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高H / 腹黑攻
“我遇到公车痴汉了!”
直男癌神经受X痴汉腹黑攻
季安X方泽佑
直男癌≈厌女≈gay,直男癌=gay?!
当非典型直男癌受遇上公办私事保社局(x)攻。
是时候让直男癌经受“社会“的“毒打”了。
无脑小短文,设定瞎扯( ????ロ????)???认真接受意见,感谢观看!
#女子夜跑,惨遭尾随#
#女子惨遭公交咸猪手#
#叽叽顺风车女乘客惨案#
#G市3号线猥亵连环案#
#・・・・・・・
评论区:
禾子安879:怎么这么多人,不摸别人就摸你?难道只有我觉得这个女的故意勾/引那个男的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季安打完最后一个字,发送。
最近怎么这么多这种不实新闻?这些编辑为了博点击率真是疯了。
公交车突然刹车,手机差点拿不住飞出去,季安脚下失去平衡向后倒,后背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后面那人还伸手扶住了季安的肩膀。
季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站稳,侧头羞愧地对后面的人轻声道歉。
“没事。”
那人声音低沉磁性,在夏日的燥热下,轻飘飘撒在季安的右耳上竟不觉得烦热,倒是惹得季安一阵激灵。
季安抬手揉了揉莫名发烫的右耳,没在意地继续抬起手机浏览实时新闻。
公交车又挤进不少人,直到彻底塞不进后才摇摇晃晃开动了起来。
车上人太多,挨肩擦膀,即使车内开了空调也无济于事。
季安突然看向了旁边那对情侣,那个男生抱着女生,女生脸红扑扑的,脸上布满着羞涩和掩藏着的开心。
现在的人怎么光天化日这么不检点?
季安皱着眉想道。
一阵推搡,站在后面的男人和季安紧紧靠着,他的左手握着拉环,男人则握着拉环上的杆子。
靠得好紧……这男的……
季安莫名有些不适,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
这时有人下车往后挤,季安一下子又被人堆挤向后,男人伸手拉住季安的手腕,他才让没被挤下去。
没来得及道谢,就又被上来的人挤得喘不上气。如果刚刚仅仅是靠着的话,现在就是紧紧贴着了。
男人的手很热,季安的手腕贴着他掌心的纹路,季安挣了挣,男人没说话松开了紧握着季安的手。
季安赶紧把手机放入兜里,免得被挤掉。
因为太挤,距离很近,男人的呼吸一直轻轻地喷在季安的后颈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男人的呼吸比刚才更重了,而且……
总觉得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像是盯上猎物了的视线,仿佛下一秒裸露着的脖颈就要被利齿刺入,很不舒服,让人隐隐的不安。
车不时地晃动,人格外的多,拥挤得让季安整个人都窝在男人的怀里似的,随着车的动作摩擦着。
车内温度升高,连带着他和那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了,季安脸颊蒸得发烫,喘着气。
男人低头就能瞧见季安脸上细细的绒毛,脸像刚成熟带着露水的水蜜桃儿,泛着诱人的殷红,飘着诱人的香甜味……
突然,一只手轻扶着季安的腰窝,他几乎是那只手摸上来的下一秒就按住了它。
季安甚至没有犹豫地认为这只手就是后面那个男人的!
后面那男人轻轻笑了笑,胸膛震得他后背发痒,拉着季安的手往季安自己的身下摸……
季安愣了下,便恼羞成怒地曲起手往后一撞,“喂,你……!”
男人的手包着季安的手摸着季安微勃的下/体,不知是因为第一被同性摸还是什么原因,居然勃/起来顶着两人交缠的手……
男人低头在季安耳边低声戏谑:“硬了。”
嘴唇还似有似无地蹭着季安的耳朵。
季安的耳朵很敏感,被蹭得粉红发热,耳朵传来的触感让下/体顶端冒出了粘液。
季安咬牙切齿,避讳着车上的人,刚想要对男人说什么的时候……
“OO站到了。”
季安要下的站到了。
他听到站名条件反射地往门口走,男人见此也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男人的脸季安就被下车的人们一同挤下车了。
季安在公交车牌下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公交车上被猥亵了!
还是一个男的!
啊啊啊!!!
季安被猥亵了。
在公交车上,还是同性,他还硬了。
季安第一遇到这么重口的事有点不知所措。
车早已开走了,但热/辣辣的右耳、勃/起的下/体跟潮湿的内裤却还在,存在感十足提醒季安刚才发生的事。
后知后觉,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季安草草用衣服擦了擦手,用手抵着嘴,把恶心呕吐的感觉压下去。
本来衣冠楚楚、意气蓬发的季安,现在衬衫一半抽出来还皱巴巴的……
抬起手表,发现离上班时间还有两分钟。
季安也顾不得什么恶心不恶心了,连忙向公司跑,还好公交车站离公司很近。
电梯刚好关上,公司在五楼,季安没有迟疑地一口气冲上五楼。
气喘吁吁地打卡后发现还是迟了。
靠,都月末了,在最后几天迟了到,这个月的全勤奖泡汤了,真的够倒霉的。
倒不是真在乎这几个钱,只是本来还想这个月能全勤那么一……
自从来了这个公司,每个月都会遇到奇奇怪怪各种事迟到那么一两,无一例外。
季安烦躁地把前额被汗水染湿的头发撸起来,走到座位上瘫坐着,心脏还砰砰跳得烦人。
打开电脑发现文件又被打了回来,上司的态度客气又睥睨,最后还是让别人做这个项目了。
他们公司是当红互联网企业,但发展前途好,福利好到不行,工资优厚。
但他们公司只是g市分公司,总公司在s市。
看起来平凡社畜的季安有着狗血的背景,他爸是这个企业的董事长,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关系户。但可惜的是他爸不止他一个儿子,他也是最不受宠,最无用的一个。
他没有赌毒嫖,但就不是管公司的料子,所以只能安排他在分公司做一个没什么职权的经理。
已经不知道多少了,每项目他都有尽力在做,但效果不尽人意。
也对。
不上不下的成绩念了一个和家里企业不搭杆的专业,毕业了就被调遣到分公司,爸爸的秘书每个月都会往他的卡里打钱。
季安想的很开,不争不抢,就这样一辈子不愁吃穿当个废物也挺好的。
而季安的妈妈,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自从父母发家,越来越富裕后,妈妈开始疑神疑鬼,过重的心理压力让妈妈患上了精神病。
某一抓到他爸爸跟一个女下属在车里亲热,下车后争执,对头因妒忌派人开车暗杀他爸爸,正好碰上时机,向他们冲来,女下属情急之下把他爸爸往车的方向一推,他妈妈尖叫着扑了上去……
后来他爸爸再娶,生下两男一女。
同年,季安也被测出患有人格障碍,他爸爸请了无数的医生,跑遍了医院给季安进行治疗。
然而时间的推移,他爸爸也渐渐消磨了对季安的重视,也不知道他爸爸哪里找来的医生,季安的病在十六岁被宣告痊愈。
对于自己十六年的记忆,季安是记不太清了,只有偶尔做梦才能以第三视角重现。
情感的缺失,没有父母陪伴治疗,季安对于感情的认知总是十分薄弱。
妈妈的逝去,他不觉得悲伤,只觉得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妈妈,季安总是没什么印象,回忆里的妈妈也只是一个灰蒙蒙的人。
恢复正常生活的季安后来上学的时候,几个同他好几位哥们特别喜欢在他面前吹牛/逼,在少不知事的季安面前也传播了很多大男子主义思想。
后来这些人长大了自然也就脱变了,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一些少时无知又偏激的想法也摒去了。但季安则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死直男癌,看到一些实时新闻就直男癌发作忍不住留言。
这个世纪,由于女权主义者的争取奋起,社会基本很平等了,像季安这样的惊人直男癌言论已经很少了。
所以在他的评论下有很多的声讨和不满。
“都22年了,层主还活在大清吗?”
“哪里来的活化石???”
“又来了,受害者有罪论……层主我劝你多念点书,脑残是病。”
但也有少部分同意季安的观点的人。
“我撑层主,学生就不应该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吧……”
“就是,不看看自己,一车的人咋不摸别人就摸你呢?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
……
季安看着最后一个评论心情极其复杂,没有像平常那样点赞加好友探讨人生,把手机扔一边,思绪紊乱。
思绪飘得远了,手上握着的笔没当心地划破了纸……
季安猛得缓过神来,不禁懊恼把合同划破了,纸张被龙飞凤舞的“季”字开了一个口子。
他随即吩咐助理再打印一份新的,还好备份了,不然得罪这个大客户,又得被上司睥睨关系户就是废,什么都干不好。
季安一向在外表现淡然,今天却焦躁不安地几乎维持不住形象。
中午已经去过厕所用水冲了几遍,腰后那片衣摆搓洗了吹干,但总有种潮湿的黏稠感。
耳朵也搓了个遍,在公司不方便,内裤某有些粘腻。
虽然可以忽略,但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男人的手附在上面的感觉。
季安想把那段记忆删除,却三番四地被回忆钻进脑中。
那只手炙热地透过衣物,像一把火点燃着……
季安回忆着抑不住地泛起了恶心。
忍耐着工作,终于完成了七七八八,忍不到回家换洗了。
季安收拾手尾后匆匆入了电梯,公司顶楼有个露天泳馆,那里可以洗澡。
刚开业的时候被递了传单,本着试试的心态,发现环境和服务都很好,本来对游泳兴趣一般般,突然地就爱上了,一周起码游个四五,也办了卡。
因为经常来,也存了一两件换洗衣服。
洗完澡浑身舒坦惬意,季安想着来都来了,也就干脆去游泳了。
公司休息时间比较人性化,除了上班时间统一外,下班时间则每人不同,工作多的可以提前上班,理完的则随意安排时间,三天工作量一更换。
季安本就清闲,占职位而已,这段时间负责的工作早就提早做完,只不过时不时签个字。
季安游泳时时刻刻都要戴着泳镜的。
因为他五百度近视,不戴着近视泳镜游泳的话,他就不会游泳了。
戴眼镜和不戴于季安简直天差地别。
脱了眼镜的他害怕水,模糊的视线让季安非常恐慌。模糊的视线也浑浊了水,泳池不再是清澈透亮、令人愉悦,浑浊的液体散发着未知的危险,仿佛下一秒便会化为一根根触手把人拖入漩涡中淹没。
第一尝试游泳的季安没戴眼镜,恐惧交缠着水涌进口鼻。
被推进水里那一瞬间他的呼救哽噎在喉咙,水咕咚咕咚地撞进耳朵,只看见岸上那些人居高临下地看戏,季安艰难地用尽全力去够离他不远的浮条,滑稽得像小丑准备的特别节目。
近视仿佛给季安蒙上了一层滤镜,那些人的脸他看不清,像一团绞烂的肉糜。却好似又看得清,一张张脸上都是咧开嘴、弯着眼的狰狞模样……
好几年后才知道近视泳镜的存在,之后才慢慢学会了游泳。
怕吗?
他更怕的是再一的丑态百出。
……
游了几个来回,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季安浮在水上,摆动拨着水,露天的环境比其他室内闭锁的泳池的确要好,而且这个时间段馆内也没几个人。
空气是素净的香味,只有水拍打池壁和划水声,工作人员没有吩咐不会随意出现打扰客人的兴致。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不安的心被洗涤地舒畅,季安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骤然,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季安的小腿划过,那人像是也吓到,不好意思道:“抱歉……”
便继续沉下去游。
季安惊了一下,但没放在心上,也没再浮着,游了几下才觉得不对劲。
这个时间人也不多,怎么这个人三番四碰到我呢?
季安经过今天早上那件事后不由得多想。
抬头一看那人早已上岸。
说实话,总觉得……
这个人的声音跟今天早上那个变态有点像。
一想到早上那个变态,季安心情就变得不好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猛的扎到最底游了一会儿,便黑着脸起身拿过毛巾擦头,打算洗澡回家了。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对季安这种直男癌来说实在是刺激太大。
方才的心情勉强恢复了些,但现在又让季安回忆起早上的事,心情又被影响得烦躁,便也什么都不想玩儿了。扫兴得不行,只想赶紧回家休息,希望今天这件事能赶紧忘记,就当倒霉了。
跟前台刷了会员卡,打算结账后洗澡回家。前台小哥看了一下季安的记录,笑颜:“本店赠送给您的按摩券这个月底要过期了,请问您今天要用吗?”
