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靡(穿越时空)――――三迷
我趴在树丛中,左手拿着枪,右手摁着被石头压住的右腿,拼命的把呼吸放低。在这各国参加的特种兵野外战斗演戏中,出现了不少高手。刚才月食的一瞬间中了一枪掉下来一大段,但是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还有一点就到山顶了,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腿上的伤口大量出血,肯定是伤到动脉了,以我的经验,最多1分钟我就会失去意识。可是石头实在太巨型,我根本不可能把腿抽出来。一定要完成任务,“砰!”我又听见一枪,没有叫喊的声音,肯定有人被打下来了。这一枪让我顿时急噪起来,任务,任务,怎么能困在这儿?!我拔出左腿靴子里藏的刀,最后再使出浑身力气抽了抽右腿,没有用,好!手起刀落,溅起的血飞入我的眼睛。我奋力的向上爬,绝对不能想,任务高于一切,但是断腿的滋味对于我这种训练有速的人也绝对属于非人疼痛。我觉得有几颗牙都被我咬碎了,我抓着草和树枝向上爬,可是还是太慢了,目标是山顶,但血流的太多了,我很快就无法控制我的意识,最后完全靠本能向上爬。模糊中看到一条蛇,头上似乎有个月牙型的疤,地上渐渐有微弱的月光,照得树影交错彷徨,突然我的头就像被什么击中,很多陌生的影像和图片不停的撞入脑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最后看到的是天空中完整的大大的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身体能动了,我知道演戏已经结束了。我应该是在医院,但是没有完成任务,耻辱,作为一个特种兵没有比这个更大的耻辱了。还有腿,我的腿没了。我心里凉凉的,没有了腿就等于没有了未来。我牺牲了右腿换来了什么?。。。。我迅速睁开眼睛,我摸到了什么,腿好好的?还在我的身上?怎么会这样?还有天板怎么是木头的?这不是医院!我尝试坐起来,出乎意料的简单。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床,模样异样,床边还有布遮着?身上的衣服也不对?睡衣这么奇怪。随着头有什么东西一起转动,是什么玩意儿?我看着肩上的头发,不能相信这是我脑袋上的东西。我扯了扯,疼。多年的训练让我拥有超出常人的素质,所以我告诉自己,冷静,适应环境才能理问题。我皱着眉头,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多出来的腿还不算什么,冷静下来看,腰太细也就是我的三分之二,皮肤白的要死,也没有我练出来的肌肉和质感。感觉太真实这肯定不是梦,脑子里都是问号,但是我一点也不慌,世界上什么都有,先从这出去再说吧。
定下心来我感到这个房间还有人,我全身紧绷,犹豫着要不要掀开遮在床边的布。不久门外有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你怎么又睡着了,少爷要是醒不过来,你们以后就光剩下睡觉了!药都煎好了还不端去。。。”我迅速躺下来,闭上眼睛装昏。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有人托起我的头喂药。我渐渐有点明白了。昏迷前脑中掠过的景象我好象能抓住点片段,我应该是死了,但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借尸还魂了,身边的东西和气味是陌生而又熟悉的。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安全的,确定这一点我又改变主意了,出去做什么?搞不清楚状况在哪不都一样。这起码是安全的,先好好睡一觉吧。
在看到镜中现在的自己时我的头又狠狠的疼了一下,这个人叫段月,18岁,长子,等等等等。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还存在,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所有的事的记忆被我接受了。只是我借尸还魂的人出生的年代离谱了点,是唐朝!并且是武则天统治的后期,我眼中甚至映出长安华而糜烂的街景。我想我还是再去睡一觉吧,随遇而安好了。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我突然豁然开朗了,我自己的人生结束了!这是我的重生,我已经不需要对我的人生负责,我生存的压力和责任,特种兵的生涯,我的梦想,我的任务,我的牵挂我的一切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年代。哈哈。我已经死了。。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但我也是幸运的。哈哈,千年不遇的事被我赶上了。我大笑了起来,然后在丫鬟诧异的目光中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段月是被自己养的宠物蛇咬死的,我要求看那条蛇,本来说要杀的,后来大夫说对解毒有帮助所以关在一个笼子里,蛇很长很粗,舌头是蓝色的,和我来这里前看到的那条很像,但这条它的头上没有月牙型的疤,我和它的眼神对上的一刹那头又痛了起来。他们赶快把笼子拿走,我觉得还能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缓过来后告诉他们还是先留着这条蛇吧。直觉告诉我它或许是什么的关键。
段月是个很正点的古人了,三纲五常那一套在他的脑中占的空间实在太大了,我在快速搜索,侍奉君主,顺从父母,待人接物温文而雅,更让我惊讶的是唐朝是一个很开放的朝代,但是段月脑中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是非观,对和错划分的太清晰,像是硬硬的掰开的月饼,没有现代人所谓的灰色地带。
他才18岁吧。18岁在现代还是个小孩嘛(虽然偶很小就被送去特训,18岁已经立功无数)。他家在长安原本有点地位,但是他爹得罪了太平公主的一个男宠,没有举家发配算是万岁仁慈了。我皱着眉头,换自己的脑子接着搜索,都怪历史学的不太好,这么费劲,有了!武则天暮年,男宠横行不奇怪,政治也不如先前清明了。老人家知道自己快死了骄奢淫逸,大兴寺庙等等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哎,虽然武则天的功实在不少,作为一个女人在历史上算是个奇迹了。但是终究是封建社会,又有哪个皇帝能逃出封建统治者的局限性。还有段月他也算地主阶级吧,他家都是,阶级局限性呀!!我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这都是做古的东西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历史学的很好,唐朝将要发生什么都知道的很清楚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历史呢?我打开窗户,现在是半夜,看着天上一个半圆的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这个月亮是千年不变的那一个了吧!
生活的困难比想象中的多,虽然脑中都有段月留下的记忆,但是我支配这个身体还是费了不少工夫。怕别人看出什么,我尽量避免和任何人不必要的接触,只是家里请了个教书先生,每天早上要和\\\"弟弟们\\\"去上课,后来段月爹的亲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搬来一起住,家里一下子很乱,课停了一阵。我憋的难受,自己做了个沙包,半夜出来玩命的打,很快不知道谁告诉了爹,给我请了一个教我习武的师父。开始挺兴奋的,中国的武术呀,古代的武术呀,我能看到小李飞刀吗?我能看到轻功吗?神秘的失传的武林秘籍!过了一阵我就失望了,我终于明白那不过是作家笔下的虚幻世界,这个年代的功夫招多,但不实际,好看不实用,不过每天还是跟着师父练,谁让我习惯了呢,每天没有点运动憋的那个难受呀,以前没事还跑了5米锻炼身体,那个段月就是个酸了吧唧的弱书生,他爹以为他转性了,还高兴了一阵。这个身体的年龄是18岁,还在成长阶段,经过我半年的锻炼(我的饭量是段月的两倍多),身体结实了不少,长高也有了肌肉,其实段月长的不错,单凤眼,剑眉,挺鼻,薄纯,两腮的弧度很完美,就是太瘦了,现在好了,照着镜子我开始对这个身体很满意,呵呵 ,我就承认它是我的了。~
早上做梦队里午餐加了道菜,刚拿筷子,外边吵吵闹闹的把我弄醒了,我愤怒的坐了起来,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我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谁这么让人不爽?
我穿了衣服出去,段家实在很大,半年我也没搞清楚这个宅子到底有几个园子,我只得寻着声音找过去。很多人围在一个水池旁,再走近是个女人跪在一个男孩身边哭个不停,看到我来了扑到我身上接着哭,还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月儿呀!彦儿就这么。。。。他还这么小。。。我的儿呀。。。月儿呀!娘可怎么。。。”我侧过头看看,那个是段月的二弟,前一阵我们一起上课,段月的记忆很多我不愿多说,只见他此时浑身湿嗒嗒的,应该是溺水刚被捞上来,脸色发紫,我心想都哭什么,怎么都不救人,应该还没死吧。旁边的丫鬟们一个个吓的要命,男人们也都纷纷摇头,有人已经去找他爹也就是我爹了,肩膀很快就湿了,我看着趴在我肩头哭个不停的女人,古人很少和人太亲近,即使是母子,这也是段月长大后记忆中第一和他娘这么亲密,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推开女人走过去,有人拽我的胳膊,“大少爷,您结哀呀!二少爷他。。。”“离我远点!”我回头瞪了来人一眼,摸摸段彦的呼吸和脉搏,把人放平,按胸,人工呼吸,反复反复。这个太小意思了,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野外求生这种训练是最基本的,小子你不醒我就不信了!一抬头看每个人用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我,他娘已经被刺激的晕了过去,哎,在他们眼里我抱着个死人亲嘴也是够疯狂的了,所以说古人就是无知,看来他们不是不救人,而是连人工呼吸都不懂。这样怨死多少人呀!这么多年医学真是没有白发展,我想的挺多但是动作没停,一会段彦就开始吐水,旁边又昏倒好几个,“二少爷复活了!二少爷。。。鬼呀!!!”他娘刚醒看到她儿子活了马上又晕了过去,我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死,把他抬房里去吧,找个郎中给看看,没事。”
本想回去再睡一会儿,被段老爹抓去问了好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就说是从医术上看的,折磨了我起码两个小时才放我走,出来下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看我,连我的丫鬟小翠给我端洗脸水都打翻了两,我心里不停的叹气,好心没好报呀。给自己找麻烦了不是?最后他娘还算正常,毕竟儿子活了人老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叫人给我送来燕窝说补补身子。我想给我补什么呀,真是的,古人呀古人,其实段彦要是死了我也没什么,毕竟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早8年前的死人了。哎
过了一阵又要读书,这回多了两个人,说是搬来这里的亲戚的儿子,算起来是段月的表哥,我怎么都无所谓,我对每天要学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当那些文邹邹的东西是封建社会维护统治阶级的工具,到那就是打瞌睡。只是段彦那小子看我挺不自然的,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这下还有点躲着我,我心里多少就有些别扭了,我怎么也算救了你怎么还这个态度。真是的,那两个表哥其中一个爱和我搭话,本来也懒的理他,不过段月的记忆多少影响着我,对他还算有礼。此人也姓段名仁杰,另一个叫段仁竹。“听说月兄会起死回生之术,口吐仙气,有回天之力?不知当真否?”有天教书先生走之后我睡意还没去,所以没有早早离开,被段仁杰得个正着,我盯着他的嘴半天才笑出来,月兄?仙气儿?回天之力?哇哈哈哈哈后,且不论他说了什么,他这个说话的方式未免也太。。太古人了吧。到这儿这么久还第一听到这么正点的古话的说。“段兄?恕在下无知,有失礼之还请段兄见谅,只是在下实在困惑,望段兄赐教!”他让我一顿狂笑显得很狼狈。我严肃些看着他,但是我更在意段仁竹,和他对上眼神,直觉让我对他很没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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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以前看到医书上有记载过。”“什么医书,能借在下看看吗?”“有房内起火书都烧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才还挺乐的不过还真是罗嗦。他让我堵的有点难堪,“在下。。。”“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老在下在下你难受吗?”“我。。。”“行了,仁杰兄若真是有兴趣在下可以帮仁杰兄抄下这一段,过些时候让下人送去仁杰兄房里,在下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有失礼之还请仁杰兄多多包涵。”说完那三个人脸都绿了,我也没多呆起身回房,一个大老爷们没事整天这样碎叨叨的,我学着说了一就浑身鸡皮疙瘩乱跳。
回自己的院子里我开始踹沙袋,不过瘾又用手打。这个时代连男子的衣服都罗嗦的很。我把外边那个沙布的脱了,又把里面的白衫脱了,光膀子穿个单裤就练开了。练的很专注,专注到有那么一瞬我好象回到了自己的年代,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我不过是在做一普通的练习。
有人看我!我回头看到两个陌生大汉。“你们是谁?”“少爷,黄师傅(那个武师)身体不适,我们来代替他两天。”我没说话,把衣服穿好。回到现实中我很不爽,又要面对这一切。不对,背后有杀气,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别动!”
我沉着气,右手被人扭到身后,刀口离脖子不到3厘米。但是我不怕,如果不是最近半年过的太郁了跟本不可能给人可乘之机,我心里冷冷的笑,好样的,爷们我正好气不顺就拿你们练练吧。“少爷?!!”我听见小翠一声尖叫,妈的!一道白光小翠喉咙喷血倒在地上。好身手!我心里惊叹,要是现代绝对的神枪手,飞刀快而准,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种技术,真是小看了他们。“快,有人来了!”“杀了他算了,等拿了他老子的人头,我们杀出去。”“不行,主人交代他要活的,此人能起死回生。。。”很快打手家丁仆人赶来不少,他们应该还有同党,果然,就听别院几声惨叫,一个小个子人提个包袱砍倒几个院内打手窜了过来,我盯着那个滴血的包袱。
“爹!!!!!!别让他们跑了,找住他们!”是段彦的声音,他又带来大帮的人。哼,没用的东西!“都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砍了他!”身后男人大呵道。“老爷。。。。月儿呀。。。。。。。”就见段月他娘不知从什么地方扑了出来,那三个人没想会有这么一闹同时一楞,哼哼,我趁背后人分神一刻,左手抓住刀刃,刀合着血被我拉开脖子,右腿向上踹后人的头,向前一步,挣脱的右手接过左手抢过的刀反手一挥砍下男人的右臂,侧头躲过左面的飞刀,“兹”的一声割断那人的喉咙,还剩一个,跑?我此刻杀气纵横,此人跑出三步愕然倒下,背后叉着我扔出去的刀,包袱滚落在地是段月他爹的人头。所有动作完成不超过2秒。三个人只有劫持我短臂的那个还活着,我看着他微笑,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手,遇上我也只能算你们倒霉了,放在平常我留你们一条生路,逮着爷们郁闷的时候来找死?“啊!~”他娘承受不住这么血腥的场面终于晕了过去。听到声音我回过神来,看到地上还在挣扎的手臂,也是我杀红眼了,怎么也要留个活口,我一脚踹向那人胸口。“把他带下去问吧,就他还活着。”
半天竟没有人动,他们就是睁着眼睛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该干吗干吗去!!”我拔出那人身上的刀,血顺着刀流了下来。
段彦最后看了我一眼冲向他爹的人头,其他的人也开始忙活,我回房的时候看见了那两位表兄,走过他们身旁后我猛的一回头,看见段仁竹眼神诡异,哼,找死的真是不少。
“月兄好身手,听说月兄最近开始习武,如此境界,真乃天人也。。。”段仁竹不知死活的还那煽惑,好!看我把你们一锅烩了!他话没说完,惊鄂的盯着飘在空中的一缕头发。
“哥,你的脖子!”段仁杰注意到他脖子上出现的一段浅浅的血痕。
“为什么?你想干什么?”他捂着脖子看着我。哼,没种!没怎么样就吓成这样还敢跟我挑衅?
“哼!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呀?怎么不叫月兄了?”我甩头就走了,我承认最近确实做事无理智无大脑,但这有怎么样,我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孤单迷茫的生活着,世上竟无一我的同类。我为什么还要为个不相干的人生负责,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段月的爹死了,办了一个很大的葬礼。他娘一病不起,耗了半年也随她丈夫而去。那个让我削了胳膊的家伙醒来就咬舌自尽了,线索全无。一下子段家就乱了,那两个表兄家也显得很尴尬,投靠个亲戚吧,没想不到半年那家就家破人亡。段彦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下子靠山全没了气的整天在房子里摔东西,经常看见下人把饭从他房间里扫出来,有人让我劝劝他,我冷笑一下,劝什么,要死要活随他,我管的着吗?饿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月爹有四儿一女,除了段彦别的孩子都小,什么也不懂天天在院子里照常嬉戏,有一天我看见最小的妹妹个弟弟放纸鸢。看着纸鸢在天上飞,那个天空是一样的吧,我一时感触就陪他们玩了一会儿。
“段月!你干什么呢?”我手一抖,风筝掉了下去。来人是段彦。
“放纸鸢。”我手里抽着线,挂在树上缠住了。两个小鬼被他吓的不敢出气。
“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你。。。。!”
我手拽着线技巧的动着,差一点了,差一点就下来了。
“我问你干什么呢!!!!”段彦突然冲过来拽我手了的线,线一下子断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好象断的不是这条拴住纸鸢的绳子而是我的命。纸鸢随风飞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操!你还问你干什么呢!你脑子有病呀!让猴子亲了还是让门夹了!!谁怎么你了?找抽你说话!我满足你!!没事哪凉快哪歇着去你惹我干什么?我欠你的少你的?!!妈的给我滚远点!!!”
“你。。。你。。。”段彦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呀?你什么呀?”
“我真想杀了你!”他脸憋的通红,咬着牙出来这么一句。
“你丫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谁惹你找谁去!没种的玩意儿就知道在家里撒野,我该你的?你杀的着我吗?你不想活了死去呀!我不拦着你,别跟我这磨叽。”我心里堵着的气儿还不知道跟谁发呢,找我发脾气?
段彦虽然有的听不懂但是也知道不是好话。拽着我的胳膊全身发抖。我微微一笑。
“好,你不就是找死吗?我陪你!”我一个反手拎着他就走。
我把他拽到段家一个很高的看台上,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的头压低。
“你丫想死吗?你别整天别扭别人,有种干脆点你给我跳下去!”我摁着他的头,他转头还看我。
“好,你放开我!”他挣开我把腿迈出石栏外,下面已经有下人在叫。
“二少爷呀,大少爷你们干什么,快下来呀!啊!二少爷,你让老爷的在天之灵。。。。。”
我看着他们笑,轻轻一迈也跨了出来,他看着我,我拽着他的手身体猛的成跳跃式。
“啊!!!!!!”他大叫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石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把作势的身体收回,他此时全身瘫软,我又把他拎了进去。
“整天闹什么?你还像不像个男人啦!我都替你丢。。。。。”
“哥!!!!!”段彦扑我怀里抱着我就嗷了起来,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我看是给这小子吓的不轻,不过我讨厌衣服上有鼻涕,所以一把推开他,他眼泪迷懵的看着我。我回以他最大的悲哀,可你毕竟是在你的世界里,又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
“有完吗?老子有一年都没看电视了!夏天热的要死,冬天炉子放屋里把人熏死!连个电脑都没有我说什么了吗?这么点事你至于的吗?谁不是都会死吗,这么点挫折你就不过了?你不过了也不让别人过了?别人都跟你死去?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悲伤不是任何人的悲伤!!你懂吗?孤单是必须的。谁也不能代替和分享你的痛苦。你给我好好想想吧!!”我说完就打算走。可是他拉着我的衣服从后面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背上小声的抽泣着,我叹了口气。
他可知道当时那一瞬,我真希望就这么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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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着,那个表哥一家人终于又搬走了,好象是自己在长安买了房子。段彦老实了不少,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段老爹的事官府查了一阵也就渺无声息,人死灯灭这也没什么,开始也是象征性的查查。我当然是什么都不管,一切都由段彦做主,一段时间过后他少爷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看着像那么回事,但阶级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我出生在农村,父亲是个农民,自小对这种人就没好感。可我毕竟来到了这里,也没想改变什么,谁别来吵我就行。没事我就研究那条蛇,没想到它到真成了我的宠物。
有段彦非让我去参加一个文诗会。段月就喜欢搞这些东西,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青年才俊为担忧国家存亡念个什么诗作个什么赋。但我怎么会有兴趣?我可是21世纪的现代人,马克思主义我都读过,我和帮封建老东西搅和什么。
“我不去。”我把蛇缠在胳膊上,凉凉的挺舒服。以前对这种冷血动物没什么好感,现在还不错。
“哥!你忘了差点被它咬死的那了吗?怎么不把它杀了,还。。。”段彦一脸别扭的看着在我身上爬的蛇。
“你老师没教过你要保护动物吗?真是的,同样生存在这个星球上,万物平等你懂吗?”哎,很久没有运动了,憋的难受难受的,这儿夏天还没有空调,呆在屋子里也受罪。我干脆把上衣脱了,哦~它真舒服。
“什么星球平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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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以前不是每都去吗?很多文院的朋友都等着你呢!”段彦说着走了过来,我抬头看他脸色不对,他脖子像被什么掐着。
“。。。。。。”我等他说话,怎么了?要死?
“你快点吧,我叫人准备好车等你。”他临走时把衣服盖我脑袋上。我一把扯下衣服,莫名其妙啊。
到了一个隐秘的宅子,大部分人我都认识,都是段月的朋友,一年没见,少不了一通嘘寒问暖,段兄段兄弄的我头都大了。然后进入正题,还是那一套,先是出个题目,然后作诗作词,各述己见,再对别人的发表评论,偶尔争论一番,气氛热烈,一个个挺着胸仰着头,吟个诗都摆出唱美声的架势。刚开始我坐在旁边喝茶,后来他们越说越激烈,天黑了都没有散去的势头。我扯了下段彦的袖子问他什么时候走。就见他一脸愤慨,他们此时正讨论武则天的男宠们怎么依权仗势,宫廷淫乱不堪,社会风气败坏,正在说话的那个人也是慷慨激扬。看我们这儿窃窃私语很是不满。
“段兄就此事有何高见?”
我低头装做没听见,反正姓段的也不是我一个(段彦)。
“不知段兄有何高见?今天都没有听段兄开口,想必必有高见,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讨论讨论”
“哥,你到是说话呀!”段彦瞪我一眼。
“没什么,我没想什么。”我把茶杯倒满了。
“段兄此言差意,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家正于危难之机,武皇年迈,小人得志,吾等怎能坐以待毙?怎能掩耳只读圣贤书?。。。。。。。。。”此兄是咄咄逼人,越说越勇。最后站我跟前来了,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其他人也不停的附和。我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真是迂腐的要死,什么都能忍,口水我忍不了了,不理他们还来劲儿了。
“没想法就是没想法,你们能好好说话吗?脖子疼吗?”我此言一出,他们同时闭嘴。
“哥!你今天很无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最痛恨这种事了吗?怎么?”段彦眼睛都红了。他对我感到很失望,不对,是对段月。哎,古人呀古人。
“在你们这个社会形态中,也就是封建社会,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这就是君主专制的弊端,虽然秦始皇在创立的时候对巩固中央集权,控制地方割据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是随着封建社会的发展,弊端就会越来越明显,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改变的,现在是武则天,再来一个也这样。没用的”
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我叹了口气,什么叫对牛弹琴?他们能听懂就不容易。
“段兄果然见解独到,吾等浅薄,不能完全体会,但依段兄之见,我们就应该置小人嚣张?国家动乱于不顾?”还是刚才那个人先开口。
“哎,这不过是历史发展的一个小小的阶段,历史发展是有规律的,等各方面因素都具备了,自然就。。。。。。。。”我身体不对,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接着有人纷纷倒地,我跟着他们一起倒下。
“各位好兴致呀!”门口出现一个人。此人的衣服特别的夸张,外面那层沙异常透明,上面是竹子图案,里面白衫敞开一半,手中摇着一把扇子。我汗了下,古人这样穿衣服满大街跑,估计也就在唐朝了。段月有这个人的记忆,他就是段家得罪的那个太平公主的男宠,叫张昌平,虽然段家因为太平公主而差点举家发配边疆,但最后武则天开恩放了一马,并谣言武皇对此人评价很不好,因此他也从此被太平公主冷落。
很多打手冲了近来。屋里只有部分倒下了,我旁边的段彦就没事,还没反应过来,就那站着。是茶水有问题!里面被下了药,所以只有喝过茶的人一时动不了。
“有劳各位操心,对我等之辈如此。。。。”张昌平话没说完就一脸笑意的冲着我,“这不是段家公子?好久不见,听说段公子已练成起死回生之术,并且身手了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刚才那一番高谈阔论也是出自段公子之口吧。”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我跟前,用扇子抬着我的下巴。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原来是他。
“是你!”段彦大喝一声,还没怎样立即被两个大汉按住。
张昌平没有说话,用扇子划出我脸的轮廓,又挑起我一缕头发。我也冲他一笑,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兴趣,我真是太小看他们古人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唐朝真是一个开放的朝代。
“是你!把我爹的命还来!!我杀了你这个无耻的男妓!!!你。。。。”段彦话没说完就被人打倒在地。
张昌平把扇子收回去,有人过来把我架起来。“还请段公子府上一叙。”我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就是他派人杀了段老爹,上派的人被我杀了,估计心积虑抓我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撞上了算我倒霉,不过,哼哼,这么容易?我顺势把架我的两个人的人头撞到一起,然后伸手奔张的脖子,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老子什么毒没试了,抗药的能力意识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张吓了一跳,很显然他没想到我还能动,可是毕竟是段月的身体中了的毒,我的速度比想象中慢了很多,还没抓到就被他的手下挡了下来,张很快含笑退到一旁,一帮人把我团团围住。打了很久人也不怎么见少,我却快要不清醒了,我用随手抢来的刀在左臂上狠狠的刺下去,疼!疼痛硬生生的把我的意思拽了回来。“哥!”我听见段彦大叫,别的才子们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缩到不知哪去了,但我此刻已无暇去理会他们,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炮灰都被我解决掉了,就剩一个所谓高手还能跟我对阵,哼!要放平时,丫早被我削成人棍了。不过我拿刀的手开始抖,他马上看了出来,出刀速度明显变快,很快被他擒住,他用一个擒拿手别过我的左手,右手穿过我的腋下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腿别着我的腿,因为他的身体是紧贴着我的,所以我就使不出上对付那个打手的那招,想的如此周密,显然是专门对付我的?段家有奸细!!
