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作者:迷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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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色的布幔。
白色的菊。
大批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无声地走进这个纯白如雪的白色灵堂,像一幢幢令人胆寒的幽灵。
数十名高大的男人表情肃穆,动作整齐划一地向两旁退后一鞠躬,以帮中最高规格迎接他们心目中的天神――缓步走进灵堂,高大挺拔的男人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不见底的暗黑双瞳,冷冽的脸部线条。抿紧的双唇和一丝不苟向后梳去的黑发显露出男人不容置疑的果决坚毅。
沈冠侨,云逸会会长。
云逸会,一个听起来如此风雅的名称,却意外的是让人闻之丧胆的亚洲第一大黑帮。
“老大请。”负责接待的帮会小弟小洲诚惶诚恐地递上了一炷香。
沈冠侨神情肃穆地接过香,双目微闭,行礼如仪。
他一举一却雍容大度,充满王者风范。
跪在地上的丧家们看的目不转睛,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最后在旁人提醒下才赶忙回礼。
礼毕,小洲以极其敬畏的语气躬身说道,“老大,这边请上坐。”
“不必了。”沈冠侨眉头微微一蹙,“夏堂主人呢?”
看到老大脸色一沉,小洲心头扑通一跳,“报告老大,堂主他母亲过世,他的继父面临丧妻之痛,
悲伤过度,体力不支,夏堂主刚扶他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沈冠侨眼中精光一闪。
“在哪里?”
“啊?”小洲愣住了,什么在哪里?
“笨蛋,老大要去探望夏堂主,这还不懂?”
“喔喔,老大,小的这就带您去。”
“不必了,我要亲自去慰问夏堂主。你们全都退下,谁都不准来打扰,听清楚了?”
“是,老大。”众人齐声应是。
哇塞,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老大和我们堂主果然有……
小洲心里怦怦直跳。
沈冠侨才刚走近二楼后方的主卧室门口,一阵低沉的呻吟声立刻传入耳际。
“瑞瑞,不要……”
“爹地,放轻松,这时候不会有人上来的……”
“不行……不可以……啊啊……”
“爹地真是的,说不行为什么还在我嘴里涨的这么大……”
“不是……瑞瑞――求你不要再继续了――今天不行……真的不行……今天今天是……是……”
“今天是什么我不管……爹地你不需要有罪恶感……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关系……你还有我啊
……放轻松……来,快给我吧,爹地……”
“啊啊――不行不行――天啊――快松口――瑞瑞――”
“唔嗯嗯――”
随著一声粗重的喘息和甜腻的呻吟,一切归于平静……
沈冠侨在门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雨瑞,你出来。”
“是,会长。”夏雨瑞的回答里没有一丝被撞破不伦事情的惊慌,显得相当镇静。
“天啊,是你们老板,瑞瑞,我去跟他解释……”
“不必了,爹地什么都不必担心,好好睡个觉,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陪你。”男子的声音无比轻柔。
不到片刻,随著房门的开启,一个面貌清秀俊雅的男子出现在了沈冠侨的面前。
他的表情冷淡漠然,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实在很难将他和刚刚门内大胆放浪的诱惑者联想在一起。
但知他双面性格及心底秘密的沈冠侨可不会如此轻易被愚弄。“这是什么日子,你也太胡来了。”
“会长教训的是。”夏雨瑞淡淡一笑,“不过家父才刚入睡,会长可否移驾隔壁书房再训?”
“哼。”沈冠侨冷哼一声,率先掉头而去。
夏雨瑞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轻轻关上了房门。
“如果刚刚上来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坐在书房的大椅上,沈冠侨沉声问道。
“抱歉。”夏雨瑞低下头微微一躬身,语气显得无比诚恳但却不让他老大看见他脸上毫无悔意的表情。
“身边云逸会的堂主,也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形象端正,不让人有可议之外,是最基本的条件,这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损及我帮形象是属下不对。说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不过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女人死了,老大,你就容我小小庆祝一下吧。”
“庆祝?往生者毕竟是你母亲,怎可如此放肆?”
“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夏雨瑞冷声说道。
“好!”沈冠侨往桌上一拍,“你如果真当他是父亲,就不应该做出如此违逆天伦之事,我苦劝了你这么多年,
你不但不幡然醒悟,还愈陷愈,难道你不怕事迹败露,身败名裂?”
沈冠侨眼中冷光如电,看的人胆战心惊。
但夏雨瑞只淡淡一笑,从容答道,“老大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心中只容得下云逸会,等老大真真切切爱上一个人,
再来问我这个问题也不迟……不过我相信等那个人回来,这个日子也就不远了。”
夏雨瑞后面两句话说的极轻,脸上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你在说什么?”沈冠侨眉头微微一皱。
“喔,没什么,只是要报告老大一个好消息。”
“说。”
“霍少爷有消息了。”
“当真?”
