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军服系列之二 危险军校(上)(出书版) BY: 风弄
[风弄个志]惩罚军服系列二《危险军校》(《背德》续)(上、下)
作 者:风弄
文案:
充满了难言之隐的背德假期结束后,凌卫终于回到镇帝军校。
两个拥有将军血统的恶魔弟弟——凌谦和凌涵,也各以不同身份进入校园,对凌卫纠缠不休,屡屡把凌卫拉入既痛苦又甘美的快感地狱。
但为了保护心爱的哥哥,也为了让凌卫在军部拥有更好的前途,一直互相较劲的两人达成联盟,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凌卫成为镇帝特殊考试的第一名!
「从今天开始,由我们充当教官,好好训练哥哥!」
体能、柔韧性、忍耐性、本能反应性……
围绕凌卫展开的「全方位训练」开始,各种匪夷所思的「训练方法」,一一火热登场!
楔子
假期结束,回样的日子总算来临。
凌卫坐在联邦最新型的蝶式豪华浮房车,透过单面可视玻璃看着右下方快速后退掠过的圆球形建筑,保持着沉默。
心情无比复杂。
在采用君主立宪制、军权高于一切的联邦,军部的将军及其亲属们已经逐渐演化为联邦的特权阶级。
自己目前乘坐的这辆蝶式豪华浮房车,属于联邦公司开发的最新产品,不只因为其功能全面造价昂贵,而且为了彰显其独一无二的尊贵,在购买时还需要先提交购买人资讯,只优先为军部人士订制。
换句话说,不但有钱,还必须有权。
但是……
在身边这两个少年的眼里,这样巨大昂贵的房车,不过是寻常可见的代步的小玩意罢了。
也许在上等将军亲生子的眼里,不但房车不算什么,连联邦公民的人权和自我意志,也不会放在眼里。
才会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哥哥,在想什么呢?」坐在左边的凌谦,把身子探过来。
穿着军服的凌谦有一张令人想起美女的好看脸蛋,心情很好的笑呤呤看着比他大三岁的凌卫。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军样生,竟是第一个占有凌卫身体的人。
确实,不久前为了夺取没有血缘关系的长兄凌卫和身心,特意惹事被开除回家,利用孪生弟弟兼竞争对手正于考试的空隙期,猛然对放假回家的凌卫发动凌厉攻击,用种种称不上道德的手段侵犯了长兄的人,正是这个正对凌卫缩放笑容的美少年。
凌卫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他绝对是始作俑者。
当然,对于做下这一切的凌谦,也不是全然不用承担后果。
给他教训的不是凌卫,而是他考试归来后,发现凌卫哥哥被偷吃掉,立即勃然大怒的孪生弟弟的凌涵。
但凌涵对凌谦所做的,也止于恐吓性的教训而已。
既想强占甜美的猎物,却又无法狠下心把唯一有血缘关系一起长大的孪生兄弟干掉。两虎相争的结局,反而是彼此决定操持微妙平衡,共同享有猎物,虽然两兄弟天生的独占欲会使彼此经常出现小小的明争暗斗,但大致上方向不错就行。
这种情况下,身为将军养子,凌谦凌涵两兄弟的哥哥的凌卫,成为了被两个恶魔控制蹂躏的对象。
孪生兄弟中的弟弟——凌涵,并没有和两个哥哥坐在同一排。
悬浮车的移动方式离开地面,道路更为宽敞,设计的房车内部也随之升级,坐在里面和坐在小客厅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凌涵面对着两人,坐在对面的皮质沙发椅上,隔着中间茶几上方的空间,用异常轻微的令人无法不认真聆听的冷静声音说「哥哥烦恼。」
他的穿着也是军装,却并非凌卫凌谦所穿的军样生军服。
裁剪得当的纯黑色军装,纽扣采用包括白银在内的多种金属合成制造,硬度很高,却保持了纯银般的色泽,还有军用鹰型章和特制皮带,都既高贵,又令人隐隐产生压迫感。
这已经是帝国军部军官的正式军服。
堇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凌家三兄弟虽然同乘一车前往帝国军校,各自的身份都不相同。
凌卫原本就是镇帝军样的学生,而且是就读多年,只差最后一年毕业的优秀生。凌谦是第一过去的中途转校生。
至于凌涵,却是拥有军部特权的少年军官,他的到来对于镇帝军样来说,相当于上级部门派来的视察的长官。
「哥哥又烦恼什么?不是一直说要早点回镇帝军样吗?嗯,我明白了,」凌谦把脸凑近了点,端详凌卫平静端正的脸庞,嘴唇逸出一点笑意,「是烦恼回到军校后开始的调教?呵,为这个担心也无可厚非,哥哥的肉洞又小又紧,要同时接受我们两个的粗玩意会是很大的挑战哦。光是事前扩张就会让哥哥哭到求饶吧?你说呢,凌涵?」
他回过头,看着长相酷似父亲的弟弟凌涵。
虽然是孪生兄弟,他们两人的长相却有很大分别,一个继承了母亲的优雅美貌,另一个却继承了父亲凌承去将军沉静冷漠,有男人味的刚毅轮廓。
对于凌谦的话,凌涵回应道,「计划订下了就要执行。不管哭不哭,该接受必须接受。」
豪无商量的冷淡语气中,能感觉到凌涵下定决心后的无情手段。
被他在假期中狠狠惩罚过一阵的凌卫,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不禁震动。
这两个家伙。
难道真的到了学校,还敢这样无法无天,甚至变本加厉?
不!
绝不能继续纵容下去。
第一章
悬浮房车从半空中接近地面时,已经能看见集合在军校大门广场的人群。
整齐一致的服装,按照规定排列的毫无瑕疵的完美队形,众多军校生在烈日下肃穆立正。连镇帝军校的领导长官们都出现了,带领众人身穿正式军装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军校至高无上掌管一切的默克校长。
接待的仪式,隆重到不可思义。
凌卫以上等将军养子的身份在镇帝军校读了多年,从没见过如此盛大的欢迎。
「都是来迎接凌涵的。」凌谦看着窗外,不在乎地冷冷发言。
他说得没错,三兄弟来自同一个家族,但即使是凌谦这个有凌承去血统的天之娇子,也尚未有资格接受镇帝军校最高级别的欢迎。
出来迎接的人,是刚刚通过极端残忍的模拟封闭式特殊考试,夺取成功凯旋归来,并且以十八岁年龄就获得军部特权的凌涵。
付出之后,享受果实的时候到了。
经过生死考验的凌涵,现在肩部配有象征通过考试的特殊勋章,如此荣耀,使在军中资历已有三十年的默克校长也不得不尊称眼前的少年升官。
「欢迎光临,凌涵长官。」
由于并不是仪式欢迎的物件,凌谦和凌卫不想凑这热闹。凌涵下车接受众人敬礼,并且被校长和教官们簇拥着离开后,剩下的两兄弟才不引人注意的从房车下来。
「不错,那群人至少把凌涵给暂时调开了。几天没尝到哥哥的味道,好像被分开了一辈子一样。」
房车停放在军校的露天停车位,这是偶尔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凌谦却不顾虑这点似的,兴奋地把凌卫按在房车的阴影中,低头索吻。
脸靠下来的瞬间,凌卫伸手把他从胸前毫不犹豫的推开,「凌谦,这里是军校。」
「军校又怎么样?哥哥不会又害羞了吧?」
「你就这么急吗?」
看见兄长露出恼色,凌谦不得不收敛了点。
从前他可以用吃定凌卫和方式胁迫侵犯,但随着局势变化,战略当然也必须改变。现在有比他更强势的凌涵加入,要继续保有自己应得的一份,就必然要想方设法增加自己在凌卫心目中的分量。
手段由硬趋软,让凌涵当黑脸,保持自己对凌卫的占有权,是在指挥系学过多年战略战术课程的增值谦的选择。
「一回到镇帝军校,哥哥立即就变凶了。想不到才分开几天,哥哥就被凌涵给迷住了,真是没立场。」
「胡说八道什么?」
「那几天,凌涵一定每天晚上都有狠狠的抱哥哥,抱完之后再温柔地善后,把哥哥伺候得很满意吧?」
「不要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
「不回答的话,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问。」贪婪的能把人吃到骨头都不剩的狼,现在却装成任性缠人的弟弟,亦步亦趋跟在脚步快速的凌卫后面,锲而不舍地追问。
对这张与温柔的凌夫人极为相似的俊美脸蛋,凌卫无法转身一拳打过去。
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凌家兄弟间的任何丑闻,对抚养的凌将军夫妇,都会是一种伤害。
「没有的事。」凌卫无可奈何地回答一句。
「没有?解释得详细点。」
跟在后面的凌谦,简直就是锲而不舍的烦死人。
「你被关押起来的那几天,凌涵也是刚刚通过考试回来,一身重伤的躺在病床上,还接着精密的再生治疗仪,怎么可以干那种事?」
「虽然知道迟早会发生,不过知道目前凌卫还没有被凌涵吃到,凌谦还是忍不住露出微笑,」原来是没有体力。太好了,至少哥哥现在还是我一个人的。」
一点也不好。
凌卫在心底暗暗说着。
并非对和凌谦的性爱完全只有厌恶,但被自己的弟弟整天当成性爱玩具一样侵犯……
「凌卫!」熟透的清亮声音,和爽朗的笑声同时从身边传来。
两人停下脚步扭头。
两样穿着蓝色军校生服的叶子毫从后面大步追过来,熟络地搭上凌卫的肩膀,「怎么今天才回来?十天的假期,你竟敢拖延到十五天,有个上等将军当爸爸真好,可以不把校规放在眼里。」
「子豪,这是我弟弟,凌谦。」凌卫轻咳一声。
叶子毫的笑脸顿时僵了一下,很快,不好意思地嘿了一下,「怎么不早说。」他和凌卫是进入军校就结认的好友,因为凌卫不喜欢谈论自己的兄弟,叶子豪并不知道凌谦的长相。
名字还是听过的,而且也知道凌谦三兄弟,凌卫养子,其他两个凌谦和凌涵,则是将会继承军位的亲生子。
想不到初会面,自己就当着将军亲生子的面,口不择言的说了什么「有将军当爸爸就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话。
虽然是玩笑,也不知道对方怎样想。
尴尬的气氛中,凌卫推了冷冷瞅着叶子豪的凌谦一把,「转校生应该先到教务报道。」
「有这么麻烦吗?打电话通知一下教官就行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凌承去的儿子要转校过来?」
「凌谦,」凌卫严肃地看着他,「镇帝军校和微世军校不同,录取的都是普通平民中最优秀的子弟,也许还是父亲下属。请为父亲的声誉考虑,不要在镇帝军校公然无视校规。」
笔挺的显示不屈的身姿,警告眼神和端正认真的脸,呈现洁净的军人气质。
是凌谦的最爱,也是诱发疯狂占有欲和征服欲的源头。
凌谦玩味地盯着凌卫,理智在采取了退让姿态,「好的,哥哥。我去教务报到。」
兄弟之间的事,可以等没有外人的时候再解决。
终于赶走了凌谦,凌卫心情变得比原来轻松不少,和叶子豪肩并肩地继续朝宿舍公寓走。
现在是午休时间。
一个小时后,下午课程就将开始。
两人边走边聊。
叶子豪神情振奋,「不愧是上等将军的亲生子,果然有点料子,比你小三岁,也就是只有十八岁,对不对?」
「你问凌谦?」
「哦不,是你另一个弟弟,我们全体师生排队欢迎的凌涵。我听说参加模拟封闭考试的人,十几年来第一有人活着回来,是吗?」
「二十年。是二十年来的第一个。」
「啧啧,怪不得连高高在上的默克校长都要对他低头,叫他升官,我如果能有这么威风的一天,也就不枉在军校挨了这引起年了。」叶子豪还是那么开朗,而且充满乐观想象力,忽然眼睛发亮地问,「对了凌卫,要是未来军部降低模拟封闭特殊考试资格,我们要不要也参加?通过的话,回来立即就是特殊军官,想一下都很过瘾。」
凌卫对好朋友的异想天开摇头,「不要妄想了。模拟封闭式特殊考试是专门为将军子嗣们进行的考试,必须经过血统审查,你以为谁都可以得到军部特权吗?」
「对啊,就好像古地球的皇位继承人一样,只能从有皇家血统的人里面挑选。」叶子豪无奈地耸肩,「所以联邦其实也是帝王制,不过皇帝们的数目比较多,每个将军都算一个小皇帝,到都是特权,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攻打帝国呢?和帝国交战的理由就是要解放帝国百姓,打倒残暴的封建帝王独裁制度,我倒是觉得联邦和帝国差不多,只是一个有正式的帝王尊号,另一个是无冕之王罢了。」
凌卫蓦然停下脚步。
「子豪,我提醒很多了,」凌卫压低声音,表情冷冽,「不要再说这种言论,被人告发的话,你全被扣上叛国罪名。」
「你会告发我吗?凌卫班长,十几天没有见到你,和你说说心里话,用不着这么严肃嘛。」叶子豪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移动脚步,「好不,聊点有趣的吧。坐蝶式悬浮房车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里面一定豪华得像皇宫一样对不对?」
如果可以选择,凌卫其实更宁愿像从前那样乘坐普通的交通工具回校。
途中被凌谦言语调笑,还要承受凌涵仿佛猎豹一样,不动声色盯着猎物的思索目光,让他的肠胃在路上一直于纠结状态。
「车子只要可以代步就行,是否豪华只是要。」
「又是这样正经的腔调。你就不能放松下来,对我展现一下镇帝军校最阳光的英俊笑容吗?」
不管叶子豪故意挤到眼皮下的脸做出什么怪相,凌卫都找不到绽放阳光笑容的心情。
本就极具军人风度的凌卫,一旦沉默下来,气势也随之变得更加不可冒犯。
叶子豪挫败地叹气,不解地问,「凌卫,是不是和凌家兄弟之间相得不好?他们是凌将军的亲生子,在家里一定经常给你这个养子大哥气受吧?」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气爱,那还真是幸运了。
他们兄弟俩已经对他做的,还有声言接下来要对他做的,绝对不能和无关的人说。
感觉就像被人塞了满腹的辛辣料,却还要微笑着对无辜旁人说味道有点淡一样。
「父亲跟母亲对我非常好,凌谦和凌涵……我们上的军校不一样,一年也就碰个一两,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说到这个,」叶子豪想起来,「凌涵被军部委派过来监督镇帝军校运作,还算是军令调遣。但是你的另一个弟弟凌谦为什么会中途转学呢?他是将军亲子,原来读的应该是联邦每一高级学府微世军校呢?放弃有一流教官和设备的第一军校,居然过来条件没有好运么好的镇帝,真的很奇怪。」脸上露出好奇。
「人各有志,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恶。
叶子豪提及的,都是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凌谦的转校,根本就是为了把长兄凌卫弄上手,故意安排好的。
不但如此,连凌涵参加特殊考试的目的,也和凌谦如出一辙。
在被拖延到十五天的假期里,原来干净禁欲,一心打算成为优秀军官为联邦奉献的凌卫,却在回家的第一天就遭受到了弟弟有计划的侵袭。
从胁迫开始,先是亲吻
调戏,接下来,是更为令人难以唇齿的逼迫自慰和各种调教,无论是男人的私还是后面的禁地,都被无数地用手指、唇舌,还有弟弟的肉棒玩弄。
这丢脸的一切,凌卫就算死也不会在同学兼朋友面前泄露一个字。
「凌卫,你今天的样子也很奇怪。」叶子豪不满地拧起双眉。
「是你今天太唠叨。」
「什么?最炫目的蝶式房车出现,上等将军的亲生子转校,还有被军部派遣的十八岁长官架临,这些都是校内轰动性话题,十个人里面有九个半都在讨论。我如果根本不向你提及这些,那我就真的奇怪了。」叶子豪理直气壮地说。
想到有可能会被同学们当成八卦消息来源,凌卫的心情更不爽,沉默着向前大步迈进。
回到宿舍蒙头睡一觉,然后精神振作的上课。
现在最佳应对方案,莫过于尽快把军校生活调整回原来状态。
「你走得也太快了吧?」叶子豪在后面匆匆追着,无奈又夸张地叹一口气,耸肩道,「好吧,你讨厌八卦,我就不用房车和你弟弟们烦你。可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关心一下你总可以吧?至少告诉我,我和你都是十天假期,为什么你比我晚五天回来?大家都在传言,说将军夫人为你安排了许多相亲,因为想和将军家攀亲的人太多,相亲饭吃不完,十天安排不过来,所以假期延后了五天。」
凌卫几乎想吐血。
什么相亲?
在放假回家前,这原本也是他的人生梦想,军校毕业,当上军官,娶一个温柔的女人。
但现在,一切都被两个占有欲和权力欲强烈的弟弟给弄得乱七八糟。
十五天里,他三番两在男人胯下哭喊求饶,每时每刻都被暴烈性爱的风雨冲刷着。
「凌卫,再说了,我……」
「叶子豪!」一向沉稳的优秀军校生凌卫,破天荒地爆发了,停步转头,向好朋友黑下脸,「我很累,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你如果不想午睡,没必要跟我到宿舍去。」
冰冷的眼神。
虽然是凌卫罕见的发怒,身为其好友的叶子豪却不如何怕,翻个白眼后,扁了扁嘴,「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宿舍已经变了,在最高层的特等套房,不再是学生宿舍EK233房。」
「什么?」凌卫微震,「谁批准的?」
「宿舍是莱斯教官负责的,批准的人应该是他吧?」叶子豪猜测说了一句,基于朋友爱,还好心告诉凌卫一个八卦消息,「听说最高层的特等套房,是为军部派来的监督升官开启的,也就是你的弟弟凌涵。他大概希望你们兄弟都住在一起。同时,学生宿舍没有新房间分配出去,所以我估计你的另一个弟弟凌谦,也会住进特等套房。」
脸色难看的凌卫僵在原地片刻,猛然转身朝着离开宿舍区的方向大步走去。
「喂,凌卫!你去哪?」
「找莱斯教官!」
第二章
尽管在教官休息区找到了莱斯教官,事情却没有如凌卫想象中的发展。
「我宿舍被调整的事情,请问教官知道吗?」
「嗯,是我批准的。」
凌卫敬礼,沈声提出要求,「请教官取消申请。」
穿着孝官服,刚刚才被凌卫从星际电视节目中请出来的莱斯,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特等套房的设备可是一般学生宿舍绝对比不上的。」
凌卫态度坚决,「我并没有做出调动宿舍的申请,一定是有人冒名代我申请的,请教官取消。」
「嗯,确实是别人帮你申请的……」
「可是,莱斯教官,按照校规,代替申请属于违规行为吧?」凌卫拿出记得非常清楚的校规作为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力。
这并非独一无二的事。
耿直认真的凌卫,在军校里已经好几就不合理事件与教官们有过坚韧而态度尊敬的争辨。
在他心目中,联邦应该是公平正义的存在,而规则的作用正是维持存在的基本,像铁律一样不可违抗。
因此,即使对上在学生面前有绝对权威的教官,只要事情违反规定,也会仗义执言。
富有勇气的行为,让他在镇帝军校中成为受到低阶军校生们崇拜的对象,不仅仅为了他和项成绩优秀和堪称联邦军人楷模的身材样貌,更为了他令人不敢轻忽的凛然正直之气。
连和他发生过纠纷的教官,也鲜少有人因此记恨讨厌他。
因为在教官们的印象中,虽然是争执,凌卫却永远保持学生该有的谦虚平和的态度,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并不让教官们感觉被冒犯。
况且,品学兼优的凌卫,可以称得上是最认真执行上级指示的好学生了。
「对于学生换宿舍,校规上有明确指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犯昏之后的惩罚调换,一种是学生因为自身原因,本人提出调整宿舍的申请。」凌卫说,「我现在的宿舍调整,不在这两种情况之中。即使教官已经批准,我现在依然有权要求撤销申请,对吗?教官。」
学生执着的表情,让莱斯不禁无可奈何的微笑起来。
出名认真的凌卫,让教官也生出又爱又恨的感觉。
因此,莱斯的语气也出奇地有耐性,「校规上确实如此规定,而且有说明不能让别人代替申请。」
顿一下后,加了一句,「但是校规的规定,并不能凌驾于军部规定之上啊。」
「军部规定?」凌卫隐隐生出不安之感。
「提出申请的,是此过来监督军校运作的凌涵长官,在到达之前,以军部命令的形式传达给军校。所以不管你拿出多少校规来都没用。」
「教官……」
「这的事可不是教官可以做主的。即使默克校长,也不敢无视军部特权。」莱斯露出师长般的温和微笑,「如果你真的抗拒更换宿舍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请凌涵长官,也就是你的弟弟收回成命。不过,住到特等套房有什么不好呢?你弟弟大概也是想借这的机会,好好和哥哥相吧。」
根本不知道内情的教官好心劝说着,凌卫在感觉到庞大压力的同时,不得不努力掩饰复杂的内心。
「抱歉,教官。」他向莱斯敬礼告辞,「打扰您的午休了。」
转身离开教官休息区。
看来解决这事的唯一途径,就是硬着头皮去找凌涵了。
中午,默克校长对凌涵的招待还未结束,下午又要上课,并且要抽部分时间补回假期遗漏的课程。
所以,当凌卫终于有时间去找凌涵解决宿舍的事情时,已经是下午课程结束后的一个小时。
普通军校生很少机会踏上的宿舍楼最高层,平日关闭,只有特殊大人物光临时才开启的特等套房,装修得异常华丽。
和每一寸空间都规划好用途,简单大方的学生宿舍相比,这里是有天壤之别的富丽堂皇。
面积和三十五间学生宿舍相当的大厅,打造成椭圆形,从入门玄关直看到大厅对面尽头,垂挂着一幅在日落霞光中会自动变换五种颜色的五彩石垂帘。
「哥哥下课了?」
凌卫出现在门口时,正一脸无聊的凌谦立即站起来,把他领到厅里。
「凌涵呢?」
「在帘子后面。」
凌卫走到帘后。
凌涵正惬意地坐在落地窗边,低头远眺镇帝军校,和校长等官僚周旋了整个下午,比上一天的军事演习课还累。
听见凌卫靠近的脚步声,凌涵并没有转过头。
「凌涵,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凌涵拿着水晶杯,饮了一口冰水,才低沉地开口,「是宿舍的事吗?」
连目光都没有扫过来,却已经给人无形的压力。
凌卫默默咬牙,「是的。」
「嗯。」
「我希望可以搬回原宿舍,但莱斯教官说换宿舍的事,必须要你点头。」
「不错。」
两人交谈的时候,凌谦打开冰箱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端着走到附近,挑选一块同样靠近窗边的白色羊毛地毯,舒服地坐下旁边。
「哥哥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吗?」
「当然。」
果断说出这个回答的凌卫,内心并非如表现的那样从容。
短短时日的相,凌涵恶魔的控制欲让人心惊胆战。躺在病床上的凌涵,连指头都不能乱动,却摆出门亲不认的姿态,以永远冰冻挛生哥哥凌谦为要挟,逼迫凌卫在自己面前做出最丢脸的丑态。
自己脱去上衣,露出经常锻炼而强壮充满韧性的未来军官胸膛,却不得不自己伸手,自我惩罚地把乳头拉扯到凌涵满意的程度。
这样还不够,后来甚至要跪在凌涵的病床前,备受羞辱地揉搓自己的阳具自慰,来娱乐养病期间无法动弹的凌涵。
凌涵淡然平静,甚至语气温和的话,比邪魔的毒牙还要恐怖,虽然说得很温柔,却绝不允许哪怕一丁点的反抗。
当时,为了保护凌将军夫妇不受到兄弟相残的打击,保护已经被关押起来的凌谦,凌卫甚至点头答应凌涵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做凌家兄弟的欲望对象。
回校后接受进一步调教。
还有,像所有物一样,和他的物主,凌家的挛生兄弟住在一起……
但那些违心的回答,不过都是权宜之计罢了!
