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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星老豆[下](父子)――狂逸

作者: 小龟kame 26-9-19 9:3:5 716

美国,旧金山。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精力充沛的雅茹小P孩终诎簿蚕吕础T虏谢过装将女儿抱在怀里,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机场?
但好运没有一直伴随他们,在机场大门口他们被拦截下来。
两排笔挺的黑色制服式西装大汉耸立在外面,一个精神熠熠的小老头准确的走到混杂在人群中的月残面前,5°弯腰,异常恭敬的道:“小的梅朔见过大少爷和小少爷,小小姐。”

他仰头,皱巴巴的巴掌脸上满是兴奋的激动和狂热的景仰之情。
冰翎笑咪咪的看老爸捂头痛呼,心想叫梅老头来接机果然是正确的决定。老早就听说爸在寒家最大的天敌不是寒老爷寒夫人,而是这用眼神就能克制他的老家伙。一个活了百年还能动武的老古董。

一下飞机就看了场好戏,冰翎心情相当舒爽。(出卖老爸的痛苦获取自己的快乐?汗 ̄)
被儿子暗地里摆了一道的月残可怜巴巴的让梅朔把他押上车,雅茹有趣的看老爸被除哥哥外的第二个人克死。向哥哥请示过后也跟他玩了起来――你欺负我老爸我就整你。

结果,脑袋早已跟时代脱节的梅老头怎会是雅茹小P孩的对手?劳斯莱斯的车队还没开到目的地,梅朔已经请求十多要换车了。连被欺负的月残见他那可怜模样都觉得不忍。

一下车,全新的梅朔闪亮等场:满头银发被塑成了五颜六色的凤梨型,一身漆黑的中山装变成了时尚流行的洞洞装,凡可挂东西的地方皆可瞧见数条银链……若不是他那张皱巴巴的脸雅茹实在没办法,那他现在简直可以跟美国街头的嬉皮士媲美。

众人都被他吓坏了,不管是黑衣大汉还是在庭院内迎接他们的柳管家一行人,全若被闪电劈中的电杆,摇摇晃晃令人绝不怀疑他的脆弱性。

雅茹一脚踹开挡在门外的梅朔,学下人的模样恭敬的站在门边请哥哥和爸爸下车。
一来,唱双簧的兄妹俩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月残犹如巡视自己领土的国王,天成神威运用得无懈可击。小老头猛然醒悟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显出如此丑态,血色自脸上潮水般的退却。他诺诺的接连恭腰,以诡异的步伐迅速消失,似乎他本就未存在过一样――不愧是历代“影”当中最出色的一个。

梅朔,寒家本位组织“龙潭”的三朝元老,平日代理组织首领“龙神”坐镇总部,理日常事物。庞大的地下组织在他手里犹如玩具一般被耍得服服帖帖。用下面的话来说,他是个老怪物。

他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能跟月残斗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冰翎轻揉老爸的腰,把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却不料他竟低下头,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他的唇!

“你想让我现在就要了你吗,宝贝儿?”
他意有所指,冰翎这才发现他居然捏错了位子,一直在老爸腰际的敏感点上揉!
他狠狠的一掐,推开老爸跟在柳管家后面进了屋。
“活该,谁叫老爸欺负哥哥。哼!雅茹也不帮你!”小P孩抓起月残的大手在上面咬了一口,赶紧跑去追哥哥了。
郁闷啊,就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明明是他更疼女儿,为什么女儿帮的却总是哥哥呢?(狂:你忘了你跟她说的,她哥哥还兼做妈妈一职吗?她不帮“两个人”难道还帮你“一个”吗?HOHO ̄)

月残仰天悲鸣,眼角却瞄到一人。远远的立在园的角落,那怨恨阴毒的眼神透过重重木箭矢般的射到他身上。奇怪的是,月残能看见他裤子是什么颜色,衣服有几颗扣子,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可就是无法看清他的脸!

这个特征,是“影”!
一个影为什么会拿那种眼光看他?他不悦的皱眉,正想走过去,屋子里却传来冰翎唤他的声音。他稍一分神,角落里的影便消失不见。诡异的现象更让他确定刚才所见到的。

他没有影,但不代表他就不了解寒家地下组织“龙潭”的独门武器“影”。
有趣,第一天回来便遇见这种事情,该不该要老头给他一个解释?
他把这个念头暂时抛之脑后,熟练的进了屋在迷宫般的仿清代宫廷式建筑里找到正确的方向。
那死老头还真是祸害,啧啧,还是喜欢在他视线所见的范围内摆上中国的盆景卉、镂雕屏风、字画瓷器。都不知道柳管家每天要指挥下人保养这些东西很费神吗?

还是他从小就知道体谅柳管家,不时给他破坏几件减轻柳管家和下人们的负担(真的是减轻吗 ̄?)。不过现在他也不好再动手过过瘾了。恩 ̄就让宝贝女儿来,那丫头肯定会很高兴他给她这么个肥差的。

绕了数十分钟,他终于见着那座宫殿式的正厅――他有生以来最想在下面埋上几十吨炸药的建筑。
他轻哼,眉头一挑突然错步晃出几步之外,三道白线擦过他的衣角嵌入他刚才站立的石板之内,是棋子。他再晃,又是几粒擦过他,嵌到他身后。

还有一招,月残的规矩是只让他三招。
强劲的棍风凶狠的扑面而来,月残放弃闪躲快速拔出腰间的“雷鹰KM-2”守在身前,与来人“铿锵”相峙。黑黝的枪口与黑木手杖稍顿,手杖又快速退开发动再一的袭击。

月残只是守卫并不还手,他知道这都只能算做一招。那死老头向来很奸。
良久,对方先行停手。不想停也没办法,再玩下去丢脸的就是他了。
一鹰目灰白头发的假老头落了地,背对月残哼哼唧唧着晃进大厅。
“老不死的死老头。”某人在他身后故意大声“嘀咕”。
“哼!”
“哼个头,也不怕呼吸不顺畅提前‘退休’。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某人继续。

假老头突然顿住,月残甩都不甩他一眼三晃两闪的越过他霸占了似乎是假老头欲坐的太师椅,端起先搁放在小桌上的清茶品得有滋有味。

啧,这样都还不生气,怪了。
月残看他脸色发青却又强自做镇定的模样,想这老头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倒还没白做,居然能让他那方圆百里之内都无人能比的火暴脾气有所改善?

实际上只有五十来岁却硬要将自己装扮成弱不经的老头的男人,没错,正是当年一怒之下便将寒月残这个举世无双的儿子扫地出门的寒西泽。

假老头只是稍一顿,便不出声的走向另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摆开棋盘跟自己对弈起来。
另一个男人可就苦了,面对这个完全不是意料中该出现的情况,他不得不动起了自从儿子懂事以来就很少真正使用的脑子。
照理说依照死老头的脾气,他回来后最有可能面对的情况是先被死老头恶整一番出气,顺便挽回面子。然后是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口水战,吵得寒园鸡飞狗跳之后接着将整天整日只埋头于草园艺的母亲给闹出来劝架,最后他再当着母亲的面跟老头讨价还价的请求原谅(基于母亲对他的溺爱和父亲对母亲的溺爱 ̄这一环节根本不存在意外情况)。

现在的情况,死老头诡异得很,直让月残看得虚虚实实,不明就里。
跟他打交道,月残明智的选择用直的。
“有什么条件,你先开出来。”
假老头斜眼瞧他,嘴角一挑道:“这就是你跟父亲请求原谅的态度?”
“父亲?好象某人还没说原谅吧,这就自称父亲了?”晕 ̄月残你这话到底是要不要人家原谅你了啊?
他随手扯下瓶里的一瓣绿叶,夹在指间揉捏。
假老头眯起眼,事隔十多年后又再见到他这习惯性的动作,还是都没变呢。
“你回来了,这还有什么问题?”他轻啜一口茶,道:“你知道我会原谅你,但你也知道你不会那么好过就是了。”
月残瞪眼,非常不爽:“好象当初也不全是我的错,你推得倒挺干净。不过也算了,今天我是必须低头的。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还有……你把我的一对宝贝藏哪里去了,死老头。”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那先他之前进来的他们的呢?该死的,他居然大意了!
“……龙潭。”
“龙潭?!你!……先把他们还给我,否则什么都免谈。”
月残以迅雷之速拔出腰间的“雷鹰”随手击碎大厅里一对巨型瓶。散落的瓷片扑到老头脚下,老头不怒反笑:“我想,我不该吩咐他们要好好‘招待’两个小孩的。”

“你敢伤他们!”
“为何不敢?我有什么不敢?”
“……呵,我没话说。如果这是你给我的为难的话,我接了。虎毒不食子,你什么都敢就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你这步子走错了。”
“这么自信?你知道,进了里面的人很少有完整出来的。”

月残耸耸肩,面对老头的威胁丝毫不作担心,这是他跟宝贝之间的感应,一种神奇的信任。
“废话少说了,你说要怎么样才允许我和翎儿还有小茹重回寒家吧。亲兄弟明算帐,就是父子也一样,我要看看你的条件合不合我做这桩生意。”如果不是宝贝儿子的希望,他才懒得回来跟老头谈这些。

老头不紧不慢的喝茶,存心想看他急。两人较劲已经成本能了,不需要默契便能合作的。
良久,老头喝完第二杯茶,摆完一盘棋,这才晃悠晃悠的道:“既然是你道歉,就你来说吧,我听着,不够的再补充。”倒 ̄两父子一个德行。

月残吸一口气,将自己能接受的让步说出来:“我接手你全部的产业并把它全部升级,让你和母亲高枕无忧的去享清福。还有把两个小孩在台湾的户口转到美国寒家的户下。我们每两个月回来在寒宅住几天……等弗兰茨叔叔安排的告别演唱会结束,我不再沾染任何演艺圈的事物……”他说完,死死的盯着老头。他知道他跳过了欧阳钦的事不说,老头自己肯定也会提出来。但对这门从小订下的亲事,他是不会做任何可能性的考虑的,就算他再坚持。

“恩,大致上还算差强人意。没有其他了?”老头挑眉,似乎不乐意他就这么打发他。
“没有了。”
“既然你没有了,那就我来补充吧。你亲自去欧阳家请罪并解除婚约,然后昭告天下你们三人的身份,最后,你们都得搬回美国。”不是商量的口吻,提出的条件月残也还能接受。

