又瞧不起人的笑声,张开自己的小嘴含住达格纳思的下唇,让他没办法继续笑。

一时之间,达格纳思也被路可的举动吓愣了,完全无法反应地愣在那边,就连路可因为好奇地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都不知道。

刚开始路可只是气达格纳思嘲笑自己而生气地想要他不要再笑,可是後来达格纳思软软的唇瓣却让路可陷其中,含著达格纳思唇瓣的小嘴,好奇地、著迷地吸吮著,那香软的味道就像是糖果般地迷人。

达格纳思不知道自己愣在那边多久,更不晓得路可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听到路可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地赞叹著,他才回过神来。

「好香、好好吃喔……」

伸出小手抚上眼前那对被自己『吃』得红咚咚的唇,慢慢地往上摸,小手滑到达格纳思的左脸颊,停留在他的左眼眶附近,白白嫩嫩的手指舍不得地摸著。

「小、小鬼你、你怎麽可以这样!」达格纳思涨红著一张俊脸,完全没料想到路可会有这般地举动。

「为什麽不可以?」天真地看著达格纳思嫣红的俊脸。

达格纳思结结巴巴地不知该怎麽解释,「反正臭小鬼不能这样做就是了!」

鼓著小脸气呼呼地道:「我说过我叫路可的,我不是小鬼。」

「我一定会抱你的!」

澄澈的明眸坚定地看著达格纳思的眼。

「好、好,我知道了,别再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了,要不是知道你年纪小不懂得自己在说什麽,换做别人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想抱我,门都没有!」像个老头子地把头转到一边去喃喃地念。

达格纳思不敢看著路可那双清澈到不能再清澈的大眼,眼底的坚决让他不敢直视,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又迷失在那双眼当中,同时他也清楚,就算路可再怎麽坚决也是没用的……

「你说的话我不懂,什麽意思?为什麽暧昧不明?暧昧不明又是什麽?」路可不懂地偏头问,把自己的头偏到达格纳思的面前。

皱著眉,满脸伤脑筋地找不出适当的话可以解决路可的疑问,也躲不掉跟路可眼神的交会,向来脾气就不太温和的达格纳思显得有些烦躁。

「这个…嗯…暧昧…就是不清楚的话!」瞄到路可似乎又有疑问想发问时,达格纳思快速地结束这个话题,「你再问的话我就不跟你说话了,我不会解释这种东西啦!」

「哦――」嘟著嘴不太满意地看著达格纳思。

大眼瞅著达格纳思那双闪烁不安地眼眸一会儿後,小小声的问:「你不喜欢我看著你的眼睛吗?」

路可无法了解自己的胸口中那股痛痛的感觉,每看到达格纳思躲避自己的眼神时,胸口都会传来一阵阵地疼痛。

看见路可小心翼翼地问他,脸上紧张、害怕、又带点伤心的表情,达格纳思瞬间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怎麽可以让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总是不习惯跟人眼对眼的相看。」愧疚地对路可扬起一抹安抚地笑容。

「因为你的眼睛吗?」

「或许吧。」

抱歉对你撒了谎,其实他只是不敢看著你那双过於清澈的眼睛罢了,乾净到让他自己觉得浑身充满污秽。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的胸口痛痛的。」两只小手温柔地捧著达格纳思的脸蛋,害羞地对达格纳思笑了笑。「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真的好漂亮。」

透过摇曳的灯光,隐约地可看见达格纳思那双特别的双眼――火红地瞳孔,红得好像要滴出鲜血的眼睛,让人不敢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不过,该是一对的火红眸子,却少了一只,原本左眼也应该是如右眼般鲜W如血的,可如今却是透明如玻璃一般,好像左眼被人夺走似的。

达格纳思头一没躲开路可的眼神,直直地望进那双明眸。

「是吗?路可你喜欢我的眼睛啊?」

如焰火般火红的眸子忽然直勾勾地映入路可的眼帘中,看得路可根本就舍不得眨眼,一股连他自个儿都不晓得的喜悦感盈满他的整个心。

两只小手柔柔地抚摸著达格纳思的眼眸,腻著甜甜的童音:「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红红的,暖暖的……」

好喜欢啊……清澈的明眸有些疲惫地微阖,将自己的头整个埋进达格纳思的颈窝中,小手紧紧地揪著达格纳思的衣襟,就算睡著了,小小的身子仍紧紧地攀附住在达格纳思的身上,牢牢地依偎著,不肯放开他。

【相遇】忆

「为什麽您会败给在下……」飘浮在半空中的纤瘦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著。

精致地脸蛋儿隐约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清澈地眼眸不舍地看著卧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的达格纳思。

眯起好看的凤眼,仰头大声怒骂:「老子输给你已经够呕了,你说那些话是要来挖苦我是麽!」反手抹掉嘴角的血渍。

慢慢地降到地面上,半跪在达格纳思身旁,眷恋地抚摸著他俊逸的脸庞,口中喃喃地念著封印的咒术,低垂著头,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要封印就快点,别拖拖拉拉的!」将脸撇向一边,口气极为不好。

嫣红的俊脸像是因怒意而红,抑或是那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所造成的,让人不得而知,不过达格纳思本人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那双手温柔地抚摸而脸红的。

偏到一边的俊脸被路可扳正,忽然眼前那张过於贴近自个儿鼻尖的脸蛋和温热的气息吓了一跳,达格纳思红著一张俊脸愣在那儿。

微启的薄唇恰巧落入温热的唇舌中,睁大的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那双清澈的明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该封印住他的大神官会有如此的举动,达格纳思推不开他的身子,地陷入那双藏著浓浓地痛苦与爱恋的明眸中。

直到左眼被那双温暖的手覆盖住,达格纳思才稍稍回神,佯装一付镇静的样子,即使他的内心早就澎湃不已,他W红的俊脸早已出卖他,勉强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你……」话梗在喉头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纳思您知道您的眼睛很美吗?」稚气的嗓音带著些许的哭咽。

他是三大神官中,年龄最小、修为最浅,所以他以为自己会败给眼前这个魔物,他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封印他,为什麽达格纳思会败给他……

达格纳思感觉到自己左眼开始发热、麻痛,却自信满满地对眼前正实施封印之术地大神官扬起一抹俊逸的笑颜。

「当然了,我这双红如火的眸子当然美罗!」自傲地抬起下巴,「怎麽――臭小鬼,你喜欢我的眼睛麽?」

柔柔地对达格纳思一笑,加快口中喃喃地念著封印之术的速度。

「封,W炎.达格纳思的魂体为之封印。」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地落在达格纳思的脸上。

在路可拿开覆盖住达格纳思的左眼的手,达格纳思的也因过於疼痛,而昏迷倒地不醒,只是当路可的手移开达格纳思的眼时,掌心上却多出了一颗晶莹如玻璃但是又红如火的珠子。

有人曾说过:相遇,第一的相遇是缘份、第二是偶然,第三是巧合,那第三以後就是故意的……

可是你我之间的相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缘份、偶然,和精心策画的巧合、故意,你知道吗?我俩的相遇皆是刻意制造的。

【转世】上

转世……
转世,是缠著你的手段,你知道吗?

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之间弥漫著一股阴沉沉的气氛,达格纳思主动打破这股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阴沉。

「臭著一张脸做啥?」

白嫩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在达格纳思的身上张罗著,动作极为轻柔,身怕自己会弄痛了浑身是伤的达格纳思,只是那张仍未脱离稚气的精致脸蛋,浮现一层浓浓的不悦,生气地咬著下唇,还是一发不语地替达格纳思理伤口。

「喂,小鬼说话!」伸手捏了捏路可的鼻尖。

他实在是不习惯他不说话的时候,安静得让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清澈的明眸眨也不眨地揪著达格纳思,一手拍掉捏著他鼻尖的大手,很明显地对达格纳思表达自己的怒意。

「别乱动。」稚嫩的嗓音有些阴沉。

两只小手继续替达格纳思包扎伤口。

「未来是大神官的小鬼脾气起伏怎麽可以那麽大咧?」略微冰冷的修长手指调皮地捏住路可滑嫩的脸颊。

「我还不是!我还不是大神官,我现在只是一个人类!」路可激动地抬头看著达格纳思。

这个神经大条的臭魔物!纳思这三年来为什麽要一直提他是大神官,他不知道他不想成为大神官吗?!如果他成了大神官,这样他不就不能留在纳思身边,而且如果他变成大神官,他不是要跟纳思对立了,他不要这样……

为什麽他是大神官的转世……

迟钝的达格纳思没察觉到路可心中的想法,努力的想话题转移路可的怒意。

「将来就是啦,你每一世转世到人界,都是由我负责保护你到寺院的,只是这跟以往不太相同就是了。」

「每一世都是你带我到寺院?」稚气的童音带点颤抖。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前几世被纳思丢到寺院时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可是如果这纳思不要他,把他丢到寺院……

白嫩的小手顿了顿,微微颤抖地放了下来,皱著一对好看的眉,明眸中隐约地闪烁著受伤的情绪。
「嗯,不过啊,这的你竟然是还没觉醒就找到我了,挺奇怪的。」

他自己也奇怪,明明每一送走路可时,他都下定决心不再做这样的事了,可是他每、每都拿路可那双无辜的眼睛没办法。

泛著泪光的眼难过地低垂,委屈地残害自己柔嫩的小手,「纳思不喜欢我了?」

害怕受伤的情绪让路可不自觉地使力捏著自己的手,连两只手掌被他自己蹂躏得都红肿了还都不知道。

「我没有啦!你怎麽会有这样的结论啦!」手忙脚乱地替自己辩解。

看到路可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折磨著自个儿的手,达格纳思不舍地握住他的小手,阻止他继续残害自己的手。

「会不会痛?」心疼地轻揉两只泛红的手。

真是的,路可这一世的转世是有自虐的倾向吗?自从三年前收留他在自己身边时,每当他感到难过时,就会残害他自己的手。

小小的头颅轻轻地左右摇晃。

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水滴打到自己的手背上,达格纳思像是投降似地叹了口气,「到底怎麽了啦?」

帅气的俊脸上浮现一层粉粉的红晕,僵硬地、轻轻地在路可白晰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一招是拿来安慰路可最好的方法了。

「还再生气?」这一转世的他,只要他稍微不理他,就会虐待自己的手,然後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媳妇,眼眶中泛著泪光,委屈地看著他。

他刚刚到底说了什麽,让这个敏感、任性、又爱哭的路可哭得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能生气吗?谁叫你……」这个笨蛋都不懂他的心,如果这他觉醒了,他是不是又要把他送到寺院,然後离开他?

「我怎麽了?」不懂地搔搔後脑勺。

咬著下唇,害怕若自己将问题问出,得到的答案会是自己不想听到的那一个,盈满泪水的眼眸一看到达格纳思胸口所缠著的白布条,情绪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再一乱了他已经乱糟糟的心。

「受伤…呜…呜…你每都骗我…呜…说你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难过地趴在达格纳思的颈窝中,小声地啜泣著。

可不可以别丢下他……温热的泪水濡湿了达格纳思的颈间。

担心忧虑的俊脸在听到路可提及他身上的伤口时,沉了下来。

「我努力了,消灭魔物怎麽可能不会受伤呢?小伤而已,别哭了。」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似乎有些压抑。

「才不小!」

「你看,你胸口的裂伤、背後数不清的伤,一点都不小!」小小的手指著达格纳思身上数不清的伤疤。

三年前他还没跟纳思在一起时,他身的伤疤就多得让他的心好痛、好痛,可是跟纳思住了三年的他,却也没有让他身上的伤别再增多,每、每他都只能看著纳思身上的疤一道一道增加。

他恼他自己为什麽帮不上忙?!他气他为什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达格纳思脾气一个上来,话不经大脑的吼出自己心底藏了好几百年的苦闷:「你要我怎麽办!路可大神官你要我怎麽办!我一辈子只能听从寺院跟神界的命令,在我性命终了之前,我只能沦为寺院的走狗,不断地杀死跟自己同类的魔物。身上的疤是要让我自己记得,我到底杀了多少同类,不这样我怎麽对得起他们?!」

在他杀的魔物中固然有许多是低等、丑陋、邪恶、会危害人界的低下魔物,可是也有一半以上的魔物是无辜的啊!只因被那些比魔物还邪恶的人们逼得不得不反击的魔物啊!

因此,他只能让自己故意让他们伤害他,在他身上造成永远无法毁灭的伤口,来证明是他,寺院与神界的走狗,W炎.达格纳思,杀害了那些跟是自己是同类的魔物。

被封印他、迫使他不得不这麽做的神官担心自己身上的伤,这有多麽的讽刺啊!达格纳思冲动地将路可推开,一气之下跑出了木屋,也不管路可因他的一席话而整个人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的。

【转世】下

转世……
转世,是缠著你的手段,你知道吗?

夺门而出不到三刻钟的时间,达格纳思便觉得愧疚的走回家里,一双脚停在离家门口莫约百来公尺前,迟迟不敢进去。

「我怎麽老是这麽冲动啊!」达格纳思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搔搔头。

伤脑筋地看著自个家的木门,懊恼地责备著自己。

「小鬼一定被我吓坏了啦!」

笨耶!用力的打自己的额头,「明知道小鬼这一世的转世还没觉醒,而且他也才十三岁,什麽都不懂,我怎麽可以这样对他!还有刚刚还推倒他小小的身子,万一受伤了怎麽办……活了一千多年了,怎麽个性老是那麽冲动……」

进去跟小鬼道歉吧……达格纳思愧疚地走进木屋。

走进家中的达格纳思,看到了一个让他後悔不已的景象--只见路可还是愣愣地跌坐在原地,一双清澈的明眸空洞地流著让人心疼的泪水,口中喃喃自语:「我…是一个跟魔物对立的…大神官…?所以纳思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不舍地将发愣的路可搂进怀中,心疼地轻拍著他的背,放低著声音温柔地哄著路可:「对不起,我不会这样对你了,小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这样了好不好麽?」

听到熟悉又好听的声音,让路可本能地仰起一张哭得红通通的脸蛋,只是眼底的神情仍然是空洞不已的。

「纳思不要我了……」一串惹人心疼的清泪又无声无息地落下。

左眼透明如玻璃珠的眼球传来阵阵地刺痛,右边火红色的瞳孔彷佛著火似的发烫著,左胸口的心脏紧紧地揪在一块儿,宛如万针穿心般的疼痛,心底尘封已久的那道封条终於解了开来,达格纳思温柔地抚上路可哭得嫣红的脸颊。

原来是这麽回事啊,原来他的心早就察觉到了,远在六百年以前,他就爱上了这个任性的大神官了。

不然,早在路可第一转世到人界时,他大可杀了他,虽然身上所加诸的封印会让自己与他同归於尽,但远比当寺院的走狗好。他怎麽可能还会傻傻的保护每一转世到人界路可,怎麽会让这个任性缠人的小鬼跟著他。

挑了挑好看的眉,赏了路可一个小小的爆栗,「臭小鬼,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不要你了?」

「唔!」瞠大盈满泪水的眸子,一瞬间不懂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臭小鬼,我再问你一,你哪时听到我,W炎.达格纳思不要你了啊?」磁性的嗓音夹杂著些许揶揄。

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揉了揉被打疼的头顶,红肿的眼睛可怜无辜地望著达格纳思。

「你走了呀……」抽抽咽咽的,万分娇怜的模样。

「我脾气不好、我个性冲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笨手笨脚地替路可擦掉他一个眨眼又落下的泪水,「脾气一下就冒了上来,我一生气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对不起嘛!别哭了,好麽?」

怎麽路可不只变得更任性,也变得像个水娃娃似的,眼泪掉不停,掉得他的心都疼了起来。

「纳思不会不要我了?」咬著下唇,委屈地揪著达格纳思瞧。

柔嫩白皙的小手宝贝地握著达格纳思修长的手指,仰著一张惹人怜爱的精致脸蛋儿,彷佛达格纳思若再一说要丢下他,他眼眶中的液体就会溢出。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也不会不要你。」

「真的?」

「对啦!我哪时骗过你!」一害羞语气就变得凶狠,而且那张俊脸还会红得跟蕃茄似的。

「你有骗我!」鼓著一张小脸,噘著翘嘟嘟的红唇,小手指著达格纳思胸膛开始泛著红晕的布条。「自己是当大夫的,怎麽还是这麽不小心!」

完全不晓得人家会为他感到心疼,臭纳思!

「这个…我……」皱著眉,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路可,又怕自己一个儿不小心把他弄哭了。

一股温热柔软的感觉让达格纳思瞠大双眼,并且再一让他脸上的热度持续上升,开开xx的嘴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任由怀中的小鬼啃吻著他的颈间、吃著他的豆腐。

路可这一转世怎麽变得一点也不…清心寡欲了,很多暧昧的举止没人教他也会,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埋在达格纳思颈窝中的路可,闷闷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的,我只是、只是担心你,害怕你丢下我而已。」

他真的不知道纳思身上伤痕的意义,他只是心疼他不懂得珍惜自己。

「没关系,我也有不对,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不该牵怒你。」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著路可的短发。

尚未觉醒的路可,他怎会知道他才是害他不得不当寺院走狗的元凶,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不该提起的事还是让它过去吧!

轻轻的点点头,路可紧紧的抱住达格纳思的脖子。

达格纳思抱著路可走到木桌旁,将他放坐在木桌上,刻意将低自己的体温,用冰凉的指尖替路可红肿的眼睛冰敷。

「爱哭鬼,眼睛都哭得快跟我的一样红了。」虽然表面上看似在调侃,实则心疼得不得了。

扬起一抹傻呼呼的笑容,「那我不就跟纳思有一样的眼睛吗?我最喜欢的就是纳思红红的眼睛了,就像红宝石一样漂亮。」

「笨小鬼,你的红兔子眼睛怎能跟我迷人的眼睛相比。」臭屁地轻弹路可俏丽的鼻尖。

「我才不小了,」皱了皱鼻子,撑开双臂紧紧地搂住达格纳思,「你看我已经快要可以把你抱住了,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好好的抱你了。」

「跟我比起来你不是小鬼是什麽呀?」红著俊脸却还是嘴硬地想逗弄路可。

他当然知道路可已经越长越大,只是他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常常会让他误以为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路可,」嘟著一张嘴,「臭纳思,都跟你说不要叫我小鬼了,叫我路可!我已经十三岁了!」生气地咬著达格纳思的脖子。

【回应】上

回应……
回应,是你欠我的,该还我了吧?