夏雨瑞见老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没一会就归于平静,让想看好戏的他有点小小失望,。
毕竟天之骄子霍少爷――霍飞,前任帮主唯一的儿子,老大亡妻唯一的弟弟,已经失踪三年了。
云逸会如此庞大的组织出动了所有人马找寻也毫无音讯,他原以为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起码会见到老大表现出一丝欣喜的。
去,他怀疑老大这辈子是否曾经开怀地笑过,他的死脑袋里永远只有帮会的事吧。
霍飞,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免同情你。你就自求多福吧,哼。
“报告老大,霍少爷今天一大早主动联络我,说他即将于明天回国。”
“他玩腻了躲迷藏的游戏终于要现身了是嘛?哼,夏堂主,你明天亲自去接他,这务必将他毫发无损地带到我面前。”
“是。老大,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见他了?没想到我们的冰山铁汉也会关心人啊。”夏雨瑞调侃地说。
“住口!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霍飞虽然脾气执拗浪荡成性,但我毕竟是他姐夫,
在他姐姐和父亲相继过世后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关心是应该的。他不回来也就算了,只要回来了,
我就会义无反顾地照顾他。我知道你和他素来不合,但这你给听著――把他看牢了。他再消失无踪,我唯你是问。”
“放心,这我看拿扫把赶也赶不走他吧。”
“喔?怎么说?”沈冠侨微一挑眉。
“天机不可泄漏。老大,你就拭目以待,看人称神机妙算的夏雨瑞这可有说错。”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T市国际机场。
等候的班机准时降落了。
夏雨瑞率领一班人马在机场等了老半天,只见同班机的旅客全都现关了,却还是不见霍飞的踪影。
该死,这个死家伙要是敢放我鸽子,本堂主绝对要他好看。
“小洲,去问问怎么回事。”夏雨瑞不悦地说。
“是,堂主。”
小洲快步向前,拦住了一位美丽的空姐。
“嗨,漂亮的小妞。”小洲拨了拨头发,摆出了个自以为必杀的半姿态。
“先生,有什么事嘛?”空姐看著眼前的痞子冷冷问道。
“是这样的,不知你们对一位乘客有没有印象?他一向只坐头等舱。喔,他姓霍。”
“你是指霍先生吗?”空姐的声音有著一丝惊喜。
“对对,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了。谁能忘记霍先生呢。”空姐脸上闪过一丝红霞。
呵,敢情我们霍少爷的魅力犹胜当年啊。这么高傲的小妞也会为了少爷脸红。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霍先生对收集飞机模型很有兴趣,我听到我们机长说要带霍先生到贵宾室参观一些绝版的飞机模型。”
夏雨瑞在一旁听了不禁冷笑。
飞机模型?啥,笑死人,我看那个家伙是收集“鸡鸡”模型还差不多。
小洲打听到了贵宾室的所在后,立刻过来向堂主报告。
夏雨瑞沉吟片刻,“嗯,为了不打扰霍少爷的雅兴,我一个人去迎接他就行。你们先去车上等著。”
“是,堂主。”
夏雨瑞边大步向前走去,边在心里咒?了霍飞无数。
妈的,连坐个飞机都能搞上机长,霍飞,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少做一你的鸡鸡会烂掉吗?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年了,连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老天爷让你得不到那个你最想要的男人,哼。
有洁癖的夏雨瑞对要扮演“抓奸”的角色十分厌烦,本来已十分火大的他,
一走到贵宾室的门口就被一位彪形大汉拦阻在外,更是火冒三丈。
“滚开。”
“少爷有指示,闲杂人等不准进去。”彪形大汉不为所动地说。
“你去告诉你们少爷,我是他姐夫派来的人,敢不见我,后果自负。”
“请问是夏堂主吗?”
“哼,正是。”
“少爷有交代,如果是夏堂主就可以进去,里面请。”保镖打开了门。
夏雨瑞实在非常不想进去,万一看到淫秽的画面可是会让他连吐三天的。但想到老大还在等著这他带著那个死家伙回去,
夏雨瑞也只好忍下这口鸟气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夏堂主。”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
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四肢修长,五官俊挺非凡。
他双目微阖,脸上似笑非笑,充满放荡不羁的魅力。跟他那个严厉自持,不苟言笑的姐夫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久不见,霍少爷。”夏雨瑞强忍住不悦,淡淡应道。
空中满是XXOO的气息,一个上半身穿著机长制服,裤子却被退到大腿上的健壮男子两眼失神地瘫软在地上,一副刚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看来霍少爷的品味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啊,你挑上的类型还是跟我们都熟悉的一个如此相似。
不过如果想要那个人跟眼前的男人一般任霍少爷欺压摆布,我看除非天地逆转,不然这辈子是无望了,唉。”
夏雨瑞故意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夏堂主这可说错了。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在乎是在上还是在下的,你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哈哈……”
“霍飞”
“怎么了,夏堂主,害羞了?放心,本少爷怎会笑你,这回来,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向你学习呢,到时候可别吝于指导一下喔。”
霍飞调皮地眨眨眼。
“哼,想要被上也要那个人肯上了你。我是怕到时候有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也等无人啊,哈。”夏雨瑞立刻予以痛快的反击。
“这就不劳夏堂主操心了。”霍飞淡淡一笑,“本少爷自有妙计。”
“早知道你这回来是不安好心了。霍少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请。”夏雨瑞故做恭敬地一摆手。
霍飞从容优雅地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地上的“替代品”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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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阳光灿烂。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市区,街树一棵棵从车窗外飞掠而过。
“小洲,开快点。为知道老大在等嘛?”夏雨瑞沉声说道。
“是是,我再开快点。”
“停车!”
突然后座传来一声冷喝,吓得小洲一个哆嗦,脚底下意识地一个急踩,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叽地一声,万分惊险地停在了马路中央。
叭叭――
“王八蛋!不想活了?”
“干!想早点去投胎啊?”
四周响起杀气腾腾的喇叭声和叫?声――
“死小洲!你想害死我们啊?”夏雨瑞惊魂未定,没好气地赏了小洲一个暴粟!
“呜……冤枉啊,堂主,是……是霍少爷叫我停车的,霍少爷的话小的哪敢不听啊。”
“霍少爷,请问你让我们将车停在马路中央,是何用意?”夏雨瑞必须强压下心中万丈怒火,才能不破口大?。
哼,这个死家伙,想死也不要拉我去垫背,本少爷可是还要陪我心爱的爹地活一百年呢。
“那个公园。”
夏雨瑞顺著霍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那个公园怎样?”
