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豪夺[A-B-O]
(27)
原创 / 男男 / 未来 / 高H / 正剧 / 美人受 / 强攻强受
帕尔星球系统正严密有序的层层筛选运作着,为他们尊贵的一国总统筹备着即将到来的狂躁期。

“叮”一声,系统页面终于有了回应,机器冰冷的声线一字一句报告道:

“姓名:辞泣。”

……

“数值:978-偏高等级。”

“容貌:998-特高等级。”

“数值与帕尔总统高度契合。”

——辞泣是在酒店房间里才接到来自家族指婚的通知电话。

彼时,他正被一位强壮的Alpha咬住后颈腺体,狼狈地跌在床上,承受着激素与自己身体数值不匹配带来的生理痛苦。

仇斯对此一意孤行,将不属于他的Omega强行禁锢在身边:

“销毁数值或销灭载体,我们总归有办法在一起。”

tips:
●主cp:端庄大气顶级Omega辞泣×披皮混黑老大狂躁Alpha仇(qiu)斯

●双1v1,含生子,受有过强制婚约,攻也不算好东西——微未来背景。

●还是提个小小惯例,可能会有超出双洁范围的接触。

1:窝在副座里的人身形极瘦,像直接陷进去似的/遥控器可没在它自己手里
春末,首城萨里尼酒店。

充满科技感的翻折金属门前,悬浮车正陆陆续续朝旁停靠着,无轮车身通体低矮,悬浮在专门供车辆行驶而架构起来的行驶轨道上。

等检测到车内已无生命活动体,悬浮车便自动关闭车门,顺着轨道滑进了地下停车场。

侍者从台阶走过来,将人恭恭敬敬的迎进去。

“总统,那人还没有来,您不如……”这时,身后助理双手接过墨镜,小声提议道。

“这是其。”被称为总统的高大男人朝后微一侧头,“我的儿子考进了首都大学的研究院,当爹的不该来看看?”

“是。”助理赶忙低头应道:“是下属愚钝。”

罗莫里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随着侍者进入酒店的vip电梯通道,上了顶楼。

作为当今星球总统唯一的儿子,升学宴自然不能马虎,早在半月前,罗莫里就将整个顶楼提前包了下来,吩咐布置。

一踏入走廊,便能随意嗅到昂贵的雪松香。

或许是因为提前告知了总统会来的消息,宴会厅内倒不算群魔乱舞,人们的穿着也衣冠楚楚,都是些富家子弟的父母亲。

罗恪这不管是实力还是排面都出尽了风头,正高兴着,见他爸一来更是傲成了一只小孔雀,抬起下巴享受着四面八方对他的赞扬,简直如众星捧月。

罗莫里见状蹙了下眉,也没多管他,同过来庆祝的父母做了几句简单的寒暄。

“是他吧?”罗莫里站在窗边,眯了下眼,他视力很好,这间酒店的楼层也没有很高,勉强算看得清楚。

助理就有些看不清了,眯了半天眼,最后不知想到什么才确定道:“是,他留的长发。”

“是很漂亮。”罗莫里其实看不清一楼下车人的容貌,但他一扫那人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就知道这人怎么也俗不了。

车自动停下时的缓冲力极弱,窝在副驾驶里正低头拿光板玩种植游戏的人没有意识到,光板里依旧持续规律的传出挖地的“呲呲”声。

仇斯偏头看了一眼。

窝在副座里的人身形很瘦,坐在软皮座上像直接陷进去似的,上身宽松衬衣显着这人侧身极单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的那截腕骨皓白纤细,上面戴着几款剔透简朴的小玉镯。

在颈后随意拢起的长发已经被蹭乱了,垂落到这人脸颊边,挡住了他大半张精致绝伦的侧脸。

光板游戏声一停,辞泣才像意识到什么,安静地抬起头,看到了侧窗外那扇极具标志性的酒店大门。

“到了,车载是没开声音吗?”温柔的声线里似乎下意识含着笑。辞泣放下游戏光板,一转头,终于露出了那张标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这人身上无一地方不显露着他通体的典雅和魅力。

“是啊,每看见你就会哑巴。”仇斯先行下车,本想绕过去接他出来,却见副驾的车门已经自行打开了。

“那也不能怪它啊。”辞泣自己下了车,弯腰将里面躺着的包勾了出来,转过身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仇斯自觉站在辞泣面前挡着,低头打量这人散发着优雅气质的发顶,一只手无比自然的摘下了辞泣肩膀上的包。

辞泣整理好之后顺手推了仇斯一下,侍者这才走过来,绅士的将俩人领进酒店。

辞泣一伸手指,将仇斯手里的一块小圆板勾进自己手心,低头点了下‘自动泊车’,这才将后半句补上:“遥控器可没在它自己手里。”

侍者前行几步刷了下卡,随后拉开门。
【作家想说的话:】
开挖,端庄美人上线~~:

2:“这是你的Omega吗,他可真美”/他们两人并无恋爱关系
这类宴会一般来说不该是辞泣这种还未进入社会工作的后辈参加的,但他父亲收了请帖临到头又不想来了,只好让他随仇斯一起来,倒也不算失礼。

辞泣偏头,仰起下巴和仇斯耳语道:“宴会寒暄这类事情我不太擅长,一会儿你来。”

“嗯。”仇斯将人朝自己这边带了带,低头和他说着话。

罗莫里坐在宴会一角,戴着昂贵墨晶盘手表的手臂端着酒杯看向宴厅中央正低头交谈的俩人,缓缓问道:“那人是?”

“似乎是……仇家长子,仇斯。”助理只觉得眼熟,想了想反应过来。

他查辞泣资料的时候有看过俩人之间的关系网。

助理瞅了一眼总统,又继续说道:“据说是两年前仇斯刚搬到首都时才认识,因为一机缘巧合的误会,之后便成了朋友,无恋人关系。”

“是吗?”罗莫里玩味的垂了下头,眼里带上些笑,看着仇斯肩膀上那款明显不属于他体型的短包,“那你没事会帮自己的朋友拿包?”

说完,罗莫里便像对那俩人失去兴趣似的,又转移了话题。

仇斯带着辞泣去了人群中打招呼。

辞泣站在仇斯侧身后方沉默不语,有些不满的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腰,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不多待,这些人都是首都里能数得上名字的身份,你该认一下。”仇斯也低声回道。

但他们身边的人实在有些多,让俩人说悄悄话的时候不得已要凑得非常近。

辞泣偏头看了眼贴在自己耳侧的男人,装作不经意的垂下眼睫,不去看他邃标致的五官。

辞泣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些疼,是体内激素不平衡的状态,他蹙眉缓了几秒,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这是你的Omega吗,他可真美。”

开口的是位年轻人,语气中并没有成年人说话时喜爱斟酌犹豫的缓慢,或许还是个孩子。

Omega在人多且A性信息素较浓的地方会下意识的忐忑不安,哪怕辞泣平日里再果断独立,也抵抗不了生理带来的本能。

他下意识就朝仇斯身后躲了一下,垂眸不肯说话。

仇斯顿了一下,斟酌后开口道:“我也觉得他很美,但他同时也很脆弱,所以……”

“哦哦。”他明显理解Omega在外时,精神上的高度敏感和紧绷,友好的笑道:“那身为美人的Alpha,你可要担负起自己勇士的职责。”

“……我会的。”仇斯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该怎么接话。

辞泣闻言也愣了一下,突然就松开了自己攥着仇斯衣摆的手指。

仇斯若有所觉,和那位年轻人礼貌告别后,直接拽着辞泣去了洗手间,让人靠在了流理台上。

“还好吗?”仇斯嵌着他肩膀,俯身看他。

“没事。”辞泣垂眸抿了下唇,又笑了笑,“哪有这么敏感,我们走吧。”

仇斯面上担忧不减,甚至隐隐约约有些自责。

辞泣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可至今还没有被Alpha安抚标记过,精神状态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辞泣见仇斯似乎是在内疚,抬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发丝,猝不及防被这人伸手一拽,鼻尖撞进了他怀里。

“……”

“那我缓一会。”辞泣沉默片刻,手臂抬起收拢,轻轻锁抱住仇斯的腰,然后阖起了眼。

“好。”

良久,辞泣指尖一动,触到了一片冰凉,他不动声色的睁开眼,手指轻轻描绘着那冰凉事物的轮廓,是把小型手枪。

辞泣又朝仇斯怀里缩了缩,垂眸不语,发间散着淡淡的清茶香。

他太瘦弱了,抱在怀里像抱着个精致却不柔软的瓷娃娃。仇斯想。

洗手间隔门被打开,辞泣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幽暗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包含的东西很复杂,像洞悉过世间大半的真相和人性。

让他不太舒服。
【作家想说的话:】
老中二少年了。

渣作者:我也想抱脆弱温油的小瓷器!!!

3:你们似乎数值不匹配/数值不匹配的伴侣之间免不了要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优质
墨晶石表盘在水柱下来回闪烁着精致光线,辞泣看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自顾自埋首嗅了嗅仇斯身上久远的沉沉墨香。

仇斯身上的信息素并不能对他产生什么独特的吸引力,但他就是闻惯了,一闻就能下意识静下心。

墨晶这种材料是星球进入25世纪之后,新挖掘出来的一种元素,因为通体色泽沉黑,渐渐被人营销为成熟风格的独特象征,价格昂贵,男性尤爱。

他曾经觉得这种物质和仇斯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极像,但后来又觉得它和仇斯完全比不了。

这种元素的形成很简单,无法被代替去形容人。

“我们走吧。”辞泣平视着仇斯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轻声说道。

宴会上,仇斯抬起下巴点了下不远宴会中央那个仿佛孔雀开屏一样傲气的少年说道:“他就是罗总统如今唯一的儿子。”

“……能看出来。”辞泣不感兴趣道。

“嗯?怎么看出来的?”仇斯反问他。

“从穿着、举止、和他相近的朋友以及周围人对他的态度看出来的。”辞泣随手拿了杯香槟,仰头抿了一下,咂了咂舌,“太酸。”

“想喝什么?”仇斯见状问。

“咖啡。”辞泣放下香槟回。

仇斯莫名重新坐回去道:“你似乎很喜欢黑色。”

“……有吗。”辞泣抬了下眼,转开头看向宴会中互相邀请跳舞的伴侣们

仇斯只是随口说一句,也没打算让这人真的对他仔细解释这点喜好,起身去给辞泣找咖啡了。

仇斯走后不久,辞泣就感觉到自己身侧沙发微微一沉。

他又看到了那块墨晶盘的手表。

“不和你的Alpha去跳跳舞吗?”来人搭话问道。

辞泣欲言又止,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重新说道:“不了,我不会。”

罗莫里一挑眉,眼里浮现出淡淡趣味,直白道:“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你们的数值似乎不合?”

辞泣蹙眉,他觉得这人每问一句话都像再套自己的信息,刻意疏远道:“如今社会上,数值不合的伴侣也有很多。”

“是这样,但……”罗莫里说到这里,便适当了停了话。

不过辞泣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数值不合的伴侣是有很多,但数值不合后,只有对方唯一一位伴侣的却几乎没有。

数值不合是影响不了两个人正常生活欢爱乃至生子,但它影响到的是更一层——对方精神上的健康与否。

就如同当今的总统,他的一位妻子便与他数值不同,如今哪怕生下一子,也依旧无法与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伴侣,这是他们这代人生理上的缺陷和无力。

总统的精神也会因为得不到数值匹配的Omega的信息素安抚而日渐焦躁,最后只能不停的注射抑制剂,但抑制剂对人体又有很强的副作用,最后的下场免不了要被反噬。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人会说数值不匹配的伴侣之间,免不了以后会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

因为人体这一缺陷,法律上的一夫一妻制开始松动,最先享受到优越的便是上层人员社会,他们如今可以一边与自己数值匹配的爱人进行精神上的标记和爱抚,可以一边与自己数值不匹配的爱人只享受鱼水欢。

可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同时也无法标记人,是被占有挑选的那类人。

而下层Alpha也照样享受不到这种多妻的优待,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是社会上的‘优质资源’要向上层倾斜。

“我相信他。”辞泣依旧坚持含糊其词,不愿多说。

罗莫里只好一耸肩,说道:“那祝你好远。”

宴会上的晚宴是必须要到场的一个环节,酒店也已经为到场的客人提前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晚宴后客人是走是留,都是可以的。

最后,辞泣选择陪仇斯留下了。

仇斯靠他英俊的外表和绅士内敛的魅力,在这场宴会上结交了不少商业上可行的路子,大概今晚要有商业上的粗谈。

辞泣自然不会不让他赚钱。
【作家想说的话:】
小瓷器:$$

:频频被攻略口腔的搅动让他脸颊发酸/凶悍男器蹭顶进他股间/我受不了这样的
六星酒店的顶楼套房自然不可能差,辞泣直接挑了个顺眼的房号,被侍者领去了房间。

这场表面上的升学宴严格来说并没有结束,所以今晚留下的人不少,侍者建议他和仇斯住一间房。

辞泣低头刷了卡,推开门。

仇斯果然说道:“一会我得去一趟楼下会客厅,困了就先睡。”

“好。”辞泣点了点头,将披在肩上的外套还给了仇斯。

仇斯和他不同,他这种走继承形式的家族人员基本上都很游手好闲,因为他们被分配的土地和庄园都是固定的,再努力政策也不允许他们扩展到哪去,也不会贫穷到哪去。

而像仇斯这类靠自己爬到上层的群体是有无限可能性的,等富有到一定地步,国家才会参与制止,将他们转变为继承家业。

不过能富有到这种程度的人很少就是了。辞泣相信仇斯会是这其中之一的人。

他换了拖鞋,踩着进到浴室放浴缸水,出来后竟然见仇斯在换衣服。

“你这是生意遇到困难,要奉献美色了?”辞泣用酒店咖啡机冲了杯黑咖啡,又加了点纯牛奶,淡笑着调侃了他一句。

仇斯换了身休闲运动服,也笑着将话还了回去,“这性价比可不高,你去试的话或许能有好效果。”

辞泣见这人一点也不避着自己,将那把小巧的真枪大咧咧扔在床上时,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随意问了一句:“你还要带着?”

“不了,留这里给你防身吧。”仇斯将辞泣手里的咖啡夺过来,“大晚上喝这个睡不着,喝杯纯牛奶。”

“还有篇论文没写,可不敢这么早睡。”辞泣抓着仇斯的手腕,在他手里抿了口那杯黑咖啡,一只手朝后背了背。

仇斯明显一怔,和辞泣对视时显得有些慌乱,他将咖啡放在一旁桌子上,回避道:“我……我手机呢?”

辞泣侧身靠上梳妆台,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这人像只犯了错的大猫似的,又手足无措还欲盖弥彰。

仇斯找了一会,余光瞥见一旁好整以暇的辞泣时,手下动作一顿,他走过去,撑开双臂将辞泣困在梳妆台前,低头说道:“交枪不杀。”

俩人之间靠得极近,胸膛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但辞泣只是笑,笑得坦然到理直气壮的同时又有些他温柔端庄下独特的调皮,他抬起眼悠闲的看向仇斯,又刻意的将手臂朝后缩了缩。

仇斯倾身迫近他。

缥缈清茶香与浓久墨香混杂在一起,像是雾雨和浓云的交杂。

辞泣抬起头,目光中看似毫无目的性却又满是引导性的看向仇斯。

他能察觉到仇斯在下意识离他越靠越近,但他没有躲,依旧是噙着一丝笑意站在那里,等仇斯低下头后,才抬起手指挡住了他的唇。

仇斯周身的气质一瞬间开始变得暴躁。

辞泣如同初生猫崽似的,不仅不怕虎,还要和虎僵持对视,等见到仇斯眼底躁动的情绪最终化为无能为力的妥协后,才软甜一笑。

仇斯知道这人时常都是又乖又坏,平日里仿佛清冷的看谁都是大白菜,但一旦兴致上来了,一举一动比狐狸还显风情。

“行了,安稳睡觉。”仇斯极哀怨的瞥了他一眼,作势要转身走了。

辞泣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要走,下意识拉紧了手臂,仰头在仇斯唇上飞快碰了一下,亲完不等他反应,又从他怀里一溜烟跑出去,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浴室。

“……”

真丝衬衫被随意脱在地上,辞泣抬起腿迈进水中,抱膝将自己埋了进去,水温很快就氤透了耳朵。

辞泣洗完澡后,身上穿了件酒店的白浴袍,头发还湿着朝下滴水,他踩着软拖边走边低头系着浴袍腰带。

仇斯已经出去了。辞泣发现他不在时竟然先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将仇斯的手机随手扔在酒店大床上,又去敷面膜拧头发,手护泡脚,等一系列事情做完后,辞泣看了眼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辞泣拢了把吹完后顺滑的头发,拿起遥控器调了下灯,刚掀开被子想睡在床里侧,动作莫名停顿,随后,他解开自己腰上拢着睡袍的腰带,叠好放上床柜,才盖上被子睡了。

辞泣有轻微的认床习惯,突然一换地方很容易睡不踏实,夜晚多梦,总觉得自己像被鬼压床了。

他最先是觉得胸口闷,随后身体开始发热发汗,情绪渐渐紧绷,呼吸也急促起来。

辞泣本能觉得自己这种状态不妙,像发情前兆似的,迫使自己从睡梦中抽身睁开了眼。

可他一睁开眼,就察觉到自己身上正压着个人。

辞泣呼吸一滞,挣扎着想叫人,下一秒就被身上男人捂住了嘴。

男人低头迫近,辞泣先是闻到了浓烈酒味,之后才又嗅到了熟悉又寂静的苦墨香。

辞泣警惕顿松,气急败坏的推了把身上的仇斯,用手臂狼狈的捂住胸口,偏过头去,轻声道:“你还真的敢??”

辞泣被仇斯身上炙热的体温压裹到呼吸困难,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他身上热。

仇斯罕见的没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他只是和辞泣越靠越近,最后将发热的唇瓣贴在了辞泣没能遮掩住的香肩上。

他睡前自己将腰带解了,先前仇斯压着他蹭了半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他一睁眼,他的双臂就已经被这人从浴袍中脱了出来
,如今说他是赤身裸体也不为过。

“你想干什么……”辞泣在幽暗气氛中,绷着呼吸小声说道。

仇斯嘴唇在他身上毫无规律的乱碰,他刚一出声,仇斯便像条训练有素的军犬,瞬间警惕的从他怀里抬起头。

“……”辞泣有一瞬间觉得这人是想家暴。

随即,刚熟悉过的柔软毫无预兆的贴压上来,辞泣怔愣般盯着仇斯看,感受着滚烫的触感在自己微凉唇瓣上辗转厮磨,下意识阖上了眼。

仇斯似乎终于找到了疏解途径,压着人越吻越,宽大的掌心一手托起辞泣纤细后颈,一手钳制着他柔软的纤腰。

辞泣抗拒着推他肩膀,频频被攻略口腔的负距离搅动让他脸颊发酸,炙烈的交融让他突然不适应起来。

而仇斯也并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粗糙的掌心在辞泣胸口腰间全部揉搓了一遍,短短几秒间,辞泣就被这人尽数揩了油。

“不要……我不……”辞泣局促的垂下眼,一把抓住了仇斯在被子里还要继续朝下摸的手,在这种情况下臊得脸都红了,小声道:“别这么对我。”

仇斯克制的收回了手,俯身重新吻住了他。

辞泣眼里有泪,被压着吻几遍后,主动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仇斯把人放开后,辞泣抬身喘息着看了他几瞬,又重新闭眼吻了上去。

“唔……”辞泣被仇斯伸进来的舌尖顶到几近泛呕,双手无力的撑在他强悍的肩头上,犹豫再三,还是将手臂软软的搭在了他后颈。

“混蛋……”辞泣回吻着他身上的仇斯,被子下被分开压制的双腿一动,就感觉到了那根顶在他腿间近乎凶悍的男器。

仇斯没有控制住,隔着辞泣薄薄的内裤衣料,在他股间用力撞了一下。

辞泣被撞得摇晃起来,反应过来后,整张脸瞬间就红透了,他攀着仇斯的肩头,羞恼道:“你停下……!”