颈间的搔痒让睡眠中的达格纳思感到不适,蹙著眉频频想躲掉这股扰人的搔痒,恼怒地扬手拍掉打扰他睡觉的东西,谁知这股顽皮的搔痒却换到另一边打扰他,而且身上还压了一个重物,让他著实地不好睡。

「还不醒,真是个贪睡鬼。」路可趴在达格纳思的身上,一手抵著下颚,一手掬起一撮金发调皮地搔著熟睡中的达格纳思。

纳思长得真帅……手中的金发慢慢地描绘著达格纳思的五官。

粉红色的薄唇会发出好听低磁的诱人嗓音,滑嫩有弹性的古铜色肌肤在愤怒或害臊时,会泛著一层淡淡的嫣红,挺拔的鼻翼透露出他率直冲动的个性,浓淡适宜的眉宇常常会在戏弄他、或是露出自傲的神情时调皮地高扬,美丽、炯炯有神的凤眼闪烁著属於他的活力。

待在这间阴暗的木屋中,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在微弱的烛火中发亮的火红眸子,炽烈的个性只有在这间木屋内才不被压制住,那双眼才能散发出他原有的性格。

柔软的金发顺著达格纳思的眼眸缓缓地描绘著,抵著下颚的手转为抚摸达格纳思火红的短发,刺刺的触感让路可柔了明眸,趴在达格纳思的左胸上,聆听著他规律的心跳声,感受著胸怀的起伏。

他刚满十岁那一年,他的父母原是想将他送进寺院学习,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对寺院有股强烈的排斥感,所以他逃了,偷偷溜到一辆往地阎窟去的马车,一路跟著马车来到了炎热的地阎窟。可是,途中马车被魔物们袭击,只有他一人因为是躲在箱子里,没被魔物察觉而幸存下来。

在一片贫脊的熔岩地上漫无目的地走著,终於在他撑不住要晕过去之前,他看见了一抹火红的身影。等到他在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地阎窟其中一座村庄的一户人家。

听收养他的婆婆说,他是被村里最神秘、最诡谲,却是医术最好的大夫所救的,不过他不喜欢接近人们,所以他把昏迷不醒的他交给她照顾。

那抹火红的身影已经的刻在他的心底,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他会那麽在意他,可是他只知道当他在昏倒前,看到纳思的身影时,心中竟然产生一股熟悉且安心的感觉。

路可慢慢地抬起身子,双手撑在达格纳思颈边的两侧,缓缓地将脸逼近他的,贴著略微冰凉的薄唇,喃喃地低语著:「纳思你知道吗?原来我十岁那年就对你一见锺情了……」

忽然,精致的娃娃脸被一只修长的食指挪开,紧贴著达格纳思的身子则被突然绕在腰际上的手臂拉开了点距离,移到了木床上另一边的空位。

低哑的抱怨著:「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这样压在我身上,很难过耶!」

清澈的明眸染上一抹怒意,纤瘦的身体立刻又压到达格纳思的身上,双手霸道地捧住那张俊脸,俯首覆上诱人的唇,强制地夺走达格纳思的呼吸,不容他躲避地攻占他的唇舌。

「唔……」

路可热情的攻势氤氲了达格纳思半掩的火红眸子,努力地找到自己仅存的理智,费力地将路可的脸拉离自己。

「别想把我拉离你身边!」路可认真地瞅著达格纳思。

看著那双又泛起泪光的眼睛,两手紧紧揪著他的衣领,达格纳思无奈地拨了拨自己的短发,脸颊也因刚刚那个吻而染上一抹嫣红。

「我没这个意思。」

「你有,不然你刚刚就不会推开我!」双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只是眼眶中的泪水已经趋於饱和,有快要落下的迹象。
他明明就听到他的表白了,还装作不知道地推开他,臭纳思!明明也喜欢著他,为什麽不肯接受他?!

「都已经长得快跟我一样高了,还做些小孩的举动,你不害臊,我会啦!」这小鬼长得真快,一年前才到他胸口的,怎麽今年就已经到他的脖子那麽高了。

之前还可以把他的举动当作撒娇地自我催眠,可是他越长越大,个性越来越任性,亲蜜动作也越来越多,时常动不动就吻得他头晕转向的,而且每天一早醒来都可以感觉到他对他的欲望。

真搞不懂这一世的路可到底有没有具神格啊,七情六欲越来越明显。

温热的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达格纳思的俊脸上,哭哭咽咽地道:「跟我说实话……不要因为我是个孩子就瞒我,难道只因我在你眼中是个小孩,我就该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纳思,猜你的心里在想什麽很累的……」

「别推开我好不好?我会活不下去的……」

纳思根本就不晓得每他出门去帮寺院做事时,他的心有多麽地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又让自己的身上多留了好几道伤、担心他没好好照顾自己、担心他就这麽走了、不再回来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对他而言有多麽的难熬,每一秒都像有千万只蝼蚁在他的心头上啃蚀著,晚上天天都做著恶梦,梦见他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好几他都想央求纳思带他出门,可是他知道不行,他会成为纳思的累赘。

「傻瓜!」心疼地替路可抹去泪痕,「要丢下你早丢了,我还会让你这个缠人的小鬼缠我这麽久麽?」

「我只是不想你爱我爱得那麽罢了……」火红的眸子无奈地看著路可。

「来不及了!」伸手抱住达格纳思,像只猫儿似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唉,认识这个臭小鬼以後我第一知道,原来像我神经这麽粗、大脑这麽直的家伙也会有烦恼的。」宠溺地帮路可按摩脖子。

「会丢下人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烦什麽,而且我根本就爱惨你了,吃亏的是我好不好?」霸道地收紧手臂,将达格纳思搂得更紧。

低垂著眼睫,半掩著漂亮的凤眼,火红的瞳色闪过一抹的心痛。

「那是因为你还没觉醒,还没了解到自己身为大神官的使命。」低磁的嗓音缓缓地道出自己心底的害怕。

其实他是希望自己别陷得太,万一哪天路可的能力觉醒後,路可会选择寺院与人界那边,再一的离开他。

只是没想到路可的一句『来不及了』,震得他的心措手不及,没想到连他也来不及收回放到路可的心。

【回应】下

回应……
回应,是你欠我的,该还我了吧?

左胸口上方的肌肤忽然被路可隔著衣料用力的吸吮,惊得达格纳思涨红著一张俊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在做、做什麽?!」

「别怕,我只要你一个,只要纳思不要讨厌我缠著你,我会永远抱著你不放,以後不可以推开我,不然我会难过死的……」

「那…唔――先、先别…啃了!」

不理会达格纳思推著他肩膀的手,路可仍继续他那让人脸红的举动,「别推,我要在你的身上做记号。」小嘴一张,朝达格纳思萏萸的地方用力一咬。

「呃――」疼啊!这个臭小鬼,忽然这麽大力的咬他,是要让他疼死是麽?!

修长的手指气冲冲地扳起路可的下颚,眯著一双火红的凤眼,低著好听的嗓音,咬牙切齿地道:「在你觉醒前,都别想再吃我豆腐了!」

「疼你,你就爬到我头上来了,看我还要不要让你有甜头吃,你这个臭小鬼!」

脾气本来就十分火爆的达格纳思,之所以会这麽纵然著路可,一半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一半也是自己舍不得骂他,结果却宠坏了这一世尚未觉醒、任性又爱哭的大神官。

见路可皱起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明眸盈满雾气,楚楚可怜地瞅著达格纳思,打算再拿出他的拿手绝活――装可怜。

快速地伸出手掌掩住老是让他没辄的那双眼,放低姿态地道:「等你觉醒後,如果你还是决定缠著我的话,我就随便你,也答应你绝对会回应你的感情,不会再让你提心吊胆的,所以这段时间先维持现在模糊的师徒关系、换我任性一下可以吗?」

路可想了一会儿,乾净的声音才柔柔地扬起。

「好,我答应你。」温热的手轻柔地握住达格纳思覆盖在他眼上的手。

拉下达格纳思的手,路可皱著脸,满是无辜地看著达格纳思。

「怎麽了?一脸可怜样。」轻弹了一下路可小巧的鼻尖。

「我…真的不能再亲你、咬你、啃你、摸你、舔你、抱你吗?」

精致的小脸贴近达格纳思的俊脸,动作极为缓慢地眨了眨水亮的明眸,刻意让唇瓣所吐出的热气洒落到达格纳思的薄唇。

狼狈地将头撇向一边,泛红的耳根子透露出达格纳思的害羞。

「不行!」双手抗拒地将路可的脸推离他十公分远。

路可两手抵在达格纳思的胸前,抬起上半身来,愁眉锁地看著他,明眸内的液体显然又快超出饱和的状态,咬著下唇,委曲地绞著手指,呐呐地低语:「我只是想亲近你,想多摸摸你,这样也不可以吗?」

见到路可楚楚可怜的模样,达格纳思那颗佯装狠心的心,再也无法装下去了,只得半放弃地道:「只能牵手跟抱而已,其他的都等你觉醒後在说吧!」

「哇――纳思最好了!」双臂高兴地搂住达格纳思的脖子,一颗金色的头颅撒娇地埋进他的颈窝中,也遮掩住了路可眼底一闪儿过的狡黠。

笨纳思,跟他住了四年多了,每都败在他这招,永远被他吃得死死的。

好高兴喔,他现在已经可以勉强地把纳思拥入怀里了,而且垫个脚就可以吻到纳思的下巴,只要他再努力的多吃一点饭,明年应该就可以把纳思整个人抱在怀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一直吃不胖,四肢永远都是那麽纤细,害他不能有像纳思一样精壮的身材,也没办法将他打横抱在怀里。

趴在达格纳思身上的路可,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自己再吃壮一点、长得再高一点,想到连自己已经沉入梦乡都不晓得,顽皮的唇还不自觉地啃著达格纳思的脖子。

「好…吃……」小声地呢喃著。

「小鬼――」原是想偏头低骂路可不守信用,结果发现他早就睡著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替路可调一个舒适的位置让他可以睡得更好,伸手抚上他那头柔软金发,像在抚摸猫儿般地轻柔。

「都说不准吃我的豆腐了,结果还是占我便宜,连睡著了也不肯放过。」
「唔……」舒服地咕哝一声,蜷曲著身体,本能地让自己更贴近达格纳思。

火红的凤眼宠溺地看著路可憨睡的脸蛋,柔柔地在他光滑的额头印上轻如鹅毛的一吻,略微冰凉的手指仍不忘温柔地轻抚路可的背。

「小鬼,这一世的你跟之前差好多好多,变得像一般人了,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对你有所期待呢?其实我也很想回应你的感情,可是我却害怕在你觉醒之後,遗忘了我,或是再一的离开我……」低声地咕哝著。

在还没有察觉自己心底对你的感情时,每一护送你回寺院,心中那种闷闷的感觉,他一直以为是不情愿、被逼迫跟封印自己的大神官在一起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悲伤与无力的滋味啊!悲,是因为亲手将你推离自己身边的是他;无力,是因为他们两个身份的差距……

「麻烦、麻烦!不想了,越想头越痛,我干麻自找苦吃的想那麽多啊!反正等到这个臭小鬼的能力觉醒不就知道到底是继续让他缠,还是跟他分开。」皱起好看的俊眉,烦躁的拍拍额头。

大不了换他去缠著路可,缠到他把他的心送给他为止罗!

趴在达格纳思胸口上的路可,无意识地用脸蛋磨蹭著,双手紧紧地圈著达格纳思的脖子不放,娇俏的小嘴喃喃地梦呓:「纳思…不管怎…样……都不可以…丢…下我喔……」

听到路可这番话,达格纳思形状美丽的薄唇勾勒出迷人的笑容,只可惜睡著了的路可没能欣赏到。

「麻烦的小鬼,你爱缠我多久,就多久吧!」x上美丽的凤眼,温柔地拥著路可。

【回应】忆

回应……
回应,是你欠我的,该还我了吧?

「怎麽又是你这个臭小鬼?!」达格纳思夸张地指著路可的鼻尖鬼叫著。

「日安。」规矩地朝眼前这名一身火红色的魔物行个礼。

那对火红的眸子和火红的短发还是一样的让人感到有活力,不过他似乎有些迷糊,认识他那麽久了,为什麽他还老是把他当成孩子在看。

「安啥安,老子问你,你为什麽又跟来?!」皱著眉,英挺的俊脸整个逼近到路可的小脸前,一付想教训人的模样。

达格纳思温热的气息忽然洒落在路可脸上,让他清澈的明眸闪神了一下,温柔乾净的声音与达格纳思火爆的态度恰恰相反。

「在下非故意跟著您的,只是刚好在下又巧遇您罢了。」

那双火红的眼睛彷佛有生命般地跃动著,让他看得都不小心入迷了呢……

烦躁的扯著自己火红的短发,口气极为不好地低吼:「别跟老子在下、在下的,说话别跟老子文诌诌的,我是个魔物,听不惯你们人界的人讲话的方式!」

「不过,小鬼你来这干麻?」火红的凤眼怀疑瞅著路可瞧。

太奇怪了,也太巧了,这几年来无论他走到哪,就算再远,都会遇见这个小鬼,太诡异了……

「在下是来帮助那些被您和您手下伤害的村落,人民不像贵族拥有力量的,所以您不该伤害他们。」乾净的声音中有著些许的不赞同。

「你凭啥教训我!别以为你是个小鬼,我就不敢伤你喔!」眩目的凤眼闪烁著怒火。

「您不会的,若要杀了在下,您早动手了。而且在下自认没说错,或许您并未如此的残忍对待那些人们,但是您也无法否认您的手下残暴的做法吧?」不畏惧地看著达格纳思。

「魔物就是这样低贱的生物,你这个高贵的人类看不惯麽?!」口气极为地嘲讽。

这个世界本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够强的,没资格存活下来,这个小鬼懂什麽!

一股温热的触感抵在达格纳思的薄唇。

「别这样说您自己。」路可白玉般的纤指柔柔地捂住了达格纳思的唇。

他了解在他们的世界生存的守则,只是这不适用在人界,他只是想让他了解这点而已,并不是听他用这般让人心疼的语气嘲讽自己。

达格纳思讶异的瞠大凤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拥有一张精巧娃娃脸的小鬼会有如此的举动,就连他的下属都不见得有这样的勇气敢触碰自己了。

「在下只是想让您知道,在人界生活,并不一定要用到您们的生存守则。所以,您不要再这样说您自己好吗?」

清澈的明眸认真地瞅著达格纳思看。

「小鬼,我刚刚就跟你说,叫你说话别再这麽文诌诌的,我听得头晕!」别扭地拉下路可的手,古铜色的肌肤因路可的触摸而悄悄地浮上一层嫣红。

这个小鬼跟他遇见的人不太一样,太过温和善良了,连对他这个魔物都能说出那样的话。

「呵…呵…抱歉,在下忘记了,只是说话的习惯一时难以改掉。」

「笑、笑、笑,别笑!」撇过头不看那张笑得过於灿烂的脸蛋,口气不好地低吼:「所以你这几年来跟著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是个大夫麽?」

「嗯,是的,嗯…就某个层面来说,在下应该算是个大夫。」

这个迟钝的魔物,当真没发现他散发出来的气息跟一般的人不相同吗?前前後後他们两也认识了好几年,他都没察觉到他的面貌没变过吗?他的身体都能本能地发现到只要他一接近他,他就会蹙著眉,下意识地排斥他身上跟他不合的罡气了!

而且好早之前他就跟他说过他的名号了,他却还是小鬼小鬼的叫他,殊不知他的年龄或许跟他不相上下呢!

「那你要跟著我多久啊?」达格纳思没好气的看著路可。

万一被其它魔物知道,他堂堂一个魔物首领身边却跟著一个小鬼的人类,一定会被笑的,虽然这个小鬼长得很可爱。

「直到你学会在人界生存的方式,您不让在下跟吗?」睁著一双晶亮无辜的明眸,直勾勾的盯著达格纳思瞧。

「我说不,你还是照跟啊!」

「嗯!」用力的点点头。

伸出食指,迅速地在手腕上一划,鲜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小鬼把你的手伸出来。」

「怎麽了?」有些心疼地看著大量的血从达格纳思的手腕上冒出来。

「订契约,这样我才不会被其它魔物们笑,我被一个毛头小子缠住咧!而且你太过柔弱的样子,肯定会被锁定成攻击目标,顺便预防你成为我的负担。」

不过达格纳思打死也不承认,其实自己心底也很担心路可可能会受伤,才会与他制定契约保护他。
一把拉过路可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W炎.达格纳思与你签订契约,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时,我、W炎.达格纳思,让你这个麻烦的小鬼缠住,并且你将受这个契约的保护,不受任何魔物侵扰。吾W炎.达格纳思与你、与这大地签订契约,以鲜血做为誓约,若吾有违反,将会自焚而死。」

回应,让我等得心好疼、好疼,你什麽时候才要将欠我的回应还给我?什麽时候才能得到我应得的?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我错了,其实我早已得到你给的回应,你一点一滴的、淡淡的、慢慢的还给我,可是我却要这麽久的时间才发现,你给的远远超过我所想的。

【觉醒】上

觉醒……
觉醒,是得到你的步骤。

一名头戴软帽的少年兴致勃勃地拉著另一名拥有耀眼、火红色短发,且身材颀长高挑的男子,两人朝地阎窟的走去。

「小鬼你到这边要做啥?」达格纳思没好气的搔搔後脑勺,「午睡才刚睡醒就要来这麽热的地方。」

难得想说要带小鬼出门买个东西,结果他竟然提议要先来这边看,真是被他打败了!