“我不过是请段公子到府上喝杯茶,虽早知段公子身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十分佩服。但喝茶而已,何必大动干戈呢?~”此时张昌平又走了过来。
我心里冷笑一声,废话!喝茶带这么多人,到了现在还说这么多没用的,我讨厌他,你想抓住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我把右手的刀一转指向自己,猛的刺下去。“哥!!!!!!!”段彦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刀。操!我心想坏了,我这一刀下去当然不是为了自杀,而是刺后面那个,我有把握准确的把自己的身体受伤害减到最小,可惜时机已过。我也不再挣扎,要死要活也就听天由命了!
昏迷了很久才醒过来,还是被左臂的伤口疼醒的,我被无大绑的扔在一个房间的地上。果然不出所料,段家有内奸,就见段仁竹和张昌平有说有笑的在我不远出的圆桌那喝茶。见我醒来张向段仁竹使了个眼色。
“月兄睡的可好?”我最看不起段仁竹这种人,大老爷们总笑的阴阳怪气儿的。
“你脖子上的伤没落疤吗?”我也冲他笑,哼哼,这会儿耍威风?没种就是没种。段脸色不老太好看的,杯子铛的一声摔到桌子上。“仁竹兄别气嘛,这杯子是一套的,碎一个就不雅致了。~”张还在那浇火。段仁杰过来就揪住我的头发。“啪啪!”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妈的劲还挺大,嘴里面肯定破了,我一张嘴合着血的唾沫啐他一脸。
“傻B,你丫就是那种经典的傻B,有种你弄死我。。。。。”操,他把我的头撞到地上拼命的往我胸口上踹,一边踹还一边碎碎的念,“敢对本爷动刀?秋后的蚂蚱还敢嚣张!!别以为说几句没人听的懂的话就没人能动你,我想弄死你就像弄死只蚂蚁!”胸口火辣辣的疼,我咬着牙不出声,好小子!“仁竹兄!”张把段仁竹拉开,“别动气,有话好好说,段公子口渴了吧,在下的茶都是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要不要尝尝?”张把我扶着坐起来。我看着段仁竹。
“怎么不叫我月兄了?”此话一出口还没来及看段仁竹的表情,胸口就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段公子我劝你还是冷静点,不要那么激动,这样茶可是品不出来的。~~”我说不出话来,这个张是高手!他手轻轻一按正好是某个穴道上。再加上段仁竹刚才那一顿,我头皮都发麻了。
张昌平回手搭到段仁竹的肩上也阻止了他的动作,低头看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不,还不止是寒光,还有什么,我也是男人我很清楚,欲望!我背后有点发凉。迅速在地上滚了几个滚翻身跃起‘绳子只捆了上半身’,古人绑人不是很高明,我练过解绳法,可是还来不及解就被迎上来的张缠住,我浑身酸疼,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好象使不出来,不是药劲儿没过去就是又被下了新药,腿还没踹高就被挡了下来。为了拖延时间我不停后退。最后到了床边,操!张终于逮到我,双手握着我的肩用膝盖猛的一顶我的肚子,我眼睛一片黑,被推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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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段公子不喜欢喝茶,可好,省了麻烦,那我就不客气了。”被张仰面摁在床上,我弹出一腿直奔他面门,他侧头用手臂挡下。“啊!!”就听我一声惨叫,膝盖被他用力一捏好象骨头都碎了。“我承认段公子实在身手了得,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再不就范,就别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张昌平一跨坐在我身上,我顿时全身毛孔张开,血管膨胀,“我操你祖宗八代,你给我下去,老子让你尿。。。。。”我抄起床头放香炉的凳子砸过去,他没想到绳子能被我挣开,没能躲开砸到了肩膀。“砰砰!!!”脸上挨了两拳重击,看来他刚才还真是手下留情,这两下打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晕忽忽的都是星星。
“哗”的一声,上衣被张撕碎了,双手被走过来的段仁竹拉到头顶用刚才的绳子紧紧绑住,感觉绳子都勒进肉里去了,“真漂亮~皮肤这么有弹性,怪不得你一直惦记他。。。。。。”“恩,以前都不觉得,有在他家看他脱了衣服打个大布袋子,我差点没忍住。。。。。”胸前被一阵乱划拉,我咬着牙听着他们一句一句的心里把他们孙子都操了八遍了。张开始咬我脖子,生疼生疼的,他绝对是个变态,哪一挣扎就被张重重打回来,力量不是段仁竹能比的了得,我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妈的我吴浩铁铮铮的汉子,一生流血不流泪顶天立地,今天被两个带扒的压在这。张昌平突然一把扯下我的裤子,一手技巧的玩弄我的老二和蛋蛋,另一手用手指往后面插,我浑身像触了电一样,上半身弓起,眼睛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你个大变态!!畜生!!有本事你丫放了我!我日死你个王八蛋。。。。。。”就见他缓缓解开裤子,挑起眉头冲我漂亮的一笑。
“啊!!!!!!!!”像一个雷把我从中间给劈了,我都能听见肉硬生生的给撕裂了,比断腿那还疼,肠子都扭曲了恨不得从嘴里吐出来,段仁竹还不停的搓弄我胸前的两点,下巴酸得不能咬住牙,“操。。。啊。。。!!!”
张越来越兴奋最后咬着我的嘴一通乱颤。他刚下去段仁竹就骑上来,解开裤子什么都不做直接就干,跟他比张还算温柔的了,感觉肛门都被他戳漏了,张昌平这么漂亮的男妓我都受不了何况是他,肚子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疼到受不了我投向了黑暗,意识的最后一刻心里还想,只要老子不死,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日死你们狗操的。
我在浑身酸楚无力的情况下醒来,肯定又被下药了。口干舌燥脑袋巨痛,身体很热我知道我在发烧,神智不清但是好象总有人不停的问我起死回生的秘密,哼哼!我连眼睛都不睁,到了这个地步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不知道过了几天,身子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细,偶尔能听到张昌平咆哮的声音,然后有人给我把脉喂药。这我睡的很安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和我爸去地里拔草,中午回家爷爷坐在门口吸烟,我妈做好饭喂半身不遂的奶奶吃,整个是一出无声剧,他们都是农民文化水平不高,我的童年单调无聊,但这就是我对生活最初的印象,简单,粗糙,真实,乏味。然后一阵天悬地暗,训练训练训练,任务任务任务,目标就只有一个,变的更强然后完成任务!训练,受伤,立功,一从鬼门关爬回来是什么感觉我说不清,有点狂有点傲有点麻木,什么都不需要相信,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希望得到,完成任务是信念是王道!然后在一年前的野外演戏中我死了,灵魂被带到这个遥远的年代,我用另一个人的身体生存下来,如果说在这个倒退的历史中生活有什么意义我一点也说不出来。或许生活从来就说不出什么意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但我还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无力过,这的确是一种痛苦的感觉,屈辱,悲愤,又迷茫无助。
又过了很久很久,身上有东西在爬,我一阵鸡皮疙瘩想吐,可是又感觉凉凉的,睁眼一看是那条蛇,我以为是在做梦,很快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声音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竖起耳朵听着,打斗的声音,叫喊的声音,我还听到了段彦的声音,那之后我根本就没想起来他,他没死应该是也被抓了。房门被人踢开了,是段彦,还带着很多不认识的人,他们把我扶了起来,疼!我皱着眉头。
“哥!你轻点,躲开!”段彦把扶我的人赶走架着我,我眉头不减,更疼了,到了院子里就见地上躺着很多人,还有人正在打,“哥,门外有车,我们冲出去,哥??你怎么了?”我此时浑身发抖的看着刚出现的张昌平,“抓住他。。。”我的愤怒一下子爆发,段彦使了个眼色很多人奔他而去,可只一刻就都倒下了,我眯着眼睛,灵光一闪低头冲着缠在我腰上的大蛇说,“去!”就见大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了起来直接扑向张昌平的头,所有人都惊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此刻蛇头缠在张昌平的脖子上,吐着蓝色的舌头对着张的喉咙,没有人再动,我对旁边发呆的段彦说“我们过去!!”到了门口,我使出浑身力量用手掐住张昌平的脖子,他脑门发青脸色发紫,我心里一阵快感,“你去死吧!!!”就听噶蹦一声,张昌平被我强力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我也浑身瘫软被段彦接住拖到了马车上。
回去之后段彦给我请了3个郎中,可是高烧就是不退,当他们终于注意到下面的伤都大吃了一惊,开了几个方子还留下一个小瓶药是往伤口上涂的,可是我拒绝涂药,我自己不上更不让丫鬟和任何人碰我。段彦天天来看我,都是挑我午睡的时候来,虽然我背对着门我也知道是他,他从来不说话,我更懒的出声,关于那的事我们谁也没有提,我越来越虚弱,终于有一天段彦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浑身一颤一个翻身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长大了不少,也高了,只一年的时间吧(段彦现在18岁),他再不是当初那个摔东西发脾气的二少爷,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此刻他眉宇间带着无限的伤感看着我。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碰我那下让我难受的要命。
“干什么?”我问他
“。。。。。。”他嘴动了动不说话。
“大老爷们你老磨叽嘛,有话说有屁放,没事就滚出去。”他的眼神让我实在很受不了,心里烧着把火,他同情我!!我因为这种事被身为男人的他同情了!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哥。。。。”他手里攥着那个小瓶,我注意到的同时眯起眼睛。
“滚出去!”我把声音压低。
过了很久没人说话,我很不耐烦,太阳穴噔噔的疼,维持坐的姿势对我都很困难,意识到这个我更是不能忍受。
“哥,你别这样,爹娘都不在了,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他的声音沙哑,还略带哽咽。
“怕什么?怕我死了?”我冷冷的问。
“哥。。。。。。”他变得很痛苦。
“够了!!你别叫我哥!我不是段月,你哥早就死了!!”我抬高声音。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求你别这样。”他有点急了向我靠过来。
“离我远点!!不相信?!!段月他一年前就死了!!我也早该死了!!我怎么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老天爷真是和我开个很大的玩笑!!”我基本上已经是在狂喊。可这确实是我想说的,这个玩笑太离谱,离谱到让我愤怒。
“你?。。。?”他眼睛睁的好大,他已经明白我说什么但又好象不太理解,或者是他不相信。
“对!!所以说段月早就死了,被蛇咬死的。我也不是你哥,我不过是用着他身体的另外一个死人!!”哼哼,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好隐瞒的,怎么都无所谓。“明白了吗?借尸还魂听说过吗?所以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死了你把我扔出去就行,或者你现在就把我扔出去。”我接着说。
很久很久都没有对话,段彦就站那发呆。我心里冷冷的笑,震惊吧!愤怒吧!最好现在把我轰出去,怎么也好过一脸大便的表情看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原来如此。。。。”过了一会他低着头自言自语,我不再说话,我很累,我想睡觉,还是什么都不要想适合我现在的状态。
“你说要像个男人对吧?是你说的吧!你问我遇上点挫折就不活了?也是你问的吧!你说自己的痛苦是自己的对吧?你还嫌我给男人丢脸!这些都是你说的不是段月说的吧?”他突然抬起眼问我。我一楞,一下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你现在呢?我问你!你现在像不像个男人?遇上点事你打算死吗?你就不觉得丢人吗?!”他一字一句的问我。
我感觉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好小子,用我的话噎我?我心里憋着口气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你!!”他慌忙的要扶我,我瞪他一眼,一手撑着床一手用袖子擦血。大口大口的喘气说不出话来。他大喊让丫鬟去叫郎中。回头跪在床前仰头望着我。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早发现你和段月和我们所有人都有点不太一样,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救了我,还是两,我甚至是仰慕着现在的段月的,也就是你,你有力量,坚强,你懂我们都不懂的事,我在追着你的影子去做个男人,所以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好吗?”他用手捂着脸,我看到了他的眼泪。
“哭的真难看!!把药留下滚出去吧!”我喘着粗气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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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配合下烧很快就退了,病也都痊愈了。段彦好象变的很忙有段时间都没见到他,段仁杰和张昌平合谋害死段老爹,张昌平被杀,这一切都不会这么就过去。我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问,大部分时间和那条蛇在一起,偶尔下午去水池边喂喂鱼。过一阵段彦又总来看我,和我说话我也懒的理他,关于段月和我我只告诉他我是从未来来的人,别的我也不和他多说,后来他见我不愿意说话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依然总来看我,开始我嫌他挺烦后来也习惯了。闲的难受翻了一本段月的围棋书,正好段彦看到了闹着和我下,我说我连你们的字都看不懂就是随便看看,他说没事我教你。后来下着下着我下上瘾了,以前挺鄙视这种东西的,没想到还挺奥,做梦也想不到有天和这玩意儿玩命。我是早也琢磨晚也琢磨,一头栽进去脑子里就只有围棋了。
“不对!我走错了!@这个不对,你等会,是这样。”有天下午我们在院子里玩,我走完一步看他拿棋我就后悔了,我抓着刚才那颗子要重放。
“不行!怎么能这样,棋落下就不能改了。”他气愤的压着我的手不让动。
“换一下怎么了,放这。。。”我也有点不高兴。
“这是何道理?绝对不行,这个是围棋的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能方圆,这绝对非君子所为。”他拦着我的手不让我把子落下。
“妈的!!怎么这么迂腐!!方方圆圆的还拉出个君子,再不好好说话看我抽你•!!”他的力气哪比的了我,我一用力把棋落下,半天不见他动,还真生气了?古人怎么这么。。。一抬头就见他美滋滋的冲我乐,有毛病呀?挨骂这么美?“笑嘛砍榉缋玻俊蔽彝嶙乓幻孀旖俏仕?。
“没,没有。”他不好意思把头低下了,“就是好久没听你这么说话了,有点不习惯。”
“!!!还下不下?!不愿意别下了,懒的和你们这帮古人矫情。”我越来越想抽他,摸摸缠在椅子上的蛇,现在是秋天了,它有点懒。
“下!就这样吧,挺好的。。。。”他低着头悄悄的乐,还是让我看见了。
段家变得很乱,段彦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官府查到这儿了,张昌平再怎么样都是公主的男宠,他死了公主为了面子也不能不管,家里的下人走了很多,偶尔听他们的对话我知道段彦为了摆平这件事了很多银子,但似乎都无济于事。我想我如果想活命就不能在这呆下去了,即使逃走我也不知道怎能在这个朝代生存,但我还是选择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出走。
我左手提着打好的包袱,右手拿着刀,那条蛇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跃飞到我的肩上,我走到墙头刚想跃出去,有人!我一回头就见一双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我。“哥!”段彦从树后走出来。“别叫我哥!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如果他现在叫人就麻烦了,他已经知道我不是段月,只要他把我交出去说我杀了张昌平所有的事都好解决,虽然他现在还没这样做,但我能想象他为了段家平安到最后也会那么做。
“哥,你要去哪?”他走到我的跟前。
“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在院子里想干什么?”我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有必要就杀了他,我什么也不相信,可是既然到现在都没死我就要不惜一切的活下去。
“你要走吗?你终于要离开这里?白天你从管家那里提银子我就注意了,我在这是等你,不走行吗?”他小声的问我。
“不走?等死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落到他们手里我还有好?”我想起那的事,头咚咚的响。
“不会的,武皇英明,一定会明查的。再说是他们派人杀了爹,又是我带人去救你的,他们还对你。。。。”他看到我嘴角抽搐话没说完。
“得了,说的那么漂亮!!武皇英明?哼哼,跟我说这种东西?那你怎么不去投案自首堂堂正正的和那个太平打官司?还送什么礼?我道想看看到你死的那天还能说出什么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哥。。。。。”他突然声音变大,用手拉我的胳膊。
“去你妈的!那你去死吧,你们这种人!被这么可笑的理论套着死了活该,再敢碰我你自己掂量着!!!”我甩开他的手感觉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你一定要走吗?”他被我甩了个踉跄站定问我。
“哼,你想阻止吗?怕你没那个本事,杀了你我再走不迟!”我把刀冲着他,再罗嗦!!
他许久都不说话,用一种很受伤很无奈的表情看着我,我没时间和他耗了,刀刚要落下。
“那你带我一起走吧!”
我们没有逃到很远的地方,在长安附近的小镇徘徊,可为了不让官兵追到必须经常换住的地方,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明白,甚至看不懂大街上写的字,住店吃饭买马和人打交道等等等等都交给段彦,之所以带着他也是这个目的。这种类似流浪的生活让我心情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么无聊。但是段彦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沉重,我小心的留意着他的举动,他和我出来想必也是怕上面降罪,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照样是怕死,但保不齐哪天他受不了现在的生活把我给卖了,可他除了爱发呆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常看见他大半夜的对着窗户哎声叹气(为了方便监视他,我要求住在一个房间)。
有一天从小二那听说过两天是什么灯节,长安会非常的热闹,很多人都打算去。我听了心里痒痒的就和段彦商量不行回长安看看,完事正好换个地方住。他想了想也同意了。那天是我第一真正的见识这个朝代,华的街道,很多很多的灯笼照的人眼睛睁不开,小贩们卖什么的都有,我还吃了两碗面,真是很不错,这不愧是中国古代的鼎盛时期,这种盛况连我都不自觉的叹服。段彦也显得很高兴。我们溜了很久看到有很大的一群人围着什么,好奇之下就挤了进去,就见一红一白两个大汉在过招,旁边还立个牌子上面有字。“怎么回事呀?”我看得一头雾水回头问段彦。“那玉还真漂亮!”他一脸艳羡的来这么一句。“嘛呀?嘛玉呀?怎么回事呀?”我有点不耐烦。“这个是比武,谁想挑战就要和那个穿红衣服的打,赢了可以拿走挂在那边的那对玉佩,但是必须先交十两银子。”他对我解释。“这么贵?”我多少也知道十两银子不算少了,为两块玉打架?“哥你不懂,那一看就是对好玉,我猜至少值二百两,不,可能更多。。。。”我看段彦一脸馋相有点不屑,这会挑战的人已经败下。
“还有哪位英雄想挑战?”那个红衣服的一脸得意,看周围这帮人都斜着眼,我心里对他更是不屑,就这点功夫还敢买弄?这么长时间没练了我手还真痒痒,看我非办了你。
“给他十两银子。”我对段彦撇下句话就走到场上。“哥!!!你。。。。。。”
抛去抱胸弓拳自报姓名,过程没用1分钟就拿下了,我看着被我踹的起不来的大汉轻笑了下,多少我还手下留情了。回过神周围一片呼声,我心里美滋滋但表情不屑的抓起玉佩扔给段彦。可能太快了段彦都没反应过来,接住玉佩我们走出人群。
“哥!!你真好!!”过了半天了段彦突然冲上来抱住我的胳膊。
“操!!你干嘛呀?滚我远点,没事别碰我。”我吓了一跳拨开他的手。
段彦一点也不受影响,拿着玉那个看呀!“哥,咱们一人一个,你要右边的我要左边的。。。。”说着就给我挂在衣服上了,我本来想拒绝但又一想,这玉这么值钱,留着备不时之用吧。
过了一会我又饿了,找了个云吞摊吃东西。旁边一桌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谈话的内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段家的事听说了吗?”“早知道了,没想到段家兄弟两个人就跑了。”“可不是,公主哪遇上过这个,那个张昌平。。。。哎,听说已经惊动武皇了。”“恩,前几年段家多威风,没想到有今天。”“听说一家子都给关了起来。。。。。。”
我一听苗头不对,草草吃完结帐走人,让段彦先找个客栈。一路上段彦都不再说话,刚才的喜悦烟消云散,到了客栈我告诉他明天早点起,赶快离开长安。他沉着脸还不说话,我懒的理他打算睡觉。
“哥!你怎么还睡的着?”段彦看我脱了外衣打算上床终于阴着脸蹦出来一句。
“我有嘛睡不着的?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哥。”我也不客气的说。
“你。。。。。你良心就没有一点不安吗?”他有点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不安?你告诉我为什么?别一天到晚给我摆脸子看!!!你有良心你怎么不回去呢?在这不睡觉有什么用!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要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你跟我干什么?别忘了我跟你们段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都这样我操的着这份心吗?”我揉着肩不看他,肩膀因为背着装大蛇的箱子有点酸,快到冬天了,它懒懒的老睡觉,我就正好钉了个木箱子背着它。
“贪生怕死?你觉得我跟着你是因为贪生怕死?”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抬眼看他就见他攥紧拳头。哼?干什么?
“对!我就是怎么想的怎么了?”我感觉左面的眉动了动。
“背叛了朝廷背叛了武皇,你知道我忍受着怎样道德的谴责与煎熬吗?!现在还连累一家人受苦,就像有人用刀割我的肉呀!!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还说我贪生怕死?!”他越说越激动我越听越来气。
“你道德你煎熬你回去呀!说的自己跟个圣人似的,我就说你贪生怕死了!什么都听我的?你也太可笑了吧,我用着你听我的?我逼着你跟我来的?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不让你回去了?别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你跟我犯的上吗?!”我轻笑了出来,怕死还不承认,听我的?理由都不找个好点的,太可笑了吧。
“啪!!”段彦过来使出浑身的力气给了我一巴掌。
我脸上的肉一抽一抽的,眼睛滚圆,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手段!我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段彦显得很激动,挺着一脸的悲愤对着我。我猛的一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手越收越紧,他脸越变越紫不停的用双手扯我的手腕,我看着他动静越来越小心底有种变态的快感,这是杀人时才会有的快感,没杀过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段彦的悲愤中带着一丝惊讶的看着我嘴角的笑容,终于不再挣扎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快!!!就在这里!!楼上,别让他们跑了!!!”“是这吗?!”“没错,刚才有人在比武场认出来了。就是段家兄弟!”
楼下一阵喧哗,一松手段彦坐在地上猛咳嗽,我刚把刀抄起来门就让人踢开了,很多官兵冲了进来,举着刀就往我这边扑,一回手我先砍灭蜡烛,屋内瞬间一片黑暗,我借着淡淡的月光一样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官名们当然没办法这么快适应,不到1秒就让我撂倒一片,我正得意突然月光渐渐变暗,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妈的!!!月食!!我在这彻底的黑暗中也停顿了下来,有人用这片刻的停顿点亮了蜡烛,我想麻烦了,来人实在太多了。就在我刚打算从窗子跳出去脱身的时候。
“别打了,人是我杀的,是我杀了张昌平,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段彦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所有人都不动,握着刀看着我,我眯着眼睛看着段彦,一时间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代我顶罪?为什么?这基本上是没有理由的。刚才还差点让我捏死,刚能说话竟然就要为我顶罪?耍什么把戏?
