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含番外)+忘记+盲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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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含番外)+忘记+盲肠
作者:阿卡流斯 26/1/8 12: 72 收藏
恶魔(含番外)+忘记+盲肠 by:壹贰叁
恶魔(全)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品行没有一点差池的人,但是我想信我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魔鬼。
他朝我的方向扫视了一眼,居然没有任何惭愧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搞着破坏,还附赠一个优雅的微笑,简直忽略我的存在感。
哼!反正不管我的事,谁倒霉是他自己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吧虽然哪个小恶魔已经把停车场里一大半的自行车气门芯都拔掉了只要他别拔我的就好。
“咦?”我盯着眼前的脚踏车气门芯不翼而飞了!
被那个恶魔拔掉了没有气愤或厌恶的感觉,只是有一点无奈,我讨厌和陌生人说话。不是怕生,只是纯粹的讨厌,那个微笑着的恶魔是我最不善于沟通的一种人了。
呼一口气,我相信自己是在那个家伙的注视下向他走近的―这年头为什么连搞恶作剧都那么光明正大注意:我没有说那个家伙是个贼是因为他衣着光鲜,连我这个对身外之物一点都不关心的人也看出是上等货。又一个被宠得像变态的社会寄生虫。
“还我。”我一靠近他就发现这个家伙还长得不赖,可惜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恶魔的微笑一直没有变过看到我的出现自始至终都没有惊慌失措莫名其妙的家伙。
“刘川枫。”他伸出手示意要和握我一下手等等!他说什么?他叫什么?流川枫?我还樱木道咧!
“樱木道。”我也学学他看起来很舒服的笑容,回敬给他。“请把气门心还给我,流川枫先生。”
那家伙的眉毛轻微地挑了一下,但随即露出邪气的恶魔微笑“樱木道先生,很不好意思,有那么多的气门心,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你的。”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拎出满满一袋的气门心,我正要接过却发现他眼中闪过促狭的神情果然!我立即就发现那一小袋中的所有气门心的橡胶管都被摘断了,根本就无法
回收利用。
缺德!
没办法,只能把车推出去再买两个了。
转过身,正想离开,那恶魔竟然主动唤“我”:“樱木道!”
“干吗?”我头也不回地问。
“你不要我赔你吗?”恶魔的问题真是有点幼稚。
“你会赔给我吗?”我斜睨着眼,缓缓转过身去,看到有些发怔的他。
但他那副蠢样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我会!”声音很坚定,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策似的。
拜托!老兄!你是在作奸犯科!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然后,我亲眼目睹这个恶魔缓缓地弯下腰,十分顺手的,非常麻利的,镇定自若的摘下身旁那一辆眩蓝的捷安特的气门心,再直起身,优雅地递给我。
虽然有些吃惊他的无赖与大胆,可我还是接过他的赃物,同样十分优雅地完成接交仪式。
这回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出现在这个恶魔的脸上了,我有些失望,不!他有没有惊讶关我什么事?他老几啊?
再也没有理睬他,我这会径直离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叫皇甫立鹤,男,十六岁,高中二年级的学生,目前就读于新北私立男子高中,昨天刚刚报到。我没有特殊的爱好,也没有特殊的“嗜好”总之就是那种平平凡凡,清清白白,普普通通的身心健康好少年。
首先,虽然我的名字有些古怪,这绝对是我爸妈取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虽然我长得有够帅,但是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这不怪我,是我妈生我的时候太迷糊,以至生下我这个优良品种有些模糊总之,我的帅是普通人体会不来的太写意那是寻常人没有眼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三,虽然我有些欲盖弥彰重申我的清白,但绝对不是我心中有愧,有XX的爱好和XX的毛病有病的绝对不是我谁叫我老妈是言情小说家,我老姐也是言情小说家(还是耽美说。),所以,有问题的绝对不是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之所以会到男子高中念书绝对不是因为我老姐所说的那样为了体会禁果的甜美,才会转到此的纯粹因为升学率是的!绝对是因为这个!我没有显赫的家世,进入这所升学率奇高,学费又昂贵的名牌学校念书真是难上加难好在我有一个争气的老爸,不知从什么地方寻到了管道,让我如愿不费力气进了新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未来的路都被铺好了,我从来不用太多的精力,去考虑烦心的学业。好了,不要羡慕我有这么个爸爸,也不要同情我被他人掌控着,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烦恼是大人们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新学期伊始,新北重新分班,所以没有人知道我这个帅哥是转学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只有邻座的几个同学说说话今天才是正式的第一天上课,昨天只是报到,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将作为一个住宿生,生活在这个充满了“荆棘与玫瑰”的地方。(注:只是我老姐的原话。)
昨天,我已经参观过寝室了,比想象中大了很多不愧是名校,连学生窝都有名校派头。
寝室一般都是四个人一个房间,我的寝室在寝室大楼的拐角,所以大一些,已有三名学生入住(包括我在内)。空间还很大,再住上一两个人都不嫌多。
昨天,我把底下停车场的奇遇记告知我想象力无人能出其右的姐姐时,我的敬爱的大姐,专门为我谱写了一曲绚丽多姿的“天使与恶魔”版的男男恋。(当然,我是天使咯!)
故事梗概如下:一天,纯洁的小天使和小恶魔相遇在停车场,两人一见钟情(这是我老姐的自以为是)。第二天,天使与恶魔再于他们温暖的小巢不期而遇,电光火石干柴烈火爱情在他们的心中茁壮成长
我没有吐因为习惯了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了。
临走前,因为老妈的一席话,我差点暴走:她居然给我买了一个电击器!说以备不
时之需。
天!我长得那么没男子气概吗?
看了一眼我的室友:都是同班同学。一个长了张娃娃脸,叫邱明;另一个是体育部的部长,身材蛮有料的,长的也不赖,脾气也不错,总之和我差不太多就是了,他叫程琛,一看到我就很投缘的样子,但我不喜欢和他站一起,他太高了那么一点点。
还好,老姐的“诅咒”并没有应验,我松了一口气,哪个恶魔“流川枫”,我可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本着“人人不惹我,我不惹别人”的原则,我安安静静,浑浑噩噩地度了一个平凡的日子新北真是我理想中的那样校园生活平凡又生动,正适合我这种胸无大志的无聊人士。
当然如果不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的话,列位看官也不会再看下去了按我老姐的说法就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套),在校园的某一个角落,一个拥有星星眼的美少年(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正在面临一项重大的抉择
看着我老姐的俗套到极点的开场白,我始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读者?
实际上事情是这样的:
九月二日晚上,有一弯新月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纯洁善良天真无邪的我,正提着裤子朝夜自修的阶梯教室跑去,因为校服的裤子太大,包不住我健美精瘦无丝毫赘肉的腰,又一时找不到合乎我品味的腰带搭配我的校服。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用手提着了。
接下来,众看官也能预料:俊帅如我,在这么一个那么适合兴风作浪的夜晚,衣冠不整,不遇到一些惊心动魄的事,就太对不起我老姐那样顶喜欢看男男不伦戏码的同人女了。
聪明如我,竟然也找不到阶梯教室在哪里,可见新北的教学楼设计真的有问题我不是迷路了,只是有点找不到方向。
听到七点整的铃声准时响起,我越发觉得不妙了因为在这个大多数学生正在晚自修的时候,我竟然听到有人声!其实就算是人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说话人的谈话内容太“那个
”了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
“少罗嗦,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谁叫你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滚出来?你就认命吧!”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呵呵!你以为我们回放过你吗?”
以下就消音吧不是因为内容限制级,而是太俗套了不管他们是什么的干活,从小浸淫在“玫瑰瓣”和“耽美季节”里的皇甫立鹤我都应站出来,指责他们说话没有创意简直是侮辱听众的耳朵!
但我绝对没有想要出风头的冲动我并非没有人性,只是打抱不平真是一样蠢得要命的事自从我步入青春期以来,我的雄性荷尔蒙就在沉睡的状态。打架是头脑简单的最好表现何况救出来的人有不是星星眼美少女若是星星眼美少年的话我也不愿意!
正当我要绕道离开时被那群人发现了!
“同学”被众人欺负的倒霉鬼轻声唤我我靠!!真的是典型的星星眼恩美少年。他正用一百万伏特的目光来电我从他的眼中我甚至都已经读出内容了:“大侠,救我!”
哼哼!不好意思,我对美少年免疫,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就算星星眼美少年放过我,那群正身穿其他校服的“小痞子”也不会放过我的。
“小子你找死!”怯!没品的口头谗。
“要活命的滚开!”哎!又一个只会说大话,大话又说得没品的笨蛋。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靠!!这个有品!不过他好象是陈慧琳的歌迷耶!
相当然尔,若是我现在消失的话,我就对不起眼前这个星星眼美少年了,但更重要的是:我好象更对不起我的面子恩我有没有说过,我是柔道三段?或是全国武术少年组冠军哪?(还是连续四年的说)不是骇人听闻,只是剧情需要。(啥?你问我为什么要准备电击器?不是我柔弱的说,也是因为剧情需要)。
看我没打算离开的样子,开头说“小子你找死!”的家伙已经朝我扑过来了。
哈哈哈!自然,凭我了不起的身手,能够和我打上几回合的的都是“一流高手”了自然,今晚我没有遇到高手。
这群小痞子终于统统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全军覆没,死伤惨重。
自食恶果的一群人作鸟兽散,自此人间蒸发,不过,他们临溜前也没有破例地把那句名言祭出来:“小子,你给我们走着瞧!”
当然,我相信,我和他们不会有机会“走着瞧”了。
哎!我又多管闲事了!这种事为什么和我特别有缘呢?
带我回过神来,那个“星星眼美少年”已经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我看了。
呃我没有那种嗜好,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同学,”他嚅嗫得就像一个小姑娘,“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大恩不言谢,难道你知道我的名字还要以身相许吗?
或者会义正言辞的告诉我,以暴制暴是不对的?
亦或者是找到恩人的弱点,想要打小报告吗?
总之开学第二天就闯下滔天大祸的从不惹是生非的我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星星眼美少年”葬送我没有瑕疵的记录!
没天理啊!
该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正想开溜,没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星星眼美少年”竟抓紧我没有腰带的校服裤子,使劲一扯春光乍泄。
非礼啊!我差点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又是这一句,他真的是爱上我了吗?不要!
看他眼中的执着和坚定(这种东西真能从眼里看出来吗?),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他:“樱木道,”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叫樱木道。”
星星眼美少年显然不满我的回答,他依然不放松,(讨厌!我真的要叫非礼了拉!)我也不耐烦了,用力挣开他“哗啦!”
天乎人乎!做好人果然是有报应的没有好下场!!
我的裤子在“星星眼美少年”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寿终正寝了。
我发誓,再也不会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狼狈地躲进寝室大楼,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匍匐在草地上的“星星眼美少年”。
厄运真的就此连绵不绝起来。
戴回我平常用的化装道具黑色平光眼镜,努力装出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换好裤子,也不管有没有品,随便配上一条绝对和黑色不搭调的白色腰带。(注:这是我老姐的品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仔仔细细地把黑色校服的排扣从上到下全部扭好,据说这种装束配上我的小分头是典型的乖乖宝宝类学生。
神情戚戚地向值班老师报到,说自己是新转来的,没看到过这么大的学校,所以迷了路。
值班的老师也果真信了我的话,其实我没说谎,只是避重就轻了一下下而已。
我迟到了整整一个钟头耶!相信我所言不虚的老师真的不是脑袋只有一点毛病的说不过这只能说我头脑太好,表象太趋于完美了。
但是,这只是第一关。
我进入阶梯教室,就看到乱哄哄的一副场面大声喧哗的人有之,随乱跑的人有之,有人在黑板上涂鸦着什么,我也无暇去看,更有甚者竟然大摇大摆地爬上讲台,大声说着什么,可惜太响,听不清楚是什么。
疯人院!
我心中默念。
知道了为什么老师不盘查我的原因了这里的学生来了等于没来。
不过吵是他们这些疯子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我马上发现,他们身前的铜钮是蓝色的,三年级生。
我又跑错地方了。不过三年级生还那么“潇洒”,是不是有问题?
大概是就业班的人吧,不过,不是说新北高中的升学率是百分之一百吗?
又是一句老话:“那是学校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我来到这疯人院似的教室说明我和它有缘。
我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没有拿出作业来做,只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前面的人在开香槟,不过只限于前三排分界限清清楚楚,我估计前三排的是所谓的富家公子哥。他们中间有人染了红蓝黄绿青橙紫各种发色。其中最显眼的末过于一个没有穿校服的中长黑发的人你可以用所有的美好的形容词赞美他出色的外表,但是我只能说:“好,好"
好什么好?好个屁!!
他违反校规!
也许是因为感知到我的视线,他竟然从第一排朝我直视过来,没有一点犹疑或者是徘徊(屁话!那种东西看得出来吗?)视线一下子就停驻在我的身上了。
同时我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就是那个小恶魔“流川枫”是也!
他显然是这里的领袖人物换一种说法就是“疯人院院长”,纨扈子弟的头头,社会的寄生虫,人渣,废物
总之他是个小恶魔不是因为他体格小(目测185CM),而是他看上去不象十七岁的面孔(好象小一点)。
“恶魔”朝我露出了意喻不明的招牌微笑,还朝我招了招手。
干什么?想找我麻烦吗?
假装没看见,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这话没有传达到那个家伙的耳朵里。
“樱木道!”果然,他认出我来了!
刹时教室里一片寂静。
我惹到重磅炸弹了。
但我绝没有被他的气焰压倒,我在心中默念:“我不想引人注目。”可是为什么这座该死的学校总是给我足够的机会一展身手呢?
现在我是故意装做没有看到他的状态,只不过现在人人都在看我,我是众人的焦点除了在比赛场上外,这还是第一。
我怕自己若是再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会成为众矢至的,所以干脆扬起为数不多,限量发行的微笑朝恶魔招呼过去。
我记得上看到他没有戴眼镜啊,这小子的视力绝对有25啊。
他故做亲热地靠近我,亲昵地贴在我的耳朵边上呢喃了一句:“你戴眼镜也很帅,樱木道。”
他是在试探对手的实力吗?我见招拆招,回赠给他一个微笑,同时也搂上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回应他:“你也不赖呀,流川枫。”他似乎有些吃惊我的大胆,不过依然不以为忤我的放肆。
就这样我们勾肩搭背,俨然一对好兄弟的样子。不过,实际上,我和他维持这个姿势是有点难受的,他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好在我们配合默契,十分自然地从最后一排走到了最前排。
他向所有在教室里的人宣布:我是他最最要好的朋友。
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恶魔已经把话吐出来了我靠!!从我目前受关注的状态来看,日后我再想不引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抬眼看看身边的恶魔,他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睛正对上我的眼。
大眼对小眼我是大眼。
躲也躲不了了,我干脆学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讲台上受人瞻仰。发毛因为觉得好象小丑。
我没有羞馁,只是有些不自在,台下渐渐有了声音,慢慢又变得闹哄哄了。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人人看我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平生第一有了一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皇甫立鹤!你怎么在这?”一转头太好了!也是个戴着黄钮扣的二年级生!!甚幸甚幸!总算有人救我来了。
唔这不是我可爱的室友程琛同学吗?
程琛进来时,有些危险地盯着“流川枫”一会儿,随即上前抓我的手,硬生生把我拽出“流川枫”的怀里。
我平时除了练习很少主动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今天不知道是我自找的还是他妈的倒霉先是和几个小痞子干了一架,再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搂搂抱抱,接下来又被人扯来扯去我受不了了!!
用力甩开程琛的钳制,我扔下一群人自己踱出门外。
讨厌。
只有程琛一个人追出来,他跑到我的身旁,问我:“你认识刘川枫?”
啥?他真叫流川枫?
“不认得。”不马上撇清自己和恶魔毫无关系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程琛仿佛不相信似的,还继续追问:“那么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拜托!我又不是自愿的。
不想解释那么多,我干脆保持沉默。
程琛看我不吱声,便不免强我说话,他倒凌清。
“你找我干吗?”
大发善心排解尴尬的气氛。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
“老师让我来找你。”干干净净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办?我的全勤记录
再也没有心思来考虑“流川枫”何许人也现在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安危”。
这回的老师没有那么好糊弄的了我惨了!
声泪俱下地保证再也不会迟到的我,在老师“严格指导”后一个小时,怀着一颗居丧的心,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寝室。
“樱木道!”
天!
虽然我的名字是四个字,但这也离“樱木道”太远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使用这个名字了。
哦!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一天之内遇到那么多倒霉的事什么?你说我有什么倒霉的?好!我告诉你我的寝室的客厅里正坐着那个“星星眼美少年”而且他还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蠢样比这还糟糕的是:室长程琛和邱明都在场。
哎哟娘诶!我造的什么孽啊?
但愿他别把我的所做所为招出来但随即我发现我的幻想破灭了。
那小子没人逼供旧自个儿加油添醋统统招了。我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讲倒到“非礼”我的那一段了,我只能赶暗自饮泣晚节不保,我在同学眼中的光辉形象啊!
注定的命运哪!我老姐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本来以为这个寝室只有三个人,没想到又添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星星眼美少年”名叫楚金琴,女人似的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总是顶了一双饱含不知世间疾苦楚楚动人水汪汪亮晶晶大眼睛的缘故而是打从他一进门便喋喋不休跟我老姐有的拼。
总算熄了灯,我窝进舒舒服服的被窝,打算忘了这一天的荒唐可是老天爷绝对没有那种好心肠。
朦胧之间,我感到一阵恶寒九月的天气绝对说不上寒冷,连微凉也沾不到边可为什么会有如被冰雪的错觉呢?
哦哦!
不是错觉哦!
有人!有一个人!有一个人摸上了我这个纯洁无瑕,冰清玉洁的身心健康好少年的床!
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不是那个恶魔
幻灭!
我陡然惊醒一转身,豁然看到的就是“流川枫”。
姐姐啊!你真的是了事如神啊!
按照俗套的男男恋的剧情需要,我是不是应该扮演一个收留逃夜男主人公的无聊人士,陪他在我的床上度过漫漫长夜,然后第二天早晨在他的怀里迎来出升的太阳呢?
我呸!
你干老子不干!
用电击器还是用我傲人的寝技?
呵呵!还是用中国功夫吧踹死你这个恶魔!
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啊虽然老姐管这个叫闷骚。
使足马力,一脚中的!
入侵者应声热而落好球!
一阵闷哼我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皇甫同学?”隔壁的邱明敲了一下我的墙壁,“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心中闷笑,顺手打开了我房里的灯。一眼就看到了匐在床下一脸狼狈的恶魔。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胡说,我就是因为知道是你才把你踢到床下去的。
“没事。”“流川枫”站了起来,立在我的床前要知道新北的寝室是独立式的,好在是一人一个房间,没让二人以上看到这个风流人物的狼狈相。
“那个请你回自己的房里去睡。”我平静的说。
“恐怕我没有办法。”他耸耸肩,象美国人那样表示无奈。
怎么?难道这家伙还想偷香窃玉不成?
“不好意思,我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你。”我也学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是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他还耍赖。
那是你的一相情愿。我很想这么告诉他,但我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
“立鹤”天!这个恶魔真不要脸,竟然向我撒娇他是男人吧!
“同学,我们才见过两面吧?”
“加上这是三面,”他补充说道,“我叫刘川枫,文刀刘,不是流水的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的确,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无家可归了,你难道不能发挥一下同学之爱,关心一下下你最好的朋友呢?”
看来他是赖定我了,想要赶走他恐怕不可能了,我绝对不是那种很执着,很有原则的人。所以既然他赖定我的话,我就不要勉强了。
“那么你就随便吧。”眼皮有点重,我倒在床上不再理他。
“你不问我为什么三更半夜爬到你的床上吗?”他的口气就象问我他衣服的颜色一样。
无聊。
“你会告诉我吗?”我慵懒地问。
“会。”他说完这个字,脱了衣服就往我床上爬。
我对他的放肆不以为意,继续慵懒地问他:“为什么?”
“因为只有爬你窗户才不会听到尖叫声。”
好精彩的回答,他是在夸我吗?
“就算那样,你敢确定我不会赶你走?”