“草地很漂亮。”
“是,草地漂亮又怎样?”夏雨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不怎样,只不过……让我想做一件事。”
“你想做什……”
夏雨瑞的话还没问完,就看到霍飞开门下了车,大摇大摆地横越大马路,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小洲!还愣著干什么?还不快追!”夏雨瑞气急败坏地下令,“万一把人弄丢了,我们拿什么去见老大?”
“是是。”小洲急忙下车追了过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霍飞,我跟你八字犯冲是不是?你不这么整我,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就在夏雨瑞快抓狂的时候,好死不死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一听到音乐,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老大。”夏雨瑞不顾周遭的叫?声,把车子就这样丢在马路中央,边听电话,边往公园的方向追去。
“搞什么?为什么还没到?”
“有点事耽搁了。”
“我不要听理由。不管什么事,在半小时内回来见我。”
“唉,那也要某人乖乖配合才行啊,老大。”夏雨瑞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飞又惹事了?叫他听电话。”
夏雨瑞穿过了马路,走进了公园。“好,我叫他听。霍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叫声嗄然而止――
“怎么了?雨瑞?”
“老大……霍少爷现在可能没空听电话。”
“什么意思?阿飞在干什么?”
“跳舞。”
“什么?”
“跳舞。在一片漂亮无比的草地上。跳著华尔滋。”
“华尔滋?跟谁?”
“一个人。”
不,或许是两个人。
夏雨瑞看著霍飞抬起手,以无比优美的姿态和空气中隐形的舞伴在草地上不停地旋转飞舞……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男人世间陶醉的脸庞和华丽的身形上,真有说不出的好看。
路过的男男女女全都舍不得移开双眼,忍不住驻足观赏。
这个疯子!
夏雨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一会,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想看看严肃无趣的老大被这个疯子拉著跳华尔滋的模样,那肯定是云逸会史上最值得纪念的画面。
老大啊老大,可怜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还不自知啊……
还好霍大少爷的“舞兴”并不长久,夏雨瑞总算在半小时内将“货品”安全运达了“云逸会”总部大楼的顶楼会长室。
“老大,货我是带到了,我走了。”夏雨瑞一大早就受了一肚子鸟气,这下恨不得马上甩开这个烫手山芋。
沈冠侨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
夏雨瑞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老大,先好好进补一下吧。”
“什么?”
夏雨瑞没有回答,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
沈冠侨皱了皱眉。这个夏雨瑞,这两天怎么老是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
真是,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冠侨转过身去,静静地注视著眼前变得有点陌生的男人。
他的头发长了。
眼神变得沉稳许多。
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似乎也收敛了不少。
沈冠侨心中不无感慨。
但向来公事公办的个性还是让他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气,
“阿飞,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年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可知全帮上下为了找你了多少时间和金钱,你可知错?”
霍飞脸上带著浅浅地微笑,“是的,姐夫,我知错了。”
沈冠侨眼中闪过一比诧异。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要是三年前的他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死不认帐。
“很好,看来你脾气改了不少,告诉姐夫,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霍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让人捉摸不定的微笑,“也没去哪,就到国外随便转转。”
沈冠侨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被家人宠坏了,从小任性妄为,对他的话虽不无怀疑,但也没什么理由不相信,“这回来不走了?”
“不走了……”霍飞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柔和,“只要姐夫对我好,我就再也不走了。”
“姐夫以前对你很坏吗?”沈冠侨苦笑了一下。
“不坏……”
“那你还――”
“但也不好。”
不是我要不的那种好。霍飞内心一阵苦涩。
这孩子……沈冠侨无力地叹了口气。
十年前,他二十五岁和霍琪结婚的时候,霍飞才十五岁。
以前总是紧跟在他身后,“姐夫姐夫”叫个不停,缠到他快嫌烦的孩子,如今已经不见了……
不,应该说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就不见了。
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无法形容,脸上总是带著无比骄傲笑容的小孩,突然再也不跟他亲近,
甚至有时还会捕捉到他满是恨意的眼神。
那时他太忙了,刚从岳父手中接手云逸会的他,甚至很少有机会回家好好吃顿饭。因此也没时问多心思在那孩子身上。
但现在不同了。岳父和妻子都已去世,云逸会也已步上轨道,该是他负起做姐夫责任的时候了。
“阿飞,这回来好好待在姐夫身边。云逸会的事很多你都可以试著接手,你可以――”
“好。”
霍飞简短的一个字让沈冠侨震惊得睁大了眼。
他正准备要好好说服这个玩世不恭、没敝过一天正经事的小舅子好好定下心来学习帮中事务,没想到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沈冠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阿飞,你要不要先回去考虑一下,飞机坐久了,你可能太累了。”
霍飞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姐夫,这三年来我做过的工作是你这辈子也想像不到的,你可别小看我了。”
“是吗?”沈冠侨微微挑了挑眉,“那你是答应留下来了?”
“是。”
“很好。”沈冠侨满意地点点头,“那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等一下,姐夫,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想先从姐夫身边的贴身助理做起。”
“助理?这太委屈你了。姐夫是打算先让你接手几个堂口的。”
“不,姐夫,我浪荡惯了,不喜欢底下跟著一大票人,你就让我专心待在你身边,学点真本事吧。”霍飞语气诚恳地说。
沈冠侨闻言颇感安慰,“你能这样想很好,其实云逸会你早晚也要接手的。阿飞,以后你就待在姐夫身边,姐夫会把我会的都。”
“谢谢姐夫。”霍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长的笑意。
姐夫,放心,我会把你榨得干干的,让你真正“倾囊相授”!