“别理他,抓住段月!!一个都不能跑!!!”有人喊了一句,所有人又要往前冲。突然一个影子飞过来!是大蛇,就见它头上都是血,应该是冲破木箱跑出来时弄伤了,我惊讶的看着它头上的伤口成月牙状,没有人敢动。它回头看我,我与它眼神对上的一刹那头剧烈的疼。日食。。。月牙伤疤。。。大蛇的身上发出红光,周围的人已经看呆了。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身子已经透明了。
“哥!!!!!!!!!”段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扑到我身上紧紧的抱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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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样月食出现的夜晚,穿越千年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年代,看看还紧紧抓着我衣服的段彦,他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坚定的回看着我。我叹了口气,不明白他执意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但此时此刻我心里的喜悦无以言表,这是一种归属感,一种灵魂的回归,像是迷路已久的小孩终于找到家,眼睛湿湿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这个世界,想着能再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让我激动不已。从没想过能回来原来我这么想念自己的故乡,能够再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真好,生在这里真好。我坐到了地上,一时间感慨万千,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没有理由的,努力的,即使是不择手段的也要活下去!!!
然后就是琐碎的细节,我用外套把大蛇裹起来抱在怀里不让它吓到人。先去首饰店把我们身上的银子统统换成钱,然后赶紧跑到服装店换下让人耻笑的奇装异服,不时提醒着被周围一切吓呆的段彦收敛眼神。还有吃饭找房子等等等等。
因为是段彦的身体,我在这里变成了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过去一切都是空白的人,为了方便我不得不买假的身份证和学历,只有名字还用吴浩。因为银子换来的钱实在不少所以我没有急着找工作,读了很多报纸或者看电视新闻关注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段彦很快有些适应这个世界了,至少不再看什么都惊讶害怕,但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就是发呆。我多少能够明白他心里的无助,毕竟我有过同样的经历,但我是回到过去,我至少学过历史了解唐朝大概是什么样子那个时代的人大概在想什么,而段彦是从唐朝跑到了现在,他在自己的朝代中根本不能想象未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的迷茫应该比腋一些。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心软,为着这种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解的心情?
我想让他了解这个世界应该先教他认识现代的字,我去书店买了整套小学语文课本,毕竟都是中国文字所以有相通的地方,他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都学会了,其实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在段月的记忆中,从小段彦就是以天资聪颖受父母宠爱,两个人读书受先生称赞的也总是段彦,时间长了他很骄傲,更是少爷脾气的厉害。仗着这些在段府包括段月没有谁敢惹他,直到我的出现。
我终于在一个小公司找了份工作,每天下班抽些时间教他用现代的东西,电视,冰箱,洗衣机什么的,有时休息带他出门告诉他怎么坐公共汽车,怎么用现代的钱买东西,还有怎么问路一个人出门怎么回家等等。后来他迷上了图书馆,天天一大早就跑去饥渴的读呀读,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东西已经迷住了他,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没有他不看的,还有学校教的物理化学还有英语他也自学,而且学的很好。有些我不明白他都明白。最后我又教他用电脑,这样他在家里就能找到他想看的东西。
很快一年就过去了,段彦也19岁了,从外表看他和这个时代的男孩子没有什么不同,长头发早就剪成了我喜欢的短短的样子,穿上时尚的衣服看起来还有点酷,段彦和段月虽然是兄弟长的却不是很像,段彦的脸部轮廓更一些,棱角更大些。我发现楼里的女孩没事总喜欢跑到我家借东西,出门段彦的回头率也比我高,但他自己似乎没什么感觉,我想他骨子里还是个古人,他能明白物理化学这些自然的东西但是他对这个时代的社会的形态,以及社会形态下人的思想和行为还不是很理解,当然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有些东西还是根蒂固!最让我不解的是当他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却对我越来越依赖。每天我下班回家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就能听见脚步声把门打开等我。我在家的时候总能感到有双眼睛盯着我干什么都追着,最后发展到吃饭的时候他都盯着我的脸不动筷子。
“你没事老看我干嘛呀?”别扭的要命有天我终于爆发了。
“。。。。。。”他被我吓了一跳碗差点没摔了。
“操!你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有你这么看人的吗?不吃饭盯着我你饱的了是吗?我都怕哪天你当我是菜给吃了!”我也把碗摔到桌上。
“哥!你怎么又生气了?我不看了还不行吗?!”他还挺委屈!
那顿饭我没吃饱就回房了,过了没两天我又发现背后有道目光盯着我。呵!不能正大光明的就偷偷的来?
“你到底看什么呢?!”我连头都不回就问他。
“你。。你背着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看门呢!”他声音局促不过还挺大。
“我说你看我了吗?我就问你看嘛呢!”我回头冲着他乐,小样,也不看看我以前干什么的,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我就活不到今天!
“。。。。。。”他低头不说话。
“看了就看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敢做不敢认呢!?”我问他。
“对!我就看了怎么样吧!”他把头抬起来表情还挺无赖的。真是想不出来他还跟我说过君叫臣死臣就去死什么的话。
我心里觉得还挺好笑,一下子也就不生气了,现在的我对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优越感,要是搁以前我非得抽他。
“那你看嘛呢?我就不明白了,我两脑袋?让你还这么研究了!”我显得温和不少,心平气和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看。我要知道为嘛不就不看了吗?”他看我不生气还有点理直气壮了。
“那你偷偷摸摸的干嘛还不承认呢?!”我还问。
“怕你生气呀!”还激动起来了。
“操!看吧看吧!什么毛病!!”
后来段彦要出去工作,我觉得也好,多份薪水也省得他在家吃闲饭。我从一个信息中介所交了钱帮他找。段彦当然没有学历,找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而且他还从小生在官宦之家,偶尔少爷脾气一犯就被老板辞了。总找不到合适的中介所的人也烦了,有天给我打电话罗哩吧嗦的抱怨了一大堆。
“你怎么回事呀?你是猪?怎么这么笨?”撂下电话我就问段彦。
“又不是我的错!”段彦也不高兴了,大声的反驳道。
“换了多少个了?你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吗?你老跟老板闹什么?”
“那是他们不讲道理!”
“你大爷!道理?什么是道理?那是你说的算的吗?你以前跟下人讲过道理吗?这个世界惯有的东西就是这儿的道理!!这已经不是你们段家了,想活下去吗?想活下去就得按这儿的道理!!”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火,好不容易回到现代还多个讲不通的古人给我添堵。
段彦不再说话,我去厕所给蛇洗澡。平时看起来它就是条普通的蛇,吐着舌头还挺吓人,可是毋庸质疑的,它具有特殊的灵性和神秘的力量,我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它。
段彦的工作终于安稳下来,在一个咖啡厅当服务员,我基本都懒的问了。有天看电视正好是演唐朝武则天时的连续剧,我忍不住乐了出来,里面的服饰和建筑,哈哈,导演还真敢想。
“怎么这样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了?过了这么多年了谁还知道?文物没几件,墓都找不到几个,考古学家们很多时候都是靠猜。能拍成这样就不错了。”我听他略带鄙夷的口气马上回了他一句。
“他们都死了吧。”电视快演完的时候他问了一句。
“谁呀?谁们都死了。”我听的莫名其妙的。
“就是那边的人。”感觉他突然很落寞。我明白他是问他那个时代的人。
“早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我回答,对于我来讲确实如此。
“可是我相信不是的,你也知道吧,他们在那边一样活着。也不知道武皇降罪了没有,有时候想到。。。。我真的很害怕。”他叹了口气,我也没再说话。他会这么想不奇怪,只是我能说什么?是他自己抓着我跟来的,段彦的行为一直是很矛盾的,但我没有兴趣去琢磨他理由和目的。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想到很快我也失业了,公司裁员我工作一年多成绩平平也没什么客户。其实我很清楚自己不适合这种工作,可是我能做什么?我曾经是个优秀的特种兵,功夫了得,然而回去继续当特种兵已经不可能了,即使可以我也不愿意,因为现在我怕死,我不想再过那种每天生死渺茫的日子。这是我在那场时空旅行的最大改变。如今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作为一个过去是空白的人,没有社会关系,没有朋友,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对于未来我感到很烦躁。那天我一个人找了个酒吧喝得烂醉才回家,回去便倒头就睡。梦里有人摸我的身体,张昌平和段仁竹的脸来回来去的晃,我吓得一身冷汗一睁眼却看到段彦脸。他正在亲吻我的唇,我恶心得想吐一下推开他的头又一抬腿把他踹倒在地。
“变态!!你找死?!”想起那场噩梦我全身紧蹦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没想到段彦在打这种主意,新仇旧恨加一块就怕他承受不起我的愤怒!
“哥,我。。。。。”他捂着肚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唐朝怎么净出你们这种狗杂种!放着那么多女人不找干男人,真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不过你敢动我?找死!”我眯着眼睛朝他走过去又照他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下去。他身子飞起来撞到墙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见到血我更兴奋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的痛苦,对你。。。。我早就快疯了。我。。。。你杀了我吧。”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懂他的意思,我也不想懂他的意思。
“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我蹲在地上揪起他脖领子。
“我知道你会,你杀了我吧。我是段家的罪人,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不杀了我我就控制不住的要靠近你,我早就万劫不复了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头因为宿醉十分的疼,放开段彦我坐到床上。“滚出去,后天之前别让我看见你。”我用双手搓着太阳穴,已经冷静下来了。这不是在唐朝,杀人不像说的那么容易。
“哥。。。。”
“滚出去,再废话我割了你的舌头。”我闭着眼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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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段彦的行为就好解释了。他知道我不是段月还把我留在府内给我疗伤,跟着我离开段府四流浪,差点让我捏死还要替我顶罪,甚至放弃自己的世界追随我跨越了千年。他说他非常痛苦我也相信,我刚能感受段月的记忆思想就感叹过古人强烈的是非观和封建的世界观。段彦那句‘背叛了朝廷背叛了武皇,你知道我忍受着怎样道德的谴责与煎熬吗?!’让我印象刻。凭良心说他待我真的不错,如果是个女人这样对我我死也瞑目了。可他是个男人,我不知道段彦到底看上我哪点,我却很清楚我是个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如果说以前我还能对别人的性取向持平常态度,可是张昌平和段仁竹的事以后我对他们这种人简直是恨之入骨!对他手下留情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不久我又找了份新的工作,每天加班很晚薪水一般。刚开始很少能和段彦碰面,没过几天他掌握了我下班的时间又在我掏钥匙之前帮我把门打开,不敢跟我说话看我一眼就回房。后来我发现桌子上有夜宵,我下班这么饿不管三七二十一坐那就吃,渐渐他看我没发火就坐我对面的椅子上看我吃完直到我进房睡觉。他没有别的举动我也就没说什么,想到他这么晚不睡听着门就为了看看我我就骂不出口了。
有一天工作特别多加班到夜,从公司出来已经没有任何公交车了,我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一阵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冷战,我不禁有些寂寞。从那任务后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突然我察觉周围有异样的空气弥漫着,寻着空气看过去,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伙人拽着一个女人往车上塞,虽然很黑但我还是看清楚女人的脸,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她绝对是一个让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人,我忍不住走了过去,那伙人停了下来见我没有走的意思马上围了过来,打的实在太轻松我不愿细说。最后就剩下抓着女人的那一个,他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我缓缓的向他走过去,他慌忙的掏出一把枪指着我。“别过来!”他喊道。我眯起了眼睛,他们不是普通的色鬼,这应该是有预谋的绑架。一瞬间我移动到男人的身后用手砍他的脖子,来不及出声他就倒下了。
那个女人显得十分的冷静,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只是问了我的电话号码就走了。我心想我这不有毛病吗?怕警察来我也赶快打了辆车就回家了。几天之后午休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电话,我们在我上班公司的餐厅见了面。
“你在这个公司?”她从窗户向下看。“恩。”“月薪多少?”“2多。”
“太可惜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公司来,年薪不少于1万。”她把头转过来面无表情的说。我看着她不说话,可惜?可惜什么?去她的公司,做保镖?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请收下这个,上的事情谢谢你。”她见我沉默了半天把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我低头一看,3万!果然来头不小。她这是将了我一军。
“恩,没别的事我要去工作了。”我很自然的把支票拿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站起来对她说道。她皱了下眉头,我耸了耸肩,她太高估我了,有钱为什么不要?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傻子。
“为什么不同意?!你这种人怎么会窝在这里?”她看我要走忍不住补了一句。
“我怕危险,我厌烦那样的工作。”原来她不是惊讶我拿了钱。
“怕危险你那天救我干什么?!”不依不饶的问呀。
“色迷心窍,鬼使神差,大半夜没事干撑的难受。”我自己都觉得我现在挺幽默的。她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她叫周涵,父亲是一个集团的老总,人又长的漂亮,可谓是天之娇女。在以后的日子里周涵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下班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她的跑车停在公司门口。我们去吃饭,逛街有时还去听我不懂的音乐剧。我原本是个粗鲁汉子,借用了段月的身体和思想后多少带点他的气质,看起来还算文质彬彬。周涵的出现给我平淡不如意的生活带来了光彩,她是如此出众的一个女人,熟悉后卸下冷酷的伪装渐渐对我展示妩媚动人的一面,这又很大程度上能满足男人的虚荣。我无法也不想抗拒这种诱惑,我被她的魅力俘虏,无法自拔的陷入对她的爱慕与袢取?font color=’#eefaee’>的3ef3b62a388a26bc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们开着车不知道去哪,周涵突然要求看看我住的地方。我笑着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她说可以更进一步的了解我,我告诉她我养了一条恐怖的蛇做为宠物,她惊讶的睁大眼睛,“那太好了,咱们快去吧!!”
家里没有人,她看到那条蛇后还是害怕了,我把它抱到我的房间里给周涵沏了杯红茶。客厅里静静的,我不禁热血澎湃,男性意识已然苏醒。这个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她热情的回应着我,我浑身躁热的抚摸着她曼妙的身体,她的体香刺激着我的鼻子,我把她按在桌子上开始扯她的衣服。这个时候门响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立刻分开,我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一脸迷茫的段彦,周涵在我身后尴尬的整理好衣服冲了出去。
我坐到了沙发上并没有追出去,我本不想对段彦发火,毕竟一时冲动在客厅就。。。。。可是段彦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招惹我。“哥。。你们?”“怎么了?”“她是谁?”“你管的着吗?”我心里到现在都不能平静,烦躁的瞪了他一眼。“你喜欢她吗?”不要命他还问。“喜欢怎么了?”“她有什么好?她不过是长的标致点。为什么。。。?”他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冲着我喊。“什么为什么?我愿意!你哪那么多废话,这轮的着你说三道四吗?”我狠狠的打断他的话,那种事办着一半我憋着一肚子火他还不滚哪呆着去。“你。。。你明明 知道我对你。。。”他又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你?你别恶心我了,她有什么好?告诉你,是个女人我看着就比你好!再不闭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欲火焚身我忍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我。。。。”他还敢开口?好•!!是你自找的!!
我一个健步跨到他跟前把他按倒在地,“行!我今天就成全你!!”大力的撕开他的衣服拉扯他的皮带,他先是一阵惊鄂然后开始挣扎,无发泄的欲火加上他的眼神本来就让我失去了理智,没想到他的挣扎让我更加兴奋,突然他腾出一只手砰的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红着眼抓住他的手一上一搓就把他手腕的环给卸了,他闷着气呜呜了两声,看着他一脸痛苦我有种施虐的快感。他见过我最耻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张昌平和段仁竹事件),每对着他我都有种自卑感,这种自卑时刻的践踏着我男人的自尊和骄傲。我微笑的对上他惊恐的眼睛,握住他的双腿身子向上一顶。
“呜。。啊啊啊啊啊。。。。哥!!!你放开我!!!!!!”他终于忍不住大叫。
我此刻突然能够体会张昌平的心情,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我猛烈的碰撞着他的身体。
“哥!!我会死的。。。。。啊啊啊啊!”他的叫喊在我听来是如此的悦耳。把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种征服和报复的快感让我满足不已。
结束之后我慢慢冷静下来,看着躺在地板上一身伤痕的段彦心里一阵内疚。我真的是疯了,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明明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这种伤害是无法挽回的。而他其实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他根本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他义无返顾的追随着我,在这个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世界里适应挣扎,假使我不能够对他的感情做出回应,假使我不能够给他提供信任和依赖,假使他的选择注定要承受我的伤害,假使一切的一切,我也不能用这种形式去伤害他呀。我想先帮他把手腕接上,刚一碰他他就好象受了一惊猛的躲开了我,眼神疲惫还带点厌恶。我心里痛了一下,他从来都没这样看过我,他注视我的眼神永远是迷恋的,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迷恋那么崇拜的仰视着我。我用手搓了搓脑门,我吴浩一向觉得自己很爷们,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当初为了任务把自己腿砍了都咬着牙挺着,而此时此刻,我真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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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便很少能见到段彦,他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我和周涵已经到了热恋阶段,每天电话短信不闲着,我完全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三秋。时间一长也就无暇理会段彦了。有天下班一个自称是周涵哥哥的男子找到我说要和我谈谈,我们找了一家咖啡厅,服务员很快把东西送上来。“段彦!”看清楚是他我不禁叫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没理我。当着周涵的哥哥我有点尴尬又补上一句,“原来你就在这家咖啡厅呀!”他把东西摆好,“上班时间不能和客人搭话。”临走撇下这么一句。我脸一红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抬眼一看周涵的哥哥盯着段彦的背影半天也没理我。我心里的火腾腾往上冒。
“你认识他?”他回过神问了我这么一句。
“认识,不熟。”我闷闷的回答。
谈话中感觉他一直挺心不在焉的,我心里憋着火,可他出乎意料的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以为向我这种小人物和周涵交往他们家怎么也得阻挠一下,可他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留下名片就走了。我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公司名字,职位头衔一大堆,我就记住了他叫周易。我有种被藐视的感觉,摆明了看不起我又不直说。
回去之后不久段彦也回来了,看见我视若无睹的往他房间里走,今天在咖啡厅就把我弄得上不去下不来的,现在又这样,连他都藐视我!
“等等!”我叫住他。
“干什么?”他头都没回,只是脚步停下来问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把头给我转过来!”我憋屈的要命。
“什么态度?我应该什么态度对你?!”他把头扭过来问我。
“今天在咖啡厅你怎么回事?!成心让我丢人是吗?!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是周涵她哥!你叫我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我把事推他身上。
“周涵的哥哥?呵呵,那个女人的哥哥吗?”他笑了两声。“我哪点做错了?那儿的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和客人聊与工作无关的事。不是你让我按这儿的规矩做吗?不是你让我别和老板闹吗?我就是按你说的做的呀,我都听你的我哪错了?那个女人的哥哥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我发什么脾气。”他笑的很轻蔑。他对我说话的口气让我不能接受,他一直都是听我的,可是他现在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你说呀,我到底哪错了?”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他还苦苦相逼。“够了,上的事我已经道歉了!你这么闹下去有意思吗?”我把那件事拿出来说。
“道歉?!我闹?!”他愤怒的瞪着我,我多少有点心虚赶紧把眼神移开了。“你做出那种事还敢这么说?!你明明知道。。。。当初张昌平他们对你的时候。。。。你。。。。你也是个男人!你也明白那是什么感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我闹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你还有脸指责我?!”他就这么瞪着我问。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张昌平那档子事,“妈的!你有完没完?!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好!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知道,我喝醉那天你敢说你就没想那么做?!我还说错了,你已经做了,如果我没醒你还不定把我怎么样了呢!还我做出这种事?咱俩还不知道谁无耻呢!”我也真生气了。
“你!!可我是爱你的呀!一直以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呢?!你是为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关于强暴的事他第一这么激动的质问我。
“操!爱我那么做就有理了是吗?别肉麻了。我就这么对你了,我怎么不能这样对你,是你自己跟我来的。你做什么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一点也不欠你的。你觉得对我挺好的是吗?那是你觉得!我就觉得你很讨厌,我一个人在这儿本来挺好的。多了个你给我添多少麻烦?!现在还一天到晚给我脸子看。觉得委屈就给我滚出去,谁也没让你留在这!”我当时已经口不择言了,不过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你。。。你在赶我走?”他听明白我的意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颤抖又小心翼翼的问着。
“对!”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异常绝望的看着我。
“没错!”
“。。。。。。”
段彦已经有2个星期没有回来了,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都谈不上难过,只是忘不掉的是他临走前那绝望的一瞥。我一直挺看不起他的,总觉得他是个古人,身上集中着封建的束缚和古老的未完成的进化。加上我在那个时代的遭遇,这也是我甚至不能用平常心对待他的原因。但我还是焦急的寻找着他,可是了无头绪,他再也没有去上班,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我也想不到他能去什么地方。只是他消失了,如果不是每天早上从镜中看到自己的面容,如果不是那条蛇不时的在房内穿梭,我简直要觉得发生在之前的仅仅是一场梦。
我很快就忘记了这一切,那场奇怪的旅行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梦中。和周涵在一起,我是如此的快乐,烛光晚餐,夏日海滩,梦幻舞会,我从没如此贪婪和放纵的享受过人生。我早就把工作辞了。我们极尽奢华的挥霍着时间和金钱。这便是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只有想不到的,却没有做不到的。我们半夜定机票赶着早上的飞机去日本,只为她想念那里的生鱼片。我们去米兰参加国际设计师的服装展览,穿着最时尚的衣服去维也纳听音乐会。在拉斯维加斯一掷千金,我们像午夜的幽灵游荡于各个知名和不知名的酒吧,全世界都留下了我们糜烂的身影。在充实与空虚中,在现实与虚幻中,我带着自己的欲望沦陷了。
很快两年的时间过去,我们在温哥华已经待了半年了,周涵说这里的气候浪漫风景宜人。可当眼睛习惯了流光异彩,当这一场热情的狂欢渐渐退却,华丽的空气便也开始沉淀。早上醒来常常不知自己身在何,一颗心浮在空中,却想不出自己要什么。周涵更是如是,她如此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甚至从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而她现在有了我,我们彼此拥抱着堕落。不断追求更高更刺激的感觉,旅行,探险,彪车,赌博,磕药,我们任凭着欲望的牵引走向渊。灵魂沉重,竟不知何依靠。最后我发现她在吸毒,我没有阻止她我也不想阻止她,也许再过不久我也拒绝不了它诱惑。
有天下午周涵接到一个电话,她爸爸心脏病复发,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我在高级宾馆定了个房间住下,拉开窗帘,阳光明媚,而看着这一切如梦幻泡影般。晚上周涵回来脸色阴暗,“我爸爸死了!”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公司的股份全部由周易继承!”我多少有些惊鄂,爸爸死了她首先计较的是财产。“也许你父亲觉得那不适合你,女孩子打理公司很多困难。。。”“不可能!我爸爸很早就和我说过他死了都会给我的,那个周易根本就是我爸爸拾来的!!!这根本就是周易搞的鬼!”我听着她说话觉得一切都离我好远。她说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周易以为她蒙在鼓里,但是她知道那份遗嘱肯定有问题等等等等,我好象听进去又好象没听进去,都是假的,遗嘱是假的,儿子是假的,兄妹是假的,周涵也是假的,感情或许更是假的,他们的感情我们的感情,包括我对生活的直觉。这一切的一切,多么像一场上流社会的泡沫游戏。
在周涵父亲的葬礼结束后我看见了段彦,他正在与一个男人拥吻着,那个男人就是刚刚葬礼上遇到的周易。我直直的盯着他们看,段彦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失神和尴尬。周涵拽了拽我的衣角提醒着我的失态。之后周涵和周易在一边又谈了一会,我望着段彦,两年不见他又成熟了许多,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十分的庄重与挺拔。他丝毫不回避我的眼睛,很坦然的回视着我,我刚想和他说话他就把头转过去了。顺着他的眼神我注意到那边的谈话已经结束。回去之后我忍不住问周涵这件事,她显然已经忘记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段彦,“那个男的吗?周易的聘!他早就喜欢搞这一块,还问我要不要找个女人玩玩~哈哈哈哈~”周涵用略带嘲弄的口气回答我。我坐在厕所的马桶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惆怅。
周涵在苦苦追寻遗嘱的线索未果后便更加疯狂的依靠毒品来逃避现实,打开她的房间经常是烟雾朦胧,看着她迷离的眼睛我找不到一丝的真实和希望。抱着她依旧妖娆的身体我告诉她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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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我们去参加朋友的party,周易竟毫不顾及的带着段彦一同出现了。我们像是真正的陌生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便是我千年之旅的见证,也没有人能想到他真正的来历是如此的久远和神秘。中间注意到他进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忍不住我也跟了进去,就见他站在洗手间最里面的窗户前吸烟。他已经学会抽烟了,他回头看了看我,问道“你说,这个月亮是同一个的吧?”我没有说话,尽管我们想的是如此的相似。
“你过的好吗?”两年前他就这么被我赶走,我不知道这么问有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还是问了出来。
“恩,还可以。”他很不在意的说。
我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在段彦面前我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的于劣势过,他如此圆滑和轻易的与我对话着。“周易对你不错吧?你和男人还真是有缘。”我觉得我很无耻,但是我只能用讽刺和挖苦的方式来掩饰此刻的狼狈。
他把身子转过来对着我,看了我好久好久,几许挣扎几许疼痛,几许愤怒几许无奈,几许不甘几许委屈,最后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我,难道只有伤害我才能够让你不痛?我到底作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你自己想想,你对我非打即骂,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竟然把对女人的欲望发泄在我身上。是!这都是我自找的!本来就是我腆不知耻的跟着你,也许这都是我的报应,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年代,到哪里我也应该承受的惩罚。好!就算我天生命贱与你无关,可是我已经到了这一步,我都逃到了这你为什么还要追着来伤害我?!对于你我真的就那么罪无可恕吗?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能开心?!”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周涵对你也不错吧?那‘女人’还是那么漂亮呢!”