提出异议后,凌卫戒备地等待着凌涵的反应。
如果他把前些天凌卫迫不得已答应的那些话提出来作为反对的理由,凌卫决心不予理会。
当时顾虑的,不过是被抓走的凌谦,可能是因为一向强势的凌谦忽然受到压制,露出无助伤感的模样,才让自己一时心软,觉得他需要保护。
现在凌谦已经被生龙活虎地放出来,如果他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还需要当哥哥的凌卫用身体作为代价来保护,那就枉为凌承云的儿子了。
不论如何,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地盘镇帝军校,绝对要把一切纠正过来。
「为什么?」
「嗯?」
凌涵转过头,视线微微抬起,对向站着的凌卫,「为什么哥哥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住?」语气很平静。
出乎凌卫的意料,他竟然没有卑鄙地提及在养病期间,用威胁方法才得到的凌卫的承诺。
凌卫不允许自己逃避凌涵的目光,「这样做是错误的。」
旁观的凌谦显得漫不经心,一脚伸直一脚屈膝地坐在地毯上,用吸管大力地吸着杯中剩余的冰块,发出咕噜咕噜的噪音。
「凌涵,你经过艰难的考试终于活着回来,确实配得上你所得到的荣耀。但是,」凌卫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军部特权并不是这样使用的。军部的特权,是为了让有为的帝国高级军官,在遇上紧急军务时可以从速理,解决危机。而不是像你这样为了一已之私欲,圆一时痛快就随便用军部名义下令。」
「哥哥觉得我参加考试是一块儿戏?」凌涵偏着头,棱角分明的侧脸看过去,上面似乎隐藏着一丝玩味。
「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是联邦最严格的考试,我只希望你是为了联邦和家庭,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一时冲动而把自己珍贵的性命拿出去冒险。也不要把生命拼回来的特权,用在让我调动宿舍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凌涵,请撤回让我搬到特等套房的命令。」
一口气把早就憋在心里的话说完,凌卫绷紧脸部每一根神经,等待狂风骤雨来临。
他面前的两个弟弟,虽然都悠闲地坐在那里,但却像随时会被惹怒的猛兽一样一跃而起,把他撕毁的力量。
即使不动手,仅以凌涵比他高上许多的权力级别,只要发下正式的军事命令,就足以把自己打入地狱了。
落霞透过落地窗,长长拖曳在地球橡木地板上,印出血一般的颜色。
沉默的空气,逐渐凝结到使人无法呼吸的地步。
「不如就让哥哥搬回去吧。」
一直没做声的凌谦,忽然在旁边懒洋洋地开口。
这只披着美丽羊皮的小狼居然会站在凌卫一边,让凌卫十分诧异。
不过,他现在确实需要支援。
如果真的被迫和凌涵凌谦一起住,每一个晚上都会变得像地狱一样。
凌卫无法想像自己和这对挛生兄弟私下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凌涵,听到我说的了吗?」凌谦把水晶杯子随意地往地上一搁,走向自己的挛生弟弟,站住脚,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哥哥啊,总不能老用军令高人一等的命令他这样那样,就算行动上服从,心里也不会服气,可能会连我们两个一起鄙视呢。不如让他先住在原来的地方,想清楚再搬过来吧。」
通情达理的凌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凌卫搞不懂他在打什么主意,警惕心强烈地观察着两个弟弟的一举一动。
凌涵把目光移向凌谦往下射向自己的视线,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两人目光相遇后静静错开。
无法从脸上看出内心想法的凌涵,令人觉得高莫测。
他确实有一种神似凌承云将军的气质。
「好吧。」凌涵点头。
凌卫呆了一下,连他也没想过事情会这样轻松解决。
「好啦,哥哥应该高兴了吧?」凌谦笑着来到他身旁,在他正在诧异和不解中,挑起他下巴,凑上去偷了一个吻,「你看,我们还是关心哥哥心里想什么的,并不是像哥哥想的那样残暴无情。」
「你们说过的话,要确实做到。」
「当然,我们可是将军之子,说话算话。哥哥干嘛老把我们想像得那么不堪呢?」
和凌谦的轻佻相比,还是凌涵比较有遵守承诺的可能。
凌晨卫把目光对准凌涵,「你撤回申请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回原宿舍去了。」
凌涵同样打量着凌卫,邃的眼睛下面藏了某些凌卫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点点头,好像答应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
也许他们回到军校的洁净环境中,真的生出了一点羞耻之心吧。
凌卫向两人点头示意,转身向大门走去。
手即将触及门把的瞬间,凌涵声音从身后传来,「凌卫哥哥。」
凌卫停下脚步。
「拒绝主人的感情邀请,和想得到主人的允许登堂入室,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凌涵缓慢的话语,平淡之中,却每个字都似乎具有可以敲打在心坎上的震慑力,「这一,哥哥轻而易举地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但如果将来,哥哥改变主意又想搬进来,就轮到我们两个屋主没那么好商量了。」
这句最后说给凌卫听的话,充满了浓重的,威胁性。
第三章
两个居心不良的弟弟竟然如此好商量,调宿舍的事情整体看起来,更像一个留有后招的陷阱。
凌卫一直暗中提防。
但几天过去,无风无浪,一切安然。
和从前平静的军校生活唯一的差别,是围绕在身边的同学们交谈时,总把他和两个弟弟扯进八卦话题。
「班长的弟弟真厉害啊,凌涵就不用说了,连校长和教官们见到他都要立正敬礼,盼望他回到军部给自己一句不错的评价,现在他才是针帝军校说一不二的人物。」
「凌谦也不错啊,转到隔壁的C班才几天,立刻就被评选为班级杰出之星,人气又高,不过听说他经常违反校规,还不顾剪军校规定的短发。」
「上等将军的亲生子啊,哪个教官敢得罪他?C班的人如果可以抓紧机会和他结为朋友,也许毕业后会被分配到更好的位置啊。」
「你不会想申请调到C班吧?」
「我才没那么功利,A班可是本届毕业班中实力最强的,况且我们也有将军之子坐镇不是吗?班长凌卫也是凌承云将军的生子。」
「养子和亲生子怎么相同?如果凌卫有真正的将军血统,不早就进入排名第一的徽世军校了,也不会落到……」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A班生布鲁克斯,忽然发现身边的同学都闭了嘴,看着身后,顿时知道不妙,连忙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脖子后面凉凉的。
硬着头皮,缓缓把头转向后面,果然……
「嘿,班长。」
布鲁克斯站起来,尴尬地对出现在教室门外的凌卫敬礼。
其实,八卦只是死板的军校生活中放松情绪的东西,大家对成绩和品格都极为优秀的凌卫,都心存敬意,也以A班有这样的人打心底佩服,靠实力而不依仗背景的班长为荣。
「徽世军校和镇帝军校有什么不同吗?」对于被同学在背后八卦自己的身世血统,凌卫并不如何在意,将军养子这样的身份是事实,他觉得没什么需要掩饰。他露出特有的认真表情,扫视这群一同入学、读书、又即将面临毕业的同学,「联邦需要的是优秀的军人,我们也许无法保证自己入读最好的军校,但读出怎样的成绩,是可以自己争取的,不是吗?」
说教的话,从凌卫嘴里说出来,有一种真挚坦然的感觉,不像教官唠叨那样令人反感。
被撞破背后说人八卦的男生们,立即七嘴八舌地努力掩饰尴尬。
「班长说得对,我们镇帝军校也出了不少军部精英呢。889届的派克学长,还带领联邦船队打败帝国第二军团,取得了卡来米亚大捷呢!」
「凌卫班长将来也一定是镇帝军校的光荣。」
「别罗嗦了。」凌卫截住他们的唠叨,温和的目光一一扫过,「有这么多时间,不如快点复习一下明天的微型战机笔试。教官说过,不及格的人会受罚。如果谁通不过考试,别指望找我帮忙向教官求情。」
大家哈哈大笑,拿着本子一哄而散,各自去复习。
凌卫则和从前一样,和同宿舍的叶子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在一起看书。
复习到一半时,叶子豪放下书,「凌卫,申请参加镇帝特殊考试的表格,你交上去了吗?」
「还没有。」凌卫点头,「不过已经填好了,我明天会亲自交给默克校长。」
提及镇帝特殊考试,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热切光芒。
由于血统的限制,普通军校生无法参加联邦最神秘最严格的模拟式封闭考试,但重视人才的军部,也有别的措施激励普通军校生。
镇帝特殊考试,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考试并不需要血统背景等条件,只要是联邦军校在校生,自认为和项成绩优秀,毅力和技能足以通过考核,就能向校方提出正式申请,请求参加。
和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不同,这是按期进行的全联邦范围内的军校生考试,每年期末,递交申请并且获得批准的军校生,将按考试章程进得和项目的测试,选出优胜者。
另外,这是相对公平的全联邦性考试,虽然名称为镇帝特殊考试,考生范围却不限于镇帝军校,只是考场设定在镇帝军校而已。
因此,在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话,就等于成为全联邦非将军血统的新一代军人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上面同学们提到的派克学长,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每一个普通血统的军校生来说,镇帝特殊考试是他们的梦想。
因为每年报考的人数太多,竞争激烈,名额有限,光要通过校长那关得到考试批准,就已经很不容易。
「不知道今年镇帝军校的准考名额有多少个,希望今年名额多点,申请会比较容易通过。凌卫,我知道你不喜欢利用自己的背景办事,不过镇帝特殊考试可是一辈子只有一的大事,要不要考虑一下请凌夫人出面向默克校长打个招呼,她一向都很疼爱你吧?」
「不可以。军人应该保护家人,而不是利用家人。」
「死板……」
两人的交谈,被忽然跑进来的人影打断。
「不好了!」布鲁克斯从外面急奔进来,脸色焦急地大喊,「女子L班的莫裴莹在织子光枪实习课上被误伤!」
凌卫和叶子豪猛然从课桌胆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防护罩出了问题,实习过程中被同学的织子光枪击中,正送往医院……」
还没说完,凌卫已经冲着镇帝军校内部医院飞奔而去。
特等病房的大门,被擂得咚咚大响。
跷课后懒洋洋待在房间里看立体三维电影的凌谦,却仍由外面的人心急如焚地敲打着门,半天才慢吞吞地关了电视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脸焦灼的凌卫闯了进来。
「凌涵呢?」扫视过客厅,掀开帘子后面,把套房的两个大房间和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凌卫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凌涵在哪?」他转头,看着凌谦。
一路从医院跑过来,他胸膛喘息似的轻轻起伏着。
「我又不是凌涵的保姆,怎么知道他在哪?」
「凌谦,现在不是油嘴滑舌的时候!」凌卫黑色的双眉完全拧在一起,「凌涵到底去哪里了?我要立即见他。」
由于他的态度,吊儿郎当的凌谦也收起笑脸,露出不好惹的表情,「哥哥也别太过分了,凌涵虽然是你的名义上的弟弟,但同时也是级别比你高上不知多少倍的联邦军官。连你的校长和他见面,都需要事先预约呢,何况是你这样一个普通军校生。」
对于他的指责,凌卫难以为自己辨护。
凌谦说得没错,按照规矩来说,凌涵是他即使在路上撞见,也要停下敬礼,然后侧身让路的长官。
「我是因为有紧急状况……」
「小小的军校生能遇到什么需要和高级军官会面的紧急状况?总不会和联邦的军国大事有关吧?一定是些鸡毛蒜皮,我看最近凌涵忙到晚上睡觉都没功夫,不会有时间和你见面。」
凌谦的态度近乎奚落。
凌卫则不理会他的态度,以尽快找到凌涵理事情为第一要务,耐心地解释,「镇帝军校一名女生在实习课上被织子光枪误伤,情况危殆,医生说可能要截去下肢……」
「原来是这个啊,消息已经登在即时消息栏中了,要截肢吗?太可怜了,既然是军校生,一定很年轻人吧。」凌谦打个哈欠,不紧不慢地转身回房。
凌卫拦住他,「先告诉我凌涵在哪里。」
「呵呵,这事你打凌涵有什么用?又不是凌涵打伤他的,实习中误伤的学生每年都有,只能算她倒霉吧。」
「什么话!」凌卫眼中掠过怒色,但可能是想到此事也许会需要凌谦出力,控制着情绪,继续晓之以理,「医生说,这样的重伤,一般救治程序是截肢,但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可以让她使用再生治闻仪的话,就可以……」
「不可能。」
「什么?」
「再生治闻仪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使用的,这样精密的仪器只能用来治闻受伤的军部精英。」
冷酷的话,让凌卫目光充满愤懑。
「使用一下仪器就能让一个人避免失去双脚,何者为轻不是很清楚吗?受伤的军校生,一样是联邦未来的优秀军人!」
「整个联邦只有几个地方配置了再生治疗仪,如果每个不起眼的军校生或者普通士兵受了伤都要使用这么高级的仪器,所有再生治疗仪就会时时刻刻被占用。万一到时候有军部的重要人物需要使用怎么办?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将军的性命比整个军团的士兵都重要。」
「凌谦!」
「我只是按章直说。哥哥不是一向遵守规则吗?完全可以去查询这方面的军部规定,上面清楚写明使用再生治疗仪的资格规定。」
「我看过了。」凌卫沈声说,「但是,上面还有一条说明,只要有军部特别批令,即使伤者是一般联邦公民,也可以使用仪器。」
凌谦轻轻」哦」了一声,发出轻微的笑声,「原来哥哥忽然发现涵的用了。」
「我是为了……」
「为了一已之私欲。」
「不是!」
把凌谦逼急了,凌谦嘴角勾起的孤度愈发明显。
他无所谓地耸肩,「好吧,我不帮忙的话,你一定会不公平地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我头上。我就帮你联系一下凌涵好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他会答应帮忙。」
他领着凌卫进房,在荧幕前敲动联系键,连接灯旋转亮起后,凌涵的脸出现在荧幕上。
「凌谦,你找我?」
「不,我们亲爱的哥哥们找你。」
「凌涵,是我。」凌涵超前,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一遍。
凌涵静静听他说完来龙去脉,并且提出请求。
「要我用手上的特权给镇帝内部医院下达开启再生治疗仪的军令?」
「是的。」
「哥哥不是向来都很看不起我这种利用特权的人吗?」
「但是这情况特殊……」
「再说,我用珍贵性命得到的军部特权,可不应该用在为女人开启再生治疗仪这种无聊的小事上。」
凌涵不但不为所动,还冷漠地把凌卫说过的话,如利剑一样在最要命的时候还给凌卫,让凌卫狼狈不堪。
凌卫沉默了一下,「我为那天所说的话道歉。」
「没必要。」凌涵如外交官般的冷静从容,而且带着生疏的礼貌,「抱歉,我还要继续会议,先谈到这里。」
凌卫还要张嘴时,荧幕哔的一声,凌涵的脸已经消失了。
「凌涵!凌涵!」凌卫拼命呼喊着。
如果说不动凌涵的话,年纪轻轻,本应拥有明媚未来的莫裴莹,也许从此就要陷入一片黑暗的残疾本涯。
虽然已经不打算继续交往,但凌卫绝对不希望看见这可爱活泼的女孩变得如此悲惨。
他不断反覆按着联系键,甚至启动了紧急呼叫,对方却一直不再给出任何回应。
「算了,哥哥。」凌谦拍拍他的肩膀,「看,我没有说错吧?凌涵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动用军部特权。嗯,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可以离开吗?我要继续看三维电影了。」
回去的话,等于判自己唯一交往过的女生莫裴莹,今生今世的残疾之刑。
凌卫做不到。
凌谦不再理会他,打开三维电影,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仿佛对呆在一旁,陷入强烈心理斗争的哥哥毫无兴趣。
一会后,凌卫走到床边。
「到底怎样才肯答应?」他问。
其实,从眼睛到心灵,凌谦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凌卫身上,等待着猎物入笼。凌卫向自己走来时,心脏早就怦怦狂跳了。
本想装作无动于衷,再冷漠他一会,却在凌卫开口后,情不自禁地立即把目光转向凌卫的方向。
「嗯?」
「至少……念在兄弟之情。」
凌谦嗤笑,「哥哥也知道兄弟之情?我和凌涵好像都是你看不起的特权份子吧?平时一本正经的数落我们,遇需要解决的难题了,就拿出兄弟之情这样拙劣的藉口,太卑鄙了。」
凌卫有求于人,被弟弟犀利地讥讽责骂,连头都抬不起。
半天,用力咬住下唇,才努力挤出一句,「抱歉。」
「光道歉有什么用?要懂得改正啊。就算只是纯粹的利用我们,至少平时留点余地,不要摆出一副根本不想和我们接近的清高模样。如果上顺理成章的搬进来,兄弟们住在一块,感情好的话,这样的事不是说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吗?」凌谦冷冷说,「凌涵说的对,拒绝主人的盛情邀请很容易,但想再得到主人的允许登堂入室,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哥哥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吧?」
凌卫好一阵沉默。
搬进来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不妥协的话,女孩的一生会成为他们兄弟斗气的牺牲品。
他猛然咬牙,做出选择。
「请让我搬过来。」开口说出,羞辱万分而且后果严重的请求。
凌谦唇角逸出胜利的笑意,「去把桌上的盒子拿过来。」
凌卫不解地看着他。
凌谦挑起细长美丽的眼睛,戏谑地瞅着他,「特等套房不是说进就进的,想得到第二被我们接纳的机会,哥哥可要努力争取了。」
桌上的盒子,早就准备好了精心为凌卫准备的惩罚节目。
以凌氏兄弟的个性,怎能允许垂涎多年的猎物从嘴边溜掉。
只有赤手空拳的凌卫掉进陷阱后,只能乖乖接受凌辱。
按照凌谦的吩咐,把桌上的盒子拿来,打开后看见放在里面的东西,凌卫的脸色变得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凌谦欣赏地打量着他窘迫中带着恐惧的脸庞,「这是哥哥上去情趣道具店买的东西,当时销售经理有做过简单解说,哥哥大概知道是怎么用的吧?」
凌卫高大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栗。
盒子里的东西,其实模样并不狰狞可怕,但正是由于听过它的作用,才令人从它小巧的外表,联想到它给人带来的可怕折磨。
在被迫跟着凌谦去情趣道具店里,销售经理曾经对他们极力推荐这款尿道仪,作为惩罚调教的道具。
「傻瓜一样站着,可不会给哥哥的表现加分。快点脱掉裤子,自己把东西插进去。」凌谦无情的声音传来,「放心好了,这东西采用了军部仪器测试标准,不会像一般尿道仪那检疫容易把人弄失禁。快点,不照做的话,现在就给我出去。」
被逼到绝境的凌卫,没有别的办法。
镇帝军校的优秀生,只能在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面前,难堪地解下束住腰部的军用皮带,脱下蓝色军裤和内裤。
没有皮带的束缚,上身军装的下摆略为松开,半遮住赤裸大腿中迷人的风景。
凌谦毫不掩饿自己的热切目光。
「用手握住自己的阳具,指甲搔开顶端的尿道孔,把东西插进去。」他明确地发出命令。
凌卫端正的脸上写满羞愤。
但不得不遵照他的话,低头把两腿间温驯的器官握起来。
当着衣着整齐的弟弟,摆弄自己的阳具,迪种事情,无论做上多少,羞辱的感觉同样强烈。
用颤抖的指尖摸索自己的尿道孔时,凌谦还可恶地凑近了观看,「哥哥的尿道孔,颜色和后面的肉洞一样新鲜,是瓣一样的嫩红色,啧啧。」
调笑的话,狠狠冲击凌卫的自尊心。
几乎捏不住,外表寻常,如同一根小巧塑胶管似的尿道仪——这个头小巧的昂贵仪器,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插入的极细管体,一个是功能齐全的遥控器。
盒子里只有管体,遥控器可能在凌谦手上。
「别磨蹭了,快点插进去,我等不及想玩哥哥的尿道了呢。」
尿道是既狭窄又敏感的地方,虽然管体很细,凌卫却用不断发拦的手了很多时间,才满头大汗的插进去。
尿道内插入异物所产生的轻微痛楚,好像涟漪一样会一圈圈放大,触及其它神经。
整个过程中,凌卫两腿内侧肌肉于紧张的紧绷状态。
经过锻炼的肌肉在紧绷后曲线迷人,凌谦伸手,在光滑的大腿内侧上下抚摸,「哥哥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毒药一样的魔力。
「凌谦……」
「嗯?」
「现在……现在总可以了吧?凌涵的军令。」
「哪有这么简单。」尽情抚摸大腿细腻的纹理后,凌谦翻开枕头,拿出早就研究过一番的遥控器,「凌涵可不好打发,我只能尽量帮哥哥把状态调整到最迷人的状态,希望等凌涵回来,看见哥哥娇艳欲滴的样子,会忍不住大发慈悲。」
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已经插入尿道的管体接到指令,开始缓慢膨胀。
「呜!」凌卫发出痛苦的呻吟,剧烈颤抖,「不……停下,凌谦!」
横向扩张的细管,压迫尿道壁,把尿道紧紧塞住了。
因为是极期敏感的尿道,即使只是一点压迫,也会强烈地触动末稍神经。
「真没用,才膨胀了一点而已。」
「不,不要——呜——凌谦……求求你……」
可能是早就打定了惩罚的主意,凌谦不顾凌卫的痛苦表情和哀求,一直操乐着遥控器,缓慢增加管体的膨胀度。
尿道内的痛楚,像逐块砖头累加似的,一点一点提升到尖锐的刺痛。
「啊啊——呜!」
凌卫握着下体,痛得无法继续站立,跌倒在地毯上后,凌谦才大发兹悲的把膨胀系数调整到较低一档。
虽然是较低一档,还是令尿道保持着令人难受的压迫性痛苦。
「好了,折磨尿道的乐趣,还是留给喜欢吃醋又小气的凌涵吧,毕竟他才是今晚哥哥要讨好的主要对象。」凌谦把遥控器往床上随手一丢,扶起倒在地上的凌卫,然后自行在床边坐下,张开双脚,微笑,「现在,哥哥拿出优秀军校生的气势来,认真的给我吹喇叭吧。」
拉下拉链,掏出自己硬到发疼的东西,逼迫凌卫含下去。
不懂得技巧,同时也很不甘愿的凌卫抬着头,被弟弟用强有力的手指擦着下巴,像机器人一样调整着舒服的角度,发出带着恼怒的悲鸣。
「真舒服……」凌谦的声音里满是惬意。
凌卫的技巧不怎么好,充其量只能算是用下下唇勉强包裹自己的欲望,但正念着自己的,是过去常常偷偷注视,喜欢抿起流露出正义感的唇,光这点就让人感动得心室颤抖了。
居高临下看着被迫为自己吹喇叭的哥哥,仰慕多年的英俊军校生,却在自己脚下赤裸下体的狼狈跪着,泫然若泣的性感表情令凌谦胸膛一片灼热。
「哥哥的嘴巴里面好热,要把我的东西融化的感觉。」凌谦挺动着,攻击凌卫的喉咙。
他把大量精液射进凌卫食道,在凌卫捂着嘴咳嗽时,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单上。
「哥哥想我吗?」亲吻着凌卫的唇,并且伸出舌头,热切地舔吸他唇角上挂着的乳白色的体液,那是属于凌谦自己的东西,凌谦宛如分享美食的小犬一样,亲昵地用舌头在凌卫表情恢复的脸庞上戏耍,「这个地方也很想我,对吧?」
手从军服襟口探进去,轻轻按在凌卫的胸膛上。
透过那里,可以感应到心脏强烈的怦怦跳动。
凌卫被弟弟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又咳嗽了一下,因为口腔和喉咙散发着少年欲望的浓腥味皱眉,试图移动身体。
凌谦立即从上方把他压住了。
「哥哥又想选吗?」凌谦凝视他的目光里,闪烁着矛盾却绝对锐利的光芒,他责怪地开口,「就算我是洪水猛兽,反正,哥哥还是要接受我的。如果这里不想念我的话,那么这里,」
他把按在胸膛的手抽出来往下,抓住凌卫还插着尿道软管的分身用力一握。
「呜!」
很疼。
「还有这里。」另一只手穿过两腿之间,在菊门褶皱上狠狠抠着,「至少这里会有点想念我吧?」
前后同时遭到无情蹂躏,凌卫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凌谦的动作愈发粗暴,在把入口弄得红红的半肿后,指尖探入里面,搔刮着脆弱黏膜。
但同时,却又低头,不容拒绝地给予凌卫一个接一个宛如情人的轻柔的吻。
「嗯——凌谦——呜……不……不要了……」
「哥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凌谦和他唇贴着唇,轻轻说着,吐出每一个字,气息都进入凌卫唇间,「可是,我要给你的东西,不可以不要哦。」
他翻动凌卫的身体,从后背侵猛凌卫。
像烧过的铁一样热的肉棒把通道黏膜全部橕开,触感令凌卫一阵恍惚。
「呜呜——」
「我会让哥哥舒服的。」凌谦一边狠狠进攻,一边这样说。
做着贯穿动作的同时,把头垂下,用舌尖舔凌卫的背部。
体内被强行分开的激痛抽紧了感觉神经,这种时候,连背部轻微的被舔的感觉也强烈得不成样子。
凌谦的舌头上好像长着倒钓,给背部肌肤造成的感觉,介乎痛楚和舒服之间。
「凌谦——嗯——唔唔——呜————啊!嗯————」时高时低的呻吟,掺和了更为难以解释的东西。
不管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但被台风一样的暴力冲击到晕眩时,凌卫羞耻地体会到体内尖叫的快感。
为了摆脱欲火摺磨,他扭动腰肢企图逃开。
但这更方便了凌谦的入。
「真乖。」凌谦轻笑。
看不见背后正侵犯他的凌谦的脸,不过听这个笑声,可以想像他相当得意的邪恶的笑容。
作为奖励,凌谦更用力地挺腰,让抽插幅度达到最大。
凌卫因为来自磨擦的强烈快感而呼吸紊乱。
「凌谦……」知道不该这样丢脸,凌卫却还是呜咽了。
凌谦笑着咬他的肩膀。
「没什么丢脸的,这样的哥哥性感极了。」凌谦贴到他耳边,耳语似的说了下一句,「被男人狠操的哥哥,最可爱了。」
下流的言辞经过耳膜,巨石一样顺着神经直碾到心脏,激起被蹂躏的难以启齿的快感。
凌谦疯了一样不顾惜体力,他在凌卫体内狠狠发泄了四。
凌卫却因为尿道内的管体膨胀阻塞,没有到达顶峰。
被挑逗到极点却无法射精的痛苦,让凌卫泪流满面。管体属于内置式,没有可以拉拽的地方,插入后只能凭藉遥控器控制,凌卫尝试把床上的遥控器抢过来,但凌谦很快就重新抢回去。
「如果换了在你面前的是凌涵,哥哥就惨了,他起码会把尿道仪调大一档当作惩罚,然后再抱着呜呜哭的哥哥狠操。」
凌谦打开抽屉,把遥控器丢进去。
回来抱着拼命反抗的凌卫,进行了新一轮的进攻。
第四章
令人久候的军部特别长官凌涵,终于回到套房。自行取出钥匙开门,通过大厅进入凌谦房间,入目就是一幅凌谦压在凌卫身上侵犯的婬靡画面。
「呜……啊啊啊!」
凌谦猛一个挺身,结束这一轮的发泄,抬头发现新来的旁观者,仿佛看到很寻常的事。
「回来了?」
「嗯,会议刚刚结束。」
凌谦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拿起桌上的丝织物,一点也不在乎地擦拭被汗水浸湿的胸膛和后颈,「哥哥说他改变主意了,想搬进来,一直在等你。」
刚刚又承受过少年欲望的兄工仰躺在床上,可能体力消耗过度,双脚还打开着,保持被侵犯的耻辱姿势,大腿内侧,粘糊糊的全是男性欢爱后的残余体液。
在喘息的凌卫眼神懵懂,还不知凌涵已经大驾光临。
「哥哥的样子很漂亮吧?」把擦过身体的丝织物没礼貌地丢在地板上,凌谦回到床边,像介绍商品一样抱起失去反抗力的凌卫,「被操到掉了不少眼泪了,看他的脸,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不过,这个地方插了尿道仪管,一也没让他射。」
凌卫惊觉起来。
他转动头往前上方看,发现凌涵就站在面前,而自己却呈现最婬荡无耻的姿态。
精液沾湿的身体,交媾后雄性的气味,被自已弟弟肆意玩弄身体每一个地方,还发出过低级的声音。
连身上的军服和衬衫,后来都被凌谦剥去。
被凌涵冷冷看着,那目光好像带着利爪的手,钳住他的心脏。
「不。」凌卫扭动着身体想逃。
「真可恶,今天晚上你可是逃了好几了。」凌谦抓住他,强迫他翻过身,以全裸的身体面对凌涵。
「真养眼。」凌谦握着被蹂躏成暗紫镄的沈甸甸的两颗肉球,展示给凌涵看,啧啧地说,「都熟透了,就等着你来摘果实了。」
「凌谦。」被凌涵以他独特的平静语气开口,视线直对上凌谦的脸,「如果通过特殊考试的是你,今天我们就不会待在一个套房里了,对吧?」
两兄弟的目光,在半空中冷冽的相触。
「如果现在拥有军部特权的是你,而提前下手,把哥哥偷偷吃掉的人是我,你会杀了我,对吧?」凌涵低缓地说。
凌谦和他对视着,嘴角逸出一丝不羁的微笑。
他双手紧紧抱着赤祼的凌卫,抬头和凌涵对峙,姿态宛如保护幼崽的母猫。
「有可能。」凌谦说。他干笑一声,「这就是爸爸不允许我参加特殊考试的原因?因为你比我更有容人之量?」
「只是因为我比你更有机会活着回来而已。」
凌涵松开领带,把高贵的黑色军装脱下来挂在门后,走到床边,向凌谦伸出双手。
「遥控器在抽屉里。」
「多谢。」凌涵没理会遥控器,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哥哥可以交给我了。」
「哥哥一点也不喜欢你。」
「但他今晚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的军部特权。」
凌卫被凌谦强硬地抱在怀里。
以交媾后的丢脸姿态,夹在两个弟弟的混账对话中,羞辱。愤怒。诧异的感觉混合成一碗难喝的汤,还被捏着鼻子全灌到嘴里。
简直是场恶梦。
几乎吵起来的两兄弟沉默对峙时,凌卫开始挣扎。
他不想像个被剥开的破烂玩具一样,饱受耻辱地乖乖待在凌谦怀里。
「别乱动!」凌谦发出严厉的喝斥,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啪!