“我确定。你很特别。”
“谢谢夸奖。”
“不客气。”
哟!原来我和恶魔臭味相投啊。
正这么想着,刘川枫的爪子竟搭上我的腰。
还好,我沉得住气。
“我睡相可是很难看的啊,您多担待着啊。”我也翻身搂住他的腰,感觉他微微一颤,还是我占了上风。
刘川枫缩回了手,回敬道:“彼此彼此。”
对手鸣金收兵,我岂有不撤的道理?乖乖收回搭在他没穿上衣的裸腰上的美手。
我的手才称得上是美手哦!他的只能叫爪子。
相信我,不要以为和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帅哥的人同床共枕,特别是当这个人素行不良,作恶多端,又比你有身体上的绝对优势和这种人同床共枕,无异于增加你的心理负担。
但是我不一样好歹我也是国家二级运动员的体格。
一夜相安无事。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实际上我们在争夺被子,外加互踹对方下床相当可惜的是:我仅有六成功,不过刘川枫没有一得逞。
睡的一点也不好,不过我的心情格外好。
因为经过这一夜,我明白了什么叫“一男一女共一室只有一种事好做,两个男人共一室却有很多种事好做”我姐姐的旷世名言。
早晨的奇妙景象末过这样一个镶着熊猫眼的帅哥(不是我打的,是他自找的)情款款,含情脉脉盯着你换衣服,然后再优雅地陪你到房门口,在你目送他渐行渐远转身后,再唤你的名,免费赠上廉价的飞吻,而且在完成这一系列的时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我是无所谓,只不过他浑然不觉我在他的头上作了一些手脚。
我很快就体会到了当名人的滋味。
被人当面指指点点也就罢了,我不怕;被人背后说三道四也就算了,我无所谓;被人指桑骂槐,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也没关系,反正我是男人;但是要我当邮递员别欺人太甚!
“同学,麻烦你以下,把这个交给刘川枫,好吗?”
“不好意思,把这个交给刘川枫,好吗?”
“能不能请你把这个交给刘川枫,好吗?”
“对不起,把这个交给刘川枫,好吗?”
“非常对不起,把这个交给刘川枫,好吗?”
“”
“”
铺天盖地统统都是那个昨天在我被窝里被我整得很惨的家伙的情书。
注意:这里是男校。
所以
真搞不懂这个恶魔有什么好?不对!我应该考虑的是这里哪来那么多“那种人”。
最倒霉的是:如果我不充当信差,就会被质问
“你是不是和刘川枫有一腿?”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是不是也喜欢刘川枫?”
疯了!这里的人都有毛病。
好心的邱明告诉我刘川枫的资料,为了让想了解他的人彻底知道他的底细,我尽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川枫 男 17岁 身高:187CM 体重:78KG 就读于新北高级中学,三年级生。
就是这些。
啥?不够?
那么再加点无非就是:桃眼,很骚包的样子。家里很有钱,XX社的公子啦;IQ据说有一百八;再来就是他的风流韵事,不谈也罢顺带一句他家老头是新北的理事长啦。
怪了既然学校都是他家开的了,为什么出入寝室都偷偷摸摸的?
不过,这是他家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我第一遇到这个恶魔,就注定我的噩梦连绵不绝。
第三天的中午我再遭受到又一重磅炸弹有人自以为是得认为我是刘川枫的“什么人”,还要我离开刘川枫,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
我再怎么好脾气也是有脾气的,不过我表达愤怒的方式很含蓄,就是不理不睬搔扰我的人。
面对我的冷漠,那个长的还算过得去的搔扰我的人也发怒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竟然随便抄起我桌上的水杯就往我头上浇我没有躲因为我的愤怒已经快燃烧到极点了,我倒要看一看我忍耐的极限是什么程度。
往我头上浇水的人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还恬不知耻地嘲笑我相信吗?我的气在下一秒就全消了刘川枫朝我的座位走过来,显然他看到了他的崇拜者对我犯下的罪行。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有冷漠。
因为发现传说中的风云人物的出场,教室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有自觉地随便抄起临座的黑色墨水瓶,我一下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果然,刘川枫拧开盖子没头没脸得把整瓶墨水泼在往我头上浇水的人脸上太恶劣了!他果然是一个魔鬼!虽然我也想这么做。
虽然很恶劣但也很爽!
我开心地看着那个满脸乌漆摸黑的可怜虫湿嗒嗒地楞在当场,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狼狈的样子更甚我千百倍!
“滚!”刘川枫低低地吼到,似乎动了真怒。
可怜虫却因为震撼太大以至于大脑罢工我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对我最好的朋友指手画脚。”虽然刘川枫看起来是威胁那个可怜虫来着,但我确定他是冲着所有对我“有意见”的人说的。
刘川枫话一出口,那个可怜虫马上“哇”得一下哭出来,飞奔离开了。
一场闹剧收场,虽然心里最爽的人是我,但要理善后的人也是我。
哎,我平静的校园生活!
正在感叹世事无常的我没由来一阵轻颤,刘川枫马上就发现了。
“你冷吗?”他用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温柔地让我恶心的态度问我,酸掉一层皮。
他没发现到目前为止,教室里的人都被他吓傻了吗?当然除了我例外。
不顾众人的目光他取下我的眼镜,用他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脸旁。
好闻的男用古龙水味道,不折不扣的成人用品,但却绝对适合他。
闻到这股香水味,我感到格外安心,好象被这个男人呵护着的样子。
等等我差点就要迷失自己了!
有点奇怪是不是?
他明明就是三年级的,为什么到二年级的教室?就算是特地来找我,为什么挑了一个那么巧的时间?
为了做戏给我看?有什么价值?还是因为他的正义感作祟?
别开玩笑了!恶魔的字典里有“正义感”这三个字吗?
姑且不论他接近我是什么原因,他的温柔倒不是假的,凭感觉我能察觉出来。
我温驯的态度似乎让他心情大好,他又附在我的耳边挑逗我:“你现在象一只猫咪。”
你象一只尝到鱼腥的猫。这句话我没有说,因为刘川枫的眼睛告诉我他不想让我出声,我配合他。(什么时候我练成了读眼术?)
心情好得想要睡着了但随即我的好心情也消失了。
“皇甫立鹤,老师找!”
果然,潇洒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有什么错?
这一切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已经和校长说过了,全都是那个找茬的人不对。”
好一个轻描淡写,他知不知道我受了几个小时的精神余毒?
皇甫立鹤,也就是我本人,作为一个身心健康好少年和刘川枫交朋友简直是世纪末大笑话我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瘟神缠住了?老天!你没眼!
魔鬼!恶魔!
虽然这么称呼刘川枫一点也不为过,但他的的确确没有对我做过一桩过分的事,到目前为止。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吧,这三天来我的灾祸连绵不绝,让我头痛不已。
大部分的不开心和意外都是和刘川枫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我真的真的不想和这么一个恶魔有任何瓜葛!
但是似乎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三天晚自习结束,在没有人找茬的情况下,我偷偷摸摸从逃生梯溜到了二楼寝室,寝室里只有楚金琴和程琛在。看到我一出现楚金琴马上发出恐怖的尖叫,好象我是怪兽哥拉司,程琛倒是很配合,没有发出什么怪声。不过他一脸凝重,仿佛我家死了人。
“皇甫立鹤,你最好不要和刘川枫有什么瓜葛,你会惹麻烦的。”
怯!这还用你说吗?我已经有体会了。
“怎么回有麻烦呢?能和刘川枫做朋友是我梦寐以求的呢!”楚金琴腆着个脸不害臊地说,亏他长着“星星眼美少年”的面孔。
程琛似乎不开心,也没有多说话,毕竟我和他还认识不到三天呢。
他回到自己房里,把门反锁了。
楚金琴还是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个没完,我当做没听到。
“我听说今天刘川枫为你出头耶!他是不是把墨水浇到那个找你麻烦的人头上啊?你不是很会打架吗?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我真是好修养啊,没有让他闭上嘴。
门铃在响,大概是邱明回来了。
好不容易楚金琴自动闭上了嘴,我跑去开门。
“嗨!宝贝!”
门口这会真的站了一只怪兽哥拉司刘川枫,楚金琴一看到他有发出了一声三八阿的尖叫。
“你来干吗?”我镇定地问。
“来干你,宝贝。”刘川枫顺着我的话,下流地说。
如果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没度量的人,我现在一定会揍他,可惜我不是。
我让开,让他顺利通过走廊,楚金琴很没品的盯着人家看,如果他是我家小孩我一定要管教管教他。
刘川枫很有礼貌的朝楚金琴报以“善意的微笑”这种微笑我也用过,意思是“请你回避一下,好吗?”通俗一点就是“滚!”
可惜楚金琴又不是刘川枫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象个追星族似的问东问西。
“我想和立鹤单独聊聊,好吗?”还算有风度。
三八阿终于消失。
“你同学还真是有趣。”刘川枫说,他说话的时候却盯着我看是猛看哦!
“你是在说我有趣吧。”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你不光有趣,还很聪明。”
“ 承蒙夸奖。”我不客气地接受奉承,心里还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说完这句话,似乎没有什么再可以和这个恶魔谈的了,我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个……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宝贝你好无情哦!”又是没个正经。我果然是不能自己和他沟通的,也许和他讲话要先写好稿子,以防他没话找话讲。
“没事的话,我要睡了,请你回自己寝室吧。”我下了逐客令。
他马上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当然是装的),“你是在赶我吗?”
知道了还问。
“今天我还是无家可归,请你再收留我一夜吧!”
我明白了,原来今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是这个原因。
“大哥,你还想和我打一个晚上的枕头仗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天他还想赖我吗?不过我今天不想和他再来一“亲密接触”了。
“那你睡另一个房间,我们寝室有五个房间。”
这小子绝对是个无赖,你听了他马上要说的话就会认同我的话了――
“可是没有你陪我睡的话我就睡不着。”――变态!你昨天就睡的好了吗?
“可是有你陪我睡的话我就睡不着。”我要拒绝到底。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为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呢。”刘川枫耸了耸肩,继续说,“天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想要上我的床哪!”
只可惜现在是你想要上我的床。
在男校里呆的太久所以对男人产生兴趣了吗?
“的确很可惜,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一定会很荣幸的。”我依旧如斯,没有乱了方寸。
“如果我赖着不走呢?”他使出了杀手锏。
我也不想和他赖下去了:“那你就在沙发上睡吧,不好意思,我没有多余的被子。”
“我有!”――不明的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我和刘川枫齐齐望过去,楚金琴在偷听!
我看到刘川枫的眉毛挑了一下,那是光火的前兆,和我一样的表情。
“进去吧!”
我推开了自己的门,把头一扬,象是招呼一个老朋友,“到我房间里继续说。”
刘川枫非常配合我,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刘川枫笑呵呵地问。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这个人那么有趣,所以我舍不得要你走了。”我也笑呵呵地说。
你找我一定不是想耍着我玩吧!又不是“逗你玩儿”。
如果,按照我姐姐的想法,我和刘川枫这几天怪异的事件都可以算的上“当我第一见到你,我就无发控制地爱上你,只是因为你我都是男人,所以我只能以朋友的方式陪伴在你的身边。哦,我的爱,为什么你是XXXX?”这种滥情的男男不伦戏码。
“其实,当我第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天!他想说什么?
“第二,你又撞进了我的视线――”喔!这么恶心的字眼!
“我并不是想要耍你,只是……”哼哼――千万不要指望他下面会说出什么让你期待的话,着就无法体现他的恶魔本色了。
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家伙和我有一样的劣根性。
“只是你很可疑。”恶魔依旧笑嘻嘻地说。
什么什么?我可疑?你一个三年级的老是跑过来和我凑一对才可疑呢!
“请问你刘大先生,我身上哪一个器官,哪一个细胞可疑的啊?”
“这里。”
刘川枫悄悄靠近让我毫不防备――他的恶心扒拉的唇轻轻附在我的耳畔低喃了一句,差一点点就碰到了,我相信自己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部悄悄站立。
那个,先暂停一下下――
请诸位自行想象一下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套),在校园的某一个男生寝室(废话!本来就是男校!)一个素行不良的男人(虽然刘川枫未成年,但也差不多了。)在一个平平凡凡,清清白白,普普通通的身心健康好少年的房间里(隔壁还有人),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转身18度(还西力华儿来着)叼耳朵的动作。暧昧一百分,玫瑰瓣乱飞――姐姐你对我毒害太了拉!(如果你觉得这一切太可笑,请不要见怪,也不要觉得不太可能――全当它是艺术夸张啦!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A.浑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B勃然大怒,甩他一个巴掌 C佯装嗔怒,回应他的挑逗
D 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哼哼――无论哪种反应都有辱我的智商――因为这些都是我老姐的杰作里通常会有的情况啦!(中毒太!中毒太!)
总之我摆出习以为常,镇定自若的模样应对一切――法宝!以不变应万变!
“我耳朵长的太好看让你自卑了吗?”我不以为意地问。
刘川枫这个可恶的恶魔变态加三级竟然说:“立鹤,你就是这点最可爱!无论对你做什么都象个没事人似的,而且连说话的尖刻程度也和女人一样。不过你这张小嘴无论说什么,我都爱听。”
和他说话真是吃力――总被他叉开,而且让人火大!为什么我不动手把他打成“沉默的羔羊”,好结束一场无聊的马拉松对话?
不过大概只有我才有这个能耐和他周旋下去了。
“因为你的耳朵有擦伤。”
啊?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怪不得连我这个天才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是和别人打架的痕迹吧。”
连这个都知道?我越来越觉得他不简单了。
“那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转来的这些天,我们三年级的就有两个被送进了医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爪子搭上了我冰清玉洁的肩膀,他身上那种古龙水味道飘着钻进了我的鼻子,不难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是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他已经整个趴在我背上了,头又搁在我的肩上,一对爪子不安分地上下游移――好重好难过!
“但你不是全国少年武术冠军吗?”
不好意思,拳秀腿而已。
等等――我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三八阿楚金琴也不知道的呀!
好妖怪!!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的档案而已啦。”他在摸我的耳朵,他是不是有恋耳癖啊?从一进我的房间他就一直攻击我的耳朵。我狠狠捏了他的手背,他这才缩回手,这回又搭在我的腰上。
“档案不是保密的吗?”我一问出口立刻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学校就是他家开的嘛!
“呵呵……”刘川枫从后面抱着我的腰轻轻摇晃起来了动作有些象跳慢节奏的舞步,象极了撒娇,“那天在车棚里遇见你,我就一直忘不了你,所以就忍不住……偷看了一点点啦。”
还好意思说,简直是恬不知耻。
“你怀疑是我干的吗?”虽然谈论的事有关我的名誉,但我还是镇定得让自己佩服。
“开始是有一点的啦,”刘川枫抱着我的腰温柔地晃了晃,他的这种谈话方式使我无法紧张,“不过我相信你。”
虽然我还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意思,但是听他这么说我有一点开心。
“第一天中午,学校通知我有学生被殴,我马上想到了你――因为你实在让人印象刻。”
“所以我想开始调查你。”亲昵地蹭了蹭我的头发,我依然没有反抗。
“宝贝,”他笑了笑,“所以我让全校的学生监视你。”――这就是他当众宣布我是他挚友的原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象切菜砍瓜一样容易,殊不知这害得我好惨!
我身体一僵,挣开了他的怀抱。
“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咦?没人告诉你吗?我是学生会会长啊。”他面对我,脸上还是挂着11号笑容,“虽然我下个月就要卸任了。”
我没有吃惊,学校既然是他家开的,他自然有机会当学生会会长咯!(虽然他既不穿校服,又留长头发)这是典型的耽美校园版的设定。
“你半夜爬到我床上也是为了找我把柄吗?”
“不是。”他干脆地否定,“就象我那晚说的‘因为只有爬你窗户才不会听到尖叫声’――那天晚上我夜游,有些晚了。”他这也配做学生会会长?
“这里是二楼。”
“我爬树的。”还没等我说完他已先回答了。
“为什么不爬到你自己房间?”
“你以为有七层楼高的树吗?”
“那你中午帮我解围呢?又是什么招?”
刘川枫眨着一双看似无辜的桃眼,装可怜地说:“哪有什么招?你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吗?”
中午留存的一点点感动也随着这句话荡然无存。
无力――跟这种人说话跟本就无逻辑。我可怜的校园生活就被他搅得一团糟!
而现在我被他搅得直想打瞌睡。
“会长大人,你解惑的任务达成了,我想睡了,就现在。”
“那我陪你睡吧!”他好象很兴奋。
真想揍他!但我是绅士;白他一记卫生眼吧,又担心会被他认为我在撒娇,所以我决定不再理他。
“生气啦?宝贝?”他还是装成很无辜的样子,“我这也是为了学校啊!”
才怪!你是自己有趣才跟着我的吧!
我顺利钻进被窝,打算做一只好眠的毛毛虫,刘川枫却不依不饶地和我做拉锯战。
“皇甫立鹤,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热水瓶吗?”是邱明的声音,门没锁,他就直接把脑袋探近来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还没说完,他又把头缩了回去,象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的房间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除了现在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等一下――刘川枫现在压在我身上?
我有自觉的时候才发觉我和他正以“美美的”POSE和他暧昧地粘在一起。
喔!――我的一世英明!
这一天同样昏天黑地地画上了句号。
我的厄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而这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正睡在我的身旁。
刘川枫――我这几天的噩梦――即使在梦里也缠着我不放。
我们有仇吗?
愣愣地坐在床上,我努力回想怎么会答应和这个恶魔同床共枕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请不要误会,我目前还是“清白”的,虽然他昨晚对我的腰臀又掐又揉的,但我也回敬他了――狠狠捏了他一下――什么地方自己猜,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他那时疼的直哼哼。
我们算是朋友吗?
我认真地考虑。
他――刘川枫――在我的生命中只出现了三天而已,加上今天也不过是四天,可他已经向我投射了好几枚“重磅炸弹”了――我承认他的确是与众不同,有些地方和我很象,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和我无所谓的个性很契合,但我相信我和他都是骄傲的人――注定合不来的。
姐姐说,一个男人最性感的时候是他不自觉释放荷尔蒙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性感,可现在沉睡着的刘川枫就有这种致命的杀伤力――赤裸着上身,披散着头发,他的睫毛很长,睡脸很俊朗――我姐姐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尖叫的。
只是――
“这么情地看我,你爱上我了吗?”他一开口那种性感就被邪气取代了,恶魔就是恶魔,一早上就让我没有好心情。
“是啊,大少,谁叫你长得那么帅呢?”
“哦!宝贝!我好感动,给我一个早安吻吧!”他又自动把讽刺当赞美。
“到你房间去啦!”我下了床,顺便搡他下去。
咕噜一翻身,他伸了一个大懒腰,他背部的肌肉也很匀称,结实而有韧性,完全不象个高中生了。
“宝贝,我身材棒吧!”仿佛知道我在打量他,背对着我的他想也不想地问。
我也毫不拘谨,回应他――“的确不错。”
他转过来,朝我笑得很灿烂――但只维持了一瞬――“你羡慕吧?”马上又恢复了本性。
呕!自恋!
难得皱了一下眉头――我怀疑他让我感染上了起床气。
今天,不希望再有意外了――虽然刘川枫本身就是个意外,对我而言。
直到第八节课结束我都没有遇到麻烦,今天终于要回归平凡了吗?我问自己。
当然不可能。
第八节课结束以后是社团活动,我在过去的学校一直是“回家社”的成员,到了新北社团活动要算学分,我只能随便找个社团参加了。
我很受欢迎,确切地说是刘川枫很受欢迎――而我作为他的最好的“朋友”,当然成了抢手货――原来和他有关系还有这么个好。
善加利用才能心理平衡些。
理所当然的,我加入了柔道社,主将看我文文弱弱,好欺负的样子就露出了不屑一顾的样子――我可是黑带哟!(我还参加过比赛的说。中日文化交流节时候的。)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可是到练习的时候,没有人理我,仿佛我是空气――空气有我那么帅的吗?
摘下眼镜的我被我老姐称为“第二眼帅哥”,但是这里的人看我第一眼后就不愿再看我第二眼了――可恶!我的帅没有人发现吗?
不过这里全是男生,所以不看也没什么,只要女生会欣赏就够了。
女生――好遥远的名词哦!仿佛离我有一光年。
转来才几天啊?我就开始怀念起过去学校的美眉了――虽然没有几个美女,至少也有几个长的不错的,虽然名的主人不是我,至少也可以供我养养眼。
坐在左边的小美,右边的小绵羊,前面的成琪,后面的凌珍――真有一点想你们了。
你说啥?我艳福不浅?呵呵――过奖,“艳福不浅”不假――只不过耳朵受了一点罪,身体受了一点苦――不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还有那一直很帅气的邱苓,我唯一谈的来的女生,几个月不见(包括暑假),连我这个事事莫不关心的人士也对她派生出一点点思念的情愫了。
现实还是现实。
一件超大的柔道服朝缩在角落里的我劈头盖脸地照过来――凭着我习武者的本能(歹势啦!)我闪!