辞泣第一在仇斯身边产生了类似害怕的感觉,太近了,他阻挡着的内裤布料几被顶偏,俩人身上最隐秘的肌肤多相贴在一。

身上仇斯的低喘声也越来越霸道。

只差一点,只要他将那层布料拿掉,过了今晚他就是仇斯的人了……

辞泣抬起眼,这种认知对如今的他来说不再只是禁锢和单纯成为Alpha的从属,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诱惑。

辞泣缓缓伸下手,将自己已经湿透的内裤衣料朝一侧轻轻拨开,湿黏的龟头蹭撞在了他的手背上,辞泣缓缓张开手心,想帮仇斯找准位置,但刚一握上手,辞泣就愣住了。

他闪电般松开了自己方才握住的肉棍,眼里的诧异和羞赧纠缠交杂,让他猛地将脸埋进了仇斯怀里,心口跳动剧烈。

“我受不了这样的……不…不能给……”辞泣说话都有些磕绊了,他仓惶的想并拢腿,被仇斯极霸道的又用膝盖重新撑开了。

“真的不行……”辞泣说完就被他抬高双臂,桎梏了起来。

仇斯小腹间骇人的性器搭在了辞泣纤弱的腰上,长度几乎能横贯他大多半的腰身,粗度也非普通人能及,与细腻腰身对比后极具冲击力。

辞泣看到这人将那根性器从他小腹上拿了下去,随即慢慢顶进了自己股间……

他顿时难堪地闭眼偏头,连呼吸都跟着滞涩起来,眼底不受控制的泛出些仓惶委屈的水光。

“是喝醉了吗?”辞泣依旧想自己确认一遍,抬眸问道:“那你是对我酒后乱性还是别的原因……”
【作家想说的话:】
开头双向嗷【撑眼睛】

5:腰太细,而衬得这人臀部出奇的挺翘饱满/眼底升起的糜烂/衣襟一拢,肉体上的春
室内灯光实在有些过分暧昧了,俩人一同挤在狭小的被子空间里,很难不会对对方产生保护欲和依赖感。

辞泣挣了下被扣住的双臂,将被子朝下轻轻扯下去一些,让俩人能完全看清对方。

辞泣阖了下眼,汗湿凌乱的长发衬得他越发脆弱易碎,肩膀比一些女Omega还要单薄,手也不大,脸也小巧。

他抬起手温柔的贴在对方眼睛上,挡住了仇斯正认真打量自己的目光,才说道:“……流氓,把我吓应激了,你要怎么收场?”

“我……我不会欺负你的。”仇斯顿了顿,声音含糊又不清醒。

辞泣给了他一个明显怀疑的眼神,将两条手臂重新穿回了身下枕着的浴袍里,衣襟一拢,肉体上的春光就被这人敛了起来。

仇斯慢吞吞的让自己依旧挺立的粗茎离辞泣远了一些,甚至打算起身去冲个凉水澡。

俩人之间的燥热感终于减轻。

辞泣见他起身要走,抬眼一把勾住了身上男人的后腰,问他,“那你最后不肯动我,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你没有回答我。”辞泣抱着他不肯松手,仇斯也舍不得对他用上力气,俩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后辞泣让步道:“好歹回答一个。”

“不是酒后乱性,你也知道酒后乱性这个理由不成立。”仇斯还是回答了一个。

“但酒精可以助兴。”辞泣不依不饶道。

“……我难受。”仇斯顿了片刻说。

“……”

辞泣这才像被制服一般,移开视线红着脸不说话了。

“我能起了吗?”仇斯想象着辞泣那截雪颈朝里延伸的风光,心里又止不住的燥郁难耐。仿佛辞泣身体白得像雪,贴上去就真能缓解一样。

走廊外似乎还有人没有休息,隔着酒店良好的隔音墙壁,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欢呼声。

总统的儿子也住在这一侧。

辞泣回过神,做了一个让仇斯完全意料不到的举动,他当着仇斯的面,又重新缓缓敞开了原本被浴袍捂紧的胸膛。晦暗暖光下,胸脯依旧白得晃人眼。

“你不是想看?”辞泣压抑着羞赧侧过头,抬高一只手将仇斯拉下来和自己贴在一起,对方炙热的呼吸洒在他侧颈上,很快就将那块肌肤暖红了。

仇斯听见这人贴在自己耳廓边说道:“……我可以帮你。”

仇斯怔愣不语,反应过来后身上瞬间更烫了,辞泣猜测这人应该在发情边缘了,因为Alpha在发情时通常会克制不住的咬Omega的腺体疏解。

短短几秒,辞泣身上那件被蹭压很久的浴袍就被仇斯直接扔了出去。

辞泣还没反应过来,仇斯便像要直接吞了他似的,俯身狠狠吻住了他,一手发力猛地托起他的腰,将他身上内裤褪了下去。

辞泣被吻的几乎窒息,根本没来得及给仇斯解释,挣扎着躲避这人抚摸自己的手。

“不……不是”辞泣攥着仇斯肩膀剧烈喘息着,缓过来对上那双极有侵略性的眼睛时,闭眼道:“用腿……”

他原本是打算用手给仇斯疏解,但误打误撞弄到这地步,再说用手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下一秒,辞泣就被强行拉着反过身,背对着仇斯。

入目所见的后背腰线流畅又细腻,长度打理精美的长发顺着辞泣低头的弧度滑落到他脸颊两侧,似乎是腰太细,衬得这人臀部也出奇的饱满挺翘。

仇斯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克制了起来,盯着辞泣的背,觉得掐腰不对,搂腰也觉得别扭,明明轻而易举就能禁锢在掌心间的身体,突然没有了能下手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辞泣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回过头,拉过他的手径直摁在了自己腰上,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腰身就被朝后扯过去,随即仇斯合紧他的双腿,腿根瞬间被灼到炙热。

辞泣扯过一旁软枕,将自己发热的脸颊埋了进去,一顶一晃间,辞泣眼底渐渐升起些糜乱,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这种滚烫蹭到酥软了起来。

辞泣呼吸渐渐有些滞涩,偏头枕在软枕上剧烈喘息着,胸口一阵阵发痒,是被刺激到发情的前兆。

身后的人察觉到他的异状,猛地停止了动作。

“没事……你不用管我……”辞泣启唇轻轻咬住手指,偏头蒙住了自己的感官。

仇斯却没再做下去,将人一把拉起来,赶忙用被子紧紧裹住了。

辞泣神经还有些敏感的发抖,靠在床头边垂眸咬着唇,指尖紧紧攥着身前绒被,阖眼克制着呼吸。

“没事…没事,不用忍。”仇斯低头短暂亲吻了一下这人已经渗出薄汗的额头。

不多时,辞泣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类似厌恶的情绪,随即低下头没有再开口。

他厌烦这种爱被禁锢,甚至连欢爱都不被允许自由的身体特性,像被隔离一样。

辞泣温雅面容下的叛逆因素已经被压制到了底线,仿佛随时都有反弹的可能性。

唯一克制住他的还是胆怯。

正如今日宴会上遇到的那人所说,数值不匹配的AO怎么可能只有彼此。

辞泣还没有做好和一个数值不相等的Alpha确认任何一种超出朋友界限关系的准备,他也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冒这种风险。

可今晚的情况在他情绪的驱使下,似乎有点糟。

“你去…开下窗……”辞泣嗓子有些沙哑,偏头轻咳了一声。

等窗外冷风彻底吹散了室内的旖旎,辞泣才从各种情绪的支配中清醒过来,他将身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没敢去看仇斯赤裸的身躯上任何一块肌肉。

从辞泣身上脱下去的那件浴袍此刻正随意系在仇斯腰间,他也站在窗外吹了会冷风,稍作清醒后才回去道歉。

辞泣只是摇头,情欲正浓时被生理因素打断是最令人尴尬的一类情况。

辞泣没多问仇斯今晚是怎么了,因为他开口说的也是抱歉。

“我认为可以帮到你……”辞泣和仇斯在认识这两年间都从来没有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睡过觉。

想到这个认知后,辞泣抬眼扫了一下室内的概况,更羞耻了。

他刚刚是怎么敢的?

“本身就很好欺负了,这样会更让人误会的。”仇斯顿了一下,还是道:“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辞泣今天已经要27岁了,在这个年纪还没被Alpha信息素安抚过的Omega,精神和身体都已经达到堪称脆弱的承受线了,但他在今晚之前还能安心的与自己共一室。

这种情况下,Omega若对对方没有极强的信任度,是完全做不到的。

“……”

辞泣听了他说的那句话,脸色莫名复杂起来,随即点头道:“我以后不会了……”

仇斯却失笑,笑着笑着又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压紧辞泣肩侧的被子,将人圈抵在床头前,垂眸认真的打量他。

辞泣不明所以,却没有多坦然的回视过去,只犹豫着问道:“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仇斯视线依旧没有动。

辞泣被这种毫不避讳的目光直视到有些坐立难安,他们俩人已经以朋友相称两年之久,却又在刚刚突然负距离接触了。

辞泣实在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还要说什么,偏头起身道:“我穿衣服。”

左右一看,他那件浴袍还在仇斯腰上围着呢。

“没事,我去找前台再开一间房,自己睡就别带着衣服了。”仇斯及时说道。

辞泣手臂动作一顿,说不清心底突然泛起了一种类似什么的情绪,只觉得身心都瞬间有些无力。

他看着仇斯进浴室的背影,几分钟后又再收拾得体的出来,拿起手机和外套,站在床边下一秒就是说告别的话了。

但仇斯又再一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有开口,他只是朝前几步走了过来,俯身搭住他微凉的肩头,重新做了一遍俩人刚刚在床上纠缠时负距离的亲吻。

仇斯看着辞泣一个人不着寸缕的坐在酒店宽敞大床上,心里莫名涌起些愧疚,这人原本是打算陪他才肯留下来的,但此刻眼神里表达的却是被抛弃。

辞泣这没回应也没有反抗,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该拿仇斯怎么办,将主动权让给了对方。

“你先躺下睡觉。”仇斯把人吻完后,坐在床边说道。

辞泣也乖乖做了。

仇斯给他重新盖被子,还将床上原本放置的一个酒店形象玩偶搁在了他身侧,把人尽力围严实了,才说:“这绝对不会吵你了,放心睡吧。”

辞泣今晚脑子很乱,知道继续说下去也只会越来越混乱,并且对话毫无价值,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便妥协睡了。

等确认辞泣真的进入睡眠,仇斯已经在床边坐到了将近半夜。

他尽力不发出什么声响,只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随后轻轻带上了门。

卧室内所有光线都被隔绝,酒店这方空间像个温暖安逸的小角落,窗外,一丝淡白光线从遥远的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却丝毫不会影响到它的隐秘。
【作家想说的话:】
虚晃一枪。

6:“没有抑制剂,你就这么看着吗”/他不介意最后收个二手货/他父亲根本看不上仇
遮光帘外日光大盛,辞泣这一觉睡得难得的沉,醒来后还是浑身乏力,从困倦中一直脱不了身,赖了大半天的床。

室内一片安静,辞泣趴在枕头上双眼无神的醒着盹,直到客厅有人摁门铃,他才终于肯坐起身。

辞泣揉了揉自己极其酸胀的额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身上有些冷,随手抓过床上一件浴袍穿上了。

门外的铃声频率响得让人很舒心,辞泣去开门也就快一点。

“酒店客服不送吗?怎么是你拿着早餐?”辞泣伸手想将这人手里端的餐盘接过来,却被这人自然而然的避过去了。

“你别动。”

仇斯说着,先将餐盘放在了一旁玄关上,又回身自己关上了门。

“你……”辞泣在清晨迟钝的反应力让他此刻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站在仇斯身后看着这人忙前忙后。

将早餐摆好后,仇斯偏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边怔神的人,走过去给他仔细顺了一下浴袍的领子和腰带,“怎么穿的,领口也敞太大了。”

辞泣对俩人相中这种细微的转变有些适应不来,也垂眸拢了一下自己浴袍的衣领。

仇斯过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他在辞泣面前表现的仍然是绅士又贴心,自然得仿佛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辞泣自从今早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仇斯看向他的眼神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倒不至于是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硬要形容……是往日相时对他的那份分寸感不见了。

比如从门前走到餐厅的这段距离,按照以前的仇斯最多也只是扶一下他的肩,如今却是大大方方的抬臂揽住他的腰,将自己保护在了他身前。

用餐时,辞泣与仇斯面对面坐着缄默不语,只垂眸切着自己面前的香肠,每一块都切得极小,后又用叉子将食物送进嘴里仔细咀嚼,吃相是标准的优雅从容。

“这宴会来得大多都是名流富甲,我不需要从头陪到尾,所以今天……”辞泣又给自己切了块盘中配色用的西蓝,轻声说道。

“今天罗总统说要请我们全部人一起吃个饭。”仇斯放下刀叉,靠在椅背上自然交叠起双腿。

“什么?”辞泣眼底划过一丝不解,随即又笑道:“看来他是真的为自己儿子考入首都第一学府而高兴。”

“可能吧。”仇斯不在意这个,只说:“我也是专门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可我目前没有要应约穿的衣服。”辞泣一头顺滑的长发用发带在脑后松松挽起,几捋自然的碎发垂在眉眼两侧,坐在那儿有种说不出的温雅和寂静。

“大家都没有,所以就餐安排在下午。”仇斯伸手给他理了下碎发,“一会我陪你去挑。”

“……嗯。”辞泣在面对仇斯时,似乎永远不会露出类似抗拒的情绪。

挑选礼服时,仇斯半途接了个电话。

再回来后,脸色突然变了个彻底。

这人还是像方才那般为他一件件亲自搭配起衣服的色彩和款式,但辞泣明显感觉到,这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都像要随时拔枪的暴力分子了。

“你怎么了?”辞泣换好衣服出来,看着独自站在试衣间门口的仇斯,仰头关切的看着他。

辞泣最后换上的是件白色束腰礼服,裤腰镶着一颗颗蓝宝石做成的排扣,直抬到了腰中,上身是件宫廷袖薄衫,用金线绣着淡雅的暗,一眼看上去贵气又温柔。

仇斯先是打量了辞泣一眼,回道:“这套最好看,我们再去挑挑首饰。”

辞泣站在原地没动,半晌后,突然抬手捧住了仇斯的脸颊,垫脚敛眸,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短暂又轻柔的吻,“你心情不好,我们可以先不买。”

商场里的销售都不由得朝这对赏心悦目的伴侣方面看过去,纷纷露出类似欣喜的笑。

仇斯猛地抬眼盯住站在他面前的辞泣,一把将人扯住带走了,临走时又丢下一张卡,说道:“把我们刚刚试过的衣服都包起来,送到萨里尼酒店。”

辞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导购小姐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仇斯强行带走了。

仇斯一直拉着他在商场里走,等下到一楼时,俩人突然在大厅撞见了熟人。

“仇先生、辞先生。”罗莫里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俩人,随即点头示意道。

仇斯微微冷静了下来,对面前的人冷淡点头,“罗总统。”

辞泣闻言抬了下眼,正巧也和抬眼看他的罗莫里对视上了。

“之前交流匆忙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罗,叫罗莫里。”总统将自我介绍说成这样,可谓是将姿态放得极低了。

辞泣先是看了仇斯一眼,见他点头自己才跟着点头示意,“罗总统好,之前怪我消息闭塞,没有认出来您。”

“没关系的,你经常在学校做研究,还没接触社会,不知道这些很正常。”罗莫里展现出的绅士态度是很温和的,但温和也掩盖不了他此时的目的性。

仇斯像被挑衅的头狼般危险地眯了下眼。

罗莫里已经很自然的将话题转到了辞泣身上,和他谈着辞家家主,也就是辞泣父亲的近况。

因为攀谈起来的原因,两行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到了正常的交流距离,可偏偏就是这半肘的距离出了问题。

辞泣在靠近罗莫里的一瞬间,突然闻到了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信息素香味,是种类似于战场上兵戈铁马的强势气息。

问题不是味道怎么样,是辞泣在闻到这人的信息素时,生理上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莫名有些堵。

他很清楚自己是不爱闻这类味道的,或许之前会感兴趣,但他如今对香味的审美已经被和他长期待在一起的仇斯改变了,他不喜欢这类散发着强势力的味道。

可他却抑制不住生理上的蠢蠢欲动。

辞泣顿时后退了两步,抬头对上罗莫里眼底淡然又沉稳的神情后,心头下意识咯噔了一声,

他和面前这个人的数值是匹配的。

辞泣手心渗出些冷汗,他低头扣紧仇斯的手,借着仇斯的身型挡住了自己和罗莫里的视线交流,低声道:“我们走了。”

正好仇斯此刻也巴不得让辞泣离面前这个男人远远的,简单说了句道别后,便带着辞泣走了。

罗莫里唇角带出些笑,朝后伸出手,淡淡道:“抑制剂。”

说完,身后助理双手递上了一管淡蓝色药剂。

罗莫里面不改色的将针头扎进自己血管里,又注射进去。

助理接过总统扔过来的针管,小声道:“您扛着狂躁期的反应特地来偶遇他们两人,是要……”

“想不通?”罗莫里讽刺的一勾唇角,“他受不了数值匹配的Alpha在狂躁期散发的信息素的。”

“那您不去……?”助理暗示着说了一句。

“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我可不爱做。”罗莫里低头将针孔遮起,终于放松般舒了口气,“如果能在自己唯一的妻子面前保持住绅士的形象,那我不介意最后收个二手货。”

星球如今的法律是支持上层人士一妻多妾的,对总统便更是宽松,哪怕真正的地位是妾,说出去也得叫正妻。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总统正妻的称号只能给予到他数值相配的Omega身上。

在条在全星球也通用,仿佛只要两人数值相同,便已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数值越难匹配的,姻缘越。

数值如今便成了月老冥冥之中牵下的那根红线。

助理听后汗颜不语。

“趁人之危可不是个好的求爱手段。”罗莫里颇为愉悦的叹出口气,“过了今晚,这场还没开始的雄性争斗便会落幕了。”

Omega在发情期时的强弱反应是有多方面因素导致的,一看Omega的年龄与恋爱经历,二看数值高低,三看周围环境……

可不幸的事,只前三条内的忌讳,辞泣便都踩了个全。

基本上与辞泣关系亲近的人都知道,辞泣身为Omega的数值简直高到离谱,978,如今人网在两百年内记录在册的也不过十数人,两只手都能数得清。

一般数值越高越能证明一个人在出生时附带的能力与智慧,甚至能包括Omega以后的社会地位。

因为数值高的Alpha也是绝对的人中之龙,那么能与这种Alpha匹配上,间接也证明了Omega的未来坦途。

而这种AO交配生下的孩子,数值想想也不会多差到哪去。

仇斯的数值只有七万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平日里那么亲近,辞家长辈却也只当看不见的原因。

他父亲看不上仇斯。

这也是辞泣一直不理解的问题,如果数值真的全权代表了一个人的能力,那仇斯又怎么会如此优秀。

仇斯见辞泣状态不太对,在街旁随意找了个酒店办理了入住,将辞泣抱了进去。

“你……你带抑制剂了吗?”辞泣在自己身上乱摸着,等摸到空空如也的衣兜时,才烦躁的一叹气,“我的在换下去的那套衣服里。”

仇斯将辞泣小心轻放在了酒店大床上,他低头看着辞泣此时涣散又无力的模样,脑海里频频闪过他和罗莫里对视交谈的画面。

他开始清楚的意识到,他可能会随时失去面前这个他谨慎对待了两年的人,他会成为别人的伴侣,诞下与他全然无关的孩子。

因为会失去产生的恐惧和不安全感瞬间包裹了仇斯的全部身心,他闭上眼将自己已经拿出来的一管抑制剂朝袖口里塞去,尽量吻住声音说道:“没……我也没带。”

辞泣阖了下眼,纤长的眼睫透露出脆弱疲惫的神色,他就这么躺在床上偏头看着仇斯,看了很久才主动抓住他的手指道:“那你就这么看着吗?”
【作家想说的话:】
上联:人模狗样罗莫里。

7:膜孔被外力拉扯顶开,再也无法复原成寸步难行的紧致/领养你也得骗我说是你生的
他还可以做别的吗?

仇斯在听完辞泣的话后产生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隐藏着龌龊期待的反问。

他藏起抑制剂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又何必再做出这种因为未经允许而流露出来的小心翼翼呢。

他就是想睡辞泣,想通过另一种占有的方式来得到他。

辞泣躺在酒店大床上转身背对着他,腰间陷下去的那截弧度在胯骨和胸膛间仿佛是轮漂亮的弯月。

仇斯近乎沦陷般盯着那截侧过去的掌中腰,久久没有动作。

“你出去吧。”辞泣难耐的抬了下眼,指尖攥在雪白床单上来回收拢,“今晚的宴局我没办法去了……请你在罗总统面前替我表达一下歉意。”

仇斯依旧没及时回应他。

辞泣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些恼怒,转身刚抓到一旁软枕,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的仇斯猛地欺压在了身下。

俩人唇瓣重新纠缠在一起,辞泣尽力克制着自己搭在仇斯肩上的手臂,一吻结束后,他又改变主意推开了仇斯,“我不想了……”

按理说,仇斯应该是最了解辞泣如今是真有了脾气还是单纯在闹脾气的人。

他垂眸看着身下偏过头故意不理他的人,无声用呼吸克制着自己即将要压制不住的欲望,藏在衣袖里的抑制剂针管几乎快要被他生生捏碎。

他不能用这种手段刻意玷污辞泣,如果让辞泣知道了他藏起抑制剂的真相……

辞泣见仇斯真的无动于衷,又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

如果说刚刚那一眼还带着些犹豫和不悦,那现在这个眼神,就真的是在撒娇了。

“你……”辞泣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挫败。

仇斯用力闭了下眼,抬臂托起辞泣已经软成水的腰身,将人拉到了大床中央,随着鞋底被摔到地板的声音响起,仇斯俯身问他,“真不会后悔?”

