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杜绝》
作者:泠墨然

【内容简介】
一倒霉蛋被一坏孩子压倒再压倒压出感情的狗血文……但绝对是喜剧结局的狗血文!本故事纯属虚构,背景架空人物虚拟,娱人娱己而已,怕雷的请绕道,谢谢!
家里有权有钱有势,没事以欺负人为乐趣,一肚子坏水直冒泡,一挺漂亮的坏孩子。
――林之眼里的杜绝;
稀里糊涂的倒霉蛋,还带着个倒霉孩子,骨头说硬不硬说软不软,长的不错脑子不咋地。
――杜绝眼里的林之;
除了大闹天宫,什么都干过的狠角儿,黑道一线他只手遮天,什么都不在乎却只惦记一个人。
――世人眼里的秦齐天;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黑帮情仇虐恋情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绝,林之,秦齐天配角:一群跑龙套的其它:恶少杜绝

第一卷
杜小混蛋

杜绝在这个城市里是出了名的横,谁见谁躲,
躲慢了都有可能被飞驰而来的悍马带来的劲风吹乱发型,吓飞手中的鸟,或者干脆去医院报到。

医院里的大夫没事的时候扎堆儿凑一块儿聊天,

哎,听说心脏科八号房的那个就是被杜少的车吓惊了的,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切,这算什么,听说咱科里住着的那个就是杜少‘弄’来的,老胳膊老腿儿,看杜少冲过来了一哆嗦,呱唧摔了,这不就骨折了。
你说说,一小毛孩子怎么就这么爱惹事?
小心点,让杜少听见了可就不得了了……

只要不出人命,杜大少连眼皮都不翻一下。
就算出了人命,杜大少一个电话打过去,还没等张口,那边就忙说没事没事,小祖宗你没事就行,别人算根草啊。
以至于后来杜大少干脆连电话也不打,直接等着那边派人来收拾烂摊子。
没办法,谁叫杜大少有个在红墙任职的爷爷,当市长的爸,生意遍布全国富得淌油的外公,美艳动人疾言厉色的利嘴律师老娘。
更重要的是,黑帮老大秦齐天和杜少是拜把兄弟。

听说啊,杜少昨儿和秦老大拼酒,到现在还没醒酒呢,据说是为了个女的,
嗨,杜少跟秦老大一条裤子的交情,为这点事还能红脸?
可是人家都说秦老大手里养了很多的男孩,长的都跟……难不成……
他们?绝对不可能。
杜少就喜欢女的,秦老大弄不服他也没办法,只能干耗着。

话说当年真出了一件大事。
杜绝当时才十岁的时候,嚣张跋扈的跟小皇帝似的,以至于被人怀恨在心,猴年马月的时候,人被堵在小胡同里好一顿揍。
杜绝吃什么长大的啊,哪儿受过这样的气,从小到大没人敢动他一下,这家伙居然给十几个小混混都打了,他能咽下这口气?
回头找人把那群小混混的窝一把火烧了,里面的人一个没出来,全部呛死在自己的窗户底下。

没人逃出来,那是因为杜小少爷亲自领着人站在出口,挡着围观人的眼,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救活,其实背地里捅刀子,谁敢冒头出来上去就是一刀。
当时还不流行西瓜刀,拿的是小三棱刀,可快了,一刀戳进去拧个刀出来,绝对是鲜血四溅,正重要的是,那伤口永远长不上。
所以没有活着出来的。

死了这么多人,上面当然当个大案来办,年终奖金都和案子挂着勾,不然就是白干一年。
当在会议室的爷爷接到电话,得知自己宝贝孙子闯了大祸,一电话过去刚想教训几句,杜绝立马扯着嗓子哭开了,嗷嗷的,
从来不哭的宝贝孙子一嗓子把老头吓了个够呛,急得抓着电话直跳,哆嗦着老腰,宝贝宝贝的喊。

杜绝一边哭一边喊冤,说自己怎么怎么被人堵了,身上被打出了好多伤,而且还被人占了便宜,摸了屁股,掐了脸蛋。
其实电话这头的杜绝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嚎的有声有色。
杜爷爷一听,接着就把电话摔了个七零八碎,铁青着脸指挥司机飞车来到家里,
一看宝贝孙子又瘦又小满脸是伤哭得梨带雨,心疼的直抽抽,杜爷爷又气又恨搂着宝贝孙子老泪纵横。
杜绝掌中的洋葱紧紧攥着。

稀罕完宝贝孙子,杜爷爷把没剩几颗的牙磨得嘎嘎直响。
操起电话把管这事的头头骂了个狗血淋头,唾沫星子满天飞,
杜爷爷跳着脚吼,那些打我孙子的人还有漏网的吗?找出来往死里打再扔火里化了,已经化成灰的算便宜他们了。

那头头是干什么的,一千年老狐狸精,听完上级的‘指示’,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连忙带着人手跑去现场‘仔细’勘察,
当场直接拍板儿定论,烟头引起的失火,在现场的杜大少帮着救人,却因为火势凶猛光荣负伤。
最后,那些冤死鬼成了杜大少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此后,谁也不敢惦记着杜少,谁惦记谁就的命绝。

十岁的孩子都能干出这样的事,就更不用说六年后的杜绝了。
那叫一个X城一霸。

话说X城还有一霸,不过,这一霸可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秦齐天,黑白两道都很头疼的人物。

白道头疼,那是因为秦齐天是混黑道的,混的游刃有余,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让条子们心里十分的不爽,不甘,愤恨,
他不像杜少那样因为有强硬的跟混凝土一般的后台,而是他狂他傲他蔑视天下。
黑道头疼,是因为他实在太桀骜了,干掉所有的黑道各帮老大自己垄断所有的黑色交易,凡是碍着他的人全部是长眠于地下了,
这让那些小头目们整日的惶恐不安,生怕哪天自己不幸成了绊脚石,若是那样,结果只有死。

那些被堵在火里烧死的小混混,不巧的是正好是还未出道的秦齐天手下的一个小头目的,秦齐天知道杜绝干的事后,二话没说领着弟兄把人堵在了高速路上了。
杜绝那天正要去赶场晚宴,穿的是名贵小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条顺,配上精致青涩的少年小脸,惊艳全场跟去的小混混。

秦齐天晃晃手中的板刀,毫不理会眼前的孩子是多么漂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指着杜孩子直冷笑,粗鲁的哼道,老子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把十根手指留下,我饶了你性命。

杜绝没有被吓得躲到保镖身后,而是优雅自然的走到秦齐天的跟前,伸出嫩白的小手摸了摸闪着寒光的板刀,抬起美艳的小脸,扑闪着浓密的长睫毛,杜小孩华丽丽的笑道,
“秦齐天?齐天大圣?我喜欢你,交个朋友怎么样?”

就那一句话,让大杜绝近十岁的秦齐天从来血里来血里去的人心猛地跳了几下!
十岁的孩子,弄死了那么多人,面对着刀锋毫不惧怕,居然还敢说出与他做朋友的话,这样冷血镇定的人,不是硬后台和大把金钱能培养出来的。
有些人,天生血就是冷的。

秦齐天晓得杜绝是何等人物,真要剁了他十根手指,八成自己和身后的弟兄到不了明天就是一堆带着骨头渣子的肉馅。
今天来,只不过是吓唬吓唬,顺便要点安抚费。
道上的规矩,秦齐天还是懂得,杜绝不能动,一根头发都不能动。

玉皇大帝护着的人,齐天大圣也不敢动。

后来,杜家赔了不少钱,具体是多少那就不得知了,但是秦齐天和杜绝成了铁杆兄弟,那件事就像是三伏天泼在地上的水一样,几分钟后就看不出什么了。
杜绝有了秦齐天这个道上的朋友,更加的蛮横霸道,横扫X城每一条街市。

为什么开悍马,因为那车飚起来拉风,撞坏了还不用去换保险杠,不是说杜少心疼钱,而是嫌麻烦,以前开得奔驰小跑三天两头进维修站,最后在一公路飙车中撞得直接进了废铁厂。
一家人都宝贝这么个几代单传的命根子,赶紧四打听哪儿车好不怕撞,后来听人介绍悍马从山上滚下来能接着跑,赶紧弄了台来。
幸亏宝贝杜少喜欢,一家人松口气,喜欢就好,不然就奔驰那质量,哪儿就把咱家宝贝儿撞坏了。
瞧这宝贝稀罕的!

小Chu女杀手遇见大白兔

再说杜少本人,长得真叫一个那啥,要是不看他身后的车,肯定认为他就是一开QQ的主儿,小模样长得要多俊有多俊,大眼睛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往哪一戳,是女的魂儿都跟着他转了,所以追他的女孩海了去了。
谁叫儿子都随妈,而杜少的娘当年是律师界的一枝,当下就把市长老爹给收了。

不过,杜少喜欢新鲜刺激,玩玩就扔,从开始懂那事之后,每年不知有多少纯洁的Chu女被糟蹋,最好的也只能陪一个星期,周末接着钓。
别看杜少绝情无义,被抛弃的小女人们都念念不忘,成天的巴望着杜少能念着旧情再和自己缠绵一把。

为什么这么大魅力呢?
要是一个纯洁的小女生被一个漂亮的没天理钱多的满街扔贵族气息加痞气完美结合的天使面孔魔鬼心灵的男生邀请当女友,小心脏能不扑通扑通的跳,小头脑能不马上死机?
再弄上几车的玫瑰,被鲜团团围住,浓郁的香冲大脑,精致的人儿笑靥如,魅力无法抵挡,能不头晕眼掉进了温柔的钱坑里?
接着就是烛光晚餐温柔似水缠缠绵绵激情拥吻,然后迷迷糊糊就滚了床单……

杜少有的是钱,外公更是拿着外孙子当孙子疼,给钱忒俗,见面就给金卡,杜少到哪儿都是一掏都是一堆金卡,刷几就把卡扔给随身带的小女人买衣服。
小女人拿到金卡忙跑去刷,一刷立马傻了眼,真够她下半辈子了。
跑回来那叫一个嗲声嗲气腻腻歪歪,刚破了的雏儿能当着拉小提琴的人就把小嫩手伸进杜少的裤裆里摆弄。
看杜少调教的,一周‘出高徒’!

从十三岁开始泡马子,杜少掰手指头算了又算,自己算是皇帝级别的了,光破的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时候一个月几乎每天换一个,图的就是这口新鲜的。

这是秦齐天最头疼的事。
能让他头疼的,只有杜绝。
自从和那漂亮却狠毒孩子混在一起后,拼着一股什么也不怕的狠劲,秦老大的‘事业’越闯越大,对杜绝的心思却越来越,直到无法自拔。
整天的命悬一线并没有让秦老大的心思转移一丝一毫,每每见了越发漂亮的杜绝,心里都烧干了锅,还不能真枪实弹的硬上,只能回去跟自己养的几个小崽子发泄。
秦老大整日的愁眉不展。

杜少喜欢儿。
首先是干净,其是紧。
再有,杜少人不高挺瘦巴,那些老手的大胸往上一蹭,血红的大嘴一努,大屁股一扭,杜少那活儿立马站不起来,怯场了。
换句话就是说人家就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女生。
破有成就感,调教小女人有自豪感,何乐而不为?

但是。
杜少刚过了十六岁就开始郁闷,破儿也不再那么有乐趣了,小女人怎么看怎么腻歪,磨磨唧唧娇气的不得了,骂两句就哭个没完。
第一见到小女人的眼泪,十三岁的杜少还心疼的搂着哭泣的小女人哄,没事,下回就不疼了,保准你爽的嗷嗷叫。

眼泪见多了,就烦上了。

等十六岁的杜少再看到小女人哭哭啼啼时,直接骂上了,他妈哭什么哭,老子插你算看得起你了,再哭骂上滚出去。
小女人吓得一晚上不敢哭,由着杜少在身上胡闹鬼混,第二天直接进了医院,连吓带折腾,小Chu女不病才怪。
杜少还是很有风度的,叫人扔下了几张金卡,再也没露过面。

可那Chu女是某某高官的大姨家的小姑子的表妹,一电话告到了杜爸爸那里,杜爸爸不像杜爷爷那样溺爱儿子,吼了一顿直接把悍马没收了,说给个教训。
悍马跟了杜少小几年了,一时没有它代步,感觉很糟。

杜少谁啊,手里有卡,跑车展上指着一辆就要刷卡。
售车小姐跑过来问,您要什么车型,希望多大排量之类的话,
杜少眼睛一瞥,说,能撞死人就行。
小姐脸垮了。

杜爸爸打电话来,小兔崽子你敢买车我就把你卡都没收!

很郁闷,非常郁闷。
在家里砸了个底儿掉,还是很不爽。
拉着保镖陪练了一会儿,保镖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杜少一肚子的闷火还是没发出来。
说不出来的难受。

秦老大赶紧上赶着把自己的车钥匙双手奉上,杜绝大眼睛一翻,连看也不看,穿过他的身边搂着一看起来就是Chu女的小女生鬼混去了。
杜绝早知道他的肠子,已经疏远秦老大很久了。
叱咤黑道的秦齐天脸憋得死青,忍了又忍,最后回到自己的窝把那几个长的像杜绝的孩子往死里折磨,一边狠操着哭叫呻吟的孩子,一边恶狠狠的骂杜绝。

杜少没了悍马,凭着两条腿满大街乱转,逮谁上去就是一脚。
一连闹腾了几天,火没见消,反而涨得更旺了。
只要杜少一露面,不知谁立马喊,杜绝来啦――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分钟之内,跑的人影儿不剩一个,这把杜少气得。

这天,杜少溜达到一个桥洞下面。
很多民工都在这里等活儿,马路牙子上摆的全是修房顶电工之类的小牌,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跟菜市场是等着人来挑的肉食鸡似的。
杜少随意的看过去,大胸的,黑壮的,精瘦的,白净的?

杜少走了过去又转了回来,仔细瞅着民工堆里的小白兔。
民工有这么白的?
怀里还抱着个东西?还一动一动的?

“喂,你干吗的?”杜少过去用金贵的手指头戳了戳缩在桥墩地下的小白兔,
“……我……我能干活的……”小白脸民工抬起头来,长得挺清秀,睫毛长长的,脸却蜡黄蜡黄的,一副悲惨的模样,手上把怀里的东西团了团,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什么?”杜少拿两根手指夹着那堆破布,想看看里面的宝贝,
“别动!”小白脸民工抱着东西转过身,仔细的搂着,用背挡住杜少的越伸越长的手,

“他妈的!”杜少过去揪过那小白脸就打,反了你个死民工!
“老子就要看,不但看,老子还有拿!”杜少绕过去抢着那堆东西非得看,强硬蛮横的把民工拽来拽去,
小白脸民工拼了老命护着,说什么也不给。
杜少火蹭的就上来了,恶狠狠的一脚闷了上去,
小白脸哎哟一声栽地上了,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任由杜少拳打脚踢,满地乱滚,细软带着颤音的哼哼揪的人心痒。

“给我把他怀里的东西抢过来!”
杜少一声令下,跟着的保镖上去一人一边把小白脸摁住,剩下的人把那团东西夺过来,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杜少把眼珠子一转,妈呀,吓了个魂飞。
竟然是个瘦了吧唧的婴儿,而且是个兔唇!猛一看简直就是血盆大口!

小小的一团肉在那拱啊拱,把杜少碜的一身的鸡皮直砸脚面子。
“这什么玩意!快扔了!”杜少厌恶的摆摆手,眉毛鼻子皱成了一团,
保镖一看不讨喜,转手把孩子啪叽扔到地上了,小白脸忙捡起孩子,紧张得手直抖,抱着孩子哑着嗓子喊,宝宝,宝宝,你醒醒啊。

操,真恶心。
杜少撇撇鼻子,转头接着找茬,大眼睛在别的民工身上扫来扫去,准备挑个硬邦点的欺负,把一壮汉打得哭爹喊妈的求饶,这才过瘾呢。

“哎你他妈找抽呢!”身后传来一声怒骂,
杜少一回头,看见那小白脸抱着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孩子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保镖骂骂咧咧的踹着他,小白脸更白了,眼睛血红血红的,
保镖哪是吃素的主儿,上去一顿踩,小白脸马上厉害不起来了,蜷成一团护着孩子,哎哟哎哟直叫唤,

杜少听着那惨叫心情舒畅的跟开着悍马撞翻几条街一样。
那小白脸抱着怀里的肉团,满脸都是血,眼睛恨恨的看着杜少,透着股绝望的劲儿,却让杜少起了兴趣,
见过狠的见过横的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绝望的。

杜少过去蹲下,指示着保镖抢过那团肉,自己拎在手里当篮球似的掂着,
小白脸接着蹿起来,瘦的一把骨头拼着命也要抢回来,保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摁住他。
“有本事就来拿啊?”杜少灿烂的笑着,明媚的跟春日的阳光一般,
小白脸嗷嗷的嘶吼着,保镖被拉扯的来回晃动,真够疯狂的,

杜少把左手的东西像扔苹果一样扔到了半空中,
小白脸民工一声惊呼,眼睛都直了,僵直着身体,眼看着直直的就栽了下去,
杜少伸出右手接住肉团,看着吓得几乎昏过去的男人,笑得那叫一个心情愉快。
“有趣。”

孩子一直在保镖手里,小白脸怎么抢都抢不过来,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嘴的求饶,都带哭腔了,
杜少把保镖手里的孩子接过来,忍着恶心又看了看,
小婴儿睁着小眼睛正看他呢,除了兔唇吓人,其实长得还不赖,不长头发倒是睫毛长长的,营养不良瘦的跟猴儿似的,看起来也就四五斤的样子。

“杜少爷,我错了您行行好把孩子还给我吧……”小白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孩子,根本不撇杜少,满脸的提心吊胆,生怕杜少小细胳膊把孩子摔了,
“晚了,我看上你儿子了。”杜绝捏着孩子一根细细的腿倒拎了起来,
“是清蒸好呢,还是红烧?”杜少貌似仔细研究着,眼角撇着快昏倒的男人,
“哎咱上回吃的烤乳猪味儿不错,这回换猴崽子,味道应该差不太多吧?”杜少把孩子换了只手拎着,捏了捏孩子瘦的凹进去的小肚腩,
小白脸男人的嘴半张着,紧张的合也合不上,
“这么瘦,烤肯定没油水,还是蒸吧。”杜少看也不看把光溜溜的小孩往后一丢,
“走,回去蒸猴儿去!”

保镖接住孩子,提着一根腿跟着杜少就走,小白脸男人摇摇晃晃冲到杜少跟前,低着头,然后干脆利落的跪下。
“哟,这是干什么?我可没带红包啊!”杜少坏笑着,打趣着心急如焚的男人,
“杜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小白脸急切的吐着词语,满眼的焦急,慌乱的寻找着恳求的词语,可惜颤抖的嘴笨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啊,从我裆下爬过去。”杜少把腿一叉,指着两腿之间的空挡说着,
早看出来这人骨头软,杜少心想我还就喜欢欺负硬气的,不过是拿你一软柿子捏捏开开心而已,

小白脸直接青了,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骨头再软也没软到那份上,
杜少一看接着笑上了,“走,回家,蒸人参娃儿,你们都尝尝。”
杜少脚往前走,可眼睛却死盯着那人,身后的保镖知道自己主子整人玩,也跟着起哄,还有的说吃小孩的心肝壮那玩意,一晚上五炮没问题,
杜绝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一群人拎着个瘦猴子婴儿就走,小白脸急了,跑过来扑通就跪下来,扒着杜少的小细腿快速的爬了过去,跳起来抱着孩子搂在心窝里,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杜少收拾了可怜的民工父子,一肚子火也没了,哼着小曲儿溜达回去了。
今儿的夕阳不错,跟鸭蛋黄似的,晚上就拿咸鸭蛋砸看大门的狗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些藏獒叫起来挺悦耳的。
杜少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咕嘟。

欺负大白兔上瘾了

不过第二天,当杜绝横扫了十八条街还是觉得无聊后,又想起来那个可怜兮兮的民工和他那个小兔崽子。
被杜小少爷惦记上了,还不如让贼惦记呢。
当漂亮白嫩能掐出水来的孩子又出现在那个小白脸民工跟前的时候,那小白脸民工见鬼似的抱着孩子撒腿就跑,跟刘翔似的,
你想,几天都吃不上饭的人抱着孩子能跑过这群混的?
几下就被逮住摁着头扭了过来,孩子也被抢了过去,杜少拎着孩子的小腿儿,把孩子甩得跟萝卜似的,小白脸民工眼睛盯着来回晃荡的儿子,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紧张的手指甲都抠进了大腿所剩无几的肉里,

“跑什么啊?”杜少拎兔子似的甩孩子,一晃一晃的,
“杜绝,宝宝腿会骨折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可惜,吃草的牙永远不尖利。
杜绝乐了,这么多年都是被人喊杜少爷,敢指名点姓的他还头一个,有意思,
“哎呀,今儿护手霜擦多了,这要是滑了手……”杜少眼睛扫了扫不远的臭水沟,泛着恶臭,别说淹死了,熏都熏死了,指不定喝几口臭水直接毒死了,
小白脸剧烈的抖上了,气的。

“放过我儿子……求你了……”
小白脸磨着牙又来了一句,看着杜绝的裤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没用,我就是喜欢折腾你儿子,好玩。”杜少眼睛一瞪,这死民工低估我的智商,同样的事怎么可能来两?
要不是手里甩着的是个孩子,杜少看起来跟甩着书包的小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求求你……放过我们……”小白脸低声下气的求着,卑微的弓着腰,跟街边的民工没什么两样,
“放过你?你看你自己,连自己都养不活,两天了一个活也接不着,兜里没钱了吧?”杜少笑呵呵的,一肚子坏水泛着恶毒气泡,

小白脸别过脸去,苍白的脸微微有些红,
“你说你哪像个民工,脸这么白还这么瘦,搬个转头都怕摔了,从家里逃出来的吧?”杜少晃着腿儿,乐此不疲的挖着人家心上的伤口,
“自己喝凉水捡垃圾箱的东西吃不要紧,你看这小猴崽子让你养的,啧啧,我家的猫都比他大。”杜少可劲儿的挖人家的痛,越挖越来劲,
小白脸被挖到伤心,不说话,低着头挨堵,
“哎呀呀,我家的猫吃的可好了,鸡肝鱼啊都腻了,现在吃的可都是鲜鲍鱼,发的干鲍鱼都不吃,你看看,这猫是不是欠揍啊?”杜少笑得天真无邪,一副欠扁的模样,

想想人家的猫吃的都是鲜鲍鱼,儿子就靠着每天自己从垃圾箱里捡来的馒头就着凉水,眼看着就快变大头娃娃了,心里面跟针扎似的,滋儿滋儿的疼。
小白脸民工看了眼笑得没边没沿的杜绝,心里暗骂浪费粮食你早晚被雷劈死。
不过在杜少眼里看来,那惊鸿的一瞥带着不甘和屈辱,心里畅快的跟大热天跳进泳池里一样,大男人抱着个残疾孩子艰难的活着,有意思。

“这样吧,我家里事多,多你一张嘴绝对没问题,来我家,怎么样?”杜少开始坑蒙拐骗,大眼睛闪着狡黠的精光,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小白脸抬头看了看杜绝,心想杜家是我能去的吗,谁脑子有病躲还来不及能去你家!
杜绝搭眼一看,不愿去,赶紧煽风点火,
“唉,不愿意就算了,这孩子快饿死了,就算饿不死,营养不良大脑不发育八成也得是个傻子。”
小白脸脸马上白了,伸手就要去够自己孩子。

杜少哪儿能让他抢过去,手一甩扔给了身后的保镖,小白脸的心提了又落,落了又提,幸亏年轻,也就二十来岁,不然准得心衰过去。
“你看着办,当爹的居然怕吃苦非得把儿子照傻子养,可真疼儿子啊。”杜少直叹气,眼睛在那男人脸上来回的扫着,跟刀子似的剐着人心,
小白脸脸上有些动容了,毕竟就算杜家把儿子当猫养,也能保证儿子吃饱吃好,总比跟着自己吃馊了的馒头和剩菜强,儿子还没断奶呢,想想小白脸心里疼得就不行。
巴巴的看了看保镖手里倒提的儿子,小白脸做着最艰难的决定,几分钟后,小白脸低着头,很小声的叫了声,杜少爷,我愿意。

杜少指指地下,小白脸咽咽口水,跪下又叫了声杜少爷,低着头乖顺的等着,
“乖,叫什么名儿啊?”杜少得意洋洋的晃着腿,拿手薅小白脸脑袋上的头发,
真油,恶心,杜绝触电般的抽回手来,
“林之。”
“林之?那个之?
“之乎者也的之。”
“哟,挺有文化的,看来真是跑出来的,只听说过女人抱孩子跑路的,没听过男人也干这样的事。”杜少那眼睛使劲白楞着低着头的林之,

“多大了?”
“二十三。”
“牙口怎么样?”(你挑牲口呢!)
“……还行。”磨牙声,牙口确实不错,咬死个把人没问题!
“你儿子的妈呢?”
“……死了。”
杜少点头,挖完猛料,把孩子连大人一起拖回了家。

秦齐天打来电话,“你怎么捡了个人回去?”
“怎么了,许你养男孩不许我养民工?”杜绝搡白着秦老大,
能跟秦齐天这样口气说话的人,只有很少的数目,杜绝就是其中一个。
“绝儿,你是在吃醋吗?”秦老大似乎看到了希望,砍人从来不迟疑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但语气却丝毫听不出一丁点激动,像是平时的说笑一样,
杜绝冷笑一声,狠狠泼了秦齐天一盆冷水,
“秦老大,你那根搅屎棍子还还没烂掉?”

秦老大手机攥的嘎嘎响,“绝儿,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杜绝歪沙发上看着等在一边局促不安的林之,慵懒散漫的嗯了一声,“若你洗干净了躺在我下面,这还可以考虑,反正关了灯男的女的都一样。”

林之忐忑不安的听着露骨到极点的话,心里七上八下,脸上忽青忽白。
秦齐天一把摔了手机,气汹汹的去了自己的老窝。
又是悲惨血腥的一夜。

“你把宝宝带到哪儿去!”林之抓着保镖就要抢儿子,保镖一抬胳膊,林之歪地下了,几天都没怎么吃饭,饿的不行了。
“放心,只要你干得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儿子的。”杜绝挥挥手,保镖抱着孩子出去了,林之眼睛一直跟着那个小猴子,直到门关上了还舍不得拔出眼来,
“林之啊,来,按个手印。”杜绝把一份合同递了过去,官商勾结培养出来的种子选手,当然知道怎么把人吃的死死的。

林之拿着合同看了半天,指着其中的一条不愿意了,“什么叫服从杜绝少爷的一切指令,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当然,我不会让你干违法犯纪的事情,放心好了。”杜绝哄骗着大白兔,笑得纯洁无良,
这下林之急了,吼,“那你让我去死我去不去死?”
杜绝想,哟,很厉害嘛,会维权了。
这兔子居然敢伸爪子,有趣。
杜少笑,“哪儿能啊,我把你弄来,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先说了,你要敢自己去寻死,你儿子我立马给扔出去喂狗,看见没,就是门口那藏獒,一口脑袋就没了。”

林之一想到门口那只大恶狗,浑身直抖,又看了看合同,脸色越变越差,就算不签带着儿子走,估计到不了明天就能被那坏孩子绑回来,
为了儿子,豁出去了,林之忍辱负重的在‘卖身契’上按下了手印。
鲜红的手印像极了鲜血。

小孩子整人没几天就腻歪了,等那时候被赶出杜家儿子也算是吃了几顿饱饭。
混一天算一天吧,林之想。
杜绝收好合同,脸上笑得般的娇艳,可惜了那副天使般的容貌,简直和心灵成反比。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杜少指着林之说,一脸的不耐烦,
“把衣服脱了。”

想歪了的大白兔

林之当下就傻了,合着签合同就跟这儿等着了!
谁能想到杜小少爷居然玩上这口了!
刚咒完不知谁的搅屎棍子……

本来白白的小脸蹭的一下红了,林之好容易攒起来的气焰马上被浇灭,支支唔唔,
“少爷……我……”
“我什么啊,赶紧的!”杜绝颐指气使的比划着,“脱完把衣服都扔到门外去。”
连后路都不留。

林之脸红了白,白了青,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慢慢吞吞的脱了脏的看不颜色的衬衣,磨磨蹭蹭脱了硬邦邦的裤子,只剩一条黑乎乎的大内裤,白生生的大腿颤巍巍的在空调下打着得瑟。

“磨叽什么呢,快点!”杜少爷有些不耐烦,又脏又臭,真恶心,
一男的脱个衣服这么费劲,Chu女卖身也没见这么娘的,本少爷从来都是一说话,那边立马脱得跟白羊似的,那才叫效率。
林之羞愤难当,听说过老男人玩男孩的,没听过男孩玩老男人的,虽然自己才二十出个小头,但总比那小毛孩子大了七岁,算得上有代沟了。
林之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把大内裤脱了下来。
弓着身子夹着腿把脏烂的衣服扔到门外,林之闭着眼赤条条颤巍巍的站在杜少爷跟前等着被吃干抹净。
心如死灰。

杜绝看着光溜溜站着‘冥想’的林之,心里犯嘀咕,
怎么着,这假民工喜欢人体展览还是怎么着?虽然身材不错,腿挺长,挺直。
“你干什么呢?”杜少爷耐不住哑谜了,问道,
林之迷惑的睁开眼睛,看着杜少爷一脸的莫名,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人家准儿是嫌自己身上脏,没有那个意思。
马上涨了个大番茄脸,林之捂着下身光着大白屁股狼狈就往浴室里跑。
这下杜绝也明白过来了,脸蹭的黑了。

一脚踹开浴室的精钢玻璃门,杜绝进去冲着缩在墙角里哆嗦的白肉人条冷笑,
林之吓得面无人色,想着可能小崽子反应过来,歪打正着起了兴致,浑身直哆嗦。
就算了为了儿子,贡献出屁股也是件难以接受的惨事。
“你抖什么,洗澡啊,”
杜绝往宽的能当床使的盥洗台上一靠,煞有介事的欣赏着拼命遮掩身体的林之,
“好好洗洗,本少爷可是把浴室都给你用了啊。”

林之一听没事,稍稍放下了心,小心翼翼摸索着打开复杂的水龙头,对好了水温在下面冲着,过了一会儿,杜小崽子挪了挪地方,坐到了便池盖上。
又过了会儿,杜绝龟速爬到了浴缸的外沿上歪着,仰着精致的小脸冲着‘羞羞答答’的人阴笑,林之只觉得毛骨悚然,忙拽过浴巾一边擦拭一边挡着重要部位。
结果,雪白的浴巾黑了好大一块。

杜少爷笑得没心没肺,就喜欢看那小白脸羞愤难当的表情,比看Chu女羞答答的小模样爽多了,林之看杜小崽子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羞得只恨不得撞死在墙壁上。
敏感害羞的男人,实在有趣。

“进去。”杜少爷指着浴缸冲林之下命令,“接着洗,干净了才能出来。”
林之看了看那个超豪华超大的浴缸,咽咽口水,小心的坐了进去。
杜少爷把水流按摩的按钮按下去,想使劲冲冲林之身上的泥垢,可是,极度紧张的林之绷断了最后的弦,吓得一蹿老高。
“啊――”
林之惊叫着蹦出浴缸,正好把蹲在一边的杜少爷踩脚底下了。

这下捅破了天,杜绝嗷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怒火冲天抓着林之一顿暴打,
觉得不解气揪着林之的头发就往水里摁,
摁着摁着干脆自己也进去,用膝盖死死的顶住林之的背,一下下的往浴缸底儿碰,
“他妈的我让你踩老子,老子是你踩的吗!”
杜绝恶狠狠的下狠手,狠灌了林之一肚子温热的矿泉水。
等杜少爷发完火才发现,林之已经漂在水面上了。
吐了几大口水,林之才幽幽的醒过来,两眼无神的看着杜绝。
马上,林之跳起来就往后撤,紧贴在墙壁上当壁虎,一脸的惊慌,
“别…别过来……”

杜绝逼近,上下打量着赤裸裸的林之,淫笑,
“哟,洗干净更白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英俊的,过来,我先尝尝味道。”
林之脸变得跟变色龙似的,身子抖得更欢快了,“我…我是男的……”
杜少爷狂傲一笑,“知道,女人玩腻了,换男人尝尝,过来。”
“不要……”
林之别别扭扭的吼了句,脸蹭的就红了,大男人被小屁孩胁迫了,
糗。

“什么?”杜绝小眉毛挑起来了,反了他还!
过去抓起浴室里的话机嗷嗷就吼,“那小兔崽子喂奶了没?”
“喂了?”杜绝看了眼紧张看过来的林之,冷笑,
“给我把那孩子刚吃的全倒出来,一口都不能留!”
林之脸上突变,下意识的过来抱住杜少爷的一条腿,急急的大喊着,
“少爷…宝宝太小…你放过他……我愿意……愿意……”
“真的?”杜绝反问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屈辱颤抖的男人,心里极度的痛快,
“真的。”林之痛心疾首的点点头,手冰凉冰凉的,
“没事了,把孩子安置好,让营养师配点好东西喂喂。”
杜少爷哼哼几句挂了电话,低头瞅僵硬着的林之,一脸的不耐烦。

林之吸了口气,龟速转身趴下了,极缓极慢的把雪白雪白的屁股撅高,
白白的身子剧烈的小幅度颤抖着,欲拒还迎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杜少爷觉得很新鲜,过去摸了一把,接着林之就大摆子就抖上了,
“饶了我吧……求你了少爷……”
声音里都带哭腔了,雪白带着晶莹水珠的身子抖得跟树叶见着台风似的,
杜绝纳闷,一巴掌抽上去林之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
“我还没怎么着呢,Chu女开苞都没见这么紧张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林之苦着脸闷声的解释道,以前见过民工中有耐不住寂寞鸡奸别人的,都是血流满地哀嚎遍野,还破伤风死了一个,因为后面感染了没钱治。
本来杜绝就没打算淌这个浑水,一听这话更是兴趣大减。
杜小崽子虽然混但也只跟雌的鬼混,对着男人的屎盆子实在没兴趣,

那玩意儿不是说不恶心就能玩的。

上去使劲拍拍雪白的肉团,又揉了揉,对雄性后面的那个洞,杜绝提不起一点兴趣,再加上林之身子抖啊抖,屁股缩啊缩,有点热情都给抖掉了。
就在林之绝望的认为难逃此劫的时候,杜少爷大发慈悲,吐出了天籁般的两个字,
“滚吧。”
林之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捂着屁股跑了,跟投胎有一拼。

从此,林同志开始了屈辱的‘奴役’生活。

容易脸红的男人

“林之之啊,你看,我身边的女佣都去照顾你儿子了,你来照顾我吧。”
杜少爷翘着二郎腿晃晃的,二世祖的模样,
已经被‘驯化’林之狗腿的凑上去道,扯着脸上的肌肉勉强笑道,
“少爷,我叫林之。”
“哦,之之啊,咖啡。”
杜少爷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字都不多说一个,
得,林之之改之之了,怎么不叫吱吱啊!
腹诽归腹诽,林之还是小跑着去大厨房里折腾去了,里面马上闹腾起来,锅碗瓢盆叮当哗啦乱响,
杜绝笑得乐不可支,咖啡壶你永远也找不着,昨晚当夜壶使了,现在在厕所里,

好半天,林之端着杯貌似咖啡的液状物小跑着回来了,
“少爷,您的咖啡。”
杜绝小脑袋往前一探,妈呀,刷锅水都比这强,

“你先尝尝吧。”
杜少才不拿自己宝贵的生命试验呢,指示小林子前去试毒,
林之哦了一声,小口的嘬了一下,马上脸色铁青,好半天才咽了下去,
幸亏没喝,整个儿一卖耗子药的笨蛋,
杜绝开始纠结,这死民工涮我玩儿呢!

杜少爷咬牙切齿,“你怎么弄的?”
林之傻乎乎的挠头,不明所以,“哦,用咖啡豆弄的。”
杜少爷晃晃杯子,里面一大坨黑乎乎的渣子,气得都乐了,
“你拿煤渣冲咖啡呢,屁股痒了是吧?”
林之脸一白,急忙澄清,“我不会冲咖啡,以前喝过雀巢,那是咖啡粉,所以我觉得应该把豆弄碎再冲,少爷你要是不满意我再去冲一杯来。”
杜少爷大眼睛一翻,得了吧,再冲还是煤渣对水。

“都给我喝了。”
杜绝指指那杯煤渣水,等着看林之同志的糗样,
林之小脸马上白了,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黑渣水能不能下肚,
端着杯子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担心万一小杜崽子心里一不爽快惦记起来自己屁股,
毕竟那小崽子无缘无故把自己弄回家里很让人不理解。

“赶紧的,不喝给你儿子喝!”
杜少不耐烦了,漂亮的眉毛微微皱了皱,等着看好戏,
林之想想可怜的儿子,狠狠心,端起杯子一仰脖,咕嘟,
苦啊~~~

苦…苦苦……
林之的脸都皱成苦瓜了,苦巴巴的小样让杜小少爷心里爽了又爽,
笨蛋,咖啡豆是这么弄的?
还不知道咖啡的放奶和糖,看样子林傻子把豆放的不少,半杯子都是黑渣,
杜绝心里暗笑,这咖啡喝的,真是知愁滋味啊。

林之老老实实的,让干什么干什么。
除了不会用咖啡壶,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收拾房间,不会剪草坪……以外,他还是比较‘称职’的。

“之之,过来!”杜大少又开始叫唤,
林之从楼底下端着淡菜淮实山斑鱼汤一路小跑上来,呼呼直喘气,
“少爷,汤来了。”
杜绝头还没伸过去,味儿就飘过来了,立马恶心不已,
据说这汤能促进食欲,是杜爷爷专门找来的煲汤老师傅,
老头总嫌自己孙子太瘦,太小,太让人心疼,想尽了办法想把孙子养胖。
林之在心里骂,还不是那臭小子自己挑食弄的!

骂归骂,脸上绝对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少爷,您快趁热喝了吧。”
林之不停的咽口水,鱼汤,多久没见过了,
“拿走拿走!”杜绝捏着鼻子直皱眉毛,
“倒厕所里去,真恶心!”
林之端着一条大鱼一堆药材熬成的一小碗鱼汤走进浴室,实在舍不得倒进闪着瓷实光泽的便池里,想偷喝又拉不下脸。

民以食为天,天意不可违。
林之捧着鱼汤使劲咽了咽口水,下定了决心。
回头看看杜绝没看过来,赶紧把鱼汤咕嘟两口下了肚,冲了冲厕所才出来。
长长出了口气,整理下身上的制服,林之正经八百的往外走。

“干吗去?”杜绝又揪住林之不放,
“少爷,我下去送碗。”
林之把手里的鱼汤碗给杜绝看,特坦然,
杜绝勾勾手指,神神秘秘的,林之凑上去,趴近了,
“之之,你偷喝汤忘了擦嘴了。”
杜绝笑得春暖开,面朝大海,

林之心里一沉,脸刷的就白了,
完了,被发现了!
傻楞着用手一摸嘴边,却什么都没有,这才发现杜少坏笑着看着他直抽风,
林之闹了个大红番茄脸,慌慌张张的拿着碗百米冲刺跑了下去。
咣当一声,“哎哟!”
摔了。

容易脸红的男人,有趣。

双霸相斗,其乐无穷

酒吧里。
激荡的舞池里群魔乱舞。
杜绝坐在吧台上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眼神四乱飘,
不远,
秦齐天黝黑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个拥有精致绝美面孔柔软纤细身体的人,
欲焰冲天,却被狠狠的压抑着。
这是他的酒吧,他是他的人,
必须。

“杜少爷,我们老板请您过去。”酒保恭恭敬敬的过来小声的告诉杜绝,
杜绝依旧坐在高脚椅上,冷冰冰的扔出两个冰坨子,
“没空。”

秦齐天这一年被疏远不说,还一直被心尖上的人鄙夷嘲讽,心里堵得几乎窒息。
蹭的站起身,冷厉的眼神,刀刻的面容,精壮修长的身体被黑色皮衣皮裤紧紧包裹着,

像充满着力量的黑豹,征服着全世界的黑暗,掩饰不住狂野的气息,和强烈的雄性魅力。
可惜,这样男人中的极品根本不入杜死孩子的眼。

“绝儿,来了。”
秦齐天觉得让他去砍整场的人都比跟那死孩子说话轻松。
杜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着场上疯狂扭动的男女。
秦齐天再一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拳头攥得嘎嘎响。
想他出道这么多年来,有谁敢甩他脸子!

冲动是魔鬼。
压抑到了极点就是爆发。
秦齐天心火呼啦一下烧了起来,上去一把拽过杜孩子纤瘦的身子,看准精致脸上那两片瓣似的嘴唇,狠狠的啃了上去。
柔软湿润,果然一如想象中的美好!

还没等惊喜围着心脏跑一圈,秦老大的直觉已经感到了危险。
杜绝手里抓的是一个磕掉底儿的酒瓶子,尖锐的玻璃茬子正抵在自己的腰上。虽然久经沙场的秦齐天凭着经验及时抓住了杜绝的手,没有造成流血事件,但那双眼睛冒出的寒气,却把人心冻了个结结实实。

“放开。”杜绝一字一句的说到,绝对零度的声音,冰寒刺骨,
“杜绝!”秦老大脸哗啦阴沉了下来,强势的气场压得周围温度气压骤降,酒吧的人几乎都傻看着这X城的双霸对决,
“这些年,我对你,妈的,你不知道吗?”秦老大恼恨的低吼着,
要不是杜死孩子的身份,早就被他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肆意疼爱了,哪儿用得着现在这样,黑道老大丢份的跟这儿显眼!

“知道,”杜绝放下酒瓶子,
“秦齐天,做兄弟,我跟你,其他的想也别想。”
“就因为都是男人?”秦齐天怒不可遏,
“是。”杜绝眼皮都不抬一下,
“为什么那个贱种还在你身边!”秦老大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样子十分骇人,

“贱种?”杜绝眼睛一翻,“你说你自己?”
“操你妈逼,你知道老子说的是谁!”秦齐天怒火烧的冲天旺,

“哦,你说的是林之之。”杜死孩子‘恍然大悟’的一扬下巴,眼神却更冷了,
秦齐天气得想抓着死孩子暴打一顿,手伸了又伸,却攥成铁拳收了回去。以前是惧怕杜家的势力,现在不怕了,却舍不得了。

杜绝一双大眼睛毫无温度的看着气到爆的秦老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秦齐天怎么可能放手,长胳膊一伸人已经在怀里了,手臂里温热柔软的身体,正是他日思夜想夜不成寐的祸根。
难以抑制的激动,秦齐天无法克制的扳过杜绝的小身板,强硬粗暴的就要吻下去。
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啊――――”
女人的尖叫声在静谧诡异的酒吧里显得更加刺耳。
杜绝依旧被揽在怀里,禁锢身体的手臂却失去了强大的力量。秦齐天死死盯着爱到极点又恨到极点的人,眼中滚烧着熊熊的烈火。

血,一滴滴的沁染纯黑色的皮衣,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闪着妖艳的光泽。
那个碎瓶子到底是扎在了黑帮第一大哥秦齐天的身上。

因为,他根本没有躲。

秦老大火了后果很严重

杜绝推开挡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秦齐天拔掉胸口上扎着的大瓶子,毫不在乎汩汩外涌的鲜血,疾步赶了上去,强有力的手臂猛地拽过已经走出两步的人。
再一狠狠的吻了上去。

血腥的气息透过舌尖的湿软传了过来。

不管不顾,秦齐天不管不顾搂禁怀中的人肆意激烈疯狂的亲吻着。
杜绝死命的挣扎起来,扭动的身体更加给顶到极点的人火上浇油,
秦老大呼吸迅速粗重了起来,紧扣着杜绝的手臂越收越紧,动作也越来越粗野。
按耐不住的激情即将冲破所有的束缚,

众目睽睽,全体死机。

少年清瘦的身体说不出的诱惑,精致小巧的锁骨撩拨着男人火燎火燎的欲望。
鲜血逐渐染湿溜薄的衬衣,紧贴着胸口的布料映出突起的两点,伴着诡异妖娆的鲜艳光泽,那突起微微颤动着,旖旎淫靡。
男人已经等不及,粗暴的撕扯着少年的衬衫。
酒吧被迅速清场,所有人包括酒保保安全部退出去,守在外面给老大留下私人空间。

“刺啦――”
杜绝身上的衬衣被撕开,凌乱暗色的布料挂在苍白的身体上,胸口上的粉红两点因为愤怒已经变硬挺立,鲜红而怒张,更添了中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秦齐天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扑倒依旧奋力挣扎的人,疯了一般的亲吻撕咬着。
手,已经摸到了玩过无数Chu女却依旧摧毁全部理智的部位。

“拿走!”杜绝气得眼睛血红,却怎么也反抗不了那双勇猛的铁臂,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以前的秦齐天就算有贼心,也没有贼胆,轻敌的下场,就是屁股开!
愤怒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杜绝下死命的挣扎着,怒吼着,焦灼着,

软的,任秦齐天如何的挑拨逗弄,那里就是沉睡不醒。
不过这不影响秦老大终于一亲芳泽一摸胴体的狂喜,手上越发的粗暴,狠狠揉捏着身下的身躯,克制不住的激动兴奋,
这是杜绝,狂妄自大的小子,从来不屑于看自己一眼的高傲少年,如今就在自己的怀里,扭动挣扎,嘶吼嚎叫,
涨红了的脸颊透出旖旎的风情,愤怒的眼睛投射出绚烂的火,
你是我的,杜绝,你是我的!

秦齐天大力揉捏着手中的躯体,恶狠狠的往自己身体里压,
‘呲――’
昂贵的裤子从屁股后面的裤缝被撕开,雪白的翘臀随着挣扎微颤颤的抖动着,

禁欲的诱惑,从裤缝死命勾着男人涨到发疼的欲望。

手激动的颤抖,迫不及待的摸上了那两柔韧绵软,沿着臀缝追溯直上,
那火热的菊口就在自己手下,因为受惊和愤怒剧烈的收缩着,手指在菊瓣间粗暴的摩擦着,引发怀中人的战栗惊喘,
极乐的天堂之门就此打开。

强势的压制着挣扎着的少年,秦齐天压紧那双狠命蹬趴着的双腿,
绝儿,你只能为我颤抖,为我一个人痛!
一把扯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火一般炙热的欲望急不可耐的弹了出来,打在了裸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臀瓣上。

“秦齐天!”
被脸朝下摁在地下的杜绝剧烈的抖了一下,艰难的抬起头,愤恨流泄满地,
“你敢!”
秦齐天狂傲的一笑,魅惑惊艳,气势骇人,
手指猛地捅进梦寐已久的紧窒中,满足的看着身下的少年身体猛地一抽,绷紧了诱惑的身体,指甲在坚硬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声。
那里面火热湿润,紧得让人发狂。

柔嫩的肠壁拼命推挤着粗糙的硬物,却让秦齐天的眼睛更加的邃。
雪白浑圆的臀瓣死命的在眼前扭动着,试图甩出强插在里面的手指。
“不要后悔……”屈辱到极点的少年磨着牙发出了警告,
火热粗硬的顶端抵在了受惊收缩的菊上,毫不迟疑。

等不及扩张和前戏了,秦齐天憋紫了脸吸了口气,大力的掰开姣美的臀瓣,
狠下心猛地一挺腰。
杜绝,你注定是我秦齐天的身下人。

电光一闪,火迸射,愤怒的困兽最后时刻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嗯哼……”
秦齐天捂着下身半跪在地上,满眼的愤怒窒息着周围所有的生物。

谁能想到,就在那关键的一刻,已经没有反抗余力的人突然的弓起后臀,借助身体后冲的力道,坚硬的尾椎骨狠狠的撞向了男人勃发的硬挺上。
玉石俱焚的力道,几乎折断了那根坚挺。

但是,雪白的臀缝被巨大的狠劲撞裂,殷红的液体缓缓的流下来,沿着臀瓣之间的纹理,越过极乐天堂的大门,滑落到不见底的黑暗中去。
杜绝翻身爬起来,看着瘫在地上痛的脸色发青的秦齐天,
抬脚,狠狠的把鞋印闷在那张坚毅冷峻却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
高挺的鼻梁几乎被踹断。
温热的液体沿着撕裂的裤子,缓缓的沾满了大腿的内侧,

扯下厚重的窗帘,杜绝严严密密的裹好自己,紧绷着漂亮的小脸出门了。
只是,跨出的脚步,略显的迟缓笨拙。

外面,两队人马打得更凶,个个都挂着彩,
看到自家少爷‘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保镖们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小祖宗少了一根头发,他们必定被活埋。
更何况,方才得到的消息,秦老大要给杜少开苞破菊!
这条重磅炸弹惊傻了所有得到消息的人,保镖小心翼翼的守着杜绝,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驱赶着围观上来的人群,还有不肯甘休的秦齐天的手下。

虽然没有惨遭强暴凌辱后的羞愤,但杜少的脸色差成这样,身上还披着块大窗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必定是场血雨腥风。
秦老大吃错药了,居然想强了杜少!
虽然杜少还是个少年,但也算是白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即使是黑道上一手遮天的秦齐天,跟盘根错节的杜家的硬拼,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众人惴惴不安的眼睛瞟进了黑不见底的酒吧,
一班人跟着戏剧性的杜少爷,迅速离开,头也不回。

“老大!”
手下的人冲进空荡荡的酒吧,只看到秦老大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抽闷烟,地上零散的洒落着还未干涸的血迹。
“他走了?”既像问别人又像在问自己,
秦老大把自己隐在黑暗里,默默地吞云吐雾,
“杜少爷……走了……”

秦齐天抹了把胸口的血迹,痛的发抖。

恶孩子打架挂彩了

杜绝披着窗帘回到了自己住的别墅,林之看到平日最注意形象的杜小少爷身上挂了个指环王披风,嘴角禁不住扬了上去。
这孩子,又唱的哪一出。
杜绝看到了那个笑容,脸迅速阴了下来,上去就是一脚,
没等林之哎哟倒地上,杜绝自己踉跄的退了几步扶着墙喘气,腿不停的颤抖着。

冷血,不代表不疼;
镇定,不代表不怕。

林之被踹了一脚没倒,退了几步就稳住了,看到杜孩子苍白着一张脸扶着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里居然泛上来怜惜的蠢蛋念头。
林之骂自己没出息,遇上个弱小就同情心泛滥。
可杜绝不弱小,对他不需要同情。

林之僵硬的站在一边心理斗争,杜绝扶着墙缓了缓,恼恨的瞪了眼林之,慢慢的往房间里挪,每走一步都疼的发抖。
杜少从小娇生惯养,对疼痛最没有忍耐力。
而且伤在最敏感的臀缝里,疼痛一阵紧过一阵。

最后,林之还是没能挺过良心上的谴责,过去扶了伤病孩子一把。
厚重的窗帘滑落一角,露出了杜少隐藏着的破衣烂衫,和沾染着血迹的‘开裆’裤子。
“少爷你……”
林之心里纳闷,哪个不开眼的混蛋这么厉害,把杜孩子弄成这样,估计离死不远了。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掐死你儿子。”

杜绝忍着疼磨牙,小脸疼的都扭曲了,但依然漂亮的跟玻璃人儿似的,扭曲的脸都美得让人惊叹,
八成是吃了暗亏,林之闭紧了嘴巴,怕惹毛了正在暴走边缘上的杜小混蛋。

杜绝一进房间就去了浴室,好半天都不见出来,
林之在外面等,左等右等觉得不太对劲,贴门上听了一会儿,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敲门,无人应。
林之有些慌,毕竟一个半大孩子在外面打了架受了气,回来把自己关厕所里,万一想不开搞不好就得出事。
更不用说那个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给他气受的杜小少爷。

林之使劲敲门,喊,“少爷,少爷!”
没动静,里面哗哗的水声掩住了其他的声音。
不会是杜孩子想不开自己把自己淹死吧?
衣服被撕成那样,还有血迹,身上还有伤,对杜孩子来说,这是亘古未有的打击。

裤子后面有血迹?屁股上?
林之心里突然凉了,
不会是……

想到这儿,林之更急了,攥起拳头嘭嘭嘭的砸门,大喊少爷,杜绝少爷,杜绝。
里面还是毫无动静,林之打了个冷战。

退后了几步,林之加速跑,
轰,撞门上了。
林之眼泪汪汪的瞪着精装门,肩膀痛的跟散掉似的,门还是纹丝不动,紧紧的包裹着里面的人,阻挡着所有的实视线和探究,
林之急得团团转,小毛孩子最冲动了,万一真想不开……

最后林之还是比较睿智的,跑去找管家要了浴室的钥匙,
钥匙哆哆嗦嗦的插进了孔里,门开了。
林之冲进去,里面雾气缭绕,什么也看不清。
摸着找到浴缸,林之试探着叫了一声,少爷。

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浴缸台上的角落里,滚烫的热水沙沙的落在空空的浴缸里,制造着浓浓的雾气,白茫茫的水蒸气隔绝着室外的一切纷杂,包裹住里面的人影。
那个人影是杜绝。

这么冷血镇定的孩子,居然也会缩在自己的浴室里,开着热水龙头,让自己被浓浓的雾气隔绝出尘世,被恐惧和寂寞淹没意志。
林之心里一抽,没由来的心痛。
鬼使神差的过去,小心的靠近那团小小的人影,林之把屁股慢慢的往那边蹭,还没贴到边儿,人影嗷叱就是一声吼,
“滚。”
杜孩子声音有些哑,林之心里更难受了。

许是杜孩子气势不足,也许是林之同情心一上来就忘了杜孩子的恶劣手段,
总之,林之蹭啊蹭,最后胳膊紧贴着的那个,正是一直压迫他的杜小少爷。
杜孩子动了几下,想远离蹭上来的人,可能是伤口太疼,挪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林之心里一喜,慢慢用手圈住了杜孩子瘦小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像哄宝宝那样哄着大孩子。

杜绝没有像往常那样踢开林之,沉默的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林之想破了脑袋,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身心俱创的孩子,踟蹰了半天,
“那个……被狗咬了……要不你再咬回来……”
杜绝刷的把脸转了过来,眼睛猛的睁大了,有些红,却凌厉异常,
“你说什么!”

林之被杜绝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愣,一紧张一哆嗦话顺着嘴边就溜了出来,
“又不是女人……给人占点便宜没什么……”
若不是身上的伤,杜孩子绝对跳起来暴打林之一顿,打得成猪头为止!
杜绝磨着牙脸色变了再变,最后决定不付之于武力,闷了一句话出来,
“我没给人占便宜。”

林之松了口气,没占便宜就好,
小毛孩子打打架也是正常,打输了难过也是正常的,
一放松林之紧绷的身体靠在了墙上,一直虚抱着杜孩子的手臂也就势搭在了杜绝身上,

“我说,打架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为了祖国的建设社会的发展,好孩子应该好好学习装备自己,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少……”
突然,眼睛不经意瞄到杜孩子屁股下的几缕血丝,林之心脏都吓停了!

还说没给占便宜,现在还流血!
肯定伤的特别厉害。
林之一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抱着杜孩子就往自己身上放,压住扑腾着的大孩子要看后面的伤势,
杜绝听着林之唠唠叨叨刚觉得心里安稳些,突然被给人抱起来压在腿上,刚刚平复的心跳猛地又窜了上来,手跑脚蹬的嗷嗷,
“滚开!”

林之顾不上杜孩子的‘吵闹’,扒开带着血丝的屁股,眼珠子直接扔里面瞧,
杜绝只觉得血液把脑血管都冲爆了。

给别扭孩子上药

‘啪――’
热辣辣的一记锅贴扇在林之的小白脸上,蹭的肿了老高,
林之委屈的捂着脸,看着自己腿上气得直发抖的杜绝,心里总算明白过来,
杜孩子不是宝宝,他不喜欢人家看他屁股,
还有,杜小少爷生气了,后果肯定很严重。
果然,杜孩子挣脱林之的手之后,拿着旁边的瓶瓶罐罐把林之砸了个满堂彩。
若不是杜少身体不适,林之就得跟床亲密接触一个月了。

“少爷……后面的伤……不理很麻烦的……”
林之看着杜孩子疼的小脸煞白,扶着浴室的瓷砖墙不停的抽冷气,同情心呼啦啦的泛滥,
孩子才十几岁,就被人强插了后面,心理怎么接受的了?
林之之忘了,被杜孩子强插的儿多得拿多功能计算器都算不清楚。

杜绝虽然气得几乎厥过去,但想想林笨蛋的话还是很有参考性的,
疼先不说,真要是找医生来看,他杜绝可丢不起这个人,但不看,会不会真的像林之所说的很麻烦,会不会感染烂掉?
不行,把伤治好还得操他妈秦混蛋!
杜绝狠狠心咬咬牙,涨红着小脸低声问林之,
“怎么理……”

秀丽的小脸又窘又恨,雾气中的眉眼更加精致艳丽,殷红微翘的樱唇泛着晶莹的水光,饱满水嫩的脸颊上红扑扑的两抹红晕特别的惹人,
林之禁不住看呆了,好漂亮的孩子啊,要是自己的儿子能长成这样,自己死也甘愿了。
杜绝看到林之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脸,以为他起了什么邪念,上去一锅贴甩林之另一半脸上了,这下,林之之变成了林哼哼,猪头小林子,

林哼哼捂着脸委屈不已,嘴巴扁成了向下弯的弧形,眼眶都红了,
“为什么宝宝长得不好看……”
原来是想到自己儿子的兔唇心里膈应了,杜绝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那少根筋的笨蛋了,脸上也不见羞赧,揪着林之的制服吼上了,
“到底怎么理!”
林之抓抓脑袋,挠挠下巴,凝思苦想了半天,最后来了句,
“我也不知道。”

杜绝快被林之气疯了,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折腾了半天,林之在弄清楚此伤非彼伤后,才知道杜孩子没被人占便宜,倒是把要占便宜的登徒子那活儿差点撞折,
拼了撞裂自己后面也要弄断别人的命根。
小崽子够狠!

秦老大那边,比这边要惨烈多了,
自己家伙肿的用不了直接上道具,秦老大眼睛里全是血丝,下手狠的惊人,
那几个孩子,被绑起来整整虐待了一夜,哭喊嚎叫呻吟最后直至没声儿,
守在秦老大秘密别墅外面的手下,身上的鸡皮冷战此起彼伏,此消彼长,一夜未褪。
老大这回真的生气了。

林之偷偷顺了碘酒紫药水药棉,做贼似的跑进了杜少的房间,

“没人发现?”杜孩子扶着墙站着,不敢坐,疼,
林之忙点头,扶着杜孩子到床上趴下,把碘酒什么的摆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这就要来脱杜绝身上的浴袍,杜绝一把掐住林之欲行‘不轨’的手,
“好好上药,不准想别的。”

杜绝眼睛死盯着林之,林之哎哎的答应着,找了个大枕头垫在杜孩子的身下,
白嫩嫩的小屁股微微的撅起来,露出了一道不算也不算浅的撕裂伤,在尾椎的下面,差一点就要撕裂到菊了,
可以想到,杜小崽子把那不要命的登徒子撞的多惨。
但若是混乱中稍有差池,那命悬一线的小菊可就要爆掉了。
小崽子真有两把刷子,够种。

拿着药棉沾了碘酒,刚一探进屁股缝里杜孩子就疼的一哆嗦,小手把床单扭了个,
林之心里又是针扎一下的疼,一边讲笑话哄着受不住疼的杜孩子,一边手脚麻利的理好伤口,消毒上药一丝不苟,
忙活完了林之把垫在身下的枕头抽出来,小心的帮杜孩子盖上被子,转身要走,
“你干吗去?”杜绝把脸转了过来,问正要出门的林之,
林之把怀里带着血迹的破衣烂衫掏出来,“理这个。”
杜绝趴好,“哦,快点回来。”

等林之把破烂的衣服丢到外面回来,发现杜小崽子已经睡着了,
小脸一直冲着门口,林之刚一进来杜绝就醒了,一声怒吼把林之惊得一蹦老高,
“这么久,你猪啊!”

杜孩子怨气冲天的发着牢骚,林之不好意思的笑笑,挠头,
刚才路过儿子的婴儿房,正赶上熟识的小女佣看护宝宝,进去偷偷的看了一会儿,了却多日的思念焦灼。
儿子胖了很多,会笑了,还能用有劲的小手握着婴儿床边的小栏杆练习翻身。
林之看的喜在眉脚,走的时候那个不舍,就差没蹲婴儿床底下过夜了。
却没想到杜绝还一直等着。

“少爷,我在外厅睡,要是想去厕所你大声喊我,我睡觉沉。”
林之说完把主卧的门掩上,去外面的佣人房去睡,特意留了个缝怕杜绝喊他听不见,
回到佣人房林之刚脱衣服躺下,就听见杜绝在那边嗷嗷的喊,

跳起来赶紧冲了过去,杜绝一副重病在身的样子,挥挥手嚷着要喝水,

小跑着倒了杯温开水,杜绝把脸一沉,狠狠白了林之一眼,示意自己行动不便,
操,喝个水矫情个屁!
腹诽归腹诽,林之还是拿着水杯往杜孩子嘴边凑,却喂不进去,
趴着的人怎么可能喂得进去水,林之想了想,找了根吸管让杜孩子含着喝水,
折腾完了,林之给杜孩子压好被子,回去睡觉。

正迷糊着,听见杜绝又跟那儿叫魂,一声紧过一声,
林之顾不上披件衣服跳起来穿着一个大裤衩就跑过去了,传说中的裸奔,
杜绝看到光着上身的林之倒腾着两条大白腿跑过来,大眼睛直勾勾赤裸裸的黏在了人家腿上,林之没注意到那双恶狼眼睛,冲过来搂着杜孩子嘘寒问暖,
原来是杜孩子趴累了,想要翻身,
林之抓头,“这个……翻身?”

杜绝小脸一拉,林之立马好好好的答应了,
小心翼翼的托着杜绝的小身板,让他侧躺着睡,
期间杜孩子抽了好几口冷气,看样又疼得紧了,林之手下越发的轻缓起来,可怜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现在被人猥亵不说,居然伤到了那种地方还不能说,真够小崽子喝一壶的。
哪个杀千刀的对个孩子就下这样的狠手,真缺德,生儿子没屁眼儿!
林之在心里骂道,这年代,怎么还玩起了同性恋?
恶心。

帮杜绝翻好身掖好被角,林之正准备走,
“之之,过来睡,喊你喊的嗓子疼。”杜少招招手,拍拍床里面的位置,
林之咕咚咽了口口水,想要推辞一看杜孩子楚楚可怜却恩威并施的眼神马上妥协,过去把自己的被子搬了过来,准备在床边打个地铺,
杜绝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忙碌的林之,一刻也不眨,语气立马冷了下来,嘎嘣嘎嘣只掉冰渣,“不用忙活了,上床吧。”

啥?林之傻了。

忘穿裤子的之之

“发什么呆,快上来。”杜少不耐烦发话了,小脸又紧巴上了,

林之搞不清楚杜孩子要干什么,却也只能慢慢的往床上爬,跟只大白龟似的,小心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林之轻轻拉过被子盖好两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杜孩子把手搭在林之的腰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林之小心翼翼的扶着杜绝,怕孩子半夜睡迷了翻身再给疼醒,许是抱惯了宝宝,搂着大上好几号的杜孩子,林之也很快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林之给冰火两重天弄醒了。
后背光着露在外面,冻得冰凉冰凉的,而胸前紧贴着个大火炉,烫的跟刚出锅的毛芋头似的,而被子全在杜绝身上。
怎么热成这样还把被子都拽过去,这不捂痱子吗?
一晃神的功夫,林之明白过来,杜孩子发烧了!
这下坏了,该不是感染了吧?

林之把紧搂着自己的杜绝从身上扒下来,小心的放好在床上,自己下床找衣服,
“之之……”
半夜的一嗓子把撅着屁股摸衣服的林之吓了个够呛,转头一看原来杜绝醒了,动了动却没翻过身来,看来是又疼了,
“少爷,你先睡,我去找点消炎药。”
林之勉强笑笑,杜孩子病成这样,自己隐瞒实情,要是他市长老爹知道了怎么办?
要是他在中央的爷爷知道了怎么办?要是他……
林之心里乱糟糟的,跟一窝小耗子闹腾似的。

“之之,快上来,冷。”
杜绝翻不过身来,伸着根嫩藕小胳膊招呼着林之上来暖被窝,
林之为难,找药,暖被窝,这是个问题。
“少爷,我去找点消炎药,你等会行吗?”林之小心的请示着,
半天没动静。

“上来。”

杜绝不再挥手了,小身体缩成了一团,被子紧紧裹在发抖的身上,
林之看了看中央空调的温度,二十五度,不算低的温度,
孩子冻成这样,一定得烧坏了!
跑到橱子里又扒拉出两条空调被,一股脑把杜孩子包成了蚕宝宝,
“少爷,你忍忍,不吃药会越来越厉害,我跑着去马上就会来!”
不等杜绝发话,林之已经跑着下楼了。

大半夜的除了几个巡逻的别人都睡了,林之急得团团转,
正好看护林宝宝的小女佣换班,一出来就看见跟兔子一样原地打转的人,
“林之?”天黑,小女佣没敢认,试探着叫了声,
林之一转头,就跟见了救星一样,上去把小女佣的手抓住了,
“有消炎药没?”

小女佣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了,心却砰砰直跳,
林之其实是个很帅的男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只是命运不太好,而且性子软了些,
她同情林之父子俩,经常放水让他进去看儿子,一来二往也能聊些家常,两人在林宝宝的床边说上几句,感情自然亲近一些,
“怎么了?”大半夜的找人要消炎药,小女佣心里团了好大一个疑团,
“哦,那个……我脚破了……有点发炎……”林之挠着头撒着大谎,眼睛四乱瞟,
小女佣心里知道林之是敷衍她的,但也去自己住的地方找了点药给他,
“给,要是严重赶紧去医院吧。”

林之嗯嗯的点头,说了声谢谢拿着药飞快的跑了。
谁病了啊,居然能急得不穿裤子就跑出来,小女佣一脸的黑线。

等跑回去的时候,发现蚕宝宝已经自己翻过身了,脸冲着门口,没睡,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人体热宝呢,林之小跑着倒了热水,抠出几片药片,扶着臃肿的蚕宝宝起来吃药,
“之之,你没穿裤子。”
蚕宝宝咽下了药片,苦的直皱眉,却没忘这件事,紧巴着小脸来回的扫林之的光溜溜的腿,
林之低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两条大腿白生生的在杜家上下晃了个来回,马上面红耳赤起来,尤其是让那个小女佣看到自己的糗样,羞死人了!
又脸红,杜绝心里无声的骂了句,女人啊你!

喝了热水身上暖和了一些,杜孩子昏昏欲睡,指使着林之上来当恒温热宝,
“少爷,我身上都是汗。”
林之笑笑,跑了两趟,身上有些粘,怕把爱干净的杜孩子腻歪着了,
杜绝大眼睛在林之身上扫了几下,接着往床上一横,
“不要紧,暖和就行。”

林之无语,再一慢吞吞的爬上床,钻进三层被子里给杜孩子当热宝,
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一身汗的林之一钻进蚕蛹里,感觉就像进了棉套子,还是桑拿型号的,汗哗哗的往外冒,还被几床被子压住,捂汗啊~
杜绝搂着越来越热的林水兔子,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还砸吧了几下嘴。
这一夜把林之热的,起了一身的痱子。

没几天,杜小崽子伤好了,下床后到蹦Q。
首先跑到市长老爹那里聊了聊自己的反省悔过,把悍马要了回来,
其去跟杜爷爷吃了顿饭,表现出良好的杜家少爷风貌,并透露自己将会好好学习以后大展宏图报效社会,尽最大的努力让社会发展更上一层楼。

席间,不经意提起本市的黑势力越来越大,阻滞了社会的发展进程,对人民的危害不胜枚举,杜少爷攥紧拳头怒斥那些黑色人员的罪恶行为,义愤填膺,侃侃而谈,
杜爷爷感慨一直胡闹鬼混的孙子居然能走上正轨,还为国为民提出这样的建议,险些热泪盈眶,拉着宝贝杜绝长吁短叹里嗦,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力整治那些见不得光的罪恶。
杜绝满意的跟杜爷爷告辞,回家去了,小步子踢的刚劲有力。

几天后,中央下文件了,大力整治黑色交易,尤其针对X城。
秦老大手里的大批军火和毒品压在自己地盘里动不了,不说着急的上火但也不是什么好事,四疏通关系却没有路子,
风口浪尖上,谁出手谁死。

一封匿名的举报信正大光明的躺在海关缉毒科,另一封举报信趾高气昂的躺在公安的重案组,这两封信上的内容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
没什么新鲜的,不过是贩贩毒,走走私,杀杀人,灭灭口。
谁都知道幕后的黑手是秦齐天,可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这下,证据来了。

意外却在意料中的春梦

“之之,快点上来。”杜绝冲着忙着找睡衣的林之挥小爪子,
“好好。”林之忙不迭的点着头,到找杜孩子要的睡衣,却怎么也找不着,
“磨蹭什么呢!现在过来!”杜少的耐心磨干净了,语气重了下来,
林之赶紧跑着跳上了大床,拉过被子老实的躺下,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惴惴不安,“少爷,那件睡衣没找到。”
“没找到就不穿了。”杜少难得的好脾气,“我困了,赶紧睡。”
林之嗷了一声闭上眼睛数绵羊,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自从受伤林之陪睡了几天后,杜孩子一到睡觉的点儿就开始叫魂儿,非得林之之陪着睡才能睡着,不然就得大发脾气。
可是,睡觉就睡觉吧,为什么小崽子的爪子总在人家大腿上摸过来摸过去?
林之很苦恼,杜小崽子睡的有声有色,呼噜打得均匀平缓,可就是那双小爪子,一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上,不是摸大腿就是摸后腰,要不就是摸胸口。
有小崽子睡迷了居然还来了句,“怎么这么平?”
林之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咱可是大老爷们,结过婚有过崽儿的纯爷们!
林之又羞又恨,但既不能自个儿跳下去逃之夭夭,又不能把杜小崽子踢下床,只能干瞪眼看着天板数绵羊。
习惯成自然。
后来林之被摸习惯了,任凭杜孩子怎么摸,照样睡的四平八稳。

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因为杜崽子没穿睡衣,光着小身子挤在自己怀里,蹭啊蹭的,滑溜溜的小身板软软的,热热的,不停的蹭动着,
这样林之有点吃不消。
自从宝宝他妈难产香消玉殒了之后,林之就再也没那啥过。
年纪轻轻就守了个残疾孩子,整天为了吃饭发愁,哪儿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吃饱喝足倒反了上来,难受的不得了。
温饱思淫欲,谁说的这是,真理啊~

林之专心的数着绵羊,感觉小爪子像往常一样摸了上来。

怕真摸出事儿来,林之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一点,摆脱掉魔爪后,稳了稳心神继续数绵羊,数着数着就数成了小女佣,
小女佣巧笑颦兮,可爱诱人,跟宝宝她妈特别的像,
林之咽了口口水,傻呵呵的看着小女佣傻乐,嗓子干的发痒,身上也开始热了,
“林哥,快来啊。”
小女佣伸出水嫩嫩的小手拉住了林之的大手,笑得跟春天田野里的小,又清纯又甜美,小嗓子软的只把林之的理智紧紧缠绕起来,然后坚决的全部腐蚀掉。

几个月没有过那啥的林之早就憋得不行了,猛地上去把小女佣抱住了,不停的在她身上蹭着,一边蹭一边爽得嗷嗷叫,猫儿一样的销魂,
小女佣格格的笑着,银铃般的悦耳,小手不停的在林之身上摸着,所到之如同火焰掠过一样的滚烫灼人,最后居然还在林之那里摸了又摸,把人送到了欲望的顶峰。
林之抱着小女佣柔软的身体蹭啊蹭,亲啊亲,折腾了许久来了第二回,
长长舒了口气,林之心满意足的搂着小女佣,两人在柔软的草地上共同睡了过去。

多美好的梦啊,林之醒来的第一感觉。
闭着眼睛回味,觉得脸隐隐有些发烫,没想到平时对他关照有加的小女佣居然被他在梦里面猥亵,心里觉的很对不起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
梦里的感觉,真好。

林之细细咂摸了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回味了许多遍才睁开眼睛起床。
一动就发现不对劲,裤子里又湿又冷,滑腻腻的感觉告诉林之,他梦遗了!
林之僵着身子半天没回过神来,怎么可能?
自己不是个欲望强烈的人,难道是憋得太久了?
可是宝宝他妈尸骨未寒,自己是不是太薄情寡义了。

等林之心里想完了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准备悄悄起床毁灭证据的时候,一转身冷不丁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杜绝,小崽子正大睁着眼睛看自己,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血哗啦啦的直涌上林之的小白脸上,瞬间完成小白脸到大番茄的转变,
“少…少爷…你…你…起…起来了……”林之之变林结巴了,羞愤欲绝,
杜绝撑着身体坐起来,大眼睛别有意的撇着羞得无地自容的林之,绝对的直言不讳,
“之之,你昨晚做春梦了。”

林之只恨不得挖个地洞蹲进去冒充土拨鼠,闷着头小声嗯了一声,耳朵都红了,
杜少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紧揪着不放手,可劲儿的挖着林土拨鼠的痛脚,
“之之,你昨晚一边蹭一边叫,跟发了春的猫一样。”

林之脖子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撞死在墙上,以洗刷自己一身的‘罪孽’,
但杜崽子说过,他要是敢去死就把宝宝喂藏獒,死都死不成,
林之羞愤的透不过气来。

“刚才你闭着眼笑得那么开心,是想到了昨晚的梦吧。”
杜崽子的大眼睛不停的在浑身都羞红了的林之脸上扫来扫去,跟刀子似的,
“你叫的声音好大啊,吵的我一夜没睡。”杜孩子净捡不开的壶提个没完,
这下林之挂不住了,捂着脸跳下床就往浴室里跑,
杜绝笑得倒在床上直抽抽。

林之跑进浴室里,呼呼的喘着气,脸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怎么做了那样的梦,还被杜死孩子抓了个现行!
真是羞死人了。
林之在脸上泼了好几把的冷水才勉强消下去不正常的红晕,缓了又缓才有了再世为人的情绪,准备把内裤脱下来洗洗,当看到睡裤那个地方湿了一大片的时候,林之的脑子死机了半分钟,
怎么弄到外面了?

林之拉开睡裤,看看里面大量沾满那里的湿滑液体,再看看外面一大片没有干透的白斑,死机的林笨蛋思索了良久,终于明白了一个惨烈的现实,
杜死孩子也做了春梦,还把东西弄在了自己身上!

两只雄性的尴尬

房间大床上的杜绝,仰面朝天的躺着,手脚随意的扔在柔软的床垫上,食髓知味的回味着昨晚看到的‘香艳’情景,
美丽纤细的男人紧闭着眼睛,一脸迷醉的大声哼哼着,扭动着的身体像蛇一样的妖娆,细长的手指不停抚摸着自己泛红发烫的身体,狠狠的掐揉着自己的乳头,承受不住的急喘着,顶的老高的睡裤尖尖的撑起了帐篷。

杜绝一开始被弄醒时以为林之做噩梦,后来一听那可不是在叫床吗,听了一会儿觉得停不下去了,打开台灯想叫醒人紧接着见到了那副淫荡到极点的样子,立马把杜孩子吓了好大一跳。
本来杜绝‘经验丰富’‘阅女无数’什么场都经过,见着个做春梦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眼前的人竟然是林之!
白白净净成天低着头冒傻气温文尔雅细声细气浑身书卷气的林之!

迷乱中的林之死命的搓绞着双腿,在床单上狠蹭着,发出困兽般的哀鸣,惊人的淫靡,
雪白的脖子上精致的喉结急剧的抖动着,纤长的脖颈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天鹅,优美却绝望,美丽的让人拔不出眼睛!
林之达到巅峰时的绝美神情,微汗红润的面颊,眼角带春的风韵,着实让杜小少爷倒吸了几口冷气,
男人,也可以这样媚。

林之泄了第一之后居然意犹未尽,蹭着床单又开始了第二波,哼的跟发了春的猫似的,这下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杜小少爷不行了,喘的跟小牛似的,脑袋一热上去把人就抱住了。
自从受伤之后,杜小少爷就开始厌恶在人前脱裤子,许是嫌自己后面的伤痕不好看,试问,不脱裤子哪个女的让你进去,总不能拿内裤当套子吧!
结果,一个欲火焚身的成年男人,一个禁欲良久的热血少年,两个人抱在一起蹭啊蹭,喘啊喘,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味儿。
最后杜小少爷搂着大他一号的男人低嚎了一声,抖着小身板喷了林之一睡裤。

杜小少爷爽完了,正想拉着林之过来亲两口,却发现人早就睡着了,
心里一下失落了,说不出来的憋闷,杜绝恨恨的揪过被子睡觉,
刚迷糊杜绝突然坐了起来,操,我怎么想亲他!
一个‘老男人’,真恶心!

因为这个无中生有的念头,杜绝把林之给恨上了。
也是,本来杜少是标准一直人,突然对男的有了不正确的想法心理上肯定接受不了,肚子里一股子闷火得找地儿发,不然憋屈的难受。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个‘罪魁祸首’林之。
我让你做春梦!我让你把我拉下水!我让你叫的那么骚把我都叫硬了!
这不,早上一醒来就把脸皮特别薄的林之堵了个消化不良。

不过,躺在大床上回味的杜绝脸上没有一点厌恶的表情,倒是挺陶醉,
不像小女人那样的娇柔脆弱,男人柔韧的身体蕴含着力量,即使大力的冲撞搂抱也不用‘怜香惜玉’的畏首畏脚,反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火一般的激情焚烧着两个人,
放开全部的自己,狠狠爽了一把的感觉,真好。

但是,杜小少爷一想到秦齐天也是这样想自己的时候,刚刚沸腾起来的血液哗啦对了盆冰水,全凉了。

最近展开的的扫黑行动轰轰烈烈,抓了一大批的黑色人员,捣毁了数不胜数的黑窝,创造了x城有史以来的神话,各级的扫黑干部高管升迁提职指日可待。
尤其是X城公安局长,嘴巴都合不上了,乐的跟颗开了的撒尿牛丸似的。
秦老大手里的交易几乎都暂停了,老老实实的窝在老巢里等待着拨云见日,上的两封匿名信确实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上面点名要把他逮回去好给国家和人民个交代,
可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落网?

秦老大干什么的,根本没当回事儿,该吃吃该喝喝,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猫着,带着自己养的几个小崽子,除了不能出来天酒地,在自己的山头别墅玩的一样乐呵。
守在山脚下的小混混都能组成个师了,就算来十车防爆警察,也找不到秦老大的一根汗毛,看看,体现忠心的时刻到了,大伙严防死守,誓死保卫老大。

不过,也没人找的到他,条子们不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翻,卧底又打探不出确切消息,黑名单的前十号几乎都成了悬案。
那个山头清一色全男的,关键时刻小喽连相好都不带,死守山脚十几天,山周围的居民顶多认为是个富得淌油的土大款包个山头打CS,不然带这么多男人来干什么,难不成集体春游?
警方抓到的人和赃款赃物越来越多,但损失的小喽和钱财对秦老大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无所谓。

功绩显赫的扫黑行动和优哉游哉的秦老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随便阴我,我不怕,等这阵儿过去,你人还是我的,洗干净屁股等着。秦老大一条短信过来差点没把杜小少爷气疯。
打电话过去时已经不再服务区了,估计卡已经被销毁了。
这让杜绝心里窝着一大团的火,脾气异常的暴躁,小脸成天阴得跟浸满了水的大云彩,稍有不慎就得打雷下雨。

“上来。”杜少绷着张脸瞪着不知好歹的林之,
“少爷……我回去睡……行不行……”林之死乞白赖的求着,就是不愿意爬到那个床上去,万一再做那种混账梦……
“林之,我再说一遍,你给我马上上来。”杜少压抑着火气,严厉的下了最后通牒,
大不了不睡,林之狠狠心,慢吞吞的爬上了床,掀被进去躺着,躲得远远的,杜孩子一伸腿贴了上来,搂着林之的腰就开始摸,不摸睡不着,习惯啊~

林之本来就紧张,杜崽子的小爪子一摸情绪来的更快,马上就开始有反应,下面一柱擎天顶的难受,林之烫着脸赶紧往后撤,还没等退出身子,
“你再敢动一下试试。”杜小少爷的话隐隐喷着岩浆,烫的林之一激灵,不敢动了,拼命压抑着凌乱的喘息,
杜崽子摸摸前胸,急躁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再摸大腿,呼吸也开始放缓,眼看着就要睡着了,谁想怀里的人猛地一抽抽,把迷糊的杜孩子给弄醒了。
这下杜绝的火更大了,躺被子里狠踹了林之几脚,“你再敢动我把你儿子扔马桶里冲下去!”