接下来的日子霍飞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做为会长的贴身助理,每天要看的资料,拜访的堂口和参与的会议几乎把他忙翻了天。
但就算身体再怎么疲累,心中那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渴求却让他总在“某人”不在的时候,做出无比猥亵的行为……
“哼嗯……哼嗯……”
伸出舌头陶醉地舔著“某人”用过的杯子,霍飞一边疯狂地套弄著自己涨到极点的性器,一边发出淫秽的呻吟。
“呜……姐夫……吻我……我好想要你……想得快疯了……啊啊……姐夫姐夫……”
云逸会会长专用的杯子被舔得满是口水,不管什么俊男美女总是手到擒来的公子,
此刻却只能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做著见不得人的下流行为。
随著急速高升的情欲,霍飞口中的呻吟也愈来愈大,“哼嗯……不行了……姐夫……我要射给你了……姐夫……”
高潮爆发在充满爱意的叫喊声中,霍飞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进了心上人的杯子里――霍飞喘首瘫软在像征云逸会最高权威的会长大椅上,
嘴喧满是自嘲的苦笑。
我一定是疯了……
看著杯子里白色的液体,霍飞又再体认到他濒临崩溃、无可去的情感是怎么折磨著自己。
太久了……从十五岁发觉自己难以启齿的爱意到远去异国的这十年,自己实在渴望太久了……
爸爸,我不会说对不起。
我遵守了约定,离开了三年。
但我的心意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你不必失望,不必叹息。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衷心的渴求。
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就算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都要得到那个男人!
云逸会总部第二十九楼。
决定一切重大决策的五角会议室里,围坐著长型会议桌,来自全亚洲的十位堂口负责人,面色凝重地望著他们最仰慕的会长。
头发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苟,沈冠侨坐在首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他产生丝毫动摇。
生性放荡的霍飞最爱的就是心上人那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气度,坐在身边一同参与会议的他不禁看得心荡神驰、口干舌躁。
“李组长,卞说上个星期首尔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被人彻底意淫的沈冠侨缓缓地开口。
“是,会长。”理著小平头的李彪清了清喉咙,神情激愤地说,
“警方把一起走私军火案件栽在我们云逸会头上,上星期我们首尔的堂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一批兄弟。”
“嗯。”沈冠侨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追问后续情况,“赵组长,听说东京的堂口前几天也出事了?”
“属下惭愧……”穿著色西装的赵天站起来一鞠躬。“我们耗费钜资在东京新开的几个酒店被放置了定时炸弹,
虽然及时发现,,但消息一出去,警方和大批媒体都来站岗,客人这阵子都不敢上门,生意大受影响。”
“嗯。”接下来沈冠侨又陆续问了其他的几个堂口,果然也是倒楣连连。
“会长,仇家摆明就是冲著我们云逸会来的,如果被我抓住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彪跳起来拍桌大骂。
“碎谁的尸?你查清楚对方是谁了吗?”沈冠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这……”李彪为之语塞。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毛躁。给我坐下。”
“是……”年纪半面的高大男人被会长瞪了一眼,立刻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乖乖坐了下来。
“这几年云逸会一支独秀,你们几个养尊优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竟然没注意到一个新崛起的组织,
已经一脚踩到你们头上了。”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什么组织?”
“阿飞,你说给他们听听。”
“是。”霍飞对眼前一群老头一点兴趣也没有,连眼都懒得抬,“我们目前对这个神秘组织知道的不多,
只知他们行事诡异,似有极有力的后台靠山,自称‘破去帮’!”
“破去帮?!”众人一听这个名字不禁暴跳如雷!
脾气最坏的李彪首先发飙,“老大,这个恶,贼真是给天借胆了!竟然敢取这么大逆不道的名字,我们一定要快点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
沈冠侨淡淡一笑。“放心,阿飞已经掌握了线索,他们一个都跑不掉。这阿飞摸出了对方的底,立了大功,你们真应该跟他好好学习,
今后谁都不准再掉以轻心了。”
“属下遵命。”能得到老大的赞赏实属难得,一向不把霍飞这个二世祖看在眼里的诸位前辈也不禁对他另眼看待。
“霍少爷这回来,表现可谓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啊。”夏雨瑞挑起眉,嘲讽地看著霍飞。
“不敢当,我只是跟在姐夫身边学了点皮毛而已。”霍飞微微一笑。
沈冠侨对这个小舅子谦虚的表现称许地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阿飞已经查出那个组织的头子在江骄龙国北部口区出没。
阿飞自告奋勇要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物,我做为他的姐夫岂能袖手旁观,我决定亲自陪他走一趟。”
沈冠侨的最后一句话像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会长,万万不可!”
“不行,太危险了!”
“会长你不能去啊!”
“是啊,姐夫,此行危机四伏,你身分尊贵怎么能亲身涉险呢?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霍飞神情担忧地说。
“会长,我们陪霍少爷去就好,你还是别去了。”
“会长,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安静。”沈冠侨轻轻两个字,原本喧哗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什么都不必再说。我不在的这几天,
职务暂由夏堂主代理。”
“什么?!不行啊,老大,我好不容易计画好陪家父去度假,职位代理可以找江骄龙啊!”
江湖上谁都知道云逸会两大左右护法,夏雨瑞掌文,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江骄龙掌武,豪气千云,万夫莫敌。
“骄龙另有任务在身。雨瑞,你的休假取消,给我老实待在总部,哪里也不许去!”
“老大!”
“嗯?”
沈冠侨微微眯起眼的表情实在太过恐怖,夏雨瑞尽管有万般不愿,还是只好强忍住满腹委曲。“……知道了,老大。”
呜……死霍飞!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跟人家逞什么能?装什么英雄?
我才不相信你这个浪荡子会突然转性,自告奋勇去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抓贼,肯定有鬼!
哼,你敢害我和爹地甜蜜的地中海假期被活生生取消了,这个梁子本堂主跟你结大了!