什么按摩券?
不过……
犹豫了下,好像已经很久没按摩了,有点心动,但今天心情实在不太好,只想早点回家,“不用了,谢谢。你们按摩服务最近新开放吗?之前好像都没有。”
前台小哥点点头,解释道:“之前有几个客户提过意见,刚好我们店调整,就新增了一些功能,现在还在测试,就在会员里实施,口碑好再向大众开放。”
小哥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双手递到季安面前,“这里是这几个月新增的会员服务,给您拿回去看看,有需要预约就可以了。”
季安颔首,接过去看了看。
这种服务精神,现在的企业已经很少见了,看来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经营者。
季安从储物柜里取出了换洗衣物,走向了浴室……
……
灯突然熄了,季安胡乱地冲走头发上的泡沫。
打开单间的门,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出来看情况,于是问他:“兄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灯灭了?”
说罢,季安眨了眨眼睛,脱了的近视泳镜和泳裤一起扔进了脏衣篓里,没来得及戴隐形眼镜看不太清。
傍晚的阳光微弱在窗户照射进来,只见一个高挑健壮的男人,橘红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熠熠发亮。他身体朝着季安,背对着窗户。因为停电的缘故,季安更是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
这人,身材还真不错。
那人愣了一下,轻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正想问别人……”顿了顿,“对了,你那有沐浴露吗?我的用完了,不知道能不能……借你的一用。”
他挠了挠头,语气挺真诚,让人很有好感,额前的头发乖巧的盖着额头,青涩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像个学生。
季安点头,下意识答应道:“我拿给你,等一下。”
转身进去,拿起沐浴露刚想回头,单间的门蓦然关上,背后贴上了一具壮硕的身躯……
季安惊慌失措,手里的沐浴露砸在了地上。
抬起手肘下意识想给那人一击,却被那人识破般早先一步,握住季安的手,将他反身压制在墙上,双手被禁锢着。
失去行动能力的季安咬牙切齿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季安的话,抬起空闲的左手捏了捏季安白皙的脖颈,滚烫的手指轻轻划到前面的乳首,至肚脐,最后落在季安的阴/茎上……
炽热的唇蹭着季安的耳朵,低声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含住季安肉乎乎的耳垂。
男人像行走的火炉,温热的唇包裹着季安的耳垂,肉乎乎地惹得男人只想好好蹂躏一番。
耳朵突如其来的触觉使季安惊呼出声,叫后又羞耻不已。
“你有病吧?”季安被他摸得一身鸡皮疙瘩,气急败坏地挣扎,“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看着季安这样故作凶狠的一面,只想更恶劣地对待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更放肆,心中的劣根子被激了起来,平生第一想这么欺负一个人,咬着季安耳朵研磨,“你天天穿这么骚,不就是为了别人看,勾引别人操你吗?不然我怎么不搞别人,就逮着你?”
“你放屁!我穿什么就骚了?”季安胸中被男人无稽的话翻腾起怒火,脱口而出反驳道。
“衣服裤子这么紧,恨不得裸着把身体展示给别人了吧?”
西装裤包裹下的臀部饱满又紧实,而且早上在车上的人挤着季安贴着男人蹭。
男人高耸的鼻梁划过季安的颈,鼻子微动,“喷的香水,不远就能闻到你的骚味了……你看看,这还不够骚吗?”
“你神经病吧!你个变态是不是看谁都骚?”
简直不可理喻。
季安勃然大怒,脑袋向后猛得一撞,双手挣扎着蹭到墙发痛,抬脚想要踩那人。
这人接连三四对他动手动脚,还在胡说八道,人生第一遭遇这种事的季安恼羞成怒。
那人早有预料让季安扑了个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毛巾把季安的手严实地捆了起来,把他抵在墙上。
季安侧脸趴在墙上,脸颊的肉被挤得嘟着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之后,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滑稽就把嘴抿了起来。
刚想说话,男人却娴熟地开始套弄季安的阴/茎,技术好到吓人,已经很久没自渎的季安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不争气地挺了起来,突突得发胀。
季安一愣,更用力地挣扎起来。
但男人的禁锢坚如磐石,竟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动作,反而像是往男人的怀里钻一样。
季安挣扎着头往前伸,贴在墙上想逃避,脖颈却暴露出来,显得修长,颈窝还有一枚小小的痣……
男人边套弄着边舔舐着季安的脖颈,甚至在这片肌肤上啃咬吮/吸……
季安忍耐着小声叫了几声,立马咬住嘴唇不让声音泄出来,下/身涨大了几圈更硬了,瞳孔震动,感觉身体不是自己了一样,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随便几下动作竟然反应这么大。
马眼吐露着粘稠的分泌物,男人修长的手指刮弄季安那湿漉漉的马眼,沾着粘液抹匀整个柱体上下撸动,啧啧作响……
季安舒服到近乎失神。
眼前发白,腿也软了,手臂强撑着站稳,整个人也靠倒在那人身上,仰着脖子。
这是季安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性/器第一酸胀得叫嚣,快感一波/波像浪打,一波比一波难耐,身体燥热不已。
巨大又陌生的快感让季安束手无措,闭着眼睛,感觉眼睛好似有液体流出……
男人腾出手,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捏着季安最嫩的那块地方,酥爽得让他失去思考,惊道,“啊…别碰!”
那人顺着脖颈吮/吸舔舐到耳根,湿热的舌头灵活地舔弄着,落下了一串串淫靡的,妖艳地盛开……
季安的耳朵很敏感,浪潮般的快感拍打着,仿佛是什么开关一样,脑袋一麻,全身似被电了,刺激他射了出来:“唔……嗯!”
一边射/精那人还一边撸动,囊袋也被抚慰着,痛痛快快的射了一股股浓浊的精/液,射在男人的手上。
“啊!……”
极大的快感后,季安微微颤栗着喘息,出了一层薄汗……
季安的世界有点崩塌,他在一个男人的手上射了精,这让他不知所措。
高潮后的季安身体还是软的,脑袋就像浆糊一样一团乱。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澡室大门打开,工作人员疑惑道:“咦,怎么灯关了?跳闸了?”
随即把总闸打开了,灯骤然一亮。
男人早在工作人员进来就捂住了季安的嘴,低声和季安咬耳朵:“别说话…还是你想被人看到这个样子……嗯?”
季安被头顶亮起的灯刺得闭紧眼睛,听完男人说的话,脑海立刻浮现别人看见他和一个男的赤裸着在一起……脸色一白,浑身僵硬,下意识往后退。
男人见季安被他的话吓得一抖,还瑟瑟地缩在他的怀里,几根半干半湿的的头发翘着一晃一晃的。
太可爱了…止不住地更想欺负他了……
工作人员四周瞧了一遍,莫名觉得澡室有些奇怪,“请问有客人吗?”
季安脸上发热。
真的太羞耻了……
居然一丝不挂地和一个男人在这……
如果被发现……
季安慌得心扑通扑通地跳,脑袋里也是心脏跳动的咚咚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四肢僵硬得不敢动。
而男人却把另外一只手抬到季安眼前,骨节分明的手上沾着季安刚喷薄的液体,轻声道,“真多啊。”
季安被燥得瞪圆了眼睛,眉毛因为生气上挑着,挣脱了伸手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啊啊!
……
工作人员等待片刻后,没人回应就把门掩上出去了。
季安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腰上有根硬硬的、正发烫的东西顶着他,咬紧牙根、愤愤地踩了那人一脚。
男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亲了亲季安的头顶,吻了吻细软的发丝,“真乖,让你不出声就真的没声了。”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这么三番四地是为什么?”
季安推开他,瞪大的眼睛盛满了怒火,“你到底是谁啊?”
他微抬颌看着男人,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男人比他高一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气压骤降。
真是莫名其妙!这男的在不高兴个什么劲,他才正应该不爽吧?
方才灯灭了看不清男人的长相,现在四周的灯都被打开,男人的长相倒让季安有些意外。
本来还以为是个猥琐大叔,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尽干些卑鄙龌龊事。
季安被男人盯得不由开始猜测是不是在工作里惹了谁,又或是那个“家”又出了什么事,于是雇来这个人报复他?
瞧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季安便愈加认定了这个念头。
“我?”男人半晌才开口,“应该问你啊……如果不是你故意勾引,我又怎么会硬呢,你不得负责啊?”
说着将季安猛地拉进怀里,低头吻向了季安的耳朵,伸出舌头舔舐耳廓,顺着含住耳珠吸/吮,牙齿轻轻研磨,“你说对不对……”
“胡说什么…呃?!”季安本来皱起的眉头开始松动,被舔得一颤,“……嗯!”
季安沉下脸,挣扎着推打男人,男人无视他的反抗,使着劲拢住季安的手压在墙壁上。
他抬起左手上的精液刮蹭在季安胸前,手指按压着乳首,轻轻拨动、揉捏,乳头竟在慢慢的在那人手中硬挺了起来,圆润可人的引人想要埋头啃咬、好好一番玩弄。
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乳尖时,粗糙的触感在娇弱的顶部蹭,便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流到下身……
被人玩弄乳头的季安觉得太难堪了。
乳首被玩弄得十分酸胀,并不爽快。但敏感的耳朵则痛快非常,陌生的快感一趟接着一趟,爽得身体不由得轻轻抖动,只能紧锁牙关不让那羞耻万倍的声音叫出,却还是泄出一些哼叫……
男人见季安有反应,便越发用力的吮舔他,在季安胸前的手也开始用力,转着圈揉捏、两根手指磨着乳尖,时不时往外轻轻拉扯,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满整个身体。
季安控制不住自己起了反应,垂着眼不想面对,脸上潮红一片,接连着胸口都蔓延着粉色……
男人抱着季安往旁边的木椅上坐,把季安的两腿分开两边坐靠在男人怀里,季安喘着气,使不上劲,只觉得身体变得又轻又软。
男人的身体滚烫炽热,被他紧密环抱着的季安被他的体温烫得微颤,心脏像被羽毛挑拨了的痒,瘙过心脏滑到身上的电流,爽得让季安的汗毛都激了起来。
季安刚射完不久的性/器又开始有反应,硬了起来。男人握住季安颤巍巍的阴/茎又开始套弄,另外一只手抚慰着季安的睾/丸、揉/捏他的会阴穴……
炽热的手抚摸着身体让季安舒爽难耐,男人又在季安敏感的地方停留玩弄。
季安激动地叫了几声,搭在那人腿上的脚因为快感脚趾都蜷缩着,“啊!唔……哈……”
淫液不停地分泌,流得男人满手,男人更快速的撸着,舌头探进季安的耳朵里,不断地抽/插着,咕噜咕噜发出淫/荡的声响。
季安失去力气地摊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大口地喘着气,捆着双手的毛巾不知道掉在哪了,手指不由得插入那人的发间缠着揪着,眼睛微睁迷离着……
季安自视不是个沉淫的人,甚至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平常自读的频率都很少,身体的自控能力他还是很自信的。
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两的在这人手里起了反应,还早早泄了一。
一波又一波剧烈的快感让季安不容多想,第一尝试到被下半身完全掌控等感觉,这一刻抛去了一切的想法,冲破了底线,伦理什么通通化为灰,一股脑只想射/精,任由着放肆自己。
这太他妈爽了!