但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你不再坚持要求我娶欧阳家的掌上明珠了?”
想他们当年闹得如此严重,就是因为有欧阳家的婚约在先,突然出现的冰翎成为这中间最大的绊脚石。欧阳家自然是不会接受一个下等妓女的儿子叫自己的宝贝为妈妈的,更不会让这个横空而降的“长子”争夺了他们未来外孙本应有的地位和财富。再加上寒西泽当年的直冲脾气,只留给年少而反叛的月残一个选择,所以最后只落了如此结尾。

“怎么,难道她给你免费做了六七年的苦工,你爱上她反而想娶她了?”老头饶有兴趣的问。
“要娶你去娶,我已经有老婆了。”月残语出大逆不道之话。
“你有老婆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她是谁?”不会的,他的情报组织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收集到?!
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好歹我三十岁的人了娶个老婆也算天经地义。月残莫名其妙的看老头怪异的表情,任他被茶水呛个半死也不帮他。不过,这或许是个机会,或许可以向他提出他和儿子的事?必须赶在尔罕之前让老头接受他们,这样才更保险。毕竟是让寒家无后的事,他不敢保证古板的老头会全部接受。

“是谁就不用告诉你了,难道你不会再发一疯将我们又赶出去。这样今天我就白回来了。”
“臭小子你注意点这是在跟你父亲说话!她是我的媳妇,虽然不是我比较中意的欧阳家的丫头,但我怎么都不可能会赶她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身份很特殊,你接受不了。”低级的激将法,但他知道肯定会有用。
“就算你娶了美国总统的丑女儿也没有什么接不接受得了的问题。她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寒家的媳妇。”老头显然不满意月残明白着来的讽刺。

“错,他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寒家的媳妇,另一个……是寒家的孙子。”他闭嘴,凝神看他。
老头如遭雷劈,手中捧的茶杯掉地上一声脆响拉回他的神智,他结结巴巴的道:“媳妇=孙子?!是寒冰翎,你们两个?!”
“怎么,接受不了……”
“啪!”
老头一巴掌煽掉月残还未开口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看他脸上慢慢泛开五指印,看他倔强的与他直视毫不妥协。

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啊。虽然冰翎在跟他的事先交易里已经让他知道了情况,但现在听到儿子亲口说出,他还是无法彻底接受他们俩的关系。父子相爱,这是个什么概念,难道他们就不觉得这不正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吗?不仅孙子一脸平静的跟他说要拿他能成功将寒月残归位寒家的条件,交换寒家能接受他们两父子在一起的事实不得做任何干扰,现在连儿子也这么理所当然的表示他们已经在一起。

父子,能跟爱情有打等号的可能吗?他无法想象,但看两人的模样似乎也真像那么回事。
……哎,算了。既然已经把宝贝儿子盼回来了,两个可爱又能干的孙子也接回来了,他还求那么多做什么呢?只要他们觉得幸福就好,做父母的也就这唯一的期望了。十多年的教训,他已经吸取够了。

“这一巴掌,是为你母亲打的。”他收回手,淡淡的道。
月残惊愕,对脸上的巴掌印丝毫不做理会。他发现他的话里有很大的问题。为母亲打的,那他自己呢?
他正要开口询问,门外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人,扑到寒西泽面前就大喊:“老爷不好了!小小姐爬上后林中的那颗百年大树,跟您的‘红喙’耗在一根树枝上不肯下来,我们怎么劝也没用!”

“什么?!那么高的地方你们怎么能放她爬上去!”老头震惊的起身,打翻了桌沿的茶杯也不觉。
那下人战战兢兢的就那么瘦了一圈,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道:“老爷,不是我们放小小姐上去,而是我们阻止不了小小姐,她非常厉害。”

“废话少说!你带大少爷去龙潭,我这就过去救她。”老头一激动,显然忽略了那人说的,其实他的孙女非常厉害,已经到了不需要有人去解救她的地步,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去劝说她下来的人。

老头刮风般的飞走,留下那人恭敬的立在月残面前不敢动也不敢言。
“死老头叫你带我去龙潭,什么意思?”他的语序缓慢,听到那人耳里就成了恐怖的魔音,虽然除开他心理作用的话那声音其实很好听。

“小、小少爷在那儿。老爷叫小的带大少爷去见小少爷。”(晕,这话怎么听着拗口。)
“我儿子,他在龙潭做什么?”他一个小孩,死老头怎么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先前听他说的话他还以为只是威胁而已。这是什么意思。

“咦?大少爷不知道吗?小少爷已经接下龙潭是龙潭第九十九位龙神。”
听到他的话,月残突然明白青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他的翎儿,接了龙潭?!
他相信他有很强的实力,他从未小瞧过他,但他什么时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变得如此强了?
月残被蒙着眼(因为他不是龙潭成员,所以。)带到了宅子地底的龙潭总部,在那里他见到了身为“龙神”的他从未见过的儿子。
冷血、阴邪、威严。
面对老爸,他死水般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犹如死物般的旁观一个男人狠狠惩罚刚才月残在园里见到的“影”。
“知道错了没有。”用荆棘鞭笞影的男人冷冷的问。
影仅着一条内裤的身体已经皮开肉绽,鲜红的液体遍布全身,颜色浅浅惨不忍睹。月残皱眉的走到儿子身后,用手遮住他面具下的双眼。

不喜欢让他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即使这用情况也一样。
被鞭打到现在依旧连声呻吟都未出的影,见月残的动作后咬牙切齿的道:“北卫没错,他配不上我们的龙神。”
“啪!”荆棘条狠狠的抽在北卫・影的身上。男人再举鞭,月残却捏住了他的手腕,将荆棘条夺了过来。
用手里的东西撑起北卫滴血的下巴,他淡淡的道;“为什么说,我配不上他。”
“…………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你活在龙神安全的背后,你用爱的理由心安理得的让他为你付出一切,你只会享受龙神拼命为你争取的所有……而你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值。唔!”

一朵眩目的血自北卫胸前绽开,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少年缓慢将“蕾鹰”插回寒月残腰间。
“他是我的神,没人能指责他。”
冰翎拉起月残的手就想将他带走,没料月残却突然将他拽进怀里,当着两人的面吻住他的唇,与他湿软的蛇紧窒的交缠。
最激烈最情欲的一,冰翎木然的眼秋逐渐浮起了属于人的生气。
“我的‘能力’,很可惜,只有你们龙神才能了解。Isn`t
it?”性感的声音,挑逗的语言,欲情故纵的迷幻,非人的脸,还有谁能拒绝?
等两人回过神来,那一对父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男人快速止住北卫流血的胸口,淡淡的道:“下别再这么做,主人不会容忍你第二。”
北卫痛苦的闭上眼,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脏在右边的胸口内有力的跳动,他仍旧不服:“我只是对主人说实话,那个男人配不上他!”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扇过去,北卫已经干涸的嘴角再流下鲜红的液体。
“对你不了解的事物不要妄自下定论!你的卤莽会害死主人!若你还不能清楚的认识到这点,你就永远别想再踏出‘龙潭’一步!……好好在静闭室里反省反省,若你还想继续保护大人的话……那个你瞧不起的男人,他十三岁就通过了龙神测试。”

男人走出,留下被他最后一句话打击得无法接受的北卫。
你不可以爱他,你会跌入无间地狱的,我的孩子。

实际上,月残很在意北卫的话,但他什么都不说,他能说什么?都不需要。
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世上唯一能要寒冰翎的人,只有他寒月残。他们生生世世的缘分与爱恋,是永不停歇的宿命。
他带儿子去他以前住的“月寒小筑”,跟他讲他在有他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他光脚踩在雨后的石板上让奶妈提着鞋追个半死,他独自一人躲在自己挖出的密室里不去听父亲给他上课,他引诱三岁的尔罕爬上假山看他在上面因下不来而哇哇大哭,他跟六岁的尔罕合伙欺负来做客的“亲嘴姐姐”……

知道寒西泽派人来叫他们吃晚饭,他们这才不得不去面对被他们晾了一天的,雅茹。
“乖乖,别生气啦,爸爸跟小茹赔不是,爸爸给小茹买最好吃的冰激凌,别生气了嘛。”卑躬屈膝长达半小时的道歉,饶是小P孩有再大的气也被消得所剩无几了。

“爸爸太过分了,居然将小茹一个人放在陌生的地方一天都不闻不问,也不关心小茹的死活。”嘟起嘴,小公主终于肯开金口了。

月残苦下脸干巴巴的道:“这个……小茹知道的,你爸跟你哥约会就容易忘事儿,也不是故意的。”
天哪,要在死老头和母亲面前承认这个,真丢脸。
雅茹倒是能理解。爱哥哥和父亲已经爱到一个“变态”地步的她早把两人所有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两人也什么都不瞒她,任由她探求他们的每个隐秘。还好她的分寸掌握得很好,两个相爱的男人之间应该发生的事,她聪明的不去碰,非但如此她还无所不用其极的去保护那些秘密。

只能说,雅茹就是上天派给他们两父子的天使,派给人间的恶魔。
“这样,那小茹就原谅爸爸了。爸爸答应要给小茹买最好吃的冰激凌哦!食言的话,小茹就让哥哥叫爸爸睡地板去!”
闻言,正在跟冰翎对弈的寒父抬起头来,颇为同情的扫了儿子一眼。曾几何时,天之娇子般的儿子也遭遇生命中的克星,沦落到了睡地板的命运……

寒母从见到月残和冰翎起,始终红着脸低垂着头看一本古装书,听到雅茹的话只是脸更红,头埋得更低而已。
观世音如来佛祖啊,这种事情怎么会真的发生在她的儿子身上!难道上天也疯了吗?居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他们是亲生父子啊,怎么能够成为情人、夫妻?!还这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的感情是正常的,最不可思议的,西泽居然不反对而且还叫她也不要做出反对的样子。这个世界变得那么快,快到了让她以为只有缩在寒园后园里才觉得安全。

犯了错的人丝毫不以共犯没有受到任何指责而委屈。只是一个劲的答应趁火打劫的女儿提出无数容易办到却又烦琐的小要求。
半晌,听到口渴的月残端起儿子的茶润润喉,小P孩看着爸爸站在哥哥身边用手指替他梳发,又擅自在棋盘上替哥哥走了一步的动作,突然抱头万般后悔的道;“早知道,小茹就不去玩那只破鸟了,小茹也想跟爸爸和哥哥去约会啊!”