辞泣心脏发紧的垂下眼睫,抓着仇斯昂贵西服内的衬衫衣领,含蓄又无措地摇了摇头。

细密温柔的吻断断续续落在了辞泣修长的颈侧,衣领娇嫩的肌肤很容易被蹭出红晕,用力吻过两遍,便会留下令人遐想不断的痕迹。

辞泣闭眼喘息着,在黑暗的感知中摸索着,然后一颗颗解开仇斯西服上冰凉的宝石扣。

抑制剂藏在衣袖里,随着仇斯最终脱去衬衫的动作,又被一起掩埋在地上那堆凌乱交叠的衣物下。

辞泣被重新压在了堆叠着雪白床品的柔软大床上,窗外天色已经转为浓浓幽蓝,室内还没有开灯。

辞泣藕白脖颈上遍布着被身上男人爱吻出的红痕,他仰头和仇斯对视在一起,重新将舌尖试探着送入他的口腔。

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辞泣光裸的手臂绕在仇斯后背上抚摸,又转而攀住他的肩头。

舌尖贴紧对方柔软的唇瓣和上膛摸索着,湿吻过后,他们身上最后一层遮挡的布料也被扔下了床。

辞泣对每类人生理上的结构都了如指掌,他的主研究方向就是针对Omega身体激素的变化反应,知道越相近的激素数值兼容度就越高,知道Omega的生殖腔具体部位、客观情况下需要多大的压力才能将它顶撞开。

他也清楚承受方的初很痛,并且其中属Omega的痛觉神经最为敏感。

小顏拯里$但当他在脑海中将自己能预料的生理感觉通通筛选一遍后,竟然忘记了心理层面。

“好痛……”辞泣微微倾仰起了头,手臂因为不适应身体被捅进异物的感觉而收拢紧绷,指尖掐进了仇斯肩头的皮肤。

其实这种被酥绵的心情抚平后的痛感已经比辞泣预想过的穿痛感好受太多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呢喃,想和仇斯交谈,想将今夜所有的细节都记进脑子里。

仇斯的侵略随即放轻了下来。

辞泣蹙眉和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对视着,仇斯周身散发的紧绷和忍耐,已经到达了辞泣能肉眼可见的地步。

“嗯……”辞泣难耐的偏过头,咬紧唇瓣感受着捅进体内越来越的性器,耳尖红的几近滴血。

等仇斯过程艰难的将自己完全顶入辞泣身体里,身下人才清晰痛吟了一声。

辞泣勾紧了仇斯后颈,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分开折起,轻飘飘的踩在被子上,和身上人对视一眼,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最难熬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他的膜孔已经被外力拉扯顶开,已经也不会再复原成这种几乎寸步难行的紧致了。

仇斯俯身,呼吸急促的吻舔着辞泣雪白的肩颈。

身上的男人不止身体滚烫,连心跳都剧烈到清晰可闻,仿佛……仿佛能得到他是一件多令人激动的事情。

辞泣垂眸缓慢扣住埋在自己胸膛前的男人后脑,双腿控制不住的朝两侧分开下滑,软绵着一晃一晃的。

辞泣脸颊发热,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轻柔的晃动间沸腾起来,烧得他胸腔都在短暂停跳,同时耳膜又鼓动如擂鼓。

原本滞涩的交合有了湿黏般的润滑,几丝鲜红的血迹在仇斯的抽动间被扯带出来,又因为再入而沾蹭在辞泣白嫩的股间。

辞泣的喘息声渐渐急促而甜腻,伴随着几声断断续续、抑制不住的呻吟,让这人连呼吸都变得异常香甜。

辞泣流出的体液稀释了染在仇斯阴茎上浓稠的子血,使那根骇人的长茎在辞泣体内贯穿的越发顺滑,啪啪的水声简直像幽静气氛下隐晦而急促的助情。

“慢点……慢点……”辞泣含着哭腔攀紧了仇斯肩膀,单薄躯体在男人彻底的压制下不受控制的摇晃着,连打理精美的长发都被撞到凌乱。

被稀释过的淡红在抽插间蹭在了身下洁白床单上,辞泣在床垫弹性的带动下轻哼着呻吟,内收的腰线被掐出一圈明显的指痕。

仇斯被辞泣体内甬道的软肉包裹的正爽,似乎通过这一简简单单被刺激而收拢的动作,察觉到辞泣在纵容着接纳他。

“不……不能留精…嗯……”辞泣脆弱的眉眼泛起一层暧昧浸染出的薄红,与床头一盏暖灯遥遥映衬,端雅得如同一副夕阳光下的水墨丹青。

哪怕在欢爱时也不会给人丝毫轻浮的感觉,只引诱着想让人无限许诺。

于是仇斯开玩笑道:“你现在用这幅样子给我撒个娇,我肯定能昏头,说不定仇家一半的股份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并入辞家了。”

“我拿了你的股份也不会变得更有钱了。”辞泣喘息着,慢吞吞的说道:“不如你拿着这笔钱,还能再去努力一下。”

三言两语间,仇家长子和伴侣在相中的地位就显露了出来。

辞泣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没分寸,一是因为仇斯之前就爱这么和他开玩笑,新入了一套房产,就会问他看没看上,看上可以转户。新买一辆车也会说,他如果肯坐副驾驶,那他以后就只当司机。

二是因为这是句玩笑话,辞泣知道。

“唔,其实我家在土伦星还有矿产。”仇斯自然而然的改了口,瞬间把自家暗业链兜了个底掉,“如果你肯怀个长子长女什么的,它就转给我们孩子。”

“矿……矿啊。”辞泣过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的重复一声。

仇斯在一片旖旎暧昧中竟有些想失笑,他知道辞泣看上的不是那座矿的金钱重量,而且矿内可能藏有的那些神秘、罕见的元素分子。

辞泣和仇斯对视了一眼,随即偏头笑着垂下了眼,没有应声。

仇斯压着人用了些力,随手一扯绒被将身下人笑起来堪称惊艳绝伦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低沉的声音不断在被子下响起,问他要不要。

辞泣挣扎着推拒他,眉眼浸了些笑意。

他可不上这人文字表达的当,点头摇头都能被这人强拗成生子。

“身体的便宜还没占完呢,就想着让我生孩子……真贪心……”辞泣和仇斯近在咫尺的对视着,俩人此刻都不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能看向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的眼睛。

仇斯坦然地眨了下眼,充做点头,语气上竟还有些任性,说:“对,就是要你生,不生领养一个,你也得装成十月怀胎的样子,骗我是你生的。”

辞泣被他这种怪异的逻辑逗笑了。

没想到仇斯下一秒却认真说道:“不然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对它好。”

仇斯其实很不喜欢人类幼崽这种生物,虽然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却这并不影响他讨厌。但今晚他观察着辞泣的一举一动,突然没有缘由的改变了自己多年来坚持的观点。

他如今觉得由辞泣身体诞生出的幼崽一定会是全星球最可爱的幼崽。

辞泣自然不能全懂仇斯心里又偏执又小孩子气,甚至还能谈得上自私的那些复杂想法。

仇斯甚至觉得哪怕辞泣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也不会影响它因为带着‘辞泣孩子’这个代称词出生,而拥有的与生俱来的可爱。
【作家想说的话:】
辞辞犹豫:那是矿啊……

仇斯真是爱惨了辞辞。

8:他将圆环状的避孕套含在口间又贴住龟头戴了进去/接纳一个人的体液是件无比亲密
时针走向九点正中时,酒店里的宴会响起优雅的交响乐。

罗莫里看着巨大落地窗外满城华的灯光,沉眸不语,直到助理前来叫他,他才回神侧头。

“总统,辞先生来了。”助理低声说道。

“是辞泣的父亲?”罗莫里问了一句。

助理不解的抬了下眼,不是您吩咐把人特地请来的吗。

“是。”助理只出神了一瞬,随即点头。

罗莫里应声,脸上重新挂上些得体的笑容,亲自迎了过去。

整个宴会的大半时间,罗莫里都在陪着辞家家主聊天,旁人也听不清俩人在聊些什么,只隐约听见有人提起了辞泣这个名字。

酒过三巡,辞父面上神情肉眼可见的愉悦,显然是和罗莫里聊得很投机。

“那好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一声。”辞父笑着说道:“我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都闷在学校搞什么研究,别说男朋友了,就是和他走得近的男人都没见一个。”

“我们星球如今进入发展快阶段,优秀的科研家是必不可少的。”罗莫里见酒喝的太多,找人给辞父斟了杯茶。

辞父今天的面子和里子可谓被罗莫里顾全了个死,如今怎么看罗莫里怎么顺眼,当即掏出手机,“行,我给他打个电话。”

“辞泣那孩子从出生数值就高的吓人,家里都正愁着该怎么办呢,没想到竟和总统对上了。”辞父拨出一个号,将手机放在耳边,最后说了一句:“这也是我们辞家的福气。”

顺着电话光率传出的方向,华街旁一座酒店五楼背街的一昏暗房间里,暧昧的声音正激烈交缠着,手机亮屏的光线是房间里唯一一抹冷白光。

辞泣跪趴在软床上,顺滑的长发被身后男人尽数拨到两侧,露出了脆弱后颈上因为发情而微微隆起的红肿腺体,仇斯正埋首撕舔吮吸着,刺激的辞泣身躯陷在他怀里一阵阵发颤。

“啊……”辞泣脸上的神情已经很难用单纯的享受和舒适来形容了,他一边忍受着体内长茎频频顶撞前列腺的快感,一边又忍受着被爱抚腺体的酥麻和信息素不匹配而造成的痛苦。

“放开我……”辞泣低头挣扎着被人钳制住的后颈腺体,这种并不温柔的爱抚不仅不能抚平他生理上的饥渴,反而会加重他的应激。

仇斯似乎有些做上了头,一见辞泣不乖,便会加重身下打桩的力度,Omega穴口生长的部位本身就敏感,被这么连撞几十下,辞泣直接控制不住的被操泄了身。

辞泣眼神涣散的跪跌在床上,连用双肘支撑起胸膛的力气都没有了,喘息都有些不对劲。

但他的生理性发情并没有得到任何抚慰消弥的迹象。

从身后贯穿突然加快的频率来看,仇斯应该又射精了一。

随即他被仇斯拉起来,躺平在苍白被褥里折起腿,身上泛着独属于情欲的炙热和粉嫩,泄完精的男器软软的搭在辞泣内陷的小腹上,原本该是男性睾丸的地方在辞泣身上被一道饱满白嫩的肉缝取代。

肉缝正好卡在阴茎末端被打开,插进去只要足够就能一直顶着前列腺撞,并且还能带着与它长在一的阴茎直接勃起。

辞泣有几被猛肏到近乎晕厥,连求饶的话都喊出来了,和他想象中的浪漫性爱一点都不同。

仇斯扔掉被灌满的避孕套,又随手从酒店托盘里撕开了一个。

辞泣大敞着双腿门户,难掩虚弱的撑起身,随手接过仇斯手里的避孕套,用手握了下仇斯小腹前依旧滚烫的男茎。

“刚才似乎有电话进来,你下去看看。”辞泣说完,见仇斯明显是懒得去,低眸一笑,俯身在面前阴茎上落下一个吻,哄道:“去吧……回来用嘴给你戴。”

仇斯一听,这才肯下床去找手机。

辞泣将门户合拢,侧过身笑着看他,眼中是浸在水光里的温柔和缱倦,他有意下床跟过去,但双腿一动就软得发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仇斯拿了手机,背对着他频频不回头,辞泣嗓间轻轻发出一声疑惑,“怎么了吗?”

仇斯看着辞泣手机屏幕上,辞父不间断打来的那两三通电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攥紧手机删掉了那几则未接记录,又将手机关了机。

他觉得自己如今像个掩耳盗铃的赌徒,不仅没有任何办法保护自己的爱人,还多用肮脏的手段企图堵住辞泣的耳朵。

“没有,标的是骚扰电话。”仇斯说完,将关了机的手机重新扔进了堆叠在地板上的衣物里,转身回去了。

辞泣不自觉地舔了舔唇,阖眼缓了口气。

“还难受吗?”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上辞泣瘦削的面颊。

辞泣被问的面上一热,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仇斯将避孕套塞给他。

辞泣温顺的接过来,将缩成圆环的避孕套含在口间,贴在面前顶端的龟头上启唇朝里缓缓戴了进去。

但戴到一半,辞泣就含不下了。

他犹豫几秒,用手指将剩余的部分抚平,发现这个大号避孕套戴在仇斯身上竟然还小一些。

“你戴的不舒服吧……”辞泣明显能看到这个避孕套在戴到末端时有些勒。

“还好。”仇斯随口应了一声。

辞泣却认真听了进去,他抬起手,将刚刚才戴上去的避孕套又撤了下来,“那就别戴了吧,我明天左右都是要吃药的。”

仇斯垂眸沉思了几秒,应道:“好。

仇斯让辞泣乖乖躺下,重新拉开了他的腿。

辞泣的腿很长,又白又长,肉脂分布的也匀称,属于单纯被人看到一眼就能让人成功想歪的类型。

辞泣阴茎下藏着的那条肉缝旁,赫然散落着一些零星点点的白浊,这都是已经被排出稀释过几的,因为仇斯第一没戴套。

一开始破辞泣子身的时候仇斯是刻意没有戴套,后来做得快了,临射精时没能及时撤出来,就直接内射了进去。

仇斯原本以为辞泣会生气,没想到这人第一反应竟然是脸红,说接纳过一个人的体液是件无比亲密的事情。

仇斯也认同这一点,内射精液亦或注射腺体,本质都是体液交融,也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辞泣见仇斯久久没动作,抬起眼软绵绵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单单一个眼神就是能让男人沉浸的温柔乡。

仇斯再凶悍的进入了辞泣,仿佛是要看看这人在床上能乖巧到什么程度。

他故意又凶又坏的折腾辞泣,将辞泣腿根都撞得通红,但这人只是徒劳的在他前腰后背上留下并不用力的指痕,还将仇斯越抱越紧,眼底升起沉沦般的糜烂,身上人越凶他就叫的越甜软。

仇斯又一在辞泣身上感觉到了无计可施的感觉。

“怎么了……”辞泣疲倦的抵着仇斯高挺的鼻尖吻他,雪白标致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身上,“这射的好快……累了?”

辞泣这种端端雅雅,平日里因为太过温柔又显得冷漠的清淡嗓音在男人身下浪叫起来,是很吸引人的,可惜这人自己意识不到。

仇斯堵住辞泣那张会勾人的嘴,将他双腿重新大敞着抬起,在他身上开始了又一轮的耕耘播种。

或许因为仇斯注射辞泣腺体的频率太过频,期间还真让他短期中了一,俩人茶香与墨香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为旷古的寂静。

辞泣搂着仇斯锻炼有素的腰身,在这人的一起一伏下颠簸喘息着,发丝染上了肉体渗出的香汗,狼狈的黏在他苍白中透着情欲的脸颊上。

空气中除了交融过的信息素,还到散发着精液的麝腥味,辞泣阴茎下的肉缝被抽插拍打出了一圈白沫,稚嫩的阴唇鲜红到快要滴血。

辞泣因为不同数值的信息素强行灌入身体是很难受的,但剧烈的摇晃和爱抚让他忘记了这种痛苦,直至多内射后累到昏睡过去。

日从凌乱的大床内再醒来,身上的湿黏感已经消失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微微拉上了一层遮光帘,模糊的太阳光线勉强投射进卧室,连盖在身上的绒被都泛着安逸的暖香。

辞泣比仇斯醒的要早,床下的狼藉都还没有收拾,只有床上的枕被被简单拾掇了一下,他醒来时陷在仇斯的臂弯和怀抱里,一夜无梦,虽然身体酸痛但精神异常的好。

他抬眼看了仇斯片刻,才抬起双臂搭在这人肩头上,笑着将侧脸贴在他赤裸健硕的胸膛,在上面极内敛的轻轻印了个早安吻。

他大概率知道自己不是仇斯在性生活上的第一个人,但这并不能动摇他对仇斯一分一毫的感情,这人是自己身心的唯一就够了。

辞泣钻进仇斯怀里,俩人胸膛贴着胸膛,能感觉到彼此心跳的频率,他就这么抱着仇斯,半晌后低头主动吻住了他。

仇斯似乎快被闹醒了,搭在辞泣细腻单薄的后背手心微动,下意识贴着怀里人流畅的蝴蝶骨和发尾摸了一下。

辞泣的发质很好,干燥时摸起来凉凉滑滑的,根根分明。

日光照进室内的光线越发亮镗,辞泣单方面在与睡着的仇斯玩闹间,余光突然闪过一抹蓝色。

他起初以为是仇斯脱掉的西装上蓝宝石扣子发出的反光,抬眼过去仔细一看,又不太像。

辞泣正想起身时,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臂突然强势收紧了一下,将自己的视线猛地贴在了仇斯英俊的五官前。

仇斯这才肯睁开惺忪的睡眼,扣住辞泣后颈不由分说的吻住了他,俩人换渡着呼吸,接了个入的湿吻。

几乎只对视一眼,辞泣就已经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翻身跑出去,就被刚睡醒便莫名清醒过来的仇斯起身一跃,压陷在了床垫中央。

被扬盖起的被子遮挡了辞泣的视线,他被挤压在柔软的床垫和结实的肉体间,瘦薄的身型已经被压的看不见了。

辞泣又笑又喘息,撒着娇呢喃道:“你太重了……”

仇斯被这人娇的呼吸一顿,虬实的肌肉皮脂又瞬间火热了起来,他低头也抱怨道:“是你太瘦了,我都没感觉自己压着个人。”
【作家想说的话:】
面无表情·辞:你在说什么鬼话。

辞辞其实也很爱仇斯啦【捂脸】

9:内射时像宫腔口被外物温度烫了一下/那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那我答应你/将避孕
等俩人终于在这酒店里荒唐结束,太阳已经移到天空日中了。

辞泣进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洗完后用湿漉漉的手指抹了一把浴室的镜子,然后慢吞吞的给自己裹上浴袍,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身红痕的身体犯愁。

片刻后,他低头长摁手机开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你好,是代跑服务中心吗?”

“你好,这里是双锋代跑服务中心,请问客人您有什么要求?”

“我……”辞泣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一顿,仿佛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极陌生又拗口,“我需要一盘防水遮瑕膏和……”

“好的,客人还有什么?”

辞泣盯着镜子破罐子破摔道:“…和两颗避孕药。”

“好的,请问您的预算是多少呢?”

“都可以,效果好就行。”辞泣说完匆匆摁断了电话,将冰凉的手背贴到自己发热的脸颊上降温,打开门出去了。

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需要服用避孕药的一天,做爱戴套难道不是常识?可事实上,常识不代表是常规,看每年都居高不下的避孕药物类就知道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响应着电视里人物的交谈声,辞泣低头系着腰带,左右找了仇斯一眼,发现人不在。

他疑惑的蹙了下眉,回到卧室床边,发现那一堆衣物还没收拾,便蹲下身在里面莫名翻找了一下,没再看见有什么透着幽幽淡蓝冰雾的事物。

难不成真是他看错了?

辞泣捂着领口坐在床边沉思,突然身侧手机里传出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辞泣垂眸看了一眼,滑下接听键。

“爸爸?”

“你在哪里?怎么一晚上没接手机?”另一头传过来的声线里罕见的透着些严厉。

“嗯?我……我在酒店休息,昨天喝了些酒就睡早了。”辞泣眼里又透出些不解,不动声色的问道:“您给我打电话了?”

“嗯,昨晚莫里的宴会你怎么没来,忘了?”辞父和辞泣交谈了几句,一夜积攒的火气才降下去一些。

辞泣点开免提,翻了下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里面并没有显示他父亲的未接来电。

“对不起爸爸,昨晚学校临时有个项目需要我过去一趟,结束时已经迟到了,就没有再去。”辞泣垂眸用指尖撑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心跳的有些过快。

仇斯删自己的通话记录做什么?