巴掌着肉的声音并不很大,但三兄弟顿时都愣住了。
包括凌谦。
潜意识的动作后,他瞪着自己挥起的手,好像要弄清楚是谁发了这个荒谬的指令给他?
「抱歉,哥哥……」凌谦嗫嚅,看向凌卫的目光隐约含着担心不被原谅的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
「抱歉。」凌谦把凌卫抱得更紧。
凌涵叹了一声。
他走向前,居高临下给了凌谦一记耳光。
正双手抱着凌卫的凌谦,根本没有避过的余力和时间。
非常狠的一个耳光,凌涵的手挥过后,凌谦漂亮的脸庞顿时多了五道红色指印。
「凌谦,听好了,我只说一。」从凌涵唇齿逸出的,是不容人违逆的低沉的话语,「我们三兄弟,会一直在一起。」
他靠过去,把和凌谦的距离,缩短到鼻子几乎碰上鼻子的程度,压低声音,「我知道你舍不得,凌谦。如果我像你一样曾经单独拥有过他,我想,我也要下很大决心,才能把他交到自己的兄弟手上一起分享。」
凌谦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逐渐不那么犀利。
他自嘲地笑了笑,别过视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是吗?凌涵。嘴上说哥哥是我们两个的,可是发现今晚你真的要碰他……」
「我可以不碰他。」凌涵打住他的话。「今晚。」
凌谦像被诱惑般迟疑了一下,很快,扯着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没这个必要。」
把凌卫交给凌涵的时候,一直无法脱出凌谦双臂控制的凌卫趁机探手,去抓被掀到床头的被单,遮在身上,挣扎着往床下逃。
可是这没有任何用。
凌涵轻而易举就把腿脚无力的哥哥给抓住了。
并且,遮在身上的被单也立即扯了下来。
「交给你了。」凌谦站起身,语带双关的开口。
「要留下来一起吗?」
「第一个晚上,就让你和哥哥有个二人世界的回忆吧。」
凌谦转身离开的背景,是一种不舍而痛下决心的沉重。
当房门关上后,凌涵终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最重要的猎物身上。
「哥哥。」凌涵温和地开口,现在,来谈一谈军部特权的事吧。
凌谦离开后,房间的压迫感后而更强烈了。
凌卫惊讶的发现,虽然凌谦这个弟弟也是个恶魔,但此刻,自己却好像更宁愿他留下似的。
在病房单独面对凌涵的令人骇然的恐惧,又忽然出现了。
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凌涵不再是躺在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重病号,发明家是体力完全恢复的联邦军官。
不过,对接下来的事情的惧怕,还没让凌卫忘记自己反为何来。
「可以先向医院下达命令再做其他的吗?」凌卫不愿意和凌涵的视线对上,把视线别开,「虽然我请求医生尽量延后手术,但伤者凝冻时间过长也不行,现在截肢手术随时可能开始,只要你打个电话……」
「提出请求的时候,看着对方的脸,这是基本礼貌。」凌涵忽然打断他的话。
语气冷冽。
他完全可以拧住凌卫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却仿佛不屑这样做,只是用言辞责备。
因为有求于他,凌卫对此不能不现会。
凌卫把脸转过来,自着这个操有生杀大权的弟弟,「请向医院下达命令,开启再生治疗仪,然后,我会任你置的。」乌黑的眼瞳里,带着一丝要上刑场决前的不屈。
「我才不要这么别扭的初夜。」
凌卫愣了一下。
「什么?」
「和哥哥的第一个晚上,不想弄得好像纨絝子弟强抢良家妇女一样。」本以为独后,会像凌谦一样恶狼般扑上来为所欲为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你们……你们答应过……」
「那个女军校生叫什么名字?」凌涵非常懂得掌握话语权。
凌卫要据理力争时,很容易就被他冷漠直接地打断,带入另一个话题。
「莫裴莹。」
「哥哥的女朋友?」
「曾经是……但现在,假期后已经没有交往了。」就是因为你们这对孪生兄弟!
手术随时可能进行,而且作为兄长和军校生的自己,还不着一屡被同性别的人抱在怀里。
凌涵对这一切宛如视若无睹的从容和冷酷,凌卫觉得不可理解。
「事后我们可以继续谈,我不会隐瞒任何东西的。但是,至少先和医院打个招呼,请他们千万不要……」
「哥哥道歉吧。」
「……开始手术……嗯?」一会后,凌卫才反应到凌涵的话。
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和把莫裴莹从后半生的残疾中拯救出来相比,道歉不道歉的事,根本不需犹豫。
「对不起,我错了。」凌卫用所能表现出来的诚意,务求凌涵不要再吹毛求疵,「请原谅我,凌涵。」
但显然,这个二十年来第一个从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里活着回来的未来将军,并不那么好打发。
声调和表情一直都很稳定温和的凌涵,其所思所想,却如磐石一样不易动摇。
「哥哥的道歉是假的。」
「……」
「嘴上说对不起,心里却觉得我仗势欺人。」凌涵一针见血。
不擅长当面撒谎的凌卫垂下眼睛,算是默认。
这个弟弟,比凌谦更难以招架。
凌谦要的是凌卫的爱和注视,渴望和凌卫享受鱼水之欢,发泄占有欲。
凌涵的做法,却是企图摆弄凌卫的心灵。
「无话可说了吗?还是打算和我翻脸,让你心爱的女人以后靠机器腿走路?」
身体遭到亵玩,连意志都要被任意揉搓,这样的言语压迫,不管是反抗还是妥协,都没有给人留下退路。
实在欺人太甚。
「你到底想我说些什么?」凌卫按耐不住愤怒地问。
「想哥哥认错啊。」
「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我要的是你真心的道歉。」
「你真是……」
「真是什么?坦白说出来,我讨厌虚伪的人,更讨厌别人为了利用我手中的权力而掩饰真正的感觉。例如明明觉得自己没错,很伟大,却怀着自我感觉良好的牺牲精神向不屑都道歉。」
「我没有感觉自己伟大。」
「但是也没有感觉自己有错,对吗?」
沉默持续了片刻。
「随便你怎么说吧。」凌卫冷冷地回答。
知道掌握旧女友未来的还是面前这个少年,但原本打算忍辱负重的心态,却被弄得乱七八糟。
想到刚才的付出可能都是白费,凌涵最终不会伸出援手,凌卫情不自禁地显出悲愤的怒意。
令人惊讶的是,凌涵咄咄逼人的态度,却毫无缘故的软化了。
「哥哥这么不舒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错。」凌涵说,「如果我可以说出哥哥错在哪里,并且连哥哥都觉得有道理,那哥哥会诚心诚意地赔罪吗?」
凌卫难以理解地看着凌涵。
「会坦诚的赔罪吗?」
「当然会。」
凌涵凝视凌卫的眼神藏着什么令人心悸的东西。
凌卫觉得自己一瞬间,从那眼神里看到了得胜似的光芒。
「好。」凌涵松开双手,把凌卫放到床上。
当着凌卫的面,他打开房间里的荧幕,和镇帝内部医院连接通话,在此之前,还特意调整镜头的角度,只能照到近距离的自己,确保床上的春光不会被窥见。
医院院长出现在荧幕上。
「凌长官,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们那里有一个叫莫裴莹的女生被织子光枪误伤?」
「是的。二十分钟后会进行截肢手术,按联邦医疗规则UY32条……」
「取消截肢手术。」
「嗯?」院长只愣然了不到一秒,立即点头,「遵命,长官。」
凌涵的特别军权,让院长对他的决定只能接受,连原因都无须过问。
军权至上,是联邦的特色。
「开启再生治疗仪,为莫裴莹进行治疗。」
「遵命,长官。」
普通人即使付出千万倍努力也无法办成的事,凌涵却只要动动嘴皮,就能扭转乾坤。
目睹对话过程的凌卫,生出几分力不从必的叹息。
他一直对联邦重视出身背景的传统感到不舒服,人只要努力,不放弃,就应该获得成功和尊敬。
但发生在眼前的事,却令人浑身不是滋味。
身为普通军校生的莫裴莹的一生,在握有生杀大权的人眼里,确实同蝼蚁一般。
明媚的未来,或终身残疾,只是一念之间的决定。
通话完毕,凌涵转过身。
「权力的滋味,很迷人吧?」站在床边,把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凌卫。
趁着被放开一会的时间,凌卫已经再把被单拉回来,盖在自己身上。
谁也不喜欢赤身裸体和衣着整齐的人相对。
「谢谢。」
「如果被织子光枪射中,躺在医院里要截肢的人是哥哥,事情会怎样呢?」
对于凌涵总是天马行空地把话题跳开,凌卫还是不太习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无法联系到父亲出面,而哥哥的伤口凝冻时间已经到达极限,必须进行截肢手术,我手上的军部特权就很重要了。还有,如果哥哥毕业后分配到舰队,在巡逻时遇到帝国军团伏击,需要紧急救援,我手上这随时可以调动联邦兵力的军部特权,就更加重要了,对吗?」凌涵平缓的语气说出的话,每个字都仿佛含着千斤的重量,「我参加特殊考试,用性命争取回来的军部特权。」
凌卫默然。
「可是,我不顾生死的参加考试,一身重伤的回来,却成了没大脑的冲动之徒,成了为一已之私欲而挥霍权力的混蛋。」
「……」
「哥哥,我这么努力去获得权力,是因为它可以保护我在乎的人。」
平实简单的话,有着锤子一样击打心灵的威力。
凌卫心灵,像从裂开的石缝中,潺潺渗出的愧意。
「你是我要保护的对像,却居然当着我的面,蔑视我辛苦取得的权力,把它们当成我欺凌压迫你的一项罪证。可笑的是,当你有私人交情需要照顾时,你就想起权力的好来了,大模大样敲开我的门,还摆出一幅委曲求全的面孔。」
还是一贯的淡定从容,却有着甚至能刺伤肌肤的犀利。
「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是否有错呢?凌卫哥哥。」问出这句话的凌涵,脸上带着一比若有若无的冷漠笑意。
「对不起。」凌卫低声说。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点诚意了。」凌涵伏下身,单手橕在床上,挑起他的下巴,「那么,自己把被单拿开吧。」
凌卫猛然抬起眼帘,瞪着凌涵。
「我要看哥哥赤裸的样子。」
「……」
「当然,哥哥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如果哥哥像上那样说话不算数的话,我也拿哥哥没办法。」
绝对不能说是心甘情愿,但凌卫的个性,让他无法反抗凌涵的意志。
凌涵,确实不愧为继承了将军血统的微世军校优秀生。
在凌涵的注视下,凌卫涨线着脸,掀开遮掩住身体的被单。
因为自知理屈而认罪式暴露私,和从前被胁迫而做出婬邪事情的感觉,不尽相同。前者的色情婬靡程度,比之后者更为厉害。
理屈认罪而掀开被单的行为,本来就隐含了主动用身体诱惑对方,寻求原谅的无耻企图。
「仰躺在床上,把腿张开。」
照着凌涵的话去做的凌卫,充满了通奸的罪恶感。
「阳具里面插了东西吗?」
「是……尿道仪。」
「凌谦弄的?」
「不。是我。」凌卫羞愧万分地回答着下流的问题。
他开始连自己的行为都难以理解,找不到原因,却好像脑子被下了指令一样,知道必须回答。
并没有受到威胁,也没有被枪指着,凌涵甚至连长官的身份都没有动用。
是什么使自己在弟弟面前,配合地做出如此猥琐的事情。
凌涵拉开抽屉,把遥控器拿出来。
控制面板上,膨胀系数为零到五档,目前正指向一档,是最弱的。
凌谦那个家伙,虽然骄傲猖狂,又不择手段,不过确实很必疼哥哥。
「哥哥,我要开始用这个了。」凌涵把遥控器放在凌卫头顶上方晃动,看见凌卫眼中的惧色惧色,温和地说,」我们是将军之子,天生的军人,都知道赏罚分明的重要性。既然哥哥也承认自己有错,就应该真心实意地接受惩罚。」
滴水不漏的话,让凌卫根本没办法反驳。
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愧于凌涵。
凌卫不做声地闭上眼睛,没有提出异议。
「不反对的话,我开始了。」
平静的告诉凌卫要开始后,凌涵竟做出异常残忍的事。
尿道仪的膨胀控制键,被一口气推到最上面的五档。
「啊!啊啊啊——呜——啊!」凌卫发出不成调的惨叫。
尿道第一接受异物,最低的一档已经令他觉得难受,极端的五档,带来的是撕裂的剧痛。
阴荎好像正被一点一点地从里央撕开裂口的痛楚,让凌卫浑身颤栗地在床上左右翻滚。
「虽然是最强档,但因为是横向缓慢扩展,而且有最高压力自动感应保护,不会把哥哥那里弄坏的。」
凌涵把遥控器放在一旁,把凌卫抱进浴室。
在浴缸里放好温水,为凌卫细心地清理身体,肉洞属于凌谦的白色体液,全部用手指探进去掏干净。
洗好后,拿出干毛巾帮凌卫擦干净身体,包囊着抱出来,放在床上。
整个过程,开到五档的尿道仪软管一直折磨着脆弱的男性敏感。
凌卫疼得打颤,在浴缸里翻动挣扎,但痛楚夺走他大部分的力气,凌涵轻易就完成了帮他清洗的过程。
一切结束后,凌涵才再拿起遥控器,把膨胀度调到了零。
凌卫凄惨的哭叫像断了电一样猛然停下,呜咽声梗塞在喉咙。
他仰躺着喘气,呈现出剧痛后的失神状态。
凌卫伸手抚摸他的性器。
动物很轻柔,却还是让刚刚遭到巨大折磨的凌卫轰然震动。
「抱歉,我的赏罚太分明了。不过,也只有这样的铁血手腕,才有资格当联邦将军。」
要分开凌卫的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在刚才的挣扎后,他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
或者说,凌涵看似无害的温和态度,和下手时近乎狠辣的无情,完全击溃了凌卫反抗的勇气。
接下来,是宛如最后一道上桌的大餐般,对凌卫身体的性侵犯。
凌涵的动作,强到了令凌卫连声音和呻吟都发不出的地步。
入身体的肉棒打击着内部甬道,根本没有把那里当成敏感之地的意思,好像要毁坏一切似的冲撞。
内脏也随时会被强行压出体外的感觉。
面对面的体位,凌卫连呼吸都受到压迫,仅存在思维只有拼命喘息。
憋足了火的凌涵攻击性远胜猛兽,被他侵犯时,筋疲力尽的凌卫连发出断续悲鸣的能力都没有。
脑子模模糊糊,佷快因为可怕的贯穿激痛猛然清醒过来,一会后,又因为痛楚陷入恍惚。
体内被撒上了属于凌涵的种子后,在再交媾前的空隙,凌卫才用听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哀求凌涵住手。
「抱歉,哥哥。」凌涵怜爱地亲了亲他,「我想我嫉妒了,你的身体里面藏了那么多凌谦的精液。」
他把手伸向凌卫下体,把凌卫吓得浑身绷紧。
凌涵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是帮你取下来。
他轻握起凌卫的器官。
可怜的小东西,受到尿道仪的折磨,还因为有东西嵌在里面,至今还没有射过一。痛楚和快感的双重蹂躏,都集中在这个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哥哥吃苦了。」
凌涵很小心,把已经调节到取出模式的管体,从红红的铃口抽出。
摩擦的锐痛让凌卫一阵乱颤。
凌涵取来冰毛巾给他擦汗,喂他喝了点水,让他休息一会,又抱住了他。
「不要再来了……」
「我会尽量温柔的。」沉稳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的不容拒绝。
他说到做到,这一竭尽温柔。
如果不是亲身尝试,凌卫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能做出如此两种极端性爱行为的人存在。
异常体贴对方感受的插入,连角度的变化和幅度,都是看着凌卫的脸部变化来调整。
众凌谦开始,已经被连续引逗到极点却无法喷射,储蓄着欲望的凌卫,很快陷入令人骇然的快感漩涡。
为了诱惑凌卫呻吟,凌涵不断用舌尖在他干燥的上下唇之间钻撬。
「嗯——呜嗯……啊!不——不要……嗯嗯——」
一直不情愿地摇头,便军校生的官能欲望,已经因为婬靡的挑逗而剧烈颤抖。
经过凌谦精心调教的单纯身体,根本抗拒不了另一个孪生弟弟的手段。
在长时间的性器拘禁和残暴对待后,身体对任何温柔动作和甜美快感,都生出无法压抑的,不顾羞耻的追逐欲望。
凌卫用性感声喉,啜泣般的呻吟,像冰块一样融化在凌涵怀里。
他打心底恐惧这个弟弟,但这人的温柔却被无耻的身体追捧。
当凌涵的第二轮攻势结束时,凌卫嚣叫着,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晕倒在他身下。
第五章
凌卫在第二天开始发烧。
因为已经说出要搬到特等套房的话,凌涵再向教官莱斯下达了命令。兄弟们住在一起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很快,凌卫的用品都被搬至特等套房。
从昨天晚上就被留在套房的凌卫,因为生病躺在床上的关系,连最后看原宿舍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设备齐全的特等套房的新住客。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哥哥你是苦孩子出身,哪个将军长子会用这种低等货啊?」
翘课回来照顾凌卫的凌谦坐在床边,因为无聊,好奇的拆开装着凌卫物品的箱子,一件一件乱翻。
「不是存了很多零用钱吗?这种旧式通信空对空早就淘汰了。丢掉再买一个。」没礼貌地把箱子里的旧通信器丢进垃圾桶,凌谦把脸贴向静静躺着休息的凌卫,讨好的说,「我送哥哥一个多功能的通信器,跟厂家定做成哥哥喜欢的任何外壳都行。」
凌卫把脸转到另一个方向。
明显的抗拒态度,让凌谦的表情也冷淡下来。
「又不是我把你操到发烧的,生气也应该挑对对像。」凌谦刻薄地丢下一句话,愤愤走出房间。
几分钟后,又忍不住走回来。
「要喝水吗?」用手试探凌卫的额头。
房中明明装有电子体温感应计,他却宁愿用这种可以肌肤相触的方式。
「哥哥,不要生气了。我早就提醒过,不要招惹凌涵。他就是个看起来正常的疯子。」叨叨不断的凌谦,其实非常心虚。
对于凌涵的醋劲和手段非常熟悉的他,昨晚实际上是故意在凌涵回来前和凌卫疯狂做爱,在凌卫体内留下大量体液的。
知道凌涵会为此迁怒凌卫,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被嫉恨的毒火噬咬心灵时,凌谦希望凌卫平安渡过和凌涵的第一夜,同时更希望凌卫受到凌涵的粗暴对待。
哥哥对凌涵从此反感的话,倒也不错。
但是,见到躺在床上,虚弱生病的凌卫后,凌谦恨透了自己的卑劣。
似乎只要关乎凌卫,他就总会被内心的矛盾所折磨。
「就算不口渴也要喝点。」端着水晶杯过来,凌谦把水含在嘴里,贴上去喂到凌卫嘴里。
凌卫皱着眉扭头避开,被凌谦的唇不断追着纠缠。
因为不配合,冰水并没有喂到凌卫嘴里,反而滴在唇角旁,顺着脸颊淌下,弄湿了枕头和床单。
事情三番两的重复后,凌卫发出不满的低吼,「凌谦!」挥动右手,想叫他离开自己远一点。
哐!