55555好想看爸爸和哥哥抱抱亲亲的画面,那么好看,幸福得让她掉眼泪。在家里是每天都有机会,可现在……呜 ̄要跟他们分开了,要隔多久才能再看到啊!

“小茹想跟我们去约会?”冰翎若有所思的问她。
小P孩点头如捣蒜,眼巴巴的充满希望的看着他。
喂喂喂,不行诶!他们去约会难道还要带雅茹这个超大功率的电灯泡吗?
只可惜某人只顾虑到即将分离的小妹的心情了,哪还管你另一个当事人的想法。
冰翎爽快的点头答应,直乐得小P孩抱住他狂亲,看得另两个男人吃醋得暗中较量到底谁最不爽。
结果是月残获胜。他从小P孩的魔爪中将儿子解救下来,当着死老头的面滋滋有声的又亲儿子又亲女儿。
你看,你还看,你看什么看?!他们都是我的,你这个刚认不到一天的光杆爷爷闪边边上去,现在还没你的份
月残那个得意啊,看死老头吃瘪的臭脸就浑身舒坦。这才平衡嘛,不枉他低声下气的道歉一场(你有吗??),还是自己的一双宝贝替自己找回场子。

雅茹也是高兴,以前哥哥和爸爸约会都从来不让她去,又不能跟踪,这下终于如愿以尝了!O ̄HOHO ̄ ̄ ̄HO ̄ ̄HO ̄
人一激动啊,就容易冲动行事,就比如现在的雅茹,脱口而出:“爷爷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小茹!”月残反应过激的低呼。
才一出口,五双眼睛齐刷刷的扫向他。
雅茹的莫名其妙,儿子的不认同,死老头子的威胁,母亲的幽怨,还有……坐在稍远位置看帐目的柳管家,那微笑中的宠溺。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敢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他就――不是寒月残!
晚上睡地板的惩罚,还是相当有威慑性的。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那……母亲也去吧。”
“恩,残儿真是母亲的乖孩子。”女人温柔的对他笑,宁静的气息让人如浴春风。
雅茹高兴得跟寒西泽击掌以庆,丝毫不理解月残的苦楚。这还算约会吗,一下子居然多出了三个人!
“那也叫上尔罕叔叔吧,他肯定会很高兴的!”雅茹补充,继续将月残推向绝望的渊。
“小茹很喜欢尔罕叔叔吗?这么远也叫他过来。”寒西泽不解。
雅茹甩了他一记“你很笨”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道:“我们去约会,没人替我们拿东西买吃的怎么行?尔罕叔叔很强哦,这些他都会!”

寒西泽了了,当即抛开快输的棋局,一脸兴致勃勃的跟孙女讨论约会事宜,顺便将怎样使用寒尔罕这个免费劳力都计算了进去。
记仇的雅茹小P孩,可能会把第一见到寒尔罕的不良印象记一辈子然后再报复一辈子。她那仅比月残低2比冰翎低1的IQ,在对待寒尔罕这个问题上,始终不肯正确的体现出它的智慧与洞察力――绝不承认,其实寒尔罕在寒家现有的六个成员当中,是除去一个已经年老的女人和一个还未长成的女孩外,最弱的一个。弱到这一辈子都只能当打杂劳工的份。

月残微弱的抗议声很快被其他几人连手镇压。冰翎有他的考虑也无法完全顾及老爸的感受。
原本认为是最大障碍的寒西泽搞定了,这才发觉与世隔绝的奶奶才是最大的问题。看她的表现,似乎不怎么接受自己的儿子跟孙子成为恋人的事实。若不想法办让她接受的话,夹在中间的老爸会很不好过。

现在,是个契机。
第二天,寒西泽与月残去了另一个小镇的欧阳家,冰翎和雅茹在家陪奶奶。
他不知道他们去谈得如何,只是在两人回来后简单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大概。
欧阳钦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也回到美国的本家,似乎就在等他寒月残的到来似的。听到他亲口说出接触婚约的话,当场给了他一巴掌,流着泪微笑的跟他说;“谢谢你放我自由,我会找到你不能给我的幸福。”她最后向他要了个吻却没有祝福他,便提着行李走了。她没说她会去哪儿,但月残就是知道,也希望她能跟那个人在一起,算是他最后能为他们做的努力。

欧阳家的反映也比较平和,只是对月残的热情淡了许多,倒还没影响两家的交情。
老爸的魅力还真是让冰翎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硬是把人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从美丽的少女拖到中龄再说抱歉的事,居然都能得到原谅。
再接下来,便是约会了。兴冲冲赶回来的寒尔罕在月残的一句“拜托”之下,可怜而可悲的再心甘情愿的轮为打杂劳力。
一家人开着部超大型旅行房车,将内华达山脉沿途的风景区逛了个遍,又是爬山又是野营的,还在死谷周围探险了一圈。
月残细致周到的照顾,冰翎精妙绝伦的厨艺,雅茹古灵精怪的调剂,尔罕时不时的出糗,让这一路来欢声笑语不断,也让从未体会过这天伦之乐的西泽老头及寒母,一个后悔当初的决定,一个埋怨当初做这决定的人。

冰翎有控制的跟老爸渐进式的亲密接触,也让最不能接受的寒母慢慢的习惯了,并在雅茹若有似无的影响下,开始以另一种角度来欣赏这种禁忌爱情的绚烂的美,欣赏两个非凡人类如此紧密结合的美。

惟独在快乐中还同时享受痛苦的,就只有寒尔罕了。
他终于知道,早在自己亲爱的哥哥和恐怖侄子之间察觉到的不对劲,原来是两人之间根本不若他猜测的亲情,而是爱情!

上帝也疯了。
那个令全世界疯狂的男人,原本不是对凡人不动心,而是早已爱上自己亲生亲养的儿子。看来他的嫉妒还是有凭据的,他几十年的守护与爱恋,到头来还是便宜了那小子。照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也不应该是他,但这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他太看重这一层血缘关系,放不开,最后也只能一辈子默默的守下去,继续还未开始便接触的,一个人的爱情。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魔星总是说她老爸是她哥哥的人了,她早就知道并已接受。
他是被最后告知的一个。月残一句“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不希望你难过。”就算他寒尔罕有万般不快也只能抛到九霄云外。还好,至少我也是你的一个唯一,无人能取代的存在会让你记得我一辈子。

守护爱人的幸福,他痛苦而又快乐着。

最后便是向外界公开月残父子的身份。
这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虽然最后成了最麻烦的一个)。
寒西泽包下了小镇附近的一个旅游风景区,发请柬请来所有认识的商政军届的朋友,人数也不多,发出去的请柬也就那么几十张而已。但隐约猜到可能会有天神到场,于是几十人带来的家眷下属之类的便硬生生的将人数扩大了三圈不止。

还好冰翎早已认识到老爸的魅力,准备得十分充足。由他亲自操刀下厨的一顿大餐,在正吸开场前吃得众人直呼人间美味。
交情跟寒老爷子还算一般的,只得到拉着龙潭派出来充当的侍者打听大厨是谁,表示愿意高薪聘请,什么附加条件都答应。交情跟老爷子铁的,废话什么都省了直接向他要人。威逼利诱下什么招都出,连卖儿子嫁女儿的都来了。

开玩笑,把人让给你们……我还没过够人间的逍遥日子呢!
在几个老死党不死不休的纠缠下,老爷子终于骄傲的说出,这些都是他孙子的杰作!
啊哈,看着一个个老朋友们那醋劲大发酸意袭人的老脸,他那个得意啊!
你们都没有这么优秀的孙子吧,你们的孙子只会成天问你们要钱耍公子脾气惹麻烦吧,羡慕我,快来羡慕我啊!
……那个,寒西泽在老朋友们愈渐铁青的脸色中,明智的决定还是别再跟他们炫耀基本上跟儿子一样完美无缺的孙子的其他优点和特长了,他们会吃了他的。

也,还有他的乖孙女!寒西泽赶忙叫人让屋子里的雅茹千万别出来。若让他们现在看到他还有一个如此精致可爱又体贴入微(当然,要看对象而言)的孙女,他们会跟他抢人的。

哎,没想到以前在老朋友中最悲惨的他,现在来了个大逆转,不仅早些年就让他们嫉妒不已的大儿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如此优异的孙子孙女。

长脸啊,真是太长脸了!
宾客们意犹未尽的将饭后小点心蚕食得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的在风景区内作饭后小憩或漫步。
寒西泽好不容易才从老朋友的合伙攻击中脱离出来,将照顾宾客的任务交给柳管家吩咐特邀的除寒氏和流素之外的媒体要老实点别太去招惹客人们,这才躲回主人的小屋。

“太恐怖了,他们死活也要挖去这宴会的主厨。”擦汗,他余惊未定。

月残连忙将正在计算下午餐点数量的儿子抱进怀里,一脸戒备:“你敢拿我的宝贝去做人情,我就带他们俩走人!”
“喂,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好歹他也是我的宝贝孙子,我怎么可能拿他去做人情!”
“这可说不定。”三个声音,异口同声。
月残道;“你这个死老头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尔罕道:“狡猾的父亲,信不得。”
弗兰茨道:“怎么样都不会亏本的生意,大哥会忍住不做?”
寒母掩嘴轻笑,雅茹更是夸张无情的大声爆笑被揭老底的寒西泽。
老爷子知道万万不能得罪团结起来的几个家人,于是便将愤怒和不满全部砸向门口的弗兰茨,他亲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倒是难得,居然会出现在我这个老古板的地盘上,不怕被闷坏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尖叫。
一个纯粹的新新人类打扮的男人从弗兰茨背后钻出来:染成五颜六色的彩发鸡窝一般堆在头顶,一边耳朵上挂着七个耳坠,另一边上纹了黑色骷髅,垮衣垮裤布袋似的挂在身上,数不清确切数目的银链叫人眼。

他满脸震惊与狂喜,稍一顿便大喊着向冰翎冲去。
“美少年,我的最爱啊!”
……恩?咦?!他发现他在离他的美少年还有一米多的距离便不能再动了,努力向前再试也还是不能动。低头一看才发现,一只纤细匀称的嫩白小腿儿从公主裙中伸出,毫不客气的踩在他的肚子上。

一个及腰银发,宝蓝眼,皮肤雪白的芭比娃娃双手插腰,怒气腾腾的瞪着他?
“那个,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咦?怎么连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拿一副很“悲壮”的眼神在看他?
“有啊!”银铃般的声音,听得人赏心悦目。随即陡然一转,换上沙哑低沉得诡异的声音:“只是警告你离我爸爸的人远点。”
纤细的小腿儿一收一伸,大她两圈的男人便不可思议的倒飞出去,轰然撞上木屋的墙板,整个空间都荡出细碎的波纹。
除开冰翎和月残,所有人的楞住了,包括受打击的那个本人。
雅茹回过身撒娇的抱住月残的腰,讨好的道:“小茹很厉害吧,小茹知道爸爸最好了,爸爸就把家里那第三层训练场的钥匙也给小茹吧?”没有老爸的钥匙,她下不去啊 ̄好想玩呢!