「这是我们两个第一一起出门,所以我想到这边看看我们俩第一见面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变呢?」兴奋地抱住达格纳思的手臂,半仰著一张笑得甜蜜蜜的娃娃脸,甜到连两颊的酒窝都凹陷下去。

将俊脸凑近路可的脸蛋,用没被抱住的另一手摸了摸路可红咚咚的脸颊,眉间的皱摺透露出达格纳思的忧心,乾脆将路可纤瘦的身子整个打横抱在怀里,再将自己的体温降至冰凉的程度。

「好些了没?明明头跟身体都帮你包起来了,怎麽还是中暑!」

「我才没中暑,头也没晕晕的,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体温会变高,好像越接近这里,身体就越热。」拍拍达格纳思的头,要他别担心。

把脸蛋贴到达格纳思冰凉的胸膛,舒服地赞叹:「不过,好舒服喔……」

「当然啦,这边是全地阎窟最热的地方,你当然越靠近这越热啊!你还要过去麽?小鬼。」

「嗯、嗯。」

「真是搞不懂你来这个鬼地方做啥……」没好气地咕哝著。

达格纳思慢慢地吸一口气,将些许的巫力灌注在脚上,配合著吐气的速度,长及膝的马靴竟发出淡淡的火光,轻轻地抬起右脚敲一下左脚的脚踝後,眨眼间两人已来到第一见面的地点――大断层旁。

「哇――纳思好厉害喔,这麽快就到这边了耶!」一颗被包得大大的头颅搁在达格纳思的肩膀兴奋地四观看。

「说废话,我当然厉害!」漂亮的火红眸子闪烁著自信的光芒。

「是、是、是,我的纳思当然棒罗!」碰碰跳跳地从达格纳思的身上跳下来,像只好奇的鸟儿四观望著、探索著。

小心地跟在路可的身後,怕他一个不小心跌落断层中,这可是会被活活的『蒸熟』的。

纳思不否认他是属於他的耶!走在前头的路可则像只小猫偷吃到鱼般的高兴,俏丽的嘴角边挂著窃笑。

只是愈靠近断层的裂缝,路可发现自己体内的温度则愈发升高,还有股让他十分熟悉的感觉缠绕在他的心头,彷佛他遗忘了什麽似的,清澈的大眼似乎有些迷蒙。

「纳思您可以在原地等在下一会儿,别靠近行吗?」双脚停在断层的裂缝边,向来调皮的语调竟变成温柔,且极为有礼数。

达格纳思整个人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因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路可用以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了。

下一秒路可像是难过地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头,难过地低喃:「纳思我好怪,我不知道我怎麽了……」

火红的身影因这番话而又回神了过来,紧张地赶到路可身後,才要触碰到他的肩膀时,又愣住了。

「请您先别管在下好吗?」

「纳…思…抱我……」

「小鬼你怎麽一回事啊?」达格纳思担心地看著路可。

眼前的路可是怎回事,一下子好像变回像之前的大神官,一下子又回到任性的小鬼,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有人可以告诉他麽?

「在下……」

「纳思……」

相同的面孔,可是说话的感觉却判若两人。

「我不要你,你走开、走开,我要跟纳思在一起,你走开……」路可跪坐在地上,牢牢地抱住自己,精致的娃娃脸满是痛苦。

「你则是在下,在下则是你,在下……」

後面的一番话路可几乎都是含在嘴里讲,让达格纳思听得是一头雾水,可是却又非常地担心。

【觉醒】下

觉醒……
觉醒,是得到你的步骤。

火红的凤眼忧心地看著路可像是人格分裂似的,又怕他会被这里的热度热到中暑,也不管他的意愿,修长的双臂一拉,将他拥入自个儿的怀里,看他要怎麽跟他自己吵都随他。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麽一回事,爱怎麽吵随你,不过只能待在我的怀里吵,不然到时候你中暑了,麻烦的还是我!」盘坐在地,火红的眸子坚定地看著像是分裂成两个人格的路可。

「调解好了在跟我说吧,你的决定也就是我的决定。」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变得好温柔、好温柔。

虽然他的个性很冲动、火爆,可这不是代表他是个笨蛋,他是不知道为什麽任性的小鬼会跟他的大神官性格起冲突,不过这个现象或许是他要觉醒的前兆吧!

将整张精致的小脸塞进达格纳思的胸膛中,含在又闷又含糊的咕哝声不断地自路可的嘴里传出。

「您不该逃避了,您本就是在下。」
「我不想要当大神官,我只想跟纳思在一起,只要我一直这样,纳思就可以永远属於我的。」

「在下跟您是一体的,您还不了解吗?」

「我不想了解,我只知道纳思害怕跟你在一起,因为是你不要他的。」

「刚刚在下就说过了,在下并没有不要纳思,正因为太想要他了,才会有您的出现。」

「我不要大神官这个身份,如果我变成了大神官,纳思就会把我送给寺院了,我不要!」

「这不会了,因为在下不会再一的离开纳思了。」

「你说真的?」

「是的,九世的分合把在下爱众人的心啃蚀光了。」

「那你为什麽还要觉醒、为什麽还要变成大神官,有我在不就行了,我可以帮你跟纳思在一起!」

「您太天真了,纳思是一名拥有无限寿命的魔物,只要他的魂体还在,他能永生永世的活著,而您只是名平凡的人类。所以,觉醒是为了能让您永远缠著纳思不放的必要步骤。」

「那你不会再转世了?」

「六百年已经够长了,在下也想体会一下所谓自私任性的感觉是什麽……」

「你……」

六百年来的记忆一下子全浮现在路可的脑中,让他清楚的了解到每一世的自己是抱著如何的心态来找寻纳思,用什麽样的理由让纳思不得不跟著自己,以什麽样的眼神看著纳思一又一的被自己赶离。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的任性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你身上,不该不帮你分担你的心痛,让我们在一起吧,我们一起爱纳思、一起拥有他。」敞开双臂迎接内心的另一个自己。

窝在达格纳思胸前的路可全身开始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原是黑墨色的瞳孔竟闪烁著金色的光,裹覆在头顶的软帽不知什麽时候松掉了,一头金黄、柔软膨松的秀发,如瀑布般地泄下。

「小鬼你……」达格纳思吃痛地瞠大凤眼看著忽然将他推倒在地上的路可。

白玉般地纤指抚上达格纳思眼球成玻璃状的左眼,乾净又温柔地声音缓缓地道:「还疼吗?」

「不疼了,你怎了?」将冰凉的手掌贴在路可被地阎窟断层散发出的蒸汽蒸红的双颊。

「在下已觉醒。」

「我知道,因为小鬼你说话的口气变文诌诌的了。」

「纳思您不怪在下吗?」闪烁著金色光芒的黑瞳认真地看著达格纳思耀眼的火红眸子。

「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被封得无话可说。」皱了皱好看的俊眉,「小鬼你这真的中暑了!」脸红成这样,体温也高得吓人。

「您还叫在下小鬼,在下已不是另一个自己。」悄悄地磨蹭著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冰凉手掌。

两手轻轻地捏住路可的脸颊往外一拉,「在我眼中你们都是小鬼,不是麽?」这小鬼想那麽多做啥?不管哪一个都是他不是吗!

「您还是像以前那般直率呢……」

精致的娃娃脸忽然整个贴近达格纳思,俏丽的唇柔柔地吻住达格纳思形状姣美的薄唇,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才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红著一张W丽的俊脸,害羞地低吼:「不是说不准你吻我了吗?!」

「跟您约定的是另一个在下,何况在下也已觉醒,所以约定早过了期限。」扬著一抹看似畜生无害的温柔笑容。

没有七情六欲的大神官似乎也学会了狡猾。

「你――」咬著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恼得说不出话来。

「纳思您等在下一会儿,在下要先到断层中拿样属於在下的东西。」摸了摸达格纳思火红的短发,算是安抚他易怒的情绪。

移动的身影之快,才眨个眼的时间,路可纤瘦的身子早已消失在断层中。

「真是的,不是已经恢复成大神官的身份了,怎麽还是个任性的小鬼!」达格纳思抚著红唇,低声地嗔骂。

他都忘了,这小鬼从以前就是个任性的大神官了!

火红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断层瞧,内心盼著路可可以快点上来。

袅袅的白烟不停地自断层中冒出,高热的蒸汽让以一身灵活动作在岩层中飞走的路可都汗流浃背,更不消说他白嫩的双颊都被蒸得红不咙咚。

在最靠近地底岩浆的岩壁有个被施满结界的洞穴,是路可从一跳下断层就一直锁定的目标方向,当洞穴映入路可的眼帘後,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快速,散发著淡淡金黄色光芒的身影直到到达了洞口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

洞穴外的结界对路可似乎是没有影响似的,他轻易且没有破坏到任何一个结界就走了进去,而该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却散发著火红的光芒,仔细一瞧,原来是放在洞穴内最的一个岩石上,有颗火红的珠子所发出来的光。

「真抱歉,在下让您在这边孤独了六百年。」白玉般地纤指将火红的珠子温柔地放置在手掌中。

只见那颗珠子像有生命似的,让路可碰了以後,竟散发出更强烈、耀眼的光芒。

「您还是像六百年前那般美丽动人,如此的夺目。」情不自禁地俯首轻吻那颗珠子。

「与在下一同去找您的主人吧!」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收在怀里。

用手背抹去汗水淋漓的额际,过於嫣红的双颊透露出路可身体的不适,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淋淋的,幽幽地吁了口气,再提起体内的力量,迅速地离开这个结界已被他变动过的洞穴。

丝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地方,就连洞穴的结界已经开始崩坍,路可至始至终都不曾回头望它一眼,一心一意只想快点回到断层上方,想快点将怀中的东西交给达格纳思。

金色的身影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回到了断层上,精致的脸蛋带著一抹解脱的笑容,站在达格纳思的眼前静静地与他两眼相望,不过达格纳思比较沉不住气,才跟路可对看没两秒,就两手一捞,将路可搂近他刻意把体温降得冰凉的胸腔中,帮他消暑。

「非得把自己搞到中暑、蒸到体温都过高,来给我添乱、让我替你担心麽?」低沉的声音有些不悦。

「抱歉,只是在下需要把一样东西还给纳思您,是在下一直没还您的东西……」仰起红咚咚的娃娃脸,将小心翼翼放在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漂亮的凤眼不敢至信地看著路可手中的东西,呐呐的道:「这、这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忽然解开封印的结界?!」
将手中火红的珠子拿到达格纳思的左眼前,口中喃喃地念著咒术,慢慢地将手掌贴近他的左眼,直到整颗珠子都没入他的左眼,才将手拿开。

达格纳思只感觉到左眼的温度特高,高到让他自己都以为那粒珠子已经在他眼里熔化了,不适应地转了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动过的左眼,小心谨慎地睁开,六百年前那对让路可陷其中的火红眸子,终於恢复成一双了。

「在下终於把您的左眼还您了。」将发热的双颊紧紧地贴在达格纳思冰凉的胸口,「不过,在下从不後悔这样做……」

仰起闪烁著金色光芒的黑瞳柔柔地看著那对火红眸子,「因为,原来任性就是这麽一回事……」

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晕厥在达格纳思的怀中。

【觉醒】忆

觉醒……
觉醒,是得到你的步骤。

像拎著一只小鸡似的,从路可颈後的衣领毫不费力地一拉,将身材纤瘦的路可轻轻松松的拉高,与自己眼对眼的平视。

「小鬼你还要做什麽?!」低沉的声音包含著浓浓的怒意。

路可吃力地仰头往後看,带点疲倦的乾净嗓音缓缓地道:「在下在帮忙这些村民们,所以可以请您先放在下下来吗?」

温和的脸蛋夹杂著些许忧心的神情,清澈的明眸不时地望向一旁受伤的人类,眼底的不舍看得让达格纳思频频皱眉。

「这又不是你用的,关你啥事啊?」帅气的俊脸整张臭得很,凶狠地火红眸子一扫过那些人类,让那些人吓得直发抖。

刚开始是达格纳思让路可跟著他走,怎麽知道走著走著变成达格纳思不知不觉地跟著路可走,而且每经过一个村子,路可都会进去照料村里的居民,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常识。

要是遇上受侵害的、遭逢天灾的、贫瘠的村落,路可停留的时间就会变得更长,而且还会不眠不休地照料那些村民,教导他们如何重建村落、种植适合的蔬果、治疗生病的人们、传授他们一些简单的医疗常识。

这则是遇上染上瘟疫的村庄,路可简直可以说没x过眼地替这个村的居民寻找治疗这个瘟疫的药方,不断地拿自己当实验品猛试药。

达格纳思根本看不下去路可这样虐待自己,想要他停止这般让他无法理解的行为。

「在下是个大夫,见此状况岂能袖手旁观?!」

「你哪一有旁观过啊!真是个鸡婆的小鬼,也不懂你到底从哪学来那些东西,懂得还真是多,可是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命吧,没睡没停地替他们找药,你当你自己是神喔!」美丽的火红凤眼没好气地瞪著路可。

路可只能悄悄地在心底叹口气,他是神族的一员没错啊,达格纳思跟他在一起也好些时间了,怎麽他还没发现他是大神官吗?

「请您再让在下试一会儿吧,在下快找出药方了,就差几帖药引了。」好声好气地跟达格纳思谈著。

因为他知道达格纳思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魔物。

「你真是个任性的小鬼,一副比我还硬的死脾气。」火红的眸子不悦地瞪著路可扬著很温柔的笑容。

每都会拿出那个让他看了头很晕的笑,真搞不懂这个小鬼,年纪轻轻的竟然会笑那种很飘渺的笑,又不是神,笑那种鸟样,真丑。

想到著,达格纳思不自觉地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修长冰凉的食指与姆指使坏地往路可白嫩的脸颊一捏,捏掉了他的笑容。

「你为啥那麽任性?」

摸了摸被捏红的右脸颊,无辜且不懂地问:「在下任性?在下实在不懂自己为何会被冠上任性这词呢?」

当了大神官这麽久了,他是头一被冠上属於人类才有的情绪反应,而且还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任性」。

「没错,就是一个任性的小鬼,硬要照自己意思,不管自己还有没有体力可以做还硬要做的任性小鬼就是你!」将路可当成小孩般地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尖。

路可先是摇了摇头,才低声地呵呵笑。

「这还是在下第一因为尽自己该做的本份而被认为是『任性』,您定义的方式真是特殊。」

「不对麽?就是任性才会不听话!」

「是,那可容许在下再任性一会儿吗?」头一让清澈的明眸染上了无可奈何的笑容。

帅气的俊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没好气的嘟嚷著:「说了这麽多,还是要帮那些没关紧要的人!」忽地,达格纳思猛地甩甩头。

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心里闪过的那抹想法,他怎麽可能跟这个小鬼废话那麽多,只是为了能让小鬼有些休息的时间?!他不会对这小鬼这麽好!他只是不懂为什麽那小鬼要做这些事而已!

没注意到达格纳思有些奇怪的举动,路可终於从被吊著的状态解脱,继续坐著研究剩下的几味药引子,口中喃喃地低语著:「原来任性就是这麽一回事啊……」真没想到达格纳思是这样定义的。

觉醒,是必经的过程,只是每一的滋味都是酸甜苦辣全参杂在一块儿,让我又爱又痛,如果这是得到你的必要步骤,要我几遍都行,只要我能得到你。

【解放】上

解放……
解放,是封印的枷锁松了。

接住昏倒在自己怀中的路可,将他打横抱起,右脚用力地往地面一踹,马靴上的火焰变得更旺,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

身边的景色正以飞快的速度往後退,迎面而来的热风吹袭著焦急的达格纳思,没注意到怀里的人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精致的脸蛋轻轻地磨蹭著达格纳思十分冰凉的胸膛,白皙的手也凭本能地悄悄探进他的衣襟内。

舒服…好舒服喔……

滑嫩冰凉的触感让路可慢慢地睁开双眼,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东西使他这麽舒服,只是映入眼帘的景色太过刺激,让才刚醒来没多久的路可又陷入痴呆的状况,瞠大晶亮的明眸,眨也不眨地看著。

忽然觉得口乾舌燥地拼命吞口水,呼吸开始急促、不规律,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变得乾燥的唇瓣。

纳思的胸膛怎麽看起来这般美味……

冰凉、光滑、有弹性、性感的古铜色、还有两朵粉红色的小儿,离他好近、好近。

他的脸颊正贴在纳思好像发亮的胸口上,其中一朵粉红色的正被他左手的指尖压著,另一朵儿只距离他的唇不到一公分,只要他稍微挪一下脸的姿势,就可以触碰到它。
怎麽办……他好想吃……

达格纳思低吼的声音自路可的头顶传来,「该死,这小鬼的体温怎麽越来越高!」又传来一道木门被踹开的声音。

心思完全放在路可中暑这件事上,达格纳思根本没注意到怀里的人早已经清醒,还将他的衣襟弄乱,露出他性感的胸膛,而且还虎视眈眈地看著他的胸口。

动作轻柔地将路可放置在床上,才想转身去柜子取推拿的药时,衣角却被路可紧紧地揪住。

「醒了?」俊脸担心地看著路可异常红W的脸颊,「我去拿药先。」拍拍路可的脸颊,要他把手放开。

俯身弯腰看著路可的达格纳思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严重地诱惑著路可,敞开的衣襟,让路可一览衣服内的美景,只见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白皙的脸蛋越来越红。

「别…别走……」乾净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两眼直勾勾地瞅著达格纳思的胸膛看,眼底慢慢地浮现情欲。

「小鬼这时候别任性,嗯?你看你脸红成这样,中暑太严重了,我要拿药帮你去暑,好不好?」

这时候的达格纳思只当路可中暑,身体不适在撒娇,刻意放柔好听的嗓音哄著路可,压根儿不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正是让路可的脸红成这样的主因。

「不要走……」将手伸进达格纳思敞开的衣襟内,整个人抱著他不放。

俯首看著将整个人都紧紧贴著他胸膛不放的路可,达格纳思无奈地搔了搔自几的短发,只得单手搂住路可纤瘦的腰,再一将他打横抱起,走到柜子前去找他要的药。

「这样可以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耶!」

没几秒钟就找到他要的药,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制汤匙。

小心翼翼地将路可放在床上,摸了摸那头柔软的金发,柔声地道:「等等会很痛,不过你要忍一忍喔。」

「小鬼,你干麻把整粒头塞在我的衣服里,然後你的手在做啥?」低头看著路可一会儿後,达格纳思终於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小鬼整个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两手伸到衣服里胡乱地给他乱摸。

「这样舒服……」微仰著一张极为享受的小脸,幸福地看著达格纳思。

红著俊脸,拉住路可的手低吼:「别给我乱摸!」

在达格纳思背後游走的两只手都被他捉住,路可噘著俏丽的唇,生气地盯著裸露的胸膛猛瞧,过於热烈的眼神,让达格纳思觉得浑身不自在。

「别人中暑是难过得头昏,你怎麽像发春似的。」赶紧把敞开的衣襟整理、整理。

这小鬼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拆了吞腹。

「就是难过才要摸你、抱你!」

不仅手没得摸,连眼睛都没得瞧,路可难过的瞪著达格纳思,乾净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人家就是难过才要抱著纳思,这样我才会分心,头才不会晕,为什麽纳思不肯让我抱?另一个我也觉得纳思好坏,你都不疼我…呜…我头好晕…呜……纳思不疼我了……」