凌谦手里的水晶杯被打中,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卫愕然。
虽然是无意之举,但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在对凌谦砸东西撒气。
凌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凌谦轻轻说了一声,「抱歉。」
他蹲下业收拾摔成几大块的水晶残片,俊美的脸庞有点落寞。
凌卫对昨晚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现在却因为一个水晶杯,生出实在不该有的内疚之心。
「凌谦。」
听见他的声音,凌谦把摔烂的水晶杯丢掉,赶紧回到床前,「哥哥还要喝水吗?」
「不是。」
「喝一点吧。」
「我不渴。」
「好吧。」凌谦压低声音,搂出皎洁的笑意,「让我亲一下好吗?」
「不行!」
「唉。」
本以为他会任性的靠过来,结果只是懊恼地发出声音,返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翻看凌卫的物品。
未经别人的同意随便打开别人的箱子翻看是无视他人权利的行为,凌谦却一点自觉也没有。
不适中的凌卫也懒得出言反对,这弟弟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好像天生就缺乏尊重别人的自我约束神经。
再说,他那些简单的宿舍内物品,并没有需要躲躲藏藏的东西。
「哥哥要参加镇帝特殊考试?」把箱子的东西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凌谦拿起一张文件仔细看。
那是还没有交给默克校长的镇帝特殊考试申请表。
「对。」
「什么时候决定的?」
好像家长对孩子的口气,让凌卫很不爽。
「不关你的事。」
凌谦敏感地转头看着床上的哥哥,可能想起他还在生病中,收敛眼中不悦的光芒,低下头轻描淡写地说同,「这种事,请哥哥和我们商量之后再决定。」
凌卫气得没作声。
参加镇帝特殊考试,是每个优秀军校毕业生的梦想,只要有实力,都会努力争取参与资格。
这是一个没有特殊身份要求的公平考试,连最普通的军校毕业生都可以自行决定是否提交申请。
凌谦的语气,却仿佛他必须得到两个弟弟的同意长行。
不但大逆不道的侵犯身体,连原本在凌卫自身权利范围内的个人决定,都要横加感受干涉。
「这份申请先放在我这,暂时不要递交上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是我的决定,每个军校毕业生都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申请。」
「别人可以,哥哥不行。」
凌谦拿着申请文件走到床头,一手打开抽屉,看来是打逄把它搁到里面。
凌卫受不了的坐起上身,从旁边伸手把申请文件抢到手上。
「该死!」文件被抢的凌谦,在静静啾了凌卫一眼生,脸公像翻书一样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失控地大吼一声。
对于这么小的事情,刚刚表现还算和善的凌卫,反应激烈到令人不解的程度。
好像压抑多时的火山,突然爆发一样。
「哥哥你就是这么可恶!明明我已经在努力自控了,但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凌谦俊美的脸被妒火烧的扭曲,扑上去压住坐起来的凌卫,把他重重压在床上,「昨晚和凌涵做成那个婬荡的样子,早上醒来对我冷言冷语,才把你让出去一个晚上,就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了吗?」爆发的怒气,并非仅源于申请文件。
凌谦把凌卫的双腕勒住固定在头顶上方,凶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高烧中的唇温比平常高出一截,宛如交媾情动后的触感。
凌谦惩罚性的吻着,当凌卫不甘地扭动挣扎时,牙齿得得咬在哥哥的唇角上。
「呜——」
刚毅性感的唇角,留下凌谦嫉妒的淡淡齿印。
从昨晚开始集聚在胸腔中的难受,总算释放了一点点。
「昨晚凌涵当主角,今天该轮到我了,」
「放手,凌谦!」凌卫被上方的凌谦重重压着,露出难受的表情,「想干什么?」
高烧的体质和不久刚服下的药效,都不利于身体上的搏击扭打。
凌卫采取袭击性的膝踢后,翻身要从床上落到地下,却被凌谦抓住时机地扑上去,把他面朝下地压在床边。
被狠狠反扭的手腕,传来剧痛。
「原来看见哥哥生病,是打算体贴的忍耐一下。不过再想一想,两方交战寸土必争,强果不牢牢控制住自己这一半占有权的话,空讲仁义道德地放过机会,说不定以后连哥哥一根头发的机会都没有了。」
背后的手腕感觉到带状的东西,很快紧了紧。
应该是塑形手铐之类的东西。
宽松设计的睡裤,连拉链和口子都没有,很简单就往下拉到膝盖的地方。
内裤也被扯下来。
「滚开,凌谦!」
「发烧的哥哥火气真不小,不过,听说发烧的人蜜洞又热又敏感,肉棒插进去地好像插在热热的软面包里一样。」
指头嵌入身体的感觉,痛楚中带着异样。
「不要!」
「哥哥放心,我知道你不要手指,会给你好吃的大肉棒的。」
掏出狰狞猛物,轻车熟路地侵犯进去。
「唔——啊!」
最后到达的一挺,两人下体贴合到最紧密的程度。
被弟弟的性器贯穿着,内璧扩展到极限,被婬靡的痛楚折磨到脊梁骨直冒冷汗的时候,耳边传来弟弟的低语,「哥哥,我想再申请参加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
在被侵犯到浑身发颤的情况下,凌卫还是因为这句话感到震惊。
他努力扭头,惊讶地盯着从后面侵犯自已的少年的侧脸。
凌谦苦涩的笑着,亲下他的唇,「电脑猜测性运逄,得出我可以活着回来的机率不超过百从之三十六。但我觉得,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就值得冒一下险了。我也想拥有保护哥哥的特权。」
似乎为了增加行动上的说明,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腰中往后抽出,用力狠狠顶了一下。
凌卫发出又痛苦又灼热的喘息。
「很难受吗?」
「当然……唔——凌谦,不要参加……不许——唔!」
高烧的身体,对于严重的侵犯无能为力,凌卫浑身冒着冷汗,皮肤温度却直线上升,好像陷入冰和火的地狱。
听见发出的呻吟很不对劲,插入后只是时不时狠顶一下的凌谦退了出来。
阳物还于昂挺怒张的状态。
他很不好受的握住自己得不到进一步奖励的下体。
「算了吧。」走进了浴室。
一会后出来,腰上围了白色大浴巾。
解开凌卫背上的手铐,把他抱到床上躺下,并且喂他喝水和服药。
把杯子放在桌上后,凌谦低头看着他,「凌涵出现之后,我对哥哥就没什么用了。」
「说什么混话?」
「别用我是你弟弟,凌家亲生儿子之类的废话搪塞我!」凌谦恼怒地吼了一句。
房间尴尬地沉默下来。
凌卫肠子有点打结的不自在感。
他隐约体会到凌谦的焦虑不安,去无法出言安慰。
「我可以和哥哥一起躺着吗?」凌谦低声问。
「什么?」
明明是问句,凌谦却好像把这个当成了肯定的回答,掀开被子,钻到床上和凌卫挤在一块。
他抱住凌卫的肩膀,把脸蹭在上面。
落水小猫一样的凌谦,让凌卫难以做出把他推开的动作。
很可笑。
这美貌的天之骄子,刚刚才暴力地侵犯别人的身体,粗鲁凶蛮,一会后,却俨如一副受害者的面孔。
大概微世军校指挥系出来的人,都有这样千变万化的能力吧。
玩弄人心的高手。
凌卫在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
联邦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善于控制人心的将领,所以才能在残酷的星际战争中,成为唯一有实力和帝国抗衡的存在。
凌谦翘了整整一天的课,按他的说法,镇帝军校的谭程,根本不值得经过微世军校培养的优秀生再功夫。
「我只是为了哥哥到镇帝军校来的。」
他一直腻在床上,和高烧渐渐稳定下来的凌卫耳鬓厮磨。
虽然感觉有点古怪,但是露出依赖面目的凌谦,令人难以拒绝。
凌卫承认,被他亲昵的喊哥哥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糟糕——只是凌谦于不暴戾的正常期。
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
凌谦很不高兴地下床,在肩膀上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出房,不一会就回来了,立即钻上床。
凌卫问是谁。
「你的旧室友,那个叫叶子豪的家伙想进来看你,还奇怪你为什么忽然又想搬走,被我打发回去了。」凌谦不耐烦地皱眉,「特等套房的大门也敢随便敲,真是不懂规矩的家伙。明天我会要校方立即给我设定上楼顶的资格标准,免得谁都可以乱闯上来。」
「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把我的朋友赶走?」凌卫很反感凌谦的自作主张。
凌谦发出哼声,「就知道哥哥会生气。」翻身搂住凌卫的脖子。
凌卫毫不犹豫地把他的手打到一边,表示不满。
「哥哥为了一个普通军校生,就对我发脾气。」
「这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尊重他人权利的问题。说到底,你也不过把我当成一个玩具,根本没想过我也是有自主权的联邦公民。」
「如果只把哥哥当玩具的话,我就不会倚重以一半就忍痛停下来了!」凌谦从后面伸手,把他的脸板向自己,用力亲了一口,沉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家都是男人,哥哥也知道这样中途出来有多痛苦吧?」
「……」
「没话可说了?」
「……别把这种事情当人情。」凌卫翻身,用背对着凌谦,「没有把一件错误的事情坚持到底,并不等于你做了一件应该受到表扬的好事。」
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凌涵用钥匙开门,并没有按铃或敲门,正躺在同一张床上吵嘴的两人,并没有注意门锁打开的声音。
进入凌涵眼中的,是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并且亲昵接触的画面。
凌谦对此心知肚明。
「回来了?」凌谦的声音,一百八十度转弯似的充满欢快,后脑枕在双手上,轻松上眺站在房门的凌涵,「开会很辛苦吧?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哥的体温降下来一点了,也许晚上就可以退烧了。」边说着,橕起半边身子,伸手在凌卫的额头上试探热度。
凌涵移动视线,默默扫过床上的两人,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都是哥哥的东西。」凌谦从床上下来,上身赤裸,腰上围着白浴巾,不在乎地从地上物品中跨过,「开了一天的会,喝点什么?」
他在酒吧台看了看,挑了一瓶伍特加酒,往两个杯里加入冰块倒上,递一杯给凌涵。
凌涵接果,「又翘课了?」
「凌长官,你不会想学老头子的教官那样唠叨我吧?」
「高烧的哥哥抱起来舒服吗?」凌涵打量着上身赤裸的孪生哥哥,语出惊人的问。
躺在床上的凌卫,变得十分狼狈。
凌谦优雅地饮酒,「嗯,很舒服。插进去的时候,肉棒好像要热得融化掉一样。」
回答近乎挑衅。
凌涵并不动怒,把酒杯举在鼻子前,嗅着醇酒独特的香味,「听说你索取了参加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的神奇表。」
「规定上没有说被打回的人不许第二申请。」
「希望我动用特权批准你进入考试吗?」
涉及凌谦生命的考试话题,让藏在被子里不做声的凌卫,开始关注两人的对话内容。
「你参加的话,生还率是百分之十七。」
「笑话,我已经用程式运算过了,至少有百分之三十六。」
「你手头的资料都是估算的,我可是真正见识过考试真面目的人。」凌涵用凌谦最在意的事实,犀利地打击了他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不过,考虑到我们的兄弟之情,也许我真的应该给你扳回一成的机会。」
「凌涵。」凌卫忍不住开口。
「就算爸爸再不同意,但只要我点头批准,你就可以加入考试名单。」
「凌涵!」凌卫语气加得地喊了一声。
凌涵回过头来,对他微笑,「只是开玩笑罢了,我们可是孪生子,凌谦如果死了,对我的身体可能会有影响。」
看着凌卫露出放心的表情,凌涵的微笑逸出一点危险,「不过,这样不公平的在我面前表现对凌谦的关心,对哥哥很不利。」
凌卫因为他朝自己走来而脸公微变。
「高烧的哥哥,我也想尝一下味道。」
「不要乱来!」
「为什么凌谦可以?」
「他哪里可以了?」
「难道他没有碰哥哥?」凌涵笃定地问。
凌卫不是可以睁着眼睛,当面撒谎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做到底。」
「就是因为这种小伎俩,所以哥哥就可怜他,还和他大白天就挤在一张床上。」
「这是我的房间,」凌谦在酒吧台后面说,「我的床。」
凌涵眸子的颜色比正常人要浅,盯着人看的时候,给人一种没有感情的,会像机器一样按照程式作出决定的感觉。
他动了动,凌卫立即微弓起背,作出全副防备的样子。
「凌谦,把手铐拿来。」
「什么?我?」
「当然是你。」凌涵回头,「如果你不愿意对哥哥做什么,也可以立刻出去。」
凌谦放下杯子走过来。
凌卫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凌谦,你疯了!」
「对不起啦,哥哥。」凌谦山耸肩,「我都说了,寸土必争嘛。况且敌人现在有压倒性的优势。」
他把抽屉里的手铐取出来,凌卫申请参加镇帝特殊考试的文件,也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对了,凌涵,哥哥要参加镇帝特殊考试。」
「我知道了,索取申请表的文件上有他的名字。」
「唉,有时候哥哥真的很不听话。」
一边交谈着,两兄弟把奋力要从床上逃开的凌卫按住手腕反锁在背后。
宽松的睡衣和睡裤都被不留余地地扒下来,丢在床下。
「你们两个……疯子……」
凌卫大骂的时候,双腿被强硬地扯开了,有人分开臀丘,用手指压在美丽的入口上。
「能够当将军的人都是疯子啊,哥哥,不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在战场上呢?有时候为了得到最后胜利,连自己人都可以派出去送死哦。」凌谦说话的同时,占领阵地一样,把凌卫的下体握在手里。
阴具被别人捏挤,后面遭受指尖袭击,被前后夹攻的感觉,让生病的身体骤然敏感。
「呜——」
「哥哥开始呻吟了,真好听。」
调侃的话,大部分都是凌谦说的,他对待凌卫,确实常常表现出对待心爱的玩具的态度。
凌涵比较重视行动。
亲吻了凌卫的唇后,他把注意力放在暴露在眼皮底下的菊洞上。
房间灯光充足,而且是多角度调射。
神秘诱人的洞口上的每一皱褶,都可以看得很清楚,紧张收缩间,也隐约可以窥见靠近洞口的新鲜嫩蚌般的淡红内部。
凌谦的一根指头已经插入两个指节,从外面看不出具体动作,不过,谁都知道这手指正在幽秘之地婬邪地搅动挠挖着。
「不……不要!」大概被弄到要紧的地方,凌卫发出颤抖的声音。
激动,或者是快感,使体温又开始飙高。
没有衣物的掩盖,两个弟弟看到了诱人粉红色泽迅速覆上凌卫肌肤的全过程。
像鲜在瞬间从蕾到盛开一样,令人惊艳。
凌涵也像凌谦一样,往菊穴插入手指,没到根部。
孪生兄弟的指头,插在同一个肉洞里,被热热软软的肉璧紧紧包囊,彼此感觉到对方也在里面。
有点古怪。
但也非常婬邪。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开始晃动指头,开始只是尝试性的小动作,但很快,本能的,开始竭尽全力在里面制造最大的反应。
模仿性器运动的抽插,指节部位的弯曲,搔刮扩展敏感的粘膜,连续不断地,带着竞赛性质的针对里央最敏感的小凸起做各种刺激。
「啊——嗯嗯……呜!唔——住——住手——」凌卫不成句地发出呻吟,在床单上辗转身体。
蜜穴里,好像进了两条互相斗法的毒龙,把他脆弱的地方当成了战场。
羞耻的情欲光泽在麦色肌肤上因为身体扭动而发射,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来吧。」凌涵低低地开口。
凌谦怀疑看着他。
并不是不明白凌涵的示意,只是,不理解他的退让。
「不想要吗?」凌涵低笑。
另一只一直抚摸凌卫腰间的手也移动到臀部,插入一指。两只手指在洞口里往相反方向用力橕开,好像要把什么东西撕开一样。
「呜——呀!」凌卫凄惨的叫声中,渗有湿漉漉的被侵犯时才发出的鼻息。
凌涵的指尖继续左右扩展着,让紧闭的肉穴被拉开一道扁长口子,像硬扳开藏有嫩肉的鲜贝一样。
蔷薇色嫩肉的里头,是幽黑的,看不清楚的穴道,诱发想更入探索的疯狂念头。
「到底要不要?」
凌谦掌心冒汗,湿滑一片。
被手铐反锁的哥哥赤裸的身体,对他具有毁灭必的吸引力。
陶瓷一样细腻的肌肤,在汗液覆盖中闪烁丝绸光泽。
能够让他得到最高快感的肉洞,像期待侵犯光临似的被手指橕开。
凌涵用冷静中藏着戏谑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孪生哥哥,「你不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啊——!」
凌卫收缩腹部肌肉,想蜷缩起来,遭到凌涵的惩罚。
板开肉穴的指头增加到四根,而且更用力地往相反方向扩展。
「不……不要,呜!」凌卫发出介乎呻吟和啜泣间的声音。
婬荡到极点的景像,让胯下胀痛不已,凌谦虽然知道这是个阴谋,却决定先把既得利益争取在手比较划算。
他取下腰上的白色浴巾,狰狞的凶器抵在要侵犯的部位入口。
凌涵却只抽出三根手指。
剩下的一根,依然嵌入在蜜穴中央。
「不要扩张的,今天就算是第一教育吧。」凌涵用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抚摸凌卫紧张到肌肉不断抽动的腹部。
被汗液润湿的小麦色肌肤,有着悦目的平实曲线,非常迷人。
凌谦握住哥哥的腰肢,开始缓缓往前挺进。
「呜!啊——不要!凌谦……呜——嗯啊——呀!」凌卫扭动身体,企图逃开身后的侵犯。
紧窒的地方要接受粗大的性器已经很勉强,何况蜜穴中已经插入了一根指头。
比往常更为厉害的扩张甬道的幅度,让凌卫发出哭泣般的哀求。
凌涵不为所动。
把一只指头插在蜜穴边缘,感觉凌谦的肉棒摩擦过指侧,仿佛要抢占地盘似的朝蜜穴入,凌涵用另一只手按住凌卫不许他逃开,使凌谦可以更方便地侵犯。
「虽然有点疼,不过哥哥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清楚凌谦的真面目。」贴近凌卫疼得扭曲的脸庞,凌涵低声说,「喜欢假装弱势的凌谦,实际上和我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一样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可以把哥哥占为已有,就算和敌人合作也很正常,像这样和我的指头一想侵犯哥哥的小穴也没什么。你可爱的凌谦弟弟就是这样的人,请哥哥发烧的肉洞好好体验一下。」
侵入到的肉棒,开始抽出插入的缓慢动作。
同时承受性器和指头的黏膜,因为扩张到极限而充血,被沙子磨砺般激痛。
但同时,因为狭小的甬道容纳了两个异物,使肉棒更的压迫了前列腺。
痛苦和快感,两者成比例地迅速增长。
「嗯嗯——啊——呜……」
每一侵犯物擦过那一点,凌卫就浑身剧颤,泪水迷蒙地发出呻吟。
分身前端也早生出变化,硬硬竖起,指着床单。
被凌谦用力贯穿时,身体也被撞得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摆,分峰前端摩擦着昨晚才换的白色床单。
从铃口分泌的透明体液,在床单上画下极为婬靡的反覆的直线痕迹。
羞耻万分的错乱快感,一阵接一阵从腰部刷过,好像被人用铁制的刷子刷着肉一样,猛一下彻底的贯穿,更像刷到埋在肌肉下的神经线一样,带动从背部到胯下的强烈痉挛。
凌卫浑身肌肉紧绷,背部失去控制的弓起来。
凌涵敏捷地把他抱住,头探到他的两腿之间,一口含住颤抖的性器。
「呜!」凌卫发出难忍的叫声,全部射到凌涵的喉咙。
「呼——」凌谦也爆发在凌卫体内,叹出满足的声音。抽出肆意猖狂后变软的性器,凌谦把凌卫翻过来,不甘心地吻他的鼻梁,「哥哥这射得比从前快,难道增加了凌涵的手指后,感觉反而更爽吗?」
凌卫失神地喘气,好一会,才找到怒瞪凌谦的力气。
凌涵说的对,凌谦确实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泽手段,只要有利益,随时会和敌人勾结起来把他修理得更惨的人!
「好了,凌谦,让哥哥休息吧。」把凌卫射出的东西吞一滴不剩的凌涵直起上身。
真令人惊讶,他身上的军装居然依旧整整齐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脸上是甚至随时可以去参加军事会议的平静冷淡。
凌涵说,「今天就让哥哥好好养病,过度剧烈运动对病人不好。」
「少在哥哥面前装好人,你也不是没占便宜,不是把哥哥的精液全部喝到嘴了吗?」
啪!
不算响亮的,巴掌着肉的声音。
一肚子恼火的凌卫,终于扬起力气所剩不多的右手,赏了口不择言的凌谦一记耳光。
第六章
基于分享和公平的原则,凌谦正式在哥哥身上插了一回,所以抱着哥哥去浴室清洗的美差,落在了凌涵头上。
凌涵把凌卫放在浴缸里,调节温度适中的热水。
先用蓬蓬头把体个冲洗一遍,再让凌卫大部份浸在温水里,开始清洗内部。
用指头去掏红肿穴口里残存的白色粘液时,保持着平静面容的凌涵忽然开口,「哥哥吻我一下。」
凌卫偏头瞅着他。
「留在哥哥身体里面的竟然是别的男人的东西。」凌涵说,「如果哥哥稍微安慰我一下的话,我会继续努力控制情绪。」
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浸在温水中的凌卫却有浑身发冷的感觉,好像忽然发现自己面前有一颗可以毁掉整个星球的光子炸弹。
隔着氤氲热气,他看到凌涵眼中熊熊燃烧的,想把他活活撕碎,取出心脏吞进肚子里的嫉妒之火。
凌涵缓缓靠过来。
虽然表情平和,嘴角还带着笑意,但凌卫感受到的巨大压迫力和危险,却前所未有。
如果不做出适当的反应,也许凌涵下一秒,就会做出比凌谦可怕一万倍的事来。
脑子里乱糟遭的凌卫,像接受长官命令一样,瞪着凌涵,在他唇上迅速亲了一下,扭头避开。
凌涵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得转回头,强悍地吻他。
浓烈,激动,夺去呼吸的强吻里面,隐藏了很多说不清楚的复杂东西。
很久之后,凌涵才放开凌卫。
凌卫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凌涵却是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为凌卫清洗身体,动作无比温柔,尽量不弄疼被侵犯到红肿的蜜穴。
弄完后,抱着凌卫出去,为他擦拭身体上的水珠,并且拿出干净的睡衣。
「我可以自己穿。」
凌涵冷冷看他一眼。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服务涵接着的举动,已经让凌卫说不出话了。
这个弟弟,有着可怕的,绝无条件可变的控制欲。
热度降下去后,因为兄弟联手的激烈侵犯又重新升了一点,但高烧还不算严重。凌卫拒绝像重病号一样在床上进餐。
于时,凌涵把他带到饭厅。
餐桌是卡特拉简洁式的短桌,三兄弟每人占据了一面,两个孪生兄弟分别坐在凌卫左右。
晚餐由专为校长等军校高官掌厨倾力制作,有镇帝军校闻名的烤肉和飞鱼馅饼。
不久前挨了凌卫一个耳光的凌谦,好像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态度殷勤地和哥哥说话,「烤肉酱里面放了哥哥爱吃的歌兰香草,味道很不错。想不到镇帝这种军校的厨房里,也有歌兰香草。」
被两兄弟注视着进食的感觉很怪异。凌卫敛着黑色的浓眉,低头默默动着刀叉。
「哥哥。」凌涵切下一块烤肉,文静地用刀沾取酱料在上面均匀涂抹,一边开口,「我们谈谈镇变特殊考试的事吧。」
凌卫怦地心跳一下,慢慢放下刀叉。
「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凌卫挺直脊背,沈声说。
凌涵和蔼地笑起来,「不用这么戒备,只是和哥哥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哥哥你参加这种考试,有想过后果吗?」凌谦咀嚼着美味的烤肉,漫不经心地插嘴。
「不管是否取得优胜,只要可以凭籍自己的努力,全力争取过就好了。」
凌谦嗤笑,「想得真简单,果然是镇帝军校教导出来的军校生。哥哥是凌承云将军的养子,这样的身份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任何时候,都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你。」
「你是说如果我无法成为优胜者,就会让爸爸丢脸吗?」
「不是丢脸不丢脸的小问题。」凌涵沈声说,「镇帝特殊考试,进入前二十名的考生,毕业后会获得直接调入前线的许可。」
按照联邦规定,军校毕业生必须经过两年非战区实习,才有资格获准进去前线,所受的待遇和薪俸也会有所提高。虽然战场比非战区危险,但对就读军校多年,渴望为联邦战斗的军校生而言,可以提前到前线,用青春热血博取人生成就,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在镇帝特殊考试中,毕业后获得直接调入前线的许可,是对成绩在二十名以内的考试优秀者的奖励,除此之外,还有奖金和给予一定的联邦公民信用点数。
当然,第一名的优胜者,更有特殊奖励。
「虽然没有你们厉害,但我觉得自己至少也能进入前二十名以内。」
「问题就在这里。」凌谦指出,「哥哥如果进入前二十名,那就糟糕了。」
「为什么?」
「如果修罗家族不怀好意的把你调到危险战区怎么办?」
凌谦提出了一个凌卫从来没想到的问题。
凌卫不理解地看着他,半晌后,低沉地开口,「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如果人人都挑选安全的战区驻守,不敢接近危险区,联邦早就被帝国打败了。」
「有时候,我觉得哥哥真是冥顽不灵的笨蛋。」
「凌谦,你想我再给你一个耳光吗?」
「凌涵现在刚刚取得特权,还不能完全左右局势。哥哥你就不能安分一点的毕业吗?」等两年后再进去战区,那时候我们在军部的布置就足以保护你了呀!只要哥哥在考试中崭露头角,还得到可以被调入战区的许可,修罗家族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哥哥的。」
「我和修罗家族无冤无仇,就算打仗也是为了联邦而战,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谦翻白眼,摇头叹息,「我觉得自己在和白痴说话……」