期望的眼光,瞧见爸爸和哥哥都同时坚决的摇头,她失望极了,嘟着嘴骑到还没爬起来的超新男人身上,把郁闷的心情全数朝他发泄了。

也没人解救他,他老子弗兰茨正死缠烂打的要跟寒西泽做无本又稳赚的生意呢,死活也要赖在寒园,说是增进兄弟感情实际上也是迷上了冰翎的手艺。

也就是他们在照顾好自己后,才想起了苦难的超新男人。
寒西泽大发慈悲的让雅茹“暂时”放过已经不成人形的侄子,说那是她的堂叔凯里斯。身份确认后,雅茹笑得灿烂的跟余惊未定的凯里斯握手,撒娇的道:“凯里斯叔叔,以后要多多照顾小茹哦!”可怜的男人被她精致的笑容迷住了,楞头楞脑的就点头,傻乎乎的又见众人对他露出“悲壮”的表情。怎么了???

知雅茹那一笑意义的寒尔罕心里那个爽啊,终于有人来跟他分担苦难了。要拉人下水那还不容易吗,特别是要拉凯里斯这个纯种GAY下水那就更容易了,只要事先不通知他,冰翎这个他最喜欢的美少年类型的人,是他千万千万不能碰的,那就行了。

缓过劲的凯里斯依旧贼心不改,涎着张还算俊朗的脸对冰翎口水直流:“舅舅,那他是谁啊?”55555他的美少年,怎么会在那个“非人”的怀里,别怕我的小乖乖,再忍耐一会儿,我就要解救你!

“废话,当时是我的孙子了!不过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千万别靠近他一米范围内,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小心而又悲切。那可是他亲身经历来的。
只不过,这已经不算是事先警告了。被月残盯上的后果其实跟被雅茹缠上的后果是一样的。他已经注定要倒霉了。
儿子的占有欲他这个旁观的人都觉得恐怖了,真是不知道他的乖孙子怎么忍受得了。
“好了爷爷,你们有话后面再说吧,时间到了该你出去宣布了。”
冰翎将屋子里其他“不相干”人等全部赶出去,只留他们一家三口待在小屋内静侯该他们出场的时刻。
他坐在老爸的双腿间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跟雅茹一样把玩他的发丝。
“爸,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回寒家,一定要你接寒氏,一定要你站在台前吗?”
“知道,我都知道。翎,抱歉。”
“不。”他竖起食指,轻抵他的唇:“不要跟我说‘抱歉’。该说的人是我。没有我,你本该站在世界的颠峰傲视众生。没有我,你本该活得更潇洒自在。没有我,你本该享受天堂的光辉而不是地狱的黑暗。没有我……”

“但是我有了你。翎,你相不相信这是我们的宿命。前世、今生、来世,我们无视身份和时间的差异,执着的只为寻找彼此。我们只有结合才能完整,我一直相信,你就是我那另一半的羽翼,没有你,我不能飞也坚持不下去。”

“宿命吗,那东西很妙啊。”
“哥哥,那是很妙哦!我也相信宿命,是它我才能来到你们身边,才能这样追随你们的爱情,哥哥,我们都该感谢它呢。”
冰翎宠溺的揉揉她的银发,笑道:“我能不感谢它吗?它给了我们你这样一个宝贝呢。”亲亲可爱的小家伙,他又对月残道;“爸,认真的做一回吧。我不想再因我磨了你的光辉而心神不安。我想看看那个站在我前面让我仰视都觉得累的残。”

“当然,如果你想,我会为你做一切。翎,你也别让自己太累,是什么路都让我们一起走,带着小茹,我们要飞遍全世界。”
“耶!爸爸最棒了,我们去环球旅行!旅行!”
小P孩手舞足蹈。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贴唇而笑。
显然,跟月残和冰翎一样双面性格的雅茹没有真正理解他的话,但何必钻得那么清楚呢。只要高兴就好了。
一家人在屋内说着体己话,外面寒西泽的开场白也讲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寒家长子在外面的历练结束,前不久回到寒家正式接掌寒家的企业。今天就是他的首亮相。

知道真相的小部分人对这种借口不感兴趣,他们想看的是,那个男人会把寒氏做到何种地步。虽然寒家的壮大会对自己产生影响,但这种在悬崖边上的期待令他们着迷,就如他们对那个男人本身的着迷一样。

至于其他人,对这个借口你要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那个男人现在要回寒家履行寒家人的职责了这是铁定的事实。
下人来传话说可以出去了,月残吸一口气将儿子抱进怀里重重的一吻,露出冰翎已经很就不见的邪笑:“宝贝们,看老爸的吧。”
冰翎整整他的衣服与长发,给雅茹细白的脖子套上一圈满天星造型的宝蓝彩钻项链,亲亲她紧张而颤抖的粉唇温柔的道“乖宝贝,好好表现吧,让爸爸和哥哥为你自豪。”

对老爸他不需要说什么,紧握他的手跟雅茹一左一右的伴着他,坚定而坚决的走出去。
往往做事也都是开头难,迈出第一步的勇气远非做决定时所能比拟。
出了那道门,他们反而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接下来有什么状况就放马过来吧,我们在一起,我们无敌。
微笑爬上脸庞,轻松的三人走完一段园小路出现在众人面前,对他们的反映视若无睹的走向临时搭建的“舞台”……

对面,一群社会上流人士已经惊呆了。
握在手中的酒杯餐碟纷纷掉落,无声的在草坪上倾泄一地。
女士们双手或掩唇或紧捂胸口,情不自禁的滚落颗颗热泪,娇躯轻颤的靠上身边人,也不管认不认识。她们只是需要一个支撑而已。男士们紧锁眉头显出一副严峻的神态,眼神却痴缠着那个“人”,抿紧的唇像在抑制什么。

天神,下凡。
除此之外,他们想象不出任何的词汇来形容他,也不需要用多余世俗的词汇来形容。“天神”就是属于他的专有名词。
一袭白色的加长式休闲西服,简简单单的套在他身上却有股令人窒息的性感。用他儿子的话来说,他老爸穿衣服真对不起那衣服的真正风格,不管是什么样式的穿到他身上都只剩下性感。

他那一头标志性的长发用一根纯白色丝带随意束在脑后,又有几缕发丝自然的垂落耳侧,轻风带着他衣袂飞扬的同时也偕同他的发丝漫舞。

那张脸,却不是他们早已熟悉到梦中都能清晰记得的冷漠,他居然在笑?!是淡淡的朋友似的微笑,他们没看错吧?
“JOE,你掐我一下。”
“约翰,我的镇定剂呢,快给我!”
“陈秘书,那个案子不用在竞标了,送给寒氏……陈秘书,你听到没有?陈秘书?”某人转身,他的秘书已经对着那个人傻乎乎的流口水了。

“TMD,这样的儿子他寒老头也舍得扫地出门,老天怎么不降天谴与他!”
“人家命比我们好,这样的儿子他都能生出来,我们还有什么可说?”
“看看我家那小鬼,真是没出息,居然看着人家就流口水,太丢脸了!”
“别着急,大家也都半斤八两的。”
“哎,我说这样的儿子只让他寒老鬼一个人霸占也太没天理了,要不我看这样,我们收他做干儿子,整个的没有来一半也不错,怎么样?”

晕倒,把月残当什么了。
“恩恩,可行可行。我看那小子厉害得紧,若收了他做干儿子他以后也不好对我们的企业怎么样,一举两得。”
“错,是一举三得,别忘了那小子的儿子还有手好厨艺,嘿嘿,到时候可就有口福了。”
“再错,是一举四得,咱每家都有个小公主,年龄也都差不多。若哪家的争气把那小子套住了,嘿嘿……”
被他一点,众老头皆两眼放光。收为干儿子那是半个,再加上一门亲事那就是整个了。
寒老鬼,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等我把他抢过来,有你哭的。
下面人的心思上面的怎会知道,寒西泽兴冲冲的拉过一儿俩孙,介绍过了身份下面的人才注意到天神身边的两个小“神童”
男的俊得没话说,女的更是俏得令在场男士心猿意马(拜托,人家才多少一点大啊 ̄)。不过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这相同基因造出来的一对儿女差距未免也相差太大了吧?

纯东方俊男与纯西方美女的经典碰撞。
月残简短到残忍的开场词在下面宾客的晕乎就给晃过去了,待到寒老爷子都拉着他去认识朋友了大多数人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什么都没听到啊!太亏了!