为免打草惊蛇,云逸会会长的私人专机不直飞江骄龙国,而是降落在邻国,改搭毫不起眼的一般吉普车偷偷潜入边境。
霍飞手握方向盘,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但他却无法专心,不时斜眼偷瞄坐在身旁的那个男人。
卸下严肃的西装,换上轻便白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简直帅的让人无法呼吸。
“阿飞,看什么?专心开车。”沈冠侨目不斜视地紧盯前方道路。
“是,姐夫。”霍飞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累了就换姐夫开,别逞强。”
“知道。姐夫你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吧。”
“我不累。何况我们现在进入的这个山区说不定有对方的埋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嗯,我会小心的。”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慢慢进入了郁郁的山林。
按照他们的计画,再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京能抵达山的另一头,与他们秘密潜伏在江骄龙国军队的云逸会兄弟会合,
到时他们将拥有强大的火力一举灭了对方的老窝。
山路愈来愈崎岖难行,当车子过了一个转弯后,立刻遇上了大麻烦。
一棵小树横躺在山路上,完全阻碍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霍飞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大概是前几天台风惹的祸。姐夫,我下去把树搬开。”
“等等。”沈冠侨掏出身上的手枪,再将放在后座的冲锋枪交到了霍飞手上,“小心有诈。我去,你掩护我。”
“可是姐夫――”
沈冠侨不等霍飞反对就打开车门,缓缓向前方走去。
他表情冷静,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周围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霍飞手握冲锋枪,屏住呼吸,看著姐夫安全地走到了倒下的树旁。
就在沈冠侨弯下身要将树木搬开时,突变骤起――
一个小绿影从枝叶中窜出,快如闪电,向他袭来――
沈冠侨反应也不慢,却还是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抵挡。
胜负就在这万分之一秒中决定了――
一条混身翠绿,头顶长著奇怪肉冠的小蛇一口咬上了沈冠侨的前臂!
耳边传来霍飞惊恐的嘶喊,沈冠侨全身一阵奇异的麻痹,眼前渐渐模糊,他想张开口警告?霍飞不要过来,意识却被黑暗瞬间吞没――
“嘻,干的好。”
一个发长及腰,长相俊俏非常,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件黑色短裤的少年从足足有三层楼高的树上,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
“绿儿,来,主人有赏。”
小绿蛇一看到主人拿在手里的红色果实,立刻兴奋地爬上主人的手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会吃饱了,是不是又要去找你老相好翠了?”
小绿蛇像听懂了话似地点了点头。它吃了红色的果实后,跟中竟隐隐发出红光,身子奇异地扭动起来。
“去吧,你这条小淫虫。”少年好笑地将绿儿抓起向后面的在树凌空甩去,小绿蛇咻地没入翠绿的枝叶中,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好了,现在该来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云逸会会长了。”少年笑笑地在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身边蹲了下来。“啧啧,长得还真不赖。”
就在少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即将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
卡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一马手枪抵在了他的脑袋后方――
“拿开你的脏手。”
“嘻,如果我不拿开呢。”
“那你就试试脑袋开的滋味。”
“哈哈……”少年闻言不害怕反而大笑了起来,“放心,我怎么会碰你的心头肉呢,他又不是我的菜。”
少年气定神闲地站起,转过身来,用一根指头轻轻拨开了手枪。“好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那你答应我的事呢?霍大少爷。”
霍飞没好气地瞪著眼前一时鬼迷心窍错交的损友,“哼,我霍飞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你等著收‘货’吧。”
“那我就静待佳音了。不打扰你的好事,你慢慢享用吧。”少年说完就要离去。
“站住!你红果还没给我。”
“喔喔,差点忘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霍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唉呀,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什么交情啊,我怎么敢坏了你多年的春梦,嘿嘿……”
少年一脸无辜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跟之前喂绿儿一样的红色果实。“别一下给他吃太多,小心你屁股开。”
“闭嘴!”
“喂,我可是好心相劝的,上我不小心多吃了两颗,我心爱的小舅舅差点被我整死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躲著我。唉……”
“你那是自作自受。”
“还说我,你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吧。好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小攻学人家当什么小受,哼,还不如学我,
敢反抗就先好好操他一顿,把他操得三天下不了床,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少在那里出馊主意,你以为我姐夫是什么人呢?他才不像你那个外强中乾的小舅舅。我要是敢这么做,我姐夫打死也不会再理我了。”
“算了吧,我看你是根本就是有色无胆。好了,天晚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少年跳上了霍飞开来的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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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夜笼罩头目 阴森的山林。
霍飞照著计画在之前找到的隐蔽山洞中,轻轻地放下了背上的男人。
借著洞口照入的月光,霍飞看清了男人苍白的脸色下泛著不健康的青灰。
举起颤抖的手抚摸著那硬朗的俊脸,想到今晚就要与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合为一体,霍飞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用拇指磨蹭著男人微张的双唇,霍飞吐著炙热的气息,在他唇边低低呢喃,“姐夫……姐夫……”
将两颗红果捏碎放入心上人的唇间,霍飞眼神狂热地注视著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喉问流泻而下,流入沈冠侨的四肢百骸。
身上的麻痹一消,全身似有熊熊的烈火燃烧,让沈冠侨汗如雨下,难耐地扯弄身上的衣服,痛苦地呻吟起来……
“热……好热……”
“姐夫,难受吗?别怕,有我在……”
轻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比自己人体温稍低的人体一靠过来,沈冠侨立刻舒服地叹了口气,一把就将对方抱个满怀――
霍飞发出一声轻呼,久经欢场的浪荡子,竟然因为一个拥抱就混身战粟起来……
难以言喻的幸福似要冲破自己的心脏,霍飞使尽全身的力气回抱住男人,激动地咬住他的肩头,低声嘶喊――
“姐夫……抱!抱紧一点!抱紧一点!”