柔道服落在我脚边――我很莫名其妙。
“新来的,帮我拿去洗。”
说话的是柔道社的副将――一个看上去很魁梧的三年级生。
“这不是经理做的吗?”而且新来的不止我一个。
“叫你去洗就去,别罗嗦!”他蛮横十足。
可是我皇甫立鹤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烦;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横!
所以我一动不动。
副将恼火了,我看到他的眉毛皱在一到了。
可还没等副将发话,主将就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用脚指头想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副将听了他的话火没发出来,但还是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还是顾忌刘川枫的。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明明我身怀绝技,却总被别人的大名罩着――这个学校里的人见了我会在背后指着我说――呐!这个人是学生会会长的朋友!
呕!
“皇甫立鹤,”主将叫我,“你随便找个同伴先做个热身运动吧,等全都到齐了,再教你们基本动作。”
我根本不想做什么热身运动,也不想流汗。
抬眼看了一下主将,我竟然发现他的眼中流露出“古怪的表情”(哈!我果然练成了“读眼术”),他要对我做什么?
但愿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不可能的。)
我找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体形和我相当的一年级生,他长着满脸的青春痘,眼睛奇大,好象很好相的样子,他一开始就不得要领地抓我的右臂,大概是漫画看多了,以为自己能把我“过肩摔”――呵呵,有点意思――不过他找错对手了。
我轻轻借力,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拉倒在榻榻米上了,然后压着他――这可是我我引以为豪的寝技啊!
呵呵,“满脸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马上又扯了扯嘴角,这个……我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一定是“巧合,他只是巧合”。
接下来可想而知,我用了各种技巧来完成我的“个人表演”,其他人都停下来看我们,都有点发傻了,可“满脸痘”还没有自觉似的,强用蛮力――又不是摔交,我们玩的可是柔道!
呵呵――既然这个玩具那么可爱,那我就继续陪他“玩”。
怎么?我觉得自己有一点象恶魔了。
看我“表演”的人越聚越多了,有些二年级的也想和我过过招,我都一一接受了挑战。
“你是不是以前练过?”
终于有人发现了!
我点点头,还三段来着(黑带耶!),不过我没有说出来,我可不是个招摇的人
不过即使这样,我这个专业水准在这帮学生业余水准中还真象我的名――“鹤立鸡群”。
所谓的“树大招风”大概就象我这样――我已经看到主将在瞪我了。
忙推说自己累了,想歇息一下。
等我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就发现没人理我了,连那“满脸痘”也把视线挪开了――原来我被“杯葛”了。
直到这天的社团活动结束了,也没有人愿意和我组成一对。
这里不属于我。
干脆不要这个学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执着的人。
我看了一下表――五点还差三分钟,早点回寝室洗澡吧。
更衣室里站满了人,臭烘烘的,而且我一进去一定是众人的焦点,所以还是等人走光后再说吧。
我走进几乎是空荡荡的房间,一瞥,几个三年级的还在,主将副将也在其中,“满脸痘”也在换衣服,一切看起来很自然,单凭我的直觉――气压在降低中。
“姓黄的!”
“我姓皇甫,不姓黄。”该来的还是要来。
“别以为有刘川枫给你撑腰你就拽了!”
我拽?有没有搞错?我有你拽吗?而且你说话好没创意哦!
主将他们几个人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柔道服,看来又是一场好打。
“满脸痘”还是矗在那里,象块木头。他吓傻了吗?
“你怎么还不快走?”我轻轻的问,尽量不吓着他
他用惶恐的大眼睛瞅了我一眼,衣服还未扣好就一侧身,从我身边快步小跑出去了,连鞋带都没系好。
他一出房门,门就被一个三年级的反锁了,我注意到窗帘被拉起来,灯被调得很暗。
怎么?私刑吗?
一共五个人,两个在一米八以上,剩下的三个虽然和我一样高,但绝对比我重――呸!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你今天只要跪下来对我们认个错,就原谅你。”
什么话?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下跪?
“不跪。”好人也是有脾气的。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咯!”主将大概以为自己是黑帮老大,字字掷地有声,殊不知九点档的三流电视剧也不屑这种没格调的对白。
(列位看官,虽然这是男男设定的小说,但我还不至于长着一张会被男人侵犯的脸。请不要有多余的遐想。)
几个臭男推推搡搡地想要我跪下,我也想很帅地给他们一人一个过肩摔,可我的专长是一对一的寝技,何况我有五个虎背熊腰的对手!
难道我束手无策了吗?别忘了我也是中国功夫的高手――但这趟也遇到了点麻烦――空间太狭窄无用武之地。
我――面临着被群殴,被侮辱的情形。
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两条路好走――一是放声呼救,二是等人救我。可――第一种太没面子,第二种我不考虑。
“宝贝!”
哦!我真好命――真有人来救我了――虽然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刘川枫。
我很不愿意以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见他。
刘大人的莅位让欺辱我的蛮子惶恐不已,刘川枫本人没说什么,摆出一副没事人样子,只是不断问我:“宝贝,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你哪里被他们摸啦?”“你有什么委屈?”――他这些话万万不可当真,因为他的语调是戏谑的,玩世不恭的。虚惊一场,我还要感谢他替我解围,所以这种小事就没放在心上。
“宝贝,我和你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一有危险我就能马上感觉到。”
我不相信我和这个恶魔心有灵犀,所以我问:“谁叫你来的?”
他看了看我,耸耸肩说:“你们社的,满脸赤豆的那个。”
原来是他,我有些意外。
“喂!宝贝,你怎么不对我表示一下感谢呢?”
直想翻白眼――他要求的“感谢”大概就是吻他一下之类的,我不会真的去吻个男的,而他也不会真的要个男的吻他,无聊――所以感谢就显得多余了。
我现在有些怀疑了――他是不是恶魔?为什么越来越觉得他象三八了?
我保持沉默,刘川枫也陪着我不再三八,直到送我进寝室。
是怕我再受阻击?这样的他还真是细心。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中国人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唐僧是取不到西经的。
我就是唐僧,我正在受难。
所以,在我一个人抱着文具走逃生梯时,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从梯子上滚下来,绊到了正在想心事的我
什么玩意儿?
黑灯瞎火的,我摸着爬起来,想找楼道上的灯,好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绊了我的脚,结果是我没摸着灯,却摸出绊了我的脚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人!
校园的七个不可思异?午夜凶铃?还是――凶杀案!!
一道光线照过来――是手电筒!
有人!太好了!
我正觉得毛骨悚然的时候有救兵!
灯光是从楼下打上来的――黑暗中有一束光还真是诡异――特别是当你身边躺了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的时候。
“皇甫立鹤?”来人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真是感动地要命――虽然这个学校上上下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我了――毕竟环境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邱明?”在昏暗的手电照射下,我认出他是我可爱的室友。
“你怎么在这?”他问我――啊!为什么以前不觉得他的声音那么好听?
可还没有等我说完,好听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尖叫――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
惊魂未定,他居然用惊恐的表情面对我――
“你……你……为什么把这个人推下来?”
――这是我最讨厌的玩笑了!
已经是夜十二点了,我被“扣押”在“生活指导中心”已经有三个钟头了――值班老师用力地朝我瞪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我供出来点什么。
不用说,我成了头号嫌疑犯――殴打同学至伤的嫌疑犯。
可虽说是“嫌疑犯”,但眼前这个老师已经肯定我就是犯人了。
不要挣扎啦!快招啦!他的眼睛这么说。
我很想大声宣布我是无辜的,但是种种证据表明――我再怎么申辩,也会被当成谎言――因为受伤的人是柔道社里那围攻我的除了主将副将的三个三年级中的一个。
和他们节下梁子又不是我的错!而且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开始我说他有可能是自己失足摔下来的,楼道又黑又窄,这是一般人的思维――可是后来听前来的法医说那个三年级生头上身上有淤痕,象被一个力气很大的人用钝器击伤的。
冤枉啊!我哪有什么钝器?当然,那个铁制的文具盒除外。
我的室友――邱明和楚金琴都证明了我很会打架的事实(楚金琴一有机会就把我的事迹当新闻传!)连一向乖顺,和我关系挺好的邱明也是首先告诉老师,受伤的人和我有过节的人――谁要你们“帮里不帮亲”?哼!我以为你们还可以为我说好话呢!
最糟的还不止这些――老师和学校领导一逼问我那么晚走逃生梯的理由――我自然不可能和他们说“因为害怕被刘川枫的追求者骚扰”,我反问――邱明也有走啊!你们为什么不怀疑他?
结果我被告知――邱明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回来晚了,到寝室大楼门口,保安不高兴开门便叫他从逃生梯上去。
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老天啊!你想让我灭亡吗?!
就在我要被送到警局时,刘川枫再出现,用“这样对学校声誉不好”的理由把我留下来,还一直安慰我――不过我不会感恩待德的,因为追根刨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值班老师为了防止我逃跑,把门窗都反锁了,我快要窒息了!
刘川枫还是陪在我身边。
“你不回去睡?”没人强迫你和我这个嫌疑犯共一室。
他笑了笑,“我说过没有你我睡不着。”
这回我是真的有点感动了,不,不是一点,而是很感动。
“你不认为我是犯人?”
“不,我相信你。”
这句话真的很煽情,也让我沉默了。
也许,就是这一瞬,我突然很想拥抱刘川枫,他和我认识还不到一星期,就把最珍贵的信赖给了我这个一直看不到他优点的人,他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那我呢?
我想――也许他不是恶魔,他只是朋友,我现在最最想拥抱的朋友。
这么想,真不象我的风格呢!――感觉眼睛酸酸的。
我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到我的脸――这样他就看不到我有些湿润的眼眶。
这时,他也不象过去那样总是爱用言语戏弄我,只是默默的,感受着我所感受的。
真象是无聊的青春偶像剧。我很想笑――但生怕一旦咧开嘴,发出的不是笑声。
他又看出我的尴尬了――切!有默契的人就是这点不好。
他搭上了我的肩――不是玩笑的,只给我无声的支持。
这一晚――我不再认为认识刘川枫是一个错误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因为――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星期五的早晨,也就是开学的第五天――我在刘川枫的大腿上醒来。
昨晚我们被关在“生活指导中心”里――两个人迷迷糊糊就这么和衣而睡了――我抱怨他为什么他不能行使“理事长儿子”的特权,让我暂回寝室睡一觉――他居然回答我“生活指导中心”里更有气氛增进我和他的“感情”。
呵呵――请不要误会――我和他目前都是清白之躯。
一到早晨,昨晚他的安分体贴都不在了,又变成了一副令人生厌的“恶魔”样了――我自认交友不慎――为什么偏偏遇到这个“万人嫌”(实际上他是“万人迷”)做朋友?
在上第一节课前,我理所当然收到了“莫须有”的惩罚――停课一个礼拜,外加校内警告分――由于刘川枫的干涉,改成了“消音”的“警告分”。我不用被当成猴一样在全校师生面前遛一遍――可我清白的记录全要泡汤了。
为什么没有人为我鸣不平呢?我是多好的人啊!
刘川枫说那个被打的学生恐怕要住院好几个月,由于他“遇害”的时候黑灯瞎火,所以他也没看清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开学时的那两个被打伤的人也说没看清,问他们有和谁交过恶?都说不太清楚。”刘川枫对我说。
“那有什么线索吗?”我觉得自己象“古田任三郎”。
“只知道被殴的全是高三B班的。”刘川枫玩弄我的头发,一边回答我。
哼哼!!我以我的名誉发誓――一定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好象听过类似的话――我以我爷爷金田一耕助的名义起誓――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我绝对不是吃素的。
今天反正是星期五,下午住校生都可以直接回家了――一共可以休息两天――我既然可以无要求地“休假”一周(理由有些不光彩),何不好好享受一下下呢?
七点半――离上课还有三刻钟,到教室里去理一下书包吧。
和刘川枫分手后,我独自一人前往教室――教室原本喧闹得象菜市场,可当我一进门,又变得安静了。
难道全班都“杯葛”我了吗?
没人理我更好,省得有人问东问西的。
我平常不是一个马马乎乎的人,但现在为了躲避目前尴尬的境地,我将我所有的东西――包括那被视为“凶器”的文具盒一股脑塞进书包――刚想挎上它就走――又一出了状况――
我那个根本没用的电击器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从包包里滚落――掷地有声!
在寂静的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又一个不好的传闻就此开始。
“电击器?!”不知是哪个混帐揭我的短――
不用想――教室里私语切切不断。
老天啊!你也用不着现身说法告诉我什么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吧!!
我恼火地拾起罪魁祸首,一把塞进了书包,大步地离开了教室。
我到寝室,把门一甩,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却忘了这不是我自己的家――床上是没有席梦思的,我疼得呻吟了一下,一动都不动地忍着痛,背脊象要断了。
哎――我的未来真是一片黑啊!怎么没人相信我呢?
随即想到了刘川枫――不禁心里好受一些了。
没关系,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必太在意他人的目光呢?
倒是刘川枫,他真是一个怪胎――我这么可疑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自己了,他凭什么那么肯定我没有罪过呢?
哼……我轻笑了一声。
“宝贝,你想我想得笑出来了吗?”恶魔的声音飘进了耳朵。
我吓了一跳。
刘川枫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房里――他的“轻功”那么出神入化了吗?连我这个习武之人都察觉不出来?
“你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出神了吗?原来我不是感觉迟钝了啊。
“你怎么不去上课?”我看了一下表:八点二十了,第一节课开始五分钟。
“今天我值勤。”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值勤就可以到乱撞吗?我心道。
“我可是总督查哦。”这小子,我不用说话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怀疑我有读心术吗?”――恩,真的知道我的想法。
“我那么早来找你当然不是和你大眼对小眼的。”――他又猜对了!
“你这么看着我――不是把我当成妖怪了吧?”他嬉皮笑脸地说。
“好逊的情节!”我终于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真的以为你能洞察人心吗?不要自以为是了。”
“骂的好!”眼看他腻上我的床,朝我爬来,我也未横加阻止。
“我只是有一点眉目了。”刘川枫甜腻腻地说着,我一听,竖起了耳朵――
“被殴的三个人不但是同班,而且经常出去夜游,”刘川枫靠在我身边,仰躺着说,“不止三个人,一共是五个。”
“啊?”我奇怪地体会他的话,感觉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但他转眼之间又闭上了嘴,我在床上直起身子看他,明白他想要我接下去说。
“你的意思是……‘凶手’会继续行动,把那两个剩下的也解决掉?”
“宾果!不愧是我的御用宝贝,你的脑子也不错嘛!”他朝我挤挤眼,一副你我默契无间的样子。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那么只要找到和那五个人有过节的人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呵呵,话是不错,但是你以为有那么容易的吗?”他伸长手臂,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宝贝你虽然聪明,但也很单纯。”
我拍开他的手,继续问:“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因为一点问题都没有才觉得有问题。”刘川枫回答,“你猜猜怎么回事。”
又要我猜――“不会是他们都是出生良好的豪门,所以就算有什么不光彩的记录,也被删得一干二净了吧?”
“孺子可教也,你真不愧是我的死党。”刘川枫露出了邪邪的笑容,“而且也不可能是家族恩怨,否则也不会那么复杂了。”
我明白了――因为某种原因,某人想要作掉那五个人,但阴错阳差地和我撞了车,所以我就要做他的替罪羊了。
我不要!我的人生怎么可以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毁掉!
“你还有线索吗?”我问道。
“你说呢?”刘川枫耸了耸肩。
就这样啊――好象让我凭着这么一点线索去还我自己清白好象不可能――我又不是福尔摩司。
“这让人怎么去查啊?”
“的确没办法。”刘川枫附和着我。
看他的表情我想我又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该不会要等到下犯人再出现吧!”他又耸了耸肩,看上去很无奈的样子。
也就是说,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我都要被视为作奸犯科的“凶手”。
看出我的心不甘情不愿,刘川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过我的肩,让我的头碰上他的,很包容的样子,好象过了很久――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跳得很平稳,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让我比平时更舒心,原来自己也有善感的一面哪!不过,只有在刘川枫身边,我才第一这么认为。
明明是梦里――为什么那么亮啊?
我觉得有些刺眼――努力眨了眨眼,才赫然发现我竟然大白天的睡着了!
刘川枫呢?他刚刚还在身边的。
我挣扎地起身,眯着眼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已经下课了,该吃午饭了吧!)我居然就这么毫无戒备地偎在别人的肩上睡熟了?
太不可思议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警觉的人,从来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入睡的,虽然连着几日都和刘川枫睡一到,但也只是浅眠。今天我竟然会睡的那么死――连他离开了我都不知道。
原来刘川枫对我影响那么大――友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一定是他盖好的吧――呵呵……刘川枫简直把我当女生一样照顾了,我可没那么娇弱,不过他关心我倒是真的。
有点口渴,我起身找热水瓶(我们寝室没有饮水机,走廊上才有),这才想起前天借给邱明用了,我有些不稳地走到我的房门口,打开门,居然看到了让我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的东西――
接吻!
不要以为我这是少见多怪,我在家时爸妈亲热接吻的镜头我也是看到过的,只不过――
只不过我这里可是男校!
男校里只有男生!
我眼前就是两个男的再接吻――而且都是我认识的人!
一个是失踪“很久”,我多日没看到的程琛,还有一个居然是长着娃娃脸,一向循规蹈矩的邱明!
我是个够冷静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尖叫。
但这不表示我能对此事熟视无睹。
我轻咳了一记,以提醒眼前这对浑然忘我的情侣――这里是有观众的。
他们发现后立即分开,两个人脸涨得象立定站好的番茄。
看他们尴尬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由我来为冷场解冻咯!
“那个……邱明,我的热水瓶在你那里吧。”邱明一愣,他大概以为我会出言不逊。
似乎还是没有缓解尴尬的场面,程琛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瞥见他松开了和邱明交缠的手指,手上似乎还握着什么,大概是吊坠之类的玩意儿。
定情信物吗?真好玩。
程琛走后,气氛还是古怪的。
哎……我这个人就是太善良。所以――“放心吧,我不歧视同性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不能歧视――否则被我老姐海K!)
“我知道,皇甫同学,谢谢你,”他嚅嗫地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刘川枫学长是不是也是这种关系呢?”
呕!
还好我没有喝水,否则全喷出来。
有没有搞错――我和刘川枫?怎么可能。
“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咦?这么在一个“搞同”的人面前说好象是欲盖弥彰啊!
“这样啊……”邱明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去帮你拿热水瓶。”他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
我还是第一到他的房间。
邱明的房间还真象他的长相――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且没有讨厌的明星大头照。
他的书桌也理得很干净,桌上摆着一个相架――是一个女孩子的相片。
邱明发现我在看照片,好象很紧张似的,赶忙把它翻过来。
“她是我的妹妹。”邱明说,好象在掩饰什么一样。
我暗暗好笑,不禁调侃他――“我还以为会是程琛的相片。”
大概是我说的有些过分了,他的眼睛红红的,象是要被我惹哭了,我最怕别人哭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介意啊。”
邱明没吱声,递给我水瓶,我也很没趣地接过来,走出了他的房间。
我想去打点开水,可我怎么也打不开水瓶的塞子,邱明看我不屑地努力,忍不住对我说:“让我试试吧。”
他不介意刚才的事了吗?我看他的脸色平静如斯,一点也没有要发作的样子――是我多心了吧!
邱明一拔,塞子是出来了,但却是和着瓶颈一起出来的――
他抱歉地一笑:“这个瓶子是假冒伪劣商品吧……”说完递给我他的水瓶,“不好意思,你先拿我的用吧。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邱明。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有点理解为什么程琛会和他凑成一对了。
转眼到了下午。
大多数的学生都要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一去就是一个礼拜――我还没通知爸妈我的事呢!而且在刘川枫的帮助下,学校并没有通知家长(这个朋友真是好用!)。为了以防万一,下个礼拜我还要到学校报到――确定我没有惹是生非。
“我送你回家吧。”刘川枫真是有点保护过度了――我可是男生!(有不是他女朋友!)
“没事的,我不骑车,我打的回去。”收拾好行李,刘川枫推着车陪我到了校门口,直到我上了计程车。
我觉得好笑,一直以为像刘川枫这样的名门之后会乘着“劳司莱斯”上学,“BMW”回家,没想到他会像普通年轻人一样,出入骑脚踏车。
不禁回忆起第一我们初遇的情形――对了!我到现在都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拔气门心哪!
正开心地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很好听的中性声音
――立鹤吗?
――我是皇甫立鹤。您是哪位?