一堆老鬼神秘兮兮的拉过寒西泽,拐弯抹角的饶了半天才说出他们的要求,可惜的是寒西泽还没拒绝他寒月残就说“不”了。开玩笑,他可不想再多出几个会让他宝贝分神的不相干人等出来,那样他会吃醋和担心的。

接下来,就是月残和雅茹的个人表演时间了。
正主不用说,几乎每个到场的企业集团家族的代表人,皆在月残的天神魅力下举械投降,糊里糊涂的就跟他签定了大堆根本没本方多少赚头的合约,等回过神来,天神已经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后悔的同时只能期望……让这样的机会再多来些吧。

第二个亮点自然是雅茹了。小P孩仗着有哥哥给他撑腰,像只小精灵似的人群中穿行,这边去鬼扯几句那边去闹一场。整个场地就听她银铃般的笑声最响亮了。

对在会的宾客来说,能与天神如此近距离的共一如此长的时间,也算是满足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夙愿。不管今后会如何,至少今天的回忆已经足够他们珍藏一辈子了。

在这之前,这是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与其奢望太多的不实际,还不如把握住现有的。
消息已经通过媒体即时传播出去,对月残身份猜测的风波立即烟消云散。天神的形象已经在天神迷的心中闪闪发亮了。
世界百强集团的大公子、总裁,这个身份远比一个纯演艺明星要来得吸引人,寒氏的崛起已经成为定势。仅凭个人魅力便达到如此效果,这不可不谓为一个奇迹。

在简短的一分钟新闻里,世人事隔一年多后再目睹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更令他们疯狂的天神。
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新闻还没播报结束,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订票的电话便被打爆了。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美国旧金山。
与此同时,美国加尼福利亚州的州长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他的州民暴动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公路上出现了无数飙车族,各式车辆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将通往旧金山地区的每条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交警的指挥在暴躁的车民面前显得那么无力,他们不得不求助于警察部门的同行,而这一举动的直接后果便是,各城内的抢劫犯罪暴力事件直线飙升……

正在跟老朋友们下棋聊天的寒西泽突然被柳管家递来的专线电话打断,他非常不爽的接过来,越听眉头越紧皱,半晌才答了声“谢谢”挂掉了电话。

“老伙计们,看来我们得改天再叙了。”他无奈的道。
“怎么了?”几个小老头下棋正下得酣呢!
“州长的电话,请求我们尽快结束宴会,把我家那小子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无法立刻分出那么多警力来维护这边的安全工作……嘿嘿,那小子说我若不同意,那他离上吊自杀的路也不远了。”

若寒月残在他的州出了什么事,那他就不是上吊自杀而死了,而是被自己的州民给乱枪打成马蜂窝。
正待这时,龙潭负责外围保安工作的小队长快步走过来,略微紧张的道:“老爷,外面突然聚集了大量民众,他们要求要见大少爷。还有兄弟们传来消息,现在正有无数飙车族朝这边冲过来,景区的负责人说他们无力阻挡这些民众涌进这里。老爷,我们该怎么做。”

几个老家伙对视一眼,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宴会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叫小少爷过来。”这种事情是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内。
冰翎在老爸非常不高兴的眼神中快速靠过来,被告知情况后他果断的下令警卫小队立即开出一条畅通的道路来给这里的宾客们撤离。
“爷爷,告诉他们宴会结束了,请他们自己乘坐来时的交通工具离开,速度要快!……放心,他们能理解的。”
宴会突然中断,宾客们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不紧不慢的从容离去。毕竟他们都是天神迷,若今天的身份对调,那现在如此疯狂的就会是他们了。

(其实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寒西泽这个顽固不通的老头子了 ̄)
为了安全着想,月残等人皆是乘坐龙潭调来的直升机回到寒园。
至于下面的事,等你们自己忙去吧。就当你们打断我宴会的回礼。(州长:我的大老爷,请你们搬家吧,55555……以后还要分出警力来保护你们这根本就不用保护的寒家,我的money啊 ̄)

在飞机上,寒老头不时瞧见儿子和孙子毫不避嫌的亲昵举动,没吭声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跟他的老婆大人商量了几句后,一下飞机就宣布:今天寒园要操办一场中国式的婚礼。

没反应过来的寒月残寒冰翎两人,被两拨人分别拉了开去,说是新郎新娘需要准备,这之前不能见面的。
(当然,这之间出了个小插曲,寒西泽满心以为他龙神的接班人寒冰翎自然是做相公的那一个,而给月残穿的喜服也就是女式的了,但被柳管家告知两人私下将喜服做了个调换,他大受打击的差点就跟尔罕和凯里斯听到他们两人要结婚后一样的晕倒。5555555他最满意的接班人怎么会是被压的那个,儿子也太不地道了。不行,以后得帮孙子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才行,不然太丢脸了!)

请来的也都不能算做是客人。弗兰茨两父子,驻守龙潭的高级干部,总共加加减减的也就那么二十来号人。老爷子一高兴,顽固的脑子硬是转了个弯,把传统的中国式婚礼的进行步骤给颠了个头――先是喜宴然后才是拜天地。

结果这样子一闹下来(主要是尔罕和凯里斯两人心理不平衡,就是不肯安分。),时间已经将近半夜了。
被灌到现在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的月残心满意足的跟儿子拜了堂,正欲牵起红盖头下的宝贝回房时,寒西泽不紧不慢的声音来了:“还没说进洞房呢,急什么急。跪下。”

众人知道,为难来了。他寒老爷子什么人,儿子和孙子做出这等羞于耳目的事,他要就这么放过他们,那寒家的家规家法也太儿戏了。
“我知道要拆散你们那是天方夜谭,也还好我寒家并不是一个独子,传宗接代的问题是没有了。不过,惩罚还是有的。第一,冰翎你作为龙神带头犯规,我命你在去读书之前进入龙谭的‘天谴’秘境进行为期半年的苦修,不得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第二,月残你作为寒家长子却无视你的使命与责任,我令你在两年内将寒家的所有产业全部升级并进入世界五十强,第三,你们两人的喜礼我已经送出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有所回礼呢?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你们这洞房也就不用进了。”说到最后,老头子死板的声音已经变得充满笑意了。

说实在的,除了第一条对冰翎的惩罚之外,另外两条根本就不能算做是惩罚。月残狠狠盯着老头的眼里写满了他的愤怒与克制,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可就这样妥协也不是他的风格。

谈判,是必须的。
最后在冰翎从头至尾的沉默中,月残与老头子达成协议:一切惩罚照旧,但冰翎的那一条稍做修改。在苦修的半年内月残可以去见他三。

要做龙神这是冰翎的选择,既然接下了这个担子那他就得负起与这个称号同等的责任。照龙潭的规矩来论,寒西泽给他的惩罚还没有到严厉得变态的地步。“天谴”秘境虽危险,但也不至于能给冰翎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否则月残是死也不肯同意的。

当场,冰翎就让雅茹送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两个木制镂雕匣子,一大一小,一一浅。寒西泽只稍微看了一眼,即放他们过关,让其他以为他会刁难他们的人大感不解。

总之到了最后,事情是圆满结束了。

洞房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另一边,寒老头和寒母洗漱更衣后上了床,两人围坐在两只木盒子旁边。
“里面是什么?”寒母没见过里面的东西,自然的就去问她的老公。
“看就知道了。我来打开。”
寒老头按了按木盒的开关,盖子打开来,小的那只里面是一枚水晶饰物,盘曲的玫瑰与蛇的交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耀出迷人的色泽。

“老公,这是什么?”
“我们儿子读大学的时候从西勒尔斯人手中抢出来的他们家主才能拥有的‘KING’徽章,很稀有的。”
“你怎么知道?”
“我们的乖孙子以前跟我提过的,但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舍得,把这个拿来送。”
“啊,那么说我们的儿子很厉害咯?”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基因。哎哟 ̄老婆大人别打,我是说我们儿子有老婆大人的优良基因所以才这么优秀的。真的!”
“哼,那还差不多,快打开这只给我看看。”
一阵细碎的声音后,寒母手中多出了一本相册。

“这肯定是我的乖翎儿想出的礼物,只有他才那么心细。真是太可爱了!”
寒母高兴的捧着相册亲了几口,寒老头心急着看里面的东西就催了几句,结果 ̄ ̄自然是被老婆大人修理咯。
没一会儿,帐子内传出了两人幸福的“抽泣”声,问原因?
嘿嘿,冰翎把他从他三岁起给老爸拍的照片按照时间顺序依贴在了相册上,一本厚厚的相册,让两个老人弥补了这十多年间他们对儿子的空白,他们能不动容吗?

也只有冰翎,才能如此的让众人心甘情愿的替他们打开通向地狱的大门。

……炼狱的爱情,燃烧众人的痛苦而获得罪恶的解脱。 【Cissy】

一年后・海明学院・学生会

“老婆,快点,要开始了!”
“知道啦!马上就好!”
……
“老婆,他们在下面催了,你好了没有啊?”
……
“老婆!”
“出来啦出来啦!他不是还没到嘛,校长老头们是不会这么快开始的啦!”
“谁说他还没到,他已经来了!”
“什么?!”
瞬间,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漂亮的白裙长发女孩冲出来,一把抓住站在窗边的高大男孩,激动与心喜并存。
“他在哪?!”
男孩温柔的对她微笑,拉过她站到窗前,让她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情景。
“他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了。
愈发挺拔的身躯,齐背乌丝,依旧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微笑着站在那儿,任五个高大的男孩和一个娇小的女孩将他结结实实的按倒在地,疯狂的蹂躏。

“这么优秀的人,谁都会爱他吧。”男孩微笑的说。
“恩,对啊。他很优秀,但实在太优秀了……也不是谁都敢爱的。老公,我们下去吧。”女孩亲亲他,调皮的对面露惊喜的男孩眨眨眼,率先跑出房间。

后面的男孩三分气恼六分狂喜一分无奈的大吼一声,拔腿就追。
“好你个风儿,原来一直在整我!”
嘿嘿,不好好整整你,你怎么懂得珍惜呢?不然……到嘴的肥肉也太好咽了吧。

冰翎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地上任由兄弟们上下其手,反正有个小护法在呢,他也不担心。
果然……
“嘿!嘿!起来啦,给你们碰一下我哥就算给你们安慰了,压这么久,占便宜呢!快起来!”雅茹依旧纤细的小腿儿毫不客气的踹飞几个趴在哥哥身上的男孩,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将冰翎挡在身后,给他整理头发和衣服。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亏大了”“一定要找回场子”之类的话,听得众人摇头不已。

大护法还没到呢,这个小的就如此紧张了。
冰翎将雅茹搂进怀里,在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狠狠的吻了她一记。
虽说一两个大的节假日能跟小丫头见个一面什么的,但都没有现在的感觉这样塌实,再怎么说,从这以后若不发生意外那是不用再跟她分开如此长时间了,也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不必成天担心着她在外面受欺负或遇到危险什么的。

呵呵,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当“老婆”和“老妈子”的料,精打细算的对不经手的什么都不放心。
“哥,爸爸呢?他怎么不来,雅茹今天毕业诶。”小嘴翘得老高,就准备着听到不如意的答案就开闹。(当然,闹的对象肯定不是她的宝贝哥哥了 ̄)

“刷”的一声响,周围的无数双耳朵灵敏的竖起来了,特别是特意混到学生当中的报社记者们。天下谁人不知,面前这一对如意人儿就是天神呵护在怀里的宝贝啊,他们说出来,包准都是抄价甚高的新闻材料啊!