就这样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的打在达格纳思的手上,看得他好不心疼。

「你、你、你这臭小鬼又拿这招来对付我!」手忙脚乱地替路可擦眼泪。

他根本就惨败在这家伙的任性和装可怜上面,他简直把他吃得死死的。

「纳思不疼我……」跟达格纳思赌气的转过身,缩著肩膀、垂著头,一副好不可怜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突然掩住路可的眼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嫩白的脖子被达格纳思的手臂轻轻地往後一勾,美丽的薄唇柔柔地轻啄了几下路可晶红、俏丽的小嘴。

「我真的不疼你麽?」哑著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脸皮超薄的达格纳思,不只帅气的脸庞红得快跟他的发色一样,连耳根子也都红得发烫。

「不多吻几下就不疼!」漾著美丽诱人的笑容。

就算眼睛被蒙住了,路可也能想像达格纳思现在脸红的样子,仗著达格纳思宠他的心,十分任性地要求著。

「臭小鬼,想都别想!」捏捏路可白嫩的脸颊。

乾脆整个人往後仰,倒进达格纳思的怀里,枕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地求著达格纳思:「纳思多吻人家几下嘛!」

「撒什麽娇!先乖乖的让我帮你消暑先,都中暑那麽严重了还玩!」臭著俊脸教训路可。

把路可扶正坐好,将他的上衣脱掉,拿起冰凉的推拿膏均匀地抹在他的裸背上。

「好嘛、好嘛,纳思好小气喔……」嘟著娇翘的小嘴。

「你的两个人格落差很大喔,一个是正经得很任性的小鬼,另一个把我吃得死死的任性小鬼。」冰凉修长的手指在路可的背上、颈椎上的筋骨游走按摩著。

路可舒服地闭上眼。

「不过,其实在下也认为……」仰著头往後看著达格纳思唇型姣好的薄唇,黑瞳闪烁著金色光芒,「多吻几下也不错。」

「看吧,他也觉得我的提议好呢!」

捏捏路可小巧的鼻尖,羞恼的低吼:「好什麽好!给我乖乖的坐好别乱动!」

觉得如果自己在继续捉弄达格纳思,他的脸可能会红到著火,路可才打消逗弄他的念头,乖乖的坐正。

「你们两个别乱了,中暑了也不乖乖的,我就这麽好玩吗?!」没好气地瞪著路可的後脑勺。

谁知,路可很不给达格纳思的面子地猛用力点头。

咬牙切齿地让话从口中蹦出:「等等在跟你们两个算帐。」达格纳思已经快要把路可的後脑瞪到穿孔了。

「小鬼,咬著先,会很痛的。」将修长的食指伸到路可的嘴边。
虽然是很恼路可老爱捉弄他自己,不过却还是管不住疼路可的心。

「不要!」把头撇向一边。
「快,等等会很痛,我怕你咬到舌头。」

回头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火红的眸子,「我会忍住的,我才舍不得纳思也痛呢!」

「在下宁愿忍住疼痛,也不愿纳思跟著在下一起痛。」

「两个笨蛋!」

害羞地把路可的头推过去,趁他一个没注意把自己弓起的食指伸进路可的嘴里。

「唔――」

快放开,笨纳思!用力地想把达格纳思的手拉出来。

【解放】下

解放……
解放,是封印的枷锁松了。

快放开,笨纳思!用力地想把达格纳思的手拉出来。

另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银制汤匙,用力地沿著脖子至脊背的筋骨刮,白皙光滑的裸背,没一会儿就出现两道明显又长的红肿瘀伤,看得达格纳思非常的心疼,只是不这样路可体内的热气会散不开。

精致的娃娃脸痛苦地皱在一起,背後传来阵阵如火烧般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咬紧牙根,额际的冷汗也不停地滴落。

这道刮痧手续一完成,达格纳思马上把手中的汤匙丢到一边,小心地让路可靠在自己身上,不舍地摸著路可变得苍白的脸。

而路可则是立刻地把达格纳思的手从自己的嘴中拿出,伸出丁香小舌舔著被他咬得满是齿印且受伤的食指,「痛不痛?」

「这、这点伤对我来说没、没什麽!」俊脸因路可暧昧的举动显得不知所措,音量也随之增大。

柔软蓬松的金色秀发随著低垂的头左右地摇摆,形成一帘美丽的金色波浪,温热、惹人心怜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达格纳思受伤的手指上,却也像是打在他的心儿里。

「别这样了,最痛的应该是你啊!我这点小伤真的没什麽,先让我帮你上些去瘀的药,嗯?」

路可依然垂首,心疼地将达格纳思的手抱在怀里。

「纳思都不懂人家,你痛,我更痛……」哽咽的声音让人好不心疼啊!

伸出另一手抚摸著路可的金发,「你都说了,『你痛,我更痛』,这个不也同样适用在我身上?傻瓜!」

哭得梨带泪的路可愣愣地抬头看著达格纳思,仔细地瞅著那双漂亮的火红凤眼良久後,边哭边笑地漾著好幸福的美丽笑容。

「这样好丑喔!」达格纳思调侃地轻弹一下路可白嫩的额头。

「才没有,这叫做楚楚可怜。」啜了啜哭得红咚咚的鼻尖。

敞开双臂,紧紧地搂住达格纳思的胸膛,整个人将他压倒在床上,柔亮的金发散落在达格纳思俊脸的周围,温柔地看著他。

「纳思不可以离开我喔……」

「都说过几遍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随便你缠!」俊脸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语气因害羞而变得很不好。

「我不满意这个答案,万一我被迫离开你,你就不要我了吗?」泛著泪光的明眸可怜兮兮地望著达格纳思。

看见路可眼中的眼泪又快要满到溢出来,达格纳思再一感到无力。

他怎麽老是拿路可这一招没办法,每一他都用这招……真不公平!

柔著低沉的嗓音道:「小鬼你会不要我吗?」

「才不会!」超用力地摇头,摇到连眼眶中的泪水都不小心飘落在空气中。

「我只要你一个。」精致的娃娃脸上布满浓浓的任性。

虽然说达格纳思拿路可任性、撒娇、装可怜的招没办法,其实路可才是完全拿达格纳思没办法,因为在他是以达格纳思为他的思绪运转中心,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如果失去了他,他根本连怎麽活下去都不晓得。

只是,他们两人相时,都是达格纳思退一步让路可,所以才感觉路可比达格纳思强势,如果达格纳思硬是坚持要如此的话,路可也会默默地接受。

「这一点也是同里可证,你只要我一个,而我只让你缠啊!真是个呆子!」俊脸已经红到冒烟了。

这个任性的小鬼怎麽这时候了才变笨,要他一直说这样的话,他不觉得羞,他可是快窘到挖洞躲起来了!

「那我们说定罗!要随便我缠著你唷!」

漾著幸福笑容的路可,慢慢地眨了眨黑墨色的明眸,转眼间,黑瞳中闪烁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白玉般的纤指抚上达格纳思的俊脸,缓慢地在他的脸上游走著,最後停留在那双迷人的凤眼旁。

「在下有个问题想问您。」

「问吧。」狐疑地看著路可。

到底是什麽问题要换人出来问呢?

「要问您在某个情况下,那将会也同样适用在您身上吗?」

「那种情况下?」

俯首柔柔地轻吻达格纳思的额头一下,温和乾净的嗓音才缓缓扬声道:「在下的心只能放置了您一人,那您呢?」

火红的眸子不敢相信地看著路可,漂亮的凤眼瞬间雾了起来,想说些什麽,却发不出声来。

「太狡猾了,怎麽可以是你问这个问题……」喉头冒出的哽咽透露出他的感动。

虽然达格纳思个性冲动、脑筋很直、又有点迟钝,可是尽了这六百年的聚离的滋味,却让达格纳思害怕、不安,担心哪一天路可又为了人类而离开他。

分裂成两个人格的路可,一个是具有大神官的人格、另一个则是像个孩子般的人格,达格纳思可以很轻松的跟像孩子一样的路可相;但是当路可大神官的人格出现时,他内心总是会感到揣测不安,害怕路可会再一的选择离开他。
所以当路可用大神官的人格问达格纳思这个问题时,无疑是帮他消除了他心底的不安。

「那纳思您的回答呢?」好认真地看著达格纳思。

「这的情况就不适用在我身上了。」半掩著漂亮的火红眸子,低沉的嗓音有些颤抖。

「是吗?」闪著金色光芒的黑瞳眼底压抑著浓浓的伤心,「谢谢您,在下知道了。」用力地咬著娇柔的下唇。

他不怪纳思,因为这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纳思跟他在一起会不安,他不会再让自己这个人格出现在纳思的面前的。

「等等,你想逃麽?是你自己问我这个问题的,就该有勇气把话听完。」赶紧唤住路可。

不知道自己该摆什麽表情面对达格纳思,路可手足无措的看著他。

慎重地呼吸,闪著泪光的凤眼温柔地看著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我的心被两个任性的家伙挤得满、满、满,一个是路可,另一个也是路可,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的心放满了两个任性的家伙。」

路可紧紧地搂住达格纳思,心中的千言万语只以哽咽且模糊的两个字代表。

「谢谢……」

【解放】忆

解放……
解放,是封印的枷锁松了。

腰际上传来冰凉沉重的感觉,和规律地洒落到脸上的湿热气势,让路可费力地睁开疲倦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达格纳思瞬间放大数倍的俊脸,让刚睡醒的路可又陷入痴呆的状况,难得红著娃娃脸愣愣地看著达格纳思帅气的睡颜。

醒著的时候像头狮子般地狂野,个性又横冲直撞的,没想到他睡著时却像只猫似的安静、可爱。

悄悄地伸出纤细的食指,偷偷地描绘著达格纳思俊逸的五官,滑润的指尖逗留在达格纳思姣美的薄唇,像个第一偷东西的坏孩子,路可的心跳变得又快又大声,既害怕又刺激的心态迫使他将指尖轻轻地探入达格纳思微启的嘴中。

柔软、滑嫩、带点冰凉的触感让路可爱不释手,大胆地将指尖入些,溜进了齿间,触摸到达格纳思湿热的舌尖。

「唔――」

达格纳思无意识地将路可的身子更搂近自个儿的怀里,本能地张口含住了路可的食指,原本只是探入一点的指尖,现下变成近半节的食指,没入达格纳思温热的嘴里。

这、这、这怎麽办?!路可红著一张娃娃脸,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食指在达格纳思嘴里的诱人模样。

随著达格纳思无意识的吸吮,路可嫣红的脸蛋愈发火红,向来不曾失控过的心跳,现在已经疯狂的乱跳,心跳声大到好似快吵醒达格纳思般的巨响。

可是,路可却像是失魂了似的,慢慢地将脸贴近达格纳思,微微地噘起娇俏的唇,贴上达格纳思的嘴角,当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吓得推开达格纳思,将被他含住的手指藏在身後,气息不稳地喘著。

低哑的声音忽然在路可的头顶缓缓地响起:「嗯――小鬼你醒啦?」

达格睡眼惺忪地揉著漂亮的凤眼,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没、没有,在下想请问,在下怎会睡著?」路可嘴里说的话跟心里想的事根本就毫不相关。

美…好美……没想到近距离看著达格纳思的火红眸子会是那麽美。

「你连自己累昏了都不晓得啊!真受不了你!」没好气的瞪了路可一眼。

他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把他吵醒吧?!昨晚这个小鬼昏过去之後,剩下那堆人都是他理的耶,他弄到快天亮才弄完,才睡没多久就被他吵起,真没良心!

「啊?在下昏过去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

刚刚心底飘过的那股感觉是什麽?他是不是遗漏了那一点没注意到?

「是啊!就跟你说别那麽勉强自己了,任性的结果就给别人添麻烦!」生气地捏捏路可的鼻尖,「你在干麻?还太累麽?跟你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真是对不住,在下给您添麻烦了。」愧疚地看著达格纳思的黑眼圈。

他晕过去之後一定是他替他把剩下的事理完的,刚刚他还没注意到,真是过意不去。

「我不是要你道歉!是要你别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又不是不死之身、也不是铁打的,老是这样!」烦躁地搔著後脑勺,语气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变得越来越差。

了解达格纳思会因紧张而口气变差的路可,娇俏的嘴角挂著柔柔地笑意,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呼吸一口,纤细的双臂搂住了达格纳思的脖子,害羞地将头埋进达格纳思的怀里,嘤嚅地道:「谢谢……」

解放,隔了六百年,终於有力量可以撕掉心中那张封印之纸,将『我』的心释放,把『大家』的心丢弃。

【追赶】上

追赶……
追赶,是我内心的渴求,我想追上你,然後紧紧地将你锁在怀里不放。

皱著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澄澈的明眸闪著浓浓的妒意,丝毫不掩饰地瞪著前方耀眼、迷人的达格纳思,路可气得白皙的肌肤都泛著一层淡淡的嫣红。

「臭纳思、笨纳思,气死我了!笨木头、臭木头!」用力地踩著地板,绞著白玉般地纤指,残虐地咬著娇嫩的下唇,怒气冲冲地看著达格纳思,语气极其怨怼。

走在路可前面的达格纳思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背後两道火辣辣的眼神,怒气指数正滨临临界点的达格纳思,快要被身旁这一群恐怖生物缠到抓狂,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被他冷落的路可。

天杀的!要不是他不能动手杀人界的人,他还真想撕碎这些母性动物,她们怎麽能这麽恐怖!

「小姐!不好意思,我对你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勉强让话从齿缝中蹦出来。

「哇――你的声音好好听啊!再多说一点……」魔音传脑的高嗓门不断地在达格纳思的耳边嗡嗡叫。

天啊!他快疯了!转身打算拉著路可的手快速地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路可不在自己的身边,达格纳思火红的眸子担心地寻找著。

而路可却是越想越委曲,明亮的双眼逐渐氤氲,赌气地屈膝蹲在地上不动,将头埋在膝盖间,独自啜泣。
纳思只顾跟姑娘讲话,都不理他,纳思一定是嫌他碍事不要他了……臭纳思,不是说不会不要他的吗?为什麽要不理他……

美丽的凤眼扫到蹲在街道边,一头柔亮的金发散落在地的路可,粗鲁地推开围绕在他身边的肉墙,达格纳思急急忙忙地跑到他身边,担心地将路可搂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检查他是否哪里怎样了。

「怎麽了?哪边痛麽?」忧心地放柔声音问道。

火红眸子担心地瞅著路可的脑勺瞧,路可紧紧地捉著他的衣服不放,却硬是不把头抬起来,也不跟他说他到底怎麽了,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惹人心怜地啜泣著。

「小鬼怎麽了?跟我说好不好?」

哽咽地哭诉著:「纳思是骗子…呜…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可是你一看到姑娘们就忘了我了…呜……」

「我没!」

「你有!你高兴地跟她们在一起,都没注意到我脚痛、腰痛、背痛、头痛、全身都痛,还有心更痛…呜…纳思最坏了!」

听到路可这段怨怼的话後,达格纳思一把拉开路可,硬是扣住他的下颚,让路可能看清楚自己。

被泪水濡染地娇怜的脸蛋被迫抬头看著达格纳思,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的无奈俊脸。

湿热的鼻息柔柔地洒落到路可的脸上,低磁的嗓音中加杂著无数的溺爱:「对不起,可是是你要我去买糖葫芦给你吃的,我才会被那堆东西缠住,说到底都是你害我被缠著的。」

拿出一串裹著糖衣的糖葫芦放在路可的唇边,达格纳思微启姣美的薄唇含住一颗糖葫芦,慢慢地送进路可的嘴里,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上演一幕激情的热吻,看得一旁的人莫不都红著脸,直到一串四颗糖葫芦都被路可吃完为止,达格纳思才停下这个吻。

「好不好吃啊?」好听的低沉嗓音诱惑著路可的感官。

纤细的手紧紧地揪住达格纳思的衣襟,被吻得红WW的小嘴半启地喘息著,明眸染上浓浓的情欲,丝毫不掩饰地直瞅著达格纳思的俊颜。

「看到没,想要我得看他同不同意才行喔!」美丽的火红凤眼淡淡地瞥了一下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一群女人。

拉了拉达格纳思的衣领,路可哑著乾净的嗓子,气息不稳地道:「纳思…不要用你漂亮的眼睛…看别人……」

「小鬼,怎麽了?」眨了眨火红的眸子,不解地看著路可异常的样子。

「在下觉得待在这里不舒服,咱们可以离开这儿先吗?」闪烁著金色光芒的黑瞳快速地掠过一抹狡黠。

「咦?小鬼他怎麽了?怎麽换你?」听话地将纤瘦的路可拦腰抱起,用力地踹了一下地面,马靴上窜起熊熊的火焰。

柔柔地朝达格纳思一笑,「他被您吻得心怒放的,怕一时控制不了,当街吃了您。」

「鬼扯!」红著一张俊脸。

脚下的动作非快地移动,迎面而来的风却带不走达格纳思脸上的温度,只因怀里的人儿一直用若有所意的眼神盯著他瞧。

为什麽他的脸一面对路可这小鬼就变薄,动不动就脸红,刚刚当街吻他也都不会害羞,可是只要单独对著他,脸上的温度就会不自觉升高,窘得不得了!