他走后我在窗前站了好久,心里有种活着的痛楚,现在是他在看不起我。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我算什么?我就是个吃软饭的!我已经不止是想要活下去而是贪图并享受着荣华富贵。我在这片物欲的洪流中忘记了最初的尊严和骄傲。而一起淹没的似乎还有久违的心跳。
过了几天段彦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周易因为公司的事去国外一段时间。见了面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段彦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还是没有忘记我。我好象又看到了那个不知所措望着我背影发呆的男孩。经历了那么多我心底某个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一下。我冲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段彦非常震惊的看着我。“怎么了?”我问。“没什么。”
之后便经常能接到段彦的电话,我背着周涵偷偷的见他,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也许我只是想离开迷幻的房间去见见阳光,我出门前吻着清醒或不清醒的周涵,告诉她我爱她。
有天他把我带到了他住的地方,非常现代的高级住宅,看着电梯停在很高的一层,看着他从容的输入密码用指纹开门。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他回头冲我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个就是麻烦点,你进来啊!”进去后段彦从冰箱拿了瓶啤酒给我。我看到墙上挂着块玉觉得眼熟就拿下来看了看。“这个?”我翻来覆去的看也想不起来。段彦没说话把玉挂好。桌子上有他和周易的照片,看来这里是他们同居的地方,可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来?
他告诉我一直在练跆拳道问我知道吗,我轻笑了出来,我说我当然知道,别的不好说,这方面的东西我太了解了,不行可以练练。一动手我发现我小看了他,在某方面他确实是个天才,费了不少劲才把他撂倒。“怎么还是不行?我学了这么久了。”起来他有点懊恼的说。我说我都练了多久啦,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你已经不错了。“恩,我一直就觉得你特别的强,但是好像不如以前了。”他说。“得了吧!你还差的远呢,嫉妒吧,学这个不如我教你,我这么重量级的师傅可是没地方找去。”我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我早已不是从前,但是我嘴上还是很逞强的回了他句。之后我们练练打打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躺在地上我呼呼的喘着气,满身的汗浑身酸疼,可是感觉很爽,这是一种活着的感觉,我久违了的感觉。
“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弄的?”我坐起来问还躺在地上喘气的段彦,交手的时候从衣服缝里隐约能看到他身上有疤痕,我看得出来那应该是很严重的刀伤所致。“被人用刀划的。”他也坐起来淡淡的回答。“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怎么弄的!”我始终不能适应他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后来工作地方老板的弟弟弄的。”他抬头略带憎恨的回答我。我突然意识到这两年他遇到了什么,在我快活逍遥的时候他是一定有过什么不堪回首的遭遇,我可以推卸责任但是不能否认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在那样一个时刻把他抛入这个陌生的世界任其自生自灭,尽管我后来象征性的找过他。
“对不起。”这话一出我们两都楞了。我不是一个会道歉的人,我只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他低着头半天冲我一笑,“没事,当时还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呢,不过人可真是顽强!”“我找过你,不是真赶你走的,你也够死心眼的,遇上事怎么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我忍不住说着没用的话。
他缓缓的又躺回了地上,“都过去了,现在不挺好的吗?”我听见他还笑了一声。“其实这都没什么,那会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我算知道了,死哪那么容易的?”屋子里很安静,我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当时除了你我嘛也不敢想,我对得起谁?一想就觉得自己万劫不复。。。。。。听你那么讨厌我,天都塌了。哎,提那干什么?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我感觉胃狠狠的痛了一下,我是真的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推了他一把。那么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面对我?他说他就是想见见我,他就是想见我。他怎么还是想见我?想想他在我这里受的伤。我不懂,为着他这份我不懂的情我只能为他痛一下,我终究不能背叛自己的心,要我怎么做?补偿他?像他说的他活的好好的,那么我能做什么?是的,我知道他最想要什么,可是我怎么能给他?我至多只是同情和感动,这是他注定的悲剧,如果说遇上我就是一场悲剧的话。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刚进房间灯一下子开了,晃了下眼我看见周涵坐在沙发上瞪着我,“你去哪了?”“你还没睡吗?”“你去哪了?”她冷冷的问。我有点奇怪,她没有这样逼问过我的行踪,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你也让那个男表子给迷住了?!”
“你跟踪我?!”我感到很诧异也很气愤,她怎么能这样做?她怎么能够这样践踏我们间的信任。而我竟然能被人这么轻易的跟踪而丝毫没有察觉,我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吴浩!做人要适可而止,平时怎么样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和那个男表子搞到一起?!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冲我咆哮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一直以来都不是不闻不问而是通过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方式监视着我,我到底活在一种怎样悲伤的生活中。我不想再说什么转头开门就走,她冲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别走!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爸爸死了,负债累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就只有你了呀,浩!!呜呜。。。。别走,求你了。我错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呀。”
看着突然在我怀中哀嚎的周涵,我鼻子酸酸的,假使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一场海市蜃楼的空中竹阁,那么这一刻她所流露的真情和软弱,也足够打动我原谅她,她说只是不想失去我。我也紧紧的回抱着她,抱着我们脆弱而糜烂的爱情。我又何尝想失去她,她早已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否定她,否定她就代表否定了我之前甚至之后的生活。我的叹了口气,也许是我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你不要那么激动。你听我说,我和他没什么,你想到哪去了?我们早就认识,你还见过他呢!”我抚摩着她的头发对她说。“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擦了擦眼泪迷惑的问。“当然是真的了,就是两年前你在我住的地方撞到的那个男孩,他是我朋友的弟弟,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别哭了。”我帮她抹着下巴上的泪水。“恩,我有印象了,后来呢?他怎么会和周易搞到一起的?”她握住我的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和他见面呀,你不是说周易在遗嘱上搞鬼了吗?我想他一定知道什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搂着她坐到沙发上。“浩?对不起,我。。。。呜呜,对不起。。。。”
我再一的抱住她,这娇媚而柔弱的身体,吻去她的泪水,眼前却出现了段彦的脸,他无奈痛苦的眼神,他迷恋却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惊恐的加重了双臂的力量,我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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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那一晚的温柔如昙一现,很快又沉迷于她的生活,酒精毒品和狂欢,偶尔清醒的时候便追问我事情的进展。我开始对周围的空间很恐惧。有电话的铃声都把我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是段彦,接了电话我便出门了,阳光下的段彦有些耀眼,我用手遮住阳光。我们先去健身房练了满头的大汗又跑到跆拳道馆,在体能的不断消耗中我单纯的快乐着。我特别喜欢出汗的感觉,周涵就曾很不理解,这确实是女人无法理解的我也没有办法解释。出来之后我觉得特别的爽,又找了个小饭馆狂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我痛快的打了个饱嗝,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没想到能在这个小地方吃的如此满足。短彦早早就吃好了坐那把玩着打火机,偶尔抬头看我一眼。“你怎么也学会吸烟了?!”我觉得有点好笑,想着刚见他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烦琐的衣服整天武皇万岁的说个不停。现在人模人样的还攥着个名牌打火机,哈哈!~“那怎么了?这儿有几个男的不抽烟的?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顺手点了棵烟抽了起来。“当然没什么!就是以前怎么样无法想象,你也会这样,哈哈哈哈哈。”越想越觉得逗我很没风度的大笑了起来。“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是,我以前也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回了一句。就这一句我就笑不出来了,我也把烟掏了出来,他帮我点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分开的时候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你不要老用以前的眼光看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胳膊好象被什么烫到,猛的甩开他的手我冷冷的说,“没事别碰我!!”
过了些日子段彦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每手机铃一响我都一个机灵,看着号码不是我淡淡的失望,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似乎是期待着那个号码。我拒绝了所有的约会,周涵出去狂欢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房子里走来走ァR惶焓翟谌滩蛔∥铱车在马路上闲逛,逛了很久天渐渐暗了,我看到一个公园打出大大的布标上写着啤酒节。我把车停好买了张票进去,里面人山人海,各种啤酒品牌摆出台子演节目,大多是一群女人在上面跳劲舞,抢到座位的人桌子前面都摆着一打一打的啤酒。没有抢到座位的人买了酒坐在亭子里河边一样逍遥,整个公园异常的亢奋,看着人们微醉兴奋的表情我觉得有些迷茫,茫茫人海我将何去何从?font color=’#eefaee’>的69adc1e17f7f7d35d7baf32e1ca
“哥!”我突然听到段彦的声音,我的心猛烈的跳动,眼睛四的寻找,人呢?人呢?我明明听到了!怎么没有?我慌忙的转动身体却依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原始是我的幻觉,我颓然的拍了拍头,我是怎么了?!
“你怎么也在这?”声音很近很清楚,这不是幻觉。我抬头看着向我跑来的段彦,那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真的是你?你真的出现了?”我张着嘴问。他摸了摸头,“公司正好参与这活动,派我来看看。我一直在那边呢”他指着很远地方。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已经看不清远出的人和物,就见一轮大大的月亮格外明亮。“这么远?我看不见,这么多人你怎么看到我的?”我有些奇怪。“呵呵,这有什么,你这么显眼,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还能从很多人中辨出你的声音呢。”
我没有说话,我从来不觉得段月的模样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于千万人之中他只看到我,于千万人之中他只听到我的声音,于千万人中总有一个人注视着我并义无返顾的追着我的脚步奔向我。 我明白了段彦很早就在周家的公司工作,他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仅仅是周易的一个‘男宠’。他所展示出的天资和他那个时代难得的真诚本分迅速被周易发现并一路提拔已经在公司担当要职。我是真的没有资格鄙视他,在我沦为张昌平角色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世界如此出色。我经常被手机铃声吵醒,每不是段彦的我就很烦躁,我开始主动给他打电话,我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机会,周涵的经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如果是我一定可以在段彦那里找到突破口,在周涵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只要段彦知道这件事我就可以做到,因为他的对手是我。
段彦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我们利用他空闲的时候频的见面,偶尔他开会接到我的电话会压低了声音和我说对不起,然后很快就给我打回来。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的喜悦我的心却不断的往下沉,关于遗嘱的事我始终没有开口,我已经快无法面对周涵的期盼等待。“周易快回来了吧。”“恩。”“你总和我见面不怕他知道?”“恐怕他已经知道了。”
我不禁有些惊讶,段彦已经想到了?看来他真的比我聪明许多。“那怎么办?你不怕。。。。。?”他轻笑了一下,“知道就知道呗,我已经想好和他说了,大不了不在这干了。”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侧过脸。“他对我挺好的,我最难的时候就是他救了我。”他收回手落空的手耸了耸肩接着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些事是注定的,注定我对不起他。”
他总是让我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在天真,他已经能够揣测这个世界人的心理和行为。可面对我不明动机的接近,在我没有给出任何承诺甚至没有任何关于未来表示的时候。又一决定放弃现在的一切。我怀踹着自己的企图,周涵已经答应,只要能从周易手中抢回股份我便能拥有其中的百分之十五,我便可以是这个庞大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便可以在这个茫茫的世界中拥有自己的位置,我便可以成为真正的吴浩。也许像他说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要有人牺牲。
我越来越不愿意回家,我开始劝周涵戒毒。当然她是听不进去的,她完全陷入那个世界只是疯狂的需要钱。家里有时会有很多她的毒友聚集。我对这种曾经着迷的生活排斥厌恶起来,一有时间就像个女人般纠缠着段彦,我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他活在阳光下,他拥有我没有又渴望的东西。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脱变着,只是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可是这个我不认识的自己,他却依然执着追逐着。
周日的时候我们又见面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很满足的看着我,他满足我此刻的主动和沉默。晚上我们回到他住的地方。从高往外看城市的风景一收眼底。在这个大大的落地窗前我想起了在段府看台的那一。“段彦,跳下去。”我突然心血来潮的说。段彦回头看我,一脸迷茫好象不知道我说什么,我对着天空只用余光瞄着他,他表情平静,月光下他的眼睛闪亮亮的。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纵身跃下,我马上反应过来伸手抓他,可他整个身子已经悬在空中,我扯着他的衣服和手把他拽上来。还没站稳就把他一拳打到在地,“你疯了!!你还真跳呀!!!”我的右手还微微颤抖着。“是你让我跳的。”他坐在地上一脸无所谓的抹了抹嘴角的血丝。“我让你跳你就跳呀?你脑子进水了?!我又不是武则天!这么高真的会死人的!”我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揪起他的衣服还要打。“吴浩,我能为你做任何事。”他按住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字的说,我被这种炙热的眼神烫得一阵头晕目眩,心里麻麻的跪在地上。
难道这就是。。。爱?我几乎快要被段彦身上传来的灼热空气憋死。但这远不如心底的震撼让我喘不上气来。脸上湿湿凉凉的,我伸手一摸是我的泪水,他是真的爱我啊!
“哥?!你别这样,我看不得你这样,我以后不这么做了还不行吗?”段彦有点吃惊又有点害怕的触摸我的脸,看我没有拒绝试探性的吻我的眼睛鼻子。我心里软绵绵的无力,几乎要想不起最初的目的。对了,“段彦,其实我。。。。。”我一猛推起已经压在我身上的段彦。他扣住我的手腕,“你爱我吗?”他急切的问,“吴浩,你爱我吗?”我一下子冷静下来,此刻他夹杂着欲望的眼神让我又一想起了张昌平,我侧过脸看向窗外把话咽了回去。他见我不再挣扎受到了很大的鼓励,扣着我的手把我重新推倒在地,吻一个又一个的落下。我能确定我不爱他,而且其实我绝对不需要这样做不管我想知道什么他一样会告诉我,我也不是要报答他什么的,我根本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就是不想挣扎,任由他脱去我的衣服,裤子拉链不好解被他粗鲁的撕烂甚至划破了我的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挣扎。“啊!啊啊啊啊啊!!!”被贯穿的瞬间我感觉这真不是人受的,尽管他尽量放慢速度我还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为了方便进出他把我翻了过来,我双腿跪着双手撑地承受这一波又一波的巨痛,我感到男人的自尊已经粉碎。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心甘情愿的被个男人干却又说不出这样做的理由,我也够贱的!
我又发烧了,烧得神智不清的。梦里非常的恐怖与压抑,我爸爸拎着棍子追着抽我,跑呀跑呀出现很多人,全部都是敌人,偏偏我使不出一点劲来,把身子绻起来我紧紧的抱住头,他们举着刀一拥向我砍来。镜头一晃我被绑在床上,张昌平和段仁竹晃着鞭子冲我淫笑。喉咙堵着东西喘不上来气儿,我又看到了周涵,就见她抓着白粉向我慢慢的走过来。我迷迷糊糊的闹着,太难受了太难受了。谁救救我我不想死。
“哥?你怎么了?大夫!他怎么还这样呀?”我听见段彦在我耳边说话,声音太大了,不要吵我。让我睡吧,我好累,不不!别让我睡,让我醒吧,我快死了呀。
“哥!你醒醒呀,你说什么?别吓唬我呀。”段彦抱起我拨开我的头发。“滚。。。。别摸我,离我远点。”我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他妈的!再有下一回都别活了,都别想活了!!我把你们全宰了!!
“哥对不起,我再也不碰你了。我保证再也不碰你了。你快点好吧。。。”段彦的声音渐渐变远,我重新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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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周涵的身边过了一段很平静的日子,周涵再没说什么,她异常平静的释放着对生活的热情。不久也见到了周易,还是那么春光得意意气风发,再没段彦的消息。我默默的收着临走时从他那找到的遗嘱,轻易破解密码打开保险箱,像是完成一个简单的任务。我攥着这个关乎所有人命运的秘密保持着沉默。周涵不知情但前所未有的快乐着,拉着我去学插,买来菜谱却只是摧毁了厨房,我陪她杆出大大小小薄厚不一的饺子皮,抹去她脸上的面粉。 在与欲望的挣扎中,放弃等待,蒙蔽双眼,逃避的是真相,还是心灵的末日?夜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听着她在厕所摇曳着最后的妖娆。那妖娆的烟雾自成一片飘渺,它不断的质问着我,什么时候你可从眼中的掌心跳出,回头看看这片血红的天空? 我已分不清,哪里是你的背影,亦或是面具下的脸在冲我微笑。
我的心再听不到看不到,哪里是终点?什么是答案? 与寂寞相拥,你用一只眼嘲笑着我,难道我已然与黑暗溶合 ?面对即将腐烂的伤口,你平静而麻木的凝视着此刻的嫣红,谁曾想过,这命运的十字是如此的沉重。你笑着向着死亡跳舞牵引命运从我掌心泻落。 破碎的希望,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你拯救我。与你的影子相依,我只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歌声。摇曳着,妖冶着,这一刻的歌舞升平。 你看到的,我看到的,没有人看到的,到底是谁的下场?死神活跃着肃杀的眼睛,牵引着谁的下场,他的伴奏为谁而起,你听的见吗? 你手捧鲜,回光返照的天空碧蓝,那是墓地的颜色?这漫天遍野飞舞的,谁的灵魂不能安息,是此刻的居高临下,还是无望的孤寂?什么时候开始,空间已是如此的恐怖。呼吸微弱,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周涵说我越来越像乖乖的布娃娃,我不喜欢娃娃。只是整天整天的失神,电话再没响起,心里空空的仿佛破了一个浅浅的洞。我只是想睡觉,每时每刻的想睡觉。但我不再拒绝周涵,舞会上又能看到我们优美而绝望的步子。很久不见阳光抬头那轮大大的明月映着错乱的人影彷徨。电话再没响起,电话再没响起,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得到就再不需要。我回头再看不见那双迷恋的眼睛痴痴的望。他已得到所有,金钱地位还有将来必然的名誉,我听不到铃声。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世界的精彩。这里有太多太多魔力,太多太多游戏,值得太多太多的好奇。没有什么道理,还有什么值得他歇斯底里?对什么东西死心塌地?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谁曾伤天害理谁又是谁的上帝?他终是放过了自己,亦或是放过我。只是我已不再被需要,伴随着这场我自始至终厌恶的爱恋结束的,似乎还有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拌。我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我只是知道电话再没响起,我们在等待其么奇迹,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他征服了一个男人圆过最初的梦想却选择了全世界,他终是心怒放后便开到荼糜。
那条蛇生病了,两年来我把它寄养在专业养蛇人士那里。可是最近它生病了,我看到的时候它已经很久都不吃东西奄奄一息。我把它举起来缠在身上,它静静的与我对视着,头上为我而留的伤疤依然清晰。难道你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难道一直以来你与我命运相连?如果我的精神是你血脉的源泉,难道你也接受了死神的邀请与我共赴这场死亡之舞?那场时空游戏给我带来了怎样的命运与变化,我背负着谁的期望与责任?如果你能给我答案,那么告诉我,我究竟要沿着什么样的路走下去。什么时候开始,我必须负担着别人的需要才能肯定自己的价值?而这价值是如此的重要,几乎成为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唤起身体中所有的勇气和力量,上帝赐于我第二生命,我是幸运的。我怎么能践踏这样的恩赐,我空前的振奋,我要活下去!我拍打着周涵的脸告诉她要清醒,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把家里的酒瓶全部摔碎,把白粉冲进马桶揪着她的头摁进水里。我要拯救她,拯救我自己。是该在这场华丽的宴会中醒来的时候,告诉她世界不只是孕育意淫的温床。我也不应该是段彦厌倦后的牺牲品,我有点不敢置信我曾被一个男人牵动情绪。不过没关系,没有钱没关系,失去一切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放弃生命与希望?我对曾经的愚蠢感到可耻,周涵在哭过闹过后也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退掉了昂贵的总统套房租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重新生活,洗衣做饭都是曾经我熟悉的生活,一切都只是需要心态。我把周涵送进了解毒所,我们相依为命我告诉自己会好的,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金钱野心与。。爱情,什么都不重要,我会平和并快乐。我反复的告诉自己,这简直是一定的。
一天在整理以前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个旧布袋子,打开后有个小东西滑了出来。我望着掌心泛着晶莹光泽的玉佩,这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在段彦那里,就是我上看着眼熟的那一个。记忆一下子弥漫开来,溢得受不住。我为这对玉无聊的和人比武,我们被官兵追杀。他握着药瓶求我活下去,月夜他拉着我的衣服陪我浪迹天涯,他被道德煎熬着冲我自责而无奈的呐喊,他承受我无理的杀意告诉官兵人是他杀的,他放弃自己的世界,他的挣扎他的无助,他的坚定他的义无返顾,我奔着自己的幸福他绝望的只是要我回头看他一眼。他再的挣扎与无可救药,他什么都不要他愿意为我的一时兴起去死。他是这么的爱我呀,他曾经是这么的爱我呀!我曾经被人这样的爱着。可是他终究是放弃了我,他把我带入如此境地却已经不再需要我,他不要我了。我无力的抓着玉佩坐到地上。我迟迟的不肯把遗嘱交给周涵,我只是残酷的面对她脆弱的失去。我选择了怎样的背叛与不背叛,双手颤抖我想摸一摸我的心。此时我到底是选择了真诚还是欺骗?我的心不肯给我答案。然而那个大大的空洞,我听到它流泪的声音。
我常常去戒毒所看周涵,我希望她好起来,我们要一起面对真实的生活,我需要有人和我面对这一切。我去超市买了很多她喜欢的食物,途中手机响了。我看着那个号码半天没动,它一直的响一直的响,我反应过来慌忙的接听。
“哥,你。。。。。”
“你在哪了?”
“你怎么了?出。。。。。”
“你在哪了?!!!!”
“你。。。。”
“你在哪了?!”
“我们见面可以吗?”
“在哪?”
“现在可以吗?”
“在哪?”
“XXX公园云霄飞车下面可以吗?”