冰翎依旧不动声色的微笑,俯下身在宝贝小妹的耳边密语几句,小丫头立即高兴得跟中六盒彩似的,乐颠乐颠看得一干人眼巴巴的牙酸。

MD,什么都没听到……不过,看她那模样, 肯定有大事发生!
冰翎扬扬眉,已见那边飞快的跑来一男一女,待他们站定,他才送出手去,淡淡的道:“寒七,兄弟。”
“兄弟!”七只大小肤色各异的手紧紧的重叠在一起,握住不肯松开。
开玩笑,这辈子我们还能松开你吗?
望月媚风在一边红了眼,泪巧然滑落。
“风媚娘,这个绰号可要伴你一辈子哦,别怪我没跟你商量。”略带粗茧的手轻轻擦去她眼角未滑落的泪,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你当初送我这个绰号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商量,哼,现在才说。”
微微一嗔,也就没事了。女人,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抱歉看文的各位大大们,表打偶 ̄)

一一跟众人打过招呼,都是自家兄弟,反正来日方长的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佐里奇闷声不响的跟冰翎对视了长达一分钟,又死命的盯了他依旧戴着的那枚戒指一分钟,然后不客气的推开挡住他的人,站到冰翎身后当起了“死人”。

除了龙彪,寒七的其他四人皆面露后悔之色,暗自责怪自己的迟钝,居然就这么把他们一直争来抢去的位置让了人。
众人一路朝主席台靠过去,一路跟不断涌过来的学生老师们打招呼。
“风湿,你们拿到‘复试考核通知单’的有几个?”
“除了阿彪之外,我们都拿到了。哦,还有学生会的两个家伙也拿到了。”
冰翎不太满意的对龙彪瞪眼,那小子立马举手投降苦笑着说:“老大,你也就放过我吧,你知道我用来读书的脑子不太灵光,最后一年跟他们卯足了劲拼死拼活的也就能保个国内的一流大学,拿去对付‘KING’的变态考核实在太勉强了。”

“那你怎么办,留在这边?不怕你老婆跑了?”嘿嘿,忘了说,望月媚风的脑子也不是普通灵光的那种,在海明八个拿到“KING”复试通知的人里面她的分数排名第三。

那小子瞄了他刚刚真正得手的女人一眼,无不得意的道:“当然不是了。大爷我还留了一手,报考的时候往他们的武学院也递了份申请,他们通知我半个月后到他们美国的考核做第一轮测试。文的大爷我不行还有武的做后殿呢,怕什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知道自己落榜的这几天他也不急,TMD,害兄弟们白担心了一场。
众人群起而攻之,哈德是动了真气,抡起的拳头落下去可不讲一点折扣,扁得那小子差点跪地求饶。半晌之后风媚娘估计他也受到惩罚了,这才出来为自己老公求情。

她也知道哈德这几天为了自己老公的事跑了多少关系,连最不愿意接触的本家也都跑回去给求援了。
“好了,狗狗你也停吧,那小子去第一轮测试的时候有得他苦头吃。武学院,你真当那么容易就进的?每年几千个人报名他们也就收几十来个而已,跟文学院收的近千人比一下,你以为你占到便宜了啊。”

众人惊讶的看他,这些数据说重要不重要的,但都是秘密呢。他们打听了这么久也没挖出半点有实际意义的消息出来,还被莫名人士给警告了一通……

冰翎耸耸肩没给出任何解释。这些事情都是西勒尔斯在旧金山的负责人来寒园“讨饭讨酒”吃时被他挖出来的,再加上老爸“顷情奉献”,估计学院能给下面人知道的情况他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等他去了还能挖出多少东西,他可对西勒尔斯这个怪物家族很感兴趣呢。

不过,这些事情没到他们进学院后,是一分一毫都不能说的,否则他可就麻烦大了。
几乎学院的每个毕业生都壮了胆子跑过来拉寒七拍照,有要求跟冰翎单人照的(几乎都是女生),都给原形毕露的五个护草使者给瞪跑了。倒是后来的四个校长和王海明夫妇,让一个手下拿了照相机把包括望月媚风和雅茹小P孩在内的九人折腾得够呛。

冰翎趁众人慌乱之时将王校长拉到一个边角小心的递给他一叠票子,贼笑道:“这呢,是我爸的一点心意,校长就不要客气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亏本的生意谁都不乐意做的,只要校长私下让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学生签了大学后选择寒氏的契约就行。也不过分吧,到寒氏也算一条好的出路了。”

拜托,王校长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模样。他们这本就是家族企业开的学院,本意在为自己培养企业的班底,你这明目张胆的来抢人,也太不上道了吧。而且还指明说要那些个他们平时就比较有数的真正人才……

王校长一时说不定,也不好直接就拒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叠票子,顿时眼得如铜铃般大:“WE・L的告别演唱会???这、这?”

某人毫不脸红的撇撇嘴道:“外面的人闹的太凶了,我也想他们早办早完事,趁这回来的机会也就将就着办了。这是刚刚印出来的第一批票子。”因为要防制假票的,也考虑到一些歌迷喜欢收藏这类东西,于是在门票的印制方面就费力了些。

“第一批票子?你一个人拿了……拿了三十张出来送人?”嘴张得可以塞鸭蛋了。
这市场行情他还是懂一点的,以前WE・L还没隐退时一场演唱会的普通门票就要七八百近千了(还好,他们也就一两年才一场,歌迷省省的话还是没问题的。),这还是他们的告别演唱会,门票不更高?他仔细看了,发现冰翎给他的似乎还是那种中等票!

“这几张是让校长拿去帮我收买那些学生的,这几张才是给校长你们用的。”他又掏出十张明显印制得非常精美的门票,王校长晕乎乎的接过去,看的时候在门票的小角落里发现了“白金贵宾”的字样。

他有点颤的道:“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就算你是寒月残的儿子,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多吧?”一下子四十张门票就出手了。
“但流素的老总是我爷爷,那就没问题了。校长爷爷,就这么着了,记得要帮我选几个有希望点的人哦!”小子立马闪人,生怕他再问什么。

照他折价来算,用这几张门票换日后公司各部门的顶梁柱,那是非常划算的。好歹他也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到底哪些人将来有用没用的,他心里也大概有个底。本来他打算自己出手的,但到了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场记者那么多,他估计做点什么小动作的明天头条新闻保证就是他了。而且叫校长出马的话,保险系数更高。

嘿嘿,这下不心疼死你们,叫你们从小学起就折腾我们几个,报应来了吧。等第一批出去,他再在公司里给他们多一点的机会,那以后的人不都跟着来了?现在寒氏对那些人才的诱惑可是明摆着的。(其实主要还是冲着月残去的。)

(毕业典礼什么的也就不用细写了,下面,嘿嘿,是偶期待已久的……告别演唱会!这个才是重头戏。大人们慢慢看,其实有偶的一种比较,呃,疯狂的想法在里面,夸张是有点了,大人们就凑合了吧 ̄)

说实在的,王校长对到手的几张门票是非常的伤脑筋。
那普通的三十张用来奖励了那些个由他出面跟寒氏签定了合约学生,而另外的贵宾票,他们四个老家伙,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单传的一个孙子占了七张门票,十张里面还剩下了三张。这三张到底怎么分配他们谁也说不好。若是送老朋友的话,三张连他们一家子的都不够。倒是不担心会有不要的问题,他们抢还来不及呢。

就在毕业典礼的第二天,流素控制的媒体正式打出了广告:WE・L告别演唱会二十天后在XX体育馆举行,全世界三十个售票点在演唱会十五天前(也就是五天后)开始正式售票。电视屏幕上清晰的打出了一长串售票点的中英文地址。

你见过在集会人群中扔下几个高爆炸弹后的反应吗,估计现在的台湾乃至世界就可以用来比拟了。
王校长一家人习惯在吃晚饭时看新闻,这样空荡荡的一个大屋子也不会显得太冷清而影响他们的食欲。(抱歉,他们都是吃饭时不说话一类的 ̄)新闻的第一轮播放就是在大多数家庭吃饭的那个时段,非常不巧的给王校长一家人看到了。

王一枫(就是那个单传孙子)吃饭的动作停下,盯着屏幕楞了几秒,然后快速冲到电视前死死的记下了第一个售票点的位置,二话不说的就往楼上跑。

“诶,你给我回来!吃饭吃到一半就离席这像什么话!”王海明怒喝。

王一枫才不管你咧,边跑边大声的回答:“要吃你吃吧,我要去买票,去晚了就排不到我了!”
几个大人你望我我望你,王校长突然闷声问道;“海明,你还没把他的那张门票给他?”
“那个,呃 ̄昨天回来已经很迟了,早上又急着去上班,所以,还没跟他说呢。”某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遭到其他几人的一致鄙视。
王一枫冲上楼卷了他的铺盖和一个枕头,把能搜出来的现金和信用卡全带了,旋风般的又冲下楼。管家得到指示将他拦截下来,任王一枫千请万求的就是不让开门,气得他直跺脚。

几个大人慢吞慢吞的吃完饭,悠闲的在客厅坐下喝茶了,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听王一枫在门口求管家放他出门。
估计是把戏看得差不多了,王一枫的母亲才微笑的说:“一枫,过来吧。”
“妈,你们就放我出去吧 ̄我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要买不到票了啊!拜托拜托了,我买到票,保证以后放假就到爸的公司里打工,怎么样?”小子双手合十,可怜的巴巴的想博取同情。

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向来是反对他追星的,若以前他也没什么,反正他也就只喜欢一个WE・L乐团而已,他们开演唱会的场数用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他先斩后奏买到票了再当几个月的乖孩子他们也就放他去看了。他估计这回也是一样的。

“过来。”王海明用了点严肃的口气在里面,凌厉的眼神让王一枫惧怕的低下了头,乖乖的抱着铺盖卷走回去。
“东西放下,这像什么话!哪有人去买点东西也要背着铺盖卷出门的,也不怕给人看了不好意思。你还当你是那几岁的小儿呢,一点行事招数都没有。被媒体拍了去又是上八卦版的料,我都替你脸红。”

在王海明的压力下,王一枫乖乖的将东西放到空的沙发上,哭着脸反驳道:“买其他东西是用不到带铺盖卷出门,可是买WE・L演唱会的门票若不带这个的话,那就没指望了。爸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

“那门票真的那么难买?”没心思顾过这方面问题的几个大人可好奇了。
王一枫一听他们有兴趣,立马来劲了:“何止难买。他们也就出过六张专辑办过八场演唱会而已。五场大型的两场中型的一场小型的。大型的还好,如果时间抢得对排个五六天大概也能买到一张,中型的话时间抢对了还没用,票卖完了就算你排了十天半个月也只能算你歹运。小型的……哼,我鄙视那些买到票的王八蛋,一张都不给我留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王一枫握起拳头愤怒的挥挥。

几个大人有点傻了,这,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王一枫见他们没话,想到他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已经抢不到好位置了,一张秀气的脸苦兮兮的像被人拐走了老婆似的。
“爸,爷爷,拜托啦你们就别为难我了。这是最后一场了,你们就让我去看吧。以后我保证不再追什么星了,一心一意的就位公司考虑,怎么样?”我再求,再求,再求……还是不行的话我就来强的了!