――我是邱苓啊。
原来是我的“红粉知己”,不过奇怪的是她怎么有点不对劲?声音还是过去那样,只是怪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今晚要移民了,去莫斯科。
――啊?
――是晚上的飞机,九点的。
――怎么那么突然?
――没办法,是父亲的公司决定要派他出国理业务,你能来送送我吗?
――今晚吗?
――恩!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原来邱苓的反常是因为她要出国了,呵――她平时都管她爸叫“我家老头”的,怎么用“父亲”这个名词?不过这倒有趣。
――你能来吗?
――我一定来。
约好了地点,我关了机,心里有些许的惆怅――朋友一场,是不是到了分别的时候都会特别难过呢?
到了家,我发现没有人出门迎接我――有点不爽。
老姐在家,她说爸妈到爷爷奶奶家去了,估计明天才回来。
“那你煮饭给我吃。”我说。
“自己想办法,我马上要去同好的家里开派对,大概明天中午才回得来,”老姐一边化妆一边说,“刚刚有个女孩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是你去到机场送她的时候到‘秦林’等她,我想她是要你陪她吃晚饭吧。”
“那是邱苓吧?”
“对,她说她叫邱苓,”老姐说,“她的声音很特别,我开始还以为是个男生打来的呢。”
于是,我回自己房间,先把这几天的郁闷全洗掉,趴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再来就是选了一件休闲装准备赴约。
可是我在“秦林”坐了一个小时,又在机场找了半天,后悔没有抄下邱苓的手机号,直到九点整,问了工作人员,根本就没有九点档的莫斯科的班机――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忙打电话给小绵羊――她是邱苓最好的女性朋友。
回复是让我心惊肉跳的――邱苓一个月前就去了莫斯科,而她――不可能和我开那么恶质的玩笑!
有人在算计我――而我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联络刘川枫。
火速打手机给他――他关机。
打电话到他家――佣人说他到同学家去了。
天!刘川枫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自觉地依赖他了――不行!我要自己解决问题!
乘计程车赶回家,发现我的房间有灯亮着。
姐姐?还是爸妈?
他们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不管了!
冲上二楼,我的房门是开着的――门内――又是那神出鬼没的刘川枫。
我这绝没有讨厌或无奈的感觉,有的只是狂喜和没由来的感动!
刘川枫看到我,似乎也很激动,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房间里。
“脱衣服!”他用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什么。
刘川枫也不和我多罗嗦,他自己在我的面前,我的卧室里快速地宽衣解带。
“叫你脱就快脱!”他恶狠狠地说,当他只剩下一个小裤衩时,他终于要上前协助我完成脱衣的艰巨任务了。
“不用你来,我自己会!”我推开他,自己动手,不是因为赌气,而是因为信任――我无条件地相信刘川枫――他要我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刘川枫似乎很满意我的行动――他平静下来,说:“我们到床上去吧。”
要是他在一个礼拜前敢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骂他是变态,再送他一个回旋踢――但现在我绝对不会。
因为我相信他――相信这个人――他绝对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乖顺地爬上了我的床,和刘川枫一起钻进了被子,我们在被窝里脱掉了各自的内裤。
裸裎相对着,但没有碰触对方。
“马上会有人冲进来,到时候你只管抱住我,其他的就都让我来解决。”刘川枫吩咐着。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
突然――
“啊!你干吗扭我?”我怪叫道。
“在亲热的两个人身上没有吻痕会很奇怪的,”刘川枫解释道,“我是无所谓,只是你不会想要个男的真的帮你弄出些吻痕吧!”
“那要不要我在你背上抓出些激情的证明呢?”我反击道。
刘川枫先是一愣,随即邪邪地笑道:“你倒是有样学样!”
他刚说完,我就无情地朝他背后抓去――一阵闷哼――我想我抓得有点用力了。
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一阵骚动,其中还夹杂着警车汽鸣――接着是有人奔上楼梯的声音,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刘川枫就用力地拥我入怀,他的唇只是做做样子地贴在我的脸颊上――我知道他不会吻我,所以配合地把腿张开箍住他的腰。
“宝贝,叫两声!”他在我耳边低声吩咐――我虽然还没有经验,但没看过猪上树,也看过猪走路――我适时地大声呻吟――正好赶上一帮人冲进我房里。
“成功了,宝贝。”刘川枫用极小声对我讲。
一票人马被我们吓傻在门口。
你见没见到过白痴?
也许你见到过一个,两个,或几个――零零散散不成气候。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有一大帮――“白痴”――石化在我房门口。
我一看这些白痴――原来是两个警察,三个值班老师,一个副校长,新北学校的门房――还有我的级任老师和正副舍监――一共是十个人,齐齐望向交缠的我们。
我把头埋在刘川枫的怀里,差点暴笑出声!
虽然知道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破坏“气氛”,可我还是忍不住在刘川枫的胸膛里闷笑得直发抖――他感觉到我的状况,用力拧了我一下,我闷哼了一声,像极了嘤咛――可恶!竟然让我发出这么丢脸的声音――回头再和他算帐!!
我偷瞄了一记――十人中唯一的女性――我的级任老师(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Chu女),已经脸涨得彤彤红了――我们真是作孽啊!这么激情的场面果然是普通人承受不来的。其实原来我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现在立场不同。
“谁啊?”刘川枫用着有些沙哑又有些慵懒的口气说――性感十足――就像真的和人欢好后的样子!
他真的是个天才!演戏的天才――这个恶魔!!
前来的人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我真是可怜他们。
但我也能理解――任谁看到了凌乱的床单,赤身裸体的两个年轻男孩的痴迷交缠(这是他们的自以为是!),激情的抓痕,煽情的吻痕(其实是扭的啦!),都会肯定地认为――这两个男孩一定“有些什么”――何况刘川枫为求逼真,还故意露出半个屁股,和我缠在他腰上的腿――这回是不折不扣地出卖色相啦(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两个警察不愧是训练有素,头一个回过神来,开口说:“请问你们从今晚七点到九点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吗?”
刘川枫不悦地皱起眉(实际上是装模做样),把被子拉高,遮住我们暴露的身躯,开口道:“是又怎么样?”镇定地不象话,他好象对这种情况也是训练有素?!
“没什么,皇甫立鹤和一桩案件有关,请他和我们走一趟――”
我心里一紧,这就是刘川枫和我演这一出闹剧的原因吗?
感知到我的僵硬,刘川枫在被子里握住我的手,让我安心了一点。
“他现在不方便,”刘川枫斩钉截铁地说,很强势,“你们可以和我父亲通一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天!大概只有刘川枫这种家伙敢威胁警察!!
副校长听到刘川枫这么说,赶忙上前对其中一个警察耳语了一阵――用头发想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这样,兵荒马乱被刘川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人流悄悄退去,我们自始至终保持着暧昧的POSE,直到确定不再有“危险”。
“宝贝,你叫得真棒!”他一边穿裤子一边调侃我。
“再棒也没有你棒!”我回敬他,“你刚才露的那半边屁股还真是引人犯罪。”
他毫不羞耻地应到:“多谢夸奖,你刚才的美腿还跷得真是地方。”
“哼。”我不想再和他瞎扯淡了。
“哎,真是可惜,我们应该跑上一千米再上床的,汗湿湿的就更像真的了。”刘川枫似乎是很遗憾地感叹,“下我们就有经验了。”
“再没有下了,”我肯定地回绝他,我正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刘川枫沉默地看着我。
“不要紧,你说吧,我不会吃惊的。”我读出了他眼中的犹豫。
“程琛死了。”他终于吐出了这四个字。
我没有吃惊,只是心头一撼。
“他们又怀疑是我干的?”我问道。
刘川枫点点头,继续说:“有人发现了你的电击器,”他抬头看我,“程琛是被它弄死的。”
这回我想不吃惊也不可能了。
“有人故意陷害我,”我说,“我才转来一个礼拜而已,和程琛连十句话都没说到呢。”
“我知道,”刘川枫用“我了解”的目光扫视了我的脸。
“你刚才去哪里了?”他问。
我便一五一十地把我晚上的经过统统告诉了他,包括那几通可疑的电话内容和奇怪的说话人口气。
“凶手打的,或是凶手叫其他人打的。”刘川枫早就穿戴整齐,转过身坐在我身旁。
“你怀疑凶手和邱苓有关系?”
“恩。”
“可她一个月前就去莫斯科了。”
刘川枫听了我的话后,略一沉吟突然道:“你最后什么时候看到程琛的?”
经他一提醒,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说不出那里不对。
“中午,我看到他在寝室里和邱明在一起,之后就再没瞧见。”我还仔细地描述了我离开学校前的细节,点点滴滴,一丝不漏。
刘川枫眯着眼睛,思考着,我揣测着他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他发现我盯着他看,就笑道:“你是不是也有怪怪的感觉?”果然――虽然这么说很恶心,但我的确和刘川枫“心有灵犀”。
我点点头。
“程琛和那些三年级的有没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都是被殴,为什么偏偏他是被电死的?”
“还有――昨天晚上,你还没有到‘生活指导中心’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邱明会知道我和那个受伤的三年级生有过结?”我说出我的疑惑。
“不是我说的。”刘川枫说。
“我当然知道你绝对不会说的。”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哦,不,应该说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出卖”我。
“那天你来救我的时候,小赤痘在什么地方告诉你我出事了?”
“你的寝室。”
我明白了,古怪的地方在哪里。
刘川枫没吱声,他会意地朝我笑了笑,我知道他也明白了。
不用多说,这的确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你怀疑是‘他’做的?”我觉得有一些毛骨悚然。
刘川枫不说,我想他是有头绪了。
“宝贝,我们做一个游戏吧……”他又用邪佞的口吻说话。
“游戏的名称叫作‘守株待兔’……”
刘川枫通过他爸,经过各层关系,获悉受伤的三个三年级生和还没有被袭击的两个,他们一起在一个月前曾犯过一宗刑事案――出于他们有强硬的后台和他们还未成年,警方没有透露是什么案件,受害人也没有提出控告,估计是被豪门的权势摆平了。
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不可能作出打家劫舍的事;寻仇滋事等等也有点可能但最有可能的是――目前青少年犯罪的最大概率是……强暴……
去向这些富家公子哥打听他们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恐怕不太可能。
所以在我被停课的期间内,我要和刘川枫一起弄明白是什么动机促使凶手痛下杀手的。
当然,我的侦探梦也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我家里的其他三个成员轮番逼供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转校一个礼拜,就要被停课那么严重,我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些我所遇到的种种,爸妈也不再追究,倒是姐姐,一再逼问我和这两天天天来我家过夜的刘川枫是不是“那种关系”――我说不是,但她却不相信。
在家里,我查了一个月来和青少年犯罪或是什么事故新闻等有关的媒体和杂志,一无所获,找到的无非就是什么有少女离家出走,又跳入地铁轨道自杀身亡啦,某少年在校园里贩卖古柯碱啦,少年Se情行业在悄悄兴起啦――诸如此类。
看来,我真的是失败――眼睛都看酸了,却压根没收集到有用的资料。
随便敲击着鼠标和键盘,我在等刘川枫到,看他今天有什么收获。
“叮!”我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一个界面跳出来,一定又是Se情非法网站,正想关掉它,却被它突然出现的画面一下子吸引住了――
“这是……”
我呆住了。
I have a bag of nervous and sat at the edge of my seat(坐如针毡)
我目前就是这种状态,坐立不安――因为有太多关注的眼光――让我这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不自在到了极点。
走廊上,教室里,甚至是厕所里,我也能听到风言风语,似潮水一般朝我涌来――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小道消息。毕竟程琛的死是刑事案件――所以一定会招来警方的人。
我恨死了――为什么到现在凶手都没有下一步行动!
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嫌疑犯的罪名中了――虽然这一切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人人对我近而远之(不是因为我携带非典)――孤独的我啊,虽然一向是个独行侠,可也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顺带提一下――我和刘川枫的暧昧(都怪他想出的为我脱罪的馊主意)让我真正成了他所有拥护者众矢之的的目标了,也成了新北的头条新闻之一(另外一条是程琛之死),校长,舍监还有我的级任老师都在刘川枫“恐吓加威逼”的手段下,三缄其口,但纸包不住火――我和他的“风流韵事”广为流传,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秘密(怎么像飘柔的广告?)。
我无颜见爹娘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惨哪!!!!
但事情总有转机的――因为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呵呵,我是柯南迷。)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和什么?)――总之,我的春天就要来了。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邱明。
可他就住在我隔壁――结束了短暂的停课生活,我搬回了寝室,他看到我就像没看到似的,我自己问心无愧,但也不愿和他有什么交流。程琛的死对他有没有影响?我看不出有明显的迹象,听说他和程琛是初中和高一都在同一个班级的,因为他是那么镇定,仿佛程琛只是一个陌生人。曾在他的生命中逗留过――但只是一刹那――随后烟消云散,不知去向。
我怀疑,他们真的是情人吗?
楚金琴大概是除刘川枫外唯一一个相信我无辜的人了,他还是我行我素,唧唧喳喳,很三八,但却不那么讨厌了。
我很疑惑。
什么时候我和刘川枫变成这种状态了?
明明只是朋友,为什么他能做到如此对我,何况我们还认识不到一个月。
我还是很疑惑。
晚上他照常偷溜上我的床,和我嘻哈一阵,再商量怎么对付“幕后黑手”。
“宝贝,你最近好没精神哦!”他捏了我一下屁股:“连这里都变松了――”他下流地说。
“神经!”我用手指弹了他一下鼻尖,知道他在变相地安慰我。
刘川枫――不愧比我大一岁(小枫枫说:“我不止年龄比你大哟!其他的也……)面临压迫感比我还要镇定,明明知道凶手近在咫尺,他还能谈笑风生,满不在乎,我做不到。
“什么时候才能还我清白啊……”我无奈地叹息。
刘川枫一把拥住我的肩(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而我也习惯了。),咬着我的耳朵说:“别急,很快,很快就要来了。”
他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这句也不例外。
终于,答案快揭晓了。
这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不是月黑风高,也没有北风呼啸,但却是个适合夜晚行凶杀人的时间――相信吗?校园里居然也有杀人魔――他是谁?为什么会杀人?――你一定很想知道。
我也是。
这几个守株待兔的夜晚我和刘川枫都是在他寝室里度过的,VIP就是VIP,理事长的儿子的房间果然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可以住的。
我们在浴室里嬉闹了近一个钟头(什么事也没发生,请不要胡思乱想,我再重申――我和他是清白的。),出浴的时候昏昏然的,舒服得直想倒头便睡。
刘川枫的手机适时地响起,趋赶了我的睡意。
“来了。”刘川枫接完手机,笑着对我说:“兔子出动了。宝贝,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我眯起了眼,兴奋地完全抛开了睡意。
一个揭晓答案的夜晚。
教学楼的八楼是新北的微型天文台――而今晚是一个很适宜看星星的夜晚,所以天文台算得上是个浪漫的地方,不过,这里发生的事却一点也不浪漫。
一阵闷哼,是刘川枫的呻吟,他的背上结实地挨了一记。
八楼的过道里黑灯瞎火,我看不清行凶人的面目,却可以认清他的位置――一记灌注我所有力量的飞踢,狠狠踹上了行凶人的小腹――他倒下了,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刘川枫找到了过道里唯一没被破坏的灯打开了它,“我和宝贝一向同出同入。”
昏暗的灯光做不了罪行的掩饰,行凶人的面目已经昭然若揭――
一张熟悉的面孔跃入我和刘川枫的眼睛――邱明,我的室友,正扭曲了一张原本让人如沐春风的面孔,惊讶地望着我们,也许是我那一脚太重了,让他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妄图爬起来,却动弹不得,刘川枫已经压制住他的行动。
“这是我们要问的问题吧,小兔子。”刘川枫用戏谑的语气说话,却没有戏谑的表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邱明还是不死心地挣扎,“放开我!”
“你可以叫救命,没有人拦你。”刘川枫恶劣地说,“但你一定不会叫的吧,毕竟见不得人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灯光下,邱明白皙的面庞变成了死白,好象他的生命会在一瞬间灰飞湮灭。
“你们都知道了?”邱明的声音是颤抖的,好象绝望的嘶吼,他的视线上下跳动,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有点可怜他了,回答他说:“那天你用我的电击器杀了程琛后,晚上我和刘川枫就怀疑你了。”
听到“程琛”这个名字,邱明的身躯明显地震动了一下,看来他并不是没有血性,他也会害怕和愤怒。
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他正陷入天人交战的心理状态,我和刘川枫交换了一个眼神,正想逼问他,邱明自己开口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他的?”
这无疑是已经承认了他是凶手了。
“你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但还是留下了破绽。”刘川枫说。
“什么?”
“你是邱苓的堂弟吧,接到你打给家里的电话,我姐姐开始还以为是个男生,其实的确就是个男生打的――而那个男生是你,对不对?”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我却很肯定,“你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就算你的声音很像邱苓,但你平时说话都一板一眼的,一个人的腔调不会骗人――邱苓是不会叫她爸爸为‘父亲’的。”
邱明没吱声,我看他已经屈服了,继续说:“你自以为聪明地算准时间陷害我,但这却是最大的失策。”
“想到利用邱苓的名义让我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只有认识她,又知道我和她有关系的人――这种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
“那也可以是别人叫我做的,我也可以是被利用的人哪。”他反驳我。
“这是托词,”刘川枫接着我的话,说,“只有你才能拿到宝贝的电击器,不是吗?”
“全班都看到皇甫立鹤把那个东西放在书包里,凭什么说就是我拿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在放学之前,宝贝都会呆在寝室里。”
“啊?”我奇怪地问:“难道他知道我一定下午再走吗?”
“是的,他知道。”刘川枫看着我说:“你还记得自己那天不是骑车回去而是打车回去的吧――你为什么不骑回去呢?”
“我当时有点累。”
“为什么会累呢?你早上还靠在我肩上睡了一个回笼觉呢!凭你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就算一整天不睡也能够自己骑回去吧。”
的确。很奇怪。
我看了一眼邱明,他冷笑了一声,“我不能那么早就放你回去,否则当你回去检查书包时就会发现东西不见了。”
“所以我动了一点手脚,让你觉得累,又不会察觉。”
他似乎恢复了一点血色,可我怎么觉得那像是回光返照呢?
“除了这点,你还留下了不少痕迹。”刘川枫说,“那天那个一年级的来找我,(人人都知道刘川枫喜欢睡我的房间,楚金琴说出去的。),你也在场,听到柔道社的和宝贝闹开了,为什么你又没去救宝贝,却知道欺负他的人中有那第三个被害人?”
“如果是主将副将倒也算了,可一个小喽罗你怎么也能指出他是谁?”
“柔道社一共五个三年级的,想当然就是那其中一人。”
“呵呵,你倒对柔道社很清楚嘛!而且没看到人样就能指证出来,真是不简单。”
邱明愣了一下,知道自己钻进了刘川枫为他设好的套子。
“还有你那天拿着手电筒时,我就觉得很怪异,你说你是想走寝室大门的,因为来晚了,所以只能摸黑上逃生梯了,你倒是准备精良啊――连手电筒都备好了,我看你是一开始就准备到逃生梯上行凶吧!”
邱明不吱声,默认了。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他问,“你们知道我这么做的动机吗?”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望了望刘川枫,他朝我点了点头。
我呼一口气,为接下来说出那残酷的话作准备――“因为你的妹妹――”我住了口,因为邱明听到这些话脸都抽搐了。
“你妹妹被他们侮辱了,所以――”
“够了!!”邱明尖啸道,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极了鬼哭。
我有些无措,刘川枫朝我摇了摇头。
“她不是我妹妹,”邱明在显得略为冗长的沉默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是我喜欢的人。”
我和刘川枫对看了一眼,没有发言,相信此刻我们也没有发言权。
“我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约定十年后她要嫁给我的,”邱明凄凄惨惨地说,一边恫哭道,“都是那些混蛋,混蛋――把她,把她……毁了!”
“你们知道吗?从此她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她逃家了,跳到地铁轨道里……”
“你看过她的照片吧――多可爱的人!可她死后却连瞻仰遗容都不行!”
“这些恶魔!所以我要抱负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那你为什么开始不杀了他们?”我问。
邱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还不是程琛那个混蛋百般阻挠,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所以你杀了他?”
“不!不是因为这个……”他忽然失神了一会儿好象灵魂也飞出躯壳似的。
“我们本来是很好的朋友,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小雪(是那女孩的名字),他一直都知道……”
“小雪死后是他一直照顾我,他一向对人都很亲切……”
“那些混蛋对小雪拍了V8,他还主动帮我讨回。”呕!!这些变态!死了活该!