凌涵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把一小块馅饼慢条斯理地吃完,用白毛巾擦手。
「派克战死了。」他忽然插进来,说了一句。
凌卫惊讶,「派克?899届的镇帝毕业生?取得卡来米亚大捷的那个派克长?」
以普通军校毕业生的背景,靠着杰出的个人能力迅速取得成功的派克长,是被镇帝军校生们颂敬的对像。
他第一引起军部的注意,就是在镇帝特殊考试中成为优胜者。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就确定了,消息目前只在军部内部传递,暂时对外封锁,等到适当的时候会公布的。」
餐桌上,凌涵说出按照自己的军权等级才能听到的绝对机密的消息。
听见心目中的偶像战死的消息从自己弟弟嘴里无动于衷地说出来,凌卫既震撼又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简单的说,就是他冒起太快了,而且站错了边。」
凌卫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普通军校生,在镇帝特殊考试中获得优胜者身份,毕业后被挑选入军部当下级军官,年进入前线立功受到提升,再年带领自己的舰队打败帝国第二军团,取得卡来米亚大捷,这是何等迅速的发迹?派克虽然年轻,而且只是个小舰长,但是已经在联邦军校生的心目中拥有了自己的地位,再过两年,他的势力就更大了。」
「有杰出的能力,就能成为杰出的人。」
「不。有杰出的能力,就拥有势力,势力引人注意了,就要在竟争残酷的军部内部选择盟友。」凌涵冷酷地微笑,「派克在战场上精明,在军部却做了致命的愚蠢选择。他既不投靠修罗家族,也不投靠凌家,反而选择了势力最单薄的洛森将军。所以趁着这洛森将军生病,没有来参加军事决策会,派克和他的舰队就修罗将军一纸调令,派去守卫玛丽安达星。」
凌涵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冷漠地弹了弹手指,接着说,「我猜那个修罗将军一定早就接到情报,帝国的西蒙少将有计划的带领主力舰队袭击玛丽安达星。反正最后的结局,就是派克的舰队全军覆灭,死后还背上战败失守的耻辱罪名。」
凌卫霍地站起来,双遥橕着桌面喘气。
「这是!」他说,」这是谋杀!」
「不错,是谋杀。」凌涵抬眼看他一下,温和地说,「哥哥,冷静点,坐下来。请不要想着揭发真相伸张正义之类的念头。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唯一会倒霉的只有泄露军部的绝对机密的人,会被判死刑,就算我是有军部特权的高级精英,恐怕至少也会被冰冻半个世纪吧。」
凌涵的话,像把冰块塞进凌卫因为得悉无耻真相而愤怒沸腾的脑子里。澄清如无暇宝石的眸子剧烈颤动着,直盯着凌涵。
他不明白,比自己年幼的弟弟,为什么竟然如此冷漠地接受这种事。
凌谦站起来,轻轻抚摸他的肩膀,「坐下吧,哥哥。」很轻柔的声音。
凌卫仿佛被真相的重担压着,犹豫一会,沉重地坐下。
「真的……战死了吗?」
「真的。」
听凌涵的口气,是事实了。
「泄露派克真实的死因给哥哥听,是希望哥哥明白现实的残酷。」
凌谦在旁边叹气,「哥哥和派克的情况略有不同,在局势变化前,派克曾经有选择盟友的机会,如果他选择的是修罗或者爸爸,也许会有不同的下场。而哥哥从一开始就不会有选择权,因为你是凌家的养子,在所有人心目中,你就是凌家一派的。你越是崭露头角,其他派系就越要置你于死地。」
凌谦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不管凌卫是否想参加,但因为养父是凌承云,已经注定要卷入军权争夺的斗争中。
政治,从来不是一个在乎你是否心甘情愿加入的游戏。
就算单纯的只想做一个合格的为联邦尽忠的军人,身上凌家的烙印早就存在了。
黑暗的现实被毫不留情的揭开,还以仰慕的派克长的死作为例子解说,从心理上对凌卫制造了很大的冲击。
「太黑暗了。」凌卫嗓音低沉,「肮脏。」
「现实都是肮脏的。」凌谦看透了似的耸肩,「不要浪费时间感叹现实了,先回到正题吧。哥哥,原因我们已经解释过了,所以现在要说的是,我和凌涵都希望哥哥不要参加镇帝特殊考试。」
「我可没这么说。」
「凌涵?」凌谦诧异地转头。
凌涵缓缓地说,「我刚才只是向哥哥指出,是否参加镇帝特殊考试,和取得怎样的成绩,对哥哥来说后果很严重。可并非要阻止哥哥参加考试。」
「你也知道后果很严重,那么……」
「我觉得把哥哥像女人一样保护在身后,还不如让哥哥尽早锻炼出保护自己的能力。」凌涵提起叉子,在烤肉的横切面上轻轻画着三角形,「我赞成哥哥参加考试,镇帝特殊考试的第一名,会获得毕业后成为单独军舰队舰长的机会,虽然不是大型舰队舰长,但是具有在舰上的最高机动权。当哥哥拥有完全可控,灵活激动的独立军舰,加上我在军部的权力,和凌谦在各方面的灵通,就算被调上前线,我们三兄弟也可以出奇制胜。战场虽然是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充满机会的地方,如果打几场漂亮胜仗,爸爸一定会抓住机会把哥哥提升到少将级别。那时候哥哥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我们就不用整天为了保护哥哥而提心吊胆了。」
凌谦拧着眉,思考弟弟的话。
「虽然挺有趣,但是很冒险。凌涵你还是老样子,喜欢那些一旦失败就会没命的奇兵之计。」他喃喃地说,「先不说将来的事。考试只有第一名才被立即提升为舰长的资格,如果哥哥在考试中不能取得第一,又好死不死的排名第二第三第四呢?设想一下,哥哥当不成第一名,去进入前二十,然后被当成炮灰调到谋个笨蛋舰长管事的军舰上做低皆军官,再趁着谋个你我都不能阻止的机会把这倒霉军舰派往最危险的战区。你该怎么办?凌涵。」
凌谦的刁钻假设,并没有难到凌涵。
「哥哥,」凌涵把目光转向沉默着听他们说话的凌卫,「这件事,让哥哥决定吧。」
「凌涵!」凌谦担忧地提高了声调。
「凌谦,我们是凌家子孙,杰出的军人。」凌涵的语调忽然变得犀利,冷冽地说,「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应该挺身而战,不屈求存。」
「你倒是说的很容易,这是把哥哥的性命拿出去冒险。」
「修罗家新一辈的实力你都见识过,上一代老去后,第二代的争斗就开始了,情况只会越演越烈。如果我们三个不及早磨砺自己,变得更强大,将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反对让哥哥去冒险!」
「我决定参加考试。」
「哥哥!」凌谦担心地大叫起来。
凌涵毫不意外听见凌卫肯定的回答。
他心爱的哥哥,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坚强不屈的男子汉个性。
「哥哥,」凌涵注视他的眼睛,认真的说,「如果决定参加的话,就一定要拿第一名,连第二名也不行。」
和邃眼睛对视的凌涵,眸子里透出罕见的沉着坚毅。
这实际上,就是属于他个人的模拟式封闭特殊考试。
非生既死。
和当初的凌涵一样,都是为了求得将来在残酷现实中生存,而置生死于度外的对自己的磨练。
对于在上等将军家中成长,在常人眼里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生活,享受奢华用品的少年们来说,残酷冷漠的未来所给予的重担,是普通人无法想像的。
凌卫此刻,为自己早熟的弟弟们感到悲哀。
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依仗家世嚣张跋扈,喜欢争夺荣耀光圈,控制欲旺盛的纨絝子弟。
但也许,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无情的冷静,和罔顾他人意愿的个性,才正是能在军权世界生存的保证。
「嗯。」看着两个表情不尽相同的弟弟,凌卫郑重点头,「我明白了,只能第一。」
「哥哥……」凌谦焦急担忧的样子,好像眼睛快冒出泪水来了。
他站起来,从后面伏身,好像唯恐失去一样,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凌卫。
当凌卫被凌谦从后面抱住时,凌涵倾过上身,靠近过来。
「只能第一。」凌涵低语。
然后,挑起凌卫的下巴,的,的,吻住了他。
第七章
第二天测试体温,烧已经基本退了,凌卫一早就起床,打算尽快把昨天的课程补回来。
「我觉得还可以休息一天。」凌谦翻身坐在床上,不甚赞成的看着凌卫下床往盥洗室走去。
特等套房虽然面积很大,但寝室只准备了两间,凌谦和凌涵各占一间。
这样的情况下就形成了凌卫不能单独据有一间房间的局面。
其实以他们的身份,要在空间足够大的房间里紧急布置出一间新的寝室是非常容易的,可对于这一点,孪生兄弟都心照不宣的装作无可奈何。
「哥哥的身体真的完全恢复了吗?从现在开始,我肩上可负担了保证你健康的重任哦。」不满意凌卫的固执,打着哈欠的凌谦也从床上下来,追到盥洗室门口,挨在门上。
虽然刚刚起床。凌卫身上却一丝疲惫。
利落地扭动毛巾,把脸迅速擦洗干净,打开内侧的柜子把干净的军校制服翻出来。
他回过头用眼神请凌谦离开。
凌谦不怀好意地微笑,「也不是没有看过。」
凌卫露出坚持的目光。
凌谦叹了一口气,「哥哥应该和我们更亲近点,现在我们可是盟友了」
「昨天休息了一天,我已经错过了微型战机考试。」
「嗯,说起微型战机,」凌谦用手轻轻抵住过来打算开门的凌卫,「镇帝军校的教材有点老旧。」
提及正事,凌卫才对凌谦露出注意的神色。
「怎么说?」
「教材上的机型大部分都是老机型,关于新机型具体操作的知识很少。」
「哥哥没有去过徽世军校,和镇帝军校的战机实习室设备完全差了一截。这里的实习机型,在徽世军校是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而你们竟然还需要几个人轮流使用机器。」凌谦发出很有优越感的啧啧的声音。
凌卫认真的听着,平静地说,「军校的等级一样,设备不一样也很正常,镇帝军校的学习设备在一般军校里面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被他身上散发的强烈浩然平和的气质吸引,凌谦忍不住趁他不注意,在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发出快乐的笑声,「不过你可是我们的哥哥,当然不可以让你和那些普通军校生一样轮流用实习战机啊。」
凌卫本来想说不必了,单把话停在了舌尖。
不希望依仗养父或者弟弟们来使自己高人一等,但是在镇帝军校,他最爱的战机课是大部分军校生都最有兴趣的。有限的资料是被数量众多的学生公用,就算是普通的老式空际战机,每周也只能轮到一到两个小时的实习使用时间,僧多米少的情况下,排列着等候很久的不同班级,还发生过只因为一两分钟的拖延而争吵的事。更别提在学校里罕见的新机型了。
「怎么样?哥哥不是很喜欢战机课吗?」
「谁说的?」
「别装了,哥哥的一切我都详细调查过。」凌谦勾起嘴角,有点邪恶,但并不令人反感地微笑着,「只要让我欣赏一下哥哥换衣服的美景,我就帮哥哥弄台私人的实习战机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凌卫利用黑得发亮的眸子盯住他。
就在凌谦以为可以得逞的时候,被哥哥毫不犹豫的推到了门外。
「都已经是盟友了还讲什么交易?」凌卫快速的丢下一句。
砰!
盥洗室的门被关上了。接下来的声音,好像在里面还下了锁。
& & & &
在铃声响起之前,换好军服的凌卫轩昂地走进教室。
「这里。」叶子豪在倒数第三排向他招招手。
凌卫习惯性地过去和他坐在一块。
「病好了吗?我昨天去看你,被你弟弟赶走了。」叶子豪脸上掩饰不住地关切,也带着点抱怨,「住特等套房的人真是态度嚣张啊。」
「抱歉,我已经说过他了。」
「凌卫,真的要搬走吗?」
凌卫犹豫了一会,才重重点头,「嗯。」
不习惯这种感觉,好像被卷入了一辈子都脱不开身的复杂阴谋里。
他只想当简单的军人,为联邦效命,做一个英雄,或者……
但是,不可以把那些残忍冷酷的显示,全推给两个弟弟。
叶子豪谅解地点点头,「也对,毕竟是特等套房,有机会谁不想住呢?哦!对了,你错过了昨天的微型战机笔试。」
「知道,我会和考官谈补考的事的。」
「毕业生真是可怜,笔试之后还有更复杂的战机模拟考,我到现在都没足够的功夫把战机上面多如牛毛的控制键摸熟,先不说那些讨厌的事了,凌卫」叶子豪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吗?你现在是镇帝女军校生心中光芒万丈的白马王子了。」
他又像平常一样忽然跳开话题。
「什么?」
「莫裴莹不就是你救的嘛,好像惊险剧情片一样精彩,本来要截肢的,手术室的灯都几经亮了,可是忽然一个电话把院长叫走了,接着开启了再生治疗仪。我的天,再生治疗仪是将军们受伤的时候才能动用的东西吧?」
「也不是只有将军受伤才可以用。」
「反正,你在镇帝军校这几年,可是头一回动用自己的背景力量啊。从前不觉得将军之子这个身份对你有什么用,现在却……」
「叶子豪,」凌卫冷谈地打断好友的话,朝讲台方向扬下巴,「教官开始讲课了。」
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挺直背脊开始听课。
& & & &
课程结束后,在公共食堂吃完午饭,凌卫没有回去特等套房午休。
利用这一段时间,先把参加镇帝特殊考试的申请表亲自送到默克校长办公室。
默克校长刚好没有离开,亲自接收了凌卫双手呈递上来的申请表。
「你这样优秀的学生,确实应该参加考试。」默克校长笑着打量他一番,「镇帝特殊考试是军校生咱露头角的最好机会。」
即使一心觉得任何事情都应该公平公正进行,等待着最后判决结果就行,单面对自己非常看重的考试,凌卫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校长,请问今年镇帝军校参加特殊考试的名额,有增加吗?」
「不但没有增加,而且还减少了两个。因为两帮去年增加了两个新军校,虽然是新学校,可是至少一个学校也要分配一个参加考试的名额,别的学校原本名额就很少了,只能从镇帝这边减少了。」
「那整个镇帝就只有三个参加名额了?」
「是啊。」默克校长抚着有些白的前额上的短发,「所以每年决定谁西安佳时都很麻烦,递交申请的学生太多了。」
凌卫沉默下来。
「不过,凌卫你是不用担心你的。」
「校长?」
「别的就不要说了。」默克校长温和地挥挥手,「休息去吧,我下午还有会议要开。参加考试这件事,总之你放心好了。」
知道不应该过问,但默克校长含有他意的话,让凌卫心里好像沾了污浊之气一样难受。
在军校中过着艰苦严格的生活,从来没有靠着特殊身份争取优待的自己,好像忽然之间成了那些自己最看不起的依仗权势肆意而为的人一样。
「是凌涵吗?」凌卫问,「校长,是凌寒向你暗中打过招呼?」
默克校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摇头,」不,凌涵长官没有介入此事。」
「那么……」
「凌将军没有告诉你吗?」
凌卫吃了一惊,「父亲?」
默克校长从他的脸色,意识到自己或许泄露了不该让凌卫知道的内容,咳嗽着轻轻捂嘴,「嗯,就这样吧。反正参加考试也是你的意愿,而且不管有没有人打招呼,你确实是有资格代表镇帝军校参加考试的优秀生。」
凌卫怀着不太舒服的心情,向校长敬礼后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还剩一点时间,心情又乱糟糟,休息也没有心情,凌卫顺便到不远的镇帝内部意愿探望莫裴莹。
镇帝军校是规模庞大的联邦制军校,医院就是镇帝的附属医疗机构,进出的人除了医生外,全是清一色的军服。入住的病人,一般也就是教官和军校生这两种。
「是凌卫!」
凌卫跨入意愿的时候就有惊喜生响起来了。
一群神采飞扬,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军校生像得到集合命令似的把他团团围起来。
「猜到你会来看她呢。」
「裴莹真是太幸福了。」
军校中虽然同时招收男女生,但不同性别分别组班,对于军校纪律,寻常男女军校生是不允许在一起的。
只有在医院碰见这种特殊状况,女生们才能好奇又大胆地围住早闻其名的高大男生,啧啧称奇地观赏。
凌卫觉得很尴尬。但是身穿军服身材匀称笔挺,散发优秀军人刚强之美的他,确实很容易得到女生的仰慕。
凌谦的过度俊美不羁,凌涵冷漠刚硬的过高姿态,反而令普通人不敢轻易接近。
美丽的锋刃还是远观比较安全。
凌卫却充满着令人信任的光芒。
「我是来看莫裴莹的。」凌卫不自在地清清嗓子。
「哦,她换房间了,前天晚上就被医生送到楼顶的特殊病房去了,就是有再生治疗仪的那间。」
凌卫几乎是被女生们簇拥着到达病房的。
英俊的脸因此有点窘迫。
不过看到躺在病床上,连接着再生治疗仪的莫裴莹,心情又好了一点。
「裴莹,你的王子来了。」女生们聒噪的嬉笑,不过还算懂得规矩,把凌卫带到病床前,都退出去了,关上门。把病房留给病人和身份特殊的探病者。
「好点了吗?」
「嗯。」莫裴莹脸色还带着病人特有的苍白,不过已经比前天送进医院时要好多了,轻轻点头后,不知道想起什么,美丽的脸庞浮起一丝不寻常的红晕,「谢谢你。」
「别这么说。」
「凌卫?」她羞涩的叫他的名字。
「嗯?」
「我本来……以为你打算跟我分手的。」
凌卫微微愕然。
「因为你放假回家的这段时间,一也没有联系过我。大家都说,相恋的男女如果分开,不管多短暂的分开都会非常想念,所以会不断的联系。可是你一个电话也没有……」
莫裴莹的声音只是平静温婉的叙述,连一丝抱怨都听不出来。
淡淡的哀伤,让凌卫非常内疚。
「对不起。」
「而且,放假回来之后,你也没有要找我的打算。」莫裴莹低声说,「我想,大概是你发现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不是这样的。」
凌卫心脏感到压抑的难受,发生的事情全部无法解释,只能徒劳又无力地说一句「不是这样的」。
莫裴莹仿佛燃起希望般抬头看着他,期待他说出原因。
恋人间的误会和很容易引起,但只要解释了,其实就算不解释,只要对方适当表现还爱着,就能够把误会消弭。
但凌卫却什么都说不出。
假期中被弟弟软禁起来,当性玩具一样亵玩,侵犯,最后发展到和两个弟弟都有了肉体关系。这些事根本说不出口。
而且,到现在,他已经对于自己时候完全被迫,感到迷惘了。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对话,还有那个三兄弟拥抱亲吻的一幕,也许事情不会那么复杂。凌卫诚实地告诉自己,被拥抱和亲吻的那一刻,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的存在。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我这样的女生是不可能用上再生治疗仪的。」明白到凌卫不会给出具体答案,一段沉默后,莫裴莹低声说。
咬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因为凌卫比过去冷漠得多,而且令人琢磨不透的态度,爱着他的女孩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凌卫,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凌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冲口而出。
也许是自己真的喜欢过这美好的女孩子,而且是最真实的,最自然的男女之情,还有一点残留在自己已经变得婬乱的身体里?
凌卫的回答,让莫裴莹忍不住小声地哭出来。
快乐,又不敢置信地轻轻哭着。
「凌卫,请你吻我吧。」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后,她大胆地仰起脸,用没有连接仪器的手抓住站在病床旁的凌卫的军服衣角。
「裴莹……」
「如果你不是在骗我,就和我接吻吧。」
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女生带着哭声的请求,凌卫无法拒绝。
他靠前一步弯下腰,缓缓吻在对方的唇上。
尽量温柔,而且很体贴地照顾着对方受伤状态的绅士的吻。
但结束后,莫裴莹用绝望的泛着涟漪的眼眸看着他。
「凌卫,」她的眼泪滑到脸上,露珠一样挂在腮上,「你已经不爱我了。」
「不要胡思乱想。」
「不是胡思乱想,这种事,女人的直觉都是很灵的。接吻的时候,你想着别的女人。」
凌卫无言以对。
对一个受伤病弱的女孩子撒谎,并不是他可以干的事。
而且,接吻的时候,凌涵和凌谦的脸,确实不断出现在脑海,好像恶意地要翻搅浪一样。
「抱歉。」凌卫难过地说了一句。
转过身打开房门,逃出了莫裴莹仿佛指责负心人一样的悲伤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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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发生的事,除了当事人啊、外谁也不知道,凌卫走出医院时,等候在下面的女生们带着欣赏仰慕的目光向他挥手告别。
凌卫却一整个下午都好像堵着心一样难过。
连叶子豪在他耳边聒噪什么都没听进去。
下课后,还拒绝了叶子豪要他一起去校内健身室的邀请。
「不了,我还要准备微型战机笔试的补考,教官大概明天就会把我叫到办公室单独考试吧,今晚要回去复习。」
「嗯。」叶子豪用非常古怪的音调发出声音。
「怎么了?」
「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
「你会不会搬到特等套房以后,就把我这个好友抛之脑后呢?也许以后能和你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了?」
凌卫好像看无聊人士一样看着他。
不过叶子豪的性格,就是随时会改变心情的那种,挂账的想象着自己会被青云直上的凌卫忘记后,又响起了提供小道消息,「对了,F班的谭峰也向默克校长递交了申请表。」
「F班的班长?」
「凌卫,这可是个强大的对手啊。」
「确实,谭峰的战机模拟成绩和战略成绩都很棒。」
「你的战略成绩上和他分数一样吧?你过战机模拟成绩,唉,这根本不公平嘛。F班的特殊教官和管理战机实习室的教官不是普通的好,说不定他们有私下让谭峰增加练习时间。」
「别说这种捕风捉影的话。」
「反正你要好好把战机再弄熟一点才行。」
「知道了。」
两人在岔路上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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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特等套房的门的瞬间,凌卫就愣住了。
客厅中央放着的表面闪闪发出金属光泽的意外东西,让他屏息的同时连脚都迈不开。
不可思议……
「喜欢吗?」凌涵今天似乎早回来了,从厅的那头端着一盘沙拉,边吃边走过来,和凌卫并肩站着看客厅里的礼物,「新型的微型战机,联邦最新研制出的担任驾驶机型,使用了脑部类比控制系统,操作起来无比灵活,能在星际中飞得好像一条水里的鱼。」
「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我弄的。」凌涵没有卖弄地给出简单答案,「虽然没有军部特权,但凌谦还是有点门道的。」
凌卫难掩眸中的精光,「我可以打开舱门看看吗?」
心情激动下,预期也是跃跃欲试的迫切。
凌涵挺喜欢他真情流露的样子,欣赏了一会后,才说,「钥匙在凌谦手里,想使用的话就去找他吧。」
凌谦快步走进房间,「凌谦,客厅那台微型战机的钥匙……」看清楚房里的情形,他停下。
凌谦穿着整齐的军服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冰块,证在帮自己敷眼角的淤青。
「怎么了?」凌卫问。
「有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打算把我订的战机领走,哼,想插我凌谦的对可没那么容易。」
「哪个混蛋?你们动手大家了?」
「除了修罗家族的人,还有谁干那么猖狂?不过不要紧,他比我伤得还难看,而且战机还是被我弄来了。」凌谦语气很糟,说了两句后,把冰块粗鲁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坐起来瞪着凌卫,「和战机还有眼角伤这种小事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别的事更需要好好解释。」
「什么事?」
「当然是医院里的事。」凌谦犀利地直接说出来。
凌卫尴尬又愤怒,「你监视我。」
「今天才知道我监视你吗?真是岂有此理!」凌谦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和女人在病房里接吻,还敢摆出一副指控的表情,欲求不满到要勾三搭四的话,还不如痛快点想我提出来好了,一定会满足哥哥的。」
凌卫甩开他挑到自己下巴的收,「别说这么难听的话。」
感觉到凌卫的拒绝,凌谦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俊美的脸隐约扭曲着,好像随时会变身为恶兽一样可怕,只是静静站着,仿佛积蓄着能量要炸开的样子,让凌卫心悸……
后肩忽然被什么碰了一下,让浑身肌肉绷紧的凌卫猛然跳开扭头。
凌涵出现在身后。
「哥哥,为了你的战机,凌谦今天够倒霉的了。」凌涵轻轻说,「你就不能首位体谅一下别人吗?」
趁着凌卫防备暂时放松的空挡,凌涵把他推到凌谦面前。
不让凌卫有机会逃走似的,还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好了。凌谦,一个吻并不代表什么,哥哥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吗?爱他的话,好好亲吻机会就好了。」凌涵和气地劝导着。
单禁锢腰杆的手臂,有着不容易忽视的力度。
有凌涵的缓和,凌谦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他气恼地看着凌卫,渐渐的眼光充满了一样的兴奋,把脸凑上来。
不想又把他惹翻的凌卫,只能被动地让他亲吻自己。
「哥哥的嘴里面有女人的味道,要好好洗干净。」凌谦用舌尖撬开双唇,任性地在里面翻搅,发出令人脸红的湿润的声音。
浓郁的将要性交的雄性气息,通过唇舌间的侵占传达到身体,好像脑神经也被舌尖热烈爱抚一样令人战栗。
「有感觉了吗?哥哥。」凌涵贴着耳边问。
抱着腰杆的手缓缓下移,若有若无地帽徽着两腿间有隆起迹象的地方。笔挺烫贴的军裤,只要有男性反应,很明显会露出端倪。
「嗯,哥哥被我吻到勃起了。」结束了吻后,凌谦低头瞄了瞄那地方,露出促狭的笑容。
凌卫好像被抓到罪证一样狼狈不堪。
凌涵从后面绕过来的手,开始轻轻的拉他的裤链。
「不要……」凌卫低声阻止。
但被凌涵探入蓝色军裤,隔着白色内裤触摸敏感的强烈感觉,让凌卫无法积蓄发出正常的胜利因。
「哥哥明明想要的。」凌谦撒娇似的嘀咕了一声,身体倾前,用牙齿摩擦凌卫的喉结。
十分性感的代表着情欲的温柔动作。
大概孪生子真的心有灵犀,展在身边的凌涵,在凌卫对凌谦亲吻喉结的动作发出感觉的刹那,扯下了白色内裤。