“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宴会。”辞父的脾气彻底下去了,叮嘱道:“让酒店给你送份醒酒汤,今天多休息休息。”

“好。”辞泣应声,又问道:“您昨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还是好事。”辞父提及此的语气很轻松愉悦,“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饭前就回去了。”辞泣看了眼屋里的时钟,说道。

“行,等你回来爸爸再跟你说。”辞父笑了一声,

辞泣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那好。”

临挂断时,辞泣又突然说道:“爸,我也有事和您说。”

“行啊,那就晚饭一起说。”辞父说完,挂断了电话。

辞泣又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甚至进入智能AI管理,试图找到历史记录。

仍旧空空如也。

不过他意外的发现了几条好友删除记录。

删除时间不定,有间隔几天的,也有间隔几个月的,但辞泣记得很清楚,他并没有删除过这些人。

辞泣呼吸了一下,放下手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等扒了扒以前的记忆,他才找到这些被删除人的规律。

酒店房门被敲响,辞泣以为是自己点的单到了,便收敛好神色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辞泣便被人一把抱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去做什么了?”辞泣还是情不自禁笑了出来,仰头和他接了个吻。

仇斯将手里拿的甜点放在玄关上,顺手关上了门,将怀里人也压在了上面。

“你不是很喜欢吃城南这家老铺子里的奶油,买的冰皮糕。”仇斯说道。

辞泣侧头看了一眼,弯着眼尾仰头主动吻上了仇斯,等肩头浴袍被蹭掉了,仇斯才克制着放开他。

“先吃点东西,不然该胃疼了。”仇斯拍了拍辞泣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辞泣贴在他怀里,低头拈了块糕点吃,嚼嚼说道:“好了。”

“……”

“再操我一……”辞泣挂在仇斯身上,勾着面前人脖颈,埋头咬他喉结。

仇斯抱着他朝床边走去,路过那堆衣服时,连眼神都没动一下。

“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辞泣躺下去,搂着仇斯和他亲吻,呢喃道:“说有事告诉我。”

仇斯动作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躁郁戾气,嵌着辞泣有些淤青的侧腰,不打招呼的用力进入了他。

“啊……!”

辞泣眼里瞬间泛起了雾蒙蒙的水光,攀着仇斯肩膀,偏头断断续续的哽咽,情不自禁在小腹上落了些水渍。

辞泣修长的双腿盘在仇斯侧腰,随着顶撞的律动一下下蹭着他紧绷的腰,等把人操爽了,才仿佛反应过来般问他,“什么事?”

“唔……这里不太行…”辞泣勾着仇斯后颈,轻轻抬了抬腰,也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胀得难受。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回家说。”

仇斯似乎不经意的换了个角度撞,使辞泣的喘息又渐渐甜腻起来。

辞泣说道:“我也有话和他说……”

“要说什么?”仇斯低头问道。

辞泣但笑不语,转移话题道:“我现在低头闻着自己都是你的味道,虽然痛,但真让人有安全感。”

他知道这种不合常理的标记不会在他身上存在多久,但他在心理上仍然觉得被爱抚到了。

仇斯听到他这话笑了笑,略微的一点苦涩被他隐藏的刚刚好,他突然说道:“答应我吧。”

“……”辞泣一愣,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声线很轻的问道:“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的追求。”仇斯道。

“你追求过我吗?”辞泣无辜的一抬眼。

“那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仇斯闻言一顿,又改口道。

“那我答应你。”辞泣乖顺一笑,将红润的脸颊埋进仇斯怀里,伸手拢抱住了他的后腰。

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成功的仇斯此刻连动作都停愣住了,他甚至都不敢再多询问一遍,怕辞泣说他其实是在开玩笑。

和仇斯的对话就进行到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语言,他已经犹豫太久了。

俩人十指相握的手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内射时仇斯撞得很重,他甚至直接垫高了辞泣纤细的腰胯,把人直接撞陷进了满床雪白里。

辞泣埋在被褥里缓了好半晌,才软着腰撑起身,配合着仇斯重新换了个姿势。

精液射进身体里的感知是很明显的,像宫腔口被外物闯进,被它滚烫的体温烫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仇斯此刻的体温比他高很多导致的。

辞泣和仇斯侧躺着面对面接吻,辞泣抬高一条腿挂在了仇斯腰间,那根滚烫的阴茎便顺着被白浊打湿的穴口润滑着,重新闯入了辞泣身体。

这个姿势相对来说,辞泣主动一点会更容易,因为仇斯身体上没有着力点,而他有。

辞泣手心抓着仇斯手臂,将自己小腹贴在这人的腹肌肌肉上,相当于黏挂在了他身上,红着脸自己上下律动着索取起来了。

仇斯一手揉搓着他胸口,一手将侧贴在自己怀里的人搂紧,低头啃咬着辞泣雪白纤长的侧颈。

“别咬……”辞泣因为被含住腺体,阴道也受刺激收缩了起来,夹得仇斯情不自禁埋在了身上低喘了一声。

然后辞泣又被重新摁趴过去,让仇斯钳制着后颈,抬起后臀接纳着他。

辞泣的腰很细,后入时会让人对他这个身体特征认知的更加刻,两手随意掐住都还留有空余,脆弱又韧薄的掌中腰。

也因为后入体位的原因,仇斯插入时顶弄位置偏下,能亲身感受到自己爱人被自己器物顶鼓的小腹。

这仇斯折腾了很久才结束。

辞泣有气无力的撑倒在床中央,随意摸了个手机看眼时间,语气含着抱怨道:“不行,我真的该回去了。”

仇斯却仿佛赖上他似的,迟迟不让他抽身走。

“混蛋……”辞泣在床上躲着仇斯伸过来的手,笑着被他一把锁进了怀里,偏头看他,“你最近有心事?”

仇斯动作温柔的替辞泣整理着他耳边的碎发,缄默不语的亲了亲他。

“有心事要说出来。”辞泣又不动声色的催促了他一遍,但仇斯依旧佯装轻松,让他有些失望。

辞泣咬着手指,又被仇斯摆正了位置,将肉茎送了进来,喘息道:“怎么这么霸道……真的最后一了。”

正巧俩人刚下了床,频频被辞泣延后时间的代跑业务也将东西送了过来。

他开门道了谢,去客厅接了杯温水。

仇斯闭了下眼,心里越来越焦躁,压抑不住的恐惧几乎快要淹没了他。

他当然知道辞父叫辞泣回去是为了什么,万事说得好听,目的不过是要把辞泣许给罗莫里而已。

可辞泣才刚刚答应了和他的交往,万一…万一让辞泣知道了和他数值相同的男人是整个帕尔星球,人人都敬佩倾慕的总统,他会不会……

耳边的铃声像是提醒他梦醒的号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人正是能打乱他和辞泣如今关系的辞家老先生。

铃声响到5声后自动挂断,随即他的手机又被打响。

仇斯接起电话,对面辞父开门见山的问道:“辞泣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仇斯没有应声,看着门口端着水杯进来的辞泣,耳边听着对面人一声声强势的催促,他攥紧手里的药盒,起身将避孕药隔窗扔了出去。

进来的辞泣瞬间怔愣在原地,抬眼愕然看向他。
【作家想说的话:】
仇崽,太在乎会变傻的。

1:不需要、不稀罕、不走了/他被骗身骗子宫了?/他们没有分手,只是吵架了而已
“……你做了什么?”

辞泣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事实上在他看见仇斯像头被惹怒的豺狼一样站起来时,他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仇斯已经关掉了手机,偏头抿着唇看向他。

两颗避孕药的重量轻到一阵急风就能吹走,坠到楼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辞泣眼底却升起些不易察觉的忐忑和不安,打量着仇斯身边散落的物品,最终确认了这人扔出窗外的东西是避孕药。

辞泣看着仇斯站起身朝自己这边走来,从这人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心,就能看出来仇斯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内心翻涌的暴戾脾气了。

所以他没有躲,任由仇斯走过来一把将他摁在了怀里。

这几乎不能称之为是一个拥抱,仇斯双臂紧紧嵌在了辞泣手臂外侧,让他连挣动都做不到。

水杯里的水涌出来泼溅在了俩人胸口,仇斯却突然像被这个小小的细节激怒了,从辞泣手里将杯子抢过来猛地扔在了房间一角。

辞泣抓住仇斯被水打湿的手指,惶惑道:“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和我有关?……和我父亲有关?”辞泣打量着仇斯的神色,突然蹙了下眉,又往下猜道:“是今天晚饭要告诉我的事情?”

“什么事?”辞泣又追问道。

见仇斯迟迟不肯说,辞泣心情渐升烦躁的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要回家去问。

仇斯眼疾手快的将他抓了回来,并直接锁上了卧室的门。

“我不想吵架。”辞泣抬眼看着他道,神色是在日常相中难得见到的严肃,眼神还透着点委屈。

说完,又甩开他的手去拿手机。

仇斯见状喊了他一声,辞泣以为这人要说什么,刚一转身,就感觉自己脖颈上像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随即连话都没有说出来,眼前便是一片浓厚的黑暗。

等再醒来时,辞泣睁开眼还是这个房间。

外面天光大亮,让他一时间连时间观念都没有了,不知道今天是几日,也不知道是几时。

他坐在空旷单调的房间里,迟钝的蹙了蹙眉,脑洞中闪过一瞬男人伏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的画面,大脑这才算得到契机似的彻底清醒了过来。

仇斯那个混蛋把他避孕药扔了。

辞泣赶忙下床撑在窗沿朝下看,发现窗户已经用钥匙紧紧锁死了。

辞泣心里咯噔了一下,又转身去拉门,发现门也是锁死的。

屋里一概能获得时间信息的钟表和日历也全都被撤去了,手机也消失不见。

辞泣压抑着自己胸口翻涌的火气,大脑里的神经都在一下下抽动着隐隐阵痛。

这是在干什么?他难不成是被骗身骗子宫了?玩囚禁不应该是困在家里,把他困在酒店房间里像养了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想让他死吗?

辞泣神经质一般攥着自己身上睡袍的腰带,低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仇斯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把人困在酒店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他就看见了酒店卧室里摆放的一堆精致餐食,不考虑变冷变质的话,他能吃三天。

“……”

辞泣喘出一口气,自己都被自己气笑了。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在酒店求救是很容易的事,哪怕通讯线被剪断也……也能……,辞泣冷静了三秒,最后还是将枕头朝地上一摔,一垂睫就掉出了泪。

辞泣这时连带着胸口都一阵阵的泛疼,费了半天时间也冷静不下来,只能气急败坏的将自己重新埋进了被子。

辞泣情绪肉眼可见的不太稳定,若不是他多年形成的良好教养和做实验时训练出的耐心在维持,任何一个Omega在经历初夜之后被自己的Alpha这么对待,不朝外宣泄也得朝内制造痛觉转移注意力了。

片刻后,辞泣从床上坐起来,迟钝又笨拙的开始用排除法思考着问题。

一,仇斯不可能是要把自己关死,不然没必要还给他送吃的。

二,他没打算长期关着自己,酒店求救太容易了,一天运气好看不到,二天三天总能看到。

三,已知短期幽闭,‘负心汉’扔掉自己避孕药,而避孕药只在四十八小时内服用有效等行为条件,得出……得出他是被骗子宫了。

辞泣苦中作乐的尽力将话往傻了讲,仿佛这样就能轻松一点。

最后他又想,已知仇斯利用自己的可能性为……为5%,那么能让他做出这一行为的有三种原因,抛去不成立的最后剩一个再荒谬也是真相。

他可能……被谁看上了。

而且他父亲有可能还很满意对方。

仇斯是想用这个办法一石三鸟?既能用奉子成婚逼迫他那要面子的父亲,又能挑衅到对方Alpha,毕竟没有Alpha会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Omega当冤大头。

最后还能催促他父亲出手阻拦,仇斯父亲似乎是混过黑的,并且年轻时在这条道上吃的很开,最近儿子大了才渐渐收手,正筹划着彻底上岸洗白。

帕尔星球有严格的阶级制度,不单单以有钱这一条世俗条件为标准,以辞泣阶级继承的家世来说,在世俗意义上嫁进仇家完全是下嫁。

并且辞家从政,商政联合可以很快的帮助仇家成功洗白上岸,更别提如果他怀了,那他肚子里的大概率还是长子,仇斯父亲不可能袖手旁观。

思来想去,仇斯或许是没利用自己,他利用的是自己孩子。

辞泣最后还是挨不了饿,走到餐桌前简单吃了几口,眉间愁绪不减,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有没有过去四十八小时,他真的要怀仇斯的孩子吗?

如果没有药的话,按照他们俩人这一天一夜的厮混和内射数,概率上,他怀孕几乎是逃不掉的事实。

可与仇斯数值不同都让他踌躇不决了那么久,更别提给仇斯生孩子,万一他身体出了问题,或者仇斯以后遇到了数值相同的Omega背叛了自己……

辞泣味如嚼蜡的瘪了下嘴,露出点孩子气的不安和难过,将食物并不温柔的扔进了托盘。

那他要打掉吗?

有点舍不得。

这个下意识的念头刚冒出来,辞泣就愣住了,他在舍不得什么?

想了想,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这是每个人都会对自己亲生孩子产生的母爱情结。

帕尔星球对打胎有着一套很严谨的判定标准,有遗传病史意外怀孕的,被强迫后有孕的或者离婚时发现怀孕,且母亲没有赡养能力的等等都算在可行范围内。

问题是辞泣哪个都够不到,他不想说自己是被仇斯强迫怀孕的,虽然现状很像,但他已经答应了仇斯的追求,他们没有分手,只是吵架了而已。

辞泣在心里胡思乱想,甚至因为气恼嘴上还念念有词,一点都没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而产生任何厌恶排斥的情绪。

他每一条设想都建立在他和仇斯的孩子出生后的可能上。

以至于他思考太过沉迷,顿了几秒才听清门外响起了人的走动声。

辞泣在桌前莫名其妙坐了几十秒,才收敛好脸上神情,起身走过去。

他并没有打算原谅仇斯,没有道过歉的行为是一概不会得到他单方面的体谅和谅解的。

但等辞泣在门后等了几秒,突然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种开门的声响不像是在单纯的用钥匙开门,更像是在暴力破锁,可仇斯既然把自己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钥匙?

似乎像回应他的疑惑,门外一道链条刺耳的坠落声响起。

辞泣顿时后退到了窗侧,低头整理好自己凌乱的浴袍。

就在辞泣刚把他身上该挡的地方都挡好后,面前的门锁就出现了松动的迹象,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辞泣在看见门外人的时候,眼里透出些不解的疑惑,语气甚至有些扫兴,“怎么会是你?”

“那么一心在等待人救援的‘莴苣公主’此刻想见到的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巫师吗?”罗莫里出现在门前,身后带着几位手持工具的人。

房间空气中,已经交融过的淡淡信息素依旧残留着暧昧的味道,另一个Alpha味道的存在,让罗莫里瞬间受到挑衅般不悦起来。

辞泣也眯了眯眼,莫名从他这句话里感到了厌烦,直接开口问道:“仇斯呢?”

“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或许……”罗莫里欲言又止,眼神不经意打量了一下这间酒店,继续说道:“……赚钱去了吧。”

“?”

这间酒店是因为辞泣昨晚实在走不到停车场,仇斯抱着他随意找了间最近的,还是开的套房,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但也算干净整洁。

这个傲气到讨人厌的总统在说些什么?

这是辞泣大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迎着罗莫里打量的目光,辞泣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随后转身,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床边看着窗外天线。

那姿态简直就是拒绝三连,不需要,不稀罕,不走了。
【作家想说的话:】
放心,如果真怀了,这个小傲娇舍不得的。
仇斯在此之前已经用两年的陪伴给足了辞泣需要的安全感。

11:撒谎不给睡/一对比,他的仇斯就是个单纯的呆瓜/我男朋友不见两天了,我不该联
“你是在等仇斯回来给你一个解释吗?”罗莫里朝后挥了挥手,闲庭信步的走进了这间令人不舒适的卧室。

被他带来的手下训练有素般带上门,退到了门侧边守着。

“即使他抛弃你、囚困你,丝毫没有担当起作为一个Alpha的义务……”罗莫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坐在了辞泣身侧,偏头下了结论,“你仍然信任他?”

辞泣没有接这个问题,只是轻飘飘将话头重新抛给了罗莫里总统,“那么在总统眼里,Omega又有着什么义务呢?”

“脆弱、敏感、被人保护?”辞泣的语气看似轻松,但以往对一国总统谈性别立场的,无一不是想找到总统话语里的漏洞。

“不,这只是Alpha内心想呵护美好的本能。”罗莫里这个回答堪称标准答案,一句话既表达出他认为Omega是美好的存在,同时又抬高了Alpha群体高贵的英雄主义。

辞泣无声笑了一下,没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扯皮,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自然是查的,你已经消失了快两天,你父亲很担忧。”罗莫里直到此刻,在任何言行上都没给辞泣透露出什么信息。

但辞泣猜道:“说服我父亲的人是你吧?”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与他数值相匹配的、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一国总统,他父亲自然不会有意见,仇斯也很难干涉回天。

“你是说哪方面?”罗莫里问道。

辞泣嗤笑了一声,低头嗅闻了一下这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大言不惭道:“交配方面。”

他不愿意称这种因为数值匹配而强迫Omega就范的行为叫做‘爱情结合’。

罗莫里依旧没有丝毫被冒犯到的痕迹,他只是笑,笑完竟然还点了头,“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不一定只会停留在这方面。”

“对,是连这方面都不会有。”辞泣偏头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我喜欢仇斯,很喜欢。”

“……”罗莫里这时的笑里才带上些说不出意味的勉强和被冒犯,仅仅一瞬,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色,“我并不缺乏耐心。”

这意思是他和仇斯只是刚互通心意,辞泣犯孩子气而已,恋爱中分分合合太正常了。

辞泣懒得理他,“你可以走了,事情我也知道了,可以告诉我父亲,让他不必说了,我不答应。”

罗莫里依旧是那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稳定,“你父亲前两日让你回家是要告诉你这个?”

“我并不清楚。”罗莫里迎着辞泣明显不相信的眼神,镇定自若,“我只知道他很担心你,甚至笃定你和仇斯在一起,两家似乎还闹了不小的矛盾。”

辞泣眉心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如果真如罗莫里所说,那天下午仇斯接的电话应该是他父亲的,所以他父亲才会这么笃定的给仇斯使绊子。

“要走了吗?”罗莫里绅士的站起来,体贴的站到辞泣身后右侧,是个令人舒适又能随时帮忙的距离。

“……”

辞泣打量了罗莫里一眼,笑着说了一句:“总统不愧是总统。”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间酒店,站在门口要约车。

“我并不觉得你叫的司机会比我更安全。”罗莫里又开口。

“但我觉得。”辞泣言简意赅道。

罗莫里似乎很爱笑,每每听到辞泣堪称直白又不太直白的回话时都会忍不住露出笑意,这是单纯、干净、懂得共情的人身上才有的矛盾特质。

辞泣上了出租车,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罗莫里不悦的转过了头,“多谢您出手破门,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吧。”

“你父亲拜托我要照顾好你。”罗莫里跟着上了车。

这人很敏锐。辞泣想:短短十分钟他就猜出了自己该说什么话,辞泣心里的厌烦和拒绝才会减轻。

辞泣眼不见为静,闭眼靠在车座上养神。

但辞泣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十分钟,他和罗莫里的互动就被暗中的取景师全程挑好角度拍摄了下来。

辞泣出酒店比进酒店时还要两手空空,那时他起码有个手机,头上还有个发筋。

到了辞家庄园,辞父似乎已经早早收到了通知,站在园前等着了。

辞泣走过去,喊了一声“爸”。

辞父怜爱的拍了拍辞泣的手,“吓死我了,没事吧?”

见辞泣摇头,又道:“没事就好。”

说完,就和跟在他身侧的罗莫里攀谈了起来。

辞泣敏锐的发现,经过这一找人的成功举动来看,他父亲对罗莫里的好感更高了。

甚至连视线都频频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就差说他们两个是佳偶天成了。

“爸,你……”辞泣刚想开口,旁边的罗莫里就说道:“既然辞先生爱子已经找到了,那莫里就先告辞了。”

“……”

辞泣瞬间预感不太对,这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辞父一听这人要走,立马松开了辞泣的手,要把人留下,“总统也辛苦了,我们辞家虽然在政界上是派温水,但对吃食还是挺有研究的。”

“辞先生过谦了。”罗莫里说完……就跟着他父亲进了他家。

辞泣一口气憋在心里没下去,这两人聊得这么紧密,就是故意不让他提仇斯。

饭桌上,辞泣的脸也全程没有晴过,看的辞父装腔作势的凶了他好几,对着罗莫里频频说他不懂事。

他放下餐具,靠上椅背说:“爸,你手机呢,我用一下。”

这个点距离他离开酒店已经过去快个小时了,万一仇斯回去发现房间被退了,门还被翘了,再吓着那个呆瓜。

说完,他又看了看餐桌上面对自己父亲毫无紧张感的罗莫里,一对比起来,他的仇斯可不就是个单纯的呆瓜。

“你手机呢?”辞父上下打量了辞泣一眼,莫名瞬间不悦了起来,“是不是那个仇斯趁机给你拿走了。”

吃饭过程中,罗莫里已经将当时自己在酒店看到的情况都讲述给辞父听了。

辞泣头疼起来,“没有,我自己丢了,你别总是说仇斯行不行。”

“什么叫总是,他如果真是好东西能在爸爸这里留下这种印象?”辞父说道。

因为您从了解到仇斯家世那一刻开始,就因为这点对他有了偏见。

辞泣心里什么都清楚,但他不肯在外人面前揭仇斯的短,只说道:“我用用。”

辞父掏出手机,在递给辞泣的前一秒突然顿了一下,警惕道:“你是不是要用手机联系那个臭小子?”