“可他却乘人之危,要挟我如果不和他成为情侣就不把带子还给我!”
“我同意他的要求,但是他却违背诺言把小雪的V8放在网上给其他人看!我恨他!是他背叛了我!!”
“他没有背叛你。”刘川枫突然说,“两周前我收到一个包裹,注明要我销毁,是程琛寄来的。网上的那些杰作大概是那五个人COPY的吧。”
邱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呆住了,他的眼泪已经不再流淌,但表情是比哭泣更悲哀的绝望。
一切结束了。
恶魔的故事成为了校园里的一缕青烟――从此人间蒸发。
邱明自首了,学校公开宣布了我的清白。
但我心中还是沉甸甸的。
那一天,我很难眠,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刘川枫。
“你真的收到包裹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撒谎?”
“……我只想让他明白,还是有美好的东西存在着的,比方程琛的真心。”
“你如何知道他对邱明是真心?”
“直觉――听法医说程琛死时手里纂着个银饰,上面有QM――邱明的缩写。”
我想我见过那东西――在那两个人缠绵的吻后。
“你笑什么?”刘川枫古怪地问我。
笑你这个“恶魔”,竟然也有颗善良的心――不过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强暴你哟!”他作势要扒我衣服。
“刘川枫,你活得不耐烦了?我早想收拾你了!”
“是吗?你敢吗?”
“治不了你我就不是柔道三段!!”
“呀!我好怕怕!!”
“看你往哪跑?”
“救命!谋杀亲夫啊!”
笑闹了大半夜,我和刘川枫终于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啥?你问我和他有没有“那个”――不是吧!告诉你――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啦!!(小鹤鹤老姐的画外音――“朋友?我看不止吧!!!)
《恶魔》全剧终
恶魔番外
礼物
(刘川枫其人其事――by皇甫立鹤)
这几天学校里立了一块牌子――是幅公益广告――提倡人人要注意个人卫生。
“非典”时期嘛――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
可是有一个人完全就没看见这广告――其实倒不是真的没看到――而是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
这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个人偏偏就是我最要好的死党――刘川枫!
我叫皇甫立鹤,男,十六岁,高中二年级的学生,目前就读于新北私立男子高中,我没有特殊的爱好,也没有特殊的“嗜好”总之就是那种平平凡凡,清清白白,普普通通的身心健康好少年。(实际上我是柔道三段,全国青少年武术冠军。)
交友不慎交到刘川枫这个“恶魔”加混球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但是既然已经是朋友了,我就该好好对他负责。
刘川枫不注意个人卫生。
其实他也没有拣地上的东西来吃;没有用挖过鼻孔的手指剔牙齿;没有把鼻涕抹在课桌下面;更没有饭前便后不洗手――综上:刘川枫还算一个干净的人。
可是这个Fans一大把,女朋友(女性朋友)一刀,有着桃眼的绝世大美男(我叫他绝世大骚包)竟然专门喝我剩下的东西。
我都替他恶心!
“这怎么能叫恶心呢?宝贝?”刘川枫第N用我刚喝过的茶杯,还挑我嘴巴贴着的地方用水――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相濡以沫吗?我是在和你间接接吻哪!”他又不要脸地说。
听到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会讨厌或惊讶,因为习惯了――哪天他不说肯定是他生病了。不过这种挑逗的话在外人眼中肯定会被视为我和他“有些什么”,但实际上我和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你的口水还蛮香的。”他这么说,激起了我一点点恶作剧心理。
我趁他拿起杯子凑向嘴唇的一刹那,轻轻把杯底一推――
他机敏地闪过,没有被水呛到。
“宝贝你干吗?”他笑呵呵地问,我知道“一场大战”(枕头战)再所难免――
“干你!”这句下流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还差点憋出内伤来――今天终于赚回来了(上是刘川枫先说的,参见《恶魔I》)。
“今天你很high嘛,恩?”他邪邪地说。
难得一,扳回一成,总算对得起我的面子了。(自从认识刘川枫,连我也变得无聊了。)
他的爪子又企图摸我了――这家伙总爱对我上下其手,因为一开始对他放任自流,所以导致他的无法无天!
也许我该和他约法三章――关键的地方不可以碰,因为刘川枫他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了,总是喜欢爱抚别人――与其让他侵犯别人,还不如我自我牺牲一下下――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将来要是哪个女生成了他的女朋友(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你了――小枫枫),一定会因为他索求无度,而和他分手的!(我真的没有和他“有些什么”哟!)
他的fans曾问我,刘川枫最大的喜好是什么?我差点脱口而出――
他喜欢咬人。
这是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因为他咬人的对象就是乖乖在下小生我。
最喜欢的部位是耳朵――还好我的耳朵不是很敏感,就算他又咬又舔又扯,我也只是觉得痛而已――刘川枫说:“这个耳朵好,耳垂又大又软,还有细细的白毛,咬起来真带劲。”他把我的耳朵当什么啦?(猪耳朵――笑――)
我们现在住一个寝室――刘川枫的VIP套房(在寝室楼的三楼),他是理事长的儿子,又是XX社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他能住这么豪华的寝室是因为他滥用职权。
我们果然又嘻嘻哈哈过了一个多钟头,我还不觉得累,他也是,于是我们开始找有什么“余兴节目”――暂停一下下――我们不是要做“嘿咻嘿咻”的什么事哦!因为我老姐是耽美小说家的原因,她总是对我和刘川枫有奇怪的遐想。
我第N申明:我是清白的,我连“男童游戏”都没有和刘川枫做过。(“男童游戏”?好主意!宝贝,我们来玩吧!――小枫枫。)
只不过有一天,刘川枫洗好澡不高兴穿衣服,就钻进我被窝,而我因为经常和他这样(注:我没他懒――我都是穿全套睡衣睡的)所以也习惯了――但好死不死,那天星期六,轮到他睡我家(星期六他睡我家,星期天我睡他家),偏偏裸男出浴图和入被图被那痴女看到了(这不是巧合,老姐经常偷窥我和刘川枫,有一让我在我的衣橱里发现她躲在里面;还有一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针式摄影机;她有没有在我房间里安窃听器我还没有察觉)她没命地尖叫(太兴奋的表现),隔壁的以为我们家遭强盗了。
我们是新北有名的双人组,专门坑蒙拐骗――哦!不!是刘川枫坑蒙拐骗,搞恶作剧,我来替他“擦屁股”(有时候我觉得有趣,也会缠一脚),所以我们就是“天使和恶魔”(什么和什么?)。
言归正传――要搞“余兴节目”是刘川枫的主意,我只是“帮凶”。
今天要找些什么乐子呢?
答案是:偷走舍监的内裤!
真是极具挑战的“任务”,我们两个“7”决定一试身手。
“喂,舍监他好象很喜欢穿夏威夷式的内裤耶!”我小小声地说。
“嘿!看到吗?宝贝――原来他崇拜XX子(某日本女星,为了不让看官丢我瓜皮,自动隐去真名),还在这条上有签名!”
“等等――”我竟然在舍监的衣柜里搜出一套豪华的女用连裤袜!
“他是异性癖?”呃――好呕!!
“管他呢!偷了再说!”
于是在刘川枫的怂恿下(其实我也蛮乐在其中的),我们“小意思”――仅仅拿了舍监三十条内裤――用牢固的棉线,把它们统统穿成万国旗――系在旗杆上,再升上去――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哈哈哈!
大笑三声表示任务完成地很顺利!
我们――新北恶魔双人组――开开心心打道回府。
真是爽毙了!
神出鬼没地潜回“总部”,我和刘川枫笑趴在床上。
“喂!宝贝――”刘川枫又一躺到我大腿上,磨蹭我的肚子,忘了说了――刘川枫是世界上最喜欢撒娇的男人了!他这回又向我撒娇撒痴。
『刘川枫 男 17岁 身高:187CM 体重:78KG 』
『皇甫立鹤 男 16岁 身高:177CM 体重:6KG』
“干什么?”我宠溺地问。
“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你送什么给我?”
这小子真是厚脸皮!
“你缺什么?”我没好气地问他。
不是我小气,刘川枫家真是太有钱了!大概就像《流星园》里的道明寺司一样,所以想要送他一件他看得上眼的东西真是难上加难!
我爸只不过是个小公司的老板,老妈则是半红不红的言情小说家,老姐更不用提了――她根本就是只米虫!
刘川枫笑眯眯地用食指在我胸口画圈圈,还没有说出他的想法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宝贝,你跳脱衣舞给我看。”“宝贝,你裸体转呼啦圈给我看。”“宝贝,你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我”之类的下流话。
这种要求我要是照做我就从七楼跳下去。
“宝贝,你让我上一看看。”我就知道,这种程度比我预计地还要直白――
“好啊――不过你先在中午到食堂裸奔三十分钟,我就随你置――”
刘川枫撇了撇嘴,相当不满意。
“那你亲我一下。”他又不知死活地要求。
“我不是亲过你很多下了吗?”虽然只是额头和脸颊。(刘川枫在美国生活过几年,常有美式的举动,这也传染给我了。)
“人家要法国式的啦!”说着竟然恬不知耻地撅起“鸡屁股”(嘴唇)。
我死也不会亲他的“鸡屁股”。
“宝贝你好无情哟~~”
很快他就放弃了,我说嘛――他也和我一样――正常来兮。(这是上海话)
这一晚,我们就维持这个姿势――我躺在床上,他躺在我腿上,睡了。
一早起来,我就踢了刘川枫一脚,踹在他引以为豪的下巴上,不过没太重。(太重我也会心疼的。)
原因是这个没“牙德”的家伙竟然咬我的脚趾头!真脏!
“宝贝,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脏的。”他一早就恶心扒拉地“乱吐口水”。
我看看他没受伤,就不理他了。
姐姐要是看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听到我们的日常对白,不瞎想才怪呢!!
“早安吻呢?”
还早安吻?这家伙被我宠坏了――学会得寸进尺了!
“你还没刷牙吧!”
“刷过就可以吻你了吗?”
废话!当然――当然不可以!
因为我的态度强硬,他从没得手――要是换了个个性随和的拗不过他,准备献身,而刘川枫恐怕就要麻烦了!
所以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呵呵,不要乱想)――的活宝。
我目前很满足,有良好的人缘(我过去曾被怀疑是杀人嫌疑犯――导致被同学杯葛。参看《恶魔》),生动的校园生活,还有――最大的快乐是有刘川枫这个死党日日夜夜陪着我。(这种话千万不能让刘川枫听到,他会得意忘形的。
就这样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平凡”的一天――记我和刘川枫的生活点滴。――by皇甫立鹤)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校园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里。
我一边刷牙,一边等刘川枫用完洗手间。
这样的早晨是最平常不过的了。
老姐曾经问过我――“你和小枫总是同吃同住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尴尬发生吗?”
其实,的确有一个尴尬,是我不能控制的,但是因为我和刘川枫实在是忒熟了,所以能很好地解决――这样尴尬就是男生一早上会有的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因为睡一张床的关系(还睡一条被子),所以很别扭――还好我们都未出现“另一种状况”若是出现了,我就再也不要和他睡一张床了!
用不着约法三章,我们很默契地遵循着一条他和我之间的不成文的规矩――谁先起床,谁先去厕所“解决”,我比较简单――用力一捏就缩回去了。刘川枫说这样不好,对身体是不利的。
哎――有个亲密无间的朋友本来是很好,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能帮我解决所有的事。
这只是我们校园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刘川枫刚从厕所里出来,我们就听到广播里舍监的惨叫――
“这是谁干的?!!!!!”
呵呵――看来我们的杰作被舍监发现了――他的内裤“万国旗”高高悬挂在旗杆上,从浴室里可以看得一目了然!
我和刘川枫再笑趴在料理台上,没教养极了!
呵呵――又一个愉快的早晨!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我现在是有体会。
今天一大早到校舍里,一打开橱柜,雪一般的信片飘落――我的鞋子被埋在信堆里。
说一下――这些都是情书。
我们学校是和尚庙(男校)――学生当然也全部都是“和尚”。
只是不知道这些“和尚”是不是太久没有看到女生,所以都变得欲求不满啦?
其实刚进学校时,因为误会,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当过刘川枫的信差(参见《恶魔I》)――想想他长得的确不赖,赢得人们的爱慕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现在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我也有那么多崇拜者?
也许是我长得太帅?不,我虽然也算是看得顺眼,但却没有刘川枫养眼。
或者是我身材有料?不,我虽然是国家二级运动员的体格,可却没有刘川枫那么高大。
总之,这些信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一出于好奇我和刘川枫拆开来看过几封――真是五八门,内容应有尽有。
什么“我想向你诉说人生的烦恼”;“请你做我的哥哥/弟弟”;“当我看到你,我就――如果一定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限期,我希望那是一万年!”――总之就是像笑话大全一样,好玩得要命!
可其中也有变态――“我要XXXX你……”(消音,少儿不宜)
但就算刚开始很有趣,但日子久了,再有趣的玩意也会烦人的。
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又要偷偷理这些信件了。(谁叫我是A型血的人?)
和刘川枫分了手,他去三年级的校舍了,我到二年级去。
高二B班,是我的窝。
自从解除了误会(参见《恶魔》),同学们和我都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当然,有些话只能和刘川枫说。)
因为我是新转来的,本来没什么亲密的伙伴,大家离我很疏远――日子久了,人人和和气气,都爱打听刘川枫的事,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把刘川枫的糗事广为宣传(但也是有分寸的),可惜没人相信“风流倜傥,俊帅逼人”的学生会会长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
不相信就算了!我不逼人的。
上好两节课,我们班接着要上美术写生,(一年级上的是音乐),美术课是我最讨厌的课了。
不是因为我画画不好(幼稚园的时候,我还得过奖――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而是美术老师有问题!
我自认为为自己没有长着一张让男人想入非非的面孔,为什么总是有变态对我青睐有加呢?
――我的美术老师就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说他奇怪不是因为他长得奇怪(其实这家伙还长得蛮像个人样的),就是他的一双贼眼,滴溜溜得老是在我的身上打转――
我本来茫然不知――后来是同学提醒,说他看我的方式就像是在“视奸”一样――呃!我这么大,从来没体会过何谓“视奸”――现在我明白了――就是把你看成一只羊或一只兔子――然后用眼睛扒你的皮――用眼睛把你拆吃入腹。
我本来只是觉得被他盯着有些难过而已,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不要太过分了!老子我的豆腐可不是免费的(当然付钱也不卖!)!
这会儿他又把爪子在我肩膀上磨啊磨的,一边还以指导的名义贴近我的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朝我耳朵边上吹气――
真是好――好什么?
好难受!
我的“牛皮疙瘩”抗议地站起来了(我是属牛的)――
果然,除了刘川枫的抚触才让我不觉得恶心。
美术老师还是紧紧纂着我的手,在图纸上漫无目的的图着,我不能反抗,否则丢脸的人是我不是他!
反正只有这一节美术课,就大方一点让他摸个够!
我期待着快快下课,终于铃声响了――我解放了!
可是――若是再没有“什么什么”的话,列位看官也不愿看下去了吧!
果然,我刚刚在心里三呼“万岁!”就被雷劈到了――
“皇甫立鹤,你留下来一下。”看来滥用职权不是刘川枫的专利。而且我也高兴得太早了。
“帮忙收一下东西,你是班长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早知道当班长没有好下场,我也不会禁不住同学的利诱和拐骗当上这个“臭要死”的班长了!!
不过他应该不会对我XXXX吧(他敢!宝贝的“第一”是属于我的――小枫枫。),我还有下节课要上哪!!
不过,我预料错了――他这回是真的想对我“什么什么”,因为他的爪子又不依不饶得缠了上来。
“皇甫同学,你真可爱。”呃~~~好没创意的恶俗的搭讪话!连我老姐也不屑的老土对白!
“是吗?谢谢老师夸奖――”我镇定地回敬他。
他和我差不多高――论力气应该是我这个运动员比较力大,论格斗技巧还是我行!(不是我自夸――论单打独斗很少有人是我的对手。)
“老师很喜欢你――”省省吧你――我不要你喜欢――我可是正常人,将来是要娶老婆的!(娶我吧――小枫枫。)
但是这个变态没有看出我内心的“激荡”(要不是顾及他是老师,我早要扁他了。)
“老师想要你做我的‘弟弟’,你说好吗?”
哦!这就免了――我家有一个痴姐姐就够呛了!更何况多出一个变态哥哥?
“不用了,老师。”我还是笑眯眯地回答。
突然,他锁上了我的腰,把他那恶心扒拉的舌头舔上我的耳朵――
天!除了刘川枫,没有人碰过我这里了!(恩~~怎么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看我一阵轻颤(是恶心的啦!),那变态老师说:“宝贝,你好敏感哦!”
啪!――我脑袋里的保险丝烧掉了!
再不反抗我就不是男人!就算他是老师我也不给他面子――揍完了再说――反正有刘川枫罩我!(呵呵――我也会钻营了!)
可是当我决定要反抗他的时候,却发现居然挣不开他――
怎么?
“呵呵,宝贝,我可是泰拳高段者啊!你没听过吗?”
呕――同样是叫“宝贝”,为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呢?(是爱啦――我的傻弟弟!――小鹤鹤姐姐的画外音。)
等等――变态他刚才是不是说他也是“武林高手”?
那我现在到底是和他势均力敌还是敌强我弱?
不管了,现在挣开再说,要是我赶不及下一节课,真的要被同学以为我被“什么什么”了咧!
说是迟那时快,这时候――绝世大美男(刘川枫)出现(玫瑰瓣飘飘),他大喝一声――“美人,你不要怕――我来救你!”
吐!!!!
恶俗!!
这是我老姐擅自加上去的部分,实际上是这样的:
绝世大骚包(刘川枫),慢吞吞地晃悠进来,看到我这情形,那双桃眼眨巴眨巴的,慵懒地开口――“宝贝,你怎么又被人性骚扰啦?”他看上去根本不象要帮我的样子。
好在变态老师看到有人进来,终于良心发现,松开了我。
“你是三年级的,进来干什么?”这老师和刘川枫恐怕是有血缘关系,怎么作奸犯科被人逮住都是那么心定气闲的?
“我找宝贝亲热。”又是个不要脸的,但什么话经刘川枫的口再下流,我也不觉得恶心。(果然――呵呵,有问题――小鹤鹤姐姐的画外音。)
“你们什么关系?”
拜托!我们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就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第N的平方申明――我真的真的和刘川枫没有“什么什么”!
说完,他拉过我,一把把我拥在怀里(干什么?干什么?),我马上就翻白眼了!
这家伙――又来了!
他的“鸡屁股”(嘴唇)贴上了我的――
我的哪里?
废话!当然是――下巴!
这套招数屡试不爽――一碰到必要情况(其实很多时候根本没必要,是刘川枫自己喜欢),他就和我“假接吻”――鼻子碰鼻子,嘴巴随便往哪里搁(只是不搁在嘴上就得了),反正,如果不是从我们中间看是不会看出这根本不是一个吻的!
但是,我们岂会让眼前这个变态知道其中玄机?
我是背对着变态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放弃离开了。
我摩挲着刘川枫的背――注:我没有爱抚他哟,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暗号。因为晚上无聊,我和刘川枫根据电报中的摩尔司码,改进出一种可供我们用敲击或抚摩,要么用眨眼的方式交流的途径。
他也用暗号回答我:“他没走,还盯着我们看。”
在旁人的眼中我和刘川枫现在俨然是一对热情相拥的情侣,忘情地互吻对方。
实际上不然。
为求逼真,刘川枫要我呻吟,我很不情愿地照做了。
啊啊啊――
我在心里惨叫――刘川枫这个混蛋,竟然撩起我的上衣下摆,把冰凉的爪子伸了进去――
他竟然一边用手说:“宝贝,你叫得真棒。”一边用眼睛眨巴眨巴说:“你真可爱。”
这家伙简直比那变态还过分!
我不干了!用眼睛告诉他:“你今天自己洗内裤。”再在他的臀部狠狠掐了一把――
刘川枫闷哼一声――松开了我。
我赶紧舔湿嘴唇,装成一副理想中的陶醉神情。
刘川枫闪开后,那变态已经走到后门去了。
(又摆平一个――小枫枫。)
我看了看手表――第四节课已经开始十五分钟了!!
啊!!!!!
让我怎么向同学解释,我没有被“吃”或被“什么什么”啊?
刘川枫笑嘻嘻地把我送到楼梯口,说:“宝贝,你的柔道和中国功夫怎么一点用都没啊?”