半勃起的阳物漂亮地暴露在空气中,凌涵大方地抚摸着。
被两个弟弟前后夹攻的军校生,露出难以压抑的带着颤栗的喘息。
「站着好像不怎么好。」凌谦一边继续亲吻,一边睁开眼睛大量了周围。
他们把下体已经裸露的哥哥带到客厅。
「这是哥哥喜欢的战机。」凌谦握住凌卫形状好看的阴茎,「这是哥哥给我的奖品。」
「凌谦,不是这样……啊……」被忽然含住敏感的冲击,是凌卫发出低微的叫声。
连抚摸都禁受不住的年轻肉棒,遭到唇舌熟练又霸道的戏耍,凌谦含住哥哥的东西,好像要从里面把哥哥的灵魂都吸出来似的狠狠吮着,每用力收缩两颊,凌卫就发出断续的哭泣似的声音。
凌涵让他的背部靠在自己胸前,支橕着他乱颤的身体不至于完全倒在地毯上。
不断绷紧后放松,又从放松蓦然绷紧的背部肌肉,诉说着快感,在肉体中激烈碰撞的程度,凌涵牢牢抱住他,不许他逃开凌谦的唇舌抚弄,用心地等待着。
「呜……」
当凌卫因为口交的快感而忍不住重重弓背时,凌涵把早就蓄势待发的粗壮男根,一口气嵌入哥哥体内。
「啊!啊啊——呜——」
狭小的入口忽然遭受过于可怕的扩张,凌卫痛得大口喘气,靠在凌涵怀里。
凌涵温柔地抚摸着他渗着痛楚的汗液的脸庞。
「虽然心里明白和女人接吻不意味着什么,不过哥哥这样做,我们心里还是会很难受的。」凌涵在他耳边静静地说。
语气之平静,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凌谦用牙齿惩罚似的,轻轻的磨砺男根敏感的表面。
孪生子心有灵犀的同时发动,侵犯着凌卫的前后两方,像嫉恨的毒蛇在瞬间喷出毒液,腐蚀着被他们纠缠占有的年轻躯体。
遭到包抄的凌卫,连一丝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呜————嗯!呀!嗯嗯——」
体内猛烈的攻击,肉棒强劲碾过每一寸黏膜,在不断重复的抽和插的动作之间,身体仿佛要被毁坏般的开始融化。
大概因为下体受到过度刺激,从腰开始往下都于半麻痹状态。
凌卫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身体状况,既麻木又清醒,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正呈现极羞耻的姿势,无法想像被弟弟狠狠操弄着,被弟弟含着肉棒吸吮,而发出阵阵呻吟的自己是怎么一副狼狈样。
但某一根神经,却在所有的麻痹中清醒得令人胆颤心惊,敏锐的捕捉着被侵犯的每一丝轨迹,告诉他凌涵硕大的阳具正如何扩展着他的甬道,插入到体内,在肉膜的紧紧包裹下抽出,再用劲狠狠插到根部。
连两个肉球也要挤进来似的用力。
交媾的湿漉漉的噗滋噗滋声,婬靡不堪地在天板上方回旋,无遮无掩。
「哥哥快射了吗?」凌涵的声音从后面钻进耳膜。
他并不是在问凌卫,视线射向下方贪婪的含着凌卫男根的凌谦。
「嗯,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会全部喝掉的。」凌谦含混不清地回答。
凌卫笔直的正在跳动的器官仿佛成了他的猎物,凌谦把舌头抵在顶端的小小的开口,加大力度地用舌尖搔刮脆弱的尿道口。
凌卫急喘起来,「不!不要……呜——凌谦……」
他的哭声让两个弟弟更为疯狂。
把他抱在怀里,从后面狠狠侵犯着他的凌涵,把手绕过他的腰,伸到他的两腿之间。漂亮的茎现在是属于凌谦的,他没有和凌谦抢地盘,指尖捏住胀得圆圆的肉球,有节奏地挤压着。
「呜——」现在的凌卫,只要再加一点刺激,也会禁受不住的发出求饶般的声音。
非常诱人。
结实腰杆在身后激烈律动,让凌卫下半身完全不听使唤。
遭到攻击的肉穴,仿佛有自我意识般的不断收缩啜泣。
凌涵猛烈地挺着腰,把甬道扩展到最大的肉棒进入时,可以摩擦过里面让人战栗激动的凸点。
「嗯——呀!呜嗯……不……不行——」
「哥哥,我想你认真的射给我看。」凌涵把热唇贴在已经完全变红的耳廓边,轻轻发出声音,像呵气一样。
甬道内完全湿润了。
也许是凌卫被撩拨后肠道自然的滋润,也有可能是凌涵男根分泌出体液,不管那是什么,反正性器在狭窄菊口频进出时,身体内部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
「不!不要……呜——嗯嗯——」
「不要什么?」凌谦一边无辜地发问,一边像小兔子一样轻轻咬着嘴里的胀胀的宝贝,「不要这样吗?」
凌卫被他的做法刺激得拼命摇头,发出更为急促的喘息。
「想不到哥哥可以坚持这么久。看来哥哥很喜欢三人行。凌涵,加把劲让哥哥射吧,要好好照顾前列腺的地方。」
不仅凌谦,连凌涵也被凌卫更可爱的羞耻样子吸引了。
甚至开始配合起凌谦来。
「哥哥喜欢前列腺被肉棒忽然擦过的感觉,不打招呼的猛然一下插过去,哥哥会高兴得哭哦。」
「是这样吗?」
凌涵强壮的腰杆往后长长拉开,把凶器抽出,瞬间又插入到齐根的度。
「啊啊!呜——!」
快感以身体里面的那个小点为中心,猛然爆炸。
凌卫发出又快又急的叫声,忽然绷紧了腰,很快,悲鸣着在凌谦嘴里爆发出男性的精华。
凌谦把它当作甘露一样喝了下去。
「哥哥的东西,味道真不错。」凌谦抬起头,满意地凑过来。
凌涵在这个时候才结束了第一轮攻击,重重的挺了最要命的一下。
「嗯……」
被精液撒在体内的灼热感,使凌卫发出令人心痒的低低呻吟。
「哥哥要不要也尝尝我的味道?」凌谦眼里闪着光。
「什么?」凌卫窘迫地转头,「才不要!」
射精后,沾着汗水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性感,肌肤反射妖艳婬靡的光泽。
明明是经过多年训练的优秀军校生,却露出脆弱的被侵犯后的迷惘表情,起伏着胸膛狼狈喘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说不出的诱人。
「哥哥不愿意口交?好吧,那就算了。」有凌涵在场时,凌谦的态度总出奇的温和,只要不太过分,他通常都会对凌卫示好和顺从。
和刚刚开始有肉体关系时,总强迫凌卫的那个凌谦截然不同。
这大概也是一种手段。
「现在轮到我来操哥哥屁股的小洞了。」
看见凌谦靠过来,凌卫惊讶地瞪着他,「你疯了?我可不要……」
「哥哥今天拒绝我太多了,而且一点也不公平,怎么凌涵就可以操哥哥的屁股呢?别忘了,帮哥哥把微型战机弄来的可是我哦,以后每哥哥用微型战机前都要被我好好疼爱一番才行。」
「不许这样,凌谦……嗯——不,等一下!」
尽管强烈反对,但凌谦根本不理会。
而原本抱着他的凌涵,居然一点也不反对的把他交到了凌谦手里。
孪生子很快就各自调换了位置,默契的动作,看起来是早在凌卫回来前就达成了分享的协定。
「我不许……呜!」
还满含着凌涵白色精液的菊洞,被凌谦早就涨大的器官狠狠插进来。
「嗯嗯——哈呼——不——呜……慢一点……呜——慢一点凌谦!啊!」凌卫断断续续,半命令半央求地发出声音。
但凌谦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激烈地贯穿。
大概是留在凌卫体内的属于凌涵的体液让他有些恼火,用恨不得把甬道内所有体液都摩擦到挥发掉的劲头,狠狠地侵犯。
「停……停下!呜嗯——呀!」
被两人当成夹心饼干的凌卫,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完整。
插入的感觉强烈得令人难以置信。
快融化的内部,被坚硬肉柱越掘越,勾动的神经似的牵动快感。
甚至从微张双唇间逸出的啜泣,也染上暧昧婬荡的气味。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哥哥调教到可以毕业。」凌谦用性器勇猛地穿刺他的内部时,用欢快中带点遗憾的声音说,「到时候,就要哥哥这样坐在我的肉棒上,自己婬荡的上下动,那样一定很爽。这种姿势,过去好像叫观音坐莲吧?很不错的名字。」
只顾得上喘息的凌卫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凌涵拧住他的下巴,唇贴在他脸上轻轻的吻着,脸颊通过嘴唇,传递过来着宛如媚药般的气息热度。
他慢慢的,有耐心的亲吻。
伸到下面的手握住凌卫的茎,殷勤地动着,让已经射过一的哥哥在自己掌心里一点点的再勃起。
前后都受到足够的照顾,凌卫扭动的身躯很快又下意识地绷紧了。
凌谦坏心眼地撞在前列腺上,快感电流簌然窜过脊背。
凌卫忍不住大叫出来。
「呜!啊……」
凌涵在这时候重重复上他的唇,仿佛执意要霸占高潮时的呼吸似的。
叫声被他封在嘴里,凌卫性感的喉结上下激动弹动,变成含糊呜咽。
分身抖动着,在凌涵掌中吐出乳白色的体液。
「呼!」
凌谦做出最后一下贯穿,把热辣辣的种子射在哥哥体内,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把软下来的凶器抽出来。
「哥哥好棒,屁股好像会吸吮我的肉棒一样。」
他把凌卫的后背往前推了一下,让自己可以方便的观察凌卫身后诱人的禁地。
臀缝中藏着的入口一片蹂躏后的悲惨景象,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半红肿着,因为刚刚才容纳过巨大的异物,扩张过的括约肌正缓缓合上。
看见自己的男性精华正从哥哥漂亮的肉洞里婬靡的缓缓溢出,沿着大腿根部往下流淌,凌谦感到份外满足。
「好想再来一。」凌谦用指尖抚摸红肿的边缘。
正在高潮余韵中失神的凌卫,被吓得立即清醒过来,转过头瞪视凌谦。
「凌谦,节制一点。」凌涵开口,「哥哥的病才好没两天,你这样他又会发烧。」
「哥哥可是体格强壮的军校生,才没有你说的那样虚弱。」
「我已经说了,不可以。」凌涵毫无商量的用平静语气结束争论。
凌谦用灼灼的目光看着他。
凌涵对他的逼视并没有表现出在意,把凌卫从地毯上抱起来,「我带哥哥去清理一下。」
「喂,凌涵!」凌谦在后面传来声音,「别在浴室里背着我偷偷和哥哥又来一哦!」
「那是你才会干的事。」
说完这个,凌涵把凌卫抱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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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在浴缸放满温水,帮凌卫做体外和体内的清洁。
把凌卫洗干净抱出来时,凌卫已经睡着了。
凌谦从另一间房的浴室洗好澡过来,看着凌涵把全身赤裸的凌卫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
「这么快就睡了?」
「可能是太累了,激烈运动后泡在暖洋洋的水里面很容易会睡着。」
沐浴后的凌卫头发有点湿漉,水分滋润下,短发显得更加乌黑,肌肤覆上水嫩的粉红,像诱惑人抚摸一样。
凌涵在凌谦的注视下展开薄被,盖在哥哥赤裸的身上。
干完这一切,孪生子的目光默默对在一起。
「过来聊一下?」凌谦下巴朝房门外扬一下。
两人走出去时顺带关上房门,到了在客厅对面直通过去的露台。
这里可以俯瞰镇帝军校的大致轮廓。
「昨天的话都是胡扯的吧?」
「什么意思?」
「什么不想哥哥变成躲在男人身后受保护的女人,宁愿挺身而战的话,都是胡扯。」凌谦盯着凌涵,「你早就知道爸爸会插手,不管我们怎么做,有爸爸支持的话,哥哥一定会参加特殊考试,对不对?」
对凌谦咄咄逼人的视线,凌涵缓缓转过身面对露台外方,眺望远军校大楼顶端的巨三角造型,「爸爸这样做,也是希望哥哥可以早点出人头地罢了,像镇帝这种军校的学生,毕业后要获得晋升,循正途至少要浪费四五年。可如果哥哥在特殊考试里可以有突出表现的话,那么爸爸就有一定理由提拔他了。」
「急功近利。」凌谦冷冷地哼了一声,「爸爸只是把哥哥当成又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拼命的浇灌肥料,希望栽培好然后快点收获果实。哥哥要是可以出人头地,以后当然会对爸爸忠心耿耿,但是如果哥哥在这过程中被人害死的话,爸爸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的。」
凌涵的态度,比凌谦平和很多,「这不能怪爸爸。作为一个上等将军,爸爸必须考虑扩充自己的羽翼,尤其是像哥哥这种养子,养育多年又送去军校,本意就是希望将来可以成为自己一项新的资本。
「我们两个也是资本……」
「不错,我们也是资本。」凌涵截断他的话,转过头,直直看着他,「像我通过考验取得军部特权,就是爸爸手里的资本又增值了。凌谦,你是将军的亲生子,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难道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透吗?如果这样的话,你干脆现在就自杀好了,因为没觉悟的人在军部世界里最后都会死得很惨。」语气犀利。
凌谦霍然对上他的视线。
片刻后,凌谦把脸别开。
「我明白。」凌谦声音变得低沉,「我只是……讨厌爸爸这样,不在乎哥哥的死活。」
他叹了一口气。
学凌涵的样子,和凌涵并肩站着,手搭在栏杆上,向露台外静静眺望。
「我不会像你这样。」沉默中,凌涵开口。
凌谦偏过头,等着他说下去。
凌涵的表情,淡然中藏着令人折服的沈毅。
「对于这样的事,我不会像你这样说什么讨厌。不管爸爸对哥哥有什么打算,利用也好,不在乎死活也好,我不会生气或者责怪爸爸。我只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有我在,任凭谁或者哪种力量想伤害哥哥,都会被我阻止。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强大的人才有资格幸福快乐。与其哀叹局势对自己不利,不如靠自己创造有利局势。」凌涵把目光定在遥远的天与地的分割线,冷淡的,用隐藏着冷冽金属感的音质说,「凌谦,我就是凭着这种想法,活着通过了考试。也是凭着这个,得到拥抱哥哥的资格。而你……」他顿了顿。
沉默的片刻,空气犹如凝结般的令人难受。
「你之所以现在可以站在这里和我分享哥哥,是因为你撕毁我们彼此的协议,背着我偷跑得到哥哥的第一,还使哥哥对你产生了一定的感情。这种行为,也可以算是不择手段吧?」
凌谦挑衅地抽动眉头,「你在和我清算旧帐?」
「不,只是提醒你,我们两个人其实和爸爸一样,都是崇尚实力,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指责爸爸,我们和爸爸只是因为目的不一样而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这里面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或者讨厌与否的问题。」
「那么,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吗?凌涵。」
「嗯?」
「你和我的目的一样,都是要保护哥哥,对吧?」凌谦认真的问。
「笨蛋。」脸上一直很冷漠的凌涵,忽然温柔的微笑了,目光投射在长了一张俊容的孪生哥哥脸上,轻轻回答,「如果我们的目的不同,我早就把你给冰冻了。为了能够让哥哥身边多一股保护他的力量,你这个整天想和我抢哥哥,还三番两想把我的份额也一起吃掉的家伙,我就——勉强接受为盟友吧。」
凌卫早上醒来,发现自己陷入了重围之中。
从房间陈设可以看出,这是凌谦的房问,但充其量只能作为双人使用的床,却拥挤的容纳了三个体格都不小的男性。
仿佛夹心三明治一样,凌卫被紧紧挤在中间。
凌卫侧躺着,向前的视线,只可以看见眼前放大的凌谦的脸,他依然还沉睡在美梦中,继承自母亲的优美嘴唇微微扬起,双手却像抱着大型玩偶一样紧抱着凌卫,不但如此,连双脚也盘在凌卫腿上,和树熊依恋树干的程度可以一比。
至于身后,虽然没有回过头去看,不过这个场合和时间,能同时挤在床上,还从后面把手伸过来的,也只有凌涵了。
这两个家伙……
「哥哥醒了?」凌涵的声音,从视线看不见的背后传来。
「嗯。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
「凌涵。」凌卫发出有点不满的声音。
「因为凌谦还没醒,哥哥起床的话,会把凌谦弄醒。」凌涵优雅缓慢的说,「我也并不喜欢他把哥哥抱得这么紧,不过昨天拼死拼活把微型战机弄回来,为哥哥打了一场狠架的人是他,所以今天就让着他好了。」
因为凌涵的话,本来想把凌谦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弄下来的凌卫,忽然停止了动作。
但是,这样躺在两个弟弟的中间,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昨天被他们弄得够呛,居然丢脸的在浴缸里睡着了,一闭眼就到了天亮。他现在发现,在薄被子底下的自己,居然连内裤也没穿。
绝对的赤裸。
这种情况下,被有过肉体关系的两个人前后抱着,呼吸彼此喷在肌肤上,潺潺流动在血管中的血液都仿佛静默地受到婬靡的污染。
「我今天还要上课……」
「藉口。「
干脆利落的指责,让凌卫忽然沉默。
大概知道自己的话让凌卫不好受,凌涵又开口了,「抱歉,我并不是对哥哥不满。」
「……」
「哥哥?」
「没什么。」
「再躺一下好吗?凌谦很快就会醒了。」
既然凌涵已经如此要求,凌卫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定时器,估算着上课时间,暂时安静下来。
等待凌谦醒来的过程中,凌涵在身后无声地抚摸他光裸的脊背。
像享受肌肉的美丽线条似的,从弧度恰好的后颈一直慢慢滑到后背和臀部连接的凹。
「不要这样。」凌卫忍耐不住地低声说。
凌涵置若罔闻,执着地用指腹描绘他的身体线条,轻轻说,」哥哥的身体很结实,胸肌和腹肌一丝赘肉都没有,连背脊也这么漂亮。」
「凌涵。」凌卫加重了一点语调。
「身体的韧性也很好,好像怎么弯折都可以。」
「我想我该起来了。」
没想到的是,凌卫打算不顾睡梦中的凌谦离开大床时,凌涵却忽然把话从令人尴尬的方向,转到了十分正经的话题。
「要当出色的微型战机驾驶员,需要出色的身体,尤其是柔韧性。」
「嗯?」
「哥哥在联邦诺亚型单人驾驶机上练习过几?」
「两。」
「两?」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凌卫脑海里浮现凌涵隐隐流露不屑的淡漠样子。
「是,只有两。」凌卫说。
他没必要自卑,论实习设备,镇帝军校怎可能和专门为将军血统传人专门设置的征世军校相比?
这种诺亚型单人驾驶微型战机目前在整个镇帝军校只有一台,他可以上机器实习两已经算不错了。
平常实习大部分学生用的都是比较老旧的机型,就算是老旧机型,军校生们为了自己有更多的时间熟练操作,也常常发生纠纷。
像凌谦凌涵这种有能力自己弄一台机器来的特权少年,是不会明白这种事的。
「看来凌谦确实有必要弄一台战机给哥哥单独练习,我知道镇帝军校设备比不上征世,不过到现在快毕业,而且还申请了参加特殊考试的优秀生居然也只上过两机器,真是太糟了,军部拨给军校的费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凌涵一边说着,一边就着原来的姿势继续在凌卫背后抚摸着,那后面传来的触觉,大概他正用手掌丈量什么似的,在后腰的肌肤上轻轻移动着。
凌卫端正的脸,在凌涵视线所不能触及绷紧了点,似乎轻轻咬牙忍耐着。
虽然凌涵的动作不像凌谦那样过分,而且正谈着严肃的话题,可手掌摩挲后腰时,却有点像敏感带被刺激的感觉,体内有什么慢慢苏醒了,正从脊椎最后一节往下肢轻轻蔓延。
「我查过资料,每特殊考试的微型战机实际操作一项,在比赛中都会使用最新型号。所以这比赛应该会使用诺亚型,哥哥操作经验那么少……」
「不要再摸了!」
「嗯?哥哥在喘息?」
「住手。」凌卫恼火地压低声音。
凌涵听见他的语调,从身后坐起来,偏过头俯视凌卫的脸,「我是在考虑哥哥的身体状况,尤其是腰部状况,是否需要增加别的体能练习。」
凌卫微微愕然。
「新战机用上了脑部模拟控制系统,可是为了增加最大极限的能动性,要求驾驶员在战斗时用站立姿态在控制台上操作,急速旋转和反向弧飞时,电脑也需要感应驾驶员身体四肢的命令,这也就是说驾驶员身体耐力和韧性都需要达到标准。哥哥如果只在这款机型上实习过两,应该都只用了低飞模拟实习环境吧?星际空间模拟实习,可要比低飞模拟实习难度大多了。」
他的目光,还有充满力量的平静话语,让凌卫无法反驳。
甚至羞愧。
只是被对方抚摸脊背,就情不自禁把事情想到那种地方去的人,是自己。
「我……」凌卫避开上方凌涵的视线,「该起来了。」
果断的拉下环在身上的凌谦的手脚,坐起上身。
原本一脸美梦微笑的凌谦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咕哝着也从床上坐起来,「哥哥真是的,一点也不体贴。」
睁开的眼睛,却并不惺忪懵懂,眸子黑白分明。
凌卫有受骗的恼火,「凌谦,你其实早就醒了吧?」
被子滑落后,坐在床上的三人上身都裸露着,比起凌谦和凌涵,凌卫肩胛骨和颈窝、胸部……都有情色的痕迹。
「呵,哥哥。」凌谦微笑着凑过来,在他锁骨上温柔地吻了一下,「我的战机操作在班上可是名列前茅哦,星际空间模拟实习这方面,我来教你好不好?」
「至于耐力、韧性,还有临机应变等,」凌涵也靠过来,从后面把他抱住,轻轻在性感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就让我给哥哥安排训练好了。」
「两个都给我松手。」
「哥哥?」
「你们尽管给我安排训练,但是现在,上课时间快到了。我和你们不同,可没有随意逃课的特权。」
「如果……」
「就算有这个特权,我也用不上。」
坚决从两个弟弟中挣脱出来,凌卫拿起床边的大毛巾随便围在腰上,大步流星走进盥洗室。
真是。
再纠缠下去,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第八章
今天除了普通课程之外,还要进行微型战机笔试的补考。上因为发烧,错过了考试。对于战机课,操作项依赖于实际上机的熟练程度,画面项却只有看是否有认真看书背诵,相对而言,笔试比操作死板简单多了,一直有下苦功夫复习的凌卫,易如反掌的答完了考题。
考试结束后,凌卫向教官告辞,走出测试室时,也自豪正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口。
「这么快就结束了」叶子豪看见凌卫,精神一振,笑着快步走过来,「不愧是班长,成绩一定好的让教官那张可怕的脸也露出了笑容吧?」
搭着凌卫的肩膀,一起往外走。
「再过两天,获得考试资格的名单就要贴出来了,不知道谭锋那家伙会不会也获得默克校长的批准」
「干什么那么在意他参加考试?」
叶子豪回头看着凌卫,瞪起眼睛「喂喂,我可是为你着想,决定人生前途的考试,强劲对手当然少一个是一个。况且,谭锋那家伙战机操作的成绩可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经以本校代表的身份被挑选到校外作战机操作表演,如果你在考场上碰到他,你无人能比的光辉形象就要受损了」
「我可没想过什么无人可比的形象」凌卫淡然的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要为养父的面子考虑一下吧。还有,你弟弟现在可是军部派来的特别军官,说不定考试的时候也会在军官席的首列,要是自己的哥哥在考试现场输得很难看,比对手差了一大截,不是挺丢脸的吗」
叶子豪的无心之言,让凌卫的脚步稍稍凝滞。
他掩饰着复杂的心情,「你今天的话好像太多了」
「凌卫,你最近很不对劲哦」叶子豪忽然提高声音。
凌卫脸上猛然串过被人揭穿丑事似的狼狈,「胡说八道什么?」
「咦,居然脸红了?」叶子豪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
「闭嘴。」
「别敷了,快点向你最好的朋友自首认罪。」叶子豪看看左右,忽然伸手拽住凌卫的衣领,不由分说得把他拉到偏僻的树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和莫斐莹做了那件事?」
「没有」
「什么?没有?」叶子豪一百个不相信,啧啧地摇头,「你可是在最危难的关头救了她一生的白马王子,女孩子报答白马王子的方式,千方百计只有以身相许那么一个啊。」
凌卫对他想入非非的样子无可奈何,「喂,停止幻想,都说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你去哪?」叶子豪快步追在他后面,「如果是去预约微型战机操作室的话,就不要白跑了,我刚才已经去了,想替你预约上机操作时间,结果早被F班定走了。不过我已经和同学们商量过了,以后谁有时间,就尽量多往微机操作室跑,帮你预订使用时间。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你可是代表我们班的荣耀,有我们全体协同为你在后方支援,一定让你以最好的状态迎战谭锋!」
好友和同学的好意,凌卫从心底感激。
「谢谢了。」
「不要说这种客气的话,不过F班好像也齐心一致,要给谭锋打气的样子。看来小团体的斗争在任何时候和地方都会存在啊。我们绝对不能眼看着F班把操作战机的机会都占了,太不公平啦。」
「其实,微型战机的事情,不需要大家太费心……」
「到底和莫斐莹进展到什么状况呢?」让叶子豪关注的还是这件桃色八卦。
凌卫对这样的纠缠最为头疼,「都说了什么也没有。你不会是代表了全班同学来问的吧?」
「有一点这样的意思,毕竟大家都关心你的幸福啊。而且最近,你也常常露出让人怀疑的表情。」
「什么?」凌卫愕然,「什么表情?」
「当然是那种莫名奇妙的走神,接着忽然的脸红一下,带着一脸憧憬回味的表情,就差在脸上清楚写出——我掉进爱河的字样了。」
「怎么可能?」
凌绝对不相信,叶子豪的夸张向来人所共知。
「是有点夸大,」叶子豪得意的哈哈大笑,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凌卫,你最近的确比较可爱啊,表情比以前丰富多了,如果再多一点凌卫牌阳光笑容的话,说不定连我这个铁汉也会开始暗恋你哦。」
凌卫尴尬地反拍他一记,「得了吧,你这个色情刊物的最殷情购买者。」
「说到这个,最新的一期我已经收到了,」叶子豪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封面劲爆,还有制服禁锢的专刊,我的最爱!只要是男人看了一定喷鼻血啊。喂,班长大人,要不要晚上一起看?」
「多谢了,你自己享受吧。」
「假正经的男人。凌卫,我真难想象你是怎么度过寂寞长夜的,和两个弟弟老老实实睡在一个套房,恐怕连自慰都会受到监视吧。唉,大家都是成年军人,没必要这么腼腆,自慰是在缺乏性伴侣情况下的自然需求,不用脸红啊啊啊!住手!再打我还手啦!啊啊啊啊啊,班长大人啦!……」
自己的表情,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泄漏了什么吗?
掉进爱河……不可思议的形容。
凌卫站在正缓缓上升的电梯里,认真思考着。
和两个弟弟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发生肉体关系这部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希望被外人知道。
尤其是,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从开始纯粹的胁迫,已经变成了无法说明白的混沌境地。
到底是被逼,还是自愿呢?