男人的吻突然落在了季安的唇上,恍惚间的季安竟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顿了下,粗喘着气,撬开季安的唇瓣,吮着软嫩的舌尖。
季安仰着头承受,露出脆弱的喉结,快意涌上心头。男人吸/吮着季安攻城略地,交缠的津液在嘴角淌下,两人呼出的气息暧昧又黏稠地交/合为一体……
季安与不久前判若两人。
此时的他,赤裸着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两腿张开,双眼迷离地和一个男人接吻……
这是季安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男人筋脉怒张的性/器早就充血地挺着,偶尔的晃动使它在季安的会阴拍打,接触后分开沾染上会阴流下的淫液……
季安被硬物硌得不适地扭动,却让两瓣软绵的臀肉把男人的性/器包裹住挤压着,顶端的淫液流下把男人的性/器都打湿了,湿漉漉地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男人呼吸乱了,忍耐地喘息,大掌在季安白嫩的臀肉上拍了一下,“别骚……”
娇嫩的臀肉像布丁一样颤动,立刻泛起了一个红印。
“疼!”
季安心里莫名,被打屁股又羞又躁,阴/茎却因男人的拍打涨大了。
男人伸去两只大手揉/捏软嫩的屁股,手指陷进两瓣臀肉里,低头伸舌头勾着季安亲吻着。
季安被亲得晕乎乎的,脑袋像进了病毒一样,钻进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变态吻技还挺好……技术这么好,不会是谁雇了个鸭子来羞辱他的吧?
男人手揉/捏着往探,直至那个小口。因为一股脑想着前面射精,后穴无神防守,又或是他这个直男根本没在意到这,柔软放松得待采颉。
没等季安反应过来,男人沾着分泌物的手指插进了柔软的穴道……
“我操!你干嘛!”
季安惊慌失措地挣扎,男人低头在他的脸安抚般地啄吻着,哑声哄道:“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裹着液体的手指只插进了一小截,虽然没有受伤撕裂,但是这也是首被进入这个地方,本来流着水的阴茎吓得焉了,菊穴不断地收缩,紧张地绞着男人的手指。
全部的注意力都注到身下那被手指插的穴里,仅是一小截手指,在穴里已是很强烈的异物感,惊恐地收缩夹着男人的手指,敏感得连手指上面粗糙的纹路和指甲都一清二楚。
季安虽然对于同性之事不甚了解,但也隐约觉得不妙了。
作为一个二十多年的钢铁直男,菊是他最后一个不能被触碰的底线!
季安猛地挣扎想要逃脱,他如同被激怒的猫一样,支棱着毛,怒气把周身的空气都要引燃,男人疾时伸手环着他,他怒不可遏地转身一拳打在男人的腹部,方才流转春水的眼睛此刻澄满了怒气。
“松开你的手!”
季安咬着牙说完,无法遏制抬腿在男人的小腿使了猛劲儿踹了脚。
男人却坐着纹丝不动,板着脸不知道在使什么坏水,季安心里问候他百八遍地想要抬脚再踹一脚。
“喂!你听到没有……啊!”
男人恍若未闻,握住他的脚腕,使劲一拉,季安就向着男人倒去,另一只手扶着季安的腰,稳当地再坐在男人的怀里,不过这变成了面对面。
“听到了……”
男人恶意地拉开季安的脚,使得他不得不张大着腿坐在男人的腿上,两条腿分得极开,被撕裂的感觉钻进季安的脑袋里,他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痛呼。
“就不放。”
说罢,捏起季安的下巴,与粗暴的动作显得格外不同,怜惜的吻落在季安的唇上,但季安痛得抿紧了唇,男人安抚地啄吻着,酥酥麻麻的……
方才男人是在季安正被欲望冲昏脑袋的情况下趁虚而入,现在季安还清醒着,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更何况……
两个男人亲嘴?
也太恶心了吧!
“滚……唔唔!”季安想侧头躲避男人的吻,下巴却被男人死死捏住,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于是季安只能放弃,转用手推攘,但是男人磐石一样得不为所动,把季安气得不行。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了牙关,待男人进来后便立刻狠咬下去,却被男人识破地捏住了脸颊,嘴巴一酸,根本咬不下去。
抛开别的不说,男人的吻技的确好,不一会儿又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了,奇怪得像是有什么魔力。季安无力招架地被勾着舌尖交缠,欲望如同鬼魅侵入了他,控制了他,手上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弱。
和刚才热情激烈的吻不同,这的吻温柔又缠绵,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叫嚣着,心里麻麻的,总觉得有什么要叫嚣出来。
恍惚中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垂眸认真亲吻的神情,锋利讨人厌的眼睛半阖,睫毛不浓密但是却很长。
舌尖被男人划过吮/吸着,上面还残留着季安休息时喝过柠檬水的味道,涩涩的果味蔓延在缠绵的舌尖上……
阴/茎又颤巍巍地硬了起来,顶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龟/头蹭着肌肉的沟壑流着水。
扶着季安腰的手在腰后抚摸着,温暖的大手在背上一轻一重地游移,快感一波一波地冒出来。
这人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怎么这么邪门?
来不及多想,季安难耐地伸手握住阴茎抚慰,被欲望冲昏得发疯,撸动着阴茎始终找不到释放点,颤抖的呻吟被堵住得发出“唔!唔!”的声音。
男人的肉棒在季安身下,被两瓣软绵绵地臀肉包裹着叫嚣,涨大得狰狞,男人伸手把季安抬起来,硕大的龟头顶在季安的会阴。
察觉到危险的季安睁大了眼睛,忙道:“别别别!”
男人忍耐地粗喘着顶弄了几下,便把季安放下,两根阴茎挤在两人中间,贴蹭着碰撞在一起。
“你爽了,我还没爽呢……”
男人咬着季安的耳朵,压抑着喘息,英挺的鼻梁抵在季安的颈间,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帮帮我……好不好……”
色情又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耳根,烧得季安脸红心跳,浑身燥热,脑袋罢工,不知为何觉得男人语气竟含着委屈,扭过脖子躲避,有些招架不住,“怎…怎么帮?”
“这样帮。”
男人低声沙哑道,抬胯顶了顶季安的手。
季安烧红了脸,竟昏了头碰了碰那根布满青筋的肉/棒,两手握住这优越的尺寸轻轻撸动。男人呼吸一窒,头抵在季安的颈窝,肌肉紧绷,压抑又沉闷的喘息燥得季安半边身子都软了……
季安的脑袋里被烧成糊糊无法思考,狰狞的肉棒炙热得烫着手心,手握上去就后悔了,只想赶紧扔掉,慌乱地不知道看哪里,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心乱如麻。
男人难耐得在季安的颈窝吮了一枚红印,有些粗糙的大手覆在季安的手上,将两人的阴/茎握在一起上下撸动。粗糙的手指刮蹭过龟/头,马眼被扣弄得又痛又爽,季安激动地喘息,小腹起起伏伏,鼓囊得像憋尿的感觉,想释放但又憋得挠人。
“啊…啊……”
太爽了。
季安压抑地呻吟,两条长腿淫/荡地张开着,左手无力的攀着男人宽厚的脊背。本来他很少撸管技术就不怎么样,更别说给别人撸了,这下子给男人一刺激,立刻自顾自爽得忘乎所以,手抓着男人那根硬物失神呜咽。
男人抬头盯着季安满是情/欲的脸,心一动,侧头在季安白嫩的脚背上落吻,柔软的触觉,呼出的热气穿过指缝……
“啊啊!”
季安用力地抓住男人的脊背,在背上划了几道长长的红痕,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射/精了,喷薄在两人的手上,就连男人蜜色的腹肌上也挂了白色的精/液。
季安抽光了力气地靠着男人,手里还攥着男人那根涨得紫红还没发泄的肉/棒,嘴里哆嗦着骂骂咧咧。
这太反常了!
男人笑笑把季安的手抬到面前,含住一根根的手指,把上面的白浊也舔了去,上挑的的眼睛像钩子一样看着季安……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勾/引着他一同堕入情/欲的渊。
动作色情至极,看得季安心跳加速,撞得脑袋麻麻的,情不自禁地把手指往男人薄唇里抽插,手指裹着黏液泛着水光……
男人把季安放靠在椅子上,踩在湿湿的地板上,蓬勃的肉/棒蹭过季安那被亲得殷红微肿的唇,腥骚的气味让他蹙紧了眉头。
季安平常最多也就上小号时无意看到别人的鸡巴,这直接让他和鸡巴来个这么亲密的接触,还真受不了,季安嫌恶地撇过头。
男人打开一旁的洒,温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冲洗着季安身上泥泞不堪的精/液。
“我记得……你要洗澡是吗?”
男人嘴角上扬,挤了沐浴露往两人身上打泡。季安握着男人的手臂想扯开,而男人依旧屹立不倒地揉搓着季安每一寸皮肤。
高潮后的身体极其敏感,搓过的地方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样烧着欲火。
男人骤然靠近,炙热的视线似化成实体了般撩拨着季安,他紧张地屏着呼吸,睫毛像蝴蝶扑朔翅膀地抖动。
以为的吻没有落下,他疑惑地对上男人的眼睛。男人轻笑着吻去季安鼻子上的水珠,诱惑地,“还有更舒服的想要吗?”
季安滚动了喉头,微启了唇,不语。
季安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离开,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打的回家,倒头大睡了去。
……
“季经理,早上好!”同事笑着和季安打招呼,“诶,您脖子受伤了吗?”
“早上好。”
季安扯出了往日公式化的笑容,勉强和他打招呼。听完后面那句话后,摸了摸脖子上那块药贴,“这个啊,我不小心扭到了,就贴了药。”
其实是脖子一大片吻痕,家里实在找不到什么能遮挡了,只能贴了两张药贴,止血贴太小了,要想遮住得用几十个……
同事听了,便礼貌性关心道:“那您注意身体。”
季安额头冒了些细汗,点点头,慢慢走向办公室,一边若无其事地走,一边暗暗咬牙对昨天那个变态疯狂口吐芬芳%#&……
纵欲过度的报应,腰腹又酸又疼,后庭有些肿,昨天因为有润滑,没有撕裂,就是他一走动,下面便会摩擦着那个微肿的小洞,又酸又痒,害得前面又有了反应,但阴/茎因为昨天发泄过头,现在只要勃/起就有种撕裂的灼烧感,一痛阴/茎就软了下去,但走动摩擦到后庭,又抑不住地想勃/起……
从早上醒了到现在,季安就停不下想骂人的冲动,从家里到公司简直是一场灾难,以至于他后背都被疼出来的汗打湿了。终于挪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坐在柔软的办公椅后松了一口气,投入工作中也勉勉强强能忽略身体上的异样。
不知不觉到了午休时间,助理敲门问季安要不要一起订餐,季安点头道谢。
今天这种状态,实在不想走动了。
吃完午饭后,有些人去休息室,有些继续回到岗位上工作,季安是后者。
今天晚上公司有个有些重要的应酬,季安不得不去,不过因为一天下来挺注意不刺激那,所以到了晚上倒是没什么了,不禁感慨还好年轻,恢复得快。
应酬无谓是那几样,季安酒量也还可以,但恰好这合作商有过手脚不干净的前科,几杯下肚,酒意上脑地一个劲儿让几个女同事喝酒,眼里赤裸的心怀不轨。
季安看出来了,而且本该熟视无睹的他还看出了女生们脸上的难为情,不等自己多想就已经鬼使神差地帮着挡了几波,和男同事好不容易装傻糊弄过去,在喝倒之前签了合同。
结束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叫了车把女同事载回家,剩下的人叫了代驾也一一走了,本想载上季安,但被季安婉拒了。
季安这喝了太多了,应酬免不了黄的白的红的,虽然酒量不错,喝别的都不在话下,但白的他就不行了,几瓶下去太上头了,胃难受得作呕,坐车一晃怕是得直接吐了,于是打算先歇歇,透透风再打车回家。
在街上吹了吹风找回了点意识,转进一间便利店,在冰柜看了很久,最后纠结地拿了瓶酸奶。
听说喝点奶制品可以醒醒酒……
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本来就迷糊的脑袋撞得晕乎乎的。
“你是故意看准了撞我吗?”
那人不恼,低笑着揽住季安的腰,一股熟悉的味道环绕着季安。
季安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今天嘴里一直骂着的变态。
“是你?”季安蹙眉,使不上劲地推了推男人,“把你、的、手、松、开。”
“看来我们的确很有缘。”
男人的脸靠近季安,眉宇舒畅,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使坏地捏了捏他的臀肉,屁股被西装裤包裹着还是挺翘的诱人。
“快松开!这是公众场合你要脸吗?”