我挂了电话从公车上冲了下来,打了辆车奔向那个公园。我狂躁的情绪无法控制,路上的时间怎么这么长?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该死的每一秒都争着要留下痕迹。我到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等我,怎么会没有人等我?我翻看手机难道只是一场梦?大白天我怎么会做梦。打入记录明明有那个号码那个名字,我站在云霄飞车下一步也不想动,我甚至不愿意走到不远的长椅坐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腿麻了,手指因为提着袋子搁出一道道血痕。天黑了,天怎么会黑了呢。难道已经从早晨等到了晚上?我拨打他的电话,我不愿意打,这好象是最后的希望。关机,一遍一遍的拨,一遍一遍的是关机。“先生?”有声音,我转头,不是他。“先生,我们这里关门了,请你下再来好吗?”“滚!!!!我愿意在这呆着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管的着吗?!!!”。。。。。。。。
差点和里面的动手我还是被请了出来,站在路边我心里憋着火,疯了疯了!!肚子饿呀,天都黑了怎么去给周涵送东西。怎么会这么饿,饿的我都喘不上气儿。不来给我打什么电话?!搞的我整天滴水未进,害得我连吃东西都没心思,可是现在这么饿。不来就早说呀!我的腿都快站成石头了。不来你就早说呀。。。。可是他没有来,段彦没有来,他怎么会没有来呢?我浑身虚脱的倚着墙,你怎么可以失约呢?怎么就没来呢。
段彦!!我操你大爷你以后生孩子没屁眼儿,敢耍爷爷我?你丫胆子够大的!可是段彦,段彦,你在哪呀?你快出来呀。你快点出现呀。段彦。。。。“哥”我恍惚着抬头,他就站在不远,他就站在那儿。手中的塑料袋划到地上我已经拿不住它了。我一步冲过去撞到他身上使出浑身的力量抱住他,恨不得把他的骨头捏碎揉进我的肉里。街上很多人看到窃窃私语,他全身僵硬缓缓的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我感到来自他的力量,两个男人的力量相撞身体似乎快要承受不住。我猛的推开他一拳揍到他肚子上。“你怎么回事?我等了你一天你有点时间观念吗?!你。。。。。。”我注意到他衣服很多地方划破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仿佛听到世界尽头的钟声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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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我住的地方顺便从楼下买了瓶二锅头。回去就闷头喝,他说你怎么住这了?我说我在这好长时间了你才知道呀。他没说话,我喝着喝着头发大眼发晕心里来气,这么长时间连个屁也不放想起来又给我打什么电话?我也是贱!我理他干吗呀?越想越气,操,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假如说对周涵别人说我吃软饭我早不在乎了,这个年头有几个白手起家的?看看有钱人过什么日子所谓穷人的尊严原则都是狗屁,那是他们没有机会,有这种机会有几个能经的起诱惑的?这两年我不后悔,我遵从着自己的欲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说 运气不好,也是我不能把握机会。周易算什么?丫不也是叫了人家爹这么多年才有的今天吗?胜者为王败者寇,说我不要脸也无所谓。可是段彦,我就操嘿,我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似的等着他来临幸?颠儿颠儿的举着电话守那儿让人看笑话。看他不说话我就来恨不得抽他。
“你嘛意思吧!”我咚的一声把瓶子敲桌子上问他。
“什么?”他还一脸不明白。
“你想干什么?你就好好的在周易那儿享福你又找我干什么?”
“你怎么老生气,我不就是看看你吗?你提周易干什么?”他也不乐意了。
“日你妹妹!你没事看我干什么?看我这样挺找乐是吧!你他妈干完我连屁股都不擦就连影都不见了,这会儿想起来了看我?我用着你看吗?还不能提周易,我就提他了!你该操也操完了又跑我这干什么?滚他那做条狗不是挺好的吗?”我把酒瓶子一下子给摔了。
他看着地上的碎片拾了一片握手里,血从指缝往外滴答,突然他扔了玻璃片站起来给了我一拳,我晕忽忽的就躺地上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坐到椅子上。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吴浩,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他眼睛红红的瞪着我,“我为什么要遇上你?!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不是因为你我会是周易的一条狗?不是你烧成那样了还让我滚我能连影都不敢现吗?现在说这种话?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我早就这样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也疯了,你就是打算把我也逼疯了是不是?!为什么会遇上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他妈的一听电话我现在都虚了,好不容易好好过两天日子你。。。。不就那么点事吗?”我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不就那么点事吗?我让你干!!这有什么了?我又不是没让你们干过!”我把鞋甩掉了开始脱裤子,碎玻璃片扎的脚生疼,哼哈哈,不就惦着这点事吗?满足你!段彦你好本事把我一个大老爷们弄成这样我佩服你!
段彦冲过来我又撕他的衣服,干吧干吧我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哥!!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冷静点,我不碰你了,我真的再也不碰你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我就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呀!!你别这样。。。。”他把我推到床上坐下拿起我的脚拔插在上面的玻璃碎片,他手上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
“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看着我这样你是不是特别满足?你怎么能把我搞成这样跑了?可是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你已经什么都有了到底还想干什么?”血越流越多弄到他袖子上湿粘粘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不想见我,看你那样昏迷不醒我难受呀。如果知道你等我的电话。。。我那么爱你你明白吗?”
“爱我?我根本不想要那样的爱,我不想要,我从来也不想要!你明白吗?”
“你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去赚的,真的。我已经知道怎么赚钱了,周涵能给你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可以做。”
“哈哈,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和周易上床?钱就是那么来的吧?”
“你!哎,今天我就和周易完了。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
“完了?你说完就完他肯这么放过你?再说你舍得离开他?你当他是傻子还当我是傻子?”
“真的,大不了一死,他也不想留着个死人吧。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舍不得?”
我想我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了,周易并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他必是以死相要挟,然而他真的能在这片物欲的海洋中如此淡然吗?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多么为世人不耻的一件事。他终是会对我失去兴趣。然后我呢?我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到那个时候让我情何以堪?我又将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可是我根本不想要你!我根本不想要一个男人,你最好现在就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把脚从他手了抽出来,这点伤算什么,我什么时候如此脆弱?要个男人呵护。
“我做不到,这个我做不到。”他站了起来已经没什么表情。
“做不到?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够了!我什么也不想要了,我就是想个平常人过日子,我就是想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只要没有你我就会很快乐。真的爱我我就滚出去吧。我要忘了以前的一切好好活下去。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精疲力竭的说。真的挺累的,明天早上还要给周涵去送吃的,已经晚了一天。她现在很脆弱,也许现在就在胡思乱想,如果我离开她,她不知会怎么样。
“爱人就要让他幸福?哪怕是离开他?这里的爱情观是吗?”他有点笑着问。
“对!这里是个人都知道,你明白了最好。所以你再怎么做都是错的。”
“那我就不够爱你吧,我没有那个境界。”
我闭上了眼,还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而这一场时间和空间的纠缠,我不想再思考。段彦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段彦?段彦!!!”我听到自己疯狂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在医院外边的走廊里我拼命的吸烟,周易真他妈的狠,段彦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受我一拳一脚撑到现在。我也是气糊涂了,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见到医生也见到了段彦,看着病房里闭着双眼的段彦,我的叹了一口气。早上去戒毒所探望周涵,她眼睛里闪着生命的光彩告诉我已经是春天了,我说等你出来我们去看桃,她抿着嘴浅浅的笑,我仿佛看到了初见时的她。
段彦出院后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异常平静的相,我时常觉得人真的很矛盾,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我心底却诡异的满足。我把蛇也接来一起,它本来就没有病,现在每天精神奕奕的在屋里爬,我和它说要不给你找个女朋友吧,看你一个人怪寂寞的。段彦说你怎么知道它就想要个女朋友?也许它想要个男朋友呢。我说得了吧你,你以为都像你这么变态。那条蛇神色懒散慢慢的爬到椅子上睡觉去了。留下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们不在一个房间睡觉,段彦果然再没碰过我。有天还没起了他在外边喊,“哥,出来快看呀,拳击比赛!!!”我穿了件衣服到客厅一看,段彦正对着电视挥拳头。我说你看就看吧闹唤什么。他说我以为你喜欢这个。我说我早就腻了没什么意思。他说是吗,我现在就特别喜欢看,觉得特带劲,以前总见你在院子里打沙袋还以为你有病呢。我笑了下说,你丫不懂的东西多了,等你懂了就知道我们这儿带劲的东西太多了。“好!!!打呀,别停!!打。”他突然喊了起来,看来这场比赛快结束了。一会儿他回头问我“哥,你刚才说嘛?我没听清楚。”他现在说话的口气都和这儿的人无异。我没说话,这个眼缭乱的世界,他还能坚持多久?我说你还会围棋吗?他挑了下眉,“呀,你还记得这个那?我还以为你忘了,当然会啦,每你下不过我就耍赖。”我说玩儿去吧,你也就这个比我能耐,有本事咱比划比划你哪打得过我我不让你叫爷爷。他低头偷偷乐了半天说,“哥,咱放风筝去吧,我看广场上好多人放呢。”我瞥了他一眼,你丫又抽嘛风,没事干多睡会儿觉比嘛不好,还放风筝,都多大了也不害臊。“你以前不还和他们玩了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成抽风了?”
广场上人还真多,春天不冷不热还有点风正好是放风筝的季节,还看到不少老外和这儿的小女儿们一块疯跑。笑声一片一片的。段彦挑了半天都没他看上眼的风筝,我说你丫就是个事儿B!他说嘛呀,这的风筝太差了。我说凑合吧你,闹了半天陪你来了再挑三捡四的就给我回去。最后买了个燕子的,跑呀跑呀终于放上去了。给段彦美的要命,他拽风筝呼呼的喘气。“哥,我现在特明白你以前在段家。你是不是特想回来。”我说你呢?是你想回去了吧。他又跑了一个来回,“没,最难的那会儿都没想要回去,来了就不打算回去了。”我说你小子被这儿的小女儿迷住了吧,你们那有冬天敢露大腿满街跑的吗?还说什么为我来的!够没良心的了,连生养你的地方都不留恋。他一下子把风筝的线扯断了,风筝飞呀飞呀就不见了。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我就是想和你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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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段彦周涵快回来了,他说那又怎么样。我说怎么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得离开这儿,我不管你和周易怎么样。我要过我的生活了。“哥,你根本就不爱她,别骗人了。”他淡淡的说。我有点生气,“你管不着,这也不是你说的算的,我一定会和她结婚的,不是她也是别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结婚生孩子,你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哥!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呢?男人就一定得和女人在一起吗?”“执着的是你!反正我告诉你了,我不希望周涵误会。你再缠着我也没有用。”
“那我就杀了她。”他好象不经意的回了我一句。但是我已经感到了他的杀意,他不是开玩笑的。
“你敢?”我咬着牙说。
“哈,你看我敢不敢。”他还挺开心的。
“段彦!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看我还没疯你心里不舒服,你就这么想把我往绝路上逼吗?”我几乎是无奈的低吼着。
“吴浩!是谁逼谁?你根本就不爱她!你是在逼我。我不会像两年前一样就这么走的,我再受不一。再说你敢说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敢说吗?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说瞎话,你敢说吗?”他咄咄逼人。我有点慌,我有点不知所措,对,我不敢说,我什么也不敢说。所以我才难受呀。段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残忍。
他看着我攥紧的拳头,“哈,恼羞成怒了?你阻止不了我,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他得意的笑。
“段彦,你别欺人太甚,我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把我逼急了我嘛事都做的出来。我还不是周易说说就算了,犯我手里没谁能有活路。”我眯起眼睛。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我早在你手里死过一了。”
“我操,你丫是贱的难受。你既然知道你还。。。。。我就不明白你盯着我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看上我哪了?是,在唐朝我是和你们不一样,可是在这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再平常不过了,我既不能起死回生也不是无所不知。你这么和我玩命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呵呵,我也在想,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我认了。周涵?谁也不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想替她收尸就把她藏好了别让我看见,要不你就杀了我”看着目露凶光的段彦我很陌生,但我知道这才是他的本性,他的少爷本性终于显露,一定不肯放过我吗?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周涵有点胖了,面色红润感觉很健康,轻轻把她拥入怀中心里泛着说不出的满足感,为着此刻真实的质感。她穿了个大布裙子,捧着我特意去定的一大束百合。人群中还是那么清丽脱俗,我拥着这朵水仙众目睽睽之下异常的幸福。我在郊外给她新找了个房子,她拉了拉兰色的窗帘,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侧面完美的曲线。睫毛微微的颤动,我想也罢也罢,何必要的太多呢,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付出的也都付出了,这一刹那的平静和幸福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她把头往后仰倚在我的肩上,我听见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浩,谢谢你。”
电话响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仔细一听是周涵的手机,她看了看皱了下眉关机了。我还没来及问什么我的手机又响了。原来是周易。
“喂,吴浩。是我。”
“恩,你好。”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恭喜妹妹康复呢,哈哈哈哈哈。”笑声很大,我注意到周涵的脸色很不好,为什么她不接周易的电话?他们发生过什么吗?周涵不是这种没有外面的人。
“谢谢你了,周涵刚出院,我们还有事,没事就先这样吧。有时间再聊。”我想快打发了他吧。
“好,我已经给妹妹准备了礼物。对了,段彦还好吧。”周易话中有话。我的心一沉。
“我不知道,就这样吧。”
“是吗?~啊,我到听说他今天好象要去XX。听说那交通很不好,本来想你告诉他要小心。那就算了吧。再见。”
我瞪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周易刚才说了什么?“浩?吴浩!”周涵摸了摸我的脸。我看着她。操!!!抓起衣服我就往外冲。“吴浩!!!”我听见周涵在背后大喊。
“宝贝,我有点事。马上就回来。你先吃点东西不要乱跑。等着我。”我此刻心急如焚。
“吴浩!”她冲我甜甜的笑。“我今天刚回来,想吃西餐,我们现在去好吗?”
“周涵。。。。。。”她怎么了?
“浩,你不要出去好吗?”她拉着我的手慢慢的摇。
“听话,我马上就回来,你要不再睡一会吧。别闹了。走了。”我扯开她的手冲了出去。
妈的!段彦是去戒毒所截我,可是周易知道了。他那句‘听说那的交通不好’不停的在我脑子了回响。交通不好交通不好。我刚从那回来有什么交通不好的?我说周易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还是行动了。我不停的给段彦打电话。关机关机关机!!我把手机掰断了从车窗扔出去。
路上围了好多人把马路堵的水泄不通,不要不要。我从车上跳下来往人里面钻。操!让开,让开!我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挤了进去。这是一个车祸的现场,一辆出租车都给压扁了,警察用绳子圈住不让人进去。地上一大滩一大滩的血。我看着已经成废铁的车后背发凉,人呢?人呢?脑子里出现很多画面,没有呼吸的,血肉模糊的,脑浆蹦出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打倒了好几个警察,人呢人呢。“滚!!!!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呀。”后面担架上有人,身上盖着一层白布。怎么会这样?我眼前一黑被几个警察趁机摁在地上。怎么能这样呀?段彦死了?撕心裂肺的难受,每一呼进来的空气都喇着肺火辣辣的疼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看看。”我看着担架被人抬到一个车上。眼睛红了头发竖起来,“再弄我我杀了你们!”我对几个不长眼眉的警察下了黑手了。
不让我看!让我看看呀。车已经开走了。“不!回来呀!!”段彦?他死啦?他死啦?!!!不!!!!!!!!!!怎么能这样呢?我被又来的一批警察狂殴倒在地上。很多双脚往我身上踹,我抱住头意识渐渐飘远,结束了吗?结束了吗?从此以后真的就结束了吗?操,心里疼呀。我真的可以解脱了吗?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吗?我再不用烦有人缠着我,再不用被一个男人直视伤口。可是我不是要他死呀。从此再没有人为我而疯狂,再没有一个人,再没有一个人。。。。。。痛。。。。
“哥!!放开他!!”
我被踹得快没有知觉了,闭着眼看见的都是小星星,耳朵里嗡嗡的响。动手的人少了,我听到有人喊我,有人喊哥,段彦。。。感觉自己的脸是扭曲的,“别打了!!哥?哥你没事吧,你和我说话呀。”努力睁开眼就看到段彦的脸,他没死,他还活着。不是他刚才的不是他,他没死。我揪住他的衣服,伸手抓向他的脸。太好了,太好了。“吓死我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我摇动着他的身体嘶哑的叫着。那些警察又开始拉扯我们。“没事,我没事。没事了,哥。”段彦抱着奄奄一息的我。他力图帮我挡住所有人的拳和脚,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了。惊魂未定我抓着他泪流满面,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哭了。
和警察周旋了很久,我已经筋疲力尽。周易同样个段彦打了电话,只是我比他早到了一步。如果是他先来,那么看到那一目的就是他。我庆幸是我,我庆幸是我感受了这一切。我无法想象如果是段彦,如果是他,他受的了吗?我简直不敢想,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用情已经这么。
夜幕降临,头上一轮大大的月。我们各怀心事,段彦回头冲我一乐,“哥,我看到了。”我说你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你哭了,呵呵。”我黯然神伤,他要的不过就是这些,只是我那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可以让他这么幸福。世界已经离我好远好远。我真的可以就此沦陷吗?他的妥协,我的妥协。他的不妥协,我的不妥协。到底成全了谁?谁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谁在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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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们身边,是周易的人。没有什么交谈,上车关门迎接未知的命运。该来的总该来,段彦也异常安静。看着他我觉得特别的平静,他默默的注视着我,他微笑的注视着我。他什么都不怕那么我还怕什么?
我们被带到段彦和周易以前住的地方,我来过这里,很多。周易端着杯洋酒坐在椅子上,酒杯里的流光异彩缓缓转动。
“晚上好,你们先坐,周涵一会儿就过来。”周易给我们都倒了酒。举止优雅,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至少比我优秀。只是屋子里的三个人,他留意段彦,而段彦。我不需要看,他的眼睛永远只停留在我身上。这是我的幸?或是不幸?
不久周涵便气势汹汹的到了,环顾一周,端起我面前的酒一饮而下。然后便是沉默,我们都在等待有人来打破僵局。
“说话呀!”我受不了了,闷着干什么?装什么沉?一个个装的像个大尾巴狼,有意思吗?
“恩,妹妹好些了吧?我去香港给你带了几套衣服,算是礼物吧。”周易帮我把酒倒满。
“行了吧。周易你别装了,今天的事你不需要说点什么吗?”我特别的反感,我觉得恶心,这就是所谓的有修养有素质吗?什么时候都顶着张漂亮的面具做人,或是面具支配着他在做人。那么暗地里搞东搞西的玩谁?
“哈哈,今天的事?我就是听说有交通事故让你们小心点。不要动气嘛。”
他这副嘴脸让我想到段仁竹和张昌平他们,丫就是找抽。段彦突然抓住我的手,他是如此的了解我呵。周易和周涵都注意到了,周涵哀怨的望着我。我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打算抛弃我妹妹两个人双宿双飞了?”周易看着段彦和我说话。“妹妹呀,咱们还真是同命相怜呢。同是被人抛弃了啊”他一直就盯着段彦。
周涵抿着嘴没有说话,她怎么能如此哀怨的看着我。她在等我,等我什么?解释?反驳?可是我又能说什么。最后她笑了,这绝对是今晚最凄美最妖艳的一道风景。
“我不是你妹妹,停止你的得意吧。一切都到此为止了。你的阴谋和野心就在这里终止吧。”周涵站起来绕着椅子旋转了一圈对周易说。我却只看到她冷冷的笑。她像个握着钥匙的神秘面纱人。
“哦?”周易勾了勾嘴角。
周涵从口袋里拿了一张纸出来,在段彦眼前晃了晃放到周易面前。遗嘱?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有?她什么时候找到的?我一抬眼对上段彦的眼睛。同样的震惊。
我不得不佩服她了,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个,打击的又岂止是周易。她是在揭穿我呀。她如此沉得住气看我演这场戏。此刻我背叛的,是段彦?是周涵?还是我自己?是所有的人呀。我迟迟的犹豫不决,就这么公然的亮到了桌子上。
周易的笑容也僵在那里,他看了看周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段彦。段彦只是失神的坐在那。
“看到了吧,哈哈。段彦,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要离开我。为了他?你真的以为他会要你吗?”周易突然很猖狂的笑了起来。
“够了!!周易,你还有工夫嘲笑你的男表子?你没有明天了。我的律师会很快的找到你。你就等着蹲监狱吧!”周涵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忽视,她尖锐的嗓子盖过周易的笑声。
“是吗?”周易轻蔑的笑了下。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就见他敲了敲桌子马上一涌而入许多人,好样的,都留了一手。
“你以为你们能离开这里?周涵?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给我找麻烦?两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
我感到屋里杀气腾腾,如果我没猜错,我和周涵的相识也是拜周易所赐。
“杀了我?你也够天真的,这只是复印件!你觉得跑的了吗?”周涵的声音已经不稳,她怕了。而段彦,我感觉不到任何来自他的气。
“哈哈哈哈,你已经给我讲了很多的笑话了,我可爱的妹妹。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我不能摆平的?这恐怕就不劳你费心了。”屋里的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段彦,清醒吧。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不介意你一的背叛,你的意思呢?”周易朝那些人压了压手。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万分吃惊的看着我,他死也不会想到这个是今晚的答案。我的表情已经很自然,不管他为我做过什么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冷静的告诉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恨我怨我也随便他了。我不想解释什么,也许这便是我最初的目的,被我遗忘了的最初。我为了生存必须牺牲掉他,如果他有机会活下来并且想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就长记性好了。他想报复我也随时欢迎。
惊讶,不能理解,愤怒,怨恨,悲伤很多情绪在他眼中不停的交替。
“你爱过我吗?”他没有理会任何人,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人盯着,最后只是无限伤感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关心生死不质问背叛他只问我有没有爱过他!他最在乎的竟然是这个。
“有没有?哪怕只有一刻,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没关系。你爱过我吗?”他甚至是哀求我,他在哀求我给他一个答案。如果他现在死了这就是他最后的问题。
“没有。”我不想骗他。如果我说爱他也许会让他好过一点,但他也是个男人,那将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周易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们,手下人同时出手。可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瞬间被我打的七零八落。有人已经从衣服里掏枪,我习惯的眯眼睛,电光火石间一脚踹飞此人从地上滚了个滚接过枪扑向周易。“都别动!”我用枪抵着周易的头。看着有人仍然跃跃欲试我一枪打碎了房顶的一盏彩灯。如果说周易已经是炉火纯青的狡猾,那么他百无一疏小看了我。让所有的人把枪放在地上下退出房间。
“别挣扎了,你们还是走不出这里。”周易还是得意的笑。
“是吗?”我学着他的口气反问他。他还能干什么?他还想干什么?
“哼,这里没有赢家!哈哈哈哈。”周易狂妄的叫嚣,我想也许最疯狂的就是他。他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权利,欲望,金钱,还有不择手段的爱情。抛弃了灵魂与尊严,他当然不会承认失败。这里真的没有赢家吗?我看着周涵,如果她把我的身手都算了进来,那么今晚最大的赢家。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去死吧!!!”就听砰砰几声枪响。
周易终于死在了周涵的枪下,伴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欲望和阴谋。而这场被拉长了的游戏,活着的人怎么收场?擒贼先擒王,周易死后外边的小锣锣们也再掀不起什么波折。不久警察来收尸,周易是自己找死。各种细节我也无从得知,只是周涵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在查遗嘱部分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找不到段彦,他就这么消失了,他们几乎无从下手,连档案都没有的一个人想藏起来太容易。我始终保持沉默,周涵也没有逼我。她转身变成了一个女强人,这个周易看不起的女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说我佩服她。而让我意外的是我得到了周氏企业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就是她遵守诺言把周易手中股份的百分之十五转给了我。我终于可以不再迷茫了吗?这广阔的天空下终于有我吴浩的一席之地。我终于不用再彷徨,不再绝望?