沈冠侨肩头一痛,却这疼痛不但没出息让他清醒过不,反而使他下腹的一把火烧得更加旺盛――
用力扯住他的头发,饥渴地吻了上去,沈冠侨唇舌并用地吞噬著,让身下的人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唔唔……哼嗯……”
霍飞不敢相信自己等了多年的初吻就这么突然的降临了!
只要长的有点像姐夫的人随时随地都能跟对方上床,但那类似排泄的行为却绝不可能扯上要吻二字。
那是只有心爱的人才能碰触的圣地啊……
意外纯情的公子被心爱的姐夫吻得神魂颠倒,发出陶醉的呻吟……
两人吻得热水朝天,汗水淋漓,四肢像蛇一般交缠在一起,连坚挺地下体也被彼此摩擦得像快走火的枪枝似的……
两人胡乱地扯弄著对方的衣物,恨不能立刻肌肤相贴。
中了蛇毒,又吃了红果的沈冠侨双目赤红,全身欲火中烧,一边发出狂野的嘶喊,
一边像饥渴的野兽般一口咬上对方右胸上鲜艳欲滴的红色果实――
“啊啊啊――不――”激痛中带著奇异快感的感觉让霍飞弓起身子,发出欲死的尖叫――
不管怎么挣扎,乳头还是被啃咬出了血,霍飞痛得不停吸所,扯弄著心上人湿透的发梢。“不要啊……姐夫――好痛――姐夫――”
但尝到血腥滋味的野兽怎肯如此轻易甘休,马上食髓知味地啃咬上左胸上的另一颗红果――
“呜啊啊啊――饶了我吧――姐夫――姐夫――”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竟然敏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心上人带著暴力的性爱让霍飞又害怕又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紧紧抱住他,任他为所欲为――
沈冠侨喘著粗气,伸出舌头舔著唇边的血……
如此甘美……又如此诱人……
躺在自己身下的肉体散发出无比情色的气味,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粗大的性器狠狠捅穿他!撕裂他!
中了毒的男人早已丧失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嘶吼著扯下了霍飞的衣裤――
坚硬如铁的性器猛地弹跳而出,沈冠侨像是看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似的,好奇地伸出手把玩起――
奇怪……女人怎么会有这东西?
“啊啊――姐夫――”被心上人修长美妙的大手一碰,霍飞就像是脱离水面的鱼儿般猛地跳动起来,
嘴里胡乱地浪叫著……“不行了……你摸得我好舒服……姐夫……”
被身下人儿放荡的反应挑逗得更加冲动,沈冠侨将心中的一点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快,摸我。”
滚烫粗大的性器被放入了霍飞的手掌心,奇异的热度烫得他混身一颤,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从手掌心一直传到脑髓的热度与重量,让霍飞忍不住双眼湿润,渴求地呻吟起来,“我想吸……姐夫,求求你让我吸吧……”
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张开双唇贪婪地含进男人粗大的龟头,虽然是第一为了XXOO,但已在梦中演练过数的霍飞,
还是轻易地就让男人尝到了绝顶销魂的滋味……
“啊啊――”发出充满快感的嘶吼,沈冠侨抓住他的头摆动著结实的腰杆,让巨大的狰狞兴奋地在那丰润柔软的双唇间疯狂地进出。
汗水顺著鬓角婉蜒而下,刚毅的脸庞因为快感而微微扭曲著,男人的双目闪著野兽的光,这难得一见的失控,让早已爱他入骨的霍飞看得更是为之疯狂,恨不得就这么将他一口吞下,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在愈发淫荡的吸吮舔咬下,沈冠侨极欲爆发的性器很快就精关失守,大声地嘶喊,“啊啊――快――要出来了――啊啊――”
张大嘴迎接男人喷发的精液,霍飞满脸疾迷,一点也不嫌脏地细细品尝著,身下怒涨的勃起也跟著兴奋地喷出一股股浓精……
高潮后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倒成一团,虽然好友交代过蛇毒加红果有著无与伦比的催淫效力,但霍飞还是害怕姐夫太快回复神智,
立刻又积极地抱住他疯狂地亲吻起来。
“哼嗯……姐夫……你是我的……”
伸出双腿圈住男人的腰,让两人湿答答地性器紧密地相贴著,霍飞不停地耸动下身摩擦著男人疲软的性器,企图再度让他勃起。
不须太多努力,体内的淫毒加上身下诱人的肉体,沈冠侨很快就再度兴奋起来,挺著充血的硬挺,狂乱地撞击著。
“啊啊……”
男人在自己臀间胡乱冲刺的凶器巨大的让人心惊。想到待会这柄肉剑就要狠狠劈开自己的身体,霍飞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但就算自己会流血受伤又有什么关系,他终究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而这个男人……这个他唤做姐夫的男人,也终究会属于他!
“姐夫”嘴角浮起坚毅又诱惑的微笑,霍飞握住男人坚硬如铁的性器抵在了自己从未开发的菊洞上――
“……来吧,上我了!”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抚慰,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的凶器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劈开了这个子这地――
“呜啊啊啊――”
悲惨的哀鸣划破寂静的夜空,回荡在小小的山洞中……
五脏六腑像被利器狠狠捅穿的痛苦让霍飞痛得混身痉挛,十指地抓住男人的背脊――
“唔啊啊――”
纠结的肠壁紧紧吸住自己极欲爆炸的阴茎,从所未有的快感让沈冠侨弓起身子,发出痛快的?喊,更加用力地往那销魂之地冲刺
“啊啊……姐夫……啊啊……”
难得一见的男儿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虽然身体痛得想死,但霍飞内心却满是被占有的喜悦。
总是日日夜夜煎熬著自己的渴望,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我们终于合为一体了……
心积虑设下的重重圈套,都是为了这无比珍贵的一刻啊。
“姐夫……啊啊……我的姐夫……”
双腿被心爱的男大大地撑开,强忍住痛苦任由粗大的性器在自己鲜血淋漓的菊洞宾士,霍飞发出痛苦又甜蜜的呼喊――
殊不知那充满情色的嗓音彻底激发了男人的兽性,让他忍不住将他抓起翻转过不,从背后以兽交的姿势更加入、更加疯狂地贯穿他!