“……”

辞泣轻轻啧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倾身把手机拿过来,指尖极利落的摁出了一串号码,起身要下桌。

“我就知道是那个臭小子!”辞父顿时黑了脸。

罗莫里正疑惑辞父是怎么看都没看到就知道辞泣是打给仇斯的,辞父看他一眼,就自动对他解答了,“他就背那臭小子的号码背得滚瓜烂熟,自己爸爸的都不知道记。”

辞泣一听就侧头说道:“我也不是刻意记的,如果每打你的电话能打通,我会记不住吗。”

“你……”辞父一听辞泣这么说话心里就来气,他前两年不是忙着晋升才疏忽了,都这么大了还需要人时刻牵挂着?

“我看你就是被那姓仇的带昏了头。”辞父叹了口气,有意收敛,但一想又压不下去火,“叫他比叫爹还亲。”

“爸,这没有可比性。”辞泣看神情显然是生了气,直接说道:“仇斯现在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不见两天了,我不能联系一下吗。”

“……”

辞泣原本以为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父亲虽然不答应但也能认真和他交谈,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爸竟然下意识看去了罗莫里的方向。

然后欲盖弥彰般对他解释,“没有没有,什么男朋友,我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

等辞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里的通讯已经被接通了。

辞泣瞬间就捂着手机跑去了楼上,边跑边小声喊道:“仇斯?”

留下餐厅里一片静默的氛围。

但卧室里的辞泣却并没有和仇斯聊多久,相反,电话那边的仇斯似乎很急切,确定完他的人身安全和环境安全后,只说了一句“等着。”便将电话挂断了。

辞泣隐隐有预感,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个小时后,他去楼下送还手机,罗莫里已经离开了。

辞父见到他就说:“我不管你是在和我置气,还是确有其事,但你最好赶快和那姓仇的断干净!”

辞泣笑了一下,笑里隐有嘲笑,“然后让我嫁给罗莫里,好攀上他这个高枝?”

“你怎么说话的!?”辞父瞬间从桌后站起来,“罗莫里哪里不好?他是总统!整个帕尔星球的一把手!所有制度策略的一票决定权!”

“所以他不是高枝吗?”辞泣反问道。

“是又怎么样,难道最享福的不是你!?”辞父声音严厉。

“爸,我们真的不需要再去争那些名利了。”辞泣望向窗外,庄园卉的茂一望无际,这座庄园的占地面积便已经够星球上百分之七十的人努力好几代了。

“你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你懂什么?!”辞父看着辞泣的眼神,开口声音还是软化了一些。

辞泣没再说什么,只点头道:“你说得对。”便转身上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指责父亲的追求,人和人之间不一样,他正是因为从小生长在父亲的羽翼下,才长成如今这个有勇气对名利一笑置之的辞泣。

他打开卧室的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正当他疲倦到打算喊智能保姆开灯时,话音便被黑暗中的人猛地堵了回去。

不是粗糙的掌心,而且温软熟悉的唇瓣。

辞泣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在黑暗中闻到熟悉气味的时候,下意识勾唇笑了出来。

他先是回脚踢上了门,隔绝了室内一切的光线,然后将双臂搭在面前男人的脖颈上,抵着额头和他断断续续的亲吻。

“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辞泣阖眼小声道。

“问。”仇斯说完,便直接将辞泣打横抱了起来,低头继续吻他,“在床上问。”

辞泣耳尖重新泛起温度,在黑暗中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片刻后纵容般对他轻轻点头,“嗯,撒谎不给睡……”
【作家想说的话:】
辞辞不是‘莴苣公主’,是‘傲娇公主’。

12:阴蒂被舌面舔舐剐蹭到高潮/据说Alpha是冲冷水都能帐篷挺立,一夜七到晨
房间内传着精美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秒声,水晶针正缓慢的朝中心点上爬,声音不像噪音,倒像是一种格外优雅的催眠调。

“进来容易出去难了……”辞泣被抱到大床中央,赤裸的脚尖轻轻点着下方柔软的床尾凳,周围气氛让这句话莫名染上了些不可说的暧昧。

辞家的庄园装潢细致,辞父骨子里是个很讲究的人,说是有点完美主义者也不为过。

但事事都不会有完美数值的平衡,对比下来,辞泣的卧室是这座华美庄园中考究最为精良的房间。

“谁要出去。”仇斯在黑暗中摸索着身下柔滑脆弱的肌肤,低头埋进身下人颈间吸吻,“我可舍不得出去……”

辞泣微仰起下巴,用手肘撑起身,曲起双腿说道:“我朝上面、你别这样……”

辞泣话还没有说完,便咬唇顿住了嘴。

昏暗中,他腿间那点单薄到堪堪能遮住私的内裤衣料被人随意拨到一侧,露出了里面娇嫩肉粉的苞,略显粗糙的指腹在上面任意揉搓挑逗,还时不时将手指捅进他体内。

仇斯将他下体抚摸湿透后,突然撑开他的腿根,在他双腿的缝隙间跪俯下身,用刚刚和他吻过的唇瓣,重新含住了他下体张开的肉唇。

辞泣下意识抗拒起来,嘴里不断溢出轻哼,大腿内侧都被仇斯的发丝蹭到发痒。

仇斯见辞泣反抗渐弱,便加重了唇下的吮吸力道,还时不时伸出滚烫的舌面,一下下剐蹭着辞泣湿漉漉的小阴唇。

“啊……”辞泣瞬间收紧小腹,受不住的喘叫出了声,阴蒂被嘴唇紧紧裹含着,一开始还只是觉得轻痒,后来随着仇斯越舔越重,竟发出了啧啧的吮吸声。

原本白嫩的肉缝被舔到微红,阴蒂不断这人被牙齿蹭压着,如同充血,连搭在小腹上的茎体都被这人照顾到了。

辞泣启唇急促喘息着,身体突然撞到一个点后,整个人像被电打了一般,自下而上开始浑身发热酥麻起来,前几秒是身体猛然加重的空虚感,空虚感一过,铺天盖地的空白和麻痒瞬间席卷了他。

辞泣直接屈服给了快感,伸手扣紧仇斯埋在自己腿间的后脑,干净纤细的身体在他眼前泛起情欲的颜色轻轻颤动着,破碎的呻吟如同天籁。

一分钟过后,辞泣对周遭环境的五感才开始渐渐回归,他近乎虚脱的倒在了宽软大床上,眼底还涣散着,片刻后才躺平抬起脚,脚面抵在仇斯肩头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下。

仇斯立刻圈住了他的脚踝,从他的脚趾一点点吻下来。

辞泣已经快被这人前戏的挑逗湿到身下了,放下身段主动求索道:“快给我……”

“谁将你从酒店带出来的?”仇斯俯身吻着辞泣秀气挺立的鼻尖,又启唇含住他柔软的唇珠。

辞泣也配合着包裹住了他的下唇,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神色浸出点笑意,了然道:“问的这么含蓄……不像你。”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仇斯一顿,转口道。

“所以就不敢直接问他进来看见了什么、我们说了什么、我被救的心情?”辞泣虽是用的问句,但语气很笃定。

仇斯欲言又止半天,“……昂。”

辞泣将手伸下去,一点点指引着他贴近自己,笑得手都有些抓不稳,索性一松,径直倒在床上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不可以笑了。”仇斯平日里在工作上手段很硬,但大概是上帝给仇斯开了在利益上敏锐天赋的大门,就将他感情交流的窗关上了。

仇斯在人与人情感的理上,经常会显现出不符合他个人形象的生疏。

“我和罗莫里的数值匹配上了。”辞泣笑完,收敛起情绪对他说了一句。

“我知道。”仇斯压抑着泛上舌尖的苦涩感,低声道。

“所以你求婚吧。”辞泣淡淡道。

辞泣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上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归属,并且对此坚定不移。

“我……我不想名不正言不顺的有孩子。”辞泣眼睑微垂,说的有些干涩,“等确定有孕了,我们再说结婚的事情,他们不会不要长子的。”

仇斯一顿,语气中竟有些诧异,“真的?”

“你不是这么想的?”辞泣羞赧的神色登时一收,抬眼幽幽的反问道。

“……”

“那你扔药是要干什么?”辞泣推开他坐起身,似乎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郁闷。

“我是想到过这里,但我扔药是真的……冲动。”仇斯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个枕头。

辞泣瞥了他一眼,自顾自从床上爬起身,坐到床头前要钻被子睡觉了。

“……”

仇斯跟过去,搂住人也悄悄分过来一半被子,从后面扣住了辞泣的腰身,摸摸索索的贴上来做坏事。

辞泣颤着眼睫,没有丝毫动作。

卧室侧窗吹来一阵含着香的晚风,随着大床中央被子的鼓动越来越剧烈,辞泣难以忍受的喘叫出了声。

“唔……”辞泣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将手探进被子里攥住了那条桎梏住他的手臂,随即和身后人五指相扣,纠缠在了一起。

半晌,辞泣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将自己紧紧贴在了仇斯怀里。

“你不要有压力,我不是要……”辞泣闷声说着,说到一半被仇斯抓住肩膀,躺平摁在叠靠起来的枕头里。

“你怎么会是压力呢。”仇斯埋首在辞泣脖颈前,贴在那些已经发淡的吻痕上重新覆盖新红。

“那是什么?”辞泣细长的手指插进仇斯后脑的密发里,声音飘软道。

仇斯直起身来,认真回道:“是老婆。”

辞泣哈哈一笑,奖励般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今晚让你咬咬腺体……”

“不够。”仇斯重新挺身进入了辞泣,抬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肩头上,卡着小穴缓慢朝里没入着。

辞泣伸臂摸过来这人刚刚扔在床边的腰带,蹙着眉递给他,随即双腕贴合,示意他可以将自己绑上。

被绑上以后,辞泣生理上的酥麻没了向外界宣泄的途径,只能朝内绷紧,短短几十秒就险些将仇斯夹射了出来。

辞泣将手臂抬高放在了后面枕头上,两条雪白的长腿朝两侧大开被仇斯双臂托稳,穴口费力包裹着Alpha过于粗长的肉茎,每动一下都像彻底贯穿了他。

滚烫的龟头在柔软壁肉中找寻着那点几乎让人察觉不出的凸起,找到后,仇斯骤然发力顶压了上去。

“不……不行……!啊!”辞泣绷紧自己纤细的腰身,开始下意识挣动手腕想去推他,但真皮腰带的束缚不是他随便动动就能打开的,一时间只觉得真是自作孽。

Omega单薄的身躯在律动下摇晃得十分厉害,那薄薄的躯体线条几乎给了仇斯一种再用力就会撞坏的错觉。

辞泣眼底闪映着波光潋滟的水光,发丝凌乱的贴在面颊上,脂玉般的肌肤上微微透着情欲翻涌的粉。

仇斯又在辞泣腰身下塞了个枕头,让他的腰身向下凹陷着,抬高腰胯,这个姿势等于卸掉了辞泣身上仅剩的那点力气。

仇斯扣抓着辞泣的大腿,在他身上纵情驰骋起来。

“你真是半点在别人家偷情的警惕都没有……”辞泣双手放在胸前懒洋洋的喘息着,被撞得声调起伏跌宕,透着点笑,“我还没声明脱单,这是闺房知不知道?”

“那也早就来过了。”仇斯捏了捏辞泣大腿上的肉,俯身又亲他身体。

辞泣似乎陷入了一下回忆,“那能一样吗,你只是来陪床的。”

“现在不是给你陪床的?”仇斯耍赖道。

“是啊……真是从一而终。”辞泣抵着仇斯鼻梁,小声说道:“那时候没人给解决,憋坏了吧。”

仇斯动作一顿。

“我看见了。”辞泣断断续续咬着仇斯的唇瓣说道:“当时还没认识半年吧,就敢在陪病号的时候想那档子事。”

“……”

“在哪解决的?”辞泣拉过来仇斯的手,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手心里,亲了亲他右手手心,胡乱猜测道:“在我睡着后去厕所了吧,这只手可真辛苦。”

“你怎么知道?”仇斯诧异了一瞬,他清清楚楚记得这人当时睡得很死。

这下轮到辞泣顿住了,他从仇斯手心里抬起头,“你还真去了?”

辞泣其实不太理解Alpha那种时时都能旺盛的体力,他虚弱惯了,天气一差都能让他吃药打喷嚏,但据说Alpha是冲冷水都能保持帐篷挺立,一夜七到清晨的物种。

仇斯的确是很厉害,但到清晨应该是夸张手法吧。

辞泣怀揣好奇之心,将这个问题问了出去。

“……这个不分是不是Alpha,比如Beta受过体力强度的训练,当过兵之类的,他也可以一夜到清晨。”仇斯说完,又开屏孔雀般补充了一句:“我也可以,没人打扰的话我们今晚可以试试。”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手感特别差,大概和我这个头的头发太油脱不开关系!

我明天继续加油【轻轻攥拳】

13:去酒店开房了解对方的身体/脚踏两只船/你这个欲拒还迎的婊子/他有做过什么吗
曦光挟带着鸟雀清脆的啾啾声一起传入三楼紧紧闭合窗帘的卧室,鸟儿立在窗棂上好奇的朝内探望着。

“唰”一声,厚重的遮光窗帘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吓得几只小鸟扑棱着翅膀直往下坠。

辞泣披着件雪白的浴袍立在窗前,懒洋洋擦着自己正朝下滴水的头发,微敞的衣襟映着丝丝点点的薄红。

等擦到发丝不滴水,辞泣将手臂撑在窗棂上回头看去,床上人正满脸茫然的裹着被子将自己朝枕头里塞。

“这才刚刚六点,我都还没趴下呢。”辞泣见状开了口,嗓子哑得像被锈住似的,“你这是腿软了?”

说完这一句,辞泣便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拎着毛巾走过去,一把盖在了床上人头上,俯身在他后脑勺亲了亲。

随后也跟着他一起趴在了床上。

这才呢喃出实话,“累死我了……我今天还得去学校,站着都得睡着。”

仇斯一伸臂把人兜过来,摁在自己怀里使劲揉了揉,对着辞泣那张虽然漂亮但虚弱的没有精气神的脸又亲又咬。

“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贤者时间的一员了。”仇斯边说边找着经过激烈运动后已经消失不见的手机。

“一起。”辞泣下巴垫着手背,闭眼思索着这床被弄脏的床单该怎么毁尸灭迹。

他和仇斯因为好奇心使然的原因,在昨晚是奔着整整一夜的运动去的,坚持是坚持住了,但人也快废了一半了。

辞泣今早还能勉强下床真是归功于他每天定时定点去跑步机练出来的成果。

仇斯其实比他稍稍好点,他能走完全是因为受不了腿部的泥泞感,哪怕残疾了他也得把自己洗干净。

“临走之前,你记得把这床单收拾收拾,然后塞洗衣机里去转转。”辞泣眼也不抬的吩咐道。

“好的,老婆。”

仇斯经过这一晚上,把多年来积攒的邪火都给泄了,精神方面还是很旺盛的。

辞泣察觉到动静,笑着侧过脸和他短短接了个吻。

辞泣亲完喊道:“老公。”

眼见仇斯就要和他玩‘你一句我一句’的游戏,再接一句‘老婆’了,辞泣赶忙制止,抬了抬下巴,“我去沙发上歇着,你卷床单。”

俩人是不能在家吃早饭的,仇斯昨晚偷偷摸摸的爬上来,今天也得偷偷摸摸的爬下去。

辞泣带着仇斯小心翼翼的出门,然后电梯门一开一关,他们就平安到了一楼。

“我爸这时候应该不能醒,保姆也在后房备早餐,我们去打车。”辞泣推着仇斯朝门口走,刚迈出大门,身后突然就有人说话。

“小辞,过来吃早餐吧。”是辞家的保姆阿姨。

辞泣电光火石间,猛地将仇斯推了出去,让一旁的墙挡住了他,回头道:“阿姨,我今天不在家吃了,学校有个研究很急,我在路上吃点就行了。”

说完,他也没等阿姨的回话,跟着仇斯就跑出了庄园。

“不行,腿软……”辞泣喘了口气,低头叫了辆自动车过来。

上车后,他果断点了自动驾驶,一把拍开了仇斯犹犹豫豫要去握方向盘的手,“出门忌疲劳驾驶,你今天就安稳着用自动导航吧。”

一路上,俩人交谈密切,谁都没有再刻意提那则婚约的事。

之后几天,他和仇斯像这座星球上绝大多数的情侣一样,约着一起工作、吃饭、造访彼此的卧室,甚至去酒店开房了解对方的身体。

在多水乳交融的探索下,他们渐渐成为了最了解彼此的人。

就连研究院里,平日没有要求连话也不说的那群同事们都明显看出辞泣正于热恋期,经常性用视线赋予关注。

直到有日,辞泣像往常一样去研究院工作,刚踏进实验室,他就敏感的察觉到实验室气氛有些不太对。

但他也不怎么感兴趣知道,照常戴上眼镜低头埋进了自己的研究内容上。

任由旁边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沉默亮屏。

他前段时间拉黑了罗莫里的联系方式,由此获得了两天一夜的宁静,直到今日清晨,他发现罗莫里竟然利用自己的总统权限加上了自己的光信。

身后传来细微的窃窃私语,辞泣敏锐的听到了‘有本事’‘脚踏两只船’‘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的谚语和短句。

可当他一抬头,身后的议论声就停了。

见她们并没有要与自己攀谈的打算,辞泣便歇了自己八卦的心。

手上的事务做完后,辞泣终于放松般叹了口气,刚脱下身上研究服,外面就响起一阵喧哗声。

按理说,这间实验室的隔音是很好的,能让如此高密度的钢化材料传进来明显类似“喧哗”的声音,可见动静闹得不少。

“这是怎么了?”辞泣蹙了下眉,刚打开实验室大门,就见一群人推搡着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辞泣下意识看了眼身后,不明所以的让开路。

炽烈的阳光映射下,辞泣发现人群中有件什么东西折射着刺眼的光,等人走近了,他才看清那是把开了刃的匕首!

辞泣又去看持刀的人,第一眼只觉得眼熟,这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好像在哪见过。

辞泣眯了眯眼,和那位持刀的少年对上眼神后,心头猛地一跳。

这不是罗莫里的儿子——罗恪?

那边罗恪见了他,原本就暴戾的眼神瞬间就翻腾了好几个度,一把推开人群朝他快速走了过来,嘴里喊道:“你这个欲拒还迎的婊子,我要杀了你!”

辞泣在听清罗恪那句话的一瞬间,后脑就如同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下来,砸得他神色发懵,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看见了眼前泛着冷冷银光的薄刃以及罗恪眼里那恨不得活宰了他的怒意。

辞泣自己竟还有时间疑惑……他有对这个少年做过什么吗?
【作家想说的话:】
渣作者:为什么捏为什么捏?

1:将唇贴在仇斯劲瘦修长的大腿间/要在电梯里?/对这个Omega下出了金字婚贴
泛着冷光的薄刃对着辞泣门面猛地划落下来,这一刀如果挨上了,再好的去疤技术也无计可施。

辞泣明显被吓到了,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随即利落转身躲过了这一刀。

“刺啦”一声,辞泣手臂的衣料被锋利刀尖挂出一道口子,周围的人这才肯上来七手八脚的拦人。

罗恪伸长的刀尖怎么也无法再近一步,盯着不远的辞泣双眼通红,活像着了魔。

“你快走……快走。”旁边有女生小声对他呢喃催促着。

“为什么?”辞泣察觉到罗恪的眼神似乎很悲伤,不像单纯看不惯他产生的厌恶,更像是突然一无所有的困兽。

“你……都是你!是不是你干的!”罗恪叫喊道,因为喊声太大连嗓子都嘶哑了。

辞泣微一蹙眉,直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先去问你父亲比较好。”

他很确定他和罗恪没有过任何交集,唯一能让他对自己记恨上的原因,就只能因为他和罗莫里那该死的匹配数值。

奇怪的是,罗恪听到这句话后情绪波动反而更大了,一时间周围的人竟然拽不住他。

眼见刀锋再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斜劈过来,辞泣避无可避,后背冷汗瞬间渗了出来。

只见刀尖离辞泣那弧度完美的下巴还剩一厘米时,倏地停住了。

辞泣狠狠闭了下眼,抬手捂着自己肩颈沉默着。

罗恪又开始挣扎起来,身后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并没有用多温柔的手法对待这位总统独子,直接揪着他的后领子猛地一扯,让罗恪身体原地转了半圈。

然后罗恪就被人一把狠狠推了出去,撞进了围观的人群里。

人群也对他,或者对他手里的那把刀避之不及,没人主动去接他,于是罗恪再撞到人后又脸朝下摔了个结实。

辞泣看着仇斯一言不发,片刻后迈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了面前人的腰。

仇斯因为经常性练枪而磨出不少茧子的大手一下下呼噜着怀里人小小的后脑,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了个安慰的吻。

等仇斯强行将罗恪制住后,辞泣才从他那断断续续、理智尽失的话语中勉强凑出来一个原因。

罗恪的亲生母亲死了。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辞泣虽然听到这个消息很诧异,同时也能理解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但罗恪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要杀他?