季安看了看四周,本来想厉声呵斥他,但因为喝了酒,声音软软的根本没有威慑力,反倒像在撒娇。
男人眼底止不住漫出笑意,乖乖地松开了禁锢季安的手,大手牵住季安的左手,看着季安的眼睛痞痞地笑道:“好,那这样吧。”
季安脑袋晕乎,挣扎无果,懒得去理他,无视男人的纠缠,就这样牵着手买单出门,惹得路上的人纷纷看向他俩。
到了外面,季安不耐烦地回头看着男人道:“你够了,放我回……”
不慎脚软了踩空,被男人长臂一捞,整个人顺势倒在男人身上。
“刚刚就想说,”男人嗅到了季安身上浓郁的酒气,捏了捏他红扑扑的脸,“你喝醉了?”
“当然没有醉。”
男人的怀里有种安心的感觉,季安眨了眨眼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越眨眼皮子就越沉,感觉身体轻得像漏气的气球,思想理智都随着破洞冲出,而男人变成了那个捏着气球绳子的人。
男人低头似有似无地蹭着季安的耳朵,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让人沉沦,忍不住靠近。
“我家在附近,要不去坐坐?”
理智告诉季安不可以答应。
但酒精麻痹了脑袋,理智不似往常有用。
……
电梯里。
“你别…嗯…”季安被压在边上亲得发软,沉溺着却时刻怕有人会进来看见自己的样子,“会有人…进来的……”
男人的手缓慢而暧昧地在季安的胸膛一路轻柔地抚摸,微微低头,薄唇落在季安的耳边,声音因兴奋变得沙哑,“那让他们进来看你好不好?”
没入被扯得有些皱乱的衬衫内,拨了拨那,季安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男人的怀里,反抗的声音和动作的气势减半,听了男人的话眼底的惶恐更重了,挣扎着推搡男人,“不、不要!我、我要走了……”
听着季安颤抖的声音,男人轻松压制住了他,压抑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低低地蛊惑,“你真的要走吗…你也想要的吧?”一边说着一边亲吻挑弄着季安身上敏感的地带。
“没、没有!”
季安想要躲闪,快感来势凶猛,被玩弄过的地方像过电一样,煎熬得呼吸都顾不上了,瞳孔也失了焦距……
怀中的人虽然气愤但因为攀升的快感而不停的颤抖,脖颈也染上了红意,紊乱的喘气声,还有那泛起水光的眼睛,无不刺激和挑战着男人的忍耐力。
此时电梯突然响了,那扇门缓缓打开。
“呃啊啊!”
季安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浑身绷紧,玩命挣扎,脸颊爆红,表情恐慌不已。
“忘了告诉你了,”男人将他紧扣在怀中,咬了咬他肉嘟嘟的下唇,“这里人少,这座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住。”
季安气得大骂,“你他妈故意的吧!”
下一秒却被男人抱了起来,打断了他的骂骂咧咧。
突然悬空失去重心,季安连忙抱紧了男人,“你要干、干什么?”
男人不语,用行动代替言语,托了托季安的屁股,快步走到门口指纹开锁关门一气呵成。
进门薄唇就寻着季安的嘴去,狠厉肆虐着,像饿昏了的野兽。
季安两只手发泄般狠狠箍住男人的脖子,难耐的喘息声夹杂着凌乱的咒骂,而他的每一个声响喘气在男人听来却格外的撩人。
舌头被男人吸住搅动吮/吸着,嘴里残留着季安喝的酒,律液是又甘又苦的酒液,酒精在厮磨交缠下再挥发着作用,迷醉了两人的身心。男人的舌尖恶意地在季安尖尖的犬牙上划动,像有一根羽毛在拨动着季安的心脏,酥痒得不行。
两人一边亲得热火朝天一边往房间走,男人把季安放倒在床,靠床的墙上一副不起眼的画吸引了季安的注意力,大面积蓝铺底,中间一个黑色的小人儿怀里紧紧环抱着一颗火红的太阳,太阳只一小点红色点缀,转用细笔勾形添色,鲜活滚烫得仿佛能感受到温度……画的角落署名“方泽佑”,断连辗转,张扬跋扈,与画截然不同的风格的字 。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仰面躺在床上的季安这样想着,不小心念了出来。
“方泽…佑?”
男人顿了顿,顺着季安的视线看向那副画,黑亮的眼眸看着季安,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懂。
“嗯,我叫方泽佑。那作为交换,能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季安……”
季安下意识回应着,脑袋闪过了什么但没抓住。
“季安。”
方泽佑勾起嘴角轻声叫道,大手抚上季安的脸颊,疼惜地轻轻来回摩挲。
被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此时在男人口中说出来却格外不同些,唇舌碰撞发出的气音让季安这个名字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热度。
“嗯?”
别说了……
“季安……”
方泽佑翻来覆去地低声道,一遍再一遍都不厌烦。
“嗯……”
别说了!
季安莫名红了脸,热气从耳边爬到脸颊,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热……
他好像真的醉了。
……
方泽佑的唇落在季安泛着水光的唇上,细碎缠绵的吻点燃了欲/火,季安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被匆忙解开,滚烫的吻随着衣衫的脱落而晕下。
季安的阴/茎从唇齿相接时就已经勃/起了,难耐拉住方泽佑的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摸摸下面……”
方泽佑呼吸一窒,喉结剧烈滑动,伸手解开季安的裤子,隔着他黑色的内裤摸着把内裤顶起来的阴/茎,手上的温度从内裤外透了进去,似有似无的酥麻着。
不对,不是这样的。
“呃…嗯…”
季安意乱情迷地吟叫着,胡乱拉扯内裤的边缘。
“骚宝贝,别急。”
床单被两人的动作弄得不像样,季安这副渴求欲望的样子,让方泽佑只想将胯间硬到发痛的鸡/巴一根捅进去,看看下面那个小口是不是也像上面那张嘴这么骚。
方泽佑把季安的裤子连同内裤扒光扔在一旁,挤在季安两腿间,压在他身上,手上握着他的阴/茎轻车熟路地撸动。
脱离了内裤的隔离,触感多了更多。带着薄茧的手,略微粗糙的纹路在每一的撸动中得到不一样的快感。方泽佑手的温度总是很高,温暖得像泡在水里那样舒服,但很干燥,没出什么汗。
高耸的鼻子划过季安的乳/头,下一秒探出舌头卷着嫩生生的乳/头吮着,舌尖打圈划着乳/头。陌生刺激的感觉让季安既兴奋又害怕,乳/头被吸着仿佛要被吸出什么,胸膛里涌动着奇怪的骚动,想躲开但背后却是床。
方泽佑套弄着季安硬得直流水的阴/茎,轻咬着乳/头拉扯,被吸得又红又肿,另一边乳/头也被手指揉/捏着……
“不要吸这里……啊啊!”
季安拧着眉,剧烈地抖动着释放了,长长的呻吟着,泪水止不住地滑进被子里。
“呜…好舒服……”
季安餍足地伸出双手,下意识就撅嘴软软地说着话:“过来!”
喝醉的小模样真……让人想狠狠H死。
方泽佑笑了笑,俯下/身让季安搂住他的脖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吻着,季安被亲得舒服得不断小声地哼叫,不知节制的索取。
方泽佑的手放在季安后脑,手指慢慢插入柔软的发丝中,也像是捕获到了猎物的网一般越收越紧。
两人绯热暧昧的鼻息交缠,在吻中季安那刚发泄后身体也越发燥热,浪潮般的情/欲几乎让他溺毙。
季安难耐地在方泽佑身体抚摸,在饱满硬实的肌肉上游走,衣服上冰凉的纽扣蹭过季安的乳首,先前才被吸/吮红肿的乳/头格外的敏感,被坚硬的纽扣刮过乳/头顶端,激得季安一颤,失神地咬破了方泽佑的唇。
方泽佑舔了舔唇上的血,薄唇沾染上了血色,缓慢开合,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低沉一点,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季安,好好记住今晚的事……”
方泽佑用力地吮了吮季安的舌尖,腥甜的血在他舌上蔓延,起身跨在季安上方,三两下解开裤子扯下了内裤,一根饱满粗壮带着腥臊的肉/棒立刻弹了出来,高高昂着叫嚣。方泽佑握着性/器在季安脸上重重地拍打了几下,茎身顶在他的脸划蹭着,龟/头从季安的脸颊碾到下巴,留下一道透明的粘液。
方泽佑的动作让季安感到莫名的羞耻和快感,他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粗壮狰狞的肉/棒,喉结滚动了下……
“宝贝,想不想更舒服?”
……
方泽佑润滑油倒在手心,捂热了搓开,淡淡的柑橘味蔓延……
覆上了季安瑟瑟收缩的小肉/洞,连同着臀上的两瓣肉也被揉搓了遍,他的手很大,被抚过的皮肤电酥酥的,紧绷的肌肉便舒展了。
在紧致的穴/口里插进了一根手指,细细浅浅地抽/插几下,因为有润滑油的作用,进去还算顺利,继续加了第二根……第三根……
“唔!好…奇怪……”季安的手指攥紧了被单,呼吸急促,嫩肉收缩紧紧绞着手指。
季安感觉气儿都要喘不过来了,本来一根手指时,已经奇怪得不行,现在三根都插在身体里,整个穴道都被撑起来了,满当当地涨到不行。
他难受地哼了几声,嫩白的脚踩在方泽佑的手臂上,想要把那让人不适的手指从身体里弄出去。手指不断地往里开拓,方泽佑怜惜地吻了吻季安额间的细汗,吮着他抿紧的唇,减轻他的紧张与不适,“别怕,放松。”
季安松开了紧咬的牙关,陷入忘我的唇舌缠绵,身体在方泽佑安抚下软了下来。不知何时方泽佑的手指已抽了出来,伸到季安攥被单发白的手,十指交缠,方泽佑握着根部抵在湿润的穴/口外慢慢地埋进去……
短短几秒钟似过上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而难熬,待那硕大的龟/头彻底插入,季安脑袋里那根弦崩了,那传过一阵强烈的异物和撕裂,不止被插入那,就连臀/部和小腹都酸痛难忍,脚在空中猛地蹬了蹬,痛苦地叫着。
他的脚腕被方泽佑抓住往肩膀上压,拉到极限,将他的身体打开,最大限度地容纳那粗壮的肉/棒。
终于整根狰狞的肉刃埋进去,臀/部抵到了耻毛,胯部贴上季安的腿根,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贯穿了,一口气噎着不上不下。
方泽佑一边吻着他,一边握住季安疲软的性/器,缓慢地耸腰抽/插起来,浅浅地插,灼热的掌心从下到上撸动着,粗粝的指腹拨开露出敏感的软头,在上面旋转刮蹭,巧妙地耍着活儿,阴/茎在抚慰下渐渐挺硬。
季安忍不住呜咽,徒劳地扭动着要躲开,每躲开的时候却被连根撞上来,前面与后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激烈碰撞,身体被H得抖动不止,断断续续哼吟,“慢…慢点……呜……”一边说一边被H得话都说不利索。
不知道H得久还是插中哪里了,开始又痒又爽了起来,季安的呜咽逐渐变味了,随着一波波变态的电流,臀/部控制不住地向上迎合,被H得爽到颤抖着。快感肆虐奔涌,阴茎也吐着一股股透明的汁液,半眯着眼睛,忍不住哼哼唧唧。
方泽佑眸色一暗,附身紧紧抱住季安,不由分说地加快了速度,撞在臀肉上啪啪作响……把季安臀/部那两瓣肉往外掰,阴/茎大开大合埋得极,浅浅研磨着抽/插,肉/棒充血地高高翘着,每抽/插都狠狠碾过那,交媾噗呲噗呲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季安眼泪涌了上来,睫毛都湿津津的,喘着气,脸开始发烫,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理智被灭顶的快感击溃得一塌糊涂,涌动一比一刺激,呻吟被亲吻吞咽进肚……
嘴巴软软的,被勾着舌头,他整个脑袋都被亲得懵懵的,像是泡进了温泉里,热乎乎又晕乎乎的,而身下交媾的动作却大起大落噼里啪啦地凶狠……
方泽佑感觉季安内壁的嫩肉层层包裹吸着他的性/器,手里握着季安的阴/茎跟着抽/插的速度撸动着,一路亲到泛着水光的乳/头,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宝贝,舒服吗?”