我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了修身养性的生活,把周家的古董都翻了出来研究。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被我浇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活活淹死了。我买了油漆和墙粉把房间反复反复的刷。我在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围棋盘。经常不运动我开始发胖,整夜整夜的失眠。梦里总有一双邃的眼睛对我发出悲鸣,醒来发觉周涵紧紧的抱着我的腰。黎明时我把车开到山上等待日出。如此如此安逸的生活,我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山下。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钱了,总会买新的,我想午餐可以吃金枪鱼,我应该给家里的厨子打个电话告诉他要新鲜的。“啊!!!!!!!”我振臂呼喊。漫山遍野都是我的回声,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吴浩呀!!爸!!!!我是吴浩呀!!!!”我想我可以回家看看他们。他们不认识我没有关系,没有人可以拒绝善意的援助,尤其是经济上的。我可以去看看车展,看着顺眼的车就开回家,车前的美女也可以买下,我不需要注意下面的价格。我也不需要看周涵的脸色,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我们是平等的。我可以买下一个跆拳道馆,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再办一个公司,只要我有雄心。我可以帮周涵把周氏发扬光大,只要我有壮志。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已经什么都可以了。“啊!!!!”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可是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是日复一日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那窗外的景色,还有什么是我没有见到的?不过如此,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我已看破了红尘?而这漫天飘舞的孤寂,证明着什么样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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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我把车开回家,我终究还是要回来。我已经无可去了,如果说之前我惶惶不安的是因为没有容身之地,那么此时此刻,哪里是灵魂的归所?此刻的惶惶不安,我的灵魂要漂往何?我驾着一片孤舟勇往直前的划到了这里,回头早已看不到来时的路,而那朵前世的还开在遥远的彼岸。这种无望的感觉,难道小舟已经没有了航路?我被抛在这片思念的海洋却说不出到底思念着什么。请不要再对我发出悲鸣,接受这种宿命的安排吧。你应该知道,牺牲了你,我又真的完整了吗?就不要惩罚我了吧。然而我再对谁发出请求?抬头我只看到你昙一现的满足与幸福,那么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亦或是放不下执念的只有我自己?那么请求我的心。让我享受片刻的宁静,片刻就好,不要那么痛了好不好?
蛇开始冬眠了,冬天来了。北方的天气很冷,偶尔还会下雪。想起童年到了这个时候喜欢堆雪人。我抓起一把雪放在手心里,是温暖的,融化成水,是黑色的。上个月周涵怀孕了,我没有同意结婚,她悄悄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作孽吧,一个生命要经过几世的轮回才能有一诞生的机会。我的孩子,假如你不能在一个充满祝福的环境下降临,那么也只能期待下一的轮回。如果说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早已把自己交给了命运。
然而命运安排我们再一相遇,一切太自然我已经不感意外。
当时为了公司的事我和周涵去南方参加会议,晚上回到宾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透过窗子看着外边的街景,南方城市的夜生活一向很丰富,霓虹灯下的人影黑白分明,我决定出去走走。
街边有几个哈日的男女打打闹闹,还有不少小吃的摊子。我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随便逛逛去哪里都可以,司机把车开到一条非常华的地方告诉我这里是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我看了几个觉得都一般,和外国的比这的酒吧还是太没有气氛了。不是静吧就是一个女人绕着钢管大跳艳舞。最后找了个装修不错的要了杯杰克丹尼,坐定后才发现气氛有点诡异。这里基本上没有女人,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直到有个气质模糊的家伙坐到我面前让我请喝酒我才却确定这是个同志酒吧。
仔细注意了下,这里有好几层,二楼应该是KTV包间。我借着上厕所之名去上面逛了下,走到拐角的时候有个人突然从其中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撞到我身上,他显然是喝多了在我身上蹭了半天不愿意起来。恶心的要命一阵鸡皮疙瘩往上冒,我讨厌和男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伸手推开他房间里又有人出来。开门的一瞬间我眼睛跳了下,到了楼下我告诉服务员换一个单间玩。
然后就是选台,一批一批进来很多男孩,年龄都不大,各种类型的都有。换的数太多领班有点不愿意了。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段彦,我不会看错的。刚才那个应该是休息室,没想到他。。。。我把一张金卡交给领班告诉他请所有进来的男孩都喝一杯,他看了看我把卡拿走,不久回来眉开眼笑的说没问题。
我终于再见到了他,他没什么表情,和别的男孩站成一排说“先生,晚上好!”我把他留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他静静放杯垫,调酒,加冰。我仿佛是个普通的客人,带着淫秽的欲望面对他的忧郁,没错,他是忧郁的。丝制的衬衣显得他更瘦了,他像一个夜晚的尤物,一个简单到可以用金钱买下的夜间尤物。我真的不想以这种方式与他重逢,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两个人的巧合总有个人坚持,那么这一我一时冲动选择了什么?我注意到他端着酒杯的手是颤抖的,他就是段彦呀,可是他特有的阳光与干净已经遗失在彼岸。我是不是要负上全部的责任?
在这个环境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以客人的身份?我们之间太多的疏远和陌生。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我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
“可以,把出场费交给领班就可以了。”他的声音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但他说出的话。(出场费就是出台钱,也就是陪人上床的钱的说)我默默的低下了眼。
结帐走人开房一路没有交谈,他跟我走进房间直接奔浴室。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我想出了千万种画面。每个夜晚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吗?想他曾躺在无数个男人身下缠绵尖叫胃里就一阵翻动我想吐。
段彦穿着浴袍从厕所出来,头发很长湿嗒嗒往下淌着水滴,他用毛巾擦着头发对我说去洗澡吧。千言万语此时也化成了水一同被他擦掉。他等了一会见我不动又说,“恩,当然不洗也可以。对了。”他说着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避孕套(高级宾馆里一般有准备这种东西,但是结帐的时候会收钱)扔在床上向我走来。我从床上一跳而起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作爱呀!不然做什么?”段彦很自然坐到了我刚才坐的地方。
“段彦,你不要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我有点语无伦了。
“啊,你不会回去退钱吧。”他把毛巾扔在地上问我。
“操!!你说什么那?你正常点行吗?”听着他说这无关紧要的事我有点怒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是说你不会去退钱?”他还问。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这个不重要。你给我好好说话!”我真的怒了,原本重逢的复杂情绪让他一闹什么都闹飞了。
“对我很重要,不会就行,不然我今天晚上就白玩了。”他在镜子前摆弄头发。“说吧,想干什么?”
“段彦,你。。。。好久不见了。”我像个闷葫芦一肚子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往外边倒。
“恩,真的挺久的了。”他很干脆的回答。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这和我想的差的太多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而我又在期望什么?难道让他打我一顿我就美了吗?当然不是,我也不是贱的难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很无措,我觉得还是他打我一顿比较简单。至少不像现在感觉如此陌生,以前的一切他真的都忘了吗?
“你,哎,你过的好吗?”
“还不错,对了,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呆到天亮?如果到7点以后要加钱的。”他弄好了头发回头冲我说。
“钱钱钱!!!你眼里还有点别的吗?妈的,都给你。”我把衣服里的现金都掏出来扔在床上,他走过来把钱捋好说了声谢谢。“操,你现在能好好和我说话了吗?”我快疯了。
“说呀!有话你说,你想听什么我说。你闹嘛?”他挺不耐烦的。
“段彦!!!”我过去一把揪住浴袍,可是衣服太松一下子被我扯到腰。我赶忙松手,他笑了笑把衣服弄好。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了。”我感到很挫败,很颓然,很无奈。
“是吗?我还认识你呢。”他用手背划了下我的脸我浑身一个机灵后退好几步。
“嫌我脏?”他有点鄙夷的问,鄙夷?鄙视谁?他还是我?
“不是,你别误会。”我软了下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不想惹他不高兴。他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是没有责任。可是为什么?他这么聪明,他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哦。”他取下柜子上的酒给自己调了一杯。
“段彦,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你好好和我说行吗,算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
“现在有什么不好?”他扯开嘴角轻轻一笑。“我觉得挺好的,你也别问了,咱两没什么区别,谁和谁又有什么区别?我算看透了。”
只这一句,只这一句,没有区别呀,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他真的是看透了,一瞬间我们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我们同样是为了欲望出卖了自己,可是段彦,是谁也不应该是你呀。我真的是把他伤到这么,或者他已经忘了我。我不过是自做多情的难过,而他已经以自己的方式重新开始生活。那么那一场爱恨情愁我是不是也应该一笑了之?其实又何必由他说出,我早已做了选择,又哪里给过他说不权利?如此想来他还是按照我的意志生活,我还闹什么?一夜无语。
会议结束后周涵自己回去了,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而现在这个城市里有了让我停驻的东西,我要留下来。可我再没去过那个酒吧,我不想从那里见到他。我不能接受我们如此冰冷的对话。打听到段彦住的地方我白天去找他,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动静。我在楼下等他回来,傍晚的时候他从楼里出来。原来他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不愿意见我吗?想想也对,换我我不打人都是好的。他这是要去上班了吧。我也说不清我留在这儿干什么,就此结束不是很好吗?内疚吧,愧疚吧。我怎么铁石心肠也不能再对段彦理直气壮了。或者这都是借口,我仅仅是想见到他,我已经不去探究为什么。我想见到他,在他已经不愿意见我的时候。难道真的只能在酒吧相见了吗?
我回去呆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天半夜去了那个酒吧,领班告诉我他已经有客人了。我就在酒吧的一楼等他下班。我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回去之后好几天没睡着觉,一闭上眼都是段彦穿着浴袍的样子,终于睡着了却再一见到了那双邃的眼睛,它已经千万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当天晚上我又早早的在酒吧等,领班告诉我他已经有预定的客人了。回去我继续的做梦,梦里的眼睛流泪了,醒来枕头是湿的。我买了一块劳力士送给领班,领班笑的枝乱颤的。我说我要见段彦,他说没问题,只是还要等到明天。我压着火,好!明天就明天。回去我已经不睡觉了,自己生闷气坐到天亮又坐到了下午。晚上终于见到了段彦,他是忧郁的。我想我还是见到了,那么就都是值得的。
有了上的经验我也不说话了,我们默默的喝酒。看着他我特别的满足,我什么都不想我就是特别的满足。过了几天领班告诉我段彦不愿意接待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领班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明说吧,坐别人的台能出台你懂吗?我说我懂了,晚上我交钱把段彦带回了宾馆。我说我睡地上吧。段彦没理我,我从地上铺了块毯子。
“你要是嫌我脏我就回去不就完了吗!”段彦一脚把毯子踹飞了。我不想惹他不高兴。我也不想让他走。我说你要是不介意就一块睡吧。他哈哈大笑,“我介意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我什么也没说我想哭。
每天去每天去,早上七点过后我再给他钱。然后一起去酒吧在一起回来。如此过了一个月,领班忍不住了,“你这么喜欢他把他包下来不就完了吗?”他一脸好心的说。我没说话,我已经很少说话了。包下段彦?他会同意吗?他不会同意的。如果说现在是工作,那么包下他就不是这个概念了。他肯定不会开心。他会感觉地位在我之下,我不是他的主人,当客人我挺满足的。我愿意妥协,我不想他不开心。如果他一定要以此为生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他。就当是替自己赎罪吧。我不会再说我没错,我的心一直不肯饶恕我,我不希望再痛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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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刚到领班就把段彦叫到一边说了半天,然后又过来和我说。意思就是段彦以前的老客户找他很多可是天天让我占着,我既然不把他包走他就是这个店的人,领班的说的很婉转很客气。我看着段彦,“听他的。”让他自己选。结果我又在一楼坐了一个晚上,喝了很多酒自己回去了。睡到下午有敲门声,一开门是段彦。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他进来就躺到床上,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伤痕。
“咱们去吃过桥米线吧。”过了一会他背对着我。
“好。”
那天我们在路边摊吃了很多的小吃,段彦没有去上班。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走的很快,我有点诧异,加快脚步跟他,可他越走越快,最后简直是用跑的,我也迈开腿在后面紧追。他突然停下来我险些撞到他。“你干什么呀?”我连忙站稳。
“你看看你整天待的都快成废人啦,再不锻炼连我也跟不上了。”他上下的打量着嘲笑我。
我看到他笑了。我知道了什么叫心怒放,就是我那时的心情。
之后还是一样,酒吧和宾馆,只是偶尔他会和我聊几句。都是很无聊的事,他讲的很随便我听的很专注,好象什么由他说出来都是有趣的。再没有别的客人,后来我听领班说段彦把以前的客人全推了得罪了不少人。我什么都不想,我不要去猜段彦的想法,过于的兴奋与失望都不适合我。怎么都没关系,我挺满足的。偶尔他心情好还会对我笑一下。
有一天在包间有服务员进来把段彦叫了出去,我等了好么长时间都没回来,我出去上厕所。在走道看到段彦陪着笑和一个男人周旋着,那个男人脸色微红显然是喝多了。旁边还有不少人,领班也在了,不停的给我使眼色不让我过去,可是我终于是忍不住了。过去一把扯开那人放在段彦肩上的手。那人说话很不好听眼看就要发飚,旁边的保镖脸色也变了。段彦没再说话,看他不高兴我就瘪了。又给他惹麻烦了。那个男人看我没说什么更加的嚣张。
“兄弟!就是你吧?我说段彦最近怎么这么忙呢,还以为多红了。今天的事你认个错咱嘛事也没有。不然你就看着办。”他身边的那帮人显得特别兴奋,其实我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放以前我早一拳捣他脑门上去了。可是段彦阴着脸,领班也在旁边打圆场。
“对不起。”我叹了口气。
“吴浩!你还算个男人吗?怎么这么孬种了!”段彦蹦出来这么一句。谁也没想到,领班马上脸就绿了。“我今天没时间,你哪那么多废话?”段彦又冲那个男的说,那人显然没想到他变的这么快楞那了。我也没想到。
“段彦!你还想在这干吗?”领班大声的训斥,我理解他,他也不想得罪客人。
我和段彦说算了吧,我给他道个歉,段彦看都没看我吼了回去,“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我就看不得你这样!”回到包间他扔下这句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想我无意间又伤害了段彦,可是我只是看他不高兴了呀。现在他又失去了工作,回去后他显得很烦躁,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吴浩!你怎么了?他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不打他呢?你怎么变的这么忍气吞声的,你以前的气势都跑哪去了?和那个女人待的脾气都没有了是吗!!!”
原来他是气这个,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到了现在他还在顾我的男人形象,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段彦,为什么?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为这件事道歉,我在为过去发生的种种,我真的不理解,然而我又理解,我难受呀。
“为什么?呵,呵呵,哈哈哈哈。”他笑了出来,眼神绝望又带点轻蔑勾起一边的嘴角妖艳的笑了很久。突然他表情凶狠的回答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你,我知道这又是一个圈套,我也知道你不过又是再利用我,虽然我已经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也知道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杀了你,可是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你明白吗?”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和苦涩。
“你还爱我对吗?”我问出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他坐在那一下子眼睛空洞茫然许久都不作声,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爱吗?早就灰飞烟灭了。心死了还有什么爱?你不要的东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轻轻的叹着气,神情幽远好象要飞走。
“那你。。。。。。”我像着了魔了就想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哪天又要被你用完了玩腻了一脚踢开,可是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会爬向你,就像现在,只要你肯我就忍不住呆在你身边。我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全身的血液我的每一呼吸都呐喊着渴望你。”他走过来摸着我的脸接着说,“这眼睛这鼻子这耳朵这头发,这是你的,只要看一眼就足够我去赴汤蹈火。尽管连你自己也知道你只会把我推向地狱,但对我来说,看着你我就仿佛身在天堂。”
我心里像有几万条虫子在爬,喉咙堵着什么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对另一个人有如此的影响力,虽然我早就知道段彦对我一片痴情,但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亲耳听着他说出自己的感觉,我还是又一被震撼了我想不通我到底哪一点让他这么的迷恋,迷恋到几乎变态的程度。
“你觉得我很贱吧?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已经不挣扎了,在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我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也许他是非常恨我的,没错,连我都觉得他应该恨我。可他说我是他的天堂,他很认命的告诉我他已经习惯了,他说是为我而存在的。我心里狠狠的痛,为他而痛。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大力的啃咬着我的耳朵脖子,“哼!你不阻止我?!你不给我踹下去?”我的身体被他弄出一道道血痕。我想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喜欢被男人操,我更是厌恶憎恨的。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打算和另一个男人怎么样,或许我还是不爱他,对于他的感情我不能理解更不想接受。可是现在,我的心歇斯底里的疼痛着,这种痛要把我撕了。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被他打上了的烙印,“你随便吧。”我也不知道我在向什么屈服。“和上一样?!你可真是。。。!!!!”他愤怒的在我身上发泄着,我的腿都快被他掰断了。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他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
被他抚过的皮肤是灼热的,恶心的感觉退去渐渐竟然感到别样的欢悦。激情点燃了身体,感官向理智投降。沉溺于如此肉欲的感觉很难堪,在段彦的引导下我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段彦吻上我的眼,盖过原本的屈辱和羞涩我决定不再思考,就这样在段彦的身下,就这样吧。
半夜浑身酸痛醒了过来,感觉身边空空难免难过了一下。黑暗中立刻发现段彦坐在椅子上喝酒,他还在,还好还好,不是一个人。
“你干什么呢?”喉咙有点干燥说出话来才发现声音是沙哑的。
“喝酒。”他拿着酒瓶子晃了晃。
我坐起身,下半身一阵刺痛。想他最近都是在酒吧喝到零丁大醉回来倒头便睡,今天没有喝酒便不能入睡了吗?这让我想到周涵,想到过去几年的我。在酒精麻痹下过日子很容易,然而宿醉后的空虚他不会不懂。在孤独中自我蚕食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不仅仅是身体的绝望,结果必然是精神的枯萎,或者他早已绝望,等待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预见的内心的荒芜。 如果6年前没有那偶然,他应该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的成长,遵循着他们的伦理和规则不断前进,成为一个阳光活跃的有为青年。我不禁讥诮开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错,段彦本身已经是一个悲剧,那么这个悲剧是我一手造成?他可以恨我他也可以怨我,没有人会觉得不妥,我再不能说自己无辜,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错吗?在这场绝望的爱情中,我付出了什么?我没有想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要我面对这一切?被迫卷入这场无人胜利的斗争,失去的毁灭的溃烂的燃烧的,我何尝不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这都是我的错?
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逃往何地,我已然被他打上了的烙印。尝试挣扎的结果是我的心不肯给我安息,我早已是他手中的风筝,划出再美丽的弧线终究要飞落回他手里,这样说来认命的何止是他一个?他还想要什么?身体吗?好!给你!不是早就得到了吗?还是一定要这千创百孔的心?我把手伸进胸膛,血淋淋的摸索着你要的东西,除了血脉蠕胀的疼痛我什么都找不到。真的不是不给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还是像你所说,情早已灰飞烟灭,爱也不再重要。那么何苦何苦折磨自己?报复我?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我一再的妥协仍然不能满足你,硬是要我放弃仅余的尊严和理智,那么就再如你的愿吧,毕竟我也不愿虚妄挣扎,亦是从很久很久以前。
“睡觉吧,别喝了。”我确实很疲惫。
“别管我,你睡吧。”
“你也太无情了吧,干完就把我一人撇在这儿?这方面的操守太差了!”我想打破这种严肃的气氛。
他把酒瓶放下走过来,我挪出地方让他躺下,他却背对着我把身体绻成一个团,注视着他的后背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手心里都冒汗了,想不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我如此紧张。放在他腰上的手感到一震,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抱住我,我们四肢缠绕,他把头埋进我的肩窝,吐出来的气吹到我的耳朵里一阵酥麻。“如果你再离开我,我就真的完了。”他双手用力掐住我的肉,恨恨的。我把眼闭上叹了口气,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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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宾馆里待着挺没意思的,白天段彦大部分时间在睡觉,晚上醒了就一个人喝酒,我们清醒的时间完全是错开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却每天都擦身而过的感觉。一天早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段彦,咱们出去吧,别睡了,晚上睡。”我对刚洗完澡的他说。
“不去,困了。”他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好。
“走吧,晚上一起睡。”我蹲在床边推了推他。他把身子转了过去不理我。哼哼!我有点郁闷,着实很憋气,一张大热脸就贴在他的冷屁股上了。维持着那个动作半天没动,不行!今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走吧,走吧。”我走到床的那一边对着他的脸接着磨他。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瞪着他的后背我气的鼓鼓的。
“段彦!!!!”一声大喝我把被子给掀了。
“你干什么呀?烦不烦。”他坐了起来冲我喊。
这么生气?睡眠不足就脾气不好呀?和我还挺一样的,不过这样放过他我就太没面子了。
“你嚷什么呀?”我皱了皱眉头。
“懒的理你!”他把被子拉到头上蒙住脑袋。
“段彦!!!狼来啦!!!”我趴到他耳边一边扯被子一边喊。
他猛的坐起来撞到了我的头,“唉呦!”我叫了一声捂住眼睛。
“你有完没完?自己去!再不让我睡觉我就不客气了。”他好象已经忍无可忍的样子。
我坐到床上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看,你都把我给撞成这样了,瞎了怎么办呀。”我慢慢的揉。
“瞎不了,瞎了你也活该!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了。”他哼了下态度还是不见缓和。没有办法了,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能摆平他我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只能试试那一招了。
“求求你了,一起去吧,晚上我们一起睡。”我抱着他摇晃身体。“一起去,一起去。你看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去过了,胖了呀。我们都快变成两只猪了,一起去吧。”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身体特别的僵硬但也没推开我,我顺势用手摩擦他的头发,软软的特别舒服。心里窃喜,要成功了,不能让他睡觉了,这样下去他就废了。“好不好?你都好久没有和我一起睡觉了,我们晚上一起睡。”再接再厉,感觉他渐渐变软,一定要成功!我都牺牲了男色和形象,传出去肯定没办法做人了。哎~
等了半天他都没反应,怎么这样呀?我把身体坐直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瞪着我。我像被人从头上泼下一盆冷水,撒娇都看不出来?我太失败了。我也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做这种事他还这么不。。。。。真是的真是的!然后我看到他下面鼓鼓的,啊?他就是这么反应的?
“不行!!!”我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自作孽不可活呀!!
段彦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我听着水声心里别提多爽了。哈哈,怪不得女人喜欢用这招,管用呀,我又胜利了,哈哈哈哈哈!
段彦打算去逛街,我坚决不同意,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逛的?太丢人了。最后争执了的结果就是去看电影,是个文艺片没什么意思,我很不争气的睡着了。醒的时候电影院已经没人了,我擦着口水一看段彦,坏了,怎么又阴着脸。完了完了。
没办法,逛街吧!我在后面提着东西看他疯狂购物,挑来挑去,试衣服,皮带,手表,这个那个的没完,最后结帐的时候才轮到我。说实话我陪周涵都没这么溜过。累的要命大气都不敢喘,谁让我撑的难受非要出来呢。哎哎,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绝对不可活!!