“你敢说你不知情?!”罗恪如今手里已经没刀了,被仇斯像拎鸡崽子似的拎在手心里,仇斯一见他这说话的态度,猛地一巴掌拍上了他后脑,“什么态度?他还真就不知情,辞泣是我老婆。”

辞泣闻言轻轻笑了一下,还没开口又听罗恪喊道:“那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婊子!不止欲擒故纵还脚踏两只船!”

喊完,脑袋上又狠狠挨了一下。

辞泣嘴角的笑不动声色的落了下去,他神色无波的解释道:“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从始至终只有仇斯一个男朋友,并不喜欢你父亲更和他不熟。”

趁罗恪下一开口前,辞泣又说道:“如果你再随意侮辱我的名誉,我要报警了。”

“……”

“我怕你告??”罗恪梗着脖子说。

“那你大可以试试与我在法庭申诉时,你父亲还会不会帮你。”辞泣面无表情道。

“你看看!你听见没有!这就开始拿乔了……你放开我!”罗恪像个终于抓住辞泣小辫子的孩子,对仇斯大声嚷嚷着。

辞泣一顿,抬眼和仇斯对视后无奈一笑,起身走过去吻了他一下,“和我本人无关,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如果你父亲还想要辞家帮他的话。”

“行了,既然肯安静下来了,就说说。”辞泣偏头打量着罗恪,问:“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是我干的?”

“因为罗莫里今天才下了和你的订婚请帖,而我母亲在订婚消息传出半个小时后就意外死亡了!”罗恪说道,眼圈又开始红。

辞泣猛地愣住,诧异道:“什么请帖??”

“怎么?能上得了罗莫里的台面就这么激动?”罗恪移开视线。

其实就连罗恪在刚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都怔住了,罗莫里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不用想都知道私下里有过情人无数,他母亲就是当年被包养的其中之一。

据说当时是因为避孕套破裂,罗莫里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等这人事了拂衣去后,他母亲并没有吃药,这才大着肚子去找了罗莫里,争取到了能让他出生后名正言顺的资格。

可即便如此,他母亲也从来没有被罗莫里提起过一,所有人只是看见罗莫里有个儿子,顺其自然的想到‘那他该有个妻,或者总归有过妻’。

他母亲是生是死,是美是丑永远没有人在意,因为也没有人真的看见过。

可如今……就在今天,自己所谓的父亲竟然公开承认了他在乎自己面前这个Omega,甚至下出了金字婚贴来表明他对这个男人的爱重!

辞泣赶忙拿出手机看今天罗莫里给自己发的消息,其中有一条是张图片,上面赫然是他父亲与罗莫里商量这件事宜的聊天记录。

下面配的是:我们可以来日方长,但我觉得我需要用举动先来摆明自己对你的心意。

辞泣那一瞬间脑子都是懵的,半晌才突然神经质的笑了一下,像是被这人明面上是表达心意,其实字字都是控制欲的自我行为气笑了。

“你竟然在笑!”罗恪敏锐的发现。

这下连辞泣都控制不住了,抬手就照着罗恪的脑袋拍了过去,冷冷道:“你懂什么。”

“……”

“仇斯。”辞泣看向仇斯,发现这人在盯着自己的聊天记录看,下意识就想解释,“我没有……这是他强加上的。”

“我真的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辞泣攥着仇斯的手腕,又说道:“你相信我……”

仇斯手上松开了罗恪,一把捞过来辞泣的后腰,低头拥住人狠狠吻住了他。

辞泣摁下来仇斯后颈,断断续续的几主动吻住他,“单方面的婚贴不奏效,不管他们。”

呢喃半天,辞泣才回过神发现那聒噪的少年声音突然消失了,他回头看去,竟然发现罗恪正背对着他们,自己一个人垂头默默的掉眼泪。

“你只是觉得你母亲出事的时间太凑巧就怀疑我的?”辞泣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别的疑点?”

罗恪看了辞泣一眼,“肇事司机。”

“肇事司机也死了?还是不见了?”辞泣反问道。

“死了。”罗恪咬着牙说道:“那辆破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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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泣今晚跟着仇斯去家里吃晚饭,在临进门前,辞泣突然说道:“你说,罗恪母亲这件事会不会真的不是意外?”

“你怀疑?”仇斯顿住脚,反问道。

辞泣对着仇斯点了点头,“去查查,查出来确切证据,我们就能反客为主了。”

“好。”仇斯轻声点头,护着辞泣进了客厅大堂。

一进去,辞泣就看见了正站在客厅地毯上跟着电视屏幕里的游戏画面忙于运动的女人,笑着喊了一声:“阿姨。”

女人头也不回的热情应了一句:“是辞辞吧!正好家里阿姨刚做好晚饭,留下来吃!”

“我就是来蹭饭的。”辞泣走过去看着那游戏,好奇问道:“这个好玩吗?”

“还行。”仇斯母亲匆忙应了一声,身体跟着游戏画面里的障碍一跳,“仇斯他爸在书房看书呢。”

“对了,他前天又搞到手一套珍藏绝版书,你可以去试试。”仇斯母亲突然小声道。

“真的?”辞泣感兴趣的一笑,随即偏头怪罪仇斯,“怎么没告诉我?舍不得?”

仇斯这才在四人群体里有了点参与感,赶忙摇头,“我这几天在家都没待太久,书房更是没去,没发现。”

“我去看看。”辞泣说完拉着仇斯一块上了楼,趁仇斯妈妈没有回头,大着胆子和仇斯在楼梯上接了个吻。

下一秒,他就被拽离了去往书房的方向,然后半推半就的和仇斯进了电梯。

“要在这?”辞泣靠在电梯反光的钢墙壁上,随手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让仇斯埋首含住了他。

“挑衅?”仇斯闻言就要解自己的腰带,卡进辞泣腿间说道:“也不是不行。”

辞泣抬眼片刻,随即轻飘飘笑了一下,修长手指伸出去,轻轻点了一下旁边的关门键。

电梯门开始无声合拢,银门关闭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辞泣半蹲在仇斯面前,埋首将唇贴在了仇斯劲瘦修长的大腿间。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恰肉肉~

我码完字是真的不爱检查!大家有虫随便捉!
不要客气【轻轻跪下】

15:被口中粗大男茎顶弄到频频作呕/牙齿轻磨口中茎体,嗦吸射精龟头/家用电梯里疯
电梯光亮的银壁上模模糊糊映着两个交叠的人影,人影一蹲一立,站立的男人伸出手臂抚盖着面前人的后脑,一下下轻柔的朝内摁着。

辞泣被口中过于粗大的男茎顶弄的频频作呕,眼尾泛着压抑生理反应而涌起的薄红,轻哼着抬手抗拒着仇斯的靠近。

见他实在含不住了,口里的阴茎才略微退出去一点,辞泣这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将阴茎从嘴里退出来,用手给他抚摸撸动着,唇瓣贴着龟头像吻面前这个男人一样,仔细又温柔的含吻着。

“请帖的事…我今晚回家会解决的。”辞泣垂着眸用牙齿轻轻咬磨着嘴里的茎体,又吸裹住来回吞吐了几下。

“别担心。”辞泣抓住仇斯垂下的手,将他整条手臂抱进了自己怀里。

仇斯眼神暗了一瞬,托着辞泣的手肘想将人扶起来,“够了。”

“不要……”辞泣闷声笑了笑,推拒着仇斯的手,用舌尖挑逗着他下体的敏感,抬眼打量着这人平静无波的神情下隐隐闪过的压抑。

仇斯一直都拿辞泣没有办法,在床上也是。

“这不准弄脏我衣服。”辞泣漂亮的手指在阴茎上圈揉打转,用唇瓣含住马眼嗦吸着,片刻后就看见仇斯面容上浮现出类似缴械投降的无奈感。

辞泣接了满嘴精液,看着面颊微微有些鼓起,他站起身,随手抽出仇斯西装兜里的口袋巾,低头捂住唇将腥黏吐了出去。

仇斯顺其自然的将面前人圈在自己怀抱前,低头碰了碰他湿润的唇瓣。

“我是要在你家吃晚饭的。”辞泣提醒了一句后,熟练的抬起一条腿挂在了仇斯臂弯上,双臂揽住他脖颈。

“嗯,保证让你舒舒坦坦的走。”仇斯倾身压住人,缓慢找寻着这人腿间隐藏的肉缝,顶开后猛地撞了进去。

辞泣嘴角的笑还没勾起来,双腿就一软,只能借着双臂的力气使自己尽力站直,湿软的壁肉在面前人的蹭动下,一下下搅紧着。

“唔……”辞泣仰头咬着仇斯的下巴,跟着这人频率摇晃的腰身不断朝身后冰冷的墙壁上贴蹭,脚跟微微踮起。

“我……”辞泣断续呢喃道:“我怎么一直怀不上。”

“哪有人急着要当母亲的?”仇斯知道这人在着急什么,先安慰了他一句才说道:“我们不需要用这个方法,你也要相信我。”

辞泣颇为郁闷,咬着牙说罗莫里的坏话,“我第一知道人哪怕当了总统也脱离不了混蛋的范畴。”

“不提他。”仇斯如今一听罗莫里这个名字,都厌烦到快ptsd了,但凡这个人比总统的职位再低半级,他都能有办法毙了他。

“嗯…不提不提……”辞泣捧着仇斯的脸,左右各亲了亲。

他和仇斯在做爱时已经很久不用避孕套了,如果说初夜有某种仪式感在里面,非要毫无阻拦的交融,那再这之后的每一晚,就是辞泣心甘情愿了。

一开始,仇斯还时不时准备着避孕套,以向辞泣表达自己尊重伴侣意见的诚心,后来被辞泣一句“多余”骂回去了。

从那以后,仇斯就将每天的避孕套改备成了验孕棒。

不过他们两人应该应了天不遂人愿那句话,一件事物太想要了,反而往往会得不到。

辞泣现在打算将测孕频率拖改成了半月一。

仇斯将辞泣挤贴在电梯角落里,双手托起他的大腿才将人朝后撞,那一点点小阴唇都被粗茎给撑得看不见了。

辞泣手心反贴在墙壁上,将另一条腿也顺着搭在了这人手臂上,整个人像被仇斯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上身松垮的衬衣扣子被尽数解开,辞泣脸颊红润的从仇斯怀里抬起头,衣衫半露的和他对视着,随即辞泣倾身搂住人,主动将吻送了过去。

饱含爱意的吻从辞泣唇角一直滑落到他的肩头、锁骨,在上面辗转啃咬后,最后埋首在了他的胸口。

辞泣瞬间敏感的咬住了唇,想收拢衣襟却又无能为力,放上去的双手转而捧住了仇斯面颊。

片刻后,辞泣胸口传出来被人用力吮吸过的啧啧声,挺立着的乳头开始由粉转红,连周围也染上了湿润的颜色。

与此同时,身下极具侵略性的打桩也没有停止,辞泣双腿从仇斯身体两侧伸出大张,紧致漂亮的肉体被一览无遗。

但凡有一个人在此刻摁下了电梯,他们两个就都完了。

仇斯能感觉到辞泣整个过程是紧张的,倒不是因为这人纵容他到没有底线,仇斯了解辞泣,他如今就是玩心上来了,觉得大不了要死一起死,哪怕真被发现了他也有衣服遮。

辞泣软着腿从仇斯怀里下来,随即转过身倾贴在了电梯墙壁上,撩起衬衫衣摆拉了下仇斯的手。

身后人重新带着火热的温度搂贴了上来,辞泣双臂撑在面前如同镜子的墙壁上,喘息着再接纳仇斯。

辞泣看着面前映出的影影绰绰的轮廓,抬手捏住了仇斯靠过来的下巴,头也不转的凑在仇斯印出的影子上亲了一口。

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带着暖热呼吸的唇印。

仇斯抓着辞泣侧腰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收紧,有些吃醋的伸手扳过来这人的脸,毫无章法的亲吻他。

“嗯……轻…轻点……”辞泣微阖着眼,被这人抓住了顺滑的长发,下巴朝一侧被迫倾仰着。

刚说完,辞泣挺翘的后臀就被这人打了一下。

“……你”辞泣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你动静小点……!”

仇斯离开辞泣的肩头,双手揉捏住了面前饱满漂亮的肉臀,啪啪朝里撞着,俩人交合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辞泣将发热的脸颊贴上冰墙,咬紧唇克制着自己没将手伸下去自慰,任由前端的性器被人操出反应,从腿间挺立着渗出液体。

俩人在这狭小空间里做的酣畅淋漓,身上吻痕都印满了,直到射精时,辞泣才视线朦胧的偏过头,看见了电梯门旁提醒下降的红箭头。

“啊……!”辞泣清醒后被吓到叫了一声,径直起身躲进了身后男人的怀里,不讲理道:我不管……你外套得给我。”

“……”

仇斯意料之中的无奈笑了笑,任由辞泣抓着自己西装衣领往下扒,自己怎么都不动,淡淡取笑道:“现在知道家里还有外人了?”
【作家想说的话:】
要被逮咯。

废物作者:最近有点短小,心思有点飘~

16:“如果他不喜欢,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被糟蹋”/把身体交给自己爱的人就是愚笨吗
“叮”一声,电梯到达一楼的开门提示音响起,仇母正站在电梯门口和阿姨聊着天,不知说到了什么,那张保养得当的脸笑得极灿烂,“仇斯就是看起来凶,实际为人世上一点不通,不然也不能陪着待了两年还……”

仇母边说边走进电梯,视线刚一转就撞上电梯里像根柱子一样站着的儿子,愣了两秒,才说道:“正好,我就是上去叫你们吃饭的,小辞呢,怎么没一起下来?”

“阿姨……”

话音刚落,辞泣就从仇斯身后缓慢冒出个头,然后一点点从仇斯身后移出来,美人还是那个美人,就是脸色有些不正常。

“哦哟,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仇母高兴的说:“我正想去叫你们呢,你们就下来了。”

辞泣一手捂着脖颈,低头笑笑,心里思索着找什么理由再上去,就听仇斯说:“我手机忘在楼上了,你帮我去拿一趟吧。”

“哦哦。”辞泣闻言点头,用手从后面推了推仇斯后腰,示意他快出去。

仇斯面无表情的走出去,替辞泣摁了回门键。

电梯门一关,仇母莫名多看了仇斯一眼,转身说道:“今天阿姨做了小辞最爱吃的菜。”

“辣椒炒肉?”仇斯自然而然接上了话,随即又收到了自己母亲一个极其复杂怀疑的眼神。

“?”

“知道的挺多。”仇母随口嗔笑了他一句。

“您不也知道。”仇斯反驳。

“是啊……你爸都能记住了。”仇母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等仇斯将头转过来之后,才将后半句补上,“所以小辞什么时候才能成咱家儿媳妇?”

“……”

仇斯眼神一顿,刚想开口回话,不知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转移话题道:“现在人都喜欢晚婚晚育,我爸呢?”

“刚下来,坐餐厅呢。”仇母见状没再多问,只朝餐厅方向抬了抬下巴。

辞泣上楼后收拾的也快,等再出来,脖颈上的吻痕已经被巧妙的遮住了。

吃饭的时候,辞泣都快被看的将脸埋进饭碗里了,只拿出来手机装回消息,然后给仇斯打字——

你觉不觉得阿姨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

仇斯抿唇不语,看向他母亲,他喜欢辞泣这么久,怎么早没发现晚没发现,偏偏今天把这个话题挑起来了。

等吃完饭,仇斯帮忙收拾餐桌时,仇母才小声说道:“我看辞泣好像和罗总统扯上关系了,他们数值……?”

“嗯。”仇斯低低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仇母一叹气,“小辞平日里也没见和他认识,怎么就突然传出和他快订婚了。”

“这件事你怎么想?”仇母又问。

仇斯看向跟着他父亲去楼上书房挑书的辞泣,只闷闷说道:“我不会让他嫁的。”

“那你倒是有本事才好啊。”仇母说道:“那可是总统,你爸如今也一把年纪的了,你要不……”

“你是说,让我去确定辞泣喜不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那他哪怕压力再大也不会再答应别人了。”仇斯彻底收了神色,转头说道:“妈,我不傻。”

“你无非也是想空手套白狼,觉得让辞泣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就可以了,能成最好,反正你也喜欢他,如果不成,也不会连累到我们。”仇斯又一字一句说道:“我永远不会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喜欢罗莫里,那我此刻不会再对他表明自己心里任何一句情意来打扰他,如果他不喜欢,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被人糟蹋。”仇斯说完后,辞泣正好抱着两本书兴致勃勃的下来,见到他后抬着下巴冲他扬了扬。

仇斯回以一笑,淡淡补上最后一句:“我不会连累父亲,您多虑了。”

然后就跑上楼去接辞泣了。

留下仇母一个人在原地欲言又止,她也不是说要利用辞泣嘛,她替自己儿子着急出招还有错了?

辞泣见人一来,就下意识抬下巴想亲他,最后及时止住了,炫耀道:“伯父说送我了。”

“嗯,等以后有好的我再拍下来给你。”

辞泣今晚打算回家,仇斯就再担任起了他的司机角色。

临回去时,辞泣当着不远他父亲探究的目光,报复性在仇斯唇上吻了一下,淡淡道:“晚安。”

“你最近还知道回家。”辞父脸色很差。

“回哪边的家不是家?”辞泣站在门口和他父亲对质,一语双关道:“正好,父亲,我也有话和您说。”

“婚退不了了。”辞父与其说是强势,更多的不如说是不满自己儿子的反抗,“莫里给咱家的婚礼……没法拒绝。”

“任何事物都可以被等价换为金钱,您如果执意如此,那就让他把账单交给我,我来还给他。”辞泣脸色一冷,语气依旧同往常一般未变。

辞父倒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语重心长说道:“仇斯不是你的良配。”

“您是能洞悉未来吗?”辞泣不为所动的反驳回去。

“……”

辞父被接连反驳,面子有些下不去,呵斥道:“你知道什么?!仇家早年混道走私过军火,如今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它过去了,以后呢?”

“你要真嫁到他家,难保罗莫里不会因为失面子出手给仇家一个下马威,若搞狠了,连你都能被套上家属身份跟着他们全家进牢。”辞父提醒道。

辞泣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眼,淡淡“哦”了一声,“可我不嫁给仇斯和我要嫁给罗莫里之间没有任何冲突,你因为不让我嫁仇斯就让我嫁罗莫里,不可笑吗?”

“如果把仇斯排除在外,那罗莫里就是爸爸能给你找的最好的托付。”辞父回道。

“我喜欢的才是最好的。”辞泣雷打不动,说完便抬脚进了屋,掏出手机打算和仇斯发个信息。

“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了吧?”辞父突然出声。

辞泣闻言连手指都没顿,“您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说的不只是口头上的在一起。”辞父纠正道。

辞泣这时候才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父亲身上,许久后才说出了一个“是。”

“我一直以为你很清醒。”辞父不掩失望的说。

“把身体交给自己爱的人就是愚笨吗。”辞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把自身的资本浪费才是愚笨。”辞父回道。

“不,我赚到了仇斯加倍的爱。”辞泣这时候笑了,笑得挑衅,眼底又带着些哀伤。

“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去做膜孔修复也好,去和罗莫里坦诚也罢,五日后的订婚典礼你要到场。”辞父说完转身出了门。

辞泣脸上笑意渐渐淡化,到最后接近于无,连仇斯频频跳出的消息气泡都不能再让他开心分毫。

这是要赶鸭子上架,他如果不去,如此盛大的典礼顷刻就会沦为整个星球争相发布的笑柄,到时候罗莫里站在弱者姿态一发声,他辞家还有名声可言吗。

可如果他去了……

辞泣低头发消息问:

-“罗莫里妻子那件事,有消息了吗?”

球球:

-“有马脚,不过那家人在司机出事以后,搬离了首城,我得去一趟。”

辞泣抿了下唇:

-“你什么时候去?”

球球:

-“越快越好,明天等事情交接完,后天我就出发。”

辞泣放下手机沉思半晌,最后才拿起手机回了一句话:

-“那我等你。”
【作家想说的话:】
震惊!某商业大佬在自己爱人那里叫小球球!