嘴唇没有阻碍后,再也控制不住地泄出了呻吟,被刺激得让季安爽得几乎神志不清,“嗯……好舒服…唔……”
肉/穴被刺激得紧缩,紧紧的咬着肆虐的肉/棒,在那又快又的H弄下,抓紧了和方泽佑十指交缠的手,长长的呻吟着射了出来。这高/潮来得太快了,季安整个人痉挛得抖动,后/穴随着射/精后紧缩绞着,感觉到埋在身体的那根巨物又突突地涨大了许多。
刚射/精后的身体特别敏感,季安摇头哭着求饶:“不要了!算我求你了别动……啊!”
方泽佑上面疼惜地吻着季安泛红的眼尾,下面却不容违抗,有力的两臂抬起季安的腿,变换了个姿势,把他直接抱了起来,健实的长腿稳稳撑着他,腰身凶猛地向上挺动,腰部的肌肉每一耸动都拉伸着,粗大的肉/棒一又一,地撞进去又拔出来,后/穴的嫩肉被H得红肿,迅速地抽/插下都会带出殷红的嫩肉。
季安哭喊得更大声了,方泽佑一边在他脸上啄吻低声哄着,一边不容拒绝地猛干,一下一下贯穿到底,凶猛有力,啪啪作响。
房间里连绵不断的肉/体拍打声清澈响亮,和季安的吟叫交织着,交/合着淫靡的水声也回荡着。
“啊…哈啊……混蛋……”
季安羞恼得满脸通红,急促地喘息着,呻吟声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腰身不受控跟随着方泽佑的动作挺动,无意散发的淫浪模样勾得方泽佑的魂都要没了。
方泽佑火热的目光定在季安的脸上,不愿意放过他每一被顶撞后失控扭曲的表情,紧致的吸附与收缩,摧残着方泽佑的理智和耐心,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喘息都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灼烧了。
季安双手紧紧攀着方泽佑的背脊,身体因为难耐的快感颤栗着,无意识地把脸埋进方泽佑的颈窝,发烫的脸贴在他那脉络分明的脖颈上来回轻蹭,失神呓语又像喟叹,“方泽佑……”
方泽佑一顿,比之前还要快速的H弄频率让季安失神吟叫,在长时间凶狠的冲撞下,骤然爆发,精/液喷射进,又多又猛的浇在肉壁上。
快感如同洪水猛兽,撕咬着季安每一根神经,失神地呜咽,小腹一阵疯狂的抽搐,两腿绷直剧烈痉挛,奔溃决堤……
“你长大后打算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少年捏了捏男孩的肉脸,笑颜在阳光下发着光,“没事儿,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俩一起做什么都好。”
……
铃声打破了梦境,床上的人探出毛绒绒的脑袋,一把抓住床头柜上嗡嗡响的手机,按掉了响了好一会的闹钟。
季安慢吞吞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愕然发现自己身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还换洗了衣服。他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想出去,但踩在地板的一瞬间就两腿无力地发软欲跪倒,扯动了臀部的肌肉,下/身传来一阵酸胀。
这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应酬,喝了酒,脑袋晕,买酸奶,碰到……
碰到了那个变态!
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跟他回家了,变态好像叫……方泽佑?
昨晚的一幕幕浮上脑海。
“让他们都看看你好不好?”
“啊……好舒服……”
“求你了……”
“方…泽佑……”
“宝贝。”
脑袋里像被丢了炸弹一样,轰得炸开,方泽佑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让他的脸绯红发热。
季安缓了缓神起身走出门,客厅里弥漫着香味,男人端着碗放在餐桌,对上季安的视线,轻声道:“醒了?刚好早餐做好了想去叫你。”
方泽佑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一身的腱子肉也藏不住,袖口卷至手臂,露出虬劲的线条,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漂亮的线条,胸前的肌肉衣服撑起,小腹紧致平坦,季安还看过裸体的样子,身材是真的挺有料的……
但现在季安看到这个人,只会让季安回忆起前几的经历,方泽佑是如何让他歇斯底里的,浮现出那一幕幕,身体隐隐作痛,便转身逃一般地进了卫生间。
他往脸上拍了拍冷水,瞥见洗漱台上放着装满水的杯子和挤了牙膏的牙刷……
漱掉口里的泡沫后感觉身后贴上了一个人,季安连忙放下杯子,把人往旁边一推,快步迈向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拿上想走。
方泽佑靠在门框,扬起了一抹笑容,“我做了早餐,吃完再走吧。”
“不用了,我赶着上班。”
季安躲开了他的视线,不想再待下去了,脑海一直浮现昨晚自己的主动索取就羞耻得不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走过客厅闻到了餐桌上浓郁的奶香和清香的米粥味,心里五味陈杂,努力挪开视线,快步走去玄关弯腰穿鞋,动作太大,后庭被狠狠地摩擦过,他“嘶”得一声颤抖地差点跪下,被跟在身后的方泽佑大手一捞抱住才没瘫倒在地。
“你的衣服我洗了,暂时还干不了,所以给你穿了我的衣服,留个联系方式等衣服干了再给你?”
“……好…”
季安已经不想要自己的衣服了,但没辙身上还穿了别人的衣服,拒绝实在说不过去,硬着头皮和他加了好友,便逃似的离开了。
身体很干爽,昨晚失去意识之后方泽佑帮自己清洗了,中途手指插进红肿的肉/穴里导出里面的精/液时被弄醒了,情动着在浴缸里又做了一,两腿勾着方泽佑的腰予以索取……后来方泽佑给他上药,脑袋昏昏沉沉地睡晕过去。
一路上心神不宁地走神,一连着坐错两车。身上的衣服也略宽大,动一下就能闻到男人的味道,整个人像被泡透了似的。
到了公司也始终集中不了精神,心烦意乱地喝着咖啡,就算再怎么强迫自己,也还是会想起男人的喘息和自己被H的呻吟……
……
另一边,方泽佑拿起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英挺的鼻梁抵蹭着布料,嗅着上面残留的味道,滚烫的在胸膛里面枉肆地叫嚣,满足地叹息。
“季安……”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
方泽佑:我在崇明大厦,要一起吃午饭吗?
禾子安:不用!
季安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公司在这的?
下意识地拒绝了,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转念想起衣服还在他家,现在这么硬邦邦不留情面地拒绝……
便立刻又发了句话过去解释:我订外卖了。
发完莫名有些心虚,紧张得捏着手机……
方泽佑没回复。
季安心烦意乱地靠在椅子上,把额间的刘海撸起,心里一股子烦闷。
午休时间也到了,顺手点了家常吃的套餐。付完款漫不经心地滑动屏幕,点开了一个冒着两百多条信息的群,里面像往常一样聊着天发链接。
……
“我媳妇真的蹬鼻子上脸!”
“怎么了?”
“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偶尔也帮忙做家务,她居然还抱怨做家务累?我一天到晚工作不累吗?”
“女人就不能惯着!”
……
“我公司最近来了个新实习生,整天化妆穿得骚,坐在我旁边还一直找我搭话,肯定对我有意思。”
“女人打扮还不是为了给男人看!(色)”
“可以啊,刘哥有艳福,女朋友送上门~”
“嗨这种女的一看就是被上过很多遍的不值钱货,找老婆可不找这种货色,也就当打了个免费的炮!”
……
“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居然拒绝我!”
“怎么回事啊刘哥?”
“我看到她在老板的办公室待过,看来是想傍有钱人,真是不要脸(怒)”
“现在的女的都拜金(吐)”
……
链接:我为丁克发言,实现自由……
“女人不生孩子还有什么用?”
“不传宗接代,人类还怎么得以延续!”
“兄弟们,大家去留言举报这个博主(怒)害群之马”
……
季安在网络上留言也有了不少的粉丝,几年前他们这些激愤用户拉了个群,大家在里面发言着自己那些龌龊的大男子主义的言语,网络上一发现平权主义者就发链接到群里,纷纷挤到文章下炮轰。
季安看着他们的话莫名烦躁,点进了链接,按往常发送了那些言论。那些过分的话不出意外地惹怒一众人在他的评论下回复,那些”兄弟”则在里面和他们对喷起来。
季安看着评论,第一认真地开始思考那些人的话,各种声音在脑子里冲抵……
像是点燃了火药一样,他的心跳加速,砰砰撞得发闷,鸡皮疙瘩漫上身体,他捂着胸口,呼吸被打乱了节奏,喉道瞬时狭窄,无法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季安按下了删除。
瘫靠在靠背上,熟练地平息着自己,如以往犯病一样,调整呼吸,渐渐平静。
破天荒地查看着那些私信,有些被惹得失去理智的骂他,有些是冷静地给季安分析,锲而不舍地发着私信。
他为自己曾经发布过那些言论而动摇,自己一直真的是对的吗?
季安愣神,手机不断地弹窗振动,缓过神点进页面发现是群里的人艾特他,质问他怎么删了那些评论。因为他没回复,群里的人一致认为他心虚,怀揣着他是不是被女权主义者洗脑倒戈了开始对他骂了起来。
季安看着那些不堪的话,想着是不是曾经被他们骂过的人也是这样,无辜却被他们恶意解读,他们好像这样做就能满足自己自尊心。
他犹疑着回复:我在想,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爆炸地飞速刷着消息,他们不安地骂着季安,守着他们那些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一条紧接着一条恶意的消息,季安的脸色一沉再沉,这场景是极其熟悉,无关于谁,好像只要侵犯到他们的权益,隔着屏幕的他们就会用最恶毒的言语来攻击你。
这一刻他成为了他们以往狙击的对象。
闹剧最后以季安被踢出群结束。
季安感觉被刷新了三观,像一个被蒙着布的人揭开了那层禁锢,豁然开朗。
……
外卖小哥把外卖放在了前台,季安收拾情绪,前去拿刚刚随意下单的午饭。
策划经过和他聊了几句,走前还笑着塞给他一盒生切水果,脸上的笑与以往有些不同,多了些真诚。
季安细想了下,才想起上应酬,她也在场。
因为上帮了她么……
季安回到办公室,打开外卖的塑料盒,看着上面飘着的油,喉咙泛起恶心,但是委实肚子太饿了,早上一直到现在没吃什么,便硬着头皮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扔进垃圾桶。连吃几块策划送的水果,清甜的果汁勉强压下喉头冲涌的恶心。
他起身打开了窗户,将油腻的味道散去,手上沾了点油腥,去卫生间打了洗手液洗去才松了口气。
烘干手刚想迈出去,突然胃翻腾着,季安快步冲到厕所哗啦地吐着,未消化的食物又尽数吐了出来。
片刻,季安脸色发白地走了出来,漱了口但还是觉得恶心。准备回办公室休息的他被一个女同事叫住了,女同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愣,关怀了几句,猛得想起地把一个白色的保温壶递给了季安:“这是一个很高的帅哥让我给你的,应该是经理你的朋友吧?”
季安疑惑地接过,但不太舒服的他不想多聊,匆匆道谢便回了办公室。
看他走了,一旁的前台姐姐戳了戳女同事,“你对季经理这么温柔,小心他以为你喜欢他。”
“应该不会吧?昨天去应酬他还帮我们几个解围,感觉他没这么讨人厌啊?”