“呜啊啊――慢点……姐夫……啊啊……”
饱满的阴囊快速撞击著多肉的双臀,发出啪啪的XXOO声响……
“呜……慢点……饶了我……姐夫……啊啊……饶了我吧……不行了……”
被抓住头发,像头母兽般被狠狠狂操的霍飞哭著法语饶著,但男人却喘著粗气,毫不留情地继续埋头苦干,并像要宣示自己的主权似地,弯下身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呜啊啊――”霍飞发出痛极的哭喊声,身子猛地弹跳起来!
没想到他这一跳,体内饱涨的龟头正好直接撞上他致命的一点,一股强大的快感瞬间直达脑髓,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啊啊――”
尽管丧失了神智,男人还是聪明地察觉了他的死穴,狡猾地更加用力戳刺那小小的弱点――
“啊啊――不要啊――姐夫――那里会死掉的――”
淫荡又放肆地摇晃著屁股,霍飞感觉著心爱的男人带给自己无上的快感,发出销魂的哭喊――
疯狂的交媾让两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像野兽似地在山洞中尽情地翻滚澌喊,霍飞全身被失控的男人嘶咬得都是血齿印,
但他在痛苦中还是尝到了暴力性这的美妙。
就在男人混身一僵,发出低沉有力的嘶吼时,激射在肠壁热辣辣的精夜终于也让霍飞在同时喷出火热泪盈眶的欲望,
哭喊著攀上了梦想多年的禁忌天堂――
难得听闻的鸟鸣声,近的就在耳边。
沈冠侨全身轻飘飘的,尽管身体感到些微虚脱,精神却是从所未有的清爽,仿佛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 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毕竟是黑道出身,长年累积的警觉性不容许他继续松懈,立刻就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一恢复知觉,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的热度与重量。
柔软的发梢就在自己下巴,带来些许麻痒。
那浅褐色的头发……在我怀里的是……阿飞吗?
沈冠侨混身一僵。
我跟阿飞……怎么会……
他察觉两人四肢交缠,以无比亲密的姿态拥抱著,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对方柔软火热的部位紧紧包裹……
面对帮派火拼都面不改色的黑帮老大此刻却脸色铁青,脑中大乱,理不出半点头绪。
怎么回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努力搜索脑海中仅存的几个记忆片段……
从树从丛中窜出的绿色小蛇……被狠狠咬住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的麻痹感……
还有……
哭著在自己胯下挣扎求饶的人……
该死!难道那个人是……阿飞?!?!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把抓住怀中熟睡的男子,沈冠侨一看清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庞满脸泪痕,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和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真切……强暴了自己的小舅子?!?!
不可能……他对男人从来没有“性趣”……不可能!
但为什么他的下体会插在……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冷冷的话语让想到失神的沈冠侨霍然一惊,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霍飞漠然的眼眸。
“阿飞……”
“姐夫,我不怪你。虽然这是我的第一,但我不是女人,没什么贞操问题,也不必担心怀孕,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霍飞愈是讲得轻描淡写,沈冠侨听得愈是胆战心惊。
“阿飞,难道我昨天真的……该死!快说,我昨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沈冠侨咬著牙,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
“啊……”霍飞发出了一声痛呼――
“怎么了?”沈冠侨倏地一惊,连忙松开手。
他看到霍飞紧紧捂住肩膀,一脸痛苦,心头上一跳,“给我看看。”
“不要,你走开。”霍飞挣看书著不给看。
“给我看。”
两人一阵扭动拉扯,牵动了结合的下体,酥麻熟悉的快感直窜上背脊,让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沈冠侨注视著身下的男子脸上飞起的红霞,简直认不出他就是自己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舅子。
“看什么?还不快拔出来!”尽管心里十万分不愿意心爱的姐夫离开自己的身体,但为了继续演出被害者的角色,霍飞还是只好忍痛说出口。“我昨晚被你折腾得还不够吗?快拔出来。”
“啊,好,我……我马上拔。”
男人难得一见的慌张表情可爱的让霍飞差点噗哧笑了出来。可怜浑然不知被算计的沈冠侨连忙向后退出!!
啵!
性器脱离的声音突然像开瓶塞一样地响透空旷的山洞――
两人怔收地看著对方,脸上的尴尬达到了最高点,两张俊脸同时涨得通红。
霍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什么,结巴地说,“我……我要去洗澡……”
“等等,阿飞,你先告诉姐夫,我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冠侨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很烦耶!好,说就说!”霍飞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把老早就背好的台词流畅地说了出来,
“姐夫你中了埋伏被蛇咬了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我不顾一切跑过去救你,这时节,一个蒙面人突然窜出和我激烈地打了起来,
我们互开了好几枪,最后他抢了我们的车跑了,我怕他又回去找帮手,连忙背著姐夫往山林里跑,结果我脚底一滑,
不小心跌落了这个山谷,我忍痛爬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山洞躲藏,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沈冠侨心头一跳。
“没想到姐夫突然发狂似地把我扑倒在地……然后……”霍飞眼眶微红,咬著下唇,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然后什么?快说清楚!”