林之委屈的吸吸鼻子,不敢再动了,僵硬着身子让小崽子摸,
杜崽子的爪子重复又摸了个遍,林之怎么控制都不行,一跳就到了那晚的梦里,掐掐大腿,刚回神几秒钟又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想到小女佣清纯可人的小脸蛋,心里一阵悸动,紧接着下面又开始蠢蠢欲动。

妈的,给你好吃好喝居然还折腾!
林之恨恨的骂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支着耳朵听杜孩子有没有睡着,
确认杜孩子已经睡熟了,憋了半天的林之赶紧伸出万能的右手,忙不迭的套弄起来,咬着被脚压抑的喘息着,床垫不停的抖啊抖,伴随着男人压抑的粗重凌乱的呼吸。

“嗯哼……”
林之呼呼喘着粗气,缓了缓,摸着黑拽了张面巾纸擦拭着右手,觉得气氛不对一扭头看见杜孩子阴魂不散的瞅着自己,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怨恨无比,在黑夜里格外的诡异,碜死个人,
“啪!”
干脆利落火辣辣的锅贴,杜崽子下手一点情都不留,生生把林之打翻下床,林之哎呦一声摔大长毛地毯上了,倒没摔着,就是糗的很,又被抓包了。
刚才那一瞬是尴尬,现在是委屈。

林之捂着脸坐在地毯上糗巴着脸,脸脖子耳朵都是全红的。
杜绝开灯下床,上去狠狠的又是一脚,林之嗷的滚到了一边,连滚带爬的往墙角逃,心想这孩子怎么回事,脑袋被门挤了还咋的,二话不说就打人。
逃来逃去还是被打了个七荤八素,林之缩在角落里等着杜小少爷消火,
“你给我起来。”杜绝生硬的开口,脸冷的跟冰块似的,
林之抬起头露了只眼睛出来,发现杜崽子的脸色奇差无比,这下更不敢起来了,使劲往墙角里挤,杜绝瞳孔缩了缩,揪着林之就往床上拖,
别看杜孩子个头小力气却不小,拖着林之一大男人虽然有些费力但也算轻松的把人扔到了床上,林之不知道杜小少爷又想干什么,提心吊胆的歪在床沿上。

“林之,你该不是对我有想法吧。”杜绝阴森森的瞪着林之,大有你敢说是我当场活剥了你的架势,林之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儿啊?
被那恶毒的眼睛盯得脊背凉飕飕,林之哆嗦着嘴唇支吾,“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杜绝上去又踹了一脚,“你整天对着我摸自己,喘的那么急,挺爽是吧?”
林之急忙摇头,想了想,犹犹豫豫的又点了点头,人家说的是实话啊,
“操你大爷的!死变态!”杜崽子暴走了,揪着林之的睡衣嘎吱嘎吱的磨牙,“本少爷才看不上你个老男人,听到没有?”
林之鸡叨米似的的点头,我没想让你看上啊,我也是男的,为什么要看上你啊?
“以后不准再想着我自摸,发现一你和你的小兔崽子我一并给剁了!”杜孩子跟黑老大混久了,沾了些痞气,凶的煞有介事,吓唬的林之一愣一愣的,
林之慌忙点头,我没想着你啊,我想的是小女佣,我真没想你啊……

杜痞子把人一扔,爬床上睡觉,林之傻愣愣的横在床沿上,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弯,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发什么楞,过来给老子摸摸!”杜痞子嗷叱一声,把林之游走的魂儿给吓回来了,赶紧爬过去摆好姿势给杜痞子摸,半天不见动静。
林之以为杜崽子没兴致了,刚准备庆幸,谁想杜痞子掐着林之的一块肉狠狠的拧了一圈,疼的林之吱吱乱叫,左逃右跳。

“给老子摸摸!”杜痞子小嗓子吼得有声有色,
林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这不过来给您摸了吗?
杜绝一看林之那熊样气就不打一来,蠢蛋!恼怒的抓着林之的手就往自己下面伸,
林之在摸到平时不该出现的东西时,心里咯噔了一小下,明白过来给老子摸摸的老子是宾语,而不是主语。
死崽子居然硬了!

鬼门关一日游

“杜绝,想好了没有?”秦老大一身黑衣站在杜绝面前,虽然在笑,却气息冰冷,
“滚开。”杜绝绷着脸毫不客气的嘣了一句,转身就走,却被人高马大的手下拦住,而自己带的没用保镖早被收拾到门外去了,虽然那些都是专业人士,以一当十,但却抵不住黑招,比如说致幻剂。

秦老大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伸手要去摸杜绝光滑的小脸,却被狠狠打开,秦齐天冷笑,上去掐住杜绝的下巴使劲,“呵,生气了?你把我的生意搅得一团糟我都没生气,还跟这儿甩脸子。”
杜绝理都不理,斜着眼睛往上看,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杜绝,道上的规矩你应该清楚,我秦齐天即使想偏袒你,但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弟兄。”秦老大冷森森的说着,眼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熊熊的愤怒,

扫黑行动收尾的时候,一份至关重要的账本递到了条子手里,机关海关挖出来一堆的腐败分子,紧接着秦老大手下的几员大将呼啦啦全被扫进了局子,能活着的也得在里面安享晚年。同时,秦老大藏匿的秘密山头被暴露,人几乎是擦着子弹逃走的。
伤了不少,死的更多。
一定有内鬼。

经过排查,矛头全部指向成天跟着帮会游荡的杜绝。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帮中内部的绝密食物,但凭杜绝的聪明和他身后的势力,弄出这么个账本也不是件难事,再加上前些日子闹的逼奸未遂的一出,难保不是那阴孩子下的狠手。
若就这样放过罪魁祸首,不仅秦齐天无法跟进去的兄弟交代,更无法跟受连累的买主交代,更更损失了上面一大片的关系网,最更更重要的是,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居然能被条子追的满荒野跑,这让秦老大和一干弟兄们挂不住脸了。
这回,杜孩子闯的祸有点大了。

“那个账本是不是你交上去的?”秦老大九成九把握认定是杜绝干的,却非要认证一样听杜绝亲口说出来,一直不肯相信当心肝护着的杜绝能干出这样的事。

“不是我。”杜绝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道,一点都不心虚,
“不是?杜绝,你恨我不要紧,有什么招冲我一个人来好了,你看看帮里死了多少弟兄,进去了多少,我这个做老大的还有脸吗!”秦齐天嗷嗷的吼着,气急败坏,

“我说了,不是我。”杜绝又重复了一遍,依旧神态自若,丝毫不见惊慌,
秦齐天揪着杜绝的领子把人提离了地面,狠狠摁在了墙上,“绝儿,你别怪我心狠,帮里的规矩不能乱。”
杜绝使力推开秦齐天的钳制,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挺拔着小身板站的直直的,周围聚集了大量的帮会弟兄,杜孩子在中间就像是被狼群围攻的小羊羔。
“来人,带走!”秦老大一挥手,眼睁睁的看着杜绝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不肯求饶,甚至连步子都不迟疑的进去了。
抠进墙壁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秦老大心里又恨又火,愤怒和不甘像绞肉机一样的毫不留情的搅烂血肉,疯狂的摧毁着硕果仅存的理性。
绝儿,我的绝儿,你可真是绝情啊。

“嗡――”
秦老大怀里的手机响了,是杜绝的手机,刚从身上搜下来的。
“喂,少爷,你怎么还不回来,晚餐需要推迟吗?”林之在那边喊着,毫不知道这边的血雨腥风,
“林之?”秦齐天几乎肯定电话里声音带着点磁性的人就是林之,
笨兔子让狼逮到尾巴了。

“杜少爷的电话怎么在你那?你谁啊你?”林之一副护住心切的语气把秦老大的火嗖的勾了上来,还傻呵呵的直往上浇汽油,
“不光是电话,你家少爷人也在我这儿,有种就过来赎。”秦老大一想到那个死民工蹲绝儿家里几个月作贴身佣人,心头的火拿冰水都浇不灭,
“八千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你是秦齐天!”林之高昂的一声惊叫,接着立马换了副口气,“你就是那个猥亵未成年人的变态,混黑社会的那个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业内人士都知道这是秦老大最喜欢的名号,杜绝十岁时见秦齐天第一面时给起的名儿,秦老大一直到现在都被人叫圣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之,你既然知道是我,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是嫌命长了。”秦老大都乐了,这么多年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除了杜绝其他都死绝了,居然冒出只兔子叫他变态!(兔子:北方某地儿民工的俗称)
“秦齐天,我不怕你,快把杜绝少爷送回来!”林之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冲电话吼,
“行啊,你带着现金过来,我就放了杜绝,不然……哼哼……等着收手指头吧,一根一千万。”秦齐天狞笑,林之,你敢来,我叫你有去无回。
“好好,你等着,我找管家要钱去!”林之扔下电话就跑。

几个小时后,林之拎着个大皮箱满头大汗的冲进了酒吧里,一进去就嚷嚷秦齐天呢快出来点钱,酒吧里的侍应生全愣了,直呼老大名字这小白脸不找死吗!
马上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把瘦瘦小小的林之拖进包房里,嘴巴堵得严严的,林之呜呜的反抗着却胳膊拧不过大腿般粗细的铁臂,认怂了,
“林之,你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都不像兔子。”秦老大悠哉的看着不知死活的人,

林之眼睛一瞪,根本不把秦老大的话当回事,吧唧就吼上了,“杜少爷呢?”
“放心,他顶多少八根手指头,我不会要他的命的,我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舍得他睡在阴冷的地方。”秦老大舒舒服服的躺进大沙发里,翘着脚逗着冒傻气的林之,
“什么!你……他还是个孩子!”林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齐天的鼻子直抽风,
后面的大汉一脚把林之踹倒,上去就是一顿狠削,砂锅大的拳头直往林之瘦巴巴的身上招呼,林之哎哟哎哟的惨叫着,被打的满地找牙。
居然敢指秦老大的鼻子,活腻歪了!

这么打一会儿那瘦兔子就没命了,秦老大挥手,打人的大汉退到一边,垂着手恭敬的站在秦老大的身后,一副膜拜到极点的恶心表情。
林之抹了把脸上的血,恨恨的死瞪着秦齐天,疼的脸都扭曲了。
秦齐天津津有味的看着林之,被打的时候惨叫的跟杀猪似的,打完了还敢用这个眼神瞪我,软骨头的硬气,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傻的,有意思的人。

旁边的人打开大皮箱,数了数里面的钱把子,一把一万,只有一千万,少了八分之七。
秦老大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只有一千万,那就剁七根吧。”
林之慌了,爬过去抱住秦齐天的腿,血不拉的蹭了秦老大一裤子,“等两天行不行,就两天,今天太晚了银行钱都运走了,明天一定能凑齐……”

秦齐天一脚踢飞黏在他腿上的男人,“你妈的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老大发怒了别人还能干看着?包房里的人操着棍子上去把林之围住了,一顿暴打,凄厉的惨叫声被沉闷的殴打声淹没,后来逐渐低了下去,最后没了动静。
林之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烂肉一般,出气比进气都多。
当作人质抵押在小黑屋的杜绝被带上来,有了一千万的担保,人可以先回去了,毕竟是杜家的人。

秦老大指指地上的血人,眼睛里全是警告,杀鸡儆猴。
林之跟死了似的瘫在那里,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血从身子底下渗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暗色纹的地毯,身上雪白的制服衬衫被染得格外的鲜艳。
杜绝的眼睛被那血映的血红血红的,冲过去抱着林之的身子就往外跑,平时轻松能抱起的人今天却手软的拖不动。
“林之,你敢死,我把你儿子喂狗!”
杜绝一脚踹开秦齐天指示上来帮忙的人,抱着林之小跑着往外冲,一边疾走一边不停的在林之耳边恶狠狠的威胁着,心跳的乱了节拍。
秦老大看着杜绝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危险的眼睛眯成了条缝,
林之,你必须死。

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杜绝一身血的坐在走廊里等,医院安排的休息室太远,在这里等只和那个笨蛋隔着一扇门而已。
这回身边带足了保镖,三十几个,那几个被迷晕的已经被赶出了杜家,现在的都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精英中的精英。

抱着林之等救护车的时候,他被打断的骨头突兀的刺出衣料,白白的骨头茬子露在肉外面,戳在自己身上锐钝的感觉,杜绝现在还觉得心悸。

秦齐天,你他妈给我等着,杜绝狠狠的磨着牙。
林之,你个笨蛋,他们不敢动我顶多扣住人多要钱,你去干什么!

红灯终于灭了,医生推门走了出来,一脸的疲惫。
杜绝紧张的盯着医生的脸,就怕他摇头,一摇头就代表人已经没了,
那医生出来看了看,走到杜绝跟前,手扶在下巴上,头微微的左摇一下,接着又右摇一下,
杜绝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大白兔挨骂了

“你说什么!”杜绝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杜少爷……人真的没死……啊哟……”倒霉医生惨叫着捂着脸倒下了,
杜小少爷上去一顿狂踩,“你他妈的!没死你摇什么头!妈的我担心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敢耍我@#¥%&*……”
保镖有个看不下眼的,上去把狂怒的杜少拉住了,“少爷,人医生刚才是在摘口罩……”
杜少:……

林之一副惨兮兮的尊容埋在一片白色里,胳膊打了厚厚的石膏,比腿还粗,脸上傻乎乎的贴了三块纱布,浑身都是暗青色的淤血,甚是吓人。
杜绝坐在林之的病床上,等了半天人都没醒,耐心被飞逝的时间拖去强Jian了,坏孩子伸手过去掐了昏睡中的人一把,小爪子狠着呢,人一下就醒了。
“哎哟!”林之叫了出来,睁着迷糊的眼睛四周围的看,这哪儿啊?
“之之,你在医院,”杜小少爷黑着脸说道,“我背你来的。”

“哦……”显然,大脑死机的林之还没反应过来,迟钝的哦了一声没动静了,
这下杜孩子火了,过去揪着林之的病号服吼上了,“是我背你来的!你个猪,这么沉,弄了我一身血不说,居然还敢装死!”

林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被金贵的杜小少爷背进的医院才保住了小命,赶紧爬起来跟杜少道谢,谁想一动浑身的剧痛让人马上滚回了床上,僵住不动了。

秦老大手下的人有的是本事,打得你看不出伤却疼死人不偿命,林之那条断胳膊不过是一个血淋淋的警告,小崽子下回办事再这么毒,那可就不是断条胳膊的事儿了。

林之疼的喊都喊不出来,抱着身子脸色发青的微颤。
杜小少爷看着林之这幅鬼样心里更窝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嗷嗷的,
“笨蛋,你去那边干什么啊!他敢把我怎么样,再给他俩胆儿都没门!先不说这么多年我给他摆平了多少道上的事,就凭我姓杜他也敢卸我手指?”
“你个没脑子的蠢蛋,那帮人渣不过是想要钱而已,他们混黑道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死个把几个人算什么,秦混蛋手上的人命海了去了他能在乎那几个小喽?”
“让别人去送钱行了,你去添什么乱,你脑壳给门挤了啊敢去那种地方,秦混蛋不看我面子你他妈早完蛋了,妈的,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脸这么白跟死人似的,明天出去给我晒黑了!听见没有!”

林之唯唯诺诺的点头,小心翼翼的。
从来都是一副冰山模样的杜孩子转性成了火山,林之蹲床上吓得大气不敢出,本来他去送钱的时候管家跟那边请示说让保镖陪着,是自己心急等不得他们集合先跑了过来。
这下好了,自己挂了彩断了爪,钱不说,还让娇生惯养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杜大少爷背来医院,累着了孩子弄脏了几万块的衣服,卖了他也赔不起啊!
万一杜孩子嫌他麻烦赶他们父子出门,宝宝才刚刚长了点肉,小脸粉嘟嘟的,再去吃残羹剩菜……不舍得……

“少爷……”林之缓过一口气,扒拉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杜少,开口准备赔小心,
“你给我闭嘴!”杜绝嗷叱一声堵住了林之半截子话,“瘦成这样还去跟人打架,你傻了是吧,挨打都不会,人家挨打都是用背用屁股接,你倒好,浑身都是伤,幸亏秦混蛋没下死手,不然随便一脚都能把你了结了!”
林之糗巴着脸听杜孩子‘孜孜不倦’的教诲,闭嘴不敢吱声了,心想我没去打架,是人家打我啊,我从小就是乖孩子没打过架,哪知道怎么挨打啊。

杜孩子骂完了恶气也消了一大半,气哼哼的坐在林之的床上板着小脸想事,
林之不怕死的挪过去,“少爷……”
“滚远点,看你就烦。”杜绝不耐烦的吼过去,林之焉巴巴的躺回去,巴巴的盯着杜孩子的侧脸,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杜绝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跟看猴子似的,这不给那笨蛋看急了,杜孩子扭过头就要打,小拳头举了老高又慢慢放了下来,
要打,也得等林笨蛋伤好了一并算账。

“看什么看!”杜绝凶神恶煞的瞪着畏畏缩缩的林兔子,
林大兔子小小的打了个颤,“少爷……我就问一下下……”
“有屁快放!”杜绝沧海一声吼,心里那个烦啊,有气没出撒,受气包伤成这样……
“少爷……你没生气吧……”林兔子乖巧的搓着被脚,眼巴巴的看着杜孩子的脸,
气得都快厥过去你还问这种笨蛋问题!杜绝绷着小脸不说话,小拳头攥的死紧,

“那个……你不要赶我走……宝宝还小……”林兔子小小声的支吾着,满眼的期盼,

好家伙,以为林之关心自己挂着自己不怕死的跑去送钱,没想到为的还是那个小兔崽子!
杜绝蹭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瞪了林之一眼,走了。
林之傻愣愣的坐在坐在床上,举着个大钳子胳膊想,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杜绝回去换了身衣服,那身弄脏了的小西服直接丢进垃圾桶,血不拉叽的,晦气。
折道儿看了下林宝,小兔崽子果然胖了不少,见了杜大孩子格格笑个不停,倒腾着小短腿儿爬过来抓杜孩子的手,口水流了杜绝一裤子。
一开始以为林之倍儿矫情喊自己儿子叫宝宝,后来才知道那小兔崽子真叫宝宝,宝宝不是统称,因为人家就叫林宝……
杜绝对这个林宝一点好感都没有,冰着张小脸看林宝‘狰狞’的脸,
恶心巴拉的孩子,还是个残疾,亏那个笨蛋还当个宝似的,拼死护着不说,被欺负被挨打还死乞白赖的讨好自己,竟然都是为了让小兔崽子喝上好奶!
杜孩子心里纠结再纠结,盘根错绕的。
林之,你个老不要脸的,成天想着我自摸现在撇得倒干净!

杜爷爷打来电话,问怎么回事,
杜绝磨着小牙牙蹦了句没什么,小摩擦而已。
杜爷爷唠唠叨叨说了半个小时放下电话后,杜孩子脸都绿了,什么叫离那个帮会远点,以后不准再和秦齐天那种人搅合到一起,不是什么好鸟之类的云云。
操蛋吧,我想和他混一起啊!

“喂,流子,给我查查到底是谁捣的鬼……”
杜绝拿着电话小脸绷的死紧。

没脸见人的大白兔

杜姥爷划了张支票过来,把那七千万先凑上了,但电话里的声音明显的不甘心,那是,谁平白无故被勒索了几千万都不会甘心的。
杜爷爷出面摆平了上面七七八八的事,你想啊,领导的孙子跟黑道搅合不清,还闹了个窝里反,这不影响仕途嘛!虽然是帮着条子弄来几条大鱼,但没有证据显示是杜孩子干的啊,这暗亏吃的!
杜爸爸火冒三丈的打来电话,不知怎么就听说了酒吧的那一幕,吼得电话嗡嗡的响,小兔崽子,你敢跟男人搞,你老子我赶你出杜家!
杜妈妈更是牛叉,向来都是利嘴这回可算是用在自己人身上了,把杜孩子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跟垃圾箱捡来的脏孩子一样的骂。

杜绝被一家子围攻了好几天,刚要回来的悍马接着又被没收了,金卡也被停了,被关在家里关禁闭,这把杜孩子气得。
操,平时人影不见一个,出了事都冒出头来了,一个比一个会骂人,怎么过年的时候不是工作忙就是在外面应酬,一共活了是十六年,从五岁开始,连续十一年的年夜饭都是一个人吃的!
杜绝在家里憋屈的难受,偏偏出气包林之又在医院蹲着回不来,没地儿撒气,只能成天的把跟他上课的老教授整的团团转。但是那帮老头子再怎么整也是面部红心不跳,顶多哆嗦着满是大褶子的手指着杜孩子抖胡子,没劲透了。

医生说没准有内伤还得再观察几天,林之倒没什么,杜孩子的脸一下就垮了。
半夜,杜绝摸进林宝宝的婴儿房里,呼啦把小被子掀了。
第二天,林宝宝果不其然的发烧了,小脸烧的通红,还不停的拉肚子,杜绝小电话一打,林之连忙从医院滚了回来,医生护士拦都拦不住。
瘸着一条腿跑进林宝宝的房间,林之单手抱着孩子心疼的直掉眼泪,理都没理一直等在门口的人,杜绝站在门口干看着,心里的火呼啦啦的涨了三丈高。

喂水喂药折腾了大半天,林宝宝好不容易才退了烧,林之搂着儿子歪在小床上,轻轻的哼着安眠曲,一副父慈子祥图,这把杜孩子羡慕的,眼睛的红了。
过去一把夺过孩子,杜绝拎着林宝宝直接扔给了旁边的小女佣,林之伸手想去够宝宝却被杜绝挡在了半道儿,
“之之,你知道医院里有多少病菌吗?”林之傻乎乎的摇头,杜绝严肃的揪着林之上卫生健康课,“你看,你刚从医院回来,身上肯定带着各种各样的病菌,林宝病刚好,你想他再感染上别的病吗?”
一句话惊醒糊涂蛋,林之忙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杜小少爷一挥手,林宝宝被马上带走了,隔离了起来,美其名曰:为了宝宝脆弱的免疫系统免遭病菌的侵害!
这话说的,不怕闪了舌头。

看着一桌子的汤汤水水,林之小声的问杜绝,“少爷,你这是……”
杜绝看了看厨师呈上来的菜单,眼皮翻都不翻转手扔到了一边,“给你补身体的,都是些好东西,大补,你赶紧喝。”
林之心头一喜,看来不用担心流落街头了,心情好食欲就好,捧着碗吃了好几大碗饭,肚子挺得圆圆的,动都动不了了。
杜绝满意的看看几乎风云残卷过的餐桌,拖着林饭桶去了浴室。

“少爷……”林之不傻,一进去就明白了,哀哀的恳求着,吃饱喝足后的小白脸被热蒸汽一蒸,红扑扑的,甚是诱人,
杜绝看的小心脏扑通直跳,下面开始蠢蠢欲动,一想起了那个晚上,美丽妖艳的男人扭动着身躯,淫荡的叫了大半夜,青春冲动的孩子就硬的不行。
“赶紧的。”杜小少爷漂亮的小脸一板,林之心里又悬上了把菜刀,偷偷的瞄了眼杜孩子两腿之间撑起的小尖顶,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快就转了性,不是吧~

林之一边磨蹭一边摆事实讲道理自个儿跟自个儿做思想工作,义正词严,
现在自己好吃好喝,宝宝有专人照顾,喝的是营养师专门配置的奶粉,盖得是蚕丝被,睡得是绝版的豪华婴儿床,自己还跟这儿守着个不争气的身子惹杜少爷生气,一朵破菊怎么能和这样的生活相比,真是太不识时务了!
林之这样一想,心里就不那么别扭了,赶紧忙活着脱衣服。但骨折的手臂拖着个大石膏,动作快也快不起来。

等林之脱光光站在浴室里低着头捂着下身羞答答的等着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杜孩子心里开始郁闷的抓狂,绷着小脸僵在了原地,操你大爷的林笨蛋,我不是恶心的同性恋!才不要把自己宝贝插进那恶心巴拉的地方!
林之等了一会儿没见杜崽子有动静,以为他看到自己满是淤青的身子提不起兴致,狠狠心咬咬牙,干脆转过身趴在浴缸沿上,慢慢的把屁股撅了起来,粉红色的小菊羞涩的在雪白的双丘间若隐若现。那里没怎么挨打,几乎没有恶心的淤痕。
这下,杜孩子气大了没绷住,上去就是一脚。
林之哎呦一声栽浴缸里了,屁股朝天,头朝下。

“少爷……”林之顶着张大红脸坐在浴缸里,举着大钳子胳膊,另只手揉着满头的泡沫,
“以后叫我绝哥哥,听到没有。”杜绝笨手笨脚的拿着喷头帮林之冲掉头上的泡沫,亘古未有啊,杜少居然帮人洗澡!!
“……”林之傻了,自己好像二十三,而杜孩子才十六吧,一小屁孩居然让自己叫他哥,还是‘绝哥哥’,这么肉麻,真不知道那孩子脑瓜怎么长的,
“叫,现在就叫。”杜少下达了明确指示,绷着张小脸等着,
还没等开口脸马上被涌上来的血涨的通红,林之咬咬牙,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了口,“绝……绝…哥……哥……”
膈应的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啊…咕嘟咕嘟…咳咳…咕嘟……”林之被突如其来的热水呛的直咳嗽,
杜少举着喷头对准了林之的大红脸好一个灌溉,直把人浇灌的跟水田里的稻米一样的‘饱满’,才把喷头丢到了一边,
“之之,我让你叫绝哥哥,不是绝绝哥哥,再叫一遍。”杜孩子笑得阴风阵阵,把林之骨子里的风湿都勾出来了,
被灌了一肚子的水的,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之心人皆有之,林之焉巴巴有气无力的叫了声‘绝哥哥’,立马脸烧的跟大番茄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更可怕的是杜少后面的那一句,
“不错,以后就这么叫了。”

林大兔子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上,杜孩子欢叫着扑了上来,抱着香喷喷的林之心里总算踏实了,大肆上下其手,连蹭带摸,爽了个心满意足,林兔子住院的几天,杜崽子都没睡好觉,半夜一翻身就被空荡荡的大床匡醒。
林之不停躲闪着小崽子的魔爪,但很快,他悲哀的发现,身体无法抑制的热了。
住院的几天都是半夜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偷解决的,现在不知怎么回事,每天夜里都给那该死的东西弄醒,有时候看见了可爱的女护士,那里都精神抖擞的站的板儿正条儿顺,闹得好不尴尬,难不成是发情期到了?

“之之,给我摸摸。”杜崽子又开始叫魂儿,硬起来的地方在林之身上来回的蹭着,林之哆嗦了一下,下面跳了跳,一阵的热血涌动,不禁想起了上的事。
上给杜崽子摸,那孩子闭着眼睛倍儿享受,扭着小身子不停的叫快点用力点,还不住的往人身上乱蹭,把在一边忙活的林之给闹惨了,去厕所又解决后才睡着。
林之没法子,金主发话了,只能伸手过去小心的拨拉开杜孩子的内裤,烫手的硬物呼啦就跳了出来,小心的握住那根根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尺径的炽热Rou棍,熟练的轻柔的套弄了起来。

许是憋了一段时间了,杜小崽子激动的不得了,叫的又浪又大声,扭得跟条小淫蛇似的,小爪子抓着林之的睡衣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都拧成了。
本来最近火就比较大,刚刚又泡了个热水澡,再一听小崽子销魂蚀骨的叫床声,林之马上就不行了,血呼啦啦直往那涌,那活儿更气吹的似的胀大了,直直的杵在腿间,弄得好不尴尬,唯一空着的手打了石膏用不上,只能使劲夹着双腿掩饰着那高高竖起的地方,暗自的磨蹭着。
“之之…嗯~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哈~~快……啊啊……”
杜崽子叫的倍儿销魂,抓着林之的大腿根使劲的揉掐着,时不时碰到那坚硬让林之不停的抽冷气,手每抖一下小崽子都叫的特欢,不自主的把那玩意往他手里送。
没多久小身子就开始颤抖,眼看就要到顶点了,就在这时,杜小少爷一把拽过老弱病残的林大兔子,小嘴贴他嘴上恶狠狠的亲了一大口。
手中一烫。

杜小少爷呼呼的喘着粗气,小脸红红的,脑门上都是汗,却瞪着双迷蒙却清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之腿间高耸的帐篷顶。
林之惊诧的摸了摸嘴唇,自己居然被一个男的给亲了,这怎么可能!难以置信!
回过神顺着杜崽子赤裸裸火辣辣的视线看了下去,林之看到了自己帐篷还高高的耸立着,立马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捂着隆起翻身过去背对着杜孩子,却摸到了一手的滑腻。
这死孩子,又喷在我身上了!

杜绝可没打算放过林之,蹭过去把小脸贴在了林之的后颈上,热拉拉的喷着热气,把林之碜的不停的缩脖子,一双秀气的耳朵红得晶莹透亮,杜崽子上去咬了几口,笑道,“之之,你硬了,又想我了吧?”
林之说是不行说不是也不行,闷着头蹭了蹭枕头,偷偷的摸了摸叫嚣依旧的那,酥麻的电流闪过全身,不禁舒坦的叹了口气。
不巧,让杜崽子瞅见了,笑得偷了腥的猫一般,从背后伸手摸进睡裤把小林之给握住了,林之抖了下身子,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那不停的迸射着凛冽的快感电流,沿着脊柱的神经飞速的闪过全身各,连脚趾都被刺激的蜷了起来,轻轻一动就要叫出声来一般的紧迫。

“别……”林之那被不是自己的人抓着,心里慌乱的跟猫挠的似的,
杜崽子可没那么好心,根本就不是帮忙,倒像是在调戏,变着法的揉搓着手里的硬物,不是逗弄着下面的球球就是用指甲骚刮上面的头头,林之打摆子打得跟得了疟疾似的,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出声。
凛冽的快感不停的堆积,就要达到欲望极乐的顶峰,可杜崽子的小手就是不肯给他个爽快,总是到关键时刻停住,这让林之几乎抓狂。

床单都快给拧碎了,林之憋得一身都是水,偶尔漏出的尖锐喘息声已经够难堪的了,怎么可能叫出来,但杜崽子就是坏心眼儿的折腾他,有几险些被逗弄的叫出来。
“之之,叫出来嘛,那晚你叫得多好听啊,再叫几声,快点。”杜崽子沉不住气了,开口哄骗大白兔,
林之死咬着牙就是不吭声,杜崽子哄了半天无果,手上越发的粗暴起来,直把林之折腾的呼吸越来越乱,腿越绷越直,身子越来越烫,

“之之,叫我。”杜崽子脑筋一转,坏点子层出不穷,随便捡了一个使使,
林之不吭声,杜绝手上一使力,林之痛哼了一声,还是不肯张口,“之之,你不听我的,那只能请你带着你儿子离开杜家了。”
杜少要赶人!
在地狱和天堂两边煎熬的林之猛地清醒了,最终还是无比屈辱的张开嘴,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了支离破碎的话,
“绝……嗯哼…不要……不…绝……啊哈…别…绝哥……啊啊啊――――”

杜崽子猛地加大了力道和速度,本来已经敏感到了极点的身体被灭顶的巨大快感淹没,林之绷直了优美的脖颈尖叫出声。
带着魅惑颤音的呻吟,急促粗重的喘息,微汗粉红的脖颈,媚态迷离的眼神,幽幽迷人的雄性气息,勾得杜崽子的下面又硬了。

手中的硬物剧烈的弹跳了几下,迸射出一股股的热流,杜崽子举着沾满了粘稠液体的爪子伸到前面给羞的抬不起头的人显摆,淫荡的坏笑道,“之之,这是你的东西,又稠又粘。”
林之把脸捂在被子里,只恨不得撞墙死了算了,省的跟这儿丢人现眼,刚才叫那么大声,还把东西弄了人家孩子一手!
“之之,你喜欢我吧。”
杜孩子笃定的说道,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在冒着饿狼一样的荧光。

勾起伤心事

“你没弄错?”杜绝脸绷的紧紧的,抓着电话的手直接有些发白,
林之窝在床上裹着被子,露出两只兔子眼睛的看着杜绝,心里特不是滋味儿,自从自己从医院回来后,就没下过这个床,杜孩子‘好心好意’让自己蹲床上养伤,可以不用照顾他,说什么这是工伤……
可是,为什么不让穿睡衣呢?

“嗯,你再去确认一下,这不是小事,弄错了就完蛋了,好,就这样。”
杜绝难得正儿八经的打电话,语气严厉的跟作报告没啥两样,小崽子就算绷着脸也俊的没边没沿,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事,可小崽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林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打了个呵欠,杜孩子缠人的很,每天晚上都要闹腾大半夜,原来是摸着人就能睡着,现在是被人摸加上摸人才安静下来,不然就跟你耗上一整夜,
得,这才几天,瞅这进化迅速的。
哪像宝宝,从小就很乖,半夜不哭不闹,给什么吃什么,特招人疼。

“之之,你刚才又再偷偷的看我,是不是又想了?”
杜绝扑过去抱着那一团被子,毛茸茸的脑袋在林之身上蹭啊蹭,使劲挤了挤小身板,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
“少……绝哥…哥……”林之扭扭捏捏的叫了声,脸跟块大红布似的,羞死个人啊~
“什么事,之之?”杜崽子抱着林之摇,小嗓子甜的加号一把把的,贱爪子倏地伸了进去,把大粽子林之惊的直往后躲。

因为被子下面是真空的。

“绝哥…哥……给我件衣服穿吧……”林之说到,别别扭扭的扭着身子到乱躲,
可小魔爪子如影随形,穷追不舍,摸到了那根半软不硬的就是一阵狠撸,这把林兔子刺激的,白爪子抖的连被子都快抓不住了。
“穿什么穿,你哪里我没看过?”
杜崽子叉着小腰大言不惭的嗷了一声,林兔子的脸更红了,下意识的用膝盖顶开小崽子的魔爪,

还敢反抗?
杜崽子嘴角一挑手上一狠,可怜的林兔子马上眼睛被升腾的雾气氤氲了,水汪汪的眼睛时而清明时而迷离,加上微微急促的喘息,杜孩子那玩意儿又开始抬头,
“不要了……”林兔子感觉到了,慌忙往后退着身子,
这几天一直都在折腾,昨晚尤其疯狂,两人抱得紧紧的相互摩擦,至少打了三炮,到现在林兔子腿还是软的,这方面,他哪儿比的上血气方刚的小崽子啊!

杜小少爷那东西已经挺了起来,现在说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上去把林粽子的大棉被给剥了,狞笑着就是一个饿狼扑食,抱着又白又嫩的林兔子就是一顿啃,
“绝哥哥……不要了……”
林之抱着胳膊蜷着身子缩在床角哆嗦,倒腾出嘴赶紧小小声的哀求着不要,再这么下去人就成咸鱼干了,
“不要?”杜绝坏笑着摸向畏缩的林小兔子,狠狠的抓了一把,满意的看着林之伸直了脖颈痛苦的呻吟,白净的脸蛋染上了性欲的红晕,散发着旖旎的情Se迷香,
“还说不要,你看你都硬成什么样了?来,哥哥给你摸摸。”
坏心眼儿的在光滑的头头上用指甲乱刮一气,林之马上受不住的惊喘了几下,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哑着嗓子拼命的叫不要不要了。

经过这几天的‘磨练’,身子敏感的都不行了,一个眼神一声呻吟,都能把骨子里的淫荡淋漓尽致的勾出来,理智啊伦理啊早被欲望之火烧的灰儿都不剩。
等脱得光溜溜的杜孩子往身上一扑,那才叫欲火焚身呢,每回被小爪子挑逗不了几下就撑不住劲跟杜崽子滚在一起,床晃的地动山摇,小崽子叫的惊天动地,两人紧搂着连蹭带亲最后喷的满床都是。
事后林之悔恨不已,人家一孩子,虽然混了点,但也不能把孩子往歪道儿上领啊,虽然不是自己领上去的,但人家一未成年孩子自己是个大人,自己不说不教育不纠正,居然还跟着坏孩子滚起来了!
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之之,你好敏感哦,比女人都害羞,你看你小腹都红了嗳。”杜孩子一边套弄着林兔子的东西,一边说着下流话,直把林之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之之,快……给我摸摸……”杜孩子一脸的欲求不满,火热的东西不停的在林之雪白的大腿上乱蹭,蹭的那里红了一大片,
林之无语,哆嗦着手握住小小崽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弄了起来,小崽子被弄的欢叫连连,搂过林之狠狠的亲了几口,放开接着叫,
“叫出来……你给我叫……快叫……我要听……”
杜崽子淫荡的扭着屁股,不停的要林兔子跟他一样浪叫,这还不如杀那成天害羞的老男人呢!

连哄带吓,害羞的林兔子就是不肯张嘴,顶多叫几声绝哥哥,小声音颤颤的,这把杜小少爷勾的,欲火蹭蹭的往上蹿,就想听他多叫几声,可林兔子咬着嘴就不肯出声了。
这把杜少憋得,扑过去狠狠的蹂躏着那两片薄薄的红唇,直到又红又肿,
“叫!今天你要是不叫,我就一直做下去!全套!”
杜崽子气势逼人的吼着,眼睛里全是欲火,使劲的掐着林兔子胸前的两粒又肿又硬的红豆,
“嗯……疼…疼疼……”
林兔子吃不消了,满眼是泪的求饶着,身子扭来扭去的躲闪着,又疼又麻,还有两股细细的电流从那里蹿出来,激得后背一片的酥麻,

“还不叫!”
杜崽子急红了眼,使劲蹭着林兔子的下身,两支枪蹭蹭的磨了起来,激情迸射,
两人都爽得不行了,喘的跟要死了似的,到最后林兔子还是没叫,除了高潮时不小心漏出的一两声压抑到了极点的呻吟,几乎都是杜崽子一个人在大声的嗯啊的嚎。
虽然很爽,但杜小少爷还是觉得很失败,林兔子到高潮时都能忍着不吭声,这说明自己的技术还不足,没有让人完全抛开羞耻心尽情的放纵。
以前那些小Chu女也很羞涩啊,刚开始再痛再难受,顶多哼几声,不过到后来都叫的跟生崽似的,那叫一个噬魂销骨啊!

可一看林之,他清理干净后又裹着被子蹲在床角里了,昏昏欲睡,眼圈黑黑的,小白脸越来越白,一副纵欲过度的糗样。
什么嘛,一晚上才三炮而已,就搞成这样,不说成年男人欲望强烈吗,怎么就这熊样?
杜绝爬过去往迷糊的林之脖子里吹热气,林之一个激灵醒了,看到杜孩子放大的小脸吓得面无人色,这要是再来几,当场就能把人毙在床上!
“绝……绝哥哥……”
林之可怜巴巴的求着杜绝,暗暗的缩了缩身子,不明白小崽子对着一大平板子哪来这么大的欲望,玩心也忒大了点吧……

可怜孩子关禁闭憋得难受连男人都来者不拒了,居然还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喜欢他,真以为地球只围着他转了?
可又不能说实话自己不喜欢他,青春期的小孩子心里最脆弱了,就算是被变相的‘拒绝’了,也会很受打击的,更不用说从来就没受过打击的杜少,弄不好自己和儿子就得被扔出杜家,流落街头,日晒风吹雨淋霜打……
想想都不寒而栗,好日子过久了这人的惰性也给养出来了,就再也不想过苦日子了,不就是陪着杜崽子自蔚嘛,有什么啊,有什么,没什么!
林之下定决心,一定得等儿子断奶了能吃饭了才能被赶出杜家!
为了宝宝,我忍!

“之之……”
杜孩子阴笑着玩弄着林之垂到眼角的发丝,嗲的鸡皮直砸脚背,
林之打了个寒颤,忙扯着脸部僵硬的肌肉笑道,“绝……绝哥哥,不来了行不行?”
杜孩子笑得前仰后合,揪着心惊胆战的林之抖肩膀,“之之,我问你啊,你和宝宝他妈一晚上几啊?”
林之的小白脸哗啦一下黑了,极其哀怨的瞪了眼杜绝,裹着被子滚床那头睡觉去了,这把杜小少爷抻的,没边没沿的。

怎么了这是?

算是强Jian未遂吧

杜绝扳过林之的身子,发现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哭了?为了个死了的女人?
马上心中的小火苗一蹿老高,操你大爷的林之,跟我在床上刚‘做’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死都死了居然还惦记着哭成这幅熊样!他妈的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上去一个熊扑把人扑倒了,杜绝气急败坏的拽开被子张嘴就啃,林之抽抽泣泣的拉扯着被子不松手,还不停的用胳膊肘推搡着洪水猛兽般的的杜小少爷。
好家伙,宠了才几天胆子就大了昂!

杜少气的眼睛都红了,发了狠手上没轻没重,粗暴的蹂躏着身下的人,
一会儿功夫林之白皙的胸口上全都是牙印和吻痕,乳尖被搓的又疼又涨,一碰就忍不住高叫的痛楚让林之翻来覆去的滚,
“少爷……不敢了……饶了我吧……啊啊……疼疼……”林之吸着鼻子苦苦的求饶着,扭着身子到乱躲,乳尖被掐的痛的不行了,

杜少不为之所动,过去把人翻了个个儿,冲着白的屁股啪啪就是几个大巴掌,这把林之疼的,嗷嗷的惨叫着,不停的抽抽着屁股上的两坨肉。
几个鲜红的手印突兀醒目的显现在浑圆翘挺的屁股上,本来光着屁股哭喊嚎叫的男人跪趴着躲来躲去已经很勾魂了,这下,有了一层叠一层淫靡的红手印。
杜少感觉刚刚回笼的血液忙不迭的又冲回来老地方,下面涨的隐隐作痛。

眼见着平时最恶心的屁眼在跟前晃过来摇过去,心里莫名的邪火呼啦啦的越攒越盛,那很像一朵小小的羞涩的菊,隐隐的勾着人心中的暴虐狂潮,
鬼使神差的,手指伸过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里。
菊剧烈的收缩着,带动着两瓣屁股的微微颤动,林之猛一哆嗦奋力扭动过身难以置信的看着杜少,嘴巴因为惊诧怎么也合不上,
这孩子,想干什么!

杜绝伸出手压住拼命挣扎的人,手指又去戳了一下羞涩的小菊,林之嚎的跟宰了他似的,拼了老命的挣扎,把杜小少爷扯得东摇西晃,

“少爷……不要……我是男的……男的啊……”
林之吓破了胆,也顾不上金主不金主了,大喊着挣脱杜绝的压制就要往外跑,冲到门口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只能围着房间上演‘兵匪’追击战。
虽说思想工作做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但真要做起来,这根本无法接受,连想想都反胃恶心的要死!更何况听说那种事情血流满地痛不欲生,这让林兔子怎么可能乖乖的躺床上等着屁股开!

被掀翻在地杜少狼狈的爬起来,又气又急,跳起来追着逃跑的死兔子满屋转圈,又是骂又是恐吓,可林兔子吓惊了,说什么也不听,光着身子跑起来倒挺快,跟条滑鱼似的。
逮几回都让林之脱了险,杜绝气的火冒三丈,拎起手边的古董瓶甩手就扔了出去,林之嗷的一声怪叫躲了过去,却在慌乱中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哎哟!”林兔子摔了个狗啃屎,一头呛在了地毯上,
杜绝逮着机会上去就把人压在地上了,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巨响,
“操你大爷林之,你敢跑!居然敢把我推开!老子宠幸你居然还敢不要!”

林之手跑脚蹬的扑腾着,但身上坐着个人,使不上力,怎么也翻不过身来,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小脸煞白煞白的,冒着青气,
“少爷……少爷……不要……我的男的……你只喜欢女的……你别弄错了……”林兔子哭的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眼泪汪汪的‘提醒’直孩子千万看清楚了,那不是女人的地方。
“操,老子今儿个还就非尝尝男人的滋味,给我老实点!”杜绝恶狠狠的骂道,抬手又给了林兔子几巴掌,但都打在屁股上,啪啪又是几个红手印上去了,又红又肿的白屁股,煞是诱人啊。
林之又疼又害怕,哭腔都变了。

杜绝反骑在林之的身上,扒开那两瓣屁股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很很长的股沟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眼儿,眼儿的周围都是皱褶,
这能进去?就想进女人身体的一样?
杜绝没理论没经验,但不妨碍他强Jian林之的重大计划,人家小脑瓜聪明着呢,居然想到要想扩张。
没人搞过的地方一般都很紧,不弄松点进去马上泄了事小,面子丢了事可就大条了。

“啊――――”林之叫的跟杀猪似的,挣扎猛的剧烈了起来,
杜绝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人压住,刚动了动插进去的一小截手指,马上林之身子弹了又弹,鬼哭狼嚎的大哭大叫起来,
“少爷……那里脏……脏啊……啊啊……啊……”林之哭的稀里哗啦,心里都绝望了,
他这一哭叫杜绝反而更上劲了,干脆不扩张了,扒了自己的裤子提枪就要上,捣了半天觉得姿势不对,起来换了个位置接着插,
林之啊啊的大叫着,顾不上什么羞耻,扭着白的屁股就是不肯让杜绝的凶器对准自己的小菊,晃眼的很,勾人的紧。
这下好了,杜小少爷的眼睛都血红了。

人急了力气就大,林之力气变大但没杜少增长的快。
杜绝紧抓拼死挣扎的林之,一手扶着自己怒张的家伙急急的对准了躲闪勾人的小菊,紧窒的小洞洞,传说中的天堂,我来了。

吸口气,猛的一挺腰!

“啊――――――”
林之仰脖一声凄惨的长啸,晕了。
杜绝疼的浑身哆嗦,捂着下身摊地上直抽抽,刚才用力过猛居然没插进去,倒把自己杵得那叫一个疼,妈的,这么紧!
等杜绝缓过气来的时候,扒拉着林之的白屁股研究了半天,最后很肯定的点点头,那帮同性恋的肯定都是金枪!

觉得不太对劲,把林之翻过了才发现人已经昏了,
他紧闭着眼睛,满脸的泪痕,似乎被噩梦纠缠着,清秀的眉毛紧紧的拧着,睫毛还在不停的轻颤着。
一副惨遭蹂躏的小模样。
杜绝打心眼儿喜欢,上去吧唧亲了口额头,也不觉的满脸的汗水泪水恶心,直想着好好的抱着他,什么也不干,只抱着他。
虽然这只兔子又笨又不可爱,但还就是让喜新厌旧的杜孩子给巴上了。
是福,还是是祸?

跳楼事件

杜绝拿着电话在窗户跟前冷笑,寒气逼人,“喂,秦齐天。”
秦老大正搂着一个绝色少年,懒洋洋的把手机举到了耳朵边,听到是杜绝的声音逗弄着男孩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下,却从容不迫的笑道,“绝儿啊,有事吗?”
“钱收到了吗?”杜绝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语气软绵绵的,拖泥带水,
“收到了。”秦老大淡淡的回答到,手上一使劲狠掐了那男孩的脸,马上,那张精致的小脸肿的老高,男孩子强忍着眼泪不敢哭出声,小嘴扁的都惨白。
相似的眉眼却少了那股子锐气,少了最重要的味道,即使长的相似,也无法取代那人的一丝一毫,心里憋的暗火日益灼烧着胸膛里那颗狂躁的心脏,焚毁着最后残存的那份温柔。

“不觉的烫手吗?”杜绝问道,语气冷的直掉冰坨子,
“烫手?”秦老大一声反问,挺直了身体,举着电话嗷嗷的吼上了,“这可都是兄弟用血和几十年的青春换来的!杜绝我告诉你,以后再敢对我的弟兄下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姓杜,一样的置!”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把钱送回来,不然……哼!”杜绝磨着牙嘣出句话,嘎嘎的,
“送回来?”秦老大从鼻子哼了一声,火给激了起来,“想都甭想,老子早消化了,凭你也敢让老子把钱吐出来,跟民工混久了你他妈也成二百五了!”
“行,秦猴子,当心消化不良。”杜绝说完啪挂了电话,小脸铁青铁青的,却马上转头冲着躺在床上的人阴笑,吧唧就把人砸醒了,
“之之,醒了还敢装睡?”

秦老大被生生扣了电话,堵了个半道儿没说完话,气得大胳膊一甩手机扔墙上了,手机四分五裂的炸开,碎片飞溅的到都是,男孩尖叫着捂着脑袋滚在了地毯上,吓得瑟瑟发抖。
“绝儿,你敢挂我电话!”秦老大满脸的阴狠,慢慢的抽出腰间的皮带,“是不是我太宠你了,昂?”
男孩蜷缩着身体一脸的泪痕,哆嗦着苍白的唇哀求着,不停的后退着,却没能阻止那带着呼啸风声的皮带,屋内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一声盖过一声的凄惨,
“绝儿,你叫我秦猴子,你他妈叫老子猴子!”秦老大恶狠狠的抽打着痛的满地翻滚的男孩,咬牙切齿的骂着,“记得还是你第一叫老子齐天大圣,绝儿,你总是这样伤我的心……”

啪―――,凌厉的一皮带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幼嫩白皙的身子上,男孩浑身布满了暗紫色的鞭痕,每一道都肿的老高,苍白瘦弱的身体横七竖八的暗色,渗出身体肤色的伤痕,惊沟拿览觥
无助绝望的眼神,精致美艳的脸庞,就像是一只被发怒的雄狮抓住的小兽,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不停的求饶着,跪伏着身子舔着男人的皮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男孩苦苦的哀求着,身上的伤痕还是不断的增加着,最后求饶也变成了哀号,
秦齐天烦躁的甩开皮带,一把拽起那具瘦弱的身子,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老子是天,听到没有!绝儿,你必须是我的!”
几个狠巴掌下去,男孩已经口鼻出血,软绵绵的挂在秦老大的手臂上,紧闭着眼睛,像极了酣睡的绝儿,
忽的一把把男孩搂在怀里,秦齐天颤抖着手臂温柔的抚摸着已经昏过去的男孩,
“绝儿,为什么拒绝我……”

男孩微微的睁开眼睛,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马上,汹涌而来的恐惧将瘦小的孩子残忍的淹没,几乎没来得及看清楚男人眼中满溢的柔情,黑暗已经将视线夺走。
秦老大紧抱着再昏过去的男孩,细细的在脸边磨蹭着,神情有些恍惚,
胸口的伤早就好了,为什么还痛的这么厉害,就像是那个碎瓶子扎进里面,切碎血肉般的剧痛,痛彻心扉。
为了你,我杀了所有阻碍登上顶峰,保护你,注视你,为的就是让你能看到我,看到意气风发的我,看到站在高的我,可是你看不到,你谁都看不到!
绝儿,你毫不犹豫的扎下去的那个瓶子,差点刺穿我的肺,只差一毫米,一毫米!
你真狠心,正如你的名字,绝,
绝情,绝意,决绝。

昏睡中的男孩依然紧皱着眉头,浑身的伤痛让他睡不安稳,秦齐天整夜的抱着他,一动也不动,为的是减少自身体重对伤痕的压迫,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房门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秦齐天皱了皱眉头,这个时侯敢来打扰他的,一定是最紧急的事。
“绝儿,我去去就来……”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轻轻的放下了他,秦齐天拖着麻木的双臂快步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秦老大低声的问着门口前来报信的手下,

“老大,出事了。”

林之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杜小少爷狞笑着爬上床,一寸寸的挪近,手足无措的推拒着,“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之之,做都做了,你还别扭什么?”杜少笑得阴险狡诈,倍儿邪恶,骗死人不偿命,伸手摸了把林之露在外面的大白腿,
林之哆嗦了下,急忙用被子抱住自己,暗暗的缩了缩后面的小菊,痛……
真的做了?

杜少看到林兔子脸色一变,知道他在试探后面,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甩甩手,“可惜啊……”
林兔子急忙竖起耳朵,等着死孩子的后半句话,紧张的样子特逗,杜少扑上去抱住了林大被子,使劲蹭蹭,笑道,
“可惜啊,你的‘第一’,都是睡过去的。”
林之脸刷的就白了,直接呆住了。

真的和男人上床了!
我林之一生清白,就这么毁了!
顾不上身上挂着的是杜绝,林之一把推开他发了狂拖着被子跳下床,在房间里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似乎在找门,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跑不动了林之一头闷在个小角里,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要变成这么恶心的人,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和女人,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宝宝妈是我的女人,我是正常的……
但是,身体已经脏了,彻底的脏了……
我被男的上了,被鸡奸了……
我已经是变态了……

杜绝黑着一张脸看着大哭的林之,心里窝着火只恨不得过去狠狠削他一顿,操,别人我还看不上,就你那个烂屁股,插你算看得起你了!
你他妈还跟这儿跟失了贞操似的!
跟我做你还委屈了!
操!

林之哭了大半天还蹲墙角里不出来,杜绝不耐烦了,过去踢了一下裹成一团的被子,“喂,我要吃饭,你去叫老太婆准备。”
林之抬起泪汪汪的眼,极其幽怨憎恨嫌恶的看着杜绝,动也不动。
这下,杜绝满肚子的汽油给点着了,轰的炸了,上去就是一顿猛踹,一边踹还一边骂,
“你个兔崽子老子昨晚上照顾你一夜没睡,你他妈一起来就跟我来这一出,上他妈Chu女都没你这么矫情的,不就是给插了屁眼嘛,你他妈还来劲儿了昂!”

林之抱着头缩在被子里任由杜绝踹个没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悲戚戚惨兮兮的样子把杜绝肚里剩下的油都点了,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噼里啪啦刚散打一轮接着上跆拳道,然后是空手道,最后是混合双打(手脚并用)。
打完了人爽了,杜小少爷拍拍屁股准备下去吃饭,这时,被打的倒霉兔子蹭的一跃而起,速度惊人的奔着大落地窗就去了,等杜绝回过神儿来人已经一条腿挂栏杆上了,
“哟,之之,想跳楼啊?”杜绝哼了一声,嘴角带笑,脸却马上冷了下来,小嘴利的跟刀子似的,“这么时髦啊?”
这下好了,准备跳楼的人两条腿都挂栏杆上了。

“告儿你林之,你敢跳下去你儿子我今天就给炖了,水开了就扔进去!”杜绝圈着手不慌不忙的靠在沙发上,林之抓着栏杆不动了,小白脸死灰死灰的,
“跳啊,你倒是跳啊,这可二楼啊,你记着把脑袋朝下,不然摔个半残我可不养俩大闲人,铁定给你赶大马路上去,到时候就你一残疾人还带着个兔崽子,指不定连垃圾都吃不上,”杜绝不耐烦的皱了皱小眉毛,催着悲愤欲绝的人,
“怎么不跳啊,你腿抖什么,赶紧的,本少爷等着吃早餐呢!”

林之腿抖,手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都已经是千夫所指的恶心变态了,最隐秘的地方都已经被亵渎了,活着还有什么劲,这么肮脏的身体,宝宝不会喜欢的,一个跟同性通奸的爸爸,宝宝会憎恨的!
可是,宝宝还在他手里,死又死不成……

杜绝看着犹豫不决的人,恨不得现在就伸手把人拉回来,搂在怀里肆意疼爱一下,但还是忍住了,继续杜氏反面激将‘教育’,这性子不收收,以后指不定跳什么呢!
“到底跳不跳啊,早死早超生,到时候我把林宝一起给你送过去,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就是不知道那小兔崽子被炖了之后还能不能留个全尸,最近家里的几头獒都有点馋……”杜绝那大眼睛使劲的撇着挂在栏杆外面的林之,早料到你不敢跳,就凭你儿子搁我手里,你要是敢跳,我把姓改喽!

林之满脸都是眼泪,抓着栏杆抖啊抖,想跳不能跳,跨回来又不情愿,回来面对的还是那个糟粕的人生,恶心巴拉的同性恋生活,
我不要,我不要,可是宝宝……
林之挂在栏杆一会儿大哭一会看下面一会儿又笑,这把杜少给折腾的,就怕他真一松手,二楼也是楼啊!
拖了一大会儿杜绝心里开始打小鼓,那笨兔子没准真什么不顾跳了下去,得想办法先把人忽悠下来,杜绝眼珠一转鬼点子又冒了出来,嘴角马上淫荡的勾了起来,
“那个林之啊,你要死也行,先把内裤穿上,裸尸可不雅观,过来穿上内裤再跳也不……………林之!!!”

试探

秦老大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棒子兄弟,牙都快磨没了。
“秦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峰哥怎么着你了,人现在都已经是死刑了,”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在地上,吊儿郎当的晃着大腿,肮脏的牛仔裤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闷骚的挂着个铁链子,“秦哥,你给兄弟们个痛快话!”
“痛快话?”秦老大冷哼一声,脸色阴暗的吓人,“凭你?”
一直站在秦齐天身后的马仔倏地抽出身后的铁棍,上去就是一闷棍,毫不留情。

那刀疤脸立马惨叫着捂着脑袋倒下了,涌出来的血涂了一地,一干小混混们纷纷后退了一小步,被那血淋淋的警示镇住了。打人的马仔把铁棍插回后腰,背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秦老大的身后。
峰哥是他们的老大,但秦老大是他们峰哥的老大。
跟秦老大这样讲话,纯粹找削。

“我秦齐天在道儿上混了这么久,就凭你们也敢来质问我?都嫌命长了是吧?”
秦齐天缓缓的发话了,低沉的嗓音回荡在众人的耳旁,平时威严磁性的声音今儿格外的狠绝,
“不管你们听到了什么,我才是你们的头,闹事儿也他妈看看人,别说没怎么就算我怎么你们了,你他妈的也得给老子顺下来,跟这儿闹事,一个个的还带着家伙,都嫌太平日子过够了是吧?”
秦老大挨个儿指着他们骂,一双鹰眼瞪的凌厉骇人的扫视着全场的人,“每人卸根手指,不然都别想走出这个地儿!”
一听说要卸零件,跟着来闹事的小弟都吓白了脸,得,道上最忌讳的事儿都让他们赶上了,帮里起了内讧,秦老大发火,砍人的手指被卸。
有够倒霉的。

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那几封检举信都是秦老大自己搞得,为的是除掉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帮会老大,但因为利益关系不好直接动手,这不,玩上阴的了。
不然,帮中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可能轻易流落他人之手?
明面上都说是杜绝,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气大了存着心报复,那也顶多开车把场子掀了,小小年龄还能有如此的心机?
再说,杜绝毕竟是白道上的人,秦老大再笨也不可能让条子的道上的人拿到自己的把柄吧。
更重要的是,抓进去的几个小老大都是跟秦老大有些过节的,或者是抢地盘拉生意的生意敌对关系,不能不让众人起了疑心。
这才上演了被抓起来的小老大的手下前来质问讨说法的一幕。

但是那些愣头青也不想想,自己老大跟秦老大说话都得客客气气,先不说没进去时候也得听着秦老大的,就现在都一个个蹲铁窗后面等着挨枪子儿什么本事都没了,留下的一干没头苍蝇的小弟居然还敢跑到秦老大跟前要说法,脑子真不知怎么长的。
刀疤脸挺了挺肚皮,不动了,估计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那帮小混混被秦老大的人围住,一个个都弓着腰吓得哆哆嗦嗦,卸根爪子不怕,顶多疼几天,但以后刀拿不稳,那就只有挨砍的份儿了。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秦老弟,做什么跟一帮小孩子生气?”
浑厚的嗓音真的人耳膜嗡嗡的,一干小弟似乎见到了救星,眼巴巴的看着那男人走过来,一直走到秦老大的跟前,

秦齐天揽着中年男人的肩膀就要撤,“哦,是虎哥啊,走,后面喝茶去。”虎哥身子一侧转身一屁股坐下了,把秦老大的手晾在了半道上,这把人闪的。
秦齐天悻悻的收回了手,对帮里元老级的人物也不能来硬的,只气得牙磨得嘎嘎的响。

“道上的规矩虎哥你不会不知道吧,手下的小弟不懂规矩就该教训教训,你求情也没用,今儿他们爪子我要定了。”
秦老大先把话挑了,目光灼灼的瞪着明显是来挑事儿的虎哥,
那个自称是‘老虎’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秦老弟,小孩子不听话骂几句就行了,都要是像你这样,那道上的人都得是胳膊棍子。”
“虎哥,我的人就不烦劳你操心了。”秦老大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呵呵,先不说这个,那帮小兔崽子老子才懒得管,听说你把那几个小头头弄进了局子里?还都是死刑?”虎哥重重拍了秦齐天肩膀几下,蒲扇大的手掌硬是把人生生拍矮了几公分,“秦老弟,几天没见你小子也敢跟条子们耍心眼子,长能耐了啊你!”
“虎哥。这你也相信?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秦齐天一闪身甩掉肩上的大掌子,冷着脸说到,
“这我可看不出来,凭着当年你干掉黑哥那股子劲儿,干掉他们几个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我就不明白了,看不顺眼解决掉就行了,做什么整那些有的没的糊弄人!”
虎哥有些生气了,道上混的最恨这种暗地里使阴招的人,有种上刀子拼个你死我活,做什么背后玩黑手,一点都不爷们。
本来就看秦猴子不顺眼,因为秦猴子当年干掉的黑哥就是他的把兄弟,前任的黑帮老大。
现在正好赶上这事,指不定就能把张牙舞爪的秦猴子给咔嚓喽。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出卖帮里的弟兄?老子自己都差点搭进去!”秦齐天火了,暴躁的在场子里走来走去,
“虎哥,你是没看到,当时满山都是武警,个个都是拿着枪的,兄弟们死了一大片,血都把山上的水库染红了,他妈都是挡在我跟前为了让我跑路!”秦老大用手指狠戳着自己的胸口,“我他妈就算再不是人再畜生,也不可能干出这样没猪狗不如的事!”
虎哥笑了,过去把发了怒的秦老大拽过来摁在沙发上,
“秦老弟啊,我没说一定是你做的,外面风声都冲着你来的,我这不来问问情况,哎?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秦老大冷笑,“不是找麻烦,是找死。”

一番天酒地的糜烂之后,秦老大亲自把醉醺醺的虎哥送上车,看着那辆黑黢黢的凌志轿车吐着轻烟跑上了公路。
一个小弟过来请示,问那些小混混怎么理,
“妈的,”秦老大一脚踹那小弟脸上,“这还用问,不卸爪子的直接卸脑袋!滚!”
小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着鼻血,一路飞奔着去传达老大的指示了。
秦老大一拳打在混泥土墙上,天板扑扑的掉着灰渣。

“虎哥,您看这事像是秦老大做的吗?”
“哪还用说,没跑了。”
“可是您不管那些小弟了,他们可都是您派去的,秦老大肯定不能放过他们。”

“你他妈闭嘴,一人五万,剁他们一只爪子都够了!”
“虎哥,您真英明……”

‘轰――――’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晚九点二十三分在本市外环的高速路入口,一辆凌志轿车突然爆炸起火,车内四人全部遇难,遇难者身份不明,警方正在介入调查,请前往XX的司机注意,直到今晚午夜十二点,高速路封闭,请绕行……”)

要死要活的林兔子

“之之,起来喝汤了。”
杜绝好脾气的端着汤碗,叫唤着躺在床上的人,却没人响应。
林之动都不动,闭着眼睛陷在一片白色里,小白脸苍白苍白的,毫无生气。

“之之,你说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还值当用两只手捂着?捂就捂呗你倒是把住了栏杆再捂啊,仰着脖就掉了下去,你以为你耗子摔不死啊。”
杜绝坐一边自说自乐,小嘴咕唧咕唧的咬着葡萄,不以为意,说的倍儿带劲,
林之毫无反映,紧闭着眼睛,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改变。
他敢肯定,林之在听,还是很认真的在听。
杜孩子坚信不疑,坚持不懈的‘劝说’着。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跳楼还想着走光,幸亏下面是草坪,不然啊,园里挺了具白的裸尸,这还不把看门的‘小狗狗’吓死啊。”
“之之啊,没什么嘛,胳膊断了养几天就好了,又不是摔成残废了,你整天躺床上跟全瘫似的,累不累啊?”
“绝食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哦,你好像二十三了吧,怎么还做这么幼稚的事?你闻闻,这汤可是熬了一整天了,香着呢。”

杜绝整天陪着绝食的林兔子说话,难得的好耐心,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林之就是不肯吃饭,也不说话,整天躺在床上干挺尸,看样是准备把生存极限给破了。
眼见着小白脸都瘦的凹下去了,这把杜孩子给急得,但不想活的人你使什么招人家就是软硬不吃。
还就不信了,被插了个屁眼还能活不下去了?
不过耗了两天之后杜绝耗不住了,只能使出杀手锏。

“来人,把林宝抱上来。”
杜绝精致的小脸布满邪恶,却极度不甘心,除了那个小兔崽子拿那只笨兔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让杜小少爷心里窝着火的别扭。
佣人忙不迭的抱着林宝宝上来了,杜绝拎着孩子的小胖脚,伸手抓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就是狠狠的一掐。
马上,林宝宝张大了血盆大口嗷嗷的嚎哭了起来,几个月的高营养喂养没白费劲,林宝宝肺活量再创新高,哭得有声有色惊天动地,跟那屠宰场跑出来似的。
躺在床上的人明显躺不住了,睫毛急剧的颤动着,瘫软的身体挺得板儿直。
小样儿,我看你能撑多久。

等林宝宝哭累了杜绝换只脚接着掐,林宝宝马上毫不犹豫的上演交响乐,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骇人听闻,杜绝倒提着孩子晃着腿儿等着,一脸的笃定,时不时就是九阴白骨爪的一掐。
林宝宝撕心裂肺的大哭,哭啊哭啊,最后哭不动了。
杜绝看着一直没动一下的人,终于绷不住了,把孩子往地下一扔,跳上床揪着装死的人上去就是十几个大嘴巴,
“我操你大爷林之,你给我睁开眼睛,你儿子哭得都没气了你还躺着跟没事人似的,你再不起来我真把他煮了啊!”
杜绝气得小脸铁青,大巴掌噼里啪啦的直往下落,可林之还是闭着眼睛睡着,只是嘴唇被咬出了的痕迹。

被扔在地上的林宝宝半天不见动静,哭都不哭一声。
打完了老子突然想起了小的,房间里静的吓人,杜绝心里一沉,从林之身上跳下来奔着林宝宝就去了,孩子四仰八叉的撂在地上,嫩偶似的小手小脚无力的散落在身体的周围,
“喂,”杜绝拿小棍戳戳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不会死了吧?”
床上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
“操,你老子从二楼摔下来就断了根爪子,你倒好,随便一扔就没命了,真够娇贵的,喂狗算了……”

“宝宝――――”
林之蓬头垢面的冲过来抱着林宝宝一声凄厉的长啸,撕心裂肺的痛呼。
“喂,林之,”杜绝拿脚尖踢踢抱着孩子痛哭流涕的人,“你先别哭,我跟你说……”
林之眼睛血红跳起来揪着杜孩子就要打,拳头刚举到一半人就被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给扔到了一边去,骨头都摔散了,林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后才费老鼻子劲的往林宝宝那边爬,一边爬一边啊啊的大哭,大鼻涕拉拉的。
“林之你个不长脑子的,小兔崽子不还打着呼噜嘛!”杜绝气得直骂。
可不,小兔崽子哭累了睡得正香,小呼噜打得有板有眼,这把林之高兴的,搂着孩子又哭又笑。

“好你个林之啊,居然拳头都举起来了昂,小样儿吧,你不绝食等死吗?怎么我一句话你就跳起来了,你儿子还没断奶你死了把他扔我这儿你什么意思啊,我家可不是流浪猫收容所,我说没说过你挂了你儿子我给喂狗去你以为我不敢……”
林之抱着孩子圈着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听着杜绝喋喋不休的训斥,
“不就是插你屁股一下吗,有必要绝食等死?你个脑筋不转弯的笨兔子,插一下又改变不了什么,你也没Chu女膜,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
林之把头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段白白的脖埂子,真丝睡衣很好的勾勒出男人柔韧美好的曲线,尤其那腿,又长又直,形状还特漂亮,这把几天没那啥的杜孩子勾的啊,差点就忍不住扑过去把人压倒。
不行,这事儿不能急,笨兔子得好好忽悠忽悠,不然肯定又得要死要活。

“吃饭。”杜绝拿筷子敲敲碗,招呼林之过来吃饭,
林之搂着儿子头也不抬的坐在地上,根本没把杜绝的话当回事,一副我还就不活了你能怎么着吧的样子。
杜绝踢开椅子过去把林宝宝抢了过来,拎在手里晃,孩子吓得小脸煞白,
“吃饭,不然就扔兔崽子玩。”
林之抬起憔悴的小白脸,绝望的看着盛气凌人的杜绝,毫无生气的眼睛宛如一汪死水。

秦老大居然连虎哥都能下了手,这不能不让帮里掀起轩然大波。
那帮被剁了一根指头的小混混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帮里人心惶惶,见过狠的,还没见过这么狠的。
其他几个小头目躲得人影不见,还有几个资格老的也不敢出头说话了,
秦老大别看年轻,心黑着呢,指不定那天瞧你不顺眼了,先不说来个阴的把你光明正大的弄进局子,万一你不够资格挨不上枪子秦老大只能自己解决,直接一炸弹把人炸上天,顺便还灭了人家全家,手下的人要不是归顺,要不就变成了肥沃土地的养料。
虎哥才露头,紧接着就上了晚间新闻。
这出名,真趁早。

秦老大放下电话,嘴角挑着邪恶的微笑,很好,那片码头和地皮都归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东西到手了,下个是什么呢?
城郊的那片地不错,建个园子玩玩?
要不就是城南的那个地下赌场,‘老爷子’看着,不好弄。
得了,还是绝儿吧,那可是大事。

“喂?”杜绝紧紧的盯着林之,监视着他吃饭,不然一不注意那死兔子就能把饭吐了,
这贱犯的,我招谁惹谁了?
“是我。”秦齐天雄浑的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哦,有事快说,我忙着呢。”杜绝不耐烦的就要挂电话,最听不得就是这个人的声音,恶心。
“绝儿,你这招弄的不错,帮我铲除了最大的障碍,还是我的绝儿对我好。”秦老大晃晃悠悠的哼着,小酒喝的有点高,舌头不是一般的大,

“那账本是你自己搞的吧?”杜绝冷哼一声,小脸冷了下来,
“是啊,要不是绝儿先交了几封匿名信,我还想不起来这茬呢,你说说,现在帮里都唯我是尊,真是头疼,我不过是借用了绝儿的妙招而已。”秦老大满脸的笑,不住的往嘴里灌酒,撒的满身都是,
“秦猴子,你打电话就是跟我炫耀你又收拾了个大障碍?”杜绝一语中的,很不耐烦,
“呵呵呵,绝儿,你叫我想死了,过来让哥哥疼疼你的小屁眼。”秦老大醉得不轻,说话都语无伦了,
“……”杜孩子气得脸都绿了。
“绝儿……你过来……你过来我把钱给你……八千万……算什么……绝儿我想见你……”

这边林兔子要死要活,那边还有个黑心老大惦记着,这把杜孩子折腾的,小脸都糗巴了。钱不要回来,自己还得被关在家里思过,成天面对的不是上课的老头子教授就是半死不活的林兔子,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杜绝换上漂亮闷骚的小西装出门了,直奔秦老大的酒吧。
林之万念俱灰的抱着林宝宝躺在床上挨时间。
夜,杜绝回来了,一身的凌乱。
进了门一头栽在了地上。

杜少被强X了?

林之以为杜绝喝高了就没理,由着刚糜烂回来的大崽子躺地上吹吹凉风,自己抱着林宝宝哀叹自己命运不济时运多舛,时不时垂两滴苦涩的眼泪,但过了好一会儿林之烙了几大饼就是睡不着。
原因是一大活人横门口挡着门,呼呼的风吹的门板来回晃荡,不停的撞门挡上,杠杠的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过一会儿林之再也忍受不了了,把孩子放下过去关门。

地上黑黢黢的一个人形,不过那耀眼的小西装一眼就能认出是杜崽子穿的,这大半夜的,穿这么闪亮出去还能干什么,祸害小Chu女呗,林之暗骂着往前凑了凑,就着月光看清了地上的人。
妈呀,杜孩子脸朝下趴着一动也不动,满身的血!
林之吓的都没胆儿了,哆嗦着爪子过去试了试鼻息,抖了半天终于觉着热乎气,还好,没死,这倒霉催的,大半夜蹦出一血豆腐装尸体。

这人甭管死活扔大门口不行啊,得进屋去,林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往卧室里拖。
雪白的长毛地毯一片湿答答黏糊糊的血迹,跟那凶杀现场似的,而林兔子就是那个窝藏‘尸体’该杀千刀的罪犯,林之挥汗如雨的拖着‘尸体’,气喘如牛。

自己跳楼摔断了爪子使不上劲,杜绝最近长个儿蹿的特快自己拼了老命也拖不动,林之折腾了半天人没动点,自己倒累的蹲地上呼呼的倒气。
正想着辙,杜绝醒了,慢慢的睁着大眼睛,哀哀的看了眼林之,接着抱头痛哭。
杜小少爷抱头痛哭?

林之吓了一大跳,从来没见过杜绝哭成这样,这孩子顶多把自己关浴室里开开水龙头闷着哭,可没见着嚎啕大哭的,肯定是出大事了。
也忘了自己正在要死要活的闹别扭,林之赶紧的拉着杜绝的胳膊把人拽起来,上下的打量着杜孩子的身上,还好,血都是外面的,不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别……别哭啊,怎么了你……你别哭啊……”林之急得举着石膏大钳子直挠头,
杜绝抱着膀子可劲儿哭,漂亮的小脸混着血迹都抹成了大猫。

林之手忙脚乱的拖着杜绝就往卧室里面走,边走边回头看,杜绝不停的抽气,小脸疼的都扭曲了,好容易两只伤员挪到了床上,林之赶紧的扒拉着杜绝的小西装查看伤势。
这下改杜绝紧抓着衣服不松手了。
“别抓这么紧啊……到底伤哪儿了……”林之焦急的左摸摸右摸摸,
杜绝推开林之自己翻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包着自己闷在里面嚎啕大哭,这把林之给急得,过去想问问,可面对着一大团的被子根本就无从下手。
最后哭声渐渐的低了下去,林之想哭完了就没事了,刚想睡时自己的伤心事又翻腾上来了,搂着林宝宝吸了会儿鼻子抹了几眼泪。

天快亮的时候,林之起来去厕所,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就靠在门口的墙上等,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最后等的自己都不困了。
听听里面好像有水声,但不太大,不知道杜孩子在里面搞什么。
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坏,给人欺负了居然还能找地儿躲着哭,真是天生的两面派。
让你坏,让你强Jian我,让你逼我活不下去,看看,遭报应了吧。
林之心里暗暗的骂着杜绝,越骂心里觉得越悬,那孩子特要面子,刚才哭成那样,实在太不正常了。

敲敲门,没回应,
林之不抱希望的握着门把手往下一压,居然开了,门没锁。
杜绝坐在满是水的浴缸里,身上穿的板板正正,正拿着刀片在手脖子上比划呢!
林之惊的心跳都没了,脑袋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冲过去劈手把刀片夺了下来,杜孩子反应过来拼了命的过来抢,跟疯狗似的。
林之慌忙把刀片扔进马桶里,按了最大水流把刀片冲走了。

“你疯了!”林之嗷叱一声吼,抓着杜孩子就是一阵的晃,
杜孩子眼圈马上红了,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跑到盥洗台那边找刀片,哆嗦的手把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却怎么也找不到能割断血管的利器,最后悲愤交加,一拳捣在了镜子上。
镜子哗啦碎了,砸了一地的碎玻璃。

林之冲过去拦胸抱住发疯的杜孩子,拼了命的阻止他的自残行为,“有什么事你说啊,干吗要死啊,你说啊!”
杜绝根本不理他,眼睛里全是地上锋利的碎玻璃,使劲挣扎着要去捡那玻璃扎手腕,
林之看制不住杜孩子,连忙趁有力气的时候把人连拖带拽弄出了浴室,不但反锁了浴室的门不让杜绝进去,还手脚并用的缠着杜孩子不让他乱跑。
“杜绝,杜绝!”林之不停的叫着杜孩子,希望他恢复理智。
杜绝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一头闷在地上,刚刚长开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林之小心的把脑袋蹭过去一看,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哗哗的。
“你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你身上的血哪儿来的啊……”林之急惶惶的一个接一个的问,可杜小少爷趴地上闷着头只是哭。
最后林之也没问出来怎么回事,杜孩子死咬着就是不肯告诉他怎么回事。

这下可坏了,出大事了。

林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杜小少爷,被插了屁眼啥的跳楼绝食早给忘到津巴布韦了,成天紧张兮兮的看着神情恍惚的杜孩子,这可怎么是好啊。
林之担心的晚上睡觉都得睁着眼,刀片啊瓶啊都藏了起来,整天亦步亦趋的跟着杜小少爷,生怕一眼没看见,人就凉了。
一开始以为杜孩子一身血回来指不定是杀人了,后来看杜绝走路很不自然的时候才突然惊觉,原来心高气傲恃强凌弱横行霸道的杜少被人给……
林之心道坏了,这下坏了,以杜少的性格,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上没成都折腾成那样,这回准是成了。
难怪那天晚上嚎啕大哭,跟死了亲爹似的。

林之更加小心了,白天都是抱着林宝宝监视着杜孩子,晚上干脆把孩子放一边自己搂着杜孩子睡,生怕睡迷糊了人就没了,这杜少要是没了,自己和宝宝肯定也得没。
每回杜小少爷上完厕所,林之都跟做贼似的溜进去,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后来,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马桶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小滴新鲜的血迹。
可怜的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这都几天了,还流血。

当林兔子红着脸低着头把一管外用的软膏递到杜孩子手里时,都能感到那两道冰寒到极点的杀人目光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机灵的打了个冷战,林之赶紧的逃之夭夭。
背对着林之的杜绝,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之之,我修社会心理学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

心理攻防战

人,是个很贱的物种,当自己不幸的时候,不是怨天尤人就是郁郁寡欢,但是,当遇见一个比自己更倒霉更悲惨的天涯沦落人的时候,马上就会觉得自己那点破事就不能算是个事儿,也就想开了。
林之就是这么个‘贱’人,绝对的典型。

拿出兜里的番茄酱小心的挤在马桶里的那坨上,杜绝坐在马桶上优哉游哉的等着。
那天晚上,秦老大醉的站都站不起来,能干什么?
身上的血,是那几个打过林之的人身上的,每人都断了一根胳膊,全部的开放性骨折。
杜绝翘着小脚晃,没想到铁棍打人还真是爽,一棍子下去咔嚓那白硬硬挂着鲜红骨髓的骨头就刺了出来,以前拿木棍打人顶多是粉碎性,现在好了,粉碎加开放,那帮子的爪子全废了。
敢打我杜少的人,一个个都他妈活够了。

林之是你们能打的吗,除了我杜绝,谁也不准打他!

秦老大即使醉醺醺也没忘惦记他家绝儿的翘屁股,可问题是杜绝也不傻。
上回给撕裂了后面吃了大亏,这学精了,居然带了几个条子一起去的,美其名曰带几个兄弟过来喝茶。
去酒吧喝茶,喝鸟茶?
那几个条子知道杜少是来寻仇的,他们所长还等着杜家提拔,杜少可金贵着呢,只要不出人命,人家直管把几万块的酒当茶喝,闭着眼睛听声就得,
黑帮内斗,不拿枪不死群众,人家就是个三不管。
杜绝轮着铁棍一个个收拾,惨叫声碜得人鸡皮疙瘩直砸脚背。
秦老大没法管也没立场管,自己干得破事让杜绝把亏吃了去,他能干?他能善罢甘休?要不让他把气出了,以后指不定玩什么阴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给废了爪子,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秦猴子,废了那几只爪子你以为就完了吗,玩悬的玩到我杜绝头上了,你不放放血能过得去吗?杜绝冷笑,阴风阵阵。
换了个姿势坐好,杜绝藏好番茄酱,往脸上弹了几滴水冒充‘虚汗’,眼见着门上的磨砂玻璃有个人影,保准儿是林之正贴着门板偷听呢。
死小白脸,一见别人比他惨立马就没事了,这几天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端茶递水送药膏,跑厕所跑的比厨房都勤,自己儿子都没见这么殷勤细致的,操,你不绝食自杀吗!
杜绝暗暗骂了句,继续跟林兔子干耗。

钱倒是要了回来,不过不是八千万,而是八千五百万,多出来的五百万是帮里赔给自己的那被关押的几个小时的精神损失费。

还损失?损失个屁,电影没看完就被请了出来。
小黑屋里所有东西一应俱全,还有个漂漂亮亮的小妹妹,屋里黑那是因为要看电影搞气氛没开灯,想黑帮也不敢真的把自己弄进个又黑又臭的地方。

被象征性的‘关’几个小时,看看电影亲亲清纯小妹,没觉着就过去了,就这条件,要让杜爷爷知道了,那也得平了秦老大的窝点。
杜爷爷只知道是杜孩子把黑帮给挑了,人家让赔八千万医药费安家费,但不清楚是怎么挑的,这要是让中央领导知道自己宝贝孙子反黑却给黑帮扣下了,秦老大算是真的活到头了,要是让杜领导同志知道是秦老大自己窝里斗让杜家背黑锅,秦老大下辈子也没戏唱了。
五百万,水分不是一般的大,是秦老大自己想示好吧。
那个死猴子,不是一般的恶心,竟然喜欢玩屁股!还喜欢来强的,真是变态!
杜绝恨恨的骂道,没想过自己干的破事跟秦猴子半斤八两。

“少爷……”林之蹲门口听了半天没动静,心里着急了,提心吊胆的叫了一声,
杜绝果不其然的笑了,扶着马桶扶手趴下装昏厥,顺便多撩了点水拍脸上,水有点多,额上的头发都打湿了。
等了半天还是没声儿,林之这回真急了,这别出什么事儿,刀片都藏起来了啊,可水也是凶器啊,浴棚也能吊死人啊。
“少爷,少爷!”林之急急的叫着,越喊越大声,门敲的震天响,越来越急迫。

还是毫无动静,坏了,林之心里一凉,撞开门就冲了进去。
杜孩子小脸苍白的趴在马桶扶手上,满头的虚汗,林之吓得手脚冰凉无措的抱着杜孩子扯开嗓子嗷嗷的喊,救命啊,快来人。
昏迷的杜绝被呼叫声‘惊’醒,气息微弱的吐了句不要让别人知道,接着小脑袋又垂了下去,死沉死没生气的,特像临终遗言。
这把林之给吓得,手都软了。

好容易给‘不省人事’的杜绝穿上裤子拖出浴室,林之累的胳膊都抽筋了,心里也抽上了,抱着杜孩子鼻子酸溜溜的。
多可怜的孩子,多坚强的孩子,多懂事的孩子啊,
血把马桶里的水都染红了,还不让家里知道,硬撑着上课吃饭跟父母爷爷打电话汇报学习生活情况,坚强乐观的活着,哪像自己,还去跳楼,真幼稚。
林之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愚昧,对杜绝的尊敬和怜爱又加了很多层,想着想着心滋儿滋儿的疼,像小针扎的似的。

拼了老命把杜绝拖到了床上,林之给脱了裤子扒开小翘屁股就要看伤势,
杜孩子一下就醒了,捂着就是不让看,脸埋在被子里哭的啊啊的,这把林之为难的。
“少爷……药膏你用了吗……”林之提着脑袋问,脸蹭的红了,
问了也白问,肯定没用,这孩子会用吗?
杜孩子死要面子,一定不肯让自己给上药,他一爱干净的纨绔子弟也绝对不会自己上药,这下可怎么是好啊,伤得这么重。
杜绝呜呜的哭着猛摇头,紧抓着裤子就是不松手。

刚才看到马桶里的那一坨都成红的了,人也昏过去了,再不治就大条了,林之急死了。

“少爷……少爷……我不看……不看行吗……”
小心翼翼的把涂了药膏的爪子摸进了被子里,林之偷偷的扒开杜孩子的裤子就要往里探,
手马上被扔了出来,杜孩子哭声更大了。
别看杜孩子平时作威作福坏了点儿,可到底还是一半大孩子,林之心里又疼上了,搂着那一团被子温声软语的哄着。
好话说尽,耐心磨干,杜孩子就是死活不愿意。
林之又着急又心疼,吧唧甩了一句话出来,
“不就是被人插了屁股吗,有什么啊,我屁股都给你插了,大不了我给你上药你再插回来,这样公平了吧!”