找个保龄球馆终于喘口气儿,我连打了三都是全中。段彦没玩过,每球都在道上就偏着滚下去。我在旁边悠闲的喝饮料,终于出了口恶气了。他气不过自己在那练,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不服输的精神很好嘛,这才是男人,不过想超过我?再练练吧,我可是下过苦功夫的。这种球类运动很少能找到对手,何况他一个初学者。最后肚子饿了我开始闹唤?font color=’#eefaee’>的8d3bba725e7c98c5f5
“吃饭去吧,前心贴后背了。”不停的喝东西我已经去了好几趟厕所了,门口的大婶直看我,丢人呀。
“再等会。”弯腰,曲腿,扔。不错不错,段彦是个天才,我必须承认,一定要阻止他了,今天就让他超过我我心理就太不平衡了。
“再等就死了,你要喜欢玩咱们明天再来,这个东西也不是一天就能练好的,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呢。”我一本正经的劝他,其实心里偷偷的乐。
“如果后天不行呢?”他又扔了一个。
“那就大后天呀!”死心眼。
“如果一直不行呢?”他坐过来喝了口水。
“除非你是猪!”白痴问题。
“如果一直不行呢?你还来吗?”他点了棵烟翘起二郎腿。
“天天来?别傻了,你早腻了。”他抽烟,我都饿死了。
“是你会腻,走吧。”他把烟掐了站起来就走。
“等我呀,东西,你的东西。”我连忙拿起那一大堆的袋子小跑着追上他。
“段彦,你不要这样!”我完全慌了,他皱了下眉头继续拉扯我的衣服,我在床上翻了覆去躲不开他的手,“今天很累了。。。。。”我抓住他的手又不敢太用力,“拜托,好好的怎么就兽性大发了?啊!!住手。”他已经把我的裤子扯开了,其实推开他很容易,可是我又不想伤着他。他得寸进尺一瞬间我的衣服就都不见了。“别闹了!!我可真急了!!!”想起这种事我就难受,不愉快的记忆袭来让我很恐惧。
“闹什么?是你说一起睡觉的。”他停了下来眼神冰冷。我也眯起了眼,“下去!”太过分了。
他没有说话起身开门出去了。到天亮的时候我开始后悔,怎么又变成这样?我是真的已经在讨好他了,可是这种事。。。这种事也太难为人了。谁会心甘情愿的让人压在下面干?我又不是GAY。
中午的时候他回来,洗完澡就睡觉了。之后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我从他身上闻到了残留的淫欲。下午他进门倒头就睡,看到他脖子上红红紫紫的东西我终于爆发了。
“你他妈的太过分了!去洗澡。”我站起来撞倒了椅子。
他看了看我,“你又犯什么疯?”说着松开两个扣子。盯着那块肉我不停的运气。
“你离开男人就活不了是吗?”我略带嘲弄的口气问。
他一楞,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对。”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说。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头顶冒火一拳把他揍倒在床上,看着他领口的皮肤恨不得给挖下来。
“我不知羞耻?你呢?”他哼了一声,“你管的着吗?我不碰你不就完了。”他按了按被我打的地方直呲牙。
“你!!”我揪住他脖领子牙咬的嘎嘎响。他笑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压到身下。
“你看看你,比女人还麻烦,不是发烧就是做梦,至于的吗?”他舔了下我的耳朵,麻麻的我忍不住要躲。“你当然这么说,你。。。。”感到腹部有个硬硬的东西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把头抬起来,“天天对着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一起睡觉?我根本就受不了!羞耻?哈,你问问它怎么回答你。”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始终不能适应这种屈辱的感觉,刚想挣扎。“你到底搞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招惹我干什么?吴浩,既然如此你就让我做嘛,又不是没让我上过。”他轻蔑的看着我笑。我浑身冰冷,是吧,又不是没让他上过。我还装什么?当了表子立什么牌坊!这根本就是我自找的,我知道他有多恨我,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明白还把他留在身边我还装?!
段彦一点也不客气,我竟然还产生一种被虐的快感,人就是贱呀!有嘛不能承认的?我还敢说我不是GAY?是就是吧,什么都认了也不差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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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司的事我必须回去一趟,应酬很多,周涵满面红光的挽着我出席各种舞会典礼,她已经炉火纯青高莫测。我却对她再无感觉,甚至抗拒与她拥抱。忙了一周我想起了段彦,他在干什么?拨通他的手机却始终没有人接,杳无音信又过了一周。我开始坐立不安烦躁不已。走在街上仿佛到都是他的影子,半夜总觉得有人在屋里喝酒,连开会我都走神。我渴望听到他声音,我渴望见到他。我觉得在周围的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不管和谁说话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无聊,前所未有的无聊。发展到最后已经无法忍受,每一秒都可能是极限。我想段彦你终于得偿所愿,我还是陷进来了。
周末参加一个老总女儿的生日PARTY,很多不认识的人过来与我聊天,我已经是周氏股东之一,再没有人敢看不起我。我端着酒杯看着这一切,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这不也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生活?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我想念着一个人,我想见到他,我要见到他,马上!那么还等什么?放下酒杯扯开领带出门开车打电话定机票。
飞机快起飞的时候我给周涵发短信草草交代了一下,我知道这种行为很不负责也很疯狂,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打开门段彦正在睡觉,我没有吵醒他,我很激动,看着他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惶惶不安,然而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多日笼罩在心头的抑郁烟消云散。这种感觉非常美妙,我想我知道哪里是灵魂的归所了,在段彦的爱中我找到了自己,我的爱情让我得到升华,我是完整,我是安全的,再不用迷茫孤单,幸福就是这样了吧。
段彦似乎感到有人看他,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四目交会心头一颤,我伸手抚摩他的脸,真真的感慨万千,下一刻就是唇齿互溶,来自他的渴望这么巨大,我喜悦的回应着他。我们做的很疯狂,疼痛并快乐着。不管迎接我的是什么,为着此刻的灵魂相撞,道德规则和真理,什么都不再重要,都无所谓了。
激情过后段彦又开始喝酒,站在窗前我听到他叹了口气。他忧郁而悲伤的情绪让我冷静下来。我们都不会忘记过去种种,我有把握抚平他的伤口吗?如果说我已经超越,那么能不能带给他曙光?我会把他从这黑暗中解脱出来或是把他推向更的地方?相隔咫尺,段彦你听的到吗?
傍晚的时候他要出门,心中不祥的预感不断扩大,我说你干什么去。“去上班。”他带上手表。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在我不在的这两个星期他竟然又回去上班。为什么?
“为什么?段彦,你到底怎么回事呀?”他的反复无常让我很烦躁也很气愤,我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我总不能老呆着,我要工作。”
“那就不能做点别的,你这样到底为了什么呀?”我耐着性子问。
“为什么?当然是赚钱。”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钱真的这么重要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非常失望,我的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究竟没有在这片物欲的洪流中保持清醒。
“钱不重要吗?”他反问到,“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会那么不择手段的偷那份遗嘱?如果不是为了钱。。。。你还敢说钱不重要?”
我哑口无言,这就是他从我身上学到的?可是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段彦你怎么会往这条道上走。
他接着说,“我以前太傻了,钱真的很重要,如果我有钱一定不会叫你离开我,哪怕是金屋藏‘娇’,哪里也不让你去。”
竟然还是为了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两个星期他以为我又回到了周涵的身边,我对他没有任何承诺,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他已经不奢望从我这里得到爱情,只是不择手段的要得到我。我伤他真的有这么吗?他爱我也真的到了什么都不在乎的地步了吗?他是真的已经对我绝望,绝望无奈的爱着我。
“段彦,我投降了,你赢了。”我如释重负。
“什么?”他看着我。
“我后悔了,我一直带着偏见来看待你的感情,我欺骗了自己可是我不得安宁。我必须承认,我是爱你的,在很早很早以前,你能相信吗?包括上的事,我不是为了遗嘱,我根本不想把它拿出来。你走之后我懊悔不已痛不欲生,其实痛苦的并不是你一个啊。”我要告诉他,我认输了。
听到这些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悦而是黯然的低下了头,“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一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需要向我解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爱情在你心里占多大地方?相较与金钱地位和欲望它简直一文不值。你已经侮辱了我,就不要再侮辱爱情了吧。”
“我已经后悔了呀,得到这一切我并不快乐,我错了。你明不明白?我在向你道歉,你不要这样了,你不能这样堕落下去。你已经得到我了,你不要再痛了好不好?”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拼命的摇晃,他就这么不肯原谅我吗?既然他怎么都不能放弃我,怎么就不肯原谅我呢。折磨自己来惩罚我,我们要幸福呀。
他只是轻轻一笑,“你不快乐?呵呵,人们真的是不会珍惜已经得到的东西,不快乐是因为你已经拥有。我是你新的游戏吗?你又打算玩多久?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你并央求你晚一点再对我失去兴趣?”
我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你怎么这么别扭!”
“我只是觉得爱情并不是你一时兴起的消遣,我要去上班了。”他把扣子寄好。
“段彦!!!你丫就是没事找事好日子不好好过。”我发怒了。他没有道理,怎么都不行他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妥协了,我已经不知道还能退到什么地步,我是彻底的妥协呀。
他的看着我,用那种无限伤感的眼神,让我突然很难过,“好吧,吴浩,你愿意和我走吗?”
“和你走?去哪?”
“哪里都可以,离开这里,放弃现在的一切。找一份平常的工作,过平凡的生活。你愿意吗?”他眼神期待。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如果不放弃呢?这和他在一起并不矛盾呀。他的眼睛变暗,“这就是差别,咱们两个人的差别,你要知道,我早已为你放弃了一切,我早已为你万劫不复。你说你是爱我的,你说你得到一切并不快乐,可是你流连在那个女人身边占有着现在的一切还嘲弄这一切,这就是你的爱情?”
“等你厌了,腻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快乐?然后带着这份爱情去结婚生子?得到这种虚妄的爱情,我已经看见死灰复燃后的心碎。我真的会杀了你。”
段彦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他说的没错,也许我还没有资格谈爱。我没有放弃一切回报他的觉悟,然而爱情中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平等。他何尝不是自我矛盾?可是我怎么能责怪他?他单方面付出了太多太多,又岂是我一个爱字可以抵消的。从我决定爱他的一刻我们之间就建立了一个爱情的天平。如果我不爱他,一切还有情可源。而当这个天平一建起就因为过分不平衡翻掉了。他压上一切我却什么都不愿意付出。我怎么叫他不痛?我太自私了,他也是,我们都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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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段彦版小小〈开到荼蘼〉
没有心思去上班我一个人在马路上走,天黑的时候找了个酒吧进去喝酒。手机不停的响,是领班和今天预定的客人,我把手机关了。一想到那个客人我就恶心,摇了摇脑袋又要了一杯。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不可思议,我真的属于这里吗?这个先进的世界是我以前没有办法想象的,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要适应很久才能确定,我真的在这里,这不是做梦。吴浩,吴浩,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像一个魔咒,从一睁眼我就开始想念他,想了就是心痛,无时无刻的想念和疼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尝试着习惯理解,这是他的世界,他生长的地方,刚来的时候我觉得很兴奋,我渴望了解他的一切,就像我渴望得到他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思想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注意他的将来以及他的爱情。
我知道这很无耻,我不再敢去思念我的家人,从我决定追随他开始我就被自己的世界抛弃。他们到底是生还是死?我真的不敢去想,我一定不得好死吧。可是那有能怎么样呢?早就没有退路了,何况我真的想退吗?那么就这样吧,他是我在这里存在的全部意义。为了他,我真的努力明白努力生存了,很辛苦,真的很辛苦,价值观的颠覆让我无所适从,这里的人都是为自己吗?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勾心斗角惟利是图,没有谁会想要约束下自己的行为吗?这个时代的道德仅仅是写在纸上的吗?
他不愿意帮我,没关系。我像婴儿一点点探索成长,让我欣慰的是所有的迷茫恐慌在见到他就自动烟消云散了。为什么呢?值得吗?其实所有理性的思考都是没有意义的,我的身体已经给了我回答,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能无奈的感受着自己的痛苦和快乐。从他救了我那起,当时听说他吻了几下我就活了过来,现在当然明白那不过是个简单的人工呼吸,可是在很长的时间里看到他的唇我就胡思乱想,我控制不了自己狂野的欲望,很多的夜晚幻想着那一目不停的手Yin,欲望燃烧到心里是一阵龙卷风。
他是那样一个男人,强悍坚强生机勃发,他讥笑着我的懦弱和无知,我总能从他眼中看到不一样的光彩。他被蹂躏后的无力,他的冷酷他的无情,甚至对我的杀意都那么吸引我。我为他疯狂,所有的男人和女人,我只为他一个人。然而他的残忍,我真的受的了吗?他喜欢女人没有错,他可以鄙视我,他可以不爱我。然而对于我,他实在真的有够绝的了,玩弄欺骗利用,无所不用其极。我的爱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吗?仅仅是他用来实现欲望的工具。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我始终走不进他的世界。来到这里也快年了吧,他和所有人一起急功近利的向着一个目标奔去,钱钱钱。所有的东西都是无价值的吗?虚伪的感情,虚假的笑容,人与人之间假惺惺的交往,朦胧散去后留下的真实就是钱,所有的一切都是钱的附属。这就是我想了解的这个世界的真谛吗?我感到发自内心最沉的绝望。
或许绝望的还不够彻底,不然为什么还能感到这翻江倒海的疼痛?每个夜里不停的折磨着我,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只是利用了我,那一幕反复的出现着。好吧好吧,再要一杯酒,酒精麻痹神经能不能让我好过一点?然而忘不掉的也就刻到了骨子里,绝望熄灭不了的依旧是对他的渴望。那么就让我融入这个世界吧,至少可以接近你一点,至少可以接近你一点。
那么为什么你又不满意了呢?到底要我怎么样?
为什么要说爱我呢?用你们的所谓爱情来侮辱我,如果你仅仅把爱情作为温饱后的一种娱乐,那把我的爱置于何地?看着你商场得意,看着你情场风流,你是真的什么都有了。然后回头让我分享你欺骗利用我得来的累累硕果?你说你觉得不快乐,心积虑得到了不快乐?何苦何苦来撩拨我的心,让我心甘情愿的和一个女人分享你?宁愿不要吧,以我的方式爱着你就好。我不要把自己摆在那种难堪的位置,如果再用你的“爱”来伤害我,就真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我的痛你真的能看到吗?
可是我真的能够拒绝你吗?分开才一刻思念就来的这么猛烈,爱,你的爱,多么的具有诱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呆在你身边,哪怕是在你身边迎接已经可以预见的伤。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了吧。我真的悲哀到这个地步了吗?
段彦的小番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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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段彦走进来站在床前,我闭着眼一动也不动。过了很长时间他幽幽的开口,“你不要生气,我不去上班了。”
保持着身体不动,心里酸酸的。他坐到床上,感觉一双唇缓缓的沿着胳膊一路吻下去。一滴两滴,湿热热的水落在胸口,那是他的眼泪。
“怎么都好,怎么都好了。我不逼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都可以。”他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声音哽咽。
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不停的往上翻,我还是没有动。段彦,不要再着这样了,我已经不敢想,假使有一天失去你,我将怎么活下去。如果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愿意失去,假使有一天失去你,是否能用一切换回你的一片情。假使有一天失去你,我已经不敢想。
抬手抚摩上他的头,“段彦,对不起,我爱你。”
他的眼泪流到我的肚子上,“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一夜无语。
段彦果然再没有出去上班,我们过了一段平淡而安静的生活。他把酒也戒掉了,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再一做出了妥协。这妥协的是爱情的信仰。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的脸我都欢喜得不得了,就那么静静的能看上一个小时。有时觉得自己好笑,这么一张脸看着看着竟然就完美了起来,习惯真是一种甜蜜而可怕的东西。而内心的平静来自于漫溢的安全感,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天大地大,竟有着那么一个人属于自己,那一刻的幸福已经可以抵得过千年的爱恋。它美丽,清晰,完整,可靠,最重要,它真实。
那一段应该是最幸福的日子了。以后的种种使我回忆起那时的幸福时,常常以为是一场梦。
一天下午段彦出去买东西,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有点慌,我觉得我们是息息相通的。我给他打电话没有人接,到了夜的时候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开着车出去在马路上到转悠,街上的灯红酒绿晃得人心烦。抱着一线希望我又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接通了。
“段彦!你在哪了?怎么不接电话?”我觉得不太像真的,他真的接了。
“我没事,马上就回去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
“怎么这么晚?我找了你半天,我也回去了。你等会我。”我觉得他哪就是不太对。
“就是遇上了几个朋友。你。。。。你出去找我了?”他轻轻的问。
“找了你半天了,就这样吧,我挂了。”没错,他声音里透着虚弱,虽然他极力隐藏但是我对人的气息还是异常敏感的。
为了方便出入我们在一个高级小区租了房子,把车开到楼下就见他一个人在灯下孤零零的站着。
“你怎么不上去呢?”下车我向他走过去。
“想和你一起上去。”他把头低下躲过我的目光。我眯着眼睛没有出声,我又一从他身上嗅出了残留的淫欲。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干什么去了?”我有种无能为力的痛恨感,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明明已经说好了的,他还想怎么样?我在嫉妒,我在怨恨,还有完没完?可是我也在恐慌,最先厌倦的难道是他?
他把头抬起来看着前面的路灯,像一座完美的石像,而我已经摸不清他了。
“上去吧,我累了。”他看了我一眼。他说他累了,我顿时怒气冲天,我当然知道他累了。
“操!你丫是不是天生的淫荡?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你有嘛不满意的就说出来,犯得上跑到外面去打野食吗?!”我口不择言,浓浓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让我无所适从,只弄用羞辱他的方式好让自己不痛,我真的受伤了。一下午的担心焦躁化成了此时的愤怒。
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否认,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忧郁。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他还敢悲伤?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资格悲伤?他缓缓的伸出手想靠近我。
“别碰我!!”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恶心!!恶心死了,“你不说,你什么都不说,可是你一直耿耿于怀我知道!你就恨不得我和你一样是不是?你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归根结底就是责怪我为什么还没有一无所有!段彦,你怎么这么自私呢?你就不希望我过的好一点是吗?难道除了你我就不能拥有别的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呢?“还是你早就不爱我了,你不过是来报复我,你就只是来报复我对不对?看着我陷进来看着我疯狂看着我无能为力,心里盘算着怎么早一点毁了我是不是?”我很激动,我知道爱人之间需要信任,可是这种情况怎么让我思考?事实摆在眼前他连狡辩都懒的开口,我想段彦你说话呀,告诉我误会了好不好?我像一只刺猬胡乱的发飙我只是恐慌的觉得自己要失去他。爱情让人变得很脆弱。只要你开口否认,只要你否认,我什么都愿意相信。
“既然你这么想,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声音冷洌表情空洞。
我闭上了眼,哀莫大于心死。段彦也是如此吧,我所体验的,是他早已体验过的,忘不掉的,怎么能忘呢?爱有多恨就有多切,爱情中从来就不存在圣人,我不怪他。我只是想早一点结束。我们都太累了。
上帝并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体验悲伤,一切像海啸滂湃着涌了过来。
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一班人我只是平静的看着段彦的脸。他不可置信的张着嘴,看清暗出走出来的人表情变成了羞辱和悲愤。我认出那就是在酒吧发生过口角的客人。
“你怎么能言而无信?”段彦冲到我的身前挡住我。我只是眯起眼看着这一切。
“呵呵,段彦,你何必那么紧张?”那人和上一样脸色微红还泛着油光,一想到段彦刚刚和他做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把他打成猪八万。
“你还想怎么样?”段彦咬牙切齿的问。我再笨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已经平静下来,段彦用身体和他做了交易,他想换什么?保全我们的爱情还是我的人生安全?我的段彦,无论你做的是对还是错,让上一刻还指责你对爱情不忠的我此时怎么面对你?而你毕竟还是过于单纯,对于这个世界人你还是太嫩了,竟然相信这种人的承诺。而我,对于你,比他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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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累,异常的疲惫,我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把段彦推开向那人走过去,一班人马随着我不停移动,感觉像皮影小人,只是做的过于栩栩如生。越走越进那人也有些慌。
“说吧,你想怎么样?”我觉得再讲什么道理都是废话。
“好!爽快。我要的人还没有要不成的,何况是一个鸭子!”
“可他是我的人,你说怎么办呢?”他已经让权势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得到,这个可怜虫。
“小子!有点胆量呀,只要让我这班兄弟服你,我立马就走。如果没那个本事就别逞能,让我把他带走,等老子玩腻了。。。嘿嘿。。。。”
没等他话说完我一脚踹向离我最近那个的手,从他手中抢过棍子。所有人的身体都紧蹦起来,他们都怕了。
“吴浩!别冲动,他们都有枪!”段彦在后面大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我早就不算个男人了,然而我要是再对不起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个人了!!
把头转过来冲那个男人一笑,棍子猛的朝自己的头劈下来,“喀嚓”一声,碗口大的木棍就硬生生的断掉了,血热乎乎的从头顶上淌了下来流到眼睛里。
“吴浩!!!!”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听到段彦在叫我。
“服了吗?”把棍子扔在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勉强让自己站稳我问着那人。
“好!!!”那人大吃了一惊,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走,段彦,我服你!”几辆车子开了出去,我猜的没错,他也不想闹大,争的不过是一口气,男人啊。
我终于倒了段彦的怀里,他的声音好远好远。
“我不欠你的了吧。。。。。。。”昏迷前我听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我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眼前只是一片暗红,很多东西在空中飞舞,琉璃酒杯,绯红钞票,周涵的漂亮衣裳,左轮手枪,好多好多。最后汇成一个影子,段彦,我朝着影子追过去竟然一片黑暗。
我在黑暗中醒来,有人握住我的手,知道段彦在身边我很安心。
“段彦。。。。”
“哥?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你等等。”段彦声音慌乱着站了起来,我抓住他的手。
“别走,等。。。”
“哥,没关系的,我不走,我只是去叫医生来。马上回来。”
“那你先把灯打开吧。”我想看到他的脸。
“哥???”有东西在我眼前晃,我眨了眨眼。
“开灯呀。”我开始对眼前的黑暗恐慌,我想见到他啊!
“哥,现在已经是早上。”段彦声音颤抖。
头嗡的一下子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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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好一阵子,医生说头部受到强烈撞击有血块导致暂时失明,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恢复。一颗心踏下来我就闹着要出院。又观察了几天段彦就去办出院手续了。
回到家的心情说不出来,黑暗是我熟悉又陌生的,仿佛随时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空气中,但是心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回想这几年发生的一切,自己过于贪心了,此时内心的平和是少有的,现在我特别喜欢坐在窗前静静的听,我能感受到阳光雨露微风和小鸟的叫声。
段彦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份工作,每天很早下班回家陪我。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也乐得轻松愉快。
“哥,你的胡子都那么长了。”晚上吃完饭他摸着我的下巴说。
“是吗?”我自己也摸了摸,天,真的都快能辫小辫子了。
“恩,你等我量量呀。”他拿了把尺子比了半天,“呵呵,还好还好,啊,还有一棵白色的。”
“是吗?!”我哭笑不得,“怎么没长白头发胡子先白了呢。”
“呵呵,要不然我帮你把头发胡子都染成白的吧,像老爷爷多可爱。”听他笑的那个美呀。
“去去去!你以为我愿意呀,还拿我找乐,欺负我眼睛不好是不是?”平时上厕所都怕尿到外边,何况是刮胡子?
“我帮你刮了吧。”他逮着一棵还揪了揪。
“疼疼!”我把他的手拍下去,“不用了,等我看得见了自己刮吧。”
“来吧来吧。”他很快拿来刮胡刀把我扶到椅子上。
“你别老动行不行?一会割伤了可不怨我呀。”
“你老往我脸上吹热气我能不动吗?”
“呵呵,事儿还挺多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脸离的这么近我还觉得你往我脸上吹气了呢。”
“晕死,那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别动别动!不离这么近我看得见吗?”
“完没完呀?这么半天?!”
“哎呀,你就别闹了,听话点!”
晕死!他竟然让我听话点?我已经衰到这个地步了吗?
人家都是瞎的时间越长自己能做的事就越多,因为习惯了嘛,我倒好,到了最后能做的事也都由段彦代劳了。
“哥!你要干什么?”
“洗澡呀!”
“洗澡?这个时候?”
“啊,怎么了?”
“小心!!!别往前走了。”他一步过来搂住我。
“??怎么了?”
“前面是个盆啦,我给他拿走你再过去。”
“哦。”
“行了,干脆我帮你洗吧。你每都折腾那么半天!!!”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还能洗。”绝对的不怀好意!!
“呵呵,哥,你怎么还害臊呀?!”虽然我看不到,但是他笑的很奸邪!!!