「真好,在下也想您呢……」低声呢喃的字全被迎面而来的风带走,使得达格纳思无从察觉路可语气中的无奈。

或许纳思没察觉到,不过他却发现到纳思没有主动吻过拥有大神官人格的他,也许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是个神圣不可侵的大神官,所以每当他出现时,纳思虽然也是很宠溺他,可是却会变得比较不自在。

「你说什麽?」低头挑眉地问,呼啸而过的风声太大了,让他听不清楚路可说了什麽。

「没什麽,在下自言自语罢了。」轻轻地摇摇头。

【追赶】下

追赶……
追赶,是我内心的渴求,我想紧紧的将你锁在怀里不放。

「你刚刚是对著我说话,你从不会自言自语。」

另一个人格的路可或许会喃喃地说一些会让他脸红的话,姑且将那些算作是自言自语;可是他知道这个路可是不会这样的,要嘛他就不开口说话,静静的,要麽就是会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人跟他说话,他从不会自己对自己说话,至少他所知道的路可是这样的。

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看著达格纳思,拍拍他锁在他腰间修长的手,要他先将他放下来,在达格纳思还没反应过来前,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垫起脚尖,柔柔地吻上他的薄唇。

纤瘦的身子整个人贴近达格纳思的胸膛,将达格纳思推靠在树干上,丝毫不保留地向他索吻,如白玉般的手指悄悄地溜进达格纳思的上衣内,温润的指尖抚上他略微冰凉的胸膛。

第一被路可用这麽具侵略意图地索吻著,达格纳思毫无招架力地任由路可探索著他的口腔内,意乱情迷地回应著路可湿热的舌。

眷恋不已地稍稍离开那对甜美的薄唇,白嫩的额头抵著达格纳思的,柔柔地轻啄著达格纳思挺拔的鼻翼,只是气息不稳透露出路可内心的蠢蠢欲动。

「在下刚刚就是在说这件事……」游走在达格纳思胸膛的纤指依然没有停止。

「呃?」火红的凤眼迷蒙地看著路可,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有所不了解。

放柔著乾净的嗓音,若有似无地魅惑著达格纳思,「在下说,想您……」

沿著达格纳思的鼻翼一路往下轻轻的啄吻,慢慢地来到泛著古铜色光芒的颈窝、诱人的锁骨,蚕食鲸吞地啃著,灵巧的双手配合地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悄悄地褪去达格纳思的上衣,让他v纤合度的精壮胸膛裸露在空气中。

「嗯…唔――」诱人的呻吟声不自觉地自口中溢出。

微眯起盈满泪水的美丽眸子,路可的话过了数秒才进入达格纳思的大脑,加上胸口湿热的麻痒,达格纳思勉强的体会到路可要对他做什麽事。

温柔地抱住趴在自个儿胸口前的金色头颅,红到不能再红的俊脸整个埋进柔软的金发中,哑著低磁的声音道:「可恶的小鬼…嗯…什麽时候长这麽…大了…,不过下可不可以…唔…挑对地方,我的脚软了……」

他们两个现在人是在树枝上耶,他只能勉强地靠在树干上撑著自己,万一脚一软、站不稳,不就会跌到树下!

「所谓一发不可收拾不就是这回事吗?笨纳思,谁叫你刚刚在街上要那样吻我,害我忍不住了,嘻、嘻……」娇俏的小嘴顽皮地含住达格纳思胸膛上的其中一朵小。

「呃!别、别吻…嗯――」想咬住下唇防止那让他羞愧的吟哦声溢出,却来不及,只能半启著姣美的薄唇喘息著。

修长的手指难耐地揪住路可背後的衣服。

伸出丁香小舌细细地舔著挺立的粉嫩萏萸,柔柔地道:「在下还觉得太长且太慢了点,您知道在下与他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

「嗯…呵…呵……」本能地弓起身子将自己的胸膛主动地献上。
「对啊,我们终於追上了,已经可以紧紧地把纳思锁在怀里不放开了,也可以对纳思这样……」

顽皮的路可柔柔地啮住达格纳思的蕊,轻轻地以齿缘旋转著,还坏心眼地用力吸吮。

「该死!呃――臭小鬼……」真、真是不害羞,他到底是从哪边学会这、这样的举动的?!

被路可挑逗得站不稳的达格纳思,只能靠在树干上和紧紧地攀附著路可的脖子,羞得把脸埋进路可的发丝中,让所有的呻吟声全部没入路可的秀发里。

「您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乾净温柔的声音使坏地戏弄著达格纳思。

闷闷的声音自路可的头顶传出:「谁、谁受不了了!小意、意思!」

尽管俊脸已经红到冒烟,身体已经热到不行,内心渴望著路可能在多抚摸他,却仍嘴硬,不肯认输。

知道达格纳思的硬脾气,路可只认为他可爱得很,纤细的白玉指尖悄悄地滑入达格纳思的底裤中,溜进了那没人探索过的双股间。

「小、小鬼?!」身体忽然僵硬了起来。

仰首吻上达格纳思因吃惊而微启的薄唇,只要路可温润的指尖轻轻一按,达格纳思的身子就变得更僵硬。他这样可爱的反应,让路可柔柔地笑了起来,安抚地吻著那对甜美的唇瓣,滑润的指腹慢慢地以顺时针方向磨蹭著达格纳思紧绷的柔软地带。

「放松……纳思您请相信在下好吗?」路可精致的娃娃脸也不如他的语气轻松,清澈的明眸里尽是压抑,怕自己过於冲动会伤了达格纳思。

慢慢地诱惑著达格纳思的感官,拱起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隔著衣料轻抚达格纳思的欲望中心,为得是能让他全身放轻松。

「我、唔……相――相信你,可是…你总不能…嗯――要我、我不紧张吧…嗯……笨小鬼!」嗔了路可一眼,慢慢地呼吸,让自己的全身肌肉能放松地配合他。

「臭纳思,别叫我小鬼!」张嘴咬了一下达格纳思的下唇,趁他一个闪神,轻轻地将指尖往乾涩又炽热的穴口送进一点。

「痛……」难受地皱著眉,努力地呼吸让自己能适应。

路可心疼地将食指抽出,放入自己的嘴中含了一下,让指尖受到口水的滋润而湿滑,再一来到达格纳思乾涩的股间,柔柔地以指尖按摩著娇嫩的穴口。

刻意将嗓音放得很低柔,慢慢地诱拐著达格纳思:「叫在下路可,嗯?纳思,叫路可……」

半掩著盈满泪水的火红凤眼,藉由迷蒙的视线中看到路可渴望的眼神,达格纳思酡红的俊脸上挂著一抹迷人的笑容,伸手抚摸路可那一头柔亮的金发。

「我就爱…叫你…小鬼,因为只…有我一个…这样叫……」

「原来是这样的原因,那在下也不勉强您改了。」

感觉到路可将他的指尖慢慢地探入自己的体内,那股陌生又奇怪的感觉让达格纳思很不能习惯,不自在地揪住路可的秀发,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地想要适应体内的指尖。

「慢慢来,别急……」低声地安抚著达格纳思。

怜爱地吻著达格纳思姣美的薄唇,看著他皱在一块儿的眉尖,路可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他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纳思请原谅在下无法停下来……」

男性的生理构造本就跟女性的迥然不同,所以纳思为了要能习惯他的存在,必定是会比较辛苦,可是他还是想要纳思,因为他等这一天等了六百年了……

嫣红的俊脸窘困地看著路可,断断续续地道:「笨蛋…呵…停、停下来…呵…伤身…啊……」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表示另一个我不够尽力了!」调皮地朝他眨眨眼,使坏地旋转没入达格纳思体内的指尖。

漂亮的火红眸子闪烁著狂焰的欲火,哑著嗓音低吼:「呃――臭小鬼!」

「这毕竟是在下等了很久的愿望……」闪著金色光芒的黑瞳温柔地看著达格纳思美丽的凤眼。

「把您紧紧地搂在怀里。」

【追赶】忆

追赶……
追赶,是我内心的渴求,我想紧紧的将你锁在怀里不放。

慢慢地环视这座刚建好的寺院,华丽的中央大厅、刻满结界咒语的梁柱、全是以神界结界构成的寺院,这间寺院让路可与其他两位大神官耗费许多的法力,它是为了保护人界而设立,也是为了封印三大魔物首领而存在。

静静地看著躺在魔法阵内的达格纳思,他已不在像以往那般健康有朝气,彷佛死掉似的躺在那儿,一点生气也没有,连他那一头红得如火焰般的短发也像被水浇息了。

默默地听著诸位神界长老念著加诸在达格纳思身上的咒术,强迫性地在他身上签订契约,让达格纳思一醒来就不得不接受自己得帮神界做事的残酷事实,让他只能一辈子听命於神界与寺院。

无情的大神官们彻彻底底地将三个魔物首领封印住,利用魔物们相信他们的心,封印住他们。神界的神们皆是由慈悲之心中诞生出来的,该一视同仁、该对万物有怜悯心,怎会有如此残忍的行为?

话说这场神魔大战,人们不晓得其悲惨下果,只知道事件的表相,一昧的以自己的认知认定神界的众神是如此的伟大,他们拯救了人界的万物。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魔界的生物,参加这场战役的魔物全数被歼灭,除了三大魔物尚有利用价值外,没有一个魔物残存。

只因魔界生物是由黑暗浑沌所诞生吗?世间的定义就如此的简单吗?不是黑便是白,没有其它模糊的答案吗?为何世人与神们没仔细思考过,为何会有魔物的诞生?

魔物是由人与神的内心黑暗面中诞生出来的……所以,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人与神,魔物是不会消失的。

小心翼翼地护著放在衣襟内的珠子,半掩著清澈的明眸,隐藏眼底不小心泄露的情绪。

只有这个他要亲自封印,绝不假手於其他神官,只有这个……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路可感觉到衣襟内的火红珠子烫著了他的胸口,却也不打算将这颗珠子拿出来,彷佛它是自己珍贵的宝物一般,不想给其他人瞧见、碰见,一个只属他一人的宝物。

「路可大神官,请您把这个魔物首领的封印物给我们好吗?是时候将它封印在封印点了。」为首的长老散发一股庄严的气息。

淡淡地那位长老一笑,乾净又温柔的声音缓缓地道:「在下想,以长老们的法力还无法拿这一颗火红珠子,它散发的高温会把您们所设的保护结界熔掉,毕竟它封印了那位魔物首领大部份的巫力。」

如果他再把他仅留给他的东西给你们,他就什麽也没有了……而且这个是他唯一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将他搂在怀里的东西了,怎麽能交给你们!

「这……」

「您们放心吧,在下定能将它封印在封印点的,并且会设置一个任何人也无法破坏的结界,镇住这粒珠子的。」坚持不改变自己的决定。

「那就劳烦路可大神官您了!」长老们也不方便说些什麽。
过没多久,西南方大陆,又别名地阎窟,成了封印三大魔物首领之一的封印点,而地阎窟在那之後,原本长期为熔岩侵害的天灾消失了,只是长年炎热的气候仍没改变。

传说六百年前有位大神官在封印点设了结界後,曾在地阎窟大断层旁整整站了三日,动也不动地看著断层缝。据说在这位大神官走之前,曾说了这样一句话:「当那一天来临时,在下希望能把您紧紧搂在怀里。」

追赶,或许不如字面上那般快速,谁说要追上一个人得费力地快速跑向他,慢慢的、一步步的走,也能赶上他的背影。再多走个几步也能赶上他的脚步,牵起他的手,甚至也能将他搂进怀里。

【插曲】上

插曲……
插曲,是麻烦,我实在是很不喜欢

「把您紧紧地搂在怀里。」闪著金色光芒的黑瞳温柔地看著达格纳思美丽的凤眼。

轻扯路可柔亮的金发,让他泛著一层诱人的嫣红色彩的娃娃脸仰起,达格纳思俯首堵住那张娇、俏却爱在这个时候说一堆话的小嘴,低语呢喃的话全数被他吻入喉头,使原本就很热的天气,变得更热、更暧昧了。

应该是很少人会在炎炎夏日的季节到地阎窟来,也该是很少人会经过这座茂密的森林,可是就当某棵大树上的气氛正要达到最高点时,有两个不识相、出门没算算看是否宜外出的家伙给打断了。

「我就知道大僧正会罚我,可是他们竟然这麽狠心……」小治手拿两把扇子猛扇风,却仍无法解热。

「罗唆!心静自然凉。」那夜受不了地瞥了小治一眼。

「唉,那夜我是你师父,你对我能不能客气点,要是被大僧正知道我这麽纵容你,他们一定又会骂我的。」小治无辜地看著走在前面的小男孩。

那夜停下脚步,回头一睨,极为瞧不起的冷哼一声。

「好,我知道,你是魔物,你不知道比我大几岁,要不是你的巫力被多米尼克大神官封印住你早就可以杀了我了,现在肯跟著我,在寺庙那群人面前叫我声师父,我就该偷笑了,现在还敢要你对我尊敬点,你找死啊,臭和尚。」小治随口就默出那夜不知道对他说了几百遍的话。

「知道就好!」

就在小治又要再一叹气时,视力超好的他瞥到了前方大树上的其中一根树枝挂了一件衣服,并且在那件衣服上面一点,隐约地可以看见有人影在那里。

小治想也没想的就大声道:「啊,那夜你看,那棵树上有人耶!他们在那边做什麽?找东西吗?」

顺著小治的目光瞧过去,那夜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想要开口叫小治别过去时,就被他拉住手,往那棵树跑过去了。

「我们去帮他们吧!」

「喂!等等啦,别过去,人家说不定不希望我们去打扰……」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治大吼的声音打断。

「哈罗――你们需要帮忙吗?」仰头看著大树。

那夜用手掩住脸,实在不敢想像等等会发生什麽事。

这个笨木头,呆和尚,两个人躲在树上,又挂了件衣服,想也知道会发生什麽事,现下可好了,打扰别人的好事,看等等怎麽死吧!

【插曲】下

插曲……
插曲,是麻烦,我实在是很不喜欢

所有的气氛与欲火在小治那麽大的嗓门一吼後,全都飞光光了,路可也只能一脸可惜地看著达格纳思红著俊脸,手忙脚乱地整理,裸著上半身猛捞挂在下方树枝的上衣。

「小鬼帮、帮我拿啦!」低哑的声音透露出达格纳思尚未从刚刚的情潮中恢复。

也不想想他的脚都软了,哪有力气去拿他的上衣。丢死人了,竟然做到一半就……可那个大嗓门的家伙也太不识相了,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重要时刻闯进来!

柔柔地对达格纳思笑了笑,纤细的身子轻轻往下一跃,拾起达格纳思的上衣交给他,再顺道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付老神在在地看著他慌慌张张的穿衣服。

「真可惜,在下差一点就能跟您!唔――」未完的话被达格纳思修长的手捂住。

「什麽跟什麽!这时候还有时间戏弄我!」害臊地低吼。

泛著金光的黑瞳狡黠地朝达格纳思眨眨眼,顽皮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达格纳思的掌心,惊得他赶紧把手收回。

「纳思明明就也很惋惜,还爱装。」路可撒娇地搂住达格纳思的脖子,纤细的身子整个贴近他的胸膛。

故意嗲著嗓音道:「你看,连你的心都还噗嗵噗嗵的狂跳,还有身体也都变得很热、很热呢!」精致的娃娃脸也跟著磨蹭著达格纳思的胸口。

轰地,达格纳思像是被说中心声一般,古铜色的肤色泛著W丽的红晕,让人怀疑他是否快脑充血了,实在是红得吓人。

「哈罗――你们需要帮忙吗?」小治的声音再一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时刻。

路可精致的娃娃脸僵了一秒钟,噘起娇翘的小嘴,极为不高兴地咕哝著:「这个家伙我讨厌,他是个麻烦,讨厌!」小脸不悦地埋进达格纳思的胸口中,嗅著属於达格纳思的味道。

被小治响亮的声音一吼,他的体力与神智全都回来了,摇摇头地将生闷气的路可打横抱在怀里,动作敏捷地往下一跃。

看见树上的影子往下跳,那夜根本不敢想像待会儿会发生什麽事,每跟著这个和尚都会有麻烦惹上身来,他真怀疑这个和尚是怎麽长这麽大的!那夜叹了口气,半掩著脸,心里盘算著等会怎麽帮小治收拾残局。

小治眨眨眼,呆呆地看著达格纳思那一头耀眼、明显的火红色短发;目光在稍微往下一移,对上了达格纳思那双泛著怒光的火红眸子;又往下移了点,看到他脚上那双冒著火焰的靴子。

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著,一道又老又严肃的声音在小治的脑袋瓜儿响起:小治你跟那夜到地阎窟找一个叫「W炎」的魔物寻问他有关路可大神官的事。这个魔物很好认,他有一头火红色的短发、火红色的眸子、还有一双火靴。

小治开著一张嘴,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个字。

那夜受不了地拍了一下额头,尴尬地替小治开口道歉:「很抱歉,请你原谅那一个木头和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好事』,相信我,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会呆掉是因为他发现你是他要找的魔物。」

火红的眸子往小治身旁一瞥,挑了挑好看的俊眉,算是接受那夜的道歉,不过达格纳思的语气依然没好到哪去,毕竟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在「最紧要关头」时,被人硬生生大断而不会勃然大怒的。

「报上名来,找老子要干麻?该不会寺院又派了任务要给老子?」低磁的嗓音丝毫不隐瞒对两人的怒意。

回过神来的小治,赶紧规矩地朝达格纳思微微鞠躬打个招乎,虽然他还是不晓得眼前的魔物为何会如此的生气,还有为什麽那夜会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日安,我是寺院的祭司,名讳为情宇治,叫我小治便可。」像个大哥哥般地拍拍那夜的头,「而他则叫那夜,目前跟在我门下,随我修身。」

达格纳思挑了挑好看的俊眉,像是在等小治继续说下去。

「我要回家,纳思我们回家继续吧。」路可仰起精致的小脸,拉了拉达格纳思的衣襟,可怜兮兮地瞅著他漂亮的火红眸子。

「等等,另一个呢?小鬼怎麽忽然躲进去?」古铜色的肤色悄悄地泛红。

「他说在最重要的关头被人打断,心情很低落不想出来。」眨了眨好不无辜的明眸,不过噘翘的小嘴也同样透露出路可的不悦。

很不会找时机插话的小治,才想开口提醒那两个完全忽略这个森林里还有其他人,才张口发了个无意义的声音,立刻被在场的其他三人打断。

「呃――」

「闭嘴!」闪著怒意的火红眸子一睨。

「讨厌。」娇俏的小嘴生气地嘟嚷著。

「白痴……」无奈地用双手捂住脸。

小治一脸无辜的看著他们三人,才要再开口说话时,被六道火热热的目光笔直扫射,吓得抿嘴不敢再说话。

他到底说错什麽话了,怎麽他们三个都要瞪他?