大兔子被狼崽子给吃了

眼见着杜孩子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揪着林之的瞪大眼睛就问,“真的?”
惊异于杜绝身轻体健动作灵活,林之脑袋里一片空白,光是杜崽子腾空而起的优美轻盈的小身姿,无意间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下可好了,杜绝几乎绷不住满是欢喜的小脸,挥舞着小爪子上去就要剥林之的裤子,
说归说,但真要做,林之可有点不行了,抓着裤子扭捏的跟小姑娘似的,
“少爷……我…我先给你上药……先上药……”

好容易苦捱到了林之松口脱裤子,能忍到先上药后上人吗?不能!
杜小少爷能把自己屁股贡献出去吗?当然更不能!
小爪子飞快的把林之扒成了白白的林兔子,雪白的身子,惊慌的面容,羞涩的男人,杜小少爷觉得自己下面都要爆掉了,血呼啦啦的全涌那玩意去了,只觉的看着眼前的美妙大餐再不吃到的话,那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林之捂着下边哆哆嗦嗦的直往床角里躲,杜崽子眼睛都油绿油绿的,跟那饿了几个月的狼似的,吓得林兔子小心肝直哆嗦,躲得更加仓皇了。
移动间,不少的春色透过指缝透了出来,这把狼崽子勾的,鼻血狂飙啊!

大兔子啊,你今天跑不掉了!
狼崽子口水流了一床,嗷的一声扑上去把大兔子啃了个七荤八素,不但把人家嘴唇啃的又红又肿,就那两粒平时还不大出来的小豆豆都啃的硬挺挺,红颤颤的。
林之受不住的哼着,手软脚软的把狼崽子往外推,却架不住越来越凶猛的攻势,眼看着就要被吃干抹净了,这时候,反射弧超长的林兔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一把把狼崽子推了个趔趄,林之双手护在胸口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

第一个‘你’还带着不确定的虚软,再看到杜崽子眼神毒辣跪在床上呈欲扑之势时,第二个‘你’明显的带着震撼愤怒的惊恐,
林之一副被色狼猥亵被朋友出卖被亲人欺骗的表情僵在了床里面,浑身上下光溜溜白晃晃的除了吻痕就是牙印,要多情Se有多情Se。
这可把垂涎已久欲火烧的都没边的杜绝给急坏了,
不但身上急,心里更是急得上火。

不过,狼崽子是见过世面的,经过的大风大浪比林之见过的大风大浪还要多,没等林之悲愤欲绝的声讨出声,小崽子已经哎哟哎哟的捂着屁股倒下去了。
林之傻着大眼看着杜绝从这边滚到那边,再从那边滚到床底下,再从床底下滚床上来,疼的嗷嗷的叫。
鲜红的血从杜小少爷的屁股缝里溢了出来了。

林之在看到杜崽子屁股后面那片红的时候,心脏都吓停了,也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会对祖国的朵造成多大的困扰,手脚并用爬着就过去把孩子抱住了。
“少爷,少爷!”
林之急得不行了,主仆之分尊卑有份早忘光了,大手一扯杜孩子的小裤子就跟地面亲吻了,杜孩子有气无力的哼着,‘虚弱’的抽泣着。
果然,小屁股蛋子上全是血迹,缝里面更是多,黏黏的,还散发着铁腥味。
林之心里悔的啊,肠子都青了。
你说说,自己老实躺着就行了呗,这把孩子折腾的,后面肯定又裂开了。

杜崽子惨白着小脸一脸哀怨悲愤的瞪着心虚不已的林之,捂着屁股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儿就泪水汩汩的涌了出来。
林之刚蚊子般的问了句,“咱上药吧……”
杜孩子立马踉跄着爬下床,奔着浴室那自杀地儿就去了,沾满血的屁股蛋子颤颤的看的林之那叫一个心惊加心疼,忙上去把杜孩子拦腰抱回了床上。
受到惊吓外加拒绝的孩子死咬着嘴唇,红着眼眶忍着不哭出来,一张漂亮的小脸楚楚可怜坚韧不屈的,林之只恨不得替孩子疼替孩子受苦。

“少爷……先上药……上完药你想干嘛都行……”林之急了什么话都敢说,
“不要!”杜孩子哽咽着小嗓子蹦了一个字出来,满脸的倔强委屈,

“少爷……感染了就不好办了……”林之挠头,头发都揪掉了一大把,
“哼……你刚才……都不认账……”杜崽子扁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气哼哼的,
林之无语,斗争了再斗争,插一也是插,插两也是插,有区别吗?
最后把杜孩子放下,自己跑到床里面躺着去了,直挺挺的,手脚都紧张的发抖,挺尸都比这好看。

杜孩子在心里比了个V,幸亏准备了道具血浆,不然就给林兔子逮着小辫子了。
愁眉苦脸其实心里乐开了的凑了过去,还装成‘半残’跟林之说自己手脚无力后面疼的不行,让他自己把自己腿分开,支起来。
这把林之臊的,小白脸红的跟猪肝没两样,不过倒是乖乖的照做了,那两条大白腿分是分开了,却怕羞似的往里收着,白屁股也夹得紧紧的,缝都快挤没了。
“嘶…后面好疼……唉……”杜孩子不停的抽冷气,绝对的演技派,
林之的心跟着杜孩子抽冷气的频率不停的抽抽,这孩子,真是小孩子,居然怕自己不认账不顾后面伤势沉重要先把诺给允了。

“之之,你把屁股扒开,我没力气了。”杜孩子跪在林之的两腿之间,大言不惭的颐指气使,让人家自己把自己屁股扒开给他插,
这倒霉的大兔子,上辈子肯定把玉皇大帝他媳妇拐跑了,这辈子这么点背!
林之红着脸闭着眼喘着粗气,硬生生的把自己因为紧张不停夹紧的屁股给扒开了,手抖的都快抓不住那两瓣屁股蛋子了,

杜崽子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羞涩收缩中的小菊,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不行,得润滑,哦,还有扩张。
敏而好学,是杜孩子最大的优点。
就在强Jian未遂的第二天,小崽子就搬着手提去房间里好好研究了一番,最后惊叹的发现,原来没有金枪那回事,人家是有前戏的。

从床脚衣服里摸出管润滑剂,杜孩子理论结合实际,吧唧挤了一大坨在扒开的缝里,这把林兔子冰的,直打哆嗦,
“什么……那是什么……”林兔子心慌慌的直问,问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心里更是慌,正支起胳膊装备一看究竟,后面就被根硬硬的东西刺穿进去了,
“啊……啊啊……啊……”林之手一软又倒回了床上,好难受好不适,
“拿出来……快…快出来……”林之惊慌的叫道,屁股扭啊扭,
杜崽子一根手指插在里面,马上被又热又紧的天堂给震撼住,这么紧!还这么热!
偏巧林之又惊又吓又紧张,不是乱叫就是乱动,这把已经憋得不行的杜崽子一脚踹出理智的边缘,操,这可你勾我的!

手指猛的抽出,林之啊的一声挺直背惊叫,费力的支起身想说不干了不干了您自生自灭去吧我不管了,马上一根滑滑的硬物抵在了后面,又硬又烫,
似乎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林之的挣扎剧烈了起来,几乎就要逃脱钳制,
但是期盼已久杜崽子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啊啊啊啊啊――――――”
林之惨叫着倒了下去,疼得小白脸惨白惨白的,出气比进去都多。
杜绝被夹得几乎要泻出来,扶着林之的大白腿不停的喘气,小脸也是惨白惨白的,问题是才进去了一点点,还有一大截子在外面呢!
慢慢的往里推,刚一动,林之那边声嘶力竭的惨叫了起来,
“啊啊――出去…啊啊……别动别动――啊啊――出去……啊啊……别啊――”

林之的声音特有磁性,温温润润的,叫起来倍儿欲拒还迎,不叫还好,他这么一嚎,把杜崽子的耐心全嚎没了,挺着凶器热辣辣的就冲了进去!
妈妈的,紧……
杜绝憋了半天气没敢动,里面实在太紧了,一动就是灭了顶的白光。
过了会儿杜崽子不行了,挺动着下身开始了,呼呼的直喘气,跟要死了似的。

“……别……”
下面痛的几乎说不出话的人好容易憋出个字,后面撑破了,真的要撑破了!
可惜身极乐天堂的狼崽子没听到,只顾着狠狠的插着那个又骚又紧的小洞,喉咙里溢出欢乐的低吼,忙活的汗水飞溅。
幸福的感觉偷偷的从心底里冒了个美丽的泡泡上来。
被紧紧包裹着的Rou棍带来了极致欢愉的快感,杜崽子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甩着汗湿的头发抱着大白身子一通的猛插狠捣,嗷嗷的浪叫着,就是爽不够插不迭的急迫。
最后一声高昂的尖锐的嚎叫,尽数把热烫的白液射进了销魂蚀骨的甬道里。
从未有过的极乐巅峰,杜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一遍遍的回味着刚才那段极度销魂的感觉,妈的,怎么这么爽!怎么可以……这么爽!

等杜崽子品完了爽翻了乐欢了才想起来被插的大兔子。
林之面色苍白满头的虚汗,嘴唇咬得满是的齿痕,杜崽子心疼的不行了,扑过去细细的吻了又吻,舔了再舔。
以前总觉的亲吻是件很恶心的事,口水扒拉的,但是一看到大兔子就忍不住扑过去,怎么亲怎么咬怎么吸都不觉得够,反而越来越上瘾。
林之气息奄奄虚弱无比,抬起无力的手搭在小崽子光溜溜的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杜绝嗷的一声蹦起来,扭着小身板疼得直抽抽,眼睛冒了火的瞪着林之。

林之委委屈屈的看着一身是汗的杜崽子,悲从心中来,眼泪哗哗的就往外涌,
后面着了火似的疼,合都合不上,肿胀胀的热辣辣的,稍稍一动就是疼的要死,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刚才那通狠插猛戳中活过来的。
眼看着杜崽子的眼神渐渐又开始不对,林之拖着酸痛的破败身子拼着老命的逃离狼崽子,但马上被拖着脚拽了回来,后面又是一阵的痛,林之不停的哎哟哎哟,一不小心,又把狼崽子的野性给勾了起来。
还没等那阵折腾引起的疼劲过去,杜崽子那玩意又热乎乎的顶在了后面,

林之慌了神,“别……别……不要了……”
刚刚一顿饕餮爽得没边没沿的,杜崽子这会儿跟刚开了荤的混小子似的,刚完一接着又想,还是那种想得不行,不做就死人的那种极度渴望。

林之一想想刚才炼狱般的折磨,吓得脸都没血色了,不顾剧痛手脚并用的爬逃着,正好屁股对着狼崽子发绿的眼睛,
淫靡的小洞幽幽的透着情Se的腥膻,还有大量的白浊黏在外面和屁股蛋上,随着逃跑的动作,那热乎乎的白液还不停的从开着口的小洞里一波波的涌出来。
这样糜烂淫荡到极点的艳色,狼崽子的下面马上坚硬如铁,钢炮一样的挺立着,等着迸射最有力的炮弹给那只怎么也疼不够的大兔子。
嗷的一声狼吼扑上去抱住逃跑的人,杜崽子就着林之爬行的姿势把自己的钢炮对住了小菊洞,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
扑哧撑开肿胀小菊就插进去了,林之挺直后背仰着白脖子一声凄惨的痛呼,人晃晃腿抖抖的就要趴下去。

这可不行,他要是趴下去,那东西就滑出来了,
杜崽子双手握着林之的细腰,用力往自己身上撞,下身还不停的往里面硬冲,两下一来进去的更,林之嚎的跟杀猪没两样。
杜绝给林之叫的心痒的不行了,怎么也解不了渴,身下越发的凶狠了,恶狠狠的在里面横冲直撞,直把那可怜的林兔子插的惨叫连连,泪水横飞。
真他妈紧!想把我夹出来,门都没有!
杜崽子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射,拼了命的插过来戳过去,林之哭的眼泪都干了了,嚎得都喉咙都哑了,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第三第四……

后来,也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总是林之是不记得最后面的事情了,只记得杜崽子很温柔很小心的吻了他半天,林之迷迷糊糊的还在想,他妈的吻这么温柔怎么做的时候那么狠!

哎,不说要上药的吗?

林兔子不胜恩宠,病了

杜少把钱弄了回来,跟家里说没事,纯属误会。

不是在慰问就是视察总之绝不会再家的杜爸爸一句话甩过来,哦,误会啊,你小子给我注意点,行了,车开回去吧,我工作忙你自己悠着点,说完就挂了,别的话没有,那边听着有话筒的声音,估计在开会。
整天开会视察的杜爸爸没空就算了,杜妈妈更是跑的不见人影,律师界利嘴辣玫瑰一支,天天的经济官司,银子哗哗的,不是旅游就是购物,满世界都是她的影儿。
杜爷爷杜老爷最喜欢打电话了,打完了就挂,还是人影不见一个。
忙,都忙!杜绝心里恨得直磨牙。

刚生他那会儿,家里当宝似的,简直就是绝世宝贝,不然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绝’怎么会轮到一家子文明人的儿子头上?
什么叫绝,就是世上仅此一个,绝顶的宝贝。
可没几年,升职的升职,下海的下海,当官的步步高升,经商的财源滚滚,大家各忙各的,过年都凑不齐人数,大家‘不约而同’把一半大小子扔给了保姆教授保镖等一干人。
虽然大家确实很宠唯一的根苗苗杜绝,大别墅住着,衣服都是上万块的,手表全是名表,一天带一块要轮一遍都得俩星期。
但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出钱出力给你最好的房子最好的老师最好的车,惹了祸一群人跑来擦屁股,你还想怎么着?
难不成大家都来陪孩子玩,同甘共苦一起喝西北风?
就这样,杜小少爷 ‘孤零零’的过了大半个童年。
生病时候,医生护士保姆小心翼翼的全程陪着,打人的时候,保镖打手小弟耀武扬威的跟着,大家都是众星捧月的捧着他,当小皇帝样的伺候着。
可杜绝跟谁都踩不到实去,总觉得虚虚实实不着边。

伸手摸摸身边睡着的人,杜孩子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又笨蛋又迟钝的林之之,长得也不是多漂亮,性格也不是多好,还结过婚带着个残疾孩子,没风度没魅力没气质没品味,完全没吸引力的人,还一男的。
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杜绝心里也纳闷不已,咱什么女的没见过,怎么就不开眼的跑来一男的就楞是拔不出来了!

林之昏睡中还不停的哼着,细细软软的呻吟透过浓厚的夜色传进杜小少爷的耳朵里,马上,小崽子心潮又澎湃了起来。
伸手再摸了摸,林之嗯嗯的动了动,似乎在抗议着,杜少把手搭上去不动了,光靠着他就觉得安心,每回一见到害羞的他心里就特别的想欺负。
就是那股子说不上来的劲儿,怎么看都不腻,怎么摸都不够,怎么亲都不恶心,光激动了,就想着狠狠的亲他抱他,使劲把下身挤到他后面的小洞洞里。
那里面真是天堂啊,又紧又热,从来都是打完一炮就睡觉的,昨晚从来没有过的兴奋了,要了好几,最后自己都觉得腰疼腿软了,可还是想要,特别的想要。
一看他腿大张着躺那儿,就忍不住扑上去狠狠的再干他一回。

只想想昨晚的事儿下面就硬得发胀,更别提一白条条的人儿玉体横陈在身边,还不时的哼几声模糊不清的梦话。
杜小少爷激动的一夜没睡着,把昏睡不醒的人摸了又摸,亲了脸蛋亲身上,心里面跟那干烧的锅似的,要不是自己实在没炮弹了,还能再来他个几回。
天渐渐亮了,杜绝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都该吃中午饭了。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懒腰,杜绝推了推身边的人,

“别睡了,你去跟厨房的人说说,我要吃补肾的。”

林之似乎睡得很香,杜绝推了几回人都没醒。
“喂,不要跟我这儿装死啊,快起来洗澡,你身上黏死了。”杜绝使劲又推了把林之,
林之还是没动静,杜绝察觉出不对了,急忙掀开被子看看,零零散散的血迹洒落在床单上,两人身上也沾了不少,那团白白的屁股蛋上尤其多,缝都给干涸的血迹给粘住了。
昨晚也觉得又黏又滑,以为是自己的东西,根本没忘血那边想,难怪打死也不叫床的林兔子嚎的跟杀猪似的。
杜绝惊的话也说不出,后背涔涔的冒冷汗。
不会死了吧?

总听说秦老大经常把自己弄来的孩子玩死,以前当笑话听,现在轮到自己了,杜绝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可是林之啊,自己最爱不释手的林之,绝对不能咯屁!
杜绝向来雷厉风行,把人翻过来仔细听了听心跳,没事,蹦的正欢。
没死啊,杜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跑去浴室弄了条毛巾沾沾水,把林之身上的白的红的一并擦了个干净,中间洗了几毛巾,潜意识认为把人身上擦干净了,不见血人就没事了。
可等啊等,等到太阳都下山了,林之还是睡个没完没了,杜绝心里慌了,打电话把家里的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检查半天说没事啊,就发烧啊。
杜小少爷不干了,揪着医生的白大褂就嗷嗷,“没事个屁,人睡了一天了都不醒!”
医生苦着脸无语,你把人用被子包这么严实,连脸都不让看,就扯出一手腕来让我看,还不准乱摸,我又不是中医我能瞧出什么来啊?
最后闹腾半天医生也没法,说发烧不是感冒就是感染,杜小少爷不让看那只能把药都留下,一起吃准没错。
把感冒药和消炎药都留了一些,医生提着药箱灰溜溜的跑了。

杜小少爷虽然缺乏生活技能,但也能把感冒和感染分清楚,扶着林之的脑袋把消炎药喂了,然后爬床上抱着人等。
等到太阳彻底落山月亮挂的老高的时候,杜小少爷饿得不行了,可林之还是睡起来没完没了的样儿,干脆自己先跑下去把饭吃了,回来接着等林之睡醒。
不过,到半夜那倒霉医生又给揪了过去。
林之高烧不退直抽抽,把杜孩子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
这回怎么也藏不住了,医生看着横在自己少爷床上的大男人,惊得嘴巴半天没合上。

幸亏那倒霉蛋医生经验丰富,拖着林之去浴室一边降温一边清理,上了药挂了点滴人总算是不抽了,呼吸也平稳了。
但是,当医生带着胶手套给林之灌肠清理的时候,手无意间搭在林之的大白屁股上了,杜小少爷脸黑的跟关了灯似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寒气刷刷直冒,不停的凌迟着那只抢了他‘地盘’的爪子。
后来倒霉医生艰难晦涩的跟杜小少爷说事后如何清理如何养护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快被凌迟成骨头架子了。
杜绝恍然大悟,差点就酿成了大错,上去把那倒霉医生一顿狠削,嘴上还不停的骂,让你第一回误诊!你赔我活蹦乱跳的林之!

倒霉医生:……(眼泪哗哗的)

后来林之睡醒了,屁股疼的跟裂开了似的,睁眼就问少爷你上药了吗,
杜绝嗯嗯的点头,说上了,我亲自上的,涂的特仔细。
林之虚弱的笑笑,上药了好的就快了,你发泄完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咱以后别想这事了,好好活着多好啊,你看我都好好的。
杜绝这才明白林之是问自己上没上药,赶紧爬过去‘同病相怜’的蹭林之,
“之之,我心里还是很不舒坦,等你好点了再让我发泄发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之恍然大悟般的瞪大了眼,想起算是前天晚上的事,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绿,最后变成惨白。
得,林大兔子才意识到自己被强Jian了,还是一未成年的小孩把自己给鸡奸了。

林兔子不干了,要走

林之挂不住脸了,一头栽床上闷被子里呜呜的哭。
杜绝冷着个小脸气哼哼的蹦床下面洗漱去了,操蛋吧,我上了多少Chu女都没见过你这个样的!我怎么会看上你这号的?
改天得去查查眼睛,别过几天看老鼠都当猫了!
看不惯林之一副被他强Jian后憔悴哀怨的小悲惨样儿,杜小少爷换上小西装梳着板头出门了,精神矍铄的把自己的悍马摸了又摸,嗯,还是车好。

开着威风凛凛的悍马跑出去遛了几圈,好容易清净几天的大街马上又是鸡飞狗跳小孩哭大人叫,杜少的大悍马过去后,一片的狼藉。
可是,往日里看到别人慌张失措就乐翻的杜绝今天就是乐不起来,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家里面的那个人,万一那笨蛋兔子再跑去跳个楼怎么办?

一路飙车回家,正赶上林之拖着行李包抱着林宝宝往外走,后面跟着一群围观的人,保镖当然不能把人给放了,只能领着几只大獒吓唬林氏父子,不让他们迈出杜家大门。
杜绝眼睛瞪的老大,小牙磨得嘎嘎的。
我操你大爷的林之,想甩了你爷爷我一走了之,也不看看就你那熊样,出了门我指定给你买到鸭店去,不是接受不了被人插屁眼嘛,那就习惯成自然好了。

杜绝从悍马上蹦下来,过去就把林之揪住了。

“你干嘛去?”杜绝话里夹着无数的刀子,
林之悲愤欲绝的看了杜绝一眼,紧搂着手里的林宝宝,哑着嗓子说,“我要离开,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杜绝放开林之,冷笑了一声,接着伸手狠狠的一推。
马上,腿软体虚的林之毫无悬念的仰天躺下去了,刚刚好屁股着的地,林之嗷一声高嚎,触电似的狂抖,疼得满地打滚。
不知是后面太疼了还是手脚软的没劲,林宝宝给扔出去老远。

杜绝过去把林宝宝捡起来,看看没死直接扔给后面的一群人了,过去踢了踢疼得直抖的人的大腿,“就你这样,还想跑?”
林之惨白着脸,紧咬着嘴唇要站起来,谁知刚一起身就被等在一边的杜小少爷接着推倒,不偏不倚又是屁股着地。
又是一通鬼哭狼嚎的乱滚,众人看猴子一样看林之捂着屁股折腾,摔一下,至于吗?
他们可不知道林之的屁股已经开了,稍稍一碰都疼得死爹死妈,更不用说重力势能加惯性齐心协力作用于那了。
滚了几圈,林之躺地上起不来了,满头都是虚汗,
杜绝小爪子一挥,“带回我房里,绑上。”

少爷发话了下面的还敢磨蹭?
三下五除二把人拖出房间里,考虑到林之不是一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而是一大男人,杜家的几个部队退役精英直接亮出银闪闪哗啦啦的手铐,把人拷浴室门把上了。
杜绝踢着小步子进去一看,林之正守在浴室门口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腰弓得跟大虾,两腿抖的跟跳霹雳舞似的,马上,杜孩子心里疼上了。
“操你们大爷的,我叫你们绑上是绑床上,给我拷在这儿算什么事,敢情你上厕所还带着个参观的!”杜小少爷把保镖好一阵骂,唾沫星子乱飞。
保镖揣摩了再揣摩,终于明白了里面的猫腻,忙不迭的把人拴住一根腿儿扔床上了。
杜绝满意的点点油光铮亮的少爷头。

林之委屈绝望的看着脚脖子上的链子,心想我都没脸活了你还把我当狗样的拴着。
杜绝把人都赶走之后急忙爬床上搂着林之乱蹭一气,软着小声音带着小哭腔哄骗着大笨兔子,“之之……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林之翻翻白眼,您能怕谁啊,阎王来了都能让你当狗拴着看门!
杜崽子越演越入戏,眼圈都红了,小嗓子抖啊抖,
“之之……我后面还流血呢……”

林之心头一颤,扭过不屈的小白脸看了看埋自己胸口的杜孩子,
正好杜绝仰着张楚楚可人梨带雨,小下巴尖尖的似乎瘦了点,蒙着氤氲水雾的大眼睛眨啊眨,把林之硬梆梆的心肠生生的给掰软了,不争气的嘴马上嘘寒问暖起来,“还流血啊……疼不疼……”

杜绝忙点头,带着哭腔哼着,“疼……特别疼……”
林之马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靠上去拍杜孩子瘦巴巴的后背,“过几天就好了……”

演戏是个体力加脑力活儿,加上杜孩子一直守着林之没怎么睡,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林之看看胸口上的小崽子,心里忒不是滋味,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的经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没人管没人疼,被强Jian了还得自己扛着,扛不住就昏倒在浴室里,幸亏自己在,不然多好一苗子就这么没了。
但问题,小崽子被强Jian了要死要活可为什么撒气的地儿是自己屁股呢!
林之恨得直想咬杜崽子几口。

杜绝睡着睡着觉得身上的被子被掀起来了,空调的自然风嗖嗖的吹着,不禁缩了缩身体接着迷糊,睡着睡着觉得裤子给扒下来了,小崽子从来没照顾人累狠了,眼皮子就是撑不开,管他呢,量那林兔子也不敢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
杜绝抓了抓被鼻息喷得痒痒的屁股蛋子,砸吧着嘴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自己屁眼给东西插进去的时候,杜崽子就算这辈子没觉睡都清醒了,蹭的爬起来揪着林之就摁床上了,“你干什么玩艺儿!”
林之疼的脸直抽抽,举着手里的药膏一脸的委屈,“少爷,我给你上药呢……”

虽然知道林之是好心给自己上药,但被吵醒了杜小少爷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夺过药膏搂着林之倒下就睡,林之屁股疼躺不住,想翻身趴着,但被杜绝搂得紧紧的动也不动不了。
等了一会儿实在疼的不行了,林之想硬翻过去,
结果,杜孩子半睁着一只眼睛,阴测测的说,“你敢再动,我就用那管药膏强Jian你!”
说完接着呼呼大睡。
林之傻愣了半天最后得出定论,可怜的娃儿,心里受创这么严重,说个梦话都是强Jian强Jian的,看看,谁这么缺德,把孩子搞成这样。

后来不知是杜绝良心发现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居然半夜爬起来给林之上药,林之感动之余满眼的惊恐,不停的往后退,
“少爷……我自己来……别脏了你的手……”林之看到杜崽子的眼神不太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孩子心里阴影翻上来把自己当撒气的主儿,
担心什么来什么,杜崽子眼睛油绿直冒红光,嗷的扑上去就是一通的狼啃,涂了药膏的小爪子直往人屁股缝里摸,林之躲来躲去差点拖着杜绝一起从床上掉下去。
最后杜崽子急了,揪着林之就摁床上了,手指滑溜溜的就插进了肿胀的小洞里,林之挺直了背嗷嗷的惨叫着,疼的直打摆子。

杜崽子一听林之的‘叫床声’,马上就挺不住了,提着家伙生生的就挤了进去,
林之疼得不行奋力挣扎,却挣不过发情时候勇猛的狼崽子,被牢牢的压在下面狠狠的大操大干,嗷嗷的惨叫嘶喊着。
又是一轮杀猪的好时节。
肿胀的甬道格外的紧窒灼热,杜崽子没几下就给夹出来了。
趴林兔子身上杜绝呼呼的喘着气,准备来第二以洗第一快射之辱,却没想林之居然疼昏过去了,看看雪白的屁股上又出现了新的血迹,杜崽子就算再没人性也做不下去了。
搂着昏过去的林之仔仔细细的舔了个遍,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

在杜小少爷每天坚持不懈的‘上药’下,本来能三天下床的林之硬是在床上躺了俩礼拜,杜家上下都知道了林之是个同,爬上了自己少爷的床就不肯下来。
这段时间,杜崽子几乎都是在床上过的,每天就是围着林之打转转,跟死盯着大便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从来都是冷清的不得了的杜小少爷殷勤的跑上跑下,不是递水就是喂饭,连人家去厕所都跟着递手纸,就差没替他疼替他饿。
白天晚上的,都能听到林之那独具魅力的‘叫床声’,杜少也不是头回开荤,怎么就迷上了呢,还白天黑夜的折腾,这林之到底是怎么把恶孩子给收了的?
整个杜家的人都惊异不已。

杜家人惊讶不要紧,秦老大那边可就不是惊讶的事儿了。

杜崽子栽了

好容易林之哆嗦着腿扶着老腰能下床了,杜小少爷终于不再步步紧跟了,一口一个之之你给我把啥啥拿来,之之我领带夹放哪了,之之你过来陪我眯会儿。
林之不胜其烦,但又没法子,只能跟着团团转,白天当佣人使唤,晚上还得撅着屁股让死崽子插,小崽子插不爽捅不乐自己也得跟着难受。
这日子过得,林之愁眉苦脸的蹲在厕所里喘口气。

“之之――之之――――”小崽子又嗷嗷的喊上了,跟大老鼠似的。
林之赶紧冲冲厕所奔出来,“哎――少爷――”
杜绝趴在沙发上晃着小脚丫,“之之,过来给我亲口,咱还没舌吻过呢。”
林之脸白了白,站着没动。
还舌吻,恶心不恶心!

喊了几声发现人没过来,杜绝扔下手里的书爬了起来,看见林之垂着眼睛磨牙的样子,心里马上不高兴了,都被我操了这么多了,你还别扭什么!
“过来。”杜小少爷冷下了脸,大眼睛死瞪着林之,
林之心里暗暗哼了一声,还是没动弹,牙磨了又磨,嘎嘎嘎的。

你不挺喜欢玩一个甩一个吗?以前多漂亮的小姑娘不超半月都扔下不管,这都俩星期了!怎么还没腻歪够,见天的对着一老男人还真起了劲不是?

“林之,你给我过来。”杜绝阴沉着脸,恶狠狠的低吼着,
林之蹭的把小白脸抬起来,以仇视的眼神迸射着杜小少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得,这兔子还养不熟了!杜小少爷心里的岩浆咕嘟嘟的直滚。
一个步子迈过去,杜绝揪着林之的制服吧唧的一口亲嘴上了,倍儿响亮,临了还伸舌头示威性的舔了一下,舔完杜绝仰着小尖下巴瞪林之,怎么着,就亲就舔!
林之挣了一下没挣开,脸红了白,白了红,憋急了大声吼了一句,“你闹够没有!”
再怎么说也一男的,没血性总有土性吧,
前几天要不是看杜崽子身心俱创可怜巴巴的小样儿哪能让他把便宜都占了去,现在人好了没事了,哦,还逮着我泻火纵欲,真当我充气娃娃!

杜绝两根小眉毛都挑了起来,眼睛瞪得都快脱了窗,好啊你林之,宠你几天真当自己是一人了是吧!离了我你狗都不如!
“林之,你是我的从里面到外面都是,我想干嘛就干嘛!”杜少的少爷脾气上来了,揪着林之就要亲,林之扭着胳膊挡着脸就是不让亲,俩大孩子扭打成一团。
“嗷……”杜绝捂着嘴角后退了一步,气得小脸都狰狞了,操你妈林之居然敢打我!
林之心虚的摸着自己胳膊拐子,挺硬的,不知把杜孩子嘴碰破了没,一不小心杜孩子嘴就磕自己胳膊上了,真不是自己动的手啊。

啪――――
一大耳瓜子响亮亮的甩林之脸上了,杜绝头也不回摔门走人了。
林之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闲置了许多天的悍马终于重见天日,杜绝一踩油门悍马欢快的尖叫着冲出了杜家的别墅,活脱脱一‘旱’马见了草原,乐疯了。
街上的人听到那熟悉的声响马上作鸟兽散,慌成的跟炸了窝的老鼠似的,
今天的悍马格外的来势汹汹,震得街边商店玻璃哗哗的响。
一口气把车开到了郊外荒地,撒着泼的在土坡上翻来翻去,爬坡加速冲下腾空,杜绝爽的不得了,一遍遍的体验失重,可怜悍马也是车,高速腾空颠了个几十,发动机都嗡嗡的了,油也快烧没了。

正撒着欢,几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车把悍马挤在了土坡边上,
杜绝把脑袋伸出来,指着一辆车开骂,“我操你大爷的,敢拦你爷爷我的车!”
车上下来一黄毛小痞子,过去跟杜少点头哈腰的递烟,杜绝一巴掌抽那黄毛脑袋上了,接着大骂,“滚开!”
黄毛趔趄了几步,跑过来接着笑,“杜少,老大想见你。”
杜绝哼了一声,迸出俩字儿,“不去。”

黄毛也不急,就站一边等着,杜绝试了几都倒不出去车,气得直跺脚,今儿出来没带人,谁想半道给秦猴子堵住了!
干脆一踩油门撞翻一辆出去,反正悍马能撞,一个顶仨。
眼看着那车都撅起来一半了,悍马嗡嗡几声趴了窝,没油了。
车不错,就是耗油。
来前儿又忘记加了,就剩点底儿全废在土坡上了。
杜绝气得直骂那个养护车的人,没油的车也敢让我开出来!(养护车的佣人哭道:是少爷您不让我们碰的啊……)

下了车杜小少爷背着手就走,看也不看黄毛拉开的车门。
黄毛跟在后面谄媚的笑着,劝说杜绝去见秦老大,杜绝根本不理,悠闲的逛着郊外赏着风景往回走,突然后颈一痛。
天旋地转,黑暗袭来。

睁眼看到秦齐天的脸,杜绝爬起来就要上去揍人,敢情我你都敢玩绑票!
但是人还没起来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说,就连眼睛都睁不开,四周的景物都不停的转,晕的想吐。
“秦猴子……你敢给我下药……”杜绝瞪大了眼睛骂人,但软绵绵的腔调一点气势都没有,
秦齐天过去把杜绝抱起来,贴在自己胸口上抚摸着,温柔的吓人,
“绝儿,不准叫我猴子。”

杜绝气不打一来,掐着秦老大的一块精健的胸肌就使劲,
“死猴子……”
秦齐天温柔的亲亲杜孩子的小脸蛋,又亲了亲杜孩子的翘挺的小鼻子,最后停在饱满温润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挲着,“绝儿,等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猴子了……”
说完,刺啦一声撕开杜绝身上的衣服!
毫不留情。

“你……你敢!”杜绝奋力挣扎了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秦齐天温柔的笑笑,手上毫不怜惜的撕扯着最后的几片衣料,“知道你为什么头晕吗,那药里面有麻醉成分,因为,我不希望绝儿的第一太疼。”
杜绝心里一惊,浑身的血液都结冰渣了。

惊天大雷!

“拿开……”
杜绝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恨不得把身上乱摸乱捏的爪子剁下来,可惜手脚没劲只能呲着小牙就咬,可是,牙也没劲,咬人胳膊上跟小猫舔的似的。
秦老大邪魅的狞笑一声,一把把人捞在怀里,捏着下巴肆意的吻了起来,灵活滑腻的舌头在口腔里热烈的翻搅着,强势霸道的侵占着每一的粘膜。
“呜……呜呜……嗯呜呜……”
杜绝拼命的挣扎着,软绵绵的手打在身上跟调情似的欲拒还迎,
秦老大的呼吸愈见沉重。

随着身体的扭动,杜绝明显感觉到顶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坚硬的像根狼牙棒,硬硬的戳着自己,小身板狠狠哆嗦了下,心里更是抖的都慌神了,
林之那天晚上哭喊嚎叫的惨状……
一床的血迹……
又打了个摆子,杜绝背上全是冷汗。

似乎感到怀里人的紧张,秦老大更加大力激烈的揉捏着杜绝瘦瘦软软的身体,尤其在后腰和屁股上停留,纤细内凹的细腰,浑圆饱满的翘臀,每一样都是美到了极致。
柔软而且滑韧,绝佳的手感,近乎完美的身体。
滚烫湿润的唇不断的落在裸露光滑的身子上,少年的体香,幽然诱惑,若有若无,却怎么也捕捉不到,急躁的男人越发的难耐了。
不停扭动的身子,激起了更加旺盛灼烧的欲潮,猛烈刺激着已经箭在弦上的男人,火一样旺的热浪席卷了残存的理智,再也无法抑制住心里的欲望猛兽,疯狂叫嚣着渴望着吞吃怀中垂涎已久的猎物。
手下越发的急迫了,揉的杜绝疼得直躲。

“秦齐天……你敢做……我杀了你……”
杜绝气喘吁吁的说着狠话,身子却诚实的多,颤抖的跟那天晚上的林之一般,
绝对的见了棺材才掉泪的主儿。
“绝儿,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成为我的人。”秦老大把绵软的杜绝摁在大床上,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裤子,粗壮灼热的欲望呼的一下跳了出来,
只看了一眼,杜绝心都凉了。

那是人长得吗?
且不说粗的跟那大茄子似的,就那长度……

杜绝咽了咽口水,小心脏抖得更欢快了。
妈呀,这要是来真的,今儿个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秦老大急不可耐的扒光自己,抱着人一起滚到了床的最里面,压着杜绝活脱脱一禁欲已久的大饿狼,急切的把自己的东西在杜绝身上使劲蹭,又是亲又是摸,后来直接改掐了。
“嗯……嗯哼……唔……”杜绝疼得不行,拼了命的来回翻着,
男人的所有劣根性全部被那软绵绵的小呻吟勾了出来,秦老大眼睛都血红了,上去把杜孩子小腰掐住,扒开屁股蛋子手指急急的就往里捅!

“啊――――”
杜绝仰着脖子大声惨叫,垂死般的挣扎着,
秦老大死盯着杜绝美艳到极点的小脸,笑得狼一般的野性,却冰冷。
“绝儿,你操林之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叫的?”
杜绝哪顾得上这个,拼了命的嚎叫挣扎着,根本不理秦老大的问话,
屁股里插着一乱戳乱挖的手指,谁能有闲工夫聊天?

“秦齐天……你给我……拿出来……”
杜绝脑子都懵了,秦老大这会儿能像以前那样温顺?早被那个林之气得理智全无,化身欲望禽兽了。
嫉妒的男人很可怕,疯狂嫉妒中的秦老大更可怕。
“拿出来?好啊。”说完手指狠狠的拔了出来。
幼嫩干涩的肠壁几乎被拽出来,连着里面都扯得生疼生疼的,杜绝疼得嗷的一声,操,哪个不要脸的说下了麻药的!
秦老大掐着杜绝的下巴,把人踢到了半空,阴恻恻的笑着,
“绝儿,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男人的,没想到竟然让那个死民工占了先,他的屁眼比女人的那里香吗,嗯?”
冰冷强势的气息扩散开来,杜绝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第一感到了绝望。

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杜绝只能愤恨的用大眼睛死瞪着秦齐天,
秦老大笑得愈发的阴风阵阵,邪魅的脸说不出的魅惑阴狠,却透着股绝望的气息,
“绝儿,除了我,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
杜绝凌空挥舞着无力的手脚,几乎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青紫青紫的,
“你是我的,听到没有,”秦老大手上狠狠的使力,“那个碰了你的人,一定得死!”

嘭――,身体被重重扔回床上,杜绝艰难的撑起身子,不住的咳嗽,

当他看见秦老大往狰狞贲张的巨大下身挤了一大坨透明滑腻的润滑剂时,手再也撑不住了,人直接倒在了床上,冷汗涔涔的往外冒着。
要死了,那个东西进到身体里,不死就是奇迹。
杜绝拼了命的往下爬,但发抖虚软的手脚根本撑不起身子来。

秦老大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步走出来,巨大骇人的下身高高的挺立在两腿之间,随着步伐不停的滴着透明粘稠的润滑剂,
“秦……秦齐天……你敢进来……我把你碎尸万段……”杜绝声音都抖了,
死到临头了,依然死鸭子嘴最硬。
秦老大过去把已经没力气挣扎的杜绝两腿架自己肩上,扶着那根捅死人不偿命的巨柱抵在了菊门口,感受着那里因为惊吓而收缩的紧紧的狭窄,心里一片的悲凉,终于得到了,得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还有他的恨?
不管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秦齐天看着杜绝因为惊恐和难以置信瞪大的双眼,微笑着,绝望着,残忍的极缓极慢的把自己的怒张火热的下身挤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持续的整整一分钟,杜绝疼得几乎昏厥,眼前一片片的黑云飘过。
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剧痛从屁股中间放射到全身每一,每根神经都疼的颤抖,剧烈的撕扯着残存的清明。
艰难小心的喘着气,杜绝强忍着剧痛恶狠狠的瞪着秦齐天,有种你别让我活着离开,不然灭了你满门!
秦齐天笑得越发的残忍,“绝儿,还没有完呢,才进去一点点而已。”
说完拉着杜绝的手摸向两人的结合,果然,只进去了一点点,连头头都没有进去。
杜绝的小心脏都停了。

还是滚滚春雷!

秦老大一使力往里进,杜绝马上伸长了脖子惨叫,疼得冷汗呼呼直往外冒,虚软的双手在空中无力的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啊啊……出去……出去……啊啊啊……拔出来……啊啊……”杜绝尖声嚎叫,底线轰然崩溃,痛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张大了嘴嗷嗷的哭喊着。
“啊啊……我要……死了……啊啊……疼疼……啊啊……”

疼,难以忍受的剧痛,撕开了杜少冰冷睿智的伪装。
只是一个脆弱稚嫩的少年而已。

美丽到精致的小脸极度夸张的扭曲着,殷红温软如鲜板般的唇干裂苍白,额上的冷汗沾湿了发丝,凌乱的粘在雪白的皮肤上,淫靡却美丽到绝望。
这样狼狈脆弱的杜绝秦齐天还是头一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难道,只能用暴力或者药物,你才能在我的怀里?
绝儿,天下之大,我只要你。
可是,你我终将是不同路的人。
就像是黑道和条子,除了火并的时刻,不再有交集。

沉重的咽下了苦涩的愁念,秦齐天温柔的看着身下疼得快要昏过去的人,抬手将他凌乱的发轻轻理到了耳边,
“绝儿,记住我,哪怕是恨。”
缓慢却坚决的挺了进去,硕大的肉刃撑开紧窒柔嫩的菊口,激动难耐的向里面奋力的插进,生涩的肠壁被残忍的一层层的撕开,温热粘稠的液体充当了润滑的作用,终于使得那骇人的巨大埋进了肠道的极限。
强劲的脉动从那埋体内的东西上传来,连动着伤痕累累的肠道,剧痛一层层的集聚,就快要冲破清明的边缘。
杜绝已经叫不出来了,脸色隐隐发青,美丽黝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黯然失去了色彩。

绝儿,疼吗?
肯定很疼,你看的你的唇,都已经没了颜色,像纸一样的苍白。
吻上那慕思已久却总也得不到的唇,温柔的舔舐着上面的齿痕,秦齐天紧抱住怀里瘦弱的身体,开始了缓慢却入霸道却温柔的律动。
男人粗重沉重的喘息,伴随着少年痛到了极致的惨叫呻吟,
一场血腥与Xing爱的饕餮盛宴。

每一的挺入,都将自己的埋进那火热绷紧的甬道,让那带着冲天仇恨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层层纠缠的极乐,体会着那天堂与地狱般的交点一线。
极乐绚烂的欲望巅峰,绝美的欲焰妖娆的扭动着身子跳着诡异的艳舞。
你终将是我的。

绝儿,这是我们的第一,也将会是最后一。
记住我,我是齐天大圣,你唯一的男人。
让你痛不欲生的男人。
恨我,用你全部的力量恨我,只要能记住我。

我是秦齐天。

残酷的折磨并没有维持很久,缓慢的律动并没有影响到激情的迸射,反而因为身下的人是朝思暮想的杜绝而更加激动兴奋。
这是我的绝儿啊,一想到期盼已久的人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秦齐天浑身就是一阵的涌动,几个急冲之后,他抱着几乎昏过去的人低吼着释放了生命中最狂乐的激情。
炽热的浊液射进体内时,杜绝身上的汗水已经被床单浸湿了。
血,带着浑浊的白液,慢慢的在床单上绽放鲜艳夺目的妖娆之。

“秦齐天……我要你死……”
杜绝强撑着最后的清明,艰难的挤出死亡宣战,脑袋软绵绵的垂着,涔涔冷汗沿着苍白的小脸滴入柔软华丽的床单上,和血迹Jing液混合在一起,淫靡旖旎却极顶的恨。
秦齐天苦笑,起身把虚脱的杜绝抱起来,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似乎想把自己的心声透过血肉的阻碍传到他最心爱的人的心里去。
“绝儿,你已经杀了我……”
杜绝费力的抬起头,仇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汹涌的恨意流泻满地。

简单的清理上药后,秦齐天亲自送杜绝回家。
车里,秦齐天制住依然在挣扎的杜绝,吻上他冰冷干裂的唇,轻舔细挑,依恋缠绵,久久不肯离开,
杜绝虚弱却嫌恶坚决的推开他,扶着车门抖着腿下车了。
天已经亮了,薄薄的雾霭正在散开,太阳要出来了。

可,如果世界是冷的,那太阳也是一块坚冰。

杜绝看了看还未升起的太阳,心冷的发抖。
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晃着就要倒下,忙扶着墙挪进去,颤抖虚软的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双腿,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不停低落地毯间的冷汗,还有屁股下面缓慢流淌的液体,那里疼得已经麻木,只是,总也止不住的血不停的带走自己艰难维持的神智和清醒。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硬撑着走过长长的走廊一望无际的大厅还有华庭会客室。
无视那一群伸出来的手,因为,里面没有真正想要扶自己一把的手。

空空的房间,还有提心吊胆的保镖。
林之走了,带着他最心爱最疼惜的孩子,悄悄的离开了杜家,离开了自己。
静静的站在还散发着林之特有气息的房间里,杜绝憔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慢慢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杜家上下急坏了,电话一个接的打,偏巧大家都忙,一个个都抽不出身来,家里的管家急得都不行,打给杜爸爸的电话声音都变了。
那天的少爷,脸白的吓死人,走路还直打晃。
杜爸爸直接下达指示,把门撬开!把死小子薅出来!
一队专业人员进了杜家,很快,再精密的门也抵不过专业技术,放弃了抵抗。

门开了,杜小少爷整个人泡在水里,水已经凉透了。
管家保姆全吓傻了,软着脚过去试探鼻息,幸亏人还能睁眼骂人,虽然虚弱却气势不减,“妈的…谁让你们…进来了…滚出去……”
现在骂天皇老子都没用,救人要紧。
保姆佣人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把杜小少爷拖出来,一检查,妈呀,体温表都快爆了。
医生护士冲上来赶紧的急救,杜绝抓着湿漉漉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脱,冻得嘴唇都青了。
没法子,杜家上下齐动员,人手一台吹风机,开到最大的热风把杜少身上的衣服硬生生贴着肉吹干的。
吹裤裆的那佣人无意中小声说了句,咦怎么有血不拉的腥味儿。
可所有人都听见了。

衣服吹干了吊瓶挂上了,退烧针都打了两支,可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人越来越软,脸越来越白,眼看着就要闭着眼厥过去了。
医生心知肚明,这肯定有感染啊,必须马上治疗,不然再打抗生素也是治标不治本!
可杜孩子死脾气一上来,谁说都不听,揪着衣服缩被子哆嗦,死都不肯让人碰他。家里的佣人医生都是吃杜家饭的,谁也不敢下手扒了杜小少爷的衣服检查。
除了林之,谁还见过杜少身上的一块肉!

可问题是,林之死哪儿去了!

笨兔子又回狼窝了

小女佣偷偷跟躲起来的林之打电话,“喂,是林哥吗?”
林之正抱着儿子喂奶粉,脑袋把电话夹在脖子上嗯嗯的应着,手里面使劲摇着奶瓶里的奶粉,劣质奶粉居然冲不开,一块块的,跟石灰膏似的。

“林哥,要不……你回来看看吧……”小女佣为难不已,好容易帮着把人弄了出去,现在再让刚逃离虎穴的人回来,怎么也说不过,可是少爷……
“小茜,我这……我怎么能回去呢,都已经这样了……你看……”林之为难的打哈哈,恩人开了口但咱也不能回去接着给人插屁股啊!

“不是的……林哥,少爷……少爷……”小茜吞吞吐吐,眼圈见红。
“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死小孩了!”林之大吼一声,激动的把电话都摔掉地上了,
忙捡起来接着夹脖子上,只听到小茜那边都哭上了,林之慌了,刚才一激动怎么就把人家女孩子给吼哭了!看那个死孩子把自己给气得!
“喂,小茜,我不是吼你的,我……我那个……喂……”林之急火火的道歉,那边哭声更大了,哽咽的一抽一抽的,
“林哥……你快来看看吧……少爷好像……好像被人给……呜呜……人都烧得直说胡话……”小茜呜呜的哭着,哭声透过破旧的听筒,碜得人心都跟着颤,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林之也急了,问小茜可她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也说不清楚,
“小茜,你别哭,杜绝他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你别哭啊……”林之把儿子放床上,奶瓶也丢一边去了,拎着话机满屋乱转,
“……呜呜……那天……少爷一夜没回来……回来就自己关浴室……裤子上都是血……呜呜……他们说可能是……是……强Jian……呜呜……”小茜哭得都上气不接下气,
林之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他听到了‘强Jian’,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又’被强Jian了!还烧得说胡话!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点儿背!

林之赶紧抱着儿子敲隔壁住户的门,把儿子放他们那儿帮忙看着,自己衣服也顾不上换,打了个的士急惶惶的就往杜家赶。
杜家守门的一看是林之,上来拉开的士车门把人拖下来就往少爷卧室里拽,
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屋子的人,大的跟海似的床中间躺着根瘦的跟鸡崽似的柴火棒,陷在床里面都快找不着了。
大家一看到来对人了,齐刷刷全退了出去,
医生把一管药膏递到林之手里,别有意的看了看林之,说道,
“要是没脓的话就涂它,尽量涂点,就像…上你用的那样……化脓了就把脓挤出来,不行的话,就只能用镇静剂了,但下场……”
医生话只说一半,推推眼镜带上门出去了。

林之拿着药膏,发了半天楞,想起来自己给杜孩子弄病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医生来着,还检查清理来着,那他岂不是……全都看光光了!
脸蹭的就涨成了猪肝,林之手里的药膏捏得都变了形。
算了,把人弄好就走,再也不来这里了,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该这死孩子的!
林之气哼哼的过去坐床边上,伸头看了看小崽子。
几天没见,孩子瘦的得都脱了形,轻飘飘的。

可能嗅到是熟悉的气息,一直半昏半醒的杜小少爷醒了,睁眼一看果然是林之,看清了人也不说话,抬起软绵绵的小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但动作明显像在放慢电影。

林之赶忙抓着那软弱无力的小爪子,扯一边摁着,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打人!合着是打人没打够啊病中还练爪不是,真够勤奋的。
“……你来干什么……滚……”杜孩子挣了挣没挣开,气息奄奄的赶人,小脸瘦得都凹进去了,说完就虚喘个不停,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杜家这一帮人吃草活着的啊!也不给治治!
林之又气又心疼的把杜绝抱起来放自己身上挂着,伸手一把把松垮垮的裤子扒了下来。
杜孩子虚软无力的挣扎着,小爪子无力的捶打着林之的后背,嘴上还特不饶人的大骂着,声音却弱弱的跟蚊子似的,“操你大爷的……林之……你不滚蛋了吗……回来干吗……还管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雪白的屁股蛋子上面全是青紫的掐痕,纵横交错甚是恐怖,也不知是谁下得这么狠的手,多可爱的屁股蛋儿啊就给掐成了复活节彩蛋。
杜孩子扭着小屁股不让林之看,声音越来越弱,“不准……看……我不准……你看……滚开……滚……”
林之轻轻拍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屁股,嗔怒道,“死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臭屁股啊,我儿子的屁股比你漂亮多了!平时作恶多端,逼良为‘娼’,看看,遭报应了吧!”
林之心里还膈应着自己的屁股的事,借机教育杜崽子以后别再纠缠他了。
杜绝咬着嘴唇不吭声了,但还是扭着屁股不让看。

“都这样了还闹腾什么劲,跟你说啊不赶紧治屁股会烂掉,然后慢慢肚子就烂掉了,最后你就剩个大头了,到时候满地乱滚,跟球儿似的。”林之大言不惭的恐吓着杜孩子,杜绝别扭了一会儿就不再动了,可能是害怕自己真的烂的只剩颗脑袋了。
这倒霉孩子,吓唬吓唬就乖了,欠吓!
扒开小屁股蛋的时候,杜孩子忽的把脸埋进了胳膊窝儿里,小身板微微的颤着,
林之看了一眼后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干的,你看孩子的屁眼肿得都看不见褶了!
往手上涂了些药膏,林之咽咽口水,小心的伸手指过去,肿成这样,不知道里面化没化脓。

“嗯……”杜孩子软绵绵的哼了一声,像是被弄疼了,但没吵闹着不愿意,
狠狠心咬咬牙,就着药膏的软滑,林之慢慢把手指挤了进去,肿胀的菊口死死的咬着手指,越往里越艰难,杜孩子的呻吟越来越密集尖锐,身子也扭动的厉害,想来是疼得狠了,
“我说啊杜绝啊,你看看,这里根本就不能干那事嘛,上我也疼得死去活来,以后咱别干这种事了,好好的女孩子不去疼,偏喜欢大老爷们,这是不对的,以后咱得努力改了这坏毛病不是?”林之絮絮叨叨的说教,手指不停的出出进进,扑哧扑哧的响。

杜绝心里那个憋屈啊,又疼又恼又羞又愤,只恨不得当场碰死在墙上。
操你个林笨蛋,喜欢男的居然成坏毛病了?你个老笨蛋,地里挖出来的兵马俑脑袋,脑子里还都是化石的老顽固!你他妈给我等着,我非把你这化石脑瓜拧过来,喜欢我就是喜欢我,敢因为我男的就不喜欢我,宰了你!
可惜林之没有听到杜孩子的心声,不然早撒丫子跑了,还能让死崽子抓着洗脑?
手指小心的在肿胀的肠道里摸着,这边摁摁,那边戳戳,试着找有没有脓包裂伤,林之没干过这事,忙的一头是汗,笨手笨脚一通乱戳,跟捅猪肠子似的。
这把杜孩子折腾的,冷汗呼呼往外冒。
疼,就一个字,可是要人命。

等林笨蛋确定里面没有脓包只有几裂口的时候,杜孩子身上的冷汗跟洗了澡没擦似的,脑袋更是水淋淋的,干裂的嘴唇咬得都出了血。
“好了,上了药膏好得就快了,我走了啊。”林之把杜孩子放床上,盖好被子,去浴室洗手,说着就要走人,
杜孩子似乎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听不见说什么,反正在他身边准没好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赶紧跑路方是上策。
顾不上擦手,甩着水滴就往外走,投胎就没见这么着急的。
可惜,人高马大的保镖已经在门口齐刷刷的构建起了人墙。

林之扭脸冲杜绝瞪眼,“怎么着,你想干什么?”
杜孩子虚弱的拉拉身上的被子,把白嫩的小膀子藏好,小爪子指着林之冲那帮保镖一个个的点着,“都给我听着,再把这人放跑了,一个个都去工地当民工!”
保镖们眼睛一瞪,齐齐往前迈进一步,把林之逼回了房间里,整齐划一势气昂扬的回道,“是,少爷!”
林之觉得天忽啦一下塌了。

捅啊捅啊捅大肠

“你们干……干什么……放开……啊放开……”
林之挣扎着大喊大叫,手跑脚蹬的扑腾,闷着头就往外冲,可被人墙挡了回来。
保镖才不管他踢他咬他踹他闹,把人往房间里一扔,关上门守在门口,任凭林之怎么拍门喊叫就是不肯开。
开玩笑,从高档别墅威风凛凛的保安降到满身泥浆面黄肌瘦的农民工,谁这么脑子进水?
少爷也是,这么个男的居然还当宝似的看着。
说归说,但人还是得给严严密密的看住了。

“死孩子让他们开门,我要回去!”林之冲着病得奄奄一息的杜绝跳着脚喊,
杜绝大眼睛一翻,惨白着小脸直接昏过去了。
林之傻了,见过弱不禁风没见过这么弱不禁风的,说两句就挂了?
跑到门口林之嘭嘭的砸门,“来人啊,你们少爷昏过去了,快来人啊!”
保镖把着房门口,把那倒霉医生放进来,林之畏畏缩缩的跟着医生过去看杜孩子,生怕医生啪转脸跟他说,你看你把我家少爷骂昏了,赔!
幸好,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刚刚上药又耗了大量的体力导致的昏厥,林之放下心了,揪着医生面红耳赤的问,“你看能不能……”

医生扶扶眼镜,“林之,我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转身走人了。
林之耷拉着脑袋跟衰鸡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之将捅大肠的事业干得游刃有余,
甭管你屁眼夹得多紧,大腿蹬得多有力,一样把小肠子里面涂得均匀没话说,就连可爱的小屁股都给涂上扶他林,揉了再揉。
好容易等杜孩子能下床揪着医生大吼我不要再上药了再也不上药了的时候,林之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下能放我走了吧,
结果,杜小少爷小脸一拉,呲着小白牙说,林之,你再敢想着逃跑,我现在就把你儿子的第三条腿儿阉了!
林之磨磨牙,继续忍气吞声。
谁叫宝宝又给杜死崽子弄到手里攥着了,真够窝囊的!

杜小少爷没事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在外地视察工作的杜爸爸电话打进来,嗷嗷的骂,
“你个没不长记性的,上回不跟你说不准跟那帮子黑社会来往吗,我说话不管用啊,还跟秦齐天那种败类一起喝酒彻夜不归,我看你是嫌皮子松了!跟你说杜绝,生病这几天落下的功课赶紧补上,一个月不准给我出门,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骂完直接关了机,估计又是开会。
杜绝小脸绷得紧紧的,小爪子把听筒攥的嘎嘎响。

幸亏一大家子的嘴都给封的严严的,这事没有透出去,对外,也就是对杜爸爸之流的,没办法,秦齐天送自己回来大家眼睛都瞪得倍儿大看的清清楚楚,只能说是那晚上跟秦老大喝酒喝过了劲,最后醉的把自己锁浴室里了,然后顺其自然的就着了凉,
就这样瞒天过海了。
杜绝把家里的佣人好一顿威胁,若是这件事透出去半个字,你们全体卸根爪子再回家!医药费不负,而且薪水和担保金全部扣下。
所有人都在嘴边上加了个大锁,谁也不敢验证杜少说话的真伪。
这话说的,就凭杜少跟秦老大混着这么多年,说卸指不定真给卸了!

杜妈妈正在澳洲跟袋鼠合影,电话里呼呼的都是风声,似乎还夹着戈壁的风沙,
“我说儿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老娘我风里来雨里去屁事都没有,怎么你一感冒就蹲床上躺了一星期?是不是男人啊,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叫管家把我LV的包包都寄过来,我要去巴黎时装周,听见没有?喂……”
杜绝一把把电话胡噜到地上去,气得瘦巴巴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开始的两天林之还不停的蹦着叫骂,气焰嚣张的要告杜绝限制他人身自由,没几天林之就开始焉巴了,求杜绝放他回去看看儿子,宝宝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操蛋吧,还想回去,做梦也没见这么异想天开的。
杜绝三下两下就查到了林之猫身之,把林宝宝强行抢了回来。
林之眼巴巴的看着林宝宝在人家手里自己没法伸手去抱,只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儿子,浓浓的父爱肆意流淌,暖暖的,润润的。

这把杜孩子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那残疾孩子让林之这么疼爱,而自己比把兔崽子好不知多少倍,却没人疼没人管的。
就连喜欢自己的林之都吵着闹着要走,男的怎么了,喜欢我就行了,管性别干什么!
哼,就算我是男的,你也得把自己当女的喜欢我!

提到林之上出逃的事儿,杜绝恨的直磨着牙,家里肯定有内奸,不然就林之那白痴劲,能出得了杜家?还能在自己病重的时候赶回来,身上穿的居然还是睡衣!
好啊,还学会了挖我墙角,跟哪个男的或是女的勾搭上了?杜绝一想到这心里恨得真想把林兔子暴打一顿。
你个心大萝卜,喜欢着我还勾搭别人!
女的绝对不行,男的更不行!

杜绝把家里的人过了一遍,除了那个医生和看护林宝宝的小女佣以外,林之几乎没跟别人说过话,也就是说,内奸就早这两人之中。
肯定是那个小白脸医生!杜小少爷可劲儿的磨着牙。
那医生长得又高又帅,风度翩翩,还带着金丝眼镜充当文明人,跟横了吧唧瘦瘦巴巴的小毛孩子根本没法比。
一想到林之跟那死医生眉来眼去的死样儿,杜小少爷心里那叫一个醋浪滔天。

“林之!”杜绝把林之叫过来,
林之不情不愿的跑过来,低着头等着挨批,跟苦情戏里的悲惨女主似的,
看着林之那欠插的小样儿心里就火,杜绝上去揪着人就张嘴就骂,嘴张了又张,想骂可是没词儿啊,人家什么事没犯总不能找茬吧。
正好这时候医生上来送药。
人进来后,林之偷偷的转头瞄了一眼,一看是那个曾经扒着自己屁股清理的人,脸马上浮起来可疑的红晕。
杜少眼尖,看得真真的,气得鼻子都歪了。
操你大爷,居然敢在我眼皮子下‘眉来眼去’,当我死了啊!

杜绝轻飘飘的走过去,当着医生的面狠狠掐了林之屁股一下,林之疼得嗷的一蹦老高,扭头面红耳赤的瞪杜孩子。
“你干什么!”林之小声的吼着,脸红得跟大红布似的,
杜绝根本不理林大西红柿,走到医生跟前阴森森的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能惦记,真要惦记上了,那也没关系,千万别让我知道,若是不小心让我知道了,哼,想个死法吧。”
医生坦荡荡的站着,“是,少爷,我知道您的意思。”
跟杜少身边混得谁傻啊,摆明了是杜小少爷吃味了,可惜那林笨蛋就是弄不清楚,傻站着还计较被掐了屁股。
杜绝挥挥小爪子把医生赶走了,让他休息几天再来上班。
医生走了好一会儿了林之脸还是红的,杜小少爷看了眼林之,平静的出奇。

表面平静不代表里面也平静,杜少平时看不见的人脉全部调动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每回都是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电话质量好,准儿给捏碎了。
秦老大消失了,从那天把人送回杜家都就不见了踪迹。
道上谁也找不着,据说是帮里面反了,几个颇有威信没事就喜欢互掐的长老级人物难得的站在统一战线声称要废了秦老大,以上回那倒戈的事为由头,非灭了这个拿弟兄不当弟兄的狗杂种。
虎哥是一个有力的例子,再不把秦齐天弄下来,怕是帮里面都得人人自危,黑帮不是他秦齐天一个人的,岂能让他嚣张跋扈一个个的把人都清理掉。
那些人没一个吃素的,带着家伙去挑秦老大的老巢时,人已经跑了。
道上下了黑色通缉令。

黑色通缉令,目前只用过一,在二十年前,追缴一灭了当时黑帮老大的条子。
最后那个条子连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武警,全部被人乱刀砍死,身上没有一致命伤,是生生流血流死的。
现在用在秦齐天身上,可见黑帮对他的‘重视’程度。
杜绝满世界找人怎么也找不着,火气大得厉害,偏巧后面的伤老不好下面不通,上面更是吃不下,偏个林笨蛋见了他就躲,屁股都不让碰一下,要不就是声泪俱下的教育,把两人被强暴的实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举出来现场说道。
杜绝更是火上浇油的堵。

杜崽子吃醋了

看着家里的那个不解风情傻了吧唧的大兔子就憋火,杜小少爷摸摸心爱的悍马,领着出去兜风。
谁知,一踩油门,笨重硕大的悍马把停路边一牛人的名车刮了。
牛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顶替秦老大的黑帮候补老大,黑铁塔似的,赔了五十万修理费还不算完,人家心知肚明是杜少,摆明了要教训教训,叫了一帮人把生生悍马掀沟里去了。
就是给你下马威,你能怎么着?
除了栽秦老大手里杜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气得鼻子都冒烟了,看着沟里横‘尸’当场的悍马心疼的不得了,只恨不得把眼前这壮汉大卸八块了。
但现在黑帮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没有秦老大罩着,自己跟人家硬拼没有好结果,只能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出门忘记带手机了,杜绝只能打个的士回家叫人把车拖上来。
刚进别墅大门就看见在台阶上拉拉扯扯的两人。

林之正站门口揪着准备‘请假’回去的医生紧追着问林宝的事,
“医生……宝宝真的没事?”林之微红着小白脸低着头问医生,一副‘羞答答’的小模样,把的士上的杜绝气得几乎厥过去。
操,在我跟前不是怨妇就是被凌辱的样子,跟帅哥医生在一起就成了你侬我侬了!
还成天教育我喜欢男人是不对的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你还不一样出来跟我勾男人!
杜绝跳下车气冲冲的就往那边奔。

医生推推眼镜,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哦,小感冒而已,小孩子抵抗力是弱了些,但没什么大事。”
林之跟上去一步,前倾着身子靠过去,更紧张了,“那会不会转成肺炎……咳的这么厉害……都是我的错……以前没好好照顾宝宝……他的身体一定是让我弄坏了……”
医生无语,再扶了扶眼睛,擦擦冷汗,暗中的侧了侧身,“林之,你儿子真没事,你见过哪个孩子小时候没生过病的?”
林之哦了一声,还是很担心,
上见儿子,儿子咳嗽的很厉害,小身子都抽筋了,会不会把嗓子咳坏?
林之担心的成夜成夜的睡不着,可是杜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接近林宝,最多让他隔着窗户看看。
越想儿子就越担心,越担心就越胡思乱想。

医生趁林之发呆之际赶紧脱身走人,脚没等伸下去林之就反应过来了,上去拽着医生的衬衫不让他走,准备再问问宝宝的情况,
偏巧医生被林之拽了个趔趄,一脚踩空了阶梯,晃了几下就往下闪身,林之本能的上去拉,幸运的是,林之拉到了差点摔下阶梯的医生,
但不幸的是,林之被医生翘起来的脚绊倒。
结果,两人一起肩并着肩,胳膊缠着胳膊,齐齐的摔在了阶梯跟前。

医生揉揉摔疼的肩膀准备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少爷小脸铁青的站在一边。
坏了,这下可大发了。
赶紧把怀里的林之推到一边去,林之正揉着胳膊,被大力推到了一边,滚了个四脚朝天,接着看见了煞星似的杜绝。
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林笨蛋还是感觉大事不妙。
忙不迭的爬起来,还没等说什么,就给杜孩子一脚踹开,林之哎哟一声滚到一边去了。

杜小少爷过去寒气逼人的瞪了眼医生,“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医生心里暗叹,不来正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挂那笨蛋手里了,
扶扶眼镜提着包人就往外走,林之一看人要走,急了,上去就要拽住,杜小少爷大眼睛瞪着跟灯泡似的,满目的凶光,再飞起一脚把林之踹得肚皮朝上,
“医生……医生……你等等……”林之不怕死的大喊着,可在杜少耳朵里就听成了‘生离死别’的绝唱,火直接窜到了脑门。

二话不说揪着林之一路拖着上楼了,摁在浴室里一顿好揍。
“他妈的林之,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医生把你弄出杜家的?”杜绝把林之摁在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扒了裤子抡着小皮带使劲抽打他大白屁股。
林之呜哇哇的大喊,扭着屁股到乱蹦,“不是,不是他――”
好家伙,不打自招,杜绝把林之从地板上揪起来,阴恻恻的磨牙,
“果然是有内奸帮你,昂?”
林之意识到口误,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命的摇脑袋,死咬着就是不肯说。

摆明了就是袒护那个金丝眼镜!
杜小少爷肚子里立刻醋海生波,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的理智,恶狠狠的把人拖进浴缸,举着皮带跟林之呲牙,
“说,是不是看上那个戴眼镜的了?”
林之捂着嘴呜呜的摇头,可怜巴巴的瞅着杜孩子,一副惨兮兮的小样儿,
可惜那副惨样只会让杜小少爷心里更火,皮带噼里啪啦的就往下落,林之嗷嗷叫着到躲,可惜浴缸太小,根本躲不了,身上到都是红印子,
“啊……啊啊……少爷……没有……我没有……”林兔子叫开了,疼得直哆嗦,
“没有?”杜少拎着皮带把林之的下巴掐了起来,“真没有?”
林之赶紧点头,恨不得把脑袋揪下来给他表明自己的清白,
“没有你见他脸红什么?昂?”杜绝牙磨得嘎嘎直响,小脸挂满了寒霜,
林之哑口无言。

杜少见林之说不话来了,小皮带高高扬起,正准备狠狠落下,
“我说,我说……”林之给打怕了,忙不迭的‘招供’,
“他……他…他看过……看过……”林之红着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杜绝明白了,那医生看过他屁股,所以见面就不好意思。
但是,那皮带还是狠狠的落下了,林之不解的嗷了一声缩进浴缸角角里巴巴的瞅着杜少,“我不敢了……”
杜绝气得都乐了,你有这胆也不看看有这命吗。

“林之,我也看过你屁股,还狠狠的干过你,为什么你见我不脸红?”杜绝把林之的脸抬了起来,阴森森的瞪着,
林之吧嗒着眼睛小小声的来了句,“你不一孩子吗?”
林兔子纯属找抽,杜少此生最讨厌两件事,一是被人夸漂亮,一是被人当孩子。
这不,杜小少爷暴走了。

证明一个定理

“林之,”杜绝嘎嘎的磨着牙,“我是男人!”
林之缩墙角里吸吸鼻子,又委屈又别扭,嘟囔,“哼,毛孩子一个。”
今天林兔子不知哪根筋抽错了,上来就把杜崽子给惹毛了,杜小少爷上去揪着人就是恶狠狠一狼吻,直把林之啃得哎哟哎哟直喊疼,
“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孩子’!”
狼崽子刺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林之一看,坏了,小崽子那玩意儿挺的直直的,一颤一颤的,涨得倍儿大,八成这几天憋得难受了,想干那事了,赶紧跑吧!
趁杜孩子解裤子的时候,林之瞅准空子夺路就蹿。
杜崽子受伤一周有余,少年火旺的早憋急了,本来想好好来场温馨浪漫的,弄个烛光晚餐啥的调调情,争取让林兔子不那么疼那么怕,把心乖乖交给自己。
结果现在搞成这样。

杜绝伸手去拽林之,可林之抱着必死的决心往外冲的,力道大的杜绝居然没拽住,杜孩子一个趔趄让他给跑了,气得直跺脚。
但是,该林兔子倒霉,谁叫他逃跑没把裤子提上,没几步就给绊倒了,直挺挺的栽地下了,摔了个屁股朝天脸朝下。
杜绝一看,乐了。

这可失而复得的狂喜啊,上去就把要爬起来的人再一恶狠狠的扑到了。
“啊啊……不要啊……死孩子我白教育你了……我男的啊……男的……”林之使劲扑腾着,长胳膊长腿的不算很有劲但也不弱,把身上的杜孩子扒拉的左右乱滚,
杜崽子虽然力气不小可惜人不大,没了身高体重优势,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总算是把林兔子给压制住了,伸手就往人屁股缝里摸,
还没等摸进去林之嗷嗷的喊上了,跟杀猪似的,
“啊啊……不……啊啊……我不要啊……”

杜孩子满脑袋的黑线,操你大爷的林之,我这还没怎么着呢!
“你叫什么啊,省点力气等会再叫!”小爪子强硬的挤进了夹得紧紧的屁股缝里,
身下的人生生打个激灵,有如神助一般的把杜孩子猛地掀翻在地,提上裤子跳起来就跑了,动作迅速流畅的跟拍武侠片似的,
这把杜孩子闪的,吐的血都够一升了。

“喂,给我把林之逮回来!”杜绝黑着脸拎着电话直接打到了保安室,
别墅立刻警铃大作,所有保镖拎着电棍满院子找人,最后在一隐秘的储藏室把吓得哆哆嗦嗦的林兔子挖了出来,押着去了少爷的大卧室。
杜绝早等得不耐烦了,看见林之灰头土脸的给拎回来,立马站起来上去就抽了个大耳刮子,恨恨的骂道,“跑!我让你跑!”
抬脚就踹,林之闷哼一声歪地上了。
“把人绑床上,四个腿儿都绑上,绑结实点。”杜小少爷亲自指挥着众人把挣扎不已的大兔子绑床上了,
“啊啊……救命……啊……啊啊……”林之喊得跟马上上刑场似的,保镖抬们头也不敢抬,把人绑上就赶紧退了出去,
林之,唉,这倒霉催的。

四蹄大张的林之惊恐的大睁着眼睛,看着杜崽子狞笑着向自己走来,并且还笑盈盈的说,“之之,今天,我一定让你舒服,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林之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
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在杜崽子手里,更加的碜人。
一点点的把林之身上的衣服剪开,直至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大白肉全部暴露在自己眼中,杜崽子一看到被缚住手脚的林之屈辱惊慌的样子,下面就涨得疼。

“之之……”杜崽子欢叫着扑上来,伸出小舌头跟狼似的一阵舔,
林之又痒又碜扭着身子躲,不动还没事,一动狼崽子的眼马上绿了,莹莹的,也顾不上舔了,翻出润滑剂就往自己手上挤,急得跟屁股着了火似的,
林之慌了,拼了老命的挣扎,“别……别……这样是不对的……我那里脏……脏!”
杜崽子狞笑,“是你的,我就不嫌。”
这都不嫌?林之心都凉了,上的噩梦难道又要重演?

“少爷……少爷…你听我说少爷……”林之扭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肯让杜崽子把手伸进去,“咱们不能这样……会遭天谴的……”
杜崽子冷笑,揪着林之一边的乳尖狠狠的一掐,林兔子嗷的一声疼得直抽抽,再也开不了口了,呼呼的直顾着喘着气,
“之之,跟我睡着这么多,要遭天谴还能等到现在?”杜崽子伸手摸了把林之从来没竖起来的小弟弟,肆意下流的摆弄着,软趴趴沉甸甸的,甚是可爱。
“别……我不要……不要……”林之感到自己的命根子给人把玩着,羞愤难当,马上开始剧烈挣扎,大白腿使劲的抻着绳子,整个床都晃得吱吱响,
杜崽子笑得淫荡荡,把自己剥了个赤条条就跪在了林之的两腿之间,爪子难耐的摸着林兔子的大白腿,啧啧的砸吧着小嘴,“真滑!”
“之之,以前你很疼的吧,今天我温柔些。”
说完那玩意儿就热乎乎的顶在了林兔子的屁股眼儿上。

林之大惊,以前的噩梦一层层的在脑海中铺陈开来,每一都是疼不欲生,事后的几天去厕所就像是去上刑,不要,我不要啊!
林兔子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捆住手脚的绳子,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悲苦,顿时在心里泛起一波波浓烈的酸苦,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的让我面对生不如死的情形,我林之从来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不要被玩弄,我不要变成千夫所指的异种!

“死孩子你给我滚开!”林兔子红眼一瞪,大吼一声,杜孩子给吓了一跳,险些就直插进去了,那还不得把林兔子给疼死啊!
怎么也没料到软弱的林兔子来了这么一句,杜绝惊讶的大睁着眼睛看林之,这怎么了,又不是头回被插,这么悲愤?
管他,一会儿就好了,杜孩子等不及了,跃跃欲试的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顶。
林之喉咙都抽抽了,带着哭腔怒吼,“死孩子你这是强Jian你知道吗,你也被强Jian过啊,为什么不想想我,我也是男的啊,我有过妻子,还有儿子,你让我怎么有脸活下去,呜啊啊……”
话没说完人就大哭了起来,大鼻涕拉拉的,杜孩子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林之直接傻了眼,这到底哪儿出啊,以前第一回的时候都没哭成这样。

林之大哭了一会儿没劲了,小声的哽咽抽泣,满脸的悲愤委屈。
杜绝一直看着林之,一脸的疑惑,下面依旧硬硬的顶着,等林之平静了一些之后,才很受伤的问道,“之之,这怎么是强Jian,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是Zuo爱啊。”
“屁话,谁跟你做……做啊,我一男的,明明就不是……呜呜……”林之心里一酸又要大哭,嘴刚咧开杜孩子用爪子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嚎,
“可是我摸你的时候,你也很爽啊?”杜孩子睁着大眼睛特无辜的问,还歪着脑袋,要多纯有多纯的小样儿,若是忽略顶在人家屁眼上的那根东西的话。
“呜呜……没有没有……”林之死命的摇着脑袋,把捂在自己嘴上的爪子甩开了,
“你欺负我羞辱我还不让我看宝宝,宝宝生病了,他咳嗽的那么厉害,你不让我看,还把医生赶走,宝宝要是有什么……我……我……”林之抖着唇红着眼说不出话来了,满眼的哀怨委屈,

哦,原来是想儿子了。
杜小少爷心里明了了,过去抱着林之的大白胸脯使劲的蹭了蹭,讨好般的仰着小脸,“之之,等下我就带你去看儿子,好不好?”
林之睁开泪汪汪红肿肿的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杜绝,杜孩子撅着购斓男∽彀蛇笄琢丝谏道舶蛇蟮牧滞米樱笑道,“只要你能硬起来。”
“啊?硬起来……啊!”林兔子反应过来,脸蹭的一下红了,忙扭过脸去,
杜孩子笑嘻嘻的把他脸再扭回来,狠狠亲了几口才放开,林之已经变成了煮熟的林大虾了,还小声的嘟囔着,“我男的……怎么可能……你骗我……”
杜孩子上去舔舔林之白白的脖子,“真的啊,之之乖,别动,我就让你舒服。”
林兔子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VIP33-56

正儿八经的滚床单

“嗯……”林兔子扭屁股,屁股里涨涨的,硬硬的,“难受……不要了……”

杜孩子满头是汗的哄着大兔子,手指急切的进进出出,费力的扩张着已经恢复到原先紧窒的肛口,“你放松些,我就一根手指都给你夹住了。”
林兔子一听屁股扭的更带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
“之之啊,要不我把那医生叫回来?他医术还不错,对林宝很用心的。”杜崽子眼珠一转,摸着林兔子的大白腿开始扔‘条件’。

林宝宝生病的事他知道,小孩子得了个肺炎咳成那样也没办法,医生暗地里说咳咳好,把痰咳出来就好了,可林之不知道啊,千防万堵的还是不小心让他给瞅见了。
从此,一直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大兔子夜里就不停的做噩梦,人都瘦了一圈,还天天吵着要去看儿子,杜孩子能让他去看?
那小兔崽子病得都快咯屁了,这要是让大兔子见了,杜崽子不还得过苦行僧的日子,这还怎么活?
饭,不能吃,酒,不能喝,马子不能泡,兔子不能抱,还不死了算了!

本来杜孩子给人强行破了菊就天天上火堵的满头都是大火包,再给林兔子半夜惊魂几下,小崽子也明显见瘦,不但内火重,邪火也是呼啦啦的直往上蹿。
想咱十三四岁开始泡马子一直到现在,还没两个礼拜没那啥过,简直就是破天荒了,虽然是被禁足在家里,但防不住人半夜翻墙出去啊,虽然下面的保镖一个个都是‘睁眼瞎’。
杜小少爷憋得难受,心里不乐意了,咱这手段,不信搞不定那只笨兔子!
别看杜小少爷平时挺大方,钱跟手纸似的乱扔,可真到点上的时候心眼却是小的跟针鼻没两样,手指在里面忙活的时候还不忘那倒霉医生摸过自己兔子的白屁股,愤愤然的在心里暗骂。
不想手一抖,指甲划肠壁上了,林之嗷的一声惊呼,扭着手啊腿儿啊的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之之,宝宝的咳嗽好像又厉害了……”狼崽子流着口水闪着绿莹莹的大眼睛还装模作样的扮一脸‘忧心’状,“你知道的,中途换医生会对宝宝不好的……”
“好!好,让他回来,我愿意我……啊……轻点……”林之呲牙咧嘴的喊着,欲拒还迎的挣扎着,“不要了……啊……拿出去……不行……啊……”
杜崽子可等不了了,两根爪子噗嗤噗嗤使快速的出出进进,怎么这么紧啊,下回拿露水瓶子投投!
林兔子叫了几下觉不到疼就不叫了,特羞涩万分,却偷偷的睁开眼睛瞄了眼杜孩子,
小崽子正低着头在自己两腿之间忙活着,毛茸茸的脑袋不时在骚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细绒毛头发又软又翘,扫在最敏感的腿上简直就是奇痒无比。
“嗯……”林兔子害羞的往里并了并大腿,膝盖正好夹住了杜孩子的脑袋,
杜孩子从大白腿间拔出脑袋,也不介意,扬起纯情的小脸,笑得没边没沿,“之之,几天没用,你那里好紧哦。”
直把林兔子羞得抬不起头。

“哎?啊……你……你你……干……什么……”林之大惊,手跑脚蹬的就要挣扎,却给杜孩子一把抓住脚和脑袋旁边的爪子绑一起了,
也就是说,林兔子现在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绑在一起,就在头顶床两侧的床柱上。
可屁股都厥天上去了!
微微张开的购焐的屁洞正好对着狼崽子的眼!

“呼……”杜崽子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收一缩的小洞,险些就把鼻血喷出来了,这可真够淫乱的!

火急火燎的提着已经冷落太久的家伙直直的顶在了已经扩张了些的屁洞上,坏心眼儿的在小洞门口磨过来磨过去,这把林兔子碜的,心里面直哆嗦。
“少……少爷……”有些惧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林之抓住了杜绝细瘦的小胳膊哀求着,小声音颤儿颤儿的,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把狼崽子的邪火轰的一下全点着了。
“之之……呼呼……以后不准叫我少爷……”狼崽子急不可耐的喘息着,跃跃欲试的挺动着下身在林兔子屁股上磨着,小爪子狠狠的揉捏着兔子柔软浑圆的大屁股,,
“哦,那叫……什……啊啊――啊――”林之伸长了脖子嗷嗷的叫唤着,被绑住的四蹄儿扑腾扑腾的乱蹬着,“出去…啊…疼……疼……”
“之之……你好紧…夹死我了…我忍不住了……”狼崽子眼睛绿油油的,喘的跟要死了一样,费劲白赖的往里顶可就是进不去,真他妈的紧!

“你把腰抬抬…呼呼…抬抬就不疼了……”狼崽子一脸‘真诚’的呻吟着,哄骗着笨兔子,这个体位真不容易进,何况他那紧得离谱,杜崽子给夹得又疼又爽,天上地下,欲罢不能,
林之扁着嘴忍着泪把腰抬了抬,谁知刚把屁股抬一抬,马上就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一阵熟悉的剧痛,林兔子翻着白眼直抽抽,死崽子居然就这样直挺挺的撞了进来!
“嗷呜……疼死了……”林兔子眼泪都飙出来了。
本来狼崽子就憋的直喷鼻血早就等不及了,再一看林兔子哭得梨带雨楚楚可怜,心里实在忍不住想狠狠蹂躏淫荡的张着大腿却满脸的青涩和无辜的人,真他妈的欠插!老子插死你!让你这么笨,让你这么紧!
嗷的一声狼吼杜崽子掐着林兔子的小腰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狂插猛捣,激动的浑身发抖,紧窒的甬道,淫荡的屁股,疯涌的快意,简直爽到爆!

“啊啊……你…慢点…啊啊…慢点啊…你骗…我……疼……疼死了……啊啊……不要了……我不要……啊啊……”林兔子被撞的话都说不溜,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着尖锐的喘息声,像极了亢奋的叫床,还无力的挣挣扎扎,抽抽泣泣,这可真够淫荡的!
这下好了,狼崽子骨缝里的野性全给勾出来了,
“之之……之之……我的……之之……真棒……”小崽子仰着头可劲儿的挺动着小腰,爽得不行的大喊大叫着,激烈的抽插使得灭顶的快感覆灭全身,激起了连天的炽烈火焰,焚灭了所有的世俗道德理智,就剩下欲海翻波,无法自拔,就算现在被人拿刀杵着,也拦不住停不下。
爽,就一个字,可是,真他妈要人命!