白了他一下,我用眼睛告诉他:“反正今天你自己洗内裤。”
他耸了耸肩,美国式的。
回到教室前,我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了――但这也了我一点时间。
第四节课下课――
“皇甫立鹤,你迟到二十分钟耶!”
“干什么?”
“二十分钟我妈都有我了。”
无言。
“你不是柔道和中国功夫的高手吗?还治不了那变态?”
还是无言。
“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已经被‘什么什么’了吧?”
依然无言!
我今天上午算是泡汤了!
(当我们不在同一时间出现――我们友情的有了危机!――by皇甫立鹤)
篮球――几乎是每个男孩的宠儿。
而刘川枫是篮球的宠儿。
下午的课一结束,我就直奔篮球馆――今天有刘川枫的比赛。
今天是他在高中阶段最后一比赛,他和校队的其他四名选手号称新北的明星阵容――这和外校比赛(是第三名和第四名争夺战),据刘川枫亲卫队说,因为上半决赛少了他,所以输掉了。
他穿球衣的样子还真是不赖。
刘川枫先是扫了一下观众席,看到我了――举起右手朝我挥了两下。
我用暗号告诉他――“今天要是输了,我就不认识你。”
他又笑了。
赛场上的刘川枫像是一阵风,还没抓住他就被他从身边偷偷溜走。
他那潇洒的样子,真的和《灌蓝高手》里的流川枫有点相似。
整场比赛,我的视线随着他满场跑,而他也特别买力,是不是我的暗号起作用啦?(小鹤鹤的姐姐说――“这是爱的力量!一定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比赛当然是新北获胜!(高中的篮球比赛是一个小时吗?我的学校以前就是这样啦!)
看台上有一群对方学校的女生在窃窃私语,对刘川枫评头论足,还不管自己校队的死活。
女生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看到刘川枫一边在换衣服,一边擦汗。他又抬头朝我咧嘴一笑――这种笑容我是免疫的啦――只不过我后面的女生就不同了――
“啊!他在朝我看了!”
“没有,他是在向小雪打招呼,你看他笑得多好看!”
“才不是呢!”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刘川枫又不小心“漏电”了――电着了一群痴女。
他拿上换下的衣服,走到看台上找我。
“啊啊!你看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小雪,他可是你的白马王子哪!”
“你上去和人家说两句话啦!”
“可是说不定他早就忘了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校呢!”众痴女极力怂恿背后那个叫小雪的女生和她们“同流合污”。
我对小雪这个名字挺敏感的(参见《恶魔V》),回头想看看这个也叫做“小雪”的女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回头――果然是一朵清纯的小――还是“芙蓉科”的。
原来这种类型的女生都喜欢刘川枫这种绝世大骚包。
可怜哪――又一朵被刘川枫折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啊!冤枉!――小枫枫。)
刘川枫的桃眼又马力全开,朝我眨巴眨巴,我读出来,并翻译如下:
“宝贝,我的表现如何?崇拜我吧!”
我用眼睛回敬他:“别烦了,你的真正的崇拜者来了。”
他在远停下,用眼睛问:“谁啊?”
“叫做小雪的,你又到留情啦?”
“没有啊――我已经有你了!”他皱了皱眉头,这个表情是感叹号的意思。
“小雪,他又在看你了,他一定是认出你了!”小雪身边的女生兴奋地说,哎~~~虽然这是不关我的事,但我的耳朵全把他们收进去了。
刘川枫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女孩不错,值得珍惜。
刘川枫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下,信步走上来,而我身后的小雪也被推到我的正前方,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和刘川枫身上的男性古龙水香味完全不同。
“你好――”“小”的样子真是楚楚动人,可刘川枫却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投射在我身上。
我示意要他不能失礼,因为他过去有过先例。
“你是小雪吧――”
果然听话,刘川枫不愧是社交名门之后,很快和小雪进入了状态。
我悄悄地退开,不打扰这对“鸳鸯”了。
临走前,还听到身后的三八阿们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突然觉得好象自己有点无聊。
不过这是难免的――刘川枫今年就要毕业的,而且他马上就要满十八了,该是交个女朋友的时候了。
我们就算再要好,也要分开的。――我第一察觉,和他在一起的生活真是快得要命!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居然也会伤感了,这都是刘川枫的错。
哎――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从今天起,我看我们还是要分开一段时间吧!
回去再和他谈谈。
没有他的陪伴,我回到了我和他的“狗窝”。
有种被忽略的感觉,虽然这是我自找的。
我等了他两个钟头,自己先洗澡了,出来后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刘川枫的寝室有台超宽屏的,是他自己从家里搬出来的。)
到了十一点已经是门禁时间了,他还未出现,我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动真格的了――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可没有不和我睡一张床的――可就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后,让我怎么适应没有他的世界?啊――这太严重了――我的脑壳坏了吗?没有刘川枫我照样可以是我,而且我和他在一起只有短短半年而已,忘了他是不太可能,但是和他保持朋友的一般距离还是游刃有余的。
没有刘川枫,皇甫立鹤还是皇甫立鹤。
越这么想我越觉得心里不好受,他的玩笑和戏弄,他的爱抚和耳语一样样又变得清晰――
真是,真是讨厌的感觉――没有他在身边,果然是不习惯的。
结果他整晚夜不归营。
而我则领悟到一个道理――习惯是可怕的。
不过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是他生日,我也应该收拾一下心情,为他准备一件礼物了。
很想好好地问他,不是玩笑的,而是一本正经的――刘川枫,你想要什么?
我早上比平时早半个钟头到班级里,我刚进去,隔壁班的“星星眼美少年”――楚金琴(参看《恶魔》这个人曾是我的室友)就喳喳呼呼地跑来问我:“皇甫立鹤,刘川枫有女朋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只知道他们昨天才认识而已,我明白他说的“刘川枫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叫“小雪”的女生。
不过,这件事我不想多提。
昨天我就这样等了他半天,做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做的“健康运动”,而后又洗了一个澡,晕晕忽忽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甚至在浴室里喊:“刘川枫,香皂没――”有了――
可是刘川枫也没有了――我简直就象个傻瓜。
要我忽略刘川枫真是要我不吃饭一样难受!
就当他是我嫁出去的女儿好了。
楚金琴没完没了的问题让我生厌――我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
“刘川枫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我心里是又痛快又感伤的,总觉得我们的友情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慢慢变质了。
原来当初的信任和支持是那么脆弱啊!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生,我竟然这么折磨自己的脑袋――烦恼不是我会做的。
哎――才一晚而已,我怎么变得那么多呢?
从二年级的窗望向三年级的教室,我这一个早晨的心情down到极点了。
说我不想刘川枫是骗人的。
因为当我看到他在我家门口等我回来时,我是真的很开心。
刘川枫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招呼我过去。
他一下子把我拥进怀里,喃喃地说:“宝贝――昨天没回去,你想我了吧!”
混蛋!还好意思说!
心情又变晴了。
“我昨天想你想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就觉得身边缺个你。”他比我诚实多了。
好开心!真是开心得想狠狠揍这小子!
我刚想骂他两句为什么昨天没有打电话,结果却闻到了细细的,简直是不可察觉的香甜的女孩子的气息。
是昨天那女孩的芬芳――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气味。
我一把推开刘川枫――没经大脑考虑我就脱口而出:
“你昨天在哪里过的夜?”声音是恶狠狠的,完全失去了我一贯的慢条斯理。
他愣了愣,因为我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过什么狠话,而且就算是打闹我也未曾动过真怒。但我的声音简直就是气急败坏的。
长久以来我们之间的第一冷场,记得初识他的几天我们曾在“生活指导中心”有过一,从那天开始我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在脑子里徘徊了许久才蹦出来――过去这是我姐姐笔下写烂的一句恶心的对白,可现在却成了我的心情写照!
太可笑了――我不可能对刘川枫报有异样的想法――这会玷污我和他纯粹的友谊。
他还是愣住的,我帅气的死党――第一那么傻。
“你回去吧!我明天来你家为你庆生――”我推开他,恢复了正常,“明天见!”
这是我第一向他告别,因为我们一直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个人一起出现的。
当我们不在同一时间出现,我想我们的死党关系就告一段落了。
毕竟我们还要长大,我们是不可能一辈子再一起的。
赛场上的刘川枫像是一阵风,还没抓住他就被他从身边偷偷溜走。
他那潇洒的样子,真的和《灌蓝高手》里的流川枫有点相似。
整场比赛,我的视线随着他满场跑,而他也特别买力,是不是我的暗号起作用啦?(小鹤鹤的姐姐说――“这是爱的力量!一定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比赛当然是新北获胜!(高中的篮球比赛是一个小时吗?我的学校以前就是这样啦!)
看台上有一群对方学校的女生在窃窃私语,对刘川枫评头论足,还不管自己校队的死活。
女生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看到刘川枫一边在换衣服,一边擦汗。他又抬头朝我咧嘴一笑――这种笑容我是免疫的啦――只不过我后面的女生就不同了――
“啊!他在朝我看了!”
“没有,他是在向小雪打招呼,你看他笑得多好看!”
“才不是呢!”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刘川枫又不小心“漏电”了――电着了一群痴女。
他拿上换下的衣服,走到看台上找我。
“啊啊!你看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小雪,他可是你的白马王子哪!”
“你上去和人家说两句话啦!”
“可是说不定他早就忘了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校呢!”众痴女极力怂恿背后那个叫小雪的女生和她们“同流合污”。
我对小雪这个名字挺敏感的(参见《恶魔V》),回头想看看这个也叫做“小雪”的女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回头――果然是一朵清纯的小――还是“芙蓉科”的。
原来这种类型的女生都喜欢刘川枫这种绝世大骚包。
可怜哪――又一朵被刘川枫折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啊!冤枉!――小枫枫。)
刘川枫的桃眼又马力全开,朝我眨巴眨巴,我读出来,并翻译如下:
“宝贝,我的表现如何?崇拜我吧!”
我用眼睛回敬他:“别烦了,你的真正的崇拜者来了。”
他在远停下,用眼睛问:“谁啊?”
“叫做小雪的,你又到留情啦?”
“没有啊――我已经有你了!”他皱了皱眉头,这个表情是感叹号的意思。
“小雪,他又在看你了,他一定是认出你了!”小雪身边的女生兴奋地说,哎~~~虽然这是不关我的事,但我的耳朵全把他们收进去了。
刘川枫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女孩不错,值得珍惜。
刘川枫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下,信步走上来,而我身后的小雪也被推到我的正前方,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和刘川枫身上的男性古龙水香味完全不同。
“你好――”“小”的样子真是楚楚动人,可刘川枫却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投射在我身上。
我示意要他不能失礼,因为他过去有过先例。
“你是小雪吧――”
果然听话,刘川枫不愧是社交名门之后,很快和小雪进入了状态。
我悄悄地退开,不打扰这对“鸳鸯”了。
临走前,还听到身后的三八阿们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突然觉得好象自己有点无聊。
不过这是难免的――刘川枫今年就要毕业的,而且他马上就要满十八了,该是交个女朋友的时候了。
我们就算再要好,也要分开的。――我第一察觉,和他在一起的生活真是快得要命!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居然也会伤感了,这都是刘川枫的错。
哎――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从今天起,我看我们还是要分开一段时间吧!
回去再和他谈谈。
没有他的陪伴,我回到了我和他的“狗窝”。
有种被忽略的感觉,虽然这是我自找的。
我等了他两个钟头,自己先洗澡了,出来后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刘川枫的寝室有台超宽屏的,是他自己从家里搬出来的。)
到了十一点已经是门禁时间了,他还未出现,我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动真格的了――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可没有不和我睡一张床的――可就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后,让我怎么适应没有他的世界?啊――这太严重了――我的脑壳坏了吗?没有刘川枫我照样可以是我,而且我和他在一起只有短短半年而已,忘了他是不太可能,但是和他保持朋友的一般距离还是游刃有余的。
没有刘川枫,皇甫立鹤还是皇甫立鹤。
越这么想我越觉得心里不好受,他的玩笑和戏弄,他的爱抚和耳语一样样又变得清晰――
真是,真是讨厌的感觉――没有他在身边,果然是不习惯的。
结果他整晚夜不归营。
而我则领悟到一个道理――习惯是可怕的。
不过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是他生日,我也应该收拾一下心情,为他准备一件礼物了。
很想好好地问他,不是玩笑的,而是一本正经的――刘川枫,你想要什么?
我早上比平时早半个钟头到班级里,我刚进去,隔壁班的“星星眼美少年”――楚金琴(参看《恶魔》这个人曾是我的室友)就喳喳呼呼地跑来问我:“皇甫立鹤,刘川枫有女朋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只知道他们昨天才认识而已,我明白他说的“刘川枫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叫“小雪”的女生。
不过,这件事我不想多提。
昨天我就这样等了他半天,做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做的“健康运动”,而后又洗了一个澡,晕晕忽忽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甚至在浴室里喊:“刘川枫,香皂没――”有了――
可是刘川枫也没有了――我简直就象个傻瓜。
要我忽略刘川枫真是要我不吃饭一样难受!
就当他是我嫁出去的女儿好了。
楚金琴没完没了的问题让我生厌――我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
“刘川枫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我心里是又痛快又感伤的,总觉得我们的友情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慢慢变质了。
原来当初的信任和支持是那么脆弱啊!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生,我竟然这么折磨自己的脑袋――烦恼不是我会做的。
哎――才一晚而已,我怎么变得那么多呢?
从二年级的窗望向三年级的教室,我这一个早晨的心情down到极点了。
说我不想刘川枫是骗人的。
因为当我看到他在我家门口等我回来时,我是真的很开心。
刘川枫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招呼我过去。
他一下子把我拥进怀里,喃喃地说:“宝贝――昨天没回去,你想我了吧!”
混蛋!还好意思说!
心情又变晴了。
“我昨天想你想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就觉得身边缺个你。”他比我诚实多了。
好开心!真是开心得想狠狠揍这小子!
我刚想骂他两句为什么昨天没有打电话,结果却闻到了细细的,简直是不可察觉的香甜的女孩子的气息。
是昨天那女孩的芬芳――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气味。
我一把推开刘川枫――没经大脑考虑我就脱口而出:
“你昨天在哪里过的夜?”声音是恶狠狠的,完全失去了我一贯的慢条斯理。
他愣了愣,因为我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过什么狠话,而且就算是打闹我也未曾动过真怒。但我的声音简直就是气急败坏的。
长久以来我们之间的第一冷场,记得初识他的几天我们曾在“生活指导中心”有过一,从那天开始我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在脑子里徘徊了许久才蹦出来――过去这是我姐姐笔下写烂的一句恶心的对白,可现在却成了我的心情写照!
太可笑了――我不可能对刘川枫报有异样的想法――这会玷污我和他纯粹的友谊。
他还是愣住的,我帅气的死党――第一那么傻。
“你回去吧!我明天来你家为你庆生――”我推开他,恢复了正常,“明天见!”
这是我第一向他告别,因为我们一直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个人一起出现的。
当我们不在同一时间出现,我想我们的死党关系就告一段落了。
毕竟我们还要长大,我们是不可能一辈子再一起的。
(在刘川枫的庆生会上,我们重归于好――by 皇甫立鹤)
(我说他们就是嘛――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小鹤鹤的姐姐狂笑道)
床变得好大。
身边空荡荡的,我简直像个失去糖果的娃娃,茫然若失。
呸!狗屎!(五讲四美很重要,大家不要有样学样)
没有那个混蛋在身边,竟然像少了一块肉!(是心头肉吧――小鹤鹤的姐姐说)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毛躁了?简直不是我的风格!(嫉妒!绝对是嫉妒!――小鹤鹤的姐姐说)
难道我――(什么?说清楚点?)
算了――明天又能看到他了――我不高兴再想这么多!(呼之欲出――你怎么可以不想了呢?――小鹤鹤的姐姐说)
礼物还没准备,怎么――要一个大男生送另一个大男生?真是太怪异了――而且我没有钱送给他昂贵的礼物。(不要紧,宝贝送什么我都开心。――小枫枫)
哎――
真烦!
当你早上有起床气的时候,有个人还拿着V8来照你的话,你一定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想揍人!
我昨晚好不容易接近临晨才进入浅眠,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气味,我变得很警觉。
才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我就觉得有“入侵者”――
睁眼一看――居然是老姐!
她正拿着V8对着我猛拍!
我惊得跳起来――“老姐,你干吗?!”
“呵呵~~~我的小弟弟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但――小枫到哪里去了?”
果然,她是说过要拍我和刘川枫的“交颈鸳鸯图”(这是老姐的原话。――小鹤鹤),今天居然就付诸实践了。
可惜,主人公之一缺席。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V8很可疑?
“老姐,你的V8怎么是新的?”我有不好的预感。
“呵呵~~~因为我要拍你和小枫清晰的亲热场面,所以就买了个清晰度高的。”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爸妈绝对不会给老姐这么多零钱的。
“呵呵~~~”老姐满脸赔笑,我的不祥预感已经升华到了极点!
“我看你又用不到那么多钱(因为和刘川枫在一起,都是他用钱),所以我就拿你的零钱买了!”
啊啊啊啊!这不是真的,没有钱,难道要我做张手工小卡片送给刘川枫吗?!(这主意不错――小枫枫)
“退货!”我低吼道。
“啥?”老姐还是故意装傻。
“我――要――你――退――货――啦!”我怒吼道,斯文全无。
“可是已经拆封过了,人家不退啦~~~”我姐姐又开始“扮猪吃老虎”了――她的这种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自己喜欢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和我很像。
无力――我输给她了!
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有什么礼物又便宜,又体面的?
我竟然也会一天之内,陷入和许多女生都有的烦心事中去了。
真是有点讨厌的感觉!
把这件事告诉老姐,她竟然幸灾乐祸地说――“你干脆就把自己送给他吧,小枫一定会疼爱你的。”
怯!我又不是他的谁(宝贝恼羞成怒了――小枫枫。),干吗要他来疼爱?
就当我想:“反正刘川枫家一辈子吃穿不光,少我一个也没有什么,干脆不去算了”的时候,老姐突然心血来潮,拽着我说要帮我选一样有“心意”的礼物。
反正是星期六,就当逛街吧!
于是,我被老姐拖出家门,上街去也――
但是之后,我第二感到无力――我忽略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女人逛街是没完没了的!而我姐姐更是蜀中翘楚――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她一看到帅哥(两个以上的)就会盯着别人流口水,有时,还会伴随尖叫。我的袖子上已经有她一滩口水了。
我真不想承认她是我姐姐。
(顺便一提:老姐还没满二十三,失业中,她只有长得像个人样,只会对着耽美的东西产生兴趣。)
不过好在她的脸不像三八(虽然实际上她就是三八),男人跟着她出门还算体面。
我陪着这个精力旺盛的姐姐从早上逛到中午,再从中午逛到下午,眼看接近五点了――我们什么也没买,确切地说是因为姐姐忘记了出门的目的了。
“亲亲小鹤鹤,你看这只手提包眩不眩?”这是她看上的第N件商品了。
“老姐――你有完没完?!”
“啊――我差点忘了,你马上要去小枫那里对吧?那我们赶快挑吧!”
我猜的没有错!她果然忘记了!
距庆生会还有两个小时,我被老姐拖进了一家小型的店。
“送这些玫瑰吧――象征你们的爱情。”
无言。
“你不喜欢?那这些百合可以象征你们的爱情的纯洁。”
又是无言。
“你也不喜欢?那这些茉莉呢?它的语是:I love you forever。怎么样?”
忍耐。
“你又不满意啊?那么送这大黄郁金香吧!”
“什么意思?”我继续忍耐。
“呵呵~~~这个有些不吉利,还是算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觉得头顶开始冒烟了。
“没有结果的爱。”
我一听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向外撤了――这个痴女――我不认识她!
“哎呀――鹤鹤,你别走呀!我不开你玩笑了!”痴女叫道。
“你看这――”
我本来就觉得送一个男人,本来就是一桩很白痴的事,又被老姐耍着玩,心情差到极点。
但――
当我看到老姐手中捧着的一盆时,我竟然也对这些小东西生出了怜爱之意。
那是盆紫色中带着星星细细白点的,小小的,有的还垂着含苞待放的骨朵儿――我的形容词缺乏,不能细细描绘这的动人之,总之她是美丽的,很像那个“小雪”――
微微心中一阵刺痛,我急忙甩开了心中的古怪念头。
“这种不是这个季节开的,她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可爱吧!”她继续说:“这种叫紫丁香,但经过杂交理,现在这个更漂亮。”
姐姐赞美她,我也觉得她很可爱。
“那她的语是什么?”我喃喃地问。
“啊?”姐姐一愣。
“生日快乐。”
(呵呵~其实紫丁香的语不是这个意思――纯真的小鹤鹤不知道他已经被他强悍的大姐设计了!)