「叫小鬼出来,躲起来生闷气很不像他喔!」达格纳思拿路可没办法地捏了捏他俏丽的鼻尖。

「他不想要啦!」路可也调皮地捏住达格纳思的脸颊,轻轻地往两旁拉扯。

要笑不笑地扯著脸皮,达格纳思伤脑筋地俯首低睨,那两双揪著他脸皮在玩扯地白嫩小手。

「反正他们是来找纳思的,又不是找他,你快点解决吧!」撒娇地嘟起娇俏地粉嫩红唇,轻轻含住达格纳思挺拔的鼻尖。

路可毫不避嫌的举动让那夜与小治两人看得一愣一愣地,而达格纳思则拉下他的手,捧住路可的头颅,不好意思地将他整张脸塞进自个儿的衣襟里,看似粗鲁的动作,实则温柔且害羞。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夹杂著浓浓地宠溺,羞赧地哄著路可:「那乖乖地等我一会儿,不捣蛋,嗯?」

蓬松柔软的金发顺从地点点头,难得乖巧不做怪地趴在达格纳思的胸怀中。

温柔的俊脸在转向小治与那夜时,瞬间变得冷酷、不耐烦,诱人的嗓音也变得阴沉许多。

「寺院找老子又要做啥?」

该死不会找对时机说话的臭和尚,竟然挑小鬼在一旁时来,真该死!如果可以,他希望别让小鬼看到他丑陋、低贱的一面。

「呃、只是……大僧正托我来问您,还是没有今世路可大神官的消息吗?」小治被达格纳思的红眸瞅到讲话都变得紧张兮兮地。

达格纳思美丽的凤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小治上下打量著,最後移到怀中人儿,火红的眸子闪著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笑意,诱人的薄唇勾勒起帅气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戏谑地在路可耳边响起。

「出来吧,再生气也没用,人家指名要找你,小鬼!」

小治与那夜疑惑地听著达格纳思与路可奇怪的对话,而且小治还被达格纳思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对劲,彷佛那对红眸在笑他是有多麽的愚蠢。

乾净温和的声音闷闷地自达格纳思的怀中传出:「在下没生气,只是自责自己未能让您满足,如果在下的动作能快点就好……」

这般露骨的话一由路可口中说出,达格纳思笑得很惬意的俊脸瞬间僵掉,如果说达格纳思拿爱撒娇、老是说些让他脸红来逗他的路可没办法的话,那达格纳思可以说根本拿那个把一些不正经的话,总是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和表情说出的、拥有大神官人格的路可一丁点儿也没辄。

火红的眸子狠狠地瞪著那两个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人,眼中射出的凶光彷佛再警告两人,若他们敢笑出声来,他会让他们两个好看!

「别一直在这个话题打转,现在先解决你的问题!」达格纳思咬牙切齿地让这些话好声好气地他的口中迸出。

纤纤玉手抚上达格纳思健康有朝气的脸颊,顺势伸出白皙如玉般光滑的藕臂勾住达格纳思的颈项,精致小巧的娃娃脸才慢慢转向小治与那夜。

「请问两位找在下有何贵事呢?」

清脆乾净的声音在加上那张出尘、清圣的娃娃脸,让小治和那夜愣在那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两人想也没想到,原以为找寻路可大神官这件事会是个难差事,毕竟寺院了很多年都没有消息,可是他们两个竟然误打误撞地就找到了,而且路可大神官还跟三大魔物首领之一,W炎,有著暧昧的关系。

「纳思你不可以丢下我们喔!」路可忽然又变得任性、爱撒娇,双臂紧紧地锁住达格纳思的脖子不放。

「笨蛋!」没好气地瞥了路可一眼。

修长的手宠溺地揉揉路可那头柔软蓬松的金发。

「有什麽事就快说啊,你们两个不是要找他?」不耐烦地催促那两人。

小治与那夜两人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後,先自动忽略路可大神官怪异的样子那夜吞了吞口水,小心谨慎地问:「你们两位该不会是恋人?」

路可的小脸用力地上下点头,而达格纳思则红著一张俊脸瞪著他们两个。

小治一脸哀怨地问:「那我可以请问路可大神官已经觉醒了吗?」

他怎麽这麽倒楣,这下子他肯定又会被大僧正他们骂得很惨了!

「这位和尚哥哥你想说什麽呢?」路可漾著一张甜到不能再甜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小治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光头。

转眼间,笑得畜生无害的晶亮大眼,黑墨色的双瞳忽然闪烁著金色光芒,瞬也不瞬地瞅著小治看,含有十足地警告意味。

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头,终於变聪明点的小治决定要当一个识趣的家伙,「请路可大神官您自己跟他讨论讨论先吧,可以别管我,你们自己做决定便行。」

眯起好看的凤眼,一对火红的眸子严肃地瞅著路可精致的娃娃脸。

「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是我没问,可是我却应该知道的麽?」低沉的嗓音变得极为危险。

路可静静地看著达格纳思变得阴沉的俊脸数秒後,精致的娃娃脸淡淡地笑了,像只温驯的小猫枕在达格纳思的颈窝中,以极为缓慢地速度说话:「您讨厌寺院吗?」

「讨厌死了,但是这跟我应该知道的事有关麽?」口气依然很不好,可是修长的手却还是不自觉地抚上路可的背,轻轻地抚摸著。

「您可以跟在下一同到寺院待个七日吗?」舒服地闭上眼。
「现在麽?」毫不考虑的就答应。

金色的头颅缓慢地点点头。

偏头看向小治,达格纳思挑眉问:「我们讨论好了,你快说吧!」

「就这样?」小治不解地搔搔自个儿的光头。

「不然你还想怎样,臭光头!」耐性极为不好地瞪著小治。

这个钝头钝脑的臭光头是等著看他和小鬼吵架麽?!

那夜在一旁掩嘴偷笑,丝毫不给小治面子。

小治可怜兮兮地扁嘴道:「路可大神官得回寺院接受七天七夜的洗礼仪式,不然他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弱,不过我想你们可以不用大僧正他们的反对了,反正已经有人开先例了。」

「开先例?」闭目养神的路可忽然问道:「谁?」

「不就是多米尼克大神官跟伊摩罗!」那夜主动地替小治回答。

「他们两个!」达格纳思一脸惊愕。

在魔界中最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属伊摩了,在当年神魔大战之役後,神界与寺院之所以可以让魔界如此惧怕,是因为他们居然能将魔界中公认第一高手,伊摩完全封印,而且接下来的六百多年无人可以接近封印伊摩的地方――冰镜湖。

没想到伊摩竟会跟那个封印他的大神官在一块。

「那麽咱们就可以立即启程了,既然是多米尼克大神官开的先例,那在下与纳思也不过尔尔了。」

话完,路可阖上有些疲惫的明眸,舒服地枕在达格纳思的颈窝中睡著了。

【插曲】忆

插曲……
插曲,是麻烦,我实在是很不喜欢

一对年轻的夫妻紧张地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不停地吞口水试图减缓自己的害怕,只因眼前这位帅到不行的男子正以凶狠的眼光瞪著他们,彷佛要将他们生吞活拨似的。

「你们说要将他托付给老子?!」忍著怒意,低沉的声音勉强从男子姣好的唇型中迸出。

年轻丈夫抖著声音道:「是的,在这个孩子出世前,有位寺院的大僧正说,要我们在这个孩子十五岁时,交给一个住在地阎窟的一名男子,他拥有一只火红眸子、一头火红短发、穿著一双火焰靴,名为达格纳思的大夫。大僧正说你要负责将这名孩子安全的送到寺院。」

「很好,把他留下,你们可以滚了!」紧握的双拳透露出达格纳思的不悦。

年轻夫妻留下一名可爱的大男孩後,连滚带爬地飞快的离去。

「真是他妈的讽刺!竟然要我保护当年封印我的大神官,还要将他安全的带到!哈、哈、哈……」

达格纳思仰天大笑,只是笑声中包含著浓浓的自嘲与讽刺。

一抹纤细的身影慢慢地走到达格纳思的面前,伸出纤葱般的白玉手指,轻柔地抚上达格纳思的脸,「别这般勉强自己笑了。」

乾净清脆的嗓音隐约藏著担心与不舍。

达格纳思错愕地停下笑声,等回过神来後,慌乱地佯装一脸厌恶地拍掉脸上那一只嫩白的手。

「别碰我!」试图用凶恶的声音来掩饰心里的慌张。

他怎麽这麽没用,才被他轻轻一摸会吓成这样,他不能再把他当成以前的小鬼了,他是一个跟他敌对的大神官,不是以前那一个心软到不行的小鬼,他不能再对他没戒备了!

澄澈明亮的大眼愣愣地看著被拍掉的手,心中那一股像针在刺的疼痛是怎麽一回事,很熟悉……

「真是对不住,在下无意冒犯您,只是不希望您这般地嘲笑自己。」路可迅速地收拾好心底异样的情绪,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达格纳思美丽的凤眼。

这麽美丽的火红眸子只剩一只,真是可惜了,他的火红眼若是完整的一对,定是非常的耀眼,若是能从那双凤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定是非常的满足吧!

只是当路可抬眼看著达格纳思时,达格纳思很狼狈地闪开,表明一点也不想看著他时,路可心中那股熟悉的疼痛又再一的袭击他。

清澄的明眸快速地闪过一抹悲伤,快得连自己都尚未察觉,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背对著他的背,慢慢地道:「很抱歉在下麻烦您了。」

怎麽一回事?为何他对这名魔物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他们两人之前并未见过面啊……

达格纳思口气极为不耐烦地低吼:「不是跟你说过别用那麽文诌诌的语气跟我说话麽?听得脑袋乱七八糟的!」

「跟在下说过?」路可的脑中因这句话而陷入迷惘,「在下曾经跟您见过面吗?」

他与自己真的认识吗?那为什麽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因为像他那样有特色的男子,他怎麽可能会忘了他呢……

「你是想跟我这个魔物撇清关系才装不懂麽?!」转过头来狠狠地瞪著路可。

只是路可眼中的不解与迷惘反倒是让达格纳思愣了愣。

怎麽这小鬼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忘了,干嘛一脸什麽都不知道地看著他,难道他什麽都忘了吗?

「你啥都不知道?」

「在下应该知道些什麽吗?您与在下曾是旧识吗?那为何在下脑中却是一片模糊呢?」

澄澈的明眸柔柔地瞅著达格纳思的俊脸,迷惘的大眼似乎想从达格纳思的脸上找回些什麽。

达格纳思喃喃自语:「什麽都忘了还来找我,干嘛啊,只有我像个白痴一样,记得以前的事,原凶都不记得了,我还真像个小丑一样的笨!」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们两也没啥关系!」佯装一脸不屑地道,「快走吧,老子还得把你安全送到寺院!」

也不理会身後的路可是否有跟上,达格纳思便一直走,因此他也忽略了路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插曲,是我俩相中的意外,许许多多经心制造的意外,是我接近你的手段。
【暂离】上

暂离……
暂离,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离开你,我会活不了

小治一脸无辜地看著大僧正们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没想到继多米尼克大神官之後,路可大神官竟也跟魔物相爱,在场的每个大僧正像是多老了十几岁似的。

为首的大僧正长老只能摇摇头叹道:「既然如此,老纳们也不便多说什麽,只得请达格纳思施主暂时离开本寺七日,待七日後再来接路可大神官走吧。」

「不要!」路可紧紧地搂著达格纳思的脖子不放,「我不要离开纳思,我不要!」

「呃,老纳只是请达格纳思施主先离开寺院七日而已,并未要路可大神官您跟他分开。」

很显然的,大僧正被路可过於激动的反应吓到了。

拥有一头耀眼、蓬松的金色长发的小巧头颅,像波浪鼓似的左右摇晃,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哭得像泪娃儿般地瞅著达格纳思的俊脸,彷佛若是达格纳思点头说要离开,他就会当场崩溃。

「老头你说他这个样子,我可以离开麽?」达格纳思幽幽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拭去路可晶莹如宝石般的泪水。

「呃……」大僧正错愕地看著路可哭得梨带泪的模样。

「小鬼别哭了啦,你吓到别人了,我又没说要离你,臭老头只是要我先离开寺院七天而已啊……」

楚楚可怜、小小声地啜泣、哭诉著:「人、人家不要、不要离开纳思,一秒都不要。」嫩白的额头抵著达格纳思的,一对哭得雾蒙蒙的大眼直勾勾地瞅著达格纳思的红眸。

「好,不离开你,不都跟你保证过了,叫小鬼出来,你这样吓坏他们了。」红著一张俊脸别手别脚地哄著孩子气的路可。

「真的?」可怜兮兮地咬著下唇。

嫣红的俊脸稍稍地往上仰,轻啄了一下路可娇俏的红唇。

「相信了吧?」略微冰凉的指尖抹去路可最後一滴挂在眼角的泪珠。

也回以达格纳思一个轻吻,路可才漾著甜到不能再甜的笑脸。

「嗯!纳思不丢下我喔!」

没一会儿,隐约泛著金光的黑瞳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如纤葱般的白嫩玉指轻轻地抚上达格纳思的俊脸。

「怎麽了?」达格纳思宠溺地任由路可吃他豆腐。

「没什麽,在下只是想摸摸您而已。」温顺地枕在达格纳思的肩上,「因为接下来的七日在下都不能碰到您。」

「笨蛋!」

「呵呵……」

迟钝达格纳思终於发现全寺院的和尚、祭司和大僧正们,都以极为不自然的表情看著他们两个,俊脸瞬地红得跟蕃茄一样,窘困地把路可放下。

「好了啦!快去、快去,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我就在这边等你七天,等你洗礼完再来这边找我。」

闪著金色光芒的明眸温柔地瞅著达格纳思,地看著他那对有朝气的火红眸子。

修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路可光洁的额头,泛著红晕的俊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麽?臭小鬼!」

柔软蓬松的金色长发缓缓地左右飘动,微仰著清圣的娃娃脸,腼腆地漾起一抹如牛奶糖般香甜的笑容。

看得达格纳思一愣一愣的,迷人有朝气的火红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路可的笑容发呆,微启的薄唇显现出他的呆样。

「在下信任您,您从来不骗在下的。」

发现达格纳思的呆样,娇俏的红唇偷偷挂著一抹淡淡地窃笑,白玉般的纤指摸了摸达格纳思挂在脖子上的项,「这个能借在下吗?」

回神过後的达格纳思尴尬地拨了拨自己的短发,俯首看了一下路可所指的东西後,二话不说地把他打从有记忆以来就未从离过身的项拿了下来,温柔地替路可戴上。

「这样可以了吧,小鬼。」

「嗯,谢谢您,这几天您要照顾好自己。」

「我还要你说麽?快去吧!」漂亮的火红凤眼没好气地瞪了路可一眼。

慢慢地转身,随著大僧正们的带领,路可微垂著头,纤指爱恋地抚摸著胸前的坠子,只是勉强用意志力撑起的身子似乎无法再撑下去了,泛著金色光茫的黑瞳恢复成往常黑亮亮的眸子。

乾净清脆的嗓音虚弱地低语:「纳思…他晕了……」

语未毕,路可纤细的身子便虚软地倒下。

达格纳思眼明手快地飞步向前跑,在路可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前,将他小心地搂在怀中,担心地怒吼:「快!快点帮他准备洗礼的仪式啊!」

没一会儿,寺院的人全忙著准备洗礼的仪式,原本人潮聚集的大厅也只剩下达格纳思一人。

抱著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达格纳思一个人像只无头苍蝇般似的,待在寺院的大厅里,不停地来回地走著,心思完全系在晕厥的路可的身上。

【暂离】下

暂离……
暂离,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离开你,我会活不了

清澈明亮的大眼因为伤心难过而哭得又红又肿,白嫩的藕臂紧紧地圈住拱起的双腿,精致小巧的脸蛋则搁置在双膝上,哀愁地俯看著远方,丝毫不里会底下阵阵传来的呼喊声。

「路可大神官您怎不多添一件外衣就跑到上面啊?」

纳思骗人……
「路可大神官您到下面等达格纳思也是一样的啊!」

纳思走了……

「路可大神官啊……」

纳思不要他了……

小治挫败地坐在寺院大门前的楼梯,无奈地搔了搔自己光洁的後脑勺,对於路可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实在是一点辄也没有。

在眼眶中一直打转著的透明液体再一地滚落脸颊,一双哭得像小白兔般地红咚咚的大眼无神地瞅著远方的一点,彷佛从那里会出现他所等的人。

伤心绝望的路可完全没有注意到小治正苦著一张脸,以哀求的眼光看著慢慢从寺院一旁的小路走来的家伙,无奈地以手指指了指寺院的屋脊。

慢慢走到寺院的是一位大帅哥,只是他手中拿的东西跟他的脸比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不过若是帅哥本人不在乎的话,旁人也不方便说什麽。诱人的凤眼顺著小治的手往上一瞥,又酷又俊帅的脸蛋立刻变得满是无奈。

「他出来多久了?」

人长得帅也就算了,连声音也好听到可以使人醉晕晕的。

「莫约三分钟。」小治哭丧著脸。

踏了一下火焰靴,轻轻地往上一蹬,空气中传来无奈的低语声:「才三分钟而已哭成这样……是想要我的心疼死麽?真是个小鬼,分明就不相信我,都跟他说不会丢下他了……」

悄悄地来到了路可的身後,心疼地看著他缩成一团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走掉,更没有不要你。」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弄路可金色的秀发。

机械式地仰头,盈满泪水的明眸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滑落,咬著娇嫩的红唇,哀怨地望著那双他最喜爱的火红眸子。

冷著低磁的嗓音,慢慢地道:「原来我就这麽不值得你相信麽?」漂亮的火红眸子受伤地看著路可一会儿後,冷淡地转过身背对著他。

路可第一看到达格纳思用冷淡的态度对他,吓得眼眶中的泪水掉得更凶,慌慌张张地爬起身来,从达格纳思的背後搂住他的腰,紧紧地抱著不放,哭得楚楚可怜的娃娃脸贴著达格纳思的肩膀上。

抽抽咽咽地哭道著:「纳思……」

「你怀疑我。」

「纳思……」泪水仍不停地滴落。

「你不相信我。」

「纳思……」委屈地以脸颊磨蹭著达格纳思的肩膀。

「好啦!」再也无法把声音装得冷漠的样子,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著路可。

哭得像个泪娃娃的路可一看到达格纳思的脸後,瞬间像只被定格的娃娃,错愕地看著他的脸。

「早知道就不捉弄你了,哭成副模样,我也不过才晚到个三分钟,哭得活像我不要你似了。不都跟你这个臭小鬼保证过了,绝不会丢下你了啊!爱哭的小鬼!」舍不得地抹去路可脸上的泪水。

看见路可还是一脸呆样,达格纳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的短发,「很奇怪吗?」

「那个……」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上达格纳思的脸。

「啊?小鬼你忘啦?呃――我还以为你喜欢的耶。」一边把脸上的面具拆下来,一边自言自语:「之前在街上时看见小鬼盯著这个面具瞧了一下,还以为他喜欢。」

原本想说买了这个熊的面具可以让小鬼高兴一下的,唉,真是失败!