“之之……你好紧……松点……放松点……都给你…夹断了……”狼崽子爽得说话都抖,一阵阵强烈电流闪过背上的脊椎骨,狠狠拨动着全身每一根微小的神经,
“不要了……不要了……”林之呜哇哇的大喊着,绑住的四蹄儿拼命的折腾着可怜的大床,嘎嘎响的那叫一个惨烈。
幸亏床的质量不是一般的好。
“不要?你……你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夹得这么紧……我捅了这半天还这么紧……你故意的吧……”小崽子忙不迭的插着人家屁股,气都喘不匀还忘不了往死里刺激一直羞得不敢睁眼的林大兔子,
“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不要了……”林兔子被淫荡露骨的话刺激的浑身发抖,拼了老命折腾,屁股扭过来扭过去,非要把正在屁股里进出的东西给弄出来。

“嗤……”一声轻响,杜崽子的家伙滑了出来,
正爽着呢给打断了,狼崽子十分火大,但快感就在迸发的边缘来不及教训人,只得气哼哼的握紧了大兔子的腰,恶狠狠的就着屁股缝使劲的往里一顶,怕滑下去还是翘着顶的,
“啊~~”林之猛的一抽抽,大叫了一声,大腿马上绷的紧紧的,
不同于往日痛呼和惨叫,刚才那一声明显的带着清晰的颤音,杜崽子一脸惊喜的看着迷乱得找不着北的人,试探着又狠狠往上顶了一下,
“啊~~别别……”林兔子拼命的张大嘴呼吸,叫的小声音哑的不成样儿,给刺激的眼泪哗哗的,眼角却越发的魑魅魅惑。

可算是找着了,杜崽子心里跳着脚欢呼雀跃放礼炮,原来G点搁这儿猫着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林兔子愿意不愿意了,狼崽子找到了林兔子的致命点能轻易放过吗?不能,当然不能!
就凭那十几年的坏德行,还不把大兔子给折腾死!
眼看着林兔子的下身奇迹般的挺了起来,还站的板儿正条顺,杜崽子心里那个自豪啊骄傲啊膨胀啊,兔子居然有感觉了!
这可了不得了,杜崽子都忘了自己爽了,只顾着狠戳那一点,往死里顶林兔子。
大兔子甩着头嗷嗷的大叫着,鬼哭狼嚎的,哭得要多惨有多惨,嚎的要多淫荡有多淫荡,根本说不出话了,大白身子抖得跟过电一样,还过得没完没了。
狼崽子的恶趣味就是看着人家受不住不行了还继续折磨,非把人折腾的就剩最后一口气,自己还能从心里一直爽到脚底板,跟从里面升华了一样。
看这小崽子心理变态的!

为了延长‘享受’折磨的乐趣,杜崽子专门调整了律动的频率,不急不慢,时紧时松,但每一下都是重重的戳在那一,还狠狠的研磨几下,直把大兔子折腾的求生不行求死不得的。
这边叫的惨不忍听,但人杜孩子就是能看着林兔子打摆子打得直抽抽心里还爽得比自己高潮都兴奋,越发残忍激动的顶撞着折磨着人。
没几下林兔子哆嗦就要射,杜崽子坏心眼的停住了,笑盈盈的用指甲划着已经透出红晕的身体,“之之,想要吗?”
林兔子疲惫至极却异常的兴奋,下意识的往小崽子身上蹭,得不到纾解的欲流正狠狠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理智意识早给那个叫肉欲的坏孩子拖走了那啥了。
“给……快……我要……”林兔子嗓子哑得都不行了,浑身都是汗水,一脸的欲求不满,还不停的把自己高高翘着的东西往杜孩子身上蹭,饥渴淫荡到极点,
“好,之之,记住,你只能在我怀里这么浪,听到没有?”杜崽子这时候都不忘逼迫人家兔子,肠子真够细的!(小鸡肚肠)
“行…行……快……快啊……”林兔子要不是手脚给绑住了,肯定早扑上去了。

杜崽子还算有良心,几下把崩溃边缘的大兔子给插射了,那身子抖得啊,比过电还过电,嚎的啊,更不是一般的亢奋,房顶都要给掀了,而且浓浓的白液随着亢奋的那东西喷的两人满身都是,正散发着难以名状的淫靡气息。
高潮过后的林之两眼失神的瘫在床上,软的跟坨水母似的,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大腿还耻辱的大张着,自己屁眼还插着别人的性器,刚才高潮的那一瞬间,简直就是天堂。
只短短几秒钟,就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全部否定了,什么是极乐,这才是,什么是高潮,这才是!
让人颤抖爽极的感觉,只经历一,死了也值!

好半天林之才缓过神来,累得几乎昏睡过去,还没等迷糊就给鼓胀胀的屁股给弄得不得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头顶上的杜崽子一脸得意的坏笑。
林之心猛地一缩。
不过,没等林兔子回想起刚才那个淫荡的自己,新一轮的折磨又华丽丽的拉开了帷幕。
沙哑的嗓子喊起来更加透射着情欲的激情,狼崽子的恶趣味经久不衰,一的把哭喊嚎叫着的林兔子给弄昏过去,但又硬生生的把人用凉水灌醒,然后接着听惨兮兮悲戚戚的惨叫,搁别人听着肯定碜得骨缝里的风湿都勾出来了,可人家就是能享受了,还爽得没边没沿。

就这样,到天快亮的时候,林兔子是彻底叫不出来了,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身上糊得到都是干涸湿黏的Jing液,杜崽子连灌几瓶矿泉水都没把人弄醒,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兔子身体里出来。
把人解开,杜孩子扑上去仔细舔了舔林兔子干裂的嘴唇,小舌头伸进去搅了好半天,勾着软绵绵的舌头就是不肯放,直到溢出的口水把昏睡中的林兔子呛的直咳嗽才很不舍的退出来,拿纸巾擦身上的时候都不忘在林兔子脑门上亲两下,瞧这黏糊劲儿吧!
揪着床单简单擦了擦,杜孩子搂着快给折腾死的林兔子倒在床上,感觉心里面满满的,特幸福,再把大兔子亲了个遍才快快乐乐的睡过去了。
这一睡可就是一整天。

杜家的佣人谁也不敢上去送饭,都知道林之惹自己少爷生气了,被五大绑在了床上,一天一夜没出来,肯定凶多吉少啊!
偏巧杜爸爸打电话过来问,臭小子在家有没有好好学习,还老实吗,
管家拿着听筒哆嗦了半天楞没敢把实话说出来,因为杜少说了,谁敢把林之供出来,保不齐那个谁就没了舌头。
所以林之的事情杜家的大人们都不知道,还以为杜绝捡了个民工回来,顺便把人家的残疾孩子也捡了出来养着,
没想到孩子大了心肠居然变好了,杜爸爸当时特欣慰。
结果没几天就听说那死小子跟黑帮闹翻了,还打了一架。

杜爸爸公务忙但也不是瓤茬,一听不对啊,这都下午了怎么还不起啊,上午打时人在睡觉,下午打怎么还在睡,该不是溜出去玩了吧?
管家进退为难,拎着话筒支支吾吾。
杜爸爸一看,有猫腻,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自己儿子的手机上,
手机搁在床头上,杜孩子迷迷糊糊的爬过去够,一脚踩林之肚子上了,林之嗷的一声惨叫给踩醒了,睁着惺忪的眼睛正死机呢。
“喂……”杜孩子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杜绝,你在家吗?”杜爸爸声音都冷了。
“在啊,怎么了?”杜孩子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你昨晚干什么了?”杜爸爸质问到,
“没干什么啊,学习来着。”杜孩子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学习?我看你根本就没用心思!你今天睡了一天,说实话,昨晚是不是偷着跑出去玩了?”杜爸爸厉声喝道,直接把迷糊中的杜孩子给喊醒了,
“我就学习来着,不信拉倒!”杜孩子睡着觉给人吵醒本来就火大,再加上了兴师问罪的,更火,说完就把电话给扣了。
杜爸爸那个气的,我一市长管着几百万号人我还管不了你一死小子了昂?
电话接着打,这回打得是卧室的,管家一看没法,给接了进去。

还没等杜孩子伸过手去,好死不死死机中的林之本能的伸手把手边的电话拎了起来,沙哑的嗓子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喂,你好。”
自己卧室床头上的电话让林笨蛋给接了,这还得了,这不摆明了有事吗!
杜孩子彻底醒了,过去一把把电话抢了过来,“喂,爸,你问什么问,我没出去,就是蹲家里学习来着,你别问了!”
杜爸爸直接火了,“死小子你还说没出去,你的车呢,昂?”
杜孩子心道坏了,悍马还躺沟里呢,全市就这么一辆悍马,谁都认识是自己的,敢情自己忘了拖回来让人给捅到市长老爹那儿去了。

杜爸爸一听那边没音了,火更大了,“你不特别能说吗?怎么不说了,还学习呢,你那几个老师跟我打电话了,你这一个月就没上过课,你想干什么昂,混吃等死,跟你说死小子,我杜市长可不要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我丢不起那人!”
要是平常,杜绝早吼回去了,这会儿正心虚呢,难得老老实实的听着,巴不得杜市长骂完赶紧挂电话,忘了刚才林笨蛋接电话的那回事,

可杜爸爸能混到市长肯定也成精了,把孩子骂完后直接问,“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啊?”
杜孩子手都凉了,“没…没谁,就是叫我起床的。”
“怎么声音这么哑,你房间不是不让人进去吗?”杜爸爸一语中的,揪着不放,
这下杜孩子后背也凉了,“他…他来送饭。”
“送饭?你不说是叫你起床的吗?”杜爸爸问,看看,领导就是领导,忒会挑刺儿了,
杜孩子浑身都凉了,心慌的握着电话说不出词来,平时的伶牙俐齿早不知哪儿去了,“就是拿着早饭叫我起床的啊……”
越说越错,都五点了还早饭!
杜爸爸不再问了,教训了几句挂了电话,却留了份心思。

杜小少爷过生日

杜绝提心吊胆的挂了电话,倒下去想再眯会儿却没了睡意,翻身去揽林之的身子,
“嗯?”怎么扳不过来?
杜孩子把脑袋伸过去一瞅,人正闷枕头上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呢!
“哭什么啊你?”杜孩子十分的疑惑,“又疼了?”
伸手进被子里摸摸,刚摸到屁股边上爪子就给抓着扔了出来,林兔子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蹭到床那头去窝着了,肩膀使劲的颤啊颤,
“怎么了这是?昂,之之?”杜孩子不死心从林兔子身上爬过去,脸对脸的问道,

“走开……你走开……”林兔子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闷闷的从被子透了出来,
“昨晚你不是很爽吗,怎么又生气了?”杜孩子满心的委屈,自己都没爽给他爽,人还不领情,
“走开……”林兔子的声音里都浸满了水分,
杜绝谁啊,这辈子还没几个让他走开的,‘讨好’一夜的人刚起来就来这一出,可把杜孩子给气坏了,过去强硬的把人从被子扒出来,
“林之,你哭个什么劲,说!”杜孩子坐人家肚子上使劲蹲了蹲,绝对的恶霸相,
林之闷哼几下哭得更汹涌了,眼泪哗哗的,气都上不来,杜孩子有些心疼,赶紧从人身上下来了,搂在怀里小声的哄着,
“没事林之,真没事,我爸他就那样,他不会知道咱俩在一起的。”杜孩子以为林之害怕两人的关系曝光,心里暖哄哄的,说话的小腔调都软得不行,跟哄孩子似的,

林之心里那个悔恨啊,为什么当初不否认,让小崽子一直误会到今天,还呈现越陷越的恶性循环,自己明明长得很一般,一直喜欢美女的小崽子真出了奇还就赖上了,。
现在再开口否认那是绝对不敢的,小崽子哪被人拒绝过啊,还被隐瞒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自己和宝宝还不得立马横尸街头。
想想林之就是一身一身的冷汗,不住的发抖,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跑又跑不了,对那小崽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宝宝还在人家手里,都一个礼拜没见着了。
闷枕头里林之呜呜呜的大哭着。

杜孩子蹲一边看林之又是哭又是抖的,以为把人弄伤了,气势都减了三分,“之之,是屁股疼吗?我帮你上药吧?”
不提还好,一提又想到昨晚那个放浪形骸的人,叫得就跟发了春的妓女一样,恶心,极度的恶心。
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一定不是!
“走开――”林之闷着脸吼了一声,恨不得直接闷死在枕头里,

操,好心好意的体贴居然换来这么句‘走开’!
饶是杜孩子再喜欢林兔子也气不顺了,过去把人翻过来劈脸就骂,“林之之,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笑一个,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之本来心里就悲苦的不行,这下再给杜崽子恶声恶气的骂了一顿,更是委屈到了极点,死咬着嘴不肯哭出声,眼泪却跟泉涌一样,
越是这种没动静的恸哭越是揪心,杜孩子刚撑起来的恶气马上给那眼泪冲跑了,忙抱着林之边蹭边哄,“之之,我逗你玩儿呢,别哭了。”

这可不是说不哭就不哭的,林之抖着身子哭了大半个小时才渐渐止住了,顶着俩大桃子眼哑着嗓子跟杜孩子说,“我要去看宝宝,你答应的。”
杜绝心里不乐意了。
刚起来不感谢我昨晚让你爽了一夜,还大哭大闹,哄你哄半天连个苦劳都没有,还要撇了自己去见那小兔崽子?
“行啊,你能起来就去看,起不来可别怪我。”杜绝叉着手坐床上冷笑,
你能起来?那现在挂天上的那个鸭蛋黄就是火星!

果然,林之折腾了半天,腰酸背疼腿抽筋,怎么也爬不起来,扶着墙勉强能站着,叉着站着的大白腿儿抖的那叫一个激烈。
酝酿了半天,林之决定先穿衣服,可刚一抬手人就要倒,赶紧又扶了回去,转头看见杜孩子正一脸好笑外加赤裸裸的盯着自己,悲愤马上涌上了心头,扶着墙又开始哭上了,
没出息,只会哭,林之恶狠狠的在心里骂自己,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杜孩子看完好戏,过去把哭得稀里哗啦的林兔子抱回床上,搂着僵硬的人靠在床头的软垫上,轻轻的拍着,
“之之乖,等你能起来了就让你去看林宝。”

林之才不信呢,扭脸就要挣开小崽子,
杜绝一使劲,把人搂得紧紧的,“林之之,跟你说,你再敢挣扎我就让医生停了林宝的吊瓶。”

林之不敢动了,满心凄苦的由着杜崽子搂在怀里又亲又捏。
“之之,宝宝没事,杜家好医生多得是,绝对没问题。”杜孩子还算有良知,软声细语的安慰着林兔子,
但谁都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得肺炎,死亡率不是一般的高。
这林宝要是没了,林之估计也得没。
更郁闷的是,那孩子是林之带着逃跑的时候染病的,还是一病毒性,林之闹别扭不肯说孩子在哪儿又耽误了几天,等杜绝找到的时候那孩子发高烧发得直抽筋,险些就过去了。
杜绝没敢告诉林之,怕他自责,想等孩子好了再告诉他,但是看样子怕是瞒不住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宝宝真没事?”林之抬着脸问,满脸的泪痕,
跟抓最后的稻草一样,就算那是一条狼,只要能把宝宝治好,自己贡献几块肉算什么,
“嗯。”杜绝点点头,强装着笑容,其实用什么药都不太管用,孩子太小了,免疫系统都没发育好。
“是不是我把宝宝弄病了,在外面的时候宝宝就发烧,肯定是我……”林之靠在杜绝的怀里,神情落寞,特别的无助,
“没你的事,小孩就喜欢生生病,这样长大了才结实。”杜绝搂紧了林之,跟大人似的安抚着焦虑不安的林之,
“真的?”林之睁着大桃眼睛满怀希望的问,
“真的。”杜绝坚定的点点头,
“哦。”林之垂下眼睛,累极的打了个哈欠,
搂着困得不住点头的林之躺下,杜绝低低的叹了口气。

虽然为了不让林之有力气去看儿子,杜小少爷使劲的折腾着人想把他力气耗尽,但只要林之眼圈一红,嘴巴一扁,杜绝就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折腾他。
就这样过了三天,已经能下床的林之吵吵嚷嚷的非要见儿子,不然就从楼上跳下去。
杜小少爷给逼得没法,只能领着去了。
倒霉医生回来了,站在婴儿房门口一脸的凝重。
林宝宝面黄肌瘦,咳嗽都没力气,小脑袋上全是针眼,眼睛几天都没睁开了。
林之一见立马扑过去大哭,也不敢抱孩子,怕把孩子身上的针头给碰了,就这么捧着小婴儿床嚎啕大哭。
杜绝在一边看的既揪心又窝心。

接下来的几天,林之衣不解带的在婴儿房里守着,寸步不离。
许是亲爸的出现把林宝飘飘忽忽的小魂儿给拽了回来,小小的孩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终于,小兔崽子睁开眼嗷嗷的大哭,手跑脚蹬的咳嗽,中气十足。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能哭能咳嗽就说明能活下去了。
林之抱着林宝站在医生跟前,眼看就要跪下。

医生赶紧扶着,推推滑落的眼睛,“林之,要不是少爷派人及时找到你儿子,我一点忙也帮不上,要谢你还是去谢少爷吧。”
林之赶紧哦哦的就往外跑,找到杜绝就要弯腿儿,杜孩子正上课呢,把教授赶出去后杜小少爷大眼睛一白楞,小腿往桌上一翘,
“没事就好,今晚别睡婴儿房了,我想你了。”
林之热腾腾的感恩之心马上就凉了。

还没天黑林之就给杜小少爷叫到房间里去了。
这一晚上嚎的啊,真够碜人的。
一夜的销魂。

第二天中午,林之扶着腰抖着腿偷偷摸摸的从少爷卧室里溜出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等到了天黑,杜孩子要找人滚床单的时候却怎么找不着了,气得小脸都青了,发动全家上下一起找,非把那死兔子揪出来不可。
杜家很大,但人也很多。
没一会儿林之就给找了出来,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人就给气急败坏的杜小少爷连拖带拽的弄进了房间里。
又是一夜的‘嗷嗷’惨叫,真魂销啊。

从此,每天傍晚的时候,杜小少爷又多了项很有乐趣的活动,就是把东躲西藏的林兔子挖出来拖自己房间里去,好好的‘疼爱’一番。
这很像小时候玩的捉迷藏,还有‘奖励’的哦。
林兔子也挺笨,不知道在人家地盘上躲猫猫根本躲不赢,依旧锲而不舍的找地儿藏着,每回儿杜绝都能找到,谁叫这是人家呢。
林之很苦恼,十分的苦恼,不是因为杜家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反正晚上嚎这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也练成了没脸没皮的功夫,苦恼是因为一个条件反射。
被训过的狗见到饭碗会流口水,同样的,林之一见到杜孩子下面就开始硬。
翘翘的把裤子都撑起来了,好不尴尬。

就这样你躲我找,你藏我挖过了三个多月,终于到了杜小少爷的十七岁‘大寿’。

这天是杜孩子的生日,杜家的大人们好容易聚在了一起。
在杜家精雕细琢的大园里开了个生日party,光就定了几万块的,更不用说酒啊菜的,都是顶级酒店送来的。
天价的生日宴会,来的全是政界商界的名流,还有一群巴着往杜少床上爬的名媛闺秀。
杜绝穿的人模狗样的站台上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又精神又惊艳,直把那群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人才十七岁,指不定就直接拽着去教堂得了。
杜爸爸杜爷爷杜姥爷都来了,可没一个听杜孩子讲话的,一个个都忙活着攀交情套近乎,敬酒敬得都赶上拼酒的了。
杜小少爷说完话从台上跳下来,也跟着一圈圈的敬酒,虽说是香槟之类的,但抵不过老少爷们的猛灌,喝的东摇西晃,看人都是双影儿。

等喝得差不多了,酒宴也该散了。
杜孩子口袋里揣着一大把的金卡银卡,挨个儿把自己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之流的送走,剩下的杜爸爸很有歉意的摸摸孩子梳得光光的小脑袋,
“杜绝啊,你妈有事情回不来,我代表了昂,给,你最喜欢的欧米茄。”
杜孩子眼珠都不抬,接过几万块的名表套手脖子上,跟自己老爹说了声您慢走,转身把杜市长的专驾车门拉开了,杜爸爸一看儿子不高兴了要赶人,得,走吧。
杜爸爸一走就没剩人了,酒宴上满地的狼藉交给佣人去收拾。
杜小少爷一步三晃的挨个房间的找林之。

“之之――”
“之之――你出来――”
“之之――别躲了――我不欺负你了行不行――出来啊――”
喊了再喊,把别墅翻了个底儿朝天,就连后面的游泳池都用杆子捞了两遍,就是不见林兔子的影儿。
保镖跟在后面说少爷你先去休息,我们找到林之就给您送房间里去。
杜小少爷喝的有点高,倔脾气又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干,非得自己找人,嗓子都喊哑了可就是找不着。
眼看着都凌晨了,天还下起了小雨,保镖打着伞跟着找,可杜小少爷的小西装还是很快就湿透了,冻得喊人的声音都抖了。

最后到底是没把人找着,保镖连请带拉的把自己少爷弄回了房间,
杜孩子穿着湿衣服往床上一扔就再也不动了,佣人急得束手无策,可谁也不敢把杜少身上的湿衣服扒了啊,哪个嫌活得长了不是?
大家继续电吹风,可杜小少爷心里憋着火,谁也不让近身,大吼着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裹着被子缩在里面发抖。
躲在床底下的林之轻呼了口气,看没人了才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本来是想捉弄捉弄杜孩子的,没想到人喝高了还淋雨淋到了半夜,林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过去推了推杜孩子,“喂,起来换换衣服再睡。”
没动静,大被子一团继续抖着。
林之一看这不行啊,本来孩子过生日就得高兴着,这会儿再给弄病了,哪儿成啊,赶紧伸手过去拽被子,被子裹得挺紧,林之拽了几下都没拽开,就使上了点劲。
“不要―不要――”杜孩子凄厉的叫了起来,
林之吓了一跳,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了这是?等了会儿没动静了再伸手小心翼翼的拽被子,
“不准――我不准――”杜孩子又开始叫唤,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声音急促而且颤抖,
林之一看杜孩子做恶梦就急了,这不行啊,穿着湿衣服睡觉好人都得得病,何况还一醉酒做恶梦的半大孩子,这要是病了可怎么是好啊,得赶紧把人从被子拖出来换衣服才行!

下定了决心,林之拽紧了被子猛地一使劲,裹在被子里的人给摔了出来,

“啊―――不――救我――不要――”杜孩子叫得跟杀人似的,盲目的在空中抓挠着什么,纤细的手指突兀的屈伸着,苍白的吓人,
“别碰我――滚开――滚……滚――”杜孩子拼命的翻滚着,又抓又咬,小脸极度恐惧的扭曲着,眼睛却紧闭着,像是被可怕的梦魇缠住了一般,
不得了了,得赶紧把人叫醒,林之上床把人抱住了,不停的叫着,“杜绝,你醒醒,杜绝!”
怎么叫也叫不醒,林之有些急,伸手去掐杜孩子的人中,剧烈的疼痛让人清醒了一些,杜孩子幽幽睁开眼,看清是林之,虚喘的几下才安心的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林之赶紧把杜孩子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直接把人裹进了被子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抱着冰冷冰冷的杜孩子给他暖着身子,似乎是熟悉的怀抱传递着安全感,杜孩子睡的即使不安稳,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惊慌,只是抱着林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之之……别走……”
“好,不走,我不走。”林之轻声的哄着,
“之之……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林之叠声的应着,
“之之……我害怕……”
“别怕,我在这儿呢。”林之耐心的一句句的回答着模糊不清的梦呓。

天快亮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林之没防备给一脚踢到了床底下,迷迷瞪瞪的爬上去马上又挨了一眼捶, 这下人全清醒了。
开开床灯一看,杜孩子正在床上翻腾呢,胳膊腿儿的使劲的蹬趴着被子,从喉咙里溢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明显是又给噩梦缠住了。
过去拽着杜孩子的胳膊把人叫醒,越拽人挣扎的越厉害,接着第二个眼捶就过来了,林之嗷的一声尖叫栽后面去了,摔得死仰八叉。
这一声叫得好啊,人马上就醒了。

杜绝揉揉眼睛,迷茫的坐在床上,脑筋还没转过弯来,
这时,林之哎哟哎哟的捂着眼睛从床底下爬上来,还没怎么着呢脸上挨了个火辣辣的大锅贴,人马上又滚回了床底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爬上来,
杜小少爷掐着林之的脖子呲牙,“你昨晚上躲哪儿去了?”
林之疼得呲牙咧嘴,特委屈,“哪儿都没去……”
杜孩子的小巴掌马上高高的扬起,林之赶紧抓着那根小爪子,“真的,我哪儿都没去,就在房间里,真的,我发誓!“
杜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是没找自己的房间,但还是一巴掌抽林兔子脸上了,“谁让你躲我屋的,我找了你三个小时你知道吗!”
林之那个委屈啊,我哪儿知道你找不着不回来还在外头淋雨啊。

还没等伤心劲过去,自己就给人一把扯进了怀里,杜孩子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嗡嗡的响着,“死之之,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掉到游泳池里去了,你这么笨又不会游泳,以后别这样了,听到没有?”
林之忙点头。
“之之,你喜欢我的,是吧?”
林之叹了口气,点头,

“之之,你别躲我了,找不着你我担心死了。”
林之再点头。
“之之,我头疼。”
林之刚想点头,接着杜孩子的小脑袋就搭自己肩膀上了,忙伸手去扶,
妈呀,这么烫!

笨兔子自个儿找削

林之把紧缠在自己身上的杜孩子薅下来,左脚绊右脚的跑出去叫人。
一开房门,林之傻眼了,杜家除了看门的几个几乎都在门口堵着,一个个耳朵竖得尖尖的,见到林之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向后转,作鸟兽散。
有林之在,自家少爷准儿没事。
林之一脸黑线的站在门口,看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跑了个不剩,气得直跺脚。
这算什么啊!

想起来里面的那个还病得不成样子,林之赶紧拔腿就去追跑在‘队伍’最前面的医生,
“医生――”林之边追边喊,“等等我――”
本来就受不了林之一天三的问林宝的情况还不停的求他让他见儿子,更何况自己少爷一听说林之找过自己马上就把脸拉下来,平时那倒霉医生见到林之就赶忙的躲。
现在可好了,林之大喊大叫着满园子追他,那是绝对的爆料,赶紧走人才是安全之道,医生穿着白大褂倒腾着两条大长腿跑得更快了。
林之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叉着腰呼呼的喘气,眼睁睁的看着人白衣翻飞绝尘而去。
心里就一感觉,天哪,这人跑起步来真美。

等林之找到猫起来的医生,气喘吁吁的揪着人家的白大褂,“我说你跑什么……跑什么啊……你家少爷发烧呢……”
原来不是问林宝的事,医生尴尬的笑笑,跟着林之快步往杜小少爷的卧室赶。
路上,林之边跑边拽着人不放,“医生,宝宝还好吧?”
医生心里高呼上帝啊,这唐僧哪儿来的啊,但还是很有道德修养的告诉他,“你儿子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林之快走几步跟上大长腿医生,“可是杜少爷还是不让我去看宝宝……”

医生一看林之那委屈白赖的样儿就膈应,暗暗甩开紧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不耐烦的往前跨了几步,“少爷是怕你把儿子抱走再染上病!”
林之咯噔停下了脚步,脸色马上变得惨白。

医生纳闷的转头去看,却看见林之站那儿身子抖得不成样,
“真是我……我差点害死了宝宝……”林之失了魂似的喃喃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一想想儿子当时气息奄奄满头都是针眼就剩一口气的样子,心里就撕心裂肺的疼,
医生心道坏了,自己说漏了嘴,少爷曾经嘱咐过不要告诉林之他儿子是在外面染病的,这下可好了。
林之蹲地下说什么也不走了,哭着闹着要去看儿子,可婴儿房有专人把守,除了在杜少和医生的陪同下,林之自己是不能进去的。
所以林之天天巴着这倒霉医生求着他带自己看儿子。

还不是杜绝给林之缠烦了,把烫手山芋扔给了还比较‘懂事’的医生。
这下可苦了医生了,见了林之就躲,本来腿就挺长的,这会儿逃遁和轻功练得越来越好了。
“你就带我去看看吧……我昨天都没去……”林之泪汪汪的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可怜巴巴的轻摇着,哀哀的求着,
医生担心自己少爷的病情,甩开林之的手转头就走,林之巴巴的在后面小跑着跟着,一边跑一边求,特凄惨,医生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等诊治完自家少爷,喂了药挂了点滴之后,刚一转身,就看见蹲在墙角里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林大兔子,那倒霉医生只恨不得大吼几声发泄发泄憋了很久的郁闷。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走吧。”医生目不斜视的从林之身边走过,硬邦邦的扔下了两个字,
林之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人已经下楼了,赶紧爬起来连跑带跳的跟着下去了,一边追一边叫,“医生,医生,等等我――”
走在前面的医生猛地转身,阴着张脸,“林之,你要想杜家上下都知道我私自带你去看儿子吗?”
林之赶紧捂着嘴,不敢说话了,惦着脚尖跟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跟着,还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着。
医生直接暴走了,过去冲着贼兔子就吼,“你正常点!现在是白天!”
林兔子忙点头,追上去谄媚的笑着,“医生……”
医生捏了几下拳头,忍住暴打兔子一顿的欲望,牙磨了再磨,“我姓夏。”
“哦,夏医生,那个,杜少爷没事吧?”林兔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家的脸色,
这夏医生脾气不太好,老生气。

夏医生黑了脸,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瞪着林之,“你是怎么搞的?这都秋天了,雨水这么凉,你不知道淋了雨要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还让少爷湿着头发睡觉,这能不生病吗,人都烧到39度了!”
林之委屈的扁着嘴,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又不是我让他去淋雨的,他自己不愿意去洗我哪弄得了他……”
夏医生火大了,直接吼上了,“你说你成天躲什么啊,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昨晚少爷在雨里找你找到凌晨,就怕你淋了雨还让人拿着毛毯跟着找,你看你办的叫什么事!”

林之也急了,仰着脸也吼了起来,“我怎么了,我就该留在杜家,我该杜绝的啊,我也是一人啊,你们欺负起来还不算完了!”

夏医生一看林之冲他吼更急了,“林之你别不知好歹,少爷我从小看到大,没见过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你自己看看,少爷对你怎么样,好得都不敢让人相信!”
林之接着吼,“好个屁!我不稀罕,我是男的,我不喜欢男的,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儿给他侮辱,给你们看笑话鄙视,他一变态我才不陪着他一起变态!”
夏医生气得浑身都哆嗦,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林之想起来自己儿子还没去看,但实在拉不下脸去求人,失望万分的回去了。

轻手轻脚的摸进房间,林之伸头看看,刚准备去佣人房休息一会儿,却见杜小少爷紧闭着双眼在床上睡着,眉毛却纠结在了一起,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虽然很厌恶那个死孩子,但到底是没抵过良心上的不安,林之过去试试杜孩子的额头,还是很烫,而且冰敷袋已经不凉了,忙转身去浴室里接了盆冷水,人工替杜孩子降温。
刚把毛巾搭在孩子滚烫的脑门上,一滴水正好从杜孩子眼角流下。
林之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溅的水,小心的擦去了。
可那水怎么也擦不干,越涌越多,又作噩梦了?
林之忙伸手去摇醒杜孩子,可怎么也摇不醒,只好把人抱起来放自己怀里轻拍着试着叫醒他,孩子的小尖下巴正好磕在自己的后肩上,微微的一动,
“之之……”

他根本没睡着!
刚想把人扳过来瞧瞧却给杜孩子死死抱住了后背,“之之……我想去浴室……”
林之拍拍杜孩子的后背,费劲的站起来,就这么抱着人拎着吊瓶晃荡进了浴室,没还等倒出手来开灯,一只小爪子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别开灯。”杜孩子嗡嗡的说着,抱得更紧了,
林之有些喘不过气来,黑漆漆的浴室伸手不见五指,摸索着找了地儿把吊瓶挂着,搂着杜孩子坐在没有水的浴缸里,静静的坐着。

“之之……为什么他们都不来看我……”杜孩子委屈的说到,带着小小声的哭腔,
“来了啊,昨晚上不都来了吗?”林之拍着杜孩子的后背安慰着,
“哼,除了给钱,连正眼都没看过我!”杜孩子气得哼了一声,冷得直掉冰渣,
“这……也算是疼你的一种方式吧……“林之也觉得有些心寒,这帮杜家的大人整天不见影就算了,孩子病了也不知道管管,甩手扔给医生就不管了,怎么这样啊!
“之之,林宝宝真幸福……”杜孩子羡慕了,口气都酸溜溜的,

马上想到自己的过失差点要了宝宝的小命儿,林之心里难受的不得了,说话不经过大脑,顺着嘴边就秃噜出来了,“我能去看看宝宝吗……”
杜孩子生着病发着烧,心里正是脆弱的时候,加上昨晚生日过得又不舒心,刚猫黑浴室里找人诉诉苦,林之上赶着来了这么句,不找挨削吗!
“不准!”杜孩子憋着火,恶狠狠的咬了林之肩膀一口,

死林之,你儿子都不用打针,我还挂着吊瓶呢,你把我弄病了不陪我还要去看那小兔崽子,想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这儿不管了啊!门都没有!我堂堂杜少居然比不上那个残疾的恶心孩子?
越想越气,没等林之叫痛杜小少爷上去又是一口,更狠,血印子都出来了。
林之哎哟一声疼得厉害本能的想把杜孩子推开,谁想那俩小爪子抱的还挺紧,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反而腰上挨了几下黑手,八成得扭青了。
林之刚想再求求,一只不安分的爪子顺着裤腰的缝隙就摸了进来,直奔着腚沟就去了,急惶惶的跟几个月没开荤的狼似的。
小爪子冰凉凉的,林之打了个冷颤,扭着身子想要逃开,心想不停的称赞着,这狼崽子生命力真顽强,发着烧还这么好的兴致!
没等林兔子扭开,杜崽子的舌头紧接着舔兔子耳朵上了,娴熟的来回勾着舔,探进去的小爪子转战后背,熟练的按压着背上的敏感之,下面的腿还不老实在林兔子裤裆磨蹭着,这刺激可真够大的!
没几下,林之喘着气就没劲了,软在了浴缸里,裤裆鼓鼓的。
这几个月让小崽子调教的,敏感的不得了,稍稍一逗弄就硬得不行,更何况是这么‘火爆’的勾引。

“别……你还挂着水呢……”林之微微的喘着,嗓子开始沙哑了,手却还抗拒着,不想,虽然身上越来越热,可心里一点都不想要。
杜崽子兴致来了可不管这一套,越发抗他还就越来劲,自己拔了针头扑上去把林兔子摁在浴缸里面,手脚并用的缠住不让他起来。
林之嗷嗷的叫着,跟虾子似的乱蹦着折腾,不光是因为不愿意,还因为冷,后背的衣服给撩了起来,一躺到冰冷坚硬的浴缸里就冻得直哆嗦,非得要起来。
杜崽子摁住了不停挣扎的人,不让他乱动,虽然生气林兔子老是把自己排在第二位,但也心疼他,顺手把水龙头开开了。
热水一下来林之就不叫,抹黑扶着杜孩子的手劝着,“别…少爷你还发着烧呢……”

少爷?
杜小少爷脸色马上变了,摸到林之胸口的红点,狠狠拧了一把,林兔子嗷的一声弹了老高,疼得直抽抽,半天没缓过气来。
“林之,你又忘了,以后不准叫我少爷!”杜孩子最讨厌林之叫他少爷,显得特别生分,几三番的教训好容易让林兔子改了过来,现在又犯!
气得伸手又掐了掐可怜的兔子,直把林兔子掐得直叫唤,小声音颤儿颤儿的特勾人,“不敢了不敢了…杜绝……杜绝……”
杜孩子满意的松了手,趴过去把人好好亲了一通,刚把衣服除去爪子就要往下伸,可林之今天实在没心情,既担心儿子,又给那个夏医生堵得一肚子火,抓着杜崽子的小爪子不让他摸自己屁股。

“你还发烧呢……”林之拿这个当挡箭牌,轻推着杜崽子的小胸脯,稍稍使了点劲儿,
杜崽子想什么是什么惯了,根本不管,爪子挣出来往下一滑,手指就抠了进去,林之嗯的一声挺直了背手抓紧了杜孩子的小胳膊,急喘着,“轻…轻点……疼……”
杜孩子心里正有火呢,被林之推推搡搡更上上火,动作有些急,手指匆匆捅了几下就换真家伙,林之慌了,使劲推着杜小少爷,“别……再弄弄……疼……”
杜崽子一把给推到边上去了,心中的怒火欲火加上心火一齐烧,哪有空管林之的请求,把那两条大白腿死命的拉开,对准了挺身直直的就进去了。
林之啊啊啊啊的惨叫着,疼得到翻滚,却给摁得死死的,苍白的手脚胡乱挣扎着,一池的热水迸溅的到都是。
杜崽子今天格外的勇猛,往死里顶撞,林之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捣烂了。

“啊……啊啊……慢……慢点……啊啊……”林之使劲踢打着大白腿,痛不欲生,瓶瓶罐罐都给踢倒了,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可杜小少爷今天心情奇差,没了往日的温存,简直就像泄欲一般摁住了林兔子大操大干起来,毫不怜惜的捅着他还未扩张开的后面,越是惨叫他捅得越狠,浴缸里的水几乎都给两人倒腾了出来,流了一地。

后来等杜崽子发泄完了,林之挂在浴缸里起不来了,嗓子也哑了,两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哀怨的盯着天板。
他后面又裂了,身子下面的一汪水都是淡粉红色的,杜绝一开灯就后悔了,慌慌张张的把夏医生叫来了。
林之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把修理的这么惨,心里全是焚烧留下的死灰。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没法过了。

夏医生进来的时候林之正伤心着,抬头一看正是一张冷峻的脸,连忙手忙脚乱的扯过浴巾挡着自己的身子,还把自己麻木的大腿从浴缸边上搬下来,这下后面更是疼得都不行了。
林之疼得直抽抽,还又给那夏医生看光了,心里一酸眼泪哗哗的往外涌。
夏医生见惯不怪,伸手到林之的双腿间,林之惊愕的往后退,却发现人家是把浴缸的塞子拔了放水,顿时羞的无地自容。
“林之,你还能走吗?”夏医生问,面不改色心不跳,专业的扑克脸,
林之面红耳赤的试了试,手抖腿抖腰抖没能站起来,一动就疼得眼前发黑,哀怨的看了眼夏医生,这时候杜绝进来了,扶着门一脸的虚弱,真看不出刚才那个如狼似虎把自己顶的差点吐血的人是他!

林之怨恨的瞪了眼杜绝,杜绝跟没看见似的,只当是林兔子闹脾气,指着蹲一边的夏医生说,“你赶紧把他弄出来啊。”
夏医生扶扶眼镜,转头问,“是要我把他这样‘抱’出来?”
杜绝看了看几近全裸的林之,晃出来拿了条被子,自己动手把林之裹了个严实,这才让夏医生过来抱,林之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脸一直埋在被子里,难得乖巧没有挣扎让夏医生抱出去了。
微热的呼吸喷在额头上,略微沉重的喘息声,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躯,随着步伐,肩膀不停的撞到他的胸膛上,即使隔着被子依然能感到那结实有力的肌肉,看不出来,平时精瘦的夏医生这么的有料。
突然发现自己心跳的特别快,脸也涨得有些发热。
这怎么回事?
林之生生打了个冷颤,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闷在被子里听杜绝跟夏医生的对话。

“少爷,你怎么这么任性,生着病再做这样的事身体的抵抗力会下降的,你还把点滴拔了,这样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你知道吗?”夏医生苦口婆心的教育着,语气虽然严厉却不像对待林之那样冷冰冰,林之心里有些难受,说不上来的闷。
可杜小少爷大眼睛一白,指着被子里的林之,“还不是他的事。”
这下好了,夏医生转战林之这边了,一边挂点滴一边教育,“林之,你也是大人了,怎么也跟着少爷一起任性呢,以后要学会忍耐,这样对两人都好。”
合着是我想要了,是我勾引死孩子的啊?
林之委屈的只想大哭一场。

把两个病号安顿好,夏医生递过去一支药膏,“一天三,今晚就不要吃饭了,明后天吃些流食,大后天就差不多了。”
杜绝接过药膏,看人站着没动就开始赶,“你怎么还不走?”
夏医生无语,指着紧裹在被子里的林之问,“少爷,你确定你能弄得了他?”
杜小少爷眼睛一翻,指着门,毫不客气的撵人,“你赶紧走,我看你就烦,林之我能照顾好,嗦什么,赶紧走。”
夏医生看看被子里的林之和跟没事人一样的少爷,暗暗叹了口气出门了。

学医的都有心理学这门课,夏医生的这门课成绩尤其优异。
今天在园里见到的林之,显然对少爷抱了极大的不满,甚是是带着厌恶情绪,若是好好劝劝勉强还能回心转意,但刚才的样子,明显是少爷把人强上了,还给伤了,极度的怨恨和羞辱再加上对自己儿子的愧疚感,像林之这样脆弱软弱的人,几乎是到了崩溃边缘。
平时看起来很能忍耐,但都积攒了下来,一旦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不会体贴人的少爷,只会用霸道手段夺到自己想要的,却不知道人心最不能。

夏医生站在少爷的窗户下面,看着里面透出来的灯光,心情复杂。
今天园里的发泄般的吼,应该是崩溃的前兆了。
林之,希望你爆发的时候,不要把少爷伤得太重。

终于,林兔子爆发了

杜小少爷扒开被子给林之上药,本以为会受到重重阻挠,没想到林之特别安静的趴着把屁股厥好,只是脸一直埋在被子里。
上好了药,杜绝把林之搂在怀里,昏昏沉沉的正迷糊着,却听怀里的人很小声的喃喃,悲戚绝望的声音,“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本来想说两句道歉的话,可杜小少爷刚才发着烧做这么久的激烈运动实在是太困了,眼皮跟上了52似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没回答就睡过去了。
林之也很累,可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半大孩子搂着自己,手脚并用的缠着,紧紧的,牢牢的,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困住了自己的手脚和自由,无法挣扎,无法呼吸。
虽然,他长着孩子般的青涩精致的脸,迷倒了不知多少的清纯少女,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也相当的宁静可爱,可是,这样被众人追捧的人却总是用最不堪的手段折磨着自己,一的撼动着最后的尊严底线。
林之轻轻的挣了挣缠在身上的手臂,却没有挣开,无助感蜂拥而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会发疯的。

原以为自己被赶出来已经是最不能忍受的事,却没想到,更加不能忍受的事如噩梦般的一个接一个的涌过来,道德,自尊,良知,自由,层层的重压已经让自己无法呼吸,就快要沉溺在着没有尽头的折磨和羞辱中。
所有的光明都被这个人挡住,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只觉得被浓厚的黑暗包裹住,这无尽的折磨,林之不敢期望明天的黎明。
因为,那又将是一个倍受欺凌的一天。

原先,自己有工作,后来没有了,有妻子家庭,后来也没有了,最后唯一能带来寄托和希望的儿子,现在,也抓不住了。
林之心里苦涩不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当抱着宝宝流浪在街头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绝望。
以前听到哪个小个子民工给拖走了,回来就下不了床,成天的高烧不退,没几天就人不行了,林之不敢打听也不敢听人谈论,总是低着头躲起来。
但是时间久了,这样的事不断的发生,就算是刻意的堵上耳朵,还是能听到那屈辱不堪的一幕。听说了没,谁谁又被十几个人给轮了的,你看瘦成那样肯定活不成了。

林之一开始是惊愕,后来是害怕,再后来是漠然,每天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艰难的维持着生命,当时怀里的宝宝没有满月,差点夭折在自己的怀里。
没有饭吃不要紧,总会有几个垃圾箱没有给瓜分到,多跑几个勉强能裹饱肚子,可是宝宝却吃不了那样的残羹冷炙,只能由自己嚼碎了哺到嘴里才能吃下去一点。
晚上爷俩只能蹲在楼道里吹着寒风盼天亮。
这样的苦日子都过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过不下去了?

那时候,即使是白天过得也很艰难,没人愿意找他这样的人去干活,既没有技术,也没有力气,还抱着个孩子,林之在桥下面蹲了一个月也没有一个人找自己干活。
苦日子似乎没有尽头,茫无边际的苦海,林之就这样抱着最后的一点点希望,抱着生命中最重的寄托,异常艰难的生存着。
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让闲逛的杜少给盯上了。
杜少似乎对桥下这个看起来就不是民工的民工起了兴致,竭力怂恿自己去杜家做事。
林之心里明白,这不是去杜家混口饭吃这么简单,杜少的‘威名’远播,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当时只想着让快要饿死的宝宝喝上奶粉,硬着头皮去了杜家。
当时还想,自己一大男人能被怎么样,顶多是当个出气筒打几顿。
没想到,一直喜欢女孩子的杜少竟起了别样的心思。

林之不傻,看得出来杜绝有点喜欢自己,就像是心爱的玩具一样霸占着。
但是,这样的霸占,让自己透不出气来,一的逼迫欺凌,一的妥协忍让,虽然看着宝宝一天天的变胖,但自己也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已经不堪重负。
男的和男的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发生的荒唐事,竟然每天晚上在自己身上发生,林之心里纠结的几乎吐血,从小受过的良好教育不允许也不可能让他慢慢的适应甚至是接受这种事。
有时候恨不得掐死那个小崽子,但是一想到,威风凛凛的杜少也曾可怜巴巴的缩在浴室里自己偷着哭的时候,林之心又软了,这孩子,有最好的物质生活,却没有亲人的温暖。
家里的大人脑袋里想得不是钱就是权,一点也不会关心孩子,杜孩子成天对着的只有唯唯诺诺的保姆和佣人,要不就是刻板的骨灰级的老教授。
十几岁的男孩,不会踢球不会玩游戏,就会开着车到撒疯闯祸谈女朋友。
林之微微叹了口气,心里的纠结似乎缓了一点点。

说不心疼自己还真被这样的孩子感动过几。
就说前几天,杜孩子喝多了满院子找自己,下了雨淋透了还一个劲儿的找,虽然被教训了一顿但林之心里明白,杜孩子是怕自己走了,不管他了。
梦里的杜绝惊慌脆弱,无助的让人心疼。

但是,心疼不代表就能忍受他所有变态的凌辱,不代表可以一直忍受着他喜怒无常的少爷脾气,不代表自己就能让他随心所欲的玩弄侮辱。

林之看着眼前安详疲惫的睡脸,心意已决,使力从他手臂里挣了出来,穿好衣服悄悄的掩上了门。
扶着墙慢慢的挪动着僵硬的双腿,后面疼得厉害,却抵不过胸口那无穷无尽的憋闷感,要离开,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念头推动着林之的破败身子快步的往外走,越走越急,后来变成了小跑。
我必须离开,不然就会被那个孩子逼疯的。
刚离开杜绝专属的别墅楼,林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心道坏了,难不成被人发现了?赶紧转身查看,原来是夏医生。
他看起来等了很久,额上的发丝有些湿,零散在额角,在森冷的月光下,越发英俊冷酷的诡异。

“林之,你想去哪儿?”夏医生优雅的走过来,嘴角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畏畏缩缩的林之,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林之心脏跳得特别快,莫名的紧张,
“林之,少爷虽然霸道,但对你还是不错的,要走也得说一声,你这样悄悄的走了,少爷会很伤心的。”夏医生又走近了几步,气势也跟着压了过来,逼人的紧,
林之慌忙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牵动了后面的伤,疼得一皱眉,硬生生的忍住了,面上依然平静,“夏医生,我实在忍受不了他,我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你替我转告吧。”
说完就要走,夏医生拉住林之,“你不要儿子了?”
林之看了夏医生一眼,甩开他就走,
“林之,林宝我已经转移了,你找不到他的。”夏医生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说着,
林之猛回头,看鬼一样的瞪着夏医生。

“把宝宝给我,我要走我要离开我不想再给变态睡了你听到没有!”林之嘶哑的低吼着,一波波苦涩的巨浪拍打着他,摇摇欲坠,
难得赶上今天是女佣小茜值夜班,这样的机会虽然很多,但自己已经无法在这里再停留,哪怕是等到小茜再轮班的夜晚,想要逃离这里的心急惶惶的,一秒也不能等,
可是,就这样被姓夏的破坏了。
“林之,你不能走,少爷需要你。”夏医生的语气冰冷的吓人,尤其是在说少爷的时候,绝对的让林之心里一寒,威慑的力量,很强大。

“为什么!难道你非看着我被他弄死才甘心?”林之嗓子涩的都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眼泪冲着夏医生吼着,“你没长眼吗,他哪里需要我,不过是找个能发泄他变态手段的人而已!”
“林之,少爷身边没有朋友,那些女孩没一个陪他能超过两个星期的,你来了也有几个月了,少爷根本没再去找过朋友,少爷已经把你看得很重了,你看不到吗?”夏医生冷静的陈述着这几个月的事实,像是阐述着医学报告一样的严肃,
“我不想听,他是变态,他是虐待狂,我……我受不了了……”林之扭着脸看一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以前过得这么苦都没有流过泪,在杜家的这几个月,算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林之,你要好自为之,少爷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你一个人,可能方法不对,但是,少爷对你还是很好的。”夏医生推推眼镜,严肃的看着林之,告诫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林之冷冷的哼一声,推开人就往婴儿房方向跑去,夏医生拉住他锲而不舍的劝着,可林之怎么也听不进去,离开的念头像是在脑袋里生了根,一遍遍的提醒着,叫嚣着,催促着他蹒跚不稳的脚步。
两人在昏暗的园里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身睡衣的杜绝在站在两人,小脸冰得跟大冰山似的,看样子像是明白了几分。

林之一见到杜小少爷,吓得惊在了原地浑身僵硬,必须要逃走的狂躁立马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怕被发现的惶恐不安,一想到可能要受到的惩罚,就禁不住剧烈的打颤。
倒是夏医生镇静的很,悄悄的移开了两人扯在一起的手臂,故作轻松的走过去要搀扶杜小少爷,“少爷,晚上凉,我送你回去吧。”
夏医生手还没伸过去一拳头就过来了,不过,是打在林之的脸上,
林之给打傻了,捂着眼睛傻看火冒三丈的杜小少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为什么又打人,为什么总打我,我就这么欠扁啊!

“林之,你半夜跑出来干嘛?说!”杜小少爷厉声质问道,大眼睛死死瞪着林之,都快脱了窗。
“你……你为什么打……我怎么了啊!”林之嗓子哑得都不行了,声音都颤了,
“就这么惦记你儿子?昂?我到现在烧都没退,你居然半夜跑去看儿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想着我,也关心关心我!还敢问我为什么打你,你看看,我吊瓶打完血都回了半管子你不管我,不是让你看着的吗,你个笨兔子,我疼死了!”杜绝说完伸着肿的老高的小爪子给林之看,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不就是回了血吗?有必要打人吗!林之憋着火就是不看杜小少爷伸到眼跟前的小爪子,眼睛斜斜的往一边看,
杜小少爷爪子伸了半天都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也火了,上去揪着林之非得让他看,
林之身上疼得厉害,被揪住又跑不了,脸都厥天上去了就是不看。

拉拉扯扯间杜崽子的小胳膊不小心撞了林之肚子一下,林之本能的一甩胳膊,杜崽子没防备脚没踩好点,一下给推到地上去了,摔了个大屁股蹲。
这下好了,杜小少爷脸挂不住了,爬起来逮着林之就是一顿削,林之也急了,这欺负起来还没完了?大胳膊死命的推着杜崽子,躲闪着铺天盖地的大巴掌和小拳头。
夏医生在旁边不停的叹气,白等了大半夜,到底两人还是干了起来,还有声有色的。
愁人呢真是!

一不小心,瘦巴巴的杜孩子又给推到了地下了,可能把手杵着了,疼得哎哟一声抱着胳膊抽冷气,小脸马上阴了下来,冲着林之就破口大骂,修养气质啥的全没了,脏话层出不穷,完全的小痞子,“我操你大爷的林之,我养你不算还养你儿子,你他妈居然敢打我!你吃错药了昂敢打我?今天不废了你我就不姓杜!”
林之有些心虚,要过去拉杜孩子起来,杜小少爷恶狠狠的打开林之的手,跳起来扑过去掐着林之的脖子就是一通的狼啃,爪子不管受伤没受伤死命的撕扯着林之身上的衣服,
今儿个我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教训!
小样儿反了你还!
鉴于林之对两人性事的排斥和痛恨,导致了杜孩子只要一想到教训某只笨兔子,本能的就往那事上扯,这不,敢情是想就地把林兔子给‘教训’了。

林之嘴给啃破了,呼呼的往外冒血,偏巧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医生正看着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羞愤难当,手上一使劲,没轻没重的把正扒着自己衣服的杜小少爷给甩到了地上,
杜小少爷一晚上连着摔了三,先不说屁股疼不疼,就这面子里子全都摔没了,心里的火是烧得都没边没沿了,上去逮着林之就是狠削一顿,噼里啪啦的一阵海扁。
这下是动真格的了,林之给打得目瞪口呆,嘴唇上的血糊的满脸都是,撑着胳膊挡着疯狗一样的杜绝,以前不是没挨过巴掌,可这回的不一样,像是重锤一下下狠狠的砸在自己心上,看看,这就是玩具出气筒发泄物的下场!
后来挡不住了,林之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发了狂的杜小少爷拳打脚踢。

杜小少爷这回是真急了,大巴掌一个接一个的抽了下去,即使打不到脸上也都打到林之身上,一边打还一边怒吼,“我操你大爷林之,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敢打我!”

林之给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这么惨过,毫无还手之力,身体不停的前后摇晃着,后面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屁股缝里黏黏的,冷风灌进去,湿冷一片。

“少爷,别打了。”夏医生终于站出来,‘好心’ 的把狂怒中的杜少拉住了,
杜小少爷这回算是给林之惹大了,到现在不依不饶的扑腾着手脚,“不行,反了他还,我今儿个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妈的敢推我,他竟然推我!”
还没等夏医生劝说出声,林之突然抬起头,眼睛血红血红而且瞪得大大的,透着股绝望的死气,特别的碜人,满身狼狈的冲着这边大吼,“我怎么反了啊,我怎么反了,你打我我连挡都不能挡了?”

杜小少爷一瞅,得,这还打不服了!呲牙咧嘴的要冲上去接着削人,
却没想到林之蹲地上马上哭开了,跟鬼嚎似的,嗷嗷的,大半夜听着特恐怖,“告诉你杜绝……我讨厌你……恨你……我一眼都不想看你……呜呜……你逼我逼得还不够吗……都给你糟蹋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呜呜……”
林兔子这一哭把杜孩子哭傻了,偏巧又看见了林之穿的白裤子上隐约有血迹,杜小少爷这回心里的火算是彻底消了,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火,
心疼了,更心疼他身上的伤,拉着脸过去踢踢林兔子,“喂,起来了,以后不准推我了。”
杜孩子还计较着那几个屁股蹲,不过算是已经很给面子了。

林之正在伤心,根本不管杜小少爷已经把大台阶给了,大哭大闹着嚷嚷着这些日子所有的折磨和欺辱,一开始杜小少爷还觉得愧对了林之之,有些过意不去,还想扶林之起来回去休息,可听到了后面就怎么也伸不出这个手去了。
“呜呜呜……你放了我放了我啊……我一个男的给你玩了这么久……你不腻啊……我都腻味死了……这么恶心的事……呜呜……”林之越哭越来劲,开始口不择言,
杜绝沉着脸把林之揪起来,“你认为我在玩?”
林之哭哭啼啼,一口咬定,“就是!”
杜绝火了,“还不是你先喜欢的我,把我拉上了贼船!你以为我喜欢你这臭男人啊!”
林之给喷了一脸的口水,接着哭,“……我没喜欢你……呜呜……你一厢情愿的……我真的没喜欢过你……我怎么会喜欢你……”

杜绝一下子给哽住了,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
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难怪林之那么不喜欢自己的爱抚,难怪林之成天躲着自己,难怪林之想要逃走……
杜绝心里一片的荒凉,林之,你也不喜欢我。
你竟然也不喜欢我!

林之看到杜小少爷的脸色变了再变,心想坏了说错话了,但是收回去又不可能,只能颠着畏畏缩缩的站着,等着杜孩子回神,
半天,杜绝才看进了林之的眼睛里,勉强扯动着嘴角,“之之,你骗我的。”
林之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说实话,“杜绝,我真不喜欢你,你误会了……啊……”
特响亮的一个锅贴!
这一巴掌够狠,林之直直的栽进了草丛里。

重返风月场的悲惨经历

杜小少爷削完人伤心万分的回去了,一头闷在床上使劲捶被子,越捶越来劲,全然不顾刚才打针的那只爪子还疼得一抽抽的,
林之,你把我当大傻子玩了这么长时间!亏我还以为咱们是两情相悦呢!
我对你这么好,石头都捂热了!居然还没捂热你只笨兔子!
死兔子,你敢拒绝我!
我恨你!

林之灰头土脸的从草丛中爬起来,倒没怎么伤着,只是满头插得都是草杆子,起来后没见杜孩子的影儿,就看见那个阴森森的夏医生靠在路灯杆子上晃腿,非一般的碜人,
“夏……夏医生……我说错什么了吗?”林之提心吊胆的问,屁股太疼只能微弓着腰叉着腿站着,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夏医生眼睛一撇,“林之,你今晚就没说对过。”
林之哭丧着脸挪到另外一边的路灯柱子上靠着,“夏医生,你看,我把杜少爷气成那样,他会不会把我和宝宝扔出去?”
夏医生冷笑,“林之,你就做梦吧。”
说完转身走人,白衣飘飘。

林之没明白‘做梦’是个什么概念,紧追了几步上去拉住夏医生的白大褂,“夏医生,你什么意思?”
夏医生不厌其烦的扯走林之手中的衣服下摆,冷冰冰的说,“字面意思。”
林之试探着问,“不会是……”
夏医生坚定的点头,“是。”
林之一身的冷汗。

大半夜没功夫跟这笨兔子耗,夏医生扔下林兔子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倒腾着大长腿又回来了,
林之傻愣愣的抬头一看人居然回来了,心里莫名的一热,“有事?”
夏医生看着期待万分的林兔子很是憋屈,这笨兔子八成是对自己有了依赖之心了,这可是很不好的苗头,得赶紧扼杀。
“林之,你后面的伤必须及时上药,明天去我办公室拿药。”夏医生冷着张脸说到,
林兔子的脸蹭的一下红了,捂着屁股支支吾吾的往后蹭着,眼睛还偷偷的瞟了婴儿房的位置,似乎还想去看儿子,满脸都是土还一头的草,特没出息的糗样。

越看他那样儿越火大,真是够了,给少爷削了顿不去安慰安慰少爷居然还是想着自己儿子,这样的笨兔子怎么能让少爷不生气?少爷怎么就看上他了,真够头疼的!
夏医生气愤不已的过去揪着人就往自己办公室拖,“你还想跑哪儿去?去我办公室睡去!”
少爷今晚心情肯定不好,这笨兔子脑袋里都是草,要是再送到少爷卧室里,两人你来我往接着干起来,没准这兔子就得蹬腿了,还是去我哪儿蹲着吧,怎么说也比俩炸药包搁一块儿强。
林之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架不过人家有力的手臂,硬是给拖了去。

那边的林之在夏医生的办公室里长吁短叹,这边杜小少爷已经从被拒绝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找出自己最闪亮的衣服往身上套,还故意抓乱了头发。
你个死兔子,还真以为我巴上了你,哼,我杜少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一落魄的小愤青吗,鬼才闲得理你,一烂屁股还真当自己是宝了!
还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我上过的女的比你见过的都多,谁稀罕你喜不喜欢我,不喜欢正好,让你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人喜欢,我还嫌丢人呢!
越想心里的纠结解得越开,杜绝开着悍马从后门溜了出去。
咱的夜生活,哼,比你日生活都精彩!

你看,杜孩子抗击打能力绝对的一流,才郁闷了小半夜就跑常去的夜总会厮混去了。
大悍马往人家夜总会门口一扔,杜绝扔下几张票子给停车的小童,抬脚就进去了,门童一看是杜少,赶紧领着就进去了,连VIP卡都没敢查。
还要什么VIP卡,杜少这张脸就是钻石VIP!

风月场上少了杜少的身影,那绝对的是一大败笔,这大半年英俊潇洒的杜少居然‘从良’了,几乎没踏进过x城里的娱乐场所,在圈子里可谓是铁树开的千年奇景。
这杜少迷上谁了,都半年了还没腻,那个‘小妹妹’魅力可够大呢!
一群没事就跑来糜烂的纨绔富家子弟凑一块儿正说着杜少,一道白光从夜总会的灯红酒绿中乍现,接着就是一个绝色的美少年闪亮登场。
嘣嘣嘣嘣……(请用命运交响曲的调子配音!)
杜少身着暗色敞胸衬衣紧身骚包裤尖头皮鞋,一身的纯铂金的饰品顶铃铛琅直响,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头发凌乱而狂野,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着,小步子踢得散漫却潇洒,慵懒性感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视着全场的俊男靓女,傲视一切的霸气肆意倾泻,瞬时间征服了全场的人。

“杜少来了?”夜总会老板笑呵呵的迎上去,在爆满的场子里硬是腾了一个大包给他,
杜少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大沙发上了,伸出小爪子勾勾,一个制服妹妹赶紧跑过来跪式服务,仰着秀丽的小脸甜甜的叫了声,“杜少~来点什么喝的~”
这小嗓子嗲的,含糖量可够高的!
众人追捧的感觉就是好,杜绝翘着小脚满意的哼着小调,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沓子红灿灿的钞票塞那妹妹胸罩里,顺便揩了几下油,才把金卡递了过去,“还是老样子。”
制服妹妹娇嗔了一声,颠着胸跑了,一会儿就拿着几瓶子洋酒过来了,刚塞在胸罩里的小费不少,几千块呢,制服妹妹笑得跟朵映山红似的,给杜少倒酒的时候不停的蹭着,小手摸得杜少爽得都不行了,搂着人就是一通狠亲。
又帅又多金还大方,这样的白马哪儿找去啊!
制服妹妹不是专业陪酒的,但也精晓风月,既然杜少喜欢,就算违反了规定那也得把杜少哄开心了不是?

没一会儿,以前一起玩的狐朋狗友挤了过来,大大咧咧的拎着几万块的洋酒就往嘴里倒,跟倒白开水似的。
一个看起来就是纨绔的纨绔往沙发上一躺就嚷开了,“杜少啊,咋这么久没见你啊,瞧瞧,都大半年了,你干嘛去了啊,不把兄弟当兄弟是吧,说没影儿就没影儿啊?”
杜绝嘿嘿的干笑着,总不能说自己给糊了心居然被一假民工忽悠了大半年吧,只好说什么家里管得严之类的搪塞了过去。
狗友们也不多问,大家在一起玩就是图个乐子,谁管那些个闲事,有酒就行,拿着人家桌上的洋酒说是给杜少接风,一伙子人把杜绝围在中间,大吹特吹,捧得杜小崽子飘飘欲仙。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提议让杜少出去把妹,看看这大半年下来‘手艺’是不是生疏了。
杜绝喝得有点高,小脸红红的,更衬着那皮肤白皙透明,加上迷离飘忽的眼神扫过来扫过去的特勾人,简直就一少女杀手,
杜绝嗯嗯的点头,从那群东倒西歪的狗友身上爬出大包,一步三晃的跑到场子中间的舞台上,把正在演出的乐队赶下去,自己拎着话筒在台上乱晃。

“大家好,我,杜绝,又回来了。”杜绝晃晃的,脚步不稳,眼角带着若隐若现的魑魅,却又是一番微醉的风情,愣是把下面的人看傻了,真是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杜少这么有看头。
“哦~杜少!杜少!杜少!……”全场一阵的欢呼,好多的女生尖叫着挥舞着小胳膊,疯了一般的跳着蹦着,期望能让那个想童话般王子一样完美的人看自己一眼,
杜绝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很快,沸腾的场子就静了下来,
“那么……有谁……愿意和我渡过这个美妙的夜晚呢?”杜绝拎着话筒,魅惑的扫视着场下的人,下面的小Chu女们都疯了,全都冲到台上把杜绝围了起来,跟菜市场哄抢大白菜的阵势一般。
杜绝被众女包围着,心里膨胀的不得了,摸着一只小嫩手就举了起来,“今晚,我将和这只美手的主人,共渡美好的夜晚!”
那只手的主人是个高中生,小脸看起来跟中学生似的,圆圆的,正傻得二五八万的看着自己流口水。
真不知门童是怎么放她进来的,但是,既然决定了就这么着吧,杜绝领着一脸崇拜的痴女冲下了舞台,在众人的叫好哄闹声中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奔出了夜总会。

那女生才十五岁,头一回跟富家女来这样的场合就碰上了惊为天人的杜少,脑袋一热跟着人群就冲了上去,却没想到捡了个头彩。
但是小女生没经验,被杜绝的小手拉着上了车,心跳得都不知该放哪了,又紧张又激动,不时偷看杜崽子惊艳的侧脸,看一眼抽口冷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痴样。
杜绝开着悍马往酒店赶,刚才看到那女的有些胖心里就有些不太情愿,但也没法推了,只能一边开着车一边努力培养着情绪,却没想到那女的居然在旁边‘视奸’!
你他妈看猴子呢!这让杜绝心里很是恼火!

到了酒店,杜少的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不知怎么得今天就是特烦,夜总会里面群魔乱舞烦吵得不行烦点那是正常的,但现在只有一个女的坐旁边杜少还是觉得烦。
仔细看看那女生也挺漂亮,就是胸大了点屁股圆了点,腰还是挺细的,可为什么烦呢?
杜绝没想出个所以然,酒店的门童已经领着二人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那小女生不停的哇哇的叫,哇塞,杜少,你开了总统套房,我好高兴哦,哇塞,杜少,你看那边的灯,快看啊,好漂亮哦,我们等会看看夜景吧,我好喜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夜景,很浪漫的哦……(省略几百个字)
杜绝沉着脸不说一句话,表面上是在装酷,其实心里烦的透透的,这女的怎么这么聒噪,哪像那笨兔子,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好不容易说了话还净是找抽的!
居然还他妈说没喜欢过我!妈的,想想都生气!
不想那只可恶的笨兔子,咱还有个‘美好’的夜晚呢!
杜绝狠狠的磨着牙,使劲捏了捏那女生软软的小手。

进门不亲嘴不摸手,杜绝直接来了句,赶紧脱,一件不留。
小女生吓了一跳,刚刚还热情洋溢的搂着自己的人马上变了脸,还阴森森的让自己脱衣服,要是有经验的女孩,看到杜少生气了肯定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床上等着杜少消气。
可这个女孩是头一回,不得要领,被吓住了本能的抓着衣领不肯脱,小脸都青了,
杜绝更烦了,这女的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真要命,心里一烦说话也不再温柔了,“不是你主动跑上来的吗,现在装什么烈女啊,赶紧脱衣服,天亮之前我得回去。”
小女生不干了,你这打发鸡呢鸡都不干,何况人家小女生就这么一个第一。
板着脸不带笑还硬邦邦的呵斥,这跟强Jian有什么两样?

小女生泪汪汪的瞪着杜绝,小手指着杜绝就哭开了,“杜少,我不跟你玩了,你爱找谁找谁去,你这样算什么!”
杜绝最近火有点大,被人指着鼻子骂这心里更是火大,上去一使劲把人家的连衣裙撕了个底儿透,小女生头回被这么粗暴的对待,紧绷的神经哗啦崩溃,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尖尖细细的声音把杜绝好一个膈应。
杜绝一把把那女生的胸罩拽了出来,两坨肥肥的大肉滚了出来,说不上来的反感。
小女生奋力的护着自己的衣服,还使劲推着杜绝,

“操,老子玩你居然敢不愿意!”杜少火了,上去抽了小女生一巴掌,
小女生哭得更凶了,一脸的淡妆都糊成了鬼画皮,杜绝看着闹心,上去剥了衣服就行苟且之事,小女生再折腾也抵不过杜崽子的力气,几下就给摁到了床上,
杜绝心里正火呢,全然不顾人家小女生哭得都快岔了气,分开人家的腿就往里捅。

但是,事与愿违,越紧张越出事。

“松开,你给我松开!”杜绝痛的大叫,使劲往外把自己的家伙,
可是那里面又干又涩还紧得吓人,杜崽子就是拔不出来,被夹住了……
小女生痛的几乎昏过去,连哭都哭不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了拼命的推着杜绝,后来都上了牙,把杜绝啃得那叫一个惨。(肌肉痉挛,新婚夫妻比较常见的状况,若是女方过于紧张,就会把男方的命根子夹住。)
杜绝努力半天还是无果,自己疼得家伙都软了,可还是拔不出来,小女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昏厥,鼻涕眼泪糊了杜绝一身,
阅女无数的杜少竟然能碰上这样全年难遇的糗事,就跟游泳冠军淹死在自己澡盆里一样的震撼,杜绝强忍着疼想把家伙硬拽出来,可是疼得冷汗直冒就是拽不出来!
杜绝又恶心又着急又痛,狼狈到了极点,对这个女的也厌恶到了极点。

后来保镖接到杜小少爷的求救电话冲了过来,可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事,又不能打12之类的求救电话,最后还是给那个小女生打了镇静剂,折腾了几十分钟才算是把杜少‘解救’了出来。
杜绝丢脸丢到了家,恼怒的气焰一蹿老高,黑着脸看也不看那个被他糟蹋的小女生,穿了衣服就要走人。
刚出门就想着现在自己正是风口浪尖上,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转身又回去了。
扔了几张卡在床上,杜少威胁那女生要是敢说出去就把她全家都灭了,小女生给打了镇静剂昏昏沉沉的半睡着,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杜绝这才气冲冲的回家了。

回到杜家,杜小少爷气冲冲的直接奔自己卧室里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欺负欺负大兔子,不然就得憋得难受,可进去一看,没人,
杜绝接着就火了,好啊,死兔子你居然敢不会来睡觉!立马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吼,“他妈的人呢!都给我滚出来!”
现在是凌晨四点……

几分钟后,杜家上下都齐刷刷的站在了杜少的卧室门口被训话。
杜小少爷揪着一个人吼,“林之呢,死哪儿去了?”
那人不知道,慌得直摇头,杜小少爷更气了,以为林之不是躲起来不见自己就是又跑了,领着一队人马满院子找林之,迎面碰上正赶过来的夏医生。

“小夏,林宝还在吧?”杜孩子过去揪着夏医生就问,毫不客气。
少爷这么气急败坏的,肯定是又找不着林之了,夏医生扶扶眼镜,“少爷,林之在我办公室里呢,放心,他丢不了。”
杜小少爷得知林之的‘藏身之所’,气冲冲的奔着就去,夏医生赶紧伸手拦着人,硬拉着暴跳的杜小少爷去一边说话,“少爷,林之身上还有伤,你让他缓几天吧。”
杜绝大眼睛一翻,“小夏,你没病吧,我就只会打他干他啊!”
夏医生无语的笑笑,“差不多吧,林之现在情绪不稳定,你最好过几天再去找他。”
杜绝不愿意,抬脚把往那边奔,
夏医生在后面阴森森的说到,“少爷,要是想让他一直怕你躲你,你现在赶紧去,钥匙在我这儿,给你。”
杜绝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夏医生。
却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钥匙。

超级狗血的追求方式

一晃就过了三天,林之在夏医生的办公室里过得不知多好,每天不是看看医学书籍就是弄弄那些瓶瓶罐罐,倒也增长了不少的医学知识。
当然,除了那被锁住的房门,和每天受刑一样的上药去厕所。
还有被冰山一样的夏医生摁着打针,还是屁股针。
打针前,林兔子小脸煞白,打完了,林兔子俊脸绯红,还泛着羞涩的春潮,回回夏医生都是黑着脸头也不回的出去,在外面把门锁上走人。
林之在办公室里上蹿下跳折腾了三天,终于,发现一侧的落地推拉窗锁不紧。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约莫着所有人都睡了,林之拿着小镊子撬开那个松垮垮的锁,翻过栏杆越过园穿过别墅区,手脚并用的摸到了林宝宝的婴儿房。

蹑手蹑脚的摸进去,发现宝宝竟然不在!
把宝宝曾经睡过的爬过的地方全都摸了个遍,就是没有宝宝的影儿,林之有点着急,这林兔子一急,干事就不走大脑,开开灯直接拿眼睛乱瞅,钻到床底下一阵的瞎扑棱。

杜家的人干什么的,一看哎呀婴儿房居然无缘无故的灯就亮了,肯定有情况,大家如临大敌般呼啦啦的跑过去了,保镖冲进去的时候,林之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找床底下呢。
嗯?一屁股?保镖们傻眼,林之吓了一跳脑袋碰床板上,赶忙倒出来身子,特狼狈的顶着一头的毛毛。
得,大家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大晚上的闹耗子也不这么闹的啊。

正瞪眼呢,夏医生抱着林宝宝晃过来了。
难得的没穿那阴森森的白大褂,一身淡灰色的睡衣,顺滑的贴在身上,勾勒着男人成熟完美的曲线,显得身材越发的修长美型,尤其那腿真是漂亮,实在漂亮。
林之恍了一下神,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林宝。
“宝宝!”扑过去抢着要抱儿子,几天都没见了,正想得紧。
夏医生灵活的一闪身,接着保镖迅速出动围成人墙把林之堵了,这算什么啊,儿子而不让抱!
林之急了,跳着脚乱蹦,不停的在人墙上方探头探脑,嗷嗷的喊着,“夏医生,你躲后面干什么,我要看看宝宝,你过来,你过来啊!”

夏医生轻轻的哄着林宝宝,抬头对着蹦上蹦下的林之笑道,“林之啊,少爷说了,你不会照顾孩子,林宝身子又弱,就先有我照顾着,你没事好好想想以前的事,看看自己错哪儿了。”
林之给堵得说不话来,这什么破理由啊,就因为我不会照顾就得把儿子易主?笑话!再说,我错哪儿了,我哪儿错了,我没错啊?
正蹦起来穿过人墙,保镖们接到夏医生指示大伙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架着林之拖着去了客房,然后把人往房间里一扔,从外面咔嚓把门锁了,
这下好了,老的小的都给关起来了。
林之很郁闷,拼命的捶床。
也只能捶床了。

不过没过多久,林之就给放了出来,正想着杜孩子今儿是不是心情特好要不要自己过去跟小崽子好好谈谈放过父子俩的事。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的是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杜绝居然抱着林宝宝喂饭!
小崽子正笨手笨脚的拿着一个满是米糊的勺子往林宝脸上乱捅,林宝格格的笑着,张着小胖胳膊胡乱的抓挠着,还伸出小舌头舔着脸上的米糊,把杜孩子喜得是眉开眼笑。
可这简直就是一个惊雷在林之脑袋上炸响!

“宝宝!”
林之急得跑了起来,伸长了胳膊想抱抱许久不见的儿子,这小崽子手里没个轻重,宝宝在他手里简直就是让齐天大圣看桃园,那叫一个糟蹋!

保镖一把拦住了狂奔过去的林之,抓小鸡似的抓着林之的两个膀子把人架在了半空中,林之老母鸡似的扑棱着翅膀,嗷嗷的喊宝宝,
“之之啊,你看,宝宝胖了,重了好多。”杜绝拎着林宝宝后颈的衣服,把孩子提在手里上下的颠着,有些费力的样子,林宝大笑着等着胖藕腿儿,根本体会不到他爹都快给这‘高空吊人’吓死了。

林之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小声音都颤了,“少……杜绝……放了宝宝吧……”
虽然林之在奴颜婢膝的求杜绝,可在心里却不知把杜小崽子骂了多少遍,你个死孩子成天闲得没事干就知道欺负人,欺负我不算,现在又欺负宝宝!真是坏到家了!
杜绝看着林之一副不甘心的小样儿,心里清楚林兔子肯定背地里骂人呢,踱着小方步拎着林宝宝过去,伸脚在林之裤腿子上擦擦铮亮的鞋尖,“之之啊,宝宝的兔唇需要做手术,不然以后会很丑的,宝宝会自卑的呢。”
废话,林之心里腹诽,我当然知道兔唇必须得做手术,还得做很多,可你个死孩子能有这么好的心?八成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馊主意。
林之低着头温温顺顺的等着下面的话。

“之之,你不问问条件吗?”杜孩子一脸纯良的问着林之,提着孩子乱晃,
林之抬头不经意的一瞅,接着跳起来嗷嗷的跟疯狗似的扑向杜崽子,恨不得现在把小崽子掐死,因为宝宝被衣领勒得小脸都憋青了!
“杜绝,你放手你放手,快放手!”林兔子急大了,一蹦老高保镖都要拉不住了,
杜绝这才注意到自己差点把林宝宝勒死,赶紧搂回怀里,笨拙的拍了几下,林宝宝小声的咳嗽了几下,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了,小眼睛骨碌骨碌乱转,一会看爹一会看天。
杜孩子似乎有点喜欢这个肉团团,居然亲昵的捏了捏宝宝的小鼻子,这才跟林之接着聊,“算了,跟你说话就是累,我可以给林宝宝做手术,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之心里一凉,就知道你个小坏崽子肯定没什么好事找我!

杜绝看着林之黑黑的脸色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但也不说破,就在那耗着,时不时给林宝翻个身逗他玩手指什么的。
别说,这小肉团还挺好玩,杜孩子越玩越开心,都忘了林之蹲在一边颤心肝了。
一颗心随着杜崽子的手忽上忽下,林之就怕他把宝宝摔了,这是个未满一岁孩子啊,小骨头脆着呢,真要摔一下看怎么办啊!哎我说你个死孩子玩起来还没了完啊!
林之特不会掩饰自己,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一脸的焦虑和不耐烦,写得全是担心俩字。
看着林之紧张得不行还强忍着不肯开口,杜绝心里又开始冒出坏点子,你不喜欢嘴硬吗,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心肠硬,咱有的是招。
杜孩子变着法的逗林宝宝玩,一会儿让林宝倒立,一会把林宝往空中抛再接着,一会儿又让林宝空中转体36度加悬空翻72度外带空心托马斯全璇,都快赶体操运动员了!
这把林之担心的,小心脏都蹦得慌得快挂了。

没一会儿,林之受不了了,拳头攥的直响,眼睛瞪得溜圆,大吼,“什么条件到底什么条件!”
杜崽子还就坏到点儿上了,笑嘻嘻的来了句,“你猜!”
林之差点吐血挂在当场,你调戏女的呢!气得跳着脚就嗷嗷开了,“死孩子你想干什么,除了用我儿子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黔驴技穷啊你!”
杜崽子笑得春风得意,“之之啊,计不在多,管用就行!”
林之直想把脑袋插豆腐里闷死算了。

“杜绝,你不就是那点破心思吗!我答应你就是,你快放了宝宝!放开!我答应你!”林宝在空中连着翻了几个跟头,林之终于绷不住了,拼命扯着嗓子大吼,雪白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色。
“呵呵呵,之之,你真答应了?”杜绝抱着林宝走过去对着林之笑,阴风四起。
林之咬着牙跺着脚,不就是贡献屁股吗,被狗咬一口也是咬,咬几口也是咬,忍忍就过去了。
想开就好了,林之冲着阴笑着的杜崽子猛点头,“嗯,我答应了,你把宝宝给我!”
杜绝笑嘻嘻的把孩子递过去,还没等林之凑过去又突然把手收了回来,林宝在空中划出到优美的弧线,顺便转体二百七十度还摆了个造型,林之吓得心脏都快跳停了,这哪儿出啊!
“杜……”林之颤抖着小心肝,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了一个比惊天雷还要惊人的消息。
“‘杜’宝,叫爸爸。”杜绝抱着孩子轻轻的颠着,居然脸贴着脸的蹭林宝,眼神出奇的慈爱,跟看亲儿子一般。
林之傻了。

“死孩子不带你这么干的宝宝是我的啊你怎么就给改了姓了你个小兔崽子没良心啊你把宝宝还给我还给我……”林之反应过来自己儿子给人改了姓了,马上不带喘气的大哭大闹着,上蹿下跳的跟被惹红眼的兔子似的,
能不急吗,自己孩子入了杜家的族谱了!
这事闹的,林之还以为杜崽子就喜欢玩玩新鲜刺激的,八成是想让自己摆几个羞耻的姿势让他干,却没想到是针对林宝的归属问题。
死崽子居然打起了宝宝的主意!
林之眼睛瞪得圆圆的,全是血丝。

杜绝抱着林宝呃应该是‘杜宝’了乐悠悠的看着林之脸上悲戚戚的小表情,前几天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女的有啥玩的,下面夹人死疼,还是玩林兔子爽!
话说那天杜崽子栽那女的手里之后也去找过几个自己喜欢的瘦巴巴的小纯纯,可就是提不起劲儿来,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林兔子的大腿大白屁股,杜崽子谁啊,雷厉风行当机立断做了个决定,咱得把兔子拴住了,这要是哪儿没留神给他跑了,那自己还不得想死?
所以,就得把兔子最丢不下的林宝弄过来,我让你跑,有本事你不要儿子啊!
林之可不知道杜孩子心里的小九九,想自己没出息后面贞操不保林家一直是脸都丢光了就算了,现在连自己亲骨肉都得给人夺了去,一时间悲怆的几乎想去跳长江,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杜家人的姓,那自己连抚养权都没了。
那可是我儿子啊,我的骨血啊!
林之悲愤难当,跳起来冲着杜绝就开始吼,“杜绝!你把儿子还我!你把儿子还我!”

杜绝抱着杜宝玩的正开心,被林之一吼破坏了‘父慈子爱’的和谐气氛,接着小脸一拉,不乐意了,扔下孩子过去揪着林之的衣服嗷嗷的吼了回去,
“你他妈个笨兔子,我领养你儿子你居然还敢不乐意,这可天大的荣幸啊,你看看你那样,又穷又酸,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养孩子,做梦吧你!难得我这么乐于助人帮着你把孩子带大,你他妈还别扭个什么劲!”
林之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人家说的是事实啊,句句都扎在林之脆弱的小心肝上,说话虽然冲却没了底气,“可……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宝宝是姓林的啊……我还没死就给送人了……这怎么行……”
杜孩子一脸纯良的过去贴着林之蹭,绝对的偶像演技派,“之之,咱俩谁跟谁啊,儿子是你生的,我想抢也抢不过来啊,只不过是找了个好理由帮你而已,你看你都不领情,咱们这么好,你还跟我计较这些,多伤感情啊。”

虽然明白这杜崽子肯定不知打什么坏主意,但目标准是自己没跑,林之看着杜孩子抱着宝宝一副亲热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纠结万分,说话也强硬了起来,
“杜绝,你到底想干什么,少来这一套,你会这么好心?我不信,我和宝宝不过是你欺负玩耍的对象,你想干嘛就干嘛我认了,可你把宝宝夺过去要干什么!宝宝不是宠物,折腾我有必要下这么大的本吗?”
杜孩子给戳穿了伪善的面孔,却不急不躁,接着冲林之阴笑,“只要杜宝一天姓杜,你就得在杜家蹲着,敢偷偷带着孩子走人,我就告你拐带儿童,嘿嘿,之之,傻了吧?”