唉,转折点到了。

17:你怀孕了/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连动一下手指都会触到理智崩塌的最后一
五日后,辞家庄园门口停满了严谨、肃穆的礼车车队,车牌在阳光下一溜烟的闪着规律的冷冷磷光,二十辆限量车型从车色到车前挂饰标准的一丝不差。

辞泣站在三楼窗前朝外多看一眼,都被恶心的直作呕。

他看到那一辆辆昂贵的车型,都是今日在这场盛大喧嚣下仪式的帮凶。

罗莫里懂得拿捏人心,在这种场面下他表达的越用心,就越能占据他的主导地位。

辞泣面无表情的看着礼仪人员将礼服送上来,他父亲也随之跟来,脸上端着恰到好的慈祥微笑。

辞泣只是伸出手,便有人主动上前替他解扣换衣,这场备受关注的联姻已经激不起辞泣的半点情绪,包括愤怒。

他临出门前随手拿起礼服配备的腕表,扫了一眼,便重新扔给她们,“我不戴墨晶盘。”

礼仪人员们面面相觑,最后将求助的视线放到辞父身上。

辞泣这套白色礼服颜色过于单调,配上墨晶这种截然相反的色系点缀一下是最搭的,而且……总统也戴的同款伴表,没办法随意更换款式。

辞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不能再逼了,只好说道:“那就不戴了。”

辞泣嘴角泛起些嘲讽,侧头看了他父亲一眼,像是看透他在想什么似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在典礼上,连路线都要与仪式感牵扯上关系,他不能走省事的电梯,得绕楼梯下到一楼。

刚走到楼道口,他就看见了站在几阶楼梯下正朝前迎过来的罗莫里。

辞泣淡淡瞥了他一眼,目不转睛的走下去,无视了罗莫里伸过来的手,“没有用的废规矩就省省吧,我出面这场典礼不是想和你缔结婚约的。”

“是吗。”罗莫里低头笑了笑,看似绅士的伸出手想将辞泣搂到他身侧,实则用的力气极大。

辞泣幅度极小的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眼底的那点厌恶才终于露出些端倪,他朝前躲了半步,将头转回去走下楼梯,“不要碰我。”

辞泣径直走到车队中央那辆颜色最特别的车前,如同自己一人出门吃个早饭似的随意。

典礼场地设在海央,那是一人工建造的岛屿,只能通过游轮或直升机派送才能抵达,没有修建长桥。

宾客似乎都对这座岛屿的华丽感到稀奇,观赏了很久才接连入座。

辞泣粗略扫一眼就知道这座岛屿的方方面面,包括一棵树、一片草地都被人仔仔细细的修葺过,看似装点平常,但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成本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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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星球高层人员,铺张是忌讳,只能将想法隐在这些细节里。

订婚礼中有个程序是新人倒酒塔,辞泣肉眼可见的敷衍,随手撑了两根手指在瓶底,让罗莫里拿着,就算倒了。

底下的人脸上依旧摆着或真或假的祝福笑意,或许都是假的吧,毕竟都不是瞎子。

辞泣将视线投向远方清晰又朦胧的海岸线,如果运气足够好,那他和仇斯此刻应该站在同一片海面上。

他快回来了吧。

想着想着,辞泣面上就带着点笑,身后的牧师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感觉到有阵压迫般的气息笼罩过来,他的侧脸被人蹭了一下。

辞泣强忍着偏了下头,松开酒瓶,随意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酒杯走上了台,罗莫里也跟着走过来。

这时候,牧师开始念订婚词。

“请问我们敬爱的莫里总统,您已经想好与我身旁这位Omega缔结下一生约定了吗?”

“是的。”

“那请问……这位辞先生,您……”

“还没。”

辞泣懒洋洋的打断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澄黄的酒液,刚想开口澄清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辞泣偏头看过去,发现罗莫里正接过手机。

随即他面色沉重的抬了下眼,又偏头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

辞泣也跟着他的视线重复看过去,猝不及防和仇斯的母亲对视上了,随即匆忙移开视线。

仇母想到前几日自己儿子对她说的话,心里升起些恻隐之心,话刚到嘴边,就听见台上的罗莫里说道:“虽然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但作为星球的引导人也作为……仇家多年的合作好友,我觉得我还是需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你们。”

“由首城往来锦非城的一艘大型游轮在今日发生了严重的沉船事故……”

辞泣心跳瞬间剧烈起来,他集中精神一字一句的在听罗莫里接下来说的话,锦非城……锦非城在哪里?

等罗莫里唇瓣闭合,辞泣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他已经将话说完了,但他耳边似乎很吵,吵到什么都听不到,让他不得已伸出手攥着罗莫里的手臂问了一句:“你……你后面说了什么?”

“我知道仇斯是你多年的朋友,但意外谁也预判不了,所以还是……节哀。”罗莫里如此说道。

辞泣面前却难掩暴躁,甚至推了罗莫里一把,用力闭了闭眼,却还是听不见这人开口说了什么,踉跄着捂住了眼。

“你怎么了?”罗莫里率先察觉到不对,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岛边走,喊道:“派人过来!去医院!”

辞泣耳边的哭声杂乱渐渐远去,眼皮也越来越重,想再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被刺眼的光线吵醒时,辞泣第一反应是不想睁眼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很累,连动一下手指都仿佛会触到脑中理智崩塌的最后那条线。

胸口也堵塞到发痛,仿佛一哭就会缺氧,所以生理也在一直提醒他压抑悲伤。

他抬了下眼,看见了身侧医生的宽大白褂,随即又颤了下眼睫,移开了视线。

“能听到吗?”医生弯腰,语气柔和的问了他一句。

辞泣却面露疑惑,但他因为不想说话,并没有为自己的异常做任何反应。

安静中,有人攥紧了他的手,他又偏头去看,看清后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

“你听我说辞泣,你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点一下头。”罗莫里神色是很难得的认真。

辞泣先用视线示意他将手放开,等他的左手自由了,辞泣还犹豫着缓慢点了点头,又沙哑道:“声音很小……”

“声音很小是什么意思?”罗莫里追问他。

辞泣烦躁的偏了下头,只说道:“仇斯……”

罗莫里闻言便不再出声了。

辞泣顿了两秒,克制着自己的声线问他,但尾音还是颤到发抖,“仇斯……在那艘游轮上?”

罗莫里没有反应,便是默认了。

辞泣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从病床上坐起来,无视医生的提醒,用输液的那只手攥紧床单,哪怕是残疾……残疾了也行,他活着就好。

但罗莫里依旧用一种让他节哀般的眼神看向他,辞泣才彻底发了狂。

辞泣插着针的手背直接带倒了输液架,随手抄过不知道是什么硬物砸向罗莫里,嗓音哑到撕裂,“是不是你干的!为什么他会在今天出事!”

医生走过来摁住辞泣,被辞泣在挣扎间咬住了手臂。

如果罗恪此时在场,大概会觉得这个场面与前两日的他何其相似。

医生制不住辞泣,只能匆匆摁了传呼器,喊了一句:“配镇定剂来!”

“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医生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桎梏着,让他背对着罗莫里,最后及时说了一句:“你怀孕了!”

辞泣在那一瞬间似乎被自己手背上淋漓的鲜血刺激到了,怔忡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看向医生,“谁的?”

这句不过脑子的话猛地将医生给问住了。

问完之后,辞泣也觉得自己是疯了,能是谁的,还能是谁的。

医生这时候说道:“如果你有确定父亲的DNA毛发……”

“不……不用了,不用了。”辞泣喘息一声,穿着宽大的病服跌在了床上,衬得他面目越发苍白可怕。

护士拿着镇定剂急忙跑过来,被医生悄悄使了个眼神,示意不需要了。

罗莫里这时候也想过来,也被医生一个眼神挡住了。

等病房里的人都退出去后,辞泣才自虐般紧咬着唇,等将唇瓣咬到渗红,他才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瘦削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辞泣蜷膝,将脸埋进臂弯里,哭声压抑又撕裂,像是要把整个心脏哭出来。

都怪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仇斯一辈子也不会去什么锦非城。
【作家想说的话:】
仇斯:掉线中……

今天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骂罗莫里。

小改了一下,订婚距离改成五日后哈

18:解开衣扣用母乳喂养/那就让他看着他的Omega是怎么被别的男人操到发情的/
北商大学是首城排名第一的学府,拥有着整个国家最高端、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辞泣今年在这里完成他最后的博士学业,随后就被聘为了国家研究院的专业人员。

这里的人群集聪慧、努力、天才为一体,使原本孤独耀眼的钻石汇聚成天空中璀璨的星。

辞泣掐着点完成了手上的最后一段生物激素的数据运算,开始收尾下班。

“你真是个魔鬼。”站在他身后的一位金发碧眼男不满道。

“怎么?看我下班心里不平衡?”辞泣推了下鼻梁上的银丝镜框,淡淡道:“你也可以现在走。”

“我可不在意早走的这点时间。”柏西耸肩,他是想不通这人是怎么做到无论每天工作量有多少都能准时收尾下班的,仿佛多一点也不付出,多一秒也不多待。

没有科技热情的家伙。

“那你加油。”辞泣径直朝门口走去。

柏西潇洒一笑,“对了,你老公好像又来接你了。”

辞泣闻言朝楼下侧了点目光,果然看见大门前有辆熟悉的车型。

“我很崇拜他,要不……看在同事的份上,帮我要一份你枕边人的签名?”柏西也朝楼下看着。

辞泣嘴角勾起近乎凉薄的弧度,“别瞎说,形婚而已,他喜欢女Omega。”

“?”

“……”

柏西像听到什么要被灭口的秘密一般,瞬间转过身嘟囔:“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等他再回过神,辞泣已经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你来做什么?”辞泣站在夕阳柔和的光线下,面无表情的和面前人对视着。

罗莫里看见辞泣后,先笑了一下,才下车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接你和小恪去吃个饭。”

辞泣视线一转,果然看见了坐在后座上一脸不耐烦的罗恪。

罗恪不轻不重的启了下唇,辞泣却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闭嘴,不想叫不需要叫,我女儿呢?”

“保姆在家里照顾她。”罗莫里想到那个孩子,嘴角的笑顿了顿。

按理说,那个孩子作为仇斯的女儿,辞泣不可能不爱她,但辞泣在生下那孩子后,几乎都没休息够一个月,就重新回到了研究院,如今说在意又不像在意,要说不在意,也不可能。

罗莫里能明显感觉到,如果他动了那个孩子,辞泣会被激怒到什么程度。

这种时不时给他希望又在关键时刻用仇斯的种膈应他一下的情况,让人厌烦。

辞泣对此心知肚明,却又不以为意,“那我回家陪她,你陪罗恪出去吃饭吧。”

“罗恪,你觉得呢?”罗莫里在辞泣转过身后,周身的低气压彻底流露了出来。

“……”

罗恪原来也很敬重自己这个父亲,哪怕他母亲在父亲这里根本上不了台面,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很伟大,也很看重自己,但现在……他渐渐有些怕他了。

不是犯错被教育时的忐忑,那感觉像是从心底泛上来的恐惧。

他说道:“陪……陪母亲回家吃饭也行。”

辞泣对上罗莫里的眼神,片刻后径直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前,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辞泣在进入家门的一瞬间就听见客厅满是孩子的哭声,蹙眉走进去喊了几声保姆,见没人回应,轻轻啧了一声,自己走过去将孩子从摇摇器里抱出来了。

“球球?”辞泣低头贴了下自己女儿的额头,见没有发热症状才微微松了口气,抱着她转过身,边哄边朝楼上走去。

等上到二楼的时候,辞泣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侧头道:“那个保姆如果没什么用就辞了吧。”

以那个保姆的月工资来说,她不可能在看孩子时疏忽到这种程度,保姆对孩子的重视就是家长对孩子的在意程度,他既然单方面嘱咐没有用,那这里一定也有罗莫里的默许因素。

罗莫里点头笑笑,“行,那我再吩咐人找个更负责的。”

辞泣拍了拍怀里的孩子,闻言再没有说什么,进到卧室里给她松了松裹着的小毯子,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女儿软软的小唇瓣。

球球如今也不过几个月,体力有限,哭到现在已经哭累了,眨着湿漉漉的小眼全神贯注盯着辞泣看,像是在认人。

辞泣站起身,重新给她换了个尿不湿。

换好之后,她似乎也不知道哭了,陪辞泣躺在床上左右摇晃着眼珠,下意识张嘴吃着手,还看着辞泣咯咯笑了一下。

“饿了?”辞泣从床柜上随手抽出本书,一回头就见到球球一个劲吃手,只能将书重新放回去。

辞泣在房间里没看到奶粉,犹豫片刻还是将球球从床上抱起来,一手解开了自己身前的衣扣,垂下头将衣领褪到了肩头。

男Omega其实很少有用母乳喂养的,因为男Omega哪怕怀了孕,体内雌性激素也少,胸部不可能胀成女Omega那样,有没有母乳都要另说。

辞泣也不知道算不算幸运的,胸部和乳汁都属于要说完全没有但也有一点的类型,仿佛救急留用的一般。

球球平日里裹奶嘴裹惯了,一凑到辞泣的乳头就下意识闭眼张嘴,抬起头追着含了过去。

吃着吃着,怀里的小崽子就没动静了,一手搭在辞泣胸口上,两眼一闭睡得极安稳。

辞泣拢好衣襟,将她重新放在床边的婴儿床里,低头系着扣子。

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窗边梳妆台前,倾身在桌后翻翻找找,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看见了镜子后面打钉留下的一个孔洞,伸手一摸,在里面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玉雕石。

玉石整体圆圆滚滚的,上面用极细的笔雕工艺刻着没有规律、看不明白的条纹。

辞泣顿了一下,随即拉开其中一个带锁的盒子,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一打开,里面赫然都是与面前这个大小一模一样的小玉珠。

礼盒下面还垫着一张纸条,辞泣将它重新拿出来,上面写着几个毫无规律的字——

安、遥、念、岸、怀、见、君。

再加上他手上这个字,合起来是‘念怀海岸,遥见君安。’

海……

辞泣呼出一口气,攥紧了指尖那颗在他一生中烙印最的那个字,半晌后,放在唇边蹭吻,动作像虔诚的祭奠,眼里的那汪死水却被某种隐晦的期待搅得翻涌起来。

这个玉珠是他两月前便开始陆续收到的了,一开始两颗玉珠的时间间隔是半月,送了两颗后,间隔逐渐缩短,到最后甚至每天都有。

如今拼凑出这句完整的寄语,辞泣仿佛突然能透过这个举动看到对面人那一日日加重的急切和毛躁感。

辞泣克制的抿了下唇,最终还是将那个小玉珠仔细放回了礼盒里,他一边在心里拨正自己理智的时针,一边又控制不住的让时针自转,最终指向那个逸着暖香的酒店清晨。

辞泣将脸埋进掌心,回头看着躺在婴儿床里安睡的幼儿,仿佛在这个小小的身体上,承挂着他对这世间全部的牵挂。

仇斯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他的女儿也还没长大……

辞泣回到床边,卧室门应声而开。

“做什么?”辞泣偏头看他。

罗莫里走进来,坐在辞泣身侧,颇无奈的指了指他的后颈,“你不用对我这么忌惮。”

辞泣这才想起来,他和罗莫里刚开始约定过每半月进行一短期标记,疏解双方的精神压力。

两个数值既高且相配的成年AO朝夕相的生活在一起,难免会出什么摩擦,常言道,堵不如疏,与其一昧的抗拒压抑,最后破罐子破摔,不如放点身段先求个和。

于是,辞泣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转过去背对着罗莫里,低头将后颈的发丝抓到前面,侧头示意他过来。

罗莫里眼神暗了暗,跨步走过去,一手从后面勾住了辞泣的腰,俯身吻在了他雪白纤细的后颈上。

“……我不接受除了标记以外的亲密举动。”辞泣躲了一下,说道。

罗莫里瞬间加重了啃咬腺体的力度,辞泣低低的哼了一声,漂亮的指节扣在床柜前,几度用力到发白。

罗莫里这在标记时并不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他趁辞泣被信息素的强势占据视线时,一只手顺势摸进了辞泣衣摆,然后在那截细软的腰线来回抚摸。

“你干什么?”辞泣蹙了下眉,抗拒着躲开了罗莫里的拥抱,腰身一侧,倒在了身后大床上。

罗莫里冷静片刻,尽力轻柔的欺压上去,随即抬手束住了辞泣的两条手臂。

“我们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罗莫里意有所指道。

辞泣挣脱桎梏,推了罗莫里一把,“结婚?你怎么有脸说我们那天是结婚?”

“不然呢?我们不是亲手摁的婚贴?”罗莫里一把拉过来辞泣。

辞泣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勃然大怒道:“那是场欢庆的葬礼!”

“谁在嫁给你?我是殉我自己的亡夫。”辞泣和罗莫里近在咫尺道。

“好啊……”罗莫里一把抓住辞泣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扯起来,“既然他是你的亡夫,那就让他在天上好好看着。”

罗莫里从后面俯身凑到辞泣耳边说道:“看着他的Omega是怎么再被别的男人操到发情的。”

说完,罗莫里用力一把撕开了辞泣颈后的衣料,埋首进去,搂住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辞泣挣扎间一脚踢到了床边的婴儿床上,原来睡着的球球被受惊吵醒,顿时啊啊大哭起来。

房间里一时乱的不可开交。

直到一记重器敲击头骨的“dang”声响起,房间里的嘈杂声才突然一瞬间被平复下来。

“……”
【作家想说的话:】
“dang~~”

“叮咚,您的……”

19:口含伞冠舔舐精液裹吸吞含/孩子睡着才有空给她生弟弟妹妹/你是不是出轨了/不
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响起,房间里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婴儿哭声,不多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攥住他肩膀,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房间里更静了。

辞泣只是略微动了下鼻尖,眼泪就随之掉了下来,滴落到床单上时还泛着些许温热。

那双手臂似乎察觉到身前人的难过,将他越发收紧抱住了。

辞泣垂着眼睑侧过头,看都没看来人一眼,仰起下巴直接吻住了他。

桎梏着他胸膛的手心更粗糙了些,用力揉搓他胸口时总会带起一丝过电般的酥软。

“珠子是你放的?”辞泣在转过头时,眼底的朦胧水雾便凝成实质落下去了,再一看,只剩一层不起眼的薄红氤氲。

“嗯……”

辞泣沉默片刻,突然自嘲一笑,问道:“仇斯,看到我为你的死讯要死要活,什么感受?”

一问完,仇斯周身的气压就瞬间压抑到了让人足以窒息的程度。

仇斯盯着辞泣的眼睛,神情有些惶然无措,胸口像被人用一块大石压住了。

“我……我查到罗莫里的犯罪行为了,我可以……”仇斯只能笨拙得用自己的收获来解释给辞泣听,但还没有说一句就被打断了。

“所以呢?”辞泣朝外轻轻推开仇斯,低头斯条慢理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上衣,又侧目看了罗莫里一眼,说道:“我丈夫没事吧?”

仇斯在听见那声丈夫后,瞬间攥紧了拳,连眼眶都涩得发红。

辞泣不止是光说,说完还亲自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罗莫里的后脑,刚上手,仇斯就走过来径直把他的手给拿开了。

不说不问,憋着委屈憋成了一只蔫头耷脑的大狗。

“我如今并不喜欢小孩子气的人。”辞泣又将手搭上去,思考着要不要给这人叫个救护车。

仇斯这下彻底憋不住了,闷头站起来就要朝外走。

“我干儿子在下面呢。”辞泣顺手拿出手机。

“……”仇斯又转过身,打算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原路返回。

“站住!”辞泣几步走过去,不知是不是被气笑了,倚着窗台靠近问道:“不是说好爱我的吗?不是说哪怕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爱我的吗?”

“嗯。”仇斯这一声回答的倒很坚定。

辞泣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你先需要我,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爱你。”仇斯说道。

辞泣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仇斯面上,点头道:“嗯,我需要你。”

仇斯静了两秒,倏地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些怀疑和期冀,迎着阳光看起来亮闪闪的。

“这一年多经历了什么好事,看起来返老还童了。”辞泣语气淡淡。

仇斯侧身抱住他,“没,就两件。”

“嗯?”辞泣抿紧双唇。

“一件见到你,一件能娶你。”仇斯这才终于不克制的露出了见到辞泣后的第二个笑。

辞泣抿紧的唇角放松,抬手回抱住了他,“是吗,不嫌弃自己娶个二婚?”

“说什么呢……”仇斯又将辞泣朝怀里揣了揣,小声嘟囔道:“不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情况需要。”

如果让罗莫里知道他没死,这人还怎么能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辞泣轻哼一声,安静的让他抱了抱,随即才想起什么,拉着仇斯的手去到床边,献宝似的将婴儿床里早已不哭的小婴儿抱出来,“你看。”

见仇斯反应不太大,辞泣又问了一遍,“可爱吗?”

“可爱。”仇斯看着这个柔软的小生命,一时竟生出了不敢去触碰它的念头,“你生的吗?”