王海明眉稍轻挑,淡淡的道:“真的?过了这以后就不再混了?”
“我保证!绝对绝对不混了!你们说一就是一,我绝对不会蹦出个二来,怎么样?”
“恩……过关。”几个大人眼里的光啊,那个闪得叫人眼。
“耶!排队排队排队去!”抱起铺盖卷,又要出去。这回该没人拦他了吧。
“回来!”
“爸……”惨兮兮的回头,却见母亲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卡片。几个老大都笑眯眯的看着他,老爸更是翘起了二郎腿心情好的在哼小调。

“小枫啊,你不用去排队了,这个给你。”
……
一分钟过后
“啊!!!!!!!!!!!!!!!!!!!!!你们太过分了!天哪,贵宾票!!!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5555再给我两张吧?”

最后一致表决通过(某小孩的意见不作数),冰翎送他们多出来的三张票,交给王海明送客户拉关系去,嘿嘿,听孙子的话,这东西应该很管用滴 ̄

“爷爷,不是说卖票的哪天才通知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月残一家子在台湾的小窝,正在举行N堂公审。
客厅里一直被冰翎抱怨太过巨大的沙发这回派上了用场,寒西泽,寒母,月残,冰翎,雅茹,尔罕,弗兰茨,凯里斯,温莎(凯里斯的母亲),九个人一字坐开都不嫌拥挤。恩 ̄还好在客厅里溜达的九条大狗没有坐上来,不然就不够了。

被审的犯人有点心虚,本事是答应到了时候再发通告,可迫于公司的种种原因,以及在安排会场时不可避免的走漏了消息,公司的大客户们动真格的威胁,他只好把时间提前了。

他不提前,政府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蜂拥而来的歌迷还有趁机而起的罪犯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哼,爸爸还没带小茹出去玩呢,爷爷的一则通告就又把爸爸给限在家里了。”
这回瞪弗兰茨的可就不是雅茹和冰翎了,连他大哥和大嫂都对他横眼了。想他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就这么被他给破坏了。老婆和儿子也不帮他,他的命苦啊!

“本来开一场演唱会就是要提前一两个月作广告和宣传的,WE・L比较特殊是不用如此了,但若是不提前的话,到真正卖票那天准会出乱子。为了抢到票而大打出手的情况几乎每场都有。提前几天通知的话,航空部门比较有时间来调节突增的流动量,警卫部门也能更有力的维持各个卖票点的秩序,何况,月残你们的排练从明天就要开始了,消息是隐藏不了的。”还有一点他是不会说的,每到WE・L开演唱会,选择地点的城市和附近几个城的犯罪率是――直线上升。政府是不会允许他们搞这样到时间了才通知的特殊节目的。(特别是通过一年前旧金山的惨痛教训之后。)

……
“那么”经过N小时的讨论,结果终于出来了。“乖孙子和你老爸一起去排练,尔罕小子趁这段时间给寒氏再做足一把广告,我和你们母亲跟小茹乖乖出去游台湾以及香港大陆什么的。其他人就自己看着办。解散。”寒老爷子总结,然后谢幕。

五分钟后,客厅里人都走光光。哦不,还没,弗兰茨一家人还在呢。
“你做你自己的事去,我带凯里斯宝贝跟大哥他们一起去旅行。哼,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吧,反正这里的沙发也够大。”起身,回月残安排给她的房间,关门落锁。

“爸,你自己保重。”
楼上传来尔罕唤他的声音,不肖儿子也赶快闪人了。(他们俩一个间房。嘿嘿 ̄)
弗兰茨环视一圈笼罩着屋子的暗淡蓝光,顿时汗毛直竖,可怜巴巴的蹲到老婆房前开始了他的忏悔历程。

言雪今天非常开心!
虽然现在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空气污浊让她有点头晕,但手里紧拽的硬纸片以及腕表上所显示的时间还有周围人群兴奋的谈论声,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

等待了两年多,坚持了两年多,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只要再见他一面,只要再听到他说一句话,只要再听他唱一首歌,她不奢望能亲眼看见他的微笑,只要这些就足够了,她就可以甘心了,真的。

“雪儿,你没事吧?”言雪身边的高个子女人用手覆在她冰凉的额上,担心的问。
言雪摇摇头,挤到女人的怀里双手环抱住她纤细但韧性十足的腰枝,开心的道:“姐姐,雪儿最喜欢你了。姐姐给雪儿买WE・L的CD、VCD、写真、MTV集、海报、上节目的影像带,还给雪儿买WE・L演唱会的门票!姐姐对雪儿最好了!”

“大家对雪儿都很好啊,妈妈给雪儿做了一间小型影院,爸爸给雪儿买了影音设备,大哥每都给雪儿播放姐姐买给雪儿的CD、VCD来看……”

“恩,所以雪儿也最喜欢大家!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雪儿还要做爸爸的妈妈的乖女儿,大哥和姐姐的乖小妹!”
小丫头收紧女人腰间的小手,灿烂的笑容却让女人心底冰冷。
她没说话了,不远的高台上灯光已经在变幻,八万人半个小时的等待就要结束。
言雪激动得浑身一颤,长年冰冷的身躯竟然开始发热!
巨大的舞台犹如沉睡的巨龙在黑暗中匍匐,灯光已经已经偏离了方向在八万人上空骄傲的巡游。言雪焦急的目光直盯着舞台,想要寻找的身影却迟迟不肯出现。

站在言雪前面似乎显得太过高大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来,被斗篷遮住的脸在黑暗中似乎对她展露了一丝笑颜,言雪有些莫明,只及他(她?)腰间的小小头颅努力的仰起再仰起,她突然想要看到他(她?)的脸。

高个子女人也注意到他,遂警觉的抱住小妹把她稍微带到自己身后。
“你要做什么。”
他没理会她,却突然弯下腰来在两人的诧异中轻轻的吻了言雪苍白得诡异的脸颊。女人稍一楞,他已经挺起身。一束微蓝的灯光突然打到他们三人中间,女人和言雪反射性的往上看,仅是毫秒之间的差距,她们身边的高大人影已经诡异的浮起她们半个身位。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竟然忘了反应,就这么傻傻的任他慢慢往上漂浮,再漂浮。
人群中,在不同的方位同样浮起了四个人,黑衣、斗篷。五束微蓝的灯光不离不弃的包围着他们。
言雪心中一动,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抓住。

净化尘世的光 由天使来引导
但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黑暗中的挣扎 罪恶的欲望

亵渎灵魂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你呢

欢迎来到 地狱之门

没有任何音符,但滑过黑夜重重坠落在众人心头的这几句低吟已经演奏出一首完美的曲目。
五个漂浮的人影在诡异的沉默中缓缓降落,一字排开。手起,衣落,人出。
“WE・L。”
是他!真的是他!他亲吻了她!
天哪,上帝终于听到我的祷告了吗?
“姐、姐,我是在做梦吗?”言雪的声音颤的厉害,眼中水舞弥漫。
女人也呆住了,张大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发出一个音节。那个男人,她居然一度离他那么近?!
舞台终于白露在八万人眼前,灯光全开的那一瞬间,台下吼声雷动。

哎,真是没办法,居然又是这么骚包的出场,那四个男人的创新能力还真不是盖的,这也能给他们设计出来。
冰翎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摇着荧光棒,在周围疯狂的歌迷那近乎野兽的注视下不得不装出跟他们一般狂热的模样。
既然是他要求到台下的普通场地来的,那多少也要付出一点代价,他早已经明白。
开场白走过,台上的五个男人没有一句废话就开唱。
第一年, 他们的主打歌《断翅》
第二年, 他们的成名曲《懵懂》
第三年, 他们的最爱《了悟》
……
一首接一首的唱,一年翻过一年。
冰翎在想,他们这样赤裸裸的回忆,会不会是太残忍。
给了一个人的甜蜜,突然说要中断,在他睁大眼还在迷茫时,又来温柔的翻开他的回忆,然后狠狠的笑,狠狠的离开。
会不会有人受不了。
拥挤的人群陷入自我癫狂的幻境,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看什么,听什么。那个发光体就在前面,一圈一圈的漾出令他们不断高潮的快感。

真是丑死了。
眼泪、鼻涕、唾液,完美的混合。在这一刻没人会嘲笑你的丑态,你看看,你们大家都是一样的。
是不是他们的完美可以遮掩你们的丑恶?那个男人的圣洁被你们当做救命浮草,只是沾上一点点就可以获得救赎,看着他听着他麻痹自己,是不是?是不是?!