原来是跟这儿等着了!
林之磨着牙说不出话了,你这也太实诚了吧!真够直白的。

林之蹲在一边幽怨的瞪着这边的俩孩子,心里跟那叫一个五味俱全,
杜孩子正抱着自己‘儿子’杜宝兴奋的翻过去倒过去的玩,还不停的让未满一岁的奶娃娃叫他爸爸,生生把林之这正派老爸挤兑到墙边贴着去了。
“杜绝……别闹了……我答应你不走不行吗……你把宝宝的姓改回来吧……”林之这心啊比黄连都苦,还说不出来,苦水哗啦啦的往肚儿里倒。
杜孩子大眼睛一翻,坚决否认,“不行,之之你刚才答应了。”
林之那个悔啊,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下来。

“杜绝你把宝宝还给我还给我啊……”林兔子扯着嗓子嚎开了,鬼哭狼嚎的,
杜孩子把杜宝递给一边候着的小保姆,过去把林之大张的嘴捂上了,一只小爪子还竖着一根指头在林之眼跟前左右的晃,“之之,你先别嚎,还有一件事,等我说完你再哭啊。”
林之瞪圆了兔子眼,一副你还能怎么着的架势。

杜孩子笑得阴风阵阵,林兔子不经意的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后背凉飕飕的蔓了过来,果然,死崽子一张口就是个天崩地裂。
“之之,咱们交往吧。”

鸡飞蛋打的俩笨蛋

“啥?”林兔子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惊愕。
要不是胳膊还给人抓着,林之肯定去掏掏耳朵看里面是不是生了蟑螂了。
除了杜宝和杜绝以外,其他的人也全和林之一个表情。
这也…太……

杜孩子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发过去推推傻了吧唧的林之,
“喂,你答不答应?”
林之还在死机中,傻乎乎的啊了一声,
杜崽子小脸有些发烫,破天荒的害起了臊,揪着林之的领子大吼,“我说,我追你,你愿不愿意!”
这一嗓子高的,再死机笨蛋也得给激活喽。

本来儿子就给人抢了去,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让一小屁孩莫名其妙的‘追求’,心里的火一蹿老高,林兔子跳着就冲‘羞答答’的杜孩子猛喷口水,
“没病吧你,我一男的!你也男的,什么追不追的,出洋相!”林之满肚子的火气冲着杜崽子好一通的撒,训孩子似的把杜孩子一顿的刺,“你要憋得慌赶紧找女孩子玩去,跟我这儿闹腾什么,赶紧去,我没空不奉陪了!”

这下杜崽子急了,好你个死兔子,我特地尊重你以最正常的手段追求你,还给骂得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吃饱了撑的啊!
“林之,小夏说我不尊重你老打你,我承认我做的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我这脸都给你踩到脚底下了追你你他妈还不愿意,你想干什么啊你!”杜孩子揪着林之就骂,恼羞成怒,
林之都给气乐了,冲着杜崽子冷笑,“杜绝,你看看,你哪儿点尊重我了,这么多人抓着我一个,跟审犯人似的,你这就叫尊重?”
杜绝看了看抓着林之的几个人,小脸一沉使了个眼色,林之马上被松开了,来不及揉肩膀就往林宝那边扑,看也不看正等着他答应的杜孩子。
杜崽子更加生气了,死兔子你就光会想着你儿子,我在你眼里连坨屎都不是!我都不要脸了追你一老男人你他妈还不理我!
上去就把林之揪住了,“林之,你答不答应!”

林之一心只顾着儿子,哪有空理杜崽子啊,理都不理甩开胳膊就走,杜孩子被匡了一下,小脸都扭曲了,你个林兔子,对你好点就蹬鼻子上脸了不是?
一声令下,林之马上给抓着胳膊摁杜小少爷跟前了,可林兔子还特不服的扭动着身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冲着杜孩子大叫,“杜绝,你把儿子还我!”
杜孩子叉着腰横眉怒目跟林兔子对着吵,“不给!杜宝是我儿子!”
林之更大声音的吼回去,“杜绝,你抢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杜孩子上去拧着林之的兔耳朵,“死之之,我帮你给儿子治病,你就得跟我好!”
林之彻底无语了,这叫什么逻辑啊,我求着你领养我儿子啊?我贱啊我!

杜孩子看林之不说话了,以为兔子想开了,气也消了,恋爱的甜蜜慢慢翻了上来,自顾自的说着这几天计划好的美梦,“之之,你看我对你儿子这么好,你也得对我好点不是?小夏说了,爱是相互的,所以你必须对我好。”
林之沉默不语,杜绝摸着林兔子柔柔顺顺的毛,眼神都不再凌厉了,“对了之之,咱们下午去兜风吧,我的悍马可好了,你没坐过吧,超拉风……”
林兔子的脸一直都抽个不停,这孩子是真傻啊还是怎么着?找一大老爷们泡着玩,恶作剧吧?瞪着异想天开的杜孩子林之心里早想把人扒了裤子一顿好打了,小崽子真是欠收拾了!
不过等林之真的坐在了悍马里面的时候,才意识到杜孩子是当真的。

杜孩子从来没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拉着林之不停的告诉他这车是四轮独立的,上他去城郊的那片乱石滩跑的时候,前面的俩轮子都快劈叉了还照样跑。
“之之,你看,这挡板是钢的,据说一般的子弹都打不透,你摸摸?”
林之胸口有些堵,给杜孩子拉着摸了摸看起来像很丑的一块大铁板,触手之冰冷坚硬,身上也渐渐冷了下来。

“杜绝……”林之拽了拽兴奋的上蹿下跳的杜孩子,想说些什么。
杜孩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林之的情绪失落,转过热情洋溢的小脸冲着林之笑,“之之,我知道你喜欢,要不给你开几天?”
林之知道,这车是杜孩子的宝贝,从来不肯借人的,连养护都是眼瞪眼亲自盯着的,就怕别人给弄坏了,这么宝贝的车都能借给自己,林之刚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了回去,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反而胸口的憋闷更加的难过了,
怎么忍心,把孩子的热情全浇熄了。

“小夏说的没错,只要我好好跟你说,只要我对你好,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之之,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杜孩子一边扭头问林之一边横冲直撞的开着车,
为了躲着路上的车和人悍马蛇一样的扭着,每拐弯的时候四个轮子都得翘起来几个,在大街上开车的也就杜绝一个了,幸亏技术不错街道挺宽,不然肯定得出事。
林之早给这粗狂的开车手法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的往身上绑安全带,指着前面嗷嗷的大叫,“看路!你看路啊!”
杜孩子游刃有余的倒腾着方向盘,继而邪邪的一笑,“之之,你不好意思说吧?”
林之揪着安全带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叫人又憎恨又心疼。
坏的时候真是能把人逼疯,但是,有些时候,那些少年应有的神情不经意间流露在寂寞的小脸上,林之总是忍不住的心疼,然后没出息的放弃了抗争到底的决心。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叛逆好动的时候,却成天给关在家里学习企管经管之类枯燥得不行的大学教材,没有课外活动没有朋友伙伴没有娱乐休闲。
当然,如果一个人在大得跟湖一样的泳池里漂荡,如果一个人在偌大的家庭影院里面孤零零的看大片,如果一个人开着车在荒地里撒野,这些也叫娱乐的话。

有的时候,林之特别想教育好这个被亲情和温暖遗忘的孩子,其实杜绝一点都不坏,虽然他总是横冲直撞,但是除了黑社会的那帮人以外他很少伤着人。
虽然霸道蛮横,但本性还是好的,就拿领养宝宝的事,林之明白杜孩子是想给他示好,结果却弄巧成拙,好事变成了抢劫,这些林之都明白都理解,可是理解是一码事,真正做到接受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这孩子从小没有扶正,家里的大人一开始把孩子宠天上去,当小皇帝似的捧着,灌输的思想也是绝对的小皇帝霸权级的,总觉得唯我独尊我就是天。
后来一个个都顾不上了,就剩孩子一个人了。
一个小不点的孩子,被生生晾在一边,且不说失落感寂寞感,就他一个人守着这么一个大别墅,后面跟了一群只会点头服从的管家佣人保姆的,心里肯定相当的不好过。
以前那么热闹,现在就剩下自己和响得越来越少的电话。
有些孩子就喜欢找点茬,也不是真的坏到想要恶作剧,其实就是潜意识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希望自己被关注,希望得到别人的注视,即使是厌恶的。
而杜孩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他家庭的势力和背景,让找得茬一个比一个轰动。
林之在剧烈奔腾的悍马里面皱紧了眉毛。

“杜绝……”林之嘴里有些发苦,再一想把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
杜孩子一脸兴奋的扭过头来,冲着林之笑,“什么事?”
“那个……你……你能开慢点吗?”林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但看到杜孩子满脸的高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先让杜孩子把车速慢下来,万一等会一激动把车开飞了,那路上来回躲闪的行人可就惨了。
“行!”杜孩子把车速从八十降到了四十,车子马上稳当不少,
“杜绝……”林之咽咽口水,换了种问法,“为什么喜欢我……”
“嘿嘿,之之,你居然这么问,还以为你不开窍呢,我想想啊,嗯……不知道,就是看你顺眼,看别人烦的不行了,从小到大就你对我最好了,她们都是看我的钱看我长的帅,哼,我一点都看不上她们,特俗!对了之之,我不但喜欢你,还特喜欢杜宝呢,你说这是不是爱屋及乌啊?”杜孩子歪着脑袋思考的样子其实很可爱,像洋娃娃一样的精致,符合年龄的天真淋漓尽显,“之之,你还没跟我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好呢。“
林之还能说什么,再想推拒再不愿意也只好苦笑着点头。
杜孩子欢快的大笑着,车子开得猎豹一样的迅猛。

出了城杜孩子把车开到了一山上,拉着林之看落日的时候,趴在林之的耳朵边上喷热气,“之之,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不欺负你了,那你就会喜欢我了。“
林之勉强的笑笑,心沉的跟灌了水银一样。
下山的时候,因为倾斜度太大,人几乎是贴着挡风玻璃下去的,吓得林之嗷嗷的叫,杜孩子倒是习惯了,坏笑着把车速提了上去,一股脑冲到了山脚,然后抱着吓坏了的林兔子摸毛,“没事之之,这车就算翻了咱们也没事,我保证不伤害你。”
林之抬头看看杜孩子莹莹笑意的眼睛,狠了狠心,特破坏气氛的插了句,“要是我一直不喜欢你……怎么办……”
杜孩子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殆尽,小爪子掐着林之的下巴,挑着小眉毛道,“之之,你必须得喜欢我。”
林之给掐得疼,挣扎了一下,却马上被更大力的压住了,不禁皱着眉问,“为什么?”
杜孩子低下身亲了林兔子一口,换上笑容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咱们得两情相悦。”

憋闷的感觉再一涌了上来,林之垂着眼睛不说话了,杜孩子捧着林兔子的小脸左亲右亲,把口水涂了人一脸才放开一直愣着的林兔子,激动的微微喘气,
“之之,咱们打打野战吧,我都好几天没抱你了,想死我了。”说着,还用已经硬了的小棍子顶了顶林之的腰,手已经等不及了摸进了林之的衣服里,
“别……”林之左躲右闪,不肯就范,笑话,这么透亮的车里面怎么可以做那种事,让人看见了还怎么活啊!
“之之,我想要你了~~”杜崽子眼睛都绿了,流着口水去舔林之的兔耳朵,那边一舔兔子就软了,屡试不爽的绝招,杜崽子直接把脑袋伸过去,连脖子一块攻陷,
林之受不住,趁着还没怎么着赶紧抓着衣服就要跳车,却被杜崽子一把拽了回来,摁在车座上好一顿啃。

“别……别……给人看见就……呜呜……麻烦……唔……”林之艰难的喘息着,手跑脚蹬的挣扎着,却在狭小的车厢里伸展不开,屡屡受制,
杜崽子把林之的上衣聊起来,贪婪的啃着白胸脯上的两颗红豆,直到变红变硬,情Se的挺立在一片雪白上,还泛着莹莹的水光,
杜崽子林兔子冲着笑得淫荡荡,“之之……别怕……没人认识你……你挡着脸就行了……你看你都硬了嗳……”
林之就怕有人来,紧张的一点情绪都提不起来,哪来的硬起来啊!恼得推了杜孩子一把,脸微红,大声矢口否认,“没有!”
杜孩子抬头冲着林之邪笑,“之之,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你胸上的着两个‘小可爱’哦~”
林兔子迅速完成番茄兔子的大变身,胸口都泛红了,臊的。

两人拉拉扯扯,悍马摇摇晃晃。
林兔子扭扭捏捏就是不肯让杜崽子摸到自己屁股,扭着屁股躲来躲去,还一直想拉开车门跑路,杜崽子憋得难过有点急,揪着林兔子的小兔子就搓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可把林之刺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叫得倍儿勾魂,
“别……别……啊~啊啊~~不要……看到就……麻烦~啊……”林之甩着脑袋蹭着腰胯欲拒还迎的叫着,眼神虽然开始涣散眼睛却一直紧张的盯着四周透亮的玻璃,
杜孩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死盯着林之泛着泪的眼睛,“你害怕?”
林之呼呼的喘着气,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杜绝把林之揪起来,眼睛里的情欲慢慢褪去,“林之,你在怕什么,怕被人看见?”
林之点头。

杜绝的巴掌高高扬起,停在空中半天没落下来,最后居然悻悻的收了回去,接着揪住林兔子摇晃,“你怕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林之想了想,轻轻点了下头。
是嘛,俩男人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龌龊恶心的事,多伤风败俗!

杜绝的吸了口气,脸色冰冷了下来,“我告诉你林之,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被人看到了正好,省得你整天给我想三想四,你以后就得跟着我。”
刚才的天真活泼劲儿不见了,现在的杜绝是杜家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霸道的没天理,林之只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从心里面觉得冷。

兔子身上已经给撕扯的乱七八糟,雪白的皮肤凄苦的小脸,凌乱淫靡却勾人得紧,杜绝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冲到了下面,涨得发疼,直想赶紧进到那个紧窒灼热的身体里,狠狠的占有他,用自己更热的家伙告诉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上去就要扯开衣服就要办事,可林之还是抓着破布一般的衣服不让,杜孩子急得难受手上开始使力,几下就把衣服拽开了,接着往下面进攻,手脚麻利的跟脱自己衣服似的。
可能觉得没有什么逃出生天的希望了,林之挣扎得不是很激烈,几乎不抱奢望的推了几下,算是妥协了。
很快两人就给脱得七七八八了,赤裸的皮肤带着热烈的温度触碰在一起,杜绝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大白肉就想狠狠的揉啊掐啊,怎么折腾也不够,怎么亲吻啃咬也表达不出自己心里的那股喜欢劲儿。
林之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只觉得身上又痒又疼,本能的躲避着,可在杜崽子眼里就成了变相的‘欲拒还迎’,再也忍不住了,挤开林兔子的大白腿摸着地方就往里挤。

没有润滑剂,进去的时候林之疼得直抖,但杜绝还以缓慢而坚定的一浅一的进去了,一边往里挤一边死死的盯着林之的脸,“之之,你只能是我的。”
又干又涩又紧,却因为在野外的缘故,紧张加上刺激让杜绝异常的兴奋,狠狠把人连操了两回还意犹未尽,下面挺得棍儿一样的直一样的硬。
等杜绝想再来一回的时候,不经意一手摸到了林之头上的冷汗,这才想起夏医生的话,
“少爷,Xing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男人和男人做的时候,在下面的很辛苦,一定要小心,若是总是得不到快感的话就会对性生活产生恐惧和厌恶,这会很影响感情的。”

杜绝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拔出还硬着的东西,忏悔似的把林之身上的衣服拉好,小心的环抱着自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的人蹭,“之之,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做前戏,你别生气啊。”
林之像没有听到一样,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
几分钟前,他在光天化日下大张着腿被一个男的干了,还连干了两,浑身上下沾得都是那种恶心粘稠的东西,已经麻木的合不上的耻慢慢的往外留着热热的液体,在股缝里滑腻腻的到蔓延。
胸口憋闷的感觉渐渐变成了绝望。

杜绝抱着林之休息了一会儿,从后备箱找出毯子包裹好林之,飞快的开着车回去了,
一进门,杜绝跳下车抱着林之一边往房间里跑一边叫夏医生,夏医生提着药箱飞跑着冲过来,搭眼一看脸就黑了,拉着自己少爷去了走廊。
“少爷,你怎么又……”夏医生皱着眉头直叹气,平时少爷对女人很有一套,怎么碰上林之就做什么错什么,
陷进情网的人智商都是负的,这话说得真好。
杜绝难得的没有跟夏医生抬杠,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他那么勾人,我…没忍住……”
夏医生再叹了口气,不说什么了,进去理身心俱创的林之了。

林兔子的身世

夏医生进去的时候,林之已经拖着毛毯坐在浴缸里了。
“林之,我给你检查检查?”夏医生轻轻的走过去,声音也很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脆弱受伤的人一样,
林之双目呆滞的坐在浴缸里,身上的毛毯也凌散的搭在一边,大部分浸在了水里,吸足了水的毛毯沉甸甸的挂在瘦弱苍白的人身上,坠得他背都有些蜷曲。
过了很久林之才转过头来跟夏医生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而缓慢,“夏医生……你……救救我……”
夏医生慢慢的走过去,坐在浴缸旁边的防滑垫上,诚恳的回答着,“好啊林之,我尽力帮你,不过,你想我怎么救你?”
林之伸出手来,抓住了夏医生扶在浴缸边沿的手,“我待不下去了,带我离开……”
夏医生被林之握着,感觉到那只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渴求着,虽然在热水的浸泡下已经不再冰冷,却透着股绝望的寒气。
他知道,这个时侯,不能松开,松了,就等于把人推进了悬崖。

“林之,我也是为杜家做事,不要为难我,好吗?”夏医生尽量的放缓语气,用力的回握着那只求救的手,像是给他注入活力一般的握了再握,
林之失望的垂下了眼睛,身体却下意识的靠了过来,向夏医生这边倾斜着,
夏医生顺从的挨了过去,两人的肩膀就靠在了一起。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很沮丧很伤心,觉得活下去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你想想另外一个方面,你儿子的已经可以申请到权威专家的手术,几手术之后,宝宝的兔唇就会看不出来了,他会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变成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林之,你已经给了他完美的人生,你是世上最好的父亲,你为你的儿子尽到了最大的力量,他会感激你的,会为了这样一个疼爱的父亲骄傲的。”夏医生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激起了林之的希望,
林之的眼珠动了一下,似乎注入了一点点的生气。

夏医生接着劝解,“你想想以前的生活,跟现在比起来是不是糟透了?听说,你当时抱着刚满月的宝宝每天靠捡垃圾过活,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还总是被人欺负,若不是遇上了少爷,你现在还是过着那种艰难的生活,再看看现在,宝宝喝的奶粉都是进口的,不但能让国际上的整形专家为他动手术,还有专人日夜看护,你自己也能过上衣食无忧安逸富足的生活,这不是也很好吗?”
林之叹了口气,眼泪刷刷的就滚了下来,声音哽咽,“可是,我现在活得很累,你看我哪还像个男人…像个人……”

夏医生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肯说话能倾诉,这人就没事,幸亏少爷没对人下重手,不然这脆巴巴的林兔子还不还给弄坏了!
“林之,人活着就是很辛苦,小孩子要背着沉重的书包读书,大一些就要面对升学的压力,就算长大了也还得面临就业和家庭的重重压力,所以林之,每个人都有他的苦楚和难,只不过你看不到他们光鲜表面下的痛苦和挣扎,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夏医生轻柔缓慢的诉说着,林之转头看着夏医生的眼睛,双手捧住了紧握自己的那只‘救命’手,喃喃道,“既然活着这么累,为什么还要活着?”
夏医生推推眼镜,微笑道,“因为我们还有追求理想和美好啊,就像你现在,只要宝宝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你还会觉得累吗?“
林之想了想,轻轻的摇了摇头。
夏医生接着说下去,刚把话题转到自家少爷身上,林兔子就止不住的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泪水,“求你……别提他了……”

夏医生三缄其口,不再刺激林之了。

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之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死气沉沉,已经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拎着毛毯往自己身上拽,似乎想把身体遮住,可沉重的毯子总是往下滑,夏医生伸手帮着往上拽,却发现林之的脸红的很不正常,眼神也躲躲闪闪。
夏医生叹了口气,装作没看见一样的把毯子拉好。
拉扯间,夏医生已经看到了上面的斑驳痕迹,青的紫的浑身都是,少爷这回下的手可不轻,不知道后面的伤重不重。
夏医生心里很担心,想给林之检查,林之却怎么也不肯同意,红着脸把人赶了出去。

被赶出来的夏医生一出来就见到守在浴室门口的杜小少爷,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问情况就被自己少爷拽着去了书房,
“小夏,之之怎么样了?”杜孩子现在倒是一脸的担心,
夏医生气得在肚子里骂,早干什么了!叹了口气,道,“少爷, 你怎么他了,以前也没见林之情绪这么差过。”
杜小少爷低着头抠桌上的装饰,“就是……打了个野战……”
夏医生惊道,“在车里?”
杜绝点头,“嗯。”
夏医生不敢相信,“就今天下午,在你那个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的车里?”
杜绝再点头。

夏医生扶着额头摆手,“少爷啊,你也知道林之脸皮薄人保守,能给你压在下面已经是忍到了极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理特别的脆弱,又喜欢钻牛角尖,这大白天的你就把他在外面给那什么了,难怪他情绪这么低落,少爷,我怎么说你好啊。”
杜小少爷哼了一声,黑着脸扭头就要去看林之,夏医生顾不上主仆身份上去一把拽住了,“小祖宗啊,你现在可别去了,林之现在精神都快崩溃了,你消停消停吧。”
杜绝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耷拉着脑袋出去了,却是去了客房,一会儿就有保姆呼噜噜的往客房运东西,杜绝居然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林之。

等林之洗好澡后,夏医生又过去旁敲侧击的问了问他后面的伤情,林之躲躲闪闪的不肯说,一个劲的说没事让夏医生赶紧走。
不过,看起来不是很严重,走路虽然有些瘸,却没有扶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夏医生放下消炎药和外用伤药准备起身离开了,顺便告诉林之这几天少爷不过来睡了。
让林兔子缓缓,把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到时候在灌输东西就容易的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反而激起更严重的反抗。

手刚碰到门把手,林之突然在后面很小声的叫了一声,“夏医生?”
夏医生转身,看着床上的林之,微笑着问到,“还有事?”
林之忽的就扭捏了起来,脸红的像大红布一样,更小声的问,“男的和男的之间…会介意贞操吗……”
问完林之的连脖子都红了,耳边油亮亮的挂在红彤彤直冒热气的脑袋上,全然没了刚才的苍白和绝望,一副恋爱中害羞的模样,
夏医生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走过去坐在了林之的床边,眼睛盯住了他,“林之,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兔子缩缩,一直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团柔顺的头发,

夏医生心里明镜似的,早知道林兔子对自己的想法不对,有些偏,狠狠心,想着把话说的绝点,好断了兔子的念想,
“林之,无论是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男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对彼此忠诚,贞操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若是没有感情,即使守着清白的身子,也无济于事,你懂吗,林之?”
林兔子捂在被窝里点点头,闷声嗯嗯。

夏医生扒开被子揪出林之,把他咬在嘴里的手拽了出来,“林之,你喜欢男人?”
林之下意识的拼命摇头,摇了几下又很不确定的点了点,眼睛不敢看人,四乱飘着,
夏医生吸了口气,这兔子算是弯了,再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之赶紧把脑袋埋了下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僵着,脖子似乎更红了,
夏医生推推眼镜,把林之的脸强硬的捧起来,注视着他躲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林之,我有爱人了,我很爱我的爱人,所以我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了。”

林之猛地别过脸,颤抖着落泪,“你……嫌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把那个‘脏’说出来,林之咬着下唇不住的落泪,夏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把人抱住了,用力的往自己怀里压了压,“没有,林之我没有嫌你,只是感情的事总有个先入为主,我已经有相伴一生的人了,你也会遇到的,只不过不是我。”
林之靠着夏医生结实火热的胸膛上,心跳得都乱了节奏,却冷得不住的发抖,喉咙里不时的溢出压抑到极点的抽泣,哽咽的让人窒息。
夏医生再搂紧了怀里的人,“林之,少爷对你的感情很,试着接受他,好吗?”
林之猛摇头,扒住了夏医生的身子不放,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掉。
夏医生没办法了,今天林之已经承受太多了,不能放他一个人待着,会出事的,只能让林之抱着。最后,两人就这么抱着过了一夜。

就在杜绝搬到客房的这天晚上,杜爸爸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大市长日理万机很少打电话,但一打绝对是教训人的,可是,今天的教训,却让杜绝很难接招。

“喂,什么事?”杜孩子漫不经心的拎着话筒,脚翘在空中乱晃,
“杜绝,今天下午你干什么去了?”杜爸爸口气出奇的严厉,
“没干什么,出去转转。”杜绝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雨,依然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今天下午我出去视察工作,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杜爸爸似乎忍着很大的怒火,
杜绝这才警惕了起来,握着电话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心却虚了,“能看见什么,不就是玩呗。”
“杜绝!”杜爸爸嗷叱一声吼,“那个男的是谁!你怎么和男的搞在一块了!”

杜绝手一哆嗦差点摔了电话,坏了,给发现了!马上心虚得不行,语气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没谁,就是玩玩,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杜爸爸气得直吼,“杜绝,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那个叫林之的你从哪弄来的?昂?他为什么睡你房间?你给我说!现在就说清楚!”
杜孩子这回是真的没了底气,声音也小了很多,“没哪儿弄来,就…就是碰着……就……”
杜爸爸冷笑一声,“没想到我杜建国的儿子居然喜欢玩男人,你真有出息!玩了那么多的女孩子腻了就换男的了?昂,杜绝?你给我听着,马上把那个男的赶出杜家!”

杜孩子握着电话的爪子里全是冷汗,滑溜的都抓不住听筒,越使劲抓越往下滑,“爸爸,林之就是……就是……来干活的……”
杜爸爸吼道,“干活,干个屁!你们天天跟一块儿睡能干什么!竟然还跑到外面去鬼混,你要不要脸啊?你不要我还要呢!赶紧把人赶走,你想让我亲自动手是不是?昂?说话!”
这要是让杜爸爸弄,林之准得给流放到山沟沟里去当教师了!

杜孩子没招了,小脖子一梗,“我就喜欢他了,你赶他走那把我一块儿赶了吧!”
杜爸爸直恨不得摔了电话,但杜家就这么个龟儿子,要说赶出去也不太可能,
杜市长气得说话的声音都破了音,“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好!杜绝,你知道林之是谁吗?”
话题猛地一转,杜绝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关林之是谁什么事?
后来,才突然意识到林之的出身,似乎疑点重重,一个白白净净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杜绝也不是没查过,可是没有查到。
杜爸爸等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动静,知道自家儿子没查出林之的身世,冷笑着跟傻了的儿子说了句你好自为之,然后嘭的挂了电话。

杜绝被这个‘好自为之’搞得心神不宁,想去找林之问问,却怕打扰了兔子的美梦,今天林兔子似乎给折腾惨了,就让他睡个好觉,明天再说吧。
好容易盼到了天亮,翻了一夜的杜孩子跳下床就往自己卧室跑,刚进去就看到床上的两人‘相依相偎’的靠在一起,可把杜孩子气坏了,暴跳着冲过去就要大发雷霆。
却看到了夏医生凌厉的眼睛,和轻摇的手掌。
杜孩子忍着不断往上翻的酸水,没有立刻发作。
夏医生轻轻的从林之的环抱中撤出身子,林之动了动,身体本能的往前蹭,夏医生找来枕头小心的塞到林之的怀里,这才拉着阴沉着脸的少爷走了出来。

“小夏,你怎么抱着他!”杜孩子揪着夏医生大声的质问,气势汹汹,醋味十分大,
夏医生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少爷,你的林之见你就怕,你不找找原因吗?”
杜孩子可不省油,想这么蒙混过去,门儿都没有,小爪子揪着夏医生不放,“少岔开话题,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抱一起睡!”
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夏医生叹了口气,“因为,林之被你虐待的心理受创,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你说我能把他推开吗?”
杜绝狠狠瞪着夏医生,“我哪儿虐待他,我对他这么好,那个死兔子不懂而已!告诉你小夏,你敢对我家林之起心思,当心你家的那个……哼!”
一想到那个人微笑着抡起小皮鞭,夏医生不禁暗暗打了个寒噤,慌忙安抚着酸气直冒的杜孩子,“少爷,我对林之绝对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不是我喜欢的型,你放一百个心。”
杜小少爷似乎还在介意这个男的抱了自己的人,气哼哼的使劲推了夏医生一下才转身进房间。
夏医生被推到墙上,干脆靠着墙整理着凌乱的衣领,心里苦笑,敢对别人起心思,我活腻了?

林之抱着枕头歪在大床上睡着,小白脸似乎又瘦了些,嘴唇也干裂了,杜孩子有些心疼,过去伸手摸了摸,林之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皱着眉头嘟囔着,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杜孩子往前凑了凑,仔细听听,是夏啸。
夏啸,夏医生的全名。

杜绝火蹭的就上来了,你他妈的居然敢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上去就把人推醒了,林之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居然还不过脑子的来了句,“夏医生呢?”
杜孩子的小巴掌恶狠狠的摔在了没睡醒的人的脸上,马上,林之就清醒了,畏缩的往后退着,用被子挡着杜孩子。
自己的人跟别的男人搂着睡觉不说,叫别人的名字也不说,就见到自己一个劲儿的躲,杜绝呕得都快吐血了,上去强硬的把林之楼了过来。
妈的,这兔子养不熟了还!杜孩子气呼呼的越搂越使劲,
林之挣扎了几下,知道没有用,就‘顺从’的窝在杜孩子怀里了。

杜绝气消了一些,抱着暖暖的兔子上下的摸着。
兔子又瘦了,抱着咯手。
“之之,你真叫林之吗?”杜绝问,鼻尖却在人脖颈上蹭着,贪婪的吸着自己疯狂迷恋的味道,爱不够的亲吻着。
林之碜得一个劲儿的起鸡皮,说话都结巴了,“就……就叫林之啊……”
杜孩子搂着人可劲儿的摸着,像是一会儿就没了一样的急切,“可是林之,我找遍了全国,只有两个人叫林之,而且还都是几十岁的老头,林之,你到底是谁?”
林之不说话了。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不过,”杜绝抬起脸来,看着低着头的人,“只不过,我爸知道你的事了,还知道你是谁。”
林之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的惊愕。

真相,竟是这样!(上)

杜绝坐在床上,黑着一张小脸,死盯着坐在床那边得瑟的人,
林之裹被里可怜巴巴的哀求,“你让我走吧……”
杜孩子还是那句话,“做梦!”
林之吸吸鼻子,不抱希望了,一头拱被子上不动了,扮鸵鸟。
杜孩子爬过去把林鸵鸟薅出来,“林之,你还不说是吧,你让我去问我爸吗?”

“杜绝……求你放了我吧……”林之还是苦求着,却是满脸的落寞,不是不肯说,是不能说,这样的身世,说了,只会带来耻辱和麻烦。
杜孩子的脾气,一条路子摸到底,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样,结果是什么,林之心里明白。
杜孩子僵持良久,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软性子温脾气,可就突然有种抓不住他的错觉,他是谁,从哪儿来,有文化有涵养为什么沦落到那种地方,为什么爸爸让我好自为之,他的自信从哪儿来的?

杜绝看着林之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就这么把他放走,让他继续过捡垃圾的生活?想想初识见到林之的情景,瘦瘦的高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巴巴的破包裹,蜷缩在桥洞下面,畏畏缩缩的眼神。
杜绝心里一阵刺痛。
不!我不要,不管你是谁,我喜欢你,就够了!

忽的一把搂过林之,搂在心窝里贴着,杜绝几乎哀求着问怎么也不肯说出真相的人,“之之,你告诉我啊,你说啊,我是杜少,没人能伤害你的,你不相信我吗?”
平时嚣张蛮横的小少爷突然变得善解人意,林之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的抬头看杜绝,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满脸焦急的孩子是威风凛凛的杜小少爷。
杜绝抬起脸在林之的唇上一点,接着又搂紧了林之的身子,生怕一会儿就看不见了一般,一直飞扬跋扈的小眉毛此时正毫无生气的往下垂着,精致的小脸上全然没了往日的戾气和冰冷,此时的杜绝,只是一个十几岁彷徨失措的孩子。
“之之,我不想你走……”杜孩子把林之紧巴巴的搂在怀里,脑袋搁人胸脯上一阵的蹭,“之之……我爸都知道了……怎么办……”

林之被蹭得一阵的难受,胸口似乎有石头压在上面,自己离开了,这个孩子怎么办?放着他继续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发呆,还是让他开着这么彪悍的车在荒郊野外自己独乐乐?
一想到这家的大人成天的不顾家,把孩子甩家里就不管了,电话都很少打,林之心里就忍不住的冒火,有你们这样养孩子的吗,让一孩子整天去市政府找爸爸去公司找姥爷要钱要金卡,办生日宴也弄成外交酒宴,一家人为什么就不能坐一块儿好好吃个饭呢?
林之愤愤然,孩子教成这样都是大人的错。
可是,杜家留不住了,既然杜市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立刻做出理,肯定是留有余地,自己悄悄的离开,这是最体面的解决办法了。
林之要起来收拾东西。

“之之……你别走……”杜孩子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却是隐忍着,几乎听而不闻,
林之反手抱住了杜孩子瘦瘦的小身子,最近这孩子正在蹿个儿,吃多少都只长着长不横着长,越发的苗条了,肋骨一根根的特鲜明。
“杜绝……你别问了……让我走就行了……”林之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想看到那张脸,心总是不争气的颤抖,绞着疼。
虽然这孩子挺招人烦,但杜孩子也是人前嚣张人后悲凉,躲在浴室偷偷哭的样子可怜的让人揪心,林之有些舍不得,说不上来为什么很讨厌却又十分的舍不得。
就要离开吵吵闹闹的杜小少爷和乱七八糟的生活了,自己居然有些留念,毕竟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很苦,却没有了宝宝他妈刚去世的晦暗酸涩和惶惶不可终日。
杜孩子埋在林之的怀里,张口咬了林之一口,却没有使力,咬完又不舍的蹭了蹭。
林之却疼得不行了,里面疼,因为,杜孩子在偷偷的吸鼻子。
总是躲着人哭的杜孩子,伪装坚强的杜孩子,林之舍不得。

两人一直折腾到太阳高升,林之还是不肯说出事情真相,而杜孩子怎么求也问不出来,最后终于决定吃了饭再说,两人去餐厅的时候,都是无精打采的。
保姆和管家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照应着,端茶递水,就差喂饭了,可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人居然都默不做声,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上楼的时候,林之想甩开杜绝的手,要断赶紧断,老连着更痛苦。
但却被杜孩子抱住了胳膊,想甩开却看到了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林之再也甩不开了,就这么拖挂着上得楼。

杜市长似乎很在意这件事,不到中午电话又打了过来,正巧是林之收拾东西非得走,杜孩子急得眼圈都红了,拼命的把林之收拾好的衣服撒的满地都是。

“爸,你干什么啊,林之能怎么了,我喜欢他怎么了啊……男的,男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了……爸爸!同性恋不犯法吧,你不能这么说林之……”杜孩子急得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眼睛看着林之的身影,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爸,林之不是那样的……他没利用我……不是的……什么复杂,都是我愿意……爸……林之人很好……你……我不……”
爸爸真的要赶走林之,语气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说要是不把人赶走明天他亲自带人来理,杜孩子什么都做不了,那是他爸,自己的事他爸摸得一清二楚,就算连夜把林之送走也能立刻给找出来,杜孩子心空了好大一片,惶惶的难受。
林之低着头慢慢的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折好,放进一个劣质的旅行包里。
“别走……我再跟我爸说说……不让你走……之之……”杜孩子拖着林之的手求着,却无能为力的看着林之收拾好东西。
平时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如今脆弱的像被撬了壳的蜗牛。

杜孩子心里急得不行,第一有了这种拼命想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的无助。
他的林之,性子软弱心却好的没边的白净男人,就要在自己眼皮下生生的离开,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再也没有人可以在浴室里安慰自己,没有人能把自己从恶梦中叫醒,没有人能带来这么温暖安心的感觉,杜孩子光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天空灰了。
杜爸爸既然已经知道了,能让他自己理已经是留足了面子,哪一杜崽子惹的事都是杜爸爸的理的,二话不说,着手就办。
虽然杜孩子在外面很嚣张,可是在家里,一到涉及到原则的事情杜孩子连抗议的权利都没有,比如说,这的林之事件。
先不说林之以前是干嘛的,就凭他是一个男人,就已经让杜家丢够了脸,杜爸爸没有当夜把人赶出x市已经很给面子了,现在想留下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也是杜孩子为什么这么急却除了求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原因。

“之之……”杜孩子拖着林之用体重坠着他,不让他走出房间,多磨一刻是一刻,
林之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只能放下包蹲下身哄着杜孩子,“杜绝,我不适合你,你需要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孩,还有,以后交女朋友的时候一定对人家温柔点,她们都很娇气,不像我,皮糙肉厚的。”
杜孩子扒着林之的胳膊不放,大眼睛红红的,睫毛湿湿的都粘在了一起,“之之,小夏说我对你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对你好,你跟我说啊,你别走……”
“杜少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林之把杜孩子拉起来,有些不舍的抚摸着孩子整齐的小刘海,“听你爸的话,好好改了这个坏毛病,女孩子又漂亮又温柔,笑起来甜甜的,等我走了过几天你就会觉得女孩子好了。”
杜孩子本来就急得不行,林之这么一劝,红着眼就冲林之就嗷嗷开了,
“林之,你有没有心啊,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学坏了,我喜欢你错了吗我,为什么男的就不能喜欢男的了,我就是看着你喜欢怎么办,我自己也难受啊,别人都当怪物一样看我,可……可你……怎么连你都这么对我……我妈不理我我爸就会骂人,爷爷奶奶成天不见影,就你陪着我,现在还……”
杜孩子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拼命的抽着气,强忍着马上就要掉下来的眼泪。

林之看到杜孩子红着眼睛哆嗦着肩膀,心里面像是给绞肉机绞了肉一样,鼻子也开始酸了,一把搂过孩子的小身板,“杜绝……我以后还来看你……”
“之之,不带你这么骗人的,”杜孩子仰着小脸看林之,拼命想笑得自然一些,却笑得特别难看,“林之,你这么想走,是不是我……我对你太不好了……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林之狠了狠心,点头。
杜孩子的眼泪终于冲破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不过在泪珠掉下来的那一刻杜孩子已经推开林之跑进了浴室,狠狠的摔上门隔着门大吼,“你走,你赶紧走!快走!”
林之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压抑到极点的哭声,头抵在了门上,低声的喃喃,“其实……我还是有些……喜欢你的……”

林之走了,抱着宝宝提着个破行李包慢慢的走出了杜家的大门,
杜家上下没人敢送他,就林之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离开了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

虽然发生了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很压抑很荒诞,但是,倔强脆弱的杜孩子,英俊魅力的夏医生,还有清纯可爱的小女佣小茜,林之都会牢牢的记住。
尤其是那个从来都是蛮横不讲理欺负自己的杜孩子,死撑着不肯哭出来的样子,林之一想起来心里就滋儿滋儿的疼。
希望他不要哭得太久,为自己,不值当。

刚走出杜家的大门,一辆黑黝黝的轿车停在了林之面前。
林之正感伤就这么离开了,杜孩子还不知得哭成什么样,车门忽的打开了,闪出一个大个儿的男人把林之摁着头强推进了车里。
动作流利迅速一气呵成,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林之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惊恐的来回看着车内的几个人,刚才那个男人去前面的副驾驶坐着,车子迅速离开了杜家附近。

“林治,你居然能躲到了杜家,挺有本事啊。”后座的那个中年男人笑道,不过憎恶的口气却实在不像是在夸奖人,
“伯父……”林之苍白着脸低低叫了声,下意识的抱紧了宝宝,林宝给勒得难受,咕囔了几声伸手到乱抓着,
“你有什么脸叫我伯父,昂?”中年男人不屑的瞥了眼林之,淡然却似乎有些急迫的问到,“我女儿呢?”
林之抱紧了宝宝,低着头不说话了。

杜绝在浴室里闷着头哭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开开门就往楼下冲,见到人就问林之呢走了没有,所有人都说少爷林之已经走了,走了快一小时了,但杜绝不死心,一直问到了大门口,最后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林之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杜绝抱着头蹲在大门口,也不管后面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就这么狼狈这么悲惨像是被遗弃在旧房子里的小狗一样,蜷缩在大门口等待着主人能想起自己,回来带自己遗弃离开一样。
夏医生在不远静静的看着,眼睛里满满的疼惜,最后拿出了电话,缓缓的拨着号码。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猛地揪住了林之的衣服,愤怒的脸庞像是愤怒的狮子一般的可怖,“佩娥死了?死了!”
林之惊恐的看着发怒的中年男人,失措的点点头,心剧烈的狂跳着,就要跳出胸口一般的惊慌,“伯……伯父……节哀……”
“混蛋――”中年男人一把把林之摔到车座的另一边,大吼着让司机停车,
停车后,中年男人狂躁的把林之拽下车,连拖带拽的推到了路边,男人手劲大得惊人,每推一下林之都觉得到给推倒了,脚步踉跄的厉害。
“说,我女儿怎么死的!快说!”男人揪着林之大吼,充血的眼睛里全是伤心和愤怒,
林之抖着声音开了口,“伯父……佩娥……生宝宝的时候……难产……大出血……”
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吃了他一样凶神恶煞的样子,林之吓得说不下去了,以前不停做的噩梦终于在现实上演了,无边的恐惧渐渐淹没了林之,呼吸困难了起来。

“佩娥……我的儿啊……”男人仰天长啸,狠命的捶打着旁边的树干,树叶铺天盖地的落下,就像是悲伤的雨,冰冷的树下人的心。
林之瞪着惊恐的眼睛缩在一边,尽量不让自己有存在感,生怕男人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刚刚得知自己丧失爱女的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很快,男人的血红的眼睛盯住了林之。

步步的紧逼着,林之抖着腿一步步的退着,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男人愤怒的手臂掐住了林之细细的脖子,铁钳一样的手指缓慢残忍的收紧着,林之拼命的挣扎着,却只能听着自己的喉骨发出咯咯的响声,几乎碎掉了一般。
“林治……我女儿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去陪她……去陪她……”
颈动脉的血流受阻,林之眼前已经是一片的黑红,隐隐感到眼球突了出来,
躲了这么久,逃了这么远,到底还是没有躲过这么一劫。
佩娥……宝宝……
宝宝!

林之猛然想到了宝宝还在车上,心里的死灰中掀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垂下的手神助般注入力量,用尽全力的一推,男人的居然踉跄着退了几步,掐住脖子的手也松开了,林之破败的摔落在地,腿软的站不起来,只能靠着无力的双手艰难的往车那边匍匐爬行。
宝宝还在车里,我要保护他,我要看着他长大,他是佩娥用命换来的,我得保护他……
林之嘶哑着喘息着,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可是,沉重的身体和无力的手臂,让这短短的几十米看起来如此的遥远。
宝宝,爸爸来了,你别哭,乖……

男人伸出脚踩住了林之的头,狠狠的在地上碾着,林之清秀白净的脸上全是泥土,扭曲的骇人,“林治,你害死我女儿,你害死了我女儿!你应该死,应该死!”
男人大吼着不断的加力,林之已经看不清车的方向了,只是本能的朝着车那边伸出手去,似乎想离宝宝更近一些,宝宝,我的宝宝……
“宝宝……”林之嘶哑受创的喉咙里迸出来生死呼唤,他的儿子,他的命啊……
我不是个好爸爸,一直让你跟着吃苦受罪,若是有来生,我会用尽生命来疼你爱你,呵护着你快乐的成大,欢笑着跑在上学的路上,宝宝……

突然,让人头痛欲裂的力道消失了,林之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虚弱的苟延残喘着,视力却在慢慢的恢复,清明出现时,他看到了眼前的那双脚。
艰难的坐起来,林之撑着痛到麻木的头,看到了林宝正在中年男人的手里。
小小的婴孩不知道大人的悲苦,正欢叫着扑腾着胖藕般的小手小脚,林之惊得心脏都快停了,宝宝,宝宝,林之眼睛直盯着那男人的手臂,扯着嗓子叫着宝宝,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喉咙像被哽住了一样。
以前的恶梦中,宝宝总是被高高举起,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脑浆满地,每每惊醒林之都是一身的冷汗,直到摸到怀里的宝宝安稳的睡着,才会稍稍安心一些。
除了自己,林之不敢把宝宝交给任何人抱着,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希望,可现在竟被这样凶残暴戾的人抱着,林之一直紧绷的神经几乎绷断。

“……这是佩娥的孩子?”男人盯着手中小小的肉团,丝毫不改冰冷阴狠的戾气,“是佩娥的孩子吗!快说!”
林之努力了几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嘶嘶’的嘶喊着,拼命的点头再点头。
这是你女儿的孩子啊,是你的外孙,不要放手,千万抱紧了,抱紧了……
男人眼睛死死盯着闹腾的林宝,脸上除了可怖的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林之眼泪滚滚的落下来,宝宝,别闹,千万别惹怒了抱着你的人,安静些,快安静些,
可是林宝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爸爸心里急得不行,依然兴致勃勃的玩弄着男人粗糙的大手,咯咯的欢笑着,除了口鼻间的那条粉红色的疤痕,林宝其实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孩子。

就在林之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希望和力气的时候,男人终于动了,却是把林宝搂进了宽大的皮衣里面,看也不看林之一眼,扭头上车绝尘而去。
走的时候,男人对林之说了几句很简短的话,“林治,佩娥跟着你走,真瞎了眼。”
林之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上车走了,却连站起来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天渐渐黑了下来,荒郊野外几乎没有车子经过,偶尔经过的车子也不肯为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停下,不是怕遇上劫道的就是怕弄脏了自己的车。
林之走了几十公里都没有找到人家,盘山公路无穷无尽,消失在天边。
秋的寒风飕飕的刮过,林之冷得抱紧了身子艰难的往前挪着,细嫩的皮肤被刮开了数不清的裂口,刺刺痒痒的。

凌晨的时候,林之又冷又累,再也走不动了,缩在凹进去的一面岩石里,就这么迷糊过去了。
腿很快就没有知觉了,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蹲得时间太久。
就这样自生自灭吧。
反正没有人知道我,记得我。
泪水浸湿脸上的裂口,宛如刀割一般的疼,一直疼进了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之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人推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直到一杯热水灌进了肚,林之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大张着干裂的嘴半天都合不上。
“之之……”杜绝一把搂住一夜间憔悴的没了人样的林之,心疼悔恨到了极点,
我的之之,我最宝贝的人,怎么这么憔悴,这么悲惨,竟然一身是伤的昏睡在荒郊野外!
我悔死了,我恨死了!

触手之全是冰冷,杜绝慌忙把自己身上的毛外套扒下来给林之披上,拥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火速上了车,上车就嗷嗷的让司机开暖气,往最高温度开!
林之傻愣着看着以前恨不得赶快消失的人,现在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暖得不行,激动的手脚都不停的抖,想着能再看到杜孩子的小脸,能给他这样抱着,能被他吼几声骂几声,就没白活。
原来自己还有人记挂着,就是想是迷途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林之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杜绝以为暖气不够,把司机劈头盖脸的一阵骂,却被突然扑上来的林之吓得收了声。
“之之,怎么了?”杜绝抱着林之轻轻的拍着,小心的问着,
林之没说话,脏兮兮的脑袋埋在杜绝的温暖的怀里,眼泪一会儿就把杜孩子里面的衬衣浸湿了,杜绝抱紧了林之,不停的说没事了之之,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林之抱着杜绝的身子,热泪洒了一路。

真相,竟是这样!(下)

回去之后杜绝才看到林之脖子上的那道狰狞的淤青,气得满屋跳脚,扬言要灭了欺负人的畜生,到找电话找人出去火拼,林之拉着狂躁的杜孩子不让他打电话,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蹭。
不算厚实的怀抱,却异常的安心。
林之居然主动的往自己怀里扎?杜绝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一直躲着他恨着他的林之,怎么会…抱着自己,无助的就像是毫无力量的兔子,伸手感受着怀里真实的体温,杜绝微微喘着气,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

林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来的厌恶憎恨,就在看到杜绝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蹲在几乎零下的野外,拦了多少辆车都没有停下的,都是踩着油门跑了。
心都给那突突的发动机的声音震得生疼。
宝宝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似乎连生存下去的希望个念头也没了,想着也许自己死了,世上根本不会留下一丝的痕迹,不会有人记得自己,不会有人知道一个叫林之的人,知道他的故事和不幸。
万念俱灰的时候,见到的居然是杜绝。
金贵傲气的杜小少爷大半夜开着所有的车灯在荒郊野外寻找,只为了一个背景乱七八糟生活更是糊里糊涂成天给他气受的人,林之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杜孩子心里这么重要。
回去的路程不算近,大约一个小时,路上林之想了很多。
有人记得自己,还有人担心着自己,还有个叫杜绝的孩子在黑夜里一遍遍的寻找着自己,林之忍不住的想哭,想大喊,想宣泄着自己满溢的情感。
原来,自己还没有被世界遗忘。
存在的感觉,真好。

想想两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虽然杜孩子很坏很讨厌,却打心眼儿里的喜欢着自己,依赖着自己,林之有些想明白了,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有什么啊,还不都是人和人,难道只为了社会的压力就去找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佩娥不也是被她父亲逼得没法了才跟着自己逃婚,为什么非得逼着人按照规定好的轨迹生活,脱了轨就变成了大逆不道不伦不理?
难道,人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那些荒唐固守的世俗观念?
为什么追求幸福也是种罪过,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份理解和体谅,为什么非得人人喊打恶痛绝?林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佩娥的不甘委屈和郁郁而终,自己的逃亡生涯和受尽苦难的宝宝,林之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的憋闷。

抱着杜绝一刻也不愿撒手,眼泪哗哗的,就是委屈,十分的委屈。
为什么总是有无形的压力压着自己,为什么总也逃不开世俗这张大网,就像是被困住的鱼,等着挨刀子的那一刻。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总是逃不开,不管是警方还是舆论还是世俗,总也逃不开,得不到自由。
林之抓着杜绝,跟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就算现在被他欺负被他羞辱,也不算什么,人活到这份儿上了,只求着能有人惦记着自己,能让自己有念头活下去。
林之呜呜哭着,可怜着这么可怜的自己。

杜绝搂着林之说了会儿话,喂了水喂了饭,这才捧着林之脏得跟猫似的脸,略显迟疑的问道,“之之…那个……宝宝呢?”
杜绝知道肯定让那个人抢走了,但他想听林之说出来,不然怎么也不肯死心。
林之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是不是……‘他’抱走了?”杜绝心疼的搂着林之,轻轻拍着,小心的问着。
林之哭得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嘴唇都憋紫了,根本没法回答。
杜绝明白了,宝宝给人抢走了,心里心疼着林之,慌忙给林之顺着气,笨手笨脚的焦急模样却让林之的眼泪越涌越多。
别对我这么好,别……
林之怕自己陷进去,很怕。

杜绝不停的问问题,越问越急,却一直没有听到林之的声音,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想起来林之似乎从见面就没说过话,一想到那个人的阴狠毒辣,杜绝特别的后怕,赶紧把扒在身上哭个不停的林之揪下来,“之之……你…你说句话……”
杜绝紧张的盯着林之,手都凉了,
林之哀哀的哭着,张嘴试图要说两句,可就是没有声音,只能摇头,眼泪撒了杜绝一手,一颗颗沉甸甸滚烫烫,却都砸在了杜绝的心上。
林之,我的林之。
杜绝一把搂住林之,眼泪也下来了。

“之之……不怕……我不嫌你……”杜绝抱着林之仰着脸使劲的吸鼻子,“没舌头了……不要紧……省的吃饭咬到还疼……”
林之哭也不是笑也不得,合着这孩子以为自己惨遭变态人之手了,赶紧抹了把眼泪跑去找了纸笔过来,刷刷的写了一行字,
‘你暴力片看多了!’
杜孩子正想着自己的宝贝兔子没了舌头,伤心的不得了,看到那行字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林之伸着粉嫩嫩的舌头乱晃的时候,杜孩子才恍然大悟。

“林之!你舌头没给人拔去啊!”杜孩子气得大叫,一把揪着林之的小粉舌头,胡乱的翻着看,揪过来揪过去跟揪猪舌头似的。
林之舌头给拽住了,痛的呜呜的惨叫,晶莹的口水沿着嘴角就流了出来,
杜孩子忙伸手过去擦,擦着擦着直接改舔了,小嘴凑上去吧唧吧唧的含着人家的嘴唇又是舔又是咬,舌头缠着舌头可劲儿的搅合,抱着人就往床上滚。
林之唔唔的推搡着,却没怎么使劲,软绵绵的由着杜崽子压在自己身上撒欢。

过了好一会儿,杜绝亲够了摸爽了才放开面红耳赤的林兔子,眼睛红红的揪着林之胸口的衣服,“之之……你吓死我了……你坏……坏死了……”
林之看着强忍着眼泪的杜孩子,心里暖得不行。
杜孩子以为自己给人拔了舌头,刚才说不要紧的时候声音都颤了,从来不人前掉泪的杜小少爷居然为自己落泪了,林之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说不出来憋得难受,却一直激动的抖个不停。
杜绝以为人冻病了,火急火燎的把医生喊了上来。

医生来了,却不是夏医生,检查了一通说没事,声带水肿,肿消了就能发声了。
杜绝黑着脸两句话就把医生挤兑走了,心里还一直骂什么破技术,没看见我家兔子脖子都快给人掐断了,还没事,你掐一个试试!
杜绝亲自拿着冰袋捂在林之的喉咙上,小胳膊一直举着。

林之推着意思是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杜孩子不依,非得举着,另只胳膊把人搂得紧紧的,充大人的跟林之说,“之之,你睡一会儿吧,我给你敷着。”
林之给杜绝抱在怀里,温暖又安心,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没睡一会儿就醒了,林之闹着要起来,杜绝劝不住,把人扶起来伸手拿来纸笔给林之,跟他说想要什么就写下来,然后甩了甩酸胀的小胳膊。
林之一把抓着孩子的胳膊,心疼的揉着,揉了好大一会儿。
‘你……怎么找到我的?’林之问,字写得又端正又秀气,字如其人的清秀,
杜绝挠着脑袋笑,“我让司机沿着路找,找了两圈才找到,你躲的太是地儿了,车灯都照不到……”
林之低头快速的接着写到,‘我是说,你全都知道了?’
杜绝敛了笑容,迟缓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了窗外厚重的黑幕,“知道了,全知道了。”
黎明的曙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的一丝不剩,仿佛两人现在陷的境。
看不到阳光的明天,压得杜绝心口一直憋闷的不行。

“林治,治理的治,不是之乎者也的之,现在正在被通缉,罪名是……拐卖妇女。戴佩娥,边境那一带老大的女儿,两年前从婚礼上消失,据说是被一个名叫林治的男子拐骗……”杜绝慢慢的说着,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听起来很像是法庭上的宣判,
“林治,若是你被逮捕了,至少是十年徒刑,若是‘他’使些黑手,怕是过不了多久,你就出不来了或者干脆死在里面,林之,林治,为什么你会惹到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林之低着头,揪着被角使劲的绞着,双手的指节泛着白,
“之之,你把人家老大的女儿从婚礼上拐走,好有本事啊……”杜绝挪过去靠在林之的身上,不说高兴也不说讽刺,平静的异常,“你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吗?不惜被他父亲和他未婚夫追杀,带着她逃了大半个中国……”
林之抬头看杜绝,眼睛里流动着不明的光泽。

“之之,你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喜欢我……”杜孩子脑袋靠在林之的身上,喃喃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等林之想问杜市长那边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杜孩子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很沉,很香的样子,眉头却是紧皱着的,眼睫毛在精致的小脸上落下了很黑的两片阴影,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着。
他安静睡着的小模样特别的可人。
林之伸手捏了杜孩子翘翘的小鼻子,无声的笑了,很苦,很涩。
这孩子,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忙得很累了吧,既要查自己的身世还要满街的找人,那样的荒山野岭,光在盘山公路上绕一圈就得半夜,这孩子居然还生生的找了两遍,直到把窝在石头里昏睡的自己找到。
要是没有这个倔强的小鬼,怕是自己已经冻死在野外了。
林之把杜孩子的脑袋摆正,自己靠着床头也睡了。
暴风雨前的黎明,似乎异常的宁静。

等到两人睡醒,已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候了,杜绝闭着眼抱着林之只说了一句,
“之之,以后我跟着你,你走我也走。”
林之别过脸去,手却把杜绝的手握得紧紧的。

林之的伤几乎都在头部,除了喉咙上那道狰狞的掐痕其他的只是一些擦伤,身上几乎没有,可杜孩子吵着闹着非要给林之擦身,手脚并用的把人扒了个干净,‘仔细’检查了再检查,连屁股缝都扒开看了又看,直把林之看的小脸红成了关公,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让人穿上衣服。
林之扭着脸不好意思看杜绝,扭扭捏捏的小样儿特别的招人喜。
杜绝凑过去哧哧的笑,“之之,以前你都不愿意给我看的,现在怎么愿意了?”
林之脑袋都埋到了胸口。

“之之,我以前对你不好,我不知道,以后你要提醒我,不然我就……哼哼!”杜绝晃了晃小拳头,‘威胁’着林之,那么漂亮的小脸装凶也装不起来。
林之微笑着点头,张嘴把杜孩子递过来的热粥咽下。
一直没有提起以后的事,就想着眼前的幸福实在太过短暂,宛若昙一现,两人都尽力的维持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林之拉着杜绝欲语还休,杜绝把纸递过去,林之犹豫了半天写了一句,‘你能给我些时间吗?’
杜绝没明白这个时间是什么意思,歪着头问什么时间啊,林之抓着脑袋想了半天,又憋出了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接受不了你……’
虽然现在自己不再讨厌他,却还没有到那种喜欢的地步,林之想提醒杜孩子,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跟家里跟社会伦理起冲突。
林之是怕孩子以后后悔。

杜绝明白了,把林之一把抱住了,下巴轻轻的蹭着人。
“之之,以前我对你那么坏,你肯定很讨厌我,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是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的时间……”杜绝特别重复了‘一辈子’,透出了心底探不到的心虚,“之之……咱们一起努力吧……”
林之点着头苦笑,一辈子,何来的一辈子?
就这样待着,能过一辈子,也是很奢侈的愿望。

两人终于不再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了,头一亲昵的靠在一起看着午间新闻,晒着秋日暖暖的阳光,没有强迫和不服,没有压制和不屈,只有淡淡的幸福,淡淡的爱情味道。
林之红着脸张开嘴,咬下银叉上的水果,扭过头慢慢的嚼着,却给杜孩子捣了一下,林之一脸迷茫的看过来,却见杜孩子仰着脸努着嘴,等着林之喂他。
林之恍然大悟,忙叉起一块水果,送到杜孩子的嘴边,杜孩子呲着小白牙笑得很开心,一口叼过水果,咔嚓咔嚓的咬着,满嘴都是果汁。
林之伸手去擦,杜绝抓着手把人拉了过来,水拉拉的嘴贴到了林之脸上。
果汁全弄到了脸上,林之要去浴室洗脸,杜孩子不让,把人摁倒在沙发伸着小舌头就舔上了,林之红着脸躲闪着,嗯嗯的哼着。

杜孩子越闹越起劲,蹭着蹭着身上就热了,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埋在林之的颈窝里啃咬着,林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就像是山间清新的空气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吸了再吸。
林之有些害怕接下来的那种事,软绵绵的推了一把,看着杜孩子的眼睛恳求着。
杜绝大喘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把正在解林之腰带的手拿开了。
林之有些愧疚,因为杜孩子的那东西正硬硬的顶在自己下腹上,身为男人,知道能这时候停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事。
杜绝笑着安慰垂着眼睛的林之,“没事之之,等你适应了我一定好好补回来。”

林之没看他,却把手伸过去,摸索到杜孩子裤子的前门那边,把拉锁拉了下来。
杜绝抓着林之正在‘点火’的爪子,不停的抽冷气,咬着牙直抖,“之之……别动……我快忍不住了……”
林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进去,内裤刚一扒下来,那火热的东西突地就弹了出来,杜绝惊得连忙往后退,“之之……你别勉强……小夏说你心里要是别扭……影响咱们感情……”
林之不管杜孩子的退缩,伸手抓着那烫手的Rou棍,试探着一撸,杜孩子马上惊喘着软在了自己身上,哼得颤音飙得老高,眼睛都朦胧了。
慢慢的套弄着,小心的逗弄着下面的两颗小丸,林之从来没这么耐心过,就像跟弄自己时一样,只想着把人弄舒服,用上了心思,不停的变换着手法,一会儿急速撸动一会儿磨蹭着顶端的头头,总之杜孩子的呻吟就没停过,小身子抖得一阵赛过一阵。

林之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杜孩子躺在林之的身上乱蹭,扭得跟条蛇似的,小爪子还不停的在林之身上胡乱的摸着,喘的都快不行了那样的急促激烈。
“之之……之之……”杜孩子闭着眼,小脸通红,撩人的呻吟越来越急了,伸进林之裤子揉着屁股的小爪子也越收越紧,
知道小崽子要到点了,林之手上加重加快了撸动,杜孩子尖锐的叫着,似乎痛苦的不行却像爽到了极点一般,总之叫得很惨,碜得林之一层层的起鸡皮。
最后,奶白色的热液喷着林之一手一身,杜崽子呼呼的喘着粗气瘫在林之身上起不来了,似乎浑身的力量都给抽掉了一样,身子软得跟水母似的。
林之想起来擦手,却被怀里的杜孩子拉住了,低头一看杜孩子居然在哭!
“之之……万一……怎么办……”

暴风雨即将来临

林之心里一颤,想到了灰蒙蒙的以后,刚刚有些发热的身子立马像掉进了冰水里。
两人静静的躺着,温暖的阳光晒久了也觉得有些灼热,杜绝翻了个身抱紧了林之的腰,脑袋轻轻的蹭着,“之之……”
林之手扶在了杜孩子的后背上,努力清了清嗓子,沙哑着喉咙问,“……什么?”
“咱们能在一起的,是吗?”杜孩子似乎在确认一般,可是林之怎么也说不出那个能,先别说现在的情况自己还能‘逍遥法外’几天,就俩男人搁一块儿那也是没戏。
杜绝没有等到林之的回答,抬头亲了下林之的嘴唇,准备翻身起来。

“爸……”杜绝一声惊叫,吓得从林之身上滚了下来,嘭的一声撞茶几上了。
林之忙扭过头去,发现极少出现的杜市长竟然站在门口!脸色铁青铁青的。
也不知站了多久,看到多少,林之一身的凌乱和狼藉,透着股淫乱Se情的浪荡,这下好了,脸都丢到了火星上了,只恨不得现在就撞死在茶几上一了百了。
正寻摸着撞死的地儿呢,林之眼角余光瞄到躺地下的杜孩子,人抱着脑袋正抽筋呢,疼得小脸都扭曲了。
原来是撞到头了!林之赶紧爬下来抱着孩子检查,刚扒开头发身子就给一股大力拽开了。
林之不受控制的向后一个趔趄摔地下了,胸口疼得跟裂了似的,抬眼一看却是杜市长过来把自己甩开了。

杜市长平时在电视上都是风度翩翩的绅士,林之看着现在正揪着杜孩子拖着往这边走的暴怒的男人,怎么也没法把俩人联系起来。
心里有些畏惧,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杜绝给拖了过来,随便扔在了地上,杜市长气冲冲的把门带上锁上,压抑着极大的震惊和怒火,指着旁边‘居心叵测’的林之跟自己儿子下死命令。
“你现在就把这个通缉犯撵出杜家,现在!”杜市长额上全是爆出来的青筋,手一个劲儿的哆嗦,看样气得不轻,
也是,谁撞见自己儿子跟男的鬼混不生气那就奇了怪了。
林之一看杜孩子的那东西还软趴趴的挂在外面,上面还挂着几滴浓浊的液体,想蹭过去给孩子提提裤子,别跟自己一样的丢人,可手还没伸出来就给杜绝一个狼扑过来,
杜绝抱着林之冲着杜爸爸呲牙,“不行,林之是我儿子的爸爸!”
杜市长几乎气昏过去,揪着杜孩子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
“你个小王八蛋,你知道领养孩子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是年满三十岁!你二十都不到还要领养孩子,吃屎吧你!”

杜绝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把他爸那大嘴给捂上,以前哄林之为了不让他逃走,没想到杜爸爸一句话就给戳穿了,这下完了。
林兔子知道自己是骗他的了,肯定得怨恨自己明里暗里的欺负他。
杜绝转头小心的看了看林之,林之正傻愣着坐地上发呆,杜孩子心道不好,赶紧爬过去抱着人摇,“之之……我……我当时……你别生气……”
林之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孩子的裤子提上了,还把小皮带扣好,接着拉着人站起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越是没动静杜绝心里越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之,里面全是林之的影子,看都不看蹲一边看‘好戏’的杜市长一眼,可把杜市长气坏了。
好啊你个小王八蛋,被我抓奸正着不但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竟然在我眼皮子地下上演‘不伦之恋’,你这是蔑视我的存在还是想我示威?叛逆也不是这么叛法啊!
杜市长打电话叫人上来把两人都架住了,指着林之旁边的几个保镖闭着眼往门口一甩胳膊,“马上扔出去,扔出去!”
杜绝拼命的挣扎着小胳膊,冲着他爸大叫,“不行!我不准!”
杜市长一挥手,林之就给拖了出去。

杜绝呲着小牙左右开弓,两下把保镖们咬得乱蹦把人松开了,杜孩子冲到林之跟前接着把那帮子人给踢开,抱着林之说什么也不撒手,
杜市长气得暴跳,指着林之开骂,“小王八蛋你没长眼啊,这个人以前骗富家女现在开始骗男的,你脑子坏了啊相信这种人渣!赶紧把人赶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杜市长连用了三个状语,语气急迫的不能再等一秒钟。
杜绝拧着头不肯,仰着小脸跟他爸死扛,小爪子把人抱得更紧了,还义正词严的替林之抱不平,“林之才不是那种人,他和那个富家女是两情相悦,是那个女的他爸逼着她嫁给别人,两人迫不得已才一起离开的!林之没有拐骗女的,他是给冤枉的……”

杜市长听都不屑得听,极其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边上的人赶紧的把两个分开,人呼啦啦的涌上去把抱一起的杜绝和林之拽开了,杜绝嗷嗷的大喊大叫着,不停的说之之别怕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杜爸爸只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小王八蛋,众目睽睽你就给我来段‘苦情戏’ 啊?不明摆着给我脸上抽巴掌啊!
“你给我住嘴!整天和一男的鬼混像什么样子,成天的学坏不学好,糟蹋完女的开始玩男的了,你再给我这样瞎胡闹我马上送你出国!”
杜绝一听出国脸色就变了,小牙磨得嘎嘎的却没在开口跟他爸吵。

杜孩子从小最怕的就是出国,在国内想见个姥姥姥爷的开个车就去了,有时候还能跟着姥爷吃个饭啥的,若要真去了大洋彼岸,别说见着人,恐怕连电话都会更少了。
杜孩子不愿意给孤零零的扔在很远很远的国度,每天跟着一群大洋鬼子叽里旮旯儿,想想都闹心,十分的闹心。
家里多少让他出国,说什么国内环境和水平都不行,但在杜孩子的坚决反对下这事才没成,给关在家里请大学教授上课,虽然一样的孤零零,但在祖国心里总算踏实一些。
杜孩子就这样成了高官子弟极少出国的一员,这也是为什么杜少能称霸这么久这么狂,还不是因为别家的牛叉少爷都搁国外跟鬼子糜烂呢,国内‘台柱子’资源紧缺。
杜绝不说话了,闷着头死瞪着杜爸爸。

林之给人抓着,动也动不了,脚几乎不沾地的给往外拖,头一扭看到杜孩子低着头跟他爸死磕,眼睛瞪着圆圆的,满是恨意。
看来,自己的不幸已经传染到了唯一关心自己的人。
其实那个收养的事林之一开始挺介意,但现在想开了也没觉得心里太难过。
林之使劲扭着头,伸长了脖子叫,“我没生气――我没生你气――”
杜绝猛地抬起头,却看到林之已经给拖了出去,赶紧的跑出去追,却给门口守着的几尊门神挡住了,这回怎么折腾就不管用了,再踢再咬就是不放行。
杜孩子急了,林之已经没影了,这要是给他爸理,林之指不定直接给送到了公安局。

赶紧扑过去抱着杜爸爸的腿蹲地下嚎,“爸,爸,我错了,你别把林之送进去,你把他藏起来,求你了,别把他送进去啊……”
杜市长看着心急如焚的儿子,面无表情的的说到,“这事根本不用我动手,早有人把杜家窝藏逃犯给捅上去了,现在林之必须得出去,不然杜家都给他连累了。”
杜绝一听也顾不上嚎了,这事闹得有些大,忙站起来揪着杜爸爸问,“谁,谁告发的!”
杜市长冷哼,“你说谁,你觉得那个姓戴的死了女儿能这么心甘情愿的把林之饶了?还不是想撇干净自己顺便把杜家一起拖下水!”

杜绝心都凉了。
没错,杜爸爸说的一点都不错,若是那个人当场把林之废了或者亲手把人送进去再毁了,以自己的脾气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就算现在没本事但保不齐将来的一天权大了,把边境的那边黄赌毒扫荡扫荡,姓戴的肯定也麻烦。
埋颗定时炸弹,姓戴的没这么傻。
不如把人放了,杜家肯定会把人找回去,到时候再一石二鸟,废了林之又把杜家弄脏,现在国内社会稳定也许多,搞政治的不比以前那么专横可以一手遮天,身家一定得清白,出一点幺蛾子下届就没戏唱了。
杜绝找到林之的时候还纳闷着,怎么就饶了林之了呢,原来是跟这儿等着呢!

杜爸爸恶痛绝林之这一类人,自以为长得白白净净有些学问就缠上了有钱家的女儿,把人拐走了不说,还没把人照顾好,现在人家他爸找来了,好家伙,还惹了一道上的,给警方追的没躲就找了棵大树傍着,你说你好好的躲着不就没事了,竟然还不要脸的直往自己孩子床上爬,真是没脸没皮心机极重。
可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崽子就是一门心思的护着这种社会败类。
杜市长一想到自己的龟儿子护着那斯文败类心里就蹿火,一男的有什么可爱的,还当宝贝一样,真不知道自己儿子脑瓜怎么长的。

为官之道,谁都知道没有干净的,但关键是得让上面相信自己不但有能力有素质,还得有扎实的群众基础,这样才能做得稳做得长久。

杜市长干得身心俱疲,大过年的都的在鳏寡老人家里过,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自己整天顶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做事就算了,可家里还有个惹祸精,时不时就给杜自己出难题,要不是杜爷爷在背后帮衬着,早不知道给下放到哪儿了。

本来以为这孩子最近老实了点,不再像小时候总闹得鸡飞狗跳,没整出绯闻也没打架闹事,就是没想到人能猫在家里整了这么一出,居然喜欢玩男的了,杜市长又震惊又难以理解,焦头烂额的不行,家里就这一个宝贝蛋儿,打又打不得,骂也不听,直接理那更不得了了,孩子还不得把家里闹成什么样,可把日理万机的杜市长急得嘴上全是泡。
光是和男的鬼混,就足以把杜市长从一把手二把手甚至好几把手的位置上拉下来。
你说,连自己孩子都教不好,还凭什么管着一城的人?

不过,看到小崽子低着头不再那么恨恨的瞪着自己,似乎有些悔过的样子,杜爸爸心也软了,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过去拍着杜孩子的肩膀想挽回些,
“别难过了,林之走了也好,警方马上就到了。”
要不是那边的眼线事先打电话通知,杜家这窝藏罪犯的大黑帽子算是给扣严实了,而且随之而来的舆论压力和可畏人言,一波波的恶性循环,加上竞争对手顺便再捅捅刀子扔几个手雷,不说自己下届能落到个什么位置,就连孩子他爷爷那边也不好过。
杜市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杜绝一听警方马上就到了,脑袋蹭得一下就懵了。
那帮条子带着人抄杜家,不明摆着是来抓林之的吗?坏了,林之现在不正在杜家的大门口转悠吗,这要是进去了杜绝也保不住他了。
杜绝暗叫糟糕,闷着头就往外冲,杜市长拦都拦不住,只能让保镖挡着,拉扯间,远远的就听见警笛的声音,几乎是呼啸着进了杜家。
看着死心不改的儿子,杜市长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句话也不说面色凝重的离开了,扔下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杜孩子瘫在地上。
之之,你可千万别给抓着啊……

警笛一直响一直响,等杜绝反应过来趴窗户底下看的时候,杜市长正拿着搜查令仔细研究呢,后面虽然跟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却没什么异常,跟简单的巡视没两样。
杜绝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后来闹了一通,什么也没找着,搜查小组的头头跟杜市长握手的时候还不停的道歉,杜市长一脸客气的寒暄着,笑得特职业。
杜绝知道林之肯定没出杜家,这么短的时间人不可能在杜家外面的绿化带里藏得住,几乎林之前脚给拖下楼,那边警车就过来了,时间差也不是这么打的。
肯定是自己的老子弄的猫腻。

等条子们满面笑容的走了之后,杜市长蹭蹭蹭的跑上来,揪着孩子的耳朵就吼,刚才还温文尔雅的笑脸马上就成了暴风骤雨,这家伙,都赶变脸了。
“小王八蛋你看看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杜市长气得手上一扭,杜绝疼得不行,却一声不吭的由着他爸扭,有本事你就拧下来,拧下来咱爷俩下酒。
“那个男的有什么好啊,你说你整天的跟他混一起干什么啊你,一个林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杜家了,你给我在家蹲着,哪儿也不许去!”
杜绝把脸抬起来,使劲一挣,把耳朵从他爸手里拽出来,眼睛里全是暗流。
“爸,林之要是进去了,我也跟着他进去。”

杜市长简直要气疯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孩子身上了,不是很用力却让杜绝往旁边退了一步,杜绝头回挨打,瞪着他爸,冷笑,“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了,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听说哪地方还管饭,你要是想省钱就赶紧的把林之交出去。”

说完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把他藏起来了。”
杜市长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儿子太聪明了也是个头疼的事。
半晌,杜市长才开口,“林之我可以把他弄出去,保证他的安全,不让任何人找到,但是,你得给我把他忘了,以后不准再想着他了,还有,其他男的也不行。”
杜绝冲着他爸都乐了,“爸,你哄小孩呢,我不傻。”
杜市长脸刷的就黑了。

此时的林之正在杜市长的车的后备箱里躲着呢。
那帮条子怎么也没想过搜人还要搜市长的座驾,那可是市长啊,是表率是模范,肯定不会窝藏逃犯的,再说了,要是搜了没有市长大人心里有了芥蒂以后给个小鞋穿穿,也有的受了。
毕竟,搜查令上面没写明搜后备箱。
退一万步讲,能从杜市长家里搜出人犯,这怎么可能?
林之咬着手掌大气都不敢喘,等警车走了之后人都虚脱了,吓得。
和警察擦肩而过的惊险,没经过是永远不知道的。
那种极度的紧张和恐惧,生生的就能把人逼疯。

杜崽子满街追兔子

杜氏父子两人面对面的僵持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林之被揪出来秘密的送走了,离开的时候,林之是蒙着大衣摁着头给拖到车上的,想抬头再看看那个小崽子都没办法,只能把脑袋想着杜孩子房间的方向,默默的睁大眼睛,似乎想透过厚厚的军大衣再看到那张嚣张跋扈的小脸。
可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林之蒙着大衣坐在飞驰的车上,不知道往哪里去,也不知前方是人间还是地狱,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除了接受承受逆来顺受,再没有了。
虽然距上的离开才短短两天,但这两天里经历的事情,林之一件不落的印进了脑中,刻进了骨头里。
不知道孩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再开着车满山的找。
心,不可抑制的抽痛了起来。

杜市长算了算时间,人应该上路了,量自己这龟蛋儿子也追不上,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一屁股坐上发上摸着烟就点上,不急不慢的抽着。
这事儿整的,差点就给搜查小队的人给撞上,杜市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杜绝蹲一边横了一会儿,心里想着不同意咱俩的事我就私奔,正想的热血沸腾的时候惊见他老子抽烟的侧脸,虽然面上还是很凝重很气恼的样子,神情却很是气定神闲,

杜绝心里隐隐意识到不妙。
坏了,搞不好自己老子玩的就是拖延。
赶紧的往楼下冲,还没跑到门口杜爸爸那边得意笑了,“别费劲了,你追不上了。”
杜绝忽的转过头,目呲欲裂,拉着门把手的胳膊抖个不停。

杜市长走到杜绝的跟前,语重心长的教育着,“那种人就会骗财骗色,你还小而且当局者迷,还是听我的吧,等过几天就好了,费了这么些事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杜绝一把打开他爸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面无表情的进了自己卧室,却很快的出来了,袖子和口袋都挺鼓,口袋给重物坠的连着整件西装都走了形。
理都没理杜市长,杜绝出来开开门就走。
杜市长一下没摸着头脑,跟着也下去了。

等杜绝跳上悍马的时候,杜市长反应过来了,跳着脚大喊赶紧把门关上,别让小王八蛋跑了,杜家上下从没见到这么没形象的市长头头,都慌了乱成一团,关门的关门,跟着车跑的跟着车边跑边劝。
眼前的大铁门慢慢的滑上了,杜绝踩着油门狠命的加速再加速,悍马呼啸着怒吼着像一头狂躁的狮子一样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咣的一声巨响,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那扇铁门剧烈的翻滚着,颤抖着。
沉重的大铁门硬硬给撞翻了一面,那边的围墙也给震出了一条大缝。
一阵烟尘过后,悍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杜市长拍着大腿大骂了声操。

“喂,刚刚林之坐哪个车走的?”杜绝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飞快的打着方向盘,“嗯嗯,好,我知道了,你给我盯紧点,要是我爸再有什么动静赶紧通知我,挂了。”
“喂,我杜绝,你给我查查一辆无牌的蓝色五菱小面包走的哪条路。”杜绝把手机插在座上,按下了扬声器,大悍马嗖的一下拐进了狭小的街巷里,艰难的挪着。
走外面太醒目,走小巷隐蔽就是慢,杜绝有些急,一边七拐八拐一边抄起电话吼,“查到没啊,孩子都他妈生出来了!”
“查到了――”那边一声表功的欢呼,巨大的声响震得耳膜嗡嗡的,杜绝呲着牙慌忙把扬声器关了,期间手没忙过来车边蹭翻了一个大妈的小推车,车里的菜呼啦啦的撒了一地。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电话里传来面包车的去向,杜绝吸了口气,加快车速使劲的往里蹿掇。

出了小巷上了高速,杜绝车子开得几乎飞起来,悍马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洪水猛兽一般的追赶着那辆杀千刀的小面包。
敢把我的人悄悄送走,都当我笨蛋耍着玩儿是吧。
小面包上的人估计也接到了电话,不停的变换着车道,在高速的口子上上上下下,明明看着车从前面的出口下了,杜绝刚出了收费站就见那辆该死的小面包从另一边上了,溜得那叫一个快,跟长着腿儿的蟑螂一样。
收费站地面的路障不是一般的有技术含量,都是大椎子,硬闯的话车刚上去胎就爆了,杜绝气得猛拍方向盘,小牙磨得嘎嘎的,大吼着催促着收费员赶紧刷卡。

好容易追上了,杜绝拼命的按喇叭,蹭着小面包的屁股一下下的顶着。
开小面包的也不是瓤茬,跟蛇一样的扭着就是不让悍马超车,杜绝暴跳着使劲捶喇叭却不敢硬顶,这么快的车速闹不好就得翻车,自己的车翻了没事,可那小面包的后座肯定没气囊,翻了车这林兔子还不当场咯屁!

一边追一边顶,杜绝伸出脑袋冲着前面大骂,刚开口就给呼呼的风呛得直咳嗽,眼前一黑险些闷护栏上,忙关了窗接着顶车屁股。
最后小面包后面的杠都掉了,车门也给晃开了,可跑得更快了。

突然,一个人半悬着挂在了敞开的车门边上,杜绝定睛一看,后背刷的就是一层汗。
那人是林之,头发给风吹得全部贴在了脸上,可却挡不住那双温和的眼睛,透着极大的惊慌和失措,杜绝心里突然疼了一下,却没再顶小面包的屁股。
就这样一直追一直追,林之给拉了进去,贴在后窗上看着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杜绝。
回去,回去,林之浑身哆嗦着做着口型,眼睛给泪迷得看不清杜孩子的脸,却不舍不得眨一下。
杜绝在车里面大吼,“回你妈个头,你给我等着!”
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滑的几乎打不稳方向。

两人隔着两个车玻璃,几乎近在咫尺的看着对方,可是,这中间却充斥着一百好几的车速,只一瞬间,便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悍马越来越狂躁,又开始顶着小面包的屁股。
小面包给顶得不停的往前冲,几都蹭上护栏,车不停的打晃扭动,轮胎在路面上留下凌乱的黑印,彰显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后来,悍马揪着个机会冲前面去了,从小面包的侧面顶,想把车挤到护栏上,杜绝刚把方向盘打过来,小面包一个急刹车接着迅速调头,反向逆行!
他妈的不要命了,高速上敢逆行!
杜绝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的转着方向,可悍马太大,等他转过车的时候小面包已经跑老远了,赶紧的追过去,杜绝提心吊胆的伸头使劲往前看,就怕迎面来辆不上眼的,那小面包当场就能给撞成柿饼!