我买下了这,同时也买了些种子。
莫名其妙的,我对她有异样的情愫。
晚上,我准时到了刘川枫“府”上――说真的,虽然已经来了不知道第N了,我还是觉得这种房子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剧景场地――大得不象话。
我难得衣冠楚楚,老爸开车送我来的。
刘川枫家的佣人看到我都咪咪笑,他们已经和我熟透了。
我也回赠他们一个笑容,只是有些僵硬。
我把礼物交给了佣人,在人群中搜寻着刘川枫的身影。
他还在楼上吗?
已经七点过五分了,他还真慢。
这种排场我已经见过几了,刘氏企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有这个面子让无数社会名流绕着他转。虽然今天他才成年。
我自从卸下乖乖学生的模样,随着刘川枫到“兴风作浪”后,就没有戴过那黑框眼镜了。我的视力本来就不差。
结果,我一瞥就看到了身穿可爱洋装的清纯“小雪”。
不痛快。(应该是嫉妒吧――小鹤鹤的姐姐说)
随便抓了一个人来问,那人竟然笑呵呵地说:“宝先生,少爷没告诉你吗?这是他的未婚妻――宁雪妤小姐啊!(注:因为刘川枫这丢脸的家伙在他自己家也叫我“宝贝”,所以导致一些人以为我的名字就叫“宝贝”)
天!
他们前天刚认识就要结婚了吗?
“宁雪妤小姐是XX实业总裁的独生女,她和少爷小时侯在一起玩过,后来因为少爷去了美国,回国后又在新北念书,所以……”
我可不要听刘川枫的八卦小道消息。
一股怒火从我的内脏开始烧到皮肉――我从来就没听过他说过他有个“青梅竹马”,原来他们本来就认识,还是未婚夫妻――他保留了那么多东西――到底当不当我是他死党啊?!
我怒气冲冲从后厅的楼梯直接上楼找他,佣人们因为习惯我自由出入刘川枫的宅第,也未加阻拦。
刚跑到二楼他的房门口,就听到他的声音:
“我才不要和那个XX实业总裁的独生女订婚,我又不喜欢她。”
听到这句话,我竟然觉得很high――心情好得一下子忘了干吗上楼来。
“为什么?”说话的是刘川枫的妈,她一直对我很友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我突然听到有人敲叩木门――按照摩尔司码翻译过来是:
“我知道你上来了,快进来帮我!”
这是我和刘川枫的暗号。
我毫不犹豫地敲门,入内。
原来他家的长辈都在。
刘川枫的双亲,他的一些我不认识的亲戚,还有一家之长的刘川枫的爷爷。
爷爷很喜欢我,他总是问我要不要做他家的小孩,我笑而不答,反正进进出出已经和你家小孩没什么两样了!
爷爷慈祥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他今天说的话却是咄咄逼人的:
“立鹤,你看小枫多不听话,我叫他和那个漂亮的宁雪妤小姐订婚,他死也不肯,你说他该不该打啊?”
爷爷你才该打!
我心里这么想,忍住没说出来。
“爷爷,你不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吗?”我慢条斯理,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冲动。
“我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他又说没有,既然没有,为什么不和那么好的女生在一起呢?”
“也许枫喜欢的女生不是宁小姐的类型吧!”
我瞄了一眼刘川枫,他一脸死相,好象我帮说情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爷爷。”刘川枫突然靠近我,我的背脊一阵凉,觉得他又想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
听到这句熟得不能再熟的对白,我赶忙往远离刘川枫的地方闪――
“宝贝。”
我一翻白眼――惨了!这家伙怎么能当着这么长辈开这种玩笑?
刘家有权有势,就算爷爷过去再怎么对我好,但作为“仿碍刘家继承人发展”的“罪人”――也许我马上就会被杀,然后抛尸荒野;亦或者是刘家介入我爸的公司,让我们家破产;也许会给我一大笔钱,要我离开刘川枫……
我在心中描绘出自己的百种下场――
正当我冥思之际,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刘川枫竟然用手脱住我的脸――“鸡屁股”(嘴唇)撅了上来,我连抵抗都没来得及――
这招“假接吻”一个礼拜竟然用了两!
他怕边上的人发现我们没有碰到嘴唇,故意用手遮着,手指还变换角度,用暗号告诉我: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没办法――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他看我无条件配合,竟然伸出舌头――在我的鼻尖上舔了一口。
呃~~~这个混蛋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戏弄我!
“难舍难分的热吻”终于告一段落,奇怪的是我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抽气声――
回头看到爷爷一脸严峻的表情,我想――刘家人真是好修养,看到这种劲爆的场面也没有反应,而是正襟危坐等待着“审判”我和刘川枫――这对“偷吃禁果的”少年。
“小枫,你和立鹤这个样子多久了?”爷爷问。
“已经半年了!”
呸!这家伙连说谎怎么都那么别扭?我才认识他半年而已。
“立鹤――你是真心喜欢小枫吗?”这句话怎么像牧师对新人说的话啊?
“当然――”不是!后面半句没说出来,因为我又收到刘川枫的“短信息”。
“那你愿意做我们家的小孩吗?”爷爷问。
“啊?”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啊?!
“你愿意做我家小孩的话,我就让你和小枫在一起。”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但我怎么觉得吃亏的不是我啊?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父母了,他们没有意见。”
“这是过继协议书,你签名签在这里。按个指印也可以。”
等等――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我好像被卖给刘川枫了?那么如果我当了刘家的子孙,我岂不是要叫“刘立鹤”了?――好难听的名字。
“别犹豫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双宿双飞吗?”刘川枫造谣,我没这么想过――根本没有!!
但他不理我,而是抓着我的手,狠狠摁上印泥,在协议书上落下去了。
恶寒――
我有种落入阴谋的感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莫名其妙的掌声响起――
“恭喜刘老,喜得乖孙……”
“没想到这么容易……”
“……”
我明白了,原来我真的被人设计了!
“刘川枫,怎么回事?!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我哪有未婚妻,那个宁雪妤是前天刚认识的啦!”
“你刚才在演戏?!”
“呵呵――宝贝,我跟爷爷说,只要我们演这么一出戏,你一定会过继到我们家的。”
他眨巴眨巴眼睛,说:“爷爷演得烂透了,你怎么也没看出来?”
我突然想到――“那楼下那个人――”
“我吩咐他这么讲的,你一上楼梯我们都准备好了。”
怪不得――怪不得――
我想怎么一上楼就听到最关键的两句话,而且刘川枫又能知道我上楼来了?刘家厚厚的地毯根本就发不出很大的声音。
我无力地问:“你昨天没回来是――”
“跟爷爷还有证人们排练。”
“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呵呵~~~因为你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宝贝,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
晕~~~我到底是――
(故事的结尾是:小鹤鹤把自己送给了小枫枫――
至于那盆紫丁香――小枫枫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小鹤鹤的姐姐搞的鬼――
因为――
紫丁香的语是――初恋。
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啊――小枫枫终于抱得“美人”归,我们的主角们开开心心享受去了!)“我不要!‘刘立鹤’好难听啊!!!!!!!”只有可怜的小鹤鹤被人整了后,无奈地向着夜空发出绝望的嘶吼――
不过第二天,刘老爷就发现,自己拿错了协议书――过继协议变成了离婚协议――
再想让小鹤鹤犯同样的错误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恶搞结束)
――《礼物》完――
忘记
车厢里空荡荡的。
只有两三个人坐在里面。
亮着灯,光线照在明晃晃的玻璃上,看不见车窗外的景致了。
一个青年苍白的面影印在车窗玻璃上,黑色的眸子,随着车外的霓虹灯流转着,里面交织着流动的光华。
我就是那个苍白的年轻人。
轻轨行驶地很平稳,“崆崆"的声音有节律地响着。
我的视线从窗外爬了回来,落在了我手中未拆的信上。
它已经被我弄得皱皱巴巴的,可是还不想打开。
信封上是空白的,可我知道这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是他我今生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此生第一爱恋的人……写给我的。
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感受午夜的寒凉。
为什么呢?他明明不在我身旁,可还是觉得他抚触我的感觉依旧附着在这具躯体上。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不过,我一直认为这和我没有关系。
我是一个普通人。
性格孤僻,向来是个独行侠。
在家里我既不是受父母关注的老大,也不是被疼爱的老幺;在公司我默默无闻,从来不主动搭理老板和同事。
可是,这样的我居然也会有朋友。
他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十项全能,永远都有数也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围绕在他的身边。
我沉静,他健谈。
我冷漠,他热情。
我被别人遗忘,他被别人怀念。
他和我,就像天和地,就像光和影。
他和我,一个是王子,一个是青蛙。
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们没有两个人都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我们没有同样喜欢的明星,我们没有共同的嗜好,我们没有一样的追求。
他和我,南极和北极。
可是,我们还是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我疑惑为何他总是出现在我身边,他的周围从来不缺少视线。
我从来没去问他为什么,因为我们迟早要分开。
他是火,我是水。
他有他的天地,我有我的世界。
总有一天,我们会各奔东西,永不再见。
我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有一天,我们的关系都变了。
他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爱你。”
他这么对我说。
原来,一直以来我们就不是纯粹的朋友。
他有不可告人的情愫在心中滋长。
王子爱上了青蛙。
我同情他,但我不能接受他。
于是,他受伤了。
我和他的友情也变成了过往烟云。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这样的结局再正常不过。
他还是众人眼中的王子,我还是做我的青蛙。
我们应该从此没有交集。
我们应该从此互相忘记。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忘情水,你会喝吗?“他曾经这样问我。
“会。“我这么回答。
“为什么?“他问我。
“因为可以忘记不开心的事。”
他笑了,因为我的回答。
“你会喝吗?“我也这样问他。
“不会。“他回答。
“为什么?”
“因为开心的事也会被忘记。”
我笑了,因为我们真的是没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忘记。
我真的很想忘记,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过,我却忘不了。
我以为他已经忘了因为我们没有什么相同。
我记得的,他就应该忘记。
不过我错了。
一天, 王子来找青蛙。
王子对青蛙说:“我想再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他的声音不再是那么坚定。
“我害怕自己忘记你。”
他染上了可怕的"忘记”,那种无孔不入的绝症。
而我不能让他孤独一人。
所以,我选择了陪伴他,直到他的生命走向终点。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曾经我认为这和我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唯一的朋友患上了这种可怕的绝症。
我不能把他丢下不管。
不是因为同情。
只是因为一点自私。
就算我不爱他,也不希望他因此忘了我。
我不怕传染。
我甚至愿意和他一起死。
但这不是"爱”。
我这么认为。
只是因为我的一点自私。
我们从此真的在一起了。
他和我。
只有我们两个人。
同吃同住。
他还是和我不同。
即使得了"忘记”,王子还是王子。
而我依旧是只青蛙。
他还是我眼中的他,没有变。
他有一千个人爱他,而他只爱我一个。
我们看不同的电视节目。
我们睡同一张床。
每天的生活简单而有条不紊。
我要按时写日记,记录他和我每天的生活点滴。
我要陪他在园里散步。
我要每天对他讲我们童年的故事。
我要翻开相簿给他说每一张照片的故事。
我要……做所有可以做的事。
他什么也不必做,只要静静地看我。
而后他每天都会对我说:
“我爱你。”
这样的日子并不乏味。
我有很多乐趣。
而他
他有我。
本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只做一个朋友的。
可我失策了。
我的眼里只有他。
我无法想象失去他。
就这样我也爱上了他。
想不到。
这也是悲剧的开始。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曾经我认为这和我没有关系,现在我必须面对它。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爱意。
因为我的一点自私。
惟恐他一旦获得,就不再珍惜。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自私。
惟恐他一旦滞销,就不再爱我。
我每天都期待着。
期待他能够奇迹似的康复。
同时,我也期待着。
期待自己能够和他同生共死。
这一天,一样的平凡。
他又在说:“我爱你。”
也许是因为说得太多。
我早已失去了感动。
他开始吻我。
第一个吻落在额头,是宠溺。
第二个吻落在眉心,是疼爱。
第三个吻落在脸颊,是爱怜。
第四个吻落在鼻尖,是思念。
第五个吻落在嘴唇,是爱慕。
第六个吻落在喉结,是情欲。
第七个吻落在心口……
我希望它不是绝望……
缠绵了一宿。
我和他。
他低喃了整夜的爱语。
我流了整夜的泪。
无须睁开眼确认。
他一直在我的身边。
自始至终。
我是幸福的。
我自以为是地认为。
即使我和他没有明天。
我也甘之如饴。
可惜,上帝是吝啬的。
我得不到他的赏赐。
一天,终于发现。
他在欺骗我。
他根本就没有"忘记”。
他在欺骗我。
他根本就在玩弄我。
骗子。
所以,我逃了。
远离他。
逃了。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曾经我认为我必须面对它,现在它又和我没有了关系。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白天,没有他在身边。
阳光变成了毒药。
黑夜,也没有他在身边。
黑暗变成了勒人的绳索。
我还是在期待。
期待这只是一个梦境。
期待我没有付出真心。
没有他的消息。
我逃到了远离他的城市。
这里没有可怕的"忘记”。
也没有欺骗。
我宁愿自己忘记?BR> 可以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可惜。
不能。
于是我又在等待。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它是另一种"忘记”。
我想
哪一天我真的忘记了,我也不会回去。
那个让我欲哭无泪的城市。
还有那个让我欲哭无泪的他。
一个人活下去。
我想。
没有他,我一样是我。
他还是王子。
我依然是青蛙。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
他没有来。
但是他的消息传来。
这回,他又得了"忘记”。
我不相信。
我不愿相信。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它过去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依然没有。
他的家人来求我。
要我见见他。
他们说他已经憔悴不堪,往日的风采不见。
我看了他们一眼。
说:
“与我何干?”
翩然离去。
我相信他又是想博取我的同情。
玩弄我唯一的真心。
是的。
我仍然爱他。
但是爱并不意味着可以欺骗。
是的。
我还恨他。
恨到永远不想再见他一面。
之后第一天,我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回来吧……我想你。”
我冷笑,没说一个字,挂了。
第二天,他又来电话。
“我不会再骗你,真的。”
我又没说一字,挂了。
第三天,第三周,第三个月……
每天都有他的声音。
我无法说话了。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我的心也哭了。
我从来就不寂寞。
他就算不在身边,他的声音也在我的身边。
他还爱我的,我相信了。
可是就在我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他没有电话了。
腻了吗?
终于结束了吗?
着一,我真的哭了。
我想立刻赶到他的身边。
这么想的时候,就这么做了。
他真的瘦了。
憔悴不堪,风采不再。
他看到了我。
他说:
“我已经忘了我是谁。
我也忘了你是谁。
可是,我还记得自己爱你。
不管你是谁……”
于是,我又留下了。
陪在他的身边。
这个城市里有一种瘟疫正在蔓延。
它叫做"忘记”。
一种能使大脑功能衰竭的疾病。
不是骇人听闻,它真的存在。
只要有人患上它,记忆就会渐渐丧失。
伴随它的还有失明、失聪、失语、全身瘫痪……当患者完全丧失五感时,他就会安静地死去。
“忘记"会传染,通过各种人类能够想象的渠道,它无孔不入。
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它过去和我没有关系,现在有了。
一天, 两天……
他的生命在指尖滑过。
我知道他将走完生命的最后时光。
我要陪他。
可是,他拒绝了。
接着,他忘记了如何说话。
他忘记了如何思考。
忘了一切。
但他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他没忘记他还爱我。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和我的,共同美好的时光。
这一,逃的人不是我。
是他。
他还能写字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
现在正在我的手上。
下定决心展开它。
希望不是一封带给我绝望的遗书。
没有字,空无一字。
是啊这是最好的答案
可以让我永远期待下去,永远等待下去……
等待奇迹,等待同生共死。
车厢里空荡荡的。
只有两三个人坐在里面。
亮着灯,光线照在明晃晃的玻璃上,看不见车窗外的景致了。
一个青年苍白的面影印在车窗玻璃上,黑色的眸子,随着车外的霓虹灯流转着,里面交织着流动的光华。
我就是那个苍白的年轻人。
轻轨行驶地很平稳,“崆崆"的声音有节律地响着。
我的视线从窗外爬了回来,落在了我手中已经拆封的信上。
它已经被我弄得皱皱巴巴的。
信封是空白的。
信也是空白的。
不过我的心里已经盈满了。
忘记吗?
我不会忘记。
很久。
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背。
没有回头。
我猜想,是他。
即使不是他,也请让我幻想。
我不想回头。
一辈子也不想回头。
就算不是他,我也宁愿当作是他……
完
盲肠
长相是天生的,出生是上天给的所以就算父母没把你生得如似玉,风流倜傥,老天没有让你出生在豪门权贵,富贵之家,你也不能抱怨什么上天总能给每个人一点点公平的机会的
我就是一个没钱没貌平凡得一塌糊涂的人,而且一直过着"平凡的生活”。
没人嫉,亦无人羡。
但是,老天就是看不惯我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所以他硬要在我的生活中放上一颗颗"重磅炸弹”,搅乱我的一池春水。
顺带提一句虽然我长得过目即忘,但我却有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名字余淳(愚蠢)。
我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目前就读于新北私立男子高中。身无长技,长相普通,甚至有点搞笑我戴着足有一千度的啤酒瓶底(度近视),头发的发型是我妈为了省钱,把我妹妹的安全帽套在我头上,一刀剪齐的。看上去就是个"西瓜太郎"扩大版。我是班级里最矮的一个,坐在第一排。我还有一个可笑的外号盲肠。
盲肠者,多余也。
盲肠有它没它无所谓,盲肠炎发作还要割掉它可怜的盲肠就像我,不会招来别人的关注但同时也被人当做多余。
同学的派对上没有我,老师的眼光从不在我生上停留甚至我的亲生爸妈也只疼爱我可爱的弟妹。
我一直是多余的。
但我也有过人之我的智商很高而且高得吓人三百以上究竟多少我也不知道。我过目不忘,任何事只要看一遍,即使自己不能完成也可以把过程全部记下。
我能把圆周率背到三千以后(后面觉得没意思就不背了。)看过的书能一字不漏背下,考试从来不用计算机总之,我是一台"人工电脑”(还是智能版的)。
可我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现我的本领只因我曾在一数学考试中了十分钟的时间做完了全部题目(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而且是全对!但老师不认为我是天才,他认为我在作弊!我还因此在一段时间内成了同学的笑柄从此我不愿让人看到我的"天才"了反正没有人相信。
最无聊的就是学校生活了没有朋友,没有交谈,所以我拿来研究生的课程来自学(大学的看完了),安安静静一个人在学校的角落里打发时间。
考试也很无聊,别人冥思苦想的题目,我一眨眼搞定但还要装模作样地慢慢书写,其他人在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我却在算他们的成绩中位数然后随便找几道分值相当的题目做一做因为要是不小心得了个高分,可能又会被人怀疑
真是无聊透了。
当然,象所有小个子一样我有一个和他们一样的烦恼欺负
校园暴力经常发生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喂!盲肠!我叫你去买乌龙茶,你怎么买了红茶?”
“可是是你叫我买红茶的……”
“还敢顶嘴?你是不是胆子变大啦!”
“就是!盲肠,你不但人叫愚蠢(余淳),连耳朵都有毛病啊!”
我不敢吱声因为只要我一反抗就会被"修理"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了。
“那我帮你去换”
“不用了!“欺负我的人中带头的那个人说。
我以为我逃过了一节可我没那么好命。
“我说,兄弟们,你们睡看过有人用红茶洗过头啊?”
“没看过。”
“我们可爱的盲肠小弟你来给我们示范一下吧”
我听到这句话,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有人竟然会那么过分!
可是没有人看到我瞪大的眼睛因为它们藏在厚厚的镜片下。
我还没来得急反应一股冰凉的,黏黏的液体就浇到了我的头发上,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去了
“哈哈!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帅!”
我如坠冰窖同时又有一把火从我心底燃起
“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一个声音响起我以为回有人为我鸣不平可那句话却是我自己吼出来的。
“呵呵,盲肠小弟生气了!“他们继续戏弄我。
我豁出去了从没打过架的我冲上去随便找了一个人昏头昏脑地咬住了那人的胳膊。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对我拳打脚踢,我只能蜷住身子,任人宰割。
就当我以为他们欺负够我的时候,带头的那人,拽住我的蔫呼呼的头发,把我的头朝边上一甩
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太阳穴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刹那,我认为我的灵魂脱离了躯体,飘飘渺缈地没有任何知觉。
我死了吗?还只是一个梦?