“他会这么好心?但是他之前真的很让人无语……”前台姐姐良口婆心说了一堆,“唉……反正咱没事还是别靠近他就对了。”
……
回到办公室,真巧着手机亮了屏幕,点开赫然是方泽佑发来的消息。
方泽佑:我做了些粥,你应该会想吃点清淡的。
其实已经想到是这个人了,季安认识的人少,里面也极少有人会做这种事。
粥飘着淡淡令人心安的清香,季安一下子被勾起了食欲,里面的肉煮得很软绵,煮得味道也刚好,很快就被他吃光了,被摧残的胃现在热热的,很舒服。
吃了粥的季安心情极好,向方泽佑发去了信息。
禾子安:谢谢你的粥。
将手机放下,季安刚把电脑开启,踌躇了下,再度拿起手机给对面补了个笑脸。
吃了粥后身体舒爽多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回家终于把那件沾满方泽佑的味道的衣服脱下来,镜子里的他身上布满了浅浅的吻痕,脖子至胸脯连绵不绝红色的印子,就连腿根也有不少。
这个混蛋!他妈的是狗吗,啃得到都是?
季安黑着脸打了泡沫,狠狠地想要搓去身上的痕迹,最后整个人都被搓得发红才罢。
拎着那人的衣服赶紧甩进洗衣机,闻到上面的味道就让季安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泽佑……烦躁地大力擦着头发进了房间,吹干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桌子上那管药膏。
这个东西……
是他下班的路上方泽佑给的,还一副愧疚的样子:“我昨晚没轻没重的……你第一……听说事后得涂药,这个给你。”递给他一个袋子,看起来很轻,方泽佑欲言又止,“不过你如果想要我帮你的话……”
“行了行了!”季安面红耳赤地夺过那个蓝袋子,看也不看地塞进公文包里,快速离开不愿多停留。
……
季安看着手里那管白色包装的药膏,心里五味陈杂。
后/穴的伤口在洗澡的时候沾到沐浴露又痒又痛,视死如归地脱下裤子,挤出乳白色的膏体探向肉/洞,冰凉的药膏让穴/口紧缩。
脸发烫地散着热气,吐了噎在喉头的气,心里安慰自己放松,手指慢慢地插进甬道,一寸寸地被开拓,穴/肉紧紧地裹着他的手指。
这种自己侵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太奇怪了!
季安咬着牙匆匆抹几下就拔了出来,软肉绞着他的手指,拔出来还淫/荡得“啵”的一声。
他燥红了脸,忍不住在心里又把方泽佑骂了一遍,低头难以置信地看见自己竟然勃/起了,给那个羞耻的地方上药居然有感觉了!
季安把药膏扔在桌子上,胡乱穿上了裤子,关灯蒙进被子里强迫自己入睡。
柔软的被子蹭着发烫的耳朵,下一秒立刻浮现那天方泽佑亲吻他耳朵时的感觉,炽热的触感和低沉的喘息……
操,自己真的完了!
季安自暴自弃地伸手探到身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没什么关系吧”,几近逃避地想。
握着硬/挺的那根撸动起来,身体不断浮想出方泽佑触碰自己的感觉,仿佛此时此刻正贴在季安身后,就连耳朵隐约传来滚烫的气息。
他闭着情/欲泛红了的眼睛,想把方泽佑抛之脑后,手的刺激下压抑着发出了呻吟,滑腻的淫液在顶端潺潺地流了一手,手上动作杂乱无章,寻找着能够令他发泄的方式。手指无意间像那人一样扣了扣他的马眼,喘息着抖动,舒服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淫水从顶端流到紧缩着的小/穴,可能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身体也变得奇怪,感觉被涂了药的发烫发痒起来,一股股热流喷洒而出……
昨晚的记忆慢慢恢复完整。
……
季安一条腿搭在浴缸的边沿,放满了温水的浴缸堪堪装下两个成年男人,也还好方泽佑家的浴缸够大。
方泽佑两只大手卡着他的腿弯,接着水的浮力托起季安的臀部,后背贴着方泽佑的胸口,再立起的巨物从下向上慢慢顶入,进到一半就顶到骚点了,恐怖的快感肆虐,季安挣扎着不肯再往下吞了。
紧致的吸附猛烈向方泽佑袭来,疯狂地揪扯着的胯下神经,让他忍不住低喘出声,没有给季安丝毫预警,抬胯全根没入。紧接着一阵粗暴地顶H,把季安H弄得浑身颤抖,崩溃哭叫。
季安经过刚才一顿H,身体很快就适应过来,立刻陷入蓬勃的快感当中,激动得不能自抑,疲软过的阴/茎很快又再竖起,腰肢激动得扭摆颤抖着,承受着猛烈的欢愉。
快感如同洪水猛兽,撕咬着季安的每一根神经。
怎么会这么有感觉……
以季安的认知简直无法相信,男的H男的屁/眼想想都太恶心了,而且那种地方怎么会爽?
更何况方泽佑的鸡巴还比他大了不少,捅进屁/眼会痛死的吧!可现在两都让他狠狠爽了一番,而且爽得结结实实。
“宝贝,谁在操你?”
方泽佑胯下一阵激烈的冲撞,舌头在季安的脖颈和肩头肆虐,舔得季安难耐地大声淫/叫着,大汗淋漓。
“不行…了……啊啊啊!”季安腰身失控颤栗,瞳孔间水雾弥漫,嘴里尽是破碎的淫声,意识被冲撞得溃散。
方泽佑一转狠烈的H弄,找到季安那骚点,缓慢地顶H、磨着那。
这是一种异于前几的感觉,尖锐的快感抽打着神经,形同酷刑,又麻又酸又爽,极度难忍。
“啊别磨那里!”季安哭喊着,“受不了了”
方泽佑却下了狠劲,每一顶H都压碾着那地方,咬着那柔嫩的耳垂,“谁在H你,嗯?”
季安的眼泪被逼了出来,疯狂地摇着头,哭噎着求饶。
“方…泽佑呜我不行了……”
这一声求饶,让方泽佑的肉棒胀得生疼,无数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膛里燎着。一顿狠厉地抽/插,腹部高频率摆动,啪啪啪的声响几乎将季安那歇斯底里的淫叫声淹没。
季安被H得浑身失力,身体又软又麻,无法挣扎,每一凶猛地顶H都带着水一起干了进来,腹部愈来愈酸胀,粗硬的肉棒在肉穴里搅动着,一节节地往顶峰攀升,几乎要溺死在着恐怖的情欲里。
……
回忆起昨晚那热辣的性事,身体每个毛孔都开始舒张发热,耳边突然响起男人的话:“摸摸你的后面。”
季安昏沉着脑袋伸到后/穴,手指噗嗤地抠进去,敏感地溢出一声哼叫……
妈的!方泽佑!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嗡嗡的振动,季安睁开模糊的眼睛,匆乱着把来电按灭。
“季安。”
稀里糊涂地接通了?
他慌张地想要按掉,因为手太湿了,竟按了免提,手机里传来那人低低的呼吸声。
“季安?”
“怎么…了?”季安咬了咬嘴唇不让呻吟溢出。
居然是方泽佑???
“你的衣服干了,什么时候方便拿给你呢?”
“呃……”刚想把插在穴道里的手指抽出,手指随着动作刮着肉壁,肉/穴愈加敏感地收缩,“都行!”季安及时地捂住嘴。
再者说了什么季安都听不太清了,混沌间,脸刮蹭到发热的屏幕,手机不时的振动震得脸酥麻,耳畔传来方泽佑的声音,低沉浑厚伴随着呼吸声,就像在他身边贴着耳朵说着话,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胡乱挂断了电话。
手上的速度加快,腰腹颤抖的频率愈快,手指在肉/穴中抽插愈是顺滑,咕叽咕叽地往外滴出淫液。
恍惚间,鼻间似闻到那日的腥臊味,季安睁开眼睛,失声颤抖着射了精……
……
“小坏蛋。”
方泽佑看着挂断了页面,勾起了嘴角。
季安第一尝试和别人看电影小声讨论,方泽佑太懂他的点了,他们要么轻声咬耳朵地讨论着刚刚的剧情,要么同时在某个片段转头看向对方默契的笑,属于他们的小天地氤氲着焦糖的甜味……
季安激动地喝了不少饮料,看完电影后直奔厕所,方泽佑帮他拿着东西在门口等他。
方便完洗了洗手,才想起他忘了把自己那份钱给方泽佑,聊得太投入了都忘记了这回事了,不管他们当不当朋友,他也不能让方泽佑一直出钱。
季安这样想着,走出门口看着不远的方泽佑,向他走去打算问他,但方泽佑对面却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两人之间的气氛看上去并不是很愉快,方泽佑的脸色不是很好。
“这个只是个小任务,你别把全部精力都在这上面……”
“公事”“私心”季安模糊地只听到这些。
方泽佑瞥见他走过来,出声打断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行了,我心中有数。”
拉着季安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季安踌躇着出声:“你们……没事吧?”
“他是我一个同事,在聊工作而已,没事。”
“哦对了!今晚我们一起的钱我还没给你,你看一下我需要转你多少?”
季安见他不想再聊,便下意识地想要转移话题,难得没有毒舌。
“没事,就当我请你的。”
“那不行!”季安蹙眉不悦,低头捣鼓手机,“也不知道要多少,我转这些够吗?”
方泽佑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这么多啊,那我只能下再请回你了。”
“好呀。”
季安眉开眼笑,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经历了今天之后,两人之间的那种隔阂消散了不少。因为家庭的缘故,他的朋友一直都很少,能和方泽佑做朋友,可就太好不过了。虽然季安和方泽佑相的时间短,但他能感觉得出方泽佑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打交道相也舒服,这种难得的感觉实在不赖。
不知不觉走到了停车场,方泽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季安答应着坐了进去,和他说了家里的地址,但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车里没有异味,也没有刺鼻的香味,只有和方泽佑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车行驶着伴随着这股冷香,季安身体放松着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季安也醒了,没等睁开眼便感觉方泽佑向自己靠近,那股冷香越来越浓郁。
季安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不禁心跳加快惴惴不安,鼻子嗅到了他唇上的焦糖味……
难道方泽佑要亲他?
季安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呼吸都不敢喘重了,仿佛有一个鼓藏在里面敲打着突突跳着。
难道方泽佑喜欢他?
可是季安他不是同性恋,而且像以往的经验他应该觉得恶心才对的。
想起高中被一个男生在厕所堵着告白还想强吻,虽然当即狠揍了那人一顿,但还是觉得恶心愤怒。
……
“季安,到了。”
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侧,轻轻的一声解开了安全带。
季安猛地睁开眼,道谢了就急着开门出去,后面传来低沉的闷笑声。
“季安,你的衣服,我还没给你。”
他燥红了脸,拿过递给他的袋子,和方泽佑对视了一眼,别扭地丢下一句,“晚安!”
转身落荒而逃了。
方泽佑看着一直目送,直至大门把他的身影关进去,看到季安家里的灯亮了,两指摩挲着上面残留的余温。
真是……太可爱了。
脸上的笑意没停留多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待看清上面的号码后,表情变得冷淡起来,接了。
“怎么了?”与季安相时和煦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件事,我会去总部一趟。”
挂了电话之后,方泽佑脸色难看得可以结冰渣,靠在车上点了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雪白的香烟,燃着一缕缕细烟。待燃了快半根时,吸了两口,薄唇轻轻吐出浓白的烟雾,把眉间的阴郁模糊。
他熄了烟坐进车里,刚想将手机扔到一边,铃声凑巧这时又再度响了起来。
与方才那通电话不同,方泽佑微微眯了眯眼,很快就接了,冷硬的表情骤然变得柔和,
待到回到家中,将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挂进衣柜时,季安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还衣服,怕方泽佑已经走了,便急忙拨了电话。
“季安。”
对面很快就接了,方泽佑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季安拽着手机的手一紧,“你的衣服我忘了给你了……你已经走了吗?”
“还没走”通话那头顿了顿,“我上来拿吧。”
季安下意识想要拒绝,连忙道,“不用了,我找一下拿下去给你吧……”
“没事,我坐电梯了,你家在哪层?”