不多时,前后都来了很多车,上面贴着公路稽查的字样,杜绝手一下凉了,坏了,林之要是给发现了可惨了。
踩着油门的脚松了,换到了刹车,慢慢踩了下去。
小面包溜啊溜的从一群橘红色的车缝跑了,跟算好了似的,等车溜了那条缝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合拢了,一片橘红的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杜崽子再狂也没本事挑了这么一群堵在跟前的稽查大队。
眼看着林之坐的车拐下高速马上消失不见,杜绝手上一软方向一滑,悍马到底是栽护栏上了,幸好车速不快,笨重的悍马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车都撅起了半边,却没翻。
杜绝趴在方向盘上,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气来。

火冒三丈的杜市长从最前面的稽查车跳下来,拉开车门就把杜绝硬拽了下来,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巴掌,杜绝给抽得一个趔趄摔地上了,嘴角裂开个血口,呼呼的冒血丝,和血红的眼睛通红的鼻尖交相辉映,甚是相称。
杜市长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后面跑来一群人拉着杜市长,七嘴八舌的劝着,杜市长这才铁青着脸收了脚,跟同一辆车上下来的人说王队长给你添麻烦了,你按规定该怎么着怎么着,千万别顾我面子,这孩子不好好教育教育我看是无法无天了!
那个王队长笑呵呵的客气着,请气得不行的杜市长去车里休息,招呼着人把杜少爷扶起来送上车,找了个精干的司机把杜少爷的悍马开回了局里。
因为没喝酒也没出事故,罚了几百块杜少爷给好好的送回了杜家,连分都没扣,稽查队长亲自送的,两辆车跟着,在杜家喝了半个小时茶才走。

这边人一走,杜绝就往外跑,一边脸肿着嘴上还挂着血丝,狼狈的样子跟以前华丽丽的贵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一股子猛劲几个人拉都拉不住。

杜市长虽然见不得自己儿子作威作福,但也很得意自己孩子长得英俊潇洒人见人夸,
现在弄成了这幅衰样,杜市长气急败坏的过去指着杜绝的鼻子骂,
“有完没完,为了个没脸没皮的男的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跟个痞子似的,还居然高速逆行,这是多么严重的错误!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杜绝根本不理,拼命挣扎着,一心想出去。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回答我!”杜市长火有些大,揪着孩子的耳朵吼,
刚刚答应了那波人要给交警大队多拨点款子,感觉给敲诈了一样,这市长当的,真窝火,不是这个要钱就是那个要上诉,责任全是自己背,烦都烦死了。

杜绝抬起头咧着嘴冷笑,嘴角却抽搐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逆行?难道林之就该死,就该被你绑架挟持!”
杜市长大巴掌扬了老高,最后到底是没扇下来,孩子的脸都肿了一边,下不去手。
“你总是说林之多坏多坏,你跟他接触了吗,道听途说的你也信?你儿子眼睛不瞎,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林之给戴家冤枉被黑白道一齐追杀,连儿子都给人抢走了,现在还给你迫害……我……我都替他委屈……他这么温……温和……你们……你们……”杜绝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眼睛睁得大大不让满溢的泪水掉下来,
可是,两行清泪到底是沿着脏兮兮的小脸流了下来,冲出来两道白沟。
杜市长说什么也教育不下去了。

把自己的人留了几个在家里,杜市长阴着脸命令他们,保姆佣人一概不准接近杜少爷的房间,严禁这小王八蛋出杜家,出了你们就都别干了。
那几个人点头说市长我们明白。
杜市长走到楼下时悄悄拉过一个人,低声说到,“一会儿你找家里的医生给孩子看看,还有,把值钱的都没收了。”
那人点头称是,态度恭敬。

杜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人把房间的门上了锁,心里冷得直抖。
窗户下面有人站着,门口有人牵着大狗把着,悍马车给人开到市局里放着,自己的手机手表金卡全给收走了,连走的时候装口袋里的现金和几条铂金项链都搜走了,甚至连礼服和西装领带皮鞋都拿走了,只剩下几身休闲装。
杜绝看着空荡荡的试衣间和展示柜台,笑的泪流满面。
这事整得,真够绝的。

医生来了,杜绝冲上去把人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失望的往床上一倒,长叹。
“少爷,夏医生走的时候托我好好照顾你,现在,我可以给您检查身体吗?”医生往前凑了凑,
杜绝不耐烦的转过头,“算了吧,你还是给我弄点钱来吧。”
那医生笑了,“少爷,门口的人要搜身的。”
杜绝蹭得坐起来,指着那人嗷嗷的吼,“你傻啊,不会藏起来啊!”
那医生更是笑得眉飞色舞,俯身把鞋脱了,从鞋里面抠出了一打用纱布包裹着的钱来,杜绝眼前一亮,一把抢了过来,拆了纱布数数,才两千。
“这么少,”杜绝不满的揣进内衣口袋里,“下回你应该早点跟我打电话,我没追上都是你的事,办事一点都不利索。”

那医生还是微笑着,“少爷,我跟您打了电话,您不接电话啊。”
杜绝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手机震了几下,自己正跟老子怄气没接,这回没话说了,老老实实的让医生给自己的嘴角涂了药,疼得直咧嘴。
医生递过一个冰敷袋来让杜绝捂着脸消肿,杜绝想起自己一天前还拿着同样的袋子帮林之消肿,可转眼间林之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眼睛突然就酸得不行,杜绝挥挥手赶那医生走了。
林之,我的林之。

总算是找着兔子了

几天下来,杜绝指使着那夏医生的接班倒霉蛋把自己的小金库搬了一小部分过来,算了算才几万块,但杜孩子心里急啊,就想着赶紧出去找林之,等不及每天几千块的‘运粮’,决定晚上月黑风高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市长每天都打电话来问,家里面的那小王八蛋没啥动静,看样子很老实的学习啊吃饭,杜市长心里还挺纳闷,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觉得这孩子挺倔挺叛逆啊,怎么就老实了呢?
别再是背后里起了阴招,杜市长不停的叮嘱着那几个人一定要把人看住了,不行就上监视器,省的闹心。
别说,还是当老子的理解儿子,杜绝这几天一直蹲网上查东西,连野外求生技能都查了,就等着实际运用了。

那接班医生跟杜崽子勾结商量好,坐办公室里等着。
半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昏昏欲睡的人惊了起来,医生跳起来拎着药箱就往那边冲,跑到的时候人已经把杜小少爷的房间围得是水泄不通,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医生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杜孩子正抱着肚子蹲床上打滚呢,嗷嗷的惨叫着。
那几个人守在门口,把人挡在外面,神色居然跟往常一样的冷静,看起来很不好糊弄,医生进去迅速收拾东西上听诊器,刚把听筒往衣服里一探,耳朵都差点没给震聋,哪还是心脏啊,马达都不带这么蹦Q的。
折腾得够剧烈的呵,心跳都上一百七了。
这假戏真做的,真真!
杜孩子一脑袋的汗,呼吸急促,心律不齐,面部潮红,体温升高,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哼哼唧唧的说肚子疼,蹬着腿儿的折腾,情况看起来很是危急。
这要不是串通好了的,估计连医生本人都得吓出一身的汗。

医生人模人样的简单检查后,转过头一脸急切的说情况不明,家里设备不足无法查明病因,必须赶紧送医,万一耽误就麻烦了。
那几个杜市长的心腹当然不敢轻易把人送出去,忙打电话请示,结果这点正赶杜市长应酬的点,电话接通后杜市长显然分身不暇,在饭店走廊里接电话还不时的有人过来请示打招呼。
“病了?”这病可真蹊跷,但毕竟是宝贝儿子,杜市长把电话换了个手,略一停顿,“那个……先送中心医院吧,你们跟紧点,找个人跟着他的车,我等会去看看,嗯,就这样。”
杜市长进去房间,接着跟上面来视察的领导客套,面上依然是职业化的微笑。

语速却悄悄急切了些。

市长大人都发话了,这边赶紧的把人往车上抬,把不停嚎着的杜小少爷给弄上了车后座,医生随行,前面开车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车子呼啸着赶往最近的中心医院,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12急救车同时往这边赶,尽可能的争取抢救时间。
刚开到高价桥上,杜少爷乘坐的车子狠狠晃了一下,坐在副驾座的医生扔掉注射器,一把抢过打转的方向盘,控制着车子一路猛冲下了桥,冲过闪烁的黄灯一个急转向另外一个方向逃离而去。
适时的红灯拉开了后面的车的距离,躺着装病的杜小少爷欢呼着一跃而起,费劲的把前面已经昏迷的司机拖到后座,自己爬到副驾驶座上,紧张的往后看。
没有追来,杜小少爷长长舒了口气。
计不在烂,管用就行。

“杜少爷,你看我为了帮你连工作都丢了。”
医生开着车转头跟杜杜绝聊天,嘴上虽有微词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似乎追求刺激一般的把车子开得像逃窜着的老鼠,灵活却疯狂的穿梭在狭窄昏暗的街巷里。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杜绝圈着手摸着安全带扣上,左右的看着,“我要去A市,你把我送到前面我自己走。”
“杜少爷,你还回来吗?”医生笑着问着,车子几乎九十度的拐着,后座上的人已经滚到了地上,摔得鼻青脸肿,
“再说吧,”杜绝回头看了一眼,“你这麻醉针能管多久,别我还没下车人就醒了。”
医生还是笑,“没问题,保管睡到明天。”
明天!杜绝一个白眼翻过去,啐了一口,“真狠。”

到了地方杜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医生拉住他问,“真不回来了?”
杜绝低着头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哦,那我还是滚蛋吧,你爸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医生笑笑,侧身把车门带上,拉着昏迷的司机走了。

半个小时后,杜家的人找到了路边遗弃那辆车,司机昏迷不醒,‘重病’的杜少爷和医生‘离奇’失踪。
急促的铃声响起。
“喂。”杜市长接起电话,刚走到门口,手机咔的一声摔墙上了,炸得四分五裂。
这个小王八蛋!

话说小王八蛋这会儿正坐着车往A市赶,天已经很晚了,没有高速大巴只有破破烂烂的小依维柯,车很挤还总走小道,颠的头晕眼不说,就里面那股子混合了无数人体味的味道,都快把一向爱干净的杜小少爷几乎熏晕过去。
杜绝捏着鼻子忍着,脑袋里全是林之身上温和的清香。
迷迷糊糊的坐了一夜的车,总算是到了一个大站,杜小少爷没自己出过门,在车站里转悠了老半天都没找着转车的地儿,又拉不下脸问人,就一圈圈的乱转。
等天亮了一些,又困又累的杜少爷总算是找着转车的地儿了,买了票跟墙角蹲着等发车,座位上没法坐人 一些鼾声震天的大老爷们躺上面,脚臭的能把蛆熏死。

杜少爷皱着眉毛远远的站着,靠着墙直犯困,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迷糊到一半觉得不太对,杜绝睁开一条缝,惊见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正掏自己口袋呢!
瞧这倒霉催的,三只手都摸到身上来了。
杜小少爷从来就没给人掏过,真见着了不但气愤而且新鲜,情绪难免过于激动,小拳头M的就上人脸上去了,那人嗷的一声惨叫仰地上了,鼻子喷出了血雾。
杜绝抬脚还准备踹,车站保全那边就来人了,几个人领着警棍往这边跑。
看看地上捂着鼻子惨叫的人,杜绝扭头撒腿就跑。
不是不占理,而是自己不能暴露。
这好容易才逃出来,虽然是惩治了无法无天的小偷,但倒霉英雄关键时刻还是逃的跟过街老鼠没两样。

杜小少爷躲在小卖部的后面等着那波人过去后,才探了探头走了出来,手上的车票攥的湿湿的,都毛了,反正这公家的车也没法坐了,干脆扔了。
后来,杜小少爷给一中年妇女拉上辆黑车,硬硬宰了两倍的车钱。
那车还不如依维柯呢,七拐八绕不断的停车拉客,整整折腾了二十个小时,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到了A市。
黑车到了地儿就把人撇下扬长而去了,凌晨的低温和寒风让衣衫单薄的杜孩子冷得直抖,抱着膀子在路边拦出租车,凌晨几乎没司机出来拉活,偶尔过去的几辆也是拉了人,杜孩子伸长了脖子盼着车赶紧来,冻得鼻涕都流下来了。

好容易拦下了一辆,杜绝一头猫进去把地址说了,司机傻了半天说没这儿地儿啊,杜孩子急了,扯着司机嗷嗷,怎么没这地儿啊,你脑子坏了吧。
司机也急,大早上的还没开张,就遇上个路痴外加蛮横小孩,看样子跟小痞子似的,别再是坐霸王车的,三下两下把人轰下车,开着车跑了个没影儿。
这把杜小少爷气得。

杜绝没办法,冒险开开关了两天的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电话很久才通,
“喂,我说,你涮我玩儿呢,根本没那个地方!”
那边没说话拨了另一个电话,一会儿转过来跟这边等着的杜绝说地址没错,你再找找。
杜孩子急了,抓着电话吼,“你他妈就知道让我找,要不是我收留小夏,你现在还能搂着他睡觉?他妈早给狼啃了!”
那边没动静了,却没挂电话,拨了电话又开始询问。
又过了会儿那边问,“小杜,你现在就在A市?”
杜绝青着脸嗯了一声。
那边说你肯定找错地方了。
杜绝举着电话仰着脸找了个路牌,拿手机照了半天,当场鼻子差点气歪了。
操,这哪是A市,这是离A市还有好几十公里的XX庄!

杜少爷挂了电话接着找车坐,大凌晨的哪儿有车,人都没一个。
杜孩子抱着膀子在路边等了半夜才坐上了车,到了A市打了个的就往那边赶,上了车几天没怎么吃饭的杜小少爷拿着路边刚买的几个包子咬了一口,接着就吐了。
妈的,这哪是包子,明明就是馒头中间夹了个死苍蝇。
杜少爷把包子顺窗全扔了,这哪儿是人吃的,自己家的狗看都不看一眼。

转啊转,终于找到那个地方了。
杜绝付了车费看着周围贫民窟一般的房子,茫然的不行。
连门牌都没有,杜孩子没辙了,揪着晨练的大爷大妈的问,问了几个人才找到那间边缘的小出租房,杜绝站在房子门口,激动不已的上去砸门,欲敲门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门上挂着一把生满铁锈的大锁。

这下算是真的塌了天了,杜孩子一脚把门踹了个乱晃,鼻涕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都他妈找到这儿了,还是晚了一步!
杜孩子抱着胳膊蹲在墙沿底下喘着粗气哽咽,又累又饿再也走不动了。
天刚刚亮,已经三天在路上奔波了,饭也没怎么吃,坐车坐的直恶心,还有很多想都没想过的苦都吃了,结果却是这样。
杜孩子越想心里越酸。

“你是……”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杜孩子从臂弯里抬起脑袋,瞳孔骤缩,接着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却因为血糖太低,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人影都恍惚了。
那人却撒腿就跑。
杜绝一下给弄懵了,本想着那人肯定是扑过来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掉眼泪,这下居然来个大炸弹,可把杜孩子给呛的不轻。
扶着墙缓了两秒,杜绝撒丫子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骂,“我操你大爷的林之,你妈的给我站住!站住!”
林兔子跑得愈加飞快了。

杜孩子虽然是疲惫至极,却有熊熊的怒火加速,三下两下把人扑倒在地。
坐人身上杜孩子掐着林之的脖子红着眼吼,“你他妈跑什么啊……我都找来了……你还跑……你妈的贱啊……”
林之脸朝下给扑在地上,扭扭的挣扎着,却没怎么使劲,“别……人多……”
杜绝吸着鼻子抬头看,果然一圈的人围着看,给看动物园跑出来的狗熊似的。
忙拉起地上的人,杜绝拎着林之往回走,林之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身的土。
进了门,林之刚把门关上,人马上就给一股大力摁墙上了,撞得后背生疼,抬头,面对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林之打了个冷战。

感到林之的惧意,杜绝在林之耳朵边上磨牙,“你跑什么,说!”
林之脑袋扭向一边,脸隐在昏暗的重影了。
“他妈的,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不容易,你居然见了我还跑!”杜绝气得不行,心口酸的跟强酸腐蚀血肉一般,生生的剧痛,“我……我想……找到你……咱们就一块儿……你……你还是跑……”
林之没说话,侧影却不停的抖动着。

杜绝猛地扳过林之的脸,冲着已经泪流满面的人大吼,“说啊,为什么逃开我!”
林之哆嗦着嘴唇,紧闭的眼缝汩汩的涌着泪水。
狠狠的咬住那两片发白的唇,发泄般的蹂躏撕咬着,直到口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杜绝放开林之,软软的趴在他的肩上,使劲的喘气,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你……你……就不能……带着我……”
林之伸手推杜绝的胸口,极力压制的悲切和激动,同样嘶哑的声音,“杜……杜少爷……你回去吧……我是逃犯……会拖累你的……”

杜绝猛地抬起脸,呲着牙揪住了林之,“我他妈不怕拖累!我就要你!”
林之死咬着嘴唇,无声的哽咽着,眼睛血红的吓人。
杜绝再吻了上去,因为激动不停抖动的手探进了同样发抖的人的衣服里,轻柔小心的抚摸着,一寸寸的爱抚着,像是世间罕有的珍宝一般的精心。
一遍遍的抚摸逗弄,情欲慢慢激起,林之苍白的脸透出隐隐的红晕,喘息逐渐的急促了起来,下意识的躲闪着,却不由自主的把胸口往那双手上蹭。

拥着不停颤抖的人倒在了屋里的小床上,杜绝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同时也给用胳膊挡着脸的林之脱,衣服一件件的飘落,直到两人都是赤裸裸的。
裸露皮肤带着炽焰一样的温度,两具激动不已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相贴的地方轻微的滑动,异样的感觉闪过全身,麻酥酥电流一样的激起来两人的不约而同的战栗。

唇,一寸寸的吻遍了男人瘦弱的胸口,
舌尖,一圈圈的绕着挺立的果实打转,
手,一下下的套弄着已经硬挺的地方。
林之挡着眼睛,嗯嗯啊啊的呻吟着,手紧张的抓着撑在身体两侧的臂膀。
虽然纤瘦,却异常的安心。

苍白的身子剧烈的扭动,林之受不住一般的大声哭喊着哽咽着,似乎要把心里的苦闷一同发泄出来一样,杜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眼睛死死盯着身下男人情不自禁的脸。
高潮临近时,男人猛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滚烫的液体喷撒在两人密不可分的私隐之。
林之呼呼的喘着,压抑难耐的哽咽着。
沾满浊液的手指探进了兴奋紧张的身体里。
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猛地收紧,杜绝俯下身温柔的吻着绷紧了身体的人,魅惑迷离的声音环绕在林之的耳边,“之之……我要你……我要你……”
林之扭过头去,眼泪流了下来。

“别怕……之之……有我……你还有我……”
小心的吻着林之的耳后,轻柔的在炽热紧窒的小穴里打转按压,一根根的增加着手指,
林之难以克制的痛哭出声,一声声泣血的哭声诉说着他经受过的苦难和委屈。
“之之,我在这儿,我陪着你,别怕……”再亲吻了林之咬出血印的唇,温柔的舔净上面的血迹,舌尖缠绕着舌尖共同起舞,炽热的鼻息热烈的在两人之间传递着爱意的温度。
手指悄悄的抽出,随着亲吻和抚摸的身体移动,人悄无声息的挤进了夹紧的双腿中间,等到哭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林之发觉时,那热烫的顶端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里进攻了。

“呃……”林之仰着脖艰难的喘息着,浑身微微的颤抖着,“嗯……嗯嗯……”
杜绝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扶着自己的家伙,慢慢的往里挺,
很热,像熔岩一般的炽热,像要把两人都融化了一般,
很紧,像死死咬住一样,上面的人兴奋的几乎发了狂,却舍不得让下面的男人疼,憋着气尽可能的放缓速度,焦灼的欲望被怜惜和不忍生生的扼住。
男人间的爱,是两个人的酷刑。

一下下的顶着身下的男人,杜绝的眼睛一刻也没立刻过那张脸。
迷乱,却哀伤;
魅惑,却脆弱;
妖娆,却纯净;
满脸泪水,却红潮涌动;
看似隐忍压抑,却歇斯底里。
欲火之下焚烧的天使。

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背井离乡,义无反顾的追来。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追来了,只是觉得没有他的生活,过的每一天空的发慌。

很想抱着他苍白瘦弱的身体,小心的呵护着尝尽人间冷暖的人,
很想贴着他温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共同合起两人的节拍,
很想被他注视着,温温暖暖的声音和眼神,让阳光明媚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浪潮扑袭而来,如狂涛怒浪地席卷了挺动下身的人。
心里纠结复杂的感情剧烈的翻腾了起来,难以克制的加快速度,肉体撞击的淫靡之声噼啪作响,沉重的喘息回响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林之叫得越发大声了,拼命的扭绞着承受极限的身体,尖锐的叫声既像痛到了极点的哭声,却又像释放着无数压郁的呐喊,更像是迎接新生活的欢呼。
脸上的汗水随着剧烈的律动飞散四周,林之早已汗水淋漓,两人的结合湿滑顺畅,粗大的性器一的猛冲进购斓乃,狠狠的占有着,宣告着,承诺着。
夹杂着欢愉与痛苦的高潮烈火似地席卷而来,将两人的身体与理智焚尽。
林之,你是我的,我的。

激情过后,两人在床上躺了很久。
黏腻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脸贴着脸,腿缠着腿。
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两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彼此依赖,彼此拥抱,彼此渴望,那是一种守望的幸福。

安静。
令人安心的寂静──淡淡的围绕着两人。

两只私奔的温馨生活

林之已经睡着了,挂满了泪痕的小脸瘦的都凹了进去。
心疼的把人搂得更紧,杜绝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幸福,一定。
很饿,饿得睡不着,但又不想吵醒哭累睡去的人,杜绝悄悄的爬起来找东西吃。
已经临近中午,出租房依然昏暗潮湿,狭小的房间只有几个平米,除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就还有一个小凳了,没有家具没有炊具,什么都没有。
就住这样的房子?比自己家的厕所都小一倍,杜绝心里拧着疼。
揪着被单简单擦了擦下身,杜绝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点吃。

“你……你要走?”林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被抛弃的不解和巨大的失落,
杜绝忙转过身过去抱着春光外泄的人,拉拉被子盖住那个雪白的身子,“你瞎想什么呢,我就出去吃点东西,这几天在路上没怎么吃,饿得头昏。”
林之猛地回抱住杜绝,隔着衣服咬着不算强壮的肩头,极力压抑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为什么来找我,傻瓜,你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之之,我还有你啊,”杜绝笑着安慰着林之,“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啊,以后见了不准再跑,听到没有?”
林之闹了个大红脸,轻轻咬了一下杜绝,小声嘟囔着,“早就是了……”

声音虽小,却让耳尖的杜绝听到了,把怀里的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他,

“林之,以前我知道你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你一直都躲着我讨厌我,我决定要洗心革面,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你,尊敬你,疼爱你,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杜绝说完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一大男人说的这么恶心八赖的,忙又添了一句,“这都是小夏跟我说的啊,我就是套用,套用。”
林之心里明白的,杜孩子放弃了一切跑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伸手把人抱住了,鼻涕眼泪的直往人衣服上蹭,“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又是哭又是笑,说不完的话,没一会儿,杜绝撑着脑袋一脸的虚弱,“不行了之之,我头晕,饿死我了。”
林之这才想起来吃饭的事,忙起来往床下跳,动作剧烈了些,扶着腰哎哟哎哟惨叫着倒回床上,接着羞得不行,倏地脸埋进了被子里。
杜绝坏笑着凑了上去,“之之,幸亏我没吃饭,不然你想下床……嘿嘿……难了……”
林鸵鸟使劲往被子缩缩。

折腾了半天,那条可怜的被单又充当了一抹布的角色,林之穿好衣服微叉着腿出去买了几个茶蛋,还端着一大碗馄饨回来了。
杜孩子接过来二话不说希里呼噜喝了个干净,两口一个把茶蛋干掉后,对着惊傻了的林兔子喷鸡蛋沫子,“之之,我还饿。”
林之咣当一声栽后头去了。

杜孩子蹲家里吃饭那叫一个精细,那叫一个挑,海参嫌腻鲍鱼嫌堵鸡鸭鱼肉看着恶心,小筷子搁一桌子菜上划拉划拉就算是很给面子了,厨房的星级饭店出来的师傅一个个的每天为了杜少爷的三顿饭愁得头发都揪光了。
现在,一碗清水汤泡着的几个几乎都是皮的馄饨,几个黑乎乎的鸡蛋,杜孩子吃得跟龙肉一样的香,小嘴油光光的还意犹未尽的舔着碗边,林之心里滋儿滋儿的疼,金贵的杜少爷都饿成这样了,就为了自己这倒霉催的笨蛋!

林之忙跑出去又买了一大碗面,还顺着带了几根油条,快中午了,油条早已经冷了。
杜绝接过面碗接着吃,还无师自通的把冷掉的油条泡面汤里,热气腾腾吃得那叫一个带劲,小嘴比阿比阿的砸吧着,林之在一旁偷偷的咽口水,忙活着给杜孩子递油条。
吃了几根油条喝了半碗面,杜绝挺着肚子一抹嘴说吃饱了,真好吃。
林之接过碗,笑笑开门出去把碗送回去。

路上,林之捧着剩下的半碗面一口喝干,把里面泡着的半根油条也吃了,小跑着把碗还给早点摊的老板,又小跑着回去。
杜孩子正堵在门口等着,林之一回来就给摁在床上了。
林之以为杜孩子吃饱了又想干那事了,红着脸小声的求着,“别……别……刚才弄得……有点疼……”
杜绝揪着林之的衣服呲牙,“你刚刚为什么吃我剩下的!”
林之这才明白自己想歪了,小脸更红了,嘟囔着,“浪费……怪可惜的……”
杜绝上去咬了林之嘴唇一口,“你骗我,你就没吃饭!”
林之躲闪着眼睛不敢看杜孩子,小声的说,“我……我早上吃过了……”
杜绝气坏了,“你个死兔子,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嘴里根本没味,你吃个屁啊吃!”
林之没话说了,红着脸扭着身子想从杜孩子身子底下挪出来。

“啊……”林之一声惊叫,涨红了脸紧抓着杜绝伸进自己裤腰里的小爪子,“还……还来啊……”
杜绝气得小脸铁青,把人猛地翻过来趴下裤子,林之可怜巴巴的跪趴着,小声的恳求着,“你……再轻点……要不弄得水吧……磨得疼……”
杜绝一巴掌拍林之大白屁股上了,气急败坏的骂道,“操,我是那种人吗,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林之啊的一声就往被子里钻,又想歪了,真羞死人了!

杜绝把林兔子从被子里拖出来,强摁着把那里扒开看了个仔细,有点肿却没受伤,由于长时间的撑开做活塞运动,那里现在正微微开合着,隐约可见零星的白液藏在皱褶。
林之有些不胜那两道火辣辣赤裸裸的视线了,扭着屁股想把裤子提上,购斓木栈ㄊ芫般的收缩着,早就看直了眼的杜绝急喘了几下,突然放开林之去墙角蹲着了。
林之提好裤子去看杜孩子,发现杜孩子的一只手隐没在裤腰里,两腿之间鼓鼓涨涨的还一动一动的,林之一下明白了,孩子心疼自己呢!
一时间心里面暖流到淌,林之上去就把人抱住了。

“那个……我来吧……”林之红着脸把手伸了进去,摸到那硬的不像话的棍子,
杜绝转过身面对着林之乱蹭,粗粗的喘着气,“之之……咱们得赶紧走……我爸肯定一会儿就找来了……你快点……”
林之嗯了一声,手上加快了动作。
杜绝抱着林之微微的颤抖着,如饥似渴的吻着日思夜想的人,两人就像是脱离了了水源的鱼,拼命的喘息着,用最后的湿润艰难的维系着对方的生命。
相濡以沫。

“咱们去哪儿?”林之四的看着,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向后倒退着,
杜绝懒懒的靠在林之身上打哈欠,“去哪儿都行,你看着办吧,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林之一听就听出这话里有话了,低着头闷不吭声了。
杜绝凑到林之耳朵上,“怎么,说中你的伤了?”
林之缩了缩脖子,推了杜绝一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杜绝拉过林之的手,紧紧的攥着,“你不准想别人,你只能想我,听到没有?”

林之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小声的说,“对不起……”
杜绝没听清楚,转头问,“什么?”
林之低着头挪了过来,脸微红,“对不起……总是……把你扔下……”
杜绝嘴马上咧到了耳朵根,过去亲了林之耳朵一下,“以后私奔得带着我啊,记住了!”
林之红着脸点头嗯嗯。

两人在一个小县城下了车,杜绝拉着林之的手从出站口出来。
林之暗暗的使劲想把手挣开,毕竟两个男的手拉着手,实在太过于招摇,也太过醒目。
杜绝看也不看林之,使劲攥着他的手一股脑的就往前冲,林之给拖得踉踉跄跄的,开口说了几都不管用,
等到了没人的地儿,林之使劲甩开杜绝的手,有些恼,“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杜绝转过头冲着林之笑,却很冷,“之之,我一直在想,你带着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是不是也甩开她的手自己走。”

林之想起来下车的时候,自己怕别人认出来就一直低着头,要不是杜孩子冲过来把自己拽住,指不定两人就给拥挤的人流挤散了。
知道以前的事一直是杜孩子心里的大疙瘩,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一直这么拖着,林之明白这个结不解开,杜孩子一直都得这么闹腾。
“说话啊,”杜绝圈着手拿眼睛瞅林之,阴阳怪气的哼道,“呵,想哪儿去了,都走神了啊!”
林之抬起头张嘴想解释,可看到杜绝那张很生气很窝火的脸,心里的话就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林之低着头,悄悄把手送到杜绝的手里,轻轻的拉着。
杜绝哼了一声甩开林之的手自己走了,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往前走,林之低着头在后面跟着,跟犯了错的孩子跟着家长回家挨批一样。
两人游荡了大半天才找到住,跟林之以前住的差不多,但是便宜,一个月才二百,杜绝吵吵嚷嚷的不愿意,说这是狗窝,还一股子霉味,林之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才把走出老远的人拉回来。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杜绝坐林之铺好报纸的床上生闷气,干瞪着眼看林之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又是收拾卫生又是出去买棉絮脸盆的,折腾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好房子。
两人晚上随便吃了点泡面就睡了。

杜绝裹着被子睡在里面,卷的跟个蚕蛹似的,面朝里躺着,林之睡在外面,因为白天在车上睡了,晚上睡得早又不觉得困,就这么干躺着。
也不知道杜孩子睡没睡着,林之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人家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吃得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是国外的名牌,现在跟着自己睡‘狗窝’,吃泡面,好衣服都皱的像地摊货。
都是自己没用,人孩子找来了自己连个好房子都租不起,林之盘算着兜里仅剩的一百多块钱,想着明天得出去找活,但是两个大男人吃得都不少,这日子比带一个奶娃娃要艰难的多。
一想到自己儿子,林之心里就酸的不行,虽然是儿子他姥爷抱走了,但就是放不下心来,一个成天杀啊抢啊的粗汉,宝宝还这么小……
林之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口气。

旁边的蚕蛹动了,过来把林之一块儿卷了进去,
“之之……我饿了……”杜孩子蒙着头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
约莫着现在还不到九点,林之想着去买点面包之类的给孩子垫吧点,刚起来就给拽下去了,杜孩子手脚并用缠了上来,打着哆嗦,“你乱动什么啊,热气全跑了!”
林之不敢动了,小心的掖好被子两人抱着取暖,房子背阴,晚上特别的冷,棉絮显得越发的薄,两人的脚都是冰冷冷的。
要是平时,杜孩子早就不规矩了,现在生气了睡不着也不跟自己说话。
林之抱着规规矩矩的杜孩子,心里琢磨着怎么解释。

“你钱从哪儿来的?”杜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因为这两天一直都是林之在掏钱,
林之顺口就说了实话,“你爸给的啊。”
杜绝蹭的把眼睛睁大了,“我爸?你见着他了?”
林之忙摇头,“没,是那几个人说的,只要我不回去找你,就放了我,还给了我一千块钱,不过现在的差不多了,所以房子就只能……啊……”
杜绝拧着林之的大腿使劲,大眼睛瞪得都脱了窗,“你他妈为了一千快钱就跑人!”
林之疼得直抽冷气,“不……不是……你爸说要是我再去找你……就把你赶出杜家……我不想你被赶出来……有家多好啊……”
杜绝松开爪子把人抱住了。
林之小心的喘着气,不知道杜孩子下一什么时候发飙。

“之之……”杜绝脑袋埋在林之的怀里,“我心里很没底,就像踩在玻璃上一样……”
林之摸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叹气,“要不……你回去给你爸好好说说,你爸那么疼你,肯定不是真把你赶出来的。”
杜绝把脸抬起来,狠狠的啃了林之嘴一下,就这么瞪着他看。
林之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忙改口,“我一定带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杜孩子青着脸的点点头,躺下接着睡。

一会儿就躺累了,杜绝翻过去别对着林之躺着,林之从后面环抱着他,鼻息一下下的呼在杜绝的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特勾人。
傻兔子不知道自己在点火,喘起来没完,这把杜孩子心里痒的,跟猫挠的似的。
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一股下邪火直往下冲,杜绝想着兔子下午忙活的时候都没叉腿,后面应该好了,琢磨着要不要搞搞运动热热身。
刚准备翻过身来,林之突然在后面说了起来,吞吞吐吐,“杜绝,那个……你听着就好,我要说错了你就当我放屁,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顿了顿,像是在整理着条理,“佩娥,就是宝宝他妈,你知道的,以前她养的一条小狗掉商场的展示架的夹缝里了,我给捞了出来,就这么认识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她感谢我请我吃了顿饭,然后就熟络了。”
林之动了动,这下鼻息喷在了杜绝滚烫的耳朵上了。

“其实我们认识没多久,我们也没到那种地步,她爸逼她嫁给那个人,那个男人是他爸的亲信,但是她不喜欢,跟他爸吵了很久,最后没办法,从婚礼上逃了出来,说实话,我那时候确实很喜欢……嗯……有点喜欢她,看着她穿着婚纱跑来,就觉得她很漂亮,像个女神一样降临在面前,她让我带她走,当时脑袋一热没想后果就拉着她走了。”
林之看杜绝没什么动静,心里有些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但都已经这样了,干脆把话说开了,省得以后胡思八想,
“佩娥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后来有了宝宝,我们那个时候确实幸福了一段时间,但是佩娥生宝宝的时候大出血,当时因为怕被人发现就在小医院生产,耽误了抢救时间,佩娥临终的时候拉着我,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宝宝,但是现在……”
林之长叹一声,“杜绝,要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气我,就……就打我几下,别闷着,对身体不好。”

背对着自己的人半天没动静,林之以为杜孩子今晚肯定不会再理自己了,紧了紧被子准备睡了,突然旁边的人一跃而起,黑压压的扑在自己身上,热乎乎的爪子到乱摸,
“像女神?嗯?”杜绝恶狠狠的磨着牙,揪着林之胸口上的小豆使劲的捏,
林之又疼又爽,嗷嗷的直叫唤,“啊……啊啊~~别……啊……”

杜绝才不管林兔子叫得多惨,这半天他已经忍够了,死兔子要死不活的老是在脖子上喷热气,还絮絮叨叨的没完,净讲他和那个女的事。
这可把杜绝心里的邪火和酸水全勾了起来,急惶惶的就往人屁股缝里摸。
“啊……别……还疼呢……”林之给那热棍子戳的心慌慌,手脚扑腾着到乱躲,这孩子带着气干这事,还不把自己折腾死啊!

“疼个屁!”杜绝骂了一句,“我都让你气死了!”
林之想解释解释,刚张嘴就给封住了,唔唔的胡乱扑腾着。
床上的一团被子剧烈的起伏着,唔唔声不断,最后的一声惊呼,杜孩子到底是进去了,一下下特使劲的顶着,一边把人往死里干一边恶狠狠的问,“你还想不想那女的了!”
林之嗷嗷的尖叫,肿胀的下身给杜孩子抓着不让释放,“不想了!不想了――”
杜绝气哼哼的挺着胯,转往林之那敏感的地儿狠戳,那地儿轻轻一滑人都簌簌的抖,更不用说这么狠的顶撞了,林之眼泪鼻涕一齐流,喊得都不是人声了。
木架子床吱嘎直响,跟要散架了一样,叫得跟床上的那个一样的惨烈。
许是带着火,也许是憋了太久了,反正等杜孩子射出来的时候林之已经嚎不出来了,哑着嗓子胡乱的哼哼,软瘫瘫的扔床上出气比进气都多,身下的床单全湿了,汗水浸的。
杜绝把床单揪出来擦擦两人的身子,擦完扔地下,用被裹好两人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林之在床上躺了一天没起来,第三天勉强能下床,就是扶着墙腿还直哆嗦。

还是难得的温馨生活

林之终于能不抖腿不扶腰不哎哟的下床了,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地上堆着的几条床单洗了。杜绝每天在床上窝着,什么事儿也不干,嫌冷,吵着没衣服穿。
也是,他身上那件光鲜亮丽的小西装穿着挺漂亮就是溜薄,秋天的寒风一吹绝对的透到骨子里去,可把杜小少爷冻坏了,林之下不了床的两天都是他出去买的饭,每回跑着回来都是一通的抱怨,然后一个箭步跳上床,接着把爪子伸进被子里在兔子温暖的肚皮上暖手。
林兔子给冰的哎哟哎哟直叫唤,在床上来回翻着躲,杜绝坏笑着不撒手,大爪子牢牢的掐着林之的小腰,林兔子冷的受不了又是蹬腿又是挠爪,嗷嗷的叫。
兔子‘凄惨’的叫唤把狼崽子的眼睛都嚎绿了,莹莹的。
最后,新换上的床单再一被团起来扔到了地下,
地上的饭菜早就凉了,可人已经热气腾腾了,也就不在乎饭的冷热了。

林之再三教育小崽子不能这么纵欲,对身体不好,杜绝点头听着,下回买饭回来接着摁倒兔子大操大干,毫不含糊,一天两,还有宵夜。
林之窝床上思量再三,兜里的钱实在不够吃了,小崽子每天‘大量运动’忒消耗体力,吃得跟猛虎下山似的,没两天就把林之兜里的那张红票子吃没了。
杜绝喜欢睡懒觉,睡醒的时候正好是午饭的点儿,林之咬咬牙,大清早偷偷的爬起来,小心的套上衣服出去找活。
怕杜孩子起来找不着自己着急,林之转悠着想留个字条,后来直接在杜孩子头顶上的墙壁上划拉了几个字,还那钉子钉了十块钱让孩子吃午饭。

林之在街上低着头乱晃,略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许是好运气来了,居然找到了一个送煤气罐的活儿。
天气冷了,煤气供不应求,送货的跑断了腿还是忙不过来,眼看着生意丢了不少,现找人也来不及了,煤气店的老板正发愁呢,林之傻乎乎的过去问劳务市场怎么走,老板眼前一亮,拖着林之就进屋里面说话。
老板问你会骑自行车吧,林之点头,老板指着墙角的一罐煤气,扛起来试试,林之一脑袋雾水,但还是过去扛了一个在肩膀上,身子晃了几下却还是挺稳当的。
虽然这几天让狼崽子糟践的腰酸腿疼,但由于跟着杜孩子一起吃得好睡得足,竟比以前红光满面了一些。
老板看林之还有几分气力,忙不迭的拉林之入伙。

林之傻的不行,就这么容易?犹犹豫豫的先干了一天。
晚上,林之搓着冻裂的手往出回走,口袋里是三十块钱,怀里揣着老板管的晚饭。
进门发现没开灯,林之摸索着把灯开开,发现杜孩子正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也踢到一边,墙上钉着的十块钱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林之一看就明白了,怕是孩子以为自己走了,等了一天没吃饭。
赶紧把怀里热乎乎的饭菜掏出来,林之讨好似的端到杜绝跟前,
“那个……我不写了吗,我出去找工作,昨儿你不还嫌菜里没肉,今天我专门给你带了个肉菜,快吃点。”
杜绝没说话眼睛也没看林之,跟雕像一般的坐着。
林之凑过去摸了摸孩子的手,凉的跟冰坨子似的,心里针扎的疼,“快吃点热乎饭,冷你怎么不盖被子啊,瞧这手冻得……”
杜绝一掌打飞林之递过来的饭菜,大白菜炖的五肉,撒了一地,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林之傻了,过去抱着杜孩子,“怎么了这是?我都说了以后养你了还能……啊……”
人被狠狠的推到了地上,林之一屁股坐在了白菜肉上。

“林之!你还回来干什么!”杜绝从床上下来,小脸阴冷阴冷的,冻得发紫的手狠狠的戳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微微颤抖着,“你知道……知道我醒来不见你……心里……心里……”
林之忙爬起来抓着杜绝的手给他暖着,杜绝狠狠甩开,眼圈都红了,“你都不和我说一声……你……你还拿我……当外人是吧……”
林之赶紧上去抱着杜孩子,发现孩子冻得跟一冰棍儿似的,浑身上下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嘴唇急得都磕牙上了,“没,真没,我怕吵着你,以后不这样了,再也不……唔……”
杜绝上去抱着人恶狠狠的啃着,冰冷的唇霸道的攻城略地,冰冷的舌尖缠着不放,冰冷的牙齿发泄的撕咬着,林之疼得唔唔乱叫,却不敢挣扎。
良久,杜绝猛地放开林之,眼睛红红的瞪着他,“以后不准这样了!”
林之捂着裂开的嘴唇忙不迭的点头。

晚饭全在林之屁股上,杜绝心里也有些后悔,毕竟好几天没见油荤了,地上的几块大五肉看起来极其的诱人,林之哄着杜孩子说没事没事,老板管饭明天还有。
两人就着开水吃了几个馒头睡了。
被子冷冰冰的,被单都洗了没干,褥子又冷又硬,两人的脚都是冷的,杜绝握着林之冻得都是口子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林之笑笑抽出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三十块钱塞给杜绝。
“干什么?”杜绝问,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林之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拱拱,“我……我那里管饭,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杜绝攥着钱说不出话了。
累了一天的林之很快睡着了,杜绝搂着怀里的男人,睁着眼过了一夜。

第二天林之早早的爬起来送煤气了。
老板那确实是管饭,可是越到中午订货电话越是密集,几个送货的人忙的脚都不沾地,林之到了四点才吃上午饭,等送过了晚饭的点,林之揣着饭菜快步往回跑。
杜绝在家也没什么事,出去溜达溜达,顺便给林之买了副手套。
林之拿着虽然很贵虽然质量很差的手套感动的都快说不出话了,以前杜小少爷哪儿会关心人啊,现在居然给自己买了手套!
林之搂着杜孩子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活,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杜绝说什么也不要林之今天的工钱,林之难得的强硬了一回,说你拿我当外人不是,杜绝只能收下了,放最里面的衬衣口袋里,还慎重的按了按。
两人头顶着头把热腾腾的大白菜炖肉吃了,林之把肉全扒拉给杜绝,自己一个劲儿的沾着菜汤咬馒头,杜绝手里的馒头攥的都变了形。

天气越来越冷了,林之回来的越来越晚,但是一天一结的工钱越来越多。
半个月后,林之回来的时候拎了个大包,杜绝裹着被子过去看,原来是羽绒服。
是路边摊卖的,才一百五,里面的羽绒硬扎扎的,跟以前杜孩子身上穿的差的实在太离谱,林之挺不好意思,说话声音都很小,拿着羽绒服在手上揉着,“那个……你先凑合穿……到时候在买好点的给你……”
杜绝抢过来穿身上,激动的跳下床问林之好不好看,美得不行。
林之点头说好看,脸红红的。

“怎么……袖子有些短?”林之过去拽了拽,发现衣服确实小了,疑道,“不会啊,我试的时候是正好的啊。”
杜绝也奇怪着,突然的就明白了,把林之拉过来拿手比着两人的头顶,立马笑的眼睛都没了,凑过去咬林之的耳朵,“之之,我比你高了。”
林之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拉着杜孩子比了又比,发现自己一米七五的个儿到底是让人孩子比下去了。
这孩子,蹿得真快。
杜绝猛地抱起林之转了个圈,大声的笑着,特开心。
两人顾不上吃饭跑去换了羽绒服,杜绝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林之给他的钱,硬拉着给林之也买了件一样的,还像模像样的跟卖衣服的砍了半天价,一百三拿下。
林之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傻啦吧唧的由着杜孩子把衣服套身上。
回去的时候杜绝拉着林之的手蹦Q,嘴都咧到耳朵边儿了。
得,情侣装。

“之之,咱们开个店吧,一楼做生意二楼住人的那种,就咱俩,干点轻松的买卖,够吃的就行,你觉得呢?”杜绝眼睛不停的看着路边的玻璃,照着自己的新羽绒服,真是爱美的时候,出租房里没镜子,都快忘了自己长啥样了,
林之宠溺的看着大孩子一样的杜绝,微笑,“好,你喜欢就好。”

杜绝脸扭过来,眼睛定定的看着林之,若有所思。
“怎么了,嫌住的地方不好?”林之问,面上带着羞愧,低着头搓手,“再等等好吗,等我攒够了钱咱们就开。”
“之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杜绝停下脚步,本着小脸问道,
林之不好意思的抓头,脸微红,“说这个干什么……你不嫌弃我……我肯定得对你好了……”

杜绝拉住想逃开的人,严肃认真的说,“林之,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林之低着头,脚在地上蹭着,手揣在新羽绒服里捣鼓着。
“林之,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你跟楼上楼下的说我是你弟弟,这不要紧,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把我当什么。”杜绝揪着林之不放,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林之头更低了,小声的喃喃,“你……你不都知道吗……”
杜绝要的当然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堵着林之不让走,“我不知道,我要你说。”
林之磨磨蹭蹭的不肯说,脚都快把地刨出一坑了,杜绝拉着林之的胳膊使劲晃了晃,大眼睛死盯着林之,“说啊,快说。”
林之红着脸想走,杜绝不依不饶的揪着,不说不让走。
最后逼得没法了,林之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般的跺跺脚,抬头小心的看看四周,飞快的亲了近在咫尺的杜孩子脸一下,亲完赶紧低下头夺路而逃,羞得耳朵都红了。
杜绝摸着脸,傻了。
这闷骚兔子!

晚上,杜崽子异常的兴奋,把大兔子干的床叫得跟杀猪似的。
第二天林之拖着老腰出门的时候,邻居正好出来买早饭,看林之眼神都不对了。
一开始拿老鼠当借口,后来经常这样,床很有节奏的响,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任谁都明白了隔壁干了什么勾当,都鄙夷的躲着他们俩。
林之忙低下头,红着脸赶紧往店里跑。
杜绝也发现了,但他不像林之那么心虚,人家立马趾高气昂的回瞪回去,大眼睛滴溜溜的跟看AV女优似的,把人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还专门盯着人家的关键部位瞧,一副赤裸裸的小坏痞样儿,把邻居看的好不尴尬,以后再也不敢甩脸子了。

林之受不了那眼光,晚上做的时候刻意收敛了,咬着枕巾不肯出声。
杜崽子劲头上来正爽着呢,突然就改无声电影了,这多败兴啊,伸手就把林之嘴里的枕巾薅了出来,林之不愿意,咬着牙还是不肯叫。
杜绝很不爽,拼了命的把兔子往死里顶,还专往那戳。
林之刚开始还强忍着,后来顶不住了,大白身子哆嗦的跟筛糠似的,尖着嗓子嗷嗷的喊,一边喊一边哭一边求饶。

“看你还敢不敢忍着!哼!”杜绝狠狠的挺着腰,喘着粗气骂,“妈的,我重要还是别人重要昂?给我叫,使劲叫!”
林之啊啊的惨叫着,又痛苦又爽到了极点,手脚把杜孩子缠得死死的,大白屁股使劲的扭着,直往人孩子的棍子上插。
连蹭带扭,没一会儿就射得满身满床都是热乎乎的液体。

杜绝谁啊,成天吃饱了没事就等着晚上这茬了,哪儿能这么快就万事,拖着一滩烂泥似的林兔子接茬干,林之受不住挣扎着想跑,杜崽子一使劲扯过林之的腰带把人两手绑床头上了,两眼发绿的抖胯,直把兔子操得命都丢了一半。
这一晚上叫的,隔壁的邻居都快把墙挠穿了。

林之第二天差点起不来了,幸亏每天这么折腾身子也适应了,就是腿软的跟踩棉似的,林之扶着墙往外走。
林之走了之后,杜孩子蹲家里没事干,眼角瞅见墙边扔着的床单,想兔子晚上回来洗耽误事儿,自己咬着牙用几乎是零度的水把床单洗了,冷得浑身打颤。
洗完之后杜绝站院子里心里特不是滋味。
因为林之每天都在这么冷的水里给他洗衣服。

以前两人的衣服都是林之洗,现在林之想洗都找不着,下班回来一看都挂外面晾着呢。
这什么天啊,杜孩子什么人啊,哪儿干这种粗活啊,林之跳着脚跟杜绝急了好几,说这么冷你洗什么啊!等我回来洗不行啊!
杜绝揪着林之瞪眼吼,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爪子,裂的都是口子,摸着真不爽。
林之脸红了,小声嘟囔着你又不摸手,而且你手上的口子拉的我肉疼。
杜绝脸也红了,摁倒大兔子一通的啃。
后来,一副橡胶手套解决了这个问题。

林之在外面干活,杜绝一个人在家没电视没网络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禁憋得难受,每天起了就到溜达,顺便看看有没有出租的店铺。
日子一天天的过,天越来越冷,可两人的小日子过得红火了起来,林之回家的时候还能给杜孩子捎根鸡腿炸鱼啥的,说着给孩子捎的,最后总能吃到两个人的肚子里。
杜绝穿着不停往外掉毛的羽绒服成天在街上转悠,有天突发奇想的买了两幅黑框眼镜,两人的头发都留长了,眼睛再一戴上,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但是,杜孩子那是帅的沉,而林之是沉的帅。
转眼间,就要过年了,一天早上起来,天灰蒙蒙的,正飘着絮絮的小雪。
林之要早起上工,杜绝从脚底下拽出暖的温温的秋裤,“给,我暖了一夜。”
林之套上秋裤,给迷糊的杜孩子掖好被子小跑着出门了。
温暖牌秋裤让林之浑身充满了干劲,扛着煤气一口气奔六楼就去了,老板喜得嘴都合不拢,说要给林之过年红包包个大的,立马林之大长腿倒腾的更勤了。

杜市长坐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调查报告,封面上印着‘绝密’。
“他们在X市?”杜市长慢慢的翻看着报告,尤其的仔细,眉头却越拧越紧,
旁边的人谦卑的微弓着身子,惴惴的回答着,“是,在XX路的一民房里住着。”
照片上,那个没有暖气,没有家具的房子,潮湿发霉的墙壁,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取暖的人,两件一样的羽绒服搭在一起,地上的鞋子却是单鞋,有些脏。
没有替换的,来不及刷。
不知道怎么拍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两人的脸贴在一起,闭着眼,嘴角溢着幸福的微笑。

许是那天门给风吹开了,让人抢着了镜头。

杜市长心疼得都不行了,在心里把林之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我儿子你就这么照顾的啊,连双棉鞋都不给买!都零下多少度了还是单鞋!
杜市长气哼哼的接着往下看,越看越生气,两人每天的生活费只有二十几块,够吃什么啊,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杜市长隔心里接着骂林之。
刚翻到最后一页,杜市长接着眼睛一瞪把报告摔桌上了,气得蹭的站了起来,“小王八蛋居然还想开店!!”
那人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市长,他们经常一起出来询问一些小店铺出租的情况,看起来感情…还…还不错……”
不是看起来不错,而是真的不错,自己儿子的脾气老子最清楚,平时玩啊闹的不当回事,可真要叫起来真儿,那是一条道儿走到黑,拉都拉不回来。
这么艰苦的生活都能咬牙撑下来,看来小王八蛋是真的动心了。
杜市长脸色铁青的踱到窗户边看外面灰色飘雪的天空,一声长叹。

挖墙脚的极品大美男

年底老板给了林之结了工钱,还塞了个红包,林之谢过老板急惶惶的往家跑。
杜孩子买了个福字,正有模有样的往那扇烂铁门上沾,林之跑过去抱着杜孩子就进了屋,热气都哈到杜孩子脖子里了,
“杜绝,咱们晚上下馆子,好好吃顿年夜饭!”林之兴奋的有说有笑,拉着杜孩子过来看老板给的红包,钱不多,只有一千块,但是让一直很清苦的两人心里乐开了。
街上没多少人,馆子都关了,只有一两家还在营业,但价钱是平时的两三倍。
杜绝拉着林之说回去吧,林之不愿意,硬拖着杜孩子进饭店里坐着,点了两个菜,还要了瓶啤酒。
小饭馆里挤满了人,大都是单身汉凑一块儿乐呵,啤酒一捆捆的往过搬,里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年味浓浓的。

菜上来了,量还挺足,老板顺便送了一大盘冒着白气的饺子,韭菜馅的。
林之谢过老板后不停的招呼杜孩子快吃,手麻利的把肉挑出来码杜孩子碗里,还把啤酒倒上了,白白的泡沫忽的一下涌了出来,流到了桌子上。
就像是满溢的幸福一样,汹涌的散开,发出沁心的清香。
“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好吃,要不再点个?你看我,都忘了你喜欢吃排骨了,老板……”林之伸手要叫老板过来,杜绝拉住他,长长的睫毛垂着,挡住了眼睛里的雾气,
“之之……”杜孩子低着头,手拉着林之的手,“我心里……心里……”
林之摸着孩子手挺凉,忙凑过去摸额头,不烫啊,怎么了这是,林之有些急,这大过年的别再生了病,孩子难得在外面过年,自己没本事,让孩子一直过苦哈哈的日子。

“之之……”杜绝低着头叫林之,林之忙凑过去,“之之,你知道以前我都是怎么过年的吗……”
林之摇头,其实心里明白那哪儿是过年,一个个都不回来,电话有时候都忘了打,以前在杜家听人说的时候还不太相信,后来住了几个月都没见过杜家大人,这才明白过来。
孩子想家想爸妈了,想找人说说,不然憋得难受,林之赶紧竖着耳朵听着。

“唉……不说了,吃饭吧。”杜绝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林之一看这不行啊,孩子这么难受这饭哪儿吃得下,赶紧把人脸捧起来,眼睛对着眼睛的看着杜绝,“杜绝,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每年咱们都一起过。”
杜绝看着林之,吸吸红鼻子,笑了,过去刮了林之鼻子一下。
林之红着脸催促杜孩子赶紧吃菜。

就在两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饺子的时候,热热闹闹的大年三十过去了,新的一年来了。
吃完饭杜绝拉着林之在街上溜达着消化食儿,哈出来的热气白白的一团,璀璨的夜空透着自由的广阔,没有枯燥的学业,没有冷清的大房子,没有一群不相干的人,没有守不到求不来的亲情,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温和的微笑着,一直陪着自己守着自己,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男人,相依为命,也挺好的。
“之之,我现在挺幸福的。”杜绝仰头看着天空,手紧紧攥着林之的手,
林之低着头笑,手反握了杜绝手一下,遮挡着眼睛的发丝微微的晃动着,隐约透射出满溢的幸福,这个年,过得很幸福。
“笑什么啊,亲口先!”杜绝猛地扑了过来,林之吓了一跳,慌忙害羞的笑着跑开了。
两人在没人的街道上肆无忌惮的大笑着追逐打闹,谁也没注意到街角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那个身影。

开了年刚过初一林之就回去上工了,大家都回家过年了,人手极度的不够,林之一人顶三个使,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幸亏老板比较有良心,工钱给的毫不含糊。
杜绝晚上给林之踩背的时候抱怨,“之之你别干了,你看你瘦的这么厉害,抱着都咯的难受,大过年的那什么老板啊,简直就是周扒皮!”
林之知道杜孩子是心疼自己,可两张吃饭的嘴,不干不行啊,开店的房租还没凑够,眼看孩子晚上冻得手脚都是凉的,林之再苦再累也得尽快把店开起来。
“之之,我看中一家店,是卖奶茶的,楼上能住人,咱们可以先交三个月的房租,你把工作辞了吧。”杜绝扶着墙小心的踩着林之的腰,人瘦的骨头都出来了,脚清楚的试出每一块突兀,那薄薄皮肤下的骨头咯的杜绝心里滋儿滋儿的疼,
林之笑道,“你中意就行,我在拼完这个月,房租应该就够了。”
杜绝从林之身上下来,抱着腿蹲着,“之之,这个月也别干了,咱们明天就去看店,看好就搬过去。”

林之翻过身拉过被子把两人都包住,“你明天先去看看,我再干几天,店里人手不够,老板人还不错,就当是帮他了。”
杜绝瞪了林之一眼,背对着林之躺下了。
林之不知道哪儿说错了,凑过去贴着孩子的后背试探着问,“要不,明晚我陪你去看看?”
杜绝这才翻身过来搂着林之,冰冷的脚踩林之小腿上暖着,“嗯,这样才乖。”
林之一哆嗦,被那个‘乖’字打击了。
这孩子,最近总是充大人,不是拍自己脑袋就是教育自己干活不会偷懒,林之心里别扭的慌,虽然个子比下去了可还有年龄呢,怎么就给当孩子了呢?

第二天晚上,林之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杜绝去看了那家奶茶店,店很小,却很温馨,大过年的店里很冷清,但是暖气烧的很热,里面只有一个小姑娘看店。
“来了。”小女孩穿着大毛拖鞋过来了,给冻坏了的两人弄了两杯奶茶,
杜绝接过来喝了几口,“我今天来看看,顺便把合同签了。”
女孩似乎很冷清,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去柜台那边拿了份合同,一式两份,杜绝接过来看了看递给林之,林之刚接过来还没来及看就被拉着上了二楼。

楼上不算大,但家具什么的都有,女孩子的房间看起来温暖的很,林之有些动心了。

杜绝拿过合同签了字,领着女孩去了后面,过一会儿才出来。
林之猜肯定是去交钱了,但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看着,虽然很不解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钱就是他的,他的开心就行了,管他别的什么的。
两人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说以后的生活,房间该怎么弄怎么弄,后面的厨房可以做饭了之类的,兴高采烈的。
杜绝非让林之辞了工作去奶茶店,林之求了很久才被允许再干半个月。

白天,林之去扛煤气罐,杜绝去奶茶店学调奶茶整理房间,晚上,两人抱一起一边哆嗦一边说话,成夜成夜的说。
两人抱着什么事也不做,也不是不想,而是林之太累,杜绝心疼他,好几天都不做一回,憋急了就自己摸兔子打手枪。
林之不希望把煤气店的生意耽误了,毕竟这样的好老板很难碰上,想着去了奶茶店就好了,那个店不知道能不能维持,还是多挣钱钱稳当。
林之心里过意不去,但这老腰实在受不住白天煤气罐晚上崽子撞,只能摸索着用手帮忙,可杜孩子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半个月后,回家过年的人都回来了,煤气店的生意虽然很紧但比前一阵好多了,林之跟老板说了辞工的事,老板人真的很不错,没骂娘也没扣工钱,只是拍拍林之瘦削的肩膀,说小伙子真是辛苦你了,然后塞给林之五百块钱。
林之不要,说最近的加班费给了不少了,老板说拿着拿着,把钱都塞到林之怀里了。
林之推辞不过,又给老板送了三个罐子才走。
杜绝把东西搬过去了,奶茶店的女孩已经搬走了,林之过去的时候床铺什么的都弄好了,杜绝穿的人模人样还弄了条大长围裙围着,看起来很像古代人穿的袍子。
店里很暖和,杜绝只穿着一件衬衣,腰部以下都被黑色的围裙围住,一直拖到鞋面上。
黑色的布料把纤细的腰和腿都包了起来,凸显了完美流畅的线条,帅气的紧,耀眼的闪亮,林之眼睛有些直,低着头忙把怀里的五百块钱摸出来。

杜绝跑过来,黑袍的一角随着步伐微微的飘动,加上那一头柔顺的中长发和精致的眉眼,漂亮的跟穿着古装的电影明星似的,就这么莹莹飘逸的向自己跑来,脸上带着完美到了极点的微笑,美丽的异常夺目,让人窒息。
林之突然觉得自己连人一根脚趾都配不上,特自惭形秽,头埋得更低了。
杜绝不知道林之心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就看人捏着五百块钱蹲那儿傻楞,过去拍了林之一下,显摆着自己的成就,“看见没,咱们的店!”
林之嗯了一声,把钱给杜绝塞到了口袋里,自己往楼上走。
杜绝满心的欢喜给泼了冷水,上去就把林之拽下来了,“你干什么摆张臭脸,咱们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你还别扭什么啊!”

林之低着头不说话,杜绝问了半天也没见兔子吭声,气冲冲的揪着人上楼了。
一把把林之甩床上,杜绝叉着小腰吼,“你不高兴什么啊,这店我弄了半个月了,你不夸一声也给个话啊,早说不喜欢不开就是了,你现在甩脸子给谁看呢!”
林之头埋进被子里,屋里很暖和,可心里就是冷冰冰的,杜孩子这么优秀的人才,家境这么好,以前他过得那是什么生活,开的车都能买了这一溜的店铺,现在跟着自己就只能窝了一个小店里,这么狼狈,这么凄惨。
林之不知道留住杜孩子对不对,这样的生活,太过委屈了。

杜绝在一边急了,这兔子犯什么毛病呢,好日子焦虑症候群?
揪着林之刚准备开骂,一看兔子眼睛红红的,睫毛都湿了,杜绝心道坏了,以前再苦再累林之都笑呵呵的,现在怎么吼了两句就出水了啊。
“之之,哭什么啊,你到底担心什么啊?”杜绝急得浑身冒汗,这到底怎么了啊?
林之哑着嗓子,半天才挤了一句,“跟着我……委屈你了……”
杜绝明白了,兔子觉得委屈自己了,忙上去抱着兔子安慰,“委屈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以前那叫混一天算一天,现在可充实着呢,走,给你调杯蜂蜜柚子茶喝喝,现在暖气开的旺别再上了火。”
林之抱着杜绝哭得稀里哗啦。
这孩子,原来都给人伺候着,现在伺候人,林之想想都心酸得不行。

下午杜绝订的牌子送过来了,林之站在路边看着杜孩子指手画脚的让人给装上,寒风中的杜绝,发丝飞扬,衣袂翻飞,浓黑的眼睛格外明亮。
也许,是对的也不一定。
“之之,想什么呢,快过来看看。”杜绝冲着林之挥爪子,旁边一群女孩围着看,眼睛全都黏在毫不察觉的杜绝身上,都惊讶于这个异常标致的男孩子。
林之赶紧跑过去,‘知觉’,很奇怪的名字,但林之明白,这个店,是两个人的家。

放了鞭炮就算是正式开业了,围观的女孩嬉笑着挤进小店里,也不坐在座位上,就围着柜台看着杜绝调奶茶,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
生意出奇的好,林之跟着收钱递奶茶,虽然手忙脚乱,但两人配合的很默契。
晚上,林之算了算,竟然比自己干两天挣得都多。
杜绝在小厕所里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林之放下计算器拿着毛巾过去擦,擦着擦着就擦出火了,屋里挺热,人更热。
杜绝抱着林之滚到了床上,这半拉月可是把年轻火盛的狼崽子憋得够呛,扒兔子扒的的跟给鸡褪毛似的,一下就给秃噜下来了,
林之羞涩的拿手胡乱的遮挡着,缩着纤细的大腿蜷着身子,红着脸小声的说,“轻点……都好长时间……没……那个了……”

杜绝笑着拿出瓶强生的油油,倒了兔子下身,爪子揉啊揉,林之最近火也挺大,没几下就竖得直直的,杜崽子爪子刚进一根的时候,林之嗯的哼了一声,尾音都挑火星上了,倍儿煽情,直接把狼崽子的野性勾起来了,上去摁住人就上真家伙。
林之嗷嗷的说不行不行,火急的狼崽子可等不及了,一一浅的硬挤了进去,几天没做就紧成这样,杜崽子爽得不行,伸着舌头呼啦啦的喘粗气,把兔子好一顿的干。
兔子蹬着大白腿儿使劲的刨着,爽的嗷嗷叫,就差没把房顶掀了。
一晚上做了好几,林之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天堂的大门都开了,到是白光和圣乐。
杜绝搂着爽得快昏过去的人,温柔的吻了又吻,才沉沉的睡去了。

因为有了杜绝这张招牌脸,即使是腊月,奶茶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一个男人,突然来店里要了杯咖啡,慢慢的喝上几个小时,眼睛却一直盯着忙忙碌碌的林之,杜绝被一群女孩子围着当猴子参观,手上还得配奶茶果汁的,忙的头晕眼,没注意林之这边背上的汗毛都吓起来了。
喝咖啡蹭暖气就算了,一男的没事干来奶茶店坐坐也不是什么奇事。

可问题是那男的,长得,很美。

林之偷偷的观察了几,怎么看都觉的美,鼻子侧脸眉眼都没得挑,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睛,细细的上挑着,特妖冶特妩媚,还带着勾的跟林之放电,不停的放。
每回跟他视线相对,林之都给电得哆嗦一下,不是立场不坚定,只要是人看到他的脸,心脏都会漏跳几拍,就连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也需要很大的努力。
那双眼睛像是无底的黑洞一般,把一切都吸进去,然后毁灭。
林之低着头忙碌,不敢再看了。
渐渐的,热闹的小店冷清了下来,杜绝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一个劲盯着林之的男人,林之到哪儿他眼神就扫到哪儿。
杜绝心里不乐意了,招招手把林之叫到后面去了,虎着脸死瞪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
男人也不介意,起身走了,动作优雅流畅,完美到了极点。

第二天,那男人又来了,还是要了杯咖啡,慢慢的品尝着。
林之就不明白了,看这男的穿的挺不错,你要喝咖啡去咖啡厅啊,跟这儿小破店喝速溶的,还是当极品似的嘬个没完,真是脑子坏了。
店里忙起来的时候,杜绝分不开身,一直躲后面的林之只能过去收拾桌子,不经意间屁股给人摸了一下,以为是客人不小心碰到的,当时没在意。
可端着托盘回后面的时候,屁股又给捏了一下,这回怎么也骗不了自己是什么意外了,林之涨红着脸扭头看那个男人,男人冲着林之微微一笑。
林之只觉的脑袋给一大铁锤砸了一下,嗡嗡的全是金星,那个笑容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把脑中的空间全部沾满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之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跑走了,心嘭嘭的乱跳。
晚上杜绝压着林之折腾的时候,发现大兔子居然走神了!
这可把杜绝气坏了,怒吼着把人往死里干,兔子最后到底是给操昏过去了。

第二天都快中午了,林之才晃晃的从楼上下来,惊愕的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已经来了!
林之低着头赶紧溜到后面,说什么也不敢去前面了。
但是做生意的总的有人在前面照应着,没一会儿林之就端着托盘过来送饮品了,经过男人的时候,林之刻意加快了脚步,那感觉像给狼注视着一样,浑身毛骨悚然。
“喂。”男人低低叫了一声,林之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再想跑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话已经飘进耳朵里,“你昨晚叫的…真够味……”
林之猛的抬起头,眼睛撑得大大的,血呼啦啦的全涌脸上去了。
羞愤难当的往回走,男人拉住林之的托盘,林之暗暗的使劲往回拽,又不能有大动作,怕给杜绝发现晚上再折腾自己,两人就这么较着劲。
不过男人是盈盈浅笑怡然自得,林之却是一身的汗,手指节发白。

哗啦――林之手滑给匡了一下,托盘摔地上了。
杜绝伸头过来看,脸色一下就变了,过来把发傻的林之硬拖上了楼,自己一个人在下面招呼着,林之趴床上微微的发着抖,脑袋里全是那个人的笑,魂都勾走了。
这周围的店铺晚上不住人,除了刻意守在楼下门口听着,才能听到楼上的动静,这个人,他昨晚……

林之一头扎被子里了。

晚上林之在后面的临时小厨房做饭的时候,不是倒错了酱油就是弄倒了醋,杜绝在前边看着店,听着后面一通的忙乱,心里气得都炸开了锅。
两人晚饭吃得食不知味,林之神思恍惚,杜绝不知在想什么,总之都没说话。
晚上难得的没有床上运动,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只有一张床,原来两人是盖一张被子的,今天却是两个被筒,林之心里难受的慌,拉着杜孩子想解释白天的事,却被狠狠的甩开了。
林之委屈的不行,爬上床还想解释,杜绝翻身给了个后脑勺,一晚上都没转过来。

早上,林之出去买菜,刚出门就给人堵在了巷子里,是那个男人。
“怎么,昨晚休息?”男人低笑着,手指撩弄着林之遮挡着眼睛的头发,林之簌簌的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那人笑得魑魅异常。
“你……你干什么……别……别动手动脚……”林之打开男人的手,受惊一般的要逃开,却给掐住了腰身摁在了冰冷的墙上,背撞的有些疼,林之却没有注意到。
“你的腰很柔韧,是在下面的吧。”男人笃定的说着,手又摸上了林之的脸庞,绝美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黑框眼镜被摘下,遮挡眼睛的头发被撩开,林之藏不露的模样终于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苍白的脸虽然透着憔悴却依然俊美清秀,他一直都是个美男子,毋庸置疑。
“长得不错嘛,为什么把脸遮起来?”男人一直在笑,笑得林之心不停的颤,
男人的手沿着大腿慢慢的向上滑动着,林之像失了魂一样的贴在墙上,感受着那手一寸寸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人瑟瑟的抖着,所有的神智都被男人的笑容夺去。
突然,林之清醒一般的大喘着气,猛地推开了男人疯了一样的跑回了奶茶店。
男人靠在墙上,笑得万分邪媚,像朵散发着淫靡气息的罂粟。

这墙角撬的,唉!

林之靠在门上,冰冷的手摁在狂跳的心脏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回想刚才那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店里没什么人,杜绝正往架子上码空杯,看到林之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心里马上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不用说,肯定是碰上那个长得很邪气的男人了。
“林之,你给我过来!”杜绝冷着脸叫林之,自己也从柜台后面出来了,
林之定了定神,低着头过去,杜绝把林之硬拽着去了后面。

呼呼的寒风穿堂过,吹乱了两人刻意留长的头发。
“你眼镜呢?”杜绝问,声音比寒风还要冷,

本能的抬手摸,眼镜没了,那个男人拿走了!林之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剧烈的狂跳着,话说的都语无伦了,“啊……眼镜呢……丢……丢了吧……”
杜绝一看林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恨不得咬死他,小牙磨得嘎嘎的。
“他亲你了?”这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之慌忙摇头摆手,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吓得更白了,“没……没……”

“那你紧张什么?难道是……”杜绝慢慢的贴近林之,热气喷在脸上激起一阵的惊颤,
林之连忙否认,生怕杜绝知道自己的大腿和腰都给那男的摸了,急得差点咬了舌头,“没……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吓……吓了一跳……”
杜绝死死盯着林之,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透射着凌厉的杀气,“林之,你是我的人,从里到外都是,敢让别的男人碰了去,小心你的狗命。”
林之忙点头,嘴唇都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林之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干活办事也专心了,晚上运动得好睡得香这人心情也跟着好,杜绝紧绷着的脸终于好看了一些。
好景不长,就在两人好不容易恢复了以前生活的和谐时,那个男人又来了。
“哎,说你呢,我们这没咖啡了,你走吧。”杜绝甩脸子给那人,赶苍蝇一样的赶人,
那男的也不介意,往椅子上一坐,“那就奶茶吧。”
声音低沉很有磁性,杜绝转头一看林之又在发呆了,这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过去指着那人就要轰人,“你他妈给脸不要是吧,赶紧滚!”

男人低低的笑了,“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哦,你还不到二十吧,能满足人家的需求吗?”
一语双关,男人的语气明显带着嘲弄和挑衅。
杜绝这回彻底火了,上去就把人揪住了往外拖,别看杜绝个子挺高可是挺瘦,可根本拖不动那个看起来很瘦实际上去很有力气的男人。
“呵呵,就这么些力气,难怪有人不满意要另寻别了。”男人还是那副样子,不急不躁,似乎涵养很好,却每句话都浸透了火药味儿。
杜绝闷着头一句话不说,把男人往外面拽。

林之过去劝,低着头不敢看人,就轻轻的拽着杜绝的袖子,“别这样……咱们开店做生意……不能这样……好好说吧……”
杜绝一把甩开林之,恶狠狠的骂道,“你给我滚楼上去!”
林之抬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给那急红了眼的人逼回去了,只能慢慢的挪上了楼。
男人看见林之走了也不跟杜绝耗了,松了手往外走。
杜绝追出去一拳卯了上去,男人迅速闪神躲开,有力的手抓住杜绝的拳头轻轻的一捏,马上杜绝胳膊垂了下来,青着脸牙咬得格格的,就是没喊痛。
男人扔下杜绝,转头走了,走了几步又回来,笑得一脸的陶醉,手抚摸着优美的下巴,“那个小白脸的腰……啧啧……那腿……啧啧……”
杜绝脸刷的一下黑了。

“……唔唔……啊啊……你做什么……啊……”林之挣扎着惨叫着,难受的乱扭,
杜绝青着脸不说话,把林之拖到后面的小院子里上去就是一顿啃,手还使劲的掐着林之的腰和大腿,林之疼得到躲,嘶嘶的吸着冷气,
“他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叫的?昂?”杜绝咬牙切齿的狠掐了一下。
林之嗷的一声蹦了老高,脸却马上白了,不敢看杜绝的眼睛,心虚的不行。
“是不是看上那男的了,昂!说话!”杜绝怒火冲天,冲着林之大吼起来,
林之忙摇头,拉着杜绝的手急切的翕动嘴唇,“杜绝,你听我……”
啪――
杜绝摔门进了店里,林之捂着脸呆呆的站在寒风中。

林之居然没有直接否认!没有!没有!
杜绝狠狠的擦着桌子,心像在开水里煮一样,咕嘟咕嘟的,一阵疼过一阵。
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大冬天的没多少人愿意出来,来奶茶店喝这种廉价饮料的人就更少了,林之一整天都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发呆,特委屈的样子。
杜绝看着林之那副鬼样子,别提多窝火了。

晚上林之洗完澡擦着头发上楼的时候,发现杜绝已经躺下了。
以为他生气一天不跟自己说话这冷战没准儿还得闹上个天,林之叹了口气掀被躺了进去,小心的往外挪了挪,怕挤着杜孩子。
杜绝感觉到了,翻身过来揪着林之睡衣把人薅了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就这么不待见我了,昂?”
林之还没来及否认就咣的撞墙上了,杜绝把人死死的摁在墙上,邃的眼睛在月色下显得异常的森冷,“这才几天就想找别人了?昂!昂!”
手伸进衣服里狠狠的揉捏着,杜绝用身体顶着林之急切的索取着,一种几乎绝望的掠夺,确认一般的撕咬着那瘦削的锁骨和脖颈。
林之嗯嗯的呻吟着,想说话时却给封住了嘴。

“啊啊……受……受不了了……杜绝……杜绝……”林之呜呜的大哭着,嘶哑的嗓子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碜人,“啊啊……啊呜……呜呜……你听我……啊……”
杜绝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凶狠机械的挺动着下身,眼中虽然迸射情欲的激情,却不似往常的炽热。
“杜绝……杜绝……求求你了……我真没看上……那男的……啊啊……受不了了……受不……啊啊……”林之哀哀的惨叫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两手给绑到了床头上,人跪趴着给狠狠的操过来撞过去,可前面给绑得死死的,一滴都出不来。
这可把兔子憋坏了,拼了老命的哭嚎,嗓子都哑了。

没看上?没看上你直什么眼啊!没看上你给人摸了大腿回来还不敢说!没看上你躲我干什么!越想越火大,心里还酸胀的难受,杜绝狠狠的折腾着身下哭喊嚎叫的男人。
没等折腾到后半夜林之就哭累昏睡过去了,杜绝这才凑过去把人搂在了怀里,悄悄的把绑住林之前面的弹力绳解开,手覆上去轻轻的套弄了几下,白白的乳液慢慢的流了出来,流了一大滩。
到底还是心疼兔子,怕真给憋坏了。
清理完杜绝抱着林之,看着灰蒙蒙的天板,在心里叹气。

以前买菜进料都是林之去跑腿,因为杜绝嫌冷喜欢窝店里,现在为了不让那变态妖男惦记,两人换了个班。
一大早杜绝就出去赶早市了,林之扶着腰喘着虚气在店里打扫卫生。
门轻响了一声,林之以为是杜绝回来了,习惯性的过去要接东西,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很多天没露面的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两人闹了不少日子,床上床下林之都吃尽了苦头,心里难免有些怨恨这出来搞破坏的男人,脸上也不好看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林之硬下语气下逐客令。

男人邪邪的一笑,大手一伸过去作势要揽林之的腰。
林之记起这些天在杜孩子手里吃的苦头,烫着似的赶紧躲开了,离得远远的拿着扫帚指着那人,像只受了惊吓的大兔子,“你……你离我远点!”
男人自顾自的走过去一把拽走扫帚,把林之一直逼进了墙角。
林之哆哆嗦嗦的拿手指着那男人,“你……你走开……我……我……”
“我什么啊?”男人冲着林之挑眉,“是不是腰疼?你男人没帮你按摩吗?”
林之脸刷的红了,刚才确实是一边揉腰一边扫地的。

“害羞的男人,我喜欢。”男人强势的把林之挤到了墙上,作势要吻下去,
后背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墙壁,林之的心比把墙还冷,脑子都紧张的不会转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可是,打人的手半道儿就给截住了。
林之这才反应过来,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半天才想起来挣扎。
男人有力的大手把林之的双手都扣在身侧,身体前倾,眼看就要吻上了,林之急促的喘息着,闭着眼缩着身体,跟挨刀子一样的等着。
可男人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直到门再响起,杜绝怒极的吼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林之瞬间明白了,心沉了下去。
猛地推开了他,林之冲过去要拉住往这边奔的杜绝,谁知气急的杜绝把林之一把推一边去,上去和那男的扭打了起来,林之急得不行,去拉架又被踹出来。
以前打架杜少爷身后都跟着一群打架高手,别看平时威风凛凛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可要真遇上了高手,那绝对的是拳绣腿,光有空架子假把式。

从跟那男人开打杜绝就明显占下风,男人也不动真格的,游刃有余的防守着,直把人忽悠的团团转,杜绝眼睛的都烧红了。
林之什么也顾不上了,上去抱着杜绝的腰用体重拖着他,声音都带哭腔了,“别打了,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杜绝哪肯甘休,打不着人又给林之拖着,死沉死沉的更是惹火,拳头全上林之头上身上了,林之死拖着人硬挨着拳头,说什么也不能让人上去再开打了。
最后,林之眼泪都下来了,抱着杜绝哭着求他别打了。
男人达到了目的,冲林之轻佻的笑了一下,晃晃的出门了,扔下了这么个烂摊子。

杜绝气得浑身哆嗦,一脚踢开林之,自己默默的上楼了,林之想跟上去又给狠推了下来,林之哎哟一声撞栏杆上了,可杜绝却连头都没回。
若是平时,出这么个事,那肯定是拖着林之暴打一顿,要不就是嗷嗷的骂一顿,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平静的出奇,林之心里突然虚的没底,抓不着的那种虚。
杜孩子生气了,真生气了。
林之心里很着急,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这样下去不行,不行!
一口气冲上了楼,就看到杜绝正站在小天窗跟前,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却没有焦点。
“杜绝,今天的事儿……”林之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林之,我很累,让我静一静。”杜绝眼睛都没有看林之,语气中透着疏离,
他把林之关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不听解释也不让人靠近,林之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躲在浴室里偷偷哭的孩子,他一直都忘了,杜孩子从小孤独怕了,渴望着温暖却极度的害怕失去,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敞开接受一个人。
现在他抛弃了一切跟随着一无所有还被着罪名的自己,吃苦受罪不说,还得担惊受怕,以前一呼百应美女成群,现在就只有自己了,还闹了这么个破事!
林之一想起那男的恨得牙痒痒,摆明了来搞破坏的,可就拿他没辙。

这林之没有听杜绝的话,小心的凑了过去,从后面小心的环抱住了他的身子。
“走开。”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砸的人生疼,林之心里一颤。
强硬的抱着那具僵硬的身体,林之用自己的体温融化着冰冷的他,“杜绝,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男的,他是来破坏我们的,你别上当了……”
杜绝挣开林之的环抱,往楼梯那边走,看样是不想再听下去。
林之猛地扑过去抱住正要离去的人。

“别这样……别……我难受……杜绝……”林之刚刚收住的眼泪又要出来,杜绝没有停下脚步,胳膊一撑把林之的手挣开了,
林之上去又抱住了,眼泪直接下来了,“杜绝……我……我……”
杜绝停下了脚步,等着后面的话,可是林之我了半天没下文了,叹息一声,抬脚下了楼梯,林之一直拖着杜绝不让他走,就这么拉拉扯扯的拖到了门口。
当杜绝穿好羽绒服,手放在了门把上的时候,林之的心剧烈的跳着,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和失落,在心里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剧烈的震荡着卷走一切的美好,一切的温暖。

“别走!别走……”林之冲到前面挡着他不让他出去,泪水流了一脸都没有察觉,“杜绝……我不让你走……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杜绝抬起脸看着激动不已的林之,面上没有表情,隐在衣服里的拳头却猛地攥紧了。
林之猛地抱住眼前的人,死死的抱着,手指尖微微的颤抖着,“别走……求你了……”
杜绝还是那样站着,没有任何表情。
到不到任何的回应,林之慌了,他大吼大叫骂人怎么折腾都没事,最怕的就是平静,越是平静就越是不对劲。

这段时间两人不停的冷战,相互折磨,眼看着杜绝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受不了了,很害怕哪天一觉起来,杜绝又成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少爷,而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的车飞驰而过,再也不能被他抱在怀里,再也听不到他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再也穿不上他暖过的秋裤。
‘知觉’才开起来,店里的每一装饰都是两人共同营造的温馨,就这样毁了?
想想自己一个人做饭吃饭,一个人看着两个人曾经的小窝,一个人在小饭馆里过年,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一只紧拉住自己的手。
林之心里怕的要命,很要命。
虽然,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漂亮夺目的孩子,只是眉眼出来了些棱角,越发的英俊阳刚,可是那掩不住的冰冷气息,让林之的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他厌倦了,他厌恶了,他想回去了!他不要自己了!
不,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我们的‘知觉’还在,你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

想也没想,林之抱着杜绝嘴贴了上去,僵持了半天才慢慢的开始移动,生涩虔诚的触碰着那双霸道的唇。
羞涩的小舌小心的试探着,那唇没有拒绝,小舌慢慢的,一寸寸的滑进了微张的嘴里,退缩却不甘心不放弃的卷起那冷淡的舌,青涩的勾起舔弄,温柔的吮吸打转。
以前都是他主动,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过,就连回应也是被逼无奈,甚至都不会吻人,林之急得满头都是汗,慌乱的舌尖不用说是挑逗,连躲带藏的还一个劲儿的乱搅。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技巧更无从谈起,整个儿是一团糟,却让身体起了变化。
感到那没日没夜折磨的东西正顶着自己,林之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热辣辣的烧的厉害,额角上的血管突突的跳着,很想退缩,不再做这么羞死人的事。
可他还是直挺挺的站着,并没有留下的意思,他还是不肯,他要扔下自己了。
林之一的告诫自己,不能,林之,你要坚持下去,要留住他,留住他!