「那这个呢?」

从怀里掏出一顶样式简单大方的布巾,手脚笨拙地折折叠叠、东弄西弄地,了一段不少的时间才将布巾弄得像顶帽子地戴在路可的头上。

眨了眨大眼,路可还是呈现呆滞的模样。

「啊?这个也不喜欢啊!」达格纳思有些失望地看著路可的脸。
小鬼不是好奇地跑去问那个卖布巾的大娘,问说这个布巾是干嘛的麽?亏他还硬著头皮问那个大娘要怎麽弄耶!

「这个总喜欢吧!」又从怀里拿出一样用纸小心翼翼包裹住的东西,达格纳思慢慢地将纸拿掉,扬著一抹讨好的笑容把它拿给路可。
只见路可愣愣地接过那一串糖葫芦,却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今天的小鬼怎麽这麽难搞……

伤脑筋地摸了摸後脑勺,低磁的嗓音净是讨好的意味:「我没有别的罗,这样如果拿出来小鬼你还不喜欢的话,我也没办法罗!」

修长的食指温柔地勾起路可小巧的下巴,趁他还是一脸错愕时,微启薄唇,将自己当成一件礼物送给路可品,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稍稍分离。

「还满意这样东西麽?」帅气的俊脸浮现一层淡淡的嫣红。

「不满意……」那张惹人心怜的娃娃脸撒娇地在达格纳思的颈窝磨蹭著。

「小鬼我才迟到个三分钟耶!」

「不管,我只知道我等纳思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我觉得我的心都快死掉了……」

仰著脸,看著达格纳思的俊脸好不委屈地说:「纳思都不晓得,人家不停地期盼著那讨人厌的七天快点过,结果好不容易熬过七天後,好高兴地冲了出来,就是想看到纳思、想抱著纳思,可是人家没有看到你……」

「我连三分钟都不能迟到麽?」达格纳思投降地从路可的手中接过那一串糖葫芦,一手揽住路可纤细的腰,轻轻一跃,从寺院的屋脊跳了下来。

「笨纳思才不懂人家!」生闷气地俯首咬了一下达格纳思的颈子。

「唔!」稍微皱了下好看的俊眉,「我哪边又惹你生气啊?」

神经超粗的达格纳思无辜地看著生闷气的路可,扬著讨好的笑脸,体贴地将糖葫芦送到路可的唇边。

嘟著娇俏的小嘴,瞪了达格纳思一眼後,张嘴咬住一颗糖葫芦,贪心地想把一整颗糖含进嘴里,却因嘴巴太小,吃得很吃力。

达格纳思被路可可爱的模样逗得不自觉地漾起温柔的笑意,忍不住低头吻住路可的唇,跟他一起分享那颗幸福的糖。
「笨小鬼,嘴没那麽大还这麽贪心。」戏弄地捏了一下路可的鼻尖。

「因为是纳思买的啊!」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另一颗糖葫芦,明眸闪过了一抹狡黠,仰头看著达格纳思,「纳思,我的唇比较甜还是糖葫芦的啊?」还故意噘起被吻得红WW的小嘴。

轰地,达格纳思原本笑得很惬意的俊脸瞬间涨红。

「是人家的比较甜?还是糖葫芦的?」刻意靠近达格纳思的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气著。

路可明知道达格纳思是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家伙,而且一害羞口气就会变差的直线条大木头,却还老爱逗著达格纳思玩。

「不、不、不知道啦!」害羞地把脸撇到另一边。

「大木头的纳思都不会哄人家,也不懂人家刚刚为什麽会哭成那样……」心情说变就变的路可,又嘟著一张小嘴,超委屈地看著达格纳思。

「好啦!你的比较甜啦!」帅气的俊脸窘到不知道该往哪摆。

精致的娃娃脸漾著幸福的表情,好温柔地搂著达格纳思的脖子,温驯地把头枕在达格纳思的颈窝间。

「……您知道吗?」路可轻声地呢喃著。

「嗯?小鬼你说啥?」

慢慢地闭上双眼,安心地感受著达格纳思的存在,以清脆的声音缓缓地低语著:「一秒也离不开您,因为只要一离开纳思您一秒,在下的心就像是停了一秒,所以就算只是暂时地离开您,在下也会觉得心疼到活不下去的,您知道吗?」

【暂离】忆

暂离……
暂离,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离开你,我会活不了

臭著一张俊脸拼命地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身後的人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脚步。

他为什麽要这麽笨,每一这个小鬼转世都要他来带他啊!

晶亮的明眸漾著不明的情愫,柔柔地瞅著前方那道火红色身影瞧,一个分神,没注意到脚下的坑洞,不小心地摔了一跤,而前方的人似乎没发现,继续笔直地往前走。

路可担心自己会看不见达格纳思的背影,想也没想地赶紧起身,小跑步地跟在达格纳思的背後,直到自己又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背影後,才又安心的放慢脚步。

在路可跌倒的时候,达格纳思的眉尖就一直愁眉锁著,明明知道自己心里在担心著他,可是却又不肯拉下脸来去关心,弄得自己的脸色越来越臭。

这小鬼怎麽还是跟以前一样笨,走个路一直跌倒,今天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跌倒十三、被绊倒九,而昨天被树根绊倒十、踩到坑洞八、撞到树枝七,更不用说之前的风光事迹了!他走路是不会看地上喔!跌倒了也不叫他一下,他可以好心的停下来等他啊!

一心只想上达格纳思的路可根本就没注意其他事情,所以当他被一群魔物挡住时,也只是不明所以然地看著眼前的魔物们。

「请问有什麽事吗?」虽然精致的娃娃脸上挂著一抹温和的笑容,可以清澈的明眸却一直瞅著前方那抹火红色的身影。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呢?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吧……

「咯…咯…咯…」低等的魔物开始发出淫秽的笑声。

路可依然好声好气地道:「如果没什麽事,可以允许在下先行一步吗?」

「食物…食物……」魔物们迅速地将路可包围住。

瞬地,这些低等魔物的身体开始自燃,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全数化成一缕缕的白烟了。

「食物个屁!」没好气地瞪了那堆烟雾。

看见达格纳思赶回来的身影,让路可高兴地漾了一张笑颜,直勾勾地看著他帅气的脸蛋,还有那只充满活力的火红眸子。

「笑啥啊!天底下只有你这个笨神官,那些魔物都要吃了你了,还问他们你可不可以先走!真是个笨小鬼!」低磁的嗓音尽是满满的不悦。

被路可那副温和的好脾气激得怒火更高涨,达格纳思的脾气一来,就藏不了自己话中担心的语气。

「谢谢您。」慢慢地走到达格纳思面前,微微地朝他鞠个躬。

看到路可那对清澈的明眸,达格纳思本能地移开目光,不自在地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塞到路可的手中,语气极其差的低吼:「拿去用啦!」佯装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

原以为达格纳思要继续往前走的路可,看了看手中的药膏,又瞧了瞧还在原地的达格纳思,而後眼尖地发现达格纳思微微泛红的耳根子,不自觉地漾开了脸上的笑容,双手宝贝地捧著手中的药膏。

「真的谢谢您……」

好高兴,原来他不是讨厌他,他不是没注意到他,他只是害臊而已。而且,他好可爱喔,他似乎才是那个忘记他是大神官的魔物,他会治愈术,只是之前为了要能跟上他的脚步才一直没有用而已。

「快用,罗嗦个屁!」耳根子的红度似乎又加了许多。

小心翼翼且极为宝贝地将手中的药膏收进怀里,路可才喃喃地施起光系的治愈术,等到身上的伤口全好了,才小跑步地走到达格纳思身边。

「在下好了。」

虽然达格纳思还是没有看路可一眼,依然大步地向前走,可是很明显地,路可不须要再勉强自己走很快才能跟在他的身後。

虽然说暂时的分开,有时是可以替彼此间的感情加个温。不过,我却希望我们能一秒也别分离,因为,只要一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属於】上

属於……
属於,是我的自私,让我的心只属於你

「唉,路可大神官您还是决定要走吗?」寺院的大僧正无奈且尚还抱著一丝丝希望地问。

路可淡淡地对大僧正笑了笑,「很多事情、知识,与法术,在下与其他两位大神官该教的都教了,而且在下已没什麽事情可以教您们了,剩下的皆是视个人的修为与经验了,不然就算在下与其他二位大神官,您们也是不知道的。」

「您与多米尼克大神官说的话都要使我们思考良久……」
「还知道要思考就好,虽说这个世界分成三个界,可是那并不表示身份地位也该分界来定义,这些您们得仔细去观察体验了。」

「是的。」

偏头对一旁的达格纳思柔柔地看了一下,乾净的声音继续说著:「虽然在下这麽说著,但是也并不能代表所有的神官都是如此的大爱、都不含任何私心地教导著您们。」

「咦?!」一阵惊呼声,其中以小治的最大声。

小治脑中闪过一抹熟悉感,总觉得路可大神官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在以前应该有听过类似的。

达格纳思没好气地瞪了小治一眼。

「在下并非您们所想得这麽伟大,在下也只是为了『私心』这二字……」

慢慢地走到小治面前,闪著金色光芒的明眸若有所意地看著他与他身旁的那夜,「以後要出门前,在下建议您得去算一下外出是否适宜,否则您老是打扰到别人的好事,会坏了您的人缘的。」

那夜毫不给小治面子地哈哈大笑,不过小治似乎是没神经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脸雾水地看著路可。

「唉,你还真可怜耶,遇上一个没有神经的光头和尚。」惋惜地摸了摸那夜的头发,蹲下身来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跟你说喔,要对付神经又粗又直的人呢,就是要死皮赖脸的缠著他,猛吃他豆腐,总有一天他就会是自己的了。不过你家那个光头,根本就是个没神经的大木头,所以你得比我还努力喔……」精致的娃娃脸流露出地怜悯。

路可调皮地吐了下小舌头,朝那夜眨了眨眼後,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搂著达格纳思的手臂。

只见小治还是一脸不明白地看著那夜变得有些僵硬的脸,乌黑的双眼带有些怨怼地瞪著小治。

「我又怎麽了?跟我有关吗?」小治那颗光头脑袋快被他自己摸到破皮了,不管怎样他就是一头雾水,怎麽也搞不清楚状况。

俏皮的小脸在转向那夜时,瞬间换成清圣的神情,闪著金色光芒的明眸上下地打量著那夜後,轻声地说:「您身上的封印是多米尼克大神官对您施的吗?」

那夜没好气地点了点头。这个家伙是有多重人格啊?一下子像个孩子,一下子又变回像大神官的样子。

「也只有多米尼克大神官能做到这般高的封印之术了……」柔柔地对那夜笑了笑,喃喃地低语著:「封印,何谓封印?有一天您会了解,对您是束缚的封印,将再也不会是个束缚了……」

也不管那夜或在场的人是否听得懂自己说的话,偏头对达格纳思漾开了一张好幸福的笑容。

「小鬼要走了麽?」

习惯性地伸出双臂搂住达格纳思的脖子,自然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间嗅著属於达格纳思的味道。

「嗯――」

替路可顺了顺那一头柔软的金发,挑了下帅气的俊眉,单手揽住路可的纤腰,踏了下火焰靴,「那小鬼你抓紧啦,要走了。」

耀眼的火红色身影,在一个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属於】下

属於……
属於,是我的自私,让我的心只属於你

「想去哪?」

「在下已经去了。」

「啊?小鬼你到寺院洗礼後,说的话让我更难懂了!」

「笨纳思……」勾住达格纳思的脖子,仰头咯咯笑著,「我想去的地方就是有你在的地方啊,所以我不是已经去了吗?笨纳思……」

「好啊,臭小鬼敢骂我笨!」达格纳思忽然停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帅气的俊脸瞬间变得很邪恶。

摆在路可腰间的大手,就像是顽皮鬼的化身,修长的手指彷佛是顽皮鬼的道具,使坏地搔著路可的纤腰,弄得他咯咯地笑,不管躲到哪都逃不过达格纳思的大手。

「哈…哈…人、家…哈…不行…了啦……」

「哼,还说我笨麽!」两指轻轻地捏了捏路可小巧的鼻尖。

火红的眸子露出骄傲的目光看著路可笑到满脸通红,且气喘吁吁的小脸。

娇俏的红唇忽然柔柔地漾了抹诱人的笑意,柔嫩白皙的藕臂灵巧且迅速地探入达格纳思略微敞开的衣襟内,抚上他光滑有里肌的裸背,纤细的身子整个贴上他的胸膛,有技巧地将达格纳思推靠在树干上,修长的美腿搁置在达格纳思的双腿间。

泛著金色光芒的明眸,闪烁著毫不掩饰的欲望,牢牢地锁住达格纳思那一对漂亮的火红凤眼。

「小鬼…?!唔――」达格纳思不自在地想张嘴说些什麽时,唇型姣美的薄唇全数纳入路可的口中。

半掩著被情欲氤氲的火红眸子,无法自主地瞅著路可的明眸,地陷於路可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温柔神情。

像只不满足的小猫,贪心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著沾有达格纳思的味道的红唇,白玉如纤葱的手指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悄悄地褪去达格纳思的上衣,贪婪且毫不掩饰的目光来回地逡巡著达格纳思迷人的身材与泛著嫣红的俊脸。

「呵―呵―」达格纳思靠在树干上努力地想要平定混乱的气息。

因为情欲而染上一层薄薄嫣红的娃娃脸,近乎是意乱情迷地低喃著:「纳思好美喔……」忍不住地吻了吻达格纳思的眼角。

「笨、蛋,我是帅!」害羞地嗔了路可一眼。

这个小鬼眼睛有问题是麽?他怎麽会跟美扯上关系!

「不管,纳思好美…好美…好美……」

湿热的气息柔柔地喷洒在达格纳思的耳边:「了那麽久的时间,在下终於只属於您一个人了……」

「?」迷蒙的火红凤眼不解地看著路可。
如银铃般清脆的低声轻笑:「呵…呵…」看见达格纳思露出迷惑且诱人的表情,路可情不自禁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他姣美的薄唇。

从在下第一情不自禁地偷了纳思您的一吻後,瞬间才就发现了自己竟是如此的在乎您,不然怎会一与您分开之後,就一直地找寻您的身影,不会一直制造出看似巧合的相遇。
温热的红唇滑到了达格纳思敏感的耳廓,像在品一道高级甜点般地含住他的耳垂。

「嗯――」

如蚂蚁爬过去似地从被路可含住地耳垂开始蔓延到心底,是一种难以言喻且微妙的麻痒,这种痒让达格纳思连自己发出诱人的呻吟声都不知道。

「唧――」

突然,一只奇异的火红飞狐很不识相地跳到达格纳思的头顶,打散了达格纳思与路可两人营造的火热气氛,他们当下就宛如被浇了两桶冰水。

达格纳思泛著红晕的俊脸,无奈地挑了挑帅气的俊眉,不知道该拿上那一只把他的头当成窝的飞狐怎麽办,尴尬地整理被路可褪去的上衣。

在气氛正好、欲望正烈时活生生地被打断,路可生气地嘟著一张娃娃脸,极为不悦地瞪著趴在达格纳思头上的飞狐。

「两了!一是那个臭光头,这一是臭狐狸!为什麽不让我做完!」情潮未退的黑瞳闪烁著危害的光芒。

闻言,达格纳思的俊脸瞬间涨红。

转眼间,晶亮的眼眸换成泛著金色光芒的黑瞳,柔柔地道:「不如,考虑把它炖来吃?」

路可过於温柔的嗓音,让那一只原本闭目休息的火红飞狐惊吓地张开可爱的双眼,迅速地跑到达格纳思的颈肩窝著,一颗小巧的头颅害怕地埋在达格纳思火红的短发间。

「臭狐狸别赖在纳思身上,纳思是我的、那个位置更是我的!」鼓著气呼呼的娃娃脸

「哈…哈…哈……」达格纳思忽然无法控制地大笑。

修长的大手把躲在他颈间的飞狐抓起来,将它放在路可的脸蛋旁边,带著浓浓笑意的俊脸,不停地看著路可与飞狐。

路可把精致的小脸偏向左边,一点也不想看著那只狐狸;而飞狐也彷佛有灵性地把可爱的脸蛋偏向右边,摆明它也不想理路可。

「好像、好像……」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什麽东西好像?」嘟著嘴,一脸委屈地看著达格纳思,而飞狐可爱的小脸也是一脸迷惑地看著他。

两个可爱小巧的脸蛋摆出相同的神情,既无辜又可爱地仰起脸蛋,让达格纳思柔了火红眸子,将飞狐放在路可蓬松柔软的头顶,再把路可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运了点巫力到火红靴中,飞快地在这一片茂密的森林穿梭著。

习惯性地把头靠在达格纳思温暖的胸膛中,不安份的藕臂自然地伸进他的衣襟内,牢牢地搂住达格纳思,虽然对那一只窝在他头顶休息的飞狐颇有不满,不过总比让它待在达格纳思身上好。

「您说什麽东西好像呢?」乾净清脆的声音在强劲的风中显得有些模糊。

不过,达格纳思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对路可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他被迷得头晕目眩时,才在他耳边小声地低语。

「它跟小鬼你很像……」

看到路可整个呆滞的娃娃脸,而那只闭目养神的飞狐也张开讶异的双眼,愣愣地看著他,达格纳思愉悦地笑了起来。

连发愣的表情也好像啊!好可爱喔!