透过听筒耳畔传来方泽佑低沉温柔的声音,隔着手机却仿佛能感受到他喘息的热度,声音划过心尖痒痒的。
季安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门牌号,待反应过来,愕然地捏着手机,耳朵尖被温度烫出一小块韫色。
方泽佑很快出现在他门前,季安顶着殷红的耳朵,全然不知地去阳台找衣服。方泽佑的视线从一进门就落在了季安那发红的耳朵,刺得他的瞳孔微缩了下,喉道发紧,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着动作,从早上见面开始就已经燃起的欲望现在又蠢蠢欲动。
虽然很后悔用了强硬的手段尝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是看着穿了高领衣服都挡不住那变淡了些情欲的痕迹,他却兴奋得打心底乃至灵魂都在颤栗,季安终于是他的了。
季安背对着方泽佑,找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早上他已经带衣服去公司了,但是忘记带到吃饭的地方了,所以现在衣服还在他的办公室里。
方泽佑听了之后,勾起浅浅的笑,安慰他:“没关系,衣服的事不急,改天拿也行。”
季安对上他迷人的脸,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方泽佑的脸实在是犯规的耀眼,不做表情时是一副肃冷让人难以靠近,但露出笑容就美好得难以招架。
低头发现时间很晚了,方泽佑便起身走了,季安送他走的时候发现方泽佑右手有一条浅浅的疤,从手臂蔓延到手心,颜色很淡比肤色还要白一些。
疤?
身体先一步地伸手拉住了方泽佑的手臂,对上他沉浓重的眼睛,身体发怵,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的,却在出声的下一秒把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季安手上也有这种疤,但不止一道,虽然疤痕紊乱交错,但也是很浅很淡,可他自己对这些伤口却是完全没有印象……
方泽佑伸手轻柔地在季安的脑袋摸了摸,季安愣愣的看着他,有些茫然。
季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听到了方泽佑轻叹了声,把手收了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转身离开了。
放在身侧的手臂肌肉紧绷,方泽佑怕再待下去自己的神情会把季安吓到。
这么多年了,不急于一时。
――
季安在方泽佑走之后脑袋开始闷闷发痛,感觉血管都在突突的跳,匆匆洗漱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发胀的脑袋埋进双臂间,咬着嘴唇忍耐着疼意,对于自己时不时突然发病,他已经应对得近于熟练了。昏昏沉沉中堕入黑色的世界……
他变得很小,视野很低,环顾四周,他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角落布满了又黏又湿的青苔,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空气浑浊得喘不过气来。
他迈着步开始拼了命地跑,仿佛后面追着一个随时都要追上来把他吞噬的怪物,怪物离他越来越近,身后发出的声响引着他回头。季安不敢回过头,咬破了唇,抽泣着压抑声音。
好黑,好黑……谁来救救他!
在他双腿失去知觉、筋疲力尽之时,黑黝黝的尽头被撕裂出一个大洞,光芒中有个人影,向他张手,温柔似天籁的声音。
“找到你了。”
季安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模糊,尽全力地伸手想要扑进那人的怀抱。
突然他被一阵猛力拉向后面,白光闪过,一把细长的刀向他袭来,他慌忙伸手自卫,被利刃划破了双手,这时一个人出现将他推开,挡下了那再落下的一刀。
季安张着嘴,感知不到手上伤口的疼痛,胸口却疼得不行,浓浓的血腥味化作实物般粘在他的鼻腔……
一个眼前的光亮化成碎片,脚下出现了一个洞。
他失力扑倒在冰冷的地上,抬头看见“季安”惨白着脸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臂全是青紫的淤痕,青色的血管在瘦弱苍白的手上清晰可见,双手被白色的绷带裹住,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单薄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一旁的仪器连接着一根根长长的线贴在“季安”身上,四个大大的黑色夹子夹着手腕和脚腕。
他对上“季安”无神颓靡的眼神,无数的话语哽咽在喉咙,下一秒白色大褂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靠近,一种无形的屏障却挡在面前。
他拍打着,声音嘶吼着近于破音,但好像大家都听不到也看不见他。
“不管什么方法,我只要他变正常!”
这个浑厚的声音,季安太熟悉了,想要转头看去,头却撕裂般的痛了起来……
在这浑噩中响起了方泽佑慌乱的声音――
“季安!”
睁眼醒来天已经亮了,薄雾弥漫笼罩着天,窗户蒙上一层纱,外面的世界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即使窗门临睡时关得严实,却总觉得房间空气中掺杂进了湿黏的雾。
季安胸膛起伏喘息着,在床上平息着身体,伸手按在左胸上,最近做梦心悸的频率变高了……
上班的时候他一直想着昨晚做的梦,总觉得这个梦太蹊跷,但季安却想不通梦的意思,没头没尾地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把几天的梦照常记录在文档里,以免自己忘掉。
他这些年做过的怪梦太多了,季安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的孟婆汤没喝干净,不然这些片段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却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
翻动着这些年记录的梦,直觉告诉他,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好像找到了能把这些梦串联在一起的关键了。
……
接下来这几天一直和方泽佑约出去玩,却再也没有做梦了,每都是一觉到天亮。
和方泽佑的接触中,季安发现了两人有太多聊不完的话题,互相的习惯也很合。
以前的他,碰到同性恋和他告白被吓得半死,立刻托关系转了班,恶心到毕了业。
但自从遇见了方泽佑,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频频做出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轻松地让他卸下了心防,就像是自己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一样。虽然他想不通,但内心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仿佛他本该如此。
每两人一分开,季安一个人回想两人相的细节,都会怀疑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和谐相?他是不是脑袋短路了?
可是下遇到同样的情况,还是会继续脑袋短路,情不自禁被牵着走,结束后继续自我怀疑。
季安今天约了医生。
他不想让方泽佑知道自己得病的事,所以推了原本今天中午的约。
从小父亲就告诫季安,他的病不可以和任何一个人提起,还教他如果被撞破了该用什么言辞糊弄。
有季安在学校体能训练,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抬头眼睛被太阳晃了下,一个踉跄往前倒晕过去。往后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参加学校一切剧烈运动了。同学都在窃窃讨论,后来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办法,就再也没人提起。只是那段时间他回家见到父亲总是板着脸,面色可怖。
***
他的病好了也没好。
好的是他的人格障碍控制住了,坏消息是经受重大刺激,季安患了另外一种罕见的病。这个病不算完全的精神病,主要是身体上的影响比较大,但这个病的并发症导致他受刺激容易精神错乱,难以控制情绪。
这个国内出现的病例很少,最早临床发现于日本。自那起,季安需要时刻的病情追踪,因为身体任何一项数据的变化都会影响他的治疗方案。
吃药,做手术,都是他身体说了算。
十六年那年开始一直到现在,前五年都是医生来他家里帮他检查,后来病情稳定了就变成他去医院找医生例行检查,从天天检测到现在每三个月一的检查。
季安在手机上和医生说了今天会来,来了医院照常挂号,开单检查测验抽血一样不落。交代了最近的情况就回去工作了,剩下还要等下午结果出来再去找一趟医生才算一彻底的追踪记录。
季安眼瞅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医院刷卡,从机器拿出打印的化验结果往电梯走去,医院里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急诊上班。
他轻车熟路来到诊室敲门,里面的人中气十足,“进来。”
赵医生已经到了要退休的年纪了,季安这些年都是他负责着,他的病普通医生看不了。接过季安的化验单,托了托眼镜,沉思着。
“这不用开药给你了。”
季安一愣,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了,突然不用吃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难道病情加重到了要做手术的阶段了吗?
赵医生放下化验单在电脑导出季安的病历打着字,沉着道:“你的指数没有上升,现在全部都在正常值范围内。”
一时间变好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从这化验结果上看你的身体很健康……”
“我不明白?意思是我好了?”
“也有可能是进入了中期,中期的症状就是身体指数下跌,回到正常状态。”赵医生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也就是初期指数飙高,中期指数回归正常,晚期指数则,下跌。”
季安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焦躁不安的情绪使得他用力地掰着指头,“中期该……怎么治?”
“目前没有治疗方法,只有两只情况,要么是等恶化到晚期再做手术,又或者病到这慢慢变好……”
他抓住了医生最后两个字,脱口而出,“变好?”
“是的,5%病人到了中期会恢复正常。到了这个阶段,比起医生的帮助,病人自己和身边的亲人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医生。”赵医生笑了笑,“这样看来也算是个好消息。”
赵医生话头一转,问道:“身体最近怎么样,还在做梦吗?”
“嗯,”季安如实告知,“最近我做了很多梦,梦里我年纪很小,有时候又能和以前一样能以第三视角看见自己。和以前的梦相比没那么零碎,睡醒会出冷汗,而且做完梦心悸的数也多了,有时候还会突然头痛。”
“嗯……可能身体向你发出讯息。”
赵医生边听边记录着。
“是最近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人吗?”
季安思索片刻,踌躇着说道:“嗯…有遇到一个特别的人……他给我很熟悉的感觉,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想要接近他。好像……和他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很……完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会不会这个人的出现刺激到你呢?也就是变化的刺激源?”
“您的刺激指什么?”
季安不懂这和病情有什么联系。
“她和以往的交往对象有没有给你不同的感觉?”赵医生想了想用另外一种方式继续说道,“也就是心动或者是性冲动?”
季安咽了口水,“……嗯。”
这个病让他性冷淡,他很久没有产生欲望了,连打手枪都很少。
“那你们发生关系了?”
季安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些年也习惯了这种方式。
“一开始是他强迫,但是身体接触到他我居然有反应,后来喝醉酒就……我其实应该觉得恶心和反感的,但是当看到他这个人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一分开就又会被不好的情绪缠着,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
赵医生颔首道:“另一个角度看,这算是一个好的发展,你的身体机能在恢复。可以尝试在你情绪可控之内继续和她相,看看你之后的变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现在你们确定关系了吗?”
“没有,但是我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呃,吃饭看电影这些……”
“是因为你们刚开始发生的不愉快?”
“的确发生了尴尬的事…但我……”
明明这是不对的。
方泽佑一开始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居然讨厌不起来。每邀约他都没办法拒绝,从没觉得和一个人待在一起是这么舒服的。
“但你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或者能接受再进一步?”
赵医生轻声道,问题一针见血。
“是的……”
季安被问的有些喘不上气,脑袋胡乱交织着和方泽佑相的片段,手指捏的发白。
“你想一想是这种强迫性的行为让你心动呢?还是因为这个人本身?”
“他这个人。”
这季安的回答很快,脱口而出后脸上温度骤然升高,不自然地躲开赵医生笑吟吟的眼睛。
他又问了不少最近的事,了解了季安对方泽佑的想法。
赵医生沉吟片刻,出声道:“可以试着接触这个人,或许她能给你的病情带来帮助,下个月再来一追踪看看情况吧。”
走前季安恍惚间不可置信地问:“赵医生…我真…不用吃药了?”