慢慢的蹲下身去,看着眼前已经突兀撑起的裤子,林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以前总是无法接受,虽然知道情人之间这种事是很平常的,但自己就是无法接受,一想到就恶心的不行,特别反感。
但是现在,林之无法顾及其他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留下他,无论什么办法。
慢慢的拉开裤子,那狰狞的贲张就在眼前,热烫烫的温度辐射到脸上,上面的青筋一根根清晰的展现,林之几乎听不到头顶传来的抽气声,因为自己的心跳就快把耳膜鼓穿了。

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推了一下,像是要拒绝自己一样,林之再也僵持不下去了,猛地张嘴含住了那个东西,舌尖不经意的擦过最敏感的顶端。
杜绝倒抽一口冷气,腿马上使不上劲儿了,赶紧扶住了门。
林之含着东西看不到动作,直觉着杜绝要拉开门出去一样,心脏剧烈的跳着,这样还不行,还得再进去。
艰难的吸了口气,一口气把东西吞到了喉咙里。
硬硬的Rou棍把喉咙撑得满涨疼痛,喉头不自主的收缩着,林之笨拙艰难的移动着头颅。

不行了,眼前一阵阵的冒金星,头顶簌簌的发麻,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不是让人这样做过,只不过那些人自己根本不在乎,感觉很爽却没有到达心底。
心底的震颤,才是最致命的极乐。

胯下那颗头颅不是别人,那是林之啊,连说句情话都会脸红半天的羞涩男人,居然主动的过来吻自己,还……还做他从来不齿不愿意的事情!
心里一波波的抖动,手指插进男人的头发里,杜绝仰着头艰难的喘息着。
淋漓剧烈的快感飞快的闪过身体每一的神经,像烟火一般的绽开,绚烂,夺目。

高潮临近,杜绝猛地推开忙碌中的人,喷薄的液体激射出来,林之躲闪不及,用脸接了个满盈,彷徨的脸上挂着淫靡的痕迹,杜绝只觉得血液一波波的往下涌。
林之只是呆了呆,胡乱用手抹了把脸忙把人抱住了,“别走……你怎么样都行……我愿意……我都愿意……”
从来不肯在这事上妥协的人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他脸上的液体慢慢的流了下来,睫毛可怜巴巴的垂着。
最受不了这样的林之,心里的邪恶猛地爆了出来,他太脆弱了太无助了太淫荡了太……太让人想狠狠的干他了。
二话不说,杜绝伸手在门口挂了个停业整顿的牌子,拖着林之急冲冲的就往楼上跑。

这天杜绝总算是得偿心愿,用以前林之死都不肯的姿势做了个够,林之难得的配合,叫得那叫一个媚一个浪,屁股扭得跟上了发条一般,过了中午杜孩子都舍不得下床吃饭。
两人一直折腾到日落黄昏,都累得起不来了。
“我饿了。”杜绝累得给条死狗似的趴在林之肚子上倒气,冷着脸吵着饿死了。
林之更是比死狗还死狗,嗓子哑得都不行了,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硬撑着起身去给杜孩子做饭,刚扶着床头站起来,已经合不上的后面咕嘟嘟的往外涌白浊。
瞬间那大白屁股的缝挤出了不少,沿着大腿根直往下淌。
这可把杜孩子刺激的不行,眼睛绿莹莹的伸手把人又抱住了。
“你个淫荡兔子,我都给你榨干了!”杜绝恶狠狠的骂着,手急急的在兔子身上乱摸乱掐,却只能抱着大兔子干瞪眼。
心里没爽够还想要十分的想要,可下面实在是硬不起来了。
只能就此作罢,杜绝抱着林兔子狠狠的亲着,发泄着汹涌的情感。

累极的林之刚倒下就睡着了,光着身子,胳膊腿儿随便扔在床上,浑身都是吻痕和牙印,乳尖周围和大腿内侧尤其的密集,淫乱情Se的不堪入目。
杜绝也是满脸的疲倦,却抚摸着林之的睡脸不肯入睡。
手轻刮着那高挺秀气的鼻梁,杜绝轻声教训着笨兔子,“笨蛋……我怎么忍心扔下你……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不过是吓唬你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好胆小啊你……”
林之沉沉的睡着,汗湿的头发凌乱的粘在额角上。
拨开头发,在林之的额角落下一吻,自导自演的人假装着生气,“傻兔子,让你到给我留情,不给点教训我看你是不长记性了,以后除了看我,看谁都不准往心里去,也不准想,听见没有。”
游移在脸上额角的手似乎把沉睡的人弄烦了,林之嘟囔在枕头上蹭蹭,又睡过去了。
“可……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呢……”杜绝皱着眉也睡了过去。

两人睡到半夜都饿醒了,没办法只能大半夜的爬起来做饭吃饭。
林之捧着饭碗吸面条,拿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着杜孩子,生怕吃面的样子太猥琐把孩子膈应了,尽量的保持着姿势的优美,可就是屁股疼坐不下站着腿还老抖。

杜绝一直绷着脸,看也不看缩在一边可怜兔子。
这死兔子,刚过上好日子就开始招惹人,要就这么放过以后指不定干出什么呢。
杜绝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兔子。
两人吃完饭回去又睡了一会儿,天亮了,杜绝赖在床上不愿起,林之只能起来开店。

捣乱的男人没来,林之一天都在盯着门口,还不停的拿手弄着头发。
这阵子一直在忙没有顾上形象,看着镜子中的那个明显苍白憔悴的脸和乱成鸟窝的脑袋,林之隐约明白了杜孩子为什么嫌弃自己了。
这么邋遢这么不修边幅,自己看着都起腻,何况是眼光高得没边的杜孩子。
林之想着得去理发店剪剪头发,精神精神。

下午杜绝睡起来了,吃过饭林之很小心的跟他说现在店里没什么人,想要出去弄弄头发,问他去不去,杜绝拉着脸说不去,看起来还是很窝火的样子。
林之穿好衣服出门,在大街上逛着,装修精良的店不敢进怕挨宰,只找了个小理发店修了修,因为身份特殊,前面的头发还是很长,但剪过后人确实清爽了不少。
林之出了理发店吸了口气,拍拍脸走了。

走着走着,感觉有人跟着他,林之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林之加快脚步往回走,天黑的挺早,街上的人并不多。
那感觉一直环绕着,而且越来越强烈,林之撒腿就往回跑,没跑几步就给人拽住了,接着被拖进了附近的小黑巷里了。
“救……”林之慌乱中张嘴呼救,可嘴马上被捂住了。
熟悉的低笑声响起,林之打了个冷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之之?”男人紧贴着林之,把人顶在了墙上,伸手摆弄着林之刚剪好的发型,邪气的轻笑着,“我发现你……还挺招人的。”
林之反应过来拼命的挣扎着,可男人的力气很大,根本挣不开,很快腰酸腿软的林之就挣扎不动了,靠在后面的墙上大喘气。
男人凑上来,近在咫尺,那张美得怪异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惊艳到极致的美丽,像株在黑暗中盛开的曼珠沙华。

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呼吸困难,那男人的笑似乎有种邪气,勾魂。
林之直得头晕心慌气短,周围的景物飞快的打着转。
男人的手沿着林之的额头鼻梁慢慢的描下来,时不时轻触到皮肤上,嘴唇暧昧的在耳边翕动,“之之,你的心跳得很快。”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林之用尽力气推开那人,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你想知道,你们的奶茶店……那个孩子是怎么弄到的吗?”男人也不追,在后面圈着手,冷笑。
林之的脚步顿了顿,略一迟疑却马上加速逃走了。

这孩子,得好好教育

林之慌慌张张的跑到店门口,突然想起来杜孩子还在生气,见到自己这幅样子回去心里肯定又得不舒服了。
平静了好一会儿,照着玻璃理了理头发,林之这才推门进去。
杜绝一个人在店里面,没有客人,林之走过去想问他晚饭吃什么,却发现杜孩子正在拿着小镜子照着,长长的头发在脑后凌散的扎了个马尾,额前垂下几绺发丝,在眼睛前面扫过来到过去,越发显得人飘逸俊秀。
杜绝抬头撇了眼林之,低头接着笨手笨脚的绑头发,但马上又抬起头,盯着林之一个劲儿的瞧,林之给看得很是心虚,忙借口做饭到后面去了。

吃饭的时候,林之特意炒了三个菜,不停的给孩子夹菜。
杜绝已经绑好头发了,虽然乱糟糟的却别有一番风味,似慵懒似狂野似飘逸,直把林之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孩子,真俊。
杜绝闷着头吃饭,冷不丁夹了块肉扔到林之的碗里。
林之看着碗里的肉,再看看杜孩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看什么啊,吃啊,这么瘦,怎么就养不胖呢。”杜绝水灵灵的大眼睛把林之一瞪,嗔怪着,林之整个人马上酥酥的麻了。
忙夹起肉大口的吃起来,真香。
晚上杜绝抱着林之,小爪子摆弄着他的头发,笑道,“之之,你原来这么好看。”
林之红着脸揪揪头发,害羞的埋进杜孩子怀里。

两人和好如初,林之更加注意形象了,每天早起刮胡子洗脸弄头发。
很多来店里的顾客也注意到了这个总是喜欢低着头的帅哥,比起游刃有余挺不正经的杜绝,林之显得羞涩内敛,倒是吸引了不少女孩。
每当女孩围着林之叽叽喳喳东问西问,林之总是脸红红的直往杜绝那边看,可怜巴巴的求救,杜绝才不肯放过好戏呢,蹲一边磕着瓜子悠哉游哉的瞧着。
让你每天打扮的这么‘风骚’,勾引谁呢,昂?

虽然很喜欢帅帅的林之,但杜孩子有些小心眼儿,女的围着林之转,那没事,人蹲一边看好戏,可要是有男的盯着林之看,杜孩子立马把林之招到后面来,非得等那男的走了才让林之出去。
很珍惜现在的来之不易,林之悉心的照顾经营着这个小店,对杜孩子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说东不往西,杜绝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每天看着兔子忙活心里幸福的都开了。
眼看着开了春,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林之学会了做蛋糕和一些小点心,搭配着奶茶连送带卖,小店的回头客越来越多了。

一天,林之包了饺子给跟对面店铺老板送一盘的时候,那老板正好没吃饭,要拉着林之一起吃,林之说不用了家里还等着呢。

老板过意不去,非让林之拿些自己店里的瓜子生的,杜孩子喜欢吃零食,经常来他店买,大家都是小本经营,挣钱不容易,林之不好意思白拿,准备掏钱,两人推推拖拖。
杜绝等了半天没见送饺子的回来,出来隔着条街叫林之回来吃饭。
林之没办法拿了两包生走了,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拐回去问那老板这一溜的店铺要不要交管理费什么的,别自己不知道再给耽误了。

老板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林之拉了进去,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对面,才跟林之小声的嚼舌头,“跟你说啊,咱们这片有人管着,每月都得交保护费你不知道吗?”
林之摇头,保护费?这么个小店还要保护费?
老板神秘兮兮的跟林之说,“看你还被蒙在鼓里吧,那个整天跟你待一块儿的小子,就是那帮小混混的头,要不你跟他说说,咱们都老街坊了,能不能少交点,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啊,哎你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
脑袋有些发晕,林之想起最后见那个男人,他说的那句话。
林之苍白着脸跟那老板说自己的店没几天了,当时就签了三个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开下去,那老板才不信呢,以为林之推脱,大嘴噼里啪啦的就把实情倒了出来。
林之的脸越来越白。

回去坐下接着吃饺子,不过林之头却埋的很低。
杜绝热情的给林之倒醋,“之之,你尝尝牛肉馅的,超级好吃。”
林之嗯嗯的点头,胡乱夹了一个吞了下去。
这个店已经被买下来了,根本没有三个月租赁这回事,杜孩子一直瞒着自己,难怪交钱的时候也不让自己跟着,合同也没见着。
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酸水。

林之安慰自己,管他过程干什么,两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可就不是那个味儿,那店买下来要不少钱,可自己当时顶多挣了两三千。
也就是说,杜孩子追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可他从来没说过。
捧着碗手渐渐的冷了,他不相信自己,他在试探自己,到现在都不肯跟自己交底儿,林之一个劲儿往好想,那是他的钱,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呢,本来自己就应该对人家负责的,钱不钱的,提起来多伤感情。
可面对着热腾腾的饺子,林之一口也吃不下去。

杜绝一开始没注意到林之的情绪低落,后来也看出不对劲了,怎么人捧着碗光吃不抬头的啊,这脸都扣碗里了,饺子好吃也不至于吧。
“之之,你想把碗一块儿吃了?”杜绝跟林之嘻哈开玩笑,林之没动,捧着碗闷着,
杜绝过去把人脸抬了起来,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眼中簌簌滚落,林之赶忙拿手擦,躲躲闪闪的要去盛汤,杜绝脸上的笑一下全没了,一把拽住林之问怎么回事。
林之手忙脚乱的擦着眼睛,勉强笑笑,“没……没什么……”
杜绝根本不信,逼着林之说,林之不肯说,就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杜绝黑着脸出去了,直奔着对面那个小卖店。
门咣的给摔上了,林之抬起泪眼看见杜绝冲了出去,心想坏了,他肯定是找对面的老板算账去了,赶紧也跟着出去了。

跑过去的时候杜绝已经揪着人开打了,老板抱着头满地滚,哎哟哎哟的嚎我不敢了我没说什么啊,刚送过去的饺子撒了一地,给两人踩的满地都是热腾腾的饺子馅。
林之哭着过去拉架,却怎么也拉不开,杜绝把那老板的鼻子打出血了还不肯住手。
只能用胳膊环抱着杜绝不让他再挥拳头,杜绝骂骂咧咧的又踹了那老板几脚才不清不愿的给林之拉走。

“你干什么啊……你打人干什么啊……”林之大哭着跟杜绝吵,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杜绝气哼哼的往回走,林之追着回去,过马路的时候险些给车撞了,杜绝吓了一跳,过来硬拽着眼泪哗哗的林之往回走。
进了店里杜绝往椅子上一坐,伸脚狠狠的踹了旁边的凳子一下,咣当一声巨响。
林之红着眼睛看着他一眼,要去收拾吃饭的桌子。
“你给我过来!”杜绝嗷叱一声吼,指着林之吆喝。
林之没理他,径直的往后面走,杜绝跳下高脚椅把人硬拖了过来,“你闹什么闹,不就是瞒着你买了这个店吗?这也值当的你闹!昂!”

林之眼泪呼得一下涌出来了。
本来杜绝就有些急,那老板个碎嘴子把事儿都说了,把兔子惹哭了,现在林之再跟他闹别扭,杜绝心里更是火上浇油。
“你哭什么啊,说啊,你到底哭什么啊?”杜绝抓着林之使劲摇晃,
林之咬着嘴,憋着不肯哭出声。
杜绝烦躁的狠狠抓了两下头发,问,“你是不是嫌我没跟你说?”
林之低着头,眼泪直往下掉,算是默认了。

“是,我当时是带了钱出来的,我没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抛弃的东西太多了,我输不起了,也不敢输,我不敢保证你就能真的对我好,真的和我在一起,那些钱是我最后的依托。”杜绝说话声音也有些抖,手指使劲的绞扭在一起,
林之没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林之,那段日子那么苦,你都没嫌我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做,还对我……对我那么好,所以我当时下了决心,一定要给你个家,让你不再那么辛苦,现在我什么钱都没了,就买了这个店,你还闹什么啊,我为你什么都搭进去了,你对得起我吗!”杜绝戳着自己的心口问林之,眼圈也有些红。

林之抬起红得吓人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杜绝,“可你……也不能……”
听说,在杜绝准备买店的前夕,突然冒出来一群小混混,经常过来挨家挨户的捣乱,搞得那一片生意大跌,原来奶茶店是一个女孩子开的,很快就给惊扰的干不下去了,草草的把店盘了出去。
杜绝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林之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更何况,现在他还是那帮小混混的头头。

杜绝揪着林之吼,“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错哪了!”
林之哭着冲杜孩子吼,“你怎么能那样呢……你这是……是恶意竞争……”
杜绝手上一使劲把林之提溜到自己跟前,呲着牙低吼,“我恶意竞争?我他妈全是为了你,你不看看你那段时间,瘦的都没人样了,我心疼你错了吗!我要是不这样你现在还在扛煤气,咱们还在那个小房子里憋着呢!”

林之挣开杜绝,“我不跟你说了……你……你就是错了……别打着我的旗号……”
“我打着你的旗号?我他妈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就是一头蠢驴!”杜绝死盯着走开的林之,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两人开始冷战,谁也不理谁。
林之做好了饭菜就过去前面照应着生意,杜绝去后面吃,等他吃完林之再去吃,看起来像是配合默契倒着班的忙,可问题是两人的眼神根本碰不到一块儿去。
晚上更是两个被筒板板正正的摆着,杜绝气得抱着被子去楼下睡沙发。
林之怕孩子睡不习惯,自己抱着被站在沙发边上盯着装睡的人看,没一会儿就把杜孩子看烦了,起来抓抓头,到底还是扛着被子上去睡了。
林之铺好被子躺下,沙发挺小,只能蜷着睡,睡一夜累得腰酸背疼。
第二天起来腿蜷都麻了。

林之想了个办法,搬几个椅子拼起来睡,倒也挺舒服。
一连几天都没干那事,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忍忍也没什么,林之晚上睡得格外香。
倒是某人睡不着了,每天晚上一关灯就开始烙烧饼,第二天起来一准儿是哥特妆,眼圈黢黑,很有颓废小青年的味道。
这天夜里,某烧饼实在烙不下去了,从床上蹦下来扒着栏杆往下瞅。
林之抱着被子睡得正酣,两腿夹着被子,睡裤一直出溜的膝盖,光滑的小腿露在了外面,白白的特勾人,宽松的睡衣也给扯得乱七八糟,隐约露出胸口大片皮肤,白的直晃眼,可把杜崽子的眼睛都晃绿了。

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比起一直的饕餮‘夜生活’,这几天的‘禁欲’可让杜崽子着实憋急了,嘴上都是泡,龟苓膏都吃了好几盒了可楞是不管用,内火忒重了。
更何况,大兔子每天打扮的那么闷骚,头发飘飘眼神萧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成天跟眼前晃过来逛过去,纯属看的着吃不上,不上火那就奇了怪了。
杜绝扒着栏杆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热,都出汗了。

林之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幽幽的飘到了自己身边,睁眼一看一黑影正杵自己跟前呢,当场吓得惊叫一声,忙拉过被子紧抓着挡在身子前面,睁大了眼睛看来人。
原来是杜孩子,林之松了口气,抚着心口吁吁的喘。
“那个……我看你蹬被子,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踢被子!”杜绝尴尬的拉过被子把林之包了个严实,刚才也不知怎么的就下来了,现在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林之热得难受,但又不好把被子拉开,就这么熬着。
两人在黑暗中干瞪眼,一个比一个冒汗。

没一会儿林大被子热得不行了,悄悄的把被子拉开了一些。
杜崽子眼前一亮,扑上去把林之连人带被给压住了,林之扑腾着挣扎,“哎……哎……干什么啊你……”
“你个死兔子,掀被干嘛,勾引谁呢昂!”说着小爪子就往被子里钻,杜绝压着林之胡乱的摸着,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可嘴上一点都不饶人,
好容易从被子里挣出条胳膊,林之小心的推着杜绝,“你快睡觉去……我……我很累……不太想……”

杜绝邪笑着攥了攥手里的灼热,林之猛地抽了口冷气,腿都绷直了。
“还说不想,你就嘴硬吧。”

林之把脸扭一边去,小心的低喘着。
杜绝趴在那团被子上,爪子开始弄了起来,林之挺了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喘得越来越急,牙咬的格格直响,满脸都是水。
哼,我看你能别扭到什么时候,杜孩子加快了动作。
隔着被子摁住那只手,林之轻喘着再跟杜绝重复,“我不想做。”
杜绝脸马上就变了,“林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这都几天了还生气!”
林之喘了几下,忍着强烈的不适义正词严的教育杜孩子,“你那行为就是不对的,这是原则问题,不是我生不生气,你恶意竞争拉帮结派还打人,你……嗯啊~~”
林之呻吟了一声,身子开始抖,怎么说不下去了。

杜绝快速的套弄着,林之软绵绵的推拒着,虽然咬紧牙关没再出声,可是那喘息却越来越急了,身子也开始随着套弄扭了起来。
“啊嗯……”滚烫的液体喷了杜绝一手,林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密密的细汗,
杜绝就着那东西就往兔子后面摸,急得跟什么似的,林之忙抓着那根爪子制止,杜崽子可不愿意了,你爽了把我晾一边啊,门都没有!
“你……你答应我……我就让你……弄……”林之连躲带闪一个劲儿的大喘气,
早化身狼崽子的人只想着赶紧进到那个紧窒灼热的地方,脑子根本不带拐弯的,说什么是什么,杜绝急切的啃着大兔子,嘴上咕囔着,“好好……我答应你……哎……你夹这么紧干什么啊……”
“你……你轻点……这都几天了……啊啊……别……啊……”
椅子碰撞声,沉重喘息声,销魂呻吟声,淫靡滑腻的水声,声声入耳。
好一个热情似火的夜晚。

早上,林之收拾好起来开店,杜绝心满意足的蹲床上赖着,懒懒的翻了个身,接茬睡。
没一会儿,林之买了菜回来了,跑到后面忙活去了,排骨的香味飘上来,杜孩子躺不住了,跳下床奔着那香味的源头就去了。
“之之,今天吃排骨啊?”说着小爪子就往锅里伸,杜孩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林之打掉那根爪子,“没熟呢!等会儿排骨做好了,你跟我一起送给对面的老板。”
杜绝大眼睛一翻,“为啥,我该他了?”
放好料盖上锅盖,林之转头跟杜孩子讲道理,“你打了人家,等会儿去道歉。”
杜孩子不乐意了,扭头就走。
林之拉住他,“你昨晚答应我的。”

杜绝站住脚,靠在门上晃腿,痞气的拎着林之的下巴,“我啥前儿答应的你啊?”

林之脸红了,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就…就昨晚……你…进去……之前……”
杜绝根本不想去,打人还有道歉这一说?直接耍上赖了,“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啊?”
林之说不过,给杜孩子忽悠了,心里有些憋屈,拉着脸不理人了。
杜绝晃晃的去前面看店了,心想这兔子哄哄就好了,没事。

不过,晚上任杜绝说破了嘴皮子,林之还是抱着被子去楼下睡板凳了。
第二天,黑着眼圈的杜绝灰溜溜的跟着林之去对面送排骨,那老板见了杜绝还心有余悸,不敢接装着排骨的钢精锅,林之把锅塞到杜绝手里,拿眼睛示意他。
赶紧去,不然今晚你接着烙烧饼。
杜绝叹了口气,只能拿着锅过去拍那老板的肩膀,眼刀在人老板身上刮来刮去,“那个……上得罪了……这排骨……你先吃,不够再来拿啊……”

话虽说的挺好挺和谐,可就那语气,恨不得吃了人家,杜孩子心里别扭的厉害,我家兔子煮的排骨你摊吃吗!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老子当场废了你!
老板被杜绝的眼神吓住了,哆哆嗦嗦的接过锅,不停的说没事谢谢之类的。
林之这才有了好脸色,可惜,没看到杜孩子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
走的时候,杜绝搜刮了一大堆的生瓜子地瓜干,气昂昂的回店里去了,林之当时没说什么,不过回头给那老板又送了回排骨。

打人的事搞完,林之又让杜绝把那些小混混撵走,别再骚扰其他的商户了。
杜绝挠头都挠成雀巢了,最后迫于‘烧饼’的无奈,只能把那个小帮派解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崽子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林之做生意。
不过,生意却是越来越好了,‘知觉’的物美价廉和赠送的小点心,渐渐出了名。
每天下午都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两人忙得脚不沾地,生活充满了刺激和挑战。

晚上杜绝搂着大兔子在床上滚,爪子一直黏在人家大腿上,“之之,你就折腾我吧,知道我没你睡不着觉还揪着不放了昂?你知道我那几天怎么过的吗?”
林之喘着气红着脸,“你还说……还不是你自己……恩啊……别……啊啊……”
一提这茬兔子就忍不住的说教,杜绝不胜其烦,直接堵嘴干活,把兔子榨干,看他还有精神说这些有的没的。
春天就要来了,两人的小窝也越来越温馨了。

杜绝把‘停业整顿一天’的牌子挂出去,林之过来问,“你干嘛呢?”
冲着林之诡异的一笑,杜绝甩甩凌乱的头发走了,林之一头的雾水,这孩子玩什么呢?
等林之坐在星级饭店的旋转餐厅里时,还没闹明白这整的哪出。
“杜绝……咱们下去吃吧……大厅的菜和这边都一样……”林之心疼钱,想下去吃,
杜绝不愿意,拉着林之跑到一个阳伞下面坐着,旋转餐厅是自助的,一人299,林之算算自己身上带的钱,不够,但又想起自己出门又揣了四百,差不多够了,孩子好久没吃过好的了,就当改善生活吧。

杜绝今天难得的打扮了一番,大冷的天穿的人模人样的,脑后的马尾也梳得像那么回事,虽然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面孔,却依然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那身板,那气质,那气场,绝对的美少年。
以前觉得吃自助没情调穷酸,真吃起来倒是新鲜的紧,杜绝拉着林之去看菜式,琳琅满目无奇不有,两人口水就差没流下来了。
“之之,你给我拿一盅土鸡汤啊,哎,再拿个雪蛤银耳啊,意大利面给我夹一份。”跟个乡巴佬似的,杜绝指挥着林之捧了一堆的瓦罐,自己也夹了几大盘子各式菜肴。
旁边穿着高叉旗袍的小姐眼睛都瞪溜圆了。
见过吃自助疯狂的,没见过这么个帅哥还掉价掉成这样。

两人守着一大堆的美食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林之拿着餐巾帮着杜绝擦拭着嘴角,笑得既温和又宠溺。
杜绝仰着小脸由着林之给他擦嘴,眼睛亮晶晶,嘴里塞的满满的,嚼得可带劲儿了。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杜绝挺着肚子靠椅子上倒气,“真爽,真他妈爽。”
林之也撑着了,但还没忘教育孩子,“不要说脏话,这样不好。”
杜绝翻了个白眼,做昏倒状,这兔子,赶唐僧了!

“之之,把手伸出来。”杜绝一脸的坏笑,
林之把手伸出来,问,“干什么?”
杜绝不说,抓过林之的手放手心里搓着,搓着搓着林之觉得手指一凉,低头一看却是一枚小小的细细的戒指,正好套在自己的中指上。
“你……你……”林之有些转不过来筋儿,这戒指套中指不是……
杜绝微微红了脸,掏出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塞林之手里,“傻楞什么啊,给我戴上啊。”
林之机械的拿着戒指给杜孩子套手上了,杜绝乐得不行抓着林之的手举着看,两只紧紧交握的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在灯光下褶褶的闪着光,
“之之,我把你订了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嘿嘿,我也是你的。”杜绝笑道。

林之一直没有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杜绝自己欣赏了会儿才看到有人脸色不对,刚准备问问就见林之眼泪刷的下来了,跟泉涌似的。
“哎哎……你哭什么啊……”杜绝慌了,拎着餐巾捂兔子脸上一通乱擦,
林之哽咽了半天才蹦出句,“你……你怎么……”
杜孩子急了,“我怎么了,不就是跟你订了个终身吗,你至于吗?”
林之捂着餐巾呜呜的哭了半天,杜孩子摸不着北,急得上蹿下跳的。

“你哭什么啊,你说话啊,是不是嫌我没告诉你,我不就想给你个惊喜吗?”杜绝抓耳挠腮的实在不像样子,低声下气的哄兔子,好好一帅哥给撺掇成动物管理员。

林之哭过那会儿才跟杜孩子说,“你…你别……对我这样……我…我哪值得你……”
杜绝不愿意了,握着林之冰凉的手一脸郑重,“林之,我杜绝这辈子只要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看一眼。”
林之眼泪呼的又涌了出来,餐巾直接捂脸上拿不下来了。

“你看吧,我就寻思着说了你肯定吃不下饭,幸亏先吃饱了再说,不然……哎……这饭还真不错……就是贵了点,下回咱去大堂吃好了,菜都一样。”
林之乖乖的给杜绝牵着手,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跟小媳妇回娘家似的。
“哦对了,刚才忘了说了,今儿你生日,”杜绝停下脚步,捧着林之泪眼婆娑的脸,轻轻的落下了一吻,“之之,生日快乐。”
林之眼圈又红了,喃喃着,“……我这么老……这么没用……你还……”
杜绝上去啃了兔子一口,假装愠怒,“说什么呢你,我喜欢我乐意我还就非你不行了!”
兔子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之之,你才二十四,咱们还有六七十年呢!”杜绝伸手把人揽在了怀里,稍矮一些的林之缩在杜绝的臂膀下,纤瘦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
林之捂着嘴嘤嘤的哭着,这么多年了,没有人肯施舍一点点的温暖给命运不济的自己,到是冷眼欺凌,这几年几乎尝尽了人间的辛酸,林之以为自己麻木了不会再感动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填满了空虚冰冷的心,支撑起脆弱孤苦的灵魂,热烫烫的温暖着埋在黑暗很久的心。
林之有些承受不住,像是冻久了的人突然被扔进了热水了。
剧烈的疼痛,刺骨的热度,刻骨的铭心。

“等咱们到了三十岁,就去领养个孩子,我知道你一直想着宝宝,可是我没能力给你要回来,那咱们再养一个,也叫宝宝,行吗?”
林之忙点头,热泪洒在羽绒服上,滚滚的滑落到了地上。
那一夜,杜绝极尽温柔,缠绵了很久,而林之抱着杜绝整整哭了一夜。

“杜市长,这个事我干不了,你另请高明吧。”美丽的男人站在街角,狭长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那间小小的奶茶店,在那里面,两个幸福的人平静却快乐的生活着。
让人神往的安宁和温馨,男人的眼中透出羡慕。
“干不了?你号称什么来着,连一个男人都弄不了,看来你忘记后果了,要我再提醒你一吗?”杜市长在那一边拎着电话冷笑,手里拿的是那两个人的最新消息。

酒店里,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刺伤了这位父亲的心,儿子抛下家庭父母跟一个男人跑了,这不但是杜家的奇耻大辱,也是做为父亲的极大失败。
杜市长手中的烟,熄灭在那张照片上。
“那就不劳烦市长您了,后果我早就想过了,但是比起那两个人,我想,还是放弃了好。”男人无奈的耸耸肩,自己虽然是久经风月,却从不干这种没品的事。
“那好吧,希望你能改变主意。”杜市长挂了电话。
照片上,林之脸的位置已经烧穿了一个洞。

这回真出大事了

这天林之跟往常一样出去买菜,杜绝在店里收拾着,准备开张做生意。
门响了,杜绝条件反射的顺口说到,“欢迎……怎么是你!”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搅了两人不少时日的男人,美丽的邪乎的脸上今天居然没有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杜绝黑着脸赶人,摸出根拖把从吧台里出来了。
男人伸手示意杜绝先听他说,杜绝根本不管他什么,直接一拖把闷过去。

“你想知道林之在哪儿吗?”男人躲过拖把,还是那玩世不恭的强调,却有些急促,
杜绝懒得跟这种人理论,一把拖把舞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最后竟把男人赶出来奶茶店,这才叉着腰指着那男人冷笑,“你这招儿也太滥了吧,信你我就是蠢蛋!”
男人甩甩微乱的发丝,低低的笑道,“你会相信我的,杜绝少爷。”
杜绝黝黑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在哪儿!在哪儿!”杜绝冲上去揪着男人大吼,
知道自己是杜绝少爷,那,一定知道林之的身份,之之,之之!
男人这会儿倒不急了,慢条斯理的拽开杜绝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晃晃悠悠的整理着衣服,杜绝急得不行,上去把男人揪着就要上拳头,但是,却只能恨恨的放下。
“我……我是蠢蛋行了吧,你快告诉我林之在哪儿!”杜绝脸都青了。
“林之,现在应该在……”男人眼睛看着远,林之离开的那个方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林之被堵了嘴呜呜的哼着挣扎着,
刚出来就被人堵在巷子口了,本以为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却没想到这真的是绑架,几秒钟的时间自己已经被五大绑扔在了车上,动作迅速的让人咋舌。
但是,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仇家,有谁会绑架自己呢?
车子东拐西拐也不知开到了哪里,林之想到杜孩子知道自己不见了该有多着急,拼了老命的挣着身上的绳子,可越挣扎那绳子收的越紧,最后连呼吸都困难了。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林之给拖着进了一个房子里,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到,但感觉离奶茶店不太远,绑匪们好像很赶很着急的样子。
一进去,有人把蒙着林之眼睛的东西扯了下来,林之看着陌生的几个彪形大汉,心里一阵阵的发憷,他们想干什么?
“你配合一些,会少吃很多苦头。”一个大汉光着膀子过去掐着林之尖尖的下巴,伸手把堵着林之嘴的布团掏了出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林之翕动着撑得麻木的嘴巴,惊慌的看着那人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弄脏你而已。”大汉吃吃的笑道。

“林之到底在哪儿!你不是看到了吗?”杜绝拉着男人飞奔在街道上,
“是看到了,但他们开着车,我过来通知你,不过……我找人盯着了,他们没有走远。”男人微喘着跟着杜绝疾奔,
“那人呢,电话给我,我问问!”杜绝转身问男人要电话,急得手直接往人身上摸,
“没用的,人跟丢了,但是他们的确没走远。”男人无奈的摇头,自己的人居然也能把人跟丢了,可见那些绑人的人,不一般。
杜绝气得眼前发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扔下他到问人。

“你……你……什么意思……”林之觉得事情不太对,很不对,弄脏……脏……
大汉拎着林之的脸左右看了看,砸吧着嘴淫笑,“不错,长得比娘们都白,这趟生意咱们不吃亏,是吧弟兄们?”
身后一群的粗壮男嗷嗷的起哄,一个个眼睛跟那饿了一冬天的狼似的。
林之跟电到似的剧烈的颤抖着,拱着身子直往后缩,“别……别这样……我给你们钱……需要多少……除了这个……我什么都……都答应……”
大汉狞笑着靠近,大掌拽着林之的腿把人拖来过来,上去就把林之身上的外套撕开了,“钱?咱们够了,现在就差乐呵乐呵了,是喜欢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林之的眼睛因为巨大的惊恐骤然瞪大了。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辆灰色的小面包?”
“你看见一辆灰色小面包了吗?”
“你他妈看到小面包了吗!”
杜绝越来越急躁,眼睛都急红了,拉着路边的行人一个个的吼着问,男人跟在后面,不停的打着电话,得到的消息却毫无用。
几乎已经确定就是自己老子干的,杜绝急得都要发疯,林之恐怕……真的要消失了。

“啊啊……救命啊……你滚开……滚开……”林之拼命的往墙角爬,手脚被绑住连反抗都不能,悲凉满满的淹没了自己,淹没了所有的希冀和幻想。
周围全是狞笑着的男人,一个个都光着膀子,露出狰狞的肌肉和……恐怖的器官。
“求你……求求你们了……不要……求求你们了……”林之很快给扒光了,一身雪白晶莹的皮肤让这群恶狼再也按耐不住了,呼啦全上了。
铺天盖地的手,刺鼻腥臭的体味,炽热骇人的东西,林之剧烈的颤抖着,惊恐的求着退着,最后连求饶都不会了,巨大的恐惧生生的把喉咙扼住。

“这小骚货真够味儿,牙够利的啊!”大汉甩了一把被咬得血淋淋的手,挥开众人,一把把林之的身子提了起来,重重的顶在了墙上,
找来布团塞住林之的嘴,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燃烧着的欲望。
粗壮的手臂毫不怜惜的扯开林之抖得不成样子的腿,那狰狞紫黑的东西热烫烫的正抵在股间,林之凄凄的悲鸣着,可是,没有人能救他。
这样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吗?
以前流浪的时候,那高烧不退的小个子民工,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一个个既兴奋又遗憾的表情,一波波的冲撞着林之绷到极点的神经。

自己现在,手被绑在身后,双腿大分着被人顶在墙上,那粗壮滚烫的肮脏就要穿透自己的身子,杜绝会嫌弃的,他会嫌弃的,他连女人都只要Chu女,怎么会在接受被轮奸的自己!
林之心如死灰,血红的眼睛恨恨的瞪着在自己身上乱啃乱掐的男人,拼劲力气收紧后面,就算是撕碎捣烂,也要保护着他的领地,那是他的,谁也不准,不准。
“呜――――”林之痛得几乎昏过去,豆大的冷汗涔涔的渗出来,眼前一片黑暗,剧痛放射开来,生不如死。
却没让那男人得逞。
“操娘的,夹得够紧的啊!”大汉急不可耐的腾出一只手去挖林之的后面,因为林之的体重全在那剩下的手上,大汉把人用身体死死的顶在了墙上。
就在这时,满身都是冷汗的林之拼着最后的清明,用尽力气向那男人的太阳穴撞去。

“林之――林之――你在哪儿――”杜绝喉咙都喊哑了,一条巷子一条巷子寻找着被绑走的林之,慌张失措的样子让人心疼。
之之,你不准离开我,不能离开我,不要……不要丢下我……
咱们还有很长的好日子,咱们还要领养宝宝,咱们的知觉,咱们的……咱们的……
杜绝一拳捶在土墙上,血渗出来,星星点点的红,刺目的颜色,刺得眼睛生疼发热。
自己真没有用,连最爱的人也保护不了。
一直跟着男人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便快步跑过来拉着杜绝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他们的车找到了,就在前面的巷子里。”

两人一起轰然倒下,林之头痛欲裂,却没有昏过去。
后面一直等着的人不干了,拖走那口吐白沫的人,一哄而上把林之围了个严实。
最后的光亮也被黑压压的人挡住了,林之艰难的往那个方向爬着,手被缚在身后,因为剧烈的挣扎右手已经脱臼了,软软的垂在肩膀的一侧,肩头凹陷出了一个很的坑。
还有无数只脏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着,在腿上臀上狠掐着,在鲜血迸流的后面抠挖着,小小的后门被粗暴的扩张着,很快就被撕成足够大的尺寸。
林之已经不在意了,透过无数双脚,透过无数只脏手,透过那些挺立恶心的性器,他的眼睛只看到了那个破碎的酒瓶。
只要过去,那锋利的碎片,一定能割断颈动脉。
就算死,也要守住他的东西。

可是,他们已经等不及了,一个人已经骑在了林之背上,扒开那染血的臀瓣直接往里冲,林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一片片的撕裂,血弥漫了开来,淹没了自己。
那碎片只还有一公尺远。

“滚开――――”杜绝嘶吼着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那个男人。
林之已经昏了过去,身上骑着三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性器正在满是鲜血的臀间插着!
杜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口疼得像炸开了一样,下面的事根本没有被意识支配,那抡起的铁架,飞溅的血迹,崩落的牙齿,撕心裂肺的惨叫哀鸣。

他听不到,他看不到,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只是本能的凶狠的挥舞着棱角分明的铁架子,
最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万籁俱静,一地鲜血。

林之脸侧着趴在地上,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若是没有那浑身斑驳的伤痕,没有那脱臼的手臂,没有那血染的下身,没有那……那毫无生气的脸庞……
杜绝腿一软就要倒下,男人过来扶住他,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拨打了急救电话。
僵硬的移动着双腿,想急着过去身体却不听使唤,杜绝狠狠的抹了把脸,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不让泪水模糊了视线。
之之,你光着身子呢,还不赶快起来穿衣服。
终于挪到了那里,平时轻而易举抱起的人今天却异常的沉重,颤抖的手几乎连翻身都做不到,杜绝俯下身抱着林之赤裸的身体,艰难的翻了过来。
脆弱爱哭的人,脸上竟然没有一滴泪。

杜绝抱着林之,紧紧的抱着,全然不顾他满身的污浊。
救护车很快来了,却不是急救中心的,不知道那个男人从哪调来的,没有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过来,杜绝却不肯放手,执意的抱着。
男人悄悄的将镇静剂打到了杜绝的手臂上,他居然毫无感觉,全部的身心都在怀里的人,那个狼狈凄惨的人,就是他的世界。
昏过去之前,杜绝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似乎是酒瓶滚动的声响,接着是那男人低沉的声音,“没想到……他好烈的性子……”
黑暗袭来。

电话响起,杜市长拿起听筒,脸色接着就变了。
“王秘书,准备车去X市。”
按下座机,杜市长揉着隐痛的太阳穴,瘫在了椅子上。

杜绝猛地惊醒,一身的冷汗。
梦里,林之一身的鲜血,从悬崖上跳下去,自己却拉不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堕入谷,那惊慌绝望,那撕心裂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之之!杜绝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心猛地沉了下去。
跳下床到寻找着林之,却发现这不是医院,倒很像是一个地下的黑诊所,杜绝出了里间,那男人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着他呢。
“林之呢?”杜绝急急的问道,手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男人抬起头,“杜少爷,我需要跟你谈谈。”

杜市长秘密来到了X市,却怎么也找不到杜绝,只有在医院里被打成重伤的几个人,王秘书进去了解了下情况,接着出来跟等在附近茶楼里的杜市长汇报。

杜市长的脸色越来越坏,茶杯里的水剧烈的震颤着。

男人把房间门打开,林之蜷成一团缩在床上的一角,头埋在了膝盖中间。
杜绝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示意他进去,杜绝没有动,男人推了他一把,把门关上了。
杜绝轻轻的叫了一声,“之之。”
床上的人没有动。
伸出手,想要抚摸着受尽伤害的人,突然,林之猛地把头抬了起来,面目狰狞,却浑身颤抖,“滚开!滚开!不准碰我!滚开!”
杜绝听到心碎的声音,清脆的裂开。
他,不认识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杜绝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冷,湿冷冷的,
男人递过来一杯热茶,“可能是受惊过度,这里的设备比较简陋,没法确诊。”
杜绝接过热茶放在手里捧着,“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男人笑了,“我,不过是被你爸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帮你是觉得你们应该幸福。”
杜绝转头看着他,没再提出质疑。

杜市长连夜又赶了回去,第二天的会不能缺席,留了人在X市,杜市长下了死命令,尽快把人找出来。
不过,杜市长开会出来后,见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儿子。
杜绝蓬头垢面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只有那双眼睛还闪着光。
“回来了。”杜市长看着长高不少的儿子,心里居然感到了寒意,伸手扶住了他的肩头,温和的打着圆场,“回家吧。”
杜绝往后一撤,生生的把那手闪了过去。

“恨我也罢,我是为你好,那个男人给不了你什么,只会拖累你,还是回来吧。”杜市长把杜绝拉进了办公室,坐下倒了杯茶给他,
杜绝抬起眼睛,里面异样的平静。“那些人是你找来的。”
杜市长低头喝着茶,没有否认。
“今天来是跟你说一声,我决定跟你断绝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了。”杜绝压抑着奔腾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着,攥成拳的指节透着缺血的惨白。
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撒了一桌,升腾着氤氲的雾气。

“你说什么混话,我为了你还错了昂!你跟着一个男的成天瞎鬼混还有理了啊你个小王八蛋!”杜市长气得直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
杜绝悲凉的笑了,很冷,“我身上居然流着你这种人的血,真肮脏。”

杜市长气得直接抖上了。
“杜市长,我告诉你,林之不是别人,他是我的爱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在我心里依然是最干净最心爱的人,就算他瞎了残了……疯了……也是我终生的爱人。”杜绝狠狠的攥着拳头,指甲慢慢的抠进了掌心。
“混账!”杜市长一耳光抽了过去。

杜绝晃了晃扶住了桌子,全然不顾麻木火辣的脸颊,依旧冷笑着,“你打吧,要是打完了我走了,我无法忍受……一个连我最爱的人都残忍伤害的人……作我的父亲。”
杜市长气得浑身哆嗦,“你……好你个……”
没等杜市长说完话,杜绝拉开门跑了出去,杜市长一下子倒在了椅子上,疲惫的脸上透着沧桑和衰老,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林之,不要装了,杜少爷不会放弃的。”男人坐在林之的床上,玩弄着手里的茶杯,
林之缩在一角,头埋在膝盖里,因为后面的疼痛无法坐着,只能侧靠在墙上,“请你……不要说出来……谢谢……”
“你打算一直这样?他不嫌弃你,怎么你还嫌弃上自己了?”男人悠悠的晃着腿,眼睛藏在垂落下来的发丝后面,茶杯的水渐渐冷了,不再冒出热气,
“我……身子已经脏了……连累他这么久了……他不应该留在这里……”林之使劲埋着头,可依然能看到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水迹,
还记得,杜孩子威胁自己的样子,那样的狰狞和霸道,决不允许别人碰过自己的身子,现在竟然……这样的打击……这样的恶心……
男人看着无声落泪的人,沉默了。

杜绝把林之接回了店里,安置在楼上,自己收拾了下把店开了。
‘知觉’要开下去,一定要好好的开下去,这是我们的家,两个人共同的家。
店里的人不算多,杜绝忙了一会儿就闲了下来。
天渐渐的黑了,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平时都是林之做饭,要不两人就买着吃,可是林之那副样子,怎么吃得下外面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杜绝笨拙的在后面的小厨房忙活着,准备熬些大米粥。
折腾了一个小时,粥总算是熬好了,虽然中间对了无数水,但终究比米饭稀了些。
杜孩子没做过饭,米放多了。

林之还是缩在床角,用被子包着自己,说什么也不让人靠近。
杜绝只能把粥放下,转身下去了。
捂着嘴,靠在墙上的杜绝小声的哽咽着,无助,伤心,愤恨,无奈一起涌上心头。
他被这样的伤害,自己却没有办法,甚至连一顿疗养身体的饭都做不好。
泪水潸潸的落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痛得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稠稠的米粥,一直放到冷,都没有动一下。

杜绝上来收拾被子下去睡,小心的给林之铺好床,林之一直在床角缩着,不肯抬头不肯看人也不肯说话,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

“之之……”杜绝捂着绞痛的心口,叫了他一声,林之没有反应,
“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到这样的……这样的伤害……求你……好起来……咱们的‘知觉’……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守着……”杜绝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缩在床角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之之……我会等……等到你清醒……清醒的那一天……”杜绝说完抱着被子冲下了楼,闷在被子里的人早已泣不成声,咬在嘴里的拳头留下了的血痕。
为什么还留下,为什么要执着,回去啊,快回到你父母身边,重新做回你的大少爷,守着我一个破败的身子,过着清贫艰苦的生活,被人指指点点,被父母亲人指责,这不值得你这么付出的,快回去……

杜绝一个人撑着,既要照顾‘疯疯癫癫’的林之,又要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还要忙活店里的生意,一个人拆成几个使,人眼看着瘦的飞快。
晚上,杜绝在沙发蜷成一团,疲惫了一天的人总是睡得很沉,甚至连人在身边站了一夜都没有察觉,林之看着杜孩子憔悴的睡脸,吻落在额角的同时,泪也落在了枕边。
日复一日,林之就这样陪在杜绝睡觉的小沙发旁边,整整一夜盯着他的脸,回想着两人从见面一直到现在的事情,有时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来,却也总是落下泪。
为什么还不放弃,你的手已经粗了,脸色已经黄了,为什么还不离开,你从小哪吃过这样的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
天亮了,林之吻了吻杜绝的侧脸,悄悄回到了楼上。

自从那件事之后,杜绝寸步也不离开林之,买菜进货的时候也带着林之。
怕他神思恍惚走丢,只好找了一根绳子绑住两人的手,就这样,两人的身影每天都在同一条路上来来回回,一个牵着一个,手拉着绳子,连着心。
隔壁的几家商户看着这两人可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杜绝一个人忙里忙外,经常两人到下午连饭也吃不上,时不时的帮他们一把,送送饭,帮着买买菜什么的。
杜绝总是回送几杯热饮,还笑着说谢谢,坚强的让人心疼。

一天,进货的时候,似乎是天气热了,人特别多,杜绝领着林之在一群人后面排队,排了很久都没排到,好容易排到了,进了几箱茶包和封口纸。
杜绝扛着箱子拎着几个大袋子,还得腾出一只手来牵绳子,累得满头大汗。
林之被绳子牵着走,手指紧紧的攥着,掌心里,是一把指甲刀。
途中,两人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了一下,杜绝只感觉手中一轻,再看的时候,绳子的那端已经没有林之了。
扔下箱子杜绝疯了一样的寻找着林之,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人太多了,杜绝被挤得寸步难行,更不用说逆流找人了。

“之之――之之――”杜绝拼命的喊着,在丢人的地方来回的寻找着,
林之脑袋不清醒,一定走不远,肯定是被人挤到一边去了,杜绝这么想着,把这条街道的小胡同翻了遍,可就是找不着林之的影儿。
林之躲在一家店铺的后门里,听着呼唤他的声音来来回回响个不停。
若是我消失了,你就会回去了吧,那就消失吧。
可是,心痛的跟刀子在里面绞动一样。
林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长痛……不如短痛。

“之之――你在哪儿――咱们回家――你不能扔下我啊――”杜绝的呼喊已经带着哭腔了,人不见了,林之给自己弄丢了,
早知道周末人多,自己就是贪那几个钱,在这种时候把人带出来,杜绝悔恨的想撞死在墙上,林之脑袋不清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这么个男的,很瘦很白,嗯……到我这里。”杜绝一个个的问人,拿手比量着林之的身高,一遍遍的描述着,
天渐渐黑了下来,杜绝还在街上找着,声嘶力竭的呼唤着。
林之再也忍受不住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生生的把自己撕裂。
慢慢的走出来,林之站在杜绝的身后,满脸是泪。

“之之!”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杜绝猛地回头,看到了身后的林之,
跑过去抱住揪心的人,杜绝用力的收紧着手臂,像要把傻傻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激动的不停的重复,“幸好……幸好……咱们回家……回家……”
杜绝牵着林之的手往家里走,突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就这么僵直的站了几秒钟,很快又像平常一样迈开双脚回去了。
这天夜里,杜绝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却没有睡,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果然,林之又悄悄的从楼上下来了,在杜绝额角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心的帮他掖掖被角,然后在他身边坐下,静静的,像以前的很多夜晚一样,陪着他,一直到天明。
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微微的发着抖。
夜晚,总是很短暂,天很快就开始泛白,林之扶着墙站起来,腿已经麻了。
小心的俯下身,想吻一下他再回楼上去。
却,惊觉,那双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林之吓呆了,手跑脚蹬狼狈的往楼上跑。
杜绝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几步就把仓皇逃跑的林之逮住了。
“你他妈一直在跟我装!”杜绝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牙磨得嘎嘎直响,
林之簌簌的抖着身子,不敢面对那双质问的眼睛,那眼睛,无法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杜绝红着眼睛咆哮,狠狠的晃着林之的身体,“为什么装疯,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林之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只是无声的哽咽着,揪心的疼。
“就因为……就因为那件事……是不是……”杜绝松开林之,抱着头蹲下了,“你想让我愧疚死吗,那人是我爸找来的,你让我怎么……怎么……”
林之剧烈的抖动着肩膀,靠在墙壁上,身体慢慢的下滑。
“你恨我……你恨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里的恨……我已经和我爸断绝关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我把命赔给你吗……”杜绝捂着脸哽咽呜咽,像泣血一般,

“不……不是……我没恨……没有恨……”林之小声的说着,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已经脏了……你再找个吧……”
杜绝猛地抬起头,过去把已经滑到地上的林之揪起来,“你说什么!”
林之颤抖着嘴唇,泪水从紧闭的眼睛缝里涌出来,“你……那么爱干净……不要……因为愧疚……勉强自己……接受我这样肮脏的人……”
“你……混蛋!”杜绝浑身发抖,拎着林之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我从来就没嫌弃你,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的感情……”

林之再也压不住疯涌而至的悲凉,捂着脸嚎啕大哭,“我哪还有……资格……”
啪――――
林之被打翻在地,杜绝睁着血红的眼睛站在原地,疯狂的抖动着刚刚打过林之的手,狠命的戳着自己的心口,“林之,你给我清醒点,我杜绝,不是那种人,我以前虽然只要Chu女,但那是别人,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终生的伴侣,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杜绝最心疼最怜惜……最爱的人……”
林之趴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杜绝把脱力的林之抱到楼上的床上,自己也上床去了。
林之下意识的往里躲,杜绝强硬的把人拽过去,紧紧的搂在怀里。
林之一开始还挣扎,最后慢慢的也就不反抗了,可身子却一直都是僵硬的。
杜绝要吻林之,林之烫着似的躲开了,揪着被子死死的捂着脸。
“对不起,刚才打了你,”杜绝小声的倒着歉,头埋得低低的,
“之之,我以前很混账,以为人生就是吃喝玩乐,不停的追求新鲜刺激,把很多女孩毁了,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明白真正的爱,是不受性别年龄身份地位的约束,也不会因为一两个污点儿改变一分一毫。”
林之静静的听着,没有再往后缩。

“林之,你会嫌弃我吗?”杜绝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眼睛低垂着,看不到表情,
林之抬起婆娑泪眼,不解的看着杜绝,
“你看,我一直都在混日子玩女人,早就…不干净了……而且……还……还给那个人……”杜绝说不下去了,在黑暗中一声长叹。
但林之知道他说的是谁。
那个人,一直是杜绝的心病。
经常的,杜孩子在恶梦中惊醒,就是因为那件事,可是,他却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总是用最坚强的臂膀为自己撑起一个幸福的家。
林之一直攥着的手,慢慢的环上了杜绝的腰。

两个男人的婚宴

“之之,别哭别哭,咱们不做了,不做了。”杜绝搂着不停掉泪的人叠声的安慰着,
林之光着身子,缩在杜绝怀里不停的抖动着肩膀,窒息般的呜咽着,杜绝轻轻的抚摸着他,温柔的安慰着,“咱们一起努力,一定会克服的。”
林之一直憋着,杜孩子也憋了很久,两人抱一起蹭过来蹭过去没一会儿火就蹭出来了,刚刚一时情动没把持住,杜孩子手刚摸到林之屁股人就抖上了。
兔子被伤害的这么惨,心上的阴影老大了,杜绝忍着奔腾的欲望,再也不乱碰一下,使劲的呼吸平复在体力乱窜的欲火。
林之握着杜绝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那……那你怎么办……”
杜绝吻了吻林之的额头,“我去洗把脸。”
说完就要掀被下床。

林之慌忙拽着已经起身的人,“别……别走……”
杜绝转头看着林之,他是那样的脆弱,无助,迷惘,甚至……自卑。
这样的林之,使自己一手造成的,以前的他,虽然懦弱,却坚强,虽然性子软弱,却有股不服的冲劲,虽然颠沛流离,却能依然乐观的活着。
杜绝猛地抱住林之,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之之,我不离开,我陪着你,一直。”

杜绝重新躺下来,两人依偎在床上,林之欲言又止,却最终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林之拉着杜绝的手睡了过去,杜绝小心的翻过身,另一只手别扭却飞快的撸动着一直硬挺的下身。
林之紧闭的眼睛,悄悄的滑落了一滴泪。

两人重新忙活了起来,奶茶店的免费小点心越做越好,很多的顾客专程过来订购,林之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很晚,把奶茶煮好,把小点心烤好,省的大清早起来叮叮当当搅了杜孩子的好梦。
两人商量着过几天去进点话梅什么的小零食,搭配着卖,生意肯定更好。
许是前一阵子累过头了,杜绝最近睡得比较早,不到十点就蹦上去睡了,就剩林之在下面忙活,不过,每回林之躺下的时候,杜绝却没睡着,眼睛瞪得溜圆。
两人抱在一起说说白天的事,温存温存,什么也不做就睡了。

林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既渴望被他抱着拥着,甚至渴望着他的进入,但是,身子总是不受意识控制的颤抖,排斥,连最平常的亲吻也抗拒的厉害。
杜绝一直默默的忍耐着,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话的时候,连手都不会乱摸一下,就怕身边的人倏地紧张了起来。
杜绝知道,当时虽然人昏过去了,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那一切。
让人窒息的悔恨,让人绝望的痛苦,抱憾终生的伤害。
杜绝很心疼林之,总是趁人在下面的时候解决掉,却总是一见到人刚被解决的欲望马上再挺立,这事让他很困扰。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天气也开始热了,就连街边的小狗都天天叫春,林之也看出来杜孩子上火了。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林之也试着勉强自己几,却总是在开头就给杜孩子制止了,他说,之之,咱们之间不是只有这件事的,你再缓一阵子吧,我还能忍几天。
可林之看出来,杜孩子盯着自己的眼睛,灼烧着难以压制的欲望之火。
既然这么想,还拼命的压制着,林之怕杜绝憋出毛病。

有天晚上,林之主动的蹭过去吻杜绝,还到乱摸。
杜绝一开始还小心的关注着林之的反应,后来架不住林之的‘热情似火’,怎么也把不住了,欲火奔腾上去就把人压住了,提枪就要上。
就在顶着后门挺进的关键时刻,林兔子突然剧烈的哆嗦上了。
杜绝牙咬的格格的,最后还是撤了下来,挺着下面去小厕所冲凉水去了。
林之绝望的趴在床上,眼泪把被子浸湿了一大片。

杜绝虽然没说什么,但林之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啊,关键时刻这链子掉的也忒及时了吧,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整这一出。
林之瞒着杜孩子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一心理医生。
医生听完林之吞吞吐吐的讲述之后,来了句心病还须心药医,然后说了一大堆学术用语,林之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明白一件事,钱白了。
回去的时候,杜绝闻到林之身上的味儿不对,揪着他好一个盘问,林之红着脸只能说了,杜绝气坏了,吼了句我这么了解你你不跟我透彻透彻跑去找别人透彻你还拿我当外人不是,然后一下午板着脸没理林之。
林之搬石头砸自己脚,一下午都低着头夹着尾巴,就怕把孩子再惹急了。
最近孩子憋得火气大,满头都是火包。

晚上,林之躺被子里,给杜绝搂着,刻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行为,并透彻的跟杜孩子袒露了心声,俩人聊了半夜才睡。
林之睡不着,拿着小软膏帮杜孩子把脑袋上的火包挨个儿涂涂。
竟然有三十二个,大部分都在额上的头发里!
这火,真够大的,林之越发的着急了。

林之天天跟在杜孩子屁股后面,催着他吃水果喝水喝柚子茶。
晚上也是拿手帮忙弄弄,有时也舔舔,可就林之那破技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杜孩子脑袋上的火包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一抠就是一手血。
这股子内火,光靠手和舌头,是不行的。
林之急得只恨不得把杜孩子压倒硬来算了,但每回杜绝抱着自己温柔的说,咱们的感情不是靠那个维持的,林之就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那样,倒显得自己不信任他,不信任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林之很相信他,很相信。

想着两人在一起多接触接触,也许自然而然的就克服了,成天没事就黏着杜孩子,不是拿水果看着他吃,就是拿着水喂孩子喝。
杜绝一开始挺高兴,这兔子懂得浪漫了,拿着水果放嘴里让自己去叼,后来才明白,这死兔子着急了。
阴影的事,很难说,杜绝咨询过医生,人家说尽量不要刺激到病人,保持平和的心态有利恢复健康,那个事……最好现在不要,毕竟那事是个引子,后果是什么样的都不好说,搞不好人就突然受不了了。
还是等病人稳定之后再试着来,若是操之过急,病情加重,那就坏事了。

杜绝知道林之是心疼自己成天憋着,但实在担心那脆弱的人再出点什么事,只能咬牙扛着,无数个夜晚都焦灼的难以入睡,怕吵醒了身边的人连烧饼也不敢烙。
尤其是那笨兔子雪白的大腿到乱扔,睡衣也不好好穿着,总是能露出这边或那边,那香艳的风情,勾人的小样儿,却能干瞪眼看着,杜绝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现在林之着急了,杜绝想着医生的话,这病最忌讳情绪波动,只能见招拆招到躲。

林兔子追得愈发紧了,杜绝实在架不住了,这闷骚的人一着急,根本不闷,比骚包的还骚。
一开始是林之过来乱蹭下面才起来,后来直接是杜绝一看见林之‘抛媚眼’使‘勾魂术’下面就开始撑帐篷,幸亏有围裙挡着,不然这人丢大发了。
这骚兔子,把杜崽子逼得眼睛都绿了。
知道林之自己也急,可着急也不行,以后的事都说不好,还是得小心点。
最后,杜绝没办法,直接在客人少的时候躲到外面去。
林之在店里面团团转,不死心的扒着门直往外伸脖子。

杜绝最近跟那几个店铺老板打得火热,学会了斗地主打够级,成天晚上玩到夜才回来,林之好容易等到杜绝回来了,刚缠上去却没说两句人就打起呼噜了。
这把林之气得够呛,忙拖着杜孩子说说,杜绝打着哈哈说好好今晚早点回来。
但晚上又是十二点才回来,大言不惭的跟林之说了句早了吧,比昨天早了半小时,接着连脚都没洗就倒床上睡了。
林之裹着被子滚床里面睡了,脸朝着墙,被子一拱一拱的。
杜绝眯着眼睛看卷成蚕蛹的林之,抚摸着中指上的戒指,那廉价的银戒,在月光下却闪着夺目的光芒。

这天,杜绝搞了个活动,‘免费大赠送’。
林之以为是杜绝为了扩大影响才这么做的,后来等杜绝送完了店里所有的奶茶果汁饼干小零食之后,拿了一个牌子挂在了门外。
牌子上写着‘停业整顿一周,新品种即将全新上市。”
林之纳闷了,拉着杜孩子问这怎么回事啊,杜绝咧开嘴跟林之笑,“度蜜周啊。”
林之挠头,赌米粥?啥意思?这孩子玩牌怎么还赌上了?
管他赌什么的,只要不玩钱就行。

没等到中午,店里的东西就送完了,杜绝中午把店关了,拖着林之上街逛逛。
林之稀里糊涂的给套了两三身衣服,还都是贵的吓死人的那种,杜绝挑完林之的自己也去试了几身,拿着选中的就要去结账,林之忙拉住杜孩子。
“你把你的结了吧,我就不要了,这么贵的衣服穿我身上也不像好的。”林之心疼钱,两人的衣服加起来就是一个月的收入没了。
倒是挺好看的,一穿上两人都跟那贵公子似的。
杜绝瞪了林之一眼,拎着衣服过去找小姐开票了。
林之也不好说什么,所有的家底都在孩子手里攥着,自己没什么底气说话,毕竟孩子已经很久都没买过新衣服了,自己穿的也很灰暗,孩子可能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
算了,下个月多进些梅子来卖吧。

买完衣服两人又逛了一下午才回去,林之以为孩子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了,两人把商场每一层都逛遍了,还去超市买了条小黄回来红烧。
晚上吃完饭林之摞着碗要去刷,杜绝冷不丁来了句,“那个之之啊,明天咱结婚啊。”
林之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往外走,但刚迈了一步人就立住了。
啥,结婚!
杜绝这话说的跟明天是晴天一样的平常,林之一下没反应过来,忙转过脑袋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看杜绝。
这孩子,逛街逛傻了?
杜绝手脚麻利的擦着小饭桌,头也不抬,“愣什么啊,今晚早点睡,明早儿咱还得先出去弄弄头发,然后直接去酒店,就咱这附近的几个老伙计。”
林之彻底的傻了,这孩子,怎么都安排好了。

“杜绝,你听我说,咱们现在不能这么招摇,还是别请他们了,我……我戴了你的戒指,这不就行了,两个男的……多不那什么……”林之打着退堂鼓,心却跳的飞快,脸也有些发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本来两人在一起生活,就算平时再怎么注意,也会被人发现,接着就是白眼和鄙视,更不用说明目张胆的请客确定关系,林之虽然很欢欣杜孩子对自己的好,却也想到了这个社会,同性相恋是多么的不被接受。
滚烫的热情有些被浇冷。
杜绝自顾自的刷着碗,“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就定在明天中午,虽然咱们不能正式结婚,但仪式还得办。”
林之胡乱的清洗着烤箱,心乱了。

早上,林大熊猫黑着眼圈爬起来,满脸的疲惫。
得,‘婚前综合症’,兔子一夜都没睡着,烧饼烙的倍儿透彻。
兴奋的杜绝把人拖进厕所里好一个收拾,收拾好换上新买的衣服,杜绝摸着下巴满意的直点头,一看表,赶紧的直奔美发沙龙,手忙脚乱的弄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不过,一出来杜绝看林之的眼神都不对了,林之以为自己没弄好,那发型吹的特别个性,跟那些开演唱会的似的,招摇的都差把鸡毛插脑袋上了。
林之想在附近找玻璃照照,杜绝拉着人笑,“之之,你真好看。”
一句话,林大熊猫立马变身林大番茄。

酒店是个中档的小酒店,因为人不多就把二楼包了,五桌。
杜绝和林之衣着光鲜的站在门口迎客,跟俩柱子似的立在门口,不过杜柱子是台柱子,林柱子是个木头桩子。
林之低着头,挺尴尬的,被酒店里面的小姐看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心想着这人万一都不来,孩子得多受打击啊,忙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孩子。
没等林之想出词来,人已经来了,一个个的掐着点来,都是附近的几个商铺的老板,都带着家属,热热闹闹的,林之脑子有些转不动了,这怎么回事?
后来才知道,杜绝早已经把他们劝服了,两人在一起共同患难了这么长时间,那些人不是瞎子,加上杜绝的连哄带献殷勤外加现身说教,时间长了慢慢也接受了,不就是俩男的吗,有什么啊,有什么啊,俩人幸福不就行了。

不到中午人差不多来齐了,婚宴正式开始。
林之老大不自在的坐在杜绝身边,一直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
杜绝端着酒杯站起来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林之更紧张了,腿也开始微微的抖,
“感谢大家的到来,这对我们是最好的祝福。毕竟,我们在一起,大多数人是无法接受的,你们能坐在这里,我林绝,和林之,感激你们。”
说完,杜绝的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很久才起来。
林绝?怎么跟了自己的姓?
林之想站起来却给杜绝压着肩膀摁在了座位上。

“我和林之,经历了很多,有欢乐也有痛苦,有幸福也有伤害,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人,是我此生的至爱,我曾经发誓,要一辈子爱护他珍惜他,要陪着他慢慢变老,直到头发全白牙齿掉光,等到那个时侯,我们两个老头子手拉着手,互相嘲笑着萎缩的牙床,互相为对方找老镜,直到生命的终结。”
杜绝顿了顿,吸了口气,“我的家人,曾经狠狠的伤害了他,所以,我脱离了那个家,以后跟着我爱人的姓氏,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小林,叫他大林吧。”
大家眼睛都潮了,微笑着说好好,小林。

杜绝把林之拉起来,情的看着他,“对不起,以前不懂事,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今后,我一定努力,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你珍惜你。”
轻轻的拭去林之脸上的泪水,杜绝温柔的握着他冰冷的手指,“林之,你愿意成为我的爱人,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
林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捂着嘴拼命的点了点头。

杜绝转过来面对着大家,紧紧牵着痛哭不已的林之,“我,林绝,愿意成为林之的爱人,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
杜绝握着林之的手,把他中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套在无名指上,并拉着林之的手把自己的戒指也换了根手指。
然后,高举在空中,两只颤抖的手上,一模一样银色的戒指,在灯光的映射下,是那样的璀璨和耀眼。
大家一齐鼓掌叫好,欢呼声透出酒店的窗户,直冲上了云霄的顶端。
两个男人的婚宴,却能被众人祝福。

几圈酒喝下来,杜绝脸已经微红了,大家知道林之酒量不行,都跑去灌杜绝,杜绝大着舌头挨个儿碰杯,仰着脖儿猛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还拉着以前打过架的那个老板赔罪。

幸亏以前经常混酒场,洋酒喝惯了,普通的高粱大曲跟和白开似的。
林之过去替了几杯就被杜绝推一边儿去了,杜绝把林之往身后拽,张着胳膊把酒全挡下来了,一些年轻的小伙围住林之问你们谁在上面啊,林之脸那叫一个红啊,拽着杜绝的衣服直往后面缩,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杜绝转过来解围,拉着林之的手把人拽到胸前护着,大有意的说了句,“秘密。”
大家一齐哄笑,林之红着脸缩在杜绝怀里,小模样要多乖顺有多乖顺,杜绝忍不住亲了林之脸一下,波的一声特别响,笑声更大了,都快把酒店的屋顶掀了。

很久没有在一起乐呵乐呵了,那群老爷们大小伙就拿这两人开涮,不是让做游戏就是咬樱桃,要不就是把两人绑一起跳兔子舞,可把这两只弄惨了,
一直折腾到日头偏西,老少爷们才红着脸打着饱嗝出门。
杜绝一步三晃的揽着同样乱晃的人,把人一拨拨送上出租车,然后才拦了辆车回店里。
一回去杜绝往床上一趴不动了,睡得跟死猪一样,满身的酒气。
林之喝的不多,这会也差不多醒酒了,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出来把杜绝身上的衣服鞋脱了,仔细的挂起来,怕压出褶。
然后拿着热毛巾仔细擦拭着杜绝的手和脸,完了用被子把人包了个严实。
等林之弄好也躺到了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天的事突如其来,没有时间思考,一下就经历完了,林之摸摸手上的戒指,觉得像做梦一样,怎么两人就被大家祝福了,还办了婚宴。
杜绝早已经在筹划了,劝说周围的人,让两人得到大家的认可和祝福,订酒店搞活动腾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度蜜周’,他一直在策划着,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将来。
林之觉得眼眶一阵阵的发烫。
他默默的为两人的幸福奋斗着,给自己他所能给最好的,甚至抛弃了奢华的生活和父母家庭,只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林之狠狠的握着拳头,激动的不能自已。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的幸福。

睡到八点多,杜绝渴醒了,刚一动林之就醒了,忙跑下去去倒了杯蜂蜜水给杜孩子润润喉咙。
杜绝扶着头一步三摇的下来,要帮林之择菜做饭,却给林之挥着不锈钢锅铲撵回去歇着了。
由于中午吃得不错,晚上两人简单吃了些就窝床上了,商量着剩下的几天去哪儿玩玩,找个旅行社出去看看风景也好。
说了一会儿话杜绝困了,倒下就要睡,林之叮嘱着杜绝千万别睡着,等会儿还有事,杜绝嗯嗯的哼着,卷着被子打起小呼噜。
林之去小厕所洗了个澡,回来把杜孩子摇醒,红着脸让他去刷刷牙,不然对牙齿不好。
杜绝没注意到林之的不自在,打着哈哈的去了厕所,简单洗了洗就回来了,往床上一栽就要迷糊。
林之早就脱光了,脸红脖子粗的咽咽口水,有些紧张的上去把人抱住了。

“之之……你干什……唔唔……”杜绝刚说没两句嘴给堵上了,特严实。
热乎乎的舌头直往里撺掇,急切却略显羞涩的挑逗着,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口鼻间,炽热的充斥着欲望,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热了起来,

杜绝一下醒了,想把扑上来的人推开,可那光溜溜的身子却像有股魔力一般,紧紧的吸住推着的手,杜绝有些透不过气来,手软软的使不上劲。
早在杜绝睡觉的时候林之就已经下定决心,今晚非得进行到最后,这‘婚’都结了,怎么还能不尽‘义务’。
林之死死的搂着不肯撒手,越发卖力的吻着把自己压住的人,渐渐的,那双推着自己的手改成紧搂着了。
腾出手来,从杜绝衣服里伸了进去,沿着优美的腰部曲线一直滑到胸口,衣服也被掀起来了,露出已经有些挺立的两点了。
想也没想,林之一口含住,舌尖打着转儿的舔弄着,杜绝倒吸着冷气,手也开始抚摸林之的身体,两人开始急喘,呼哧呼哧的,不知是谁混着谁的呼吸,谁合着谁的节拍。

“之之……呼呼……你轻点……我怕疼……”杜绝喘着气把腿分开,拦腰夹着林之,
林之一时没明白那个‘怕疼’是什么意思,等杜孩子扭着白屁股蹭自己那玩意的时候,林之跟过电似的抖了一下,这孩子,以为自己要上他呢!
杜绝感到林之的抖动,以为他在上面也不行,怕出事,叹了口气就要把人推下来,林之眼疾手快的缠上去把人摁住了,笨嘴笨舌的舔着杜孩子的胸口。
杜绝抽着冷气软了手脚,怎么也推不动了,急促的喘着,“之之……你行吗……”
林之闷着头一个劲儿的折腾,手也到煽风点火,很快杜绝就受不住了,哼哼唧唧的要搂着林之翻身,这兔子挑逗饿久了的狼还没完了怎的?
这人都要急死了。

林之一屁股蹲孩子肚子上,说什么也不能把主动权交出来,还一个劲儿的乱摸乱咬,杜绝哭笑不得,又够不着自己的东西,只能挺动着腰胯乱蹭,这话急得,真上火。
没等杜绝缓口气,只见林之微微抬起身,抖着大白腿蹲着,脑袋直往下面探,拿手扶着,小心的对准那挺的跟铁杵的东西就要坐下去。
杜绝直接惊了,这不润滑不扩张的想疼死啊!忙伸手架着人不让往下坐,吼,“你干什么啊,还没润滑呢!你别勉强,咱们再等……”
却想林之红了张脸小声的解释,“已经……已经那个了……”
杜绝伸手去摸摸,不确定还用手指抠了抠,确实润滑过了,以前都是自己弄得,这自己没弄,难不成是兔子自己弄的?
可林之对这事一向都是能回避就回避,自己跟自己润滑那是看童话也见不着的。

本来头回干这种事就很紧张,一看杜绝注意力转到别的事儿上来,林之怕再给弄糟,忙不迭的就往下坐,那东西‘刺溜’一下顶了进去,正戳着那里过去的。
林之挺直了背‘嗯~’的呻吟了一声,尾音飙的特高,这可把禁欲很久的人刺激坏了,
杜绝嗷的一声嘶吼,握着林之的大白屁股就开始狠狠的挺腰,使劲的往那小洞里面冲,连插带捣,林之给顶的得都快翻床下面去了,啊啊的尖叫着,双手到乱抓。
过了一会儿杜绝累得挺不动了,起来把人压倒接着干,胯抖得那叫一个频率。
林之嗷嗷的浪叫着,手跑脚蹬的折腾着,泄得一塌糊涂。

干完一轮后,杜绝趴林之身上呼呼的喘粗气,很长时间不做,这腰都不行了,才弄一就酸了,林之更是累得浑身大汗,气喘如牛。
也是,两人憋得都很久,这弄得时间挺长,质量也很高,杜绝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却怕林之累着,抽出东西来准备去洗洗睡了。
谁想,那兔子就着翘起的屁股,雪白的屁股蛋子中间还有个开着口的小洞,红沟亩纯诨广殂榈耐外流着白白的浓浓的液体,随着洞口的收缩时多时少的往外涌着。
杜绝眼睛都直了,就觉得刚刚回到心脏的血呼啦啦的全往下面冲。

兔子似乎很羞涩,微微扭了扭屁股,蚊子般的邀请着,“那个……我还……还想要……”
杜绝嗡的一下脑子全空了,嗷的一声狼吼,上去把人扑倒大操大干起来。

这一夜,两人不知弄了多少,每回杜绝下定决心要去清理休息的时候,兔子都是想尽办法摆出撩人的姿势哼着‘咏叹调’,或者干脆扑上来,自己把自己穿那东西上。
总是,杜绝决心下了再下,兔子还是干了又干。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两人都醒了,面面相觑,特尴尬,因为谁都起不来了。
不过,杜绝脑袋上的火包倒是一夜间消了个干净,连印儿都没留下,林之暗暗称奇。

杜绝转脸搂着林之心满意足的笑,特幸福的样子。
林之扭扭捏捏的缩在被子,露出一小片红彤彤的额头,跟新媳妇刚跟自己男人翻云覆雨过了一样,又羞涩又满足,还想着跟自己男人说说小情话。
“那个……绝……”林之也不知道该叫杜绝还是叫林绝,最后憋出个‘绝’,
杜绝心里清楚林之这是犹豫呢,不过那个‘绝’却是叫到他心坎里去了,听着就亲切,杜绝支着耳朵等着下文,手在林之滑溜溜的大腿上来回的摸着。
这兔子,没好的时候,俩人憋得都红眼,好了吧,得,都榨成咸鱼干了。
昨晚林之那个骚啊那个浪啊,不停的索求着,直到杜绝实在累得不行了才肯放过,杜绝既惊讶于林之的转变,心里也犯嘀咕,这兔子,怎么就转了性了?
林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那个……昨晚忘了跟你说……”

杜绝耳朵竖了再竖,可还是听不着,不禁有些急,伸手把兔子拽出来,“你好好说,藏被子里做什么啊,昨晚忘说什么了?”
林之红着一张脸,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杜绝把人拖进怀里,吃吃的坏笑着,“昨晚那股劲儿哪儿去了,现在害臊了?昂?”
林之脸刷的一下涨成紫红,闭着眼视死如归的吼了一句,“我也……也爱你!”
杜绝脸上的笑僵住了,林之慌忙缩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

也不知昨晚自己是怎么了,就想被他抱着被他疼着,心里的渴望把理智全部摧毁,喷薄的情感借助着酒兴的余孽,让自己放浪形骸,做出那样下流不堪的事情。
稍一回想林之就臊的浑身发烫,太丢人了,太淫乱了,怎么会这样的失控。
杜绝这没把林之拖出来,而是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摸着林之的脸过去吻了吻,“之之,我现在已经中了你的毒了,你摸摸,我心跳的好快哦。”
林之暗笑这孩子从哪学的恶俗台词,却不想孩子抓着自己的手直往下面探。
操劳了一夜的家伙又精神抖擞的叫嚣了。

纵欲的结果就是,两人‘蜜周’的第二天还是在床上过的,吃饭都是叫外卖。
林之扶着墙才能下楼拿外卖,而杜绝一起来就两眼一黑,栽倒。

不过,杜绝刚恢复一些,手又开始不老实,抱着林之那两眼还是油绿油绿的。
也是,孩子憋久了,虽然解了馋,可还是没吃够。
林之说什么也不肯了,腰都断了,屁股后面的洞撑得都合不上,羞死人了。
而且这样搞下去这一个星期都得蹲床上了,这哪是‘蜜周’啊,简直就是‘逍遥七天倒’。

在林之的强烈抗议下,两人终于在第三天出门了,跟着旅行团去周边泡了个温泉。
幸亏这时候不是黄金周,几乎没人,不然就光两人的身子都是个彩绘艺术展,那吻痕叫一个遍布啊,都赶油画了。
两人一通热腾腾的温泉泡完,身上的酸痛都没了,笑呵呵的拉着手爬了个山,看了个落日,还找了个快照拍了一张合影。
照片上,两人手拉着手,紧紧的依偎着,脸上满满的幸福和满足,背后是红彤彤的夕阳,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画。

晚上坐车回来,两人说笑着往店里走。
杜绝在背包里翻钥匙准备开门,林之拿着照片爱不释手,“咱们应该多拍几张的,就是太贵了,要不明天咱们去东街的照相馆再去照几张?”
杜绝找出钥匙了,凑过去亲了林之嘴角一下,“行,照结婚照!”
林之羞红了脸直躲,假装嗔怒,“什么啊,就是生活照,不然……”
杜绝的手僵住了,门没锁。

走的时候,店门明明是锁了三道的。
林之担心的看着杜绝,杜绝把林之护到身后,抄着旁边晒着的拖把,猛地把门踢开了。

再起波澜

店里面很黑,但隐约能看到中间的吧台上坐着一个人。
杜绝过去把灯打开,林之揪着杜绝的衣服,胆战心惊的躲在后面。
光瞬间照亮了小小的奶茶店,那人的面容在灯光的映射下,沧桑的皱纹一条条的,十分清晰的展现出一个父亲的无奈和痛苦。
“你来干吗?”杜绝冷冰冰的把拖把放下,回手拉着林之。
林之被杜绝握着的手,慢慢凉了。

“回家吧,你爷爷想你了。”杜市长缓缓的说起,抬起眼睛看着两人,

杜绝警戒的攥紧了林之的手,“我不回去,跟爷爷说我出国了。”
杜市长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杜绝的跟前,“你爷爷知道了,现在在医院,去看看吧。”
林之本能的往后退,身子瑟瑟的抖着,杜绝感受到了,脸色愈发的难看了,指着门口跟他老子撂话,“你赶紧走,不知道自己不待见啊。”
顿了顿,“爷爷有医生照顾着,我回去还不是添堵,就不跟他老人家犯冲了。”

杜市长走过来,越走越近,林之抖得越发厉害了,手上的冷汗把两人的手都浸湿了。
“林之,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杜市长低着头叹了口气,似乎在思索,“想要什么赔偿……”
赔偿?你找一爱人我找人轮奸试试?
杜绝指着门口,目呲欲裂,就一个字,“滚。”
杜市长瞪着自己儿子,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这熊孩子!怎么说话的!