冰翎突然想笑,冷冷的。
当初他怎么就同意让他做了这份工作,真是太荒谬了。
台上因为最后一舞蹈而渐发激情的那个男人,是他的。你们怎么可以用这副丑陋的脸孔来奢望他,不可以,绝对不行!
不过,就是最后一了,用完这一生的仁慈,他要把他藏起来。
我的神,只能是我的。你们连瞻望都是对我的挑衅,明白吗。

月残知道他在哪儿,人头蹿动的海洋不能阻碍他的视线,即使有黑暗的阻隔也是摆设,他看得到。
耳边有他写的音乐在疯狂的流动,搭档八年的伙伴也在抓紧这最后一疯狂的机会。他们已经习惯这个舞台习惯别人的瞻仰,就是要离开,也让他们做到无怨无悔吧。

他并不留恋这个舞台,要说真的,其实他的心并没有为它空出过位置。从开始的为生活所迫到最后的希望用它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个过程而已。

得到了他想要的,这个无用的工具自然可以抛弃,没有舍不得的道理。
他的音乐是他的情绪是他想要对他说的话,旁人听也可不听也可,有所谓吗?他无所谓。
八首歌,月残选的,这是他作为乐团团长的权力。
八年,每一个生日的痛苦与折磨,忍耐与希冀。在远离你的地方,我的宝贝,我为你写,为你唱,为你伤。时间与身份的距离,我知道用这些音符是怎么也拉不近的,我只能希望用它们来填平这中间的鸿沟,我踩着,在坠落之前可以拥抱住你。

我们一起下地狱。
天堂的永恒无情生冷,你每一个夜晚抱着我颤抖的身躯让我不得不决定,要到地狱翻滚的熔岩中寻找让你温暖的体温。不用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一直陪着你,就在你转身的距离。
不离不弃。

“老公,你看我们儿子在做什么?”
“啊?做什么?他在唱歌啊。”

“我当然知道他在唱歌,我说你看他的手,他在摸他头发的那只手。”
“恩?怎么了……诶???怎么有块刀片在他手里?他要做什么???!”
“你先别叫!不要给人听到了……你看看,他的头发好象在变少诶,怎么好象在飞哦?”
“在飞?我看看……老婆,我不确定,我们儿子是不是在台上,当着这八万人的面偷偷剪头发……”
“剪头发?啊??他在剪他的头发?不要!老公你快叫他停下来!”
“老婆,我这怎么叫他停啊?我会被下面的那些人睬扁的。何况,我也不太喜欢他那么长的头发,一个男人,留着比女人还好看的长发,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是他从小留到大的长发就这么剪了,我舍不得嘛。”
“好了好了,你舍不得也没办法,他都剪了。我看,他是在对我们的乖孙子表明决心的。”
“啊?”
“我们的乖孙子不是一直希望他能够活出自己的本色吗,那头长发无论怎么说也是个障碍,剪掉了,再配上他那张脸和他的气质,你说我们儿子是不是更男人了?是不是更有个性了?”

“……对哟,这样说还是剪掉那头长发更顺眼些。可是这样的话,不是会有更多的女人爱上他?我们的乖孙子会吃醋呢!”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的乖孙子肯定有应对的。”

一缕缕断线的发丝,在逐渐死寂的夜空中飞扬,音乐还在继续,但彻骨寒冷已经将人冻醒。他们相信,他们做了个噩梦,他们的神在跟他们挥手,然后说……再见。

(晕,偶是比较想写一场,呃,有质感的演唱会,纯粹是心灵活动的串联,静中的疯狂,或许更令人窒息。有没有写得让大大们都能感受到,偶就比较无力了。想象的空间已经留的很大了,就看大大们怎么把材料填进去 ̄)

尾声・相遇?开始?

“你说什么?!”惊鄂的声音,陡然拔高。
“主人,小姐被西勒尔斯的人绑架了。”即使面对他的怒气,影的声音依旧如一潭死水,丝毫没有波纹。
冰翎手中的玻璃杯猛然碎裂,月残立即扳开他的手,一瓶昂贵的葡萄酒就这么被用做清水清洗他手上细碎的伤口。
“你给我理智点!”虽然月残听到影的话也是震惊,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影稍一迟疑,问他话的男人不是他的主人他没必要回答,但,他必须回答他的话:“小姐和一个女孩在逛街,我们跟在后面的护卫被人流分散,一群黑衣人把没有防备的小姐打晕了带上车。显露踪迹的护卫都被他们打伤,无法拦下他们的车辆。”一性要说这么长的话,真为难影了。

“你们怎么认定是西勒尔斯的人做的。”没有道理,据他对这个家族的观察,他们不会做绑架这种事。
“他们用的武器,除了西勒尔斯内部人员无法得到。”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情报是绝密。
内部人员。月残听到这四个字皱了眉头,难道和联伊诺有关?
他拨了一个号码,等了十多声后才被人接起来。
“雅茹在不在你那里?”
“啊,是寒大哥!好啊,我们很久不见了诶!”
“我问你,雅茹在不在你那里!”
“雅茹?……哦,是你的那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儿?她不在我这里啊,怎么了?”
“你确定?”
“大哥诶,我怎么敢骗你,尔罕会撕了我的……出事了?”
“你们的人,绑架。”
“绑架?!……他们用什么武器?”
“TL3,水银弹。”影告诉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十多秒后才沉重的道:“雅茹有危险,我立刻回去。你们等我消息。”
电话被挂断,这头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让老头子立即找西勒尔斯美洲区的负责人。”月残道。他起身上楼。
冰翎晃晃有点晕的脑袋,不确定自己是被酒精弄的还是影和联伊诺的消息弄的。
“通知朱雀、玄武的部队全员执行任务,上岛待命。潜行者一号准备。红色警戒。”
影的身体一僵,随即消失。
龙潭的四圣部队,抽调两只同时进行红色警戒任务,这是这么概念。输,东方地下帝国,崩溃。
月残很快下楼,将一件衣服扔给冰翎又钻进地下室拿了个包袱出来。两人默契的什么也不用说,就算前面是死穴,他们也必须要去。

小茹乖乖,别怕,爸爸和哥哥马上就来救你。

潜行者一号,龙潭自制隐形飞机。性质的不同,注定两个组织各有所长。就像现在,它成功的躲过西勒尔斯的防御系统,将月残以及冰翎巧无声息的空投到他们的主岛屿上。

哦不,是与主岛屿几乎相连的第二大岛屿。
他们只能选择在这里降落,再前进就是禁飞区了,没必要拿这么大个目标去给人家当靶子打。
根据龙潭的情报,这个岛屿最适合潜行,距离也刚好,月残两人快速的穿行在丛林中,敏捷的身手连专门训练的影看了也只能甘拜下风。

十多分钟过去,他们抵达岛屿中部,完整的一座大山山顶凹下去的一个天然小盆地。
两人倒是没想到山顶会是如此,给人怪异的感觉。对视一眼后继续前进。
只可惜,似乎有人不愿意了。
细微但急速的破空声袭来,冰翎脸色一变奔跑的步伐陡然转变,不规则的晃出三步一溜银光险险的擦面而过。
月残大怒,狭长的双眼猝然紧闭,大掌一翻已是数十根银针在手,他稍一顿随即将银针超某一方向射出。
冰翎不善冷兵器,刚一交手便将敌人交给老爸,在老爸身后抽出他的枪支在树林中寻找目标。
如此信任的交付月残怎能令他失望,双方似乎使用同样的兵器,顿时树林中银光不断。
“谁在那里?”稚气的童音陡然响起,对方似乎有所顾及,凌厉的攻势立即停止。没了对手月残也停下来,跟儿子对视一眼交换意见。
“谁在那里,乐叔叔吗?”还是那个童音。
月残两人迟疑要不要走出去。硬闯他们丝毫不怀疑他们的能力,但对方是小孩的话,就有困难了。
“Raul,回来。那是爸爸的两个朋友,乐叔叔去带他们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月残两人知道是没有商量了,只能出去。
“爸?”冰翎不确定的看看月残,为什么他听到那个声音会有种,呃,怪异的感觉?好象已经熟悉到本能一般。
月残摇摇头,他也是一样的。
走出小树林,外面是一个林间的小空地,各种小孩子的木制玩具和……一个小凉亭。
可是怎么就看着那么别扭?
纯粹中国式的建筑,接待的全是外国人!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见他们出来,好奇的跑过来围着两人打转,一点也不怕生的模样。在双方人马对视了半晌后,小男孩才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叫:“啊!!!!梅森爸爸!……爸爸有个双胞胎!”

指指月残,又指指斜躺在凉亭中的另一个男人。
冰翎目光严峻的在两人中间打转,比较了半天才道:“爸,你有个双胞胎遗失在外面吗?”
像!简直是太像了!
虽然发色和眼珠以及皮肤的颜色不同,但两人的脸和气质已经神态都给人一种神似的感觉。
怪不得对方的几个男人都看傻眼了。
当事的两人除了震撼之外,突然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好象跋山涉水寻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就在眼前。
谁能解释这是什么状况?
冰翎眼看着老爸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起身一步步走向老爸,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站里……亲吻?
“梅森・卡罗斯・西勒尔斯。”月残在男人唇边道。
“寒月残。”那个美人令人眩目的男人伸出粉色丁香舌,轻舔月残的唇。

冰翎挑挑眉,这本该令他酸醋翻天的一幕他现在却没有丝毫该发作的感觉?
两个这样“丧尽天良”的男人站在一起,不带情欲仅是试探性的亲吻(虽然地方不对),他能发作吗?
不过好歹那也是他的男人,一试探也就够了。冰翎平静的将老爸拉回他的怀中,在平静的面对现在不平静的情况。
月残倒是不着急了,只要有了这个男人。
“请交还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梅森不明白的歪头用询问的目光问守在亭子一边的男人。
“沃尔特大人昨夜带回来一个小女孩。”
“干什么?”
“银发,蓝眼。”
梅森皱起好看的眉,仅两个问就知道事情大概了。
他的好叔叔,向来喜欢银发蓝眼的小女孩,若自愿的也就算了,但这,似乎不是呢。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绑架吗,叔叔……你好大的胆子。

“爸爸,怎么了?”稚气的童音拉回梅森的思绪,他揉揉小男孩柔软的短发,温柔的道;“Raul想不想跟爸爸去沃尔特爷爷那里找一个小妹妹,很漂亮的小妹妹哦。”

“要!要啊!漂亮的小妹妹,Raul可以跟她玩吗?”小男孩抱着梅森的大腿,天真的神情令现场的尴尬烟消云散。
“这个,Raul要问这位叔叔和哥哥哦,如果他们让她跟你玩的话,Raul就有小伙伴了。”
梅森把问题丢给月残两人,灵动的大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样子雅茹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爸爸的双胞胎叔叔,等下我们去接回小妹妹,你让小妹妹和Raul玩好吗?‘KING’居里只有Raul一个小孩,都不好玩。”还是那么天真,可他的话让凉亭周围的男人都垮下了脸,一副伤心的模样。

他们天天绞尽脑汁的给他找乐子,居然就得到这么句话?55555555
“如果她愿意的话,叔叔当然没意见。对不对宝贝?”
“恩,不过你要注意,她可不是简单的小妹妹,她很厉害的,小心别被她欺负了。”
小男孩拼命的点头,有小朋友跟他玩,他终于不会无聊了!
至于欺负不欺负嘛,他自动省略了,在他脑子里,还不知道欺负两个字怎么写呢。
所以呢,现在不计较的后果,就是以后……一辈子被人欺压,而且还是反抗无效的那种。
HOHO……HOHO……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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