赵医生露出无奈的笑,“这样吧,我开点补充营养调节身体的药给你,先吃三个月,这三个月的饮食记得清淡。”
“哦、嗯,好的!”季安有些激动,应声后接过医生给的单。
回家的路上,季安和第一得知得病了一样茫然无措,手机亮着屏幕,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医生肯定已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父亲了,父亲知道又会怎样呢……
失神着竟拨给了方泽佑,手机响起了他磁性的声音。季安听到他的声音心脏被击了一下,眼睛也酸酸,不知为何燃起了委屈的情绪。
“打错了……”
“季安,晚上吃饭吗?我有事想要和你说。”抢在季安挂断之前方泽佑连忙说道。
挂了电话和司机师傅说了方泽佑约的地址,不出所料地收到了短信――回家。
父亲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天阴沉沉的,大片墨色的浓云聚拢挤压着天空,压得很低,压迫着心脏都无法喘息,终于雨滴清脆的撞击声砸在车窗,随之一颗颗,嘈杂的声音被雨水吞没。
雨越下越大,像按耐已久之势地发泄着咆哮。
季安回道:该说的赵医生都和你说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黯淡无光的眼眸闪了闪――“找我的药”
那些困扰他多年的片段和梦境在脑海中浮现、重组……
季安几乎脱力地打出这个称呼:爸――
在s市的事我想起来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敲下最后一个字发出去那一刻,砸在了屏幕上。
他以为当时从s市搬来g市是为了养病。
原来根本不是养病,而是父亲为了让季安将s市发生过的一切给忘了才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季安一直认为自己记忆缺失了一块,回忆起在s市十几年的事,总觉得少了什么,忘了谁似的。
明明他根本没打过篮球,但是路过篮球场,却觉得自己是玩过的,就连膝盖曾经摔在地板上的疼痛,和肩膀碰撞过防守的人跳跃灌篮那种雀跃的感觉都是这么地清晰。
这种感觉在遇到方泽佑之后越来越多了。
他明明很多事从来没接触过,但和方泽佑一起总能驾轻就熟。几恍惚间,竟觉得以前好像也和谁一起这样经历过。
陆陆续续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一开始他没在意,后来总是会想着这些片段而出神,梦里的细节他都能回忆得清清楚楚……
逃避了很久后,季安开始私下找心理医生。
前几治疗却毫无见效。
季安不想放弃。
他想知道缺失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亲要催眠将其抹去,而且,那些记忆好像……对自己非常重要。
终于冰山揭开一角,他面对着唾手可及的真相,说不激动是假的,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失去的渴望。
从赵医生那离开,他便去找了心理医生,心底隐隐感觉或许真相就是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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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目的地,司机停的地方很近,走几步就是大门,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淋湿了些。
方泽佑穿着色的休闲装驻足在门口,看见季安表情立即柔和下来,长腿一迈急忙撑伞上前护住他。
伞很大,足以将两个人庇护,但方泽佑还是将伞的大部分倾向季安,修长有力的手张开紧紧环住他,手掌的暖意透过薄薄的衣服传了过来,挡去了冰冷的雨水。
方泽佑拭去季安脸上被溅到的雨水,眼里尽是担心,“没带伞就在车里让我过去接你啊。”
季安点头应和,异常地乖巧,心中的郁气倏地一扫而空,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看见他心里扑通扑通地沸腾。
方泽佑看着被淋湿的季安心疼得紧蹙眉头,也顾不上提前定下的餐厅,护着季安向他离着不远的家走去。
到了家方泽佑就赶紧拿了毛巾擦季安被打湿的头发,毛巾又大又软,很快就把头发擦干了。
“你说有话和我说,”季安眨了眨眼睛,不怀好意,“是什么?”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方泽佑一顿,目光闪了闪,竟有些不好意思地不知往哪看,慢慢的挪回视线,假装咳了下,忙扯了个别的话题,“你淋了雨要不要洗澡?”
“好啊。”
季安唇边的笑意更,看着方泽佑难得害羞的样子觉得新奇不已。低头打量着他,发现因为护着自己,半个身子都被打湿了,湿了水的衣服勾勒出轮廓分明的线条。
“你好像淋得比我多,要不你先洗吧。”
方泽佑随意地擦了擦,“没事,你先洗吧,你头发都湿了,容易感冒。”
季安耐不过他被推了进浴室。
门被从外面关上那一刻,他还有点不敢相信,方泽佑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下一秒季安就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这还真有点着凉了……
三两下将衣服脱在旁边,赤身走到洒前,急忙伸手打开,冰凉的水铺天盖地浇了下来,季安吓得一叫。
“季安,怎么了?”
门外传来方泽佑焦急的声音。
因为水进眼睛了,季安伸手一时间也找不准洒的位置,没来得及回应。
浴室的门季安没上锁,方泽佑急得一拧,进来时季安恰好将洒拿了下来,转身看向他。
方泽佑身体一僵,背过身,结巴道:“我、听到你的声音还、还以为你摔到了,我、现在就走。”
啧,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还纯情上了。
季安连忙道:“是我不会弄这个热水,开了冷水,才吓到的,”顿了顿,“你帮我调一下热水吧。”
方泽佑转身,走上前,眼睛不敢乱看,打开了热水,将温度调到适宜的指数。
“这个温度应该可以了,如果你觉得太热或者太冷就按这个上下的按钮调就行……”
“原来喝牛奶真的能长高,我现在有一米八五了。”季安突然打断。
方泽佑看向了季安,哑声:“长高?”
“你说让我多喝牛奶,会长得比爸爸比坏人都要高。”季安眨眨眼,“你是藏了什么秘方啊,居然还比我高。”
方泽佑瞳孔放大,伸手握住了季安的手,薄唇颤抖,用略沙哑的嗓音道:“你、你想起来了?”
“嗯!”季安看向方泽佑右手那条淡色的疤,轻轻抚摸。
“那个时候我父亲包养的女人还以为我爸是因为我才不让她进家门……我父亲这个人怎么可能娶一个对他没帮助的女人呢?还蠢到想着把我弄死了,就能揣着孩子进门。你怎么这么傻帮我挡刀?还好那女的被抓了,付出了代价。”
方泽佑将季安紧紧搂入怀中,揉了揉他的脑袋,被惊喜得半晌没说话。
季安埋在方泽佑的颈窝,闷闷道:“我应该和你逃走的,被我父亲送到这里,几年都没见面,我还把你忘了……”
方泽佑静静地听着季安的诉说,手上的动作不停,抚弄着那柔软的发丝。
季安抬起头,脸色微红,“你的衣服都被我弄湿了……”
方泽佑不以为然:“我等下就换,你洗完澡我再洗就是了,我出去等你。”
季安伸手揪住方泽佑的衣领,卷长的睫毛一颤,羞赧道:“我们一起洗不行吗?你前段时间可不是这样的!”
方泽佑强忍克制道:“我那是……没控制住,我之后不是怕你生气不敢强来吗……”
“那、那现在我允许你强来。”
方泽佑搂着季安的手臂倏地一紧,眼神晦暗,似不敢相信。
季安故意刺激般地抬起下巴,微凉的嘴唇轻轻蹭着方泽佑的下唇。脸颊泛红,柔软的嘴唇微张,伸出舌头,在那两片薄唇舔舐,还似不够,将其下唇含住吮吸着。
手也不怀好意地一路往下乱摸,方泽佑下身已经起反应了,硬了一大包鼓着。
季安殷红的唇肉贴到方泽佑的耳边,又湿又软。猛地扯开了宽松的休闲裤,将方泽佑的巨物释放,毫无章法地搓弄着狰狞的肉棒,喘息道:“你的鸡巴、好硬啊……”
柔软的触觉让方泽佑呼吸一窒。
瞬息之间,一阵猛力吻上了季安的唇,微启的唇让他得以轻松侵入,伸手扣着后脑勺,卷席每一寸柔软。
季安无措又笨拙地迎合他失控的掠夺,腿根被撑开,方泽佑的左手掌心探起衣角抚进季安的腰胯,那桃眼沾染了情欲性感得令人窒息。
季安看得出神,不管是当年清亮的眼睛还是现在性感沉的眼睛,都有着同样的东西,好像变了,但好像什么也没变。
忽的下唇一痛,季安惊得吸气,被从回忆里拉回来,下一秒又被安抚地吮吻。下唇被吸得又麻又痒,他忍不住伸了舌尖撩拨两人的唇隙间。方泽佑呼吸变得急促,激烈的吻落下,拨乱了情绪,情迷意乱的唇齿交缠,薄薄的衣料摩擦着。
不知几时,两人的衣服被随意地扔置在地板上。
方泽佑滚烫的吻一路落下,直至挺翘着流水的那根,肿胀发疼的性器被包裹住的快感让季安颤栗,视线下的方泽佑性感又色气,视觉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大脑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方泽佑大手裹住那两瓣臀肉揉捏着,耐心地吞咽着季安的欲望,舔吸着,用喉道挤压着那湿润的龟头,马眼不断地冒着水,发出了淫靡的吞咽声。
一路吮吻至穴口周围,洗澡的时候充分清洗了这,干干净净,因为紧张一缩一缩的,甚是可爱。
“你要干嘛?不行!啊……”下面实在太敏感了,刺激得季安大声淫叫。
方泽佑轻松攻破抵挡,舌尖舔戳着探进,将穴口撑开,有着唾液的润滑在内壁搅动肆虐。
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润滑剂,沾着的手指挤进季安的后穴,慢慢的开拓着穴道,等适应了些,方泽佑又挤了一根接着一根……
季安前面爽后面疼,身体充斥着极其矛盾的快感,发出了湿润而压抑的喘息。前后攻势下,颤抖着将精液一股股地射进方泽佑的口腔里,一些从他的嘴角流到季安的会阴,一些则全数咽了进去。
方泽佑抽出手,起身向前压,季安的两条长腿被挤得分开两旁,粗大的肉棒顶在季安刚被开拓的肉穴外,声音沙哑,浸着欲望,“宝贝,我要进去了。”
“嗯……”
即便之前喝醉酒已经做过一,但看着这根巨物季安还是心里发怂,双腿紧张地缠着方泽佑紧实的腰,困难地吞咽着口水。
方泽佑饱满的龟头顶开季安湿软的肉穴,肉棒一寸寸地契进他的身体里,炙热的手握着季安的腰腹,坚定地插入,抵在最留在专属的烙印。润滑剂濡湿了肉穴,扩张后的穴道又湿又柔软,轻而易举地被插入。
方泽佑浑身的腱子肉在灯光下发着光,他顶入着边俯身在季安的颈周流连吮咬出大片的红痕。季安咬着唇,伸手紧攀着方泽佑的肩膀,感受着后穴被肉棒侵入,顶到最那,忍不住泄出了泣音。
直至全根没入,便开始浅浅的抽插,渐渐地,交合湿泞一片。长驱直下操到那个骚,龟头不停地从那顶过,刚开发的地方被无情碾压。
季安喘息着低声呻吟,腹部酸酸涨涨的有些难受,恐怖的快感从肉穴蔓延,尾椎骨酥麻得醉人。
“啊……不要了!别顶这里……”
季安哭噎着求饶,眼泪被顶得簌簌直掉,不停地摇摆着头。
方泽佑胸口凝聚的欲火愈发高涨,胯下的性器硬得发疼,意志力尽毁。气势如虹地猛冲狂操,每一下地抽插都是粗暴而彻底的,啪啪的交合声在房间里激情回荡。
季安两只手撕扯着床单,扭摆着腰肢迎合起方泽佑的冲撞。
方泽佑额上冒着汗珠聚集着滚落,划过下颌,滴落在那性感颤动的喉结,强韧有力的腰耸动着,无止境地抽插。
季安迷惑了眼,嗅到方泽佑身上的冷香混合着情欲的味道,心间那空缺被填满让他满足,还有种在梦里的飘忽感。视线被撞击得晃动间,伸出舌头,轻而缓地舔舐着方泽佑下颌的汗水。
方泽佑顿了顿,伸手捏住季安的下巴,激动地咬住他柔软的唇肉,被他无意的撩拨激得红了眼,粗暴而急切地吮着他的舌,侵略地划过口腔每一寸,缠绵悱恻的吻,在已燃烧得热烈的欲火上加油添柴。
每一抽插都或轻或重地碾过那软肉,快感似浪潮般击打着季安,指甲失控的陷进方泽佑蜜色的背脊上,难耐地呻吟。
他们疯狂又激烈地交合,情意相通的情人互相索取,水乳相融,混着两个男人的喘息和呻吟,淫靡而绮丽。
他们严丝合缝地拥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彼此的心跳,打破了迷幻虚无的梦境,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们觉得是真实的拥有着彼此。
方泽佑紧紧地抱着季安,慢慢温柔缠绵的亲吻,身下风驰电掣愈发猛烈,每撞击囊袋都在季安的会阴拍打,噗嗤噗嗤的水声响彻。
季安的性器抵在两人之间,被凸起的腹肌挤压得肿胀发硬,淫荡地喷着水,感受着方泽佑坚硬粗壮的肉棒还在穴道里突突的发涨,地凿进那最的地方。
一股接着一股的精液浇在肉壁上,脑子嗡嗡发闷,季安痉挛着也喷射出来,泥泞在两人之间。
极致高潮后的两人相拥而吻,慢慢地啄吻,发泄后满足的慵懒……
……
幸而他们最终还是相遇了,分开的这段空白就用余下的时间来补偿。
方泽佑是他的病因,也是他的解药,躲不过,离不开。
“我得了一种名为方泽佑的病。”
――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