“赔偿?哼,你陪得起吗?”杜绝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他老子,“你以为,那些伤害能用钱补回来?快滚,我们最不愿见的人就是你。”
杜市长气得脸都青了。
“你爷爷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天天打营养针,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你爷爷以前多疼你,成天带着你坐飞机……”杜市长开口教育,一套一套的,语重心长的,
杜绝不胜其烦,拉着林之就往外走,林之跌跌撞撞的给拖了出去。
杜市长一个箭步迈过去拉着杜绝,“我话没说完你就走,你的教养呢?”
杜绝一甩胳膊,冷哼,“让狗吃了。”

杜市长一直追到街上才把两人拦下来,“你这孩子,听我把话说完!”
杜绝甩脸就走,林之拉住他,小声的说,“我去店里等你。”
说完就跑进店里,杜绝不放心,到店门口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的人,催促他老子有事赶紧说,杜市长压了压火气,说,“你们不嫌丢人啊,摆酒席,还想干什么!昂?”
杜绝大眼睛一白,“还想领证过一辈子!”
杜市长给结结实实堵上了。

“你爷爷高血压犯了,医生说很危险,你回去承认个错误,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林之我也给安顿好,绝对没人打扰到他,”杜市长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到是黑乎乎的小卖部和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居民楼,杜市长鄙夷的皱了皱眉头,“你还真想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你的悍马不要了?”
杜市长招招手,杜孩子最喜欢的车悄无声息的滑了过来,还是那样的拉风,街上的人纷纷回头看这辆又大又狂野的车。
杜绝眼睛都不往那边看,冲着他爸直冷笑,“我说杜市长,你以为这是政治游戏呢,离间不行玩阴的,阴的不行来软的,现在又玩上糖衣炮弹了,难怪人家都说你们是政治流氓呢!”
杜市长恨不得掐死这软硬不吃的小王八蛋,十几年前怎么就犯了这么错误,生出这么个龟蛋儿子,真够喝一壶的了。

“跟你说杜绝,咱们杜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规规矩矩的人家,你玩女人纵情声色我管过你没有,还不是觉得工作忙没时间陪你,但放任你可不是放纵,跟一个男的过,还想领证?这是决定不行的,你爷爷当时就晕过去了,这是丑闻啊,你怎么就不嫌丢人呢?”杜市长有些急,这小王八蛋还劝不听了,开报告大会都没这么难!
杜绝眼睛一直盯着坐在店里面等着的人,“丑闻?我没觉得,我只知道我和我的爱人终于幸福了,我只知道,你伤害了我的爱人,更的伤害了我。”
杜绝把脸转过来,眼睛瞪着他爸,里面全是怨恨。
杜市长劝不了了,只能拿他爷爷说事,“回去跟你爷爷好好说说,我也管不了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但你得给我回家一趟。”

杜绝转过视线,目光柔和怜惜的看着店里的人,声音却依然冷淡,“回去,然后再被你扣下?或者林之再消失?我没准备在同样的地方磕第二。”
被揭了短儿,杜市长脸上挂不住了,干咳了一下,“我没那个意思,就想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算什么昂,我杜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杜绝那叫一个油盐不进,直接说了,“我反正不要了,你自己要吧。”
杜市长给堵得估计几天都吃不下饭了,眼看着都快厥过去了。
“我不跟你说,你叫林之出来,我跟他说几句。”杜市长伸头往店里看,作势要进去,
杜绝拦着他爸,嗖的进了店里咔嚓就把门锁了,直接把他老子关门外了。
杜市长暴跳着砸门,玻璃门晃晃荡荡的响,还挺结实,半天都没砸开,人气哼哼的走了。

杜绝过去握着林之冰冷的手,暖了一会儿,起来去倒了杯热水给他捂着,“之之,别在意,咱们还有四天,想想去哪儿玩吧。”
林之抬起头,脸色苍白苍白的,“杜绝,回去看看吧,你爷爷病了。”
杜绝勉强笑笑,“我不回去,那边有这么多人,而你,只有我。”
林之眼睛潮湿了,开水升腾出渺渺雾气,慢慢的氤氲开来。
当天晚上,林之做了噩梦,杜绝把人从梦魇中弄醒,两人紧紧的相拥着,一直到天亮。

杜绝在后面忙活的时候,没有看见杜市长从门口进来了。
林之在前面看着店,一抬头,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抹布掉地上了。
杜市长和蔼可亲的坐下来,示意林之也坐,林之愣了一下,转身倒了杯热水放在杜市长跟前,这才惊颤颤的坐了下来,屁股只敢挨了半个板凳。
“你们……过得还好吧?”杜市长悄悄看了眼后面,好容易找到杜绝不在的机会。
这叫什么事,自己养大的狗崽子自己还得躲着!

“嗯。”林之低着头,手搭在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上,紧张的搓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杜市长拿出一张红艳艳的存折,放在林之面前,
林之偷偷瞟了一眼,看清是存折,飞快的低下头,“杜市长……我们的钱……够了……”
杜市长拿起存折塞到林之手里,林之手忙脚乱的推辞着。
杜绝突然从后面出来了,眼见这样的场面二话不说过来拖着林之护到身后,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他爸,跟见了仇人似的。

“你干什么,还嫌干得事不够磕碜?”杜绝尖刻的语调把父亲的心的刺痛了。

林之也觉得这样不要太好,小心的拉了一下杜绝的衣服,“那个,你爸是来……来……”
没等林之说完,杜绝已经看到了桌上的存折,抄起来狠狠扔到了门口,“我们不稀罕你的钱,赶紧回去做你的市长吧。”
杜市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存折,慢慢的走了出去,背影有些佝偻。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听见自己儿子拉着忐忑不安的林之,“之之,这个人不是我爸,你以后见他再也别理。”
杜市长心都寒透了。

杜市长走后,林之在店里面抹着座椅板凳,擦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几天不用开张,太紧张都忘了这事,抬头看到杜孩子正坐在吧台上发呆。
“杜绝,要不……你回去看看?”林之过去小心的握着杜绝的手,冰冷冰冷的,
身子突然被拉进了怀里,胸口给根根肋骨咯的生疼,林之轻叹着,手抚上了孩子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杜绝的大喘气,似乎拼命压抑着,但没忍住,一会儿鼻子就塞了,林之觉得后背湿了一大片,热热的。
“之之……你说……为什么连我亲爸都……”杜孩子哽咽的不成声,
林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去劝,只能轻轻的拍着背,帮孩子顺气,一下下的,又轻又缓。

下午,杜绝接了个电话,脸色马上变了。
林之正在收拾碗筷,看了面色凝重的杜绝一眼,轻叹了一声,去后面洗碗了。
电话是杜爷爷打来的,勒令他立刻回来,不然就是绑,也要把人绑回来。
杜市长没把人劝回来,杜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嗷嗷的吼着,杜绝刚说了句爷爷马上被骂得狗血淋头,什么我没你这个恶心同性恋的孙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云云。
对自己的爷爷,杜绝可没那个胆子像堵他爸那样的堵回去,只能嗯嗯的答应了,那边气冲冲的把电话摔了,嘟嘟声持续了很久人还拿着听筒保持着军姿。
首长的电话,比市长亲自来都有威慑力。

林之猜到是那边的电话,也约莫估计到了内容,默默的上楼给孩子收拾东西。
也不知道回去几天,林之把杜绝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挑着,挑完找包装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杜孩子都回去了,哪还需要这样破衣烂衫?
林之抱着衣服坐在床上,衣服撒了一地都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儿,杜绝上楼了,看到林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给自己收拾东西,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杜绝揽住了林之的肩,
“之之……我……”杜绝犹犹豫豫,虽然是回去作个了断,但这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林之抬起脸,在杜绝唇角落下冰冷的吻,坚强的笑笑,“没事,你回去吧,我在家里等你,我就在这儿等你……”
话没说完眼圈就红了,杜绝拉着林之的手,使劲的握了握,“之之,我回去跟那边交代交代,理完就回来,咱们还得过一辈子呢。”

林之点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红通通的眼睛。
杜绝起来收拾东西,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转头跟低着头的林之笑,“之之,你真糊涂,我就回去一下,还带什么衣服啊。”
林之嗯嗯的点着头,不肯抬起头来。

车在外面等着,就是那辆悍马,杜绝对着厕所的小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出来拉着林之说,“我尽快回来,你自己小心点,别出门,饿了就让隔壁的人给带带饭,还有,别管谁来找你谈,你千万别听,也别相信,我抽空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把门锁好啊……”
杜绝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有些语无伦,林之感觉到他的紧张,尽量装出轻松坚强的样子,好让孩子宽心,“行了行了,我没事。”
说着把人推了出去,杜绝不舍的看着林之,林之挥手赶人,“赶紧走,快去快回!”
杜绝只能转身上了车,车子渐渐的跑远,林之还站在店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夜晚的冷风徐徐的吹来,凉透了不安的心。

杜绝一踏进高干病房,接着就给一篮扔了出来。
杜爷爷气得老脸铁青,抡着手杖指着杜绝,“你给我过来!”
杜绝硬着头皮咬着牙过去,刚走过去一手杖就砸了下来,杜绝疼得一哆嗦,没敢吱声,悄悄的缩着挨打的手臂,低着头等着挨训。

谁想,从来不打孙子的杜爷爷不打则已,一打惊人,噼里啪啦一顿的狠抽恶打,杜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老那手杖可是全玉的啊,也就石头的啊,这还不把孩子打坏了!
过去抓着自己老子的玉手杖,杜市长忙劝道,“爸爸,爸爸,你别闪了腰,为了这小王八蛋不值,你歇歇,我替您教训这不孝子孙。”
也不等杜爷爷答应,杜市长上去两个响亮的嘴巴热乎乎的贴杜绝脸上了。
别看响,比起那几下手杖,巴掌不过是皮疼,手杖打一下都是疼到骨头缝里。
杜绝低着头,晃了晃,站稳了等着。

“你闪开!”杜爷爷一手杖把杜市长划拉到一边去了,过去拿手杖戳着杜绝的肩头,“你马上跟那男人断了关系!”
杜绝抬起头,清晰无比的吐出一个字,“不。”
杜爷爷一手杖把杜绝打翻在地,“你个不孝孙子,我白疼你了啊!为了一个男的居然连家都不要了!行!行!你给我跪那边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杜绝二话不说,过去面对着墙壁跪下来,直挺挺的挺直了腰板。
杜市长两边都劝不开,急得乱转。

这天还不是很暖和,虽然病房里铺的是木地板,可也架不住跪上个几个小时啊,万一地上的凉气把孩子膝盖冻坏了可怎么办?
杜爷爷蹲床上看着,谁也不敢过去给加个垫子,给孩子端杯水。
杜市长一点儿法都没有,一个是倔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儿子,一个是从小参军绝对严格的父亲,可把人愁死了。
杜爷爷其他事都好说,宠孩子宠上了天,但一触及原则问题,那绝对的翻脸不认人,绝情到家,他弟弟也就是自己的二伯,贪污公款,搁别人肯定是能保就保,可自己老子愣是把人弄进去十年,还教训让他好好反省。
杜市长想想都脚底冒寒气,自己手里不干净的事儿多了,只能瞒着老爷子。

现在这小王八蛋弄了个男人过日子,他爷爷能答应那就是天方夜谭再现。

一直到夜,杜爷爷一直精神倍儿好的盯着,杜绝几个小时都没动一下,直挺挺的跪着,面对着惨白的墙壁。
膝盖已经麻了,腿也麻了,全身似乎都麻了,但心里的那个回家的念头却更加强烈了,我要回去,之之还等着我,他还等着我。
到了后半夜老人家顶不住了,打着呼噜找周公抡手杖玩了。
杜市长悄悄的溜进去,把杜绝扶起来半抱着往外拖,杜绝挣开他爸的手,低声的辩解,“我不走,我没错!”
杜市长没空跟孩子争执,拖着人就往外走。

只听后面一声咳嗽,杜市长手一抖杜绝摔地上了,回头看看杜爷爷两眼跟猫头鹰一样铮亮的瞪着这边的爷俩,杜市长咽咽口水,陪着笑过去,“爸爸,你要起夜?”
杜爷爷一把推开杜市长,穿着病号服下床,走到瘫在地上的杜绝身边,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绝努力了几都没重新跪好,只能坐着,“我说,我没错。”
杜爷爷把杜绝胳膊拽着,正好掐着打得那地儿,杜绝疼得直抽抽,“你还不思悔改是不是?那就继续思过!”
杜爷爷扔下杜绝回床上了,杜绝扶着墙勉强跪好,小声的念叨,
“我没错,我爱他没错,我们相爱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接受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只因为两个人都是男的……为什么必须是男人和女人……我们没有妨碍到谁啊……我们自食其力……我们乐于助人……我们被好多人祝福……为什么……为什么……”

杜绝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夜,杜爷爷的呼噜再也没打起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绝就不行了,发着高烧净说胡话,杜爷爷黑着脸让人把杜绝拖出去抢救了,连打带冻,神仙都得病。
杜绝一直叫着林之的名字,要不就是破口大骂,骂得相当不堪入耳,护士和医生都惊了,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最后只能用了镇静剂。

林之躲在店里面,锁着门守着电话,晚上就包着被子搂着电话睡。
但电话却一直没有打来。
一脸过了两天,林之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胡思乱想,晚上睡得也不安稳,不是梦见杜绝不要自己了,就是梦见杜绝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两天,本来就瘦巴巴的人又瘦了一圈,脸上的胡茬没刮,头发也乱糟糟的。
杜市长见到的林之就是这幅样子。
他是撬开店门才进去的,不然林之就要饿死在店里了。

“先吃饭,……他让我来照顾你。“杜市长把热腾腾的牛肉面往前推了推。
确实是杜绝托他老子来看看林之的,但那是以打针为要挟,杜市长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高烧不退烧成傻子,只能亲自赶了过来。
林之伸手想揪着杜市长问杜绝,问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不给自己电话,是不是被关起来了,却又畏缩的把手缩了回去,低着头小声的问,“他……还好吧……”
杜市长再把牛肉面往前推了推,“先吃饭,吃完我再跟你说。”

林之捧着碗希里呼噜就往下咽,也不管烫不烫。

杜市长惊诧的看着林之在一分钟内把一大碗牛肉面喝干净,那碗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他没感觉吗,这面……似乎是刚下出来的……
林之捂着嘴,艰难的问,“他……好不好……”
杜市长长叹一声,“他爷爷……唉……被打了一顿……”
话没说完,林之哇的一声把刚才吃的牛肉面吐了一地,面条竟然还是整条的!
他吃的时候根本没嚼!

杜市长也有些不忍心了。
把尴尬的林之摁在椅子上,自己去把那堆面条收拾了,这才坐下接着跟林之谈,“林之,他爷爷是个老红军,从小就受党的教育,思想很保守,脾气也很坏。”
杜市长看着林之的脸色越来越差,几乎说不下去了,这那叫林之的人,自己确实无法面对,他是这么纤细的一个人,还是自己儿子心尖上的人,自己还……唉……
但是,杜家,不能出这样的丑闻。
这不但是为了杜家,也是为了杜绝,与其带着一个男人苦一辈子,不如现在斩情丝。

杜市长缓了一下情绪,重新整理好思路,林之紧张的等待着。
“林之,你想要回林宝吗?”

又是难得的温馨

林之坐在杜市长的车上,车子飞快的往X市赶。
林之使劲往窗边靠了靠,本能的想离那个人远一些,杜市长一路上都在接电话,似乎那边出了很大的事情,林之神经质的绞着手指。
“林之,”杜市长放下手机,转头跟林之说话,“你真的喜欢他吗?”
林之点点头,紧张的看着杜市长。

“你们相爱,这没什么错,我理解,爱情来到的时候谁也抵挡不住,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但是,你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就必须跟着社会的潜规则走,不然就会被排斥,被淘汰,甚至连基本的地位也得不到。”杜市长眼睛看向窗外,神色沧桑,
“杜绝这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对不起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陪他,他妈……唉……想来你也知道,”

“他一直很寂寞,虽然锦衣玉食,但脾气却越来越坏,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我这么努力的工作,是想给他一个完美的将来,让他能比别人生活的更好,但是,现在情况变成这样,我承认,我也有责任,”杜市长声音低沉暗哑,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的旅人,疲惫不堪,

“他从小没吃过苦,我们给他最好的生活,现在却要白手起家,连衣服都要自己洗,林之,你忍心吗?你知道,他已经准备攻读硕士学位了,你忍心他这么有才华的孩子,一辈子守着一个小店,或者一直围着锅台转?”
杜市长转过脸来,看着林之。
林之早已低下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握的发白。

“林之,你改变了他,让他学会尊重人学会爱人,还学会了很多应该是我交给他的东西,但是,能不能请你,看在我这个做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他,给他个完美的未来,杜家可以给他施展才华的舞台,让他意气风发的站在人生的巅峰,让他回来吧,林之,就当我求你,行不行?”杜市长过来拉着林之的手,林之慌乱的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了,
“那件事是我糊涂了,我也是给你们气昏了头,我向你道歉,对给你带来的身心伤害,我早已经忏悔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机会补偿你,最近戴家出了些事,我拼了这个市长不做,也要帮你要回儿子,林之,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请你体谅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求求你……”杜市长此时已经不是杜市长了,他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
林之脸扭到另一边,扑扑的掉着眼泪。

杜绝瘸着腿扶着墙慢慢往高干病房挪,浑身的伤剧烈的疼着,挨打的手臂和腿都肿的厉害,看样爷爷是气急了。
但是,即使惹所有人不满,即使被所有亲人遗弃,我只要林之,这就够了。
杜绝怀着坚定的心进了病房,接受新一轮的训斥责打,罚跪思过。
走廊尽头,躲在拐角的林之注视着消失在病房门口的人,捂着嘴,泪流满面。
杜市长在他身后,重重的叹息着。

夜,杜绝被人抬着出了病房,似乎昏了过去。
杜市长引着林之走到病房门口,“林之,去看看他吧,”
林之手扶在门把上,微微的抖着,没有转动门把。
“他从回来就开始绝食,每天只能靠打营养针支撑,他爷爷手重,打得孩子浑身都是伤,等会你小心些,不要把人弄醒,让他多睡会儿。”杜市长轻声的交代着。
林之还是没有动,扶在门上的手却抖得更加厉害了。

杜市长绕过人打开门,把人推了进去。
林之急冲了几步停住了,病房很大,床离门的距离很远,可是林之依然很感受到那熟悉的心跳,就像在自己身边一样,嘭嘭的,热烈的,跳着。
腿僵硬的几乎无法弯曲,林之艰难的挪到窗前,窗前的壁灯发出幽幽的光芒,昏黄暗淡,却照亮了那张消瘦憔悴的脸庞。

这就是他的杜绝,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恶霸,野蛮霸道的小坏蛋,嬉皮笑脸的小屁孩,帅气阳光的少年,现在,竟然这么的憔悴,这么的虚弱,这么的苍白,这么的悲惨。
轻轻的挽起杜绝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那细瘦的手臂上,竟叠着一层层紫黑的淤血!
林之扑倒在床边,捧着杜绝的手,一寸寸的亲吻着,泪水沿着那伤痕累累的手臂,滑进病号服的,逐渐浸湿了整条袖子,沁潮了床上的棉被。
可是,打了镇静剂的人,今夜不会醒来了。

凌晨,林之被带出病房,安置在附近的宾馆里。

受不了了,看到他伪装的坚强,他满身的伤痕,他踉跄的脚步,林之再也受不了了,等到送他的人走后,林之蜷着身子缩在墙角嚎啕大哭。
再也无法忍受,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林之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臂,
为什么,为什么受了这么多的罪,到头来却总是面对着更大的骇浪。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金光闪闪的少爷,为了一个卑微的人,被家里打成那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坚持,还要抗争,身上的伤不疼吗,肚子不饿吗,你的爷爷在生气,你的父亲在伤心,你的家在崩塌。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希望的等待着,只为了等待而等待,林之行尸走肉一样的在宾馆里待着,吃饭的时候,有时候麻木的扒几口,有时候忘了吃,杜市长安排了人看着他,每天劝着他,想开些。
人瘦的厉害,没几天也上了营养针。
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只为了等待而等待。
林之的精神几欲崩溃,却总是在癫狂的那一瞬间,想起杜绝临走时说的话,“之之,咱们还得过一辈子呢……”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呢……

相隔一条街的两人,苦苦的熬着,为了那明天,为了那幸福,为了那人。

终于,杜爷爷铁打的心也撑不住了,自己疼爱的孙子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后来只能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进去挨训,面壁。
但是,即使再憔悴,再无力,那眼睛总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那口里的坚定从来不曾改变,“我没错,我爱他,我们没有错。”
杜爷爷的病房在某个早上突然空了,杜绝半瘫在轮椅上被推了过来,看到护士正在整理着房间,床上的人早已出院。
这,算是,胜利了吧。

一刻也不能等,杜绝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只想尽快回到林之的身边。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肯定记不得吃记不得喝的,万一病了可怎么好,杜绝越想越心急,只恨不得长上两根翅膀,那归心似箭的心情,焦灼的厉害。
杜市长接过护士手中的轮椅,“他……我接过来了。”
杜绝抬头看着他爸,急促的喘着,“快带我去。”
轮椅飞快的在走廊里滑过,很快,杜市长抱着瘦的一把骨头的儿子站到宾馆的门口,“他在里面。”

杜绝挣扎着下来,扶着墙,抬起沉重无力的手轻轻敲了敲门,有些急促。
没人开门,杜绝有些急,杜市长掏出房卡开了门,杜绝慌忙扶着墙进去,头晕眼。
房间里没人,杜绝回头怒视着他爸,杜市长也急了,人怎么就不见了?
却发现浴室的门是锁着的,林之在里面。

杜绝撑不住了,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嘭嘭的砸着门,“之之……开门……是我……”
里面没动静,杜绝趴在门上听,隐约传来林之的声音,“一辈子……一辈子……”

杜市长找人把门打开,浴室是全封闭的,没开灯的话就是全黑的,林之缩在浴缸里,不停的喃喃着,浑身都湿透了。
杜绝连滚带爬的过去,抓着林之的手呼喊,“之之,是我,是我杜绝。”
林之抬起头,眼圈黑的吓人,幽灵一般笑了一下,“哦,是你啊……”
说完人往前一栽,不省人事。
再打再骂没掉过泪的杜绝抓着林之的手,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我没有用,又让你受苦了。

等到林之醒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杜家。
熟悉的房间,却又那么的陌生。
杜绝见到林之醒了,忙叫人端了蜂蜜水过来,“之之,你可醒了,你都昏睡了五十个小时了,吓死我了,快喝点水,你嘴唇都裂了。”
林之被扶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那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刺眼。
为什么刺眼,为什么,为什么?

林之终于想起来,杜孩子,只有在是杜少爷的时候,才会笑得那样的自信骄傲,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那样的像他……
“林之,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求你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求你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林之满脑子都是杜市长的话,一遍遍的播放着,
美好的未来……我在毁掉他……我毁了他的人生……是我…是我这样肮脏的人……
那暴虐的一幕幕重新在脑中翻滚着,那狰狞的笑声,那恶心的器官,混合着那张悲苦父亲的脸,还有杜绝那一身的伤,那憔悴的脸,它们一齐激烈的搅动着脆弱的神经,
林之脑子要炸了,抱着头痛苦的皱紧了眉。
杜绝忙给林之揉着太阳穴,等他好了些才拿起汤匙,小心的喂林之喝了水,搂着人躺下了,“之之,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知觉’才是咱们的家。”
林之微微的抖了一下,脸埋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林之患上了轻度抑郁症。
医生说他有心结,催眠疗法似乎不怎么见效,只听到他不停的说未来和一辈子,医生说最近的刺激太多了,人承受不住了,只能先用些药物配合着心理治疗,看看情况能否好转。
杜绝担心林之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一直拖着没回去,杜家有最好的医生和条件,杜绝找了人在那边看着店,自己悉心的照顾着林之。
林之虽然身体逐渐好了起来,人也胖了一些,可精神却越来越差,晚上经常惊醒。
杜绝很着急,揪着他爸质问到底他跟林之说了什么,把人都弄傻了。
杜市长看着儿子,说,我只是说了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医生暗地里跟杜少爷讨论林之的病情,问他最近是不是遭受过什么创伤,因为他一直在自责,不停的贬低自己,极度的自卑,甚至有轻生的倾向。
杜绝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明白了。
那件事,永远是个病源。

“之之,你跟我说说话。”杜绝过去揽着发呆的林之,
他已经一天都面对着那扇窗户,杜绝很担心,却没有办法,因为,只要他一靠近林之,那人便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自责。
林之嗯了一声再也没动静了,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
下面园里的园艺工人,正热情的修剪着灌木。
“之之,你别这样,我很担心。”杜绝轻轻的蹭着他,“你想想咱们以后的生活,想想咱们要领养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多领养几个,咱们这么幸福,你高兴一些,好不好?”
林之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坐着,杜绝叹了口气,陪着他一起发呆。

白天的林之傻得就像一尊木偶,可是晚上却异常的兴奋。
每当夜幕降临时,林之才回了魂一般的恢复生气,拉着杜绝不停的说话,唠唠叨叨的说着以前或者以后的事情,然后就是疯了一样的求欢。
可杜绝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因为林之的激动,并不是因为欲望,而是,绝望。
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那种惶恐不安的紧张,让两个人都像应付差事一般。
机械的律动,沙哑的呻吟,沉重的喘息,和飞溅的汗水。
无一不透着,绝望。

夜,林之终于累得做不动了,才肯昏昏沉沉的睡下,可没几个小时便会被噩梦惊醒。
杜绝搂着他,轻轻的哼着催眠曲,哄着林之再睡一会儿。

林之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杜绝只能带着他回到了奶茶店。
说来也怪,一回去人明显好了许多,杜绝明白,那根源,是自己,是那个家。
“之之,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爸威胁你了?”杜绝揪着林之问,大眼睛盯着人不放,
林之躲躲闪闪的,摆弄着新调制的龟苓膏,“没……没有……”
明摆着此地无银,杜绝扳着林之的脸,鼻尖贴着鼻尖,“告诉我,我要知道。”
林之垂下眼睛,“别问了……行吗……”

杜绝不干,捧着林之的脸,的看着,“之之,我爱你,我要分担你的痛苦。”

林之红了眼圈,死咬着嘴唇。
“之之,告诉我,我们一起承受,我们还有一辈子的生活要过,我不希望你这么郁郁寡欢,我爸是不是说了什么,你千万别信他的,他们这些搞政治的一个个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杜绝劝慰着林之,
林之却一下打开杜绝扶在他肩上的手,背过身捂着脸嚎啕的大哭着,
“你爸……你爸……呜呜呜……他说……”林之捂着嘴不再说了,哽咽着,

怎么说,说自己可以要回儿子,用离开他作为代价?
说自己坚持到了最后,放弃了做一个好父亲,放弃了宝宝,只为了毁了你的前途?
说自己一个破败肮脏的身子,赖着你不放手,拖着你一起过这样艰苦的生活,每天只为了柴米油盐,只为了早市便宜的蔬菜?
怎么说?怎么说?
说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低声下气的求着卑微的自己?
说在看到你与家人抗争被打得遍体鳞伤后,还能狠心不离开,不放手?
说现在自己这么的神经质,根本无法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在一起?

杜绝抓着林之问,“他说什么了?说什么了啊?”
林之摇头,滚烫的泪洒了杜绝一手。
杜绝叹着,把林之搂进了怀里,“之之,别哭,我不问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别想以前的事了,都是我,总是让你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对不起……”
林之心裂开一般的疼。

奶茶店推陈出新,出了很多新品种,大多是这样的小城镇很少见到的。
虽然价格有些高,但是生意却是很好的,两人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倒也没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林之的病情逐渐好转,不再需要药物维持了。
虽然抑郁的症状只是隐藏在表象下,但总是好了一些。
医生说,平时没什么问题,药物控制只是治标,心病只能心药解,即使病情好转,那也是表面,就像隐藏着遗弃的地雷,一旦外界的刺激触发那病源,人会马上崩溃。
没关系,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看着他,让他远离那毁灭性的刺激。

林之笑了,杜绝很高兴,拉着人非要去照相,说可算是见着他笑了,得赶紧照下来。
林之笑呵呵的跟着杜绝去影楼,一问才知道拍一套艺术照要上千,甚至几千上万。
林之拉着杜绝出了影楼,算计着,“这么贵,都可以买个数码相机了。”
杜绝想想也是,两人一起去了数码商城。

正赶上周末促销,一些品牌相机都做活动,不但便宜还送东西。

两人转啊转,热得一身是汗,眼睛都挑了。
最后还是杜绝拍板,相中了一个索尼的,是已经停产的一款,才两千,功能还是不错的,杜绝拉着促销小姐嬉皮笑脸的砍价,不是说不要发票就是要个好一点的相机套。
不经意间,林之心抽抽的疼了一下,跟针扎的似的。
那张熟悉的脸,陌生的陪笑,喋喋不休的砍价,异常的刺眼。
相机买了,不但便宜了两百,还弄了个一百多的包还有高级保护膜。

杜绝乐的脸笑成一朵,拉着林之去一楼看电脑。
“之之,咱们再攒上一个月,就可以买台电脑了,倒是晚上咱们就窝床上看电影,嗯,手提也不贵,要不买台手提?之之,你看这台才七千,七千……嗯,那得等,两个月,之之,你说呢?”杜绝兴高采烈的说着,左看右看,拉着林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林之努力的调整着心情,忘掉刚才那一瞬间的痛。
“好,你喜欢就好。”林之永远都是这句话,你喜欢就好,都依你。

杜绝把林之拉到身边,小声的咬耳朵,热气喷在林之红扑扑的侧脸上,“之之,到时候咱们看些带色的,比比你们谁叫的大声。”
林之脸噌的一下红了,嗔怪着,“你注意点,这可是在外面。”
杜绝吃吃的坏笑着,手在林之屁股上掐了一把,林兔子一蹦老高,这回连脖子都红了,羞愤难当的瞪着杜孩子,“你再这样……我……我不理你了……”
杜绝挤过去,嘿嘿的笑着,牵起林之的手,林之别别扭扭的想甩开,杜绝脸上的笑一收接着一声冷哼,林之马上低着脑袋乖乖的给他拉着。
杜孩子的笑绝美绽放。

两人热的不行了才出去,林之去买了两瓶饮料。
杜绝大大咧咧的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喝饮料,摆弄着新买的相机,没一会儿就把功能摸了个透,拉着林之就要拍照。
林之很少拍照,拘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杜绝就在大马路边上指手画脚外加亲自上阵给林之设计造型,两人乐呵呵的把街边的古建筑和草草都拍了遍。
杜绝设置好定时拍照模式,把相机放在垃圾桶上,两人拉着手站在沧桑的古墙下,背对着红彤彤的夕阳。
一个笑得腼腆,一个笑得开朗。

“之之,你看咱们这张,跟爬山的那张好像啊。”杜绝走着路还不停的翻看着照片,
林之把脑袋伸过去瞧,果然,同样的两人,同样的默契,同样的夕阳。
“杜绝,咱们下回早上照,还是朝阳好看些吧。”林之挠着头傻笑,有些不好意思,
杜绝嗯嗯的点头,“朝阳?之之,你喜欢朝阳啊,那咱们明早来照。不过,夕阳也不错,我们要从朝阳一直照到夕阳,等咱们老了,俩老头还牵着手站大太阳底下照相,想想都逗。”
林之笑笑,让杜绝在路边等着,自己小跑着去街角买杜孩子喜欢吃的熏鸡。
杜绝眼睛盯着相机,嗯嗯的答应着。

等杜绝把相片看了个遍,人还没回来,杜绝有些急,伸长了脖子往街角看。
熏鸡店人很多,一层层的都是脑袋,林之个儿又不高,任杜绝怎么垫脚也看不到,只能过马路过去找他。
路上车不多,杜绝收好相机过马路,刚到中间,一辆黑漆漆的轿车歪歪斜斜直冲了过来,险些把人撞到,杜绝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相机摔了,
杜绝气得一拳捶那车门上,“操,怎么开车的!”
那车窗缓缓的滑下,里面的男人笑得意味长,车飞快的开走了。
只剩下呆立在大路中间的杜绝。

“杜绝!”林之拎着熏鸡焦急的跑过来,把呆住的人拖到了路边,
杜绝的喘着气,眼睛直直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怎么了?杜绝,杜绝!”林之轻拍着杜绝的肩膀,轻声的唤着,满眼的焦灼,
杜绝回过神来,勉强跟林之笑笑,“没事,刚那车……有点眼熟。”
林之没说什么,只是牵牢杜绝的手,拎着熏鸡回去。
两人一路无话。

林之把熏鸡撕了撕,炒了两个青菜,还做了个汤。
杜绝出奇的没来帮忙,只是坐在前面发呆,脸上阴郁的吓人。
草草吃了饭,林之收拾去了,杜绝还坐在小饭桌前发呆,眉宇间全是恨意。
林之隐约猜到那车上坐的是谁了。
能让他这么恨,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咱们搬家吧,”林之在被子里搂住杜绝,“他会找来的,是吗?”
杜绝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要不然,咱们回你家……住一段时间?”林之紧了紧手臂,脸也贴了上去,
杜家,能保护他。
杜绝抱住林之吻了上去,似乎无助,似乎颤抖,似乎恐惧。
林之激烈的回吻着,鼓励着他,支持着他,安慰着他。

“之之,我恨他,我恨到了骨子里。”杜绝咬牙切齿的说着,林之轻轻的抚摸着他,
“为什么我们,都遭遇到这种事……”杜绝抱着林之,重重的叹着,“我们一起战胜梦魇,好不好?”
林之点头,把杜绝整个儿团抱住。

你还有个人可恨,可是,我连恨,都没有。
因为你,因为心若是被恨意占据,那爱便会少了,

相机静静的躺在桌上,朝阳的承诺已经随风吹散。

完结章(HE结局)

杜绝拿起桌上的相框,那是他们爬山时候的照片,那个时侯,他们是那样的幸福。
为什么现在却要像老鼠一样,躲回家里?
林之忙活着,把东西归拢在一起,额上渗出晶莹的细汗。
杜绝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之之,我不想回去……”
林之擦了把汗,转身扶着杜孩子的肩膀,教育着,“别任性,咱们就当是度假了,那什么,你赶紧写个条子贴门上,别让那些老顾客们担心。”
杜绝垂着手下楼找纸笔去了,林之颓然的坐在床上,沉沉的喘着气。
又要回去了,这,还能不能……回来?

杜绝写了条子,贴在了门上,没有回去店里,就站在路边上看川流不息的车子。
不是担心自己怎么样,随便那混蛋干什么,只当是狗咬了,而是,不能让林之再受到一点点伤害,他再也承受不了了。
杜家,虽然让他抑郁,但不会让他崩溃。
过一会儿,杜家接他们的车来了,也许会很久都回不来这边。
杜绝抬头看着两人苦心经营的小店,心里的不舍激烈的翻滚着。
那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幸福的港湾。

两人收拾好东西,坐在下面等着车来接。
东西很少,林之只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物,杜绝的一点都没拿,他应该……不需要了。
杜绝看了看行李,没说什么,只是过去把那张相片也放包里了。
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那么的计较,杜绝轻轻叹了口气。
车来了,杜绝拎着包起身,林之接过他手里的包自己拎着,低着头跟在后面。
杜绝看着林之,有些迈不动步子。

杜家的人进来了,伸手请着杜绝,“少爷,请上车。”
杜绝牵起林之的手,夺过他手里的包,林之不情愿的拉扯着,杜绝使劲拽着他,就这么拖拽着把人弄上了车。
车子很大,林之小心的缩在车座的一角,离杜绝远远的。
杜绝知道,当自己是杜少爷的时候,林之就不再是他的林之了。
伸手揽过林之,杜绝在心里默念,会好的,一切慢慢会好的。
林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杜家,杜绝拎着包下车,林之也下来了,低着头远远的跟着,像是离近一些就会遮住杜少爷身上的光环一般。
杜绝牵牢林之的手,走进了自己的那栋别墅。
一连几天,林之几乎连门也不出,成天躲在房间里,跟上走的时候一样。
他把自己又关了起来,他不敢和自己同进同出了,他再也不能宠溺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微笑了,杜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杜绝展开自己的关系网,发着狠要把那混蛋挖出来。
可是,那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他掘地三尺却怎么也找不到,仿佛那天见到的人是幻影一般。
但那人确实回来了,而且,盯住了自己,和林之。
黑道的追缉令仍然有效,他就算敢回国也不敢出现,杜绝决定引蛇出洞。
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杜绝开始出入高档消费场所,很快,杜少归来的消息迅速传开了,以前玩的比较好的狐朋狗友都凑了上来,舔着脸过来拍马屁占便宜。
以前,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为杜少喜欢,但是现在,杜绝坐在一群俊男美女中间,身上爬满了白嫩嫩的手臂和大腿,只觉得像大白蛆一样蠕动着。
不知道怎么泄了风声,围上来讨欢的人竟不乏美貌娇媚的少年!
光怪陆离的镭射灯光,异常的刺眼。
心里的那片净土,只有那缩在房间角落的人。

昂贵的洋酒和热情的抚摸挑起来欲火,杜绝忍住回家抱住那人的冲动,微笑着周旋在众人之间,眼睛却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那个混蛋,指不定就藏在附近,觊觎着自己。
想想都一身的鸡皮,恶心的不行,杜绝忙捞起手里的人佯装亲了口,低头一看,那少年正面若桃的跟自己抛媚眼,眼珠子都快扔出来了。
杜少爷恶心的就差把肚里几万块的洋酒全倒出来。
不行,谁都不行,男的女的都不行,看谁都觉得起腻。

想起以前自己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现在居然除了林之谁也碰不得了,心里居然泛起幸福的波涛,暖暖的,一荡荡的。
一物降一物,果然,林之是上天派来整治自己的。
若是两年前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一个瘦巴巴的男的给收了心。
杜绝握着酒杯,轻轻的晃动着,脸上若有所思的微笑着,平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那不同于以往张狂的霸气,这种温和却魅惑的韵味,惊艳了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似乎不知不觉间,沉淀了岁月的浮华,蕴涵了沧桑却浑厚的气质。

黑暗,一双眼睛看着那惊艳夺目的人,烈火般的欲望熊熊的灼烧着。

夜,杜绝一步三晃的回家了,杜家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几辆车一同护送着。
能让杜绝带着林之回来,肯定是遇上了大事,不然以他的个性,是绝不会回来的,杜市长跟家里的保镖下死令,杜少爷和林之,谁出门都得跟着人,谁也不能出事。
杜市长重点强调,尤其是林之,一定得看牢了,八成自己的小崽子是为了那个人才回来避难的,若是连一个林之都保护不了,以后就别指望孩子再回来了。
但是,杜绝不希望这样,这么多人跟着,那混蛋肯定不出现。
一想到林之疏离的眼神,自卑的缩在墙角里的身影,杜绝只恨不得现在就把那混蛋揪出来暴打一顿,操他大爷的,精神折磨还没完了这是!

林之没睡,蹲在床上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听到杜绝上楼的脚步声,林之赶紧埋在被子里装睡,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杜绝轻轻的进来,带上门去看了看林之,发现人睡着了,这才去洗澡。
浓烈的酒气混着淡淡的香水味,林之使劲往被子缩了缩,想把脑中胡乱奔腾的想法赶出去,可是,被子挡不住胡思乱想,林之痛苦的皱紧了眉。

谁也不愿意对着一副苦瓜脸,杜孩子一定是厌烦了,才出去找乐子的吧。
他到底还是喜欢那种生活,像自己这样既没情趣也不懂浪漫的人,怎么会讨杜孩子的喜欢呢,他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的美女俊男,自己根本比不上。
更何况,自己的身子脏了,还被那么恶心的人碰过,他这么喜欢干净的人,见到更好更干净的,一定会忍不住的吧。
连自己都不肯买二手的东西,怎么能奢求杜孩子这样的大少爷能对自己好呢?
林之知道这是自己的臆想,是抑郁症在作怪,可就是怎么也克制不住,那些不好的猜想不停的在脑海闪现,到后来林之自己都觉得那是真的。

杜绝洗完澡上床抱住林之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已经抱着头缩成了一团。
“之之,怎么了?做恶梦了?”杜绝把林之翻过来,那人满脸的痛苦,杜绝心疼的把人紧搂在怀里,“别怕之之,我在这儿,我晚上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别怕……”
林之回手紧紧的抱着杜绝,呜咽着,“别不要我……我明天就笑给你看……”
杜绝嗓子也哑了,“怎么会不要你?之之,你可是我的宝贝……”
林之呜呜的哭着,把嘴送了上去,两人抱着吻了很久。
林之睡过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杜绝握紧拳头,眼睛在黑夜里褶褶的闪着光泽。

下再出去的时候,杜绝在林之的晚饭里放了些安眠药,等到人睡着了才出门。
家里的人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杜绝开着悍马左拐右拐怎么也甩不开,最后只能把悍马停在一家夜总会的停车场里,从那个地方的后门溜了出去。
果然,把杜家的人一甩掉,杜绝马上察觉到被人跟上了。
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着那人找上门。

一辆轿车停在了杜绝的面前,车门被从里面打开,秦齐天坐在里面,冲着杜绝邪笑,“绝儿,好久不见。”
杜绝抬脚上了那车,车门嘭的关上,车子飞快的开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还没死?”杜绝圈着手坐在车座上,冷冷的哼到,“哼,黑道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秦齐天被杜绝噎了好几个年头,明显是久经沙场面不改色,“是啊,他们那些小罗罗想取走我的性命,也不看看老子答不答应。”

杜绝转过脸来,眼睛眯了起来,厌恶的看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干掉的人就是你吗?找死。”
秦齐天狂傲的笑了起来,“绝儿啊,你还是这么的天真,你的那些人,只配给我练练手,想杀我,有本事自己来。”
就在这时,杜绝身形微动,转眼间,一把银光小刀乍现,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
秦齐天轻巧的抓住那只握着小刀的爪子,顺道往怀里一带,香喷喷的杜少爷就窝在了自己怀里,杜小少爷拼命的挣扎着,手里的小刀到乱戳。

“嗳~绝儿,刀子不是这么拿的哦,应该这样。”秦齐天强势的握着杜绝的手,把小刀狠狠的插进了车座,然后使劲一拐,小刀脱手了。
武器没了,杜小少爷气哼哼的张嘴就咬,却被猛地摁到在宽大的后座上,男人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充斥着欲望的热度。
“你他妈放开我!”杜绝嗷嗷的骂着,手跑脚蹬的逮哪儿踹哪儿,满脸的不屈特让人想征服,想狠狠的疼爱。
秦齐天摁住乱动的小白羊,笑吟吟的上去摸了孩子小脸蛋儿一把,还陶醉的砸吧了下嘴,“真不错,想不到绝儿压老男人,居然还能越压越水灵。”

杜绝气得小脸铁青,牙咬的格格的却没张嘴骂人。
急切的埋在杜孩子温暖滑润的脖颈,秦齐天贪婪的嗅着日思夜想的味道,他的绝儿,他的绝爱,即使逃亡国外,也难忘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还有那销魂蚀骨的一夜。
裤子紧的几乎撑成了帐篷,后面的挡板缓缓的升起,秦齐天蛮力的撕扯着杜少爷身上名贵的西装,杜绝一直在挣扎,却没有叫骂。

“绝儿……你可叫我想死了……”饥渴难耐的揉捏着身下的身子,秦齐天失了魂似的呼唤着,只恨不得将下面的人一口口的吞进腹中,那种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人活活的逼疯。
杜绝死死的把着裤子,死活不肯就范。
秦老大急得不行了,上去就撕开了,可裤子的布料似乎结实的很,撕起来很费劲,秦齐天两只手都在跟那裤子做斗争去了。
突然,腰上一凉,秦齐天暗叫不好,猛地抽身出来。

杜绝握着另一把小小的刀子,冲着秦齐天冷笑,“死猴子,玩强的还上瘾了啊你。”
秦齐天捂着腰上的伤口,恶狠狠的盯着杜绝,“你……”
杜绝晃晃手里的小刀,“不好意思,我特意带了两把小刀,刚才忘了跟你说了,那刀子上……有麻醉剂。”
秦齐天看着杜绝笑得艳丽动人的脸,没来及说什么视线已经渐渐模糊,最后人咣当一声栽车座上了。
杜绝拖着跟死猪一样的人,用力的砸了砸挡板,挡板降下,前面的人看着自己老大给人拿刀比着脖子,一个个脸都白了。

“把车开回夜总会,”杜绝手中的小刀往肉里又进了一分,眼看就要刺进脖子里了,
车子迅速掉头飞似的往刚才那个夜总会开去,杜绝把秦齐天扔一边去,刀子依旧抵在他脖子上,“你们老大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么刺激的游戏,等他醒了你们跟他说,以前的事我不跟他计较了,只是……”
杜绝眯了眯眼睛,“只是别再惹我,不然,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耗,看看是他到底多耐捅,下,可就不是涂了麻醉剂的刀子了。”
秦老大死猪一样的栽在后面,腰上的血迹把车座都染红了。
那群手下老老实实的听完,把杜少爷送回了夜总会。

杜绝下了车,去夜总会换了身衣服,这才开着悍马回去了。
路上遇到寻来的杜家人,杜绝警告他们,不准上报,谁也不准说,尤其是林之。
林之还在沉沉的睡着,杜绝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到床的另一边睡下了。
似乎那人再消失了,杜绝又出去了几都没有被盯梢,稍稍放了些心。
也许,秦齐天想明白了,与其成天躲着他的明枪暗箭,不如放手去国外过好日子。

杜绝牵着林之的手,在园里散步。
现在还不敢轻易回去,虽然林之的情况很不好,抑郁的情绪总是缠绕着他。
“之之,明天咱们去看日出吧。”杜绝跟一直低着头的林之说话,
林之嗯了一声再也不吭声了。
杜绝翻出家里的相机,充好电,等着明天的黎明。

凌晨的时候,杜绝把迷迷糊糊的林之拖起来,套上衣服直接塞进悍马里,一路飙到附近的山脚下,悍马闷哼的往山上爬,林之昏昏欲睡,脑袋不停的往车窗上碰。
悍马的后面,跟着几辆车,杜家的人。
当林之被杜绝拖着爬上最高的山峰时,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精神却好了很多,眼睛也明亮了。
再等一会儿,太阳便会升起,朝阳代表的新生,就让我们重新活过吧。

杜绝从车里搬出相机支架,调整好相机的角度,只等着太阳升起来了。
林之扶在栏杆等着杜绝弄好,杜绝调整好相机就过来跟林之站在一起,“之之,等会你笑笑,我喜欢看你笑。”
林之点点头,拉着杜绝的手,眼睛有些湿润,“杜绝,谢谢……”
杜绝挠着头笑笑,“一直忘了你喜欢朝阳,现在补上,等会咱们使劲照昂。”
林之羞涩的笑着,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些红晕,

太阳渐渐升起,从开始一条白线一直到红彤彤的鸭蛋黄,连续闪拍的相机不停的响着,两人手拉着手,笑吟吟的看着镜头。
杜绝突然抱着林之亲了一下,林之慌忙推开他,脸红红的四看,周围又很多杜家来的保镖,林之有些挪不开面子。
杜绝让他们走远点,拉着林之接着拍着亲昵的照片。
林之虽然羞涩难当,却依然跟杜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最后居然还偷偷的在杜孩子脑袋后面比了个兔耳朵,杜绝气坏了,过去抱着林之一顿的啃。
两人嬉笑打闹着,一直到太阳挂到半空中。
不间断拍摄的相机,记录着那唯美自然的瞬间。

拍的差不多了,杜绝过去把相机拆下来,准备和林之一起看照片和视频。
谁知,一转身,林之居然不见了!
杜绝以为林之跟他闹着玩,还假装生气的叉着腰大吼,林之,再不出来我就当众扒下你的裤子打屁股了啊。
可等了又等,却没等到那人自己出来,杜绝隐隐觉得不妙,赶紧叫人上来一起找,大家把山头翻了个遍,却没找到那个叫林之的白净男子。
杜小少爷的脸阴沉的吓人。

杜少爷把那些保镖统统赶走,自己驾着悍马到找,围着山脚绕着周边的村庄,一的问人,直到有人送信过来,说林之在他手上。
杜绝这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赶紧跟着那人一路开到山里,一隐藏在山脚里的废弃工厂出现在眼前,杜绝跳下车,急冲冲的往里奔。
一进去,就看见林之被绑着双手吊在半空中,杜绝只觉得眼眶都快裂了。
操,我都不舍得饿一顿的人,居然给吊在半空中!杜绝抬脚就往那边冲。
“杜绝,你快走,你快走!”林之扭着身子大喊,拼命的挣着手上的绳子,

杜绝猛地站住脚步,这才看到秦齐天,他正坐在厂房的正中央,悠哉游哉的吸着烟,笑呵呵的看着急得不行的杜绝,“绝儿,你的小情儿挺向着你呵。”
杜绝吸了口气,“秦齐天,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这么对我?”
秦齐天倏地收了笑,脸刷的阴了下来,声音也冷的碜人,“绝儿,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前几天的那一刀,毁了我的左肾,你这样对我,我当然得好好回报你了。”
杜绝心里咯噔一下,本想给他放放血,都没敢往肚子上捅,谁想到那刀这么准,正好戳腰子上了,难怪这几天都没有动静,原来是动了大手术。
这事大发了。

林之不停的叫着,让杜绝快走,一个马仔过去抡着棍子照着林之肚子就是一下,林之闷哼一声再也叫不出来了,疼得抖成一团。
杜绝强忍着,没有制止,林之是他的软肋,是他的致命伤,现在不能再让那软肋再软了,否则两人都出不了这里。
杜绝死死的盯着秦齐天,“你想要什么?”
秦齐天冷笑,“绝儿,你说呢?我想要的,你心里明白。”
杜绝僵直的站着,很久都没有说话,秦齐天就这么等着,两人僵持着。
“我不可能跟着你。”杜绝憋了半天,憋了这句话出来。
秦齐天呵呵的笑了几声,摆了摆手,“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怎么会留一个仇人在身边,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你手上,不过是想再尝尝你的味道,怎么样,绝儿?”

杜绝早料到这回事,但脸还是刷的一下白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吊在半空的人,他会受不了的。
杜绝忍不住抬头看看那人,林之正往这边看,拼命的做着口型,不要,不要,快走,你快走!别管我!快走!
秦齐天走过来,抬手抚摸着朝思暮想的人,心里泛起的涟漪马上变成滔天大浪,绝儿,答应我,答应我,心里是这样呼唤着,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绝儿,你可想好了,别说再我用强的,这我要你自愿,被我上。”
杜绝厌恶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只是那反感的眼神刺伤了秦老大的心。

手上重了起来,杜绝雪白的脸被掐出红晕,秦齐天抬头看了眼林之,笑道,“绝儿,若是不愿意也不要紧,我会用你的小情儿泄火的,你每天留恋的地方,我也很想尝尝,”秦齐天顿了顿,笑道,“兄弟们也很想尝尝。”
杜绝眼睛猛地转了过来,牙咬得脸都变了形,“好,我答应你,但是,不能在这里,换个地方。”
秦齐天亲吻着杜绝的头发,饥渴的嗅着,“是怕他看到?”
杜绝狠狠地推开秦齐天,“做就做,哪来这么废话!”

“别去――杜绝――求你别去――”林之撕心裂肺的喊着,眼睁睁的看着秦齐天贪婪的看着自己的杜孩子,那眼神,跟要活吃了他一样。
杜绝过去跟林之笑笑,拍拍他的脸,“没事之之,我跟他谈谈,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林之拼命的扑腾着,泪水撒了一地,和着地上的油污混成了一滩色的污渍,“别去……求你了……你快走……别去……求你了……”
“之之,你想多了,我们有私事要聊,你等会啊。”杜绝说完就要走,林之猛地咬住他伸过来的手指,死死的咬着,不肯放开。

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杜孩子跟那个人走的结果是什么,杜孩子不止一被那噩梦惊醒,不能再让他为了自己承受这样的噩梦了!
那惊慌,那恐惧,那委屈,怎么能让他在经历第二的炼狱!
林之咬着杜绝的手,直到咬出血也不肯放开,不能去,不要去,求你别去,别去。
杜绝替林之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自己眼圈也红了,“之之,真没……没事,我一会儿就来接你,咱们……咱们一起回去看照片……”
林之拼命的摇头,就是不肯松口。

“之之……我爱你……”杜绝踮起脚尖,亲吻着那双颤抖的唇,一点点的沁润着,在林之稍一慌神的时候猛地抽出了手指。
“不――――杜绝――――不――――”林之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拼命的阻止着,
杜绝没有回头,快步的走到秦齐天的身边,“走吧。”
嘶吼声经久不息,直到林之又挨了一棍子。

秦齐天引着杜绝到旁边的配电室,里面满是灰尘,什么也没有。
杜绝转身过身来,手指紧张的攥着,“就在这里?”
小小的配电室就在工厂的一个小角,和外面只隔着一扇门,林之在外面一定会听到的,杜绝不愿意让林之知道,转身就要出去,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杜绝用手肘狠狠的捣着后面的人,“这地方不行!”
秦齐天抓着杜绝狠狠的推到了墙上,接着扑过去饿狼一般的啃了上来,“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绝儿……我的绝儿……”

“不行!”杜绝拼命的挣扎着,嘶声低吼着,“你……放开!”
林之会听到的,他受不了,他会崩溃的。
男人的欲望一旦上来,跟野兽没什么两样,更何况是痴念到癫狂的人,爱恨交织让那欲望之火烧毁了理智,男人已经化身欲望的猛兽,狠狠的撕扯着顶在墙上的人。
身上的衣服被撕开,裤子也被褪下,一身凌乱的人被死死的顶在了墙上,双腿被架到高,无攀附的手只能抓着最憎恨的人的手臂。
杜绝闭着眼睛,仰着头,任泪水汩汩的流下。
撕心裂肺的疼,身体像被捅穿了一样,杜绝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温热的液体使得凶狠的律动更加顺畅,男人的粗喘越来越急促,欲望释放的热度烫人的紧。
只是那剧痛,让人几乎昏厥过去。

林之眼看着杜绝跟着那人走进了那个小房间,没一会儿就传出来打斗的声音,接着是衣料撕裂的声音,再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和一下下的闷响,还有,隐约的滑腻水声!
他在强Jian他的杜绝!他在狠狠的糟蹋那个高傲的孩子!他在无情的践踏着那个脆弱无助的少年!我的杜绝,我的杜绝,你叫出来啊,你哭出来啊,让我知道你的痛,你的不甘,你的委屈,不要忍着,被人强Jian是很疼的,叫出来啊,让我跟你一起哭,一起受着那痛那屈辱!
为什么忍着,因为我,是吗?因为我,你要经受这样的屈辱,这样的痛楚,因为我,你要再经历那炼狱般的噩梦,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逃走!
他有没有润滑,有没有给你做前戏,你喊出来啊,让我知道你还清醒着,杜绝,你听到了我在叫你吗,你回答我,回答我……
杜绝,杜绝,我的杜绝……

只做了一,刚动完大手术的人撑不住了,喘着粗气把人扯到地上接着干,杜绝跟木偶一样散落着四肢,随他怎么摆弄,只是紧闭着眼睛紧皱着眉。
满脸都是汗水,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早已经咬破了,血把苍白的唇染的夺目的鲜艳。
秦齐天温柔的吻上了心爱的唇,细细的舔舐着上面的血迹,却更加凶狠的挺动着下身!
绝儿,我那样的爱你,全世界只有我这样的痴迷你。
可是,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为什么!我爱你,绝儿,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爱上你,直到现在,我的爱越来越,无法自拔。

你是我的,我的!既然不爱我,那就恨我,恨到骨子里!
只要能留在你的心里,爱恨,无关紧要了。

血渐渐染红了满是灰尘的地面,黑红的一滩。
暴虐终于结束,秦齐天扶着墙站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似乎很虚弱。
他一手托着腰,一手从口袋里掏出药来,低声的说着,“绝儿,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更恨我了吧……也好……总有人记得我……”
秦齐天吞下药片,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

杜绝睁开眼睛,艰难的撑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的血,和胸前的咬痕。
很疼,真的很疼,一直疼进了骨缝里。

抖着手穿上衣服,努力了几,杜绝扶着墙才能走出去。
温热的液体染湿了裤子,大腿黏黏的。
一出门,就看见林之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边,杜绝疲惫的笑笑,整理了下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僵硬着双腿过去把吊着的人放了下来。
人一放下来,杜绝就撑不住了,晃晃的就要倒。

林之一句话也不说,一把打横抱起杜绝就走。
出奇的冷静,林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到外面。
可是,细瘦的双臂无法长时间承受杜绝的体重,林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能把杜绝先放到地上,杜绝感受到林之的颤抖,微微睁开眼睛。
林之喘着粗气把杜绝往怀里收了收,轻轻的吻了下那双咬烂的唇,满眼的疼惜。

杜绝虚弱的靠在林之怀里,闭着眼摇头,“之之……都结束了……没事了……”
林之抱着苍白的杜绝,轻轻的吻遍了他汗湿的脸庞,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谨慎,生怕再弄疼了他一样,“杜绝,我爱你,我林之,这辈子,只爱你。”
说完,林之放开杜绝,决绝的跑向那辆悍马。
杜绝突然意识到林之的意图,拖着剧痛疲惫的身子追赶着林之,急急的呼喊着,“林之!不要!林之!回来!”
可受了伤的人哪追的上林之,林之跳上车,发动车子歪歪斜斜的冲进了那个厂房!
“林之――回来――”杜绝嘶吼着,追赶着,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要杀了他们,他要同归于尽!
“林之――――”

悍马呼啸着,嘶吼着,带着仇恨的烈焰,咆哮着撞开墙壁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慌乱成一团,悍马怒吼着,似乎在为自己的主人愤愤不平,沉重的车身不停的碾过凌乱的血肉,林之疯了一样的打着方向盘,追着那个人。
他强暴了杜孩子!那样漂亮的孩子,那样高傲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舍得,你怎么不为他想想,为什么这么凶残的把他弄伤!
你知道他做恶梦的时候多么恐惧吗?你知道他躲在浴室里哭泣的样子吗?你知道他是怎么面对着这样的耻辱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懂什么是爱吗?不!你不懂!
爱他,为什么不能让他幸福!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他!
你必须付出代价!你必须死!必须死!

那人却跳上车,飞速的离开,悍马嘶吼着追了上去,然后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
没等杜绝追赶过去,红光乍现,紧接着‘轰’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把厂房整个掀了,杜绝即使离得很远也给掀到了几米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冲天的大火烧红了整片天空。
血一般的映红了地上昏迷的人。

杜绝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
家里所有人都来了,杜市长拍着儿子的肩膀,“孩子,没事,过几天你就能看见了。”
杜绝只问了一句,“林之……还活着吗?”
只要他活着,就算残废了,就算变成植物人,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杜市长低着头,的叹气,“孩子,节哀……”
“不――――”
凄厉的哀鸣惊醒了窗外的鸟儿,鸟儿扑扑的飞走了,只留下一树的冷寂。
即使已经是初夏,病房里却是极寒。

之之,我们还有一辈子……
之之,我们还没有领养孩子呢……
之之,我们的奶茶店……
之之,你不要我了吗……

杜绝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出来,人瘦的跟杆儿似的。
那威风凛凛的悍马,早已在爆炸中烧毁,变成了很丑很丑的样子。
杜绝狠狠的捶打着变形漆黑的爱车,拳头出了血却浑然不觉。
都是你,害死了我的林之!
都是你!都是你!

手里的戒指冰冷冰冷的,失去了主人的体温,杜绝摩挲着林之留下的戒指,小心的挂在了脖子上,紧紧捂在心里的地方。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我要你,我来温暖你。
手上的那只,孤零零的圈住了无名指。
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知道,杜少有一个爱人,他叫林之,他们结婚了。
可是,他的爱人却在意外中丧生,杜少为此立下重誓,孤独此生。
大家再也见不到那个张扬跋扈的杜少了,风月场所里也失去了他惊艳的身姿,那些浮云芳华,那些音容笑貌,仿佛都是过眼云烟。
只是,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那升起的太阳。

杜绝伤好后没有继续学业,只是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包了那个山头,那个他带着林之看过朝阳的山头,建了个生态园。
里面虽然有温泉美容沙龙酒店游乐场等高档消费场所,却有一个小小的奶茶屋。
杜少亲自在里面调制奶茶,却是免费赠送。
斥资将近一个亿生态园将娱乐休闲环保结合在一起,很快,就红火了起来。
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只要进了生态园,就能得到一杯奶茶。
暖进心里的奶茶,浓浓,香香的,温润着都市人的燥火。
杜少每天除了在奶茶店里,就是在后面种蔬菜,养,很少下山。
连过年,员工都走光的时候,杜少还是一个人留在山上,依旧每天看着日出。
等待着,迎接着新的一天,没有他的一天。

生态园的生意越来越火,人家都说杜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他们却不知道,杜少当初白手起家的时候,连帐都算不清楚,夜里,一点点的拿着计算器清账。
他们没有看到,杜少当年是怎么进货怎么招揽顾客。
他们没有看到,杜少是怎么学会攒钱,学会照顾到顾客的每一个需求。

杜绝每天就这么游荡在山上,杜家的人也很少上来看他,每回来都见到杜绝孤零零的坐在山顶的石头上发呆,等待着太阳的落山。
杜爷爷来了一再也不来了,回去抹着老泪说,老了老了,还添这么个大心事。
都以为杜少没有长性,都以为时间是创伤的良药,可是一晃两年过去了,杜少已经满二十了,依然在山上看着日出日落,不肯下来接受人间的浮华。

杜氏生态园搞得很火,很快就在全国各地建了同样的分园。
那些分园一样的火爆,不是节假日都爆满。
只是杜少露面的数越来越少,成了商界上最神秘的黑马,人们都在谈论这个商界奇才,他这么年轻,居然就有这样大的成就,为什么呢?
仅仅是那赠送的奶茶?还是那个环保的理念?
还是那亲切的员工,还是那让人有了家的感觉?

杜绝看着那红彤彤的朝阳跳出地平线,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脖颈上挂着的戒指,
之之,你真狠心,你居然扔下我,你让我承受这样的痛,我恨你……
两年了,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你倒好,一睡就不起来了,让我为你扫墓,为你心痛,为你流泪,下辈子,我们还得在一起,我非得把这辈子你欠我的补回来。
你个死兔子,世上最坏的兔子!
杜绝把戒指握在手心里,坚硬的金属咯疼了手心,也咯疼了久旷的心,
之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一个员工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杜少爷,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旧识。”
杜绝没有动身,这两年他发达了,不少以前认识的朋友找上来,不是借钱就是拉着人蹭吃蹭喝,厌恶透了那种虚伪的应承,可做生意的,怎么能把朋友推出门外?
杜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下去了。
没想到,竟是他。

男人依然美艳的惊人,随意的把脚翘在杜少爷的大沙发上。
“弄得不错嘛,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创下这样的事业,不愧是杜市长的儿子,有前途。”男人笑着称赞着,美得惊世绝伦。
杜绝往另一个沙发上一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因为,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人,想到那人和他的暧昧,虽然不是真事,却依然让杜少爷醋劲大发。
“你这几年怎么样,我爸为难你了吗?”
男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爸啊,真黑,把我的家产都充了公,还一直把我赶到国外,我现在能回来就不错了,你说你爸有没有为难我?”
杜绝起来划了张支票,“五百万,够不够?”
男人接过支票,笑着问,“为什么给这么多?”
杜绝回到沙发上躺下,“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我,现在,我只不过是拉你一把而已。”

男人低低的笑出声,把支票放回杜绝的老板桌上,“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了真,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个事的。”
杜绝眼皮都不抬一下,“既然不是要钱,那就是合作了,什么项目?”
男人笑得更加厉害了,俯下身,笑吟吟的看着杜绝的脸,“他还活着。”

杜绝哼了一声,“谁啊?”
男人优美的嘴里吐出了杜绝人生中最美丽嘴绚丽的两个字,“林之。”
杜绝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揪着男人就吼,“你说什么!”
男人耸耸肩,“林之还活着啊,你还要我说几遍。”
男人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果然是林之,还是那样的瘦,那样的白。
杜绝瞳孔迅速的放大,放开男人欢快的办公室里欢呼着,奔跑着,跳跃着,孩子般的大声问着,“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男人看着欣喜若狂的杜绝,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也许,见到本人,你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杜绝急冲冲的开着车下了山,拿着男人给的地址到问路。
那里是个小县城,民风朴实,宁静祥和。
杜绝站在那间小报亭的门口,等着姗姗来迟的人。
怎么回事,报亭十点都不开门,你买什么报纸啊!杜绝心里给油煎的一般,刺啦啦的。
焦灼的伸长脖子左右的看,生怕把人给错过了。

等到快十一点,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杜绝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一条大金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
“你看看,让你贪吃,吃坏了肚子,打针还怕疼,你看看人家那些小的狗都不怕,你这么大个儿还怕,真丢人。”林之絮絮叨叨的念着金毛,金毛耸拉着脑袋在前面走着。
到了报亭,林之摸出钥匙,摸索着开了门,然后把挡板一张张的掀起来用钩子挂好,把杂志挨着摆好,这才坐下给金毛梳毛,金毛乖顺的窝在他的脚下,友好的冲着僵成木头的人摇摇尾巴。
“您需要什么杂志,我这里有报纸和杂志,你自己挑挑好吗?”林之感觉到有人,热情的招呼着,金毛卧在他的脚下,伸着大舌头呼呼的喘着气。

杜绝只觉得浑身像是在冰水里浸泡着一般。
他的眼睛……
杜绝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场爆炸,灼伤了自己的角膜,那双捐献的角膜……
杜绝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刻进了自己骨子的人。

只有咫尺,可是,他却看不到他。
泪,疯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若是想停留在唯美的感觉的话,不要看番外……)

不看番外的亲们,恶少就此完结,说实话,我自己也很舍不得……虽然是后妈……

番外

金毛起来,围着杜绝身边打转,讨要着零食。
林之忙把金毛唤回来,陪着笑跟面前的人道歉,“对不起,这狗就是贪吃了些,没吓到你吧。”这么大的狗,经常会把人吓到,但是,导盲犬,都是这么大的。
杜绝慢慢的走近林之,嗓子像被噎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话来。
很奇怪这个客人,一直站着不走,也不说话,不会是聋哑人吧。
林之笨拙的打着手势,意思是自己视力不好,让他自己挑书。

杜绝猛冲上去抱住了他。
林之吓了一跳,慌忙把人推开,脸马上涨成了个大番茄,“你……你干什么……”
杜绝再冲上去抱住了林之,林之这回真急了,金毛也在一边嗷嗷的狂吠,乱蹦乱跳着,林之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双铁臂,“你……你这变态……放开我……”
死死的扣着怀里的人,杜绝狠狠的吻上那双唇,发着狠的撕咬着,带着几百个日日夜夜的怨气,思念,痛楚,和爱恋。
抬脚使劲踢了‘变态男人’的下身,林之才得以解脱,气喘吁吁的扶住了报亭的架子,指着那黑影哆嗦,“你……变态……我要报警……”

杜绝捂着下身,呼呼的喘着气,弓着身子慢慢走近他,

林之什么也看不清,只觉的一个黑影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手摸到了支着报栏的铁架,
就在林之抡起那铁架的一瞬间,
“之之……”杜绝哀哀的叫了他,
叫了那陪伴了多少不眠之夜的人,那已经离去的人,那个叫林之的白净男人,那个狠狠剜了自己心头肉的骗子!
这个名字,已经在心里盘绕了两年,终于落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心上。
林之手一抖,铁架跌落地面,咣的一声响。

“先生……你认错人了……”林之慌慌张张的唤来金毛,牵着他就要逃走,跌跌撞撞,
杜绝冲过去揪住逃跑的人,恶狠狠的呲牙,“林之,你他妈还敢跑!”
林之浑身都在颤抖,语不成调,“你…你…真的认错人了……”
“是吗?”杜绝蛮力的把林之拖进报亭里,恨得咬牙切齿,“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护主的金毛焦急的咬着‘坏人’的裤脚,想把主人救出来,杜绝一脚把金毛踹出去,伸手把门锁上了,金毛摔了个驴打滚,翻过身来狂躁的扒抓着小铁门,嗷嗷的狂吠着,一的冲撞上来。

死死的盯着缩在角落的人,杜绝靠过去掐起他消瘦的下巴,“之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杜绝啊,是被你骗了整整两年的笨蛋,是一直都在怀念你的蠢驴,是每天都等着你最喜欢的朝阳的傻逼!”
林之簌簌的抖着,没有焦距的眸子慌乱的躲闪着,“你……真的……认错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到现在,你还躲着我,还在骗我,还要离开我!
杜绝抖着肩笑,面容扭曲,“好,好,林之,你不承认不要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猛地撕开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年轻的男人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林之惊慌的挣扎着,拼命的推着身上那个高大的身躯,陌生的身体,却异常熟悉的气息。
他,长高了,变强壮了。

急躁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林之忙抖着手脚拉过凌乱的衣服盖住自己的胸口,
“这是什么!”杜绝一把拽开那遮遮掩掩的手,眼睛死死盯着苍白消瘦的胸口,
林之手忙脚乱的掩饰着,“没……没什么……”
冰冷的手指抚上那已经陈旧的伤疤,林之受惊般的哆嗦一下,缩着身子试图隐藏着自己的伤痕,“别看……你……你真的……认错人了……”

杜绝把人拥进自己怀里,林之还在挣扎,却不再激愤。
“那伤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般,那伤痕,显示着当时的人,是受了多重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林之低着头,不肯再说话了,金毛还在外面咆哮着,死命的抓挠着铁门。
轻吻着他的耳垂,杜绝贴着林之的侧脸,抱着他静静的坐在狭小的报亭里,直到金毛不再狂躁,静谧的气氛慢慢散开。
门外传来低低的悲鸣,像极了哭泣的声音。

泪缓缓的流了下来,杜绝仰着脸吸着气,“之之,你以为,把角膜给了我,就能偿还你欠我的一切了吗?”

林之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走!你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林之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他亏欠了太多的人,逃离那份沉甸甸的无法承受的爱。
杜绝摁住他,嘶吼着,滚烫的泪水洒在两人的身上,“林之,你他妈就是个孬种,你别想再给我玩消失,你他妈这辈子都是我的!”
林之呜呜的大哭着,哽咽着,“你还找我干什么……我只会给你带来……带来灾难……你走啊……你管我干什么……”
杜绝一把揪起痛哭流涕的人,恶狠狠的大骂,“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是我爱人,除非我不要你,你敢离开!居然还装死糊弄我!你个死兔子,你知道我这两年白了多少头发吗!你他妈真狠心,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躲在这养狗,我还每天用着你的眼睛看朝阳,我他妈就是个笨蛋,就是个被你玩弄的蠢驴!”
林之哭得几乎背过气,断断续续的抽泣,“你走……我没脸再见……再见你……”

猛地把人揽近自己怀里,杜绝声音也哽咽的不行,“你个坏兔子……敢抛下我去撞车……你敢不跟我说就去死……你……你坏透了……”
林之推拒着紧搂着他的手臂,“你走吧……我一个人生活……挺好……”
杜绝狠狠抹了把眼泪,“好!好个屁!就这么一辈子当瞎子!我再每年去给你上坟,然后抱着你的牌位哭得死去活来,是吗?这样很好吗!”
“林之,你……你他妈太坏了……我给你……弄死了……”杜绝埋进林之的脖子里,呜呜的大哭起来,“你知道吗……听到你的死讯……我只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是我……那样……就不会这么痛……这么的伤……你好狠的心……你让我活在地狱里……没人陪我……我吃饭都是摆两副碗筷……就……就想着和你能再吃一顿饭……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个人……”
两人抱头痛哭,门外的大狗也低声的呜咽着。

那辆悍马,终归尽到最后的义务,即使被炸的严重变形,依然拼着伤残的身躯保住了里面人的性命。
林之是现场唯一活下来的人,汽车爆炸引发了遗留氢气罐的爆炸,所有人都只剩下了残肢断臂,那个人,于爆炸的中心,甚至连一只完整的手臂也找不到了。
悍马被撬开的时候,林之气息奄奄的躺在驾驶室里,肋骨断了七八根,有一根,刺穿了皮肉,血淋淋的插在胸口中央。
幸亏没有刺穿肺部,幸亏那车是防弹玻璃,幸亏车是翻倒的,底部的钢制底盘挡住了横飞的钢片,幸亏……幸亏他还活着……

杜绝牵着直往后缩的林之走出报亭,守候的金毛发出危险的低鸣,猛地扑了上来。
只觉得眼前一黄,紧接着一黑,杜绝已经被人扑倒,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金毛的攻击,金毛呲着牙还欲再进攻,被林之严厉的喝退了。
大狗耸拉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到一边趴着了,眼睛却恨恨的盯着躺在主人身下的男人。
杜绝给压在地上,林之尴尬的爬起来,身子却被拽了回去,正好撞在地上人的胸口上。
“你……这大马路的……”林之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支撑起身体,
杜绝紧紧抱着林之,就这么仰躺在地上,“之之,跟我回去,我们结婚,正式结婚,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杜绝的爱人,至死不渝的爱人,就算死,你也得跟我合葬。”

林之挣扎着,微微的喘着气,“别这样……先起来……”
杜绝耍着赖,不肯起来,“你答应我,不然就这样躺着,让大家来参观。”
林之别别扭扭的挣扎着,“我……不想回去……”

杜绝抱紧乱动的人,笑道,“行,咱们再去开奶茶店,那店我一直留着呢,东西都没动,还是走时候的样子。”
林之有些急,挣扎也使上劲了,“你这孩子,你快回去。”

杜绝倏地一下站起来,接着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报亭的小铁门进去。
林之慌张的握着抱住自己的手臂,“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杜绝贴着林之的耳朵低笑,“干什么?干到你答应我为止。”
林之脸刷的一下红了。

林之拉着脸坐在飞驰的车上,可怜的大金毛趴在后座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主人被‘坏人’劫持,可主人居然还不让自己咬那个‘坏人’,有够委屈的。
杜绝稳稳的开着车,以前开车都是横冲直撞,现在,林之在车上,就像是无与伦比的重要,车速连六十都不到,可杜绝还是觉得很危险,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悲剧重演。
“我……我就是……就是……”林之别别扭扭的澄清,手把着安全带揉绞着。
刚才杜绝真要在大庭广众下办了自己,没办法才答应的,只是权宜之计。
可真要面对他,林之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当年那个被强暴后还冲着自己微笑的孩子,林之一想到他那苍白的脸和蹒跚僵硬的步姿,心里就抽得紧紧的,再也无法承受的痛,将自己打进无间的渊。
这两年来,无尽的悔恨和忏悔,都不足以抵消心中一丝一毫的愧疚。
若是没有自己,他一定还是那个金光闪闪高傲自信的杜少爷,不会再有那种悲惨的事,不会围着简陋的锅台转,不会大冬天自己洗衣服,也不会被世人的眼光欺凌。

“就是跟着我回家。”杜绝坚定的说着,把车停到了路边,
林之刚想说什么,手却被拉了过去,温热的金属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伸手摸了摸,正是自己离开时留下的戒指,林之转向杜绝的方向,试着寻找着那人。
“之之,它在我胸口暖了两年,现在该你来暖它了。”杜绝轻轻的摩挲着那回归主人的戒指,两只同样的戒指,终于回到正确的位置。
并排着的戒指闪着褶褶的光芒,像是在庆祝重逢的喜悦。
“我……唔……”人被扑倒在车座上,嘴被吻封缄,林之嗯嗯的挣扎着。

“之之,不准说不行不许不要,你骗了我,你让我这么痛苦,你必须补偿我,所以,以后你得听我的,敢说不,我就把你……把你……哼哼!”杜绝使劲掐了林之屁股一下,以示威胁,
林之飞快羞红了脸,慌忙推搡着杜绝,“别……别这样……”
杜绝咽咽口水,坐好接着开车,林之悄悄的整理着刚才弄乱的衣服,暗暗摸了好几手上的戒指,杜绝看到了,没说什么,车子开得更慢了。
后座的大金毛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直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车子开回生态园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

去的时候是一个小时,回来却走了一个下午,杜绝自嘲的笑笑,果然有了牵挂的人,连车也不敢开快了。
林之摸索着开开车门下来,又摸到后门把金毛放出来,金毛挺着胸脯尽职尽责的给主人带着路,刚走没两步,可怜的金毛就给拨拉到一边去了。
“之之,有我在,你不需要导盲犬了。”杜绝扶着林之,小心的引导着他往前走,金毛委屈的跟着两人,稍一跟近,就给那男人踢开。
似乎,男人很不喜欢自己接近主人。

林之有些不习惯,怎么那手是扶在自己腰上的,而却还越来越往下?
可没了金毛,上台阶过石桥林之实在没法子,只能由着那人在自己后腰上结结实实的揩油,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像在森林里一般。
林之纳闷的支着耳朵听,走了很久才想起来,这里是杜氏生态园,杜孩子的辉煌。
没有自己,他果然成功了,林之垂下了眼睛,慢慢的由他引着走。

“杜少爷好。”
“少爷好。”
“嗯,”杜绝点头,叫过一个人,“你去跟后厨说,准备一些清淡的药膳。”
那人接到指示飞快的跑了,能让杜少爷亲自扶着进来的人,一定是大人物,有脑子的都明白那个‘一些’意味着什么,厨房立刻忙成一锅粥。
“别麻烦了,简单吃吃就行。”林之就怕杜绝弄出一大桌菜,连忙推辞着。
“好,就是家常菜而已。”杜绝笑眯眯的答应着,领着林之到了后面自己的住。

等林之挺着圆圆的肚子再也吃不下的时候,杜绝还特委屈的拿着勺子喂林兔子,一脸的不满足,“之之,你胃口怎么这么小,连药膳还没尝完,等会主菜还怎么吃?”
林之咣当一声栽后面去了,说怎么每口味道都不一样,合着是菜没尝完人就撑死了!
这是哪个皇帝老儿的御膳房啊!
林之不愿意了,背着身子不理杜绝了。
“好好,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了这么多,我等会去教育他们,以后注意节约。”杜绝陪着不是,脸上却挂着笑,人回来了,还能吃饭,还能发小脾气,真好。
心里的喜悦快要把人撑破了,什么一百道菜,一千道菜,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我每天都陪着你吃满汉全席,只要,你能在我眼前,微笑。

安顿好林之,杜绝要把不情不愿的金毛牵走,金毛拖拽着不肯走,可怜巴巴的跟主人求救,林之忙过去抱着金毛求情,“留下吧,我晚上起夜……还得靠它……”
杜绝一听,二话不说把金毛连拖带拽弄走了。
起夜?我看你是溜走吧。
你个死兔子,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

晚上,杜绝把林之扔进自己的小温泉里,远远的看着他,忙不迭的打手机。

“不行,一天也不能等,弄不到咱们的合作就完了。”说完把电话一扣,杜绝接着又打开,拨了杜市长的电话,恶狠狠的按着号码。
“喂,是杜绝吗?”杜市长一看是自己儿子的号,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自从那场事故之后,那小崽子几乎跟家里断了联系,这会儿打来,不知是什么事。
“杜市长,你这那事办的真漂亮。”杜绝冷哼着的说道,眼睛却看着温泉里泡着的人,满满的爱意肆意流露。
杜市长有些摸不着头脑,忙问道,“杜绝,你说什么呢?”
杜绝冷笑,“没什么,就是那个‘死’了的人不小心给我挖了出来,我先提前跟您说声,我们要结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去国外,不会影响你的仕途的。”

杜市长心刷的一下凉了,小崽子找到林之了!
当年林之离开,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可到底是跟孩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两年自己儿子的失魂落魄郁郁寡欢,杜市长自己也不知道当年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若是他们出了国,还会再回来吗?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
“杜绝,你听我说,林之……”杜市长急着解释,自己这小崽子肯定恨死了。
杜绝打断他爸的解释,“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林之那笨蛋内疚才离开的,我没怪你跟他串通骗我,但是,你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他的角膜给了我。”
杜市长舒了口气,稍稍放了心,“孩子,当时我已经给你联系到角膜了,可林之那孩子……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有个同事在医院……你看……”
杜绝拿着手机,注视着快要洗完的人,“不用了,我也找到了,”
顿了顿,“爸爸,谢谢你。”
杜市长拿着电话,整个呆了。
爸爸,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救活了林之。
若是有一点点的私心,重伤的人肯定是出不了的抢救室的。
杜绝放下手机,过去接林之出来。
林之的狗,他的报亭,他稳定安逸的生活,肯定都是你安排的吧,不然,就算救活了人,以林之的性格,一定活不下去,既然决定离开,既然决定把自己的所有给了我,一定也准备好了放弃生命,结束他牵绊愧疚的一生。
谢谢你,爸爸。

林之面红耳赤的让杜绝给穿了浴袍,摸索着想自己出去,身子却被一下腾空了,林之慌乱的抓着,紧张的浑身都僵了。
两年没在一起了,彼此虽然很熟悉,却依然被淡淡的陌生纱网隔着。
林之低着头红着脸,一挨到床就赶紧拉了被子躲进去。
他是不是要……会不会……自己应该怎么办……
林之汗毛都竖了起来,像刚躺到婚床上的新媳妇似的,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心揪揪的,等待着他的抚摸,温存,或是,惩罚?
等了好久还不见人上来,林之悄悄掀开被子,仔细的听着声,人呢?

“瞎琢磨什么呢,赶紧睡,我在这边睡呢。”杜绝一直盯着那团被子,直到那傻傻的人伸出头来找自己,心里痒痒的,很想碰他,搂着他入睡,算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林之有些失望有些羞赧,忙钻回被子里,裹成个大粽子。
温泉的效果让人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小猫一样可爱的呼噜。
杜绝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那个人,脸上的笑容绽放,心里满满的,涨涨的,瘦瘦巴巴的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第二天,林之就被拖到了医院。
早已等待着的专家组迅速着手检查,制定手术计划。
杜绝握着林之的手,鼓励着微微发抖的人,“之之,别怕,我就在这里。”
林之点头,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几天后,绷带一圈圈的解下,林之慢慢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
异常英俊的年轻男人,正看着自己微笑,美得就像一幅画。
“林之,你可知道,你就是我的未来。”

“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
“啊……出血了!你走开……”
“不行,今儿个我还跟这儿耗上了!”

杜绝满头大汗的抱着金毛,手上拿着一把指甲钳。
林之在一边帮着抓着金毛的大爪子,“还是我来吧,你不会……”
杜绝眼睛一瞪,“不行,除了我的,你谁的指甲都不准剪。”
金毛苦着脸由着那男人把自己的指甲一个个的剪劈,欲哭无泪。
后来,还是开着车去了一百公里以外的宠物医院,可怜的金毛整整瘸了一个星期。

“之之,我跟你说件事,”杜绝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话,
林之转过脸来,“什么?”
杜绝眼睛盯着前方,手暗暗握紧了方向盘,“无论是好是坏,只要是你带给我的,都是我最大的幸福。”
林之低下头,使劲的绞着手指。
杜绝把车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捧着林之的脸的看着,“之之,我爱你,我爱你所有的一切,爱你带给我的幸福,快乐,甚至是灾难,不要离开我,不要因为我而愧疚,我们是一体的,你难过我也同样的难过,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幸福。”
林之点点头,眼睛湿润了。

杜绝搂着林之在车里,慢慢的诉说着多日的相思。
突然,杜绝问了一句,“哎之之,你狗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之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傻乎乎的说了实话,“小绝啊。”
说完傻兔子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慌忙抬头看杜绝,杜大灰狼呲着白牙目露‘凶’光,恶狠狠的从牙缝往外挤字儿,“你个死兔子,你管那个死狗叫‘小绝’!昂?”
林之手跑脚蹬的就要溜,却给一把摁在了车座上,四周的车窗缓缓升起挡板。
特意改装过的车,林之暗叫不好,不好!
可是,大兔子没能逃出杜大灰狼的魔爪。

车子一直剧烈的震颤着,从夜一直到黎明,一直到火红的朝阳升起。
崭新的一天,共同的未来,幸福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那两只终于在一起了……唉……我这当后妈的……还真有点舍不得……

END

(291,若有更新番外,我会再录出来 ^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