想像一下,如果这件是需要上法庭澄清,而作为重要人证的自己,恐怕会一直站在询问席上,无法开口对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做出一个字的回答。
这是因为,从最真实的心灵,是真正的,完全没有办法的,找出答案。
充满罪恶的快感,可以归入快乐的范围吗?这种快乐,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这些似乎只有思想家才能回答的高级问题,对于凌卫这样标准的军人来说,实在太难划清了。
每想到这些,凌卫就觉得无法忍受的烦恼,被无数有毒液的触须缠绕了四肢一样,仿佛在和弟弟发生不伦的肉体关系十。那种奇异的,控制了理智的颠沛快感又在身上流窜,想远远躲开,却注定无法逃避。
挣扎和接受,都一样使心灵难以平复。
要是爸爸妈妈知道的话……
「哥哥回来了?」
按了门铃后,想不到来开门的是凌函。他没有穿制服。轻松的牛仔裤和纯棉短袖上衣,走在街上,绝对是引人瞩目的阳光型年轻帅哥,不可能有人猜到他军部特别军官的身份。
凌卫很少看见这样的凌涵,有点难以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今天放假吗?」
「其实日程上也有一两个会议,不过都不重要,就全部推掉了,总算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凌谦呢?」凌卫在门口脱下军靴,翻了一会矮木柜,找不到套房配备的软拖鞋。
反正地面每天都有专人打扫,非常干净,他穿着袜子走进客厅。
「哥哥,我在这。」凌谦的脸忽然从客厅中央摆放的微型战机侧窗钻出来,差点吓了凌卫一跳。
「你在里面干什么?」
「调整战机的模拟环境。」凌谦打开舱门,笑着走到凌卫面前,「要抓紧时间给哥哥进行高压训练啊,不然考试拿不到第一怎么办?我辛苦了一个下午,至少奖励一个热情的吻吧?」
身子倾前。
在凌卫反应前,两人的唇已经贴上。
好像特种部队偷取敌人机密文件一样行动快速。
「凌谦,你给我老实点!」凌卫狼狈地把脸别开,伸手抵住还想朝自己靠近的凌谦。
身后却忽然响起另一个弟弟不冷不热的声音,「当哥哥的要一视同仁啊。」
凌涵从身后握住凌卫的双肩,轻易地把他扯到自己的怀里,拧着他的下巴,使他不得不转头接受自己热烈的轻吻。
「呜……」
正前方的凌谦也果断抓住妄想推开他的凌卫的手,倾身向前,用灵巧的舌尖挑逗凌卫的上下跳动的喉结,凌卫毫无选择的再度落入了被前后夹击,而且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
被凌涵吻住的唇无法说话,凌卫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
刚刚进门,不到一分钟,这两个霸道的家伙就又开始了。
两人日间积累的思念仿佛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能控制情绪,挟持似的把凌卫夹在中间,轮流热吻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凌谦还可恶的叹气,狗嘴长不出象牙的说,「虽然很想满足哥哥婬荡的身体,可是考试在即,我和凌涵商量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克制身体上的欲望,凡事以考试为主,哥哥你就忍耐一下吧。」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就好了。」凌卫冷冷的瞪他。如果他对着镜子,就知道这时候瞪视他人是一种多不恰当的行为了。
刚才的强吻让他的双唇微微红肿,端正的脸庞,配上掘强的视线,
凌谦差点又想贴过来,被凌涵一声咳嗽制止了。
「哥哥先试用一下微型战机好吗?」凌涵开口。
诺亚型的微型战机,对于任何镇帝君的学生来说,都是极大诱惑。
凌卫再对这对孪生子不满,也无法不中计似的,把注意力转向客厅中这设计小巧,却具有极佳战斗力的先进战机。
「现在就可以用吗?」黑亮的眼睛透出惊喜。
「早上不许哥哥进去,是因为没设定好,现在设定好了,当然可以让哥哥用啊。」凌谦脸上的笑容有过度灿烂的嫌疑,「千辛万苦把这个弄来,就是为了给哥哥用的嘛。」
把舱门拉开,对凌卫做出邀请的手势。
凌卫毫不犹豫地进入控制舱。
因为是单人战机,而且是微型系,控制舱设计给驾驶员单独使用,空间很小。
「前方的控制仪和操作杆,和过去的机型相似,哥哥应该都学过,我就不废话了。右边这一排,是挪亚型才配备的新监测系统,可以察知和测算战机附近静态撞击物的参数,在星际实战中可以靠它避过帝国目前初步投入小规模实战使用的静态弹,训练开始的话,哥哥首先必须熟悉这套察知设备的使用才行。」
狭小的控制舱,在凌卫进入后,凌谦又以指导为名,硬钻了进来。
因为空间不够,好像挤在蛋壳里面一样,两具修长身躯站立着贴在一起,像凌卫被凌谦从后面拥抱一样。
「这几年,帝国在静态弹上投入了大量研究的金钱和人力,这玩意可以逃过传统的战机动态袭击自动侦查系统,就是为了解决这种状况而费无数心血研究出来的。所以,哥哥也应该猜到一点头绪了吧?最新的镇帝特殊考试,微型战机操作方面,很有可能把这套新系统作为重点考核。」
凌谦从后面伸手,指点荧幕上的资料怎样陈列、如何观测事物的状况。
「这是用弧线定律来表示静态弹的可能袭击性?」凌卫也伸手,指着自己不太清楚各项指标的荧幕,逐项询问。
「是的。哥哥真聪明,这么快就掌握到要领了。」
「别乱夸奖了,普通的军校生也能猜到一点吧?这种叠加性的指标线,在天体物理课的选读课本上曾经作为未来使用性科技的例子出现过,虽然不是完全一致,不过原理差不多。」
「哥哥真是好学生,不管说起什么课程,都是一脸认真执着的表情。」凌谦在他耳边轻轻笑着,暧昧地吹出热气,「这样的哥哥,让我好像站着来一场热烈的奖励。」
凌卫立即全身一僵。
目前的姿势,合凌谦的无耻之言,居然出奇的配合,因为没有太多地方,脊背几乎和凌谦胸膛紧贴着……
「凌谦,认真点!」只能摆出大哥的样子了,低声呵斥。
「我真的觉得哥哥偏心啊。」凌谦呵呵地笑着,向凌卫抗议,「这种严厉的责备语气,怎么从来都只对我一个人使用?哥哥敢对凌涵这样摆脸色吗?」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咬凌卫的耳垂时,却毫不留情。
至少在柔软的耳垂上留下不甘心的齿印。
凌卫吃疼地皱眉,想朝后面用肘教训一下凌谦时,凌谦的声音再响起,恢复了刚才教学时的一本正经。
「凌涵说,哥哥从前练习的是低飞模拟实习环境,对吗?」
「是的。」
「这样吧,哥哥先做一低飞模拟实习环境的操作,我先看看哥哥的基本操作技能。」凌谦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绕过凌卫的腰,伸到前方控制仪,像弹钢琴一样快速弹动着各项按键。
调整好之后,按下确认模拟操作环境的确认键,原本一片漆黑的三百六十度屏幕忽然变化,出现有山林丘地的地面,战机仿佛悬浮在野外。
这当然只是模拟出来的。
联邦的微型战机有模拟练习合正式操作两种模式,类比练习只是舱内出现选定的实习环境,为学员熟悉战机使用提供环境,和普通的模拟战机相同,当然,昂贵的战机是不可能直接让无经验的军校生直接驾驶上天空的,这样极其危险。
要正式操作,让战机离地的话,需要输入正式操作的特殊密码。
「哥哥还不熟悉静态侦查系统,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设定了五个会对战机进行攻击的目标,都是动态袭击物件。开始吧。」
「明白了,你出去吧。」凌卫全神贯注地握住操作杆。
「我留在这里。」
「凌谦,这里是单人控制舱……」
眼角瞥到极速变化的控制板,凌卫猛然把注意力扯回前方,熟练地输入指令,改变普通监测方向。
「小心哦,我也有设定针对战机后方的袭击,要看看哥哥的空中回旋能力。」
必须用最快的速度不断根据情况调整参数的情况下,还有被凌谦悠哉游哉的话扰乱心神,真是一件讨厌的事。
「哥哥驾驶战机的样子也很性感。」
「别吵!」
模拟环境中,低飞的战机急速升到三万英尺高度,传递过来的警报信号说明后方有跟踪性导弹正在不断接近。
心无旁骛盯着荧幕进行操作时,凌谦的手悄悄解开军校生制服纽扣,蛇一样滑入衣料下,色情地抚摸哥哥结实平坦的下腹。
凌卫猝不及防地一震,手上动作顿时迟滞。
轰!
荧幕闪耀刺眼的白色光芒,瞬间全黑。
差点就避过跟踪性导弹的战机,功亏一篑化为碎片
控制台前的荧幕跳出一行血红大字——被击落,模拟实习失败了!
「凌谦!」凌卫终于怒吼出来,猛然转身,在狭窄的控制舱里和凌谦形成胸膛贴上胸膛的兴师问罪姿态,「你搞什么鬼?」
凌谦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哥哥还好意思发火?这么简单又低阶的低飞模拟,而且还没有任何一个袭击是静态的,居然连这种模拟实习也可以失败?哥哥到底是怎么上课的?」
「我……」
「不要用被骚扰作为藉口!」凌谦忽然使用了严厉的语气,露出军官的威严眼神,「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如果在实战中受到敌人的骚扰,你可能有投诉或辩驳的机会吗?被击落就是被击落了,连人带战机都化为飞灰,谁会管你是由于什么意外的原因而无法全神贯注的操作战机?如果这一点都无法明白,哥哥就不要去参加考试了。恕我直率的说一句,不明白战争是何等残忍的人,根本没有上战场的资格,反正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被训斥得狗血淋头的,居然是受到骚扰的凌卫。
凌卫心有不甘的瞪着他,却颓然地发现,自己找不出可以批驳凌谦的话。
「你这是……假公济私。」很久,凌卫才说出一句。
凌谦用几乎可怕的目光打量他,「哥哥觉得我不配当你的战机操作教官,对吗?」
凌卫把视线别到一边,「我没有这样说。」
气氛变得敏感,空气蓦然沉寂,一丝丝仿佛凝结成随时可以扎进肉里的针。
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凌谦乾冷的开口,「我累了。」
钻出控制舱。
因为挤了两个人而变得狭窄的控制舱,在少了凌谦后猛然变得空荡荡,凌卫默立了一会后,紧追着从战机里出来。凌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却看不见凌谦。
「凌涵,凌谦呢?」
「一出战机就气冲冲地摔门出去了。」凌涵抬起头,「他又和哥哥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
凌涵的眼神,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似的有穿刺感。
凝视凌卫一会后,凌涵露出不在意的微笑,「没什么好担心的,在哥哥面前,凌谦总有点小孩子脾气,气完了就会回来了。」
凌卫说不清楚,心里那种,是否是挫败感。
「真难应付啊。」他轻轻地叹气。
「比哥哥更难应付吗?」
凌涵的反问,让凌卫生出力不从心之感,面对不讲理又高高在上的一对将军亲子,再多的理论都是徒然。
在三人的关系中,他从来不是主动出击的那个,怎么会令人难以应付?
幸好,凌涵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究下去他重新关注起手里未看完的文件,一边翻看着,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
「哥哥去做饭吧。」
「嗯?」刚刚要走进房间的凌卫停下脚步,回头,「学校不是为套房住客专门配备了手艺不错的厨师吗?」
「那种酒店式出品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每天吃,就和军校生饭堂的简陋饭食味道差不多了。哥哥不乐意吗?」
「做一顿饭没什么大不了,」刚才的事,带来的坏情绪还未消散,凌卫顿了顿,带着一点抵抗性的语气,沈声说,「不过这样被自己的弟弟理所当然的当成厨师使唤,换了谁都会不太乐意。」
「原来哥哥也懂得这个道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和我没关系。」凌涵的目光在文件上移动,连眼角都没有瞄向凌卫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地说,「反正那个满腔热情,要把全身本领交给哥哥,不管为哥哥付出多少心血,都被哥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人,又不是我。」
「不要把所有的事混淆起来谈。」凌卫情不自禁露出恼火的表情。
凌谦和凌涵,骨子里一样的不讲道理。
一直以来,被揉来搓去的,只是他这个长兄而已。
「哥哥也打算对我发火吗?」
「是你在兴师问罪。」
「嗯,我确实想兴师问罪了。」凌涵终于再把文件放到一边,抬起头,清冷地问,「既然我可以为哥哥参加可能会失去性命的考试,凌谦可以为哥哥心血弄来昂贵的微型战机,请哥哥回答一下,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们两兄弟做一顿饭?难道你凌卫做一顿饭的时间,比我凌涵的一条命或者一架诺亚型战机更值钱?一直高高在上,只懂得接收又不肯付出,整天摆出一副吃亏模样的人是谁?」
落在凌卫脸上的视线,看似平静,却也异常沉,足以令人生出站不住脚的心虚感。
凌涵就是那种在有意无意中,能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的人。
即使知道有着特权的弟弟在强词夺理,但凌卫的个性却好像潜意识具有服从性的军人一样,不由自主会顺着对方的话去考虑。
细想之后,对于自己的恼怒,也开始觉得不那么理由充分了。
「我也……没有摆出一副吃亏的模样。」
凌涵坐在沙发上,用含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凌卫,让凌卫愈发窘迫。
「好吧,我去做饭。」
虽然套房贵宾没有自己煮食的必要,但本着尽善尽美的原则,套房还是设有以防贵宾一时性起而下厨使用的小厨房。
凌卫走进小厨房,翻看着冰箱,考虑做什么为兄弟三人充饥时,后面走进来的凌涵把他拖进了客厅。
「干什么?不是要我做饭吗?」
「满肚子气的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把凌卫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后,凌涵掏出准备好的手铐,反锁起哥哥的双手,微笑着解释,「再说,对受了哥哥气的凌谦来说,与其吃哥哥做的饭菜,不如直接把哥哥当成晚饭吃掉。」
「放手!」
「放心,我可不是凌谦那头贪婪的小色狼。」
令人惊讶,把凌卫的手腕铐住后,凌涵松开了对凌卫的压制,把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他的行事,确实和凌谦有很大的不同。
凌谦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察觉不会立即受到侵犯,凌卫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把手铐也打开。」
「不行。」
「凌涵!」
「哥哥是得寸进尺的人。」凌涵忽然用观察后得出结论的语气说,「刚才只希望不要受到侵犯就好,可一旦发觉我比凌谦好商量,不但没有感激之心,还立即得陇望蜀的进一步提出解开手铐的要求。」
凌卫闭上嘴。
凌涵比凌谦更令人难以招架。
坦白说,他从来没有觉得凌涵比凌谦好商量。
被弟弟用手铐反锁了双手,等待另一头小色狼回来,对自己进行身体上的侵犯,也和感激之心扯不上关系。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刚才要我做饭,现在却又……」
「够了,」凌涵沈下脸,「考试正在一分一秒的接近,哥哥打算在这种无聊的情绪问题上浪费多少时间?只要可以尽快恢复训练,别的都不在话下。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的话,我就不得不好好教训哥哥了。」
凌卫不寒而栗。
接受过教训的身体,不禁紧张的僵硬起来。
被惹怒的凌涵,一定会使出令人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
门铃声在这时候响。
「看来是凌谦回来了。」凌涵过去开门。
不一会,两兄弟一起来到硬着头皮坐在沙发上的凌卫面前。
本来一脸不愉快的凌谦,在发觉凌卫的双手被反铐起来后,下意识的把视线转向和自己并肩的凌涵,「是你把哥哥弄成这样的吧?」继承自凌夫人的优美唇角,逸出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凌涵拦住想弯腰去和凌卫说话的孪生哥哥,「想享受哥哥的歉意的话,还是先露两手让哥哥心服口服的绝招比较好。」
凌谦挑起眉。
「哥哥之所以对你在控制舱里的举动反感,是因为他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你的战机操作。我们是军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露两手是吗?求之不得。」凌谦好看的脸扯出一抹冷笑,吃醋似的悻悻然,「要不然,在哥哥心里,我就只能被定义为一头没本事的色狼了。」看向凌卫的目光,明显地带着恼意。
嗒!
拉开机舱门后,凌谦走向凌卫。他的力气很大,双手被铐在后面的凌卫被他从沙发上硬扯起来,趔趄了一下。
虽然知道自己也许伤了这个弟弟的自尊,不过凌谦也是在太粗鲁了。
凌卫不满地挣扎,「要展示战机技巧的话,就让我向你刚才一样到驾驶舱去亲眼旁观。」
「就是要让哥哥和我一起进去啊。」
「那么,先把手铐打开。」
令人惊讶,凌谦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凌谦向凌涵把钥匙要来,让凌卫转过去背对自己,痛快地打开手铐,「不过,哥哥如果心服口服的话,等一下要自己把手铐戴上向我请罪。」
手铐取下,被铐住的双腕一阵轻松。
「说什么胡……」转身时,说到一半的话,被凌谦迅雷不及掩耳的吻给挡住了。
和唇舌热度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淡淡的酒味。
舌头探进来,津液在翻搅中发出令人脸红的水渍声。这么热情的吻,和刚才悻悻的,生气的眼神根本联系不起来。
真是个任性又让人猜不透的家伙。
「不是要示范战机操作吗?」凌卫用手抵在凌谦胸前,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明显未够的凌谦推开,表情严肃地问。
「示范之前要点酬劳,不是很正常吗?」
「你喝酒了。」
「哥哥放心,我这样的高手,就算喝醉也能好好驾驶战机。」
「自大。」
究竟会使驾驶员反应迟钝,这是战机驾驶课程第一节教官就反覆叮嘱过的,对于在星空翱翔的战机来说,哪怕是千分之一秒的迟疑,都可能招致杀生之祸。
反正不让哥哥见识一下,是无法扭转哥哥的顽固脑筋的。「他转身进去驾驶舱。
凌卫跟在他后面,进入驾驶舱后,把舱门关上。
挤进两个人后,驾驶舱显得拥挤,虽然并没有想占便宜的意思,凌卫却还是不得不贴在凌谦身后。
为了担心骚扰到凌谦的模拟驾驶,凌谦尽量往后缩,可后面就是机舱壁,没有多少退让空间,身体肌肉绷紧后,隔着布料的彼此接触,反而更令人感觉异样。
越过凌谦的右肩,凌卫看着凌谦在控制台上熟悉地输入资料。
「这不用低空模拟实习环境?「凌卫有点惊讶。
「低空模拟实习环境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是没经验的军校生才玩的。「凌谦启动星空模拟实习环境,用不屑的语气说。
但是,心里却因为哥哥惊讶的口气而感到甜滋滋的得意。
「凌谦,这么快就设定静态弹的攻击?」
「反正迟早都要教哥哥怎样躲避静态弹。」
「二十五颗静态弹?还有乱数的常规动态炮弹袭击……」这样惊险的设定,让凌卫诧异万分。「可是,即使是镇帝军校战机操作课有经验的教官,也不会做这样的设定。」
「少拿我和那些不入流的教官比!我在哥哥眼里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凌谦的怒气莫名其妙爆发出来,在驾驶舱中的低吼被隔音壁挡回来,嗡嗡震动耳膜。
按下启动键,整个驾驶舱蓦然漆黑一片。
荧幕上,随即出现类比的星空环境。
不愧是最新的联邦微型战机,既是只是模拟操作,也予人身临其境之感,脚下的轻微动静,好像真的战机漂浮在星空中,受到驾驶牵引力而导致半失重一样,有点轻飘飘的,不过依然能够站稳。
「诺亚型改进了重力系统,将机舱重力设定为地球重力的四分之一,是为了更有利于驾驶员在星战中轻松灵活地对战机进行控制……」
正惊叹地看着星空画面的凌卫,猛然开口,「凌谦!小心左边!」
话音未落,机舱带动身体猛然右侧。
上方警动灯旋转两下后暗淡,炮弹几乎擦着防护罩而过,在战机后方爆开。
「紧张什么?不过是一颗动态弹而已。」凌谦的语气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正在驾驶战机的紧张感。
说话的同时,十指却以和语气极不相称的可怕速度,熟练地输入各项指令。
战机忽然做出空中大幅度翻转,模拟惯性强烈带动两人,凌卫在猝不及防下,条件反射地抱紧了凌谦的腰。
翻转结束后,他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前方控制面板上数值已经出现变化。
凌谦的声音在驾驶舱内冷淡的响起,「哥哥记住了,动弹弹一点也不可怕,因为冲击之前是可以察觉的。可怕的是帝国新研究的静态弹,接近战机时无声无息,所以作为驾驶员,必须时刻关注静态侦测系统的指数变化。这套系统也有一系列可加辨认的低音警报,如果一时无法眼测,那么耳朵就要好好竖起来。」
虽然语气不怎么尊敬,但凌谦展示出来的灵活战力,确实不可忽视。
「嗯,我明白了。」
「才看了一颗动态弹,哥哥能明白什么?」好像站上驾驶位置后,凌谦不经意中表现得比平日更为狂傲,「等一下还会有大量设定的炮弹对战机进行袭击,哥哥尽管骚扰我好。」
「什么?」
「尽管骚扰我好了,这样才能让哥哥心服口服。」
「我才不像你这样……」
「错过机会的话,哥哥可不要后悔。反正,只要我成功通过这模拟飞行……」
战机再一不打任何招呼地进行翻转,连续三百六十度的大幅度腾转,让要开口反驳的凌卫一时无法说话。
荧幕上无声的爆起团簇火,显示刚才的翻转中,战机至少躲过了三颗不同类型的炮弹。
战机右移后,暂时恢复平衡,凌谦才说出下半句,「哥哥就必须用身体向我请罪。不做到我满意的话,我可不会轻易答应的。」
身后一阵僵硬的沉默。
哥哥就把这里当战场吧,成王败寇,真正的军人一定要有担当。整天婆婆妈妈,被所谓的正义感缠身,太可笑了。不骚扰我而让我轻易过关的话,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可是哥哥你哦。「
说话的过程中,凌谦发射了镭射炮,准确无误地同时射中了袭击前方的两颗炮弹。
战机随即急升两万英尺,呈水平摇摆状态,好像一尾在海里轻松休憩的小鱼。
凌卫把这个和看过的教科书暗中对照,知道凌谦正在摆出一种极高超的静待备战状态,等待下一轮的袭击。
凌谦的操作技巧,确实精湛到恐怖的程度。
作为兄长,自己连简单的低空类比环境、没有任何静态弹的实习都无法通过,如果凌谦真的轻松过关,那么接下来的说不定就是……
用身体好好赔罪,这样的字眼,令人极度不安。
驾驶舱灯光集中在前方控制面板上,从后面看去,凌谦大部分身影都在阴影中,侧面的轮廓有着严谨和不羁的混合,散发出叫凌卫心脏猛烈跳动的侵袭力。
自己在前面的驾驶过程中对凌谦的骚扰大为恼火,难道当凌谦站在驾驶位上时,竟真的可以全然不受干扰?
「凌谦。」
「嗯?」
片刻沉默后,凌卫怀着试探的复杂心情,主动贴近了弟弟年轻但宽阔结实的背部。
在严肃的战机驾驶舱中骚扰驾驶员,即使只是模拟实习,这种行为也让凌卫感觉很不自在。
但就这样放弃争取自己的「安全」,也不可能。
凌卫看着凌谦在控制台上迅速移动的十指,那宛如弹演节奏轻快钢琴曲一样的自信姿态,忍不住生出坏心似的,故意在上方攻击预防警告灯旋转起来的瞬间,贴过来吻在弟弟的脸上。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骚扰了。
凌谦把脸微微往后侧,找到他的嘴,热烈的回应热吻。
舌头像蛇一样,撬开牙关灵活地钻进去,强迫凌卫的舌头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哥哥的嘴真甜。」凌谦轻笑。
右手迅速往头顶上方的紧急移动操作键按下,战机猛然向下俯冲,错开了从后方忽然射来的一颗静态弹。
凌卫内心耸然。
刚才凌谦根本……双眼正看着自己,却……
「如果有炮弹在附近爆炸,发出的强光会令驾驶员眼睛暂时失明,所以优秀的驾驶员即使闭着眼睛,也要有随时控制战机的能力。」
凌卫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警报系统有低音装置,可以通过资料高低变化声音知道炮弹的来和离战机的距离,至于在漆黑中也可以驾驶战机,就要看驾驶员对操作有多熟悉了。像我这样……嗯……」凌谦发出低微的极惬意的呻吟。
令人想不到,凌卫学着凌谦的手段,从后面把手探入了凌谦的衬衣下。
看来为了不让自己出了驾驶舱后被挤兑得太惨,硬着头皮的凌卫也只好动手了。
修长五指贴在腰腹肌肤上,仿佛有热量从贴合面散发出来,酥麻地刺激欲望,是非常暧昧而具有诱惑的小动作。
凌谦差点走神。
刚刚躲过一颗静态弹,后翻的时候,另一颗炮弹从反方向高速接近。全靠凌谦已经养成条件反射的高速俯冲,才在千钧一发时避开。
炮弹擦着战机的保护罩堪堪落在战机侧翼。
爆炸的热浪使战机强烈震动。
「原来哥哥也有这么卑鄙的时候。」险境过后,凌谦带笑对身后的凌卫说。
一切发生得太快,这个时候,凌卫的手掌还贴着凌谦的腹部。
正陷入震惊的凌卫没顾得上把手掌挪开。
刚才的情况,与其说是驾驶,不如说是本能反应。
不可思议。
凌谦嘴角噙着笑,享受着哥哥亲密的举动,把战机驾驶得如在天上飞翔的雄健老鹰。
设定的二十五颗静态弹和自由系统自行决定的随机数动态弹袭击后,荧幕黑下来,显示本类比驾驶结束。
完全成功的模拟飞行。
凌谦吹一声口哨,走出驾驶舱。
跟着出来的凌卫,脸上还残留着目睹弟弟驾驶实力的惊愕。那样的驾驶能力,恐怕会令三十多年驾驶经验的老军人都汗颜。
「怎么样啊,哥哥?」
伸到凌卫眼底的,是一副军用手铐。
接触到这意义明显的桎梏器具,凌卫瞳孔收缩,抬头看着刚刚做出精彩绝伦驾驶示范的弟弟。
「心悦诚服的话,就自己戴上手铐吧?」凌谦期待的眼神,闪烁着一看就非常邪恶的光芒,「今晚就当是奉献身心的拜师宴好了,我这样的教官可不实随时可以碰上的。」
凌卫不自然地微微后退一步,「等一下。」
「嗯?哥哥对我的驾驶技术还没有信心吗?」
「有信心是一回事,但我可没有说过……」
「军人怎么可以没有诚信?」凌谦蓦然沈下脸,「怎么说也是镇帝的军校生,要参加特殊比赛的人,连服输的勇气都没有吗?」
凌谦几乎一个跨步就到了凌卫面前。
后面是战机机舱门,凌卫夹在战机和凌谦之间。
退无可退时,在一边闲坐的凌涵加入过来,平静地盯着凌卫,「哥哥不是说过要取得比赛第一名吗?换了别人有如此精湛的驾驶技巧,哥哥会不惜一切地拜师学习吧?为什么面对凌谦,就想心存侥幸?」
说话的同时,和凌谦包抄着,强迫地给凌卫上了手铐。
似乎觉得客厅不方便行事,孪生兄弟俩把双手铐在背后的哥哥带进卧室。
两张英俊脸庞上逸出的居心不良的微笑,使凌卫对卧室的双人床充满畏惧之心,不过这种时候抗拒根本不起作用,面对同样优秀的军人世家出来的弟弟们,凌卫最终还是被压到了床上。
「想干什么?」
脸往下挨入软绵绵的床垫,双手禁锢在背后,无从借力。两人合伙把长兄掀翻在床上,摆成俯卧的姿势后,凌谦从身后走开了,似乎去拿什么东西。
凌涵留在床边,膝盖轻轻抵在凌卫的背部。
力气并不大,也没有令人感觉疼痛。不过可以想象,如果凌卫想翻身反抗的话,会立即受到大力度的压制。
「哥哥和紧张。」凌涵低头看着在床上侧着脸轻轻喘息的长兄,语调轻柔,「背部的肌肉都绷紧了呢。」
怎么可能不紧张?