“。。。。。。。”
浴室中。
我别别扭扭的不肯脱衣服又引来段彦一阵嘲笑,咬咬牙,哼!可是决心还没下衣服就让他给扒了。挣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掉进浴缸里了。
“你看看,衣服都湿了吧,你就不能老实点吗?”段彦还数落我。
“你要是不乱摸呢?”
“不要狡辩,眼睛不好就要听话。”理直气壮的。
“你!!!”好好!你也就趁这会能耐了,等我眼睛好了看我不治你。
段彦调了很久的水温,我等得有点不耐烦,平时我洗不太在乎这个,有时冬天都敢冲凉水澡。热水终于从头顶冲了下来,还挺舒服。
“不热吧?”他问。
“恩,正好。”
长这么大第一让别人给洗头,段彦力道刚好的揉搓我的头皮,细细的,慢慢的。我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然后他让我平躺在浴缸里又帮我洗身上,我就陶醉在沐浴液的香味中,感觉段彦的手轻拂过的皮肤痒痒的。有点回到妈妈子宫的安全感,昏昏沉沉想就这么睡过去,第一让人家放在手心里呵护,很奇妙。
“哥,吃早点啦。”每天早上段彦都叫我吃早饭并准备好午饭放到厨房。
“恩,我马上来。”
五分钟后。
“哥?你好没好呀。”
“我找不到牙膏呀!!”自己在厕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郁闷死了!
“啊!我忘了告诉你,我买了新的,等我给你拿。”
“。。。。。。”
结果他顺便帮我把脸也给洗了,哎,我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今天的油条很大呢,你尝尝好吃吗?张嘴。”
我张开嘴咬了咬,还不错,接过来自己吃。
“我今天下班会晚一点,晚饭我会叫人送来的,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不要乱跑?又不是小孩子!
“恩,豆浆还有点热你先不要喝。煮鸡蛋要不要吃?”
“不吃。”
“我都剥好皮了,吃一个吧!听话,张嘴。”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句听话,好象他在和儿子说话!!!
“不吃!”别开脸不理他。
“坏了,要迟到了。我走了呀~!”他穿衣服的声音。
“。。。。。”出门的声音。
“对了,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呀!!”门又打开的声音。
“好了!你快走吧!!!”真把我当儿子养了!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我的眼睛再不好就要抓狂了!!
段彦走后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事做,时间过的很慢,打开电视听了一会。都是些无聊的节目,他说周六带我出去逛逛,今天是星期四,明天过去就好了。想到这个就很开心,这段时间我从来不自己出门,周涵打了几个电话催我回去,敷衍了几句没告诉她现在的情况。等病好了要和她好好谈谈,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能再耽误她了。想到周涵心里很复杂,不管怎么样,她对我还不错,如果没有段彦,我会和她结婚吧,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一起打理公司,等孩子长大了。。。。其实想这些都是没用的。我也没真正的后悔过,经历了这么多,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现在的我只想待在段彦身边,这样很好,这样就够了。因为在他身边,看不见东西都不是很难过,可能是因为很快就会好吧,对了,要吃药了,下个礼拜去医院做检查。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天,等了很晚他也不回来。躺在床上想睡觉怎么也睡不着,竟然有点委屈。
“我回来了!!!”他带着一阵风终于回来了,我闻到了外面的味道,夹着他的体香和烟草味。
“你怎么没吃晚饭呀?!”脱外套的声音。
“我不饿。你怎么这么晚?”本来不想问还是没忍住。
“不是告诉你要晚点吗?怎么会不饿呢?”
“你吃了吗?”
“吃完了呀,今天公司有个小聚会。”
哼!!把我一个人抛在家里自己去聚会!!真是没良心!!
“怎么了??”他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干什么呀?!”甩了甩脑袋。
“病了?”他又摸了摸我的脸。
“。。。。。。”
“生气啦?”他还笑?!“推不掉啦,你怎么还犯小孩子脾气!”
“谁犯小孩子脾气了?!!”我一个人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他还跑到外面大吃大喝,怎么让我不生气。
“小孩子闹脾气才不吃饭呢!!”
“段彦!!你太过分了,你最近怎么老欺负我呢!!”愤怒了。
“好了好了!!”他一边笑一边抱抱我,“吃饭吧,别闹了,我和你一块吃。”
“谁闹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他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回来,“我给你端过来了,今天叫的都是素菜不用热了,你尝尝好吃吗?”
其实他一说我就饿了,而且饿的很迅速,一阵饭香扑鼻我忍不住了,“好吃,你给我吧。”我摸着筷子伸手要碗。
“我喂你吧,还有条鱼顺便帮你挑刺。”
“算了,不吃鱼了,我自己吃吧。”
“你不是最爱吃鱼吗?”
“哎呀!眼睛都瞎了就凑合吃吧,还吃鱼!”吃饭都让他喂?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哥,你就听点话不好吗?”他声音黯淡下来,怎么了?“等你好了,我不是没有机会了吗?”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抗议,只是张嘴默默的吃。
“有刺吗?”他问。
“没有。”
“呵呵,那就好。”
“你不要嚼过了再给我好不好?!”我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这鱼都不是整块的嘛。
“我不嚼怎么知道有没有刺呀,你还嫌我脏?”
“那道不是,怪怪的。”
“呵呵。”
“。。。。。。。。。。”
他好象又高兴了,哎,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我都嫌自己麻烦,他却好象越来越开心的样子。给我穿衣服都成了他的乐趣,每天如此,细细的寄上上衣扣子,套上袜子,提上裤子拉上拉链。身上寸寸都是他的痕迹他的味道。我却也觉得,盲人的生活如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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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周六了,一大早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去哪好。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出去又能干什么呢?最后段彦说就随便逛逛吧。
我们先去了公园,人很多。坐在草坪上感觉阳光很温暖。段彦在耳边轻轻的讲述周围发生的一切,我闭着眼睛闻着他头发的香味,脑中勾勒着画面,一定非常美好。真想亲眼看看,以前怎么那么不珍惜呢?除了想着抓紧物质的一切竟从没发现身边的美好,这平凡的美好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人们是要等到失去才会想到要珍惜吧。
“哥,渴了吧。”段彦问。
“恩,有点。”
“你等着,我去买水,你别动。”
段彦走后我站起来一个人在周围溜达,不走远就没事吧。没走两步差点撞到大树。周围爆发出一片嘲笑之声,好象还有孩子的笑声。不禁脸上一红,倚在树上哪也不敢去了。可是那笑声不断,我心里越来越颤,我知道他们可能不是笑我,可是忍不住还是难过起来。医生说不是很快就会好吗?已经快两个月了,上去复查医生就有点奇怪。如果仅仅是待在家里一切还好说,可是面对人群和社会我是多么的自卑和无助。
“哥!水来了。”段彦很快就回来了,我仿佛却过了一个世纪。
“咱们回去吧。”
“恩?不是刚出来吗?这么早就回去?你不是盼了好多天了吗?”
“回去吧,我累了。”声音里透着疲惫。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段彦的声音警惕起来。
“没有,谁能欺负我呀?!”我笑了笑,他太敏感了。
“恩,也是,你不欺负人就是好的。”他把水接过去。
“废话!回家吧。”
“好好,回去就回去,听你的。”
“哥!我上班去了呀!回来给你洗头你不要动热水器知道吗?!”
“知道了。”
“要吃饭呀,我今天很早就能回来,你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
“桌子上有我削好的苹果你记得要吃。”
“恩。”
“我想想还有什么。”
这简直就成了他每天出发前必须语。
“还有。”他走了过来抱着我,我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真不希望他出去,我想和他说他完全没有必要去上班,我又不是没有钱,何必那么辛苦呢?终是忍住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赚钱养活自己和我,平静的相守。
“哥,你一定不要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明白吗?”他亲吻我的眼睛。
“恩。”我会听话的,我哪也不去。
“那我走了。”关门的声音。
长时间的失明使耳朵异常敏感,我站在窗前往楼下望,虽然看不到,还是希望能感觉他的背影远去。
等我眼睛好了,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一切,红色的绿色的白色的。最渴望的还是看到他黑色的眼睛,虽然它不时出现在我的梦中,而那依然是绝望神情的眼睛。我渴望看到他幸福满足的眼神,上的事究竟在我心里留下了影子,他从来不和我讲公司里的事,更不提接触的同事老板和朋友。想来是怕我难过吧,好象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种感觉不是不好,可是毕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被段彦这么呵护照顾着活下去,那我不是成了一个大累赘?我也想照顾他呀,我也要保护他呀,补偿过去欠他的一切,我一定能做到的。
让他幸福快乐!
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开始我以为是邻居家的。过了一会听到电话响了,是周涵的声音。
“吴浩!我知道你在了,快开门。”
我心里一震,她怎么会跑来了,让她见到现在的我好吗?一番思想斗争周涵不耐烦了,把门打开她走了进来。
“吴浩!你怎么这么久就不回去?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声音很不善。
“吴浩?”
“你喝水吗?自己倒吧。”我站在门边冲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说。很久都没有声音。
“别装了,我知道你失明了!”
“你又派人监视我?”她怎么还这样?我有种不能忍受的感觉,她想证明什么?逃不开她的手掌吗?今天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吴浩!你不要这种口气,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是吗?”我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可早已不是爱情,我喜欢男人,或者说我喜欢段彦。我和周涵有过同富贵也有过共患难,可是我现在爱的是段彦,就他一个人。
“哎。”她叹了口气,离我很近,“和我回去吧,我已经给你从国外请了很多眼科大夫,一定会好的。玩够了就回来吧。”
我往后退了退,这么接近让我有点反感,“周涵,就这样吧。你什么男人找不到,何必和我纠缠下去呢?”遗嘱的事我不想再追究,那是我的过错,可是间接的补偿了她,也是互不相欠了吧。
“哎,他有什么好?你怎么也会喜欢男人了呢?”她没有恶意,我听的出来,只是她不明白,也许以后她会明白吧。
“周氏的股份我不要了,通知律师及时转到你名下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这的失明让我明白很多,都是身外之物,不是我的要了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留着那个也是段彦的心结。我也有一双手,总会找到一份工作。我从唐朝回来的时候就发誓要好好活下去,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然而失去的,恰好是自己是尊严以及内心的平和安详。走了一大段弯路,还好还好,真正要守护的东西已经找到。这一,绝对不能再伤害他了,假如说他爱我已经到了极至,我能回报的,也只是让他得到他想要的,而他想要的,不过是平凡塌实的和我相守。
“吴浩,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
“恩。”
“不后悔?”
“不后悔。”
“为他?”
“是也不全是。”
“好吧,给你两个礼拜考虑,你和别人不一样。对我,你和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如果你玩够了玩腻了,可以回来找我。”
“没什么好说的。”我对她,或许是不一样吧。我见证里她生命中最落魄又最辉煌的时刻。
“那我走了。”她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
“你回来了?!正好我要走,打扰了。”周涵说。
段彦回来了?我忘了关门,他听到多少?
“你回来了?!”周涵走后我伸出手探索着摸他。
“恩,今天回来的早。”他把我扶到床上就走开了。
“段彦。。。。。。”
“你怎么中午又没吃饭?”
“我还没来及吃。”
“都几点了!”声言历色的。
“对不起。”
“不要老说对不起,我讨厌你这么窝囊的样子。”
我没说话,他讨厌我窝囊的样子?也许他喜欢的,是初见时那个强悍的吴浩吧。可是现在的我,还怎么强悍的起来?眼睛看不见,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他动了情,又怎么舍得对他如最初。
他突然过来把我压在床上,我一惊,这大白天的他想干什么?过了很久他都没都,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别动。”他闷闷的说,“不要动,就这么待一会儿。”
我不再挣扎,用手抚摩他的背,一下一下的摸,我的段彦。
“你又要走了吗?”他的声音既无奈又悲伤,看来他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以为周涵要带我走。
“没有,我不走。”我小心的安抚着他,我是真的不能带给他一点安全感,可是那又能怨谁呢?以后我会补偿他的,用我的爱,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心补好。
“等你玩够了玩腻了呢?”原来他就只听到了这个。
“不会的,我已经这样了?!除了你还有谁会要我呀,我能走出这个房间就不错了。”这是承诺,希望他明白。
“是吗?那等你好了呢?”
他以为我只是因为失明不得已和他在一起。
“不会的,只要你不嫌我,我都不会走的。”本来想说相信我,还是算了吧。以后做给他看,他会明白的,我的爱,总有一天他能感受到。
“哥,我怎么会嫌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你的。”
“刚才不是还嫌我窝囊了吗?”我逗他,希望打破此时的沉重。
“没有!我只是说说,我只是不希望你隐藏性格,无论如何,我都是这么这么的爱你,你明白吗?”
我怎么会不明白?我早就明白了啊,只是我的心,你要多久才明白。
他从我身上移开,我坐了起来。他又从侧面抱着我,就这么坐着,坐了很久很久。
“如果一直像现在多好,你都不会离开我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说了一句。
而我,强烈的渴望光明,我要证明给他看,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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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复查的日子,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我问我的主治大夫不是说很快就好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是这样。
“不应该的,你有按时吃药吗?”他问。
“吃呀,我天天都吃。”z y b g
“这个。。。要不你还回来医院住吧,随时观察。”
“到底怎么回事?!”查不出病因让我很恐慌。
“一般这种情况很快就会好,你这个。。。。。。”
“你罗嗦半天到底说什么?到底好的了好不了?”我有点急了。
“哥,你别闹,再等等吧,大夫,会好的吧。”听到段彦这么说我抿了下嘴。
“对,对,记得按时吃药呀!”大夫说。
“还用你说?!”我想这不是废话吗?
回到家我的心情很不好,失明的时间越来越长让我越来越不安,希望越来越小。如果一辈子都看不见可怎么办呀!!段彦只是事无具细的照顾着我,安抚着我。
晚上睡觉他握着我的手,翻身的时候也不放开。我从后面抱着他,心里竟沉重起来。如果真的不能再见光明,难道就这样拖累他一辈子?而我的人生将怎么继续下去,我能接受从此自己就加入了残疾人的行列吗?我的世界从此将一片黑暗了吗?再没有朋友再没有工作永远待在这个房子里?从此段彦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我的天空。也许这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段彦受的了吗?好吧,他受的了。我又怎么能安心于这样一种状态?
段彦给我买了一条狗,买来书给我讲故事,买来盘一边看一边描述剧情。他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快乐起来。我渐渐也就不再想了,每天只是盼着他下班回来。从早上到晚上数着每一秒等他回来。他真的成了我的天。只要他回来不说话我都很开心,我真的越来越爱他,越来越依赖他,恨不得每时每刻的粘着他不要放开。有和他开玩笑说,
“不然你把我变小装到口袋了吧。”
“啊?!”
“最好能变成拇指姑娘那么小,走到哪都跟着你。”
他哈哈大笑过来抱住我,“哥,对不起,年底了公司有点忙,忙过这一阵就可以放年假了,我们出去玩。”
“不要。”
“那你想干什么?”
“也不想干什么,就是不想你出去。”
“呵呵,哥,真想不到你能出出这种话来。”
“哼!怎么?烦我啊?”
“当然不是,我特别的高兴,真的。”
“段彦,我真的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是吗?”他的声音又暗了下来,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有一天怎么样?”
“没什么。”
我不理他,他这人真别扭。
晚上迷迷糊糊听到他下地的声音,我以为他是去厕所就没动。一会传来沙砾相撞的声音,我心里一震,他在干什么?不久他又回到床上握住我的手。
之后又复查里两,情况依然没有变好,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头。每回去都有一半夜听到颗粒相撞的声音。到了复查的时候医生还是那一套检查,唉声叹气的劝我住院,段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段彦,我渴了,你帮我买瓶水去吧。”
“恩,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怎么回家。”
等段彦走后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拿给那个大夫。
“这是什么?”他问。
“我把平时吃的每一种药都拿了一颗,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担心段彦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看看。”大夫口气也严肃很多。
回到家段彦赶紧帮我把衣服换了下来,“哥,你站着别动,我给拿拖鞋。”
折腾了一顿我一直保持沉默。他把我吃的药都换成了维生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彦,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一直觉得你是最爱我的,我心里一千一万想要补偿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你,不管你以后爱不爱我,我都不会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太可怕了,难道你真的就不肯饶恕我吗?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干脆给我个痛快不就完了吗?一步一步甜蜜的陷阱太可怕了。
我觉得此时的段彦特别陌生,他现在是我的天,大夫告诉我药换成维生素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一个人的恨能够记得那么久吗?难怪他说总会有一天,总会有一天会毁了我是吧。不管我怎么做,都挽回不了了吗?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要报复我,那他做的实在太成功了。我输了,输了一切,包括我的心和我的爱。
我竟然一点都不恨他,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他。我甚至想就这么下去,顺着他过下去。不管他做什么,为着此刻的相守和幸福,我宁愿毁在他手里。我输的太彻底了不是吗?惊讶着段彦的心计和城府,更多惊讶的是我竟然没有玩过他。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我始终不是最无情的一个不是吗?
我没有揭穿他,只是把他换过的药又换了回来。这样的日子太幸福,再过久一点,再让我过久一点吧。就算是欺骗我自己,欺骗自己他还是爱我的。
过年的时候他歇了年假,买了很多的年货准备过年。这里不允许放鞭炮他在门和窗户上贴了吊签,看着上面年年有鱼岁岁平安我觉得特别的讽刺。是的,我已经能看见了,我每天只是假装失明,半夜看着他的脸发呆,早上看着他给我穿衣服,给我剪指甲,张开嘴吃他剥开的香蕉橘子。我终于见到了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睛,它是那样的情和甜蜜。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大年三十的那天我走了出去,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了很久,我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出来了?四个月了吧,这四个月我的世界就只有他,街上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他也在找我吧。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焦急的?喜悦的?自己的猎物跑掉让他很气愤吧。就此走掉吧,我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股份已经还给了周涵,我赌的是我和段彦以后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现在泡汤了,那么就是一无所有,已经7年了,从我们相遇到现在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发生的一切不堪回首,一逃一躲中,爱已然错过了。留下的不过是无数的欺骗背叛与阴谋。真没意思,真他妈没意思!!!
多没劲,人活着就没意思!!死了吧去死吧!活着干什么呢?!
逛到大半夜我还是回去了,我终于是死不了,把心留在了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他不爱我就不爱吧,就像他说的,爱早就灰飞烟灭,可是我的心牵着我还是走了回来。
他坐在房间里等着我。
“你跑哪去了?!”看我进来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溜达溜达。”
“你。。。。。?你能看见了?!”他瞪大眼睛。
“你很失望吧。”我冷冷一笑。
“什么时候的事?”
“1天以前。”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还敢问我?
“告诉你?你再想办法把我弄瞎了吗?”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怒火往上烧,就是这双眼睛骗了我!把我骗得好苦!骗得我到现在还想心甘情愿的受他摆布。
“哥。。。你都知道了?”那双眼睛透着恐惧。
“哼,知道害怕了?!”我一步一步向他逼进,心软只是害了我自己,此时的理智都被怒火烧飞了,“我早就该杀了你,留着你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没有对错,既然已经做了残忍的事就应该斩草除根,段彦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高手!连我这种人都败你手里你有一套啊!”
“哥。。。。”他眯起眼睛,这是我习惯的表情,耍狠时用的表情。
“你还想说什么?”看他怎么解释,我应该相信他吗?
“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他声音也变冷,原来这样,他竟然这么说?!我们之间看来非要以一个人的死亡来结束吗?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拳挥了过去落到他的肚子上,他整个人往后倒躺在地上,这一拳我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没有人能受的了这一拳,过去又补了一脚,他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我揪住他的头发手都发颤,他还是那么望着我,迷恋而不知所措,“为什么,段彦!!为什么这样逼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这眼睛,这双眼睛都是假的吗?你到底想什么呀?!如果你恨我。。。。。”
他突然抬起一直手蒙住我的眼睛,另一直手虚弱的环上我的身子,“就这样抱着你,你就不会把我推开了吧。”蒙这着我的手哆哆嗦嗦,“就这么抱着你,你就不会飞走了吧。”
我已是泪留满面,抱着他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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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彦不久痊愈出院,无论如何他对我,也算是机关算尽,看着他缠绵情的眼睛我不禁毛骨悚然,我在怕他。他对我一如既往,任我大发雷霆狠毒暴力,所谓柔能制钢恐怕就此道理。
他已是不愿与我过分交谈,也许我们再无须交流,我曾是对他忘恩负义,可我做在明。而他,又何曾对我手下留情?他体贴温柔,楚楚情,每一步都温馨甜蜜又恐怖之极。
迷乱中我已身无分文一无所有,我在他的爱情陷阱中犹豫着义无返顾到一败涂地。被他磨平的是意气风发的志气,夺去的是一棵豪情万丈风流倜傥的决心。
我不无辜,真的应遭此报应,回首往昔,吴浩向来以狠毒险恶辛辣无比著称,手下亡魂不计其数,杀人放火强取嚎夺,即使对他又何尝有过心慈手软?而我终究是败了不是吗?
他真的有那么高明吗?他不过是神情凄楚的承受,他不过是气若游丝的承受,我便在这片温柔乡中偃旗息鼓,我终是甘心躺在他身下任之为所欲为,我终是轰轰烈烈的向他戈倒,不管过程几胜几负,他还是赢了。他带着嘴角的浑浊笑意,看我金马玉堂后看我叱咤风云后却对着他歇斯底里。
他真的只是为了得到我吗?我已开始怀疑,如果我是他生存的全部意义,那么在这场类似困兽斗的撕打中,为什么我常常能感到他的意尤未尽?他早已一无所有,而他舍弃的,全部是他自觉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利用手中不多的筹码顺服一个男人,我的欲望,我的野心,我的感情,我的爱情和希望都被他一一砍去。这过程对我,是何其的痛苦与煎熬。
那么好,终于就只剩下他了,我只配拥有他了。何苦不肯给我幸福?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他还想干什么?还有什么他不满意?干脆把我做成人体标本放在瓶子里好了,现在又有什么区别?不希望我出门,不希望我给别人看见,不高兴我做事情,哪怕我流露对他以外事物的一点点兴趣都会遭到他黯然神伤的回击。这一击便打回了我伸出的手,不舍呀,不希望他难过就剥夺了所有的自由。我的灵魂真的可以在他眼中找到吗?我怎么越得灵魂在他的眼中逐渐淡去。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他得偿所愿,他是幸福的吧,因为他要的不多,我是不是也要为着他的幸福而幸福?看到所爱的人幸福就是自己幸福,这个道理我懂,每个人都懂。而他,我爱又爱我的段彦,偏偏是他不懂。谁又能怨他呢?他逼过我吗?他强迫过我吗?他逆来顺受又登峰造极。
我不快乐,我一点也不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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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开》基本就写完了 洋洋洒洒也有7万多字了 立时一个半月 我想表达的东西基本上都在里面了 开到荼蘼 一季最后的儿 荼蘼败后再无开 只有开在前世的那朵彼岸之。。。。
吴浩终于爱上了段彦 他跑不了了 借用某位大人的评语 :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爱你爱到了这样的地步,无论怎样也会在你心中留下痕迹吧,我们都这么自私,这么寂寞,如果真的有这么样一个人,即使是同性,也不一定能抗拒这种诱惑。可能因为段彦来自古代吧,现代的我们,哪里去找这样的爱,吴浩很幸福,也很不幸,有了这样的爱,他已经无法接受别人不纯的感情了,是所谓,曾经沧海。
而段彦 拥抱着自己的最爱 还有什么不幸福呢?如果硬说有什么遗憾 不过是对于生活和现实的想象
怎么样结局才是完美的结局?怎样的结局才是悲伤的结局?那么就到这里吧 不是我偷懒 而是对于这文的全部激情就到此为止了 谁说得到爱情就会幸福呢?每个人都是孤单的 谁也不能完全的了解谁 寻觅爱情的过程不过是一体验寂寞的过程 因为寂寞所以要很多东西 想要拥有 想要占有 而结局不过是重复生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