辞泣被这个问题问的脸色不太自然,“嗯……是女儿。”

仇斯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这个小生命的脸蛋。

小球球似乎被戳愣了一下,好奇的抬头乱看,甚至还要伸出手去抓仇斯。

辞泣索性将小球球抱给他了,“感情吧,她还不认识你。”

于是,仇斯就以一个十分僵硬别扭的姿势抱了小球球半天,直到小球球不满的乱哼哼,无聊得快哭了,仇斯才动了动。

辞泣看着昏倒在床上的罗莫里,随手给他盖了个被子,带着仇斯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罗家的客房虽然比不上主卧一类的装潢,但总得来说,也算面面俱到。

辞泣已经换好衣服了,甚至洗了个澡,出来后靠在大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仇斯身上蹭自己光裸的脚,仿佛这人得体的西装是他的擦脚布。

女儿躺在他们中间,已经被仇斯给拍睡着了,睡着时还慢悠悠的吧唧嘴。

仇斯抓起辞泣的脚踝,在上面轻轻吻了吻,一个流畅的翻身,便和辞泣上下叠压在了一起。

“人家都说,有了孩子以后只能趁孩子睡着才有空给她生弟弟妹妹。”辞泣轻声说了一句,轻笑着解开了仇斯的西服外套,仰头和他吻在了一起。

两人毕竟一年多没有恩爱过了,辞泣主动归主动,但生涩感还是有的,咬着嘴唇放松了半天才算让仇斯彻底进来。

“你现在在法律意义上是别人的妻子。”仇斯突然想到。

“是啊,所以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辞泣有些难受的绷紧脚趾,脚面踩在床垫上断断续续喘息着,“别废话了,你现在还想拔出去?”

“不太想。”仇斯权衡了一下,摁住了辞泣陷在被子里的腰。

辞泣攥着仇斯摁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腕,随着轻晃的动作闷声呻吟了起来。

辞泣两截分开的大腿白得像藕,无力又磨人的缠勾住了仇斯的后腰,被操得再狠也只是紧紧收拢一下,再脱力的滑下去。

交合间,仇斯看见了辞泣小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用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

“已经轻很多了……”辞泣被撑开的阴唇甬道一下下夹紧着捅进体内的肉棍,轻喘着咬住了自己堵在嘴边的手指。

仇斯似乎比起前年,个子和体重又朝上窜了一点,连带着腿间那根肉茎都粗大了起来,捅进来的时候又撑又胀,摁着他的敏感点才撞。

“你…你记得挺清楚……”辞泣阖着眼,手指紧紧攀着身上人的肩头后颈,喘得一声比一声媚人。

做着做着,辞泣渐渐将双腿抬起来,高高挂在了仇斯肩膀上。

阴道因为双腿的并拢而收紧,包裹的仇斯越发舒爽,顶得身下人小腹一鼓一鼓的。

两人用面对面的姿势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回,仇斯便开始不老实。

辞泣察觉到蹭在自己嘴边,带着些栗子香味道的龟头茎体,抬头看了仇斯一眼,缓缓启唇舔了舔上面的液体,将伞冠吞含进了自己口中。

辞泣用极轻的力度轻轻硌着塞进口腔里的茎体,随即又收拢嘴唇裹吸,朝口腔吞吐着。

葱白的手指抚摸着阴茎下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十分冷淡的颜色却做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挑逗。

将茎体退出口中后,他紧紧攀住仇斯后颈,贴在他身前轻蹭着,脸颊埋进仇斯颈间。

很快,仇斯就发现了辞泣第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如今的辞泣似乎十分抗拒后入,一转过身看不见仇斯,就会下意识侧头一直看着他。

仇斯有些心疼的把人重新抱回来,依旧用面对面的方式爱抚着辞泣,放松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辞泣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这人从刚刚开始,一举一动表现出的都是理智、清醒,辞泣一边克制不住的用动作讨好仇斯,一边又想推拒他。

“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仇斯紧紧抱住人,也不管这件事说出来后惊喜的成分会不会大大降低,他现在急需要用行动安抚辞泣。

“真的?”辞泣一顿,犹豫的抬头看他。

“嗯,上的订婚戒指还没让你戴上,这一性戴个全。”仇斯笑着亲了亲辞泣微张的唇瓣。

辞泣眼里又泛起忧愁,“可我……我离不了婚。”

“能离的。”仇斯安抚他,“你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离开罗家。”

辞泣连个磕绊都没法,直接点点头。

“那好,你最近几天只需要正常上班休息,安心等我来接你就好。”仇斯说话时的声音又低又柔,仿佛像小时候妈妈讲圣诞老人时那种带有爱恋和催眠作用的口吻。

辞泣被哄着有些困,但迟迟不肯闭眼。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昵,我现在先陪你睡一会?”仇斯将辞泣拉到自己身侧,扶着他的肩膀陪他躺下了。

片刻后又将小球球抱到两人中间,像抱来一个陪睡的毛绒小熊,让辞泣伸手搭在上面睡了。

辞泣是被12的警报声给吵醒的,他醒来时就听见门外有人在用力敲他的门,辞泣难得在罗家睡得沉,睁开眼时还缓了很久。

辞泣捂着自己女儿的耳朵,等外面人似乎因为敲累了,声音渐小后,才小心翼翼的起床,走过去打开门。

罗恪站在门外,一脸复杂又带怒的看着他,一见他出来,便直白道:“你是不是出轨了?”

“……”

“你说什么?”辞泣睡懵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吃你那一套!”罗恪正色道。

这还是他一个小时前上楼路过这间客房发现的,他一开始听着里面传出隐隐绰绰的喘息声,还以为是他父亲真和辞泣搞上了,还情不自禁从客房搞了起来。

直到他刚刚想去楼上主卧拿点东西,才发现他晕死在床上的父亲。

甚至连12都是他叫的。

“哦?”辞泣下意识反问了一声,这是辞泣思考时的习惯,他其实并没有听懂罗恪那句话的意思。

辞泣思考时顺手从睡袍兜里一摸,摸出来一样黑漆漆又冰凉凉的东西。

罗恪见了脸色大变。

“你想干什么?!”

“哦……”辞泣拖着长音应了一声,面容突然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笑,又将枪慢吞吞的塞回自己口袋里,“不干什么,这是给我女儿买的玩具。”

罗恪诧异的眼神上明显写着,谁给不到半岁的小女孩买手枪玩?

似乎是看懂了罗恪眼里的疑问,辞泣又说:“毕竟我女儿是个Alpha嘛,娃娃要从小抓起。”

“……”

话题不知不觉就被辞泣带偏到了两里地。

“行了。”罗恪不得不将话题拉回来,然后又睨了一眼辞泣的手,“我来只是想说,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辞泣不知是猜到了原由还是根本不在乎,反正是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多谢。”

“……”

刚才不是还不承认来着?

等罗恪走后,辞泣转身抬起手,果然看见在自己右手无名指位置,套着一款做旧的银色碎钻的戒指。

他并没有在品牌里见过这个款式,是古饰还是仇斯自己做的?

辞泣心情极好的晃悠到自己女儿身边,见她已经睁开眼自己玩了,便俯身凑到她额头上亲了她一下,自顾自呢喃道:“爸爸回来了。”

之后几天,辞泣果然听仇斯的,正常上班下班,日常流程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褪了一层死气,鲜活了不少。

甚至还有心情推着婴儿车去逛商场和小众轻奢店。

辞泣专门给自己女儿买了个白金制作的逗逗棒,蹲在她面前逗了她几下,中途才莫名反应过来,“这不是逗猫的?”

他还敏锐的发现周围店员在捂嘴低笑。

最后辞泣还是买了,这玩意回家当个铃铛也挺好听。

上那件事,辞泣在罗莫里从医院醒来时,主动解释了是自己情急之下摸过东西砸的,并且第一时间给他叫了救护车,并加有罗恪作证。

罗莫里信了,并且觉得那日是他太唐突,后来也确实和辞泣和平相了几日。

变故是发生在他买逗逗棒的一个星期后,辞泣偶然路过书房,听见罗莫里莫名在书房里砸东西。

再此之后还经常性的躲着和人通话,字里行间的用词也不是很礼貌,甚至称得上暴躁。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三月之久,等过初秋,他收到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作家想说的话:】
辞泣:爸爸去哪了?
娃娃:爸爸回来了!

昨天忘了请假!这是补的昨天的【轻轻跪下】

晚上可能还有一章。
(快完结了,能看出来叭?)

2:浴室捆绑手腕双腿做爱/在看到辞泣时,那双眼睛仿佛就是天生的情眼/抓紧生弟
辞泣在从罗家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还挺不可思议的,他在过去快两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和罗莫里商量过多少和离,都被他果断拒绝。

正妻的地位是很难动摇的,甚至是不可动摇,这在脱离一夫一妻制度的帕尔星球几乎是共识,这也是为什么罗恪一听说辞泣成了正妻后,会那么生气。

因为他一旦成正妻,排挤的不止是罗恪的母亲,他的孩子还会排挤到罗恪。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辞泣回头看了眼这座他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庄园别墅,侧头对自己女儿说道:“我们要去见爸爸了。”

“嗯……嗯!”小球球也快将近一岁了,在语言方面的天赋还是可以的,会的词挺多。

小球球啃着手指犹豫道:“我…我……还没…叔叔……拜拜。”

“你要去和他再见?”辞泣诧异了一下。

小球球点头。

辞泣将她放在地上,“那我看着你,你再去说一句吧。”

于是,小球球就亦步亦趋的重新走回了别墅大门,几还险些摔倒。

辞泣站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踩上别墅前的雕像阶梯时,看见了远大门前极嚣张的停着辆蓝色跑车,他对着那个方位挥了挥手。

收回视线后,他看见小球球已经出来了,是被罗莫里抱出来的。

辞泣走过去,伸手想接小球球,看见小球球那犹犹豫豫的模样还有些想笑,他知道自己女儿这是初在理解离别,毕竟朝夕相看了两年,不舍是正常的。

“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辞泣和罗莫里说道。

“我相信你。”罗莫里朝园里望了一眼,那一片日及还是他在辞父那里打听到辞泣的喜好,专门栽种下的。

辞泣笑了笑算做最后的告别,抱着球球转身离开了。

走到庄园门口,仇斯已经迫不及待的从车里下来了。

“等很久了吗?”辞泣说完这句话,就被仇斯偷袭了嘴唇。

“巴不得等着。”仇斯习惯性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辞泣坐进去后,仇斯就把车子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然后抱过去小球球陪她玩。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仇斯让小球球坐在他大腿上,捏着她的小手问她。

“球……球球。”小球球嘟囔道。

辞泣接触到仇斯的眼神,无辜的耸肩,“没错啊,她是姓仇。”

“……?”

“!!!”

“姓仇??”仇斯一愣,猛地低头看着这个女娃娃,“我的??”

辞泣也没想到仇斯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他孩子,面露无奈,“不然呢?和你不像吗?”

“不…不像……吗”球球盯着自己母亲,一板一眼的学舌道。

“……”

“不说看不出来,一说是有点像。”仇斯也盯着球球看,“她到底叫什么?”

“仇湫。”辞泣拿出手机,专门给他打出这两个字。

对上仇斯堪称‘你敷衍我孩子’的眼神后,辞泣没忍住低头一笑,“你的姓太难取了啊,女孩子叫叠叠词多可爱。”

“可爱!”仇湫从小就很喜欢盯着辞泣模仿,这模仿完还给了他一个熊抱。

令辞泣比较意外的是,仇斯并没有带着他和仇湫去主园,而是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装潢堪称败家子的独栋别墅里。

“你不回趟家吗?”辞泣困惑道。

“回,但现在也没什么好回的。”仇斯如是说道:“先让你看看我们的婚房。”

“啊……你爸妈是不是…是不是介意我?”辞泣看见仇斯这幅态度,想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有,你别多想。”仇斯率先下车,“他们管不着我们。”

这就还是介意的意思。

“其实……”辞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以后不止是你父母介意我们。”

仇斯明白辞泣的意思,他和罗莫里突然离婚又无缝衔接仇斯,引人诟病和讨论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他可能永远都会带着总统前妻的这个称号。

“如果我真的介意这些,就不会辛辛苦苦再回来了。”仇斯用面部打开门,示意辞泣朝里看。

“想象的阻力和现实还是不……”辞泣边说边抬头,一眼看清里面的装摆后,他便自觉收了声。

这里明明摆摆就是副婚房的样子,甚至还是辞泣最喜欢的装潢风格和审美品味。

“抱歉,我收回刚刚说的话。”辞泣说道。

“这座房子是送你的礼物。”仇斯瞬间就直起了腰,硬气了,“那要不要把名字写在一个本本上。”

“不止呢,以后名字也得写在一个碑碑上。”辞泣说完自己先笑了,“你不要学仇湫说话。”

辞泣在那天以后就先在这座别墅里住下了,婚礼前两天他才带着仇湫搬出去,先行回了家。

辞父对辞泣这个决定没说反对,但也绝对不是赞同的态度。

辞泣对此看得很开,他不捣乱就很好了。

婚礼现场依旧设在了中央海岛,辞泣一开始在陪仇斯选地的时候都被气笑了。

辞泣:“你和他较什么劲,幼不幼稚。”

仇斯:“幼稚就幼稚,我看当时的新闻传送都快气死了。”

并且,仇斯还对此表示,罗莫里那家伙身为政治人员不能太过铺张,他就不同了,只要辞泣要,红妆都能压海面。

话里话外都是他的婚礼一定会比罗莫里给辞泣的好。

事实也的确如此。

辞泣穿着婚服从游轮上下来时,一眼就被海岛上的豪奢冲了一下,他甚至都能看出来摆香槟塔的杯子是出自哪位设计大师之手。

到场的人除了惊羡外,也都多多少少抱着一些看热闹要看最前排的心态。

辞泣倒不是很在意,这场婚礼只是他和仇斯之间一个遗憾的圆满而已。上一他站在这里,经受了此生快乐戛然而止的冲击,而如今,这里又重新成为他幸福的开始。

辞泣穿的婚服是男服,身后没有长长的拖摆,于是他女儿小童的角色就是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漂亮的小捧,既不怯场也不闹腾,只是乖乖跟着辞泣,就像是在证明这一家人的基因有多么优越。

仇斯身形高大,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整个人都是说不出的英俊帅气,个高腿长,五官邃,眼珠在阳光映射下泛着淡淡的棕,定定看着辞泣时,仿佛这就是双天生的情眼。

这场婚礼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顺利的让人超乎想象,在典礼结束后,几乎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坐在座位最后排的那个男人。

罗莫里也来了。

但他对这场婚礼并没有发出任何意见。

“你到底抓住了罗莫里什么把柄?”辞泣实在很好奇。

“一些关于地下产业链的参与投资。”仇斯只这么说道。

“不止吧?”辞泣开口犀利道。

“我的老婆对自己的价值掂量得很清啊。”仇斯微微弯腰,收臂将辞泣朝自己怀里带了带。

辞泣偏头一笑,“毕竟也是和罗莫里谈过不少条件的人。”

虽然这件事情全部爆出来也够罗莫里喝一壶的,但辞泣总觉得还是差了点。

果然,仇斯下一秒又说:“罗恪母亲的死……的确和他有点关系。”

“那你……”辞泣犹豫一瞬,回头看他。

“我当时沉船大概率是属于纯倒霉。”仇斯正色道。

“不是,我是说罗恪母亲的事。”辞泣纠正道:“他是杀了……”

“你不爱我了。”仇斯瞬间脸一沉,又开始委屈。

这人的委屈和旁人不太一样,旁人正常的委屈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心软,这人的委屈看了会让人害怕。

不过在辞泣这里都一样。

“我爱你,所以我不想再回忆那件事了,很怕。”辞泣垂眸道。

“……”仇斯又转过去心疼他,“不怕不怕了,以后老公不坐船出门了。”

“你刚刚就是坐船来的。”辞泣不满道。

“这不是……场合需要吗。”仇斯解释。

典礼结束后,仇斯就把辞泣直接揣回怀里,回家关门谢客了。

仇湫跟着爷爷奶奶玩去了,正好方便了他们两人在家玩。

“玩什么?”辞泣面无表情道:“玩鼓掌游戏吗?”

“是啊。”仇斯一回家就开始厚脸皮,磨着辞泣陪他一起进浴室洗澡。

辞泣自然不会傻到猜不出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他还是答应了。

没办法,谁看见狗狗撒娇都没办法。

大狗狗直接在卧室三两下就把老婆扒光了,抱着人一头钻进了浴室准备今天的运动。

甚至水还没全热,他的热情就已经开始了。

辞泣躺在冷水的浴缸里,气的直踹他,但双臂随即就被桎梏住了,用一条不知道这人从哪摸来的绳子,给捆在了浴缸水龙头上。

仇斯简单用了点润滑就直接捅了进去,疼得辞泣不住的咬唇。

“你偷情急着跳窗吗?”辞泣偏过头,因为律动带来的水浪连续扑了他满脸。

“不是你说的,有了孩子的夫妻得趁孩子不在,抓紧生弟弟妹妹。”仇斯篡改原创道。

“???”

辞泣简直被这人的不要脸整无语了,笑着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大腿根。

仇斯动作一停,又想办法把辞泣双腿给卡住了。

“变态……”

“这是我们的洞房夜,头扭过来,认真点……”
【作家想说的话:】
我码的眼冒金星……也被整无语了。

完结了哈,还差章番外结束!
下本Gv
容我构思构思再。

番外:吃喝都好,睡觉也香,就是没能和我老公三年抱俩/这是……缺陷吗?/“我和仇斯
古亭帝景那栋最豪华的别墅里的猫崽子已经两岁了。

从一开始被抱过来时那副怂哒哒的样子已经进化成了趾高气昂的碰瓷求摸,还整天带着另一个‘猫崽子’出门散步。

一人一猫每都能敛回一大堆零食,给家里省了一笔不少的开销。

辞泣为此很是欣慰。

辞泣最近在研究院针对AO刻板激素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正在家悠闲休假。

他刚给自己打了一针新研制出的D激素疫苗,虽然已经运算出人体注射无不良反应,但他还是得先自己试一下。

毕竟送给一国总统的东西,不能含糊。

两个小时一过,辞泣去楼上实验室看了眼结果,确认有效,便提上冷冻箱出门了。

罗家的庄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而萧索,辞泣下车,迎面撞见了一位熟人。

“看来您最近是过得很不错。”罗恪一见他,就莫名发表了这么一句见解。

辞泣只好回答道:“是不错,吃喝都好,睡觉也香,就是没能和我老公三年抱俩。”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照样说不过辞泣。

“你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辞泣说道。

罗恪:“您是被幸福婚姻冲昏了头脑,连客套都不会了吗。”

“我是说真的。”辞泣叹了口气。

关于罗恪现在这幅样子,辞泣大概知道点原因。

或许是他母亲那年意外死亡的真相给这个孩子造成的冲击。

当年仇斯在那一年半里揪到了罗莫里在不少事情上的小辫子,其实最严重的就属这一件,毕竟谋害多年伴侣可是八卦、新闻双崩盘的程度,罗莫里能瞬间从天堂到锒铛入狱。

仇斯因为辞泣的原因最大的退步就是对此事秘而不宣,但他要求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罗莫里夫人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罗恪。

仇斯坚持认为罗恪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罗恪确实有这个权利,但他在知道这件事后的情况却不怎么好,毕竟怀疑是一回事,血淋淋的事实又是一回事。

不过令辞泣比较诧异的是,罗恪也选择了对这件事秘而不宣。

“过段时间我就要出国了。”罗恪说道:“带着我妈妈的骨灰。”

辞泣停顿几秒,最后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换一个地方生活或许对你会更好。”

“可能吧。”罗恪低了下头,“他也要从总统的位置上退下来了,我……”

“自请的?”辞泣问道。

“对,说实话我也是现在才察觉到原来他年纪已经那么大了。”罗恪语气里有些怅然,还是情不自禁的拐到了那个话题上,“所以……就算了吧。”

辞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能扛着激素那么多年的折磨而依旧正常,是寻常人连想都想不到的痛苦。

“走了。”罗恪随意一挥手,“他在三楼。”

辞泣上到三楼,看着背对着门口的那道身影,将冷冻箱缓缓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里面一共四只,有两只降低激素数值的D疫苗,还有两只提高激素数值的G疫苗,你怎么选都可以。”辞泣淡淡道。

罗莫里转过身,明明容貌没有变,可周身的气势却已有衰败之象。

“辛苦了,你也用了?”罗莫里还是一贯的上司语气。

“嗯,用的D疫苗,我和仇斯的数值已经匹配了。”辞泣说道。

“你真是很爱他啊。”罗莫里的语气仿佛有些叹息,“用那么多办法似乎都没有用。”

辞泣几乎是一瞬间就回忆起了这人当初给他发送的那条新闻链接,新闻通报里有张和整个报道都不太符合的照片,是他初夜过后,仇斯第二天理抑制剂的画面。

“我还要谢谢你,当初给了我不能说不的理由。”辞泣闻言一笑。

罗莫里点点头,只说道:“去吧。”

辞泣还未说出口的话一顿,转而道:“那就祝总统能够早日摆脱生理缺陷带来的痛苦了。”

辞泣转身离开,并没有听见罗莫里在身后望着他的背景喃喃道——

“这是……缺陷吗?”
【作家想说的话:】
祝仇辞cp可以如愿以偿、三年抱俩!

这个番外主要是做收尾工作哈!
突然心血来潮想完结,就一直码码码。
我只是写的快,并不是对仇辞cp不负责【小小凡尔赛】

下本开放了很久的预收,Gv美,我再去想个文案,过几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