被两个恶魔弟弟铐起双手,带到床上,只要正常人都会难以接受吧!
「凌涵,这个怎么样?」背后传来凌谦欢快的声音。伴随着接近的脚步声,好像孩童找到有趣的玩具一样,「早就想给哥哥用了,只是担心哥哥受不了,不过今晚用起来应该挺不错的。」
「这个吗?」
「嘿嘿,这还是哥哥用自己的零用钱在情趣店买的呢,可爱的肉洞要放进这么大的东西,真的让人不忍心啊。」调笑的声音,一点不忍心的意思都没有,充满跃跃欲试的兴奋。
因为脸朝下的伏在床上,不知道他们正讨论什么东西的凌卫,冒出一股汗毛直竖的不祥。
「对了,也让哥哥看看,今晚哥哥要用这个体现诚意……」凌谦终于大发慈悲地把玩具伸到凌卫眼前。
成年人手腕一样粗的人造阳具跃入眼帘。
柱体用黑色的皮料包裹着,显得阴森可怕。那种粗度,上面竟然还另外镶嵌着许多凸起的珍珠。
凌卫看得冷汗直冒。
「有粗又大的按摩棒,还可以遥控多种运动模式,把肉洞橕到极限时启动珍珠,咯吱咯吱的碾过肉膜,哥哥一定会享受得哭个不停。」凌谦启动遥控。
眼前的人造阳具活过来似的像蛇一样动着,做出各种可怕的扭曲,凌卫脑海里浮现这东西在自己体内肆无忌惮蹂躏的残酷景象。
「别说傻话了,快点开始吧。」凌涵的声音传来。
「好的。」
人造阳具从眼前拿开。
两人一左一右靠近。当有人用手碰凌卫的军用皮带时,凌卫猛然挣扎起来。
「滚开!」
往后蹬的脚,不知道蹭到了谁身上,凌卫听见一声闷哼。
但随即,从后面压下来的力道加大了,狠狠的钳制着他,阻止他翻身。
「哥哥好凶,这样可会让我更加想好好惩罚哥哥的。」
「放开我!凌谦!还有还有凌涵,别以为自己是长官就可以乱来!」凌卫竭力摆出长兄的样子,训斥两个没人伦的混蛋。
得到的回应,是军裤刷地一下被剥到膝下。
空气舔舐下体的感觉,让凌卫一阵颤栗。
两个人齐心合力抓住在半空中乱踢的脚踝,像剥小羊一样,把凌卫下身的所有布料一口气脱下来,丢在地板上。
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下,凌卫被他们摆成在床上趴跪的狼狈姿势,反铐在背上的双手不能橕住身体,有人在后头用力往下压,凌卫不得不低下头。
这样,形状漂亮的臀部半抬到空中,被迫受到两人细致的观察。
「啊!」
冰凉的膏状物,忽然挤到禁地中央。为了让它更充分进去似的,括约肌被人用指尖插入拉展开,好像软管的东西对准了里面,一口气地挤进许多滑腻腻的东西。
「只是润滑剂。不然等一下插进这么粗的家伙,哥哥会受伤的。」
借助有高度润滑效能的膏体帮助,凌谦在稍微插入两指做初步放松后,很快就一把四只手指都插进狭小的菊洞。
修长指尖在肉膜里殷勤地动着,发出咕唧咕唧的粘稠声音。
异物进去的扩充感,被指尖在内壁滑过的刺激,对凌卫形成不小的冲击。
尽管想努力忍耐,但被忽然碰到体内敏感点时,就会难以控制地微微抽气。
「扩展得差不多了,可以插进去了吧。」
指关节曲起来,往上顶着脆弱的前列腺,引发浑身鸡皮疙瘩直竖般的掺杂了恐惧的快感。
屁股上被什么古怪的东西抵着轻轻磨蹭,仿佛在威胁随时会侵犯进来。凌卫想起刚才看见的巨大人造阳具,打了一个冷颤。
「不可以!」凌卫大声抗议,清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点发颤。
「哥哥说话要算数啊,不是已经对我这个教官心悦诚服了吗?」
「强词夺理,根本是两回事。呜……!」
被反铐双手的军校生根本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努力往前逃开一点后,就被好整以暇的施恶方抓住了。
手探入肌肤清凉的大腿缝隙,从大腿根部打开。
涂满了润滑剂的洞口经过指头扩张,在灼热的视线下紧张开合,好像等待食物的可爱小嘴。
「哥哥的洞口,很贪婪的样子,饿坏了吧。」凌谦拿着可怕的道具,恶劣地摩擦入口,让看不见身后情形的凌卫更加心惊胆颤。他沈下声音,「本来打算温柔点,不过哥哥总是不听话,所以还是一口气进入好了,当作惩罚哥哥的出尔反尔吧。」拿着人造阳具的手,往里微微用劲。
「啊————」
道具硕大的顶端压迫括约肌,尽管没有进入内部,那种要冲破周边保护的巨大压力也够呛了。
凌卫用力收紧臀部抵御着。
奇怪的是,凌谦并没有进一步侵入,接下来只是轻松的拿着道具在洞口附近暧昧地打着圈圈。
「哥哥放松点,不然会受伤。」
「不,绝对不!」凌卫拼命摇头。
那么大的东西,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呵,」负责压制上半身,不许凌卫动弹的凌涵轻轻发出笑声,「哥哥你真的……十分可爱。」他低下头,宠溺地吻着凌卫冒出冷汗的脸颊。
凌谦的语气却十分凶狠,「可恶,这种时候还不配合,就是自找苦吃。反正不管哥哥把屁股缩多紧,还是会被我插进去的。」
腰部忽然被抓住了,以极大力度往后拉。
「不!呜……啊啊啊!」
逃无可逃的屁股中央,坚决地插入了异物。
扑哧!没根而入。
「啊————」
内部被强烈扩张,凌卫眼前一阵发白,过大的冲力,几乎让他载倒在床垫上。
凌涵把他抱住,把他的脸扳过来,淡淡地接吻,「没事的,哥哥,对我们有点信心好吗?」
「呵呵,哥哥吓坏了。」凌谦促狭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那方向,应该就是打开的双腿的正后方。
身体里的东西热热的缓缓抽动,凌卫急促喘息。
不过,好像可以感觉到有点熟悉,并不是想象中那种会把人撕碎的可怕道具。
「怎么舍得用那个东西对付目前还没有准备的哥哥呢?虽然确实很想看哥哥哭得不行的样子,不过我还是很心疼哥哥的。」凌谦动着腰杆,体会着肉棒在凌卫体内来回摩擦的快感,露出微笑,「再说,哥哥今天在驾驶舱里肯主动亲吻我,还乖乖地伸手抚摸我,那感觉真的不错啊。」
他伏下身,从后面抱住凌卫结实漂亮的后背。
稍微改变角度,用力往前方一顶。
「嗯————」
没有被预想中的可怕道具侵犯,相比之下,凌谦的肉棒似乎变得更加容易接受多了。
不想承认,但时时浅的抽插,仿佛能瞧透凌卫心思一样,顶在最需要止痒的地方。
从咬紧牙缝逸出的低微声音,开始渗出被侵蚀到体内的无法掩藏的甜美。
下体萎缩的分身,也因为刺激勃起了。
一直占据着唇舌,细致地亲吻的凌涵,好像不用看也知道似的,继续着啧啧有声的吻,一只手往下伸到凌卫胯下。
「呜……不……不要碰!」凌卫的话被封在唇里,模糊不清地更引人垂涎。
凌涵冷静地微笑着。
他很喜欢凌卫这种正经却又被快感挑拨得难以自禁的样子,乐在其中,缓缓捋动喘息的阴茎。
从光滑表面溢出的喜悦感泛滥到身体内部,袋囊和耻骨也没有被忽略,遭到忽重忽轻的捏玩,茎中央像有电流接通了一样。
快感冲刷过颤抖的神经。
「啊……」前后都受到刺激的凌卫,忍不住发出声音。
「哥哥的声音真棒。」凌谦高兴地咬住他的后颈。
胸膛和凌卫不断想弓起的脊背紧紧贴着,以马匹交媾似的姿态,疯狂地往肉洞狠顶。
肉洞被操弄,连腰肢也仿佛受到侵犯一样快碎掉了。
「呜……凌谦……啊啊!不……不要太过分……嗯————」
「这也叫过分吗?但是哥哥呻吟得很婬荡啊。」
「才……才没有……」
默不作声的凌涵,忽然用指尖拧住肉袋,揉搓式的加以压力。
快感猛然窜上。
凌卫立即全身僵硬,呼吸停顿后,随即大声喘气,痛苦又甜美的呻吟,忍耐不住地从双唇流溢出来。
「果然口是心非啊。」凌谦得意地讥讽,让凌卫全身泛起强烈的羞耻感。
伴随着的,却是更极端的山洪爆发一样的被侵犯的快乐。
这么极端的东西,居然能融合在一起,令人不可思议。
明明是被铐着受到侵犯,自己的欲望,却在凌涵手里拥有自主意识地勃勃跳动,任何一点愉悦都不经理智传达到大脑。
受到抚弄的阴茎分泌出液体,多到了把自己大腿根部和凌涵的手弄得黏糊糊的程度。
「不……不要这样……」因为被爱抚得太舒服,凌卫发出甜美的鼻息哀求着。
凌涵安慰似的用舌头舔亲他的唇角,「没事的,哥哥,这才证明哥哥是个正常的男人。」
手上更勤快地上下捋动,看着凌卫啜泣着一下又一下被快感折磨。
「凌谦,你动作也快一点。」凌涵稍微把嘴挪开,对着凌卫身后说。
「急什么?」
正全心全意享受的凌谦嘟囔了一句。不过他还是有所行动,食指指尖摩挲到已经被橕到很大的洞口,轻轻摩挲可怜的括约肌。
猜到他要干什么的凌卫震动了一下。
「不!不行!」
「哥哥乖一点嘛。」诱哄的回答。
不管凌卫是否愿意,食指已经毫无商量地沿着边缘插了进去。
凌卫发出小小尖叫。
强烈的发胀感立即又增加了。凌谦就着插入肉棒的姿势,很快又插入了另一根指头。
接受弟弟阳物已经很勉强的紧致甬道,还要加上两根指头,像忽然连肠胃都要被挤出腹腔一样的难受。凌卫端正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于怜惜,凌涵的亲吻变得更加温柔,好像水一样浸润他的唇。
「慢慢来,这是没办法的事,哥哥总要接受我们啊。」
凌涵把鼻尖蹭在凌卫渗出冷汗的脸庞,低声安慰。
掌心合拢,讨好着被不适感弄得有点萎缩的肉棒。
「别……嗯呜……不要再……啊————哈呼……」凌卫发出轻轻的呜咽。
非常不甘心。
被弟弟的肉棒和手指玩弄着后面,但一被凌涵爱抚,下面又精神地硬起来了。
不但如此,随着凌谦奋勇地贯穿,被橕得十分难受的甬道好像也加了前列腺的压挤。
讨厌又无法拒绝的快感,从内膜渗透到肌肉底下,酥麻地翻动着。
「啊……啊……呜……啊呼——呀!不要!呜——」
「哥哥很兴奋哦。」凌谦一边说着,一边加大力气地顶进去,甚至连插入扩张的手指,也开始模仿抽插的动作。
强烈的刺激,让凌卫眼前一阵阵发白,腰部哆哆嗦嗦体会着快感。
前列腺被肉棒碾过、摩擦、执着地责罚,痛苦中充斥了浓烈的甜美。
平日不苟言笑的优秀军校生,被雷击一样强烈的快感折磨到泫然若泣,颤抖挣扎的颀长身体,难堪地吞吐着肉棒和手指的屁股,艰难地摇晃着,肌肤泛上异常婬邪地粉红色泽。
这一切,都使两个侵犯者的行为越发猖獗。
猛烈地冲刺着肉洞,屁股和凌谦身体相撞时,肉囊重重打击在洞口外,扑扑的撞击声,还有混合了润滑剂和肉棒插入体内的滋滋声,也令人羞愧不堪。
「今天要把哥哥弄到爽为止。」凌谦加快攻击的频率。
「呜呜……啊!凌……凌谦……啊呼——呜——不不——不要那样捏——凌涵……啊——轻一点吧——呜!」
「哥哥要轻一点吗?」凌涵淡淡地问,「可是,我发现玩弄得越厉害,哥哥的下面就越硬,例如这样,往鼠蹊掐一下……」
「啊啊啊!呜……求……求你了……」凌卫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可爱的哀求。
积聚在下腹的热浪,全部控制在凌涵冷静的手掌中,凌卫混乱的脑海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多么诱人。
什么都不存在了,所有感觉集中在被肉棒侵犯和五指玩弄的下体,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把脑袋冲刷成真空状态。
尤其是鼠蹊部的感觉,像被鞭子抽打一样痛苦的快乐。
「呜——啊!不行了!」凌卫激烈地猛然弓起背部,让快感流窜到下腹。
凌谦在内部射出的灼流牵动神经一般,不假思索下,凌卫大叫着射在凌涵手里。
身体宛如被抽干一样瘫软下来,凌谦松开凌卫的腰肢后,凌卫无力地倒在床垫上喘气。
第九章
热热的汗蹭在枕单上,房里氤氲着混合着汗液和精液的婬靡味道。
腰肢又被人轻轻抚摸,凌卫轻轻动了动,以为是凌谦。但很快他察觉到动作的不一样,对方好像要把他上身的衣服也脱下似的。
凌卫惊讶地回头,「不可以,凌涵。」
「哥哥是在对我说不可以吗?」凌涵嘴角勾出危险的笑容。
凌卫心脏轻轻一缩,别过目光,「刚刚才……至少让我休息一下。」
「才一就这样气喘吁吁,只能说明哥哥的体力不及格。」
脚踝被抓住,毫无商量地打开到最大。
双手被拷而且体能于消耗状态的凌卫,根本不能抵抗凌涵的动作,很快就被掀过来脸朝上躺着。
蓝色的军装从中间打开,连同里面的衬衣一起被撩到左右,因为手铐的阻碍无法全部脱下,虚虚地挂在胳膊上。
胸膛裸露出来。
平坦匀称的肌理上,挺立着两朵小巧蕾。因为刚刚享受过性爱的关系,蕾颜色比平日鲜艳,微颤颤地在空气中抖动。
「等一下,凌涵。」体内还充满了凌谦精华的凌卫,感觉到滚热的肉棒抵在入口,赶紧叫起来。
「唉,哥哥你真是太不了解凌涵的脾气了。」发泄过一趟的凌谦抱住凌卫的脖子,好心地提醒,「顺从一点比较好。」
「什么顺从?你们也太可恶了,呜……」
话才说到一半的凌卫,忽然遭到严厉的侵入。入口虽然在刚才一轮里润滑扩张过,但凌涵毫不留情地猛然一插到底,角度还非常刁钻地撞击最要命的地方,让凌卫霎时连发出声音的能力都失去了。
「哥哥,说话请小心点。」用散发着烧红铁棒一样热度和坚硬的性器根根贯穿着凌卫,凌涵的声音却出奇地冰冷,「哥哥知道自己今晚说了什么令我不高兴的话吗?」
虽然一样是用性器侵入内部,但和凌谦热辣辣的疯狂侵犯比起来,凌涵的动作,却充满了可怕的器械一样的爆发性。
心肺都要被挤出来的令人心悸的蹂躏感。
「呜……啊啊……呀……」凌卫扭动着身体试图逃开,却反而受到凌涵变本加厉的惩罚。
臀部被重重掌击,巴掌着肉的啪啪声令人脸红羞愤,但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更强的冲击从禁地入口撕裂般地袭击过来。
「啊啊啊啊!」凌卫惨叫起来。
凌涵在已经勉强含着肉棒的菊穴里,一点也不含糊地插入四根手指,仿佛包裹着自己的肉棒一样贴着括约肌往里入。
虽然经过充分润滑的甬道并没有真正撕裂,不过凌卫已经感到剧烈的辛辣疼痛。
粘膜被扩展到最大,像包裹着一大四小的香肠,随时会胀破一样。
绝对禁受不住的巨物插入后,凌涵还持续着可怕的活塞运动。
「哥哥想明白没有?」
「呜……停……停下……」凌卫啜泣着扭腰。
凌谦安慰似的轻轻揉搓他的下体,可这绝对是帮倒忙,凌卫像浸在冰火之中一样难受。
巨大的痛苦和颠倒的快感责备着神经。
「哥哥想明白没有?」凌涵还是问着同样的话。同时加强惩罚似的,入内部的指尖开始弯曲,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薄薄内膜下隐藏的前列腺。
凌卫脊背猛烈地哆嗦起来。
「呜……啊……啊啊……不……不要……」
「我可不是凌谦,没这么好打发,哥哥想过关的话,先反省一下自己说错了什么。」凌涵不为所动地磨砺着脆弱的地方。
乱七八糟的脑子里,根本不知道凌涵要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凌卫拼命摇着头,项颈后仰,「停……停下来……呜……嗯呼……求……求你了……」
激烈起伏的胸膛,覆上细密的冷汗。
「可怜的哥哥。」凌谦抚摸着因为痛苦的快感而抖个不停的茎,「连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凌涵都不知道吗?刚刚是谁朝着凌涵一点都不客气的说,别以为自己是长官就可以乱来的?哥哥根本就不知道凌涵这家伙有多记仇啊。」
这才懵懂的想起,似乎确实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当时凌涵根本没有说什么,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要加以惩罚了。
这样的心性,令人不寒而栗。
「凌谦,不用你多嘴。」
「像你那个鬼脾气,哥哥怎么可能知道你发什么火啊?快点道歉吧,不然真会被他弄死哦。」后面一句,凌谦是对凌卫说的。
被扩展到最大极限的甬道里,前列腺一直受到无情的抵按。
蜷缩的身体被强硬地重新展开,继续加以蹂躏。
「呜……啊……求……求你了……」对内部根根侵犯,为了施加更大的压力,凌涵还把另一只手伸到前面,用指尖在饱满的袋囊上力道吓人的搔刮,凌卫禁受不住地迸出眼泪,「不要了……啊……抱……抱歉……嗯啊……啊!」
这个时候,已经轮不到他坚持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错话了。
「光道歉有什么用。有诚意的话,哥哥必须答应给我口交。」
凌谦不满地抗议,」太过分了,原来你才是得寸进尺的家伙!」
「你闭嘴,凌谦。」凌涵用根本不可通融的预期问,」哥哥考虑好没有?不悔悟的话,不会轻易让哥哥射的。「本来玩弄袋囊的收缓缓移动个,充满压迫力地钳制住勃起阴茎的根部。
凌卫脊背一阵发寒。
他并不是屈服强权之辈,但对于凌涵这样说一不二的狼鹰一样的震慑力,却不由自主感到惧怕。
面对面的姿势让他可以直接卡到凌涵的表情,酷似养父的英俊面庞上,勾起的微笑冷淡而残酷,仿佛天下没有他做不出的事。
发现凌卫看着他,凌涵就着贯穿的动作慢慢伏下,让两人的视线在近距离擦出火。
角度改变以后,体内的压迫感更大了。
凌卫扭曲着脸庞呻吟。
「哥哥如果不屈服的话,我会再给哥哥用尿道仪,一直到哥哥答应为我口交为止。」
凌涵看着他,平静地吐字,」这样做,是为了让哥哥知道,惹我和凌谦的后果,可是不一样的。只要触到我的逆鳞,哪怕是无心之言,我也一定追究到底,明白吗?」
前列腺的执拗折磨,扩张到充血发疼的肉穴,不许射精的钳制,让凌卫被痛苦快感蹂躏得眼前发黑。
好几凌谦开口求情,都被凌涵冷冷地回绝了。
不答应的话,看起来真的不会罢休。
而且,那一句话,似乎真的触到凌涵的禁忌了。
「知……知道了……呜……」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答应口交的意思吗?」
绷紧的背部,肌肉酸痛似的叫嚣,因为体力消耗太多,似乎随时都要晕厥过去。凌卫对凌涵可怕的控制欲总算有所了解。
「是……是的。」
强烈的羞耻感刷过全身。
片刻沉默后,凌涵冷静地回答,「好吧,那就放过哥哥。」
从插入开始,一直没有亲吻过凌卫的他,伏下头,开始轻柔地吻哥哥的唇。
贯穿的动作加快了频率,却也变得体贴似的,顶在凌卫最渴求的地方,仿佛奖励一样。
阴茎不再受到桎梏,被强压下的快感像放开闸口一样汹涌出来。
「啊啊啊啊!」凌卫猛然哆嗦起腰肢,剧烈颤抖。
爆发出来的精华激射,热热地弄脏了凌涵的小腹。
凌涵更为持久,继续抽插了一会,才一个挺入,射在里面。
把湿漉漉沾满体液的性器抽出来后,他扳着凌卫的大腿,眯着眼查看刚刚受到风暴洗礼的肉洞。
「看来加四根手指已经是极限了,还是要慢慢训练着扩张才行。」指尖探到洞口,摩挲着充血的被弄得惨兮兮的褶皱。
凌谦也把头探过来,「是啊,看你把哥哥操成什么样了?真是的。」
「心疼了?」
「当然。」但下一句,却暴露了不良居心,「我也要哥哥帮我口交。」
凌涵毫不意外地瞥他一眼,「分一杯羹说的就是你这种家伙。」
「都说了是盟友嘛。」凌谦笑嘻嘻地回答,单膝跪到床上,抱住还在喘息的凌卫。
剧烈高潮后失神的脸,实在太性感了。
凌谦忍不住咬住他的唇角,起劲地舔吸。
筋疲力尽的凌卫半软地躺在凌谦的怀里,无力阻止他的非礼。忽然,眼前阴影覆盖过来,凌卫睁开眼,发现凌涵也到了面前,心脏一跳,不由自主绷紧身体。
「等一下。」看见凌涵伸手要把自己从凌谦这里抱过去,凌卫下意识地挣扎。
凌涵温柔地笑了,「知道哥哥没有体力了,不会立即要哥哥给我口交的,先抱哥哥去清理一下,好吗?」
「不直接来下一轮吗?」凌谦失望地问。
「作为统帅总要全盘考虑,把哥哥弄得太疲倦了对谁都没有好。」凌涵一句话打回去。
被两个弟弟毫无顾忌地当着自己面说这些话,谁都会感到难堪。
被两个人轮流玩弄到气力耗尽,而慢慢从欲望渊中找回理智的凌卫,更觉得异常难堪。
「不需要你们清理。」被凌涵抱过去搂在怀里的凌卫,在两人讨论时,发出低沉的声音,「我可以自己洗。」语气里透出一丝抗拒。
「哥哥?」
「这一句话,应该没有冒犯你吧。」凌卫抬起眼,没有逃避凌涵的目光。
凌涵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怀里有点倔强的脸,思忖了一会。
「好吧。」他点点头,「要我把哥哥抱进浴室吗?」
「我抱哥哥进去好了。」凌谦高兴地说。
「不用了。」凌卫把虚弱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我自己可以。」
凌涵和凌谦对视一眼。他弯腰,把凌卫放在床上,「那么我们出去吧,凌谦。」
「嗯。」凌谦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哥哥……」
「知道了,口交的事我会做的,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过现在,让我安静一会总可以吧?」
凌卫冷冷地截住他要说的话,让凌谦愣了一下,「我只是想提醒哥哥记得清理的时候用温水。」
已经走到房门的凌涵大步走回来,拧着凌谦的衣领,把他带了出去。
把刚刚被他们抱过的兄长独自留在房内,体贴地关上房门后,孪生子站在门后,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哥哥生气了。」
「当然,都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一边操弄着一边胁迫哥哥口交,哥哥的脸皮可是很嫩的。」凌谦不满意地瞪凌涵一眼。
凌涵根本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微笑一下。
凌谦狐疑地打量他,「倒是你,刚才怎么忽然顺着哥哥了?他说要自己清洗就让他自己清洗。很不符合你的个性啊。」
凌涵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好一会后,才意味远地开口,「单刀直入进攻敌人心脏部位是非常危险的,通常反而会被敌人援军围困。进攻一段距离后再以退为进,比较能够达到目的。」
「真刀实枪的把哥哥当成演习敌人来征服了?这种战略课上的东西亏你也敢现场使用。」
「反正,」凌涵慢悠悠地说,「哥哥耍脾气的样子也很不错。」
凌谦呆了一呆,「倒也是,倔强的哥哥确实很可爱啊!」
心有戚戚地笑起来。
——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