「在下――」

「我――」

「唧――」

带笑的火红眸子戏谑地看著他们。

「不像它!」

「跟它才不像!」

「唧唧唧!」

同时地鼓起圆鼓鼓的双颊,两对又圆又清亮的眼眸,气呼呼地瞪著达格纳思笑得不亦乐乎的俊颜。

「哈、哈、哈……还说不像,根本像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忽然响片这座森林。

任性的路可将窝在他头顶的飞狐捉了下来,与眼前的小动物睁大眼睛相互瞪眼,不甘心地呐道:「我跟它才不像,硬要说的话,它跟纳思才像,全身的毛是火红色的,就跟纳思的一样啊!为什麽它跟我像?!」

「因为你们两个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啊……」宠溺地在路可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乌黑圆亮的眸子又瞬间泛著一闪一闪的金色光芒,路可轻柔地将飞狐放进自己的怀中,白皙柔嫩的藕臂柔柔地勾住达格纳思的脖子,只是精致的娃娃脸显得有些失望,满是无奈地看著达格纳思在地阎窟的家门。

「在下所受的挫折感好大……」

「怎麽?」修长的大脚一抬,往木门一踹,摸摸路可因热而泛红的双颊,「小鬼会很热麽?」

柔软蓬松的金发如波浪似地左右摇晃,向来清亮的嗓音显得有些低落:「原来想要让纳思能完全地属於在下,还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

正小心翼翼地将路可放在木床上的达格纳思,突然整个人僵住三秒,一张帅气的俊脸红得可以跟飞狐的毛色匹美。

「别、别、别把这种话,用那麽、那麽正经的表情和语气说,好不好!」害臊地低吼。

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下,微微地倾首瞅著达格纳思的火红眸子,此时路可的娃娃脸显得特别的诱人。

「在下是很认真地在跟纳思您讨论,难道您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

「小鬼别闹了啦!」一双漂亮的火红凤眼不知道该怎麽看著路可的双眼,像个性像根大木头般的达格纳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要怎样回答他,只能窘得手足无措地搔搔後脑勺。

失望落寞地低垂著小脸,清亮的嗓音尽是藏也藏不了的伤心:「原来纳思您一点也不想跟在下…!」

话还没说完,小巧的下巴立刻被一只修长的食指抬起,粉嫩的红唇随即夺走说话的权力,纤细的身子被一股温暖的气息牢牢地包裹住。

「小鬼……你以为我是为什麽要那麽快地赶回这儿来麽?」因情欲而显得更有磁性的声音,宛如一上等的醇酒,未沾半滴,仅闻其酒香,就已半醉。

柔嫩的纤指抚上达格纳思英俊的脸庞,泛著金色光芒眼眸带著浓浓地笑意看著那双冒著火焰的凤眼,「果然就像另一个在下所说的,您真可爱。」

「小鬼你演戏骗我!」惩罚性地捉住路可的手,将他白皙的手指放进口中轻啮。

「笨纳思,不这样你才不会主动啊!」单手勾住达格纳思的脖子,轻轻地将他往下拉,献上被吻得冶W的红唇。
真希望这样的气氛不会再被不识相的人打断了!耽溺於情欲之中的达格纳思与路可两人衷心地祈求著。

炽热的地阎窟想跟屋内的人相互较劲散发热度的功夫,就不知孰输孰赢了……

【属於】忆

属於……
属於,是我的自私,让我的心只属於你

「第八了!臭小鬼已经第八了,我已经受够了,我到底是哪里欠你啊!」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俊脸不耐烦地看著眼前的金发少年。

「在下实在是不懂您的意思,您是指在下先前也曾来打扰您吗?」清圣的娃娃脸带著些许的疑惑。

纯洁无瑕的眼眸静静地看著拥有一头略微凌乱且火红的短发,一只火红的凤眼,生气蓬勃的俊脸,心底一点一点地冒出令人心酸的泡泡,一个个的泡泡中似乎都藏著那让人遗忘了的回忆,虽然熟悉却让人心疼……

不自在地撇开与那双澄澈的明眸交会的目光,火红眸子尴尬地盯著别的地方看,一股莫名的躁意让达格纳思习惯性地轻扯火红的短发。

「您已经是第十撇开与在下眼神交会的目光了……」眼底悄悄地染上一抹哀伤,清脆的声音显得有点困难地开口道:「您若讨厌在下的话,在下可以自行去寺院……」

怎麽一回事?为什麽他的心会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皱著好看的俊眉,达格纳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凶,「我哪里说讨厌你这个臭小鬼了,难不成我连抱怨一下也不成喔!」

「在下……」原本有些哀愁的娃娃脸,听到了达格纳思的话,不自觉地漾开了一朵笑意。

「在下个屁,我话还没说完,臭小鬼你自己一个知道怎麽去寺院麽?」火红眸子带点看好戏地睨著路可。

这个臭小鬼每转世都会忘了之前的事,什麽事都忘了,可是每一却都会记得到地阎窟来找他麻烦,前面几他还以为是这个小鬼故意要戏弄他的,没想到他是真的忘了。

清圣的娃娃脸腼腆地笑了笑,「在下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说大话要去!」耍帅地转过身去。

还好小鬼笑了……?!他才没有关心这个老是找他麻烦的小鬼,他只是讨厌有人哭丧著一张脸蛋给他看,他只是讨厌,没错,他只是讨厌而已,绝对没有关心他的意思。

他是跟他敌对的大神官,绝对不能再被他那一张无辜的娃娃脸骗了!

「走了啦!还待在那边干嘛!」试图用凶恶的口气压过自己内心的动摇。

柔柔地看著达格纳思挺拔的背影,泛著金色光芒的明眸漾著连路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幸福与满足,和那难以发现的渴望……

「是的。」

属於,是多麽遥遥在望的词。可是,在下却愿意用几百年的时间、令人心痛的遗忘、甜蜜幸福的回忆,来换取属於在下的私心、属於在下的达格纳思,以及属於您的在下……

【永远】上

永远……
永远,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只要你一个

有位少年懒散地半趴在木桌上,并且拥有一头耀眼、色泽光滑、柔软蓬松,与长及腰际的金色秀发,清圣的娃娃脸上尽是倦意。

半掩著晶亮的明眸,眼底染上的朦胧是还没睡饱的模样;白皙粉嫩的双颊裹著浅浅的嫣红,悄悄地透露著昨晚地激情仍残留在敏感的身子中;冶W的红唇微微地噘翘著,一开一闭地蠕动著,低声诉说著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

少年的身後站了一名帅气、狂野的男子,他拥有一双美丽且具有生命力的火红凤眼,宛如焰火的瞳色闪烁著疼爱少年的暖意;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梳著少年的秀发,指中流露出的柔情可以从少年脸上漾著幸福的表情察觉出;古铜色的颈间布满淡淡的红点,彷佛是粉红柔嫩的樱调皮地将瓣儿散落到他的颈间,点点红晕,不禁让人猜想到底是谁,竟会如此的热情。

「小鬼还想睡麽?」柔著有些沙哑的嗓音低问。

从那稍稍沙哑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它原本应是迷人、略微低沉且具有磁性,现下掺杂了些沙沙哑哑的音质後,却有种莫名地蛊惑人心。

「嗯――」清脆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

「看吧,昨天突然一口气做这麽多,不累才怪。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直到都亮了才肯休息……」男子有些窘困地用低哑的嗓音抱怨著。

慢慢地抬起头,稍稍地往後仰,缓缓地向上看,氤氲的明眸直勾勾地瞅著那双火红眸子,冶W的红唇柔柔地道:「我才没累,人家是想在梦中回味纳思的媚态、诱人的呻吟声、求饶的神情,和高潮时的陶醉……」

听到这席毫不掩饰的话,俊逸的脸庞瞬间涨红,半启的薄唇不知道该如何发出声音来。

「何况,真正感到疲累的人应该是纳思您,而非在下。」白嫩的柔荑轻轻地抚上眼前帅气中带点羞惭的俊颜。

「臭小鬼,这样捉弄我很好玩麽?」达格纳思生闷气地捏了捏路可小巧的鼻尖。

懒洋洋地转过身,藕臂柔顺地挂在达格纳思的颈子,撒娇地道:「纳思――」

「干嘛?」自然而然地将路可打横抱在怀中,挑起好看的俊眉,一脸防备的模样。

一瞬间变得那麽乖巧的样子,肯定有鬼,这几天他是不是有忽略到什麽?或是让小鬼不高兴了,不然他怎麽会变得怪里怪气的。去冰镜湖的途中,小鬼还好好的;见到另一个大神官跟伊摩时,也好好的;前天被一层雪冷醒後,在回来的途中,也是正常的……?!

不对,好像去看了伊摩他们後,小鬼就变得异常安份……

达格纳思努力地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他担心自己是否不小心有做一些让敏感的路可感到不高兴的举动。

突然鼓著气呼呼地脸颊,嘟著娇翘的红唇,乾净的明眸盈满怨怼的雾气,清脆的声音竟带著丝丝的哽咽,「臭纳思!」

「我做了什麽事惹你伤心了?」心疼地轻抚路可的背。

他能不能争气些,每都被小鬼这点吃得死死的……

半启红唇,慢慢地往达格纳思诱人的颈窝间,用力地咬了一口。

「唔――」微微蹙起眉尖,放柔嗓音道:「昨天都让你做了一整个晚上了,再加上现在咬的这一口可以让你消气了吧?那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麽惹你生气麽?」

「你看了那个漂亮的魔物看到呆掉了!」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让他很生气的原因。
纳思从来就没有看他看到呆掉过!

听到了自己惹路可生气的原因後,达格纳思整个人愣在那边。

【永远】下

永远……
永远,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只要你一个

「你看了那个漂亮的魔物看到呆掉了!」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让他很生气的原因。
纳思从来就没有看他看到呆掉过!
听到了自己惹路可生气的原因後,达格纳思整个人愣在那边。

他哪有机会看到伊摩啊!还记得才刚到冰镜湖,那一个叫多米尼克的大神官就把伊摩带到房间了,若硬要说他看到伊摩,那也只能说他看到伊摩的脚,和从窗户间无意间看到伊摩那一头跟小鬼一样软的水蓝色头发而已啊!

「你看!被我说中了喔!不准想那个漂亮的魔物!」气到眼眶中的泪水都不听话的滚了下来。

火红眸子没好气地看著路可,可是替他擦拭泪水的动作却是如此的轻柔。

「臭小鬼!你的脑袋到底在装些啥啊!另一个也这样陪你闹我?!竟然气成这样!」

「在下吃醋。」明眸瞬间转换成泛著金光的黑瞳。

「吃啥飞醋!根本就乱吃!」口气虽然很差,可是安抚路可的吻却是如此的温柔。

只见那一对盈满泪光的大眼仍是带点哀伤地瞅著他瞧,达格纳思只好努力地替自己辩解。

「第一、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绝对不敢多看伊摩超过一秒,因为那一个大神官随时会把我封印。第二、伊摩的美在魔界早就不是个秘密了,可是为什麽我、还有其他魔物,没有人敢对他有遐想呢?从我活得这麽久以来,都只有非魔界的人类跟神才会被他的美丽迷失了心魂,小鬼你知道为啥麽?」

路可不懂地摇了摇头。

「第二,是魔界的人都知道,伊摩的美会夺人心魂,因为只要看到他,都会被他的美所迷住,然後连怎麽被伊摩杀了都不知道,只有想死的家伙才会对他有兴趣,而且他冷得半死,我才很佩服那个大神官,竟然没被伊摩冰死!」使坏地捏了一下路可的脸颊。

「第三、如果你认为我有那个荣幸,可以我能看到伊摩的脸的话,那我真怀疑我自己是哪时学了透视的能力了!那个大神官把他包得紧紧的,小鬼你认为我可以看得到麽?」

越说路可的娃娃脸所漾的笑意越。

「第四、假如小鬼你对我不小心看了伊摩一眼而呆掉,会让你吃醋的话,那也是你害的!」

「在下害的?」

淡淡的嫣红悄悄地飘上达格纳思的双颊,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继续道:「还敢说,就是你,谁叫你那时候要跑到我的脑中,害我才不小心看到了伊摩的头发时,竟然联想到你又软又柔的金发。」

搂著达格纳思脖子的手臂感到幸福地加力道,精致的娃娃脸上扬起一抹好甜、好甜的笑容,像只小猫柔顺地趴在达格纳思的颈窝。

「不生气了喔?」

「人家才没生气,」趴在达格纳思的颈窝中柔柔地呵气,「在下只是在吃醋而已。」伸出湿热的舌尖轻舔著达格纳思脖子上的吻痕。

明明就因此吃这种莫名的醋而生气,还硬要说没有……达格纳思无奈的想。

修长的手指扣住路可小巧的下颚,「别在舔了!」此时低哑的嗓音更显有些煽情,一点吓阻的作用也没有。

噘著一张粉红娇嫩的俏唇,水汪汪的明眸犹见我怜地瞅著达格纳思的火红眸子瞧,可怜兮兮地低语:「这不能怪我啊,谁叫纳思诱人的颈窝一直在邀请人家去舔,一点一点的红点好迷人喔……」

「那你以後就别在我脖子烙上吻痕!」极为窘困地大吼。

白玉纤葱般地指尖抚上达格纳思的颈项,温润冰凉地触感让达格纳思脸上的温度又不自觉地上升。

才想开口要路可别这样摸他,却又被路可的指尖打断了。

指尖慢慢地往上滑,温柔地轻抚达格纳思发热的耳根子,柔柔地轻搓达格纳思圆润的耳垂,可怜兮兮的语气转换为清脆润滑的语调:「那是印记,一种W炎.达格纳思是属於路可、属於在下一人的。」

「您清楚了吗?」轻轻地、淡淡地诱导著。

心思粗犷、神经大条、个性不拘小节的达格纳思正想呆呆地点头时,火红眸子突然闪过一抹调皮,顽皮地轻夹路可的鼻尖。

达格纳思的反应似乎有点出乎路可的意料,精致的娃娃脸愣了愣。

「臭小鬼都过了这麽多年了还这麽笨!」低头轻啄了一下路可的前额,「笨得这麽可爱。」

低低的、沙哑的,以及略微勾撩人心的磁性,这般迷人的笑声响遍了小木屋,似乎也让原本炽热的地阎窟清凉了许多。

「唔?」水漾般的明眸不解地倾首看著达格纳思笑得如此帅气的脸庞。

「早在当年我们两个立下契约时,我身上早烙上你的印记啦!笨小鬼。想想我还真笨,那时候怎麽会自己主动订了这麽笨的契约。」将袖子往上卷,露出左手的手腕来,「瞧,还记得麽?」

「记得――」幸福地窝进达格纳思的怀里。

路可也将自己的左手腕露出来,轻轻地盖上达格纳思的手腕。

虽然当年划伤的伤痕早已褪去,而路可也因历经九的转世,手腕上的疤痕根本不可能还留在身上,但是已融入血液中的契约却仍永远存在著。

「我永远都会陪著你,只要你别哪天不要我就好了。」顽皮地朝路可眨眨眼。

捧起达格纳思的俊脸,路可好认真地轻语:「我只要你一个。」

「那麽害臊的话别说得那麽正经啦!」双颊发烫地低吼。

嘟起红唇轻轻地在达格纳思的唇上点了一下,继续以情款款的眼神瞅著达格纳思,以柔情似水的嗓音细语著,让达格纳思脸上的温度频频升高,虽然想要以窘困不好意思的神情带过,但是眼语间却透露出甜蜜的幸福。

「好啦!我知道了啦!再说下去我会脑充血啦!」

最後,为了要堵住路可那张似沾了蜂蜜般的小嘴,达格纳思只好拿出必杀绝招封住路可的红唇――自己唇形姣美的薄唇。

尔後,屋内的温度又再一的随著两人的浓情蜜意而加温。
路可又用了什麽甜言蜜语,让达格纳思就算身体再累,还会自动献身呢?

『在这个尘世中来来回回了好几百年,在下早已忘了当初对於「永远」的认知是什麽,在下也不知道什麽是永远。然而,这六百多年来所历经的九转世,支持在下要撑下去的是一股埋藏在心底的意念、一股渴望――我只知道我渴望地想要拥有你。』

I don’t know what FOREVER is
But I only realize
That I desire to have you

【永远】忆

永远……
永远,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只要你一个

「是否有意要转世到人界啊……」闪烁著金色光茫的瞳眸暗藏著些许的波动,若有所意地看著多米尼克。

他不懂,为何多米尼克大神官有如此的想法?这不像是三大神官中为首的多米尼克大神官会说的话……

平凡但却十分祥和的娃娃脸,柔软的嘴角淡淡地擒著一抹谜样的笑意,虽然多米尼克的相貌与眼前的路可相较之下显得平凡无奇,可是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清圣罡气却远超过路可,凡是与多米尼克在一起的人,心境上都会不自觉地变得平静。

「要,我会帮你一把;否,你将再也无机会了。」

这番话,让路可不自觉地揪住左胸口的衣襟,「原来,被您察觉到了呀……」

言下之意,他当然是选择跟多米尼克一起转世到凡间。

「这里――」纤细的食指比上路可的左胸,「有准备好要承受孤寂和疼痛了吗?」

精致的娃娃脸上漾了抹甜甜的笑意,「您呢?」不答反问。

「对他这般地执著?」

「在下只要他一个。」

「转世之後?」

「死缠烂打的跟著他。」

像个长辈般地摸摸路可的头,缓缓地开口道:「九世之後,只要转生九。」

「咦?」路可不懂地看著多米尼克。

不再对路可多加解释,多米尼克淡淡地笑了笑以後,就离开了。

与他同样渴求私心的路可,言灵悄悄地启动了,他能帮的也只有这样了,在你遇到想见之人时,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了,希望我们都能得到各自所想要的。

W红的血丝不停地从多米尼克的嘴角溢出。

路可仅是愣愣地看著多米尼克逐渐模糊的背影,良久,才参透多米尼克话中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多米尼克这麽肯定是第九转世之後,可是只要是任何可以得到达格纳思的机会,再苦他也不会放弃的。

「纳思,欠您的东西,在下希望能亲自还您。如果有可以的话,在下希望能变成一个您口中所说的『任性的小鬼』,这样,在下是否就能恣意地对您撒娇了?在下是否能占有欲十足地霸住您?在下是否能得到您的心呢?」

闪烁著金色光茫的明眸漾著薄薄一层的雾气,痴痴地看著西南方的某一点,清亮的声音带点哽咽地低喃著。

「在下没有什麽强人的要求,只希望能拥有与生就没有的私心啊……」

「而且,我只要你一个。」首,向来用敬语说话的路可,第一没有使用敬语。

永远,从前在下以为「私心」是永远遥不可及的,可是在下从未细想过,「永远」的定义是什麽?对於每个人而言,「永远」这个词儿是不一样的。既然在下不知道什麽是永远,那没关系。

因为在我心中,我只知道我想要你一个,那对我而言,足够了……

【全书完】

※※※※※※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

请让我下辈子是男人!

请找出爱情中的错误

如没有,就请闭上嘴巴

不要对他们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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