“说清楚?”霍飞抬起头,瞅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冷漠下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我……我做了什么……”沈冠侨口里虽然再三要问到底,心却一直凉下去。
确实,就算霍飞不说,就凭眼前这一切,也足以把事情说清楚了。
他,竟然QJ了自己的小舅子……
霍飞浑身伤痕,竟然全不在意,反而安慰起他来,“算了吧,我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姐夫从来都看不上眼,
你绝对不会是故意的。应该是那条蛇的毒液有古怪。姐夫,是我霍飞倒楣,不怪你。”霍飞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淡淡地说,
“我该去洗乾净了。”
虽然心乱如麻,但沈冠侨还是努力保持住表面的冷静,轻轻地说,“姐夫抱你去吧。”
“不必了,你真当我是女的?”霍飞冷笑一声,扶著山壁挣扎地站了起来。
但他才走没两步,臀间传来的巨痛让他忍不住脸色铁青,双腿一软,啪地一声,以极端不雅的姿势就这么趴跪在男人面前――
两腿大大分开,露出双臀间被蹂躏得怪不忍睹的菊洞,红红白白的粘稠液体顺著股沟蜿蜒而下,看得沈冠侨心头狂跳,又是震惊又是羞愧。
天啊,这……这都是我弄聘为的?
向来律己甚严,从不搞esT的沈冠侨对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简进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阿飞,不要动!”沈冠侨皱紧眉头跳起来,拦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你受伤了,不要乱动,乖乖在职里休息,我去找水来帮你擦洗。”
“姐夫……”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沈冠侨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嗯,姐夫,你小心点。外面可能还有敌人在搜索,外套里有把手枪,你带著。”
“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我。”轻轻地将霍飞放在地上,沈冠侨抓起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外套,心里又是一阵羞愧。
拿出外套里的手枪,沈冠侨把它交到了霍飞的手中。“你拿著,小心自己的安全。”
霍飞心头一暖,眼神极力避免流露出心中的爱意。“我没关系,姐夫你拿著。”
“乖,拿好,我马上回来。”沈冠侨穿起裤子,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看著男人昂然远去的背影,霍飞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等姐夫回来一定会问很多问题,他可是绝顶聪明的人,自己绝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不怕。
霍飞脸上浮起诡谲的微笑。
他已经拟定好一连串的计画,要好好利用姐夫此刻愧疚的心,完全巩固自己被害者的地位,让那个男人再也不能离开他!
姐夫,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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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明明艳阳高照,沈冠侨却突然感到一丝莫明的寒意。
抬头看了看树梢。
奇怪,没风啊。
沈冠侨脸色凝重地蹙起眉头。
莫明其妙……
一切都该死的莫名其妙!
从那莫名其妙的“破云帮”到那莫名其妙的绿绿,再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
回想所有的一切,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著!
最有嫌疑的当然就是那个隐身在幕后的神秘人物!!破云帮帮主!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沈冠侨心中熊熊燃烧。
敢算计我……算计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就算上天下地,我都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仇敌让他恨得如此咬牙切齿。因为在沈冠侨心中,霍飞是对他有大恩的岳父唯一留下来的独子,是他唯一仅剩的家人。
而自己……竟然著了敌手的道,做出如此违逆天伦的丑事!
这要他如何向九泉底下的岳父和亡妻交代?!?!
他曾经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阿飞的,但如今……看他怎么照顾他的,该死!
虽然身在黑道,内心却有著十分传统家庭观念的沈冠侨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过错呢?
唉,事到如今还是先好好照顾阿飞, 想办法带他脱困,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他的伤口好像很严重。
沈冠侨在溪边蹲了下来,将自己残破的衬衫洗净沾满水,快步赶了回去。
霍飞远远看到姐夫回来了,赶紧爬回原来龙去的地方躺好。
“阿飞,我回来了,你怎么样?疼吗?”
“姐夫……你回来了……”霍飞吃力的地睁开眼,用极度“虚弱”的声音说。
“阿飞,姐弄了点水来,我帮你擦擦伤口。”
“不要!”其实霍飞内心想要姐夫的碰触想得要命,却故意义正严词地拒绝。
“听话,伤口在那种地方你自己擦不到的。”一向只懂得下命令的沈冠侨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说话。
霍飞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内心暗爽,表面却还是嘴硬,“死也不要!你走开!”
很少被顶撞又担心他伤势的沈冠侨很快就失去耐性,脸色一沉。“阿飞!”
“你凶什么?”霍飞也不甘示弱地反呛回去,“我被你吃干抹净了,你现在嚣张了?”
听到“吃干抹净”这几个字,沈冠侨突然俊脸一红,难得地结巴起来,“你……你在胡说什么……姐夫怎么会……”
“怎么?你还想否认?难道还是我自己脱光衣服求你上我的?”霍飞得理不饶人地步步紧逼。
“……当然不是。”沈冠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都是姐夫不好,刚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难得听到心上人道歉的霍飞在心里得意地笑开了。
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是我不好。不该讲话这么冲。姐夫,你不会怪我吧?”
“你不怪我就不错觉,我怎么会怪你?”沈冠侨苦笑了一下。“好了,乖,让姐夫帮你擦擦好不发?”
“好。”霍飞对心上人温柔的语气十分满意,立刻像只小绵羊般乖乖地趴了下来。
“屁股翘高点。好,现在姐夫会轻轻地掰开,可能有点痛,你忍耐点。”
“嗯。”霍飞低下头,闭上了眼。
沈冠侨对理血淋淋伤口并不陌生,但这他要看的是自己小舅子的屁股,而且还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弄出来的,不禁感到有点心悸。
但他毕竟生性沉稳,没一会儿就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吸了口气,沈冠侨仔细地检查著伤口,再用沾湿的布轻手轻脚地擦拭
“啊……”霍飞发出了一声呻吟。
“怎么了?”沈冠侨微微一惊,“很疼吗?”
疼虽然疼,但其实霍飞是因为昨晚的快感太过强烈,残存的余韵还没完全退去,所以一被碰触才会伤感地叫了出来。
不过他可没笨到说聘为。
“我是男人,怕什么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