我尽管觉得生活很无聊,但我只有十六岁呀!我还没想要那么快死呢何况又是被别人欺负死的,难道要让人知道:我不但活得窝囊,死的也很懦弱吗?
想是没有用的,这一瞬,我还是落入了黑甜乡的渊……
我死了吗?
如果我死了的话,为什么还有思想呢?
我觉得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真是舒服说不定我就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灵魂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者是另一个朝代,然后我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了有一段奇缘等待着我,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风云人物,一个传奇;亦或者我和某个帅哥灵魂对调,展开与我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可这都是梦。
梦离现实是很远的。
我睁开眼睛还是看到了刺眼的太阳光,我感受到了太阳穴上灼热的跳动,我没有死,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意识而已而我目前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阳光照在洁白的被褥上,暖和而舒适。
“你醒啦?”
我太阳穴还是"突突"地跳着,听到一个声音似乎在和我说话。
“你刚才昏过去了,连眼镜都碎了,我把镜框放好了,你以后还可以自己去配。”
这声音的主人现在就坐在我身边,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我却觉得他很亲切,好象很友善的样子。
“谢谢你。“他是带我来医务室的人吧,是他就了我吗?
“我是二年级A班的皇甫立鹤,如果你有什么麻烦那些人再来找你,你就直接来找我吧。”
皇甫立鹤?
就是那个新转来的全国少年武术冠军?柔道三段?
我听过他的名,而且知道他是目前新北人气最旺的二人组中的一人另外一个就是我的学长三年级的刘川枫,传说他们不仅仅是朋友关系
他们最近联手破了桩刑事案件,在校园里名声大噪现在他们都有数量庞大的后援团这样的领袖式的人物居然会关心我的死活?还出手救我?真是太受宠若惊了。
我想我是呆住了一副蠢样就像我的名字余淳(愚蠢)。
我的头还是昏昏然的,皇甫立鹤说:“你先休息一下,我走了。”
我还是没吱声,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模糊的背影,看着他渐行渐远……
心里盈满了感激。
回家配好了眼镜,我整个下午都是心情愉快的,直到第二天
“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希望他可以和同学们相愉快”
老师正在介绍新同学,我抬头一看(我坐在第一排靠角落)是个帅帅的高个子,很酷的样子,根本不象和我们同年。
他也没有主动介绍自己,只是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轲思远。
很好听的名字。
可这个人却一点也不亲切。
他扫视了一下全班突然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我自认为自己平凡地可以绝不会引起他人的关注,所以我认为 这只是我的错觉
可是,他居然朝我笑了笑嘲笑?冷笑?还是戏谑的笑?
我不知道,但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因为那不是善意的表情。
我直觉认为我的感觉没错后来的事实也表明我没有预料错……
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我现在这样子就是"感同身受"遥遥地看到皇甫立鹤,他朝我点了点头,我觉得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可是马上就被浇熄那个鬼魅似的男生就站在我的身后,冷冷地笑出声来。
头皮一阵发麻,我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轲思远!
他庞大的身躯站在我身后像是一堵墙,连他的影子都把我的给覆盖住了。
他想干什么?
我一点觉悟也没有,只觉得近距离的接触让我很不自在。
也许是我挡住了他的路了因为经常有人对我吼:“让开!”
我怯怯地挪开了位置,把自己缩到了角落,我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缩头乌龟或者是蜗牛。
同班已经有一个礼拜了,我至今还没有和这个人讲过一句话呢。(不过因为人缘不好,我也不太和别人说话。)
他似乎还是不满意我的让步,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我觉得他要找我麻烦了。
“余淳。”
“啊?“很少有人叫我的名字,就算是要我跑腿的人,也都唤我"盲肠”。
“你去帮我买包红茶来。“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浑身一缩,颤抖了一下,着让我想到了一周前那顿毒打。
“你确定要红茶吗?“我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个差池。
“就要红茶。“他肯定地回答,我吁了一口气暂时可以逃过他的视线了。
我刚转身,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我心道不妙,他会不会使用暴力啊?现在有那么多人,他不会光天化日就揍人吧?何况我并没有惹到他啊!
“买两包。”
还好,不是要找我的茬。
“哦好的。“我马上应道,可他没有松开我的肩膀。
“我还没有给你钱。”
“不用了我约河小?心跳得好快。
“这样不好吧余淳同学。“口气越来越不善了。
“不要紧的,我马上就帮你买过来!“我谎慌张张地逃开,却觉得背后的人还是一直盯着我。
我在上课之前赶到教室,把红茶递给了轲思远,他睨了我一眼,我觉得魂都要被他吓掉了。
“给你。“他把其中一包红茶揣到我手上,还把钱塞还了我。
我怔了一怔,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耍我后,竟然有点感动。
他把头撇到一边,突然说:“你的发型真难看。”
我没想到他前一刻还在向我示好,后一秒又出言嘲弄,我想我此时脸已经涨得通红的了。
“脸红什么?“他突然扒近我的脖子,把头抵在我的额头,像极了过去小混混们勒索我的姿势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怒火。
“下午和我一起出去。“他在我耳边说。
“什么?“没有特殊原因是不可以自由出入新北的。
“恩?“不过他比校规更可怕,我惶恐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这和我一贯的做法相违背,平时都觉得时间太慢了果然不珍惜时间的人要遭报应的轲思远就是我的报应。
“你难道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他皱着眉问我。
“要其他衣服干干什么?“我越来越害怕他了皇甫立鹤说过如果有人找我麻烦,可以要他帮忙轲思远他算不算一个大麻烦呢?
“夜游当然不能穿校服了,你不怕被警察送回来吗?”
夜游?夜游!
就是那种在夜都不回家睡觉,在夜总会或酒吧里鬼混的不规矩的夜生活吗?
那实在是离我太遥远了。
看我想退缩的样子,轲思远把他那放得很大的帅脸凑近我"你不想去?”
我点了点头,看他又把眉毛皱一到,我吓得赶紧摇头。
“那就不要罗嗦,今晚一切都听我的。”
霸道的话我直觉今晚我要遭遇不幸了。
我被轲思远推进了一家会员制的美容院我惊恐得差点跳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了进去理了发,又被他用了信用卡结帐富人就是不同凡响。
后来我还在他的高压下配了隐形眼镜,试穿了名牌的衣服钱都是他付的,我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了四位数的人民币,的钞票蛰得我眼睛生疼。
他真是不可思议!
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会不会要我还钱呢?
终于被他折腾完了我被送到了镜子前开始我认为自己会看到一只衣着体面的猴子可是最终却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影象
一个像女孩般瘦弱娇小的人儿出现在眼前一张干净的清水面孔,眼睛很亮,面上没有一粒痣点,虽然称不上"漂亮”,可也算得上"可人"了。
哦!我在想什么?我可是男人啊!
一旁的轲思远正一脸兴味瞅着我,他男人味十足的样子和我是不能成比例的。
哎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还好我不是基督徒。
佛祖也偏心我也不是佛教徒。
可为什么能把财富和美貌同时给一个人?
我继续胡思乱想。
“看呆了吗?“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响了一记响雷。
看看镜子脸又红得一塌糊涂。
他真是我的克星!!
轲思远环上我的腰,惹得我一阵轻颤,像个女孩似的,他一边还把头搭在我肩上:“你的腰可真细呢!”
他果然把我当女人了!
我很气愤,但害怕多过气愤因为我太弱小了。
我头一在心里抱怨父母:就算把我生成一头"熊"也好过一只"猴子”!
可惜心里的激荡,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尤其是轲思远!
“我们可以出发了。“他用低低的声音说话,好象催命符。
我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认命了。
他叫车载我们到一家叫"可风"的夜总会里去,门口的招待看我明显的未成年,想要阻止我入内可一看到轲思远就立马放行我暗暗呻吟为什么那个招待那么没原则呢?
我战战兢兢地随着轲思远步入夜总会,总觉他好象经常到这种地方来似的从容不迫,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里面的状况就像我想象的那样惨不忍睹!
一大群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狂欢闪光灯照得我眼睛睁不开,隆隆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
我偷偷瞄了一眼轲思远,他竟然也在看我!我吓得赶忙缩回视线,他没有反应,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危险!我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
“我的朋友在那边"他把嘴凑近我的耳边,难受极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的"朋友”
一群典型的纨扈子弟!
他们个个衣着光鲜,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货色。
这些人当中有人发现了轲思远,就举手招呼他过去。
我的心脏啊!这些人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了!
可是轲思远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让我没办法挣脱就算挣脱了,也没有路可逃。
他信步地朝那些公子走过去,我看得到他脸上的戏谑表情他果然是要耍我!
我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脚下不住地颤抖。
他强迫我坐在他们的中间,我觉得自己这回又像是钻进猫堆里的耗子了。
“你的小朋友可真可爱。“其中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看得出他们不是高中生。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轲思远说,我怎么觉得他在故意强调"同班同学"这四个字呢?
“你们班也有像你这么会玩的人吗?“另一个人问。
轲思远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笑虽然很好看,但在我的眼里,却是恐怖的。
我像一个傻瓜一样,正襟危坐,像一尊塑像,尴尬得要命。
还得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玩意儿,注意我的智商少说也有三百连我也听不懂的东西简直就是外星人的语言。
没过多久,我果然迎来了我最最害怕的东西
酒!
我没有喝过是骗人的,像我那么乖的学生也是接触过一些的在亲戚的婚礼上我尝了一点酒是苦的非常难喝
形容一下就是:马尿。
我没有喝过马尿,只是一种比方而已。
轲思远笑吟吟地看着他的"朋友"灌我喝酒,那种苦涩的液体,火烧一样地燎过我的咽喉,焚烧我的意识简直就像小说里描述的一样酒是穿肠毒药,沾不得的。
我这么想,边上一人就说:“只是一些啤酒啦!你的同学怎么就不行了?”
什么我不行了?这些人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因为酒精的作用吧我的想法有些混乱了好象比平时要胆子大了么一点点。
“我,我……”
“你要干什么?“轲思远的脸再我的面前像是一只可笑的番茄我觉得自己突然产生了幻觉。
“我要唱歌!“我尖叫道。
有人递给了我麦克风
“我不会唱歌!“我对着麦克风吼道相信在夜总会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我的叫声了因为眼前的男男女女都朝我看过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
“3”
“啊?“边上那个死男人,奇怪的看我我的心情一下子high到了极点。
我想要阻止我做出下面的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3115926……”
圆周率从我的口中蹦跳出来,再也停不下来了……
有时我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错误。
就像昨晚明明不会喝酒却又被别人灌下整整三罐啤酒。
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
最糟糕的是我竟然被自己学校的同学看到那种丑态了而那个同学竟然还是我的恩人(什么?)皇甫立鹤!(小鹤鹤:不敢当。)
如果我忘了昨晚的话,也就算了可我偏偏有个过目不忘的脑袋。
所以点点滴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昨天,我在愕然的众人面前背完了圆周率的前三千位那些人都笑得趴下了。
我因为酒精的关系,所以毫不畏惧地用着麦克风对着他们吼道
“你们这些死小孩不用功读书,到这种地方鬼混!我要叫你们妈妈打你们的小屁屁!”
实际上,这套说辞是我妈的原创用来赶走整天在我家门口吵闹的小鬼的。
我那时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更可恶的是轲思远竟然也不阻止我,只是一个劲地朝我笑我那时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上前扭他的俊脸!
啊啊!!!
真是太恐怖了!
接下来还要劲爆我和那几个纨扈子弟玩起了"国王游戏"还是成人版的,尤其是后来有女生加入,更是起劲!
我知道自己亲了三个男的(脸颊啦),摸了一个女生的屁股(回忆她长得像广茂凉子),就在我被罚脱光衣服时,轲思远鸣金收兵半拉半扯地要拉我回去可我正在兴头上根本不想走。
正在这时(老套啦。)我远远看到我的恩人(小鹤鹤)被一个可恶的男人抱在怀里,正要做些什么(“可恶的男人"是刘川枫啦,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粘在一起的,根本没有"正要做些什么”)我自作聪明地跑到他们面前,用力分开他们,还抱住皇甫立鹤,说:“不许你欺负他!”
啊啊啊!真是丢脸到家了!
我在心中为自己的"壮举"呻吟不已
接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没有这以后的知觉了。
直到现在我睁开了眼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为什么我会那么痛!?
啊?你问我哪里痛?
废话!当然是头痛!
宿醉的滋味果然是好恐怖!我的脑袋都要涨开了!
随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自己寝室的床上光光溜溜一丝不挂。
难道?
“你醒了啊。”
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轲思远正站在我的床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缩成了一团,用被子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他怎么再我的房间里?
“你的隐形眼镜没摘下来?”
啊?怪不得我觉得眼睛也很痛,看东西也能看仔细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室友了。”
他这么宣告着可我怎么觉得他好象在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啊啊啊啊!(已经是第三在心中哀鸣了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哪!!!
两个月前,我还是一条其貌不扬,样子滑稽的"盲肠"兼他人跑腿的小弟:可是自从轲思远从我的眼前出现,我沦为了比过去更不堪的境地他的专用小厮和随时戏耍的玩具!
或者说是奴隶更恰当
他总是突发奇想,找些新鲜的玩法来整我还以我的反应为乐!
不过好在他从不对我使用暴力,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其实很想拜托皇甫立鹤来帮忙摆脱轲思远的束缚但自从那的夜总会事件让我对那心存芥蒂,没办法去面对我的恩人了!
又是个平凡的一天,可我的受难日从没有休假日。
我照常从教室的后门进来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偷偷瞄了一下轲思远的位置他还没有来,我想他在第三节课前不会来的这是我的经验谈。
安静地走到我的位子,刚想坐下,却发现我的椅子不见了,我有些惊慌,因为这是轲思远来之前,经常有人搞的恶作剧。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打算去教务再拿一把。
第一节课是自修,应该还来得急。
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桌上一片狼籍
书包被割开了书本散了一地,我那些可怜的教科书被撕了个粉碎,就连桌子都被涂鸦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时有人大声说:
“看哪!盲肠小弟要哭出来了!”
我一转身,是那个曾把红茶叫在我头上的那个混蛋!
我不声不响地弯下腰,把散落一地的废纸屑收拾起来耳边仍是那个人在聒噪而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了没有人为我出头,也不会有人为我出头所以现在是我要为自己挣回来一点自尊的时候了!
我慢慢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他比我高大得多,看到我接近,很不耐烦地说:“怎么?想打架吗?”
他刚说完,我就狠狠地把拳头喂上他的鼻子了!
他的脸上马上就挂彩了!
真痛快!原来揍人是那么爽的一件事!我活了那么多年来第一领悟到这个道理。
可是,被揍就没有那么爽了。
我被几个高大的男生压趴在地上,他们就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对我拳打脚踢而我无丝毫招架之力。
我注定是一个弱者吗的确我没钱没貌,又没力气甚至还有十分懦弱的个性可我一直要这么下去吗?
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轲思远
我不知不觉得想到了这么一个名字他很古怪甚至很霸道我虽然很怕他,但却同时在他身上得到了一种安全感。
不可思议的感觉。
一瞬间我的身体里盈满了热量
拼了命地推开压在我身上嚣张的人,没了命似的用劲捶他们。
心情是异常地爽快的,我感到全班的人都在看着我第一用注视的目光关注他们身边的盲肠小弟。
我想自己是热血沸腾的。
虽然我的反抗仍是徒劳直到有人叫了老师过来,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才告一段落。
我没有很严重的伤,只不过眼镜又跌破了。
从没哪一天我觉得自己变得那么有力量。
到医务室理了一下伤口,回到教室,感到了不同往常的目光
我忽略了这些,扫视了轲思远的课桌他还是没有来。
静静地坐下,我该是正视自己的时候了。
晚上,我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同寝室的都是其他班级的,也没有人知道今天我的光荣事迹,没有人关心或是过问这让我反而轻松了不少。
我的门又被一个无礼者扣开了想也不用想是轲思远回来了。
他这不再是威风凛凛,帅气十足而是有点狼狈的和我很像。
衣服的扣子被扯开了,俊脸上也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我很惊讶,但不愿过问
“听说你和人打架了啊?“他用阴晴不定的口气问我。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毕竟他的压迫感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是又怎么样?“我故意恶声恶气地回答,但由于我中气不足听起来倒有点像撒娇。
他拧紧了眉毛,不悦的样子。
“不自量力。“他低低得说,恐怖极了。
但我刚刚寻回了一身傲骨,哪能就被他三言两语打发掉呢?
“这关你什么事?”
也许是我有点过分了,他竟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以后听我的就好,我会罩你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说出这么伤人自尊的话!
“我才不要听你的!你是谁啊?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小弟了!“我脱口而出这句话。
他瞪我了我就算没戴眼镜也看得出他在瞪我!
我又没种地发抖了因为轲思远的靠近。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小弟,余淳。“他弯下腰,出乎意料外地温柔地对我说我这才想到他的确没叫过我"盲肠”,从未打骂过我,也从未对我粗暴。
“我……“他几乎是把我压在墙上整个人贴到我的身前一种意喻不明的暧昧洋溢在我和他之间。
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额头,温温的,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我”
耳边回荡的是他唇齿间吐出的几个震撼的字眼!
我不敢相信,可当我意识到时已经把他狠狠地推开了!我拒绝了他。
他惨白了一张狼狈却不失英俊的面孔,愣住了。
随后,他消失在我眼前。
第二天,我听说了轲思远为我出头痛殴欺负我的那群人没有痛快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又没来上课,我希望看到他后向他道歉。
可他一连几天没有出现,我的心情也随之down到极点。
你为什么不出现?轲思远?
在他不在的期间,我不再躲躲闪闪,平凡的我现在日益受关注,但此时成绩位于年级榜首的我还是空虚的,无聊的。
没有人再来找我的麻烦因为他的威慑力还存在。
而我的耳边时不时会响起那细不可闻的告白。
有一天,见到皇甫立鹤,我终于得知那天把我送到医务室的人其实是轲思远,翻然醒悟原来第一天他那眼神是因为他认识我。
啊原来一直是我自以为是
愚蠢!我真的是愚不可及!
他回来了。
而且再也不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只有一些无奈。
哎回来就好。
我不再是"盲肠"了,因为我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可轲思远还是轲思远。
我们在同一个教室,我坐第一排,他坐最后一排,相遇也无言。
顺便提一句他从寝室里搬走了,悄无声息。
但他却在我心里住下了永远。
完
告白 《盲肠》续
(轲思远的自述)
我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所以我狂妄,不可一世。
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行事,这就是我轲思远。
当我遇到那个像小兔子一样的男孩时,我就想来了,又一个新奇的玩具。
也许我的确是个被宠坏的家伙,因为一看到他怯懦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去逗弄他。
小兔子叫余淳,一个外号叫做"盲肠"的不起眼的小男生。
每天都是在无聊的等待和戏耍中度过,我这样的人没有特别渴望的东西。
钱或者光明的未来都是出生的时候就被安排好的,衔着个金汤勺出生造就了我不学无术的现状。
无聊,真的很无聊。
小兔子却不同,我开始也认为他是个街上抓来一大把,没有个性,没有出息,只会躲躲闪闪的普通人,但是埋在他身体里的那一丝倔强让我起了呵护他的念头。
小兔子是因为没人疼爱才会变得那么懦弱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把自己的分给你吧我的小兔子。
可是我平生的第一的认真与关怀被否定了,小兔子需要的不是我,他只是缺少关注而已,这样东西只要他自己争取,任何人都可以给他。
我太霸道了,所以这样的结局是咎由自取。
于是,我想,还是算了吧他已经不需我的扶持了,他也可以自己站立,以他自己的方式
这回逃避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他的变化让所有人惊艳,这样的他的确不是多余的盲肠,也不是怯懦的小兔子了。他是天才,智商惊人,无所不能的天才,而我根本就和他无法有交集。
所以我逃了。
因为我以为自己已经放弃,故事到了这里也应该结束了。
可是当他要离开的消息传来,我还是心中一悸。
麻省理工他要去遥远的美国,施展他的才华的地方。
我没办法留他,因为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而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没有理由为我而留下。
那天送行的行列里,也有我,他没有看我一眼,哪怕是吃惊也好,没有,没有。
可是临行的一瞬,他竟然回头一望
眼中竟然流露出和我一样的情绪,他是在看我,只在看我一人而已。
狂喜
但是,我们还是要分离。
于是,任性的我又向父母提出
我要去美国。
去那个只有他存在的国度
向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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